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开局住进四合院》 第一章 “情满四合院”的四合院 谭墨死了,谭墨活了,谭墨穿越了。 说起这个谭墨,也算是多姿多彩过了一辈子。 农村户口的他,76年出生在帝都bj的远郊区,高中毕业就去当兵了。 说是当兵,但是他还真没学会多少军事技能。新兵训练三个月一完,就下了连队。 其部队番号是:某某集团军,某某旅陆航团,直属机修连炊事班。 在炊事班也不是没好处,虽然也是部队,但相对自由一些,空余时间也多一些。 于是乎,咱们这位谭大爷,充分发挥主观能动性。 在当兵这三年里,学会了许多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的本事。 比如:母猪的产后护理。(知道,看过) 比如:蔬菜种植。(知道,看过,干过) 比如:钟表修理(会修,修过) 比如:车辆维修(知道,看过,试过) 再比如:车钳铆焊。(会,但干不了细活儿) 再再比如:厨房里的活儿(虽然比不上好厨师,但是都能干) 得亏是个机修连,这要是在海军,估计还能学会海钓也说不定。 也多亏我军注重人才培养,希望战士们复原时能有一技之长。 要不然,就依着我们谭大爷这种,要么穷折腾,要么不起床的皮赖性子,等到他复原时能增重60斤不止。 反正不管怎么说,这三年兵算是没白当。 复原回家,因为是农村户口,不包分配,只能是自己找工作。 好在谭墨在当兵这三年里,听了指导员的话,考了个函授大专学历。 学的是企业管理专业,至于谭大爷学到了什么,那就只有鬼知道了。 不过不管有没有真才实学,学历是有了,比他那个高中毕业证,在找工作方面容易了许多。 然后,谭大爷就开始了他不停换工作的一生。 谭墨这一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做到他名字的谐音——贪墨! 可终其一生,他当过最大的官儿,就是运营经理了,那个高层领导的阶梯,始终也没踏上去。 所以他的愿望,到生命终结也没能实现。但俗话说得好:东方不亮西方亮。 虽说工作上一般般,但这货情场得意呀!称得上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最令人费解的是,谭墨的小情人们质量还挺高。 有老师,有医生,有机关工作人员,最离谱的一个,是某汽车品牌亚洲区总裁的助理。 你说要是本作者有谭大爷这本事,五姑娘是不是能少受不少累? 谭墨的家境很好,虽然是农村的,但毕竟还是帝都不是? 老爸老妈在老家,经营着一家农家乐,收入不菲。 谭墨有一个哥哥一个姐姐,大哥两口子都是警察,姐姐和姐夫经营着一家消防器材公司。 谭墨在家里算最不成气的了,不过也算是五子齐全了。(妻子儿子车子房子票子) 谭墨的老婆在邮局工作,算是稳定,也正是因为有了这样的大后方,他才敢瞎折腾。 也正是他的瞎折腾,才把自己折腾穿越了。 谭墨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打量了一下四周。! 发现自己好像回到农村的老房子似的,一个里外间儿,自己并不认识。 努力回想这是哪儿的时候,一股记忆在脑子里爆发了。瞬间的眩晕使得刚站起来的谭墨,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再站起来的时候,谭墨不禁一句“窝草”行天下。 根据融合的记忆得知,自己到是没改名儿,还叫谭墨。 不过这里却不是自己原来的世界了,这里是一部叫做“情满四合院”的电视剧中的平行世界。 这部电视剧,谭墨还真看过,不过谭墨对剧里的人没什么好感。 给他的感觉就是开始一个人吸主角“傻柱”的血,然后是十个人吸“傻柱”的血,最后是大家一起吸“傻柱”和娄晓娥的血。 谭墨心说你咋不叫“吸血四合院”呢。 可是,好死不死,谭墨不仅穿越进了“情满四合院”的世界,还特么住进了这个院儿里! 那岂不是说,自己马上就要面对那些人了!谭墨觉得自己有必要换个姿势再穿越一次。 在换了几个姿势均无果后,谭墨才放弃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开始正视现在的自己。 谁能想到,出去旅游一圈,在回来的飞机上睡个觉也能穿越。 不过既然已经过来了,想必是回不去了,何况还是个魂穿,估计自己那边的身体都火化了吧! 国人思维:穿都穿了!还是先捋捋吧! 现在的自己,还叫谭墨,今年25岁,大专学历,毕业于中国政法学院(现中国政法大学)。 参加工作3年,前几天从红星机械厂调到红星轧钢厂,职务是保卫科干事。 行政级别为22级,科员(10级警员),对应工资53元(补助和职务补贴不算在内,都算上大概是61元左右) 谭墨身家清白,母亲早逝。父亲是军转干部,转业回来被分配到红星总厂(副部级单位)公&安处(正处级单位)任科长(正科)。两年前由于旧伤复发病逝。 谭墨之所以在四合院里,是因为原红星轧钢厂保卫科干事,上调到总厂任职。 厂里把他调过来,给他提了一级,也算是照顾。理论上他要在参加工作第四年才能提到22级。 (大专毕业24级,一年后转正23级,理论上3年升一级,但是想升到20级副科,进入干部行列,有人用了一辈子!) 到了轧钢厂报道后,厂里又给他分配到四合院居住,为了照顾他才给他分了这套里外间儿。 其实谭墨家在总厂那边宿舍楼里就有两间房,那是分给他父亲的,只不过他父亲去逝后,并没有收回,就落在了谭墨手里。 今天是谭墨的前身刚到轧钢厂报道,到新分的房子里收拾一下,谁知道就想换个灯泡,因为凳子不稳摔下来,结果就被现在的谭墨李代桃僵了。 弄明白自己是怎么回事以后,谭墨不禁哑然失笑,这哥们儿比自己还背! 里外屋转了一圈,真可谓是家徒四壁,除了里屋有张要散架的双人床,就剩下一张同样要散架的写字台了。 屋里也是有些破败,顶棚和窗户全都焦黄,角落还有一些蜘蛛网。 看来今天是没法儿住在这儿了,谭墨索性准备找些人,帮忙好好拾都拾都。 第二章 介绍介绍俺们屯里的人儿 之所以一有了新房,就准备先拾掇拾掇,一是因为上一世的谭墨住惯了舒适敞亮的房间,二是因为这一世的谭墨是个有钱人。 先不说他这几年上班存下来的钱,和他父亲攒下来的钱。就只算单位给他父亲的抚恤金和丧葬费,也是一大笔钱。 他父亲虽然是因伤病逝世的,但单位考虑到他是在战场上受的伤所导致的,并且也是在工作期间倒下的,所以抚恤金是按照因公殉职给付的。 因此红星总厂,按规定给付的抚恤金是谭墨他父亲(正科级警员,4级)基本工资的(106.5元)40个月。 另外给付谭墨父亲的六个月基本工资作为其丧葬费,这些钱加在一起足足有5000多块。 这些钱在这个时代里绝对算得上是富有了,不过现在这些钱都便宜了穿越而来的这个谭墨。 这个新家还不能住,自己原来的家离这里又比较远,明天还得上班,回去肯定来不及。 没办法,谭墨只好又回到轧钢厂,找到科长刘万荣把情况跟他一说,刘科长就把他安排到值班室让他在那凑合几宿。 放下行李,谭墨决定出去四处转转,顺便打听一下能不能请到人帮忙收拾一下自己的新房子。 还别说转了一圈以后,门卫李大爷给介绍了一个人。 这个人叫刘兰,是轧钢厂食堂的工作人员。听李大爷说她父亲是个工匠,手艺还不错,里外的活都能干。 谭墨赶紧让李大爷帮忙叫刘兰出来,问问能不能请她父亲帮忙收拾一下自己的新家。 介绍两人认识后,李大爷就回了他的门卫室。 其实对于刘兰这个人,谭墨是有认知的。 在电视剧中,刘兰是李副厂长的情人。为人大大咧咧,性格比较直爽,同时也比较八卦。但总体来说,还是个比较不错的人。 现实中第一次看到刘兰,谭墨觉得长的还不错,二十七八岁的年纪,把自己收拾的很利索,穿着不说多好,至少干净整洁,这让谭墨对她有了不少好感。 两人认识以后,通过聊天谭墨才知道,刘兰家是农村的,她是通过接老公爹的班进的轧钢厂。 刘兰有两个弟弟,一个哥哥一个妹妹。父母都在农村务农,哥哥已经成家,妹妹也已经嫁人了,两个弟弟还都在上学。 她父亲在农村里也算是能人,瓦工木工都能干一些。平时在生产队里除了下地干活,也会给各家各户拾掇拾掇房子院墙挣些补贴。 了解到这些信息以后,谭墨估计刘兰她父亲肯定能把他的房子给收拾出来。 恰巧的是,刘兰的父亲这两天正好来看她还没回去,就跟刘兰约好中午下班后,让她带她父亲去四合院见面。 刘兰家住的离四合院并不远,应该说轧钢厂的职工住的都不算太远。她的家是公公婆婆去世后,留下来的自有住房,是一套三间正房的小院子。 刘兰有两个孩子男孩四岁,女孩六岁,都在上幼儿园。她的丈夫是在这个年代极为罕见的独生子。 不过可能是因为他父母生前面太过溺爱的原因,快30岁的人了整天胡打六干,不干正事儿,要不然也不会在公公去世后让她一个女人去接班。 跟刘兰约好后两人分别,谭墨看看时间离中午也没多久了,就回到值班室,拎起自己的背包,走出了轧钢厂的大门。 找了个饭馆吃了一碗肉丝面,吃完饭谭墨就走回了四合院。 对于这个吸血四合院,看过电视剧的谭墨对里面的人普遍没有什么好感。 在他的认知中:一大爷易中海就是个终生为了养老而奋斗的人。 谭墨认为这家伙除了为自己养老会时刻算计外,算个热心人但也不过是小恩小惠罢了。 二大爷刘海忠,是一个为了当官孜孜不倦的人,并且是个对别人狠对自己儿子更狠的人。谭墨对这家伙是一点好感都欠奉。 三大爷闫阜贵,是个出门不捡一分钱既为亏本的人。 对于这个老头,谭墨倒不觉得多讨厌,虽然精于算计却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对于bj小学教员每月工资只有42块7。 一家六口都要靠他一个人养活,家里还有三个半大小子,如果不算记着过日子的话,这老货的工资还真不一定够吃。 在这部电视剧当中,这老头是唯一一个主动反哺傻柱的人。 倒霉鬼许大茂,对于这个人谭墨既同情又可惜,但绝对算不上讨厌。 纵观整部电视剧,其实许大茂做的恶又有多少呢?绝大部分还是为了跟傻柱顶杠罢了。 绿茶精秦淮茹,这就是谭墨给出的最终鉴定。 这货不仅拖了傻柱十多年,而且把傻柱算计的死死的,真正让傻柱做到了没钱没房没人。 在电视剧中秦淮茹在丈夫死后却上了环,这是一个让人细思极恐的事儿,绝对不止是为了不给傻柱生孩子。 聋老太太这个人很简单,只要不是对傻柱不利,我啥都听不见,啥都看不见,啥都不明白。 傻柱的妹妹何雨水,这是一个被绿茶精忽悠瘸了的人,也是被傻柱灌输的惯性思维带偏的人。但是是不是真不知道呢?还是挖坑呢? 娄晓娥这个人算是谭墨在这部电视剧里看着最舒服的人了,虽然有点憨憨。 至于老虔婆贾张氏和神偷梗,那是令人无语的存在,就不需要多说了。 最后就得说说这部电视剧的主人公傻柱了,谭墨给出的最后鉴定结果就是,二哈型傻舔狗。 对了额外还得说说秦京茹和冉秋叶。 谭墨比较喜欢秦京茹这个角色,这个人虽然没什么见识也胸无大志,但她跟了许大茂以后,真正做到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至于冉秋叶,谭墨对她的评价是一句话:文艺女青年,另外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轻易听信别人的话和所看到的表象而放弃自己幸福的人。 走进四合院儿,想着剧情里的一个一个角色,谭墨真是感慨万千,自己马上就要跟这些人打交道了,他还真怀疑自己是不是对手! 不过俗话说得好: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 谭墨认为对于四合院里的各位大神,自己还是敬而远之的好,如果可能的话尽量不打交道。 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在四合院这个小圈子里真的能做到独善其身吗? 第三章 搬到了新家 走进自己的屋子,在那张要散架的床上擦了擦,坐下来的谭墨打量着房间,在脑海中构思着,自己理想的房间布置。 正在出神间,忽然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他才回过神,谭墨知道应该是刘兰和她父亲来了。 赶紧出门把两人迎接进来,一阵寒暄过后,谭墨才和刘兰的父亲谈起了正事儿。 谭墨原本就是bj人农村的,小的时候没少睡火炕,对这玩意儿情有独钟。何况这个时代冬天睡床的话,简直是种折磨。 所以跟刘岚的父亲特意交代,一定要给他盘一铺火炕。而且谭墨还结合后世节能火炕的优点,给出了指导意见。 时间一晃一个礼拜的时间过去了,刘兰的父亲老刘头,总算带着人把谭墨的房子给装修好了。 今天谭墨过来就是为了验收的,里外转了一圈,谭墨表示很满意。痛痛快快的给了老刘头62块钱房子算是交接完成。 其实房子没有太大的改动,花钱最多的方面,就是谭墨让把原来的窗子全部换成了玻璃窗。 当然不是后世那样的大窗子,只是改成了80年代的那种格子窗。尽管是这样,但屋里依旧显得亮亮堂堂。 屋里的墙壁刷的大白(熟石灰混合物),显得干净整洁。没办法这个时代可没有涂料漆,只能用大白将就一下了。 在这个年代好多人家屋顶是不掉顶棚的,谭墨为了让自己感觉更舒服一些,不仅让老刘头给吊了顶棚,还用大白刷了一遍。 这样一弄,看起来就像80年代农村的住房,但跟这个时代的普通人家的房子相比较,明显显得高大上了许多。 谭墨这货为了不让屋里烟熏火燎,让老刘头在屋外盘了一个小灶台,上面放着一口四印锅(口径47厘米)。 灶台里面还设计了一个开关,这样夏天的时候做饭就不会把炕烧热了。当然这样一来就还要改造一下烟囱,增加了许多麻烦,不过好在老刘头是个经验丰富的,把问题都解决了。 为了多少能遮挡一点风雨,谭墨还让老刘头在房檐底下给搭了一个一米多的棚子。既能遮挡一点灶台,也能给要买的蜂窝煤弄出点地方,反正现在也没有违建一说。 房子弄好了,里面却是空荡荡的,谭墨准备请假回家一趟,把该搬过来的都搬过来,能用的都拿过来。 到厂里跟科长请了假,又跑到运输科找到科长,请他派一辆卡车跟着去搬家。当然找车搬家的事儿,是谭墨找科长帮忙向厂长申请并经过同意的。 谭墨的老爹人缘还是不错的,在知道谭墨要搬家的时候,左邻右舍出来不少人,这个拿被子那个提暖瓶,只用了半个小时的时间,就把东西都装到了卡车上。 谭墨又挨家挨户送上了一些小礼物,跟大家依依惜别。最后他又托跟他家关系最好的,也是他家的邻居,同时也是他父亲公&安处同事的靳叔叔,帮忙把他的房子租出去。 驱车回到了轧钢厂,谭墨在保卫科叫了几个人,卡车又转头开向四合院。 五六个大小伙子,卸谭墨搬家的这点东西还真不叫个事儿。不到一个小时的功夫,不仅东西都搬进去了,还顺便都给归置好了。 现在再进谭墨的屋子,就有了一种家的感觉。 外屋一进门,正对着是一个高低柜,旁边放着一个板柜。里面放着锅碗瓢盆和粮食等杂物。 靠东墙是一个双人沙发一个单人沙发被一个小茶几隔开而组成的待客区。 靠西墙是一个三开炉子和一个方桌四把椅子,这里也算是就餐区了。 里屋的门原来是没有的,谭墨让老刘头特地打了一扇门给装上了,这样有利于冬天保暖。 里屋一进门就是谭墨特意让老刘头给盘的那铺炕,虽然不大但睡三个成年人是不成问题的。 靠北墙有一个书架两个衣柜,那书架和其中一个衣柜是谭墨父母的,也让谭墨给搬了过来。 西墙的正中位置放着一个三开炉子。这并不是谭墨烧包要弄两个炉子,而是原来父亲那屋用的那个没地方放,他又不想丢弃或卖掉,就一并给搬了过来。 里屋靠东墙放着两个单人沙发,由一个圆形小茶几隔开。小茶几上还放着一台这个年代很抢手的收音机。 提起收音机,就不得不提这个年代最著名的“三转一响”,所谓“三转一响”,其实就是指自行车手表缝纫机以及收音机。 谭墨家里面自行车手表和收音机都是有的,就差个缝纫机。不过谭墨和他父亲两个大男人谁都不会缝缝补补的手艺,要那玩意儿也没用。 再说他们父子俩还真没有打补丁的衣服。先不说谭墨的父亲大小是个科长,只说他是个公安人员,就不会有什么打补丁的衣服。因为他一年四季的警服都是单位配发的,在这个年代穿身警服出门也是很拉风的。 而谭墨呢除了早些年父亲还没转业时,家里清苦一些,自从父亲转业后家庭情况就明显好转了。 谭墨母亲去世后,家里就剩爷俩,他父亲工资又高,所以谭墨几乎就没受过什么苦。 等他考上大专后,不仅不用花家里的钱,还能拿到一定的补贴,更不用说谭墨参加工作以后了。家里就两个人,两个人还都挣钱,工资还都不低,怎么可能还穿带补丁的衣服? 其实谭墨也是公安系统的一员,只不过像红星轧钢厂这样的分厂,没有派出所只有保卫科,但保卫科的科长副科长和几名干事,却是实实在在的公安编制,制服警械都是统一由上级配发的。 至于保卫科的其他人员,则是工厂职工。 保卫科的这几名公安在编人员是双线管理的,既要受到总厂公安处管理,也要接受轧钢厂管理,这几个人的任免还真不都归轧钢厂说了算。 谭墨平时上班也是穿警服的,只有在下班以后才可能会换成便服,有时候谭墨懒得换,或者为了办事方便,就会直接穿警服。 第四章 亮相 上 家是搬完了,也收拾好了,谭墨趁着还有时间,估计居委会也还没下班,就去居委会报个到。 在这个年代里,职工的房子虽然是属于工厂的,但管理却属于当地居委会。 分到房子的职工,在搬进来的时候,是要去居委会报个到打声招呼的。 谭墨走进居委会表明来意,居委会的赵主任接待了他。 长相不算太出众,最多算一点点小帅,一身合身的衣服,再配上一头短发整个人显得格外的精神与干练,这就是谭墨给赵主任留下的印象。 赵主任让谭墨先回去,说是等下班以后,她会去四合院介绍谭墨跟院里的人认识一下。 就这样谭墨算是完成了跟居委会的报道工作。慢慢的走回四合院儿,找回自己在后院的家。 这个四合院儿并不大,是个三进的院子。前院和后院区别不大,都有九间主房,都在最西边,有一间厕所,区别就在于后院有两间配房,也就是柴房。 这两间配房住不了人,所以就成了后院几家人放杂物的地方。 后院房子的后面,有一道后院墙,跟后院的房子之间有两米左右的距离。 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却有一大一小两个地窖,大的一个是整个四合院公用的,另一个小的却是何雨柱家的。 这个何雨柱是轧钢厂第一食堂的大厨,外号叫傻柱,在整个四合院儿里,只有他家的三间半房子是自有住房。 何雨柱住在中院的主房里有两间半,而他妹妹何雨水现在是谭墨的邻居,住的是一个单间。 后院,谭墨的东边是聋老太太,住着两间房。西边就是何雨水了,再往西住着二大爷刘海忠一家人,最西边是许大茂两口子。 前院住着以三大爷为首的四户人家。 中院住房最多,住着何雨柱,贾家,一大爷家等八户人家。 整个四合院住着将近20户人家,小80口人。 回到家的谭墨想着今天晚上就得在这儿过夜了,炕还没有烧,炉子也没点着,正好也该吃饭了,索性就在外面灶上做了点饭得了。 带到准备点火的时候,谭墨才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家里没有柴火。 原来谭墨家是住在筒子楼里,一般是用煤火做饭,几乎用不到柴火。后来谭墨参加工作,在单位也是住宿舍,根本就不起火做饭。 这就导致了他家的炉灶虽然盘好了,可柴火根本没想起来买。当时实验的时候用的柴火就是打窗框和门,剩下来的废料。现在废料早就没有了,还做个屁的饭。 好就好在买劈柴不用票,趁着供销社还没下班,谭墨骑上老爹留下来的自行车,赶紧往供销社跑。 到了供销社花了一块八毛钱买了100斤的劈柴,放在自行车上赶回了四合院儿。 费劲巴拉的总算把灶点着了,在锅里放上点水先烧着,又拿了块蜂窝煤塞在灶里,准备烧着了点炉子用。 拿出一颗白菜切了点白菜丝,又拿出葱姜蒜切了一点,最后舀出一碗白面,用水和好搓成疙瘩,准备工作算是完成了。 要说起做饭其实两个谭墨都不陌生,一个是现代老爷们,谁还不会颠配俩菜了?一个是在这个时代生活的光棍爷俩,都不会做饭那吃啥? 之所以点灶的时候有点费劲,是因为这两个谭墨都没怎么用过这种灶罢了。 刷好锅,锅里放油,烧热后放入葱姜蒜炝锅,再放进白菜丝翻炒一下,放酱油和盐再翻炒一下,然后一瓢凉水进去(没热水),等着锅开了就可以放面疙瘩了。 趁着等水开的功夫把灶里面烧着的蜂窝煤夹到里屋炉子里,把炉子点上。又灌了一壶凉水,坐到了炉子上。 谭墨没想把外屋的炉子也生着,反正自己就一个人,顶多在屋里不出去也就是了。 里屋有火炕,再点个炉子肯定会很暖和,至于外屋冷点就冷点,其实也没多大事儿,里外屋各一层的棉门帘子,也能把寒冷拒之门外。 两碗热乎乎的疙瘩汤下了肚,谭墨的晚饭就结束了,把锅碗洗干净放好,还没来得及歇一会儿,就听见有人敲门。 打开门一看,居委会赵主任带着三位大爷站在了门外。 谭墨赶紧请几个人进屋,里屋的座位不够,谭墨又从餐桌旁拿了两把椅子进到里屋,请众人落座。 赵主任打量着谭墨的家,眼里竟还有着一丝羡慕,她说道:“小谭呀!这家收拾的可真利索,看着就亮堂!” 谭墨赶紧接口道:“原来这屋子太暗了,像我们年轻人还是喜欢亮亮堂堂的,这样心情也好一些,心情好,工作才能好麻!” 赵主任笑笑说:“你们年轻人就得积极向上一些,好好工作才是!” 谭墨连连称是说道:“是是是,赵主任说的是,我一定会努力工作的!”说完又指着三位大爷问赵主任:“这几位是?” 赵主任说道:“这几位是院里的管事大爷,是居委会安排平时调节个邻里纠纷,安排个活动什么的,小事小情的也都管管。 这不你今天正式搬过来了吗?带他们过来跟你认识一下,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就找他们就行。” 然后指着一大爷介绍说:“这位是一大爷易中海,是你们轧钢厂的八级钳工。” 又指着二大爷介绍说:“这一位是你们院的二大爷刘海忠,同样是你们轧钢厂的人,七级锻工。” 又指了指三大爷介绍道:“这是你们院儿不多的文化人之一,三大爷闫阜贵红星小学的语文老师。” 谭墨其实是认识这几个人的,虽然只来过这四合院几次,但通过刘兰也大致知道谁是谁。 这三位大爷虽然跟电视剧里长的不太一样,但气质什么的还真没多大变化。 听完赵主任的介绍,谭墨还很正式的,跟几人一一握手,表示初来乍到,请多多照顾云云。 反正就是客气的一逼,但绝对拒人千里之外。心里琢磨着,你过你的,我过我的,咱们之间最好没牵扯。 解释一点东西 这里解释一下黑市,所谓黑市其实有好几种叫法,有叫鬼市的,也有叫鸽子市的,还有叫天儿不亮的。 为什么有这几种叫法呢?鬼市和天儿不亮,其实听名字就能听出来,这种市场一般是在凌晨一点到凌晨五点,只是各自习惯的叫法不一样,没有本质的不同。 而另一种鸽子市是一种白天都敢经营的。为什么白天都敢经营呢?肯定是有人儿呀!当时的情况基本上算一种半公开的市场,你以为那些街道的或者居委会的不会去那儿换粮食? 为什么又叫鸽子市呢?是因为市场里会有望风的,一旦有*过来就会放飞两只鸽子,然后市场里面的人就会马上撤离,这样就大大的提高了市场里交易的安全性,就算有人罩着,也不能明目张胆的不是! 为什么要放两只鸽子呢?因为一般这种黑市,都是在比较隐蔽狭窄又错综复杂的胡同里,一般会在两头各放一只鸽子,所以说是放两只鸽子。 但无论是夜里的还是白天的,这种黑市都是有组织者的,凡是进入黑市的人,无论是买是卖还是随便逛逛,都要交给守门的五分到一毛钱不等。 再解释一下工资的事儿。 比如剧中的一大爷每月99元,但这只是基本工资,还有加班工资的,工人的工资是月薪日记的方式,工人每月只要工作生产25.5天,即算全勤。 多出来的天数是要给加班工资的,另外还有工龄工资,全勤奖,职务补贴等 比如剧情人物一大爷有30年工龄,是个班长,还带两个徒弟的话,再加上他的八级工工资99元,如果他一个月上满30天,他的月收入应该在140元左右。 再解释一下主人公的收入,主人公是在厂保卫科工作。66年以前的工人工资收入,以及行政人员工资收入,包括警务人员。都是按照我国56年颁布的工资级别对照表发放的。 但主人公是受双线管理的,他的行政级别是22级,对应的工资应该是56元,但他的警务级别是十级所以对应的工资是53元。 虽然他行政级别的工资高,但是作为警务人员他的工资只是委托给轧钢厂发放,实际发放单位是上级公安机关的财务部门。 所以主人公的工资是53元,但他在轧钢厂又会担任保卫科干事这一职务,所以会有八元的职务补贴。这八元钱是由轧钢厂发放给主人公的。 工人和行政岗最大的区别就是工人有加班工资,行政岗没有加班工资。工人是工作岗,行政是管理岗。相同级别的工人和行政岗,工人的工资会高出不少。 再比如剧中的一大爷,如果上满一个月的话,他的实际工资数要高于管理他的生产科科长,因为生产科科长在bj这个六类地区工资应该是每月110元左右,即使算上职务补贴,也不会超过120元。 解释一下抚恤金的问题,根据我大华夏56年所颁布的抚恤措施,工伤死亡一般赔偿基本工资20个月,因公殉职一般赔偿基本工资的40个月,烈士一般赔偿基本工资的60个月,丧葬费一般为基本工资的4到6个月。 最后解释一下为什么大家总是粮食不够吃的原因。 原因很简单当时油水少,吃的比较多,另一个原因就是有一部分家庭人口是农户,没有粮食本,没有配额,肯定就不够吃。 如果秦淮茹与其丈夫是在58年以后结的婚,那么秦淮茹一家只有其丈夫贾东旭和其婆婆是居民户有正常配额,也就是我们常说的粮食本,就肯定不够吃。 这里要着重说一下,在2000年以前我国户口管理中有规定,孩子是要随母亲户籍的。 但秦淮茹和其丈夫结婚时应该在53年左右(根据棒梗年龄推断得出),那时还没有明确农户与非农户。 