《春日失控(校园,寄养,1V1)》 1.不认识 楠枫市,一个南方的三线小城。 街道旁的枝头繁花似锦,艳而不妖。 傍晚六点,正是放学时分。 岑遥知走在两夫妻身后,慢一拍地跟着。 三月底的风带着凉意,她的短袖校服外还加了件外套,黑色书包斜挎于肩。 微风拂过,带起她发间的清香,与周围的花香交织在一起。 她轻攥双手,平复内心的波澜,对未知的紧张却如同枝头竞相绽放的花,无法抑制地迸发着。 走到一栋雅致别墅前,前行的脚步戛然而止。 她眼眸既紧张又期待的光,像天边那抹既绚烂又稍纵即逝的晚霞。 要不是她亲爸去世,亲妈改嫁,她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来这。 门被人推开,“遥知,进吧。” 说话之人是市里有名的大企业家万豪烨,做服装生意的。 他面若寒霜,眉宇间透露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举手投足间尽显沉稳严肃,面冷心慈的风范。 一旁是他的妻子林霖雨,一个姿色过人的温柔妇人,她挪了挪前面挡住路的行李箱,让出一条道。 这两夫妻是资助她的好心人,她爸爸是他们以前的司机,也是他们的救命恩人,见她无依无靠实在可怜,便将她接进万家,资助她读书。 她开始是抗拒的,她不喜欢寄人篱下的感觉,但原先住在舅舅舅妈的家跟表妹挤在一间房里,没有一点私人空间。无奈下她接受了两夫妇的邀请。 - 中式装修的别墅内,檀木家具泛着光泽,墙上悬挂的几幅大型山水画,增添了几分书卷气,低调中尽显不凡。 刚进门没多久,楼上就传来脚步声,没一会儿下来了一个男生。 白T加牛仔裤的穿搭妥妥一个阳光少年,但不修边幅的头发显得杂乱无章,带着些痞气。 她猜到是万家的独子,万凌。她来之前已经打听过了。 有钱有颜不说,学习成绩更是好得不像话,据说他表面正经,实际性子急、脾气暴,难以接近,私下玩得也花。 但奈何万豪烨管得严,每次犯错都会被打,也就收敛了些。 少年堪比林黛玉初进贾府时贾宝玉的心情,那叫一个激动。 直到那张跟照片相似的脸出现在他面前,有些熟悉,却又带着陌生。 隔了一小会儿,万凌的脑海中闪过一抹模糊的记忆,猛地抬头,目光如炬,冲下方喊道: 是你? 与此同时,岑遥知清澈的眼眸圆睁,轻声细语道:“怎么会是你?”语气夹杂着几分错愕。 这不是今早遇见的那个“小混混”吗? 怎么就成了这家主人的儿子。 两人相视而立,瞪大的双眼中映出对方的身影,脸上皆是难以置信的表情。 一旁的林霖雨见状,秀眉微蹙,也是疑惑,“你们……认识?” 岑遥知迅速收敛情绪,轻声回应:“不认识。” “谁跟她认识。”万凌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双肩微微抖了抖,后背肌肉被迫扯动,带着酸痛。 见两人一前一后地否定,林霖雨与万豪烨交换了一个疑惑的眼神,没再继续追问。 “这就是前几天跟你说的,岑叔家的女儿岑遥知。”林霖雨开始跟儿子介绍起身旁这个站得笔直的女孩。 岑遥知始终低垂在眼眸,听到她提到爸爸,眼睫毛微微颤动。 林霖雨抬手指了指万凌,介绍道:“这是我儿子万凌,比你大一岁,也算得上是哥哥。” 岑遥知略微拘谨,打了声招呼,“你好。” 而万凌不仅没搭理她,还毫不掩饰地翻了个白眼,看向她的目光中带着敌意。 早些天,林霖雨跟万豪烨就跟他提起过,家里要来一个妹妹,还问他的意见来着。 万豪烨还一而再再而三地提醒他不要带坏妹妹。 他看见岑遥知照片时的第一印象就是“乖”,文静的长相惹他这个“妹控”情不自禁期待起来,跟他那群兄弟聊起来都带着炫耀。 谁知道这个妹妹长相跟年龄极其不符,看起来也就十二岁的稚嫩初中生模样,却是个成熟清冷的高一学生。 椭圆脸蛋,雪白的肤皮,炯炯有神的杏仁眼,穿着楠枫一中蓝白设计的校服,布料松松垮垮垂下,透露着清冷感。 看着眼前的女孩,不禁想起万豪烨给他看的照片,推测这证件照到底是多少年前的。 - 饭桌上,气氛微妙而尴尬。 万豪烨稳坐主位,岑遥知则挨着林霖雨而坐,万凌则坐在她的对面。 面对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岑遥知内心是紧张,都不知道该看哪里,眼神游离于各个方向之间。 对面的万凌无意识瞥了她几眼,又垂下眼眸。 岑遥知也瞧见了他这副模样。 他脸上没有表情时看起来长相冷峻,眉眼的深沉却透着几分不好惹。 保姆李姨陆续将菜端出来,林霖雨也搭了把手摆好筷子。 岑遥知从椅子上起来,就要伸手帮忙时被林霖雨制止,“阿姨来就好。你是客人,哪有要客人帮忙的道理。” 林霖雨很温柔,跟外界说的一样。 吃饭的时候,对面两人继续假装着没见过。 气氛略显沉闷。 林霖雨努力营造温馨的氛围,她笑着给岑遥知夹菜,“遥知,吃菜,既然住进来了,就把这当自己家,想吃什么就拿,要是家里没有,就告诉李姨去买。” 林霖雨很喜欢岑遥知,没人不喜欢乖孩子。 “好的,谢谢。”岑遥知望着碗里的菜,点点头。 她从进门到现在始终保持着距离感,毕竟第一次见面,林霖雨的热情过于热烈,她还是有些不适应的。 她本来就慢热,内敛的性格使她善于隐藏情绪。 她扭头面向林霖雨,脸上挤出笑意,“很感谢阿姨跟叔叔可以资助我……” 两夫妻已经数不清岑遥知是第几次道谢了。 “不用这么客气。”万豪烨插话,说着还叹了声气,“要感谢,也是我们感谢,要不是你爸爸,我跟你阿姨……” 提到父亲,岑遥知的心猛地一紧,仿佛心脏被一根针扎了一下,隐隐作痛。她勉强维持着笑容,但眼中的悲伤却难以掩饰。 林霖雨见岑遥知情绪不对,连忙转移注意力,“好了,吃饭吧。” 顺带着在桌底的遮掩下踹了万豪烨一脚,示意他不要提起岑遥知的伤心事。 一旁被冷落的万凌伸筷子夹菜,端着碗,旁若无人的吃着,全然不管眼前那三个正煽情的人。 他也习以为常,毕竟他在这个家里始终都是不被重视的。 “过去的事情就不想了,来吃饭。”万豪烨冲眼前的菜抬了抬下巴。 但此时饭桌上的餐盘已经所剩无几。不用想也知道是万凌故意所致。 “你们不吃还不让我吃了?”他语气淡淡的,全然不在意万豪烨的话。 “遥知还在呢,你要让我颜面扫地吗?”他的语气没有往常冲,许是考虑到还要外人在,“还是说好了伤疤忘了疼。” 伤疤根本就还没好,怎么可能忘了疼。 “你们刚刚还说把她当家人,现在怎么?这就成外人了?”万凌轻声嘀咕着。 面对万凌看似平淡的挑衅,万豪烨是生气的,但考虑到岑遥知在场,只能将已经到嗓子眼的烈火咽到肚子里。 林霖雨立刻打圆场,“别吵,吃饭。” “吃饭”两字带着警告的语气。 她在这个家一直都充当调节剂的作用,眼前都在生闷气的两父子,脾气简直就是一个样,都犟,而且还都死要面子。 刚端起饭碗,万豪烨像是想到什么,再次对万凌发话:“遥知也在楠枫一中读,你平时照顾着点。” “呵。”他斜嘴冷笑一声,手肘撑在餐桌上,抬眼看着岑遥知。 心里想着,她还需要我照顾?她不搞死我就算对我仁慈的了。 万凌还想说些什么,林霖雨一个眼神过去,他垂下眼闭了嘴。 吃完饭,岑遥知主动提出帮忙洗碗,但林霖雨却被阻止,“这种家务活交给阿姨就行了,你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学习。” 她走上楼梯,回头望了一眼厨房中忙碌的李姨,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 果然,有钱人家都是有阿姨做家务的,哪里需要自己动手,她爸爸以前不就是被雇来接送他们的司机吗。 她在这里终究是格格不入的。 - 回了房间,已经是晚上八点。 正要坐到书桌前摊开课本,门被敲响。 “等一下。”岑遥知在椅子上起身。 应该是林霖雨,她迅速穿好拖鞋,不敢有一刻怠慢。 寄人篱下总是要保持谦卑的。 一开门,却是一张轮廓分明、线条冷峻的侧脸。 男生双手交叉胸前,肩靠在门框上,撇着脸。 岑遥知没想到会是他,心生疑惑,不会是因为今早的事情,要借机报复她吧? “你好,有事?”但他身为这个家的主人,岑遥知还是保持着基本的礼貌。 “这位同学,这是我家,没事我就不能来看看?”万凌浅笑着,眉目带着狡诈,散漫中夹杂着几分怒气。 “能。”她轻声回应。 这确实是他家,他确实是主人,对于他这句话,她也确实无话可说。 “你知道我被你坑得多惨吗?”万凌说着。 想到未来日日相见,她觉得有些事情还是要说清楚的。 “之前的事情,我只是尽了一个值日生的职责,如果你觉得因为我而被记过感到生气,我在这里跟你道个歉。” 她说着垂下眼眸,不敢跟他对视。 她觉得自己本就没有错,但为了日后的相处,她还是违心地道了歉。 “你这么能屈能伸吗?”万凌没想到她会主动提起这件事以及会道歉。 他在心底默默冷笑着,一点都不相信她的鬼话。 心想,还不是因为住进了我家,要是你不需要我们家的资助,你还这么低声下气地道歉? “那你现在看也看了,我歉也到了,我可以关门了吧。” 她的手指始终勾着门把手,就没拿开过。 “关你……” 他脏话还未说出口,眼前的门就“砰”的一声关上,没有半点迟疑。 望着关上的木质门。 他眉眼轻佻,心里一团怒火烧得更旺。 行,你等着。 住我家还要我看你脸色? 万凌暗下决心,势必让她“俯首称臣”。 2.回忆 晚上十点。 浴室门缝透出微光,水声哗哗作响。 为了报复她,万凌趁着她洗澡的功夫,潜进她的房间。 他总是这般玩心大,完全不管后果。 打开房间门,行李箱摊开在地,桌上床上都摆满了东西,许是还没来得及收拾。 真乱,还没他房间收拾得整洁。 他视线扫过整间房,直至目光短暂滑过行李箱上躺着的相机包。 让我逮到了吧,心想着。 他像是抓住了她的命脉,拽起连着相机包的背带,往肩上就是一挂。 正要起身时,视线看到行李箱的另一边,那是岑遥知的贴身衣物。 而且还都是同一个色系,粉的,还是各种粉,樱花粉,玫瑰粉…… 粉色的三角内裤,带着小蝴蝶结的粉色内衣。 正处情窦初开的少年喉结滚动几下,避免自己胡思乱想,迅速撇开了眼。 - 洗完澡出来后,岑遥知并未发现少了些什么,吹完头才将房间里乱七八糟的东西摆整齐。 到了睡觉的点,岑遥知侧躺在床上,透过窗户缝隙,可以看到外面的星空。 虽说星星零零散散的,加起来都没几颗,但昏暗的夜里却显得它极亮。 她翻了个身,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很难立刻入睡。 回想起昨天跟万凌的事情,她只是干着本职工作,怎么就惹到他了。 而且,最让她没想到的是他们会以这样的形式重新见面。 - 今早,六点五十分。 这个点正是众多学生踩着点进校门的时刻。 她作为当天的值日生,工作就是检查校园卫生,登记迟到同学的名单。 她背对着墙,一手拿着登记簿,一手拿着包子。一边啃着,一边在校园的围栏处晃悠。 围墙的底部是用砖砌的,站到旁边也就到膝盖位置,上面的是由不锈钢制作的一排排的防护栏。 “砰”的一声,身后传来奇怪的动静。 她一回头,底部的砖上粘着外面草丛的泥,而且还很新,明显就是刚刚被人踩的。 可是周围却没有可疑的人影,同学们也都是在离围栏很远的地方走动。 她看了看表,也快到早读时间了,想着抓不到算了,正要摘下挂在脖子上的部门工作证,眼睛往旁边的角落一瞥。 有个人蹲着那。 不会是刚刚迟到的那个吧? 她重新带好工牌,带着疑惑走近。 角落里,一个穿着校服的少年蹲着,指间轻夹着一支烟,轻抬手臂,靠近唇边,那动作既流畅又带着几分不经意的懒散。 白烟勾勒出他那绝美的侧颜,高挺的鼻梁,微抿的薄唇,棱角分明的下颚线,流畅得像一笔连成的。 “同学,这是学校,不可以抽烟,而且你好像是从围栏爬进来的吧。”岑遥知走上前去。 他不屑地吐了口白烟,“怎么了?有问题?” 烟在她眼前晃过,又消散于空气中。 她没有理会,将手中的登记簿往前递了递,眼底看不出任何情绪,“哪个班的,登记一下。” 万凌口中的“不”字还未说出口,高二年级主任经过。 赵浩,高二的年级主任,出了名的凶,而且极其喜欢叫家长。 要是被发现他在偷偷抽烟,那他就完了。记过对他来说无所谓,最怕的还是万豪烨的“藤条焖猪肉”。 “签这里。”岑遥知摁好圆珠笔递给眼前还在迟疑的男生,给他指了指要填的位置,嘴里还在嚼着包子,吐字不清。 谁知下一秒,男生转身跑了。 地上的烟头还闪着几点星火,还是随后岑遥知帮着踩灭的。 “同学。” 岑遥知搁身后喊,但她本就不擅长运动,更别说跑过一个强壮的男生。 - 说巧不巧,他们竟在同一天再次遇见。 学校的一个学习分享会上,观众席上坐满了一片,其实没几个人在认真听讲座,大多都嫌无聊,跟身旁的人聊天,也有小部分人独自看书。 岑遥知作为摄影社的一员,需要为学校公众号拍摄会议照片。 她瞥见万凌,单眼对准相机上的取景器,左手托着的镜头,随着镜头被扭动,眼前男生的距离越来越近。 近到画面都是他整张大脸,还是那张早上见过的侧脸,鼻梁高挺,薄唇微张,正跟旁边的男生说着话。 她刚要摁下快门,画面里的男生好似看到了镜头,眼神刚好对上了她的取景框。 交流赛结束后,她还端着相机,查看着刚才所拍的图片是否可用到公众号宣传上。 男生走过来,跟她擦肩,他本来就比她高出一个头,眼神一瞟,就看到了她手里的相机屏幕。 他低下头淡淡地说:“偷拍我呀,学妹。” 还故意把“学妹”二字放慢,一字一顿地拉长音调。 岑遥知心里一颤,反应过来身后有人,将相机开关一推,屏幕灭了,照片也得以掩饰。 她回头瞟了他一眼,正是早上躲开了迟到登记那人。 “要是学长想把今早的迟到补上的话就留下来吧。” 岑遥知又拿出早上他迟到未登记且抽烟的事情,在她看来一副痞气的少年就是个吊儿郎当的“混球”。 男生周身环绕怨气,还想要回怼。 “同学,快点走吧,后面堵着呢。” 他后面的人在催,他也只能就此罢休,但心里对这个一天撞见了两次的女生产生了好奇。 人群几乎走光后,同班的祝竹走过来,她见岑遥知刚跟一个男生说话,有些好奇,“你认识万凌?” “不认识。” “哦,我还以为你们认识呢。”她还想着要是他们认识,就可以借机结识万凌。 岑遥知将相机一递,“呐,照片帮你拍了,你自己导出来吧。” 祝竹喜欢万凌,照片也是祝竹托她借工作的机会拍的。 青春期时的女生好像都对坏坏的小男生有好感,而万凌刚好又是那种痞痞的,长得帅,而且学习还好的,让人不喜欢都难。 一旁的祝竹激动地接过相机,打开来反复欣赏着这张侧脸。 岑遥知余光瞟了一眼照片,说实话确实挺帅的,五官棱角分明,刚好是她会喜欢的长相,就是太目中无人,惹得岑遥知对他只有反感,根本不会产生半点喜欢。 而且他还抽烟,岑遥知最不喜欢抽烟的人,身上都是一股难闻的烟草味。 她始终不懂祝竹怎么就会喜欢这样的“问题学生”。 —— 微博:半恬的咖啡 3.小心我盯上你 窗外细雨初歇,阳光穿透云层,斑驳地洒在湿润的地面。 午后三点。 岑遥知还没想好要干什么,想着趁雨停出去走走,顺便为这个月的校园摄影活动积攒素材。 摊开在地的行李箱里却不见单反的踪迹。 她慌了神,这是她在社团借的,并非她自己的,要是不见了她根本没能力偿还。 后来,找得实在累,她双手叉腰,望着四周,寻找着哪里还没被找过。 无意间,脸往门口一转,万凌刚出房间,门没关紧,透过缝隙,她清楚地看见一个相机包放在桌上。 万凌晚上翻看照片时,发现除了会议上那些领导的照片,他的照片也就几张,而且全是同一个方位的侧脸。 “都一样的,还拍这么多。” 真没意思。 也就将相机随手放在桌上,没再管。 趁万凌还没回来,她径直走进他的房间。 房间里,收拾得还算整洁,桌子上的书架摆满了书,甚至还放不下留了一沓摆在书桌一旁。 相机包宽宽的带子被压在那一沓书的间隙。 脚步声渐近,没时间犹豫。 她慌张一扯,压在带子上的几本书向前掉落,她一手抓住相机包背带防止摔到地上,一手去接那几本掉落得没有章法的书。 几本书掉落的方向还不相同,她仅有一只手空闲着,根本没法全部接住。 其中一本掉落地面时随风翻开,上面印着的是写真。 做出娇媚表情的女人穿着露骨的情趣内衣,还是白色的蕾丝设计。 女人动作幅度大,双手托住胸前两个软润的乳,像是有意挤出雪白的乳肉,双腿夹紧,伸向前去,身下的丁字裤将蜜臀撑开。 极其羞耻。 虽说岑遥知对这些不了解,但也不至于对这方面一窍不通,盯着地上的图片,瞬间脸红耳赤。 “你在我房间干嘛呢?”身后传来一声磁性的男声,刚睡醒的声音带着沙哑。 他目光从她的脸往下扫,定在岑遥知手里的写真集,心里咯噔一下。 秘密被发现总会带着点窘迫,他喉结滚动,咽了咽口水。 但见女生整个人僵住,通红的脸颊,甚至绯红蔓着她耳垂,他反倒收起了尴尬的心,挑逗起她来,“你喜欢?喜欢送你。” 他站在她身侧,手背到身后,一副上位者姿态挑逗着一只随时都可能应激的小猫。 他嘴角勾起的笑意引起岑遥知的不适,她随手将几本书往桌上一甩,像是碰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恨不得立刻去洗手。 这种东西,送她也不要。 “谁喜欢了,只有像你这样的变态才会喜欢。”说话声都带着颤音,看来是真尴尬了。 几本写真集错乱地躺在桌上,封面上跟她刚看过的图片一样露骨,女人丰满的乳,翘起的蜜臀…… 她再次瞥见,不好意思地移开目光。 “不要了?”万凌微微侧首,轻笑与撇过头无缝衔接。 见岑遥知杵着不知所措,他手掌撑在桌边,身子凑近她说:“我就是变态,怎么了?” 眸底尽显戏谑。 说完还不过瘾,还凑近她耳边故意提醒她,“小心我盯上你。” 故意拉长尾音,在她耳边吹气,耳根痒痒的,加上窗外阳光刚好洒进,暧昧感十足。 岑遥知不自觉喉咙微动,咽了咽口水,也不知是尴尬、紧张,还是被他毫无遮掩的直白污秽的话吓到。 “要是你换上那件情趣内衣,你说会不会很好看,甚至比写真上面的女人更骚。”磁性微哑的声音逐渐凑近,到后面像是在咬着她的耳根。 她才发现万凌的薄唇已到她的耳旁,距离太近,惹得她打了个冷颤。 扭头看着眼前一脸轻浮的男生,她被气得说不出话,“你……” 脸颊两侧发红、发烫。 她这副紧张害怕中又带着一丝倔强的眼神,不就是应激的小猫么。 万凌忍不住笑了。 不过是逗逗她,这就害怕了。 还……挺好玩。 她见事情发展不对,迅速扭转局面:“我还没说你偷我相机呢。” 他身子往后一靠,抱臂坐到床边,翘起二郎腿,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你偷拍我,我作为主角还不能看一眼,妹妹也太无理取闹了吧。” 说着冲她挑眉,不羁中带着演出来的无辜。 一副绿茶样。 “这是学校组织拍摄的,哪里是偷拍,你以为你是谁呀,演员?还是爱豆呀,很帅吗你,还偷拍。”岑遥知也是不服,说话的速度极快,一看就平时没少怼人。 “我就是看看你给我拍的照片,万一你故意拍我丑照发外面呢。”见找不到漏洞,万凌还在嘴硬。 “我没你这么小心眼。”岑遥知也是丝毫不关心这些,拿上相机就顶着那张发烫的脸往外走。 关上门后的房间传出肆无忌惮的笑声,狡黠,得意。 —— 感谢大家的喜欢和支持。 求珠珠,求推文。 微博:半恬的咖啡 4.巧合(+10收加更) 万凌发了个微信,到别墅区附近的月亮湖赴约。 等万凌出去了一段时间,岑遥知才出的门。 三月里,空气清新,褪去了冬日的凉,夏日的燥又还未到,不冷不热,温度刚刚好。 湖边的桃花含苞待放着。 他的好兄弟桑夜隼正站在树荫下,上身深蓝短袖,一条黑色工装裤,脚上更是踩着他新买的匡威高帮,还是深蓝色的,刚好跟他的蓝T呼应上。 他跟万凌这个常年钟情于黑白配穿搭的相比,穿得简直就跟个花孔雀一样。 “又被甩了?” 万凌一见他就开始戳他受伤的心灵。 见情况不对,桑夜隼开始转移话题,“别说我了,说说你那小妹妹呗。” 岑遥知刚来他家那晚,他就在微信上跟桑夜隼提起过她。 万凌脑海里浮现出刚刚岑遥知害羞通红的脸,忍不住想笑,但回想起是因为她,自己才这么倒霉的,怒气又再次上来,“怎么会这么巧?当天刚碰见她就被老赵抓到,又被记过了。” 他口中的老赵也就是他们高二年级主任赵洪。 他气不打一处来,越说越来劲,“后面你知道的,我爸还是那样,用祖传的老方法打的我,现在还疼呢。” 他说着,身后的伤好似回应,疼痛随之而来。 树荫下,桑夜隼跟他并排站着,听完万凌这么一说倒心生好奇,头往后仰了仰,伸手触碰他的背。 “疼。”万凌几乎是下意识喊出来的,就差没一个巴掌过去了。 “你大爷,都说了疼,你还碰。” 两个男生还没来得及决一高下,不远处一个女孩冲他们招手,“我来啦。” 眼前这个阳光开朗的女生是他们从小的玩伴。 “白枝来了,别闹。”万凌忍着后背的疼推开桑夜隼搭在他肩上的手。 见白枝的身影渐近,桑夜隼也没再闹,暂且放过了万凌。 “背着我说什么呢?”白枝站到他们面前,撸了撸被风吹得凌乱的长发,“怎么今天还不能上你家了?” 她真诚发出提问,她还不知道万凌家里来个客人。 桑夜隼再次偷笑,搭着万凌的肩,脸对着白枝,“他家里来了个小妹妹。” “什么?”白枝觉得不可思议,眼睛瞪得铜铃一般大,就等着吃瓜了,“小妹妹?不会是什么私生女之类的吧。” “你少看点狗血电视剧好吧。”万凌被她搞得无语。 一旁的桑夜隼更是被两人的对话逗笑。 笑点真低。 “简单来说就是这个小妹妹她爸救过他爸妈的命,但是很不幸,她爸去世了,她妈好像还改嫁了,所以万凌爸妈就资助了她。” 每当听到桑夜隼一顿,白枝心底就一触。 她好惨啊。 “那她叫什么?” 桑夜隼戳了戳站在他旁边的万凌,他还在裤袋里掏着什么东西,“说,叫什么?” 桑夜隼也不知道,微信上也没有过问。 面对身旁两人的好奇,他无可奈何,叹了口气,只能从嘴里吐出她的名字,“岑遥知。” “遥知。”白枝重复了一遍,夸赞道,“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还挺好听的。” 听了他们这么一说,白枝对这个岑遥知反倒好奇起来,“什么时候介绍我认识呗。” 万凌掏出一包烟,随意取出一根叼着,细细的烟随嘴唇微动而上下晃动,“就她那性格,你相处不来的。” 在他看来,岑遥知性格冷冷的,对人带着疏离感。 他奉劝白枝断了跟岑遥知交朋友这条心。 “你别总把别人想那么坏好吗?你才认识她几天,你又不懂她,就故意揣测别人。”她努努嘴。 “咔”的一声,叼着的烟开始冒火星。 “行,我不懂……”他微张的嘴边说着,边吐着白烟。 谁让她是他们朋友里面的团宠呢。团宠,团宠,就只能宠着呗。 “别在我面前抽烟,难闻。” 旁边的桑夜隼帮白枝说话,“万凌,你这烟瘾太大了吧。” 还不是在家抽不了,他也只有出来才能解解瘾。 “咔嚓”一声引起三人注意。 先是万凌察觉到,他扭头一望。 又是她。 好,说曹操曹操到。 - 岑遥知左手拖着相机底部,顺带着扭动镜头放大,拍摄湖对面树上的桃花。 镜头往旁边一转,画面出现一张熟悉的面孔。 男生抬起手,桀骜不驯的模样,吐出的白烟勾勒出他近乎完美的侧颜。整体线条冷峻,鼻梁挺拔如峰,薄唇微抿间透出不言而喻的魅力。 “真是克星无疑了,怎么哪哪都有她。”万凌轻声嘀咕。 当照片出现万凌的脸的那一刻,岑遥知被吓了一跳。 烈日当空下,他撞上她的眼。 看着万凌抬步朝她走来,岑遥知几乎仓惶转身。 “站那。”男生声音凌厉,一手插兜,一手夹着烟朝她走来。 两人之间这隔着寸余的距离。她一呼吸,鼻腔都是淡淡的烟草味,他一低头就能看到她微颤的睫毛。 “你是偷拍狂吗?还是说,取证。” 他也是想了一会才想出“取证”这个词。 为了讨好他爸妈,故意告诉他们他抽烟的事情,这么不厚道的事情,她又不是没干过。 他嘴巴微张,烟味加重了几分。 岑遥知皱了眉,“巧合。” 但这确实是巧合,她也没有说谎。 而且取证是什么意思? 他又在瞎比喻什么。 她低着头不敢,他们距离太近,一抬头可能就要跟这个混球亲上了。 “这个就是刚说的那个小妹妹。”桑夜隼碰了碰白枝的肩,对着一脸懵的她轻声提示。 为了吃瓜,桑夜隼跟白枝都跟上万凌的步伐。 万凌刚要毫无遮拦地开怼,白枝却快他一步,她冲面前这个拿着相机的女生伸出手,“你就是岑遥知吗?” 岑遥知也跟她握了个手,“你是?”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万凌的朋友,我叫白枝”说着抬眼望了望远处的桃花,“桃花枝头的‘枝’,叫我枝枝就好。” 她顿了顿,“而且好巧啊,别人会叫你‘知知’吗?” “没人这样叫过我,不会混淆的。” “那就好。”白枝笑着。 桑夜隼双手插兜,肩膀蹭了蹭旁边万凌的肩,“别说,你这妹妹长得还挺好看。” 他们身边熟悉的朋友都知道桑夜隼的德性,初中就开始牵女生小手,恋爱是没少谈,同样也没少被甩。 “我劝你离她远点,免得倒霉。”他制止桑夜隼不怀好意的想法,语气很重,强调她会带来霉运的意味极重。 就是因为她,才会被赵浩逮到他抽烟,从而被万豪烨用皮带抽打。 白枝笑着,余光往身旁一瞥,桑夜隼正安抚着万凌的情绪,“这位也是跟我们从小玩到大的朋友,桑夜隼,母夜叉的夜,” 突然被提到的桑夜隼不服,“你才是母夜叉吧。” “我就是这么一说,你激动个啥,而且这不是好记嘛。” 岑遥知被他们的相处方式逗笑,唇角勾起 含蓄的笑意。 说实话她还挺羡慕的,从小到大她也没几个玩得好的朋友,见到如此长久的友情还是觉得美好。 她拮据的家境让她难以真正做到坦诚地打开自己,从而也就很难与别人建立深厚的关系。学校、私下,一直都是独来独往。 万凌看着她笑,静下来的样子还真跟桑夜隼说的那样,确实好看。 樱桃小嘴随笑意微翘,鼻尖有颗不大的痣,淡淡的,继续往上看,黑色眼眸印着温柔,睫毛好长好翘,连眉毛都极其浓密…… 岑遥知眼神越过面前的白枝,看向她身后的万凌。刚一直盯着她细看的万凌险些跟她对上眼眸,好在他及时撇过眼,才没被发现。 —— 刚开文就有收藏,这是我没想到的,感谢大家(磕一个) 大家可以多多评论哦。 白枝跟桑夜隼是副cp哦,后面会有感情线的。 微博:半恬的咖啡 5.阳萎? 傍晚,他们分别一前一后踏入家门。 饭后,岑遥知还是照常回房间,洗澡、学习一系列事情做好后已经是晚上十点。 她一如既往地躺着床上刷手机。 时间像是长了腿一样,溜得真快。 一刷就到了十二点。 她放下手机,关上灯试图强迫自己入睡,但失眠是不受控制的。 翻来覆去睡不着。 看向窗外,夜空的星星点点比昨晚要亮,从抽屉里翻出相机,打开门。 越过二楼的小客厅到达阳台,阳台的设计是整栋别墅凸出去的部分,在阳台上可以看到浴室。 夜色如墨,星辰隐匿于厚重的云层,仅余几缕月光,稀薄而清冷。 正要举起相机,目光不经意间掠过远处,却猛然凝固。 半开的窗户透着微弱的光晕,与周围的幽暗形成对比。 灯光映照下勾勒出一个影子,侧着身,鼻梁挺立,唇线柔和,至下颚勾勒出一道弧线。 根据二楼的房间布局来看,确定是万凌所住的房间位置。 又是他,而且又是侧脸。 她在心底带着疑惑地抱怨起来,怀疑自己是不是跟他的侧脸有缘。 不,应该是有孽缘。 