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羡仙(快穿仙侠 古言 1v1 sc)》 第一章巫山非云.走马上任 混沌初开,九千年余载,四海八荒间,一团和气聚。 天地间由天族,龙族,九尾狐族和精灵一族分别同统治着,守一方水土,各自为政,互不干扰。 因此,每一方水土的神明都各有不同,有些地方信奉的是狐仙,有些地方信奉的是花神,每个地方的人都各自信仰着庇护这一方的神明。 无论是哪一族,只要寻对了路子潜心修炼,皆可修成正果,飞身成仙成神,庇佑一方,享受人间香火。 槿清便是如此修成正果的一株人参娃娃,千岁有余,隶属于精灵一族,刚刚修成正果,成了一位地仙。 因着原身是株人参,化成人形的槿清也是一副头大脸圆,白白胖胖的喜庆模样,一张脸蛋儿肉嘟嘟,粉盈盈,白净柔嫩,似糯米团子一般,眉心一点朱砂,艳如红梅,一双荔枝眼是又大又圆,犹如两片湖海,深邃澄澈,小鼻子挺直秀美,小嘴巴红艳欲滴,活脱脱的泥福娃娃一枚,可爱的不像话,身子虽然也是肉感十足,可骨架纤细,衣裳一穿,玲珑曼妙,轻盈窈窕,整个人除了那肥嘟嘟的脸蛋儿,没有一丝丰盈之感,若哪个有机会抱上她一下,定是会唏嘘一番这妙极了的温香软玉。 人参一族在凡人之中价值非凡,在精灵一族中却是无关紧要,只因他们这一族被人挖的越发稀少,人丁不旺,自然便是紧要不起来。 正因如此,人参一族在精灵族中有神职的少之又少,也因如此,让即便飞身成仙的槿清也备受簿待,被派到了一个鸟不拉屎的不毛之地去做了山神。 好在槿清没有什么雄心壮志,做一处不毛之地的山神倒也乐的逍遥自在,反而能潜心修炼,早日飞升成上仙。 槿清走马上任这日正是人间的立春之日。 赴任的山名曰燕绵山,高耸入云,山脚下有一座贫瘠的村落,名曰燕绵山村。 槿清要守护的便是这一方山水,以及世世代代生活在这个村落里的村民。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燕绵山村土地贫瘠,除去徭役赋税,耕种出来的粮食勉强能够果腹,大多数村民都要靠着进山打猎来聊以生计。 好在燕绵山景色秀丽,山峦迭嶂,雾霭缭绕,宛若仙境一般。 这景色对了槿清的口味,能日日置身于此番美景之中,倒也是心旷神怡的一桩美事。 槿清踏着祥云而来,远远的看着燕绵山的秀丽景色,须臾之间便落在了燕绵山顶。 按理说,山神土地走马上任之前,本该寻个人来托个梦,好歹为其建个庙宇也好有个栖身之所,不过槿清是个不愿讲究这些排场的,想着届时随便寻个山洞亦或是自己用仙法随便弄个小屋就好了。 思虑间,槿清一袭鹅黄色的绣花襦裙,稳稳的落身于燕绵山顶,脚下的祥云随风远去,带起一阵微风,扬起了槿清宽大的裙摆。 那祥云不见了踪影,槿清开始打量起了这燕绵山的景色。 乍暖还寒的早春时节,山顶更是带着丝丝凉意。 槿清深吸一口气,只觉得鼻尖凉凉的。 悦耳的鸟鸣声混杂着虫鸣声,拂面春风带来阵阵梨花香。 槿清循着花香,抬头的瞬间,微微一愣,这燕绵山顶竟非是那些郁郁葱葱的密林,而是漫山遍野的梨树,这个季节那些梨树的枝丫上皆是挂满了雪白雪白的梨花。 槿清轻抬起手,接住了一朵被春风抚落的梨花,忍不住扬起唇角,这燕绵山竟然是这般的美…… 置身于梨花的花浪之中,槿清明眸善睐,只这嫣然一笑,似乎就让这满山的梨花黯然失色。 又一阵春风拂过,吹落了槿清手中的梨花,扬起了她的乌发垂髫。 槿清收回手,捏起指决,顷刻间,一间茅草屋便现于这梨树花海之中。 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莞尔一笑,槿清起身踏进了木屋之中。 茅草屋很是简单,只有一张床和一张桌,简单到甚至有些简陋,但却安静舒适,对于槿清这种无须饮食只吸收日月精华的精灵来说,有个栖身之所便足矣。 槿清的住所大概是所有神仙当中最简陋的了。 她在茅草屋中略坐了片刻,便下山前往了燕绵山村。 新官上任三把火,槿清并不是想去放这火,但该视察的领地还是要视察的。 燕绵山很高,饶是燕绵山村的人都不曾有登顶过的人。 不过这对于早已经是小仙子的槿清来说算不得什么的。 槿清施展仙法,顷刻间便到了燕绵山村,为免得倏然现身会惊扰到村民,槿清在自己身上又施了隐身术。 隐去了身形的槿清,在村子周围走走停停,宛若一只到了新处的猫。 村子四周是连成片的庄稼耕地,尚且还没有耕种,裸露着一片片黑色的土地。 槿清停住了脚步,秀眉微蹙,心中暗暗不解,这本该是繁忙的春耕时节,怎的这田里竟无一人在耕种? 正暗暗不解之际,便听得一阵嘈杂又喧闹的声音入耳,听上去像是一群人在争执不休。 槿清的耳朵动了动,在确认了那喧闹声音的方位之后,闪身便赶了过去。 村口处,一众村民手里提着农具,皆是神色不善,在一个略微年长者的带领下,将一对母女牢牢的围堵在了中间。 那对母女神色凄惨,涕泪横流,双双跪倒在地,向那为首的老者哀哀哭求。 隐去了身形的槿清看着眼前这般场景,秀眉越蹙越紧,这是发生了何事闹的这般凶? 疑惑间,槿清就见那跪倒在地的母女向着那为首的长着磕头作揖,不住的哀求道:“村长,求您怜惜怜惜我们孤儿寡母,放我们一马,就权当是行善积德!” 言罢,拉着同样涕泪横流的女儿就对着那被叫做村长的长者不住的磕头。 槿清的视线随之落到了那村长的脸上,就见那是一位年过半百却仍是老当益壮的长者,那人神情威严,厉声反驳道:“不行!给狐仙大人送童女祭祀是我们燕绵山村的规矩,五十年来从未有人坏了规矩,怎的今年轮到了你家就要坏了规矩不成?” 第二章巫山非云.童女献祭 槿清听的云里雾里,却也猜的七七八八,十有八九是个颇有些道行的狐妖在这里兴风作浪,要燕绵山村的村民每年都必须献祭少女给他,如若不从,便要降灾,村民们迫于那狐妖的淫威,只得每年都献祭童女给他,今年大抵是轮到了跪在地上的这对母女…… 槿清脑中做着如此猜测,目光方才自村长的身上落到了跪在地上的那对母女身上,就听得一位立身于村长身边的村民提着锄头气势汹汹的对着那母女喝道:“李寡妇,我们哪一户没出过女儿给狐仙大人献祭,怎的就你不行?” 槿清心中一悸,看来这狐妖是没少祸害燕绵山村的少女! 被唤做李寡妇的妇人抬起涕泪横流的沧桑面颊,对着那村长继续哭求:“我二十岁就守了寡,就只有这一个女儿相依为命,我求求你们,求求你们,不要让我女儿去献祭啊!我求求你们了!” 李寡妇的哭声凄切,听的槿清心中不免动容,忍不住怨恨起了那做恶的狐妖,提升修为的方式本就有很多种,若是你情我愿的采阳补阴,倒也没什么,这借助童男童女的处子身的方式是最下流的一种。 那村长叹了口气,打断了槿清的思绪。 槿清收回了视线,看着那村长继续开口道:“李寡妇,你十几年前逃荒到我这燕绵山村的时候就已经知晓这献祭童女一事,你是心甘情愿留下来的,怎的如今又要做这出尔反尔之事?” “我……”李寡妇一阵语塞,当年家长闹了旱灾,她逃荒到此处是知晓燕绵山村献祭童女一事的,可当时女儿还小,达不到献祭的年岁,又迫于情势,急需一个安身之所,便留了下来,现如今女儿长大,到了该献祭的年纪,她舍不得女儿去给狐妖糟蹋,便想带着女儿逃跑,结果还没出村口便被一众村民围追堵截了回来。 “就是!”提着锄头的村民不悦附和道:“我们当初见你孤儿寡母不容易才收留了你们,狐仙大人庇佑着我们燕绵山村才免于灾祸,说白了,你们也是得狐仙大人庇护才活到了今日,如今该你报答的时候你竟然想跑!简直忘恩负义!” 槿清心中对村民口中的这位狐仙大人越发的鄙视愤慨,但更多的是为这些村民想法感到了无奈,似乎对于这些村民来说,只要能够安稳立世,年年风调雨顺,献祭个童女根本算不得什么。 那一众村民你一言我一语,同那李寡妇争执不休,说着自家是如何如何给那狐仙大人献祭的,到了李寡妇这里不能破了规矩云云,只那女孩是跪倒在地,一味的哭泣不语。 槿清在他们的争执不休中将狐妖事件的来龙去脉听了个彻彻底底,大概和她猜想的一般无二。 那狐妖是在五十年前来到燕绵山村的,来了之后便不由分说的在这里称霸一方,要燕绵山村的人每年为他献祭一名童女之身的少女,以此来换取一整年的风调雨顺,如若不然便要降灾。 天灾人祸对于靠天吃饭的村民们来说无疑是最为致命的,更何况人哪里能和狐妖抗衡,燕绵山村的村民们也就不得不就此屈服,乖乖的为那狐妖献祭童女,一直到今日,这个规矩都不曾打破过,而那些被献祭的童女不曾有一个回来过。 槿清心中不免愤慨,想也知道那些献祭的童女定是都被那狐妖给吃掉来助长修为了。 之前种种,槿清并不知晓,即便是知晓,以她彼时的修为,也未必斗得过那狐妖,可今非昔比,这狐妖到底是在她的地盘上兴风作浪,她还如何能坐视不理? 槿清正思考着如何对付那做恶的狐妖,那李寡妇母女便被那些蜂拥而上的村民被五花大绑以后,抬了回去。 见此情景,槿清也只得跟了过去。 李寡妇母女被捆的结结实实,在村长的一声令下中被扔进了村长家的柴房里,钉死房门,又命两个壮汉把守着。 槿清隐着身形,跟着李寡妇母女二人一并进了柴房,看着被捆的如同粽子一般的李寡妇犹如虫一般向门口蠕动着,继而便用头撞门,一边撞一边哭求着门外的人放过她们母女。 李寡妇的额头在一声声的撞击中逐渐淤青渗血,门外的两名壮汉却一直无动于衷,在他们的眼中祭祀给神明理所当然,李寡妇不肯,便是妄图坑害他们全村。 那一直没说话的少女也蠕动着身子,哭喊着来到了李寡妇面前,抽噎道:“娘!你别撞了,别撞了,我去祭祀,我去!” 李寡妇闻声停止了头撞门的动作,转过鲜血混着眼泪的脸,眸光凄惨的看着自己女儿,半晌不语后,满目绝望的一声嚎哭,哭声凄惨,带着满满的绝望与认命。 槿清心中不免动容,为这对可怜的母女,这只狐妖,她管定了,以往这燕绵山没有神仙来管,可今时不同往日,这狐妖在她槿清的地盘上行如此龌龊阴损之事,身为庇佑一方的山神如何能坐视不理? 看着那对哭成一团的母女,槿清心中已经隐隐有了主意…… 暮色降临之时,柴房的门被乒的一声大力破开,那村长威风八面,沧桑的老手一挥,两个肥硕的妇人拿着一身看上去便十分廉价的红色喜服便疾步上前,一把将那少女从地上扯了起来,粗鲁的为其套上了喜服,盖上了红盖头,不顾李寡妇的极力哭喊,推搡着那少女往门外走。 那少女看样子不过十五六岁的模样,清瘦的很,被那两个肥硕的妇人推的踉踉跄跄,好不可怜。 花轿早已经等在门外,只等着将那少女塞进去,再抬到狐仙大人指定的地点就算献祭完成。 眼看着那少女便要被推搡出房门,槿清手捏指决,轻轻挥手,在场之人皆是呆立在了原地一动不动。 槿清见状,解除了隐身之法,现身在了那清瘦的少女面前。 轻轻抬起手,槿清拿下了那少女头上的盖头。 第三章巫山非云.替身新娘 那少的女脸庞清秀,却是面黄肌瘦,槿清心中不免得有些难过与气愤,这孩子一看便知是打苦日子里过出来的,却还要被那狐妖给糟蹋祸害。 鹅黄色的盈盈轻袖自少女面前淡淡一扫,那少女因着槿清定身法而呆滞的神情立马恢复如初。 回过神来的少女一阵不解,四下张望了几许后,目光落到槿清身上之时陡然一惊,颤声道:“你……你是谁?” 槿清虽是陌生人,但她面容生的可爱,饶是如此情景,也让那少女惧怕不起来。 槿清看着那少女,柔声道:“你别怕,我是刚刚被派到此处做山神的小仙,我方才知晓是那狐妖作恶多端,我这就放你们母女离去。” 言罢,槿清小手一挥,那少女身上的绳索断裂而落。 少女见此情景,心中满是欢喜,也顾不上和槿清说上句谢,便跪倒在地去喊阿娘。 那少女抓着李寡妇的手臂摇了几许,那李寡妇却仍是一脸呆滞,浑身僵硬,一动不动。 少女只好求救般的看向了槿清。 槿清直暗骂自己糊涂,怎的解了那少女的定身法,竟忘了她娘亲。 急忙手捏指决,槿清对着那李寡妇施法。 槿清收手的瞬间,那李寡妇也恢复如初,望着槿清与自己女儿不知所措到语塞。 不等槿清开口,那少女便解开了母亲身上的绳索,将来龙去脉同自己她说明。 李寡妇听罢,拉着女儿对着槿清噗通一声便是一跪。 槿清还未受过如此大礼,有些措手不及,急忙向后一退:“你二人莫要跪了,快快离开这里才是!” 李寡妇闻言回过神来,却又是忙不迭的对着槿清一个叩首,口中道:“多谢仙子救小女性命!” 言罢,再不敢多做耽搁,起身便拉着那少女急匆匆的逃命去了。 槿清见那对母女已然走远,琉璃般的眼珠转了转,自原地轻盈一转,回过身之时,槿清已然是身着一袭大红色喜服的新嫁娘了。 槿清看了看自己身上那艳红如血的喜服,满意一笑,盖上盖头后便除去了那施在村民身上的定身法。 一瞬间,那些被定住的村民又喧闹了起来,慌乱不堪之时,也没人察觉到已经不见了的李寡妇,纷纷不觉有他,只顾着将那一身喜服的祭品送上花轿。 槿清一个趔趄,被推搡上了花轿。 说是花轿,也不过是一顶两人抬的简陋小轿,只用些红绸子寥寥装饰罢了。 还不等槿清坐稳,那两个村民便迫不及待的抬起花轿匆匆而去。 山路崎岖,花轿行进的并不稳,槿清在轿中颠颠簸簸,摇摇晃晃了近一个时辰,方才感受到那花轿停了下来。 两个负责抬轿子的村民放下花轿,撩开轿帘,将她粗鲁的从轿中扯出,推进了一处山洞后便飞一般的逃走了。 槿清心中一阵气闷,从小到大她还没被人如此粗鲁的对待过呢! 山洞中阴森凉冷,却空无一人。 察觉到此的槿清伸手扯下了头上的盖头,打量起了眼前这山洞。 想必这就是那狐妖的老巢…… 山洞无比空旷,却除了一张宽敞的寒玉床外别无其他。 槿清的荔枝眼微微眯起,好你个作恶多端的臭狐妖,除了男女之事是什么都不想啊! 这寒玉床倒是好东西,且不说在此床上行云雨之事,只单单睡在上面,便可提升修为。 槿清缓步朝着那寒玉床走了过去,一屁股便坐了上去,霎时间只觉得神清气爽,心中不禁感慨,这狐妖是从哪里淘来这么好的物件儿的! 槿清心中正感慨那寒玉床的神奇之处,便听的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心中一凛,想是那狐妖前来,急忙将那扯下的红盖头匆忙盖回,端坐在寒玉床上再不敢乱动。 槿清的心跳伴随那愈发近了的脚步声逐渐加速,这到底是她第一次为民除害,想来还是颇有些紧张激动的。 脚步声越发逼近,槿清宽大袖口之下的小手暗暗捏起了指决,只等那狐妖将她的盖头一掀,她便动手了结了他! 那脚步声戛然而止,槿清垂眸便看见一双云白绸缎长靴,刺绣着精致华美的流云花纹。 看来这还是颇为讲究的狐妖,模样应该不赖,槿清心中暗忖,却是忍不住吞了吞口水,越发紧张了起来。 那双精致华美的靴子在槿清的面前停了下来,槿清只觉得眼前一亮,盖在头顶的盖头便被掀开。 槿清抬头,与面前的“狐妖”四目相对,原本已经捏起指决要对那狐妖出手的小手竟也难以自制的停滞不前,硬生生的下不了手。 槿清与那“狐妖”一对视,竟然不自觉的失了神…… 眼前的男人身形高挺秀颀,生的一副勾魂摄魄的狭长凤眸,剑眉斜飞入鬓,鼻梁高挺,簿唇微抿,一袭白衣却难掩贵气逼人,只这般一站,便是说不出的高清华贵,浑然天成的谪仙一般…… 望着这般俊美的“狐妖”,槿清的心中又是一阵悸动,竟莫名的红了面庞而不自知。 槿清不知道,她面前的狐妖并非真正的狐妖,而是九尾狐的帝君白九霄。 那行凶作恶的狐妖乃是白九霄的堂弟,白九霄听闻了他的恶行,便以身作则,亲自前来清理门户。 可那狐妖也不知从哪里听到了风声,先一步跑掉了。 白九霄进了他的狐狸洞,想将那被送来祭祀的女子放走,却不曾想这前来祭祀的少女竟然是槿清。 白九霄掀起盖头的手也还凝滞在半空中,他眸光深邃,片刻不离的紧盯着槿清。 眼前的少女梳着双丫髻,垂髫乌黑发亮,简单的钗环却将她那软糯糯,粉盈盈的饱满脸蛋儿衬托的越发可爱。 时隔多年,槿清那张宛若糯米雪糍的脸蛋儿是一丝一毫的变化也没有,只看一眼便让人心生欢喜…… 白九霄紧盯着槿清,回忆与相思之情霎时间涌上心头…… 彼时的白九霄还未继任九尾狐帝君之位,刚刚经历过飞升上神的雷劫,虚弱不堪的晕倒在了一处荒无人烟的山林里。 第四章巫山非云.初识九霄 恰逢那处林子是槿清的住处,彼时的槿清还是刚刚化作人形的人参娃娃。 那时的槿清十五六岁少女的模样,还带着几分肥嘟嘟的奶娃子相貌,白白胖胖,粉嘟嘟的模样,刚刚化作人形,处处都觉着新奇,穿着一身红衣,漫山遍野的跑,调皮的很,见林子里晕倒了一个人,好奇的前去查看。 见那晕倒之人虚弱不堪,槿清便割了自己的头发,也就是参须,喂给了那人。 饶是那时候的槿清只有几百岁的年纪,可人参精的效力仍是不容小觑的,被喂了参须的白九霄不多时便醒了过来,第一眼便看到了那白白胖胖的参娃娃…… 可那参娃娃见他醒了,也不等他说个谢字,钻进土中便消失不见了。 白九霄想要寻她报恩,却一直未果,那张软糯糯的可爱脸蛋儿,也就让白九霄日思夜想了几百年,记挂至今。 那娃娃长大了些,却仍是那张软糯糯的脸蛋儿,粉雕玉琢的俏模样。 白九霄还来不及为这意外的重逢而感到喜悦,槿清便开言将白九霄自回忆的漩涡中拉出。 白九霄回过神,看着那可爱至极的人儿对着他娇羞莞尔,他心中如何能不激动,她是不是也是记得他的? 槿清忍下心中那莫名的激动,娇羞垂眸:“奴……奴家便是燕绵山村为狐仙大人献祭的童女。” 白九霄闻言,还为来得及为这重逢喜悦上一两分,心中便猛然一颤,这娃娃是要做甚? 不解归不解,但如槿清这般可爱的姑娘,那面颊微红,含羞带愧的娇憨模样仍是让白九霄的心中燃起了一团火。 槿清在见到白九霄的一瞬间便打消了将他就地正法,为民除害的心思。 槿清一千岁有余方才修成一位小小的地仙,修为提升的并不快,甚至可以说甚是缓慢,原因无非就是槿清贪玩,可其他贪玩的精灵也好,妖精也好,修为都增长的比她快,原因为何? 那便是其他的精灵妖精皆寻到了异性,深谙男女双修之法,行云雨之事,修为便会大有所长。 这等走捷径之事,槿清亦不是没想过,但她寻了好久,人也好,妖也好,就是没能寻到一个能下得去嘴的男人。 这俊俏的男人甚是难找,想同她双修的臭男人倒是不少,就是没有一个能入的了她的眼,找着找着槿清便也就懒得找了,时至今日,槿清依然连男人的手都没摸到一下。 可现下遇见了白九霄,只一眼,槿清便坚定了要拿他采阳补阴的心思。 槿清并不知晓白九霄的身份,仍以为他是那作恶多端的狐妖,只觉得他生得这张俊俏的脸就这么杀了岂不是可惜?且这狐妖一看便知他道行非浅,倒不如拿他采阳补阴之后再杀也不迟! 一千年了,也该开个荤了! 心中坚定了此种想法,槿清越发娇羞的对着白九霄暗送秋波。 白九霄被她这双水润润的荔枝眼一瞥,当即酥了骨头一般,直恨不得将这娃娃抱进怀中心肝肉一般的疼着才好。 白九霄正暗骂自己没出息,就见槿清站起身,一双柔荑小手径自抚上了他的腰封,娇声娇气道:“让奴家来服侍狐仙大人歇息可好?” 言罢,那双让白九霄酥麻入骨的水润荔枝眸再次抬眼,与她对视的瞬间,白九霄只觉得自己如坠蜜潭,饶是溺毙,也甘之如饴。 恍惚间,白九霄腰间的革带便已经被槿清给解了去。 白九霄陡然一惊,向后一退,惊道:“你做什么?” 槿清愣愣的看了看从白九霄腰间扯下来的革带,心下一阵不解,这狐妖不是每年都向燕绵山村索要童女祭祀的吗?身经百战的怎么倏然又纯情害羞的如同未经人事的童男子一般? 不管如何,这么好看的男人就是不能放过! 槿清如此想着,再抬眼之时那双荔枝眼眸已然是噙满了水花。 白九霄的心中又是猛然一颤,一向叱咤风云,神鬼不惧的白九霄竟有些慌到结巴:“你……你别哭啊!” 话音犹未落下,槿清眼中那晶莹剔透的玲珑泪滴便簌簌而落,自粉白饱满的面颊滑落,犹如饱受雨滴的梨花一般,真真叫一个梨花带雨,低声吟泣道:“莫不是狐仙大人嫌弃奴家貌若无盐,不配服侍?” 言罢,槿清娇嗔的望向白九霄,眼中三分哀怨七分撒娇。 只一眼,白九霄彻底心神俱乱,只觉得飘飘然,晕乎乎,眼中除了那娃娃的娇憨面容,再也容不下其他,口中已经是先一步否决道:“不,不是!姑娘生的这般可爱,怎会是貌若无盐!” 槿清抽了抽小鼻子,泫然若泣抬眸道:“当真?” 白九霄忙不迭点头称是:“自是当真!” 槿清破涕为笑,粉雕玉琢的娇憨面容语笑嫣然,灿若朝霞,直晃的白九霄神魂颠倒一般。 此时此刻的白九霄已然是顾不上其他,只想在槿清的娇靥中彻底沦陷。 槿清早已经察觉到了白九霄的心思,莞尔一笑,上前一步,粉白小手自他腰际向上抚摸,最终环住了白九霄的脖颈,踮起脚尖,送上了自己殷红软嫩的小嘴。 微微的一声啾,槿清那张小嘴就落在了白九霄的颊边。 白九霄瞬间瞠目,侧过头去看槿清的面容,就见那双美目之中,秋波流转,似是欢喜又似是期待,一张小嘴殷红柔软,只觉得比那六月里的樱桃还娇艳欲滴,让人忍不住的想要一亲芳泽。 见白九霄转过头来与她对视,槿清乘胜追击,再次垫起小脚,直接用自己的小嘴印上了白九霄的簿唇。 那樱桃唇瓣一如白九霄所想,柔软甜美。 白九霄已然顾不上其他,强劲有力的手臂抱住槿清的纤腰,将她牢牢的收进怀中。 槿清闭起双眸,到底是初尝云雨,心中紧张犹如鹿撞,可饶是如此,她仍是主动伸出香舌,探入了白九霄的口中。 此番前来所为何事,早已经在槿清送上香吻之际全然被抛诸脑后,白九霄此刻只想抱着槿清这具温香软玉般的娇躯抵死缠绵一番,至于其他,全都要暂且搁下。 第五章巫山非云.初尝云雨h 二人紧紧相拥,吻的越发缠绵悱恻,难舍难分。 白九霄只觉得自己一见了槿清这娃娃就神魂颠倒,更遑论现下拥着她的娇躯亲吻她的小嘴。 槿清与白九霄,究竟谁才是善于勾魂摄魄的狐狸精? 白九霄搂着槿清的手臂收的越发紧了,反守为攻,那温温柔柔的吻也已经逐渐呈现席卷残云的掠夺之势。 槿清只觉得自己的唇瓣被白九霄吮吸的酥酥麻麻,甚至微微发痛,却莫名的让她浑身燥热,直恨不得他吻的再用力些才好。 他的大手在她的身上四处游走,划过玉雪香肩,正欲揉摸她的娇乳酥胸。 稍一肖想槿清那对娇乳该是何等的销魂,白九霄竟连呼吸声都粗重了几分。 槿清那双粉白小手却是捷足先登,先一步撩开白九霄的衣襟,抚上了他跨间早已经坚挺的欲根。 白九霄心下一颤,正欲抚弄槿清胸乳的大手也猛然一滞,他跨间那处,还从未被任何姑娘家碰过…… 槿清的心中亦是一颤,且不说她亦是从未碰过男人家的这处,单单只是白九霄欲根的尺寸就足以让她惊骇。 柔荑小手隔着中裤在白九霄的欲根上轻柔抚弄,槿清紧张到手心微微冒汗,白九霄的欲根太大了,槿清估摸着足足有婴儿小臂那般粗大,忍不住开始有了些许怯意,这等下还不疼死她? 可白九霄的这张面庞实在是太俊了,俊到只需片刻就让槿清摒弃了心中的怯意,并在白九霄的辗转吮吻之下,腿间花蕊中流出了花蜜。 良久,吻毕。 槿清与白九霄皆是双眸迷离的看着彼此,喘息未定,情欲的气息愈演愈烈。 槿清的小手不知何时已经探入了白九霄的亵裤中,握住那一柱擎天的粗大欲根,轻柔缓慢的撸动着。 白九霄被她这双小手撸了几下,那欲根的顶端便渗出了晶莹的泪滴。 有了爱液的润滑,槿清的小手撸动的更顺畅了几分,她忍不住吞了吞口水,抬起荔枝水眸望着白九霄,媚声道:“狐仙大人的这处真是不同凡响!” 言语中的勾引之意白九霄如何听不出来,白九霄回望着槿清那张粉嫩可爱,却又千娇百媚的脸,霎时间被点燃了怒火…… 这娃娃这么会勾引男人,那么她究竟是勾引过多少个男人? 他寻了她几百年都未曾寻到她,这几百年的光阴里,她究竟有过多少个男人? 一想到槿清也会这般的勾引旁的男人,白九霄的妒火与恨意便熊熊燃烧。 又一想到槿清可能早已经同旁的男人翻云覆雨过,白九霄的怒气妒火瞬间掀起滔天巨浪,一把按住了槿清那双正欲深入的小手,强忍怒气问她道:“你不是献祭的童女吗?为何如此深谙男女之事?” 槿清真真没想到白九霄会如此发问,不等她编出如何作答之际,白九霄便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的小手自他的亵裤中拉出,继续逼问道:“淫娃,勾引过多少个男人了?说!” 此话出口之时,白九霄心中便已经打定主意,只要她说有,他就定要逼问出那个人,然后杀了他,再把这娃娃带回狐族地界,日日做到她下不来床,看她还有精力去勾引男人! 槿清闻得白九霄此言心中是有些气愤的,怎的这臭狐妖不知奸淫了多少少女,竟还有脸要求女子的贞洁,不过转念一想,槿清倒也明白了这狐妖为何会如此在意女子的初次,这童女之身对于妖物来说,最是能提升修为,反之,男子的亦是如此。 想到此处,槿清觉得自己以童女之身的阴来采他这非童子之身的阳真是吃亏的很,不过看在这狐妖的俊颜上这亏吃就吃了。 槿清的迟疑让白九霄越发坚定了心中所想,紧握槿清皓腕的大手也不自觉的用了几分力。 槿清吃痛,思绪回归,为了采这狐妖的元阳忍下心中想要痛骂这狐妖一顿的冲动,换上了一副楚楚可怜又信誓旦旦的表情:“何曾有过?奴家还是处子之身!狐仙大人若不信,便劳烦大人亲自验一验!” 话音甫一落地,槿清便抬手解开了腰间的裙带。 衣衫罗裙自槿清的娇躯上窸窣而落,犹如枝头落花一般,露出大片大片白嫩的雪肌,绣着粉荷的赤红色兜衣紧贴娇乳,真真称得上一个活色生香。 白九霄的凤眸一瞠,属实没想到槿清会瞬间便脱的一丝不挂,这般毫无羞意的在初次见面的男人面前袒露身子,如何能不让他心头火起? 玉指轻挑,艳红的兜衣滑落,槿清衣衫尽去,赤条条的立身于白九霄的灼灼目光之下。 槿清如何是不知羞,分明是为了这俊狐妖的元阳而豁出去了,颇有几分忍辱负重的味道。 可槿清的心思白九霄如何能知?在她衣衫滑落的瞬间便将她推倒在了寒玉床之上。 那寒玉床通体碧翠,晶莹剔透,更衬的槿清冰肌玉骨,香雪粉腮,丰盈的乳儿,纤细的腰肢,颀长的玉腿,真真是好一幕玉体横陈。 白九霄上前,握住槿清的脚腕,稍一用力,便分开了她那双颀长玉腿。 槿清腿间那粉嫩一隅险些让白九霄鼻血横流,盯着那处半晌都不舍的移开视线。 但见眼前一处浑圆饱满,光洁无毛,粉嘟嘟嫩乎乎的两片花唇牢牢的守护着里边的葳蕤春色,因着方才的情动,此时正泛着盈盈水光。 白九霄俯下身,长指将那粉嫩嫩的花唇拨开,露出了里面的葳蕤春色,那两片小花唇犹如桃花一般,粉嫩嫣然,那小花豆也是一个浑圆可爱,一如槿清的模样一般。 真是好一朵淫香四溢的娇蕊嫩花! 白九霄心下慨然,长指再一用力,那紧闭的穴口便暴露在了他的眼前。 那穴口一片嫣然,娇嫩的模样一看便知是未经人事。 白九霄的妒火熄灭了大半,却仍是紧盯着槿清的粉嫩私处不肯移开视线。 那粉嫩的娇花在白九霄的注视之下越发的淫靡。 白九霄顿觉口干舌燥,情不自禁的再俯首,想要吻一吻这朵花儿。 不等他的唇舌有所触及,就见槿清娇躯轻扭,媚声委屈道:“大人既验过了,可还要疑心于奴家?” 第六章巫山非云.醋意翻涌h 白九霄一怔,这方才意识到自己要做什么,心中一阵懊恼,怎么一见这娃娃,就这般失态,虽说舔吻这朵娇花算不得什么,可到底还有些事情没有问清。 白九霄正色从槿清的玉腿间抬起头,神情依旧严肃,沉声问她道:“你既还是童女之身,又为何对男女之事如此娴熟?” 稍微一肖想她曾与旁的男人有过肌肤之亲,他便嫉妒的发狂! 槿清闻言,侧目而视,神情娇羞道:“奴家倾慕狐仙大人已久,得知此次能有幸为狐仙大人献祭,便早早的寻了话本来研习,不想身子生涩,惹的狐仙大人不能尽兴。” 此言一出,白九霄的妒火再次被燃起,比之方才还有盛怒三分。 白九霄不觉得槿清这话是在诓骗他,全然信了,信她倾慕那作恶多端的狐妖,竟不惜隐去身上精灵的气息来扮做献祭的童女前来献身! 她倾慕那狐妖!她竟然倾慕那狐妖! 极端的暴怒让白九霄再也无法隐忍,直接将槿清压在身上,撕咬一般,发狠的亲吻着她。 火热的簿唇落下,自她雪糍一般的面颊开始,一路向下,最终落在了她胸前的雪丘之上。 槿清的胸乳饱满坚挺,并不大,却丰盈的恰到好处,刚好被白九霄的大掌一手握满。 口中的乳肉柔软香甜,让白九霄如痴如醉,舌尖逗弄着乳珠儿,时不时的轻咬乳肉,直弄得槿清扭动着娇躯,不住的吟哦出声。 槿清的娇躯绵软火热,让白九霄心中的妒火更甚,忍不住肖想着若今日前来的不是他而是自己堂弟,是那只真正的狐妖…… 想到此处,白九霄泄恨一般的在槿清那柔软的乳肉上咬了一口。 “啊!”槿清痛呼出声,被白九霄这一咬,酥麻之感自奶尖尖上行进四肢百骸,直让槿清觉得肢舒如绵,全身瘫软无力。 槿清的痛呼声听在白九霄的耳朵里却全然又变了味道,他只觉得这呻吟声是求欢的吟哦,而非痛呼,脑中情不自禁的闪过淫娃二字,口中的力道亦是不自觉的重了几分。 奶尖尖上的酥麻之意已经被白九霄吮咬成了麻木之感,槿清的小手抚上了白九霄的强壮的肩头,难耐推拒道:“轻一点……别咬我……别咬……啊……” 白九霄闻声,暂且放过了口中的软嫩乳肉。 那软嫩嫩的乳肉自他口中轻吐而出的时候,犹如杏仁豆腐一般轻轻颤抖,泛着白九霄口水的光泽,直看的白九霄想将这对娇乳吃进腹中才好。 槿清面颊绯红,肉嘟嘟的脸颊犹如扫了一抹胭脂的糯米团儿,可爱的模样总是让人想要咬上一口。 “哼!”白九霄一声憋闷的冷哼,皆是眸色深重的凝视着槿清的面容,沉声反问道:“你这身子这般淫荡,轻一点如何爽得?” 不等槿清有所回应,白九霄便将手探入了槿清的腿间,不出意外的摸到了一手的春水,就着这黏腻的春水花蜜,他故意将那花瓣拨弄的沽啾做响。 腿间的酥麻之意比之胸乳更强烈上百倍不止,槿清忍不住哼哼唧唧着扭动着身子。 白九霄目之所及皆是槿清那白花花的娇媚身子,她墨发披散,玉体横陈,扭股儿糖一般的在寒玉床上扭动,淫靡异常,偏她又生的一副极其娇憨可爱的模样,纯与欲的极端冲击直接让白九霄的欲根涨到发疼。 修长的食指与中指微微分开,夹住住那颗小巧玲珑的可爱花豆后微微一个用力。 槿清猝不及防,只一瞬间,在长长的媚叫声中如登仙境,在那娇躯连连颤抖中,腿间的花穴宛若喷泉一般,春水飞溅。 槿清潮喷了,她虽是处子之身,可这千年光景她怎么可能对男女之事不好奇,起初听旁的姐妹说起男女之事如何销魂,她便好奇的去民间寻了些话本来看。 那书中对于男女之事的描写亦是露骨销魂,将她看得面红耳赤,燥热难耐,夜深人静之时也没少按照书中所写自己揉摸胸乳花穴,可自己揉摸之时所得的泄身竟无论如何也比不得白九霄此时的这一番揉弄。 白九霄愣住了,属实没料想到,槿清的身子竟然能淫荡到此种地步,只被手指夹一夹花豆便潮喷了出来。 白九霄抬手,槿清的春水湿哒哒的自那骨节分的指间滑落,滴答一声落在了寒玉床之上。 槿清尚且还在泄身的余韵之中,娇喘连连,一对娇乳起起伏伏。 白九霄再不做隐忍,也不等槿清喘口气,分开她的双腿,直接吻上了那腿间一隅。 探出舌尖,拨开那汁水淋漓的花唇,将花豆含进口中,唇舌并用的逗弄着。 槿清霎时间又绷紧了身子,只觉得自己的小花豆犹如一颗葡萄一般,被白九霄吞进口中,剥皮舔弄。 一直到槿清即将要再次被送上高潮之时,白九霄竟坏心眼的停了下来。 槿清犹如从云端坠入泥潭,不满嘟起小嘴朝着自己腿间看了过去。 白九霄并未抬头去看槿清,想也知道她那张清纯可爱的脸上会是何等的欲求不满。 见白九霄迟迟没有下一步的动作,槿清忍不住向下挪动着小屁股,这一动,那春水淋漓的娇媚花穴竟直接覆在了白九霄的口鼻之间。 白九霄呼吸一滞,继而便是一阵淫香入鼻,高挺的鼻梁陷入了那湿热的嫩肉之中…… 微微向后退了几分,口鼻之处同槿清的媚穴拉开了些距离,白九霄抬眸看向了槿清的脸,果然,那清纯可爱的脸蛋儿处处写满了欲求不满之意,一如白九霄的心中所想。 白九霄不禁有些气闷,这娃娃尚且是个处子之身就这般的骚浪,今日他彻底让她尝到了男女之事的欢愉,她岂不要食髓知味处处去勾引男人?忽而白九霄又想到,即便是不破女子的身子,仍是可以情玩泄身…… 思及此,白九霄醋意翻滚,眸色阴鸷:“淫娃,到底有多少男人碰过你的身子?” 槿清闻言又是一愣,心中不解,他不是验过了她的身子,怎的又问起了这个? 第七章巫山非云.情海翻波h 槿清的迟疑在白九霄的眼中又成了默认,心中的醋坛子彻底打翻,一把抓住了她纤细的脚踝,举起了她一条光洁颀长的玉腿,娇嫩的私处一整个暴露在了白九霄的面前。 白九霄高抬起手,一掌便落在了槿清的嫩穴之上。 啪叽一声响,嫩穴被打的汁水飞溅,白九霄看似手狠,却在打上那处嫩穴之时收起了力道。 槿清“啊”的叫出了声,尽管白九霄这一掌打的她并不痛,甚至还将她花穴中的蜜液打的更多了几分,可她心里仍是有几分委屈。 槿清扁起小嘴,委屈道:“狐仙大人已然验过,何故还有质问于我?” “休要装糊涂!”白九霄又是一掌:“我是问你这淫娃可否与人情玩过?” “啊!”槿清一声惊呼,花穴一颤,双眸含水,委屈又娇羞:“奴家从不曾与人情玩,只在夜读话本情动之时,自亵过一二……” 白九霄凤眸微眯,心下慨叹:当真是又淫又纯…… 见白九霄不语,槿清急忙补充道:“奴家自亵之时,想的都是狐仙大人您的英姿。” 白九霄眸色一沉,意识到了不对之处,他今朝是与槿清第一次相见,何来的英姿?饶是有英姿,也不该是他的英姿才对! 白九霄沉声问槿清道:“你见过我?” 槿清意识到了自己话中的漏洞之处,心中暗暗后悔,好在脑子转的够快,她急忙补救道:“奴家何曾有幸见过狐仙大人,是耳闻之时,便心中臆想,今日得见,竟比奴家臆想之中还要英姿飒爽……” 槿清说着,娇羞垂眸,以此来掩饰方才自己胡诌的心虚。 白九霄闻得此言倒是霎时间心花怒放,原来这娃娃根本就不曾见过真正的狐妖,饶是此时她将他当做了那作恶多端的狐妖,可她倾慕的也是他白九霄! 意识到这一点的白九霄兴奋的难以抑制,大手放开了槿清的脚踝以后便栖身将她压在身下,吻住了她雪糍一般的脸颊。 白九霄的簿唇甚是热烈,槿清不得不偏过头去。 簿唇吻上槿清面颊之时让槿清微微一愣,她明显的感觉到了白九霄的兴奋,颇有些不明所以,这狐妖身怎么也算是阅女无数,虽说自己颇有几分姿色,可也不至于让这狐妖这般兴奋吧? 槿清不解之际,白九霄的吻已是一路向下,停留在她的胸乳之间,轮番舔吃着她的娇乳。 槿清再次被吻的浑身绵软,白九霄的手也不闲着,吻她胸乳之时亦是不忘了逗弄槿清腿间那处汩汩流水的嫩蕊娇穴。 白九霄身形高大,槿清身形虽算不得娇小,但在白九霄的衬托之下仍是小鸟依人的模样。 白九霄望着这般模样的槿清,醋意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几百年的思念,直让他趋之若狂。 坚硬如铁,炙热如火的欲根抵在那湿滑滑的穴口处,就着黏腻的春水轻轻柔柔的摩擦。 槿清心下紧张了起来,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方才她已然见过了白九霄的欲根,那处通体赤红,大的骇人,就连那精巢都似乎有鸡蛋大小,那般粗大的物件儿捅进自己这从未经过人事的紧致花穴,真是想想都痛…… 可为了白九霄的元阳,槿清豁出去了,眼一闭,咬住下唇,准备迎接这破身的疼痛。 白九霄见她这般可人模样如何能不心生怜惜,他放轻了动作,缓缓将欲根挺进蜜穴…… “呃啊……”腿间撕裂的疼痛让槿清忍不住呻吟出声,强烈的痛感甚至让她脸颊上的红晕也瞬间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苍白。 白九霄低头吻着她疼到煞白的面颊,心中疼惜的很,挺进的动作也忍不住停了下来。 那粗大欲根尚且还有一半没有挺近蜜穴之中,鲜血便已经顺着二人的交合之处滴落到寒玉床上。 通体碧翠的寒玉床霎时间绽放了点点红梅,分外妖娆明晰。 从未经过人事的蜜穴紧致异常,牢牢的将白九霄的欲根箍的死死的。 白九霄深吸了一口气,强忍着要横冲直撞的冲动,吻她的脸蛋儿,揉摸她的胸乳,努力让她绷紧的身子放松。 连番爱抚很快得见成效,槿清的身子软了下来,喘息吟哦间,那蜜穴犹如一张小嘴一般,直将那白九霄的欲根向蜜穴深处吸缴。 白九霄闷哼一声,从未体验过的酥爽之感让他瞬间头皮发麻,只觉得胸中有一只野兽在肆意叫嚣,他忍不住低下头,困兽一般的啃咬着槿清的玉雪香肩。 槿清不住吟哦,眼眸中满是情欲的迷离,疼痛早已经不在,那双颀长玉腿缓缓抬起,莹白的小脚丫剐蹭过白九霄健硕有力的小腿,瞬间让白九霄一阵绵软。 不知不觉间,那粗大的欲根早已经整根没入了槿清的蜜穴之中,涨的蜜穴满满的。 槿清抬起手臂环住了白九霄的脖颈,颀长玉腿也早已经环住了白九霄的劲腰,那双莹白的小脚也在彼此交迭,缠绕在了白九霄的腰后。 察觉到了槿清的小动作,白九霄开始试探着挺腰送胯。 粗长硕大的欲根在蜜穴甬道之中进进出出,顶开那里面层层迭迭的媚肉,摩擦间,是他二人皆不曾体验过的灭顶快感。 “啊……啊……嗯……啊哈……” 春情无边,只听得娇滴滴的女音交织着男人粗重的喘息声回荡在山洞之中。 白九霄忽而起身,将槿清抱起。 槿清一声惊呼,回过神来之时整个人已然跨坐在白九霄的胯间,他的大手握住她的杨柳纤腰,大力的挺进抽出…… 女上之位,欲根便会插入的格外深入,更遑论白九霄的欲根本就非同一般的伟岸,如此这般,几乎每一下都顶撞在了那娇嫩的胞宫口。 槿清被撞的颠颠簸簸,摇摇晃晃,两片小花唇是可怜兮兮,私处湿滑无比,却一片狼藉,小嘴之中的呻吟声更是一刻也不曾断过,胸前的娇乳也随着起起伏伏而荡漾出了白花花的乳波。 大力的撞击之下,槿清只觉得自己好像被置身于狂浪之中,一双小手无处安放,只好抚上了白九霄的后脑,却意外的将自己的娇乳送进了白九霄的口中。 第八章巫山非云.肆意缠绵h 腿间的花穴被大力顶弄,胸乳又被唇舌爱抚,快感倍增。 槿清这娇憨的模样,这娇媚的身子,让白九霄如痴似狂,他做梦也想不到,百年前那个还有些奶娃子相的姑娘,此时竟出落的这般可人…… 白九霄姑且放过了娇乳之上的小茱萸,搂紧了槿清的纤腰,大手抚摸着她柔软的脸蛋儿,眸色殷切,声音低沉沙哑:“跟我回狐族,做我的娘子,我要夜夜都插弄你的小淫屄!” 言语间,顶撞越发用力,生生将槿清再次送上了情欲的顶峰。 白九霄眸色深沉,犹如一汪深潭,他要将她带回狐族,夜夜与她抵死缠绵! 槿清的身子瞬间绵软无力,瘫倒在了白九霄的身上。 白九霄的言语槿清都听到了,却并不想答复,他方才所说没有一丝请愿之意,分明是命令,直听的槿清心中一阵不爽:臭狐妖,谁要做你娘子,等下有你好看! 心中虽如此做想,槿清面子上却是一副娇羞可人的模样,任君采撷一般言说道:“奴家既已是狐仙大人的人,但凭狐仙大人做主便是。” 男人即便是不爱,对于与自己欢爱的女人都会有些本能的占有欲,更遑论面对自己心心念念几百年的姑娘。 白九霄的听闻槿清此言,强烈的占有欲得到了满足的膨胀感,他猛然翻身,暂且抽离欲根,将槿清的身子反转,让她背对着自己趴伏在床。 这般四肢着地如若动物一般的姿态让槿清瞬间羞耻感腾然而起,本就满面潮红的面颊越发被羞的通红。 饶是背对着白九霄,槿清已然能够感受到他那灼热的目光,想也知道他正目光灼灼,紧盯着她的腿间目不转睛。 那处蜜穴泛着亮晶晶的水光,两片花唇因着方才的肆意云雨而微微外翻,浅浅的露出了娇羞的小花豆,白生生的花户也被撞击的泛着淡淡的粉红,几许殷红的处子血更添妖娆淫靡。 槿清被盯瞧的害羞不已,忍不住扭动着腰臀,想要躲避白九霄如炬的目光。 槿清扭动着小屁股的模样在白九霄的眼中无疑又成了骚浪的勾引。 白九霄的喉结动了动,大手抚上了她摇动的小屁股,肆意揉捏着她白馒头一般的臀瓣。 那臀瓣软软弹弹,白白嫩嫩,在白九霄的揉捏下留下来粉红的五指印。 屁股被人大力揉捏,槿清的情欲再次被勾起,她嘟起小嘴,哼哼唧唧出声,小屁股也不自觉随着白九霄的力道摇动着。 白九霄移开了手掌,盯着她摇晃的小屁股,那上面还残留着自己刚刚揉捏所致的指印,更显淫靡。 白九霄上前,粗大欲根自后方顶上了那湿滑滑的穴口处。 槿清情不自禁的一个瑟缩,白九霄登时抓住了她试图躲避的小屁股,圆润的伞端顶住穴口,大力送胯。 “啊……”槿清媚叫出声,身子不自觉的被白九霄顶到向前一耸。 大手忙不迭的握住槿清的柳腰,生怕她跑了一般,白九霄俯下身,高大壮硕的身躯一整个覆在了槿清的娇躯之上。 槿清只觉得背部一片火热,继而白九霄的大手便自她腋下穿过,覆上了她的娇乳,肆意的揉捏把玩。 槿清浑身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香汗,胸乳之上更是一片滑腻,白九霄手上不住的揉弄着这犹如杏仁豆腐一般的娇乳,时不时的以指缝轻夹乳粒。 “淫娃,我肏的你如何?”白九霄附耳低吟,言罢便吻了吻槿清白嫩的耳朵。 白九霄呼出的气流弄搔弄的槿清耳畔痒痒的,她忍不住偏过头去试图躲避,却被白九霄的大手扼住下巴,强迫她承受着自己的亲吻。 摩擦间,槿清耳垂上那只嵌了水晶的黄金耳坠倏然掉落,啪的一声落在了寒玉上。 槿清浑身酥麻,心魂皆醉,快活的很,沉浸在情山欲海之中,根本不曾发觉耳坠的掉落。 见槿清不肯答话,白九霄抽插她嫩穴的动作越发重了几分,逼迫她道:“你若是不肯答我,我将你这小嫩穴插烂!” 槿清到底是初经人事,被这般凶狠的连番肏弄,早已经有些招架不住,只得连连求饶道:“我说!我说!求大人慢一些!” 白九霄动作慢了下来,簿唇含笑,且看这娃娃如何作答。 槿清心中不免得有些气闷,她的花穴早已经被插的红肿发麻,俨然有些无力承受,可偏偏那狐妖没有半分射出元阳的意思,她为了他的元阳,只好忍了,却隐隐有一种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感觉。 见槿清半晌不语,白九霄颇有些不满,忍不住胯下又是一记大力的撞击。 槿清侧目,一眼便对上了白九霄不满的眼神,只好期期艾艾娇羞开口:“狐仙大人那处伟岸非常,插得奴家的穴儿酥酥麻麻,浑身绵软,好似要化成一滩水一般。” 槿清言说着,心中翻了个白眼,这元阳采的真是艰辛! 听闻槿清的答话,白九霄满意颔首:“不错,你这娃娃的身子就是水做的!” 言罢,白九霄挺起身,一手窝住槿清的腰侧,一手紧抓着她的臀瓣,挺腰送胯,再次开始猛烈的抽插顶撞。 “啊……啊……慢……慢一点……”槿清媚叫连连,连一句求饶的话都说不完整。 “慢一点?”白九霄唇角微挑,胯下的撞击却是一刻也不停:“你这小淫穴咬着我不放,可是口是心非的很!” 听闻槿清的求饶,白九霄的内心一度膨胀的很,这小娃娃那般的勾引自己,骚浪的模样惹的他欲火焚身,现下终于被他插到求饶! 白九霄俯垂眸看去,入眼便是槿清那赤裸的香肩美背,乌黑的发丝垂在肩颈两侧,随着他的撞击来回轻荡,腰肢纤细,不盈一握,还有那最让他血脉喷张的丰盈臀瓣,那白嫩的臀肉遍布指痕,还有被白九霄撞击的一片诱人粉红…… 白馒头俨然变成了粉桃子。 自白九霄的视线看下去,槿清的小屁股当真像极了一颗熟透了的粉嫩大桃子。 第九章巫山非云.相拥而眠h 白九霄的眸底笑意渐显,这“桃子”还真是美味的很…… 山洞之外,月明星稀,一片静谧。 山洞之内,火热缠绵,春情遍地。 那娇憨可爱的少女趴伏在寒玉床,已不知被男人插弄了多久。 槿清已经不记得自己泄了几次身,此时已经软绵绵的趴在床上,翘着小屁股,那春水淋漓的花穴仍被白九霄的欲根疯狂的捣弄,直插的臀肉颤抖,媚肉翻转,花户被那硕大的精巢拍打的通红,嫩穴中更是淫水四溅。 又是一阵颤抖媚叫,槿清再次泄身,喷涌而出的春水顺着大腿内侧流淌而下。 白九霄握住她细白的脚踝,将她的身子翻转,仰面朝天躺在了床上。 那欲根在嫩穴中翻转之时,碾动着花穴之中的媚肉,惹的槿清又是一阵媚叫呻吟。 白九霄握着她的脚踝,径自将她那条颀长玉腿扛在肩头,继续抽插着她可怜兮兮的花穴。 那两片小花唇早已经红肿,可怜兮兮,却仍要被那肉刃凶狠的插弄。 明月高悬,漫山遍野皆是一地清辉。 槿清的眼中的勾引之意早已经消失殆尽,此时的她正双眸噙泪,无比的可怜。 白九霄冲撞的力道依然不减半分,槿清觉得自己脸肉都在随着他撞击而颤颤巍巍。 槿清的直觉没错,白九霄的撞击过于凶猛,她的脸蛋儿本就肥嘟嘟,胖乎乎,同奶娃子都有一拼,可这脸肉因着情事抽插而轻颤的模样实在是又可爱又淫,让白九霄的脑中除了淫娃再也寻不到任何合适的言辞。 槿清的私处一片狼藉,却仍是敞开双腿供男人抽插,她已是精疲力竭,可白九霄仍是没有半分要停下来的意思。 这元阳采的真是辛苦,槿清心中一阵委屈,看着仍是兴致盎然插弄自己花穴的白九霄,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专心插她嫩穴的白九霄听闻槿清的哭声瞬间心悸,连呼吸都跟着一滞,险些就此精关失守。 白九霄抽插的动作停了下来,神色慌张的盯着身下人儿委屈巴巴的面容。 槿清腿间一片火辣辣的,也顾不上什么采阳补阴,装腔作势,直接冲着白九霄大哭道:“我不行了!你不要再肏我了!我求你了!呜呜呜!” 虽是求饶的话语,却委屈气愤并存,偏偏模样又生的娇嫩可爱,哭求之时倒像极了怒吼的奶猫,一副奶凶之相。 粉白花儿似的娇人儿泪眼朦胧,纤长卷翘的睫毛被泪珠洇的湿湿的,真真是好一个梨花带雨,怜人的要命。 白九霄虽心生怜惜,可槿清那求饶的言语亦是让他哭笑不得,欲根也被卡的上不上下不下,进退两难。 白九霄心疼槿清,大手握住她的腰肢,快速抽插了三五下以后,精关大开,低吼着将那滚烫浓郁的初精尽数喷射进了槿清的嫩穴深处。 白九霄亦是初尝情事,精液又浓又多,足足喷射了近百下方才停止。 无比娇嫩的胞宫被这滚热的浓精一烫,竟直接又将槿清送上了情欲之巅。 槿清猝不及防,嫩穴就里里外外便被那滚烫的浓精浇灌了个彻底,她颤抖连连,眼中还挂着泪滴,却偏偏又抵御不住泄身的酥麻愉悦之感。 白九霄的浓精竟直将槿清的小肚子胀的鼓鼓的。 槿清那带着哭腔的媚叫惑人心神,直听的那尚且还在嫩穴之中的欲根再次崛起。 槿清倒是顾不上许多,数次泄身的绵软无力让她疲惫至极,头一歪便睡了过去,迷迷糊糊失去意识之前心中还在叫苦不迭,只觉得以往那些姐妹都是骗人的,什么男人越持久女人越舒爽,她再也不要采什么劳什子的阳了,珍爱小命,远离男人! 白九霄正为自己那再次崛起的欲根而暗叫不妙,抬眼再看槿清,那娃娃竟已然睡了过去。 那娃娃睡颜可爱,白九霄却是一阵无奈,动作轻柔的将她尚且还在自己肩上的玉腿放下,继而缓缓的将欲根自她嫩穴中抽出。 欲根的抽离让槿清难耐的哼哼了两声,不悦的皱了皱眉,转头又睡了过去。 见槿清没有醒来的意向,白九霄的视线落在了她尚且敞开的双腿之间。 整个花户被自己撞击的一片粉红,小花豆也比之云雨之前胀大了不少,花唇红肿,被撑大的穴口已经紧闭如初。可仍是一看便知这朵嫩花刚刚被肆意侵犯过。 白九霄倏然剑眉微蹙,眸光紧盯着那紧闭的穴口,方才他射进去的元阳可不少,如今竟一滴也没流出来,且不止如此,那方才胀大的小腹此时也已经恢复了平坦。 白九霄知她原身是株人参,便也没有怀疑什么,心下感慨自己初次的元阳应该能为她助长不少的修为吧,脑中竟不由自主的开始肖想着,这娃娃大着的肚子的模样了…… 白九霄大手一挥,幻出了一床柔软的锦缎被褥,自身后拥着槿清睡下了。 温香软玉在怀,白九霄似乎全然忘记了自己此番前来所为何事了…… 翌日清晨,晨曦微露,淡淡的簿雾在山间缭绕,若隐若现,和着百鸟啁啾,犹如仙境。 白九霄率先醒了过来,入眼便是槿清憨憨的睡颜。 槿清不知何时翻转过身,窝在了白九霄的怀中,头枕着他的手臂,睡的无比香甜。 白九霄只觉得一种从未有过的甜蜜满足感油然而生,继而膨胀至整个胸膛。 山洞中光照昏暗,好在对于九尾狐来说对视线并无影响。 白九霄端详着仍在睡梦中的槿清,见她睡的香甜,忍不住伸手去戳她肉嘟嘟的脸蛋儿。 槿清的面颊饱满柔软,又弹性十足,白九霄戳了一下不过瘾又接二连三的戳了第二下,第三下…… 戳到最后,白九霄已然觉得只是戳一戳根本无法满足,正欲下嘴亲一亲之时,不耐骚扰的槿清终于醒了过来。 槿清缓缓睁眼,视线从模糊到清晰,第一眼便是白九霄凑过来的一张大脸…… 一双荔枝水眸瞠的睁大,槿清被吓的不轻,下意识的转过了身去。 第十章巫山非云.大打出手 白九霄只当她是以为自己要再次兽性大发而心生惧意,忆起昨夜的疯狂,心中一阵愧疚。 槿清转过头去,略略平复了一下心情,只觉得体内翻涌着阵阵热流,她猜测道:想不到这狐妖的元阳这般厉害,修为竟能提升如此之多! 男人的元阳本就能助长修为,更遑论白九霄是早已经飞升成上神的万年九尾狐,又是初精,再加上这寒玉床锦上添花,自是能大大的提升修为。 这修为的猛然提升,助长了槿清不自量力的心思,她觉得如今的自己收拾这只小小狐妖简直不在话下。 白九霄见她醒了,念及昨夜种种,心中一片柔软,正欲抱她好好温存温存,亲热亲热,却不料槿清转过身对着他便是一击,直接命中胸口。 白九霄猝不及防,赤身裸体的自床上被打到了地上,翻滚了一圈。 槿清趁着白九霄愣神儿的功夫拿过那身红色喜服,匆忙下床,一个转身那身红色喜服便化作了鹅黄色裙衫,穿回在了槿清的身上。 被打翻在地的白九霄一脸的不明所以,不知所措的坐在地上捂着胸口,愤然道:“你这胖娃娃,莫不是属螳螂的?” 话音未落,就见那已经穿戴整齐的槿清一招接一招朝着他招呼了过来。 槿清招招都下了十成十的力道,白九霄自是看得出她是奔着取自己性命而来。 也顾不上穿衣,白九霄赤身裸体的与槿清招呼了起来。 虽不明所以,但白九霄依旧舍不得伤槿清一分一毫,力道始终保持着与她打平的地步。 槿清一招接一招,招招被破,越打越气,怒骂道:“你这歹毒的狐妖,作恶多端,丧尽天良,竟然还敢抵抗!” 白九霄被骂的一头雾水,昨夜还一脸娇羞的诉说自己的倾慕之情,今儿一早就翻脸不认人对自己大打出手,这娃娃怕不是脑子有什么问题? 不行,必须要问清楚来龙去脉才行! 白九霄多用了几成力,直接将槿清反手擒住,牢牢的禁锢在自己怀中。 被他擒住的一瞬间,槿清心中便大呼不妙,扭动挣扎了几下后,转过头去怒视着白九霄:“放开我!” “放开你?”白九霄轻笑:“放开让你杀了我?” “……”槿清语塞,身形一顿,停止了挣扎,脑中开始思考起了脱身之法。 见她不再挣扎,白九霄将她搂紧在怀,附耳暧昧道:“你这胖娃娃,真是好生奇怪,昨夜你我如何情浓,怎的睡了一夜便要谋杀亲夫?” 槿清闻言,霎时间红了脸:“什么亲夫,你胡沁什么?” “为夫哪里胡沁?”白九霄气到失笑:“娘子怕不是忘了,你我昨夜那般情意缠绵的夫妻之实?既有了夫妻之实,又如何算不得亲夫?” “你……”槿清越发语塞,面对白九霄的言辞全然无法反驳。 白九霄将槿清按趴在床,扬起手掌便落在了她的小屁股之上。 饶是隔着衣裙,槿清仍然清晰的感受到了白九霄的怒气,直打的她臀肉发颤。 “爽过之后便要杀夫,你想做那黑寡妇不成?”言罢,白九霄照着槿清的小屁股便又是一掌。 “啊……”槿清惊呼出声,清楚的意识到若是白九霄再打下去,她这衣服便又要白穿了。 琉璃般的乌黑眸球灵活的转了一圈,槿清即刻换上一副可怜的腔调:“我有苦衷,是不得已而为之,你先放开我,我与你细说便是!” 白九霄尚且不知这娃娃的鬼心思,便轻信了她的话,手上力道一松,便放开了她。 哪成想这手一松,那胖娃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又给了他当胸一击。 白九霄又是一个猝不及防,向后一仰,重重的跌坐在地,直跌的那跨间的欲根都跟着抖了两抖。 槿清趁此空当飞身便逃,顺便还将白九霄散落在地的衣裳一并顺手拿走了。 白九霄起身便想追出去,临出洞口之前方才意识到自己赤身裸体,身形一滞,停了下来。 此处虽说是个不毛之地,但也难免不会有精灵亦或是小妖,堂堂九尾狐帝君,若是被这撞见了赤身裸体,颜面何存? 没了一身衣服对于上神来说自然算不得什么,只是待白九霄重新幻出一身衣裳穿上在身之时,槿清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白九霄追了出去,山洞之外阳光明媚,山水相伴着蔓草嫩枝,几只鸟儿相协自头顶啁啾而过,好一派春意盎然之景,却独独寻不到槿清的一丝踪影。 白九霄一阵气闷,愤然拂袖回了山洞。 这山洞本是那真狐妖的洞穴,机缘巧合之下却意外的成了槿清与白九霄的“洞房”。 白九霄一声叹,无奈的坐在了床沿之上。 那一床的绫罗锦被略显凌乱,亏他昨夜还担心那寒玉床质地坚硬,她会睡的不舒服,特意为她幻出了这床被子,亏他还心心念念要与她情意绵绵,日久天长,亏他寻寻觅觅想了几百年之久,她竟丝毫不领情还对他大打出手! 白九霄越发气闷,无论这其中究竟有什么乌龙误会,他们之间都是已成好事,这娃娃就这么跑了,总归让他有一种被玩弄之感,怎的那娃娃难不成只是将他当做个兔儿爷一般,用完就扔? 不行!她怎么可以如此对待于他?白九霄心中愤怒滔天,想他堂堂九尾狐帝,怎么可以白白被玩弄?他势必要将这娃娃找到,要她对自己负责任才行! 想到此处,白九霄又泄了气,这四海八荒,如此浩瀚无垠,他连她名字都不知道,去哪里寻她回来负责? 几百年前那一见,让他记挂至今,今朝终于得以重逢,她却对他先是玩弄再是暴打…… 白九霄越想越闷,此番前来的目的彻底被抛诸脑后,脑中即有对这前后缘由的不解,但更多的是槿清拿他当兔儿爷来玩弄的气愤! 遭了! 白九霄倏然眉头紧皱,那胖娃娃尚且是处子之身便如此淫浪,今朝被他破了身子,尝到了男女之事的欢愉,食髓知味如何还能忍得住,岂不是要出去勾引旁的男人去了? 第十一章巫山非云.借酒消愁 白九霄忽就觉得头顶一片绿茫茫,心中醋意翻滚,愤怒又不甘,脑中已经开始肖想起了那娃娃千娇百媚的在旁的男人身下婉转承欢的模样了…… 想到此处,白九霄彻底坐不住了,他这就去找四海八荒的其他几位帝君,给这臭娃娃下个海捕令! 事不宜迟,马上行动! 白九霄腾然而起,只觉得自己若是晚了一步,那娃娃就要上了旁的男人的床了! 起身间,却闻得一声微响,似是有什么东西掉落在地。 白九霄循着声响看了过去,发现竟是一只嵌了水晶的黄金耳坠。 白九霄脚步停滞,俯身将那只耳坠拾起。 那耳坠做工精致,质地上乘,白九霄心中暗忖,想必是那昨夜缠绵之时自那娃娃的耳朵上掉落下来的。 白九霄望着手中的那只耳坠,心下一喜,如此,便不用发海捕令了。 每个人所用的物品之前都会沾有独属于这个人的精气,神仙妖精亦皆是如此,只要用这沾有精气的物件儿来施法,便可寻到这人所在何处。 白九霄将那枚耳坠握紧,双眸紧闭,集中意念开始施法寻人。 施法开始,白九霄的脑中便闪过千山万水,似是瞬间便行遍了四海八荒,最终,画面定格在了燕绵山顶…… 白九霄睁开双眸,即刻便飞身出洞,前往了燕绵山顶。 此处到燕绵山顶不过凡间几十里山路,想来那胖娃娃大抵是这燕绵山新来的小仙。 猜测间,白九霄已经闪身出现在了燕绵山顶,但见这山顶梨树密布,那些密密匝匝的花浪间矗立着一间简单的茅草屋。 白九霄正了正衣冠,上前扣门。 扣门之时,白九霄的心中已经做好了那娃娃开门对他大打出手的准备。 敲门声落地许久,依然不见那胖娃娃出来开门。 白九霄心生疑惑,抬手又扣了三下房门,比之方才,力道重了三分,竟直接将那房门敲掉了下来。 乒一声响,那门板直挺挺的拍了进茅草屋内。 白九霄瞠目结舌,愣在原地,抬起敲门的手也凝滞在了半空中。 这……这……危房?! 白九霄一阵无语,那娃娃怎么也有一千岁了,一千年的道行就幻出来一座茅草屋,竟然还是一间危房…… 真不知道那娃娃在这危房里住了多久,若是在她休息间这茅草屋塌了,将她那粉团儿一样的脸蛋儿给毁了容…… 白九霄摇头叹气,这么多年这娃娃究竟是怎么平安长这么大的…… 无奈过后,白九霄幻出了钉锤,挽起了袖口,先是将那被自己敲掉了的门板装了回去,继而提着钉锤检查了这屋中的每一处,将不牢固的地方全都加固了一遍。 堂堂九尾狐帝,就这般叮叮当当的修葺起了茅草屋。 约摸一个时辰后,白九霄将茅草屋里里外外都加固了一遍。 看着已然变的牢固的茅草屋,白九霄放下心来,松了一口气,收起了钉锤,在那重新加固过的木椅上坐了下来,等着那娃娃回家。 白九霄等了许久,也不见那娃娃回来,直到日月更替,白九霄开始慌了,这淫娃不会又是去勾引男人了吧! 一想到此,白九霄便怒火中烧,好啊!他生怕她受伤在这里辛辛苦苦的给她修房子,她竟然出去勾引男人! 白九霄腾的一下站起身,自袖袋中拿出那枚黄金耳坠,正欲再次施展那寻人的法术,看一看这胖娃娃究竟是不是在勾引男人,便听得一阵虚浮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白九霄眉头一皱,是那胖娃娃的气息…… 怎的如此脚步虚浮,莫不是受伤了? 白九霄心中一紧,急忙自茅草屋中出去查看,甫一出门便见那胖娃娃已然换上了一袭湘妃色的石榴裙,看似是喝醉了,摇摇晃晃,脚步不稳,此时正提着一坛酒,深一脚浅一脚的向着茅草屋的方向行进而来,却似乎全然没发现白九霄的存在。 槿清确是去借酒消愁去了,她自偷了白九霄的衣裳跑掉以后便是一阵气闷,虽得了那狐妖的元阳,却仍是没能将他除掉,忆起那狐妖竟然还打了自己屁股,槿清便越想越气,直接下山去到镇子里,寻一处酒肆借酒消愁去了。 而白九霄的那身衣裳,直接被她给当了换酒钱。 倒不是槿清缺这点子酒钱,只算是变相的报复一般。 槿清拿着白九霄衣裳当的钱,寻了一处看似雅志的酒肆,要了些新酿的甜酒,自顾自的喝了一整个黄昏。 直到夜幕降临,酒肆之中前来买醉的人逐渐多了起来,槿清觉得甚是吵闹,也自觉喝的差不多了,便想起身回去歇息,哪成想一起身便遇到了三个意图调戏她的地痞无赖。 槿清并非凡人,自然不太知晓这凡人间的规矩,那便是哪有姑娘家独自一人喝酒的?但凡如此,大抵都是些做着半掩门子生意的女子,绝非良家女。 那几个地痞无赖亦是前来买醉的,坐了一天的力工,就等着这顿解乏的酒,结果一进酒肆便看到了喝到水眸迷离的槿清。 槿清虽实则一千岁,可模样在凡人中亦不过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女,偏模样生的极其粉嫩可爱,非一般凡人能及,这般容貌放在凡间,哪一个男人能不动心? 在那三个地痞无赖出现之前,酒肆之中的人便早已经对槿清窃窃私语,揣摩纷纷,甚至有个怜香惜玉的读书人已经开始为自己与这个可爱的姑娘续写了一段烟花情缘,为生活所迫不得不卖身为生的可爱姑娘与怀才不遇,屡屡落第的贫寒公子。 只顾着喝酒的槿清并不曾察觉这些人的龌龊心思,只待自己喝到尽兴便起身离开,结果就被那三个地痞无赖拦住了去路。 那三个无赖一上来就问她多少钱,直问的槿清一头雾水,她不明所以的回问道:“什么多少钱?” 那三个无赖一听便直接上手摸她的脸,阵阵淫笑道:“当然是你多少钱……” 本就一肚子气的槿清如何受的了这般调戏,直接将那三个无赖暴打了一顿。 第十二章巫山非云.美人饮酒 那三个地痞无赖怎么也料想不到一个粉嘟嘟的小姑娘这么能打,纷纷被打的落荒而逃。 槿清这一打,直接将那落魄书生的脑中故事也生生打散,那书生继续闷头喝酒,再不敢肖想一二。 酒肆中经这一打,桌椅板凳翻了不少,颇有些凌乱,但那老板却是对槿清千恩万谢,原来是那三个人无赖是这镇子里出了名的无赖,吃喝嫖赌,到处欠债,欺男霸女,如今槿清这一打,也算是为这镇子里的百姓们出了口气。 酒肆老板为聊表谢意,免了槿清的酒钱不说又送了她一坛梨花酿。 槿清的心情看在梨花酿的面子上好了几分,便提着这坛子梨花酿打算回去燕绵山继续喝。 槿清是施法回的燕绵山,但喝了酒脑袋晕晕乎乎落错了地点,现身在了燕绵山的半山腰处,索性距离不长,也懒得再施法一次,便提着酒坛子一路走了回去。 酒意被这一路行走催化的越发上头,槿清晕晕乎乎,根本没发现白九霄的存在。 槿清回到了燕绵山顶,借着月色,直接飞身到了梨树之上,寻着一根粗壮的枝桠,斜倚在树上,抱起酒坛又开始吨吨吨。 醉酒的槿清用力过猛,这一飞身上树,直接撞下了漫天的梨花雨。 白九霄一出茅草屋,便见到这幅漫天花雨的美人饮酒图,眸色一亮,心中一颤…… 漫天梨花纷纷扬扬,映衬着那娃娃比梨花还要娇嫩三分的面容,她举坛豪饮,来不及咽下的酒水顺着粉颈湿了衣衫,阵阵花香入鼻,白九霄竟看的有些痴了。 如槿清这般豪迈饮法,那坛酒不多时便被饮了个干净。 槿清高举起酒坛掂了掂,将最后一滴酒掂进了嘴里,便将空酒坛子随手一扔。 啪的一声,酒坛落地,瞬间四分五裂化作一地碎瓷。 这声碎瓷声响将白九霄吓了一颤,回过神来之时就见那娃娃似是困意上涌,倚着那树闭上了双眸。 春日夜晚,凉风徐徐,吹动着一树梨花轻轻摇曳。 槿清就在这伴着春风的一树梨花中酣睡的香甜。 美人饮酒图变成了美人春睡图,白九霄竟又看的痴了。 几片随风而落的花瓣如蹁跹小蝶一般轻轻拂过槿清的鼻尖,直搔弄的她鼻尖痒痒的。 槿清抬起小手,揉了揉发痒的鼻尖,换了个姿势打算继续睡,迷糊间,她竟忘了自己身在树上,就那么放心大胆的转过身去…… 咻的一声,衣袂拂风响,槿清一整个人都从树上掉落而下。 原本痴痴看着的白九霄陡然心惊,刹那间便飞身上前,于半空中将槿清横抱在怀,稳稳落身于梨树之下。 槿清这一掉落,打落了更多的梨花,霎时间,梨花树下宛若下起了磅礴的梨花雨。 谪仙般的男人怀抱着粉嘟嘟的可爱姑娘,立身于漫天花雨之中,饶是在仙界,也美的好似梦中之景。 白九霄垂眸,见怀中那娃娃毫无察觉,依旧睡的香甜,白九霄松了一口气,真是好一个没心没肺的丫头,他无奈的摇了摇头,唇角不自觉扬起。 白九霄将槿清抱进了茅草屋之中,放在了那方才被他加固过的罗汉床之上。 槿清迷迷糊糊,沾到枕头便转过身,骑跨着被子继续睡,丝毫没有察觉到身边多了一个白九霄。 白九霄就这般坐在床沿之上,看着槿清并不太雅观的睡颜,念着并未在她身上嗅到旁的男人的气息,妒意减轻了几分,心中暗暗道:还是等她酒醒了再行分说吧…… 槿清的模样对了白九霄的口味,他越看便越是觉得满心欢喜,直觉得一整个胸膛都被涨的满满的。 床上酣睡的粉娃娃却毫不知情,仍是睡的香甜,若是她知道自己睡梦中被人如此紧盯,还不知要怕成什么样子。 夜色渐深,槿清口渴思饮,秀眉蹙了蹙,醒了过来。 槿清是侧身而躺,醒来后依然没发现坐在床沿上的白九霄。 槿清迷迷糊糊,颇有些笨拙的挣扎起身。 酒意仍深,槿清踩到地面之时便一个踉跄险些栽倒。 白九霄心头一惊,急忙上前去扶。 槿清浑身绵软,就在以为自己要亲吻大地之时却落入了一个雪白的怀抱之中。 槿清尚未抬头,那雪白的怀抱便扶着她坐回了床上,柔声询问她道:“你要做如何?我来帮你。” 槿清晕晕乎乎,犹在梦中,有人肯主动服侍何乐而不为,头也不抬的直接回答道:“我想喝水……” 清甜的声音中仍透着醉意,直听的白九霄心里痒痒的,即刻起身到桌前为她端茶倒水。 白九霄倒好了茶水,一转身却见醉醺醺的槿清没了自己做依靠,竟直挺挺的往床上倒。 白九霄生怕她摔痛,一个闪身上前,直接将她拉进了自己怀中。 温香软玉再次入怀,白九霄松了一口气,手臂环住她的粉颈,大手自下颌处托起了她的头,缓缓将茶盏凑到了她的唇边。 槿清口干舌燥,小嘴一挨到水边便咕咚咕咚喝了个干净。 槿清喝饱了水,眼皮子也懒得抬,直接靠在白九霄胸膛前继续睡,白九霄将茶盏移开,垂眸而视,凝望着槿清因醉酒而粉扑扑的粉团儿脸。 白九霄的手还托在槿清的下颌处,手中一片柔软,忍不住便捏了捏她肥糯糯的脸蛋儿。 软软弹弹的触感让白九霄心情大好,心中暗暗腹诽:脸真大…… 如此腹诽着,白九霄的手忍不住又捏了两下,心中继而道:不过,甚是可爱…… 白九霄不做隐忍,俯首便在槿清的面颊上亲了亲。 夜深人静,一声啾响分外清晰。 槿清只觉得自己的脸蛋儿痒痒的,清梦被扰,有些不耐烦的睁开了双眼,一眼便对上了白九霄那双眸色深沉,却满是爱意的眼神。 恍惚间,槿清觉得自己仍在梦中。 那狐妖竟然连梦中都不肯放过自己! 槿清心中一阵郁闷,抬手便对着白九霄的脸赶苍蝇一般的挥了过去,转头便躺回了床上,末了还嘟嘟囔囔的补上了一句:“真晦气……” 白九霄被赶的一偏头,闻言只觉得五内郁结。 第十三章巫山非云.酒后真言 气闷的白九霄又开始胡思乱想,这娃娃怎么一点戒心都没有,自己在这这么久,她非但一点都没察觉不说还那么轻易的就喝下了自己喂给她的水。 今日是他白九霄也就罢了,这若是其他心存歹意的恶人,虽说普通凡人不能将她如何,可那心存恶念的妖物也毕竟不在少数…… 白九霄的心里逐渐发毛,丝毫不知道槿清到如今都仍觉得自己是在梦中。 槿清不知道自己遗落了耳坠在白九霄手里,也便完全没想到他会找到此处,至于其他的小妖,槿清如今再不济也是修成正果的小仙子,怎会想不到,一早便布下了结界,等闲妖物皆是无法靠近的。 白九霄越想越发毛,怒气飙升,起身将茶盏放回原位,回过身便将槿清从床上拉起。 “起来!”白九霄将槿清扶正坐好,严肃正色道:“我有话要同你讲!” 槿清的清梦再次被扰,不耐烦的哼唧了两声,睁开眼不悦的盯着白九霄,心中暗骂:臭狐妖,梦里竟也这般难缠! 白九霄屈身坐下,一脸严肃的同槿清对视着,直言开口道:“你为何那般恼我,恨不得对我杀之而后快?” 槿清双眸半睁,声音懒懒的,想也没想便回答道:“为民除害。” 白九霄先是一愣,继而仔细想来槿清这话也在情理之中,那狐妖作恶多端,槿清身为燕绵山的小仙子,伸张正义倒也在情理之中,只是她为何要与自己云雨之后再除之后快? 想到此处,白九霄继而发问:“那你又为何要同我行男女欢好之事?” 槿清半梦半醒,痛快回答:“物尽其用。” 白九霄只解其意却不明所以,一头雾水道:“此话怎讲?” 槿清一再被追问,越发不耐了起来,索性抬眸,回望着白九霄直言说明:“你生的这般好看,直接杀了岂不是暴殄天物,索性我还没尝过男女双修采阳补阴之法,倒不如拿你开个荤。” 白九霄:“……” 白九霄七窍生烟,气到颤抖,想他堂堂九尾狐帝,紧守了上万年的童子之身就这般被这臭丫头拿来开荤,且还要在开过荤以后杀之后快,白九霄顿觉自己比之那兔儿爷还不如,至少那些兔儿爷在失身之后还能拿着些银钱,他这倒好,没钱拿不说还倒要赔命! 一时间,白九霄有种自己险些被先奸后杀的感觉。 槿清见白九霄不再说话,眼一闭便想躺回床上继续睡。 酒意仍浓,槿清一沾枕头便又睡的香甜无比。 这般没心没肺的模样让白九霄怒不可遏,直接一个饿虎扑食奔着槿清扑了过去。 幸而那罗汉床是被加固过了的,然则凭着槿清那般的功力所幻化的床,非就此散架了不可。 槿清的清梦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扰,彻底暴怒想要起身同那扰自己清梦的罪魁祸首大打出手,可方才睁开眼,便被吻了一个凶狠彻底。 白九霄的吻带着怒气,吻的又急又凶,火热的唇舌顶开唇瓣,撬开贝齿,疯狂的席卷着口中的每一处软肉,丝毫不给槿清反应的机会。 槿清只觉得一阵窒息感感,睁眼便是白九霄近在咫尺的脸。 犹在梦中的槿清伸手推拒着白九霄的身躯,奈何那男人身形高大健硕,铁桶一般纹丝不动,她的推拒全然不在话下。 唇舌被大力吮吸的发麻发痛,痛感让槿清清醒了几分,美目一瞠,终于分清了梦境与现实,越发大力的推拒着白九霄。 感受到了槿清强烈的拒绝之意,白九霄心中的怒火更甚,狠狠的吸吮了一下她的小舌头之后,暂且放开了她的唇舌,却仍是栖身压着她,没有半分起身之意。 槿清自是感受到了白九霄的怒气,心中闪过一丝慌乱,这方才清醒的意识到这不是做梦,那么自己方才对他所说的话岂不是捅了马蜂窝? 白九霄一声冷哼:“采阳补阴?好啊!我今夜便让你采个彻底!” 白九霄的话几乎是咬牙切齿,言罢也不等槿清有所回应,便开始撕扯起了她的衣裳。 哧啦哧啦,几声裂帛声响,槿清甚至还没来得及推拒,身上的衣裙便已经化作了破布,被白九霄扯下之后丢弃在地。 槿清现下方才清楚的意识到自己先前的行为究竟是多么的不自量力…… 白九霄气势迫人,槿清一时间被吓到发愣,再回过神之时,白九霄已经将她的兜衣也扯了去。 槿清害羞,一对白藕一般的玉臂交迭在胸前,遮挡着那对诱人的雪峰。 槿清害羞的模样让白九霄怒火与欲火齐头并进,他大力的抓住槿清的细腕,将她遮挡春光的一双玉臂自胸前拉开,禁锢在身子两侧,就那般的让她的胸前风光一览无余。 白九霄唇角讥笑,紧盯着槿清开言道:“昨夜你那小淫穴不还紧咬着我的欲根不放,如今又害的哪门子羞?” 深知自己惹了大祸的槿清不敢再言语,毕竟那狐妖的修为她是见识过的,自己分明就是他的手下败将,如何还敢叫嚣? 一双荔枝眸水光泛滥,尽是惊恐求饶之意。 白九霄压制住心软,告诫自己不能上这丫头的当,俯首去吻她的面颊,说是吻,倒一如啃咬一般。 槿清只觉得自己像是落入虎口的猎物,只能任由他撕咬吞食。 槿清软嫩的脸蛋儿口感甚好,算是稍微抚慰了白九霄心中的火气,他啃咬的力道松懈了几分,却仍是不等槿清喘口气,又一口衔住了那粉红的乳珠儿。 槿清心中一颤,甚至担心那盛怒之下的男人会不会将自己的乳珠儿给咬下去泄愤。 乳珠儿虽被吸的发痛,可槿清仍是抑制不住身体中那酥麻的快感肆意而起。她哼哼唧唧的扭动着,看似拒绝,实则倒将那饱满的乳儿更多的送进了白九霄的口中。 大手放开槿清的细腕,抚弄上了另一边的娇乳。 槿清的小手甫一得了自由,便去推白九霄的肩膀。 第十四章巫山非云.酒后乱情h 白九霄的健硕身躯哪里是槿清这一只小手能推拒的动的,倒有了几分欲拒还迎的味道。 槿清见推拒不动,抡起粉拳便去捶打白九霄。 方才捶了没两下,白九霄便食指与拇指并用,重重的在槿清的乳珠儿上捻弄了一番。 “啊……”槿清登时全身无力,那只捶打的小手也无力滑落。 白九霄暗中得意的一笑,继续对槿清上下其手。 那白嫩嫩的娇乳已然被他吮咬揉弄的可怜兮兮,乳粒胀大,乳肉泛着粉红的指印。 槿清虽醒了些许的酒,可仍有些酒意残留,脑袋晕晕乎乎间,被白九霄这一番侵犯,腿间那处又是不自觉的开始流淌着花蜜。 白九霄的欲火愈演愈烈,只揉摸酥胸娇乳,俨然犹觉不足。 白九霄狠狠地吸了一口槿清的奶尖尖之后,起身去扯槿清的亵裤。 饶是被他摸弄的已然情动,白九霄这般骇人的架势仍是让槿清心生抗拒,一双小手死死的抓着自己的亵裤不肯松手,直觉告诉她若是白九霄得逞,今日这场情事势必会要了她半条命。 槿清的预感诚然不错,可白九霄的怒火与欲火皆是滔天之势,如何还能就此打住? 槿清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让白九霄情不自禁的心生怜惜,却刻意别过视线不去同她那双惑人心神的荔枝水眸对视,坚决不让自己心软一分。 又是一声裂帛声响,槿清的亵裤在白九霄的手下一分为二。 白九霄手上一个用力,直接将槿清的亵裤扯了下去,同方才那破碎的衣裳一般,一并丢在了地上。 槿清早已经蜜水肆意,那亵裤自她腿间被扯走之时竟拉出了一缕银丝,淫靡非常。 白九霄衣冠楚楚,槿清却已经是一丝不挂,强烈的羞耻感让她不自觉的夹紧了双腿。 白九霄自是不允,大手率先一步摸上了她的蜜穴。 槿清这一夹腿,倒将白九霄的大手紧紧的夹在了自己的腿间。 白九霄的唇边露出一抹得逞的笑,故意将她那处揉弄的咕啾做响。 这一揉弄,自是又惹起了槿清的阵阵媚叫。 她可怜兮兮,扭动着娇躯,神色似是求饶,身子却又似求欢。 白九霄眸底似有一团火在烧,喉结动了动,声音低沉,满是情欲的嘶哑:“淫娃!你简直就是个水娃娃!” 槿清这般勾人的模样,白九霄再是隐忍只怕也是不成了,他倏然起身,紧抓着槿清的细白的手腕,一个用力直接将她从床上拉起,按住她雪白的肩膀直接将她按倒在自己的胯间。 槿清被这一按,膝盖一软,直接趴跪在了白九霄的胯间,一双小手正好摸在了他跨间的巨物之上。 犹是隔着衣裳,槿清依旧感受到了他那处火热的叫嚣,不禁心中一颤,隐隐有些在劫难逃的预感。 槿清慌乱间想要撤手,白九霄的大手先一步扼住了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直视自己。 槿清被迫抬头,就见白九霄眸色幽暗无比,看着她一声低笑道:“你不是想要我的元阳吗?我给你便是!” 言罢,松开了扼住槿清下巴的大手转而便按住了她的后脑,另只手在腰间快速的解着革带与中裤。 槿清只闻得几声窸窣,那硕大的欲根便弹出在自己面前。 那欲根通体赤红,甚是粗大,猛然弹出,险些弹在槿清的面颊上。 槿清下意识的向后一躲,却被白九霄牢牢的按住了后脑,强迫她不得动弹,那原本就在床上滚的颇有些凌乱的双丫髻虽没在白九霄的手下彻底散开,却也越发凌乱了。 呼吸间,槿清可以清晰的嗅到那欲根的味道,虽有些腥膻,却并不让她心生厌恶,反而勾起了她想要将它吞进口中的欲望。 槿清为自己不知羞耻的想法感到羞愧,她发髻微松,双眸含水,求饶的抬眸看向了白九霄。 白九霄欲火与怒火也是正盛之时,槿清越是这般,他越是想要欺负她一番。 大手按住槿清的后脑越发用了几分力,槿清的脸蛋儿已是蹭上了那欲根的顶端,顶端之上的爱液湿湿黏黏,蹭上槿清脸蛋儿之时滑腻腻的触感让白九霄倒吸一口气,越发迫不及待的想要将欲根捅进她销魂的小嘴里。 “张嘴!”白九霄一声令下:“吃!” 槿清不由自主的瑟缩一下,心中有些胆怯又有些期待的张开了小嘴,缓缓探身上前,尝试着将那欲根的顶端含进了口中。 白九霄的这一声令下,倒让槿清放下了心中芥蒂,是他逼迫她吃的,可不是她自己想吃的。 槿清含住那欲根,一点点的吞进,火热灵活的小舌头小心翼翼的舔弄着。 槿清是第一次用嘴巴来吃男人的欲根,不免得心中一阵羞耻,尤其白九霄那黑密密的耻毛就在眼前,槿清干脆羞臊的闭上了眼。 白九霄的眸中似有一团火,目不转睛的盯着趴伏在自己跨间的可爱姑娘,见她似是不忍直视的闭上了眼,白九霄心中顿生不满,直言命令道:“睁开眼睛!” 槿清只得依言睁眼,直面着白九霄的鼠蹊部,专心的吞吃着口中的巨物。 当真是好大啊,几乎涨满了她整张小嘴,甚至那顶端已然抵到了喉咙,那欲根竟还有一大截儿漏在外边,难怪能将她插的那般欲仙欲死…… 槿清心中做着如此慨叹,竟又将那穴儿中的花蜜慨叹多了几分。 那小嘴湿滑火热,白九霄被她吃的甚是舒服,松开了按在槿清后脑上的大手,凤眸半眯,舒服到低声哼了出来。 槿清的蜜穴越发的湿濡,甚至那蜜水已经开始自穴中滴落,在地面上汇聚了一小汪。 白九霄并未看到这淫靡之景便已经趋之若狂。 那张火热小嘴吞吃的越发熟练了,一双小手竟也不自觉的抚弄起了他的精巢。 白九霄的眸色又是一沉,大手再次扼住她的下巴,猛的将欲根抽出。 槿清猝不及防,来不及吞咽而下的香津顺着嘴角流淌而下。 第十五章巫山非云.独占之心h 槿清星眸迷离,张着红肿的小嘴微微喘息。 此情此景,着实又将白九霄刺激的不轻,扼住她下巴的大手一个用力,强迫她抬起头与自己对视,那肥糯糯粉嘟嘟的脸蛋儿已然被他的大手掐出了两个肉坑。 “这么会吃,你究竟吃过多少个男人的这物!?”白九霄逼问道,心中妒火燎原,她先前说的话他如今是一个字也不信,想到她醉醺醺的回来,白九霄继而逼问道:“你醉醺醺到这时才回,是去吃哪个野男人的这物了?” 听闻此言,槿清心中一阵委屈,脑中不禁想起了她在酒肆被人调戏的事情,在她眼中,那等无赖的男人才是野男人,他竟说她吃那种男人的那物! 槿清拍开了白九霄的手,气愤起身,怒视着白九霄,吼道:“你怎的这般侮辱我?” 白九霄被吼的一愣,槿清只当他是默认,继而赌气吼道:“我只配吃野男人的这物,不配吃你的!成了吧?” 槿清说完,愤怒的转身便要离去,白九霄亦是愤怒起身一把环住了她的纤腰,将她整个人抱回了怀中。 槿清赤身裸体,坐在白九霄的大腿上挣扎扭动着,小屁股时不时触碰到那坚硬火热的欲根。 白九霄的怀抱坚实有力,槿清挣扎了几下无济于事,气咻咻的停了手。 槿清如此的反应,让心中的怒火消了大半,直暗暗责备自己方才的失控。 槿清坐在白九霄的怀中,气鼓鼓的模样犹如河豚,白九霄不漏声色的笑了笑,放下姿态道:“是我疑心,我同你道歉。” 河豚槿清默不作声,只抬眼瞥了白九霄一眼,闷哼一声,转回视线,继续默不作声。 白九霄将她抱紧,下巴抵在槿清的颈窝处,同她耳鬓厮磨,大手不住的在她身上各处摸摸揉揉。 槿清又被他摸的春水泛滥,忍不住扭动着娇躯躲避着。 眼看着她哼哼唧唧再次情动,白九霄却忽而停了手。 槿清身形一滞,就听白九霄在严肃的在她耳边开口:“无论原因为何,你都已是我的女人,往后可不准再想着要去采旁的男人的元阳。” 槿清水眸一瞠,心中一沉,暗叫一声遭,到了这般时候,她方才算是明白,原来这狐妖是瞧上她了…… 槿清心中是抗拒的,只觉得那白九霄虽是模样俊郎,可她也不想过那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日子,更遑论谁知道这狐妖会不会是一时兴起,玩弄她个十天半月便将她弃如敝履,直接杀了吃掉来提升修为…… 见槿清低头不语,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白九霄又是一阵气闷,还摸在她胸乳上的大手又是一个用力,直捏的槿清“嗯”的叫出了声。 “我同你讲话,你怎么这般心不在焉?”听闻白九霄不悦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槿清急忙狡辩: “没……没有……” 白九霄神色稍霁,却仍是追问道:“那我方才同你讲了什么?重复一遍与我听听。”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奈何自己修为不如人,只好暂且低头,乖乖重复道:“无……无论原因为何,我都已是你的女人,往……往后可不准想着要去采旁的男人的元阳。” 槿清说完,便被臊的满面通红,今时不同往日,昨日是她主动要采这狐妖的元阳,什么羞臊的话都好拿来说一说,如今褪去了伪装,她还哪来那么厚的脸皮? 白九霄满意颔首,将槿清的身子又抱紧了几分,奖励一般的吻了吻她饱满的面颊,继而似是情话又似是警告一般的附耳道:“你若是还敢肖想着旁的男人,我就将你的小屄屄肏烂,让你走路都合不拢腿,再也没法下床。” 槿清顿时慌了神,不敢言语,只觉得自己是自不量力,玩火自焚,引火烧身…… 见槿清又是不语,白九霄抬手在她的娇乳上轻拍了一下,直打的槿清一声娇吟,回过神儿来便听白九霄神情又有着几分不悦的问她道:“我同你讲的,你可记得了?” 槿清忙不迭点头,生怕晚了一刻钟娇乳上便再挨一巴掌。 白九霄簿唇含笑:“那便立誓言与我。” 槿清不解抬头,白九霄同她解释道:“我方才说与你的话,你立个誓言与我。” 槿清拒绝的话语已到唇边,望着白九霄那犹如深潭的凤眸,那话便无论如何也不敢宣之于口,只好乖乖竖起并拢的三根手指,立誓道:“我……我若是还敢肖想着旁的男人,就被你将……”言说到此,槿清顿了顿,面颊也红了一红,抿了抿小嘴,忍住羞意继续道:“就被你将小屄屄肏烂,让我走路都合不拢腿,再也没法下床。” 槿清说完,只觉得自己面颊红的几欲滴血,强烈的羞臊感遍布全身,却让她的花穴中莫名的多了一汪花蜜。 察觉到自己身体变化的槿清吓了一跳,莫不是自己真的天生淫浪? 槿清被自己的想法恼的不轻,却还未等她如何,那听闻她的誓言甚是满意的白九霄便将她放倒在床,双手握住了她的膝窝处便分开了她的双腿,一双凤眸直盯着她腿间不放。 槿清心中一乱:“你要做甚?” 白九霄抬眸,望着槿清低笑道:“你方才既吃了我的这物,礼尚往来,我也得吃一吃你的这处才行。” 槿清一惊,急忙夹紧双腿:“不要!” “不要?”白九霄握着槿清膝窝处的大手一个用力便阻止住了槿清的动作,轻笑着反问道:“你昨夜不还摇着小屁股将小屄屄往我嘴里送?” 槿清被堵的没了话,语塞之时的片刻光景,白九霄便已经俯首吻上了她腿间的花瓣。 槿清“啊”的一声,瞬间浑身绵软无力,瘫软在床,任由白九霄的唇舌将她私处的花瓣洗涤。 他吻了吻她白嫩嫩的花唇,视若珍宝一般,继而便长驱直入,舔弄着花瓣的每一处嫩肉。 男人的舌头柔软火热却又有着略微粗糙的颗粒感,白九霄的舌头不止如此,又凭添一个灵活如蛇,直将槿清那早已经丰沛多汁的蜜穴舔弄的越发汁水横流。 第十六章巫山非云.情热痴缠h 灵活的舌尖抵住那小花豆,来来回回,上上下下,甚至含进口中,直将它舔弄得胀大一倍不止。 槿清“嗯嗯啊啊”媚叫不停,那小花豆每被舌尖舔舐一下,槿清便颤抖一下,媚叫一声,连那珠圆玉润的脚趾都要跟着颤抖一下。 舌尖自花豆一路向下,在花缝之上来回滑动。 槿清顿觉酥麻之感行进四肢百骸,整个人连骨头都酥了一般。 当白九霄轻咬她的花唇蚌肉之时,槿清的连呻吟声都变得断断续续,连一个完整的喘息都亦是不能。 一双莹白的颀长玉腿搭在白九霄强劲有力的臂侧,时不时随着他的舔弄而颤抖,真是叫一个不能自己。 槿清的脑中亦是再由不得她做何思想,全然被那白九霄的唇舌牵着鼻子走。 她再不压抑着体内的快感,星眼半睁,放声呻吟道:“好……好舒服……啊……” 听闻此言的白九霄犹如服了春药一般,越发向那蜜穴深处吻了去。 槿清的蜜穴竟被他吻的犹如那春水潺潺的溪流一般,白九霄只轻轻一吮,唇齿间便满是她香甜的蜜液。 这娃娃的身子当真是天生尤物,竟连蜜液都是甜的。 白九霄这一吮,那酥麻之意比之方才猛烈了数倍,槿清的吟哦声也跟着大了数倍,小手紧紧的抓着身下的锦褥,那强烈又舒爽的快感似是折磨又似是享受。 啧啧的响亮水声回应着槿清的放声吟哦,好在这燕绵山顶不至于有人前来,槿清不怕被人听到一二,便是放声的媚叫。 白九霄的身上还穿着一袭纯白的秀云锦袍,越发衬的他面若冠玉,不染凡尘的谪仙一般,可眼观他对那可爱少女所做之事,怎是一个淫荡了得? 他就这般含着她的花唇,肆意舔弄了足足一盏茶的光景有余,却每每都在槿清高潮泄身之前坏心眼的停了下来,待到他从槿清的腿间起身,槿清已被他折磨的泪眼朦胧。 白九霄起身抬眼,就见槿清那圆亮亮的荔枝眼眸中,各悬着一颗圆滚滚的剔透泪珠儿,雨后新荷的模样,又粉又娇。 白九霄被那可爱的娃娃这般一看,瞬间心软,直后悔方才不该将她逗弄的那般过分。 他栖身上前,吻了吻槿清的面颊,满是歉意道:“都是相公的不是,相公这就来遂娘子的意。” 槿清脸上一红,娇嗔道:“你胡诌什么。” 白九霄眉眼含笑,也不继续同她辩驳什么,只慢条斯理的解着自己的衣衫,心中却觉得这娃娃昨日对着自己那般勾引,纵情惹火,今日又这般娇羞可人,真是让人不能不爱。 几声窸窸窣窣的脱衣声响,槿清再抬眸之时,白九霄已经将脱下来的衣裳随手一丢,恰好将自己那一身衣裳覆住。 白九霄分开她的双腿,将那火热昂扬的欲根抵在了湿漉漉的穴口处。 不等白九霄发力挺入,槿清思及昨夜那被做到晕厥的回忆,下意识的便向后挪动着小屁股躲避着白九霄的欲根。 白九霄一把握住了槿清的腰肢,直让她躲避不得,眸光炙热,紧盯着她腿间那处。 那花儿湿湿的,滑滑的,犹如沾着露珠儿的红野客,只是不知那露珠儿是她的蜜水,还是他的口水…… 前戏已足,二人俱是情动,槿清虽还有些胆怯,心下却是渴望更甚。 白九霄紧抓着她的腰肢,她便乖乖不动。 在槿清的娇吟声中,那粗大欲根一寸接着一寸,直到整根没入了蜜穴中。 蜜穴湿湿滑滑,虽紧窄娇嫩,又是初经人事,那欲根进入的倒也不费力气。 待那欲根整根没入,二人皆是发出一声舒爽满足的喟叹。 白九霄见她并未呼痛,便栖身压住她在身下,大力抽插了起来。 那蜜穴娇嫩无比,只不过十几下便被插的红艳艳如同要滴血一般。 白九霄一手握住她的纤细的腰肢,一手按住她雪白的香肩,垂眸便是她因着他猛烈的抽插而难耐的神情和荡漾的乳波,白九霄抽插的越发大力了。 “啊!”槿清的呻吟声倏然拔高了许多,白九霄一顿,继而便是用欲根朝着蜜穴中那处一门儿的顶撞了过去。 酥酥麻麻感瞬间汹涌而来,槿清只觉得白九霄的那物就像一只巨蜂,逮住她的敏感之处蛰个不停,直蛰的她媚叫泄身方才暂且罢休。 极端的兴奋之下,槿清潮喷了出来,淋漓春水顺着二人的交合之处流淌而下,锦褥之上被洇出了一小片水印。 见她泄身,白九霄暂且停止了抽插,在她泄身之后,暂且将欲根抽出,抱起浑身绵软的槿清,让她的小屁股移到了床沿处。 那罗汉床窄的很,白九霄不能尽兴,索性下了床,双脚踩上了地面,又将槿清那双如玉雕般的小脚置于床沿之上,继而便再次挺身入穴,继续猛烈的插着她的嫩穴。 槿清还来不及喘上一口气,蜜穴便再次被那欲根凶猛的插弄,力道之大,连那罗汉床都被撞的吱呀作响。 饶是被这般猛烈的插着穴儿,白九霄依旧没放过她身上的每一处,不是揉捏她的娇乳,便是拨弄她的小花豆,要么便是俯身吻她的小嘴和脸颊,总之就是片刻也不得闲。 槿清被插弄的只剩嗯啊媚叫的份儿,腿间那张小嘴不断的翕张着,紧咬着白九霄那粗大的欲根。 白九霄不住的挺进抽出,九浅一深,时而猛烈快速,时而徐徐缓缓,整根抽出,又整根没入,那啪啪啪的声响,更是不曾间断。 槿清就这般被白九霄的欲根送上了一次又一次的顶峰,到最后,槿清已经不知道自己泄了多少次身,只觉得自己绵软的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一般。 最后一次泄身之时,槿清只觉得自己魂飞天外,甚至待不得白九霄那滚热的浓精释放完毕,便晕睡了过去。 累极的槿清根本顾不得什么羞耻不羞耻,就那般坦胸漏乳,大敞着双腿睡着了在白九霄的面前。 第十七章巫山非云.交颈鸳鸯 白九霄仍不舍得将欲根抽出,就那般居高临下的看着槿清的睡颜。 沉睡之时的槿清依旧娇憨可爱,娇乳之上遍布着欢爱的痕迹。白九霄一阵心疼与自责,昨夜将人肏哭,今夜又将人肏晕,真是禽兽的很。 不对,自己的原身本就是一只兽…… 白九霄想到此处,无奈的笑了笑,又在槿清眉间的朱砂痣上落下一吻,这方才恋恋不舍的起身,缓缓的将欲根自她嫩穴中抽出。 白九霄自是舍不得走,清理干净后,便拥着槿清一并睡下了。 那罗汉床本就窄,容纳槿清一人刚刚好,现下又加上了一个身形高大的白九霄,他只得将槿清紧紧的拥进怀中方才勉强相拥而眠。 白九霄不觉有甚,一脸的无所谓,甚至还有些窃喜,将睡着的槿清拥进怀中,交颈鸳鸯一般的同塌而眠。 也许是累极,睡梦中的槿清乖的不像话,任凭白九霄如何将她抱着,一直到翌日天明,她都没再动一动。 红日初升,山间簿雾弥漫,山鸟叽叽喳喳,春风拂过满树梨花,几片花瓣随风而落,美景宛若仙境。 一缕阳光透过茅草屋的轩幌投射而入,照射在地上那凌乱的衣衫之上。 槿清羽睫轻颤,悠悠转醒,第一眼便是白九霄那张让她心中发颤的俊颜。 荔枝水眸瞬间一瞠,昨夜那混杂着梨花酒香的绯色记忆瞬间涌上眉间心头,槿清霎时间红了脸。 满面羞涩的槿清下意识的垂下眼眸,却恰好看到了彼此的赤身裸体,正如鸳鸯交颈一般相拥而卧。 如此情景,槿清更是羞涩不已,红着脸转过身,想要悄咪咪的从白九霄的怀中溜走。 白九霄其实先槿清一步醒了过来,已经盯着她娇憨的睡颜看了许久,直到槿清羽睫轻颤,白九霄便又装起了睡。 槿清轻手轻脚的起身,一双小脚还没来得及踩上地面,白九霄便长手一伸,又将她捞回了怀中抱着。 槿清心中一惊:合着这老狐狸没睡着? 槿清被这一捞,背对着白九霄,动也不敢动,任由白九霄又将她抱紧了几分。 白九霄埋首进槿清的颈窝处,嗅着她身上淡淡的药香,心情大好,声音中透着淡淡的慵懒:“又想谋杀亲夫?” 槿清一慌,急忙解释:“没有,我只是想起了。” 经此一遭,槿清清楚的认识到了自己几斤几两,哪里还敢对白九霄起杀心,只不过,她想溜走是真的,打不过就跑,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大不了被治个玩忽职守的罪,总比丢了身子又丢命强。 白九霄半晌不语,只紧紧的拥着她软软的身子,半晌过后,方才恋恋不舍的猛吸了一口她身上的药香气,松开了紧抱着她的手臂。 槿清一得自由,当即从白九霄的怀中起身,看着地上粉白交缠的凌乱衣衫,小鼻子嫌弃的皱了皱,一个脚步跨到衣匣前,随便找了一袭水蓝色的襦裙,小手一挥便穿上了身。 槿清穿好了衣裳,略微松了口气,再抬眼便见那白九霄正侧身而卧,反手撑着头,一脸饶有兴致的看着她。 四目相对只有一瞬,槿清便红着脸避开,宛若白九霄的视线能灼伤人一般。 白九霄的眸中笑意渐深,槿清的衣服穿的迫不及待,他只寥寥的看到了一眼她的小屁股,不过眼前的槿清一袭水蓝色襦裙,美的好似碧波仙子,白九霄也便将那心中的龌龊心思做了罢。 槿清在白九霄的注视之下越发不安,反复的吞咽着口水,生怕白九霄再一个兽性大发将她就地正法。 眼前这般怂兮兮的娃娃和前日里那个千娇百媚极尽勾引的娃娃判若两人,却无形中将白九霄对她的兴趣最大限度的勾起。 白九霄就这般打量着槿清,槿清被看的如芒刺在背压根儿不敢开口说话。 槿清佯装无意,偷瞄了一眼白九霄,就见他高大的身形侧窝在自己的罗汉床上,一双脚都有伸出到床外去,颇有些可怜。 自己那罗汉床窄别别,真是委屈他了…… 槿清心中一惊,被自己的想法吓的不轻,怎么自己竟然还心疼起那狐妖来了,难不成真是身子淫荡同他欢爱出了几许真情? 槿清在心中将自己一顿痛骂,殊不知心中所想皆化作了表情在脸上,直将白九霄脸上的笑意看的愈来愈浓…… ~~~~~~~~~~ 玉绵山脚下* 那通往玉绵山顶的崎岖山路上,忽而凭空多了出了两个老者。 那两个老者为一男一女,虽须发皆白,却都是鹤发童颜,圆脸大眼,眉眼之间倒与槿清有一二分的相似。 那男老者四下顾盼,神情悠闲,一副游山玩水之态,相反那女老者却是神情焦急,直恨不得立马飞到玉绵山顶一般,见那男老者优哉游哉,气的径自转过身步履如飞,直将那男老者甩下了一大截儿。 那男老者正欲感慨一下这玉绵山风景秀丽,脑中的还没想好言辞,转过头便见自家老婆子甩了他一仗有余,急忙追上去叫嚷道:“老婆子,你慢着点!” 那女老者不耐的转过头催促:“你快着点!” 男老者无奈道:“你急个什么!” 女老者闻言白了他一眼,责备道:“我们人参一族这几百年来都被人挖断根了,好不容易清丫头修成正果,你也不说关心着点。” 一句话将那男老者责备的没了话,只闷声的跟在自家老婆子后面加快了脚步往山上走。 那女老者心中似乎仍是有气,仍旧嘟嘟嚷嚷的责备着那男老者:“我说施法前来,你非要学人家游山玩水,你看看你看看,都这个时辰了,还没到!” 言罢又是一记白眼,直看的那男老者不敢再吭一声。 这二位老者正是人参一族的族老,现如今已经年近十万岁,眼看着人参的身价在人族中一路飙升,上山挖参的人也越来越多,却又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人参一族的子子孙孙一株借着一株,还没来得及化形便进了药罐子亦或是汤锅里,为人们熬药治病,炖汤补身。 第十八章巫山非云.人参一族 按照辈分来算,这两位老者是槿清的十八代祖宗。 近年来,人参一族被挖的所剩无几,而槿清是因为她幼年时生的细弱,不入挖参人的眼,觉得挖了她也卖不上价,便将其弃在了山谷里。 彼时的二位族老听闻这批人要进山挖参的消息,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 但二位族老赶到的时候只见到了一片狼藉,眼见着人参一族越来越稀少,如何能不忧心如焚,见着槿清侥幸存活,自然是疼惜的很,便将她带了回去,养在身边日日精心照顾。 如此,槿清便是在这二位族老的庇护下方才免去了下汤锅的命运,又在这二位族老的精心喂养之下成了如今这般白白胖胖、粉粉嫩嫩的模样。 到后来槿清长大成人,修成正果,成了燕绵山的小山神。 对于被派任至此,二老是颇有微词的,槿清自幼娇生惯养,被派到这般鸟不拉屎的不毛之地和流放有什么区别? 二老担心的不成样子,可奈何人参一族越来越没落,在精灵一族中自是没有能说得上话的,二老想要寻寻后门也无计可施,只能看着槿清来着燕绵山走马上任。 时至今日,槿清前来燕绵山做山神也还不到三日,那二老便已是坐立不安,急吼吼的便要来看。 那男老者想要顺便一路游山玩水,步行前来,那女老者却是心中念着槿清,想要施法前来,二人僵持不下吵了一路,输赢不定,这路也便成了走上一段,施法一段。 ~~~~~~~ 白九霄与槿清仍在茅草屋中相持不下,偶尔四目相对,槿清依旧站在方才那处一动不敢动,白九霄亦是不曾有所动作,依旧赤身裸体的侧卧在床,盯着槿清不放。 槿清属实有些站不下去了,白九霄昨夜那般发狠的索取,让她的腿到现在都软绵绵,站了这么久,已经两股战战。 槿清脑中加速旋转,思考着如何能打破僵局再寻个由头溜出去,然后跑回去找祖爷爷和祖奶奶撑腰。 可槿清如今脑袋空空,就是想不出什么对策。 倒是白九霄有些担忧,昨夜欢爱了那么久,她定是累坏了,现如今又站了这么久,那腿儿怎么受得了? 白九霄心疼她,正欲开言让她过来坐下,一阵敲门声响起。 听闻敲门声,槿清被吓得一个瑟缩,不知如何是好之际就听门外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清丫头!祖奶奶来看你了!” 槿清霎时间汗毛倒竖,神情紧张的看向了白九霄。 白九霄终于从床上坐起,问她道:“是何人?” 槿清只好乖乖回答:“是我祖爷爷和祖奶奶。” 白九霄闻言,没再说话,只是起身拾起地上的衣裳,一边将其穿回身上一边对槿清言说道:“去开门。” 槿清瞠目结舌,被白九霄的话吓的不轻,他人还在这里,怎么就能叫她去开门? 门外的二老见敲门声迟迟没有回应,越发担心了起来,连带着敲门声也越发急促了起来。 槿清见此,不得不前去开门。 