根据54年的规定人口拥有迁徙自由的权利,58年才明确农户与非农户。故此60年代时秦淮茹一家都是非农户有粮本。 (我算了一下64年左右,秦淮茹一家每月的供应量应该在120斤到140斤之间) 如果秦淮茹不是非农户,即便她在贾东旭死后去轧钢厂接班,她所拿到的配额也只是贾东旭的,而不是她秦淮茹的。 秦淮茹出身农村,对当时的政策及法律不懂所造成的,对其所居住的住房归属不明白,在她潜意识里,房子在贾东旭名下就应该归贾家所有,这才有了她被其婆婆拿捏的地方。 秦淮茹并不知道,工作只能由配偶及直系子女,以及在本人明确意愿下的非直系亲属接班。 而租赁的房屋也只能有配偶作为继任的第一承租人,其次才是子女与父母。 还有一点要说的是,票! 票据是当时的主旋律,其重要性甚至于超过了钱。 粮票有分本地粮票和全国通用粮票,就bj而言本地粮票和全国通用粮票的兑换比例在1.3比1左右。 粮票是可以买细粮的,所以粮票和钱的兑换比例大约为一市斤本地粮票兑换0.2元左右。 肉票分为有时限肉票和无时限肉票,经常可以见到那种限当月使用的肉票。 肉票的作用肯定是买肉了,但并非所有的肉食都需要肉票,也根据时间的不同决定所买肉食是否要票。 比如鸡鸭鹅,在58年到64年前期是要肉票的。往后的年份也再次出现过要肉票的情况。 再比如鸡蛋,在58年到62年末是有鸡蛋票存在的。 还比如排骨棒骨蹄子内脏等这些东西也有过要肉票的时候,但时间并不长。 62年以后这些基本就不要票了,但这些正因为不要票也成了大家抢购的目标。为了购买这些往往会排大队,当然也不乏找关系走后门的。 我查到的资料是63年的,当时的bj,猪肉0.64元到0.85元(分级),排骨0.38到0.44元,猪蹄0.4元,棒骨0.18元,内脏0.36到0.4元,鱼0.3元每市斤,鸡蛋每个约为0.06元,母鸡每只2.8到3.5元,公鸡会略便宜一点每只大约2.5元到3.2元不等。 肉票跟钱的私下对换比例约为1:1,就是说一斤肉票换一块钱。 说一下工资吧! 警务人员13级到一级分别是,34.5元,40.1元,46元,53元,61元,69元,78元,87.5元,98元,100.5元,122元,135.5元,148.5元。 一般的机务工人,学徒18元第一年,转正23.5元第二年,一级33元第三年,二级38.6元,三级工45.2元,四级52.8元,五级61.7元,六级72.3元,七级84.5元,八级99元。另外,重力劳动工人会有两元的补贴,比如秦淮茹等。 以后再有什么需要解释的再发单章给大家解释 第五章 亮相 下 赵主任给双方介绍完,说让他们自己沟通,自己还有事儿就先走了。 送走了赵主任,一大爷先开了腔:“小谭刚来,一会儿就开个全院大会,跟大家认识认识,同时也祝贺小谭乔迁之喜!” 二大爷也不落空的表示,这是必须的! 三大爷,则没有关心晚上开全院大会的事,他的关注点不在那。只听他说:“小谭,你这里里外外捣鼓这两间屋子,得花不少钱吧?这弄的跟领导家里似的!” 谭墨听到三大爷这么问,回声到:“没花几个子,都不到100块钱,小意思!” 估计是居委会赵主任跟着几位大爷说过谭墨的过往,就听三大爷有点酸溜溜的说:“还得是干部子弟呀!见识多,都不拿100块钱当钱了!” 谭墨心说:你这不是说我是官二代啃老吗?依着谭墨的脾气肯定不能惯着他。 于是接口说道:“100块钱很多吗?一大爷一个月基本工资是99,二大爷基本工资84吧,就算您三大爷一个月的基本工资不是也有42块多吗? 先不说以前的积蓄,光算现在我的基本工资加上补助有61块,再说我一个人吃饱了全家不饿!所以对于我来说这一百块钱还真不叫钱!” 说实话三大爷闫阜贵,作为小学教员一个月的基本工资42块钱,对于他来说还真不多,家里六口人,只有他一个挣钱。 这年月粮食都是定额的,根本就不够吃,平时还要偷偷摸摸的去黑市里用钱买粮票。 谭墨看过电视剧,又通过穿越过来这几天对这个时代的了解,对这位三大爷其实还挺同情的,只不过听他那么说话,心里不痛快,所以就怼了回去。 几句话怼的三大爷闫阜贵哑口无言,一大爷看着三大爷有点下不来台,赶紧岔开话头,对谭墨说道:“那行,你也准备准备,一会儿到中院来开个全院大会,跟大家认识认识!” 说完又对着二大爷和三大爷说道:“咱们几个分头去通知各家各户出来开个会,跟小谭认识一下,时间也不长,开完会再吃饭。” 三位大爷走了以后,谭墨脱掉身上的便服,换上了一身警服,又坐下喝了一杯水,才出了门慢悠悠的向中院走去。 来到中院,已经陆陆续续来了不少人。三位大爷也已经围坐在了一张小方桌旁边,其他人都散落的站在四方。 看人来的差不多了,一大爷把谭墨叫了过去,开口说道:“今天开会没有什么大事,咱们院里又来了一个新住户。” 然后指着谭墨又说道:“就是这位,小谭,谭墨。是咱们轧钢厂保卫科新来的一位队长,咱们欢迎!” (保卫科有五名干事,分别管着轧钢厂的三个大门和一个巡逻队,是所谓的四个队长,而谭墨是文职干事。 他们几个职务不同,但级别差不多,所以易中海才会说谭墨是队长。其实严格说起来,谭墨比那四个队长职务级别还要高一些。 因为谭墨是行政22级属于科员,22级以下属于办事员,而行政20级就是副科级属于干部。) 一阵淅淅拉拉的掌声过后,易中海又说道:“今天大家算是互相认识了,以后在院儿里,要是有个为难招窄的,大家要互帮互助,不要给我们文明大院儿抹黑!好啦,就这么点事儿,都散了吧!” 谭墨一看好家伙,这易老头把控力挺强呀!这个全院大会就听他一人说了,根本没别人什么事儿! 本来谭墨还想着他这个新人跟大伙说两句呢,结果别说是他,就算那二大爷三大爷也一个屁没放出来,和着这身警服是白换了。 谭墨郁闷的回到自己的家里,仔细一琢磨:卧槽!老帮菜挺有心计呀!看我换了身警服,怕我给他们下马威,索性就不给我发言的机会了!卧槽!卧槽!好心机,好手段呐! 想到这谭墨哑然失笑:成!咱们来日方长! 把炉火烧的旺旺的,谭墨裹着被子躺在炕上,感受着身体下方传来的温暖,一阵的唏嘘。 你说这要是没盘个炕,屋子里再没个炉子,就这日子口,躺在床上绝对是冻鸡儿呀! 过了一阵实在是睡不着,踏拉着鞋走到书架那,拽了一本福尔摩斯探案集,回到炕上躺在被窝里看了起来。 看了看便宜老爹给他留下的手表,已经十点多钟了,出去上了个厕所。周围的邻居早已经进入了梦乡,谭墨也没在院儿里多做停留,回到屋里把炉子封好,躺进被窝也睡了过去。 一夜无话。早早起来的谭墨开始了晨跑,这是他从后世带过来为数不多的好习惯之一。 没有跑的太快,主要也是为了熟悉一下周边的环境。跑了不到一小时,到了离家不远的早点铺,买了两根油条,两个肉包子就往四合院儿溜达。 来到离四合院儿不远的公厕旁边,看到公厕门口已经开始排起了队。 四合院儿里面虽然有厕所,但并不大只有三个坑位,虽然女厕所谭墨没视察过,但院儿里住了足足80号人,位置的紧张程度也可想而知。 谭墨庆幸自己起的早,这要是赶上拉肚子,那画面想想就觉得纠结。 谭墨不想这会儿跟公厕有近距离接触,尽量多远点走。正在这时听到一个声音喊他:“小谭,这么早?出去买早点啦!” 循声望去,只见三大爷一手提着尿桶,一手拿着卫生纸,正在那儿排队。 谭墨这会儿可不想跟提着尿桶的人有过多的交集,脚下不停,嘴里回应着:“哦,三大爷,懒得做,出去买点得了。您忙着,我先走了!” 三大爷闫阜贵见谭墨走远了,嘴里嘀嘀咕咕的说:“真不会过日子,就因为犯懒就出去买着吃,不算计着过,不得败家呀!” 进了四合院儿,已经有不少人起床了,进进出出的,这个倒炉渣子,那个从水管接水洗漱,一片繁忙景象。 反正跟大家也不熟,谭墨匆匆穿过中院儿,回到了自己后院的家。 吃过了早饭,封好炉子,骑上老爹留下来的自行车,直奔轧钢厂而去。 第六章 钓鱼 晃晃悠悠,到了厂子东门。值班的小张,看到谭墨过来,赶紧打招呼道:“谭队,你今儿咋过来了?值班?” 谭墨懵逼的眨眨眼,问道:“值啥班?今儿不上班吗?” 小张乐呵呵的,说道:“谭队,早起就喝了!今儿礼拜日放假啊!” 谭墨一拍脑门子:沃日,俺过糊涂咧。 掏出一盒牡丹从里边抽出两颗,甩给小张了一棵,一边点烟一边说道:“艹,过迷糊了,昨儿科长还说今儿让老李值班呢,我他妈给忘了。成,你欸这儿眯着吧,我回了。” 小张点着烟说道:“得嘞,回见了您吶!” 上了一个礼拜的班,又在值班室睡了一周,保卫科的人不说关系多好,至少也都认识了。 回到家的谭墨,躺在炕上本来想睡个回笼觉,无奈翻来过去的睡不着。 想想今天确实没有什么事儿,谭墨起身儿,从外间的板柜里拿出一根鱼竿儿,又拿出一把白面用酒和了和就算是饵了。最后拿上他那把自制匕首一个桶和一个马扎儿,披上大衣骑上自行车直奔什刹海。 到了地方一看,也许是谭墨来的早还真没几个人。 学摸了一个别人凿开的钓洞,用匕首砸开新冻上的浮冰,打开马扎一屁股坐下去,拿出鱼竿上好饵,就开始钓鱼。 经过将近一个小时艰苦卓绝的奋斗,谭墨终于钓上来一条十厘米长的小浮青子(一种小鱼长不大)。 从鱼钩上摘下这条可怜巴巴的鱼,拿出匕首对它进行了无情的分尸。唉!终于可以换鱼饵了。 还别说到了上午十一点多,谭墨还真钓到了几条,最大的是一条将近二斤的鲤鱼拐子,剩下的是两条巴掌长短的鲫瓜子。 坐了半天谭墨也有点累了,站起身扭扭腰活动一下筋骨,不经意间就看到了院儿里的三大爷闫阜贵也守着一个钓洞在钓鱼。 反正也想歇会儿,谭墨把钓竿扔在旁边,向闫阜贵那儿走去。 来到跟前儿谭墨开口问道:“闫老师,今天收成怎么样?钓了几条了?” 闫阜贵回头看是谭墨,惊喜的回答道:“今儿运气不错,钓了四五条了,就是没大个,但熬锅鱼汤没问题了。小谭,你也喜欢钓鱼?钓着了吗?” 谭墨回答道:“我也不是多喜欢,就是打发个时间罢了,还凑合吧!钓了条鲤鱼拐子,还有俩鲫瓜子。” 闫阜贵又问:“多大个?够一顿儿不?” 谭墨笑笑说:“鲤拐子还行,我估摸着有小二斤,那俩鲫鱼一个撑死了有二两。甭管咋说弄一顿还是够的!” 闫阜贵羡慕的说:“那鲤鱼拐子就够一顿儿了,何况还有俩鲫瓜子呢。小谭,你这钓鱼的技术不赖啊!” 谭墨说道:“啥技术不技术的,我也就是瞎玩,可能今天运气好呗。” 闫阜贵问谭墨:“今儿准备钓到啥前儿?中午回去吃饭不?” 谭墨回答道:“中午不回去吃了,早晨吃的有点多,这会儿也不饿。我再钓两三个小时再回去,好好叨咕顿晚上饭,犒劳犒劳自己个儿。” 听到谭墨这么说,闫阜贵很是羡慕的说:“还是你好啊!没负担不说工资还高,想怎么吃就怎么吃。我这就不成了,家里还有五张嘴候着呢!” 谭墨尴尬的笑了笑没接话,这话实在是不好接。又看了几分钟,谭墨对闫阜贵说:“闫老师,您钓着,我也回去接着钓了。” 回到自己的钓洞前,坐下来继续钓鱼。下午一点多的时候,谭墨运气爆棚,钓起了一条得有四斤多重的草鱼。 再接下来一个小时里频频起竿,又吊起了三条鱼,其中还有一条二斤多的鲶鱼。这是谭墨最喜欢吃的一种鱼了,肉嫩刺少。 谭墨今天算是大丰收了,连晚上的菜式都想好了,必须是鲶鱼炖豆腐,还得赶紧回去跑趟市场,买块豆腐回来。 收好杆提上桶,拿上自己的马扎,走到闫阜贵旁边,往他的桶里一看也有六七条,不过最大的也就是一斤左右的草鱼。 闫阜贵看谭墨过来就笑着说:“爷们儿!今儿拔份儿了啊!内大家伙我看着得有四五斤吧,那会儿我正好也上鱼,就没过去看,远远的搂了一眼,看着个儿不小!” 谭墨也笑着说:“是不小我看着也得有四斤多。” 闫阜贵又问道:“怎么茬!卖了?还是留着自己个吃?” 谭墨说道:“不卖,好不容易钓的干嘛卖了?我留着自个儿吃了。” 闫阜贵伸出个大拇指,说道:“也就是你!要我这么大个的,肯定给傻柱他们食堂送去!” 谭墨说:“各家儿情况不一样不是吗?”说着,一指闫阜贵桶里的鲫鱼说:“闫老师把您桶里这仨鲫瓜子给我吧!我拿这鲤鱼拐子跟您换。” 谭墨说的那条鲤鱼,就是他最早钓上来的那条小二斤的鱼。而闫阜贵那三条鲫鱼加一块也到不了一斤。 闫阜贵一看谭墨桶里的鲤鱼,马上说:“那怎么不成呢,我这还赚便宜了!” 谭墨说道:“无所谓赚便宜吃亏各取所需,我想多弄点鲫呱子做酥鲫鱼吃。” 闫阜贵说:“得嘞!跟您换了,谢谢了,您內!” 说着也不用谭墨动手,自己站起来,把桶里的三条鲫鱼捞到了谭墨的桶里。又把谭墨桶里的鲤鱼扔到自己的桶里。 跟闫阜贵告辞,谭墨又跟附近钓鱼的人商量着买了七八条鲫鱼。往回走的时候,谭墨的桶里就有了十五六条鲫鱼,一条草鱼,一条鲶鱼。 回到四合院儿虽然遇上了几个人,毕竟都不认识谭墨也没跟他们打招呼,就径直的回了自己家。 到了家刀枪入库,都没来得及收拾鱼,把桶往那一放,就骑车往市场赶。 运气还算不错,菜市场还剩两块豆腐,谭墨也没客气全要了。好在今年买豆腐不用票了,赶上前几年紧张的时候,这个点儿就甭想买着豆腐。 回到家切了半块豆腐,准备晚上跟鲶鱼一起炖,剩下的豆腐打成小块,放在盖帘上,搁屋外窗台子上,等明天就成了冻豆腐。 找出洗衣服的大盆放上水,把桶里的鱼统统倒进大盆里。然后才打开炉子烧水,准备做饭。 第七章 买肉遇海棠 今天晚上谭墨吃的有点撑,大米饭就着鲶鱼炖豆腐,再来几口六必居的小咸菜儿,吃的他是不要不要的。 谭墨虽然是正宗的bj人,但他还是喜欢吃米饭更多一些。一是因为省事儿,二是因为面食他认为面食不顶饱,三是单纯因为喜欢,四是因为米饭配炖鱼真的很香。 其实这个年月,吃鱼的人家不多,主要原因就是吃鱼耗油,放油少鱼吃着腥,只有把油放足了,吃着才香。 可这年月大家吃油都是有定量的,要不然你就得去黑市换票去。也只有谭墨这类不差钱的人,才敢使劲儿放油。 像谭墨这样一个月能拿60多块钱工资的人,100个人里都不见得有一个,也就只有像轧钢厂这种技术型单位里才不会显得出奇。 毕竟四级钳工或者焊工,锻工等工人,每个月的基本工资(52.8)就跟谭墨(53)基本持平了。而四级工人在这个2000多人的轧钢厂里就得有上百人。 就更不用说拥有几万员工的总厂了。四级的钳工,焊工,锻工之流,可以说一抓一大把。这也是为什么都削尖了脑袋想进轧钢厂工作的原因,无他,工资高呗。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的重复着。今天是65年的第一天,元旦,距离春节还有整整一个月的时间。 轧钢厂放了一天的假,因此谭墨这个孤家寡人一觉睡到了上午九点,就连晨跑也没起来。 起床洗漱后,谭墨觉得自己应该出去逛逛,至少得买点排骨什么的给自己个(读,革)儿过个节。 现在的人买肉都喜欢买肥肉,而且这玩意儿要票,谭墨一个从21世纪穿越回来的人,对肥肉确实有点敬谢不敏。 所以这家伙鸡贼的经常会买一些排骨猪蹄子,猪下水之类的。这些东西只要收拾好了,好吃不说,关键是既便宜还不要票。 从他穿越过来这一个多月,基本上可以说天天有荤腥。闹的四合院儿里面的人看他的眼神都不对,但是没办法谭墨这厮新搬过来时间不长,跟院儿里的人没什么交情。 最熟的也不过是后院儿这几户,但也是说个话,问个好而已。至于中院儿和前院儿,最多也就算是点点头的交情。 这也是谭墨故意而为之,他不想掺和进四合院儿里的破事。至少现在大家都不太熟,谁也不能把他怎么样,谁也不能要求他这个那个的。 电视剧谭墨看过,知道这里面的破事不少,况且现实跟电视剧里并不完全一样,毕竟电视剧只有那么几十级,现实里的日子可是一天一天的过,不会有快进。 骑上自行车,谭墨慢慢悠悠的来到供销社。打眼一扫,嚯!这老些人在这儿排队买肉呢。没办法,老老实实的排着吧! 大概排了四五分钟,忽然听到边上有人叫他。谭墨转过头一看,发现是厂广播室的于海棠,正向他招手。 谭墨不解的问道:“干吗?” 于海棠说道:“别排了,你先过来。” 谭墨根于海棠其实也不是很熟,只是因为保卫科有时会有一些广播稿需要交到广播室,而谭墨就是负责这些的,所以一来二去也就跟于海棠认识了。 听到于海棠这样说,谭墨也只好放弃排队走过去。 不待谭墨说话,于海棠拉起他的袖子,就往队伍的最前面走。 还边走边说:“我姐在前面排着呢,你直接插我姐那,省的你在这排了。” 谭墨看了看前面排着的五六十人也没说话,跟着于海棠往前走去。 直接来到排有五六个人的地方,于海棠对着一个年轻的女子喊到:“姐!我总算把我哥等来了,你快给他腾出点地儿来!”说着还像那个女人眨了眨眼。 谭墨知道那个年轻的女人,就应该是于海棠的姐姐于莉了。有电视剧上演员的轮廓,但比那个演员要漂亮一些,也更年轻一些。 于莉也很聪明,顺着自己妹妹的话说:“来了呀!赶紧站我前边儿来!” 谭墨一琢磨,看来啥年月都不缺戏精。谭墨也顺着话头说:“走到一半才想起没拿肉票,又折腾了一趟就来晚了,多亏你给我占着地儿!” 说着话前面又有两个人已经买好了肉走了。谭墨问于莉:“你都要买啥?” 于莉回答道:“我就买一斤肉,这不过节了吗,包点饺子吃。” 谭墨说道:“那你别排了,一会儿我匀一点就得了。” 于丽说:“那哪成呀,我还是自己买吧!” 谭墨说道:“没事儿,这有什么的呀!” 很快,前面的人都买完走了。谭墨把于莉挤开,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牡丹烟,抽出一支叼在嘴里,然后把烟盒扔给了,拿着切肉刀的售货员。 谭墨一边点烟,一边对售货员说道:“老赵,给我来扇儿排骨,来俩猪蹄儿,再给我来三斤五花肉,要瘦肉多的啊!” 售货员老赵把那盒牡丹装进口袋里,嘴上笑呵呵的说着:“你小子买这么多肉干什么?要娶媳妇了?” 谭墨说道:“扯淡,我不就是懒得出来买吗?这大冬天儿的又坏不了,吃不完放着呗!” 抽了一口烟,谭墨接着说道:“你丫赶紧动手,这歹冷的得赶紧回去了。诶,对了你一会儿把我那三斤五花肉,捡肥的那头切下一斤来。” 老赵翻了个白眼,说道:“就你丫事儿多,见天儿买点东西挑三拣四的不说,还老是支使我。” 谭墨呵呵一笑说道:“谁让咱哥俩瓷器呢?” 很快谭墨要买的东西就都称好了,谭墨付完钱和票。 往起掂了掂手里的东西,对着老赵说:“这点东西差不多够我吃半个月的,我下下个礼拜日过来,你给我留一挂大肠来俩肚儿,要是有的话再给我来俩猪腰子。” 老赵瞪了一眼谭墨,没好气的说:“你丫就安排我吧,我他妈就是一碎催,得啦,赶紧走吧啊!我记着了!” 谭墨没在跟老赵废话,带着于莉和于海棠两姐妹,径直走出了供销社的大门。 第八章 被请客 出了大门,谭墨把单切出来的那一斤比较肥的五花肉递向于莉。 于莉有些不好意思,没有上手去接,对谭墨说道:“这多不好意思,我把钱和票给你吧!” 谭墨摆摆手笑着说道:“不用不用,就当你替我插队付给你的酬劳了。” 于海棠伸出手把肉接过去,笑嘻嘻的对着姐姐说道:“姐,你不知道吧,这(zhei读四声)位,我们厂保卫科的三把手,行政22级一个月工资60多块,厉害吧?” 谭墨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什么三把手,我就是个保卫科干事。” 于莉明显没有于海棠那么跳脱,有些腼腆的笑笑,说道:“确实挺厉害,这么年轻,就22级了。” 于海棠对谭墨说道:“正式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姐于莉。”又指着谭墨说:“这是我们厂保卫科的干事谭墨。” 谭墨和于莉,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说道:“你好!” 于海棠看着尴尬的两个人,哈哈大笑说道:“你俩可真成,都聊半天了还这儿你好呢?” 有着于海棠的插科打混,大大缓解了谭墨和于莉,两个人之间的尴尬。 谭墨岔开话题问姐儿俩:“你俩咋也跑这买肉来了?” 于海棠回答道:“我家离这也不远啊!我家在交道口北头条儿住。哎,对了,你住哪儿?” 谭墨说道:“那还真没多远儿,我就住鼓楼东大街,小经厂胡同。” 于海棠瞪着大眼睛问道:“哪个院?说不定我还有认识人呢?” 谭墨无奈的说道:“你肯定有认识的呀,咱们厂的八级工易中海,三食堂的厨子傻柱,还有放映员许大茂都跟我一个院儿。” “那个大院我知道,确实离我家挺近的,也就六七百米。我跟傻柱他妹妹还是高中同学呢。”于海棠兴奋的说。 紧接着于海棠又问:“你怎么买这么多肉?请客呢?” 谭墨回答道:“自个儿吃呀,请什么客?” 于海棠和于丽姐俩面面相觑,对视一眼后,于海棠不由羡慕的说:“一看你这天天大鱼大肉啊!好生活呀!” 谭墨用下牙刮了一下上嘴唇,指着自己的鼻子,笑着说的:“听说过什么叫单身贵族吗?知道什么叫钻石王老五吗?就我这样的!一人儿吃饱了,全家不饿的主儿。” 于莉好奇的问道:“你家人呢?都不在身边吗?” 谭墨有点沉闷的说:“我妈去的早,我爸是军转干部落户在这儿,老家的亲戚也在闹鬼子那会儿差不多都没了。前年我爸因为旧伤复发也没了,就剩下我老哥儿一个。” 听到谭墨这么一说,于莉有点不好意思,赶紧说:“对不起哈!我真不知道你家是这情况!” 谭墨摆摆手说:“没事儿,都过去了,你没看我现在生活的挺好吗?” 于莉之所以觉得不好意思,是因为在这个时代,如果没有父母老家(读尖儿)得帮衬,好多男的可能都娶不上媳妇儿。当然谭墨不在此列,因为他的家庭条件好。 见谭墨没有太在意,于莉转移话题问到:“那你平常都自个儿做饭吃啊?” 谭墨回答道:“不然呢?我还雇一个?我早饭一般买着吃,中午在单位吃食堂,晚上回来自个儿做一顿。” 于海棠插话问道:“今儿个中午呢?准备弄什么吃?” 谭墨指了指车把上挂着的肉和排骨,说道:“中午就吃它们,多做一点,晚上就省事儿了。” 于海棠笑嘻嘻的说道:“中午吃那么好,你说我们俩大姑娘又让你插队,又陪你聊天的,你就不表示表示?” 谭墨抬头45度望天嘴角含笑,然后扭过头对着于海棠问道:“脸呢?” 于海棠机敏的答道:“掉地上了!” 谭墨心说:你特么也是穿越来的吧?这词儿都会整?然后无奈的摇摇头道:“那还废什么话?走着吧!” 于莉低声对于海棠说道:“这不合适吧,我第一天跟人家认识就去人家家吃饭?” 于海棠无所谓的说:“谭墨这人挺好的,跟他接触过的人都说他挺仗义的,为人处事也大气,是个可交的朋友。” 三个人也没骑车,溜达着往四合院儿走,好在路不是很远,很快就回到了谭墨的家中。 打开门让姐妹俩进屋,一进到屋里于海棠姐俩就感觉眼前一亮。在她们眼中,这屋里干净利索,称得上高端大气上档次。 把姐儿俩让进里屋,请她们坐到沙发上,谭墨脱下大衣,挂在衣帽架上,然后给两人各倒了一杯茶,又拿出花生和瓜子儿放在小茶几上让她们吃。 于莉由衷的说:“你家真好看着就敞亮。” 于海棠也说:“就是就是,进到屋里也跟外边一样亮堂,现在像你家这么弄的,还真不多。” 谭墨回到:“我就一个人儿,怎么滴也得让自己个儿舒服点呀,再说了,我还得找对象娶媳妇呢!要是因为房子对象黄了,我不得亏死!” 谭墨一边说着话一边摘下手表,随意的扔在床头柜上,然后挽起袖子对两女说:“你们先坐着,我去拾掇午饭。边儿上有收音机,无聊的话,你们可以听会儿。” 于莉赶紧说道:“我们给你打下手吧!” 谭墨摇摇手说道:“不用不用,你们坐着吧!”说完就向屋外走去。 见谭墨出去了,于海棠低声说道:“看见了吧?这家里,这物什,三转一响就缺个缝纫机。再看看这屋里看着就让人觉得舒坦。再看看人家的吃食,这才叫过日子!” 于莉点点头也小声的说道:“毕竟他没负担,工资又高,才能过上这样的日子!” 于海棠很没脑子的问:“姐,你说他咋不把缝纫机也买了呢?” 于莉瞪了一眼于海棠说道:“他一个老爷们儿,要缝纫机干啥使?你见过有几个老爷们儿会用缝纫机的?” 于海棠吐了吐舌头:“也是哈!我说他不至于缺买缝纫机的钱呢!” 于莉说:“你信不信?人家只要结婚,立马就能把缝纫机配上。” 于海棠眼珠子咕噜咕噜的转着说:“姐!要不你嫁给他吧!” 于莉白了一眼于海棠说:“张嘴就说呀!你咋不嫁给他?” 于海棠贼兮兮的说:“我不是有对象了吗?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再说了你比我大,怎么着也得你先出嫁才轮到我呀?” 第九章 被惦记 于莉虽然跟于海棠有一搭无一搭的聊着天,但她的心里却琢磨着刚刚于海棠跟她说的话。 自己还没有对象,虽然相了几次亲也都没相中。这个谭墨好像还不错,要不就试试?于莉这样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 于莉不像妹妹于海棠那么大咧咧,对于结婚对象并没有太多的想法,也想过像于海棠那样自己找个对象,但一直也没遇到过心仪的。 在这个年代里,自由恋爱其实是很少的,说是婚姻自由,但大多数还是听父母的。 所谓的相亲,只要相上了,两个人在短短的一两周内结婚都不奇怪。 于莉之所以对于海棠说的话有了想法,也是她想尝试改变自己的生活现状。 在电视剧中于丽和闫解成两口子,算是先富起来的那拨人。早早的就下海经商了,算得上既有眼光又有胆识。 但很明显当家做主的人是于莉而不是闫解成。这也间接说明了于莉是个敢于开拓进取的人,敢于迎接挑战和改变自己的人。 电视剧中并未透露于莉从事什么样的职业。 但从于莉两姐妹的衣着打扮可以看出,两人的原生家庭应该是比较富裕的。 也应该有一定的权势,毕竟像轧钢厂这样的大厂的广播员可不是随便一个人就能当上的。 正当于莉胡思乱想,于海棠喋喋不休的时候,谭墨走了进来。 饭菜已经做好了,谭墨叫两人到外屋用餐。 四个菜,红烧肉炖土豆,糖醋排骨,白菜冻豆腐熬粉条,糖拌萝卜丝。 闻着饭菜的香味儿,于海棠不禁咽了口口水。 谭墨拿出一瓶菊花白,对了,姐妹两人举了举,问道:“喝点不?” 于海棠兴奋的说:“肯定喝点啊这么好的菜,不喝点不亏了吗?” 谭墨拿着酒坐到餐桌边说:“今儿咱仨就这(zhei四声)一瓶,别耽误下午的事儿。