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烈(1v1)h》 你别害怕 “您好,一共24块。” 温想放下扫码枪,把装着商品的塑料袋递给收银台前面的顾客。 七月中旬的云城,晚上十点五十。 街上熙攘的人潮散去,空气中跃动着燥热的火苗。面前的玻璃门开启又关闭,温想坐在超市柜台里,感受着随客人进出带进的一阵阵热流。 温想是土生土长的云城姑娘,大学毕业后她进了本地第二幼儿园当幼师。 她的人生没什么远大理想,家人常在、平顺安康、知足常乐。 ——但这些往往这才是最难实现的。 温想爸爸早年在市里开了家超市,楼下开店,楼上住人。最近他爸忙着筹备城西的新店,老店这边的店员本来是两个店员轮班,一个刚好要回老家待个把月,温想就干脆自己替上了,反正暑期幼儿园放假她也没什么事儿。 温想从椅子上站起来舒展了一下筋骨。很久不看店了,只在店里坐了半天她就腰酸背痛的。她刚捶了两下背,门口的提示器叫了一声“欢迎光临”,感应门自动拉开,几个男人走了进来。 走在前面的男人身材壮实,穿着一件黑色背心,露在外面的右手上纹了一大片纹身,青面獠牙,有些渗人。另一个年轻点的男人正常身材,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但染了一头惹眼的酒红色头发。 大晚上见到这样的几个生面孔,温想的心不可避免地紧了一下,但她还是努力面不改色道了一声“你们好”。 男人们交谈着没注意她,径直走向了里面货架区。 玻璃门慢慢合上,映出走在最后面的男人的身影。 鞋底轻擦着光洁的地砖,男人迈着长腿走了进来。 他个子很高,至少有一米八五,体态偏瘦,身上穿着一件普通的纯白T恤。男人两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微低着头,漆黑的头发干洁清爽,一些细碎的刘海散在额前。 几个人中他显得格格不入,打扮干干净净,没有纹身染发,只在左耳上戴了一枚黑色耳钉。 就像在一片虚空中给人圈了一个视线着点,温想的目光很难不随着这个黑点移动。直到男人走到柜台尽头,一手搭在桌台上,他不选东西,只是靠在这里等人。 这时里面有人喊了一声:“闻哥你要什么?” “苏打水、泡面。”男人长指划着手机,头也不抬地回道。 一群人选了不少东西,温想用了两个塑料袋才堪堪装下。纹花臂的男人把东西接过来拎住。 “一共一百五十三块,请问支付宝还是微信?” “微信微信,小姐姐我加你。”红头发这才注意到收钱的是个漂亮姑娘,他掏出了手机就要往前送。 他现在凑得很近,温想一抬眼就对上他一头层次分明的红发,她本能地向后瑟缩了一下。 “让你扫码付账,哪那么多话?”被叫做闻哥的男人从一旁走来,一记手刀直接劈上红毛的后颈。 男人抬起眼皮淡淡看了温想一眼,嗓音低冽道:“你别害怕,他没恶意。” 头顶的双管灯轻微晃了晃,照亮男人异常俊朗的五官,就算在电视上温想也没见过长得如此标志的男性。他就那样将目光轻轻送过来,长而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两团朦胧的影子。温想这才注意到他右眼皮上方有一道细小的疤,闭眼的时候比较明显。 “啊啊啊闻哥我知道,我就跟小姐姐开个玩笑啊!”红毛吃痛地捂着脖子,他叫完又转头对温想赔礼,“小姐姐新来的吗?你别见怪啊,这不是时间有点晚了我怕你打瞌睡嘛。” 说着红毛又指了指外面,“我们不是坏人啊,是对面俱乐部的,都是大大滴良民!对了我们俱乐部快开张了,到时候过来玩啊!” 男孩看起来二十出头,长得不算坏,就是一张嘴有点滑头。他一顿连珠炮似的输出,一声“良民”让温想也憋不住咧了个笑。 叮咚——“微信收款一百五十三元。” 在红毛撩妹的间隙,那个闻哥已经不动声色地付完款了。他站在门边,姿态随意地把手上的苏打水抛起又接住,最后朝着温想和红毛的方向看了一眼,淡淡说了句:“走了。” 自动门再度合上,今天的生意也该结束了。 或许是温想想看看对面到底是家什么俱乐部。 或许是男人听见了“欢迎下次再来”的挽留声。 他们一个向外一个向里,视线隔着厚重的玻璃门,在燥闷潮热的空气中相触一秒。 喜欢这款 第二天早上七点半,温想准时把店门打开。 在与超市一街之隔的对面,有一家摩托车俱乐部正在装潢。难怪她前几天看见有装载摩托的卡车停在附近。 温想把门后的超市促销板拖出来摆好,看到对面几个工人正往店额上挂招牌——“斯冰赛摩托俱乐部”。 她远远望过去,四面全是透明玻璃墙的展厅内,二十多辆崭新靓丽的摩托车一字排开,实在有些气派。 她想到昨天那个红发男生的话,他们店是快开张了? 温想对摩托车的印象全来自于她爸。 温俊成年轻的时候特别喜欢开摩托车,二十年前年轻人的潮流:穿皮夹克,怪金链子,踩摩托车。后来云城流行过几年开摩的,但由于安全原因没多久就被政府叫停了,摩的也逐渐被出租车取代。到了最近几年,摩托车作为一项运动重返大众视野,国内各式各样的摩托车俱乐部雨后春笋般兴起,云城也有许多街道不禁摩了。 趁着刚开店没什么人,温想给温俊成打了个电话,温俊成说新店施工进度正常,估计还有一个月就能开业。他问女儿看了一天店累不累,习不习惯,要不还是把小张叫回来,或者再招个店员吧。 小张就是那个回老家的姑娘,本来是她和另一个叫陈晶的店员轮班的。温想笑着回温俊成:现在招个店员,等小张回来再给人撵走?没事儿,你女儿又不是没看过店。 斯冰赛摩托俱乐部,虞闻一大早就坐在店里头。他这个位置刚好正对着超市门口,所以他就悠哉地坐在椅子上看着那个姑娘,一身湖蓝色的衬衫,乳白色的半身裙,大清早忙进忙出的。 向子洋打包了两份早餐带回来,拎着塑料袋在男人面前晃了晃。 “闻哥看什么呢,这么出神?” 他顺着虞闻的视线望了一眼,“哦呦,昨天的小姐姐啊?哥你喜欢这款的,早说啊!” 虞闻挑了挑眉,拿起个包子直接塞到向子洋嘴里,“早说什么?” “早说我昨天拼死拼活也要把她微信要了!微信我要,但人你来加!” 虞闻嗤笑一声,“少废话,看见老谭了吗?” “勋哥啊,我刚看他在院子里。” “行,门口你看着点。”虞闻拿了一盒早饭往后院走。 谭勋还穿着昨晚那身黑背心,光着花臂在给摩托车做清洁。 这辆摩托呈流线型结构,漆黑的车身上反射着耀眼的日光,车架部分则用了沉敛的暗金色。谭勋将毛巾往肩膀一搭,在他手下,两颗车轮胎都被清理地像崭新的一样。 ——这是陪伴了虞闻八年的摩托车“黑豹”。 “发动机给你换了,变速箱也是市面上最先进的,跑起来保管比新车还强!” 谭勋点了根烟夹在手里,一脸自豪地望着眼前的杰作。 谭勋是虞闻以前车队请的摩托车改装师,掌握了一手变废为宝的本事。他改的车陪着虞闻经历了大大小小的赛事,登上过无数个领奖台。 袅袅升起的烟雾沿着谭勋的手指往上爬,他右臂上的纹身在青烟的遮掩下也显得没那么可怖了。 “你改的车我放心。”虞闻把早饭递给谭勋,“向子洋跑了两条街买的。” 谭勋接过早餐,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唉,我吃不下。虞闻,蒋嘉年那边怎么说?还联系得上吗?” 虞闻摇了摇头。 虞闻、向子洋、蒋嘉年、谭勋原本是E-xur车队的成员,除谭勋是改车师,其余三人均是职业摩托车手。 本来几人约定好合伙开这间俱乐部,启动资金谭勋出了二十万,向子洋五万,蒋嘉年跑比赛的时间久攒了不少钱,他出六十万,剩下的一百多万都是虞闻早年参加摩托车赛事赢的奖金。 结果店面租了、车的预付款付了、装修也快搞完了,蒋嘉年突然撤资不干了。 虞闻他们东拼西凑了一个礼拜还差四十万,眼看新到的这批车就要补尾款了。 “都怪我,是我不小心把你想开俱乐部的事说漏了嘴,蒋嘉年才说想一起做的,大家同事兄弟做了这么多年,我真没想他这么不靠谱!” “怪你什么?他入股是我点头同意的,我还比你早认识他几年,要怪就怪我这个做老板的没看好人。” 虞闻说完,拍了拍谭勋肩膀,“尾款的事你们都别担心,我想办法。” 虞闻给曾濯打了个电话,主要想确认之前几笔赛事奖金什么时候能结清。 曾濯是E-xur车队的老板,纵然发生了一些事让虞闻跟他分道扬镳了,但对这个前老板,他该给的礼貌还是给。 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曾濯说赞助商那边钱还没下来,等到手了一定第一时间转给虞闻。 这条路走不通,虞闻思索再三,找到以前车队的几个朋友。但就像有人提前打好招呼似的,他们要么是不在云城,要么就是手里没现钱。 虞闻敛目。职业赛车手,手头大概有多少钱虞闻还是有数的。个中缘由他心里知道个七七八八,但他没戳破也没空追究,说完“谢谢”就挂了电话。 虞闻坐在院子里,目光慢慢集中到面前立着的“黑豹”身上。 要不卖车? 国摩锦标赛冠军的车,虽然是老古董了,但卖到懂行的人手里怎么也值个二十万吧? 就是陪了自己那么多年,还真有点舍不得。 软嫩的腰 由于陈晶住得远,温想就跟她约好自己看早晚班,让陈晶上下午班。 每晚九点后客人都零零散散,附近网吧有三两个年轻人走进店里,温想送完最后一波人,刚好十一点。 她把柜机里的钱按面额整理好,关闭收银系统,锁上柜门。突然想到早上到的货才理到一半,温想又把箱子拖出来继续码。 她对着商品标签看得仔细,一点也没注意到门口响起一声“欢迎光临”,感应门自动拉开。 该上架的货已经排好,剩下一些备用的她想放到货架顶上。 温想搬来一个脚踩凳踩了上去。 温俊成样样好,早年丧妻的经历让他对唯一的女儿疼爱有加。但可能生意初期吃了太多没钱的苦,他节俭的习惯一直保留至今,像这样一只脚快瘸的凳子早该扔掉的,否则温想也不可能摔了。 纸箱还没放稳就听嘎擦一声,凳脚裂了,温想整个人划着弧线栽倒了下去。 ——糟了,这要是砸在货架上就两败俱伤了。 温想望着头顶的刺眼的灯光,心一横眼一闭。 结果落入一个结实的怀抱。 男人身上的气味淡淡的,像是柠檬水的味道。他身体很暖,在空调房里待久了,猛地贴近这样一具热躯,她后背的毛孔霎时都舒展得熨熨帖帖。 虞闻一手环肩一手环腰,将人稳在了怀里。他下巴蹭过她脑袋,温想一抬眼就看到男人漆黑如墨的眸子,一瞬不瞬对上了她的。 温想的上衣很短,底部勾着一圈窄窄的荷叶边。她摔下去时腹部的布料向上缩起,露出一截雪白的细腰。 此时男人整条手臂都贴紧她的腰,滚烫的手指陷进软嫩的腰肉里,陌生的热度和痒意让温想脸上一阵燥红。 或许是看见了她眼睛里的慌张,虞闻松开了手。 “不、不好意思……啊谢谢你!”温想往后退了一步,手把衣服往下拉。 女孩白皙的脸颊由于羞臊泛满红霞,她鼻尖娇小,长密的睫毛一下一下在眼下扇落阴影。 虞闻的眼皮颤了一下,眼神不动声色从手指碰过的部位移开,“没事儿。” 把手上东西搁在一旁,他俯身捡起地上的箱子。 “这个放哪儿?” 温想一米六五,在女生里也不算矮了,她需要凳子才能摸到的高度男人不用踮脚就够到了。 他把衣袖卷起卡在手肘处,露出两段线条优美的小臂。搬箱子时小臂内侧的肌肉鼓胀,看起来颇具力量感。 虞闻轻轻松松就把东西放好。 原来男人只是个子高显得清瘦,刚刚跌在他怀里她才发现他身材很有料。结实的腰腹将身上的黑衬衣撑得饱满,隐约能摸到下面肌肉的轮廓。 “今天谢谢你了。” 温想道谢,看着他拾起苏打水和泡面,她赶忙说:“我们已经打烊了,这些你拿走吧,不收钱了。” 男人眼皮抬了一下,似乎在想什么。 他似笑非笑地偏过头,用磁性的嗓音问她:“你是老板啊,给我免单?” “啊,嗯……这店我爸开的,我也算半个老板吧。” 哦,原来还真是老板。 温想冲他笑笑,拿过他手上的东西装进塑料袋里。 他昨天好像也是要的这两样,是夜宵吗?但老吃泡面对身体不好吧。 “那怎么行,我不能让老板吃亏。” 他摸了摸衬衣口袋,然后又往裤子摸下去,“钱包落店里了,要不我微信转你?” “真不用,就当我谢谢你刚刚帮了我。” “两码事,我不喜欢占人便宜。” 男人都这么说了,温想便没再坚持。收款码刚刚被她收进柜子了,她只能打开微信让他加。 好友申请一通过钱就转过去了。 “我叫虞闻。” “温想。温暖的温,想念的想。” “温想。” 男人的嘴角不着痕迹地扬起弧度,“我在对面开了家店,需要帮忙吱一声。” 身后的门缓缓合上,虞闻站在路灯下等前面的车开过去。 垂在腿侧的手不自觉收紧,刚搂过她,现在他几乎忍不住去回味掌心下细软的触感。 虞闻划开手机,点开女孩的头像。 暗哑的光自他头顶降落,黏腻的风裹挟着热潮缠上他的脖颈。他就这么盯看了七八秒,鼻腔里的笑飘飘荡荡散进风里。 早上向子洋说什么来着?要微信? 他想要人微信,还需旁人动手? 半夜睡觉时温想迷迷糊糊地想,其实不用好友转账,她是不是可以开收款码让他扫的? — 新人求珠珠,每人每天可投两颗~ 下一章咱让闻哥吃点好的!! 不要?可他好想要 虞闻没想到温想找么快就来找自己了。 向子洋敲门说对面超市的小姐姐有事找他的时候,他还不信。 等真的在院子里看见她,虞闻不知道怎么形容那一刻心里的感受。 他想起很多年前他骑着摩托经过无人区,又累又渴的时候,他在荒瘠的沙漠尽头发现了一片蓝色花田。他从车上下来,风缱绻在他耳旁,他拨开四旁的杂草独自深入花田中央。 现在温想就站在他的院子里,占据他视线的正中央。 柔亮的黑发扎成一条鱼骨辫垂在左侧肩膀上,银杏黄的日光抚上她发顶,一些没梳好的碎发在阳光下翘起,有些毛躁,却可爱到他心里。 她两手背在身后,害羞地朝他笑着,温顺又纯洁。 “你怎么来了?” 有事找我帮忙? 温想没有回答,只是指着一旁的“黑豹”问:“这是你的车吗,好酷啊!” 虞闻很想问一句,只是车酷吗,人呢? 他忍住了,嘴边挂着轻松的笑,“喜欢吗?坐上去体验一下。” “真的可以吗?” 她看上去很欣喜,踮起脚尖,抬起右腿往车座上跨。 她今天穿了一条水蓝色的短裙,裙边堪堪遮住大腿。抬腿的时候,裙摆的褶皱像折扇似地一点点在他眼前铺开。 温想爬上去了,说是坐,其实大半个身子都俯在摩托车上。大概是怕掉下去,两条纤细的手臂紧紧抱住车身。 “虞闻,你、你能来帮我一下吗?” 白嫩的姑娘趴在通体漆黑的摩托上,裙摆因为她攀爬的动作往上缩,露出大腿根处的莹白。一白一黑形成鲜明对比,叫虞闻一时移不开眼。 他站在车尾,喉结重重滚了两下,然后走过去轻轻拖住她的小腿。 他也不想唐突她的,但不知道为什么,手就跟不受控制似地顺着小腿摸了上去。掌下的触感柔滑绵软,他慢慢越过膝盖,抚摸她大腿内侧。 让他意外的是温想似乎并不排斥他的举动,在他手掌插入腿心的时候,她甚至叫了一声。那声音软绵绵的,像根羽毛轻轻扫在他心上。 男人心一软,鸡巴就硬了。虞闻身下的那根突然立起。 牛仔布料硌得他下面发疼,一瞬间他脑子里闪过的全是她那截嫩软的细腰。昨晚他已经用手感受过了,但现在他不光摸了她的腿、她的腰,他还把大掌从上衣下摆伸进去,揉她的胸。 女孩的胸部发育很好,他没想过在薄薄的衣料下这两团居然生得如此饱满,就好像根据他手掌的大小长的,叫他爱不释手。 虞闻掌心朝上一手拖住一个,像握住两颗香软的水蜜桃。逐渐施力,白腻的乳肉在他手下不断变化形状。手指上每一道纹路都记下她胸乳的触感,肌肤上每一寸隐秘都被他搓得发红发烫…… 但再烫都没有他掌心烫,更没有他鸡巴烫。 虞闻呼了口浊气,俯身贴到她背上,鼓胀的胸膛抵上她纤美的蝴蝶骨,覆着薄茧的指腹捏住她乳头前后拉扯。 “嗯……哈、……啊……” 身下的人忽然发出猫一般的呜咽,温想转过头来,眼尾发红地喊着他名字,“虞闻、哈……不、不要……” 虞闻呼吸一窒。 不要?可他好想要。 他箍住女孩的腰把人往下拽,碍事的布料被他拨到一旁,虞闻拉链一拉就顶了上去。 …… 意识像在潮水里浸过一般,虞闻醒来时感觉脑袋涨得厉害。他发现自己不是在院子,而是在自己的卧室。 干冷的空调风扫在他脸上,未闭合的窗帘缝泻出一丝皎白的月光。 他的手试探性地往旁边摸了摸,空空荡荡。 ——刚刚是梦。 虞闻突然很想点烟,即便他平时不抽。 上次做这种梦还是十几岁的时候,年轻的身躯渴望发育,陌生的欲望在心底叫嚣着要发泄出来。只是虞闻没想过做春梦也能有这么具体的对象。 他拢了拢自己的掌心,一切的感受都像是真的,她在他手下,性感又纯洁,腼腆又热烈。 只有直直挺硬的下身提醒他,释放是假的。 除了失误丢掉冠军的时刻,虞闻很少骂自己。刚意识到自己在梦里操了她,虞闻脑子里蹦出的第一个词是“荒唐”。 让人姑娘骑在摩托上,他骑在姑娘上,还真敢想。 虞闻也不知道在梦里短短的30分钟,他想的是只见了两次面的女孩,还是陪了他八年的黑豹…… 他略显烦躁地抓了把头,拿着衣服进了浴室。 第二天一早虞闻罕见地睡过了头。 向子洋敲门说对面超市的小姐姐有事找他。 门没关紧,慢慢罅开一条缝。虞闻想到昨晚那个恼人的梦就是从向子洋敲门开始的,差点没拿枕头砸他。 然后他从门缝里瞥见一道纤丽的身影,是温想。 虞闻咽了口唾液,对向子洋说:“带人去楼下,等我两分钟。” 撸了一小时? 虞闻随便套了件衣服,去厕所洗了把脸让自己清醒过来。 走到大厅的时候他看到向子洋正在跟温想说话。 “姐,你别看我染了红头发,我人很乖的。” “唔,这样吗?其实红发还挺……潮的。” “是吧,我也是因为少年白嫌难看才染的。哎,都是读书闹的……话说我小时候老拿三好生呢,老师还让我当大队长,就三道杠的那个。” “你那么厉害啊,我只当过中队长。” “害,低调低调,好汉不提当年勇了。对了姐我叫向子洋,你叫什么呀?” “温想。温暖的温,想念的想。” “温想?多好听名儿啊!不像我,儿子的子,洋相的洋。” 虞闻看见温想被向子洋逗笑了。 她原本就生得清纯,柔顺的长发温婉地落在肩上,一对秀眉一双杏眼,笑起来时,白嫩的脸颊上泛出迷人的粉色,眉眼弯弯的似两枚新月,遥遥在他眼前晃。 “向子洋,”虞闻冷冷地站在门口,双手插在口袋里,“没事做就去院里帮老谭擦车。” 向子洋回头望了一眼,随后对温想耸耸肩。 他人跳是跳了点,但还是很听虞闻话的。 “闻哥叫我了,那温想姐我去帮忙,有事你喊我哈!” 等向子洋路过虞闻身边,他突然想到什么似的,问道:“闻哥你昨儿夜里起来洗澡啊?” “?” “我半夜起来上厕所,去好几次你都没出来,给我憋得差点尿裤子里。” 虞闻额角跳了跳,他目光不自在地往温想那边瞟,发现她正好也看了过来。 四目相对,而向子洋一张嘴还在叭叭个不停,“洗金澡还是银澡啊一个多小时,你到底在里面干嘛了?” ……来人啊给他卷胶带,他现在就把向子洋嘴巴封住。 最后虞闻忍不住拎起他领子给人提后院去了。 回来的时候他清了嗓子,问温想:“你找我?” 刚被茶几遮住他没注意,走近一看才发现她跟梦里一样穿了条蓝色百褶裙。 他愈发怀疑那个梦的真伪了。 虞闻抬手在后颈摸了摸,除非熟人,很少有人能看出他这是心虚了。 温想“嗯”了一声,把旁边的包拿了过来。 “今天我开店早,有个男人进店里把这个包给我,说让我转交给你们俱乐部。我看那会儿你们还没开门,就应下了。” 虞闻把包接过来,“他就让你送这个,还说了别的吗,有说自己是谁吗?” “没有……但他头发挺长的,”温想比了比肩膀,“到这儿。” 虞闻拉开包一看就知道是蒋嘉年送来的。 包里装了两袋摩托车零部件,还有几本合同书,都是之前俱乐部跟车商、供应商签的,没想到也被他顺走了。 除此之外还虞闻发现了一封挑战信。 虞闻顺手翻开: 「下礼拜三晚上七点半,溪谷外山道,3v3,德翠卡约战斯冰赛。」 下战书是赛车手或俱乐部间非常传统又具仪式感的挑战方式。 虞闻没听过德翠卡的名字,掏出手机搜了下,原来也是一家云城新注册的摩托俱乐部,他往下翻了翻,发现法定代表人居然是蒋嘉年。 他现在终于明白蒋嘉年为什么跟谭勋说想入股,又为什么突然撤资,还把俱乐部合同带走了。敢情之前在他这儿是套“商业机密”呢。 温想看见虞闻脸上的表情略显丰富,她好奇地问:“有哪里不妥吗?” “没事儿。”虞闻顿了顿,“就之前俱乐部的合伙人,突然撤资不干了。” ……甚至还另起炉灶新开火了。 “撤资?” “嗯,撤了六十万。” “啊,这么多啊?” “多么?凑了点,还差四十。” “四十也不少啦……” 温想眼睛睁得大大的,一脸吃惊的表情,虞闻见状便想逗逗她,就问:“嗯,所以你要不要入股,有分红的。” “啊我吗?唔……对不起,我没有那么多钱。” 对不起?这姑娘是不是有点太老实了? 虞闻笑了两声,嗓音低沉悦耳,“开玩笑的,不过呢你要是真想入股,我随时欢迎,多少都行。” 谁让我在梦里把你给弄哭了呢。 --- 闻哥好持久,想想有福了(*^▽^*) 鸡巴戳个洞 作为国摩三届大满贯的明星赛车手,虞闻曾给E-xur带去了无上的荣耀和巨大的经济收益。从待遇上来说曾濯待他是不薄,但相应的曾濯也让虞闻跟E-xur签下了“竞业协议”。 按照协议规定,虞闻一旦离开车队,三年内不能代表任何车队或以个人的身份参加职业赛事——也就是离队即为半退役。 所以虞闻现在的身份是一名在事业如日中天之时选择了隐退的赛车手,想靠跑比赛挣钱的路子也堵死了。 隔天一早虞闻给“钱眼开”打了个电话。 钱眼开人如其名,见钱眼开,只要能赚到钱的生意,不管是买卖商品还是买卖消息他都做……也就卖人不做。 虞闻跟他有些交情,但他太抠门,虞闻从没想过找他借钱。 一听到虞闻说想卖“黑豹”,钱眼开不光眼开,简直是眼笑眉开。 “我何德何能能给国摩冠军卖车啊……你等着我现在就给你找!” 当天下午,他就给虞闻联系到一个买家。那人约虞闻晚上9点在一家酒吧见面。 酒吧包厢里乌泱泱坐了一圈人。 几个打扮流里流气的男人一人搂着一个美女在沙发上坐着,看到虞闻来了纷纷点头哈腰地迎过来。 “闻哥,闻哥来了!” “闻哥闻哥,我之前看过你跑车,每次都去啊,你可真他妈老帅了!” 虞闻对这几个“粉丝”一点印象没有,只是礼貌性地跟他们握了握手。 他找了个最外边的位置坐下,问:“你们谁要买车?” “我买。” 一个男人推开门走进来,宽肩厚背,壮得跟头熊似的,头发往后梳得油光滑亮。他身边还跟了一个穿着暴露、身材性感的女人。 虞闻认出了男人是谁,他站起来,眼中的轻蔑没有一丝遮掩,淡淡地说:“不好意思蒲老板,我突然不想卖了。” 蒲南在云城开了一家最大的地下赌场。 虞闻为什么离开E-xur? 因为曾濯跟蒲南联手,要虞闻开假车。 和其他职业赛事一样,摩托车赛事也存在赌车一说,大到获胜车队、赛车手名次、小到在第几个弯过人,都可以是赌车的一环。 那几年虞闻势头正猛,只要有他的比赛,地下赌车场上纷纷压虞闻得第一。曾濯和蒲南想反其道而行,跟虞闻商量由他来坐庄,压虞闻输,只要虞闻配合,到时候三个人赌金平分。 蒲南看出了虞闻的嫌恶,却也不生气。 他倒了一杯酒递给虞闻,“虞闻啊,你身上是不是背了竞业协议,这样,你帮我开车,我帮你搞定那个协议。” 虞闻冷冷看着他,并未接过。 他知道蒲南还是想找自己开假车,“不劳烦蒲老板。赛车开累了,我想歇歇。” 蒲南像是料到他会这么说,冲身边的女人试了个眼色。 “虞闻,你跟我,我保证钱和女人你应有尽有!” 美女扭着水蛇般的腰走到虞闻身边。她衣领低得横不得开到腹,两颗硕大的奶子西瓜似地挤在不合尺寸的内衣里,看得那几个男粉丝眼冒精光,口水直流。 虞闻眼神冰冷,瞟都没瞟她一眼,他把女人挽在胳膊上的手甩开,擦了擦袖子。 “我一直觉得钱赚差不多就行,至于女人……”虞闻扫视一周,“你这没我感兴趣的。” “虞闻啊,你就真的一点面子都不给我?” 虞闻点点头,唇角带笑,“不给。” 蒲南已经气得面上的肉都在抖了,一群小弟都在这里,他怎么能被虞闻哐哐踩脸! 他呼了两口粗气,把酒杯硬塞到虞闻手里,“那你来都来了,不喝一杯也说不过去吧!?” 虞闻没跟他废话,把杯里的酒一口干了,然后夹着杯梗倒挂在手上,“不再会,蒲老板。” 虞闻走后蒲南气得牙根咬得吱吱响。“妈了个巴子!”他跌坐在沙发上,一旁的小弟给他捏肩捶腿扇风送水。 蒲南冲着门边的大胸女人吼道:“你他妈还傻站着干啥?今晚不爬上他的床你就回你的淫窝当鸡吧!” 刚刚蒲南在酒里加了点料,想着哪怕事情办不成也要恶心恶心虞闻。要是出了个前明星赛车手深夜找鸡的新闻,看他那俱乐部还要怎么开。 虞闻一出酒吧就感觉不对劲,下腹像起了火似的,腾腾往上烧。 他刚扣上头盔,女人就哭哭啼啼缠了上来,说要虞闻带她走。 虞闻长腿一迈跨上车,语气厌恶地吐出四个字:“卖淫违法。” 虞闻的车骑得飞快,但再快的风也缓解不了他周身的燥意,大腿内侧的肌肉崩得跟两块钢板似的,鸡巴硬得能把皮车垫都戳个洞。 刚看那女人哭的时候他居然想到了温想。 她在他梦里哭。 她里面湿得好厉害,他一顶一顶地插着她,把她呻吟声都捣碎了。 裤裆火越煽越旺 虞闻把车熄火在暗处,超市里很亮堂,虞闻看她清清楚楚。 温想正蹲在柜台前跟一个小朋友说话。她歪着头,柔顺的黑发扫在膝盖上,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 隔那么远能看清她眨眼的动作吗? 虞闻可以。 她长睫掀动如扇扑流萤,一下下在他心头扇出风暴,也把裤裆里的火越煽越旺。 虞闻喉结滚了滚,感觉不能再待下去了。 这个小男孩就住在附近,晚上过来帮妈妈买东西,温想觉得小家伙好乖,结账的时候就送了他一个奥特曼玩具。 小男孩抱着玩具有很礼貌地跟她说“谢谢”,然后小手往外一指,“姐姐,那边有个大哥哥一直在看你!” 温想顺着望过去,外面黑漆漆一片,哪里有人? 目送小朋友进楼道后,温想接到了温俊成的电话。 他说明天下午房东要过来谈店铺续租的事。事发突然,温俊成要跟施工队定新店的装修方案,聊完再去老店就太迟了,他想温想先接待下房东。 温想差点把这事儿忘了,看看日子是要到续约时间了。 一般来说房子续签只要在原合同基础上改改租金日期就好了。温俊成特地嘱咐一声是因为他说,他感觉房东有把房子收回去的意思。他让温想跟房东商量商量能不能续签,哪怕加点房租也成。 这间铺子他们租了十二年,从温想上初中时他们就住这儿了。本来温俊成在老城区有自己的房子,为了做生意他把房子卖了,当时也是想到商铺二楼就能住人,还更宽敞。 这么多年,温想和温俊成早就把这儿当自己家了。 温想其实见过房东几回,他在外地生意,隔几年续租的时候回来一次。男人看着比温俊成大不了几岁,相貌端正,讲话客气。听温俊成说他姓钟。 第二天下午三点钟季同准时来到店里,他穿着一身黑色休闲装,面上戴着副眼镜,显得人有几分儒雅。 不知怎么的,温想这次看他总觉得有些熟悉。 店里有不少客人,陈晶在看店。温想便带钟季同去了二楼。 “钟叔叔您好,过来店里远吗?” “不远,酒店到你店里半小时车程。” 钟季同是第一回见这个姑娘,看她挺有礼貌就又补了一句:“几年没回云城了,变化真不小。” 温想点头,“云城这几年都评上了创新文明城,政府也在大力吸引外资企业,发展确实日新月异。” 她请钟季同坐到沙发上,自己从厨房取来茶叶。 钟季同环视屋子一周,嘴角微微上扬。 这间屋子被父女俩改成了正常的住宅格局,三房两厅一厨一卫。屋内陈设整齐干净,当初把房子租出去的时候他没想到会被这对父女维护得这么好。 他目光落在墙壁正中一家三口的全家福上,眼中流出几许羡慕的情绪。 钟季同接过茶抿了一口,“姑娘我直说吧,这房子我想收回去。” 温想的手顿了顿,随后把茶叶罐封好。 “钟叔叔,我方便问一下是什么原因吗?”温想笑笑,“这里我跟爸爸也住了十几年,早都习惯了。” “嗯,你爸也跟我说过。但我这边是这样的……” 温想本以为钟季同会说做生意需要钱,或者是房子想收回来自己住。 没想到他却说:“我儿子最近在你对面开了个俱乐部,我怕那地方太小不够折腾的,想给他腾个地儿。” 温想即刻愣住了,“您说的俱乐部……是摩托车俱乐部吗?” “对,你也去看过?” 温想脑子里忽然闪过一张冷峻的脸。 她再度看向钟季同,终于知道那份熟悉的感觉是从哪里来的了。 “您儿子是叫?” “虞闻。” * 虞闻晚上去城西那边找车商,经过昨天蒲南那事儿他想明白了,黑豹不卖了,他们跟车商签了长期合作,看看那边愿不愿意给尾款缓几天。 虞闻的电话都快被钱眼开打爆了,他烦了,发了条微信过去:不卖了,再问拉黑。 虞闻手往下滑,翻到温想的头像。 两人加完好友后一句话都没说过,略显空荡的对话框里只有一对冷冰冰的转账消息。 加她的当晚虞闻就刷光了她全部的朋友圈。她似乎不只是帮她爸看超市,还在幼儿园当老师。 不知道为什么,一想起那张纯洁昳丽的脸,虞闻就觉得没有比这个更适合她的职业了。 昨天晚上他站在超市对面,真的差一点就要冲进去找她了。 但虞闻忍住了,他不想把她吓到,于是硬是忍着回去在厕所冲了两个小时冷水澡。 想到这里,他脸上不自觉挂上一丝自嘲式的笑,一下引来街上许多女人侧目。 虞闻的长相本就偏冷,笑起来时线条凌厉的五官变得柔和一些,散发出一股随性的帅气。 他走着,路过了一家正在装修的店铺,店里很吵,还有女孩子哭泣的声音。几个混子围着一个倒在地上的中年男子,其中一个长相油腻的矮子把男人身边的姑娘拽了起来。 温想眼里噙满了泪珠,随着男人粗暴的动作簌簌落下,像抖落一地的栀子花。 那一刻虞闻的心狠狠揪了一下。 他想都没想,抄起门口的棍子朝矮子身上砸了下去。 — 求!猪!猪!点击“评分”送珠,珠得快更得快~ 心皱得一塌糊涂 傍晚送钟季同走后,温想就想去城西找温俊成商量一下。 温俊成刚从装修公司回来,人虽然疲惫,但看到女儿来了他脸上还是洋溢出幸福的笑容。他说施工方案订好了,明天就能开始弄精装,又问温想吃没吃饭,要不他现在做。 刚说完两句话,突然一群男人闯进店里。 为首的一个矮子满脸横肉,一上来就揪住温俊成领子,“哟,甩了我们单子搁这阖家团圆呢。” 他们是温俊成之前联系过的施工队,因为价格始终谈不拢,温俊成后来就新找了一家。 “你们干什么!”温俊成抓住他的手腕,但奈何矮子力气比他大,温俊成年纪大了也打不过几个年轻人。 “放开我爸!”温想一把冲上去掰男人的手。 矮子瞟了她一眼,问温俊成:“你女儿啊?长得不错啊!” “你们、你们干什么……有什么事冲我来!……” 温俊成的心脏不大好,情绪一激动就容易呼吸困难。 看着爸爸现在喘不上气,温想的声音已经开始抖了,“爸……爸你怎么样……” 温俊成抓着男人的手,“你们……不许……” 他身体慢慢、慢慢倒在地上。 “爸……呜呜、爸爸!” “哎哎哎我没动他啊!” 几个男人看温俊成倒下去有些慌了,你看我我看你。 “是、是你爸不懂规矩,你问问这、这片有几个找我们问了价不定的啊?” 矮子怕温想乱喊人,就把她从地上拽了起来,想捂她的嘴。 “你爸他……不是故意碰瓷——” 他话音还没落,一个高大的男人就从门外闪了进来。 虞闻一棍子砸在他背上,矮子瞬间被打趴在地。 旁边的几个男的虽然个子不矮,但看到虞闻眼神狠厉出手果决,知道遇上了一个不好惹的主儿。 “你、你别乱来啊……我们、我们会报警的!” 虞闻转了转脖子,眼神像看渣滓似地看着他们,“报,你们最好现在就报,看警察抓谁。” 矮子还躺在地上哎哟哟地叫,虞闻踢了踢他的腿,“最好再给他打个120。” 几个男人眼神疯狂交换,知道不是虞闻的对手,于是抬起胖子灰溜溜跑了。 “想、……想想。”温俊成躺在地上呼吸急促,他指了指裤子口袋,温想会意赶忙掏出药给他服下。 刚刚虞闻跟混子们周旋的时候她已经打过120了。 “爸……爸你感觉怎么样?” 温想扶着温俊成靠在墙上,她还在哭。 虞闻走到她身边蹲下,“叔叔什么病?” 温想吸了吸鼻子,“我爸、有急性心力衰竭……” “那不能坐这儿,有没有躺椅?” 虞闻跑职业赛车时也学过一些野外急救知识。急性心力衰竭发作时,人最好保持半卧位或端坐位,这样可以缓解呼吸困难、气短等症状。 温俊成确实在这边放了一把竹躺椅。 “有……我记得就在、在杂物间……” 温想话刚说完,虞闻就绕到后面去,十秒后他单手把躺椅拎了出来。 温俊成一个一百五十多斤的大老爷们,虞闻居然也不费吹灰之力把他抱到躺椅上,角度摇到150°,托住他两腿曲起踩在脚搭板上。 温俊成吃过药,呼吸已经平顺一些了,“小、小伙子,谢……谢谢你。” 虞闻没说话,点了点头。 温想哭得两眼通红,她擦了擦眼泪,也说道:“谢谢你……虞闻。” 看着她娇小的鼻尖都哭得皱皱的,虞闻一池心湖也跟着皱得一塌糊涂。 他声音轻哑地不像自己,“不谢,举手之劳。” — 虞闻你要不要这么双标^_^只有老婆才能让你开口说话是吧 你有没有男朋友 两人把温俊成送到云城第一人民医院,医生说虞闻的急救措施做得很及时,现在人没事了,但最好还是做个检查。 温想忙着缴费开单子,虞闻跟她说他去找个人,让温想一会儿在检查室门口等他。 医院无论什么时候都不缺看病的人,走廊上人来人往,温想坐在长凳上频频回头看上面的灯牌,依然显示着“检查中”。 虞闻从走廊尽头走来,手上拎着两份外卖。 他走到她跟前,头顶的白炽灯让他宽阔的臂膀生出了暧昧的影子,将她纤瘦的身体包围。 那一刻虞闻生出了一种错觉,仿佛她就是从他影子里长出的一朵花,他要小心灌溉,谨慎呵护。 温想转过头,鼻尖刚好擦到虞闻小腹上。 他今天穿着一条简单的T恤,衣料上细软的绵毛扫在她鼻头,她又闻到一股熟悉的柠檬水气味。 她清楚地听见虞闻吸了一口气,绵软的布料随着他收腹的动作远离她鼻尖。 看到虞闻往后退了一步让出空间,温想的耳根腾一下红了。 虞闻咳嗽一声,拿着外卖问她:“估计还要一会儿,先吃点饭?” 温想这才回过神来,她眨了眨眼,摇头道:“我不饿……” 像是早就知道她会这么说似的,虞闻轻轻扣住她的手腕,“我是说我饿了,陪我吃点?” 他刚要拉她走,一个穿白大褂的女医生推开检查室的门,“等会等会,家属先签个字!” “医生请问我爸怎么样了?!” “检查快结束了,等着医师给他看报告单。” 医生接过单子签上自己的名字,眼神带着深意在虞闻和温想之间来回点了点。 “你男朋友有点本事啊,给你爸约到了我们主任医师,多少人排了半年都排不到。记得过两天来复诊啊。” 男朋友…… 温想听得耳尖好似滴血,连忙说道:“医生我们不是——” “医生,后续有什么要注意的吗?”虞闻打断了她。 “也没什么,就是别过度劳累情绪波动别太大,哦对了药一定要按时按量吃啊,你爸这次犯病主要原因是没遵照医嘱吃药,以后可不许这样了啊!” 温想听着点头如捣蒜。 女医生说完把笔插进口袋里,看了眼凳子上的外卖:“是该先吃个饭,主任医师很唠叨,你们可以一小时后再来。” 女生医生走后,温想脸通红地问虞闻:“虞闻……你、你帮我爸找人啦?” 虞闻摸了摸脖子,“也不算,就……有个认识的朋友在这边,想着能不能给你爸找个资历老点的医生。” 这样你不也能更放心些? 两人一起到了用餐区。 从那种紧张的情绪里退出来后,温想才觉察到过意不去。虞闻只是一个邻居,今晚他又是赶人又是陪护还帮忙找医生,忙到现在饭都没吃上一口。 