正在穿衣裳的白九霄默默掌握着穿衣裳的速度,房门吱呀一声响后,刚刚好被那二老看见了他在穿最后一件衣裳。 二老还来不及看一眼槿清,却先一步看到了槿清身后正在穿衣裳的男人,霎时间愣在了原地,面面相觑的对视了一眼。 槿清更是不敢抬头,恨不得立马钻进土里去。 一室春情,扑面而来,更遑论那男人还在穿衣裳,二老如何看不明白眼前之事? 只是槿清一直在她二老身边,从未见过她思春,更别提有什么相好的了,这男人是打哪而来的? 四人齐聚在窄小的茅草屋中,两个惊讶不解,一个心如油煎,只有白九霄一派气定神闲。 二老不解的视线落到了白九霄的身上,打量了他片刻后,倒吸一口气,瞬间拱手行礼道:“见过九尾狐帝,如此失礼,万望见谅。” 槿清见状,猛然瞠目,心中怎是一个惊讶了得,那男人不是作恶多端的臭狐妖吗?怎么成了九尾狐帝? 白九霄微微颔首,不曾开言,便侧目去看槿清,就见她美目圆睁,小嘴微张的模样甚是可爱,忍不住便多看了两眼。 那尚且还有俯首行礼的二老等了半晌也没等到白九霄答话,心中忐忑,低下头偷偷对视了片刻后,一把将槿清扯了过来,继而便是一巴掌按低了槿清的大圆头,拉着她一并给白九霄行礼。 槿清猝不及防就被按低了头,傻呆呆的直言不讳:“什么帝君,他不是狐妖吗?” 此言一出,二老当即慌了神,抡起巴掌直奔槿清后脑勺,教训道:“你这孩子,怎么如此失礼!” 槿清不明所以后脑勺便挨了一巴掌,好在祖奶奶看似下手重,是也却是雷大雨小,根本没用力。 槿清看着祖爷爷和祖奶奶这般紧张的模样,自是不敢再胡乱开口,只好乖乖的被按着脑袋一并给白九霄行礼。 祖奶奶这一巴掌下去,槿清不疼,白九霄倒是心疼,急忙开言道:“孩子还小,莫要动手。” 槿清闻言,气鼓鼓的腹诽:怎么昨夜不见你怜惜我孩子还小…… 二老见白九霄如此发话,急忙称是。 “孩子不懂事,望帝君莫要怪罪。”槿清祖爷爷如此言说,倒让白九霄瞬间有了主意,但见他严肃正色,负手而立,登时拿出了帝君的做派,看着槿清道: “这孩子,当真是不懂事的很呐!” 二老闻言当场心中一悸,槿清祖爷爷哆哆嗦嗦的开口问道:“不知小女做了何等过分之事冒犯了帝君?还望帝君从轻发落,我们日后必定对她严加管教!” 白九霄心中一笑,面子上仍是一派严肃,沉声认真道:“她毁了本帝君的清白。” 槿清祖爷爷:“?!!!” 槿清祖奶奶:“?!!!” 槿清险些喷出一口血,真是好一招恶人先告状啊! 槿清属实被气的不轻,挣脱了祖奶奶按着她的头直视着白九霄怒怼:“你休要胡说!” 第十九章巫山非云.定下婚约 “本帝君何曾胡说?”白九霄看着槿清唇角含笑:“你花言巧语诓骗本帝君与你行男女之事,得了本帝君的清白之身便意图杀人灭口,打斗不过又逃之夭夭,桩桩件件,那一样是本帝君信口开河?” 槿清顿时语塞:“你……” 白九霄的话让槿清无法反驳,毕竟他说的还真是所言非虚…… 那二老听到此处已经目瞪口呆,眼珠子险些要掉到地上的程度,讲真他们是不信槿清这孩子能做出这等离经叛道的事情,但控诉之人乃堂堂九尾狐帝,且素来毫无交集,如何要栽赃于她? 槿清祖奶奶的目光偷偷的瞥向了气鼓鼓的槿清,一眼便瞥到了她雪颈上半露的红痕,心中咯噔一下,看来是确有此事了,心中顿时焦急了起来,这可如何是好? 白九霄见槿清气到宛若河豚也没能再反驳出一二,心知眼下这局势已是尽由自己掌握,便慢条斯理了起来。 白九霄面色依旧严肃,垂眸看着槿清故意严肃道:“这孩子对本帝君做出如此过分之事,可是你二老暗中授意?” 二老当即慌了神,槿清祖爷爷急忙道:“帝君大人明鉴,我二人至今方才知晓此事,绝不曾授意,况且,这其中定是有误会!” “误会?”白九霄反问道:“你的意思是本帝君言说有假?” “不敢不敢!”槿清祖奶奶忙不迭道:“我家老头子不会说话,望帝君大人海涵!” 白九霄不语,转身踱步到了槿清身边,沉声发问:“你自己说与二老听来便是,本帝君可有冤枉了你?” 槿清越发气鼓鼓,心中已是将白九霄千刀万剐,可眼下这般情势,她若真来个抵死不认也是行不通的,思来想去,别无他法,槿清只好愤愤不服的开口道:“不曾!” 白九霄甚是满意的一笑,轻飘飘踱步到床沿之上,缓缓坐下,朗声问道:“你二老可还有疑心本帝君所言有虚?” 槿清的祖爷爷与祖奶奶二人当即矢口否认:“不不不,不曾有疑,不曾有疑。” 白九霄见事态已然按照自己预期之中的发展,心中已是十拿九稳,美的简直心花怒放,面上却依旧严肃,声音淡然却不容置疑:“既然如此,二老便给本帝君一个交代吧!” 话音一落,二老面面相觑,槿清一味气鼓鼓的低头不语。 见二老迟迟不肯开口,白九霄开始施压:“事关本帝君的清誉,二老若是迟迟不表态,只怕这东荒与北荒便再与安宁之日可言了。” 三人一听,心中一凉,听闻白九霄这意思,怕是要开战啊! 沉默片刻后,槿清祖爷爷试探开口道:“不知帝君意欲何为?” 白九霄绕了半晌,就在等这句话,便也不再绕弯子,直言道:“无论如何缘起,本帝君的清誉毁在这孩子手里是不争的事实,可本帝君亦不想因此事而大动干戈,涂炭生灵,不若我们化干戈为玉帛,就此定下婚约,择日成婚。” 此言一出,三人齐齐瞠目,真真是无论如何也不曾想到白九霄会做此要求。 槿清彻底原地傻掉,目瞪口呆,她甚是想到了他要将她五马分尸杀之后快,都没想到他竟然要娶她,他竟然,要娶她!? 槿清祖爷爷与祖奶奶的震惊程度绝对不比槿清少几分,皆是如何也想不到九尾狐帝会提如此要求。 见那祖孙三人又是一阵沉默,且脸上皆是不情愿的表情,白九霄心中一阵挫败感,他自认仪表堂堂,又是一族帝君,怎的还入不了这个人参娃娃的眼? 思及此,白九霄沉下脸,继续施压道:“二老是觉得,本帝君不配同这孩子成婚?” “帝君大人哪里的话!”槿清祖爷爷慌乱道:“实在是我人参一族人丁稀少,身份低贱,如何匹配得帝君的身份?” 白九霄闻言轻笑:“如何不配?本帝君觉得甚是般配。” 二老听闻此言,颇有些心如死灰,看白九霄这架势,是娶定了槿清,若是他们不肯点头应下这桩婚事,只怕是没法收场。 白九霄继续加码试压:“若是这孩子嫁了我,我九尾狐族与你这精灵一族便是姻亲,这孩子做了我的帝后,你人参一族的地位也便不再岌岌可危。” 帝……帝后?! 槿清脑中一团浆糊,难以置信的很,她本以为他是想将她娶回去做个贱妾好日日折磨,以报这失身之仇,可万万没想到,他竟然是想迎娶她做帝后? 不只是槿清做如此想法,槿清的祖爷爷与祖奶奶也亦是如此,人参一族的身份地位在精灵一族中都算不得什么显贵之家,他白九霄乃堂堂帝君,若想联姻怎么也得是神女,再不济也得是个上仙,他们人参一族论身份不足以匹配,论仙阶也不足以匹配,这联姻无论怎么论,都论不到他们这一族的身上。 沉默讶然间,只听得白九霄音色淡淡:“是要聘书还是要战书,全在二老一念之间。” 话已然说到了这般田地,那祖孙三人若是再不肯点头,只怕是精灵一族也要将他们问罪。 事态的发展最终是完全的遂了白九霄的意,槿清的祖爷爷与祖奶奶迫不得已,只好应下了这桩婚事,无论如何,做帝后总好过没命吧…… 婚约就此定下,槿清犹在梦中。 祖爷爷和祖奶奶何时走的她已经记不得了,只依稀记得白九霄同他们说了好多的话,恍恍惚惚听到了几句下聘和婚书什么的,其余的便也是全然记不得了。 事情从昨夜开始便已经超出了槿清的意料之中,可槿清是如何都不曾怀疑过白九霄的身份,对他的狐妖身份坚信不疑。 送走了槿清的祖爷爷和祖奶奶,白九霄关上了门,转过身,眉眼间透露着得偿所愿的美意,看着仍是呆愣愣的槿清,心情大好。 白九霄上前一步,将槿清揽进怀中,她那可爱的样子,让他忍不住想要亲上一口。 无需隐忍,白九霄俯首便在槿清软糯的面颊上印下了一吻。 第二十章巫山非云.真实身份 y edu5. com 一声响亮的啾,将槿清的思绪揪回了现实,一回眼,便是白九霄那近在咫尺的俊颜,槿清心中莫名一荡,仍是有些难以接受他们即将成亲的这件事。 槿清眸光闪烁,目不转睛的盯着白九霄,半晌不知该如何开口。 白九霄轻揽着她的身子到床沿上坐了下来,柔声问道:“你的闺名唤做甚?” 槿清星眸半垂:“槿……槿清” “槿清……”白九霄低声重复,继而问道:“可是怀瑾握瑜之瑾,冰清玉洁之清?” 槿清浅浅的摇了摇头:“是木槿花的槿。” 白九霄满意轻笑,似乎询问一般:“那为夫是唤你做槿儿好还是清儿好?”言罢,又自顾自言说道:“为夫更喜欢唤你做槿儿,你觉得如何?” 白九霄语笑晏晏,和顺温柔,这一笑竟将槿清看的有些恍惚,不知不觉便应承道:“好……” ‘不对!’槿清心中一惊,自己怎么又这般被牵着鼻子走了?那狐狸精真是惯会蛊惑人心!夲伩首髮站:yedu4.co m后续章节请到首发站阅读 槿清心中愤愤,抬眼却又是白九霄那如沐春风的笑,直笑的她心中的火气瞬间少了一半儿,却仍有愤愤之感,颇有些别扭的开口问道:“你……你真的是九尾狐帝白九霄?” 白九霄信誓旦旦:“如假包换。” 得了确信,槿清顿时有一种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感觉,愤愤道:“你既是九尾狐帝,不好好在你的九尾狐族处理政事,跑来我这燕绵山做什么?” 白九霄闻言笑出了声,这娃娃终于意识到哪里不对了,本也不想瞒她,索性便同她将前因后果说了个明了。 槿清听罢,沉默了许久,合着是个绝世大乌龙,她这采阳补阴真真是阴差阳错采到了九尾狐帝的头上,这和太岁头上动土有什么区别?这太岁现在还同自己定下了婚约,这嫁了他,往后的日子还不知要被如何折磨报复。 槿清已经逐渐冷静下来,思及那婚约的前后,终于意识到了些许不对劲儿之处,滕然起身,居高临下的盯着白九霄质问道:“你既是九尾狐帝,如何没有一个后妃?” 当下是个连人族都三妻四妾的年代,更遑论这堂堂的帝君上神? 白九霄不解起身:“这话是何意?” 槿清直言不讳:“你既有后妃,便谈不上什么清白,既谈不上清白,我又何须对你负责,既谈不上负责,这婚事也便大可作罢了。” 听闻于此,白九霄心中不悦,合着她就是不想与他成亲是吧! 白九霄稍作沉默,压下心中的不悦之感,念着她不曾记得前夕之事,同他没有什么感情可言,如此突然的要成亲有些难以接受也属于正常,可她难以接受归难以接受,他势必要她接受才行,她可以晚一点爱他,但必须早一点嫁他,如若不然,谁知道她会不会跑去寻其他男人采阳补阴? 白九霄微微叹了口气,揽过她重新坐回了床沿上,解答其不解之处:“我确是没有一个后妃,也却是清白之体,此事在我九尾狐一族,也算是人尽皆知,你大可前去打听。” 槿清不服,嘟囔道:“九尾狐一族都是你的人,如何会对我实言相告。” 白九霄哭笑不得,只好迂回道:“即便你无需对我负责,我也得对你负责才行,你的处子之身总归是被我所破,这个你总不会还心存疑惑吧。” 槿清脸一红,心中仍是不肯服输,试图为取消婚约做最后的努力:“我那是为了采阳补阴,你无需负责的。” 白九霄答非所问,脸上依旧是那般如沐春风的笑:“我的元阳多的很,都给你,以后你只采我一个人便足矣。” 槿清一愣,白九霄的每一次回答都能让她意外的很,也让她无言以对的很。 槿清憋了半晌,骂了自己好几通方才将自己那觉得白九霄的提议还不错的想法给骂了回去。 半晌后,槿清莫名心头有些愧疚的开口道:“可是……我不喜欢你……” 饶是心里已经有了准备,白九霄心中仍是狠狠一沉,还不等他如何言说,槿清又是先他一步开口道:“你既贵为帝君,又生的如此风度翩翩,心仪于你的姑娘肯定一抓一大把,你们九尾狐族的姑娘定是各个出挑、妩媚动人……” 槿清此话的言外之意再明显不过,白九霄如何听不出来,只是不到万不得已,他还不想用威逼的方式,索性调侃一般的言说道:“可就是没有如你这般头大脸圆,一脸娇憨,漂亮可爱叫床动听的!” “……”槿清已经听不出白九霄这话到底是夸她还是骂她了,一时愤慨上头也顾不得其他,起身急吼吼道:“我们人参一族都长这个样子,你换一根不就成了!” 好一个换一根,白九霄又是一阵哭笑不得,索性不讲理道:“我偏不换,你奈我何?” 白九霄满眼宠溺,眉眼之间皆是笑意,却生生的把槿清看得个咬牙切齿了半晌。 槿清贝齿紧咬,硬要自己冷静下来,虽然婚约已定,但若是白九霄反悔那就另当别论了,想到此处,槿清灵光一闪,抬眼看着白九霄道:“帝君大人,不若我们打个赌?” 白九霄一听,来了兴趣:“赌什么?” “一个月……不……”槿清转念又改口:“三个月,赌你会腻了我。” “哦?”白九霄兴趣更甚:“我腻了如何,不腻又如何?” 槿清神色认真:“你若腻了我,便就此弃了我,我们便将婚约取消,就此桥归桥,路归路,若是你不腻……”槿清神色黯了黯,言辞间颇有些失望:“那便认你处置,你说何时成亲,我便何时嫁你。” 白九霄剑眉轻挑,心中隐隐失落,槿清在同他打一个绝对会输的赌,可她却不知,抱着最后的希望同他取消婚约…… 她就这般不想嫁他,怎么在她眼里,嫁给他就这么难受吗? 白九霄忖度片刻,打算应下这个赌,不过在他白九霄的心中却是另外一个赌,赌这三个月,槿清会爱上他,心甘情愿的嫁给他…… 如若不然……又不是不可以反悔…… 第二十一章巫山非云.三月之期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这等言辞也是要审时度势的。 白九霄心中狡黠一笑,痛快的同槿清三击掌,就此立下了赌约。 见白九霄应下了这个赌约,槿清稍微松了一口气,心中暗暗拨弄着自己的算盘,三个月的时间在凡间来说可不算短,拿出一个月来观察白九霄的喜好足矣,剩下的两个月里,那便是白九霄讨厌什么她便做什么,直将他惹到对她厌恶至极便大功告成。 想着婚约解除恢复自由之身,槿清忍不住的嘴角上扬。 倒不是槿清想要做个万花丛中过的风流女,也不是她不想成亲,只是她觉着嫁人是大事,必要两情相悦才好,可不是这般被逼着嫁人。 这千年的光景她见了太多夫妻间的种种,当然不缺那些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美好感情,但更多的,是女子的苦处,无论是哪一族,成了婚的女子皆是辛苦的,男子负心太过常见,也太过容易,最终苦的还不是女子,婚姻大事,仔细斟酌的都未必能圆满,更遑论她这般被逼着嫁人。 简单说,就是槿清情窍未开。 槿清因着心中窃喜,面上的笑容娇俏可爱,却看的白九霄一阵忐忑,他不清楚她这般不愿同自己成亲是真的未开情窍还是心中另有所属…… 一日已过,天色渐晚,白九霄仍是迟迟没有离去的意思。 槿清清了清嗓,上前一步道:“帝君大人,天色不早了……” 白九霄剑眉轻挑,无视她话中的赶客之意:“槿儿,你怎的还唤我做帝君?” 槿清微微一怔:“不然唤你做什么?” 白九霄微笑回道:“我姓甚名谁你又不是不知,亦或者,你直接唤我做相公也成。” 槿清瞬间红了脸,顾左右而言他:“天色真的不早了……” “哦。”白九霄应声起身,缓步到槿清身旁,槿清下意识的退了一步,同他拉开了距离。 白九霄心中颇为不爽,即刻上前一步追了过去。 槿清再退,白九霄再追,直到槿清退无可退,后背咚的一声撞上了墙壁。 白九霄长手一伸,环住了她的柳腰,稍一用力便直接将槿清搂进怀中。 槿清本就羞涩不已,被他这一抱,连耳朵尖尖都是粉红的,一双小手在白九霄坚实的胸膛前,毫无意义的推拒着。 槿清的抗拒毫无意义不说,反而那乱动的小爪子将白九霄的心撩拨的痒痒的,他喉结动了动,声音暧昧低沉:“既然天色不早,我们早些歇息便是。” 那双胡乱推拒的小手瞬间停滞,槿清那荔枝眼眸中满是惊讶的看着白九霄:“我这狭小逼仄,不好委屈了帝君大人。” 槿清一再的赶客让白九霄越发不爽,他敛起神情,再不同她说笑,却也不发一言,径自将她横抱在怀,朗声道:“算不算得委屈,本帝君说了才算!” 槿清心中一惊,便只觉得身子凌空一跃,还不来不及惊呼便被白九霄抱在怀中直奔那罗汉床而去。 白九霄怀抱着槿清坐在了床沿上,槿清颇有些不自在,这般坐在男人的大腿上,屁股下面还被那根硬硬的肉棍子顶着,属实事难受的紧。 槿清忍不住扭动着小屁股试图躲避白九霄硬硬的那处,只三两下便将白九霄的那处扭的越发火热坚挺。 察觉顶着自己的那东西越发胀大坚挺,槿清瞬间发毛,思及自己在床上被弄的死去活来之时,心中不免一阵惊慌,再不敢扭来扭去。 槿清一系列的反应尽数落在了白九霄眼中,不免为她这可爱的样子而软了一颗心,只忍不住想要亲亲她才好。 现如今他二人的这般关系,白九霄也不必做何隐忍,直接将槿清压倒在床,疼惜的吻上了她眉间的朱砂痣。 骤然的亲密让槿清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眸,再睁开眼之时,正对上了白九霄满目疼惜的眼神,一瞬间,槿清只觉得自己心如鹿撞,这般回望着白九霄的眼神,似乎心中有什么东西在叫嚣着要冲出胸膛一般…… 槿清忙不迭的避开了视线,白九霄脸上的笑意不止,槿清的每一处模样,每一种反应在他眼中左右都逃不过一个可爱二字。 他俯首去吻她的脸蛋儿,那脸蛋儿软软弹弹,白白嫩嫩,白九霄吻的很轻,怜爱疼惜的不行,槿清全身上下,他最爱的便是她这张宛若雪糍一般的面颊,饱满软糯,嗯……那会流水的小花也很是招人疼惜的…… 一想到那流水的粉嫩小花,百九霄又是一阵躁动,原本轻轻柔柔的吻也变得急切火热。 槿清虽初经人事,但白九霄的这般反应她却已是熟悉的很,水眸中蓦的满是惊慌。 白九霄的簿唇还在槿清肉嘟嘟的面颊上流连忘返,直将她的脸蛋儿亲到微微变形也不罢休,一双大手却是不安分的很,一只隔着衣裳揉弄她的胸乳,一只直奔腰际,试图解开她的革带。 白九霄的簿唇微凉,起初犹如一只蹁跹小蝶自面颊掠过,耳鬓厮磨的顷刻间,那簿唇便已火热。 槿清被吻的难耐,不得不偏过头去躲避着白九霄火热的吻,这一偏头,露出了一段雪白的脖颈,那上面还印着昨夜的吻痕。 只一眼,白九霄便觉得心中又一团火。 白九霄满是情欲的喘息声就在耳畔,呼出的气流搔动着耳边,直弄的槿清痒痒的。 昨夜的翻云覆雨犹在眼前,槿清心生怯意,一把按住白九霄在她腰间作祟的大手,阻止道:“不……不要……” 白九霄手上的动作一滞,凤眸之中的情欲却不减半分,槿清只得忍住害羞继续阻止道:“我……我的下面还肿着……今夜就……就不要了吧……” 此番言语让槿清的面颊绯红,犹如两个扫上了胭脂的糯米团子,可爱的紧。 白九霄如箭在弦,欲罢不能。 “是相公昨夜要的狠了,对你不住。”白九霄眸色温柔,轻笑道:“只是槿儿这般娇媚,实在是叫相公欲罢不能。” 听得此言,槿清颇有微词,不悦的嘟起小嘴,娇嗔责备:“你这话,倒像是怪我咯?” 第二十二章巫山非云.要你爱我 “怎会怪你!”白九霄急忙解释道:“是相公一见了你这物就硬的不成样子……” 言说间,白九霄执起槿清的小手按上了自己的跨间。 槿清羞涩的不行,下意识的便要抽回手,却被白九霄牢牢的按住,且听他道:“怎的又害起羞来?前夜槿儿不还握着相公这处,大肆夸奖。” “……”槿清被堵的没了话,只剩满面通红的份儿,恨不得一头钻进土里去,她觉得以后定是没好日子过,她先前那番勾引开荤之事,定是会被这厮时不时的拿出来羞臊她一番,想了半晌,槿清终于寻到路子反击道:“你我还未成亲,你张口闭口相公为夫,不成体统!” “哦?”白九霄挑眉:“槿儿采我元阳之时,可曾想过体统之事?” 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拿此事羞臊,槿清有些恼了,一把甩开了白九霄的手,坐起身怒视他道:“你作甚一而再再而三的拿此事来臊我,你若嫌我,那三月之约便也作罢,直接退婚不就成了。” 白九霄闻言,暂且不语。 槿清见他仍是面不改色,不置可否,继续道:“退婚之事由你来提,届时昭告四海八荒,是你不要我的,如此保全你的颜面还不行吗?” 一听到退婚,白九霄心中又是一阵不悦,起身正色道:“我绝不退婚!” 这娃娃总是想着退婚,他如何能遂她的意? “那你还想如何?”槿清怒道:“是想娶了我,再日日拿此事羞臊我?” “我想如何?”白九霄轻笑,语气中亦是带着一丝怒气:“我要你爱我!” 槿清只觉得脑袋轰的一声,越发大了许多,他说什么?他要自己爱他? 槿清愣了半晌,心中狂跳,只觉得白九霄的话离经叛道的很,他们到现在也不过相识三日,何谈爱与不爱,他这般强求自己,根本就是强人所难! 半晌后,槿清抬头反问道:“你又爱我吗?” 槿清想着,白九霄必定是料不中她会如此反问,趁着他愣神儿的功夫,她便可以反问他,你既不爱我,又如何要求我爱你? “爱。”白九霄言之凿凿,眸光坚定。 “什么?”愣神之人换成了槿清,她没想到白九霄会回答的如此斩钉截铁。 槿清脑中转的飞快,顷刻间又寻到了可疑之处:“你我相识不过三日,你这句爱也太过草率。” 白九霄早就料到她会如此反应,满不在乎的轻笑一声,凤眸中略带失望:“看来槿儿当真是不记得我了……” 槿清听罢,狠狠的怔住了,抬起眼眸,满目不解的直视着白九霄,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白九霄朝着槿清的方向凑近了几分:“槿儿可还记得六百年前在山谷中所救的一只白狐?” 白九霄此言,开启了槿清记忆的闸门,她一向是个不爱思忆往昔的,好在她过去的生活简单的很,六百年前之事倒也想了起来…… 那时的槿清刚刚满了四百岁,得以化成人形,还带着几分胖娃娃的模样,那日祖奶奶新给她做了一身红衣,她喜欢的不得了,穿上身就跑出去玩,结果一到山谷中便碰上了一个浑身是血倒在山谷里的白狐。 彼时的槿清没做多想,只单纯的不想它死而已,于是便割了自己的参须喂给了那白狐吃下。 那白狐当时浑身是血,槿清也担心他醒了将自己吃掉,只待他醒了便一头扎回了土里跑掉了。 因为槿清祖奶奶几乎每日都要告诫她,只准同草木精灵一起玩,要远离旁的活物,否则是会被吃掉的。 那白狐便是飞升上神失败的白九霄。 历经雷劫之后虚弱不堪,身上的灵气更是被劈的半点不剩,所以槿清并未察觉到他是个仙,生怕被吃掉便跑掉了。 回忆戛然而止,槿清记忆中那个浑身是血、虚弱不堪的白狐逐渐和眼前风度翩翩、言笑晏晏的白九霄重迭。 槿清眉间心上皆是难以置信:“那只白狐……是你?” 白九霄心中一喜,言笑道:“看来槿儿还没完全将我忘之脑后。” 槿清越发的难以置信:“竟真的是你?” 白九霄颔首:“不错,是我。” 槿清倒吸一口气,本就圆亮亮的荔枝水眸更是瞪的浑圆。 白九霄趁她愣神儿之际,直接将人拥进怀中。 愣的正盛的槿清也顾不上拒绝,乖乖的依偎进了白九霄的怀中。 二人又如交颈鸳鸯一般,相拥着倚靠在床。 白九霄怀抱着槿清,似是慨叹又似是感激:“彼时我渡劫失败,若不是你的参须护住了我的心脉,我只怕早就一命呜呼了。” 槿清眸中的惊讶渐退,也乖乖的依偎在白九霄怀中,没再挣扎,仍有些不解道:“我都长大了许多,你是如何认出我的?” 白九霄闻声抬头,微微拉开些距离,垂眸看着槿清,满眼宠溺,抬头捏了捏她的脸蛋儿:“你身量是高了许多,可你这张粉嘟嘟的脸,就几乎没有变化,我如何认不出?” 槿清又是一阵害羞,拍开了白九霄的手,垂眸不语,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白九霄不知她在想什么,只抬手抚上她的后脑,轻轻的将她的头按回自己的胸膛前,音色温柔淡然:“我几次三番提及前日之事,绝非是羞臊于你。” “……”槿清没再说话,却也不再一如之前那般恼怒,只乖乖的待白九霄继续言说: “提及那事一来是闺房情趣,二来是想给你提个醒。” 槿清又是一阵不解,仰头发问:“提什么醒?” 白九霄回望着槿清不解的眸子,坚定道:“自然是提醒你记得,你只能那般的勾引我。” 槿清听罢,气闷的很:“你这话倒说的我像个荡妇一样。” 白九霄失笑:“荡妇都是一脸风骚相,哪有生得你这般可爱的。” 槿清心头微甜,正欲抿嘴偷笑,就听那白九霄又是一句:“你这般模样可爱的,发起浪来,该称淫娃才是。” “……”槿清的甜笑瞬间凝固,直觉自己应该抬手在白九霄那张笑意满满的脸上打一巴掌才是,可她不知道怎么了,非但不想打他,腿间那处花儿竟还跟着吐出了花蜜…… 第二十三章巫山非云.痴缠情玩h 白九霄见她不语,索性直接将她压倒在床,问起了他心中最想问的话:“这六百多年里,你心中,可心仪于旁的男人?” 槿清微怔:“有又如何,不曾有又如何?” 白九霄眉头紧皱,迫切追问道:“你先回答我!” 槿清小嘴撇了撇,眼神中带着几分嘲笑之意:“亏你还是九尾狐帝……” 白九霄顿时气闷,槿清却故意三缄其口,小嘴紧闭,就不说与他听。 正欲追问,白九霄就听槿清答话道:“我若是有心仪之人,还何必来采你的元阳。” 话音一落,白九霄在满心喜悦中暗骂自己蠢,姑娘家若是有了心上人,如何还会用处子之身来临时起意? 饶是如此,白九霄仍是有些不放心,再次发问道:“那你如何忽的想起要采阳补阴的?” “……”槿清面上红了又红,结结巴巴羞涩道:“见……见你好看,起了色心。” 白九霄一阵怔忡,凤眸之中有惊讶也有喜悦,槿清的回答完全在他的意料之外,这话虽和她之前所言的物尽其用相差无几,可听在白九霄耳朵里,明显是这句话更受用的多。 白九霄愣过之后,爆发出了一阵爽朗的笑声,宛若听闻了什么天大的喜事一般。 槿清只听得他朗朗笑声不绝于耳,莫名的就跟着欢喜了起来。 一阵郎笑过后,白九霄再次发问:“既然如此,我们的三月之约可还要做数?” 白九霄本以为他今朝同她说了往昔之事,她的心思便会有所改变,不再想要打什么劳什子的赌,直接嫁他算了,却不曾想槿清仍是坚守:“如何就不做数了?即便我们前番有过交集,可彼此间,到底是不甚了解,有些什么最低处,还是成亲之前看清的好,若是成品之后再发现如何,难不成你肯合离?” 槿清这话,是说没有撒谎的,尽管不再怀疑白九霄的心思,可她仍是不想贸贸然嫁人的,失了这自由之身不说,她对白九霄的好感还未能达到不惜一切的高度,方才刚刚相识,又是被逼着谈婚论嫁,槿清仍是抱着些能取消这场闹剧一般的婚事的心思。 白九霄的心情跌落谷地,自从和槿清重逢,白九霄的心情便起起伏伏,好不折磨。 相比于槿清的权衡,白九霄的爱意来的更加汹涌热烈,他并不像槿清那般未开情窍,这六百年来他虽一直有意寻找槿清,但那都是因着救命之恩,他还没有禽兽到对一个胖娃娃动男女之情,而当他掀开盖头的那一刻,那救命之恩顺便升华为了男女之情,若是用一见钟情来诠释,倒也说得通。 如此,他既认定了槿清,那便会死咬住不放。 气闷的白九霄再次对槿清腰间的革带动起了手,槿清即刻急切阻止道:“我都说了我还肿着,你又要做甚?” 白九霄暂且停了手,抬眼看着槿清,神秘道:“我来帮小槿儿消消肿。” 槿清还在疑惑白九霄口中的小槿儿是谁之时,白九霄便趁此间隙退去了她的衣裙。 待槿清反应过来,身上又已是一丝不挂,就连双腿都是被白九霄弄成了门户大开的模样。 槿清羞及,迫切的想要将双腿并拢,却被白九霄一把抓住脚腕。 他握住她的脚腕向下一个用力,槿清整个人都向下滑了一大截,一双颀长莹白的玉腿之间被置于白九霄的劲腰两侧,再也合不拢。 白九霄握住她脚腕的大手转而握住了槿清的腰侧,空出的另只手轻轻一挥,身上的衣裳便尽数褪下,堆迭在地。 槿清只觉得他宽大的袖袍带起一阵风,她下意识的眯了眯眼眸,再睁开眼之时,眼前便是白九霄白皙却精壮的身躯。 槿清一怔,他们接连欢爱了两夜,她却一次都没有仔细看过他的身躯…… 白九霄肤色白皙,身形高大壮实,三角身坯,身前的肌肉块垒分明,每一处都透漏着强劲有力,真真是一个穿衣之时温良端方,褪下衣裳便是孔武有力,现下他眸光深邃的盯着自己,槿清觉得他像极了一只紧盯着猎物蓄势待发的猎豹一般…… 槿清紧盯着白九霄,白九霄也不打断她,大大方方的任由她看,趁着空当,也一并看着她的身子。 槿清面容可爱,身子亦是发育的极好,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丰乳翘臀,却又每一处都生的恰到好处,毫不夸张,完美的如若玉雕一般。 槿清看了半晌方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急忙红着脸别过视线。 白九霄不禁莞尔,也不出言调侃,只是问道:“槿儿可知道我们走兽一族受了伤,是如何止痛消肿的吗?” 槿清一脸茫然,诚实的摇了摇头。 “自然是用唇舌来舔。”白九霄如此解惑之后,槿清仍是没明白他无端说起这个是何用意,茫然间就见白九霄继而俯首,眸光落在了她腿间那处,慢条斯理道:“为夫这就用唇舌来为小槿儿消消肿。” 槿清倏然瞠目,这方才意识到他口中的小槿儿是何处,霎时间羞红了一张俏脸。 白九霄宠溺一笑,视线自她那可爱的粉面之上落向腿间嫩花,却在途径胸乳之时,眸光一滞,那娇乳之上,红痕点点,尽是他昨夜发狠的吻所致,那小奶头现在还肿着,宛若三月里枝丫上悬着的桃花一般…… 一时间,白九霄陷入了为难,竟不知是亲她的娇乳好还是亲她的蜜穴好,他可不想厚此薄彼…… 那尚且红肿的娇蕊已经渗出了蜜液,花唇蚌肉皆泛着淡淡水光,淫香四溢。 白九霄思量片刻,觉得还是先疼爱这处嫩穴。 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动作轻柔,拨开了红嫩的蚌肉,露出了里边胀大的花豆和红肿未退的穴口。 那穴口紧窄娇嫩,又是初经人事,接连被疼爱如何受得住? 白九霄不禁心疼了起来,都怪自己昨日失控,竟那般发狠,将这般娇嫩的穴儿插的这般可怜。 第二十四章巫山非云.舌吻娇花h 白九霄俯首上前,吻住了那处娇蕊嫩花。 “啊……”槿清只觉得腿间一酥,不自觉的挺起腰肢向后躲避。 白九霄亲吻不到那花儿如何能允,大手一把便握住了槿清的腰肢,阻止着她逃离自己的唇舌。 似真的是要为她消肿一般,那火热的舌头轻轻柔柔,缓慢的抚过嫩花儿的每一处。 槿清只觉得腿间酥酥麻麻,接连不断的传来,白九霄舔弄的并不似昨夜那般凶,反而是温温柔柔,如细水漫流,可那酥麻的快感却是源源不断,直磨的槿清不住的吟哦。 “啊……啊……啊哈……”槿清只觉得腿间越来越湿,花心酸软的不成样子,被白九霄连番的舔弄之下,槿清越发觉得自己体内有什么东西在叫嚣着要释放一般。 白九霄感受到了口中花儿越来越湿,越来越热,越来越滑,便加大力度越发将那花儿吻的啧啧做响。 那啧啧的淫乱声音一入耳,槿清便慌乱的闭上了眼,羞耻到再不敢看他吻她花穴的画面。 闭上了眼睛,感官越发的清晰,槿清感受着自己的穴儿是被如何吮吸着,脑中不自觉的便出现了白九霄吻她花穴的画面,如此这般,竟比亲眼目睹更要刺激上几分。 不知不觉间,白九霄额前的一绺墨发不知何时滑落,如轻飘飘的羽毛一般,落在了槿清的腿根处,又若有似无的在花户上的轻扫而过,平添了一丝快感,也平添了一分别样的情趣。 白九霄又放慢了动作,悠闲自得如若品茗一般,徐徐缓缓,慢条斯理的品尝着那美味的嫩花儿。 那嫩花儿蜜水泛滥,白九霄的喉结动了动,咽下了一汪蜜水,毫无保留的夸赞道:“真甜!” 槿清听着他这清朗的声音自她腿间传出,简直羞到了骨子里,腿间的花儿却又是一汪花蜜流淌而出。 白九霄忙不迭的将这香甜的蜜水席卷进口,继而槿清便闻得沽啾一声,白九霄的舌尖浅浅的探入了蜜穴口。 “啊……嗯啊……”槿清的娇吟声越来越媚,穴中的蜜水亦是越来越多,小手紧紧的抓着身下的锦褥,难耐的阻止道:“不……不要……你不要再舔我了……” 白九霄闻声停止了舔舐她嫩穴儿的动作,看着阵阵娇喘的槿清:“不舔如何能消肿?” 槿清蓦的睁大了眼,眼睁睁的看着白九霄再次俯首吻上了她的花穴,那啧啧声响比之方才更大了几分。 白九霄舔的认真,那灵活的舌头倏然化作了原身的舌头。 槿清“啊”的叫出声,九尾狐的舌头比人的舌头可是细长软簿,灵活的多,且上面遍布的倒刺,这般一舔,刺激感可想而知。 狐狸舌灵活席卷,将槿清嫩穴每一处都舔舐了一遍之后,猛的插进了嫩穴之中。 槿清如何承受的住这等刺激,登时绷紧了身子,一双莹白的小脚胡乱的踢蹬着,踹上了白九霄的肩头之后,便越发用力,试图将他从自己腿间踹开。 白九霄如何能允,一把抓住她的脚腕,将她乱动的两只小脚禁锢在身子两侧。 槿清仰面在床,裸呈玉体,双腿曲起,徒劳且难耐的扭动着。 灵活软热的狐狸舌头在穴中横行霸道,舔舐着甬道之中林立的媚肉。 舌上的倒刺剐蹭着嫩穴媚肉,强烈到极致的酥麻感让槿清连脚趾都崩的紧紧的。 白九霄仍是越发兴起,只舔弄的槿清蜜水越流越多,来不及吞咽而下的蜜水顺着雪白的小屁股流淌而下,很快便将被褥洇湿了一小片。 在白九霄火热唇舌的猛烈舔舐之下,槿清觉得自己仿佛快要融化了一般。 幸而这燕绵山顶无人前来,不然这一室的火热温情,脸红心跳还不知要被做出何等离奇的传言。 明月高悬,残星几点。 槿清星眼半睁,迷离恍惚,躺在床上娇喘吁吁,已经不记得白九霄舔弄了她多久,只依稀记得自己泄了三次身,潮喷的蜜水全都被那狐狸舌席卷而去,恍惚间,槿清只觉得仿佛是一只狐狸将她那蜜穴当成了解渴的清泉。 见槿清软了身子,白九霄终于将舌头自她蜜穴中撤回,抬首凝望着被自己舔弄到娇娇软软的粉娃娃。 槿清见他起身,忙不迭的并拢双腿,生怕他突然袭击的模样让白九霄忍俊不禁。 白九霄上前,将胯间欲根凑近了槿清的面前,槿清下意识的向后躲闪,却被白九霄的大手按住了后脑。 “槿儿也吃一吃我的……”白九霄的语气中全然没了之前那不容置疑的命令,反而全然是柔声细语,还带着几分撒娇恳求的味道。 槿清听罢,只觉得不忍拒绝,娇羞垂眸道:“那你躺好。” 白九霄听言,如何能不依,当即乖乖躺好。 槿清有些扭捏的起身,趴跪在了白九霄的双腿之间。 白九霄看着她这副儿女相,笑意渐浓,褪去了伪装的槿儿更可爱了,不过,那般娇媚的勾引他的样子,也是极美的…… 想到初见那日,白九霄的欲根更火热了几分。 槿清并未察觉到白九霄的心思,小手小心翼翼的抚上了白九霄那昂扬叫嚣的大家伙。 槿清先是用手抚弄了几下,继而便探头俯首,张开小嘴将那欲根送进了口中。 “啊……”白九霄一声满足的喟叹,槿清那小嘴又湿又热,同那蜜穴不相上下。 槿清得到了鼓励一般,微微跪坐起身,一双小手扶着白九霄强劲的大腿,脑袋起起伏伏,吞吃着那粗大的欲根。 白九霄眸色炙热,紧盯着槿清的娇容,就见自己那粗大的欲根在那张殷红的小嘴里进进出出。 一起一伏间,槿清头上的双丫髻也微微发颤,墨色垂髫也滑落至胸前,遮住了一对娇乳。 见不到那对娇乳,白九霄甚是不满,手捏指决,当即将槿清的垂髫全都梳了上去,瞬间变成了妇人的高髻。 槿清一愣,含住那那家伙的小嘴也微微一顿,回过神就见自己胸前垂下的青丝已经尽数被梳了上去,不解的看向了白九霄。 第二十五章巫山非云.吃吃吃吃h 槿清口中尚且还含着白九霄的巨物,一双荔枝水眸中却满是不解,呆呆发愣的模样宛若咬着糖棍的孩童。 白九霄含笑解惑:“这样子好看。” 槿清不疑有他,继续低头吞吃着白九霄的欲根。 没了垂髫的遮掩,槿清那对娇乳在起起伏伏间也一并跟着摇晃。 恍惚间,白九霄仿佛看到了她嫁做人妇的模样,心中越发期待起了三月之后。 槿清的小嘴娇嫩,几下便被那粗大的肉棒磨蹭的越发殷红如血,甚至微微肿了起来。 槿清吃的认真,小手也不忘抚慰那两颗精巢,直弄得白九霄喘息越发粗重,掺杂着槿清吞吃欲根之时偶尔发出的唔唔声,好一派叫人脸红心跳的情欲满载。 白九霄的视线继而落在了槿清胸前的娇乳上,那对娇乳未经抚弄却已经是乳粒挺立,眼底一热,挺起身便抚弄上了这对娇乳。 那娇乳嫩生生的,瞬间便留下了一记粉红的五指印。 娇乳被揉,槿清嫩穴一酥,又是一汪蜜液涌出。 穴中越是酥痒,槿清吞吃那欲根便越发卖力,直将白九霄舔弄的一个欲仙欲死,如登极乐。 雪团子一般的饱满腮颊微微一凹,槿清一个猝不及防的吸吮,竟直接将白九霄吸吮的喷射而出。 白九霄心中一颤,低吼中将浓郁的白浊射进了槿清的小嘴中。 槿清亦是有些猝不及防,被那滚热的精华喷射的满嘴都是,她急急地吞咽着,这助长修为的好东西,可不能浪费了! 槿清虽吞咽的及时,可那精液又浓又多,仍是有许多来不及吞咽的白浊顺着槿清的嘴角流淌而下。 粉面娇容之上,白浊流淌。 只一眼,白九霄那方才软了几许的欲根再次昂首抬头。 忽然胀大的欲根让正在吞吃精液的槿清登时瞠目,急忙将它从口中吐了出来,荔枝水眸里惊讶中带着嗔怪,似是在责备这大家伙怎么这般快的又硬了起来。 白九霄心中怜惜她穴儿还肿着,强压住那将这娃娃按倒猛肏的冲动,起身揩掉了她唇边的精液,另只手暗暗施法。 “呀!”槿清瞠目结舌中,整个人竟骑跨在了白九霄的面部,那白九霄仰面而躺,簿唇正对着她的嫩穴猛吮。 如此淫荡的姿态让槿清羞耻至极,她扭动着一双如霜玉腿,恨不能立马从白九霄的口中逃离。 白九霄方才又尝到那甜美多汁的嫩穴,如何能就此松口,一双强劲有力的手臂犹如巨蟒一般,仅仅的箍在槿清的大腿上,让她无论如何都逃离不得。 面前的嫩穴一如槿清的人一般,粉嘟嘟嫩乎乎,白九霄急不可耐,张大嘴竟直接将那花户一整个含进了口中。 花户的软肉嫩生生的,水豆腐一般,白九霄忍不住在花唇上轻咬了一口,直咬的槿清一颤,娇嗔道:“你怎的又咬我!” 啧的一声响,白九霄狠嘬了一口那软嫩香甜的花唇,暂且松口回答道:“谁让小槿儿这般美味。” 一闻的这声小槿儿,槿清又是一阵羞涩,正欲再娇嗔他两句之时,白九霄竟又化做了狐狸舌,长驱直入,直溜进了她湿滑滑的花穴深处。 槿清身子软绵绵,不得不用双手撑着床铺,低头就见白九霄的俊颜紧贴着她的私处,一手紧握着她的腰侧,一手紧箍着她的腿根处,狠命的舔弄着,连鼻尖都陷进了她私处的嫩肉之中,好似她的花穴深处有着琼浆蜜液一般。 槿清不知道,她的蜜水在白九霄的眼中比琼浆蜜液还要胜上三分。 女上的体位入的更深,那软簿细长的狐狸舌穿梭过湿淋淋的媚肉,磨蹭着槿清娇嫩的敏感点。 狐狸舌何等的刺激,舔弄的槿清的媚叫声一声比一声高亢。 那娇嫩的敏感点被反复的刺激,不住的流着蜜水。 槿清脑中开始混混沌沌,口中咿咿呀呀的喊着不要不要,可那娇媚的声音中却哪里是在喊不要。 白九霄箍的紧,槿清将躲开寸余的力气都没有,就这般骑跨在白九霄的俊颜之上,任他舔弄。 “啊……啊……”槿清高仰起头,颤抖之中蜜水飞溅。 白九霄见她泄身,越发大力的舔弄了几下,直到将槿清的蜜水舔舐的一滴不剩方才恋恋不舍的嘬了嘬她的小花豆,放开了她的蜜穴。 两次泄身的槿清浑身无力,软趴趴的朝着一边倒了下去。 白九霄生怕她摔着,手疾眼快将她抱在了怀中,二人相拥着,一并倒在了狭窄的床上。 他自身后拥着槿清绵软的身子,爱怜的吻了吻她雪白的香肩,大手又趁机揉摸她的娇乳。 槿清高潮的余韵未退,便也由他去了。 待半晌之后,泄身的无力感渐退,槿清转过头,同白九霄四目相对。 槿清面颊绯红,饱满的脸蛋儿好似粉团儿一般可爱诱人,星眸水光淡淡,红唇娇艳欲滴。 只一眼,白九霄的欲根霎时间昂首挺胸,势如破竹。 白九霄无奈的一声长叹息以掩涕兮。 槿清微蹙秀眉,不解道:“你叹气作甚?” 白九霄挺了挺胯,用那坚硬火热的大家伙自槿清的身后戳了戳她的小屁股,苦兮兮道:“又硬了。” 白嫩嫩的臀肉被欲根戳的弹了弹,槿清目瞪口呆,半晌后嗔道:“汝非人也!” 白九霄哭笑不得:“我本就非人也。” 槿清转回头去背对着白九霄,羞答答没再说话。 白九霄又将槿清搂紧几分,一边用手揉摸她的娇乳,一边用跨间那大家伙去蹭她的小屁股。 白九霄埋首在槿清的脖颈间,声音难耐中又带着几分撒娇:“槿儿,我好难受。” 白九霄的这般腔调,成功让槿清软了心肠,她红着脸羞涩提议:“那……我再帮你吃一吃?” 白九霄抚摸着她的娇乳,淡淡音色透着些无奈道:“这般你吃吃我,我吃吃你,我们总有一个要难受。” 槿清转过身,撒娇般的用自己柔软的脸肉蹭了蹭他的胸膛,言说道:“那怎么办?” 第二十六章巫山非云.公平一点 白九霄垂眸,望着槿清的娇容,灵机一动,提议道:“不若我们公平一点?” 槿清眸中满是不解:“如何个公平法?” 白九霄神秘一笑,手上悄然施法。 槿清不明所以间身子便惊恐一跃,再回神之时她整个人背对着白九霄趴伏在他的身上,她的蜜穴正对着他的俊颜,他的欲根正对着她的娇容。 槿清面上红了又红,原来这就是他口中的公平一点…… 白九霄一双大手各自握住了槿清一边的雪臀,微微用力,分开了那白嫩的臀瓣,露出了娇花嫩蕊。 白九霄望着那嫩穴,满意道:“你吃我的,我也吃你的,这才叫公平。” 白九霄言说间,呼出的热气接连喷在了那嫩穴之上,直喷的那嫩穴一阵瑟缩。 话音甫一落地,白九霄便迫不及待的吻上了那嫩穴儿。 槿清一颤,便觉腿间一阵酥麻湿热,那灵活的唇舌又是将她舔的一阵颤抖。 白九霄的唇舌舔的卖力认真,槿清竟有些不服输了起来,低下头便将那大家伙含进了口中。 那欲根被湿热的小嘴一含,瞬间一跳,顺带着白九霄整个人都跟着一颤。 腿间的蜜穴被舔弄的麻麻痒痒,槿清似是不服输要较量一般,越发卖力的对着那大家伙舔弄吞吃。 白九霄见槿清都如此卖力,身为男人的胜负欲瞬间被激发,他也越发卖力的舔弄着那嫩穴,嘬亲舔咬,一刻都不得闲,直将那原本就肿肿的花穴弄的越发肿了几分。 二人口中各自含着对方的私处,谁也不服谁,真真是好一个你来我往,恣意情浓…… ~~~~~~~~ 翌日,槿清一睁眼便被惊的不轻,她那原本简单到极尽简陋的茅草竟变成了一处雕梁画栋的宅子。 槿清瞬间瞠目,一骨碌从床上一跃而起,惊觉自己未着寸缕,又灰溜溜的爬回了被窝里。 槿清扯过被子挡在胸前,开始打量起了房中各处,惊讶的发现自己竟置身于一间极其雅志的卧房之中。 这房中檀木雕花拔步床,贵妃榻,翡翠屏风,焚香熏炉,无一不精巧至极,雅致却不奢华。 从这卧房之中的摆设便足以看得出这卧房的主人是个雅极之人。 可重点不是这卧房雅致与否,是自己为何会身处这处? 槿清四下张望了几许,在床边看到了自己那迭的整齐的粉裙罗衫。 槿清伸手拿过衣衫,瞬间便穿回到了身上。 提上绣鞋,槿清忙不迭便要出门去查看一番。 那小手还尚未挨碰到门闩,槿清便听到了门外的响动,微微一愣,是白九霄的声音…… 似是白九霄在吩咐着什么,槿清只依稀听到了要抓捕狐妖什么的,再后来,白九霄便吩咐那人退下了。 槿清正想开门去看个究竟,白九霄便推门而入。 见到槿清已醒,白九霄微微一愣,继而揽过她道:“怎的不多睡一会儿?” 槿清满目茫然,不答反问:“这是哪里?” “我家。”白九霄此言一出,槿清瞠目结舌,难以置信道: “你家?!” 白九霄笑了笑:“昨夜你睡的香,我不忍吵你,便直接将你带了回来。” 昨夜,她连连泄身,浑身绵软,直接倒头就睡了。 槿清脸红了红,心中仍是对这白九霄的家充满了疑惑,在槿清的意识中白九霄是只九尾狐,他应该在山上刨个洞住里面才对,怎的学人住起了宅子? 白九霄却当她是在疑惑他身为帝君却要住如此简单的宅子而不是宫殿,出言解释道:“又没有规定帝君一定要住琼楼玉宇,我不喜讲那个排场。” 槿清一听,先是愣了片刻,继而反应出他为何出此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一笑,真真是担得起一个笑颜如花,白九霄虽看的欢喜,却满心不解:“你为何而笑?” 槿清闻言,即刻敛起笑容,抿着小嘴摇了摇头,可不能对白九霄讲出她幻想他刨洞住的事情。 见槿清不说,白九霄倒也不勉强,揽着她到贵妃榻上坐了下来,正想着柔情蜜意一会儿,槿清便正色询问道:“你带我来这里作甚?” 白九霄神色坦然:“你迟早是要嫁过来的,早些熟悉一番不是更好,哪里不合心意,赶在婚前也好整改。” 槿清瞥了瞥小嘴,不悦道:“三月之期还未到,你怎的就这般言之凿凿?” 言罢,也不等白九霄有所言语,起身坚定道:“我要回燕绵山去。” 白九霄正欲拒绝,便被槿清回怼道:“我怎么讲也是燕绵山的山神,怎好擅离职守?” 一句话,便堵的白九霄没了话,白九霄正想着,要去寻那精灵一族的帝君去,给槿清调一个距离他近一些的神职,槿清那边却是一句告辞送给他便飞身没了踪影。 白九霄盯着她飞身出去的方向,无奈的摇了摇头追了上去,不知怎的,他总有几分觉得槿清对他提裙无情…… ~~~~~~~ 槿清回了燕绵山,白九霄紧随其后。 槿清对于白九霄的出现没感觉到意外,却被黄昏时分那接二连三出现的狐族仆从惊的目瞪口呆,不明所以。 那些仆从一个接着一个,鱼贯而入,人人手中皆是抬着东西,无一人空手而来。 起初只是些纸笔香炉,到后来便是三五个人一并抬着的大物件儿,书桌书柜到官帽椅,通通被搬进了槿清的茅草屋里。 槿清看着那一套套看上去便价值不菲,同这茅草屋甚是不搭的物件儿几乎填满了自己的草窝,原地愣住了。 白九霄喧宾夺主,一如这茅草屋的主人一般,指使着那些仆从将搬来的物件儿一一摆放。 待那些仆从将带来的东西摆放完毕,白九霄便吩咐其打道回府。 其他仆从都纷纷称是,继而便消失不见,唯有一位姑娘迟迟不肯离去,看样子又不太像是女使。 槿清心中生起了疑,忍不住打量起了这个姑娘和白九霄,就见那姑娘神情委屈,踱步到了白九霄面前,嚅嗫着开口道:“帝君,就让我留下来吧。” 第二十七章巫山非云.另娶旁人 白九霄神情冰冷:“不必。” 那姑娘一听,眸中瞬间水汪汪一片,可怜兮兮道:“可是……可是这里破败不堪,帝君无人服侍如何是好?” 槿清一听,娥眉一蹙,心中不悦了起来,起初她见这姑娘生的眉清目秀,娇滴滴的模样还有着几分好感,可她竟然说自己这里破败不堪,自己这处的确是破了点,可也轮不到这丫头来说吧…… 不等槿清有何反应,白九霄先一步回怼道:“你休要在此胡言乱语,我几时用你服侍过?快些回去!” 那姑娘眸中的水光越发泛滥,连言辞间都带上了哭腔:“帝君,您就让绿芜留下来吧,与槿姑娘做个伴儿,伺候伺候也好啊!” 槿清蹙起的娥眉舒展了几分,原来这姑娘是抢男人的啊…… 槿清心中有了几分不屑,却仍是默不作声,继续看白九霄的反应。 白九霄仍旧神色冰冷,直言回怼那绿芜道:“槿姑娘有我伺候,轮不到你。” 此言一出,槿清目瞪口呆,心中暗骂这臭男人怎么嘴上也每个把门儿的,什么都往外说! 绿芜听闻此言,如何还不明白,再心不甘情不愿,也得就此离去。 绿芜一走,白九霄肉眼可见的松了一口气,转头就见槿清一脸玩味的看着他。 白九霄心中一凛,暗道一声坏了,正担心槿清吃醋之际,就见槿清一步三摇、装腔作势的踱步到了自己面前,拿起腔调问他道:“你的通房妾室?” 白九霄当场急了:“我不是同你讲过我与你是初次,何来的通房妾室?” 槿清心中升起逗弄他的心思,故意无辜道:“你是不是初次还不是你口说无凭,我又如何得知是真是假?” 白九霄当场气结:“你……” 槿清见白九霄剑是真的懂了怒,也不敢再逗他,正色道:“好啦,那你总该跟我说说,那绿芜姑娘跟你是如何关系吧?” 白九霄见她终于有了吃醋的味道,脸上的怒气消散了几分,同她解释起了绿芜姑娘的来历。 那绿芜姑娘是白九霄同宗的一个妹妹,暗辈分排名,和人族的表妹差不多。 白九霄与她也算是自幼相识,彼时的白九霄还只是九尾狐族的帝君,但也以被内定为了下任帝君。 在白九霄初凳帝君之位的时候那绿芜姑娘便哭哭啼啼的找了上来,哭求白九霄做主。 那绿芜姑娘只说是自己闲来无事在西海岸捡拾贝壳,竟不曾想被那西海八太子目睹了芳容,那八太子便对她起了色心,要掳她去做妾。 绿芜也算生的花容月貌,那西海八太子又是花名在外,但白九霄依然没能全然相信,多番打探之后,证实了确有此事之后,念在了同宗表妹的份子上,出面去同那西海龙王说情,取消了这门亲事。 自此后,绿芜便以报恩的名义求着白九霄留她在身边伺候。 白九霄拒绝了,任由绿芜如何哭求也没同意,自此后,绿芜便是逮住机会就往白九霄身边凑。 但白九霄是帝君,岂是她绿芜说见就见的? 绿芜的十次送上门有十一次是以失败而告终,从未让她得逞过。 彼时白九霄还没有娶亲的心思,绿芜也便秉着滴水穿石的心思,只三五不时的便前来献殷勤,从未急着勾引过。 可今时不同往日,白九霄的情窍一下子就开了,还大张旗鼓的要娶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参娃娃做帝后,绿芜如遭雷击,登时心急了起来。 槿清不愿留在白九霄的宅子里,白九霄便只好跟过来,可白九霄到底是帝君,平日里还是有着族中政事要处理,槿清这里连个书案都没有,如何能成,于是白九霄便直接下令,将自己往日里惯用的桌案书椅都搬到了槿清这处。 没想到,绿芜竟也跟着寻了过来。 同槿清讲完了绿芜之事,白九霄一阵头痛。 本还想着如何言说能让槿清信自己,却不曾想到反而看到了槿清一脸的兴致盎然。 白九霄心中一沉,这娃娃心里到底有没有她,怎么看着旁的女人对他有心思竟这般高兴? 槿清听闻故事的来龙去脉,来了兴趣,这绿芜姑娘这般想嫁人,何不如让她去嫁,这样一来,白九霄是帝后也有了,她也还可以自由自在的过她小神仙的逍遥日子。 如意算盘劈啪作响,槿清琉璃般的眸球滴溜溜一转,挪动着小脚向着白九霄的方向凑近了几分,狗头军师献计道:“那不若……你娶了她?” 白九霄气息一滞,转过身疾言厉色:“你这是什么话?” 槿清一下子怂了,知道自己又捅了马蜂窝,心中又怕了起来,支支吾吾没了话,垂下眼眸不敢去看白九霄。 白九霄眸色越发深沉,眼中的怒气肉眼可见,一把抓住槿清细白的手腕,将人扯到自己面前:“你是不是觉得我娶了她,就不必娶你了?你还是不想嫁我是吧?” 白九霄越说越气,这娃娃是怎么想的,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槿清的如意算盘落了空,哪敢承认那是自己的心里话?急忙服软:“我……我说笑的,你别生气呀……” 白九霄眸中的怒火消散了几分,槿清垂眸思虑了片刻,为了自己晚上少吃些苦头,她上前一步,踮起脚尖主动吻了吻白九霄的侧颜。 白九霄眼中的怒火烟消云散,他一把抱住槿清娇软的身躯,眸色依旧深沉如潭:“槿儿,你还是不爱我……” 槿清一愣,继而心虚的垂下眼眸。 白九霄一声长叹,将她揽进怀中,附耳柔声道:“无妨,我等你就是。” 槿清心中一悸,被不知名的情绪涨满胸膛,她总觉得时间太短,说爱太过盲目,却不知爱意随风起,只这一刻便足够了…… 第二十八章巫山非云.床榻散架 ~~~~~~ 白九霄就如此这般的登堂入室,将槿清茅草屋中的一切都换了个新,却独独留下那张狭窄的罗汉床没换。 起初槿清还有几分不解,入夜槿清便明白了白九霄的心思,还不是想借着这床紧窄的借口和她摸摸抱抱,撩拨她个欲罢不能再将其吃干抹净。 荔枝水眸微眯,槿清心中有了主意,只见她翻身上床,霎时间便化作了原身本体。 白九霄尚且毫不知情,仍坐在书案前批他的折子。 夜色渐浓,白九霄抬头看了看时辰,放下了朱笔打算去和那人参娃娃缠绵一番。 白九霄信步而来,却见槿清早已经躺下,被子蒙住了头,看样子已经睡着了。 白九霄正欲放轻脚步上前,就见那被子下的人形动了动,看样子槿清还没睡着。 心中一阵喜悦,白九霄唇边挂着宠溺的笑,上前便掀开了被子打算同她亲热亲热,结果那被子一掀开,就见里面躺着一根白白胖胖比白萝卜还大的人参…… 白九霄笑容瞬间凝固,就见那白白胖胖的大人参翻了个身,绿叶红缨的大脑袋微微翘起,胖乎乎的两条腿交迭起翘了个二郎腿,没有五趾的小脚丫晃啊晃,似是在挑衅他道:你难不成还想要肏人参不成? 白九霄哭笑不得,这娃娃当真是什么招都使得出来。 白九霄也不做多言,解衣上床,径自将那株大人参抱进了怀中,意图搂着槿清睡觉,抱了一会又觉得怪怪的,这冷冰冰,硬邦邦的感觉和槿清化作人形之时的温香软玉可是天差地别。 白九霄一阵不爽,叹了口气道:“你能不能变成人形与我同睡?” 大胖人参摇了摇头,坚决不从。 白九霄自是知她心思,无奈道:“我在你眼里就那般禽兽?” 大胖人参动了动,便听的槿清的声音响起:“你若不曾存了那个心思,何故不连我这床也一并换了?” 白九霄急忙道:“我不换这床,可因为这是你的心爱之物,我如何未经你允许便一并换了?” 槿清瞬间有了些愧疚,觉得是自己小心之心渡君子之腹,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这房中的东西都被他换过一番,她是默许的,为何独独剩下这张罗汉床偏偏要得她允许?分明就是想和她挤着挤着,能多得些肌肤之亲。 大胖人参哼了一声,转过身去不再理会白九霄。 白九霄无法,却又不想就此罢休,右手便偷偷摸摸捏起指决,自槿清头上轻轻一点,再下一刻,槿清便已经化成了人形被他抱在了怀中。 槿清亦是猜到了白九霄的手段,在自己化出人形的那一刻,也悄然的捏起指决,自那张罗汉床的对面幻出了一张一模一样的罗汉床,又暗中施法,将白九霄也一并飞送到了那张床上去。 但槿清不知道的是自己那张罗汉床是经过了白九霄加固的,自不量力的以为自己幻化出的床榻也是结实无比…… 白九霄没想到槿清会来这一手,瞠目间整个人便被槿清施法送到了对面的床上。 白九霄本就身形高大壮硕,又被槿清施法猛然一送,那罗汉床自是不不堪一击,在他被送到那床上的瞬间噼里啪啦的碎了一地。 白九霄也跟着噗通一声响,摔在了一堆烂木头当中。 槿清大惊失色,急忙翻身下床,将白九霄从烂木头堆里扶了起来。 “你……你有没有受伤?”槿清神色慌张,抓着白九霄里里外外的看,丝毫忘记了他是上神,这点子摔压根儿就伤不到他。 白九霄拂了拂身上的木屑,摇了摇头以做回答,继而无奈的笑了笑,大手掐上了槿清肥嘟嘟的面颊。 脸蛋儿被掐,槿清不得不向着白九霄的方向靠近了几分。 白九霄手上并没有用力,口中却是有些咬牙切齿,自牙缝中挤出来一句话:“大头呆啊你!你不想做直接说与我不就成了?何必这么大费周章,我还能强迫你不成?” 言罢,白九霄又是无奈的一声叹息,挥手收拾了那这一地狼藉的烂木头。 槿清摸着脸上被白九霄掐过的地方,满脸愧疚,心中暗暗嘟囔:谁让你弄我弄的那么狠,我这不过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罢了…… 槿清没敢将这话宣之于口,待白九霄回身上床之时补偿一般的主动投怀送抱,乖乖的窝在他怀里一动不动。 白九霄顺势搂住她,抬手抚上了她的面颊,那肥糯糯的脸蛋儿上还有自己方才掐出来的红印子,白九霄眉心动了动,暗暗心疼了起来,自己方才明明没有用力的,怎么就红了…… 槿清察觉到了白九霄的心思,故意用那边的脸蛋儿蹭了蹭白九霄的手掌,撒娇的大猫儿一般。 手中软嫩嫩的触感让白九霄心情大好,簿唇含笑:“怎么又不怕我要你了?” 槿清面色红了红,埋首在白九霄胸膛前,娇声道:“我不想做,你说了不会强迫我的。” 白九霄不禁发笑:“你倒是会堵我的话。” 槿清偷偷抿了抿小嘴,闭上了眼再不说话。 白九霄吻了吻她眉间的朱砂痣,也一并睡下了。 翌日清晨,白九霄念着温香软玉抱满怀想要多温存一会儿再起,抬手一摸,却发现怀中早已空空如也。 白九霄不满的皱了皱眉,睁开了眼,正欲起身去寻槿清,就听得一阵吵闹声夹杂着哭声入耳。 白九霄慌了神,难道是槿清遇到了什么危险? 白九霄忙不迭的穿衣起身,甫一踏出茅草屋便见到槿清与绿芜剑拔弩张的对视着。 与其说是剑拔弩张,倒是槿清一个人在剑拔弩张,那绿芜却是一派的梨花带雨,不时的以袖拭泪,楚楚可怜的很。 反观槿清,星眼圆睁,小嘴紧紧的抿着,小拳头也紧紧地握着,气鼓鼓一如河豚一般,眸中的怒意让白九霄觉得她恨不能上去撕咬绿芜一番。 偏偏槿清生的粉嫩,模样中与生俱来的贵气让这场景看上去莫名的像极了哪家小姐在训斥丫鬟。 第二十九章巫山非云.槿清暴怒 yedu9.com 白九霄见此情景,也顾不得问个一二,上前便将槿清揽进怀中安抚,柔声询问道:“何事气成这样?” 槿清转过头看向白九霄,小嘴张了张,还未发出声响,话茬儿便被那绿芜截了去。 那绿芜一见白九霄过来连问都不问便直接揽过槿清,明明这场景看上去是自己被欺负了,他竟如此偏袒于她?心中不爽,便率先开始告状:“还望帝君恕罪,都是绿芜不好。” 槿清一听她这惺惺作态的矫情之姿,忍不住怒怼道:“你哪里不好,你好的很!” 见槿清如此说,白九霄越发将她搂紧了几分,冷声问那绿芜:“你来这里作甚?来了这里又做了甚?” 听闻了白九霄的冷言冷语,绿芜越发语泪盈盈,哭诉道:“都是绿芜不好,绿芜早早的就起了,想着炖些汤水给槿姑娘送来,哪成想那汤水不合槿姑娘的口味……” “你胡说!”槿清越发怒气满心:“你炖的什么劳什子的汤水,你自己说!”夲伩首髮站:yedu8 .com 白九霄的目光随之落到了打翻在地的汤盅上。 那汤盅不大,里面却盛着一根甚大的人参…… 白九霄瞬间明了槿清的怒气从何而来了…… 那绿芜不明所以,仍在火上浇油,哭啼道:“这是绿芜费了好些心思才寻到的人参,虽说不是什么千万年的老参,可百年光景还是有的,谁人不知服下人参可助长修为灵根,绿芜真的是好心!呜呜呜!” 绿芜说完,掩面而泣,越发的楚楚可怜,还用她那可怜兮兮的眼神儿往白九霄身上瞟。 槿清听着她写到暗讽自己不识好歹的言辞心中越发的怒气氤氲。 怒气上头,槿清也顾不得许多,抬手便幻出了一根长鞭,对着那哭哭啼啼的绿芜便抡了过去,边打边吼道:“我今天就打你个好心!” 论修为,绿芜是在槿清之上的,可当着白九霄的面,这送上门的苦肉计如何能不好好利用,硬生生的挨着槿清的鞭子,只嘤嘤痛哭,好不可怜。 啪啪鞭响回荡在燕绵山顶,绿芜被抽的满地乱爬,槿清越打越气,越气越嚷:“我让你好心!你是好心是黑心你清楚的很!你安的什么心别以为我看不出来!谁稀罕跟你这蹄子抢男人!你有本事就拿去好了!何必找什么借口炖什么参汤!你嘲讽我没吃过好东西也就罢了,我本就是个吃土的,由的你说又何妨,我今天就打你这个好心!” 白九霄眼睁睁的看着绿芜被打的惨不忍睹,连衣衫都被槿清抡鞭子抽破了,却没有半分要阻止的意思。 绿芜安的什么心白九霄清楚的很,槿清这顿鞭子打下去能让她知难而退也是好的,更何况在她心中给槿清留下一个不好惹的印象,以后也定是不敢再欺负她。 可当白九霄听到槿清在说绿芜嘲讽她没吃过好东西之时,心中登时不悦了起来,也登时明白了绿芜的用意,看来这女人远比白九霄想象的还有些手腕。 一大早的带着参汤而来,再嘲讽一番激怒槿清,待到吵醒了白九霄,便哭诉一通是因为参汤不合口味,话里话外都是槿清刁蛮任性又不知好歹。 可好在白九霄还没在九尾狐一族中公开槿清的真实身份,绿芜也不知道她是一株人参…… 不过,以绿芜的心机,只怕知道了槿清的原身还不知道有何幺蛾子要飞…… 白九霄本不想阻止槿清鞭打绿芜,但听到槿清口中那句我本就是吃土的话之时,白九霄不得不上前阻止了槿清,生怕她盛怒之下说出了自己是人参的事情,那绿芜知晓了她的原身十有八九会寻她的天敌弱点来对付她。 白九霄上前一步,握住了槿清的细腕,阻止了她抽打绿芜的动作。 槿清也打的有些累了,便暂且停了手,且看白九霄如何发落她。 白九霄轻揽着槿清,面无表情的看着绿芜,发落犯人一般对她道:“我昨日是不允你来此处的,你存了什么心思你心知肚明,我也心知肚明,往昔我避而不见,是总不能因着你这捕风捉影的心思便责罚与你,若是传去,未免太过无稽。” 绿芜一听,当即慌了神,噗通一声跪在了白九霄面前:“是绿芜的错,惹恼了槿姑娘,还望帝君从轻发落。” 白九霄眉头狠狠一皱,他都这般说了,她竟还将过错往槿清身上甩。 如此听来,白九霄越发不悦道:“是本帝君没同你说清楚?发落你是因你不听本帝君的命令,关槿姑娘何事?” 绿芜一噎,暂且没了话。 槿清看着绿芜这般狼狈模样,心里舒坦了些,晨日她想着早些起身去吸收山间的灵气,却不曾想一出门便遇到了这绿芜。 她端着汤盅扭捏而来,衣裳精致,面上脂粉俱全,一见到槿清便是挑衅一笑,说着她是特意前来为槿清送汤水的,言说间便打开了汤盅露出了里面那根颇有年头的人参,在槿清惊讶不已的目光中一阵得意,口中言辞也开始跟着刁钻,一会儿是“这么好的人参,姑娘还没见过吧?”一会儿又是“姑娘只怕是还没吃过这么好的东西吧!” 一句更比一句夹枪带棒,那一根人参本就将槿清气的不轻,更遑论她这一句又一句的嘲讽加持。 槿清气极,一把便打翻了汤盅,训斥她道:“你有甚好得意的!” 见槿清发怒,绿芜目的达成,言语越发刁钻刻薄,直到吵醒了白九霄。 “本帝君几百年前便已下令,九尾狐一族觉不得挖人参,你这参,是如何得来的?”白九霄的发问打断了槿清回忆方才那生气的一幕。 听闻白九霄此言,槿清微愣,怎得白九霄竟然还下了这样的令? 白九霄的这个令,是在六百年前,槿清割了参须救了他之后便下的。 绿芜一听,越发瑟瑟发抖:“是……是从凡间寻来的。” 白九霄剑眉紧皱,继续发问道:“凡间何处?是药铺还是挖参人的手中?” 槿清一听,心中有了些触动,白九霄如此问,是要看那绿芜能否说得出,若是答对不上来,那这参便是她违反族中规矩,自行前去挖的。 第三十章巫山非云.绝非我蠢 若是违反族中规定,那罪过可就大了。 绿芜身形颤抖,如实交代:“是在北荒之下,一个叫做原黎的地方,那地方盛产人参,家家药铺都有的卖,绿芜所购得人参的药铺名叫盛昌,帝君若是还不相信,便只好派人前去调查了。” 白九霄细细想来,没寻到可疑之处,方才信了绿芜的话。 绿芜的确没说谎,她虽看似吃苦耐劳,但那也只限于在白九霄的面前,要她辛辛苦苦的前去山里刨地挖参,她才不会吃这个辛苦。 白九霄沉默片刻后,照例发落了绿芜,虽未曾将她逐出族去,但也不准她再出现在面前。 那绿芜见白九霄心意已决,只能哭着称是,继而便消失在了二人面前。 槿清怒气已消,却是伤心不已,一屁股坐在那被打翻在地的汤盅前面哇的一声开哭。 哭她人参一族的没落,哭这根人参的苦命…… 白九霄还是第一次见她在床上以外的地方掉眼泪,当即慌了神,立马蹲下身来哄她,可奈何哄了半晌也不见槿清的哭止住了一星半点儿。 白九霄一声长叹,正无可奈何之际,余光扫到了地上那根参,登时眉头一皱。 白九霄顶着槿清的哭声盯着那参看了半晌,继而伸出食指与拇指,将那尚且湿哒哒的参从地上拎了起来,看着槿清无奈的大声道:“这是根高丽参!” 槿清的哭声戛然而止,粉嘟嘟的面颊上还悬着泪珠儿,她泪眼朦胧的盯着白九霄手中的那根参,反复细看之后,确认了那真的是根高丽参…… 高丽参与人参模样相似,方才她被绿芜激怒,气恼之时也没细看。 那高丽参和人参虽属同宗,但地域上隔着甚远,若不是修成正果后可日行千里,只怕是槿清这辈子都没得机会认得高丽参…… 槿清顿时有了种哭错坟的尴尬感。 尴尬了片刻,槿清收敛了哭腔:“即便是高丽参,那与我也是同宗,就如你看到了狐皮大氅一般。” 白九霄挑了挑眉,觉得槿清的话也不错,叹了口气提议道:“那我们去将它埋了吧,也算是入土为安了。” 槿清没说话,默默的幻出了一把小铲子,到屋后将那高丽参埋进了土里。 白九霄望着尴尬的槿清努力压抑着想要上扬的嘴角。 槿清斜睨了他一眼,见他那憋笑的模样忍不住又是一阵尴尬,索性开始找茬:“你方才作甚阻止我打她,是不是你与她有什么旧情?” 白九霄那上扬的嘴角当即凝固,忙不迭的解释道:“我若不及时阻止你打她,你只怕要说出你是株人参,被她知道了你的原身,保不齐又要寻什么路子来对付你,你又不肯马上嫁给我,我如何时时刻刻护你周全?” 槿清顿时被噎的如鲠在喉,怎的又能扯到要她马上嫁他的这事儿上了? 白九霄见槿清不语,上前一步,执起她的小手,游说道:“不若我们三月之期作罢,即刻成亲,届时你就是帝后,她便奈你不何。” 槿清当即将手从白九霄的手心中抽离,红着面颊娇嗔道:“你休想!” 言罢,槿清转身就走,白九霄当即追了上去:“你为何就不肯早些嫁我?” 槿清红着脸边走边言:“三月之期于你算是个考验罢,甭管你如何信誓旦旦,我都只信我自己看到的,若你只是表面深情,我不信你有耐性演的了三个月之久。” 白九霄加快了脚步,一把握住槿清的小臂,将她扯进了怀中,无奈道:“你这娃娃,还在疑心我娶你是为了报复你?” 槿清被扯的原地一转,转过身便被白九霄拥在怀中,回望着他深情的眼眸,娇羞的垂眸:“倒不是疑心,只是人生匆忙几十载,尚且还有人心善变之词,你是上神,有着永生不灭之躯,成千上万年的光景,难保你看我看的腻了就心生厌弃之意,届时我无端端成了弃妇,我才不干!” 白九霄被槿清这番言辞说得心中隐隐难过,她为何这般不相信男女情爱也能永恒不变?她是见了多少痴男怨女才会有这样悲悯的心境? 白九霄不禁心疼了起来,殊不知槿清的此等心境皆来自凡间话本。 槿清看多了那些朱门绣户,痴男怨女,不免的对男女情爱产生了几分怀疑,只觉得人生短短尚且如此,更遑论动辄便是千万年的神。 大手抚上了槿清的面颊,白九霄爱怜的抚摸着她的桃花粉面,深情款款:“你这般可爱,我如何会看的腻?” 不知为何,闻得此言,槿清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拍开了白九霄抚摸自己脸蛋儿的手,娇嗔道:“看腻看不腻,你先捱的过这三个月再说。” 摸不到槿清那肥糯糯的脸蛋儿,白九霄甚是不满,转而就去摸她的小屁股。 大手按住那挺翘的小屁股向着自己的方向稍一用力,槿清不得不抬手撑在了白九霄厚实的胸膛上,抬眼便是白九霄那深情如斯的狭长凤眸。 槿清羞涩的垂下了眼眸,白九霄清朗的声音响起:“那怎得捱过三个月便能证明我绝非负心薄幸了?” 槿清老老实实摇头道:“不能。” 白九霄倏然皱起了眉:“那你作甚要设这道坎给我?” 槿清闻言抬头,据理力争:“那我也不能不设坎给你呀?” 白九霄一阵头大:“你这又是甚的意思?” “讲实话,你起初说要娶我,我是怀疑你的用意的。”槿清如实回答道:“所以才与你定了三月之时,但是后来你同我挑明,我也不再疑心你的一见钟情,可这约定也还是必须要作数的!如若不然,就是我蠢。” “……”白九霄不语,心中一阵不解,就听槿清继续道: “男人兴起之时,皆说自己深情如斯,可能情长多久,谁又能知?一见钟情,钟的是貌还是情,总该由着时间来分说,三月之期算不得长,可也足够彼此了解心性品格,虽不能保证日后不变心,但到底是大大降下了你是凉薄之人的可能,如此一来即便日后你真的厌弃了我,我也可以宽慰自己,你是经过了考验的,是你变心,绝非我蠢。” 第三十一章巫山非云.凡间一行 白九霄认真的听她讲完,只觉得一阵哭笑不得,只觉得她这番言辞像极了是要力证自己不是个蠢丫头一般。 白九霄抬手,在槿清秀气的小鼻子上刮了刮,继而便将她拥进怀中,无奈低语:“你呀你……” 槿清乖乖埋首在白九霄的颈窝处,她并未对白九霄实言相告,这是她起初为了白九霄腻了自己方才想出的缓兵之计。 一阵春风拂面而过,扬起了槿清乌黑的垂髫,也吹落了一树洁白的梨花。 槿清在白九霄的怀中抬起头,望向那一树随风而落的梨花,那花瓣如雪花般纷纷扬扬而起,迎风起舞,又随风而落。 有花瓣落在了白九霄宽厚的肩膀,槿清抬手将它拂去后,便靠在了他结实的肩上。 肉嘟嘟的面颊被挤的微微变形,可爱的总是让人想要捏一把她的脸蛋儿。 槿清仰头看着那枝繁叶茂的高大梨树,这梨树似是有些年头了,上头坠满了梨花。 不过,看样子似是花期快过了,那一树的梨花被风吹落了不少。 梨树的花期短,结果期却很长。 槿清望着这一树繁茂的梨花,嗅着白九霄身上那混杂着淡淡梨花香的味道,心中隐隐觉得,也不是那么期待着白九霄会腻了自己了…… 槿清的心思,白九霄全然不知,只顾着在这漫天花雨中拥着她柔情蜜意,心满意足。 二人就这般彼此相拥,在梨树下亲亲抱抱,一直腻歪到了黄昏时分。 日影西斜,浮云朵朵,橘色斜阳落下满地余晖,犹如金沙遍布。 白九霄背靠着繁茂的梨树席地而坐,槿清则是干脆头枕着他的大腿躺在了地上,手中把玩着一支满是梨花的枝丫,一袭粉裙之上亦是落了许多花瓣,粉白一片,映衬着她的面容越发娇嫩可爱。 花下看美人,人比花更娇。 白九霄又是忍不住抬手去摸她的脸,槿清抬头回望着白九霄。 白九霄念着今日里她动怒又受了委屈,想着带她出去散散心,便提议道:“不若,我们去凡间走走?” 槿清拈动梨花枝的小手停了下来:“凡间有什么好?” 一说到凡间,便勾起了槿清前几日喝酒暴揍无赖的事情。 “凡间这个时辰正是要热闹了,尤其是京城之中,市集之上会有很多新奇的小玩意儿,不想去看看?”听闻白九霄如此提议,槿清倒真的来了些兴趣,她虽是个一千岁的小仙子,可这漫长的年岁中她除了修炼便是找地方偷懒,凡间的市集还真是甚少逛上一逛。 见槿清来了兴致,白九霄起身将她拉起,抚去了她身上的落花,去了凡间京城的市集之中。 黄昏时分的京城是一整日里最热闹的时刻,正是那些达官显贵散值之时,少不了官场上那些惯有的宴请,那些秦楼楚馆都是卯足了劲儿的招揽客人。 市集之上的小商贩也越发卖力的吆喝了起来,保不齐哪个官人途径此处买上些个小玩意儿来送相好的。 凡间甚少有女子抛头露面,槿清容貌又格外出众,白九霄不想那被那些心存亵渎之人看了去,便给她戴上了面纱。 但槿清的那双荔枝水眸在仙界都是少有的明亮动人,更遑论放在凡间,戴上那轻轻薄薄的面纱,倒凭添了一丝神秘感,总之,就是莫名的吸睛便是了。 白九霄见着这般模样的槿清,心中总有几分不放心,一路上紧盯着她不放,绝不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之中。 市集之中的小玩意儿的确很讨女孩子的欢心,都是些做工精巧却价格不贵的发簪首饰之流,让第一次逛市集的槿清兴奋不已,一路走走停停,几乎每个摊位上都能买上几样。 白九霄见她开心,便也都由着她,跟在她身后为她付钱就是。 天色渐暗,市集之上的人却越发多了起来,起初槿清并未注意到来往的行人,直到发现这群人似乎都朝着一个方向行了过去,且一个个面上都挂着笑,似是有什么好事一般。 槿清好奇不已,转回头向正在同白九霄道谢的小摊老板询问起了此事。 那小摊老板直言解惑:“姑娘有所不知,如意楼的老鸨子从江南一带高价买了一个姑娘,听说舞姿一绝,今晚就是那姑娘初次献舞,这城中的公子哥儿都赶着去看呢。” 槿清一听,来了兴趣,转头便对白九霄道:“我也要去看歌舞!” 白九霄当即面色一沉,拒绝道:“那种地方你一个姑娘家如何去得?” 槿清一听,不服气了起来:“姑娘家如何就去不得了?那跳舞的不也是姑娘!” 那小摊老板一听,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姑娘当真是不谙世事的很呐! 白九霄见此,一把抓住槿清的手腕便径自将她拉走,一直拉到了一处无人的巷子里,方才开口同她道:“那秦楼楚馆是男子取乐地方,声色犬马,肉欲横流,怎是你一个姑娘家去得的地方?” 槿清抬手搔了搔头,眸色一亮,在白九霄面前原地转了一圈,再回身之时,便已是身着男装的公子哥儿了。 白九霄哑然之际,就见槿清得意洋洋道:“那我扮做男人,总可以去了吧!” 言罢,槿清便是大摇大摆的直奔如意楼。 白九霄无奈的摇头叹气,跟了上去。 那如意楼是京城中最为赫赫有名的秦楼楚馆,自是要位于京城中最为繁华的地段。 那老鸨子为了这位舞姬能一舞动京城,在此之前没少造势。 京城之中那些风流倜傥的公子哥儿,早就被宣扬的心痒难耐,迫不及待的等着今日,皆是早早前来。 槿清与白九霄的模样跟在人群中颇有几分鹤立鸡群的感觉,那老鸨子一见他二人,硬是扔下了熟客亲自前来相迎。 老鸨子的腔调甚是夸张,且嗓音尖锐,搭配那扑面而来的脂粉香直接将槿清吓到躲到了白九霄身后。 老鸨子看着槿清的模样心下感慨,这风月之地很多年都不曾见过这般生涩的小公子了,感慨间,眼神儿宛若看着一只待宰肥羊一般…… 第三十二章巫山非云.舞凤婀娜 在老鸨子的眼中,这种生涩的小公子最是好拿捏,一旦拿捏住了,那便是倾家荡产的掏。 槿清不知那老鸨子的心思,躲在白九霄身后看着他和那老鸨子寒暄,心中开始明白了为何白九霄不让她来这地方了。 寒暄过后,白九霄揽过槿清的身子,同她寻了一个角落里的位置坐下,将槿清牢牢的堵在了角落里。 方才在集市上白九霄都不敢让她离开视线,更遑论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 喝了几杯水酒,便已有客人迫不及待,嚷嚷着要那姑娘赶快出来为大家献舞。 老鸨子急忙上前安抚,不多时便要那姑娘出了场。 丝竹管弦声起,余音缭绕。 那姑娘一袭赤红色的轻簿纱裙,酥胸半露,眉眼之间,顾盼生辉,面上的流苏面帘更添一丝异域风情,脚腕间的铃铛一步一响,和着丝竹管弦之声翩翩起舞。 看客纷纷叫好,几个更是连是眼睛都看的直了。 槿清的位置距离看台最远,她不得不伸长了脖子去看。 白九霄却是兴趣缺缺,一味的喝着面前的清酒。 “那姑娘好漂亮……”槿清似是感慨般的喃喃自语。 白九霄闻言,唇边的酒盏一顿,似是终于对那舞姬有了几分兴趣,抬眼朝着看台的方向望了过去。 看台上那舞姬柔若无骨,眉眼带笑,直将那看台下男人们的魂都勾走了。 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白九霄觉得那舞姬朝着自己抛了个媚眼。 承受了那舞姬的秋波,白九霄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忙不迭的移开视线猛灌一口酒,不悦道:“一脸风骚相,有什么好看的!” 白九霄一言,声音可不小,在场之人大半都听见了,一瞬间齐刷刷的视线利箭一般的射向了二人。 槿清先是被白九霄的言语弄得一愣,继而又被齐刷刷射过来的锐利目光弄的一滞,心中暗叫不好。 那舞姬的几枚媚眼与秋波,已然霎时间拥有了一批忠实的拥趸,那几个忠实拥趸听闻白九霄此言,即刻蜂蛹至白九霄面前开始疯狂的指责。 白九霄被突如其来的一通指责愣了片刻,槿清反应快他一步,先一步施法将那群疯狂的拥趸全都定住,继而拉着白九霄便闪身不见,溜之大吉。 溜出了如意楼,槿清看着白九霄那吃瘪的样子,紧抿着的小嘴抽搐了几下继而开始放声大笑。 白九霄无奈的看了她一眼,罢了,难得见她这么开心,由着她笑吧…… 半晌后,槿清拿出丝帕拭了拭笑出的眼泪,又同白九霄在夜市上逛了逛,便回了燕绵山。 回了燕绵山,白九霄仍是为着方才如意楼所发生的事情耿耿于怀,坐在书案前看着折子闷闷不乐,怎么他不过是说了句实话,那群男人怎的就跟染了疯病一样,一想到那舞姬风骚的模样和矫揉造作的姿态,白九霄又是鸡皮疙瘩不止,心中更是忍不住暗骂那些凡间的男人没品。 槿清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举头望月,眸球滴溜溜一转,又是一计上心头。 白九霄愁眉紧锁,半晌后,叹了口气,罢了,放过自己,不同那些没品的男人一般见识,提起朱笔正欲批阅折子之时,却只觉一阵淡淡的梨花香入鼻…… 白九霄不解抬头,猛然瞠目间以为是自己眼花,方才那如意楼的舞姬怎的出现在了自己眼前? 那“舞姬”背对着白九霄,婀娜的扭动了几下之后缓缓转过身…… 白九霄瞠目结舌,那舞姬竟是槿清! 槿清身着和那舞姬一模一样的行头,在白九霄的注视下翩然起舞,舞的和那如意楼的舞姬如出一辙。 白九霄愣在原地,心中不解,这娃娃又要起什么歪心思了? 槿清的模样皆是不输那舞姬,身段比那舞姬还要颀长高挑上几分,虽这茅草屋有些简陋,却丝毫没影响槿清的舞姿动人。 槿清模仿那舞姬的眉目传情,舞动间,眉梢眼角媚态百出,一股脑儿的往白九霄身上瞟。 白九霄也不知怎了,先前被那舞姬这般看了一眼便是全身鸡皮疙瘩不自在的很,可如今被槿清这般一看,只觉得周身燥热,心中躁动。 槿清舞动着水袖,缓步轻摇,一步步的向着白九霄靠近,脚腕间的铃铛也随着槿清的脚步发出了悦耳的叮铃声响。 槿清越靠近白九霄,白九霄的心中便越是躁动。 待到槿清舞动的水袖撩拨他的侧颜之时,白九霄便再不做隐忍一把握住她的纤白细腕,直接将她整个人都扯进了怀中。 槿清猝不及防,一声惊呼便跌进了白九霄的怀中。 她微微瞠目,跌坐在白九霄的大腿上,被他抱了个满怀。 槿清眸中那风骚妩媚的神情瞬间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目惊讶,手足无措。 白九霄这炙热的眼神,她可是太熟悉了…… 不对!这和预想的不一样! 槿清本是见着白九霄讨厌那舞姬,便萌生了要试探他的心思,想看看白九霄对她的容忍度到底能有多高,可这才刚刚出手,味道就不对了,她不仅没在白九霄的眸中看到一丝厌恶之意,反而还看到了浓烈的渴望…… 槿清挣扎着起身,脚腕上的铃铛杂乱无章的叮当作响。 白九霄一把搂住她的柳腰,阻止她逃走。 槿清扭动着,变成了背对白九霄的姿势而坐,白九霄的下巴正搁在她的香肩之上,呼出的气流搔动着她的耳畔。 槿清偏过头去躲避那痒痒的气流,白九霄竟直接去亲她耳畔的软肉。 耳畔的软肉甚是敏感,槿清当即被亲的软了身子,难耐的躲避着。 槿清身上淡淡的梨花香让白九霄醉了心神,挥手将书案上的折子纸笔尽数扫落,将槿清压倒在了宽大的书案之上。 槿清还没回过神儿,便趴在了书案上,面前正对着那散落一地的纸笔折子。 白九霄俯身自身后压住了槿清的娇躯,跨间那个硬邦邦的大家伙正抵着槿清柔软浑圆的小屁股。 第三十三章巫山非云.桌上欢情h 槿清只扭动了两下便不敢再动,乖乖的趴在书案上,尚且还不知道自己放了一把火。 白九霄压着槿清,附耳暧昧道:“我才一夜没碰你,你就这般等不及了?” 槿清一听,心中一沉,万万没料到会是这种结果,忙不迭的转过头去同白九霄对视:“你……你不是不喜欢这样的女子吗?” 白九霄眼望着她面上的不甘与不解,挑眉道:“我的确是不喜欢,但若那人是你的话,则另当别论!” 听闻此言的槿清,又觉得心中一悸,不由自主的开始咚咚乱跳,犹如鹿撞。 趁她愣神之际,白九霄直接扳住她暴露在外的雪白香肩,直接将槿清的身子翻转,平躺在了书案上。 那流苏面帘因着平躺,垂在了槿清双颊两侧。 白九霄看着那流苏间露出的殷红小嘴,淡然一笑,低头吻了上去,一双大手也不闲着,顺势扯起了槿清的衣衫。 槿清为了模仿那舞姬,身上的蔽体衣衫本就寥寥无几,白九霄这一扯,直接一个半遮半掩,欲语还休。 簿唇辗转,吻花了口脂,尝遍了那嫣红小嘴的每一处。 槿清伸着小舌头抵抗,试图将那在自己口中作祟的粗粝软肉推出口中,结果白九霄看准时机猛然一吸,直接将那灵活的小舌头吮进了自己的口中。 槿清被吻的喘不过气,只能发出些唔唔声响,一双带着链环的小手紧紧的抓着白九霄胸前的衣衫。 一吻毕,槿清已是娇喘连连。 白九霄看着这娇媚的娃娃,抬手揩掉她唇边被他吻花的口脂,言笑道:“这口脂的味道,甚好!” 白九霄此举,像极了那流连花丛的风流子,但不得不说,是真的迷人…… 槿清显然是被这般模样的白九霄迷住了,白九霄心中得意,大手撩开裙摆,直接扯去了槿清的亵裤。 莹白细长的一双玉腿,在那艳红的轻纱簿裙中若隐若现,越发诱人。 大手握住槿清那纤细的脚腕,将她那双莹白的小脚踩在了书案的边缘,摆成了一副门户大开的样子,轻纱簿裙尽数堆迭在了腰际。 脚腕的铃铛声响起,槿清在媚叫中回过神来,白九霄的长指已经抚上了她的花户。 槿清眉心一跳,就见白九霄一手抚弄她的花唇,一手将她上身的衣衫向下一拉,香雪粉兔,弹跳而出。 白九霄一手抚弄她的嫩花,一手揉捏着那香雪粉兔,还不忘俯下身去亲吻她甜软的小嘴。 长指拨开花唇蚌肉,露出了里面汩汩流水的小花穴,那花穴又窄又小,似乎连男人的一根手指都难以容纳。 只听沽啾一声响,那骨节分明的长指便捅进了那紧窄的小穴中。 槿清的娇躯一个颤抖,被吻的迷迷糊糊,又被摸的酥酥麻麻,情动不已,那小花穴不住的流水,吞吃着白九霄的手指。 槿清也不再害羞,抬手环住白九霄的脖颈,探出小舌头热烈回应起了他的吻。 得到回应的白九霄心中一热,猛的将手指自槿清的嫩穴中抽出。 槿清尚且还来不及感觉到空虚,那火热的巨根便抵上了她的穴口,却是反复的磨蹭着穴口,就是不肯插入。 花穴得不到欲根的疼爱引的槿清一阵难耐,一双长腿不自觉的环上了白九霄的腰肢,一双莹白的小脚不自觉的磨蹭着白九霄的臀。 感受到那双小脚的磨蹭,白九霄的心越发炙热了起来,他感受的到眼下槿清的勾引绝非是出于目的,而且本心。 白九霄迟迟不肯插入,脚腕上的叮当声响的越发急促了。 白九霄心中一记坏笑,恋恋不舍的放开了槿清甜软的小嘴。 槿清本以为白九霄会好好疼爱她一番,却不曾那欲根仍是只在穴口磨磨蹭蹭,不肯插入。 殷红的小嘴嘟起,槿清不满的哼哼唧唧。 这般犹如小孩子要糖吃的可爱模样让白九霄心中一软,却也是欲火更盛,更加坚定了不会轻易让她得逞的心。 “槿儿作甚噘着嘴,可是为夫何处惹的你不满了?”白九霄言语正经,明知故问。 槿清闻言小嘴噘的更高了,哼哼唧唧媚声道:“进……进来……” 白九霄唇角轻扬,继续明知故问:“进来?进到哪里来?为夫怎么不知道?” 言说间还用欲根顶端朝着嫩穴口刺了一下,只惹的槿清战栗连连。 槿清咬了咬嘴唇:“进到槿儿的小屄屄里……” “哦……”白九霄拉着长长的尾音:“那是用何物进到槿儿的小屄屄里?” 槿清面颊一片绯红,一狠心一闭眼:“要相公的肉棒进到槿儿的小屄屄里。” 相公二字一出,不只白九霄愣住了,连槿清自己个儿都愣住了,她竟然叫了他做相公…… 短暂的愣神儿之后,白九霄是一阵无法言说的狂喜,那胯下的欲根狠狠地刺进了槿清的嫩穴中。 槿清的娇乳被撞的瞬间一颤,那欲根整根没进花穴中的感觉过于刺激,让槿清张开小嘴叫出了声。 白九霄心中的狂喜化作了胯下的撞击,一下更比一下猛烈用力。 白生生的花户被撞的一片粉红。 槿清的衣裳并未全褪去,半遮半掩却风情更甚。 白九霄站直了身躯,大手握住槿清的柳腰,劲腰健臀一下更比一下用力的挺进。 那一双莹白的小脚丫交迭在白九霄的劲腰之后,挺进抽插间铃铛随着节奏叮当做响,这声音听在白九霄的耳中,比那如意楼的丝竹之声还有美妙上百倍不止。 槿清私处光洁无毛,嫩生生一片,白九霄那处却是黑林密布,抽插间,粗硬的耻毛摩擦着槿清娇嫩的花户与小巧的花豆,那两片小花唇被抽插的东倒西歪,乖乖的附在了粗大的欲根之上,随着它挺进抽出。 白九霄紧盯着槿清那施了粉黛的娇媚容颜,胯下却是越插越快,每一下冲撞都直达花心。 槿清腿间一片酸麻,张着小嘴不住的媚叫,口脂早就被吻花,氤氲在唇角一片,星眸半阖,眉梢眼角尽是媚态,一看便是被狠狠疼爱着的模样…… 第三十四章巫山非云.纵情心动h 槿清凝望着眼前这个高大的男人,这个正狠狠疼爱自己的男人,他的欲根每一下都插到了自己的蜜穴深处,磨蹭着花心,带给她极致的舒爽愉悦,自己的身子也随着他一下下的撞击而晃动着…… 恍惚间,槿清觉得,这强有力的撞击似乎撞开了她的心…… 白九霄见她神情恍惚,胯下一个用力。 媚肉被撞击的酥麻,槿清“啊”的一声回过了神。 白九霄放慢了抽插的速度,柔声问她道:“在想什么,这般出神?” 槿清忆起方才心中所想,一阵娇羞,偏过头去避开白九霄的视线:“我不告诉你……” 白九霄见她娇羞,心中也猜到了几分,却偏想听她亲口说来,嘴上便道:“好你个淫娃,敢对相公有所隐瞒,你若不如实招来,我便大刑伺候!” 槿清也起了同他玩闹的心思,小嘴一噘:“我偏不说!我是金刚铁骨,任你何等大刑!” 白九霄一听,如何还能忍?自是要好好教训这娃娃一番! 大手寻着她细白的小腿,握住了她的脚腕,将她缠绕在自己腰上的玉腿拿了开来,继而白九霄将欲根抽出,在槿清媚声哼叫中,她整个人抱起,让她趴伏在了书案上。 几声叮铃响,槿清那双莹白的小脚丫踩在地上,白九霄将她摆弄成了背对着自己的姿势。 槿清双手撑在书案上,感受着身后的白九霄撩开了她的纱裙,将她白嫩嫩的小屁股暴露在了眼前。 饶是非第一次光屁股被看,槿清仍是有些害羞,下意识的想要撩回裙子遮住自己的屁股。 白九霄哪里会看不透她的小心思,先一步将欲根送进了那水淋淋的嫩穴中,直接弄得槿清软了身子,也没了力气去阻止。 白九霄抬手轻拍了一下槿清的臀瓣,看着那白嫩嫩的臀肉被自己一掌拍的颤巍巍,威逼道:“淫娃,你说是不说?” 槿清哼了一声,小嘴紧闭。 白九霄见她这副模样,也不多说,只用力的插着她的嫩穴。 侧面只看到粗大的欲根快速的在那雪白的小屁股中进进出出,雪白的臀肉被撞的一颤接着一颤。 槿清的流苏面帘随着白九霄的撞击不住的摇晃,一对娇乳在平滑桌面上被挤的变了形。 那纤细的腰儿,雪白的臀儿,时不时撩到大腿的轻纱簿裙,皆让白九霄血脉喷张,他越发狠厉的插弄着槿清的嫩穴,只觉得自己已经已然是一头野兽。 白九霄见槿清不肯说,唇角憋着一抹坏笑,越发用力的插弄着槿清,却每每在槿清泄身之前坏心眼的停了下来。 槿清一连数次得不到释放,气鼓鼓的回过头去瞪着白九霄,一眼便看见了白九霄唇边的那抹坏笑,瞬间计上心头。 槿清转回头去,双手紧紧扒住书案的边缘,暗暗用花穴发力,调动着甬道中的媚肉用力的缴着白九霄的欲根…… 白九霄“嗯”的一声闷哼,被那销魂的嫩穴一夹,只觉得仿佛有无数张小嘴吸着他的欲根,欲根的酥麻感直冲天灵盖,只一瞬间,他仰头低吼,将浓精射进了那紧窄的嫩穴深处。 浓精炙热,胞宫口被这一射,槿清直接颤抖泄身,一大汪蜜水喷涌而出,直弄的二人股间黏黏腻腻。 颤栗过后,槿清转回头看着白九霄,娇俏的脸上满是得逞的笑。 白九霄俯下身,壮硕的身躯将槿清的娇躯一整个覆住,大手自下颌托起了她的脸,自流苏的间隙吻了吻她的面颊,宠溺道:“小坏蛋!” 待喘息稍霁,白九霄起身帮她清理干净。 槿清起身,摘下了面帘,在书案上抱膝而坐,回味着方才的旖旎情事,肉肉的脸颊一阵红过一阵。 白九霄整理好衣衫,又恢复了那副风度翩翩的谪仙模样,槿清撇了撇小嘴,对白九霄伸出了双臂,软绵绵撒娇道:“抱……” 白九霄一愣,心中又是一阵狂喜,这娃娃竟然同她撒起娇来了…… 见白九霄愣着,槿清不满的嘟起小嘴,催促道:“抱呀!” 白九霄哪里还舍得再迟疑片刻,上前便将槿清横抱在怀,直接飞身去了床上。 槿清早已经洗去了一脸的脂粉,顶着白白嫩嫩的脸蛋儿往白九霄胸前蹭,白九霄趁势抱住了她的身子,继续追问方才没有得到答案的问题。 槿清忆起方才,白嫩脸蛋儿又是一红,嚅嗫道:“你怎么还在耿耿于怀。” 白九霄当即来了精神:“我娘子在同我亲热的时候都能失神去想其他的事情,岂不是我这个相公很不中用?” 槿清梗起脖子:“可我不想说!” 白九霄凤眸眯起,危险的靠近了槿清:“你若不说,我便大刑伺候!” 话音一落,也不给槿清再同他叫嚣的机会,直接将槿清按在怀中呵她痒痒。 不过片刻,槿清便笑出了眼泪,忙不迭的求饶。 白九霄紧抱她在怀,逼问道:“快说!” 槿清喘了口气,想着要说的话,娇羞不已的垂下眼眸,呢喃道:“我那时是在想……我好像……越来越喜欢你了……” 槿清言罢,心中惴惴,咻的一下钻进了被子里。 听闻此言的白九霄心中狂喜,直觉得周身都充满了用不完的力气,恨不得出去翻几个跟头。 白九霄掀开被子一并钻了进去,搂过槿清便要亲。 槿清不允,白九霄便直接同她闹了起来。 蒙在二人身上的锦被起起伏伏,犹如翻起了波浪。 夜色如浓稠的一砚黑墨,燕绵山顶一片静谧,只闻得几声虫鸣夹杂着男女的情话笑语。 ~~~~~~~~ 翌晨,白九霄醒来又不见了槿清的人影,他只好起身去寻。 一出房门,白九霄仍未看到槿清的人影,却看到了一个浑身破破烂烂邋里邋遢的小乞丐倚靠在了大梨树下。 这燕绵山顶鲜少有人,怎么会有个乞丐在此? 白九霄眉头一皱,上前查看。 待白九霄一靠近,那小乞丐便抬起头,举起了掉了茬的破碗往他面前一伸,道:“大爷,给点钱。” 第三十五章巫山非云.无关风月 白九霄登时愣在原地,那小乞丐不是槿清是谁? 白九霄琢磨不透她的心思,只怔忡的看着她那被弄得张脏兮兮的脸和身上破破烂烂的衣衫。 原本白嫩嫩粉嘟嘟的面颊此时全是尘土,头发也乱蓬蓬的,裸露出来的小手小脚也全都是脏兮兮的尘土,她一如那街边乞讨的小叫花子一般,佝偻在梨树下端着那缺了茬儿的破碗,正在向白九霄乞讨。 白九霄不知她作甚如此,愣在原地没动。 槿清见他毫无反应,一把抓住他洁白的衣摆,一边摇晃一边阴阳怪气:“大爷这般模样定是个有钱人,作甚这么小器嘛!” 言罢见白九霄仍是只顾盯着她看,槿清哼了一声甩开了他的衣襟,末了还要酸上一句:“当真是越有钱越小器!” 白九霄闻言只觉得哭笑不得,垂眸看着自己洁白衣襟上那个脏兮兮的小手印,眉头皱了皱。 倒不是为着衣襟被弄脏而皱眉,实乃白九霄本是一只纯白的九尾狐,爱干净的很,尚未化形之前便每日将皮毛舔的油光水滑,化形之后更是不准自己的白衣染上一丝脏,被旁人碰上一下都要别扭上好久,可如今这衣襟被槿清按上了脏兮兮的小手印,他竟觉得也没什么。 白九霄的皱眉没能逃过槿清的眼,她只当白九霄是因着自己弄脏了他的衣襟而不悦,却没有就此收手,反而越发变本加厉,直接跳起整个人都扒在了他的身上,卯足了劲儿的将那双脏脏的小手往他身上抹。 察觉到了槿清心思的白九霄越发哭笑不得,那双小脏手非但没能惹起他一分嫌恶,反而将他抹的蠢蠢欲动了起来。 白九霄反手便将她抱住,瞬间反客为主,将人横抱起,直接回了房。 白九霄这一举动,直接将愣住的人换成了槿清。 槿清下意识的环住白九霄的脖颈,乖乖被抱回了茅草屋。 白九霄将槿清放到了床上做好,施法幻出了一盆清水与干净的白帕子,屈身蹲在了槿清的面前,将帕子浸湿后拧干,起身为槿清擦脸。 湿濡的帕子微凉,槿清一愣,乖乖的任由白九霄为她擦脸。 洁白的湿帕子擦干净了槿清的脸蛋儿上的脏兮兮,变回了白白净净的模样,白九霄看着她那重回白嫩的面颊,言语间宠溺又有些无奈:“你什么样子我都喜欢,何必把自己弄得这般脏兮兮的。” 槿清见自己的心思被拆穿,心虚的垂下了头,狡辩道:“我本就是土里长大的,就喜欢脏兮兮的。” 槿清无端端弄这么一出自然不会单纯的无理取闹,既然有那三月之期在前,槿清自然不能浪费这段光景,面对即将要做自己丈夫的人,得好好试一试他对自己的容忍度究竟有多少才行! 槿清和白九霄怎么也是有过肌肤之亲的人,他的喜好她自是知晓,那便招招往底线上捅,看他愿不愿意为自己破例,倘若他们正是情浓之时她都不愿意为自己破例,还谈什么来日方长,哼! 白九霄眸色温润的笑了笑,没再说话,洗干净了帕子,执起了槿清的小手,正欲为她擦手之时,槿清却反手将自己手上的尘土往白九霄的脸上一抹。 干净的俊颜霎时间成了花猫,颇有些滑稽。 白九霄一愣,就见槿清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语气中带着几分蛮不讲理道:“我就喜欢脏兮兮的,你也要脏兮兮的才行!” 白九霄笑出了声,捏了捏槿清脸蛋儿上嘟嘟肉,无奈道:“你呀你呀!” 小姑娘的心思还真是可爱的紧,白九霄心中暗暗言说着,也不顾着自己脸上被槿清抹上的尘土,执起槿清的小手继续为她擦拭。 待一双小手被擦拭干净,白九霄将帕子丢回了水盆里,蹲下身又托起了槿清的一双小脚。 槿清下意识的将脚向后一缩,警惕道:“你做什么?” 白九霄握住她的脚腕直接按进了水盆里,直言道:“给你浣足。” 槿清一个瞠目,一双小脚便已经进了水盆里,一时间红了面颊,荡了心神,这……他竟然给她浣足…… 她这般撩拨他的底线,他非但不气,还为她浣足…… 若是白九霄这般撩拨她的底线,她肯定要大发雷霆赶人出去了,槿清扁了扁嘴,心中愧疚了起来。 白九霄的动作很轻柔,槿清只觉得脚上痒痒的,仿佛直接痒到了心房。 白九霄将那双小脚自水中托起,槿清的小脚不过三寸,白白嫩嫩,十根脚趾珠圆玉润,宛若珍珠一般。 白九霄不自觉的便开始盯着她这双小脚出了神,且越看越是躁动…… 槿清察觉到白九霄的心思,瞬间将脚从他手中抽走,团在床上抱膝而坐,警惕的看着白九霄。 白九霄心中一笑,起身一挥袖,幻走了那水盆与帕子,拿过一边迭的整齐的绯红色百迭裙,一边将其摊开一边言说道:“我爱你,无关风月,只凭真心,你若不信,便随你试探。” 短短一句话,又将槿清的心中说的一阵心悸,他语气平平又言之凿凿,似乎是在说一件本就是必然的寻常之事一般。 槿清抬眸,就见白九霄将那她的衣裙摊在膝上,转过身来解她身上的破衣烂衫,言笑道:“你呀,生的这般玉雪可爱,还是穿着裙子好看。” 槿清面颊红润,低头不语,心中甜甜的。 槿清身上那破烂的衣衫一除,露出了胸前一大片玉雪冰肌,在一赤红色绣桃花的兜衣映衬之下,粉嫩诱人的紧,兜衣之下那胀鼓鼓的娇乳更是让白九霄眼底一热。 他佯装镇定,将槿清身上那破烂的衣衫尽数褪了去。 槿清只身着肚兜与亵裤,跪坐在床,只等着白九霄拿衣裳过来她好衣来伸手,可白九霄手握着槿清的衣裳却迟迟没有动作。 槿清等了半晌,抬头去看,就见白九霄一双凤眸粘在了她的胸前,眸光炙热,目不转睛…… 槿清顺着白九霄的目光,逐渐看向了自己的胸脯。 第三十六章巫山非云.九尾灵狐 发觉白九霄盯着自己胸脯不放,槿清眉头一皱,伸手便去白九霄手中抢衣裳。 白九霄回过神,扯住衣裳朝着自己的方向一个用力,槿清整个人连人带衣裳都被白九霄扯入了怀中。 白九霄趁势将她抱紧,一并倒在了床上。 噗的一声闷响,槿清的后脑便枕在了软枕之上,她抬眼望着栖身压住自己的白九霄,就见那厮脸上还挂着自己方才揩上去的灰尘,眸中却是一片火热,更让槿清倏然瞠目的是,自白九霄的身后倏的现出了九条毛茸茸的大尾巴…… 那九条狐狸尾巴根根蓬松柔软,洁白无瑕,皆如丝绸一般的飘逸。 