先说好啊,不是没酒,也不是怕你们喝。” 于海棠满不在乎的说:“成,喝点就成,反正下午回去,我俩还得替我妈干活呢。” 于莉也说到:“大中午的,少喝点挺好。” 满上酒这顿中午饭就算正式开始了。 于海棠先夹起一块糖醋排骨,放到嘴里嚼了一会儿,吐出骨头说到:“成啊!老谭手艺不错呀!”用转头对于莉说:“姐,你赶紧尝尝,真挺好吃的!” 谭墨可不知道这姐俩刚刚还编排自己,就打趣儿的说道:“吃出来了吧?这就是一个孤苦伶仃单身男人的味道! 你看傻柱单身吧!他做饭就好吃,我也是单身,所以做菜味道也差不了。” 于莉听谭墨这么一说“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 于海棠把嘴里的肉咽下去后说道:“那你还是一直单身吧!要不然味道变差了咋办?” 谭墨说道:“说啥呢?哥们儿这黄花大小伙儿,就不能找个手艺好的媳妇儿,非得我做饭呀!” 于海棠对着于莉眨眨眼,然后看着谭墨说道:“我给你介绍一个,怎么样?” 谭墨也没多想,很随意的问道:“哪儿的?干什么的?多大了?长的漂亮不?家里啥情况?最主要的勤快不?” 于海棠白了谭墨一眼:“你调查户口呢!” 谭墨说:“不得问清楚呀!不能到大街上随便拉一个吧!到时候人家告我一流氓罪,然后我去吃枪子儿?” 于海棠说道:“就你丫事儿多!你家附近的,今年22,棉纺厂的出纳,人很勤快,收拾家里是把好手,父母一个在区里一个在棉纺厂。你还想知道什么?” 谭墨一愣说道:“你说真的呐,我以为你逗我玩儿呢!” 于海棠没好气儿的说:“谁有功夫逗你玩儿,我说真的呢!” “你这也太突然了,我一点心里准备都没有。” “这要什么心理准备?还是说你不想搞对象结婚。” “不是不是,真不是!我这刚调过来,还没顺过把来呢,你突然给我来这么一手,我有点不适应。我琢磨着怎么着也得过了年儿呀!” 见于海棠还要继续说,于莉赶紧岔开话题,说道:“谭墨你这个萝卜丝里还放了梨?” 谭墨有点得瑟的说:“这个菜既简单又好吃,解酒解腻还清口,我是挺喜欢的。” 于莉点点头说道:“是这么回事儿,喝口酒再吃口它,立马就把酒气给压下去了,好吃!” 吃过午饭,三个人又聊了一会,于莉姐儿俩就告辞离开了。 谭墨收拾完餐桌,洗完了碗筷,就躺到炕上睡起了午觉。 花开两朵,各表一支。 于莉姐妹俩出了四合院儿大门,于海棠就问于莉:“那会儿你怎么不让我说了?我还想就势把你介绍给他呢。” 于莉说:“你没听他说,想过了年再找呢!再说了刚见第一面,你就提这个,好像咱上赶着似的,你姐就那么不值钱?” 于海棠笑吟吟的看着于莉说道:“于莉同志,看来你真动心了呀!” 于莉这才反应过来,是被妹妹套话儿了,不仅脸上羞红一片,但嘴上不能认输,说道:“还不是你说的,我这是顺着你的话音儿往下接呢!” 于海棠撇撇嘴说到:“你可拉倒吧!平常你那嘴巴巴的,今天就跟个鹌鹑似的,你要没点什么想法,能这样?” 于莉觉得今天跟妹妹斗嘴要输了,于是她说:“赶紧走吧,买斤肉能买到下午,回家妈又该磨叨了。” 于海棠继续逗于莉,说道:“我不怕!诶~,到时候我就说给你相亲去了!到时候看妈折磨谁?” 于莉赶紧求饶道:“好海棠,你可别瞎说,要不然妈能问到明儿早晨去,算姐求你了。” 于海棠又步步紧逼的问到:“那你告诉我,你对他感觉怎么样?” 于莉有点不好意思的说:“人看着还行,至少不邋遢,家里也挺好,听你说着收入也还行,就是不知道性格和为人处事怎么样,要是处不到一块儿就没辙了。” 于海棠说:“我觉得应该还行吧,看他跟保卫科那点人关系都还不错,平时跟我们这些有接触的人也都挺好的,要不然我也不会拉着你去他家蹭饭了。” 于莉说:“现在说这些还太早,回头你再扫听扫听,一切等过了年儿再说吧。” 第十章 科长的善意 金乌东升,新一年上班第一天,谭墨推着自行车往四合院儿的门口走,经过许大茂家门口的时候,正好许大茂推门出来。 见是谭墨许大茂打招呼道:“谭墨上班去?” 谭墨回答道:“是呀上班,你呢?也上班吗?” 许大茂道:“也上班,正好一块儿。” 说着许大茂,推上窗根底下的自行车,跟谭墨一起往轧钢厂走。 在这个四合院儿里,谭墨的自行车是第三辆。第一辆就是许大茂的,第二辆,是前院儿三大爷闫阜贵的。 如果说许大茂买自行车有工作原因的话,三大爷闫阜贵买自行车,就纯属给自己涨面儿了。而谭墨这辆自行车就纯属老爹遗产了。 到了单位,谭墨骑着车把几个大门的值班情况都看了一下,又跟着巡逻队转了一圈。 回到办公室,谭墨坐在办公桌前,写了一个简单的保卫科训练计划。 到了11点多,谭墨拿上他的工作计划,敲响了科长刘万荣办公室的门。 刘万荣接过谭墨递过来的训练计划,看了起来。谭墨只是写了一个简单的训练计划,只用工作信签写了两三页,几分钟就看完了。 刘万荣抬起头,看着谭墨笑呵呵的说:“还得是有文化的人呀!这些东西我也看到了想到了,就是不知道怎么总结出来实施。” 谭墨拍马屁的说道:“我哪有您工作经验丰富呀,我这也是受您和李副科长的启发,好歹写这么个玩意儿,还得您给斧正。” 刘万荣一挥手说道:“什么启发不启发的,我跟老李都是大老粗,文字方面肯定比不上你们这些学生兵。 不过你说的这个训练,倒是实实在在的,我就是好奇这些你是怎么想到的?” 谭墨苦着脸说:“说实话我打小就受这些训练!您可能不知道,我爹是援朝老兵,自从他转业回来,就拿我当他手底下的兵训。” 刘万荣哈哈一笑,说道:“你小子还不知足呀!你老子也是为你好,没点功夫你进了咱保卫科谁服你? 上次你收拾李超那几个小子的时候,我看见了,手脚是真利索。” 谭墨不好意思的挠挠脑袋说道:“啥收拾呀,跟他们几个闹着玩呢。” 刘万荣说:“要是闹着玩,那你小子就更不简单了!三五个人都近不了身呀!说说,说说你爹是谁?没准我还认识了呢!” 谭墨心说:你肯定认识呀,就是你顶头上司。 心里这么想,话却不能这么说。谭墨抿嘴一笑说道:“刘叔~,我爸是谭长明~,这事儿您能不能别给我传出去!” 平常的时候,谭墨总是一本正经的跟刘万荣叫科长,但今天刘万荣问到他的根脚,他不回答又不好,所以只能叫声叔叔了。 刘万荣听谭墨一说,“腾”等一下从椅子上就站起来了,急忙问道:“你小子说的是真的?你真是谭科的儿子?” 谭墨苦笑道:“刘叔~您这话问的,我还能平白认个爹不成?” 刘万荣也笑笑说道:“那是不能!不过你小子咋不早说呢?你这保密工作做的不错呀。” 谭墨正色说道:“嗨!一个是老头子已经没了,说着没意思。 再一个我也不想在他的余荫下过日子,我想通过自己的努力干成点事儿。 最后一点是我不想让人家说三道四的。” 刘万荣有点激动的说道:“好小子是你爹的种,有志气!” 谭墨说道:“那您能不能别把这事传出去,我不想太多人知道。” 刘万荣接口说道:“成,我保证不往外说,不过你小子要是有什么困难一定跟叔儿说! 另外哪天你上家去认认门,让你婶子给你炒俩菜,咱爷儿俩喝一口!” 谭墨忙不迭的说:“成成成!等过年的时候,我一准儿上门儿给您和我婶儿拜年去!到时候陪您喝两盅儿!” 刘万荣用手指点了点谭墨,说道:“干嘛非要等过年?你啥时候去我都欢迎!要说咱们这系统里,我最佩服你爹,好汉子!行啦!多的不说,以后有事找我!” 谭墨也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就说到:“您看我给您那个训练计划怎么样?你要觉得还成的话,咱们就先试试。” 刘万荣说道:“我看着成,不过这事儿还得知会老李一声,别让他有啥想法。”说着,把谭墨写的训练计划递还给他,接着又说:“你先给老李看看,然后再拿给我。” 谭墨知道这是刘万荣爱护他,怕李副科长知道后心里不高兴。 接过刘万荣递回来的训练计划,谭墨告辞离开了办公室。 看到副科长李胜利办公室门开着,谭墨就走进去,把训练计划交给了他。 李胜利看过后,说要跟科长商量商量,下午再给他结果。 谭墨回到大办公室,在自己的办公桌前坐下来,看了一会儿报纸,抬起手表看了看时间,快到吃饭点儿了,拿起自己的饭盒奔食堂走去。 保卫科就这点好,上下班早点晚点,只要不被厂领导看到,没人会跟你计较,你在工厂里溜达,也没人能说你啥。 再比如像现在谭墨早几分钟去打饭,也没人会揪着你不放。 到了食堂见到有几个人在排队打饭,谭墨也没出声就排在了后面。 要知道保卫科可不是只管治安,像什么迟到早退,干活不认真,甚至于乱搞男女关系之类的事儿,保卫科都可以伸出手管一管。 早几分钟来食堂打饭,也在早退的行列之中,如果谭墨想管,别人还真说不出什么。 不过早来打饭的人,在单位里都是有头有脸的人,比如易中海,再比如各车间主任。 轮到谭墨时,他要了两个馒头一份炒白菜。打完饭谭墨转头往出走的时候,正好碰到于海棠。 于海棠对谭墨说:“你等会儿我,我这有好吃的,分给你点。” 谭墨本来不想在餐厅吃,但转念一想人家也是好心,不等会儿也不合适,于是就找了张桌子坐下吃饭。 现在的食堂可不像是后世,餐厅里还给你摆满桌椅,让你有就餐的地儿。 现在的食堂,就那么几张桌子,先到先得,没地儿了自己找地儿吃饭去。 第十一章 伙食改善计划 一会儿的功夫,于海棠就端着饭坐到了谭墨的旁边。只见她从提着的兜子里神神秘秘的拿出一个瓶子,里面黑糊糊的,不知道装的是什么。 于海棠冲着谭墨一笑,用力的拧开了瓶盖儿,一股炸酱的香味飘了出来。 于海棠小声的对谭墨说:“我姐做的肉炸酱,分给你点,夹在馒头里可香了。” 谭墨还能说什么?只能说声谢谢了。 两个人给馒头抹上炸酱,边吃就边聊起天来。 于海棠抱怨道:“现在食堂里的菜,说是炒的跟水煮的也差不多。” 谭墨说道:“没办法,人太多了,缺肉少油的能好吃到哪儿?” 于海棠接着抱怨道:“水煮菜就水煮菜吧,最可气的打饭的人还给你掂勺,要是看你不顺眼,一勺能给你颠出多半勺去!” 谭墨打趣到:“你长的这么水灵,还有人给你掂勺?” 于海棠翻了翻白眼儿:“打饭又不都是男的,有的女的更可恶!” 谭墨笑笑说:“你又不是大团结,哪能个个喜欢你?” 于海腾挎着脸说:“那倒也是,你说什么时候食堂的饭能好吃点!” 谭墨忽然想到一个办法,低声对于海棠说道:“问你个事儿哈,要是有个地儿,一个月六块钱,七斤半粮票,一两肉票。 除了礼拜日,每天中午一顿,保证两个菜,七成细粮,一个礼拜有三回以上的荤腥,跟家里做的味道差不多,你愿意不?” 于海棠想了想,小声说:“贵是贵了点,不过要是真有这么个地儿,我倒是也愿意,总比吃食堂里的水煮白菜强多了,更别说还有荤腥。在哪?” 谭墨看了看四周低声说道:“现在还没有,我想找几个人弄个小食堂,大家搭伙吃饭。 不为挣钱,只要不赔就行,主要为了吃好点,反正食堂的饭给我吃的也是够够的了!” 于海棠问道:“有地儿吗?太远了可不行,再说谁做饭呀?” 谭墨说:“现在不还没找到人搭伙呢吗?等攒够了人就好办了,船到桥头自然直,这都不懂。” 于海棠说道:“那成,到时候算我一个,你准备找几个人?都找啥样的?” 谭墨说:“除了咱俩,再找五六个吧!至少都得是咱俩这样的,你要找那些学徒工,谁肯花那么多钱吃顿午饭!” 于海棠说:“你说的也是,不过人应该好找,咱们厂怎么说也2000多人呢,还凑不齐这五六个人儿?估计听到信儿了,还有自个儿往这儿凑的呢!” 谭墨说道:“连上做饭的,最多不要超过八个人,人多了容易出麻烦,虽然不算投机倒把,但也擦个边儿。真让人举报了,虽然不会出事儿,但也会惹一身骚,不值当!” 于海棠说:“那你找人吧!我就不管了,算我一个再算我姐一个,她在棉纺厂上班,离咱们厂也没多远儿。” 谭墨说:“那成,你姐咱们仨再加个做饭的,这就四个了,再找四个人就齐活了。这事儿我办!” 吃完了午饭,跟于海棠分开后,谭墨转回食堂,让人叫来了刘兰。 两人来到餐厅的一个角落的桌子边坐下,谭墨直接开口问刘兰道:“刘姐你家里负担挺重吧?有个事儿跟你商量,不知道你同意不同意。” 刘兰问道:“啥事儿?还跟我负担重不重有关系?” 谭墨说道:“是这样,我想招集几个人,弄个小食堂,大家攒钱搭伙儿吃饭,就中午一顿,食堂的饭实在是太不好吃了。 我是这样想的,上次你不说你妈在这替你看孩子吗? 我觉得她反正白天也没什么事儿,如果做饭手艺还成的话,就在这个小食堂,也就是你家给大家做点饭。 我预计一共八个人,算上你和你妈。每个人每月交六块钱,七斤半的粮票,一两肉票。管25顿饭” 看到刘兰要张嘴说话谭墨抬手制止了她,继续说道:“你先听我说完,让你们两个人交钱,是为了公平。但是我计算过,就算每天都有荤腥,也能剩下3到5块钱。 而且你家两个小娃娃的口粮,也至少每天能省下一顿。你考虑考虑。” 听谭墨这么说,其实刘兰心里不怎么愿意,为什么呢? 刘兰在食堂虽然只是个十级炊事员,一个月只有27块五,可食堂有一个隐性福利,那就是只要你能吃,随便你吃,带走不行! 虽说是计划经济时代,但是还真管不了后厨的人吃点喝点。 大师傅炒菜说我要尝尝菜,这你管不了吧! 白案说我尝尝馒头熟没熟?你不能不让尝吧! 师傅都说尝尝了,我当徒弟也尝尝吸取吸取经验这你总得让吧! 这也有了那句:饿死的厨子300斤。也有了那句:荒年饿不死厨子。 刘兰就是这样,她在食堂有时吃一顿,有时吃两顿,能省下半个人的伙食。 但像傻柱那样每天往回带菜,那是不可能的。 也许正是因为带菜,才使傻住这个既有手艺又有传承的厨子,在扎钢厂混了十多年,也只是个八级炊事员,甚至于还比不上那些野路子出身的。 领导可能这样想:你不是浑不吝吗?你不是带菜吗?我不管你,我压着你不让你升级,就当你那级工资买菜了。 刘兰之所以犹豫,就是因为谭墨说,每顿都有荤腥这句话。 要知道有荤腥,有肉,在这个年代可不光是为了解馋,这代表着营养,代表着健康的身体。 刘兰想了一会儿,问道:“真能每天都有荤腥?” 谭墨不置可否的说:“每天都有也不是不行,反正我是按每天一斤排骨计算的。而且粮食,我是按七成细粮三成粗粮计算的。” 刘兰又问道:“就交一两肉票,怎么每顿都有荤腥。” 谭墨说道:“买排骨猪蹄子这类不要票的呗!” 刘兰笑了小说:“我也知道不要票呀,可是我买不着呀,人脑袋都能抢成狗脑袋。” 谭墨诡异的一笑说道:“你不是有我呢吗?放心,我让人每天给你准备好一斤排骨,棒骨或者下水之类的,排队都省喽!” 听到谭墨这么说,刘兰放下心来,但还是没有答应下来,她说到:“我回家跟我妈商量商量,她要是愿意,咱就这么着。” 谭墨也没矫情说道:“成,你回去问问,成不成的给我个信儿?” 第十一章 短暂的交手 谭墨下班回到四合院儿,刚进院儿门,就看到闫阜贵隔壁的郑虎一家正在收拾东西。 问过之后才知道,由于我大华夏启动三线建设,要调一批人过去支援。 郑虎是轧钢厂基建科的一名办事员,也被派去支援建设,他去的地方是渡口市(现pzh市)。 虽说那边的条件艰苦,但轧钢厂也没亏待他,工资提了一级不说,还给了他老婆一个工作指标,这样也可以带去那边了。 其实最近因为这事儿调动的人不少,谭墨也算是其中的一个。 在对郑虎表示慰问后,谭墨回了自己家。 刚吃完饭,谭墨从后院儿往大院门口溜达,准备出去转转消消食。走到中院垂花门的时候,就看见一个小孩,从何雨柱家里飞快地跑出来。 这都不用问,肯定是神偷梗从何雨柱那又拿了什么东西,跑回家跟奶奶献宝去了。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就是目前谭墨对待四合院儿里面人的态度。 他住进四合院儿,已经一个多月了,跟院儿里面的人基本上没有什么交集。 跟他最熟的除了三位大爷,就是许大茂两口子了。 同住后院的聋老太太基本不怎么出屋,何雨水在纺织厂上班,平常住宿舍也不怎么回来,所以也不怎么熟。 前院儿和中院儿谭墨平时没事儿不会往那儿溜达。 像何雨柱,秦淮茹这些跟一大爷走的比较近的人,最多就算是认识,还真没怎么打过交道。 穿过垂花门,走到中院儿,秦淮茹一如既往的在那洗衣服。估计这会儿何雨柱还没回来,想来是轧钢厂又有招待小灶儿。 秦淮茹是在边洗衣服边等何雨柱,给她家拿饭盒回来。 谭墨本没想搭理她,但架不住有人想理他呀! 估计是因为听到了不熟悉的脚步声,秦淮茹转过头看到是谭墨从后院走过来。马上直起身子转过来,脸上露出微笑,还用手拨了拨额前的头发。 轻声的问道:“谭队长,这是干嘛去?” 听到别人问话谭墨也不好不回答,于是答道:“哦!秦淮茹同志呀!刚吃过饭,出去走走,消消食。” “这么早就吃完啦?我们家还没做好呢。” 谭墨说道:“我就自己一个人儿,凑合凑合就是一顿饭。” “可不嘛,一个人经常就是瞎凑合,我们家人多,哪顿饭都得正正经经的做。还说呢,你要是一个人不愿意做饭,可以来我家搭个伙。” 谭墨一听秦淮茹这么说,心里想:别扯淡了!你丫这打蛇随棍上的功夫,真是练到家了。这刚两句话,你丫就给我扯到搭伙上了。要是跟你家搭了伙,我得天天啃棒子面窝窝头。 谭墨说道:“就不麻烦秦师傅了,我们上班时间不固定,经常会凑不到一起,搭伙就算了吧!” 谭墨说完这句话,看到秦淮茹脸上的笑容明显的一滞,但马上又恢复如初了,还是那张如沐春风的笑脸。 秦淮茹说:“那成,您要有什么需要就跟我说,只要能帮忙的我肯定会尽力帮忙。” 谭墨回到:“有需要一定跟您说,先在这儿谢谢您了。您忙着,我出去走走!” 秦淮茹见谭墨要走,赶忙又说到:“您要是有衣服要洗,可以直接给我拿过来,反正我见天儿洗衣服。” 谭墨正要回话,就听见中院的门口传来一句话语:“俩人聊什么呢?还挺热闹!” 见是何雨柱回来了,秦淮茹走过去特别自然的,从何雨柱手上拿过装着饭盒的网兜,就像从自家爷们手里接过东西一样。 边接过东西边说:“我刚跟谭队长说,要是有衣服需要洗我可以帮忙。” 何雨柱先跟谭墨打了声招呼,紧接着说道:“秦姐是个热心人,像我这衣服什么的都是秦姐帮我洗,有时候还给我收拾收拾屋子。要是有需要,谭队长你可别客气。” 谭墨心说:你俩真是绝配啊!一个接东西像是从自己爷们那儿接,另一个支使人就像支使自己老婆一样。 谭墨对何雨柱说道:“不用不用,这些我都能自己来。需要帮忙,我肯定说话。你们先忙,我先过去了。” 说完谭墨赶紧往中院儿大门走。背后传来何雨柱的声音:“得嘞,您慢走。” 紧接着就听到秦淮茹对何雨柱说:“傻柱,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给姐带的什么好东西?” 何雨柱说:“今天杨厂长有招待,肯定回来的晚呀!至于带回来啥,你回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秦淮茹:“…” 随着谭墨越走越远,两个人交谈的声音也变得越来越小,直至听不到。 跟秦淮茹短暂的交手,谭墨觉得,要不是知道剧情里面人物的性格,自己可能真会被套路,真应了那句歌词:世上哪有真套路玩的深。 还真别觉得,自己是从信息爆炸的时代穿越回来就很牛逼,这个世界上从来不缺少聪明的人。 所有觉得自己是大聪明的人,在别人面前,你就是最傻的那个傻子,没有之一。 不过从今天的对话里,谭墨也觉得自己应该找个媳妇,或者找个人帮自己处理一下生活琐事。 他是真特么不喜欢洗衣服和打扫房间,要不是怕被人说成是资本家,谭墨都有心雇个人替自己干这些活了。 不管怎样,内心的警惕让谭墨告诫自己,绝对不能跟秦淮茹沾上边儿。 而且也让谭墨决定赶紧找一个人来帮自己,从而杜绝秦淮茹的念想。 谭墨把自己熟悉和认识的人一一排查过去,发现能帮自己忙的,不过区区两三个人而已。 最熟悉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刘兰一个是于海棠。但这两个人有一个共同的缺点,那就是她们都不是这个大院儿的人。 比较熟悉的也有两个,一个是一大妈一个是娄小娥。但找她们也有缺点。 一大妈和一大爷都有一个共同的愿望,就是找个人给他们养老。 而娄晓娥是个有夫之妇,找她帮忙会被人嚼舌根子。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谭墨觉得还是娄晓娥更靠谱一些,一是因为同住后院儿,二是因为她每天不上班,无所事事的。 因此谭墨觉得应该找许大茂好好聊聊,毕竟找人家媳妇儿帮忙干活,得先说通人家爷们儿才行! 第十二章 搂草打兔子 上 第二天中午吃过饭,刘兰过来找到谭墨告诉他,她想好了同意弄这个小食堂。 谭墨告诉刘兰,这个事儿最晚下周就可以开始了。但是,谭墨要求刘兰的母亲,在周日晚上准备一些饭,让大家去试试菜。 看到刘兰面露苦色,谭墨知道,那是因为她家没有富裕的粮食。其实在这些串亲戚都要自带粮票的日子,谁家又能多富裕呢? 没有丝毫犹豫,谭墨就说:“让您母亲放心做,我明天就把粮票先补给你们,这顿算是我请大家的。” 刘兰看谭墨这么说,赶紧应承到:“那成,今天晚上回去我就告诉我妈,你放心我妈的手艺,虽然比不得那些正经厨师,但家常饭做的还是不错的。” 晚上下班谭墨提前走了一会儿,去供销社买了瓶菊花白,又买了半斤的大白兔奶糖。 你还别觉得买半斤糖丢人,首先,大白兔奶糖是要糖票的,而且价钱还很贵,要一块二一斤,要知道现在的白糖才四毛钱一斤。 谭墨回到家,取出一小碗自制的扣肉(四两多肉下面垫碗儿是冻豆腐),又抓了十几颗大白兔奶糖,放在上衣兜里,又提起那瓶刚买的菊花白,走出家门儿,向许大茂家走去。 敲了敲门,就听到许大茂不耐烦的声音传来:“谁呀?” 谭墨高声回答道:“许哥,我谭墨呀!” 门被打开了,许大茂站在门口,看到谭墨一手拎着酒,一手端着肉,赶紧热情的招呼道:“我当是谁呢?赶紧进屋,外边冷!” 进了屋以后,请谭墨坐下,许大茂问道:“兄弟,你这是啥意思啊?” 谭墨回答道:“今儿个晚上懒得欸家做饭了,咱们院儿也就你家伙食好,来你这儿蹭一顿。就不知道你欢迎不欢迎?” 许大茂是个场面人,况且谭墨还提着酒拿着肉,于是说:“兄弟,你这是哪儿的话,你来哥这儿,哥啥时候都欢迎。” 谭墨说:“那成,今儿咱哥儿俩喝一口儿。”然后又对着娄晓娥说:“就是得麻烦小娥嫂子得多做一口我的吃食了。” 从口袋里掏出那把大白兔奶糖,谭墨继续说道:“咱也不能让您白麻烦,给您点零食当个嘴吃!” 娄晓娥笑着说:“哎呦,这可是好东西,我谢谢您了!” 谭墨笑了笑说:“嫂子您就别跟我逗了,您什么家底儿我还不知道!在您眼里,这应该可算不上什么好东西。您这么说就是捧弟弟了。” 娄晓娥说:“怎么算不上好东西,钱我是有可这票难弄呀!” 谭墨说道:“成了,嫂子,咱也别互相捧了,你也甭跟我客气,孜您高兴就好。您这么着,先给我们哥儿俩弄点花生米,我们先喝着。您看成不?” 娄晓娥说道:“成,花生米有现成儿的,那你哥儿俩先喝着,我去炒俩菜一会儿就好。” 谭墨道了声谢,娄晓娥转身去了厨房。 许大茂倒了一杯水,递给谭墨说道:“你瞧你,来吃饭就来呗,又是酒又是肉又是糖的!” 谭墨挥了挥手说道:“这都是小事儿,咱们哥们还不值这仨瓜俩枣的?” 许大茂从柜橱里端出一盘花生米和一小碟咸菜放在桌上,嘴上说着:“得嘞,我说不过你,咱们喝着!” 谭墨把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说道:“得,也甭换杯子了,就它了,开练!” 两人倒上酒,就开始推杯换盏的喝起来。 没过多久热菜陆续上桌,一个白菜粉条熬冻豆腐,一个炒土豆片,一个胡萝卜丝炒肉。 再加上谭墨拿来的扣肉和下酒的花生米,小咸菜,妥妥的六个菜。 虽然那个胡萝卜丝炒肉里面的肉少的可怜,那也算得上是两荤四素了。 在这个年代富裕人家请客也不过如此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谭墨见差不多了,就对许大茂说:“许哥,兄弟有点事儿跟您商量商量,要是不同意,您也别多心!” 许大茂喝的已经进入状态了,大手一挥说道:“兄弟你说,吇能办的,哥绝没二话。” “那我可说了?” “说!” “是这么回事,我一个大老爷们儿,还见天儿上班,这家里实在是有点不像样儿。 虽然平时我也规置,可是你也知道,这爷们儿怎么也不如老娘儿们。 所以呀我就想着,能不能让小娥嫂子,给我搭把手,等我上班的时候,去我那屋帮我规置规置,洗几件外套什么的。 昨天,秦淮茹提了一嘴,可她一个寡妇,我觉得不合适,让人好说不好听。 这不我得跟许哥你先说一下,得你同意了才成,当然啦!小娥嫂子也得同意才成,许哥,你看呢?” 许大茂也许是喝高兴了,也许是不待见秦淮茹,他说:“我当什么事儿呢这还不简单,吇你嫂子没意见,我就没意见! 秦淮茹那样的,兄弟你可别招惹,一沾一溜皮。嘿嘿!” 谭墨说:“谢谢许哥提醒,我来了一个多月多少也知道一点,要不我能今天转过头就来你这儿跟你商量吗?” 接着又转过头问娄晓娥:“嫂子,您看成吗?” 娄晓娥可能对秦淮茹的成见也挺深,对谭墨说道:“你许哥都答应了,我能有什么意见。 不过有一点你许哥说的对,那秦淮茹你最好真别沾边儿!确切的说整个老贾家都别沾边儿。” 谭墨点点头说道:“那我就谢谢许哥和嫂子了,这帮了我大忙了。你们说的我记住了,我本来也不想搭理她们贾家!” 这时,许大茂又说道:“不光是秦淮茹和老贾家,还有傻柱儿也别搭理他,丫就是个浑不吝,三句话说不对付就动手打人。 咱们院儿一大爷和聋老太太还老护着他,有时候你都没地儿说理去!” 谭墨笑着说道:“我毕竟刚来一个多月,接触咱们院儿里的人还不多,以后我会注意的。不过,看这意思你跟傻柱儿不太对付呀。” “他俩打小就这德行见面就掐!”娄小娥说。 许大茂不屑的说道:“我都不爱搭理丫的!要不是有一大爷那老帮菜护着他,你看我怎么收拾他!” 第十三章 搂草打兔子 下 谭墨看到许大茂自我陶醉,不禁一笑说道:“有个事儿我不明白,既然你跟傻柱儿不对付,那你为啥中午吃饭的时候还跑去三食堂?