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灵》 外编——旱地行船八百里 古时候,有一个张大户,家有良田千垧,加上朝廷也有亲戚照应,日子过的红红火火。 他家里的银子都用水缸装,有一天张大户进账房去取银子,打开水缸一看,傻眼了,缸里的银子全部化成水了,急忙找来几个掌管的商讨此事。 经过大家商谈,排除了贼偷,几十缸的银子,一夜之间被贼换成水了,除非这个贼是神仙。 有一个学识渊博的董掌柜,围着水缸察看了一番后,对张大户提议:“东家,我看这事情应找一位看事的先生来看看,平白无故的,缸里的银子化成水了,这事情很古怪。” 张大户一直很信任董掌柜的,于是就让董掌柜的亲自去请看事的先生。 当天,董掌柜的就把看事的先生请来了,看事的先生挨个水缸一看,思忖了半晌,对张大户道:“你用水瓢在缸里舀两瓢水泼在街道上,看谁是有福人……” 张大户立即随让掌柜的舀了两瓢水洒在大街上,又派人在暗中盯着,看谁能捡起银子。 一晃三天过去了,路过的很多,但是没有一个人能捡到银子,也正在大家绝望的时候,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子和她的母亲从街道上经过,女孩子一眼就看见地上有两块大银条,伸手就拿起揣进她妈妈的怀里。 这一幕被暗中的人盯上了,跟到母女两个人,一直到她们的家,打听了她们底细后,原来这家姓孙,只有母女俩个人相依为命,日子过的很苦,这才回来禀报张大户。 张大户一听乐坏了,急忙让媒婆前去提亲,可女孩子的母亲怕姑娘嫁到有钱人家受气,毕竟她们家很穷,拒绝了媒婆。 张大户可着急了,把附近所有的媒婆都找去了说媒,最后女孩子只好嫁到张大户家来。 结婚后,张大户就让女孩子当大掌柜的,她想怎么过日子就怎么过日子,可是女孩子什么也不懂,而且下面的人都不服她,这个不要紧,张大户坐镇,下面的人是敢怒不敢言。 自此以后,有人要去账房提银子,都要女孩子亲自去取,别人去取就是水,只有女孩子去拿才是银子。 这一年,春天种地,地里面的种子都长出苗子了,女孩子让把地毁了种‘糜子’,下面的所有掌柜的都反对,要把地全毁了,那不是开玩笑吗!下面的掌柜的全部去找张大户,张大户听了以后,不加考虑的让下面的人把地毁了种‘糜子’。 张大户都发话了,大家虽然不情愿,也只能照办。 正赶上这一年,官府四处购买糜子,由于张大户家里朝廷有人,他高价把糜子卖给了官府,这一下他足足挣了一大笔,下面的掌柜的一下都服了女孩子。 隋炀帝路过此地,旱地行船八百里,没有水怎么办?把地上都铺上糜子,由于糜子光滑,用绳子能拉动船。 昏君隋炀帝站在船头手拿宝剑,看着地上的五百童男五百童女,一个面向前,一个面向后拉着纤绳,而且身上只穿一个兜兜,隋炀帝让人把纤绳隔断,五百童男和童女相继二倒,童男全部压在童女的身上,昏君站在船上哈哈大笑。 (嘎嘎,刚刚听老人讲的,顺便发上给大家看看。) 新书上传,请大家多支持! 《醉擎天穹》百万字的存稿,现在已经上传。希望支持通灵的朋友能支持一下我的新书! 在起点我是新人,没有强大人气,只有一些支持通灵的朋友,所以只能求助你们帮忙了。 希望大家能收藏,若是有剩余的推荐票,顺手给我砸两章!老仙在此谢过诸位朋友了! 书号1367621 《通灵》新书上传,请大家多支持!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章 偷嘴 华裔国,公元2006年农历7月15日,鬼节! 刘晨东从龙省的省会玄黄市的学校坐了半个小时公交车到了市区近郊榆林镇下车,已是黄昏时分,沿着林间小路窜过了一片柳树林,四五十户的住宅区映入眼帘,蹑手蹑脚向一所宅院走去。 这所宅院是一个不标准的四合院,还有点像旧社会京城的破旧房舍,加上院落,占地面积不到一千平方米。 自幼练武的刘晨东走到墙角,看了一眼四处没有人,一哈腰,双脚一点地蹦起一米多高,双手抓住墙檐,双脚轻轻点了两下墙面,人已趴在了墙上,偷眼望院落中望去,见并没有人,一个鹞子翻身落入院中,借着院墙四周的柳树遮挡,轻车熟路的向主宅一所窗下走去。 蹲在窗下,听见室内有老人的哽咽声,似乎仿佛刚刚哭过。 好奇心让刘晨东悄悄探头偷眼顺着窗缝向室内望去,见爷爷跪趴在仙堂一动不动,一阵酸楚涌上心头,不忍看年迈的爷爷跪趴在地上的场景,随即背靠在墙角坐在地上,默默地晃悠了两下脑袋。 室内的老人是刘晨东的爷爷,他自幼父母出车祸双亡,是爷爷刘仁德把他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 他爷爷是一个‘大神’,也就是‘通灵人’。 自幼的时候,他爷爷就不允许他进入仙堂,尽管他爷爷非常疼爱他,一旦他进入仙堂,他爷爷肯定会狠狠在他小屁股上蹂躏一番。 他不知道为什么爷爷不让他进入仙堂,那时他还不知道什么是仙堂,也就是他长大了,耳濡目染,不想知道也多少知道了一些。 但是他爷爷一直不让他进入仙堂一步,他只知道仙堂里供奉了一张三尺多长的红布,红布上面写满了用墨汁写的名字,好奇心促使下,几次去偷看未果,结果让爷爷暴打一顿,自从那以后,他的好奇心彻底冷却了下来。 每年的7月15日,爷爷都会让他去外婆家居住,如今已经是大小伙子的他,知道了这一日是鬼节,活人要给死去的亲人烧纸,今天刘仁德让他去同学借宿一晚,因为刘晨东的外婆去年已经去世了。 今晚他回来就是想看看爷爷到底在做什么?另外,他已经十八岁了,已经是一个成年人了,也是想劝劝爷爷不要在迷信了,却没有想到爷爷只是一直跪在地上不起,并没有什么异常现象。 正当他要起身离去的时候,突然,见到一个身穿白色素衣的女人从他眼前掠过,吓得他头皮发麻,头发丝发乍,刘晨东不信鬼神之说,但眼前诡异的现象让他毛骨悚然。 瞪大了眼睛四处观望一圈,并没有发现半个人影,他以为自己看花了眼,放松了心情,暗自嘲笑自己平时胆大敢捅破天,今天竟然却如此胆小。 “臭小子,坐在窗户下,小心受了阴气,还不快点给我滚进来?” 听见爷爷在室内大声叫嚷,刘晨东只觉背后一阵恶寒,硬着头皮进入了客厅,暗自嘲讽爷爷还真有点鬼魔道,竟然能发现自己潜回了家中。 刘仁德拄着紫黑色的藤杖,坐在客厅的藤椅上,枯瘦的脸颊上的皱纹抽搐着,刘晨东当然看出爷爷非常的生气,已经多年没有受过爷爷惩罚的他,此刻倒是显得很自然:“老爷子,你这么严肃的看着我,真的让我很不好意思!” “跪下!” 老爷子一大把年纪,竟然底气十足,刘晨东还真吓了一跳,为了反抗传统的旧观念,刘晨东深吸了一口气,挺胸抬头道:“爷爷,如今都是什么年代了,你别总拿出你老一套来对付我,动不动就让我跪下,这样我会很难堪的!” 刘仁德浑身颤抖了两下,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大骂道:“混账东西,你如今翅膀硬了,连我的话也不听了,都敢和我顶嘴了,要知道现在你这样气我,我还不如在你小时候把你送给别人了,也剩的我含辛茹苦把你养大气我!” 刘老头这句话就像把冰冷的匕首深深刺进了刘晨东的心里,他对父母一点印象也没有,上学老师当着全班学生问他父母是做什么的时候,刘晨东低着头就是不回答,最后以拒绝回答老师问题而被罚站,看着同学的父母接送他们上学,而刘晨东很小就要自己去上学,缺乏母爱和父爱的刘晨东变得非常的坚强。 刘晨东脸一沉,冷笑道:“是呀,你当初要是给我送给别人,我现在说不定如何享福呢!不用看着你天天的烧香拜佛求神的,装神弄鬼欺骗人的钱财!” “啊?啊?咳……咳……”刘老头万没有想到自己的宝贝孙子会这么说他,气得他剧烈的咳嗽了几声:“你这个没有良心的小兔崽子,小王八羔子,你竟然如此的丧良心,如果要不是仙家保佑着,我拿什么给你养这么大,你穿的用的,那一样不是靠仙家给你挣回来的,你从小到大,你要什么我给你买什么,虽然日子困难些,但是别人家孩子有的东西,我不也都满足了你的愿望了吗?你现在长大了,不用我这个糟老头子养你了,你就昧着良心说大逆不道的话……咳……咳……” 父母早早离开了人世,刘晨东没有得到父母的爱,可他却得到了爷爷的关爱,自小到大,在他的穿戴上和吃喝,刘仁德宁可苦了自己也没有让他受一点委屈。 前一段时间,他说尽了好话哄着爷爷买电脑,虽说刘老头思想陈旧,但对新科技也是有所了解的,二话没说,给他买了台电脑。 刘晨东天天的放学玩网络游戏,刘老头问他在干什么,他总是以刘老头不明白电脑而谎称自己在学习。 而每次谎话蒙骗了爷爷以后,电脑肯定会出现故障,开始他还没有在意,可是时间长了,他也感到非常的奇怪,但是他也没有相信那些神和仙能如此厉害。 看着默不作声的刘晨东,刘老头起身走到近前,使劲拉着他就向仙堂走去。 刘晨东不知道爷爷拉他进仙堂要干什么,还真有点紧张,战战兢兢的随着爷爷进入了仙堂。 