槿清的少女心瞬间被那九条大尾巴激起,她紧盯着那毛茸茸的大尾巴,心中感慨道:好可爱! 白九霄紧盯着盯着自己尾巴不放的槿清,望着她晶亮亮的眼眸,亦是在心中感慨道:好可爱! 槿清恨不得立马抓住白九霄的大尾巴好好把玩一番,就连白九霄压住她狠亲,她都无暇顾及。 白九霄的欲望越发强烈,他正想同槿清要求,允他兽身与她云雨,话还未来得及开口,便见槿清那一双荔枝水眸满是期待的同他讲:“你化作原身给我看看好不好?我还不曾见过你的原身!” 白九霄从槿清的眼神中丝毫看不出有什么情欲的意思,那她这般期待他化作原身是为了什么? 白九霄现出了尾巴便是有意画作原身同槿清亲热一番,却没想到槿清率先一步提了这个要求,饶是心下不解,白九霄依旧如槿清所说,化出了原身与槿清细看。 槿清只听咻的一声响,白九便现出了原身。 槿清瞬间瞠目,那咻的一声响后,白九霄便成了一只通体雪白的大狐狸。 身形高大的白九霄现出原身依旧身形高大,槿清粗略估计了一下大概有老虎那般大小,毛色雪白,一双乌溜溜的眼,眼尾上挑,黑到发亮,两只长长的大耳朵,黑漆漆的小鼻子和嘴巴在脸上凸起,一呼一吸间,鼻孔翕张,浑身毛发长而蓬松,九条毛茸茸的大尾巴高高翘起。 世人印象中狐狸多是狡猾的,可白九霄却丝毫没有狡猾的模样,反而充满了威武霸气的模样。 然而这般模样的白九霄看在槿清眼里,则全然没了威武霸气,还很……可爱…… 槿清盯着白九霄看了半晌,直看的白九霄心中忐忑,正惴惴不安的担心了槿清是不是嫌弃他的原身之际,就被槿清猛然仆倒在床。 槿清整个人都扑在了白九霄的原身上,将他直挺挺的仆倒在了床上,雪白的藕臂环抱着他的脖子,一双颀长玉腿骑跨在了他的腹部,软糯糯的脸蛋儿就在他的脖颈间蹭啊蹭。 “啊!你好可爱呀!”槿清抱着白九霄的脖子蹭着他柔软蓬松的皮毛,声音中满是兴奋。 白九霄有些难以置信,愣愣的被她仆倒在床,方才槿清竟然说他好可爱,这话听在他耳朵里,他怎么都觉得用来形容槿清更合适。 白九霄的皮毛一片柔软,槿清蹭了半晌犹觉不够,干脆捧着白九霄的狐狸脑袋就是一顿狂亲。 白九霄彻底愣住了,直挺挺的躺在床上任由槿清对他又搂又亲。 槿清亲了半晌,似是有些累了,又转而抱着白九霄的脖子蹭啊蹭。 白九霄见她平静了许多,试探道:“你……喜欢我的原身?” 话音未落,尚且还抱着他脖子的槿清便疯狂点头,直将白九霄点的一阵兴奋,早知道她这般喜欢他的原身,便早些现出原形来讨她欢心了。 槿清自白九霄的身上滑下去了一点,白九霄随着她一并侧了侧身,让槿清躺在了他的前臂上,一双藕臂仍是紧抱着他的脖子不放,一条白皙的长腿也还骑跨在他的肚皮上。 白九霄的皮毛柔软,裸露的肌肤蹭上去极其舒服,槿清忍不住的蹭啊蹭,不只是用脸蛋儿蹭,那条白皙长腿也不老实的在白九霄的肚皮上蹭啊蹭。 白嫩的小脚丫时不时的撩拨到白九霄的后腿之间,本就蠢蠢欲动的白九霄越发躁动了起来。 白九霄吞了吞口水,难耐的开口道:“槿儿……” “嗯?”槿清懒洋洋的开口,脸蛋儿仍在白九霄的脖颈间蹭个不停。 “我想……”白九霄声音微哑:“我想用兽身同你做一次。” “什么!?”槿清磨蹭的动作瞬间停了下来,她撑起上半身紧盯着白九霄的狐狸脸。 白九霄那滴溜溜的双眼满目炙热,又带着几分祈求,见着槿清如此模样,那白九霄竟起身将槿清压在身下,用脑袋去蹭她的面颊,一边蹭一边可怜兮兮道:“好槿儿,你就允我一次,就一次……” 槿清心软了,倒不是为这白九霄有多可怜,实在是女孩儿家的本性,实在是抵抗不住这毛茸茸的大狐狸。 槿清甫一点头,白九霄便俯首亲上了她的面颊。 只不过与其说是亲,倒不如说是舔。 细软的长舌在槿清的脸蛋儿上流连忘返,带着倒刺的舌头,只将她那肥糯糯的脸肉舔到变形发颤,有那么一瞬间,槿清甚至觉得这大狐狸是要吃了自己。 白九霄的确想吃了她,只不过是用胯间的欲根来吃罢了。 那肥糯糯的脸蛋儿舔弄起来口感甚好,白九霄忍不住舔了一边又舔另一边,槿清的脸蛋儿没几下便被舔弄的湿乎乎。 槿清只觉得脸蛋儿痒痒的,湿湿的,下意识的偏头去躲避着白九霄的舌头,白九霄不允,追过去便继续舔,直气的槿清一边伸手去扯他身上的毛,一边难耐道:“白九霄你是狗吗?” 明明是只九尾灵狐,却像狗子一样疯狂舔她的脸。 白九霄无暇顾及槿清这无关痛痒的骂,抬起爪子按在了槿清胀鼓鼓的胸脯上,猫咪踩奶一般的按了几下之后一把扯掉了她的兜衣。 槿清微微发出一声惊呼,竟直接将白九霄的毛给扯下了一撮。 沉迷于舔弄槿清脸蛋儿的白九霄毫无察觉,只觉得背后一痒,完全没放在心上,继续舔弄她的脸蛋儿。 第三十七章巫山非云.兽身云雨h 槿清望着自指间滑落的白毛,心中一阵愧疚,便也不再忍心阻止白九霄舔她的脸蛋儿,似是补偿一般,闭上可眼睛乖乖的被他舔。 白九霄见她忽而变得如此乖顺,虽有些许不解却是喜悦更多,越发用力的去舔弄她的脸蛋儿,舔着舔着犹觉不过瘾,竟然张嘴轻啃。 槿清一声惊呼,心中的愧疚感烟消云散,继续伸手去扯白九霄的皮毛。 这次槿清不仅仅是扯毛,而且直接一把抓住了白九霄后脖颈的一片皮肉,将那片皮肉拎了起来。 命运的后脖颈被擒,白九霄瞬间松了嘴,满目委屈的看着槿清。 槿清拎着他的后脖颈,同她拉开些距离,嗔道:“不准再咬我啦!” 见白九霄乖乖点头,槿清方才松开了他的后脖颈。 白九霄见着槿清那原本白嫩的脸蛋儿被自己又是舔弄又是咬到微微泛红,不禁有些心疼与后悔,讨好一般的低下毛茸茸的头去蹭槿清。 这毛茸茸的触感实在是太能安抚槿清的少女心,只被蹭了两下,便笑出了声。 槿清的声音本就清甜,这一笑,更是宛若银铃一般,听的白九霄又是荡漾了心神,他好像还没见过这般开心的槿清…… 槿清笑的微微气喘,眼中水汽氤氲,脸上被舔弄的泛着红晕,见上方的白九霄呆呆的看着自己,越发红了面颊。 白九霄仍是在盯着槿清,狐狸眼熠熠生辉,呼吸越发粗重。 槿清见他呆愣,只觉得他是被自己嗔怪的不敢再对自己有所动作,想要出言允他继续,却又觉得羞于启齿,故而扭捏了半晌。 槿清这一娇羞,面颊越发染上了红晕,白九霄后腿之间的粉色肉柱越发坚挺,他俯视着槿清的娇容,那翘起的欲根不时的在槿清的小腹处磨蹭着。 槿清娇羞,不愿言语,索性直接抱住了白九霄的身躯,将脸埋在了他的颈间蹭了蹭,白嫩颀长的玉腿也似是勾引一般,磨蹭着白九霄柔软的腹部。 槿清整个人都被白九霄毛茸茸的身躯覆盖,柔软的触感只让她腿间蜜液横流,似是透着一股若有似无的痒意,渴望着白九霄能更进一步。 可原本还急吼吼的白九霄竟慢了下来,只满目炽热的看着她,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白九霄是存了心思如此的,他喜欢看槿清骚浪的模样,不是初见之时那种带着伪装的勾引,而且发自内心的对着他的媚态百出。 槿清已无暇去揣摩白九霄的心思,体内的淫意已被撩拨肆意,她忍不住抱住白九霄的脖颈,挺起胸膛去蹭白九霄,那饱满的娇乳在白九霄胸前柔软的皮毛上来回扭动剐蹭,直蹭的乳珠儿瞬间挺立。 白九霄稍一垂眸便看到那挺立的乳珠儿,眸色一热,再不做隐忍,垂首便开始舔弄那乳珠儿。 槿清本就生的娇嫩,这乳珠儿自然更是娇嫩,被肉刺密布的狐狸舌一舔,登时媚叫出声,全身颤栗。 乳珠儿被舔弄的有些发疼,又觉得有些痒,欲望正盛的槿清无暇细想,只觉得白九霄的舌头令她酥麻舒爽,她想要的更多。 忍不住挺起胸脯,槿清极力的想要白九霄舔的更多更多。 白九霄知她心思,心中狂热,舔弄的越发卖力了。 娇珠儿嫩乳儿轮番被那满是倒刺的狐狸舌爱抚,槿清麻痒难耐,腿间的花穴一阵一阵的收缩,吐出一汪又一汪的花蜜。 白九霄那两条后腿也不闲着,自槿清的胯间踢蹬着,直到扯下了槿清的亵裤。 分开了槿清细白颀长的双腿,白九霄整个身子都跻进了她的双腿之间。 他的舔弄一路向下,舔过平坦的小腹,还坏心眼的在那可爱的肚脐上流连了一圈,只弄得槿清身子又是一阵颤栗。 白九霄敛起利爪,用爪上的肉垫分开了槿清腿间那白生生的花瓣,露出了里面粉嫩嫩的蚌肉,他俯首凑近了槿清的花儿,只觉得淫香四溢,勾的他浑身燥热难耐,血液都犹如沸腾了一般,他毫不犹豫的舔了上去…… “啊!”槿清被舔的媚叫连连,清甜的嗓音婉转甜腻,不住的扭动着腰肢,她大张着双腿,强烈的舒爽感已经让她顾不上羞耻,只想要白九霄舔的更深些。 白九霄眼见着她在自己的唇舌之下如此骚浪,如何不心神激荡,越发卖力的舔弄着槿清的花儿,长舌席卷着她汩汩流淌的春水,直恨不得将那花瓣儿都吃进腹中一般。 槿清只觉得自己从未如此骚浪过,忍不住羞耻,却又抵挡不住本能的渴望,只能暗骂自己淫荡,又暗中期待白九霄对她索取的更多更多…… 好在白九霄最是知槿清的意,卷起长舌,暗中得意,在槿清刚要露出失望的眼神儿中将那粗大的绯红色肉柱也抵上了槿清的腿间娇花,不住的磨蹭着。 槿清登时一颤,紧张了起来,饶是他们欢爱了数次,可这兽身欢情到底是第一次,那兽根比之他化形成人之时的欲根不同,上面亦是遍布着倒刺,这若是插进去,拔不出来可怎么办? 此种想法一出,就被白九霄看了个彻底,乌溜溜的狐狸眼凝望着满面怯意的槿清,柔声安抚道:“不会拔不出来的,相信我,我不会弄痛你的。” 槿清听言,安下了心,悄悄地的将双腿张大了几分。 白九霄如何还隐忍的下去,那绯红色的肉刃拨开湿淋淋的花瓣儿,缓缓的向着花径中挺了去。 槿清微蹙起眉,感受着那粗大的肉茎捅开自己的花穴,逐步深入,媚肉被一点点撑开,感觉似曾相识,却又截然不同。 白九霄见槿清没有呼痛,便一鼓作气将肉茎捅到了底。 “啊啊啊……”槿清高仰起脖子,腿间花茎被涨的满满的,不禁自心底升起一种强烈的被占有的感觉。 “痛了吗?”白九霄眸中满是担忧,槿儿娇嫩,兽身的肉茎又比人身之时的要粗大,他极力忍耐着欲望,生怕一不小心就伤了槿清。 第三十八章巫山非云.与尾争宠h 花穴虽涨,但却并非有疼痛之感,待呼吸平稳,槿清回望着白九霄,浅浅的摇了摇头。 白九霄安下心来,挺起腰肢,缓慢的抽送了起来。 白九霄甫一抽插,槿清哼哼唧唧的媚叫声便紧随其后,入了白九霄的耳中,便化成了欲望直逼胯下的肉茎。 那兽身的肉茎虽遍布倒刺,却也没能将槿清刺痛一二,多了这粗糙的摩擦感,反而是越发多了几分销魂的快感。 乌溜溜的荔枝水眸满是迷离情欲,白九霄见状,越发用力且快速的抽插着那湿滑滑的花穴。 胯下撞击的啪啪作响,那穴口几乎被白九霄的粗大兽根撑到透明,蜜水肆意流淌,打湿了白九霄肚皮上的白毛。 酥酥麻麻的快感越发汹涌,槿清那一双颀长白嫩的双腿也不自觉的环在了白九霄的腰上,莹白的小脚丫不时的磨蹭着他的尾巴根。 白九霄眸中一片火热,沉着胯越发用力的将肉茎挺进抽出,冲撞着那娇嫩的花穴。 槿清的媚叫声越发放浪形骸,情到浓时甚至主动扭着纤腰去迎合着白九霄的冲撞。 如此这般,没多久,槿清那娇软的身躯便是一阵颤栗,被插弄的泄了身子。 但见槿清半阖星眸,娇喘连连,白九霄趁着她身子绵软无力,抽出兽根,将她身子反转,摆弄成了背对着自己的姿势。 面对槿清这般娇媚的身子,白九霄哪里舍得那么快的交出元阳。 毛茸茸的健硕狐身将槿清一整个覆住,绯红色的粗大兽根在槿清雪白的小屁股上磨蹭了几下后,自后面挺进了湿滑的嫩穴中。 槿清本就绵软的身子又是一软,又将双腿分开了些许,翘起小屁股好方便白九霄的插入。 白九霄见此,自是不必再做隐忍,狠狠地在她的嫩穴中冲撞了起来。 槿清趴跪在床,两只白嫩的小脚丫旁边是两只足有碗口大的狐狸爪子。 花穴之中湿湿热热,层层迭迭的媚肉吸吮着兽根,白九霄沉着胯,不住的插弄着那销魂蚀骨的花穴,身后那九条蓬松的大尾巴也跟着活泛了起来。 一条狐尾绕到了前方,灵活的尾巴尖尖搔弄着槿清的小花豆与会阴之处。 又两条狐尾绕到了槿清的胸前,各自逗弄着一边的娇乳,粗粝的狐狸舌也不忘舔弄她白嫩的后颈肉。 那毛茸茸的尾巴磨蹭的奶尖尖酥酥痒痒,花豆之上酥酥麻麻,连香肩后颈都被舔弄的一片麻痒,身上的敏感之处皆被白九霄掌控,槿清在这极致的欲望中彻底沦陷…… 明媚的太阳自东向西,从旭日东升,到日正中天,再到暮色苍茫,茅草屋中的春意阑珊却始终如一。 伴随着第一缕夕阳的余晖照射进屋中,白九霄终于一声低吼,交出了元阳。 槿清亦是高仰起头,被这滚热的元阳送上了不知道第几次的巅峰。 白九霄释了元阳之后,变回了人身,拥着槿清在床上温存。 槿清头枕着白九霄的手臂,一阵心有余悸,脑子里开始天马行空的乱想,甚至暗暗庆幸自己不是个人,只觉得这要是个人族的姑娘,非被白九霄做死在床上不可。 胡思乱想,想着想着,槿清便睡了过去,临睡着前还不忘扯过白九霄的一条大尾巴抱在了怀里。 明月高悬,一地清辉。 白九霄的大尾巴绕到槿清身前,被她牢牢的抱着。 抱着白九霄尾巴的槿清睡的香甜,白九霄自她身后拥着她,他早已经化回了人形,只那九条大尾巴还留着,一条被槿清牢牢的抱着,另外八条百无聊赖的晃悠着。 白九霄心中颇有些不悦,槿清抱上了他的尾巴以后便再也没正眼看过他一眼。 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要与自己的尾巴来争宠。 白九霄无奈的笑了笑,悄无声息的将槿清的身子拥紧了几分。 睡梦中的槿清感受到了白九霄的动作却依然没有醒,只将怀中的大狐狸尾巴抱的更紧了几分,末了还用脸蛋儿蹭了蹭。 白九霄被她这可爱的样子逗笑,动了动尾巴尖,搔了搔她槿清的小鼻子。 鼻子上一痒,槿清下意识的向后方挪了挪,白九霄趁机将她抱紧,狡黠一笑,安心睡觉。 翌日,燕绵山下起了雨,雨不算大,却淅淅沥沥,缠缠绵绵的下了一整日。 白九霄本想趁着下雨,抱着她多多温存一会儿,可槿清一见下雨兴奋的很,兴冲冲的跑出去淋雨。 白九霄不放心,只好跟了出去。 一出来门外,白九霄便明白了自己的担心纯粹是多余的。 那粉娃娃在雨中不知道有多欢脱,简直是如鱼得水一般。 燕绵山的春季多干旱,槿清又是一株人参,自然是渴雨的,这干巴巴的日子若再不下雨,槿清只觉得自己要成那风干人参了。 槿清一袭绯衣,立身春雨之中,仰起那粉嘟嘟的脸,伸出小手,开始享受这难得的春雨。 雨滴清凉透明,落在槿清的面颊上瞬间消失不见。 倒是白九霄,被雨淋的湿哒哒,颇有些狼狈。 待到雨停,槿清身上都是干干爽爽的。 得到了久违雨水滋润的槿清倍感神清气爽,只觉得这春雨比白九霄那元阳还要受用。 槿清回了房,一转头就看见了落汤鸡一般的白九霄,瞬间一愣,就见白九霄那一头飘逸的黑发已全部打湿,成了一绺一绺的样子,贴着他的后背不住的滴水,那一袭白衣也被洇湿,服服帖帖的贴在了身上,完美展现出了白九霄壮硕健美的身躯…… 槿清脸一红,别过了视线。 槿清垂眸上前,拿出丝帕为白九霄擦拭起了脸上的水珠。 “你也真是的。”槿清嗔怪道:“我是人参精,自然需要雨水滋养,你一只九尾狐,凑什么热闹嘛!” 槿清言语中虽有嗔怪,但其中的甜意也是掩盖不住,白九霄听的心中喜滋滋,直言:“娘子要淋雨,相公自然是陪着才是。” 槿清面上一红,一把将白九霄推开,娇嗔道:“你我尚未成亲,你少相公娘子的胡诌!” 第三十九章巫山非云.相公娘子 白九霄借机一把将槿清扯入怀中,附耳暧昧道:“娘子怎的忘性如此之大,前几日你我亲热之时娘子不还娇娇软软的叫着相公,怎的今朝就不认账了?” 槿清一听,面颊越发的红润了,挣扎着便要从白九霄的桎梏中逃跑。 白九霄哪里肯允,手上一个用力便将槿清拉进了怀中:“相公身上的衣裳还湿着,粘在身上难受的很,不若娘子为我褪了去?” 温热的气流自槿清耳边略过,槿清倏的软了身子。 白九霄乘胜追击,俯首便吻上了槿清耳边的软肉。 槿清忍住耳畔那酥酥麻麻的感觉,右手暗中捏决施法,倏的便幻走了白九霄身上的湿衣裳。 白九霄再回过神之际,身上便已经是槿清施法为他换上的一身新衣裳,只不过那是一身极其花里胡哨的的衣裳。 趁着白九霄对于那身花衣裳愣神儿的功夫,哧溜一下从他的怀中溜了出去,转过身,眉眼含笑的看着满身花里胡哨的白九霄,调侃道:“帝君模样俊俏,这身衣裳甚配。”言罢还伸过竖起大拇指的小手,赞道:“帝君妖艳!” 白九霄盯着自己身上那一袭衣裳,粗略估算了一下,大概不下十种颜色,无奈的笑了笑,抬手捏了一把槿清的脸蛋儿,便大大方方的穿着那身衣裳昂首阔步来到了书案前坐下,执起朱笔,一本正经的阅起了折子。 娘子给的衣裳,那必然要穿! 处理起了正事,白九霄神情严肃了起来。 槿清就站在不远处,一脸饶有兴致的看着他,她的确是故意给他幻出了这样一身衣裳,想看看他会不会因着自己的调皮而生气。 白九霄的反应仍是有些出乎槿清的意料,她猜到了他不会生气,但是没猜到他会一直将这身衣裳就这般堂而皇之的穿在身。 白九霄深知槿清的性子和目的,自然不会为这般无关痛痒的小玩笑而生气,夫妻之间闹一闹,反而会增添不少情趣。 ~~~~~~~~ 时光荏苒,春去夏至。 燕绵山顶草木繁茂,一派盛夏之景。 槿清早早的现身告知了燕绵山村的村民们不必再为那狐妖献祭。 一时间,燕绵山村处处透漏着喜庆,村民们对于槿清这个小山神的信仰之情瞬间溢满,甚至自发的为槿清建了一座小庙,就作落在燕绵山脚下。 盛夏之时,燕绵山村进入了农闲时节,女子们忙于缝制秋冬衣衫,男子们则是储柴修屋,皆是一团和睦。 槿清顶着大太阳从自己的小庙中享用了今日的香火,热的难受,咻的一下便回了山顶。 白九霄仍在看他的折子,槿清没去扰他,喝了满满一壶的水,便一头栽到罗汉床上去午睡了。 入了伏,槿清的日子不太好过,人参生长的地方在北,这燕绵山地处偏南,气候比槿清生长的地方要热的多,虽可以用法力抵挡,但槿清的法力还不足以长时间的操控天气,总归还是会难受的。 白九霄听到了槿清的响动,放下了手中的朱笔,来到了床边,就见槿清四仰八叉的仰面在床,被热的毫无睡相可言,秀气的眉紧紧地皱着,饱满的额头上细细密密一层汗珠。 白九霄眉心动了动,一阵心疼,初夏时节槿清还算过得去,如今入了伏,日日都是骄阳高悬,槿清如何受得了? 白九霄见着槿清这般,毫不犹豫的转身出了门。 时辰快到晌午,大太阳越发炙热,烤的花草都垂下了头。 白九霄立身骄阳之下,挥手施法。 顷刻间,那似火一般的骄阳便被一团黑压压的乌云遮挡住,继而几声闷雷,大雨倾盆。 神仙不可以施法干预季节,但却可以施法干预天气,有干旱之处,便赋予甘霖,有洪涝之处,便艳阳普照。 雨滴一落,雨风一吹,茅草屋中瞬间凉快了下来。 睡梦之中的槿清只觉得一阵凉爽,紧皱的眉头也随之舒展开来。 白九霄回到房中之时,就见槿清额上的细汗逐渐消散,连睡相都雅致了几分,这方才放下心来,回到了书案前。 白九霄重新执起朱笔,跃然纸上之时却猛然一顿。 眼下这宗折子是下面上报关于缉捕那狐妖的。 那狐妖名曰白珩,是白九霄堂弟,白九霄此举,也算是大义灭亲了。 白珩不走正道,不肯好好修炼来飞身成仙,偏要去寻些歪路子想要走捷径,就连那洞中的寒玉床,都是从白九霄这里诓骗来的。 白九霄当日亲自前来缉拿白珩,本是秘密前来,但不知白珩是如何得到的消息,先一步溜走了,却意外的成就了他与槿清的这段姻缘。 既然白珩潜逃,白九霄也便不得不下令缉拿,可如今已过去近三月的光景,依旧没有白珩的消息,竟不知他躲到哪里去了。 白九霄眉头拧起,那折子上所报之事,竟又是缉拿白珩无果。 白九霄将朱笔放回笔搁之上,抬手揉了揉眉心,看来要在四海八荒下缉拿令了。 ~~~~~~~~~ 黄昏时分,雨仍在下。 燕绵山村的村民们开始好奇的议论纷纷,怎的这雨下了这么久,竟就只有山顶在下。 好奇归好奇,最多不过议论两句,这雨到底不会耽搁村民们的日常生活,闲说嘴几句后,便各自忙着了。 白九霄拟好了缉拿令,便唤来了亲信下属,将缉拿令交于他手中之后,又嘱咐了几句便命他着手去办。 那下属领命拿着缉拿令前去做事,要拿着此令去同四海八荒的其他几位帝君请命,才能如此大肆的缉拿。 那下属正告辞要走,槿清便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 槿清舒舒服服的睡了整整一个下午,到了黄昏时分大抵也快要醒了,半梦半醒间听见白九霄似乎在同谁讲着什么,待到她睁开眼,那说话声却消失了。 槿清星眸半睁,迷迷糊糊出了门,就见白九霄站在屋檐下背对着她站着,一动不动,不知道在想什么,竟然连她过来的脚步声都没听到。 第四十章巫山非云.准备成婚 槿清隐隐察觉到了一丝不一样的气息,便出言问道:“是有谁来过吗?” 槿清一出声,白九霄便回过了神,转过头,略带惊讶道:“你醒了?” 槿清点了点头,眼中仍有些刚睡醒的迷茫,不解的看着白九霄。 白九霄也不想有所隐瞒,便将缉拿白珩之事原原本本的同她说了。 槿清听罢,那狐妖作恶多端,槿清本是想再告上一状,转念一想,又将其作罢了,白九霄能亲自前来清理门户到如今又下了海捕令,想来也是不想包庇他的,毕竟这是九尾狐一族的事情,槿清便也没再言语什么。 白九霄抬头看了看时辰,广袖一挥,那遮天蔽日的乌云便瞬间消散。 乌云一散去,霎时间霞光满天,一道无比清晰的彩虹横跨在了燕绵山顶。 槿清的眼眸一亮,颇有些惊讶于眼前的美景。 槿清起床之时还以为是老天爷眷顾她故而下了场透雨,却不曾想是白九霄眷顾她故而下的这场透雨。 心中不免得有些动容,眼前的彩虹又过于绚烂多彩,横跨在燕绵山顶,犹如拱桥一般。 槿清心中的动容已经化作了感动,她眼神殷切,转过头去看白九霄。 白九霄一向对她的心思谙熟于心,他了然一笑,伸过手将她揽进怀中,拥着她一并赏起了彩虹。 槿清有些害羞的反手环住了白九霄的腰,天际的彩虹倒映在她的荔枝水眸中,脸上那止不住的笑意更胜蜜糖甜。 约摸半个时辰后,彩虹完全消失,天色也逐渐黯了下去。 槿清的眼眸中略略有些失望,轻轻地挣开了白九霄的怀抱来到了大梨树下坐着。 白九霄没说话,一并跟了过去,化作了原身让槿清靠在了他的身上。 狐狸身的白九霄侧卧在树下,槿清倚靠着他柔软的肚皮,舒服又惬意的眯起了眼。 那一树的梨花早已经落尽,如今的枝丫上结满了尚未成熟的小青梨。 夜色降临,星星点点的萤火虫伴随着虫鸣翩翩起舞,如若一盏盏小小的明灯。 白九霄仰起狐首看了看星空,转回头去看槿清,清了清嗓,开言道:“槿儿,我们的三月之期明日就到限了。” 槿清微怔,害羞的垂下了眼眸,声若蚊蚋的“嗯”了一声。 白九霄见她“哦”过便没了话,只以为她要赖账,急了起来,瞬间化成了人形。 忽而身后没了倚靠,槿清一声惊呼,猝不及防的向后一仰,就落入了白九霄的怀抱之中。 白九霄席地而坐,将槿清禁锢在怀中,质问道:“什么叫哦?你什么意思?” 槿清仰面躺在白九霄的怀中,双肩被他牢牢的环住,动弹不得,她知白九霄在担心她反悔,却故意硬是不开口。 白九霄见她这般模样,果不其然一颗心倏的悬起,环住她肩膀的手臂猛然一紧,急切道:“你是不是想反悔?你是不是还想提裙子不认账?” 槿清不由得一阵忍俊不禁,挣开他的怀抱,起身道:“我几时说过反悔了?” 白九霄一怔,继而心中一阵狂喜:“那你是同意嫁我了?” 槿清害羞的红了脸,垂下眼眸,点了点头,娇羞道:“嗯……” 只此一个字便让白九霄兴奋的几乎无法言语,他一把将槿清紧紧的拥进怀里,总有一种皇天不负有心人的感觉。 槿清埋首在白九霄的颈窝里抿嘴偷笑,几万岁的老神仙了,竟然高兴的像个毛头小子一样。 半晌后,白九霄的心情平复了许多,开始同槿清说起了大婚之事。 九尾狐帝大婚,自然是重中之重的大事,槿清听着白九霄口中所说的婚事流程,呆呆的愣在了原地。 上神娶亲,和凡人不同,凡人需要拜天地,神明掌控天地,自然无需去拜。 原本神明也如凡人一般,男子皆可三妻四妾,地位崇高的神明可以任意的娶小仙姬做妾,四海八荒的各位帝君除了一个帝后之外也还可以娶上好几位的侧妃。 但白九霄继任狐帝之后,便率先将后妃之位尽数削了去,并立了誓言,只娶一人为后,至死不渝。 为此,白九霄还创下了同心咒,取自永结同心之意,是要在大婚之日,取彼此的头发来施咒,结下此咒,若彼此之间哪一方生了二心,便万劫不复。 当时白九霄此举,整个四海八荒一片哗然,仙姬们皆是钦佩不已,梦想着能寻一位如白九霄这般专一的良配,而男仙们大多是在等着看白九霄的笑话,只觉得男人怎么可能会甘心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 白九霄洁身自好了几万年,终究是没让那些男仙们看成笑话,却也没等来自己那唯一的帝后。 直到他与槿清重逢…… 白九霄同槿清讲完往昔的这些事,眼中柔情似水,看着呆愣愣看着自己的槿清,心中一片柔软,言笑道:“想什么呢?” 槿清闻言回过神,心中一阵激荡,犹如被扔了一块大石头的池塘一般,咚的一声响,就再也静不下来了。 槿清盯着白九霄看了半晌,方才出言问道:“你……你既有同心咒,为何我提出三月为期的时候,你不同我讲?” 白九霄淡然一笑:“那时你铁了心不想嫁我,我若再同你言说同心咒一事,听在你耳朵里,只怕是会变成施压和威胁,倒不如依了你,也好让你借机看清我的真心,左不过是三个月的光景,我又如何等不起?” 真心二字一出,槿清毫无意外的又红了脸,心中念着白九霄的用心,对比自己的所作所为和这段时日的疯狂试探,简直是无理取闹。 白九霄不想她为此而对自己心存愧疚,正欲出言宽慰她几句之时,就见槿清起身开始赶人。 白九霄一阵不解:“作甚要赶我走?” 槿清字字珠玑,铿锵有力:“新婚夫妻成婚之前,是不能见面的。” 白九霄据理力争:“我九尾狐族没这样的规矩!” 槿清毫不服输:“可我人参一族有这样的规矩!” …… …… 第四十一章巫山非云.白珩现身 二人据理力争,你来我往,最终以白九霄言败而告终。 一想到要有几日不见,白九霄气愤的将槿清扛起,“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这一晚白九霄又是发狠的要了她整整一夜,从兽身到人身,整整一夜未歇,最终弄的槿清无可奈何,只能现出了本体,说什么都不肯化形成人。 白九霄做小伏低也没用,别无他法,最终只能抱着个萝卜大的人参睡了一夜。 翌日清晨,槿清垮着一张包子脸扶着腰,扯着白九霄的一条尾巴将他丢了出去,头也不回的关门睡觉。 白九霄望着那紧闭的门扉,暗暗腹诽道:真是个提裙无情的女人! 虽心中不忿,白九霄仍不得不遵命离去,临走之前施法幻出了几大片乌云,遮挡住了烈日。 丢出了白九霄,槿清一头倒回床上,屋子里清清凉凉的,她一觉直接睡到了晌午。 有了白九霄的施法,饶是中午,这燕绵山也是阴云密布,茅草屋中凉爽无比,槿清翻了个身,睡眼惺忪,正打算继续睡的时候,敲门声响起。 槿清不得不起身开门。 门一开,前来之人竟然是槿清的祖爷爷和祖奶奶。 二老前来的目的无非是为了槿清的婚事而来,那白九霄的聘礼早就送到了。 祖爷爷祖奶奶这一来,槿清方才知道那白九霄竟然如此心急,她只不过才睡了一觉,聘礼竟然就已经到了。 槿清祖奶奶自袖袋中掏出一张单子,直接递给了槿清:“这是那狐帝送来的聘礼单子,前来送聘之人特意嘱咐了,要你亲自过目,看看还想要什么,那边儿好着手准备。” 槿清狐疑的接过聘礼单子一看,瞠目结舌,那上面的蝇头小楷鳞次栉比,写满了仙界的各种奇珍异宝,槿清看着,喃喃的感慨了一句:“这九尾狐一族,这么有钱的吗……” 二老闻言,忍不住笑了笑,槿清祖奶奶上前道:“起初那九尾狐帝威逼利诱着我们定下了这桩婚事,我们还以为他是有什么歪心思,毕竟这狐狸一族最是狡猾,可如今看来,那狐帝对你啊倒是存了真心的。” 槿清祖爷爷对此话颇为赞同,附和着点了点头,笑眯眯道:“如今你能有这等好的归宿,我们二老也就放心了。” “对了……”槿清祖奶奶忽而想起了什么:“婚期定在了五日后,咱们精灵族的帝君也派人来问过了,说是待你们成亲之日,会亲自前去恭贺呢!还有那些平日里不待见我们的,也都亲自来恭贺过了。” 言说到最后,槿清祖奶奶的语气颇有些不屑,他们人参一族越来越少,不被待见是常有的事,若不是因此,槿清也不必被派到这般鸟不拉屎的地方来做山神了。 不过,若不是如此,槿清又如何能成了狐族帝后? 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听着祖奶奶如此说,槿清起初有些惊讶于婚期如此匆忙,想到白九霄的猴急,也便明白了,忍不住娇羞的抿嘴偷笑。 看过了聘礼单子,便要着手准备嫁妆了。 槿清的出身比不得白九霄,也没有什么过于珍奇的物件儿作为傍身的嫁妆,一想到此处,槿清便有些感慨,这若是放在凡间,讲究起来门当户对那一套,她只怕是连结识白九霄的机会都没有吧! 虽没有什么珍奇的物件儿作为嫁妆,但首饰衣裳还是得多多带些作为嫁妆的。 思来想去,槿清觉得这些首饰衣裳什么的,还是凡间的最好看。 既决定了要在凡间备嫁妆,那便应早些前往才行,凡间不比仙界,衣裳首饰挥一挥衣袖就能成事,那都是能工巧匠一针一线的制作出来的,若是没有合心意的,还是要等上几日的。 姑娘家的嫁妆,祖爷爷也不好跟着,便由祖奶奶陪着槿清下了山。 槿清与祖奶奶皆是人参,更谙熟于与土相关的法术,便施了遁地之术自途中前往了凡间市集。 本以为会一路顺利的祖孙二人却在燕绵山半山腰处之时被一只妖物拦了下来。 祖孙二人不知危险,专心赶路,完全没有防备,被那不知何方的妖物一招直接从土里给掀飞了出来。 “咚”的一声响,槿清与祖奶奶便双双摔倒在了地上,满心不解的定睛一看,眼前却是一个模样俊俏却带着满身妖邪之气的男人。 槿清修为尚浅,看不出那男人的本体,槿清祖奶奶倒是看的出,那也是一只九尾狐。 既是九尾狐一族,又何故如此对待他们祖孙二人,仙界的消息传的快,还有哪一族不知槿清与白九霄的婚事,更何况这面前的男人也是一只九尾狐,槿清祖奶奶是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这男人何故如此。 槿清祖奶奶忖度片刻,心中暗暗揣摩,许是这人性子孤僻,不善与人来往,所以还不知道槿清即将要嫁给他们帝君之事,别是寻错了仇家…… 如此想着,槿清祖奶奶上试探道:“阁下何人,何故阻我祖孙二人的去路?” 那男人置若罔闻,只邪魅一笑:“我本以为只能寻的一株千年人参,想不到竟还能寻的一根万年人参,哈哈哈哈!” 狂笑之后,那男人便对这祖孙二人动了手。 饶是再不明所以,如此情况也只能先行应战。 那满脸邪气的狐妖便是白珩,也便是间接促成了槿清与白九霄这段姻缘的真正狐妖。 这三个月白九霄下了缉拿令,他四处躲藏,但这狐妖甚是狡猾,他知道白九霄不会念及什么所谓的亲情放他一马,竟不惜割了自己的一条尾巴幻成了一个自己的幻像,施上了法术让它满四海八荒的乱窜,以此来混淆视听,而自己就一直躲在燕绵山的洞穴中。 白珩既躲在此处,自是不可能不知晓白九霄与槿清的事情,他日日都看着白九霄与槿清亲亲我我,暗骂自己堂哥真是好一个不知好歹,那人参娃娃模样再漂亮可爱又如何?整日与她缠绵还要倒帮她助长修为?将那娃娃吃了不知道能长多少修为! 第四十二章巫山非云.进山采药 白珩一直蹲守在此处,为的就是什么时候这人参娃娃能离开白九霄的视线,只要一有机会,他势必要吃掉她! 可白九霄竟守着槿清寸步不离,甚至不惜将书案都搬了过来,连族中正事都要在此处办。 白珩一直守到了今日,终于等到了槿清落单的这个机会。 白九霄一走,白珩便打算去茅草屋里直接将槿清吃掉,可方才一靠近便被白九霄布下的结界给挡了回去。 当时白珩直接被白九霄留下的结界弹飞,重重的砸在地上,着实摔的不轻。 这一摔,白珩越发怨恨起了白九霄,凭着那人参娃娃的修为,哪里布的下这么厉害的结界,想也知道是白九霄做的。 白珩愤恨不已,只能暂且逃开。 但白珩放着槿清这个人参娃娃就在眼前吃不到,断断不会就此甘心,便留在了附近守着,想着寻个什么由头将槿清骗出结界之外。 不等白珩想出一二,槿清便同祖奶奶下了山。 那白珩心中狂喜,直接跟了上去,在半山腰将祖孙二人给打飞了出来。 白珩在燕绵山村索要童女祭祀已经有几十年的光景了,再加上他本身修为不低,是个颇为厉害的角色。 槿清祖孙二人齐齐上阵亦是不多时便败下阵来。 乒的一声响,槿清被白珩一招击飞,重重的撞在了一颗手腕粗的柳树上。 咔嚓一声响,那柳树被应声折断,树干的断茬儿将槿清背部的衣衫划破,直接将她的后背划出一道长长的伤口。 槿清跌倒在地,一口鲜血呕出,只觉得浑身的力气被抽走,瞬间便化回了原身。 一见到那比之白萝卜还大上几分的人参,白珩的眼中登时放出了贪婪的目光。 槿清祖奶奶见此,心急如焚,可奈何自己苍老年迈,亦不是那白珩的对手,无奈之下只好自己也化成了原身,以此来吸引白珩的注意。 白珩生性贪婪,见着有两颗如此硕大的人参自然是不会想要舍弃一颗的。 槿清祖奶奶借着白珩如此的贪婪成性,逐渐跑远。 白珩自然不可能任由她跑,想着槿清已经被打回了原型,也已经是囊中之物,待将这老人参抓住,再回来收这小人参。 白珩中了槿清祖奶奶的计,一路追着她跑掉了。 槿清祖奶奶一路跑一路满心焦灼,她想跑回山顶寻自己老伴儿求救,可转念一想,那不是又给这狐妖送一根人参?思来想去,槿清祖奶奶决定只能去找白九霄求救,可九尾狐一族离这里甚远,还不知道自己这把老骨头能不能撑得住…… 算了,管不了那么多了,就算死也得保住这个小孙孙! 槿清祖奶奶拼了命一路前行,那白珩便锲而不舍的追在其后,不出片刻便没了踪影。 ~~~~~~~ 燕绵山脚下,艳阳高照。 一个背着背篓的少女戴着襻膊,裙脚微湿,手中拿着一支粗壮树干,一边探路,一边前行。 少女名叫元凝,是来自距离燕绵山村三十几里外的燕绵镇。 元凝的父亲是燕绵镇上唯一的郎中,元凝自幼丧母,与父亲相依为命。 燕绵镇虽是个镇子,但出行一趟也不算便利,医馆中的药材大都是由燕绵山村的人从燕绵山上采来的,但收购到底也是需要些银钱的,元凝与父亲都是心地善良之人,行医瞧病从来不愿多收银钱,碰上些个家境贫寒的,免了药钱更是常有的事,为了节省些开销,元凝时常亲自到燕绵山去采些个药材回来。 今日前来医馆瞧病的人不多,元凝的父亲一个人还忙得过来,元凝便趁此机会前来燕绵山,打算采些个药材回去。 元凝走了整整一上午,方才走到燕绵山脚下,正赶上了最是炎热的晌午之时。 一想到要顶着烈日炎炎上山,元凝有些难受,但一想到采到药材可以省下一大笔钱,不知道又可以救多少个人的时候,元凝摒弃了心中的退意,放下了背篓,拿过了里面的水袋,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抬起手,用卷起的袖口擦了擦汗,仰头望了望燕绵山顶。 见那燕绵山顶阴云笼罩,元凝心中一喜,看来进了山,还能凉快些。 元凝如此想着,加快了脚步,生怕那片阴云被这烈日灼跑。 这燕绵山虽陡峭了些,但好在山珍与药材都还很是丰富。 元凝进了山,走走停停,不多时那背篓里便已经满了一半。 元凝一路采药一路前行,终于踏进了半山腰,勉强进了阴云遮蔽的范围内。 稍微喘了口气,元凝放下了背篓,背靠着一棵大树坐了下来,自背篓里拿出了水袋和馒头,打算吃些东西补充补充体力便打道回府,毕竟还有三十几里路要走,太晚了回去也不安全。 馒头刚刚咬了一口,元凝的咀嚼动作便顿住了,她隐约看见不远处好似有一颗白萝卜,那白萝卜旁边竟还有着折断的树干。 元凝心下好奇了起来,白萝卜并不是什么稀罕之物,但出现在这深山老林里,可就当真是无比稀罕了! 元凝咬着馒头,不解上前,在看清那白萝卜所为何物之事,瞬间眼前一亮,连馒头都掉落在地。 元凝自幼跟着爹爹行医,如何能不认得人参,可她从小到大也从未见过如此大的人参,又如何能不惊讶? 元凝也顾不上那掉落在地的馒头,这么大的一株人参,少说也有几百年了,这若是捡了回去,自己和爹爹的后半辈子可就都衣食无忧了! 思及至此,心情激动的元凝也顾不上疑惑这么大的人参为何会出现在此,且还是暴露在外的模样,四下顾盼,确定无人以后,将那萝卜大的人参捡起来放进了背篓中,用其他的草药将其掩盖住之后,背起背篓飞一般的往家里赶。 元凝来时走了整整一上午的路,回去的时候竟只用了两个时辰不到。 天刚擦黑的时候,元凝回到了家中,医馆早已经关了门,元凝的父亲不放心女儿,正站在门口不停的张望着。 第四十三章巫山非云.元氏医馆 小镇子上的人都歇息的早,这个时辰街道上已经空无一人。 元凝老远便看到了自己父亲,不由得越发加快了脚步。 一回到医馆,元凝便将房门紧闭。 元凝的父亲一见女儿便觉得不对,一颗心瞬间悬了起来,还以为女儿是在外边惹了什么祸事,急切的询问了起来。 元凝连水都顾不上喝一口,便急忙的从背篓中拿出那比白萝卜还大上几分的人参。 “这么大的人参?”元凝父亲瞠目结舌:“凝儿,你这参是何处得来的?” 元凝将参递给父亲:“爹,这参是我在燕绵山上捡回来的。” “捡?”元凝父亲在女儿的言辞中发现了端倪:“人参是长在土中,又不是菌子,如何用捡?” 元凝闻言,便将今日在燕绵山中之事尽数告诉了自己的父亲。 元凝的父亲听罢甚是不解,抬手捋着下巴上的胡须,喃喃道:“这就奇怪了,我们这处,气候并不适宜人参的生长,十有八九是什么人丢落的……” 元凝听闻父亲此言,起初觉得有理,仔细回想了自己捡到这人参的前后便察觉了不对:“不对,爹爹,我回忆当时情形,这人参附近并未有脚印,根本不像是有人经过的样子。” 元凝父亲眉头越发皱起了眉:“那这就更奇怪了,荒山野岭的,如何会有这么大的一株人参?” 元凝想了半晌,仍是没有想通,摇了摇头,宽慰爹爹道:“罢了爹爹,别想了,左右这参已经到了我们手里,若是何人所丢,这般价值不菲的参,必定会报官来寻,届时我们还给他就是了,过了一年半载还没有人来寻,那这便是老天赏给我们父女的。” 元凝父亲想了想,觉得女儿说的在理,便去拿了一块崭新的红布,将那人参包了起来。 那人参硕大,不经过炮制根本无法放进药匣之中,元凝父女又考虑着是否会有人寻,也不能将这参擅自晾晒,便暂且先用布包起,放在了平日里为病人诊脉的桌子上。 元凝累了一天,放好了那人参,父女两个没说上两句话便各自睡下了。 那硕大的人参,无疑就是槿清的原身,她被那白珩打碎了灵根,现出了原形,被前来燕绵山采药的元凝捡回了家。 槿清这边尚不知前路如何,槿清祖奶奶那边却是万分凶险。 那白珩穷追不舍,槿清祖奶奶拼尽了全力才撑到白九霄的住处。 白九霄正同下人说着如何按照槿清的喜好整改着府邸,灵敏的嗅觉便察觉到了似有精灵一族的气息正在靠近,且那气息与槿清有几分相似。 白九霄只觉着是槿清派人前来,告知聘礼要如何整改,便派了人前去相迎,结果那人正赶上了白珩将槿清祖奶奶打倒在地正欲下手。 九尾狐族的缉拿令那人如何能不知晓,但也知只凭自己一狐是对付不了白珩的,便即刻施法唤来了几名帮手,一起上阵将白珩捉了起来。 白九霄万万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结果,得知槿清出事的那一刻比渡雷劫的那一刻还揪心,当即下令将白珩关押,即刻前往了燕绵山。 可到了燕绵山之后,哪里还有槿清的影子。 白九霄盯着地上那个咬了一口的馒头,眉头越皱越紧,心中猜测着槿清十有八九是被凡间的人带走了,这到了凡间,便更难寻她了,且不说她现如今身负重伤,即便是她没有受伤入了凡间也是难寻的很,人间有人气,会掩盖仙子身上的灵气,再加上槿清是被打回了原形的,这若是被人切片炖了汤…… 想到此处,白九霄只觉得心头被狠狠地剜了一刀,鲜血横流,心头悲恨交加,下了令狠狠的责打白珩。 槿清如今下落不明,四海八荒霎时间又是一片轰动,九尾狐帝君的堂弟对未来嫂嫂起了歹心,将人打到下落不明。 此事一出,九尾狐一族颜面尽失。 但白九霄顾不上丢不丢脸面,槿清的安危才是他的心头之重。 前番的缉拿令已经惊动了一遭,如今又要寻槿清,一时间四海八荒的目光全都盯上了九尾狐一族。 ~~~~~~~~~~~ 燕绵镇* 夜半子时,下起了小雨,绵绵密密,沙沙作响,连空气中都湿润了几分。 湿润的空气让化作原身的槿清舒服了许多,这一舒服,便让槿清清醒了几分。 槿清甫一有了意识,便倍觉喉咙干涩,只好现出人形前去寻水喝。 槿清是在桌子上化成的人形,迷迷茫茫的起身,噗通一声便摔在了地上。 她踉踉跄跄的爬起,跌跌撞撞的出了屋子。 槿清脑袋晕晕乎乎,什么都不记得了,只是哪里的门能推开便去哪里。 推开了门,槿清便来到了医馆的后院中,立身于后院中,槿清又是一阵迷茫,可口渴难耐,也顾不上许多,直奔那院中的水井而去。 槿清浑身绵软,几乎是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方才用辘轳将水打上来。 方才将水桶放在井沿上,槿清便迫不及待的上前,用手从桶里捧水出来喝。 咕咚咕咚几口过后,槿清终于觉得干涩的喉咙好受了许多,正想再捧一手喝上最后几口,却一不小心就将那水桶碰回了井中。 噗通一声响,水桶落回了井水中,槿清惊吓兼心急,急忙用手抓井绳,那水桶中本又有着足足半桶有余的水,可谓重量不轻,强烈的惯性带着槿清一头栽进了井里…… 接二连三的响动惊醒了元凝父女,父女二人双双起床查看,甫一出院子便见到了槿清被井绳带进井中的情景。 父女被吓了个魂飞魄散,急忙上前,一个扳住辘轳头,一个将槿清从井中拉了出来。 槿清惊魂未定,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抬眼便见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女和一个慈眉善目的老者。 元凝和其父亲的面相一看便不是恶人,这让饱受惊吓的槿清安心了许多。 元凝父亲将那辘轳整理好,便蹲下身同女儿一起,一并满面不解兼惊讶不已的看着槿清。 第四十四章巫山非云.人参娃娃 元凝看着呆呆的槿清,求助的看向了自己父亲。 元凝父亲看了看女儿,又将目光移到了槿清身上,试探道:“姑娘,这三更半夜,你是如何出现在老朽家中的?” 槿清闻声,看向了元凝的父亲,正想要问一问这是哪里,可一张嘴,那喉咙便宛若被堵住了一般,一丝声音也发不出来。 槿清越发慌了,怎么的自己竞说不出话了? 蓦的,槿清又愣住了,我在哪?我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儿? 元凝父女见槿清张了半晌的嘴竟还是只有些气音,对视了一眼,看来这姑娘是个哑巴…… 那这就不好办了,自家深更半夜出现了一个哑巴姑娘还险些掉进井中,这离奇之事说出去谁信? 槿清被那白珩打碎了灵根,好在先前已经修成正果,好歹是个仙子,尚有些修为护体,如今勉强化形,却没了施法的能力,和凡人差不多,可灵根碎了,槿清便什么都不记得了,甚至连话都不会讲,一如人有魂没魄,有些痴痴傻傻。 槿清团在地上想了半晌,除了一阵头痛以外毫无结果。 元凝的父亲见槿清头痛不已,急忙执起她的手腕为她把了把脉。 这一把脉,元凝父亲的眼神猛然一滞,神情严肃的抬起头对元凝道:“凝儿,你快去看看你带回来的那株人参还在不在?” 元凝虽不明所以,却仍是点头前去。 片刻后,元凝惊慌跑回:“爹爹,那人参不见了。” 元凝父亲凝重的目光落在了槿清身上,半晌后,放开了她的手腕道:“这姑娘,应该就是那人参。” “什么?!”元凝瞬间瞠目结舌:“怎么可能啊爹爹,这姑娘她明明是个人啊!” 元凝父亲直言道:“你探一探她的脉象便知。” 元凝满腹狐疑,试探性的执起槿清的手腕,探到脉搏的那一刻瞬间一怔,这姑娘的脉象奇异非常,绝非常人。 轮番的把脉让槿清越发害怕了起来,她猛的将手从元凝手中抽回,瑟缩着身子向后挪,直到挪到了角落里,背靠着墙,缩成了一团。 元凝暂且顾不上槿清,急切的询问父亲道:“爹爹,你是如何这般肯定她就是那人参?” 元凝父亲看向了自己女儿,回答道:“古籍中有记载,人参是最有灵气的药材,百年便可生灵根,年头越久,那灵气便越足,那般大的一株人参,少说也得几百年,能成人形也不足为奇了。” 言说至此,元凝父亲将视线从女儿的身上再次移到了槿清身上,继续为女儿解惑道:“再来,你看她的模样……” 元凝闻言,视线落在了槿清充满惊恐的脸上,就听闻父亲继续道:“你看她的身量,少说也是十六七岁的样子,可她这张脸,头大脸圆,腮边肉厚,眼大而圆,眉间有痣,可不就是和书中所云如出一辙?” 元凝听罢,仍是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槿清,那姑娘和她比的话,是头大脸圆了几分,可也没有爹爹说的那么夸张吧,反而是可爱的很,眼大而圆,腮边肉厚,这倒是真的,可是凡人长成这个样子也不是不可能的啊?这也不过是让那姑娘看上去更可爱了些而已,至于眉间有痣,痣何处不生,生在眉间又何足为奇? 不等元凝再说什么,元凝父亲便开言道:“凝儿,先将她扶回房中去,看样子,她十有八九是遇到了什么难事,人参精不会害人,让她暂且住下再说吧。” 元凝也正有此意,点了点头,起身便要去扶槿清。 元凝的手方才碰到槿清的手臂,槿清便是一个瑟缩,满眼警惕的看着元凝。 槿清放低了声音,温柔道:“你放心,我们不会伤害你的,我先扶你进屋,我们再慢慢说。” 元凝语气温柔,模样也生的温婉,莫名的就让槿清安下了心,愣愣的起身跟着她走了。 元凝的闺房很简单,一铺炕,一张桌,桌上放着一面铜镜和寥寥无几的胭脂水粉,角落里还摆着个冬日里取暖用的小炉子。 元凝扶着槿清坐上了炕沿边上,甫一落座,槿清的肚子便咕咕叫了起来。 她饿了,她竟然饿了,先前成了仙,只喝水便成,如今没了灵根,竟然连肚子也跟着饿了起来。 可先前之事槿清全然不记得了,更不会疑心自己为何会饿了。 元凝听到了槿清饥肠辘辘的叫声,便道:“我去拿个馒头给你。” 元凝言罢,正要去厨房却被自己父亲拦住了,元凝不解,就听父亲道:“人参精不能吃五谷,你去拿些个水果给她吧。” 元凝恍然大悟,点了点头便前去拿水果了。 片刻后,元凝拿着两个洗好的大桃子回来了房中。 那桃子是昨日里元凝买给父亲的,父亲没舍得吃打算留给元凝,元凝也没舍得吃,便一直留到了今日。 元凝将手中的桃子递到了槿清面前,槿清一愣,怯生生的看向了元凝。 元凝笑了笑,点头:“吃吧,很甜的。” 槿清舔了舔嘴唇,自元凝手中接过了桃子,大口大口的咬了起来,那桃子清甜多汁,槿清狼吞虎咽,吃的汁水淋漓。 元凝见她肯吃东西,放心了几许,便试探着问道:“姑娘,你是遭遇了什么祸事吗?” 槿清咬着桃子的小嘴一顿,抬起圆溜溜的大眼看向了元凝,无助的摇了摇头。 元凝却是会错了意,见槿清头发乱如鸡窝,衣衫也破了几个口子,上面还沾着些血迹,不解道:“你既没有遭遇不测,如何弄得这般狼狈?” 槿清放下了手里的桃子,想同元凝说自己是不记得了,可一张嘴,仍然只能发出几个气音,连一句啊都啊不出来。 越是发不出声,槿清便越是着急,还拿着桃子的手也一并跟着挥舞了起来,却仍是将元凝看的一脸懵。 元凝父亲上前急忙道:“姑娘莫急,是不是你非遭遇不测,而是不记得了?” 槿清闻言,慌乱的举止停了下来,看着元凝父亲,坚定的点了点头。 元凝这才恍然大悟,却是无措的看向了自己爹爹:“爹爹,那我们如何安置这个姑娘啊?是报官还是如何?” 第四十五章巫山非云.把她留下 一听到报官,元凝的父亲即刻阻止道:“不可报官,这姑娘非人,现下又全然没了记性,人参精何等稀有珍贵,不免得那些个心存歹念的富人暗地里寻了路子将她据为己有,那她可就是凶多吉少了。” 元凝闻言,点了点头,继续追问道:“那我们如何?” “依我看……”元凝的父亲顿了顿,继而道:“就先将她留在这儿吧,对外就说是前来投靠的远方亲戚,是你的表妹,待她的亲人寻来再说吧。” 元凝听闻父亲如此说,心中隐隐有些开心,这姑娘生的可爱,她一见就喜欢的很,她亲人能寻来最好,若是寻不来就当做妹妹养着就好。 元凝父亲是远近闻名的菩萨心肠,别说是槿清这么个人参精,就是路边的病狗都要捡回来治一治。 元家医馆小的很,只有两间房,元凝与父亲各住一间,槿清只能与元凝住一间。 鸡已经鸣叫了一遍,元凝父亲又嘱咐了几句,便回房去睡了。 元凝找了一身自己的衣裳给槿清换上了身,又拿过了梳子,为槿清梳理她那一头乱蓬蓬的头发。 槿清模样可爱,元凝特意为她梳了个可爱的双丫髻。 元凝一直想要有个妹妹,可她别说妹妹,连母亲都去世的早,这世上就只有父亲这一个亲人。 槿清的头发在元凝的手下变的油光水滑,元凝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甚是满意,心中不禁在想,自己若真的有个妹妹,大抵就是槿清这个样子吧…… 元凝的温柔,让槿清放下了戒心,在元凝的示意下,乖乖的上炕坐好。 燕绵镇地处北方,居住的人们都是睡的火炕,以方便冬日里取暖。 槿清虽也是北方的参娃娃,可火炕这一物她也只是听过没见过,现下对这硬硬的床铺好奇的很,在上面爬来爬去到处看。 元凝见她这好奇娃娃的模样,一阵忍俊不禁,急忙出言解释道:“这叫火炕,冬日里在下面烧火,睡觉的时候就会热热的,很暖和的。” 槿清听的认真,却有些云里雾里,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她没了灵根,人也变得呆呆的。 元凝笑了笑,脱掉了绣鞋,一并上了炕,掀开了簿被,盖在了身上。 槿清见状,过去坐在了元凝的身边,也学着元凝的样子扯过簿被的另一边盖在了身上。 元凝见她这可爱的样子,越发忍不住笑意。 槿清见元凝笑了,也跟着笑了起来。 槿清一笑,梨窝浅浅,直看的元凝是越发喜欢她了,暗暗觉得,有妹妹的感觉真好! 片刻后,元凝忽然忆起了什么一般,询问槿清道:“你还记得自己的名字吗?” 槿清敛起笑容,眸色暗淡的摇了摇头。 元凝不忍她伤心,急忙道:“没关系,我再帮你取一个好不好?” 槿清闻言,眸色又亮了起来,满目期待的看着元凝点了点头。 “嗯……”元凝沉声了片刻,继而道:“我叫元凝,你就叫元盈好不好?姣水照花,盈盈一笑,如何?” 槿清如今的神识,完全听不懂姣水照花,盈盈一笑是如何的意思,但从元凝口中说出,她直觉这名字很好,便开心的点了点头。 元凝见她笑的开心,忍不住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天快亮了,我们赶紧睡吧!” 槿清点了点头,乖乖的钻进了被窝里,闭上了眼。 鸡鸣天亮,元凝与父亲早早的起了床,还要准备一日里医馆行医所需的药材。 元凝起床之后,槿清便也跟着起了。 元凝念着她昨夜受了惊吓又睡得晚,便说道:“你不必急着起,再多睡会儿也无妨的。” 槿清闻言,脑袋摇的如同拨浪鼓,说什么都要跟着元凝一块起床。 元凝拗不过,便依了她。 失去了记忆的槿清对于人族的一切都感到新鲜,好奇的很,什么都想要试一试。 元凝迭被子,槿清便有样学样的迭褥子。 元凝提着篮子前去买菜,槿清也提着个篮子跟着去了。 元凝回家烧火做饭,槿清也跟着往灶膛里扔柴,直熏黑了一张粉嘟嘟的脸,看的元凝忍俊不禁。 槿清不明所以,抬手在脸上蹭了蹭,直接变成了大花猫。 元凝带着她买菜的时候特意又为她买了许多的鲜果,足够她吃上一日的了。 用过了早膳,元凝便打开了医馆的门板,准备开工。 自打元凝辰日里带着槿清在集市上逛了一圈之后,全镇子的人都知道了元氏医馆中来了一个甚是可爱的姑娘,那医馆一开门,便来了许多特意前来看槿清的人。 如今的槿清有些怕生,一直躲在元凝的身后,看着医馆中来了许多的人,都莫名其妙的看着她,还有说有笑的,槿清莫名的紧张了起来。 元凝见她怕生,礼貌的将前来围观的人全都赶走了。 没了记忆的槿清如同一个孩子一般,整日整日得跟在元凝身后有样学样,元凝做什么,她就跟着做什么,好几次元凝停下来的时候忘了身后的槿清,导致槿清猝不及防直接撞在了她身上。 到了傍晚,被槿清跟了一天的元凝实在忍不住了,转过身,双手并用的揉她的脸蛋儿,一边揉一边大叫:“你怎么这么可爱!” 槿清被揉的痒痒的,咯咯咯的笑出了声。 不远处的元凝父亲不住见她二人这般,笑着摇了摇头,元凝自幼丧母,懂事的很早,很少得见她这么开心过,如今的元凝倒真的如同有了妹妹一般,也许这个人参娃娃当真是天赐给他们父女的福星也说不定。 槿清被好心的元家父女收留,就这样学着做起了一个人。 槿清碎了灵根,忆不起从前往昔,又有些呆呆的,就这般跟着元家父女过起了人族的生活,人族那柴米油盐酱醋茶的日子对于槿清来说新奇无比,她每日都沉浸对新奇事物的好奇中,也无暇顾及往昔过去那些想不起来的事。 槿清生的可爱,元凝着实喜欢的很,槿清又爱粘着元凝,小尾巴一般,姐妹二人几乎整日整日的形影不离。 槿清这边的日子属实算是不错的,反之白九霄那次可就没这么好过了。 第四十六章巫山非云.来者不善 槿清失踪到如今已近一月,九尾狐族但凡能喘气儿的都出去找槿清了,可仍是是毫无头绪。 白九霄怒极之下,将白珩送上了斩妖台。 刽子手手起刀落,白珩的魂魄跌入了轮回之中。 可白珩即便被碎尸万段又能如何,仍是没有槿清的消息。 寻遍了四海八荒,皆是没有槿清的消息,那便证明她一定是落入了凡间。 但是在凡间,仙子的灵气被人气淹没,更是难寻的很。 白九霄头痛不已,只好踏入凡尘,以最原始的方式是寻人。 白九霄暗暗发誓,饶是寻遍这大江南北,也一定要寻到槿清。 再反观槿清,这近一月的光景,她跟着元凝已是将人族的生活学习的差不多,就连医馆中的活儿,她都能帮上些许,而每日却只吃几个水果,典型的吃的少做的多,对比着田螺姑娘的故事,元家父女越发的觉得槿清是上天赐予的福星。 盛夏已过,时节入了初秋,天气凉爽了许多,北方之地入秋较早,燕绵镇上已经零星可见稀疏的落叶。 许是巧合,也许是槿清真的生来带着福气,元家父女的日子当真是越来越好了,先是那些寻着由头故意欠着药钱的人一改本性,纷纷上门将药钱给结算了,再后来便是元凝父亲平日里接济的那些人也纷纷上门将往日里赊欠的药钱给了,又送了些谢礼。 而这期间,竟又多了些自远道儿慕名而来瞧病的人。 元凝算了算,往日里赊出去的欠账竟一股脑儿的全都结清了,而且还有了不少的余钱,看来今年,可以过一个富余年了。 燕绵镇上的百姓已经着手准备起了冬储的相关事宜,元凝父亲也已经在和元凝开始准备着冬储的萝卜白菜了,今年冬天不同于往年,多了一个槿清,水果的储备条件要比蔬菜苛刻几分,元凝和父亲商量着打算再挖一个地窖来储存一些果子,可不能饿着他们家的小福星。 元家父女挖了三日,终于挖好了新的地窖。 元凝带着槿清去了集市,买了许多苹果,梨子和柑橘之类的,容易储存的水果,将地窖填的满满当当。 槿清跟在元凝身后,自地窖中爬了出来。 元凝在前,出来后急忙转过身将槿清拉了出来。 槿清拉着元凝的手从地窖中爬出,手里还顺便拿了一个苹果,一出地窖便啃了起来。 那苹果有红又大,脆甜爽口,槿清一口接一口,吃的咔嚓作响,撑的腮帮子鼓鼓的。 元凝看着她笑了笑,有些愧疚道:“冬日里就只有这几样水果可以吃,要委屈你了。” 槿清没太听懂元凝所谓的委屈从何而来,但元凝冲着她笑,她咀嚼的腮帮子暂且停了下来,也冲着元凝甜甜一笑。 元凝没再说话,拉着她进屋量尺寸测身量去了。 那日清算了旧账,备下了冬储的菜和粮,又留存下了过年的余钱,剩下的钱元凝拿去扯了几尺红布与几尺墨灰色的布,打算为爹爹和槿清各做一件冬衣,自己的冬衣是去年做的,还可以穿好久呢,便没给自己准备。 尽管明知人参的耐寒性很强,可槿清当下的模样是个可爱的姑娘,娇嫩的很,元凝总是生怕她冻着。 时光匆匆,转眼间,燕绵镇落下了今年的初雪。 槿清换上了元凝为她做的那身冬衣,正红色的,衬得她肤白胜雪,领口袖口处都镶嵌了兔毛,穿在槿清身上毛茸茸的,可爱极了。 这段时日里,槿清学会了一些简单的手语,虽是大部分都是她自创的,但好在元家父女看的懂,沟通起来也已经不成问题了。 初雪过后,天气虽晴朗无云,却越发寒冷了许多。 这日清晨,槿清照例跟在元凝身后,起床,迭被,烧火做饭,用过早膳之后也是一如往常那般跟着元凝去了前院医馆帮忙。 入冬以后,受了风寒的人也多了起来,前来瞧病的人也多了,有时甚至还要出夜诊。 就在三人皆以为今日还有一如往常忙碌之时,医馆中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彼时的元凝刚踏出门槛,将前来瞧病的街坊送走,槿清就在她身后跟着。 元凝同那街坊寒暄,槿清便随意张望着,大老远便看见几个大人用门板抬着一个人急匆匆的往医馆处跑了过来。 为首那人衣着光鲜,不停的在催促着。 这段时日槿清见过不少得了急症的人,只当还是那般,便扯了扯元凝的衣袖,指了指那抬着门板的几人,却不料元凝顺着槿清的手指一看,登时花容失色,拉住槿清的手慌里慌张的跑回了医馆中,急切道:“爹爹,张宏财来了!” 元凝的父亲一听,也登时慌了起来,起身便将等候瞧病的人通通都赶了出去,父女两个手忙脚乱的便开始关起了门板。 槿清一头雾水,一双荔枝大眼满是迷茫,但是看着元凝和父亲慌里慌张的赶人关门,她也跟着去了。 就在元凝关即将换上门的时候,那几个用门板抬着人的几个人匆匆而至,为首的那人一手便扳住了元凝即将关上的门板。 元凝心中一凛,倒吸一口冷气,连嘴唇都哆嗦了起来。 不只是元凝,连元凝的父亲都肉眼可见的怕了起来。 槿清越发不解了起来,这来的人又不是大老虎,怎的就将元凝父女二人吓成了这个样子? 那为首之人便是让元凝闻声色变的张宏财,是这燕绵镇上出了名的地主老财张万富的儿子,父子俩狼狈为奸,没少剥削荼毒农户,自己家倒是赚了个盆满钵满。 至于这元凝为何如此惧怕张宏财,还得从槿清到来前的一个月说起。 元凝的模样虽不是槿清那般玉雪可爱,可在这燕绵镇也是头号的美人儿,那张宏财身为纨绔子弟,自然是对元凝垂涎不已,元家父女又是出了名的好脾气,他便大模大样的上门来提亲。 张宏财那般的恶名在外,元凝的父亲如何能将女儿往火坑里推,便言辞坚决的拒绝了这门婚事。 那张宏财觉得面子上挂不住,当场便扬言要让元家父女好看。 那张宏财一家在这镇子上勾结官府,横行霸道,此事一出,元凝父女俩提心吊胆的过了多日,甚至想过要逃离这燕绵镇,不过最终因为盘缠不足而就此作罢。 第四十七章巫山非云.不速之客 一直到槿清出现的前夕,元凝父女见那张宏财一家也没什么动作,方才稍微安了些心。 安生的日子方才过了几个月,如今那张宏财竟抬着自己奄奄一息的老爹前来,真不知是憋了一肚子什么坏水。 躺在门板上奄奄一息的便是这张宏财的爹,正不住的抽搐呕吐,表情痛苦。 元凝的父亲一辈子行医,一眼便看的出张宏财的前来绝对没安好心,只因那躺在门板上的张万富,稍微懂些医理的人便看到出是中了毒的。 那张宏财神情焦急,开口命令道:“我父亲中毒了,你快治啊!” 元凝父女闻之一愣,且不说他们之间前夕结下的恩怨,这张家老爷子一看就是大罗神仙也无力回天的地步了,这还让他们治什么,摆明了强人所难! 尚且不等元家父女开口,那门板上的张老爷子便只见出气不见进气,嗷呜一声魂魄归西。 张老爷子这一死,那张宏财的气势就上来了,也嗷呜一声跪倒在地,大声嚎哭着自己痛失爹爹的痛苦。 张宏财的这一通行为彻底看懵了槿清和元家父女,三人面面相觑不知接下来如何。 饶是再不知如何,连如今没了灵根的槿清都看出来这厮绝对没憋什么好屁。 果不其然,那张宏财哭完了他断气儿的爹便开始调转矛头对准了元家父女。 就见那厮嗖的一下起身,指甲中还带着黑泥的食指咻的指上了元凝父亲,大声指责道:“你!身为郎中为何见死不救!” 槿清三人被这一指吓了一哆嗦,槿清眼中毫不掩饰的嫌弃,躲在元凝身后紧盯着那厮南腔北调却毫无眼泪的眼。 那张宏财本就生的一副猥琐相,如今这一龇牙咧嘴,更是奇丑无比。 槿清看着他这张脸只觉得一阵反胃,凭她如今的脑子,听不懂这厮在叫嚷什么,只觉得跟狗叫差不多。 元凝父女被这莫名的指责怼的瞠目结舌,正想为自己辩驳两句的时候,一口大黑锅便从那张宏财的口中甩出,牢牢的扣在了元凝父女身上。 那张宏财又一声狗叫,直接将自家老爷子的死都归咎到了元家父女见死不救上,说他们皆是因为前番之事记恨在心,故意见死不救,拖死了张家老爷子。 元凝一见这还了得,急忙解释道:“你这摆明了是冤枉我,我分明还没来得及施救,你家老爷子就断了气,如何是我居心不良?” “那我不管!”张宏财凶相毕露:“反正我家老爷子是死在了你的医馆里,你想撇清干系,不可能!” “你……”元凝父亲被气到颤抖,险些一口血喷出。 这如此明显的栽赃嫁祸三岁孩童的都看得出,可元凝父亲又能如何?现下医馆除了张宏财一行人便只有他父女和槿清三人,连一个能作证人的旁观者都没有,这张宏财又同官府有所勾结,何人能还他父女的清白? 这泼天的脏水将元凝父女结结实实淋了个彻底。 那张宏财仍在喋喋不休,总而言之,就是咬死了自家老爷子的死是元家父女故意而为之,一副要将这脏水牢牢的粘在元凝父女身上。 元凝父女皆是老实人,如何辩驳的过这满腹歪心思的张宏财。 元凝不住的为自己父亲顺着胸口,生怕自己爹爹被气昏过去。 那张宏财又吵嚷了几句,便要手下的几人拿元凝父亲去见官。 那几个狗腿子应声称是,上前便按住了元凝的父亲。 元凝父女如何肯收如此泼天的冤枉,当即挣扎了起来。 可奈何元凝父女一个年迈,一个弱质女子,如何抵挡的过那几名身强力壮的狗腿子,不出片刻便被制服。 元凝父女被擒,张宏财这方才露出来真面目,只见他仰天淫笑,大有一副胜者为王的气魄,皆是便是大言不惭:“不若,你将凝儿嫁与我做妾,此事便就此罢了,我怎么着也不至于将自己的岳丈大人送上公堂吧,哈哈哈哈!” 元凝气的大骂:“卑鄙小人!你休想!” 那张宏财被元凝骂了倒也不气,又是一通满脸淫笑的权衡利弊,左不过是威胁元凝,若是不嫁我,我便要冤死你爹爹! 元凝被气的咬牙切齿,无计可施。 槿清看了半晌,也没太捋明白这事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毕竟前番事她又不知晓,以槿清的角度来看,罪魁祸首就是躺在门板上死掉的那个人,那人死了,这个一直狗叫的人才有机会胁迫元凝父女。 槿清咬了咬下唇,弓下身子,悄无声息的来到了死掉的张万富身旁。 那张万富大张着嘴,嘴唇已经变成了紫色,死不瞑目的瞪着双眼,骇人的很。 槿清忍下心头的恐惧,蹲下身,咬破了手指,挤出一滴鲜血,滴进了张万富大张着的口中。 槿清的本体是人参,化形成人之后,鲜血可解百毒,且只一滴,便可让人百毒不侵,身体强壮百倍。 槿清虽没了灵根不记得前尘往事,但身为精灵的本能还有,虽不能完全确信,但直觉告诉她,她的血可以让这老头儿起死回生。 眼下元凝父女被如此威胁,槿清也来不及多做考虑,便将血滴进了那老头的口中。 鲜血入喉,须臾之间,那老头乌紫一片的嘴唇便恢复了血色,继而那老头一声猛烈的呛咳,即刻睁开了眼。 蹲在旁边的槿清被这老头的一声呛咳吓了一哆嗦,咻的一下躲进了付药的柜台后面,探出一双乌溜溜的大圆眼,警惕的看着外面。 张万富服了槿清的血,不只解了毒,还顿觉神清气爽,力量倍增,比吃了大力丸还精神百倍,腾的一下便从门板上站了起来,那动作迅速利落,比年轻小伙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张万富醒了,忆起了自己中毒前后,第一件事便是要找自己儿子算账。 没错,张万富的毒就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张宏财下的。 张万富是娶了富家小姐才能有了如今的万贯家财,便一生唯唯诺诺从不曾敢纳妾。 第四十八章巫山非云.父子相残 前几年,张万富娘子因病去世,张万富的心思便又活泛了起来,临老入花丛,娶了个只有二十一岁的小寡妇,开始夜夜鏖战不休。 可那张万富到底是年愈六十的老翁,如何能如此纵情?没几日便倍感虚弱,就想方设法寻了个野路子的道士,购入了为数不少的大力丸,服食之后继续与那小寡妇鏖战。 本来这不过是一桩富贵人家的风流事而已,于茶余饭后谈笑一番也就罢了,但事儿看在了张宏财的眼中就完全成了另一码事。 他生怕自己爹爹临老临老再给自己生个弟弟出来,如此一来,这万贯家财岂不是直接打了对折,生性贪婪的张宏财自然是不肯。 正巧此时他求娶元凝被拒,苦思冥想了好几个月,才想出了这么个自认为两全其美的好办法。 那便是买点砒霜把自己老爹毒死,再趁着老爹奄奄一息之际将其抬到元氏医馆来,让自己老爹的最后一口气在元家医馆咽下,这样一来,不管怎么说,自己老爹都是死在了元家医馆,他人也不会说他不孝,又能给元郎中背一口黑锅,届时再以此做要挟,逼元凝嫁给他,一石二鸟,岂不美哉? 但张宏财千算万算,没算到事情会坏在槿清的身上。 那张万富腾然跳起之后,直奔自己那个败家儿子杀了过去。 那张宏财正背对着自己死去的老爹,张狂的看着被擒住的元家父女一阵淫笑。 张万富死而复活,元凝父女与几个家丁都看到了,都齐齐愣在了原地,独独张宏财没有看到。 张万富看着狂笑不止的张宏财,气不打一处来,揪住儿子的衣襟将其扯到了自己面前,抬手便是一记大耳光。 “啪”的一声脆响,张宏财被打的原地一个转圈,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眼睛直冒金星,好不容站稳看清眼前人的时候,吓得妈呀一声成了软脚虾,哆哆嗦嗦又难以置信的喊道:“爹?” 张万富一把抓住了自己那败家儿子,不由分说又是一记大耳光,骂道:“逆子,我没你这等大逆不道的儿子!” 服了槿清鲜血的张万富力量倍增,这一巴掌,直接将张宏财扇出了三尺开外,咣当一声撞上了付药的柜台,无巧不起的正摔在了槿清面前。 槿清被吓得一个屁墩儿墩在了地上,连滚带爬似猫儿一般的跑掉了。 那张宏财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又被张万富一顿狠踹,直踹的张宏财哭爹喊娘。 张万富大动肝火,边踹边骂:“你个逆子,你竟敢为了私吞家产,给你老子下毒!” 此言一出,在场之人无不倒吸凉气。 元凝父女起初还只是以为这张宏财只是想借着老爹中毒的由头来逼元凝父亲将元凝嫁给他,没想到他竟能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弑父之事。 张宏财顷刻间便被揍了个鼻青脸肿,也无暇细想死而复生的老爹怎么得忽然就力大如牛了,忙不迭的朝着那群家丁求救道:“你们……你们还不快把我爹爹拉开……” 几个家丁闻声便松开了桎梏元凝父女的手,即刻蜂拥上前,却被张万富一声怒吼何止住:“混账东西,你们是给谁干活儿的?” 几个家丁闻声,瞬间愣在原地面面相觑,他们平日里虽然是跟着张宏财的,可这家中谁是大小王又如何看不出来? 先前张万富死了,想也知道这家中往后必定是张宏财做主,可如今张万富死而复生,老爹健在,家财又如何轮得到儿子手里了? 几个家丁互相看了几眼,只一瞬间便分清了这其中利害,愤愤垂下头去默不作声了。 张宏财绝望了,他老爹死而复生,是断断不会放过他的…… 半晌后,张万富打累了,气喘吁吁、吹胡子瞪眼的吩咐家丁将张宏财送去了官府。 一行人就这么吵吵嚷嚷的走了,只剩下那抬着张万富前来的门板还孤零零的躺在槿清三人的面前…… 半晌后,三人惊魂已定,元凝起身收拾了一地狼藉,槿清一如既往的跟在元凝身后帮着做做这个,又帮着做做那个。 元凝的父亲只觉得身心俱疲,坐在平日里为病患诊脉的椅子上,一声长叹:“多行不义必自毙!” 折腾了一天,连口水都没喝,待到将医馆中收拾干净,已经是黄昏时分了。 元凝带着槿清,去地窖里掏了一个萝卜和几个土豆,准备做晚饭。 元凝手脚麻利,不多时烟囱中便升腾起了白色的蒸汽。 炊烟袅袅,宁静而美好。 元凝将小饭桌放在了堂屋正中央,摆上了米饭和菜肴,还有一个红彤彤的大苹果。 三人随即落座,开始用晚膳。 米饭喷香,菜肴咸鲜,虽只是粗茶淡饭,但元凝极佳的手艺也抚慰了这一日的惊吓。 忆起白日之事,元凝父女二人皆是心有余悸。 元凝一口米饭下肚,喃喃不解道:“爹爹,那张万富明明是断了气的,怎么忽然就死而复生了?” 元凝父亲咀嚼着米饭,思虑片刻后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爹爹行医半生,还从未见过有人服了砒霜还能活命的,许是有神明保佑我们父女吧!” 元凝听罢,默默吃饭没再说话,眸光缓缓的落在了槿清的脸上…… 槿清手捧着红红的大苹果,一口接一口吃的香甜,本就肉嘟嘟的腮帮子被撑的越发大了几分,随着咀嚼的动作一动一动,宛若仓鼠一般…… 蓦的,元凝的目光落在了槿清那捧着苹果的小手上,赫然一个尚且带着血迹的牙印映入眼帘…… 元凝心中咯噔一下,似乎明白了什么…… ~~~~~~~~~~~~ 槿清数月杳无音信,白九霄已是憔悴不堪,却仍是不肯死心,从苦寻无果,到借酒消愁,喝醉了,便更是要出去寻槿清。 绿芜见此机会没少想要趁虚而入,可白九霄是何人,饶是醉了也依旧没能让绿芜有一丝一毫的得逞。 ~~~~~~~~~~~~~~ 时节快速的入了冬,燕绵镇一场接一场的雪将家家户户的房屋皆裹上了一层棉被。 新年将至,家家户户都奔忙于采买年货。 第四十九章巫山非云.无端祸事 元家自然也不例外,大年三十那日,元凝与槿清上了本年的最后一次街,买了些新鲜的鸡鸭鱼肉,回去准备年夜饭。 回到家中,元凝为槿清重新梳了头,系上了漂亮的红色发带,就连一向喜好穿素衣的元凝今日也应着喜庆,一并系上了红色发带。 就在一家人以为可以安安稳稳准备过年的时候,却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 元凝方才将采买回来的鱼肉放好,父亲便被那阵急促的敲门声叫走了,说是东街李家的娘子忽然临盆难产,稳婆没有办法了,便急三火四的前来寻郎中。 元凝父亲是燕绵镇唯一的郎中,又为人善良,自然不可能见死不救,当即背上药箱便前往了东街李家。 元凝父亲一走,家中便只剩下了槿清与元凝。 槿清有些不解的望向了元凝,元凝瞬间便懂了她的眼神,笑道:“父亲是郎中,半夜被叫走都是常有的事儿。” 槿清似是懂了,眸色一亮,拉着元凝的手便来到了那采买回来的鱼肉面前,神色兴奋的指了指。 元凝即刻会意道:“好,我们做好饭,等爹爹回来!” 槿清开心的点头,拿起那刚买回来的大鱼便要去收拾,元凝怕她切到手,急忙从她手中接过那条大鱼。 元凝手脚一向麻利的很,做好了这一桌子的年夜饭,刚刚好天黑。 元凝见父亲仍没有回来的意思,便将那饭菜放进锅里温着,趁着时间动手和起了面,接着包起半夜吃接神的饺子。 槿清还从未见过面粉,也从未见过和面,好奇的很,看着元凝在那白白的粉面中加了些水,搅和了几下,又揉了几下,就变成了软软糯糯的东西,甚是神奇。 元凝见她如此好奇,自手中揪下了一小团面递到了槿清手中给她玩儿。 槿清伸手接过元凝递给她的小面团便乖乖的坐到一边,揪扯着玩儿的甚是开心。 元凝见她这般模样,忍不住笑了笑,继续和面拌肉馅。 待到一切都准备妥当,元凝父亲仍是没有回来,元凝索性带着槿清直接开始包起了饺子。 和面之时槿清便已经十分好奇,如今到了包饺子,槿清更是奇上加奇,看着元凝将一大团面揪成了一个个小球球,又擀成了一个个小片片,最终又变成了一个个小元宝…… 槿清不禁开始感慨,元凝的手怎么这么神奇…… 待到一帘饺子都包完,元凝的爹爹仍是没有回来。 元凝正想着要不要去看看,又是一阵敲门声响起。 元凝以为是爹爹看诊回来了,急忙前去开门。 房门一开,门外竟站着一个陌生的男人。 元凝一愣,就见门外那男人模样生的颇为英俊,却神情焦急,似是有急事一般。 果不其然,那男人开口便称家中父亲生了急病,急需郎中前去看诊。 元家是开医馆的,遇到求医之人无论何时都不会拒之门外。 那男人自称是隔壁镇上里长的儿子,说是家中老父亲突发疾病,但因着大年三十,没有郎中肯出诊,这方才舍近求远来了燕绵镇上来找郎中。 但元凝父亲不在,元凝询问了一二过后,背起药箱便要随那男人去看诊。 槿清见那男人虽然生的英俊,却总觉得他身上带着几分邪气,且元凝要跟他去看诊一事,槿清总莫名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元凝背起药箱,嘱咐着槿清道:“我随他去看诊,不方便带着你,你在家看家好吗?” 槿清一听元凝要走,那不好的预感越发强烈了起来,她一把抓住了元凝的手臂,眉头紧蹙,猛烈的摇着头,示意着元凝不要去! 可奈何元凝没懂槿清的意思,只当她是不愿意一个人在家,哄孩子一般的安慰了几句便要走。 槿清那不好的预感越发强烈,抓着元凝的手臂就是不肯松开,小手快速的比划着。 可奈何元凝仍是没能明白槿清的意思,只当她又是在说要等父亲回来再去之类的话,心想着槿清说的话也不无道理,这若是父亲回来见自己不在家,槿清又不会说话,父亲也会着急的,可那病人又实在等不得…… 元凝沉吟了片刻后道:“你不必担心,我给父亲留张字条就是。” 元凝言罢,便到桌前用父亲平日里书写药方的纸笔留了一张字条。 留罢了字条,元凝背起药箱便随那男人看诊去了。 槿清眼睁睁的看着元凝就这般走了,急的跺了跺脚却又无计可施。 那东街张家的媳妇儿难产,一直生到了半夜才将孩子生下来。 元凝父亲回到家的时候已经过了亥时,一回到家,却只见槿清一人,心中不解道:“凝儿去了何处?” 槿清满心焦急,一见到元凝的父亲便忙不迭的将元凝留下的字条递了过去。 元凝的父亲接过字条一看,心下了然,竟然也毫无担心之色,收起字条看着槿清道:“凝儿去隔壁镇子上看诊,大抵得明日才能回来,我们先吃饭,不必等她了。” 元凝的父亲一说完,便前去厨房端元凝做好的饭菜。 槿清瞠目结舌的望着元凝父亲前往厨房的背影,又是急的一顿跺脚,这对父女怎么一点危机感都没有啊! 槿清满面焦急,气鼓鼓的坐在桌旁,元凝父亲给她的苹果是一口也没动。 元凝父亲见此,只当她是小妹妹离不开姐姐的心情,无关痛痒的宽慰了几句。 倒不是槿清不谙行医之道小题大做,实在她对于元凝的出诊本能的预感到了些不祥之事…… 元凝的父亲倒是一点都不担心,他们行医问药的,深夜不归亦或是病人病情严重需要多留几日,皆是常有的事。 元凝不在,元凝的父亲也无心吃那接神的饺子,将其送到屋外冻了起来,等着元凝回来再吃。 草草的用过了年夜饭,槿清与元凝的父亲便各自回房睡下了。 槿清辗转反侧,始终忧心如焚,只觉得元凝此去凶多吉少,可就是无计可施。 生生鞭炮声入耳,槿清越发睡不着了。 第五十章巫山非云.元凝被斩 槿清就这般在辗转反侧,百爪挠心的煎熬之中过了年。 大年初一,元凝仍是没有回来。 槿清越发担心,元凝父亲仍是毫不担心。 大年初二,元凝依旧没有回来。 槿清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团团转,元凝的父亲终于开始担心了起来。 可如今正值新年,哪里能有往来的车辆?也只得耐下性子继续等。 一直等到了大年初六,这个年算是过了去,虽仍是没能等到元凝回家,却终于等到了元凝的消息。 只可惜,是噩耗! 大年初六那日,天刚萌萌亮,槿清与元凝父亲被一阵急促的拍门声吵醒,不得不起身开门。 拍门之人是同镇的街坊,如此急促的拍门声让元凝父亲以为是又要出急诊,正准备问上病人的病情,就听那人带来了惊天噩耗…… 元凝被定了死罪,翌日问斩。 那街坊在大年初五到邻镇上去走亲戚,正好听到了元凝于大年初七被问斩的消息。 罪名是蓄意谋杀。 原来,那日元凝急匆匆出诊所瞧的那位病人死了。 那人是镇子里的里长,在这山高皇帝远的镇子里,无疑是最高的权威。 患了急症的病人死了,本也是常事,如何就要治元凝的罪了? 是因为那里长的家人在元凝的药方中看到了一味乌头。 那乌头有剧毒,如何能出现在医病救人的药方里?若是有此一味药,那绝对是存了心要置人于死地的。 如此一来,那里长一家自是不可能放过元凝的,直接将她送去了官府。 可元凝记的清清楚楚,她从未写过乌头这一味药,但那张药方,又着实是她的笔迹…… 府衙一见死的是里长,又见了那满是元凝笔迹的药方,为彰显自己的重视,直接对元凝动了大刑。 元凝起初抵死不认,可肉体凡胎又是女儿家如何抵挡的过那流水般的刑具? 从鞭刑,棍刑,一路到拶夹夹手指,元凝被不眠不休的轮番严刑拷打,最终手指尽断,实在是抵受不住这十指连心的痛,元凝被屈打成招了。 那府衙又为了彰显自己的重视,将元凝判了个斩立决。 元凝的父亲听罢了这个噩耗,当场晕了过去。 那街坊帮着槿清掐了半晌元凝父亲的人中,元凝的父亲方才醒了过来。 元凝父亲醒罢,一刻也不敢再耽搁,当即同槿清动身前往了邻镇。 元凝父亲无权无势,槿清如今又是如此,那牢中的狱卒以着元凝是死刑犯为由,说什么都不让他二人探视元凝。 最终被逼无奈,元凝的父亲只好使了银钱方才得以见了元凝一面。 牢房里阴冷潮湿,冬日里更是彻骨的冷。 就连槿清一进这牢房之中都忍不住一个寒颤。 元凝蜷缩在仅有的稻草里,冻的手脚麻木,昏昏醒醒,奄奄一息。 槿清与元凝的父亲透过牢房的栏杆看了半晌,方才确认那狼狈不堪,浑身血肉模糊的人是元凝。 槿清心中一凛,元凝的父亲早已经老泪纵横,呼唤道:“凝儿……” 元凝蜷缩在稻草堆中毫无反应,元凝的父亲加大了嗓音又喊了几声,元凝方才动了动。 元凝晕晕沉沉,听到父亲的声音还以为是自己发了梦,费力的睁开眼,视线由模糊到清晰,竟然真是的是爹爹,还有盈儿! 元凝挣扎着起身,可残余的力气已经无法支撑起她娇弱的身躯,她只能挣扎着一路爬行。 “爹爹……”元凝气若游丝,想要自栏杆的缝隙伸出手,可十指尽断,一动便是锥心的疼。 眼见着自己女儿被折磨至此,元凝父亲的眼泪夺眶而出。 槿清虽说不出话,那眼泪亦是断线的珍珠一般,不住的簌簌而落。 元凝挣扎着坐起了几分,哭诉道:“我是被冤枉的……我是被屈打成招的……” 饶是元凝不说,身为父亲如何不了解自己的女儿,更何况那里长与他们元家素未谋面,无冤无仇的,如何要起这害人之心? 元凝被百般折磨,受不住方才承认是自己的过失,想要一死求解脱。 “药方上那味乌头真的不是女儿所写……”元凝的脸上鲜血混着泪水,好不凄惨:“可是女儿也不知为何那乌头会以女儿的笔记出现在药方上啊……” 元凝的父亲虽不知这其中细节,可也看得出摆明了是有人往元凝的身上栽赃,身为父亲,如何能看着女儿受此冤枉? 元凝的父亲猛然站起身,愤然道:“我去找那县官!” 言罢,元凝的父亲疾步如飞,直冲冲的出了大牢。 槿清见状,急忙跟了上去。 元凝担心的不行,想挣扎起身却又猛的跌回了地上,只能看着父亲的背影消失在模糊的视线中。 元凝的父亲这一行无疑是吃了闭门羹,那县官咬死了此事证据确凿,只觉得元凝与槿清是来胡闹的,连面都没见直接命人将其赶了出去。 元凝的父亲不肯罢休,从县衙一路追到了县官老爷的家中,一直闹到了天亮,终于是惹恼了县官老爷,命人将他打了一顿。 槿清虽一直陪伴在旁,急的快要火上房也无计可施,现如今她又无法言语,想帮忙辩驳两句都不能,只能跟着元凝的父亲一并挨了几棍子。 眼看着元凝被问斩的时辰就要到了,可他与槿清除了被打了几棍子以外毫无收获,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元凝被戴上了枷项送去了菜市口。 元凝的父亲别无他法,眼睁睁的看着女儿被粗鲁的推上了囚车,一路哭喊着追随。 一到了菜市口,元凝又被那狱卒粗鲁的从囚车上拉出,推倒在刑台上跪着。 元凝的父亲心如刀绞,一路哭喊着女儿是冤枉的,反而被那监斩官一通呵斥,警告其若是再闹便治他个扰乱刑场之罪。 元凝的父亲生怕见不到女儿最后一面,不得不忍下这泼天的冤屈。 槿清一直搀扶着元凝的父亲,看着刑台上的元凝,周身都被那无力回天的疯狂不甘缠绕着,只恨不得自己能有一双铜墙铁壁,冲上去将元凝救走。 第五十一章巫山非云.丧女之痛 可饶是再不甘又能如何? 午时三刻一到,斩令落地,元凝拼尽全力看着父亲与槿清的方向大喊了一声:“盈儿,替我照顾父亲!” 话音一落,刽子手手起刀落,元凝身首异处。 元凝的父亲霎时间晕了过去。 行刑已毕,前来看热闹的人群已散,那监斩官以及狱卒和刽子手也都纷纷打道回府,唯有元凝那身首异处的尸身孤零零的留在刑台上。 若是还有家人,被处斩的犯人尸体是可以由家人领回的。 那刑台之下,元凝的父亲直挺挺的晕厥了过去,槿清想喊他又喊不出声,只能用力的掐他的人中。 半晌后,元凝的父亲方才醒了过来,甫一睁眼,便哭喊着女儿的名字爬上了刑台,眼见着女儿身首异处,元凝的父亲将女儿的头颅抱在怀中,仰天一声吼,声音悲怆凄凉…… 槿清站在刑台之下不住的流眼泪,心中愤恨悲伤…… 槿清同元凝的父亲买棺材,将元凝的尸首带回了燕绵镇,这天寒地冻,开不了坑,做不了坟,元凝的尸首只能暂且装殓,用雪掩埋。 一夜之间,元凝父亲那原本方才堪堪斑白的头发尽数变成了银丝,苍老了十岁不止。 元凝出了这样的事,元家医馆自然是再也不能行医问药了,且不说元凝的父亲无心经营,即便是照常行医,也无人敢来瞧病了。 几日过去了,元凝的父亲终日郁郁寡欢,要么是抱着元凝的牌位无声流泪,要么就是借酒消愁。 槿清看不下去这个年过半百的老人如此折磨自己,学着往日里元凝的样子,笨拙的煮了一碗米粥,端到了元凝父亲的面前。 元凝父亲正佝偻在一个小凳子上靠墙而坐,怀中抱着元凝的牌位。 槿清踌躇了片刻,便端着一碗白粥上前,在元凝父亲的身旁缓缓蹲下身来。 元凝的父亲仍旧毫无反应,抱着元凝的牌位目光呆滞。 槿清单手端着碗,另一只手轻轻的扯了扯元凝父亲的衣袖。 元凝的父亲感受到了扯动,缓缓抬起头,看向了槿清。 槿清松开了扯在元凝父亲衣袖上的手,双手将碗捧到了元凝父亲的面前。 元凝父亲的视线从那碗白粥一路看到了槿清的脸上。 槿清的神情担忧且焦急,就如那日元凝前去邻镇出诊之时…… 猛然间,元凝父亲忆起了那日元凝前去邻镇之时的情景…… 元凝前去出诊不可能不告诉槿清,槿清既然知晓元凝的去向又如何会那般焦急?而且,自己回家之时槿清又急切的同他比划着什么,分明是想让他去把元凝找回来,自己当时怎么就会错了意,以为她是在闹孩子脾气? 槿清是人参精,精灵的感知自然是比人类要敏感多了,她那般焦灼急切,一定是感知到了什么,可自己竟然毫无察觉…… 若是自己能早些明白槿清的意思,早早的前去将凝儿接回来,也许女儿就不会死了…… 想到此处,元凝的父亲满面悲怮,捶胸顿足道:“我老糊涂……我老糊涂啊……” 槿清被吓的向后一个踉跄,噗通一声坐在了地上,手中的那碗白粥啪的落在了地上,瓷碗瞬间四分五裂,米白色的粥汤洒了一地。 元凝的父亲哭的越发无地自容,恨自己当时怎么没明白槿清的用意,恨自己没能救下女儿…… 悲伤愈演愈烈,元凝的父亲竟然开始觉得是自己害死了女儿…… 槿清从地上起身,奈何自己不能言语,只能默默的收起了地上的碎瓷片,将地上的粥汤擦拭干净。 擦干净了地面,槿清便前去将那碎瓷片丢掉,可槿清方才刚刚丢掉那碎瓷片,就听得乒的一声响,似乎有什么重物坠地的声音。 槿清急忙前去查看,一进屋便看见了元凝的父亲悬在了房梁上! 槿清霎时间瞠目结舌,手忙脚乱的跳上了桌子将元凝的父亲放了下来。 槿清救人及时,元凝的父亲气息尚存。 可元凝父亲求死无果后又是一顿捶胸顿足,嚎哭道:“你救我干什么?是我害死了凝儿啊!” 槿清挥舞着小手,神情焦急的比划了半晌,元凝的父亲却只顾着嚎哭。 槿清比划的满头是汗,最终颓然的放下了手。 元凝的父亲不知又哭了多久,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槿清看着这个老父亲沧桑的背影,眉头紧皱,若有所思…… 前一阵子燕绵镇来了一个道士,那道士妖里妖气却又疯疯癫癫,逢人便问扶风山在何处? 扶风山距离此处并不太远,只是与燕绵山是相反的方向。 路人见此,便给那疯癫道士指了路,那道士当即大笑着朝着扶风山的方向奔了过去。 路人不解,便问了那疯道士,前往扶风山要做甚? 怎料那道士一脸神秘,说那扶风山上有一株妖花,名曰两生花,入夜开花,天亮则谢,而这花的神奇之处便在于只要赶在花开之前将人的贴身之物埋于花下,待到花开,摘花而食,便可化作和那人一模一样的相貌。 彼时那道士说完,路人只当他是发疯话,哄笑了几声便走开了。 因为燕绵镇的人世世代代,从未有听闻过扶风山上有两生花的传闻。 那道士也不恼,兴冲冲的直奔扶风山而去。 此事发生的时候元凝正带着槿清在市集上买菜,正好见闻了全貌。 当时在场的所有人在内,连元凝都觉得是那道士发疯话,竟无一人当真。 唯有槿清,对那疯癫道士的话深信不疑…… 脑中的回忆戛然而止,槿清的目光倏然变的坚定,她决定了,她要去找这两生花! 槿清实在见不得元凝父亲的丧女之痛,她觉得,只要她变成了元凝的样子,就可以缓解元凝父亲的丧女之痛…… 这是碎了灵根的槿清唯一能想到的办法。 槿清咬了咬下唇,现在方才早上,即刻前往扶风山,还能在花开之前赶到! 事不宜迟! 槿清转身到元凝父亲的房中翻翻找找,找到了一些安息香焚了起来。 元凝的父亲已经有了寻死的心思,槿清担心自己一旦不在,没人看守他还会寻死,索性焚上安息香,让他睡着。 第五十二章巫山非云.花开两生 待元凝的父亲睡熟,槿清带上了元凝的一件旧衣,即刻便出发前往了扶风山。 即便那日元凝将她捡回是为了钱财,可元凝在知晓槿清真身之后一直将她当做亲妹妹养着,槿清她视元凝为救命恩人,自然见不得元凝遭此冤屈,可她无能为力,只能想出这样的办法来宽慰元凝的父亲。 虽过了新年,但尚未开春,燕绵镇的积雪还厚的很,天气也仍是寒冷的很。 槿清身着那袭元凝为她做的赤红色嵌兔毛的冬衣,快步疾行在银装素裹的街道中,甚是扎眼。 心中焦急,槿清的脚步越来越快,越来越快,逐渐快到了常人无法达到的境界。 槿清没有发觉自己快到异常的脚步,只一心奔着扶风山而去。 扶风山虽不及燕绵山那般陡峭,但却崎岖难行的多,槿清一路上摔了好几个跟头,北方的冬日里天寒地冻,摔一下疼的很。 槿清揉了揉被摔痛的膝盖,继续沿着崎岖的山路向上而行。 漫山遍野的参天大树冬日里都变的光秃秃,却仍是高林密布,遮天蔽日。 夕阳西下,枯树残枝的影子被拉的老长,如同一只巨大的野兽,寒风吹过,树枝沙沙作响。 槿清越发害怕了起来,这荒山野岭的,孤身一个姑娘家,如何能不怕? 可心中再胆怯,槿清也没有萌生一丝一毫的退意,越是怕便越是加快了脚步。 夕阳彻底西沉,槿清终于登上了扶风山顶。 许是因为能更好的接收阳光雨露,那扶风山顶的树木越发高挺繁茂,只是如今在这泼了墨的天色之下,越发的像极了狰狞的野兽。 站在山顶,槿清瞬间有些绝望,这扶风山顶一眼望去,全都是那参天大树,地面上的枯枝残叶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积雪。 槿清咬了咬嘴唇,暗暗下着决心,绝对不能退缩! 也顾不上喘一口气,槿清便急急的在扶风山顶四下找寻了起来。 槿清折了一根粗树枝,拿在手里聊做防身之用,继而便仔仔细细的寻找了起来。 既然是花,那么在这冰天雪地里就会很容易被辨出。 可槿清走了许久,也寻了许久,仍是一无所获。 槿清的脚已经被磨的破皮出血,染红了白袜,她仿佛全然无感一般,继续寻着那传说中的两生花。 一轮弯月缓缓升起,爬上了枯树的枝头。 漫山遍野,一地清辉。 入了夜,越发寒冷了许多,槿清的头上却密布着一层细汗,寒风一过,又冷又凉,不住了打了几个寒颤。 槿清将身上的冬衣裹紧了几分,继续前行。 一片乌云伴随着寒风而来,遮住了明亮的弯月,一地清辉瞬间消散。 没了月光,瞬间漆黑一片,本就阴冷的山顶又多了几分阴森。 累极了的槿清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心中委屈愤恨加不甘齐齐涌现,小嘴扁了扁,泪水瞬间夺眶而出。 槿清无法言语,连哭泣都是无声的,唯有几声抽泣的声音回荡在阴森寂静的扶风山顶。 槿清那白嫩嫩粉嘟嘟的脸蛋儿通红一片,泪滴被寒风吹干,又冷又疼。 漆黑一片的山顶忽而亮了起来,那光芒比之方才的月光还要皎洁上几分。 槿清那还悬着泪滴的脸霎时间呆住了,满眼迷茫的寻着光源看了过去。 就见那光源之处,一朵红色的花苞极快的自雪地里钻出。 那花苞似荷花却又比荷花小,有茎无叶,就那般直挺挺的破土而出。 这一定是两生花! 槿清抹掉眼泪,几步窜到了那花苞的旁边蹲下身来,快速的用手刨开了周围的雪,露出了被冻的坚硬的泥土。 槿清用手挖了几下,指尖发痛却依然挖不动,槿清心急了起来,拿道士说了要赶在花开之前将东西埋进土里才行…… 槿清又加大了几分力道,仍是挖不动那坚硬的泥土,抬头四下观望了几许,拿过方才用来探路的树干,大力的朝着坚硬的土地戳了几下。 那坚硬的土地终于被戳出了一个坑,槿清见此,即刻加大了手劲儿又戳了几下,直到见那土坑的大小已经差不多能容纳下元凝的衣裳,便停手放下了树枝,正欲将元凝的衣裳放进去,却又猛然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槿清被吓了一哆嗦,这荒山野岭的如何会有脚步声? 且槿清只迟疑了一瞬,那脚步声便似乎已在附近。 槿清甚是慌乱的四下顾盼,眼见着不远处一道绿色的倩影飘飘忽忽的朝着自己的方向而来。 槿清倒吸了一口凉气,被吓的汗毛倒竖,只当是追魂索命的女鬼,也顾不上那方才刚挖好的土坑,拔腿就跑。 方才跑了数尺,槿清又觉得不甘心,咻的一下躲进了一颗粗大的树后,胆战心惊的探出头去看…… 那道绿色的倩影似乎也是奔着这两生花而来,槿清就见那不知是人是鬼的绿色倩影飘飘忽忽的停在了那两生花前。 那道倩影是个女人,槿清距离她不远不近,看不清她的样貌,就见那女人缓缓蹲下身,不知道将什么东西埋在了她方才费劲辛苦挖出的坑里…… 槿清眉头一皱,满是泥土的小手紧紧地扣着树皮,自己这般辛辛苦苦竟要为她人做嫁衣吗? 不甘心!极其的不甘心!这如何能甘心? 气头上的槿清也顾不上害怕,作势便要冲过去同那绿衣女人拼命,可那脚步尚未来得及迈出,那两生花却在此时开了花…… 片片花瓣舒筋展骨,散发着阵阵幽香,外形酷似一朵红莲,赤红的颜色在漆黑寂静的午夜中甚是诡异。 槿清心中一沉,完了,前功尽弃! 那绿衣女人便在槿清愤恨的目光中摘花而食,饶是槿清现在赶过去阻止,那花也已经进了那绿衣女人的口中。 槿清气愤不已,可那滔天的愤怒却被随之而来的愕然湮灭…… 那绿衣女人服食了两生花后,容貌体态开始发生了变化,须臾之间,那绿衣女人的竟变成了槿清的模样! 槿清满目愕然,饶是她再碎了灵根也不可能认不出自己的容貌,她属实被惊讶的不轻,就这般愕然的看着那绿衣女人变成了她的容貌体态后,心满意足的离去了…… 第五十三章巫山非云.重逢之时 槿清满目的愕然变成了不解,那女人为何要变成她的容貌?那女人又是如何能拿到自己的贴身之物的? 怀揣着满心的错愕不解,槿清抬脚便跟上了那个女人。 那绿衣女人无疑就是绿芜。 那日绿芜虽被白九霄赶走之后,日日都在为白九霄即将大婚一事伤心不已,眼看在白九霄与槿清大婚在即,却忽然就出了槿清被白珩打伤继而下落不明的事情。 绿芜觉得这是天赐良机,便又潜回了白九霄的府邸。 见着白九霄饮酒消愁,她便投怀送抱,想来个阴差阳错,生米煮成熟饭,不曾想白九霄即便是喝醉了,也认得出她不是槿清。 这让绿芜如何能甘心?便伺机偷走了槿清与白九霄初见之时掉落的那枚耳坠,拿到这枚耳坠,便可以利用两生花变成槿清的身段容貌,白九霄正是思念槿清成疾的时候,如何还能受得了? 绿芜也没想到自己寻找两生花会这般的顺利,连那花下埋物件儿用的坑都是挖好的,没少感慨天助我也。 变成了槿清模样的绿芜越走越快,竟倏然起身,踏云而去。 身后的槿清心中一急,竟也跟着踏云而去。 可如今的槿清呆呆的,腾云而起的那一刻都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倚靠着残存的些许灵力腾云而起,一心都扑在前面的绿芜身上。 而那绿芜,满心都沉浸在白九霄见了她如今这张脸会是如何的欣喜若狂,根本没发现身后跟着的槿清。 槿清跟着绿芜,一路来到了白九霄的府邸。 绿芜脚下的云彩散去,稳稳的落身在了白九霄的府邸中。 此时此刻,槿清方才终于发现了自己是腾云而来,心中猛然一惊,惊吓使得那残存的灵气瞬间消散,那脚下的云彩也瞬间消散,噗通一声响,槿清掉落在了白九霄府邸的池塘里…… 仙界不似人间四季分明,一年四时皆是春暖花开。 那池塘上莲花盛开,槿清这一掉落,将那一池盛放的莲花砸了个七零八落。 绿芜只听到身后噗通一声响,匆忙回过头,却又什么都没看到。 绿芜无心细想这些,急急忙忙的便直奔白九霄的厢房。 槿清身着冬衣,蓄满了御寒用的棉花,被水一浸湿,沉甸甸的压在身上。 槿清在水下扑腾着,喝了好几口水,方才浑身湿漉漉的爬出了池塘。 槿清抬手抹了抹脸上的水,开始四下观望。 眼前是一汪碧绿的池水,池水上漂浮着些被自己砸断的莲花以及碎花瓣。 