外卖袋子拎了太久结都咬死在一起了,温想看到他打算暴力拆卸,于是伸出手从他掌下穿过,仔细地把缠在一起的带子解开。 虞闻的眼皮颤了颤,掌心里似乎有她手指温热的触感。 他把外卖盒打开,问她:“炒面、炒饭,选一个?” 温想说:“都可以……” 意思是,你先选。 虞闻挑了挑眉,“那就是一样一半儿?” 于是他拿着盖子从每个盒子里分出一半,自己吃盖子上的,把两个盒子推到温想跟前。 那一刻温想的心里涌出一阵酸涩,眼泪唰一下流了出来。 她想到温俊成也经常这样。 温想喜欢吃小龙虾,温俊成说外面的不干净没他做的好,然后他问她想吃十三香的还是蒜香的,温想说都可以。于是温俊成每次都两种口味各做上一盘,一左一右摆在她面前。 她哭着哭着又想到了下午钟季同说的话。 她也不知道钟季同为什么第一次见她就要跟她说自己的家事。 他说他们家很复杂,他和虞闻母亲很早就分开了,后来虞闻的母亲去世了…… 温想的这一哭把虞闻都看慌了,他还以为她是多讨厌跟别人分一碗饭。 但她的眼泪就是打开他内心柔软的开关,虞闻的手不受控制地越过桌面,去揩她的泪。 温想双手捂脸,把他的手指一并压到了自己脸上,她口齿含糊地说:“虞闻,谢谢你……今天真的很谢谢你。” 虞闻觉得这姑娘好傻,今天都道了多少次谢了。 但她一哭他的嗓子也变得紧紧的,他说:“别再跟我说谢谢,听腻了。” 温想抽噎了两下,“那、那我要说什么……” 虞闻拨去她眼角的泪珠,嗓音沙哑道:“说说你有没有男朋友。” — 温想:没有 虞闻:很好,那你现在有了! 不会,你可以信我 温想以为虞闻在用女医生的话调侃她。 她脸一偏躲开他的手,问了一个她关心的问题。 “你、你俱乐部还缺投资吗?我能不能入股啊?” 钟季同说他知道虞闻俱乐部有资金问题,但他打给虞闻的钱又被虞闻原封不动退回来了,父子俩之间有些误会没解开,他希望温想作为街里街坊能替他把钱转给虞闻,也算帮他尽一个父亲的心。 钟季同还说,如果你能帮这个忙,这房子你们就继续租下去吧。 那一刻温想承认她心动了,她很想续下超市,很想跟温俊成继续住在这里。 但她那时没答应钟季同,因为她想她不该掺和进别人的家事里。 可当她看到虞闻为温俊成忙前忙后忙里忙外,那一刻,她突然觉得自己的想法好自私。 这种一高一低的对比让她瞬间成为了人际交往中卑劣的那一方,她想她必须做些什么对得起他的帮助。 钟季同还没离开云城,他似乎笃定了温想会帮他。他已经商多年,最知道什么样的条件最诱人,何况在那种情况下任何一个体谅自己父亲的女儿都会这么选的。 如果这房子他不租了,那她跟温俊成就要找新的铺子。两百平的商铺,地段要好、租金合适、既能做生意还能住人的,在云城可没那么容易找。 钟季同给了温想一张银行卡,要求办好的时候跟他说一声,但千万别告诉虞闻钱是他给的。 温想后来查了,卡里整整四十万,密码是卡6位尾号。 那时候她还为得到了钟季同的信任心里沉甸甸的。 只是,到最后她还是无法避免成了那个得到全部好处的一方。既“帮”了虞闻,又帮了自己和温俊成…… 等温俊成好一些了,温想就去找虞闻办了投资手续。 其实也不需要什么手续,只是虞闻似乎把这个看得很重要。 虞闻拟了一份投资协议书给她,把她介绍给谭勋,带她参观装备展厅、客户休息室,仔仔细细说明明各项业务,弄得十分正式。 斯冰赛作为一家新成立的摩托俱乐部,走的是多元化的运营模式。一条业务提供常规的摩托驾驶培训、长短途摩旅、业余摩托车比赛;一条业务则尝试与供应端打通,将多品牌摩托车销售、售后、改装集于一体,提供一条龙的购改车服务。 办完这些温想想着该和钟季同说一声,就给他发了条短信,附上了转账截图。 温俊成那边还以为女儿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说服了钟季同。复诊了几次都没什么问题,他按时吃药,又听温想的话招了个小工帮自己监督装修。日子好像又平平顺顺、忙忙碌碌地走了起来。 周二晚上虞闻突然来超市找温想。 玻璃门拉开,结队过来买东西的学生跟他擦肩而过。 虞闻站在柜台前。男人肩宽腰窄,是典型的倒三角身材,但又不像运动员那么夸张。他刚洗过澡,上身只穿了一条黑色背心。富有弹性的紧身面料将他胸前的肌肉勾勒地愈发明显,裸露在外的手臂也延伸出优美纤长的曲线。 虞闻没有吹头的习惯,他任由沾满水气的黑发搭在额前,将略显冷峻的脸衬出几分柔雅。 他这一副刚出浴的姿态简直叫温想的视线无处安放,她瞟了几个来回,最后只能定格在他左耳那颗黑曜石耳钉上。 “你、你怎么来啦?要买什么吗?” 虞闻掀眼,大手在柜台下虚虚抓了一把。 这姑娘害羞起来的样子真叫他心痒。但直觉告诉他,她喜欢他这样。 “不买东西就不能来看你?” 虞闻边说,边从架子上拿了一盒薄荷糖放在手里玩。 “我……我这边有客人。”温想的声音很小。 虞闻回头看了眼货架区的人,晚上八点,人是不少。 他蛮不在意地“嗯”了一声,“不耽误你,我就是想问问你都投资我了,要不要检验检验我的实力啊?” “唔、检验实力……?”温想重复了一遍。 她不怎么懂赛车,投都投了,而且那还是钟季同的钱。 “不需要吧……” “就不怕我让你亏本?” 温想低头,似乎真的思考了一下,而后她长睫一掀,反问道:“那你会让我亏本吗?” 女孩眨着麋鹿般的杏眸望着他,眼里盛满了亮晶晶的东西。 不知为何,虞闻突然感觉她这是在挑衅自己。 一来一回的对话久违地让他感到兴奋。 他垂眼看她,舌尖紧紧抵住下颚,直到发酸。然后单手撑上柜台,把身体送到她那边。 “不会。你可以信我。” 从他口腔呼出的气体又潮又热,直直扑向温想的耳朵。 如愿以偿地看着她往后缩了半步,虞闻脸上露出一丝痞气的笑。 “明晚七点半,溪谷外山道,我们和另外一个俱乐部有比赛。” 他翻出掌心的薄荷糖,推到温想面前。 “温想,来看我比赛,看我怎么赢。” “还有这个,买单。” No.1 这场比赛是斯冰赛开业前的第一场预热赛,届时虞闻会喊一些业内朋友过来观赛,估计蒋嘉年那边也会来不少人。 虞闻几乎能猜出他发起这次比赛的目的,无非是想给将开业的俱乐部打广告。 虞闻找温想订了几箱食品饮料,下午让人提前运到山上去了。 温想说她是斯冰赛的投资人,她包揽这场比赛的全部货品。虞闻笑道:“我是良心企业家,不坑投资人的钱。”结果还是硬让她把钱收下了。 溪谷外山道是经摩托车协会审批的专业比赛场地,全长8.3公里,一共22个弯道。这条山道以险着称,吸引了不少业内外的摩托爱好者前来挑战,目前山道最快单圈时长3分49秒12,纪录的保持者正是虞闻。 温想今天跟陈晶换了个班,特地把晚上的时间空出来看他比赛。 虞闻本想带温想一起过去,但他得提前去赛场打点,赛摩又没法带人,他只好把定位发给温想,嘱咐向子洋带人去的时候小心点。 温想提早半小时来到赛场,盛夏傍晚七点,天还没黑,溪谷外山道人头攒动,热闹非凡。 听说是虞闻的比赛,不少专业摩托车手都前来观赛,还有许多从外地赶来的摩托车爱好者,甚至电视台也来了几位记者。 温想看了眼话筒上的台标,还不是体育频道,怎么是潮流前线的? 记者激动地冲着摄像机喊道:“我们不是来看赛车的,我们是来看赛车手虞闻的!” 原来是她孤陋寡闻了,想不到她投资的俱乐部老板这么有名气。 温想站在一群观众中,听着前面两个姑娘你一言我一语地交流起来。 “前年我去现场看过他比赛,好家伙,虞闻的速度只能用风驰电掣来形容,五圈跑完足足甩了第二名11秒啊!” “你说的是E-xur对阵Rayne的那次吧,E-xur可是包揽了前三啊,虞闻第一,蒋嘉年第二,第三叫什么名儿我给忘了。哎,虽然是队友,但我听闻他们关系不和诶。” “是吧是吧我也有听说,一起站到领奖台上的时候蒋嘉年脸都绿了啊!现在又主动约战虞闻,他怎么敢的啊?” “不知道,说不定是给新俱乐部打广告呢,他年初不是也半退役了么。” “Maybe吧。哎人来了人来了!” 比赛选手依次从休息室里走出来。 斯冰赛这边虞闻打头阵,后面依次跟着向子洋和一个叫于彬的青年车手。 一群人中虞闻永远是最出挑的那一个,一米八六的身高,配上一身蓝白相间的防护服,显得他整个人高俊又英勇。他把头盔卡在腋下,冷沉的视线扫向场外,仿佛在寻找什么。 直到在人群里发现那张熟悉的脸。 “看过来了虞闻他看过来了!” “啊啊啊他是不是在看我啊!?” “你看错了,他明明是在看我啊!” 隔着茫茫人海,他一眼攫取了自己的宝物。 温想朝他用力挥了挥手,红润的娇唇开合:“加油!——” 虞闻唇角勾起,发丝随着山风微拂前额,将一对眉眼擦得漆黑锃亮。 他便是如此,洒脱飘逸,凛冽桀骜,只稍往那一站,就是天生的王者风度。 灼热的视线在温想脸上驻留了好一会儿,直到把那片白嫩的肌肤烧得又红又烫。 虞闻嘴角的弧度更深,他凝望她的眼睛,亲吻了自己的指尖。 长臂一伸——No.1。 -- 虞闻:声明下,我186.7,不是186。 我:行行行你牛你牛你187! 今晚憋一憋争取再更一篇,求珠珠砸我! 爽上天 野赛的规则简单粗暴,3v3,五圈,总时长最少的队伍算赢。 六名选手先跑了圈热身让轮胎进入工作温度。回到起跑线就位,信号灯亮起、灯灭,比赛开始。 起跑时蒋嘉年由于占据有利位置,第一个冲入弯道。虞闻不徐不疾跟在第三位。 像他们这种水平的赛车手在直道上很难拉开差距,往往都是利用过弯时机超越对手。一般在过弯时刹车踩得越晚越易实现快速过弯,但同样这对赛车手的技艺要求也越高。 在接下挑战时虞闻就知道蒋嘉年绝对有备而来,现在德翠卡二号位车手领先虞闻半个身位,他屡次在过弯时提早刹车挡住了虞闻的最佳刹车点,虞闻为了不撞车只能跟着他早刹。 二号位拿出即使得不到名次也要拦住虞闻的架势,陆陆续续有车子从他们身旁掠过。 温想前面的姑娘已经骂骂咧咧跳起来了。 “靠,那二号位什么人啊,就知道玩这种下三滥的!” “我猜不会是跟蒋嘉年授意的吧,毕竟他才是德翠卡老板吧。” 温想来之前恶补了一波赛车知识,她知道那个车手这样拦着虞闻,虽没有犯规却很没品。 正当她们为虞闻揪心的时候,虞闻在第四弯放弃了容易过的外道,从内道以绝对晚刹走了一个超短弧线的飞速过弯,实现反超。 观众席瞬间爆发出巨大的欢呼声。 随后虞闻在第六个弯道追上了蒋嘉年。 他弓背紧贴住车身,整个人仿佛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随时准备进攻。他坚毅的眼神比耳旁倒退的风还要凌厉,抬脚、提档,纵然蒋嘉年不停变换车道企图挡住他,但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的小伎俩都是徒劳。 再度回到起点,虞闻率先进入第二圈。 之后的比赛没有更加悬念,虞闻与蒋嘉年的差距越拉越大,最终以总时长19分06秒33获得第一,顺便以单圈3分48秒56的成绩打破了自己保持5年的记录。 中途德翠卡三号位为了卡住于彬,在第四圈故意摔车带倒了他,裁判判三号犯规,但双方均失去比赛成绩。 最后蒋嘉年第二、向子洋第三、德翠卡二号位第四。两队的总时长加起来一比,依然是斯冰赛赢。 虞闻站在颁奖台上,摘下头盔甩了甩头发,长时间的封闭佩戴让他面上沁出一层薄汗,亮晶晶的像撒在大理石上的细钻。 一群身材火辣穿着暴露的摩托宝贝涌了上去,温想本来也想过去道贺,看见虞闻被人层层围住,有人拍照有人采访,她只好站在外圈等他。 山道亮起了灯,人们纷纷举起汽水饮料传杯弄盏。狂热的音波带着脚下的地面震动,喧闹的欢笑声充斥在虞闻耳旁。 万千纷扰之中,她独独成为安静的一隅。夕阳懒懒地坠在天幕边缘,嫣红的光穿过层迭的树叶,给她勾上一道绒绒的边。 一瞬间虞闻仿佛听不见任何声音,就连她低头拢发的动作在他眼里也拉成了慢电影,一鼓一鼓的心跳隔着拥挤的人潮,与她呼吸的频率重迭。 “麻烦让让。” 当众人还在惊讶冠军拒绝了采访时,虞闻已经走到温想面前了。 温想双手背在身后,娇俏地朝他歪了歪脑袋。 “恭喜你呀,冠军!” “看清楚了吗?我怎么赢的。” “看清楚了,从头赢到了尾呀,开得非——常快!” 虞闻嘴角挂笑,“我知道我很快。帅不帅?” 温想眨眨眼,“帅,特别帅!” 那你有被我迷住吗? 虞闻没有问,他注意到温想只穿了一条短袖连衣裙。 “穿这么少,山里晚上冷。” “天气预报说今天三十八度,我就没在意。”温想抱住胳膊,这会儿太阳下山了,确实冷起来了。 “你等等。” 虞闻进去休息室,出来的时候换下了防护服,还顺便拿来自己的外套。 黑色薄夹克罩在温想身上,落下的时候掀起一阵风,拂起她脑后细软的发丝。 肩头热热的,他的外套笼在她身上,铺天盖地的柠檬香气把她从头到脚染了个遍。温想耳根发烫,她刚想抽出被压住的头发,被虞闻误以为想脱下外套。 “别动。” 他牵住两边衣角一合,“系上就不冷了。” 他贴心地给她拉上拉链,满意地看着女孩被锁进自己的衣服里。 “一会儿我送你回去。坐过摩托吗?” 温想点点头,心想她小时候坐过温俊成的。 “坐过,但——”她踮了踮脚,衣袖下的手指勾绕在一起,“没坐过冠军的!” 这句话补的,能叫任何一个男人爽上天。 虞闻低头摸了摸后颈,舌尖抵住牙根,避免自己笑得太露骨。 “行,那一会儿你好好感受,冠军后座是什么样的。” 你想去哪儿? 虞闻的黑豹停在山道旁一棵老树下,今天斯冰赛来了很多人,他找了个年轻车手把赛摩骑回去,自己则用黑豹载温想。 虞闻想给温想戴头盔,她有点不好意思,说:“我自己来吧。” 半专业式的摩托车头盔比她想象中复杂,温想倒腾了一分钟还是歪的。虞闻看不过去,直接上手。 这边向子洋把虞闻的动作全程看在眼里。他终于懂了为什么虞闻下午让他带一个小号头盔过来,看来是早有想法了。 啧,也难怪三天两头往人店里跑,还把人骗来当股东。他这一声哥没白叫,虞闻撩妹的速度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 虞闻帮温想扣好插扣,看她一脸害羞的模样,忍不住隔着头盔摸了摸她脑袋。 刚准备上车,他余光瞥见角落里的于彬,对温想说:“等我一下”。 于彬坐在石阶上一脸垂头丧气,刚刚他半路车摔了,没有成绩。 “对不起闻哥——” 虞闻抬手,“说什么话,我又不瞎。” 他过去坐在于彬身边,挽住他肩膀往自己肩上撞了撞。 这是男人间表示支持和鼓励的方式,有时候一个动作胜过千言万语。 “我们赢了,明天准你一天假好好休息。” 话音刚落,视线里闯入一双男人的脚。 虞闻歪了下脖子,站起来往前走了几步。 他比蒋嘉年高半个头,是以完全能用睥睨的眼神俯视他。 虞闻从不轻易看低人。很意外,他今天居然用这种姿态俯视他曾经的队友、对手……和兄弟。 蒋嘉年是跟虞闻同一天加入E-xur的,谁也想不到昔日的黄金拍档居然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当蒋嘉年跟他说想一起经营斯冰赛时,他很惊讶,但也欣然同意了。当蒋嘉年戏弄般退出时,他才知道他们的关系早已分崩离析。 无需粉饰太平,今天这场比赛,蒋嘉年用侮辱赛车侮辱自己的方式告诉了虞闻,他们不是一路人。 无形的分界线横亘在两人中间,虞闻凌厉的视线直扫他眉眼。 “蒋嘉年,我以为这么多年的比赛会让你明白什么是体育精神。” “虞闻,你怎么说都行,输掉的人没有话语权。”蒋嘉年双插进裤兜,纹丝不动站在原地。 “但你不可能一直赢。不信,我们走着瞧。” 虞闻走回来,边走边戴手套。 “虞闻……没事吧?” 刚刚温想都看到了,那个叫蒋嘉年的男人就是那天让她送包的。她记得他长发垂肩,面相不太和善。 “能有什么事儿,”虞闻冲她笑笑,“送你回去才是大事。” 他拍拍后座问她:“能自己上来吗?” 潜台词是,要不要我帮你? 温想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她手扶着车尾自己跨了上去。 虞闻眉梢一挑,还行,比他想象中强点。 钥匙刚转到一半,一道尖锐的女声从身后传来。 “你给我下来!——” 温想回头,看见一个打扮酷爽的短发姑娘气冲冲走了过来。 温想望望四周,好像没有别人了……最后用手指了指自己,是在叫她吗? “对,就是你,给我从虞闻车上下来!” “蒋瞳,我爱载谁载谁,跟你无关。”虞闻的语气冷冰冰的。 “可是、可是你一次都没载过我啊,我都认识你七年了!” 说着她上前就拽虞闻手臂,被后者一个抬手松开了。 …… 温想看出来了,这暴躁的姑娘是虞闻迷妹。 她尴尬地想要不先逃离战场?刚抬了下脚就被虞闻敏捷地拦住了腰身。 虞闻双手按住温想肩膀,垂眼看她,连眉尾都带了丝绻意。 “你想去哪儿?我说这后座是你的。” 别装傻 他一句话让温想瞬间被女孩的视线射成了筛子…… 另一边,蒋嘉年突然喊了一句:“蒋瞳,给老子滚回来!” “哥!我不嘛!!!” 温想震惊地意识到——虞闻迷妹居然是蒋嘉年妹妹? 这关系简直太复杂了…… 温想手足无措地坐在车上,既不敢喊虞闻走,更不想虞闻留…… 还好最后虞闻谁也没理,说了声“坐稳”,一个起步扬长而去。 温想默默回头,在少女幽怨的眼神里,她猜测自己大概要被记仇了。 刚刚赛场那一通闹剧并未影响虞闻分毫,他骑着摩托飞快行驶。 温想安分地坐在后头,手紧紧抓着后座下方的铁架,避免因坐不稳而撞到前面的人。 车驶进狭长的隧道,两旁暖橘色的灯光被疾驰的车抛在身后。 虞闻开车的时候不爱说话,气氛有些安静。 温想想到女孩的话,问他:“虞闻,你很少载人吗?” “你猜猜?”男人的话顺着风送进她耳朵。 “额,这我怎么猜得到啊。” “第一个。” “嗯?” “我说你是第一个。” 男人不算,你是第一个坐上我后座的女人。 出隧道的时候夕阳完全沉了下去,云城的夜晚降临,带着山间的冷风把温想身上的外套吹得猎猎作响。 车驶向一段不平整的山道突然颠簸起来,温想不可避免撞到虞闻身上。 属于女性的柔软轻轻擦在男人弓起的后背上。这是属于赛车手的身体,在开车时任何一点点触碰虞闻都感觉得到。 所以他从刚开始就知道温想不敢碰自己。 面罩下他一双明目如群星挂缀,虞闻缓缓眨眼,问她:“怕我啊?” “?没有啊。” “那怎么不抱我?” 他故意提了点速,温想猛地往前一栽,两只手求救似的抓住他腰间的衣服。 虞闻从鼻腔里哼出一声,“这样没用,抱人会不会?” 双臂张开,用力环住他的腰,这才叫“抱”。 算了,他没什么耐心,腾出一只手抓住温想的手按到自己小腹上。 在下一个颠簸处终于如愿以偿地看见女孩把另一只手臂环了上来。 “虞、虞闻,你慢点……” 虞闻勾唇,“我是冠军,开得最快的那个,你让我怎么慢?” 没办法,山路太颠了,温想这么告诉自己。于是下巴抵在他脊窝,跟手臂形成一个稳固的三角形。 身前是女孩的手,身后是她软弹的胸乳,这种被她“捉住”的感觉让虞闻心情很好。 “这就对了,抱紧,我要加速了——” 黑色摩托在无人的道路上疾驰,即使隔着头盔也能听到耳旁呼啸而过的风声。 紧张、刺激,这种与自然较量的感觉让人迫切地想吼点什么。 温想突然问虞闻:“赢了比赛有什么奖品吗?——” “什——么?” “我说——冠军——有奖品吗?” “没有——” 很多时候荣誉就是最好的嘉奖,温想明白,但还是有点小失望。 “你做我奖品好不好?——” “啊?——你-说-什-么?” “我说——你做我奖品好不好?——” “开慢点——我-听-不-见!” 虞闻大笑,俊朗的眉目如新月般弯下。 “我说你,别——装——傻——” — 100收了耶!谢谢大家,加更在路上啦! 喜欢给我投珠珠呀,让闻哥早点吃肉!嘿嘿 射了满满一手 一场久违的狂飙让虞闻全身的毛孔都感到激爽。 那天夜里他又梦见了温想。 向子洋和谭勋说他得了冠军要送他一份大礼。他们抬来一个一米多高的礼盒放到他房间。 虞闻关上门,小心地抽开香槟色的丝带,盒盖掀开,他看见温想蹲在里面。 她光着白嫩的脚丫,身上穿着一条镂空的蕾丝睡裙。看到他的瞬间女孩的眼里都溢出光,她一把搂住他的腰,乌黑的脑袋埋在他胸口,酥软的声音将他一颗心都融化了…… 她说:“虞闻,今天我是奖品,你想用什么姿势都可以……” …… 虞闻醒来后狠狠掐了掐眉心。 什么姿势…… 他支起腿,右手握住中间硬邦邦的那根。 晚上她披过的衣服放在床头,现在还有香甜的味道钻进他鼻腔。 他闭上眼,喉结耸动得厉害,沙哑的喘息在封闭的空间里织了一道欲网,将他牢牢捆住。 他猛哼一声,射了满满一手。 后半夜躺在床上,虞闻怎么都睡不着。 大脑忽然变得很空洞。他小臂横着垫在脑后,眼神僵硬地看向柜顶上码得齐整的奖杯。在月光的镌刻下,这些单调又枯燥的金色变成了一座座记录荣誉的丰碑。 冠军在虞闻前二十六年的生涯中如家常便饭一般。 第一次站上领奖台,第一次代表车队冲进省赛,第一次拿下全国锦标赛个人赛冠军……每一个第一次都让他印象深刻。 而这之后,大大小小的奖项接踵而至,心理阈值被不断拔高,确定性的结果如囊中之物一般,却很难再让他像十八岁时那样兴奋了。 但他还是需要赛车,需要冠军,需要赢。 这种一遍遍的、重复的自我价值的肯定,让他觉得他不是被丢弃的易拉罐,被抽空了灵魂、滚着干瘪的身躯,从一个家踢到另一个家。让他不至于在午夜梦回时回想起令人心碎的往事,不再被童年的噩梦缠身。 过去这些年他梦见最多的场景是他放学回到家,看见虞琴倒在血泊里。她穿着一袭纯白的婚纱,薄透的白纱被血染成了刺目的红。她躺在那里一动不动,鲜血淌过地板爬上虞闻的球鞋。她左腕上狰狞的血痕拧成了勒在他脖子上的缰绳,绳索还在一点点收紧,它勒得虞闻心脏绞痛、难以呼吸。他拨通120的号码,苍白的嘴唇在冬夜里冻得发抖,“医生您好,我妈妈自杀了……” 那一天是虞琴和钟季同的结婚纪念日。 也是那时候虞闻明白了,他无法成为虞琴活下去的理由。 他好像成了一个没有价值的人,既不能让钟季同不走,也不能让虞琴活着。 虞闻知道自己为什么喜欢赛车。 他喜欢在赛场上和风赛跑的感觉,这时候他觉得自己切切实实地存活着。风在呼啸,他也在呼啸,他们一齐朝世界怒吼,吼出自己存在的意义。 过去的二十六年,他习惯了狂奔,习惯了最先闯过终点线上方的黑白方格旗。他在为自己而活,又好像不全为自己而活,又好像只是在为了证明他们错了而活。但今天,在嘉奖和荣誉中逐渐变得迟钝和麻木的细胞,因为她的到来被注入了全新的活力。 他突然觉得他要为自己活,真真正正地为自己活。 到那时,他依然可以无愧地拍拍自己的左胸,告诉她,我是第一。 天不收他收 短短的一个月转瞬即逝。 这期间斯冰赛俱乐部正式开业,温俊成城西的新店也开张了,温想任职的幼儿园开始了新学期,店员小张从老家回来接替了她的位置。 一切恢复如常,温想回到了朝八晚四的生活。温俊成大部分时间都在新店待着,一周回这边两天,给女儿做做饭。 对了,那个来找温俊成麻烦的装修公司不知被谁举报扰乱市场秩序,老板直接关门跑了。 温想把这个消息告诉虞闻的时候,他看起来丝毫不意外,只淡淡说了一句:“恶人自有天收。” 但这世上,替你出头的从不是天,是那个在你身边关心你爱护你的人。 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温想跟斯冰赛众人的关系也拉进了许多。 她发现人不可貌相。 向子洋看着油嘴滑舌其实没什么坏心眼,特别听虞闻的话,还是个喜欢帮衬邻里的热心肠。谭勋虽然长得有点凶但人意外的老实,有一手改车的好本事,并且是个宠妻狂魔。 温想渐渐看清,染发、纹身,都不一定代表一个人的好坏,有时候外表也是一种保护色。 俱乐部开业的那天,作为斯冰赛投资人的温想也参加了庆功宴。 说是庆功宴,不过是几个朋友间的聚会,谭勋的老婆也来了。 宋婉瑶在云城本地的一家小公司里做会计,当她从谭勋车上下来的时候,温想不禁感叹谭勋真有福气,他的妻子人如其名,典型的江南美人,温婉可人。不仅如此,宋婉瑶还做了满满一桌子菜,温想在一旁打下手。也是在宋婉瑶把头发扎起来的时候,温想才注意到她额头上有一块很大的疤。 虞闻告诉她,夫妻俩刚来云城时被瞧不起是外地人,没少受排挤。几个混子工友趁谭勋不在的时候想欺负宋婉瑶,哪个做丈夫的能忍这种事?谭勋回到家有什么抄什么,他身材魁梧下手又重,把带头的那个混子打进了ICU,这过程中宋婉瑶被人打了头,谭勋自己也在医院躺了半个月,但法院还是判了他坐两年牢,还赔了不少医药费。 虞闻是在一个破旧的修车摊上认识的谭勋,那会儿他刚从牢里出来,穿着黑背心工装裤,剃了个很符劳改犯身份的寸头。周围的人都觉得他犯过事不敢找他,只有虞闻把黑豹停在他面前。师傅,补个胎。 谭勋不像别的修车师,喜欢在你等的时候跟你聊国家大事人生理想,他干活时话不多,手脚麻利,技艺精巧。虞闻挺喜欢他,想介绍他进车队。他说师傅你膀子上这纹身瞧着挺酷啊,谭勋摸着脑袋憨笑,说从前还想过纹菩萨,坐完牢就只想纹牛头马面。说来也有意思,这之后再也没人敢找夫妻俩的麻烦,就连谭勋出去买个水果也没人敢扣他秤了。 你说让自己免于受难的第一步是不是得让世界先惧怕你啊? 虞闻问她这句话的时候,眼里晃荡着微醺的醉意。漆黑的刘海压碎了揉在幽深的瞳影里。 但温想知道,他很清醒。 对我负责 一桌人边喝边聊,气氛越推越高,温想也被烘托着喝了点酒。 向子洋喝高了,一脚踩在凳子上,即兴开始了诗朗诵。 我的一生是辗转飘零的枯叶 我的未来是抽不出锋芒的青稞 如果命运真是这样的话 我愿为野生的荆棘放声高歌 …… 他念得激昂澎湃,温想想起什么,偷偷拽了拽虞闻衣角,“向子洋小时候真是三好学生啊?” 虞闻愣了会儿,把唇贴到她耳边道:“我认识他的时候他都高二了,不过成绩确实不错。” 不然他也不会借钱给向子洋上大学了。 那时候虞闻也才大二,因为在摩托圈里跑出了名气,手上有些钱,遇到向子洋的那天他正准备辍学来E-xur打工。“未成年,不读书做什么?”这是虞闻对向子洋说的第一句话。 “你别看他那样,挺能吃苦的,为了给他妈治病,大学的时候一个人打了三份工,跑比赛、送外卖,还倒腾旧手机回收。” 听着男孩的往事,很难把他跟那个嬉皮笑脸的向子洋联系在一起。或许是想到了自己,温想有些心疼,“那他妈妈病好了吗?” “前年就好了,现在在老家做点小生意。” 温想点头,她看着对面一张张或激昂或欢笑的脸,这一回厄运似乎终于放过了苦命人。不管是谭勋、宋婉瑶还是向子洋,他们都历经苦难,而今甘来了。 她转头望向身边的人,虞闻灯影下难辨明灭的侧脸让她想起了钟季同。 她突然想问,虞闻,那你好了吗? 她没有问。 她其实下午的时候去过一次虞闻房间。供应商这次发的零件货不对板,他们一起找之前的采购合同。 虞闻的房间比她想象中整洁,二十平不到的卧室里沿墙放了一张床,窗台旁打了一方书桌,背后的柜架上整齐地码着书,和他从各大赛事上赢回来的奖杯……最下面摞着几个封好胶带的纸箱,里头装着摩托车散件。 一切看起来十分正常,但又觉得哪里不对。 违和感一直持续到虞闻从桌上抽出那本合同。 温想发现了,他的房里没有照片,一张照片都没有。 一般人的卧室里都会放自己和家人的照片吧?比如温想床头就摆着她和父母的合照。 但虞闻这里,桌上没有,床头柜上没有,墙上也没有。 虞闻站在一旁翻着合同,温想坐在他椅子上,手指不安地扣着座板。 “虞闻,我是不是还没跟你说过啊?……其实我是单亲家庭,我妈妈在我八岁的时候生病过世了。” 虞闻有些意外,“怎么突然说这个?” 这一个多月来从没见过她母亲,虞闻心中早就有数了。 “……难过了?” 他语气软下来,拉了张凳子在温想对面坐下。 温想摇头,“虞闻……我好像从没听你讲过你的家人?” “我?” 他停顿一下,嗓音里透着股不屑,“我是孤儿。” 温想:“……” “我小时候呢算是外婆带大的,后来初二我就住校了,三四周才回去一次。” “那你算是一个人生活了,一定……很辛苦吧。” 虞闻眼睛兀地张大一瞬,难言的神色在他眸间闪了闪。 他弯出一个极浅的笑,拿起合同在她脑袋上轻轻一擦,“不辛苦,你看我这不活得好好儿的吗。” “那你外婆还好吗?” “好,身子骨硬朗得很,打我两顿都不带喘气的。” 温想被他逗笑了。 “笑了?刚看你那么严肃,还以为你难过。” “唔,没有啊。” 我是觉得你比较难过。 …… 想起下午的事,温想心里那种酸胀的感觉又漫了上来。许是情绪受到酒精的刺激后愈发膨胀了,她指尖虚虚划过虞闻右眼,问道:“这道疤是怎么回事?” 虞闻放下酒杯看她,迭迭灼灼的眸海里映出她的影子。 他嗓音低冽,蛊惑人心魂。 “想听这个故事?那你可要对我负责。” — 疯狂星期四,v我2珠! 想入非非 比要不要负责更早的,是温想醉倒了。 拢共才喝了不到一瓶的啤酒,这也能醉?虞闻无奈地想。 宋婉瑶本想去搭把手,被向子洋一把拽住,“瑶姐瑶姐好久不见我可想死你了,有好多心事想跟你讲!还有勋哥!勋哥他也有话说!他他他藏私房钱了!” 谭勋:血口喷人? 向子洋冲虞闻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快带温想走。 虞闻低头笑,可以啊你小子,这个弟弟没白捡。 虞闻扶着温想从俱乐部出来,迎面而来的风吹散他身上的酒气,也揉乱他额前的黑发,他一双沉目在夜里仿若天上星,炯炯流光。 喝醉了的温想像一只脱了骨的猫,虞闻大手扣住她肩膀,让她贴在自己怀里。不这样不行,他真怕自己一松手人就流脚底去了。 虞闻看向对面,温想家的超市已经打样,二楼的灯也黑着,温俊成今天没回来。 温想的手还在空中乱舞,虞闻捏住她手腕,“喝醉了挺能闹,怎么,这是要划拳?” “划!”温想出了一对剪刀。 虞闻伸出一个布。 一个布,一只大手捉起她两只小手,按在自己胸前。 “你输了,好好走路。” “不对,是你输了呀!” “我输什么,再说你这玩的是划拳么?” “你、你先别管是不是划拳,在哪里布都赢不了剪刀呀?” “我这块布不一样,我是铁凿的布。” 在大火里滚过冰水里淬过,百毒不侵刀枪不入。 “我一个布就是能吃你两把剪刀。” “这是哪里的规则,我没玩过。” “我这儿的规则。” 终于连拖带哄过了马路。 “来,抬脚,上楼梯了。” “啧,抬不了?那我抱你了?” “行行行不抱不抱,你自己走。哎哎注意,这还有一阶呢。” 把温想送进家,虞闻扶着门框站在外头。本想就这么回去的,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了进去。他先去洗手间把热水器打开,又进厨房,在冰箱里找到一瓶浓酸奶,拿出来用温水泡了泡。转头一看人不见了,温想进了卧室。 “水给你烧了,洗澡睡觉自己能行吧?” 虞闻摸摸鼻子,心道你不行我也帮不了你。 他把温好的酸奶递给温想,她没接,歪着脑袋撑着床沿,似乎在看他,又似乎只是在放空。 她冲他眨眼,“虞闻……我发现,你是不是挺喜欢照顾人啊?” 向子洋、谭勋……现在又是她。 虞闻:“?” “但你自己怎么总吃泡面啊?”还有苏打水,几乎都快成夜宵标配了。 “方便。” “那也少吃,不健康……” “想管我啊?” 虞闻上前把酸奶抵到她唇边。 “谁、要管你了……”温想托住杯子,虞闻顺势捉住她的手。 皓白的手腕又细又软,他一掌就能包住两个。 左边的床凹陷下去,虞闻挨着她身体坐下。 “虞闻,其、其实我有件事骗了你……” “什么事?” “就是之前、我入股,我的钱其实、不是……就是我、——” “说什么呢,语无伦次的。”虞闻揉了揉她脑袋。 “就、……不是我爸给我的。” 之前虞闻看她突然有钱投资,还打趣说是不是她买彩票中了奖。温想支支吾吾,想到钟季同打了招呼不能说钱的来历,就撒谎说是温俊成原本攒给她买房的钱。 “所以……”他故作认真地问,“真是中奖中得?”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一双黑沉的眼睛,温想突然什么都不敢说了。她怕他怪她隐瞒、怕他想起什么不开心的回忆…… 她咬着唇,闷闷地嗯了一声。 “运气这么好,双色球还是大乐透啊?下次也帮我买一张?” “对不起……虽然我骗了你,但你有什么难过的事都可以和我讲……我一定能帮就帮!” 虞闻从鼻腔里哼了一声,“我有什么可难过的。” 大概是觉得这姑娘喝醉了挺爱给人出头的,他又捏了把她的脸,沉声道:“谢了。” 还从来没人对他这么说话呢。 别人眼里的虞闻,桀骜、洒脱、甚至有些混不吝,终于有人相信他也会难过的时候。 月光铺了一地,夜风爬上脚踝。她红扑扑的脸蛋近在眼前,虞闻把她垂下的发丝拢到耳后,看着水遮雾绕的双瞳望向自己,粉嫩的唇上还挂着白色的乳汁,让人想入非非的。 拇指帮她擦干,慢慢擦,不想移开。感受热度一点点汇聚在指腹,他压低头朝她靠近……直到呼出的热气拂上她脸颊,细小的绒毛被一点点润湿。 同样被打湿的还有他的睫毛,他暧昧地垂下眼,手指磨搓她的下巴。 “你会记得今天晚上的事吗?” “你、你什么意思——?” 虞闻伸出舌尖,在沾着奶渍的唇角舔了一下,浅尝辄止。 “甜的。” 不是奶的甜,而是她唇瓣本来的味道。 看着温想乌黑的眼珠晃了两下,虞闻轻笑一声,拉开了距离。 他伸手把她诱人犯罪的领口往上提了提。 “剩下的,等你清醒再做。” -- 温想:做啥? 虞闻:做爱。 你有孩子啦 接下来的一周温想都没见到虞闻。向子洋说虞闻有天晚上接了个电话就急匆匆走了,什么话也没留。 “温想姐有事儿?有事儿给闻哥打电话呗,我保证他乐开花儿。” 云城第二幼儿园。 刚四点一刻,铁门外就站了许多接孩子们放学的大人,爷爷奶奶居多,也有爸妈亲自过来的。等四点半一到,就跟开闸放水似的,小朋友们一窝蜂地跑向大门,背着花花绿绿的书包,晃着小胳膊小腿儿。 幼儿园给每个班级各配了一位班主任和一位配班老师,班主任主要负责班级孩子的教育教学工作,以及与家长沟通。配班老师配合班主任工作,负责班级的卫生、消毒和照顾孩子的生活等等。 温想现在担任二幼中班一班的班主任。 她大学毕业后就去了二幼当老师,身边的朋友一开始还不理解,觉得她一个重点大学的高材生去带小孩子实在大材小用了。但温想不这么以为,体制内的工作现在多吃香啊?何况云城是中规院钦点的超一线城市,温俊成还在这儿呢。 办公室内,申莉正收东西准备下班,看见温想还坐在对面,“温想,还不走啊?” 温想抬头,“等会儿吧,我想先把交流会的流程敲定。” 每个学期开始云城第二幼儿园都会举办一次亲子交流会,园长让几个班主任教师轮流操持,这回轮到温想了。 申莉哦了一声,突然想到什么,“对了我刚路过你们班,那个唐淼淼还在教室呢,她家长没来接她?” 唐淼淼是个个子很小的小姑娘,虽然上中班了,但看起来跟不比叁岁小朋友高多少。估计是刚刚配班老师检查教室的时候没注意。 温想把桌上的本子一合,“谢谢啊,我去看看。” 教室里唐淼淼正蹲在地上搭积木,看到温想来了便拉她的手邀请她参观自己刚搭好的城堡。 “这是公主的房间,这是国王的房间,这是摄政大臣的房间。” 温想注意到城堡里有一个戴皇冠的小王子人偶,问她:“那王子的房间在哪里呀?” 唐淼淼粗短的小手指了指第一间,“老师你不知道吗?