距离有些远,轻微近视的她看不太清,抬起相机,指尖灵活地调整焦距,目光在取景框与暗夜之间来回跳跃。 镜头里显现出那修长的身姿、流畅的线条、那微微侧转的侧脸…… 夜里很静,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这扇窗和她。 紧接着影子微微抬头,嘴巴微张,像是得到了什么释放。 她正在扭动镜头放大焦距的手停下,瞪大的眼眸闪过一丝不容置疑的神色。 不会……是在……自慰吧? 她联想到昨日看到的女仆写真,心底一触,第一想法就是——他在自慰。 微张的嘴巴定住不动,眼里都是惊讶。 脑子空白的情况下,忘了食指还悬在快门处,一触碰,闪光灯自动开启,对准那个影子就是一闪。 完蛋了。 闪光灯忘记调了。 影子好似察觉到不对劲,推开窗户,露出光着的上身。 眼神冷峻,远远地警告着她。 被发现后,岑遥知迅速抬起空闲的左手,指尖搭在眉骨上,遮挡住脸。 经过两次的误触快门,她都忍不住骂自己笨。 离开阳台后,房门还没来得及打开,对门就传来开门声,与此同时磁性的声音随之传出,“喂。” 她吓了一跳,握紧门把手,低垂着脑袋,好像做了错事被发现的小孩。 “转过来。”慵懒中带着一丝威胁,像是主导者的口吻。 她听话转身,头始终保持低垂的状态,通过余光,她可以感觉到万凌在盯着她,更不敢抬眼跟他对视。 “偷拍狂。”他微抬下巴,嘴角一撇,露出一丝轻蔑地冷笑。 毕竟她接二连三地拍到他,巧得不像话。 岑遥知想反驳,连她自己都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她始终低着头,眼前伸过来一只手,如雕塑般骨节分明,本就白皙皮肤在白炽灯光下显得更加透亮。 “你干嘛?”她说着将手上的相机往自己方向收。 又要偷她相机?不对,这次是明抢。 相机背带晃着空中,被宽大有型的大手猝不及防地扯住。 岑遥知使力拽回,奈何力气不够,“你干嘛?” 她双手拿着相机,他扯住另一头的带子,谁都不妥协。 “删了。”万凌扯住相机的带子。 她还是很听话的,当着他面,对着那张照片按下删除键,“已经删了,可以松手了吧。” 此刻她只想快点摆脱他,好回去睡觉。 万凌反而更得寸进尺,“帮我个忙,我就还你。” “什么忙?”刚说完,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瞪大眼睛,“我可不跟你做那种事情。” 对面的男生也是疑惑,眸子忽亮,眉头微皱,“你在说什么?” 那种事情?什么事情,她脑子里想的都是些什么。 “做爱呀。”她这次反倒很坦然,以为万凌本来就是这个意思。 “神经病吧。”他另一只手拍了拍自己的额头。 没想到她会说出这种话。 她什么脑回路? “你就这么想上我?”他弯腰凑近她耳边。 既然气氛到这了,他也好抓住机会吓唬吓唬她。 热气惹得她身体颤栗,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 “暗恋我就直说呗,还想尽办法进我家。”说着挺直腰杆,变回刚刚抱臂的姿势。 轻浮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玩世不恭的意味。 “谁暗恋你了。”听见这话,她瞬间气上心头。 他的话好像内涵她来万家是带有目的一样。 万凌低垂眼眸,不以为然地打量着眼前穿着浅色睡衣的女生,“就算做,你以为我会找你?” “还不找我?”她别过脸,嘴角微抽,勾起一抹冷笑,“你还装上了,我还不找你呢。” 他没有布料遮掩的身子靠在门框旁,露出细微的腹肌线条,歪着头抱臂,目光定在岑遥知睡衣前凸起的两点。 “就你这,要身高没身高,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的。” “你有?”她双手也跟他一样抱臂,昂着头不示弱,视线上下扫射,细细打量他一番,“你这要脸蛋没脸蛋,要身材没身材,说不定还……阳萎呢。” 说着音量随火气升高。 显然她的话杀伤力更强。 “行了,再吵楼上两尊大佛就要醒了。”他听着她的声音一次比一次大,提醒道。 其实是不想听到这么大声的“阴萎”。 他想不到一个表面看着如此乖的女孩,竟然这样挑衅他。 其实说出这两个字,连岑遥知自己都没意识到。她只知道这是男人的“耻辱”。 万凌顿了顿,嘴角扯起笑意,“你又没睡过我,怎么知道我行不行。” “……” “要不我们睡一遍,到时候你再评价我的技术如何?” 被他这般挑逗,她脸颊处泛起微红,想要逃离,“我要睡了。” 说着用力将相机往自己这边拽。 力气终究抵不过一个强壮的男生,被外力拽了回来,“别走啊。” 没等万凌再次提起,她就吐出绝情的两个字,“不帮。” —— 晚点还会更一章。 喜欢帮忙推推书吧。( ^3^ )╱~~ 6.他尿了?(微微h) 见她不愿意,他也收起刚刚轻浮的模样,正经了一点。 “别胡思乱想行吗?就是帮我擦个药,真服了你了。”他怒气缠身,但还是努力将声音压低。 怕岑遥知不信,他说完转过身,将后背露出来。上面是一道道伤痕,红彤彤的,不算新伤也不算很旧。 “我够不着。”这时他的气焰消了大半,毕竟是求人办事,语气也比刚才软了些。 “去哪涂?” “还能去哪,进来。” 他推了推门,转身进房。 背过身去,那一条条红印再次出现在岑遥知眼前。 “卫生间?还是床上?”她真诚发问。 “你想在哪就在哪。”他不吐不快地来了一句。 “床上吧。” 她将相机随手放在书桌上,说出这句话时完全没过脑子,只是单纯觉得他太高,她的手够起来太累。 怕他误会,又讲明原因,“操作起来方便点。” 万凌刚要躺下,听到她这就话差点站不稳。 明显加了这句话更容易让人误会,这样的话在一个光着膀子的男人面前说,很危险。 他趴在床上,下巴撑着枕头,只穿着一条深蓝短裤,露出后背,方便她上药。 他似是想起被打的缘故,带着不满说:“要不是因为你那天通风报信,我也不至于被打成这样。” 岑遥知更是不满,“我?你别污蔑我,我可没有。” 怒气使得她手上的力度重了几分。 “你轻点行吗?”万凌说着将埋进枕头的头拔出来,侧着脸看她。 “这点疼都忍不了。”她语气冷冷的,讽刺感拉满,“真弱。” 他没有反驳她的挑衅,继续质疑道:“不是你还能是谁?总不能是老赵自己发现我抽烟的吧。” 她看着好几道红印心想,所以就是因为偷偷抽烟才被打的?也是因此不待见她的? 万叔叔下手有点太狠了吧。 她边想着,边用棉签蘸取药膏。 尽管他趴下,站在床边的她涂起来还是有些困难,干脆一条腿屈膝跪在床边,弯下腰,伸长手臂给他另一侧的背涂抹上。 姿势很奇怪,膝盖与床面轻触,稍稍使力,柔软的床垫就会微陷。 月光透过半掩的窗帘,勾勒出窗棂上的剪影,一个安然俯卧,一个身姿轻倚站在床边。 此时的她一脸认真劲,睡衣的圆领设计有些宽,加上她晚上没有穿内衣的习惯,弯下腰来会露出胸口。 昏黄的灯光洒在床沿,空气中弥漫着药香与不言而喻的温情,一室静谧中,两人的呼吸都显得格外缠绵。 万凌撑着的下巴有些累,侧过头。 从他的低视角看上去,耷拉下来的领口,极其明显的锁骨,还有让他心一紧的是里面的乳肉白皙柔软,低垂着的形状格外诱人。 他像是被什么操纵了一般,喉结暗暗上下滚动,眼睫因隐忍而微微发颤。 岑遥知头发及胸,散落着,一低头就妨碍她的视线,她抬手将长发夹到耳后,顺带着将发尾甩到背后。 一连贯的动作,睡衣摆动起来,低垂状态下的乳肉微抖。 万凌竟看入了迷。 棉签在他背上轻轻划过,有些痒,酥麻感遍布全身,好似被千万只蚂蚁上身。 这种感觉让他恍惚。 像是……在做爱。 但他又没做过爱,也分不清算不算是。 “行了,你出去吧。”他扭头,变回一开始的姿势,头埋进枕头里,边说着下体的性器竟开始胀起。 他怕了。 他怕控制不住身体的反应。 怕她发现自己更龌龊的心思。 “还没涂完呢。”她还单纯地继续给他涂着,“大晚上的,我帮你涂药,你就连句感谢都没有?” 少爷当惯了,也不能使唤完人,连句感谢都没有就把人轰走吧。 “谢谢你行了吧。” 一点不真诚,但是很着急。 察觉后背再次有细细的物体划过,身体止不住颤栗。 “我……不行了。” 声音很小,小到岑遥知根本听不清。 “你出去吧,算我求你了行吗。”他手肘撑起身子,侧着身对她说。 她刚想说些什么,此时眼中只有他下身变了色的一片,面积不大不小,但蓝色睡裤颜色变得更深。 那一抹深蓝惹得万凌一脸尴尬,“看哪呢?” 她还迟钝地盯着,还没反应过来,“尿了?” 这么大个人了还尿床? 肾虚?尿急、尿频、尿不尽? 她脑子一片空白,还没撇过眼。 “你才尿了。”万凌见情况不对,继续躺下,趴着的身子掩饰着不堪,“还看,你害不害臊。” 她脸皮薄,发现了他的窘迫,不好意思地别过头,撒腿就跑,“药也涂好了,那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等着发烫发红的脸跑到门口,才发现手上的药还忘了放。 再次转身,万凌已经从床上坐起,裤裆处的深色看得更加明显。 “又干嘛?” “这个,忘了。”尴尬到话都不会说,她把手上的药膏放在床头柜上,扭头离开。 回去她久久没能入睡,满脑子重播着刚才的尴尬画面。 夜,依旧深沉,心,也在轻轻荡漾。 —— 小知现在还不懂哦,后面会懂的,嘻嘻。 万凌,你怎么可以对小知同学产生这种反应呢。 今晚的更新到这就结束了。明天继续。 —— weibo:半恬的咖啡 7.春梦(微h) 听见门关上的声音,万凌才松了口气,趴着床上,尴尬地把脸埋进枕头里,陷进棉花里的脸是狰狞的,咬着嘴唇,被自己无语到。 这种事情被人看见本来就够尴尬的,如今又是当着一个讽刺他阳萎的女生射了,更尴尬了。 此刻,脑子里竟然还浮现着岑遥知那张害羞到通红的小脸。 一想到这,下体的性器不受控地又立了起来。 无可奈何下,他起身跑进卫生间,脱下裤子的那一刻,白色乳液从龟头射出。 这次才是真自慰。 完事后,顺势往身后的墙一靠,冰冷的瓷砖给他带来的是痛感,他猛地回弹,忘了后背还要伤。 想到伤,脑海再次浮现起岑遥知给他涂药时的神情,接着联想到她的五官和无意看见的胸。 明明才讽刺完她身材不好,现在竟然…… 疯了。 疯了。 他逼自己忘记刚才的事情。 正值青春悸动期,血气方刚的少年脑子里遍布着众多不该想的东西。 此时对面的房间内,岑遥知早已入睡。 - Feel your breath on my neck. 感觉你的气息萦绕在我的肩颈 Your lips they got me going. 你的嘴唇让我蠢蠢欲动 Heart flips you got me floatin'. 心跳加速 你让我心潮翻涌 灯光昏暗的房间里,落地窗外是街道上的车水马龙,玻璃上印着两个缠绵在一起的影子。 房间里放的是Marian Hill的《Lips》,起伏的音乐暧昧十足,床上女人的娇喘反倒成了和声。 女人坐在男人身上,两乳紧贴男人的胸肌,迈开双腿勾着男人的腰部,姿势羞耻感十足。 男人的性器插入她的体内,缓慢搅动着。女人的娇喘不断,“啊……哈。” 下一秒,视角变了。 好似自己切实地感受到了这种感觉,下体炙热,浑身像是蚂蚁布满全身爬行一般的痒,燥热无比。 眼前的男人的脸被一层水雾遮住,只能大致看到他菱角分明的轮廓。 胸前一边的乳肉被眼前的男人咬了一口,她有些不适,微张的嘴巴叫出了声,“不要,咬。” 爽感让她说出的话都没法连贯起来。 边说着边推了推他的脑袋,指尖陷进他的发缝间,随身下的感觉揉搓着。 男人显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大手搂着她纤细的腰,另一只手拖着因扭动而晃着的乳肉,薄唇紧贴上去,吸着她的乳头不放。 酸爽感忽上,她竟然忘记了推托,沉浸其中,不自觉扭动腰肢。 直到眼前男人的脸逐渐清晰,她猛地一惊,身子往后仰,脸上都是惊讶和诧异。 男人可没想放过她,阴茎猛地发力顶上去,小穴禁不起诱惑,流出一滩春水。汁水暖暖的,黏糊糊的。 他拔出阴茎,将射满精液的备孕套拽下,打了个结,往不远处的垃圾桶扔去。 没了备孕套的缘故,阴茎没再插入她的小穴。 可是下体的空虚始终得不到抚慰,她扭动腰肢,整个人都晃了起来。 当男人的吻再次要附上时,眼前却恢复了平静,窗外的月牙藏进了云里,月光也跟着淡了几分。 岑遥知望着窗外,蜷缩成一团的身子逐渐伸展开,恍惚感布满脑子。 害羞地将被子扯上来,盖住头。 什么呀,怎么就做起了春梦,而且最羞耻的是那个梦里的男人顶着万凌的脸。 疯了,彻底疯了。 下体还带着温热,湿湿的,有些难受。 她掀开被子,摸了摸裤裆,带着些许湿润。 尿了? 跟万凌一样? 她这才知道那不是尿了,是意淫后产生的生理反应。 她坐起身来,靠在床头,还处于恍惚的状态,整个人都是懵的。 怎么会做这种梦呢,以前从来没有过的。 她吐了口气,望向关着的门,脑子里却是穿透木门,想着对面万凌的脸。 醒醒,醒醒。 她晃了晃脑袋,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脸。 别想着他这个神经病,肯定是看见他自慰才导致她也往那方面想的。 大半夜的,她拿出床头柜上的手机,手机屏幕刚亮,出来的界面是还没关的音乐软件。 暂停的歌刚好就是那首,Marian Hill的《Lips》。 脸又红了。 思索了一会儿,点开了浏览器,搜索的关键词都是些“春梦”、“遗精”…… 青春期的少女好像对这些大人的事情带着好奇心。 —— 《Lips》,去听,去听,暧昧感十足。(ˊ?ˋ*)? 后面的肉会来的慢一点。主要还是写纯爱啦。 但也不会太慢,我尽快把肉提上日程。 没收藏,好凉的感觉。(T_T) 要是我哪里写得不好或者太啰嗦,可以给我提提建议,谢谢大家哦。 求求珠珠,求求推文。 微博:半恬的咖啡 8.她也不是吃素的 愉快的时光都是短暂的,很快迎来了周一。 一早起来,两人同一时间开门,对上视线的那一刻,两人默契地避开眼神对视。 两人的心里都暗藏心事。 不可言说的那种。 六点左右的家里很安静,万豪烨跟林霖雨还没起床,李姨还没上班。 昨晚晚饭时,万豪烨就当着岑遥知的面跟万凌说,让他带岑遥知一块上学,他也没法拒绝。 洗漱好下楼,等着楼上的岑遥知换好衣服下来。 万凌从不在家吃早餐,都是上外面早餐店买的,最喜欢的就是那家“随记肠粉店”。 为了磨砺儿子,不让金钱的浮华侵蚀,这位市里有名的企业家对儿子实行“简朴教育”。 从他上高中的那一刻起,也就喜提一辆电动车,平时上下学也就将车停在学校门口专门的停车处。 出了家门,电动车放在车库,需要进去推出来。 岑遥知看着他把书包一甩,挎到肩上,往车库里走。 一袭看似随意的穿搭在他高挑挺拔的身形上衬得一身痞气。 黑色棒球服敞开着,没有扣上,隐约露出里面的白色校服,领口处随意地解开一两颗扣子,隐约露出性感的锁骨,透着一股不经意的诱惑。 骚里骚气的。 这样不穿校服的穿着在一中是要扣分的。 她恨不得现在就把登记簿掏出来给他记上一笔。 电动车推了出来,黑色的,金属材质的车身上闪着光泽,肯定平时没少擦。 连车都跟主人一样骚气。 岑遥知站在他身侧,等着他递头盔。 他利落地取过挂在手柄处的头盔,没递给她,反倒指尖轻拨调节带,自己带上了。 戴上头盔的瞬间,深邃眼眸被镜片遮掩,只余一抹挑衅的笑意在嘴角若隐若现。 待岑遥知反应过来,他已轻旋动电动车手柄,“我先走一步。” 带着些许嘚瑟的笑意。 “你……” 她话还没说完,车身瞬间灵动地滑出,留下一句,“我可不敢慢,免得岑大值日生又要记我名字。” 声音中带着几分得意与挑逗,车尾灯在晨光中划出一道不羁的弧线。 “岑大值日生也别迟到咯。” 在这等着她呢。 岑遥知见状,秀眉微蹙,眸中闪过一丝错愕,随即怒意涌上心头。 不过好在她来万家的路上看见过附近有公交站,她还拍了照片。 按照上面写的车次,再等几分钟就会有公交车驶过。 - 这个时间段正好是人们上学上班的时候,岑遥知上车后,公交车上已经没有空位,她抓着栏杆,熟练地带上有线耳机。 晨光透过透明的玻璃车窗,斑驳地洒在车厢内。 岑遥知的目光随车辆缓缓前行,掠过街道两旁。 窗外街巷交错,绿树成荫轻摇晨风。大多数店铺尚沉睡在晨曦中,卷帘门紧闭着,只有几家早餐店已热闹开着,热气腾腾的蒸笼前布满了人,排起了长队。 直到,一抹黑再次划过她的视野。 他所在的店铺上写着,“随记肠粉店”。 像是想到了什么,她视线转向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接通后是一个小孩的声音,“姐姐。” “给你爸爸听。” 一会功夫,“怎么了?” “舅舅,你店里现在是不是有个穿黑色衣服的人呀。” 店里很忙,电话传出好几个声音。 “老板,我要一个蛋肠。” “好。” 隔了一会儿,电话那头才传出声响,“有,怎么了?” “他是我朋友,送他份排骨呗。” “行呀。”舅舅答应的很痛快。 她想了一下,补充道:“对了,别告诉他。” 挂断电话,她嘴角勾起一抹笑。 万凌,让你耍我。 排骨是现蒸的,是店里蒸的时间最长的一道菜品。 你慢慢等吧。 - 下了车,过个马路就到了学校门口。 她拉开书包链,把关好机的手机扔进去。 楠枫一中是市里的重点中学,在纪律方面管得严,电子设备也是明令禁止的,但她一个外宿生平时都是自己一个人回家,为了方便跟舅舅舅妈联系也就不顾纪律带了手机。 她藏好手机后,掏出的值日生的牌子,往脖子上一挂,去值班室跟保安大爷打了个招呼,拿着登记簿就在门口站着。 等着“小羊”进圈。 看了一眼手表,7:05。 早已空无一人的校门口进来一个少年。 岑遥知看着他悠哉悠哉的样子,笑了。 “不好意思,你又迟到了,看来再早走也没用啊。”岑遥知大拇指上下按动着笔,话语中的讽刺意味十足。 万凌白眼一翻。 没想到她不仅没迟到,还比他快。 “排骨还不错吧。”她挑衅道,也暴露了刚才的计谋。 万凌眼眸微闪,恍惚,诧异,再到恍然大悟。 他还以为排骨是老板为弥补速度慢送他的,谁知道背后有人指示。 当时他还问老板来着,“老板,还没好吗?” “这个要慢一点。” “我点的没有排骨。” “送你的。” 送他的? 好,现在知道了。 他本想要玩弄她一翻,没想到她也不是吃素的。 迟到登记表上的小格上已经提前写上了“万凌”两字,像是早有预谋的。 “写班级。” 万凌接过本子,抬眼望了岑遥知一眼,接着写班级。 他边写着,还边说:“记住了,哥在高二1班,有事上楼找哥。” 走到一半又回了个头,笑得狡诈,“没事也能来,毕竟暗恋我嘛。” 声音不算大,但也小不到哪去,经过的同学都别过头看了一眼岑遥知。 暗恋你个大头鬼呀。 岑遥知微张着嘴巴,手里的笔指着他,警告他别得寸进尺。 周围的目光齐刷刷看向她,她没脸抬头。 看着小格上清秀的“高二1班”,1班是每个年级的重点班。 她怎么都想不到他这一副吊儿郎当样的人会是重点班的。 - 教室里,桑夜隼从万凌口中得知早上的事后,打趣道:“哟,要不大哥我给你支个招。” “嗯。”他把周末的作业从书包里掏出来放到桌上,敷衍了事。 他又不是不知道桑夜隼那些鬼点子有多离谱。 “既然她暗恋你,你就反过来追她,追到手之后再把她甩了,让她伤心挽留你。” 见万凌不说话,他的小嘴又开始叭叭,“绝不绝。” “一般都是别人对你用这种招吧。”万凌不吐不快。 桑夜隼一怔,像是被戳到痛处。 “那是大哥我无能,你不一样,长得又帅,学习又好,迷妹一大群,我哪能跟你比。” 这还夸上他了。 万凌根本不想搭理这个“花心大萝卜”,他可是亲眼看着他身边的女朋友换了一个又一个的,哪里信得过他。 想的他过往的众多情史,万凌也是不理解,“真不懂你,恋爱有什么好谈的。” “那种甜甜的暧昧感,算了,说了你也不懂。” 学校里有那么多女生追过万凌,他都没答应过,拒绝女生的说辞也是很简单真诚,就是觉得谈恋爱没意思。 “还甜甜的暧昧感。”他故意学着他扭捏作态的样子,阴阳怪气说着,“是手机不好玩,还是闲的没事干,拖着个女生多麻烦,生气了又要哄,哄不好就要吵着要分手,多烦。” “……” 桑夜隼刚分手不久,万凌每一句话都像是在点他。 桑夜隼保持沉默,脸上的扯着笑意,坚硬,尴尬。 —— 存稿完了,本来想加更的,但是今晚没时间,明天加更。 感谢大家的喜欢。 微博:半恬的咖啡 以后会提前一天在微博放个前情提要哦。 9.他人不坏 上了两节课,赵浩就把他叫到办公室,也是这个时候他才知道之前抽烟被抓不是岑遥知通风报信的。 赵浩看着眼前正抠手指的优等生,拿他也没办法,只是罚他回去写检讨。 他回教室的路上一直想着误会了岑遥知,还怪不好意思的。 但屡次偷拍他这一点,也让他对她没什么好感。 - 放学的时候,桑夜隼本想着跟万凌一块儿骑车回去。 但知道他要等岑遥知后,打趣道:“现在你如愿啦,有了个小妹妹,还得接上下学的那种。” 在岑遥知还没来之前,万凌就跟他说来的小妹妹是个乖巧的初中生,如今得知不是后,他每次都会拿这个来打趣万凌。 “你以为我想呀?”万凌叹了口气。 万豪烨一再强调,让他要带岑遥知一块儿上下学,他也没有法子。 - 高二的教室跟高一不在一栋楼,但是每一层都有连廊相通。 万凌等到校园里的人走得差不多了,才去高一的教学楼找他那个“妹妹”。 他用了点关系,才得知她是哪个班的? 其实也不过是从桑夜隼这个学生会干部那里打听来的。 早早打听到她一般都是最迟离开教室的,也就不担心她会提前走。 透过教室外的窗户,里面的少女扎着低马尾,可能是发圈有点松,刘海旁边的两条发须掉落下来。 “喂,走了没有啊?”万凌冲里面喊。 岑遥知看着窗外那人,一怔。 等她? 万凌解释:“你可别误会啊,是我爸让我载你回去的,可不是我自愿的。” 岑遥知清澈温润的眼眸一如既往带着清冷。 她早就猜到了,以他对她的态度,不可能是心甘情愿等她的。 他站在窗前,双手撑在窗户的下面的边框。 看着教室里面的摆设,果然高一就是比他们高二轻松,还有人在课桌上种绿植,摆乐高。 他看着她的脸。 一脸认真劲,左手撑着脑袋,右手时不时在灰色草稿纸上算着,又时不时的转起笔。 “不是,你会不会呀?再不回去,黄花菜都凉了。”他看着她迟迟未下笔,忍不住催她。 岑遥知撑着脑袋的手放下,“你再等我一下,我这个数有点纠结,很快,很快。” 算到一半的数学题好不容易来了思路,要是夹断,可能又得重新想一遍了。 “不会的话求求哥,哥教你。” 题还没看到,他就是一副“这题他必定会”的姿态。 岑遥知不理会,不就是比她高一个年级嘛,有什么好拽的。 虽说万凌不耐烦,但也还是等着。 无聊地扣了个会儿指甲,盯着她的一举一动,竟然觉得挺有意思。 细看她的五官,唇瓣小而丰润,书上描述的樱桃小嘴有了具象化,始终低垂着眼眸,看不见她的眼。 外表看着就是个不怎么说话,说起话来斯斯文文的“乖乖女”,要不是万凌见过她怼起人来那股劲,他还真就会被她这乖巧的外表骗到。 也不知过了多久,只见黄昏的颜色越来越浓。 岑遥知像是发觉到了什么猛地从椅子上起身。 万凌以为她写好了,挺直腰,晃了晃手里的车钥匙准备走。 谁知道岑遥知没有收拾东西,反倒出门往旁边的厕所走。 跑出去的时候拍了下万凌的肩,“再等我一下。” 他被无语到,等一下是要等多久? 不会又要像早上一样在暗处耍他吧。 没多久,岑遥知从厕所出来,举止别扭。 万凌看在眼里,忍不住询问:“怎么啦?” 岑遥知也不说话,只是将搭在椅子上的外套拿下系在腰间。 那一刻,万凌好像懂了,“你等着,我出去买点东西。” “什么?” 她没有完全听清。 “我说……”他顿了顿,“把你那道题写完再走。” 没等岑遥知在说话,万凌已经跑出去,书包还留在窗边靠着。 说不定烟瘾又犯了。 岑遥知没多想。既然万凌也不着急,那她想着就把题写完好了。 因为突然来了月经,裤子后面染上了红点。 卫生巾又刚好用完,教室也就只有她一个人,只能用好几张厚的手帕纸垫着,系上外套遮挡住。 隔了十分钟左右,她刚算完,万凌也刚好回来。 “呐。” 他气喘吁吁地递来一个黑色袋子。 她一开始还提防着是不是恶作剧,直到万凌从里面拿出一包卫生巾,“还不拿着,怎么被我感动到了?你现在快点换上,让我快点回家吃饭,就是对我最好的感谢。” 她没想到,一个对她有意见的人还会帮她。 “谢谢。”她接过他悬在空中的卫生巾。 万凌又开口,“这个长度应该可以吧。” 他对女生的事情是不懂的,在校门口的便利店的货架上转了好久,还是一个女店员给他的。 看着卫生巾上表的尺寸,上面写着“245mm”。 “够了。”岑遥知有点害羞,脸微红,“你这么懂,是不是也给其他女生买过?” “你就偷着笑吧,我以前可不会给人买这东西。” 他是第一次给女生买日常用品。 对于岑遥知来说,也是第一次有人会关注她的一举一动,第一次有人给她买了这么亲密的东西,而且还是个男生。 她从厕所出来后,同样系上校服。 三月的风还是带着点凉意,她打了个喷嚏。 万凌把搭在手臂的外套给她,随意地扫了眼,“穿吗?” “不用了,谢谢。” 她对每一个人都会保持距离,特别是不熟的。 “不穿?到时候你不停地打喷嚏,然后又姨妈痛,我看你怎么顶得住。” 看似故意调侃她,但其实他的暖心,岑遥知能够感觉到。 这样看,他人也不算太坏吧。 最起码他没有跟一些青春期的小男生一样,不懂得正视女性的生理现象,要么对月经感到羞耻,要么拿它开玩笑。 “谢谢。”此时的她很真诚地道谢,随便接过外套。 没想到换来的还是他的挑逗,“你复读机吗?整天谢谢,谢谢的。” 好吧,她刚说完他不坏,现在又开始看她不顺眼了。 嘴怎么这么毒。 - 车棚里,岑遥知扯了扯书包肩带,等着他把钥匙插进电动车里。 万凌本来还想调戏她一番,“你求我,我就给你上车”,但是一想,还是不欺负病号了,这句刚到嗓子眼的话才咽到肚子里。 万凌给她递来一个头盔。 岑遥知还是有一些腼腆的。她平时很少交朋友,更别说是男性朋友。 所以,跟一个男生待在一块儿,还是会感觉不太自在。 更何况是万凌这个会找她乐子的混球。 “拿着。怎么?被我帅呆了。”见岑遥知还愣着,他又开始怼她,“暗恋可不兴这么明显的。” 虽然看不惯她,但一直都是叛逆的他,如今反倒把挑逗她当成了乐趣。 “……”岑遥知接过头盔,系好。 万凌两手搭在车把手上,做好了随时出发的准备,“上车,这可别让我再说第二遍。” 今天是吃火药了吗? 可能是因为早上故意搞他,再加上他爸又给他下了死命令要接她回家,心里可能不太顺。 岑遥知一只手扶着他的肩,借了个力,抬腿跨上电动车。 这次万凌竟然出奇地没有说她。 万凌都觉得自己的举动奇怪,怎么就帮她了,连白枝这个跟他从小玩到大的朋友都没受过这待遇。 可能是她太笨,又或许是……同情吧。 要是别的女生遇见这种情况,他应该也不会束手旁观。 - 电动车驶过海滨公园,春风吹起,带起淡淡的海盐气息。 经过早上那家早餐店的时候,岑遥知说让万凌等一下。 万凌不用说也知道,岑遥知跟这家店的老板肯定是认识的,不然也没机会串通好让他迟到。 —— 晚点加更 微博:半恬的咖啡 10.