槿清有些慌乱了的站起身,这是哪里?怎么自己跟着那女人跟着跟着就飞起来,再然后就噗通掉进了池水了,爬出来之后眼前就变成了这般样子…… 浸了水的冬衣沉重的不行,槿清艰难的站起身,开始茫然的探路。 白九霄的府邸虽没有皇宫那般气势恢宏,可也甚是广阔,若是想要凭着一双脚就将其逛遍,只怕是一日也不能够。 槿清越走,便越觉得奇怪,怎么她明明还在冬日里,这里竟然遍地花草且不冷不热,就如同春日里一般。 这么大的宅子,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槿清兴中暗暗忖度,只盼着能出现个人好让她问问路,竟又全然忘了自己不能言语的事儿了。 白九霄的府邸之中何故空无一人?还不是因为槿清,但凡能喘口气儿的都被派出去寻槿清去了。 槿清拖着沉重的冬衣一路滴水前行,来到了一处厢房门前停住了脚步。 她抬头张望着,竟莫名的觉得眼前的这情景有些似曾相识之感,好像自己在这里住过…… 槿清还来不及细想,那让槿清颇感熟悉的房门便“砰”的一声巨响,整扇门板都飞了出来。 槿清被吓得倏然瞠目,急忙闪身躲到了一边。 伴随着门板一并飞出来的,还有变成了槿清容貌的绿芜。 槿清彻底愣住了,呆呆的看着那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女人不知道被谁打了出来,躺在门板上痛苦不已。 白九霄浑身酒气,脚步有些虚浮的自房中踏了出来,眸色阴沉的看着倒在门板上痛哭的“槿清”,大骂道:“贱人!别以为你变成槿儿的容貌就能代替她!滚!” 白九霄发怒,甚是骇人,绿芜被吓的哭也不敢哭,起身便想逃跑。 绿芜方才起身,便被白九霄厉声喝住:“站住!” 绿芜还以为是白九霄回心转意,欣喜转身之际白九霄一掌便挥了过来。 绿芜的脸上狠狠的挨了一下,顷刻间便又变回了自己本来的模样。 绿芜被打的猛然跌倒在地,就听白九霄收手不屑道:“你不配顶着槿儿这张脸,还不快滚!” 绿芜捂着脸,哀怨的看了白九霄一眼便飞身离去了。 白九霄望着绿芜飞走的方向,神情不屑的冷哼了一声,竟然想用这等下流的方法趁机勾引,当他堂堂狐帝是白做的吗?简直就是亵渎他对槿儿的感情! 白九霄冷哼过后,便打算回房去继续喝酒,回身之时,漫不经心的一眼,正好看到了站在一旁傻愣愣的槿清…… 白九霄只觉得脑中轰的一声响,微醺的酒气瞬间消散…… 同白九霄来了个四目相对,槿清瞬间心中一悸,仿佛连呼吸都乱了节奏…… 槿清满心的不知所措,将心中那悸动的感觉归咎于私闯民宅被抓包的窘迫感。 趁着白九霄看着她愣神儿的空当,槿清转身便逃。 白九霄如何能放她逃走,一把便握住了她的手腕,直接将人扯进了自己怀中。 白九霄满眸讶然,难以置信道:“槿儿……真的是你……” 槿清无暇顾及白九霄口中的槿儿是谁,满心都是白九霄要抓她问罪,吓到颤抖,挣扎着便要逃跑。 槿清抡着小粉拳捶打着白九霄的胸膛,白九霄这方才察觉出了哪里不对,怎的槿儿好像不认得他了? 白九霄被此种想法吓的猛然一怔,槿清趁着他怔忡,挣开他钳制住自己的大手拔腿就跑。 第五十四章巫山非云.见不相识 白九霄如何能允许日思夜想的槿清就这般在自己面前跑掉,一个箭步冲上去又将人扯进了怀中。 槿清一见自己被抓,又急了起来,拼了命的捶打着白九霄,徒劳张着小嘴想要让白九霄放手,最终仍是连“啊”一声都无能为力。 白九霄显然察觉到了槿清的无法言语,心中犹如被鞭子抽了一般。 他身为上神,如何能不明白槿清这般模样必然是碎了灵根,那碎了灵根的小仙也就比凡人能强上三分,这段时日,她是如何过来的? 白九霄的心狠狠一抽,还来不及询问上一二,槿清却是见他死活不肯放开自己,低头在他手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白九霄猝不及防的吃痛,下意识的松开了手。 槿清得此空当,转头就跑。 跑着跑着,槿清心下便想着,要是自己又能飞起来就好了…… 如此想了片刻,槿清竟又真的飞了起来…… 白九霄即刻飞身去追。 现下的槿清视白九霄为洪水猛兽一般,闭着眼睛只顾着向前飞,直到飞出了仙界入了凡间。 凡间如今是冬日,寒冷的很,槿清身上的湿衣服“刷”的便结成了冰,变的又冷又重。 槿清哪里承受得住这个重量?整个人宛如被一块冰冷的铁套住了一般,哪里还飞的动?直挺挺的照着地面砸了下去。 人在天际,就这般砸向地面,和坠入万丈深渊有什么区别? 白九霄一个瞠目,慌忙飞身上前抱住了槿清。 满心慌乱的槿清被一抱,下意识的就环住了白九霄的脖颈。 白九霄也不知此处是何处,也不得不抱着槿清稳稳落下。 白九霄不识得此处是何处,槿清更不知道,只看着是一处山坳子里。 听元凝说,山坳子里有狼…… 槿清瞬间害怕了起来,抱着白九霄脖子的手臂也不自觉收紧。 山坳子里背风,多少能抵御些严寒,但对于槿清那浑身冷似铁的冬衣来说,无异于是杯水车薪。 槿清冷的发抖,白九霄也不敢多做耽搁,落身之后便挥手幻出了一间屋子,抱着槿清便进了去。 槿清愣住了,看着白九霄挥手间便是一间气派的房租,心中开始怀疑他怕不是神仙吧…… 怀疑过后,槿清又为自己担忧了起来,这人既然是神仙,又要抓自己,那自己如何还逃得过? 白九霄抱着槿清进到了屋中,又接二连三的幻出了地笼,干衣服和棉被等物,继而又一把抱起槿清就要往床上去。 槿清一见这还了得,又挣扎扑腾了起来,胡乱拍打的小手打了白九霄好几个巴掌。 白九霄也顾不得许多,一心只想着她一身冰冷的衣裳冻坏了如何是好,将槿清放到床上便开始动手扯她的湿衣裳。 槿清怕了,偏又挣扎不过,只觉得白九霄比山坳子里的狼还要可怕的多…… “你身上的衣裳湿成了这个样子,不脱下来岂不是要冻坏了你?”白九霄匆忙的解释着,上前轻压在了槿清的身上,直接将衣裳剥了去。 湿衣裳被丢在地,发出一声带着水声的闷响。 槿清挣扎无果,被剥的只剩兜衣亵裤。 方才槿清是一整个掉进了池塘,从头到脚湿了个彻底,这兜衣亵裤如今也是能拧出大把水的状态。 白九霄还想继续动手,欲将她的兜衣亵裤也一并脱了。 可白九霄方才的解释听在槿清耳朵里一整个苍白无力,甚至槿清根本就没听,她只觉得眼前这个颇有神力的男人要脱光她的衣服不知道要干什么。 槿清碎了灵根,连男女之事也一并忘了,只凭直觉、凭本能也觉得被一个男人这样对待肯定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于是她拼命挣扎,然无济于事,兜衣亵裤俨然就是她的底线,如今这个男人要剥她的底线,槿清倍感侮辱,眼泪簌簌而落。 可无论如何,槿清终究是在白九霄的手下赤身裸体,一丝不挂。 白九霄将她的湿衣裳丢在了一旁,暂且松开了压制槿清的手脚。 槿清一得到松懈立马抱住前胸蜷缩着向后退去,直到退到了床角,缩成了一团,看豺狼虎豹一般的盯着白九霄。 白九霄见她这样子,心疼的不行,想用被子将她包裹起来让她慢慢暖和,可槿清越发厉害的颤抖让白九霄打消了这个想法。 忖度片刻,白九霄挥手将炉火燃的更旺了些,继而又是一挥手,白九霄便也一并赤身裸体,一丝不挂了。 既然如此,自己方才为何不动用法术来脱光她的衣裳?何必撕扯挣扎将她吓坏?真是蠢! 暗骂自己愚蠢过后,白九霄扯过棉被欲将槿清同自己一并包裹。 白九霄这一动作,槿清越发害怕了起来,她好无助,她想逃,可是她赤身裸体的往哪逃?这天寒地冻的还能裸奔不成? 就算她肯裸奔,这男人如此神通广大,还能让她裸奔得出去不成? 槿清越发瑟缩了起来,就见同样赤身裸体的白九霄扯过棉被朝她而来,直接吓得闭上了眼睛…… 白九霄拥着槿清的身子,同她一并倒在了床上,棉被将二人紧紧包裹住。 房中的炉火越来越旺,越来越暖,怀中的槿清身子冰凉,白九霄自身后拥着她只觉得宛如拥住了一块冰一般。 白九霄越搂越进,努力的用身躯暖着槿清,槿清的后背紧紧的贴着他火热的胸膛,犹如暖炉一般。 周身的寒意逐渐驱散,槿清的颤抖好了许多,她试探着睁开眼,又见白九霄只是抱着她为她暖身子而已,并没有什么伤害她的举动,心中安下了几分却又不解了起来,这个神通广大的男人为何要这般对她? 槿清缓缓将头转过了几分,怯生生的对视着白九霄。 白九霄一见她这眼神,便又是一阵心疼与难过,还有什么比心上人不记得自己更难过的? 往日他们如胶似漆,柔情蜜意,短短数月,她就用这等陌生的眼神看着他…… 白九霄眸光殷切却复杂,凝望着槿清半晌后,方才晦涩开口道:“我是你夫君……” 第五十五章巫山非云.回忆往昔h 白九霄此言,不出意外的换来了槿清的瞠目结舌、目瞪口呆,她呆若木鸡的看着白九霄,实在无法接受这句震撼至极的话。 槿清虽什么都不记得了,可也在人家待了数月,何为夫君何为娘子自然还是有所耳闻的,真正震撼槿清的是她不敢相信这个对于她来说如此陌生的男人会是她的夫君…… 见着槿清眼中的迟疑与震惊,白九霄不自觉又将她搂紧了几分,下巴搁在槿清的颈窝处,微微磨蹭着她柔软的脸肉,声音低沉略带沙哑,缓缓的同她讲起了他们相识至今的种种…… 槿清听罢,满目震惊,却仍是犹觉在听旁人的故事一般,丝毫代入不了自己。 炉火仍在燃烧,时而噼啪作响,屋中的温度越来越高,竟宛若春日里一般。 槿清只觉得周身暖和了起来,蜷缩着的身躯也不自觉的舒展了几分。 槿清这一动,小屁股正好磨蹭到白九霄胯间的黑色密林…… 那黑色密林又粗又硬,剐蹭的槿清的小屁股痒痒的,她忍不住扭动了两下,这一扭,柔软的臀瓣又剐蹭到了白九霄的欲根…… 那欲根登时坚硬如铁,抵在槿清柔软的小屁股上。 槿清眉头一蹙,屁股上抵着一个又硬又热的大棍子,真真是难受的很…… 槿清不知道那热棍子所为何物,更不知为何会突然有一根热棍子在被窝里,只知道抵的她难受,不住的扭动身子想躲避那热棍子。 白九霄眸色倏然一沉,霎时间便情欲满载,搂在槿清腰际的手猛然一收,自己那粗大的欲根便猛的抵在了槿清柔软的小屁股上。 槿清“啊”的张了张嘴,表情惊慌却没有一丝声响。 白九霄倏而起身,槿清熟悉的反应让他心中一悦,直接将槿清压在了身下,他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粉嘟嘟的俏颜,眸色越发深沉,低沉的声音中透着一丝欣喜:“你的身子还是记得我的!” 槿清眸中满是不明所以,白九霄这话莫名其妙,让她没头没脑的很。 白九霄眸色越发炙热,俯首吻上了近亲因错愕而微张的小嘴。 槿清瞠的睁大了眼,这男人要对她做什么?! 错愕间,贝齿轻启,白九霄的舌便趁机溜进了槿清的口中。 槿清虽惊讶不已,却莫名的觉得这感觉并不陌生。 白九霄簿唇火热,辗转流连,吻遍了槿清口中的每一处。 槿清呆愣愣的,连挣扎都忘记了,就那般微张着小嘴,任由白九霄的唇舌在她口中游弋,同她吻的缠绵悱恻。 被子下的大手开始作祟,顺着槿清的腰际缓慢向上,指尖轻抚槿清的每一寸雪肌,途径之处皆是一片颤栗。 白九霄的大手落在了槿清的胸乳之上,将那软嫩嫩的雪团子一整个握住,轻轻柔柔的抚弄着。 槿清闷哼了一声,霎时间觉得白九霄的手仿佛是火折子一般,点燃了她身体中那不知名,且无法言明的火…… 一股接一股的热流在体内乱窜,直奔腿间而去。 槿清不自觉的扭动了起了腰肢,娇乳也逐渐变的火热。 一双荔枝水眸从满是惊愕到情欲迷离方才不过片刻。 白九霄闻她呼吸渐促,暂且放开了她的小嘴。 槿清微张着小嘴喘息不定,宛若渴水的鱼儿。 白九霄俯视着她迷离恍惚的水眸,心中一喜,她的身子果然还是认得他的…… 忆起了往日里与槿清缠绵悱恻的火热之时,白九霄的凤眸却又是一怔,她生的这般玉雪可爱,又碎了灵根落入凡间,那些心存歹念的恶人岂不是要对她有不轨之举? 一想到此处,白九霄的怒气霎时间被燃起,尚且还抚摸着槿清娇乳的大手也不自觉的一个用力,那粉嫩的乳尖自他指缝间溢出,又被指间轻轻一夹…… 槿清又是“啊”的张了张嘴,徒劳无声,乳尖被夹的感觉让她无法形容,只觉得微痒酥麻,既舒服又难受。 槿清娇媚的模样无疑刺激了白九霄,他眸色深沉,声音中透着隐晦的怒火:“除了我,是否还有人这般摸过你?” 槿清那迷离的水眸中瞬间蒙上了不解,她狐疑的看向了自己的胸前,看着白九霄摸在自己胸乳上的大手,这方才明白了白九霄的问题,继而缓缓的摇了摇头。 白九霄眸中的怒气瞬间消散,若是槿清被那些个歹人欺辱,他非杀掉那些人不可! 怒气消散,但情欲不减。 白九霄凝视着槿清迷离又不解的娇容,俯首又吻上了她的面颊。 槿清微微偏过头,自然而然的承受着白九霄的吻,心中竟然一丝拒绝的意思都没有…… 如今的槿清呆呆的,只会遵循心中的本能,白九霄这般对她又摸又亲,她非但不想拒绝反而心生渴望,而这种渴望本应是陌生的,可槿清就是隐隐觉着有那么一丝熟悉之感…… 槿清的脸蛋儿一如以往,软软嫩嫩,这久违的触感让白九霄有了一种恍若隔世之感。 他的簿唇一路向下,吻过雪颈又吻上了嫩生生的娇乳。 槿清蹙了蹙眉,情不自禁的挺了挺胸脯,竟直接将奶尖尖送进了白九霄的口中。 白九霄心中一荡,含住了那奶尖尖在口中逗弄着。 槿清的脑中甚至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仿佛只是做了一件甚是平常的事情,就好像已经做过了许多次,无比娴熟的事情一样…… 但此时的槿清无暇细想这些,小手抚上了白九霄埋在她胸前吮吻的头,迎合着他的亲吻。 察觉到槿清的小动作,白九霄越发卖力的舔弄着她的奶尖尖,试图用最原始的欲望来唤起她的记忆。 虽然白九霄明知道碎了灵根是不可能恢复记忆的,除非是灵根重生,可仍是想要试一试,试她的身子对他本能的欲望。 白九霄心中做着如此盘算,另只手探入了槿清的腿间。 长指沿着肉缝探入花唇,不出意外的摸到了一手黏腻的春水。 槿清登时一记颤抖。 白九霄舔弄奶尖尖的动作顿了顿,片刻狂喜过后,手上嘴上皆是越发卖力了几分。 第五十六章巫山非云.似曾相识h 槿清情不自禁的想要呻吟,奈何发不出声音,只能不住的张着嘴娇喘连连。 没了灵根的槿清也没了羞耻心,微微挺起腰身去迎合白九霄抚弄她蜜穴的手,抚在白九霄后脑的手也用了些力气,似乎让他将她的胸乳吃进去更多。 白九霄得到了鼓励,轮番在那对娇乳上舔吃着,继而狠狠的嘬弄了一口硬硬的奶珠儿,起身分开槿清的双腿便埋首舔弄她的蜜穴。 久违的蜜液入口,白九霄越发心神激荡,簿唇含住小花豆,用舌尖轻柔的剐弄着。 槿清霎时间傻了眼,这个男人怎么亲她那个地方? 可她抬起头看着那男人的俊颜俯首于自己腿间,这画面怎么就那么熟悉呢…… 愣愣的看着自己腿间的槿清实在难敌白九霄舔弄的快感,躺回床上战栗连连,一双小手紧紧的抓着身下的锦褥。 槿清的反应似是鼓励了白九霄,他跪坐起身,双手托住槿清的小屁股,捧起她的雪臀,忘情的吻着。 槿清瞠目间,腰肢便被白九霄整个提起,她直觉着自己险些要被对折了一般,整个花户蜜穴都暴露在了白九霄的面前。 她看着他舌尖探出簿唇,由上而下,在由下而上,来回的舔弄她那道微绽的花缝。 一双颀长的如霜玉腿分开搭在白九霄强健的臂膀上,伴随着他的舔弄而不时的颤栗着,十根圆润的脚趾紧紧的蜷起。 酥麻快感如潮水一般将槿清席卷,她面颊绯红,那张粉嫩可爱的俏脸之上既难耐又吃惊,却又越发的觉得这种感觉她无比的熟悉。 白九霄一边舔吃着蜜穴,一边将蜜穴之中汩汩流出的蜜水尽数咽下,那吞咽的声音甚是清晰的入了槿清的耳朵,直叫她好一顿的面红耳赤,偏她又发不出声,只能不住的抽搐着身子。 白九霄的舌倏然变回了狐狸舌,灵活的分开蚌肉,带着倒刺的舌头摩擦着花唇软肉,似要将那甜软的花唇吃进去一般。 槿清几欲要被体内强烈的酥麻舒爽逼疯,她觉得自己从未经历过如此这般,可身子却又深谙于此,强烈的矛盾感让她瞬间攀上了情欲的顶峰。 她绷紧了身子,张着小嘴娇喘吁吁,腿间蜜穴如一汪小喷泉一般,蜜水飞溅。 那细窄灵活的狐狸舌舔吃尽她最后一滴蜜水,白九霄收舌起身,尚在高潮余韵中的槿清清楚的看着白九霄的喉结上下一动,咽下了她潮喷的蜜水。 泄身过后,白九霄松开了捧着她小屁股的大手,让她双腿大张的躺在了自己的面前。 那绯红的面颊倏然又红了许多,白九霄邪魅一笑,问她道:“舒服吗?” 槿清闻言一怔,继而娇羞垂眸,诚实的点了点头。 白九霄心中一悦,当即挺身将欲根抵在了槿清湿淋淋的蜜穴上。 槿清又是一颤,方才娇羞的神情登时瞬间变得不解与胆怯,白九霄急忙柔声道:“别怕……” 言罢,白九霄却并未急着挺入蜜穴,而是动作轻柔的用自己那欲根的顶端就着黏腻的蜜水磨蹭着花唇软肉。 槿清如何能不怕,心下不禁感慨,这男人的那物怎得生的那般巨大,这如何能插的进她的这处? 槿清已然忆不起那粗大的物件儿该称之为何物,暂且将其称之为肉棒,那肉棒顶端在她腿间磨磨蹭蹭,直将她体内那酥酥麻麻的快感再次挑起。 槿清觉得自己体内那团无名火再次被点燃,且比之方才更加呈现燎原之势。 圆润的顶端将滑腻的爱液均匀涂抹在了槿清私处的每一处,时不时的剐蹭过那殷红的花豆。 槿清秀眉微蹙,轻咬着下唇,沁满情欲的眼眸半睁,每每那顶端滑过花豆,她的娇嫩的身子便跟着轻颤一下。 只寥寥几下,那粗大欲根上遍是槿清的春水,亮晶晶,湿滑滑。 白九霄眼见着槿清的蜜水越来越多,试探着将欲根顶端插入了槿清的蜜穴中。 小小的穴口被顶开,槿清紧张的绷紧了身子,只觉得又是一股熟悉的涨涨的感觉充斥全身,让她迫不及待想要那粗大的东西再插的深入几分。 白九霄怜惜她这数月不经情事的身子,欲根插入的缓慢,槿清甚至可以清晰的感受着那炙热的蟒首缓步顶开她甬道中层层迭迭的媚肉,每前进一寸,槿清的酥麻之意便重上一分。 那媚肉林立的甬道将白九霄的欲根牢牢紧箍,严丝合缝,白九霄强忍着那想在她的嫩穴中横冲直撞的冲动,缓慢挺入。 待到欲根整根没入之时,槿清与白九霄同时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白九霄垂眸,望着那被自己粗大的欲根撑到浑圆的穴口,那穴口的嫩肉都几乎被欲根撑到透明,眸色一沉,计上心头…… 白九霄抬起手臂,环住了槿清的柳腰,稍一用力,便将她整个人都抱了起来。 槿清张了张嘴,无声的惊呼着,再回过神儿的时候她整个人大张着双腿,跨坐在了白九霄的欲根之上。 槿清的水眸迷茫无助,不解的看着白九霄,一双小手也不得不扶住了白九霄的肩膀。 白九霄忍住欲望,并不急着抽插,引导着槿清看向他二人的交合之处:“槿儿,你看……” 槿清那迷茫无助的水眸跟随着白九霄的视线看向了二人腿间交合之处…… 自槿清的角度看下去,只能看到自己的微微绽放的花瓣紧紧的贴着他粗硬的密林,可那欲根正被自己的花穴全部吃进…… 一想到此处,槿清的蜜穴便不自觉的一阵吸缴,直缴弄的白九霄皱着眉闷哼出声。 白九霄咬了咬牙,忍下了这几欲灭顶的快感,柔声细语道:“槿儿你看,我们多合适……” 槿清闻言,秀眉微蹙,水眸中满是不解的凝望着白九霄。 白九霄簿唇轻挑,满是情欲嘶哑的声音中满是蛊惑:“你看我的这处,刚刚好能插进你的这处,若我们不是夫妻,怎能如此契合?” “……”槿清暂且没说话,沉默的看了白九霄半晌。 第五十七章巫山非云.坚信不疑h 白九霄亦是不言不语,就那般眸光深邃的回望着槿清,看着她那荔枝水眸中从不解到思考再到确信,最终深信不疑的对着他点了点头…… 槿清这般单纯好骗的模样让白九霄心中升起了些许罪恶感,可眼下的槿清没了灵根,白九霄也只能如此了。 见槿清信了他,白九霄暗暗松了一口气,柔声道:“来,抱住我。” 槿清听言,乖乖的抬起藕臂环住了白九霄的脖颈。 白九霄反手抱住了她娇嫩雪白的身子,开始挺腰,插弄起了让他趋之若狂的蜜穴。 成功的骗取了槿清的信任,白九霄放松了几许,欲望却也随之越发强烈了。 狂热的思念接踵而至,化作了一下更比一下猛烈的抽插。 一时之间,房中回荡着“啪啪啪”肉体撞击的声响。 二人的身上皆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抱在一起湿滑滑的。 方才还手脚冰凉冻的瑟瑟发抖的槿清此时正浑身火热香汗淋漓。 白九霄的欲根时而整根没入再整根抽出,时而是极快的抽插挺弄,时而又是刻意放慢了速度去碾弄嫩穴中的媚肉。 槿清的喘息声一声比一声急促,她张着小嘴,水眸迷离,在白九霄如此猛烈的抽插之中已经高潮泄身了数次。 槿清泄身之后,身子绵软,甬道深处的花门也随之敞开,白九霄的欲根又是粗长硕大,猛的一挺,竟直接挺进了娇嫩的胞宫之中。 这插进胞宫的感觉何等陌生又何等的舒爽,槿清当真是还从未体验过如此极致的感觉,不由得心头一颤,她张着嘴连呼吸都几乎停滞,浑身绵软,若不是白九霄支撑着她,她必然是要倒下去了。 再反观白九霄又何尝不是如此,饶是他们欢爱的次数如此多,他最多也只是用欲根浅浅的探入过胞宫口,合适这般酣畅淋漓过? 那欲根在胞宫之中的感觉让白九霄瞬间头皮发麻,只觉得欲根顶端宛如被泡进了一坛湿湿热热的蜜液之中,偏偏那欲根底端又被槿清紧致的蜜穴紧紧包裹,那欲根的每一处都完美的被槿清的蜜穴吃进,极致的舒爽感让白九霄几乎失语。 他抱进了槿清娇嫩的身子缓了半刻,继而便又是一阵猛烈的抽插,每一下都深入胞宫之中。 槿清如何尝过这等滋味,偏她又生的极其娇嫩敏感,白九霄的每一次挺入都几乎要将她插晕了一般。 白九霄欲火正盛,如何肯就此鸣金收兵?槿清又无法言语,想求饶都亦是不能,只能无助的攀在白九霄壮硕的身躯上,被他撞的摇摇晃晃。 连番猛烈的抽插之下,槿清又泄了身子,一大汪蜜液喷涌而出,随着那不断抽插的欲根缓缓流出,将二人本就黏腻的跨间染弄的湿滑一片。 槿清觉得自己的私处一定是一片狼藉,可连番猛烈的插弄让她根本无暇顾及,在白九霄一下更比一下猛烈的插弄中连连泄身,最终实在抵不过这灭顶的快感,晕了过去…… 白九霄眼见着自己竟然将最疼爱的姑娘给插到晕厥,心中暗骂自己禽兽,不忍心再对晕倒的槿清行云雨之事,快速的插弄了几下之后,一声低吼,交出了元阳。 白九霄抱着槿清躺回柔软的床上,缓缓将欲根抽出,看着那被撑到浑圆的穴口倏然紧闭,将他方才射进的浓精全部吸收殆尽…… 白九霄的欲根被这淫靡的景象刺激的霎时间再次昂首挺胸…… 白九霄以手扶额,一脸无奈,自己清心寡欲了几万年,他白九霄清冷帝君的名号四海八荒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怎的遇到了个粉嘟嘟的人参娃娃便成了个只爱女色的昏君一般…… 一声长叹后,白九霄望着槿清熟睡的可爱面容 ,心中开始活泛,想起九尾狐一族的祖先,苏妲己,背负了一代妖姬的骂名千秋万载,世人只觉得她是亡国妖姬,可若不是纣王专情于她,她又如何祸的了国? 若说是因为苏妲己的美貌,倒是一条说得通的理由,可谁又不爱美呢?只是所爱之美,各不相同罢了,能受得住诱惑,无非是不爱这一种美罢了…… 地笼中的炭火仍在噼啪作响,睡梦中的槿清觉得有些热,不舒服的皱了皱眉,翻了个身。 白九霄的思绪被打断,见着槿清热的难受,急忙挥手幻走了那地笼。 房中的热度瞬间下降了许多,槿清紧皱的眉头也舒展开来。 槿清的眉头舒展了,白九霄的眉头又拧了起来,他抬手拿过锦被,盖住了槿清的胸乳和私处。 感受到了周九霄的动作,槿清抱住被子翻了个身,一条白花花的玉腿骑跨在了被子上,粉嫩的私处若隐若现。 白九霄拧紧的眉头舒展了片刻,笑了笑,扯了扯被子盖住了槿清的小屁股,复而又紧皱起了眉头…… 槿儿杳无音信的这段时日里究竟遭遇了什么,没了灵根哪里还算的上仙,她有没有挨饿受冻,有没有被人欺负…… 酣畅淋漓的情事会让人格外的放松,槿清这一觉也睡得酣甜,一直睡到了黄昏时分。 日影西沉,整个山坳里被镀上了一层橘色的光辉。 槿清羽睫轻颤,缓缓的睁开了眼,那一双荔枝水眸还带着一丝情欲的迷离,她迷迷蒙蒙,一眼便看到了单手撑着头,一脸温柔兼担忧的白九霄。 忆起睡前之事,槿清脸一红,抱着被子便转过了身去。 白九霄一怔,怎么这娃娃就算没了灵根那吃完了就提裙子不认账的模样也一点都没变…… 暗暗叹了口气,白九霄正欲追过去抱着她的时候,槿清却腾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 白九霄被吓了一跳,急忙道:“你要做什么?” 槿清置若罔闻,掀开被子下床,捡起那尚且还湿淋淋的红色冬衣急急忙忙的就要往身上套。 这湿衣服如何还能穿上身?白九霄上前一把夺过,在槿清讶然错愕的眼神中又幻出了一身绯红色的冬衣,递给槿清道:“湿成那样子如何能穿?” 第五十八章巫山非云.得知真相 槿清迟疑着接过白九霄递过来的衣裳,背后身去开始快速的穿上身。 白九霄看着她光裸的背影,一阵哭笑不得。 槿清换好了衣裳,却是一刻也不肯同白九霄温存,转身便要走。 白九霄的笑容僵在了脸上,这娃娃还当真是又要提裙无情吃完就跑! 这如何能允,白九霄一个箭步上前,拦住了槿清的去路,直言道:“你要去哪?” 槿清被拦住了去路,抬起头不满的盯着白九霄,白九霄的心中暗道:小没良心的当真是提裙无情! 白九霄收敛神情,正色道:“你既已经确认了我是你相公,如何还要瞒着我?我刚刚才找到你,你转脸就要走,你要去做甚,还有这段日子是如何经过,总该和我说一说吧!” 白九霄的言语中颇有几分委屈,槿清闻言,垂眸思虑片刻,深觉白九霄所言有理,继而抬起头开始对着白九霄比划了起来…… 白九霄霎时间又皱起了眉头,就见着槿清的小手比划来比划去,他大概只看懂了几个动作。 半晌后,槿清停止了比划,累到微微气喘。 白九霄凭借自己唯一看懂的几个动作,猜测道:“是有人被杀了?” 槿清见他听懂了,急切的点头称是。 白九霄继而推测道:“是被冤杀?” 槿清闻言,又是一阵急切的点头。 白九霄见此,心中猛然的悬起,试探道:“那冤杀之事,可与你有关?” 槿清听言,急忙摇头否认。 白九霄悬着的心放下了几许,可冤杀之事既然发生,他也不能坐视不理,否则神明的存在岂非毫无意义可言? 既然如此,那便事不宜迟,白九霄挥袖收起了幻出的房屋,打算与槿清一并前往燕绵镇。 槿清欣喜的点了点头,正欲出发之时却愣住了,这是哪里?该要如何才能前往燕绵镇? 白九霄见她愣住,心下了然,上前问道:“那地方做何名称,你告诉我便好。” 槿清呆呆的转过身,愣愣的看着白九霄,半晌不语,她虽心中知那是燕绵镇,可如何能让白九霄也知晓那是燕绵镇? 白九霄见她呆愣的模样,暗骂自己真蠢,怎的又忘了槿清已经不能言语了。 骂过自己,白九霄急忙幻出了纸笔,言说道:“你将那地名写下与我。” “……”槿清又是愣愣的,眸光从白九霄的脸上落到了他手中的纸笔之上,她灵根都碎了如何还记得字怎么写? 槿清抬起头,视线重回白九霄的脸上,呆呆的看着他,默默地摇了摇头。 白九霄:“……” 白九霄收走了纸笔,又暗骂自己蠢,只好言说道:“那……那处有何特征?” 有何特征? 槿清皱着眉忖度了半晌,开始同白九霄比划了起来。 槿清第一个比划出的便是自己初初有了意识之时险些一头栽进去的水井…… 继而是元家医馆的药柜和桌子,再然后是元凝带她去过的地窖…… 槿清所比划的都是元家医馆附近的,对于槿清来说是些新奇的,可那毕竟也只是一些寻常之物,只凭这些,如何能判断的出是哪里? 看着槿清比划的越来越多,白九霄的眉头却是越皱越紧…… 这如何是好? 正不知如何是好之际,白九霄的目光瞥到了槿清怀中紧抱着的那身湿衣裳上,那身湿衣裳因为槿清不断比划的动作而露出了里面的一件旧衣,那旧衣显然是一件女子的衣衫,但颜色样式皆与槿清弄湿的那一身截然不同。 索性白九霄便指了指那露出的旧衣,试探着询问道:“可是与这衣裳的主人有关?” 槿清顺着白九霄的手指一看,当即将元凝的旧衣拿出,看着白九霄猛猛点头。 白九霄松了一口气,有了物件儿便一切都好说,循着物件儿上残留的精气便可寻到她所在的地方。 白九霄伸手将那件旧衣拿在手中,忽而眉头又是一皱:“可就是这衣裳的主人被冤杀了?” 槿清见白九霄终于听懂了她所比划的事情,眼中激动,重重的连连点头。 白九霄心中一沉,方才燃起的希望又熄灭了,若是那人已死,拿着生前之物,便也只能寻到埋骨之处了…… 沉默片刻后,白九霄眸光一亮,继而问槿清道:“那姑娘葬在何处?可是回乡安葬?” 槿清随着白九霄的话,忆起了元凝被斩那日,她与元凝的父亲是带着元凝的尸首回了燕绵镇下葬的,想起当时种种,槿清又是一阵难过,继而抬头看向白九霄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那便不算难办了,白九霄拿过元凝的旧衣开始施法,脑中的画面接二连三的闪过,继而定在了燕绵镇上。 白九霄倏然睁开眼,想不到这几个月,槿清竟然一直在燕绵镇,竟然就离他如此之近…… 既确定是燕绵镇,那便事不宜迟,白九霄揽过槿清的腰,直接带着她踏云飞走。 陡然的腾起让槿清心中一颤,下意识的就抱紧了白九霄不肯撒手。 白九霄不露声色的笑了笑,越发飞的高了许多。 不知怎的,白九霄竟莫名的觉得这般呆呆的槿清也很是可爱,平日里的槿清可没这么好骗…… 不过一炷香的功夫,白九霄便搂着槿清降落在了燕绵镇,掩埋元凝的棺椁之处。 槿清尚且来不及感慨白九霄的神通,急忙带着白九霄赶回了医馆。 一到了医馆,槿清便急忙的开门冲进了屋子里,她离开了一天一夜有余,那安息香最多燃上一夜,她实在担心元凝的父亲再寻死觅活,开门之时连心都跟着颤。 白九霄紧随其后,门一开,果然又见元凝的父亲悬挂在了房梁之上晃来晃去,神情痛苦,看样子又是刚吊上去不久。 槿清惊骇的倒吸一口气,白九霄手疾眼快,当即施法断了元凝父亲悬在脖子上的绳子。 噗通一声,元凝的父亲摔倒在地,连连呛咳。 白九霄急忙上前,将元凝的父亲扶起,槿清蹲下身帮忙,白九霄的余光刚好瞥见了一旁的牌位,元凝的名字赫然在目。 第五十九章巫山非云.心中有鬼 待元凝的父亲缓过了气儿,白九霄问槿清道:“这位元凝姑娘可就是你口中所说被冤杀之人?” 槿清闻言,点了点头。 听闻白九霄的说话声,喘过气儿的元凝父亲这方才注意到是谁将自己救了下来。 白九霄宛若谪仙般的清冷面容让元凝的父亲愣了片刻,浑浊的目光不解的看了看白九霄,继而又看向了槿清。 白九霄见元凝的父亲似乎没有大碍,便将他扶起坐好,解释道:“我是槿儿的夫君。” 元凝的父亲不知槿清的名,浑浊的目光中染上了一丝不解。 槿清见状,上前对着元凝的父亲指了指自己,示意白九霄口中的槿清便是自己。 元凝的父亲一听,浑浊的眸光瞬间亮了起来,心中燃起了希望,他知道槿清非人,那槿清的夫君也一定非人,这男人看上去这般仙气飘飘想来必然是神通广大,否则如何能寻得到槿清的? 元凝父亲正对白九霄的到来而感到迟疑与惊讶,白九霄忽然开口道:“老伯,令嫒之事槿儿已经同我说了,我自然不会坐视不理,您老一定保重身体,切莫再有寻短见之举,且劳您将令嫒被害之事的来龙去脉原原本本的讲与我听。” 提到元凝,元凝父亲的眼中霎时间又沁满浊泪,这男人如此神通广大,想来凝儿的冤屈也可平了。 待说完了元凝被害的始末,元凝的父亲本想着再询问一下白九霄的身份,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若这男人真的是哪路神仙前来为凝儿平冤,自己过多的追问其身份,只怕是会坏了事。 有了白九霄此言,元凝的父亲自然不会再有寻死之心,复仇的希望被燃起,元凝的父亲一定要亲眼看着仇人人头落地才行。 入夜,白九霄待安顿了元凝的父亲睡下之后便同槿清一并出去了。 甫一出院门,白九霄便抱起槿清飞身前往邻镇。 不过片刻光景,白九霄便同槿清现身站在了那里长家宅的屋顶上。 屋顶的积雪颇有些滑脚,槿清脚下一个哧溜慌里慌张的扑进了白九霄怀里。 白九霄急忙将她抱住,平稳了片刻后,二人在屋顶上坐了下来。 现下还不到子夜,不好动手。 槿清乖乖的依偎在了白九霄的怀中,扯了扯白九霄的衣袖,抬起头,满眼不解的看着他。 白九霄了然道:“你是想问我要如何为元凝报仇对吗?” 槿清点了点头,白九霄的大手抚了抚她的后脑勺,示意她靠在自己胸前。 槿清便又顺势依偎进了白九霄的怀里,暖乎乎的感觉。 白九霄吻了吻她的额头,言说道:“元凝姑娘被冤杀,同这里长的家眷脱不了干系,等到子夜,我幻出元凝的虚象在他家宅的各出哭诉喊冤,那凶手一旦心虚,便不打自招。” 白九霄此计,算不得什么高明的计策,白九霄也深知诡计多端的凡人多的很,此计也并未有十成的把握,用此种方式先探探路也好。 槿清点了点头,又往白九霄的怀中拱了拱。 白九霄将她搂紧,皎月照积雪,一派清幽。 子夜一到,不知从何处而来的乌云遮住了明月,凭添了几分阴森森之感。 白九霄暗道刚刚好,省的自己来幻出乌云遮挡明月了。 白九霄起身,踏云而起,飘于那里长家宅的正上空,手捏指决,施法过后,就见数十个元凝身着白衣,披头散发的落于那里长家宅的各处。 一时间,凄厉的嚎哭声一片,一声又一声空灵的女音喊着:“我死的好冤啊……” 不出片刻,那哭诉声中便掺杂了惊恐的尖叫声,此起彼伏,堪比地狱。 槿清瞬间汗毛倒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只觉得阴冷无比。 白九霄施法结束,飞身回了屋顶,将槿清揽回怀中,安慰道:“别怕……” 槿清抬头看了看白九霄清隽的下巴,没有说话,将视线落回了那里长的家宅之中。 槿清觉得这般骇人的场景,甭说是凶手了,那凶神恶煞的刽子手恐怕都要叫上一叫。 白九霄幻出的元凝的虚象几乎遍布了宅子中的每一个房间,宅子中但凡是个喘气的身边都会被跟上一个张牙舞爪、满脸血泪的元凝。 最先被吓到吐了真言的是宅子中的下人,便是这个丫鬟奉命将乌头放进了里长老爷子的药里。 这丫头是里长家第六房姨娘的贴身女使,正在自家主子身旁守夜,迷迷糊糊的就听见了一阵凄厉的哭声,睁眼一看便是那一身白衣,披头散发,满目鲜血的元凝在她面前飘飘荡荡,一边飘一边凄厉的嚎哭:“我死的好冤啊……” 那女使当即被吓的一声惨叫,连滚带爬的往屋外跑,一边跑一边大喊:“不是我害死你的,跟我无关啊,你别找我啊……” 女使这一喊,最先惊醒了六姨娘,以及宿在了六姨娘床上的里长家的大儿子…… 这位大公子便是那日亲去燕绵镇请元凝出诊的那人。 六姨娘与大公子先后从床上爬了起来,还不等下床便被屋中那元凝的鬼魂吓到屁滚尿流,抱作一团在床上瑟瑟发抖。 那元凝的鬼魂听到动静,直奔那二人飘了过来,飘到床前,朝着那二人伸出手,又是凄厉哭道:“我死的好冤啊……” 话音未落,两行血泪顺着眼眶流淌而出…… 那二人当即高声尖叫了起来,大公子不成事,当场晕了过去,晕倒之前还尿了六姨娘一床。 这男人如此没用,六姨娘又气又怕,狠狠地踹了他一脚,直接将他从床上踹到了地上。 那男人死狗一般一骨碌被踹下了床,额角磕在了脚踏的转角处,疼的他嗷一声醒了过来。 一睁眼,元凝那张鲜血淋漓的脸就近在咫尺,那男人一声惨叫,颤抖着手指向那床上的六姨娘,声音哆哆嗦嗦:“是这婆娘……都是这婆娘出的主意……可不是我害死你的,你要索命就去找她……不要找我啊……” 六姨娘一听此话,气愤压过了害怕,上前就将那软脚虾一般的大公子从地上揪了起来,大骂道:“你个狼心狗肺的猪狗,当初是谁趁老爷子醉酒爬上老娘的床,你现在想摘个一干二净,门儿都没有,我告诉你罗元基,是你去到元氏医馆请的那姑娘,是你模仿她的笔记写的药方,也是你到府衙告的状,你别想甩给我一个人!” 第六十章巫山非云.真相大白 屋顶上的槿清与白九霄将这二人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 槿清神情愤愤,小拳头握的紧紧的,直恨不得现在就过去宰了这对狗男女! 白九霄将她抱紧了几分,示意她冷静。 那宅院里的骚动仍在继续,满院子的女使小厮被元凝的鬼魂吓的到处乱窜,唯有正房大太太手拿一串佛珠,正气凛然,怒喝一声道:“慌什么!都给我停下!” 一众女使小厮见状,再害怕也不得不停了下来听主子命令。 白九霄见状,当即施法让别处的幻像齐齐往这对狗男女的院子里走了过去。 里长家的正房大太太一身正气,不惧鬼神,手拿佛珠挡在胸前,当即一声令下,领着一众家眷与仆人跟上了元凝的鬼魂。 大太太正气凛然,身后跟着其他几房姨太太和几个儿子却有些哆哆嗦嗦,都各自带着自己的随从。 一群人跟着元凝的鬼魂,浩浩荡荡的杀进了六姨娘的院子里,直接将那对正在狗咬狗的六姨娘与庶长子堵了个正着。 一群人当即瞠目结舌,那庶长子的亲娘当即哭倒在地。 大太太当机立断,直接将这对乱伦的野鸳鸯捆绑以后连夜扭送去了官府。 白九霄抱紧槿清,一并飞身跟了过去。 里长的家眷如此声势浩大的深夜前来报官,那知县老爷不得不到亲自起身前来审理。 深夜审案子,听审的人不多,那里长一家又见过槿清,白九霄便照旧带着她飞身上了房顶去听审。 那知县老爷打了个哈欠,定了定神,一拍惊堂木,威武声起。 白九霄面无表情,只顾抱着槿清,时不时吻一吻她的额头,聊以安慰,心中暗暗腹诽,这案子跑不了就是那对乱伦的野鸳鸯做下的。 这案子审理起来不算难,大体和白九霄猜测的差不多。 那里长年迈,房事之上心有余而力不足,庶长子便借机上了六姨娘的床,与六姨娘私通已久。 正所谓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那庶长子与六姨娘的事儿终究是被里长老爷子给撞破了。 那日大年三十要祭祖,妾室没有祭祖的资格,里长老爷子便带着正妻与儿子们前去家祠祭祖,那庶长子便谎称身子不爽,没去祭祖,跑去同那六姨娘私通。 恰好里长老爷子祭祖完毕便去了那六姨娘的院子里,正好来了个捉奸在床。 奸情被撞破,里长老爷子急火攻心,当即中了风,一家人便忙三火四的前去请郎中。 那庶长子担心事情败露,便揽下前去请郎中的活儿。 临出发前,那庶长子与六姨娘匆匆的密谋了这个奸计,为了寻个好拿捏的郎中,方才舍近求远前去邻镇找上了元氏医馆。 那日元凝的父亲不在家躲过了一劫,也算是元凝替父亲挡下了这一劫。 那庶长子读书不怎么样,却因儿时常靠着模仿父亲的字来讨那里长的眼,练就了一手可模仿旁人笔迹的本事,这方才想到了模仿笔迹誊写药方来嫁祸给郎中这一诡计。 槿清听到此处,神情越发愤恨,眼泪夺眶而出。 那泪珠儿滚过她粉嘟嘟的面颊滴落在而下,将屋顶的积雪融出了一个小水坑。 白九霄急忙捧起她的脸为她拭泪。 想着元凝所遭遇的那百般的折磨,槿清的眼泪越发汹涌。 事情真相大白,那知县老爷勃然大怒,为这丧尽天良的逆子,竟害的他草菅了人命,他这辈子的官声算是毁在了这对狗男女的手上了。 令牌落地,惊堂木响,威武声再起。 那对狗男女亦被判了斩立决,翌日午时三刻便要行刑。 恶人得以伏法,虽大快人心,可那枉死的元凝却终究是回不来了。 白九霄深知槿清的心思,抱紧她安慰道:“元凝那姑娘心地善良,又是枉死,冥界会酌情审理,下辈子给她寻个好的人家托生的。” 槿清闻言抬起头看向白九霄,噙满泪水的眸中半信半疑。 “我说的是真的。”白九霄坚定道:“我从来没骗过你。” 真凶伏法,白九霄与槿清也无需多留,径直回了燕绵镇的元氏医馆。 元凝的父亲还在睡着,这是老人家自女儿枉死之后唯一一次没有酗酒便能睡着的。 翌日清晨,白九霄待元凝的父亲一起身,便将那里长一家之事告诉了他。 元凝的父亲激动的连早膳都没用,即刻前往邻镇,无论如何都要亲眼看那两个畜生被斩首。 对着凡人施展仙法于凡人不益,白九霄与槿清只好一路陪着步行。 邻镇虽不远,步行前往也是需要些时候的,待他们三人赶到之时,那对乱伦的狗男女已经被送上了刑台,等待着问斩的午时三刻。 午时三刻,艳阳高照,刽子手的大刀在阳光下泛着寒光。 监斩官面无表情,见时辰已到,手执令牌,下令行刑。 刽子手高举大刀,那对害了元凝的狗男女当即人头落地。 围观众人皆是发出了慨叹,既有大快人心的痛快之感,也有元凝枉死的惋惜之感。 元凝的父亲见大仇得报,只觉得眼前这无比血腥的画面痛快无比,情不自禁仰天大笑,笑着笑着,又不禁悲从中来,由笑转哭。 一悲一喜的猛烈冲击直让元凝的父亲五内郁结,一口鲜血喷出,竟当场毙命。 槿清惊吓不已,正欲咬破手指,滴血救人之时却被白九霄阻止了,他摇了摇头,言道:“你的血只能救被毒死之人。” 槿清停下了咬手指的动作,别无他法,眼睁睁的看着元凝的父亲在自己面前断了气。 先是元凝在自己面前人头落地,后又是元凝的父亲在自己面前丧命,他们虽是算不得槿清的亲人,可这数月的朝夕相处又如何不胜似亲情? 槿清的心中难受的无法言喻,一头扎进了白九霄的怀里,无声的痛哭了许久。 起初还尚且有些围观的人,看着元凝的父亲也就此丧命无不摇头扼腕,但见有白九霄和槿清在场,也无需他们多做什么,不多时便都散了去。 天气虽有些回暖,但仍是无法开坑做坟,元凝父亲的尸首也只能暂且装殓,用雪掩埋,同元凝的棺椁放在了一起,待到开春再下葬。 第六十一章巫山非云.重生灵根 白九霄本想带着槿清回九尾狐族,再去寻医仙来为她医治灵根,待到开春之时,再回来为元凝父女二人下葬,奈何槿清执拗,非要在燕绵镇等到春暖花开之时,将元家父女一并下葬再跟白九霄回去。 如今的槿清呆呆的又一根筋,白九霄如何劝说都不听,只好陪着她一并在燕绵镇过冬。 白九霄与槿清掩埋了元凝父亲的尸首后便回了元氏医馆。 那医馆本是不大,可如今却空落落的很。 白九霄方才将门关起,槿清望着这寂静无声的屋子,泪水瞬间涌现。 药柜里还有许多没用完的药材,桌子上还放着元凝父亲平日里出诊的药箱。 往日里这狭小的屋子里总是挤满了前来看诊的人,喧闹的很,如今却鸦雀无声,寂静一片。 槿清心中无法控制那难过的情绪,神仙不老不死,实在无法体会到这种生离死别的个中滋味。 白九霄见不得她难过,上前抱住她,宽慰道:“这是人的命数,有些事是注定的,即便是我们插手,也改变不了。” 槿清抬起头,满是眼泪的粉面犹如带露桃花,白九霄的话她似乎懂了又似乎没懂,埋首在白九霄的胸膛前没再说话。 新年早已经过去,距离开春儿的日子只剩不到一个月。 槿清留在元氏医馆,总免不得要睹物思人,日日闷闷不乐。 前有元凝父女的丧事,白九霄也不好过于逗槿清开心。 凡尘的时光总是稍纵即逝,阳春三月转瞬即到。 春雪消融之后,元家父女用雪掩埋的棺材也到了可以下葬的时候了。 槿清在白九霄的陪同下,葬了元家父女后,便答应同白九霄回去了九尾狐族。 临行前,槿清将元氏医馆里里外外打扫了干净,却并未将医馆的门上锁,念着若是往后有落难之人途经此处,能寻到些许庇护,也算是全了元家父女生前悬壶济世的心。 白九霄的想法和槿清颇有些不同,他觉着这处宅子虽小,但到底也是一笔钱财,元家父女已死,免不了要被那些恶毒的贪官亦或是地主老财想办法霸占,但白九霄却并未阻止槿清的行为,一来不想打破她心里的美好期待,二来就算是上了锁又能如何?一把锁而已,锁得住那些人的贪婪之心吗?他们起了贪念,有的是办法将此处据为己有,何会惧怕一把锁? 槿清神情复杂又落寞,最后看了一眼元氏医馆,便同白九霄离开了这燕绵镇。 再次回到白九霄家宅之时,槿清的神情又有些复杂,满脑子全是自己前夕掉进了池塘里的倒霉场景,默不作声的撇了撇嘴。 白九霄看出了她的心思,捏了捏她的脸颊,笑而不语。 槿清回来的事,白九霄只托了人前去给二老报了平安,并说明情况,却并未急着邀请他二老过来,槿清尚且没能回复记忆,见了二老只会觉得陌生,反而会惹的她紧张害怕,也会惹的二老跟着着急,待槿清恢复了记忆再前去与探望二老。 白九霄有一挚友,乃是天族的太子殿下,赤雎神君,最擅长行医问药,是这四海八荒最为名声在外的医仙。 白九霄直接一纸传书,火急火燎的将人从天族唤了过来。 那赤雎神君一来,槿清便不自觉的躲进了白九霄的身后,悄咪咪的探出一颗圆头,看新奇物件儿一样的盯着赤雎神君猛猛的瞧。 那赤雎神君亦是第一次见到槿清,先前他便对这个人参娃娃无比的好奇,他与白九霄上万年的交情,都不曾听他说过心意哪个仙姬或者是姑娘,先前还一直以为他清心寡欲到人神共愤的地步,结果一夕之间便转了性,忽然便要和一个精灵族的仙子成亲了。 赤雎自是对这姑娘无比的好奇,那姑娘是如何神通广大能收住了他这般清心寡欲到了极致的老狐狸? 赤雎一脸的饶有兴味,盯着那张自白九霄身后探出的那张桃花粉面,那姑娘圆头圆眼,一张脸蛋儿肉嘟嘟粉嫩嫩,和九尾狐一族那些极尽妩媚妖艳的姑娘截然不同,竟可爱的让人有些发癫,一时间,赤雎似乎理解了白九霄如何会拜倒在这姑娘的石榴裙下了,这般模样可爱,娇娇软软的姑娘,谁能不喜欢? 而赤雎一袭墨蓝色的织云缎锦衣,生的身形挺拔,眉清目郎,仙气飘飘中带着与生俱来的华贵之气。 槿清打量着赤雎,也见那赤雎盯着自己瞧,槿清被看的有些胆怯,“咻”一下缩回了白九霄的身后。 白九霄见那赤雎的眼珠子就没从槿清的身上移开过,虽知他心思却仍有几分不是滋味,重重的咳嗽了一声以示警告。 赤雎闻声回神,就见白九霄的神情一如那护食的狼狗一般不禁嗤笑了一声,心中暗道:这老狐狸也有今天! 赤雎的那一声笑,白九霄莫名的听出了几分幸灾乐祸的味道。 白九霄的眼神倏然变的锐利了起来,赤雎即刻正了正神色,上前到廊下的美人靠上坐了下来,道:“何事急着唤我前来?” 白九霄眸光柔和了下来,将身后的槿清揽到赤雎神君的面前,将前夕之事尽数告诉了赤雎。 赤雎听罢,眉头皱了皱,言说道:“想要灵根重生倒也不是难事,喝些个玉露便成,只是这灵根需要时间来重生,要恢复到从前那般,至少也要一百年。” 槿清一听一百年,眸色瞬间便沉了下去,眼中难掩失望。 白九霄即刻搂紧她的肩,宽慰道:“不过百年,对于我们来说,不过弹指间,算不得什么的。” 槿清闻言,抬眼看了白九霄一样,面上失望的神情稍霁。 白九霄将视线转到了赤雎的身上,问他道:“那玉露,你可有带着?” 赤雎闻言起身:“你唤我唤的如此急,又不曾明说此事,我哪里会将玉露带在身上,我这就回去拿与你便是。” 赤雎言罢,暂且告辞了白九霄,便飞身回了天族。 天族的玉露并不罕见,无非便是仙界花草上的露水罢了,最是能滋养本体是花草的精灵。 第六十二章巫山非云.情不自禁h 只是精灵一族与天族相隔甚远,两族的来往也不算密切,所以这精灵族中若是谁能得玉露来滋养灵根,也算得上是机缘与造化了。 神仙来去自如,赤雎不过片刻便折返而归,除了带上了为槿清重生灵根的玉露,还带上了一坛好酒,打算与白九霄叙叙旧,他对白九霄与槿清的事情好奇极了,真想知道他是如何觅得这般可爱的玉人儿的。 槿清在那二人的注视中喝下来赤雎神君带来的玉露,那玉露无色无味,喝下有清凉之感,其他倒是无甚感觉。 白九霄神情紧张:“有何感觉?” 槿清放下了盛玉露的白玉瓶,望着白九霄摇了摇头。 不等白九霄开言,赤雎神君便笑道:“灵根重生要一百年,哪能这般神速的便有何感觉。” 白九霄没再说话,吩咐下人好生招待着赤雎,便揽过槿清回房歇息去了。 赤雎神君看着二人的背影,心下颇有几分重色轻友的慨叹。 许是因着那玉露,槿清回了房便顿感一阵困倦,白九霄待她睡熟之后便前去了赤雎神君的厢房。 赤雎神君似乎早已经料到他一定会前来一般,早就吩咐了下人备好了酒盏。 狐族皆是好酒,碰巧这赤雎神君也是个好酒的,二人最开始也算是因酒结缘,每一次见面都是酒逢知己千杯少。 只是如今白九霄有了槿清这个甜蜜的牵挂,这酒似乎总是喝的不似从前那般尽兴。 赤雎神君一杯酒下肚,无奈的看着那白九霄每隔一炷香便要喊来下人问一问,槿姑娘醒了没有…… 赤雎神君实在忍不住了,直言道:“那玉露喝下便是要睡上六个时辰来为灵根重生养精蓄锐,你安心的喝酒便是,不到天黑她是醒不过来的。” 白九霄被赤雎那眼神儿看的有些尴尬:“你何不早说,害我担心半晌。” 既然槿清没那么快醒来,白九霄与赤雎又是难得一聚,索性便敞开了喝。 直到暮色降临,酒已见底,二人皆是有了些许醉意,白九霄估摸着槿清快要醒来,便匆忙告辞了赤雎,回到了槿清的房中。 白九霄的时辰估摸的甚是准确,他进房之时,刚好赶上槿清醒了过来。 槿清睁眼从床上坐起,还没下床便见白九霄脚步有些虚浮的直奔着自己过来。 白九霄甫一靠近,槿清便嗅到了他身上的酒香气。 槿清抬眼,见他凤眸迷离,面颊绯红,一看便知是吃醉了的模样。 槿清不自觉的紧张了起来,小手紧紧的抓着被角,有些不知所措了起来。 她失了记忆以后面对白九霄之时,总会有些莫名的紧张和害羞。 白九霄醉眼迷离,在床沿上坐了下来,目不转睛的盯着槿清看。 槿清垂下眼眸,越发的害羞了几分。 白九霄却是越发的躁动了起来,帐里娇羞面,醉眼朦胧看美人…… 喉结动了动,白九霄只觉得醉意愈发浓重了几分。 白九霄动了动,朝着槿清的方向靠近了些许。 槿清察觉到了白九霄的动作,下意识的往床里侧挪了挪。 白九霄紧随其后,脱下鞋子上了床。 白九霄逐步的靠近将槿清逼进了床角,槿清的心中开始狂跳,有了那日取暖之事,她便是再蠢也感觉的到白九霄意欲何为。 槿清的面颊越发红润了,心中有了几分胆怯却又隐隐有些期待在骚动,那日的云雨缠绵,感觉虽然极好,可对于一个姑娘家来说被男人给肏晕了的记忆属实是羞臊的紧…… 白九霄越发靠近了,槿清甚是可以感受到他带着酒香的炽热呼吸…… 槿清正欲将头垂的再低几分,白九霄却先一步挑起了她的下巴…… 槿清一个愣神儿的间隙,便已经抬起头来直视着白九霄深邃炙热的凤眸。 甫一对上白九霄的眼眸,槿清只觉得自己的脸“唰”的一下,又红又热。 槿清心头一热,不知所措的想要回避着白九霄的眼,白九霄却在此时吻上了她的小嘴…… 槿清心头一颤,只觉得似有一只毛茸茸的小猫爪自心头掠过,一种很是舒服的痒…… 短暂的娇羞过后,槿清闭上了眼眸,生涩的回应起了白九霄的吻。 白九霄见她回应,大手抚上她的后脑,吻的越发卖力缠绵。 槿清在情事上比之从前,生涩了许多,却越发的激起了白九霄身为男人本能的占有欲…… 白九霄将槿清压倒在床,一边辗转细腻的吻着她的小嘴,一边动手解着槿清的衣衫。 其实他大可以施法将槿清的衣衫尽数除去,可他总是觉得,轻解罗衫,也不失为闺房之乐。 除去了外裳与中衣,槿清的身上只剩了一件赤红色的兜衣与亵裤。 白九霄挥手施法,自己便赤身裸体的将槿清拥在了怀中。 触碰到白九霄火热的身躯,槿清一个瑟缩,下意识的开始躲避白九霄的吻。 白九霄也不急,转而去吻她胖乎乎、肉嘟嘟的脸蛋儿,软软弹弹的触感让他下意识的张开嘴便在她的脸蛋儿上咬了一口。 倒是咬的不痛,却微微有些麻,槿清无声的惊呼着,抬手想去推拒白九霄,却被他反手扼住手腕,固定在了身子的两侧。 白九霄的簿唇又开始在槿清的脸蛋儿上流连,直将她的面颊吻的比涂抹了胭脂还红。 槿清夹紧了双腿却抑制不住那腿间的蜜液涌出,虽不知那蜜液为何而流,却仍是心中羞愧不已,只是被亲了亲脸蛋儿,竟就湿了身子…… 白九霄的簿唇一路向下,轻舔过她漂亮精致的锁骨,隔着兜衣舔弄起了槿清的娇乳。 那绸缎制成的兜衣甚是光滑,可比之槿清滑腻的玉肌仍是差上一分,被这一舔弄,仍是会有着些许摩擦感,乳峰挺起之处已经被白九霄的口津洇湿了一小片,奶珠儿清晰的挺立而起。 槿清的馨香之气在白九霄的口鼻之间萦绕不去,白九霄却犹觉不足,抬手到槿清的后颈处,挑开兜衣的带着,径直将她的兜衣扯了去。 第六十三章巫山非云.助长灵根h 经此一番,槿清已经全然不想拒绝,乖乖的微挺起身,方便白九霄褪去她的兜衣。 除去了兜衣,白九霄也再不做隐忍,张大嘴将那嫩生生的奶尖尖一口吞进。 槿清情不自禁的张开小嘴,无声的呻吟着。 白九霄轻咬着她娇乳上的嫩肉,虽听不见槿清娇媚的呻吟,却能感受的到他身下的这娇躯正因着他的舔弄而战栗连连。 他越发卖力,口中的娇乳如若杏仁豆腐一般的口感让他躁动不已,他不住的轮番舔吃着,模样略显贪婪…… 如若平时,白九霄从不觉得自己是个贪得无厌的人,但面对槿清,他愿意承认,他贪恋槿清的每一处…… 槿清被舔弄的越发燥热难捱,不住的磨蹭着一双颀长玉腿。 察觉到了槿清的小动作,白九霄不得不放开她的娇乳,如何能让娇人儿欲求不满? 白九霄恋恋不舍的在那娇乳之上狠亲了一口,起身去剥槿清的亵裤。 那亵裤自槿清的跨间褪去之时,竟自她腿间拉出了一缕长长的银丝。 本就吃醉了的白九霄越发亢奋,亦不想让槿清再做隐忍,直接挺起劲腰,将欲根挺进了蜜穴之中。 槿清即刻长大了小嘴,虽呻吟无声,却仍是娇媚入骨。 见她面上只有媚意没有痛感,白九霄大手握住槿清的腰肢,开始挺腰送胯,巨龙捣弄着蜜穴,直将其插的汁水飞溅。 白九霄越插越快,槿清眼眸迷离,微张着小嘴,娇躯被撞击的猛烈摇晃,一对娇乳也上下跳动,如同两只活泼蹦跳的小白兔。 白九霄垂眸,入眼便是自己的欲根在那白嫩湿热的蜜穴之中进进出出,挺进深入之时,他的耻毛甚至能摩擦到她的小花豆,略微抬眼,便是那乳波荡漾的娇乳…… 他炙热的视线最终还是落在了槿清的面容上,他喜欢在欢爱之时看她的表情,看她在他的插弄之下能娇媚到各种地步…… 槿清双眸含水,半睁半阖,桃花粉面之上媚态十足,张着小嘴不住喘息,粉嫩嫩的小舌头不时的伸出,去舔舐那因着喘息而微干的嘴唇…… 槿清的娇媚模样,无疑成了白九霄的春药,让他直恨不得将她融入骨血一般,越发猛烈的抽插肏干…… 白九霄眼尾泛红,大手握紧了她的柳腰,臀下越发用起了力,直看着槿清那肉嘟嘟的脸蛋儿都被自己撞到发颤,却仍是觉得不够,他还是要她不够…… 白九霄俯下身,抱住槿清娇嫩的身子,簿唇附在她耳畔,一边猛烈的肏干一边淫话不止…… “乖槿儿,你也喜欢相公肏你对不对?” “你瞧瞧你这里,又热又紧,我的肉棒都堵不住你的淫水!” 言说间,白九霄故意将那处蜜穴抽插的沽啾做响…… 槿清的面颊又红又热,被白九霄的几句话羞臊的不成样子,但却不知为何,腿间的花穴中的蜜液却越发的多了起来,甬道也不自觉的跟着痉挛了起来…… 那欲根被这一夹,直爽的白九霄头皮发麻,抽插的速度不住的加快,口中的淫话也越发多了起来…… 白九霄吻着槿清耳边的软肉,喘息声夹杂着情欲的嘶哑:“相公把元阳都射给槿儿好不好?嗯?把槿儿的肚子灌大,让槿儿给相公生娃娃!” 话音一落,槿清便颤抖连连,娇喘不止的泄了身子…… 白九霄见她泄身,口中的淫话越发的变本加厉:“槿儿怎么泄身了?是不是被相公肏的爽了?” 槿清不能言语,白九霄仍是不肯放过她,胯下的抽插停了下来,打定心思要看着她点头:“是不是喜欢相公肏你?嗯?” 槿清害羞不已,但情欲更甚,她咬着下唇,娇羞不已的点了点头。 白九霄吻了吻她的脸蛋儿,满意道:“真乖……” 言罢,再次俯身附耳,抽插间,淫话不断:“相公夜夜都来肏你的小屄屄好不好?你就裸身在床上躺好,敞开双腿等着相公来肏你!” 槿清明知白九霄是意乱情迷之时的助兴情话,脑中却仍是忍不住肖想起了那淫靡的场景,自己裸身在床,大敞着双腿,敞露着花户,白九霄一进到房中,便肏弄她的蜜穴,将她插的高潮迭起…… 如此肖想了一番,槿清又泄了身子。 白九霄见此,口中的淫靡情话越发露骨了起来。 又是肏弄,又是淫话,槿清一如她肖想中的那般,高潮迭起,泄身连连。 毫无悬念的,槿清又被白九霄插到失去意识,晕了过去…… 白九霄留在她肚子里的元阳在槿清的睡梦中,被她吸了个一干二净。 白九霄看着她的花户,从未见过自己的元阳被她糟蹋过一滴,全都是吸收的干干净净,忍不住捏了捏她肉肉的脸蛋儿,宠溺道:“真是个吸精女妖!” 言罢,白九霄下床,幻出了热水帕子,为她擦了擦身上的细汗,便拥着她睡下了。 相拥而眠,一夜无梦。 翌日,槿清一醒就对上了白九霄满眼宠溺的凤眸。 槿清不由得一阵娇羞,转过身去背对着白九霄。 白九霄哪里肯允,当即追了过去,自身后抱住了她的身子,埋首在她脖颈间,细细碎碎的吻着她的香肩雪颈,大手也在被子中直奔槿清的胸前…… 槿清被吻的痒痒的,胸乳又被揉摸,害羞不已,忍不住娇羞嗔道:“不要……” 出声的瞬间,二人皆是一愣。 白九霄的吻登时一滞,那揉摸在槿清胸乳之上的大手也停了下来。 槿清急忙转过身,满眼惊讶的同白九霄对视着。 白九霄兴奋道:“槿儿,你……你能言语了?” 槿清亦是兴奋不已:“我……我可以说话了!” 槿清不只是可以说话了,甚至连从前的事情都在一夜之间忆了起来…… 兴奋过后,二人却疑惑了起来,那赤雎神君明明有言在先,饶是用了玉露,说灵根重生要一百年的光景,怎的才只一夜,槿清就能言语了? 二人百思不得其解,起身穿好了衣裳前去赤雎神君所住的客房,打算向正主问个明白。 第六十四章巫山非云.大婚之日 那正主赤雎神君酒量不似白九霄这般好,如今这时还在睡着。 二人熟识的很,也不必顾及着什么,白九霄径自踏进了门去,确认那赤雎衣着完好之后方才让槿清也跟着进到房中。 槿清一见那赤雎神君便颇有些忍俊不禁,那仙气飘飘的美男子正毫无形象的仰面在床,四仰八叉呈大字形躺着,嘴巴微张,呼吸声略重,一看便知是睡的酣甜。 白九霄上前摇了摇他,赤雎不耐的拧起了眉,声音慵懒:“干嘛呀?” 白九霄急忙问道:“你不说那玉露重生灵根要百年之久,何故槿儿今日辰起便能言语?” 赤雎神君强撑着坐起身,挑开眼皮瞥了白九霄一眼,语气慵懒,漫不经心道:“那定是你忍不住同她欢好,灌了元阳给她,有了元阳滋养,她灵根当然生的极快……” 言罢,那赤雎神君又咣当一声躺回了床上,翻了个身,背对着白九霄二人继续呼呼大睡。 槿清一听,一张俏脸登时红到了脖子根,被臊的满脸通红,羞赧的跺了跺脚,转身跑了出去。 白九霄以为她生了气,急忙追了出去。 槿清方才没走出几步便被白九霄一把扯进了怀中。 槿清挣扎不过,只好垂眸不语,面颊红红的,尽是方才被羞臊所致。 白九霄急忙道:“是他口无遮拦,嘴上也没个把门儿的,我一定替你教训他,我这就命人熬一锅浆糊,把他嘴糊上!” 槿清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急忙拉住了正欲唤人来熬浆糊的白九霄,娇羞道:“罢了,人家赤雎殿下又没有胡说……” 白九霄见她只是娇羞并没有生气,松了口气放下心来,只是见着槿清那垂眸娇羞的模样,又是心痒不已,他们数月没有欢爱过了,如今方才开了一次荤,哪里能够? 白九霄握着槿清的手腕一个用力,槿清向前一个踉跄,直接扑进了白九霄的怀中,白九霄趁机将她抱紧,附耳暧昧道:“那相公让你的灵根再快些生长好不好?” 槿清脸上方才褪去几分的潮红倏然卷土重来,不等她嗔怪几句,身后却响起了一个赤雎神君那慵懒的声音:“你们回屋里腻歪去成不成,非要在此处气我这孤家寡人……” 方才赤雎神君清梦被扰,本想继续睡,不曾想却没了睡意,想着干脆不睡了,起身到院子里去闻闻花香醒醒酒,方才一出门,便撞见了那二人在廊下抱在一起亲亲热热…… 赤雎神君那颗孤寂了百年的心中终于有了些觉醒的味道。 正在亲热之时被人撞破,白九霄只觉得有些扫兴,槿清却是被臊的不行,也顾不上什么礼节与否,推开白九霄,红着脸低着头跑开了…… 白九霄自然是要追着槿清而去,临走前盯着赤雎神君无奈道:“你这张嘴啊,还是糊上的好!” 言罢,白九霄径自前去追槿清,将赤雎神君孤独的留在了原地。 “嘿!”赤雎神君看着白九霄的背影不满的扬起声,一边前去赏花,一边开始碎碎念:“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吃饱了打厨子,喂饱孩子非礼奶娘……” 槿清满面绯红的回了房,正欲关门的时候白九霄夺门而入。 槿清微愣,瞟了他一眼,沉默不语,转身便去了软榻上坐着。 和白九霄正你侬我侬的时候被人撞见,槿清属实被羞臊了够呛,面颊红红的低着头,始终不肯言语。 白九霄关上房门,坐到了槿清身旁,将她揽进怀中信誓旦旦道:“槿儿莫要生气,我一定把他嘴糊上,给槿儿出口气!” 槿清低垂着头,默不作声的搅着手中的丝帕。 白九霄见她不语,起身便道:“我这就去糊他嘴!” 言罢作势便要出门而去。 槿清急忙起身拦住了白九霄的去路:“怎么说人家也是我的恩人,怎么好糊人家嘴啊!那我岂不是成了忘恩负义了!” 白九霄笑了笑,双手握住她的肩头,扳正她的身子让她直视着自己,柔声问道:“那你不生气?” 槿清摇了摇头,垂下眼眸道:“我只是害羞罢了……” 槿清这般娇羞可爱的模样让白九霄心中一片柔软,他忍不住将她抱进怀中,温存了半晌后,开言道:“槿儿,既然你的灵根已经恢复,我们即刻成亲吧!我们早就有了夫妻之实,怎么好一直没名没分?” 槿清埋首在白九霄的颈窝处,笑容甜甜的,点了点头道:“我不喜麻烦,你来做主就好。” 白九霄将她抱紧,轻吻着她的额头,唇角扬起幸福的笑意,没再说话,心中开始盘算起了与槿清的大婚之事。 他们的婚事是一早便准备了的,只是当时因着槿清的失踪而不得不中途搁置了下来,如今重整旗鼓,都快的很。 不过十日,婚事便已经准备妥当,槿清也被祖爷爷祖奶奶接回了精灵一族,等着出嫁。 仙界的婚事除了不必如凡人一般拜天地之外,大致不差些什么。 槿清出嫁那日,是白九霄亲自前去迎娶,一时间,四海八荒又是一片震惊,无论是天上人间,还从未出现过哪个帝王娶妻要亲自迎娶的。 此等史无前例的事情一出,精灵一族的面子算是赚足了,那精灵一族的帝君见白九霄如此重视槿清,自然要亲自前去送嫁,以示重视。 婚事的流程结束之后,已是入了夜,白九霄协同槿清与九尾狐族的老小以及一众宾客,前往了林中祭台,准备兑现白九霄立下的誓言,施同心咒。 九尾狐一族的祭祀之处在一处树林的最深处,此处乃族中有大事发生之时前来祭祀祝祷之处。 此处林深幽幽,水流潺潺,一派的宁静以致远之景。 九尾狐一族的个中老小齐聚此处,白九霄与槿清身着一身赤红色的喜服,站在了最前端,只等吉时一到,便上台施咒。 槿清的神色颇有些紧张,从小到大她还没见过这么多人呢…… 白九霄则是看着槿清出了神。 一袭艳红如火的嫁衣将她衬托的肤若凝雪,面若白玉,更显轻灵出尘。 他忍不住回忆起了他们初见之时…… 这并不是白九霄第一次见槿清身着嫁衣了,他与她第一次正式相见之时便是她代替那祭祀的童女前来,那身红嫁衣是村民给那祭祀童女准备的,简单的很,却仍是掩不住她的漂亮可爱。 第六十五章巫山非云.施咒同心 时辰已到,白九霄上前一步,执起槿清的小手,悄声道:“别紧张……” 言罢,便握紧她的小手,缓步踏上了祭台。 祭台宽大辽阔,踏上祭台的石阶都足有九十九阶。 白九霄与槿清二人手牵着手,一路踏过了这意义非凡的九十九阶石阶。 祭台之上摆着供祭祀所用的香案,香案上摆着两只黄金烛台,燃着印有囍字的红蜡烛。 烛火漫舞,映照着二人的面容。 槿清的目光落在了那香案上的一把剪刀,猜测着是用来剪她与白九霄的头发的。 果然,白九霄挥手示意后,一个侍从便上前,将那盛有剪刀的托盘毕恭毕敬的端上了前。 白九霄抬手将那剪刀拿起,将槿清鬓边的青丝剪下了一缕,继而又剪下了自己的一缕发丝,将那剪刀放回了托盘中。 那侍从端着托盘退了下去。 那两缕乌黑的青丝在白九霄的手中不过片刻光景,便一个化为了参须,一个化为了一撮白色的狐狸毛。 白九霄双手交迭,将参须与狐狸毛捏于双掌之间,闭眼念咒。 槿清目不转睛,一眼不眨,万分好奇的看着施咒的白九霄。 白九霄咒语念罢,缓缓睁开凤眸,顷刻间,数缕红丝如灵蛇一般自他掌间环绕而出,纠纠缠缠,好似那盘根错节的蔓藤一般。 那“蔓藤”越来越长,开始围绕着槿清与白九霄二人环绕。 那“蔓藤”越收越紧,到槿清却丝毫不觉得有紧绷感,红色的“蔓藤”愈发收紧,直到触碰到二人的身躯后消失不见。 ‘这就好了?’槿清抬眸,用眼神询问着白九霄。 白九霄微微一笑,缓缓转过身,执起槿清的小手,面对着族中老小。 在场之人尽数拱手施礼,齐声道:“恭贺帝君帝后新婚大吉,愿帝君帝后百年好合,永结同心。” 到此,大婚仪式方才正式结束,余下的时光便是留给槿清与白九霄二人独处的洞房花烛夜了。 槿清被侍女送回了新房,等着白九霄将余下的事情处理完。 那侍女待槿清坐上了床,便行礼告退了。 房中只剩下了槿清一个人,她终于松了一口气,活动了几下被那五斤重的凤冠压到僵硬的脖子。 好在这神仙大婚不必盖盖头,这群是盖头一盖什么都看不见,可更是要紧张了。 不多时,房门吱呀一声响,是白九霄回来了,槿清竟又有些紧张了起来,心中不免得暗骂自己没用,都一个被窝里睡了多久了,竟然还要这般紧张…… 槿清本以为他会一如往常那般,将她压倒在床…… 下一刻槿清便又为自己的想法而羞红了脸,白九霄并未急着同她上床歇息,而且牵起她的手道:“跟我来!” 槿清红着脸不解的抬头,听闻白九霄的语气中颇有些神秘,不禁心中也跟着好奇了起来,便起身跟着他去了。 白九霄牵着她的手将她带往了内室的尽头,绕过白玉屏风,将那屏风之后紧闭的门扉轻轻一推…… 槿清瞬间瞠目,这屏风之后,竟是一处汤池! 白九霄再次牵起她的小手,引领着她进了建有汤池的屋子里。 那汤池呈六瓣梅花形,底部一支汉白玉雕刻而成的莲花为进水口,与泉水总源相连,浮出水面,引入的泉水在压力之下便会从莲花的花瓣中喷出,伴随着潺潺水声,汇入梅花汤池之中。 槿清四下张望了一下,这处虽是汤池,却并不见热气氤氲,不免得好奇的上前去,蹲下身探了探水温。 果不其然,那水并不热,勉勉强强算的上温温吞吞,槿清收回了手,心中一暖,明白了白九霄的用意…… 人参喜湿耐寒,多泡一泡汤池自然是好的,她虽不喜热,但以人身又不宜过凉,所以引入的温泉水要通过高出水面的莲花来喷洒入池,以此降温,让这一池的水总是保持在适宜的温度。 槿清正位白九霄的用心感动,便觉身子一热,白九霄笑意满满,自身后将她拥进了怀中。 槿清心下正娇羞不已,白九霄便已经动手摘下了她的凤冠,温柔道:“我陪娘子泡一泡汤池可好?” 白九霄此言听着是问句,可却根本没容槿清允否,便着手解起了她的衣衫。 嫁衣繁琐,一件又一件的自槿清的娇躯上剥落,露出了她如霜赛雪的身子。 这具娇躯白九霄早已经看过无数次,可每次见,仍是激动不已。 槿清娇羞不已,趁着白九霄为自己脱衣裳的时候溜进了汤池之中。 池水荡漾,涟漪片片。 乳白色的泉水犹如一池牛乳。 槿清背靠在池壁,抱膝而坐,低头不语。 片刻后,轻微的水声响起,白九霄跨入了汤池,槿清越发娇羞了起来。 白九霄知她心思,也不拆穿调情,默默地将她抱进了怀中。 槿清虽是娇羞,却也没有拒绝,背靠着白九霄坐在他分开的双腿之间,乖乖的被她抱着。 槿清的发髻不同于少女时期,尽数被梳了起来,盘在脑后,梳成了妇人的高髻,因着要戴凤冠,只有一支束发用的素簪。 白九霄垂眸,自她圆润的后脑勺一路看了下去。 那白皙挺拔的后背没在乳白色的池水中,将将露出漂亮的蝴蝶骨,完美的如同玉雕一般。 白九霄用手撩起池水,浇在了槿清的脖颈间。 槿清轻呼一声,那温温的池水顺着她漂亮白皙的美背滑落而下,融入了池水之中。 白九霄抚上了她的肩头,那原本就娇嫩的肌肤在池水的润滑之下越发滑腻了几分,犹如上好的羊脂玉一般。 白九霄爱不释手的抚摸了半晌,俯首吻上了她的颈肩。 槿清轻吟了一声,越发往白九霄的怀中缩进了几分。 白九霄的另只大手在水下抚摸上了槿清的娇乳,借着池水的湿滑,轮番揉摸着她的香雪粉兔。 他方才只撩拨了几下,槿清便已是情动不已,她娇喘连连,浑身绵软,靠在白九霄的胸膛上任凭他予取予求,揉摸着她身子的各处。 第六十六章巫山非云.鸳鸯戏水h 腿间花穴那泛滥的蜜液,融入了池水之中。 白九霄的大手托住了槿清的下颌,迫使她抬起头。 槿清一抬头,便下意识的转过头去看白九霄,白九霄当即探头过去吻住了她的小嘴。 槿清乖乖闭上了眼,同他唇舌纠缠了起来。 他轻舔她的舌尖,火热的大舌勾住她的丁香小舌带进口中,吸吮着她甘甜的津液。 方才被他摸了没几下,槿清便早已经湿了身子,更遑论现下被他如此火热的吻着。 那长指一碰那花唇,那穴儿便吐出一汪蜜液,饶是在水中,白九霄依然能感受的出哪处是池水,哪处是蜜水,他一边揉摸爱抚着花唇蜜穴,一边吮吸亲吻她的小嘴。 槿清被吻了半晌,终于有些招架不住,“嗯”的一声,吟哦出声。 白九霄担心她呼吸困难,暂且放开了她的小嘴,让她喘口气儿。 果不其然,槿清被吻的双眸迷离,小嘴微张,不住的娇喘。 白九霄心头一热,低声道:“槿儿再为我吃一吃可好?槿儿许久都不曾吃过相公的这处了……” 他的声音略带委屈,言罢便用着胯间的热铁戳了戳槿清的小屁股。 槿清被那巨物戳的心头一颤,白九霄委屈的语气让她不忍拒绝,亦是忆起自己当真是许久没吃白九霄的那处了,心中有些痒痒的,竟有些馋了起来…… “嗯……”槿清方才娇羞点头,便听的哗啦一声水声响起。 槿清急忙看过去,就见白九霄大剌剌的自水中起身,前往了汤池的边缘处。 白九霄这一动,池水的涟漪越发大了几分。 槿清这方才注意到这汤池的两边竟修了两种台阶,一边是一阶一阶,玉砌的普通台阶,另一边则是一处斜坡。 槿清看着那白九霄直奔那处斜坡而去,继而便躺在了那处斜坡直上。 槿清鼓了鼓脸蛋儿,看来这处汤池不只是建来为了让她泡的,更是为了其他更具情趣的用途所建。 见白九霄躺好,槿清也只得起身跟着他走了过去。 又一声哗啦的水声响起,白九霄眸色一滞,目不转睛的盯着朝他而来的槿清…… 她纤步轻巧,一双玉足将池水荡起一波又一波的涟漪…… 槿清身形颀长,身子却并不干瘪,柳腰似不盈一握,那臀儿乳儿却是一个赛一个的饱满丰盈,自从相识了白九霄,那娇乳翘臀又愈渐丰盈,却又恰到好处,没有一丝夸张感。 白九霄的喉结动了动,心底一团火,那胯间的欲根越发胀大,一柱擎天的模样让槿清的脚步一滞,暗暗的吞了吞口水。 槿清越发的靠近了白九霄,他可以清晰的看着她身上的水珠儿顺着她欺霜赛雪的身子滑落而下,掉入水中,溅起一朵朵小小的水花儿。 她每走一步,那腿间的娇花嫩蕊便若隐若现,胸前那一对雪兔便微微弹跳…… 白九霄的眸色炙热幽深,他强忍着将槿清压在身下狠命肏弄的冲动,耐着性子等她来到自己的身前。 槿清行走的速度并不慢,在白九霄的眼里却是恨不得她即刻就到身前才好。 槿清终于是来到了白九霄的身旁,她跪坐在了白九霄的双腿间,俯下身,小手抚上了那一柱擎天的粗大欲根。 那欲根火热,槿清咬了咬嘴唇,俯下身张开了小嘴,含住了欲根的顶端。 槿清的小嘴湿滑温热,直爽的白九霄倒吸一口气,闷哼出了声。 白九霄的反应似是鼓励了槿清,她努力张开嘴,将那粗大的欲根又吃进了几分。 灵活的小舌头逗弄着欲根的顶端,在那铃口处流连,她努力吞吃着,可奈何槿清的嘴巴小,虽已是极力的吞吃着,那欲根仍是还有一大截儿留在外边。 白九霄一刻也不肯停歇,垂眸看着自己的腿间,看着自己的欲根在槿清嫣红的小嘴中进进出出,心中腾然而起一种强烈的满足感,对于男人来说,这世上还有比看着自己的心爱之人含弄自己的欲根更为满足的事吗? 槿清动了动小手,拨弄起了白九霄的精巢,那两颗精巢似有鸡蛋大小,槿清时而用小手轻握,时而以手指撩拨。 察觉到了口中的欲根越发火热,槿清抬眼向白九霄看了过去,挑逗的看了他一眼…… 白九霄的呼吸霎时间粗重了许多,就见槿清那水润的荔枝眼眸满含风情,尽是撩拨勾引之意…… 这如何还忍的下去? 白九霄猛然坐起,瞬间将欲根从槿清的口中抽出,抱起她的身子一个翻转,便将槿清压在了身下。 “淫娃!”白九霄低吼着,将那粗大的欲根挺进了槿清的蜜穴之中。 娇嫩的穴口瞬间被那欲根撑的浑圆。 “啊!” “啊!” 强烈的舒爽感让二人同时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槿清仰面躺在那处斜坡直上,私处将将泡在水中,那两片小花唇被白九霄顶撞之时带起的涟漪搔动着,虽不甚强烈,却也多了一层隐隐约约的快感。 白九霄垂眸看着槿清那千娇百媚的模样,肏弄的越发大力了起来。 “啊……啊哈……啊……”槿清的呻吟声娇媚婉转,混杂着白九霄撞击的啪啪声与溅起的哗哗水声。 槿清觉得这声音像极了一尾鱼儿在用它的鱼尾拍打着水面,所谓鱼水之欢,便是如此吧…… 那坡面被白九霄的撞击中溅起的水尽数打湿,白玉的坡面越发的湿滑了几分,白九霄每一次撞击,都会顶弄的槿清的身子向上滑动几分,而那几分的距离却又在他将欲根抽出之时滑落下去,如此往复,每一下都能更加深入几分。 随着白九霄的肏弄越发激烈,那荡起的涟漪越发的高涨,如同一波接一波的浪花一般,荡漾着她的花唇花蒂…… 酥酥麻麻的快感愈发强烈,槿清的蜜穴便越是收缩夹紧,直将白九霄夹的头皮发麻,强烈的快感让他瞬间化成野兽…… 那蜜穴将白九霄的欲根死死的含住,蜜水混着淫水飞溅而起,白九霄一手握住她的腰侧,一手揉摸她的娇乳,沉下腰胯,越发狠命的肏弄着那娇嫩的蜜穴。 第六十七章巫山非云.娇媚勾引h 因着猛烈撞击而溅起的池水已然飞到了池外,在池外汇聚成了一小片水渍。 欲根搅动着嫩穴之中的蜜水沽啾沽啾的响,槿清张着嫣红的小嘴,沉浸在白九霄给予的情山欲海之中,除了娇喘已是再也无法其他…… 白九霄的抽插几乎每一下都直达花心,那娇嫩的花蕊每被顶弄一下,槿清的娇躯便要颤抖一下。 在他又狠又凶的抽插肏弄之中,槿清颤抖着交出了新婚之夜的第一次高潮泄身。 白九霄暂且停了下来,眸色幽深的欣赏着她泄身之时迷离娇媚的模样。 待她颤栗稍歇,白九霄暂且并未急吼吼的再次插弄起来,而且一手抚摸揉弄着她的花豆,一手揉摸她的娇乳,簿唇也不闲着,俯首去吻她的面颊。 槿清乖乖的偏过头,让白九霄更加方便的吻着自己的脸蛋儿,他们已经欢爱过了无数次,他深知她的每一处敏感之处,她亦是明白他喜爱她身上的哪一处。 他爱她粉嘟嘟的面颊,每次欢爱都要亲,虽是身子上不住的传来强烈的快感,槿清见着吻她脸蛋儿吻到忘情的白九霄,忍不住想起来初见之时,白九霄对她的形容:头大脸圆,一脸娇憨,漂亮可爱,叫床动听…… 当时她气咻咻,现下想来,白九霄对她的形容还算是蛮贴切的…… 看来他还真是喜欢她这张圆鼓鼓胖嘟嘟的脸蛋儿…… 槿清唇角微扬,一副若有所思,神游天外的模样。 白九霄略略有些不满了起来,他的欲根还插在她的蜜穴里,他的手也还抚弄在她的胸乳之上,他的唇也还在吻着她的脸,她竟然还有心思想别的? 白九霄继而又有些挫败感油然而生,起身正了正身子,沉下腰胯,对着那蜜穴便是狠狠的一记挺弄。 “啊!”槿清的回忆瞬间被白九霄这一记插弄打断。 槿清转过头,红润的小嘴微微嘟起,嗔怪的看了白九霄一眼。 白九霄眉眼间尽是不满之情,长手环住槿清的柳腰,一把将她抱起。 槿清一声惊呼,不得不环住白九霄的脖颈,以免自己会掉入池水中去。 白九霄自池水中立身而起,抱住槿清的娇躯便是一阵猛烈的抽插…… “淫娃!你竟还有心思想别的,是相公肏的你不够是不是?” “啊……不是……不是……” “什么事情能让你这个时候花心思去想,说!” “啊……啊……饶了我……相公饶了我……” 男人粗重的喘息声夹杂着少女的媚声求饶,白九霄以欲根做刑具,逼的槿清不得不从实招来…… 听闻了槿清所想之事是他们初遇之时,白九霄的神色稍霁,却仍是托起她的小屁股,抱着槿清向着池边走去。 行走间,那欲根也不舍得从槿清的蜜穴中抽出,白九霄一动,自然是会牵扯到那处。 槿清觉得,这是这池子再大几分,白九霄抱着她再多行几步,她便又是要高潮泄身了。 白九霄来到池边将槿清放了下来,让她坐在了那池壁之上。 欲根暂且自蜜穴中抽出,惹的槿清一阵颤栗呻吟。 槿清坐在了那六瓣梅花的一瓣之上,顿感蜜穴中一片空虚,一双小脚在池水之中荡啊荡,撩拨着水花往白九霄身上荡。 白九霄如何看不破她的心思,却也不说破,故意惹她来勾引自己。 一双白嫩纤巧的玉足,沾染了水滴,越发的莹白娇嫩,撩起的水花星星点点,悉数溅在了白九霄的身上。 白九霄忽而起了心思,面对槿清的勾引开始不为所动。 槿清嘟了嘟小嘴,眉梢眼角尽带媚意的斜睨了白九霄一眼。 白九霄的喉结上下一动,为了能看到槿清越发娇媚勾引的模样,强忍住心头的骚动。 槿清见他不动,眸中的勾引之意染上了几分委屈之情,佯装无心之举,荡着那双小脚越发靠近了白九霄。 槿清抬起一只脚,去触碰白九霄的腿,那莹白的小脚如玉一般,缓缓的靠近了白九霄强劲笔直的长腿,慢悠悠的上下磨蹭着。 白九霄呼吸一促,只觉得那只小脚柔若无骨一般,由上而下,再由下而上,在他的大腿小腿间来回流连,将他的腿磨蹭的痒痒的。 槿清撩拨白九霄腿的小脚极尽勾引之意,其中意欲何为再清楚不过。 白九霄额角的青筋暴起,强忍着将她扑倒猛烈肏弄的心情,非是不肯就此依了她。 槿清知他是故意的,那昂扬挺立的大家伙早已经暴露了白九霄的心思。 ‘哼!你不仁,就休怪我不义!’槿清心中暗道,猛的收回了撩拨白九霄的那只小脚,带起的水花溅了白九霄一身。 白九霄的眼中闪过不解,就见槿清向后退了几分,抬起两只白嫩的小脚踩在了池子的边缘上。 白九霄的眸中又是一片火热,只因他的槿儿正双腿大张,门户大开的面对着她,她的娇乳蜜穴皆是一览无余。 槿清再不去看白九霄,垂下了眼眸,长长的睫毛自她白净的脸上投下一小片阴影,她一手抚弄上了自己的娇乳,一手向腿间探了过去…… 白九霄心中狠狠一悸,还从未见过如此香艳刺激的场面,这娃娃是要干什么? 猜测间,槿清探入自己腿间的那只小手已经拨弄开了花唇,那娇嫩的花唇方才被白九霄狠狠地疼爱过,微微有些肿着。 修长白皙的玉指拨开了蚌肉,便听得沽啾一声,槿清将自己的中指插入了蜜穴之中。 那蜜穴早已经湿滑一片,方才又被疼爱过一番,毫不费力的便将槿清的玉指吃了进去。 “嗯……啊……”槿清娇媚的吟叫着,娇娇软软的声音撩拨着白九霄几次快要溃不成军。 槿清一面用手指将自己湿淋淋的蜜穴插弄的沽啾做响,一面用另只手撵弄起了自己的乳粒。 白九霄盯着那玉指在那销魂的蜜穴中进进出出,欲根涨的发疼。 “嗯……”槿清抬眼,水润的荔枝眸中春情一片:“手指太细了,还是相公的粗大些……” 第六十八章巫山非云.爽完就跑h 白九霄一听这话,脑袋轰的一声响,只觉得热血直冲天灵盖,恨不得立马上前去将这个淫娃肏哭! 槿清尚且不知事情的严重性,见白九霄没有何反应作为,便又将食指一并探入了蜜穴之中。 两根手指终于让槿清找到了一丝白九霄的感觉,她就这般在白九霄的面前,快速的用手指插弄着自己的蜜穴,揉摸着自己的胸乳。 “啊……啊……”槿清的声音婉转娇媚,抬眼委屈的看着白九霄,嘟起嘴不满的嗔道:“我相公……他不肯肏我……” 白九霄已是被她这又骚又娇的模样勾的不能自己,魂魄都要被她吸去了一般,他不自觉的向槿清靠近了几分。 槿清的玉指却是越插越快,虽只是须臾之间,硬是赶在了白九霄摸上她的身子之前泄了身。 槿清娇喘不止,缓缓将手指抽出,那潮喷而出的春水顺着她雪白的小屁股流进了汤池之中。 白九霄一愣,属实没想到槿清能这般快的泄身。 槿清泄了身子之后,看也不看白九霄一眼,自顾自的起身用池水清洗了身子后,转身便欲离去…… 白九霄见此,这还了得? 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一个用力将她的一个转身面对着自己,槿清一个摇晃,险些跌进了池水之中。 白九霄一把将她抱住,语气委屈又带着控诉:“你怎的爽完了就要走?” 槿清站稳了身子,从白九霄的怀中挣脱而出,梗着脖子道:“对呀!我又不是用你的爽的,如何就不能走了?” 白九霄气结瞪眼:“你……” “哼~”槿清傲娇无比的闷哼一声,推开了白九霄转身便欲离去。 白九霄如何肯就此放她走,当即化为了原身将槿清牢牢的压在了池壁之上…… “呀!”槿清一声惊呼,眨眼间便被一只硕大的九尾狐压在了身下,她背对着白九霄挣扎着,却无论如何也挣扎不过那毛茸茸的大狐狸。 白九霄正得意,张开狐狸嘴便欲咬住槿清白皙的后脖颈…… 咔嚓一声脆响,白九霄只咬到了空气,低头一看,槿清早已经化做了一根萝卜大的人参,那人参快速的扭动着两条萝卜腿,“咻”的就消失在了白九霄的面前…… 白九霄望着空空如也的怀中,彻底傻了眼…… 就此作罢?那绝对不可能! 白九霄当即从池中起身,化回人形连衣裳也没穿便追了出去。 他追的极快,出来之时正好看到了那一株胖乎乎的大人参往被窝里钻。 白九霄即刻追了过去,将那株大胖人参从被窝里捞了出来。 那欲根仍火热昂扬,不得槿清的“帮忙”是绝对不可能得到绁解。 事已至此,白九霄还能如何?只好将那株大人参抱在怀中,如同抱着一个婴孩一般,柔声细语的哄,做小伏低,一口一个宝贝心肝肉的求。 槿清起初不为所动,但白九霄越说越肉麻,槿清实在是遭不住了,变回了人形钻进被窝里笑的花枝乱颤。 白九霄见槿清终于肯依他了,白九霄掀开被子便一并钻进了被窝里。 赤红色的鸳鸯锦被翻起了波浪,不出片刻便又传出了槿清的娇喘声与媚叫声,继而那鸳鸯锦被又翻起了更大的波浪…… 结果不出意外,又是以槿清被灌了满满一肚子的元阳而告终。 白九霄低吼一声,交出了元阳之后,躺在了槿清身旁。 二人仰面在床,并排躺着,令人想入非非的喘息声此起彼伏了半晌。 半晌过后,槿清面色还泛着些潮红,她翻过身钻进了白九霄的怀中,白九霄抬起手抱住她,让她枕着自己的手臂。 槿清的小手就搁在了白九霄的胸膛上,有意无意的绕着他胸前的乳粒画圈圈,三两下过后,白九霄便又有了蠢蠢欲动的趋势。 白九霄转过身,侧身同槿清面对面躺着,正想对她上下其手,槿清便抬起头望着他问道:“我有一个百思不得其解的事。” 白九霄望着她那双满满求知欲的单纯眼眸,将自己那欲望压住了几分,回问道:“你有何事不解?” 槿清又往白九霄的怀中蹭了蹭,声音娇娇软软:“那日绿芜用两生花幻出了我的容貌,两生花幻出的容貌可是连亲生父母都辨不出的,你是如何辨出的?” 白九霄反手抱紧了她,笑了笑,直言道:“她身上有股骚味儿。” “啊?”槿清瞠目结舌。 白九霄见着槿清这可爱的模样,笑意渐深,凑近她的头顶,嗅了嗅她发丝上的味道,继而道:“你身上是淡淡的药香气,和旁的人都不一样。” 槿清垂下眼眸,嘀咕道:“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身上有味道……” 白九霄宠溺的笑了笑,没再说话,正想着再同她亲热一番之时,槿清却忽然想起来什么一般,继续追问他道:“那绿芜,你将她如何了?” 白九霄闻言,收起了笑意:“打入了凡间,至于以后是执迷不悟还是迷途知返,就看她造化了吧,她做出此等不知羞耻的事,我没让她魂飞魄散,已经仁至义尽了。” 槿清听罢,“哦”了一声没再言语,那绿芜先是对她嘲讽,又企图用她的容貌去趁机勾引白九霄,她着实讨厌她的很,如今白九霄惩罚了她,槿清心里也舒坦了。 白九霄见她不语,便想继续同她亲热,却不曾想槿清又抬起她那双水润的荔枝眼眸,继续娇娇软软的同他道:“我还有一事不解。” 白九霄笑了笑,宠溺道:“你说来与我听。” 槿清偏了偏头,直言不讳:“你为什么会爱我?” 白九霄一愣:“这……大概,爱就爱了罢,没有缘由。” “怎会没有个中缘由?”槿清微微抬起头,继而翻转身子,趴在了白九霄的胸口处:“凡事皆有缘由,怎的到了爱就成了没有了?” 白九霄笑了笑,抬手摸了摸她的头,继而道:“你试想一下,若我不假思索便能举出你一大堆值得爱的长处,那么你是否便会觉得我爱你这件事是基于你的长处,也就是说我爱的是你的长处,而非你这个人,若是你的这些个长处旁的人也有,那我是否也要爱一爱呢?” 第六十九章巫山非云.下凡渡劫 槿清不语,白九霄继续道:“我绝非是因着你有什么长处亦或是有什么对我有益之处而爱你,我既然爱你,你的每一处我都爱,你不必改变与迎合,我就是,无条件的爱你,神明也好,凡人也罢,都会遇到一个此生挚爱,即是铠甲,也是软肋,你若非要追问个为什么,我只能说,是命中注定吧……” 槿清听罢,如何能不感动? 初尝情事的女儿家,哪里受得住这样的情话? 白九霄看出了槿清的心思,不想她因为感动而伤情落泪,翻身便将她压在了身下,吻她软嫩的饱满脸蛋儿,一路吻到耳畔方才暧昧道:“相公如此坦诚,娘子可有何奖赏与我?” 趁着情话上头,槿清娇羞道:“你想要如何奖赏?” 白九霄暧昧一笑,大手探入她腿间的小溪:“我自然是要这等奖赏?” 话音一落,那骨节分明的长指便刺入了花蕊之中…… 槿清一阵娇吟,软在了白九霄的身下…… ~~~~~~~~ 白九霄成婚之后,那红帐之中的娇喘与低吼便没有一日停歇过,白九霄也因着宠妻,在四海八荒之中扬了名,而槿清因着每日都能得白九霄的元阳浇灌,修为长的极快,三五年之后便到了该飞升上仙之时。 仙阶提升,是要渡雷劫才行,白九霄如此疼她,自是舍不得她受雷劫之刑。 槿清渡劫那日,白九霄不惜折损了修为将雷劫引到了自己的身上,替槿清挡下了雷劫,让槿清平安得以飞升上仙。 历经此事之后,槿清与白九霄二人比之以往更加恩爱了,日日蜜里调油,交颈鸳鸯一般,恨不得时时刻刻都粘在一起。 如此恩爱娇宠的结果便是,又不过三五年,槿清又要渡飞升上神的雷劫了…… 白九霄一如前夕,帮她挡了这天雷劫,可这雷劫渡过后,槿清仍是没能成功飞升成上神,白九霄甚是不解,便前去寻了司命星君,查了查命簿。 司命星君出身天族,神职便是掌管着众仙历劫之事。 查过命簿,白九霄这方才得知槿清要飞身成上神,除了雷劫,还有情劫。 白九霄又甚是不解,怎的自己飞升上神的时候没有情劫,到了槿清这里便要渡起了什么情劫来? 司命星君对于白九霄的不解,意味深长的笑而不语。 司命星君目送着白九霄告辞离去,本以为此事到此为止,所不曾想翌日,白九霄又登了他的门。 司命星君甚是不解:“九尾狐帝君,此番前来又是所为何事?” 白九霄笑了笑,直言不讳的同司命星君说起了他此番前来的目的。 白九霄着实不放心槿清下凡历劫,因为下凡尘历劫,势必要忘却前世来轮回转世,届时槿清不记得他了若是爱上别人如何是好? 他如何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思来想去,他觉得自己只有陪着她一并下凡,哪怕是在凡间做一对苦命鸳鸯也好过这种结果。 司命星君听罢,瞠目结舌道:“历劫之事岂是你说去就去的,你早已经是上神,若非犯了过错,如何能下凡历劫?” 白九霄笑了笑,云淡风轻道:“我昨儿将你们二殿下养的神犬给踹了一脚。” 司命星君:“……” 白九霄上前一步,继续笑眯眯道:“若是踹了神犬还不够的话,我现在就去把你们二殿下也踹上一脚……” “够够够!”司命星君怕了这老狐狸了,急忙答应了下来,四海八荒谁不知道他宠妻出了名,为了她那可爱的小娘子他什么都干的出来,他若是不允,还不将他这殿给拆了…… 于是司命星君大笔一挥,九尾狐帝因踹了天族二殿下所饲的神犬而被贬下凡。 下凡之前,白九霄千里传音,将云游四海,逍遥快活的姐姐给喊了回来,暂代九尾狐帝君之位。 下凡前一夜,槿清依偎在白九霄的怀中,对于下凡历劫之事颇有些不安。 “轮回转世到了凡间,你还能认得出我吗?”槿清抬头,眸光殷切的看着白九霄。 白九霄摸了摸她的头,坚定道:“会的,神仙下凡,模样是不会变的,你这般漂亮可爱,我一定一眼便认得出。” 槿清不信:“可是下了凡就什么都不记得了,你如何还能认得出我?” 白九霄神秘一笑,自怀中拿出了一枚狐尾形状的玉坠:“这玉坠,是由我的一条狐尾所化,我在上面施了咒,你下凡之时把它带上,它会在你身上化做胎记,届时我们相遇,你我便会有所感应。” 槿清一惊:“狐尾所化?” 九尾狐断尾之痛何其了得?槿清的心跟着被狠狠的揪起,心疼到湿了眼眶。 白九霄将那玉坠戴在了槿清的脖子上,继而将她拥入怀中,柔声道:“不痛的。” 槿清不信:“你少诓骗我,如何能不痛!以后,你就只有八条尾巴了!” 白九霄笑了笑,只将她抱紧,没再说话。 白九霄也算是没说谎,断尾之时的确是痛彻心扉,但比起槿清有爱上别人的可能,却又全然算不得什么了…… 虽有同心咒在前,白九霄仍是不放心,还是断尾化出了玉坠,毕竟杜绝槿清可能爱上别人的这个事情上,必须万无一失才行。 翌日,时辰一到,白九霄便先一步下了凡间,为了能比槿清年长个几岁,好多多照顾着她,白九霄特意先一步下了凡。 几日后,槿清也下了凡间,何时情劫渡,何时才算了…… 第七十章一念一伤.举家进京 软萌粉嫩菟丝花x权倾朝野摄政王 酉时日落,天地间一片暮色苍茫。 晚春时节的黄昏之时还带着些微的凉意。 松阳府前往京城的河道上,一艘客船悠悠驶来,缓缓前行,将原本平静的水面荡出一圈圈波浪。 浩渺的水面上,荡漾着群山的倒影。 那客船上载着的是松阳府的府尹,顾大人与其家眷。 顾大人年愈半百,半生为官,也钻营了半生,终于被他钻营到了入京为官的机遇,虽然只是一个四品官,但对于顾大人一家来说,仍然是光耀门楣的大事。 顾家在松阳府原本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顾老大人顾玉承年轻的时候是松阳府数一数二的美男子,又是书香世家,彼时有姑娘的人家无不想将女儿嫁入顾家。 顾家主君去的早,只剩顾老太太当家,也就是顾玉承的母亲当家做主,本想着待自己儿子科举之后再成亲,届时儿子有官位在身,也好娶个高门大户的姑娘家做娘子,与自家儿子的仕途也是大大的有益。 但奈何顾玉承早就与松阳府的范家女儿范芷兰两小无猜,私定终身了。 这范家是商贾出身,与顾家老太太的期待设想截然相反,这门亲事顾老太太本想咬死不同意,奈何儿子在自己面前跪了三天三夜,非是要这个范家姑娘不可。 顾老太太舍不得儿子受苦,便心软允了这门婚事。 而顾老太太的这个决定足足让她捶胸顿足的后悔了大半生。 那范芷兰虽不至于打骂婆婆,却也是个极不好相与的主儿,刁蛮任性,将那顾玉承拿捏的那叫一个死死的。 这范芷兰若是个知书达理的,自家儿子宠着也就宠着了,可这范芷兰硬是仗着顾玉承的宠爱,连顾老太太都不放在眼里,整日里颐指气使,当家做主的做派。 顾老太太悔不当初,恨自己当初为何要允了这门婚事,更想不通的是,这范芷兰无才无貌又蛮不讲理,自家儿子为何就鬼迷心窍至此? 但原因为何到底是不重要了,顾玉承鬼迷心窍就是鬼迷心窍了,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范芷兰进门没几年,便为顾玉承生下了一个女儿,取名顾槿芸,那模样像极了范芷兰,一时间顾玉承将这个范芷兰宠上了天,连对婆母的晨昏定省都免了。 但这范芷兰生产之时伤了女子根本,自此后便是生育无望了。 顾老太太借着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由头,为顾玉承纳了个妾。 那妾室名曰秦忆梅,是个正儿八经的良家女子,饱读诗书,知书达理,原本也是出身名门的大家闺秀,只因家道中落,不得不沦落到与人做妾。 秦忆梅单论美貌便足以甩范芷兰十万八千里远。 这秦忆梅方才是顾老太太心中理想的儿媳,顾老太太便做主将这姑娘纳进了家门儿,给儿子做妾室。 秦忆梅进门儿的那天,范芷兰便大闹了一场,搅和的秦忆梅进门儿当天便独守空房。 但这秦忆梅的美貌不容小觑,顾老太太又几次三番的给她与儿子制造机会,这顾玉承终究是抵不过秦忆梅的温柔乡,与她圆了房。 秦忆梅的温柔与才气,是顾玉承从未在范芷兰那里感受到过的,他第一次感受到了何为柔情似水。 秦忆梅就此得了宠便一发不可收拾,任凭那范芷兰如何一哭二闹三上吊顾玉承也不为所动。 那范芷兰见自己的哭闹皆无济于事,便安生了许多,乖乖的等着顾玉承偶尔的宠幸。 没过多久,秦忆梅便怀了孕,顾玉承喜上眉梢,顾老太太更是高兴的很,唯独那范芷兰气的跳了脚。 顾老太太深知那范芷兰心思歹毒,秦忆梅一怀孕她便将人接到了自己的院子里,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每日里的一饮一食皆是用着信得过的人去准备,直让范芷兰毫无下手之机。 可那秦忆梅到底是福簿,在顾老太太的庇护下,平安到了生产之日,但却因为胎儿头大难产,孩子是生了下来,这秦忆梅却是孩子都没来得及看上一眼便去了。 那孩子是个女娃娃,一生下来便同与众不同,旁的婴孩出生之时都是皱皱巴巴的皮肤,但这孩子却是一出生便是个白白胖胖,水灵灵的模样,只是额间那抹胭脂色的狐尾花甚是扎眼…… 顾玉承念着秦忆梅的好,起初甚是疼爱这个女儿,为她取名为顾槿清。 而这孩子额上的狐尾花以及秦忆梅的离世让这原本绝了希望的范芷兰又起了活泛的心思。 她开始趁着顾玉承伤心之际,打着关心的名头上前去大献殷勤,再掉上几滴鳄鱼的眼泪,哭诉着秦忆梅福簿,最终将那一切过错都推到了尚且是个婴孩的槿清身上,说她是不祥之人,借着她额上狐尾花的胎记大做文章,只说是她克死了秦忆梅。 顾玉承的耳根子本也算不得硬,久而久之的便又被这范芷兰给得逞了。 顾玉承自此便厌恶起了这个小女儿。 顾老太太看不过去,便将槿清接到了自己身边来养。 那顾玉承以此便很少前来看望。 所幸槿清有祖母庇佑,平安长到了及?岁,之年。 及了?的槿清出落的亭亭玉立,身形颀长,玲珑窈窕,那一张脸蛋儿更是犹如糯米团子一般,甚是饱满,白嫩嫩肉嘟嘟的,一双荔枝眼眸扑闪扑闪,似星辰大海一般,只那一颗圆头,仍是一如儿时,略略大了些,但却丝毫没有夸张违和之感,反而让她更可爱了许多,宛若仙童下凡的喜庆模样,只是那额间的狐尾花却始终如一。 这数十年间,范芷兰没少借着她额间的这狐尾花胎记做文章,让顾玉承对这个女儿越发的厌恶了起来,同范芷兰的关系也恢复了当初那般的唯命是从。 而那顾槿芸则与槿清截然相反,成了顾玉承的掌上明珠,但凡亲友前来做客,也只能见到顾槿芸这个嫡长女。 