王子跟公主睡在一起呀!” 温想:……这小朋友懂得太多了! 唐淼淼的城堡门口放了几只长毛小狗,但士兵玩偶却被丢在了盒子里,温想又问:“公主的城堡怎么没有看门的士兵呀?” 唐淼淼头摇得像拨浪鼓,“辞了,他们长得太丑!” 温想:……以前就怀疑了,这小朋友十分颜控! “咳,”温想决定回归正题,“唐淼淼?你妈妈今天没来接你吗?” “今天爸爸来!” 哦?温想顺着她的话问:“那爸爸有说几点来吗?” “四点五十。” 温想看一眼挂钟,头冒黑线,这不已经五点了吗!温想赶紧带着唐淼淼去洗手,给小家伙背好书包,牵着她出去了。 漆黑的铁门旁,男人姿态放松地靠墙站立着,树影婆娑柔柔荡在他脸上,衬着他棱角分明的脸庞俊美异常。 虞闻一手握着手机,一手拿着一只兔子形状的玩偶。 温想还以为看错了人,虞闻怎么可能出现在幼儿园门口? 而唐淼淼几乎是瞬间就撒开了她的手,冲进男人怀里。 虞闻一把抱起唐淼淼,把手里的玩偶塞给了她,“喜不喜欢?” “哇!小米菲!” 温想杵在原地,仿佛被人重重蒙了一拳,两腿灌铅似的迈不开步。 其实那天见完向子洋后她给虞闻发了条消息。隔了一会儿收到回信,「想我了?」 那时候温想觉得虞闻这话没法儿接,现在她只认为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说起来虞闻只问过她有没有男朋友,好像从来没说过自己是不是单身。像他这样的应该很受欢迎吧…… 唐淼淼刚说爸爸来接她……难道、难道……她突然想起来唐淼淼的家长信息里是有一位叫虞…… 就在温想胡思乱想之际,虞闻已经走到她面前了,他一双点漆似的眸,在阳光下耀出鎏金色的斑。 “这么巧,你怎么在这儿?” 一点都不巧,虞闻知道她在这里当幼师。 但温想不知道,她一脸恍惚地看着虞闻,陌生的涩意从心头缓缓升起。 千言万语汇成了一句话。 “你、你有孩子啦?” 比皮带硬多了 “我孩子?”虞闻差点笑了出来。 此时唐淼淼恰得其时地叫了一声:“爸爸!” “啧,乱喊什么呢,说了得叫我舅舅。” “爸爸!” 虞闻:“……” 温想:“?” “那个……说来话长,这是我外甥女。” “外甥女?” “对。你又怎么在这儿?”虞闻故意逗她。 “我、我是这里的老师……” “哦……老师啊。”虞闻装作才反应过来的样子,嘴角挂上一抹笑,“温老师,我觉得我们之间需要加强一下了解了。” “我先把她送走,晚点找你。” * 小张回来后温想也不用看店了,晚上她在家把亲子交流会的流程敲完了。 心猿意马,温想只能用工作麻痹自己。下午在得知唐淼淼是他外甥女的那刻,她心里居然松了口气,觉得还好不是他孩子。 还好?她也不知道这好在哪里。 虞闻打了个电话问她在哪。 “在家。” “那我来你家?” 等了两秒,对面没声音了。 “嗯?怎么不说话了。” “哦……但我可能过会就睡觉了。” “那现在睡没睡?” “……没。” “那我现在过来。” 虞闻就是虞闻,说话坦坦荡荡,行为堂堂正正,一点也不似她。 他今天又是洗完澡过来的,虞闻有个小怪癖,每天吃完晚饭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澡。 温想打开门,看见男人扶着门框站立,乌黑深邃的眸子蕴着水雾,泛着惑人的光泽,几颗水珠沿着他鬓角滑过脖颈,又钻到衣领下面。 温想让虞闻坐到客厅,转身去厨房倒水。虽然心理堵着股气,但良好的修养让她保持着尽全的礼数。 “一周没见,你在幼儿园找了个活儿啊?”虞闻仰头朝着厨房的方向,“温老师?看店和幼师哪个才是你的主业?” “那你呢?赛车手和带娃哪个是你主业?” 空气忽然安静一秒。 虞闻啧了一声,后知后觉地摸了摸鼻子。 她这是生气了,难怪今天下午看她就不太对劲。 “你怎么不问我,我可以解释的。” “谁要听你解释啊!” 一出口温想又后悔了,她闷闷地把茶杯塞到虞闻手里。 虞闻手捂着嘴,舌头扫过牙尖。 操,好爽。 “你在意我?” “谁——” 刚蹦出一个字,一根手指抵住了她的唇,“不许说不在意,我不想听。” 虞闻的手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指腹中心的热量很高,细小的血管把他心脏的鼓动清晰地传递到她唇上。 温想的脸刷一下红了。 “以为唐淼淼是我女儿?” “没有。” “哦?可是你今天的表情很失望。” 虞闻把杯子搁在茶几上,“就害羞了?那晚摸我的时候可没见你害羞。” 他嗓音沉沉,带着点坏笑。 “哪、哪晚……?”温想反应过来,“不对,我什么时候摸你了?” “啧,就知道你赖账。你喝醉的那天我送你回来,你对我上下其手来着。” 喝醉那天……是庆功宴吗? 温想不知道自己酒后还有这种毛病。这都多久了,她一点也想不起来,她只记得第二天醒来发现自己衣服没换澡也没洗…… “想不起来?那我吃点亏,带你回忆回忆。” 说着虞闻就抓住她的手按在自己小腹上。 衣料下的躯体热得烫手,男人棱块分明的腹肌往上鼓起,随着他的呼吸在温想手下起伏。 “虞、虞虞闻——!” 手掌触电似的要收回。 “别急……还不光如此。”虞闻拽着她的手,从小腹移到自己胸口,“怎么样,记起来了?” “唔……我……” 虞闻眼尾上挑,撩了她一眼。 男人不用力时胸肌是软的,但现在虞闻鼓了劲儿,温想可以感受到掌下的体积在一点点变大,还有一颗硬硬圆圆的戳在她手心。 手感是有点熟悉……她想起来在过马路的时候她确实摸了他几下……但那时她是因为被他禁锢了双手,单纯地想要抓点什么。 “我、……我无意的……” 虞闻凑到她耳边,一脸不依不饶,“你猜你犯罪的时候和警察说无意他会不会信?” 温想:“……” 他挑起她一缕发丝在指上绕着,“我不爱占人便宜,但也不代表我喜欢被别人占便宜。” “那、那你想怎么办……” “怎么办啊……你让我摸回来?” “啊、这……不行!——啊、哈哈……虞闻、虞闻,痒!别、别弄了!……” 虞闻说的摸,是哈了口热气在掌心去挠她痒痒。 “唔……哈、虞、虞闻、别弄了……真的痒、痒……” 腰部的皮肤很嫩也很敏感,被他轻轻撩拨几下,温想已经浑身发颤了。她面上渐渐聚拢红云,长睫无助地扑闪着,眼角挂出了晶莹的泪花。 不知不觉间,人已经被虞闻压倒在沙发上。 男人的膝盖强势地抵进她两腿之间,她两只手也被他扣住一把举到头顶。 强大的气场压得温想不敢动弹,他黑发搭下来扫在她脸上,温想一睁眼就对上他的眼睛,潮黑的眼底情欲翻涌。他掌心更像是嵌了火,隔着轻薄的布料一寸寸在她腰间灼烧。 然后她感觉胯骨被什么硬硬的东西抵住了。 “虞、虞闻……你皮带、硌到我了。” “……傻不傻。” 我这东西可比皮带硬多了。 虞闻闭眼,埋头在她颈间狠狠吸了一口。 ——真想现在就把你就地正法。 — 我是虞闻,我被奸人所害,jb封印26年!点“评分”v我2珠,助我破除封印! 两个秘密 在察觉到身下变化的时候,虞闻拉开了距离。他把温想扶起来,说太热了,他去阳台吹吹风。 经过刚刚一通玩闹,温想心里的阴霾也烟消云散了。她洗了两个苹果,分给虞闻一个。 虞闻站在阳台,两手交迭撑在栏杆上,温想安静地站在他身侧。 “温想。” “嗯?” “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我外婆吗?” “记得,怎么了?” “刚跟你说她身体硬朗,结果就摔了一跤,住院了。” “啊……那严重吗?现在怎么样了?” “在医院待了一个礼拜,昨天刚出院,现在没事了。” 原来虞闻上周消失是去照顾外婆了啊……温想突然为自己之前的小情绪生出了几分歉疚。 “其实之前我说我是孤儿,呵,也不完全是吧,但也没什么差别。” “虞闻……” 他转了转手中的苹果,“温想,要不要听听我的故事?” “我——” 虞闻嘴唇张开嘴,发现自己无论何时都喊不出那两个字。 他轻蔑地笑了一声,“不好意思,我换个说法。那个男人叫钟季同,在我六岁时跟我妈离了婚,原因是他出轨。” “那之后他去外地跟那个女人结了婚,生了个儿子。我跟着我妈过。” 虞闻把小臂搭到栏杆外侧,“我妈……跟全天下所母亲差不多,疼孩子。但也有点不一样,她把爱情看得比儿子重要。” “我跟着她的那两年,她天天哭、天天哭,虽然从来都背着我,但我知道。所以我也过得不开心。那时候我就想,这世上或许真有一种人,她们离开爱情就像离了水缸的鱼,一天也活不了。” “虞闻……” 虞闻缓缓呼出一口气,嗓音干哑,“于是我八岁那年,她自杀了。” 他的手兀地被另一只手握住了。 虞闻唇上扯出一个干涩的笑,拍了拍她,“听我说完。” “那之后我舅把我接回家,舅舅舅妈对我很好,但那时家里已经有一个堂姐了……啊,就是唐淼淼的妈。后来我堂弟也出生了,夫妻俩没精力照顾叁个孩子,我就跟着外婆一起生活。” “说起来我挺怀念那段时光的。不过后来我住校,回去的时间也不多。” 虞闻说完,感觉温想的手动了动。 搭在外面吹了许久的风,虞闻掌心有些凉,温想的手轻轻贴在他手背,温热沿着相触的肌肤渗下去,熨熨帖帖漫过心脏,过往的褶皱也好像被她一点点抚平。 虞闻也是要面子的,尤其在喜欢的女人面前。 所以他撒了个谎,他说:“你别这样,我没难过,真的。” 然后他用另一只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你之前不是好奇我这个疤吗?小时候同学笑我是没爸没妈的孩子,我跟他们打了一架,缝了叁针。不过他们也好不到哪去,一个鼻子被我打歪,另一个门牙被我打掉。” 他唇角微勾,手指抵在栏杆上压了压,“但现在想想还是太冲动,脸上留疤总归不好看。” “没有啊,这道疤很小的,不仔细看我都注意不到。” 温想的声音很轻。 “哦,那你那天是得看我看得多认真才注意到的?” “唔……虞闻。” “好了好了,你说。” 温想把下巴埋进肘弯,语气盈满温柔。 “你知道吗,上帝在创造人的时候,有一些他很喜欢却又怕日后找不到的,上帝就会想办法在他们身上留下个记号。” “所以这道疤是上帝眷顾我的证明?”虞闻听着,鼻腔溢出一丝笑,“嗯,真会安慰人,哄幼儿园小朋友呢?那我看看上帝喜不喜欢你?” 他忽然转身,双手捧住她的脸。 手中的苹果凉凉地贴在她鬓角,风穿梭在狭长的廊台。她的两颊因为他的动作鼓起,一双杏眼一动不动地注视着他—— 温想要确认他从那股低落的情绪里走出来了…… 直到虞闻的唇线慢慢崩平,幽邃的视线凝固在她脸上,从额头检查到唇角。 他声音轻飘飘的,“没有,看来上帝喜欢你喜欢到舍不得给你留疤。” “……” “怎么了?”他揉了揉她的脸,“一副要哭的表情。” “没、没什么……” 只是心疼你。 温想躲开他的手,咬住下唇。 “虞闻,为什么和我说这些?” “为什么?” 他转了个身,双臂随意搭上阳台。 “大概想让你多了解了解我,然后——忘不掉我?” 他语调轻松,虚虚实实。 “虞闻,我也和你说一个秘密吧。” “什么?” “我其实不是我爸的亲生女儿。” 缺女朋友 温想是温俊成夫妇从福利院领养回来的,那时候她还没有记事。 小时候由于经常被邻居们说长得不像温俊成和孙平蝶,她就跑去问温俊成为什么。温俊成拍拍她的小脑袋跟她说,那是因为想想长得比爸爸妈妈都好看,青出于蓝胜于蓝了。 温想傻傻地信了,但搬家的时候她在温俊成的保险柜里看到了福利院的领养文件。 每一颗坠地的果子都想知道自己是从哪一棵树上掉下来的,但在知晓真相后,她哭了整整叁天。 她默默把文件放了回去。 如果温俊成和孙平蝶不想让她知道,那她就装作一辈子不知道好了。 那一刻,她觉得自己长大了。 是不是亲生的很重要吗?温想反正从没想过去找亲生父母。 生父、生母,这种没有在记忆中留下任何痕迹的角色,听起来只像是两个陌生又新鲜的名词。 但她却知道爸爸、妈妈。 她知道孙平蝶死的时候,她一点也没有因为她不是自己的生母而少半分难过。小小她坐在送葬的车上,怀里抱着孙平蝶的遗像,她感觉天都塌掉了半边。 温俊成过来紧紧搂住她肩膀,默默为她撑起另一半的天。 她也知道纵使没有血缘关系,温俊成也从未在生活上苛待她分毫。 所以哪怕最后只有两个人,他们还是组成了一个家,一个温馨又甜蜜的家。温俊成成了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所以温想毕业后义无反顾地回了云城,福利院没有岗位她就报考了幼师,因为她也是在咿呀学语的年纪被温俊成带回家的。 温想觉得自己算幸运的一类人,虽然她的家庭从任何意义上说都算不得完整。 但可能缺憾也是人生中必须经历的部分,就像她对虞闻说的那样,那是上帝在我们身上留下的印记,是一个小小的戳,代表了这个人从此后拥有了面对复杂人生的勇气。 在听虞闻说了那些事以后,她才明白了为什么他同父亲的关系水深火热。如果在那样的环境中长大,她也很难不怨恨钟季同这样的生父吧。 虞闻听完,花了很大力气才克制自己不把人抱进怀里。他手掌搁在她头顶,掌心触碰柔软的发旋。 现在换他去温暖她了。 “傻姑娘,用不着和我说这些。” “虞闻,你以为我是为了安慰你才说的吗?”温想偏头看他,一抹月光照进她眼底,虞闻躺在里面,像湖面上摇曳的船。 “我和你一样,也是为了让你多了解我。” “为什么希望我多了解你?” “因为……因为,我们是朋友啊,朋友总会交换秘密的。” “就这样?” “还因为……我是你的投资人?” 虞闻笑了,他转头望进夜空。 天上薄云变幻,密布的繁星像撒在缎子上的蓝宝石,每一颗都有自己的宇宙,每一颗都独特且耀眼。 但他最想要的那颗嵌在她眼睛里。 “温想,我不缺朋友。女朋友倒是缺一个,你做不做?” 名不正言不顺 也许在那样一个互诉衷肠的夜晚,虞闻的请求显得太不合时宜。他没有得到他想要的回答。 亲子交流会的方案提交上去了,园长很满意,决定下周六就举办。 这次交流会比较特殊,以前的交流会父母双方只要过来一个人就好了,这次为了增强互动效果,幼儿园希望孩子的爸妈一块儿过来。 为了争评年底的先进幼儿园,园长还把交流会方案提报到了教育局。所以周六那天,教育局的领导也会过来体察。 这下可叫温想丝毫不敢懈怠了,她每天忙得像个陀螺,在学校加班到八九点才回家。 忙起来也好,这样她就没空思考她跟虞闻之间的事了。 她隐约觉察到,那晚之后她心里有什么不一样了。 向子洋最近很纳闷,他发现虞闻已经叁天没找温想了。他怎么憋得住的? 斯冰赛二楼客厅,虞闻和向子洋坐在沙发两端各玩各的手机。谭勋一般都跟宋婉瑶回家,很少在店里住。 向子洋试探地问了一句:“闻哥,我去对面买点东西,你要不要一起?” 虞闻抬起头,过了一会儿说:“你自己去吧。” 他侧了个身背对着向子洋,电视机里播放着无聊的白噪声。 虞闻不敢逼她太紧,生怕人一下又缩回去了。 十分钟后向子洋回来了,手上提了点零食。 他看着沙发上的虞闻,一脸欲言又止的表情。 “那个闻哥,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虞闻瞥了他一眼,“那就不当讲。” “不行!为了你的幸福我觉得我还是得讲……” 虞闻:“……” “就……我刚刚出超市的时候,撞到温想姐回来了……和、和一个男人……” 虞闻卧室的窗户刚好也对着街道,他撩开窗帘,看到超市外面停着一辆黑色轿车。 一个年轻男人从楼梯上走下来,边走还边回头望了两眼。 男人坐上车,很快一溜烟地开走了。 望着那阵飞扬的尘土,虞闻只觉得胸腔内隐隐有股火在烧。更让他烦躁的是,他想到那晚温想犹疑着没有回答他,这股火烧得名不正言不顺。 口袋里的电话突然响了,虞闻掏出来一看,是虞和玉打来的。 虞和玉是虞闻的堂姐,跟丈夫唐杉都在市一院工作。上回温俊成犯疾送医,虞闻就是托虞和玉才给他找到的主任医师。 医院事情多,虞和玉跟唐杉平时忙得脚不沾地,管孩子的事一直都交给她爸,也就是虞闻的舅舅。但最近虞闻外婆摔了,舅舅舅妈忙着照顾她,有时也没空接送唐淼淼,于是这事儿又被虞闻揽到了身上。 虞和玉说周六幼儿园的有个亲子交流会,问虞闻有没有空代她去一趟。 虞闻玩着裤子上的钥匙扣,望着对面玻璃上映出的女孩侧影,说出的话多少有点恨恨的味道。 “有空,空得很,我去。” — 点“评分”v虞闻2珠,助他打败情敌! 谁是茅坑? 温想没想到教育局派来的领导居然是自己的大学学长。 温想读的是师范类院校,在一次社团组织的义工活动中,她结实了理工学院的方弼。后来方弼竞选上了学校学生会会长,他比她高温想两届,聊天时她都称呼他为“学长”。 方弼居然也进了教育系统?听说他大四的时候去国外留学了,那之后两人也断了联系。 教育局那边一收到二幼的交流会方案,便安排了几个人前来视察,旨在了解提前了解学校环境,确保交流会顺利开展。 温想一大早先带着一批领导参观学校,中午陪他们在食堂吃饭。 午休的时候,突然一个领导说要找她。 “领导,您找我?” “温想,别叫我领导,我是方弼。” 方弼穿着一身颇有体制内味道的蓝衬衫,戴着一副无框眼镜,整个人看起来斯文有礼。 他大学的时候不近视、更不会穿这么正式,所以温想一下没认出来。 “方弼学长?” 早在教育局拟定考察人员名单时,方弼就注意到提案人是温想,一开始还以为是同名,后来他想起温想说过自己是云城的,于是方弼自告奋勇加入了考察队伍。 今天早上看到她的第一眼方弼就认出来了。 这姑娘穿着一件桃心领的紫色上衣,配着裁剪得体的半身裙,长发自然披落下来,黑缎子似的光滑亮泽。 她还是同记忆中一样温软随和,对比学生时代褪去了几分青涩,多了一些成熟女性的味道。 方弼温和地朝她笑着,“接下来几天我不是领导,把我当你同事吧。” 于是当天晚上,同事方弼就请同事温想吃了个饭。饭后为了女孩子的安全着想,方弼又执意把温想送回了家。 申莉这几天注意到那个教育局的小领导跟温想走得很近。本来温想是她的饭搭子,现在也被那个空降领导撬走了。 她终于在洗手间外捉到了温想,“温老师,你什么情况啊?” “什么什么情况?”申莉一叫她“老师”,温想就觉得不对劲,更别提她那一脸八卦的表情了。 “那个骑摩托车的酷哥你不要啦?” 温想知道她说的是虞闻,最近他每天都有来接唐淼淼。但唐淼淼那么小坐不了摩托,虞闻就每次步行送她回家,然后又绕回幼儿园站一会儿,再把车骑走。 他是在等谁,申莉一眼就看出来了。 “你不要,隔壁常老师今天居然铁树开花,跟我打听摩托帅哥诶!” 温想的心咯噔一下,她擦了擦手,“常老师……常老师今年四十有二了吧?” “四十有二怎么了?四十二,第一春太晚,第二春刚好!你自己占着茅坑不拉屎就怪别人先下手为强嘛……” 等等……她说虞闻是茅坑? 往回走的路上,申莉还在持续输出。 “我看你最近跟那个教育局领导走得挺近啊!” “哦……你说方弼啊,他是我大学学长。” “学长?我看没这么简单吧?” “不然呢?” “这个嘛……以我纵横情场二十余年的经验来看,他肯定是对你有意思啊!每天中午不睡觉就来找你聊天,还给你送水果送奶茶,哪有这样亲民的领导?” “没有吧,我们中午聊的都是交流会的事,人家也是带着工作任务下来的。” 虽然有时候方弼也跟她聊聊从前在学校的事,或者自己在国外的留学经历。 “等一下,”温想敏锐地发现了华点,“二十多年,敢情您是上小班就开始谈恋爱了啊?” “哈哈,也差不多吧……哎等等你别转移话题啊!” * 周六下午一点,交流会准时开始。园长致欢迎词,各位园领导讲话。 一点半,室外亲子活动开始,主持人在台上介绍注意事项。温想在一众家长中看到了虞闻。 他穿着一身低调的灰衬衣,两手插在口袋里。 即便那样随意地站在人群中,也无法湮灭他与生俱来的光辉。额前的碎发随微风轻浮,他掩映在阴影下的眸子明亮又深沉,隔着拥挤的人潮一把抓住了她。 那一刻温想惊慌失措。 整整一个礼拜没跟他说话,再次见面温想脑子里只响起一句话—— 女朋友倒是缺一个,你做不做? 就是喜欢我「Рo1⒏red」 室外进行的一个类似两人叁足的游戏,爸爸妈妈和小朋友均要参与进来。 两个大人一人一脚绑在一起,把球运到中间,小朋友接球后再送到终点,如此循环运送10个球,耗时最少的家庭赢。 比赛如火如荼地进行着…… ——可谁能告诉温想为什么她一个游戏统筹人员被编进了虞闻的家庭组啊? 十分钟前,唐淼淼泪眼婆娑拽着温想衣角,“呜……淼淼真的很想要那个小猪佩奇的奖品……老师你就假装是我妈妈吧,舅舅已经假装是爸爸了……” 温想:“……” 唐淼淼其实早就不看小猪佩奇了,她喜欢的是晚八点的都市情感剧。小猪佩奇对她来说有点幼稚,但对舅舅来说刚刚好。刚刚是虞闻说想要奖品,唐淼淼才去找温想演戏的。无论如何让她一个五岁的小姑娘看二十多岁的男人哭鼻子总是不好的! 俊男靓女的组合惹来了一群家长围观。 结局毫无悬念,赛车手出马,无往不利。 领完奖后他们还作为冠军家庭在台上合了影。照片里唐淼淼站中间,左手拉着虞闻,右手牵着温想,看起来真的跟一家人似的。 下台后唐淼淼一脸骄傲地把奖品塞进虞闻手里,两手一摊,“我为了这个家付出了太多!” 虞闻:“……” 温想被太阳晒到了,去休息室找水。 刚刚那一番运动,她胸口都出了汗,也顾不得优雅不优雅了,反正这里没人,温想把领口稍稍拉低,对着空调出风口。 外面的学生太吵了,温想一点也没察觉到有人过来。 虞闻站在她身后,手上捏着一条毛巾。从他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到温想拢起的酥胸,犹如凝脂白玉般挤出一道幽深的沟壑。 虞闻喉结滚了滚,下一秒把毛巾盖在温想头上。 他嗓音干哑,“干净的,店里带来的。” 温想回头,看到虞闻静静站着,一时间房间里只听得到扇叶发出的呼呼声。 刚才玩游戏的时候,她和虞闻被绑在一起,为了保持速度虞闻几乎是全程搂着她跑的。肌肉鼓起的小臂压在她胸部外侧,她知道虞闻不是故意的,但现在他一靠近,肌肤的记忆就被唤醒,忍不住烫了起来。 “这、这个……我洗干净了还你……”温想拿着毛巾想走。 虞闻单手抵住门框,把人拦了下来。 “你在躲我?” “没、没有啊。” “那为什么看到我就跑?” “我得出去主持活动……” 虞闻点头,撑着门框的手臂一点没松。 他弯腰凑近一些,眼睑低垂着,幽黑的眸子一动不动锁住她。 “那晚为什么牵我?” 温想知道他说的是在阳台的那晚。 “同情我?” 温想瞬间怔住,“……不、不是。” “那就是喜欢我。” “……” 虞闻勾了勾唇,“几点下班,我等你。” “今晚我们要和教育局的人一起吃饭……” “那几点结束,在哪,我去接你。” ——虞闻要是强势起来任何人都拒绝不了。 尒説+影視:ρ○①⑧.red「Рo1⒏red」 给你三秒,吸一口气 温想这顿饭吃得心不在焉,饭局上园长撺掇着老师们敬教育局领导,温想喝了一瓶啤酒。但或许有心事的人酒都醉不了,这次温想觉得自己很清醒。 出饭店的时候才八点半,她估计错了时间,虞闻应该不会这么早过来吧。 华灯初上,九月底的夜晚依然燥热不安,这很容易让她想起初遇虞闻的那个晚上,她百无聊赖地坐在店里,咸湿的风顺着人潮涌进来…… “温想。”方弼小跑出来,喊了她一声,“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学长,我……有个朋友顺道来接我。” 上次申莉的话也算提醒了她,她确实应该跟领导保持些距离。 方弼看了眼表,“你朋友还没到吧?要不我陪你走一段吧。” 不远处的老树下,虞闻的摩托熄了火。 温想跟自己说的是九点,但他还是提早一小时来了,左右在俱乐部待着也心神不宁。 宋婉瑶今晚来俱乐部了,大概是有阵子没见到温想,她问虞闻之前那个小姑娘怎么不见了。向子洋在一旁挤眉溜眼,建议她别问。 谁知道虞闻只说了一句话,他问宋婉瑶:“瑶姐,老谭之前怎么追得你?” 虞闻长腿分开跨坐在车上,他看见男人从后面追上了温想。 树叶沙沙在他头顶打架,虞闻嘴里嚼着一块口香糖,嚼得太久半点味道都没有了,但他还是需要这种机械性的动作来抑制内心那股暴戾的情绪。 这是属于雄性动物的直觉,哪怕他不认识这个男人,但虞闻知道他就是那晚送温想回家的人。 他把口香糖丢进垃圾桶,一脚油门踩了过去。 “不好意思,来晚了。” “虞闻?——” 虞闻摘下头盔卡在车头。 迈腿,停车,扣着她的肩膀把人揽到自己怀里,整个过程不到两秒。 斯文人方弼没见过这样的架势,他目光扫过温想肩膀上的手问道:“这位是?” “温想男朋友。你哪位?” 男朋友……你哪位…… 温想发誓她从没听虞闻说过如此火药味十足的话。 “虞闻……这、这位是我大学学长。” “哦,学长啊……”虞闻唇弯了弯,但说出的话仿佛掺了冰渣,“我女朋友我自己会送,不劳烦学、长、了。” 他越过方弼把温想拉到车边,低头在她发间嗅了嗅。 “你喝酒了?” 温想的脸有点红,“一、一点点吧……” 她还想去瞄方弼的反应,却被虞闻掰着下巴把头转了回来。 “你要看谁?” 他略显烦躁地吐了口气,“先上车。” 回去再收拾你。 晚上的时候宋婉瑶是这么对虞闻说的,她问:“虞闻,你觉得你的强项是什么?” 虞闻想了想,“开摩托车?” 宋婉瑶温柔地笑起来,“我看过你比赛,确实很厉害。我发现在赛场上,迂回、等待,都不是你的强项,你的强项是进攻。” 温想连句“再见”都没来得及说就被虞闻带走了。 回去的路上他摩托开得飞快,温想一度觉得他超速了,还好没碰到交警…… 车停在家门口,虞闻拉着她手就往楼梯走。 她知道今天晚上逃不开正面交锋,但没想到虞闻这么强势,手腕被他勒得有点红。 “虞闻、你冷——” 静字还没说出去,她就被虞闻压到了墙上。 “我怎么冷静?” “我给你时间是让你想清楚的,没想到温老师本事这么大,身边莺莺燕燕很多啊。” 虞闻压低了头,灼热的气息喷在她脸颊。 “给你叁秒,吸一口气。” “啊——?” 事实上虞闻只给了她一秒,就不由分说地吻了上去。 热吻 突如其来的吻像暴风雨一般涤荡她的世界。 虞闻的口腔又湿又热,裹夹着一阵清新的薄荷味,瞬间席卷了温想的全部感官。 不满足于唇瓣的啃咬,他挑开她唇缝,抵进牙关,强势地侵入她的领地。用舌尖扫弄贝齿、勾她的软舌,粗糙的舌苔带着难以消除的燥热刮擦她每个角落…… 用一秒换叁十秒的吻,吻到温想快要窒息他才放开。 看着女孩在自己怀里大口呼吸着,虞闻笑得很不正经。 “不是叫你吸气吗?” “我、我怎么知——” 话音未落,虞闻又覆了上来。这次他用右手托住她,修长的指节隔着布料剐蹭她的腰窝。 唇上的力道比刚刚要轻,霸道的啃咬改为了温柔的吸吮,他眼眸半阖,吻得既深情又沉迷。 温想的手指摸到了墙上的白灰,虞闻的影子像一片潮热的海洋将她淹没。 暧昧的水声响彻在楼道,在滚烫的唇舌下,温想感觉灵魂都在激荡,身体里陌生的情欲被挑起,她嘴里发出呜嗯的声音。 半晌,虞闻松开唇,嗓音喑哑,“温想,上次问你的你怎么说?” “已经过去整整一个礼拜,我不想等了。”他摩挲她被自己吮得娇艳的唇瓣。 “你知不知道这一个礼拜我是怎么过的?我每分每秒都在想你,你是给我下了蛊吗,让我醒着想你梦里也在想你。” 如此深情直接的告白让温想的心跳漏了一拍,尤其虞闻还咬着撩人的尾音朝她“嗯?”了一声。 她脸上泛满红潮,如果之前她还懵懂,怕分不清心疼和心动的区别,那刚刚的两个吻也叫她彻底明了了。 但她还是有些惶恐,面对生命中即将迎来的重要角色,她应该要做些准备。 “虞闻,你再让我想想好不好……明天,明天告诉你答案?” 她唇上还沾着他留下的液体,亮晶晶的一片。虞闻喉结滚了滚,他揉着她发烫的耳垂,“还要明天?” “唔……其实也就不到24小时……” 她长睫垂卷着,脸上两团红雾就像薄暮时分的烟霞,一点点在他心上聚拢。 如果胜利的终点近在眼前,或许虞闻能说服自己再等几个小时。 他深呼一口气,把内心焦灼的情绪排空。 而后摸了摸她的脸,声音里带着一点纵容:“行,就再给你点时间。” 虞闻牵着她的手把她送进家,在门即将掩上的那一刻,温想朝他说了句“晚安”。 晚安。 她偏头看他,乌亮的黑发如瀑布般垂泻肩头,一双月牙似的眼水雾蒙蒙,笑得既清纯又妩媚。 那一刻虞闻的心狠狠颤了一下。他忽然发现如果胜利的终点是她,那他一秒都不想等。 他猛地抱住温想,喉咙里都带着颤意,“我反悔了,我等不了明天。” “就现在,告诉我答案。” — 你知道这五百年虞闻怎么过的吗?v我2珠听虞闻展开报复(划掉)展开抱抱! 雪白上吮一口 第二天是礼拜天,宋婉瑶说想给俱乐部改善改善伙食。于是谭勋一大早陪着她去菜市场。 九点多的时候两人回到斯冰赛,谭勋去了后院,惊讶地发现虞闻手里提着个洒水壶。 虞闻心情很好,早上起来主动把院子里一排花浇了,这些一般都是谭勋负责照料的。 “不是,虞闻……这个花它喜干。” “喜干?” 虞闻放下壶,尴尬地摸了摸脖子,“行,那我去厨房帮瑶姐。” 谭勋觉得奇怪,虞闻不是向来对这些花花草草的没兴趣吗?他瞧了眼日头,没错啊,今儿这太阳是打东边出来的啊? 厨房里宋婉瑶正在摘菜,见虞闻状态良好,便问他:“虞闻,昨天怎么样了?” 虞闻低头,止不住地笑,“成了。” “成了?真好,我就说你主动肯定可以。”宋婉瑶也替他开心,“那中午把温想叫过来一起吃饭?” 虞闻想了想,“行,我待会儿叫她。” 客厅里谭勋、向子洋、于彬叁个人在打斗地主。 向子洋正在跟谭勋复盘他们为什么输了。 “不是啊勋哥,于彬刚出了一单只,手里剩的两张牌很明显就是对子啊。你最后要出叁带二我就过了,你一对叁这不是明摆着给他送牌吗!” 谭勋好像还没反应过来,“唉?是这样吗?” “是这样,就是这样!你看看外头的牌,你想想,你好好想想。” 这时虞闻突然从厨房里探出个头,“想想,想想怎么了?” 于彬:“……” 谭勋:“?” 向子洋:“!” 向子洋多机灵的人啊,一下就识破了话中玄机。 “你说的那个想想,是我认识的那个想想吗?” 在他的逼迫(这对虞闻根本没用),在他的祈求下,虞闻终于把跟温想的事说了。 “卧槽!?——闻哥,成了,真成了!?”向子洋激动地跟自己谈恋爱了似的。 于彬拍拍他肩膀,“子洋声音小点儿。” 谭勋:“对面超市都听到了。” “一个帅一个美,配,真绝配啊!”向子洋感叹道,忽又眉头一皱,“哎不对啊?成了你怎么昨晚还回来睡的?” 虞闻:“……滚。” 脑子里能不能想点好的。 “闻哥,你是这个,”向子洋朝他竖起大拇指,“我今天才明白啥才叫男子汉,对你的崇拜又加深了亿——百多层!” 十点的时候,虞闻去对面叫温想。 刚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听她声音还是朦胧的,虞闻估计她还没醒。 嗯,让你背着我喝酒,宿醉了吧。 虞闻跑了两条街到陈记包铺打包了一份小笼包一杯豆浆,找宋婉瑶拿了个保温盒装着。 男友上任叁把火,叫醒+早饭一条龙服务。 打开门,温想穿着睡裙,睡眼惺忪,头发没扎,看起来像一只炸毛的猫。 “起来了?给你送早饭。” “嗯……等等!你等等——” 门砰地关上。 虞闻有点懵,心道她不会酒一醒就反悔了吧?而后想了想,反悔也没关系,大不了他再吻一遍逼她就范。 温想花了五分钟洗脸刷牙,对着镜子把毛躁的头发抚平,才红着脸把门拉开,“请、请进。” 虞闻笑着提醒她:“对男朋友还这么客气?” 温想在餐桌上吃饭,虞闻就在一旁支着脑袋看她。 “虞闻……你看会儿手机吧,别看我了。” 虞闻哼笑一声,“手机哪有你好看。” “……” 于是温想全程在他的注视下吃完早饭,也不知道这样会不会消化不良? 看着温想喝完最后一口豆浆,虞闻问:“吃完了?” “嗯。” 他长臂一伸把温想捞进自己怀里,掰着下巴就要吻下来——被温想双手止住。 “我、我刚吃过包子!”猪肉味儿的! “我不嫌弃。” “我嫌弃啊!” 温想从他怀里滑出来,跑去刷了两遍牙。 最后在他“男朋友送早餐你总得犒劳犒劳吧”的说辞下,温想被他抱在沙发上吻了一会儿。 好像无论什么时候虞闻的体温都比她高。虞闻托着她后背,手掌的热量穿过薄薄的布料透进来。 温想的睡裙是很常规的夏款,两颗泡泡袖,裙长到膝盖,并不算暴露。但这样直接的热量还是让她有种衣物不复存在的错觉。 温想耳尖红得发烫,在热烈的吻下她很快招架不住,软成一滩倒在了沙发上。 虞闻没有丝毫犹豫把身体压了上去。上一回把她抵进沙发他就想这么吻她了。 睡裙在推挤之间起了褶皱,慢慢卷到大腿上面。虞闻的手不知什么时候从下摆钻了进来,热热地搭在温想腰上。 第一次对她起旖念就是因为这截白软的腰,现在罪魁祸首在他掌下,他当然要略施惩戒。 她的腰有多不盈一握,虞闻只有握了才知道。不光是细嫩、柔滑,腰间的每一寸肌肤都好似带着无穷的吸力,引着他的手往更深处探去。 唇上还在交换涎液,手指却沿着身体的曲线慢慢上滑……直到碰到阻隔的衣料。 “虞、虞闻……” 温想满脸潮红,湿润的眼睫像从水里蹚过一般。 虞闻从嗓子里挤出一句“嗯”。他眸里的黑色稠得吓人,温想知道那里面装的是什么…… 手掌张开,虎口沿着内衣的边缘摩擦、挤压。 唇吻到下巴,又吻上锁骨。领口在不知不觉中松开,虞闻鼻尖抵着软嫩来到她胸前,在那片无人问津过的雪白上吮了一口。 温想的身体过电似地抖了一下,“虞、虞闻……” 虞闻盯着她胸前被自己吸出的痕迹,喉结重重滚了滚。 他多想说,别这样看我,也别这样喊我,这只会让我想操你…… 但他不会说,因为他是行动派。 虞闻一把脱掉上衣,抬起她一条腿扛到肩上…… 不做爱会死吗? 起来的时候虞闻还气得牙痒。 刚刚一切都水到渠成,情到浓时就差临门一顶…… 谭勋打来了电话。 “虞闻,跟温想过来吃饭吧。” …… 老谭,不吃饭会死吗? 会死。 但不做爱……虞闻也撑不了太久就是了…… 温想看虞闻脸色发青,知道他难受,她犹豫了一会儿,轻轻贴过去在他下巴上吻了几下。 殊不知这种行为无异于火上浇油。 虞闻把她搂到自己身上,扣着她后脑又是一阵舌吻。 “唔、……嗯……虞闻、……” 该吃饭了。 “嗯。” 良久,虞闻放开她,把她嘴角的涎液擦去。 要不是宋婉瑶说喊温想吃饭,虞闻本不想这么早带她过去的。 “早上我没经住,跟他们说了咱俩的事儿。”虞闻知道温想脸皮薄,一会儿过去他们指不定要怎么调侃她。 他摸了摸她的脸,“要是不好意思就别去了,我跟他们说一声。午饭我给你带。” 谁知道温想说:“还好啦,可以一起吃的。” “嗯?不害羞了?” “他们都是你好朋友呀……而且早晚也会知道的……” 虞闻听完郁结的心情一扫而空,他浅笑一声,一把把温想公主抱了起来。 “虞、虞闻你干嘛?” “高兴,抱你下去。” 于是他就以这样一种非常、极其、特别高调的方式,带着温想进了斯冰赛。 俱乐部大厅里的人全部目瞪口呆,脖子都看僵了…… 虞闻估计错误,由于他坐在旁边,在场没一个人敢调侃温想的。谭勋和宋婉瑶拿她当小妹,于彬和向子洋把她当嫂子。 她就像晨昏时刻降落的一道光,轻松自然地融入了这个大家庭。 席间虞闻接到一个电话,曾濯打来的。 曾濯说之前的奖金到了一半,他明天转到虞闻卡上。 就算一半也有一百来万了。 “濯哥,谢了。” “应该的。对了,你下礼拜六有没有空?