她说疼 跟早上人群汹涌的样子还是有些不同的,店里还没有打烊,但这个点就只有几桌人在吃。 老板是一个偏瘦的大叔,在收银台给一个要离开的顾客付着款。 万凌也不说话,随便找了一桌空位坐下。 岑遥知跟老板打了个招呼,“舅舅。” 她回了个头,看向万凌,万凌刚好跟她对上眼,会了意,“行,再等你一下。” 语气慵懒,又带着些对她的无奈。 “岑刻。”叫得很缓,不紧不慢。 一个微胖的女人掀开后厨的帘子,走出来。 “我要去接韵儿放学了。”她低着头,沾着水的双手在衣服上蹭了蹭。 抬眼,见到岑遥知,眼底闪过轻微的诧色,随后露出笑意,“小知来了。” 面馆内,昏黄的灯光洒在一张木桌上,舅舅舅妈并排坐在她的对面。 面对舅舅舅妈的日常关心,她都是这样回答的,“挺好的,他们家的人都挺照顾我的。” 除了那位大少爷会时不时的戏耍她,把她当乐子。 但就刚刚他帮她买卫生巾这件事来看,勉强觉得他人还行。 “唉,你也是苦命,当初大桥塌陷,你爸好巧不巧就在上面,也是挺突然的。” 每说一句,舅妈眼眸就微闪一下,眉宇间都是伤感、惋惜。 “你呢,也是的,又不愿意跟你妈去国外,要是你当初跟你妈去……” 是呀,要是当初跟她妈出国,她现在可能也是个衣食无忧的小公主,跟白枝一样,反正跟“富”这个字肯定沾点边。 岑遥知爸妈是在她十岁那年离的婚,也是同一年她妈再婚的,结婚的对象是个做外贸的有钱人。 但她妈享福的同时也是有想到自己女儿的,结婚前就打算将岑遥知带走,但那时的岑遥知觉得是妈妈为了永华富贵,抛弃了她跟爸爸。 她对母亲带着恨意,矛盾的是恨中又有不舍的爱意。 后来,刚上高中的时候她爸车祸去世,她妈也提出接她过去,但岑遥知拒绝了。 “现在有万家资助读书,而且她妈还算有点良心,寄过来的生活费也还够用。”舅妈说着。 她妈就将她托付给舅舅舅妈,每月都会打来生活费。 但尽管是自己的亲侄女,在钱面前,多多少少会自己吞点,岑刻也就迷糊了她妈每个月给的她实际生活费。 “你以后一定要记住万家的恩情。” “嗯。”岑遥知点点头。 舅妈说:“她爸救了他们两个,那万家资助小知读书也是应该的。” 回想起来,当时大桥坍塌的时候,他父亲正载着万凌的爸妈出去谈生意。正巧赶上桥正处于维修期。 因为一些外来因素,桥从中间断开,正巧他父亲驾驶着车到达桥的中端,也就是断开的地方。 车子塌陷的时候刚好卡在裂缝里。 是她爸情急之下救了万豪烨和林霖雨,但当他自己的脚要踏到地面的那一刻。 车翻了,翻到了海里。 等到打捞上来的时候只有腐烂的尸体。 岑遥知当时刚拿到楠枫一中的录取通知书,还没来得及告诉他,他就离开了人世。 见时间也差不多了,舅妈还有去接在上小学的表妹,岑遥知也不想让万凌等太久,不然她可不敢保证这位大少爷又会搞出点什么。 起身回头,发现刚刚在桌上坐着的万凌不见了。 她带着疑惑往外走,只见店铺的侧边蹲着一个人。 少年的头发,打理的很顺,但明显刚被抓了几下,前面的发帘有几分乱。 蹲在那,双手随意搭在膝盖上,那只伸出去的手夹着烟。 好嘛,又在抽烟。 岑遥知也是无语,烟这么好抽吗?还是说压力大? 万凌看见那双沾着灰的小白鞋出现在他眼前,知道是岑遥知出来了。 夹着烟往微张的嘴里送,吸了最后一口,将烟头摁在地面让它熄灭。 吐出一圈白烟后,双手撑着膝盖起身,说道:“这么快就说完了。” “这不是怕你等急了嘛,大少爷。”说着转身朝电动车的方向走去。 万凌在身后看着她,心想,在教室该快的时候不快,现在他烟才刚抽到一半,她就出来了。 - 回到了家里,吃饭的时候万凌去接了个电话。 回来之后就告诉岑遥知,他爸妈这段时间都会出差。 两夫妻经营的服装厂正处于上升期,所以这一两年都挺忙的。 晚上阿姨收拾完家务也离开了。 整个别墅里空荡,寂静冷清,只有吊灯打下的暖光还带着点温馨。 他们各自在房间待着。 高二下学期算是临近高三的时候,作业功课也开始逐渐增多。万凌可没空再去挑逗岑遥知。 出客厅倒水之余,经过岑遥知的房间,里面带出女生细微的喘息声。 疑惑充盈着他整个脑袋。 他端着水杯,迟疑着,不知该不该敲响这扇门。 而与此同时里面的女孩因为姨妈痛蜷缩在椅子上,仿佛是被无形的痛楚紧紧束缚。 一脸难受,甚至嘴唇都有些发白。 她体寒,来姨妈总会经历一两天极其难受的时刻。 门被敲响了。 “你……没事儿吧?” 门外传来的声响,让她抬起头,忍着腹部的疼痛挤出两个字,“没事。” 刚说完,门“咔”的一声,开了。 里面的女孩实在太疼,没精力理会,要是平时她肯定就要开骂了,哪有人问都不问就开一个女生的门。 见女生双手紧抱着腹部,身体微微颤抖,万凌问:“怎么了?” 痛苦扭曲了她的五官,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与两侧发丝紧贴在一起,被湿气浸染的发丝凌乱地垂落在脸庞两侧,更添了几分楚楚可怜。 忍痛挤出一个“疼”字。 万凌随手把手上的水杯放到她的桌上,“姨妈痛?” 她忍痛点头,眼睛半阖着,眼眶中蓄满了晶莹的泪光,“你家有布洛芬吗?” “应该吧。你去躺着吧,我给你找。” 在客厅的电视柜翻找出她口中的“布洛芬”。 再次打开岑遥知的房门,女孩躺在床上,缩成一团,仿佛寻找着最后一丝温暖的孤岛。 床单被她无意识地揪得皱巴巴的,双手紧按着腹部,指节因用力而显得苍白无力。 眉头紧锁,双目紧闭,眼眶周围微微泛红,透露出难以言喻的煎熬,苍白的脸庞更添了几分憔悴。 呼吸声沉重、急促,每一次喘息都伴随着身体的轻颤。 看着她这般娇弱的样子。 他眉头微不可察的皱了一下 心头涌上一股不知名的情绪。 随之发生变化的,是胀起的的性器。 紧接着,面颊滚烫,脸颊染上淡淡红晕。 万凌把几粒药丸递到她跟前。 岑遥知忍痛说了声“谢谢”。 “别谢了,行吗?” 他受不了她一条到晚给他说这种客套话。 “我只是因为不想你死我家。”他掩饰着。 见她不说话,他也要想办法离开,“哦,对了。我抽烟呢,你可别再一个劲地偷拍我。” “我……”,岑遥知忍着痛,“我说了你抽烟不是我告发的。” 万凌现在是知道的,“快吃药吧,还说话了。” 她拿起桌上的水杯,沿着杯壁,将手掌的药丸塞进嘴里。 水咽下的同时药也跟着下去。 不知是否是心理作用,吞下药丸之后,她竟觉得腹部没那么难受了。 “我走了啊。” 实际的意思是告诉她,他要抽烟去了。 当万凌将水杯拿起就要离开的时候,他们俩都一愣。 这时两人才反应过来,岑遥知刚刚喝的水来自于万凌的水杯。 万凌瞬间炸毛,“你是没水吗?喝我的?” “不好意思,我以为你给我装的。” “我给你装?真把自己当大爷了。”因为下体的焦躁,他心情更加不顺,语气比往常更冲。 万凌转身走后,岑遥知再次抿了一下变干的嘴唇,“这气生得,莫名其妙。” 一字一顿地吐出“莫名其妙”这四个字,但腹部的疼还是让她分神,不再去管万凌。 万凌有洁癖,嫌弃地倒掉她喝过的水,洗了一遍杯子才重新装了杯新的。 随后,在阳台里点了支烟,抽上一口,下身的焦急还是得了几分安慰。 深沉眼眸泛起潮涌,比阳台外的夜还深。 最后,还是没能把那股劲憋下去,起身往浴室走。 —— 下一章小知会撞见万凌自给自足。 还有万凌你现在嫌弃小知喝过的水,以后可就不一定咯。 ╰(*′︶`*)╯ 微博:半恬的咖啡 微博:半恬的咖啡 微博:半恬的咖啡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ˊ?ˋ*)? (来找我玩呀。) 11.这只是正常的生理需求 昏黄的灯光下,浴室仿佛被一层柔和的薄纱轻轻覆盖,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薰衣草香氛。 明显岑遥知刚用过。 浴室一角,白色大理石瓷砖在光线下泛着细腻的光泽,水珠沿着光滑的壁面缓缓滑落,留下蜿蜒的痕迹。 窗外偶尔传来的夜风低语,与浴室内那份即将被打破的宁静形成对比。 万凌的身影被拉长,投射在湿润的地面上。 伴随着裤头拉链的轻微声响,发烫的性器逐渐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端起阴茎,幻想,拍打…… 脑海里幻想出的脸从黄片里的女优变成了岑遥知。 直到白色乳液从龟头射出,他才深吸一口气,一股难以言喻的快感油然而生。 “祝竹,今天早上数学课上老师是不是说有两种解题思路?” 外面传来声响。 此刻,刚放松下的身体再次不由自主地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焦急。 那是一种源自内心深处的渴望,想得到释放与解脱的渴望。 声音逐渐走近,慌张之下,万凌打开转动浴室墙上的银色旋钮,水流在管道中潺潺流动的声音掩饰着他龌龊的行为。 闭上眼,水流沿着脸颊滑落,带走脸上的每一滴汗珠和隐藏的忧愁。 双手揉搓发梢,水与肌肤间那微妙的触感,冷水自头顶倾泻而下,如细密的雨丝,却难以驱散他的性欲。 外面传来“哗啦啦”的水声,接着是“咕噜咕噜”的漱口声,而后是牙刷与牙齿相触时发出“唰唰唰”的轻响,均匀而有节奏。 岑遥知嘴里还含着泡沫,万凌这时就从浴室开门出来。 手里拿着毛巾,头发上滴落的水珠在灯光下闪烁着微光,沿着颈脖的肌理线条滑过锁骨。 万凌本想着直接略过离开,但嘴里还含着牙膏泡沫的女生一抬头,镜子里两人撞上目光,安静的环境下,两人都略显尴尬。 一人装作无事发生撇过头,一人慌张低头看着洗手台。 岑遥知突然想到什么,说:“其实这种事情,你不用觉得尴尬。” 她刚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就听见了浴室了“嗯、啊、哦”的声音。 一猜就猜到是他的身体又开始了。 “什么?” “就是,这是正常的生理需求……”其实她说出这些话也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解释着。 万凌被她戳穿,心里不得劲儿,笑着撩了撩半干的发帘。 她还没说完,就被万凌打断,“你看起来这么乖,没想到懂得挺多呀。” 岑遥知咬了咬漱口杯杯沿,掩饰着不自在,“网上说的,而且初中生物不是有学吗?” 她说着扭头看了一眼正擦着头的万凌,接着说:“学霸这都不知道?” 她刚说完,冲了一下杯子和牙刷放好后,还没来得及洗脸。万凌就将她抵到墙边,整个身子包裹着她。 “那你呢?有吗?”他语气轻佻,调侃的意味极重。 岑遥知慌了,他们这样的一个姿势,好暧昧。 他一手撑着墙,一手撩了撩自己半干的头发。 他们之间的距离近得几乎能感受到对方呼吸的温热,鼻尖轻触,能嗅到对方身上同样的薰衣草气味,眼眸相对,瞳仁中映出对方。 “我……”她只能这样含糊的去回答他的问题,“网上说女性也会有的。” 万凌却笑了笑,嘴角随之微向上扯,逼问着,“我是问你,你有没有?而不是女性会不会有,别投机取巧,答非所问的。” 他没有丝毫要放过她的意思。 岑遥知磕磕巴巴的说:“这是我的隐私,为什么要告诉你?就算有,跟你有什么关系?” 底气越来越不足,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弱。 岑遥知嘴角还沾着牙膏泡沫,万凌又说:“哦?这么说就是有了咯,如果你有的话,我们可以一起解决呀。” 说着轻撩她掉落下来的发丝,白皙修长的手指卷起发丝,夹到她耳后。 暧昧的姿势,暧昧的语气,更暧昧的动作,惹得岑遥知心跳加速,脸泛起红晕。 她就是提醒他,不想让他因为自慰被她撞见而尴尬,没想到换来的却是这样的情况。 “你,你再说试试。”磕巴地警告着。 她想逃。 好似警告对那个叛逆的男生没有起到效果,“怎么?怕了吗?我再说会怎么样?” “你再说,再说我让你断子绝孙。”说着膝盖抬起,顶到万凌那微微立起来的性器。 轻微的撞击让他有些震惊,瞳孔微扩,“你来真的。” “所以说以后别惹我,滚。”她几乎是落荒而逃,连嘴角还粘在的牙膏都没管。 想到她刚吃完药才缓过来,他说:“要不是看你是病号,我才不会放过你。” 看着岑遥知远去的身影,万凌收起怒气,扯了扯嘴角。 她真的是个克星,只克他。 之前写真集被发现,擦药无意撩动他。 现在又被她撞见在自慰。而且以前也有过一次她错以为他在自慰的历史,当时还说他阳痿来着。 - 万豪烨和林霖雨不在家的这些天,平时上下学万凌也不需要再被迫载岑遥知,他们也都是分开走的。 但毕竟还是住在一起,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更何况他们还是住对门。 两人相见始终是不对付的。 一次感情的转折是在万凌高三的一次月考过后。 岑遥知也是在祝竹那里听说,万凌在年纪的排名掉了,掉出了一本线。 紧接着那天晚上,岑遥知就在房间里听见楼上书房传来声响。 先是一个雄厚的声音骂骂咧咧的,后面就是皮带抽打的声音。 又被打了? 岑遥知在房间里想着,桌上摆满卷子,却无心去写。 万凌进了房间后,岑遥知听见里面传出微弱的抽泣声。 岑遥知主动提出帮他涂药。 万凌却是扭头看到她,“你是不是想笑话我,算了,你笑话我就笑话我吧。” 在他看来,岑遥知这个时候应该在心里偷着乐了吧。 脆弱是一面被人看见总会带着不甘和窘迫。 “在你们心里,我是不是很差劲。”他说着要拉开床头柜的抽屉。 岑遥知看见里面是一盒烟,“你要是抽的话,我可就不帮你擦了。” 她不喜欢闻到烟味。 紧接着,抽屉被推进去,里面的烟盒没有被拿出来。 岑遥知根本就不在意他这些事情,只是说了一句话,“云的形状是独一无二的,没有定型的,你也是。” 万凌渴望被重视,可是从小到大他爸都希望他成为一个沉稳的人,而不是现在这样轻浮反叛的混子。 尽管他足够努力,万豪烨却只在乎结果,同时也看不惯他身上的痞气。想要通过压迫让他“听话”,但这些不妥的手段反而让万凌更加叛逆。 看着他背后再次布满伤,一条条红印触动着岑遥知的心,“叔叔也是的,退步了就退步了呗,你又不是导弹,指哪打哪,哪能想进步就可以立刻进步的。” “我可以。”他脑子里只听见了那句“指哪打哪”。 岑遥知懂了他的意思,知道他指的是男女之事那方面,“你别犯浑。” 说着手上的力道故意加重了几分。 此时的他们已经不再忌讳说这些话,她知道这不过是他一些调侃的浑话,又不会有实际行动。 “行,我不说了,你轻点。”背上的疼让他妥协。 那晚过后,万凌对她好像多了几分不同的心思。 —— 不知道我这数据算不算凉,本来就劝自己不要在意数据的,还是忍不住时不时点开来看。 微博:半恬的咖啡(微博会发前情提要) 求关注,求珠珠,求推文。 谢谢大家。 12.我那方面也厉害 时间好像被按了加速键,一眨眼就过去。 十月,蝉鸣声不止,燥热也不止,情愫萌生更不止。 这一年,他高三,她高二。 夏日的阳光如熔金般倾泻而下,无情炙烤着大地。 连空气都弥漫着沉闷而粘稠,仿佛连风都失了往日的灵动,变得慵懒而迟缓,偶尔掠过,带来的是却是微不足道的温热。 体育器材室内。 万凌正要上体育课,被老师派来拿篮球,而刚进去就碰上了岑遥知。 她正找着计分牌,布置篮球比赛的场地。 这些一直都是他们学生会的工作。 夏日本就燥热,不大的器材室更是闷得慌,高高的小窗洒进一缕细微的光束。 也不在是谁把计分牌放在架子的最上方,她踮起脚尖,伸手去够,奈何身高还是不够。 万凌悄咪咪走近,岑遥知并未发觉身后有人,等眼前出现一只青筋微露的大手,她才反应过来。 下意识转过身,在转身的刹那,她的眼眸中闪烁着惊讶,她在万凌的怀里。 身体微微一侧,她的头部也自然地随着身体的转动而倾斜,樱桃小嘴便如同飘落的花瓣,不经意间蹭到了他的唇边。宛如春风拂过湖面,蜻蜓点水一般。 当下,他的动作定住,心是慌的,身体在炎日的夏日里更显燥热。 他想过很多次亲她,但却没想到会是以这样的形式。 还是她主动蹭上来的。 他还想趁机吻上去,奈何有人敲门,他们才匆匆分开。 尴尬、紧张充盈着小小的器材室,里面承载着两颗几乎要跳出来的心脏。 经过那一次之后,万凌想要得到岑遥知的心思更重了。 他还想触碰那犹如橘子片般的唇瓣。那么色泽诱人,仿佛轻轻一咬,便能溢出满满的汁水。 每当夜里,身体发烫,脑子里两具身体缠绵在床时,他就会想起桑夜隼说的“计划”,甚至觉得还挺可行的。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算不算动了心,是不是到了“爱”那么高的境界,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心里种下了一颗疯狂的心思。 想亲她,想咬她,想上她。 但是桑夜隼说的是利用岑遥知暗恋他这一点,谈上之后再把她甩了。 但万凌可不会这么轻易就把她甩了,他想要驯服这只小猫,让她爱上他,无法自拔的那种。 - 等到夏风吹过,秋叶落下时,彼时正处秋季。 一次周末。 岑遥知需要把相机里的照片导出来,她思来想去还是问万凌借了电脑。 轻敲门,再轻推把手,进去的第一眼就看见万凌在电脑前坐着,神情慵懒,肆意的躺在他那个电竞椅。 “万凌。” 一个熟悉的声音透过门缝钻进耳朵,万凌腰部一发力,身体挺起,手上的鼠标跟着急忙慌地滑动。 “干嘛?找哥有什么事儿,又有哪道题不会做啊。”他手肘靠在桌上,撑着脑袋,用挑逗来掩饰着慌张。 “借下电脑。”她看着电脑屏幕的桌面页。 撑着下巴的少年嘚瑟着,“求我。” “求你。”她不带一丝犹豫,但也没有丝毫真诚,就是随口应了一句。 “干嘛?” “导照片,”她说着挥了挥手里的相机。 “非要现在?”万凌眉头微蹙,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与妥协。 他轻轻耸了耸肩,目光在岑遥知手中的相机上停留了一瞬,又迅速移回她的脸上,似乎在衡量着什么。 “相机又不是我的,我要还的。”岑遥知的声音很平静。 他让出位置,但也还是守在电脑前。 见女生纤细白皙的手滑动鼠标,点着PS软件的页面。 她还要简单地调整一下图片。 “要不要我帮你呀,反正你也不会。”松松懒懒的声音夹杂着一丝笑意,但更多的是霸道。 他双手交叉放在胸前,屁股靠在桌边,摆出一副她必定会求他的样子。 “我可以上网查。”她没有领他的情,她又不是不知道他什么样。 这确实是她的盲区,但都说有不懂的找度娘,也没必要求他,说着就要点开新的网页。 “我来吧,你这么慢是想占着我电脑到什么时候。”他像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怕被发现,也不挑衅她,主动要求帮忙。 但始终比岑遥知慢了一步。 点击出来的页面是被暂停的黄片。 视频里的女优刚好微长着嘴巴,双腿岔开着,一脸享受,欲仙欲死的样子。 万凌整个人石化,岑遥知也见怪不怪,将网页隐藏,让出位置给万凌。 万凌坐在电竞椅上,坐立难安,指尖轻摁鼠标键,按照岑遥知提出的要求,把哪块不要的去除。 要是岑遥知说他几句,哪怕是骂他变态,他或许还没那么尴尬,但尴尬就尴尬在她好像已经习以为常,毫不在意了。 岑遥知低着头微微俯低身,看他操作着。 万凌能感受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气,那属于她的独特气息悄然侵占了他的感官。 岑遥知看着屏幕,见他的操作熟练,下意识问:“你以前做过吗?” 她的呼吸,细腻而均匀,仿佛春日里微风拂过,不经意间拂过万凌的耳畔。 “怎么可能,我干净着呢。” 岑遥知早就把刚刚的事情忘记了,反而他还耿耿于怀。 “我说的是p图,这么厉害是不是练过,不是那方面。” 她声音不高,但吐字清晰,一字一词都意味深长,口中的“那方面”更是加重了语调,故意强调他想歪了。 “哦。”他有点尴尬,继续点着鼠标。似是想到什么,“其实我那方面也挺厉害的。” 岑遥知白眼。 万凌说完觉得差了点什么,又补充道:“没练过也厉害。” 岑遥知真挺无语的,跟他相处下来觉得他人确实不坏,但脑子里的黄色废料倒是挺多的。 万凌微微侧头,目光虽未离屏,心却已随着岑遥知那轻柔的呼吸声摇曳,仿佛连空气中的尘埃都为之静止。 近距离的凝视下,万凌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愫。 关门之际,岑遥知还回了个头,“你放心看,我不会进来了。” 语音被她故意拖长,像是染了窗外的雨,垂柳般袅袅,带着一丝俏皮的调皮感。 “你……” 关上门,她还隔着门缝wink了一下。 这一年多的接触,他们还是死对头一般的相处方式,日常相看两生厌,但更多是岑遥知对万凌生厌。 —— 补更,晚点还更一章。 感谢大家喜欢。 怎么还掉收藏了? ?﹏? 微博:半恬的咖啡 13.我不卖身,谢谢。 她对他转变,或者说是确定自己对他有动心感觉,是在一个傍晚。 正处冬天,天气有些凉,寒风凛冽,如刀割般刺骨。 岑遥知接了个电话,着急忙慌敲响万凌的房门。 电话里,舅舅说店里来了几个壮汉,来要债的。 听到她求他,他姿态轻慢,神色也痞,“你懂的。” “行,求你。” 自从他确定自己对她有不一样的情感的那段时间起,只有岑遥知有事要他帮忙,他不管帮不帮,都只会说“求我”这两个字。 到了现在,岑遥知习以为常。 听到这句话,他算是满足了。 看着她隐忍着,眼里布满了红血丝,他还是会心软的。 他再次骑着那辆黑色电动车载着她。 距离上一次已经过了大半年。 电动车稳稳停下,岑遥知神色焦急,未及站稳便匆匆跳下车,万凌紧随其后。 那家“随记肠粉店”前,几位身着不羁、面露凶色的男子正围在店前,手中挥舞着棍棒,大声喧哗,店内则是一片狼藉。 舅妈惊慌失措,一个小孩躲着她身后,挨着她的手臂,舅妈用手挡住小孩的眼睛。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今天不还,我们就砸了这店。”为首的壮汉恶狠狠地威胁道,手中的棍棒在空中划着。 “你们想干嘛?再不走我就报警啦。”岑遥知跑上前去,手机的屏幕是紧急电话的拨号页。 “报警?哈哈,小姑娘,你当我们怕这个?”壮汉冷笑,毫不在意,“报警又能怎么样?欠的钱始终是要还的。” 一旁叉着腰的万凌走向前去,一副不耐烦的样子,“他们欠你们多少?” “五万。” 万凌嘴角微微勾起,不屑一顾,“就五万块而已,就让你们这么大费周章地过来。” “他们都欠好长时间了……” 为首的壮汉还没说完就被他打断,“卡号多少?” 万凌边说着边走向前。 岑遥知站在他身后,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这点钱对于他一个富家少爷来说,算不了什么。 要债的几人也是愣了一下,报出卡号。 “钱也给了,该收拾收拾滚蛋了吧。”他眼神压迫感十足,带着不属于一个少年的冷峻。 话落,壮汉手机叮的一声。 钱到账了。 这些人也不是不识相的,钱一到账,气也消了一半。 几人走后,本以为危险解除,相安无事了。 谁知舅妈腿一软,跪到在地,紧接着眼睛也是一闭。 几人慌忙地打120叫救护车。 - 医院。 晚上七点。 经过检查,舅妈暂时没有危险,舅舅跟岑遥知也只是说,“舅妈就是被吓到了而已。” 她也没再过问。 舅妈还在打着点滴,她就等着,把脖子深埋进围巾里,在椅子上手肘靠在扶手上,撑着下巴睡觉。 不知何时,一个三明治出现在她眼底。 “吃吧,别到时候我爸又说我不照顾你。” 她不说话,只是摇摇头,表示自己不想吃。 拿着三明治的大手还是没有垂下,反倒把三明治的包装拆开,再次递到她面前。 岑遥知无可奈何,咬了一口。 凉的。 跟她此刻的心一样,拔凉拔凉的。 “你大爷的,我喂你就吃,自己就不会吃?” 语气不重,显然是在开玩笑。 “谢……” 岑遥知道谢的话还没说完,万凌就制止住,“打住,不需要。” 隔了一小会儿,万凌咽下嘴里的面包,一脸戏谑的神情看她,“要谢的话,做我女朋友。” 岑遥知的脸上没有惊讶,只是平淡地说:“这又是什么招数。” 跟他相处这么久以来,岑遥知没少跟他斗智斗勇。 什么糖水里加中药,早上闹钟被关,故意在她房间抽烟…… “真心的,不行?” “钱,我以后有能力了会帮舅舅舅妈还,但是……”她顿了顿,“我不卖身,谢谢。” 语气笃定,以及肯定。 “那就欠我一个心愿,这个总可以吧?”万凌自己找台阶下。 “只要是合理的要求,我都可以答应。”说着她接过三明治,咬了一口,让自己没法说话,也让万凌没机会再问。 暗处,少年笑了。 笑得奸诈,像是密谋了什么,而且很有把握的样子。 那晚,少女倚在窗前,好似窗外的月光带着别样的意味,浮现出的是心中所愿的少年。 她好像喜欢他。 但她哪里敢答应,谁知道他说的是真心话,还是为了耍她的玩笑话。 —— 这几章的节奏可能有点慢,我在加快剧情了。 感谢大家可以耐着性子看。 坚持住,还要三四章吧,可能就要到文案的剧情了。 还有这几章是当天码当天发的,写的很直白,后期会修修文。 求珠珠,求推文 微博:半恬的咖啡(不更或者其他特殊情况会在微博通知) 14.我给你拍个够 yuzh aiwu.wo rk 寒风携着暖意悄然而至,家家户户张灯结彩,除夕夜,各家灯火通明,年夜饭的香气穿街过巷。 这年,岑遥知还是一如既往地在舅舅舅妈家过。 除夕年夜饭后,她还像往常一样,跟表妹靠在沙发上看着春晚,舅妈在厨房洗碗。 后来,一条微信弹出。 枝头上的百灵鸟:【小知同学,出来一块放烟花呀。】 是白枝发来的。 毕竟她跟万凌住在一块,他的朋友她多多少少见过,如今跟他们也算玩得不错。 出去后,约在一起的地点是一片空地,白枝先到的,身后还跟着两个高大的男生。 一个裹着黑色大棉袄,另一个则是一袭棕色韩式大衣。 白枝无时无刻都像个小太阳一样,一见岑遥知就跑到她跟前。 万凌提着一个袋子,一抬手,递给眼前正发愣的女生。 “呐,给你的。” 夜里的风带着凉意,今年的楠枫市比往年格外冷。岑遥知那双娇嫩的耳朵渐渐染上了一抹绯红。 她打开袋子来看,是一个单反相机。 她没想到他会送这么贵重的东西,有些惊讶,“相机?” 他俯下身,把她脖子上滑落的围巾再次搭上去,“偷拍狂,你不是喜欢偷拍我吗?有了相机你拍个够。” 他的话语低沉磁性,每一个字都像是经过精心安排过的,那语气里藏着几分拽劲,仿佛是在要求她。 见他又拿出初见时的那些事。 岑遥知把袋子递回去,“那我不要了。” “我送出去的东西从来不会要回来。”他双手抱臂,拒绝接她递回来的袋子。 “谢谢。” 这次,万凌欣然接受了这句感谢。 万凌还想暗示她给自己拍几张,或者他们俩一起拍一张。 谁知白枝这个没有眼力见的,跑过来,“小知,快来,这里拍照好看。”想看更多好书就到:woo1 7.c om 说着就把岑遥知拉走,根本没给他说话的机会。 “再拍一张。” 说着白枝挥了挥手里的仙女棒。 “这个姿势好看。”岑遥知换了个角度给她拍。 两个女生玩得到挺开心,身后两个男生反倒有些百无聊赖。 