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胎(年下,强制爱h)》 叫了只鸭 黎语枯坐在沙发上。腿面上的电脑续航越来越差,越来越卡,才敲了几个字,又快没电了。 她摘掉眼镜,拿起手边的眼药水,抬起头。 眼睛又干又涩,药水进去的一瞬间,辣得厉害,加之头顶的灯一刺,黎语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有液体从眼角流了出来。 再一睁眼,笔记本已经自动关机,屏幕彻底黑了,映出她那张异常憔悴的脸。以及那双,才滴了眼药水,却一点光彩也没有的眼睛。 夜深了,房间里空荡荡的,黎语鼻头一酸,突然很想哭。 一年前,她转行做短视频编剧。为了在激烈的同行竞争中脱颖而出,她把自己变成一个码字机器,没日没夜地写剧本。 然而付出和回报不成正比,写出来的东西无人问津,没有一部能拍的。 今天早上,她把新写完的一个本子递给主编看。主编才看了一页就摇头,说了两个字:“不行。” 黎语问为什么,主编反问她:“你到底知不知道现在的观众爱看什么?” 黎语呆滞地摇了摇头:“您说。” “要有噱头,要制造戏剧冲突,没人愿意看你掉书袋。” 黎语想说她没有掉书袋,想了想还是没说,继续作出洗耳恭听的谦卑模样。 “就比方说这里。”主编拿出红色荧光笔,在黎语写的剧本上连圈了好几个圈,“你不要长篇大论地写这个律师怎么打官司,谁想看你打官司。” 黎语扶了扶眼镜,小声问:“那我应该怎么写,您说,我改。” 主编张口就来:“我的建议是你第一章写女主和前男友分手,两个人是竞争关系,前男友不仅劈腿,还把女主的case抢了。女主气不过,去他单位闹。这时候来他们单位谈生意的男主出现了,一眼被女主吸引,当场换合作对象,跟女主签了合同,感情线这不就开始了……” “可是……”可是这剧情也太多bug了吧,要是这么写,估计要被懂行的人骂死。 主编不想再多听她说什么,把本子递还给她,态度强硬:“你就按我说的写,给你两个礼拜,够不够?” 黎语什么也没说,轻轻点了点头。 从走出主编办公室到现在,黎语一直盯着被退回来的稿件看,一个字都改不出来。 她不喜欢看狗血的剧情,也实在下不了笔。 黎语又想自慰了。 每次卡文,压力大的时候,她就会这么做。做这件事的时候,什么也不用想,只管取悦自己,追逐最原始的快感就好。 到达高潮的一瞬间,脑子里像有烟花炸开了一般,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快感延绵不断。 想到那种感觉,黎语再也忍不住了,在沙发上躺了下来,手伸到下面隔着内裤去揉阴蒂。 她已经湿了。越揉越痒,小穴里好像有虫子在爬。 黎语脸上起了红晕,把内裤褪到小腿,慢慢把食指挤进小穴,浅浅抽插了起来。 她身体很敏感,才一根手指,插了几分钟,穴里就噗滋噗滋冒出水声。 灯光直直地照下来,照出她红到充血的阴蒂,湿润的小穴,还有被淫水打湿成一缕一缕的耻毛,像色情片导演镜头里的画面。 可惜黎语只有自己,没有男主角。 她手上动作渐快,很想高潮。 黎语尝试多加一根手指,可是她的穴太紧了,插不进去,还有点疼。 黎语不再勉强。她一边用食指插着穴,一边用大拇指揉着阴蒂,另一只手从下衣摆探进去揉自己的奶子,想象自己正在被男人肏,舒服得呻吟了出来。 “嗯……再深一点,再用力一点,呜好舒服……” 情欲面前,理智被一点点地被剥离,黎语现在什么都没办法思考。感觉身上真的伏了个男人在干她,掐着她的脖子把鸡巴插到她身体最里面。 黎语闭着眼睛,模仿鸡巴抽插的动作,快速插着穴。 “啊啊,要到了要到了……” 很快,眼前仿佛有一道强光略过,黎语控制不住地痉挛起来,阴道夹紧食指一阵阵地收缩。 高潮了。 黎语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享受着突如其来的性快感。 烟火灿烂,但转瞬即逝。高潮的余韵散去,身体陷入莫大的空虚感中。黎语用指腹探了探下体,还在流水。 还想要。 可能是到了排卵期,今天有些欲求不满。 黎语不再满足于手指,她翻身下去,想把之前买的玩具找出来。不知道放哪儿了,去卧室里翻箱倒柜无果。 黎语瘫坐回床沿,看着穿衣镜里凌乱的自己,眼尾一下子就红了。 她在干什么啊。 她怎么一件事都做不好。 现在的生活就像一座枯井,她被困在井底,扔什么东西进去都掀不起涟漪,永远看不见日光。 黎语吸了吸鼻子,像是急于证明什么似的,胆子一下子变得好大。 她从枕边摸出手机,点开一个注册很久但是一直没用的交友软件,很直接地在上面发了一句话:找鸭,今晚到家里来,价格私聊。 发出去不到一分钟,就有几十个人私聊她,还有人直接给她发鸡巴的照片。 黎语在里面选了一个同区的,把地址发给了他。 他回得很快,说半小时就到。 黎语像是做梦一样做完了这一切。 做完她才意识到,自己即将面临什么。 她会和男人做爱,会破处,会把第一次交给一个完全陌生的男人。还不知道这人是帅是丑,是好是坏,有病没病。 黎语紧张又不安。她赤着脚在地板上走来走去,想着是不是该把那条动态删了,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黎语大拇指顿在屏幕上面好久,想了想还是没删。 别这么怂,黎语,这没什么。她给自己心理暗示。 等见了人再说。买东西都要验货的,等他来了,她要是不满,直接给钱让他走就是了。 那只鸭比想象中的来得快,二十分钟左右,门铃就响了。 黎语穿好衣服跑过去开门。 门外站着一个个子很高的男人,戴着口罩,看不清长相,仅露在外面的一双黑亮的眼睛和英气的剑眉,已经让人移不开视线。 “鲤鱼?”他报出黎语的账号ID,确认她身份。 黎语点了点头。 “我是然。”他也报出他的,声音低低地,说不出的好听。 黎语脸有些发烫,不好意思地请他进门。 早知道把客厅收拾一下了,里面囤了一周的垃圾。 不过现在也不晚。黎语拎起门口的七八个垃圾袋,想让他先坐会儿,她下去扔个垃圾。 没想到下一秒就听见后面的人说:“你想怎么做?” “什么?”黎语没反应过来他意思。 拎着大大小小的垃圾袋转过头一看,她叫的这只鸭已经摘下口罩,把外套脱了扔在了沙发上,没有感情地掀眼: “我说,你想我怎么干你?” “需要先帮你口么?” 忌口 他问得直白极了,黎语睁大眼睛,愣在原地不知道如何作答。 她连前戏都还没准备好,他已经想着该如何进入正题了,两个人的进度条完全不一样。 开弓没有回头箭,这时候说她不做了,也太没意思了。 况且她今天本来就想放纵一下,给无滋无彩的生活加点猛料,确认自己还活着,而不是一头行尸走肉。 再说了,这只叫然的鸭长得还挺帅的,身材看上去也不错,和他做不算太亏。 黎语定了定神,把手里的垃圾暂放在楼道,关上门,强自镇定地问:“价格变不变?” 对面的人轻轻笑了一声,一脸玩味地看着她。 黎语不知道她这话有什么好笑的,是不是在笑她不懂行情?可能口本来就包括在鸭的服务里,不另外结算。 既然她主动问了,这鸭直接坐地起价:“两倍。” “……”真敢开口。 本来谈的价格是五百块,现在直接变成一千,春宵一刻还真不便宜啊。 叫都叫了,干脆一次性爽个够,黎语咬了咬牙:“行。” “还有其他要求么?”鸭懒懒地问了句,像是饭馆的服务员在问她有什么忌口。 黎语又不懂了,做个爱也这么多讲究,怎么这么像主编让她改剧本。 “能不能接吻,哪里不能碰,喜欢什么姿势不喜欢什么姿势,提前说清楚。” 这些让人难为情的字眼被这只鸭轻而易举地说了出来,黎语耳朵都红了。 她抬手扶了一下眼镜,说没有。 “你先洗还是我先洗?”鸭问。 黎语说:“我洗过了。”说着她指了指洗手间的方向,“你去吧。” 鸭没再说话,利索地打开带过来的双肩包,从里面拿了换洗衣物,往洗手间去了。 很快,洗手间里传来哗啦哗啦的水声,黎语的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纵使已经不是十七八岁的少女了,也看过不少小黄片,但是她从来没有实践过,第一次难免忐忑。 黎语现在脑子很乱,想了很多有的没的,甚至在想是不是应该去换个成套内衣。 想了想还是算了,她是付钱的甲方,没有必要在一只鸭面前精心打扮。更何况,她压根没有成套内衣这种东西。 黎语静静坐在沙发上调整呼吸,缓解紧张的心情。 鸭的双肩包拉链没拉,无意间一瞥,黎语看见里面装着好几本厚厚的书,其中有一本的封面她还很眼熟。 正想探过去看个究竟,洗手间的门被人推开了,鸭洗完澡从里面走了出来。 才过去几分钟,男的洗澡都这么快的吗。 黎语把视线从包里移到男人身上。 他上半身没穿衣服,就这么赤裸裸地露在了她面前。身材果然很好,肩宽腰细,一块块的腹肌隐隐可见,头发上面还有些未擦干的水珠,浑身上下散发着少年的清爽气质。 少年感……黎语猛地反应过来,他该不是未成年吧,刚刚在他包里看到的好像是高考数学真题汇编? 她必须问清楚:“你多大?” “我多大。”鸭朝她的方向走近了些,眉眼轻佻极了,“这个,待会儿试试不就知道了。” 她问的是法定年龄,而他说的是性器尺寸。 黎语脸上温度攀升,重新问:“我问你成年了没?” 鸭又笑了,停在原地:“你上来不问我有没有病,先问我成年了没。” “我没成年又这么样,照样让你爽。” “你走吧,我不跟高中生搞在一起。”黎语理智尚存,未成年绝对不行。 “我不是。”鸭否认。 黎语指了指沙发上的黑色双肩包:“可是我明明看见……” “我说我不是。”鸭不容置喙地打断她,再开口多了些许不耐,“你到底做不做?” 三倍够不够(微h) 黎语坐在原地不动,坚持底线:“要做,但是未成年不行。” 鸭勾了勾唇,再度重申:“我成年了。” 黎语问出她刚刚看见的:“成年了为什么包里会有高考真题?” 鸭轻描淡写答:“辅导用的。” “辅导?” “我兼职做家教,辅导学生用的。” “是吗……”黎语将信将疑,“带身份证了吗,给我看看。” 鸭的耐心值快要到头:“刚刚聊天的时候说好了的,不问对方的真实姓名,你要出尔反尔么?” “……”黎语噎了一下。 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不问姓名这句话还是她主动提的。 “那来吧。”黎语不再多说,直奔正题。 “就在这儿做?”鸭问。 黎语点头:“嗯,就在沙发做。”她不想邀请陌生人进她卧室,不想弄脏她的床单,那里是她最后的净土。 鸭顺从地走到女人旁边坐下。他刚洗完澡,没穿上衣,身上有股淡淡的柚子清香,是黎语买的沐浴露的味道。 这种第一次见面就要坦诚相见的关系让黎语有些不自在,她想说点什么让气氛不这么尴尬,鸭的一只手已经摸上了她的大腿。 黎语身体一僵,下意识地想做出点防御动作来。 可转念一想,她现在并没有被人侵犯。他碰她,是她同意的。 黎语在心里默念,让自己放松下来。 鸭不说话,隔着一层睡衣很熟练地抚摸着她的身体。从大腿慢慢往上,小腹,背部,脖颈,饶有耐心地揉搓着。黎语感觉自己很像只泛着青的芒果,被人一点点催熟,最后剥开果皮,完完全全地露出内里来。 鸭此时就在这么做。他的一只手从黎语的睡衣下衣摆探进了她的胸部,揉起了她的奶子来。 “嗯……”乳肉被他掌心覆上去的瞬间,黎语没忍住呻吟了一声。 好奇怪的感觉。 和刚刚自慰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他手上的温度很高,力度也掌握得很好,胸部酥酥麻麻的,很痒。 黎语的脸上蒸红了一片,一只手紧紧攥着睡衣衣角,不敢和他对视。 鸭观察到了她的反应,故意用指腹捏了捏她的乳头,凑到她耳边低声吐气:“你奶子好大好软,手感真好。” 黎语条件反射地缩了缩脖子,想往旁边挪一点,逃离他的掌控。 她发现她好像还是做不到,想说要不还是算了,到此为止吧。 而鸭似有预判,直接将手从女人前胸绕到后背,空着的那只手钳住她下巴,压着她吻了上去。 黎语的心扑通扑通跳了起来,伸出双手想推开他。 可他好重,很用力地按着她,一上来就霸道地勾着她的舌头和他交换唾液,黎语被他吻得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他还恶作剧地咬了咬她的下唇,黎语吃痛地嘤咛了一声,手上动作更加抗拒了。 鸭见好就收,吻立刻变得温柔了起来。他先用舌尖轻轻舔着她的嘴唇,似在安抚她情绪,等她安静下来后,再一点点地撬开她的牙关,找到她的舌头和她深吻。 他的唇齿间有一股似有若无的薄荷味道,很好闻。 渐渐地,黎语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很快陷进了他的吻里,搂着他的脖子回应起他来。 中途鸭大概是觉得硌,伸手把她的眼镜摘了扔到了旁边,然后直接把她抱上了大腿上坐着,一边吻她一边摸她的胸。 黎语被亲得很舒服,身体逐渐燥热,在他身上难耐地蹭了起来。 有这么一瞬间,黎语被自己吓到了。 怎么回事,怎么和没有一点感情基础的陌生人接吻也会有感觉,难道人真是性和爱分离的动物吗。还是说是她太淫荡了,下体对一只鸭也能流水。 来不及细想,鸭已经对她做出了尺度更大的动作。他隔着她的内裤玩起了她的阴蒂,摸到上面的水渍之后,咬着她的耳垂用气音调笑:“还没碰你几下,你怎么就湿成这样了,嗯?” 黎语的脸已经红透,一听这话她又想跑了。鸭没给她这个机会,直接用食指勾开她内裤,在她湿润的穴缝上前后划弄起来。 敏感的部位被他这么来来回回地摸着,黎语脚趾头都蜷紧了。既觉得羞耻,又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刺激,并且后者是盖过前者的。黎语现在很想戴副面具,把这个矛盾的自己彻底藏起来。 还没准备好,鸭的一只手指猝然探进她小穴。 真正被侵犯的感觉涌上大脑皮层,黎语在他身上扭起了身子。 鸭反而备受鼓舞,在里面快速抽插起来,一边插一边在她耳边说下流话: “你的逼好紧,里面很热。” “淫水好多,越插水越多。” “轻点,手指都要被你夹断了。” “好想用鸡巴插进去肏你……” 黎语都快被他说到高潮了。 鸭及时抽出了手指,脱掉裤子,牵着女人的手来到他的鸡巴上。 他把头埋进她的奶子,吸起她的乳头来。 黎语的眼镜被摘了下来,现在视线是模糊的,她看不见他胯间的性器长什么样,有多长,只感觉到很硬,很热。 鸭一边吸着她的奶子,一边按着她的手,在他鸡巴上来回套弄了几下。 “我很硬了,可以直接插么。”鸭抬头,询问黎语意见。 明明他已经全身心掌控住了她,却仍谨记他是拿钱办事的乙方。必须等到甲方说好,他才能迈出最后一步。 鸭的眼睛又黑又亮,似被泉水涤过,干净极了。这样的眼睛下,嘴巴却说出了色情的话,黎语有些微愣神,但很快就被更大的赧取代。 鸭直接把鸡巴拿到了她穴口,用龟头顶着她蹭来蹭去,好像在引诱她,头则埋在她锁骨间吮吸着她的皮肤。柔软的头发有意无意地刮蹭着她脖子,温热的鼻息急促喷洒下来,很快凝成小水珠,汗一样地从黎语身上滑落下来。 黎语被撩得受不了了,穴里很痒,颤声说:“嗯……可以的……” “套。”