顾槿芸比顾槿清年长了三岁,顾玉承早就为她寻好了人家定了亲,但那范芷兰如今见着顾玉承要进京为官,又觉那家门户配不上自家,生生的要顾玉承退了这门亲事。 第七十一章一念一伤.歹毒心思 顾玉承对范芷兰的话只有照做的份儿,不惜担个嫌贫爱富的名声也为顾槿芸退了这门亲事。 这十几年间,范芷兰母女一直视槿清为眼中钉,但槿清到底有顾老太太庇护,她母女二人也未能如何。 可好景不长,半年前,祖母年事已高,到底还是去了。 老太太临终前便想着为槿清寻一门好亲事,她深知自己一旦去了,那黑心的夫妻俩是不会给槿清好日子过的,早些嫁了也好有夫家依仗。 可槿清的模样虽甚是出众,但她额间的狐尾花在那范芷兰的游说下被认定了是妖异的象征,让那些求亲的人皆是望而却步。 祖母终究是没能等到槿清出嫁便去了,祖母一去世,槿清的日子便瞬间跌入了地狱一般。 范芷兰与顾槿芸母女二人对她是百般折磨,时不时的便要打骂,她连温饱都成了问题,偏那范芷兰又怕坏了她自己的名声,给槿清穿的衣裳一点儿都不比那顾槿芸差,端的那叫一个光鲜亮丽,暗地里却是动辄打骂。 此番顾玉承入京为官,那范芷兰更是想着如何能将槿清一个人丢在松阳府,这槿清好歹也是个庶女,若是带进了京,他日出嫁,怎么着也得装模作样的给出些个嫁妆钱,她如何能舍得? 于是这范芷兰便向顾玉承提议,进京的路上走水路,明的是说走水路能快些进京,不耽搁赴任的日子,没准还能提前抵达京城,也好提前和同僚们走动走动。 但实际上这范芷兰的歹毒心思何止一星半点儿? 她思来想去,想出来借着行船的路途中寻着机会将槿清推下去,届时便可以说她是一不小心落水身亡,一劳永逸的解决这个大麻烦,也好将省下的钱财都给顾槿芸。 顾玉承虽然个跟根子软的墙头草,容易被人蒙蔽,可他到底没范芷兰那些歹毒的心思,再厌恶槿清,也深知那到底是他的女儿,从未起过毒害的心思。 但顾玉承对提议走水路的范芷兰没起一丁点儿的疑心,并觉着她所说的甚是有理,这官场上讲究的不就是一个走动,早些抵京有益无害。 三日前,顾玉承一家收拾完了金银细软,一家四口携着一众奴仆女使,自码头踏上了前往了京城的船。 上了船之后,那范芷兰便开始盘算着何时动手了。 松阳府前往京成的水路比陆路短上许多,顺利的话五日便可抵达京城,而在松阳府与京城之间的水路,有一处河道名曰洛河,此处河道的水最深,若是遇上下雨更是水流湍急,船只行到此处都会格外的小心谨慎,不下雨之时人掉下去都难有生还之机,更遑论下雨之时。 那范芷兰自上了船便开始祈祷,抵达洛河之时下上一场倾盆大雨。 按照正常的行进速度,抵达洛河之时本应是白天,可那范芷兰为了夜黑风高好下手,硬是在前一处码头声称自己晕船晕的厉害,要下去透透气。 顾玉承担心自家娘子,便急慌慌的将船停靠在了码头。 那范芷兰掐算着时间,下了码头缓了足足两个时辰方才上船再出发。 如此一来,途径洛河之时便是在夜晚时分了。 范芷兰与顾槿芸做着如意算盘,打算着天黑就动手。 槿清上了船便一直在船舱里待着,祖母在世之时她是个活泼可爱的姑娘,祖母去世后她一来伤心,二来整日受着嫡母与嫡姐的欺凌,她整日里连饭都吃不饱,饿的恹恹的还要备受打骂,再活泼了些,只怕是被打的更多。 顾槿芸自幼前呼后拥,丫鬟女使数十人,鞍前马后的伺候着,而槿清自打祖母去世后,内宅掌家之事便落到了范芷兰的手里,她遣走了槿清身边所有的女使,槿清的衣食住行一向是自给自足,连想吃一口饭都要自己生火来做,那范芷兰只命人每日里给她送些个下等的食材就宛如是天大的恩赐了一般。 槿清备受欺凌,整日里忍气吞声,想着祖母生前的疼爱,几乎每一餐饭都是和着眼泪咽下的。 客船缓缓驶进了洛河,连风声都大了几分。 槿清蜷缩在简陋的床上,将被子披在身上裹紧,以此来抵御这乍暖还寒的春夜。 她住的舱室简陋的很,比下人住的也没好上几分,那范芷兰打定心思推她下水,上了床之后便索性也不装了。 槿清将身上的被子又裹紧了几分,忆起祖母,那乌溜溜的荔枝眼眸霎时间噙满了泪水…… 橘色的夕阳彻底没入了山间,船上的灯火亮了起来,夜间视线及不上白日,行船的速度慢了下来。 槿清独自躲在船舱里,下人端着些粗茶淡饭送了进来,而顾玉承与范芷兰带着女儿正准备享用那大鱼大肉的丰盛晚膳。 父女三人各怀心思,山珍海味亦是如同嚼蜡。 夜色渐浓,天色犹如泼墨。 顾家的船仍在缓缓前行,自那船的后方却悠悠驶来了另一艘豪华的大船。 进入洛河这条河道之前,有三条水路在此汇集,这船是自旁的河道上转弯过来的,亦是要走洛河这条水路的。 那船上载着的是当今圣上的十九皇叔,璟亲王陆九霄。 陆九霄是先皇最为年幼的弟弟,也是太上皇晚年得子,最喜爱的儿子,若不是考虑到他年幼登基必会成为众矢之的,这皇位只怕也轮不到当今圣上来做。 陆九霄只比当今圣上年长了六岁,如今也不过才二十四岁。 当年太上皇驾崩以后先皇登基,陆九霄封王之时还不满三岁,先皇体恤他年纪小,便将他留京养到了成年再前往封地。 又三年后,先皇生下了当今的圣上,这二人相差不大,甚是投缘,陆九霄成年之后前往封地,当今圣上更是亲自相送,伤怀了许久。 一直到如今,先皇驾崩,圣上登基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将陆九霄召回朝中来辅政。 一道旨意,陆九霄便从闲散的逍遥王爷成了身负重任的摄政之王。 为此,陆九霄惆怅了许久,他本就无意于政治与权势,只想做个逍遥自在的人,若是何时能遇上个心仪的姑娘,与她举案齐眉,相守百年,便是此生足矣。 第七十二章一念一伤.路遇水寇 ri r iw e n. 可天不遂人愿,当今圣上自幼与他投缘,如何能不知晓他的雄才大略?且圣上初登皇位,正是需要他这种身份高贵且没有野心的人,如何还能让他继续逍遥快活? 陆九霄的封地距离京城不算远,水路不过一二日,圣上召的急,所以方才选的水路回京。 陆九霄坐在船舱之中心情憋闷,一想到回了京城要面对那些沉重的政事便一阵头痛,他长吁一口气,起身到甲板上去透气。 清风拿了件披风紧随其后的跟了出去。 清风自幼便跟着陆九霄,是陆九霄最为信任的人。 陆九霄出了船舱,踏上甲板,慢悠悠的在宽敞的甲板上信步而行。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rou shuw u2.c om 清风手拿着披风一路跟随。 陆九霄来到楯杆前停了下来,他一身鸦青色衣衫,负手而立,船只行进而带起的风让他微微眯起了眼眸。 陆九霄身形高大挺拔,人又生的剑眉凤目,这般迎风而立,器宇轩昂的模样,竟是浑然天成的谪仙一般。 清风见他停住了脚步,上前一步将那披风给陆九霄披上了身,言说道:“殿下,这夜里凉。” 陆九霄侧目而视,看了清风一眼,没再说话,借着冉冉升起的月光,迎着微凉的夜风,赏起了这朦胧的洛河。 在陆九霄所乘坐的船前方便是顾玉承一家老小的船,那船只普通平常,并未能引起陆九霄的注意。 槿清忆起了祖母,哭了半晌,直到女使端着粗淡的茶饭给她送来,她方才止住了哭声,望着那一碗白饭和一盘素炒油菜,怔怔的看了半晌。 她苦笑了一下,自床上起身,来到桌前端起了饭碗,这还是自祖母去世后,唯一一次不用自己烧饭就能填饱肚子的时候了。 米饭还未送进口中,槿清就听船舱外面“啊”的一声尖叫,她被吓了一哆嗦,急忙放下了碗筷前去船舱外边查看。 槿清一出来,便被眼前的情景吓的一动不敢动。 那声惨叫是槿清嫡姐顾槿芸发出的,那甲板上此时尽是手持长刀的水寇在行凶,还有水寇源源不断的扒着楯杆爬上了甲板,女使小厮们被吓的四散而逃。 顾槿芸正被一名水寇拉扯着,那水寇见她是大家小姐,便生了淫秽之心,正欲拉她进舱室行不轨之事,顾槿芸拼命的尖叫着反抗着,可她力气哪里敌的过男人,被拽的踉踉跄跄的朝着舱室走了过去。 槿清哪里见过这等情形,被吓到腿软,手脚冰凉的连连后退。 忽然一个水寇就在槿清的面前将一个小厮一刀毙命,血溅三尺,还带着些许温热的鲜血飞溅到了槿清的身上,血腥气扑面而来,槿清被吓的腿一软便跌坐在了地上。 那小厮丧命倒地,那水寇便发现了一旁的槿清。 水寇皆是些个粗人,哪里见过槿清这般粉嘟嘟的漂亮姑娘?当即狞笑着向她走了过来。 这群水寇皆是惯犯,且一直是附近官府的心头大患,本意只是想要劫些个钱财,可一登船竟发现了这么多的女使姑娘,水寇们都是些个草莽之人,刀口舔血的日子如何能娶亲?血气方刚的汉子哪里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些个姑娘家从自己面前逃了? 想要对槿清行不轨之事的水寇更是如此,他先前只想随便找个女使快活一番,却没想到竟然还有这般漂亮可爱的姑娘在,那如何还能放过她? 槿清倒吸了一口凉气,起身踉踉跄跄的便跑回了舱室,慌里慌张的关上了舱门。 槿清背靠着门板,瘫软了下去。 砰砰砰几声巨响,那劫匪在外边踹起了门板。 槿清被吓的心惊肉跳,急忙起身躲远,方才躲开没几步,就见那门缝间刷的一声插进了一把寒光闪闪的长刀。 刀锋一转,那门闩砰的一声掉落在地。 槿清已是连惊叫都发不出声音,那水寇破门而入之后被淫笑着直奔她而来,口中还念念有词:“老子还没见过你这么好看的姑娘,今儿算老子艳福不浅啊!哈哈哈!” 那水寇扔了手中的刀,挂着一脸的淫笑朝着槿清扑了过去…… 槿清强撑着颤抖的双腿躲避着,可她是个娇弱的姑娘家,又毫无傍身的功夫,如何能抵抗的过水寇? 槿清的眸色决绝冰冷,秉着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心思,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向着窗口跑了过去,纵身一跃,噗通一声落入了水中…… 肥羊还没吃到嘴,那水寇自是不愿意舍弃这么好看的姑娘,急慌慌的追了过去,却是连槿清的衣角都没捞到,愤愤的骂了一句“真他娘的扫兴”之后便拾起地上的长刀继续烧杀抢夺。 陆九霄一直在楯杆前负手而立,顾玉承一家的船只就在他眼前,但这河道上有船只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也并未能引起陆九霄的注意。 直到槿清自那船上落水…… 起初自四周芦苇荡之中忽然出现快速逼近那艘船只的数量小船。 那几艘小船皆没有亮灯,且人人着黑衣,隐于黑夜之中,又有船桨水声做掩盖,陆九霄并未能察觉。 槿清就在陆九霄的注视之下,直直的坠去了洛河水中。 陆九霄一惊:“怎么回事?” 清风亦是一惊,定睛细看之后回答道:“好像是水寇。” “水寇?”陆九霄疑惑了一句,凤眸落到了水中扑腾的槿清身上。 虽已经是晚春时节,但洛河的水仍然是冰冷刺骨,槿清一落入水中,双腿便抽了筋,又接连呛了好几口的水,没挣扎几下便没了力气,沉入了水里。 陆九霄眼见着那姑娘没入了水里,只觉得心中一抽,来不及多想,将身上的披风一解,丢给清风便越过楯杆跳进了水中…… 清风属实没想到陆九霄会有此举,被吓的一记瞠目,急忙喊道:“快下去帮殿下!” 清风喊过后,扔下了手中的披风,一跃跨过楯杆,噗通一声跟着跳进了洛河水里。 船上的一众随从奴仆一听清风此言,接二连三的跨过楯杆,齐齐的跳入了水中。 第七十三章一念一伤.与君初识 王府的奴仆何等的多,这一跳便犹如下饺子一般噼里啪啦。 如此声势浩大自然不可能不惊动顾玉承船上的水寇们。 为首的那个水寇正将顾槿芸按在地上行苟且之事,顾槿芸衣衫大开,一对豪乳之上遍布齿痕与指印,她双目空洞,私处撕裂一般的疼痛中竟隐隐有了些快感…… 被那忽然闯入门来的手下扫了兴,水寇头头瞬间软了下来,不悦的骂道:“你他娘的要干甚?” 闯进来的水寇急切道:“大哥,后边的船下来人了,好像是发现我们了!” 水寇头头一听,即刻将性器自顾槿芸的腿间抽出,提上裤子拾起刀,一声令下:“撤!” 陆九霄无心前面那条船如何,陆九霄的随从们更是无心。 陆九霄只一心想救那落水的姑娘,那群随从一心只想帮自家殿下。 槿清沉入水底之后越发窒息,她挣扎扑腾无济于事,已经晕晕乎乎的失去了意识。 洛河水不算清澈,陆九霄在水中寻了许久,方才寻到潜浮在水中,已经失去了意识的槿清。 他加快速度游了过去,一把抱住了她。 失去意识的槿清双眸紧闭,陆九霄上手轻轻拍了拍她的面颊,见她毫无反应之后,没有片刻犹豫的吻上了她的小嘴来为她渡气。 呼吸到了久违的空气,槿清隐隐的有些意识,她缓缓撑开眼,只看到了一双分外好看的凤眸,恍惚间,她竟觉得那人甚是熟悉…… 见槿清恢复了意识,陆九霄不敢再耽搁,急忙抱住她浮出了水面。 哗的一声响,陆九霄抱着槿清自水面探出。 陆九霄大口的喘着气,满眼担忧的看着槿清,槿清亦是大口的喘了几口气,迷迷糊糊的看了两眼,便又晕了过去。 清风听到响动,急忙转过头,一见是自家王爷,急忙喊道:“殿下在这!” 众人一听,急忙忙的调转方向,向着陆九霄的方向游了过来。 陆九霄是习武之人,游个一时半刻算不得什么,只是这水甚是冰冷,他亦是被冻得浑身发抖。 清风与一众随从纷纷上前,将陆九霄与槿清救上了船。 那边厢水寇四散而逃,范芷兰与顾玉承找到了女儿,与顾槿芸抱头痛哭。 范芷兰那叫一个恨啊,他们此番举家进京是将家底都带来的,如今钱财钱财被水寇抢了去,自家女儿也给水寇糟蹋了,她如何能不恨,一门儿的抱着痛哭不止的顾槿芸破口大骂。 “行了!闭嘴吧!”满脸瘀青的顾玉承一声呵斥:“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被糟蹋了,你还叫嚷,你巴不得所有人都知道是不是!” 范芷兰当即闭了嘴,开始哭自己命苦,本想着走水路来解决掉槿清那个麻烦,哪成想会遇到水寇,反而糟蹋了自己的女儿…… 顾玉承面对着满船狼藉,一声长叹,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急忙下令加快了行船的速度,赶快离开此处。 一时间,顾家人开始慌乱不堪的收拾残局,竟没有一人在意槿清的安危,那顾家夫妻俩,一心都在顾槿芸被糟蹋一事上,谁都没发现槿清不见了…… 槿清被陆九霄救上了船,陆九霄吩咐女使为她换了身干衣服,又连加了两个炭盆来取暖。 陆九霄将自己身上的湿衣裳换下了之后便急忙忙的去看槿清。 陆九霄尚未成亲也没有侍妾通房,自然是没有姑娘家的衣裳,槿清便只好穿着女使的衣裳,她仰面在床沉沉的睡着,却似乎又睡得极不安稳,眉头紧蹙,面色苍白,连嘴唇都毫无血色。 陆九霄在床沿上坐了下来,他凝望着槿清的面容,心中猛然一悸,他忆起他方才在水中,为她渡气之时,她的小嘴柔软冰凉,那触感似乎仍在唇边…… 陆九霄不自觉的红了面颊,却仍是舍不得将视线自槿清的面容上离开,这姑娘生的是真可爱,脸蛋儿肉嘟嘟的,直让人想要捏上一把,昏黄的烛光将她卷翘纤长的羽睫应出了一小片阴影,投射在她苍白的面颊之上,饶是她双眸紧闭,陆九霄亦是可以想象的出她那双眼睛该有多美…… 倏的一下,陆九霄的眉心动了动,他微微蹙起剑眉,眸光落在了槿清额间的狐尾花上…… 那胭脂色的狐尾花生在槿清的额上非但没有一丝妖异之感,反而衬的她越发可爱,就犹如那传说中的人参娃娃一般,头大脸圆,白白胖胖的喜庆模样…… 想到此处,九霄忍不住扬起唇角,越发仔细的打量起了槿清,头大脸圆,白白胖胖,这姑娘好像还真是这般模样…… 一旁的清风好一阵怔忡,殿下这是怎么了?竟然对着一个素未谋面的姑娘发笑?说起来他们殿下倒也不是什么冷若冰霜的人,但是一个出了名的不近女色,多年来让那些试图笼络献媚的朝臣都无计可施,怎的如今竟会如此对待一个姑娘…… 陆九霄目不转睛的盯着沉睡的槿清,眸色是连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柔情似水,他看着看着,竟忍不住抬手抚上了槿清的额头,试图抚摸那朵绮丽的狐尾花…… 清风的怔忡已然变成了惊骇,殿下是要做什么?他还在这呢?要不要回避啊? 就在清风怔忡间,九霄的手指在触及槿清额头之时便是一颤,她的额头竟不是一般的滚热…… 陆九霄眸色一凛,大手覆在槿清的额上试了试温度,即刻道:“清风,寻最近的码头靠岸。” 清风仍在思考着自己要不要回避的问题,完全没听到陆九霄的命令。 陆九霄见清风怔怔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不解的唤道:“清风!?” 清风瞬间回过神:“啊?什么?” 陆九霄一阵无奈,重复道:“我要你去寻最近的码头靠岸停船。” “是!殿下!”清风朗声应道,即刻出了船舱去要船夫停船靠岸。 距离洛河最近的码头是凤阳府,最快行进也要天亮方才能到。 槿清的体温越来越高,陆九霄的心也跟着越发焦急,他命人打来冷水,不断的为她冰敷额头,一直到翌日清晨,他都没阖过眼。 第七十四章一念一伤.惊骇众人 清风被惊骇的不轻,一干的随从女使也皆是被惊骇的不轻,如此不近女色的璟亲王殿下竟然这般的对待一个素未谋面的姑娘? 这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还是方才在洛河里被水鬼附了身? 这些年来,但凡王府中的哪个女使露出了想要勾搭陆九霄的心思都会被陆九霄丢出门去发卖掉,次数多了之后王府中的女使便都绝了自己想做小娘的心思,也渐渐的有了些璟亲王是断袖之类的传闻流传了出去。 陆九霄倒也不在意,依旧我行我素的不近女色。 清风最是疑惑不解,方才见陆九霄对那姑娘的样子也不像不近女色啊,倒像是伉俪情深的夫妻一般,可他们明明才第一次见…… 女使们亦是百思不得其解,争着抢着端水进去,只为了一睹那姑娘是何等的姿色能让这不近女色的璟亲王殿下亲自照拂。 可那些争着进去的女使皆是什么都没看到便被陆九霄给赶了出来。 如此,清风便成了唯一一个见过那姑娘的人,一众好奇的女使便将他围了起来,七嘴八舌的问起了那姑娘的模样。 清风不善言辞,他是见过那姑娘,那姑娘又漂亮又可爱,好看到让他无法形容,他嚅嗫了半晌只嚅嗫出了好看两个字。 那群女使们又追问了几句,见清风也说不出个什么,纷纷悻悻的走了。 陆九霄坐在床边,每隔上一会儿便抬手探一探槿清额头上的帕子,热了便重新浸凉,他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远远的看着她掉进水里便心中一抽,想也没想就跟着跳下去救人,在水下为她渡气,触到她柔软小嘴的一瞬间,那感觉让他无法形容,再到将她救上了岸,到现在他足足的看了她近两个时辰,他越是看着她那张漂亮可爱的脸蛋儿,越是觉得自己离不开她了…… 陆九霄一阵怔忡,他有些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他生在皇室,自认为感情淡泊,可如今对这样一个初初见面的姑娘,竟乍然出现了如此高涨的情意…… 槿清昏昏沉沉的睡了一夜,因着高热,睡的极不安稳,脑中天马行空的做了许多的梦,梦中她落水,濒死之时被一男子救了起来,那男子宛若谪仙人,渡了一口仙气给她,她便活了下来,再然后她又梦到那谪仙般的男子亲自照顾了她一夜…… 槿清一直试图睁眼和那谪仙男子道声谢,可那眼皮宛若有千斤重,怎么也睁不开,她好一阵担心那男子会觉得她好生的无礼,可偏偏就是睁不开眼…… 陆九霄竟就这般衣不解带的照顾了这个素未谋面的姑娘整整一夜,一直到天边泛起了鱼肚白,那船也缓缓的驶进了码头。 辰日里尚有微微凉意,陆九霄用自己的披风将槿清包裹的严严实实后抱下了船,上了马车。 一众女使小厮惊讶不已,就连紧随其后的清风都是险些惊掉了下巴,这姑娘一直在睡着,竟然有如此大的魅力竟能让他们殿下如此…… 就只因为她模样生的漂亮可爱?他们璟亲王殿下那么也是个好色之徒?这么多年清心寡欲只是因为没有遇到模样对口味的姑娘? 思虑间,马车稳稳前行,停住在了凤阳府最大的客栈门前。 那店家一见陆九霄这阵仗便知是贵客,急忙亲自相迎。 陆九霄并未表明身份,只称是商户人家,随即便包下了一整个客栈,又命清风亲自去请了郎中过来。 片刻后,郎中便被清风带了回来为槿清诊治。 郎中诊治过后,陆九霄悬着的心落下了些许,好在槿清只是因着落水受了些风寒,吃几日汤药便好。 清风奉命送走了郎中,又亲自带回了药,交于女使去煎。 二刻钟的光景之后,女使端着盛着黑漆漆药汁敲门而入。 陆九霄见药煎好了,轻轻唤了槿清几声,槿清眉心动了动,却依然没能醒过来。 陆九霄无法,只好就这般喂药,他自托盘中端起碗来便要亲自喂槿清吃药,那动作顺其自然的熟练模样好像已经是件甚是平常之事一样…… 那女使端着托盘愣在了原地。 陆九霄端起那碗药,舀起一勺,对那女使道:“你下去吧。” 那女生瞬间回过了神儿,端着托盘应声退了出去,邻出门前还不忘多看了槿清一眼,猜测着这姑娘究竟有何神通。 九霄将舀起的药汁送到了唇边,试了试温度后,喂进了槿清的口中。 槿清迷迷糊糊睡着,只觉着有什么又苦又涩的汁水流进了自己的口中,让她忍不住干呕到呛咳。 陆九霄一惊,急忙放下了手中的碗,将槿清扶了起来,为她拍背。 剧烈的呛咳之后反而让槿清清醒了过来,待呛咳平复之后,她终于看清了眼前的人。 看清陆九霄的一瞬间,她愣了愣,她梦中的谪仙人竟就真的近在眼前,还满眼担忧的望着她,为她抚背顺气…… 四目相对,二人彼此间竟有了一种说不清亦道不明的悸动,犹如电光朝露,一闪即逝。 陆九霄率先回过了神,急忙问道:“你可还好?” 陆九霄的声音低沉清朗,瞬间拉回了槿清的神识,她急忙点头道:“我还好。” 陆九霄松了一口气,拿过软垫来给槿清靠着,又端起那碗药,搅动了几下,言说道:“你落水受了风寒,先把药吃了,我再同你细说。” 陆九霄言罢,舀起一勺漆黑的药汁喂到了槿清的唇边。 面对陆九霄喂过来的药,槿清没有丝毫的疑心,乖乖的张嘴喝下。 苦涩的味道让槿清终于意识到了哪里不对,急忙一把自陆九霄手中接过了那碗药,言道:“我自己来就好。” 槿清这一夺碗,小手自然是要触碰到九霄端着碗的大手,她小手冰凉柔软的触感让陆九霄心中一颤,再抬眼槿清已经端起碗将那药汁一饮而尽。 再放下碗之时,陆九霄便看到了她那张因为苦涩而皱成一团的包子脸,竟有些忍不住的想笑。 第七十五章一念一伤.凄苦身世 陆九霄扬着嘴角,拿过一旁的樱桃煎递到了槿清的面前,言说道:“吃个樱桃煎解解苦。” 槿清一愣,有些迟疑,但口中的苦涩味道实在难以忍受,她抬起手,自陆九霄端起的盘中拈起一颗樱桃煎送进了口中。 酸甜味道霎时间在口中四溢开来,逐渐取缔那药的苦涩味,槿清紧皱的眉头舒展了开来。 陆九霄见她眉头舒展,笑意越发深了几分,将那碟樱桃煎放回了原处。 槿清的昏昏沉沉的脑子逐渐清醒,视线随之落到了自己身上穿着的衣裳,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自己的衣裳是什么时候被换的? 槿清一个激灵,猛然抬眼看向了陆九霄。 陆九霄当即明白了她的心思,敛住了笑意,严肃道:“你的衣裳是我让女使帮你换的。” 槿清闻言,肉眼可见的放松了下来,继而便暗怪自己不应当,人家救了自己,自己竟还觉着人家是登徒子一般。 见槿清并未将他当做趁人之危的登徒子,陆九霄亦是肉眼可见的放松了下来。 身后的清风好一阵尴尬,走吧,自家殿下还没下令,不走吧,怎么就觉着自家殿下和这姑娘这般的情意绵绵呢…… 槿清醒了以后,陆九霄被她那双乌溜溜的荔枝眼眸看上了几眼,那种离不开她的感觉竟越发的重了几分,连他自己都不知那是为何。 沉默了片刻,陆九霄开言道:“看你的模样应该是哪家的姑娘吧!你告诉我令尊的大名,我送你回去。” 言说着要将这姑娘送回家中,陆九霄的心中是一阵不舍,可总也不好将她这样不清不楚的留在身边吧,还是将她送回家中再名正言顺的提亲才是…… 提亲二字的乍现,让陆九霄心中一怔,他……怎的就想到要提亲了…… 陆九霄望着槿清的眸光深邃了几分,心中只觉得与她成亲是势在必得的事一般…… 槿清不知陆九霄的心思,但陆九霄的问话倒也让她灵光乍现,她在那个家中受尽了非人的折磨,昨日里她为了躲避水寇而跳下了洛河,竟是被眼前的男子所救,自己的亲生爹爹与那嫡母只在意嫡姐,只怕是根本就没发现她不见了。 既然如此,她如何不借着这个机会离开那个家…… 想到此处,顾槿清迟疑道:“我……” 陆九霄见她迟疑,只觉着她是害怕自己不敢透露身份,正欲开言为自己解释一番,清风却先一步开口道:“姑娘你莫怕,这是璟亲王殿下,可不是什么歹人。” 槿清一听,当即抬起来头,荔枝眼眸中满是惊讶的看着陆九霄,陆九霄笑了笑,顺着清风的话言说道:“不错,我确是璟亲王陆九霄,你莫要怕我,我一定将你平安的送回家中。” 槿清越发惊讶了,陆九霄生怕她仍要将自己当做歹人,急忙亮出了自己的腰牌与她看。 槿清望了望那纯金打造的腰牌,眼中的惊讶只增不减…… 回家?被璟亲王殿下送回家?且不说璟亲王殿下的身份,单凭她被一个男人送回家的这件事,爹爹与嫡母便足以将她冠上一个败坏家风的名头,一顿毒打定是逃不了的…… 槿清尚不知晓嫡母对她存了如何歹毒的心思只想着逃不开一顿毒打,若是她真的被一个男人送回家,只怕是逃不过以着败坏家风的名头直接乱棍打死。 一想到要被毒打,槿清越发害怕了起来,她神情为难,一双小手抓着被头越握越紧。 陆九霄见她这副模样,越发不解,只当她对自己的身份存疑方才会如此,继而解释道:“姑娘不必担心,我……” “不!我不回去!”槿清急言打断了陆九霄的,神情慌张惊惧,慌乱的一把抓住了陆九霄的手臂,哀求道:“我求求你!不要送我回去!” 陆九霄一愣,眼见着槿清犹如受惊吓的大白兔一般,便犹如有人拿着椎子在他心尖上扎了一下一般,他急忙侧目对清风道:“清风,你先出去。” “是。”清风应声退了出去。 房中只剩下槿清与陆九霄二人。 沉默了片刻后,槿清终于察觉了自己这般握着男人的手臂甚是失态,急忙松开了手。 槿清慌忙的撤了手,陆九霄心中隐隐有些失落,见着槿清那般惊惧的模样,他忍不住问道:“姑娘可是遇到了什么难事?可否与我说说?” 陆九霄一向是自称本王的,可他面对槿清,下意识的便自称我,而槿清听着他这一声又一声的我,只觉着他定是个平易近人的王爷吧…… 只是槿清在家中的遭遇始终是伤心事,人若提起伤心事,总是没那么容易开口的。 槿清嚅嗫着,迟迟没有开口,陆九霄的眉头微皱,试探道:“你……还是对我心存疑虑?” “不是的!”槿清急忙否认道,咬了咬唇,最终还是将自己这十几年的遭遇通通告诉了陆九霄…… 提及伤心事,槿清满面落泪,那粉嘟嘟的桃花面,悬着晶莹剔透的泪滴,犹如雨后那悬着露水的粉荷,陆九霄眼见她这般模样,耳闻她所言之事,直觉着心中被狠狠的拧了一把,想不到她这么多年竟然是这样过来的…… 九霄忍不住一阵恨意,恨她那犹如豺狼饿虎的父亲与嫡母,也恨天意为何没让她早一点遇上她…… 槿清说完了往日之事,抽泣一声,抬眼哽咽道:“殿下,我求您,千万不要送我回去,我……我再也不想回那个家里去了……” “好。”陆九霄毫不犹豫的便答应了下来,面对身世如此清苦的可人儿,他如何还能将不说得出口? 见着陆九霄应允,槿清松了一口气,忙不迭的便要道谢,陆九霄却先一步问她道:“那你可还有去处?” 那噙满泪水的眼眸随之一黯,槿清摇了摇头,继而急忙忙的慌乱道:“殿下您放心!我绝不会赖着您的!我……我这就走!” 话音一落,槿清掀开被子下了床,穿上绣鞋便要走。 第七十六章一念一伤.近身女使 陆九霄见她会错了自己的意,急忙便想解释,却见槿清慌里慌张的便要走,心中一急,一把便握住了槿清的手臂。 槿清高烧未退,本就晕晕乎乎,被他这一拉,身子一软,犹如倒栽葱一般,直挺挺的栽了下去。 陆九霄被吓的心下一凛,槿清这一栽,径直的栽进了他的怀中,他想也没想的便将她抱紧。 温香软玉抱满怀,陆九霄心如鹿撞,宛若有无数块巨石接二连三的被抛入了他的心湖,扑通作响。 槿清羞的恨不得钻进地缝,陆九霄这趁势一抱,她竟犹如投怀送抱一般的坐在了人家大腿上,腰还被人家搂着…… 槿清抬眼,对上了陆九霄深邃的凤眸,霎时间汗毛倒竖,她自幼在那样的家境中长大,怯懦胆小,被陆九霄这一看,她只怕他将她当成了试图扮可怜博取同情来勾引王爷攀附权贵的浪荡女子…… 思及至此,槿清动若脱兔,扑棱一下便从陆九霄的怀中挣脱,噗通一声又跪倒在了他的脚边,伏在地上便开始求饶,清甜的声音里透着颤抖:“殿下恕罪!我……小……小女子不是故意的!万望殿下莫要怪罪!” 槿清怕到颤抖,那可是堂堂王爷,可不是说笑,惹恼了他弄死她还不跟弄死一只蝼蚁一般轻而易举? 陆九霄哭笑不得,怎么她好像觉着他是个杀人如麻的悍匪头子一样…… 陆九霄起身将槿清从地上扶了起来,槿清哆哆嗦嗦的又坐回了床沿上,陆九霄看着战战兢兢的她怎么看怎么像一只虎爪下的肥美白兔,既可怜又可爱。 “你莫要怕我。”九霄笑了笑,言说道:“我没有旁的意思,只是担心你一个姑娘家,若是没有去处,如何立身?” 槿清闻言,胆战心惊的模样缓和了许多,她眸色黯淡了几分,陆九霄所言还当真是个为难之事,她若不回家去,到哪里都是孤身一人,如何立身? 陆九霄见她这般模样,便知她还尚且不知如何是好,那水寇的事情突然的很,她定是也没想到能借此机会脱离那个虎狼窝一般的家庭。 陆九霄忖度片刻,急忙提议道:“我正缺一个近身女使,若是你愿意的话……”陆九霄言说到此处笑了笑,继而道:“只是你到底也是官家姑娘,沦为女使只怕是委屈了你。” “不委屈!”槿清脱口而出,话音未落她便愣住了,这……不就是应下了她去给璟亲王殿下做近身女使了吗……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陆九霄悄无声息的别过了脸,得意的笑了笑,继而转回头又变回了一本正经的模样。 只要槿清首肯,哪怕哪日她身份暴露,那顾大人一家前来要人他都不怕。 “既然如此,那你便安心留下来,待病好了些再来我身边伺候就是。”陆九霄正色道,看着槿清乖乖的点头后,继而道:“你这名字,我也得给你改上一改,你既不想回顾家,便不好再用本名。” 槿清闻言,乖乖的点了点头:“但凭殿下做主便是。” 陆九霄眉眼温柔,笑了笑道:“那我唤你槿儿如何?” 槿清闻言,先是一愣,抬眼望向了陆九霄,眸中闪烁着满满的惊讶。 陆九霄只当她是不喜欢这个名字,急忙道:“你若是不喜欢,那换一个便是……” “不是!”槿清急言否认道:“我……奴婢只是觉得惊讶,奴婢的乳名便是槿儿,自祖母过世后便再没人这般唤过奴婢了。” 陆九霄听罢,满是心疼,却也为她自称奴婢而心中不悦,索性直言道:“你不准再自称奴婢。” 槿清讶然:“女使不自称奴婢称什么?” 陆九霄微笑回答道:“你自称槿儿就是。” 槿清眸中的讶然更甚,下意识的想要问为何,可话到嘴边又生生的咽了下去,哪有女使对着自家主子问东问西的。 槿清忍下了追问的欲望,垂下眼眸乖乖道:“槿儿记住了。” 陆九霄见她这般乖顺的模样又是好一阵的心疼,她在家中受了多少委屈才会养成她如此怯懦的性格? 陆九霄一想到此,面色便不善了许多,槿清一见他面色不善,当即又局促不安了起来。 陆九霄见她如此,心中是既心疼又无奈,叹了口气起身道:“你好生歇着,等下我叫人给你送些清粥小菜,待病好了再来我身边伺候就是。” 陆九霄出了房门,便吩咐清风带着女使去为槿清置办一些衣裳首饰。 片刻后,便有女使端着托盘敲门而入,送进了一碗干贝牛肉粥和两碟小菜之后便退了出去。 槿清嗅到了米香气,顿觉腹中饥饿的很,不觉间便将那碗米粥吃了干净。 槿清对陆九霄的所作所为毫不知情,吃饱了肚子脑子越发昏沉,她愣愣的躺回了床上,心中有些逃出生天的窃喜,又有些对于乍然转变身份的不适应感。 想着想着,便又晕晕乎乎的睡了过去,不知怎的,遇到了陆九霄之后她竟莫名的觉着安心了许多。 许是那汤药发挥了效力,也许是陆九霄带给她的安稳,槿清噩梦不再,这一觉睡的格外深沉。 再醒来的时候,便已经是黄昏时分。 槿清是被饿醒的,她这一觉睡了整整一日,还是早上食的一碗米粥,她的烧退了许多,却仍有些昏昏沉沉的。 槿清方才想要起身下床走走,活动几下筋骨,送晚膳的女使便敲门而入,送来了今日的晚膳,仍是些清淡的饭食。 那女使一走,槿清便听到门外有些个动静,不禁放轻了脚步来到门前,将耳朵贴了上去。 只听得门外几个女使的窃窃私语声,两个女使先后的追问那个给槿清送饭食的女使:“那姑娘长什么样子啊?” 前来送饭食的那名女使压低了声音兴奋道:“模样特别可爱!像那话本里的参娃娃一样!” 槿清先是一愣,随即红了脸,她如何听不出来那女使口中的人参娃娃就是自己…… 第七十七章一念一伤.签卖身契 槿清满面羞红,自门板前起身回到了圆桌旁,饶是这房中无人,她亦是掩饰尴尬一般的拿起了筷子准备用膳。 槿清只略略吃了几口,大病初愈,胃口不是很好,填饱了肚子便放下了筷子。 少顷,陆九霄便亲自端着汤药和蜜饯敲了槿清的房门。 槿清起身开门,房门一开就见满面笑意端着汤药的陆九霄,她登时瞠目结舌,急忙忙的从陆九霄手中接过了托盘:“殿下,这怎么使得?” 陆九霄任由她接过托盘,笑而不语,径自来到软榻前坐了下来:“你先吃药,吃完了药,我有话与你说。” 槿清放下托盘,桃花粉面满是疑惑:“殿下有何事?” 陆九霄不语,剑眉轻挑,眸光落在了那碗黑漆漆的药汁上。 槿清即刻会意,端起碗来将那苦涩的药汁一饮而尽。 陆九霄见她那粉嘟嘟的脸皱成了粉包子,总是莫名的想笑。 槿清放下了盛药的碗,抿了抿苦涩的小嘴,询问陆九霄道:“殿下何事要与我说?” 陆九霄眉眼含笑,却又一本正经,见她急切的连蜜饯都不吃,自袖袋中掏出一张写满文字的纸张,摊开在了炕桌上。 槿清不解上前,便听陆九霄言说道:“你既已同意做我的近身女使,那我们便一码归一码,这卖身契还是要签的。” 槿清执起那张卖身契看了看,上面并无什么过分与无理之处,便也不觉有他,便签下了这张卖身契。 陆九霄见她签署好了,便抬手拿起那张卖身契的单子,顾槿清三个字字迹娟秀,名字上那圆圆小小的红色指印甚是可爱,发自肺腑的说,陆九霄并不想让槿清签这个卖身契,他本也没打算真让她做女使,只是寻个由头将她留住罢了,但他心中忐忑,担心若是那日他同她表明心迹后她难以接受会想要逃,届时若是没有卖身契在手,他如何堂堂正正的将人留在身边? 拿到了槿清的卖身契,陆九霄也便不在槿清的房中过多逗留,她还病着,让她多多休息才是。 此后一连几日,槿清都没见过陆九霄,她原本隐隐觉着哪里不太对的心思也逐渐消散,只觉着是自己多想,大抵是璟亲王平易近人,对每个人都这般好的吧。 实际上,陆九霄忍着那相思之意忍的不知道有多辛苦,他怕自己过分殷勤会吓到槿清,毕竟他们现在是殿下与女使的关系,哪有堂堂王爷对女使如此殷勤的? 这几日,槿清几乎没有出门去,她还病着是一个原因,不敢乱跑是另一个原因。 陆九霄虽忍着没来看她,却是一日数遍的要清风去向旁的女使打听槿清在干什么,恨不得将一双眼睛都送去她房中才好。 几日后,槿清的病情痊愈,终于不再昏昏沉沉,面色红润,人也精神了许多,就在她准备去找陆九霄,告知她自己已经可以去他身边伺候之时,清风带着几个女使一股脑儿的敲门而入。 槿清看着那几个女使拿着数件衣裳与首饰盒自她面前鱼贯而入,甚是不解的看向了清风,清风解惑:“槿儿姑娘莫怕,这是殿下特意为姑娘准备的衣裳与首饰。” 槿清怔住了,一整个大大的不解,目光落在了那女使放在她面前的衣裳上,那衣裳的料子是上等的苏绸,比她往日里穿的衣裳不知道要好了多少倍,那范芷兰担心自己落个刻薄名声,给槿清的衣裳都是些好的料子,可饶是如此,依旧比不上陆九霄为她准备的这些…… 但重点远远不是这衣裳料子的问题,而且她一个女使而已,如何要给她这么多的衣裳?女使不都是有统一的衣裳,如何要独独给她这么些个不一样的?莫不是,存了什么旁的心思…… 清风见槿清不语,命那几名女使将衣裳首饰放下,作势便要离去。 “等一下。”槿清出言叫住了即将出门而去的清风,上前一步道:“我想见见殿下。” 清风转过身:“好,我去通传。” 清风去了陆九霄的房中将槿清的话一传,陆九霄当即兴奋的一跃而起,难以置信道:“槿儿当真要见我?” 清风难得一见自家殿下竟有如此兴致盎然的时候,有些惊讶的回应道:“是,殿下,槿姑娘亲口与我说的。” 话音未落,陆九霄便匆匆出门去了槿清的房中。 敲门声响起,槿清上前开门,就见陆九霄笑意吟吟的立身于门外,槿清有些惊讶,她本以为陆九霄会要她过去,没想到他会亲自前来…… 见槿清愣住,陆九霄笑道:“不让我进去?” 槿清闻言,回过了神儿,急忙侧身让开:“殿下请进。” 陆九宵进到房中一如上次那般大剌剌的直奔软榻坐了下来,他神情慵懒,佯装着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放在软榻另一边的衣裳与炕桌上的首饰盒,正是他方才命人送来的那些,他知晓槿清要见他是为着这些衣裳首饰,却明知故问道:“何事要见我?” 槿清上前一步,乌溜溜的眼眸看向那些方才陆九霄命人送来的衣裳与首饰,有些怯懦的开口问道:“殿下作甚要送这些个东西给我?” 陆九霄听言,故意道:“你不喜欢?那我命人重新做来与你。” “不是不是!”槿清连连否认:“是……槿儿身为女使,如何能穿得这般华贵的衣裳?” 陆九霄面上的笑意只增不减,他凝望着槿清,言说道:“你既身为女使,那自然是我让你穿什么你便穿什么。” 槿清闻言,顿时一噎,只觉得陆九霄说的甚是有道理,让她毫无反驳之力,可是这些个衣裳首饰哪里会是女使之流的女子用的起的?即便是高门大户的人家也不过如此了吧! 陆九霄见她吃瘪的样子便莫名的想笑,他忍住心头的笑意,起身正色道:“近身女使与普通女使是不同的,有些个时候,你要随我外出也未曾可知,穿着些粗布衣衫可是要下我的颜面了。” 此言一出,槿清顿时又是一阵愧疚,她先前还为着这些衣裳怀疑了陆九霄的心思…… 第七十八章一念一伤.启程回京 见槿清疑心已消,陆九霄暗暗松了口气,衣裳首饰这事儿算是过去了,接下来他们便有大把大把的时间独处,一想到此,陆九霄的心便不自觉的兴奋。 待槿清的病一好,陆九霄便下令启程,踏上了回京的路。 因着顾玉承走的是水路,陆九霄想着若是他们再走水路,只怕没准会再遇上,到时候若他们将槿儿再抢回去可如何是好? 回程那日,槿清特意自陆九霄给她的那些衣裳之中挑了一件朴素的来穿。 可那衣裳再朴素,也一眼便看得出是十分名贵的料子,再加上槿清容貌出众,她自客栈之中走向马车的那几步便引了不少行人的目光。 世人只觉她是哪户富贵人家的姑娘,哪里有半分女使的模样? 清风一路引领着槿清上了陆九霄的马车,陆九霄早就掀开了车帘不住的偷看,透过车窗,就见槿清一袭水蓝色的衣裙款款走来,她身形颀长,身姿袅袅,齐腰的襦裙更衬的她柳腰不盈一握,头上的双丫髻和她那张圆嘟嘟的脸搭极了,可爱的犹如一个活脱脱的玉人儿一般。 陆九霄心头一热,继而又是一阵后悔,她模样这般出众,真应该给她戴一顶长帷帽才是。 陆九霄思虑间,槿清已是踏上了马车,陆九霄当即放下了车帘,做出了一本正经的模样端坐在正座之上。 槿清见过了陆九霄,便靠着角落坐了下来,与陆九霄之间拉开了些个距离。 陆九霄扫了一眼他二人之间的距离,心中暗暗不爽,悄无声息的挪动着屁股往槿清身边蹭。 恰在此时,清风坐上了辕座,执起缰绳,朗声道:“驾!” 马儿扬蹄奔走,正在挪动屁股的九霄借着惯性“嗖”的一下滑到了槿清身边,陆九霄佯装一栽,直接将槿清抵到了车壁上…… 槿清尚未反应的过来便被陆九霄给抵在了车壁上,她瞠目结舌,不知所措,瞪圆了一双乌溜溜的水眸盯着陆九霄…… 陆九霄将错就错,又往槿清的跟前凑了几分,二人四目相对,近道呼吸可感。 陆九霄眸光炙热,看着槿清那粉嘟嘟的面容满是惊慌失措,那吹弹可破犹如凝脂的脸蛋儿刷的便染上了一片绯红,他当真是想在她这粉团儿一般的脸蛋儿上亲一口…… 槿清的心猛然提到了嗓子眼儿,她盯着陆九霄那张俊颜,却全然无心他有多英俊,只一心的担忧着殿下这是要对她做什么? 喉结动了动,陆九霄忍下了心头的冲动,起身坐正了身姿,严肃道:“马车行驶不太稳,你要坐稳些。” “是……”槿清红着脸应声道,心如鹿撞一般扑通不止,完全忘记了方才没坐稳的人根本就不是她…… 如此,槿清便也算是正式的成了陆九霄的近身女使,白日里赶路,她就跟在陆九霄的身边,偶尔端个茶递个水,旁的活儿都是清风在做,她大部分的时辰都仅仅只是一个陪伴。 夜里入住客栈,陆九霄也不让她来守夜,而是将她安置在了自己旁边的房间,且还是同等的上房。 槿清躺在床上忍不住疑惑,这近身女使怎得如此清闲? 疑惑着疑惑着,她便睡着了。 翌日清晨,她方才起身便被清风叫到了隔壁。 槿清一踏进房中,便见到了只着着一身白色里衣的陆九霄,她第一次见着男子着如此少的衣裳,不自觉面色一红,垂下了眼眸。 清风将槿清送入了陆九霄的房中便转身出去了,槿清听到关门声响忍不住一个激灵。 陆九霄见她这样子忍不住的想笑,心中暗道:这姑娘指不定又在想什么歪的在编排他了…… 陆九霄也不多言,伸开双臂对槿清道:“过来。” 槿清闻声抬头,就见陆九霄双臂伸开,似是要她投怀送抱的样子…… 她面上一红,这怎么使得? 她踯躅不前,陆九霄便知她又是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唇边的笑意越发的深了几分,索性便故意没言明用意而且催促道:“快点。” 槿清红着脸,磨啊磨的走了过去,心中的羞意更甚,这……这做女使还要投怀送抱的吗? 饶是在家里被毒打受气无人伺候,甚至要自己举炊才能填饱肚子,槿清明面上也是顾家二姑娘,到底是没伺候过人的,自然不知道这做女使的该做什么。 思虑间,槿清已经磨蹭到了陆九霄的面前,心中倍感纠结,一边觉着陆九霄生的这般俊朗,投怀送抱她也不亏,可另一边她又觉着,自己好歹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就这般给人家投怀送抱,多难为情…… 思及此,槿清搅着衣襟,地垂下头,羞怯嚅嗫道:“殿下……” 她声若蚊蚋,直听的陆九霄笑意渐深,他觉着这丫头下一秒怕不是要同他说上一句‘殿下,这样不好吧……’ 陆九霄轻咳一声,敛起笑意,正色道:“为我更衣。” 槿清闻言明显的一怔让陆九霄眼底的笑意卷土重来。 槿清心中疯狂的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尴尬,急忙转过去,去拿陆九霄挂在屏风上的衣裳,心中暗骂自己淫荡,殿下那么一个如高山晶莹雪般干净剔透的谪仙人,怎么会对自己有这种龌龊的想法…… 槿清拿起陆九霄的衣裳,转过身之时面颊上还有未退的红晕,犹如扫了一抹胭脂一般。 槿清撑开陆九霄的衣裳,为他穿上了身,她亦是第一次服侍男人更衣,手法有些笨拙。 陆九霄倒是看着她这略显笨拙的手法满心的欢喜,她的初次果然都是他的…… 衣裳都已经穿上了陆九霄的身,槿清拿过革带系上了他的腰身,衣裳倒还好,只这系革带,势必要环住他的腰身才行,不自觉的,槿清又觉着有些羞,她执起革带,上前环住了陆九霄的腰身,这一环,倒真的犹如投怀送抱了一般。 陆九霄身形高大健硕,槿清虽然颀长高挑却也只到他下巴处,环住他的腰身系革带之时,她的面颊不觉间便贴上了他的胸膛。 第七十九章一念一伤.入住王府 陆九霄只觉得胸口一热,就见槿清那肉嘟嘟的面颊在他的胸膛挤的微微变了形,直觉着她脸蛋儿的温热感源源不断的暖着他的心脏一般,他甚是贪恋这种感觉,心中正盼着槿清晚一些起身之时,槿清便犹如被滚水烫到了一般猛的将脸蛋儿自他胸膛上移开,原本便一如扫了胭脂的粉团儿脸此时红的犹如醉酒了一般。 槿清匆忙的系好了陆九霄腰上的革带,后退一步同他拉开了距离,低下头道:“殿下,好了。” 陆九霄闻声放下了张开的手臂,垂下凤眸看了看槿清系的革带,那绳结打的甚是利落。 陆九霄笑了笑,踱步到了槿清的面前,眼底笑意浓郁:“以后,你要日日都来为我更衣。” 话音一落,就听槿清应声称是,清甜软糯的声音听的陆九霄甚是满足,他转身轻松道:“随我下来用膳。” 那绵软清甜的声音又应了一声是,槿清便紧跟在陆九霄的身后出去了。 陆九霄一进到用膳的房中便屏退了清风,只留下了槿清服侍着。 清风守在门口,手里拿着个大肉包子,一边吃一边竖着耳朵听着里面的动静,女使们对这位槿姑娘好奇的很,他多听一点也好到女使那里去讨好,尤其是一位叫霁月的女使,他只有说起这个槿姑娘,方才能同她搭上几句话。 清风一出去,陆九霄便对槿清言道:“坐下与我一道吃。” 槿清愣了愣:“什么?” 陆九霄坐正了身子,抬眼望着槿清道:“我要你坐下与我一道吃。” 槿清没有动,忍不住嘀咕:“哪有女使和主子一道吃的。” 陆九霄挑眉:“你既说了我是主子,哪有女使不听主子的?” 槿清登时没了话,乖乖上前坐了下来,却是满面拘谨,面对着一桌子丰盛的早膳,却只是搅动着面前的粥。 陆九霄皱了皱眉:“不合口味?” 槿清心中一颤,疯狂的摇头,似乎力破陆九霄所猜测一般,夹起一枚小笼包便塞进了口中咀嚼着,撑的腮帮子鼓鼓的,一动一动宛若屯粮的仓鼠。 哪有女使还挑三拣四的,槿清只怕陆九霄会觉着她是个挑嘴的,不住的往嘴里塞着吃食,几乎每一样她都吃了几口。 陆九霄见着她粉粉嫩嫩的腮帮子不住的动啊动,不禁也跟着食欲大开,不知不觉竟多吃了不少。 用过了早膳,便又踏上了回京的路。 往后的日子里皆是一如今日一般,槿清的拘谨也在一日更比一日更近京城的日子中与日递减,与陆九霄同饮同食,甚至偶尔还能与他说笑上几句。 陆九霄将她的转变看在眼里,心中甭提有多欣喜若狂,还能有什么比心上人对自己信任来的更为满足? 有了槿清在旁,这枯燥乏味的赶路也变得饶有风趣了许多。 能日日与槿清独处,陆九霄竟然期盼着这回京的路再慢一些才好。 起初陆九霄是有些抗拒回京的,那意味着他闲散逍遥、快活王爷的日子也要宣之结束了,可如今,他每每凝望着槿清那张粉嘟嘟的脸,便无比感激圣上那道召他回京的旨意,若非如此,他又如何能有这般一见钟情的机会? 进京的日子一天天逼近,槿清这近身女使的活儿计也是做的越发顺手了。 又几日后,陆九霄的车马便浩浩荡荡的驶进了京城,圣上亲自带着文武百官出城相迎,越发显得隆重。 那文武百官之中,自是有着刚刚赴任的顾玉承,他站在百官之中不甚显眼,不过是最为平常的官员罢了。 顾玉承走水路,早了陆九霄十几日左右到了京城,此时京中正忙着迎接璟亲王回京一事,他的如意算盘落了空,想要走动,也没人有空来理他一理。 槿清落水失踪一事丝毫没能在顾家掀起一丝波澜,这一家人甚至是在抵达京城那一日,下船清点人数的时候方才发现了槿清不见了,那范芷兰寥寥一句,十有八九是淹死在洛河里了,顾玉承伤心了片刻,也便罢了,毕竟比起这个灾星女儿,赴任来的更重要许多。 而如今他又如何能想的到,璟亲王的马车之中就载着他视为灾星的女儿,又何曾得知他这视之为灾星的女儿如今被人视若珍宝。 陆九霄与圣上也算是久别重逢,二人又有幼时的情谊在,难免激动了些。 陆九霄来京,圣上一早便将王府与他备下了,只等着陆九霄入住便是。 陆九霄将王府之中的大小事宜交于了槿清,自己也是携着清风进了宫,赴圣上的接风宴。 陆九霄身为王爷,此番回京家当自然是少不了,陆九霄既然交代了要一切听从槿清的吩咐,那这些个物件儿的陈设便都要由槿清发话才行。 一进璟亲王府,槿清便戴上襻博忙碌了起来,大的物件儿要放在何处,小的物件儿要摆在何处,乃至女使婆子和小厮的住处都要槿清来安排,槿清额间一层细汗,连口茶都没顾得上喝,一直忙到了入夜都没有安置妥当。 陆九霄赴宫宴回来,与圣上多喝了两杯酒,有些晕晕乎乎的,清风略略搀扶着他,一进院门便看见了戴着襻博忙前忙后的槿清。 不过回京途中的这几日,槿清竟就从一个唯唯诺诺的姑娘变成了如今游刃有余的模样,陆九霄觉得她越来越像他的王妃了。 夜风拂面,陆九霄的醉意更甚了…… “清风。”陆九霄唤了清风一声,继而道:“我醉了,头好晕。” 清风抬眼看了陆九霄一眼,循着他的视线望了过去,就见槿清在忙前忙后…… 清风即刻会意,对着槿清的方向喊道:“槿姑娘,殿下喝醉了。” 槿清闻声,急忙转过身,陆九霄即刻装出了一副晕晕乎乎脚步虚浮的样子。 槿清一见陆九霄喝醉了,当即放下了手中的事情,快步踏下石阶,一路小跑着来到了陆九霄身边搀扶着他。 有了槿清,陆九霄当即从清风那一边倾斜到了槿清的身上。 第八十章一念一伤.无事发生 陆九霄整个人都扒在了槿清的身上,却又生怕将她压倒,暗中控制着力道。 清风识趣的退下,将陆九霄交给了槿清。 槿清搀扶着他回了卧房,这卧房是她刚刚亲自打扫出来的,屋中的陈设与物件儿的摆放皆是按着陆九霄的喜好而来的,槿清还想着待殿下回来后再询问他何处不合心意再来整改,毕竟她跟着陆九霄的时间还短,并未能完全掌握他的喜好。 但此时的陆九霄醉成这个样子,显然不是问这个的时候。 槿清搀扶着陆九霄回了卧房,一路上还算顺利,槿清心中暗暗感慨,自己的力气竟然大了许多,搀扶着身形高大的陆九霄竟然也不算太吃力。 她将陆九霄扶上了床,本想要去打盆水回来给他擦擦脸,陆九霄却是瞅准了时机便佯装着醉酒,压着槿清一并倒在了床上。 瞠目间,槿清便被陆九霄压在身下,跌进了柔软的被衾之中。 她动了动身子,想要从陆九霄的身下起身,可陆九霄好不容易寻到这么一个能抱着她的好机会,如何能肯就此罢手? 挣扎起身的槿清身形一怔,耳畔已经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她乌溜溜的眼眸微微侧目,便见陆九霄凤眸紧闭,已然压在她身上睡了过去。 槿清顿时僵了身子动也不敢动,陆九霄的呼吸声就在耳畔,无奈她只得就这般等着,不知所措。 陆九霄却是心花怒放,他压在了槿清身上,埋首在她的颈窝间,槿清身上淡淡的女儿香似乎催化了陆九霄方才饮下得酒,他只觉得自己越发的醉了。 槿清见陆九霄半晌不动,小心翼翼的缓缓起身,推开了压在自己身上的陆九霄,让他平躺在了床上。 陆九霄佯装熟睡,任由槿清将他摆弄来摆弄去,他悄悄地将眼睛撑开一条缝,偷偷的看着槿清,看着她熟练的为自己脱鞋子解衣裳,心中一片柔软又有些心疼,他好想将她捧在手心里疼爱着,而不是让她做着这些伺候人的事儿,看来他要快些下手才行了…… 槿清全然不知陆九霄的心思,只一心将他当做东家一般,他好心收留她,还这般看重她让她做了近身女使,连给的月例银钱都是这府中最多的,她只觉着自己是遇到了恩人一般,没有半分的非分之想。 那边厢陆九霄还在想着如何对槿清下手才能快些将人收进自己的羽翼之下,这边厢槿清已经将陆九霄脱下来的衣裳鞋子收好,回来为他盖被子。 那拔步床甚大,陆九霄又躺在最里侧,槿清想要为他掖好被角必然要爬上床,她这一爬上床,便又被陆九霄寻到了机会,他佯装着梦中热了起来,一个大翻身,掀开了槿清为他盖好的被子,那掀开的被子就扑在了槿清的面门上,她下意识向后一躲便栽倒在了床上。 眯着眼的陆九霄瞅准时机,长手一伸,将槿清捞回了自己的怀里,直接手脚并用的将她牢牢禁锢。 槿清再回过神儿来的时候便已经被陆九霄牢牢的箍在了怀里,陆九霄自她身后将她牢牢的拥紧,厚实的胸膛贴着她背,饶是隔着衣衫,依旧能感觉到温热。 槿清垂下眼眸看了看他箍在自己身上的手臂与长腿,确认自己逃脱无望之后叹了口气,左右也是走不掉了,索性闭上眼睡觉。 她也累了一整天,一闭上眼便睡了过去。 身后的陆九霄见她半晌没有动静,试探着睁开了凤眸,结果甫一睁眼,便见槿清熟睡的侧颜,粉嘟嘟的饱满脸蛋儿,嫣红的小嘴微微嘟起,双眸紧闭,只看得到那浓密纤长的睫毛,乖的如同一个熟睡的婴孩,襻博还戴在身上,露出了的白皙小臂犹如一截儿嫩藕一般。 陆九霄心中一片柔软,盯着槿清睡颜的凤眸亦是越来炙热,最终,她仍是抵挡不住怀中人儿的诱惑,在他她那粉团儿一般的面颊上落下了一吻…… 睡梦中的槿清忽略脸上一痒,梦中一只蹁跹小蝶自她面颊掠过,她忍不住动了动,避开了陆九霄的吻。 簿唇上没了那软嫩的触感,陆九霄心生不满,却又不敢太过造次,只好忍下心头的炙热,拥着槿清专心睡觉。 翌日清晨,浮云淡淡,鸟儿啁啾。 陆九霄率先醒了过来,甫一睁眼,便怔住了,怀中的人儿不知何时转过了身,窝在了他的胸膛前,此时正枕着他的手臂睡的香甜,那睡颜一如既往的可爱恬淡,只是…… 陆九霄忍不住伸出长指,戳了戳槿清粉嘟嘟的脸蛋儿。 指尖软糯糯的触感让陆九霄心下一颤,那脸蛋儿简直比杏仁豆腐还有嫩上几分,陆九霄心情大好,大手一整个抚上了槿清的脸蛋儿,轻轻柔柔的捏了捏…… 槿清尚在梦中,梦中一只大螃蟹举着钳子夹她的脸蛋儿,她被夹痛,闷哼一声瞠开了双眼。 陆九霄的大手还捏在槿清的脸蛋儿,软糯糯的脸肉被他的手指捏到嘟起了一块…… 他没想到槿清会在这个时候醒来,他捏着槿清脸肉的手一顿,四目相对,不知所措。 槿清更不曾想到自己梦中那只大螃蟹竟然是殿下,更不知所措了。 愣过片刻,槿清发觉了自己正窝在了殿下的怀里,她猛然一惊,一骨碌的从床上爬起来,战战兢兢的站在了床边,嚅嗫道:“殿……殿下……” 槿清怕极了,昨夜陆九霄喝醉了,他身为皇室,自然是见多了那些颇有心机的女人趁着自家主子醉酒爬上床就此飞上枝头变凤凰的事儿,昨夜虽是陆九霄压着她不放,可眼下这般情形,她只怕陆九霄会将她当成试图爬上枝头的女人。 一想到此处,槿清的声音都跟着颤抖:“昨……昨夜……” 陆九霄一见槿清这支支吾吾的样子,灵光乍现,昨夜他只想趁着醉酒抱一抱她一解相思之苦,如今二人已是共处一室过了一夜,倒不如借此机会先将人收进房中…… 第八十一章一念一伤.肥猫踩奶 陆九霄这边厢正打着如意算盘,槿清那边厢却是仍然他误会自己要爬上枝头,慌里慌张的就开始解释道:“昨夜殿下喝醉了,但请殿下放心,昨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什么事都没发生? 陆九霄闻言,顿时心中一沉,狠狠的失望了起来,他自认为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再不济还有个王爷的身份,这么多年,他明里暗里的妨了多少试图爬到他床上的女人,怎么到了槿清这里,就好像要急着和他撇清关系一样? 陆九霄心下狠狠地叹了口气,有那么一瞬间甚至期待着槿清若是此时能哭喊着要他负责就好了…… 可槿清偏偏不是,偏偏要与他撇清干系…… 陆九霄躺在床上,抬起凤眸盯着槿清,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道:“真的什么事都没发生?” 话音未落,就见槿清猛猛的点头道:“殿下放心,真的什么事都没发生。” “……”陆九霄是彻头彻尾的大失所望,槿清一句话彻底断了他将人收进房中的希望,他恨铁不成钢一般的看了槿清一眼,无奈道:“我手臂被你压麻了,上来给我揉揉。” 见陆九霄并未揪着昨夜的事情不放,槿清松了一口气,脱下绣鞋重新回到了床上。 陆九霄仰面在床,一条手臂横陈在枕下,槿清跪坐好,开始为陆九霄按着手臂。 陆九霄的神情又变得饶有兴致了起来,槿清跪坐在床,身上还带着襻博,白藕玉臂大部分都袒露在外,一双柔苐小手就在他的手臂上按来按去,她神情认真,按的甚是卖力,那双小手白白嫩嫩,按在陆九霄手臂上的感觉就好像猫儿的爪垫一般…… 槿清圆团团、粉嘟嘟的模样再搭配上她此时的动作,当真是像极了一只踩奶的肥猫。 肖想到此处,陆九霄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槿清被他笑的一愣,手上的动作也不自觉的慢了几分,她偏过头,愣愣的看着陆九霄,不解的试探道:“殿下,您笑什么?” 陆九霄收起手臂坐起了身,笑意中多了几分无奈,他看着槿清那单纯无辜的面容,长叹一声,抬手便轻弹了一下槿清的额头,无奈道:“当然是笑你这个小呆子啊!” 槿清被弹的一个瑟缩,下意识的揉了揉被陆九霄弹到的地方。 陆九霄又看了槿清一眼,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起身下了床。 槿清被他这一弹,有些委屈的扁了扁小嘴,起身跟在了陆九霄的身后去为他更衣。 待用过早膳之后,陆九霄便将这王府中的女使婆子杂役小厮全都唤到了院子中,当着他们的面,将这王府的内院掌家权交到了槿清手里。 槿清好一阵子惊讶,现如今的王府不比来京的途中,这王府是圣上给安置的,使唤的人也又拨了不少,加上原有的仆从足足几百人有余,通通交与她来管理,槿清瞬间倍感压力。 不过,槿清很快的便化压力为动力,殿下如此赏识自己,自己一定不能辜负殿下的信任,一定要将这王府内院打理的井井有条干干净净才是! 陆九霄又交代了几句,便携着清风上朝去了,他方才刚刚回京,要做的事情还多着呢,临走前他嘱咐槿清性子莫要太过绵软,有些个年岁大的刁奴是畏威不畏德的。 槿清也明白陆九霄所言,这其中的门道祖母也是有教过她的。 陆九霄一走,槿清便重新戴上了襻博,忙碌了起来。 王府如何的宽敞,只怕单单是逛完都要一日光景,槿清估摸着还要忙上个几日的。 有着陆九霄的撑腰,这王府中的人对槿清都还算客气,即便是那些个仗着几分姿色对陆九霄存了歪心思的也没敢与槿清为难。 槿清一出现,旁的女使便连端个茶的机会都没了,她们又如何看不明局势? 陆九霄是以辅政的缘由被召回京城的,往日消散逍遥的日子不再,他原本是很抗拒的,但路上遇到了槿清之后他便全然不再这般抗拒这辅政的差事了,他甚至这都是他能有幸遇到槿清应当付出的,又想闲散逍遥,又想美人在怀,长相厮守,这世上哪有这般两全其美的事? 又过了几日,陆九霄在槿清为他更衣之时察觉到了面上带了一丝倦意,他眉头一皱,当即要清风拨了两个得力的女使来帮她,槿清那张脸,胖嘟嘟才可爱,若是累瘦了怎么能行? 拨来的女使一个叫霁月,一个叫明月,明月姑且不谈,那霁月却是清风力荐的女使。 清风行事稳妥,他推荐的人定是差不了,陆九霄也没做多想便用了。 有了霁月与明月,槿清顿时轻松了许多,没几日后,那粉嘟嘟的脸蛋儿便是倦意不在,恢复了往日里的精神抖擞,神采飞扬。 陆九霄安下了心,暗暗夸这清风挑人还算是有些个眼光。 朝中的事情不算顺遂,新帝登基,正是需要树立威信之时,圣上有意肃清这朝中的贪污群党,如此既能立威,又大大有益于朝堂安定。 但贪污群党之事,历朝历代都有,若想要彻底肃清,几乎是不能够,只能尽全力的揪出幕后大鱼。 陆九霄重回朝堂辅佐新帝,首要便是助当今圣上查办此事。 在陆九霄回京之前,圣上便将那贪污群党大致摸索了一遍,整理出了一份名单交于了陆九霄,当中为数不少的皇亲国戚,若是派了普通的臣子去查,饶是官位再高,也只怕是人微言轻,阻碍重重,但陆九霄不一样,他本就是太上皇最得宠的儿子,又与当今圣上交好,自然是不容小觑,由他出面再合适不过。 此事陆九霄方才接手了没几日,便是越发的头痛不已,因为他已然发现了这朝中的贪污群党俨然不仅仅是贪污那般简单了。 太上皇衍嗣绵延,子嗣众多,而先皇,却只有圣上一个儿子,当今圣上现如今还在世的皇叔便有六位,其中有四位年事已高,不足以成气候,年轻的皇叔除了十九皇叔陆九霄便是十六皇叔陆九珩。 第八十二章一念一伤.朝堂纷争 那陆九珩比陆九霄年长了八岁,如今方才三十出头,正是野心勃勃的时候。 陆九珩是个手握兵权的王爷,圣上不得不忌惮着些,也是为了避免大权旁落,圣上才将陆九霄召回京,封了他为摄政之王,来以此分崩陆九珩的势力。 圣上在与陆九霄的书信中早已经将自己的为难之处讲明,万望陆九霄能回京帮他分担分担。 陆九霄原本是不想蹚这趟浑水的,可念着与圣上自幼的情谊,也便同意了,不成想回京途中有了槿清这么个意外,现如今的陆九霄只觉着是冥冥之中自有天定,要他来用稳固朝堂来换取与槿清的情意,每每想到此处,陆九霄便觉着若真如此,他在前朝刀光剑影也是值了。 只是槿清好像并不明白他的这份心思…… 槿清的确不明白陆九霄的心思,她只一味的觉着不能辜负陆九霄的救命收留之恩,以及他将后院之事都交给自己打理的这份信任,不遗余力的打理着王府后院,从不让些个鸡毛蒜皮的事情闹到陆九霄的面前,全心全力的做着陆九霄的内助。 斗转星移,春去夏来,陆九霄彻查贪污群党的一事稍微有了些眉目,而陆九珩的那边自陆九霄回京之后便虎视眈眈,开始扩充起了自己的权势,不断的拉拢朝臣。 陆九珩所提携的旧人自不必说,但朝堂上到底还是圣上的天下,大部分的朝臣都还是圣上的人。 陆九珩为了扩充自己的权势,开始无所不用其极的将这群尚未站队的朝臣尽数归于自己麾下,威逼利诱不成的便设计陷害,总之是有一个算一个,皆要他们为自己卖命。 实在是不想投身党羽纷争的,年岁已高的提前告老还乡,剩下些年纪尚轻的,忠心耿耿的都投靠了陆九霄,心思正直的也来投靠了陆九霄,至少陆九霄没有如同陆九珩那般出些个阴损的招数,剩下的便是被陆九珩陷害亦或者为了些自身的利益而投诚到了对派之中。 今日下属上交了一份名单,是归于陆九珩麾下的朝臣名单。 自打拿到这份名单,陆九霄的眉头便没有一刻舒展开过,下了朝便将自己关进了书房,既没唤槿清,也没留清风,只一个人待着。 王府中有一女使,名曰红竹,是潜邸旧人,虽及不上槿清,却也颇有些姿色,她一直对自己的姿色颇有些自信,妄想着能争个侍妾当一当。 槿清的出现无疑击碎了红竹的美梦,见着陆九霄那般的在意槿清,也渐渐死了心,但今日陆九霄破天荒的没留槿清在身边伺候,让她的心思又死灰复燃。 红竹觉着,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这槿儿姑娘得宠了那么久,殿下也该想着吃口新鲜的了,况且这殿下若是真的喜欢槿儿姑娘,怎得还不给她个侍妾的名分?看来也只是想要玩玩罢了…… 红竹如此猜测着,将头发仔细的梳理一番后前往了陆九霄的书房,端上了一碗白粥便前往了陆九霄的书房。 陆九霄仍在端坐在书案前,看着那名单愁眉不展,晚膳也没用。 槿清亦是知晓陆九霄不思饮食的事,只觉着他是夏日里没有食欲,便到小厨房去炖酸萝卜老鸭汤,寻思着饮些酸汤,也好开开胃。 红竹端着白粥停在了陆九霄的书房门前,她单手端住托盘,用空出来的手整理了一下头发,继而轻扣房门…… 陆九霄本就正满心愁云惨雾的不悦之时,见着红竹只会更火大。 毫无疑义的,红竹被陆九霄赶了出去。 她方才刚说明来意,正欲对陆九霄献上几句殷勤,陆九霄便厉声呵斥道:“谁让你来的?出去!” 陆九霄甚至连一个正眼都没给她,便言辞不悦的将她赶了出来。 红竹只好端着白粥灰溜溜的出了书房。 出了书房的红竹甚是心有不甘,吊着眼梢狡黠一笑,将那白粥一丢,转头便一溜小跑的去寻槿清。 槿清的酸萝卜老鸭汤刚刚熬好,霁月拿过汤盅来帮她盛汤,那红竹便急匆匆的跑进了小厨房,一个箭步窜到了槿清面前道:“槿姑娘,你快去看看吧!殿下发了好大的脾气!” 槿清一听,当即悬起了一颗心,不思饮食还如此动怒?这还了得? 正好这酸萝卜老鸭汤也炖好了,正好盛上带过去,让殿下喝上几口汤水消消火。 槿清方才言说要去看看殿下,红竹便不露声色的狡黠一笑,寻个由头便走掉了。 红竹如何会安好心?她自然是觉着殿下正在气头上,槿清来了也定是一如她那般被赶出去,她厌恶槿清被陆九霄如此看重,想要槿清在陆九霄发怒的时候主动送上门,好惹出陆九霄的怒火,从而让他对槿清厌恶。 霁月将汤盛好,放在托盘中交给了槿清,槿清伸手接过后,连襻博都没顾得上取下,便急匆匆的去了陆九霄的书房。 槿清脚步匆匆,丝毫没有发现那蹑手蹑脚跟在后头的红竹。 书房门前,槿清轻扣房门。 陆九霄本就心情沉重,方才又被那投怀送抱的红竹弄的越发烦闷,听到敲门声只当是卷土重来的红竹,气愤的拍案而起,打算就此发落了她。 陆九霄是带着气开的门,门开的同时,陆九霄怒道:“你又来作甚?” 端着托盘的槿清被吓了一哆嗦,碗中的汤水也被她这一抖洒出了些。 陆九霄一见来人是槿清,怒火瞬间烟消云散,见着槿清被自己吓了一哆嗦,他言辞间满是愧疚:“你……你怎么来了?” 槿清见陆九霄面色柔和了下来,心中松了口气道:“是红竹来说,殿下心情郁郁……” “是红竹叫你来的?”陆九霄不等槿清说完便打断了她的话,急言问道。 槿清一愣,继而点了点头,不解的看着陆九霄。 陆九霄心中暗骂了一声卑鄙,敛起怒意对槿清道:“进来说话吧。” “是。”槿清微愣,应声进了陆九霄的书房。 陆九霄随即便将书房的门关上,心中暗道:那红竹看来是留不得了…… 第八十三章一念一伤.你如何看 槿清将托盘放在了书案的一侧,站定后道:“槿儿听闻殿下不思饮食,便炖了这酸萝卜老鸭汤,夏日里食些酸,最是开胃去火,殿下要不要尝尝?” 陆九霄跟了过去,一听到那汤是槿清做的,立马来了精神:“你亲手做的?” “嗯。”槿清方才点头称是,便见陆九霄坐下身,一副食欲大开的模样: “快盛给我尝尝。” 槿清动手盛汤,暗暗松了口气,方才她还以为这夏日炎热,殿下不思饮食,自己指不定要费一番口舌来让他尝这汤水呢。 槿清盛好了汤水,双手捧起,轻轻的放到了陆九霄面前的书案上。 陆九霄将那写有一众党羽名单的册子收起,放到了一边,端起碗来喝汤,说句心里话,陆九霄此时很想耍个赖让槿清来喂他,怕是会吓到槿清,到底是忍住了。 槿清近几年来都要自己举炊方才能填饱肚子,手艺还算不错,饶是勉勉强强,在陆九霄眼中也是美味至极。 陆九霄端起了碗,顿觉香气扑鼻,执起白瓷勺喝了一口,鲜美可口,酸爽不腻。 陆九霄虽不置可否,但槿清也看得出他甚是喜欢自己炖的这汤水,她站在陆九霄身后,浅浅的笑容中带着自己都不曾察觉的甜意。 陆九霄很快便喝完了一碗,将空空的碗送到槿清面前道:“再来一碗。” 槿清微微有些惊讶,为这酸萝卜老鸭汤的开胃效果,暗暗的在心中竖起来大拇指。 槿清炖的酸萝卜老鸭汤被陆九霄喝了个一干二净,他甚是满足的叹了口气,放下空空的汤碗。 槿清上前一步,将那空碗收回了托盘中,准备就此告退离去,思来想去还是开口宽慰道:“夏日炎热,人本就爱上火厌食,殿下莫要过多思虑,劳心伤神。” 槿清知道这等宽慰不痛不痒,陆九霄身为摄政王,如何能不思虑伤神? 槿清的话再不痛不痒,于陆九霄而言也是受用的很,他见槿清已经是端起托盘要走,急忙道:“你先别走。” 槿清闻言,将端起的托盘又放回了原处,询问道:“殿下还有何事吩咐?” 陆九霄微微挑眉,似是对槿清口中的吩咐二字颇为不爽,却也没多说什么,而且拿过方才被他搁置到一旁的名单册子递到了槿清面前,言说道:“这是朝中归于十六皇兄的臣子名单,你看一眼。” 槿清微微一惊,迟疑着不敢伸手去接:“这……槿儿只是女使,如何能看这?” “无妨。”陆九霄道:“是我让你看的。” 陆九霄如此说,槿清只好遵命的接过了那册子,摊开来看,她满心狐疑不解的看着一个又一个的朝臣大名,心中越发不解,她只是一个姑娘家,陆九霄要她看这个做甚? 槿清乌溜溜的眼眸倏然一瞠,在那朝臣名单的中,赫然发现了自己爹爹的大名。 陆九霄自她的反应中已经全然看出,他伸手将折子自槿清手中抽回,叹气道:“顾玉承只是一届四品文官,又是初来京城,毫无根基,十六皇兄本没将他放在眼中,是他自己寻了旁的朝臣牵线搭桥,主动投诚。” 槿清心中毫无波澜是不可能的,顾玉承到底是她的生父,她半晌沉默,不知该说些什么。 陆九霄抬眼,凝望着槿清道:“此事,你如何看?” 槿清只觉得喉咙一阵干涩,自家爹爹往日里那是非不分的模样涌上心头,不由得一阵委屈,她吞了吞口水,言道:“爹爹一向是非不分,此事自然是爹爹糊涂。” 陆九霄闻言,无奈的笑了笑,继而自嘲一般的说道:“令尊大抵是觉着我手中的权势及不上十六皇兄吧!” 槿清听闻陆九霄此言,小嘴微抿,沉默不语,忍不住为自己爹爹的行为感到羞愧。 陆九霄起身,踱步到了槿清面前,垂眸凝视着她,询问道:“若是他朝起了政变,你可要我留令尊一命?” 陆九霄一直愁眉不展的原因正是顾玉承,他再不济也是槿清的生身父亲,他如此不明事理投身到了陆九珩的麾下,早晚都是个死,若是他日兵变起,株连九族也未曾可知。 槿清已经成了他的女使,他护的住她,可她爹爹行事如此,她定是难过的很,她若是开口向他求情,他一定留那顾玉承一命,那顾玉承待槿儿如此,陆九霄恨不能将他杀之后快,若是槿儿开口,那便另当别论,左不过也是个小虾米而已,就当留一只宠物来讨槿儿的欢心罢了。 槿清还握在托盘边缘的小手紧紧地扣了半晌,脑中尽是这些年来顾玉承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心中五味杂陈,半晌后,她咬了咬下唇,抬眼坚定道:“殿下莫要为此事费心伤神,如何处置,任凭殿下。” 陆九霄心中顿时一颤,难受的紧,槿儿如此言语,他并不觉着槿儿身为女儿行事太过无情,他只有满满的心疼,他厌恶那些什么‘他到底是你父亲的言语’,一如顾玉承这般的父亲只会用这种言辞作为枷锁,为自己的偏私作为借口。 那顾玉承能让槿儿说出此等言语,必是做了让槿儿伤透了心的事。 陆九霄想到此处,一颗心犹如被一只大手狠狠地捏了一把,闷闷的疼,他微微颔首,继而对槿清道:“不早了,歇息吧!” 陆九霄言罢,便回了卧房,槿清一路跟随,为陆九霄宽了衣裳以后便也回去歇息着了。 夜深人静之时,陆九霄与槿清双双辗转反侧,谁也没能安睡。 陆九霄满心皆是槿儿过往的为难处境,过往之事,槿儿从未提及过,但槿儿再怎么说也是官家庶女,陆九霄稍一肖想便也不难猜出那顾玉承夫妇俩究竟是做了多过分的事情才能让槿儿甘愿沦为女使都不愿回去家里…… 槿清仰面在床,乌溜溜的眼眸空洞无神,逐渐噙满泪水,过往之事历历在目,委屈之感犹在心头,每每如此,她都格外的思念祖母…… 第八十四章一念一伤.庙会偶遇 但槿清流泪,到底也不全是为自己幼年时的委屈,而是如今父亲如此行事,有朝一日丢了性命是必然之路,她有些怨恨父亲如此是非不分,又有些觉着在情理之中,朝廷政变这种事,总会有败北的一方,不是陆九珩那便是陆九霄,若是陆九霄,那这朝廷便是要变天,若是陆九珩,那自己父亲也必然活不了…… 有时亲情是一种言说不明的羁绊,饶是那个名曰父亲的人对自己百般刁难与亏欠,在得知他行差踏错走上绝路之时,仍然会难受的很。 槿清抽了抽小鼻子,闭上了双眼,饱满的泪滴倏然滑落,顺着鬓角流进了鬓边的青丝里。 此事之后,陆九霄翌日便发卖了红竹,也再也没与槿清提过她父亲相关的任何事,槿清也没问,二人之间一如往常那般,只是陆九霄总是隐隐觉着,槿清不开心了,他直觉槿清是为着顾玉承的事情,但却始终没有明着问槿清,只想着何事寻个由头带她出去散散心。 四月二十八,陆九霄终于寻到了带槿清出去的由头,他只说要去庙会上香,除了槿清与清风,还带上了几名女使与小厮。 槿清也没怀疑什么,一如往常那般,乖乖的跟着。 庙会之上人潮滚滚,熙熙攘攘,好些个豪门贵眷皆是要赶这庙会的热闹,前来给佛祖上柱香。 陆九霄走在最前方,身后跟着清风与槿清。 清风识趣的很,悄无声息的放慢了脚步,同槿清身后的霁月一道儿走着,几人信步而行,穿过熙攘的人群进了庙宇。 陆九霄此番出行所带的人并不算多,排场不算大,但以他如今的身份,仍是有不少识得他的人。 佛堂庄严,梵音洪亮,灵光闪耀,伴随着叮叮咚咚的铜磬声。 陆九霄捐了香火钱,燃了六支线香,踱步到了槿清面前,将线香分给她三支,言说道:“来都来了,你也上上柱香,许个愿吧!” 槿清望了望陆九霄,伸手接过了那三支线香,同陆九霄一并上前,将线香插进香炉之中后,退到了蒲团后跪好,双手合十闭上了眼眸。 释迦牟尼的佛象金光闪闪,佛祖低眉垂眸,似是在凝望着双双跪在他面前的陆九霄与槿清二人。 少顷,槿清睁开了眼,便见陆九霄笑意盈盈,二人相视一笑,齐齐对着那佛祖的神像叩首磕头。 许过了愿,二人便自蒲团上起身,自佛堂中离去。 槿清方才一只脚跨过佛堂的门槛,就见三尺开外自己那嫡母与嫡姐携着一众女使朝着佛堂而来,直吓的槿清一只脚还没踏出佛堂便倒吸一口气,噗通一声绊倒在了门槛上。 槿清这一跤,摔的陆九霄猝不及防,惊的他瞬间瞠目,急慌慌的俯下身去扶。 槿清匍匐在地上抬起头,神情慌张的看着陆九霄,陆九霄只觉着她是摔疼了,正想问她伤着哪里之时,就见槿清声音中带着颤抖:“殿下,我……我嫡母与嫡姐……在那边……” 陆九霄顺着槿清的视线一看,果不其然见到了顾玉承的夫人与女儿,那母女二人衣着华丽,见着槿清摔倒正好奇的向着此处看了过来,还以团扇遮唇,似是在窃窃私语。 陆九霄转回视线,想也没想便俯身将槿清横抱在怀,丝毫不顾及周遭的眼神,径自朝着庙外走了去。 槿清哪里想得到陆九霄会将她抱起,回过神来之时便已是身子凌空一跃被陆九霄抱进了怀中,她一声惊呼,下意识的便挣扎了起来,急切道:“殿下,你做什么?快放下我!” 陆九霄抱着槿清的手臂骤然一紧,示意道:“别动,搂紧我,把脸埋进来。” 槿清微怔,瞬间明了陆九霄的意,心中却是难为情的很,迟迟不动。 陆九霄见她不动,吓她道:“你嫡母过来了!” 这句话受用的很,槿清再不敢耽搁一刻钟,当即搂住了陆九霄的脖颈,将脸埋进了他的颈窝处。 陆九霄悄无声息的狡黠一笑,就这般大摇大摆的将槿清抱走了。 本是男女授受不亲,陆九霄此举如何能不惊骇旁人?更遑论早就有人认出了他是璟亲王殿下,他们还没走远,那议论纷纷便犹如沸腾的水一般。 顾槿芸手执团扇,颇有些狐疑道:“我怎么看那姑娘那么像槿清那丫头片子。” 范芷兰不屑的哼了一声道:“那可是堂堂的璟亲王殿下,那臭丫头早就葬身鱼腹了,就算活着,又哪来这么好的福气。” 顾槿芸听罢,狐疑的表情不在,摇着团扇附和道:“娘说的是。” 范芷兰闻言得意一笑,携着顾槿芸便进了庙堂去上香许愿,祈愿自己女儿姻缘顺遂,能得意攀上个高枝,这京城富贵迷人眼,范芷兰的野心也一日更比一日高。 范芷兰母女方才走到佛堂门口,陆九霄便已经将槿清抱上了马车。 槿清坐定之后仍有些心有余悸,这若是被那范芷兰母女撞见了,她只怕是又没有好日子过了,当真是多亏了陆九霄,想到陆九霄方才之举,槿清红了面颊,抬眼看着陆九霄羞涩道:“方才,多谢殿下搭救。” 陆九霄温柔的笑了笑:“无妨。” 见槿清如此,陆九霄逛庙会的心思荡然无存,此番前来,非但没能让槿清的心情好转一二,竟还遇到那范芷兰母女,当真是措手不及的很。 槿清见了那对母女,自然无心再去旁的地方,陆九霄深知槿清的心思,便一声令下,打道回府。 清风坐上了辕座,一声洪亮的“驾”,车轮缓缓前行。 清风驾的车很稳,稳到槿清的心也逐渐稳了下来。 陆九霄见她已经定下了神儿,变戏法儿一般的拿出了一只兔子糖人送到了槿清面前。 槿清瞬间瞠目,惊讶不已,面前的兔子糖人甚是可爱,只是……陆九霄何时买来的…… 槿清盯着那兔子糖人,迟疑道:“给我的?” 陆九霄闻言挑眉:“你几时见我食过甜?” 第八十五章一念一伤.轰动京城 槿清一愣,有些扭捏的伸手自陆九霄手中接过了那支兔子糖人,低声道:“谢殿下。” 陆九霄笑而不语,满眼宠溺,槿儿记得他从不食甜,陆九霄亦是记得她最爱食甜,平日里做事的时候时不时的便会往嘴里塞上一颗糖,撑着那粉嘟嘟的腮帮子鼓鼓的,他都是看在了眼里的。 槿清接过那兔子糖人送到嘴里,一声脆响,咬下了那兔子耳朵。 陆九霄眼见着槿清咬碎那糖人,嫣红的小嘴沾上了飞溅的糖渣…… 陆九霄舔了舔簿唇,喉结动了动只觉着一股热流,继而便暗骂自己禽兽,他悄无声息的往槿清的身边凑了凑,再一侧目之时,却见槿清那粉嘟嘟的面颊之上不知何时流淌下了两滴泪。 陆九霄那燥热之感瞬间荡然无存,他心中狠狠一颤,急言道:“你哭什么?” 槿清被陆九霄的突然出声吓了一颤,抬起泪眼朦胧的荔枝眼眸无措的看了陆九霄一眼,若是陆九霄不说,她还真没发现自己哭了…… 槿清那悬着泪滴的粉腮动了动,视线转回到了手中那被自己咬掉了耳朵的兔子糖人上,抽了抽小鼻子,她言道:“好吃。” 陆九霄霎时间眉头皱紧:“好吃你就要哭?这是何道理?” 槿清咬住糖人没再说话,糖人甜甜的,的确好吃的很,可到底也不至于好吃到哭,陆九霄自然不会信她这话,可见她这模样又心疼的紧,索性一把抢过糖人,威胁道:“你若不说,我便不给你吃了!” 那糖人是从槿清嘴里抢出去的,还沾着她晶莹的口水。 陆九霄举着糖人威胁的样子让槿清有些哭笑不得,本也没想对陆九霄有所隐瞒,索性直言道:“是又想起了我祖母,我祖母她时常买糖人来哄我,一直到我十五岁,她都还时常买糖人来给我吃。” 陆九霄听罢,止不住的心疼,却又不想说些个无关痛痒的安慰,默默地将手中的糖人送还到了槿清的面前。 槿清伸手接过,重新将那糖人送进了口中,磨牙似的含着。 ‘原来,槿儿竟是为着这个原因方才爱食甜……’陆九霄的心中暗道,不自觉的便伸过手,揩掉了槿清面颊上的眼泪。 槿清被陆九霄这突如其来的亲近弄得一愣,不自觉的嘴下一个用力,咔嚓一声响,那糖人被咬的四分五裂,糖渣溅了二人一身。 槿清愣愣的看着陆九霄,手里握着糖人上的竹签,嘴角上还是咬碎的糖渣,陆九霄的大手也还停留在她的脸蛋儿上…… 陆九霄望着这般模样的槿清,天知道他有多想吻上去…… 槿清的心忽然狂跳不止,犹如脱兔一般,她不敢再直视陆九霄的那双狭长的凤眸,掩饰一般的转过了身去,避开了陆九霄的手。 陆九霄凝望着自己僵在半空中的手,窃喜的笑了笑,收回了手。 经此一番,陆九霄本以为槿清已经明了他的心思,暗中高兴了几日,可几日过后,陆九霄便又被打回了原型,他发现自己先前的高兴皆是空欢喜一场,槿清似乎根本没能明白他的心思,待他仍是一如从前那般,毫无变化…… 陆九霄心有不甘,夜不能寐之时仔仔细细的琢磨起了庙会那日槿清的反应,辗转反侧,切磋琢磨之后,他越发的心里没底了,无计可施之时那陆九珩竟给陆九霄送上了一枚棋子。 原来,自那日庙会之上陆九霄将槿清就那般在大庭广众之下,堂而皇之的抱回了车上,便有流言蜚语传出,只说是摄政王陆九霄的身边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姑娘,陆九霄甚是喜爱这位姑娘,那姑娘不过是摔了一跤,陆九霄便心疼不已,竟直接将人抱回了车上,世人皆是对这等事分外的好奇,一时间,流言四起,几日后便比瓦舍说书的还精彩三分。 凭着陆九霄如今的身份,如何能不闹的满城风雨? 那陆九珩自然是闻着味儿就过来了,陆九珩与陆九霄是兄弟,自然不可能上来就撕破脸,本应是想着拉拢为先的。 可陆九霄那不近女色的名声在外,他自然是有所耳闻,本就没往这条路子上寻,正苦于无法投其所好之时,这流言便流入了陆九珩的耳朵里。 他如何能放弃这等机会?只觉着是陆九霄那不近女色的传言为虚,当即命人去四处寻起了漂亮姑娘。 又几日后,陆九珩便在下属寻回来的姑娘中挑了最为貌美的一位,继而带着那姑娘登了陆九霄的门。 陆九霄听到下来报的时候愣了许久,这陆九珩与他的关系彼此心知肚明,如何会来登他的门? 陆九霄忖度了许久,这般明显的不怀好意他如何看不出?本想寻个由头避而不见,却又想着若是如此,势必会被陆九珩轻视,他方才刚刚回京便畏首畏尾,只会让陆九珩越发的猖狂。 思前想后,陆九霄起身亲自相迎。 陆九霄命清风去告知槿清,让她千万不要出来,若是被陆九珩瞧了去,凭她的容貌非要生出事来不可。 陆九霄那边厢见了陆九珩倒是出乎意料的很,他想到了很多种危险的可能,就是没想到陆九珩会送一个女人给他…… 彼时的陆九珩摆出了一副过来人的长辈派头,三言两语的便开始操心起了陆九霄的终身大事,担忧起了陆九霄的子嗣问题…… 陆九霄正暗暗不解,这陆九珩会有这般好心? 陆九珩那边似乎看出了陆九霄的心思,坦然一笑,挥手让自己带来的那姑娘上了前。 那姑娘名曰聘漪,生的一个楚楚动人,婀娜多姿的模样,是陆九珩花了重金自扬州青楼里买来的花魁,自幼出身烟花之地,饱受老鸨子的调教,那一双勾魂摄魄眼一瞥,就没有男人不被她勾了魂,陆九珩便想要想要将她作为礼物送给陆九霄,若是能用一个女人便能将陆九霄拉拢,那最好不过。 陆九霄一见那姑娘便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登时明白了陆九珩的用意,他凤眸微眯,好啊,这是用上美人计了,这姑娘一看便不是什么良家女子,若是真为着子嗣问题考虑,为何不送个好生养的女人?要送个一脸风骚的给他? 第八十六章一念一伤.吃不吃醋 陆九霄心知肚明,若是将这女人收下,陆九珩对他的虎视眈眈之心也会瞬间锐减,可一想到槿清,陆九霄直言不讳的开口拒绝。 陆九珩一愣,没想到这般娇媚的姑娘竟然还入不得陆九霄的眼?暗忖片刻后心生一计,他言说起了他耳闻的庙会之事,言说罢了之后便问陆九霄:“可是怕心上人吃味?” 陆九霄狠狠一怔,没想到陆九珩竟然还有这一手! 陆九珩见陆九霄这般反应,了然一笑,大义凛然道:“这男子三妻四妾又如何?这姑娘未免也太善妒了些,不若你将她唤来,皇兄亲自同她讲!” 陆九霄如何能让槿清见陆九珩?当即严词拒绝。 陆九珩见如何言说陆九霄都不为所动,说什么都不肯收留这位聘漪姑娘,便悄无声息的对着聘漪使起了眼色,那聘漪当即跪倒在地呜呜痛哭,哭诉着对陆九霄的痴心一片,恳求他留下自己。 陆九霄被吓的一怔,但顷刻间便镇定自若,轻笑道:“本王回京不过数月,如何就能让你这般倾心?姑娘如此轻易的交付真心,可见姑娘这真心也不过尔尔。” 聘漪哭声戛然而止,不知所措的看向了陆九珩,陆九珩神色尴尬的干咳了几声,见这美人计无用,只好岔开了话题。 陆九珩也不是个蠢的,陆九霄话已至此,他若再说下去,半分好处都讨不得,只好识趣的起身,带着那聘漪告辞而去。 陆九珩一走,陆九霄便急忙忙的起身去找槿清,这事儿就发生在府中,若是槿儿耳闻之后吃了醋可如何是好? 陆九霄一刻也不敢耽搁的前往了槿清的院子,却意料之外的扑了空,槿清与霁月名曰皆不在院中。 陆九霄甚是不解,同院子中其他女使问起了槿清的去处,院中的女使回答道:“回殿下,槿姑娘去打扫玉兰苑了。” “打扫玉兰苑?”陆九霄不解:“她打扫玉兰苑作甚?” “回殿下。”那女使道:“槿姑娘听说殿下的房中八成是要添人了,她去把玉兰苑打扫出来给那姑娘住。” 陆九霄当即黑了一张脸,心中憋闷的很。 清风见他面色不善,急忙道:“殿下,我这就去把槿姑娘叫回来。” 清风言罢,作势便要走,却被陆九霄挥手阻止道:“不必了,让她去打扫,待她回来,让霁月和明月过来一趟。” 陆九霄言罢,拂袖离去,径直去了书房。 陆九霄坐在书案前一阵气闷,亏他还想着生怕她吃醋生气,她倒好,还兴冲冲的给人家打扫院子去了!等下他非要亲自问问,她是何种神态去打扫的玉兰苑! 槿清与霁月明月都是些手脚麻利的,不过两盏茶的功夫,玉兰苑便被打扫干净了。 霁月明月应清风所言,来到了陆九霄的书房中,二人不明所以,双双站在了陆九霄面前,陆九霄黑着一张脸,直言问道:“方才槿儿打扫玉兰苑之时,她可有说什么?” 霁月与明月对视了一眼,霁月率先道:“回殿下,槿儿姑娘说她很高兴。” 陆九霄的脸越发黑了:“高兴?” 陆九霄脸一黑,霁月明月便是心下一颤,双双点头称是。 陆九霄深吸了一口气,追问道:“她作甚要高兴?” 明月胆子小,被陆九霄吓的不敢言语,还是霁月壮着胆子道:“回殿下,槿儿姑娘说,殿下您都快而立之年了这后院也没有一个人,如今终于添了人,她甚是为殿下开心,何时能添个小世子亦或是小郡主那便再好不过,且那姑娘生的倾国倾城,殿下又是高大英俊,生下的子女也定是漂亮的很……” 霁月一字不漏的言说着,眼见着陆九霄的脸越来越黑,明月已经开始发抖。 陆九霄倒吸一口气,确认道:“她亲口说的?” 陆九霄那黑如锅底的脸,让胆子颇大的霁月也开始发颤,她哆哆嗦嗦的说道:“是……” 陆九霄只觉着五内郁结,险些一口老血喷出来,他大手一挥对霁月明月道:“下去吧。” 霁月明月如获特赦,逃一般的退下了。 陆九霄留在书房,拍案而起,气的团团转,一边转一边碎碎念:“她高兴!她竟然还高兴?这娃娃怎么就这么钝!我的心思她当真是一点儿都看不出来是吧!” 清风自打跟着陆九霄至今还未见过陆九霄如此失态过,不知怎的,他竟然隐隐的有些想笑,却又不敢,只得垂下头去头头抿嘴。 陆九霄团团转了半晌,终于停了下来,看了看时辰,狭长的眼眸深邃了几分,他言道:“走,回房睡觉。” 陆九霄心中带着气,一路上脚步沉重。 进了卧房,陆九霄径自来到榻上坐了下来,对清风:“去,叫槿儿过来。” 清风应声称是,片刻后便将槿清唤了过来。 槿清面上略略有些失望,她方才将玉兰苑打扫完毕便听闻了陆九霄没收那姑娘的事儿,忍不住就为陆九霄的终身大事操心了起来,别说他出身皇室,即便是平头百姓,男子如他这个年纪也该娶妻生子了吧,这殿下的后院里到如今都还空空如也,如何能不叫人发愁? 槿清方才解下襻博,便被清风给唤到了陆九霄的卧房里,她只当是一如往日里那般的例行伺候而已,清风却在她进房门之前同她来了一句:“槿姑娘,你自求多福吧……” “呃?”槿清被清风一句话弄得没头没脑,殿下做什么了需要她自求多福? 槿清满腹狐疑的摇了摇头,敲门而入。 一进到堂屋中,就见陆九霄黑着一张脸坐在软榻上,槿清照例上前,行下一礼道:“殿下。” 陆九霄没应声,只黑着一张俊颜,一味地看着槿清。 槿清被他盯的有些发毛,又不好发问,只好顶着这芒刺般的眼神杵在原地。 陆九霄盯着她看了半晌,想要问她作何感受又觉着名不正言不顺,思来想去,只能无奈的叹气,起身道:“我要歇息,过来给我宽衣。” 第八十七章一念一伤.偷香窃玉微微 y e hu a “是。”槿清应声上前,跟在陆九霄的身后进了卧房,一如往常那般,服侍他宽衣就寝,待她收好了陆九霄的衣裳正欲离去之时,陆九霄出言道:“今夜你来守夜。” 槿清被一愣,虽说做女使本应就是要轮流为主子守夜的,但她不一样,自打她做了近身女使之后,陆九霄从未有一日要她守过夜,今日这是怎么了? 虽满心不急,但陆九霄下了令她身为女使又如何能不听?她愣了片刻后,应声道:“是。” 陆九霄神色稍缓,他看着槿清道:“出去守夜吧。” “是。”槿清行了一礼,乖乖退了出去。 槿清来到了守夜的隔间,坐在了蒲团上,抱着膝盖满心的疑惑与不解,总觉得殿下怎么怪怪的。 槿清一走,卧房中的陆九霄又登时黑了一张脸,侧着耳朵贴在门板上听着隔间里的动静。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xyu shuw u.o ne 槿清打了一个哈欠,有些困倦的倚靠在了门板上。 陆九霄贴着门板听了半晌,他心中五味杂陈,一来为着槿清没有醋意而憋闷,二来又觉着自己会不会言辞过重让槿清难过,又或者,槿儿是不是装出来的不吃醋,现下正偷偷的哭? 他满心疑惑,一直到听见了槿清她沉稳的呼吸声…… 陆九霄一怔,急忙轻手轻脚的打开了隔间的门,就见槿清倚着另一侧的门板睡的正憨…… 陆九霄霎时间又是那五内郁结之感,她睡着了啊!她竟然睡着了! 陆九霄气的紧咬后槽牙,紧盯着那熟睡的可爱脸蛋儿越发的气不打一处来,先是气她怎么不吃醋,后是气她怎么就不明自己的心思,最终又气她那女人都送上门了她竟然还睡得着,索性他长腿一迈,跨过门槛,放轻了动作,俯下身便将槿清横抱进了怀里。 槿清被陆九霄抱上了床,他将她放到床上躺好,而后为她脱下了绣鞋,放下了床帐,自己也一并躺在了她的身侧。 槿清睡的很熟,压根儿没有转醒的意思。 陆九霄侧身而躺,单手撑起头,凝视着槿清恬静的睡颜。 睡梦的可爱人儿呼吸匀称,忽的嘴角微扬,似是做了什么美梦一般,直看的陆九霄也忍不住跟着她嘴角上扬。 “殿下……”槿清微扬着嘴角,喃喃梦呓。 陆九霄的凤眸瞬间亮了起来,她竟然梦见他了?! 陆九霄正是一阵难以言说的兴奋之感,却见槿清那娃娃翻了个身,抱紧被子喃喃道:“恭贺殿下新婚大吉,早生贵子……” 陆九霄的兴奋之感霎时间便成了如鲠在喉,让他原本已经消退的怒火卷土重来,听她这话,在梦里他是成亲了,且娶的肯定不是她自己,他气闷至极,她就那么想他开枝散叶是吧?那她怎么就没想过来为他开枝散叶呢!? 陆九霄越想越气,伸手扳过了槿清的身子,让她平躺在了自己的面前。 睡梦之中的人比较绵软,槿清被他这一扳,乖乖的就转过了身子,这一动却不甚将胸口的衣襟扯开了些,露出了一截儿雪白的颈子。 陆九霄猛然怔忡,他顺着那截儿雪颈一路向下望了去…… 槿清的胸脯胀鼓鼓的,饱满圆润却并不夸张,柳腰不盈一握,还有那裙摆之下的颀长玉腿,以及那玉腿间的小花儿…… 陆九霄的喉结上下滚动,眸光越发的深邃炙热,他从未急着与槿清打破这层关系,便也鲜少有机会这般望着她。 烛光昏暗,映衬着床上沉睡的可爱人儿。 陆九霄的眸光逐渐回到了槿清的脸上,自从她跟了陆九霄,一颗心安了下来,觉一直睡得很是安稳。 他凝望她许久,心中也天人交战了许久,抬手抚上了槿清的面颊,爱不释手的抚摸着她肉嘟嘟的脸蛋儿。 陆九霄自幼习武,手掌略带簿茧,触碰到槿清那犹如凝酪般的脸蛋儿之时,他心中一颤,天人交战过后,他俯下身,紧张的吻上了她的小嘴…… 槿清的小嘴一如陆九霄想象中的那般柔嫩甜软,陆九霄情不自禁的加深了这个吻,大手也自她面颊之上滑落到胸前,覆住了那胀鼓鼓的胸脯上,隔着衣衫轻轻柔柔的捏了一下…… 唇下那柔嫩的触感亦是让陆九霄趋之若狂,他浅浅的啄吻过后,将舌尖探入了槿清的小嘴中。 槿清犹在梦中,轻而易举的便被他顶开贝齿,被他的舌长驱直入,勾住她的小舌纠缠不休。 大手隔着衣裳揉捏抚摸,直到他清晰的感受到她的乳粒已经坚硬挺立,陆九霄迟疑了片刻后还是忍不住将手自她领口探入…… 触碰到槿清那柔软饱胀的娇乳,陆九霄忍不住倒吸一口气,跨间的巨物瞬间傲然挺立,坚硬如铁。 那吻越发热烈,陆九霄越吻越缠绵悱恻,直吻的槿清有些喘不上来气。 她忍不住嘤咛了一声。 陆九霄惊吓不已,瞬间放开了槿清的小嘴,他瞠开双目,眸色深沉且迷离,紧盯着身下的人儿,大气也不敢喘上一口。 槿清秀眉微蹙,在自己口中那作祟之物已然不在,她的睡梦终于回归了安稳。 陆九霄见她没有醒来的意思,松了一口气,动作轻柔的将那尚且覆在她娇乳上的大手缓缓抽出,再次抚摸上了她粉嘟嘟的面颊,爱怜的抚摸着,他低首,与槿清鼻尖碰着鼻尖,眸光殷切,语气中满满的委屈:“槿儿,你到底明不明白我的心思?” 槿清似是梦呓一般的嗯了一声,不知是被他的鼻尖碰的痒,也不知是梦中听到了陆九霄的话…… 清晨,缕缕晨曦穿过云霄,伴随着阵阵鸟鸣声。 槿清率先睁开了眼眸,入眼便是月影纱的床帐,槿清恍惚了片刻,自己不是在守夜吗?怎的睡到床上来了? 槿清狐疑不解的四下看了去,在看到身旁熟睡的陆九霄之时一双乌溜溜的眼眸瞬间瞠的老大,她难以置信的盯着陆九霄看了半晌,也回忆了半晌,就是想不起来他们是如何睡在一起的…… 槿清呆愣愣的转回了视线,蹑手蹑脚的想要从床上起身。 第八十八章一念一伤.知我心思 陆九霄其实早就醒了,已是盯着槿清看了半晌,察觉到她有了转醒的意思,方才闭上了眼睛继续装睡。 槿清想要趁着陆九霄还没醒来赶紧逃走,陆九霄自然是察觉到了她的意图,如何能让她逃跑,长手一伸又将她捞回了自己的怀里。 槿清又是瞠的睁大了眼眸,动也不敢动的任由陆九霄转过身,自她身后将她一整个人都紧抱在了怀中。 槿清正讶然不知所措之际,就听闻陆九霄的声音带着几分慵懒:“怎么?跟我睡就这般委屈?” 槿清就是再不知所措也知此时该说不,她急忙道:“不……不是……” 陆九霄的手臂又收紧了几分,将槿清牢牢的箍在了怀中,他嗅着槿清头上淡淡的皂角香,从未有一日辰时里便这般满足,他声音依旧带着晨起时独有的慵懒:“不是那你跑什么?” 槿清挣扎着起身,转回身,跪坐在床,桃花粉面上尽是不解之意,她不答反问:“我……我不是在隔间里守夜吗?怎么到床上来了?” 陆九霄没阻止她起身,而且紧随其后,跟着她一并起了身。 二人坐在床上,四目相对。 陆九霄望着槿清,直言回答道:“是我抱你上床来的。” 陆九霄心中猜想,自己都这般直言不讳了,槿儿总不会还不明白他的意思吧? 槿清听闻此言的确甚是惊讶,愣愣的不知如何言语。 陆九霄垂下眼眸,眼见着她这呆呆的可爱样子,那五内郁结之感再次席卷而来,他再抬眼,望向槿清的眼神竟是满满的委屈,他急言问道:“槿儿,我的心思你就一点都看不出吗?” 槿清回望着陆九霄殷切委屈的眼神,心中狠狠的一阵悸动,隐约间,他似乎明白了陆九霄的心思,一颗心狂跳不止,继而便是满心的失落,她佯装无辜道:“殿下的心思,槿儿如何能知?” 槿清异常心虚,她生怕陆九霄那鹞鹰一般的眼眸能看穿她的心思,陆九霄的心她看出来又能如何,他是高高在上的摄政王,她只是一届女使,这身份相差悬殊,他想将她收进房中倒是容易,但槿清不敢高攀更不想与人为妾,所以陆九霄的心思,她不敢接,便也只能装作不明。 陆九霄盯了槿清半晌,也没在她的脸上窥到一丝心虚之意,他满心失落的一声长叹,大手捧起槿清的脸,报复性的狠揉了几下她肥嘟嘟的脸肉,以此泄愤。 那脸蛋儿上的肉软软弹弹的,手感极好,陆九霄越揉越是心头火起,他咬牙切齿,清朗的声音里满是不甘:“你怎么就这么呆?白长了这么长个儿的脑袋!