万凌看着不远处玩得不亦乐乎的两人,想到自己送出去的相机,叹了声气,“好嘛,刚说完拍我,应得快,忘得也快。” “嫉妒了?还是说,吃醋?”桑夜隼玩着手机,听见他这句话猛地抬头。 “这下妹妹要变心上人咯。”桑夜隼开他玩笑。 他却没有反驳,掏出支烟,打火机随清脆的“咔嚓”声,跃出蓝紫色火焰,随后白烟在寒风里散去。 那晚,烟花绽放,绚烂,肆意。 少女笑得同样肆意。 暗处少年的目光不在头顶绚烂绽放的烟花,眼眸里有少女影子在打转。 _ 那晚,岑遥知很晚也没能睡着。 房间灯关上,漆黑的房间里并不安静。 舅舅家小,她一直都跟表妹住在一个房间,还是上下床。 她躺在上床,底下那刚上六年级的小孩叽叽喳喳个没完。 也不知道是表妹太吵闹,还是她的心是乱的。 “姐,你谈恋爱了吗?” 岑粿想到岑遥知进门时手里拎着的相机,小脑瓜子开始转动,推测是不是姐姐谈恋爱了。 “没有。”带着困意的嗓音,懒懒的。 “可是那个哥哥给你送相机呀,他肯定喜欢你。”岑粿不依不饶。 “你一个小孩懂什么爱情。”为了给岑粿增加点压迫让她不乱说,岑遥知还增加了话语中的怒气。 “我哪里不懂了,电视剧都是这样演的,男生给女生送礼物,不就是定情信物吗?” 岑遥知现在可听不得这些。 “闭嘴,睡觉,明天还要早起呢。” 说完翻了个身。 听见头顶有人翻身的动静,这个“小大人”才闭了嘴,但脑子里却是疑惑的。 睡在上床的那人,虽然闭着眼,眼前漆黑一片,但脑子的幻想欲却旺盛得很。 他喜欢她? 不可能。 她自己下了判决。 在她眼里,万凌不过是一个叛逆的、桀骜不驯的富家少爷。 回想起舅妈曾无数次对她说过,“我们跟他们家始终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要感谢他们,但也别依赖万家,保持好距离,别走得太近,免得到时候陷进去之后,真以为你们在一个世界。” 她更不敢有半点这方面的心思。 但是身体是不会说谎的,跟他的每一次接触,从一开始的抗拒到渴望。 但尽管如此,她还是会保持理智的,心里一直都记着,“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距离”这个东西,万凌好像不懂,他无数次地靠近她,靠近这只对他高冷的小猫,他在等小猫察觉,等她主动接受他。 整个寒假,万凌没怎么骚扰她,但始终保持着在“随记肠粉店”吃早餐的习惯。 _ 寒假一过,又是新的学期。 到了这个时刻,离万凌高考也就只有一百天左右。 岑遥知收拾好行李,再次踏入万家那偌大的别墅,万凌一改往常的不待见,主动帮她把行李抬上楼。 面对万凌的异常变化,她心里一触。 “今晚想吃什么?” 面对他反常的主动,岑遥知选择保持距离,“一个假期不见,发高烧了?烧坏脑子了?” “你就不能盼我点好?” 晚上,万凌刚洗完澡出来,手机屏幕刚好在这时亮起。 前花心大萝卜:【拿下了吗?】 前花心大萝卜:【你这速度不行呀。】 “花心大萝卜”是万凌对桑夜隼过往多段情史的评价,但自从新年过后,桑夜隼从了良,万凌对他的称呼也就加了个前缀,“前”。 他们以前打过一个赌,赌岑遥知是不是真的暗恋他。 桑夜隼想,岑遥知恨不得躲他躲得远远的,还能喜欢他? 万凌应下这个赌,赌岑遥知会爱上他。 桑夜隼根本没当回事,但也会好奇这个大少爷的进度。 可是他在一些挑逗上大胆,到了正经的表白反倒唯唯诺诺的。 万凌给出的答案是,等小猫主动去钓他这条鱼。 在桑夜隼看来,他就是怂。 平时看着胆不挺大的,抽烟被记过,当众念检讨,被他爸用皮带抽,甚至撩岑遥知,这些都不怕,反倒真心喜欢不敢表白? 桑夜隼不懂。 W:【那你呢?你不也怂,撩过这么多女孩子,也谈过这么多次恋爱,怎么就栽在白枝手里了?】 前花心大萝卜:【那不一样,她那个犯规了。】 万凌将枪头对准了桑夜隼,让他没法调侃他。 桑夜隼跟白枝有事,万凌早就看出来了。 桑夜隼也跟他如实招了。 春节刚过没多久,桑夜隼还在家里睡觉呢,突然白枝闯进来。 她家就住在桑夜隼旁边,为了方便她平时过来,她一直都有桑夜隼家里的钥匙。 她一上来就是哭。刚睡醒的桑夜隼一脸懵,紧接着她边哭着边解开扣子。桑夜隼睡眼朦胧,还未清醒。 屋子里昏暗一片,连窗帘都未拉开。 白枝解开胸前的扣子,露出两乳。 这是的桑夜隼脑子像是被一道闪电刺激,眼睛瞪大,立刻护住她的手,“你干嘛?” “我表白失败了?他说我不喜欢我,理由是我不性感。”白枝哭得稀里哗啦,下巴悬挂在泪珠,“你谈过这么多女朋友,你说,我性不性感……” 桑夜隼还想安慰来着,但白枝的状态明显喝了酒,处于微醺的状态。 最后的最后,她把他强了。 说是这样说,但始终都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更让万凌发笑的是,做完一早桑夜隼就趁白枝没醒,落荒而逃了。 自从这件事后,桑夜隼就开始躲着白枝,而白枝还喝断了片,傻傻不知道。 —— 今天只有一章,明天再更 谢谢大家喜欢,?(? ? 3?)?? 求珠珠 微博:半恬的咖啡 15.情敌? 三月里,篮球赛正盛。 欢呼呐喊响彻整个篮球场。 “像他吗?”祝竹站在旁边,抬了抬下巴,示意着。 “感觉就是。” 岑遥知按下快门,照片定格,照片上是一个正在投篮的男生。 中场休息的时候,好几个女生向前去送水,他也是一视同仁,没有一瓶是接受的。 “装什么装?”祝竹看不惯。 这是楠枫一中的校草,赵晨睿。说白了就是长得帅点,学习也好,最重要的是性格开朗,跟谁都玩得好,没女生不喜欢的那种。 “你以前可不是的。” 她以前可是跟其他小女生一样,对这位校草那叫一个痴迷,妥妥的一个小迷妹。 “那是我当时瞎了眼,鬼迷心窍喜欢他这种人,要是我知道他是那种造人黄谣,还带女生去酒店的。”祝竹轻哼一声,“我非剁了他不可。” 岑遥知看着祝竹气愤得咬牙切齿的样子,忍不住笑起来,眼睛笑眯成月牙状。 不远处正朝她走来的万凌抖了抖衣服,中途被一个女生劫下。 送水的。 他拒绝了。 然后继续往岑遥知和祝竹的方向走,却看见岑遥知的相机定在一处。 他扭头,相机镜头对着的方向正是那个校草。 他眉头紧锁,脸色微变,醋意上头,“不好好暗恋我,干嘛呢?” 语气听着是在开玩笑,但却是酸溜溜的。 又来调侃她? 岑遥知先是看了他一眼,随后眼珠转动,翻到上面,眼白透着嫌弃。 旁边的白枝也是对万凌这样言论感到无语,想起曾经心目中的“男神”私下是这样的,又要骂自己当初瞎了眼。 “看一下,拍什么呢?”万凌坐到她身侧的一阶楼梯。 万凌看到相机上出现着一张男生投篮的照片,“这谁呀?” “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的相机,你说呢。” “还你?” 她做了个把相机递回给他的假动作。 “喜欢他?”万凌不依不饶。 “你别管这么多。”祝竹也嫌他烦。 “跟我当然有关系了,她住我家,我怎么也算得上是她半个监护人吧。” “啊,你们这是同居了?背着我谈恋爱?” 岑遥知:“……” 万凌更是不想解释,解释起来实在太累,而且他恨不得被人误会他们在谈恋爱。 因为万凌的阻碍,她没法抬起相机,背往后靠了靠,伸手去够上面一阶楼梯的矿泉水。 “给我的?”他就要伸手接。 下一秒,瓶嘴就对上岑遥知的唇,“咕噜咕噜”滑过喉咙。 万凌尴尬中带着丝失落,他竟然天真以为是给他的。 但却不要脸,在岑遥知喝完后硬是抢过来,岑遥知也没法子,只好忍了。 祝竹更是用磕糖的表情看他们。 _ 万凌本没太在意这些,努力备战高考,因为岑遥知之前鼓励过他做自己想做的人,不必为了赌气而影响到自己的前途。 他听进去了。 直到一天放学的时候,路过的几个人讨论着。 “听说了吗?前几天隔壁班那个赵晨睿又换新女朋友了。” “好像是……高二的吧。” “岑遥知,也是摄影社的。” “听说他们关系已经到了……” 听见的声音断断续续,时隐时现。 这依稀听到了岑遥知的名字。 当下的他心情复杂,紧张、担心,甚至气愤。 校门口。 他刚将电动车推出来,连钥匙还没插上,就看见不远处一道熟悉的身影。 在她的旁边更是有一个不算陌生的男生,就是那些人口中的校草,赵晨睿。 紧接着立刻插钥匙,跟上去。 电动车开着不属于它本该有的速度,慢到路边的人走路都比它快。不知道的,还以为坏了呢。 直到两人上了同一辆公交车,他这电动车竟然赶不上了。 透过窗户玻璃,两人靠得很近,万凌心里不爽。 他只能抄近路回家。 _ 万家。 岑遥知正走上楼梯,刚迈没几步,抬眼就看见了在二楼站着一个人。 “你跟谁一起回来的?” 万凌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那个混蛋?你知道他是怎样的人吗?就跟他走这么近。” 赵晨睿跟他同级,多多少少知道他一些事情。 “跟你有关系吗?” “你在我家住,我还管不得了?”边说着万凌边下楼,步子迈得很慢。 岑遥知更是冷笑,“你是我什么人?监护人?” “你们洗洗手,差不多要吃饭了。”是李姨的声音。 “要下去吃饭了。”岑遥知想要借机离开。 此时的万凌哪里管这些,拽着她的手,硬是把她拽进他的房间。 没等她反应,岑遥知就被抵在墙上。 “你想干嘛?” 岑遥知心脏跳动得极快,好像心跳声布满了整间房子。 “你觉得呢?”万凌红了眼眶,“你真的不懂吗?” “懂什么?” “我真的喜欢你。” “我……” 万凌的吻附上,她没法再说话,唇边带着淡淡的烟草味。 因为这个难闻的气味,岑遥知很抵触,双手抵在他胸前,用力地推。 奈何他摁住她的手,力气实在太大,没法甩开。 趁着两唇离开的间隙,岑遥知加紧时间说话,“你神经……” 还是来不及,万凌的吻再次封住了她的嘴。 她的舌头在往后躲,向上卷,就是不想跟那入侵的舌尖相触。 但入侵者却失了控一般,没有丝毫要放过她的意思,心里都是不甘。 他吻着她的同时,手也没有闲着,一只手握着岑遥知两只细得跟竹竿般的手腕,往上一抬,岑遥知被束缚住的双手也跟着向上提,被举过她的头顶。 岑遥知也不是吃素的,虽然双手被束缚住,但她利用腿,膝盖一抬,蹭过万凌的下体,立起的阴茎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撞击。 抓住岑遥知的那只大手力道一松,随后迎接他的就是一个巴掌。 他的脸辣辣的。 因为受力而侧着脸,眼睛微扩,一脸震惊。没想到她真的对他下重手。 那晚,岑遥知回了舅舅舅妈家,舅妈看着她推着行李回来,刚吃完晚饭就开始问她原因。 她也不说,只说是想回来,还说不回万家住了。 舅妈猜测她是跟自己的救命恩人有口角,就开始劝说:“你在人家住,肯定是要让着人家的……” 一晚上,岑遥知听得耳朵都起茧了。 其实舅妈说了这么多,最让她忘不掉的还是,“人家是富家子弟,你跟他怎么比得了,你也别妄想着攀高枝。” —— 16.只是误会 另一边,万凌跟桑夜隼发微信。 得知这件事后,桑夜隼就开始笑话他了。 前花心大萝卜:【大哥,你胆是有了,可是你这胆也大过头了吧。】 W:【明天我就去会会这个楠枫一中的校草。】 万凌的心思完全不在这上面,此刻的脑子都是赵晨睿的脸。 前花心大萝卜:【你加油。】 不像是鼓励,倒像是敷衍。 W:【你也加油。】 万凌也没给他好脸色,故意刺痛他。 白枝已经回忆起跟桑夜隼滚床单的事情,躲了他好几个星期,就算家住桑夜隼家旁边,但一个星期都没见到一面。 这两人,不过是难兄难弟罢了。 万凌一想起岑遥知,从一开始的不喜欢,厌烦她一天到晚招惹他,到对她有不妥的想法,再到欣赏她,她身上的坚毅、不妥协跟他的性格有些相像。 如果说他的不妥协是张扬的,那岑遥知的不妥协是向上的、也是含蓄的。 她是会为了巩固一道题而去找好几道题练;会因为老师分配名额不公,克服腼腆提出意见;甚至不喜欢他也是放在明面上。 就像她初来他家时,尽管是被资助的那一方,却也是不卑不亢的。 到底是什么时候从厌烦上她到开始喜欢上她的,他也说不清。 是每一次互怼,每一次下意识的关心,很多很多的每一次? 她跟他一样,是个会心软的人,只要稍微说几句好话,态度好点,就会帮忙的那种。 她也常会有意无意地鼓励他,感染他去努力追求自己向往的生活,而不是被迫成为一个父亲想让他成为的样子。 _ 隔天,万凌一刻也不带等的,一放学就把赵晨睿约到学校门口的车棚。 他在赵晨睿还没来之前,点了根烟。 等到那张想了一晚上的脸,上去就问:“听说你跟岑遥知很熟?” 那人也是不慌,双手插着口袋,“你是她什么人呀?管得太宽了点吧。” 语气跟看万凌的眼神都带着轻蔑。 面对他的挑衅,万凌气上心头,吐了圈烟,“我是她哥,怎么也算得上半个监护人吧。” 他扯了扯嘴角,努力进行心里建设。 “我怎么听说她是独生子女呀。你这是哪里冒出来的哥哥,床上的那种?” 万凌再次吐出白烟,隐忍着怒气。 “我还想邀请她一块上酒店复习来着,你猜怎么着,她竟然不信。” 万凌吸了最后一口烟,把还剩半只的烟扔到地上,踩灭。 赵晨睿像是不怕激怒他,冷眼看着眼前气急败坏,又拿他没办法的万凌。 “她可乖了呢,一口一个社长的叫,要是在床上这样叫就好了。” 万凌拳头拧紧。 “你妹的。”他忍不住讲了脏话,一拳过去,没有再给这个混蛋说话的机会。 还是后来有人进车棚,他们才从地上起来,撒开了手。 _ 一家酒店外。 岑遥知跟祝竹在不远处的咖啡厅踩点,连书包都没来得及脱,时刻准备着。 看到一个熟悉的脸,瞬间从位置上弹跳起来。 “报警报警,快。”祝竹示意岑遥知。 只有岑遥知偷偷带了手机。 岑遥知从书包暗格掏出手机的同时把挂在脖子上的相机给祝竹,“录像。” 相机屏幕里,赵晨睿的身旁还有几个小混混,染着金色头发,最重要的是他们拖着一个女生。 女生走起路来摇摇晃晃,像是喝醉后的状态。 一看就不是自愿跟他们进去的。 十几分钟后,警车停在酒店门口。岑遥知看见了万凌的身影,疑惑问他,他说不放心她跟过来的。 警局里,赵晨睿被例外叫去谈话,岑遥知把前几天拍到的一个视频调出来给警察看。 视频里,一张跟赵晨睿有点相像的侧脸,但是距离太远,又是有树干遮掩,没法立刻确认就是他。 不算大的酒店门前也跟现在一样,赵晨睿和几个小混混跟着女生身后骚扰,女生想要转身离开却被几人挡住,好在后面有一个男生将女生叫走,才脱离危险。 后面岑遥知又拿出几张赵晨睿的侧脸照,正是她在篮球场拍的,跟视频里的侧脸对上。 前几天,学校有人跳楼,坠楼那女生刚好是岑遥知相机里的那个。 后来学校有谣言传出那个女生是站街女,开始有人造谣她跟那个把她叫走的男生有一腿。 根据视频赵晨睿的脸,祝竹猜测黄谣是赵晨睿故意放出的,刚好赵晨睿又是那家酒店老板的儿子,要想调监控查可能有些困难。 岑遥知本来是不想管的,她连自己都顾不过来,哪有心思管别人。 可是祝竹正义感强,拉走她说要把赵晨睿揪出来,让他跟大伙说清楚,还女生清白。 他们也就想着在学校的时候拍下他的侧脸进行对比。也好有证据报警。 警察跟他们说会对其进行调查。 从警局出来,他跟着岑遥知后面,不敢吭声。 他误会了她,加上昨天还强吻了她,如今真相大白,他反而有些不知所措。 “对不起呀。” 他以前从来没有跟人道歉的习惯,显得有些别扭。 岑遥知却停下脚步,“要是你真喜欢我,就离我远一点,我不想因为你影响了我的学习。” 离开万家那晚,她想了好久,她当前最重要的是学习,她要配得上他,这恐怕是唯一的路。 “这就影响了?跟我谈了,我还能教教你不是吗?”他微微弯着腰,俯身望着她。 她睫毛微颤,“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 她也不想因为自己影响到他高考,尽管他一个大少爷不一定要走高考这条路。 “那你到底喜不喜欢……” 他的话还没说完,岑遥知就打断,不吐不快道:“不喜欢。” 好了,桑夜隼又要笑话他了。 他还不死心,“那我会有机会吗?”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她答非所问。 她自己都说不清心里这种想靠近他又想推开他的感觉。 此时,正值春季,一个万物复苏、动物发情的季节,一个容易萌生情愫的时间段。 岑遥知意识到自己陷进去了。 她从小生活的环境使她敏感、习惯内耗,表面的自信也都只是保护内心自卑的外壳。 从小到大没有人像万凌这般在意过她,她时常嘲笑自己怎么这么没用,一有人对她好,她就会觉得他是个好人。 —— 微博:半恬的咖啡 17.鱼已经沦陷 三月末,桃花还处于盛期。 岑遥知无意在万凌房间看到一个本子。 一个摊开在桌子上的本子。 上面字很清秀,要不是她见过他的字,不然还以为是那个女生的。 看到上面标有日期,她能猜到这是个日记本。 他的书桌前刚好有个窗户,半开的窗户透着外面微燥的风。 本子被迫翻了几页。 【 17.3.20 这个陈遥知,也不知道她脑子是不是有问题,还是她跟我有仇。自慰,她才自慰。 神经病。】 上面的“陈”被划了一笔,在旁边补上了个“岑”,应该是后面改的。 岑遥知秀眉微蹙,这都能错,学霸拼音不过关呀。 【 17.5.20 之前还说她脑子有问题,现在我发现自己脑子才有问题,一天到晚想着她干嘛。 这破日记,不写了。】 【 17.9.1 她就是个傻子,我喜欢她,看不出来?】 【 17.10.21 她靠我这么近干嘛,搞得我心慌意乱的。 烦。】 【 17.11.10 看个黄片都能被发现,岑遥知,你要我死是吗? 我死了算了。】 岑遥知看着上面冰冷的文字,想象着他写下这些字尴尬到想死的反应,就止不住发笑。 【 18.2.1 挑相机真的好烦,怎么有这么多款,根本选不出来。】 她正沉浸在字里行间,知道了万凌对她这些天的感觉变化,心里带着暖意。 直到,窗缝一阵微风拂进,携带着本子翻页的细微声响,本子上的文字逐渐不对劲。 【 18.3.28 十八岁的愿望,不知道许什么,希望她可以喜欢我。】 被一条长线划掉了,后面续上, 【 亲她的额,吻她的唇,咬她的胸,然后再操她的穴。】 他这是什么意思?要上她?所以喜欢她只是喜欢她的身体? 看到这,岑遥知咽了咽口水,拿起日记本,想要盖上当做没看到。 紧张加慌乱的情况下,手上的本子拿不稳,滑落在木质地板上。 一声清脆而略带沉闷的“啪嗒”声,在静谧的环境中格外突兀,仿佛连空气都随之颤动,想不被发现都难。 随后身后就有人靠近,紧接着耳根痒痒的,伴随着呼吸的热气。 “你干嘛?”万凌视线定在那个日记本,“看见了?” 污秽的想法被发现后怔了一下,不知是不是以前的窘迫被发现得多了,已经习惯。 此时的他窘迫中竟带着些许坦荡。 岑遥知只是蹲下身捡起地上的本子,也不说话。 “所以……” 拉长尾音,其实他极速跳动的心告诉他,当下他是慌张的。 他怕她再次一巴掌呼过来。 她转过身,喉咙因口水咽下而滚动。她也不知所措。 日记本上这样直接的话语把她吓懵。 此刻的她想的竟然是,管它配不配得上的,先“吃”了再说。 她主动亲了上次,一开始只是两唇的轻触。 而后瞳孔微扩的万凌叼起了她的唇瓣。 吻,笨拙、生疏、拙劣。 带着青涩与羞涩,唇瓣如春日里初绽的花瓣,两唇相触,生疏中带着轻柔。 他的舌头探入,岑遥知发觉舌尖被撩得有些痒,无意识向前伸。 舌吻对于岑遥知一个第一次亲嘴的人来说显得生疏,像是呼吸被侵占,整个人焦急,呼吸不上,紧跟着的是浑身酥麻。 万凌比她高出一个头,尽管他弯下了腰,她还是需要踮起脚尖才能够到。 她下意识将双手搭到他的肩上,扶稳,头侧着,闭上眼。 万凌反而不闭眼,嘴上时张时合,跟她那小而丰润的唇相接触,低垂着眼眸看着眼前女孩的睫毛颤动,喉结暗自上下滚动着。 一只手护住她的头,另一只圈住她的腰,几乎将她整个人提起。 她的气息,他的温度。两人心跳加速,紧跟着脸颊发烫。 后来实在呼吸不畅,岑遥知强制停止了这个缠绵的吻。 只是一个吻哪里能满足这个已经近乎发狂的男人。 他将她抵到墙上,护住她头的手没有松,刚还搂着她腰的手已经伸到了她胸前,单手一颗颗解开校服上的纽扣。 全部扣子被解下,头就要埋进深沟,岑遥知却把他的头推了推。 “等一下。” 万凌愣愣地望着她清澈的眸底。 岑遥知察觉到他立起的性器,她提着紧张到乱了频率的心,小心翼翼提醒,“那个……你自己解决吧。” 整间房子安静,甚至死寂。 过了会儿,万凌弯下腰,“你不帮我?” “太快了。”岑遥知觉着有些恍惚,还没从刚刚这场对她来说已经是禁区的事情踏出。 这种事情对她来说,是羞涩的。 她还没完全确认自己对万凌的喜欢是感激还是男女之间的爱情。 也不想在没有充分思考,缺乏深思熟虑的情况下,贸然冲动。 “那……以后慢慢来?” 她不说话,低垂着脑袋,颤抖的手扣着校服扣子,点了点头。 出去后,推开自己房间的门,靠着房门,她整条腿都是软的,下意识舔了舔半干的嘴唇,好似在回味。 她觉得自己好奇怪。 明明讨厌这样的行为,但却不讨厌他。 留在房间里的万凌撩了撩发帘,整个人躺着床上,身体摆成一个“大”字。 心里想不明白,她到底怎么想的? 但想到岑遥知正视他们之间的感情,尽管此时只是得了一个吻,他也已经心满意足。 _ 校园歌唱比赛。 本来高三是不允许参加活动的,但万凌跟赵浩软磨硬泡,赵浩才妥协,要求他排练不可以影响复习。 等到表演节目时候,他却起了玩心。没有按照之前排练的歌进行演唱。 聚光灯下,少年意气风发的模样吸引了台下众多迷妹。 韵律轻快的前奏响起,他握了握麦克风,给台下正拍照的岑遥知递了个眼神。 Take my love 请接受我的爱 Eat the bait eat the cake 主动上钩 品尝美味 歌曲音调时而轻快,时而悠长缠绵。 是十八岁少年的爱意,尽管不那么单纯。 他低垂眼眸,看着台下正给他拍照的岑遥知,带着暗示、勾引的意味。 Tell me how you feel 告诉我你的真实感受 Don't be fake I know snakes like 不要惺惺作态 我知道狡黠之人的真实模样 ——《Drive Thru》Ivoris/r.em.edy 在场的一些人也不至于听不懂歌的意味。 刚刚还指着台上这个年级前三,跟其他老师一顿夸奖。下一秒,赵浩在台下急得团团转,给后台的操作人员比手势。 手掌盖着竖起的食指上,示意把音乐停了。 后台那几人中有桑夜隼,实际已经明白赵浩意思,但为了帮好兄弟,假装不知道。 他右手移至耳边,又挥了挥手,嘴型说着,“听不见。” 台上那人继续唱着。 Love love Love love love …… 最后,评委席的领导给赵浩递过来一个很严厉的眼神,赵浩无可奈何跑去后台,把桑夜隼为首的几人痛骂一顿。 音乐也是随之停了。 万凌下台后经过岑遥知身边。 此时她还在举着相机,一只眼对着取景器,从小框里看到万凌的脸。 他凑过去看照片,“帅吗?” “很帅,帅爆了。”岑遥知淡淡地说,也是无可奈何。 万凌这个人就是喜欢被夸,而且一夸就上头的那种。 她没想到他会在这种场合示爱,果然混球就是什么也不在意,顺心所欲。 后来,不出所料,万凌得了个处分,被赵浩在办公室骂了一节课之久。 桑夜隼调侃他,“谁家好人表白唱这种歌,活该被老赵骂。” 此时的万凌哪里听得进去他的话。 这下,鱼算是被猫钓到了。 —— 18.咬胸(微h) 自从两人捅破窗户纸后,桑夜隼就每晚都能收到万凌的消息,一个劲描述亲嘴的感觉。 桑夜隼烦到不行,“你之前不是说谈恋爱没意思吗?” 被打脸后,万凌没再给他发这种消息,反而去烦白枝了,各种取经:女生都喜欢什么礼物,会讨厌男生哪些行为…… 三句不离岑遥知,跟个开屏的孔雀一般。 _ 岑遥知缺爱,但脑子里是存在理性的,不会像个无头苍蝇一般随意去爱。 高考,万凌稳定发挥,本来万豪烨想要送他出国,他就是不愿,报了当地的楠枫大学,因为岑遥知要考那。 万豪烨看在他态度坚决,加上楠枫大学也是个211,也就没再强迫。 虽说留在楠枫,周末都会回家,但此时正处高三的岑遥知却没了谈恋爱的念头。 万凌能怎么办,只能等,也没法强迫。但行为上还是没法真正做到克制。 每个周末回来,万凌都会给她补习。 万豪烨跟林霖雨也都时常不在家,他们得状态还真像是在同居的小情侣。 万凌坐在她的床边,岑遥知则是挺直腰杆坐在书桌前写着卷子。 “不会叫我,我躺回。”说着他就往床上倒,背紧贴床垫,侧着脸,床单透着淡淡的太阳味道。 “你要躺,回你房间好吗?”她在椅子上转过来,手搭在椅背,手指还夹着笔。 万凌回答坚决的同时竟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不要。” 他挪了挪位置,枕到她的枕头上,没有丝毫要起来的意思。 更加过分的是还将脸埋进枕头,深深吸上一口气,感受她头发留下的气味。 “你变态啊。”岑遥知起身,走到床边,双手拽着他的一只大手,使出吃奶的劲,“起来。” 她那点力气哪能将他拉起来,反被万凌扯到床上。 她的头紧贴他的胸膛,温热的。 万凌躺在床上,岑遥知的身子在他的上方。 暧昧的气氛随之在这个温度极低的空调房里燃起。 岑遥知挺起腰,跟万凌发烫的身体保持一定的距离,免得他又犯浑。 万凌瞥见她那下坠的乳肉,坏笑,连内衣都不穿,这不是赤裸裸的勾引嘛。 “我要开始使坏了,你受着啊。”他嘴角勾起一抹狡诈的笑意,让人捉摸不透。 哪有人使坏还提前说一声的。 随后,她发觉胸前透着一阵凉意,一低头,胸前的三颗扣子都被解开。 她察觉不对,想要起身,推了推他托着她胸的手,“不要。” 小山峰般的乳像璞玉,洁白无瑕,不大也不算小,万凌目测可以一手抓住。 露出来的双乳在她挣扎下微抖,更具诱惑。 岑遥知没来得及起来,一边的乳就感到了一股浑厚的气息。 万凌的手抓住一边的胸,他失算了,一手抓住竟还有余,稍稍用力,乳肉在手指间挤出。 另一边的乳肉被他含在嘴里,舌尖上下扫动,舔弄着那颗敏感到立起的小豆。带着凉感的乳在唇齿间染上湿热气息。 “万凌,你……个流氓。”岑遥知推他的脑袋,“额……别这样……” 她实在受不了这种酥麻感,但身体却是半推半就。 万凌好似听不见一般,手圈住她的腰,将她往上提,便于自己小口小口嘬着。 尽管是在空调房里,被这般挑弄的岑遥知还是觉得热出了汗。 万凌一点不嫌弃,反倒露出得意忘形的笑。 轻咬下去,想在她的胸前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 “疼——” 声音如细丝般被缓缓抽出,带着一丝颤音,在房间里回荡。 岑遥知的锁骨被他的头发蹭着发痒。与此同时,被舔胸的快感带来了下体的“痒”。 一滩水落下,逐渐浸湿包住私处的小布。 在万凌的吮吸下,她竟然下意识扭了腰。 嘴上是抗拒的,但身体却是诚实得不得了,完全没法在他面前掩饰。 “这不是挺享受的嘛,而且这就忍不了了。”万凌的目的达到了,露出得逞的笑。 狡诈、无耻。 岑遥知瞬间脸红耳赤。 意乱情迷之下,万凌眨着星星眼望着岑遥知,看着她那烧得通红的耳朵,喘着粗气,“要不我们试试?” 她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不就是做哪些他期待很久的事情——做爱。 “我还没准备好。”她不敢,揪住他的头发。 万凌双手抱住她,翻了个身,一只手撑在床上,把她压在身下。 他指腹划过她腹部,一直往下移。 “我教你,一点一点地教你,就像是教你做数学题一样,一个一个步骤,慢慢来。” 磁性微哑的声音缠绵在她的耳畔,像是一遍又一遍的催眠,告诉她这些事情不羞耻,也不用害怕。 她没说话。 万凌就当她是默认,手越过她的裤头,动作缓慢地往下伸,直至她的阴蒂。 微微用力摁着,揉搓着。 阴毛扫着她的阴唇,微痒。 “不要……这样……”随之而来的是女生的喘息声。 他动作娴熟,手指摩挲着,指尖轻点她的阴蒂,动作轻而缓慢,像是故意挑逗。 最终,理智告诉她,这是不妥的行为。 “停,你再这样……” “我就不停,你能把我怎样?”他笑着,亲了她一口,手上的动作没有停,手指玩弄着两片阴唇,轻轻捏了捏。 岑遥知隐忍得眼角泛起了泪,狠狠咬了咬他的下唇瓣。 “你再这样,我们就分手。” 万凌听到这句话都惊了,捏了捏她的腰,“岑遥知,你这么狠?” 岑遥知撅起小嘴,一副你能把我怎么着的模样。 连分手这种话都说了出来,万凌也只能收手。 “那亲一下总可以吧。”他点了下她鼻尖那颗不大的痣,笑着说。 “亲可以,但是请你不要动手动脚。”岑遥知抬手搂着他的脖颈,将他往自己身上拽,亲了一嘴,只是轻轻触碰一下就结束了。 万凌心想着,我倒要看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 —— 19.小猫爬床(微h) 岑遥知十八岁生日那天,是跟祝竹以及班上几个玩得还不错的女生一起过的。 刚好隔天就是周末,几人约在一起,坦言要熬到十二点。 白枝的学校离楠枫较远,也就没有赶回来,只是在电话里祝她生日快乐,寄了个快递给她,还神秘地让她自己猜是什么。 而万凌早上要回学校参加一个辩论赛,饭吃到一半就被岑遥知催着回去,也就没有陪他们到十二点。 十二点一过,蜡烛刚吹,岑遥知就接到了桑夜隼的电话。 “你们先切蛋糕。”她拿起手机往外走,招呼在座的人不用等她。 桑夜隼也是来送祝福的,但除了祝福外也带来了一丝危机。 挂断电话后,岑遥知坐在椅子上,吃进嘴里的蛋糕此时竟然带着一丝酸涩。 _ 夜里,窗外下起了雨。 回到家里已经一点多,岑遥知喝了点酒,脑子有点晕,简单冲了个澡,头发吹得半干。 站在万凌房间外,迟疑着。 漆黑的房间里,唯有呼吸声在静谧中回响。 不知几时,熟睡中的万凌察觉脚下有动静,下意识抬了下脚,弯曲着腿。 紧接着肚子一股凉意,发觉盖在肚子的被子被人撤走。他迷迷糊糊地醒来,伸手摁下台灯的开关。 灯亮了,柔和的光晕印在床边。 眼睛在最初的一瞬无法适应这突如其来的光线,瞳孔猛地一缩。 眼前出现的画面更是让他一惊。 她在干嘛? 岑遥知在他床上跪着挪动,醉意上头,像是失去了平衡的小鹿,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前倾倒,不偏不倚地趴下。 头贴在他的大腿根部,继续小猫一般爬行着,一直挪到他的腹部。 他的睡衣被她卷起。 在柔和的光线下,腹肌的轮廓被勾勒得更加清晰。 岑遥知的头靠在上面,手随意地搭到他的肩膀。 看着她这般可爱的模样,万凌笑了。 腹部随着笑声起伏,在光影交错下更显紧致有力。 腹部痒意上来,他才察觉到岑遥知在亲着,痒意逐渐往上走,一直到他的锁骨,头蹭到他的下巴。 万凌闻到她身上弥漫着淡淡的酒味,揉了揉她的头,问:“你喝酒了?” 刚睡醒的嗓子有些干,说出来的声音带着微微的哑,但不难听出是温柔的。 岑遥知重重地点点头,“嗯” 脑袋晃动着,泛红的眼角带着泪水,“你在学校是不是有好多人追呀?” “你听谁说的。”万凌搂住她的腰肢。 万凌想了一会儿,这个场景怎么好像在哪听过。 “是白枝还是桑夜隼怂恿你的?还是两个一起联合的。”说着把她的腰肢环得更紧,将她拥入怀中。 万凌想到当初桑夜隼跟他说白枝爬上他床的事,笃定是桑夜隼跟她说了什么。 她不说话,挺起腰,要起来。 “怎么了?”万凌不解。 她跨在他身上,一抬手,身上的衣服越过头顶,脱了下来,樱花粉的内衣露出在万凌眼前。 内衣包裹着软绵的胸,布料上还绣着几个小小的樱桃图案装饰着,很少女心。 “你要干嘛?”万凌嘴角带着笑意。 明知故问。 “看不出来吗?”她微眯着眼,挤出略带严肃的表情。 小醉微醺,脸颊上泛起两朵红云,娇艳欲滴。 万凌就躺着,抬眼看着她,期待着她下一步的动作。 “你知道我今晚许的什么愿望吗?”她趴到他身上,两乳紧贴他的胸肌,被挤得变了形状,手指戳了戳他的脸。 “什么?”他应和着。 见万凌脸上一副猜不到的样子,她笑得很开心,“帮你实现愿望。” 帮他实现那个污秽的想法,跟他上床,被他咬胸,被他操的愿望。 他想到日记本上的话,懂了,这是来上他的。 岑遥知呼吸变得急促而温热,每一次吐息都轻拂过万凌的颈间。 “你是我的,我要盖个章。”声音娇柔无力、迷离软糯。 说完,唇瓣就紧贴他的薄唇。 他的内心激起层层涟漪,等了两年多,终于得逞了。 她眼角沾着的泪珠还未干,一副楚楚可怜样。 “你不要太可爱。”他叼住她的唇瓣,含在嘴里,舌头来回舔弄着。 此时,灯光、雨声、人影,三者交织在一起, 她趴着他身侧,小嘴半张,偶尔发出几声含糊不清的呢喃,那声音里既有醉意的娇憨,又带着平日里那股倔强。 当万凌再次亲她的时候,她竟然闭了眼,叫不醒那种。 好好好,关键时候掉链子。 撩完他,自己倒是睡挺香。 他悠长地叹了声气,扭头看向窗外。 窗外,雨势未减,雨依旧淅淅沥沥地下着,在室内灯光的映照下,雨丝似乎被染上了一层柔和的光。 他看着身侧只穿着内衣熟睡的女生,呼吸轻柔均匀,睫毛轻颤,如蝶翼微扬。 脸颊上泛着淡淡的绯红,喝醉后引起的红晕如初绽桃花,有几分柔美。散乱的长发跟藤蔓般缠绕着他心口。 万凌喉结滚动,咽了好几遍口水,手终究还是不受控制,伸向了她的内衣扣,解开,将内衣往上提,白嫩的乳肉露出,让他痴迷。 俯身轻声嘬了一口,岑遥知的胸随呼吸上下起伏,更加诱人。 万凌紧张地抬眼,见岑遥知没有被吵醒。嘴继续对准白皙的乳肉吻上去。舌尖舔弄着凸起的小点,舔舐范围不断扩大,不放过每一处的乳肉。 果然刺激中的更是香甜。 岑遥知无意识轻喃,“我要睡觉。” 她翻了个身,不便于他继续进行。无奈下,万凌把被子给她盖好。 他出阳台抽了根烟,阳台的雨倾斜着洒进来,好几次溅到他身上,好像是在嘲笑他。 看着在他床上睡得正香的岑遥知,心里燃烧的火又燃起,无可奈何去浴室洗了个冷水澡。 克制隐忍了一晚上,他一大早就往便利店跑,势必让她三天下不来床。 _ 早上六点。 岑遥知睁开眼,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继续睡,当看到眼前房间的摆设。 她瞬间惊醒。 此时的房间只有她一人,旁边的位置还带有一丝余温。 她更慌了,这就说明她跟万凌在一张床上睡了一整夜。 这可能是她十八年来做过最疯狂的事情。 但脑子里仅存的记忆告诉她,他们还没有进入到更过分的状态。 一个开门的的声响把她从回忆里拉回现实。 “醒了?” 她一扯被子,盖住头。 一副没脸见人的样子。 “昨晚,我忍得可难受了,你是不是要补偿我。”万凌说着就要掀她被子。 “我……” 露出的脸顿时泛红,心跳加快,眼神往下移,不敢跟万凌对视。 —— 下一章开do 求珠珠,感谢大家喜欢 微博:半恬的咖啡 20.(h) 岑遥知一副害羞的样子惹得他动了玩心。 万凌眉眼带笑,凑过去,“说话,真的就白嫖我?” 听到这话,她不服了,“我哪有白嫖你,不就是亲一下嘛。” 刚好撞上眼前人闪着星光的眼眸。 又紧张起来了,喉咙微动,咽了咽口水。 “嗯?”他抬了抬眉,故意挑逗她,嘚瑟得不得了,“亲一下?也不看你从哪里开始亲的。” “你可是从我下面一直亲到上面来的,这是一般的亲?”他指着裤裆,脸往岑遥知通红的小脸上凑,故意调侃她。 “不可能。”岑遥知越说越没底气,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弱。 “可是没有……”她说到一半断了话,后面的她有点不好意思说出口。 “没有什么?” “套。” 声音很小,小到万凌离她只有十厘米都听不清。 见万凌始终听不见,她深呼吸一口气,提着心,猛地大声说出那对她来说很羞涩的三个字,“避孕套。” “哦——” 他故意拉长尾音,露出得意的笑容,捏了捏她的脸。 软软的。 这不是什么都懂嘛。 他抬起手,出现在岑遥知眼前的是一个便利店的袋子,里面各个品牌、各个款式的避孕套。 见万凌有备而来,她反倒慌了,“你不是要回学校吗?” “怕了?怕了你大半夜爬我床上?” “……” “速战速决。” 说着把袋子反方向一倒,好几盒避孕套掉落在床头柜上。 这庞大的数量让她不禁想他肯定是疯了,“你疯了吗?” “好不容易你主动了,我不得好好享受一番。”他的脸贴近,挑逗意味不浅。 “让你爽死在床上。”说着打开一盒。 又开始说一些没羞没臊的浑话。 他麻溜地脱下裤子,还剩一条黑色的内裤遮掩着性器,尽管隔着一层布料,岑遥知还是能看出阴茎大而粗。 “看看。”他也是不害臊,脱下内裤,端起性器。 他不害臊,岑遥知反倒害了臊,“不看。” 暴露在她眼前的性器没到一会儿就硬了,立起来的样子岑遥知更是第一次见。 “你要做爱,最基本的是要正视它吧。” 他爬到床头,紧逼着她。 “你看了我的,现在该轮到我看了吧。” “什么?” 当她抛出这个不解的时候,双腿已经被这个混蛋掰开。 只见他头往下伸,舌尖划过阴唇。 “为什么要舔?” 她不理解这是什么性癖。 “放心,你会爽的。”他抬眼望她,狡诈的嘴角上扬。 岑遥知没来得及反应,双腿被架了起来,被万凌手动搭在他的肩膀上。 紧接着,岑遥知瞳孔微扩,身下的爽感是第一次体验,忍不住哼唧着。 万凌用舌尖舔弄她那两片阴唇,又轻轻咬了咬,跟咬她的唇一样。 第一次,舔得生疏,也没那么大胆,但调情对于万凌来说却是娴熟的。 “你好骚呀,下面的水越来越多了。”他嘴唇带着光泽,扶着她的腿,抬头望她。 她还没完全缓过来,咬了咬唇,表情娇媚。被他这般撩拨,小穴再次流出一滩春水,更湿了。 “你别说话。”她摁住他的头,本意是让他不要说这种荤话,也不要用这种得逞的眼神看她。 他明明知道是什么意思,却装作不懂。 “这是什么意思?”他嘴角勾起一抹笑,“还不够。” 岑遥知蹬了蹬腿,“不是。” “那我继续?”他跟听不见一样,低下头,脸再次埋到她两腿之间。 唇紧贴着小穴,吮吸着阴道排出的细线,舌尖在里面轻轻挑动,卷起透明的水。 万凌越舔越疯狂。 噗呲噗呲的水声,在房间里回绕着,伴着岑遥知的娇喘,更加色情。 男性的热气将岑遥知包裹,加上他在下面娴熟的舔舐,她忍不住发出细细的哼唧,“额……呼。” 好爽。 岑遥知昂起头,表情享受般沉浸在情欲中。 这个春日里,她好像失控了。 当下想要的是更多,更多。 随后,万凌的手指伸进她的穴,想到她是第一次,他没有立刻伸到底,而是试探着,手法缓慢地先伸进一只手指。 指腹摩擦着内壁,粘液再次沾满他的手指。 “嗯……啊。”万凌两只手指伸进去,摁到爽点,她不受控的叫了出来。 手上揉搓着被单,双腿架在万凌的肩上,动弹不得。 岑遥知还没缓过来,耳边传来热气,声音磁性,环绕着她耳畔,甚至缠绕她全身,“之前的都只是前菜,现在我们要开始吃正餐了。” 岑遥知躺平在床上,直到粗大的性器再次出现在她眼底,这次阴茎被套上的一层薄膜。 “要不你坐上来?” 第一次带着羞涩,“不要。” “算了,以后有的是机会。”他笑了笑,撩了撩沾着汗的头发。 按下遥控器,随之空调“滴”的一声。 “该享用了。”嘴角笑意还未下去,性器倒是先进了阴道。 粗大物刚触碰她的穴,岑遥知是紧张的,带着慌张,会疼吗?会流血吗? 没那么多时间给她思考。万凌双肘撑着床,掌心贴合她的手腕。 刚还想着让她三天下不来床,但真正实践起来,还是怕她第一次吃不消。 身下动作轻而缓,还一边安抚她,“别紧张,紧张才会疼,享受就是,爽。” 这些直白的话,她还没适应过来,听到还是会害羞。 “真的假的?” 万凌没说话,性器顶到深处就是给她的答案。 “啊……好……”她腰肢不自觉跟着被撞击的爽感带起,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了,“奇怪。” 一边抽插着,一边问她:“爽吗?” 她是爽的。 但通红着脸,不好意思说出口。 见她始终微眯着眼就是不回答,他抽插得更狠,像是逼着她说出“爽”字。 “说呀,爽,不,爽?”一字一顿,声音凌厉,压迫感十足,跟他眼底的温柔形成反差。 她被撞得支离破碎,十指跟他相扣,握紧,只能说实话,“爽。” 说出来的字都是带着颤音的。 万凌心满意足地笑了,将她抱得更紧,操得更爽。 直到八点的闹钟响了,岑遥知才回过神来。 两个小时,说好的速战速决呢? 闹钟一直响着,万凌也不去管它,看了一眼床头柜散落的几盒避孕套,“我们再来一次好不好?” 岑遥知喘着气,“你不是还要赶去参加辩论赛吗?” 一口气说完,翻了个身,实在没力气再折腾了。 万凌知道她累了,也不再强迫折腾她,数着垃圾桶里的战绩。 一个,两个,三个。 他笑着凑近岑遥知,岑遥知不想再理他,他还就凑上去对着嘴亲了一口,“我们家小知好厉害,三个都耐得住。” 他不就是变相着想要岑遥知夸他持久嘛。 岑遥知就不。 “还不是你射的快。” 耐力不行,早泄。 好,不给他面子就算了,还嘲讽他。 “你能不能别一天到晚上网查这些东西呀。” 她的这些所谓的性知识都是在网上了解的,这点他是知道的。不然之前她也不会说他阳痿这种话。 他确实被岑遥知调侃他的话刺激到,“那晚上再试试?我能早泄更多次。” 他这个“早泄”是为了呼应岑遥知刚刚的话而说的。 —— 21.生理性喜欢 早上九点,万凌准时出现在学校辩论赛现场。观众席也陆续坐满,架起了相机,学校向来重视辩论赛,所以都会安排直播。 这场辩论赛的辩题是“生理性喜欢是真爱吗?” 对于这个论题,他是给出肯定答案的。 喜欢一个人,不就是会忍不住想靠近她,恨不得时时刻刻都亲密无间吗? 辩论赛进行中。 自由辩论时,万凌瞟了一眼手稿就没再看,严肃说出,“心理学家Sabrina Romanoff表示:生理性喜欢,本质上其实是大脑释放多巴胺和肾上腺素而产生的比较本能、原始的快乐。所以我方认为,生理性喜欢是真爱发生的前提。” 对方反驳他,“生理反应是短暂,生理性喜欢往往基于瞬间的吸引和冲动,这种感受是会随着时间流逝而减弱甚至消失的。说白了,不就是见“色”起意吗?” “徐志摩曾说过:爱的出发点不一定是身体,但爱到了身体就到了顶点。” 他继续说着,眸底尽显凌厉,“况且‘色’并不单指颜值、身材,也指情感价值。比如,对方很懂得照顾我们的情绪,能满足我们的期待,懂我们想要的每个点。” 说到这,他脑海里就会浮现岑遥知的脸。 万凌扯了扯领带,呼出一口气,“缺少生理性喜欢的夫妻,更容易面临无性生活的问题,而影响到整个婚姻生活的质量。” “生理性喜欢是不可抗力,如果你对她没有一点感觉,甚至身体厌恶跟她待在一起,那可以肯定的是,你不喜欢她。” …… 最后,正方获得的票数比反方高出一票,险胜。 一想到岑遥知,他就觉得生理性喜欢就像“猫咪喜欢小鱼干”,是不可抗拒的喜欢。 辩论完后,看见桑夜隼在台下。抓住他问:“你和白枝是不是在背后使坏了?” “就我一个,别带上白枝。” 他还挺仗义。 “我就是给她打了个电话,先是说了句‘生日快乐’,然后说礼物等我再看看……”桑夜隼微微道来。 万凌打断,“说重点。” “行行行,说重点,简单总结就是我说你在学校有好多人追,你微信都加好几个。” “你神经病吧。”他白了桑夜隼一眼。 “所以也是你让她爬上我床的?” 桑夜隼瞪大眼睛,一脸姨母笑,等着大瓜,“什么?” “你不知道?” “应该是白枝跟她说的。” 确实是受白枝影响,但却不是白枝教的,只是之前白枝把自己跟桑夜隼睡了的事情跟她说了,她喝醉后竟然效仿了起来。 “但是昨晚战绩如何?”桑夜隼用肩撞了撞他。 “我打你信不信。” 桑夜隼呲牙,“得了便宜还卖乖。” “对了,我都帮你到这种地步了,你是不是也要帮我个忙。” “说。” “暑假的时候给我跟白枝撮合撮合呗。” “你们都多久了?还没说清楚?” 自从白枝开始躲着桑夜隼,就一直避着嫌,直到她出去外地读书,就算联系也是通过中间人。 “最后一次,你再抓不紧,我可就不帮了。” 桑夜隼也是苦恼,每次想要耐着尴尬说清楚这件事,白枝要么避而不谈,要么转移话题。 _ 晚上回到家里,岑遥知已经吃完饭,在自己房间写作业。 看到万凌敲门进来,“你不回学校住吗?” “我早上说过的,要验证一下我到底早不早泄。” “别犯浑,我的腰还累着呢。” “所以你对我是生理性喜欢?” “嗯。”他开始解衬衫扣子。 她一样一问,他就猜到她看了今天辩论赛的直播。 岑遥知继续问,眼睛闪着星光,有期待,有害怕,“只是喜欢我的肉体?” “你这是没有认真看呀,辩题是生理性喜欢是真爱吗?” 他一边重复着,一边用手指点了一下她的鼻尖,“是真爱吗?” 自从他注意到她鼻头那颗痣,就一直想要去触碰,后来每次逗她都会故意点中那颗淡淡的、不算大的痣。 “罚你再看一遍。” 半小时后,床上。 岑遥知趴在床上,床头的枕头上架着平板,上面放的正是早上万凌辩论赛的视频。 为了避免在做爱的时候岑遥知眼里出现别人的脸,万凌还故意把自己那段剪了出来。 “看见了吗?我今天帅不帅?”万凌盘腿坐在她旁边,给他捏着腰。 早上把她弄得太累,她现在还有气没消完呢。他还跟她保证,不会做按摩之外的事情。 看着视频万凌西装革履,打着领带,这样正经的样子她还真是第一次见。 背上的触感不断向下,直到两臀之间。 她敏感地轻颤一下,“万凌,你别耍无赖。” “翻面。”他像是听不见她的警告。 就算岑遥知不愿意,她也没有自主权,身体被迫翻过来,被万凌压在身下。 “你刚怎么保证的。”她指着他鼻子,警告着。 她躺在他下面,警告没有一点震慑力,嬉戏般挠起了她的肚子,“我帮你口。” “别闹,痒。”万凌的手还在挠她肚子两侧,她刚好又怕痒。 两指不听警告,在阴蒂处摩挲,揉搓着。 “万凌——”岑遥知带着颤音唤着这个一脸得意的男人,“不行。” 万凌可没想妥协,“女人,不能说不行。” 这句话几乎是一字一顿说的,每个字都咬着重音强调着。 —— 22.换个称呼(h) po1 8p ro.co m 从认识万凌以来,他一直都是这般的无理取闹,从不妥协。 “我要学习了,好多卷子没写完呢。”岑遥知拍了拍他的肩,示意自己要下床去学习。 万凌哪里会甘心放她走,“学习之余也要放松一下嘛。给你两个选择,第一,做完我教你,第二,你现在就写卷子我自己来操作。” “万凌。”她努着嘴,眼神中要刀一个人的意味藏不住。 “现在还有一个问题,我觉得有必要换个称呼。” 她每次叫他都是喊全名,平时就算了,床上也这样叫,一点意思都没有。看好文请到:kanme ikan.c om 岑遥知秀眉微蹙,不然叫什么? 男朋友?不适合直接叫。 老公?还没到那一步呢。 哥哥?更奇怪了。 “宝,宝?”她叫得小心翼翼。 也不知是害羞,还是怕他不喜欢这个称呼,脸颊两侧泛起红晕。 万凌有些诧异,这是她第一次这样叫他,嘴角勾起笑意,想要逗她来满足自己的欲望,“你叫我什么?听不清。” 他微微往前探头,离岑遥知更近了一些,抬了抬下巴,试探般调戏,“要不,你再叫一次?” 声音比平时说话的语气更慢,更加的缠绵暧昧。 暖黄的灯光显得氛围更加暧昧,窗外的夜色很美,此时在他眼里,她更美。 岑遥知咽了咽口水,也算是缓解窘迫,“宝,宝。” 一开始还有些不好意思,随后叫多了几次也就免疫了,“宝宝。” 万凌也变得兴奋,性器更是勃起,也唤她宝宝。 “宝宝,宝宝……我们做好不好?” 万凌撒起娇来可比岑遥知熟练,少了平日的痞气,但那混蛋样还是没变。 他像小狗一般爬行着,手往前抬,腿紧跟着,脸上带着笑,冲她摇着尾巴,逐渐接近眼前那个还在傻笑的岑遥知。 岑遥知笑得很开心,龇着牙傻乐。万凌这副样子,她还是第一次见。 以前他都表现得高高在上、难以接近,没想到今晚算是有福了,见到了万凌在她面前低下头撒娇,倒是向她俯首称臣了。 想到万凌在她面前第一次叫她宝宝,第一次撒娇,也是第一次这副姿态求她做。 她双手抱臂,昂起头,演出一副高傲的女王姿态,“既然你这样求我了,那我就暂且宠你一回吧。” “宝宝的意思是,同意咯?我保证只是舔一下。”他露出得逞的笑。 声音在昏暗中的暧昧感十足,像是狡诈的狼下一秒就要生吞了眼前这只还自以为驯服了狼的小白兔。 此时,窗外雷鸣交加,细雨如织,轻轻敲打着窗,雨珠沿着玻璃缓缓滑落。 岑遥知耳根瞬间变得绯红,轻声“嗯”了一声。 声音几乎听不到,只能看见她向下点的头。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先得到了万凌提前的回应。 下体被猛地一吸,她的身体下意识靠后,刚才还放松的手拽紧床单。 万凌见她反应如此之大,嘴角微翘,但始终没停止嘴上的动作。 他的舌尖探入,舔舐,再猛地一吸。 岑遥知额头的汗珠逐渐增多,沿着下颚滑落脖颈,双手抓紧床单,爽到拽起,“啊——” 喘息声、哼咛声、雷声揉在一块,竟神奇地发生共鸣,一点不违和。 岑遥知下身水声不断,她脚趾蜷起,双腿爽到往前蹬。 在下体得逞的那个始作俑者却停了下来。 终于停了。 岑遥知缓了缓,深呼一口气,以为要结束了。 磁性微哑的声音却回荡在她耳畔,“宝宝,把脚再抬起来点好不好?” 男人的手臂越过她的大腿,抱住。 啊。 还来? 岑遥知的心揪了一下。明明说好就一下的。 他修长的手指拨开两片阴唇,手指伸进去之前,先吮吸了一口,两指撑开,慢慢探入,一直往里面伸。 指腹按压到阴道内的爽点,岑遥知感觉双腿都要痉挛了,脚趾蜷起,脑袋里闪过一道白光。 “啊……嗯……” 下身的爽感牵起腰间的酸感。 要死了? 真的要死在床上了。 “万凌,你不守信。”她眼周挤出泪。 他撩起她早已湿透的碎发,夹到耳后。 “我忍不了了。”此时的他,阴茎早已勃起,身体散发着热气,额头布满细密的水珠。 “我说了,不要。” 岑遥知态度跟语气一样坚决。 早上做完,她已经精疲力尽了,早上起床直接就是腰酸背痛的状态,再做下去她都不敢想后果会怎样。 “好吧。”他也是很委屈。 既然宝宝不愿意,他也不敢强迫,他可不想因为得了这一次,以后都得不到了。 吃一次,和一直吃,他还是分得清哪个性价比高的。 “我要去洗澡了。” 岑遥知说完,抬脚下床,刚被吸过的穴口却不合时宜地吐出一滩水。 完了。 她身上的睡裙还没完全拉下,吐出的汁水沿着腿心流下来,被身旁的万凌看见。 “你不也挺爽的吗?” “爽归爽,但我身体遭不住,这完全是两码事。” 行吧。 万凌也拿她没办法,谁让他喜欢她呢,固然不想让她感到难受。 “走吧。”万凌摊开手,想要抱起她。 “干嘛?”她身体微缩成一团,像是应激般的小兔子。 “还能干嘛?不是说要去洗澡吗?我帮你。” “不用。” 此时她已经被万凌抱起,不愿意也来不及了。 “怕什么?我说了不弄你,一定说到做到。”语气淡淡的,少了些平时的轻浮。 岑遥知对此持怀疑态度,心想,说得好像真的一样。 浴室的大浴缸里,万凌放好热水,也很信守承诺,没有故意逗她的意思。 “你先洗着,我去收拾一下。”语气可比刚刚在床上温柔。 岑遥知泡在水里。 门没有关,岑遥知想关,万凌就是不让,说是为了她安全着想,也方便听清万凌跟她说话。 万凌抱着被单往阳台的洗衣机走,浅色的被单被她穴流出的水弄湿一大坨,颜色深了几分。 他一直都注意细节,又有洁癖,很爱干净,反倒是岑遥知干什么都马马虎虎、粗心大意。 每次万凌说她房间东西乱,岑遥知都会反驳,她这是乱中有序。 岑遥知泡在水里,倚靠在宽大的浴缸边缘,闭上眼,双手拨弄着水面。 窗外的雨声滴滴答答,还挺悦耳。 透过未关的门,看着万凌在外面收拾。 想着,万凌喜欢替人收拾这一点,还挺适合当男朋友的。 —— 23.喜欢你(微微h) 六月天,阳光炽热,树影婆娑,浓密绿荫被燥热的夏风吹起,一派盛夏的热烈与生机。 临近高考,万凌下午一没课就去接她放学。 岑遥知都纳了闷了,大学这么轻松吗? 又是六点准时接她放学,又是教她做题,还陪她睡觉,早上送完她上学还能睡个回笼觉,到八点才去学校。 想着他一天的行程,她都开始期待大学生活了。 高考那天,万凌请了假,等到她考完最后一科,他捧着一束鲜花站在学校门口等她出来。 高考结束的铃声回响,考场外瞬间汇聚成一片人海,人潮涌动,如潮水般翻腾不息。 万凌没有凑上去,而是在校门旁边的一块空地站在,在一群人中相比,人较为稀疏的地方反而显眼些。 岑遥知是跟祝竹一块出来的,“终于解放了。” 祝竹看到她爸妈,刚准备走。 不远处走来一个男生,掏出手机朝向岑遥知,“同学,方便加个微信吗?” 岑遥知还有些懵,跟祝竹递了个眼神,“不好意思,不太方便,我男朋友会吃醋的,谢谢。” 男生识相离开后,祝竹露出笑意跟小眼神,“哦——” 祝竹觉得她用这点拒绝人还是挺机智的,简单快速,但她也疑惑,岑遥知什么时候有男朋友了? “你现在拒绝人都开始撒谎了?” 直到祝竹看到不远处捧着花,正看手机的万凌,嘴角不自觉勾起,眼神示意岑遥知,“哪位是……” 岑遥知清清嗓,“万凌呀,我又不瞎。” 祝竹看着她心虚的样子,浅笑了一声,“装。” 自从知道他们住在一块,祝竹就已经脑补了一场情爱大戏。 “男朋友吧。”祝竹直接点破。 岑遥知有些不好意思,别过脸。 岑遥知跟祝竹道别后,越过人群跑向万凌。 跑着的途中岑遥知几乎是下意识张开双臂,想要立刻拥抱他。 万凌反倒傲娇起来,就不迎上去,“刚刚那个男的,怎么回事?” 原来他早就看到她了,还要故意低头装作玩手机。 “要微信的。”岑遥知也没想隐瞒。 “你给了吗?” “你猜?” 岑遥知露出笑脸。 万凌心想,现在是长本事了?都开始学会逗他了。 “晚上我再猜好吧。”这时万凌才投进她的怀抱里,在她耳边说着。 满脑子都是黄色废料。 岑遥知对着他把混蛋、变态、流氓等诸多词都骂了一遍。 - 晚上,万豪烨跟林霖雨刚好出差回来,也算凑巧。 吃饭的时候,林霖雨就询问岑遥知打算怎么过这个假期。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她自己都没想过,高考前她一门心思在学习上,哪里有时间想暑假怎么过。 林霖雨让她跟白枝他们一块也去玩,她也不好拒绝。 “万凌你也跟着去吧,也好照顾照顾遥知,钱我等会打你卡上。”万豪烨这个一家之主发话。 万凌应下。 岑遥知又开始道谢,“谢谢,叔叔阿姨。” “谢什么,你就把这当自己家。” 林霖雨刚说完,万凌就接话,“你就不谢我?” 边说着边扭头望着她。 炽热的眼神看得她不自在,但她也是不惯着,“你不是不喜欢这种客套话嘛。” “我……”万凌无话可说,只能把话咽到肚子里。 