三十三平方米的室内,北墙上有一个古旧的两节立柜,立柜能有两米高,上面是油漆图画的山水画面,中间的两扇门向左右开着,只见里面供奉一张三尺多长的红布,上面是墨汁写的名字,由于离的很远,刘晨东也没有看清是写的什么。 在红布中间摆放着一个大香炉碗,香炉下面堆积了很多香灰,十多张十块二十的零钱在香炉旁边放着,香炉前有一只烧鸡,一条鲤鱼,一个酱肘子,还有一盘生鸡蛋,一包软中华,一瓶茅台酒。 看见油孜孜的烧鸡,刘晨东偷偷的咽了一口口水,就被爷爷拽到仙堂前。 “混账东西,马上跪下给仙家赔礼道歉,不然我就打断你的狗腿!”刘老头用藤杖敲打着刘晨东的双腿命令着他。 刘晨东当然知道爷爷说的出做的到,因为他知道爷爷对仙家的崇拜之情简直就是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他甚至都在怀疑,如果要是他和仙家摆放在一起让爷爷选择,他觉得爷爷一定会选择仙家。 被逼无奈,只好跪在地上,一脸骄横的样子在抵抗着刘老头。 “磕头认错,快点!” 刘老头用藤杖在他后背不轻不重敲打着,这让刘晨东已经厌恶到了极点,他对眼前的这张红布简直是恨之入骨。 “当年韩信亦能胯下受辱,想我刘晨东红布面前下跪又何妨!”心里安慰着自己,刘晨东知道自己要是不好好的给仙家赔礼道歉,老顽固一定不会放过他,于是跪拜在地上磕头,忏悔的声音向仙家赔罪:“各位仙家在上,小弟弟今天胡言乱语,大人不记小人过,从今以后小弟弟不敢再胡言乱语了,请求各位仙家放小弟弟一马。” 刘老头看着宝贝孙子是口服心不服,暗自感叹,背对着刘晨东道:“滚回你的房间去休息吧!” 刘晨东白了一眼刘老头,起身用手拍打了一下膝盖,看了一眼仙堂,就看见上面有四个‘有求必应’的大字,两旁是一副对联:“在深山修真养性,出古洞四海扬名。” “唉,如果老爷子要一直这样迷信下去,小命早晚会死在仙家的手里,该死的狗屁仙家,你们不是有道行吗?我今晚就给你们好看!”躺在床上抱怨了一通,随即起身打开电脑玩起了游戏。 不知不觉到了凌晨一点多,刘晨东才关了电脑,开了房门见爷爷的房门紧闭,蹑手蹑脚向仙堂走去。 伸手轻轻一拧仙堂的门锁,发现竟然没有锁,刘晨东心中暗自得意,悄悄进入了仙堂,室内一片漆黑,刚刚把门关上,室内立即传来“悉索”声。 虽然刘晨东不相信有仙家这么一说,但是他还是感觉有点发毛,声音消失后,他以为是老鼠弄出的声音,于是一步步向仙堂靠近…… 第二章 附体 第二天下午刘晨东回来,被刘老头盘问了一通,对于仙堂上供奉的烧鸡,刘晨东瞪大了眼睛说不知道,根本就从来没有见过。 “爷爷,仙堂还供奉烧鸡吗?我记得神仙好像都吃素食。”刘晨东为了打消爷爷对他的疑虑,故意这么一问。 “昨天我带你进仙堂,你不是看见供奉的烧鸡吗?”刘老头瞪着眼睛看着刘晨东问道。 “唉!昨晚我进入仙堂被仙家威武庄严肃穆的场面给吓傻了,根本就什么都没有看见!”刘晨东满嘴跑火车,投其所好的方法欺骗着爷爷。 刘老头也觉得刘晨东胆子再大也不敢偷吃供品,心里一直是认为仙家显灵,特意把烧鸡给吃了,心中非常的舒服,随即笑道:“傻小子,我们家供奉的是狐黄蟐蟒仙,狐黄仙最喜欢吃鸡肉了,而蟐蟒仙却喜欢吃鸡蛋,他们都喜欢喝酒,也有的仙家抽烟!” 见刘晨东听的入神,脸一沉,厉声道:“赶快回房间里去学习!” 关上门,刘晨东一脸坏笑,想起昨晚上香喷喷的烧鸡,不知不觉口水又流出来了。 晚饭的时候,他见爷爷又拿了一只烧鸡送进了仙堂,心里窃喜,随即简单吃了两口菜就溜回了自己的房间。 深夜之时,一条黑影溜进了仙堂。 偷鸡贼刘晨东这次胆子比上一次要打多了,偷吃的技巧也熟练了,索性打开了茅台盖,一口茅台酒,一口鸡腿肉,美的他不亦乐乎,不多时就飘飘欲仙,身体发轻。 吃完了,喝完了,刘晨东并没有着急走,悄悄点燃了仙堂的蜡烛,借着烛光只见仙堂上面写着有求必应,当下一行,字体略小两字“供奉”,中间仙道上方竖着写略小四个大字“金花教主”。 “咦?金花教主,这个名字怎么好像这么熟悉呢?仿佛在哪里听过!”喝的有些昏迷的刘晨东似有所思的小声念叨着。 接着往下看,在金花教主两旁写着‘金童’‘玉女’,左边是竖着是‘药王老爷’的名号,左右字也略小为‘药龙’‘药虎’。 往右边一看,竖着写四大名医的名号。 “嘿嘿,有点意思,竟然连四大名医的名字也弄上来了!”刘晨东心里暗笑。 接着往下方看,供奉的是‘胡三太爷’和‘胡三太奶’。 看到这里的时候,刘晨东酒劲儿上涌,也无耐心烦看下去了,随即从上到下扫了一眼,最后一行竟然是人的名字,刘晨东也没有多想就吹灭了蜡烛。 “呵呵,还真挺能研究的,搞得还真像那么一回事!”冷笑过后,刘晨东感觉自己的酒意特别的浓,本来他也就是三两白酒的量,可是今天都喝了半斤,仍然还想喝,索性拿着瓶子又喝了起来。 一只烧鸡,一瓶茅台,被刘晨东就这样给消灭了。 打了一个饱嗝,刘晨东感觉自己今晚异常的兴奋,一丝醉意也没有,伸手把仙堂的软中华拿在手里打开,点燃一根,深深吸了一口,悠闲吐着香烟,也不知道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傻笑道:“嘿嘿,还是当神仙逍遥快活……” 正在这时,刘晨东只觉眼前一片光亮,影影绰绰听见爷爷的愤怒的声音“好你个臭小子”,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当他再度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自己的床上,头疼的厉害,浑身酸软无力,筋骨好像都断了一般的疼痛。 刘晨东似乎想起昨晚自己去偷吃偷喝的事情,自己是怎么上chuang睡觉的他是不知道,揉了揉眼睛,扭头见爷爷坐在他房间的椅子上一脸关切之情看着他。 “爷爷……” 刘老头打断了他有气无力的声音道:“唉!人争不过命,更争不过仙啊!你什么也别说了,好好的休息,先喝点汤吧!” 看着爷爷端来一碗汤,刘晨东非常的感动,感觉自己那样作弄爷爷实在是不该,起身依靠在床头接过汤碗,注视爷爷的目光移到汤碗上,发现黄黄的汤水上漂浮着零星的纸灰,不解地问道:“爷爷,你给我喝的是什么汤?” “十全大补汤,你就别废话了,快点喝吧!”刘老头的声音有些不耐烦的催促道。 刘晨东是不想拒绝爷爷的好意,但是他实在不想喝这莫名其妙的十全大补汤,急声道:“爷爷,你别迷信了,实话告诉你吧!上供的烧鸡是我偷吃的,昨晚的烧鸡也是我偷吃的,根本就不是什么仙家吃的,爷爷,你别在迷信了好不好,咱们过几天正常人的生活不好吗?” 刘晨东本以为自己说完了,爷爷会很生气,没有想到刘老头苦笑着看着他,沉吟了半响才道:“我已经知道了,事情都发生了,爷爷也不能怪你,你还是把汤喝了吧!” 刘老头的突然转变,让刘晨东一时接受不了,本以为说了以后,刘老头会暴打他一顿,这么温和的态度让他更不能喝这碗汤了,因为他早就感觉出这汤有问题,也想知道是什么改变了爷爷的态度。 把汤碗放在床头柜上,刘晨东问道:“爷爷,你要是不告诉我你给我喝的是什么汤,我绝对不会喝的!” 刘老头本想发脾气,但还是忍住了,叹息道:“唉!你说我迷信也好,说我装神弄鬼也好,我都不怪你,我一直不让你了解仙家的事情,就是不想让你接触他们,一旦和他们搭上了关系,就会有摆脱不了的纠缠啊!傻孩子,你是我的孙子,你说爷爷能害你吗?爷爷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本以为等我死了以后,仙家也就散了,我就不担心他们会来纠缠你了,你能过上正常人的生活我在九泉之下也瞑目了。” 忍着身体的疼痛,刘晨东苦笑道:“爷爷,你说的也太夸张点了吧?” 刘老头一皱眉,厉声道:“无知的东西,你昨晚被黄仙上身,一直闹到天亮,估计你现在浑身的骨头和散架了也差不多,仙家上身窜你七窍,你一旦七窍窜开,他们随时都能上你身,把你的七窍捆住,你什么也不知道,你想想一股无形的力量借助你的身体做事情,而你还不知道做了什么事情,这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啊?这一碗汤里我发了安神定魂的药材,另外加了一道灵符,就是为了封住你的七窍,免得让仙家再上你身。” 刘晨东不较真了,身体的疼痛是最好的验证,在他记忆中,活了十八年没有这么疼痛过,这种疼痛真的很无法忍受,估计也就是刘晨东自幼练武,身体结识,如果要是换了别人,早就“哼哼呀呀”地呻吟了。 “爷爷,那你不也供奉了一辈子仙了吗?难道他们就不上你的身吗?”现在刘晨东对仙家有了好奇心。 “你怎么就知道仙家不上我的身?只是上我身的时候没有让你看见,也是仙家在我身体的时候让你们看不出来而已!” “爷爷,既然真有仙家,你看见过他们长得是什么样子吗?”刘晨东好奇地瞪大了眼睛看着爷爷,一时见竟然忘记了身体的疼痛。 “爷爷不骗你,也不说大话,以前你爷爷厉害的时候,什么鬼怪仙家都能看见,可是……后来就看不见了!” “为什么看不见了?” 刘晨东的问题,刘老头实在难以回答,他不是回答不了,而是他一想到心就痛,更不想让宝贝孙子因此而难过。 