不怕丫的给你掂勺儿?” 许大茂摇摇头说道:“还能有什么原因,傻柱儿这孙子别的不成,做饭的手艺确实不赖。 咱们厂也就三食堂的菜还能吃,剩下那俩食堂更他妈味儿事儿,跟糊猪食似的。唉!有时候颠勺儿我也认了,又不是每次都能遇上傻柱打饭。” 谭墨说道:“那许哥你说要是有个地儿吃饭,让你…” 谭墨把跟于海棠说的话,又说了一遍。 然后又对许大茂说:“我知道你跟嫂子不缺钱,也不缺那几斤粮票。但是嫂子不上班,天天在家呆着,让院儿里人看着也不好。 嫂子每天中午去那儿吃饭,到时候就跟院儿里人说,嫂子出去帮个老太太做饭,一个月给十块钱。 至于到时候嫂子愿不愿意去搭把手都没关系,反正你们该交的钱和粮票都交了,也就齐活了。主要是为了掩人耳目,堵上悠悠众口。” 许大茂端着酒杯,昂着头仔细琢磨着。 娄晓娥仅仅考虑了一瞬间,就对谭墨说:“这事儿算上我们俩,反正都要吃饭,不在家做还省心了,也省得你大茂哥跟傻柱,因为打个饭再茬起来。” 许大茂漂了一眼娄小娥说道:“还不是你想偷懒!” 娄晓娥站起来用手指着许大茂,说道:“我承认我做饭是不好吃,可洗衣服收拾家,我哪样落下过?我怎么就偷懒了?你说!” 许大茂赶紧告饶说:“我不就逗逗你吗,你看你还急了。” 谭墨赶紧插话道:“小娥嫂子你也别急,我估计是大茂哥只是想,调剂调剂你们夫妻之间的气氛罢了。毕竟两口子之间不能总是一本正经不是?” 许大茂接口道:“对对对,小谭说的对,我就是这么个意思!” 谭墨转头对许大茂说:“大茂哥不是我说你,虽然你想调节你们两口子的气氛,但你这时机把握的可不好,这话怎么能当着我一个外人说呢? 万一我要理解歪了,是不是会认为你家我嫂子是个好吃懒做的人?所以以后你说话得注意点儿。” 娄小娥瞪着许大茂也不说话,许大茂看了看她,然后对着谭墨说:“兄弟你说的对,哥以后肯定会多注意点儿。” 谭墨笑了笑说道:“哥呀!这话你跟我说有啥用?你得对着嫂子说,你没看嫂子,这会儿还瞪着你呢吗?” 许大茂只好对着娄晓娥说:“媳妇儿,我错了,我以后一定注意。” 娄小娥又白了许大茂一眼,对他说道:“就懒得理你,说啥话张嘴就来,以后说话过过脑子。” 谭墨不想这俩人没完没了,只好打岔说道:“大茂哥,你看刚我说的事儿,我嫂子同意了,你什么想法?” 许大茂说:“行吧!反正我媳妇儿都去了,也算我一个。” 从许大茂家吃完饭,谭墨拎着自己装肉的碗,回了自己的小窝儿。 家里炉火正旺,谭墨打了一壶水放在炉子上,等着慢慢烧开。跑到炕上把炕铺好,他可不想睡冰凉的被窝。 用暖壶里的热水把茶壶洗好,又从茶叶罐里捏出一小把茉莉花茶放进茶壶,准备等水开了沏上一壶。 把暖壶里剩下的热水都倒进洗脚盆,边洗脚,边等水开。 泡着脚,谭墨思索着今天一天的事儿,要办的基本上都办完了,还给小食堂又拉进来两个加盟的人。 谭墨虽然知道在剧情里,于海棠和许大茂有纠葛,但他不想管。 他觉得这两个人,只是自己舒适生活当中的工具人而已,管那么多干啥? 谭墨却不知道,在不久的将来,自己会跟于海棠产生什么样的纠葛? 星期天的早晨,本该睡懒觉的谭墨,早早的跑到了供销社。 因为跟准备搭伙的众人约好的,今天中午要在刘兰家试个菜。谭墨答应大家今天请客,所以准备早点儿来供销社买点吃食。 可能是因为今天休息的缘故,早上排队的人并不多,只有寥寥几个。 谭墨买了一个带骨的猪肘子,花了他二斤多的肉票,又买了一些不要肉票的排骨,和一条大鲤鱼。 跑到卖豆腐的档口,买了两大块豆腐,前几天还不要票,这几天居然又要豆腐票了,你敢信?还好谭墨家底厚实,老爹给攒下不少各种票据。 大冬天的也没有什么蔬菜好买,翻来覆去也就那几样。买了颗大白菜,买了几根胡萝卜,又买了几颗土豆。 到刘兰家的时候,才不过八点出点儿头儿。跟刘兰母女打了声招呼,把东西放下后,就骑车离开了刘兰家。 谭墨准备去鸽子市转转,虽说前身和便宜老爹给留下了不少票,但是总不能坐吃山空。 借着便宜老爹的由头儿,反正谁也不能说他的票来路不正。虽然他那个便宜老爹官儿不大,但架不住人家人脉广啊! 别的不说,就说前任市局的冯局长,就是他便宜老爹的老首长。 况且,总厂公安处的林处长,也跟老爹相交莫逆。再加上他老爹的那些战友们,还真没人敢在这些事儿上向他问个所以然。 这些人脉谭墨虽然不打算现在用,但在关键时刻,拿来顶顶还是好使的。 在鸽子市谭墨挥起了金钱大棒,买了一大把的各种票据,林林总总花了300多块钱。 看看时间也快到中午了,谭墨骑着自行车又回到了刘兰家。约好的人已经到了,他反倒成了最后一个到的。 谭墨找的另外两个人,一个是医务室的王丽娜,她男人是个军人,听说还是个连长,孩子在幼儿园,中午也不用回去做饭。 另一个是厂办公室的新分来的科员沈忠杰,这小子大学毕业没几天儿,也是老哥儿一个。 反正今天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试试菜,所以话不多说,大家开吃。 不得不说刘兰的母亲,做家常菜还真是把好手,看大家吃的美滋滋的样子,谭墨就知道大家都很满意。 本来按照谭墨的想法,从周一就开始支应起这个小食堂。 大家一商量,都觉得马上就要过年了,还是过了年再开始比较好。谭墨也无可无不可的同意了。 第十四章 被举报 又是一个周末,谭墨去供销社,到负责卖肉的老赵那儿,去取元旦时定好的猪下水和排骨以及猪蹄子。 自从谭墨住进四合院儿开始,他就经常来供销社买肉,一来二去跟负责卖肉的老赵就熟悉了起来。 谭墨比较会做人,熟悉了以后,再过来买肉时,都会跟他攀谈几句,有时递上一根烟,有时会扔给老赵一整包。 要知道谭墨抽的烟可不便宜,现在大生产一毛一,大前门三毛五,而谭墨抽的烟是四毛八分钱的牡丹。 在京城有一点特殊,售价五毛钱以上的烟,是要烟票的,比如华子卖六毛五。不是谭墨抽不起华子,而是他没有那么多烟票。 随着两人关系日渐紧密,谭墨也能从老赵手里提前预订一些想要买的紧俏肉食。 现在因为排骨不要票,想要给家里添点荤腥的人,都想买点,可是一头猪也就两扇排骨,你排队排到后面就肯定买不到了。 这年月吃上点荤腥其实是挺难的,有些东西不是你有钱就卖给你的,没有票一切都白搭。 所以那些不要票的排骨,棒骨,猪蹄子和下水就成了抢手货。 而谭墨就能让老赵先给预留出来,只要到时候过来取就可以了。 从老赵那儿出来,谭墨又买了点鸡蛋,然后拐到清真店里,买了一整条的羊腿肉和三斤牛肋条,和一整个牛肚。 花掉了他整整八斤的肉票,好在是牛肚不要票,要不然谭墨能哭出声来。 这还不算完,谭墨又买了两只公鸡,一只母鸡,外加两只鸭子。 不过买完之后,谭墨心里吐槽道:谁他妈说现在老母鸡一块一只,这不坑人呢吗? (64年左右,公鸡每只在2.2到2.8元之间,母鸡每只一般在2.5元到3.2元之间) 当路过卖鱼的地方时,谭墨看到有条大鲶鱼,这个他最喜欢吃,所以没犹豫就买了下来,还顺手买了一条四斤多重的黑鱼。 本来还想再买点,无奈实在东西太多,有点拿不下了,想想还有半个月才过年,可以下周日再过来买,便作罢了。 1965年1月24号,星期日,腊月二十二。 又是采购的日子,明天就是小年儿,谭墨决定今天把该买的年货都买好,然后静等着过年就行了。 为了一次性把该买的东西都带回去,谭墨还特地买了一个车搭链,以便能携带更多的东西。 (搭链就是用布连在一起的两个布口袋,一般放在自行车后座。) 谭墨用了一个上午,总算是买的差不多了。品种更是多种多样,什么红糖,白糖,水果糖。花生,瓜子,松子仁。 可以这么说吧!事无巨细,凡是能想到的,用到的,买了个遍。谭墨的理念是:需要票的少买点,不要票的多来些。 转过天来腊月二十三,北方的小年儿,说来也巧今天轧钢厂关饷(发工资)。本来是每个月的24号,但昨天是礼拜天,就改到了今天。 领了钱儿的谭墨,本来准备早早开溜,无奈被科长揪住了,让他把过年的值班表排一下,所以就耽搁了。不仅没早下班,比平时还晚了一会儿。 谭墨刚走进中院儿,就看到一群人围在一起。他以为又是因为什么事儿,要开所谓的全院儿大会。 谭墨也没理会,正想推着车绕过人群回家。 忽然见人群分开,走出两个公安人员,比较年长的公安对谭墨说到:“你是谭墨同志吧?” 谭墨一愣,继而回答道:“是的,我是,请问有什么事儿吗?” 年轻的公安对谭墨说道:“你的事发了!跟我们回去一趟!” 谭墨瞪了一眼那个年轻的公安,不悦的问道:“什么叫我的事发了?你会不会说话?” 年长的公安见谭墨也是一身警服,赶紧解释道:“谭墨同志,我是咱们辖区派出所的,我姓李,这位是我的同事小张,他刚参加工作说话有点冲,你多理解。 是这样,我们接到举报,说你每天大鱼大肉,怀疑你投机倒把。恐怕得麻烦你跟我们去一趟所里解释清楚!” 谭墨听到这儿恨不得狂扇自己几百个耳光。 原因无他,自己穿越过来以后太高调了,在这个我穷我光荣,我穷我有理的年代,自己几乎顿顿有肉。 每次买东西回来也从不遮掩,直接挂在自行车上就带回来了。 还以为像在后世那样,我买的东西,别人谁也管不着呢! 在这个还有人经常吃不饱的年代,像他这样的有一个被举报一个。 在穿越过来住进四合院儿,这将近两个月里,谭墨在潜意识里却把这事儿忽略了。 不管怎么说既然被人举报了,就得积极面对,好在谭墨可以肯定,别人拿不出证据。 而且谭墨虽然去鸽子市换过大把的票,一来没被人抓到,二来这些票也可以推到死去的老爹身上。 谭墨对着李姓公安说道:“李同志,去所里说清楚我没问题,可我想问一下,举报我的证据在哪里?不能红口白牙的一说,我就投机倒把了是吧?” 李公安指着大院儿中间的桌子说道:“你自己看看吧!都在那放着呢!” 谭墨还没注意到,被人群围在中间有两张长条桌,桌子上堆满了各种各样的东西。 谭墨走近一看,桌子上面的东西,都是自己买回来准备过年的肉食和其他年货,以及他收起来的钱和票证,甚至连他和父亲的两本存折也被拿了出来。 谭墨转过头盯着两位公安,冷冷的问道:“在没有确定我犯罪之前,你们就把我家抄了,是吗?” 姓张的小公安一挺胸脯刚要说话,就被李姓的老公安拉住了。 他对谭墨说道:“谭墨同志,我们没有搜查! 这些东西是你们院儿里的大爷和举报人组织人搜查出来的,与我们无关。 但无论怎样,你都要解释这些东西的来源。” 谭墨听到这话,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他咬着牙说到:“既然不是你们搜查的,那就说不得,到时候让拿我这些东西的人给我个交代了!” 第十五章 谭墨的爆发 上 谭墨指了指桌上的东西,对着两位公安说道:“如果你们说的是这些东西的话,就不用去所里了,我在这里就可以解释清楚。” 李姓公安说道:“如果你在现场就能解释清楚的话,那是最好的了,当然也就不用去所里了。” 谭墨说道:“好,那我就一一解释给你们听。” 谭墨顺手就拿起那两本存折,打开来对着两位公安及围观的人说道:“首先,说我投机倒把无外乎就是因为钱的问题。 这两本存折每张上都有5000元存款,一本是我父亲和我两个人工资的结余,存在了我父亲名下。 另一本是我父亲的抚恤金以及丧葬费,存在了我的名下。我想这些钱的来源是非常容易查证的。 这两张存折都是存的一年期,去年一年期存款利息是六厘一毫二,也就是说一年期满,我能拿到612块钱的利息。 平均到每个月我能拿到51块钱,我就想问问在座的各位,有几个人的工资超过了51块钱? 这还不算我自己的工资,加在一起我每个月的收入是110块钱以上。” 谭墨指了指桌上的肉食和年货,又继续说道:“你们也可以看到,这些排骨以及鸡鸭真正需要用票的有多少?难道我兜儿里的钱买不起吗? 我用我合理合法的收入,改善我自己的生活,有哪里不对吗?” 年轻的张姓公安,指着桌子上的一堆票证,问道:“这些票你怎么解释?” 谭墨对他翻了个白眼慢悠悠的说道:“很好解释!这些票证都是我和我父亲这些年来用剩下的! 我父亲当过兵,打过仗,在战场上获得过两次三等功。 后来转业到红星总厂公安处工作,当了六年的副科长,五年的科长。 更是因为早前儿在战场上受的伤,导致在工作中旧伤复发而殉职。 而我大学三年,工作三年,行政22级,警员十级,这些年下来,我们爷儿俩存下些票证不正常吗? 我说的这些,你们可以向红星总厂公安处的林处长调查取证。也可以向我原来的单位,红星机械厂保卫科科长郑东来取证!” 听完谭墨的话,围观的人议论纷纷。他们既惊异于谭墨能有这么多的钱,又惊异于谭墨居然出生在干部家庭。 在他们的认知中,那一万块钱简直就是天文数字,而干部又是高高在上的。 在知道谭墨每个月有110块钱进项的时候,众人无比的羡慕。 如果每月有110块钱,就算是人口最多的闫阜贵家,也能过的舒舒服服,更何况谭墨就一个人。 “人家一个人儿,一个月110还不是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谁说不是呢,一万块钱躺着花也能花一辈子吧!” “老虔婆也真是的,你家吃不上肉,就举报人家天天吃肉,什么玩意儿!” “咳!贾张氏那老太婆肯定是看人家天天吃肉,又不救济他们家呗!” “……” 这时谭墨从口袋里掏出今天发的工资和随身装的零花钱,扔在了桌上的那摞钱旁边。 然后指着那堆钱说:“这些就是我平时的开销和零用钱。除了放在家里的260块钱,加上我身上的32块钱和工资61块钱,总共应该是353块钱。” 其实谭墨故意多说了100块钱,他的目的,就是为了教训教训那些闯进他家的人。 谭墨转头对两位公安说道:“两位,我现在解释的够清楚了吗?” 两位公安互相看了看,李公安对谭墨说道:“基本解释清楚了,也基本排除了你投机倒把,但我们依然会仔细查证。” 谭墨说道:“还请两位及贵所仔细查证,希望早日还我一个清白。” 两位公安人员见已经了解的差不多了,就准备回派出所去。 谭墨这时却叫住了两人说到:“两位,还请稍等。” 又转过头对着围观的人说:“刚才进我家的和搬我东西的人,全给我站出来。” 然后谭墨又对两位公安说道:“我报案!按照我国宪法中的规定,第13条,公民的合法私有财产不受侵犯。第30条,公民合法住宅不受侵犯。 现在我的私有财产和我的住宅都受到了侵犯,请公安同志调查处理。 一会儿我会整理我的私有财产,如发现遗失,请贵所按盗窃处理。 因为是多人团伙作案,请贵所届时从重处罚!” 谭墨这几句话说的有理有据,惊呆了围观的众人。他们从没想过这么做会有如此严重的后果! 一会儿的功夫,谭墨就清点完了自己的东西。发现水果糖和奶糖都少了一些,各种零食也少了一些,当然还少了谭墨多说的那100块钱。 谭墨站直了身子,对着两位公安说道:“我清点完了,大的东西没少,水果糖和奶糖少了一些,具体多少不知道,各种零食也少了些,同样具体多少不知道。 最重要的我放在家里的钱少了100元,票证因为具体有多少我也没数过,是不是少了我还真不知道,所以这个就算了。 糖果和零食我也不计较了,只要帮我找回那100块钱就行了!” 这时一大爷易中海跳出来说道:“不可能!我全程看他们搬的,没人拿你的东西!钱和票贾张氏搜出来后直接给我了,更不可能少!” 谭墨轻蔑的对易中海说道:“你们这些罪犯没有发言权!”(那时候没有犯罪嫌疑人这个词儿) 停顿了一会,谭墨指着桌子上的糖果说道:“别的不说,水果糖我昨天买的整一斤,谁用秤称一称还够吗?大白兔奶糖我买了半斤,你们看还有几块? 还不可能,有什么不可能的?那些糖自己长腿儿了?”(谭墨选择性忽略了给娄小娥的那一把大白兔) 紧接着谭墨盯着易中海问道:“你说贾张氏搜到钱就直接给你了。 你是盯着她翻我家来着,那你怎么确定别人没拿我的东西? 如果你没一直盯着她,你怎么确定她没把一部分钱藏起来? 如果贾张氏把所有收到的钱都给了你,你怎么证明你没藏起来一部分钱? 另外,我再问你,谁让你们去搜查我家的? 你知不知道,派出所搜查都得向上级申请搜查证。 就算是公安搜查我家,也得有我或者我的家属签字和在现场才行。 你们算什么东西?凭什么搜查我家?就因为你是所谓的狗屁一大爷?你好大的狗胆!” 易中海被骂的狗血淋头,哑口无言百口莫辩。 看着谭墨振振有词,咄咄逼人的样子。两位公安人员也有些傻眼,这反转的有些措手不及呀! 转眼间,犯罪分子成了受害者,就问你怕不怕!不是我不明白,这世界变化快! 第十六章 谭墨的爆发 中 谭墨不用猜也知道,进他家的都有哪些人? 事情肯定发生在下班以后,也就是谭墨回来之前没多久。 听周围人的议论,也能知道举报他的,肯定是贾张氏无疑了。 既然三位大爷都在,那么进他家的无非就是:三位大爷,贾张氏,傻柱,刘光天,闫解放。 不过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三大爷闫阜贵,并没有进去。因为这个老西儿精于算计,却并不愿得罪人。 至于刘光天和闫解放,这两个半大小子,起哄的成分居多,当然也不排除抓两把瓜子,花生什么的,不过这些都无伤大雅。 另外,这几位大爷是不会动手搬东西的,需要他们两个当力工。 这样一来,贾张氏负责翻,俩傻小子负责搬,几个大爷一指挥,事儿就办完了。 秦淮茹,是肯定不会进去的,她属于稳准狠类型。在事情没有最终尘埃落定之前,她是不会有所行动的。 至于许大茂,也肯定不会进去,昨天才和谭墨喝过酒,再怎么不要脸,也不会立马落井下石,更何况他跟谭墨没有利益冲突。 院里的其他人,估计都是嗑瓜子儿吃西瓜看热闹的主儿。 看着院里冷场了好一阵子,三大爷闫阜贵觉得应该做点什么,走到谭墨旁边说道:“小谭,你看都是院儿里的事儿,能在院儿里解决,就在院儿里解决了吧?” 谭墨冷哼了一声说道:“去派出所告我投机倒把,这可不是院儿里的事儿!况且两位公安同志都来了,也就不是院儿里的事儿了! 我刚才说了,我还丢了100块钱,和一堆吃食,就这你还让我在院儿里解决。难道说刚才闯进我家也有你一份儿?” 闫阜贵赶紧摆摆手说道:“没有我没有我,我在门口外看着来着。你丢的钱让过手的人陪你就是了,没必要非闹到派出所去。” 谭墨心想:这老家伙挺鸡贼,他说让过手的人赔给我,肯定是怕我让这些人均摊,那样的话他家老二闫解放也跑不了。 虽然谭墨叫的很响,但他并不想得罪太多的人,他今天的目的主要就是为了立威。顺便惩治一下举报他的人。 谭墨假装想了一会儿说道:“三大爷你说话了,我也不能不给你面子。 但是凡是进我家的,不管你拿没拿我的东西,拿没拿我的钱,有一个算一个,每人赔偿我五块钱。 另外说让过手我钱的人都赔,我觉得这也不公平。 我还是比较相信一大爷的,他一个月基本工资就99,百八十块钱应该还看不到他眼里去。 我更多的怀疑就是贾张氏,平时光听你们说她家需要救济,也许是因为太穷了,偶尔动了歪心思也说不定。” 别人还没说话,贾张氏一听谭墨这话就急了,跳起来骂道:“姓谭的你个挨千刀的,你凭什么说是我拿的?我还没把100块钱看在眼里。” 谭墨淡然的对着贾张氏说道:“你家都需要人家救济了,还能不把100块钱看在眼里?” 又转头看着大家伙儿,问道:“刚才我说的你们认不认?凡是进我屋的,每人赔偿我五块钱!” 又盯着贾张氏恶狠狠的说:“如果不认,就进派出所吧!” 三大爷闫阜贵转头看了看易中海,见他微微点头,便说道:“小谭,他们认,每个人五块钱!” 谭墨说道:“好,那闯我屋这事儿,我就不追究了。三大爷您负责把这钱收上来给我,没问题吧?” 闫阜贵回答道:“没问题,没问题,一准儿妥妥的。” 话音还未落下,打脸的声音就及时的响了起来,只听贾张氏嚎丧到:“闫老西儿,你认我可不认!我也没钱!你们就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吧!你们丧良心呐!” 谭墨可不惯着她:“贾张氏你认不认都没关系?我现在怀疑我的钱就是你偷的。我请求两位公安人员,现在对你家进行搜查。” 贾张氏跳起来说:“你凭什么搜我家?你刚才不还说派出所要搜查也得有搜查证吗?” 谭墨不屑的笑了笑说:“那是你孤陋寡闻! 法律有规定,在犯罪分子本人及家属或见证人的见证下,为防止犯罪分子转移或毁灭证据的情况下,可以先行搜查。 你别忘了,这是我的专业,我大学学的就是法学。” 又转头对着两位公安人员说道:“我说的没错吧?现在是否可以进行搜查了?” 张姓公安看着李公安,他是退伍后刚刚进入的公安队伍,对法律法条不是特别熟悉,还属于学徒阶段。 李公安点点头说道:“你说的没错,现在确实可以对她以及她家进行搜查。” 贾张氏一听这话,一边跳脚一边挥着手喊到:“凭什么?凭什么搜我家?就不让你们搜!” 谭墨冷冷的喝道:“如果阻拦公安人员搜查,你就是妨碍公务,一样把你拘起来。” 李公安没有理会贾张氏,对着人群喊到:“谁是她的家属?请站出来!现在依法对你家进行搜查,请你配合!” 这时秦淮茹才磨磨蹭蹭的,从人群后面走了出来,还幽怨的看了一眼谭墨。 紧接着李公安安排三位大妈,对贾张氏进行了搜身。又带着张公安进了贾家进行搜查。 虽然贾张氏和秦淮茹把她们的私房钱藏的很好,却仍然逃不过我公安侦查员锐利的目光。 只一会儿功夫,两位公安人员就搜出了一个蓝布手绢和一个牛皮信封,以及一些零散的钱。 贾张氏看到李公安手上的蓝布手绢,马上就急了,如果不是二大妈和三大妈拉住她,大有冲上去抢回来的冲动。 即使被拉住不能动,嘴里依然大喊道:“那是我的养老钱,谁都不能动!” 蓝布手绢被打开了,经过清点里面有整整806块钱。牛皮信封里也有323块钱,零散的钱是8块5毛3。 四合院里的人再次震惊了,谁都没想到,这个天天喊着要别人救济的人家,居然有1000多元的存款。 大家看着坐在地上哭嚎的贾张氏,和一脸尴尬的秦淮茹,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关于爆更和这本书 首先,感谢大家的月票和推荐票,也感谢大家的催更。 大家能催更,说明这本书,还能进得了大家法眼,我在这儿谢谢大家捧场了。 这本书,是在我看了好多本关于四合院的书后,有感而发想写的。 我不知道各位看官,对四合院的主角有什么样的期待。 我个人认为,主角首先是一个人,是人就有七情六欲。 主角不是活在一个人的世界里,所以他需要有脾气,有温情。 我设定的主角,是一个在新世纪折腾过了的人。 回到旧世纪,就不能再想着折腾。当然,他也折腾不起来, 一是为国家做一点贡献,为名。二是为后期的发展做积累,为利。 主角既然不想折腾,就得奔着美好生活的方向走,所以生活一定要有温度。 我看了许多本写四合院儿的书,总感觉书里面的主角太多戾气,好多个主角都是怼天怼地怼空气的主儿。 在现实生活中,就算有这类人,也是过的最惨的那种,无论是哪个年代。 另外,我看好多小说主角,不是这个系统,就是那个空间。 你问我能不能那样写,告诉你,能,但我不想那样写。 穿越本身就已经是一个无解的存在了。 即使按照平行空间理论,以及蝴蝶效应,历史的走向也不会有太大的偏差。 绝对不会出现今天还是科技文明,明天就跳到修真文明的情况。 即使出现文明更迭,也至少需要上百年的缓慢改变。想一想,从封建文明到现代文明我们用了多少年? 即使百年后出现了文明更迭,用路易十五的话说:我死后,哪管他洪水滔天。 一个穿越者,只要把住了历史的脉搏,又怎么可能混不出头呢? 现在说回关于爆更的事儿: 作者本人不是职业作家,甚至称不上作家,我给自己的定位,是网络写手还是个业余的。 向大家道个歉:对不起,辜负大家的期待了!!!(鞠躬)(作揖) 不能爆更的原因主要有这几个: 第一,是我时间有限。 第二,我本身写的也慢,有时要查一些资料。 我现在收集的资料,40%来自于老人们的讲述,30%来自于网络,20%来自于书,报纸,以及一些文献资料,最后的10%纯属我自己臆测瞎猜的。 第三,我想尽量写好每一章,最后完成一个完整的故事给大家看。 第四,我还想存两章稿儿,万一哪天有事更新不了,也能拿出来凑合凑合。 我现在基本上是现写现更,到今天为止还没有一章存稿。 综上所述,暂时是爆更不了了,对不起大家的期待了。 我会认真写好每一章,至少每天一更,不会改变,当然,更新时间我固定不了! 我也会尽量想办法多存几章,多了不说,只要有十章的存稿,我就会至少每天发两章,或者一次性把十章都突突出来。 好了,话不多说继续给大家写下一章去。 再次感谢大家的月票和推荐票,以及朋友们的催更。 谢谢 敬礼 二零二二年四月八日 老街司机 第十七章 谭墨的爆发 下 谭墨看着搜出来的钱,咂咂嘴说道:“我说贾张氏为什么刚才大放阙词的说,没把100块钱看在眼里呢,感情有这么厚的家底啊! 可我不明白,既然你家有这么厚的家底,为什么还每天嚷着让别人救济呢? 再者说,贾张氏你刚才说你没钱,难道这些钱都是我的?或者说你把从我那儿拿的100块也放到这些钱里了?” 贾张氏疯了一样,就要冲上来跟谭墨拼命。嘴里大声的喊着:“那是我儿子的抚恤金,是我的养老钱! 姓谭的你诬陷我,你个挨千刀的!你小心生孩子没屁眼儿! 老天爷呀你睁开眼吧!他们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啊! 东旭呀,你回来把这些欺负我们孤儿寡母的人都带走吧!” 谭墨听到贾张氏这么一喊,忍不住笑了起来。 然后他对着两位公安说:“两位,你们也听见了吧?这贾张氏明显是在招魂呀!这是搞封建迷信! 现在我们都在清扫牛鬼蛇神,严厉打击封建迷信,这事儿你们不管管? 另外他还对我进行人身攻击,侮辱我,这事你们也得管管!” 谭墨就希望贾张氏使劲闹,她越闹漏洞越多。现在他都有点不好意思再给贾张氏罗织罪名了,怕她进去时间太长,出不来就不好了。 谭墨觉得这老货最好玩的就是她的三招绝技:撒泼打滚,胡搅蛮缠,招魂一个比一个逗乐儿,看她表演就跟看喜剧似的。 