林霖雨忍不住笑了一下,看着自己儿子终于有人治了,还有些好笑。 饭桌上,岑遥知几乎没说什么话,暑假就被安排地明明白白。 - 六月的夜里燥热无比,空调房里的温度开得很低。 万凌敲开岑遥知的房门,“来,我要开始猜了。” 他再次提到岑遥知被要微信的事情。 岑遥知:“猜什么猜,明显没给他呀。” “宝宝,是你让我猜的,现在又不用猜了?”他语气带着一丝怒气。 万凌也不傻,他早就知道岑遥知不会给别人微信,但就是忍不住想要挑逗她。 万凌凑到岑遥知身旁。 岑遥知鼻子一嗅,是淡淡的薰衣草气味,还带着刚洗完澡的湿气。 “我已经洗过澡了。”万凌坐到床边,撩了撩刚吹干的发丝。 岑遥知听懂了暗示,还是把他推开,“叔叔阿姨还在楼上呢。” 要是被听见,她不敢想后果,她还是要脸的。 万凌哪里管得了这么多,手已经伸到了她的衣服里,“小声点就行了。” “不……” 万凌亲了她一口。 他总是习惯在她拒绝的时候吻她,为的就是堵住她的嘴,让她说不出一个“不”字。 “抬手。”万凌边说着边把她衣服卷起,“你打算报哪?” 他这不是明知故问吗?以为岑遥知不知道他为什么报楠枫大学? 万凌已经把她身上的白色T恤卷过胸部,岑遥知没了法子,听话将双手抬起,衣服越过她的手臂,被脱了下来。 “楠枫大学。” 她不带犹豫地说出。 他还就非要装不知道,“为什么?” “离家近。” 此刻,她在他面前已经毫无布料遮掩,露出嫩白的双乳。 “不是这个答案,重新答。” 明晃晃的勾引下,他没法忍耐,刚说完就咬了上去,舔舐那白嫩的乳肉。 唇齿的接触,时不时会碰到她凸起的小豆,惹得她更加敏感,忍不住娇喘。 “因为你在,满意了?” 岑遥知感觉吸着她乳肉的那股劲松了几分,她也吐了口气。 “那你呢?”她目光闪烁,轻声细语间透着几分不确定,“也是为了我留在楠枫的?” 尽管岑遥知知道答案是这个,但她还是怕把自己在他心里的位置想得太重。 听着她不确定的话,万凌的唇吻了吻她的鼻尖,“肯定点,就是为了你。” 语气轻佻,但带着坚定,没有丝毫犹豫。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万凌有些懵。 “为什么会为了我留在楠枫上大学,你明明可以去更好的学校,又为什么要选我?” “宝宝,你问题好多哦。” 万凌已经等得饥渴难耐,手伸到她的裤头,向下扯。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岑遥知身体向后扭了扭位置,双腿夹紧,不给他可乘之机。 “第一个问题,因为喜欢你。” 说着,他指尖划过她腹部的中线,一直向下,摸得岑遥知发颤。 “第二个问题也是因为喜欢你。” 手伸进她裤裆,指腹按着她的阴蒂,玩弄她的阴毛,用阴毛上下扫着她的阴唇和穴口。 “总结,都是因为喜欢你呀。” “喜欢你”叁个字咬着重音。 岑遥知可以感觉到穴口流出水来,骂他混蛋,一刻也等不了,跟发情的牲畜有什么区别。 他双腿打开着,膝盖撑在岑遥知合并的双腿两旁,手搭上岑遥知的肩上,交叉在她身后,搂住了她的脖子。 夹着嗓子喊她,“宝宝~” 他这般扭捏作态让岑遥知有些不适应。 “你正经点。”岑遥知扯着他的手,“你到底喜欢我什么?” 24.互脱内裤(微h)加更 这是他们第一次聊到为什么喜欢上对方的问题。 他抬眼,没想到她今天会这么正经地问他这些问题。 岑遥知继续问他,“真的就像是你之前说的,生理性喜欢?只是想找个人解决生理问题?” 一想到初见时她无数次撞见他起生理反应甚至自慰,再联想到他前些天对于生理性喜欢的回答,她好像也只能想到这个答案了。 万凌没想到她会这样误解他,“你就把我想的这么龌龊?” 声音带着磁性,让整句话的语气更重。让岑遥知感到一丝压迫感。 “我再重申一遍,我确实不是什么好人,一开始对你的想法也不妥当,但是后来我都是认真的。”说着在她裤子里的手也停了下来。 开始时他就对她好奇,好奇她每天跟打了鸡血一样,睡得比猫晚,起得比鸡早的,不累吗? 他从小有一对一家教,平时在学校也只是随便听听,周末家教会再给他巩固一遍,加上他也是一点就通,对于学习他确实没什么太大的压力。 他懂一个只能靠自己的女生要改变命运的难,但毕竟生活环境天差地别,终究是没法感同身受的。 后来,这种好奇延伸到她的身体,她身上好像有一种魔力,吸引着他靠近。 见她的状态有些迷离,万凌竖起叁根手指,“我发誓,行了吧。这回不信,我也没法子了。” “好了,到我问你了,你喜欢我什么?” “不知道。” 她说的确实是实话。 在她看来,万凌以及万凌一家都是她的恩人,虽然刚见面时互相生厌,但后面他暗自对她的好意,她都知道。 而且他这么优秀,长得帅,虽然平时欠欠的,但正经事上他又能处理的很好。 所以她对他有好感好像也正常。 “不知道?怎么会不知道呢,是喜欢我这张帅气的脸,还是八块腹肌,还是我粗大的性器,还是……把你操得爽到不行的技术。” 他说着视线向自己的身下移,没羞没臊的。 “滚。”她语气不冲,没有生气,更多是无语。 “我这么优秀,你看上我也情有可原,理解理解。”万凌开玩笑般笑着,脸凑得更近,几乎要贴到岑遥知脸上。 岑遥知不想理他,手推了推他的脸。 此时万凌的手指捏着她内裤的裤头,手掌摩挲着,往下揉搓,内裤被卷起,向下滑,滑过大腿根直至小腿。 “抬脚。” 岑遥知听话地把刚刚加紧的腿打开,方便了万凌脱下。 最后湿了一半的内裤蹭过脚踝,被万凌脱了下来。 没等她反应,小穴就有异物感,异物不大,阴唇还被挑弄着。 应该是万凌的手指。 刚刚跟万凌说话的时候,岑遥知其实也有些不受控,但他们好不容易有冷静下来的时间聊聊,她还是忍住自己下体的躁动。 “宝宝,你的内裤都湿到能拧出水了,还忍住不要?”万凌另一只手的中指勾着她樱花粉的内裤,在她眼前晃。 而且勾着的地方还是底部已经湿到变成深色的部分,里面还挂着透明的细丝。 岑遥知低着头,避开他的眼,脸颊两侧泛起绯红。 万凌忍不住露出得逞的笑,“害羞的样子好可爱,让我更想跟你做了呢。” “你……”岑遥知一个白眼过去。 但是看似嫌弃中带着无奈的白眼在万凌眼里,是奶凶奶凶的。 他把手里的内裤往床尾一甩,“你帮我脱,我也一样湿透了。” 刚刚他已经忍不住溢出了一次。 “你自己脱,脱裤子都要我帮忙的话,还不如不做。” 虽然嘴上是嫌弃,实际更多的是害羞。 “你有没有情趣呀,调情都不会?” 他不管,弯曲着膝盖,跪着往前,直到粗大的性器近乎贴到岑遥知白里透红的脸。 岑遥知看着眼前只有一层单薄的布料遮掩的阴茎,确实跟万凌说的一样,龟头紧贴的布料已经加深的颜色,而且面积还越扩越大,几乎内裤的前面都湿透了。 既然岑遥知还在迟疑,他干脆自己上手,抓住她的手腕,强迫地把她手搭到他跨,“乖宝宝,来帮我脱了。” 岑遥知靠在床上,万凌跪在她前面,还要抬头才能对上他的眼。 岑遥知还是鼓起勇气尝试着万凌口中所谓的调情。 手指勾住的裤头,关节摩挲着他的肌肤,有些滑,带着刚洗完澡的微热。 “快点,不然我难受。”万凌看着她动作缓慢,等不及。 “你不说要调情吗?”岑遥知把手上的动作放得更慢。 行,他没法子,是自己说要调情的,她执行的也确实没问题,他能说什么,只能等着呗。 内裤被脱下,性器立在空气中,粉紫色的,表面被青筋盘旋包围,粗长、狰狞。 岑遥知咽了咽口水,有些紧张,她见过他的生殖器管长什么样,但这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 万凌低头看她,手撩了撩挡住她脸的发丝,夹到她耳后,“帮我口。” “不要。”岑遥知不带半刻犹豫。 他舔吸她那里就算了,还想她也这样帮他口? 她才不要满足他这变态的性癖。 “每次都是我伺候你,让你爽,你也得让我爽一爽吧。” 万凌故意端起阴茎,怼到她面前。 龟头近在眼前,几乎要贴上她的唇,她心脏跳动得急促,努力做着心理建设。 25.坚定点,喜欢我就说出来(h) 他撕开一个避孕套,套上,“这会好点吧。” 她没说话,双手颤动着握着他粗大的阴茎。 握在手里是热的,随着她不断犹豫的撸,肉棒变得更加热。 “万凌,我还是做不到。”她红着眼,看着眼前这根狰狞得可怕的性器,她没法想它进入嘴里会是什么感觉,会窒息吗? “没关系,以后有的是机会。”他揉了揉她的发顶,手指在发缝间揉搓。 以后有的是机会,他可是想好要跟她一辈子的- 查成绩那天傍晚,看到岑遥知的分数超楠枫大学往年分数线50多分,万凌抱着她转了好几圈。 他庆幸他们可以有更多的时间待在一起。 隔了几天岑遥知填报志愿,不出意外填的楠枫大学的建筑学。 因为她爸是桥梁上出意外离世的,她心里始终有阴影,她想要尽可能避免这些不幸再次发生。 报完志愿没多久,万凌就开始催她,说是要约上白枝桑夜隼他们一起出去玩。 万凌还笑着逗她,到时候到了海边她穿什么款式的泳衣,“不会还要穿粉的吧,不过你这身材不错,穿粉色的比基尼应该很美。” 刚逗完她,她就冷着脸说:“算了,我不去了,你们玩得开心。” 他还以为她是因为听到这种没羞没臊的话故意装作生气的,“生气了?我开玩笑的。” 他整个脑袋埋在她的胸前,脸蹭着她的胸。 “我没有生气,只是我想好了放假出去找暑假工……” “打工,打什么工,你现在生活不是挺好的吗?”万凌抬头,脸也离开了她的胸。 “可那不是我自己努力获得的。” 万凌一脸疑惑,“挣钱攒学费?我爸妈不是说过嘛,肯定会资助你到大学的。” “一,我成年了,有能力挣钱了,二,我总不能一直要靠叔叔阿姨吧,而且上次你借给我舅他们的钱我也会帮忙还的。” 她向来是个有原则的人,也不喜欢求人。 而且前些天舅舅打来电话,电话里说她妈知道她高考完打电话来关心,还给她存了上大学的学费,本意是想借机缓和母女之间的关系。 但舅舅也说她最近生了个宝宝,之前岑遥知就在舅妈口中听说了她怀孕的事,那晚岑遥知还是躲着被窝里哭了好久。 孩子也是个女孩,随母姓,叫岑遥雪。 跟岑遥知这个名字同样出自王安石的《梅花》中的一句,“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她更加难受。 钱,她让舅舅代她回绝了,她才不要这个自私的、抛弃女儿和丈夫的女人的钱。 舅舅还告诉她妈最近有些产后抑郁,要是打电话过来,照顾一下她的情绪。 岑遥知冷笑,可是又有谁照顾她的情绪。 万凌好似没能察觉到她不好的情绪,“那么辛苦,大不了我资助你。” 一句无心的话,却戳到了她的痛点,“你这句话跟那些男人说‘我养你’有什么区别?” 说着万千负面情绪凝聚,眼睛控制不住一酸,察觉到有眼泪出来,她立刻闭上眼,不想在万凌面前哭,显得她很脆弱。 “你……哭了?”他还没搞懂状况,手足无措。 “你把我当什么?傍大款的?还是卖身?” 她眼睛通红,还是没法抑制住眼泪,眼角有泪水溢出来,“你们这些有几个臭钱的,很了不起吗?” “不是,我没有这个意思,我爸妈资助你跟我资助你不一样的意思吗?” “不一样。”她硬气地说着,眼泪还是不争气,沿着脸颊落下。 “哪里不一样?” 林霖雨跟万豪烨资助她的恩情,她以后会想办法还的,但是万凌呢,如今他们这种上过床的关系,让她觉得自己就是在卖身。 她喜欢他的前提是他们必须是平等的关系。 “你这穿上衣服就不认人。把我当什么?炮友还是鸭?” 他也很生气,她对他一直都是半推半就的状态。他也是个缺乏安全感的人,岑遥知每次的犹豫不决,都让他心情烦躁,每次想强占她,又怕她会厌烦以至于躲着他。 “你可别忘了,是你一直对我抱有肮脏的幻想。你不要脸,还好意思说我。” “我不要脸?”他心中的怒气逐渐蔓延出来,缠绕全身,“我之前已经解释过了,都是因为我喜欢你,喜欢你,你是都忘了,还是根本没听进去。” 岑遥知低着头。 窗外的夜已深,青葱绿荫有知了的叫声传出,让这本就燥热无比的夏夜更加烦躁。 “好,那今晚我就不要脸了。”声音逐渐逼近岑遥知。 万凌扑上来,双手圈住她的腰身。 “你放开我。”岑遥知下意识挣扎。 他堵住她的嘴,她没法再从嘴里吐出半个字,只是挣扎着的喘息声。 她用力捶打他的胸膛。 他却好像发了狂的狼,逮着她就咬,要亲遍她全身,要在她身上留下独属于自己的印记。 “别,很……” 痒?疼?岑遥知不知怎么形容此时皮肤奇怪的触感。 他先是亲了她的额头,再亲她的鼻尖,一直往下亲吻。 各种形式都来了一遍,侧着头吻,叼起她那小而丰润的唇猛地吮吸,舌头强行撬开她的唇齿。 尽管岑遥知拍打他的背,甚至指甲抓上来,惹得他后背酸痛。 万凌单手握住她的双手,举过头顶,强压她在身下,她连挣扎的机会也没了。 然后是她的脖颈、锁骨、胸前的乳肉以及敏感得立起的小点。 没有一处被他放过。 岑遥知被惹得发烫,生气,“万凌,你别这样行不行?” “你求我呀。” “不……”嘴又再次被堵上。 等到嘴解除封印,她抓紧机会说:“我求你,求你,我说错话了,我错了行吗?我求你了。 等来的却是“啊——”的一声。 粗大滚烫的阴茎一直往里面伸,随着他心里的怒气不断抽插着。 每次插入,伴着水声的是岑遥知的娇喘。 “别,太猛了。”岑遥知受不了,抬手求饶。 大床随着她的挣扎和他的怒气摇晃,发出吱嘎声。 岑遥知眯着眼,忍着疼,明明之前他没这么猛的,也没这么疼的。 她此刻感觉到了他的怒气到底有多大。 之前好几次万凌都有忍着,虽然他经常说要把她操到叁天下不来床,但实际还是怕她真的难受,一次都没实行过。 “岑遥知,你能不能坚定点,喜欢我就喜欢我,别犹豫。”万凌眼眶含着泪,眼角也不泛着红,额头布满细密的汗珠,身下的动作没停。 阴茎抽插着阴道,岑遥知腰肢扭动的同时阴茎也跟着在里面搅动,汁水沿着缝隙一点点溢出。 她根本没心思也没力气回应。 直到粗大润泽的阴茎抽出,上面带着晶莹剔透的汁水,在灯光是映照下,泛着水光。 阴茎从岑遥知下体抽出时,她腰下意识微微向上一挺,闭上眼,嘴巴跟着微张,“额……哈。” 她可以感觉到阴道涌出的热流。 高潮了?解放了。 脑子还未完全清醒,耳边再次传来避孕套被撕开的声音。 “宝宝,我们继续。”他边说着边喘着粗气。 尽管生着气,他还是唤她宝宝。 “不要。”岑遥知已经快到气息奄奄的地步。 “要的。”他吻又上来了,他滚烫的唇瓣堵住她的嘴,让她说不出半个“不”字。 一整夜,她都没合眼,有几次眼睛刚闭上就有被叫醒,整整一夜她耳边都是,“宝宝,醒醒,继续。” 上次万凌买的一大袋避孕套也在这一晚清空了。 这次她真的下不来床了,累到洗澡都是万凌帮她洗的。 —— 26.海边 隔天,岑遥知收拾行李,每次放假她都会回舅舅舅妈家,这次也不例外。 腰身累到一动就疼,心里对万凌的火气更大了。 行李箱刚推到门口,门还没来得及关,万凌把她堵住。 “万凌,我们都冷静一下吧。”岑遥知知道万凌心里也不舒服。 “别逼我在这操你。”脸离岑遥知很近,鼻尖就要蹭到她的脸颊。 脖颈处传来灼热的气息,带着一丝烟草味。 又抽烟了? 岑遥知咽了咽口水,用手抵着他的胸膛,“你够了。” 小狗耳朵都耷拉下来了,眨着眼看她,“你就因为我们家境悬殊就要一棒子打死我们之间的可能吗?” “你没法懂我的现状。”岑遥知再一次把他推开。 万家不可能资助她一辈子,她也拒绝了她妈的钱,她只能靠自己,而这位衣食无忧的大少爷又怎么会懂。 “你从来没跟我打开心扉,怎么就知道我不懂你。” 她窘迫的家境连最好的朋友祝竹都没提过,她又怎么会在一个她喜欢的、一个家境优越的男生面前说呢。 “就不能给我一个机会,也给你一个机会?” 她迟疑了,她是个矛盾体,特别是对待感情。 她对感情专一,连想养个宠物都会思考很久,确保能为它的一生负责,但最后还是因为她爸离世,后又要寄人篱下而打消了这个想法。 对于身边朋友的选择更是很挑剔,前期观察加磨合的过程会很久很久,但是一旦定下的人选一定会专一对待,而且没法接受背叛的那种。 如果她跟万凌只是暂时的炮友关系,她没法接受。 她渴望被爱,她想要的是长久的爱情,无法忍受被抛弃的结局。 她克制忍耐,还是失了控,可如今理智又告诉她要从中抽离出来。 “你电话。”岑遥知见万凌口袋的手机震动着,提醒到。 “车到楼下了,你们人呢,出来呀。” 电话里传出白枝的声音。 万凌应下后,抬眼看面前的岑遥知,“刚好你行李也收拾好了,走吧。” “我不……” “你再说个不字试试呢。”他的脸又凑上来,近乎要唇对唇。 她身子向后仰,避开。 “你不给我面子,总要给白枝面子吧。” 万凌抓住她的行李箱,让她没了退路。 想到白枝,她没有办法。早些天她确实答应了她的。 那也只能去了- 夏日炎炎,暑气蒸腾。 引擎轰鸣中带着对海边的憧憬,车行不止,风景更迭。 路旁,树木以绿得发亮的叶片顽强抵抗着烈日的侵袭,偶尔一阵风吹过,掀起层层绿浪。 车内播放着音乐,旋律轻快,众人目光对投向窗外,没人说话。 白枝跟桑夜隼关系一直处于尴尬的状态,这次出来双方也想借机说清楚。 他们去的地方是个海岛,夜里可以看到蓝眼泪。 他们订了一间民宿,是个海景小院,简约风。名宿靠海,出门走几步就能到海边。 小楼总共四层,他们的房间在二楼,有个公共的阳台,在阳台可以吹着海风,看着下面沙滩零零稀稀的人在玩着沙子、划着爱心、拍着照。 推门进房,床边有着一整面落地窗,透过玻璃,外面就是一望无际的海。 白枝趴到床上,“小知,你跟万凌现在是什么情况呀?” 她的记忆还停留在他们你侬我侬的时期。 “你们不会闹别扭了吧?” “我在犹豫。”岑遥知没有隐瞒。 “犹豫什么?他这么优秀,长得也还看得过去,学习也不错,家里又有钱,就是脾气臭了点,但也熟了之后对人还是很真诚的。” 白枝躺着床上,也是第一次这般夸万凌,平时她都懒得搭理他。 岑遥知沉默,正是因为他这般优秀,她才觉得自己配不上呀。 “你跟桑夜隼呢?”岑遥知最擅长的就是转移话题。 “我呀,我打算这次跟他说清楚,要么把那件事当做没发生,继续做朋友,要么……”说着说着她顿了顿。 见她迟疑,岑遥知接话,“就在一起?” “才不是,是当陌生人。”白枝的话很笃定。 “为什么?” “他谈过太多女朋友了。” 岑遥知还想问来着,门外传来“哐哐”的几声,有人敲门。 “出去找吃的。”是桑夜隼的声音。 此时已经晚上六点,路上的叁个小时都没有进食,这个点确实饿了。 白枝在社交平台上找了家很多推荐的海鲜档。 在外人眼里,四个人好像不熟一般。岑遥知跟白枝挨着坐,对面就是万凌和桑夜隼,几人几乎没有交流。 等到上了菜,万凌也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地给岑遥知夹菜,白枝跟桑夜隼更僵,连眼神都没对视过。 晚上回到民宿,本来要各自回房的,桑夜隼叫住白枝,“我们谈谈吧。” 白枝给岑遥知递了个眼神,岑遥知点点头。 两个男生的房间跟他们的结构不同,是两张单人床,一样的是也有个大落地窗。窗外同样是海景。 “要么消除记忆做回朋友,要么就断绝关系当陌生人。”一进门白枝就开始说。 “两条都是死路?” “那不然你想怎样?跟你谈恋爱?不可能。” 桑夜隼想着自己也没有很差吧,初高中可是被很多女生追的,“为什么?” “你谈过这么多个女朋友,我嫌脏。” “喂,你这侮辱人了啊,谈过不一定就做过好吗。”他不服,“跟你那一次是我第一次。” “真的?”白枝还是有些不相信,他可是从初中开始谈恋爱这件事情就没断过的,还是个处? 坐在床边的桑夜隼眉头轻轻蹙起,形成两道浅浅的沟壑,但这皱眉并非真正的痛苦。 随后刻意调整声线,喉咙里挤出轻微的啜泣声,“我骗你干嘛,你夺走了我第一次,还不想负责。” 桑夜隼竟然狡诈地开始假哭。 “闭嘴,你想整个民宿的人都听见吗?”白枝叉着腰,低头看着这个就差在床上打滚的无赖。 在白枝眼里,从小到大一遇到困难,他就只会哭,没用的男人。 “那你说怎么办吧。”桑夜隼收起刚刚假得要死的伤心情绪,跟白枝对视上。 白枝的眼眸同样印着他的人影,“我来跟你谈,不是在这跟你耍无赖的,是很认真的谈,懂吗?你也先表个态。” “我的话,要么谈恋爱,要么做炮友,你选一个。”说着桑夜隼就解下手表。 “你……”白枝一头雾水,不知说些什么好。 “既然到了今天这个地步,我也就直说了。”他深吸一口气,像是一场说出来要么释怀,要么死亡的话。 “其实从初中开始,我对你的感情就不单纯,我早就把你当做家人,是那种在一个户口本上的那种家人。”桑夜隼一脸认真。 白枝心里一揪。 他们小时候,桑夜隼确实经常开玩笑说让白枝以后娶他,还要包养他,把他当金丝雀在家养着,他就不用上班挣钱了。她一直都只是当玩笑话听的,怎么还来真的。 “可是我觉得你好像喜欢万凌,我还想着成全你们呢。”他反倒委屈巴巴的。 白枝无话可说,“我……” 她喜欢万凌?开玩笑。 她从小粘着万凌还不是桑夜隼天天欺负她,欺负她就算了,还每次都是他先哭。 “你选吧。”桑夜隼躺着床上,摊开手臂,摆出一个“大”字,闭上眼,一副任由她宰割的样子。 白枝想着,反正已经大胆一次了,再来一次也无妨吧。 她这个人胆子就是这般大,她心一狠,脱下衣服。 —— 27.上床(h) “你别到时候又后悔。”桑夜隼先提醒她。 白枝也不给他好脸色,“反倒是你,别在我面前哭才对吧。” 桑夜隼:“……” 对桑夜隼来说就是羞辱,虽然他一个大男人从小泪点就低,但是在床上被一个女人这般调侃,肯定会觉得没面子。 白枝光着身子,没了衣物的遮掩,身体曲线更显迷人,嫩白的乳肉,曲线流畅而紧致的翘臀,含蓄中带着诱惑。 桑夜隼看得入迷,喉结滚动。 “趴下。”白枝耐着紧张趴到桑夜隼身上。 “怎么我感觉你更熟练……”桑夜隼看着眼前身姿曼妙的女人,不禁感叹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胆了。 话还没说完,桑夜隼的嘴就被白枝堵上。 桑夜隼的唇角往上扯,是得逞后的笑。 他圈住她的腰,翻了个身,顺势把白枝压在身下,“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大胆。” 他点了点她的鼻尖,“你又要生扑我?” 第一次她就是这样扑上来的。 桑夜隼抬手把上衣脱下,往旁边一扔,“把腿叉开,没有避孕套只能这样了。” 白枝还一脸懵,看着身下,桑夜隼整个头埋在她的私处,头发扫着她的腹部。 有些痒。 舌尖的撩拨舔舐让穴口更加敏感,津液更是越流越多,但都被埋在她下面的男人舔得一干二净。 “枝枝,你好骚呀,水好多。”他抬头,眼神泛着情欲,嘴边沾满黏黏的水渍。 “别说这种话。”白枝抬腿给他一脚。 听到这种调情的话,她也是会害羞的。 桑夜隼反倒把这一脚当情趣,一手抬起她的脚,往自己肩上放,缓缓把手指伸进汁水淋漓的穴里,一直往里伸。 两根手指摩擦内壁,爽感油然而生,白枝下意识挺腰,手揉搓被单,脚趾蜷起,“嗯,啊——” 意乱情迷之时,耳边感受到一个热气,“爽吗?枝枝。” “所以你选择了跟我做陌生人吗?”白枝娇喘着问他。 想起刚刚问他的问题,白枝好像被拉回现实。 她眼角带着泪痕,也不知是爽的,还是因为要跟他当陌生人而伤心的。 桑夜隼反倒不慌,笑着,好像一切尽在掌握之中,“你希望我选这个吗?傻瓜。” “你敢说我傻。”白枝又踹他一脚。 桑夜隼躲开,嘴角抑制不住的勾起。 “那我们就做陌生人好了。”他的眼角微微弯了弯,似乎在笑。 “真的?” 说实话白枝反悔了,她不想跟他做陌生人。 “出了这个门,我们就是陌生人了。”桑夜隼故意逗她。 白枝整个人明显不自在了,心跳也快了几拍。 “你就把我当成追求者,好吗?” 白枝的心被他的话搞得起伏不定,这是……是要追她的意思?- 另一边,万凌坐在二楼的阳台,靠在椅子上,岑遥知站在栏杆处看着外面的海。 海浪拍打礁石,溅起水花,空气中也带着海水的咸味。 身后传来打火机的声音,紧接着就闻到了烟味。 “你之前不是答应我不抽了吗?”岑遥知扭头。 “之前?你也知道是之前?你现在用什么身份质问我。”他神情平淡,从容一笑。 她吸了口气,鼻腔里都是二手烟味。 “随你便吧。” 万凌反倒蹬鼻子上脸,走到岑遥知身旁故意吐出白烟,“出来玩就被板着脸,好像谁欺负你一样。” 白烟随海风消散在空气中。 岑遥知鼻子一嗅,鼻腔里都是烟草味,忍不住咳了几声。 万凌把烟摁灭,叹了声气,“事真多。” 面对她,他还是会心软,尽管脑子里强迫着别管她,但身体却没法真的对她不好。 他的目光定在她红润的唇,涂上了唇釉的唇瓣更加嫩。 更想亲了,还想咬上去。 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喉结上下滚动之际被岑遥知的余光瞟到。 “你别犯浑。”岑遥知瞪他一眼。 万凌嘴角抑制不住的勾了勾笑,她要是不说他还能忍忍,她这么一说他反倒来了兴致。 凑过去就要亲她,岑遥知眼疾手快推开他,“漱口。” 听见这两个字,万凌眼都亮了,“你这是同意我亲的意思?最起码不反感?” 以前,只要是万凌抽过烟后要亲她,她都要求他必须漱口去除烟味才行。 “你别乱猜。” “承认喜欢我很难?”撩心入骨的嗓音隐匿着笑意。 万凌管不了这么多,抱起她就往房间走,尽管岑遥知挣扎着要下来也无济于事。 进到房间,落地窗没有被拉上窗帘,外面的沙滩都是人。 “万凌,你别这样。”她用手抵着他是胸膛,脸颊上泛起红晕。 “叫宝宝。” 他可容忍不了她喊他全名。 “这样你就会放过我吗?”岑遥知试探般问道。 “你先叫。” 他刚说完,岑遥知就不带半刻犹豫脱口而出:“宝宝。” 听到着两个字,万凌更加兴奋了,把她放下来。 人是放下来了,但是他可没答应不上她。 “你走吧。”岑遥知扯了扯被他弄乱的衣角。 岑遥知还是把万凌想得太单纯了。 下一秒,万凌把她抵到落地窗前,外面就是人群。 “万凌——”岑遥知被吓了一跳。 “我刚说什么来着,叫宝宝。”语气狠戾,说着手就伸到她的裤子,就算她夹紧双腿也没用,她的力气始终抵不过万凌。 “不要。” “你看下面。” 岑遥知扭头看了看身后,下面沙滩的人比刚才还要多。 手指越过小块布料,按着她的阴蒂,不断往下摩挲,到她的阴唇,弯曲手指,用关节处夹着两瓣阴唇,向上提。 岑遥知双眸微微睁大,但此时的她双手被一只大手束缚,穴口更是不给她面子,紧贴着穴口的布料已经湿了大片。 “要是不想被人看着做,就乖乖求我。” “万凌,你无耻、混蛋。”岑遥知努着嘴,透过玻璃看着下面熙熙攘攘的人群,又拿他没办法。 她可不想被人看到,忍着身下的煎熬,低声下气说:“求你。” 万凌的控制欲得到了满足,亲了她一口,圈住她的腰肢,将她整个人托起,岑遥知被突如其来的托举吓了一跳,双腿下意识夹紧他的腰。 万凌在心里轻笑,上来得不是很自然嘛,还说不想要。 他按下窗帘的按钮,白色的纱幔缓缓合拢,将外界的喧嚣与光亮温柔地隔绝。 随着窗帘闭合,室内光线逐渐柔和,暗影悄然蔓延,屋子里也由亮变暗,暧昧的气氛增加了几分。 万凌:“我们去床上。” 岑遥知拒绝,“晚上我还要跟白枝睡的。” 两个女生的房间是张大床房,要是弄脏了她可没脸面对白枝。 万凌余光瞥了一眼床,眼眸在那一刻变得异常温柔,“那你说我们在哪好呢?你选。” “就在这吧。” 岑遥知坐在布艺沙发上,双腿被万凌的手臂抵着,没法合拢。 “沙发?宝宝现在会玩哦,话说我们确定没试过在沙发上做。” 说着万凌就把身上的衣服脱掉。 “漱口。”岑遥知再次重复着这个诉求。 “对,忘了。”万凌说着就起身往卫生间走,“宝宝,等我,等会让你爽到欲仙欲死。” “……” 伴着水声的是一个电话铃声,上面的备注是“岑馨”。 岑遥知扭头看了一眼正在卫生间的万凌,他刚在牙刷上挤好牙膏,她迟疑了一会儿。 —— 28.是实习男友,不是实习炮友(h) 心跳随着铃声的每一次跳动而加速,仿佛能预感到即将涌来的风暴。 但想到舅舅说她产后抑郁,她还是摁了接通键,“喂。” “遥知,你终于肯接妈妈电话了。”一声略显虚弱却依旧威严的声音穿透了听筒。 这声音,既熟悉又陌生,如同冬日里的一阵寒风,让她的脊背一颤。她努力平复情绪,却还是能感受到那份久违的压迫感。 “有事吗?” “我是你亲妈,没事就不能给你打个电话?” 岑遥知始终保持沉默,她不想跟她吵,更不想被万凌听见。 “我的钱不要,要谁的。你还是不能原谅妈妈吗?”质问中夹杂着深深的自责与内疚。 “宝宝,我已经漱好了,可以继续做了吧。”万凌刚好在这个时候出来。 电话那头的女人好像听见了动静,“谁的声音?你跟男生出去鬼混?你才多大,你就……” 岑遥知打断她的话,“岑馨,你别忘了,当初是你抛弃我跟我爸跑去国外的,现在又要管我,甚至还要用钱挽回我,你想怎样?” “当初我跟你爸离婚,别人不知道,难道你不知道吗?” 电话那头的女人语气中夹杂着明显的怒意,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击在岑遥知的心上。 她的声音虽凶,却又夹杂着几分颤抖,像是内心复杂情感的流露。 岑遥知陷入回忆,她的爷爷奶奶重男轻女,自从她出生,爷爷奶奶就没给过岑馨好脸色看,她爸也抱着孝顺的心美美隐身,到头来都是岑馨一个人在扛。 岑馨也不是懦弱好惹的,回了娘家,但念在岑遥知还小,还是等到了岑遥知十岁那年才离的婚。 这些事,打岑遥知记事起,她就清楚。爷爷奶奶会有意无意地说她要是个男孩就好了,还当着她的面说岑馨的不好。 可是父母的离婚,岑馨的离开,到父亲的离世,岑遥知心里还是有一口气出不去。 如今听着岑馨的话,心中还是会五味杂陈。 “你还是好好照顾你的新女儿吧,还有……既然想好跟那个人结婚了,就别想着离婚,不然最后受伤的还是你女儿。” 岑馨沉默了片刻,还是岑遥知挂断的电话。 听到电话传出“嘟嘟嘟”的声音,眼泪才不争气地溢出眼角。 想到岑馨一个高龄产妇,岑遥知还是会心疼她,为了给她新老公生个孩子这么拼吗?她生的还是个女孩,她的新家庭会重男轻女吗?她过得幸福吗? “宝宝,谁呀?”万凌的话把她从回忆里拉回来。 “没事。” 她始终没法跟他敞开心扉,也不想把自己曾经的伤口打开,再让人撒上一把盐。 “你不想说也没事。”他尊重她,等到她想说的时候,他会知道的。 “我喜欢你,只要你愿意,我会把你带入我的生活,我也希望你允许我走进你的世界。” 面对他突如其来的告白,她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当下,她没法给他答案,把头埋进抱枕里,整个人蜷缩在沙发上。 过了会儿,她突然抬起头,“万凌,我们做吧。” 她的眼角还布满了泪珠。 万凌也是没想到。 刚刚还不愿意来着,现在这是……化伤心为性欲? “那去洗澡?”万凌斜倚在墙上,姿态随意中带着几分不羁,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岑遥知也不说话,就点点头- 浴室的灯光暖黄。 他站在她身后,头顶的水落在他们身上,“岑遥知,是你要做的,不准反悔。” “你等会儿。”岑遥知抵住他的手,还没适应在浴室里做。 万凌一刻也等不了。 他在后面搂着她,头埋进她的肩,手越过她两腿之间,从后面伸进去。 他们还是第一次尝试这个姿势。 没等岑遥知再次推托,手指已经伸进阴道,按压顶撞G点。 一阵酥麻感划过,脑子闪过一道空白。 “额……啊” 岑遥知喘着气,水流淋湿她的头发,滑过她的脸,她大口大口的吸气,像是沉溺于深海中,失了氧气。 喘息声伴着水声充盈着整个浴室。 忽地,岑遥知的耳边传来热气,“给我个实习期,我正儿八经地追你,要是一个月你还是犹豫不定,那就再加一个月,还不够再加,直到你确定好,不管结果是你答应我还是离开我,我也认了。” 嗓音撩心入骨,但却带着少有的认真劲。 他知道岑遥知对于很多事情会犹豫不定,那他就不断引诱岑遥知给他进入她生活的机会。 想到白枝也好几次劝她看看万凌。 算了。 也算是给自己一个机会吧。 岑遥知下了决心,眼神迷离,胡乱点头,“嗯嗯。” 她扭过头,抵住他的手,才让自己暂时脱离“苦海”,她一脸真诚地跟他说:“要是哪一天,你不喜欢我了,告诉我一声,我不是那种死缠烂打的人。” “还没谈就说分手,岑遥知,你也是够了。”万凌不爽,手在她的阴蒂狠狠一摁。 哪有人这么没信心的,还没开始就泄气,她还是他见过的第一个。 岑遥知娇喘吁吁,但也还是忍着,“我只是怕,怕你会跟我爸妈一样离开我。” 她的眼眸在那一刻变得异常深邃。 万凌的下巴蹭了蹭她的头,“放心,我不会离开你的。” 网上有一句话说得好,爱上没什么了不起的,坚持下去才了不起。 岑遥知是认同的,但她对万凌不敢抱有过多的信心,毕竟他高中那会儿,就要好多女生给他递情书,随便一个拎出来都比她优秀,要是哪天被打脸就不好了。 “那你现在心情好点了吧,你暑假怎么过都行,我不打搅你。” 他不想要控制她的生活,以至于伤害到她。 岑遥知听到这句话也是诧异,心情好? 身下都是焦急和煎熬,心情怎么可能好得起来。 “但你随时都可以打搅我,我可乐意了。”他笑着,手上更是没停,随着语气的轻重按压着阴蒂。 “额,呼……”她眼角再次溢出泪,说不出完整的一句话。 万凌亲了她一口,眼泪带着咸味,随后又开始犯浑,“那今天实习男友可以上岗了吧。” “是实习男朋友,不是实习炮友。”岑遥知拆他台。 “岑遥知。”万凌就是不妥协,捏着岑遥知的小脸,“我已经妥协了,你别这样行不行。” “万凌。” 只要听到她不叫他宝宝,怒喊自己的大名时,万凌就知道,她不只是生气,更多的是拿自己没招。 他站在岑遥知身后,一手揉着她的胸,食指跟拇指把玩着她凸起的小点,摁进去,又往外揪,再捏一下。 万凌取下花洒,往身上冲洗,水流不算太猛,浇过肩膀,水流下滑过后背和线条紧致的腹肌,当淋到某一处时却带来了痒感。 “宝宝,到你洗了。” 虽说以前做过,身体也都看过,但以前几乎都是在昏暗下进行,这是她第一次站得笔直,全身上下毫无遮掩地晾在他面前。 “我自己洗。”岑遥知还想跟他谈判来着。 可是这个大混蛋根本不给她机会,走向前去抱着她。 “那不行,洗澡还要宝宝自己来,那就是我这个实习男友的不称职了。” 说着,他强行把她身子扭过来,面对着他。 岑遥知侧过身,眼前的腹部线条细致,八块腹肌明显,视线往下移就是万凌那毫无遮掩的性器,粗大的、勃起的。 她有些害羞,挪开眼。 他反倒不害臊,单手端起阴茎,晃了晃。 岑遥知会了意,不就是要帮他撸嘛,岑遥知假装没懂。 万凌直接开口:“你帮我洗好不好?” “不……”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万凌投来的委屈眼神憋回去。 “别忘了,是你要做的。” “滚。” 她答应做,又没答应要抓着那条粗大狰狞的性器。 怒气的话在他这里就是娇嗔,拿他没办法的样子,反倒有些可爱。 “说出去的话就先花洒落下的水,收不回的,宝宝。”说着还不够,他挥了挥手里的花洒,让水洒在岑遥知的胸前的两乳。 水冲击着岑遥知的胸部,“你就是个坏蛋。” 万凌反倒笑了,他还就偏要当个坏蛋。 岑遥知迟疑了一下,还是伸出了手,但紧张状态下,手是微微颤抖的。 做过、看过,就是没摸过。 她小心触碰着这勃起的性器,怎么还会持续加热呢,还越撸越硬? 她跟个小孩一样探索着新事物,充满了疑惑、好奇。 万凌也不闲着,也帮她洗着。 还算柔和的水冲着岑遥知那线条紧致的背部,随之又滑过蜜桃般的翘臀,落到浴室的地板,发出滴答滴答的水声。 下一秒,岑遥知就察觉不对,一只大手托住她的蜜臀,向上抬了几下。 岑遥知吓一跳。 万凌:“宝宝,我们这叫什么?互帮互助,有来有往。” 岑遥知:“……” —— 29.关于你的都是我的癖好 月亮睡着了,携走了夜的深沉,黑暗褪去后,一缕阳光穿透窗帘缝隙洒进房间时,时针已跃至八点整。 岑遥知在晨光中缓缓掀开眼帘,腰间的酸痛成了昨夜梦境的余韵。 眼睛刚睁开,耳边就传来语气轻快的一声,“早上好呀。” 那声音里藏着无尽的温柔。 早上好? 早上到底谁在好? 岑遥知翻了个身,昨晚本来就晚睡,早上被人叫醒,起床气更大了。 嫌空调开得太凉,翻身之际还顺手扯了扯被子。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而又意外的身影映入眼帘——万凌侧身而卧,与她近在咫尺,正耷拉着眼看她。 脑子一道闪电划过,刚刚的困倦与迷蒙瞬间被吓跑,“白枝呢?怎么变成你了。” 带着几分初醒的惊愕。 万凌闻言,眉头微蹙,随即用指尖轻弹了下她的脑门,“你失忆了?昨晚你把我睡了,你还问这种问题。” 他弹的力度不重,岑遥知还是下意识抬手揉了揉额头,“明明是你强取豪夺。” 刚睡醒的娇弱声线里,竟不自觉地染上了几分撒娇的意味,让氛围更加旖旎。 “是你喜欢霸王硬上弓好吧,宝宝。”万凌宠溺中带着一丝戏谑地说着,紧接着一个轻柔的干吻落在岑遥知的脸颊上。 见岑遥知也醒了,也该准备收拾收拾准备出去玩了。 万凌按下窗帘的开关键,窗帘缓缓向两边拉开,阳光毫无保留地涌入房间,一束金色的光线恰好落在洁白的大床上。 阳光有些刺眼,岑遥知眯着眼,将头深埋进了柔软的被褥之中,只留下一头散乱的秀发,在晨光中显得格外动人。 “快起来了,宝宝。” 见岑遥知迟迟未掀开盖住头的被子,他又开始挑衅她,“再不起来,我可就当这是你邀请我再睡一次了。” 岑遥远又怎会不知他的这个“睡”是什么意思,可不是单纯的睡觉。 无奈下,岑遥知掀开被子,面前出现的是万凌的脸,对上他那深沉的眼眸,眼神中竟还带着狡猾的笑意。 极近的距离,岑遥知控制不住地心跳加速。 心里吐槽,这人真是坏- 另一个房间,桑夜隼也刚起,第一时间是打开手机,上面的页面是跟万凌的聊天记录。 时间是昨晚十点。 桑夜隼:【今晚房间归我了,你上旁边睡吧。】 万凌:【不是,你们速度也太快了吧。】 桑夜隼:【现在我发现,感情是睡出来的。】 万凌:【神经。】 隔了十分钟不到。 万凌:【我赞同你刚说的话。】 看着昨晚的消息,还没来得及回他,桑夜隼就在键盘上打字,发送。 屏幕上显示。 桑夜隼:【神经。】 打着字,嘴上也跟着嘀咕了一声。 “我这是什么?荨麻疹?”白枝被楼道的声音吵醒,起来第一件事就往身上套衣服,刚穿完裤子,上衣才刚套上一个袖子,脚反倒先落地,“完了完了,我对做爱之事过敏。” 语气动作做作得要死,一眼假。 桑夜隼也不在意,坐在床前,双手撑在身后,“你要跑?” “我……”白枝这个人自信张扬,但难免害羞,更何况对面是从小一块长大的、熟的不能再熟的竹马。 “睡完我就跑?那我这会可真的要哭了。”桑夜隼不紧不慢地说着。 “身上的是什么?”她没理他,把关注点放在自己身上,还是对白色肌肤上的斑斑点点存疑。 “这里留下的。”桑夜隼一脸骄傲,指着他的嘴唇。 “你变态吧。” 昨晚,白枝累到不行,睡着后,桑夜隼还是对她下了手,把她全身亲了个遍。 白枝连鞋都没来得及穿,赤着脚跑到浴室。 浴室有一面大镜子,她倒要看看桑夜隼这个饥渴的“狼”到底有多夸张。 “穿鞋呀,别滑倒。”桑夜隼都自身难保了,还不完提醒她小心。 镜子前,少女嫩白的肌肤布满红印,除了脸没被桑夜隼祸害,其余的地方都被中下草莓印。 白枝整个人呆住,大喊:“啊——,桑夜隼,你要死是吗?” 她边说着边走出来,双手叉腰,“我是不是还有谢谢你给我留下了一张干净的脸。” 怒气冲天,此时她就想手刃桑夜隼。 桑夜隼,是真的损- 早晨下了场太阳雨,地表蒸发的水汽非但没带去夏日的炎热干燥,更增加了几分燥热。 岑遥知换好衣服,从卫生间出来,一袭洁白的吊带连衣裙,轻盈地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衬得她整个人很清纯。加上那张人畜无害的乖巧脸,清澈眼眸闪烁着,宛如林间小鹿,一整个清新脱俗。 怪不得白枝一再强调,她适合白色的裙子,简直就是清冷的白月光呀。 万凌则是在外面换的衣服,穿了件白色体恤,下面就是一条大短裤,很随意。 眸中的冷意退了几分,看来是跟岑遥知说清楚后心情大好,嘴角上扬着,带着几分痞肆张狂。 看到岑遥知今日的打扮更是心生欢喜,像是今晚又有大餐吃的感觉。 岑遥知随手把换下的睡衣甩到床上。 万凌眼都没抬,“放好。” 岑遥知能感觉到他这句话的压迫感。 因为岑遥知很多东西经常顺手就是一放,经常找不到,万凌也就监督她要养成顺手收拾的习惯。 衣服刚进行李箱,岑遥知余光就瞥见了旁边一个带着些熟悉的行李箱,“你动作挺快呀,行李箱都搬过来了。” “男人不快,女人不爱。”说着,手又闲不下,圈住她的腰,脸埋进她的肩,蹭着她的脖颈。 岑遥知忍不住大笑,就他这脑子里的一大堆黄色废料,也就她能忍了- 一家靠近海边的奶茶店里。 人不算多,但也排在长队。 岑遥知正专注地扫码进入点餐界面。 因为万凌不喜喝甜的,也就在门口等着,目光不时掠过店内,望着岑遥知。 岑遥知刚要下单,一个男生走到她身旁。 开始她还没太注意,男生先开得口询问她是否一个人,要不要一块拼单。 岑遥知开始是要答应的,直到目光看向角落里的大海报。 上面写着,情侣两杯可享五折优惠。 “就等会点单的时候假装一下情侣就好了。” 岑遥知扭头看向门外等着的万凌。 万凌爱吃醋这点,她是清楚的,她思来想去还是不想让他误会。 但有如此大的优惠,她也不想就此错过。 灵机一动,跑出去把万凌拉进来。 万凌还没搞清楚状况,岑遥知对着那个男生问:“你要点哪款,我们帮你买。” 这时男生才知道她有男朋友,搭讪的话再没说出口,脸上写着尴尬,刚想拒绝,岑遥知已经帮他点上了。 一系列操作后,店员给他们递来两杯奶茶, 岑遥知把男生要的那一款递给他。 男生见万凌的眼神凌厉,好似藏了把刀,大气不敢出,把钱转给岑遥知,说了声谢谢就离开了。 万凌望着男生的背影,心中虽有醋意,嗔怪她,“你什么意思?” 岑遥知把刚刚发生的事情娓娓道来,“我拒绝了跟人假扮情侣,你还不高兴。” “可是你始终还是跟他一块拼的呀。” “还不是因为你不喝。” 万凌瞳孔微扩,好,现在倒成他的问题了。 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推卸责任了,好吧,她一直都会。 万凌凑近她耳边,“现在想喝了,你说怎么办吧。” 岑遥知知道这是气话,牵起他的手哄他,“我们一起喝?” 这还是岑遥知第一次哄人,更是第一次哄男朋友。 “白枝在群里发消息了。”岑遥知撒开手,左手端着奶茶,右手拿着手机点开群聊。 在她左边的万凌心里还是好气,气她跟别人拼情侣套餐。 但是想想她没有跟人假装情侣,而是把他拉进来,心里又顺了点。 岑遥知吸了一口奶茶,吸管处留下了淡淡的口红印。 “我们现在就过去跟你们集合。”岑遥知说着语音。 白枝开始催他们过去,他们在海边搞了个遮阳蓬。 万凌盯着那根吸管,一直盯着。 也不知是洁癖,还是奇怪的占有欲。 喉结上下滑动,终究还是忍不住,缓缓靠近,头微微倾斜,唇几乎贴上吸管的口红印,轻轻一吸,将奶茶带入口中。 还行,没他想的那么甜。 人专注于一件事,手上的奶茶突然动了,正常人都会被吓到,岑遥知也不例外,努着嘴骂他,“你这么突然干嘛,吓死我了。” “你不是不喝吗?” “你喝过,我就想喝了。” 岑遥知:“你这是什么奇怪的癖好?” 也是奇了怪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好像只要跟她有关的,他都不会放过。 “一切关于你的都是我的癖好,但不奇怪。”万凌说出这种认真的表白,脸上还是带着平日的轻浮样,没法让人信服,“因为喜欢上你,一点不奇怪。” 真的假的? 岑遥知半信半疑。 —— 30.诱她失控(h) po18dg.com 海风轻拂,带着微咸与自由的气息,撩动他额前的发丝。 万凌朝着大海,“我喜欢岑遥知。” 喊出去的话如晨钟暮鼓,简洁却掷地有声,穿越了海风。 “别喊。” 他不嫌丢人,岑遥知还嫌丢人呢。 万凌:“你也喊。” 岑遥知:“不要,很傻。” 万凌:“你连喊都不敢喊,我怎么知道你对我是不是真心的。” 岑遥知闻言,身体轻轻一颤,眼帘微垂,长睫轻颤,遮掩眸中泛起的涟漪。 “不是。” 不是真心的。 既然他这么说,她就应了他的意。 随后,太阳逐渐变烈,两人躺在遮阳蓬下,万凌又开始不老实,手伸向岑遥知那胸口。 岑遥知眼神变凶,扁着嘴,警告他别犯浑。 万凌嘴角勾笑,“没事,遮阳蓬挡住了。” “你……”看好文请到:po18b w.co m 要是动作大,遮阳蓬哪里遮得住。 “你不觉得这更刺激吗?宝宝。” 他来着就是为了寻刺激的? 岑遥知双手放在胸前,就是不让万凌的嘴接近,“再这样实习期延长,推迟上岗时间。” “你觉得我们现在跟正式男女朋友有差别吗?” “我不认你,你就不是。” “行,现在不让,回去有你好受的。” 岑遥知想了好久也没懂他的话外之意,不过万凌没再搞她,她也就没再想- 傍晚,众人回到民宿,刚进门,万凌嘴角就扯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 他把岑遥知抵在门上,岑遥知的背靠着门,手下意识握紧门把手。 门已经被反锁。 “果然还是穿裙子方便。” “啊?”岑遥知没懂。 下一秒,她懂了,懂得彻底。 男人的头钻进她的裙底,她穿的是长裙,到后面白色布料遮住了他半个身子。 白色布料的遮掩下,她看不起底下的万凌,更没法推开他。 小穴被舌尖撩拨,忍不住地吐出爱液,岑遥知想要抑制,但身体的反应是没法控制的。 尽管下面蹲着的人舔得认真,站着的姿势还是让汁水透过穴与唇之间的缝隙流了下来,沿着腿心往下移动。 粘液滑过的大腿紧跟着一阵被舔舐的感觉。 是万凌的唇舌。 他跟着淫液往下流的路径舔舐。 舔到一半,下身的男人没了动作。因为他的停止,岑遥知反倒变得焦躁不安。 “万凌,我热。” 她也忍不了了,她想要。 万凌:“说出来,说出来我就给你。” 她捂着脸,脸颊的绯红蔓延着耳垂,这种话她怎么好意思说出口。 见她没有回应,万凌再次大胆挑衅她,“宝宝,我们要不要解锁新的姿势呀。” “你坐上来。” “不……” 还没说完,她整个人就被万凌抬起,被迫坐到他腿上。 蹭着下面的硬物,有着以前没体验过的感觉。 万凌喘着粗气,湿热的气落在岑遥知的胸前,“我下面已经被你磨得不行了。” 过了会儿,他示意岑遥知,“裤袋里有礼物,帮我拿出来。” 他的裤袋被上衣盖着,岑遥知看不清,纯靠感觉摸索。 掏了好几次,才掏出一个方形包装的东西——避孕套。 “撕开。” 岑遥知好似中了蛊,听话撕开。 “套上。” 她更是听话得不得了,握着那硬得发烫的阴茎,小心翼翼地套上一层薄面。 插进去的时候,万凌还一脸挑衅地问她,“喜欢吗?宝宝,这个礼物好不好?” “嗯嗯……”岑遥知扭动腰肢,“喜欢,最喜欢万凌了。” 她显然喜欢得不得了,整个人荡起来,像是坐在小船上,船上只有她一人,而那江畔的水流就是万凌。 硬挺的阴茎捅进汁水淋漓的阴道,岑遥知满脑子都是水声。 万凌吐着气,手圈住她纤细的腰,身子向上使力,顶撞着她的穴。 这晚,她满足了他,可是…… 她好像还没得到满足,扭着腰肢,想要那坚挺的硬物捅到隧道深处,想要它不断地搅着。 今晚,万凌没有像往常一般舔舐她的胸,也没有玩弄她,甚至连调情的骚话都不说了,岑遥知反倒有些不适应。 乳肉因为前后蹭着阴茎而晃动,但却没人舔舐,没人咬着而空虚。她始终觉得胸口很闷。 “万凌,我还想要。”她终究还是说出了这种没羞没臊的话。说话声带着娇喘,更骚了。 万凌露出狡猾的嘴脸,“什么?我听不清。” 岑遥知一改往日的害羞犹豫,直白地说着,“我要,我要嘛。” 万凌还是不满意,“求人要有求人的样子,知道吗?宝宝。” 后面的“宝宝”二字拉长尾音,带着不满。 此时的岑遥知眉宇间都是情欲。 脑子已经不清醒了。 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她现在得不到满足了? “你今天怎么不舔我的胸?”眼睛眨巴眨巴,一脸委屈,好像犯了错但又不知道原因的小孩。 殊不知,这一切都是万凌这个坏蛋故意所为。 “那宝宝想我舔吗?” 意乱情迷下,岑遥知胡乱点头,全然不顾刚才的害羞脸红。 面子哪里比得上生理需求。 万凌的那习惯性的“求我”还没说出口,岑遥知就挨上来,嘴唇贴上他的脖颈,热情似火,“求你了,宝,宝。” “你等会可别喊不要。” 说着,万凌的手伸到她那嫩白的乳肉前,先是用食指撩了撩那颗立起的小豆。 才挑逗一小会儿,那小点就敏感得坚挺起来。 万凌张开嘴,对着小点,舌尖舔了下,再合上唇吸了一口。 这会儿,岑遥知舒服了,坐在万凌腿上,手肘撑在他的肩上,扣着他的后脑勺,昂起了头,吐出一口气。 万凌舔完一边,也没放过另一边的乳。 一手护住岑遥知的背,另一只手托起刚刚没有宠幸到的乳肉,狠狠咬上一口,整个口腔被塞满,几乎没有空隙。 “啊……”岑遥知喘着气,额头、脖颈的肌肤不断溢出汗,“额……哈。” “下面,下面也要。”她现在都不认识羞耻这两字怎么写了。 羞耻是什么,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万凌将她整个人托举起来,一手的手臂撑在她的臀部,另一只手紧贴她的背,免得她往后翻。 岑遥知双腿跨在他的肩上,在他脖后交叉,没有任何支撑的她只能往他身上靠,把手放在他的头上,揉乱了他的头发。 这个姿势下,柔软的胸刚好埋到他的脸,更加方便万凌去啃食。 “嗯……万凌。” “怎么啦?” “你……”她顿了顿,迟疑着,“我帮你。” “帮我,帮我什么?”万凌还在装不知道。 —— 31.你满足了吗(h)一点点口交 岑遥知帮他把套取出,避孕套装满的白色乳液。 “你满足了吗?”岑遥知今天出奇地问他。 岑遥知想到一直都是他帮她缓解燥热难耐,他好像都没怎么爽过。 万凌有些诧异,缓了会儿,点了点她鼻尖的痣,上面已然布满细密的水珠,“要是没满足,宝宝要怎样?” 声音缓慢、暧昧,感觉就是要她心甘情愿沦陷其中。 她如今大胆得太过突然,让人可怕。 “我帮你舔?”她眼睛眨巴眨巴,泛着柔情的同时也溢出情欲。 万凌“嗯”了一声,甚至不小心笑出了声。 “但是要把套戴上。” 她暂时还没法接受直接去舔舐整个毫无遮掩的性器。 万凌默不作声,等着她下一步的动作。 实际心里乐开了花,这是他忍了好久的性欲,只是她以前总是没法接受,他也没逼她,如今她主动提出,他不开心才怪。 岑遥知心里还是紧张的,她握着那根勃起得狰狞的性器,把避孕套缓缓套上。 还是草莓味的。 双手握住那个性器,默默在心底给自己打气,缓缓张开口,朝向那根曾经没法面对的阴茎,小口小口含着龟头,觉得有些奇怪。 “你这口活不行呀。” 面对万凌的调侃,她不服,这是她第一次,不会不是很正常吗?技术好才有问题吧。 万凌教她,“慢慢地含着,伸舌头去舔。” 一步一步地教,生怕那一步漏了,她学不会,自己也没爽到。 岑遥知听到,也跟着他说的做,伸舌尖去撩着那憋得通红的龟头,然后舌头往下,摩挲着下面的部分。 嘴舔舐的同时,手也没停,双手上下撸着勃起的阴茎。 万凌看着她一脸认真地尝试,跟舔舐将化的冰棍一样,舌尖甚至舔到了根部。 万凌脚趾蜷起有些发痒,而且很想射,但他还是忍着。 后面嫌岑遥知舔得过分小心,太慢了。 万凌往前挺了挺,阴茎在她的口腔里怼,朝向深处的喉咙。 岑遥知吓了一跳,整个口腔被塞满,到后面变得有些呼吸不畅。 岑遥知抵着他的大腿往外推,脱离苦海。 “你别吓我。”岑遥知冲他翻白眼。 “这就被吓……”话还没说完,万凌瞪大眼睛。 低头一看,岑遥知正掐着阴茎,用力捏着。 万凌吃疼,不由自主喘着粗气。他揉揉她的头,以示安慰,也是求饶。 “你再吓我,我就咬它。”岑遥知语出狂言。 现在长本事了,都开始威胁他了,而且还是用他的命根子做威胁。 万凌:“那你咬啊,我反倒还挺期待的。” 岑遥知:“你……” 说着脸红起来- 完事后,桑夜隼打电话来催,“要出去觅食了,两位老师做好了吗?” 万凌回复,“我持久,哪像你早泄。” 电话漏音,躺在床上的岑遥知听到有些不好意思,脸瞬间红起来,甚至红晕蔓延着耳垂。 万凌挂断电话,转过身来,岑遥知立刻把被子往上拉,不想被他发现自己脸红了。 “害羞了,现在知道我厉害了吧。” “滚。” 晚上出去,在夜市买点吃的,谁知竟然遇到了咸猪手。 在摊子前排队等着的时候,岑遥知感觉到臀部被人蹭着,然后手伸到了两臀之间,她一开始还以为是万凌趁人多故意做出的恶作剧。 拿着老板递过来的煎饼果子,一抬头就看见了不远处的万凌。 那摸她的是谁? 她慌了。 她侧过头,余光中,一个油腻大叔正看着她下面。 尽管慌张不知所措,当下她想到要保留证据。 轻声打开相机,镜头朝下,镜头已经出现了那只咸猪手。 岑遥知抬起相机,转过身,镜头对准油腻男,顺手把煎饼果子甩他脸上,大喊:“流氓啊。” 周围齐刷刷的目光迅速聚焦到他们身上。 那人见情况不妙,还想狡辩,“你别污蔑我,你有证据吗?” “信不信剁了你这猪手。”万凌听见声响,立刻赶来,介入他们之间,手用力推开油腻男。 “没证据就别污蔑我。” 岑遥知:“抱歉,让你失望了,证据都在我相机里面。” 犟不过,油腻男开始抹黑她,“你……穿成这样出来不就是想勾引人嘛。” “操。”万凌平时基本不说脏话的,除非生气忍不住。 油腻男见情况对他不利,眼神紧盯岑遥知挂在胸前的相机,眼疾手快伸手一推。 岑遥知来不及反应,侧身倒在地上,跟马路上的石子摩擦,手臂火辣辣的。 相机也在突如其来的撞击下,跟路面相碰,屏幕刮花,镜头更是碎了。 —— 32.蓝眼泪见证爱意 万凌忍无可忍,也无需再忍,一个拳头把他打到在地上,摁住他,油腻男想要挣扎,却也动弹不得。 “你敢动她,我打死你信不信。”万凌逐渐暴躁,虽然是为了威胁他的狠话,但说得跟真的一样。 白枝跟桑夜隼闻声赶来,白枝扶着岑遥知,她拍着身上的灰,晃了晃手。 还好,没有大面积擦伤,只是破了点皮。 路人报了警,在警局做了笔录,猥琐男也承认了,也得了应得的惩罚。 警察还夸岑遥知勇敢,一般小女孩遇到这种情况都慌得不得了。 万凌还想安慰她来着,岑遥知却是没什么感触,“就一变态而已,我怕什么。” 岑遥知:“况且你这样的变态我都拿下了。” 万凌:“这可不兴开玩笑啊。” 