我想叫上你,还有车队的人,咱们一块儿聚聚。哦,我听说你俱乐部找了个投资人?把她也叫上吧。” 虞闻是在十六岁玩模拟赛的时候被曾濯发掘的,在虞闻十八岁成年那天,曾濯正式邀请他加入了E-xur车队。同天入队的还有蒋嘉年。 虞闻跟E-xur算是“和平分手”,离开车队之后,他一句曾濯的坏话也没讲过。这份带他入行的恩,虞闻是记在心里的。 所以什么竞业协议克扣奖金,虞闻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但人都会变,随着E-xur发展得如日中天,曾濯的野心也越来越大,他慢慢不满足于比赛奖金和代言,他跟蒲南的地下赌场联合开赛车赌局,又通过操纵赛车手名次来赚取巨额赌金。 在曾濯第叁次提议自己开假车时,虞闻选择了离开E-xur。 但现在曾濯不光是E-xur的老板,还兼任云城摩托车协会理事,就算为了斯冰赛虞闻也得跟曾濯保持关系。 下半场饭虞闻吃得有些心不在焉,温想问他怎么了,他笑着说没事。 而后他牵起她的手,“下礼拜六空不空?带你去见几个朋友。” — 第一步:倒油入锅,待油烧热 操过几回? 聚会定在云城市中心的一家高档酒店。 虞闻到了才发现蒋嘉年也在场,旁边还有一个蒋瞳。 曾濯坐在主人的位置上,见虞闻来了,招呼他坐到自己身边。 虞闻淡淡地跟众人打了个招呼,带着温想落座。 “想必这位就是投资人小姐吧?”曾濯朝温想伸出手,“你好,我是曾濯,E-xur的老板,也是虞闻的老大哥。” 男人四十岁不到,说话时面上带着笑,温声细语的,只是一双眼里流露着精光,让温想觉得他没看上去的那么和善。 温想回以礼貌的笑,握住他的手,“您好,我叫温想。不算投资人,我是虞闻朋友。” “是朋友还是女朋友啊?我可从没见过闻哥带女人来参加聚会啊!” 不知是哪个队友起的头,桌上一下哄笑起来。 “张蔚蓝,叫你来吃饭还是叫你来讲相声的啊?”蒋瞳一筷子扔了过去。从看到温想进门的那一刻她就憋了一肚子气,正愁没地方撒。 “得,小公主生气了,我闭嘴咯。” 蒋瞳今年二十一,在云城大学学绘画,业余女赛车手,兼任E-xur车队的摩托经理人。 有意思的是,在蒋嘉年离开E-xur后蒋瞳没有选择去帮他哥,反而继续留在E-xur当经理。 这场饭局当然不只是聚会那么简单。曾濯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人,自从车队走掉虞闻和蒋嘉年两员大将后,他一直在全国各地招兵买马,但效果不甚理想。这次他喊他们聚在一起,是想联合斯冰赛和德翠卡两个俱乐部给E-xur打增员广告。 有些摩托爱好者在深入接触摩托车后会从俱乐部转到职业车队,而车队也可以推荐想入行的新人先从俱乐部开始了解。 曾濯管这叫“合作”。 他这话一出,虞闻怎么也得给点面子。 “濯哥,这个我没问题,只是我俱乐部也刚开不久,能支援到什么程度我不好说。” “这我不担心,你是门面,只要你愿意出马就行。” 虞闻都这么说了,蒋嘉年那边自然也是一个意思。 正事说完,桌上开始轮番敬酒。 蒋嘉年带着一个男人来到虞闻这边。 虞闻一看,还真是冤家路窄。 这男人名叫蒲柯,是蒲南的亲弟弟。两兄弟一个壮得像熊,一个瘦得似猴儿,一家人的基因就跟开玩笑似的。 蒲柯不光人瘦,还长了一双吊眼,他中途进的包厢所以还不知道温想。 “这位美女怎么称呼?” 虞闻抬了抬眼皮,“她叫温想。” “哟,小姐姐没长嘴呢,得闻哥帮着说。” 蒲柯跟虞闻的过节……得从他自出道就被虞闻按在地上摩擦说起。那之后虞闻还当众让蒲南难了堪…… “蒲柯,你话多了啊。”蒋嘉年用胳膊抵了抵他。 虞闻站起来,眼里似嗔含笑,“她长了嘴,但不是什么人都配跟她说话。” 他捏着杯脚在蒲柯杯子上碰了碰,“人我带来的,酒我替她喝。” 中途温想去了趟洗手间,出来的时候碰到了那个瘦子。 蒲柯靠在门边抽烟,看到温想便朝她走了两步。 “你叫温想是吧?” 他把烟夹在手里弹了弹,“在跟虞闻谈恋爱啊?” “这和你没有关系吧。” 这瘦子温想其实见过,在溪谷外山道比赛上,总耍小伎俩拦着虞闻的那个德翠卡二号位。他既是蒋嘉年的人,想必跟虞闻也是不对付了。 温想想走,却被男人抓住手一把按到墙上。 男人的眼神肆无忌惮地扫过她的脸和胸。 “长这么骚啊?我问你,被虞闻操过几回?” 温想顿时气血上涌,“你、你嘴巴放干净!” “哟不会吧,不会还没被他上过吧?”他捏住温想的下巴,“我说虞闻是有多宝贝你啊?这么骚都忍得住。” “你要不考虑考虑我?是,我承认虞闻车是比我开得好,但在床上他不一定能比我让你爽……”蒲柯猥琐的目光又荡到她腰间,“腰这么细,奶子还这么大,我要是虞闻早就把你干怀孕——” 温想刚想给他一巴掌,面前的男人就被一拳打倒在地。 “ca——” 操字刚说了一半,右边脸又挨了重重一拳。 蒲柯捂着血流不止的嘴,指着面前的男人,“虞闻,你、你他妈敢打我?你知不知道我哥是蒲——啊啊啊噗——” 虞闻不说话,走过去一脚直接踹到他胸口。 我管你蒲南蒲西,就是蒲红中蒲发财,今天来了也得被他干地上。 接着虞闻又在他腹部连踢了叁四脚,一点力都没见收,蒲柯抱着肚子在地上嗷嗷叫。 “虞闻、虞闻……” 再这么打下去会出事的,温想跑过去拉虞闻的手。 “操……” 蒲柯找着了机会,他咬牙艰难爬起,摸到边上的花瓶就要往他们身上砸。虞闻揽着温想一个转身,花瓶砰的一声,在他肩膀四分五裂。 “虞闻!——” 虞闻猛地扣住蒲柯的手,一个过肩摔把人甩了出去。 也怪蒲柯运气差,前边刚好是酒店大厅的水池,他一入池,锦鲤都被砸出来两条。 一旁的服务员也不敢救人,只能救鱼。 虞闻拽着蒲柯的领子把人从水里拧出来,踹着他的腿让他在温想面前跪了下去。 “道歉。” 只见蒲柯跟一只水猴子似的,脸上眼泪鼻涕血痕混成一团,他扇了自己一巴掌,“姑娘、姑娘对不起,是我色迷心窍,对不起!” 此时包厢里的人听到动静,赶紧过来把两人隔开。 虞闻掸了掸肩膀,目光越过一群人,直直望向最后面那个双手插兜的男人。 他开口,声音冷得像在冰里浸过。 “蒋嘉年,管不好你的人,我替你管。” — 第二步:放入蒜末爆香,然后v虞闻2珠!要来了要来了虞闻在线爆炒! 想想,给我…… 最后曾濯姗姗来迟,他摇着头,一脸可惜的表情收拾掉残局。 “濯哥,今晚算我的,你从剩下的奖金里扣。” 说完,虞闻拉住温想,头也不回地出了酒店。 直到坐上出租车虞闻的气还是没消。 他紧紧攥着温想的手,问她:“那混蛋欺负你了?” 温想怕他生气,“没,就是说了几句话……我不要紧的。” 虞闻垂眼,托着她后脑把人搂到自己怀里。 是他不好,他不该把她带过来。 温想环住他肩膀,手指忽然摸到一片湿润。 虞闻右肩隐隐有血迹渗出,他的衬衣是黑的,所以温想刚刚没看出来。 “虞闻、你……你流血了!” 在温想的要求下两人去了医院。花瓶的碎片扎进肉里了,护士把碎片挑出来,伤口包扎好,嘱咐纱布一天一换,伤口不能碰水。 回来的时候已经快十点半了,虞闻执意把温想送到二楼。城西的新店酬宾要连做一个月的活动,温俊成已经一周没回老店了。 温想不放心,还是想检查下虞闻的伤口。她有些自责,如果不是因为她去拉虞闻,虞闻就不可能被花瓶砸到。 她牵着虞闻坐到卧室的床上。头顶的小月灯散发出暖黄色的光,虞闻上回进这间卧室还是温想醉酒的时候。 “虞闻,让我看看你的伤。” 虞闻眼皮颤了一下,提醒她:“看伤?那我得脱衣服。” “唔……就看看肩膀。” 虞闻嘴角擒着笑,开始解扣子。刚揍蒲柯的时候扣子崩了一颗,他直接从第二颗开始解。 解到小腹的位置,听到温想说:“可、可以了!” “你确定?可我右肩受伤了,不解完不好脱。” 最后还是把整件衬衫都脱掉了。 因为平时有锻炼的习惯,虞闻的身材保持得非常好。肌肉匀称地分布在完美的躯体上,不论是手臂、胸口、还是腹部,每一块肌肉都形状明晰、线条优美。可能因为虞闻半裸着上身,那股隐藏于皮肤之下力量也给了温想无形的压迫感,尤其在卧室这样狭窄又暧昧的空间里。 温想脸有点烫,她努力不去看虞闻的身体。 伤口在右肩靠前的位置,温想半跪在床上,一点点朝他胸口靠近。 大概护士赶着交班,伤口包扎地有些潦草,折返四层的纱布上仍渗出了零星的血迹。 莹润的指尖悬于纱布之上,温想眼眶发烫。 “疼不疼?” 虞闻摇头,“没什么感觉。” 她从医药袋里拿出手套戴上,仔仔细细帮他把纱布裹好。 虞闻一动不动地看她做完,然后拉着她坐进自己怀里,下巴抵在她额头上。 “怎么回事,我怎么感觉你不敢看我?” “你、明知故问啊……” “哦,也对,你一直都很害羞。”他低低笑了一声,呼出的气热热的打湿她睫毛,“但对我你可以不用这么害羞,我都给你看。” 温想轻轻在他胸口捶了一下表示回应。 “下次再遇到这种事,直接踢他要害就好了,不必废话。” “唔,这么野蛮……”不愧是虞闻啊。 温想贴近一些,回抱住他。 虞闻的手指抚在她后背,玩着她垂下的发丝。 “你冷不冷,要不把衣服穿上吧。” “不冷,就让我这么抱会儿。” 但怎么可能只抱一会儿呢,这可是虞闻。 抱着抱着就吻了上去。 一开始还是蜻蜓点莲般吻了吻她鼻尖,而后往下含住她饱满的唇。 在唇上厮磨好久,直到她口腔里都染上他淡淡的酒气。 他今晚似乎比之前都更有耐心,舌头裹住她的舌来回勾舔,几番拉扯后,涎液沿着两人交合的唇缝流了下来。 看着温想慌里慌张地把液体擦去,虞闻笑她:“我有那么好吃?” 换来温想红脸睨了他一眼。 “哦我说错了,是你比较好吃。” 虞闻闭眼在她颈间深深吸了一口,喃喃道:“是想想好吃,不然怎么叫我这么上瘾……” 想想……他叫她想想…… 温想心上湿漉漉一片。温俊成、孙平蝶……这世上最疼爱她的人都叫她想想。 虞闻的唇又来到她锁骨,与此同时手掌隔着衣料抚上她后背。 温想今天穿了一件V领的薄纱上衣,只站在那不动就露出两截线条优美的锁骨。现在她衣领大开,从虞闻的角度可以刚好看见她里面月白色的胸衣,还有白色包覆下嫩得叫人心痒的两团。 他脑子里不合时宜地冒出了蒲柯的污言秽语,肝火伴随他小腹的火一起升了起来。 身体很快起了变化。早在吻她的时候虞闻就硬了,现在鸡巴更是直直顶在她屁股上。 温想双臂环着虞闻脖子,不敢乱动。她长密的眼睫微颤着,唇上泛着水润的光。 “虞闻……” “……嗯。” 虞闻一边回应,一边缓缓抽出她上衫下摆,将手探了进去。 掌下的肌肤柔软滑腻,再往上摸到细窄的一条,阻隔了他与她的亲热。 他带了一点试探,一根手指从她凹陷的脊窝插入,抚摸。指腹触碰到的是深深浅浅的勒痕,她内衣留下的。 那一刻他竟然有些嫉妒这些勒痕能与她亲密无间,嫉妒还有别的东西更早地在她身上留下印记。 他也好想…… 身体的温度不断攀升,虞闻托住她的腰,忘情地在她胸口舔吻。 浓墨般的眸子里情欲深坠,他一开口,嗓音烟熏过的哑。 “想想,给我……” — 第叁步放肉爆炒爆炒爆炒谁急了我急了不炒不是人! 再插一会儿,不然你吃不下 虞闻设想了好几条故事的发展路线。 比如她会在他怀里轻轻嗯一声,然后他发起进攻。 又或是她埋着头害羞不回应,那他便再吻她几轮。 要是被她拒绝了……被拒绝虞闻也不保证自己能停下来。 但温想却攀住他隆起的背肌,幽幽地说了句:“你受伤了……” 虞闻觉着好笑,子弹都上膛了,她还在想这个? 她不知道,他就算肩膀挨了一刀,今晚也是要操她的。 “这都什么时候了?” 虞闻拉起她的手一把按在自己胯上,与此同时耸腰往前一顶。下身的激爽让他重重哼了一声。 “我用它,不用肩。” 虞闻抱着她躺到床上,她浓密的发丝如海藻一般铺在洁白的床单上。 先把上衣脱掉,然后手移到后方,拉开她裙子的拉链,褪到脚踝。 雪白的身体如莲藕般一节节现了出来,她内衣上勾了一圈软软的蕾丝边,看起来纯洁又性感。 温想的耳尖红得快要滴血,她两腿交迭着,用手捂住胸口。 “别遮,我想看。” 虞闻一点点压到她身上,把她胸上的手移开。 发育饱满的乳肉兔子似地跳了出来,又像是会呼吸一般在他视线下起伏。虞闻顺从本能摸了上去。 这一摸根本停不下手。 软,太软了,怎么能这么软……远远比梦中的让他痴迷一百倍。 虞闻的呼吸加重,下身也跟着胀大一圈。他掌心发烫,先是隔着胸衣摸了一会儿,不过瘾,把内衣解开,一手握住一个。 虞闻的手在男人之中算大的,温想不知道怎么长得,一对奶子完完全全符合他手掌的大小。 五指深深嵌入乳肉里,嫩红的乳尖从他指缝中透出来,微微颤栗着,又可怜又可爱。他张口含住一颗,温想立刻发出猫一样的呻吟,又媚又长的,引得他托着乳肉吸舔了好几口。 温想从没被人碰过这里,一边奶子被他舔得湿哒哒的,一边奶子又被他大手握着揉。身体缴械似地卸了力,完全由他摆布。 鼻腔里的热气喷在她两乳之间,凝上薄薄的一层水珠。虞闻喘着气,在嫩白的奶肉上吮出几个吻痕,看起来色情无比。他另一只手仍在左胸上揉着,带着薄茧的指腹捏住乳珠搓摩。 “虞闻、哈、——啊!” 温想嘤嘤呀呀地叫着,听得虞闻恨不得立刻就脱了裤子把鸡巴操到她身体里。 他换了一边,咬住她左胸,右手顺着腰线摸到内裤上。 “嗯、……哈——” 虞闻中指沿着花缝勾了一把,温想的身体立刻颤了一下。 ——她有反应。 于是手指把内裤拨到一边,浅浅地在穴口插了两下。 就这两下,虞闻差点要把整根手指都送进去。她里面太紧太热了……就像是天生该容纳他的场所。 虞闻拇指压住她阴蒂揉了揉,等到淫水流到他手上,他送进去一个指节。 “唔、虞闻……胀!” 虞闻从她胸口抬头,笑道:“才一根就胀,等会儿我真操进去怎么办?” 他身子往上提,含住她唇角吻了吻,“听话,再插一会儿,不然你吃不下。” 吃不下什么? 吃不下他的大鸡巴。 温想为自己听懂他的话感到羞赧,身体红得像煮透的虾,偏偏在他手下被一点点打开。 虞闻把她内裤脱下,等她适应后又送进一根手指。 穴内的媚肉争先恐后地吸着他指头,第三根手指进入的时候温想高潮了,收缩的甬道把虞闻手指咬得发疼。 看着她面色潮红,睫毛上串着晶莹的泪珠,虞闻的鸡巴几乎在瞬间吐了一口水。 他从来没觉得自己这么有耐心过,明明鸡巴都快炸了,却还是舍不得就这么操她。 虞闻俯身裹住她的唇,一手揉着她的胸,等她从高潮中平复。 “虞、虞闻……你难不难受?” 虞闻笑着在她颈间啄了两下,然后沉下腰,肿胀的鸡巴在她大腿根顶了顶,“你说呢?” 他嗓音沙哑,“想想,帮我解开。” 啊……不、行了…… 再一次覆上她的身体,两人坦诚相对。 虞闻粗硬的阴茎抵在温想穴口,她只要轻轻一动就能感受到上面跳动的经络。 虞闻的鸡巴泛着粉嫩的红色,柱身粗直,靠近顶端的部分往上翘——这种带点弧度的鸡巴往往能让女人更爽。 性器立在他两腿中间,鼓胀的青筋从柱尾缠绕到柱头,看起来又凶又狠。 虞闻说的吃不下是真的,这根鸡巴比他三根手指并排放一起还要粗,更别说前面直径更大的龟头。 虞闻把人按在身下,鼓起的胸肌压住温想的双乳,这样紧密地贴合住,温想可以清楚地感受到他陷在自己身体里的肉粒。尤其当虞闻吻她的时候,他身体小幅度地摆动,硬硬的乳粒便会蹭过她乳头,带着花穴又冒出一股淫水。 温想受不来这样色情的动作,咬唇把头转向一边。 虞闻膝盖跪立在她身体两侧,握着性器在她穴口裹了点水,然后从穴头磨到穴尾,练习抽插的动作。 黏黏答答的水声响彻在房间。 虞闻突然问她:“怕吗?” 温想蹙着眉,是想承认怕的,但她看到虞闻的眼色,暗暗沉沉的瞳仁里,她的影子像烛火一般闪烁着…… 温想摇摇头,眼神坚定,“是你,不怕。” 虞闻的心狠狠颤了一下,他情不自禁俯下身和她接吻,性器抵开花缝送了进去。 只插进去一个龟头便卡住动不了了。 她的花穴口太窄,像圈金箍一样箍在他顶端。但是又好爽,这种爽劲儿让虞闻差点沉腰把整根鸡巴都插进去。 虞闻指腹揉着她软腰,一口咬住她左边的奶子。另一只手握住她腿根,慢慢往上抬。 感觉穴口松了一些,他又插进去一小截。 三分之一的鸡巴埋在她身体里,甬道没经受过这么粗的硬物,温想扭着腰想把他挤出去。 “唔——” “哈、……嗯!……” 虞闻哑着嗓子贴在她耳边,“想想,别咬了……” ——再咬就真操你了。 还没对她说过,第一次在超市里看见她,她一双纯良的杏眼波光闪闪,又在面对他们时隐隐透露出紧张,大概从那个时候起他就想过有一天要把她按在身下操了。 虞闻两指探入花丛,摸到藏在里面的阴蒂头,施力揉了揉。温想立刻呻吟了一声,柳腰触电似地颤着。 就趁着这个时候,虞闻猛地一沉鸡巴整根插了进去。 太长了,几乎一下就顶到了宫口。 穴内的肉又软又烂,从四面八方挤过来绞摩他的阴茎。虞闻忍不住立刻耸腰抽插了两下。这种湿热的紧致让他发疯,他按住她的腿弯折到胸前,臀部收力、后撤,深深插了进去。 “呜呜、虞闻……” 虞闻眼里沉甸甸的欲望就快坠下来。照顾着温想的身体,他根本不能大开大合地操她,就只能这样退一点、进一点,收着力慢悠悠地干。 他腹肌硬得快能砸铁,大腿内侧的肌肉邦邦地往她腿根撞着。透亮的汗液顺着他的脖颈滚下来,滑过胸肌,陷入小腹的沟壑里。 但哪怕虞闻这么慢温想都快受不了了,她颤着眼睫,两手无力地挂在他背上。 待龟头顶到一块不平整的软肉,温想突然抖了一下,甬道剧烈收缩。 “嘶——” “呜呜……不要、不要碰那里……” 不要? 虞闻揉着一对奶子,耸腰对着那处就是一顿顶。 “呜呜、啊啊啊——!” 温想眼前白光乍现,抱着虞闻就这么交代了出来。一股股淫水顺着交合处流出来,温想就如脱水的鱼一般,小腹一抽一抽的。在甬道发疯似地绞紧中,虞闻差点射在她里面。 他拧着眉在她唇上咬了咬:“放松点想想……就这么想让我射?” 然后虞闻托着她的屁股把人抱到自己身上。 女上位的姿势让两人的性器结合得更加紧密。虞闻躺在床上,让温想靠在他支起来的大腿上。 他一手掐着她的腰,一手揉上她阴蒂。 “虞闻、——哈、啊……不、行了……” 高潮中的身体哪禁得起他这样玩弄,她呻吟着昂起洁白的脖颈,舒服得乳尖都在颤栗。 大股大股的淫水喷在虞闻手上,被他抹到性器相连的地方。他精瘦的腰有力且连贯地向上挺,打桩似地插着她。 呜呜虞闻、不要了…… 仰视的视角风光无限,虞闻可以看到她动情时甩动的乳波,粉嫩的乳头在空气中划出一道道诱人的弧线。因为操得太狠,她呜呜嘤嘤地呻吟着,眼里溢出水光,如秋瞳含杏露般惹人怜爱。 最后温想实在没力气了只能趴在他胸口任他操,布满吻痕的奶子由他揉圆搓扁。 虞闻的喘息逐渐加重,他大手掰着她臀肉,挺腰猛干了几百下,然后把她压回床上,拉着她的腿搭在自己腰间,又从正面干了一轮。 “虞、闻……不行……哈、我不行了……” 花穴口被干得合不拢,颤巍巍的花唇被入得泛着白,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在温想的求饶声里,虞闻顶着宫口插了十来下,最后抽出鸡巴抵在她小腹上射了出来。 大股白浊射在她雪白的胴体上,虞闻用纸巾给她擦干,掰着她下巴吻了上去。 温想的脸上布满了高潮后的泪痕,吻起来咸咸的。 她现在的模样跟早前梦里的影子完美重迭了起来。虞闻没想到,不管是梦里还是现实,他都把人给操哭了。 “弄疼你了?” 温想咬着指尖,一双眼睛红红的不敢看他,“一点点……” 这姑娘性子是有多软,都被操成这样了还说“一点点”。 虞闻心中软软地陷落一块。 “嗯,我不好……”他拉着她的手在自己胸前捶了两下。 刚刚一番运动后,虞闻身上沁出一层薄汗,倒不是累的,是因为不能放开操她给憋的。 他胸上有点滑、有点黏,但不讨厌,温想张开手指在他胸前蹭了一把。 “……!” 虞闻的胸重重抖了一下,本来软下去的鸡巴突然又硬了起来,硕大的囊袋压在温想大腿上。 他忽然俯身捧着她一对奶子又亲又舔。 “再做一次好不好……让你舒服。” 不待温想同意,虞闻就把她翻了个身,双腿一折,从后面插了进去。 后入的姿势可以让性器进得更深,这次虞闻没有忍耐,双手掐着她的腰大力操了起来。 高潮过后的甬道又湿又紧,爽得虞闻腰眼发麻,身下的动作一波快过一波。 “呜……虞闻、太、太深了……!” 每一次进入,性器都破开层层媚肉直抵宫口,捣得身下人花枝乱颤,瘦美的脊节一块块突起,像漫过雪的屋檐,白皑皑的瓦片在光下发出暖人的光泽。虞闻眼神晃了晃,俯身在她背上印下一个吻。 吻一片哪里够,热烈的吻沿着脊椎一路吻到尾骨。 她臀部上方靠近右腰的位置有一块小拇指盖大小的胎记,粉粉的,像一枚花瓣。 原来上帝给你的印记在这儿? 虞闻阖眼,虔诚地含住那朵属于他的花,柔软的唇舌沿着边缘勾勒她的形状。 温想的身体抖了抖,腰上温柔的吻和身下猛烈的进出不像来自同一个人的。在这样的柔硬交替中她甬道抽得更厉害了。 虞闻大手在她臀上揉了揉,又从腰侧滑下去握住她的胸。在重力作用下,脱离束缚的奶团像是迫不及待往他手里钻,虞闻五指张开接住那团绵软,下身富有节奏一下一下操着。 陌生的快感将温想包围,她脖颈、后背都溢出了汗,灵魂湿漉漉的像从水里捞出来一般。花穴内汇集了大量的蜜液,随着虞闻抽插的动作发出咕叽咕叽的声响。 性器每一下都抵到最深处,顶得那块软肉颤栗、瑟缩,却又逃不开。温想感觉下体又酸又胀,隐隐有尿意袭来。 “呜呜虞闻、不要了……哈、不……要了……” 她湿润的黑发卷曲着,蜿蜒在白皙的肌肤上,美得像一副朦胧的印象画。 虞闻捏紧她的臀肉,耸腰猛烈撞击着,肉根下的囊袋啪啪地砸向温想的大腿,把嫩白的腿心撞出红红的一片。 好紧……好热……她怎么能这么好操。 每一次挤压,甬道内就像有千百张小口吮吸着他的鸡巴,叫他快点,重点,多射一点。 他呼吸逐渐加快,咬着牙关,打桩似的猛插了几十下,最后抵在她臀缝上射了出来。 射不了精才难受 两轮爱做完,虞闻肩上的伤口崩开了。 他也不管,抱起温想就往浴室走。 温想想要分开洗,虞闻在她眼皮上啾了一下,问她:“我伤口裂了,你忍心让我自己洗?” 这、这什么人啊!虞闻真的像他说的不爱占人便宜吗?温想怎么觉得他什么便宜都要占啊!? 最后当然是温想担心他伤口碰水,老老实实帮他洗后背了…… 刚刚虞闻操得太狠,伤口完全见了血。 温想心疼地用棉布把血擦掉,然后掬着清水,沿着四周擦洗。 虞闻坐在浴池里哼了一声,她柔弱无骨的手就这么在后背撩了两下,他鸡巴就一下从水里钻出了头。 他扶着温想跟自己一起站起来。 “虞、……虞闻……” 温想知道他大概又要想了,因为他牵着她的手按在了挺胀的鸡巴上。 温想被手下的阴茎烫到,手指都不敢握紧,“不、不弄了吧……你都出血了。” 看她这么在意自己的模样,虞闻心里涌过一阵暖意。 “不碍事。” 出血不要紧,射不了精才难受。 虞闻在她颈间吻着,然后抬起她一条腿环在后腰,就这么站着操了进去。 …… 最后实在是温想吃不下了,虞闻才放过她。 把他伤口重新包扎好,两人躺下,天已经蒙蒙亮了。 虞闻醒来的时候发现温想坐在椅子上,腿上放着他的衬衫。 她手里拿着针线,对着针眼的小孔把线穿进去,对折、打结、剪断。 窗帘隐隐透进光来,给她乌黑的发顶涂上一层绒绒的暖黄色。 虞闻转了个身,把手垫在脑袋下面,就这么看了她好一会儿。 昨晚是他自六岁父母分开后睡得最安慰的一个觉。在经历过儿时的家庭梦碎后,虞闻从没想过有一天他醒来,会有另一个女孩出现在他的房间。 尽管他现在是在温想的卧室里。 这样的早晨让虞闻想到一个很美好的词,一个他从未奢想过的词。 ——缱绻。 缱绻,就如同她垂在胸前卷起的发弯,如同她晨光下微微翘起的睫毛。 每一道弯都在他心头勾起涟漪。 他纵容自己在她如梦的柔波里沉醉、陷落…… 直到看她从抽屉里翻出一个铁盒。 温想的手指在里面戳了戳,神色有些纠结。 “在做什么?” “虞闻,你醒啦?” 话一出口,温想突然想到昨晚的事,脸霎时又红了。 虞闻掀开被子,只穿一条内裤就往她旁边走。 “刚醒。” 他一手撑着桌子,一手撑在她椅背上,胸肌腹肌赤裸裸暴露在温想面前,让她眼睛一时又不知该往哪儿看了。 虞闻见她这样就想逗她,“怎么起这么早,昨天是谁说好累、不行了?” 温想睨了他一眼,不理他。 虞闻把下巴搁在她肩窝,目光扫过那个盒子,“找什么呢?” “想找颗扣子,帮你把衬衫缝好。” 是哦,昨天他打架崩了颗扣子。她起这么早就是为他做这个? 虞闻的心又被揉了一下,但嘴上还是说:“缝扣子挺折腾的,再买一件就好了。” “啊虞闻,原来你这么大手大脚!” “怎么了?我还不是怕累着你。” “缝颗扣子怎么就累人了?况且这件衬衫还有纪念意义。” “什么意义?” “还记得我在超市理货那次,从凳子上摔了下来,是你接住了我,那天你穿的就是这件黑衬衫。” “哦,你这么说我想起来了。”虞闻想到什么,眨了眨眼,“嗯……原来你那么早就对我有意思了?” “……咦,我突然觉得还是买一件新的比较好!” “哎哎别别别我不好我不好,来,我来帮你选扣子!” 看了半天,好像没找着黑色纽扣。 “你看这个怎么样?”温想找出一颗猫猫头的纽扣,对着衬衫比了下,“哦不好意思,忘了你是男生……” “忘了没事儿,去床上帮你回忆回忆。” “……!” 虞闻摸了摸她脑袋,“选你喜欢的,暗扣又没关系。” “真的……?” “嗯,就这个小猫的吧,挺像你。” “唔……我哪里像猫了?” “有时候见到我就躲,有时候害羞,有时候炸毛,不像猫吗?” 温想翻了他一眼,指着铁盒里另一个卡通形象的纽扣:“我看这个小猪的也不错,像你。” 虞闻:“……” 冻坏的骨 既然猛男就爱穿小猫,那她也没办法了。 温想技艺娴熟,很快扣子就缝好了。之前家里有几年比较难过,她也帮温俊成补过脱衣服。那时候孙平蝶生病花光了家中所有的积蓄,温俊成想把房子卖了给她看病,孙平蝶却拉着温俊成的手说,我已经到晚期了,可想想的人生才刚刚开始,房子卖了你让她怎么办? 时至今日想起这些往事,温想心中更多的不是伤痛,而是温暖。 这世上能抚平伤疤的,除了时间就只有爱了吧。 温想把缝好的衬衣拿给虞闻看。虞闻摸着那颗圆润猫猫头,夸赞道:“手艺还挺不错。” 温想这里没有虞闻能穿的衣服,只能让他穿上脏的,晚点回俱乐部换了。 是不是身材好的男人脱衣穿衣都很性感啊。虞闻就站在那,衬衫随意往身上一披,活脱脱一个模特架子就出来了。 黑发慵懒地散在额间,他单手扣纽扣,从上到下。 温想趁他没注意,多瞟了几眼。 她昨晚就注意到了,虞闻的身上有一块叶片大小的纹身,在左腹的位置。之前光线太暗她没看清,现在一看,原来是一枚火焰。 虞闻注意到她的目光,朝她走近两步,“要看就大大方方看,我是你的人。” 温想没理会他话里的深意,盯着那枚燃烧着的火焰问他:“虞闻,为什么想要纹这个?” “你说这个纹身?” 温想所理解的火焰,发光,发热……除此之外—— “火,可以取暖。” “取暖……” 身处寒冷的人才格外需要取暖。 温想忽然张开手臂环住他的腰。 虞闻有些意外,鼻子短促地哼一声,“怎么了?” “没什么,给你取暖。” 虞闻的手悬在半空,隔了好一会儿才拢到她背上。 他黑眸沉沉地望着她头顶的发旋,哑声回应道:“嗯,想想也像火,也可以取暖。” 手指懒懒地刮着她后颈,虞闻换上了轻松的语调,“也不光如此,你不觉得火焰烧起来很酷吗?” 温想点头,“是很酷。所以是什么时候纹的?” “初三吧。” 看着温想略带惊讶的眼神,虞闻笑道:“别这么看我,我上学的时候没你想得那么乖。” “哦……” “但这个不乖仅仅指逃课、打架,早恋可没干过。” “谁关心这个了啊?” “真不关心?” “不关心。” “不关心我也要说,”虞闻抵住她鼻尖,“不光没有早恋,初吻、初夜也全是你的,开不开心?” “唔……就一般般吧。” “一般般?”虞闻的嗓音里透着难以置信。 看来你是不知道我在学校有多受欢迎。 他正想着要怎么让温想了解他的人气爆棚,却看见温想的手指沿着外焰一圈抚摸着。他忽然想起她第一次见到谭勋纹身时那害怕的模样,纵使那会儿他离得很远也注意到了。 于是他问:“你不喜欢?那我改天洗了。” 温想摇头,“没有不喜欢。” 她手指在那枚火焰上小心地擦了擦,没有灭。 “纹身疼吗?我只是在想,你那时候不过十五六岁……”一定很有勇气吧。 “不疼,局部麻醉的。” 虞闻轻轻按着她脖侧,他很难形容自己此刻的感受。这么多年风风雨雨都过来了,到今天怎么有个傻姑娘老是怕他冷,怕他疼的。 他回想起自己去刺青店的那天,老板本不想给他纹的。他说,你们这个年纪的中二仔我见多了,头一天要纹,第二天被家长发现了就要洗。你们只当我这里纹纹洗洗收两次钱,却不知道我纹得不是图案,是艺术啊! 虞闻没听他絮叨太久,他直接对老板说,你给我纹吧,我没家长。 想图案的时候也没有太多犹豫。离开家之后虞闻生命中确实缺了一把火,钟季同是在冬天的时候抛弃他们的,虞琴也是在另一个严冬选择了自杀。从那以后一到冬天,他身上就有块骨头隐隐作痛。 那是一块被冬天冻坏的骨头,需要一把火把它烤暖。 一把寒风吹不倒,大雪掩不灭的火,有了这把火,他今后的人生便能独自一人热烈地燃烧了。 多开开荤 当然,纹这把火也不单单是为取暖,那更像是一种对自己生命掌控权的夺回。 人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 那无父无母之人是不是就可以自己掌控自己的身体了? 这其实不是虞闻第一次“破坏”他们给的身体了。 虞闻扣好衬衫,从床头拿起那枚黑色耳钉,戴回左耳上。 从温想刚认识他那天起他就一直戴着这枚耳钉。这似乎对他有什么重要的意义。 “想听这个?这又是一个叛逆的故事了。” 刚上初中那年,虞闻给自己打了个耳洞,就是现在左耳的那颗。 班主任要他父母过来。江彦兰来了,她是虞闻的外婆。 江彦兰那年六十三。三十六的班主任对着六十三的江彦兰一顿劈头盖脸地训。江彦兰年轻的时候给生产队放过牛,人高马大,掌劲儿大得打起虞闻来手上都带风,村里没人敢欺负她。但那天在办公室里,虞闻看到江彦兰弯着背埋着头,矮成了地里一截秧掉的庄稼。班主任坐在左边,她就倒向右边,班主任站起来脚指手画脚,她便要将头埋到地里面去。 虞闻没忍住,动手打了班主任。 他以为回家后江彦兰又要揍他了。 但她没有。 她给虞闻打了一副耳钉,熔掉一点手上的镯子。她说耳环就得戴金戴银的,不然容易发炎。 插针是用她的金器做的,饰面则切了一些结婚时丈夫送给她的黑玛瑙。 然后她给虞闻转了学。 虞闻边说,边用拇指抚过耳垂,“倒不怎么值钱……就是挺珍贵的。” 珍贵。温想懂得。 还有什么比允许一个人做他自己更珍贵的呢? “不过纹身这事儿我真没跟她说,怕她气到。” “虞闻……” 温想喊了他一声,牵住他的手握在自己手心里。 “什么时候带我去看看你外婆吧。” 想见见那个给了你爱,又在你生命中如此重要的人。 * 虞闻回到俱乐部,向子洋正坐在门口遮阳棚下嗑瓜子。 “闻哥,封口费。” “什么封口费?” 他对着虞闻耸眉,“我可看到你从哪儿出来了啊,光天化日朗朗乾坤——” 虞闻走到他身旁,抓了一把瓜子,淡淡抛下两个字:“滚蛋。” 虞闻前脚踏进大厅,后脚就收到银行的入账短信,紧跟着曾濯的电话打了过来。 曾濯先问他钱收到没有,然后就跟哪壶不开提哪壶似的—— “昨天那事蒋嘉年已经教训过蒲柯了,你这边别往心里去。” 虞闻心里冷笑,他不知道这事跟曾濯有什么关系,蒲柯是蒋嘉年外面认识的朋友,不曾属于E-xur。看来是曾濯跟蒲南的生意更上一层楼了,蒲南连亲弟弟都介绍给了曾濯。 虞闻摸着胸口那颗缝好的扣子,语气中辨不出情绪:“行了濯哥,我不想聊这个。你找我有事?” 虞闻答应了帮曾濯,于是曾濯立刻派人把合作物料送过来了。虞闻往外头一望,一辆面包车就开到了门口。 “行,我这边安排。” 虞闻顿了顿,又说:“濯哥,这算最后一次吧。” 最后一次,以后他们就只是车协理事和俱乐部老板的关系。 曾濯本想装傻充愣,但感觉虞闻这次的态度不婉转,只好说:“好,我知道了,这是最后一次,今后我们两不相欠。那……剩下的一半奖金我争取下个月给你。” 向子洋看到车上下来两个人把E-xur的海报牌、宣传册往店里搬,知道曾濯又在薅虞闻羊毛。他咋就不能换头羊薅呢,光逮着虞闻这一头。 老实说向子洋在E-xur待了将近五年,最看不过去的人就是曾濯,对队员刻薄不说还相当势利眼,除了成绩和钱什么不看。虞闻之前的奖金是真的品牌方没发,还是被他挪到其他地方去了,鬼知道啊!他还让虞闻签什么鬼鸡巴的竞业协议,还他妈让他开假车! 虞闻看向子洋气冲冲从身边走了过去,叫了他一声,“向子洋。” “干嘛……” 虞闻挑了挑眉,问他:“甩脸子?” 向子洋难得怼了上去:“不是啊闻哥,就四川那边有个乐山大佛你知道吧?” 虞闻:“?” 向子洋笑,“我看让给你坐合适。” 虞闻:“……” 他就不该跟向子洋提假车这事儿! 向子洋走了两步又回头把兜里的广告单塞到虞闻手里。 虞闻:“这什么?” 向子洋:“溪谷那边的萤火虫基地,你带温想姐去吧。做菩萨前你多开开荤!” 虞闻:“……” -- 来了来了v向子洋2珠看野外星空萤火虫摩托车play(要素过多了我说! 奶子上擦花露水 一天晚上吃完饭,虞闻骑着摩托载温想去了萤火虫基地。 萤火虫对生活环境要求严苛,喜欢栖息在空气纯净、灯光污染少的水草丰茂之地。 溪谷有一处全省最大的萤火虫观赏基地,每年8-9月这里会举行溪谷萤舞节,届时路边和草丛中会有成千上万只萤火虫闪烁,场面颇为壮观。 两人到了基地,发现场面的确很壮观。 萤火虫多,看萤火虫的人比萤火虫还多。 虞闻的摩托车都没地方停。在这里温想甚至拍不到一张少于10个人头的萤火虫照片…… 看着温想失落的表情,虞闻捏了捏她的脸,指着一旁幽深的小道。 “那有条路,走不走?” 这条路没在游览地图上标出来,看起来不像引导游客去的地方。 “能走吗?” “你信我,那边肯定没人,而且萤火虫更多。” “可是旁边还有铁丝网围着……” “不听这些。” “嗯?” “就说你想不想。” 温想眨巴着眼睛老实承认:“想!” 虞闻鼻尖轻笑,拍了拍黑豹,“想就上车。” 两人一路骑到小路尽头,眼前果真有一大片萤海。 夜色渐暗,成群结队的萤火虫在葱绿的竹林间飞舞,除此之外他们还看到一条小河,水质清冽,河两边有青草点缀其间。扑闪的萤火仿佛星星撒落在河畔,在漆黑的山林间点亮一个个闪亮的小灯笼。 温想拿着手机拍了几张,心想幸好过来了。 两人坐在河边的石头上观萤。 但人迹罕至的地方不光有萤火虫,还有蚊子。 虞闻从车上拿来一瓶花露水。 温想惊喜,“虞闻你连这个都准备了啊?” 虞闻这几天已经在她胳膊上看到好几处包了。他把她裙子往上撩了撩,“你皮肤嫩,招蚊子。” 他拿着瓶子在掌心倒了点,擦在她裸露的小腿、后腰。 清凉带着刺激,让温想的身体忽然抖了一下。 下一秒,她被虞闻抱进了怀里。 “虞、虞闻……” “嗯?” 擦就擦……干嘛要用这种姿势。 温想面对面跨坐在他身上,双手撑着他肩膀。一想到他右肩还有伤,她又赶忙把手缩了回去。 “啧。” 虞闻显然不满意她这个举动,拉着她的手又按了回来。 “结痂了已经。” “唔……真的吗?”温想牵着他衣领往旁边拉了拉。 肩前的伤结了深褐色的痂,似乎是在好了。 虞闻一把裹住她的手按在胸前,仰头问她:“你要不要看看自己在干嘛?” “……干嘛啊?” 