现在的情况是贾张氏别开口,只要一开口谭墨就给她安一个罪名。围观的人看的一愣一愣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俩人这儿说相声呢。 易中海一看再让谭墨说下去,贾张氏就死得过儿了。虽然刚才让谭墨顶的够呛,但现在也不得不说话了! 易中海对谭墨说到:“小谭,得饶人处且饶人吧!让贾张氏把100块钱退给你,再给你点赔偿,你看行不?” 谭墨也借坡下驴的说道:“一大爷,虽然我刚才怼了你几句,那是因为你是非不分带人抄了我家的缘故。 不过我还是相信,你的人品和在大院儿里的威望,我也可以给你这个面子。毕竟我也只是口头报警,并没有形成文字可以撤回。 但是举报我的事儿,已经由派出所立案了,这可就不归我管了。 现在的情况是,要么我投机倒把进去坐牢,要么是她诬告污蔑进去呆两天。 你觉得是我进去好呢,还是她进去好呢? 你也别想着和稀泥,只要是派出所立案了,就必须分出个子丑寅卯,谁是谁非!” 这话一说,到真让易中海难办了,让谭墨坐牢那是不可能的,也只有让贾张氏进去两天了,但这话让他怎么说出口呢。 于是易中海只好把求助的眼光,看向两位公安。 李公安说道:“谭墨同志说的不错,盗窃这个事儿毕竟没有形成文字,算是暂时没有立案,只要你们商量好了赔偿,谭墨同志不予追究,倒是可以撤回。 也像谭墨同志说的那样,已经立案的就必须予以查明,如果是诬告就要还受害人一个清白。 诬告的人也要受到相应的处罚,受害人如果选择谅解诬告人,则会减轻处罚。 另外,贾张氏在院儿里招魂,搞封建迷信,而且是当着我们的面儿,我们不可能无动于衷。” 事情最后以贾张氏认怂结束,退给谭墨100块钱,另外,赔偿50元,谭墨谅解贾张氏的诬告行为。 至于剩下的钱,两位公安交回给了秦淮茹。 看着哭嚎着的贾张氏被两个公安人员带走,四合院儿里的人都心有余悸,估计贾张氏今年过年之前是回不来了。 正当一大爷易中海说让人散了的时候,谭墨不干了,说道:“都先别走!把我东西弄出来就给我扔这了?谁给我拿出来的谁给我搬回去! 本来我还想着我新搬来的趁着过年的机会,请咱们院里的人聚个餐,吃一顿。结果倒好,我这还没准备好呢,反倒让人举报了! 反正现在你们也都认识我了,这顿饭我就不请了!要是请了你们,我估计第二天我就得被下了大狱!” 三位大爷也是没办法,谁让这是他们造的孽呢?只好又让刘光天和闫解放两个小子,把东西一点一点的重新搬回谭墨家。 这场不是全院大会的全院大会,最后以被告大获全胜而告终。 不过这次的事儿,倒是让不少人家儿,对老贾家产生了怨恨。 “这贾张氏真不是个东西,人家谭墨都准备请客了,你说这老虔婆没事儿瞎举报个啥!” “可不是嘛!人家家吃的好,穿的好,关她什么事?” “你说关她什么事?秦淮茹装可怜的时候没救济她家呗。” “诶,他二婶,你们家也救济过老贾家吧,现在一看,她们家可比你们家强多了。” “咳,谁说不是呢!成天看着秦淮茹可怜兮兮的,没成想,人家是包子有肉不在褶上!” “要不是秦淮茹天天摆出一副可怜的小模样儿,那傻柱子能天天给她家带菜?” “诶,他李婶儿,你这话说的可不对,那傻柱子可不是看她家可怜,人家是看上秦淮茹了!” “也是哈,要不你说这傻柱都28还是29了,为啥不找个对象结婚呢?” “唉,我听说,傻柱相了几回亲,都让秦淮茹给搅和了!” “这事儿啊!要我说,一个巴掌拍不响,一个往上贴一个往上凑,谁也别怨谁。” “你们别说那些有的没的了,你们说是不是应该找找一大爷,让贾家,把我们这些年救济的都还回来? 她家要是真穷,咱们救济救济也就认了,谁让都在一个大院儿住着呢。可他家一点也不穷啊!反正比我们家有钱多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顿时,大家就转变了话题。 在这个四合院儿里,除了几家实在没能力的,几乎每家儿或多或少都救济过老贾家。 经过几个老娘们儿,一顿叽叽喳喳的商量,决定回去跟自家老爷们儿把这事说了。 让他们明天找一大爷再开一次全院儿大会,必须让老贾家把这些年,救济的东西还回来。 第十八章 事件后续 上 谭墨坐在沙发上,看着贴着墙根站着,低着头缩着脖子的两个半大小子,只觉得又好笑又可怜。 这俩货之所以听那仨大爷的指挥,除了是他们的老子之命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能趁机进来抓把瓜子儿花生。 可怜的地方就在于,一个是老爹整天算计,一分钱零花没有。另一个是经常遭受毒打,好吃好喝,根本没有他的份儿。 看着放在小茶几上的两堆零食,谭墨也是一阵无语。 一堆是闫解放掏出来的,一堆是,刘光福掏出来。 这俩人儿好像是商量好的,花生瓜子的数量几乎是差不多的。 闫解放那一堆,除了花生,瓜子,上面有五块水果糖,据这小子说,他吃了一块糖。 刘光天那一堆,除了花生,瓜子,有两块大白兔。据他说他啥都没吃呢。 单就六块水果糖和两块大白兔的价值来说,基本上是相等的。 谭墨问过后才知道,这俩货还真商量好的。 闫解放家里还有弟弟闫解旷,妹妹闫解娣,他拿六块水果糖,正好和弟弟妹妹一人两人两块。 刘光天拿两块大白兔,是因为他还有个弟弟刘光福,哥儿俩一人一块。 就因为这些,谭墨觉得这俩小子,还算是有救。 特别是闫解放,在他爹那种自己挣钱自己花的教育模式下,居然还能想到跟弟弟妹妹平分,这是难能可贵的。 当然偷拿人家东西是不对的,这个需要教育。 谭墨站起身,走到屋外的锅台旁边,打开锅盖,提起热着馒头的屉,看了看下面炖着的菜。 感觉差不多了,连汤带菜盛满了三个大碗,又把馒头装在一个大盘子里。 端着其中一碗菜和那盘馒头就进了屋。把菜和馒头放在茶几上,谭墨有坐回到了沙发上。 由于今天晚上的破事儿,谭墨也没来得及多做菜。 切了两根排骨,放点酸菜冻豆腐和粉条一锅炖了。 又多加了一点水,这样连汤带菜就都有了,吃馒头也不会觉得噎得慌。 谭墨一手拿着馒头一手拿着筷子,西里呼噜的吃了两口,抬起头看了看站在墙根的两只。 见到两个人虽然低着头,但是却一个在吧唧嘴,一个在咽口水。 不觉一笑,问道:“你俩!饿不?想吃不?” 俩半大小子还挺要脸,齐齐的摇头嘴里说着:“不饿,我们不饿!”说是这么说,不过俩人谁都没敢抬头。 谭墨见也差不多了,就说到:“行了,你俩小崽子也甭跟我这装了,外边锅台上有自个端去!” 这俩小子开始还磨磨蹭蹭的不敢动,抬头看谭墨又继续吃起来,根本就不搭理他俩,就互相看了一眼,飞快的向屋外跑去。 谭墨见着俩小子跑出去了,怕他们把菜端回家吃,失去了教育这俩小子的机会,就对着外面喊到:“你俩给我端进来吃!” 很快两小只每人端个碗拿着双筷子,又进了屋。 沙发两个人是不敢坐的,把装菜的碗放在茶几上,又一人找了个马扎,在谭墨对面坐了下来。 再接受了谭墨一阵,非人的…啊不对!是良苦用心的教育过后,俩小子终于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表示坚决悔改,必须悔改。 看着这俩小子,各自把面前的一碗菜,和两个大馒头,狼吞虎咽的吃完,还意犹未尽的样子,谭墨觉得早知道就应该蒸一锅窝窝头了。 不过话说回来,谭墨从穿越过来,在自己家就从没吃过粗粮。从老家搬过来的那十来斤的棒子面,估计都快长虫子了。 吃完饭让这俩小子把锅碗都刷了,把屋里又打扫了一遍。然后让他们把掏出来的花生,瓜子和糖都各自装回去。 又问了问俩小子的情况,刘光天说他爹准备给他找个临时工先干着,不知道今年(65年)有戏没戏。 闫解放说他还没信儿呢,先在家呆着呗! 谭墨告诉他俩,如果过了年儿还没上班,回头帮他干点事儿,到时候会给他俩工钱。 这俩小子一听,立马表示绝对为谭墨马首是瞻,随时听候调遣。 放两个小子回去后,谭墨靠着被子躺在炕上,回想着今天的事儿。 虽然今天自己没出事儿,但想想还是感觉后怕,这怪不了别人,只怪自己平时太高调了。 这个年代,不同于后世,但凡有点出格的事儿都会被举报。 像贾张氏这样,傻了吧唧自己跑去派出所举报的并不多。 更多的是以匿名信的方式举报,到时候你都不知道是谁举报了你,弄你一个措手不及。 所以自己以后行事一定要低调一些,绝对不能让人抓到把柄。 不过今天这事儿也不是完全没好处。 首先,大家都知道自己有钱,很有钱那种!所以以后吃喝穿用上,只要不涉及票证的,可以不用考虑。但需要票证的,就尽量低调,低调,再低调了。 其次,院儿里的人现在都知道了,自己是个干部子弟,还是功勋子弟,更是大学生,以后前途无量! 自己是厂保卫科的,而大院里好多人家儿都有人在轧钢厂上班。得罪自己并不是明智的选择。 最后,现在四合院儿里的人都知道自己不好惹,惹急了院儿里的一大爷都照骂不误。再惹急了就给你丫送炮儿局去,贾张氏就是最好的例子。 与此同时,前院儿三大爷家,闫阜贵正在问闫解放:“他真这么说,没说给你多少工钱?” 闫解放回答道:“真没有,就说过了年要是不上班,帮他干点活,他给工钱。” 闫阜贵说道:“那得问问他给多少?给的少了可不能去!” 三大妈说到:“你快得了吧!半大小子都能干的活儿,估计是个人都能干。人家明显是在帮衬你呢!你可别不知好歹!” 闫阜贵讪讪的笑了一下说道:“我就那么一说,又没说真不让去。不过解放,你要是去了,拿了工钱得交家里一半。” 闫解放说道:“爸!你不是说自己挣钱自己花吗?为啥还让我交一半?” 闫阜贵斜了一眼儿子说道:“你不得在家吃饭吗?不得在家住吗?这不都是钱。” 沿解放反驳道:“那我就不去了,天天在家呆着,我看你能饿死我不?” 闫阜贵:“……最少也得交1/3。” 闫解放“……” 第十九章 事件后续 下 都说看小说比看电视剧精彩,看评论比看小说带劲。为了你们的评论我觉得必须加更一章。谢谢大家的评论和鼓励。—————————————— 二大爷刘海忠家。 “光天,谭队长真那么说的?” “嗯,还说给工钱呢!” “工钱不工钱的无所谓,关键是你能跟着他干。 他现在年纪轻轻就行政22级了,过不了几年人家就成干部了,那就是真正的领导了。 到时候人家能忘了你?没准你爸我还能借你光当个小领导呢! 光天,你记住喽,他让你干什么一定要干好,不然,等回来看我怎么抽你!” 1965年1月26日,腊月廿四,离过年还有六天。 晚上,四合院儿,全院儿大会。 一张方桌摆在中间,一大爷易中海坐在正中,二大爷三大爷分坐两侧。 方桌右前方两米左右,放着一张条凳,秦淮茹抱着槐花搂着小当,坐在上面。左前方站着一群老娘们儿。 类似谭墨这类吃瓜群众,围圈站好,当然,你坐着也没人管你。 依照惯例,二大爷刘海忠做开场白,一大爷易中海主持会议。 今天会议的主要议题只有一个:老贾家,怎样把各家救济的钱物退还回去。 经过一群老娘们儿高声喝骂小声诅咒后,经过秦淮茹梨花带雨悲悲切切的哭诉后,又经过一大爷的一番和稀泥后。 最后决定,双方都能记住的,通通都还上,老贾家记不住的如果有证人也得还,没有证人就算了,粮食布匹之类的折算成现金。 最后,通过计算,秦淮茹需要代表老贾家共还款133块七毛。 这些钱通通交给闫老西儿,再由闫老西儿逐一发放。秦淮茹还给傻住300块钱,算是几年来傻柱救济老贾家和借给老贾家的钱。 不过谭墨估计这300块钱,也就在傻柱那热乎热乎,最后还得让秦淮茹拿回去。 不过这不归谭墨管,人家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管的太多容易遭人恨,只要秦淮茹不贴上他谭墨,就阿弥陀佛了。 会议的最后,由二大爷刘海忠宣布,派出所对贾张氏的处罚结果:污蔑诬告谭墨一事,由于谭墨做出谅解,被处罚拘留三天。 搞封建迷信的处罚:念其初犯并且认罪态度良好,被处罚拘留七天。两罪并罚决定拘留十天。 这贾张氏出来的时候,正好是大年初四,新春上班第一天,谭墨想想就觉得一包欢乐。 估计大院儿里的人,也十分乐意过一个没有老虔婆的年。 全院儿大会结束,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谭墨刚要走一大爷易中海叫住了他。 “啥事儿?一大爷。”谭墨问道。 易忠海说到:“是这么个事儿,这不马上三十儿了吗。 你,后院的老太太,还有傻柱兄妹俩,你们都孤孤单单的过年太冷清了。 我琢磨着,再加上我们老两口儿,咱们一块去秦淮茹家过年。 到时候让傻柱掌勺,做顿好的一起热闹热闹。” 傻柱也在旁边起哄架秧子的说道:“你还没尝过真正的手艺吧?你放心绝对地道!” 谭墨赶紧一口回绝道:“恐怕真不行!排的值班表都交上去了,我大年三十儿值班。 昨个儿我们科长让我排值班表,我想着我新过来的,再者说我老哥儿一个,无牵无挂的,就把自个儿排在了年三十儿了。 我当时寻思着,我们科里那几个都拉家带口的,就让他们在家好好过个年呗! 今儿个一早儿,我就把值班表交到厂办了。 先谢谢您二位的好意了,确实去不了了,不过到时候我给你们加个菜,表示表示吧!” 易中海听闻谭墨的话,遗憾的说:“唉,要是早告诉你就好了,省得出这么多罗乱。” 谭墨只好说:“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儿,谁也不能未卜先知不是?” 易中海点点头,继续问道:“那你剩下这几天呢?准备怎么过?” 谭墨心说:你真是没完没了了,不拉上我是不罢休啊! 看来是躲不过去了,谭墨只好说道:“初一肯定不行,我得去我们科长家,我家跟他家是世交,过年肯定是要上门拜年的。 初二我得回总厂那边儿,给老街坊们拜个年,还得去我爸的几个朋友家走一圈儿。 初三的话我得处理点私事儿,这么着吧!初三晚上,我请三位大爷和何师傅去我那喝酒。 我再叫上许哥和小娥嫂子,何师傅您把妹妹叫上。一大爷您也把一大妈叫上,咱们正好凑一桌儿。 酒菜我那儿都有,到时候还得请何师傅露一手。老太太那边儿,每个菜都盛出来点儿给送过去就是了。” 易中海还没有说话,傻柱就接口到:“干吗叫许大茂他们两口子,他俩没一个好人。” 谭墨说道:“何师傅,也许他们在你眼里不是好人,但他们帮过我的忙,我不能不认! 再说小娥嫂子以后,要帮我干收拾屋子和洗洗外套之类的活儿,这也是许哥张罗的,我不能不承这个情!” 何雨柱问道:“你咋不让秦淮茹帮你呢?她人勤快还热心。” 谭墨看了一眼何雨柱,又深深的吸了口气,说道:“我跟您不一样,我还得找媳妇儿呢,可不能跟寡妇有一点瓜葛,也许您不怕流言蜚语,我不成,我怕!” 何雨柱梗着脖子说道:“我也得找媳妇儿,我跟秦姐我们之间清清白白的,我怕啥?” 谭墨笑了笑说道:“我可听说每次您相亲的时候,您的秦姐可都准时到场,然后你没相成过一次。对吗?” 俗话说: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话点到即止,又不是多熟的关系,如果傻柱真能想明白,谭墨也算功德无量了。 跟傻柱说完话,谭墨又转过脸对着易忠海说:“一大爷,您看我刚才说的初三晚上的事儿,怎么茬儿?就这么定下来?” 易中海也看出来了,谭墨是真不想沾秦淮茹一家,也只能无奈的点点头,说道:“成就这么定下吧!那你二大爷和三大爷那边儿,是你通知还是我通知?” 谭墨对这个无所谓于是说道:“我都成,看您!” 易中海想了想说:“看你也忙,那就我通知吧。不过她二大妈和三大妈呢?” 谭墨心想:我把全院儿都叫上得了 他说:“二大妈和三的妈就不叫了吧,我那屋桌子小,要不该没地坐了。回头把剩菜让二大爷跟三大爷带回去就是了。” 第二十章 孽缘 大年三十儿,谭墨吃过午饭,领了厂子发的福利,跟科长说了一声,就悄不蔫声的回了家,连厂里的大会也没参加。(三十儿不放假,一般下午开个会就没事儿了。) 他回家不为别的事,只是为了自己的年夜饭和宵夜。 这年月值班,可没有领导送福利。还是自个儿顾自个儿吧。 谭墨可不想大过年的,连口吃食都没有。 先得把宵夜做好,和面烙饼,饼得擀薄一点。把整个的酱肘子切片儿,装在饭盒里。 两根黄瓜拍散切成小块,装在饭盒另一边,蒜末撒在表面,用纸包起来一点盐,吃的时候一撒一拌,齐活了! 再拿一个饭盒,里面装上多半盒的炖吊子,到时候用炉子一热,贼香! 还得想着提溜上一瓶酒,晚饭的时候不能喝酒,你不能满口酒气的去上班吧!但是半夜喝就没人知道喽!想想就美滋滋。 (作者君想问问你们,如果半夜看这段你们馋不?我特么起来弄点吃的,你们见过几个自己给自己写馋了的? 另外说一声:那时候bj冬天的菜市场偶尔会出现卖黄瓜和西红柿的,但是价钱特别贵比肉贵。我亲大爷说的,他今年80多了。) 弄好了宵夜,紧接着就得做晚饭了。说是年夜饭,不过谭墨就一个人儿也就不讲究什么仪式感啦。 昨天剩的馒头还有两个,切厚片裹上鸡蛋进锅一煎,抓两把小米儿洗净下锅,放水烧开,放点碱面,等着! 拿一个土豆,切细丝过水焯熟,放点葱丝蒜末辣椒油和食盐一拌,一个菜成了。 拿根大点的胡萝卜,切丝放猪油葱姜蒜炝锅,放点干辣椒一炒第二个菜出锅。 第三个菜就不用废话了,从放炖吊子的盆里挖出两大勺,搁锅一热,完活儿。 再算上自己腌的小咸菜,咱也四菜一汤,嗯~没有汤~但咱有粥呢,这是什么标准?这是国宴的标准! 一看手表快三点了,赶紧开吃。吃完饭收拾完东西,就快三点半了。 找了个小盆儿,里面放上些花生,瓜子和松子这类零食,又把上回剩下的大白兔全扔到盆里。 走到许大茂家门口敲了敲门,娄小娥打开门请谭墨进去坐。 谭墨知道许大茂开会还没有回来,没有进去,站在门口把小盆儿递给娄晓娥。 拜了个早年,告诉娄晓娥今天自己值班,让帮忙看看炉子,就转身回了自己家。 先把自己的宵夜用布兜子装好,绑在车把上。又从橱柜里拿出一碗自制的扣肉出了门。 把门锁好,推上自行车拿着那碗扣肉来到中院儿一大爷家。 敲了敲门把一大妈叫出来,把手上的那碗扣肉递给一大妈,告诉她这是给他们晚上加的菜,然后匆匆走了。 为什么这么着急呢,今天谭墨值班,与以往不同的是,今天四点以后厂子里面除了值班的人,就不会再有其他人了。 所以谭墨必须赶在工人全部离开工厂之前到岗。 紧赶慢赶,总算是在四点之前进了轧钢厂的大门。 很快工人们逐渐走光了,科长刘万荣到值班室跟谭墨说了声,让谭墨明天记得去他家之后也走了。 至此偌大的工厂里,只剩下各主要部门的值班人员了。 保卫科总共要六个人值班,轧钢厂的三个大门,各有一人值班,还有两人负责巡逻,谭墨坐镇值班室。 依照谭墨值班的惯例,骑上自行车带上一名值班人员,把工厂各个车间都转了一遍,又到材料库,成品库和食堂等地方转了一遍。 看到各个地方门窗都已关好,锁好,谭墨才回了值班室。 在值班室的床上躺了一会,谭墨觉得无聊,决定去办公楼溜达溜达,看看都是哪几个倒霉鬼在值班。 办公楼里值班的部门只有四个,厂办,宣传科,后勤部以及车队。 这四个部门,算是轧钢厂最重要的职能部门了,1到4楼一楼一个。 谭墨先上了四楼,这里是厂办所在地,厂长,副厂长都是在这一层办公。 厂办的门开着,谭墨探头往里一瞧,只见杨厂长的秘书小胡,正在低着头写东西。 谭墨不禁长叹一声:唉,有事秘书干,没事~~秘书值班儿! 谭墨跟胡秘书没什么交情,看了一眼是他以后,连门儿也没进,转头往楼下走。 三楼是后勤部所在地,谭墨想了想跟后勤的人都不是太熟,也就没有停留,直接下到了二楼。 车队就在二楼,这里也是谭墨过来的主要目的地。上次交值班表的时候,谭墨扫过一眼车队的值班表。 记得今天值班的应该是班长刘喜,也就是上次帮谭墨搬家的那个人。 谭墨准备约上他晚上一起喝酒,今天他带的吃食,足够两个人吃。 敲了敲门谭墨没等应声,就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 走进里面一看,值班的并不是刘喜,而是车队副队长陈太平。 谭墨问道:“陈队,今儿怎么你值班啊?我上次看你们值班表不是应该喜子值班吗?” 陈太平说:“没让他值,他媳妇儿娘家远,让他早点回去过年了。怎么?你找他有事儿?” 谭墨赶紧说:“没事没事,上次我搬家不是喜子跟我去的吗? 我俩挺聊的来,想着今天他也值班,这会儿又没事儿,就过来聊会儿票。” 跟陈太平聊了两句后,谭墨就告辞出来了。 下了楼,来到一楼,宣传科就在这层,不过谭墨跟他们也不是太熟,最熟的两个人,一个是许大茂另一个是于海棠。 不过谭墨神差鬼使的,就敲了敲宣传科办公室的门。 等门打开,谭墨一脸惊讶。门里面站的居然是于海棠。 按说各部门值班,一般不会安排女同志。毕竟夜里黑灯瞎火的,女同志胆子又小,容易出问题。 谭墨正在瞎琢磨,于海棠一把就把他拉进了屋里,给谭墨吓了一跳。 谭墨问道:“于海棠,这大三十儿的你怎么在这?” 于海棠说道:“我值班呀!你刚才愣磕磕的干啥呢?” 谭墨说:“能干啥呀?没想到是你开的门,给我弄愣了呗! 你们宣传科没人了?怎么让你个娘们儿…不是,姑娘值班。” 于海棠撇撇嘴说道:“姑娘值班怎么了?瞧不起谁呢?” 谭墨咧嘴一笑,说道:“你姐说的真没错,你丫除了身体是个女人外,剩下的跟女人不沾边儿。” 于海棠:“滚!会说话不?你今天也值班!看来咱俩挺有缘吶!” 谭墨点点头道:“嗯!有缘!孽缘!” 于海棠翻翻白眼说道:“孽缘也是缘,甭废话,晚上我找你吃饭去。” 谭墨说:“我就知道,要不怎么说是孽缘呢!” 第二十一章 三子 谭墨跟于海棠逗了会儿贫,约好晚上去保卫科值班室,一起吃宵夜之后,谭墨就一边啃着于海棠给他的苹果一边溜达着回了保卫科。 (别的地方我不知道,bj这地方那会儿一般都用地窖保存苹果和梨,柿子一般放在窗台上或房顶上冻着,那个时代的冬天,水果虽然少,但并不是没有。) 保卫科是独立办公的,在轧钢厂东门附近,有个独立的院子。 有四间平房是正房,东西各有两间厢房。倒座也有两间,不过那是厕所。 正房有三间是办公室,一间是警械室。(我们管叫枪房) 两间东厢房,一间是资料室,一间是物资室。 两间西厢房,一间是羁押室,一间是审讯室。 这会儿的谭墨,正躺在值班室的床上翻来覆去瞎琢磨着。 琢磨什么呢?琢磨钱!虽然现在谭墨可以算得上身家赢万了,但也不能坐吃山空不是。 按这时人们的理解,谭墨算是拿着高工资了。可在谭墨这个来自后世的人看来,这还真没几个钱儿。 他不认为这个时代的人愚蠢,只是觉得现在的人们,都被固定在了一定的区域内,见识少了思维也就被固定了。 如果让这些人走出去,比如去港城,去美国,英国,这些国家和地区,去走一走,转一转。 谭墨相信,马上这些人就不会觉得每个月60块钱有多么了不起了。 谭墨正在想怎么才能在工资之外,额外赚一点钱。 虽然现在他吃喝不愁,钱票足够,但俗话说,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熟知未来历史的谭墨知道,风起的日子不远了。 现在是二月份,那么他能利用的时间,就只有短短的一年了。 谭墨这个人,颇有一点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的心性。 他想尽量的多弄一点钱,在风起的日子里,在自己不受到威胁的情况下,尽量为国家,为自己留下一点什么。 一来能保护一点,失去就再也找不回来的东西。 二来能给自己的生活增加一点色彩。 三来能给子孙后代,留下一些能传承的玩意儿。 胡思乱想了半天谭墨依然没有一点头绪,主要现在严厉打击投机倒把,但凡有点苗头就会被摁死。 谭墨可不想做这个出头鸟,但实话实说,如果不投机倒把,能赚钱的道道还真是少的可怜。 正在谭墨躺在床上装死的功夫,“砰”的一声,值班室的门被大力推开了。 于海棠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谭墨还躺在床上,就说到:“还死着呢,赶紧起来,没看看都几点了?都该吃饭了。” 谭墨一激灵从床上坐起来,没好气的对于海棠说:“那么大劲儿推门干啥?显你有劲儿呢!” 于海棠没接谭墨的话茬说道:“你看看几点了?我还等着你去叫我呢,结果你倒好,睡着了!” 谭墨从床上下来,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搓了搓脸,说道:“我跟你能一样吗?我后半夜还得去各处转转呢!你当我值班就睡觉啊!” 他走到办公桌旁,拿起装宵夜的布兜子,递给于海棠说:“把饼烤一烤,把炖吊子搁炉子上热了,然后把黄瓜拌拌。我出去转一圈就回来。” 听着于海棠大呼小叫,谭墨也没搭理,转头走出了值班室。嘴里嘀咕了一句,现代东北名言:“啥也不是!就知道吃!” 谭墨出来并不是有什么事,而是为了叫他的狗腿子“三子”,一起过来吃饭。 现在这年月,孤男寡女,瓜田李下的,让人好说不好听,况且于海棠还有对象。如果让人传出去,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三子”大名叫李超,今年18岁(虚岁),去年九月份才接老爹的班儿,进的轧钢厂。 自从上回谭墨把他们五六个人给揍了一顿以后,就化身狗腿子,天天不离谭墨左右,说是就指望着谭墨哪天心情好,能教上他两手。 谭墨也乐得有这么个狗腿子,给他跑前跑后。所以平时排值班的时候,也总把他跟自己排在一起。 “三子”家并不富裕,人口也多。老爹老妈,两个姐姐,两个妹妹。 本来就靠他老爹一个人工资养活着一家子人。 又由于身体不好,只能让儿子来接班了。也许让“三子”进保卫科就是他最大的能力了。 好在两个姐姐都已经嫁人了,让负担减轻了一些。 可“三子”刚进厂,虽然是在保卫科,但还没转正,工资只有20块。这就让本就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了。 保卫科的人,即是工厂工人也是服务人员,他们的工资比服务人员高一级但不如工人。 