岑遥知:“这跟我小时候比算不了什么,以前遇到的更恐怖呢。” 万凌好奇,他想了解她的过去。 岑遥知却闭口不提,不想自己曾经的伤疤再次被揭开。 “既然不想说就算了,我这个人也不八卦。”既然她避讳,那他就尊重她。 “走吧。”万凌出来,可是走的却不是回名宿的方向。 “去哪?” “不是想看蓝眼泪呢嘛。”说着,万凌手指去勾她的小拇指。 食指跟小拇指勾成环,带着少男少女恋爱中的青涩。 昨晚回名宿的时候,名宿老板就跟他们说今晚会有蓝眼泪,感兴趣可以去蹲蹲。 早上的时候万凌还说着不去,还说哪有傻子叁四点不睡就为了看那蓝不拉几的海。 岑遥知低头笑着,很隐蔽,万凌没有察觉。 岑遥知的手顺势钻进万凌的掌心,握住他四根手指,食指故意在他掌心打圈。 摩挲带给万凌痒感,“调情吗?你不会想我在这办你吧。” “你以后可不可以不要说这种话。” “不喜欢?” “低俗。” “好好好。”万凌死性不改,“今晚就把你办了,让你下床都要求我抱起来。” 路上的时候岑遥知还在抱怨相机摔坏了。 万凌劝她看开点,大不了他再送一次。 她说不要。 万凌再送这样贵重的礼物,她还真就不敢要,因为她现如今没能力回他一个同等价位的礼物。 她不想欠别人的。 - 晚上的海边风更加猛,眼前近乎一片漆黑,耳边只有水拍击礁石的声音,鼻腔倒是充盈着海水的咸味。 海风轻轻掠过耳畔,带起少女的裙摆。 “万凌。”岑遥知在他身后喊。 “怎么了?”远处的万凌扭头。 晚风吹起他额前碎发,更加潇洒随意,配上他今天还是白T加大短裤的造型,带着些痞气。 黑夜里,没人看见岑遥知的嘴形,她樱唇轻启,补充了一句,“我喜欢你。” 声音小如蚊,却满载着少女最纯粹的告白,她此时的心如晚风一般炽热。 或许爱就像是夏夜里的燥热,连晚风都吹不去。 万凌:“干嘛?说话。” 岑遥知掩饰,“没事,就是喊你一声。” “你闲的是吗?岑遥知。”万凌嘴角带着笑,没有不满,反倒暗爽着。 等到凌晨四点,放眼望去,海面上泛起了一抹不同寻常的幽蓝光泽,随着波浪的起伏而扩散,在海水中闪烁。 蓝眼泪出现了。 海边同样在等的人蜂拥而上,脱下鞋在海边掀起发着蓝光的海水。 岑遥知喊,“万凌。” “怎么?又闲的没事喊我?” “我们拍张照吧。”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要跟她合影,因为相机坏了,只能用手机拍。 他们喊来白枝,白枝二话不说开始指导动作。 万凌僵硬地站在岑遥知身旁,第一次跟喜欢的女生拍照,多多少少有些紧张。 桑夜隼在远处看着他,靠,他还装上纯情了。 白枝举着手机,“万凌,你往小知旁边靠靠。” 万凌闻言,挪了挪位置,手臂蹭到岑遥知的手。 岑遥知眼睛望着前方,注意力全在镜头上。 调整好后,白枝摁下快门。 闪光灯闪过,少女微笑着,少年暗爽的心情还在延续,轻轻勾起嘴角。 情急之下,万凌小心翼翼把手搭到岑遥知肩上,岑遥知下意识侧头看了一眼,嘴角暗自上扬着。 拍完,岑遥知跑上前去,夺过手机,“我看看。” 女生都执着于出片,岑遥知也一样,放大图片,查看着自己表情自不自然,身体僵不僵硬。 检查都没有问题后,退出来的时候无意瞟到他的相册。 底下的小框里是一个女生的侧脸,尽管图像很小,岑遥知还是认出是自己。 ? 什么时候拍的她。 岑遥知趁着他注意力还在沙子上,想要点开,但是道德心作祟,还是选择把手机屏幕摁灭,装作不知道。 蓝眼泪轻吻海边,每一粒沙见证着他们的故事,海风带走未完的细语。 33.神经“冰”(冰水相融)h 后来回去,岑遥知按照以前设想好的,说要去找份暑假工,万凌也没有拦她。 早上,万凌把她喊醒,说是要带她去个地方。 路上她问了好几遍,万凌就是不说要干嘛。 她不知道的是,昨晚一个没有她的群里,已经密谋了一场计划。 也是这场洽谈,让万凌坚定地要了解她,也让她了解他自己。 万凌把之前岑遥知生气的点,以及她总是不坚定选择他这一点告诉了两人。 白枝:【你根本不了解她,还敢说爱她,哼,男人。】 随后发了个“不屑”的表情。 桑夜隼:【点头jpg.】 表示赞同。 白枝劝他,要想要了解她之前先让她了解你。 万凌发了个无语的emoji- 甜品店里,装修的很好,主打法式风,店里放着缓慢的纯音乐。 万凌率先推开门。 “万凌,你们来挺快呀。”迎面而来的是一个看起来很年轻但打扮成熟的姐姐。 顶多二十五左右。 女人没注意到岑遥知之前,她都没敢搭话。 万凌率先给岑遥知介绍,“介绍一下,这是我姑姑。” 这是要见家长? “你好。”女人看了她一眼,眯着眼笑。 “你好。”虽然表面表现得柔润有余,但心里还是紧张的,“姑姑。” “姑姑”两字一出。 岑遥知心里一颤,完了,怎么就跟着万凌叫姑姑了。 “没想到你这么迫不及待。”万凌凑到她耳边,笑着说。 岑遥知隐蔽地瞪他一眼。 “没事,迟早的事不是吗?”万凌能余光一瞥,能感觉到岑遥知生气的气焰,但还是作死。 “好了,别开人家女孩子玩笑了。”周梦星打趣,“进来吧,我好教教你们怎么工作。” 周梦星带着他们进来,给他们交代工作。 简单交代过后,让店里的一个员工教教他们怎么操作的,她也就离开了。 岑遥知一心练习,反倒是万凌挺闲的,拿着相机各个机位轮流着拍。 岑遥知:“新买的?” “我说了给你买就一定会给你买,我说话从来算数。”他还举着相机找角度。 岑遥的眼睛一眨,在暗处喘了口气。 在这段关系里,她好像永远都是摄取的那个,她没法给予万凌同等的回报。 可她不知道的是,万凌不需要,他只要她这个人就够了。 就一个拉花,她学了大半天,直到快要打烊。 万凌趴在桌子上催她。 岑遥知还没停下手上的动作,“我再练一会儿,免得明天出差错。” “你帮我把要扔的东西处理一下吧。”岑遥知见他闲着也是闲着,喊他干活。 甜品店里的面包甜点都是当天做当天卖,卖不完的要么员工带走,要么就会被扔掉,不会进行二次售卖。 万凌走到制作台旁,无奈收拾,双眼已经被摧残得无神,“这是什么?” 一个中号铁桶摆在地上,里面装的是一堆碎了要倒掉的冰。 “神经‘冰’”她开起冷笑话。 万凌竟然异常喊她,“宝宝。” “干嘛?” 紧接着她下面一颤,嘴不自觉,“啊——” 开始声音有些大,但想到还在公共场合又憋回去。 底下的始作俑者笑了,但手上的动作还是没停,捞起冰块,往她内裤里放。 “万凌,别这样。”她手里端着咖啡,拉花才进行到一半,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宝宝,你继续努力练习,我也正练习呢。” 他这是那门子练习,明明是练她。 冰块很凉,刺骨的那种感觉,她不知道是该把腿岔开,还是夹紧。 慌张到不知所措,但冷气透进穴口竟然带着爽感,穴不自觉微张微合,吐出淫水,暖热的水跟冷的冰块相接触,逐渐化为一滩水,浸湿包住她小穴的布,一直往下滴。 万凌则是在下面蹲着,张开口,接着一滴滴的水。 水是温热的。 万凌按耐不住直接上嘴,舌尖顺便扫着她穴口下的布,往上顶,顶到她的穴口。 “别……脏。”岑遥知想要制止。 “不允许这样说自己。” 可这明明是事实。 她又开始犹豫是要夹腿还是岔开腿,可是好爽,要是夹的话就会夹住万凌,可是岔开反倒给了他可乘之机。 还没想好,“铃铃铃”,门外传来声响。 门上有个铃铛,有人推门进出就会响。 “遥知。”周梦星走进来。 岑遥知慌了,此时万凌还蹲在她的胯下,迅速放下手头正洗着的杯子。 “姑,不,老板。” “就叫姑姑吧,叫老板反倒有些生疏。” “姑姑。”她尝试克服这个称呼,“是要关门了吗?” 她还想练会儿来着。 “你还在练习是吧。”周梦星逐渐走近。 岑遥知心脏快要跳出来,脚踢了踢下面的万凌,暗示他快点把她内裤拉上去,别在周梦星面前丢脸。 万凌还就不理会,继续舔着。 “嗯,怕明天会出错,就练一下。”小穴被万凌舔得更加瘙痒,她控制着颤抖的手,“放心,做好的我都会喝了,不会浪费的。” 周梦星笑,“没事,这样吧,我把钥匙给你,你什么时候走顺便把门锁上就行。” 说着周梦星走近。 不行,再走近就要被发现了。 “姑姑,你放桌上就行了。” 周梦星刚好走到一张餐桌前,岑遥知也就顺势让她放那,免得她再往前走。 “好。” 后面岑遥知笑着跟周梦星到了别。 心里的那块浮起的石头还没来得及沉底,小穴就迎来的一阵凉意。 岑遥知手撑在桌边,低头一看。 “别……” 万凌拨开内裤,舌尖轻触那湿得不得了的小穴。 岑遥知爽到打颤,“别在这呀。” 万凌在地下暗笑,那就是回家可以的意思咯。 既然如此,万凌也暂且放过她,以为回家可以吃到更好的。 甜品店打烊之前要把今日剩下没卖完的甜品清掉。她不舍得扔掉,就打包带回去。 其实也不多,其他员工也分走了些,留给她的也就几块小蛋糕。 —— 34.舔奶油,后入(h) 回了家,简单收拾后,万凌就让岑遥知去洗澡。 岑遥知犟不过他,收拾衣服准备洗澡。刚进浴室,电话响了,她只好先去接电话。 是舅舅打来的,说是舅妈有些不舒服,打算明早去趟医院,要拜托她照顾岑粿。 她应下。 挂断电话就去洗澡,直到要穿衣服的时候才发现内裤不见了。 她记得明明拿了的。 脑子里复盘着,她刚刚接电话的时候,刚好听见万凌开房门的声音。 以此推断,是万凌所为。 如果是万凌的恶作剧,那喊他帮忙也没用,反而给了他可乘之机,岑遥知只好先穿上睡衣。 出去就去质问万凌为什么偷她内裤。 房间门刚被推开,只见男人坐在床上,手里正是她粉色的内裤,粉色布料包着男人粗大的阴茎。 内裤底部刚好贴着他的龟头。 岑遥知一怔。 变态,太变态了。 她从来没想过会有人好色变态到这种程度。 万凌露出狡猾的笑,压着嗓子跟她说:“我帮你穿。” 还帮她穿?他都快射到上面了,还给她穿? “对了,刚带回来的蛋糕还没吃呢。”岑遥知想逃。 万凌哪里给她机会,“我拿上来了。” “什么时候拿进来的?”岑遥知怎么没看到。 “你洗澡的时候。” 说着往床头柜抬了抬下巴,上面就摆在几块小蛋糕,上面摆着成个的草莓。 万凌抹了一块奶油,朝岑遥知逼近。 “你干嘛?” 另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撩起她的睡衣,“咬着。” 卷起的衣角已经塞到她嘴里,岑遥知想说却都没了机会,只能咬着。 奶油抹到乳肉上凸起的小豆,奶油抹得很厚,完全盖住了小点。她的乳嫩白,快跟白色奶油一个色调。 蛋糕刚从冰箱里拿出来,岑遥知能感觉到胸前凉凉的。 “万凌。”她身子往后靠。 万凌双手夹在她咯吱窝,把她一整个人甩到床上。 岑遥知嘴里的布晃出了口,“你是不是变态。” 万凌笑着,简直就是狡诈的坏蛋。 “这就变态了,还要更变态的呢。”万凌步步紧逼,直到他的唇对上那坨奶油。张大嘴巴,一口下去,奶油被他吃干净,顺势吮吸了小豆一会儿。 “额……”岑遥知发出声音。 乳肉上还带着些残余,万凌又继续舔舐干净,一点不剩。 经过一番舔舐挑逗,乳肉已经变热,随之就是下面的小穴。 “你剃掉了?” “嗯。” 因为他先前总是会舔,她以为这是他的性癖,主要是她也舒服,也就没有阻止,但是为了卫生,她还是把阴毛刮了。 也不会妨碍着万凌舔舐。 “宝宝,真会为我着想啊,也是,这样免得扎嘴。” “你能别说这么直白吗?” “害羞啦。”万凌偷笑,“那我改天也剃了,方便宝宝口。” 说完还给她抛了个媚眼。 岑遥知回了他个白眼。 万凌正在她的小穴上抹奶油,手法缓慢,先是在阴蒂上点上一个小尖,中指往下滑,顺势把奶油抹下去。 “不要,额……” 万凌不管岑遥知的呻吟,嘴贴上去,对着奶油啄了一口。 被他这般吮吸,岑遥知忍受不住万凌的淫荡,小穴张张合合,吐出透明的淫液。 淫液混着已经被稀释的白色奶油,一并进了万凌的嘴。 “万,凌。”触感跟平时比有些奇怪,她忍不住喘着气。 “张嘴。”草莓怼到她那红润的下唇瓣,“咬住。” 岑遥知刚从紧张抽离出来,浑身还冒着汗,因为刚洗过澡的缘故,一出汗身上的薰衣草味更重了几分。 岑遥知张嘴咬下去。 她咬紧,万凌的手也跟着离开,紧跟上的是万凌的嘴。他咬着草莓的另一头,咬下去的同时两唇相触碰。 岑遥知眼睛瞪大,手抵在他胸前,却推不开他。 万凌把岑遥知嘴里还未来得及嚼的半块草莓抢去。 岑遥知好似被吓到,喘不上气,抬手推了推他肩膀。 岑遥知;“你想干嘛?怎么还带抢的。” “那现在换你抢我的。”万凌拿了一颗草莓,叼着,凑到岑遥知面前,抬了抬下巴示意。 “你怎么跟个狗一样。”岑遥知忍不住笑话他,但他叼着草莓,趴在她面前,扭着屁股,不是发情的小狗是什么? 岑遥知想不到除了“狗”之外,还有什么更贴切的词来形容他。 万凌做出疑惑不解的表情,怎么还骂人呢? 忍不了,他取下口中的草莓,“你才狗。” 说话有股赌气的劲。 隔了会儿,他又改变主意,“要我真是发情的狗,也是只对你发情的狗。” “那以后我叫你小狗咯。”岑遥知向前挺身子,摸摸他的头。 她还来劲了,真当他狗。 万凌:“你咬到草莓,我就一辈子当你的狗。” 说完就把草莓重新叼起。 岑遥知笑着,往上挺腰,顺着万凌往后仰的方向走,这么看,她倒像是被主人用食物引诱的狗。 万凌之前怎么没发现她这么灵活,敌不过就利用身高优势,直接站起来。 岑遥知:“你别站起来,你犯规。” 一场别开生面的争夺战就此展开。 岑遥知向来不示弱,踮起脚,脚尖轻轻点触着蓬松的被褥,每一次落足都让床面微微下陷,随即又迅速恢复,如同湖面荡开的涟漪。 岑遥知轻盈地跳跃着,还想伸手去够。 万凌叼着草莓,说话含糊不清,“你也犯规了。” 一个伸手的假动作后,岑遥知趁他不备,整个人猛地扑向他,将他一同拉倒在柔软的床上。床面在他们的重量下深深陷了下去。 岑遥知脸刚好趴在他的胸膛前,不服输地往上蹭,下巴蹭着的脖颈。 万凌觉得很痒,还热,特别是下面勃起的性器。 终于,那颗草莓还是被岑遥知咬到了,还叼着另一边草莓的万凌嘴角微翘,故意把剩下那一半往前推了推,方便岑遥知整块叼走。 待岑遥知咽下,万凌边开始按耐不住了,喉结滚动,咽了一下口水。 岑遥知还保持着刚刚的姿势,趴在他身上,下巴乱动,蹭着他的脖颈处,鼻尖还刚好划过他的喉结。 万凌忍不住,双手圈住她,防止她逃跑,双脚也扣住她。 岑遥知一整个被束缚住。 一次过后,岑遥知没了精力,本来上班就累,回来还要被他这样搞,实在没力气。 万凌抱起她,没给她反应的时间,带着她走进浴室。岑遥知刚洗完,还有水雾萦绕。 “再洗一遍澡。” 她被抵在墙上,万凌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吻了上来,舌撬开唇齿。 瓷砖上布满了水珠,发凉地硌着后背。 岑遥知脑子一片空白,没法思考,口腔里就被搅得乱七八糟,连呼吸都困难。 头顶的淋浴喷头断断续续地滴下水珠,伴着交织缠绵的喘息声。 岑遥知站不稳,双手抵着万凌的胸膛,双腿不由自主合拢,腿心逐渐湿润。 万凌手臂自身后环住她,性器怼到小穴前,深入,腰腹往上顶, 岑遥知觉得她就要双腿离地,被迫圈住万凌的腰身。 “额……” 满腹水液晃荡,挺腰时万凌的手放在她那乳肉上,揉搓着那立起的小豆,双倍的刺激让她眼前发白,大口大口喘着气。 万凌托起她的大腿,迫使她转过身,岑遥手扶住面前的浴缸边沿。 炽热的性器在她身后,夹在湿滑的臀缝间,来回蹭着。 万凌自后圈住她的腰肢,下巴埋进她的肩,沦陷在情欲中的岑遥知能感觉到耳边传来的粗气。 到后面实在忍不住,肏了进去。 这个角度本来就进入得很深,龟头上翘,顶撞着她身体的最深处。 “啊——,不行了。” 快感在一次次的抽插中无孔不入地钻进隧道深处,她想逃,又舍不得。 生理性眼泪被迫从眼眶里滚落,沾湿她的睫毛,眼角更是泛起红。 35.你不会喜欢他那样的吧。 因为昨晚舅舅说了,妹妹一个人在家。虽然一个初中生能够自己照顾好自己,但岑遥知还是不太放心,把她带到了甜品店,顺便还能管她饭。 “你跟他是不是谈了。”岑粿一脸八卦。 岑遥知保持沉默。 “我以前就说这位哥喜欢你,你还不信。” 岑遥知死鸭子嘴硬,“忙着呢,别打扰我。” 岑粿在那偷笑,还不承认? 像是想到什么,岑遥知又回过头警告岑粿,“对了,你别告诉你爸妈。” “为什么?”岑粿说,“懂了,他还在追你,还没答应他,对不对,放心,我一定保密。” 岑粿自以为自己很聪明。 过了会儿,岑粿拿着手机,递到岑遥知面前,“姐,这是你吧。” “是,怎么了?” “火了。” 视频里的女孩很认真专注的在咖啡上拉着花,甜品店里氛围温柔浪漫,配上一首纯音乐。 就这么火了? - 视频在网上火了后,慕名而来的人也变多了,加上探店博主的推荐,更是让营业额暴增。 一天,岑遥知就跟在茶水间下面找着新的洗洁精。 因为她不熟悉这里,姑姑在微信上告诉她,是在下面的柜子。 她挨个翻着。 突然上面传来声响,“小姑。” 岑遥知突然反应猛地抬头,一个不小心撞到了头。 捂着头,然后抬头对上一个男生的眼眸。 男生看清女生的脸,反应过来,“哦,不好意思,认错人了。” 男生穿着西装,却没有太过正式,敞开着,里面是件白T。 这个时候万凌刚好出来,看了一眼这个男生,脸上挤出笑容,“嘿,你来了,姑姑她出去耍去了。” “哦,那没事了,我主要是看咱们店最近挺火的,想来也来逛逛,蹭个热度。”男生笑起来很温柔。 点单的时候是万凌去给他服务的。 岑遥知继续在餐台上忙碌着,万凌把单子递给岑遥知,手肘撑在桌子上。 “刚刚那个是我表哥,从小到大都被我爸妈拿来跟我作对比的人。我爸就希望我像他一样稳重,但看着也不稳重。”万凌不屑一顾。 岑遥知说:“看着确实挺稳重的呀,彬彬有礼,温文尔雅,还穿着西装,多帅啊!” 见岑遥知给他这么高的评价,万凌不爽,醋意上头,“什么呀?他明明是刚下班,好吗?这打扮,不知道还以为是卖保险的呢。” 他这个表哥叫万舟杉,名字起得随意,因为在周叁出生,也就取了谐音,整个名字带着清冷温柔的感觉。 “承认别人比你帅很难?”岑遥知低头继续干活。 “你不会喜欢他这样的吧?我告诉你,不允许,不允许。”万凌语气强硬,好像说得岑遥知就是喜欢他一样。 岑遥知无语。 “你只能喜欢我这样的,记住了吗?”他强势地戳了下她的肚子。 “记不住。”岑遥知不冷不热地回了一句。 打烊后,万凌说要带她去个小酒馆。 “那种地方我不去。” 她打心里抗拒一切跟“不正经”沾边的东西和地方。 而且她也喜欢不喝酒。 说到酒,她脑海里浮现十八岁生日那晚,误以为万凌在大学被人追,还给人微信的时候,她就是喝醉了爬上他床的。 果然她不适合喝酒,喝酒误事。 “啥呀?不是酒吧,酒馆。而且也是我姑姑开的。”他试图说服她,“什么都不尝试,只会让人以为你是个乖乖女。” 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他一直觉得她的乖是装出来的。 岑遥知一脸认真,“不要用“乖”这个字给我下定义。” 她的乖是真实存在的,但乖不是傻,不是什么都不懂。 长辈会觉得乖是好词,但现在有些人眼里的乖却变成了单纯,甚至于好忽悠。 “乖”从来不是一个被人定义的词,更不等同于好欺负,没主见,不敢反抗。 她确实没法去颠覆自己在别人面前文静的形象,撕掉乖乖女这个标签,她也学不来别人的叛逆,就算叛逆,她又能叛逆给谁看呢? 她爸已经去世,她妈呢?人都看不到。在舅舅舅妈面前,哪里能叛逆的起来? 岑遥知突然问他,“你们这种家里有钱的大少爷是不是都喜欢乖乖女呀?” 原因是乖乖女好拿捏,厌了也容易甩掉。 “不知道,没喜欢过别人。”万凌直勾勾地看着她,眼眸印着她的影子。 这句确实是真话。 万凌:“你呢?喜欢坏坏的男生?” 岑遥知:“不好意思,我不喜欢那种坏坏的,看见这种我只想打他。” “那也没见你打我呀。”万凌嘚瑟起来。 他还挺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坏。 万凌这个不怕死的,又开始调侃她,“不,应该是喜欢咬我。” 前几天还说要咬他阴茎来着。 岑遥知:“你……” 现在想打他了。 后面岑遥知还是跟他去了。 万凌:“想不到吧?我姑姑玩的就是反差,早上甜品店,晚上直接就是酒馆。” “确实挺酷的。” 她也希望自己有一天可以如此洒脱、自在。 “我抽烟还是我姑姑带着我抽的。” “啊?”她眉头微蹙。 怎么会有姑姑会带着侄子抽烟的。 “只不过她现在倒是戒了,反倒是我上瘾了。”万凌叹了声气。 近段时间,万凌已经尽力减少抽烟的频率。 “那你也戒了呀,你向你姑姑取经。” “要是戒了,你会无时无刻都给亲吗?” 因为以前只要他抽过烟,岑遥知就不会接近他,自然也不愿意亲他。 “你不要总是什么都往那方面上靠,好吧。你戒烟是为了你的身体,又不是为了我。” 有时候岑遥知静下心来想想,他经常开这种玩笑,也时常往黄色那方面想,她开始怀疑他口中所说的喜欢,只是喜欢她的身体。 - 酒馆的名字叫做寻缘,还就特别。 店内,木质的桌椅错落有致,暖黄的光打下来,笼罩着整个酒馆,调酒师手法娴熟地摇晃着酒壶,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酒香与食物的香气。 时间不算太晚了。不到8点的酒馆里面只有几个人。 里面的角落有只橘猫,是先前岑遥知跟万凌在学校车棚救下的一只流浪猫,因为当时还在上高中没时间照顾,加上万豪烨也不会让他们养,也就给了周梦星照顾。 “spring”白枝凑上去,抱起它。 小猫躺在她怀里叫了几声,“喵——” 这个名字还是岑遥知取的,因为在春天相遇,也就叫了“Spring ”。 相遇指的是她跟这只小猫,也指跟万凌。 本来取的是“金条”、“钱来”这种听着俗气,但寓意好的名字,却被万凌回怼她是个财迷,不得已才换的。 它亲近人,特别是岑遥知,好巧不巧岑遥知怕猫,只要它一走近,她就想方设法避开。 他们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 周梦星也在,因为他们才刚成年不久。上的酒也都是没那么烈的。 桑夜隼提议,“玩个游戏吧。” 白枝不想理他,“要玩你自己玩。” 桑夜隼:“不玩游戏多无聊,真心话大冒险,快。” 桑夜隼这个人爱玩,性格也开朗,加上现如今开始追求白枝,经常寻找接触的机会。 但是白枝也不是那种好哄的女生,更何况她还要以此告诉他,她可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 这时,门外走进来叁个人,看见万凌和桑夜隼,跟他们打了个招呼,“你们俩也在。” 看见两个男生身旁都坐着个女生,下意识猜是女朋友。 “桑夜隼又谈了?”其中一个人带着眼镜,坐到桑夜隼的另一边,低声地说。 桑夜隼:“滚。” 当着白枝的面说,他瞬间输了面子。 “这位是,何浅学姐吧。”那人顶着一个锡纸烫的头,还染成棕色,一点不好看。 “你瞎吗?”万凌说着随便抛过去一个眼神警告着。 36.怀疑 那人吃瘪,许久未见,怎么还骂他一句。 “说话注意点,这是我女朋友,岑遥知。” 第叁个人碰了碰锡纸烫的肩,示意他不要认错人,说错话。 “不好意思,他眼睛1000度近视。”说完尬笑几声。 岑遥知面对这种情况还是保持礼貌,“没事。” 心里想的却是,1000度还不戴眼镜不得瞎呀。 而后心里就开始不好受,脑海里开始浮现各种幻想。 何浅?会是谁呢? 前女友? 还是追他的? “你们要玩游戏是吗,一起吧。”锡纸烫说。 桑夜隼第一个答应:“行呀,多人好玩点。” 其他人没有回话,算是默许。 桑夜隼讲好规则,每个人抽扑克牌,数最大的跟最小的要惩罚,惩罚就是喝一口酒后在真心话跟大冒险两者间选其一。 第一局,最小跟最大分别是万凌和岑遥知,其他几人就期待着他们会选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岑遥知咽下在嘴里的酒,说实话她不太喜欢这款酒的味道,带有柠檬味,先是淡淡的甜,后劲带着点苦涩。 “真心话吧。” 她可不想遇上一些过于大胆甚至变态的冒险,她玩不过。 “那我问吧。”锡纸烫挺直背,“你跟万凌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我……不知道。” 他们好像从来没有真正确认彼此在各自身边的身份。 现在对外说是男女朋友,也只是水到渠成,万凌也没有正式表白,也没说过让她做他女朋友这种话。 不只锡纸烫,桌上其他人都有些愣住。 “怎么会不知道呢?玩游戏还是要守规则的吧,哪有这样含糊的。” “半年前,她成年那晚。”万凌替她答了。 锡纸烫:“犯规啊……” 万凌语气冷冷的,“你再哔哔试试。” “开玩笑,开玩笑。”第叁人又开始打圆场,“那现在到你了,选什么?” “真心话。” 锡纸烫觉得没意思,“你也选真心话,不如大冒险刺激呀,能问什么?” 第叁人问:“谈过几次恋爱?” “要是某人承认我的话就是第一次,要是不承认就是没有。” 锡纸烫:“怎么,万哥还不被嫂子承认。” 万凌冷冷瞟了他一眼。 锡纸烫瞬间闭嘴。 - 最后岑遥知还是喝得烂醉,万凌也是纳了闷了,明明嘴上说着不喜欢喝酒,却一杯接着一杯地喝。 虽然她不爱喝酒,但是特调后的鸡尾酒跟饮料差不多,喝着喝着就上头了。 还好万豪烨跟林霖雨不在家,要是在家,他腿都得断。 喝醉了的岑遥知,实在闹腾,跟平时完全两个样。从出租车上下来就没消停过,万凌揽都揽不住。 平时有多冷静,现在就有多疯。 万凌抱起她甩到沙发上,叉着腰喘气。 岑遥知摇晃着脑袋,踩着柔软的皮质沙发,随着沙发的凹陷,步态显得有些摇晃,寻找着平衡。 她的脸颊泛着淡淡的红晕,眼睛里闪烁着迷离的光。 原本束起的秀发有些凌乱,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摆动。 她不时地咧嘴微笑,笑容中透露出一种纯真。 万凌看着她这般样子,完全拿她没办法。 喝醉后,更可爱了,更想操她了。 万凌掏出手机录像。这么“可爱”的画面一定要明天放给她看看。 “亲一口。”岑遥知突然撒起娇,微微泛红的脸凑近万凌,嘟起嘴巴。 这还是平时那个不爱搭理他的人吗?完全就是两副模样。 “宝宝,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骚了?”万凌双手托住她的手肘生怕她一个不小心踩空。 万凌看着她在沙发上蹦跶着,动作不再像平时那样得体。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拘无束的自然和放纵,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扬着,衣领也被拽得不成样子,不经意地露出胸沟。 突然,她猛地停下,笔直的站在沙发上,手放松地任由万凌抓着。 不闹了? 怎么可能? “你是不是……不爱我?”她猛地鼻子一酸,带着哭腔问万凌。 —— 温馨提醒一下,后面可能会有点酸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