他把唇贴到她耳边,用低哑的嗓音控诉道:“你在轻薄我。” “你!……”温想耳根一红,她手抬起来,半晌在他没受伤的肩上捶了一下,“……讨厌!” 虞闻笑得特别爽朗,两手摸在她腰间向上探。 “嘶……别乱动,擦花露水呢。” “你、……!” 哪有人往内衣里擦花露水的啊! 温想今天穿了一件类似水手服的上衣,下摆很宽,特别方便虞闻把伸进去。 他掌心很烫,像吻着一团火在她肌肤上撩。修长的指尖挤进文胸的带子里,沿着奶肉边缘按揉。 “呜……虞、虞闻……这可是在野外啊!” 温想脑子里满是惊叹号。 虞闻不为所动,他凑上去啄她的唇,“所以你叫这么大声是知道这里没人?” “呜……”说不过他了。 虞闻手指绕后,在内衣的排扣上滑来滑去。温想身体绷紧,不敢乱动,一双水润的眸子左顾右盼,生怕有人接近这里。 虞闻摸着她纤美的蝴蝶骨,“你知道这个地方是谁叫我来的?” “谁、谁啊?” “向子洋。” “哦……” “哦,就只会哦。”虞闻手掌移到前面,隔着文胸,捏住了她的左胸。 “他说要我多开开荤……” “……” 这里要不要插一插? 开荤嘛,从吃肉开始。 先吃上面的乳肉,再插下面的穴肉。 一步两步,尽在虞闻掌握。 温想内衣的扣子已经被他解开,细窄的肩带挂在纤弱的肩头,要掉不掉的。 虞闻也不去管它,提着外衣内衣一起压到锁骨处。 两颗圆润的奶球蜜桃似地崩了出来,砸在虞闻脸上。 “呜呜……” 温想可怜兮兮地叫了两声。 虞闻觉着好笑,是他被砸了,她倒是先碰上瓷了。 他鼻尖在嫩软的奶肉上勾出划痕,然后一口含住她乳尖。 “嗯嗯……啊、……” 用牙齿衔住娇娇的乳头,舌尖鱼尾摆浪似地在乳粒上快速甩动。不到三秒,这朵怯生生的红梅就在他口中鼓出了硬硬的花苞。 “呜、……哈……虞闻……” 温想发出抽泣似的颤音,双手插进虞闻脑后的头发里。 “嗯,在呢。” 虞闻眼皮轻掀,在上眼睑压出一道细细的褶皱。 玩过乳头,他舌尖又在她淡粉色的乳晕上划着圈。她这里比鸡蛋羹还要软,虞闻轻轻一戳就顶出一个小小的凹陷。 他呼吸加重,舌背抵着乳尖往里压……果然连奶肉都跟着一起陷进去了。就像熟透的蜜果,底部凹进去一个可爱的果脐。 尤其温想还眼角潮红地叫着他名字,简直就是勾着他来弄她。 虞闻下面的鸡巴突突跳了两下,硬硬地抵在她臀缝里。 他闭眼在奶子上咬了一口,右手捏着浑圆的奶肉大力揉搓,左右交替一只都不放过。 “呜呜、……啊、——” 滚烫的唇舌在嫩软的奶肉上吸咬,潮热的鼻息喷洒在两乳之间,带着隐秘处的肌肤激起一阵颤栗。 温想的身体跟着他吸舔的动作一抽一抽地向前弓着,这样倒更像是把奶子往他嘴里送了。 虞闻猛地嗦住一边的奶尖激吮。 “啊啊……哈、……!” 温想的声音变了调,发出一串魅人的娇吟,她身体重重抖了一下,紧接着虞闻胯上感觉到热热的一片。 她流水了。 正好他的鸡巴也硬得发疼,就着她这股软劲儿,虞闻压着她的屁股顶了两下。 隔着衣料,温想都能感受到他阴茎上鼓起的脉络,强势地往她花缝里挤……腿心又酸又软,碰一下就麻。 “呜、……啊……哈!……” 虞闻嗤了一声,“就这么喜欢我舔?” 他一边吸奶子一边哑着嗓子问她,眸色沉沉地从下面撩上去。 温想眼睫盈满了水气,在他的玩弄下毫无招架之力。 她想说你也不光是舔啊,你不是还撞我了吗…… 但她不敢说,生怕虞闻变本加厉。她小嘴一开一合吐出字:“嗯……哈、……喜、喜欢……” 虞闻含住她奶子,用力在上面咬出两道齿痕。与此同时顶着她的裙子往花穴狠撞了七八下。 “哈、……啊、虞闻……” 温想被撞得淫水一股接一股地流出来。 虞闻在心里操了一声。 就这么舔一舔顶一顶,她就湿成这样……一会儿操进去不是得把他鸡巴泡化了……? 这么想着他下面又胀大一圈,大手往下探入裙底,隔着内裤在嫩穴上搓揉。 “呜……虞、虞闻……” “就只喜欢舔,嗯?” 他扣住中指在花穴口飞快弹了几下。 “这里呢,这里要不要插一插?” 黑豹,危矣 花唇被他那样弹,温想猛地伏在虞闻肩上痉挛了。 “呜呜……啊啊——” 收缩的花穴夹着虞闻指背,他抽出手指一看,指甲盖上都是水。 啧,一根手指就玩到她潮喷…… 他眼皮颤了颤,手在挺胀的鸡巴上揉了两下。 真想现在就剥了她的内裤插进去。 但她穴口太窄了,上回做了半小时前戏才堪堪进去一个头,这回只喷一次肯定吃不下他整根肉棒。 虞闻本想用手给她做扩张,一想到刚刚碰过花露水…… 他眉心一蹙,干脆拉开裤链,把她内裤拨到一边,鸡巴直直抵了上去。 “哈啊……烫……” 温想的身体兔子似地跳了跳。 “烫?”虞闻重复一遍,鼻尖溢出一丝轻笑,“他想要你,当然烫。” 他忽然捉住她的手,五指分开,压在自己左胸。 “告诉我,这里烫不烫?” 挺括的胸肌下他沉重有力的心跳,伴随着炙热的体温,一齐传递到她手心。 温想睫羽轻掀,“也烫……” “嗯,”他仰头含住她的唇,“因为这里也想要你……” “呜……虞闻……” 心脏因为他这句话酥掉半边,一丝丝腻人的甜从指缝里流出来,钻入她血管…… 虞闻的舌撬开她的唇瓣,勾住她的小舌拉扯。 下面,滚烫的鸡巴沿着花缝来回摩擦,挤出咕啾咕啾的水声…… 他这个样子,又纯又色的。一面用甜蜜的话勾她,一面又用羞耻的玩法弄她…… 可她就是抗拒不了。 涎液从她嘴角滑下来,在裙摆上洇出深色的花。 虞闻肉茎头抵在她阴蒂上顶了顶,嗓子里像猝了火,“想想……要不要鸡巴操?” 虞闻就是虞闻,哪怕说这两个字的时候也丝毫不猥琐,只让人觉得他性感又狂热…… 温想感觉自己没救了,她面色潮红地伏在他肩头,把脸藏进他头发里。 娇嫩的奶尖在他眼下一颤一颤的,下面的花穴磁石似地死死吸着茎柱,花唇内侧又湿又滑在他偾张的脉络上挤压。 虞闻捏了捏她红得滴血的耳垂,知道她想要鸡巴操。 要他又烫又硬的大鸡巴操。 于是他腰一挺,龟头挤开花唇插进去半个头。 “啊……哈——” 他大掌托着她的屁股,就这么浅浅地插着,每次都不把龟头完整送进去。 “嗯……呜、……哈……” ……这自控力,叫三过家门而不入的大禹都自愧不如。 身下淅淅沥沥地淌出水,温想被逼得昂起了脖子,奶肉随着他顶弄上下甩动起来。 虞闻也磨得尾椎泛麻,但他想要她先缴械。他掀眼,又问了一遍:“要不要鸡巴操,嗯?” 温想整个人都哆嗦了一下,她抱住他的头,难受得快要哭出来,“呜呜、……要,要的……” 虞闻满意地她奶子上吮了一口,然后捏着她臀瓣,猛地把龟头压了进去—— “嗯嗯……啊!……” 花穴被顶开,温想舒服得脚趾都蜷缩起来,嗓子里冒出一道长长的,猫一样的细吟。 虞闻见她这么容易满足,低低笑了两声。 坐在石头上他不放开操,眼神转了一圈,瞥到了一旁肃立的黑豹。 也不是没有犹豫,但那阵犹豫不超过0.01秒。 对不住了,老伙计。 虞闻抱起温想走过去,把她仰面压在了黑豹上……—— 黑豹:你不要过来啊! 不行……太、深了 虞闻终于同第一个梦里一样,把温想压在黑豹上操。 深红色的鸡巴在嫩软的肉穴进出,因为紧张,温想攀住他双臂,纤细的脖颈渗出透亮的汗珠。 摩托车的坐垫很窄,她躺在上面感觉自己置身于一座独木桥,稍不注意就会坠落深渊。 “呜、哈……虞、虞闻……” 她咬着破碎的音节叫他,身下的甬道死死咬着阴茎,打乱了性器进攻的节奏。 虞闻被她绞得腰眼发麻,他忍着爽意后撤一些,只在她穴口浅浅抽插。 他喊她的名字,声音粗粝地像在砂纸上磨过,“想想……放松点好不好?” “放松点,我才好操深一些……” 温想哪里能回答?她一听到“操”、“深”这个两个字,身体就反射性地蜷缩起来。两腿间的软肉颤颤地抖着,下身的湿紧夹得虞闻闷哼一声,豆大的汗珠沿着额角滚落。 他猛地俯身裹住她的唇。与此同时性器冲破全部的阻挡,一举凿进了宫口…… “呜……——” 温想发出长长一声吟叫,却被虞闻悉数堵了回去。他滚烫的唇舌蛮狠地撞进她的领域,不费一兵一卒就让她丢盔卸甲。 花心的酸胀带着眼底也蕴出一团雾气,她长睫湿润如误闯瑶池的蝶,每扑闪一下翅膀都是在他身上撩动欲火。 火噼里啪啦地烧,灼得虞闻理智全无。他胸腔重重地颤着,鼓胀的肌肉一张一弛,绵亘的情欲便沿着张开的脉络扩散全身。 他一定要捉住这只蝶,吻在唇间,吞进胃里。 他突然用力捏住温想左乳,修长的五指深陷进白滑的乳肉里,指腹掐着奶尖拉扯揉搓。 硬挺的阴茎不要命地往她穴里撞,把她娇媚的呻吟撞散如筛糠跌落。 操她其实不费力气,不操她才更费力。 虞闻选了简单的一条路,彻底释放自己,大开大合地干她。 他圈住她脚踝把人往后拉,让她半个臀部悬空。就这样,让猛烈进出的鸡巴成为她下体唯一的着力点。 飞舞的虫火将四周照亮,虞闻能清晰地看到花穴口的媚肉是如何吸咬他,层层迭迭的褶皱痴缠地裹绞他的肉茎,又随着他挞伐的动作拉长、收缩。 月光淡淡洒下,他抬手,十指并陷捏她丰润的奶肉。不光是这里,她身上每一寸肌肤都像牛乳一般滑腻,无暇的瓷白因为他的操弄透出淡淡的绯色。 温想死咬着唇,但还是会泄露不成调的哼吟。 她全身上下都像被虞闻操通了,他舌尖每剐一次上颚,宫口就吸吮一遍他的龟头。 虞闻的上衣早就湿透了,背心的汗汩汩滚到裤腰,动作的时候衣料反打到背上,发出啪啪的声响。 那是沉重的水声,每一滴汗都是因为操她才流的。 这声音就像是一剂媚药,钻入她耳蜗,喂进她嘴里。 “嗯……哈、啊……虞闻……!” 温想被干得受不住了,呻吟里夹杂着一股哭腔。 虞闻腾出手,把头发往后捋了一把,满手心的水。 他喉头滚了滚,含糊道:“想想……再操一会儿。” 于是腰一沉,阴茎再度贯穿蜜穴——子宫口的软肉热吻他龟头,激爽顺着肉根攀上他大脑。虞闻猛吸一口气,连贯有力地在花穴口撞出白沫。 虞闻的一会儿到底是多久?温想不知道。 她只知道仰头是星屑漫天,低头是无垠绿草。黑夜和丛林隐去他们的身影,聒噪的蝉鸣掩盖住两人动情时的喘息。 虞闻拇指拨弄她的阴蒂,让甬道分泌出更多的淫水。 狰狞的性器次次尽根,将花心捣得酸软发麻。 “哈……不……不行……太、深了……” 温想的柳腰向上弓着,掀起一道柔软的波浪,但她这么软,却仍然拍得他灵魂都碎掉一块。 他掌心包裹她心房,拾起掉落的碎片安进她心里。 就像把自己最重要的部分交付给她。 左腹隐隐刺痛,他的火焰在灼烧。 从今后,交由你掌管。 喜欢跟我做爱吗? 不知世上是谁发明的“做爱”这个词。 这远比“性交”听上去要感情充沛得多。 做爱时,男人的阴茎要勃起,女人由于兴奋阴道润滑,阴茎很容易就插入阴道。 做爱是不仅包含兴奋与紧张的情感活动,除了性器参与外,身体的其他部位也有明显反应。 比如虞闻的心率显着加快,呼吸次数也在增多,肌肉在收缩,小腹有鼓鼓的满涨感。 更奇妙的是……他的心像豁开一道小口,涌出了前所未有的渴望。 俯在她身上做最后冲刺的时候,虞闻突然问她,“想想……喜欢跟我做爱吗?” 温想被他顶得理智溃散,或许身体也在担心她要是不承认,虞闻就会不给她。 于是她上唇下唇砸在一块儿,“呜……喜、喜欢……” 虞闻的心被瞬间填满。 他抵着花心插了数十下,在她小腹上射了出来。 浓浊喷溅在她肚脐周围,印入虞闻的眼睛里。他望着那团淫靡,目光一点点漾开…… 渴望跟欲望不同,虞闻理性的时候觉得自己能克服欲望,虽然这种克制力在他面对温想时变得不堪一击。 但渴望是什么?渴望是身体和大脑明确知道这个梦是不可以做的,但它还是会在夜里,从每个细胞、每颗毛孔里钻出来。 虞闻小时候有过很多渴望,当然都毫无例外地破灭了。 他渴望钟季同在离去的那天能回头望他一眼,渴望虞琴在被抬上担架时还存有一丝呼吸…… 那之后他对自己说,别再有渴望了。 可见到温想的那一刻,他又开始做这种梦了。 为什么就是她? 虞闻也问过自己。 她好看,善良,说话好听。 这些理由够吗? 他不知道啊,她就是对他有着无穷的吸引力。 他想,或许那就是阴暗潮湿的土壤里,一颗被寒冬休眠的种子天然对温暖的渴望。 她不是什么烈阳,只是撒在他心头的一束光。 可那正是他所需要的。 于是他钻破冷硬的躯壳,从土里探出头来。到现在,他把这缕光拥入怀抱,据为己有。 尽管虞闻从没想过死亡,虞琴的“抛弃”令他极度厌恶这样不负责任的行为。 但确是在遇到温想以后,他才产生了活着还不赖的感觉。 山林里吹来的风将情热打散。虞闻把温想压在车上,紧紧包裹。 “虞、虞闻……” 温想有点怀疑自己的眼睛,“你……你在哭吗?” 虞闻嗤笑一声,“怎么可能?” “哦……” 星辉落在他眼睛里,倒真有点像泪水。 虞闻是要强的人,怎么可能在喜欢的女人面前哭。 眼泪这个词已经从他的人生里划去快二十年了。 但估计还是被她发现了情绪。 他啧了一声,不是很爽。 于是他捏起一边香乳,衔住嫩红的奶尖舔咬。 这种转移大法很是奏效,温想很快又在他身下呜咽了起来。 虞闻在奶肉上狠狠吮了一口,问她:“是谁哭了,嗯?” “呜呜……你、你……” 温想捂着脸你了半天,最后吐出两个字,“……你坏!” 虞闻笑得尾音发颤,在她腰间拧了一把,“会不会骂人?” 他眸光往下扫了一眼,坐垫上的淫水正混着精液往下滴,砸在银白色的链条上,像勾了芡的汤汁,拉出长长的一条。 虞闻曲指在车垫刮了一下,把淫液涂在她乳尖…… “流这么多水啊,黑豹都要锈了。” “呜呜……” “哦哦不怕不怕,”他俯身含住她唇角,“锈了我回头让老谭换一套就是了。” 虞闻惯用的化解尴尬的方法,摸摸后颈、擦擦鼻子……但这都不是上策。上策是把尴尬移交给别人。 温想没想到虞闻会在这时候提谭勋,他这么一说,她脑子里瞬间就有谭勋摸着链条问虞闻的画面了。他说这上面沾什么了啊,锈这么厉害? 温想顿时脸上发烫,她双手推着虞闻的胸,“呜呜、不要……你走……” 她说不要,虞闻却只听出了撒娇的味道。 他抓着她的手在掌根处来回舔吻,浓黑的睫毛轻扫她手心。 身下的鸡巴霎时又挺了起来,他顶了两下,也撒回去,“不走,我走了谁操你?” 粗热的性器在水淋淋的穴口磨,“不要我告诉老谭?” “那就再让我操一次。” 话音未落,他猛地把温想翻了个面儿,从后面插了进去。 送你一团火 在做爱这件事上虞闻难得地不好说话,更别论讨价还价。 温想毫无招架之力,膝盖擦在湿透的坐垫上差点滑下去。虞闻眼疾手快捞起她两条腿,放在掌心这么一握,托着膝盖干了起来。 “嗯……哈、虞闻……” 她柔弱的身体被操得阵阵抖动,文胸带子滑到小臂上,俏嫩的奶尖暴露在空气里,又被顶在黑硬的车垫上来回摩擦。 看得虞闻下身越来越硬,势如破竹地往那道细缝里插。 这样的姿势有利有弊,不好是虞闻没有手去揉她奶子,好处是——她两条腿要开到多大全由他掌控。 虞闻两臂拉开,让她的腿张到最大,这样鸡巴能在宫口插,把肉腔里的水搅得咕叽咕叽的。 大股淫水顺着鸡巴流出来,她粉嫩的小口被入成一个圆乎乎的肉洞,嫣红的媚肉往外翻,又被粗长的性器重重捣进去。 “呜啊……哈、……啊——” 温想双手抠住油箱下的铁架,被操得蝴蝶骨向内扣,软嫩的腰肢不自觉晃动起来。 裙子早被虞闻反掀到背上,散开的裙褶跟着身体的抖动下滑,边缘扫在虞闻抽出来的鸡巴上,擦得那截肉根又痒又胀。 穴内的性器暴跳,龟头喷出一点前精,虞闻头一仰,疯狂地摆胯抽插。 “嗯嗯……啊!……太、太深了……” 温想被操得大叫起来,可声音再大,还是又软又媚的。 肉体的撞击声响彻在树林,她的娇吟落在其中,就好像精灵的密语,听得虞闻眉心、额角无一不舒坦。 他不管不顾啪啪一顿深顶,在她小腹上凿出他的形状。 伫立的车身摇摇晃晃,她湿紧的甬道急剧收缩着,蜜水喷了出来,沿着翘起的臀瓣流到了坐垫上。水越积越多,有一股倒流到中间的凹陷处,在荧光下泛着翠绿的波光,透亮的淫液把皮车垫的纹理都放大。 待到鸟雀都藏进树洞,虞闻俯身在她脊窝落下一吻,抵着腿心射了出来。 吃饱喝足的男人一脸餍足,虞闻铺上先前准备好的地垫,把温想抱进怀里。 夜深了还是有些冷,但他的胸膛手臂滚烫,下巴抵在她头顶,环住她形成一个温热的包围圈。 四周,缕缕行行的萤火虫振动着膜翅,虞闻突然说要变个魔术给她看。他手在空中虚握了一把,多少有点故弄玄虚的架势,温想笑他肯定一只都没抓着。 但虞闻把手移到她眼前,五指张开——刹那间,葱茏的流萤飞窜而出,就像从他掌心燃出了碧绿的火焰。 那一晚,在无人的小树林里,虞闻将这团火送给了她。 虞闻松口说不会告诉谭勋,于是萤火虫之夜成了小情侣之间的秘密。 黑豹当然不会锈,回去以后虞闻就把它里里外外清理干净了。 做爱的时候是有点委屈老兄弟,但爱做完了,他还是挺爱惜这辆车的。 没办法,谁让黑豹跟了他这样一位重情重义的好主人? 擦链条时虞闻又想起温想透红的小脸,嘴角不自觉扬得老高。 对面谭勋正在修理向子洋的车,他望了虞闻一眼。他跟宋婉瑶老夫老妻那么多年,但那一瞬他还是被虞闻像看恋人一样看车的目光给感染到了。 他敲了敲手下一团废铁,转头跟向子洋说:“你学学虞闻,看他对黑豹多珍惜啊!” 那一天向子洋陷入了对摩托车的羞愧之中,全然没想起他曾塞给虞闻一张萤火虫海报。 * 很快到了周末。 上回温想说想去见江彦兰后,虞闻就给江彦兰打了个电话。 老人家的腿没啥大碍了,但江彦兰一生要强,她把儿子儿媳赶回家带唐淼淼了,自己没事倒腾倒腾院里一点蔬菜。 江彦兰住在云城下面一个县级市,距离云城两百多公里,骑摩托车不现实,周六一大早,虞闻开车在超市门口等温想。 “怎么拿这么多东西,她哪吃得下。” 虞闻接过温想手上大包小包的礼品,塞进后备箱里。 两人刚准备出发,温想的手机突然响了,一个快递员给她打电话,说有信件送到超市,要温想当面签收。 温想想,可能是银行的信用卡。上礼拜业务员来幼儿园推销,他是园长亲戚,看在领导的面子上大中小班的老师人手办了一张卡。 温想坐在车上把封套拆开。 她的手突然重重一抖,封套滑进车座底下。 里面没有信用卡,只有一袋白色粉末。 今晚好、好、交代 透明封装袋,白色粉末,很容易让人想到什么。 “虞、虞闻……” “别怕。” 虞闻把袋子捡了起来,他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 “虞闻别碰!” 虞闻按住她的手,从袋子里勾出一抹细白的粉末,“没事,是面粉。” “……面粉?” 温想慢慢凑过去闻了一下,封口一开,那股麦香味果然更浓郁了。 “如果是海洛因,粉不会这么细,也不是这个味道。” 虞闻把车座底下的快递封套捡起来,快递单上寄件人一栏为空,连寄件地址都是伪造的。 仔细想想,刚刚送件那人鬼鬼祟祟地压着帽檐,是不是真快递员都难说。 可要不是真快递员……这事儿就更得好好琢磨琢磨了。 虞闻敛目思忖片刻,余光瞟到温想两手攥在一起,明显是紧张的模样。 他立马缓和了神情,“以为是白粉?” 虞闻弹了弹她眉心,“是不是电视剧看多了,嗯?” “虞闻……可是、谁会这么恶作剧呢?” 温想性子这么好,虞闻根本不觉得她能得罪谁。 “你爸有结什么愁怨吗?” 话一问完虞闻也觉得不是温俊成,温俊成一脸老好人的模样,只有被人欺负的份。而且听温想说他城西店生意很好,也没跟顾客闹什么矛盾。 “虞闻……你说会不会是之前装修公司的人回来报复了?” 虞闻摇头,“不会。” 上回他举报完,老板已经举家迁往外地了,断没有隔了这么久再弄这一出的道理。 他双手按在方向盘上,舌尖抵了抵牙根。 不是温想,也不是温俊成……那不就只能是他自己了? 一路上温想都心神不宁。 虞闻怕她心思重,宽慰她,“你别多想,那就是个整蛊游戏。” “真的吗……?” “真的,以前向子洋就经常玩。比如他会在老谭的饭里放橡皮糖,老谭以为是壁虎,吓得碗都砸地上。” “还趁于彬睡觉的时候模仿大猩猩,于彬起来后追着他在赛车场跑了三圈。” 温想扑哧一笑,“那他能平安活到现在真是不容易。” “可不是。” “那你呢,向子洋有整蛊你吗?” 虞闻勾唇,“有?有的话你觉得他能‘平安活到现在’?” 虞闻几个笑话把温想逗得放松了神经。 她在车上眯了一会儿,迷迷糊糊地想,或许这真的只是个玩笑。 到江彦兰家刚好十一点过。 温想终于见到这位传闻中的外婆。她如虞闻说的一般身材高大,在那个物质匮乏的年代,江彦兰这样身高一米七的女性的确算大高个儿了。 她穿着一套宽松的亚麻杉,花白的头发用了根黑发箍往后卡着,面色倒是红润,看起来也听有精气神儿。 虞闻要过来,江彦兰早早就把饭菜准备好了,放锅里热一热就能吃。 趁着江彦兰进厨房端菜的工夫,虞闻跟温想交耳:“没骗你吧,打我两顿都不带喘气儿的。” 温想憋住笑,拍了一下虞闻的肩。 “好小子,又在说我什么坏话!?” 江彦兰解开围裙搭在椅背上,翻了外孙一眼。然后又换上一脸笑,把酱肘子往温想面前摆,“虞闻也没说你爱吃什么菜,我就挑拿手地弄了几样,快尝尝合不合胃口?”说着又夹了根鸡腿放到温想碗里。 “哎,谢谢外婆,我自己来……外婆您也吃!” 江彦兰的手艺确实不错,酱肘子肥而不腻,配上几个新鲜时蔬,解馋又健康。 “今天你过来我真是太高兴了,你别看虞闻看上去有点花,其实他第一次带姑娘来见我啊。” “……我哪儿就花了?”虞闻咳了一声,拿纸巾擦嘴,“外婆,挑重点说。” “重点……?重点就是我差点以为你小子要孤独终老了,我想你老跟那个红头发的小瘦子混在一起,怕不是有什么毛病?最近电视上不老演两个男的在这样那样吗……哎看得我寒毛直竖……” ……红头发的,说的是向子洋? 江彦兰走后,温想咬着筷子瞥了虞闻一眼,“……你有什么要和我交代的嘛?” “有啊。”虞闻掀眼回望过去,贴在她耳边,声音压得又低又磁。 “今晚来我房间,我好、好、跟你交代……” 咱俩各吃各的奶…… 其实不怪江彦兰会这么想,她也知道因为虞闻父母的事,他对感情和婚姻几乎完全没想法。 虞闻上大学以后她问他有没有谈恋爱,有没有喜欢的女孩子,见他兴致不高,慢慢的她也就不提了。所以这次虞闻说要带一个姑娘来见她,江彦兰打心底里高兴。 除此之外,她还有一丝替自己女儿感到的欣慰,哪怕虞琴并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 怕温想一直待在家里无聊,下午虞闻就带她去县里逛了一圈,一路上都牵着她的手。 虞闻每个月都会回来看江彦兰,所以邻居们看到他并不稀奇,但身边带着个姑娘实属头一遭。 由于他从小就冷酷寡言的,街里街坊也不自讨没趣去找他说话。但这回不同,虞闻居然主动跟他们打了招呼。 河边捶衣服的大婶见到虞闻开口,棒槌都滑河里去了。虞闻长臂一伸,帮她捞了回来。 “闻虞啊不对虞闻啊……你回来了……” 温想晃了晃他手,“虞闻……你以前在县里是恶霸吗?” 虞闻:“没有啊?不一直都这么友好?” 一个扎着冲天炮的小姑娘看到这么友好的虞闻,啪一下把院门关起来了。 虞闻:“……” 过了二十秒,一个男人把门打开。 是刚刚那小丫头的爸爸,他拧着一袋南瓜,说给虞闻外婆。 小县城里不怎么来外人,大家望着小情侣远去的背影,感叹男人还是得谈恋爱,这一恋爱人都变得亲切起来了。 * 晚上吃过饭,三人看了会儿电视,江彦兰年纪大了早早就去睡了。 至于虞闻白天说的“晚上去他房间”…… 他的房间已经被江彦兰分配给温想了。孙子反正不值钱,江彦兰就让他在沙发上凑合一晚。 坐躺两用的沙发翻折一下,再从中间拉开,就成了一张床,虞闻正在铺被子,看见温想洗完澡出来了。 县城靠山不比云城,九月底的晚上已经有些凉了。温想今天带的是一套长袖睡衣裤,看起来保守得很。 受了热气蒸腾,她脸上泛着淡淡的绯色,沾了水的黑发弯绕在胸口,像一勾浅浅的新月。 温想本想用电吹风的,但又怕吵到江彦兰睡觉。 “没事儿,门关上吹。” 江彦兰房间是在屋子最东边,跟浴室隔了一整个客厅,听不见。 同样,虞闻的卧室就在洗手间对面,所以一会儿就算他们在房间里做了什么,江彦兰也听不到。 虞闻视线灼灼地在她身上点了点,似乎把一切都料想好了。 整洁的床铺上,温想闻到了满满阳光的气味。江彦兰知道他们过来,一大早就把床单被褥拿出去晒了。 门被敲响,虞闻端着杯牛奶站在门口。 “外婆叮嘱的,让在你睡前泡一杯。” 白天那袋粉叫她那么紧张,晚上喝点牛奶好睡觉。 这也是江彦兰以前的习惯。 虞闻还在长身体的时候,江彦兰每晚都给他泡一杯牛奶,她说睡前一杯奶强壮中国人。所以后来虞闻长到了一米八六,江彦兰觉得她的牛奶功不可没,丝毫没觉着基因起了什么作用。 等到虞闻把温想搂在怀里,头埋进她两乳间舔咬的时候,温想才确信——送奶是假,吃奶是真。 她刚想推开他的脑袋,虞闻却把牛奶杯塞进她手里。 他灵舌绕着乳晕舔了一圈,“你吃你的,我吃我的,咱们互不干扰……” 大鸡巴玩大奶,天经地义 不存在什么互不干扰,虞闻的动作已经完全影响到了温想喝奶。 为了避免奶被打翻,她只好把杯子搁到床头柜上。 “虞闻……” 虞闻晚饭后就洗了澡,两人用了同款沐浴露,柚子味的香气融合在一起,让温想有种他已经进入自己身体的错觉。 她碍事的睡衣早被虞闻脱到一边,他单手抓住T恤下摆,把自己的也脱掉。 虞闻双腿分开靠着墙,抱温想坐在自己胯上,中间蛰伏的巨物已隐隐有抬起的势头了。 他刚刚在她奶子上又舔又咬,内衣已经湿透了。但虞闻不着急解,他手掌从下缘插进去,一边一个,把奶子捧在掌心里吸。 手背是勒人的钢圈,手心是软得要命的奶肉,这种一紧一松的感觉很是奇妙。 这世上没有任何一个长了鸡巴的男人不喜欢玩女人奶子的。 何况虞闻鸡巴那么大。 大鸡巴玩大奶,天经地义。 虞闻微微用力,五指便如入水般沉到那团香酥雪腻里去了。他咬住红彤彤的奶头,舌尖压在乳粒上反复撩拨。 刚刚被舔过的乳肉残留着唾液的痕迹,在光下现出一层靡丽。 虞闻锁着她的眼,在温想羞怯的视线里,逆着水痕色情地舔了回去。 “呜……虞闻……” 下面干净的内裤又微微濡湿了,温想双手插进虞闻的发里,腰窝凹陷得厉害。 这样的动作只会让奶子送得更深,虞闻啵一声在乳尖上嘬了一口,然后一手往下摸到她内裤上。 “这么快湿了?” 隔着内裤他都能感受到花穴口的强大的吸力。 从侧边伸进去摸了摸阴唇,娇软的花瓣呼吸似地开合着,滑滑的流他一手的水。 他喉间轻笑一声,在她耳边喃喃道:“好像不肿了?” ——这意思就是,能操了。 上回在溪谷野外他做得太过火,温想的穴肿了四五天。虞闻每天一边哄一边给她上药,能抱能摸,但就是不能操。 那感觉怎么说呢……就像是太监逛窑子,无几把大事,顶个卵用。 天知道他是怎么憋了快一个礼拜的。他今晚说什么也要操她了。 把温想内衣脱掉的时候,她还在担心江彦兰会不会听见,会不会起夜。 这姑娘好像永远都小心翼翼的。 “放心她不起夜,只是醒得早。”虞闻在她发间吻了吻,“保证五点前结束就行。” 五、五五……点? 她不会被虞闻操死在他曾经的床上吧? 两人剥光了挤在虞闻那张小床上,虞闻说他下去拿点东西,走动的时候硬挺挺的鸡巴打在小腹上,温想赶忙把头转了过去。 都深入交流好几回了,她还是见不得他这样全裸。 虞闻摸出了一摞避孕套,在床上一字排开。 温想的脸登时臊红一片……因为这些套套都是从她家超市买的…… 昨晚温想去超市陪陈晶坐了会儿,看见陈晶一脸愁容长吁短叹。 温想问她怎么了,陈晶不知道温想跟虞闻谈恋爱了。她说刚刚对面帅哥过来买东西,拿了整整五盒不同口味的套套,还都是加大号的。她抬头看了看温想,颇有点寻求安慰的味道,“你说同样都是男人,怎么有的男的他就那么大呢?” 温想不知道陈晶在内涵谁,只知道这些套恐怕得用在她身上了…… 以后一定要让虞闻换家店买…… “在想什么?” 虞闻昂了昂下巴,示意她床上码着一排套。 温想咬唇,随手点了一个基础款的润滑超薄。 虞闻眯眼,大手揉她脑袋,“不是选一个,是叫你排个序,今晚都得用。” 温想:“……” 那还有什么好问她的呢,顺序有那么重要吗?命才要紧吧!? 虞闻不知道温想这些想法,他抽出一枚咬开塑封,往粗胀的鸡巴上套。 啧……顶在前面套不下去。 他捡起盒子看了眼,没错啊,买的是加大号啊。无良商家偷工减料了? 以后一定要让她换个厂家进货…… 虞闻呼了口气,圈紧乳胶套往后撸。 真是勒得慌……最后还有一小截套不进去,他也不管了,握着根部甩了两下,让前端贴合。 温想看着他性器甩动的动作,耳尖红得快要冒血。 粗胀的肉茎被透明的胶膜包裹后,反而更加有存在感了。 当一个赤身裸体的男人只有一处穿了“衣服”,很难不让人在意那里……而且套子把肉棒这么一勒,他晃在外头的那两团囊袋就显得格外沉硕了…… 虞闻爬上床,看着温想逃避的眼神,把人拉到身前,“想想,这不是什么坏东西。” 是啊,相比自己的扭捏,虞闻看她的时候一直很大方。 比如现在,他把她两手各压一边,目光沉沉地盯着她下面,用带了套的鸡巴在她穴口磨。 性器挤开清凉的润滑液,碾出水声…… 说起来虞闻之前都是弄在外面的,温想以为他不喜欢戴套。 “你傻不傻?” 虞闻低低笑了两声,他咬住她耳廓,“当然是因为想‘内射’你……” -- 总觉得虞闻越来越流氓了是怎么回事…… 手指操嘴,鸡巴操穴 哪怕虞闻跟她说了听不见,温想还是无法完全放松下来。 紧张的小穴死死咬着插进来的半截阴茎,虞闻吸了口气,感到寸步难行。 发觉身下人在走神,虞闻惩罚似地往前顶了顶。 “嗯……虞、虞闻……” 这一顶让温想彻底无法忽视埋在她体内的巨物了。 由于太过满胀温想总觉得已经进到了头,她扑闪着睫羽小声问他:“虞、虞闻……都进来了吗?” 虞闻咬着牙,抓住她的手去摸还在外头的半截,“你自己说说还剩多少?” 触摸到的是湿滑一片,刚刚虞闻磨了半天鸡巴,现在套子上除了润滑液,还有她的淫水。 温想呜了一声,虞闻心神微动,俯身去吻她的眼睛,然后耸着窄腰一点点往她身体里送。 顾及她软穴才刚消肿,虞闻顶了足足一分钟才整根没入,插到底的那一瞬,硕大的龟头把宫颈口都给挤开了。 “呜呜……啊!……” 花穴又淅淅沥沥淋出水来,虞闻就着这波蜜液大开大合干了起来。 “虞、闻……哈、……轻、轻点……” 虞闻下身不轻,他一边动,手上也不闲着,捏着温想的奶子问她:“舒不舒服?” 温想咬唇不答,他便掐住她奶尖捻了两下。 “嘤!、呜呜……” 虞闻故意提高了抽插的速度,肉棒梆梆在蜜穴进出。他弯腰在她耳垂吸舔,“想想……我问我操得你舒不舒服?” 他现在浑身的重量都压着她,滚烫的龟头故意抵在宫口研磨。 温想被磨得花心酸麻,她受不住,颤巍巍回他:“呜呜舒、舒服……” 舒服得快死了…… 她以前只听几个女老师说喜欢跟男朋友做爱,现在被虞闻压着奶子在身体里进出,温想才知道何为欲生欲死。 她就像一张饼,被虞闻正面煎完反面煎,透白的身躯被烤红,每一寸都染上他的气息。 床是老式棕榈床,有些年头了,动作大了难免会发出吱吱的声响。 温想越想忽略就越在意,床叫声在她耳边被无限放大,她一双耳朵敏感无比。 虞闻眸色渐沉,托着她圆润的屁股顶了两下,她马上发出一声细长的呜咽,盖过了老床的咿咿呀呀。 虞闻哼笑一声,“这就对了,你比床叫得好听……” “呜……嗯……” 虞闻捞起她的腿环到自己腰上,小腹收力,性器抽出来一截,然后又狠狠挺进去。 一抹湿汗从他黑发间甩落。 “再叫,我爱听。” 虞闻做爱时嗓音格外性感,像撒了一捧砂在绷紧的声带上震颤。 听得温想耳后到脖颈的肌肤都泛起细密的疙瘩。 “啊……嗯嗯……!呜……” 淫唱从唇齿间荡了出来,挟裹灵魂升到半空。 啪啪里混合着咿呀,咿呀里夹杂她媚吟。 你以为的夜之梦,却是虞闻的行军乐。 情欲引燃,他不知疲倦地操着小穴,薄润的乳胶套在肉躯的摩绞中生热,烫得温想浑身的毛孔都被熨帖。 她一抬眼就看到他漂亮的人鱼线和隆起的肌理轮廓。每一块肌肉都蕴含了无限能量,一舒一张间,一缕细流顺着他脖侧滑下,跟乳珠打了照面,又朝两人交媾的地方奔去。 淫水伴随抽插打湿二人的耻毛。如此几轮下去,温想被撞得五脏六腑都要移位了。 她檀口无法紧闭,透亮的唾液从粉嫩的小嘴里流出来。 虞闻眼神晃动,鬼使神差地塞进去两根手指。 湿滑的软舌在他粗硬的茧腹上乱舞,他手指一合,把她夹住。 有点淘气,像一尾鱼,轻摆着尾鳍从他指缝间溜走了。 他眉心微拢,又用力将她禁锢,指骨抚弄她润密的舌苔。 但这样的交融还不够,远不够,他要的是互入彼此的纠缠……比如把她的嘴想象成一个容器,一个能装满他性欲的场所。 用手指模仿性交的姿势操她的小嘴,下面的鸡巴胀得更狠,把紧致的肉道撑得严丝合缝。 他晃动精瘦的腰,坚硬的胯骨一下下撞在她腿根,她胸前漾起乳白色的肉波,嫣红的奶尖像夜晚海面升起的灯,是只属于他一个人的航标。 就这样,手指操嘴,鸡巴操穴,上下以同样的高频快速抽插。淫靡的水声缭绕在耳畔,不知是从哪边传来。 温想仰着头,她吃不下虞闻的长指,喉间发出呜鸣的声音。 涎液越流越多,沿着唇角滴在锁骨上,汇聚成骨窝里的一涌泉。 “这就觉得好吃?” 虞闻用余暇的小指阻断水流的路线,一边插嘴一边问她,“要不要吃点别的?” 他突然低头衔住她奶尖,牙齿刮着奶肉行进,近乎贪婪地吞食着她的雪乳。 吮砸声自她胸口响起。 “甜,自己的奶吃不吃?”虞闻五指拖着乳肉下缘,把她奶子往上提。 “呜呜……嗯……” 温想被插得吐不出话,她睫毛颤得厉害,只要睁眼就能看见被他吸得红艳艳的乳尖,上面还挂着一串晶亮的水珠。 虞闻捏着嫩奶往她视线里闯,饱满的乳肉上布满星星点点的吻痕。 他一边顶跨一边望她,眼皮掀开到一半儿,一脸痞气。 虞闻似乎很享受看她被自己予取予夺的模样。 在她这里,他找到了一种久违的归宿感,那种飘零很久终于决定在某处生根的感觉。最让他动情的是,她无论哪里都愿意接纳他。 无论是紧致的肉穴,还是湿热的口腔。 下体的毛发被淫水浸湿,黏在他大腿根。虞闻操得眼尾发红,幽深的眸底淤积着半滩混沌。 直到温想吸着鼻子发出哭泣的泪音,他才沉声改口,冷硬的唇角牵起微小的弧度,“逗你的,我是问你牛奶要不要吃。” 他捞起杯子含了口奶,往她嘴里喂了进去。 射精,给奶子喂点奶 奶水顺着食道流下去的时候,他在她体内完成了第一次射精。 虞闻射得很多,积攒了四五天的量,一次性射到她里面了。 精液隔着一层套子冲刷她娇弱的花心,滚烫刺激得宫口都抽搐了起来。未吞尽的奶汁从她唇角溢出来,看上去真像是上面下面一起被他射了似的。 性器拔出来的时候,软薄的塑胶套上裹着一层浓白。 她也流了不少。 虞闻把她花穴口的黏液擦掉,然后摘下套子,用纸包着扔进了垃圾桶里。 他想起以前在车队的时候,男人间会开荤话,有人说自己昨天操过的女人好骚好紧,简直就是个鸡巴套子。 虞闻很不喜欢参与这种带有明显侮辱性的话题。 刚刚抵在她深处射精的时候他在想什么? 他想人大抵都脆弱,无论是肉体还是灵魂,都需要一个容纳他的场所。 一个不管你有用没用,是好是坏,是破碎还是完整,我都能躲进你里面,歇一会儿的地方。 对身体来说,这个场所叫家,对灵魂来说,它叫伴侣。 那温想是什么? 虞闻搂着她的背把人压进怀里。 他想,温想是他灵魂的容器。 他是钢铁,那她便是包覆在他身上的软胶。 虞闻拨弄她背上湿漉漉的发,问道:“要歇会儿吗?” “唔……不是就歇下了吗?” 他划了下手机,“十一点还不到,你平时不是挺能熬的吗?” “这不一样……” “嗯?” 温想把下巴埋在他胸前,闷闷地说:“那我熬夜也不费体力啊……” 虞闻被她逗笑,“可刚刚好像都是我在动吧,嗯?” “要不再喂你点奶补充补充体力?” 