你就是个大头呆!” 槿清被他揉的摇来摇去,晕头转向,陆九霄的手掌略带簿茧,揉的她麻麻痒痒的,待陆九霄泄愤之后,她的脸蛋儿已经被揉的微微泛红。 陆九霄手一松,她便抚上了自己的脸,颇有些委屈的看向了陆九霄。 陆九霄见着槿清那被自己揉到泛红的脸蛋儿和她委屈屈的眼神,无奈的一声长叹,径自下了床,言说道:“更衣。” 槿清揉了揉自己红红的脸蛋儿,起身为陆九霄更衣。 衣裳换好,槿清正专心的整理着陆九霄腰上的革带,陆九霄垂眸,看着槿清被他揉红了的脸蛋儿,忍不住一阵心疼,想也没想抬手便抚上了她的面颊,柔声问道:“疼吗?” 槿清心中一羞,面颊上越发红了几分,她下意识的躲了躲,却没有躲开,莞尔道:“不疼的,殿下又没有用力。” 言说间,她系好了陆九霄腰上的革带,后退一步,避开了陆九霄抚摸她面颊的手。 陆九霄望了望自己凝在半空中的手,眸光微暗,颇有些颓然的收了手,转身道:“走吧,用早膳去。” “是。”槿清应声跟在了陆九霄身后出了房门。 陆九霄没再说什么,照常同槿清一并用了早膳,看着槿清因着咀嚼而一动一动的粉嫩腮帮子,瞬间食欲全无,她竟然还吃得下去! 陆九霄用过这食不知味的早膳便携着清风去上朝。 ~~~~~~~~~~~ 时节进入了盛夏,天气越发炎热了许多,陆九霄因着与槿清的关系没能得到进一步的进展,越发的气闷火大。 槿清看着陆九霄整日整日食不知味却忍不住的心疼担忧,每日都亲自下厨去为陆九霄琢磨吃食羹汤。 许是槿清在厨艺上有些个天分,亦或许是陆九霄对槿清的偏爱使然,出自槿清之手的吃食羹汤,总能让陆九霄食欲大开。 槿清为他亲自下厨的这一举动,让陆九霄燃起了些新的希望,正准备寻着时机同槿清好好的表明心迹,那翻滚的醋意却先一步而来。 黄昏时分,烟霞满天,因着白日里下了一场透雨,此时的空气里带着一丝湿意,不似往日里那般暑热难耐。 陆九霄在书房中焦急等着,槿清说了,晚上要做玉米甜羹来给他,这凉爽的时候配上一碗清甜的玉米调羹,想想都觉得万分惬意,稍一肖想,陆九霄便越发的期待了起来。 陆九霄按捺住心思,又等了一盏茶的光景,却仍是没能等到端着玉米甜羹而来的槿清,他属实有点坐不住了,索性起身踏出了书房,前往小厨房一看究竟。 陆九霄脚步匆匆,不出片刻便来到了小厨房,却猛然脚步一滞,愣在了原地。 他并未见到在厨房中忙碌着为他准备玉米甜羹的槿清,而且见到了戴着襻博站在小厨房门前的柳树下与清风说笑的槿清…… 没错,是清风…… 清风的神情有些难为情,不知在与槿清说的什么话,槿清听罢便展露了笑容,那笑容灿烂,犹如明媚的花儿,陆九霄还从未见过槿清对他露出过那般明媚的笑容,继而清风自胸口出掏出了一支玉簪,红着脸将它交给了槿清。 槿清温柔一笑,伸手接过了清风递过来的发簪。 第八十九章一念一伤.一支发簪 陆九霄握紧了双拳,眼中的醋意掀起了滔天巨浪。 见槿清收下了玉簪,清风笑的甚是开心,又同槿清说了几句方才离去。 槿清手握着玉簪,望了望清风的背影又望了望手中的玉簪,甚是欣慰的抿嘴一笑,将玉簪收好,便转身回去了厨房,端起那早就制好的玉米甜羹,前往了陆九霄的书房。 见槿清自厨房中出来,陆九霄急忙逃一般的走掉了。 陆九霄回了书房,心情尚未平复之际槿清的敲门声便响了起来。 陆九霄反复深吸了几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镇定自若:“进来。” 槿清应声推门而入,端着玉米甜羹来到了书案前,将其放下道:“殿下,这是槿儿刚制好玉米甜羹,殿下快尝尝吧。” 陆九霄望着槿清那莹白细嫩的小手端着玉米甜羹放在了自己的面前,他想着她方才的明媚甜美的笑,心中的醋意越发强烈,他直言不悦道:“我不想吃了。” 槿清闻言,瞬间一愣,正不解之际就见陆九霄抬眼望着她,语气酸溜溜的吻她道:“你方才与清风在说什么,竟笑的那般开心?你不知道我在此处饿着肚子等你吗?” 槿清秀眉微蹙,不解道:“既然殿下饿着肚子,又如何言说不想吃?” “你……”陆九霄一阵气结,平复了半晌后将手伸到了槿清面前,摊开手掌道:“交出来给我。” 槿清的秀眉蹙的更深了几分,她越发不解道:“殿下要槿儿交什么?” 陆九霄忍住醋意:“清风送你的玉簪。” 槿清忽然觉着陆九霄此举有些不可理喻,她言道:“那是清风送给我的,殿下要来做什么?” 陆九霄一闻得此言,越发的醋意翻滚,他的槿儿一向乖顺,从未顶撞过他一句,也从未在他面前自称过我,如今为了一个清风,竟全然都破了例! 陆九霄如何能不气?他腾然而起,站起身,颇有几分孩童在闹脾气一般,不讲理道:“我就是要,你给是不给?” 槿清被他这无名怒火弄的好不痛快,她在陆九霄身边这般久了,陆九霄又疼她,她胆子早就大了起来,直言回道:“不给。” 陆九霄越发动了怒:“我命令你给!” 槿清也被陆九霄这般不讲理的态度而一肚子气,她气闷道:“殿下真是好生的没道理,哪有做主子的抢女使的物件儿的?” 陆九霄的酸意已经堵了嗓子眼儿,酸涩之感让他无法言语,他盯着槿清又酸又委屈了半晌,没好气道:“出去,我不想见你。” 槿清是第一次被陆九霄凶了,且是为着一件甚是莫名其妙的事情,槿清满腹委屈的同陆九霄行礼道:“槿儿告退。” 槿清出去了书房,陆九霄望着她离去之后回过身来关上房门,颓废的坐回了椅子上,一声长叹。 半晌后,陆九霄的气消了些,但醋意却是没消,眸光落到了那碗放在了自己面前的玉米甜羹上,想着槿清这几日念着他不思饮食,每日都费尽心思的亲手为他做,他便为着方才凶了槿清一事后悔不已。 陆九霄又是一声叹息,执起汤勺舀起了一勺玉米甜羹送进了口中。 那羹汤已经是放凉后才拿过来的,槿清知他夏日里吃不下热食,特意放凉了方才拿过来的,也就是待汤羹冷却的时候里,清风拿着簪子找上了槿清。 那玉米甜羹甚是清甜可口,毫无甜腻之感。 一碗汤羹下肚,陆九霄的气已经全然消散了,他想去找槿清道个歉,却又拉不下脸来,又有着醋意作祟,陆九霄忍住了这个念头,抓心挠肝的等待到了就寝之时。 就寝之时方才一到,陆九霄便急匆匆的回了卧房去等着。 槿清照常的出现在了陆九霄面前来为他宽衣,服侍他就寝。 陆九霄看着槿清娴熟的为自己宽衣解带,脸上毫无波澜,全然看不出她有着委屈伤心之意,麻利的如同在例行公事一般。 陆九霄心中一凛,有些难受了起来,槿儿仍是只将他当做主子吧,若非如此,他方才言辞那般过分,她如何不同他闹?竟然还是一如往常一般的过来伺候他,丝毫没有不满之举。 想到此处,陆九霄的眸光黯了黯,硬生生的将那道歉的言语咽回了肚子里。 待服侍着陆九霄躺上了床,槿清便告退出去了。 这一夜,二人又是双双辗转反侧齐齐不能入眠。 陆九霄仰面在床,双手交迭枕在脑后,满心满眼的忧愁:槿儿啊槿儿,我该拿你怎么办…… 槿清不比陆九霄好上几分,她抱着被子侧身而躺,脑中不住的重复着陆九霄凶她的那一幕,满心满眼的委屈,他这般对待自己,她是想同他闹,却又觉着自己没资格…… 蓦的,槿清睁大了眼,结合着那日聘漪姑娘的事情,陆九霄同她所说的那番话,她隐隐的猜到了陆九霄可能是在吃醋…… 可那又能如何?槿清的眼眸黯然失色,且不说他二人身份悬殊,那玉簪是清风托她交给霁月的示好定情之物,交给陆九霄成了什么了?且她如今也不能同陆九宵直说,因着清风还未通霁月挑明,还不知霁月的心思,尚且要她保密…… 想到此,槿清又是好一阵憋闷,索性扯过被子蒙住了头,强迫自己睡觉。 翌日,槿清一如往常那般的照顾着陆九霄的日常起居,亲手为他做些个开胃的吃食汤羹。 陆九霄亦是一如往常那般,只吃得下槿清做的饭食,只是二人之间除了些必要的言语之外便从不多说其他,隐约间多了一份微妙的尴尬。 唯一生了变化的是清风被陆九霄赶去做了劈柴的粗活儿了。 一直到几日后,陆九霄发现了清风送槿清的那支玉簪戴在了霁月的头上,此场风波方才得以平息。 清风不明所以的被罚去做了粗活儿,又不明所以的被调了回来大加赏赐,清风作为此次事件唯一的吃了亏的,真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很。 陆九霄翻滚的醋意得到了平息,他开始后悔那日同槿清发了脾气,事情真相大白,陆九霄觉着自己若是不道歉,也太说不过去了些。 第九十章一念一伤.不明所以 当夜,槿清照例侍候陆九霄宽衣就寝,他趁着槿清与他靠的近,急忙开口道:“槿儿。” 槿清闻声抬头,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凝望着陆九霄道:“殿下有何吩咐?” 陆九霄簿唇微抿,喉结上下滚动以后,清朗的声音带着晦涩:“那日我……我……” 陆九霄忽就如鲠在喉,不知如何说下去了,槿清见他尴尬,莞尔一笑,宽慰道:“那日的事槿儿已经不记得了,殿下也不必再耿耿于怀。” 陆九霄一怔,就见槿清泰然自若的为自己宽了外裳,转身到一旁将他的衣裳仔细收好,转回身对他道:“若殿下无事,槿儿便告退了,殿下早些歇息。” 见陆九霄没再说什么,槿清行了告退礼便作势要退出卧房。 陆九霄见她要走,急忙唤住了她:“槿儿……” 槿清停住脚步,询问道:“殿下还有何吩咐?” 陆九霄转过身,簿唇张了张,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半晌也没言语。 槿清望着陆九霄,一动不动,耐心的等着。 半晌后,陆九霄终于嚅嗫着开言:“我明早,还想吃你做的玉米甜羹。” 槿清闻言,温婉一笑,回应道:“槿儿记下了,明早便做与殿下。” 槿清言罢,再次行礼告退。 陆九霄听着槿清关门的吱呀声响,心中越发不是滋味,他叹了口气,坐到了床沿上,他总是觉着在这次事件之后,槿儿越发的与他隐隐疏离了几分。 思来想去,陆九霄唯一能想到的打破这局面的办法便是尽快的同槿清挑明,许她姑娘家需要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表明心迹,不想要这般含糊其辞,暧昧不明吧…… 陆九霄接连叹气,无奈的躺上了床。 翌日清晨,陆九霄用过了槿清亲手为他制的玉米甜羹之后,便去上朝了。 下朝之时听了几许同僚的闲言碎语,据说是礼部尚书陈大人家里新添了一个小妾,那陈大人的正室夫人是不吵不闹,那叫一个贴心,还给陈大人备上了些六味地黄丸,并且对他比往日里越发的客气了,直弄的那陈大人浑身的不自在,多日以后,陈大人终于幡然醒悟,明白了这自家大娘子是在阴阳他…… 最终,这陈大人受不了大娘子整日整日客客气气的阴阳怪气,将那小妾给打发了。 陆九霄听罢这桩桃色轶事,终于是恍然大悟,名晓了为何这几日他总是觉着槿清对他越来越礼貌与疏离,怪不得他那日陆九珩将聘漪送来的时候槿清不吵不闹还那般的高兴,原来,姑娘家吃醋不一定要闹啊! 陆九霄好生的激动,步履生风一般。 这几日,陆九霄开始暗暗观察起了槿清的举止神情,却依旧没能得到自己预想中的效果。 陆九霄甚是不解,却又不好明着发问,眼神儿日益哀怨了起来…… 自打那日与陆九霄再度同床共枕之后,槿清亦是不得不承认自己对陆九霄是有了男女之情的,他救了落水的她,又救她出了顾家的火坑,无异于救她于水火,她在王府中当差做事,虽名义上是女使,可吃穿用度比旁人家的姑娘还要体面上许多,哪里有半分女使的样子,他对她的心思昭然若揭,槿清如何能不明白? 槿清是姑娘家,如何能抵挡的住陆九霄的这番攻势? 可槿清情窍开的晚,一直到聘漪的出现她都没察觉自己的心思,彼时的她还在为殿下的后院终于有了人而高兴,再后来她与陆九霄同床了一夜之后,再加上陆九霄的点拨,她终于是开了情窍。 可如今,那又能如何,他二人身份悬殊,她如何受得起他这份情? 每每想到此处,槿清的心中便是一阵哀怨,因为她即便如此,也控制不了自己已然对陆九霄动了情的心,那种想爱不敢爱的感觉真真是折磨人的很。 陆九霄看着槿清这个样子,心里抽搐的发疼,却又不知她为何会忽然这个样子,心中忧愁不解,也跟着一并受着折磨。 陆九霄奈不住了,今晚便要同槿清好好说一说。 他与槿清皆是一心扑在彼此身上,却丝毫不知道外界的流言四起。 那日自打陆九霄没收聘漪,这事情便传的沸沸扬扬,是陆九珩散播出去的,既然他不肯收自己送的小妾,那他索性借着此事坏一坏陆九霄的名声。 又有前番陆九霄在庙会之上将槿清抱上了马车之事亦是沸沸扬扬,这二者一结合,当即成了一出比南曲班子还热闹的内宅争宠的折子戏。 那传闻中说,陆九霄仿佛被妖精给迷住了一般,怕惹的庙会上的那个姑娘醋意大发,连皇兄送来的小妾都不敢收。 可这小妾是十六王爷送来的,模样出众不说,陆九霄竟然为了槿清不惜下了十六王爷的面子也不肯收,可见这姑娘在陆九霄心中的地位可是非同一般。 一时间,人人皆是对槿清好奇不已,只想着这究竟是一位什么样的姑娘,能让陆九霄既不惜得罪皇兄又能舍得那如斯美色。 此事传来传去,越发的满城风雨,最终变成了槿清是狐狸精转世,将堂堂璟亲王殿下迷的失了心智,神魂颠倒。 第九十一章一念一伤.不必挂怀 传闻如此沸沸扬扬,自然也是要入了文武百官的耳朵里,既入了文武百官的耳朵里,那也自然会入到皇室的耳朵里。 陆九霄有一姐姐,名曰陆昭颐,其母临盆难产,此女便被太上皇交于了陆九霄的母亲来抚养长大,姐弟二人关系甚好。 昭颐公主比陆九霄年长了六岁,十年前便已经出嫁,驸马是当年的新科状元,婚后一直恩爱和睦。 自打陆九霄回京,姐弟二人还只是在宫中匆匆见上了一面。 时光易逝,转眼已是初秋。 陆九霄政务繁忙,陆昭颐便也没急着打扰,但作为姐姐,弟弟的终身大事自然是要挂怀于心,更何况陆九霄还有个不近女色的名声在外,听闻了这等大事,陆昭颐如何能不急? 如今陆昭颐听闻了这等传闻,便是再也坐不住了,也顾不得陆九霄政务繁忙不繁忙了,当即备轿来了璟亲王府,说什么都要见上槿清一面,看看她到底是不是如传闻中那般,是个狐媚惑人的,若真是个狐媚子,她这个做姐姐的,说什么也要把她赶出去。 陆九霄踌躇了好久,终于决定今夜与槿清挑明心思,却不曾想到,自己长姐竟先一步到访。 无奈,陆九霄只好再次将与槿清挑明一事暂且搁下,先行迎接自家长姐。 陆九霄急忙命人备下了席面,与长姐畅饮叙旧。 三两盏之后,陆昭颐便直言提出了要见槿清的意思。 “外面的流言,我都听说了!”陆昭颐放下了杯盏:“我今日来,便是想要见一见那姑娘。” 陆九霄心中已经猜到了几许,对陆昭颐的话并没有太多惊讶,但他心下却并不是太想过早的让槿清与长姐见面,遂言道:“长姐,流言无稽,莫要太过当真。” 那流言说槿清是狐狸精,的确无稽,但说他被槿清迷了心神这一处,倒也不算失真。 陆昭颐淡淡一笑:“流言无稽,总不会无风起浪吧?” 陆九霄讪笑一声,佯装不明道:“长姐此话何意?” 陆昭颐执起酒壶,将陆九霄面前的酒盏斟满了酒,慢声慢语道:“你在回京的途中带回了一个姑娘的事儿,总不会是无中生有吧?你的心性,长姐知晓,自是不会瞧上什么狐媚子,但你为何将那姑娘留在身边,还做了近身女使,还想瞒过长姐不成?长姐可记得,你自幼便是不准女使近身伺候的。” “谢长姐。”陆九霄端起酒盏轻抿了一口,坦然道:“到底是瞒不过长姐。” 陆昭颐放下了酒壶,那青釉酒壶放回托盘中,发出轻微的一声当,陆昭颐继而道:“既然如此,你总该让我见见那姑娘才是。” “她……”陆九霄顿了顿,神色颇有些为难,陆昭颐蹙了蹙娥眉,耐心等待他继续说下去,陆九霄叹了口气,本也没想瞒着长姐,便直言将自己与槿清的事情从头到尾,原原本本的讲与了陆昭颐…… 陆九霄言罢,端起酒盏一饮而尽,语气颇为无奈道:“不是我不想让她见你,实在是我与她尚且心思不通,若是贸贸然的带她来见了长姐,只怕会……” 陆昭颐如何听不出陆九霄话中的意思,这还是尚且心思不通,他便如此护着那姑娘,看来是真的对那姑娘动了心,男人若真的痴情起来,也是不容小觑的,越是如此,陆昭颐便越是想要见一见这个姑娘了,她自幼皇宫中长大,见多了勾心斗角,更何况女人看女人最是一目了然,她得为弟弟把把关才行,这弟弟虽聪慧过人,可到底色字当头,她怕他被美色所迷…… 陆昭颐忖度了半晌,那姑娘身世若真如她所说,那这个顾大人的确是个不配为人父的东西,可话说回来,陆九霄到底身份不一般,若是有人存了心思施上一招苦肉计…… 半晌后,陆昭颐抬眸问道:“那姑娘所说之事,你可以派人调查过,可是实言?” 陆九霄想也不想,便坚定道:“我信她。” 陆昭颐闻言,心中一沉,看来传言也并非空穴来风,陆九霄迷那姑娘还当真是迷的不轻,如此一来,她更是要见一见那姑娘才行了。 陆昭颐坚定不移,非要见槿清,陆九霄再三推辞打岔皆是无果,只好让陆昭颐再三保证绝不与槿清为难,也绝不允许过多的问她什么,这方才唤来了清风前去传话,将槿清叫了过来。 槿清正戴着襻博用金斗为陆九霄烫衣服,清风便急匆匆的来唤,槿清只好将手中活儿交给了霁月,急忙解下了襻博,便赶去见了陆九霄。 槿清一来,陆九霄便紧张了起来,生怕自家长姐一个反悔拉着槿清问些个冒犯的话出来。 槿清见过陆九霄之后便愣在了原处,他从未见过陆昭颐,不知作何称呼。 陆九霄起身道:“这位是我长姐。” 陆昭颐一听陆九霄口中的我,娥眉微挑。 槿清闻言,急忙朝着陆昭颐行礼道:“奴婢见过昭颐公主。” 陆九霄一听槿清口中的奴婢,剑眉紧皱。 姐弟二人双双皱眉,槿清霎时间也紧张了起来,她局促不安的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陆九霄也没有吩咐,一时间寂静如斯。 片刻后,陆昭颐开口对槿清道:“你过抬起头来,让本宫看看你。” 陆昭颐的声音柔柔的,毫无命令之感,这让槿清心中的紧张感消散了不少,她依言抬起头,却始终垂眸不敢直视。 陆昭颐一脸到槿清这张脸,先前的担心便霎时间烟消云散了,虽说人不可貌相,但却也有相由心生之说,这姑娘生的圆嘟嘟,粉嫩嫩的,整个人都像是那刚出锅的粉团子一般,娇憨可爱,眼神澄澈,眉眼之间没有一丝心机算计之气,一看便是心性极好的孩子。 槿清的身段儿样貌皆是一等一的出挑,看的陆昭颐打量着她不住的点头。 见着陆昭颐这般的神情,陆九霄松了一口气。 第九十二章一念一伤.长姐来府 陆昭颐朝着槿清招了招手,温柔示意道:“过来,让本宫细看看你。” 槿清显然有些惊讶,她看了陆九霄一眼,方才试探一般的缓慢上前。 这一细看,陆昭颐却是越看越喜欢,槿清生得一副好皮囊,那白白胖胖的喜庆模样,是犹如仙童一般,最是讨长辈欢心的模样。 陆昭颐越看槿清越是心生欢喜,这姑娘实在是生的太可爱了,也难怪陆九霄会那般的在意她了。 陆昭颐略略的问了槿清一些无关痛痒的问题,槿清皆是一一作答,豪无失礼之处。 陆昭颐的问题虽是无关痛痒,但仍是问的槿清颇为迷惑,堂堂公主,何故突然要见她这个小女使,还拉着她问东问西的? 陆九霄看在眼里,生怕槿清会尴尬,急急忙忙的打断了陆昭颐,寻了个由头让槿清回去了。 槿清不明所以的来,又不明所以的回去了,满腹狐疑,百思不得解。 陆九霄见槿清走远,松了口气,无奈的望向了陆昭颐道:“长姐,现下你满意否?” 陆昭颐脸上仍挂着笑意,连连点头,继而敛起笑容道:“这姑娘生的倒是可爱,看着也是个没心机的,只是她的身世你还是要斟酌斟酌。” 陆九霄眼神坚定:“我说了我信她!” 陆昭颐轻启朱唇,最终只发出了一声叹息,再多说下去,只怕是要有伤姐弟情分了。 槿清的模样没得挑,可她的身世在陆昭颐这处仍是存了一丝疑惑,她到底是要查上一查,这顾大人家到底有没有二姑娘…… 只是这事,要背着陆九霄才行。 而陆九霄又如此坚定的护着槿清,陆昭颐终究不好再深说什么了,又略坐了片刻,陆昭颐便起身回了自家府邸。 陆昭颐一走,陆九霄的心情也跟着五味杂陈了起来,他命人撤了席面,独自一人来到了院中。 陆九霄在院中闲庭信步,陆昭颐的话他倒并不是全然没听得进去,但他所想的与陆昭颐所想的却全然不同,关于陆昭颐所提及的关于槿清的身世问题,陆九霄没有怀疑过槿清所言,只是他对槿清是咬死了不放势必要天长地久的,那么以他如今的身份想要娶一个女使做王妃,地位如此悬殊,只怕身为王室的身份便过不了这一关。 他若是只想将她收进房中做个侍妾亦或是侧妃皆是轻而易举,但他陆九霄不想,他要的是唯槿清一人,此生不换,如何能委屈她做个侍妾侧妃? 陆九霄停住了脚步,站在了树下,仰头望着被夜风吹的沙沙作响的树叶,眉心动了动…… 他想到了这些年槿清在那顾大人的家里所受的委屈,陆九霄的眸色深沉了几分,槿清往日里所受的委屈,理应加倍的讨回来才是…… 微凉的夜风乍起,吹落了几片微微泛黄的树叶,打着旋儿的落在了陆九霄的脚边。 陆九霄正心思深沉,却还是听到了一阵细微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习武之人听觉敏感,那脚步声轻巧,应该是槿清。 脚步声越发的近了,陆九霄朝着脚步声的方向转过了头去,果不其然,就见槿清抱着一见外氅正朝着自己缓缓走来。 槿清见着陆九霄瞧见了自己,脚步一顿,停下来微微行了一礼后,方才靠近了陆九霄。 槿清到了陆九霄的身旁,踮起脚尖,将那外氅披在了陆九霄的身上,继而后退一步言说道:“入秋了,夜里凉,殿下还是披上件衣裳的好。” 柔和的月光映照在槿清粉嘟嘟的脸蛋儿上,将她白嫩嫩的脸蛋儿衬托的越发肤如凝脂,吹弹可破。 夜风拂面而过,丝丝凉凉的。 陆九霄将槿清方才给他披上的衣裳脱下,披在了槿清的身上,言说道:“入秋了,夜里凉,衣裳还是槿儿披着吧。” “这怎么使得?!”槿清一惊,作势便要挣脱,却被陆九霄大手一握,直接握住了她瘦削的肩头,他命令道: “你又要违逆我不成?” 槿清一怔,当即停止了挣扎,乖乖的任由陆九霄将外氅披在了她的身上。 陆九霄身形高大,那外氅披在槿清的身上宽宽大大的,衬的她多了几分孱弱。 陆九霄见她乖乖的披着衣裳,满意的颔首微笑,提议道:“陪我走走?” “是。”槿清应声道,跟在陆九霄身后沿着花径慢慢的闲庭信步。 碎石子铺成的甬路两旁原本栽着各种各样的花草,一整个夏日都是繁花盛开的,如今花都败了,残花败柳也都被花匠处理干净了,此时光秃秃的一片,看上去略有几分萧条。 二人的脚步声一轻一重,走了许久,陆九霄也没有言语一声,槿清裹紧了身上的外氅,以免那宽大的衣裳自她身上滑落下去。 陆九霄没说话,槿清也没说话,二人一路相对无言。 许久后,陆九霄脚步渐歇,停在了一颗坠满了梨子的树下,槿清也只好跟着停了下来。 陆九霄转过身,垂眸望着槿清,略微叹了口气道:“今日,是我长姐听闻了外面的流言,方才会急着要见你,你莫要见怪。” 槿清听言,这方才知晓了陆昭颐如何要急着见她,想来是听了陆九霄被她迷的神魂颠倒的传言了,她浅浅笑了笑道:“殿下说哪里的话,公主殿下要见槿儿,是槿儿的福气,如何会见怪。” 陆九霄沉默了片刻,心中开始狂跳不止,不若就在此处,同她将话讲明? 如此想着,陆九霄的喉结动了动,他晦涩开口询问道:“现下外边都在流传着我被你迷了心神,失了心智,此事,你如何看?” 槿清登时一阵错愕,她没想到陆九霄会说的如此直白,她回望着陆九霄炙热的眼神方才不到片刻,便是面颊一阵滚热,匆忙的垂下了眼眸,慌乱掩饰道:“流言无稽,殿下莫要放在心上才是。” 第九十三章一念一伤.流言非虚 陆九霄听她如此说,瞬间心头火起,他上前一步,跨到了槿清的面前,一双大手牢牢的抓住了槿清的玲珑香肩,强迫她直视着自己,他激动道:“那流言非虚,我就是被你迷了心神,失了心智!你看不出来吗?” 陆九霄目光灼灼,几句短短的言语对于槿清来说犹如雷霆,她只觉着脑袋轰的一声,只能无助的瞠着一双乌溜溜的荔枝水眸,不知所措的盯着陆九霄。 “你……你就你一点都看不出来吗?”陆九霄的眸光炙热殷切,不觉间,语气中竟带上了一丝委屈:“我心悦于你,你就一点都感受不到吗?” 槿清的心亦是跟着陆九霄的言语而狂跳不止,面对陆九霄突如其来的深情告白,她不知所措极了,只好挣扎逃避道:“殿下你吃醉了,槿儿送你回房歇着。” 陆九霄见她想要躲避越发的生气,抓住她双肩的手不自觉的用了几分力气,声音也陡然大了几分:“我没有醉!你就一点都看不出来吗?” 槿清被他这一喝,当即不敢再挣扎,乖乖的被陆九霄抓着。 陆九霄见着槿清不再挣扎,手上的力道轻了许多,只虚虚的握着她的肩,语气严肃:“你今日别想避开我,我问你,你的心里到底有没有我?” 槿清的心狠狠的一颤,继而又是一阵狂跳,她抬起眼眸直视着陆九霄的灼灼眸光,她的心中怎能没有陆九霄?可是,她敢吗?她能吗? 槿清的眸光黯淡了下去,她移开了视线,不再敢直视着陆九霄:“槿儿不敢妄想。” 陆九霄的呼吸一滞,抓着她双肩的手又不自觉收紧,他稍一用力便将槿清向着自己的怀中拉进了几分,他坚定道:“我要你敢!” 槿清被他这一用力,不得不再次仰起头与他四目相对,只这一眼,她便再也无法自陆九霄那深潭一般的凤眸中抽身而出…… “我……我……”槿清嚅嗫着开口,却半晌也不见下一个字出口。 陆九霄心急如焚,却又不敢催促槿清,只好诱哄一般的说道:“告诉我……你心里有没有我……” 槿清不得不承认她对陆九霄是动了情的,否则又如何会这般的晦涩难讲?陆九霄的那一句“我要你敢”似是给了槿清莫大的勇气,她咬了咬下唇,面颊绯红的垂下了眼眸道:“槿儿心中只有两个人,一个是槿儿过世的祖母,另一个便是殿下……” 陆九霄听闻槿清如此言说,如何能不心潮澎湃?如何还能有比得到心上人的回应更让人激动万分的?他呼吸急促了许多,凝望着槿清的眸光愈发炙热,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激荡,一把将人拥进了怀中。 槿清微微瞠目间,便被陆九霄拥进了怀,他身上淡淡的檀香味入鼻,槿清的粉团儿脸越发的绯红了几分,这檀香,还是她亲手为他熏的…… 槿清小嘴微微上扬,她心中的顾虑被陆九霄身上的檀香味一熏,奇迹般的烟消云散了,她只要能在他身边就好了,何必纠于其他,她缓缓抬起藕臂,环住了陆九霄的臂膀。 陆九霄察觉到了槿清的小动作,心中越发激荡,抱着槿清的手臂又紧了几分,槿清埋首在他的颈窝处,脸蛋儿热热的,红红的,原本便极是娇憨可爱的面容此时更是比桃花更艳。 陆九霄抱她抱了半晌,终于是恋恋不舍的拉开了几分距离,槿清只当他是要回房歇息,没做他想,下一刻,她的下巴便被陆九霄轻轻挑了起。 槿清疑惑抬眼,陆九霄的俊颜压了下来,他早已经耐不住想要一亲芳泽的心思了。 槿清见他就这般在院子里便要吻自己,当即羞的不行,急忙忙的偏过头去躲避,羞怯道:“不要啊……” 陆九霄知她女儿家脸皮簿,如何能就这般在外面亲亲抱抱,心中却仍是在为自己没能吻到槿清的小嘴而隐隐有些失望,他正了正神色,放开了紧抱着槿清的手臂,转而握紧了她的小手,急切道:“那我们回房去。” 陆九霄言罢,拉住了槿清的小手便要带着她走,槿清瞠目惊呼,身上的外氅被他这一拉也自她身上滑落在地。 槿清甚至来不及俯下身将那外氅拾起,便被陆九霄拉着脚步匆匆,直奔卧房。 隐约间,槿清觉着自己今夜在劫难逃。 虽不是光天化日,可这王府中人多眼杂,就这般同殿下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槿清拼命的往后扥,试图劝陆九霄道:“殿下,你先放手,若是被人看见了……啊……” 槿清话还未说完,便被心急的陆九霄一把抱起,直奔卧房,飞奔而去,这短短的距离,陆九霄连轻功都用上了。 陆九霄不似槿清那般有着诸多顾虑,被看到又如何?槿儿早晚是她的王妃,亲热些又何妨? 槿清挣扎无果,只好将脸埋在了陆九霄的胸膛前,只盼着这一路不要碰到人才好。 进了卧房,槿清便被陆九霄抵在门板上吻了个七荤八素,这是槿清记忆中第一次与人亲吻,紧张到呼吸凝滞,好一番的手足无措。 陆九霄狠狠的吸了一口槿清身上的女儿香,放开了她的小嘴,簿唇却仍是浅浅的吻在她的唇角,向她白嫩嫩的面颊上游弋。 簿唇吻过槿清的面颊,停留在了她的耳畔,陆九霄的呼吸搔弄着她耳畔的软肉,让槿清不自觉的一个瑟缩。 陆九霄的声音低沉暧昧又充满了诱惑:“槿儿,今夜宿在我房中可好?” 槿清刷的红了脸,一颗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小手紧紧的抓着陆九霄胸前的衣襟,半晌后,她声若蝇蚋:“好……” 话音甫一落下,陆九霄便心情激动的将她横抱在怀,脚步轻快的直奔着卧房而去。 陆九霄动作轻柔的将槿清放在了柔软的被衾之间,吻了吻她的面颊,大手搁置在了她的腰间,作势便要解她衣裳的革带。 “啊!”槿清察觉到了陆九霄的动作,一声惊呼,小手紧紧的扣住了陆九霄的大手,紧张问道:“殿下,你要做甚?” 第九十四章一念一伤.既成好事h 陆九霄淡然一笑,理所当然道:“往日里都是槿儿为我宽衣,今日换我来为槿儿宽衣。” 槿清一听,当即便又是那如何使得的言辞,陆九霄先她一步,以唇堵住了她的小嘴。 “唔……唔……”槿清瞠目结舌,陆九霄的簿唇含住她的小嘴辗转吸吮,舌尖顶开贝齿探入她的口中,柔柔的舔弄着她丁香般的小舌头。 槿清的小嘴被那炙热的唇舌堵的严严实实,不出片刻,她便浑身绵软,异样的酥麻感让她瞬间从头软到了脚,一双藕臂虚虚的勾着陆九霄的臂膀。 陆九霄不似槿清那般,他一边吻着她甜软的小嘴,手上亦是动作不停,只眨眼间的功夫,便将槿清的衣裳除了去。 待槿清有所察觉之时,她便只身着一袭白色中衣了。 陆九霄万分不舍的放开了槿清的小嘴,抬手便对槿清的中衣动起了手。 方才被吻的晕晕乎乎的槿清瞬间清醒,她急急的挣扎起身,双手抱住臂膀连连后退,最终瑟缩在了窗角,一脸惊恐的看着陆九霄道:“殿下,不能再脱了。” 陆九霄知她害羞,勾唇浅笑,故意道:“为何不能再脱?” 槿清团成了一个团子,面颊红的几欲滴血,她娇羞不已:“再脱就没了。” 陆九霄眼底的笑容愈发浓烈,他没再说话,也没再强求,而且起身站到床边脱起了自己的衣裳。 槿清羞的不敢抬头,只听得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抬眼望去便是陆九霄那孔武有力,肌理分明的壮硕身躯,她俏脸一红,霎时间愣住了…… 那腿间的高耸的在黑色密林间的巨物,活像一条巨蟒一般,竟能生的那般粗壮,槿清心中暗暗考量,似乎有自己手腕那般粗大了吧,蜿蜒的青筋遍布在棒身之上,越发的狰狞可怖。 陆九霄但是大方,就那么堂堂正正的任由她看,抬手放下床帐之时甚是还刻意的展示了一下他强劲的臂弯。 床帐一放,陆九霄便栖身压了过来,将槿清困在了床角这方寸之间。 槿清急忙转开了视线,她对男女之事一知半解,但她此时也已经清晰的感受到他即将要面对的是什么,心中无比的紧张,肉眼可见的仓皇无措。 “殿……殿下……”槿清越发胆怯,清甜的声音带着丝丝缕缕的颤抖。 陆九霄托起了她的下巴,凝睇着她犹如剥壳新荔般的脸蛋儿,直凝的她粉嘟嘟的面颊犹如硕大的红苹果一般,可爱极了,他心里欢喜极了,蓦的笑了起来,啷当又恣意:“我的身子都被槿儿看过了,槿儿怎的也得回个礼才行吧!” 槿清正不明他为何发笑,就听得他提了这样一个要求,他就差把你也脱了衣裳给我瞧瞧这句话宣之于口了,槿清如何能不明? 槿清下意识的抱紧了臂膀,尝试狡辩道:“是殿下你自己脱了我才看到的,不是我要看的!” 陆九霄轻笑,无赖道:“是又如何?反正我这身子是被你看了去,你就要还礼于我。” 槿清咬了咬下唇,愤愤道:“殿下怎么这样无赖?” 陆九霄笑意不止,坦然道:“你既知我无赖,还不乖乖从了我。” 槿清虽已经知晓自己逃不掉了,但仍是本能的害羞,迟迟不肯动手脱衣裳,陆九霄见状,作势便要动手帮她脱。 槿清正要挣扎,陆九霄复又吻住了她的小嘴,趁着她错愕启唇,长舌溜进了她的口中,将她的小舌头勾进了自己的口中吮吸,大手趁机动作,须臾之间便将槿清剥的只剩兜衣亵裤。 槿清被吻的晕头转向,衣裳没了也不知道,再回过神之时她已经被陆九霄压在了身下,他像个霸道的土匪头子一般不住的侵犯她的馨香领域。 一吻毕,槿清水眸迷离,微张着红肿的小嘴喘息未定,那红嫩的小舌隐约可见。 恍惚间,槿清只觉着上身一凉,就见陆九霄将她那鹅黄色的兜衣给丢到了一边,温热干燥的大掌抚上了她胸前胀鼓鼓的雪团儿。 槿清羞的快要窒息。 掌中的雪团儿娇娇软软,不大不小却浑圆饱满,嫩的让陆九霄都不敢多用些力气。 略带簿茧的指腹轻触那粉嫩嫩的奶尖尖,强烈的酥麻感让槿清不自觉一颤,小嘴中亦是不自觉的溢出一声娇媚婉转的呻吟,听上去既像舒服又似难受。 槿清身子生涩的很,胸乳与私处即便是自己沐浴之时也羞于多看几眼,更广阔此时被陆九霄这般揉摸,只三两下,那可爱的小奶头便坚硬挺立,犹如一颗红艳艳的小樱桃一般,周围一圈淡淡的绯色乳晕,犹如春日里枝头悬着的桃花一般。 陆九霄的凤眸炙热如火,紧盯着那粉嫩嫩的娇乳一刻也不舍得移开视线,只觉着那饱满娇嫩又粉嘟嘟的娇乳就如同槿儿的面容一般,饱满可爱…… 陆九霄再不隐忍,俯首将那桃花樱果一口含住。 “啊……殿下……”槿清媚叫出了声,只觉着自己的奶尖尖被他这一含住,那销魂蚀骨的情欲便霎时间破土而出,将她狠狠的侵占,让她不自觉的扭动哼叫。 槿清难受又舒服的哼哼唧唧,扭股儿糖一般的在陆九霄身下扭动呻吟。 她的扭动让陆九霄并未能尽兴,他大手一握,牢牢的握住了槿清纤细的腰侧,将她牢牢禁锢动弹不得,乖乖的任由自己舔吃她的奶儿。 槿清难受异常,却又动弹不得,只好伸出小拳头去捶打陆九霄的肩头。 陆九霄专心舔吃着口中的娇嫩美乳,丝毫不将槿清挠痒痒般的捶打放在眼里。 槿清见自己的捶打无济于事,只好手脚并用的推搡着陆九霄,却被陆九霄趁机跻身与她颀长的双腿之间,待槿清再想将双腿并拢之时,便只能夹紧了陆九霄健硕的腰身。 槿清这方才意识到了自己的姿势是何等的淫荡,越发大力的推搡挣扎了起来。 陆九霄狡黠一笑,也不阻止,只悄然启簿唇,将槿清的半只奶儿都纳进了口中,舌尖抵着挺立的乳珠儿,恣意舔弄。 第九十五章一念一伤.三月桃花h 槿清在媚叫之中软了身子,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一般,再也挣扎不得,虽心中羞耻不已,但胸乳被舔弄的感觉真真是让她舒服又关系的甚。 狂热的情欲将槿清的羞涩一点点的席卷殆尽,她腿间的花瓣儿已是沁出了一汪接一汪的花蜜,湿湿黏黏的。 两边的乳珠儿都被陆九霄舔弄吸吮的红肿充血,小石子一般坚硬挺立。 陆九霄起身,将那肿大的乳珠儿轻吐而出,槿清趁机并拢双腿,挣扎着撑起了身子。 陆九霄转而吻上了她饱满软糯的脸蛋儿,低声问道:“槿儿舒服吗?” 槿清紧抿小嘴不肯言语,陆九霄倒也由着她,握在她腰侧的大手转而向下,顺着槿清的腰窝探入那玉腿之间。 “呀!”槿清条件反射的将腿夹紧,却终究还是慢了陆九霄一拍,将他的大手牢牢的夹在了自己的腿间一隅。 陆九霄狡黠轻笑,吻了吻她肉肉的粉团儿脸,柔声道:“把腿分开。” 他声音温柔似水,既像是命令,又似是诱哄。 槿清觉着他的声音中一定是有些妖法的,亦或是他本就是个善于蛊惑人心的狐狸精,否则她怎的一听他的声音便会乖乖的依他所言,分开了双腿。 眼见着槿清的乖顺,陆九霄奖赏一般的在她面颊上啾了一口,夸奖道:“真乖!” 得到了如斯赞许的槿清,粉团儿脸蛋儿越发红润了。 大掌隔着亵裤覆上了槿清的腿心之处的娇嫩花瓣儿,指腹在那处肉花儿之上来回的抚摸。 “嗯……啊……好……好奇怪……”槿清的媚叫声中透着颤抖,她不知如何来形容陆九霄抚摸她私处的感觉,只觉着酥酥麻麻的,甚是舒服,她觉着此时的自己一定是淫荡极了,竟然喜欢被男人摸私处的感觉…… 指腹下的娇花儿越来越湿,蜜水洇湿了亵裤。 陆九霄垂眸看了看她腿间的水渍,眼中的炙热更甚,他抬手褪去了她的亵裤,那黏腻的蜜水在亵裤褪下之时竟拉出了一缕银丝。 槿清赤身裸体,一丝不挂,好一阵的羞赧,条件反射的夹紧了双腿,抱住了臂膀连连后退,瑟缩在床角团成了一团儿。 她见着陆九霄将她的亵裤放在一边,羞赧的别过了视线。 陆九霄宠溺一笑,栖身上前将她吻到软了身子。 他一面吻的纵情忘我,一面又不忘将手探入她的腿间。 陆九霄一怔,入手之处是意料之中的一片滑腻湿濡,却又是意料之外的软嫩光滑,那娇嫩的花户之上竟是一根耻毛也没,光洁如云,白嫩若脂。 他急不可耐的揉摸着那朵娇嫩的花儿,小心翼翼的揉着柔腻的花瓣儿,那白嫩嫩的花瓣儿犹如一张嘟起的小嘴儿索吻一般,陆九霄索性放开了她上面的小嘴转而吻上了下边的这张流着水的小嘴…… 槿清慌乱瞠目,急言阻止道:“殿下!” 陆九霄置若罔闻,专心的亲吻着槿清腿间的花瓣儿,他伸出舌尖,探入了花唇之间,犹如花丛之中寻寻觅觅的小蝶一般,浅浅的舔弄着花唇蚌肉。 柔软湿热的触感让槿清又羞又酥,悄无声息的挪动着小屁股向后躲避。 陆九霄察觉到了她的小动作,大手直接握住了她的腰肢,直接让她动弹不得,乖乖的被自己舔吃蜜穴。 陆九霄收回唇舌,就在槿清以为他是要放过自己之时,他又猛然将那是汁水淋漓的花户一口衔进了口中。 “啊……殿下……”槿清身子一软,噗的一声躺回了被衾之间,她想阻止,溢出唇齿的却只有娇媚的吟哦声。 陆九霄含住那软嫩的花户,轻轻一吮,馨香似溢的蜜水溢满唇齿,舌尖拨开蚌肉,寻到了那玲珑花豆,便急不可耐的将它含进口中吮啜。 槿清猛然瞠目,殿下怎么可以做这样的事情?怎么可以亲她那个地方! 槿清哪里受的过这个,销魂蚀骨的情欲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直将槿清的理智彻底湮灭。 他将她的蜜穴吮吻的啧啧作响,她耳闻着啧啧水声媚叫不止,一双颀长玉腿虚虚的搭在陆九霄的臂侧,不时的颤抖着,圆润的脚趾也因着极致的舒爽酥麻紧紧地蜷缩着,玲珑的娇躯扭动的犹如鲜活的鱼儿。 吞咽之音响起,男人的喉结动了动,陆九霄将槿清那清甜的蜜水吞入了腹中。 明明是沉浸在了情山欲海之中,这吞咽声却仍然甚是明晰。 槿清耳闻这声吞咽之声,羞到红了眼眶。 这羞耻之心无形之中将槿清腿间的酥麻媚感放大了数倍,偏偏陆九霄又在此时拼了命的吮吸她的小花豆,直弄得她媚叫不止,娇躯颤抖连连,泄出的春水打湿了陆九霄的俊颜。 陆九霄见她泄了身子,终于舍得自她腿间抬起了头。 槿清瞰到时机,强撑着绵软的身子扯过锦被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了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睇着陆九霄,满是羞赧,几欲落泪。 陆九霄见她这可爱的模样忍不住发笑,上前将她从被子里捞了出来,拥进怀中,柔着声音,明知故问道:“槿儿怎么了?” 槿清仰起头,嗔了陆九霄一眼道:“殿下怎么可以做这种事?” “哦?”陆九霄挑起剑眉,饶有兴味的继续明知故问:“我做了什么事?” 槿清听出了他言语之中的故意之态,如何能遂了他的愿,她快速垂下眼眸,娇羞道:“羞羞的事情。” 陆九霄暗中抿嘴偷笑,继而刻意道:“槿儿不喜欢?” 槿清脸蛋儿红红:“才没有喜欢!” “哦?不喜欢啊……”陆九霄言辞刻意而悠哉,抬手探入了槿清腿间摸了一把,将染着她蜜水的大手凑到她面前,故意将那指间的春水拉出了银丝,他再次故意道:“那这是什么?” 槿清霎时间羞到了极致,嗖的将脸埋进了陆九霄的胸膛前,却又心有不甘,闷闷的辩驳道:“是你的口水!” 第九十六章一念一伤.春水潺潺h 陆九霄被她这可爱的模样与言语逗的低笑不止,他猜测着槿清大抵是对男女之事不甚清楚,亦是为了增添些闺房情趣,将她自怀中捞出,让她端坐在自己的面前,继而将那尚且拉着银丝的手凑到了她面前,耐心的教道:“这是女子情动之时方才会流淌出的淫水,你流了这么多,如何还不能证明你是喜欢的?” 槿清听懂了,却也越发羞赧了,她循着那染着自己淫水的手看向了陆九霄,质问道:“殿下如何对女子情动之时的反应这般明了?莫不是多番实践所得?” 陆九霄听闻此言,一口气上不来,堵的他胸口闷闷的,他一把将手上的蜜水抹到了槿清肉肉的脸蛋儿上,气愤道:“你在我身边这么久,几时见过我让旁的女子近过身?” 槿清被他抹的一个瑟缩,听得陆九霄如此说,她更梗起脖子道:“再久也不过半年,往昔之事我如何得知!” 陆九霄一怔,见着槿清被他抹到脸上的蜜水正泛着盈盈水光,他敛起笑意,认真正色道:“我从未有过旁的女人,自幼我的近身之事皆是由男子伺候的。” 槿清没有言语,荔枝水眸中满是难以置信。 “我绝没有欺瞒于你。”陆九霄认真至极:“不信你可以去问清风。” 槿清满目狐疑:“清风是你的人,如何能同我讲实话?” 陆九霄笑了笑,握住槿清细白的手腕将她拉进了怀中,柔声低语道:“我自幼便同其他的几个皇兄不同,我对权势、女人,统统都不感兴趣,我要的只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的逍遥日子罢了,可我生在帝王家,我想要的似乎都与我渐行渐远,若不是那日在洛河里救了你,我这辈子只怕是要了无生趣,草草一生了,我与你,便是一见钟情了吧!” 陆九霄这番话,算是掏心窝子的话了,可现下他二人裸裎相对,说出这些话来,总觉得羞臊的很。 再反观槿清,是又羞又惊,愣愣的盯着陆九霄,她确实那日辰时醒来,陆九霄莫名其妙与她醋里醋气的说话,她方才有所察觉的,在此之前,她倒是真的希望陆九霄开枝散叶,更没想到陆九霄对她动心动的这般早…… “你……你……”槿清结结巴巴,手上无措,只好拽过被子挡在胸前,小手不停的抓弄着被子。 陆九霄悄无声息的向着槿清靠近,一边暗暗扯她的被子,一边低声细语道:“我的确是想要开枝散叶的,只是,这事儿,必须得你来才行!” 话音一落,槿清遮挡在胸前的被子便被他扯了去,他将人拉进怀中一并倒在了被衾之间,顺着她的雪颈一路吻到了耳畔,似是立誓一般的柔声道:“槿儿,我陆九霄此生,唯你一人。” 耳畔的肌肤亦是敏感,陆九霄言语间的气流呵的她痒痒的,她下意识瑟缩的样子像极了一只被揪住了耳朵的大白兔,偏偏陆九霄的如此言语又让她心神激荡,她害羞躲避的样子让陆九霄忍不住的低笑。 趁着她不知所措之时,陆九霄分开了她一双颀长莹白的腿儿,沉下腰胯将粗大的欲根抵在了槿清腿间的花瓣儿上。 正沉浸在激荡又感动中的槿清一瞬间紧张了起来,花唇被肉刃抵着,滚热涨硬的感觉让她无所适从,不自觉的向后躲避,一双柔苐小手胡乱的在陆九霄的胸膛前推拒着。 大手扼住着她的一双小手,将其扣在了自己的胸口处,陆九霄见她双眸满是惊慌失措,想着等下她便要吃痛,忍不住一阵心疼,她俯首,爱怜的吻了吻她额间的狐尾花,最终狠了狠心,沉下劲腰,将欲根向前一挺。 “嗯!”槿清吃痛,紧咬住了下唇,花穴被猛然闯入的大家伙撑的疼痛不已,一双乌溜溜的眼眸瞪的溜圆,满目惊慌的盯着栖身压住自己的陆九霄。 未经人事的蜜穴紧窄至极,陆九霄被她夹的难受异常,槿清吃痛,他停滞不前,不敢再将欲根向深处入进,那粗长硕大的欲根方才之进入了一半,顶端被卡在稚嫩的花径之中,进不得又退不得。 陆九霄的额上细汗密布,被卡的头皮发麻。 一丝鲜血顺着二人的交和之处缓缓流淌,自床单之上洇出了一朵红梅。 槿清是初次,陆九霄亦是,现下的感觉甭提什么欲仙欲死,实在算不得一个好。 一滴汗顺着陆九霄的额角滑落,吧嗒一声微响,落在了槿清胸前的雪丘之上,绽出了一小片水花。 陆九霄出身王室,男女之事有人教,又年长了槿清几岁,到底是比槿清娴熟了几分,他深呼吸了几口气,定了定神,放开了槿清的小手,俯下身,轻轻浅浅的吻上了她的面颊。 槿清的脸蛋儿饱满软糯,唇下的触感似糯米雪糍一般,直让恨不得咬上她一口。 浅浅的吻一路游弋到了槿清耳边,陆九霄柔声问她道:“还疼吗?” 槿清摇了摇头,破身的疼痛已然不在,只是陆九霄的欲根那般硕大,仍是有些麻麻涨涨的。 陆九霄亲了亲她嫣红的小嘴,起身将她颀长白嫩的双腿架在了自己的臂弯,挺起腰身,将那粗大的欲根缓慢的整根没入了蜜穴之中。 强烈的酥麻感让槿清忍不住哼哼出声,陆九霄只以为自己又弄痛了她,急忙停下了动作。 这一停,二人皆是不好受的很。 槿清的蜜穴被粗大的性器涨的满满的,紧小的穴口被撑的浑圆,她身子生涩,仍是不知该如何形容此时的感觉,只觉得蜜穴之中那似痒非痒的感觉犹如猛兽即将冲破牢笼一般,她无助极了,只好嘟起小嘴,无助的轻声哼哼。 紧致的蜜穴将欲根牢牢的箍住,花径之中的那层层迭迭的媚肉犹如生了小嘴一般,拼命的将那欲根往深处吸缴,直吸的陆九霄紧咬牙关,险些就此缴械投降。 陆九霄被槿清的轻哼声引去了目光,他一抬眼,便见槿清秀眉微蹙,眉梢眼角尽露媚态。 看出了槿清的求欢之意,陆九霄心中一荡,试探着轻柔的将欲根抽出了几分,又缓慢的挺入回蜜穴之中。 第九十七章一念一伤.只你一人h 果不其然,槿清的媚态更甚。 槿清媚态一露,陆九霄便被勾了魂儿,却仍是有些不敢造次,柔声问道:“疼吗?” “不疼。”槿清摇了摇头,娇羞不已:“舒服的。” 陆九霄闻言,兴奋不已,抽动着腰肢将欲根又退出了一半有余,被槿清处子之血染红的棒身有些狰狞,略略停顿之后,陆九霄沉下腰,将那欲根又没入了蜜穴中。 “啊……啊……”槿清的呻吟声中媚态尽显,全然没有疼痛之意。 陆九霄放下心来,沉下腰胯,抽插了起来。 槿清的身子因着他的抽插摇摇晃晃,一对娇乳犹如石子入湖,荡起了涟漪,柔苐小手攀在陆九霄健硕的肩头,星眼半阖,一双大黑瞳情欲迷离的盯着床帏顶。 陆九霄见她这般模样,大胆了许多,抽插她蜜穴的力道也大了许多。 槿清的媚叫声陡然增高,蜜穴之中的酥麻酸胀令她飘飘欲仙,圆润的脚趾蜷成一团。 陆九霄抽插的越发快了许多,初经人事的肉刃在生涩的蜜穴之中进进出出,他眼见着槿清的一张粉团子般的脸蛋儿一片绯红,犹如吃醉了酒一般,神色越发荡漾,肉嘟嘟的面颊都跟着他的抽插而微微发颤,可爱的模样直惹的他忍不住一阵低笑。 槿清正不解他为何发笑,陆九霄便俯下身将她的小嘴一吻封缄。 “唔……”槿清不自觉的弓起腰身,呻吟身化作缠绵的亲吻,耳畔只闻得交和之处的黏腻水声与肉体撞击的啪啪声。 陆九霄吻着她的小嘴,胯下又是一波大力的挞伐。 槿清好似那骤雨之下的粉荷,摇摇欲坠。 蓦的,花径之中的肉刃撞到了某处凸起,猛烈的酥麻媚感势如破竹的席卷而来,直将槿清彻底淹没,婉转娇媚的呻吟媚叫急转向上,那裹着陆九霄欲根的蜜穴亦开始不住的收缩…… 槿清的娇躯颤抖连连,终于在高扬的媚叫声中泄了身子。 她这一阵裹挟夹弄之后,便只闻得陆九霄的一声闷哼,继而槿清便觉着小腹一热,一室腥浓淫靡的麝香之味…… 槿儿还小,开枝散叶这种事儿,还是先放一放吧…… 陆九霄终于放开了槿清甜软的小嘴,槿清对自己小腹处的暖意甚是不解,急急的垂眸看了过去。 雪白的小腹上尽是陆九霄白浊浓稠的元阳,那粗大的欲根颤了颤,最后一滴白浊滴落在了槿清的花户之上。 槿清无措了起来,她甚至还不知男子的这处还能射出这物来,她不知所措的抬眼,望向了陆九霄。 陆九霄凝视着她这娇憨可爱的模样,宠溺一笑,吻了吻她的面颊,起身道:“我去要水。” 陆九霄披上外氅,唤了侍女备好了沐浴的浴斛与热水,水面上飘着鲜红的蔷薇花瓣。 待陆九霄将槿清抱进浴斛之中,她都还有些恍恍惚惚,她就这般与陆九霄有了男女之事了? 那浴斛甚是宽大,容纳两个人绰绰有余。 槿清背靠着陆九霄的胸膛,糯米团子一般的脸蛋儿被氤氲的热气熏的一片红润,血红色的蔷薇花瓣越发的将槿清凝脂般的肌肤衬托的欺霜赛雪。 陆九霄撩起一捧水,将附着在槿清肩头上的蔷薇花瓣冲落到了水中,他俯首吻了吻她带着蔷薇花香的圆润肩头,将下巴搁在了她的肩头,与她耳鬓厮磨,蹭着她肉肉的脸蛋儿,见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忍不住问她道:“在想什么?” 槿清闻声抬眼,摇了摇头,继而回答道:“没什么,只是觉着有些恍惚,好似在梦中一般。” 陆九霄淡然一笑,一手穿过她的腋下拨弄着小奶头,一手探入了槿清的腿间,去揉弄着那微肿的花唇。 槿清一声惊呼,侧目惊道:“殿下!你要作甚!” 他方才才要的她,这还不过半个时辰,怎么又要? 陆九霄吻了吻她的脸蛋儿,笑道:“这感觉可真?槿儿还要疑惑?” 槿清明了他的意,瞬间红了脸,挣扎娇嗔道:“殿下!” 陆九霄拥着她的手臂骤然收紧,他佯装怒道:“不准再叫我殿下!” 槿清被勒的一怔:“不叫殿下叫什么?” 陆九霄反问道:“我姓甚名谁你又不是不知,或者……”陆九霄卖起了关子,看着槿清疑惑不解的眼神,附耳暧昧道:“你直接唤我相公也成……” 槿清红透了脸,嗔道:“殿……啊……” 陆九霄听闻她脱口而出便要称殿下,揉摸在她胸乳上的大手寻到她的乳珠儿便是轻轻一揉,直弄得槿清当即软了身子。 这不说还好,如今提及了话茬儿,陆九霄便迫切的想要听槿清叫上他一句相公来听听,槿清被他磨的无法,只好忍住心头的羞意,红着脸悄声的说道:“相公……” 陆九霄心花怒放,在槿清的脸蛋儿上奖励一般的狠狠地啾了一口,槿清羞涩不已,捂住了被陆九霄亲过的脸蛋儿低头不语,这从方才到现在,她的脸蛋子都要被他亲破皮了。 陆九霄心情大好,毫不掩饰的赞赏道:“真是我的好娘子。” 二人在水中闹了一会儿,水温渐退,陆九霄担心槿清受凉,用一块大手巾将槿清包裹的严严实实,抱回了床上,与她相拥而卧,槿清想要穿上寝衣他也不准,羞的槿清气鼓鼓的钻进了被窝里,只露出了一颗圆头。 陆九霄见她“独霸”一床被子的无赖模样低笑不止,面上却是装起了可怜:“槿儿,你怎好一点被子都不分我,这入了秋夜里凉,我若是受了风寒可如何是好?” 槿清一听他这般说,登时又心软了起来,放开了紧紧搂住的被子。 陆九霄窥见时机,一刻也不敢耽搁,泥鳅一般的钻进了被窝里,八爪鱼一般的将槿清牢牢的抱进了怀里。 槿清如何能挣的过陆九霄,只好枕着陆九霄的手臂,气鼓鼓的从了。 陆九霄拥着她滑腻的身子,从未有过一刻能如眼下这般的满足过。 一盏清辉高悬于静谧的夜空,偶尔几声风吹落叶的沙沙声响。 第九十八章一念一伤.人参娃娃 夜深了,早已经过了往日里就寝的时辰,可今夜的陆九霄丝毫没有睡意,他方才与槿清心思相通,又行了男女之事,现下正是兴奋的时候,浑身都有使不完的力气一般。 槿清亦是毫无困意,只是满心羞怯,一双小手若有似无的在陆九霄的胸膛上划着圈儿。 陆九霄被他的小手搔弄的痒痒的,他握住了她柔若无骨的小手,以免自己兽性大发。 二人说了好一会子的话,依然毫无困意。 陆九霄偏过头,吻了吻槿清的额头,问她道:“那日庙会,你许了什么愿?” 说起那日,槿清面上的红晕卷土重来,她抬眼望了陆九霄一眼,复又快速的垂下眼眸道:“我求佛祖,让殿……让你平安喜乐,岁岁无忧。” 陆九霄心下一喜,微微侧过身,大手抚摸上了槿清的面颊,欣喜道:“有你在,我定然会岁岁无忧。” 槿清抿着小嘴,红着脸漫起笑意。 陆九霄摩挲着她软软的脸肉,问她道:“你可想知道我那日许了什么愿?” 槿清好奇道:“什么?” 陆九霄簿唇带笑,眼神似水一般:“我祈求佛祖,让你我长相厮守。” 乌溜溜的荔枝水眸霎时间瞪的滴溜圆,好似一个好奇的娃娃一般,陆九霄忍不住笑道:“你知道人参娃娃吗?” 槿清不解他这没头没脑的话:“人参娃娃?” “对。”陆九霄言说道:“就是话本中那成了精的人参娃娃,生的憨态可掬,白白胖胖的。” “知道。”槿清点了点头,幼时祖母时常给她讲人参娃娃的故事,她自是知晓的,只是她仍是不明所以:“所以呢?” “我觉得你像极了那话本中的人参娃娃。”陆九霄如实道:“白白胖胖,粉粉嫩嫩。” 槿清撇了撇小嘴,这话怎么听着都不像夸姑娘家的,质疑道:“你这当真是在夸我?” “当然是在夸你!”陆九霄眼中爱意满满:“你不知你有多可爱!” 槿清有些受不住陆九霄这接二连三的情话,丢下了一句“油嘴滑舌”便转过了身去背对着陆九霄。 陆九霄如何能允,追了过去便自身后抱紧了她,还想同她闹一闹,槿清自知自己闹不过他,急忙道:“不早了,早些歇着才是,你明日还要上朝呢!” 陆九霄倒不是怕上朝起不来,而且担心槿清太过劳累,只好悻悻的罢了手,拥着她睡下了。 这一夜,陆九霄因着兴奋睡的不算安稳,中途醒来了几次,睁开眼见那娃娃像个粉团子似的窝在自己怀里睡的正憨,方才又安心的睡了。 犹在梦中的人又何止槿清一人? —————————— 秋日里的清晨丝丝清凉,云淡风轻,阳光柔和。 槿清率先瞠开双眼,眼前是陆九霄白衣精壮的胸膛,她脸蛋儿一红,昨夜种种历历在目,羞的垂下了眼眸。 陆九霄还在睡着,昨夜里虽算不上过于酣畅淋漓,可到底是初次,也有几分劳累的,且夜里又醒了几次,现下睡的正酣。 槿清来了兴致,抬眸看着睡着的陆九霄,只见他凤眸紧闭,呼吸沉稳,剑眉舒展却一丝也不失霸气,这张俊颜她日日都见,今日竟觉着格外的俊郎,难不成是因着昨夜…… 槿清面颊越发红润发热,她不敢再回想下去了,眼看着时辰也差不多了,她动了动,打算唤陆九霄起身。 “殿……”槿清张了张小嘴,又将话咽回了肚子里,陆九霄说了不准她再唤他殿下,这若是一声殿下把他叫醒,还不知要如何罚她呢! 可不唤殿下唤什么呢?唤他九霄,槿清又觉着直接唤名字哪里怪怪的,难不成真如他所说,还要直接唤他相公?槿清又羞羞的叫不出口…… 槿清思来想去,眼看着起身的时辰要过了,再不将陆九霄唤起,他上朝便要迟了,槿清抿了抿小嘴,抬手轻轻摇了摇陆九霄,轻声道:“该起了……” 陆九霄迷迷糊糊的“嗯”了一声,动了动身将槿清抱的更紧了几分,拥着她滑腻绵软的身子,陆九霄得偿所愿,这一刻他真的不想去上朝了,恨不能溺在槿儿的温柔乡里,再也不去想其他。 ‘人性,果然是贪得无厌的。’陆九霄心中暗暗感慨,想罢,他长叹一声,恋恋不舍的放开了槿清的身子,掀开被子起了身。 槿清见他起了身,便也想要起身去为他更衣,却忘了自己正赤身裸体,甫一掀开被子又嗖的钻了回去,羞涩不已的将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 陆九霄脸皮厚,就那般大剌剌的拾起地上凌乱的衣衫,在槿清面前穿了起来,且时不时的偷瞄槿清。 一阵窸窣响动之后,陆九霄衣冠楚楚,将槿清的衣裙自脚踏上拾起,还给槿清之时却又故意不肯松手,他威胁道:“叫相公!” 槿清扯了几下,奈何力不如人,只好红着脸声若蚊蚋:“相公……” 陆九霄飞速的在她脸蛋儿上啾了一下,眉眼含笑:“娘子真乖!” 槿清红着脸嗔了她一眼,拿着衣裳钻进了被子里去换。 片刻后,槿清穿戴整齐的掀开了被子,穿上绣鞋站起了身。 二人用过了早膳之后,陆九霄便带着清风上朝去了。 槿清目送他上了马车,本想回房,却见霁月明月带着几名女使陆陆续续的搬着她的东西直奔陆九霄的卧房而去。 槿清甚是不解,急忙上前询问。 霁月见是槿清,回答她道:“殿下吩咐,把槿姑娘的东西都搬到他房中去。” 槿清闻言,满目惊讶,这之后岂不是日日都要与陆九霄同床共枕了,那岂不是夜夜都要被他…… 这若是传出去了,还不人人都说她是狐狸精? 一想到此,槿清急忙奔过去阻止道:“住手!” 正忙于搬东西的几人霎时间愣在了原地,可槿清的阻止自然是无济于事,王爷的命令,那几个女使哪敢不从? 槿清羞的不敢见人,在房中躲了一天,这下好了,整个王府都知道她与陆九霄的好事了…… 第九十九章一念一伤.挑灯绣花 yuzhaiwuh.xy 陆九霄心中脑中都是槿儿,一下了朝朝匆匆赶回,没迎来槿清柔情蜜意的诉说着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之情,反而等来了槿清要与她分房睡的要求。 陆九霄义正言辞,仿佛槿清在提什么甚是无理的要求一般,严词拒绝道:“不行!” 槿清据理力争,她还想一如往日那般,不想这般显眼,陆九霄七窍生烟,索性也不同她多说,直接将人按到了床上,饿狼一般照着她粉嘟嘟的脸蛋子就是一口,咬的槿清一声惊呼,连喊饶命。 陆九霄扼住她细白的手腕将她牢牢的压在身下动弹不得,咬牙切齿:“没良心的小东西!”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y u zhaiwuvip.c om 槿清不明所以,实在不明他这一句没良心从何而来? 陆九霄见她这呆愣愣的模样越发气不打一出来,他们都到了如此地步了,如何就不能夜夜同床共枕了?她如何就不愿意了? “说!”陆九霄一声逼问:“为何不愿与我同宿?” “我……我……”槿清结结巴巴不知所云,陆九霄继续逼问: “说!” “我……我……我怕……”槿清嚅嗫开口。 陆九霄不解追问:“怕甚?” 槿清委委屈屈开口:“怕被流言蜚语将槿儿说成是狐媚子。” 陆九霄一怔,怒气全消,坐起身将她拉进怀中,心疼道:“怪我,是我考虑不周,不过你就安心在我房里住下,我看谁人敢说三道四!” “还是别了……”槿清仍想为自己再争取一番,抬眼对上了陆九霄那双凤眸,登时把话又咽回了肚子里,乖乖道:“我住下就是了。” 陆九霄唇边霎时间扬起了满意的弧度,他搂紧了槿清,坚定道:“槿儿,我不会让你就这般没名没分的跟着我,待我为你寻一户出身高贵的养父,堂堂正正的迎你做我的王妃。” 槿清狠狠的一阵怔忡,陆九霄所言,她想都不敢想,且不说她现如今只是一名女使,即便她仍是顾玉承的女儿,顾玉承官微言轻,又如何匹配的了他王爷的身份? 槿清忽而鼻子酸酸的,从小到大,除了祖母,谁为她的未来考虑过?筹谋过?祖母生前最放心不下的便是她,彼时她还未到议嫁的年纪,这若是没了祖母庇佑,又没有夫家可倚靠,那对黑心的夫妻不把她卖了都是好的…… 若是祖母还活着,知晓她如今有了陆九霄,该有多开心…… 陆九霄听到了她隐隐约约的抽泣声,急忙将人从怀中拉出:“怎么哭了?嗯?” 槿清抬眼起泪眼朦胧的荔枝眼眸望了望陆九霄,笑着摇了摇头,言说道:“槿儿不在乎名分的。” 槿清想着,什么王妃不王妃的皆是虚名罢了,她与陆九霄心意相通这便足够了,即便是凭着顾玉承的身份,她嫁给陆九霄做正妃也是高攀的很,陆九霄为她寻养父,指不定要传成什么样子,届时再落入顾玉承的耳朵里,还不知道要生出什么事端来。 且自私些说着,万一陆九霄对她始乱终弃呢?届时她成了王妃,想跑都跑不了,若她只是个女使,大不了伤心一阵子,熬过了年纪就出府去了…… 槿清泪眼朦胧的眼神儿逐渐狡黠,本来还很是感动的陆九霄逐渐发现了端倪,他凤眸微眯,危险十足的靠近了槿清,追问道:“你是真的不在乎名分,还是在为自己寻退路?” 心思被识破,槿清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毫无意义的落入了陆九霄的眼中。 槿清只觉着一个天旋地转,又被陆九霄给按倒在了床上,她望着陆九霄那恨不得一口吞了自己的眼神,吞了吞口水…… 陆九霄的火气起了又消,消了又起,他气恼的瞪着槿清道:“我爱你这件事儿就从未想过退路,你倒好!竟然还盘算着有朝一日离我而去,真是个狼心狗肺的胖娃娃!” 陆九霄的一句我爱你让槿清颇为震撼,她霎时间便觉着自己方才的思量的退路过分至极…… 陆九霄盯了她半晌,眼中的火气消散,槿儿在那样的环境下担惊受怕着长大,遇到事情会下意识的往坏处想也在情理之中。 “罢了。”陆九霄长叹一声,侧身躺在了槿清身旁,将她搂进怀中,附耳道:“我会慢慢向你证明,我对你绝非是一时兴起,我绝不会负你。” 槿清耳闻陆九霄的这番言语,只觉着有什么东西在胸膛中蔓延开来,直至将她的胸膛胀的满满的,泛起了丝丝的甜。 “不过……”陆九霄拉起了长长的尾音,槿清当即被吊起了好奇心: “不过什么?” 陆九霄卖起了关子,抬手轻刮了刮她挺翘的小鼻尖:“用过晚膳再告诉你!” 陆九霄不想说,槿清也撬不开他的嘴,只好起身随他去用晚膳。 晚膳之时,槿清见着陆九霄一碗接一碗的喝那枸杞杜仲羊肾汤,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事情的不妙…… 晚膳之后,一回房,槿清便急忙忙的点灯绣花,可一想着那枸杞杜仲羊肾汤,一对好好儿的并蒂莲硬生生的被她绣的乱七八糟。 陆九霄如何看不出她那点小心思,他关好房门上前来到槿清身边坐了下来。 槿清下意识的缩了缩,手下的针脚歪了也顾不得,只一门心思的继续绣花。 陆九霄侧目而视,见她针法七扭八歪,簿唇微微扬起,抬手便拿走了槿清手中的绣花棚子:“这大晚上的还绣什么花,仔细眼睛疼。” 槿清扭扭捏捏:“不……不绣花做甚呀?” 言说见,又拿起了旁边的丝线理了起来。 陆九霄长手一伸,环住了槿清的柳腰,自身后将她拥入怀中,附耳低语:“我们去床上,我告诉你做甚。” 槿清来不及再辩驳便被陆九霄拥着起身,一路半推半就的带进了卧房。 一进卧房,陆九霄便吻住了她,一手扣住槿清的柳腰,一手按住她圆润的后脑,一路吻一路行至床边。 槿清被吻的晕晕乎乎,唇分之时已是微微气喘,昨夜到如今,她这张小嘴被吻了不知道多少次,现下陆九霄只一吻,她的小嘴便肿了。 第一百章一念一伤.槿儿受罚h 陆九霄拥着她站在床边,抚在她后脑的大手缓缓前移,继而捧住了槿清的粉嫩面颊,意味深长的抿起了唇角:“槿儿可还记得晚膳之前的事?” 槿清红着脸蛋儿点了点头。 陆九霄随即逼近一步,槿清双腿一软,坐在了床沿上。 陆九霄身子微微前倾,双手撑在床沿之上,将槿清圈在了自己的双臂间:“槿儿为自己留后路的心思,我懂的,只是你这般想法,到底是伤了为夫的心,既伤了为夫的心,那便是要罚!” 槿清张了张嘴,试图为自己辩驳上两句,可一想到晚膳之时陆九霄那一碗接一碗的枸杞杜仲羊肾汤,她识趣的闭了嘴,委屈屈的点了点头。 槿清垂下眼眸,忖度片刻后,她抬起藕臂,环住了陆九霄的脖颈,凑近了陆九霄在他的面颊之上一左一右各亲了一下,亲罢,便环住他的脖颈,用宛若幼犬的眼神紧盯着陆九霄不放。 陆九霄强压住被她这眼神征服的心思,装出了一副不买账的样子:“就这?” 槿清不敢点头也不敢摇头,只好怯生生的试探道:“那……那你想如何?” 陆九霄勾唇轻笑:“我想如何?槿儿心中清楚的很。” 话音未落,陆九霄的大手便已经漫到了槿清的腰际,长指轻挑,挑开了她腰际的革带…… 秋夜微凉,红纱帐暖,这凉爽的夜风更是难以衬起这一室的火热缠绵。 那厢房之中只闻得少女的吟哦娇喘交织着男人的情欲的喘息。 陆九霄赤裸着精壮的身躯坐于床沿之上,紧抱着她纤细的腰肢,槿清跪坐于他的跨间,紧抱着他的脖颈,那火热昂扬的欲根深深的入到了她湿濡的蜜穴之中,只余两颗精巢留在外边。 陆九霄的一只大手缓缓下移,停留在槿清挺翘的雪丘之上反复揉摸,那雪白娇嫩的雪丘霎时间变得绯红一片,伴随着陆九霄的揉弄轻拍而微微发颤,犹如那颤巍巍的糖蒸酥酪一般。 槿清早已经软了身子,若不是陆九霄抱住她,她只怕是早就滑下去了。 陆九霄将她抱紧了几分,俯首吻住了她因着娇喘而微张的小嘴。 他轻咬她的唇瓣,伸出舌头与她纠缠,啧啧的水声响起,啪啪啪的抽插声接踵而至。 槿清小嘴被堵,蜜穴之中强烈的酥麻感让她只能发出几声听来既舒爽又难耐的呜咽声。 娇躯因着接连不断的抽插撞击摇摇晃晃,槿清觉着自己像极了那雨中摇曳的花,被雨滴砸的摇摇欲坠,又像是惊涛骇浪的之中颠颠簸簸的小船…… 私处的花豆胀大了许多,白生生的花户一片粉红,抽插间陆九霄那浓密粗硬的耻毛将她搔弄的她腿心痒痒的。 一对娇乳起起伏伏,挺立的乳珠儿来回的摩擦着陆九霄坚实的胸膛。 蓦的,槿清绷紧了身子,喘息声越发急促,陆九霄见她即将高潮泄身越发加快了抽插的速度,松开了吻着她小嘴的簿唇。 他想听槿清泄身的媚叫声…… “啊——!!”长长的媚叫声中,槿清颤抖着泄出了春水之后,软在了陆九霄的怀中。 春水淋漓,那黑色密林犹如辰日里带着露水的草丛。 浑身绵软的槿清趴伏在陆九霄的肩头上娇喘连连,肉嘟嘟的脸蛋儿被挤得微微变了形,她尚未来得及自高潮的余韵中抽身而出,陆九霄便抱着她回到床中。 陆九霄将她放到了柔软的被衾之中,爱怜的吻了吻她额间的狐尾花,继而恋恋不舍的将那蜜穴之中的欲根缓缓抽出。 欲根抽离的感觉让槿清不由自主的哼唧了两声,恍惚间她记着陆九霄仍未释出元阳,暗暗感慨起了那枸杞杜仲羊肾汤的威力了。 槿清正恍恍惚惚胡乱感慨,陆九霄却又将她抱起,让她趴跪在了被衾之间,翘起了屁股。 这趴跪还要翘起屁股的姿势让槿清霎时间羞的不行,挣扎着便要起身。 陆九霄见她要逃,如何能允?俯首照着她的小屁股上就是一口。 白嫩白嫩的臀瓣之上霎时间留下一记绯色齿印。 槿清的小屁股软软弹弹,咬上一口堪比凝酪,陆九霄直觉着槿儿整个人都嫩的犹如琼脂乳酪一般,让他恨不得一口将她吞下去。 槿清被咬的“啊”一声惊呼,扭动着小屁股连连躲避。 白馒头一般嫩生生的小屁股摇晃着躲避的模样倒像是在求欢一般。 陆九霄的凤眸几欲喷火,一双大手握住槿清纤细的柳腰,低声道:“不准动!” 趴伏在床的槿清当即僵住了身子,动也不敢动,这姿势甚是羞耻,她索性将脸埋进了枕头。 陆九霄被她这可爱的模样逗笑,未再言语,默默上前,自槿清身后将欲根挺进了湿濡温热的蜜穴之中。 花径之中林立堆迭的媚肉霎时间将欲根牢牢吸住,灭顶的舒爽之感让陆九霄仰头粗喘,大手抓住那嫩生生的臀瓣,低吼道:“淫娃!” 强烈的情欲让陆九霄眼尾微微泛红,脸上的肌肉亦甚是紧绷,往日里清冷孤傲,风度翩翩的谪仙人,此时却是面露狰狞,宛若要眼前的娇人儿生吞活剥一般。 他一手紧握着槿清的腰侧,一手揉摸抓弄着她颤巍巍的臀瓣,沉首挺腰,便是一阵猛烈的抽插。 狰狞的巨蟒大力阀挞,捣弄的蜜穴汁水飞溅。 白生生嫩乎乎的花户被撞击的粉红一片,那雪白的臀瓣亦是被撞击的一片绯红,遍布着指印红痕。 槿清的呻吟媚叫声透过枕头闷闷的传了出来,入了陆九霄的耳中,犹如最烈性的春药一般。 酥麻爽感似钻心蚀骨一般,自蜜穴之中行进四肢百骸,槿清的一双小手紧紧地抓着枕侧的被衾,白皙修长的指节微微泛白。 陆九霄放慢了阀挞的速度,将那欲根缓慢抽出,只余那圆润的顶端还留在湿濡的蜜穴中。 槿清哼哼了两声,本已经准备好迎接他大力的挺入,却不曾想陆九霄继而将欲根一整个自她蜜穴之中抽了出来。 第一百零一章一念一伤.缠绵承欢h 槿清羞与抬眼去看,却又暗暗不解之际,陆九霄扶住自己那粗大的欲根,用沾满了她蜜液的欲根缓缓的磨蹭起了她的花户。 槿清一阵瑟缩,那火热湿濡的蟒首正磨蹭碾弄着她的花蒂,酥酥麻麻的快感让她更是忍不住哼哼唧唧的扭动起了小屁股,蜜液一汪接着一汪,春雪消融一般,潺潺流水,顺着大腿内侧缓缓流下,自那雪白的肌肤之上留下一道淫靡的水印。 陆九霄就这般扶着欲根磨蹭碾弄了许久,时而以蟒首描绘着花唇蚌肉,时而轻轻的撩拨着花蒂,时而浅浅的插入穴口,却又不肯长驱直入,直折磨的槿清越发难耐的哼哼唧唧扭动着娇躯,摇晃着小屁股。 察觉到槿清反应的陆九霄簿唇上扬,带着满满的狡黠,磨蹭碾弄的越发慢条斯理了起来。 许久之后,陆九霄仍是没有半分要插入的意思,槿清终于是受不住他这般磋磨,起身转过头委委屈屈的瞪着身后的陆九霄。 陆九霄抬眼看了过去,唇边狡黠的笑意不减反增,他明知故问道:“槿儿如何这般委屈的看着为夫?” 槿清脑袋轰的一声,现下她算是明白了陆九霄的惩罚从何而来了…… 槿清扁了扁小嘴,转回了头,试图翻转身子自己摸一摸稍作绁解。 陆九霄手疾眼快,当即扼住了她的手腕。 槿清不死心,又用另只手朝着自己腿间摸了过去,结果不出意外,又是被陆九霄的另只手紧紧扼住,他将她双手反剪到了身后,单手禁锢,空出的另只手轻拍她的小屁股,看着那颤巍巍的臀肉,陆九霄佯装生气道:“淫娃,相公还在这呢,你就想自己弄起来了?” 槿清撅着小屁股,半趴半跪,一双手被陆九霄反剪在了身后,她只能这般翘着屁股趴在软枕上气鼓鼓,饱满的脸颊犹如一只鼓鼓的河豚。 河豚槿清气鼓鼓道:“你又不肯进来……还不准我自己弄,你……你不讲理!” “哦?”陆九霄挑起剑眉,松开了剪住槿清双手的大手,改为环住她的柳腰,稍一用力便将她抱起。 “呀!”槿清惊呼过后,整个人便落入了陆九霄的怀中,柔软的小屁股坐在他坚实的大腿上,那硬挺的欲根正抵着她的雪丘。 陆九霄将她抱紧,下巴抵在她的颈窝处,吻了吻她耳畔白皙的软肉,放低了声音,言语间暧昧十足:“我不肯进来?那槿儿倒是说说清楚,我不肯进来哪里?” 此话一出,槿清被羞的全身都泛起了粉红,活脱脱的一个粉团子一般,可爱的模样让陆九霄忍不住吻了吻她软糯的脸蛋儿,继续诱哄道:“槿儿说出来,相公才能知道啊……” 气鼓鼓的槿清抬头嗔着陆九霄,紧咬着下唇不肯言语,模样可怜却又招人疼的很。 槿清知他想引自己说淫话,可她就是羞于启齿,紧咬住下唇不肯开口,打算生生的将体内的媚意熬过去。 陆九霄察觉了她的心思,当即又对她上下其手,他错开些身,俯首含住了槿清胸前的乳珠儿。 那乳珠儿早已经充血挺立,犹如一个熟透了的小樱桃,傲然挺立与一片淡粉色的乳晕中央,好似那绮丽的花儿一般。 乳珠儿被陆九霄含进口中,被他的唇舌舔弄撩拨,他舔弄着甜美的小樱桃,抬手覆上了另一边的雪乳,拢住那雪团揉摸了许久之后,略带簿茧的指腹抚上了挺立的小樱桃,反复的剐蹭。 槿清那本就来不及消退的情欲越发的汹涌澎湃,她哼哼着,抬起小手去推陆九霄,可他身躯坚若磐石,纹丝不动。 两指夹住了那殷红的小樱果,轻柔搓揉夹弄。 槿清自鼻子中发出了一声媚哼,推拒在陆九霄肩头的小手登时软了下去。 陆九霄轻咬了一口她的乳肉,自她胸前抬起了头。 槿清星眼半阖,脸蛋儿红红的,媚态十足。 陆九霄强忍着发疼的欲根,装出了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只见他淡淡一笑,抬手抚上了槿清的腿间。 那朵淫香四溢的花儿方才经过了一番插弄,此时正春水汩汩,陆九霄毫无意外的摸到了一手黏腻的春水。 长指就着那黏腻的春水拨弄着花唇,轻轻夹弄着蚌肉,故意将那处娇媚的花儿摸弄的沽啾作响。 陆九霄一瞥,心中的防线轰然倒塌。 槿清被他撩拨的难受至极,不满的嘟起了小嘴,这娇容比那春日里的桃花还要明艳上三分,眉梢眼角的媚态直勾陆九霄的心神,偏她又生的粉嘟嘟,嘟嘴求欢的模样倒有几分像是在讨糖…… 陆九霄眸色倏然深沉,再忍下去便不知惩罚的是谁了,他再次将槿清扑倒在床,握住她的腰肢让她再次翘起了小屁股,粗大的欲根抵住潺潺流水的蜜穴口,长驱直入…… “啊……”槿清媚叫着高扬起头,自方才忍耐到了现在,情欲终于寻到了宣泄口,她迫不及待的想要陆九霄动一动,不自觉的便随着他抽插的力道摇晃起了白嫩嫩的小屁股。 那欲根退出之时,槿清的小屁股便微微前倾,待那欲根挺进之时,她便向后一动,如此往复,陆九霄的每一下挺进,都能触碰到她蜜穴之中最为敏感之处。 陆九霄眼望着自己的欲根在槿清的粉臀之中进进出出,槿清摇着小屁股求欢的模样有些让人难以置信她方才是第二次承欢,这其中,陆九霄功不可没。 一想到此,陆九霄眸光犹如一砚墨,深沉浓重,他俯下身,以自己健硕的身躯覆住了槿清的娇躯,强劲的小臂抱住了槿清的柳腰。 槿清被他这一碰,腰窝处一痒,整个人绵软无力的趴在了床上,陆九霄索性抱着她一并倒在了床上,自她身后拥着她的身子。 二人皆侧身而躺,双腿交缠,陆九霄一条手臂自她玉颈下穿过,环住了玉雪肩头,略略调整了角度以后,再次开始了大力猛烈的阀挞。 第一百零二章一念一伤.梨花盛放半h 媚叫声一声接着一声自槿清那嫣红的小嘴之中溢出,侧目而视,便是陆九霄那欲求不满的俊颜。 槿清正媚意翻涌,花径被那粗大的欲根涨的满满的,酥麻酸胀,却又舒爽到了极致。 陆九霄亦是如此,欲根被槿清紧致的甬道牢牢包裹,爽的他头皮发麻,神飞天外一般。 他侧过脸吻了吻槿清粉嘟嘟的脸蛋儿,几欲嘶吼一般的同她说道:“我不准你离开我!想想也不行!” 言罢,凶狠的吻上了槿清的肩头,那圆润白皙的肩头瞬间留下了一点红痕,犹如一颗红艳艳的莓果…… 夜深人静,只闻得床帐微微摇晃,喘息与吟哦交织。 身形秀颀的少女被高大的男人自身后拥在怀中,二人耳鬓厮磨,水乳交融。 槿清秀眉紧蹙,发髻松散,鬓边散落下的几绺青丝被香汗浸湿,服顺的贴在粉白的面颊之上。 陆九霄轻轻扼过那犹如白莲花瓣的下巴,含住她呵气如兰的小嘴,勾住她口中的柔软的香舌与之纠缠,啧啧作响,大手抚上她的胸前,爱不释手的把玩揉摸。 就在槿清即将再一次泄身之时,陆九霄狠入了几入之后骤然将火热的欲根抽出,瞬间精关大开,滚热浓郁的白浊一股接一股的射在槿清的雪臀与腿根之处,点点白浊犹如梨花盛放。 槿清浑身绵软,接连泄身让她现下连动动手指都不想。 陆九霄亲了亲她的面颊,起身去要水沐浴。 沐浴之后,槿清已是累极,一沾枕头便睡的深沉。 陆九霄为她掖了掖被角,抱着她心满意足的睡下了。 翌日,陆九霄前去上朝,走了没多久便下起了雨,槿清出不了屋子,只好坐在房中绣花。 雨天阴暗,绣花倒还不算影响。 槿清拿起昨夜被自己绣的东倒西歪的并蒂莲,嫌弃的蹙起了眉。 雨不算大,淅淅沥沥的,槿清耳闻着沙沙雨声,望着手中的并蒂莲,不由自主的又忆起了昨夜…… 槿清唰的红了脸,快速的将那绣棚上不满意的绣品拆了下来,丢到了一边换上了一方同颜色的新的绣布,重新固定好,开始画起了图样。 这并蒂莲是槿清意欲绣给陆九霄的荷包,秋日里人容易疲乏,槿清打算在即便放一些提神醒脑的草药香料进去,带在身上人多少能舒服些。 那并蒂莲寓意着夫妻恩爱和睦,槿清羞于启齿的情话皆被两朵并蒂莲花收进了荷包之中。 陆九霄收到这枚荷包之时,还有何不明?兴奋如他,当夜又是将槿清抱上床,将那至高无上的欢好之事重复了一遍又一遍…… ~~~~~~ 落叶片片,时节已入深秋。 陆九霄请了裁缝上门来为槿清裁制冬衣了,自打那日槿清拒绝无果之后,陆九霄便变本加厉的对她好,吃穿用度一切都点名要最好的,但反观陆九霄自己,好似对这些又没有什么太多的要求。 陆九霄这段时日里一直在暗中留意着朝中几位身居高位且德高望重的老臣,为槿清寻养父母的事情可得慎之又慎才行。 他派了人,多番打听之后,心里大概有了些眉目,只是秋狩在即,这事不得不暂且搁下了。 秋狩围猎对于皇家来说是甚是重大,朝中官员几乎人人都要随行前往,陆九霄身为皇叔,自然是重要的随行人员。 围猎场在东郊的喜凌山,路途算不得遥远,但一行也要去上月余。 皇室宗亲出行,皆是要带着用惯了的随行女使,现如今,满朝文武皆知陆九霄宠他身边那小女使宠的没边儿,纷纷猜测着,此番出行必然是要将她带在身边的。 但陆九霄却是反其道而行之,临行前要槿清独自留在府中,他担心那心怀不轨之人会趁机对她下手,方才甘愿忍下相思之苦将她留在了府中,又派了暗卫看着方才放心了几分。 槿清知晓此事的时候,一言不发,陆九霄只当她是不舍自己,抱着她哄了好久。 出发秋狩那日,陆九霄心情沉重,用力的吻了吻槿清的小嘴方才上了马车。 金秋九月,皇家秋狩,其场面真真是叫一个风毛饮血万人欢,一座座帐篷在山间搭起,一队队士兵手持长枪来来回回,保护着圣上的安全。 夜色降临,篝火点点,一众官员便各自回了帐篷,陆九霄也不例外,回了帐篷便满心的空落,同槿儿分别方才不到半日,他便思之若狂,连晚膳都没用上几口。 清风见陆九霄晚膳没用多少,现下又坐在帐篷里唉声叹气,猜测着他必然是在想槿姑娘。 清风抿嘴偷偷笑了笑,贴心的前去叫女使为陆九霄送上了些点心果子。 少顷,一个身段颀长窈窕的女使端着托盘进了陆九霄的帐篷。 帐篷之中陈设简单,只有一张席地而放的床铺和一张案几。 陆九霄坐在案前垂眸不语,解下了随身佩戴的荷包爱不释手的把玩着,荷包上绣的两朵并蒂莲花栩栩如生,定然不是那日晚上绣的那两朵。 听闻那女使进来的声响,陆九霄头也懒得抬一下。 那女使端着托盘站在帐篷门口,脚步顿了顿,望着书案前的陆九霄,轻声道:“见过殿下。” 陆九霄仍是脸也没抬一下,心中却隐隐有些不悦,这女使这般嗲着嗓子说话,十有八九是来勾引他的…… 那女使见陆九霄没有言语,缓步上前,将手中的托盘放在了陆九霄面前的案几上,发出了轻微的一声当。 她余光瞥见了陆九霄手中的荷包,嫣红的小嘴偷偷抿起,她嗲着嗓子道:“殿下,奴婢听闻您晚膳没用些什么,特意拿了些酥来……” “出去!”陆九霄声音中满是不悦。 那女使的话还没说完便被陆九霄匆匆打断,身形微微一怔,识趣的向后退了一步:“奴婢告退。” 她这一动,陆九霄只觉着一股分外熟悉的馨香味入鼻,他眉心动了动,匆忙抬头,对着已经退到了帐篷入口处的女使命令道:“站住!” 第一百零三章一念一伤.木兰围场 那女使当即应声停住了脚步,陆九霄自案几前起身,几步便跨到了那女使的面前,再次命令道:“抬起头来。” 那女使如何敢不从,话音一落,便缓缓抬起头。 陆九霄心中一颤,这女使不是槿清还是谁?她穿着女使的衣裳,梳着女使的发髻,只那白皙嫩滑的脸蛋儿不知用的什么东西涂的黑黄粗糙了许多,额间的狐尾花也被遮掩不见,虽没了那肤如凝脂,容光焕发的样子,五官面貌仍是出众的很。 “你……”陆九霄被眼前的人儿惊到说不出话,半晌后方才问她道:“你怎么会在这?” 槿清自知理亏,搅着手指抬起头,可怜兮兮道:“我……我想你嘛……” 陆九霄心中一软,只觉着被她这双眼睛一看,责备的话便如鲠在喉,说什么都无法宣之于口,他正思念她思念的甚,她便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可她这种做法到底是有些危险的,幸而她还算有些自知之明,将自己画的丑了些。 况且,她这般不管不顾的前来,也是因着对他的思念…… 满心的担忧与欢喜交织,陆九霄强忍住心中的激动,故作生气的模样道:“这才不过一日,你就忍不了了?”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槿清的一双荔枝水眸越发可怜:“这可是你曾经对我说过的,如今就忘了吗?” 陆九霄被她这一句思念堵住了嘴,却仍是装出了一副面色不善的模样俯视着槿清。 槿清知晓此事是自己不对在先,陆九霄着实是担心这木兰围场人多眼杂,保不齐那些个对他存了歹心的人寻了歪路子在槿清身上下手,方才不愿带她前来,在府中有一众暗卫盯着,定是比在这木兰围场安全的。 可槿清不愿和陆九霄分开,便偷偷的扮作女使跟了过来。 想到此处,陆九霄心中雀跃,原来槿清已经这般的在意他了…… 陆九霄虽心中激荡,那一双幽深的凤眸却仍是佯装着波澜不惊。 槿清却只当他尚且还在生气,上前一步扯住了陆九霄的衣摆开始撒娇:“槿儿也是因着太过想念,若是槿儿在府中日日如此,一月之后必定思念成疾,届时你回府来,就只能看到槿儿的尸首了!” “休要胡说!”陆九霄剑眉紧蹙,这臭丫头说什么尸首不尸首的,嘴上也不知道避个谶。 “槿儿才没有胡说呢!”槿清言说着,荔枝水眸开始闪现泪光,越发的楚楚可怜:“相公,难道你就不想槿儿吗?” 一句相公,陆九霄彻底拿她没了辙,一声叹息之后,抬手捏上了她黑黢黢肉嘟嘟的脸蛋儿,无奈道:“你呀……” 肉嘟嘟的面颊被他捏的一颤,移开手之时槿清的脸蛋儿上留下了两个白白的指印。 陆九霄看着自己指腹上的黑色,忍不住发笑道:“你哪里弄得黑色水粉?” 槿清见他面色转晴,甜甜一笑道:“是香炉灰搀了水粉。” “你呀你呀!”陆九霄无奈的扫了她一眼,出去了帐篷外要了一盆水进来。 为避免旁人发现槿清,是清风亲自送的水。 清风送了水便继续守在了帐篷外。 清风一走,陆九霄便掐着槿清的后脖颈,佯装恼怒的将她提到了水盆旁,命令道:“把脸洗干净,到床上来。” “哦……”槿清怂兮兮的应了一声,乖乖的捧起水洗掉了一脸的香炉灰。 原本清澈的水三两下便成了脏兮兮的黑水,槿清的脸蛋儿又恢复了往日里的光洁白嫩,她拿起帕子擦干净脸上的水渍,磨啊磨的来到了床边。 那床铺席地而放,铺着柔软的羊皮毯子,很是低矮,她不得不蹲下身来。 陆九霄慵懒的斜倚在了床铺上,见槿清过来,他抬眼望向了她,佯装凶巴巴的模样道:“知错了没?” 槿清委屈巴巴,乖乖点了点头,陆九霄继续凶巴巴道:“下次还敢不敢?” 槿清压根没听他说的是什么,只当是一如前一句那般,快速的点了点头。 陆九霄当即倒吸一口气,栖身便将槿清按趴在了羊皮毯子上,按住她瘦削的肩头,扬起手便在她小屁股上落了一掌。 陆九霄没用什么力道,和往日里欢爱之时的轻拍差不多,但槿清仍是夸张的喊起了疼,试图博取同情。 陆九霄一听她那夸张的调调便知她是装的,大掌却仍是抚上了小屁股,揉了揉,他早就已经不气了,只面子上还要装一装。 其实陆九霄的心中是有些高兴的,槿清自从跟了他到现如今,那唯唯诺诺战战兢兢的模样早已经不见了一丝,在他们成了好事之后更是自信了许多,也爱打扮自己了,同他谈天说地,天南海北的侃,怯懦自卑也全然不在,甚至偶尔还能同他说笑几句。 槿清的这些个变化陆九霄都是看在眼里,现如今她竟然敢违背自己的意愿偷偷跟来,换做以往他说动她什么时候说过西? 虽然威仪受到了几分挑衅,但对陆九霄来说也无所谓,因为他的槿儿是仗着他的爱才这般的肆无忌惮。 陆九霄忖度半晌,不发一言,只那只大手还在槿清的小屁股上轻轻的揉着。 槿清见他半晌不语,只当他是为着自己方才的点头又生起了气,急忙翻转过身子,抬起藕臂环住了陆九霄的脖颈,仰起水汪汪的一双大眼,撒娇道:“没有你我会睡不着的……” “……”一时间,陆九霄的心犹如融化了的糖霜一般,又甜又软,想着当初那个不愿搬到他房中来住的小姑娘如今竟然没了他睡不着,他是再也没办法责备槿清了,但若是就此放过,陆九霄又觉着这口气咽不下去,思来想去,陆九霄眯起凤眸,危险的凑近了槿清,逼问道:“你此番密谋,绝非你一人能成事,说吧,这其中参与的都是哪几位?” 槿清心头一凛,坏了,这摆明了是不舍得罚她转而去罚旁人了…… 这如何能成? 槿清回望着陆九霄,二人两相凝望了半晌,槿清小嘴动了动,却是默默将嫣红的唇瓣紧紧咬住。 第一百零四章一念一伤.你来做主半h 见槿清这是誓死不招的样子,陆九霄凤眸微瞠,直接搬出了官场上的说词:“你可知窝藏包庇可是重罪?” “知道呀!”槿清星眸闪烁:“槿儿认罚!” 言罢,她甚至放开了环住陆九霄脖颈的手臂,主动翻过身,在羊皮毯子上趴好,继而扭了扭小屁股。 陆九霄被她可爱的举止逗的忍不住发笑,轻拍了一下她的小屁股,继而俯首吻了吻她的脸蛋儿,压低声音在她耳畔暧昧道:“槿儿是不是以为吃准了我不忍罚你就拿你没辙了?” 槿清被陆九霄言语间呵出来的气流搔弄的耳畔痒痒的,她下意识的躲避着,就听陆九霄继续在她耳畔暧昧道:“皇家秋狩的随行人员哪一个不是经过层层排查,你能混迹其中不被发现,这其中负责之人一个也跑不了,待我将他们一一审问过便是,我就不信他们的嘴就这般严实?” 槿清登时一怔,陆九霄吻了吻她白嫩的耳垂,继续道:“明日我先去问清风,这府中随行的女使小厮可最终都是有他逐一盘查的……” 自认为稳坐钓鱼台的槿清瞬间慌了,她心中一急,口不择言道:“是我要霁月逼清风帮我的,你……你罚我就好了,都是我的错……” 陆九霄嗤笑出声,槿儿还是单纯的,生怕牵连着旁人受罚。 听到陆九霄的嗤笑声,槿清方才知道自己上了当,气鼓鼓的住了嘴。 这一局,陆九霄胜,他见槿清气鼓鼓的模样,故作酸气道:“我府中之人都这般听你的话,以后我这王府可非是要你来当家做主不可咯!” 槿清鼓鼓的脸蛋儿刷的起了红晕,她娇羞嗔道:“说什么呢……” “我说什么,槿儿清楚的很。”陆九霄言说着,吻了吻她的雪颈,起身开始慢条斯理的宽衣解带。 槿清见他在脱衣裳,跟着起身上前献殷勤:“槿儿来为相公宽衣。” 陆九霄知她的小心思,索性撑开双臂由着她来为自己宽衣。 待二人为彼此宽了衣裳,陆九霄吹熄了灯盏,早早的拥着槿清歇息下了。 自打他二人初次之后,撇开槿清的信期,他们几乎是夜夜都要欢爱缠绵,但今夜的陆九霄似乎并没有要欢爱的意思,上了床便只是抱紧了她,再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陆九霄本是不想与她欢爱的,他念着她今日同女使一路,挤在那狭小逼仄的马车中,定然是累的很,不想再折腾她了,想让她早些歇息,饶是自己有些难受,也想就此作罢。 槿清对陆九霄的安分有些不解之意,往日里只要她一上了床,他就猴急猴急的那个,今日这是怎么了?难不成是病了? 如此想着,槿清抬眼,满目担忧的望着陆九霄。 陆九霄一见她这眼神便知她的心思,忍不住一阵气闷,自己担心她累着,竟又换来了她担忧自己下半身不成事儿了? 陆九霄暗暗咬了咬牙,询问槿清道:“累不累?” 槿清眨巴着那双无辜的大眼,诚实的摇了摇头,今日她虽然同女使挤了一辆马车,但那些女使也是自王府中带出去的,哪有不认得她的,都知道殿下宝贝着她,如何能让她累着? 好,甚好,既然她不累,陆九霄便可以堂堂正正的证明自己的雄风了! 陆九霄不再言语,抬手解开了槿清中衣上的带子,扯开衣襟,骨节分明的大手隔着兜衣覆上了那胀鼓鼓的奶儿,肆意的揉摸爱抚。 略微粗糙的指腹掠过两颗乳珠儿,那乳珠儿霎时间坚硬挺立,自那鹅黄色的兜衣上凸出了两个点。 槿清心中的担忧伴随着陆九霄带给她的酥麻感霎时间烟消云散,她星眼迷离,又朝着陆九霄的怀中蹭了蹭。 陆九霄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缠绵缱绻的吻自额间开始,浅啄了她的鼻尖之后又吻了吻她软糯糯的面颊,最终落在了雪白一片的肩颈之间。 “嗯……”槿清轻哼一声,微微偏过头,好让陆九霄吻她吻的更深几分。 大手自她腰窝处向后背游弋,来到了她后颈处轻轻一挑,径自挑开了那兜衣的带子。 陆九霄微微起身,将那解下来的兜衣放置在了一旁,沉首专心的亲吻那对娇嫩的胸乳。 帐篷外不时的传来巡逻士兵的脚步声,槿清不敢似往日那般媚声呻吟,只能呜呜咽咽的将呻吟声压低。 揉摸着娇乳的大手缓步向下,探入了亵裤之中,那花儿甚是湿濡,滑腻的蜜水让陆九霄的长指毫不费力的便探入了穴口。 他略略摸了几下,便起身将她的中裤连同亵裤一并退了去。 槿清赤身裸体的躺在羊皮毯子上,周身都被那柔软的皮毛包裹,甚是舒服。 陆九霄将她的身子翻转,摆弄成了背对着自己趴在床上的姿势。 槿清害羞的将自己的双腿并拢,一张绯红的粉团子脸埋进了柔软的羊皮毯中。 嫩生生的臀瓣被那骨节分明的大手轻轻掰开,露出了汁水淋漓的桃园地。 粉白的花瓣儿紧紧闭合,正源源不断的倾吐着幽香四溢的蜜水。 陆九霄撸动了几下自己早已经火热昂扬的欲根,继而上前,骑跨在了槿清的腿根处,腰身微微前倾,那已经泛着盈盈水光的蟒首已便抵在了那蜜液翻涌的花缝之上,来来回回,轻轻浅浅的磨蹭着。 槿清的蜜穴早已经足够湿滑,陆九霄沉下腰身,那硕大火热的顶端便顶开了两片湿滑滑的花瓣儿,沽啾一声便戳进了那柔软的一隅女地之中。 槿清哼了一声,秀眉皱的紧紧,一双小手抓住了枕侧的羊毛,指甲圆整的纤细指尖微微泛白。 陆九霄将欲根又捣入了几分,那湿滑滑的嫩穴犹如一张小嘴儿一般,不住的将他的欲根吸绞。 他长驱直入,气贯长虹。 层层迭迭的媚肉被骤然破开,强烈的快感似狂风巨浪般将槿清席卷,她媚哼一声,蜜穴之中又是一股黏腻的春水汹涌而出。 火热的蟒首被这黏腻的春水一浸,陆九霄登时一颤,沉下腰胯,抽插挺弄犹如狂风暴雨。 第一百零五章一念一伤.乖乖等我半h 夜风簌簌,二人的身躯却是一个赛一个的火热。 槿清娇喘不止,赤裸的光洁玉背犹如羊脂白玉一般,饶是在夜晚也甚是显眼。 白嫩柔软的臀肉伴随着肉体撞击的清脆响声而颤颤巍巍,好似那凝酪被微微摇晃。 火热圆润的顶端进进出出,与花径之中的媚肉挤压拉扯。 近百下的抽插之后,陆九霄俯下身,精壮的身躯将槿清的娇躯一整个覆住,他俯首吻了吻槿清雪白圆润的肩头,清脆的啪啪撞击声和着微凉的夜风却谱成了一阙令人闻来就面红耳赤的春曲儿。 槿清不敢放声媚叫,一味的忍着,那哼哼唧唧的媚声透过羊皮毯子,闷闷的传入陆九霄的耳中,霎时间令他的欲根又火热了几分。 大手自娇躯与羊皮毯子的缝隙间缓缓插入,将那滑嫩犹如杏仁豆腐一般的胸乳轻轻握住,粉嫩嫩的乳粒在他指间蹦出,被他轻柔的夹弄揉摸。 娇嫩的花心被硕大圆润的顶端抽插顶弄,酥麻感愈演愈烈,犹如一张紧罗密布的情网将槿清牢牢的捕获其中,让她无论朝着哪个方向躲避,皆是缠绵汹涌,情欲满载。 粗大狰狞的欲根巨蟒在汁水淋漓的蜜穴之中快速阀挞,蜜穴之中汩汩流淌而出的玉露琼浆宛若陈年佳酿,直让陆九霄醉了个彻底。 蜜穴口的酥麻感已到极致,槿清紧攥着身下的羊皮毯子,娇躯不住的颤栗,蜜穴之中春水潺潺…… 雪臀被陆九霄那密林紧腹撞击的一片绯红,他额上青筋渐显,见槿清泄了身,疯狂的跌宕起伏之后,一声闷哼,白浊浓精一股接着一股,尽数射在了那雪白的臀肉之上,其力道之大,槿清甚至能感受到小屁股被微微砸中的感觉。 到底是赶了一整日的路,还是不要让槿儿太过劳累的好。 陆九霄执起她紧抓着羊皮毯子的小手,放在唇边吻了吻,起身去要水。 待陆九霄端着水盆回来之时,槿清已经趴在床上睡着了。 陆九霄轻手轻脚的放下了水盆,浸湿了帕子,将他方才射在槿清身上的白浊擦拭干净。 丝帕湿湿濡濡的触感让槿清微微瑟缩,不甚舒服的哼哼了两声。 陆九霄微微一怔,手上的动作也不自觉的停了下来,见槿清只是哼哼,没有醒来的意思方才舒了一口气,手上擦拭的动作又轻了几分。 一直到陆九霄为她清理干净了身子,她都不曾醒来过。 陆九霄倒掉了那已然变的浑浊的水,回来便上了床,甫一躺下,睡梦中的槿清似是有感知一般,转过身便窝进了他的怀中,埋首在他胸膛前乖的如同猫儿一般,他实在是没忍住,俯首又吻了吻她的软糯糯的脸颊,这方安心的躺下睡了。 鸳鸯交颈,快活甚哉。 晨起动征铎,木兰围场上号角声四起。 熟睡中的槿清眉心动了动,缓缓睁开了双眼,就见陆九霄早已经穿戴整齐,换上了一身骑马装,英姿飒爽的模样,正坐在床边笑意盈盈的看着她,见她醒了,俯身便是一吻。 尚且迷迷蒙蒙的槿清只觉着脸蛋儿上一热,想也知道那是陆九霄的亲吻,她早就习以为常。 “嗯……”槿清动了动,清甜的声音带着辰起时独有的慵懒:“你怎么不叫我……” 往日里陆九霄醒了她便会跟着醒来,亲自为他更衣,将这事儿视作二人之间的小情趣,从未有一日间断过。 “见你睡的香,便没吵你。”陆九霄如是说着,附到槿清耳边嘱咐道:“我等下便要随圣上进山狩猎,大概要天黑才会回,我把清风留下在帐篷外守着,你无事千万不要出去,你父亲……”言说至此,陆九霄顿了顿,继而改口道:“顾大人也在随行队伍中,以免得有随行而来的顾家旧仆会将你认出。” 听闻到了顾玉承,槿清神色黯了黯,但陆九霄所言有理,槿清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陆九霄见她如此神情,心中一阵难受,抬手摸了摸她的头顶,眼神缠绵不舍,又看了她一会儿方才起身出去了。 槿清起身将他送到了帐篷门口,方才又回了床上躺了下来,听着外面喧闹了一阵子之后便传来了得得得的马蹄声,渐行渐远,足足过了近半个时辰方才归于安静。 左右也闲来无事,槿清便又睡了好一会儿,一直到饥肠辘辘,方才起身。 膳食是陆九霄一早便交代了清风的,都是些槿清爱吃的。 槿清吃饱了之后仍是无所事事,她从未觉着人的一日能如此漫长。 闲来无事,槿清在帐篷中来来回回的踱步,忍不住开始担心了起来,狩猎啊,听上去便是紧张刺激之事,会不会有人借机对陆九霄下手? 一想到此,槿清心头一凛,越发的忍不住担忧。 日暮西垂,皇家进山狩猎的队伍方才浩浩荡荡的归来。 槿清听着那归来的马蹄声,槿清的心竟也跟着激动了起来,待陆九霄一回到帐中,槿清便是一个箭步飞扑了过去。 陆九霄习惯性的接住她,下一刻却难以自制的发出一声吃痛的闷哼声。 槿清顿时松开了环住陆九霄的手,后退一步急忙问道:“你怎么了?” 陆九霄面色略显苍白,他笑了笑道:“没什么的。” “你这个样子怎么会是没什么?”槿清疾言厉色,将陆九霄搀扶到了床铺上坐好,再次追问道:“你哪里受了伤?” 陆九霄盯着槿清看了半晌,见瞒她不过,索性便如实说了…… 今晨,陆九霄随圣上一行入了围场便见一只通体雪白的兔子,眼看着冬日在即,陆九霄便想着射杀那只兔子,剥下那兔子皮来为槿清做一条围项,便追着那兔子狂奔而去。 那兔子见有人要射杀自己自然是跑的飞快,陆九霄一边喊着驾一边弯弓拉箭,正瞄准了那兔子准备放箭之时,却闻的一阵异香入鼻,他登时眼前一黑,自马上直挺挺的栽了下去。 第一百零六章一念一伤.九霄遇刺 陆九霄栽倒在地瞬间便失去了意识,身上那槿清送与他的荷包也自腰间掉落了下去,无巧不巧的刚好掉落在了陆九霄的面前。 那荷包并非普通的荷包,槿清在其中加了好几味提神醒脑的香料,也正是因着嗅到了这荷包中提神醒脑的香,昏睡了没多久便醒了过来,一睁眼便见那顾玉承手拿着匕首正欲往他的下腹上捅。 陆九霄凤眸一瞠,当即闪身躲过,他虽功夫不差,但到底是吸入了那让人绵软的异香,体力大不如前。 幸而顾玉承是个文官,二人一番撕扯之后陆九霄虽被他的匕首刺了一刀,那顾玉承也没占得什么便宜,被陆九霄打的落荒而逃。 而陆九霄捂着伤口在原地一直待到伤口不再出血方才上马离去,对于顾玉承对他的刺杀一事,他竟然闭口不提,决意装作就没有这事发生一般。 陆九霄隐藏的很好,若不是方才槿清那一抱牵扯到了他的伤口,便绝无二人能发现他受了伤的这事。 