鸭在做最后的准备。 黎语反应迟钝地“嗯”了一声,疑问的第二声。 “套在哪儿?”鸭压着枪问。 “套……”黎语猛地清醒过来。 避孕套,她家里没有避孕套。很显然,这只鸭也没带。 见她呆愣着不说话,鸭皱起眉来:“别告诉我你没有。” 黎语不说话,代表默认。 鸭停下手上的动作,看着女人问了一句:“你做没做过?” 就像刚刚黎语问他是不是未成年一样,他现在用同样的语气问她。 黎语不想隐瞒什么,她知道这种事情瞒不住,也没必要瞒:“我第一次。” 鸭脸色骤变,几乎没有犹豫地放开了她。也不管鸡巴是不是硬得像铁,捡起地上的裤子就穿。 黎语不明所以,拉着他的胳膊问:“你要走?” 鸭平静答:“是。” “为什么?”黎语急了,“因为我是处女吗?” “是。”鸭的态度不留余地。 黎语无语极了。她都没嫌弃他是鸭,他居然因为她是处女拒绝她。处女怎么了,做鸭的不能搞处女吗,这是哪门子规定。 鸭已经穿戴整齐,站起身准备离开,黎语见状直接把睡衣脱掉,光着身子拦在他面前。 鸭的喉结重重滚了一下,声音喑哑,有股克制的意味:“干什么?” 黎语说:“你不能走,哪有鸭才做了一半就扔下顾客走人的。” 何况他们这才刚开始,远不到一半。 鸭盯着她的胴体,竭力压住性欲:“我不和处女做。” 黎语追问:“理由?” 鸭口吻淡淡:“没意思。” 这三个字彻底击溃了黎语的心理防线。没意思,主编这么指摘她写出来的剧本,现在连这只鸭都这么说她。 黎语纹丝不动,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似在较劲,又似在挑衅:“不试试你怎么知道有没有意思?” 她现在就想他留下来肏她,说话已经不经大脑了,“三倍。” “我付你三倍,够不够?” 只有疼,没有爽(h) 黎语光着身子躺在沙发上,她叫的这只鸭也是。 他手扶着鸡巴抵着她的穴口,最后一次警告她:“你想清楚了,我现在插进去,到拔出来可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情。” 黎语咬紧下唇,拼力稳住声线,不想让他看出她的紧张,以此证明就算是第一次她也无所谓:“嗯。” 鸭盯着她看了几秒,拨开她穴缝,推着鸡巴往里进。 才进了一小截龟头,黎语就感到了明显的不适。怎么这么粗大,和平时用手指自慰截然不同。 鸭还在往里推。鸡巴进入得并不顺利,里面很紧,阻力很大,能感觉到前方有一层厚厚的肉挡着,像屏风一样,蔽住了更深入的风景。 鸭被女人小穴里的软肉绞得头皮发麻,额头都开始出汗了。他不再有耐心,动作变得粗鲁起来,腰腹一挺,想强行辟进去。 一股撕裂的痛疼感在全身蔓延开来,黎语淡定不再,四肢挣扎起来,哭喊着:“呜不要了,疼……” 鸭并不遂她的意,分开她两条腿,一条腿挂在他腰间,露出两个人交合的性器,用力干到了她最里面。 “啊——”黎语眼里挤出泪来。 好胀啊,他的鸡巴到底有多大多长,黎语感觉穴里完全被填满了,特别难受。 还没等她适应这种陌生的异物感,鸭本能地在她里面抽插起来。 他动作很快,啪啪地干着她的小穴,底下两颗囊袋时不时地撞着她屁股。 黎语现在是没有半点快感的,她难受极了,不停地抬腿踢他,想他停止这种律动。 可有些事一旦开始怎么可能轻易结束。 她越是抗拒,鸭就越兴奋,他一只手抱着她的腿,另一只手揉着她抛上去又落下来的奶子,一边插一边喘着说:“现在说不要,晚了。” “我警没警告过你,嗯?你自己要我插进来的。” “真有意思,付三倍价格要一只鸭干你,你就这么欠肏?” 黎语无助地呜咽了起来,不知道是被肏哭了,还是被他这些话伤到了,她现在整个人特别狼狈,特别绝望,也终于理解了什么是和男人做爱。 她被骗了,根本一点都不爽,只有疼。 鸭保持着同一个姿势插了她十来分钟,鸡巴从里面抽了出来。 黎语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浑身的力气像被抽走了似的。就在她以为结束了的时候,鸭直接把她抱起来,翻了个面,又从后面插了进来。 “屁股抬高点,逼对着我。”他在她翘起来的臀上重重地掴了一掌。 “啊、啊不要这样。”黎语仿佛应激了一般,阴道紧缩了一下,把他夹得更紧了。 鸭控制不住地喘了一声,调整好角度,掐着她的腰,开始一下一下地从后面撞着她。 后入的姿势更深,男人掌握绝对的主动权,黎语双手撑扶在沙发上,避无可避,只能不停地求饶:“轻一点,嗯太快了,要要坏掉了……” 鸭很年轻,身上有使不完的力气,现在在她体内毫无保留地发泄了出来。鸡巴在她紧致的小穴里来回抽插着,每一下都顶到她最里面,抽出来的时候能看到上面裹满了淫水,还带出来一些内壁嫩肉,特别色情。 长时间的摩擦,又是第一次,黎语的穴口都被磨肿了,小穴里又酸又麻,快着火了一样。 “受不了了,好难受,不要了……”黎语摇着屁股求他放过她。 可这样子在鸭看来骚得不行,好像在晃着屁股要他更用力一点,他加快了速度,插得更卖力:“不要了,不要你夹我夹得这么紧?” “唔我没有……”黎语无力地辩解。 “没有。”鸭伸出一只手在他们下体结合的地方摸了一下,摸了一手的淫水,他把她的头扭过来,要她自己看,“骚逼流了这么多水,还说没有,嗯?” 黎语泪眼朦胧地看着他的手,不敢相信这是从她身体里流出来的。 她明明感觉很不舒服,不想再做了,为什么下面还在流水。 趁着女人失神的空当,鸭捏住她下巴,把一根手指插进了她嘴巴里,模仿下面鸡巴抽插的动作,干起了她的小嘴。 “唔……”黎语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被插得口水都来不及吞咽,从嘴角流了下来。 “下面流水,上面也流水,真他妈骚……”鸭的动作越发粗鲁,说出来的话也越来越过分。 嘴巴被他用手指插着,小穴又被他用大鸡巴肏,黎语感觉这时候的自己已经没有半点自尊了。她的身体,她的自由,连同她的意志,统统沦为他的俘虏,被他玩弄和践踏着,身不由己。 夜深了,左邻右舍恐怕早已入睡,可这间房里,肉体碰撞声和女人呻吟声都没停过。 鸭一直按着黎语做爱,接连换了好几个姿势,抽插的动作从来没有慢下来过,黎语叫得嗓子都哑了。 最后,鸭干脆把女人托抱起来,上下颠动着肏她,一边肏一边在客厅里走动。 黎语感觉这个姿势都快顶到她子宫口了,悬空的两只脚胡乱踢着他的腰腹,像个濒临窒息的溺水者,在做最后的呼救与挣扎。 就这么快速插了她几十下,鸭忽然急喘起来,按着黎语的后脑勺用力地吻了上去。 紧接着,一股一股的液体射进了黎语的小穴里。 …… 黎语最终只付了他五百块,他们起初谈好的价。 因为这只鸭既没按照约定给她口,还破了她的处,怎么算都是黎语亏了。 黎语要给他转账,鸭却问她有没有现金。 还挺谨慎的,接单子不留痕,想必已经在这一行做了好久了。 黎语去卧室里翻出一个信封来,里面装了一千块现金,这是她很早的时候取出来的,以备不时之需。 在家里放了不知道多久了,从来没有机会使用,没想到最后会用它们来支付嫖资。 黎语把五张崭新的百元钞票递给鸭。鸭接过去,谢谢也不说一声,重新戴上口罩,背起包开门出去了。 怎么来的怎么走,虽然过程很疯狂,但是开始和结束都很沉默。 做了很久,体力消耗太大,黎语现在站都站不稳,小腿软绵绵的,使不出力气。 她想先去泡个澡,还没走两步,小穴里就流出了白色的液体,像是来大姨妈了一样,顺着她的大腿根滴到了地板上。 这是鸭射在她体内的精液。刚刚他帮她抠出来了一些,还有一些残留。 黎语低头看了眼她那泥泞不堪的下体,以及身上随处可见的指印和吻痕,对自己产生了从未有过的厌弃感。 原来她是这么随便的一个人,随便一个男人都能肏她,她的第一次就值五百块,还是倒贴的。 真是荒唐至极的一桩交易。 黎语按了按眼角,把地上的睡衣捡起来带进洗手间。 再站起来时她发现,手上好像少了什么东西—— 她的内裤,不见了。 斜率k 黎语一晚上没睡好。 她下面很疼,分开腿,打开手机相机对着拍了一张照。点开一看,穴都被肏肿了,红得厉害。 这还是次要的,主要是那只鸭没带套就直接内射了她,万一一发入魂,怀孕了怎么办。 黎语身体累得要死,但是又忍不住左思右想,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合不了眼。 总算等到了天亮,黎语第一件事就是去药店买药。 走出门的时候发现,昨晚扔在楼道的七八袋垃圾不见了。不知道是谁这么好心帮她带下去了,这让黎语在一天伊始拥有了一个不错的心情。 买完消肿药和紧急避孕药,黎语久违地去附近包子店吃了份早餐。 可真是稀奇啊,她已经很久没有这个点出来吃过早餐了。 自从转行做了短视频编剧,黎语的作息就是昼夜颠倒的。这个职业不需要坐班,可以自由安排工作时间和地点,只要按时交稿就可以。 黎语都是深夜码字,白天睡大觉,基本一天只吃一顿晚饭。黎语没什么食欲,冰箱里塞满了咖啡和酒。困的时候拿一杯咖啡出来醒神,烦的时候倒一杯酒买醉,她每天都是过的这种生活。 阴暗爬行,这四个字形容她现在的状态一点不为过。 吃完饭,黎语开始犯困,想赶紧回去补一觉。却在这时候收到了高三班主任王晓青老师的微信消息,问她有没有空来学校给学弟学妹们做一个备战高考的演讲。 虽然现在还在高三上学期,但是加油打气这种工作必须做在前面。否则等到了一模考二模考,再想提升就为时已晚了。 王老师诚心邀请,言语间满是对黎语的欣赏。黎语当年是她的得意门生,认真刻苦又听话,高考正常发挥,考进了本市有名的政法大学。毕业之后进了律师事务所做律师,前途一片光明。 黎语也一直铭记师恩,逢年过节都会给王老师发问候消息,放假了也会带东西回学校探望她。只是今年这一年,联系得少了。 黎语看着这条微信消息,睡意全消。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复,她还没告诉王老师,她已经从律师事务所离职一年了,好不容易拿到手的律师证也注销了。她现在就是个出路出家的半吊子编剧,什么作品也没有的那种。 那些她用考试获得的优势,进了社会,半点用都没有,甚至成了她的绊脚石。 主编一次又一次把她写的本子退回来,无奈叹息:“黎语,那么多人想进我们公司,你知道我们为什么选你吗?” 黎语轻声说:“因为我有法学背景。”这是面试的时候主编对她的首肯,黎语一直记得。 主编说:“是,我们看中的就是你的法学背景。这两年律政剧不是火吗,但是市面上还没有以律政为题材的短视频,我们就想做这个领头羊,所以才挖你来。结果呢,现在优势反倒变成了劣势。” “黎语,你被你那些专业知识束缚住了,这样是写不出大众喜闻乐见的作品的,你明白吗?” 黎语不明白。 她不明白为什么专业的东西没人看,bug一堆的剧情却备受吹捧。要她忘记所学,随波沉浮,怎么做得到呢。 当然这些话黎语没有说出口,她知道说出来没有用。她明白,顺应市场才是智者,市场永远没有错,她应该改变自己。 黎语不打算再瞒着王老师她辞职转行这件事,打算去学校见她,当面和她说。 黎语回去换了身衣服,还化了层淡妆,为了遮挡倦容,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糟糕。 出门前,黎语对着镜子看了好久,她试图练习微笑。可弯起嘴角的她,刻意得像一朵假花。没有一点鲜切花的艳丽与芬芳,徒有其表,自欺欺人。 黎语不再勉强自己,戴上眼镜,出发去了母校——临江一中。 她去得突然,王老师正好有一节课要上,让黎语先坐在办公室等她。 黎语说:“没事的,我先在校园里逛一逛,好久没来了。” 夏天的余温散去,天气渐凉,阳光似一层柔暖的纱,穿过树梢,在地面投下不规则剪影。黎语独自漫步在校园,走在曾经熟悉的道路上,心莫名安定下来。 高中校园可真好啊。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的人际关系,不需要左右逢源,不需要八面玲珑,也不需要考虑复杂的是是非非。时隔多年,黎语才终于意识到班主任常说的那句“你们现在是最好的年纪”是什么意思。 黎语上学的时候偏科,擅长语文英语,数学是弱项。那时候的她觉得,解析几何的斜率k是世界上最难解的题。 现在她才发现,原来这世上的难题远不止这个程度。 回想起毕业这几年的经历,黎语感慨万千。正愣着神,一串洪亮悠长的下课铃声响起,炸响了安静的校园。 紧接着,广播里开始播放熟悉的上操音乐。黎语转过身,看见不远处的教学楼里涌出来一群穿蓝白校服的少男少女。他们步伐轻快,活力四射,如同一只只振翅而飞的小白鸽,散发着蓬勃朝气。 黎语自觉给他们让道,抄小路去往班主任办公室。 办公室在三楼,需要走楼梯。 黎语慢慢地走着,走到二楼楼道时,她脚步一顿,怔在原地。 和她几步之遥的台阶上,出现了一张熟悉的脸。 两个人视线相接的瞬间,黎语瞳孔皱缩。 一时间,广播里的音乐,楼道的风,一切的一切都倏然静止,巨大的震惊漫涌而来。 此时此刻站在她面前的不是别人,正是昨晚她叫的那只鸭。 他很显然也认出了她,一步步地从台阶上走下来,走到女人跟前,挑眉:“又见面了。” 怎么会这样。黎语以为他从她家大门走出去,他们就钱货两讫了,为什么她会在这里见到他。 黎语的思绪乱作一团,慌乱地藏起视线。无意间一瞥,瞥见了他手上拿着的东西—— 一张试卷。上面白纸黑字,打了很多红色的叉。 试卷……黎语的脑袋轰地一声炸开了。 他昨晚明明言之凿凿地说他不是高中生,他已经成年了,所以…… 她被骗了。 她和一个高中生睡了。 而他现在又出现在了她面前。手上拿着试卷,上面说不定还有黎语最讨厌的解析几何,以及那个解起来十分费劲的斜率k。 为什么说谎(微h) 黎语魂不守舍地进了班主任的办公室。 王老师面色和悦地拉着她的手和她寒暄、叙旧,说了很多以她为荣之类的话。 黎语呆呆地听着,完全忘了她此番前来是干嘛的。她无法集中注意力,自从在楼道看见那只鸭之后…… 哦不对,他有名字。 刚刚黎语上楼的时候,有个抱着一大摞本子的女同学从他们身边经过,甜甜地喊了他一声:“周应然,帮我拿一下呀。” 所以他在交友软件上的昵称「然」就取自他本名的最后一个字。 黎语现在混乱极了。她可以接受初夜和一只鸭做,但是不能接受和未成年人。 嫖娼是违法,但搞未成年人是犯罪,罪该万死。 黎语心不在焉,借口有事,匆匆和王老师道了别。 结果下楼的时候发现,周应然还站在刚刚的位置。他虚倚着墙面,一只手插着兜,另一只手上拿着试卷。 平整的一张纸被他卷成了一刀圆柱体,拿在手上,不知道的以为他要以此为利器和别人干一架。 黎语不知道脑子里怎么会蹦出这种想法,可能是他看过来的眼神太冷了,如刀似刃,在无声无息地围剿。 还没等黎语开口,他径直走上前,攥着她的手腕往外走。 “你干什么,放手!”黎语被他弄疼了,还觉得莫名其妙,挣扎着往反方向拉扯。 周应然停了下来,但是并没有松开她,而是把她压在了墙面上。他变得极具侵略性,沉声警告她:“我劝你最好小点声,你也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吧。” 黎语扭着身子,竭力摆脱他桎梏。 