温想摇头。 “那你说哪里累,我给你按摩按摩?” “全身都很累啊……” 虞闻就怕她不这么说,她一说哪儿都累,那他不就是哪儿都能摩了? 他让她躺到床上,自己又去够床头的杯子,含了口奶,吞掉一半,剩下的一半裹在口腔就去咬她右乳。 虞闻他说的按摩是用舌头裹着奶…… “呜……嗯、!” 开水冲泡的奶,虽然放置了好一会儿,但还是比她身体的温度要高。这一阵突然的潮热激得温想身子一颤,脊窝里的汗更甚了。 一时间她分辨不出是虞闻的舌头更烫,还是奶汁更烫…… 乳白色的液体缠在嫩粉的乳晕周围,仿佛给茱萸遮上了一层薄纱。 雾里看花,分外性感。 奶水沿着高耸的雪峰流下,虞闻张唇在肋骨处接住,又一路舔回到乳上,含住又是一口。 “呜呜、……嗯!” 他捧着她的奶子咬了一会儿,然后身体上抬,嘴唇控制着奶汁流出的速度,一滴一滴坠在她乳头上。 “嗯嗯……啊!……” 奶滴砸在硬硬的乳粒上,瞬间分成四五瓣儿溅了出去。 温想的身体一下下往上弹,钻心的痒意漫出来,她腿根紧紧并在一处,脚尖抵着床单蜷了起来。 卷翘的长睫被雾气蕴湿,“呜呜……虞闻……不要……” 虞闻撩她一眼,“不要这样,那要怎样?” 他声音好蛊,像一根浸过媚药的软羽,在她胸口扫过。 “呜……你……你、舔一舔……” “哦,喜欢我舔奶子?”虞闻勾唇,捏起乳根用力揉了揉,“但我不光是舔,还咬她,操她好不好?” “呜呜、……好、好……” 温想脑内的弦都快崩断了,他现在问什么她都只会答好。小穴被他逼出一股淫水,正顺着腿缝往下淌,他要再不亲亲她上面,她就要难受得死掉了。 但虞闻还真就没碰,他黑沉的目光完全被穴口那道银帘给吸引住了。 粉嫩的小嘴一张一合往外吐着水,他喉结滚了滚,拍拍她的屁股,嗓音粗哑。 “把下面分开,我喂她喝点奶。” -- 虞闻你这只骚鸡! 舌头裹奶插穴 虞闻让她选,是她自己分开,还是要他用大鸡巴帮她顶开。 温想还能怎么选? 她小巧的鼻尖都委屈得皱起来,不情不愿地把头偏到一侧,手指摸上阴唇往两边拨。 花瓣分开的一瞬间,又一汪蜜水汩了出来。 “呜呜……” 知道虞闻盯着她下面,嫣红的媚肉呼吸加速,水涌得更欢了。 虞闻看见的她,低垂着眼睫,湿透的乌发贴在脸颊,衬地那张清纯昳丽的脸多了几分情靡。她上身微微支起,一手撑床,一手分穴,羸弱的肩头颤动,带着两团饱满的白乳在他眼下晃。 这姑娘何时做过这样色情的动作? 看得虞闻鸡巴猛跳两下,甚至想直接一杆进洞。 ……但说好了,先得喂饱她。 于是他又含一口奶,对着穴口裹了上去…… 想吻她这里很久了。 不如说她全身他都很想吻。吻她的额头眉心,吻她鼻尖眼角,吻她嫩软的胸脯,和高潮时蜷缩的脚趾。她就是一束光,那他也要捧着她高举到神座,做她虔诚的信徒。 “嗯啊……哈……” 虞闻伸出舌头往细缝里钻,肉舌堵住她流水的小嘴,然后把自己嘴里的奶吹进她穴里…… “呜啊啊……虞、虞闻……” 甬道内的肉比胸部更敏感,两股热流相聚,温想顿时两股颤颤,腿心发酸。 虞闻伏在她两腿间,舌尖裹着蜜水往口腔里卷。 入口甘洌香甜,他确定不是奶汁,而是她本来的味道。 他弯起舌尖在上壁勾了一下,温想立刻发出一声娇媚的细吟。 她尾音缭绕像一柄磨人的勾魂刀,抵着虞闻天灵盖刮。 他重喘一口气,长舌疯了似地往蜜穴里插。 下面的鸡巴硬得快把皮撑破,舌头代替性器狠狠操她的穴,操得她汁水淋漓,高潮迭起。 啧吧的水声响彻在房间,跟升腾的情欲谱成一首暗夜靡曲。 舌头操穴,牙齿也不闲着,齿尖扣在阴蒂上猛地刮了一下——温想的小腹顿时抽了起来,大股淫水喷到虞闻鼻尖,脸颊。 “啊啊!……呜——!” 甬道在剧烈收缩,把虞闻舌头都夹麻了。 他笑了两声,把脸上的液体抹掉,“操尿了?” 唇上多余的靡液被他卷入口腔,舔唇的动作轻佻又性感。 媚肉被他插得酸软发烫,温想手臂压在眼睛上,吁吁呼着气。 虞闻的唇又来到她小腹。 刚刚高潮时她这里抖得最厉害,虞闻知道“她”肯定累了。 舌尖勾卷奶汁,在她腹部画出图案。 温想的小腹一颤一颤的,虞闻揉了揉她的腰,轻声道:“放松……” 舌尖作笔,奶为墨,她的酮体是一尘不染的素尺。 虞闻不擅作画,但撩拨她却是绰绰有余。 所到之处勾点出蜿蜒的奶痕。温想摒息,秀白的小脸涨得通红,胸肋一节节往上提。 虞闻知道她怕痒,他鼻尖抵在她小小的肚脐上,“这样,我写字你来猜,要是猜对了,今天就不操你了好不好?” 还有这种好事?温想忍着痒意连连点头。 虞闻摆动灵舌,在柔软的肚皮上划了三笔。 温想答道:“是‘千’吗?” 虞闻笑,“怎么,你写字是倒笔啊?” 他又勾划一遍。 哦……知道了,“是‘干’……?” “真聪明,”虞闻低头又写下一个,“这个呢?” 这次的比划较多,温想回忆着描了一边——霎时脑内一轰。 “是什么,连起来念念?” 温想不语,眼尾都臊红了。 虞闻看着她咬唇的模样,鸡巴在穴口磨了磨,“那答不出来,我可要操你了。” 虞闻说大家要遵守游戏规则,于是他摸了一个套戴在几把上,把她两腿一分就要往里顶。 “别别……我说!……是、是……” 温想咬着牙,一脸屈辱地吐出两个字,“干我……” 虞闻眸色一沉,鸡巴挤进穴口。 “好,这就干你。” 你这里……藏鸦片了? 被虞闻按在床上操的时候,温想还在控诉他耍赖皮。 虞闻笑得胸腔都在震,“这不是你要求的,嗯?” 他摆腰款款插着她,心想奶喂也喂了,饱了饱了,这顿爱你逃得了? 至于赖不赖皮……怕他今后在温想这边降低信用度。 虞闻操完一轮后躺下,扶温想坐到自己胯上。 “呜,你干嘛……” “你说我赖皮,那我不操你就是了。” 他提着温想的腰,让花穴口对准鸡巴,然后把人重重一压—— “啊、……嗯……” 性器贯穿媚肉直接插进了宫口,爽得虞闻太阳穴突突跳。 他捏着她饱满的臀肉,哑声道:“来,我不动,你操我。” …… 温想对虞闻翻了人生中第一个白眼。 她就是有那个体力也没那个本事啊……最后当然是又被他反压回床上狠狠干了…… 虞闻摘掉第二个套子的时候,温想吐槽他。 “虞闻你……”怎么像八辈子没做过爱似的。 她不好意思说,把后半句咽了回去。 “我怎么?”虞闻挑眉,猜到她要说什么,“跟没做过爱似的?” “怎么,‘做爱’两个字是烫嘴吗?” 他翻上床,把人转过来,“我确实没做过,跟你做完就上瘾了。” 他摸摸她可怜的花穴,红肿的花唇正往外翻,“你这里……藏鸦片了?” “……虞闻!” “哦好好好,没有鸦片没有鸦片。” 他扶着她的肩,又用鸡巴去顶穴。 “呜,你又来!……” 虞闻嘴唇在她胸口咬着,含糊道:“它自己要硬的,跟我没关系。” 他一脸“鸡巴是鸡巴,我是我”的样子把温想堵得差点一口气没吸上来。 “真的,它以前不这样……是被你破处以后才这样的。” “……” 什么处不处的…… “虞闻……2202年了,我们早就不兴这一套了。” “别人是可以不兴,但我不一样,我男德班毕业的,我就认第一次。” “……” “啧,听你这意思,是不想对我负责?” 温想眼珠溜溜转了一圈,终于找到了翻盘点,“那人生那——么长,只谈一次恋爱也太吃亏了吧。” 虞闻叹了口气,“嚯……这么渣呢?外婆说我花,也不知道是谁花,嗯?” 他在她脸上掐了一把,然后把她一把推到在床。 “那我只能操到你负责了,谁叫我擅长这个。” …… 虞闻算是心疼她的,最后只用了四个套。除了第一个是温想挑的,后面他都随便拿的。剩下一个超润三合一,温想实在吃不下,虞闻便放过了她。 因为带了套,他全程都抵着她宫口射出来的。他也以为后面应该射不出什么了,但很意外,每次都又浓又多。 大概一想到要射给她,精囊也会兴奋得鼓起来。 温想都快被他弄散架了,锁骨、胸口、大腿,吻痕、指痕密布。 床单上两人的水喷得到处都是。 虞闻抱她在浴室清理完,又回去把弄脏的床单撤下,从柜子里找来新的。 “牛奶还喝不喝了?” 奶杯里还剩下一半儿,他摸了摸,发现早已冷透,“我给你热热?” 牛奶牛奶!温想这辈子也不想听到这两个字了。知道的是牛奶,不知道的还以为里面放了合欢散呢! “不喝!”她一把掀起被子把头蒙住。 虞闻一阵笑,端起杯子咕隆两下喝完了。 “晚安。” 他刚要走,温想突然拉住他的手。 “等等……” 他唇角还挂了一点奶渍,温想从被子里钻出来,用指尖在他唇上擦了一下。 然后她寻到他左腹,划了两笔。 她的指腹好软,滑下去的时候有点痒。 “‘X’,是什么意思?” 温想纠正他,“是‘想’……” “哦,想。” 他目光软软陷落,“我知道了,这是给我打上标记了,嗯?” 温想在他火焰下划上她的名字,让自己变成一个小小的支架将那团火温柔托举。 这样支起来,让空气涌入,他就有氧气,他可以燃烧,也可以呼吸…… 虞闻的喉咙紧紧的,他把她按进怀里,手指在她脑后抚摩。 他想,上帝给我打不打印记都不要紧,你给我打了就行。 你看,操她还是有用的,她愿意负责了。 小野猫钻被窝 第二天早上起床,温想发现虞闻已经把脏床单洗了,正拿到院子里晒。 阳光迈过树梢和屋顶,空气中跃动着细小的尘埃。 虞闻穿着一件纯白的T恤衫,黑色碎发上泛着一层迷人的浅金。他抖了抖湿重的床单,小臂优美的线条霎时与天光重合,叫人移不开眼。 虞闻回头看到她,“怎么不多睡会儿?” 温想有些不好意思,江彦兰和虞闻都起了,只有她最晚。 她不解,同样都是做了一晚上爱,怎么虞闻精神就那么好啊? 温想走到他身边,指了指绳上的床单,“你……怎么跟外婆说的啊?” “说你尿床了?” “虞闻!” “好了好了逗你的,我就说昨晚给你送牛奶,不小心打翻弄到床上了。” “这……外婆能信吗?” “信,怎么不信。”虞闻勾了勾唇,压低声音道,“白白的,黏黏的……确实是牛奶没错。” 他嗓音哑得不行,热气顺着她耳廓往里钻。意识到虞闻是在开车,温想哼了一声转头不理他了。 她余光瞥见角落里晾了一条内裤,白色蕾丝的,是她昨晚弄湿的那条…… 原来他起这么早还帮她把内裤洗了啊……甚至怕她脸皮薄,特地挑了个最隐蔽的地方挂起来。 温想心里暖暖的。 今早的阳光确实很好。 早餐江彦兰准备了鸡汤挂面。 “我感觉家里是不是闹耗子了,”江彦兰夹了块酱瓜,“夜里吱吱呀呀地吵。” “咳咳、咳——”温想呛了一下。 虞闻顺着她的背,“说耗子你急什么,慢点儿吃。” “你们听到了吗?”江彦兰问。 “没有!”/“听到了。” ……温想杏瞳瞪着虞闻,这人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啊! “唷,看来真有,我得赶紧去店里买点耗子药!” 虞闻捏了捏温想藏在桌下的手,眼神意味深长,“没事儿,耗子不怕,有猫呢。” “猫?我们家哪养了猫?” “就,外头过来的小野猫吧。” “野猫不行,一不小心要挠你。” “嗯,”虞闻点头,朝着温想的方向,“不光挠人,还往我被窝里钻呢。” “吓——这猫简直成精了,还钻被窝?”江彦兰显然很惊讶,她掰着虞闻肩膀,“我看看挠哪了,破了的话得去打个狂犬病疫苗啊!” “没事没事,昨晚被我制服了——” 铛——温想放下了碗,面上挂着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那个……外婆、虞闻,你们吃完了吗,我来洗碗吧……” 上门就是客,江彦兰哪能让小姑娘干活,直接打发虞闻去洗。 她问温想要不要看虞闻小时候的照片。温想当然说要看,她要看虞闻有没有什么糗照好拿去笑话他。 唔……最好是穿裙子的那种。 江彦兰从柜里把相簿拿了出来。相簿的边缘虽有些破旧,但封皮一尘不染,看得出是她悉心保存过的。 相册翻开,飘出一阵微潮的竹浆气味。 是被时光掩埋过的味道。 江彦兰说虞闻跟别的小孩不同,他打小就不爱拍照。 她的话让又让温想想起,虞闻的卧室从不摆照片。就连他平时的朋友圈也几乎从不发照,除了斯冰赛开业那天他发了几张门店图,还是向子洋P好的。 她其实问过虞闻,为什么很少看你发照片啊? 虞闻垂下眼,神色淡淡地说:照片是用来回忆过去的,我的过去好像没什么好回忆的。 那一刻,温想的心像被什么揪了一下,酸酸地疼。 真没什么好回忆的吗? 昨天在高速路口检查驾驶证的时候,温想看到了,虞闻的钱包里插着一枚小小的相片。相片上,一位慈祥的老人搂着十三四岁的少年,男孩眉眼像极了虞闻。 后来见到江彦兰温想知道了,那是虞闻跟她的合照。 所以他不是不喜欢拍照,也不是没有想要纪念的回忆。 只是记忆遍布伤痛,每想一次都像被剥皮剔骨。 但越是这样,那些散布在生命中零星的温热,就越是弥足珍贵。  总有一天她要把这些都收集起来,让他的回忆里多一些快乐的种子。 -- 怎么不是双向奔赴呢?我随一盒套,你们随珠(bushi,我是说你们随意 捉到天使了 其实看着虞闻跟江彦兰的互动,会让温想想到自己和温俊成。 她觉得,这才是一个正常家庭该有的样子。 江彦兰是个性情直爽的老太太,偶尔还有些幽默,数落起自己孙子来三天词儿都不带重的。 但温想却能她看似嫌弃的话里察觉到她对虞闻的爱。 以前老一辈不总是这样?我可以骂你一百句,但不允许旁人诋毁你一句。 每个人都渴望能得到这样的偏爱。父母没给他的,江彦兰给了。 温想和她坐在床边,从虞闻出生看到了虞闻站在职业赛事的领奖台上。 江彦兰感叹,现在的年轻人喜欢拍照,却很少有人会把照片专门洗印出来,更别说做成相册了。 温想点头,因为大家都觉得放在手机里随时能看,而相簿不可能天天携带。但就是这样误以为的方便,反而更容易让回忆湮灭进岁月里。 所以,电子是事物数字化的表达,而非取代。生活中需要一些更为厚重的载体去承载事物本来的意义。 其实照片从虞闻十五岁往后就很少了,那一年他住校了。 确切来说,是从虞琴走的那一年开始,虞闻就不怎么拍照了。 少年丧母对一个孩子的打击只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才会懂。 所以温想能够体会。 她在一众相片里发现了一张编程大赛的获奖照,青涩的少年站在玻璃展厅外头,怀里抱着一只电子狗。之所以她一眼就认出来,是因为那届大赛温想作为低年级学生代表过去观赛了。后来这张照片被印在了全省少年编程的教材上,温想六年级的毕业作品还参考他这个做了个一模一样的电子小狗呢。 原来她跟虞闻那么早就相遇过啊…… 江彦兰说那只狗她现在还收着,问温想要不要带回去。 温想是真的有点想要,她家里那只当时做的是“女孩子”,她还在狗狗耳朵上配了个蝴蝶结。现在看来跟虞闻这只倒真成了一对狗狗情侣。 虞闻听说这事也很意外。 “早知道你也在场,我当时就找你要微信了。” 温想被他逗笑了,“那时候有微信嘛?” “那就要QQ,我小学就挂满3个太阳了。”虞闻揽住她肩膀,下巴搁在她头顶,“总之不能单身这么多年才找到你。” 下午三点,虞闻和温想收拾东西回云城。 江彦兰看出温想想要那只狗,就偷偷塞给了虞闻,让他转交。 温想在卧室里迭衣服,虞闻跟江彦兰坐在客厅。 虞闻撑着下巴,注视温想的眼神温柔而缱绻。他问江彦兰:“外婆,温想给您做孙媳妇儿好不好?” 江彦兰一时没敢听清,“你……你说啥?” “我说,让她给您当孙媳妇儿。” 江彦兰顿了一瞬,而后连嗳了几声,粗糙的掌根抵着眼角,别过头去。 虞闻知道她想起谁了,他站起来抱住江彦兰,轻拍老太太的背。 “反应这么夸张,我倒宁愿挨几下打。” “你这臭小子!”江彦兰擦擦眼泪,在他肩膀拍了一巴掌,“那得对人家姑娘好啊,欺负她我揍你!” “是是是好好好。” 他心想,这样的姑娘他疼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欺负。 晚上温想洗完澡躺在床上。 虞闻俱乐部有事要处理,正好温俊成今天也回来了,黏在一起的小情侣终于分开,她居然有些不习惯。 她看着桌上一对电子小狗,嘴角不自觉上扬。 突然很想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 她点开微信,却意外刷到了虞闻的朋友圈。 虞闻罕见地发了一张照片,是今天早上她在院子里晒太阳的侧影。 人们说爱人的镜头,是恋人的目光。镜头下,温想安静地洗沐在日光下,阳光金灿灿的,她睫羽的影子如蛾翅般歇落在脸颊。 虞闻说:捉到天使了。 我恨你 看着虞闻这句话,温想的心像被恋人的手掌爱抚。 很庆幸能成为他回忆中值得珍藏的一环,而且不仅有回忆,他们还有将来。 每一天。 温想不知道虞闻的这条动态引爆了他的朋友圈。 她看到共同好友的点赞留言,其中向子洋的评论最欠,他说:哟,手机终于装摄像头了? 虞闻这边的消息就一直没停过,甚至刚发出去两分钟,蒋瞳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她哭兮兮地质问他,是不是真的跟温想在一起了。 “是啊,怎么了?我以为上次吃饭你就该看出来了。” “……虞闻,我恨你,我恨你一辈子!” 听着蒋瞳咬牙切实的声音,虞闻竟然觉得有些轻松。 挺好,恨一个人要比爱一个人好过。早就告诉过她别在他身上浪费时间。 虞闻就是这性子,对不感兴趣的人确实挺淡漠的。 感兴趣的,上心的不得了。 回云城当晚,他跟温想说俱乐部有事,其实是去调查面粉的事了。 快递封套他寄给了钱眼开,钱眼开查到这是上个月云城城南一家印刷公司生产的,但这批封套运往了周边三个城镇,想知道是谁寄的简直就是大海捞针。 虞闻少见地感到烦闷,他捏了捏鼻梁。 为什么偏偏选了面粉,就像在提醒他什么似的…… 他脑子里闪过几个人的脸。 虞闻行事不算低调,还容易招人妒忌。看不惯的人他一点面子都不给,比如上回对蒲南…… 会是蒲南吗? 虞闻不知道。 还是钟季同那边的人? 虞闻想了想,觉得他再卑劣也应该不至于害亲儿子。 * 周一上午的幼儿园例会,园长宣布了一则消息。他说为确保寒假升学特约班的师资力量,教育局将于下个月组织一场教师特训,问谁想报名参加。 这是教育局每年的老惯例了,寒暑假开设升学特约班,帮助孩子们做好从幼儿园到小学的过渡工作。 要不怎么说现在从三岁就开始卷起呢,温想小时候就从没上过什么升学班。 申莉用胳膊杵了杵她,问她报不报。 每年这个培训都安排在周末,占用她们的非工作时间,所以去年她俩都没报名。 这几年教育局抓得严,不许老师们接私活,这个升学班却是为数不过能让老师们赚外快的渠道,并且对评选第二年的先进个人也有帮助。 温想跟申莉说这次她想报。 她这个想法已经有一段日子了。 多攒些钱的想法。 起初钟季同那边还偶尔询问她虞闻的近况。 温想一般都礼貌回复过去,但不过多透露。钟季同知道虞闻俱乐部经营正常,便也很少问了。 在了解到虞闻家里那些事后,温想很难不代入虞闻的角色去理解所谓父子关系。偷偷帮钟季同递钱的行为看上去更难被他“原谅”了。 也不是没想过将这一切和盘托出,但总觉得没到合适的时机。 一开始她是怕虞闻生气,怪她隐瞒。到后来,她觉得不说或许对虞闻才是最好的。他那么独立、那么骄傲,不会希望当初是钟季同的钱救了俱乐部的。 可是……她不也正因为这个谎才帮温俊成留下了超市吗? 多多少少,是心虚的。 她想尽快攒够四十万,把钱还给钟季同,就当是她真的入股了斯冰赛。到那时就算虞闻怪她,她也认了。 温想填写好报名表便立刻交了上去,培训定在国庆后回来的周末。 眼看十一就要到了。斯冰赛推出了一款摩托远足套餐,大格里瓦安环线。 全程1500公里,从云城市区出发,途径溪谷、巴丹县、黎塘县、麦城扎雅,抵达格里瓦安后再沿西线返回云城。 这条旅游路线去年刚开发出来,六月中旬虞闻跟向子洋去考察过,当时他们就觉得可以开辟为常规的摩托远足线路。加上附近没有机场,最近的高铁站也要一百多公里,就算国庆假期也不会有太多游客前往,确实是一群人度假的好选择。 谭勋要带宋婉瑶回老家,就没参加这次远足。其余一行人骑着摩托,驾驶了两辆房车,天蒙蒙亮便出发了。 车上配套有齐全的露营设备,这一路他们会经过野郊、城镇,住宿也随机应变,可以睡帐篷、睡房车或者住酒店。 车驶进人烟稀少的国道,向子洋打开了悬挂音响,车在振聋发聩的音波里急速前进,望不到尽头的公路与湛蓝的天空连成一线。 路上他们还遇见了其他城市过来的骑友,两队人马愉快地打了个招呼,擦肩而过。 随着海拔慢慢升高,温想觉得鼻间的空气都变得澄澈起来。 这是她第一次进高原,眼前的一切都显得新奇有趣。 她圈着虞闻的腰,下巴搁在他肩窝。 大片草原从她眼前掠过,野生的羊群晃动毛茸茸的脖子,懒散地踩在绿草地上,就好像谁往绿绒毯里倒了一捧圆滚滚的珍珠。 这世上还有什么比美景、爱人更叫人赏心悦目的呢。 向子洋骑嗨了,带头唱起了青藏高原,温想也忍不住跟他唱了起来。 虞闻笑了笑,叫她省点力气,小心一会儿高反。 但温想没听他的,一想到马上就能看到雪山,她心潮澎湃。 …… 谁能想到虞闻一语成谶。 刚到3000米高度,温想就感觉到一阵眩晕。下午看到雪山连拍照的心思也没有了,反倒是虞闻怕她遗憾,拿着她的手机拍了一些。 温想在车上睡了两小时才感觉好一点。 车停在一处房车营地,晚上大家准备开篝火野炊,虞闻怕她撑不住就叫她继续休息。但温想不想扫大家的兴,她让虞闻去帮忙,自己套了件羽绒服,背靠房车坐着缓神。 她刚喝完一口水,忽然看到旁边站了个人。 男人倚在房车外头,黑发披散垂在衣领上。 “这么巧。”他朝温想伸出手,“能借根皮筋么?” --- 地名全捏造的 我的人,你倒是敢 高原的风吹刮男人的发丝,好像细密的雨线刷在他脸上。 是蒋嘉年。 他也来远足了? 温想下意识搜寻那天骚扰自己的猥琐男在不在。 还好,她没看到。 她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手腕。 温想确实有把发绳圈在手上的习惯,今天刚好戴了一对。 蒋嘉年身边没有旁人,虞闻又在她目可及处。她思忖片刻,拆下一根粉色发圈递给了他。 “谢谢。” 修长的手指接过发圈,熟练地在脑后扎起一个咎。然后他摸出一支烟,噌地点燃。 青烟袅袅,乍一看跟远处的炊烟交织在了在一块儿。 幸好虞闻和温俊成都不抽烟,因为温想一闻到烟味就难受。 她想去找虞闻。一次比赛一次聚会,让温想对德翠卡的人没有半点好感。 身边的男人突然发问:“你是高反了吗?” 蒋嘉年眼尾略微耷拉下来,配着额角一缕长发,显得人有几分松散。 他余光注意到她在皱眉,看来她讨厌烟味。 温想拍拍屁股,干脆地答道:“没有。” 可在站起来的瞬间她脑子晕了下,蒋嘉年一把扶住她。他从挎包里掏出一罐便携式氧气瓶丢给她,“吸几口会好点。” 温想刚想说不用,臂弯里的氧气瓶就被另一只大手拿起,丢回了蒋嘉年怀里。 虞闻手臂一横,隔开了两人。 男人露出一个兴味盎然的笑,他耸肩,双手举起,“哎,我可没碰她。” 虞闻眼一掀,语气冰冷,“我的人,你倒是敢。” 两人一来一往,气氛剑拔弩张。 忽然一声兴奋的叫喊声响起。 “闻哥——?” 一个男人面带惊喜地跑了过来,“真没想到能在高原碰到你!” 说话的人大家都喊他郭子,是E-xur的现役队员。之前筹建斯冰赛遇到资金困难,虞闻也试过找他借钱。 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这茬,郭子声音小了下去。 他抓了把头发,“额……你们俱乐部也来远足?” 蒋嘉年一行四人,除了他,其余三人都是E-xur的。 德翠卡跟E-xur真是剪不断理还乱,队员搞摩旅还拉蒋嘉年,也不知道曾濯知道会有什么反应。 郭子说他们房车出了点故障,今晚做不了饭了。言下之意是:闻哥,能不能去你们那边吃? 虞闻也不是小气的人,何况斯冰赛现在经营得顺风顺水,都是兄弟,没那么多好计较的。 都是兄弟…… 虞闻望了这位曾经的兄弟一眼。 蒋嘉年很自觉,他扯了扯唇角,“我吃泡面。” 第二天虞闻才知道,郭子口中的房车故障不光是做不了饭这么简单,车连启动都启动不了。他们租的是连锁房车,这个营地没车,他们只能把车停在这儿,到下一个有车的营地再换。 郭子拉虞闻到一旁,一脸欲言又止的表情。 “行了,没说不让你们跟着。” “我就知道!闻哥你真他妈够意思!” 说完郭子突然扇了自己一巴掌,“我是真他妈混蛋!……闻哥,之前不是我不想借钱给你,我、我是……” “别说了,曾濯不许是不是?” “你、你怎么知道!?” 一开始虞闻也以为是蒋嘉年从中作梗,后来他想,能让E-xur的人这么听话,除了曾濯之外没有第二个人了。 扣他奖金,见他投资人,以更换合作物料之名派人隔三差五进俱乐部……所有的一切都在提防着他呢。 虞闻只是开俱乐部,根本没有组建车队的想法,也不知道曾濯在“未雨绸缪”些什么。 一大群人吃完了早饭上路。 昨晚虞闻担心温想高反加重,陪她住了一晚酒店。其余的人基本都睡房车,也有不怕冷的在外面扎了帐篷,比如向子洋。还有一个是张蔚蓝,之前温想在聚会上见过,被蒋瞳用筷子戳的那位。 温想见到向子洋的时候他嘴唇都冻紫了,骂骂咧咧地说谁他妈再睡帐篷谁是猪!温想笑着给他递了杯姜茶。 经过一晚的休息,她慢慢适应了高原环境,早上起来的时候头也不怎么疼了。 虞闻把摩托扔给了于彬,自己就开着房车,让温想坐在副驾驶。 外面,向子洋被一杯姜茶重新激发了活力,依然跑在车队的第一位。温想看他们跟三位E-xur队员的相处比想象中融洽许多,毕竟是同一个车队出来的吧。 好像只有蒋嘉年,虞闻这边的人不太待见。 温想看得出虞闻跟蒋嘉年之间怪异的氛围。她想到向子洋之前跟她提过的事,又觉得他们不仅如此。 虞闻对她的好奇并不意外。 他手扶着方向盘,黑眸注视着前方,“怎么,对他感兴趣?” 温想从他的话里听出一点酸溜溜的味道,她赶忙求生道:“不是,是对你感兴趣!” 虞闻嘴角挂上笑,“告诉你也不是不行。” 他点了点右脸,“过来,亲我一下。” 我开车也能弄你 房车前面都是透明玻璃,外面还有许多人呢。 见温想犹豫,虞闻语气故作失望道:“看来你对我的兴趣也不过如——” 话音未落,嘴角就温热的舌尖舔了一下。 猫一样的。 热意萦绕在心头,无法消散。 这个略带作弄意味的吻提醒了虞闻,他已经好几天没碰她了。 他手指紧了紧,喉结滚动,“学坏了是不是,信不信我开车也能弄你?” “唔……你好好看路!” 虞闻扬了扬眉,头回正。 没办法,这两天她不舒服,等缓几天再操。 他刚要兑现这个吻的承诺,就听到外头向子洋喊,海螺沟到了。 虞闻和温想站在一号观赏台上,往下看可纵观整个海螺沟景观,呈弧拱形的冰川构造清晰、排布对称,加上细碎有序、呈辐射状的裂隙点缀,巨大的冰体形状酷似一只海螺。 本来大格里瓦安环线就浓缩了川、南两省的优美景观,可谓美景集结地。一路上不仅有人文和自然美景欣赏,还会经过许多少数民族聚居地,领略灿烂多姿的民族风情。 等游览完景点回到车上,气氛变了,两人就都没再提那件事。 第三天到了麦城扎雅,虞闻把郭子他们放在了附近的营地。 整理东西的时候,温想在自己床头发现了一罐便携式氧气,红绿色纸包装的,是之前蒋嘉年给她的那一罐。 除了头天他借皮筋的时候两人说过话,后来蒋嘉年没再找过她。 他还是不怎么跟虞闻这边的人交流,吃饭时也总坐在桌角。大部分时候温想看到他,他都跟郭子站在远处抽烟。 男人的手夹着半截香烟,嘴里吐出一阵灰蓝色的雾气。 总会有不小心撞上视线时候,男人的目光点在她身上,烟雾缭绕中他眯了眯眼,手上的香灰积得老长。 温想望着手里的氧气罐,不知道蒋嘉年是什么时候放过来的。 她默默把东西放进公共物品区,没让虞闻看见。 两队人马正要在此处分道扬镳,忽然外面有人大喊了一声。 “蔚蓝啊!张蔚蓝!” 张蔚蓝倒在地上,面色狰狞地来回翻滚,一边滚一边叫。 温想以为他高反,正想要不要把那罐氧气给他。 郭子突然从一旁冲了过来。 “操,怎么好早不早……” 他蹲下来按住张蔚蓝身体,抬头望向蒋嘉年。 蒋嘉年似乎在挣扎,他看着地上痛苦嚎叫的张蔚蓝。 直到营地里其他旅客叽叽喳喳讨论起来,他才拧着眉心点了头。 郭子得了首肯,立刻从包里掏出一包白色药粉。 虞闻猛地扣住他的手。 “什么意思,吸毒啊?” “虞闻,这不关你的事,带着你的人快走。”蒋嘉年烦躁地说。 地上张蔚蓝已经口吐白沫了,郭子也一脸怕把事情闹大的表情,“闻哥我求你了,这事儿你真不能管!” 操。 虞闻怒火中烧,他能不管?之前温想被送面粉的事他还没查到是谁呢,现在居然又他妈撞上来了。 新火旧火夹在一起烧得昏天黑地,他一把揪住蒋嘉年领子。 “蒋嘉年,这是犯罪你他妈知不知道!?” 他第一次在温想在的场合吐了脏话。 “你他妈松开再跟老子说话!” 蒋嘉年打掉虞闻的手,对吼过去:“不然呢,看兄弟今天死在这儿?还是被报警抓走啊?” 他头一偏,“郭子,给他吸!” 虞闻,我不像你 虞闻坐在床边,神色凝重地像一尊雕像。 下午的藏族山寨他都没心思逛,现在连温想下了车他也没有察觉。 早上在营地的那一幕,俱乐部这边都配合地保持缄默。 趁着休息,温想分了些零食给众人,回来时递给他一根棒棒糖。 虞闻的表情松动了些。 他似乎笑了一下,“做什么,你知道我没那么喜欢吃糖的。” “有时候不是喜不喜欢,是需不需要。”温想替他剥掉糖衣。 她很少态度强硬,虞闻接过糖含进嘴里。 还行,能接受的甜度。 “虞闻,有些事压在心里会很辛苦吧。”温想脱掉鞋,抱膝坐在他旁边。 “一根糖,换一个秘密,你要不要讲?” “哦,你骗幼儿园小朋友也这样?” “那不是,骗小朋友我都不用糖,给他戳个小红花就好啦。” 看到虞闻笑了,温想也跟着他笑,她牵他的手握住。 第一次喝醉的夜晚,她也是这么跟他说的。她说:虞闻,你有什么难过的事都可以跟我讲。 其实不光是难过的,他开心的不开心的,释怀的无法释怀的,她都愿意听,好像永远是他最真诚的听众。 虞闻回忆自己第一次见到蒋嘉年,是在青训营举办的模拟赛上。蒋嘉年的摩托抛了锚,虞闻把自己的车借给了他。 那一次,蒋嘉年第一,虞闻第二。 赛后两人坐在光溜溜的铁栏杆上,蒋嘉年问虞闻为什么选择赛车,虞闻说,我喜欢和风赛跑的感觉。 然后他问,你呢? 蒋嘉年说,我喜欢钱。 那一天,他换来虞闻笑着捶了他一拳,也换来一个兄弟。 等到虞闻加入E-xur的那天,发现蒋嘉年也来了。他们一起进车队,成为E-xur最早的一波队员。 起初车队条件艰苦,拥挤的四人寝室,他们俩睡上下铺。第一年的训练繁多且枯燥,虞闻感觉跟蒋嘉年在一起的时间比他跟大学室友的还要长。 车队的训练烦归烦,但系统、有效,虞闻的水平突飞猛进,当年就拿到了三省联赛个人赛的冠军。 进队的第四年,他以选拔赛第一的成绩闯进了青锦赛,一起入围的还有并列第一的蒋嘉年。在摩托比赛里,青锦赛一直是最能证明赛车手水平的大赛,青锦赛冠军,含金量毋庸置疑。那一年,E-xur也成为了中国摩托车史上首个有两名赛车手入围青锦赛的车队。 就在外界讨论这次冠军究竟会花落谁家时,对手车队找了一群打手过来闹事,在比赛的前一天。 昏暗的巷子里,虞闻正跟来人厮打。蒋嘉年出现了,他抄起一块砖砸在领头那人头上,旁边的打手抡着棍子冲了过去,那一棍刚好打在他右手上。 虞闻跟蒋嘉年合力赶跑了闹事者。 事情捅上去后,肇事车队被罚了禁赛,青锦赛延后三天召开。 这一次,虞闻第一,蒋嘉年缺席了比赛。 他骨折了。 “他为我断过一次手,我欠他的。” 虞闻这么对温想说。 “后来他的手恢复了,重返赛场后我觉得他有哪里不一样了。” 蒋嘉年像是变了一个人,时而孤僻时而颓废,更有时候显得激进。 两人第一次撕破脸是因为虞闻发现,蒋嘉年居然顺从曾濯的意思开假车。 AMA越野锦标赛上,蒋嘉年在约定好的时间内完成了比赛,获得第四。 虞闻第一。 蒋嘉年的成绩让所有喜爱他的车迷大跌眼镜,一时间论坛上骂声一片,大家都觉得再不济,以他的实力也能冲进前三。 虞闻找到他的时候,蒋嘉年刚跟曾濯分完钱,一人拿了一百多万。 男人披散着头发窝在沙发里,面对虞闻的质问,他一脸不以为意。 “虞闻,我不像你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我有妹妹要养,还有一个烂赌的妈。我需要钱。” 他手中晃动钞票,甩在虞闻的皮夹克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我喜欢钱’,见你第一天我就说了,你以为我骗你?” 他在笑,笑声里有些扭曲。 “反正只要有你在我也拿不了第一,第三第四又有什么分别?” 虞闻给了他一拳。 这一拳的意义却与他们相遇那天的截然相反。 但他心里仍然对蒋嘉年存有希冀。 他总觉得他们并肩在赛场那么久,他一起刮过风淋过雨的兄弟、一起挥过汗洒过泪的兄弟、一起倾倒过苦恼分享过喜悦的兄弟…… 不该就这么散了。 所以当蒋嘉年说想跟他一起经营斯冰赛时,虞闻几乎毫不犹豫就同意了。 他以为蒋嘉年离开车队就是放弃了跟曾濯之间的交易。没想到蒋嘉年只是窃探他开俱乐部的经验,转头开了自己的俱乐部。 那之后,他又在溪谷外的比赛上重重甩了虞闻一巴掌。 虞闻不该这么自信的,自信地以为他还跟自己一样。 直到今天张蔚蓝毒瘾发作倒在地上,虞闻甚至没有勇气问他。 是不是你。 他,鸡巴沉甸甸;她,奶子呼之欲出 温想听完久久不能言语。 溪谷比赛结束后她在斯冰赛见过一次蒋瞳,她看上去跟那天在赛场上没什么两样,依然缠着虞闻要说法。向子洋怕温想多想,偷偷跟她解释了蒋瞳执着于虞闻的原因。 原来虞闻不仅帮向子洋交过学费,也帮蒋嘉年家还过债。 蒋瞳学的是艺术专业,本来就很费钱,还摊上一个嗜赌成性的母亲。债主拿着刀追到蒋嘉年家,母女俩吓得躲在柜子里,是虞闻借了蒋嘉年十万,让他母亲还了债。 温想不知道那是哪一年的十万块,也不知道这件事发生在蒋嘉年断手前还是断手后。 她尝试窥探虞闻在讲述这些事时的心情。 是愤怒、是遗憾? 都不对…… 她回想早上虞闻揪着蒋嘉年衣领的那一幕。 ——那是一种没有把朋友从泥泞中拉出来的无力。 阳光穿过厚厚的玻璃抚上他略显疲惫的脸,虞闻黑眸专注着地板,幽深的情绪在他眼中沉淀。 温想不知道,当友情变成了还债,还能走多远? 可都这么久了,你欠他的也该还完了吧。 * 跟蒋嘉年一行人分开后,次日,他们抵达了格里瓦安。 之前做攻略时温想查到县上有家温泉庄园十分有名。 庄园背靠卡尼雪山,面向绿意无垠的大草甸子,十月过来刚好可赏卡尼的万里雪景。 在她的提议下大家入住了这里。 其实温想也有私心。 经过昨天那件事,她看得出虞闻情绪仍有些低落。尤其想到之前车上那袋面粉,这两件事说没有关联都没人会信。 张蔚蓝居然会碰那种东西,毕竟是曾经的队友,大家匪夷所思之余也败了兴致,连向子洋话都变少了。 一群人把东西放到房间,准备休憩会儿再出去吃饭。 温想选了一间偏藏式风格的客房。木色墙板上挂着几面青红交织的龙图腾,给室内增添了些许神奇、粗犷的美感。 之所以叫温泉庄园,是因为这里每一间客房都配备了一个独立的露天温泉池。 温想坐在床边,心想晚饭前可以泡温泉放松一下。 她看了看虞闻。 他正在打电话。 