一想到往事,刘老头的心一阵阵的泛酸,劝慰道:“傻孩子,快点喝了这碗汤,别胡思乱想了,但愿这碗汤让你平安无事!” 刘晨东明白了爷爷的苦心,二话未说,一仰脖,一碗汤喝个精光,苦苦的,涩涩的,要多难喝有多难喝。 刘老头见孙子喝了汤,随即起身离开了房间。 刘晨东闭着眼睛享受着身体的疼痛,尽管身体筋骨如撕裂般疼痛,但他还是眉头也不皱一下的忍受着。 暂短的两天时间,仿佛没有经历什么事情,和爷爷也只是简单聊了几句,可是让刘晨东对仙家有了新的认识,脑海里反复着琢磨着仙家到底长得是什么样子?他们究竟有什么神通?为什么非得要附在别人的身体?这一连串的问号让刘晨东对狐黄仙起了浓厚的兴趣,他想彻底的揭开狐黄仙这层神秘的面纱。 渐渐的身体的疼痛消失了,刘晨东知道是爷爷给他喝的汤起了作用,随即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这一觉睡的特别的沉,做了一些奇怪的梦,一会儿飞上了天空,一会儿又进入了黑暗的深渊,看见了一些奇怪的人和景象。 当他再度的醒来的时候,感到浑身酸软无力,见屋内静悄悄的,于是挣扎着从床上爬了起来,走到爷爷的房间,见爷爷不在,然后向仙堂走去…… “你干什么去?”刘老头从门外进来见刘晨东向仙堂走去,急声喊道。 听见爷爷的召唤,刘晨东止住了脚步,随着爷爷进入了他的房间。 刘老头二话未说,伸手搭住刘晨东的脉搏,随即闭上了眼睛,大约五分钟的时间,刘老头睁开了眼睛,两眼死死盯着刘晨东,然后郑重道:“老仙,我求你了,放过我孙子吧!我曾经是做错过事情,但是我也得到了应有的报应了,如果你们要是觉得对我的惩罚还不够,那你们就来惩罚我吧!” 爷爷突然看着自己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让刘晨东很差异,也在这时,他开始打起了一连串的哈欠,而且感觉身体有些发紧,不由自主地晃悠着脑袋,扭动着身体,后背酥的一下,好像被电了一下,随即身体就不听他所控制了,霎时,他似乎明白了什么,暗自感叹了一声:“我被仙上身了!” ***********************************************************************兄弟姐妹们,小仙这本书能不能持续下去就靠你们多多支持了,看在小仙不怕泄露天机遭受天谴的份上,多多砸票啊! 第三章 大神 刘老头看着坐在床上蹦蹦跳跳的刘晨东,客气的语气道:“请问是哪位老仙落马靴坡?”见刘晨东浑身抖擞的已经不成了个数,心中更加的着急,急声道:“人过留名,雁过留声,人不留名不知张三李四,雁不留声不知春夏秋冬,既然老仙已经落马,还请老仙报上仙名,有什么要求说一说,聊一聊,弟子也好正事正来办!” 听刘老头这么一说,刘晨东蹦跳的更欢了,盘着腿在床上一蹦,身体离床一尺多高,还一边晃悠着脑袋,喘着粗气,好像非常愤怒的样子。 以刘老头的几十年领仙的经验,确定了附在刘晨东身上的是一位黄仙,急声好话奉承着:“老仙,你道行深厚,犯不上和我们凡人一般见识,要是孩子不懂事得罪了老仙家,还请仙家多多见谅,以后绝对不会再冒犯老仙。” “嘿嘿,还是你这个小崽子识相,既然我来了,我当然会报一下我的仙名,我是黄家的教主,我叫黄天霸,今天来了就是为了告诉你,大堂人马相中这个小弟子了,将来他会是你的接班人,你也别弄一些小手段妄想坏我们的好事,实话告诉你,如果你再敢拦仙家的路,仙家绝对不会让你好过!”黄天霸附在刘晨东的身上又蹦又跳、晃悠着脑袋说着。 刘老头一听,急忙跪拜在地上,哀求道:“老仙,小弟子年纪尚小,不懂事,对这个行业一片迷茫,请老仙还是另寻灵根聪慧的弟子吧!” “小崽子,你别和我说这些,谁有没有灵根不是你说了算的,各位仙家心里都有数,还轮不到你个弟子指派仙家!好了,废话少说,马上给我来一碗‘哈拉气’,喝完我就打马靴山了!” 黄天霸对刘老头连骂带损,刘老头不敢怠慢,急忙到客厅倒了一碗大曲,呈献在老仙面前,黄天霸假借着刘晨东的手端起酒碗一饮而尽,把碗丢在床上,只见刘晨东浑身极速抖动不停,每一次抖动都是那么的均匀。 霎时,只见刘晨东停止了抖动,刘老头急忙上前扶住了刘晨东。 刘晨东悠悠睁开了眼睛,轻轻推开了刘老头,端起床头柜上的一杯水,“咕咚咕咚”喝了一个底朝天。 “乖孙子,你没有事情吧?”刘老头轻声问道。 瞪眼看着刘老头,刘晨东眼睛有些湿润,他今天彻底的相信了仙家的存在,也了解了爷爷多年卑躬屈膝于仙家,更谅解爷爷在他得罪仙家的时候为什么对他那么严厉了,他感觉爷爷很可怜,而自己竟然一直在误解爷爷,所以他非常的心酸。 刘老头见刘晨东不说话,试探的问:“乖孙子,刚才仙家来,是捆半窍还是死窍?” 刘晨东双手干洗了一下脸,随即问道:“什么叫半窍?什么叫死窍?” “半窍就是仙家捆住你身体一半,他说的什么话你都能听见也能看见,要是死窍你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前天晚上刘晨东在仙堂偷吃烧鸡,就被仙家捆了死窍,一顿大耍大闹,刘仁德好不容易才把仙家劝走,今天见黄仙教主大驾光临,而且说起话来也不滞涩,他并没有看出是半窍还是死窍,所以才有此一问。 “半窍!你们说的话我都听见了。”刘晨东点了点头道。 刘老头见孙子都听见他和仙家的对话,突然,仿佛苍老了几岁,同时他也明白了为什么仙家没有捆孙子死窍,其意就是想在刘晨东面前显露一下仙家的神通,让他彻底的信服。 “唉!人争不过命,更争不过仙……” 刘晨东看着年迈的爷爷两眼呆滞,反复念叨着一句话,心里难过到了极点,起身搂着爷爷的肩膀,抿了一下嘴,使劲地往上翻着眼皮,极力控制着眼圈即将溢出的泪水,深深叹了一口气,眉头紧皱,郑重道:“爷爷,仙家的事情你别管了,以后我就管这些仙家,我就不信他们还能弄死我?” 刘老头急忙用手捂住了刘晨东的嘴巴,低声道:“别胡说,仙家随处都在,得罪了仙家他们会让你生不如死的!” 刘晨东使劲推开了爷爷的手,气愤道:“爷爷,你太懦弱了,如果我要当通灵人,就要做最牛的通灵人,不会任由仙家的摆布,我要让所有的仙家都听我的话!” “完了,完了,难道这就是命吗?”刘老头坐在床上不停的晃悠着脑袋。 “爷爷,你和我说说仙家的事情,让我对他们有所了解,比如刚才那个叫黄天霸的仙家要‘哈拉气’,而且你给他喝了一碗酒,难道说哈拉气就是酒的意思吗?而且他还骂你小……”刘晨东现在急切想知道仙家的一切事情。 “你说对了,哈拉气就是酒,叫我小崽子不为过,这位黄家的教主足有八百年的修行,叫我一声小崽子不为过,乖孙子,你别瞎说话,明天你就去上学,你以后就在学校住吧!家里你也别回来了,我自然会处理明白,你要相信爷爷的话,爷爷当了一辈子的通灵人,经历的比你听说的还要多,你年轻气盛,做事不想后果,仙家都会谅解你的。” 听了爷爷这么说,刘晨东觉得不能和可怜的爷爷去理论下去,这样会让他着急上火的,口上应承了刘老头,可是心里却早有了打算。 第二天刘晨东按照爷爷的意思搬去了学校的寝室居住,晚上放学,他拉着好友陈乐乐到学校的操场边的一个花池坐下。 陈乐乐戴着和啤酒瓶子底有一拼的近视镜,瘦弱的身体,白白净净,别看他斯斯文文,如果你要看他打仗的时候,你一定不敢相信他就是老师和同学眼里的好学生,他和刘晨东从小学到高中一直是同学,而且还是一个班级的同学,于是两个人非常的要好。 “东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啊?”陈乐乐问道。 “是的,乐乐,你熟读天下一切杂书,对杂学了解很深,你知道大神吗?”刘晨东点头道。 想五分钱的小白菜拿上一把,佯装着犹豫的表情,支支吾吾,似乎很不愿意帮忙一样,肢体的语言告诉刘晨东:“你当初不是不喜欢我看什么杂书吗?怎么如今又说我对杂学了解很深,你说的话不是前后矛盾吗?” 刘晨东一翻眼皮,见乐乐忸怩作态,气就不打一处来,起身不高兴道:“算了,既然你对自己这么没有把握,那么还是另请高明吧!” 说完以后,扬长而去。 “我靠,人家矜持一下都不行吗?”乐乐见刘晨东不高兴的走了,一边疾步追赶一边抱怨着。 乐乐追上刘晨东,拉着其胳膊,感叹道:“东子,你别总这么有个性好不好,你说我们俩是好兄弟,你有事情我能不帮忙吗?” “那你回答我的问题?”刘晨东问道。 乐乐一听,心中有数,嘴里含笑,摘下比瓶子底还厚的近视镜,从兜里掏出一块眼睛布,一边擦一边挤弄着眼睛,不急不慢地抿嘴笑着:“呵呵,原来是问大神啊!也就是通灵者,通灵者他们供奉的是狐黄蟐蟒蛇,还有一些鬼仙形成的一个团队,找人供奉它们,咦?你问这个干什么啊?不会你也被这些动物仙给纠缠上了吧?” “别那么多废话,你把对大神所了解的全部告诉我。”刘晨东不耐烦地催促着。 “我知道就这么多!”乐乐见刘晨东已经着急的举起了拳头,急忙说道。 