就像“三子”转正后,一级的工资是30元。工人转正一级为33元,炊事员正一级为27.5元。 “三子”抱谭墨的大腿,并不止为了让他教自己几手。 谭墨现在是科员,行政编制。几年以后说不定就成干部了。 “三子”刚刚进厂,转正肯定不成问题。问题是以后的提级呢?如果有个干部给说句话,可能就会提前一两年提一级。 一次一两年的差距,不显山不漏水,可是两三次下来呢,可能就需要别人半辈子的努力了。 跟着一个这么年轻,又大有潜力的领导,做做狗腿子又何妨呢? 至于说被揍了一顿就化身狗腿子,这也只不过,是给了“三子”一个契机罢了。 谭墨也并不讨厌他,这小子虽然整天围着他转,自己也对他不错。 但他从来没有因为这些而出去耀武扬威,反而跟同事们都能打成一片,跟谁都是一团和气。 工作上也是一丝不苟,从来没有传出过他偷奸耍滑的声音。 而且这小子很有眼力见,甚至有时候,谭墨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杯子里没水了。 这小子进屋之后,直接拿起暖壶,就给倒满,谭墨都怀疑这小子是不是有预知能力。 谭墨在东门门卫室,找到了“三子”,几个人正在屋里聊天打屁。 见谭墨进来以为是查岗,还给吓一跳。 谭墨可没功夫搭理他们,再说大过年的找那个晦气干啥? 直接告诉“三子”,去值班室吃饭,为了掩饰,还说让“三子”想着把自己的饭给热了。 第二十二章 捂脚 三个人围在炉子边上吃着宵夜,于海棠带了两个白面馒头,半饭盒的粥,菜是白菜丸子炖豆腐。 “三子”带的饭是三个两合面的馒头,半饭盒的粥和一块咸菜。 谭墨和于海棠一人喝了四两酒。酒瓶子里剩的二两,谭墨给了“三子”让他跟另一个人,夜里巡逻的时候喝一口暖暖身子。 谭墨把带来的吃食,匀了大半给两人。两个人也把自己带来的宵夜,分给了谭墨一部分,算是其乐融融的吃了一顿饭。 吃完饭“三子”就跑去巡逻了,谭墨给自己沏了杯茶,拉过“三子”坐的凳子,把茶杯放在上面,又给于海棠倒了杯白开水。 两个人围着炉子,靠在椅子上扯闲篇儿。 于海棠问谭墨:“不是你排值班表吗?怎么还把自己排在年三十儿了?” 谭墨回答道:“我是谁呀?保卫科的先锋人物,发扬风格懂不?” 白瞪了谭墨一眼,于海棠说:“别扯那没用的,到底怎么回事?” 谭墨回到:“没扯!也算一个原因吧,另一个原因就是我不愿意跟那院儿呆着。 一个个的挺招人烦的,好像他们丫的算计别人,别人不知道似的。” 于海棠的八卦之火瞬间点燃,瞪着两个大眼,直勾勾的看着谭墨说:“聊聊,聊聊,咋回事儿?” 谭墨:“你怎么那么爱听八卦呢?” 于海棠:“啥叫八卦?” 谭墨:“就是扯老婆舌!” 于海棠:“别废话,赶紧说说!要不闲着干啥去呢!” 谭墨:“我们院啊有三个大爷,还有……” 听完了谭墨的大致介绍,于海棠一脸不可思议。 她说:“这么复杂!我们院儿虽然也有这样那样的破事儿,但还真没你们那儿复杂,可能我们院儿人少吧!” 聊了一会儿,谭墨站起身边披上大衣边对于海棠说:“你今儿晚上就睡这儿吧,你们那儿也没床。我出去转一圈,回来我坐炉子边上看会书就成。” 谭墨骑上自行车在厂区里转了一圈,带着巡逻的“三子”两个人,又回到了值班室。 看到合衣躺在床上,半盖着被子的于海棠已经睡着了,谭墨示意两个人小点声。 谭墨从柜子里拿出一小袋生花生,三个人围坐在炉子边上,一边聊天一边在炉盖儿上烤花生。 到了四点多,谭墨觉得有点困,就又出去转了一圈。这次那俩小子没跟着回来,跑去南门扯淡去了。 天气太冷了,谭墨站在炉子边儿上,边烤手边轻轻地跺着脚。可能声音有点大,把于海棠吵醒了。 看着谭墨冻得发红的鼻尖儿,于海棠有些不忍的说道:“你脱了鞋进被窝来吧!能快点暖和过来。” 谭墨笑着说道:“咱俩钻一被窝儿不合适吧!” 于海棠翻着白眼说:“滚,想什么呢你?我是让你丫进我脚底下那头儿。” 谭墨依然笑嘻嘻的说:“那也算一被窝儿!” 于海棠生气得说:“爱来不来!好心当成驴肝肺!” 还没等于海棠说完,谭墨已经掀开被子钻了进去。嘴里还说呢:“有人给焐脚不进来是傻子!” 于海棠一听更来气了,想也没想,在被窝儿里用脚蹬了一下谭墨。 没想到啊没想到,一发命中,直击要害,然后,谭墨变成了个大虾米。 好半天谭墨才缓过来,这时的于海棠正束手无策呢。 她也是大姑娘了,那些事儿多少也懂一些。知道自己刚才那一脚惹祸了,就倚在床头动都不敢动。 看到谭墨缓过来了,于海棠赶紧低着头说道:“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踹你腿一下。” 谭墨接过她的话头儿说:“没想到你练的是断子绝孙脚,是吧!” 于海棠红着脸,小声的争辩道:“谁让你丫气我呢,活该!” 气氛有点尴尬,两个人一个人靠着枕头,一个靠着大衣倚在床头,脚对着脚,大眼瞪小眼的对视着。 过了不知多久,谭墨是被来接班的周虎叫醒的。 他发现自己枕着大衣,盖着被子,还好被窝里只有自己,要是于海棠也在这儿的话,那乐子就大了。 忘记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了,也不知道于海棠什么时候走的。 从床上爬起,回到大办公室,从办公桌下面拿出自己的洗漱用具,到院子里洗了把脸。 好歹的收拾了一下自己,又回值班室跟周虎交接了一下工作后,骑车回了四合院儿。 今儿个是大年初一,院儿里的人遇到都会互相拜个年。 谭墨也一样不能免俗,从前院到后院凡是遇到的都得问声好。 从家里拿出了一点儿花生瓜子和糖果,有孩子给拜年的时候,就抓上一把花生瓜子给上一两颗糖。 跟科长刘万荣已经约好今儿个去他家,但现在时间太早,谭墨也还饿着肚子。 拿了一个小砂锅,抓了两把大米,放那屋里的炉子上慢慢煮着。 自从上次被举报以后,谭墨就低调了许多。 以前做肉菜的时候,从没避讳过,直接在屋外的灶上开始做。 现在在做肉菜,谭墨基本上都是放在屋里的炉子上做,虽然火差点也比弄得满城风雨的强。 很快粥好了,谭墨打了个鸡蛋,搅匀后均匀的撒在冒着泡的粥上,又拿出一个馒头切成片,穿在筷子上就着炉火慢慢烤热烤焦。 热乎乎的粥就着烤的焦香的馒头片,再来口小咸菜,谭墨的这顿早饭简单又营养。 吃过了早饭,谭墨又重新洗了把脸,换了身衣服。去别人家拜访肯定不能邋里邋遢的,何况还是大年初一。 看看时间,已经快十点了,赶紧把家里收拾了一下。 然后拿出一只自己做的风干鸡,黑市上淘换来的两瓶罐头和半斤大白兔。 谭墨把这些都放在一个布兜子里,挂在车把上,锁上门向院儿外走去。 到了前院儿,看到三大爷又在擦他那辆自行车。谭墨觉得那辆车如果是肉做的早擦秃噜皮啦! 看到谭墨推着车出来,三大爷直起腰笑呵呵的说:“小谭,这是要走啦!” 谭墨知道他要干什么,也没接话,从口袋里掏出早晨给孩子们发剩下的,花生瓜子和几块水果糖递给三大爷。 谭墨说道:“我这着急走,就不跟您聊了,这点零食替我给解旷和解娣。” 三大爷笑呵呵的接过东西,嘴里说着:“那我替他们兄妹俩谢谢他谭哥了。” 谭墨也没跟他多废话,一边推车出门,一边说:“得嘞!回见了您呐!” 给那些,说娄晓娥不会做家务的人 今天发现在我的书评里,居然也有人说,娄晓娥不会做家务。 以前看别人的书评,我也就是一笑而过,可你在我书评里这么说,我就得教育教育你啦! 你们的观点无非是,娄晓娥是大资本家的女儿,她就应该不会做家务。 我来用几点反驳一下你们,也让你们长长知识,别拿你们的无知当成别人的笑料。 第一点,单从电视剧上说,就可以看出,娄晓娥是做家务的,否则的话,怎么会出现娄晓娥洗衣服发现许大茂的裤衩不见了? 第二点,从逻辑上说,娄小娥嫁给许大茂的目的,就是为了靠近工人阶级,成为工人阶级。 您都工人阶级了,您凭什么不做家务?要知道,在那个年代,基本上属于,男人挣钱养家,女人在家管家。 所以说,打理自己的家,做家务,是一个工人阶级的妻子应尽义务和责任。 那么娄晓娥,如果连家务都不做的话,她嫁给许大茂的意义何在? 第三点,从身份上说。 65年,娄晓娥应该是30岁左右,那么也就是说,她爹娶她老妈时,应该在35年左右,也就是民国时期。 我国自古以来都有一句话叫做门当户对,哪怕是续弦,也不会随便找一个小门小户。 而且从电视剧上能看出,老娄家发家,跟其岳父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这就说明娄小娥母亲家,应该是大户人家。 即便电视剧中没有说他母亲姓谭,但按逻辑推理,应该错不了。 因为电视剧中娄小娥的母亲,对老娄说过一句,我爸怎么怎么样,老娄赶紧表示不是你想的那样。 电视剧里的时间,是在65年以后,那时候娄小娥的姥爷已经去世了。所以娄小娥的母亲应该就是谭家菜的传承人。 毕竟谭家菜从1909年才在京城出现,1943年,谭瑑青先生辞世,1946年赵荔凤女士辞世。 其女谭令柔女士也于1949年,成为国家工作人员。 至此,谭家菜才由谭家家厨负责料理。 按照我的理解,电视剧中,娄小娥的母亲应该是以谭家菜传人谭令柔女士为原型的。 如果按照这个逻辑来说,谭家是个传承有序的家族,而且是封建时期的官僚家族。 既然有传承,那么作为一个有传承家族的后人,娄小娥就不可能不会做家务。 我不知道各位对所谓的家族有多少理解,我把我所知道的一点跟大家分享一下。 各个家族,都会严格要求家族继承人和小辈儿们,男性族人会被教导各种能力,包括各个职业,也包括为人处事,更包括领导能力。 女姓族人会被教导,琴棋书画,针织女红,和相父教子。 那么重点来了,相夫教子,其中很重要的一条,就是所谓素手调羹。 如果你连做饭都不会你调个p的羹? 再说,大家族的长辈们为了表示对小辈的关爱,往往会亲自做一身衣服。而小辈儿们为了尽孝,也往往会亲手给长辈做衣服。 当长辈们生病时,更有小辈们会洗衣熬药,整夜伺候。 难道做衣服不算是处理家务?难道洗衣熬药不算处理家务? 古代流传一句话下来: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从这句话可以理解到,打扫房间是必备技能,不光是女人如此,男人也有同样的要求。 别人家我不知道,我家我们这支,不算外戚大概有40多人,我从未听说过哪个人不会做家务。 我儿子十岁都会炒个鸡蛋西红柿,内衣和袜子都是自己洗。 我家既不是豪门大户,也不是所谓的大家族。但这是家里一直传下来的,也是家里老人一直要求的。 虽然各家也都有保姆,小时工,那只是因为工作忙或其他原因,但并不是离开保姆和小时工,家里就会变成垃圾场。 在我家里打扫整理自己的房间,处理卫生,以及洗衣做饭这些都是每个人的必备技能。你可以不用,但你不能不会。 仅凭以上几点,我就能断定娄小娥是会做家务的。 所谓十指不沾阳春水,并不是说人家不会做,而是人家不屑做或不愿做,或不需要做。 但就像现在一样,他宠着他媳妇,他不让她做家务。那是个人的意愿,并不意味着他媳妇不会做家务。 当然,现在有些人恬不知耻的对别人说,我家女儿不会做饭不会做家务,平常在家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 自己觉得高人一等,是一种炫耀。殊不知这一点,会让许多人鄙视你的无知和愚蠢。 别人我不知道,反正我未来的儿媳妇,如果是那种所谓的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我不会让她进门儿的,家里的老人也不会允许她进门儿的。 还是那句话,你可以不做,也可能不需要你做,但你绝不能不会! 至于那些在书评里,张嘴就说,你不知道什么叫千金大小姐吧,千金大小姐就应该不会做家务的人。 要么你就是拿着无知当有趣的人,要么你就是纯粹的臆想。 我只能说你的阶层太低了,知识太少了。贫穷和无知限制了你的想象。呵呵!!! 另外悄悄的告诉你们,皇帝家的馒头是用黄金做的,他天天在皇宫里吃肥肉。哈哈!!!哈哈哈!!! 最后说一句,作者就姓谭,我们谭家的孩子,都会做家务!!! 嗯,舒服啦!!!继续给书友们码字!!! 第二十三章 刘家之行 谭墨骑着车到供销社买了两瓶菊花白,就往刘万荣家走。毕竟轧钢厂的职工住的都不是特别远,骑车走了大概15分钟也就到了。(那个年代串门儿,拿四样礼算是最高规格的了) 进了门儿,把东西递给迎接出来的刘万荣,两人好一阵寒暄。 刘万荣看了谭墨带来的礼物,不仅没高兴,反而板起脸训斥谭墨到:“你小子怎么回事?我是让你上家来过年,不是让你给我送礼来了!” 谭墨赶紧说:“叔儿,我的情况您知道,我也不差那仨瓜俩枣的。 再说了,罐头和糖是朋友送我的,这两瓶酒倒是我买的,这不想着过来跟您喝两盅吗? 鸡也是我自己风干的,那您老说说,咱喝酒能没菜吗。 话又说回来了,就算不为跟您喝口,作为小辈儿,我孝敬孝敬您不是应该的嘛!” 刘万荣完全就是大老粗的性格,手一挥说道:“行啦!我也懒得听你白话,记着下不为例啊!再这样你就别进我家门啊!” 谭墨赶紧说:“下次不会了,不会了。” 在刘万荣打开门的时候,他的老婆和孩子们也站在他身后的不远处。 看得出来刘万荣一家对谭墨的上门拜访还是很重视的。 把谭墨让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刘万荣开始给他一一介绍家里的人。 刘万荣家是双职工家庭,他的老婆在食品厂工会工作。 刘万荣有三个孩子,老大是女儿刘晓雪,18岁,正在念高三今年就毕业。 老二是个儿子,名叫刘振,今年16岁读高一。 老三又是个女娃,11岁,上小学五年级,名字随着姐姐叫刘晓霜。 互相认识又拜过年之后,刘万荣跟谭墨坐在沙发上喝茶聊天。 刘万荣的老婆带着刘晓雪去了厨房,另外两个小的跑去房间不知道干什么了。 中午的饭菜丰盛自不用说,刘万容和谭墨都喝了不少。 谭墨酒量本就一般,在刘万荣的劝酒之下,喝了有八两,眼看着就有点上头了。 人酒一喝多就容易话多,而且谭墨觉得刘万荣这个人,粗鲁却直爽,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是个可交的人。 于是乎,谭墨看客厅里就剩他跟刘万荣两个人,就低声的说:“叔儿,有几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刘万荣很随意的说:“在我这儿还有啥当讲不当讲的?你说呗!” 谭墨继续小声说:“叔儿,小雪毕业了,就别考大学了,找工作上班吧! 另外小振,也别念了,别给她安排个地儿上班吧!” 刘万荣本来的笑脸往下沉了沉,沉声说道:“小墨,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真喝多了?” 谭墨嘿嘿傻笑一声,有些含混的说道:“叔儿,您信不?如果您按我说的做,不用多啊,两年,两年之后她们姐俩肯定得上门谢我。 到时候她们姐俩,虽然说不至于大礼参拜,至少也得鞠躬感谢!您信不?” 刘万荣见谭墨说的笃定,马上严肃了起来。通过这几个月的接触,刘万荣知道谭墨不是一个满嘴跑火车的人。 既然谭墨敢如此笃定的说,那么他一定知道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于是也小声的问道:“小墨,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谭墨摇头晃脑的小声说:“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刘万荣轻轻拍了一下谭墨的脑袋,说道:“跟我还装神弄鬼是不?” 谭墨靠在沙发背上,闭着一只眼,歪着头邪笑着说:“您真一点没发觉?甭装傻,去年新调来那个老李干啥来了?咱们厂那么缺副厂长?轧钢厂的人都死绝了? 也就看看您是个实惠人儿,我才敢跟您说这些。至于您听不听的,那就在您喽!” 接着谭墨就闭起了眼,一言不发。而刘万荣也双肘抵着膝盖,双手随意的放在两腿之间耷拉着,低着头默默的沉思着。 过了一会,这诡异的气氛被打破了。 刘万荣的媳妇收拾完厨房走出来,见两个人,一个仰在沙发上一个低着头不知道在干啥。 就问道:“你们爷俩儿都喝多了,要不就都进屋躺会儿去,睡一觉就好了。” 谭墨本来就有些上头,又在沙发上仰了一会,确实有些犯困,就从善如流的去了刘振的房间。 等谭墨醒来已经过去两个多小时,出了刘振的房间,谭墨看到刘万荣还在沙发上坐着。就问道:“叔儿,你没躺会儿?” 刘万荣没接谭墨的话,却反问 道:“小墨,你那会儿说的是真的?” 谭墨装傻充愣的说:“啥真的假的?女孩子念个高中就行了,念什么大学!” 也不知道谭墨怎么想的,紧接着又说了一句:“那么大姑娘了,都能嫁人了,还念什么书?” 刘万荣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谭墨,问道:“你小子不是看上我们家闺女了吧?” 谭墨听了这句话,忽然有一种抽自己一顿的冲动,你说自己闲着没事,说最后那句干啥?画蛇添足都没这么添的! 赶紧解释苦着脸道:“叔儿,这事儿您想多了,我有对象了,虽然还没最后定下来,可也差不多了。 我真拿小雪他们几个,当我弟弟妹妹了,真没别的意思!” 刘万荣说道:“那你告诉我,你那会儿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谭墨被逼的没办只好说道:“叔儿,我只说一句,您别外传,而且出了这个门,我就不认。” 刘万荣点点头,说道:“我懂!法不传六耳吗!” 谭墨正色的说道:“要起风了,最早今年,最晚明年!” 说完这句话之后,谭墨都没给刘万荣反应的时间,马上就起身告辞。 刘万荣相信了谭墨的话,在女儿毕业以后,没让她考大学。马上通过自己和老婆的关系,把她安排在食品厂做了会计。 又在第二年一开春儿,安排儿子刘振去了轧钢厂当学徒。 既避免了女儿大学的中断,也避免了儿子下乡当知青。 当然,这都是后话,暂且不提。 这会儿的谭墨在干啥呢?谭墨这会儿又在被请客呢。 第二十四章 进展 为什么说又呢?还是那俩人儿,还是那要求,只不过理由换了一个。 谭墨从刘万荣家里出来,想着家里没有五香粉了,准备去供销社买一袋。 刚进供销社大门,迎头碰见,于海棠姐妹俩从里面出来。 自从上回在谭墨家吃过饭以后,于海棠不止一次的,向谭墨推销过自己的姐姐。 谭墨其实也挺属意于莉的,先说长相,不是令人多惊艳,但属于耐看的类型。 最关键的是,比于海棠那虎妞儿长的白净多了,老话儿说一白遮百丑嘛。 再说身家清白,家里也没什么负担,自己还有工作,算是个挺好的对象人选。 谭墨之所以一直没有答应,主要的原因还在他。 一来,他刚穿越过来,对好多的事儿,还不怎么适应,上次的举报事件就可见一斑。 二来,他还没做好可持续性发展的准备,总得为以后做做铺垫吧! 三来,现在处对象,并不向后世那样,谈个恋爱能谈好几年。 这年月,今天相亲成功,明天就领证的都比比皆是。 谭墨怕两个人处对象,时间长了会被人说三道四。可一旦结婚,万一被于莉发现自己的格格不入,可能就会有另一番麻烦。 三人一见面还没聊几句,于海棠就提出让谭墨请客吃饭。 谭墨想了想,晚上确实没有什么事儿,也就答应了,他也准备顺便好好跟于莉谈谈,问问她的看法。 买了要买的东西,三个人一起聊着天儿往四合院走。谭墨和于海棠非常默契的,都没有提被窝里踹鸡儿事件。 到了谭墨家屁股还没沾到椅子上,于海棠就问晚上吃什么。 谭墨想了想说:“家里现成的剩饭,有馒头和烙饼,也可以现蒸点米饭。吃啥都行,到时候弄俩菜就得了呗!” 于海棠听谭墨这么一说,马上发表意见道:“烙饼,我不管你俩吃啥,我就吃烙饼了。” (这个时代面粉多用于蒸馒头,烙饼的很少,主要原因是费油。) 谭墨看了看于莉问道:“你呢?” 于莉说道:“我啥都成,看你方便呗!” 谭墨琢磨了一下说道:“这么着吧?咱们煮点粥,把饼热了,再烤点馒头片。然后我再弄几个菜,就不蒸米饭了,你们看呢?” 于海棠积极响应:“成,就这么着!” 于莉也说到:“成,我都成。” 饭是剩饭,但既然是请客,菜就不能那么马虎了。 炖吊子,鸡蛋羹,胡萝卜丝炒肉,腊香蒸排骨,白菜心拌粉丝,凉拌酸辣土豆丝。 六个菜安排妥当,除了腊香蒸排骨,需要的时间稍微长一点,其他的菜都要不了多长时间。 通过上次的举报事件,谭墨也学了个乖,这几天除了炖了一次吊子,就没有再炖过或者炒过肉。 现在想吃肉,谭墨一般是或煮或蒸,比如蒜泥白肉,蒜泥排骨,酱香蒸排骨,扣肉,酸菜汆白肉。 这些做法虽然也会有肉味出来,但并不重,而且谭墨是在自己的里屋做,散发出去味道的也就更少了。 今天一是请客,二是在过年期间,大院儿里各家各户,也多多少少的会吃上那么一两顿肉。所以散出去点肉味也无伤大雅。 看着时间还早,三个人坐在屋里说着话。 谭墨看了看时间,快四点半了,就问于海棠:“海棠你家还有苹果没有?” 于海棠回答道:“还有啊!你家没有啦?” 谭墨说:“没了,你回家拿俩过来呗!我给你做个拔丝苹果吃。” 于海棠磨磨蹭蹭懒得去,谭墨威胁她如果不去一会儿一口肉都不让她吃,这才逼她就范。 见于海棠走了,谭墨对于莉说:“于莉,现在就咱俩,我就不遮遮掩掩有话直说了。” 于莉似乎知道谭墨想说什么,脸上泛起了丝丝红晕。 点点头说道:“嗯,你说吧!我听着呢。” 谭墨说:“这几天海棠没少跟我提你,说实话我也觉得你挺不错的,现在我想知道你的想法。” 于莉满脸通红,说话都有些结巴,她说:“我觉得,你,你,你也挺好的。我,我没什么想法。” 谭墨笑了笑说:“你不用那么紧张,我就再说的直白点吧! 你要感觉我这个人还成,咱俩就先谈一阵子,如果觉得合适,就把关系确定下来。你看怎么样?” 于莉羞的快把脑袋扎进地里去了,脸也不像刚刚那样的一抹嫣红,而变成了现在通红通红。 谭墨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于莉回话儿,就说到:“你要考虑考虑也行,这事儿也不急。” 于莉有点着急的说:“不,不是,我没经历过这事儿,有点儿…有点儿…” 谭墨也看出来了,于莉可能是太害臊了不好意思说。 于是就说道:“那我就再说的简单点,我刚才说的事,你同意不同意?如果同意了你就点点头,不同意你就摇摇头。” 说完后谭墨就盯着于莉,于莉抬头偷偷瞄了一眼谭墨,见他正在看自己,又赶紧把头低下去,不过还是轻轻的点了几下。 正在谭墨准备继续说点什么的时候,于海棠拿着两个苹果跑了进来。 看到两个人的样子,于海棠傻乎乎的问:“谭墨,你欺负我姐了?” 于莉赶紧说:“没有没有,我饿了咱们给谭墨打下手,弄饭吃吧!” 拔丝苹果于海棠最后还是没吃上,原因是白糖不够了。 谭墨用泡软的杏干儿,桃罐头,鸭梨,和于海棠拿来的苹果,切成小丁又撒上了一些炒过的核桃仁,勉强做了一个水果杂拌。 放到屋子外面冰了一会儿,拿进屋撒点白糖,给两姐妹当饭后水果吃。 看着姐妹俩你一口我一口的吃着水果杂拌,谭墨只想问一句,谁说女人饭量小的? 反正谭墨觉得这俩货比自己能吃,刚才的晚饭,大部分都进了这二位的肚子。现在自己已经觉得有点撑了,这二位却还能往肚子里装水果。 到了晚上七点多天已经很黑了,于莉姐儿俩准备回家,谭墨不太放心两人自己回去。 就提出送两人回去,毕竟一个是准对象,一个是准小姨子,胡同里又黑,出点意外就不好了。 把两人送到了家,谭墨转头就回了四合院儿。 他准备早点睡,养足精神,明天好回总厂那边儿去拜年。来回要骑50来公里,得三四个小时。 第二十章五章 请客与交锋 上 第二天一大早儿,谭墨吃过了早饭,带上了一些礼品,就赶往红星总厂那边儿。 在一一拜访过,父亲的老上级,老朋友,和家里的老邻居之后,谭墨,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四合院儿。 到了家,天儿已经有点儿黑了,谭墨还没有吃饭。 好在谭墨不在家的时候,娄晓娥会过来帮忙收拾一下,顺便也能帮着看看炉子给换换煤,不至于让炉子落了。 打开风门儿,让炉子里的火能旺起来,顺便把壶里的水烧开。 俗话说: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所以谭墨得先祭祭自己的五脏庙才行。这对于前世是个很一般的厨子的谭墨来说,并不是一件难事。 bj有句顺口溜儿:初一饺子,初二面,初三的烙饼摊鸡蛋。初四,呃~初四上班! 初一的饺子在科长刘万荣家解决的。今天是大年初二,谭墨准备自己弄碗热汤面吃。 外面挺冷,弄碗热汤面吃,也能让自己暖和暖和。 和面擀面切面,炝锅放水下面条,这些动作一气呵成。 很快一大碗热气腾腾的热汤面出锅,撒上点葱花,齐活!切个卤猪蹄,端出小咸菜,开吃! 初三早晨不到八点,谭墨晨跑回来熬了点粥,配着昨天晚上吃完饭后蒸的,几乎见不着玉米面儿的,两合面儿小花卷。就着小咸菜,吃了早饭。 谭墨这货为了不让人说三道四,现在也开始蒸两合面儿的馒头和花卷。 玉米面和白面的比例,连1比9都不到,充分发挥了掩耳盗铃的精神。用他的话说:我家吃的也是两合面儿。 虽说抛去数量说本质,都是耍流氓。但你不得不承认,他弄的那玩意儿,也确实叫两合面儿。 不仅如此,谭墨现在也吃窝窝头。他家的窝窝头是四合面的。 配比是这样的,两份白面,两份黄豆面,四份小米面,两份玉米面。 不管怎样,至少看起来,跟别人家的窝窝头区别不太大。 为了遮遮掩掩,谭墨也算是费劲了心思。 吃完了早饭,谭墨收拾了自己的钓具,带上桶和马扎以及那把自制的匕首,又带了点吃食和一壶水,便出了家门儿。 来到于莉家的胡同口儿,两姐妹已经等在那儿了。 前天晚上约好,几个人今天去什刹海玩儿。 那儿既能钓鱼又是京城有名的溜冰场。 