奈何她这点力气,在周应然面前无异于以卵击石。他力气有多大,她昨天晚上已经领教过了。 黎语只能睁大眼睛瞪他,虚张声势。 周应然忽然就笑了,给她松了绑,但是仍停在离她很近的距离。 他把碍手的试卷揉成一团塞进上衣口袋,居高临下地垂眼看她,语气轻浮至极:“怎么,昨晚没爽够,还想要?” 居然还敢提这件事,黎语严肃盯着他,指控他的不诚实:“为什么说谎?” 周应然挑眉:“我说什么谎了?” “我问你是不是高中生,你说你不是,现在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周应然笑了:“出现在这里就是高中生?你也出现在这里了,你是么?” “……”黎语噎了一下,一时竟无从反驳。 她定了定神,指向男生口袋:“我身上找不出试卷这种东西。” “是么。”周应然意味不明地勾了一下唇,直直朝女人逼视过来。 黎语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想和他拉开一些距离。还没等她迈步,周应然的手已经穿来她腰部,用力把她按来怀里,隔着衣物摩挲起来。先是在腰部一处揉,而后一点点地往下移,像是为了印证她刚刚那句话,要搜她全身。 黎语顿时又急又赧,脸涨得通红,缩起身体往旁边躲。 像是存心要她难堪,故意捉弄她来的,她越是这样,男生手上的动作就越嚣张。 他竟然直接单手解开她的牛仔裤扣,想伸进去摸她下面。 “别……”黎语真的被吓坏了。 这地方和班主任的办公室只有几步台阶之遥,又是公共场合,保不齐会有人从这里经过。要是被别人看到现在这一幕,她一定会羞愤得想死的。 黎语不敢高声喊叫,直接极小声地求他:“别弄了,求你……” 周应然及时收住了手,没再往里探。 黎语刚松一口气,那只作乱的手又滑来了她的胸部,隔着风衣揉起了她的奶子来。男生一边揉一边打量她的脸,当发现她居然还化了妆的时候,周应然喉间溢出一声低笑。 今天的温度并不高,但黎语的后背已经冒出了一层热汗。当震响的上课铃声袭来耳畔时,热汗瞬间变冷汗。 “你还不去上课吗?”黎语想借机赶他走。 “上课有什么意思?”可惜这招对他不管用,他觉得现在正做的事情更有趣,他捏着女人的下巴问,“想还做么,价格不变。” 黎语面色一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两个字:“走、开。” 跟他来硬的,周应然哼笑一声,低下头狠狠咬了一下她的耳垂。 “嗯……”这个惩戒意味十足的动作让黎语忍不住呻吟出声。 周应然含着她的耳垂低语:“现在要我走开,被我肏到喷水的时候怎么没想要我走开,嗯?” “你瞎说……我我没有。”黎语快被他逼出哭腔了。 “没有?昨天晚上被我插到高潮了几次,数过没有?” 黎语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她昨天是第一次做,做的过程很痛,她不止一次地要他拔出去,一直在求饶说不要了。可不得不承认的是,到了后面,她的身体产生了奇怪的反应。除了痛,还有爽。 她适应了他的尺寸,小穴里面越来越热,控制不住地把他夹得更紧。想他更快一点,更深一点肏她。中间她高潮了好几次,稀里糊涂地就喷水了,小穴一阵一阵地收缩着,快感从天灵盖蔓延至脚趾尖。 黎语不想回忆那时候的自己。 从小到大,黎语听到最多的评价是听话懂事、乖巧省心,这些用来形容好孩子的词语。她确实是好孩子,一直循规蹈矩,从不惹是生非。她就像一个制作精良的范本,供同龄人参考借鉴。 她无论无何也想不到,有朝一日自己会和一个陌生的男人发生肉体关系。那两个多小时里,她丢掉了所有的礼义廉耻,疯狂而又沉溺,把身体完完全全地交出去,任人宰割,对她做什么都可以。 那么放纵,那么堕落,黎语对那样的自己感到陌生。 如果说夜晚稀释掉了一部分羞耻感,那么现在,青天白日,这些感觉一点点地回笼,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如果时光能够倒流,她一定不会打开那个交友软件。 女人咬着下唇默不作声,眼角渗出了泪水,隔着镜片也能看见。 “真没意思。”捕捉到这一点的周应然突然就放开了她,转身要走。 “等一下。”黎语扶着墙站直身体,喊住他。 周应然回头:“怎么?” 黎语忍住哽意,口齿清晰地说:“把东西还给我。” 男生顿了一瞬,很快便眯起眼睛,嘴角勾笑:“什么东西?” 黎语牢牢盯着他:“你拿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还给我。” 她索要的态度强硬,和刚刚受制于人的无助模样判若两人。 周应然静立几秒,挑唇:“行。” “不过,”男生的眼底闪过一丝逞意,似在布局,并且势在必得,“得等下次见面的时候。” 游街 黎语本来是过来拒绝班主任的邀请的,她自认没有资格给学弟学妹们做这个演讲。 她不是什么成功人士,也说不出什么振奋人心的话来。自己的生活都过得一塌糊涂,哪来的底气鼓舞别人。 和她一届的同学要么在公检法平步青云,要么在律师事务所赚得盆满钵满。不像她,马上二十八了,还是一无所有。 其他人都马不停蹄地开起了快艇,只有她,还在哼哧哼哧地手动划船。并且没穿救生衣,指不定哪天一个巨浪掀过来,直接掉海里一命呜呼了。 黎语是想把这些话和班主任说清楚的,结果周应然的出现,打乱了她的计划。她什么都没来得及说,班主任连演讲的时间都定好了。择日不如撞日,要她今天下午就来班上。 黎语不好再推辞,回去手忙脚乱地做了个ppt,又补了个妆,按照约定的时间来到了临江一中。 临江一中是临江最好的公立高中,有政府的大力支持,学校师资优越,设施齐全,园内风景美如画。 考进这里的都是全市最优秀的学生。饶是如此,进来之后依旧要分等级。 学校分普通班、实验班和尖刀班三个等级。第一次分班是按中考分数来的,高分进实验班,低分进普通班。实验班名额有限,一个年级就设置两个班。而尖刀班更是强中选尖,每个年级只有一个班,进去的全是竞赛生。 实验班和尖刀班实行淘汰制,优胜劣汰。每次期末考试结束,会重新洗牌。考得好的留下来,考得差的降回普通班。 很残酷的丛林法则,分高者为王。 当初黎语就是在这样的机制当中,胆战心惊地度过了在实验班的三年。 她很稳,鲜有发挥失常的时候。所有人都看好她,觉得她以后一定会大有作为。 黎语自己也是这么想的。她不负师长所望,考进了梦寐以求的政法大学。她有明确的职业规划,她想当律师,努力进红圈,赚很多很多钱。 她以优异的成绩从学校毕了业,也如愿拿到了红圈的offer。她以为只要埋下头认真做事,就能实现她的目标。却没想到,社会和校园完全不一样,有截然不同的两套规则。 黎语怎么都融入不进去,开始处处碰壁,跟降智了似的,什么也做不好。 最后只能灰溜溜地从律所离职,转行做了编剧,这个和她所学专业毫不沾边的职业。 可这个她依旧做不好,她都不知道自己原来这么废,她到底还能做什么。 当然以上这些挫败的经历黎语没有写进ppt,她必须挑好的写,否则就和这次演讲的初衷背道而驰了。 黎语只能说她的过去,说她是如何备战高考,调整心态的。 黎语是有点怯场的,她一点也不擅长演讲,讲台也不是她该待的地方。台下几十个青涩的面庞,视线齐刷刷地停在她脸上,再加一个坐在教室最后排的班主任,眼里含笑看着她,黎语紧张极了。 她没办法思考,只能干巴巴地照着ppt念稿,祈祷这一切赶紧结束。 就在她没有感情地念到答题技巧的时候,被窗外一声不礼貌的口哨打断。 室内所有人的视线都看向了窗外,黎语也终于抬起了头,扶着眼镜看过去。 这一看让她心一紧,身体结冰了一般僵住了。 站在窗口的不是别人,是周应然。 他俯身趴在外窗台,目标明确地盯着她看,眼睛里满是戏弄意味,像是抓住了她的把柄过来讨债的。 黎语脸上温度骤升,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也不敢去看周应然。 在场其他人看到的是一个衣冠楚楚的她,可周应然却见过了她最放浪最凌乱的样子。一想到这个,黎语就感觉自己身上的衣物被一点点地剥光,有种被游街的受辱感。 她冷场了,应变反应为零。 班主任及时站起来警告周应然:“别捣乱,回自己班上课去。” 周应然意味深长地看着讲台上的人哼笑一声,插兜走了。 “一点纪律没有。”班主任暗骂了一声,转而笑着看着黎语,“没事,你继续吧。” 黎语不知道她是怎么结束这场演讲的,最后鞠躬的时候,台下掌声雷动。她表现得这么差劲,也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鼓的掌。 黎语简单和班主任打了个招呼,心情低落地走出校园。 真讽刺啊,她是过来动员别人好好学习的,结果听众士气高涨,她自己却垂头丧气。 这就是传说中的渡人不渡己吗。有没有人帮她一把,带她从迷雾重重的日子里走出来。或者至少,透一点光给她。 黎语恍惚地走出校园大门。正准备过马路,竟又看见了她不想看见的那个人。 他正和一群看起来不是本校的男生聚在一起,一人指尖夹一根烟,勾肩搭背,吞云吐雾的,跟街溜子似的没点正经样。 黎语皱了皱眉。这个人到底怎么回事,一个高中生不好好在教室里呆着,整天出来游荡,都没人管他的吗。 黎语不愿意在此地久留,加快步伐往公交站台走。 还没迈出几步,周应然就掐灭了手里的烟,大步追上来把她拉进了一个窄巷。 一上来就对她动手动脚,还阴阳怪气地说话:“学姐,刚刚讲了什么,再给我讲一遍呗。” 他身上携着未散尽的烟草味,有些呛人。 黎语现在全身心地排拒他,一心只想和他划清关系,昨晚的事情就当没有发生过。 “放开我,要不然我喊了。” “喊啊。”周应然摆出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无畏模样,“最好把十八班的人都喊过来,还有王老师,让他们都来看看你的小骚逼是怎么被我肏坏的。” 他胆大至极,居然敢在大白天说出如此不要脸的话来。不仅如此,他的一只手悄然定位到了她的下体,隔着裤子抚摸起来。 黎语羞愤得闭上了眼睛,声音打颤:“你到底想怎么样?” 周应然闷笑一声,空着的那只手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掰开女人紧握成拳的手,放了上去。 黎语睁开眼,手心上是她那条消失了的蕾丝内裤,上面还附着一滩干了的淫液痕迹。 “说好的,还你了。”说完周应然便放开她,背身离去。 再不济出去卖 昨晚。 将近十点,周应然才背着书包回到家。 一进门,客厅灯火通明,沙发上端坐着一对中年人。一男一女,分别是周应然的爸妈,周宏和关丽婉。 周应然招呼也不打,径直往卧室走。 周宏被他目中无人的态度惹怒,腾地一下站起来,高声喝道:“你还知道回来?” 周应然摘下耳机,神情疏淡:“你说什么,我没听见。” “你再说一遍。”周宏冲上去想动手。 关丽婉起身拦住他,轻声细语地劝慰:“好好说话呀,这是干什么。” 周宏气不打一处来:“你看看他那副德行,天天出去鬼混,都什么时候了,还不知道收心。我们前前后后找了多少关系才给他弄到一个一中的名额,结果呢,他、他……” “我让你们找关系了么。”周应然并不领情,铁了心要和他们作对,“你们问过我意见没有,我是不是说过不想再考了。” 关丽婉一下子就急了,“不高考怎么上大学,快别说置气的话了。” 周应然面不改色:“我就是不想上大学。” 周宏音量陡增:“不上大学你能干什么,你说说你有什么本事。我告诉你,离了这个家,你不出两天就得饿死。” “是么?”周应然转身就走,似要以实际行动来反驳他的话。 关丽婉疾疾跑上去拉他胳膊:“这么晚了你干什么去啊。” 周应然甩开她手:“不关你们的事,我已经成年了。” 周宏咬牙放出狠话:“你别管,让他滚,饿死了也别替他收尸。” “张口闭口就是饿死,什么年代了,没有人会轻易饿死。工地搬砖,餐厅当服务员,再不济……”周应然顿了一下,唇畔起弧,把未尽的话说完,“再不济出去卖。” 啪地一声,原本还情绪稳定的关丽婉抬手就是一巴掌,因为他这句自轻自贱的话:“说什么呢你。” 这一巴掌让气氛瞬间跌入冰点,周应然的语气也是。他又重复了一遍,一字一顿:“我说,再不济出去卖。” 周宏指着他,气得浑身发抖:“你去,你现在就去,我看有哪个不长眼的女的要你。” 周应然冷笑一声,头也不回地转身走了。 周宏大步跑去阳台把周应然的衣服扯下来,丢废品一样扔了出去:“有本事永远别回来。” 啪地一声,大门被重重阖上。 周应然面无表情地捡起地上的衣服,塞进背包里。 夜凉如水,冷风侵袭而来。可周应然的头脑很热,他没办法静下来思考,也不知道能去哪儿。背着书包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了一圈,周应然掏出手机,下载了一个交友软件——话既然已经说出口了,那干脆来真的。 他第一次用这个软件,还没弄明白功能,就刷到了一条同区的消息,十分直接的一句: 「找鸭,今晚到家里来,价格私聊。」 消息发出者的ID叫鲤鱼,性别显示女。 周应然拇指一顿,几乎没有犹豫地点进了她的主页,发了一条愿意接单的私信。 等了一会儿,那边回复:怎么收费? 周应然也不知道这一行有什么收费标准,随手发了个价:500。 那头沉默了几秒,给他发了个地址过来,问:什么时候能到? 周应然看了一下,这地方离他不远,大概算了一下时间,回复:半小时。 那人回:等你。 一分钟不到,他就接了个五百块的单子。周应然几不可查地勾了一下唇,赚钱也没那么难。 周应然觉得他就是个疯子,却没想到这个叫鸭的女人比他还要疯。 前戏做得差不多了,她来了句她还是处女。 把第一次交给一只鸭,还扬言愿意付三倍价,周应然实在搞不懂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女人鼻梁上架着一副笨重的黑框眼镜,看起来就像班上只知道做题的女学霸,安分,死板,又无趣的那种。 可真正和她做起来,却又让人欲罢不能。 她身材很好,胸很大,屁股也很翘,身子软得一塌糊涂,叫起床来更让人受不了。 刚插进去的时候,她应该是真的很疼,挣扎着要他出去。可到了后面,她在他身下扭得越来越骚,叫得也越来越放荡,一身的欲求不满。 周应然在那场酣畅的性爱里失了控,性欲前所未有地高涨,在陌生女人的小穴里疯狂抽插,换了各种姿势干她,还不由自主地说了很多混账话出来,带着强烈的侮辱性。 做这些时,他享受到了久违的快感,就想一直和她做爱。 不知道内射了女人多少次,终于结束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 周应然回了趟家,把五百块现金和一条蕾丝内裤扔在了沙发上。 挑衅的目的达成了,真正的叛逆和堕落也开始了。 改变赛道 黎语做梦一样过完了漫长的一天。 谁也不会想到,这么按部就班的她,也有离经叛道的时候。 这种偶尔放纵的感觉很刺激,但也只能偶尔,黎语不想把它常态化,她没有这个胆子,也烧不起这个钱。 而且……而且她过不了自己那一关。 