槿清一听到陆九霄被刺伤,当即将他剥了衣裳,露出了他腹部的伤口,眼泪唰的一下,簌簌而落,起身便去拿来了药箱,小心翼翼的为陆九霄处理起伤口。 纤白小巧的柔苐执起金镊,夹起一块浸了酒的白色棉布,动作轻柔的擦拭起了伤口一周。 那伤口在腹部右侧,足足两寸有余,所幸并不太深,只略略破开了些皮肉,现下虽已经不再出血,却仍是触目惊心的很。 尽管槿清已经放轻了动作,可那伤口浸了酒,强烈的刺痛感让陆九霄忍不住闷哼一声,咬紧了牙关。 槿清动作一滞,心疼不已道:“还是叫御医来吧,我……我笨手笨脚的……” “不可!”槿清话还未说完,便被陆九霄急言打断:“我遇刺一事,绝不可以走漏风声。” 槿清虽不解陆九霄如何用意,但见他如此坚持,便只好暂且搁下心头疑问,先行为他处理伤口。 槿清的动作又轻柔了许多,将那伤口周围的污血擦拭干净之后,撒上了金疮药粉,又拿来白色棉布将陆九霄一整个腰腹处里三层外三层,缠的那叫一个厚,衣裳一放,甚至颇有几分显怀妇人的模样。 陆九霄有些哭笑不得,但见槿清满眼心疼,粉嘟嘟的脸蛋儿被泪水洇湿的模样,他又是一阵的心疼,急忙将她拥入怀中,吻了吻她被泪水洇湿的羽睫,安慰道:“不疼的。” “怎么可能不疼嘛!”槿清急忙同陆九霄拉开些距离,生怕自己会碰到他的伤口。 陆九霄不允她起身,槿清又怕拉扯到他的伤口,只好就此作罢,乖乖的依偎在他胸膛前。 半晌后,槿清抬起头,试探的询问道:“此事,你意欲如何?” 陆九霄眸色深沉了几分,他觉着槿清是在为顾玉承刺杀自己一事而担忧,毕竟顾玉承再怎么说也是槿清的生父…… 他忖度良久后,开言道:“此事想来是有些蹊跷的。” 槿清不解:“如何蹊跷?” “我们出身皇室的人哪一个不是自幼习武。”陆九霄猜想这其中缘由:“你爹爹他是个文官,再怎么说也轮不到他来行刺。” 槿清顺着陆九霄的话一想,登时便察觉出了这其中的蹊跷之处,自家爹爹是个什么品性她如何不清楚,何止是不会武功,又胆小怕事的很,杀鸡都不敢更遑论是行刺堂堂摄政王? 槿清稍作猜想,缓缓点了点头,继而猜测道:“前番你不是说我爹爹投入了十六王爷的麾下,会不会是十六王爷派他来刺杀你的?” “不会。”陆九霄回答的甚是肯定:“十六皇兄又不是傻子,即便是要行刺,暗卫杀手之流大有人在,如何要派他个文官前来?” 槿清听言,觉着陆九霄说的甚是,心中又是一阵不解:“那这又是为何?” “我想了想,只有一种可能。”陆九霄顿了顿,眼望着槿清那双仍有几分泪痕的桃花面,微微叹了口气,清朗的声音略带几分晦涩:“你父亲一直想入十六皇兄的门下,以此来寻得庇护,但十六皇兄一直没将他放在眼中,他今日来刺杀我,十有八九是为了入十六王爷麾下而纳的投名状。” 槿清一听,黑瞳一颤,心中顿觉五味杂陈,复杂的很,正不知如何言说能让陆九霄明白自己的心情,陆九霄便开口言说起了自己的打算:“我打算将这事儿瞒下,就当是没有发生过,如此一来,这投名状也便是不成,十六皇兄便会怀疑你父亲根本就没对我下手,就更不会将他放在眼中,他无法成为十六皇兄的人,将来肃清乱党之日,你父亲也便有望保命。” 槿清心中又是一颤,自己父亲这般对待陆九霄,陆九霄竟然还盘算着将来保他的性命,愧疚之情油然而生,她抬起闪烁的星眸,嫣红的小嘴张了又合,最终只嚅嗫道:“谢谢你……” 言罢,噙满了眼眶的泪珠再也控制不住,噼里啪啦的汹涌而落。 陆九霄最是见不得她掉眼泪,急忙将她拥入怀中,正欲软语哄上一哄,就听槿清开口道:“这事,真真是我父亲不该,他……” 槿清话未说完,陆九霄修长的食指便抵住了她的唇,示意她无需多言,继而道:“你的心思,我这做相公的如何不知?我不想你为此事多思烦忧……” 槿清闻言,那泪珠儿掉的更甚,陆九霄捧起她的面颊,吻干了她脸上的泪珠儿,为防她再掉眼泪,陆九霄轻咬了一下她粉嘟嘟的脸肉,暧昧道:“你若觉着此事我受了委屈,便好好补偿我就是。” 尚且情绪复杂的槿清丝毫没听出陆九霄的言外之意,黑白分明的大黑瞳闪烁着不解之意,单纯的模样让陆九霄扬起唇角,大手抚上了她的胸前,于那胀鼓鼓的娇乳之上轻轻柔柔的捏了一下…… 槿清登时倒吸了一口气,若是换做平时她非要嗔他一句不可,可现如今陆九霄有伤在身,她又心存愧疚,如何还能嗔的出口? 第一百零七章一念一伤.帮你亲亲h 槿清轻轻的自陆九霄怀中起身,红着脸蛋儿低声岔开话题道:“你还饿着吧,我去找清风叫人送些吃食进来。” 片刻后,清风自女使中接过盛着吃食的托盘,亲自送进了帐篷中,将那托盘放在案几之上,神情担忧的看向陆九霄道:“殿下……” 陆九霄受伤的事他是知道的,陆九霄让他莫要声张,他便一直担心着。 陆九霄闻声朝着清风摇了摇头,一来示意自己没事,二来让他莫要再问下去,以免槿清担心。 待清风出去,槿清便将那盛有吃食的托盘端到了床边,端起碗来便要喂陆九霄喝汤。 陆九霄一怔,下意识的向后一躲,伸手便欲将汤碗接过,颇有些哭笑不得道:“我没这么娇气……” “不行!”槿清拒绝的义正言辞。 陆九霄见她那张认真十足的粉团包子脸,那试图拒绝的话便生生的咽回了肚子里,眼看着槿清将自己当成孩童一般的照顾,心中的甜意登时攀上了顶峰。 用过了晚膳,陆九霄早早的便被槿清按倒在了床上,他不想反抗,索性拉着槿清的手,言说道:“那你也上来,与我一并躺着才行。” 槿清看了看天色,便也没拒绝陆九霄,索性宽去了衣裳,与他一并上了床,打算就此歇息。 槿清方才躺好,陆九霄便紧随其后的追了过来意欲将她抱进怀中,槿清生怕他牵扯到伤口,一动不敢动,乖乖的被抱着。 槿儿的身子香香软软,陆九霄又开始心猿意马,他暂且忍下心头的躁动,开言同槿清道:“槿儿,其实今日,是你救了我……” 槿清闻言,瞬间不解了起来:“你这话如何说起?” 陆九霄将她抱进了几分,面颊贴着槿清的额头,声音低沉柔和:“槿儿,若不是你送我的那枚荷包,我怕是没能那么快的醒来……” 后面的话,他不说槿清也能明白,若不是陆九霄能早些醒来,那么她父亲便会得手,届时满朝文武皆知陆九霄遇刺,十六王爷也便会理所当然的纳了顾玉承这投名状…… 槿清心中一颤,不敢再肖想下去,饶是父亲再簿待于她,眼睁睁的看着父亲自寻死路她心中仍是难受的很。 陆九霄又何尝不是为着槿清,生而为人,谁人能看着父亲送死而无动于衷?否则凭顾玉承那小小四品官,他早就拿他开刀,杀他祭旗,顺便多少还能起到些震慑立威之用,可他如何舍得槿清心中难受? 槿清半晌不语,陆九霄不想她再难过,俯首吻了吻她的面颊,哪成想这一吻,竟变的一发不可收拾…… 簿唇一触到槿清软嫩嫩的腮颊,一颗心便霎时间变的火热。 槿清起初并未想着躲避陆九霄的吻,毕竟被他亲亲抱抱早已经是寻常事了,可陆九霄越是吻着,喘息声便越重,槿清星眸一瞠,急忙偏头躲避:“别……仔细伤口……” 陆九霄的亲吻姑且停了下来,他附在槿清耳边,声音略带委屈:“可是……硬起来了……” 槿清早已经不是未经人事的懵懂姑娘,自然知晓陆九霄口中硬起来的物件儿是为何物,她当即红了面颊,虽是害羞不已,心中却是不忍更甚,不舍得陆九霄为着情事忍耐的难受,她忖度片刻,娇羞着嚅嗫道:“那……那我帮你亲一亲?” 陆九霄一阵惊讶,心中喜悦更多,槿清害羞,从未主动提出过亲他这处,他只当是槿清不愿,也从未提过,今日槿清念着他的强势,竟能主动提起这事,他焉有说不之理,一声清朗响快的“好”登时脱口而出。 槿清的面颊霎时间又红了几分,她缓缓掀开被子坐起身,跪坐在陆九霄的双腿之间,正欲动手解他的裤带…… 那柔苐般的纤细小手忽而停滞,继而收回,陆九霄正疑惑不解之时,就见槿清俯身上前,朱唇轻启,编贝般的小牙咬住他腰间的裤带,轻轻向后一拉…… 陆九宵的喘息声登时粗重了几分,耳闻着几声窸窣声响,眼见着槿清的朱唇贝齿咬开了他的裤带之后,褪去了他的中裤与底裤。 他那硕大的欲根早已经坚硬无比,没了亵裤的束缚瞬间便弹跳而起。 槿清微微一惊,饶是他们已经欢爱过无数次,每每见到那屹立于黑色密林间的大家伙,都仍是忍不住有几分心有余悸。 槿清微怔片刻,眼见着那遍布青筋的粗大欲根在自己的注视下渗出了晶莹剔透的泪滴,她暗暗吞了吞口水,难以自制的对陆九霄这物心生渴望。 她俯首上前,强烈浓郁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带有几分微微的腥膻,却并不让人心生厌恶。 槿清抬手,握住那欲根粗大的棒身,试探着张开小嘴,含住了欲根的顶端。 “嗯……”陆九霄闷哼一声,槿儿温热的口腔与柔软的小手让他心中发颤,凤眸之中似有一团火焰一般,紧盯着跪坐在自己腿间的娇人儿不放。 槿清生得一张樱桃小嘴,偏陆九霄这物又生的甚是巨大,她方才只将顶端含入口中,那含不住的口津便已经自她唇角溢出,顺着那粗大的棒身缓缓流下,将他浓密的黑色密林打湿,犹如淋着露水的草丛一般。 槿清喘了一口气,尽力张大小嘴,将那圆润火热的顶端一整个含进口中,灵活的舌尖扫过铃口的瞬间,陆九霄便又是一声闷哼。 槿清那张小嘴带来的酥麻之感与蜜穴截然不同,虽不似蜜穴那般紧致,却胜在灵活,销魂之感不相上下。 槿清只觉着那独属于陆九霄的味道在她口中肆意妄为,让她不由自主的便肖想着这物在她蜜穴之中进进出出的模样,私处瞬间蜜液泛滥。 腿心一热,槿清的面颊越发红了几分,她香腮带怯,闭上了水汪汪的眼眸,将口中的巨蟒又吞进了几分…… 槿清无甚经验,动作生涩的很,甚至几次贝齿都险些咬到陆九霄的欲根。 陆九霄心中几度惊骇,却是越发的爽了,几声闷哼自喉咙间溢出,瞬间崩紧了全身。 第一百零八章一念一伤.我也要亲h(吞j) 陆九霄垂眸望去,槿清趴伏在他的双腿之间,一整张粉团儿脸都埋在了他的腿间,她秀眉微锁,长睫低垂,神情难耐又认真,莹润湿濡的口津香唾顺着那嫣红的小嘴流淌至棒身,不过片刻的功夫,他便觉着腿间一片湿濡。 槿清面前只有那黑黢黢的一片密林和两颗足足有鸡蛋大小的精巢,她一面试探着探出小手,抚弄着那两颗圆润的精巢,一面缓缓俯首,将那欲根又吃进了几分。 一时间,她的小嘴被堵的严严实实,巨大的顶端一瞬间便顶到了她的喉咙,陆九霄跨间那粗硬的耻毛将她的面颊搔弄的痒痒的。 “呃……槿儿好会吃……”陆九霄凤眸半阖,眸光火热,紧盯着跪坐于她跨间的槿清,她身着一身白色的中衣中裤,未有一丝暴露之处,可却能让他陆九霄欲火焚身。 得到了陆九霄的如斯夸赞,槿清心中一悦,吞吐那欲根的速度亦是更快了几分,口中那强烈的麝香气让她腿间蜜液越发多了,直将雪白的中裤都浸透了一小片。 噗叽噗叽的淫声不绝于耳,柔软粉嫩的唇瓣被那狰狞欲根磨蹭的殷红似血,陆九霄眼见着自己的欲根在心上人的小嘴中进进出出,如何能不膨胀? 槿清目之所及皆是陆九霄的狰狞欲根,那圆润的顶端虽已顶到她的喉咙,可仍有一大部分露在外面,两颗精巢沉沉甸甸,连那上面的褶皱都清晰无比的映入眼中。 槿清心下一阵羞怯,忍不住闭起了双眸加快了吞吐的速度。 一时间,陆九霄紧咬着牙关,强烈的爽感直逼天灵盖,他微仰起头,只觉着这其中滋味怎是一个爽字了得的! 槿清见他这般,舔弄的越发卖力,柔软的丁香小舌纠缠着欲根顶端,她虽无甚技巧可言,可她只这般乖巧的趴伏在他腿间,便已经是叫他兴奋不已。 她尚且身着中衣中裤,陆九霄见不到她奶儿摇晃的模样,便想要起身将她的衣裳褪去,怎料他这一动,那欲根瞬间往槿清口中深处捅了去…… 当下便只听槿清急促的一声“唔”,硕大圆润的蟒首霎时间将槿清的口中涨的满满的,一双荔枝水眸霎时间便被噎出了泪花,大黑瞳水雾蒙蒙满是慌乱,她心系着陆九霄的伤口,他怎么能就这般大剌剌的起身呢! 她一急,便想要出言阻止,偏偏口中被陆九霄腿间那大家伙堵的满满的,口中的小舌更是不知所措的到处乱动,来来回回的自那敏感的铃口处扫过…… 陆九霄情欲正盛,被她这柔软的小舌一扫,当即是再也忍耐不住,精关大开,浓郁的元阳一股接着一股悉数直奔槿清的口中喷射而去。 槿清只觉着喉咙一热,强烈的男性气息在她口中迸发,直向她的喉咙深处射了去,她虽猝不及防,面对那满是陆九霄味道的浓郁元阳,本能的吞咽而下,可那元阳又浓又多,槿清快速的吞咽着,却仍是有许多来不及咽下的元阳顺着她的唇角溢出,顺着粗大的棒身流淌,沾染在了那黑色的密林之上。 那硕大的欲根接连射精了数十下方才停歇,槿清接连吞咽到喉咙发酸,口中的欲根方才终于软下了几分。 那欲根一软,槿清向后一退,终于将陆九霄的欲根自口中吐了出来。 陆九霄的腿间俨然一片湿濡黏腻,他寥寥看了两眼便抬眼望向了槿清。 槿清微微喘着粗气,唇角还有一抹未来得及咽下的浓精元阳,她正一脸娇嗔的瞪着自己,叱责道:“你怎么起来了!牵扯到伤口怎么办?” 被凶了…… 陆九霄却仍是一副眉眼含笑的表情,他起身上前,抬手抚上了槿清的面颊,以拇指轻柔的揩掉了槿清唇边的那抹白浊,满怀歉意道:“对不起槿儿,我没忍住。” 槿清一怔,霎时间便反应过来陆九霄为何而道歉,本就绯红一片的粉团儿脸蛋儿又飞起了两朵红晕。 口中的麝香味犹在,槿清不由得一阵害羞,避开了陆九霄的手,转身便想要逃走。 可这床铺就这般大,槿清又能逃到哪里去?陆九霄又如何能允她逃走?他一把抓住了槿清的细白的脚腕,槿清逃脱不得,又羞又急:“你又要作甚?” 陆九霄簿唇轻扬,直言不讳:“我也要亲你的。” 槿清明了他的意,心中羞涩却是担忧更甚,生怕陆九霄一时情热忘乎所以,牵动了伤口如何了得?她当即拒绝道:“那怎么行?你还有伤,若是牵扯到了伤口……” 陆九霄剑眉微挑,觉着槿清言之有理,便松开了握住槿清脚腕的大手,乖乖躺回了原处。 槿清只觉得他是听了自己的话准备就此作罢,正暗暗松了口气打算也跟着躺回床上睡觉,就听陆九霄对她言说道:“坐上来。” 槿清一愣:“什么?” “坐上来。”陆九霄言说着,眼神示意着槿清褪去亵裤坐到他脸上…… 槿清明了陆九霄之意,一瞬间俏脸直接红到了脖子根儿,当即团成了一团儿连连后退,娇嗔道:“你胡说什么呢!” 他他他……他竟然让自己做那般羞耻的事! 陆九霄见她躲闪不愿,径自从床上坐起了身,正色道:“槿儿既帮了我,礼尚往来,我也得帮一帮槿儿才是,你若不愿,我可是要……” 言说着,陆九霄便作势要对槿清的腰间动手,他知槿清怕他牵扯到伤口,一定会心急之下便允了他…… 果不其然,槿清一见他要起身,便急忙允道:“我愿!我愿!你莫动!” 见槿清如此言说,陆九霄方才停止了起身的动作躺回了床上,满目期待的盯着槿清,似乎是在催促她快一些。 话已说出口,焉有收回之礼? 槿清自觉不能言而无信,咬了咬尚且还有些红肿的下唇,磨磨蹭蹭的起身解着裤带。 陆九霄见着她扭扭捏捏的褪着中裤,心中有些痒痒的,却又觉着眼见着她脱衣,倒也很是享受,按捺住心头的急切,耐下性子等待着。 第一百零九章一念一伤.骑跨俊颜h x s yushu 槿清一想着接下来要做的事,心中便是一阵羞耻,手上的动作也不禁慢了许多,最终只是将下裳褪了去,中衣与兜衣仍是稳稳的穿在身。 她扭捏着将手中的中裤与亵裤随手放在一旁,转过头也不敢去直视陆九霄那双炙热的凤眸,慢吞吞的往陆九霄身边磨蹭。 中衣宽松,略略盖过了槿清的小屁股,陆九霄看不到她腿间娇花儿和那白嫩嫩的臀瓣颇有些失望。 槿清低垂着眼眸瞥向别处,不敢去看陆九霄的视线,终于磨蹭到了陆九霄的身旁,她抬眼看了陆九霄一眼,就宛若被灼了一般,匆忙移开了视线。 她知晓陆九霄的性子,深知这事儿是逃不过去的,眼一闭心一横,一双白嫩的颀长玉腿跨过陆九霄俊颜,骑跨在了他的口唇之处。 嫩生生的私处赫然在目,幽香扑鼻,陆九霄那方才软下了几分的欲根刹那间昂首挺胸…… 槿清背对着陆九霄的欲根,全然不知情,只顾着满心羞愧,恨不能闭上眼了事。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x y uzh aiw u9. co m 他们欢爱过无数次,没一次用过这般羞人的姿势。 陆九霄的凤眸霎时间幽深如潭,眼前的嫩花儿沾染着蜜水,泛着淡淡的水光,两片白生生的花唇因着情动而微微绽放,浅浅的露出了里面粉嫩的蚌肉,娇嫩一片的模样好似那盛放的粉月季花…… 他微微抬首,在那泛着水光的娇嫩花瓣儿上落下了一吻,一声清脆的“啾”声响起,槿清娇躯一颤,紧咬住了下唇,没让媚哼声溢出唇齿。 蜜水爱液经他一吮,越发汹涌了几分。 陆九霄探出火热的舌,舌尖犹如一尾灵活的小蛇一般,扫弄着那玲珑小巧的花蒂,那花蒂霎时间便化作了一支摇曳生姿的茑萝花儿一般,娇艳欲滴。 “啊……啊哈……”强烈的快感让槿清软了身子,一双小手无处安放,只能向后探了几分,扶在了陆九霄的胸膛上。 陆九霄将下巴抬高了几分,下半张脸整个嵌在了槿清的私密之处。 探出的舌尖忽而疯狂颤抖,犹如振翅欲飞的蝴蝶一般,蝶翼疯狂的卷扫着娇嫩的花蒂。 槿清倒不是不曾被陆九霄如此舔弄过,只是眼前这般的姿势让她羞臊不已,下意识的便轻抬起小屁股试图躲避着陆九霄的舌尖。 陆九霄好不容易尝到了这朵娇花儿,如何能允她逃走?当即双手并用,一手握住她的腰侧,一手按住了她的腿根儿。 槿清猝不及防,方才抬起几分的花瓣儿又猛然的落入了陆九霄的口中,陆九霄趁机张大嘴,将那落下来的娇花儿一口含入了口中…… 如斯刺激让槿清高仰起头,她双眸水润,情欲迷离,圆润饱满的粉团儿脸上尽是难耐的情欲,饶是她咬着下唇,那让人脸红心跳的吟哦声仍是难以抑制的自唇齿间溢出。 握在槿清腰侧上的大手缓步下滑,陆九霄健硕的双臂将槿清细白的大腿紧紧箍住,他俊首轻晃,左右摇摆,簿唇疯狂摩擦着娇嫩的花唇花蒂…… “啊……啊啊啊啊……”槿清再也抑制不住呻吟出声,却在下一刻一双小手紧紧交迭于唇边,硬生生的将自己的呻吟声又捂了回去。 这帐篷不及屋舍,若是有巡逻士兵恰巧经过这帐篷中的动静可就一清二楚的听进耳中,虽说有陆九霄的身份坐镇无人敢说三道四,可她就是受不了这份羞。 陆九霄的吮吻越发大力了几分,槿清甚至能轻易的感受到他将自己的花唇吸入了口中,舔舐逗弄,强大的吸吮让她身子绵软犹如脚踩棉花一般,不自觉的向后倒了几分。 陆九霄大手握住了她的双臂,擎住了她向后倒去的绵软身子。 槿清身子微微后倾,越发的能看清自己的花唇是如何被陆九霄吸进了口中,只觉着他好似一头野兽,要将她的蜜穴吃进腹中一般。 待槿清稳住了身子,陆九霄缓缓放开了擎着她的双手,自她的小屁股一路向上,解开了她胸前的衣带。 洁白的中衣窸窣而落,半披半挂在了槿清的手臂上,鹅黄色的兜衣包裹着胀鼓鼓的奶儿,诱人的紧。 陆九霄眸色明显一沉,大手急不可耐的扯去了她的中衣,隔着丝滑的兜衣揉摸着她的娇乳。 兜衣带子纤细轻巧,越发衬着槿清的锁骨清冽精致。 陆九霄似是良心发现了一般,终于不再发狠的吸吮着娇嫩的花唇。 那娇嫩的花唇自他口中得以脱身之时已经被他吻的绯红一片,陆九霄簿唇微张,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槿清娇媚的蜜花之上,直让那花唇蚌肉不住的轻微颤栗。 陆九霄再次探出唇舌,动作轻轻柔柔情意绵绵,如获至宝一般的轻吻舔弄。 槿清的蜜水早已经泛滥肆意,犹如一汪小泉眼一般,源源不断的将清甜的蜜水送入陆九霄的口中。 陆九霄将舌尖浅浅的探入了汩汩流水的蜜穴口,宛若交媾一般,缓缓抽插着,一下更比一下快,一下更比一下深入…… 舌头自不比那欲根粗大,可胜在灵活柔软,舔弄着蜜穴之中活色生香的林立媚肉。 槿清被他这般连番逗弄已是到了极限,陆九霄清晰的感受到了她在自己唇舌并用的舔弄之下绷紧了娇躯,他越发加快了舔弄的速度…… 槿清下唇被她咬的几欲滴血,被这般舔弄花穴的感觉既羞耻又刺激,在陆九霄接连不断的舔弄下,槿清一阵颤抖之后,大量泛着淫香的蜜水犹如一汪小喷泉一般喷涌而出…… 槿清潮喷的蜜水在陆九霄眼中犹如琼浆玉露一般,他张开嘴,试图将槿清的蜜水一滴不漏的吞吃进口中,但潮水汹涌,仍是有不少蜜水飞溅而出,淋湿了陆九霄的俊颜。 颤栗过后,槿清俯首垂眸,看向了陆九霄,就见他俊颜之上水珠点点,她瞬间红着脸避开了视线,试图从陆九霄的身上下去,避开这羞赧至极的姿势。 陆九霄察觉到了她的小动作,大手当即紧握住了她的腰窝。 第一百一十章一念一伤.你不是人h 槿清扭动了两下纹丝不动,只好娇嗔着垂下眼眸去看陆九霄。 陆九霄眸色深沉却极尽温柔,他握住槿清的腰窝不准她逃离,言说道:“槿儿,我又硬起来了……” 槿清黑瞳一颤,闻声便转过头去看陆九霄的欲根。 陆九霄眼望着她饱满圆润,粉嘟嘟的侧颜,心中的欲火再次犹如开闸泄洪一般一发不可收拾。 槿清甫一转头,便见陆九霄那矗立在黑色密林的粗大欲根昂首挺胸,似是挑衅一般,她害羞不已,瞬间转回了头,娇嗔着瞪着陆九霄,气咻咻道:“你不是人!” 陆九霄低笑出声:“槿儿怎得骂起我来了?” 槿清气鼓鼓犹如河豚:“这方才不过片刻你便又这般硬挺,你……你……” 陆九霄见她“你”了许久也没找到一个合适的言辞来形容自己,忍不住道:“我方才吃了你的这处,如何能不硬挺。” 河豚槿清越发气鼓鼓:“是你要吃的,又不是我让你吃的,你这话倒像是在怪我一样。” “我哪里是在怪你。”陆九霄急忙解释道:“我是想要你。” 槿清知晓他言之何意,心中羞怯又颇有为难道:“可你腹部有伤口,如何能行房?” 陆九霄闻言扮起了可怜:“若槿儿垂怜,便坐上来可好?” 槿清闻声转回头,垂眸望着陆九霄,他的俊颜与自己的私处不过寸余,一副满眼委屈,眼巴巴的模样。 槿清从未见过陆九霄有过如此可怜的模样,霎时间便软了心,可心中的羞耻感却越发的强烈,往日里他们也不是没用过这女上的体位来欢爱过,只是往日里主动的都是陆九霄,如今他伤势不便,便只能由槿清来…… 一想到要骑跨在男人跨间摇摇晃晃,槿清便是一阵羞耻…… 陆九霄见她迟迟没有动作,知晓她心中羞怯,抬首便在她饱满多汁的花户之上落下了一吻,语带讨好之意:“好槿儿……” 那一吻,陆九霄甚至还不忘趁机伸出舌尖舔弄了一下她的花蒂。 槿清登时一颤,不得不从羞怯中抽身而出,眼望着陆九霄如此可怜的模样,她如何还能忍得下心说不?更何况陆九霄方才那一吻,将她已经淡然的情欲又再次撩拨了起来,她将视线移向了别处,慢吞吞的动作着,缓慢的来到了陆九霄的跨间。 她微微侧目,看了一眼那狰狞叫嚣的大家伙,又迅速的将视线移向了别处。 槿清红着脸蛋儿,动作生涩又有些扭捏,小心翼翼的生怕触碰到他腹部的伤口。 陆九霄眸色幽沉,目光灼灼,一刻也不舍得将视线自槿清身上移开。 玉腿轻抬,槿清跨坐在了陆九霄的跨间,花户之前便是陆九霄幽深密林与一柱擎天的火热欲根。 槿清动了动,雪白的臀瓣缓缓抬起,柔苐小手一手扶住陆九霄的欲根,一手探入自己的腿间,细白纤长的手指轻轻拨开自己尚且还有些红肿的花唇。 她挪动着雪臀向前动了几分,正欲将那欲根抵上自己的穴口,就听陆九霄阻止道:“槿儿慢着。” 槿清闻声一滞,动作顿时停了下来,她不解的抬眼,就见陆九霄柔声对她道:“你将兜衣脱了,相公想看你奶儿摇晃的样子。” 槿清一怔,羞赧道:“你休要得寸进尺啊!” 陆九霄瞬间又露出了那副可怜兮兮的表情,委屈巴巴道:“好槿儿,你就念在我受伤的份儿上……” 一提及陆九霄受伤一事,槿清便满心愧疚,陆九霄又满目的可怜兮兮,她便更不忍拒绝了,虽心下羞怯,却仍是放开了欲根与花户上的小手,探到了自己背部与后颈,玉指轻挑,解开了兜衣的带子。 兜衣没了带子的束缚霎时间自槿清的娇躯上滑落,无巧不巧的刚好将那昂扬的欲根覆盖,陆九霄的跨间瞬间便撑起了一顶鹅黄色的帐篷。 那兜衣布料柔软丝滑,让陆九霄心头微微一颤。 槿清红着脸蛋儿将覆在欲根上的兜衣拿开,继而轻启腮臀,拨开花唇蚌肉,将汁水淋漓的蜜穴口对准了陆九霄火热的欲根,缓缓的坐了下去。 硕大的欲根缓缓挺入,圆润的顶端顶开层层媚肉将花径贯穿,强烈的快感让槿清的一张粉团子脸骤然皱成了包子,她蜷缩着脚趾,低头俯视,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紧致的花穴将那狰狞火热的大家伙一点一点的吞了进去…… 极致的舒爽让陆九霄剑眉紧皱,呼吸登时粗重了许多。 槿清反复深呼吸了几口气,待自己的蜜穴适应了粗大的欲根之后,她的包子面容舒展了几分,额上已是渗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簿汗,她挺起腰身,正欲试探着动上一动,甫一抬眼,便是陆九霄那双凝望着自己的幽深凤眸…… 黑瞳一怔,槿清一阵害羞,急忙别过了视线,她挺起腰身,尝试着动了动小屁股。 陆九霄霎时间倒吸了一口气,舒服到眼眸微眯。 陆九霄腹部有伤,槿清不敢触碰,女上的体位让槿清只觉得自己犹如一艘海浪上漂泊的小船儿,无处可依。 陆九霄忙伸过手,与她在半空中十指环扣。 有了陆九霄的双手做倚,槿清瞬间安全感十足,但她念着陆九霄的伤,不敢大幅度的挺动,小心翼翼的挺起雪白的小屁股,又小心翼翼的缓慢落下…… 陆九霄的凤眸犹如犹如一汪深潭,落入潭中的是一具玲珑有致的娇媚女体,槿清小心缓慢的起起伏伏,头上的双丫髻微微颤动,乌黑的垂髫披散在肩头,雪白圆润的肩头若隐若现,胸前的娇乳随着她身子的起伏而上下跌宕…… 是他最想看见的槿儿的模样…… 酥酥麻麻的感觉自蜜穴之中愈演愈烈,槿清的动作放开了几分,她垂眸凝望着陆九霄幽深的凤眸,心头一热,觉着望着他这双眼,花穴便要流水…… 如此想法甫一出现,槿清蜜穴之中的春水便潺潺流出,黏腻温热,尽数浇灌在了陆九霄欲根的顶端…… 第一百一十一章一念一伤.槿儿在上h 火热狰狞的欲根被温热的蜜水一浇,霎时间又胀大了几分。 槿清察觉到了陆九霄欲根的变化,忍不住心头一惊,她一抬眼,便又见陆九霄一片火热的眼眸,她害羞不已,想也没想便松开了与陆九霄十指环扣的右手,拿过一旁的兜衣蒙住了他的脸。 陆九霄哭笑不得:“槿儿这是作甚?” 槿清垂下眼眸,直言不讳:“你看着我,我害羞。” 陆九霄越发哭笑不得,看不到槿清摇曳的娇躯他自是满心不满,抬手便想要将罩在自己面上的兜衣拿下。 察觉到他动作的槿清一把按住了的手腕,嗔道:“不准!”言说着,槿清调动着蜜穴之中的媚肉对着陆九霄的欲根便是一番狠狠地夹弄,顺势威胁道:“你若敢拿下,我现在就起身!” 欲根上传来的快感甚是强烈,陆九霄如何能舍得下这般销魂蚀骨的滋味?当即妥协作罢,继续先前与槿清十指环扣,擎住她的身子,以便她继续。 见陆九霄妥协,槿清将蜜穴之中的夹弄松下了几分。 蜜穴含住粗大的欲根,槿清双手擎着陆九霄的双手,小屁股起起伏伏,摇摆着娇躯一起一落。 陆九霄入目之处只有一片鹅黄色,鼻尖萦绕着槿清独有的体香混杂着脂粉的香气,看不到槿清的娇躯虽心下有些失望,却增加了一丝莫名的快感。 虽是隔着自己的兜衣,可槿清似乎仍能感觉到陆九霄的灼灼目光,心中的羞臊没有一丝减少,反而因他面上罩着自己的兜衣而更多了几分。 雪白的小屁股缓缓抬起至半空中,粗硬的欲根自蜜穴中露出了一截儿,淋漓的蜜水顺着棒身流淌而下。 白生生的花唇被陆九霄那狰狞巨物破开,将那粉白粉白的娇花儿捣弄的汁水淋漓,媚肉生香。 陆九霄狠狠地吸了一口兜衣上的馨香,握着槿清小手的大手不由得紧了几分。 如此往复了许久之后,槿清周身都渗出了一层细密的香汗,她娇喘连连,略有些疲乏。 槿清起伏的动作顿了片刻,松开了陆九霄与她十指环扣的双手,身子微微前倾,一双小手扶在了陆九霄的劲腰两侧,浑圆挺翘的雪臀紧贴着陆九霄的鼠蹊部,缓慢的前后磨蹭,如此姿势虽不能完全将欲根吃进蜜穴中,却也别有一番温吞吞的酥爽感。 陆九霄察觉到了她的变化,也紧随其后的有了动作,大手抚住了她白嫩的大腿,略带簿茧的手掌微微有些粗粝感,那双大手自她大腿一路向上,落在了她的腰窝处,徐徐缓缓的抚摸着。 陆九霄猜测着槿清大抵是累了,他掐住了她不盈一握的柳腰,绷紧双腿,似乎试图挺腰…… 槿清察觉到了陆九霄悄然的动作,急忙阻止道:“你不准动!” 槿清急了,满脑子都是他一波耸动之下伤口破开血流成河,喊来御医之后二人齐齐尴尬至死的场面…… 槿清猜测着他是嫌着自己动作慢了,扶住他的手臂之后,白嫩嫩的小屁股便快速的起起伏伏,其速度比之方才不知快了多少倍。 陆九霄猜测着她是曲解了自己的意思,正欲解释一下之时,槿清便扶着她的手臂快速的起伏着,霎时间便被如登云端的陆九霄出口的便只剩呻吟与闷哼了。 槿清的起伏越来越快,嫩生生的腮臀颤颤巍巍,花户被粗硬的耻毛磨蹭的麻麻痒痒,微微泛红,陆九霄方才绷紧的双腿也霎时间软了下来。 起起伏伏的动作极速往复,颠颠簸簸的感觉让槿清直觉着自己宛若是在骑着马儿一般,深入之时顶端就在胞宫口处徘徊,宫口犹如一张小嘴儿一般将那顶端吸住,在槿清退出之时恋恋不舍的挽留…… 陆九霄紧咬牙关,呼吸越发急促,口鼻之间那独属于槿清的馨香亦是跟着浓郁了几分,握在她腰窝上的双手一手游弋至她胸前,粗粝大掌托住乳肉便是一阵揉弄,充血的红樱自指缝间溢出,犹如七月枝头那娇艳欲滴的小樱桃一般。 另只手却是缓慢下移至槿清的一片滑腻的花户,拇指袭上那早已经挺立充血的小花蒂,极速的撮揉碾弄…… 花蒂被这般爱抚,强烈的刺激让槿清止不住的浑身颤栗,花径亦是跟着一并收缩,其中的媚肉吸绞着陆九霄狰狞硕大的欲根。 霎时间,槿清呼吸凌乱,秀眉紧蹙,水眸微阖,连意识都跟着一片混沌。 在陆九霄的连番抚弄刺激之下,槿清的挺起腰身,娇躯紧绷,花径一阵痉挛收缩,媚叫连连中,晶莹的蜜液喷涌而出。 粗硬的密林被蜜水打湿,连陆九霄腹部包扎伤口的白布都溅上了几滴槿清的花蜜,几乎是同一时刻,粘稠浓郁的元阳直向蜜穴深处射了去…… 帐篷之中霎时间满是淫香,肆意妄为的侵入鼻腔,饶是脸上还罩着槿清的兜衣,依然清晰的嗅到了这惑人的香…… 槿清眼眸迷离,瞬间软了身子,她缓缓起身,躺倒在了柔软的羊皮毯上。 蜜穴没了欲根的撑弄,犹如夕阳西下闭瓣而歇的夕颜花一般,花瓣儿闭起的瞬间浓郁白浊的元阳自绮艳的穴口汩汩流出,花户之间一片滑腻。 陆九霄抬手将罩在面上的兜衣拿了下来,见着躺在自己身侧的槿清,急忙伸出手臂来给她枕着。 槿清枕着他坚实的手臂沉浸在泄身的余潮之中,微微喘息着。 陆九霄转过头,凝望着槿清红润饱满的脸蛋儿,颇有些思绪万千…… 往日里的情事皆是由他主动,他每次都控制着释出元阳,没有一次释在槿清体内的,可今夜槿儿在上,他又有伤在身,没能控制住的元阳悉数都射进了槿儿的胞宫,这若是有了身孕…… 想到了槿清挺着大肚子的模样,陆九霄忍不住扬起唇角,有着他与槿儿骨血的孩子让他满心的期待…… 罢了,左右他们也快成亲了,槿儿的年岁也差不多了,这避孕之事,不行也罢。 第一百一十二章一念一伤.回京之日 槿清浑身绵软,困意来袭,枕着陆九霄的手臂沉沉的睡了去…… 陆九霄动了动,本想起身去要水,可他这一动,槿清便转过了身,在他胸膛前蜷缩成一整团…… 陆九霄起身的动作登时一滞,他凝望睡的乖乖巧巧的槿清,肉嘟嘟的饱满粉颊枕在他手臂上被挤的凸出了一团肉,可爱的不得了。 陆九霄的笑容满是宠溺之意,抬手抚摸着槿清软糯糯的面颊,今儿真是累坏她了,罢了,还是别把她弄醒了…… 如此想着,陆九霄又躺回了床上,槿清似是感受到了他的动作一般,又往他怀中拱了拱,像只乖巧的大猫儿一样。 陆九霄心满意足,甚至觉得这一刀挨得还有些个价值。 翌晨,槿清醒来的时候陆九霄早已经不在枕边了,床铺上空荡荡的,只有自己一个人,她心下有些失落与担忧,索性躺在床上半晌没起。 想着陆九霄的伤,槿清睡意全无,满心满眼全是担忧…… 陆九霄昨日说了,要隐瞒下顾玉承对他的行刺之事,装作若无其事,以此来让十六王爷生疑,以此来保全顾玉承免了这群党纷争。 思及此,槿清心下难免动容,陆九霄忍下委屈如此盘算还不是为着她,顾玉承再不济到底是她生身之父,是她祖母的儿子,他们之间的血缘是无论如何也斩不断的,槿清虽不想回家过那备受欺凌的日子,可亲眼看着父亲往火坑里跳,她真的做不到无动于衷…… 槿清又翻来覆去躺了许久,越发的惦记起了陆九霄的伤,他受了伤要装作若无其事本就难,还要骑马狩猎颠簸一整日,这若是一个牵扯伤口裂开了…… 槿清心头一凛,不敢再想下去了,她长叹一声,坐起了身,锦被自身上滑下了几分,露出了圆润莹白的肩头,槿清微愣,这方才注意到自己连兜衣都没穿,饱满的脸蛋儿上霎时间飞起两朵红晕,她暗暗嘀咕了一句,快速的伸出手去将陆九霄为她整理好的衣裳扯进了被窝里穿。 槿清穿戴整齐,也无甚的胃口,早膳便直接省了,一直到午膳之时方才略略吃了几口,聊以果腹便做了罢。 一整日,槿清都是坐立难安,一直到天黑之后陆九霄归来,她亲眼见着陆九霄的伤势无恙,且已经有了转好的迹象,又亲手为他的伤口换了药,方才安下了些心。 陆九霄倒是趁着槿清心疼正盛的时候装做了可怜的样子哄着槿清将她往日里羞于做的事情做了个遍…… 一连几日,槿清皆是如此,直到二十几日后皇家秋狩结束在即,陆九霄的伤口已然痊愈了个七七八八,槿清终于松了一口气。 九月二十八,辰时,槿清早早的被陆九霄唤起,继而便闻得皇家军队的号角声响起,一众人员拔营启程,就此踏上了回京的路。 回京之后没几日,盛京便落了雪。 顾玉承的事情按着陆九霄的推测,一丝不差的发展着。 陆九珩见着陆九霄毫无受伤的表象,越发的瞧不上那顾玉承了,只觉着他既无能又虚伪,留下来也是个无用之人,便再不做搭理。 陆九霄与槿清见此,暂且放下了心。 落了雪,便又到了文人雅士围炉煮茶,谈古论今,以文好友之时。 又是一日小雪纷扬,如柳絮一般簌簌而落,陆九霄难得偷得浮生半日闲能在府中陪着槿儿。 清雅娟秀的亭中燃着一只小火炉,炉上温着一壶金桔茶,烤着几颗柿子与栗子。 槿清对谈古论今无甚兴致,倒是对听陆九霄谈古论今很是有兴致,尤其是吃上一口那在炉上烤的热乎乎的柿子,满足到连眼眸都眯了起来。 望着她这般的满足,陆九霄的心中是甜到几欲发腻,他忍不住问她道:“我不是买了那么多的话本给你,怎得你倒更爱听我说来与你听?” 槿清咽下了口中甜甜的柿子,甜甜一笑,言说道:“那话本上写的哪有你说的精彩。” 陆九霄无奈笑了笑,眼中却是无尽的柔情蜜意,抬手将那烤好的柿子剥开放到了瓷碟中,递到槿清面前,提议道:“那我再说一个传说与你听?” 槿清舀了一口热乎乎的柿子果肉送进口中,愉悦的眯着眼点头道:“嗯。” “好,那我再说与你一个人参娃娃与九尾狐帝的传说吧……”陆九霄簿唇微扬,重新拿了一个柿子放在了炉上烤着,槿儿的素来不爱吃正餐,倒是对各种水果皆是口味极佳。 “就是你说长的与我很是相似的人参娃娃?”槿清眼中满是好奇,常听陆九霄说她像那白白胖胖的人参娃娃,她还不知这人参娃娃竟也有传说故事。 “嗯。”陆九霄微微颔首继而便在槿清满是期待的眼神中说起这段故事传说…… 槿清听的认真,却隐隐有些奇怪,往日里陆九霄说过那般多的故事与她听,却从未有一个能如同现下这般让她备受震撼,犹如能感同身受一般…… 槿清进食的速度慢了下来,听的有些入迷,直到陆九霄言说到九尾狐帝割狐尾之时,槿清不自觉的跟着屁股一痛,心中震撼更多,不自觉的酸了鼻子,湿了眼眶。 陆九霄见她神情不对,急忙停止了言语,起身来到了她身后,俯下身自她身后拥住了她,柔声在她耳边道:“怎么了?” 槿清抽了抽小鼻子,轻轻摇了摇头:“只是有些震撼罢了。”言罢槿清抬头侧目,水汪汪的荔枝眼眸直视着陆九霄问道:“断尾一定很痛吧!” 陆九霄知她为何震撼,站起身拥着她的身子,槿清顺势将头靠在了陆九霄的腹部,陆九霄抬手抚摸着她墨色锦缎一般的垂髫,清朗的声线无比温柔:“其实,比起最爱的姑娘爱上别人,断尾之痛大抵也是算不得什么的。” 槿清仰起粉面团子脸,认真问道:“真的?” 陆九霄捏了捏她粉嘟嘟、肉乎乎的脸蛋儿,眼底笑意深重,信誓旦旦道:“当然!” 槿清撇了撇小嘴,将脸埋在陆九霄的肚子上没再言语,她又何尝不知陆九霄是哄她开心罢了,但那话自他口中就是会让她本能的相信。 第一百一十三章一念一伤.兔毛围项 陆九霄拥住了她亦是没再言语,槿儿是个理智的姑娘,鲜少会为着一个故事这般的动容,想必这个故事是戳了心窝子了吧…… 其实陆九霄在初闻这个故事的时候心下动容程度不比槿清少上半分,只是彼时的他更多的是对那九尾狐帝的做法甚是钦佩,年幼的他自此便立志也要做故事中狐帝那样的男人。 嘭的一声轻微的爆炸声响起,尚在温存中的二人被吓了一跳,齐齐抬头看向了火炉。 原来是烤在上面的栗子熟了,栗子壳爆开发出的声响。 槿清见栗子熟了,一把推开了陆九霄,转过身兴奋道:“栗子熟了。” 陆九霄瞬间沉下了一张脸,怎么他还不如一颗栗子来的重要…… 槿清用竹夹将那几颗栗子尽数夹到了自己面前,鼓起腮帮子吹了吹便动手剥了起来。 那栗子早就已经烤到爆开,甚是好剥。 纤纤玉指执起烤到焦香的栗子果仁,递到了陆九霄的面前。 陆九霄微微一愣,敢情槿儿这是剥给自己吃的?心中泛起了甜意,陆九霄觉得收回自己先前的想法…… 他探过头,吃下了那枚槿清喂过来的栗子仁,趁机还在槿清的手指上轻轻咬了一口。 槿清脸蛋儿一红,急忙转回了身,掩饰一般的拎起了茶壶为自己倒了一盏热乎乎的金桔茶。 淡黄色的茶水自壶嘴中汩汩流出,陆九霄眼望着那袅袅升起的热气,一口咬开了口中的栗子仁,浓香甘甜,细腻软糯,似乎还带着一丝槿儿的味道…… 陆九霄抬眼,透过茶水氤氲的热气看了看依旧纷纷扬扬的小雪,又垂眸瞧着喝着茶水剥栗子仁的槿清,这难得的岁月静好让陆九霄心中无甚满足,此情此景一如他最是渴望的那般…… 午时将近,雪停了下来,炉上的吃食茶水也被消灭的七七八八,槿清正欲站起身活动活动身子,霁月便匆匆前来,手中捧着一条洁白的兔毛围项,说是陈记裁缝店的老板亲自送来的。 槿清颇有些疑惑,什么兔毛围项,怎得都没听陆九霄提及过? 陆九霄应声转过身,自霁月手中的托盘上拿起了那方才做好的兔毛围项。 兔皮是陆九霄在皇家秋狩之时猎的雪兔,毛色光亮,洁白赛雪,陆九霄将那雪兔猎回之时便命人将其剥了皮子,一回了京便送去了陈记裁缝铺去制了兔毛围项。 这事儿他全程都是瞒着槿清的,槿清那是满心担忧着他的伤,若是知道他带着伤还去猎雪兔,非哭着骂他训他不可,他可是见不得槿儿掉眼泪。 陆九霄将那兔毛围项拿在手中仔仔细细的查看了一番,那围项两头各坠着一支正红色的流苏,做工精细,连锁扣都是纯金打造的。 这做工样式陆九霄甚是满意,抬手将其围在了槿清的玉颈之上试戴。 槿清尚且怔神,脖颈上毛茸茸的触感让她瞬间回过了神,只听咔哒一声微响,陆九霄将那围项的锁扣扣起,两条赤色流苏刚刚好垂在胸前,红白相配,与这冬日里的雪景甚是相称。 陆九霄略略退后了一步,上下打量着戴着兔毛围项的槿清,眼神越发欣慰,槿清模样本就生的粉嫩,唇红齿白的娇嫩模样,那白嫩嫩肉嘟嘟的脸蛋儿经这兔毛一衬,说是仙童也不过如此。 陆九霄甚是满意,颔首道:“霁月,多拿些赏钱给那陈记的老板。” “是!”霁月应声退了下去,亭子里又只剩下了槿清与陆九霄二人独处。 阴云逐渐褪去,明媚的阳光照耀着皑皑白雪。 脖颈上毛茸茸热乎乎的,槿清心下感动,正欲开口与陆九霄道声谢,一抬头便见陆九霄正以缠绵缱绻的眼神凝望着自己…… 阳光下的陆九霄眉清目朗,墨色的发丝自阳光下散发着淡淡的光芒,他面容深邃清冷,却莫名的散发着暖意…… 四目相对,槿清有些恍惚,她好像从未这般仔细的打量过陆九霄,往日里只觉着他生的英俊,却不曾觉着靠近他竟这般的暖。 陆九霄毫不掩饰心底的爱意,就那般赤裸裸的回望着槿清,半晌后,他低笑道:“好看。” 槿清闻声回过神,察觉到陆九霄是在夸赞她之时瞬间红了脸蛋儿,垂下眼眸去再不敢直视陆九霄的眼眸。 陆九霄一时情热,揽过槿清便在她的面颊上落了一吻,一声啾响分外清晰。 槿清的脸蛋儿更红些,绯红一片的粉团儿脸与那雪白的兔毛围项越发相称了。 就这般青天白日的亲热槿清不免得要害羞,小手捂住了被陆九霄亲过的地方嗔了他一眼便转过了身去,背对着陆九霄不再说话。 槿儿害羞的模样真可爱啊! 陆九霄正欲上前继续做些个让槿清面红耳赤的事情,身后的一声“殿下”响起。 陆九霄只好悻悻作罢,正了正神色转过身,就见清风一脸别扭的看着陆九霄,递上了一枚赤红色的拜帖,言说道:“驸马府的拜帖送到。” 陆九霄伸手将拜帖接过:“下去吧。” “是。”清风如果特赦,逃一般的走掉了。 方才下人送上来驸马府派人送的拜帖,清风便亲自前往此处,陆九霄交代过,那拜帖一定要亲自交于他手中才行。 清风拿着拜帖前来,老远的就看见陆九霄正在对槿清亲亲,他可是忍住了十足的别扭送的这拜帖。 拜帖的到来让槿清的羞意少了几分,她不解的看了看拜帖,又看了看陆九霄。 陆九霄索性直接将拜帖递给了槿清,直言:“七日后我长姐做生辰,给我们送的拜帖。” “我们?”槿清疑惑不解,她不过是一届女使,公主如何会给她递拜帖? 疑惑间,槿清摊开了手中的拜帖,见那赤红色的帖子上赫然是她与陆九霄并列的大名。 槿清微微瞠目,惊讶的看向了陆九霄,陆九霄笑了笑上前一步道:“我长姐这生辰是为着你才办的,你的名字当然要在拜帖之上。” 第一百一十四章一念一伤.公主寿辰 槿清闻言,甚是不解:“如何是为我?” 陆九霄轻揽住了槿清的腰侧,同她说起了这场生辰的始末。 陆昭颐与驸马二人皆是出了名的不喜热闹,平日里旁人的宴请倒是会露面应承,但他二人家中如何却是都不愿意办上一场宴请,更别说是生辰,陆昭颐更是从未做过。 但为着陆九霄的事,陆昭颐也不得不破了例。 那日她自陆九霄的府中离去,便派了人暗中去做个一番调查,无论是松阳府还是这京城里。 松阳府人人皆知顾大人家中有两个女儿,而京中同僚却无一人知晓,只当是顾大人只顾槿芸一个女儿。 陆昭颐甚是不解,便托了旁的官眷去范芷兰面前旁敲侧击了一番。 提及到了槿清,那范芷兰轻描淡写,只说是途径洛河的时候坠河淹死了。 陆昭颐得知此消息之时心中便已经全然信了槿清,因为这顾大人初来京城之时只顾着各处钻营,全然没有半分失去女儿的伤心之意,哪有作爹做到如此地步的? 槿清是个好孩子,这是毋庸置疑的,若是她陆昭颐与陆九霄齐齐出面,到顾家为槿清讨回公道,再让槿清以顾家二姑娘的身份风光出嫁是最容易的事情,只是陆九霄若是结上了这样一门亲,他与槿清指不定要被那顾玉承一家如何吸血连累呢! 若顾玉承往日里待槿清好也就罢了,偏偏是那般的横眉冷对,这如何还能让他这般坐享其成,白白捡这么大的一个便宜? 即便是陆九霄肯,槿清也不会肯的。 思来想去,还是陆九霄所想的,为她寻一家出身高贵的养父母更合适一些,往后的日子里,槿清也能过的舒心些。 如此,陆昭颐便做了这场生辰,借此机会让槿清见一见这群臣的内眷,趁机再放出些风声,看看哪一家愿意认下她这个义女,以及与陆九霄结这门亲事。 槿清听罢这事情始末,颇为震惊,她无论如何都不曾猜测到陆昭颐的这场生辰竟是为着自己而办,而这期间,槿清从未听陆九霄详细的提及过此事,只淡淡的提及过一嘴,淡到槿清还以为他只是随便说说而已,现下她方才知晓,原来他是不想自己为此事忧思伤神,却是悄无声息的为她谋划着,甚至不惜连公主殿下都请了出来。 说不感动那便是撒谎了…… 槿清目光灼灼的看着陆九霄半晌,小嘴张了张,正欲说些什么之际,陆九霄忽然执起她的小手便将她拉走,一边前行一边言说道:“走,我们玩雪。” 槿清的感动被生生打断,她还来不及反应便被陆九霄拉到了皑皑白雪之中。 一个小雪团迎面而来,槿清匆忙伸手接过,冰冰凉凉的触感,拿在手中很舒服。 槿清怔怔的看着手中的小雪团,雪团触及了她掌心的温度,隐隐有了融化的趋势,陆九霄的良苦用心似是随着这融化的雪水一并流淌进了槿清的心中,犹如干涸皲裂的大地普降了甘霖一般…… 槿清的甘霖正是陆九霄,他的出现似是阳光雨露,将槿清凄凉苦楚的心填满,他于她既是爱人亦是救赎…… “槿儿!看招!”陆九霄忽而出声,打断了槿清的思绪。 槿清甫一抬头便见陆九霄高举着一团雪作势便要朝着自己扔过来,见她抬头,他手中的雪团咻的便朝着自己飞了过来。 槿清瞠目间,那雪团稳稳的落在了她的脚边,将地上的积雪砸出了一个小雪坑。 槿清怔怔的看着地上的小雪坑,愣了片刻,继而俯下身将陆九霄扔过来的小雪团拾起,与自己手中的那枚已经开始融化的雪团并在一起,做了一个更大的雪团,对着陆九霄便扔了过去,开心道:“你看招才是!” 陆九霄微微侧身便躲过了槿清扔过来的雪团,捧起一捧雪便朝着槿清扬了过去,二人在这冬日暖阳之下,皑皑白雪之中笑闹成了一团…… 槿清的心思,陆九霄如何能不知? 他暗中将筹谋此事,为的就是不想槿清心中有何负担,他要疼她宠她,自是不想她难过,所以那顾玉承一家子能不提及便不要提及才是,陆昭颐这次做生辰,陆九霄特意提前嘱咐了一遍又一遍,顾玉承那一家子,一定不能请他们前来。 陆昭颐知晓这其中缘由,为避免旁人生疑,索性这朝中四品以下的官员便一个都没请。 时光若水,七日光景转瞬即逝,眨眼便到了陆昭颐做生辰之日。 这日,槿清与陆九霄起的很早,匆匆用过了早膳以后便前往了公主府。 槿清换上了陆九霄特意请人上门为她量身定做的袄裙,鹅黄色的百褶裙搭配同色短袄,搭配着那条兔毛围项,绾着双丫髻,俏皮活泼,又不失温婉端庄。 陆九霄盯着这般模样的槿清看了半晌,直看的槿清红了面颊,陆九霄最终还是不放心的折返回了房,翻遍了首饰盒方才找出了一件红宝石的眉心坠给槿清戴了起来。 槿清颇有些疑惑,陆九霄从不避讳她额间的狐尾花,更是从未让她遮挡过,就连这眉心坠都还是她初来王府之时,自觉应该避讳着些,私下里偷偷买来的,陆九霄一见她戴便不允,自此后便一直搁置在了首饰盒里。 如今,怎得又要她遮掩起来了?难不成,他到底还是觉着她额间的这朵狐尾花是不详之象,怕旁人非议吗? 如此一想,槿清的眼神黯了几许,便听陆九霄开言道:“今日我长姐做生辰,免不了要来一些高门贵眷,那些妇人整日闲来无事最是爱说嘴,若是哪个嘴长的将你的样貌传到你继母的耳中,只怕是要坏了事。” 陆九霄此言一出,槿清心中霎时间便为着方才自己的胡乱猜疑而感到了愧疚,正暗骂自己小心眼,陆九霄便揽着她上了马车。 约摸一盏茶的光景,陆九霄的马车便抵达了驸马府。 陆昭颐往年间从不曾做过生辰宴请之事,如今忽然便要做生辰,受邀之人无不欣然前往。 第一百一十五章一念一伤.不欢而散 公主府的门口从未有一日似今时这般热闹过,门口停满了马车华轿,豪门贵眷一个接着一个的向着府中行去,就连当今圣上都命了人送了贺礼。 豪门宴请还有一个潜在的用途,那便是未出阁的姑娘与尚未成婚的男子借机相看,所以受邀前来的官眷大抵都会带上自家的儿子姑娘。 槿清甚少参加过宴请,眼见着眼前这般多的官员家眷,不自觉的便紧张了起来。 陆九霄握住了她的小手捏了捏,示意她莫要紧张,一切有他。 槿清方才还扑通扑通乱跳的一颗心霎时间平稳了许多。 陆九霄轻揽着槿清一并入了公主府。 这公主府陆九霄幼时时常来玩,熟悉的很,协着槿清一并进了内堂。 宴请宾客,男宾与女宾自是要分开的,女眷在内院,由陆昭颐亲自接待,男宾在前院由驸马来招待。 但因着陆九霄是陆昭颐的皇弟,内院也是来得的。 陆九霄与槿清见到陆昭颐的时候,她正与其他一众女眷寒暄着。 陆九霄站在门口,郎声唤道:“长姐。” 陆昭颐闻声转过了头,听这称呼便知是陆九霄,她急忙迎上了前。 旁的官眷一见来人是陆九霄,亦是齐齐都凑了上来。 陆昭颐方才与她们说了半晌的话,话里话外都透着槿清的事,这些个官眷都是些个聪明人,如何听不出这其中之意?现下陆九霄将人带了来,她们自是要上前看一看这姑娘究竟生的如何国色天香,竟能虏获了陆九霄的心。 那些个妇人虽都是些个见惯了美人的,但在见到槿清之时皆是眼前一亮,这姑娘生的玉雪可爱,粉嫩漂亮,没有一丝小家子气,端庄大方的很。 先前这些个妇人还猜测着,需要寻养父母的身份才能嫁与陆九霄,会不会是个只有些个姿色扭扭捏捏没见过世面的姑娘,现下得以一见真容,霎时间疑虑全消。 陆昭颐对眼前毕竟并不感到惊讶,她早就见过了槿清,单凭她的模样,这京中的大家闺秀是无人能及的。 陆昭颐笑意盈盈的上了前,拉过槿清的小手将她带进了堂屋,对着那围了一圈儿的官眷介绍了起来,是这个叫婶娘,那个叫伯娘,只是认人便认了半晌。 槿清只觉得那些个妇人似是都生了同一张脸,一个也记住不说,行礼就行的膝盖发软。 陆九霄见有自己长姐照顾着,自己身为男子也不好继续在内眷之处多做停留,正想着起身告辞之际,便听得一声妇人不悦的高呼:“顾槿清!” 槿清登时被吓了一哆嗦,这声音无疑是她最不想听到的声音…… 陆九霄凤眸猛然一沉,与一众女眷齐齐看向了那发声之人…… 在一众人等齐齐不解的眸光中,一个颇有些姿色却眉眼刁钻的姑娘大步流星的走了过来。 那姑娘不是顾槿芸还能是谁? 顾槿芸在,范芷兰便一定会在。 果不其然,那顾槿芸的身后紧紧地跟着范芷兰。 这母女二人一出现,槿清心中的恐惧感霎时间肆意而起,她浑身颤抖,手心渗出了细汗。 陆九霄一见那范芷兰母女,瞬间便明白了,一个箭步上前将槿清揽进了怀中牢牢的护着,虽心下不解这对母女为何会出现在此处,但护着槿儿更重要些。 顾槿芸大步流星上前,趁着众人不解愣神之际伸手便去扯槿清的眉心坠…… 本就惊恐不已的槿清吓到不知所措,惊惧的闭上了眼。 陆九霄手疾眼快,揽住她的身子向后一退。 陆九霄对顾槿芸的动作始料未及,虽护住了槿清没被顾槿芸伤着,但槿清额前的眉心坠仍是被顾槿芸给扯了去。 槿清瞬间慌了神,胡乱的用手遮挡着额上的狐尾花…… 众人一见槿清额上的狐尾花,瞬间一片哗然,议论纷纷。 陆九霄急忙将槿清紧紧地揽入怀中,呵斥顾槿芸道:“你要做甚?” 顾槿芸对于陆九霄的怒斥置若罔闻,指着槿清大声道:“她是我庶妹,是个妖女!” 话音未落便是一片哗然。 一见到这对母女,往日里被打骂的记忆涌上心头,槿清瑟瑟发抖,只捂着脸不敢出声。 陆九霄无比心疼,只能越发怒斥着顾槿芸:“你休要血口喷人!槿儿一直是本王的人,如何就成了你的庶妹?” 顾槿芸无甚脑子,被陆九霄一句本王喝的没了话。 旁边那也不知是哪家的女眷也跟着疑惑了起来:“是啊,你们顾家不是一直说你家那庶女在途径洛河之时落水身亡了吗?怎得又说这位姑娘是你家庶女?” 范芷兰一见自己女儿败了阵,扯开嗓子号哭着便上了山:“王爷呀!您可莫要被这妖女给蛊惑了啊!她真真是我顾家的庶女啊!不信您去松阳府打听打听,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顾家的庶女额上一支儿狐尾花,出生便克死了亲娘……” “够了!”陆九霄暴怒之下,在场之人无不惊恐震颤,感觉到怀中人儿的颤抖,陆九霄恨不能现在就将这对母女拖出去乱棍打死,他强忍心头滔天的怒火对那范芷兰道:“你说槿儿是顾家女,有何证据?她额间的狐尾花方才被你家姑娘一扯,有眼便可得见,谁人不知槿儿是我心爱之人,你休要想攀上高枝儿就乱咬一气。” “王爷呀……”范芷兰拉起了长声,口口声声咬住了槿清是他顾家姑娘,一口一个妖女蛊惑王爷…… 众人听的是一头雾水,云里雾里,陆昭颐的这场生辰宴不是为了探一探哪家愿意做这姑娘的养父母,怎得杀出了顾大人的家眷来指着那姑娘大叫妖女? 陆昭颐见那范芷兰越说越过分,怒喝一声道:“够了!” 被公主一声呵斥,范芷兰当即停止了叫嚷。 陆昭颐上前一步,怒视着那范芷兰母女,冷声冷气道:“本宫本就不曾与你家下帖子,你二人不知道是借了哪家的势,来了也罢,本宫做生辰你二人也这般的不知礼数。” 见公主一怒,范芷兰母女即便是有再大的胆子也不得不赶紧低头认错。 陆昭颐冷哼一声,下令道:“来人,把她二人给本宫拖出去!” 第一百一十六章一念一伤.画舫游湖 陆昭颐话音一落,几个五大三粗的婆子便上前将那范芷兰母女扭送着出了府。 罪魁祸首被请了出去,气氛仍是尴尬的很。 经此一遭,陆九霄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将槿清再留在此处了,匆忙告辞了陆昭颐便打道回府了。 陆九霄一走,陆昭颐也无心再做什么生辰,索性开始盘查起了那范芷兰母女是如何出现在此处的,究竟是哪一家把她二人带进来的。 槿清随着陆九霄上了马车便一直低头不语,瑟缩在马车的一角,时不时的轻啜泣两声。 陆九霄心如刀扎一般,他好不容易才将那胆怯畏缩的人儿养的如花朵明艳自信,今日却被那对下贱母女打回了原形,陆九霄恨不能即刻宰了那母女二人。 陆九霄撩开车帘唤来了清风,交代了两句之后放下了车帘,向着槿清的方向靠近了些。 槿清自方才见到了范芷兰母女开始,到现在都还有些恍惚,以往在顾家的日子历历在目,原本在陆九霄的温柔下逐渐愈合的伤口似又有再现的征兆。 陆九霄凑近了槿清,方才抬手触碰到了她的肩,槿清便是猛然一个哆嗦。 陆九霄被她这举动惊的心中一颤,见槿清缓缓抬起头,黑白分明的荔枝眼眸满是惊惶…… 陆九霄顾不得许多,大手抓住槿清的藕臂,一把便将人扯进了怀中牢牢的抱着。 槿清心下一颤,直到落入陆九霄的怀中,嗅着他身上熟悉的檀香味,心中的惊骇方才平息了几分。 陆九霄没说什么,只吻了吻她额上的狐尾花,便只是一路紧抱着她。 槿清往日的经历,都同陆九霄言说过,此时此刻他若是再说些个浮于表面的安慰反而撕扯槿儿心中的伤疤。 马车一路行了许久,槿清满心惊惶压根儿没察觉到早已经超出了回王府路途所需的时辰。 冬日里天暗的早,马车一直行到了黄昏时分方才停住。 槿清的情绪平复了几分,扶着陆九霄伸过来的手下了马车。 一下车,槿清便愣住了,眼前竟不是王府门口,而是一望无际的春月湖。 槿清望了望,橘色斜阳映照着泛着粼粼波光的湖面,湖岸的枯枝上挂着蓬蓬松松的积雪,一艘顶上漆着黄漆,雕梁画栋的画舫静静的停泊在了湖面上。 这景色甚美,那画舫亦甚是精致,只是…… 槿清满眸不解的望向了陆九霄:“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陆九霄淡然一笑,仿佛先前无事发生一般,轻声道:“游湖啊!” 槿清闻言瞠目:“游湖?” 陆九霄坦然的点了点头,继而吩咐霁月拿来一件厚实的斗篷披在了槿清肩上,牵起她大小手便上了画舫。 槿清不明所以间便被陆九霄拉上了画舫,清风与霁月明月远远的跟着。 几人上了画舫,那画舫便稳稳的向着湖心处驶了过去。 槿清与陆九霄站在栏杆前,望着画舫行驶荡起的圈圈涟漪。 湖面浩瀚无垠,映衬着橘色斜阳,夕阳西下的黄昏时分,美的好似画中之景。 盛京的冬日不算太过寒冷,游湖赏雪亦是文人雅士的另一大喜好。 画舫前行带起徐徐凉风,拂面而过,将槿清领口的兔毛吹的微微晃动。 陆九霄什么话都没说,大手覆上了槿清扶在栏杆上的小手,就那般默默的陪着她。 夕阳西沉,天色渐暗,连拂面而过的风也带上了凛冽的寒意。 在这画舫上看了半晌的日落,槿清的心情竟莫名的跟着好了许多,她心知肚明陆九霄带她来游湖便是为着她能来散散心,饶是凉风拂面,心中也是暖暖的。 陆九霄执起槿清的小手,言说:“走吧,我们进到船舱里,吃些东西。” “嗯。”槿清点了点头,与陆九霄一并进了舱室。 舱室里软榻炕桌一应俱全,燃着炭火劈啪作响,暖的犹如春日里一般。 陆九霄与槿清在小圆桌面前落了坐,明月与霁月先后端上了些吃食点心,便又双双退下了。 槿清午膳便没用过,腹中空空可没什么胃口,却又怕陆九霄担忧,便只好执起筷子略略吃了几口。 陆九霄见她肯吃东西,稍稍松了一口气。 船上的饮食虽不能同王府中相比,但味道也是不错的。 用过了晚膳,二人坐在软榻上相对无言,陆九霄想寻个话茬与她说说话,正苦思冥想的搜肠刮肚。 槿清忽就觉着氛围甚是尴尬,甫一抬眼便见陆九霄满面的愁容,她如何能不知陆九霄为何而愁?今日出了这样的事,又不是陆九霄错,她这般不言不语倒像是在怪罪他一样…… 思及此,槿清抬起头,干笑了两声道:“这儿还挺漂亮的。” 陆九霄一听,当即来了精神:“那我们今夜就宿在此处如何?” “啊?”槿清一愣,却见陆九霄兴致勃勃: “我们今夜就宿在此处吧!” 陆九霄的兴致勃勃虽是因为槿清,却又全然看不出是因为槿清。 槿清看了他半晌,越看越是觉着自己不忍“扫”他的兴了,忖度片刻,试探道:“可以吗?” “有何不可?”陆九霄即刻道:“有暗卫守着,你怕什么?” 难不成那对下贱母女还能追到这里来不成? 后半句话,陆九霄并未宣之于口,只在心中默默腹诽。 槿清见他如此的“兴致盎然”如何还能说不? 也算是一时兴起,二人便在这画舫上住了下来。 这画舫本就是陆九霄的,日常所需的物件儿皆是一应俱全,莫要说宿上一夜,宿上一年也无妨。 月笼轻纱,春月湖被迷离的月光镀上了一层清辉。 天色已晚,槿清早已经盥洗完毕身着中衣仰面躺着床上,盯着帏顶发呆,连陆九霄吹灯上床她都不曾察觉。 直到陆九霄掀开被子,将她搂进了怀里她方才回过了神儿。 陆九霄一如往常那般,搂过槿清便俯首去亲吻她软软弹弹的脸蛋儿。 簿唇顺着面颊一路向下,吻上了白嫩的玉颈。 这段时日里,他二人几乎夜夜如此,陆九霄的心思,槿清又如何能不清楚? 第一百一十七章一念一伤.因为你呀 槿清脸蛋儿红了红,只是她今夜,实在是没有这个心思…… 陆九霄也本不想在这个时候与她亲热,可转念一想,人欢爱之后能得到最大限度的放松,便想着同槿清云雨一场,让她能将今日之事抛诸脑后。 那火热的吻愈发向下,陆九霄的大手也已经抚上了槿清的胸前,正欲解开她自带之时却察觉槿清在轻轻地推拒着他。 陆九霄的动作停了下来,他自槿清雪颈间抬首,不解道:“怎么了?” 槿清抬眼望了陆九霄一眼,又快速的别开了视线,声音带着几分晦涩:“我……我今天……不想……” 陆九霄一怔,有些意料之外却又在情理之中的矛盾感,他意欲解开她衣带的手移了开来,他淡然的笑了笑,柔声道:“那我们歇息吧。” 言罢,陆九霄便拥着槿清躺下了身,又为她掖了掖被子方才闭上眼眸。 槿清窝在他胸膛前,抬眸望了望,忽又觉着眼眶有了几分酸涩,似是为了要掩饰呼之欲出的眼泪,槿清也闭上了眼眸,强行让自己睡觉。 槿清努力了半晌,终于是睡着了,只是槿清这一觉睡的极不安稳,梦中似是又回到了她坠入洛河水中的那日。 河水冰冷刺骨,自口鼻汹涌灌入,一阵强烈的窒息感袭来,槿清醒了过来…… 她猛然瞠目,入眼便是陆九霄的熟睡的侧颜…… 槿清怔住了,脑中回忆起了陆九霄将她从水中救起的情形,彼时她昏昏沉沉,可陆九霄那水中的一吻却甚是清晰…… 槿清不禁红了面庞,凝望着陆九霄的眼神越发温柔深邃,陆九霄无疑是给了她新生的那个人…… 心中暗暗舒了一口气,似是有什么疙瘩迎刃而解。 槿清再次闭上了眼眸,想要继续睡觉,可她闭目了许久,那困意始终是不见踪影。 槿清不愿在床上辗转反侧,不想搅了陆九霄的睡梦,可这硬生生的躺着又着实难受的很,思来想去,槿清蹑手蹑脚的起了身,穿上绣鞋,披上了斗篷来到了甲板上,想借着无心睡眠,赏一赏这夜间的春月湖。 画舫停泊在了湖心处,湖面上一片平静。 冬夜里的湖面上颇为湿冷,时不时的便要吹上几许冷风,荡起映着清辉的涟漪。 周遭一片寂静漆黑,借着画舫上的灯火光,亦是方才只能望见些船底的粼粼波光。 槿清上前了几步,试图将手扶在栏杆上,奈何那手指都还没碰到栏杆,她便被一具坚实有力的火热身躯自身后紧紧地抱进了怀里。 槿清被吓得倒吸一口冷气,熟悉的檀香味让她没有挣扎,她微微侧目,就见陆九霄惊魂未定的俊颜…… 方才槿清起身的时候,陆九霄便有所察觉,他自幼习武,五感要比寻常人灵敏上几分,如何能察觉不到一个大活人从自己身旁起身? 只是他没有出声,一听到槿清出去的声响便即刻起身跟了过去。 陆九霄屏息凝神,脚步没有发出一丝声响,一路跟着槿清来到了甲板上,他的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他生怕槿清是一个想不开要投湖寻了短见…… 槿清越发的靠近栏杆,陆九霄越是吓的大气也不敢喘,直到槿清试图抬手摸栏杆,陆九霄几欲魂飞魄散,忙不迭的施展轻功,嗖的一下便窜到了槿清身后将她牢牢的抱住,说什么都不肯松手。 槿清被吓了一哆嗦,转过头怔怔的看了陆九霄半晌,望着他那焦急的神情心下了然,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觉着我要自寻短见?” 陆九霄一愣,继而默默地点了点头。 槿清抿嘴一笑,忍不住低语调侃道:“呆瓜子……” 陆九霄越发的愣了,正不解之际就听槿清反问他道:“我若是想要寻死,还披着斗篷出来作甚?” 陆九霄闻得此言,这方才注意到槿清身上披着厚实的斗篷来御寒,是啊,她若是要投湖寻死,还御寒作甚? 陆九霄心中怕极了,仍是有些不放心道:“你……真的不是想要寻短见?” “嗯。”槿清重重的点了点头,那紧紧箍在自己身上的手臂方才松懈了几分。 槿清动了动,转过身同陆九霄面对面而站,这一转身,她方才发现陆九霄只身着着无比单薄的中衣,冻的鼻尖都红了,她秀眉一蹙,拉着陆九霄便朝着船舱走了过去:“我们先回船舱里去,你穿的这样少,受了寒凉如何是好?” 陆九霄低头望了望自己那一身白色中衣,方才心中着急就这般跟了出来,也没觉着冷,现下确认了槿清无事,他放下心来方才觉着寒风刺骨,便也跟着槿清回了船舱里去。 二人上了床,依偎在了一起,倚在了床靠上,槿清方才开口道:“我只是睡不着,想到甲板上走走罢了。” “哦……”陆九霄的声音透着一丝尴尬。 槿清忍不住抿嘴偷笑,他这般在意着自己,心里甜丝丝的,便同他开言道:“你知道我为何在经历过洛河溺水一事之后仍是不怕水吗?” 陆九霄甚是不明所以,满目不解的摇了摇头。 槿清却是看了他一眼复又垂下眼眸,声音甜甜的:“因为你呀!” 陆九霄凤眸一颤,眼底的惊讶不浅:“我?” “嗯。”槿清目光灼灼,重重的颔首点头:“因为你将我从水里救起了呀!”言说到此处,槿清脸蛋儿微微一红,垂下眼眸,抿起嘴角:“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了……” 此言一出,陆九霄虽然心头欣喜,却又有些不解,他剑眉微皱,眼神询问着槿清何出此言。 槿清朝着陆九霄怀中拱近了几分,陆九霄顺势将她抱紧,便听她清甜的声音娓娓道:“我既有了你,又怎么会去寻死觅活呢?” 陆九霄颇为震撼,言辞间有些语塞:“那……你……” 槿清微仰起头,同陆九霄对视着:“我真的只是发了噩梦睡不着,去甲板上透透气而已。” 陆九霄没再说话,凤眸之中却是满满的不敢相信。 第一百一十八章一念一伤.心生欢喜h 槿清见他如此,只好出言解释道:“白日里在公主府发生的事,我始料未及,的确是有些惊慌害怕,心里也难受的很,可我不是圣人,乍然见到她们我本就吓了一跳,必然是做不到无动于衷的啊!难过一阵子也算是正常的吧……” 槿清言说着,将头重新倚靠在了陆九霄胸膛前,清甜的声音透着一丝害羞:“我如今有了你,又怎么会再为了那些伤害过我的人去寻死,你说过要与我长相厮守,我可是答应了的……” 槿清越说声音越小,可仍是清晰的入了陆九霄的耳,他心中一阵激荡,霎时间便兴奋了起来,他与槿清在一起这么久,还从未听到过槿儿如此直白的示爱…… 心头兴奋的陆九霄翻身便将槿清压在了身下,于她那肉嘟嘟的双颊之上一左一右喝落了一吻,发出两声响亮的啾。 槿清被亲的一阵害羞,抬起双手捂住了自己的双颊,见陆九霄作势便要吻她的小嘴,她急忙偏过头去:“我……我还有问题要问你……” 陆九霄闻声,停下了亲吻的动作,却仍是保持着与她近在迟尺的距离道:“你说。” 槿清转回了头,神色有些扭捏,她心头的不解已经搁置很久了,只是她一直自觉不好问出口,便一直拖着,如今陆九霄都要同她成亲了,她也不好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嫁了…… 槿清抿了抿嫣红的小嘴,直视着陆九霄,言说道:“凭你的相貌与出身,想要什么的姑娘没有,那些豪门贵女比我漂亮的……” “没有!”不等槿清言说完,陆九霄便急言打断了她的话,信誓旦旦道:“没有比你更漂亮可爱的姑娘!” 槿清一愣,脸蛋儿越发红了几分,娇嗔道:“你休要胡说!” “我哪有胡说!”陆九霄急了起来,一开始他便知道槿儿是个美而不自知的姑娘,现下竟然还妄自菲薄起来了,凭她的容貌莫要说放在京城,即便是举国上下又有几人能及?他急忙道:“我自幼生在皇家,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就是没有一个能及的上你又漂亮又可爱的!” “你……你……”槿清被他说的娇羞不已,你了半晌也说不出来下一个字。 陆九霄眼见她这般可爱的模样,忍不住低笑出声,在她微张的小嘴上吻了吻,继而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也知道你在忧心什么,自那日在洛河,我将你从水里救起,一见你这张脸,我便知道我遇到了命中注定的姑娘,后来你醒了,我见你无处可去,便提议让你做我的女使,都不过是我为你能留在我身边而说的托词罢了,你若是觉着我是见色起意,我真的无力反驳,总之我见着你便觉得欢喜,我不能没有你……” 陆九霄言辞恳切,槿清听着直觉着心中犹如燃起了一团火,不等她酝酿好该如何言语,陆九霄吻便落了下来,衔住她甜软的小嘴,舌尖顶开贝齿,长驱直入…… 槿清方才听了陆九霄的一番深情言辞,心下正是激荡之时,难免情热,藕臂当即环住了陆九霄的脖颈,探出丁香小舌与陆九霄火热的大舌纠缠在了一块,啧啧水声回荡在床帏间,甚是淫靡。 衣裳磨蹭,发出微微的窸窣响动,陆九霄的大手隔着中衣在槿清的娇乳之上揉摸了几下之后便挑开了她的衣带。 中衣剥落,露出槿清圆润白嫩的肩头,水粉色的兜衣将槿清整个人都衬托的越发粉嘟嘟的。 槿清甚少穿粉色的衣裳,她总是觉着粉色过于娇嫩,不适合自己,偏偏陆九霄又偏爱给她做粉色的衣裳,他喜欢看她粉嫩嫩的模样,槿清抗争了几次,二人方才折中成了鹅黄色。 陆九霄放开了槿清的小嘴,睁开眼一见那袭水粉色的兜衣,瞬间愣了神,凤眸直直的盯着槿清的兜衣不放。 那水粉色的兜衣上绣着赤色芍药花,粉红交织,就犹如槿儿那无比娇嫩的蜜花一般…… 一想到此,陆九霄的眸光越发深邃炙热。 感受到了陆九霄炙热的目光,槿清面颊一阵发热,她抬眼飞速的扫了一眼陆九霄,娇羞不已的嗔怪道:“你看什么?” 陆九霄回过神,凝望着槿清红润的粉团子脸,柔声道:“你不是不喜欢粉色吗?” 槿清越发娇羞嗔道:“你不是喜欢我穿粉色吗?” 陆九霄一听,心头越发炙热,急不可耐的俯首,隔着兜衣一口便衔住了胀鼓鼓的奶儿,奶尖尖一整个含入口中舔舐轻咬,舌尖逗弄着乳尖…… 不过顷刻间,兜衣便被陆九霄口津浸湿,丝滑的绸缎湿湿濡濡,带着一丝异样的摩擦感。 “嗯……”槿清媚哼出声,她的身子早已经久经人事,陆九霄只对她摸摸抱抱,她的蜜花便蜜液翻涌。 大手自娇乳游弋向下,滑过滑腻纤细的腰侧径自探入了槿清的底裤中。 伴随着槿清的一下轻颤,陆九霄那骨节分明的长指便落入了一处湿淋淋的花瓣儿之中,黏腻湿滑的花蜜瞬间染湿了陆九霄的长指,指腹就这湿滑的花蜜陷入了花瓣儿之中,如探路的蝶儿一般在花蕊之中寻寻觅觅。 槿清眉心紧蹙,似是欢愉又似是难耐的轻哼着。 陆九霄故意将指下的蜜穴揉弄的沽啾做响,他眸色深邃,俯首吻着槿清的脸蛋儿,附在她耳畔暧昧道:“槿儿,你就是个水娃娃!” 陆九霄言语间呼出的气息搔的槿清耳畔痒痒的,配着这羞人言语,让她不自觉的瑟缩躲避,可奈何蜜穴花瓣还在陆九霄的手中,她这一动,倒让陆九霄的手指更深入了几分。 望着她情欲迷离满面潮红的娇容,俯首浅啄了一下她樱桃般的小嘴,继而吻上了犹如羊脂白玉一般的娇嫩雪颈。 槿清被陆九霄这一番撩拨,情欲越发浓烈,她双眸含水,半睁半阖,藕臂搂住陆九霄的脖颈,点点红梅顺着陆九霄的簿唇自玉白雪颈一路绽至胸前。 第一百一十九章一念一伤·情浓潮热 heiyewu 再回神儿之际,二人身上的衣裳便都已经不见了踪影。 “呃……”槿清忽而一声吃痛的闷哼,就见陆九霄埋首在她锁骨上轻咬了一口,她嘟起小嘴,娇嗔道:“讨厌,你咬我作甚” 陆九霄又在他轻咬过的地方吻了吻,声音带着情欲的嘶哑:“当然是想要吃掉你!” 槿清听他这话,忍不住低笑嘀咕道:“狗子。” 陆九霄一听,当即俯首开始疯狂报复,如同饿狼一般一口咬住了槿清的娇乳,将那娇嫩的奶尖尖一口吞进了口中,轻轻地啃噬轻咬,齿下的乳肉嫩嫩的水豆腐一般,直让陆九霄恨不能将其吞吃进腹中才好,甚至发出了似野兽的呜咽声。 槿清被他这凶狠的架势给唬的一动不敢动,生怕他真的把自己给拆吃入腹。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iyu zhaiwu. xy z 湿濡火热的唇舌将娇嫩嫩的奶尖尖牢牢包裹,被陆九霄的口津一润,那本就嫩生生的奶尖尖越发嫩滑,直让他如饥似渴,越发的不满足了起来。 不住在槿清腿间揉摸的大手拨开了花瓣儿,就着那黏腻的春水沽啾一声探入了穴口。 “啊……”槿清瞬间绷紧了身子,陆九霄就这那满指的春水将长指向蜜穴深处探了几分,花径之中林立的媚肉霎时间吸绞了上来,将陆九霄的手指牢牢的困锁在了蜜穴之中。 那蜜穴经过无数次的欢愉仍是紧致异常,似乎容纳一根手指都颇为吃力。 陆九霄心下慨叹,这般紧小的穴儿竟能将他那般硕大的欲根尽数吃下…… 长指添了一根,又向着蜜穴中深入了几分。 本就汁水淋漓的蜜穴被这一拓,越发的湿濡火热,蜜水顺着陆九霄的手滴落在了被褥之上,留下一朵圆圆小小的水印。 两指并用,顶开内壁层迭的媚肉,时而笔直前行时而曲起扣弄,寻到那花径深处的娇嫩蕊芯剐蹭揉弄…… 蕊芯被手指这一番揉弄,槿清霎时间哼哼唧唧不住媚叫,娇躯胴体亦是紧绷着不住的扭动。 陆九霄狠狠地吻了吻娇嫩的乳肉,继而起身下移,低下头便吻上了早已经充血挺立的小巧花蒂,粗粝的舌尖颗粒感十足,扫弄着娇嫩的花蒂,直弄的槿清阵阵瑟缩。 长舌席卷,将花瓣儿之上汩汩流淌的清甜蜜水尽数咽下,双指并拢快速在蜜穴之中进进出出,捣弄的蜜穴春水飞溅。 槿清的媚叫呻吟越发高亢,娇躯亦是绷的越来越紧,粉白一片的娇嫩私处泛着莹润的水光,陆九霄的口津混合着槿清的蜜水一路流淌,顺着雪臀浸湿被褥。 独属于槿儿的馨香混合着蜜水的淫香侵入口鼻,陆九霄的欲望越发炙热翻涌,唇舌舔弄的速度也愈发的快了许多。 “啊……啊啊啊啊……”阵阵媚叫声中,纤细的柳腰犹如拱桥般挺起,一双颀长玉腿亦是颤抖连连,腿间的酥麻快感愈演愈烈,蜜穴之中的蜜水瞬间喷涌而出…… 陆九霄窥见时机,撤出手指,一张口便将那鲜嫩多汁的饱满花户含入口中,槿清高潮之时泄出的蜜水一滴也没糟蹋,尽数没入了陆九霄的口中。 蜜水清甜,陆九霄如饥似渴,吞咽声接连不断。 槿清仰面在床,浑身绵软,面色潮红,娇喘连连。 陆九霄伏在槿清腿间,恨不能将每一滴蜜水都吞进口中。 槿清泄身之后情欲渐退,却又在陆九霄的一番舔弄之下卷土重来。 陆九霄自她腿间抬头起身,趁她情欲正起,便动手分开了她一双颀长玉腿,将那圆润硕大的蟒首抵在蜜穴口处。 欲根顶端顶开柔嫩的蜜穴口,一寸一寸的向着花径之中顶入。 那蜜穴花径感受到了熟悉的侵犯,春水霎时间如骤雨一般倾泻而出,花径之中霎时间湿滑一片。 陆九霄喉间发出了一声似野兽低吼一般的喘息声,他额角青筋凸起,蟒首被蜜穴紧紧箍住的感觉让他如痴似狂,他劲腰猛然一挺,那硕大的欲根尽数没入了蜜穴之中。 “啊!”强烈的快感让槿清高扬起头,秀颀的雪颈瞬间绷直。 陆九霄俯下身,高大壮硕的身躯将槿清时下已经透着粉红的娇躯一整个覆住,将她的上半身一整个抱进怀中。 槿清顺势抬起藕臂,软软的环住了陆九霄的臂膀。 陆九霄埋首在她颈窝间,于她秀颀的雪颈之上留下一枚艳丽的红痕。 酸胀感自蜜穴中源源不断的传来,槿清难耐的扭了扭小屁股,似是在催促陆九霄快些插她的穴儿一般。 陆九霄的情欲早已经到了极限,只是每次欢爱他都会念着槿清的蜜穴紧小,而他的欲根又或许硕大,插入之时总会想着给她些适应的时候,现下被她这一扭,再想隐忍已是不能。 她目光火热,凝望着槿清低吼道:“淫娃,这就等不及了?相公这就来肏你!” 言罢,陆九霄啄了啄槿清饱满绯红的脸蛋儿,起身抬起槿清一双颀长玉腿,虚虚的挂在了自己的臂侧,继而便是一阵猛烈的抽插挺进…… 床帏之中回荡着槿清的呻吟媚叫与陆九霄粗重的喘息声以及蜜穴被插弄的沽啾水声,还有那肉体撞击的啪啪声…… 二人私处紧紧相连,白嫩嫩的花户被撞击的一片粉红,紧小娇嫩的穴口被撑到了极致,接连涌出的春水被粗长硕大的欲根捣弄的泛起了白沫,伴随着抽插染在了陆九霄粗硬的耻毛上,黑白分明,甚是淫靡。 强烈的快感让槿清忍不住的泛起了泪花,楚楚可怜的模样最大限度的激起了陆九霄的兽欲,他虽想狠命的抽插,却仍是忍下欲望慢下了动作,抬手抚摸着槿清泛红的眼尾,柔声担忧道:“疼了吗?” 槿清终于得空,喘息未定,那蜜穴之中的瘙痒感便紧随其后,似乎迫切的渴望着陆九霄的欲根大力的抽插,她望着陆九霄缓缓摇了摇头,娇羞道:“不疼的……你……你继续就好……” 得了槿清的应允,陆九霄索性将那一双白玉无瑕的颀长双腿架在了肩头,猛烈的进出,大力的阀挞…… 第一百二十章一念一伤·忘乎所以半h 槿清被阀挞的娇躯摇摇晃晃,一对奶儿乳波翻涌,一双小手紧紧地抓住身下的被衾,整个人都被插的飘飘欲仙。 夜色深沉,四周一片寂静,画舫不比家中床上四平八稳,偶尔水波荡漾,画舫便会轻轻摇晃。 床帐微微晃动,帐中仍是一片火热,情到浓时,陆九霄放下了槿清的一双玉腿,捧起她雪白的小屁股便吻上了蜜穴。 啜吻的水声不绝于耳,自私处传来的快感销魂蚀骨,陆九霄的舌头灵活如蛇,席卷着清甜的蜜水时不时轻咬着花唇蚌肉。 槿清的呻吟声似漫出了哭腔,犹如奶猫一般,腿间的蜜穴已是舒爽到了极致,她抬眼望去,就见陆九霄的下颌处一整个都陷进了自己的私处,一张粉团子脸瞬间羞煞桃花,偏她越是羞臊便越是要看,越看便越是羞臊…… 陆九霄捧着槿清的雪臀,吻的忘我。 槿清如何还受得住这般刺激,在陆九霄的唇舌之下颤抖连连,媚叫不止,蜜穴中的春水一股接着一股汩汩流出…… 陆九霄吻干了她泄身的蜜水,趁着她泄身绵软之际搂住她的柳腰径自将她抱起。 槿清一声惊呼,再回过神之时整个人已经跨坐在了陆九霄的跨间。 陆九霄与她面对面而坐,双手扶住槿清的腰侧,对准了自己欲根顶端,缓缓的松开了手…… “啊!”槿清忍不住吟哦出声,那硕大的欲根已是整根没入蜜穴之中。 陆九霄紧抱住槿清的柳腰,用着对坐的姿势插起了她的蜜穴。 接连两次泄身让槿清骨头都酥软了一般,娇躯被插的摇摇晃晃,颠颠簸簸,似是要飞上天际一般。 她环住陆九霄的脖颈,高仰起头,媚叫不止,连头上那凌乱的发髻都跟着颠簸摇晃。 火热的肉刃顶开湿热的媚肉,每一下都捅进花径最深处。 陆九霄微微低首,一口衔住了槿清胸前那早已经挺立的茱果。 槿清已是香汗淋漓,鬓边的发丝已经湿濡,服顺的贴在她白嫩的脸上。 大手自纤细的腰侧抚上了白嫩嫩的小屁股,雪白的臀瓣被他大手一揉,变成粉嫩嫩的颜色,犹如一颗熟透了的大桃子一般…… 槿清在陆九霄肏弄之下高潮迭起,强烈的快感让她几乎忘乎所以,只能遵循着身体中最为原始的欲望,在陆九霄阀挞之下已经不知道泄了多少次身…… 陆九霄怀抱着心爱的姑娘又何尝不是忘乎所以,只想要狠狠地占有她的身子,占有她的心,将元阳灌满她的蜜穴…… 陆九霄射了三次,浓郁白浊的元阳将槿清的小肚子都灌大了几分,那欲根甫一抽出,浓郁的元阳便涌了出来。 槿清浑身疲软的躺在床上,荔枝水眸还带着几分情欲的迷离,连连娇喘,颀长玉腿门户大开,腿间花户一片红肿,根本无法将腿合拢。 陆九霄爱怜的吻了吻她的柔软的面颊,起身道:“我去要水。” 槿清无力的点了点头,看着他披上衣裳出去了。 片刻后,事后沐浴的热水便被抬进了屏风后,待女使退下后,陆九霄回到床边将槿清抱进了浴斛之中。 置身于飘着花瓣的热水中,倚靠在陆九霄的胸膛前,疲乏感虽一扫而空,困意却是被这泛着热气的花香催了起,陆九霄见她靠在自己胸膛前的一颗圆头一点一点,可爱的不得了,便结束了这场沐浴,将她抱回了床上,又拿了消肿的药膏为她涂抹上药之后方才躺下就寝。 槿清私处红肿,又方才上了药,没法穿亵裤,只好光着小屁股睡下了,不过她此时困意翻涌,自是也顾不上害羞,不过片刻便睡了过去。 陆九霄凝望着她娇憨可爱的睡颜,唇角的笑意如何也止不住,她看了她许久方才舍得躺下,待到二人皆已睡下之时,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翌日,无雪无风的晴朗好天。 因着陆九霄与槿清昨夜情浓得忘乎所以,二人一直睡到了日上三竿方才起身。 临近午时,槿清方才睡醒,她醒来一动,陆九霄也跟着醒了过来。 槿清醒来一见自己赤身裸体,忍不住又是一阵害羞。 陆九霄搂住她光溜溜的滑腻身子,上下其手亲了又亲方才舍得起身。 二人在画舫上简单的用了膳食,便下了画舫打道回府。 他二人不紧不慢的回了王府,却见到了早已经等候多时的陆昭颐。 陆昭颐一见眉梢眼角带着几分媚意的槿清,心下了然,悬着的一颗心也跟着放了下来,看来那对下贱母女没能影响到她。 陆昭颐此番前来不为别的,自是为了昨日生辰宴上的不快之事。 昨日陆昭颐自陆九霄二人走了之后便大发雷霆,准备了一半的席面也给喊了停,将那受邀前来的官眷妇人逐一问了个遍,终于问出了范芷兰母女是如何而来。 原来那日自从在木兰围场,顾玉承行刺之事后,十六王爷觉着顾玉承是个说话没边儿,办事不牢的,又只是个区区四品官,便越发的没将他放在眼里,本不想再搭理,可顾玉承不死心,急于寻着十六王爷一家的庇护,便又打起了家中女眷的主意。 于是这范芷兰便发挥起了她往日擅长,弯门盗洞的寻起了内眷的关系,好在她出身商贾,家底也算丰厚,一箱箱的贵礼送出去之后,倒真被她搭上了魏国公家的大娘子。 那魏国公家的大娘子出身不高,因缘际会攀上了魏国公这棵大树,自此后便摇身一变成了贵眷,生怕有人说她寒酸,不止穿戴上喜好奢华,连餐具都要用描金的,平日里奢华程度令人咂舌。 那魏国公也是个宠妻的,自家娘子如此喜淫好奢他便由着,反正他跟随十六王爷,平日里贪污受贿有这么一顶保护伞,自家娘子就算是奢侈一辈子又有何妨? 然而有些东西不是有钱就能买的到的,恰好最近那魏国公家大娘子迷上了明月珠。 明月珠既夜明珠,甚是稀有,连宫中都不常见,更遑论是民间。 第一百二十一章一念一伤·个中缘由 可偏偏一自家娘子喜欢,魏国公便托了许多人前去寻找,但找了许久也不曾有眉目。 那范芷兰一听得此消息当即便来了精神,因为她幼年时期父亲经商走南闯北,有一次行走半年方才归家,自觉对妻儿亏欠,便带回了两颗甚是稀有的明月珠,一颗给了自家娘子,一颗便给了自家女儿,也就是范芷兰。 后来范芷兰出嫁,其母手中那颗明月珠便也给了范芷兰做嫁妆,如此一来,如今的范芷兰手中便有了两颗明月珠。 既有两颗,那么如此能巴结魏国公娘子的机会她自然是不会放过,只为着自家相公爬的高点,顾槿芸的地位也能高点,顾槿芸是个被水寇糟蹋过的,若是他日夫家得知此事,自家地位高点,对方也不好发作。 既然得了这条路子,那便事不宜迟,范芷兰带上明月珠与顾槿芸便去了魏国公的家。 自打入了京,范芷兰便不放过任何一个能让顾槿芸露脸的机会,只盼着她能被哪一家的高门大户给相中,一举嫁入豪门,可奈何这顾槿芸也是生的像了娘,一个看上她的都没有。 那日范芷兰母女登魏国公家门的时候魏国公大娘子恰好不在家,正是为着陆昭颐生辰的事。 陆昭颐做生辰一事本就是为着给槿清寻养父母,十六王爷那边的人自是不在考虑的范围之内,也便自是不会给他们一干人等下拜帖。 但是这魏国公大娘子自觉自己在京中贵眷也是数一数二的,生怕自己没收到拜帖觉得被下了面子,她是个内宅中人,不懂得自家男人那些前庭争斗的事,只顾着自己在贵眷中的脸面而已,便提前登了陆昭颐的门说起了这拜帖之事。 陆昭颐如何听不出她话里的意思?她原本是没打算给魏国公家下拜帖,可这人都找上门了也不能过于下人家的脸面,便应承了过后定会将拜帖送上。 脸面保住了,魏国公大娘子这方才安心离去。 结果这魏国公大娘子一回家,便碰上了捧着明月珠等候许久的范芷兰母女。 魏国公大娘子一见了明月珠,当即乐的合不拢嘴,一高兴便将陆昭颐做生辰的事情同范芷兰母女讲了,她也知道这对母女的心思,便主动提出带她们母女一并去陆昭颐的生辰宴,算是报了这明月珠的情。 那范芷兰母女当即感恩戴德,这可是公主殿下的生辰宴如何能不重视,回去便开始又是定做衣裳又是买新首饰,就等着那日盛装出席,惊艳全场,好一举攀上高枝儿好飞上枝头变凤凰。 陆昭颐自是未同魏国公大娘子言说此番生辰宴的真正缘由,魏国公大娘子不知真相,范芷兰母女自然也不知,便当做是寻常的生辰宴罢了,到了当日,到了现场听了旁人的议论方才知道陆昭颐做这场生辰宴是为了给陆九霄的心上人找养父母。 范芷兰母女正感慨那姑娘是何方神圣竟然能虏获陆九霄的心,而且要靠寻养父母才能嫁,定然是个出身平庸的,那得是生的多国色天香能有这本事? 一想到那王府的阔绰与王妃的头衔,范芷兰斜睨了顾槿芸一眼,骂了她一句不争气,还得老娘来为她的婚事奔波操心…… 那范芷兰当时正感慨命运不公,陆九霄便协着槿清到了驸马府。 槿清一到,瞬间便热闹了起来,在场众人无一不想睹一睹这能让不近女色的陆九霄都为之倾心的姑娘是如何的倾国倾城。 结果方才刚刚见到槿清,都还没来得及细看两眼,那顾槿芸便杀了出来,指着那姑娘大叫妖女,还说她是自家庶妹,一时间搞的众人无不云里雾里一片哗然。 范芷兰母女在见到槿清之时无比惊讶,这二人往日里对槿清那般的苛待,甚至可以说是虐待,如何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做了王妃? 于是便有了后面的那些事…… 槿清听罢,方才得以平复的心情忍不住再次翻涌,心中一阵难受。 陆九霄则是一阵愤怒,这下贱母女往日里那般苛待于槿儿,竟到如今还不肯罢休! 陆昭颐也本就对于槿清的身世遭遇颇为心疼,现如今被这般一闹,对那范芷兰母女亦是痛恨不已。 可无论如何痛恨,现下已是闹的满城风雨,那范芷兰母女经此一遭回去定是要大肆宣扬,只怕还会给槿清扣上一个嫌贫爱富不认亲爹的帽子。 陆昭颐言说到此处,叹了口气道:“即便是那范氏母女回去什么都不曾说甚,昨日宴上也已是闹的满城风雨,只怕是往日里有心思的,现下也不想趟这趟浑水了。” 陆昭颐的话言外之意再明显不过,原本将槿清的真实身份瞒下,以孤女的身份来为其寻养父母并不算是什么难事,但如今被范芷兰母女那般一闹,难保不会被人想入非非,亲生父亲健在,谁还会去愿意出这个头? 更何况那范芷兰母女回到家中铁定是要出去说嘴,败坏了槿清的名声,届时陆九霄非槿清不娶,便只能让她以顾家女儿的身份出嫁了…… 那顾玉承一家一跃便成了摄政王的岳家,如何能放过这般好的一个机会? 槿清低垂下头,暗中不停的搅着手中的帕子,没想到会弄成如今这个为难的局面。 事情到了如今这个局面,陆昭颐亦是于心不忍,槿清是个心性极好的孩子,她不想自家弟弟失去这份良缘,且槿清生在那样一个家庭里,若是真的回去以顾家女儿的身份出嫁,那顾家凭什么坐享这般大的一个利益,这和吸女儿的血有什么区别?而且那顾玉承还削尖了脑袋要往陆九珩的门下投,陆九霄摊上这样的岳家还不知要惹出什么乱子,届时再挑起圣上的疑心还不得天下大乱? 对了!圣上! 陆昭颐灵光一闪,将端在手中的茶盏放置在了面前的桌上,提议道:“九霄,长姐倒是还有一个主意。” 第一百二十二章一念一伤·进宫面圣 陆九霄想也不想:“长姐但讲无妨。” 陆昭颐闻言便道:“长姐觉着,你与槿儿的事可以去求一求圣上。” 陆九霄甚是不解的与槿清对视了一眼,继而问道:“圣上如何会管这种家长里短的事?” “非也!”陆昭颐回应道:“这事情闹起来就不只是家长里短了,你想,你与圣上本就有幼时的情谊在,且如今圣上又是摆明了有意扶持你来制衡十六弟,槿儿到底是顾家女儿,满朝文武谁人不知那顾玉承在巴结十六弟,若是你真的娶了顾家女儿岂不是多少与十六弟沾上了些?若是圣上出面为槿儿寻一个自己人做养父母,那槿儿便是干干净净的别人家的女儿,与他顾家没有一点干系,如此一来,既能卖你一个人情,又能与十六弟那边撇清干系。”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陆昭颐这番话,倒是让陆九霄恍然大悟,他心头燃起新的希望,感激的看了陆昭颐一眼,兴奋道:“我这就入宫面圣。” 陆昭颐见陆九霄心急,便也不做阻拦,毕竟这事宜早不宜迟,多一天的光景,就多一天的流言蜚语,指不定夜长梦多要被传成什么样子。 陆九霄换上了入宫朝拜的官服便匆匆的入宫去了。 陆昭颐知道陆九霄这一入宫,槿清必然在家心急担忧,便留下来陪着她说说话,待陆九霄回来再归家就是了。 然而陆九霄方才行至大门口,便迎面撞上了拖家带口前来拜访的顾玉承一家。 陆九霄凤眸微眯,心中冷哼道:竟然还有脸前来! 陆九霄如何也没想到,那顾玉承似乎全然不记得当初在木兰围场的行刺之事,已然换上了一副谄媚的嘴脸,一副要与陆九霄攀亲的架势。 陆九霄稍一猜想,便知定然是陆九珩给他们这一家子出的主意,要他们调转嘴脸过来攀亲。 陆九霄的猜想固然不错,但还不至于发展的这般快,事情才发生在昨日,范芷兰母女又无足轻重,陆九珩那边还不知晓她们在宴上被拖出去的事情。 那魏国公大娘子嫌弃范芷兰母女丢了她的脸,回家便派人将那明月珠送了回去,也自是不会提及宴上发生的事情。 范芷兰母女受了一肚子气回家,自是要跟顾玉承倒苦水,直接将矛头对准了槿清,说那贱丫头也不知怎么攀上了王爷转头就不认她这个嫡母,还怂恿着王爷为她寻养父母,什么狗还不嫌家贫,这丫头连狗都不如之类的话,难听到连顾玉承都听不下去了,直接将她呵斥的闭了嘴。 顾玉承将那范芷兰呵斥的闭了嘴,安静下来仔细的想了想,虽然想不明白槿清是如何成了陆九霄的心上人,但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摄政王岳丈的这个头衔! 十六王爷那边闹成了这般,如今连理都不肯理他,他正是苦寻庇护觅不得人的时候,他自认为陆九霄这十九王爷的势力虽及不上十六王爷,可再不济那也是个王爷啊,而且朝中的风声他也渐渐耳闻了几许,只说是圣上有意暗中扶持陆九霄…… 想到此处,顾玉承做了范芷兰母女一晚上的工作,要她母女二人明日登门给槿清致歉,说什么都要认回槿清这个女儿,摄政王岳丈的这个头衔,他做定了! 至于他与陆九霄在木兰围场的事,顾玉承方才恍然大悟,觉着定然是为着槿清,陆九霄方才瞒下了此事,如此一来,他做摄政王岳丈的机会岂不是又大了一分? 顾玉承的如意算盘越打越想,可奈何范芷兰那边又出了差子,她瞧不上槿清,如何可能肯去登门致歉?端着嫡母的架子死不肯吐这个口。 顾玉承又与其大吵了一架,拿写休书做威胁方才逼得她母女二人前往了陆九霄的府邸前去道歉。 陆九霄斜睨了那顾玉承良久,忍下心头那恨不能命人将他痛打一顿的心思,直想将他们一家三口赶紧打发了好赶紧入宫面圣。 顾玉承一向是个看不清形式的,硬是拉着陆九霄开始打起了亲情牌,说什么不知那日女儿死里逃生,感激陆九霄救了女儿的大恩大德,如今许久不见女儿甚是想念,想要见一见女儿云云…… 陆九霄一见他又演起了慈父,一口一个女儿的,霎时间便来了火,冷哼一声对着守门的家丁下令道:“守好王府大门,闲杂人等不准入内!” 陆九霄说完,冷眼扫了一眼那老泪纵横的顾玉承,径自上了马车进宫而去。 顾玉承傻了眼,望着陆九霄扬尘而去的马车,转头便骂起了范芷兰母女,将如今这局面归咎于昨日顾槿芸在宴上的沉不住气,若是她们昨日没有大闹陆昭颐公主的生辰宴,他主动去找槿清,槿清定然还是会认他这个爹爹的…… 顾玉承不想在外过于丢脸,略略数落了几句后便愤然拂袖道:“回家!” 范芷兰母女不敢说话,不情不愿的跟着顾玉承上了马车。 陆九霄进了宫,将这事情的来龙去脉同圣上一一讲明。 圣上听罢,甚是震惊,陆九霄与槿清的事圣上有所耳闻,起初他只当是陆九霄终于有了喜欢的姑娘而已,后来便传出了陆九霄意图为那姑娘寻养父母要迎娶她做王妃的事。 此事圣上也没有阻拦,陆九霄娶这种不牵扯权贵势力,根系干净的姑娘再好不过了。 可圣上怎么也没想到,那姑娘竟然是顾玉承的女儿。 若不是出了今日这一遭事儿,圣上都还从不曾注意顾玉承这么个人。 圣上与陆九霄为着此事谈了许久,圣上的心思与陆昭颐所预料的相差无几,且不说陆九霄与他幼时的情谊,但从局势上来说,将槿清变成“自己人”怎么看都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圣上只忖度了片刻,便应承了陆九霄:“小皇叔,你且安下心,这事儿就包在朕的身上。” 陆九霄心中的巨石落了地,与圣上道谢了一番便归了家。 第一百二十三章一念一伤.不孝传言 待到陆九霄回到了府中,陆昭颐方才离去。 陆九霄瞒下了今日入宫面圣之时遇到了顾玉承的一事,以免的再惹出槿清的忧思,只说了圣上答应出面一事,算是报喜不报忧。 既然圣上应承了出面为槿清寻养父母一事,那便安心等待结果就是,当今圣上出面,哪有臣子不给这个面子的,更何况圣上也必是会寻自己人出面。 而顾玉承那边也没有再寻上门来,陆九霄本以为他们是知难而退,却不曾想他们是改变了策略。 安生日子没过上十日,京中便又是流言四起,说槿清是一个忘恩负义不认父母的狼崽子,因缘际会攀上了陆九霄便嫌弃自己生父的出身低微,蛊惑着堂堂摄政王来为她寻出身高贵的养父母…… 此等低劣的流言想也知道是从顾家那对下贱母女的嘴里流出来的,直把槿清说成了一个品质低劣的姑娘,而陆九霄则成了那备受蛊惑沉迷美色不分是非的烂人一般,直让人恨不得上门去撕了那对母女的嘴。 范芷兰母女又是如何会改变策略的?她们自然是没这个脑子,是陆九珩的正妃出面为其谋划了这么个下贱的阴招儿。 那日陆昭颐生辰宴的事儿过了几日便落入了十六王爷的耳朵里,便一如陆九霄所想,原本轻视顾玉承的陆九珩瞬间又来了精神,这么好个机会他如何能放过? 原本陆九珩便试图给陆九霄送个女人来将其拉拢,没想到那几次三番上门的顾玉承竟然是陆九霄心上人的亲爹,那么他现在出面给顾玉承献个计策,且这计策还得假借内眷之嘴更稳妥些,毕竟是嫁娶之事,妇人之间的传言说嘴更好办一些。 于是陆九珩的正妃便登了顾玉承的门,给范芷兰出了一个阴招儿,要她出去散播谣言,将槿清说成嫌贫爱富不认亲爹的不孝女,以此来给陆九霄施压,说他那般的疼着槿清,必然不会忍心槿清担着这样的骂名,且他堂堂王爷,娶了这样名声的姑娘也好说不好听,届时必然会低头,将槿清送回顾家出嫁。 届时顾家得了好处,他陆九珩又手握着顾玉承行刺陆九霄一事的把柄,不就可以通过槿清拿捏陆九霄了嘛? 陆九珩这边的算盘劈啪作响,偏那范芷兰又是一个没脑子的,被陆九霄的正妃一顿筹谋划策之后,当场便杀出去散播谣言去了。 范芷兰母女旁的杀伤力没有,唯独空有两张嘴,这下算是终于能物尽其用了。 没几日,这盛京之中便流传出了槿清是个攀附权贵的不孝女的传言。 此消息一出,饶是圣上出面,为槿清寻养父母的事情也备受阻碍。 圣上寻了好几家,皆是被寻了各种理由搪塞了,起初圣上不知那范芷兰母女在暗中造谣生事,被搪塞了几次之后方才察觉到各种蹊跷,派了人去打听了一番,结果便又被灌了一耳朵关于槿清的谣言。 圣上又不是傻子,稍微一揣摩便知道必是有人从中作梗,陆九霄的婚事闹到如今已经不仅仅是一桩婚事了,她以何人的女儿身份出嫁方才是最重要的。 若是槿清以顾家女儿的身份出嫁,那必会与陆九珩扯上关系,往后势必会出乱子。 圣上自然是不想槿清扯上这样的关系,可谣言满天飞,不知底细的人自是不愿搅和进来,圣上别无他法之后,将此事告知了皇后,最终是皇后的母家出面,做了槿清的养父母。 皇后的母家是武将出身,父亲是三朝元老,世代忠良,圣上原本并不想给槿清寻个出身这么高的养父母,因他觉着槿清到底是个姑娘家,姑娘家最容易心软,若是他日那顾玉承犯了事求到了槿清这儿,他颇有些顾虑这姑娘到时候会一个心软拎不清,可如今别无他法,不能让槿清以顾家女儿出嫁方才是最重要的。 皇后的母家一心忠于圣上,只觉着既然圣上都为那姑娘做保,那外边流传的,也必然是谣言。 此事一落实,圣上便急匆匆的将陆九霄宣进了宫。 御书房* 陆九霄得知是皇后的母家,颇为震惊:“那……那不是乱了辈分?” 陆九霄身为圣上的小皇叔,若是娶了皇后的妹妹,这辈分成了什么了? 陆九霄所说之事,圣上一早便考虑过了,他笑了笑回答陆九霄道:“小皇叔莫要多虑,朕早就想过此事,所以朕给那姑娘寻的养父母并非是皇后的父母,而且皇后父亲本家的小女儿,名义上是皇后父亲的小妹,也就是皇后的小姑。” 此言一出,陆九霄更为震撼,皇后的父亲是年过半百的老人,有槿清这么个粉嘟嘟的小妹还属实挺让人瞠目的,不过这与旁的问题比起来,自然也算不得什么了。 既然养父母寻到了,那这婚事便也要提上日程早些办了才是。 皇后的母家一出面,那京中的谣言霎时间被镇住了一半,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皇后的母家是忠孝两全的人家,这样的人家肯出面认下槿清这个女儿,无疑是给了那些谣言重重一击。 圣上见此,又给添了一把火,下了道赐婚的圣旨,霎时间那些说三道四的人便全都闭了嘴。 虽然几许波折,但这事最终还是有了好的结局。 能娶得心爱之人,没人比陆九霄更高兴的了。 