到了什刹海三个人直奔溜冰场。其实滑冰是个体力活儿,而且三个人技术都不怎么样。 滑了两个小时左右,着实的摔了几个大跟头以后,谭墨决定还是去钓鱼比较安全。 招呼着累的呼哧带喘的姐妹俩,走向钓鱼的地界儿。 摆开架势下好鱼竿,谭墨让于海棠看着,自己则带着于莉提着桶,到岸上找了些干树枝,在桶里生起生起了火。 提着火桶回到了钓鱼洞旁边儿,又从岸上找了三块相差不大的石头,垫在火桶的下面。 然后又和于莉两人,又去搜罗了一些树枝干木头,放在火桶旁边。 就这样三人一边钓鱼一边烤着火,很快,一个多小时过去,只钓上一条巴掌大的鲫鱼。 时间已经到了中午,三个人有些饿了。谭墨拿出早上准备的小花卷,折了根带叉的树枝,把花卷放在树枝叉上,搁在火桶上慢慢烤着。 等到花卷烤热了,三个人就着水壶里的温水,凑合着吃了一顿午饭。 到了下午两点多,这三个人也没什么收获。总共只钓上来四条鱼,最大的一条也没超过半斤。 本来谭墨还想着从周围钓鱼的人手里买几条鲫鱼,给晚上加个菜。 可能因为大年初三的缘故,周围钓鱼的人只有寥寥几个。 问了一下几个同来钓鱼人,也都是没什么收获。 好在是,在知道谭墨晚上要请客的情况下,把钓到的鱼都送给了他,并没有收钱,惹得谭墨一顿的连声感谢。 因为晚上谭墨要请客,于莉和于海棠没有跟着谭墨回四合院儿,而是回了自己家。 不过于海棠提出,要谭墨在周日的时候,对两人作出补偿。谭墨也只能无奈的答应了,这个准小姨子的无理要求。 晚上,谭墨家客厅的餐桌上,放着六个菜一个汤。 酱炖嘎鱼(七条),炖吊子(剩的),蒸鸡蛋羹,白菜丝炒肉,风干鸡炖土豆(半只),酸菜粉条冻豆腐汆白肉。汤是鲫鱼豆腐汤。 主食是谭墨特意蒸的正常的两合面儿馒头和棒子面粥。 看着这一桌全荤的菜肴,围桌坐着的几个人,都不禁暗暗的吞了口口水。 虽然从去年还清了老大哥的贷款后,资源短缺有所缓解,各家各户每个月也能吃上两三顿荤腥了,但像谭墨这样全荤的菜,还是极少见的。 在座的几个人,也都算是四合院儿里有头有脸的。虽然心里跟猫抓似的,单面上表现的很平静。 随着谭墨一声:请吧!大家都动起筷子。 五个男人喝着酒,四个女人吃着饭。(三位大爷加许大茂,三位大妈加娄晓娥,以及谭墨这个主人)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桌上开始聊起四合院儿的事儿。 一大爷问谭墨:“小谭,你看你是院里最富裕的,为啥不能帮帮老贾家?我听你秦姐说,你都不怎么爱搭理他们家人。” 谭墨端起酒杯,示意了一下一大爷,喝了一口说道:“先不说贾张氏举报我的事儿。 老贾家一直有傻柱儿接济着吧!每天傻柱儿带回来的饭盒,没落到别人手里吧! 再说还有您时不常的帮衬着,他们家人还用得着别人在帮衬吗? 咱们再调过来说,我就生活好一点,就举报我投机倒把,凭什么? 我生活的好,是因为我们父子俩有积蓄,我的那些钱有很大一部分,是我爹用命换来的。 另外的钱,也是我们父子俩辛辛苦苦工作挣来的,费劲八五的攒下来的,凭什么我就无缘无故的接济别人? 更何况,我就是有再好的涵养,也不可能帮衬一个,没事儿就污蔑我的人家儿吧? 今天喝点酒,我就当着您三位大爷的面直说了,这院儿里,我帮衬谁家都成,但老贾家门儿都没有!” 第二十六章 请客与交锋 下 一大爷说:“你说的也没错,不过秦淮茹一个人养三个孩子和一个老婆婆,也确实不容易,能帮衬还是帮衬一把的好!” 谭墨说道:“一大爷,我不知道你的出发点在哪?这年月谁家容易? 别人不说,就说三大爷,全院儿人都知道,三大爷最是抠抠索索,最爱算计,其实我也挺不待见他这一点的,可是三大爷从来没让谁家救济救济他。 是!三大爷工资有42块多,看着比秦淮茹挣得多,可我不知道你想过没?三大爷家孩子比秦淮茹家孩子要大得多。 解放在我这儿吃过一顿饭,那小子比我都能吃!他一个人就顶秦淮茹家仨孩子的饭量。 三大爷家剩下那几个孩子呢?都饿着? 咱们再说你们中院儿的老孙家,老孙头躺在床上,孙正义上个班,一个月38块六,这没错吧! 连娘带崽儿也是一家六口儿,可人家家是怎么过的日子?老孙太太带着儿媳妇给街道糊纸盒,挣个仨瓜俩枣补贴家用。 你再看看老贾家,贾张氏整天喊着自己这疼那疼,你再看看他们家人,咱们院里有几个,能像他们家人长的那么胖的? 现在你告诉我他们家缺救济,你猜我信不信?也就傻住那样的傻子才会相信你们说的这一套!” 易中海听谭墨这么说有点急眼,说道:“不管怎么说,咱们大院儿是一个集体,老贾家吃不上饭,多快过不下去了,像你这样有能力的,能帮一把就帮一把怎么啦?” 谭墨呵呵一笑,不屑的说道:“他们家不是吃不上饭,他们家是一顿没吃上肉,就过不下去了! 还是那句话,这个大院儿里,除了他们家,我帮谁家都行! 而且刚才有句话你说的就不对,我有能力怎么了,我有能力是我的本事,我有能力,我想帮谁我帮谁? 就算你是一大爷,你也不能拿着我的钱,去帮你想帮的人吧!” “我想帮谁了?我谁都想帮!我是为了咱们整个四合院儿的集体!我什么时候拿着你的钱去帮别人拉了?”易中海大声的说道。 谭墨不屑的说:“ 谭墨还是风轻云淡的样子,轻声说道:“嘿嘿!你刚才可是指名道姓的让我帮老贾家,还说不是拿我的钱去帮别人? 你为什么非要让我帮贾家?我帮帮老孙家不行吗?帮帮三大爷家不可以吗?” 看着谭墨和一大爷两人要吵起来,三大爷闫阜贵赶紧接口道:“帮谁不帮谁的,回头我们开个会,研究一下,这会儿我们还是喝酒吧!这么好的菜,不能浪费了小谭的这份心!” 二大爷刘海忠也说到:“就是就是,回头开个全院儿大会。” 许大茂拱火到:“我看人家小谭说的没错!钱是人家自己的,人家想帮谁就帮谁,凭啥非要听你们安排? 听了你们的安排,不就等于是你们拿人家的钱帮别人吗?” 谭墨家接住许大茂的话茬说道:“这话说的对!还开什么全院儿大会?等着你们安排吗? 让我花钱给你们买名声?姥姥!这笔生意我自己不会做吗?当我是傻柱儿,还是当我三岁? 在这我声明一下啊!要是因为让我帮谁家开这个全院儿大会,放心,我肯定不会参加的!” 谭墨说完就瞪着眼使劲儿盯着刘海中,刘海忠看了一眼谭墨,缩了一下脖子说到:“不会不会,不会因为这事开全院儿大会,你说是吧老闫?” 闫阜贵也附和道:“对对,老刘说的没错。” 在这个四合院儿里的几个大爷,要说谭墨最不待见谁,那就是刘海中了。 官儿迷不说,关键是狗屁能力没有,还迷之自信,纯粹就是个墙头草。 但是谭墨在没有必要的情况下,是不会跟他交恶的。 谭墨在轧钢厂大小算个领导,而刘海中就吃这一套! 从谭墨搬来到今天为止,刘海忠并没有给他下过绊子,就算抄家那次,刘海忠也一句话没说。 而且对于谭墨这个,能大致把握住时代脉搏的人来说,刘海忠再往后的日子里还是有一点点作用的。 所以谭墨才用眼睛逼视着刘海中,让他表态。至于三大爷闫阜贵,更好解决。 只听谭墨说:“三大爷,今儿我就表个态,帮帮您家。 过阵子要是解放还没找着地儿上班儿,我会给他找个临时的差事,挣的可能不多,但解决他自己的口粮肯定不是问题。” 三大爷闫阜贵赶紧高兴地说:“哎呦!这怎么话说来着!谢谢啊,我替解放谢谢你,小谭。” 谭墨用手指了指三大爷,对着易忠海说到:“一大爷,你看到没有?我这事儿还没办成呢,三大爷就连声感谢我! 我来咱们四合院儿,小四个月了,看到傻柱儿无数回给老贾家带饭盒,但是我没听到老贾家任何一个人,有一次的感谢! 傻柱儿又不是他们老贾家的什么人,付出那么多,连一声感谢都得不到吗?老贾家都是什么人性?就这你还想让我帮?” 停顿了一下,谭墨又说:“三大爷,我也得说说你,家里条件不好,算计着过日子,这没错! 但也不能事事算计,尤其是跟自家孩子,容易让孩子跟您离心离德。 多了我也不说,言尽于此,您自个儿想去。” 又把头转向二大爷刘海忠,谭墨一脸邪笑的,继续说道:“二大爷,呵呵,下回您再有事儿没事儿的,打光天和光福。我就四处跟人说,这俩小子是我二大妈给你戴绿帽子生的。嘿嘿!你觉得咋样?” 刘海中立马就炸毛了,气的话都说不利索了:“胡说,我,我,你…” 二大妈在边上听着也急了:“小谭,你怎么能胡说八道呢?让人听了我成什么人了?” 谭墨呵呵一笑说:“你看,急了不是?就二大爷那样不分青红皂白就打孩子,很难让我相信那是亲生的! 嘿嘿!说正经的,二大爷,光天和光福哥儿俩还小,您这么打没问题,可他们大了呢? 您再打他们可就跑了,到时候谁给你们养老?那话怎么说来着?父母不慈,儿女不孝! 真等到那时候,您后悔可都来不及!您这儿我也言尽于此,您也自个儿琢磨去!” 第二十七章 迈出第一步 初三晚上得请客虽然不欢而散,但是,谭墨也在三位大爷那里明确的表示了不想招惹老贾家。 谭墨没想过让这几位大爷绝口不提帮助老贾家的事儿,因为那不可能。但还是希望通过自己的那些话,让他们能不提尽量就不提。 新年上班的第一个周末,谭墨骑车带着于莉去逛街。 路过去年12月才成立的友谊商店时,谭墨很想进去转转,可惜的是现在的友谊商店对普通国人恕不招待。 况且,就算进去了也买不了东西,人家现在收的可是侨汇券。 走到东华门附近时,谭墨看到有一家信托商行,就拉着于莉走了进去。 这是谭墨一直以来没注意到的,信托行里有各种各样的二手商品。 大到家具自行车,小到锅碗瓢盆,这里都有,还有个好处就是这里售卖的东西不要票。 随着高价政策逐渐退出历史舞台,各种票证又逐渐恢复。 比如在61年时自行车和手表是不要票的,而从62年下半年开始,随着不断的降价,自行车票和手表票又开始盛行了起来。 信托行就此给那些,需要却没有票的人架起了桥梁。 只要你的东西有正当的来路,都可以在这里寄卖。当然这里也有信托行自己的东西售卖。 当两个人转到手表,收音机和电风扇,这些高价值商品柜台的时候。谭墨忽然灵机一动,他找到了挣钱的路子。 他可以去收一些,坏了却又修不好的收音机和手表。 虽然谭墨自己对修理这些也是二把刀,但不妨碍他拆飞机买零件啊! 只要这些收回来的收音机和手表,外表没问题,又有收据之类的证明。 谭墨就可以把这些收回来的拆成零件,采用拆东墙补西墙的方式,重新攒(cuan三声)起来。 即使差一两个零件,也可以去百货大楼采购出来。 这样一来,一台二手的收音机或一块手表,就可以直接拿到信托行去寄卖了,因为有证明所以一点危险都没有。 当然也可以私下交易,这样挣得更多,只是具有危险性,谭墨不准备这么干。 当然,问题也不是没有,最大的问题就是从哪弄来这些报废的收音机和手表。 谭墨答应给闫解放和于光天找点事儿干,这不就有事儿了吗? 让两个小子跑跑腿满四九城儿去收去呗,反正报废的东西又不值钱。 哪怕是十个攒一个,谭墨也保证赔不了钱。 这个思路一打开,谭墨不禁又想到了,厂里废品仓库的那些坏了的电风扇,想想办法弄到手,只要攒好了几台,自己家不是又多了个家用电器吗? 谭墨是个雷厉风行的人,跟于莉分开后,就回家取了些礼品,直奔街道办赵主任家。 在赵主任家,谭墨受到了热烈的欢迎。 在谈及来意时,谭墨表示想做一番实验性的尝试,把一些报废的“三转一响”收集起来,采用拆零件攒机器的方式,尝试能否修复一些,尽量减少一些浪费。 同时谭墨也表示,难度很大,修复的可能性不大于10%。 困难也很多,首先是人员,收购这些废品的人不能是个人,只能是废品收购站的人,或者名义上是废品收货站的人。 其次是地方,这些收来的废品需要单独存放,并且要有遮风避雨的地方。另外,修好的东西,也需要一个储存的地方。 赵主任听完谭墨的话,表示非常愿意支持,说谭墨也算是为社会主义添砖加瓦。几经商量之后,谭墨得到的最后结果。 街道拿出两个,为期一年的废品收购站临时工名额,工资每月9元,如果效果好,其中一个名额转为正式学徒工,工资每月18元。 街道负责提供一个,为期一年的储存废品以及收纳完成品的地方,为谭墨所用。 同时街道废品收购站,也会注意回收“三转一响”的废品,并免费提供给谭墨。 谭墨修复的“三转一响”物品,其中的一半上交给街道处置,作为街道废品收购站的工作成绩。 谭墨觉得这很公平,有付出,有回报。 当天晚上,谭墨就把闫解放和刘光天两人招到了自己家。告诉两人第二天一早,跟自己去上班。 第二天早晨,谭墨让许大茂帮忙跟科里请了假后,带着闫解放和刘光天直接去了街道办。 赵主任办事很有力度,马上就让人带着两个小子去废品收购站办理手续,这就算是上班了。 然后亲自带着谭墨去了一处小院,三间低矮的北房有些破旧,但多少还能遮风避雨。 用来当做库房还是不成问题的,最让谭墨满意的,是它那狭长的院子。 据赵主任说,这里原来是一家大户人家的马棚。所以房子比较小,但院子比较长。 谭墨就问赵主任,自己是否可以把这里租下来,如果可以的话,自己会把那几间房子修一修,不至于像现在这样破败。 这里是属于街道的闲置房屋,虽说现在房屋比较紧张,但这里的房子比较破败,看上去都要倒塌了似的,所以也没有人在这里居住。 本来这里就是街道要提供给谭墨的,但现在谭墨提出要租下来,并且还会修缮房屋,赵主任表示很高兴。 经过两人商议后,谭墨以每月九元钱的价格租下整个院子。 但房子已年久失修,谭墨负责修理和改造,也要拿出一大笔钱,所以第一年的租金就以免费提供的方式交给谭墨使用。 谭墨跟着赵主任,又回到了街道办,办理了房屋借用手续。 借用人是街道废品回收站,借用期为五年,占用费为每年108元,使用人是闫解放。 这既是无奈之举也是谭墨有意为之,谭墨自己是有分配住房的,按规定不能额外租用房屋,否则就被视为放弃分配住房。 另外,现在租用房屋,除了要在街道登记外,还要在房屋管理处登记。 用这种方法,变相的把房屋租给谭墨,街道就可以多出一笔勇于发福利的费用。 即便上面查起来,也是属于街道内部事务,不会出现大问题。 第二十八章 成果 谭墨这些天很忙,忙着收拾租来的屋子。忙着给闫解放和刘光天安排任务。忙着想办法拉关系,把厂里废弃的电风扇弄出来。 转眼一个月过去了,虽然忙碌,但成果是喜人的。 房子已经收拾出来了,房顶该补的地方补过了,该换的瓦换过了,虽然没有焕然一新,却也能保证不再漏风漏雨。 三间房子的其中一间,好好的装扮了一番,成了一个兼具储藏,办公和休息功能于一体的房间。 另外两间,只是打扫了一下,把该换的窗户纸换了一遍,把玻璃擦干净,让房间里更亮堂一些。 这两间房一间作为原料仓库,另外一间作为工作间来使用,也就不用费心费力的去装修一下了。 这几间房每间的开间还不到三米,进深也不过四米,是标准的下人房。 因为是马房的缘故,院子的长度却很长,足有十七八米。 在靠近西墙的地方,有一口水井,离水井不远的地方还有一棵石榴树,有四米多高,将近30厘米粗细,想来是在这个院子里活了好多年。 谭墨不想这么大的院子浪费掉,于是跟刘光天和闫解放二人一起,开垦出了一大一小两块地。 两块地中间是一条一米多宽,由碎石和废砖头铺出来的小路,从大门口一直延伸到房屋前。 房子的前面,同样有一块两米多宽,由石子铺铺出来的平台。 这个平台的东面离墙不远的位置,种着一棵谭墨弄来的葡萄树。 这样一来,这个小院子就显得有了生气。 这两块地怎么使用,谭墨也设计好了。 大的那块呈梯形,大约有90多平米,谭墨在这块地上弄个土大棚出来。 现在豆腐又开始要票了,所以春天可以种黄豆,收完黄豆以后可以种白菜,收了白菜以后,就是大棚大显身手的时候了。 可以在里面种植多种蔬菜,等到过年的时候,蔬菜也就成熟了。 届时,这些蔬菜既可以自己吃又可以拿来送人,在这个年代冬季,除了老四样外,(萝卜,白菜,土豆,胡萝卜)能拿出其他新鲜蔬菜的人,是绝无仅有的。 当然,也可以拿到黑市里面去卖,会值很多钱!但谭墨不准备这么干,无他,风险太大! 比较小的那块地,只有20平米左右。谭墨准备用它来种植一些蔬菜和一些瓜果,供养自己吃。秋天时,再种上一茬白菜,就齐活了。 当把小院儿收拾好了,把地也打理完了。 谭墨就让闫解放和刘光天两个小子,打着废品收购站的名义,去四九城里边晃荡着去打听,谁家有报废的“三转一响”。 如果谁家有并且想卖的话,就让两个人用比较低的价格收回来,当然如果有手续就最好了。 在这半个月里,街道废品收购站,也陆陆续续的送来了一些,他们收到的“三转一响”的废品。 说实话在现在这个年代,大家把“三转一响”当成宝。即使报废了,也有很多人不愿意当废品卖掉。 虽然从各种渠道,收到了一些,但是谭墨还是不想现在动手。因为收到的东西,型号不一样,好多零件并不互通,所以他想再等等。 现在能干的活儿,却是从厂里面弄回来的那14台,报废的电风扇。这其中,有六台吊扇,八台台扇。 为了这些报废的电风扇,谭墨费了老大的劲。最后甚至动用了刘兰的枕边风,才让主管后勤的李副厂长松了口。 这也是因为小食堂的功劳,小食堂已经开了一个多月了。不仅在小食堂吃饭的人,觉得挺划算。开小食堂的刘兰更是觉得划算,她才愿意帮一把谭墨。 又是一个月过去了,四月的bj称得上风和日丽,气候宜人。 谭墨的心情,也像天气一样,晴空万里,阳光和煦。 厂里弄出来的16台电风扇,在谭墨花了40多块买元器件的钱后,成功攒出来一台吊扇和三台台扇。 其中的一台台扇,是要交回厂里的,这也是当初李副厂长同意的条件之一。 当时李副厂长给出的条件是,如果能修好,最少要给厂里一台,如果修不好,就要把16台报废的电风扇还给厂里。 剩下的三台电风扇,谭墨毫无客气的给自己留了一台吊扇和一台台扇。最后一台台扇,让谭墨送给了街道赵主任。 这既能给赵主任一点好处,以便跟她进一步拉近关系,又能让赵主任对谭墨做的这个事儿,更有信心。 至于“三转一响”,谭墨的收获就不大了。在这小两个月里,只修好了一台收音机,和两块手表。 当然,各种各样的零件还是收集了一大堆的,这也算是以后的资源了。 最令人欣喜的,还是谭墨和于莉感情在这两个月里,发展迅速。 两个人已经确定了关系,并且到了谈婚论嫁的程度。两个人商量着,等过了五一,谭墨就去于莉家见她父母。 如果可能的话,两个人就在国庆节结婚。 两个人的事情,通过于海棠这个小喇叭,已经让她们的父母知道了。 在知道了谭墨的基本情况后,她们的父母表示不反对,但也需要见过人以后再做决定。 这两个多月对于谭墨来说,算得上是顺风顺水。 眼看着就到五一节了,谭墨的未来小媳妇儿于莉,给他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难题。 于莉想趁着五一节放两天假的空当,去新建好没多久的密云水库转转。 如果是在后世,这根本就不算一回事儿。开上车拉上媳妇儿,用不了多大功夫就到了。顶大了,想多玩会儿的情况下,去宾馆开间房,住一宿不就结了! 可现在不是后世,首先从bj去密云,公交车就甭想了,只能坐火车,而且每天往返都只有一趟车。 这种情况下,就牵扯到了住宿。现在住宿可不像后世,您随便拿着身份证,到哪儿都能开间房! 现在住宿,只能去各个招待所。这还不算,您还必须得有介绍信,如果没有,对不起!恕不招待! 为了满足未来小媳妇儿,这个小小的愿望,谭墨也是使出了浑身解数。 第二十九章 旅游 上 谨以此章,献给为建设密云水库,而做出伟大牺牲和奉献的密云人民,向你们致敬!—————————————— 为了达成目标,谭墨先是去了火车站了解往返密云的车次,方便两个人的来回。 然后去了解轧钢厂跟当地有交集的单位,以便开出介绍信,才能在当地住宿。 火车车次就那么一次,就不用多考虑了。 跟轧钢厂有交集的当地单位也是有的,是bj机床研究所的八所,位置就在水库大坝不远的地方。 等到开介绍信的时候,出了点小问题。 谭墨没问题,问题出在于莉身上。于莉并不在轧钢厂上班,按道理是没法住在轧钢厂相关单位的招待所的。 现在这个年代,还没有后世的身份证。现在证明身份的证件只有户口本,其次是工作证和介绍信。 农民朋友们如果要远行,就要去当地的公社去开介绍信,然后连同户口本一起携带才能出行。 工人和干部们,如果需要远行,则需要携带工作证和介绍信。 现在的情况是,于莉既要跟谭墨把介绍信开在一起,又不能用她的工作证。 谭墨想了一个变通的方法,介绍信还是由轧钢厂开出来,去的那天谭墨带工作证,于莉带户口本,到时就说于莉的工作证临时丢失了。 本来想好了就要去开介绍信,哪成想于海棠知道以后,非吵着要跟着去,谭墨也拿她没办法,谁让是自家小姨子呢! 最后谭墨一咬牙一跺脚,特么的一个羊是赶,两个羊也是放,所幸就让于海棠把他的对象杨为民也带上算了。 谭墨这是硬生生把恋爱之旅,变成了组团旅游。 不过也不是没好处,正好杨为民是技术员,专业还跟机床研究所对口,到时候跑人家招待所去,也能理直气壮一点。 介绍信虽然保卫科自己就能开,但借口不好找,于是谭墨就找到了一起在小食堂搭伙的沈忠杰。 大事儿沈忠杰肯定帮不上忙,但像这种事儿就无所谓了。 拿到了介绍信,谭墨一看下面的日期,呵!这小子还挺聪明,给写到了4月30号,出差的时间是3号和4号两天,理由是技术交流。 今年的五一,正好是星期六,跟二号的星期天连上,刚刚好能休两天,这也是为什么于莉要在五一去密云水库的原因。 (不信你们查去,65年五一肯定是周六) 虽然说介绍信上出差的时间是三号和四号,但你提前两天到出差所在地,住进招待所,也是理所当然的事儿,并不显得突兀。 至于你说三号和四号,你不去相关单位怎么办。告诉你,凉拌!本单位有事紧急召回,谁能说出什么来?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五一就到了。早晨刚刚六点钟,谭墨几个人已经到了东便门儿(现bj站)火车站。 东便门儿火车站是60年刚建好的京承铁路的始发站,而京承铁路,则是在日伪时期修建的通古铁路的基础上,建设完成的,也是现今通往密云的唯一铁路线。 随着一声长笛,6点17分,火车准时缓缓的开出了火车站。历经两个小时15分钟的运行,在8点32分火车稳稳的停在了密云站。 紧接着,四个人的麻烦来了,从密云火车站到机床研究所,还有20多里的路程。 这里不像在市里,没有可雇佣的人力车什么的,也没有熟人,唯一的办法就是腿儿着去。 一个正常人,一般走路的速度就是五六公里的样子,要到达机床研究所,至少要走两个多小时。 好在四个人都年轻,顺着路人的指点,有说有笑的,往大路上走。 不得不说,密云人民是纯朴的,是热情的,谭墨他们几个也是幸运的。 走上大路没多久,有两辆马车从他们身边经过。 谭墨赶紧走上前打招呼,在知道谭墨几个人是来这边出差的,并且很顺路的情况下,很热情的被邀请坐上马车一起赶路。 在一路上跟车把式聊天的过程中,谭墨知道这两辆马车,是一个叫金叵罗的村里的,去县城里是为了购买一些生产队需要的物资。 还知道了,这个金叵罗村离机床研究所并不远,他们通常管机床研究所八所叫做八机床。 也许是因为不用走路的原因,除谭墨外的几个年轻人,充分展现了自己的活力,对着两个车把式问这问那!谭墨都觉得,如果自己是那车把式早就该烦了! 不过在这叽叽喳喳的聊天当中,谭墨想到了一个自己知道,却忽略了的事儿。 在这个年代买肉是要票的,可有一种肉是例外,那就是野味!山鸡,野兔,狍子,鹌鹑,甚至野猪,是的野猪肉是不要肉票的。 不过在这个肉食缺乏的年代里,即便农村打到了野猪,也不会轻易卖出去,大多是村里自己就分了。 但不管怎么说,对于谭墨来说,终究是个念想不是!于是谭墨也加入了询问的大军。 通过跟两位车把是大叔的问询,谭墨了解到,现在这个时节,并不是打猎的好时候。 原因无他,春季是野物的繁殖季节,并且由于冬季刚刚过去,这些野物们刚刚缓过劲儿来,还并不肥美。 当然,像野鸡,野兔,鹌鹑之类的还是可以打的。 知道了这些后,谭墨不由得想到,自己是不是可以养点什么,不管咋说它也是肉呀! 一念至此,谭墨开始走神儿。野鸡,鹌鹑是肯定不能养的,虽然这两种动物,既能吃肉又能生蛋。 不过,这两种动物都多多少少的会飞,这样一来,就不能养在外面。 另一方面来说,这两种动物的叫声可都不小,即使养在屋子里,也有人能听到,到时候让人一举报,那后果…嘿嘿! 狍子这类东西不是不能养,主要是数量比较少,而且生长周期比较长,想用它来做肉食,有点不太实际。 最好的选择就是野兔了,这玩意儿吃的少,繁殖力强,肉也不少,而且兔子皮也是好东西。 缺点就是比较臭,但是多清理清理问题不大。 幻想着自己时不长的就有肥美的兔子肉吃,谭墨不禁呵呵地傻笑起来。 第三十章 旅游 下 几个人用怪异的眼神看着谭墨,谭墨也不以为意。傻笑过后,继续跟两位车把式大叔聊天。 再说了自己的想法以后,车把式大叔,兜头给谭墨泼了一瓢凉水。 原来野兔的饲养十分困难,并不像家兔那样,随便弄个笼子就可以了,还得给它们弄一些特殊的环境才行。 而且,野兔也不像家兔那样,一年繁殖那么多。据车把式大叔说,野兔在野外,一年最多繁殖两次,一次也就四五只的样子。 就算是放到家里养,能养活的情况下,一年也繁殖不到家兔的一半。 听了这些话,谭墨并没有灰心,他还是决定要试试看,毕竟这是额外增加肉食的一种方法。 一群人,两辆马车,晃晃悠悠的来到了八机床招待所的门口。 四个人对着两位车把式大叔好一顿感谢,如果不是没有矿泉水,谭墨都打算送人家两瓶了。 进了招待所,拿出介绍信和三个人的工作证以及于莉的户口本。 不管怎么说,总算蒙混过关了,四个人开了两间高级房,算是招待所最高档的住房了。 其实也不过是两个双人间罢了,想去厕所一样得去公共卫生间。 安顿好了住宿,已经十点多了,在询问过服务人员后,几个人才知道,密云水库的主坝之一,就在离此不远的地方。 按照服务人员的指引,谭墨四人爬上了密云水库的白河主坝。 站在坝顶,看着水库的波澜壮阔,四周青山的郁郁葱葱,谭墨不禁一阵感慨。 几年前,20余万人在这里辛苦付出,辛勤努力,才换来了,现在潮白两河下游几百万人民的安居乐业,也为京津两地储存了一盆净水。 