刘晨东见乐乐所知道的也只是皮毛,还不如自己知道的多,自嘲有病乱投医,他主要是想寻找到能制服仙家的办法。 “乐乐,那么你知道哪里有大神吗?”刘晨东问道。 “我靠,我说东子,你今天是发什么疯?怎么总是问一些有关大神的事情啊?你不会是遇见什么麻烦了吧?”乐乐再一次因刘晨东的问题感到差异而急声问道。 自小没有得到父母之爱的刘晨东,在无形的日常生活中早就磨练出沉稳的性子,所以他不想在没有彻底找到对付动物仙的办法的时候,绝不轻易向别人透露一丝隐情。 “最近我看了一本有关神打的一些资料,记得早期看过一过的一部电影,就是有神打的镜头,有的请李小龙,有的请关公,还有的请孙悟空……” 乐乐听刘晨东要研究神打,感觉他很神经质,刘晨东对武学的爱好他是知道的,却没有想到他竟然痴迷到这个程度,笑道:“东哥,你对武学追求的精神,实在是令小弟佩服的五体投地,可是这神打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东西,请神容易送神难……” “哈哈,放心吧!我只是好奇而已,我打听大神主要的目的也是想让大神给我算上一卦,对于神打我只是好奇而已!” 乐乐知道刘晨东做事稳妥,头脑也灵活,猜想他不会去做这么无聊的事情,于是一副好像天下没有他不知道的事情一样的语气道:“我就知道在咱们学校附近不远就有一大神叫王瞎子,据说算卦很厉害,但是你头一天晚上要去排队……用不用我陪你去?” 刘晨东一脸正经的神色,严肃道:“这种事情领去不方便,以后再说吧!好了,我走了,有事情给我打电话。” 乐乐看着刘晨东远去的背影,咬着牙,愤怒地呷摩着嘴唇——黑暗的诅咒! 第五章 丧事 刘仁德的死并非是偶然的,被刘晨东撞见了自己的风liu事,当场抓了个现行,他怎么想今后也无脸面对自己的孙子,也该着他阳寿已尽,一时魂窍堵塞,就没有想过这种事情根本不算什么,可在刘老头的心里,自己在孙子心中神圣的一面破碎了,生不如死。 当天晚上和自己的老相好李秀兰意味深长的聊了很长时间,然后和她约好第二天早晨来家,并言有事相谈。 李秀兰是一个寡妇,她自幼患有癔病,癔病也就是虚病,老百姓嘴里说晚上遇见了脏东西,鬼上身,被狐黄仙等上身都属于癔病,半辈子被仙家折磨,最后在刘老头这里出灾了,把刘老头视为自己的救命恩人一般,经常的往来,日久生情,两个孤寡之人,心照不宣,一拍即合,一直保持暧mei关系近十年,虽然感觉刘老头今晚说话的语气怪怪的,但她也没有多想。 李秀兰走后,刘仁德带着沉重的心情洗了一个澡,穿上他事先早已经准备好的寿衣,上身有单衫、夹衣、棉袄、大袍、马褂,下身有单裤、夹裤、棉裤,脚穿青布鞋,这青布鞋底用袼褙色白布三层以上,名日‘千层底’,因为黄泉路途遥远,以免中途磨破。 刘仁德虽不是出黑的阴阳仙,但他很明白不能死在屋子里,要在外面设置灵棚,当刘老头走到外面的时候,一群男女老少二十多人,穿戴各异,正在院子里设置着灵棚。 “呵呵……”刘老头苦笑自己阳寿已尽,眼前的这些仙鬼已经显像在他的面前,而且还好心的帮助他办理后事。 “各位仙家显像为我办理丧失,弟子怎能承受的起呢?”刘老头双手抱拳对着院子里内忙碌的仙家。 一个年轻的黄仙蹿到刘老头的面前,嬉笑道:“嘿嘿,刘老头你不要和外面客气,你也为我们仙家辛苦了一辈子了,今年是你的喜丧之日,教主知道你没有亲属,下令让众仙帮忙送你一程,应该的……应该的……不要道谢!” 出租车还没有到家门口,刘晨东就听见有喇叭声,呜呜咽咽,悲悲戚戚,凄凄惨惨,正是从他家的宅院里传将出来,刘晨东脑海一片空白,跳下出租车向家里狂奔下去。 刚到门口就开架,大门左边挂着托魂纸,双手使劲推门进了院子,灵棚中停放一口猩红色的大棺材,一个身穿素服,背着一个破旧的皮包的中年人,肌肤黝黑,留着落腮胡,手里拿着摇魂铃正在灵棚前站着。 李秀兰伫立在几个喇叭匠的旁边,哭丧着脸,见刘晨东进来,疾步迎了上去。 刘晨东呆呆地望着他,发颤声道:“这是在做什么?怎么了?我爷爷在哪里?昨晚不是好好的吗?” 李秀兰也不清楚刘老头会突然暴毙,当她早晨来的时候,就发现院内设置好了灵棚,还有为丧礼吹喇叭的,有扎纸马庙宇的人正在忙碌,当她知道刘老头已经在昨夜去世了,她还真是一时难以接受,悲伤过后,她感到很奇怪,刘老头和她说过唯一的亲人只有孙子刘晨东一个人了,可刘晨东不在家,而这些为他办理丧事的人是谁找来的,并且丧事处理的井井有条。 见李秀兰看着房门,刘晨东疾步走进客厅,见爷爷躺在一个客厅正中央木榻上,(寿终正寝)已经穿好了装老衣裳,手拿打狗鞭和打狗粮,一块长宽各45公分的白布,用四节秫秸劈开一头,夹住四个角,上角儿对天就是头顶中部,下角对地,搭在胸前,左右要于两耳盖严死者的面部,以免死者的阴气扑着活人,或活人的阳气被死者借到,那样对死者和生者都不利。 头上还摆放着一个小方桌,上面供着倒头饭、领魂鸡、长明灯。 倒头饭:用小米煮成半生不熟的饭,俩二大碗扣成一二大碗,上面再插三根高粮杆,顶端裹一小团新棉花,裹棉花的格档称哭丧棒。 领魂鸡:死者在漫漫的黄泉路上,需要个向导来招引灵魂,所以死者必须有一只鸡来领魂,俗称领魂鸡,过去人们都视鸟儿为人的精神的负载体,甚至认为鸟儿就是亡人的灵魂,可以引度地上的亡人灵魂飞临天堂。 长明灯:俗称照尸灯,长明灯是用一只小碟或小碗,里面倒上豆油,再用新棉捻成柃,放在油里一截,另一截搭在外边点着,长明灯不能在中途熄灭,应有专人添油拨灯。长明灯象征死者的灵魂永远不灭,像太阳一样永恒。 刘晨东双膝跪在地上给爷爷磕了三个响头,忍着悲痛,走出客厅来到院子,向李秀兰问道:“我爷爷究竟是怎么死的?” 李秀兰老脸一红,低头叹息:“昨晚你爷爷让我回家,今儿早让我来,说有事情和我商量,我来的时候你爷爷已经死了,也不知道谁请来了阴阳仙和一些吹喇叭的!” 刘晨东什么也没有,转身走到灵棚,看着阴阳仙道:“请问这位大叔,是谁请你来的?” “你是他刘仁德的孙子吧?”阴阳仙问道。 “对,我是他的孙子!” “是你爷爷昨晚请我来帮助他办理丧事的,因为你爷爷已经知道自己活不到今天,你也节哀顺变吧!快去给你爷爷烧点纸钱吧!”阴阳仙道。 刘晨东不再多问,走到灵棚前,按照阴阳仙指导,跪在地上在丧盆里烧纸期间,李秀兰帮助刘晨东带上了孝。 阴阳仙站在灵棚前念诵着入殓咒:“天元有令,普扫不详,手执宝剑,足踏天罡,灾凶立退,家道永昌,有空有死,忽悲忽伤,今日入殓,往生西方。” 入殓咒念完以后,四名壮汉把刘仁德抬进了棺材里——入殓。 然后阴阳仙用开光棒上的棉团蘸压心盅的酒,在刘老头五官及手脚划过,同口念开光谣:开眼光,亮堂堂;开耳光,听八方;开鼻光,闻麝香;开嘴光,吃猪羊;开手光,抓钱粮;开脚光,上天堂。 随即阴阳仙又念诵钉棺咒:“孝孙灵前跪,思亲皆掉泪,老人恩情重,万两黄金买不会,称老祖吆一声,奉请鲁班下天宫……” 几个壮汉盖上了棺材板,拿着锤子钉棺材盖…… 刘晨东这一刻流下了眼泪,虽然他知道哭也不能把爷爷哭回来的,但是心中的悲切无法控制,泪水横溢,嘴唇颤栗着呼出哽咽声。 “天元地方,律令九章,金童玉女助我起丧,头顶八卦,脚踏魁罡,钢刀在手,斩断魂殃,雨壘神荼,各立两旁,天妨归天……。”阴阳仙念诵完了起棺咒,八名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扛起棺材 刘晨东按照阴阳仙的安排,站在院子当中踩着板凳,面对大门,手执扁担,大呼:“爷爷向西方大路走……” 刘晨东连呼三次,阴阳仙也告诉了他这是‘指冥路’。 “阴阳善通八卦,能计九良雌雄,二煞随灵而走,避开於潜藏,手指北斗,脚步魁罡,捉拿使天蓬力士,杀鬼用护法金刚,游魂消散,家门吉祥。”阴阳仙念完了起灵咒后,刘晨东才扛起打灵幡,随即棺材随之而出。 顺着树林边一路向西走去,一路上李秀兰帮助撒纸钱,走了十多分钟到了一所坟茔地,在阴阳仙带领下,来到了一个土坑前。 八个年轻人把棺材落在坟坑里,阴阳仙开始念诵安棺咒:“安东方甲乙木,青龙出水,安南方丙丁火,火焰生生,安西方庚辛金,金鸡化凤,安北方壬癸水……” 然后阴阳仙接着念诵掩咒:“天元地方,律令九章,上帝有敕,不远停丧,丧门白虎,远离他乡,吾乃地理之师,灵园八卦阴阳,手持驱邪宝剑,转来此家封丧……” 十来个小伙子拿起铁锹开始掩埋棺木,不多时,坟墓已经掩埋好,随即又给石碑立起,那边扎的纸马庙宇也全部烧了。 自来到坟茔地,刘晨东一直跪在坟前一声不吭,两眼直直地望着爷爷入葬全过程。 阴阳仙走到刘晨东近前,劝慰道:“小伙子,不要伤心了,人死不能复生,你爷爷已是古稀之年,算是喜丧了,现在事情处理完了,我们也该走了,你爷爷事先都把钱给我们了,你也早点回家吧!” 刘晨东起身送阴阳仙等人,然后在坟地独自待了一会儿,径自回家,对李秀兰看也不看一眼,刘晨东本来不想讨厌李秀兰,可是一看见李秀兰就会联想到爷爷的死和她有关。 