直到现在她都在懊悔,她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她居然敢找陌生人做爱,金钱交易的那种,来的还是个高中生,这和伤天害理有什么区别。 虽然这件事责任不全在她,周应然也对她有所隐瞒,但仔细追究下来,终归是她先发了那条找鸭的动态,否则这罪恶的一切怎么会开始。 黎语拿出消肿药,挤出一点在手背,轻轻抹在穴口。 她的下体敏感又脆弱,平时自慰的时候黎语从来都不敢用力揉那里,手指也只能浅浅插进去一根。她都不知道周应然昨晚是怎么做到把整根鸡巴都插进来的,还一连插了她两个多小时,都没停下来过。 黎语把内裤褪了一半,食指指腹在小穴周围抹着药,脑子里不连贯地浮现出昨晚和男生交欢的画面,感觉下体的温度逐渐升高,穴里还有些痒。 黎语觉得应该是药物起了作用。把该抹的地方都抹到了之后,为了保证最大限度地发挥疗效,她直接把内裤脱掉扔在了一边,换了条睡裙,把电脑搬过来,开始码字。 黎语按照主编的要求,开始大改之前的剧本。她删掉了律政职场的戏份,加进了很多狗血的剧情,什么出轨家暴地下情一起来,只有更俗套没有观众想不到。 都改成这样了,总该可以了吧,黎语想。 主编给她的时间是两周,结果还没过两天,黎语又收到了他的消息,要她去办公室面谈。 黎语以为是要催她稿,连夜写出了一个大纲,企图蒙混过关。 没想到当她把剧本大纲递到主编面前,要他宽限几天时,主编却说:“这个你先别写了。” 黎语心惊肉跳,以为她要被开了,着急解释:“主编,我已经按照您的要求改了,您可以先看一下我写的,这次真的没有掉书袋……” 主编打断她:“我的意思是,从今天开始,你改变赛道。” 黎语怔住:“改变赛道?” “嗯,我们开会评估了一下,这几年的律政剧虽然拍了不少,但是反响都不怎么样。懂行的觉得专业剧情扯淡,不懂行的又觉得非专业剧情弱智,两头不讨好。” 黎语点了点头,这总结还挺到位的。 主编继续说:“所以我们打算改拍校园题材的短视频,这个是经久不衰的,肯定不会出错。” “什么阶段的校园?”黎语问清。 “高中。”主编说。 “高中的话……”黎语有些为难,“主编,我已经从高中毕业很久了……” 何止啊,她大学毕业也好几年了,哪里还写得出校园剧情啊。 主编不以为然:“这有什么,难道校园剧本只能由高中生大学生来写不成。” 黎语小声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主编让她放宽心:“只是设定和后面取景在高中,其他的你就正常写。” 黎语点了点头,进一步确定剧本细节:“写作方向,您说一下。” 主编斜她一眼,似乎觉得她这问题很多余:“这还用说吗,肯定是谈恋爱啊。” “高中生谈恋爱,这个会不会限流啊?”黎语担心。 “限什么流,这个就是会火。黎语啊黎语,”主编痛心疾首,恨铁不成钢,“你是真不懂啊还是装糊涂呢。” 黎语垂下眼睛:“您说。” “你不光要写谈恋爱,还要写轰轰烈烈的恋爱,不然都千篇一律的,竞争力在哪?” 黎语默默在心里记下。 “就比方说啊。”主编直接现编了一个剧情给她举例子,“女主在临江最有名的私立高中上学,她家境贫寒,全靠奖学金交学费。其他同学都看不起她,奚落她,只有班上一个男同学愿意和她说话,故事是不是就开始了。” 黎语点头。 “但是。”主编话锋一转,“重点来了,这个男同学只能是男二,男主另有其人。男主是个转校生,天不怕地不怕的那种,一上来就和女主剑拔弩张。后来在慢慢相处的过程中,男主被女主坚韧不拔的性格所吸引,开始和男二竞争……” 主编沉浸在自己的脑洞里,说得唾沫横飞。 黎语越听越觉得不对劲,这剧情怎么这么熟悉啊…… 但她不好说出来,只能言听计从。 主编后面又说了一堆,黎语一言不发地听着。 终于讲完了剧情,主编笑着看向黎语:“我也就是举个例子,具体怎么写你自己拿主意。” 黎语“嗯”了一声。 “注意尺度。”主编提醒她。 黎语真的是栽多少次跟头都学不聪明,又误解了他的意思:“我不会写太大尺度的,牵手可以吗?” “牵什么手啊。”主编脸都急红了,“我意思是尺度可以大,别太过就行。” “擦边,擦边你懂不懂?”隐晦的话她听不懂,只能直接点了。 黎语还想说会不会不太好,这可是高中生啊…… 主编已经用一句话堵死了她:“你以为现在的高中生有多纯洁,有些早熟的说不定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完了。” 这话让黎语的脸一下子烫了起来。 她想到了几天前,她就被一个早熟的高中生破了处,以非常激烈的方式。 黎语抿着唇不再说话,主编一锤定音:“就这么说好了,你今天回去就动笔。” “要是实在写不出来,就去高中校园里面逛一逛,找点灵感。” “对了,你上的是哪个高中来着?”主编最后问了句。 黎语回过神来,喃声:“临江一中。” — 周末也更,想要猪猪qaq 采风 黎语开始了新剧本的创作。 因为脱离校园生活太久,写起来异常困难。 她接受了主编的建议,决定去校园采风。 黎语和王老师说了这件事,并且趁机和她坦白,她现在的职业是短视频编剧。 听起来远不如红圈所律师风光。用临江一中的等级制来类比,相当于直接从尖刀班降到了普通班。 王老师听说了之后,是有些惋惜与不理解的,但也没往下问,还安慰黎语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 黎语感激不尽。 接下来几天,为了收集写作素材,黎语三天两头往母校跑。 要做到这一点并非易事,因为黎语是夜猫子,白天睡觉晚上出没,过去一年她都是这个作息。黎语定了十来个闹钟,才勉强从床上爬起来。 从前的她是一个参与者,而现在,她是以一个旁边者的视角,来看这座校园。 校园里的一切似乎都没有太大的改变,教学楼还是那些教学楼,操场还是那个操场,道路两旁的香樟树常青,高分榜上的第一名换个不停。 变的是校园里的人,早已不是当年那一批了。 黎语这几天在校园里听到次数最多的,是同一个名字—— 周应然,这个她最不想听到的名字。 大家对他褒贬不一,在大部分男生口中,他是个不学无术的校霸。 校霸……这是十年前黎语上高中的时候流行的词语,她还以为时过境迁,现在早就没有这号人了。 黎语记得她那一届有个男生,成绩不好,经常因为调皮捣蛋被通报批评。他不以为耻,反而变本加厉。有关他的谣言满天飞,有人说他家有黑道背景,有人说他是官二代。站他是黑道的同学居多,因为这男生有个响当当的绰号——太子。 一听就是混黑道的。 黎语当年对他的这一身份深信不疑,在校园里遇到他都会低头绕道走。 十年过去了,很多同学的名字黎语都已经想不起来了。唯独这个太子,虽然高中三年都没和他同过班,黎语却对他记忆犹新。 每一届的风云人物,注定是回忆录上最浓墨重彩的一笔。 周应然就是临江一中现在的风云人物。 黎语没有专门采访过谁,她是通过一个个小道消息,东拼西凑,得出了一个完整的人物信息。 这个信息说好也好,说不好也就那样。 好的是,周应然成年了。黎语没搞未成年人,可喜可贺。 倒也没有那么值得庆祝,因为周应然现在的确还是个高中生。 他是复读生,家里托关系从十三中转校过来的。 高四也还是高开头的。 不过,他并不是过来发愤图强一雪前耻的,整天不是翘课就是趴着睡觉,还有和十三中的一群混混聚在一起抽烟喝酒泡吧打架。 那些人都喊他然哥。 虽然没有太子那么酷,但是也不赖。 毕竟黎语在职场混了这么多年,也没听有人叫过她一声姐。 这些信息是男生口中的版本。 到了女生口中,上述不良要素统统被弱化了,剩下的全是“周应然好帅啊”“他肯定有八块腹肌”“他到底有没有女朋友啊”诸如此类有关他外在和感情状况的讨论。 长得好看到哪里都受欢迎,还真是这样。就算周应然抽烟喝酒成绩吊车尾,但是一看这张脸,就会变得宽容,心道他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他做的一切或许都情有可原。 老师可不这么想。周应然是所有老师头疼的对象,因为他除了拉低平均分,搅乱班级秩序,不干一件正经事。 他胆大包天,把学校当自己家,来去自如,没人管得了他,也没人愿意管他。班主任偶尔会象征性地叫家长,但是没有用,他屡教不改。 黎语本来就因为一夜风流的事做贼心虚,听说了周应然的种种事迹之后,对他的畏惧更上一层楼。 当年看见太子她是低头绕道,现在看见周应然是撒腿就跑。 平安无事地度过了两三天。没想到,这天黎语一个不留神,被周应然逮了个正着。 傍晚,从下课到上晚自习,中间有一个半小时的时间。时间很充裕,大家回家吃完饭还能休息一会儿。男生们会在这个时间来操场运动,篮球场是必争之地。 黎语觉得,要刻画一个高中生男主角,必须写出他的青春活力,意气风发,那么肯定不能跳过运动这一项。于是她来到了篮球场,想近距离观摩一下高中生打篮球。 赶在日落之前,黎语到达了篮球场内。 天空被夕阳染成赤橘色,似一块无边无际的大绒毯,上面绣满了火烈鸟玫瑰花瓣,浓得令人睁不开眼。 黎语抬了抬眼镜,朝远处看去。 四个球框下都有人,他们各自为伍,正在激烈地奔跑角逐着。黎语已经穿上了长袖衬衫,他们却个个穿着短袖T恤,蹦跳起来的时候会露出劲窄的腰腹,力量感十足。 黎语不太懂篮球的规则,只观察他们的神态和动作,那种少年人独有的桀骜与朝气,真的和大学以及步入社会的男生不一样。 黎语随便挑了支队伍,认真看球。 没一会儿,球传到了一个穿白色衬衫的男生手中,他投篮的力气过大,球撞上篮框,大力反弹了出去,落地后一路滚啊滚,滚到了黎语脚边。 男生忙往黎语这边跑。 黎语弯下腰帮忙把球捡了起来,等男生跑到她眼前时,伸手递给了他:“给。” 男生似乎认出了她,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颈:“谢谢学姐。” 说完他浅浅地笑了一下。那笑容,疏朗中带着些许腼腆,至真至纯。 黎语也弯起嘴角:“不用谢,举手之劳。” 男生带着球跑回了队伍里。不知道他和他的队友以及对手们说了什么,队伍里的男生齐齐朝黎语的方向看过来,大声喊:“谢谢学姐——” 黎语的脸倏地一下红了。 这也太社死了吧。她没办法再待下去了,扶了扶眼镜快步往外走。 殊不知,刚刚发生的一切被另一支队伍里的周应然尽收眼底。 他面无表情地退回三分线外,对准球框,用力拨动手腕,投了出去。 哐当一声—— 球砸向地面,弹起又落下,反复多次,像紊乱的心跳。 没中。 “然哥,这就不打了吗?”队伍里的其他人喊。 周应然头也不回地挥了两下手:“有事。” 口交(h) 黎语被周应然拽进了洗手间。 毫无反抗之力,她被男生按在了单间门板上。 周应然似乎正在气头上,粗鲁地解开她衬衫最上面的两粒扣子,低下头狠狠咬了一口她的锁骨,低声问:“你跑什么?” 黎语慌乱极了,不知道自己哪里又惹到他了,他为什么要把她关进女厕所来。 她尝试伸手推开他,嘴里胡乱否认着:“我没有……” “没有?”周应然从她颈窝处离开,钳着她的下巴迫令她直视他,“学姐这么好心帮别人捡球,怎么看见我就跑,怕我吃了你不成?” “……”黎语瞬间说不出话来了。原来这几天她看见他就自动远离三尺远,他都看在眼里。 女人涨红着脸,镜片后的一双眼睛四下乱瞄。她被困在这里,现在很不安,急需寻一个出口。 周应然一动不动,垂眼看着她。黎语这几天来学校都化妆,唇色比他们做的那晚瑰艳不少,如一颗熟透的红莓。 周应然咽了一下口水,下意识地就想凑上去吻她。 黎语迅速别开脸,同时两只手在他胸前乱搡,像只掉进陷阱的小兔子,挣扎着想往外逃。 周应然并没有多少耐心,他单手把她的两只手腕扣上门板,另一手把她的脸强行拨正,恶狠狠地咬上了她的唇。 “唔……”黎语想叫。可刚张开嘴巴,周应然就把舌头伸了进来。 他吻得很凶很急,用力吸着她的舌根,像是在发泄什么似的。 黎语快要喘不过气来了。无奈两只手都被他禁锢住了,身体也被他沉沉压着,她现在动弹不得,只能任他侵犯。 黎语被吻得神志不清,眼镜时不时地磕碰到少年的鼻子,嘴角有口水流下来,很狼狈。 几分钟的激吻后,周应然终于分开了这个吻。 黎语大口大口地吸气换气。她嘴巴上的口红被男生彻底吃没了,唇瓣微微肿起来,上面泛着水光,是他渡过来的情欲之色。 周应然并未就此放过她。片刻后,他从下往上,把黎语衬衫的扣子全部解开,又把衬衫脱掉一半,凌乱不堪地挂在她身上。 周应然开始在她的脖子、锁骨、肩膀各处来回啃咬,好像真的把她当成了他刚刚捕获的猎物一般在品用。 他刚运动完,额头上还有汗,全部蹭到了女人的皮肤上。 热气,汗水,以及少年喷薄的荷尔蒙,交织在一起,让黎语的体温急剧攀升。 她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黎语对现在发生的一切是排斥的。她不明白周应然为什么要对她做这些,他们之间不是早就结清了吗。她还以为他们之间的规则,和那晚一样,必须等她说允许,他才可以碰她。 可现在她没有…… 黎语嘴巴微张,有微凉的空气灌进来,她失神地看着头顶的一小块天花板。 这么亲了她一会儿,周应然忽然松开了黎语的手腕,把她的胸罩推上去,头埋进了她的胸,张口吸起了她的奶子。 “嗯别……别这样……”黎语无助地捶打着男生的肩膀,要他停止。 可她越是说不要,周应然吸得越用力,一边吸一边用头在那两团软肉上面拱来拱去。在黎语反抗动作最强烈的时候,他猛地在她乳头旁边的嫩肉上咬了一口,留下了一圈浅红色的齿印。 黎语吃痛地叫起来:“走开,坏蛋。” 周应然抬起头来看她:“你说什么?” “我让你走开。”黎语红着眼睛重复了一遍。 周应然的重点却在后面两个字上:“我是坏蛋,你以为刚刚那群打球的里面有几个好人。” 他冷笑一声:“当面喊学姐,你知道他们背后怎么说你吗?” 黎语并不想听,周应然手上玩着她的奶子,一个字一个字地告诉她:“他们说,那个学姐奶子真大,走路一晃一晃的,真想把她按在身下肏。想看她高潮时的表情,是不是比现在还要正经……” 黎语摇着头,不敢置信。那些看起来纯洁无瑕的小男生,怎么可能对她产生这些邪念。 “不可能,你骗人。” “我骗人。”周应然用力捏了一下她挺立的乳头,“你自己有多骚,自己不清楚么?” 黎语抬声辩解:“我没有,是你。” 现在明明是他招惹她的,他怎么好意思恶人先告状。 周应然捂住她的嘴,压低声音警告她:“小点声。” 黎语想起来他们现在在女厕所,随时可能有女同学进来,吓得大气不敢再出一声。 周应然不再说话,继续埋头吸她奶子,近乎痴迷。 就在他吸得起劲的时候,旁边的隔间门被人用力推开。黎语周身一僵,周应然也停了动作。 “嗯……老公……”旁边隔间传来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又娇又媚,猫尾巴一样挠人。 “宝贝,你下面好湿,好想插进去肏你。”又一个男生的声音响起来。 很明显,他们两个在调情,并且很快就要有下一步的举动。 黎语没想到还会有其他人进来做这种事,紧张得心都快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不等她反应,周应然突然把她凌空抱起,放在了马桶上。 “老公,下面好痒……” “哪里痒?” “小骚逼好痒,想老公用大鸡巴插进来……” “乖,先帮我舔。” “唔……” 旁边隔间的声音戛然而止,紧接着传来一阵细密的吮吸声和难耐的喘息。 男生的鸡巴应该是插进了女孩的嘴巴里,她在帮他口。 黎语捂紧嘴巴,半躺在马桶上,竭力忍着不发出声音,身体因此抖得厉害。 周应然已经把她的裤子脱掉扔在了一边,头埋进她大腿根,伸出舌头舔起了她的阴蒂。 黎语第一次被人口。舌头的感觉和手完全不一样,更加柔软和灵活,角度也更刁钻。 周应然含住她的阴蒂饶有耐心地舔舐着,柔软的嫩肉在他的含弄下逐渐充血变硬。 “嗯……宝贝,你好厉害,我都想射了……”隔壁的男生很显然被舔得很舒服,控制不住地发出了喟叹声。 黎语却一点声音也不敢发出来,那些快溢出嗓子眼的哼唧声被她硬生生地咽了回去。忍得好痛苦,她都快哭了。 周应然几乎把整张脸都埋进了黎语的腿间,从黎语的视角只能隐约看见他的发顶,在有节奏地律动起伏着。 把女人的阴蒂舔硬之后,周应然的舌头开始往下走,慢慢把她的穴缝舔分开之后又去舔她穴口。黎语双腿使不上一点力气,下体控制不住地往外流水。周应然直接把舌头探进了她的小穴里面,把她流出来的淫水全部吞吃了进去。 另一头,男生正用力挺动腰腹,鸡巴干到了女生嗓子里,把女生干得满面潮红,嘤声不断。 左右毗邻的两个单间里,吮吸声、喘息声和吞咽声互为和音,奏出一章无比靡乱的曲调,直拨黎语神经里最紧绷的那根弦。 校园本是求学施教的地方,他们却在这里行鱼水之欢,身体和精神上的双重刺激让快感层层迭加。 黎语实在受不了了,想夹紧双腿。可才刚合拢一点,又被周应然强行分开。 很快,周应然又加进来两根手指。一边用舌头不停舔着她阴蒂,一边用手指快速在她小穴里抽插起来,他的头发还时不时蹭着她大腿间的皮肤,黎语感觉她的身体都快不属于自己了。 几分钟后,隔壁一声粗重的喘息声传来,被口交的男生率先缴械,在女生的嘴巴里射了出来。 周应然紧跟着拔出手指,舌头和手全部来到了黎语的阴蒂上,快速舔弄按压起她那里来。 黎语终于难耐地扭起了身子,急促地张口呼吸起来。 下一秒,一大股淫液从穴口喷涌而出,打湿了周应然的刘海。 高利贷 周应然先黎语从洗手间走了出去。 他神色异常淡定,进出女厕所跟进出自己家似的,一点不觉得羞耻和尴尬。 黎语小心翼翼地穿好裤子,整理好被他弄得皱巴巴的衬衫,坐在马桶上等了一会儿。等听到隔壁那间开门的声音,以及渐行渐远的脚步,才从里面走了出来。 刚一推开门,隔壁间的门也被推开了,里面走出来一个女孩子,和黎语直直打了个照面。 ……没想到刚刚只有男生走了,女生还在里面。可能和黎语想的一样,她也在等里面没人了再出来。 女生穿着校服,扎着双马尾,长相很甜美。因为刚和男朋友温存过,双颊透着不正常的红晕,看起来有种纯欲的感觉。 看到黎语的一瞬间,女生就认出来了她。像是考场传纸条被抓包了一般,一下子就慌了。 “学姐……”女生怯怯地喊了黎语一声,垂着脑袋不敢抬头。 她忐忑极了,不知道黎语在这里待了多久,知道了多少。要是黎语把这件事说出去,她和她男朋友都会被学校处分的,严重的话可能会被开除,到时候他们就名誉扫地了。 黎语仔细打量了女生几眼,记起来她是王老师班上的,成绩很不错,还擅长好几种乐器。王老师说她多才多艺,是个不可多得的好苗子。 黎语在女生身上看到了自己当年的影子。她怎么也没想到,外表优秀听话的乖乖女,背地里居然会做出在洗手间帮男朋友口交这种事。 而她似乎很享受这个过程,叫得很淫荡,很卖力地帮男朋友深喉。 黎语没有资格评价这件事,她不是女生的师长,甚至都不是校内人士了,只是不小心撞见了她的秘密而已。 黎语什么也没说,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纸巾递给她,又贴心帮她理了理散出来的头发,嘱咐:“做好安全措施,保护好自己。” 这等于是给女生做出了保证,她会对今天的事情守口如瓶。 女生怔怔抬眼,声音还是很小:“谢谢学姐。” 黎语淡淡地笑了一下。 女生视线一晃,发现黎语的脖子那里有一块很明显的草莓印。 黎语直接从学校回了家。 她本来还想留下来看一下学生上晚自习,丰富写作场景的。被周应然拖进洗手间欺负了一回,她觉得身上很不舒服,想赶紧回家把自己洗干净。 黎语站在莲蓬头下,闭着眼睛让温水一遍遍地冲刷着身体,她要把周应然碰过的地方彻底洗干净。 男生给她口的记忆和感觉在脑中挥之不去,一想到这个,下体就变得很痒,隐约感到有液体从里面流出来。 黎语把花洒拿低,对着小穴反复冲洗。好像只要这么做,就可以将不久前发生的一切全部擦除,回到她平静无澜的生活里去。 事情远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简单。 有些东西是不能轻易尝试的。就像毒品,一旦沾上了,这辈子都戒不掉了。 出于工作需要,黎语每天都要去临江一中,每天都能在各种不经意的场合遇到周应然。 他真的一点不学习,成天在外面游荡,看谁不爽就把人堵在墙角。 这些人当中就包括黎语。 对其他人,他是动手动脚;对黎语,他也是动手动脚。 只不过,性质完全不一样。 在无人路过的角落里,站着被周应然用手指侵犯到喷水的时候,黎语才意识到,他们之间的规则早就变了。 她不再是主导者,也不再享有解释权。 她和周应然的角色对调了。他成了这段不正常关系的掌控方,拥有绝对的话语权。他不需要经过她同意,她不同意也没用,他动动手指头就能经而易举攻陷她。 黎语以为他们之间只是发生了一个简简单单的交易,价值五百块。没想到原来是高利贷,利滚利的那种。就因为贪图一时的放纵,黎语被套牢了,连本带利全部搭了进去。 她再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了。 《我的男友是校霸》 黎语没想到写这个新剧本要花费这么多的时间和精力。 之前那些律政剧本,她是凭着自己在律师事务所的工作经验写的,男女主都是熟男熟女,和她年纪相仿,写得得心应手。 现在写校园剧本,她白天去校园采风,晚上疯狂码字,休息的时间少之又少。 黎语盘腿坐在笔记本前,十指在键盘上纷飞。房间里很安静,只有她噼里啪啦敲键盘的声音。 保持着同一个姿势太久,黎语的脖子和肩膀都很酸,眼睛也有点累,还有些犯困。 黎语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舒展了一下四肢,去冰箱里拿了瓶咖啡。 她坐回原来的位置,一边喝咖啡,一边拉着鼠标回看她写的东西。 本是想停下来捉个虫的,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她都写了什么啊。 她设想的是,男主角是个家境良好、成绩优异的天之骄子,不仅智商高,人缘还好,在学校很有名,很多女生暗恋他。女主是这些女生中的一个,她同样优秀,肤白貌美,次次考第一名。他们一文一理,顶峰相见。 这才般配不是吗。 可黎语却越写越偏。她本来想写女主被一个不良少年欺负,男主站出来英雄救美的。不良少年只是个工具人,推动男女主角感情发展的,被男主暴揍一顿就可以领盒饭了。 结果写着写着,黎语的手好像不受自己控制,开始花大量的笔墨刻画起这个不良少年来。描写他的外貌,身材,还有他到底有多坏。 黎语现在回看这些文字,发现全部能对应上同一个人的脸。 周应然。 她居然是照着他写出来的这个角色。 黎语晃了晃脑袋,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手上狂按删除键,把这些荒谬的文字统统删除。 删掉之后,黎语看着少了一大半的篇幅,眉头拧紧。 思考片刻,她又撤销了删除。 她想,干脆就这么写,写女主移情别恋,爱上了这个不良少年,从此跟着他一起堕落下去,最后众叛亲离,坠入深渊。 这么写的话,主编肯定不会同意的,还会对她写校园剧本的能力产生怀疑,说不定就不让她再继续写下去了。她也不用再去临江一中采风,以后再也见不到周应然了。 灵感如泉水般涌上来,黎语扶了扶眼镜,按照这个思路,快速码起字来。 熬了个通宵。 第二天,黎语迫不及待地拿着大纲,还有写了小半的剧本去找主编。她满心期待主编能对她说出那两个字:不行。 万万没想到,主编看了之后对她大加赞赏,笑得合不拢嘴:“黎语啊黎语,不枉我和你说了这么多,你终于开窍了。” 黎语愣住了:“什么?” 主编弹了弹手上的本子:“好啊,校霸好,带感。你就这么写,肯定火。” 黎语:“……”这和她想的不一样啊,怎么适得其反了。 黎语凌乱了,在想到底哪里出了问题时,主编已经帮她想好了剧本的名字:“简单直白接地气一点,就叫《我的男友是校霸》,你觉得怎么样?” 黎语心下巨震,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她觉得……她觉得她完蛋了。 哈姆莱特(h) 既然剧本已经敲定不能换了,黎语就想换个学校采风。 结果黎语去临江的另外几个高中问了一圈,人家都不让她进。说学校现在管得严,为了保障祖国花朵的安全,必须对校外人员的进出严格设限。 其实临江一中也不让人随便进,黎语之所以能进去,是因为有王老师背书。 无法,黎语只能继续去临江一中。她想长痛不如短痛,干脆集中把该采的都采了,之后就可以安心窝在家里写剧本了。 而周应然似乎读到了黎语心里是怎么想的,这几天一直换着法子玩弄她,好像在等个机会把她一次性吃干抹净。 黎语很害怕,内心煎熬,却又不敢声张和求助,她害怕被别人知道她和周应然之间的第一次是她主动的。 黎语从来都不知道高中生的性欲有这么强。她上高中的时候,每天都在埋头做题,连谈恋爱都觉得是耽误学业,更不用说做爱了,根本想都不敢想。 她觉得其他同学肯定也一样,都为了考试名次在卯足了劲学习呢。 黎语现在觉得她想错了。 其他同学,可能和她在洗手间撞见的那个女生一样,在隐秘的角落里偷吃禁果,释放欲望。 周应然比那个女生更过分,他的性欲好像随时随地都能被挑起。 给黎语口,用手指插她,吸她奶子的时候,哪怕只是舌吻,他裤裆里的鸡巴都会硬起来。 每次看到他胯间的鼓包,黎语都心惊肉跳。 值得庆幸的是,周应然没有那么冒进,一直没和她进行到最后一步,没把鸡巴插进来肏她。而是抓着她的手,让她帮他撸出来。 就在黎语觉得周应然尚有些人性的时候,他又会用更变态的手段折磨她。 黎语双手撑坐在课桌上,身体微微发抖,嗓子里发出断断续续的呜咽声。 她被周应然拉进了一间空教室。男生一只手揉着她的奶子,另一手上拿着一枚鹅蛋形的粉色跳蛋,在她湿润的穴口来回蹭着。 隔壁有老师在上课,老师带着扩音器,说话的声音被放大了,一字不差地传来了黎语的耳朵里。 这是一节语文课,老师在讲的课文,出自一部经典悲剧节选。 “哈哈!你贞洁吗? ” “殿下! ” “你美丽吗?” “殿下是什么意思?” 讲到激动处,老师直接声情并茂地朗诵起了戏剧原文。 这无时无刻不提醒着黎语,隔壁有几十个少男少女正在伏案听课,而她却在被人玩着身上最敏感的器官。 这太罪恶了,黎语真的不能接受自己赤身裸体地出现在这种场合。 而老师高声念的这段话,更是让她羞愧难当。 “要是你既贞洁又美丽,那么你的贞洁应该断绝跟你的美丽来往。因为美丽可以使贞洁变成淫荡,贞洁却未必能使美丽受它自己的感化。” 好像在指着她的鼻子骂她淫荡。 黎语的上衣和胸罩都被周应然推了上去,下面的裙子又被褪了一半,现在整个人处于一种衣衫不整的状态。 黎语不止一次地想跑出去,都被周应然强行拉了回来。前后门都被他反锁了,这里相当于一间密室,外人进不来,她也出不去,连个紧急逃生通道也没有。 两颗乳头早就被男生吸得立起来了,上面湿哒哒的,沾着他的口水,暴露在空气当中,很凉。相比之下,私处却很热,在跳蛋的刺激下,粉嫩的小穴控制不住地往外吐着淫水,穴口一张一翕的,好像在迫不及待地邀请鸡巴插进去。 周应然盯着看了一会儿,找准穴口,把跳蛋慢慢地往里推。 “嗯……”紧致的小穴一下子被撑开了,黎语不适地闷哼起来。 黎语在家自慰的时候也会用玩具辅助,但是从来没用过入体的跳蛋,这个东西对她而言是很陌生的。 跳蛋的表面很光滑,橡胶质感,尺寸和男人的鸡巴很像,但是没有人类的体温,刚进去的时候黎语觉得有些凉,忍不住打了个颤。 还没等黎语完全适应,周应然猛地一下把它推进了小穴最里面。 “唔……好胀……”黎语被刺激得拱起了后背。 周应然打开了跳蛋的开关,跳蛋立刻在黎语的穴里震动起来,声音嗡嗡的,蜂鸣一般盈满了黎语的耳朵,比隔壁老师的授课声存在感更强。 黎语面色潮红,难耐地用指甲扣着桌面。 周应然开始舔她的耳垂说色情的话:“学姐,你怎么大白天也能流这么水,嗯?” “学姐平时看起来这么乖,现在怎么一副求肏的骚样。说,私底下是不是背着老师和同学被很多男人干过?” 黎语委屈地摇着头:“呜没有,没有过……” 她在遇到他之前,从来没有被人这么对待过,她连第一次都给了他,他怎么能这么恶意揣测她。 周应然当然不是真的在质问她,他说这些只是为了让她情动,流更多的水而已。 上半身被周应然控制着,下面又有跳蛋持续在小穴里震动,速度很快,振幅很大,黎语已经很受不了了。 很快周应然的手指又加了进来。他用食指指腹从她穴口抹了点淫水,伸到黎语的嘴边引诱她:“学姐,尝尝你的味道。” 黎语偏开眼不配合。周应然二话不说,直接撬开她嘴巴,强行把手指插了进去。 黎语被逼急了想咬他,几乎同时间,周应然突然把跳蛋的震动档位调高,还伸手弹了一下她红肿的阴蒂。 “呜……”黎语被这一下刺激得扭动了起来,像条在案板上翻腾的鱼。 周应然趁机下令:“舔,不许咬。” 黎语眼里有了泪,知道反抗只会让她更难受,只能顺从地用舌头舔起来他沾了自己淫水的手指。 一边舔,一边听到隔壁老师在念:“恋爱!他的精神错乱不像是为了恋爱;他说的话虽然有些颠倒,也不像是疯狂。” 这话完全可以用来形容周应然。他一定是疯了,错乱了,精神出问题了,才会对她做出这种事。 黎语失神地看着眼前的男生。他神情淡漠地在她嘴巴里抽插着手指,另一只手则伸下去揉起了她的阴蒂。 后来大概又觉得她露在外面抛起又落下的的奶子有些碍眼,周应然很快把头埋了下去,左右来回吸起了黎语的乳头。 几乎所有敏感的地方都被玩弄了,黎语的身体已经酸麻到了极致,有点顾不上她现在在哪里,隔壁在讲什么。 保持着这个姿势弄了一会儿,周应然听到女人嗓子里溢出来的声音越来越难耐,察觉到她应该是要到了,他抬起头,手指从她嘴巴里拔了出来,另一只手扯着跳蛋的线,把跳蛋从她穴里拉了出来。 还差一点就要高潮了,他却在最关键的时候停了下来,这和攀岩快要登顶的时候被人一脚踹下去有什么分别。 黎语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特别难受,下意识地把手伸了下去,想自己去揉阴蒂,把断掉的快感续上。 可残存的一点理智告诉她,不行,这里不行。 