温想换上了一套粉色比基尼泳衣,在浴室的镜子前照了照,感觉有些暴露,又在身上披了条浴巾。 虞闻站在阳台边,还在对电话那边的人说些什么。 “就帮我查查他最近都见了哪些人,有什么生意。” “放心,钱我一分不少你的。” “我能有什么危险?你少咒我。” 室内安装了地暖,温想光脚踩在深红色的毛毯上,莹润的脚趾白净异常。 虞闻回头,眼神动了动。他压低声音朝那头说:“行,先这样,挂了。” 骨节分明的手在温想脑袋上摸了一把,“想泡温泉?” 温想点头。 于是虞闻伸手解自己的扣子,“我陪你一起。” 男人泡温泉很简单,虞闻脱到只剩一条平角内裤。 胯间沉甸甸的一团被黑色布料包裹,即便沉睡着也能看出它的分量。 他越坦荡,她越不好意思。温想目光躲闪,丢下虞闻径自走到池边。 温泉池刷洗得很干净,暗金色的精雕龙头往下吐着水,由于是天然温泉,池中的水是流动的,站在池边,清可见底。 虞闻走过来从后面环住她腰身,一只大手把她肩膀的浴巾往下拉。 拉到蝴蝶骨的位置,白嫩的香肩和雪臂暴露在他视线里。 温想偏瘦,但胸和臀却丰润得刚好。两片式的系带泳衣下,饱满的乳肉呼之欲出。 虞闻在她肩头吻了吻,嗓音有点哑:“坐这儿冷,我抱你下去。” -- 饿了吧?来场温泉play吧,横扫郁闷,做回自己! 蜜水,自己吃完,喂她吃 沿着池底打了一圈坐的矮阶,水面没到虞闻腰腹位置,再往上是精瘦的腹肌和鼓起的胸膛。 他抱温想坐在自己身上,长腿随意在水里曲着。 她诱人的乳波倒影在两人之间狭窄的水面上,虞闻一手在她后腰摩挲,一手掬水撒到她肩头。 两人现在是面对面的姿势,温想双手挽住他脖子。 水线顺着她光滑的肌肤流进两乳间的幽壑,她身子动了动。虞闻突然闷哼一声,压着她腰窝提臀顶了顶。 性器已经高高挺立,硬硬地抵在她股缝里。 进入高原后虞闻就没操过她,不管是鸡巴还是他都很想她。 他的手从她后腰转到前方,从泳衣下缘挤进去,捏住她乳肉。 “嗯……” 温想被突如其来的揉捏激得叫出了声。 虞闻唇角弯起,贴到她耳边问:“这么敏感?” “虞闻!——” 虞闻低笑两声,捉住她的手压在唇上吻着。 他眼睫低垂,亲吻的动作深情又沉迷。 吻着吻着额上感受到一片温热的触感,温想两指摸上他眉心,左右一分往两边抹开。 “嗯,你还是不皱眉比较好看。” 她眼神柔密倒映着池中的水光,嘴边浅浅的笑让虞闻的心一点点下陷。 她的话提醒了虞闻,这两天他想着张蔚蓝的事都没怎么陪她看风景。 心下有些自责,亦有些感动。虞闻眸光闪烁,一口咬住她左乳。 “嗯、……哈……虞闻……” 温想双手插进他发里。 滚烫的舌尖隔着布料在乳晕的位置打转,这边一直舔,那边大手继续把捏她绵软的奶肉,随后两边交换……很快,充血的乳头就把布料顶出两个高高的凸起。 虞闻眼皮一掀,怎么看她怎么色情。 偏偏她还不自觉,眼尾渐渐染上烟霞,嘴里也嗯嗯嘤嘤地哼着,叫得虞闻鸡巴又胀大一圈。 他现在才觉得她的泳衣太碍事了,他想直接吃她奶子。于是他埋下头,用牙齿咬住她脖颈后的细带,轻轻一拉,系脖式比基尼就掉了下来。 脱离束缚的雪乳泛着淡淡的粉,像两颗成熟水蜜桃一下弹到他眼前。 他拉开她想要遮挡的手,嗓音低沉道:“别遮,让我吃一会儿。” 说罢,他张口含住她乳尖,富有技巧地舔弄着。 “嗯……、哈——” 虞闻口腔的温度很高,温想被他舔得身体发软,浑身的重量都压在身下鼓胀的鸡巴上。 带着薄茧的手指捏住另一边乳头揉搓,一会向外拉一会又像里按……每当虞闻往里按时,她雪白的奶子就会被他戳出一个深深的凹陷,看着就像是奶肉把他手指吃进去了。 操。 虞闻在心里骂了一声。 随后大手游移到她腿间,把湿热的布料拨到一边,指肚沿着花缝抚摸。 “嗯……呜、……” 他摸到一股显然不同于池水的液体,黏黏的,滑滑的。 虞闻抽出手指放到嘴边舔了舔,“好甜,下次骗我秘密用这个,嗯?” “虞、虞闻……” 温想咬着唇,脸红得像一只醉虾。 虞闻轻笑,“不信?那你也尝尝?” 话音刚落,他扣住温想后脑,把她压下来跟自己接吻。另一只手在她甬道里来回抽插。 舌头霸道地把她身体里的水渡过来,温想触电似地抖了起来,腿间分泌出大量的蜜液,虞闻的手都堵不住。 “就这么湿了?”他含着她下巴轻轻咬了一口,嗓音性感无比。 温想被他手指插得受不了,抱着他脖子求饶,“虞、虞闻……哈。慢、慢点……” “这都受不了,等会儿换成鸡巴你可怎么办?” 虞闻直白的话让温想耳尖都烧红了。 他一边插一边拇指探到她阴蒂,快速揉了几下。 “嗯、……哈、啊——” 汹涌的快感瞬间席卷温想全身,她眼前一白,倒在虞闻怀里泄了身。 甬道剧烈收缩绞得他手指都疼,蜜水更是流到他昂扬的性器上。 虞闻强忍着插进去的欲望,让她趴在身上缓了会儿,然后问她:“头还晕不晕?” 前几天他担心温想不适应这里的气候,一直忍着没操,睡觉的时候也只是抱着她,手脚都规规矩矩的。 温想摇摇头,她刚想说已经不高反了,就听虞闻沉哑地开口。 “好,那我要操你了。” 泳裤勒成细线,温泉做爱被发现 来不及抱她上岸,更来不及脱掉她的泳裤。虞闻把碍事的布料拨到一边,就这么插了进去,一杆到底。 刚揉她奶子的时候他鸡巴就硬得发疼了。 虞闻也觉着好笑,明明二十几年都这么过来了,但自从操过她之后,现在一天不操下面就难受一天。 紧致的甬道包裹着他的阴茎,爽得虞闻头皮发麻,他立刻按住她的腰,大开大合顶了起来。 虞闻的腰腹力量很强,他每在水里挺动一下,就有一波水从下面被打上来。水波涌到温想的腰上,又顺着光滑的肌肤流回池里。 温想嘴上抑制不住地哼叫,软软地朝虞闻耳蜗里钻。身前的奶肉随着他抽送的动作上下甩动,晃碎了水中的倒影。 面对面进入她,虞闻翘起的龟头每次都能撞到让她舒服的位置,肉棒猛地抽出又迅速插入,抵住穴内的敏感点死命研磨。 温想的大腿颤栗着,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弓起,两颗红彤彤的乳尖俏立起来。 虞闻立刻捉住她右边的奶肉吸了一口,灵巧的舌尖抵住乳头快速地上下甩弄。胀立的奶尖在他舌头下激烈摇晃,就像狂风中颤栗的红梅,又可怜又可爱。 “嗯嗯——呜、……哈——” 一阵潮热冲刷上虞闻龟头,她又高潮了。只不过被他舔了一下奶就在他身上高潮了。 虞闻两眼发红,埋在她体内的阴茎瞬间又暴胀一圈。 他扣住她的腰,用力抽插起来。 “呜……啊啊——太深了……” 每一下都像要把龟头凿进她子宫似的。水有阻力,但似乎一点不影响他的速度。他腰臀持续发力,池水就如沸腾了一般,咕咕翻滚出无数水花。 温想高潮后的甬道敏感得不得了,她攀住虞闻的肩,嘴里的哀吟都被他撞得稀碎。 “虞、虞闻……慢、慢点啊……” 温想都快哭了。可是你让一个赛车手慢,这可能吗? 虞闻吸着她右乳,挺腰重重顶了几下,“慢不了,乖,忍忍。” 他眸色稠得像一滩墨,脑子里除了操,没有第二个字。 穴道里层层迭迭的媚肉咬着他不放,像有无数张小嘴吮吸似的。肉棒噗嗤噗嗤在里面进出,把紧致湿滑的软肉一寸寸破开、再熨平。随着肉茎抽离,粉色的媚肉翻出来,下一刻又被他重重捣进去,不知疲倦。 虞闻托住她屁股,沉硕的阴囊啪啪撞击在她早已发红的臀肉上。没有脱下的泳裤被他撞得崩成了一道细线,死死勒进温想的大腿缝里。 她被他撞得媚叫迭起,浑身发软,最后脱力趴在了虞闻胸上。 就在她意识模糊之际,忽然听到隔壁有人说话。 是向子洋的声音。 “什么情况,怎么有猫在叫,老板养猫了吗?” “我操,这叫的……怕不是发情了吧。” 虞闻闷哼一声,温想的甬道在不自觉地咬他,她在紧张。 “哎,于彬,我看这温泉挺大的,咱也来泡泡?” 随后传来衣料的摩擦声,肢体没入水中。 于彬:“刚吃完就泡,你小心消化不良。” “怕什么,我身体好。舒服,真舒服……” 这家酒店同层客房的院子都是相连的,中间只用了一些植被隔开。 温想不敢乱动,更不敢出声。她偏过头,似乎透过叶片的缝隙看到了向子洋标志性的红发。 她眼里蕴满水气,长发也完全打湿,蜿蜒在雪白滑腻的乳肉上。 温想可怜巴巴地搂住虞闻脖子,用最小的声音在他耳边哀求:“虞、虞闻……我们进去吧。” 虞闻的嘴角勾起一个弧度,他咬着她下巴,低声道:“但我就想在水里操你,怎么办?” 说着又耸腰插了两下。 温想来不及捂嘴,呻吟就这么溢了出来。 “靠,还在叫……忍不了了!”向子洋咒骂一句。 于彬大概反应过来隔壁住了谁,他对向子洋说:“咳,子洋,那啥我感觉没吃饱……你再陪我出去找点东西吃。” “不是你属猪的啊,不是刚吃了牛肉和青稞饼吗?” 于彬:“……”我劝你有点眼色。 这边温想听着他们的对话大气都不敢出。 虞闻知道她脸皮薄,就故意在她耳边舔弄,“没事儿,他们知道也不敢问。” 可这是问不问的事吗!温想脸上的红潮都蔓延到脖子上了。 虞闻身下的动作却一刻不停,似乎一点都不在乎隔壁的两人,又或许是笃定心思要看她出糗。 温想齿尖死死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发出声。 她的唇瓣一点点干燥、苍白,虞闻看着心疼。 “别咬自己。” 他贴着她唇吻了上去。 湿热的舌尖温柔地舔过每一道唇纹,又含住唇珠吸吮。 在这样热密的吻下温想很快缴械,唇间溢出嗯嗯嘤嘤的声音,好像戏台上婉转的吟哦。 火热的长舌挑开她贝齿,一寸寸舔弄口腔内壁,再裹住舌根来来回回吮。酥麻直抵温想大脑,虞闻上下一体的进攻让她脚趾尖绷得铁直,两腿抽搐似地打着颤。 她敲打着虞闻挺括的背肌,要他带她上去。 虞闻挨不过她,抱着她哗一声从水里站了起来。 这一阵巨大的水声估计清晰地传到隔壁人耳朵里去了。 外面空气凉,温想整个身子都抖得缩在他怀里。本想是想带她去房间的,但她里面的媚肉一抽一抽在他鸡巴上缠紧。 虞闻忍不住,站在原地,抱着她就操了起来。 抱操,他臂力强;压池边跪操,又肿了 虞闻托住她的腿环在自己后腰,扯过浴巾披到温想身上。 两人的性器紧密结合,没了水的干扰,她体内的阴茎存在感更强了。 虞闻大手捏住她臀肉,挺起腰猛烈撞击。 抱操对男人的腰臀力量和手臂力量要求都很高。赛车是很依赖体力的活动,虞闻平时都会健身。像温想这样一百斤都不到的姑娘,就算抱起来操一小时他也没什么压力。 有压力的是温想,她两片肉唇已经被操得合不拢了,蜜水咕咕地往外流,流到虞闻鼓起的大腿肌上,亮晶晶一片。 温想双手挂在虞闻脖子上,两条腿秋藕似地往下滑,最后只能被虞闻捞起来固定在腰间,身体被撞得往外直弹。像一个钟摆,被一次次抛起又一次次拉回,虞闻成为她的中心。 他单手托住她臀肉,抽插的动作又快又狠,交合部位流出来的水撞在温想屁股上发出啪啪的声响。 这下隔壁就算是聋子也知道这边在做什么了。 向子洋咽了口唾沫,喊住于彬:“你等等我不泡了,我突然感觉消化不良……” 于彬:“好好,那我们赶紧进去吧……” 直到阳台的拉门合上,温想才放声在虞闻耳边叫了一声。 那声音又媚又酥,带了一丝蛊人的味道往虞闻骨头里钻。 虞闻脖子上青筋跳了跳,他在温想奶肉上咬了一口,然后立马俯身把她压在池边,双腿往胸前一折,跪在地上操了起来。 没有旁人偷听,整个院廊就像是他们两人的。 有了地面做支点,虞闻终于释放了自己全部的力道。原本按在雪乳上的手把双腿往两旁打开,鸡巴埋得更深,硕大的龟头鞭挞颤巍巍的花心。 “嗯啊啊……哈、虞闻……” 温想被顶得失了魂,快感如同巨大的电流,沿脊椎贯遍她全身。 虞闻胸口、腰腹都汗涔涔的,从脖间坠落的汗珠,瓜熟蒂落似地砸在泥泞不堪的连接处。 …… 藏区七点,太阳仍不落山。远处的山峦层层迭迭,白皑的雪像天女散落的衣裙,轻飘飘挂于山巅。偶有叫不出名字的鸟,鸣叫着从头顶的天空滑过。 虞闻不看、不听,全部的身心只容纳得下她一个人。 他操了好久,直到温想感觉身下的浴巾都湿透了,他才抵着她腿心射了出来。 他抱着温想清洗完毕,把人送到床上。 温想的腿心火辣辣的疼。 早知道他憋得久会操这么厉害,还不如前几晚天天被他弄呢。 刚刚给她擦洗的时候,虞闻看到她阴唇已经完全肿了。有些自责,他从行李箱中摸出一只药膏。 温想坐在床上,把下巴埋进被子里,两颊鼓鼓的,像一只生气的仓鼠。 看到虞闻来捉自己的腿,她下意识往里缩。 虞闻圈住她脚踝,刮了刮她鼻尖,“乖,不弄你,给你上药。” 温想有点惊讶于虞闻的“考虑周到”。 “你怎么……” 怎么出来玩还带这个东西啊!像是早就知道会把她操肿似的。 虞闻半跪在床上,神色认真。 被水汽氤氲过的眉眼不似往常那般冷厉,倒处处给人一种深情的感觉。 修长的指尖抹了透明的药膏在她穴口轻揉着。消肿药膏多半都比较凉,覆在敏感的花唇上,温想身子忍不住抖了两下。 虞闻托着她的腰,摸着摸着手上又一股水。 花穴熟悉了他的手指,哪怕肿成这样,轻轻一碰都要流水。 虞闻看着掌心那一滩的水渍,笑了一声,“又想要了?” 温想红着耳尖,“你、你不许笑了……只是生理反应而已。” 虞闻“哦?”了一声,没说话,继续抹药。 但只擦外面是不够的,甬道里面也被他操肿了。 虞闻插入一指,把药膏送进去。 “嗯……” 温想细弱的呻吟从嗓子眼里冒出来,落在虞闻的耳朵里更像是一道邀请。 他呼吸加重,又加入一指,两只并拢在甬道深处顶弄着。这下不知道是在插穴还是在给她涂药了。 裤裆里的鸡巴又硬了。温想的眼角染着潮红,密而卷的睫毛像被水打湿过,每扇一下就是在他心口撩一把火。 操,忍不住了。 虞闻猛地把手抽出来,药膏塞进温想手心,嗓音异常沙哑:“乖,自己涂。” 丢完这句,他便快步往浴室走去。 浓稠射瓷壁 这个澡洗了足足半个钟头。 温热的水线冲刷他漆黑的眉眼,蒸腾的雾气飘满整个淋浴间。 虞闻一手撑住墙壁,一手握住胯间的巨物快速撸动。 深重的喘息跟迷离的水雾交织在一起,直到他小腹一紧,浓稠的白浊尽数射到瓷壁上…… 虞闻出去的时候,温想已经换好了衣服。 不知不觉太阳已经沉了下去。 藏区的落日算不得温柔,相反有一种热烈而震撼的美。一望无际的天空,广阔无垠的草甸土,日落时分,上或下都被浓重的黑色覆盖,唯有中间一道橙光破开天地交界,在天幕边、在土地上,沉默而寂静地灼烧。 向子洋他们早就吃完两顿饭去外面溜达了一圈,回来看到虞闻找老板买了盒泡面。 “闻哥,温想姐不是不让你吃这个么?” 两人在一起后,向子洋曾亲眼看到温想把虞闻房里所有泡面扔进了垃圾桶。 虞闻拿着泡面冲他们晃晃,“不是我吃,她要吃。” 这里的物资在全国范围来说都算匮乏的,温想吃不惯藏餐,忍了好几天,终于跟虞闻承认她想吃泡面。 温想坐在小餐厅里,桌上一碗热腾腾的泡椒牛肉面,虽然没有牛肉,只有泡椒。 虞闻没给她放太多调料。 “慢点儿吃。” “虞闻……你要来一点吗?” 她吃了几天藏区食物,总觉得嘴里发淡。虞闻居然可以接受? 虞闻笑,“你不是不让我吃?” “……特殊情况,只吃两口还是可以的。”大概想到了自己的双标,她眼神躲闪了下。 虞闻伸手在她脑袋上揉了揉,“你吃吧,我刚吃过饭了。” 在等面熟的五分钟内虞闻就把饭给吃了。 他想了想,又问她:“申请喝碳酸饮料行不行?” 虞闻拎了几罐雪碧去了向子洋房间。 俱乐部的人都聚在他房里打牌,向子洋正往于彬脸上贴纸条。 虞闻出现的时候,团队的人都默契地发现他身上的低气压消失了。 不枉向子洋跟于彬傍晚跟两个陀螺似的,挨个叮嘱:别打扰闻哥休息!也别喊闻哥他们吃饭! 虞闻把饮料分给众人,于彬输惨了,脸上贴了七八根纸不说,甚至还输了一百多块,他移了移位子想让虞闻打。 “没事,我不玩儿。等会陪她出去逛逛。” 这狗粮撒的,于彬还不如直接输到二百五呢。 虞闻手勾着拉环轻轻一拉,喝了口雪碧。 他看完一局,心想温想也快吃完了,跟众人说了明天的行程,便要走。 脚刚迈出门,向子洋追了上来。他扶着门框,朝虞闻挤眉弄眼。 “看我做什么?” 向子洋明知故问:“闻哥,刚你们没出来吃饭,干嘛了?” 虞闻眉尾一扬,表情带着点玩味,“你确定你想知道?” 操,看他这表情不会真要说吧? 向子洋咳了一声,“算了算了,不问不问了。” 随后朝虞闻竖起熟悉的大拇指,“闻哥你是这个,是这个。你太他妈持久了,已经开始同情温想姐了!” 虞闻啧了一声,手抵住向子洋肩膀,“打你的牌吧,明早不许睡懒觉啊。” “得嘞得嘞!” 晚上温想说想去附近的一个夜景胜地。 这次出来她特地带上了单反,是温俊成送她的毕业礼物,她去年攒钱换个了渲染度更强的防抖镜头。 温想跟虞闻不同,她似乎很热衷把生活中所见的美景,所遇到的人都记录成像。虞闻曾在她卧室看到过好几本厚厚的相簿,还有床头她跟父母的合照。 两人来到温泉山庄东边的暗夜公园。 为了让更多游客欣赏到美丽夜空,当地政府沿保护区外缘建设了十几个暗夜公园和天文广场。 晴夜里人们可以在这里观赏到数十乃至上百颗星体组成的夜空图,运气好还能捕捉到流星。 夜沉了,空气里凝结着干冷的冰珠。远方绵延的雪山融进夜色里,显出一派庄重肃穆。 暗夜公园中央有一个天然湖泊,当地人沿湖边扎了几个篝火堆。他们在篝火旁坐下,红彤彤的火光映照在他们脸上,又在水面上投下两道摇曳的波影。 抬头可见繁星密布的天空,月亮和星星比温想在任何地方见过的都要明亮。璀璨夺目的银河像一道撒满碎钻的薄纱,跨越整个夜空。 她看到河边有一些造型奇特的石头,用刀刻出了弯弯扭扭的文字。 虞闻说,这是藏语,一生一世的意思。 这附近很多景区都有这样的石头,上回他跟向子洋跑这条线,在一个藏寨见过同样的文字。 此时,不远处一个推着板车的藏族的大叔用蹩脚的汉语朝他们喊:“爱情石爱情石,二十块一个!” 虞闻本来对这种东西失去了兴趣。 虞琴求神拜佛也没能让钟季同留下,虞闻虔诚祈祷也未能让虞琴活着。 倘若爱情真用一块石头就可以护佑,这世上也不会有那么多痴男怨女为爱销魂了。 但或许爱情真的拥有改变人的魔力。它叫人内心变得柔软,行为打破原定的轨迹。 虞闻主动跟温想说:“我们也买一块。” 他逐渐理解了虞琴为什么甘愿做一条为爱奴役的鱼。 因为连他也开始想了。 真空睡裙,侧躺操腿 虞闻买完石头,又问大叔借了小刀,一笔一划在背面刻下了他和温想的名字。 他说我得做上记号,老天爷那么忙,万一把这些石头弄混了,等看到背面的字就会知道你是我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眉眼带笑,连右眼上那道小疤都显得格外深情。 像他这样潇洒不羁的人露出如此纯情的一面,总让人动心。 爱情的第二道魔力,是叫人变成傻子。 两人回到客房,洗完澡躺下已经过了十点半。 温想这次带的是一条背部挖空的真丝睡裙,不盈一握的腰肢在略显宽松的睡裙下晃荡。胸前勾着一片精致的刺绣,透过疏密的针脚可看到藏在底下雪白的肌肤。虞闻不禁想,是不是凑近些看能看到雪顶上嫣红的乳尖。 也不怪他之前几晚忍得辛苦,这样又纯又欲的身体,哪个男人不想操? 虞闻侧躺在床上,环过温想的腰搂在怀里。 “睡吧。” 他嘴上这么说,手却是沿着她侧肋伸进了睡裙里。 温想没穿内衣。 裹着热意的大掌握住左边的雪乳把玩,细长的指缝夹着乳尖揉搓。 性欲是激活男人的开关,让他们在纯情与色情间来回切换。 只揉了一会儿,虞闻下面就硬了。青筋鼓胀的肉棒颇具威慑力地顶在她后腰。 温想手指在床单上扣弄着,她红着耳尖提醒道:“虞闻……我下面还疼。” 虞闻潮热的鼻息洒在她颈侧,嗓音带着一点懒意,“我知道,今晚不弄你。” 他的确没挺着性器顶弄。 但硬得像块铁的肉棒压在温想腰上,都快把她睡衣烧出一个洞。 虞闻脱掉内裤,把粗热插到她并拢的两腿间。 是不能操她,但想被她这样夹着睡。 但虞闻不知道,她阴穴与大腿内侧早就连为了一体,阴茎在她大腿根突突跳动着,灼热便一寸寸向花心传递。 一想到他就在自己双腿间、肉穴下,温想下面就偷偷湿了。 好在她现在躺着,水只会流到床单上,不会蹭上他肉棒。 月光如银露般泻在绒毯上。虞闻被夹着夹着得寸进尺起来,他想着就轻轻插两下,绝对不碰她穴口。 于是他缓慢挺动腰腹,在她柔嫩的腿缝里插了几下。 就这两下差点没叫他压着人就操上去。 虞闻喉结滚了滚,果断把粗热从她腿间拔了出来,铃口溢出的清液刮在温想大腿根。 就在此时,温想突然转头,她面上红烟四起,一对杏眸水光盈盈地望着他。 “虞闻……我、我用嘴帮你吧。” 身下的鸡巴很诚实地弹了一下。 这样爆炸性的发言属实在虞闻意料之外。 他舌尖抵了抵腮帮。不是没幻想过她为自己口交,在梦里,虞闻的性器插在她嘴里不知道射了多少回。 可放到现实中,他居然有点舍不得。 虞闻突然一把掀开被子,把她双腿一分,含住她花穴。 “嗯……哈、!……” 一舔才知道她早就流水了。 虞闻身体震了两下,温想知道他在笑。 “你不许笑……”她轻推他的肩。 虞闻舌尖挑开布料沿着花缝舔弄,入嘴是一丝微甜的液体。 舌头把热穴戳开,在穴口附近的敏感点舔弄。 她穴内生了好几处敏感区域,舌头、手指、阴茎分别能进到不同的位置,但哪一样都能叫她舒服。 虞闻舔了会儿,问她:“怎么没自己擦药?” 温想指甲都快抠入他肩膀,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不想擦,不想黏黏地睡。” “那现在呢?流这么多水,就不黏了吗?” 虞闻手指勾了一把,然后沿着睡裙下摆,把指头的水涂在她翘起的乳尖上。 “嗯……呜——” 这是他惯用的把戏。 乳头上凉意让温想在他怀里抖了抖。 他指腹抵着奶尖把淫水抹开,“自己说说,黏不黏?” 口爆,吞下去 “呜……虞闻!”温想睨了他一眼。 可她这幅眉眼低垂,羞人答答的模样,一边奶子还被他揉得从睡裙里跳了出来,一点凶人的气势也没,倒像是在撒娇求他操。 虞闻低笑两声,嘴唇含着穴口的肉粒吮吸,“听话,不擦药怎么好得快?” 不好得快我怎么操你? 丝丝麻麻的酥痒沿着蜜唇往上攀,下身疼痛似乎消失了,哪怕肿着也只能感受到快意。 温想舒服得十指都插进他发里,正迷迷糊糊哼着时突然想到,怎么就变成他口她了呢? 她慢慢抵住虞闻肩膀,让他把头抬起来。 虞闻任由她把自己推倒在床榻间。 柔弱无骨的手在他小腹上缓缓滑过,握住他肉棒的那刻虞闻脖子一仰,嗓子里发出情动十足的喘息。 他的肉棒比她想象中的还要烫,还要粗。 从来都只是用下面感受它,今天第一次用手触摸,粗胀的阳具上青筋盘虬,血液在皮下管道内激热流淌,每一股都带着叫她欲生欲死的力量。 温想握着柱身动了两下,虞闻闷哼一声,大腿肌肉瞬间崩得铁紧。 他抓住温想的手,快速在肉棒上撸动起来。 “虞、虞闻……” 性器在她手下不断胀大,又硬又烫像一根烧红的铁棒。 当温想熟悉了这样的力道和速度,虞闻便松手撑住床板,垂眼看着她撸。 雪白的手指跟紫红色的性器形成强烈对比,看得虞闻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喘着粗气,就在他爽得头皮发麻的时候,温想一口把肉棒吃了进去。 那一刻的感受已经不能用爽来形容了,那就是快感织成了一道网,绷得死死的,被她舌头一舔立刻炸了。 虞闻差一点就在她嘴里射出来了。 温想双手握住肉茎根部,一开始只能含住一个龟头。鹅蛋似的阴茎头含在嘴里,倒不像柱身那么梆硬。 龟头中间的小孔正往外面吐着清液,温想舌头只轻轻扫了一下,手中的柱身就又胀大一圈。 虞闻的眼尾有些发红,本能地用磁性的嗓音蛊惑她:“宝贝,再吃深一点……” 温想埋头又含下一截。全然没注意虞闻对她的称呼已经变了。 炙热的阴茎比她口腔的温度还要高,温想从没做过这种事,她握住巨物吞吐了两下,牙尖刮在脆弱的阴茎壁上,引得虞闻一阵痛爽。 “乖……牙齿收起来。” 他大掌温柔抚摸她脸颊,又把唇上溢出来的涎液抹掉。 温热的唇舌讨好似地缠在挺胀的肉棒上,她的动作很生涩,但虞闻却被她舔得灵魂都在激荡。 手往下探,一把握住她白嫩的乳肉,上面下面都快活得要死。 温想半跪在床上,一边吞吃一边被虞闻揉得哼哼唧唧,嘴里的水含不住,啪嗒滴在硕大的囊袋上。 她一手把耳侧的头发往后拨,一手握着根部。 薄如蝉翼的睫羽颤抖着,眼角因吃不住挂出几颗晶莹的泪珠。睡裙的肩带不知何时滑落,两颗饱满的乳球弹出来,随着她吞吐的动作一晃一晃。 虞闻的胸腔重重战栗,鸡巴快要炸了…… 他一把托住她后脑,大力抽送起来。 每次龟头摩擦过上颚,都叫虞闻腰眼一麻。 “唔……嗯……唔——” 温想嘴里的涎液流了太多,把奶白的胸口糊地晶亮一片,下身也淅淅沥沥淌着水。 他操得有些深,她嘴里又湿又热,逼得他忍不住做几个深喉,紧缩的喉道绞弄他敏感的伞头,虞闻激喘一声猛地在她嘴里射了出来—— 又浓又烫。 虞闻腮帮抵得发疼,赶紧让温想吐出来。但还是慢了一步,一部分精液已经被她无意识咽了下去。 虞闻心里软得一塌糊涂,掰着她的下巴便吻了上去。 长舌在肉腔内绞弄,亲得滋吧作响,一同分享他体内的檀腥。 温想被吻到缺氧,柔柔地勾住虞闻脖子。虞闻抱她坐在自己身上,大掌往腿间一探…… 眼中的黑色浓得更甚,他哑哑地问她:“要不要?” 温想咬唇不语,泪眼婆娑地埋在他肩头,穴内的淫水还在一股一股往外流。 虞闻懂了。 他在她耳旁低声说:“不怪你,算我食言。” 随后一把跨下床,刚释放过的阴茎再度挺立起来,雄赳赳地翘在他两腿之间。虞闻拿起桌上的药膏,挤了一大股抹在自己鸡巴上。 温想感到震惊。 “虞闻……你干嘛?” “先涂药,再做爱。” 鸡巴涂药做爱vs火锅王老吉? 给肉棒涂上消肿药做爱,这跟吃火锅的时候喝王老吉有什么分别? 纯纯心理安慰吧? 可温想能怎么办,虞闻翻上床,抬起她一条腿就操了进去。 冰凉的药膏遇到湿热的甬道瞬间化作了一滩水。 这不是消肿药,这完全被他当成了润滑液…… 每一下都重重碾过媚肉,压进柔软的子宫口。 不知是不是迭加了药膏的作用,肉穴的吸附力比往日任何时候都强。 “呜……哈、……” 温想手背压在唇上想遮住羞耻的声音,却被虞闻捉住、打开,五指紧扣。 娇吟钻出唇缝溢了出来,虞闻压着她大腿根疯狂进出,白嫩的乳肉随着他进出的动作晃个不停。 身下的甬道却是越操越紧,软肉拼命吸咬他的阴茎,梆硬滚烫的巨兽当然也愈战愈勇,虞闻提速抽插,托起她的臀让她接受自己的狠撞。 “呜……虞闻、太……深了!……” 虞闻被蚀骨销魂的快乐侵占了大脑,他拉过她的腿环在自己腰上,打桩机似的,又快又有力地干。 噗啪的声响从交合部位传来,从正面操了十分钟不过瘾,虞闻又把她翻过来从后面压着操…… 两人折腾完已经半夜一点了,虞闻还是略带心虚地给她涂了药。 温想真想说你别做无用功了……奈何她被他弄得一点力气都没了,看着他头顶柔软的发旋,沉沉睡了过去。 温想做了个梦,梦里虞闻给她全身都涂上了消肿药,他掐着她的腰,神色发狠,似乎要操遍她身体每一寸肌肤…… * 六号下午所有人回了云城。这一波美景看够,回到俱乐部全员都补了一天觉,虞闻也被温想强制休息了。 实则是温想再也不信他“不弄你”的鬼话,并且今天温俊成回来,温想觉得自己也该陪陪爸爸了。 温想摁着相机,把这一路的美景都分享给温俊成看。 温俊成一边看一边感慨,说他活了五十多岁还没见过亲眼见过雪山。 这话听得温想心里有点酸。从前车马太慢,人的行动半径严重受到交通工具的制约,后来温俊成忙着做生意,她忙着上学,父女俩还真的很少一起长途旅行。这一趟温想在路上遇到过几个叔叔年纪的旅客,想来温俊成只要高反不严重也是可以进藏区的。 于是温想跟他说,明年五一带他去看雪山、草甸和羊驼,但在这之前,或许他们能趁冬天去一趟哈城,先看看冰雪大世界。 温想是个贴心的姑娘,无论是对恋人还是亲人。 温俊成被她哄得开开心心,忙不迭说好。 然后他像是想到什么,问女儿:“你说这次跟朋友出去,是哪边的朋友?幼儿园的还是?” 温想读书的时候一直很乖,温俊成也知道女儿人漂亮,性格又好,不缺人追的。之前有个朋友的儿子追了她一年多,温想也没答应人家。这次她说出去玩,具体是普通朋友还是男朋友,她也没说。 只见温想支支吾吾起来,温俊成觉得他猜对了百分之七十。 最后她没经住老父亲的拷问,把跟虞闻的事和盘托出了。 温俊成对虞闻的印象还停留在上回他送自己去医院。看得出这是个有善心、有担当的男人。 对于女儿找对象,温俊成的要求也不苛刻,首要是人得好,对她好,这两点达到,再谈其他。 但那一晚他还是失了眠。 做父亲的第一次得知女儿谈恋爱了,心情复杂,喜忧参半。 喜在,他是个传统家长,知命之年终于看到女儿迈入了婚嫁的第一步,倒也不算辜负九泉之下的亡妻。 忧在,他视若掌上明珠的宝贝闺女,到头来却还是要亲手交给另一个男人。 只愿男人是白马而非野猪,能好好呵护他的这颗白菜。 送你们去做尿检 不知已被父女俩讨论过的虞闻,此时坐在路边的烧烤摊上,他对面是愁眉苦脸的郭子。 “闻哥……你、你饶了我吧,我真不能说!” “你不说,那我先问。张蔚蓝送医院了没?” “不是闻哥,他、他吸毒啊,进医院不是自投罗网吗?吸两口就好了。” “吸两口就好了?” 虞闻嗤笑一声,他不知道郭子是怎么把吸毒说的跟喝酒吃肉这么简单的。 “他什么时候开始碰这东西的?” “就、你走以后,大概今年4、5月份吧……” “你们没拦他?” “不是……我们也得拦得住啊,而、而且谁敢啊……那可是——” “可是什么?”虞闻凝了他一眼,“你不说,我送你们全部去做尿检。” “别别、闻哥,我没吸,我真没吸啊!!” “是不是蒋嘉年?” 郭子摇头。 虞闻眼睫掀了掀,指尖在桌上哒哒叩响,“不是他,那就是曾濯了。” 旅途中遇到前队友犯毒瘾这么大的事,加上温想被恶意寄送面粉,虞闻不可能不管。 虞闻第一个怀疑的就是蒋嘉年,他看起来对张蔚蓝吸毒的事一清二楚。虞闻怕他被金钱迷红了眼,从开假赛到走上其他歪门邪道。 跟他们一行人分开后,虞闻就给钱眼开打了电话。他让钱眼开接着上回快递封套的线索查,再重点查查蒋嘉年最近接触了什么人,出入了哪些场所。 前天上午钱眼开给他回电,说蒋嘉年身上没查到什么,除了从E-xur退出后仍跟曾濯接触频繁外,没有其他疑点。倒是他顺着曾濯查下去,意外发现他跟蒲南又有了新交易。 蒲南这两年高频往返东南亚,听说是在运毒。 郭子震惊虞闻居然这么快查到曾濯头上。在虞闻的逼问下,他只能硬着头皮把真相说了出来。 毒品确实是曾濯提供的。在今年三月份E-xur的内部聚会上,他说给大家带了点好东西,一打开才知道是海洛因。 “谁敢走出这道门,我抽谁的血送去化验!” “你以为你们刚刚吃的是什么,菜里面可是都下了海洛因啊……哈哈别紧张,这点量还不至于成瘾,只是想让大家对车队新生意保密罢了。有新的赚钱路子别说我当老板的不告诉你们。” 郭子猛地干了一瓶酒,“他想让队里的人帮他做分销……可我们谁敢啊!不要命啦?也就蔚蓝那种脑子不好使的,自己还吸上了。” 为什么虞闻走后E-xur签不到好的赛车手了?不也跟队员频跑假车,车队成绩节节败退有很大关系? 但曾濯的胃口远不止如此。 他从去年就跟蒲南进行毒品交易,只是那时的曾濯还有点良知,不贩毒给身边人。 大概虞闻的离队让他感受到了危机,那之后他不光让队员们开假赛,为了更好控制手下人,他开始诱使下面的人吸食毒品。张蔚蓝就是其中之一,他一边帮曾濯跑假赛,一边拿赚来的钱买曾濯的海洛因…… 踏出这一步一位年轻赛车手的生命便就此终结了,他再也无法脱逃,一辈子活在曾濯的控制之下。 想你了 虞闻让钱眼开那边继续查,最好能找到曾濯贩毒的证据。钱眼开不明白虞闻干嘛非要蹚这趟浑水,但给钱嘛他不要白不要。 这边一个赛事品牌方突然找上虞闻,说想定五十台订摩托车,在东亚区摩托大展会上用。时间很急,十月底就要。 这是斯冰赛成立后接到的第一笔大单,虞闻跟对方了解了车型、配置,毛估订单金额在百万以上。跟厂家沟通了交付没什么问题,虞闻便接下单子,约品牌方过来签了合同。 谁曾想合同刚签好第二天,厂家突然打电话说车做不了,现在曲轴严重缺货。 曲轴属于引擎旋转机件,是摩托车发动机中最重要的部件,没有曲轴摩托车根本别想上路。品牌方订的这款车需要使用市面上最高精度的曲轴铸件,只有掌握气流冲击造型工艺的厂子才能生产,但现在云城仅有的一家气流工艺的曲轴厂,厂老板说无法按时交货。 虞闻午饭都没吃,骑了个摩托就往曲轴厂赶,老板倒是挺客气,但他说你来晚了,我们厂10月、11月的曲轴已经全被人订走了,哦,就是那个什么……叫德翠卡的俱乐部。 * 傍晚,斯冰赛大厅。 “他妈的蒋嘉年也太不是兄弟了,知道我们接大单,他故意的是吧?” 向子洋发怒一拳砸在桌子上,“每到这个时候他就装死,电话也打不通,老子要把他手机号挂婚恋网站上!” 谭勋到底要稳重一些,他跟虞闻说:“我老家那边有几个做曲轴的厂,我这次回家还路过了,我现在就打电话问问。” 虞闻嗯了声,而后揉了揉太阳穴,“我总觉得这事没这么简单,但眼下还是得先解决曲轴的问题。” 本来品牌方找斯冰赛也是看在虞闻“国摩大满贯”的面子上。这一波若不能按时交车不光是违约这么简单,也相当于折损俱乐部和他的信誉,对于还未在摩托市场上立稳的斯冰赛来说是相当大的打击。 五分钟后谭勋垂头丧气地从院里进来了,“家那边都是老厂,说接不了这种单子。” 虞闻拍了拍他肩膀,“没事,我明天去隔壁几个市转转,懂新工艺的肯定不止这一家。 众人散了以后,虞闻又独自去了一趟开发区,他搜到这边有一家新开的曲轴厂。 结果仍是一无所获,老板说这种制造工艺只有大厂引进了先进设备才能掌握,你找我们这种小厂根本白搭。但老板还是让虞闻留了个电话,说他问问兄弟厂能不能接,可以就给虞闻打电话。 温想这几天忙着打点学校的事,未来几个周末她都要去缙城参加教师培训。 虞闻跟她说俱乐部出了点问题,但不严重,只是这几天没什么时间陪她了。 但他再忙也不会漏接她电话的,今天温想打了三个电话,虞闻一个都没接上,一小时后才回给她。 虞闻鼻音低低的,问她:“嗯,怎么了?” 温想从他声音里听出一丝疲意,背景音嘈杂,感觉他在外头。 “你在哪儿?” “我在开发区这边,找找厂子。” “吃晚饭了没?” “晚饭?”虞闻瞥了眼黑豹屁股上正在等开的泡面,“吃了,早吃过了。” “吃的什么啊?” “就瑶姐烧的,红烧肉,还有清炒蒜苔……” 对面顿了顿,随后传来闷闷的一句“……撒谎。” 虞闻眼皮抖了抖,尴尬地咳了一声,“……这都发现了?” 温想的音量突然提高一个度,“我晚上去过俱乐部了,瑶姐今天根本来没过来!谭哥和向子洋吃的外卖!向子洋把事情全部告诉我了!” 虞闻啧了一声,向子洋这嘴没个把门的。 他身体半倚到车上,开始转移话题:“不愧是我老婆,这么聪明。” “哼,你少来啊,休想对我撒谎!” “行,不撒谎,那说点真的。” “什么?” “想你了。” 虞闻把手机换到左手,嗓音忽然变得好温柔。 “真的,好想你。你在家吗,我想见你。” 帮他洗鸡巴,浴缸里插一插 恋人与晚风一同降至她门前。 门一开,虞闻一把抱她到沙发上,脑袋埋进她胸口。 “别动,让我充个电。” 他眉眼紧阖,看上去有几分疲惫。 温想意外在他下巴上摸到一点硬硬的胡茬,他很少这样。 她顺从地“哦”了一声,葱白的手指环住他的腰,“充吧,前半小时免费。” 不收钱的充电也会叫某人得寸进尺。 