回到了家里,让刘晨东惊讶的是院子和客厅里的一切都恢复了原貌,仿佛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最近几天发生一系列的神奇事情,搞得刘晨东迷迷糊糊,他都感觉不到什么是真实什么是虚幻,看着天都是灰茫茫的,一点真实的气息都捕捉不到。 一切事情都在匆匆中度过,根本没有给他一个喘息的时间,当他此时静下来以后,才真正的感觉到爷爷已经死了,永远的离开了他,今后人生之旅要靠他自己一个人走下去了。 刚刚成年,才上高三的刘晨东一下子支撑不住,病倒在床上,一连七天都没有起过床,这七天来一直做一些稀奇古怪的梦。 第六章 托梦 七天以后,他睁开眼睛想起床喝口水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觉身体疼痛,脑袋发烧,腿脚冰凉,意念根本就无法再支配四肢。 “想喝水吗?” 耳旁传来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刘晨东心里一颤,扭头向门口望去,根本就没有一个人,“唉”,暗自感叹自己产生了幻觉。 “想喝水吗?要是想就说话。” 这一次刘晨东确定绝对不是幻觉,嗫嚅着嘴唇发出低微的声音:“想……想……” 顷刻,女孩子的声音再度回荡在耳旁:“如果想就回头喝水吧!” 刘晨东扭头一看床头柜上真的有一杯水,刚才分明没有水的,而现在突然有水了,他感觉古怪,但是此时饥饿的他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挣扎半天才拿起水杯,一口气把水杯中的水喝的一滴不剩。 深深喘了几口气,舒畅蔓延全身,想要起床,只觉两个眼皮发沉,随即又闭上了眼睛,昏昏沉沉睡着了,这一次他梦见了刘老头,真实的场景并没有让他感觉是场梦。 自始至终,刘老头只说了一句:“乖孙子,存折爷爷给你放在你床铺下了,密码是你的生日!” 当刘晨东正要说话之时,只见牛头马面拿着铁索把刘仁德五花大绑押走了,刘晨东随即撒腿就追,大声喊道:“赶快把爷爷给放了,不然我把你们马头和牛头打放屁了!” “臭小子,赶快回去,千万不要胡来……”刘仁德见孙子要和牛头马面大打出手,吓的急声劝阻。 牛头马面并不理会刘晨东叫骂,押着刘仁德快速的向远处的阴山行去。 刘晨东出生牛犊不畏虎,自诩有一身武功,见爷爷受罪哪能不管,撒开双腿就追,不管他怎么追,总是差十多米的距离,气得刘晨东暴跳如雷。 正当他追到一座桥的时候,一阵龙卷风把他卷了起来…… “啊?”刘晨东惊喊了一声,睁开了眼睛一看自己坐在床上,细细一想,刚才只不过是一场梦而已。 想想梦境,依然心有余悸,突然想到爷爷和他说的存折,起身掀开床铺,果然发现一个农行的存折,打开一看,上面有二十万存款。 愣神了半晌,刘晨东彻底了相信鬼神之说,突然,想起了仙堂,急忙起身向仙堂走去。 到了仙堂,刘晨东不敢有轻蔑之心,小心谨慎地走近仙堂,一张三多长的红布挂在仙堂上,举目细细观看。 上面写着四个醒目大字,“有求必应”,往下是“供奉”二字,中间竖立“金花教主”,左右分金童玉女,微下是四大名医,药王老爷和药龙药虎,然后两旁供奉的是胡三太爷和胡三太奶,再往下才是掌堂教主,男女仙以左右分……两边写着是一副对联:在深山修真养性,出古洞四海扬名。 刘晨东仿佛看了两边,结合网络上查看的仙堂的资料都很相似,看着这些仙家起的名字都比较威武,刘晨东还真恶寒了一下。 最后目光落在黄家教主黄天霸上,想到了那天附体上他身要哈拉气的黄仙,心里还真有点发怵。 看着看着,刘晨东感觉浑身发紧,脖子发硬,张口打起了哈欠,一口接着一口,只觉后背发麻,不停地晃悠着脑袋,已经有过经验的刘晨东知道仙家要上身,急忙使出浑身的力量抵抗。 也许是仙家见刘晨东如此不配合,也就悄悄的离去了。 “呵呵!”抵抗了仙家上身以后,刘晨东暗自得意地一笑:“我还以为仙家有什么了不起的,也不过如此!” 转身离开了仙堂,到了院子中,已经是黄昏时分,刘晨东打了一路少林八步连环拳,久病初愈,心情愉悦。 在附近的饭店,刘晨东简单了吃了一顿晚饭后就回家休息了。 第二天清晨,刘晨东去上学,都已经走出客厅,突然想到了供奉的仙堂,又转身进入了仙堂,伸手从仙堂里把堂单撕扯了下来,连同香炉一同放进了一个塑料袋里,这才离开了家门…… 到了学校的时候,刘晨东感觉今天心情非常的愉悦,比天气还要好,还有一股莫名的兴奋,旷课了一个多星期,他觉得应该先去和老师说一下原因,于是疾步向老师的办公室走去。 在办公室门口,刘晨东遇见自己的班主任——王老师。 王老师是一位三十出头的少妇,性感丰韵,身材一流,以前刘晨东见到王老师并没有感到有什么,可是今天见到王老师,他感到血液循环加速,一股股激流从心口窝向下体冲去,下面竟然有了反应,浑身燥热难耐,尤其王老师今天穿着一身连衣裙显得更加迷人,看的他两眼发直,面红耳赤。 “刘晨东,你怎么这么长时间没有来上学?”王老师刚走出办公室,迎面碰见了刘晨东,见刘晨东色迷迷打量着自己,非常的不悦,咳嗽了一声道:“刘晨东同学,我在问你话呢?” “哦!王老师,我爷爷去世了,然后我大病了一场,在床上躺了七八天,今天病刚好,所以我来和你说一声!”刘晨东发觉自己失态,急忙收回目光向王老师解释道。 王老师见刘晨东胳膊上戴着孝,相信刘晨东爷爷去世了,也就没有说什么,让刘晨东去教室上课。 刘晨东羞愧地向教室跑去,他暗自痛恨自己今天怎么会变得如此下流,心里狠狠谴责了自己一番,突然他觉得好像是仙家在作弄他。 进入了教室,同学们见刘晨东胳膊上戴着孝,都明白刘晨东为什么没有来上课了。 陈乐乐凑到刘晨东的近前,问道:“东子,这一段时间没有来上学,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情了?” 刘晨东道:“我爷爷去世了!” “唉!爷爷去世了,那你怎么不给我打一个电话啊?”陈乐乐知道刘晨东父母早亡,唯一的亲人只有爷爷,爷爷去世了,身边也没有一个亲人和朋友帮助打点后世,于是抱怨刘晨东不告诉他一声。 班级里一向不愿意说话的冷美人安娜听见刘晨东爷爷去世了,于是也走到刘晨东近前,柔声安慰道:“刘晨东,人死不能复生,你也不要太难过了,节哀顺变吧!” 一阵暖流涌上心头,刘晨东向安娜重重点了点头。 这时,王老师抱着教科书走进了教室,同学们纷纷坐好。 想到了先前在王老师面前出丑,刘晨东就非常的不好意思,也不敢抬头看老师。 也就当老师上课上的一半的时候,刘晨***然觉得脑袋“嗡”的一声,一片空白,什么也不知道了。 “日落西山黑了天哎……龙归海、虎归山,家雀鳪鸽奔房檐,十家九户把门闩,还有一家门没关,扬鞭打鼓请神仙,头顶七星琉璃瓦,脚踏八棱紫金砖,脚踩地,头顶天,迈开大步走连环,一步两,两步三,三三九叩到堂前……” 正当所有的同学都在静心听王老师讲课的时候,突然,刘晨东双手拍着桌子唱起了神调来了,王老师和全班的同学都被吓了一跳。 “刘晨东,你在做什么?你发什么疯?”王老师厉声训斥着。 刘晨东晃悠着脑袋,眯着眼睛看着王老师,讥笑道:“你问老仙我在做什么,呵呵,告诉你这个专给老公戴绿帽子的小****……” 这时,同学们都惊诧的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刘晨东竟然如此的放肆,王老师被刘晨***然的辱骂也惊呆了。 “王晓娟,舞翩跹,赵校长,夜难眠,勾搭连环不要脸,昨晚两人还通奸!哈哈……”刘晨东说完以后拍手大笑,不停的摇晃着脑袋。 同学们都傻眼了,但也都能听懂刘晨东说的意思,在校园里早就传闻王老师和校长有一腿,可是谁也没有想到刘晨东竟然能编成像歌谣韵掉唱出来,而且还毫无顾忌,大家都以为刘晨东嗨了药,因为刘晨东一直在摇晃着脑袋。 王晓娟本以为刘晨东因为爷爷去世受了什么刺激,可是见刘晨东竟然把她和校长通奸的事情的事情说了出来,知道刘晨东是故意在装疯卖傻和自己过不去,可是一想自己在班级里并没有难为刘晨东,刘晨东今天唱的这一处戏,她却不明白了,当时羞臊的她满面通红,站在讲台上,恨不得报案把刘晨东送去派出所。 因为华裔国严禁老百姓装神弄鬼搞封建迷信,虽然如此,江湖上的巫师巫婆,神汉大神仍然偷偷的给人处理疫病,经济社会,竟然还有一些假把式的江湖术士以此来骗财骗色,搞得那些真正有道行的大神也受到了牵连,只好关着门偷偷的给人处理疫病。 当然,通灵的行业没有弄出人命,政府也懒得去理会他们,通灵人也很知趣,也知道收敛,并不大张旗鼓的去给人处理事情,有一些不出名的大神还要背着左邻右舍偷偷的处理疫病患者。 昨天刘晨东向陈乐乐询问了通灵人的事情,虽然他感觉有点不对,但是他也没有多想,可是今天刘晨东的反应,让对通灵人略知一二的他知道刘晨东此时是被仙附体,急忙蹿到刘晨东的近前,急声劝慰道:“不知道刘晨东哪里得罪了老仙,还请老仙高抬贵手放过刘晨东,他毕竟年纪还小,对什么都不懂……” 还别说,乐乐的这几句话还真让老仙离开了刘晨东身体,刘晨东忽悠一下清醒了过来,见全班的同学惊慌的眼神都在看着自己,王老师眼睛喷迸射出仇恨的火花,咬牙切齿,似乎想要一口生吞了他,他立即明白一定是刚才老仙附体大闹了一场,尤其是乐乐俯身细细地打量着他。 “刘晨东,我要开除你!”王老师气得花枝乱颤,双手攥着粉拳,发出竭斯底里的怒吼。 刘晨东脑袋里瞬间已经考虑好了自己应该何去何从的结果,因为他知道自己要是不能摆脱仙家,这样的日子将会一直陪伴着自己,随即起身道:“王老师,对不起,可能我刚才鬼迷心窍,胡言乱语,或者是我的行为已经伤及了你和在座的同学,我不想解释太多,所以我不念了!” 刘晨东整理完了自己的东西以后,看也不看任何人一眼,疾步离开了教室,根本就不在乎同学和老师是如何看待他的。 在家里附近垃圾堆找到了装有堂单的塑料袋和香炉,拿回家急忙重新粘贴在仙堂上,刘晨东也不知道应该上几根香,想到一般给佛上香都是三根,急忙点了三根清香往香炉里栽,不管怎么栽,香就是立不住,急得刘晨东满脑袋是汗。 “呼”的一声,一道火光落在堂单上,堂单竟然自己点燃了,刘晨东急忙伸手去拍打堂单,却给手烧了几个大泡,等他端来水的时候,堂单已经变成了灰,一阵疾风从仙堂刮出把灰全部带走了。 “咔嚓”一声,刘晨东一看,香炉裂了两半。 “咕咚”一下坐在了地上,刘晨东知道仙家不会原谅自己了,自己的恶运即将来临,突然,他想到了大神王瞎子也许能帮助他避开恶运。 第七章 班香 “下一位!”王瞎子家的大门打开,貌美的少妇走出来向已经排了一夜队的刘晨东喊道。 刘晨东一夜没有睡觉,他昨晚从家里拿着凉席来到王瞎子门前排队,但还是排在第三位,精神状态还是很不错的刘晨东大步流星随着少妇进入了大门。 进了香烟缭绕的房间,刘晨东不敢四处乱看了,低着头按照少妇的手势坐在了王瞎子的对面,一张古朴的檀木的茶几桌隔断了他们的距离,却隔不断王瞎子窥探他的心眼。 “大师,我第一次来,我不知道规矩,还请大师多指点?”刘晨东二次见王瞎子,说话的语气发自内心的诚恳。 黑色竹节拐杖举起指着茶几上的一个单子,王瞎子轻声道:“你已经是第二次来了,规矩不懂,可以看一下这个单子。” 刘晨东真有点不相信眼前这个戴着眼睛的老头真的会是一个瞎子,就是不瞎,事隔多日,再见面也未必能认出来,他这个天天接触陌生人的瞎子,竟然还能认出来他,这让他不得不佩服王瞎子确实有神奇的手段。 拿起单子,刘晨东看了一遍,对看事的价钱有所了解了,压堂子钱五十元,这五十元可以在算卦,看病,两个项目中自选一个,对单子上算卦、看病上的介绍已经了解的刘晨东,拿出了五十元放在了茶几上道:“大师,我要看病,看癔病?” 王瞎子点了点头,双手交叉把拐杖支撑在两腿中间,墨黑的大眼睛对着刘晨东,墨镜上的光亮深沉而诡异,仿佛墨黑镜片背后隐藏着一双透视眼。 “你爷爷是个领仙的,领了一辈子仙,最后死在了仙身上,就是因为他当年心术不正,借助仙家的力量骗取别人的钱财,更让仙家恼火的是他曾经撕过堂单,呵呵,有点意思,你竟然也把堂单给撕扯下来了,竟然还丢进了垃圾堆,现在一堂仙家要找你报复,你现在已经走投无路了!” 刘晨东见王瞎子已经把自己的处境摸的一清二楚,激动不已,看着王瞎子拿着一个一尺多长的旱烟带,悠闲地“叭嗒”着,吐出的烟味,非常的香美,刘晨东道:“大师,既然大师能看出我的病症,那么大师一定有药方治疗我的病症,所以还请大师多多费力。” 王瞎子晃悠着脑袋,沉吟了片刻,点头道:“仙家是救苦救难的,既然我已经给你看出来了,当然能给你解决的!” 刘晨东一听王瞎子说的非常的自信,高兴的手舞足蹈,急声道:“大师要是帮助我把仙家的事情处理了,我一定会好好的感谢大师的!” “这个倒是不用,我给你处理仙家的事情,有明码标价,我处理一个仙堂需要八千八百元,你就正常交费就可以了,我不会多收取你的费用的!”王瞎子语气平和。 “我操,这他妈的分明是持刀明抢吗?还说不多收取费用!”处理一个仙堂需要八千八百元,这是刘晨东所没有想过的,虽然心里很不爽,但是为了能摆脱仙家的纠缠,他也没有办法,只好硬着头皮,点头道:“那就多谢大师了!对了,不知道大师如何怎么处理?” 王瞎子道:“你爷爷留下来的这堂仙,你必须要领着出马看病,所以需要‘班香’,你放心好了,既然我帮助你立了堂口,我就是你的师傅,对以后如何和仙家磨合交流,一些供奉仙家的规矩我都会告诉你的。” ‘班香’需要大神和二神一起为得癔病的患者请仙,二神敲锣打鼓唱神调,请来的仙家需要大神在一旁把关,民间糟蹋这个行业,才称之为‘搬杆子’,东北话讲就是埋汰大神和二神。 “啊?你的意思是说我还要和仙家打交道?大师,能不能让仙家离开我啊?”刘晨东脑袋有点晕,见转来转去还是摆脱不了仙家,心情顿时一落千丈。 “呵呵,小伙子,仙家和你有缘,这个是命中注定的缘分,有很多人也想领仙家,可是他没有这个仙缘,你有这个仙缘你却还不想领,真是有点意思,小伙子,我王瞎子从来不欺骗别人,如果我说我能把你家的仙家送走,那我是骗你的,就是送走了也是暂时的,你就想开吧!谁让你长了一身邪骨头了。”王瞎子见刘晨东就是一个仙家小白,对仙家事情一点也不明白,于是笑道。 刘晨东见事已至此,只能这样了,随即问道:“请问大师,什么时候班香啊?” 王瞎子思索了片刻道:“那就后天晚上,我带领二神去你家去处理,你买几盒香,买一个香炉碗,然后再买一张三尺三的红布,准备好夜晚的酒菜就可以了!” 刘晨东问明白了一切以后才离开了王瞎子家,出了大门,见在门口排队的人越来越多,虽然大家都很着急,但还是都在耐心的等候,刘晨东按照排队的人数简单的算了一下,就管查事情,王瞎子一年也要挣四、五十万,后来刘晨东知道王瞎子一年的收入后,几乎惊掉了他的下巴。 回家以后,刘晨东就开始准备所需要的物品,只等后天晚上去迎接王瞎子。 到了班香的当天下午,刘晨东拿着存折在银行里取出了一万五千元钱,想想再过几个小时以后,手中的一半钱就要给别人了,心里非常的不舒服,又一想这是没办法的事情。 既然已经注定要当通灵人了,那么就要做最牛逼的通灵人,要让仙家不但帮助他把今天的钱给挣回来,还要带来更多的荣华富贵,刘晨东在暗自下决心,虽然他对这个行业还没有入门,但是他通过几次奇怪的事情可以看出,这是一门很复杂也很神秘的行业,所以他要想办法在王瞎子这里学到更多的通灵之术。 到了王瞎子家,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外面已经没有人排队了,因为王瞎子一过中午十二点就不会再为人看事了。 还是那位貌美的少妇给刘晨东开的门,见到王瞎子后,屋子里面还有一个老人,一身打扮就像演小品的赵本山的穿戴,尤其是头上的那顶已经掉颜色的帽子在现在的社会已经算是古董了,看样子能有六十多岁,总体来说,还算是一个很齐整的农民老爷爷。 王瞎子给刘晨东介绍了这个老头是他请来帮助班香的郭二神,简单的聊了几句,刘晨东带着二人出了王瞎子的家,可是让刘晨东没有想到的是,那位貌美少妇把门锁上了也跟着出来了。 拦截了一个出租车,一路向刘晨东家杀去。 到了刘晨东家里,刘晨东急忙的沏茶倒水,香烟水果全部拿出来招待两个神仙。 貌美的少妇进了刘晨东家就东张西望,见偌大个房子没有其他人,问道:“你家里的人还没有下班?” “呵呵,我家里的人都去上班了,工作单位比较特殊,调去就再也调不回来了!”刘晨东笑道。 王瞎子咳嗽了一声道:“他家里人都过世了,就他一个孤儿了,雯丽以后不要对谁都问长问短的,这很不礼貌。” 刘晨东到现在才知道这个貌美的少妇叫雯丽,看年纪也就二十五六岁,浑身上下透着成熟的风韵,一头乌黑的长发散乱着批在肩膀上,虽然没有梳理,但是感觉比梳理整齐还迷人,乌黑的眸子还渗透着一丝少女的天真。 对于雯丽和王瞎子的关系,刘晨东到现在还是猜不准,说是王瞎子的女儿吧!还没有听过她叫过王瞎子爸爸,说是爷孙吧!感觉更搭不到边,要说是夫妻,年纪相差太悬殊了,而且王瞎子还是一个盲人,怎么想也不合理,不管是什么关系,在刘晨东心里反正是和他没有一分钱关系。 郭二神看着王瞎子问道:“王大哥,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啊?” “老郭,先别着急,你先给他摸摸脉,看看有多少仙家在位!”王瞎子一副老大的样子对郭二神说道。 郭二神让刘晨东坐自己的旁边,伸手抓住刘晨东的胳膊,食指、中指、无名指搭在刘晨东右手腕的寸、关、齿脉上,郭二神手指轻轻点动了一会儿,心里暗自思忖道:“咦?真是奇怪,这小伙子的脉怎么这么像……” ***********************************************************************小仙今天是否能冲上新书榜就仰仗各位大神多多投票了,小仙感谢了! 第八章 请仙 皱了一下眉头,随即舒展开,郭二神细细打量着刘晨东的面相,小伙子国字脸,皮肤因阳光的照射而有些发黑,天门一字开,剑眉两边挑,龙睛蓄精神,鼻挺到仙厅,朱唇语玄机,临坤沟壑深。 