周应然在看着她,隔壁几十双求知的眼睛好像也在看着她,如果这时候把手伸下去,她就会从周应然的被害人变成周应然的共犯,再也没有回头路了。 黎语的手垂在阴蒂上方,无比艰难地纠结着,是收回去还是伸下去,一念神魔。 “啊,一颗多么高贵的心是这样殒落了!时流的明镜、人伦的雅范、举世注目的中心,这样无可挽回地殒落了!” 一段戏剧台词适时响起,黎语如遭神引,咬着牙下定决心要克制住欲望,她决不能让自己的道德感和羞耻心就这么陨落。 就在这时,周应然却强行把她的手按在了跳蛋上,要她自己把它塞进去。 “不、不要……”黎语挣扎着往反方向撤。 周应然很用力地按着她,一边把跳蛋往她穴里塞,一边冷着声问她:“学姐的小骚逼明明就很想要,为什么要装正经,到底在装给谁看,嗯?” “呜没有……”黎语摇头否认。尽管隔壁老师的声音很响亮,她还是不敢发出太大的动静。 跳蛋已经推进去一半,黎语还是一直在说不要。周应然耐心告罄,另一只手伸下去,快速揉起了她的阴蒂。 这让黎语好不容易平复下去的欲望又重新被钓了起来。 “嗯、嗯……”反抗的意志力在顷刻间土崩瓦解,黎语难耐地喘了起来。 周应然顺势把跳蛋整个塞进了她的小穴。 小穴里恢复了震动,男生又快速揉起了她的阴蒂,埋头吸起了她的奶子,刚刚的一切仿佛都只是周应然的中场休息,黎语从来就没有选择权。 多重刺激下,黎语的身体越来越软,不出一会儿,阴道就开始痉挛,大量晶莹的液体从小穴里喷了出来,溅到了周应然的身上。 黎语急促地喘着气,快感如浪潮般一波接一波地掀过来。 身体现在正处在最敏感的关头,黎语颤颤巍巍地把手伸到穴口,想把里面的跳蛋扯出来。 高潮了,她不想它继续在里面震动,很难受。 可周应然偏不遂她的意,像是在给她上拷似的,按着她的两只手腕不让她动。 黎语急得眼泪都飙出来了。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她。她又不是罪人,为什么要囚禁她,亵玩她,让她没有半点自尊和体面可言。 下课铃响,伴着悠扬的铃声,隔壁老师激情昂扬地念完了最后两句台词: “无比的青春美貌,在疯狂中雕谢!” “天哪!救救他!” 黎语低低地哭了起来,不知道在替谁呼救:“救救她,救救她……” 不许拿出来(微h) 十分钟后,上课铃响,黎语步履艰难地走出了教室。 她现在有些迈不开腿。不仅仅是因为她刚刚被周应然强行弄到了高潮,几近脱力。还因为,结束之后周应然依旧没有把跳蛋从她小穴里拿出来。 他把跳蛋振幅降至最低档,要求黎语含着它,没有他的允许,不许拿出来。 黎语不想听他的话,凭什么他让她干什么她就得干什么。 可周应然笑着警告他,如果她敢拿出来,他立马就去校广播室,把他是怎么破她的处,又是怎么一次次地把她玩到高潮的,统统说出去,说给全校师生听,包括她最敬爱的王晓青老师。 黎语咬牙吐出两个字:“你敢。” 他这么做对他有什么好处,就为了让她无地自容?可是他自己也会被处罚的,损人不利己的事情,他为什么要做。 周应然笑了:“我怎么不敢。反正我什么都没有,最坏的结果不过就是被学校开除,那太好了,正合我意。” 他无所谓,没有什么在意的,就不怕失去。这种人最可怕,也最拿他没办法。 黎语权衡了好久,最终还是不敢冒险违背他意思,屈辱地夹着跳蛋走在校园里。 身体里多了个异物让黎语走路的姿势都变了,每走两步就要停下来缓一缓,还要低头看看地面,她好怕有淫水从穴里滴出来。 黎语下半身穿着紧身的包臀裙,但是里面是真空的。周应然故技重施,又把她的内裤拿走了。说等他玩够了,她再拿跳蛋过来换。 好像一个重要的东西被典当在他那儿一样,黎语必须乖乖听他的话,才能赎回来。 黎语有种很挫败的感觉。 她都快二十八了,居然被一个刚成年的小男生玩弄于鼓掌之间,沦为他的笼鸟池鱼,怎么也逃不出去。 她怎么这么没用,她真的什么都做不好。 黎语不止一次地想直接伸手把跳蛋拿出来。 可她也只是想想,终归没这个胆子付诸实践。她四下顾盼,没看见周应然身影。他看似不在她周围,可黎语知道,他一定在某个她看不见的地方,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穴里振动的跳蛋仿佛一个高清摄像头,把她裙底的春光,连同她的难堪和懦弱,全部拍下来发给了周应然。 她在明,他在暗,他就想看她现在这副求而不得的样子。她越是挣扎,他可能就越兴奋。 黎语不知道他到底什么时候才肯罢休,离下午放学还有两节课的时间,难道在此之前她要一直含着跳蛋,不穿内裤走路吗。 黎语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坐下来歇一歇,她现在穴里真的特别痒,好像在受某种绵长的缓刑。 刚走了没几步,黎语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往她的方向走了过来。 黎语扶了扶眼镜,辨出是王老师。 黎语下意识就想逃,她不想让王老师看到她现在这个样子。 可是王老师已经看到她了,并且径直往她这边走了过来。 黎语吓得夹紧了双腿。 王老师走到她面前,和她打招呼:“黎语,还没走呢。” 黎语嘴角挤出一点微笑:“嗯。” “做编剧也很辛苦啊。”王老师说。 看着王老师和蔼的面容,黎语越发觉得羞愧。王老师肯定以为她正忙着工作呢,殊不知不久之前她却坐在教室的课桌上,被人脱得半裸,插穴吸奶子,现在逼里还夹着一枚跳蛋。 黎语不愿意以这副样子站在恩师面前,想借口先走,小穴却在这时候紧紧收缩了一下。 里面夹着的跳蛋振幅陡增,黎语猝不及防,差点没忍住叫出声。 周应然好像知道她现在在什么地方,和谁说话,故意在这个时点远程操控跳蛋,存心要她在王老师面前失态。 黎语的小腿已经在打颤了,表情也有点收不住。下面太刺激了,好像同时有好几根手指在快速插她的穴,直捣她最敏感的点,她真的快受不了了。 “黎语,你脸色不太好,没事吧。”王老师看出了她的异样。 黎语额头止不住地冒汗,声音也有些发抖了:“嗯没、没事,就是身体不太舒服,可能是着凉了。” 王老师嘱咐她:“最近换季,昼夜温差大,要注意保暖啊。” 黎语点了点头:“知道,谢谢王老师。” 王晓青看了眼腕表,和黎语告别:“我还有事,先走了。” “嗯好,老师再见。” 黎语强忍着颤和老师道别。 等王老师消失在视野,黎语一步一顿地跑到了一颗大树后面。 刚刚在教室里还有所顾忌,现在什么都没办法思考了,她把手伸进裙摆,终于可以放心呻吟出来了:“嗯啊……好舒服……” 小穴里特别湿,蓄了很多水,正一点点地从穴口往外淌,滴向地面,和树荫融为一体。 黎语弯下腰,一只手扶着树干,一只手快速揉弄着阴蒂。 她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在室外做这种事。好像一点廉耻心都没有了,只想高潮。 身后就是教学楼,如果这时候有人从走廊往下看一眼,就能看见她自慰的样子,看见她手上沾满了淫水,指腹一刻不停地捻着敏感的性器官,表情骚得不行,叫声也是。 黎语的精神高度紧张,身体发热,心跳得特别快,手上的动作却无法停止。她正在一步步地往周应然设下的陷阱里跳,慢慢地下沉,为那个不负责任的第一次付出代价。 她现在正在做的事情,不单单是为了满足自己,更是为了满足周应然,满足他接近病态的窥视欲和恶趣味。 穴里的跳蛋机械而高频地震动着,快感在蔓延,从那指尖一点扩大到四肢百骸。 “嗯、嗯……要到了……啊……”黎语昂起脖子,叫声愈发难耐,不由自主地加快了手上的速度。 跳蛋的操控者似有感应,把跳蛋的振幅调到了最大。 高潮的一瞬间,一大股液体从穴口喷了出来,淅淅沥沥地往下滴。 穴里的跳蛋戛然而止,宣告这场恶作剧的结束。 黎语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躬身把穴里的东西拿了出来,那上面沾满了淫水,湿透了。 几天前她还是个没开荤的处女,现在竟然敢在太阳底下自慰。以后呢,以后她还会做出什么不要脸的事情。在最原始的欲望面前,她的底线会变得越来越低的。 不远处按下跳蛋开关的周应然,得逞地扬起了嘴角。 无家可归 y e hua6 .c o m 周应然那晚和父母大吵一架之后,就没在家住过。 这段时间他总共就回了两次家,一次是把女人的内裤和五百块现金带回去示威,还有一次是当着周宏和关丽婉的面,把内裤拿走。 说起来,两次都跟黎语有点关系。 周应然白天在学校,晚上去网吧通宵打游戏,饿了就买一桶泡面吃。他对衣食住行没有过高的要求,死不了就行。 这么混了十来天,班主任陈冰打电话叫了家长。 为表重视,周宏和关丽婉都来了。 一进办公室的门,就看见自家逆子站在班主任办公桌前,双手插兜,摇头晃脑,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鉴于办公室里还有其他人在,都是老师,还有过来请教问题的学生,周宏不好发作,只能压住心中火气,走上去和班主任致歉:“不好意思啊陈老师,又给您添麻烦了。” 陈冰叹了口气,把手上的几张试卷递给他们:“你们自己看吧。” 周宏和关丽婉接过来一看,上面全是红叉,卷头的分数一张比一张难看。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y eh ua 5. c om 周宏抬头瞪了周应然一眼。 无奈乱拳打在棉花上,男生是一脸的无所谓。 陈冰看着面前的一家三口,把话挑明了:“我今天就想听你们表个态,到底想不想学。不想学的话趁早出去学点手艺,别耽误大家时间,你们说是不是?” 此话一出,其他人纷纷转过来往这边看,聚在这张桌子周围的几个人一下子成了全场焦点。 办公室最里面的一个角落,黎语也看了过来。 她是过来找王老师说话的。才坐下没一会儿,周应然就被喊了进来,一直罚站到现在。 黎语中途用余光瞥了周应然几眼。看见他的脸上毫无羞赧之色,似乎对此早已习以为常。 黎语默默把视线收回。她不喜欢看别人出糗,也不想因此幸灾乐祸,这不道德。心里是这么想的,耳朵却一刻不停地运转着,留心他们在说的话。 陈冰的话是给周应然下了个最后通牒,意思是学就好好学,不学就滚蛋。 关丽婉忙点头:“肯定学的。陈老师,他脑子是聪明的,就是一时犯浑,我们会好好教育他的。” 陈冰看向周应然:“你自己说。” 男生跟没睡醒似的,态度散漫:“我无所谓。” 这是一点不把师长放在眼里,陈冰的脸一下子变得很难看。 周宏更是觉得脸上没光,冲上去就要揍他:“你再说一遍试试。” 关丽婉眼疾手快拦下来,小声提醒:“好了好了,别吵,老师都在呢。” 陈冰把话跟他们说清楚了:“周应然妈妈,我不是歧视成绩不好的学生,我说的是他这个态度。他的心思早就不在学习上了,天天要么趴着睡觉,要么出去打扰其他同学。要是再这么下去,我只能上报学校了。” 关丽婉低声下气:“陈老师,实在是对不住,您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保证不会再惹事了。这样,今天回家我们跟他好好说,要他写一份保证书给您,您看怎么样?” 陈冰自己也是做母亲的,见关丽婉态度诚恳,话又说到这份上了,也不好再咄咄逼人:“好,我就再相信他一次,明天早上把保证书交上来。” 关丽婉用胳膊肘推了推周应然,催促:“说话啊。” 角落里的黎语稍稍代入了一下,心想要是现在站在周应然位置上的是自己,肯定早就啪嗒啪嗒流眼泪了。 然而黎语心中的千钧重压在周应然眼里轻若鸿毛。他的心理素质好得要命,从进门到现在,自始至终都表现得很淡定,眼下更是装出一副无辜可怜的模样:“陈老师,我也想写,可是我最近回不了家了。” 周宏面色一凛。 家丑不可外扬,他居然把这件事搬到台面上说,这是铁了心要他丢脸。 陈冰追问:“怎么回事?” 周应然不说话,点到为止。 关丽婉干巴巴地笑了声,解释:“是这样的,因为我和周应然爸爸这两天都在外面出差,所以拜托他小姨照顾了他几天。现在我们都回来了,不存在回不了家的情况了。” 说着关丽婉眼神示意周宏,要他配合她打圆场。 周应然一脸看好戏的样子,他料定周宏不会否认。周宏这个人,觉得面子比天大。 果然,周宏忍气吞声,点了点头。 周应然得意地勾了一下唇。 “行了。”陈冰把试卷还给周应然,“马上上课了,回班上去吧。” 周应然接过来,二话不说,越过周宏和关丽婉,转身就往外走。 快走到后门时,他视线一扫,看见了角落里的黎语。 她正端坐在王晓青对面,低垂着脑袋作倾听状,看起来谦逊又乖巧,和他刚刚的混蛋样形成了鲜明对比。 还真是老师们都喜欢的好学生啊。 周应然冷笑一声,大步走出了办公室大门。 他倒要看看,这个女人能装到几时。 相亲 黎语和王老师道了别。临走前她特地向王老师表达了歉意,说这些天多有叨扰,觉得很过意不去。 王老师和蔼地摸着她手背:“这有什么,以后常来,我看见你高兴还来不及呢。” 黎语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回到家,黎语稍微躺着休息了一会儿,开始工作。 她现在码起字来觉得很别扭,因为一旦写到男主角,她脑子里就会自动浮现出周应然的脸。 很烦,她真的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瓜葛了。 她和他,他们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 要是时间倒流十年,还在上高中的黎语,是绝对不可能和周应然这样的人结交的。 那时候的她是个很认真,很上进的女孩子,单纯得如同一张白纸。她有明确的目标,每分每秒都在为实现这个目标竭尽全力。 周应然不一样。他乖张,跋扈,招惹是非,还总是从她身上找乐子。也许在他看来,这样的生活才是有意思的,他不想静下心来好好做成一件事。 黎语打心眼里讨厌他,甚至连带着讨厌起这个被他玩弄的自己。 黎语按了按太阳穴,试图赶走脑子里的这些不愉快想法。 忽然,手机里传来微信消息的提示音。 黎语打开一看,是妈妈顾兰芝给她发了条微信,要她这个周末去相亲。 不是第一次了。黎语从毕业到现在,不知道被家里催了多少次婚了,相亲对象前前后后也见了不少,最终都没成。 黎语对那些相亲对象没感觉,也不想完成任务一样草率地结婚生子。 还没等黎语回复,顾兰芝紧接着给她发来了这次相亲对象的简介和照片,还有一大段长语音。 黎语先点开语音听了一下,大概意思就是说这个男人很优秀,是海归硕士,现在在临江一所高校里面当副教授,家里有车有房,父母还都是教授,家境很不错。 这种条件的男人会轮到她,肯定是有原因的。 黎语点开看了一下顾兰芝发来的照片。 果然,男人长得不好看,看起来个子也不高,发顶还有点秃了。 才三十几岁就秃头,以后会成什么样,黎语不敢想象。 她不想去相亲,对照片上这个所谓的优质男人没有半点兴趣。 顾兰芝转头又给她发来了一段视频,点开一看,居然是男人沉浸式拉二胡的画面。 ……黎语瞬间失语。这又不是企业年会,怎么还上才艺展示了。 “我已经和对方妈妈说好了,这周六下午两点,别迟到啊。”