为了这一盆净水,密云人民牺牲了很多,付出了很多! 单单搬迁工作,就搬迁了1万6000余户近七万人,虽然被国家妥善安置,但其中的困难和难度也是可想而知的。 况且大量的耕地和房屋都淹没在水库之中。耕地对于农民来说大于天,而离开自己祖居的土地,对于我华夏人来说,相当于背井离乡了。 但无论如何,结果是好的,才有了现在波澜壮阔的密云水库。 谭墨四人在大坝上,从东走到西,又重新走回来的时候,已经12点多了。 大家肚子都饿了,想赶紧找个地方吃饭。结果回到招待所一问,都傻眼了,因为这个地方根本就没有饭馆! 好在招待所有自己的食堂,几个人才解决了吃饭的问题! 吃过饭以后,四个人又跟服务人员打听了水库的大概情况。 因为没有交通工具,四个人只能向距离比较近的北白岩副坝走过去。 在北白岩副坝以及附近游玩了一圈再回来的时候,天已经有点擦黑了。 又在招待所解决了晚饭后,几个人决定出去夜钓一下,当然这就不能走的太远,只能去主坝附近。 凡是住在附近的人,家里面的渔具是不缺的,即便是在招待所,里面也有简单的钓具。 谭墨四个人跟招待所借了两根鱼竿和一个桶,就往主坝走去。 至于说鱼饵,那是一点难度都没有,附近的土里可是有着大量的蚯蚓的。 反正几个人也不是为了钓多少鱼,只是为了感受一下夜钓罢了,并没有抱多大的希望。 然而意料不到的事情总会发生,快十点的时候,几个人准备回去时,于海棠非要吵着自己下一杆儿。 她说鱼竿一直在谭墨和杨为民手里,自己都没感受到夜钓的乐趣,所以要坚持自己下一杆儿。 谭墨和杨为民两个人,只好把手里的鱼竿递给了姐妹俩。 这一晚上只钓上来三条小鱼儿,最小的那条连十厘米都不到,以至于它成了鱼海棠的鱼饵。 也许是因为运气,也许是因为那条鱼饵,也许天知道是因为什么。 反正于海棠手里的鱼竿有鱼上钩了,鱼的力量很大,甚至差点儿把于海棠拉进水里。 在这几个半吊子钓鱼高手的努力下,顶着鱼竿差点被拽折的危险,几个人用了半个多小时,终于把那条鱼拽上了岸。 这是一条四斤多重的黑鱼,怪不得在水里有那么大的力气。 带着战利品,四个人得意洋洋的回了招待所。 现在不像后世那么开放,不可能男女对象住一个屋,除非有结婚证。所以谭墨和杨为民只能回了两人的房间。 谭墨发现了一件有点奇怪的事,于海棠和杨为民之间,并不像他和于莉那样亲密。 不知道是两人故作矜持还是什么,而且于海棠在小食堂吃饭的事儿,似乎杨为民并不知道。 按道理说,两个人处对象,有机会在一起吃饭,肯定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的。 谭墨觉得这两个人更像结下了深厚的革命友谊,而不是在处对象。 不过毕竟是自己的小姨子,还是个准小姨子,谭墨也不好过问。 而且谭墨也通过剧情知道,这两个人可能会在明年分手。反正不关自己的事儿,还是不要瞎打听为好。 第二天早晨,四个人商量了一下,因为下午四点多的火车回去,所以就决定不再往远处去,而是去附近的村里转转,看看能不能带点野味回去,何况谭墨还有没圆的兔子梦。 这趟进村真是没白进,就像当年鬼子进村一样,谭墨着实进行了一番扫荡。 成果是喜人的,活的野兔弄到了两对儿,还弄到了两窝小鹌鹑(一公三母算一窝),另外,还弄到了两只褪好的野鸡和一条剥好皮的菜花蛇,以及一些干野山菇。 钱人家是不要的,说是送给谭墨几个人。可是谭墨的脸皮还不算厚,只能拿出了十多张工业券,算是互相赠送了。 谭墨还跟村里人约定,到冬天的时候,他再过来收一些山货,村里人可以要钱也可以要工业券。 中午,热情的村长请谭墨几人留下来吃午饭,几个人也没客气就留了下来,不过也把昨晚钓到的那条大黑鱼贡献了出来。 谭墨还亲自出手给大家做了一道水煮鱼。不过在饭后,谭墨还是给村长留下了二斤粮票和三两的油票。 在村里吃过了午饭,坐着村里安排的马车,先到了招待所退了房间,就往火车站赶,准备返回京城。 第三十一章 上门与订婚 回到家的谭墨,干的第一件事儿,就是给他那两对儿,野兔子找个窝。 听村民们说,野兔子胆小怕惊吓,于是谭墨,就把兔子放在租来的院子里养着,因为那里比四合院更清净,去的人也更少。 原本按谭墨的想法,想试试野兔能不能和家兔杂交,后来才知道根本没有成功的可能。 这也就导致了,一个月以后,那两只母兔都怀上小兔子,而那只比较大的公野兔,变成了红烧兔肉,当然这是后话了。 那两窝鹌鹑,分给了于莉一窝,虽然会有叫声,但喂饱了也没事儿,只要不多养,就当是宠物,谁也不会说什么。 就像在家里养鸡一样,养个一两只,肯定不会有人说什么,但要是多了,就该被割资本主义尾巴了。 又一个周末的早晨,谭墨早早的起了床,吃过早餐后,把自己打扮的溜光水滑的。 上身穿了一件改造成立领的白色纯棉半袖,下身穿了一条黑色卡其布的改造版的西裤(就是把普通的裤子改窄一点,裤脚改小一点),脚蹬一双黑色三接头皮鞋,手腕上带着那块上海牌手表。 这身装扮再配上一头短发,谭墨显得格外精神。 之所以要这样打扮,是因为今天谭墨要上媳妇儿家门儿。 九点多钟,谭墨骑上自行车带上早已准备好的礼物,向着距离不足一千米的于莉家走去。 谭墨这样不是为了显摆,而是展现自己的实力,他想让于莉的父母知道,自己的闺女嫁过去不会吃苦。 礼物方面谭墨也不虚,三斤多的鲤鱼一条,腊肉二斤,黄桃罐头两瓶,以及谭墨自己腌的咸鸡蛋二十个。 来到于莉家的胡同口儿,于莉正等着呢,看到谭墨骑车过来,还嗔怪的说:“就这么几步远儿,你还骑个车!” 谭墨笑着回答道:“咱这不是展示展示实力吗?万一因为这个你妈看不上我咋办?” 于莉瞪了一眼谭墨说道:“我们家人有那么市侩吗?再说了,有于海棠在你家那点事儿,早让她给秃噜个底儿掉了。” 谭墨赶紧说:“我这不逗你玩呢嘛!赶紧走吧!别让你妈他们等急 了。” 两个人走进于莉家住的正院儿,她父母已经站在门口迎接了。 于莉家住在一个两进的四合院儿,总共只有十来户,她家住的是正房,开间很大所以把三间改成了四间。正好于莉她们姐妹俩,和父母都能分开住。 把谭墨让进客厅落座,于海棠端着茶水递给谭墨。 谭墨跟她开玩笑说:“叔儿和姨都去门口迎我,你咋没去?” 于海棠跟谭墨说话向来很随意,就听她说道:“就这隆重劲儿,他们老两口子准备收你当养老女婿呢!这不!把我当使唤丫头了,吩咐我给您沏茶倒水呢吗,你说我咋去门口迎你?” 于海棠的母亲瞪了她一眼,说道:“就你话多,整天没个正型儿,一边儿去。” 于海棠瞪着俩大眼,对着她妈说道:“你知不知道,他俩还是我撮合的,你这算啥?新娘取进房,媒人扔过墙?还不让我说句话了!” 谭墨赶紧打圆场说道:“姨,我们俩开玩笑习惯了,经常逗着玩儿,不信您问于莉。” 于莉也接口说道:“妈,您甭管他俩,这俩人儿都没正型儿,我都习惯了。” 一场母女炝火的风波,就这样烟消云散了。 接下来也没有像大家想象的那种,查户口式交谈。 大多数时候都是于丽的父亲跟谭墨在聊天,而且大多聊的是工作。 只是在偶尔的时候,于莉的母亲才会插上几句嘴,问上一些生活上的琐事儿。 于莉的母亲陪着聊了一会儿,就带着两姐妹去厨房忙活午饭了。 饭桌上气氛很不错,看得出来于莉的父母对谭墨挺满意。 从一开始的很客气,到后来的越来越随意。谭墨能感觉出来,于莉的父母在营造一种一家人的氛围。 直到午饭结束以后,于莉的父母和谭墨一起在客厅里奉茶,才谈起谭墨和于莉的婚事。 谭墨得各方面条件,两位老人都挺满意,同时也同意两个人的婚事,只有一个小小的问题。 谭墨父母都不在了,并且没有什么亲戚,于莉的父母希望谭墨找一个媒人,或者找一个能代表谭墨的人。 毕竟两个人结婚,不能没起没源,太突兀了也不好。 谭墨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并且给出了人选。 他家原来的邻居,同时也是他爸爸的同事,朋友靳叔叔,可以做为他的长辈出席婚礼。 谭墨爸爸的身后事,都是这位靳叔叔帮忙办理的,于情于理,做这个长辈都很合适。 至于媒人谭墨表示,他可以请街道办赵主任来做。 他的科长刘万荣,可以作为嘉宾出席,也算为谭墨撑撑场子。 结婚的酒席谭墨不想大操大办,只请请至亲好友就得了,同时也不收大家的礼物,只是坐在一起庆祝一下就可以了。 对于谭墨的这个想法,在机关工作的准岳父,表示很赞同。 最后两位老人询问谭墨准备什么时候结婚,谭墨说出了心中所想,告诉二老如果可能的话,他想在今年的十月一国庆节时结婚。 一来国庆节本身就是个喜庆的日子,二来国庆节是在假期,这天结婚被邀请的客人都有时间参加。 准岳父很是夸奖了一番谭墨,说他选的时间好,不仅是个喜庆的日子,也是个有纪念意义的日子,是个有心人。 后面又谈了谈嫁妆的问题,谭墨也没客气,直接对于莉母亲说:“别的我那儿倒也不缺,您要是能陪送我几套被褥就最好了。 布票棉花票我那儿都有,就是我不会做,所以得麻烦您了!其他的就不用了,我那都有。您二老还有什么其他的要求也可以提,我这儿都备着呢!” 于莉的父亲说:“本来想给你们一人一辆自行车,就是票只搞到了一张,所以就只能陪送给于莉了。” 谭墨说道:“不用不用,我自己的自行车还能骑,本来我也想等于莉嫁过去就给她买一辆,自行车票我这也有。 另外,我问过于丽,她也不会使缝纫机,要不然也可以一并买了,缝纫机票我这也已经有了,都是我爸给我留下的。” 在友好的协商下,谭墨只好答应,于莉家陪送两套被褥,一辆自行车,一个双喜脸盆,一对暖水瓶。 至此谭墨跟于莉的婚姻大事,算是定下来了。 第三十二章 半年 八月酷暑,谭墨坐在工作室里,虽然有风扇不断的吹着,依然不时有汗水滴落。 手里却一刻不停的用工具修理着,工作台上的风扇的电动机,很快就要完工了,这是他修好的第六台电扇了。 第五台电扇被留在工作室里使用,这第六台,谭墨打算孝敬给岳父岳母。 电风扇现在还不普及,能收到或者找到的废弃电风扇实在太少了。 就算轧钢厂这样的大厂坏掉废弃的也不过是十几台,外面就更别说了。 说实话谭墨很幸运,用那几台坏了的吊扇攒出了一台,从那以后吊扇的影子谭墨都没见到过。 这半年多,谭墨连修带攒,弄出了11台收音机,6块手表,5辆自行车,总共花费谭墨170多块钱。 其实谭墨如果购买零件的话,还可以修复更多,但他不想花太多的钱,也不想弄出更多的成品,太多的话会有人犯红眼病的。 现在就挺好,上交给了街道,五台收音机,三块手表,三辆自行车,剩下的都归谭墨自己处置。 手表谭墨特意留下了两块女表,倒也没有便宜外人,到了自己的媳妇儿和小姨子的手里。 两辆自行车留给闫解放和刘光天临时使用,不过谭墨告诫过他们,自行车决不能推回四合院。 平时可以骑,不用时就放在小院儿里。如果有人问起,就说为了工作方便,单位给使用的。 这两辆自行车虽然是攒的,却也落户在了街道办名下,虽然上不了牌敲不了钢印,但拿来骑骑还是没有问题的,至少有街道办给背书,不怕被别人查。 其实最有价值的,就是那六台收音机了,因为这几台收音机都有手续,谭墨把这六台收音机全部送到了信托行进行寄卖。 他自认为,自己这也算是运用了,后世经济领域“借壳上市”的手法。谭墨:唉!我是大聪明啊! 虽然自行车的价格更高,由于是自己攒出来的,不能到信托行寄售,所以在谭墨看来就没有太大价值了。 至于手表,价值跟虽然收音机差不多,不过孝敬媳妇和小姨子,还是当务之急。反正来日方长,以后再有修好的,送到信托行就行了呗! 总结一下这半年小院儿里的收获:电风扇(跟街道办没关系)六台,剩下的零件,再购买一些相应的,应该还能再攒出一台。 手表六块,街道办拿走三块,老婆和小姨子各拿走一块,送信托行寄卖一块。剩下零件一小堆,但缺项太多凑不齐一块表。 自行车五辆,街道办推走三辆,量量品相最好的,当做工作福利临时给闫解放和刘光天使用。 收音机11台,街道办搬走五台,谭墨自己留下了六台,都送去了信托行进行寄卖。 缝纫机一台也没有,连收到的废品都没有。倒是受赵主任委托,免费给别人修了两台。 这半年里,谭墨也不光让闫解放和刘光天去收集废品。在他修理这些物件的时候,也会教这两个小子。 刘光天可能是因为他老爹刘海中能把他弄进轧钢厂的原因,学习这些并不太上心。 闫解放虽然很努力学习,但奈何资质比较差,属于狗熊掰棒子,记住这个,忘了那个。 谭墨只好教他们两人最简单的维修自行车,好在这本就简单,靠死记硬背也不是不能修理,所以两人学的还算不错。 现在工作室里,就有两台半成品的自行车摆在那,只差再弄到一些相应的零件,就能组装成了,这也算这两个小子这半年的成果了。 谭墨答应他们俩,这两辆车组装完以后,就送给他们了,算是给他们这半年辛苦工作的额外奖励了。 谭墨的打算是等到明年,给闫解放转成正式的学徒工,攒自行车的事儿就交给闫解放。 只要不当知青下乡,就算他是学徒工,再加上在谭墨这儿赚的钱,肯定不比正式工差,至少比他那个当工人的大哥挣得多。 说起来可笑,可能是因为知道于莉在电视剧里嫁给闫解成的原因,谭墨从心里就排斥闫解成。 虽然心里不承认,但是谭墨之所以帮助闫解放,除了这小子听话,能帮他干活以外,也许也有让闫解放,压他哥哥一头的想法在里面。 在街道办那边儿,赵主任是很高兴的,自从前两天从谭墨那里拿回修理好的几样东西,她就笑得有点合不拢嘴。 仅仅半年的时间,就有了不小的收获,虽然都是二手物品,放在信托行也就值个千把块钱,但对街道办来说可不是这么计算的。 对上级的说法就是,街道办进行了大胆的尝试,其治下的废品收购站,对其收购的废弃品,进行了有效的加工和再利用,变废为宝。 届时,上级肯定会给予街道办非常正面的鼓励和评价,或许就有人因此而升迁也说不定。 对街道办自身来说,具有很大的可操作性,谭墨交上来的东西,完全可以变成街道办的福利。 比如自行车,可以当做公务自行车来用。无论是上级部门,还是街道办自己的工作人员,都会觉得这是无可厚非的事情。 甚至那几台收音机和那几块手表,街道办可以让派出所出具证明,放到信托行进行寄卖,或者直接卖给信托行。 在拿到东西的当天,赵主任还想给谭墨宣传宣传,说让他在报纸上露露脸儿。 这可把谭墨吓够呛,赶紧拒绝掉,这要是放在十年前或者十年后,绝对是炫耀的资本。 可放在现在这个节骨眼上,出名就相当于顶雷,谭墨觉得自己的小身板,真扛不起这么大的事儿。 于是乎谭墨就给赵主任出主意,让她着重宣传一下街道办。把这里弄成一个时代的标杆,别人学习的榜样。 让她在废品收购站找间房子,弄个修理间出来,到时候拍几张照片,放到报纸上。 就算上级来检查,也可以让闫解放去废品收购站,摆弄他那辆没弄好的自行车。 还可以,临时把谭墨这儿的那些零配件,堆在那边做展示。 可以对检查的人说,能组装的已经组装完了,这些是多余的零配件,一旦收到相应的配件就可以进行继续组装。 可以说,谭墨为了甩锅,把后世惯用的摆拍大法用的淋漓尽致。 第三十三章 现状 这几个月谭墨过得非常舒心,无论是厂里还是四合院儿。 厂里的工作一直按部就班,四合院儿里,也出奇的宁静。 自从老虔婆贾张氏,在派出所被关了十天,一直到现在,贾家也没有闹什么幺蛾子。 没变的,只有傻柱每天的饭盒,以及神偷梗在傻柱家的神出鬼没。 在四合院儿里也住了快一年,谭墨跟院儿里的人也都熟悉了起来。也知道了院儿里的人家谁更需要帮助。 也经常会伸出援助之手,不过谭墨不像一大爷救济秦淮茹家那样,大半夜的给人家送粮食。 每次谭墨都是大明大放的,有时送点粮食,有时多做了些菜,分给谁家一点儿。 后院的聋老太太,谭墨有时也会送一点菜过去。 虽然一大爷和傻柱都说聋老太太给红军做过鞋,她男人和孩子都在打鬼子时牺牲了,不过谭墨是不信的。 虽然聋老太太确实每个月能从街道办领到生活补助,但是谭墨却从没见过街道办领导,或者其他上级领导来慰问过。 试想如果是一个男人和儿子都为国捐躯的烈士家属,就算上级领导不来慰问,街道办领导在过年过节的时候也会来慰问一番吧! 谭墨的判断是,她男人和儿子确实是为了打鬼子牺牲了,但是应该是在老蒋的部队里面当兵,所以才形成现在这种比较尴尬的局面。 至于说给红军做过鞋,谭墨估计纯粹是往脸上贴金罢了。 自从闫解放和刘光天,成了废品收购站的临时工以后,三大爷和二大爷对谭墨的态度就有了根本性的改变。 这三大爷由原来的说酸话,变成了现在遇到就笑脸相迎。 而二大爷由原来的一言不发,变成了现在的一脸巴结。 唯一不变的还是一大爷,那句经典台词,做人不能太自私,还是会经常挂在嘴边儿。 许大茂两口子跟谭墨的关系,一如既往的融洽。 许大茂如果不下乡放电影的话,偶尔就会找谭墨喝酒,而娄晓娥也会在谭墨上班时,帮他打扫一下房间,洗洗外套什么的。 谭墨呢,也有时会叫上他们两口子,来他家吃饭。 这半年多的时间,谭墨从来没有说过要给娄小娥报酬,许大茂两口子也从未提过。 谭墨知道人家不缺钱,不过自己却不能不表示。每当弄到一些稀罕玩意儿,都会悄悄的分给许大茂家一点。比如南方的水果,比如天津过来的海鲜。 在整个四合院儿里,谭墨觉得最可怜的人,就得说何雨水了。傻柱那个憨货,说是每天带饭盒回来,有时候连自己都顾不上,就更甭说妹妹了。 因为就住在隔壁的原因,何雨水在家休息的时候,也经常能跟谭墨碰到。一来二去也就熟悉了,有时候见面还会聊会儿天。 甚至遇到过何雨柱趁放假出去给人家做席,顾不上何雨水。谭墨也会叫喝雨水来自己家吃,或者弄些饭菜给她端过去。 奇怪的是何雨水跟聋老太太貌似并不亲,不像他哥哥那样,拿聋老太太当亲奶奶一样。 只要不是跟何雨住一起,何雨水就不会主动去聋老太太那屋,更别提一起吃饭了。 并且从言谈当中谭墨能感觉到,何雨水好像对哥哥既不满又无奈,还有浓浓的担忧。 可能傻柱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妹妹的真实想法,一心只顾着他的秦姐。 可你要说傻柱对妹妹不好,还真说不上,他自己还腿儿着上班儿,就先给妹妹买了一辆自行车。 可能是秦淮茹的吸星大法着实厉害,谭墨在这小一年里,就没见过傻柱和他妹妹买过新衣服。 要说兄妹俩都上班挣钱,又没有额外的负担,怎么也不至于一年都换不起一件新衣服。 谭墨还发现了一个不算秘密的秘密,只有在发工资前后那几天,秦淮茹才对傻柱特别上心。给傻柱洗衣服,收拾房间,那叫一个勤快。 在谭墨看来,秦淮茹在四合院儿,和在轧钢厂完全是两个人。 在厂里的秦淮茹总是笑魇如花,跟谁都能说上两句,有人挑逗也能接得下来,活跃的很。 一旦回到了四合院儿,就显得特别的温柔可亲,对邻居贼热情,见谁都打招呼,标准的邻家小媳妇儿。 要说这秦淮茹也算个奇葩,她接她男人的班已经快四年了。 按说工人三年学徒一过,转成正式工后,马上就能通过一级工考核。 一级工考核在谭墨看来,有手就行,简单至极。四级工不敢说,三级工的考核,谭墨自信就算是自己,也是手拿把攥的。 况且一级工的每月工资是33元,再加上重力补贴一共是35元。而正式工的工资每个月是25块5,算上两元的重力补贴,也不过是27块5毛钱。 (重力补贴是给予在生产一线的重体力劳动者的一种补偿措施,在当时重力工人的粮食定量标准,一般是45斤左右,高于所有人。) 可秦淮茹转正都快一年了,到现在也没成为一级工,真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 四合院里的其他人,就像电视剧里演的一样都是小透明。说白了就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反正我就是个听嗑的,你们爱咋地咋地! 整个院子里锁门的只有两户,一个是谭墨另一个是何雨水。除了傻柱外,其余人家平时都有人在家,也就不存在锁不锁门的事儿了。 就因为这个事儿,一大爷也没少跟谭墨磨唧,说什么为了创造文明大院儿,让谭墨别锁门儿。 谭墨的回答很坚决,两个字“不行”。几句话就把一大爷给顶到了墙上。 他是这样说的:“我以前倒是不锁门呢,结果呢?你们把我家给抄了? 现在都知道我家里有那么多钱,如果丢了,你赔我吗?你赔得起我吗?别跟我说院儿里也没有贼,你拿什么给我保证? 你说家家户户都不锁门儿,可除了傻柱家,还有谁家平时是没人的?要不你让你家一大妈天天给我看家来,我也可以不锁门!” 最后的结果是,谭墨的家门依然每天上锁。 第三十四章 商议 这两天单位转场,哥们实在赶不出来那么多。一天也就睡两个多小时,连着干了60多小时了。 本来想着昨天晚上能闲一下,结果刚到家又给叫回去了,又弄到1点多才回家。 这会儿我先发一章,一会儿接着给大家写。—————————————— 谭墨发现了一个问题,他家的油越来越少了。现在对于谭墨来说,粮食,肉食,副食,蔬菜,水果,他都不缺,钱他更不缺,唯一缺的就是食用油。 油票谭墨不是弄不到,去鸽子市,每回也能弄个三斤二斤的。要说自己家吃,也是够的。可谭墨,总觉得不能油料自由是那么别扭。 其实这就是谭墨那颗折腾的心开始作祟,他想找个地儿,种点花生大豆什么的,既能实现油料自由,又能弄点花毛一体什么的吃吃。 他那个小院儿里虽然也种上了一些,可终究是地块太小了,收下来的黄豆,做点豆腐还成,要想榨油,估计得攒几年才行。 原本谭墨准备找原来单位的人商量这个事儿,但转念一想,这也不是什么好事儿,需要保密,还是找一个经常接触的人比较好。 俗话说得好,到哪座庙烧哪儿的香,谭墨还是准备在轧钢厂里寻摸个人一起干。 想了一圈自己熟悉的人,最后,着落在刘兰她爹身上。 这老头儿谭墨没少接触,是个思维开放的人。要不然也不能放着农活不干,私下里给他弄房子挣钱。 再者说老头家里就是在农村,而且背靠大山,如果是在山里倒腾点事儿,也不容易被发现。 想是这么想,不过谭墨还是打算亲自去看一看。 找到刘兰跟她说,想去她们村找她父亲帮点忙,希望她给指个路。 刘兰不仅没推辞,还告诉他可以带他去,找自己的父亲。 星期六的下午,刘兰和谭墨两人先坐着火车来到了门头沟清水涧火车站。 又辗转了一个多小时,才到了刘兰家的小山村。 进了刘兰家,谭墨发现她家的房子在村里算是最好那一类的。 刘兰的哥哥虽然成家了,但并没有分家,跟父母住在一起。 刘兰父母家有五间正房,两间西厢房。后面的院子,据刘兰说是她家的老房,现在不能住人了,就当做驴棚和仓房以及柴房了。 谭墨得到来,受到了一家人的欢迎和热情招待。 不热情也不行呀,谭墨带来了他们无法拒绝的礼物。 东西不多,却很贵重,二斤多的肥肉,小半扇的排骨以及一个八九斤重的西瓜。 趁着晚饭前的时间,谭墨由刘兰的大哥刘勇带着,在小村的四周转了转。 这个小村庄算得上依山傍水,紧靠着一座小山依山而建,在村子东面有一条不大的山溪流过,刘勇介绍说,这条小溪在冬天的时候还会断流。 村里的土地倒是不少,也大都是平地,只有少量的山地。 刘勇还带着谭墨,去自家开辟出来的菜园子摘了几根黄瓜和几个西红柿。 刘勇说他们这边,几乎家家都会在山上开荒出一块菜地来,山高皇帝远的也没人管,所以呢家里面的菜是不会缺的。 并且因为守着铁路,距离附近的煤矿也很近,有时候农民们会拿着这些菜,跟矿上的人换一些工业券之类的,以便买一些生活用品。 刘勇还说,他家算是比较不错的,刘兰偶尔会补贴家里一些票证,他父亲出去给人干活,也会拿回一些票证,因此他家虽然也不富裕,但比别人家要强一些。 谭墨试探着问道:“如果在比较远的山里,开点地出来,有人管吗?” 刘勇说:“一般不会有人管,只不过山里开不出好地来,而且长成了也容易被山里的野物给霍霍了。” 谭墨又问:“如果在山里开地种东西,村里人不会举报吗?” 刘勇笑了笑说:“咱们这个村叫刘庄,你也看见了,总共也没多大。就这十几户人家,也大都姓刘,都是亲戚套亲戚,谁举报谁呀?” 谭墨以前也没问过刘兰,所以这里的事儿他也不了解。现在听刘勇这么一说,谭墨觉得自己格局小了。 一家一户能帮他弄多少荒地出来?要是把整个村子都发动起来,那就好办多了。 这个刘庄算得上比较偏僻,村里人也大多私开过土地种菜,想来再开一些荒地种植一些其他的,也不会排斥。 再说村里的人自己都会把种的菜拿去煤矿上换钱换票,只要自己提供足够的钱票,想来村里人也不会傻到自己举报自己。 回到刘兰家,在吃晚饭的时候,谭墨就跟刘兰的父亲说了自己的想法。 没想到的是,老刘头一口就答应下来,并告诉谭墨吃过饭一起去村长家商量。 到了村长家,老刘头把村长拽出了屋子,坐到院子里那棵枣树下面的凳子上。 他指着谭墨对村长说:“这是我远房的一个亲戚,叫谭墨。他想在这边倒腾点东西,看看能不能大伙一起弄。” 村长根本没在意老刘头的说辞,只是问到:“想倒腾啥?能给咱们啥?” 谭墨接话道:“就是想让大家种些花生,我来收,到时候看大家需要什么我尽量给大家弄来。” 村长转过头看着谭墨问道:“需要什么弄来什么?” 谭墨回答道:“也不是所有的,比如钱,工业券,布票,粮票什么的,这些还是比较好搞的,如果是自行车票这类的就比较难弄了。” 村长面露喜色说道:“就要工业券和布票,其他的再商量,只要你能弄来这些,我就答应了。” 谭墨问道:“有合适的地方吗?如果让人发现就不好了!” 老刘头插口道:“有!” 谭墨和村长都用疑问的眼光,看着老刘头。 老刘头对着村长说:“你忘啦?秃山后边那个谷地!平吧平吧能有两亩多吧!再把后面山上的地刨出点来,也能弄出来两亩多。 那条沟最里边儿还有个泉眼,用水也没啥问题。” 村长皱着眉头说道:“你说那儿我没忘!可就怕夏天下大雨给冲了,不就白干了吗?” 老刘头又说:“那块儿没事儿!沿着山根划拉划拉,划拉出条沟来就没事儿了。” 村长想了想说道:“那就得大家伙一块儿弄,得两三天,不碍事吗?” 老刘头说道:“能碍啥事?得来的东西又不是装咱俩口袋里,到时候大家按出工多少一分不就得了。” 三个人商量了一阵子,还是决定第二天去实地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