刘晨东见郭二神面色表情很复杂,但是瞬间又恢复了平静,虽说刘晨东对仙家的事情不了解,但是刘晨东能在郭二神面目表情中看出一些端倪,这个郭二神见自己惊慌的眼神一闪而过,就这一点足以让刘晨东感到肯定是有不对的地方,但是也不好多问。 “老郭,摸了这么长时间,摸出什么来了?”王瞎子似乎有些不耐烦,急声问道。 “马上就摸完了!”郭二神回了王瞎子的话以后,意味深长的眼神看了一眼刘晨东。 “雯丽,你帮助老郭照着点,既然来了就别像木头橛子矗在一旁发呆。”王瞎子的语气就像一个土财主一样训斥手下的奴隶。 雯丽白了一眼王瞎子,一抬头正好和刘晨东投过来的目光撞在一起,突然,脸一红,随即低下了头。 如果要是换了一个人,当时一定能看到雯丽娇羞的魅力足以杀死五名壮汉,可是刘晨东并没有注意,他感觉眼前三个人的关系很不一般。 给自己摸脉的郭二神是王瞎子请来的,而王瞎子明显就不相信郭二神,所以才让雯丽跟在身边充当他的眼睛。 摸完了左手后,郭二神笑道:“呵呵,五行俱全,估计鼓一响,仙家就会上来!” “那就好,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吧!”王瞎子点了点头道:“雯丽,帮助在院子里设七星,让他拜完了七星,就开始敲锣打鼓请仙!” 王瞎子说完了以后,感觉好像有点兴奋,又点燃了一带烟“叭嗒叭嗒”抽了起来。 “你给我找一个饭碗,碗里倒满苞米面或者小米子都可以。”雯丽走到刘晨东近前道。 刘晨东应诺倒了一碗苞米面,然后送到了院子里,院子里放了一张桌子,雯丽接过了饭碗放在了桌子上,然后点燃了七根香,按照七星的方位在饭碗里栽着香。 “你这么小的年纪竟然也要领仙,这得到什么时候才是头啊!”雯丽回头见王瞎子和郭二神都没有出来,一边栽香一边说。 刘晨东能感觉出雯丽的语气是在可怜自己,同时也感觉出这个行业不是那么简单的行业,要不然雯丽也不会这么说的,苦笑道:“呵呵,那有什么办法,我爷爷长说,人争不过命,更争不过仙,所以我也认了!” 设了七星后,雯丽让刘晨东对着七星香拜了三拜,然后和刘晨东一起进了房间。 刘晨东刚一进屋,就见室内已经香烟缭绕,王瞎子已经在香炉里栽上了十二根香,而郭二神已经在他的皮兜子里拿出了一个直径一尺多长的鼓,还有一根一尺多长的敲鼓鞭。 “哦,这就是网络上所说的文王鼓和武王鞭。”刘晨东喃喃自语着凑到了近前,伸手拿着郭二神的鼓看了看。 郭二神好像对刘晨东非常的有好感,要是平常有人碰他的鼓他早就上前阻拦了,今天不但没有阻拦,反而告诉刘晨东这个鼓面是驴皮做的,谷底上面有一串大钱,而鞭子是用蛇皮缠的…… “老郭,我看还没有累着你啊!准备一下就开始请仙吧!”王瞎子尖酸道。 刘晨东一下明白了,这个王瞎子是不想自己和郭二神接触的过多,心里琢磨道:“妈的,看来这里面还真有很多猫腻,老子一定要把这里面的事情研究的透彻,有一天我的名字一定要超越你这个瞎子!” 郭二神让刘晨东上了床上盘腿坐下,而雯丽也脱鞋上chuang坐在刘晨东背后,刘晨东知道怕仙家来了不老实,乱蹦乱跳,撞伤了自己,感激的向雯丽看了一眼。 王瞎子倒了一碗白酒,用手指沾着白酒在刘晨东的身上弹了弹,然后拿着一个凳子坐在床前。 郭二神让刘晨东闭上眼睛,然后咳嗽了两声清清嗓子,一手拿起文王鼓,一手拿起武王鞭。 “哗哗……邦邦……” “哎……日落西山黑了天,家家户户把门闩,行路君子奔客栈,鸟奔山林,虎归山。鸟奔山林有了安身处,虎要归山得安然,头顶七星琉璃瓦,脚踏八棱紫金砖,脚踩地,头顶着天,迈开大步走连环,双足站稳靠营盘,摆上香案请神仙。” “先请狐来,后请黄,请请长蟒灵貂带碑王,狐家为帅首,黄家为先锋,长蟒为站住,悲王为堂口,左手拿起文王鼓,右手拿起赶将鞭,文王鼓,柳木栓,栓上乾隆配开元,赶将鞭,横三竖四七根贤,三根朝北,四根朝南,三根朝北安天下,四根朝南保江山,有文王访过贤,江太公保周朝八百年,赶山山得动,赶河河得干,赶的是老仙不得安然,大报马,二灵通,各个山崖道口把信通,你就说身上千万银钱带,这些银钱,要请你们大堂人马下山峰……” 刘晨东先前被吵得有些头晕目眩,后来听见鼓底的铜钱“哗啦啦”一响,就像听见海浪击打岩石的声音一般,眼前现象出一片汪洋大海,一时间,魂魄仿佛出了窍,随着鼓声和铜钱声,一会儿奔赴海天,又一会儿飞到了仙山,不知不觉意识全部融入进鼓声和神调中,身体也随着鼓声的节奏颤抖了起来,而他自己却浑然不知。 郭二神停下了鼓,对着正坐在床上乱跳的刘晨东道:“请问是那一位老仙落马靴坡?” 老仙附在刘晨东的身体上“嘿嘿”发笑,就是不报名字。 王瞎子道:“既然老仙和要抓小罗汉当递马,老仙和我家大堂人马也很有缘分,今天老帮兵敲锣打鼓的把老仙请来了,老仙就报一下名吧?” “嘿嘿,王瞎子,我们仙家就是给你们家仙家面子,所以今天就不难为你了,就又我报马先报报名,我叫胡天黑乃是大堂报马,胡家教主胡天霸……” 雯丽听仙家叫了名字,急忙拿起笔和纸开始记录仙名…… 胡天黑一连串报了所有胡家的仙名,喝了郭二神敬上的一碗酒,然后一通鼓被郭二神送走了。 鼓一响,黄家的报马来了报了一串黄家兵,蟐蟒蛇也非常的顺利报了名字,就连清风也没有那么费劲就下来报了名号。 一切都是那么的顺利,仿佛冥冥之中早就安排好了,一般班香的时候很少见过这么顺溜的。 郭二神在给刘晨东摸脉的时候就看出有几位很厉害的仙家在位,可是已经请完仙家了,那几位仙家都没有下来报名,心中感觉很怪,虽然这样的事情很正常,但是他还是感觉有些不舒服,有点感觉自己在欺骗刘晨东似的。 刘晨东被捆了死窍,所有的事情都不知道,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见事情已经处理完了,急忙下床给王瞎子和郭二神倒茶水,谢道:“两位师傅真是辛苦了,弟子真是不知道如何感谢两位师傅!” “呵呵,小伙子,今天的事情处理的非常痛快,你家仙家也非常的好说话,今后你就也顶香领仙了,虽然我现在也算是你师傅了,但是将来大家也要相互照应,你要是有不明白的事情你就给我打电话。”王瞎子笑道。 郭二神问王瞎子:“这个仙堂是不是写出来啊?” “哈哈,老郭,你总是和我客气,这个仙堂你就写吧!”王瞎子大笑着。 郭二神把三尺三长的红布铺开,然后用熨斗给熨平了,然后摺叠成行数,用熨斗又熨出规格的印行。 在郭二神写仙堂的时候,一直在告诉刘晨东应该知道的一些事项,比如金花教主下面,两指宽、从上到下的空地方是仙道,所有的仙家都要从仙道上走,所以不能把仙道挡上。 刘晨东知道了,一堂仙家四梁八柱,掌堂教主,黄家教主,蟐蟒蛇教主,清风教主,领兵王,收兵王,大报马,随身报马,传堂报马,扫堂报马,清堂报马…… 堂单写完了,王瞎子笑道:“晨东啊,这个仙堂是没有白写的,你看着给点钱,四平八稳,你给多少都行,就是意思意思。” “我靠,原来写这个也要钱啊!我说他们先前怎么还互相谦让呢!”刘晨东心里感叹着,手却从兜里掏出了一捆钱,八千八先给王瞎子点了过去,然后,本想给郭二神点四百,但是一琢磨,将来还要用郭二神,为了给郭二神留个好印象,刘晨东毫不犹豫的给郭二神点了八百元钱。 “妈的,这个行业挣钱实在是太容易了,先期投资,在所难免。”刘晨东心里安慰着自己。 *****************************************************************************多谢各位大神的支持,小仙会更加的努力的码字!能不能上新人榜还需要各位大神的帮助啊! 第九章 仙梦 看了一下表已经半夜十二点了,大家吃完了饭,刘晨东本来想让过二神去自己的房间睡,让雯丽和王瞎子在爷爷的房间,可是王瞎子非得让郭二神和他在一起,刘晨东没有办法,只好自己回房间休息。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晨五点多,王瞎子等就离开了,刘晨东一直给送到车站,雇了一个长安面包送王瞎子等离去。 就在郭二神临上车时,趁着雯丽不注意,悄悄的给刘晨东一张纸条,刘晨东接在手里,急忙揣进了衣兜里。 送走了王瞎子等人,刘晨东回到了家里,迫不及待地打开了纸条,而且他非常的小心翼翼,很怕仙家无处不在,看见了以后,偷偷的告诉王瞎子,想到这里,自己都觉得可笑。 “领仙不要全部靠别人,要想成为有名的大神,就要靠自己和仙家磨合,多多交流,等到自己能重新理顺自己的仙堂时,你将会是远近闻名的大神了,要想靠别的大神帮助你把仙堂立好,那么你一辈子要四处寻找大神了!” 看完了郭二神给他的字条以后,刘晨东感慨万千,心里七上八下,庆幸自己多给了郭二神四百元钱。 “妈的,看来要想成为大神可真是不简单啊!如果这次王瞎子要是不给我弄明白,看来我还真要靠自己了,还真不能去找别的大神了,一次就近一万元,爷爷留给我这点钱还没有等我能指望仙家给我挣回来本钱就会挂掉了。” 