顾兰芝没给黎语拒绝的机会,把时间和地点发给了黎语,一气呵成。 没多久,通讯录那边就多出来一个红点,是男人的好友添加申请,验证信息写着他的名字。 黎语纠结了片刻,觉得不能驳妈妈的面子,也不想忤逆妈妈,于是点了同意添加。 一通过,男人就给黎语发来消息,和她打招呼,并且正式做了自我介绍。 出于礼貌,黎语也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 男人似乎很想快速和她熟络起来,上来就说好听的话:听说黎小姐在红圈所当律师,真是年轻有为啊。 殊不知这话直接冷了场,黎语不知道该怎么回复了。 她转行当短视频编剧的事情,一直没敢和家里人说,顾兰芝到现在还以为她在律所工作呢,和这个男人也是这么介绍自己的。 她也就这一点拿得出手了。要不是红圈所律师这个身份,说不定还得不到这次相亲机会呢。 黎语知道现在不能拆穿这一点,只能硬着头皮说:还只是初级律师,没做出什么成绩。 前半句是假的,后半句倒是如实。她的确一事无成。 男人依旧很捧场:那也很厉害了。 黎语连声说没有。 后面男人又十分积极地找了不少话题,黎语一直兴致寥寥。 最后她以一句“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吧”结束了这场对话。 男人回复:那我们周六下午,不见不散。 黎语的指尖顿在输入键上几秒,轻轻叹了口气,敲字:嗯,不见不散。 图货不符 接下来的几天,黎语没出过家门。 她大姨妈来了,一点不想动弹,坐着码字都觉得腰酸。每顿都点外卖吃,家里垃圾袋堆成了山。 去临江一中采风的那几天,黎语每天出门都会把垃圾带下去扔掉,现在她又回到了之前的状态。 采风的效果还是很显着的,黎语现在剧本写得很顺畅,很少有卡文的时候。她发现这种不用动脑子的剧本真的很好写,简直下笔如有神。她之前写的律政剧本,非常耗脑细胞,不仅需要写精彩的案子,有缜密的逻辑,还要发展主角的感情线。黎语每写一本都会元气大伤,结果还吃力不讨好,每本都不能拍成短视频。 她写现在这个剧本,只用了三成笔力,写起来觉得十分轻松,甚至还有些解压。 就是时不时会想起周应然,把二次元的男主角和三次元的他混淆,这让黎语有些困扰。 不过还好,这几天她都没见到周应然真人,暂时是安全和自由的。如果写作顺利的话,黎语就不需要回学校采风了,再也不用见到他了。过去发生的一切她可以当做一场梦,她会以最短的时间遗忘掉。她还是那个长辈眼中的好孩子,从未逾矩和脱轨。 过了几天昼夜颠倒的生活,时间很快来到了周六,她和别人约定相亲的日子。 这天,黎语睡到日上三杆醒。睁开眼之后赖在床上刷了半天手机,眼看就要迟到了,才磨磨蹭蹭地爬起来洗漱。 黎语心里不是很愿意出这趟门,也没有把这次见面看得有多重,和之前的很多次一样,权当应付妈妈。她没有化妆,穿了件白色连衣裙,外面套了件风衣就出门了。 他们约的咖啡店开在市中心,地段很好,环境雅致,旁边就是市图书馆,很安静。 黎语到的时候,相亲对象已经在里面等着她了。 黎语坐下来,第一句就说:“不好意思,迟到了。” 其实她没有迟到,甚至还早到了五分钟,是对方早到了。她是晚到的那一方,所以象征性地表达了歉意,一种客套话。 男人笑了笑:“没关系,我也刚到。” 黎语打开手机,准备扫桌角的二维码点单,男人却说:“我帮你点好了,提拉米苏拿铁,ok吗?” 黎语点了点头。在家她都是把咖啡当水喝的,现在已经喝不出这些名称不同的咖啡在口感上有什么区别了。 在等店员把咖啡端上来的时间里,黎语如坐针毡。 对面的男人一直盯着她看。他的眼神是温和的,平静的,不带任何情绪的,但黎语还是感到了不自在。他看着她,好像在看一件商品,在看它的规格对不对,质量好不好,有没有不符合约定的重大瑕疵。他要检验合格了才会在收货单上签字,否则就要更换或者退货。 黎语的直觉没错,因为下一秒她就听到男人说:“黎小姐和照片上长得不太一样。” 这话冒犯极了,好像在说买的东西实物和图片不符。这在广告法里属于虚假宣传,消费者可以据此向商家索赔的。 黎语的照片是顾兰芝发出去的,估计又是发的她之前拍的职业写真。当时黎语刚执业,团队老板要求她去拍一套写真,要让人一看就觉得她是个专业律师的那种,还让她把微信头像一起换了。 黎语特地去照相馆拍的,有专门的修图师帮忙精修,所以看起来有些失真。 黎语承认那张照片不像她,可她并不想从别人口中听到这种评价。有些话自己说叫自嘲,别人说就是侮辱了。 黎语半开玩笑地说:“图片仅供参考,以实物为准。” 男人被这话戳中笑点,哈哈笑了起来。 黎语并不觉得好笑,一心只想咖啡怎么还不来。来了之后她就可以拿杯子挡住自己的脸,抿着咖啡不说话了。 艰难地等了一会儿,咖啡终于来了。 只不过,当看到端着托盘走上来的服务生时,黎语倒吸一口凉气,周身石化。 “一杯冰美式,一杯热提拉米苏拿铁。” 说这话的不是别人,竟然是周应然。 这一刻这一秒,他正笔直站在黎语对面,手上拿着黑色空托盘,身上穿着印有咖啡店logo的工作服,朝她露出了标准的微笑。 “二位请慢用。” 门店招牌 黎语回过神来的时候,周应然已经走回点单台了。 黎语整个人都凌乱了。她再也无法专心听对面的男人讲话,注意力全部来到了周应然身上。 怎么回事,他怎么会在这里,难道他真在她身上装了监控,一路尾随她来的? 这个想法很快就被黎语否定了。因为周应然从他们这桌离开之后,没有再多看她一眼,一眼都没有。 这家店的生意很好,进来的人络绎不绝。周应然很忙,招呼顾客,点单、收银、做饮品,这些都是他一个人做。 他无瑕分神,完全当黎语不存在。这让黎语更加不安,有点像暴风雨前的宁静。 “黎小姐,这家的咖啡还可以吧。”对面的男人感觉到他们之间的气氛有点冷了,主动和黎语说话暖场。 黎语机械地弯了弯嘴角:“嗯。” 男人继续说:“黎小姐做律师,平时工作很忙吧,我听说这一行全年无休,很卷。” 全年无休……这是从哪听来的谣言? 黎语澄清:“还好,看业务的,诉讼和非诉不一样,案源多的和案源少的也不一样。” 虽然已经脱离律师行业一年,但是黎语该懂的还是懂的,毕竟算上实习期,她也做了三四年律师。 “那黎小姐你是做什么业务的呢,可以和我说说吗?”男人顺着话题往下延伸。 黎语其实不太想聊这个了。她感觉他们现在的对话不像在相亲,倒像在面试,像当初红圈所的hr问她为什么想做律师,想做什么样的律师。 黎语不想再记忆往事,这除了让她对自己的能力产生怀疑之外没有任何作用。成功的人才会坦然面对自己的失败,对于黎语而言,失败就是失败。 黎语随便敷衍了两句,端起杯子喝了口咖啡。其实她更希望手上拿的是杯高度酒,喝下去就能不省人事,一醉解千愁。 “欢迎光临,请问需要点什么?” 周应然的声音由远及近,传来黎语这桌。安静的咖啡馆突然热闹起来。 黎语抬眼看过去,看见门外涌进来三四个女孩子。她们是结伴来的,个个脸上说不出的激动,有点儿像应援某个明星的粉丝小团队。 她们一进来就在黎语前面的那张桌子落座,坐下来并没有扫码点单,黎语听见她们说: “啊啊啊是不是他呀?” “就是!帅不帅,你们就说帅不帅!” “帅!一中贴吧诚不欺我,有人说他们学校有个大长腿帅哥周末在这里做兼职,原来是真的。” “各位大姐别花痴了行不行,看看喝点啥,他们家的招牌苹果肉桂拿铁喝不喝?” “啥苹果肉桂拿铁,这家店的招牌明明是点单台的那位!” “……” 黎语听明白了,这群看起来和周应然年纪相仿的女孩子还真是应援来的,她们眼中的明星是周应然。 黎语无法理解她们的行为。她们完全被表象迷惑了,根本不知道周应然的内里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这么想着,周应然已经走到了前面那桌,问几个女生要喝点什么,可以直接找他点。 他一来,原本叽叽喳喳的女孩子就不说话了,要么捂着脸偷笑,要么装作若无其事地玩起手机。 片刻后,有个胆子大的站出来调戏他:“帅哥,叫声姐姐听一下。” “芜——”其他几个女生开始起哄。 周应然勾起唇角,不仅满足了她,还顺带满足了其他人,态度超好地问:“各位姐姐想喝点什么?” 女生们立刻笑得花枝乱颤,一个个抢着点单。 黎语难以置信,眼前这个像狗狗一样低着头,嘴里说着甜言蜜语的人真的是那个校霸周应然吗。 他怎么还有两副面孔,对她和对别人完全不一样呢。 黎语想到那天在楼道口,有个女生喊他帮忙捧一下本子,他也是二话不说就走过去了。 所以他是看人下菜,还是说专挑软柿子捏?她有那么好欺负吗? 黎语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黎小姐?”对面的男人喊了她一声,似乎看出了她的心不在焉。 黎语忙收回视线,抱歉地微微笑:“你说,我在听。” 几分钟后,周应然手上拿着点好的长单子,转身往收银台走。 女生们又开始叽叽喳喳地讨论起来。 殊不知背过去的一瞬间,男生笑容立收,表情一下冷得可怕。 私相授受 前面一桌的女生们在咖啡馆里待了将近半小时才走。 期间她们的视线就没从周应然身上移开过,临走前她们问周应然要了微信。周应然很爽快地就给了,并且给她们一人拿了一张集杯卡,每张上面盖了个小圆章,作为她们今天消费的积分,告诉她们只要集满十杯就能过来免费换一杯。 一种促销手段,女孩子们很开心地收下放进了口袋。 不知道是不是黎语的错觉,她感觉周应然说换这个字的时候,重音咬得很明显,好像是为了故意让谁听到似的。 黎语心下一颤,想到不久前她拿着跳蛋去找周应然换内裤,他伸手下去抠她小穴,逼问她总共高潮了几次的事情。 想到那个画面以及那种羞愤的感觉,黎语下体一热,感觉有温热的液体从里面流了出来。不是大姨妈,她大姨妈刚走,是情动时流的淫水。 黎语脸一下子就烫起来了。大庭广众的,她这是怎么了。 为了不让对面的男人看出异样,黎语端起杯子把里面的咖啡一饮而尽。 她想趁机说要不今天就到这儿吧,没想到男人看到之后却问:“黎小姐要再来一杯吗?” 黎语很为难。她不想继续了,可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她真的很不擅长拒绝别人。 就在她踟蹰不决时,周应然端了个甜品走过来放在了她面前:“女士,请慢用。” 黎语对面的男人发出疑问:“我们没点这个啊?” 周应然笑着解释:“店里有活动,每天抽取一位幸运顾客送甜品,今天抽中的是这位女士。” “是吗……”男人将信将疑。 “是。”周应然盯着黎语说。 黎语双手握拳放在腿面,大气不敢出一声。 周应然意味不明地挑了一下唇,转身回到了他的岗位。 店里到底有没有这个活动尚待查证,黎语只知道,送甜品是幌子,周应然真正要送的,是她捏在手心的这张纸条。 刚刚他过来的时候,神不知鬼不觉地塞给了她,在她相亲对象的眼皮子底下。 黎语被吓得不轻,紧张得身上都出汗了,感觉在配合他做私相授受的非法勾当一样。 趁着对面男人扫码下单的空当,黎语小心翼翼地低下头,打开被她捏成一团的小纸条看了看。上面很简单地写了一行字,一个周应然下的指令。要她去商场二楼一家服装店的试衣间,立刻就去。 黎语抬头往收银台处瞄了一眼,发现周应然已经不在那里了,有别人过来替了他。 黎语拿着纸条不知道该怎么办,她知道去了会发生什么,可是又不敢不去。 纸条上没写不去的后果,留给她自己想象。这让黎语很害怕,她知道周应然有多疯,把他惹恼了,他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黎语左思右想,终于还是站起了身,借口要去洗手间,离开了咖啡馆。 找到纸条上的服装店时,周应然正在里面等着她。他已经脱下了咖啡店的工作服,换回了自己的衣服,这意味着他不会再像刚刚那样对她客气地使用敬称。 看到黎语后,男生冷笑一声,就近从手边的衣架上拿了两件衣服,拉着女人的手进了试衣间。 这是一家快时尚店,试衣间里的隔间很多。其他隔间的人都在试衣服,而黎语,正被男生压在穿衣镜前,一动不能动。 周应然脱掉了她的风衣,拉开了她连衣裙背后的拉链,手指拨开她内裤,快速插着她的小穴,一边插一边看着镜子里那个满面潮红的她逼问: “学姐的小骚逼怎么对着个男人就能湿,你就这么欠肏?” 试衣间(h) 黎语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周围都是人,她真的害怕叫出来会上明天的社会新闻。 周应然的胆子真的大,总是挑这种非私密的场合玩弄她。 刚刚坐在咖啡馆的时候,黎语的小穴就有点湿了,现在周应然借题发挥,揪住这一点不放,还一口咬定她是对相亲对象产生的生理反应,一直在说她骚。 黎语红着眼睛,苍白又无力地辩解说不是这样的。 周应然根本听不进去,把她的裙摆推到上面,拇指疯狂地揉着她的阴蒂,手指插着她的穴,趴上来狠狠咬着她的脖子问:“我说学姐怎么看见我就跑,原来是喜欢外面那样的。那天还骗我是处女,其实小骚逼是不是早就被他插过很多次了,嗯?” “呜没有……”黎语觉得受到了极大的轻慢,他怎么可以把她想成这么随便的一个人。 明明是他破了她的处,并且动作一点也不温柔,像要把她拆吃入腹一样干了她两个多小时。后来又不定期地跑到她面前招惹她,变着法子玩她身体。她已经快沦为他的一件私有物了,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还要她怎么样。 黎语的嗓子里呜呜咽咽,不知道该怎么样诉说她的难受和委屈。 周应然把她的头扭过来,按着她的后脑勺吻了上去,似乎要把她力证清白的字眼统统堵回去。 黎语被迫伸出舌头和他接吻,咂出暧昧的水声。 周应然只亲了一会儿就放开了她,又把她转了回去,手指从她小穴里抽出来,开始解裤子。 他的鸡巴早就硬了,一直抵着黎语的尾椎骨。 那晚过后,周应然一直没把鸡巴插进黎语的身体,并非不想插,他只是在克制和蓄势。主动权一直在他手上,等他不想再忍的时候,会一次性在黎语身上讨回来。 现在就是他不想忍的时候。 周应然把鸡巴从裤子里掏了出来,按到黎语穴口附近蹭来蹭去,磨刀一样磨着她紧绷的神经。 黎语双腿微微打颤,死咬着下嘴唇。 试衣间的隔音很不好,周围的人在说什么,还有来来往往的脚步声,黎语都听得一清二楚。她听到隔壁有两个女生在一起试衣服,她们一下子拿了很多件,一件一件地试穿,互相给对方提意见,确定哪件要买哪件不合适。 两个女生说话的声音很雀跃,夜莺一样脆灵灵的。相比之下,黎语的声音却是残缺的,破碎的,她没办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只能看着镜子,无声地求饶。 周应然看出了她的口型,她一直在说两个字:不要。 不要,她说她不想要。 周应然没有感情地笑了一下,下面都湿成这样了还说不要。 周应然不管她的反抗,以绝对的力量优势压制着她,鸡巴对准她的穴口,一点点地往里插。 黎语全身都绷紧了,控制不住地想叫出来。 他的鸡巴太大了,而她的阴道很窄,尺寸并不匹配。才进去了一点,黎语就觉得胀得厉害,摇着屁股要他出去。 