婚期定在了年后的正月十五,寓意甚好。 顾玉承见如意算盘落了空,一股急火发了喉疾,连话都说不出了,心中没有感到对于槿清这个孩子的一丝亏欠反而怨恨起了她不念父女情分。 范芷兰母女瞅准时机,又开始了一贯的煽风点火,直将那顾玉承撺掇的头发都白了许多。 陆九霄那边则全然是另一番景象,热火朝天,喜气洋洋,为着正月十五的大婚之日做着准备。 涉及到槿清出嫁之时所用的东西,陆九霄全都是亲自交代过的,就连喜服与头冠陆九霄都是亲自过目,改了许多次的,槿清的头脸稍大一点点,陆九霄便生怕那头冠打的小了,她出嫁那日戴得难受。 第一百二十四章一念一伤.大婚之日 皇族成婚,仪式复杂,流程繁琐,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婚前的一套流程下来,便已是到了年关。 过了年,距离成婚之日便只剩下半个月了。 陆九霄与槿清虽早已经有了男女之事,但这成亲的意义是非同凡响的,过了年之后,槿清肉眼可见的紧张了起来。 那顾玉承寻了最后一招,提了几大箱子的金银珠宝与房屋田契又腆着老脸登了王府的门,一脸沧桑,老泪纵横的说是要聊表父亲对女儿的心意,这几箱子金银要给槿清做嫁妆,直接被陆九霄连人带箱子的给扔了出去。 新年伊始,本就节日繁多,匆匆忙忙间,十五日很快便过了。 成婚前三日,陆九霄不得不将槿清送去了皇后的母家待嫁,为了槿清身处陌生的环境中能少些紧张,陆九霄派了霁月与明月一并跟了过去,又派了好几名暗卫跟着,生怕节外生枝。 槿清走的第一晚,陆九霄便失了眠,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无论如何都无法入睡。 月明星稀,清辉遍地,陆九霄唉声叹气,烙饼一般的在床上翻腾着。 这才一日便这般难捱,还有两日要如何熬啊!? 陆九霄越想越烦,掀开被子起身唤道:“清风!” 清风即刻从守夜的隔间出来应承道:“是。” 陆九霄大马金刀的坐在床沿上,一脸焦灼的问清风道:“什么时辰了?” 清风即刻回应道:“还不到子时。” 一听此言,陆九霄的神情越发焦灼了,这还不到子时,距天亮还有一阵子,这可怎么熬? 陆九霄又是一声长叹,起身对清风道:“你去要小厨房温一壶酒过来,陪我喝几盏。” 清风微微一愣,继而便应声前去了小厨房。 少顷,清风端着温好的暖酒与几碟子小菜回了陆九霄房中,放在了软榻的炕桌上。 陆九霄喝的多,清风陪的少,眼见着陆九霄越喝话越多,三句不离槿清,最终借着酒意陆九霄终于有了些困意。 清风将醉醺醺的陆九霄扶上了床,听着他喃喃梦呓着槿儿槿儿的,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这不过才一日,怎得就思念成了这个样子? 清风将陆九霄身上的被子盖好,无奈的摇了摇头回到了隔间中继续守夜,方才坐下,便是一声长叹:霁月啊…… 槿清虽不至于借酒消愁,可也没比陆九霄好上几分。 皇后的母家待槿清很是客气,早早的便将别苑打扫了出来给槿清住,生怕怠慢了槿清,但到底彼此间都没见过面,总归还是带着几分莫名的疏离感。 槿清并未将这份疏离感放在心上,毕竟她不是人家真正的女儿,又是初次相见,有些个疏离感也属正常。 用过了晚膳,天一黑,槿清便早早的上了床去躺着,不在陆九霄的身边,她总莫名觉着空落落的,本想着早些睡了便不想了,可上了床就无论如何都是睡不着。 陆九霄辗转反侧之时,槿清在翻来覆去,陆九霄起身喝酒之时,槿清在辗转反侧。 想着再过两日自己便要嫁人了,难免既期待又害羞。 承蒙时光眷顾,剩下的两日光景也还不算太过漫长。 成婚那日,热闹非凡。 正月十五本就是一个大节日,又逢摄政王大婚,娶的还是当今皇后的小姑,如何能不隆重热闹? 天不亮槿清便被唤了起来,匆匆喝了一碗红枣粥,接着沐浴更衣,绞面上妆。 整个流程槿清都不是太懂,好在有霁月明月和一路告诉她该如何如何的老嬷嬷在身旁。 娶亲分为亲迎和送嫁两种,大部分是看男女方的门楣高低来选择,女方家世高一点便男方亲迎,男方家世高一点的,便由女方的哥哥弟弟来送嫁。 陆九霄出身皇家,若是按照门楣来讲,他娶哪一家臣子的姑娘都不必要亲迎,但陆九霄仍是选择亲自前去迎娶槿清,他要给槿清最大的风光与体面。 槿清身着华服嫁衣,举着团扇遮住了半边脸,拜别了养父母听过了例行训话便被陆九霄抱上了花轿。 上了花轿,槿清仍是控制不住的掉了眼泪,若是祖母能看着她出嫁该有多好…… 跟在花轿旁的霁月隐隐听到了轿中的啜泣声,凑近了些安慰道:“姑娘莫要哭了,哭花了妆可就不好了。” 透过吹吹打打的喜悦声响,霁月的提醒声变得断断续续,但槿清还是听清了,若是妆容哭花了可真就太失礼了。 槿清仰起头,硬生生的将眼泪憋了回去。 不多时,花轿到了陆九霄的王府。 王府之中处处张灯结彩,满朝文武无一不前来恭贺陆九霄大婚,唯一没有前来的便是顾玉承一家,陆九霄亦是不会允许他一家前来。 槿清出嫁一事,顾玉承是彻彻底底的颜面扫地,如今槿清成了当今皇后的小姑,他更是攀不上个一星半点儿了。 王府中吹吹打打,热闹纷呈,顾宅却是冷冷清清,唉声叹气,可悲的是顾玉承依然觉着此事是槿清不该…… 黄昏时分,拜过了天地,槿清与周九霄被送入了洞房,合卺酒一喝便是礼成,陆九霄被簇拥着出去接待宾客了。 新房中,霁月与明月在陪着槿清,槿清一身正红色喜服,头戴金冠,坐在床沿上,她微微侧目,就见往日里承载过他们无数次欢爱的拔步床此时撒满了花生红枣与桂圆莲子。 早生贵子,槿清脸蛋儿一红,转回了视线,低头把弄着手中的团扇。 槿清在婚房中坐了半晌,偶尔能听到几声自前院传来的热闹声。 几经波折的婚事,今日终于是尘埃落定,圆满结束,接下来就只等着陆九霄送走了宾客,进来同她洞房花烛…… 槿清面颊又是一红,秀眉一锁,暗骂自己淫荡,怎的又想到了这事儿,莫不是自己当真是个淫娃,才不过三日便如此难耐? 槿清正为自己的心下所想害羞的不成样子,房门吱呀一声响,槿清的害羞被打断,抬眼望去,来人竟是陆九霄。 槿清手上的动作一顿,惊讶:“你……你怎么进来了?” 第一百二十五章一念一伤.迫不及待h 陆九霄满眼宠溺的笑了笑,将手中的食盒放在了房中的小圆桌上,转身来到槿清身边道:“我等不及见你,又担心你饿肚子,所以便溜过来看看你。” 一句等不及,让槿清又红了脸,那本就擦了胭脂的粉团子脸蛋儿此时已是红润的犹如吃醉了酒一般,垂下眼帘娇嗔道:“说什么呢!” 话音未落,槿清的双肩便被陆九霄牢牢握住。 瘦削的肩头被那双大手一握,略显孱弱。 陆九霄握住她的双肩,扳过她的身子,让她同自己面对面,他目光灼灼,殷切凝视着槿清…… 但见她瓷肌明眸,红唇艳抹,额间的狐尾花胜似花钿,面颊上的胭脂酒晕一般,头上的金冠流苏低垂,越发的明艳动人。 他盯着她不舍得将视线移开片刻,槿清却是害羞不已,只娇羞抬眼看了陆九霄一眼便匆匆垂首,只看到了他一身红衣华服,清朗英俊。 “槿儿,你真美……”陆九霄似是感叹的赞赏让槿清的面颊是越发的热了,陆九霄抬手,托起槿清的下巴,眼底一片炙热深沉:“槿儿,你终于是我的娘子了……” 槿清心头一热,回望着陆九霄,竟莫名的有些痴,下意识的便唤他道:“相公……” 一句娇娇软软的相公,陆九霄霎时间一柱擎天,他猛然将槿清抱进怀中,俯首便要吻她娇艳欲滴的殷红小嘴。 槿清当即瞠目,一双小手用力的抵在陆九霄的胸膛前,极力的推拒着,照着陆九霄这架势,还不是要提前入洞房,外头那一众宾客都还在,新郎官倏然不见了谁人猜不到是为了什么?皆是传扬出去她还怎么做人? “别……别呀……你还要去招待宾客呢……”陆九霄偏头躲避着,可她力气如何抵的过陆九霄,二人已是近在迟尺,呼吸可感。 槿清偏着头,一截儿细白的雪颈自领口处露出,陆九霄饿狼一般的低下头啃吻上了那细腻的雪肌,瓷肌之上瞬间绽放了红梅点点。 脖颈之上痒痒的感觉让槿清忍不住轻哼:“不要啊……宾……宾客都还在……” 陆九霄不等她说完,已是吻上了她的软嫩嫩的脸蛋儿,粗喘道:“你我三日未见,我等不及,也耐不住了……” 言说着,陆九霄的大手已是抚上了槿清的胸前,隔着赤红色的嫁衣揉弄着她的奶儿。 奶儿被他这一揉,腿间的蜜花儿瞬间饥渴翕张,蜜水一股接着一股流淌而出。 槿清软了身子,却仍是在奋力反抗,一双小手猫爪子一般的在陆九霄的胸膛上胡乱推拒着:“不过才三日,你怎就这般耐不得了?” 陆九霄的吻暂且停顿,喘息着附在槿清耳边道:“是谁曾和我说一日不见,如三秋兮?” 此言一出,槿清瞬间没了话,这话可是当时由她亲口说的…… 陆九霄动了动,与槿清拉开了些距离,让她看着自己胯间支起的帐篷,他凤眸轻抬,可怜兮兮的望着槿清道:“槿儿,你就忍心我这个样子出去见客吗?” 槿清顺着陆九霄的视线看向了他胯间那鼓鼓的一隅,既有些被他这可怜的模样闹的心软,又顾虑着他若是真顶着个帐篷出去,指不定要被传言说嘴成了什么样子…… 想到此处,槿清开始妥协动摇:“那……那就只准一次,你快着些……啊……” 话音未落,槿清便被陆九霄一把抱起,天旋地转间她便被陆九霄自身后压倒在了宽大的镜台之上。 镜台宽敞,上面摆放着首饰盒子与一面甚是清晰的铜镜。 槿清微微瞠目,自镜中清晰的看到了自己满面潮红的粉团子脸,以及她身后动作着的陆九霄…… 陆九霄撩起她宽大厚实的裙摆,将她的下裳退至了膝盖处,雪白滑腻的小屁股甫一露出,就被陆九霄狠狠地亲了一口。 槿清自铜镜中清晰的窥见了他亲自己屁股的模样,羞的满面通红,索性闭上了眼。 大手自股间探入,在那汩汩流水的蜜花儿上揉摸爱抚了几下之后,陆九霄撤回了手,后退几步,撩起衣摆将自己的下裳退了下去。 粗大狰狞的欲根甫一弹出,便顶上了白嫩嫩的小屁股。 槿清被那欲根弹的一个瑟缩,猛然睁开了眼,就见镜中的陆九霄扶着自己的性器,猛然挺进了她的蜜穴中。 花径被猛然贯穿,骤然而至的涨满酥麻让槿清“啊”的媚叫出声,一双小手紧紧的扣住了镜台的边缘。 蜜穴中的湿热的媚肉霎时间将欲根包裹,湿湿热热,爽感直逼天灵盖。 陆九霄双手握住了槿清纤细的腰侧,缓慢的抽插开拓。 “嗯……嗯哈……嗯……”槿清哼哼唧唧低垂着头,媚叫声带着甜软的糯气。 陆九霄见她媚意已起,俯下高大的身躯将槿清的娇躯一整个覆住,她轻轻的扼住槿清的下颌,迫使她抬起头直视着镜中。 槿清一脸镜中自己那张情欲迷离的脸,便羞臊的闭上了眼。 陆九霄宠溺一笑,吻了吻她软嫩的脸蛋儿,附耳诱哄道:“槿儿乖,睁开眼睛……” 陆九霄音色清朗淡然,却似乎有着某种魔力一般,槿清听着便试探着睁开了眼。 见她睁眼,陆九霄的胯下便是一记猛然的撞击…… “啊!”槿清下意识的叫出声,又刚好是睁眼之时,第一眼便自镜中窥见了自己被肏弄到叫嚷出声的骚媚样子…… 槿清被羞到了极致,连脖颈都泛起了红晕。 陆九霄扼住她下颌的手始终不肯松,槿清不得不直视着镜中的被肏弄的自己。 陆九霄的撞击接二连三,一下更比一下深入…… 镜中的人儿红唇微张,喘息不止,星眸半睁,水汽氤氲,金冠上的流苏随着陆九霄的撞击摇摇晃晃,映衬着槿清比花儿更娇艳的容颜。 陆九霄的抽插撞击越发猛烈快速,撞的那花径之中的媚肉阵阵痉挛。 槿清望着镜中的自己,随着陆九霄越发猛烈的撞击,饱满的脸肉都跟着微微发颤…… 第一百二十六章一念一伤.洞房花烛半h 想着自己往日里就是这般在陆九霄的身下承欢受爱,槿清一阵羞涩之下,蜜穴越绞越紧…… 念着还要出去招待宾客,陆九霄只好姑且忍下对这蜜穴的眷恋,见着槿清即将要泄身,便匆忙挺胯刺了几下之后精关大开,将浓郁的元阳释进了湿热的蜜穴之中。 花芯儿被滚热的元阳一炙,槿清颤抖连连,媚叫之后瞬间软了身子。 陆九霄一声长吁,埋首在槿清的颈间深吸了一口气,爱怜的吻了吻她的脸蛋儿方才舍得起身清理。 清理干净之后,浑身绵软的槿清坐回了床上,看着一脸餍足的陆九霄整理好衣衫,风度翩翩的踏了出去。 槿清嗅着空气中留下的淫靡气息,饶是这房中只有自己,仍是羞的将脸埋到了团扇后。 陆九霄那边回到了前庭,继续同那些宾客寒暄饮酒,尽管他方才已经尽可能的快着些,可仍是离开了近一个时辰,那些个男人如何能猜不到他定然是等不及会新娘子去了?只是碍着身份,无人敢调侃罢了。 槿清在屋中坐了半晌,待到那淫靡的气息消退,方才敢让霁月与明月进来陪着。 夜色愈浓,槿清身上的疲软退了去, 腹中的饥饿感又席卷而来。 饥肠辘辘的声音响起,槿清不好意思的捂住了自己的肚子。 霁月与明月对视了一眼,笑着上前将陆九霄带进来的食盒打了开来,里面都是些精致的果子糕饼和一忠刚炖好的梨汤。 二人将吃食一一摆好,撤走了食盒,霁月上前对槿清道:“姑娘,过来吃些东西吧,殿下怕你饿着,早就备好了。” 明月一听,笑道:“还称什么姑娘,该是王妃才是!” 槿清红着脸娇嗔道:“你们两个休要胡说!” 霁月明月知她害羞,便不再逗她,上前整理起她繁杂的嫁衣,搀着她来到圆桌前坐下。 果子点心甚是精致,都是陆九霄命小厨房新做的,赤豆糕,栗子糕,玉露团和糯米雪糍,都是槿清素日里爱吃的。 这一整日忙乱,槿清早就饿了,现下见着香香甜甜的果子越发的饿了,嫁衣袖口宽大碍事,待霁月将襻博给她戴好,她便专心吃起了果子。 约摸一盏茶的功夫,槿清方才将最后一块糯米雪糍送进口中,陆九霄便推门而入。 霁月明月一见陆九霄,便行礼退了出去。 陆九霄上前几步,在槿清身边停住了脚步。 槿清口中方才送入的糯米雪糍还来不及咀嚼,含在腮帮子里,撑的脸蛋儿一大一小,仰头望着陆九霄,霎时间满脑子都是方才绯色风光,心中一阵羞意,彻底忘了咀嚼一事。 陆九霄眼底尽是宠溺之意,他抬手抚上了槿清撑大了的香雪粉腮,拇指揩掉了她红唇边的糖霜,柔声问道:“吃饱了?” 槿清这方才回过神儿,香舌一卷,勾出腮帮子里的糯米雪糍,一边快速的咀嚼着一边点了点头。 陆九霄待她将口中糕饼咽下之后便急不可耐的一把将人抱起,兴冲冲的往床边走去:“那我们接着洞房!” 槿清默不作声,环住了陆九霄的脖颈,心下虽然羞,却也没有太过惊讶,陆九霄在床上是如何样子,她是再清楚不过了。 陆九霄动作轻柔,将槿清放在了撒满了“早生贵子”的拔步床之上。 他放下床帐,却并未熄灭灯盏,昏暗的烛火光透过纱帐映射在二人的身上,槿清一袭正红色的华服嫁衣,妆容精致,娇俏可人的模样,更胜仙子。 恍惚间,陆九霄眸色越发深邃,望着这般娇媚的爱妻,他竟有些痴了,今日她已是他的王妃,是他的妻子,是他最爱的人,她在遇见自己之前受了那般多的苦楚,往后余生,他只盼自己能护她无忧无虑…… 槿清被她望的越发害羞不止,纤长卷翘的鸦睫自她白净柔嫩的面庞上投下了一小片阴影,她纤手轻抬,缓缓的抚上了陆九霄的侧颜。 她心下激荡,忍不住忆起了与陆九霄相识至今的点点滴滴,他待她实在是无可挑剔,所以,她要用此心不渝来回报陆九霄对她的付出,必不让他真心错付! 陆九霄抬手,覆上了槿清抚在自己侧颜上的柔苐,紧紧握在手中放在唇边轻吻以后便动手解起了她的嫁衣。 嫁衣繁琐,陆九霄一改方才的急不可耐,解的慢条斯理。 须臾之间,槿清那白玉无瑕的身子便横陈于撒满“早生贵子”的锦衾被褥之上。 褪去了槿清的嫁衣,陆九霄一改那轻柔的动作,三两下便将自己的衣裳给扯了去。 陆九霄将衣裳一丢,栖身上前,高大的身躯将槿清覆住,一如往常那般,自她那张粉团子一般的面颊开始,一路吻了下去。 淫靡旖旎的亲吻声时断时续,槿清闭上了眼,心中羞涩却又无比的甜蜜,她的身子本就娇嫩敏感,方才又刚刚经过一场欢愉,方才清洗干净的蜜穴霎时间又是一片泥泞不堪。 大手覆住了槿清胸前浑圆饱胀的奶儿,缓慢收拢,软嫩的乳肉自指缝间溢出,换来槿清阵阵娇吟媚哼。 簿唇蜿蜒向下,衔住娇乳之上的茱果大力吮吸,陆九霄交替吮吸揉弄着一对娇乳,那白嫩浑圆的乳球顷刻间便粉红一片,水渍点点,自灯下泛着莹润的水光。 陆九霄尚未空出手来抚弄槿清的腿间,那一隅之地的娇花儿蜜水便已是汁水泛滥,她忍不住将双腿并拢夹紧,悄悄地磨蹭着。 槿清的小动作没能逃过陆九霄的眼睛,他如何能让槿清欲求不满? 陆九霄轻咬了一口娇嫩的乳肉,起身倏然分开了槿清的颀长双腿…… 槿清猝不及防,轻呼出声,那湿濡濡水润润的粉嫩蜜穴尽数暴露在了陆九霄的面前…… 陆九霄眸光炙热,正欲俯首尝一尝这清甜的蜜水,余光倏然瞥到了撒在床上的红枣…… 一颗颗大红枣红彤彤,饱满鲜亮,犹如红玛瑙一般,与槿清腿间的蜜花交相呼应…… 第一百二十七章一念一伤.蜜穴塞枣h 陆九霄眸光一颤,蓦然一个念头闪过,他抬手执起床铺上那饱满鲜亮的红枣磨蹭起了正汩汩流水的肉花蜜穴…… 腿间陌生的感觉让槿清霎时间愣住了,她绷紧了身子,一动不敢动,不解的望向了陆九霄…… 陆九霄手执红枣,仔仔细细的用红枣沾染着槿清的蜜液。 那红枣沾饱了蜜液变得亮晶晶,犹如琥珀一般,他将那裹满了蜜液、拉扯着银丝的红枣送进了自己口中…… 香甜软糯的枣肉被槿清清甜的蜜水一浸,越发的美味可口。 槿清瞬间傻了眼,她真真没想到陆九霄会有此等行径,一双乌溜溜的荔枝水眸满是惊骇之意,眼睁睁的看着陆九霄盯着自己大肆咀嚼,轻微的咀嚼音回荡在床帏之间,陆九霄的簿唇上还染着晶亮亮的蜜液…… 喉结上下滚动,陆九霄咽下了口中的枣肉,将枣核儿轻吐,又执起了另一颗红枣,将其塞进了槿清的蜜穴里。 红枣微凉,蜜穴感受到了异物的入侵登时收缩了起来,槿清霎时间绷紧了身子,倒吸了一口气,质问道:“你做甚?” 陆九霄默不作声,只将她的一双长腿又分开了几分,含着红枣的蜜花儿一览无余…… 雪白雪白的花唇,粉嫩粉嫩的蚌肉,中间一点暗红,煞是娇艳诱人…… 以往槿清只知陆九霄床风孟浪,却不曾想他在床上竟还能想出这等花样来! 槿清瞠目结舌,脸蛋儿上一片绯红,他……他竟然将那撒帐的红枣塞进了她的花穴! “你……你快拿出来……拿出来……”槿清声音难耐,羞的快要哭了出来,那红枣卡在穴口的感觉上不上下不下,让她花穴中的蜜液越发泛滥成灾。 槿清试图挣扎扭动,陆九霄一把抓住她纤细的脚踝,让她瞬间便动弹不得。 “你……你坏……啊……”槿清的话语都还未曾说完,陆九霄便急不可耐的俯首在了她的腿间,张嘴在那含着红枣的穴口处轻轻一吮…… 浸饱了蜜液的红枣湿滑无比,经他这一吮,“咻”的滑至了口中…… 红枣入口,陆九霄仍是不肯自她腿间起身,而且就着那晶亮亮的蜜液春露吃起了带着独属于槿清淫香的红枣…… 咀嚼音自腿间响起,槿清越发的羞耻,却又忍不住向着自己腿间望了去,陆九霄的簿唇紧贴着自己的花唇,每咀嚼两下便浅浅的探出舌尖,舔一口她汩汩流淌的蜜液…… 自槿清的视线望去,陆九霄便犹如是在吞吃她的私处一般,叫她如何能不羞赧? 陆九霄只觉着口中的枣子是从未有过的美味,他吐出枣核儿之后,迫不及待的又塞了一颗进去…… 这浸了蜜液的枣儿让陆九霄越发贪婪,他不住的将那床上的红枣又塞入了槿清的蜜穴中,再就着淫香四溢的蜜水春露吃下,一直到那撒帐用的红枣被他吃了个干净…… 槿清起初还能嗔上陆九霄几句坏蛋之语,后来在陆九霄连番的吸吮舔吃弄得的欲仙欲死,只剩呻吟的份儿。 那枣儿被吃了个干净,陆九霄却仍是不能满足,大舌猛然探进蜜穴之中,吸吮舔弄,时不时轻咬她饱满的花户。 槿清再也受不住陆九霄唇舌的这般磋磨,柳腰拱桥般绷起,颤抖之中攀上了情欲的巅峰。 陆九霄大手托住槿清抬起的小屁股,俊颜深埋在她的双腿之间,将槿清泄身之时喷涌而出的蜜水吃的一滴不剩。 几声吞咽声响起,陆九霄吃饱喝足,终于舍得自槿清的腿间抬起俊颜,露出了几分餍足的表情。 槿清娇喘吁吁,面色潮红,尚且犹在云端一般。 她这娇媚的模样入了眼,一瞬间便让陆九霄化身虎狼…… 粗大狰狞的欲根猛然贯入,将那花径瞬间贯穿到底。 “啊……”蜜穴虽早已经湿濡一片,但这挺入气贯长虹,酥麻酸胀来的甚是突然,槿清身子骤然一颤,花穴之中的蜜液猛然溢出了一大股,将花径之中圆润硕大的顶端浇了个通透。 陆九霄深吸一口气,双手握住了槿清纤细的腰侧,一下比一下猛烈的抽插撞击…… 媚肉翻转,精巢拍击,每一下的抽插都直达娇嫩的胞宫口。 陆九霄半跪在槿清的腿间,沾满了蜜液的欲根在那粉白娇嫩的蜜穴之中进进出出,赤红色的粗大模样越发狰狞可怖。 私处被撞击的一片酸麻,槿清甚至清晰的感受到花户被耻毛摩擦的感觉。 床帐微微摇晃,垂下的轻纱床幔荡起了涟漪,啪啪啪的撞击声与呻吟粗喘交织成一片…… 烛台上的龙凤花烛已经燃去了大半,跳动的火苗犹如漫舞的少女一般。 槿清已经不记着这是第几次泄身,陆九宵方才只射了这一次,他趁着她浑身绵软之际将她身子翻转,摆弄成了背对着自己的姿势。 槿清疲软的顾不上羞耻,索性将脸埋进了软枕中撅起了雪白的小屁股。 被舔弄又肏弄了许久的蜜穴红肿一片,胀鼓鼓的模样,元阳混着蜜水自穴口涌出,淅淅沥沥流淌而下,几许染在了嫩生生的雪臀之上,淫靡的让人眼热的很。 释出了元阳的欲根半软不硬,大手在雪臀上揉摸了几下之后陆九霄挺起身,扶住那半软的欲根抵在了仍在流淌元阳的蜜穴口。 呼之欲出的白浊瞬间又被堵回了蜜穴中。 那半软不硬的欲根甫一贴上这一隅软肉,霎时间再次昂首挺胸。 陆九霄挺起劲腰,一手握住槿清的腰侧,一手抚住她的雪臀,将那已然坚硬如铁的欲根再次挺进了蜜穴之中。 极致的舒爽让陆九霄一声长叹,她握住她的柳腰雪臀接连挺送着腰肢。 肉体的拍打声再次响起,陆九霄坚实的下腹将雪臀撞击的一片粉红。 槿清哼哼唧唧的媚叫声透过软枕闷闷的传入了陆九霄的耳中,越发的勾人心弦了。 蜜穴被如此抽插肏弄,槿清早已是再次情动,忍不住摇晃着小屁股迎合着陆九霄的抽插…… 第一百二十八章一念一伤.新婚燕尔 槿清埋首于软枕中不知被插弄了多久,只听身后的陆九霄一声低吼,滚热的元阳直冲她花径深处,槿清被灼的阵阵颤抖,再次攀上了情欲的顶峰…… 她本以为他会就此打住,却不曾想不过少顷,蜜穴中的欲根便再次叫嚣而起…… 夜阑人静,良宵好景,似是没有尽头一般。 这一夜,槿清生生被肏弄的几欲晕厥,几乎就没有睡过,极致的快感一波儿迭着一波儿,让她有些招架不住的同时又满心的甜蜜。 翌日,槿清醒来便已是临近午时,陆九霄已经去院子里练剑了,宽大的拔步床上只有她一个人随便的翻滚。 忆起昨夜,羞赧的槿清钻进了被子里,直将裹成了蚕宝宝。 院子里练剑的陆九霄唰的收起了长剑,第二遍剑法也练罢,他抬眼看了看日头,收剑回房去看槿清。 陆九霄放轻了手脚,担心槿清还在睡,生怕吵醒了她。 他蹑手撩开床帐便见到一条蠕动的巨大蚕宝宝,忍不住低笑出声,上床将槿清连人带被子一并抱进了怀中。 槿清感受到了陆九霄的怀抱,停止了蠕动,乖乖的被抱着。 陆九霄抬手将她蒙住头的被子向下扒了扒,只露出她一颗圆滚滚的头在被子外,柔声问道:“睡的好吗?” 槿清抬眼睇了他一眼,想着他昨夜的种种,娇嗔道:“不好!” “哦?”陆九霄挑眉,故意道:“如何不好?” “你明知故问!”槿清红着脸蛋儿,作势便要钻回被子里去。 陆九霄朗笑出声,又将她从被子里拖了出来。 新婚燕尔,如浸蜜罐。 二人在床上又腻歪了一会儿,方才起身盥洗用膳。 槿清穿上衣裳,坐在镜台前,看着霁月将她的一头青丝高高梳起,盘在脑后绾成了妇人的发髻,鬓边的发丝与垂髫皆被束起,那一张肉嘟嘟的粉团儿脸都露了出来,软软糯糯的饱满模样越发像一个硕大的糯米雪糍了,不太有妇人的风韵,反而更可爱了些。 看着镜中自己那颇为陌生的模样,槿清有些不太习惯,下意识的捂了捂自己饱满的脸蛋儿,却恰在此时透过铜镜窥见了身后的女使在扫着那一地的枣核儿…… 槿清脸一红,下意识的别过了视线。 正在梳头的霁月被她弄得一愣,急忙道:“可是我弄痛你了?” 槿清急忙红着脸道:“没有没有,不是……” “哦……”霁月有些不明所以的应了一声,低头继续专心的为槿清的梳头。 一旁的陆九霄将她一切的小心思都看到了眼里,不住的抿偷笑。 槿清透过铜镜看到了一脸窃笑的陆九霄,忍不住对着铜镜嗔了他一眼。 梳头上妆完毕之后,槿清面上那好不容易褪去的潮红又被早膳一碗红枣粥卷了回来。 一见那红枣粥,槿清便忆起了昨夜,心中羞耻,手执瓷勺搅动着粥汤迟迟不肯往嘴里送。 陆九霄见她这个样子,忍不住抿嘴调侃道:“这红枣粥若是娘子不喜欢的话就给为夫来用吧,为夫甚是喜欢红枣。” 一语毕,槿清连耳朵尖尖都红了,嗔了陆九霄一眼道:“用膳少说话!” 陆九霄顿时一阵朗笑,再没开言,乖乖用膳。 官员新婚有九日休沐,陆九霄这九日恨不能与槿清长在床上,除了三日后归宁那日出了一趟府,剩下的光景皆是他二人独处。 如胶似漆的甜蜜时光转瞬即逝,九日后,陆九霄照常上朝去了。 槿清亲自将他送到了王府门口,依依不舍的看着他上了轿子,方才回到了房中去,心中不自觉的便是一阵失落,槿清忍不住暗叹自己好生奇怪,她在王府住下也不是一日半日了,先前陆九霄日日上朝怎得自己也没觉得这般怅然若失。 槿清叹了口气,只好绣绣花来打发时间。 好不容易捱到了黄昏时分,听到了陆九霄归来的脚步声,槿清放下了绣棚起身迎了过去,却见陆九霄一进房门便是阴沉着一张脸,她的心登时悬了起来,担忧道:“可是出了什么事了?” 陆九霄轻揽住她的肩头,同她一并朝房中走去,边行边道:“圣上要派我去通州肃清盐务。” 槿清愣住:“怎……怎得这么突然?” 陆九霄揽着她一并在软榻上坐了下来,言说道:“我国盐务之事是重中之重,通州又是我国最大的盐湖所在之处,官商勾结贩卖私盐之事常有发生,但是最近那边的官员竟然勾结着盐商向别国走私,此等事,必定是朝中大臣在暗中庇护。” 槿清听言,暗中猜了猜,既然是派了陆九霄前去,那幕后黑手十有八九是陆九霄的对头。 “是……十六王爷?”槿清试探道。 “嗯。”陆九霄点了点头,见着槿清担忧的神情,抬手摸了摸她的脸蛋儿,调侃道: “舍不得我?” 陆九霄本以为槿清会嗔他两句再说他胡说八道,却不曾想槿清直言道:“你又明知故问嘛!我们才刚刚成亲……” 陆九霄微微一怔,有些惊讶于槿清的直白,记忆中的槿清一直是含蓄怕羞的,不曾想成亲之后直白热情了许多。 他见着槿清如此变化,心中甚是喜悦,忍不住便将她揽进怀中,浅浅的吻了吻她的额头道:“圣上体恤你我新婚,准我带你一并去通州。” 乌溜溜的大黑瞳瞬间一亮,槿清抬头望着陆九霄,惊喜道:“当真?” 陆九霄微微瞠目,抬手捏了捏槿清暖糯糯的脸肉,佯装凶道:“你这胖娃娃还敢质疑圣上不成?” 槿清揉揉被陆九霄捏过的地方,开心道:“那……什么时候出发?” 陆九霄将她揽回怀中,回应道:“明日办文解,后日一早便出发。” “这么快!”槿清当即从陆九霄的怀中抬起头,喃喃道:“那得快些收拾才行!” 言罢,她一把推开陆九霄,提着裙摆一路向卧房大步走去,一边唤道:“霁月明月,快来帮我收拾!” 第一百二十九章一念一伤.外出巡盐 陆九霄望着她开心雀跃的背影,心头甚是喜悦,他与槿清在一起这么久了,还是第一次见到她这般开心。 槿清确是开心雀跃,自小到大除了自松阳府来京城之时算是出了趟远门,幼时祖母年迈不便出行,那顾玉承与范芷兰出行又如何会带上她?他们一家三口每每去旁的人家赴宴归来,那顾槿芸都少不了要来槿清面前张扬一番,槿清也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姑娘,又如何不会对外面心生向往…… ~~~~~~ 翌日,陆九霄前去办理前往通州的文解,槿清便在府中收拾行囊。 每一样要带的东西槿清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毕竟陆九霄是公差出行,行李不好太过繁杂。 陆九霄办好了出行文解,一回到府里便被槿清拉了去。 槿清望着她整理出的行李,问陆九霄道:“你看看,还有什么缺的。” 陆九霄略略看了两眼,微微皱了皱眉头:“怎得都是我的衣裳物件儿,你的呢?” 槿清闻言,指了指旁边那两套迭的整整齐齐的衣裙:“通州地处南方,气候暖和,带两身换洗衣裳就够了。” 陆九霄没接话,却是转头对霁月明月道:“多给王妃带上几套衣裳。” 言罢,不等槿清开口便对她道:“哪有王妃出门在外就带两套衣裳的,你也不怕旁人说我陆九霄寒酸。” 槿清不禁莞尔:“听你的就是了嘛!” 当夜,陆九霄念着翌日便要早起出发,只要了她一次便罢了,槿清一夜无梦,翌日精神抖擞的上了启程的马车。 马车徐徐前行,槿清忍不住撩开了车帘望向了车窗外。 王府的大门渐行渐远,蓦地,槿清放下了车帘,忽就变得神情紧张,局促不安。 陆九霄一怔,急忙问道:“怎么了?” 槿清秀眉紧蹙,小手紧紧地绞着帕子,结巴道:“我……我爹……” 陆九霄眉心动了动,即刻撩开车帘探头看了去,正瞧见了那顾玉承在同自家看门小厮纠缠几许后无奈离去。 陆九霄冷哼一声,放下了车帘,心中愤然,这天底下竟然当真有这样的爹,往日连槿清的死活都无所谓,如此轻视簿待的女儿,见着有利可图又想来分羹,口口声声要槿清念着父女之情,到底是有何脸面说得出口? 槿清低头不语,只一味的绞着手中的帕子,原本雀跃欣喜的好心情荡然无存,心中不禁开始担忧了起来,这往后的日子真的能太平吗?她真的能脱离顾家吗? 陆九霄心中暗暗叹了口气,将槿清揽进怀中,心疼道:“别怕,一切有我。” 槿清心头一暖,抬眼望了望陆九霄,将脸埋进了他的颈窝处,张了张小嘴,欲言又止,她心头感激,却又觉着谢字过于肤浅…… 半晌过后,马车驶出了京城,上了官道,耳边的喧闹声不在,寂静了许多。 陆九霄又撩开了车帘向外面望了望,官道两旁的树上还挂着尚未消融的积雪,虽已开了春,却仍有几分冬日之景。 依偎在他怀中的槿清动了动,陆九霄急忙放下了车帘询问道:“是不是累了?” 槿清摇了摇头,抬眼望着陆九霄问道:“你带着我不会累赘吗?” 陆九霄的心头被狠狠一剜,他动了动身,双手握住槿清的肩头,与她面对着面,严肃道:“你何出此言?” 槿清何出此言?自然是因着方才顾玉承的出现,勾起了往日的伤心之事,人的心情一旦跌落,便很容易想着些不好的事情,起初她只顾着出远门而开心,现下仔细想来,陆九霄带着她会不会耽搁行程…… 槿清抬眼,望着陆九霄殷切的目光,忖度片刻后,如实道:“我……既不懂政事又不会功夫,一点都帮不上你……” 陆九霄闻言却是暗暗松了口气,不是为着顾玉承就还好说。 陆九霄淡淡一笑,重新将槿清揽回怀中:“你呀!可不是累赘,你可是要帮我大忙的!” 槿清不信:“你说真的?” 陆九霄信誓旦旦的点了点头,继而道:“我仔细想过,要想钓出幕后大鱼,便要对方放松警惕,我打算装成一个好色之徒,不顾正事,整日里只顾着与我的王妃宣淫好色。” 陆九霄的用意,槿清听懂了,却仍是有些不解道:“那我能做什么?” 陆九霄暧昧一笑,将槿清抱紧了几分,附耳悄声道:“床上浪一点……” 槿清登时瞠目结舌:“你胡说什么呢?” 陆九霄一本正经:“我可没有胡说!你想,我这趟巡盐,摆明就是去查贩卖私盐的事儿,通州的官员又不是傻子,必然有所准备,只要让他们察觉我是个只顾行乐不顾正事的,那他们便会放松警惕,如此一来,于我们行事是大大有益的。” 槿清仍是不解:“那……这和我床上……有什么关系?” 陆九霄意正言辞,一本正经道:“当然有关系!” 槿清脸蛋儿红红又满目不解的样子可爱极了,陆九霄故意等了片刻方才继续道:“待我们到了通州,那边的官员势必会暗中监视我们,我若是装出了好色之徒的模样到了晚上他们势必会来偷听偷看……” 后面的话,不言而喻。 槿清的脸蛋儿霎时间又红了几许,自从认识了陆九霄,时不时便要弄得脸蛋儿红红,她扭了扭身子,背对着陆九霄道:“可我……我不会嘛……” 陆九霄犹如老狐狸一般,狡黠一笑,翻出了几本话本递到了槿清面前:“为夫都给娘子准备好了。” 只瞥一眼那名字,便知那笔下的故事定是一个赛一个的香艳刺激。 槿清飞速的移开了视线,面颊上热的犹如煮熟的虾子一般,她一把推开陆九霄拿着话本的手,娇嗔道:“拿开拿开!” 陆九霄径自将她圈进了自己怀中,将那香艳话本硬是凑到了她的面前,言辞间,一本正经:“槿儿,这可是关乎到朝堂稳定的大事!” 第一百三十章一念一伤.朝堂安稳 槿清侧目抬头:“你……你又胡说什么呢?” “槿儿!”陆九霄仍是那副一本正经的模样:“你想想,若是你在床上浪一点,那偷听的人便会如实去回禀,那么对方便会多信上一分,对我的警惕性也便会松懈一分,如此,是大大有益于我肃清盐务,助圣上安稳朝堂。” 一语毕,槿清如鲠在喉,她瞠着一双圆溜溜的荔枝眼,无言以对,彻底词穷了,她做梦也想不到有朝一日在床上发浪能和助力于圣上安稳朝堂扯上干系…… 槿清盯了陆九霄盯了好久,见俊颜之上毫无一丝破绽,这方才信了他的话,认命的自他手中接过了话本,不情不愿的看了起来。 陆九霄动了动,让槿清倚靠在自己身上,读书也能读的舒服些。 话本皆是经过陆九霄千挑万选的,尽是些姑娘主动勾引的香艳故事,槿清在床上一向隐忍含蓄,他肏弄的狠了她方才能说上一两句的淫话,若是能借此机会见到槿清娇媚勾引他的模样,想想真是此生无憾…… 马车行的很稳,读书不成问题,槿清背靠着陆九霄的胸膛,专心品读话本,时不时的吃上两口陆九霄喂到唇边的糕饼果子。 起初槿清翻来那话本之时还满心的羞臊,可读着读着竟也被那故事吸了进去,话本的主人公是一个颇为大胆的姑娘,女子不能入学堂,家中父母见她喜爱读书识字便请了教书先生来家中教习,那姑娘见教书先生生的清逸俊朗,便动了春心,奈何那教书先生是个正人君子,任她如何勾引仍是坐怀不乱,那姑娘越是得不到回应越是不死心,甚至在夏日里衣衫单薄,连亵裤都不穿,最终那先生受不了这姑娘的勾引,终成好事的故事。 写书之人笔力甚佳,将那男女之事形容的煞是欲仙欲死,直看的槿清面颊红红一片,气息紊乱,槿清觉着,若不是她早已经与陆九霄有了男女之事,一定觉着那话本所写是骗人的。 陆九霄拥着她的身子,自是感受到了她逐渐紊乱的气息,见槿清读的越发认真,他暗中窃喜。 天色渐暗,马车驶进了一座镇子,今夜便在此处留宿。 槿清读那话本仍是读的入迷,天色暗了,她便将话本又朝着眼前凑近了几分。 陆九霄径自将她手中的话本拿起合上收好,言说道:“天色已晚,明日再读吧,仔细伤眼睛。” “嗯。”槿清点了点头,动了动身子自陆九霄怀中起身。 甫一起身,槿清却登时变了脸,她这一动,一股花蜜涌出穴口,直觉腿间一片湿濡。 陆九霄自是猜出了她为何变脸,暗中一笑,搂过她娇软的身子故意问道:“槿儿怎得蓦的变了脸色?可是不舒服?” 槿清推拒他胸膛,躲避道:“没有,没有不舒服!” “哦?”陆九霄饶有兴味,附耳暧昧低语:“那槿儿告诉相公,如何就倏然变了脸色?” 槿清耳畔被他呼吸的气流搔的痒痒的,她偏头躲避,搪塞道:“是……是肚子饿了!” 陆九霄本想再逗逗她,外边驾车的车夫轻扣车门,说是这镇子里只有一家客栈还算过得去,询问陆九霄要不要在此处留宿。 陆九霄略有些失望的放开了槿清,下车前去看了看。 那客栈自是比不得京中,但也还算说得过去,便决定今夜投身在此处。 陆九霄命清风与霁月前去打点投宿,若是可以,便将整家客栈都包下来。 霁月清风拿着银子入了客栈,去同老板交涉,陆九霄转回身将槿清扶下了马车。 尚且未出正月,出门在外的人甚少,客栈也没什么客人,见着陆九霄要包下客栈住上一晚,那老板求之不得,乐呵呵的将他们引入了最好的上房住宿。 安顿好以后,用了晚膳,槿清回到房中窝进了软榻里,便继续读起了那本姑娘勾引先生的话本。 陆九霄也不吵他,坐在一旁看起了通州盐商的名单折子。 槿清读书的速度虽算不得一目十行倒也是快的,这话本也不算长,先前又在车上看了大半,不多时便将整本读完。 槿清颇有些没想到,这话本的最终竟是以那姑娘与先生的成婚做为收尾,自是又少不了一番香艳刺激的描写,这等话本当着陆九霄的面读来,如何能不叫槿清心跳加速,面红耳赤。 她将话本合起,再不直视陆九霄,默不作声的在软榻上坐着。 陆九霄听到了书本合起的声响,便放下了手中的名单折子,问她道:“读完了?” 槿清点了点头,却始终垂着眼眸,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自打读了那话本以后便再不敢直视陆九霄,只觉着望他一眼便要羞的不成样子。 陆九霄见她点头便将折子收起,探过身子故意问道:“可有学到什么?” 槿清微微一怔,今日初次读这等香艳的话本,心下只觉着刺激,全然忘了是为了何事而读的这话本了…… 她茫然的摇了摇头,有种学堂偷懒被先生抓包的感觉,她搅了搅手帕,寻了个由头道:“纸上得来终觉浅……” 陆九霄轻笑起身,不等槿清回过神儿便将她一把抱起,言说道:“娘子所言极是,纸上得来终觉浅,还是相公亲自来教与你罢!” 槿清心头正不解陆九霄要如何教她这种事,下一刻便被陆九霄抱上了床。 一上了床,陆九霄便是一副情浓火热的样子,须臾间,二人便是裸裎相见。 槿清的身子久经情事早已经甚是敏感,陆九霄一碰她,她便又是颤抖又是流水。 陆九霄一如往日那般,将槿清压在身下,自他格外偏爱的软糯脸蛋儿一路吻到了胸前,见槿清已是情欲迷离,他竟又停了下来。 槿清正是难耐之时,甚是不解的看向了陆九霄。 陆九霄淡然一笑,声音低沉:“槿儿告诉我,现下什么感觉?” 槿清一愣,喃喃不解:“什么感觉?” 第一百三十一章一念一伤.相公教你h 大手抚上了槿清胸前的娇乳,陆九霄凝视着槿清微蹙起的秀眉,继续道:“对,什么感觉?槿儿被相公亲亲摸摸,是什么感觉?” 情欲满载,槿清只觉着热,便如实答道:“热……” “还有呢?”陆九霄追问着,粗粝的指腹磨蹭着乳粒,槿清难耐的轻哼一声后,如实道: “痒……” “哪里痒?”陆九霄继续追问,槿清羞于启齿,只好眼神飘向自己的胸前,以此做答。 陆九霄见此,便引导她道:“槿儿可还记着今日所读的话本之中是如何形容姑娘家这处的?” 那话本方才读罢,记忆犹新,槿清脱口而出便道:“奶子。” 话一出口,槿清方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双颊霎时间飞起两朵红晕。 陆九霄见这招奏效,继续开始循循善诱:“那槿儿被相公亲亲摸摸,便要如何?” 槿清上了道儿:“热,奶子痒。” 陆九霄继续追问:“就只有奶子痒?” 槿清扭了扭小屁股:“下面也痒。” 陆九霄挑眉:“下面又是何物?” 槿清又回忆了一番话本中所言,垂下眼眸,声若蚊蚋:“小……小屄……” 陆九霄满意颔首:“届时到了通州,你便将方才所说大声的讲出来?” 槿清惊骇:“还要大声?” “自是要大声。”陆九霄说的理所当然:“若是声音不大,如何能让那偷听的人听到。” 槿清撅了噘嘴,垮起一张羞红的粉团儿脸没再说话。 陆九霄俯首亲了亲她的面颊,诱哄道:“来,先说一遍与相公听听。” 槿清咬住下唇,嚅嗫了半晌,方才结结巴巴的开口道:“槿儿被相公亲亲摸摸,奶……奶子便痒,小……小屄也痒……” 话音一落,槿清便羞的闭上了眼,扯过了被子蒙住脸。 陆九霄的心中霎时间掀起了波澜,槿儿这般甜软的声音说起淫话甚是诱人,能听到槿清同自己说这些淫话,陆九霄暗暗为自己竖起了大拇指,这计谋想的真是高! 陆九霄抬手将槿清蒙住脸的被子扯了开来,吻住她细白的脖颈,声音带着情欲的嘶哑:“想不想相公吃你的奶子?” 槿清难耐道:“想……” “那便讲出来……”陆九霄的簿唇在她胸前徘徊,偏偏就是不肯触碰那一对颤巍巍的奶儿。 槿清情欲越发高涨,羞臊感也消散了大半,她顺势说道:“槿儿想要被相公吃奶子……啊……” 话音未落,陆九霄便急不可耐的一口将那娇嫩的奶尖尖含进了口中。 槿清只觉着奶尖尖一热,酥麻之感便源源不断的自奶尖尖上传来,她不住的呻吟媚叫,抬手抚上了陆九霄的后脑,娇躯不住的扭动着。 一边的奶尖尖被陆九霄舔吃的啧啧作响,一边的娇乳被大手搓揉捻弄,直换来槿清的阵阵呻吟。 情欲越发迷离翻涌,槿清的一双颀长双腿忍不住并拢而起,轻轻浅浅的厮磨着。 察觉到了她的小动作,陆九霄松开了口中娇嫩的奶尖尖,大手探入槿清腿间,插入那湿濡濡的花瓣儿之中,捣弄的沽啾做响。 陆九霄一如方才那般,附耳暧昧道:“槿儿的小嫩屄想不想被相公吃一吃?” 槿清点头,此番已是不需要陆九霄点拨,她便言说道:“想要相公吃槿儿的小屄!” “槿儿真聪明!”陆九霄言罢,又赞赏的啾了一口她的脸蛋儿,即刻抽出手指,分开她的长腿,吻上了她腿间的绮艳风光。 槿清登时长吸了一口气,垂眼看去,就见陆九霄埋首在她腿间,簿唇紧贴着她的花唇,吻的认真又忘我,她的一双颀长玉腿虚虚的挂在陆九霄坚实的臂侧,不时的颤栗着。 柔软的花唇在陆九霄舌尖的拨弄下如风中花儿一般摇曳,陆九霄直将她那两片小花唇吮吸的微微发麻。 他嘬了一口她的花蒂,微微拉开些距离问道:“舒服吗?” 言语间,呼吸的热气将那朵腿间蜜花氤氲的一颤,犹如正在绽放的芍药花一般。 “舒……舒服……”槿清娇喘着点头,清甜的声音中带着不自知的媚意:“槿儿的小屄被相公吃的好舒服……” 听闻此言,陆九霄心头无比的兴奋,他庆幸极了这次的巡盐之事是由自己来侦办的…… 槿清被陆九霄吮的飘飘然,直至将她送上了一次高潮,陆九霄方才自她腿间抬首,凝望着情欲迷离,娇喘吁吁的槿清问道:“槿儿还想如何?” 槿清媚态横生,朱唇轻启:“睡觉。” 陆九霄:“……” 陆九霄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槿清会这般无情,自己还是一柱擎天她竟然要睡觉,悔不该方才让她那么快泄身的! 越想越怄的陆九霄上前一口咬住了槿清的脸蛋儿,恶狠狠的将她那肉嘟嘟的面颊叼起了几分。 槿清被咬的痒痒的,连连求饶之后,终于将自己的脸蛋儿自虎口中夺了回来,她抬起藕臂,环住陆九霄的脖颈,见他黑着一张脸,猫咪一般的用自己的脸蛋儿蹭了蹭他的侧颜,撒娇道:“说笑的,槿儿才不想睡觉呢!” “哦?”陆九霄故意道:“那槿儿想要如何?” 槿清学着陆九霄往日里附在她耳畔低语的样子,压低声音道:“槿儿想要被相公插小屄……” 话音未落,槿清便清晰的感受到了陆九霄的喘息声霎时间粗喘了许多,他却是强忍住欲望继续问道:“想要相公的何物来插槿儿的小屄?” 思及那话本中对男人此物的描述,槿清难掩羞意,索性闭上眼道:“想要相公的大肉棒来插槿儿的小屄……” 言罢,槿清似乎隐约听到了陆九霄喉咙间野兽嘶吼一般的声音。 他猛然起身,抬起槿清的一条长腿,虚虚的挂在了自己的臂侧,继而便将欲根挺进了湿热热的蜜穴中。 粗长硕大的欲根呼啸而过,猛然贯入花径,占的槿清满满的。 “淫娃!”陆九霄目光如火,紧盯着槿清低吼道:“你倒是学的快!” 第一百三十二章一念一伤.亲自教习h 甫一插入,槿清便颤栗连连,蜜水一汪接着一汪,源源不断,她忍不住心下慨叹,这简单的几句淫话竟然能让她如此兴奋,比之往日的快感竟增添了许多不一样的情趣。 二人的下体严丝合缝,紧密相连,陆九霄往前一顶,那粗大的欲根便能顶到蕊芯,抽出之时又仿佛能带出即便嫣红的媚肉一般。 陆九霄忍不住粗喘,蜜穴紧致,犹如千万张小嘴同时吸裹着欲根一般…… 槿清“”嗯嗯啊啊“”媚叫个不停,方才陆九霄的一番教习引导,现下竟让她无师自通了一般,乌溜溜的黑瞳媚眼如丝,紧盯着陆九霄下意识的媚声呻吟道:“啊……槿儿的小……小屄被相公肏的……好……好舒服……槿儿……槿儿好喜欢被相公的大肉棒肏……啊……” 陆九霄的凤眸霎时间燃起了火,本以为槿清含蓄怕羞,还需他引导一阵子方才能如此不成想他只是稍作指路,槿清便全然懂了! 陆九霄难掩兴奋,一边插着蜜穴,一边俯首衔住了她娇嫩的奶尖尖。 轻咬一口软嫩的乳肉,欲根便是一记大力的冲撞。 半空中的小脚丫摇摇晃晃,圆润的脚趾紧紧蜷缩起,槿清腿间的销魂肉窟直让陆九霄心荡神驰,他驰骋疆场一般在槿清的身上大开大合的抽插肏弄,恨不能与她融为一体,水乳交融才好。 槿清觉着,今夜的陆九霄比之以往还要孔武有力,不曾想过自己几句的淫话,会有这般大的威力。 陆九霄的抽插越来越快,肏弄的槿清脸肉发颤,娇乳荡漾,宫门酸麻的感觉愈发强烈,直让槿清眼尾泛红,黑白分明的荔枝眼眸水雾蒙蒙,沁出了眼泪…… “轻……轻点……我……我不行了……慢一点……啊哈……”槿清的求饶声被陆九霄猛烈的抽插撞击的断断续续,甚是可怜。 如此娇媚的求饶声让陆九霄越发的情欲高涨,但他生怕自己过于猛烈会弄痛了槿儿,抽插的动作即刻慢了下来,只浅浅的厮磨碾弄着内壁深处的花蕊。 圆润的蟒首碾弄着娇嫩蕊芯,阵阵酥麻感缓慢袭来,花径忍不住又开始收缩了起来。 “嗯……”陆九霄闷哼一声,将她挂在自己臂侧的长腿放了下来,欲根被槿清那紧致的花径一夹弄,他险些精关失守,他暂且停住碾弄,反复深呼吸了几次,忍住了那即将释放的冲动。 陆九霄这一停滞,槿清只觉着霎时间难受了起来,蜜穴之中没了那酥麻感,竟莫名的痒了起来,她不知如何来形容这种痒,只觉着陆九霄方才那般猛烈的抽插能得以绁解,偏偏她又刚刚让人家慢一点,如何再改口让人家再快一点? 思及此,槿清微微嘟起了小嘴,索性悄无声息的暗暗扭动起了小屁股,陆九霄的欲根还深埋在她的蜜穴中,她这一扭,牵动着欲根缓慢的抽插,多少解了些她蜜穴中异样的痒。 陆九霄如何能察觉不到她的小动作,方才平息了几分的情欲瞬间被再次勾起,他如何能让自己的爱妻欲求不满? 一双大手握住了槿清纤细的腰侧,阻止了她厮磨的小动作。 槿清即刻不满的轻哼出声,嘟着小嘴娇嗔道:“你作甚?” 陆九霄垂眸低笑,跪坐起身,大手托住槿清的小屁股轻轻一抬,让她那娇嫩的小屁股置身于自己结实的大腿上。 这一动,自是要牵扯到二人相连的私处,槿清耐不住的轻哼几声之后,便见自己私处悬起,整个身子犹如拱桥一般,小屁股下面温热一片。 陆九霄挺动腰肢,沽啾一声响,欲根再次没入了水淋淋的湿穴。 “嗯啊……”槿清紧紧蹙起秀眉,粉团儿脸上尽是难耐,但见陆九霄勾起唇角问她道: “槿儿到底是要相公肏的快一点还是慢一点?” 槿清水眸微怔,见自己的小心思被陆九霄拆穿,羞涩不已的别开了视线,方才那极快的抽插让她忍不住求饶,可方才一慢下来,她又觉着奇痒难耐,想来还是那般快速的抽插更为舒爽些…… 槿清一刻不说,陆九霄便一刻不动,槿清扭了扭身子,抬起小脚轻蹭陆九霄的劲臀,嘟着嫣红的小嘴娇媚道:“快一点,槿儿要相公肏快点!” 话音甫一落地,陆九霄便紧握着槿清的柳腰,欲根比之方才更为快速的在蜜穴中进进出出,猛烈的抽插肏弄槿清犹如风中摇曳的花儿一般。 陆九霄眸色深沉炙热,沉腰挺胯,大力快速的阀挞,直将两片小花唇插弄的可怜兮兮,东倒西歪的附着在进出的粗大欲根。 槿清的整个私处一片狼藉,汁水飞溅,抽插间,那迸溅的蜜水甚至溅到了摇晃的娇乳之上,犹如雨滴落入荡漾的湖水间。 稍一垂眸,槿清便见自己那原本平坦的小腹在那欲根挺进之时竟凸起了一块,退出之时又恢复如初,如此往复…… 槿清有些骇然,以往不曾用过眼下这姿势欢爱过,只觉着插入之时小腹涨涨的,却不曾想陆九霄那物儿竟然这般凶猛。 陆九霄越插越凶,槿清整个身子都被撞麻了,媚叫声一声高过一声,纤细的腰肢绷的又紧又直,肚子的巨物热乎乎一团,几乎要将她融化了…… 忽而陆九霄握紧了手中的纤腰,凶猛一撞之后整个鼠蹊部都贴合在了槿清娇嫩的私处,欲根深深嵌入花径之中,炙热圆润的蟒首紧紧抵着娇嫩的胞宫口,但闻他一声低吼,浓郁滚热的元阳便直直的喷射而出…… “啊……啊啊啊……”那元阳又浓又多,直灼的槿清柳腰紧绷,一双长腿颤抖不止,恍惚间,她眼见着自己的小肚子被那元阳灌到微微隆起…… 今日初尝淫词浪语,竟是前所未有的酣畅淋漓。 槿清疲乏极了,不待陆九霄将欲根抽出她便沉沉的睡了去。 陆九霄平复几许,方才恋恋不舍的将欲根抽出。 感受到欲根的抽离,睡梦中的槿清难耐的哼哼了两声,似是不舍一般。 第一百三十三章一念一伤·通州之行 槿清梦中娇哼的模样甚是可爱,陆九霄满眼疼惜的俯下身吻了吻她的脸蛋儿,轻手轻脚的起身去要事后水。 半盏茶的功夫后,霁月将冒着热气的水交与了陆九霄之后便回了房。 霁月一回房,便被清风抱了个满怀,她轻声惊呼间,清风的吻便落在了她的面颊。 霁月抬手在他腰间拧了一把,娇嗔道:“就知道猴儿急!” 清风被拧的“哎哟”一声,霁月趁机将他推了开开,径自来到床边坐下身,抬眼看着揉着腰直奔自己而来的清风,嗔道:“你看看王爷和王妃,多恩爱啊,你就知道急吼吼的!” 清风挠了挠头,将霁月搂进怀中,立誓一般的言说道:“等殿下巡盐的事儿了了,我就去求他把你许给我!” “嗯。”霁月娇羞着颔首点头,下一刻便被清风扑倒在了床上…… ~~~~~~~~ 翌日一早,陆九霄便命清风霁月去买了些当地特色的糕饼果子放在马车中预备着,赶路之中,槿清若是无聊可以吃些东西解闷儿。 用过了早膳,便上了马车继续赶路。 昨日读了那话本,让槿清颇有几分食髓知味的感觉,一上了马车,便拿出了旁的话本读了起来。 陆九霄见她如此,心中窃喜的很,昨天种种,自是让他兴奋的无以复加,这若是槿清再通读这些香艳话本的话…… 倚在陆九霄怀中读话本的槿清忽就觉着脸颊一湿,似乎水滴滴在了面颊上的感觉,心头一阵不解,这马车之中如何会有水滴? 疑惑间,槿清抬手摸了摸脸,霎时间瞠目,竟然是血! 槿清即刻抬头,就见陆九霄的鼻血正汩汩流淌…… 心头一凛,槿清登时扔了话本,起身大叫道:“快停车!殿下流鼻血了!” 陆九霄想阻止,奈何已经来不及了。 槿清见着他流了鼻血那还了得,当即一声吼,连驾车的车夫都被吓了一跳,即刻勒停了马匹。 霁月清风与明月等几名随行也都被槿清给喊了下来,一听槿清如此急切,都跟着急的不行。 几个人七手八脚,终于是止住了陆九霄的鼻血。 槿清犹是不放心的紧,言说道:“我们到前面的镇子里找个郎中瞧一瞧吧?” 槿清越是紧张着急,陆九霄便越是尴尬,这郎中如何能瞧得? 陆九霄当即严词拒绝,可槿清不放心,陆九霄与她力证了好久,槿清方才信了他继续上路。 车轮滚滚,陆九霄终于松了口气,虽有些尴尬,但是见着槿清如此担心着自己,又觉着满心的甜,转头就见槿清是话本也不看了,一双荔枝水眸满是担忧,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不放,好似一只盯着猎物的猫儿一般…… 陆九霄见她是话本也不看了,就紧盯着自己不放,无奈的叹了口,抬手将她揽进怀中,不忍她如此担心,只好忍住心头的尴尬将自己如何流鼻血的缘由告诉了槿清。 槿清瞬间满面通红,说破大天也没想到陆九霄是因为自己流的鼻血,她急慌慌的拿起方才只看了几页的话本,默不作声的继续读了起来…… 自京城到通州大概五日的路程,现下已经过了一日,距离通州越来越近,气候也越发的暖了起来。 白日赶路,槿清便专心的读话本,陆九霄心中琢磨着那些盐商,时不时的拿些糕饼果子来喂槿清吃上些。 到了晚上,槿清便将话本中所学的技巧同陆九霄实践上一遍,每一晚都能取得空前意外的收获。 起初,槿清觉着自己是为了助力陆九霄肃清盐务方才读那香艳的话本,后来,槿清食髓知味,深得其中滋味,便也舍不下了。 到了通州,槿清已然成了一个漂亮可爱却又千娇百媚的姑娘,莫说是举手投足、一颦一笑,只一个眼神便能让陆九霄化身虎狼。 陆九霄既自豪,又暗暗庆幸,幸好他早早的把她娶了…… ~~~~~~~~~ 第五日晌午时分,陆九霄一行的马车驶进了通州城。 一进城便遇上了早早守在此处迎接的通州刺史便携着下属官员。 寒暄过后,在通州刺史的引领下,住进了酒楼。 酒楼自然是这通州地界上最好的一家,虽比不得京城的雕梁画栋,倒也还算雅致。 槿清心中有些紧张,却又隐隐的兴奋,今晚该做戏给那些人看了…… 稍事歇息之后,那通州刺史宋志行便协同着太守邹庆前来敲了陆九霄的房门,说是接风洗尘宴已经备好,请陆九霄携着槿清一并过去。 陆九霄知槿清不喜这样的场合,便告诉她等下上了桌随便寻个身子不适的由头回来便是。 接风宴很是丰盛,毕竟接待是堂堂王爷。 槿清跟在陆九霄的身后,进了雅间。 一落座,便是官场上寻常的寒暄与夸赞,其中自是少不了对槿清的赞美,什么倾国倾城,天作之合,听的槿清有些尴尬,喝下了那宋志行敬来的一杯酒,便佯装着不胜酒力晕乎乎的模样。 陆九霄见状,急忙忙的便要霁月明月将槿清扶回了房。 宋志行与邹庆眼见着陆九霄这般宝贝槿清的模样,意味深长的对视了一眼没再说话。 槿清回了房,颇有些局促,待陆九霄从宴上回来他们就要开始…… 想到此,槿清脸上便是一阵害羞与担忧,担心着自己若是浪的不够,误了陆九霄的正事可如何是好? 思来想去,槿清出言叫住了正要前去为自己准备晚膳的明月道:“你等下,要一壶温酒与我。” 明月一愣:“王妃你不是一向不喜吃酒,怎得忽然要起酒来了?” 槿清如何能说是担忧自己不够浪想吃酒壮胆,只好搪塞道:“我刚才在宴上吃了一口,这通州的酒倒是好吃的很。”言罢,看着有些半信半疑的明月催促道:“你快去嘛!” “是。”明月即刻应声前去,房中只留霁月在陪着槿清。 片刻后,明月便端着饭食和温酒回到了房中,伺候着槿清用晚膳。 第一百三十四章一念一伤.一壶温酒h 槿清心中一直念着等下的事儿,饭食没吃几口,那一壶温酒倒是喝了个精光。 白嫩嫩的面颊上飞红一片,本就肉嘟嘟的脸蛋儿让此时的槿清看上去更像个刚出锅的粉团子一样,直看的霁月明月心里都跟着痒痒的,好想上去捏一把她的脸蛋儿啊…… 这二人正心痒难耐之际,陆九霄回来了。 吃醉了的槿清心中谨记等下要做的事儿,一见着陆九霄便嘟起小嘴嗲着嗓子嗔道:“殿下,你怎得这时才回!” 此言一出,陆九霄与霁月清风和明月几人齐齐愣在了原地,槿清从不曾这般矫揉造作过,如今这是怎么了? 陆九霄余光一瞥,便扫到了桌上的酒壶,心下了然的同时急急的把那三人赶了出去,回身紧紧地关上了门,满心兴奋与期待。 槿清起身,脚步虚浮踉跄,软绵绵的跌进了陆九霄的怀里。 陆九霄急忙将她抱紧,就见她双瞳剪水,秋波流传,自他怀中抬起头,媚声道:“殿下让槿儿好等,要补偿槿儿才是!” 陆九霄只觉着轰的一声,气血上涌,喉结难耐上下滚动:“槿儿想要本王如何补偿?” 言说着,陆九霄将槿清一把抱起,几步便来到了软榻上落座。 槿清环住他的脖颈,一改往日的含蓄娇羞,扭股儿糖似的在他身上蹭着,她坐在他坚实的大腿上,小屁股下正是陆九霄火热硬挺的欲根,这一扭,自是感受到了他的坚挺,柔苐小手缓慢滑落,隔着他的衣摆抚摸着他的欲根。 陆九霄的呼吸瞬间粗重了许多,垂眸就见槿清抚弄着他的欲根,媚眼如丝的荔枝眼眸水光潋滟,声音清甜娇媚:“槿清馋的很,要吃殿下的大肉棒才行!” 言罢,也不等再开言说话,径自从陆九霄的腿上滑了下去,跪坐在了他的双腿间,撩开碍事儿的衣摆便对他的裤带动起了手。 陆九霄担心她跪在地上凉着,急忙拿了个是软垫垫在了她的膝下。 槿清动了动,在那柔软的软垫上跪稳,径自将陆九霄的亵裤连同中裤下裳一并扒了下来。 他衣冠楚楚,道貌岸然,硕大的欲根却是高高耸立,雄赳赳,气昂昂的矗立在黑色密林间。 槿清跪稳之后,小手抚上了坚挺的大家伙,她上身向前探了几分,趴伏在陆九霄的大腿上,甫一垂首,浓郁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 槿清下意识的吞了吞口水,竟对这嚣张的大家伙生出了满心的渴望,许是酒意使然,槿清毫不犹豫的低头启唇,含住了那欲根火热的顶端。 独属于陆九霄的味道直让槿清浑身酥软,腿间蜜穴轻吐,花蜜汩汩而出。 小手抚住棒身,上下撸动,小嘴含住蟒首,一点点的吞进…… 柔苐软樱将那欲根衬托的越发狰狞了许多。 含不住的口津顺着唇角流淌而下,浸湿了棒身,借着口津的润滑,槿清撸动的越发顺畅了。 难以名状的酥麻感直让陆九霄爽上了天际,他紧咬牙关一声低吼道:“淫娃!本王的肉棒好吃吗?嗯?” 槿清听言,暂且将蟒首吐出,娇声回应道:“好吃!槿儿最喜欢吃殿下的肉棒!” 言罢,槿清再次垂首,将那尚且染着自己口津的欲根再次含入口中,如饥似渴的吞吃舔弄,一时间,槿清竟分不清自己是在做戏,还是真的对他这物儿如此的渴望…… 体内的酒意似被陆九霄的气息催化了一般,槿清只觉着晕晕乎乎,越发快速的吃起了陆九霄腿间那物儿。 陆九霄微微俯身,抬手隔着衣裳在槿清胸前揉摸了几下之后,急不可耐的扯起了她的衣裳。 齐胸襦裙虽不繁琐,却也不是轻易便能扯的下去的,三两下之后,槿清衣裳半退不退的挂在她身上,要露不露的模样更添风情。 眼见着自己最爱的姑娘这般乖巧的伏在自己腿间,全神贯注的吃着自己的欲根,陆九霄兴奋到几欲膨胀。 陆九霄的欲根实在是太过壮硕,槿清又是一张樱桃小口,饶是她极力吞吃,却也不能将那欲根全然吞入,她唇舌并用,再加小手,方才能将那欲根覆住。 软樱般的唇瓣不住的磨蹭着蟒首,湿濡温热的柔软香舌在铃口处打着圈儿,时不时的轻轻一吮…… 酥麻感从头到脚,直冲天灵盖,陆九霄额角青筋凸起,怎一个爽字了得? 粉嫩香腮忽而一吸,刺激的陆九霄顿时一哼,槿清见状,似是受到了鼓励一般,舔弄的越发卖力了。 蝶羽般的睫毛低垂,随着呼吸轻轻颤动,槿清口中含着欲根轻轻抬眼,那荔枝眼眸澄澈深邃,满心满眼柔情蜜意…… 这又淫又媚却又娇憨可爱的模样让陆九霄心头一颤,大手轻轻扼住她的下颌,将欲根自她口中抽出,言说道:“本王方才吃了酒,现下口干的很,不若槿儿来喂些个果子与我吃?” 槿清尚且来不及合起被欲根磨蹭到微微红肿的小嘴,听闻陆九霄口渴,眸光落到炕桌上的一盘子青葡萄,想也没想便摘下了一颗喂进了陆九霄的嘴里。 那青葡萄果皮簿个头大,颗颗饱满,晶莹剔透的模样,轻执在槿清的纤纤玉指间…… 陆九霄凤眼微眯,食进果子的时候趁机在槿清的手指上咬了一口。 “噗”一声微响,陆九霄咬碎了槿清喂过来的果子,那葡萄皮簿头大,咬下去的瞬间便汁水迸发,霎时间果香四溢,陆九霄却是深深的皱起了眉心。 槿清不解:“可是不合口味?” 陆九霄凤眼轻抬,抬手抚上了槿清的面颊,拇指别有深意的摩挲着她微肿的红唇,故作姿态道:“这果子倒是清脆爽口,只是少了些甜味儿。” 槿清水眸一片迷茫,不够甜那能怎么办? “不若槿儿用嘴来喂?”陆九霄摩挲槿清唇瓣的手指微微重了几分,别有深意的味道越发明显:“槿儿的小嘴这般甜,定是可以弥补这果子缺失的甜味儿。” 第一百三十五章一念一伤.假戏真做 93pe. co 槿清酒意上头,心中又只谨记着做戏之事,自是陆九霄说什么是什么,她又摘下了一颗青翠欲滴的葡萄,继而放入了自己的口中,贝齿轻衔,缓慢凑近了陆九霄的面前,吻上他的簿唇之后,软舌轻轻一顶,那圆滚滚的青葡萄便滚落进了陆九霄的口中…… 长舌一卷,陆九霄便将那葡萄卷进了自己口中…… 唇齿间四溢的果香带着槿清的馨香,陆九霄却仍是不满道:“还是不够甜!” 槿清晕晕乎乎,闻言便从软榻上起身:“那我去拿些蜜糖……” 陆九霄如何能让她就这般衣衫不整的出去,一把便将人扯回了怀中。 槿清一个踉跄,又跌回了陆九霄的怀中,仰起一张迷茫的粉团子脸,不解的望着陆九霄。 就见陆九霄勾唇浅笑,撩起她宽大的裙摆,大手轻车熟路的探进她的亵裤里,长指抚弄着湿濡濡的花唇:“槿儿这处不是有现成的蜜,何须去拿?”夲伩首髮站:712t. c o m 花唇被摸弄,槿清媚哼出声,脑中忆起了新婚之夜,陆九霄将红枣塞入她的穴口又将其吃掉的事儿,她现下醉了,忆起那新婚夜,不止没了羞臊反而越发的兴奋了,花穴之中一股蜜液随之而出…… 指尖感受到了那汩汩而出的蜜液,陆九霄的喘息声愈发粗重了几分。 槿清动了动,自陆九霄的大腿上滑下身去,小手轻轻一推,示意陆九霄在软榻上躺好:“殿下躺下,槿儿这就来喂你吃果子!” 陆九霄顺势仰躺面躺下,他微微抬首,便见槿清罗衫轻解,衣衫长裙自她娇躯上轻轻滑落,露出她一身冰肌玉骨,他眸底一片炙热,恨不能将槿清生吞活剥了一般,什么肤如凝脂,吹弹可破,皆不足以形容他的槿儿…… 槿清醉了酒,胆子大了许多,她一边解着衣衫一边紧盯着陆九霄,他眸光越是炙热,她腿间的蜜液便越发汹涌。 滑落的衣裙堆落在脚边,槿清最后脱掉了绣鞋罗袜,便上了软榻。 玉腿轻抬,槿清跨在了陆九霄的俊颜之上,粉白花儿似的娇嫩花户正对着陆九霄的凤眸,白嫩嫩的花唇因着情动而微微绽开,泛着莹润的水光。 槿清动了动双腿,跪的稳了些,一双水润润的荔枝眼眸豪不避讳的紧盯着陆九霄,全然不掩饰其中的勾引之意。 独属于槿清的淫香沁入鼻腔,陆九霄重重的吸了一口气,温热的呼吸扑在那娇花儿之上,直惹的槿清一个颤栗,花瓣儿亦是跟着一个瑟缩。 槿清抬手探入了自己腿间,拨开了湿哒哒的花唇,露出了里面粉嫩嫩的蚌肉,另只手伸到炕桌的碟子上,拧下了一颗晶莹剔透的青葡萄。 陆九霄眼睁睁的望着她柔苐轻挑,便将那晶莹剔透的青葡萄塞入了蜜穴口…… 他喉结翻滚,恨不能现在就扑上去将那青葡萄吮入口中。 光洁无毛的饱满花户一片雪白,嫩的似能掐出水来一般,粉嫩的蚌肉间一点苍翠,似那莲叶衬着粉荷,与先前夹着红枣一般的殷红娇媚全完不同,更别有一番风情。 槿清轻咬着下唇,那圆溜溜的葡萄甫一陷入穴口,便被媚肉包裹,微微的饱胀感让她情欲更甚。 她挺动腰肢,将含着青葡萄的蜜穴凑到了陆九霄的唇边,娇声道:“请殿下品尝!” 陆九霄一声粗喘,大手抓住她雪白的嫩臀,抬首便狠吻上了槿清腿间的蜜花…… “啊!”突然又强烈的酥麻感让槿清瞬间仰起了头,她清晰的感受着陆九霄的唇舌包裹着她的花户吮吸着,那圆溜溜的青葡萄便沽啾一下被他吮进了口中。 “噗”的一声喂响,沾满了槿清蜜液的葡萄在陆九霄的齿间崩裂,葡萄清新的果香混合蜜水的清甜淫香,直让陆九霄气血翻涌,犹如醉了酒一般…… 簿唇紧贴着花户,陆九霄就着蜜液咽下了口中的葡萄,这葡萄终于是他想要的味道了…… 槿清耳闻到了吞咽的声响,俯首垂眸,娇声问道:“殿下可还要吃?” 陆九霄想也不想,当机立断:“要!” 槿清再抬手到果碟中,轻拈下了一颗青葡萄,一如方才那般,将其置入了自己的蜜穴之中,她扭动着小屁股,甫一凑到陆九霄面前,陆九霄便又凶又狠吃起了她的蜜穴,长舌探入穴口,将那圆溜溜的葡萄勾进了口中,大肆咀嚼…… 一颗,两颗,三颗…… 炕桌上的那盘青葡萄已然下了大半,陆九霄却仍是如饥似渴的很,趁着槿清抬手拧葡萄的瞬间,他吻了吻那柔软的肉花儿,似是慨叹一般:“幸而有槿儿的淫水儿,这葡萄可比方才可口多了。” 槿清将青葡萄塞入穴口,娇媚的嫣然一笑:“殿下喜欢就好,槿儿的淫水可是多着呢,日日都来喂殿下就是。” 话音落下,便又是一阵啧啧的淫靡吮吻咀嚼声交织着少女的娇媚喘息呻吟声…… 门口偷听的两个人早已经面红耳赤,胯下帐篷高高顶起。 这二人便是宋志行派来的。 陆九霄此番前来,目的人尽皆知,宋志行一行人私下里做了什么勾当自己亦是心知肚明,如何能不担心事情败露? 方才席间,陆九霄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张嘴闭嘴都是自家王妃如何如何,巡盐之事是一个字都没提。 既然陆九霄都不提此事,那宋志行如何会蠢的自己送上门?既然陆九霄只想吃饱喝足去找自家王妃,他又如何能不遂他的愿? 陆九霄离席之后,他当即派人跟了上去,暗中盯着这璟亲王是真的想要回去找自家王妃欢爱还是暗中去查了旁的事情…… 并且那宋志行还特意嘱咐那两个前去偷听的人一定要多听上一会儿子,以免陆九霄只是虚晃一枪,装模作样的说上几声淫词浪语做给他们看。 于是那两个偷听之人便生生的听到了如今,直听的一个赛一个的欲火焚身,真真是万万没想到王爷王妃竟然能这般会玩…… 第一百三十六章一念一伤.春意阑珊h 那两个面红耳赤的人对望了一眼,其中一个压低声音尴尬道:“多久了?” 另一个人压低声音回应道:“少说一个时辰了。” 率先发问那人动了动,遮掩住胯间帐篷道:“也够久了,走吧。” 另一个人朝着不断传出淫声浪语的房门看了一眼,点了点头,两个人蹑手蹑脚的走掉了。 这二人一走,便去将所听到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宋志行与邹庆。 两个老大人皆是年过半百,听罢此时霎时间老脸一红,摈退了两个下属。 宋志行端起茶盏来抿了一口淡茶,叹道:“真想不到这璟亲王竟是个如此贪恋美色之人。” 邹庆缓缓踱了两步,忽而灵光一闪,坐下身提议道:“既如此,我们何不投其所好,让王爷为我所用?” 宋志行皱起了眉头,顺着邹庆的提议道:“你是说给他送个女人?” 邹庆点头:“不错。” “不成。”宋志行摇了摇头:“我听说在京城,十六王爷早就是试过这一招儿,璟亲王连人都没收。” 邹庆听罢,继续道:“那不是在京城,圣上的眼皮子底下嘛!这璟亲王是圣上有意扶持的摄政王,如何能那般明晃晃的收十六王爷送的女人,如今这是在通州,山高皇帝远,他又是个如此喜淫好色之徒,还能把持得住?只要他收了我们送的人……” 后面的话,不言而喻,邹庆便没再说下去。 宋志行忖度片刻后,缓缓点了点头:“这倒是不假……”言到此处,那宋志行叹了口气,愁容满面道:“只是,我们去哪里寻一个比王妃娘娘更貌美的姑娘来?方才你也见了,那姑娘是何等的姿色?莫要说在这通州,即便是在京城只怕是也寻不到一个能艳压一筹的……” “哎,宋大人此言差矣。”邹庆一派了然于心的模样道:“寻不到比王妃娘娘貌美的,我们可以寻一个和王妃娘娘截然不同的,各花自有各花香,更何况这顿顿山珍海味也有吃腻的时候,总有换一顿两顿清粥小菜的时候。” 宋志行闻言,深觉邹庆言之有理,不住的点头之后,起身道:“走,我们这就去绮香阁。” 宋志行起身,邹庆紧随其后,二人上了马车直奔绮香阁。 ~~~~~~ 南方的早春时节暖意融融,连夜里吹的风都带着丝丝暖意。 陆九霄所宿的房中则更是一片春意阑珊之景。 炕桌上的青瓷盘盛着一串葡萄梗,那晶莹剔透、苍翠欲滴的葡萄经由槿清的蜜穴,尽数落入了陆九霄的肚子里。 槿清跨坐在陆九霄的胯间,蜜穴之中紧紧的含着他炽热的欲根,蜜水将二人的相连的私处浸染的一片湿濡。 陆九霄曲起一双长腿,大手紧握着槿清的腰侧,奋力的挺腰抽送,将身上的娇人儿撞击的摇摇晃晃,乳波翻涌间,陆九霄抬手抚上了她摇晃的娇乳…… “嗯……啊哈……”槿清娇喘不止,肚子里热烘烘一团,她双手撑在陆九霄的胸膛上,双眸若水,媚眼如丝的看着陆九霄,只觉着他每一次大力抽插,似乎都刺进她的心中一般…… 软榻上的垫子蓬松柔软,饶是如此,槿清白嫩的双膝仍是在连番顶撞下被磨蹭的一片绯红。 那欲根虽抽插的极快,可每一次抽插拉扯若带来的快感都无比清晰。 槿清香汗淋漓,在那飘飘然的酥麻快感中绷紧了身子:“啊……啊……殿下……槿儿……槿儿要……啊啊……” 陆九霄听她此言,欲根在蜜穴之中的抽插骤然猛烈了起来…… 槿清高仰起头,肉嘟嘟的脸蛋儿如坠云霞,婉转的吟哦自娇喘不止的小嘴中溢出,雪白圆润的脚趾蜷缩成一团,晕晕乎乎中,娇躯难以自制的颤抖连连,紧紧含着欲根的蜜穴不住的收缩吸绞…… “嗯!”陆九霄一声低吼,槿清便紧接着腹中一热,滚热浓郁的元阳将她的小肚子灌的满满的,淡淡的腥膻气息缓慢沁出,渐渐的弥漫开来。 槿清身子一软,趴伏在了陆九霄的颈窝处,埋首在他颈窝间蹭了蹭,撒娇道:“好累……” 陆九霄将她抱紧,侧过脸吻了吻她绯红的脸蛋儿,一声啾响,他问她道:“是我在动,你累甚?” 槿清扭扭小屁股,娇嗔道:“就是累嘛!” “好好好!”欲根尚且还在蜜穴中,陆九霄急忙求饶:“别扭了,不然我又要硬了。” 槿清自成亲以后,越发爱撒娇了些,也爱同陆九霄说笑打闹了些,她听他如此说,调动着蜜穴之中的媚肉暗暗用力,竟生生的将陆九霄那半软不硬的欲根挤了出去…… 陆九霄被她这一夹弄,接连闷哼了两声,继而便闻得几声黏腻的水声,自己的欲根便被槿清的蜜穴给挤出来。 他忍不住低笑,抬手拍了拍槿清的小屁股,宠溺道:“小坏蛋!” 言罢,他撑起身,环住槿清的柳腰坐了起来,槿清见势抬手环住了他的脖颈,小猴子一般的攀在了陆九霄身上。 残余的酒意让槿清仍有些昏昏沉沉,她侧过脸将头靠在了陆九霄的肩头,肉肉的脸蛋儿被挤的凸出了一团,好似柔软的糯米糕一般。 陆九霄实在是不舍得怀中的温香软玉,抱着她温存了好一会儿,直到腿间越发黏腻方才不得不轻轻拍了拍槿清的小屁股,柔声道:“乖,我去要水。” 话音落地半晌,陆九霄也不见槿清有所动作,试探着轻声唤道:“槿儿?” 回应陆九霄的只有槿清沉稳的呼吸声…… 情事酣畅,酒意作祟,又有陆九霄在身边,槿清放松的很,不多会儿便睡了过去。 陆九霄确认她睡着了之后,无奈的笑了笑,轻手轻脚,小心翼翼的将她抱了起来。 槿清虽睡的熟,但陆九霄将她抱起的时候她还是醒了过来,却是满心甜丝丝的继续装睡,待陆九霄转过身试图将她放在榻上的时候她紧抱着他的脖子不肯松手。 第一百三十七章一念一伤.称病溜走 陆九霄猝不及防,手臂一弯却见槿清双眸紧闭却在偷笑,便知她是在装睡。 陆九霄轻笑出声,抬手捏她的脸蛋儿,佯装凶巴巴道:“小坏蛋,快放手,我去要水沐浴!” 槿清腿间黏糊糊的不舒服,这方才放开了环住他的藕臂。 陆九霄披上衣裳前去要了水,二人沐浴过后方才上床歇息。 槿清现下是彻底的乏了,挨到枕头就睡了。 陆九霄却是越发精神抖擞了,他忍不住侧过身,撑起头来看槿清。 槿清的睡颜憨甜乖巧,好似个糯米团子一般,软软糯糯的,陆九霄越看唇角扬的越高,忍不住抬手为她掖了掖被角。 忽而陆九霄的动作一滞,他怎得忽而在自己身上感到了几分爹味儿,自己这个样子着实像极了哄女儿睡觉的老父亲…… 陆九霄不禁为自己的想法而哑然失笑,无奈的摇了摇头,躺下身搂过槿清一并睡了。 翌日,槿清醒来的时候陆九霄已经不在身边了。 昨夜歇息的晚,陆九霄想着让她多睡一会儿便没吵她。 槿清望着身边空空的位置,心里有些淡淡的失落,抱着被子又赖了一会子的床方才起身。 陆九霄则是在宋志行与邹庆一干人等的陪同下去了盐矿上例行巡查了一番。 贩卖私盐之事怎可能光明正大的来,如此巡查自是查不出什么的,无非是走个过场罢了。 陆九霄虽心知肚明,却仍是认真的巡查了一番。 晌午时分,一行人在盐矿附近寻了一家酒楼用膳,但盐矿在湖边,饶是附近,路途也不近。 酒楼皆是由宋志行亲自挑选的,一饮一食甚是说的过去。 陆九霄本以为只是简单的午膳,却不曾想在落座之后,那宋志行便迫不及待的让邹庆带进来了一个姑娘。 那姑娘似乎是个外族,眉眼深邃,鼻梁高挺,戴着面纱遮脸,连身上的衣裳都充满了异域风情。 通州虽不是地处边塞,但距离边塞也不算远,常有秦楼楚馆寻些个异族姑娘来博取客人的注意,但异族姑娘毕竟是少数,这宋志行也是花了高价才寻到的。 陆九霄心头一震,瞬间了然这宋志行安的是什么心,定是因着他昨日与槿清肆意情长被宋志行安排的人听罢回去一番禀告,这厮以为他是个喜淫好色之人,所以寻了这女人来讨好他。 想到此处,陆九霄心中一阵阵的慌,这若是槿儿知道了…… 宋志行见陆九霄打量着那异族姑娘,心中一喜,暗觉着自己是寻对了路子,同邹庆对视了一眼,嘴角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凑近了陆九霄道:“这姑娘是微臣特意挑选来服侍殿下用膳的。” 陆九霄闻言,凤眸冷峻的扫向了宋志行,宋志行被冷眼扫的心头一惊,自作聪明的忖度片刻后,言说道:“殿下放心,卑职的嘴严的很,王妃娘娘是不会知道的。” 此言一出,引燃了陆九霄心头的怒火,这宋志行竟然堂而皇之的让他在这里偷腥,与此同时,心下又颇为感慨,官员之间时常有互送小妾来讨好奉承的事,这世上女子本就不易,还要被沦为讨好男人的工具,真是可悲又可怜…… 见陆九霄半晌不语,气氛沉闷,宋志行干笑了两声之后,当即名那女子上前来服侍陆九霄用膳…… 那女子听言上前,甫一靠近,陆九霄便觉着一阵浓郁的脂粉香扑鼻而来,顿时让他头疼的紧。 索性陆九霄便直接称自己头痛,午膳也没用便急慌慌的回了槿清所宿的酒楼。 槿清闲来无事正在房中吃糕饼读话本,忽就闻得外边一阵喧闹,槿清急忙放下话本带着霁月明月迎了出去。 一出门,便见身形高大的陆九霄东倒西歪的由清风搀扶着,宋志行与邹庆一脸神情焦急的跟在身后嘘长问短…… 一见槿清迎了出来,陆九霄当即撇开了清风转而扶在了槿清的身上,大手暗中在槿清的肩头上捏了一把。 槿清心头怔了怔,顿时了然了陆九霄的意思,当即叫住了那大呼小叫要前去请郎中的宋志行:“不必了宋大人,我来为殿下按一按就好,以往殿下每次头风发作都是我来照顾的,宋大人不必挂怀。” 宋志行满面担忧:“这……” 见宋志行有些迟疑,陆九霄愈发的装出了痛苦的样子,槿清急忙搀着他进了卧房。 如此,宋志行与邹庆只好作罢退了出去。 槿清将陆九霄扶到床上躺好,起身去关房门。 房门一关,陆九霄俊颜之上的痛苦便全然不见。 槿清转回身,便见陆九霄坐起身,她在床沿上坐了下来,疑惑道:“可是出了什么难事?” 陆九霄闻言,脸色变了变,眉宇间带着愁容,沉声道:“那宋志行送了个女人给我。” 槿清一惊:“什么?” 陆九霄闻声即刻抬起头,惶乱的解释道:“我一见那女人便谎称头痛回来了,千真万确什么都没发生!” 槿清见他惶乱,心中暗暗偷笑,面上却是故意端起了架子:“哦,那姑娘好看吗?” 陆九霄生怕槿清误会,没做多想便说道:“戴着面纱,没看清。” “哦。”槿清仍是端着架子故意道:“记得人家戴着面纱,还说没看清……” 陆九霄听槿清如此说,当即急了起来,坐直了身子正欲严肃解释一番,抬眼却窥见了槿清眼神中的一丝狡黠,霎时间便明白了槿清是故意的,他凑近了槿清,故意道:“你是真不怕我在外面偷吃是吧?” 槿清见自己的小心思已然被拆穿,索性也不装了,扬起脖子叫嚣道:“你吃的动你就吃吧!” 陆九霄越发凑近了槿清,一双凤眸危险的眯起:“你的言外之意,是说我不行了是吧?” 槿清试图悄无声息的起身溜走,小嘴喃喃嘟囔着:“我可没说,是你自己说的……” 言罢,抬起小屁股便准备溜之大吉。 涉及到男人的尊严,陆九霄如何能忍,他眼疾手快,趁她还未能完全起身便将她扯进了怀中。 第一百三十八章一念一伤·将计就计 槿清一声惊呼,转眼便落进了陆九霄温暖的怀抱中。 陆九霄翻身将槿清压倒在床,凶巴巴的啃她的脸蛋儿,佯装着一脸愤然道:“我行不行你不知道?也罢,我现在就让你见识见识,我到底行是不行!” 话音刚落,陆九霄便作势要继续啃她的脸蛋儿,槿清偏头躲避,急急忙忙问道:“那……那此事你预备如何?” 此言一出,陆九霄即刻停了下来,叹了口气,坐起了身。 槿清见他起身,也跟着一并坐起。 这个异族女人的事倒的确有些为难,若是不收,宋志行几人必然起疑心,若是收了,陆九霄又着实不想,且不说想不想的问题,放这么个女人在身边,无疑是将宋志行的一双眼睛留在了身边…… 陆九霄将心中所想照实同槿清说了,槿清忖度良久后提议道:“那……不若你先将那女人收下?” “收下?”陆九霄眉心动了动:“尔后如何?” 槿清沉吟片刻后,询问陆九霄道:“你可看得出她有无功夫?” 陆九霄循着槿清的话,忆起了初见那异族女人之时的情形,继而摇了摇头道:“有功夫的人自气息与步伐上都是看的出来的,那女人并不会功夫,十有八九是自秦楼楚馆里寻来的。”言及此处,陆九霄笑了笑道:“想必是你我昨夜被那宋志行知晓了……” 槿清脸蛋儿一红,正色道:“那她既然没有功夫在身,你便将那女人收下,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就是,这样一来,她便也没法给宋大人他们通风报信,又可以打消他们的疑虑。” 槿清一语,似是让陆九霄如梦初醒,他一见那异族女人之时便一心只担心着槿清吃醋,而只想着如何拒绝那女人又能不让人起疑心,而完全忽略了还有这种一条路可走。 槿清见陆九霄听罢她的言语却半晌不语,只觉得是自己的办法尚且有不妥之处,正猜测着何处有漏洞之时,陆九霄却是猛然起身,一把将她抱起,原地转了一圈后,用力的亲了亲她的面颊,赞赏道:“真是我的好娘子!就按你说的办!” 陆九霄借着这头风发作的机会在房中一直待到了黄昏,与槿清又商议了一番后续之事,便到了该用晚膳的时辰。 既决定了要如此行事,那便事不宜迟,当晚宋志行与邹庆前来陪同陆九霄用晚膳之时陆九霄便开言同他们提及了此事,顺便惋惜了两句晌午那头风发作的真真不是时候,竟耽搁了与那美人的春宵一刻。 得陆九霄此言,宋志行与邹庆还能说些什么?即刻将那异族女人恭恭敬敬的又送了回来。 一见那女人,陆九霄便装出了一副色迷心窍、心痒难耐的模样,草草吃了些便带着那女人回了房。 陆九霄早就命了霁月清风守在了房中,那女人一进房便被捂住嘴捆了起来。 那女人是青楼出身,哪里见过这阵仗,当即被吓得犹如筛糠一般颤抖不止。 陆九霄猜测着,那宋志行二人必会鬼鬼祟祟的派人偷听,便要霁月清风压着那女人来到了屏风后,压低声音威吓道:“我并不想伤害你,但你到底是宋志行送来的人,若想活命,便按我说的做,你可听得懂?” 那女人双眼噙泪,忙不迭的点头。 陆九霄见此,对捂住她嘴巴的霁月道:“放开她。” 霁月应声放了手,那女人当即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陆九霄见着时候也差不多了,便对那女人道:“到床上叫。” 那女人一愣,用着生硬的本国语言道:“怎么叫?” 陆九霄颇为不悦的回答道:“你往日里伺候旁的男人怎么叫,现如今就怎么叫!” 那女人却是会错了意,只当是陆九霄要同她云雨,上前便要解陆九霄的衣裳,陆九霄被吓的狠狠瞠目,一个箭步退到了一边,清风霁月当即窜上前将那女人制服在地。 陆九霄怒气不轻,低吼道:“你做什么?” 那女人爬在地上,言语生硬却甚是无辜道:“王爷不是要我叫……” 陆九霄一阵无奈,原来是这语言不通,这依玛会错了意,她竟以为陆九霄是让她服侍。 方才用晚膳的时候他简单的向宋志行打听了几句,得知了这女人是从绮香阁寻来的,这绮香阁是通州地界最大的秦楼楚馆,连外族的姑娘都寻的到,怎就不舍得多教习一番,连语言都不通…… 陆九霄不知道,这女人是刚刚被卖来绮香阁的,正在教习阶段,还不曾接过客便被宋志行寻了过来。 那宋志行心急,只让那老鸨子简单教了些床上取悦男人的技巧便匆忙送了过来。 陆九霄平复几许,端详起了那女人的长相,看那廓落与眉眼,倒像是蕃族人,于是陆九霄试探着换了蕃族的语言同那女人问起了话…… 那女人一听到了熟悉的语言,当即癫狂了起来,又是哭又是喊,对着陆九霄就是一通哭诉哀求…… 霁月反应快,一把捂住了那女人大喊大叫的嘴。 那女人唔唔唔几声,便开始痛哭。 陆九霄急忙用她蕃族的语言喝止住了她的哭声,继而冷声道:“你要如何,从实说来,你若再敢大吵大嚷,小心你的命!” 那女人忙不迭的点头,继而便神情激动的将自己意欲如何全都说了出来…… 这女人名叫依玛,是边塞之外蕃族中一贵族姑娘,因着私会情郎偷跑出府,结果被人牙子看中,直接打晕卖到了绮香阁。 依玛姿色出众,又是异族,老鸨子一眼便看中了,花了高价买了下来。 自此后,依玛便在绮香阁落了脚,派了懂蕃族语言的人日日教习着,想让她尽快习得本国语言,好赶快接客赚钱。 也就在此事,陆九霄前来了通州巡查盐务,那宋志行想出了这样一招美人计。 当初宋志行听了邹庆所言,势必是要寻一个与槿清截然不同的姑娘,结果那老鸨子一听,当即便将依玛给推了出来,这蕃族的姑娘,满满的异域风情,最是特别不过了。 第一百四十章一念一伤.做假真时半h 槿清只觉着自己像极了一尾在欲海之中的荡漾小船,被陆九霄的滔天巨浪席卷,如临仙境的蚀骨销魂感卷土重来,一双小手紧紧的握着陆九霄的大手,粉嫩的指尖已是微微泛白,一声高声媚叫中,槿清浑身绷紧,颤栗连连。 陆九霄亦是在此时攀上了情欲的顶峰,火热白浊的元阳霎时间宣泄而出,娇嫩的胞宫口被这一烫,直灼的槿清骨酥筋麻,只觉着周身的力气都这一瞬间被抽离了自己的身躯,她绵软的趴伏在了陆九霄的胸膛前,沉浸在泄身的余韵中气喘吁吁。 天色已暗,槿清本以为这场戏做到此处也该结束了,却不曾想陆九霄又将她紧抱在怀中一个翻身便将她压在了身下,强劲的手臂自雪背后伸过,大手托住她的玉颈,方才释过了元阳的欲根顷刻间再次复苏。 槿清虽早已经不是初次知晓陆九霄的孟浪,一张粉团子脸上仍是霎时间染上了惊骇,粉樱般的小嘴微微嘟起,娇声求饶道:“饶了我吧……” 虽是求饶的言语,语气倒更像是求欢更多。 陆九霄故意暂且不语,那已然再次傲然挺立的欲根自蜜穴中缓慢的抽插着。 蜜液混着元阳,又湿又滑。 方才的美妙感再次翻涌而起,槿清难耐的蹙起秀眉,媚声媚气的轻哼着。 陆九霄眼看着槿清在自己的插弄下再次情动,悠悠然挑起剑眉故意问道:“当真是要我饶了你?” 情欲又起,槿清已然不想说不,却又娇羞着不肯开口。 陆九霄见状,竟坏心眼的停止了胯下的抽插,再次悠悠然的问她道:“是要当真?还是如何,可要如实说来。” 那酥麻感磨人的很,槿清想着先前一次她因着娇羞而说了谎,陆九霄竟就真的不碰她了…… 前车之鉴犹在眼前,槿清这次可是不敢再说谎了…… 那颀长玉腿早已经悄然环在了陆九霄的腰间,一双莹白小巧的脚丫儿交迭在陆九霄的劲臀之后,将他牢牢的锁住在了自己的双腿间…… 这样子,哪里有半分不要的样子? 藕臂抬起环住了陆九霄的脖颈,槿清垂眸娇羞,如实回答道:“当假的……” 陆九霄当即展开眉眼,吻了吻她额间的狐尾花,夸赞道:“槿儿真是诚实的乖娃娃!” 粗大火热的欲根再次闯入花径,阀挞着柔韧娇嫩的蕊芯。 莹白的小脚随着他大力的阀挞而不住的晃动,不时的轻触陆九霄的劲臀,他低下头,一口含住了槿清媚叫不止的小嘴,虎腰劲臀快速挺动而起。 唇舌纠缠不休,下体毫无缝隙的交和缠绵,硕大圆润的顶端每一下都直达花径最深处,槿清觉着那巨蟒每一下都似要将她贯穿一般…… ~~~~~~~~~~~ 刺史书房* 宋志行与邹庆听罢了两名下属将方才的一出吃醋大戏汇报,忍不住的一阵窃笑,挥手示意,摈退了下属后嗤笑一声道:“亏这璟亲王往日里还凭担个不近女色的名号,这后院竟也这么热闹。” 邹庆闻言附和:“流言蜚语,十有八九都是虚的。” 宋志行敛起笑意,慨叹道:“本是想送个女人讨一讨殿下的欢心,却不曾想还有这样的一出大戏。” “那不正好!”邹庆急言道:“殿下沉迷美色又后院起火,周旋于两个女人之间,岂不就更无心这巡盐之事,还不是我们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嗯。”宋志行点了点头,沉思片刻道:“派人给依玛递个话,让她不遗余力,务必讨璟亲王欢心!” “是,下官这就去着人去办!”邹庆言罢,一脸得意的退了下去。 书房中只留下了宋志行一人,亦是越发的满脸春风得意。 ~~~~~~~~~ 深夜幽静,月色朦胧。 无浴斛之中热气腾腾,槿清坐在陆九霄怀中,背靠着他温暖结实的胸膛,一对娇乳半没在了飘着殷红花瓣的水面中,她方才不知道泄了多少次的身子,现下绵软无力又困倦的很。 陆九霄撩起一捧飘着花瓣儿的水,轻轻淋在了槿清白皙的胸膛上,殷红的花瓣附着在白皙精致的锁骨上,无法形容的诱人让陆九霄眼底一片炙热,忍不住在她圆润的肩头上落下了一吻,凝脂般的肌肤瞬间一朵粉花儿悄然绽放。 槿清对他的小动作也听之任之了,反正陆九霄一贯是爱对她又亲又啃的,她越发困倦,一颗圆头一点一点…… 陆九霄看着她这瞌睡的可爱模样,忍不住笑起。 槿清实在是抵挡不住困意,一颗圆头直直的朝着水面砸了过去…… 陆九霄一惊,手疾眼快,大掌一把托住了她的腮颊,免去了她的水灌耳鼻之苦。 软糯糯的脸蛋儿让陆九霄不舍得放手,忍不住又捏了两下。 清梦被搅,槿清蹙起秀眉,躲避着陆九霄的大手而将脸埋进了他的胸前,软绵绵道:“我好想睡。” 陆九霄满眼宠溺的笑了笑道:“好,我抱你回床上。” 言罢,陆九霄起身,用大巾帕将槿清包裹得严严实实,犹如蚕蛹一般,抱回了床上。 一回到床上,槿清便滚进床里睡的不管不顾,陆九霄掀开被子躺下身,拥住她滑腻的身子一并睡下了。 翌日,槿清醒来的时候陆九霄又是已经不在身边了,她动了动身子便知自己又是未着寸缕,虽是习以为常,却仍是忍不住的害羞了一阵子。 陆九霄早起,照常去了盐矿,通州的盐矿是举国上下最大的盐矿,一两日根本巡不完。 槿清在床上又躺了片刻方才起身,用过了膳食无事可做,明月便陪着她上街走一走,霁月则是留下来盯着被捆起来的依玛。 明月陪着槿清在街上一直转到了晌午之后,用过了午膳方才回来,买了些当地特色的首饰和糕饼点心。 槿清来的时候,陆九霄还没回,她方才踏入自己所宿的厢房门,就见依玛背着一个小包袱自她房中急匆匆的出了门,正同她二人撞了个正着。 第一百四十一章一念一伤.槿清受伤 三人一照面,彼此都吓的不轻。 明月当即大声喝道:“你在我们王妃房里作甚?” 依玛一听,当即抱紧了紧紧地抱住了怀中的小包袱,拼了命的便要往门外冲。 明月当即将槿清护在身后,上前扯住了依玛手中的包袱,质问:“你鬼鬼祟祟的拿了什么东西!” 依玛如何能让手中的包袱被明月抢了去,亦是拼命的将包袱往自己怀里扯。 明月用足了力气,依玛也是用足了力气,二人一拉扯,那包袱登时散落一地,噼里啪啦的几声响,三人登时瞠目结舌,那自包袱中散落出来的,竟然都是槿清的首饰,几只价值连城的玉镯登时碎裂在地。 槿清骇然,属实没想到这姑娘竟然会溜进来偷她的东西,霁月不是一直在看着她的吗?她不是一直被捆着吗?怎么跑出来的? “你竟敢偷王妃的东西!”明月怒喝一声,上前便去撕扯着依玛,试图将她捆起来。 异族女人本就人高马大,且时下偷东西被逮了个正着,更是要拼死挣扎,明月与她扭打成一团,并且逐渐处于了下风。 槿清张了张嘴正欲喊人,却又即刻闭了嘴,此处不是在王府,若是喊了人只怕会坏事。 见此情形,槿清只好自己上前帮忙,可她本就柔弱,力气也不大,还没上前便被依玛一脚蹬倒在了地上,后背撞到了桌沿上,桌上放置的茶盏被这一撞直接掉落在地,霎时间四分五裂。 槿清踉跄着从地上爬了起来,继续帮着明月制服着依玛。 槿清力气再小,二对一依玛也是挣扎不过了。 隐匿于树上的两名暗卫听到了房中的碎瓷声响,登时自窗中翻身而入,上前便制服了依玛,并将她结结实实的捆了起来。 可饶是暗卫来的如此及时,槿清还是受了些伤,就在方才暗卫翻窗而入之时,心急的依玛顺手抓起了地上的金簪便胡乱的挥舞,将槿清耳后划出了一道寸余长的伤口。 槿清吃痛,下意识的捂住了被划伤的地上,拿下手查看的时候就只看到了满手的鲜血。 明月一见槿清满手的血,当即吓坏了,叫嚷着便从地上爬起,忙不迭的去找药箱拿止血的金疮药。 在客栈中一脸焦急四处寻寻觅觅的霁月听到了房中的喊叫声,当即跑了过来,急慌慌的推门而入,眼前情景将她骇的不轻,她一个箭步窜到槿清身旁,急切:“发生什么了,依玛怎么会在这?” 明月顾不上答话,将金疮药粉仔细的撒在槿清耳后的伤口上,痛的槿清嘶的一声倒吸一口凉气,看着槿清的伤口止住了血,明月方才抬头对霁月道:“你不是在看着依玛的吗?怎么让她跑出来了?” 霁月一面帮着明月将槿清自地上扶起,一面匆匆道:“这蹄子说要解手,我便给她松了绑,本来是跟着的,结果我在茅房外面等了很久也不见她出来,就进去找她,可我一进去人早就不见了,我又不敢喊人帮忙就满院子的找,结果就听到这屋子里的响动,一进来就这样了……” 霁月心中焦急,越说越是声大,槿清忍下疼痛,急忙阻止道:“别声张,若是张扬出去就不好办了,待九霄回来再说。” 发生了如此大的响动,宋志行派来伺候的人自然不可能听不到,但也都是些个下人,三言两语便被打发走了。 不多时,陆九霄便回到了客栈中,一进房便被吓了个魂飞魄散,当即上前查看槿清的伤口,问起了事情缘由。 那伤口在槿清白瓷般的雪肌上甚是骇人此言,陆九霄一阵后怕,万幸只是划破了皮,这若是刺进了她的脖颈里…… 心中一颤,陆九霄不敢再想。 霁月明月将事情缘由原原本本的说与了陆九霄,陆九霄听罢,怒不可遏,当即对那两个暗卫下令道:“把她带出去杀了!” 那两个暗卫领了命,当即便要拖着依玛出去。 槿清见状,急忙阻止道:“慢着……嘶……” 槿清这情急一动,牵动了耳后的伤口,疼的她当场倒吸一口气。 陆九霄虽不知她为何要阻止,见她牵动了伤口心疼的紧,急忙让她别动。 槿清待伤口的疼痛褪去了几分,便急忙对陆九霄道:“你将她杀了容易,宋大人那边如何解释?” 陆九霄微怔,带着怒气直言道:“她不过是宋志行送来的妓,伺候不周,我想杀便杀了,作甚要同他解释,即便是按我朝律例,杀妓杀奴也算不得什么。” “我不是说这个。”槿清解释道:“你这样将她杀了,难保宋大人不会觉着你是识破了他的奸计而杀人,若是就此起了疑心戒备起来,那巡盐的事情就不好办了啊!” 陆九霄经槿清一说,眸色阴冷的盯着依玛看了许久,直盯的依玛瑟瑟发抖,噗通一声便给陆九霄跪了下来,用着蕃族语言急切的哭诉了起来…… 今日一早,宋志行与邹庆一早便前来迎陆九霄一并前往盐矿,当时为了消除他们的疑心,陆九霄特意让依玛留在身边,邹庆见着依玛如此得宠,装模作样的寥寥说了几句让她务必好好伺候陆九霄之类的言语便离去了。 邹庆说的简单,依玛听得懂,可这一听懂,反倒坏了事。 这依玛也是个头脑甚是简单的,她就着邹庆的告诫仔仔细细的分析了起来,只觉得陆九霄那边要她那样,这宋志行这边又要她这样,真真是让她陷入了个两难的境地,以她目前的处境来看,这两边随便哪一个弄死她都轻而易举…… 陆九霄虽然是承诺了她,若是她肯配合,便送她回蕃族,可是毕竟空口无凭,若是届时陆九霄反口,她的小命又当如何? 宋志行她得罪不起,陆九霄她又信不过,思来想去依玛决定跑路。 跑路自是需要盘缠路费的,她这方才盯上了槿清。 依玛也是出身贵族,自小便见惯了玉石金器,自是看得出槿清的穿戴皆是价值不菲。 第一百四十二章一念一伤.暗中观察 既然决定了要逃跑,那便事不宜迟,恰巧今日槿清闲来无事带着明月上街去了,依玛自然不想错失这等好机会,便以着出恭的由头骗霁月给她松了绑,又从茅厕里翻墙而出,一路潜进了槿清的厢房,将她的首饰席卷一空,正背着包袱打算逃跑之时便被回来的槿清与明月给堵了个正着…… 捉贼拿脏,这当场人赃并获还了得?这偷盗之事闹大了,哪一边都饶不了她…… 依玛顿时慌了,情急之下便有了刺伤槿清的事…… 陆九霄听罢她所言,怒气没有减少一分,他分明已经答应了她,事成以后会派人送她回蕃族,她竟还如此来伤他的槿儿! 槿清的话没错,现下盐务的事还没了,杀了依玛容易,只怕宋志成那边会起疑心,可是槿清的伤也不能这么白白受了! 思及此,陆九霄下令道:“霁月明月,挠她一顿!” “啊?” “啊?” 霁月明月瞬间瞠目,有些不明所以的愣在了原地,在场之人,无不哗然,怎的堂堂王爷竟要挠人? 槿清更是不明所以的上前询问:“你要挠她作甚?” 陆九霄一见槿清,即刻将她搀回了榻上坐好,同她说起了自己的意图…… 事已至此,想瞒下是不可能的,既然如此,那便索性将事情闹大,届时便说是她与槿清争风吃醋,大打出手闹的两个都挂彩负伤,陆九霄再以后院起火焦头烂额的模样在宋志行面前发上几句牢骚,借机便将盐务之事甩手不管,全权交于宋志行。 如此一来,宋志行便会彻底放心,忘乎所以,陆九霄再派些个暗卫暗中盯着,直接将其一网打尽。 槿清听罢陆九霄所言,点了点头,看向了霁月明月道:“那……那就挠吧……” 霁月明月当即领命上前,将那依玛拖到了房租正中,按倒在地便是一顿狠挠。 霎时间杀猪般的惨叫声响彻整个房间,槿清看着依玛在霁月明月的手下脸上现出了一条接一条的血道子,不忍直视的别过了脸…… 陆九霄将她揽进怀中,一垂眸便看见了槿清耳后的伤口,那凝脂般的肌肤之上,一条血口子分外显眼,这日后非要留疤不可了,一肖想槿清这般欺霜赛雪的肌肤上留下蚯蚓一般的疤痕,陆九霄便怒不可遏,对着霁月明月下令道:“给我狠狠地挠!” 槿清被伤,霁月明月心里也都憋着一口气,陆九霄不下令她二人也会狠狠地挠,陆九霄下了令她二人只会挠的更狠…… 顷刻间,依玛便被挠了个满脸花,如同那凉拌肚丝一般,啼哭不止的被陆九霄下令丢回了房中,不准上药。 依玛疼的满床打滚,流出的眼泪浸染着伤口,越发火辣辣的疼。 陆九霄在陪着槿清,霁月明月与清风三人皆被派去看着守依玛。 清风去打了一盆清水,来给霁月与明月洗手,足足换了两盆水,她二人方才洗净了指尖的血污。 槿清后腰上撞了一下,起初不觉着如何,现下倒是有些隐隐作痛了起来。 陆九霄见她脸色不对,便知她定然是身上有别处伤到了,当即将她抱上了床剥了衣裳仔仔细细的检查。 槿清侧着脸趴在了软枕上,那白皙的纤袅楚腰上,赫然已是一片瘀青。 陆九霄眼神阴鸷,起身拿来跌打药酒,为槿清擦药的动作轻轻柔柔,口中的言辞却甚是凶狠:“待巡盐的事了了,我一定饶不了那贱妇!” 槿清听言,侧过了脸,问陆九霄道:“你意欲将她如何处置?” 陆九霄抬眼,见着她被软枕挤到微微变形的脸蛋儿之时,眼中的阴鸷一扫而空,登时便是满眼的宠溺,凶狠的神情不在,言说道:“她暂且还有些用处,待巡盐的事情结束了再说。” 槿清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半晌,最终沉默不语,并未言说什么。 起初槿清是有几分同情那依玛的,她也是被卖来的可怜人,想出言让陆九霄留几分情,但转念一想,那依玛再怎么可怜,也是敌方送来的眼线,陆九霄想要如何处置,都自会有他的道理,自己莫要滥好人才是。 善良是好事,但一定要带着锋芒! 陆九霄见她没再言说什么,便拥着她躺下了身。 槿清有伤在身,云雨之事自是要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