虞闻充着充着单手解开了她睡衣纽扣,握着圆挺的胸揉了两下。 “怎么穿内衣了?” 黑眸幽幽地注视她,他在温想眼皮底下拨开胸罩,朝嫣红的乳尖嘬了一口。 “嗯……防你。” 虞闻朗笑一声,什么时候她也这么幽默了。 “防我,你确定防得住?” 他猛地拉下内衣,托出两团嫩软把头埋了进去。一边大口吸咬雪乳,一边问她:“你爸今晚回来吗?” “嗯……不、不回……”温想被他舔晕了,有点有些明知故问,“怎么……了?” “没什么。” 他直起身,脱掉黑T往沙发背上一甩。 “借你家浴室洗个澡。” 温想觉得今天的虞闻像在撒娇。 她都说自己洗过澡了,却还是被他连哄带骗抱进了浴缸。 她背靠虞闻坐在他怀里,胀立的阴茎压在她屁股下面。 虞闻挤了一手沐浴露,刚想往她身上抹,温想转过头,“我真的洗过了……我帮你洗吧。” 虞闻挑眉,双手往浴缸两旁一搭。 温想拿着浴球,把泡沫在他健硕的肉体上揉开。 虞闻的胸肌非常漂亮,厚薄适中的两块肌肉分布在挺阔的胸膛上,力量和性感兼具。 鼓起的肌肉她碰一下会软软地陷下去,中心处的乳粒被浴球刮了几下就挺起来,跟乳晕一样泛着淡水色的粉,比她的浅一些。 虞闻仰着头享受她温柔的按抚,在发现温想避开了下体直接擦上大腿时,他凑过去问她:“嗯?怎么不洗中间?” 意料之中看到她一脸羞臊的模样,虞闻衔住她的唇,抓着她的手摸上滚烫的阴茎,“不给它洗洗么?一会儿要进去的。” 后几个字咬得特别哑,落在温想耳朵里,一下就叫她软了腰。 她怕沐浴露太刺激,就打开淋浴头,用温水沿着性器表面冲。 足够充血的海绵体让肉茎所有的褶皱都被撑开,很好清洗。温想刚握着搓了两下,虞闻立刻闷哼一声。 他鼻尖沁了一层水珠,呼出的气全往温想脖子上喷,“洗好了,换我了。” 他捞过温想躺进怀里,双手从她侧腹擦过,握住胸前两团白嫩。 “你洗过澡,那我帮你按摩……” 虞闻咬着她耳尖,十指压上软弹的奶团。 但哪有他这样按摩的…… 带着薄茧的指腹撮着她乳珠揉,一会儿摁一会儿拉,还问她:“舒不舒服?” 在自己家,温想便哼了出来,嗓子都快冒烟,“嗯……哈、——轻点……” 虞闻手下放轻,腾出一只手去摸下面的穴。 手指富有技巧地在阴蒂上打着转,忽而重重一压——温想旋即弓起了腰,一股淫水喷进浴缸里。 蜜波搅乱了水中原有的波纹,她呜咽着,身子小幅度在他怀里抽动。 虞闻一手安抚她高潮后的软穴,一手捏住她左乳把玩,嗓音带上浴室的几分潮热,“上面和下面,哪边更舒服?” 温想下巴埋到胸前,不理他。 “不说话?那就是一起揉更舒服了?” 于是他上下一起施力,把女孩揉得花枝乱颤,直到在他在怀中软成一团。虞闻捏住她饱满的臀肉,“乖,屁股抬起来,还有更舒服的……” 她刚抬高几公分,他就迫不及待把性器一插到底。 虞闻情动地喘息一声。坐着从后面插进去,阴茎一下就捣到她子宫口。软烂的小嘴一颤一颤地吸着他头部,虞闻尾椎过电,下一秒托住温想的臀瓣大力抽插起来。 “哈……啊、虞、虞闻——” 娇媚的呻吟化成一声声催情咒。 虞闻大掌把她往上抛,让她借助重力下落。 温想的身体很轻,但虞闻每次趁着她落下,紧实的腰腹猛地向上一挺,去接她的臀。 一上、一下……啪、啪—— 浴缸里的水被撞得溅了满地。 “啊……哈、……太深了!……” 温想被插得双眼起了雾,喉间的吟叫支离破碎,浑圆的奶肉随着他的抽插剧烈摇晃着,顶端两抹嫣红比寒梅更艳…… 虞闻看着她被操成了这股媚态,阴茎一弹,在她穴里又胀大一圈。 他加快了抽送的速度,每次插入都撞进她最深处……仿佛不是在操她媚穴,而是在用肉棒贯穿她的灵魂。 情热的喘息交织在他们上空,虞闻喉结耸动,额上覆满了汗和水雾。 就这么操到她高潮两次,然后他跨到浴缸外,扶她按住瓷壁,从后面插了进去。 -- 虞闻:找厂子太累了,想做爱(。 求求你别走 虞闻做起爱来确实有些不节制,一想到对象是温想,他鸡巴三天三夜都软不下来。 结束的时候浴缸水都凉透了,他拿着花洒把地上的精液冲进下水道。 怕温想感冒,他又放了一缸热水,哄她一起泡了会儿。 吃饱喝足的男人背靠浴缸壁,一脸餍足的模样,眉眼间的倦容洗尽后换上了几分慵懒。 曲轴的事在虞闻脑子里绕了几天,现在他不想去思考了。 他低头,鼻尖压进她雪白的脊窝。 只要她在,明天不管多难他都撑得过去。 第二天虞闻一大早就往临市赶,今天要跑的地方多,虞闻干脆开了车去。 起床时天刚擦亮,昨天他把温想折腾累了就想让她多睡会儿,走的时候也没叫醒她。 床上的姑娘安静地呼吸着,睡着了也是这幅乖顺样貌。蝶翼般的睫羽轻扇,白皙的锁骨上印着他制造出来的吻痕。 看得他心痒,又俯身在她唇上磨了一会儿。 虞闻先去了攀市,离云城不过50分钟车程。攀市市郊的曲轴厂说他们这也没有,但城南有一家新开的厂,可能会生产你要的那款曲轴。于是虞闻又马不停蹄开往城南。 半路他接到一个电话,陌生号码打来的。虞闻以为是昨天的厂子老板有消息了,心下略喜。 电话一接通,一道熟悉的声线从对面传来。 “虞闻,是我。” 听出是谁,虞闻周身的温度瞬间冷了下去,手指一按就把电话挂了。 钟季同来攀市了。 男人披着一件薄风衣,厂长给他搬来一个椅子,他就坐在城南曲轴厂前等着。 早上下面的人跟他说在郊区厂子见到了大公子,他要定曲轴,似乎是俱乐部遇到点困难。 钟季同全国各地几十家工厂,光攀市这边就有三个,他正巧来这边巡检,而厂子正好就有虞闻要的那批曲轴。 他坐在风里抽完一根烟,看到儿子的车缓缓逼进。 虞闻熄火下车,看见钟季同的时候连眉毛都没抬一下,越过他径直往里走。 “虞闻!” 钟季同脸一挂,啪啪拍响座椅扶手,“我是你爸!” 虞闻脚步一顿,像是听到什么极好笑的说法,他转身往回走了两步。 “爸?多新鲜的词儿?”他冷眼望着钟季同,一字一句道,“我已经没爸二十年了,你哪位?” “虞闻,你不要这么跟我讲话!我是来帮你不是来害你的,这个厂是你老子的,你老子有你要的东西!” 钟季同说得太激动,说完狠狠咳了两下。 他给自己顺了顺气,语气软下去一些,“怎么说你身上都有我的血,让我帮你!” 虞闻擒笑对上他的视线,眼里满是讥诮。 他最恨钟季同在他跟前提“老子”。老子老子,他哪点做的像一个老子? 作为一个父亲没有半点责任心,抛妻弃子,就连虞琴下葬也没回来,这时候跟他念什么骨肉亲情? 虞闻低头,拨着裤子上的钥匙扣,“帮我?别说这么好听。这次又是什么条件?是还想让我入族谱?” 钟季同是个商人,虞闻很清楚他的规矩。 上回他来找虞闻,非要给钱解决俱乐部资金问题,然后问虞闻什么时候入钟家族谱。 钟季同跟虞琴离婚后虞闻就改姓了虞,自然从宗家族谱里迁了出去。 这两年,钟老太愈发觉得钟季同那个二儿子不成器,她听说虞闻拿了十几个全国冠军,虽然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行业,但也让他迁回来吧,光耀光耀门楣。 钟家自钟文鼎去世后,全家都是钟老太一人说了算。钟季同可是出了名的“孝子”。 包括当时让那个女人进家门,也是钟老太一手操办的。就因为那个女人比虞琴家境好,可以给钟季同的事业更多帮助。 他们结婚没一个月,新岳丈就把手下两个厂子拨给了钟季同。那之后钟季同的人生就如同开了挂,平地青云飞黄腾达。 可见婚姻真的能改变人生,它叫钟季同生,又叫虞琴死。 虞闻永远无法忘记那一天,寒冬腊月里,钟老太穿着一身金丝红袄站在他家门口,催促儿子赶快离家。 本来钟老太连房子也不想留着他们娘俩,大概钟季同心中有愧,他把房子给了虞琴,自己收拾东西走人。 小虞闻趿拉着一双棉拖鞋拽住钟季同衣角,哀求道:“爸爸……求求你别走。” 钟季同望了他一眼,掰开他小手放到虞琴手上,摇摇头,“走了。” 钟季同不知道,那是虞闻最后一次叫爸爸,也是他最后一次求人。 正如现在他都站在儿子面前了,也不会去想儿子到底是什么想法。 他们之间是“误会”,是“一点点小矛盾”,就像他当时跟那个姓温的小姑娘说的。 像钟季同这种认为“血缘大过天”的父亲,都有一种盲目又可笑的自信,那就是亲父子哪来的隔夜仇?我的家产你来继承,你还要给我送终呢。 钟季同扶了扶眼镜,嗓音透出一点疲倦,“入不入族谱再说吧……你奶奶病危,你抽个时间去看看。至于曲轴的事,你要多少,什么时候要,我吩咐厂子给你送过去。” 虞闻冷笑两声,这就是他的没条件。 但别说曲轴了,就算钟季同原地给他变出五十台车,他也不要。 虞闻往前走了两步,黑沉的阴影罩住钟季同。 这位父亲此刻才惊觉,从幼年到成年,在他缺席的时光里,儿子比已经长这么高了。儿子的手,也比小时候抱他时大了许多。 他还沉浸在岁月带给他的惊喜里。虞闻却瞟着镜面下与自己一样黑的眼睛,在他耳边说了三个字。 “你做梦。” -- 谁不心疼小虞闻啊!!!哎,乖宝,快来妈妈怀里5555555 遵命,老婆大人 二幼教师办公室,临下班前。 申莉靠在温想办公桌旁,两人正商量后天去缙城要怎么吃。 这次培训申莉也报了名。她跟男朋友刚在云城买了套新房,这之后消费水平直降两个档次,街不逛了,包不买了,就想着多攒几个钱明年好装修。 “哎,我听说缙城有家老粉丝超级正宗,还有那个天水街上的龙抄手,不管是当地人还是游客,都是100%的好评!啊啊啊还有绝对绝对要尝一次的,麻!辣!兔!头!” “咦,你好残忍!”温想嫌弃地评价道,但还是把这个记进了备忘录里,说实话她也感兴趣。 申莉越说越起劲,捏着嗓子喊着:“啊兔兔那么可爱,一锅两锅炖不下~” “什么炖不下?” 园长突然钻出个脑袋,透过茶色墨镜往办公室里望了望,“温老师申老师还不下班啊?” “就兔——” 温想眼疾手快捂住申莉的嘴,讪笑道:“园长,我和申老师在准备后天去培训的事呢。” 园长咳了一声,颇为满意地点点头。 他大步走进来,交代了后天培训的注意事项。 这次升学特约班的培训是教育局统筹的,届时全市二十多所幼儿园的老师都会参加。园长的意思是你俩现在代表了我们学校,过去要好好学习,不懂就问,向领导看齐。 两人如学生时代聆听老师教诲一般,连连点头。 送走园长后,一个男老师敲响办公室的门,“温老师,你男朋友在外面等你。” 温想看了眼手机,虞闻也没给她发消息啊? 申莉冲她使了个眼色,大方地说:“攻略我来做,温老师快去谈恋爱吧!” 温想拎着包小跑出去,看见虞闻倚在铁门旁边。 “你怎么来啦?”工厂的事难道搞定了? 虞闻看见她,眼里终于有了点温度,他走过去牵起她的手,“来接我家小朋友放学。” “哦小朋友……说起来今天我看到一个年轻女人把唐淼淼接走了——应该是你堂姐?” “虞和玉?她倒难得有空。” 虞和玉跟唐杉一个骨科一个心内科,一院是公立的综合性三甲医院,这两个科室更是忙得不得了。 自那次把唐淼淼误认为虞闻的小孩后,温想又翻信息册核对了,终于记下了这对夫妻。 她垫脚摘掉他发间的一片叶子,应该是等她的时候沾到了。 “虞闻,事情都弄好了吗?” 虞闻嘴角扯了扯,“还没,但快了。” 开车回去的时候,虞闻跟她说钟季同来找他了。 他话里没什么感情,就像在说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 上午见过钟季同后,虞闻就像一个被焊死的瓶子,里头憋着一股气。 他骂自己怎么这么沉不住,明明过去那么多年了,见到钟季同还是会动怒。 他找了条野路飙了两小时车,等气撒完,又找厂子打听了一圈,结果了解到攀城这一片还真只有钟季同一家厂子有货。 半路手机还没电了,他干脆直接刷回云城,去找温想。 这次虞闻在外面连跑好几天,温想感觉他人瘦了,也黑了。 虞闻的皮肤本来在男性里算白的,但近来风吹日晒,他一下比温想黑出好几个度,原本就利落的脸部线条现在更显冷硬了。他紧绷着唇,黑眸直视前方。 “虞闻……” “嗯?” “缙城也是工业城市,有很多零件生产厂,我查了,光我培训那附近就有三家曲轴厂呢,我到时候下了课就去帮你看。” 她一边说一边掰手指数着,好像已筹划好了路线似的。 虞闻眼里瞳光闪了闪,表情也松动了。 “不用,你培你的训,我搞得定。” 右手摸上了温想脑袋,“后天几点出发,我送你过去。” 温想摇头,“我也不用,这次培训公家出钱,我跟申莉她们一起坐高铁去,能报销干嘛要自己掏钱嘛!” “哟,还没结婚就知道给老公省钱了?”他捏了捏她的脸,嗓音里俱是笑意。 难得不见她害羞,温想扭头望他,“而且也不光是钱,你最近因为曲轴的事都那么累了,就不要再为我跑来跑去了。” 哦,原来省钱是其次,主要是心疼他。 虞闻心脏像被羽毛拂过,酥酥的一阵。 他唇边漾开浅浅的波纹,“遵命,老婆大人。” -- “我搞得定。”闻子你就吹牛吧 虞闻他没有错 温想回家,在抽屉里找到了温俊成给她的银行卡。 温俊成之前是给她存了几十万,说买房也好投资也好,她自己做主。后来超市开了分店,温想从这里拿出一些钱给他做新店筹备。 本来她想寒假等年终奖和培训工资下来,再想想办法,一次性把四十万还给钟季同。但现在温想等不了那么久,虞闻那么憎恶跟钟季同产生瓜葛,她也不想欠他的。 要立刻把钱还给他。 但这里毕竟多是温俊成做生意攒下的钱,要拿这个钱当做投资俱乐部,还是得跟他说一声。 温俊成正在厨房炒菜,国庆后他给城西店新招了个店员,所以最近回家的时间大大增多。今晚他陪温想吃完饭再去新店那边。 温想把事情都跟温俊成说了,包括她之前帮钟季同把钱给虞闻,包括钟季同是虞闻的亲生父亲…… 超市房东居然是女儿男朋友的亲爹,这着实超出温俊成预料了。 说完温想又跟他介绍了虞闻俱乐部的业务。 “斯冰赛现在整体业务还不错,但前期投入大,回本至少也得两年。我们投资见利最快要明年年底了,爸爸你觉得……” 温俊成打断了女儿,“丫头,你跟我说这个?你不是投资是小,帮你男朋友才是大吗?” “爸……”温想叫了他一声,双手拢在温俊成膝盖上,“爸爸……我只是觉得,如果我是虞闻,我也不想要钟季同帮助的。” “将心比心……错是我犯的,我想,想把这件事尽快了结掉。” 温俊成垂眼,看女儿低下了头。 他对投资倒没什么异议,钱么本来就是他给温想准备的,她在关键时刻想支持一下恋人也无可厚非,何况虞闻那俱乐部人来人往的,生意应当不会差。 但尴尬就尴尬在,温想把钱还给钟季同又怎么样呢?他们超市租的还是钟季同的房子。 “这事我之前想简单了,我还以为他是真被你说服了才把店面留给我们的。”温俊成无奈说道,“看来我们迟早还得买自己的铺子啊!” 是啊,如果不是钱不够谁不想有自己的店呢?可超市上下加起来两百多平,没有几百万根本别想。 这回钟季同要是真把房子收回去,他们爷俩也不能说啥。毕竟人房东原本也是看在儿子面上才给他们继续租的……估计他们不久就得着手找新商铺了。 可比起找铺子的辛苦,他这个当父亲的还是更心疼闺女。 温俊成进卧室拿出一本老旧的记账本,从书页里掏出一张存折递给温想。 “想想,这是你妈给你攒的嫁妆,我一直没动,里头至少有二十万,加上你卡里的那些,你找时间把钱还给他吧。” 温俊成干燥的手掌抚摸掉漆的封皮,看到这个本子,他又想起故去多年的爱人了,“我当时还笑你妈干嘛这么早准备嫁妆,你看,这不是终于用上了?” “爸……” 温想眼眶发烫,她紧紧搂住温俊成,心里一阵翻江倒海。 到了也只能说出这几个字。 “爸爸……谢谢你。” * 听虞闻说钟季同在攀市,温想给他打了个电话。 钟季同开车回云城,两人约在上回见面的咖啡馆里。 但这次是温想给了他一张卡。 她说,之前我答应您把四十万给虞闻,这是我替他还给您的。 她替他还? 钟季同看着她递过来的卡,眉头皱了起来。他敏锐地察觉到眼前的女孩跟儿子的关系不止是朋友这么简单。 他问温想:“虞闻知道了?” 温想摇头,“我还没告诉他。” 既然虞闻不知道钱是他的,她又为什么要着急还呢? 他镜面下的目光变得犀利起来,“姑娘,你和虞闻是什么关系?” “虞闻,他是我很重要的人。” “那你知不知道他俱乐部最近出事了?”钟季同两手交迭在一起,摆出了一副商务谈判的架势。他向温想抛出了他的筹码和目标,“我可以帮他渡过难关,你去劝劝虞闻,让他至少再跟我见次面。” 温想再次摇头,“钟叔叔对不起,这忙我帮不了。作为虞闻的朋友,我会尊重、支持他的选择。” 他的选择?……看来这两人是通过气了。 钟季同继续问:“那万一他的选择是错的呢?” 悠扬的音乐声还在大厅流淌,他大约等待了两秒。他注意到女孩的眼神一点点变得果敢、坚定。 “如果您是说在拒绝您帮助这件事情上,我想虞闻他没有错。” 她说得字字清晰、不卑不亢。 上一回他还不知道女孩骨子里有这样强硬的态度,倒真跟他那儿子有点像。 他拿起银行卡在光滑的桌面上扣了扣,“你就不怕我把房子收回来?” 温想怔了怔,随后肩膀像卸下大石般垂落下来,她一整晚好像都在等他说这句话。 她笑了笑,那笑容里没有一丝胆怯。她说:“怕,我很怕我和我爸又要东奔西跑找商铺,但是怕也要做。我做出了我认定的决断,叔叔您可以做您的决断。” 为爱做三 走在夜幕四合的街上,温想的脚步又重又缓。明明解决了心头一个大疙瘩,可她却怎么也轻松不起来。 刚刚面对钟季同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很坚定很勇敢。可出了咖啡厅,清冷的月光拂在身上,迎面的风扫乱她长发,她突然很想哭。 她离开时钟季同说了一句话,他说,姑娘,希望你能永远都能站在虞闻前面。 温想哭了,在路人惊诧的目光里,眼泪沿着脸颊缓姗姗滚落。 这泪水很复杂。 她想到她曾因自己的私心承了钟季同一个人情,想到那些钱是温俊成没日没夜辛苦赚来的,想到钟季同要她一直留在虞闻身边…… 她想着想着哭着哭着,泪眼朦胧中出现一个小小的虞闻,他手上拿着褪色的纸飞机,哭花了脸拽住钟季同衣角,又转头摇着永远不会醒来的虞琴…… 心脏像被人勒住一样抽抽的疼。 不用他说,她会的,她会永远站在虞闻身前。 * 晚上九点,斯冰赛俱乐部。 众人下了班,店里只剩向子洋和虞闻两个人。向子洋也跑了两天,现在摆烂在大厅打游戏,虞闻对着电脑,面色沉郁。 钟季同那边的货他不可能要的,但俱乐部不是他一个人的,还有谭勋、向子洋……甚至温想的钱。斯冰赛第一次接国际品牌的大单,虞闻也不可能让它流掉。 啧,要不明天跑远点,去临省看看,这么大的地方不能五十台车的曲轴都找不到吧。 他仰头靠在椅子上,捏了捏眉心。 正准备查路线的时候温想推门进来了。 她双眼哭得通红,发丝被揉乱湿湿贴在脸上。 “虞闻……” 那一刻虞闻的心被狠狠拧了一下,他赶忙跑过去把人扶住。 “怎么了!?” 温想一把抱住他,把脸埋进他胸口,瘦弱的肩头还在一抽一抽地抖着。 “谁欺负你了?”虞闻第一反应就是有人动她了,话音不自觉染上怒意。 温想摇头,“没有、没有人欺负我……” 她继续趴在虞闻怀里抽泣,“我……我就是想你了。” 虞闻黑眸兀地张大,随后心里涌过一阵暖流。 他拇指揩去她脸上的泪痕,语气万分宠溺:“傻不傻,不是晚上刚见过吗?” 一旁略显多余的向子洋走神被打野gank了,他摸摸鼻子,“我死了……先滚去睡了。” 虞闻提早给俱乐部打了烊,带温想进了自己房间。 他让她坐在床上,自己则半蹲在地上,拿着一块热毛巾给她擦脸。 在一团白绒绒里,温想抬起兔子一般的眼睛,“虞闻……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骗了你,你会生气吗?” 虞闻挑眉,“你今晚怎么了?奇奇怪怪。” 他把毛巾翻了个面儿,去捂她红肿的眼。“骗我?骗我什么了?” “你先告诉我你会不会生气啊……” 哦,就因为想这个所以哭了? 虞闻决定配合她一下,他把毛巾放进脸盆里搓了搓。 “那得看什么事儿……骗我感情我可不饶你。” 一个“不饶你”吓得温想拼命摇头,“不是!我没有……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 看这傻姑娘,一着急就这么老实。 虞闻眉眼弯了弯,大掌安抚地摸着她脑袋,“不是感情,那我没什么好在意的。” “真的?……不是感情就可以原谅我?” 虞闻看着她睫毛上串着的小泪珠,觉着有点好笑,敢情她只是想从他这里要到一个豁免权啊。 别说豁免权了,他有什么不能给她的呢? 他把温想垂落的发丝拨到耳后,语气柔和道:“真的,我什么时候对你说话不算话了?” 温想一把搂住他胳膊,“呜、虞闻……你真好!” “就为了这个哭啊?我还以为你会说你其实结婚了,或者你跟别人有个孩子。” “唔,这怎么可能……” 他怎么比她还离谱啊?但温想又有点好奇,她问虞闻:“那假如真是这样你要怎么办啊?” “怎么办啊……”虞闻低头,看着面前小小一只的姑娘,一把把她压进怀里。 “那我也只能为爱做三把你抢过来了。不服的话,让他们报警吧。” -- 牛逼啊虞闻,为爱做三法律也奈何不了你就是了!(明天上肉 乖,摸它 这是温想第一次在他这里留宿,她以前总害羞,因为虞闻这边人多,尤其还有向子洋。 但今天虞闻感觉她有些不一样,刚刚两人抱在一起,温想罕见地主动吻了他。 虽然不管亲吻还是做爱,虞闻都很享受自己主动,但由她发起时还是会带来不一样的满足。 软唇一开始还只是在他下巴上轻啄,而后缓缓上移,贴住他略显薄凉的唇瓣。 该说不愧是平日里恬雅的女孩,她连亲吻都显得比他矜持许多。不急不躁,小心翼翼,两瓣轻轻压住他的,只偶尔探出小舌在他唇缝里勾一遭,香津蜜液霎时沿着细缝漏进虞闻口腔。 他眉头不自觉皱了皱,毛巾丢到一旁,手掌扣住她后脑加深了这个吻。 虞闻的吻与她不同,他的吻总是直接、热烈,并且充满了情欲。火热的长舌一举撬开她的唇,大肆攻入她的肉腔。牙齿衔住她作乱的软舌,往外拉,舌头和嘴唇合力从舌身中段一直吮到舌尖…… 温想呜咽一声,浑身都因为他赤裸的吻颤栗了一遍。 虞闻紧合双眼,大掌托住她脊窝,若有似无地在文胸搭扣处摩挲。 当主动权移交到虞闻这边时,温想便完全不是他的对手。纤细的手臂无力地挂在虞闻脖子上,她两颊、眼尾都飞红了一片,一副任由男人予取予夺的模样。 虞闻黑眸渐沉,拉着她的手摸上自己硬得发疼的肿胀。 在性事上他也比温想直白,除了第一回在梦里操了她让他羞愧过,其余时候他对于自己对她的性欲都坦坦荡荡。 譬如现在,他哄着温想帮他把拉链拉开。 今晚的她似乎异常听话,真跟着他的动作这么做了。 没了外裤的阻挡,性器一下跳出来把内裤顶得老高。 虞闻牵着她的手把内裤头拉下,边缘卡在硕大的卵蛋上。 他手指顺着她赤红的耳廓剐弄,嗓音沙哑地说:“乖,摸它。” 呜……怎么有他这样的人啊? 明明上衣和裤子都穿得好好的,只有鸡巴从中间直直顶出来,凶凶色色的架势。 温想害羞地垂眼,一双柔荑前伸,包裹住他滚烫的阴茎。 还没多少用手帮他的经验,温想回忆着上次在藏区虞闻教她的……好像是得多用点力,从根部到顶端来来回回撸…… 虞闻吸着气,盯着她头顶乌亮的发旋,鸡巴被她生涩的动作搓得发痒。 他忽然一手捏紧她握在性器上的手,另一只手掀起她的衣服,把文胸上推,用力捏她浑圆的奶子。 “呜、嘤……虞闻……” 没捏两下她就叫起来了,敏感得不行。 几天没揉了,感觉她这里又大了。 虞闻揉得有些急,但一掌包不住两团奶肉。他用两指夹住右侧乳尖,然后用掌根去压左边的奶团。 用这种姿势同时照顾两团奶子,算是稍微缓解了摸不到两边的焦灼。 要说她全身上下,虞闻最喜欢的就是这对丰满嫩软的奶子了。 这处他不知揉了多少次舔了多少次……总有一天他还要操的。 虞闻幻想着有天能把鸡巴插进她奶子里。 但现下,他要先操小手,把她小手操热操软了…… 虞闻挺腹在温想手里快速抽插,马眼溢出的前精黏糊糊流了温想一手。 没让她撸太久,因为实在忍不住了。 他扶着温想侧躺,抬起她一条腿插了进去。 打屁股,“宝贝,爽吗?” “呜呜……啊——” 无论操多少次,她穴里都是一样的紧致湿热。 但温想却永远无法适应虞闻的粗长,肉棒噗嗤一声进入,她的小穴就猛地夹紧了。 虞闻闷哼一声,舔了舔牙根,压住她奶团插了起来。 一只手贴着床单钻入,像把她捞起来一样锁在怀里。有手臂作为支点,能更加方便他下面肉棒的进出。 侧躺的姿势让性器从罕有的角度撞进来,温想的身体被顶得一颤一颤,奶肉激烈晃动,甩在虞闻手背上。 “哈……虞闻……不、不行了……” 在他的冲撞下她脑袋一片模糊,呻吟声不绝于口。 虞闻的性器插得太深了,他动作又快,就这么撞了几十下,温想就脱力在他怀里高潮了。 咕啾咕啾的水从两人交合处喷出来,没有给她丝毫反应的时间,虞闻手往下探,按住她抽搐的阴蒂快速揉捏。 “呜呜……啊、……!” 正在高潮的阴蒂哪里禁得起这样玩弄,更何况虞闻就着这波蜜水又操了起来。 温想身体顿时紧张地弓起,下一秒像绷断的弦似的,在他猛烈的进攻中瘫软下去,她小腿无力地踢了一下,被虞闻的硬实的大腿死死压住。 “呜……哈……虞闻、别、……别揉了。” “为什么不让我揉?” 他咬住她滴血的耳垂,气音滚烫全落进她耳朵里,连带着侧颈的肌肤也酥麻起来。 “哈……受不了、呜……” 虞闻哼笑一声,问她:“怎样的受不了,难受得受不了,还是舒服得受不了?” “呜呜……” 他为什么要明知故问啊。 温想害羞了,她羞臊的时候就不说话只咬唇。 男人的“施虐欲”很容易就被激起来。虞闻一边摆胯一边把上半身支起,用舌头把她压在唇上的牙齿舔回去,然后吸住她的唇吮咬。 “宝贝……说我操你操得爽不爽?” 他又这么叫她了…… 虞闻说完,故意将下身的速度放慢,九浅一深地磨着她。 温想受不了他速度突然降下来,原本堆积在穴口的快感顿时凝固,要上不上要下不下。 她被逼得眼里噙上泪,“呜呜……爽、爽的…虞闻……” “爽……那还要不要操?” “呜……要操的……”温想小声抽噎道,“虞、虞闻你快点……” 虞闻一边眉抬高,听出来这是在嫌他慢了。 他臀部后撤,将性器完全从她身体里退出来。 而后一个深挺—— 全根没入。 “呜嗯……哈……啊!” 抱起她就是一阵疾风骤雨般的狂插。 甬道内的媚肉又紧又热,层层迭迭吸咬着他肉棒,性器上每一寸皮肉都被她捋地熨熨帖帖。就算她不说,虞闻也知道她爽得很。 他抬手往她唇内插入一指,模仿性交的动作,用手操她的嘴。 两个小孔都被他堵满……虞闻脸上滚过汗珠,沿着他硬挺的下颌线滑到喉结上。 温想的呜咽声被他捣得稀碎,下面的穴被他干得合不拢,上面的小嘴也被他插得淅淅沥沥流出香津。 “呜、……虞闻、太深了……慢……慢点。”她含糊不清地恳求道。 虞闻抽出手指,掰过她下巴狠吸了一口,嗓音性感无比。 “一会儿快一会儿慢,一会儿深一会儿浅……宝贝怎么这么难伺候?” 他趴到她耳边“嗯?”了一声,沾满汗液的大掌啪地往她翘起屁股上甩了一下。 干潮吹,你喷几次,我射几次 这一巴掌倒是没怎么用力。奈何温想皮肤太薄,平日一个吻痕都要消好久。虞闻这一拍,浅红的掌印赫然出现在白嫩的臀肉上,温想仰头呜了一声,甬道猛地收缩—— 就在此时,隔壁的门响了。 向子洋口渴出来倒水,他拖鞋趿拉在光洁的木地板上,踩地声清晰可闻。 温想一下陷入紧张,甬道一抽一抽地吸着阴茎。虞闻死死掐住她的腰,鸡巴被她夹得又硬又疼。 “哈……虞、闻。” 她嗓音细如蚊蚋,猫挠似的在他胸口撩了几下。说完温想用手捂住自己的嘴,不敢再露一点声音。 “乖,放松……” 虞闻呼出口浊气,停下动作,掌根贴在臀瓣给她揉着。 但向子洋不光在客厅接了杯水,甚至还哗啦开了包薯片。 听着他嚼薯片呱唧呱唧的声音,虞闻额上不存在的黑线增加了。 身下的肉棒还被她绞得要死要活,他小臂暴胀着青筋,从床头捞过手机,给门外的人打了个电话。 向子洋看到号码还觉得纳闷,左右隔壁的有什么事不能出来说?还打电话,怪洋气的。 他冲虞闻的门喊了一声:“闻哥hello啊。” 虞闻从电话里冷冷回他:“向子洋,进屋睡觉。” “啊?” 虞闻眉心锁紧,补充道:“你吵到我……睡觉了。” 吵到睡觉啊?听他压着一股子气向子洋还以为吵到他做爱了呢…… 但这事也不能全怪向子洋,温想从不在他们俱乐部过夜的,他还以为虞闻早把人给送回去了。 等到隔壁传来落锁的声音,虞闻一把抬起温想的屁股,对着穴口就是一顿撞。 “呜呜、……啊……!” 肉体拍击声响彻在房间,虞闻见她高潮了也不敢出声,雪白的酮体都憋出粉红。 他箍住她的腰告诉她:“承重墙,他进了屋子就听不到的。” 温想这才放松了身体,小声啼叫起来。 虞闻干得又快又狠,背面操完一轮又把她翻到正面操。 她香软的肌肤上渗出一层薄汗,人被顶得失了魂,手指连抓床单的力气都没有了。 肿胀的性器在嫩滑的小穴内进进出出,每次捣入,龟头都会顶到她宫口,两张软唇吻咬彼此,难舍难分。 销魂的滋味让温想第一次在虞闻身下潮喷了,汹涌的淫水一波接一波,喷上虞闻绷紧的大腿、小腹。 虞闻太阳穴突突地跳,最后关头他狠狠插了十几下,抵着她臀缝射了出来。 滚烫的精液沿着她股沟流到床上,室内顿时飘散着一股膻腥。 身下的床单被精液和淫水弄得一塌糊涂。 温想从失禁的羞耻中清醒过来,整个人红得像熟透的虾。 虞闻抱着她喘气,平复了好一会儿,又如猛兽进完食般,餍足地在她唇上啄着,大手去揉她湿软的奶。 “呜……哼、虞闻,你太过分了……” 温想闹别扭了,转身不让他碰。 虞闻知道她是在怪他最后顶得太深,把她干潮吹了。 可谁叫她里面这么舒服,刚刚趴在她身上虞闻连死的心都要有了。 射精的那一刻他在想什么呢? 他想,哪怕她骗了他,不管是过去还是将来,他都不可能怪她的。 要真的是很过分很过分的那种骗…… 那他也只能让她在床上还回来了。 带着极度的宠溺,虞闻一手慢捻她乳尖,一边用嘴在她唇瓣、颈侧密密地吻。 温想的“气”似乎还没消,小手按在虞闻胸肌上,虞闻从善如流地躺到床上。 柔软的床铺因为他的重量凹陷下去,被汗水打湿的黑发蹭在床单上。由于憋笑,虞闻喉结上下滚了滚,说不出的性感。 温想吸着气,眼尾红红地说道:“我也想看你那样……” 我哪样? 虞闻反应过来,嗤她:“又傻了是不是,男人可不会喷水。” 他脸上挂着痞气的笑,忽然直起身用湿热的舌尖搅弄她耳廓,“我们只会射精……” 他嗓音很低,压着浓浓一股情欲。 他知道温想这姑娘皮薄,听到射精两个字都觉得烫耳朵。 他刚还想说什么来着? ——别光着身子跟男人撒娇啊,不射你射谁? 这不话音刚落,虞闻刚释放完的鸡巴就又有抬头的架势了。 他长臂一捞把她抱到自己身上,用阴茎磋磨她湿哒哒的花穴口。 虞闻掀起眼帘望她,看上去在认真思考男人要怎么喷的问题。 “要不这样?你刚刚喷了几次,我就射给你几次。” 他牵起她湿发卷了卷,“宝贝,希望你计数了。” 不待温想回答,虞闻便扶着硬挺的鸡巴操了进去。 -- 向子洋:闻哥hello啊! 虞闻:哈你ma 又被干喷了,再加一次? 温想怎么可能计数…… 虞闻跟她说你喷了三回,那我就射三次,刚刚那次不算。 想不到温想居然同意了。 但她似乎想自己动“手”。 虞闻觉得这姑娘今天着实有些大胆。或许从她晚上哭着进门的那刻起,就有什么不一样了。 虞闻靠在床头,犀利的眉眼染上几分慵懒。 温想坐在他身上,双手撑着他紧实的小腹,掌心的汗流了满手。 她抬臀上下动作着,挺胀的肉棒进进出出插得小穴很舒服。 “嗯……哈、——” 她唇齿间溢出动情的呻吟,转着弯儿地往他耳蜗里钻。 虞闻觉得眼前风光无限——她乌亮的黑发打湿了蜿蜒在如雪的肌肤上,身前一对丰满的奶兔随着起伏一颠一颠地甩着,红透的乳尖就像两颗成熟的蜜果引人采摘。 他一条手臂横垫在脑后,眸色幽深地望着她。腾出来的那只手用力搓揉她耸动的奶子,指腹撩拨敏感的乳尖。 “宝贝……再快点。”他哑着嗓子蛊惑道。 温想小腿用力,提着臀在他身上撞了两下。 ……那力气小的都没撞出声。 “呜呜、……不、不行了……” 再快她又要高潮了。 虞闻被她软绵绵的动作磨得失了耐心。他掐住她的腰,猛地带着她身体往下落。 啪—— “哈、……” 啪啪—— “呜哈……呜……太深了……啊……” 做爱要啪出声才爽。 虞闻疯狂挺腰,托起她的臀就是一顿插。 “刚刚忘了说……你要是又被我干喷了,要不要再加一次啊?” “呜呜……不、不要加……虞闻……” 让他射四次,明早她还能不能活着去缙城啊…… “呜……不行……虞闻……我不行了……” 温想被顶得身体卸了力,软趴趴地倒在他胸口。胸前的奶肉被压成两块圆饼,虞闻还在插,她身体剧烈地抖着,硬硬的红果蹭在他发硬的乳头上,虞闻被激得眉眼发红,埋在媚肉里的鸡巴又暴胀一圈。 …… 到最后虞闻还只射了两次。 看到她的阴唇被狰狞的性器挤得泛白,颤巍巍地挂在两旁,他终是不忍心操下去。 第二天一大早,他陪温想回家收拾行李,然后送她去了高铁站。 未来两个多月温想都要参加这个培训课,时间是每周的周五到周一。 这次去缙城参加升学培训的除了她和申莉,还有大班的两位男老师。 只是温想没想到,她在缙城又遇见了方弼,这回方弼作为教育局派下来的讲师给他们做培训。 自上回交流会结束,温想跟他已经很久没见面了。 其实那晚饭局结束后方弼给她发信息了,他问她有没有到家。应该是虞闻自称男友强行把她接走,他有些不放心。 那会儿温想没工夫回他,因为她正被虞闻按在墙上吻。 等她第二天想起来回去一条消息,虞闻已经真成她男朋友了。 上午的课整整两个小时,中间只留了十分钟给老师们休息。 后半节课方弼来讲。 申莉看着台上的讲师,胳膊肘杵了杵温想,用口型比划道:「他在看你!」 「我知道……」温想摇摇头,递过去一个“你别说了”的眼神。 下了课,温想本还想拉着申莉打掩护,结果她跑出去上厕所了。 其他教师都三三两两走出去吃饭,方弼从台上走下来。 “温想,又见面了。”他扶了扶眼镜,话说如沐春风。 温想也回了个笑跟他打招呼。 其实像方弼这样的男人,相貌端正,工作稳定,品性优良,在哪里都会受女孩们的欢迎。 温想能感觉到他是个很适合的配偶。 但很可惜,适合不代表喜欢。 “中午一起吃饭吧?” “我……跟同事一会儿去天水街,”温想望着他,缓缓补充道,“吃……麻辣兔头……” 她是故意这么说的。 方弼一点辣都吃不了,大学社团的人知道,他也知道温想知道。 方弼听懂了她的意思。 大家都是体面人,学生会的经验告诉他,拒绝一个人从来不用说得那么直白。 从大学到工作,方弼都不是强人所难的那种类型。 其实早在学校他就对她有好感了,后来顾虑自己出国读书,他就把那份感情压在心底,以为时间长了就淡了。 人生中有许多比爱情更重要的事,方弼选择了先求学,再恋爱。 但当他在二幼提报文件看见她名字的那一刻,方弼才懂,什么叫情根暗种。 她一来,心上忽然起了风,在他蒙尘的心头吹开一道裂缝。 但感情从来不是念念不忘就必有回响。 看着她背景消失在视线中,方弼突然想到“遗憾”两个字。 老实说这是一个与他迄今为止的人生都无甚关联的词语。他进入全国一流的大学、去到国外顶尖的学府,他的前二十多年按部就班、顺风顺水……有什么好遗憾的呢? 可他还是觉得遗憾。 很多人都像方弼这样。 明明时间倒退也不一定会有不一样的结果。 但人宁愿怀抱遗憾,也不愿相信自己从未有过接近幸福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