周应然最见不得她这副样子,手按住她晃动的臀肉,腰腹一挺,直接把鸡巴一整根没入了她的穴。 “嗯、嗯……”黎语昂着脖子呻吟了起来。 周应然像是被她夹得有些受不了,也低低地喘了起来。 两个人的性器严丝合缝地嵌在了一起。 白色的裙摆从黎语身上垂了下来,周应然很快又把它推了上去,铲雪一般扫除一切障碍。 黎语被迫用手兜着裙子,下半身完全露在了外面。她的阴蒂红到充血,穴口都是淫水,穴里一圈嫩肉争先恐后地挤上来裹住周应然的大鸡巴。 周应然盯着她白嫩的屁股看了一会儿,双手箍紧她的腰,开始在她穴里抽插起来。 他不给她一点缓冲的时间,上来的速度就很快,重重地从后面撞过来,鸡巴顶到她小穴的最里面,直击她最敏感的点。 黎语头皮发麻,全身的鸡皮疙瘩都立起来了。 她正对着穿衣镜,看到自己的身体在鸡巴的抽动下一前一后地晃动着,脸上露出的表情十分陌生,好像很难受,又好像很想要。 黎语逃避地闭上眼睛,不愿看到这样的自己。 周应然猜到她在想什么,勒令她把眼睛睁开,要她直视镜子里这个正在被肏的女人,要她认清她,接受她,从此以后都成为她。 看着看着,黎语的眼里起了一层水雾。镜子里的女人逐渐变得模糊,好像和她合二为一,完完全全地被身后的人占据了。 周应然一只手伸到前面揉起她的奶子,一边揉一边贴着她脊背问:“学姐,这么干你很爽吧,你现在的表情比那一晚还要骚。” “不光表情更骚,逼里的水也更多,是不是想我的鸡巴很久了,嗯?” “是我干你爽还是外面那个干你爽?” 他句句都是陷阱,黎语什么也答不上来,只觉得小穴被他弄得胀痛又酸麻,说不上的感觉。 周应然用后入的姿势匀速插着她。小穴里面越插越湿,观察到女人忍不住要叫出声的时候,周应然及时伸手捂住她嘴巴。同时鸡巴抽插的力道不减反增,就是要她受不了,又叫不出。 黎语嗓子里断断续续地发出一点声音。 没多久,隔壁的两个女生突然安静了下来,紧接着,她们讨论的话题从衣服变成了—— “你听见奇怪的声音了吗?” “啊?什么声音啊,没注意。” “就是那种声音……” 说话的女生突然止了声,仿佛在竖起耳朵聆听,辨别声音是从哪里发出来的,谁发出来的,是不是和她想的一样,是做爱的声音。 黎语竭尽全力忍着,周应然的动作也慢了下来。 仔细听了一会儿,女生没有收获,失望开口:“可能是我听错了。” “那走吧。” “嗯。” 隔壁的两个女生收拾好东西,抱着一堆衣服走了出去。 确认她们走远了,且没有其他人进来,黎语才松了一口气。 周应然不再用力插她,而是在她里面慢条斯理地研磨起来。这并没有让黎语觉得好受,反而感觉更难耐了。 这么弄了她一会儿,黎语风衣口袋里的手机突然振动了起来。 黎语吓得一个激灵,忙够往旁边的晾衣架,隔着风衣口袋把开机键掐灭。 几秒后,手机又振了起来,不知道来电人有什么急事,非要打通才肯罢休。 黎语想直接把手机关机。可周应然却起了坏心思,长臂一伸,抢先把手机从口袋里掏了出来,打开免提,贴在她耳边。 电话那头的人有些不确定地问:“黎小姐?” 黎语抿着嘴巴不说话。 周应然用空着的那只手打了一下她屁股,要她开口。 “嗯……是、是我。” 男人笑了声:“你怎么还不回来,还好吗?” 打电话的是黎语的相亲对象,他坐在咖啡馆里等了黎语很久不见她回来,有些奇怪和着急。 “我……”黎语不知道该编什么借口,她现在这个样子一时半会儿是没办法回去的。 周应然也听出来了电话那头是谁,原本慢慢抽插的鸡巴突然加了力度,加速肏起她的穴来。 “嗯……”黎语不防地哼出声。 “怎么了黎小姐?”男人关切地问。 黎语嘴巴微张,一个字说不出来。 “说话。”周应然看着镜子,无声下令。 “我、我身体有些不舒服……嗯……就先回家了,不好意思啊……”黎语十分艰难地说完了一句话。 “这样啊……”男人听她声音确实不太对劲,“那黎小姐你好好休息,我们下次再见。” 不等黎语答复,周应然就挂断了电话。 他把女人转过来面对面,抬高她一条腿,换了个姿势在她里面抽插起来。 为了不失去重心,黎语只能攀着周应然的肩膀,眼睁睁地看着他粗长的性器在她穴里反复肏干。 “下次再见。”周应然的动作因这四个字发了狠,“学姐,你下次还要见他是吗?” 黎语低低地嘤咛起来:“不见了……” 她怎么敢再见他。 “你说什么,我没听见。” “呜呜呜我说不见了,没有下次了,你别这样了好吗……”黎语眼角流出了眼泪。 周应然不再说话,伸手摘掉了她的眼镜,低头把她的泪水一点点地舔掉,又往下咬着她的唇接吻,同时鸡巴一点不含糊地插着她。 他们在狭窄的空间里旁若无人地做爱。 不知道过了多久,隔壁试衣间的顾客换了一批又一批,周应然才终于在她穴里射了出来。 黎语满脸泪痕,抓着他的锁骨到了高潮。 保护色和茧 周应然从咖啡馆交完班回到家,周宏看见他就问:“又死哪儿去了?” 关丽婉则是先关心他吃饭了没。 他们两个现在除了上班就是监视他。周应然是犯人,他俩就是监狱长,一正一副,一个红脸一个白脸。 周应然不想和他们吵,达不成共识的争辩没有意义。他决定暂时退一步,做一些适度的伪装,让他们卸下防备。等到高考出分的那天,一切盖棺定论,他就彻底自由了。 “去图书馆学习了。”周应然说。 他背着书包,看起来挺像那回事儿的。 周宏不太相信:“你能有这么自觉?” 周应然有点想笑。不学说他不求上进,学了又心存怀疑,他实在不知道他们到底想要一个什么样的儿子。 周应然从包里掏出一张集杯卡,作为证据证明他陈述的事实为真:“这是从图书馆附近的咖啡馆里拿的。” 关丽婉接过来一看,笑着夸他长大了懂事了,还说晚上准备做一桌子好吃的,一家人好好吃个饭。 周应然沉默着点了点头。 周宏也不再好说什么,坐回沙发打开了电视。 那一头,黎语两手空空出去的,回去的时候手上多了两件新衣服。 这是周应然为了掩人耳目,胡乱拿进试衣间的衣服。 他们在里面做了很久,黎语怕惹人起疑,出来就拿着两件衣服结账了。没管衣服合不合身,是不是她的风格。 黎语看着沙发上的购物袋,觉得周应然就是个讨债的。她不知道自己还有多少东西可以给他,担心要是一直这么下去,她肯定会被他弄到精神出问题的。 黎语现在累极了,很想躺下来睡一觉。 她去洗了澡,出来发现手机里多出几个未接来电,来自同一个人,顾兰芝。 黎语给她回拨过去。 顾兰芝一上来就问:“怎么样,还可以吧?” 黎语装听不懂:“什么啊?” “还能是什么,小章呀。”小章就是今天那个相亲对象。 黎语感觉头有点疼,不想聊这个了,于是像之前很多次一样,随便找了个借口说不喜欢。 顾兰芝叹了口气:“怎么又不喜欢,小章学历高,工作稳定,家庭条件又好,这样的男人到哪找去啊。” “……”黎语不知道该说什么。 条件再好有什么用,没有感觉就是没有感觉啊。再说了,既然他条件这么好,为什么快三十五了还单着,说明有短板啊。他那些好条件能不能弥补这些短板,还要打个问号呢。 顾兰芝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堆,话术都一样,无非是说黎语年纪也不小了,是时候成家立业了。又或是放心不下她一个人,想找个人代替爸爸妈妈照顾她之类的话。 一开始这些话黎语还会听进去,可时间久了就免疫了,麻木了,甚至连痛觉都没有了。一颗心仿佛磨出了茧,不再平滑和柔软,只能维持最基本的跳动。 “妈,我还要工作呢。”眼看时间差不多了,黎语打断了顾兰芝。 “行吧。”顾兰芝总算停了下来,她以为黎语还在律所工作,周末加班是常态,不想打扰她做正事,最后嘱咐道,“那你先忙,有空回家吃饭。” “嗯。” 黎语关了机,拉上窗帘,卧室瞬间暗如幽谷。 她什么都不想再想,倒头就睡。 今天唯一的愿望是不要做梦,美梦噩梦都不要。 皮影戏 黎语一觉醒来,就收到了主编的消息。 他来盯黎语的剧本进展,说是演员都找好了,就等黎语的本子了。只要她写完,直接开机拍。 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黎语有种终于熬出头的感觉。开心之余又觉得讽刺,写了那么多专业律政剧本都石沉大海,没想到最后居然是靠狗血烂俗剧本在编剧界立足的。 黎语暗叹一口气,赶紧回复:正在写。 主编秒回:这周能交吗? 黎语在对话框里打了个问号。 这周……她就是不吃不喝不眠不休也交不出来啊。 黎语默默把问号删除,战战兢兢地组织措辞。 主编看见聊天界面顶部一直闪闪烁烁地显示“对方正在输入”几个字,明白了黎语意思。 这周肯定是交不出来的,但是他又不想等了,于是想了个两全的办法,他给黎语发:这样吧,你把写好的部分发过来,我们先拍,后面就边写边拍。 边写边拍,也不是不行,韩剧经常这么做,但是这种方式让黎语的压力陡然增大。这意味着她后面不能卡文,不能停更,已经写完的剧情不能改,容错率大大降低。 一旦哪个环节没把握好,可能整个剧本就崩了。 市面上有太多高开低走的剧了,爬得越高摔得越狠。 黎语想让主编三思,可主编变现心切,已经摩拳擦掌地联系拍摄团队了。 黎语不再多言,只能硬着头皮往下写了。 黎语高估了自己的能力。 她以为去学校采了几天的风,就能一路坦途,顺利写到完结。 前面还好,不算卡,越往后越难写。 黎语发现她的脑洞真的不够大。之前写律政剧本还没暴露出这个问题,里面的案例大多都是她根据自己办过的案子改编的。她不像在写剧本,更像在写日记,记录自己的职场生活。 这一写作方法在校园剧本中行不通,因为黎语的校园生活不存在任何可供改编的东西。 她的高中生活单调,枯燥,一尘不变。她就像皮影戏里的纸片人偶,被人用一根线牵引着,操纵着,一直在重复同样的动作。 包里永远装着满满的书本试卷,每天除了学习就是吃饭睡觉,几乎没有任何娱乐活动。 那时候的黎语对这一切甘之如饴,因为她坚信只有辛勤劳作就一定会有收获。现在回过头来看,发现当年的她实在太天真了。她还觉得那些整天吃喝玩乐的同学是虚度光阴,殊不知在那些同学的眼里,她才是浪费青春的那个。 怕什么来什么,黎语开始卡文,手滞在键盘上,半天写不出一个字来。 短视频拍摄已经提上日程,用不了多久存稿就要告罄了。黎语很焦虑,摄入的咖啡因和酒精越来越多,还是写不出来。 她去找主编说明了情况,主编回:你太紧张了,出去走走,放松一下。对了采风,继续采风去啊。 采风……黎语对这个词ptsd了。 一想到采风,脑子里全是和周应然有关的画面,以及无处安放的性羞耻。 她和周应然不是平等的关系。在他面前,她就像一只软体动物,被他五花大绑地捆在脚边。她反抗不能,必须无条件服从,任他处置。 黎语无数次想斩断这一扭曲的关系,每次觉得快要成功的时候,总会被意想不到的事情打断。 黎语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终于还是鼓起勇气去了临江一中。这里是她的素材库,灵感的泉眼,靠岸的码头,她暂时不能离开这里。 她想尽量低调,并且有意避开周应然可能去的几处地点,小心驶得万年船。 却没想到刚进校门,周应然三个字就精准无误地撞进了她耳膜—— “哎你们听说了吗,李秋琳她妈妈来学校闹了。” “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李秋琳和周应然的事情被发现了呗,双方家长现在正在办公室对峙呢。” 黎语定在原地,复杂的情绪翻涌而来。 这时候她才知道,原来周应然招惹的人,还不止她一个。 天知地知黎语知 5 9w t.com 办公室里,当事人双方以及他们的家长都在,李秋琳来的是妈妈,周应然来的是爸爸。 周宏面色铁青。他还以为周应然真的转性了,没想到这么快又给他惹出麻烦,麻烦还不小。 有个隔壁班女同学的妈妈找上学校,说周应然整天骚扰她女儿,还想带她女儿去酒店做那种龌龊事。 “学校今天要是不给个说法,我们直接报警。”女人情绪很激动,一直在瞪周应然。 两个班的班主任都在,陈冰安抚她:“李秋琳妈妈你先别着急,我们先把事情弄清楚。要是确有其事,学校肯定该处分处分,不会包庇任何人的。” “还不清楚吗?”女人指着周应然,“就是他,自己不好好学习,还要找我女儿麻烦,这样的学生怎么能留在一中,我要求学校立刻开除他。”夲伩首髮站:y u zhaiwu h .x yz “李秋琳妈妈,您先冷静一下,我们先听一下两位同学的说法。”陈冰眼神示意一旁的女生,“李秋琳,你先说。” 李秋琳一直低着头,肩膀一耸一耸的,好像在抽泣。 李秋琳妈妈站出来鼓励她:“琳琳,你别害怕,老师们都在呢。你说,是不是他骚扰你的?” 闻言,李秋琳缓缓抬起头,眼中有泪花,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她看了周围的人一圈,目光落在周应然脸上时,被他冷漠的眼神刺到,下意识地别开眼。 “是。”女生的声音细若蚊蝇,指控却掷地有声。 “听到了没有,都听到了没有?”李秋琳妈妈似抓住了一个铁证,高声嚷起来。 周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感觉面子被人按在地上疯狂摩擦。 “周应然,”陈冰喊了他一声。她不想只听李秋琳的一面之词,一定要向周应然问清楚,“是不是她说的那回事?” 男生自始至终表现得都很平静,不惊慌,不局促,更加不懊悔,仿佛这件事和他毫无关系,他就是个路过的看客。 现在陈冰给他陈述申辩的机会,他也只是冷笑一声:“是不是重要么,反正你们心里已经有结果了不是么?” 他看得很清楚,在场没有人站在他这边,全部都认定他是加害者了,何必再假惺惺地问他意见。 周宏压着情绪,最后问他一遍:“你到底做没做?” 周应然不想辩解什么。被人无端泼了脏水,他非但不觉得委屈,反而有种很畅快的感觉。他感觉自己好像入了魔,再也无法被那些温情感人的戏码打动了,他需要人类最丑陋最邪恶的一面来刺激他的神经,这些反而令他快乐。 “我做没做,你不知道么。”周应然勾起唇角,唤起周宏的记忆,“我不是都把女人的内裤拿回……” 话未说完,周宏抬起手,重重地扇了他一巴掌,大骂一声:“混账东西。” 这一巴掌令所有人吓了一跳,连那个咋咋呼呼的女人都瞬间止了声。 周应然的一边脸颊留下了红色的指印,痛觉在一点点蔓延,火辣辣的。 陈冰还想出来稳住场面,周应然冷笑一声,自己给自己下判决:“想开除我还是怎么样,我都无所谓,你们开心就好。” 说完他在众目睽睽之下,越过所有人,扬长而去。 周应然以为这场闹剧不过是天知地知办公室里的人知,没想到一出门,办公室门口全是人。 男生女生,各个年级的都有,都是来看好戏的。 看到周应然出来,他们心虚的心虚,嘲讽的嘲讽,窃窃私语指指点点。 被堵在门口的周应然耐心到头,刚想问“看够了没有”,恰逢上课铃响,聚在这里的人一下子散开来,各自往自己的班级跑。 周应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冷眼看他们狼狈逃窜。 几秒后,现场只剩两个人。 一个不想上课,一个不需要上课。 他们相隔几米,无言相对。 好了,现在这场闹剧变成了天知地知,黎语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