郁闷的刘晨东来到仙堂前,细细打量着仙堂,他总是觉得仙堂有点别扭,随即点燃了全堂香,一共十二支香,中间三根香为主香,左边的三根是青龙香,右边的三根乃是白虎香,前面三根乃是狐黄香。 跪拜在仙堂,刘晨东嘴里叨念着:“各位仙家在上,弟子刘晨东年幼无知,不知仙家本领高深,一时鲁莽得罪了众位仙家,弟子今日已经知道错了,还请仙家原谅弟子一时糊涂,给弟子一次机会,今后弟子一定会好好的供奉众位仙家,救苦救难,为仙家四海扬名。” 虽然刘晨东感觉这些客套话都是废话,但是礼多人不怪,更何况是仙家了,估计也会受用的,起身回到了卧室,折腾了大办宿,起了一个大早,也非常的困倦了,于是倒在床上开始大睡。 在睡梦中,他梦见一座桥边,有一个年轻的道士在桥边好像挖了一个坑就走了,不一会,天空聚集着乌云闪电,一个白胡子老头迎面走来,一个不小心摔倒在地上,刘晨东急忙上前把老头搀扶了起来,老头伤了脚踝骨不能行走,哀求他背送他回家。 刘晨东见老人家也怪可怜的,于是背起了老人,按照老人指点的路线走去,老人说是居住的地方不远,可是刘晨东背了老人走了一个多小时还没有到,而且路是越走越难走,刘晨东暗自后悔不应该答应老人的要求。 “小伙子,你是不是有累了,用不用先下来休息一下,然后再赶路?”老人在刘晨东后背上问道。 “老爷爷,我还不累,我自幼就练武,一身力气,老人家你和我说实话,你放心,就是你家再远点,我既然答应你了,我就一定给你送回去!”刘晨东心里实在是着急,想快点把老人送回去。 “现在的像你这么有热心肠的小伙子真是越来越少了,小伙子,你放心,不会太远的,估计还有四、五里路,唉,我要是有你这么一个孝顺的孙子就好喽!”老人在刘晨东的后背上捋着胡子道。 “我靠,四、五里还不远,那多少里路算远呢?”刘晨东心里非常的不爽,但是一想老人的年纪比自己的爷爷都大,脚踝骨摔坏了不能行走,自己也不能丢下不顾,同时也让他想起了自己刚刚去世的爷爷,随口问道:“老爷爷,你没有孙子吗?” “有孙子,当然有孙子了,可惜这些孙子都大了,从来都不想念我,唉,要不然,你给我当孙子吧!”老人道。 “呵呵,好啊,那我就给你当孙子。”刘晨东见老人伤感,也是为了哄他开心,随口答应道。 在他后背上的老人非常的欢喜,大笑道:“哈哈,乖孙子,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刘晨东。” 老人听后,笑道:“呵呵,我要给我乖孙子一点见面礼!” 刘晨东只觉老人往自己脖子上套一个红绳,套上了以后,发现是一块玉佩,感觉老人挺讲究,为了能让老人多高兴一会儿,张嘴一个爷爷,闭嘴一个爷爷,叫的老人心花怒放。 天要黑的时候才到老人的家里,老人的家居住在荒山野岭里,房子看上去很眼熟,好像和自己家差不多少。 刚进了院子里,就出来一几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子和小伙子迎了出来,紧接着一群年长的老人纷纷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见到刘晨东背上的老人,纷纷喜不自禁,对老人是毕恭毕敬,欢呼着把老人搀扶进了屋子里,撇下刘晨东一个人在院子里不管。 刘晨东心里别提有多憋气了,打量着院子,越看越像自己家,正在纳闷的时候,突然,背后传来一个阴森的声音:“你在这里瞎看什么呢?” 刘晨东一回头见一个无头鬼向自己扑来,吓得他“妈呀”一声…… 坐在床上喘着粗气,额头上的冷汗涔涔,原来是一场恶梦,浑身无力躺在床上,心情难过,真想大哭一场,爷爷活着的时候,他还有一个依靠,如今剩下他孤苦伶仃一个人,倍感凄凉。 见天外已经黑了,想想自己睡了一天,本想起来吃顿饭,觉得自己一个人也没有什么胃口,蒙着被子又继续呼猪头。 “咦?怎么又到这里了?”刘晨东站在初次遇见老人那个地方,正在琢磨着自己为什么来到这里的时候,见前面又来了一个白头发老太太,心里想:“不会再摔倒吧?” “扑通”一下,老头头又摔倒了。 “唉!”刘晨东晃悠着脑袋,无奈地走上前把老太太搀扶了起来。 老太太也说自己的脚踝骨摔坏了,正要哀求刘晨东送她回家,刘晨东笑道:“呵呵,老奶奶,你是不是想让我送你回家啊?” “对,对,你真是一个聪明的孩子!”老太太惊奇地看着刘晨东道。 刘晨东二话未说,背起老太太就像干爷爷家走去。 “孩子,你也没有问我家住何方,你怎么就知道我家在北面啊?”老太太惊奇地问道。 “呵呵,我想你一定和我干爷爷是一家的,所以我不问也知道你家在哪里住!”刘晨东笑道。 老太太不明白刘晨东话中之意,在刘晨东后背上,暗自一掐指已经知道了详情,随即笑道:“呵呵,这个老东西,竟然收了你当干孙子,那么干奶奶也给你一份见面礼!” 刘晨东的脖子上又被套上了一个红绳,低头一看,又是一块玉佩。 刘晨东当时并没有以为玉佩有多珍贵,也没有觉得这两位老人如何,可是后来,刘晨东得知了两个个老人的大名,惊得眼珠子差点飞了出来,那时的他,横行人仙两界,就靠的是他有很牛的爷爷和奶奶疼他。 到了先前的宅院,老太太又是被风光的接了进去,再一次把刘晨东一个人晾在院子里不管了。 “你在这里瞎看什么?” “唉,一定又是无头鬼,我可不看他那个吓人的样子了。”刘晨东想到此处,头也不回,索性佯装“妈呀”了一声,再一次坐在了床上。 一缕缕柔和的阳光从窗户射进室内,就像是爷爷慈祥的手掌在轻轻***着他的身体,睡了一天一夜,浑身的筋骨有些疼痛,起身到了院子中,舒展了一下懒腰,打了一通洪拳,起身去浴室冲凉。 刚要脱衣,见脖子上有两个玉佩,刘晨东只觉气血翻腾,头皮发麻,头发丝都竖立了起来,惊声道:“难道这不是梦?” ***着红绳上的玉石,刘晨东再一次回想了一下梦中的景象,怎么想都是在做梦,可玉佩却活生生戴在自己的脖子上,这一切玄妙的事情让刘晨东又兴奋又迷茫。 冲完澡,刘晨东回到房间,拿起玉佩细细观看,玉佩是月牙形状的,而两块玉佩分明就是一对,刘晨东一手拿着一个玉佩往一起对,可是不管他怎么也对不上,但是他也能看出两块玉佩要是能对在在一起则是一个阴阳鱼的图案。 “哈哈……这回真的发财了!”刘晨东大笑着,虽然他还不知道这两块玉佩有什么神奇之处,但是他在梦中得到的,一定不是凡品,梦中的情节就好像书中的一些主人公的奇遇一般无二。 “有人在吗?是刘大师家吗?” 刘晨东听见一个女人的声音在门外传来,急忙小心翼翼的把两块玉佩收了起来,出门一看,是两位三十多岁的穿着打扮很妖媚的少妇,刘晨东问道:“你们找谁?” “请问这里是刘大师家吗?”左边一个身材丰满的少妇走上前问道。 “哦,你们有什么事情吗?”刘晨东知道她们是找他爷爷的,可是一想如今自己已经是大神了,自己也算是刘大师了,随即问道。 “我们是来算卦的。”少妇答道。 “那你们请进屋吧!”刘晨东一本正经地转身走进了仙堂。 两个少妇不明究竟,相互对视了一眼,还是随刘晨东进了仙堂,刘晨东心里憋足了劲儿,要大显伸手。 ……………………………………………………………………………………………………………………………………………………………………谢谢大家支持,小仙会努力的码字的,书一定会完成的,起点也写过完本的书,大家不必担心会太监! 第十一章 出马 连续打了两个哈欠,眼角溢出了晶莹的泪珠,刘晨东只觉筋骨酸疼发紧,使劲的舒展着手臂,摇头晃脑,情不自禁地搓弄双手干洗了两把脸,哈欠才消了许多。 “你们哪一位先问事儿?”心里明白的怎么回事的刘晨东,控制不住自己颤抖的身体,莫名其妙的问了一句。 叫燕子的少妇,也收起了先前轻浮之气,恭敬地问道:“我今天来是问财运和婚姻的,请老仙多多费心!” “你叫王燕,自幼父母离婚,你和你母亲相依为命,少年的时候不上学了,和一些社会小混混在一起混迹了几年,后你嫁给了一个走黑道的小伙子,你丈夫也就在三年前进入了监狱,不久就和你阴阳相隔,你依靠着你丈夫给你留下的一些钱,终日吃喝玩乐,坐吃山空,最近这一段时间你已经露出了贫窘之相,所以你今日前来问财!” 刘晨东无法控制着自己的嘴巴,滔滔不绝的说了一通,听得王燕是目瞪口呆,急声问道:“请问老仙,我将来能做点什么挣钱?” “你最近想和人合伙做服装生意,虽然服装行业已经很不景气了,但是你有这方面的财,你能在这个行业挣到钱!” 被王燕称之为凤姐的少妇,见刘晨东家的仙家算卦如此准确,也起身凑到了近前,问道:“请问老仙,我适合做点什么呢?” 刘晨东晃悠着脑袋,唉声叹气了一会儿,冷笑道:“呵呵,你命比较好,从小到大没有受过什么苦,你嫁了一个好丈夫,他虽然经常在外面沾花惹草,但是他对你还是很好的,你虽然一天到晚在外面玩耍,但是你从来都不缺钱,但是你今年有桃花劫,如果一旦应了劫,后话我就不说了!” “请问老仙什么叫桃花劫?”凤姐听了仙家的话,心一沉,急声追问道。 “桃花劫,就是你今年在男女之间的关系上会出现大问题,整不好会闹出人命,你最近一直和一个比你小五岁的男人交往,你现在已经埋下了导火线,随时都会炸你个灰飞烟灭!好了,我的话已经说完了,我也要打马靴山了!” 刘晨东不停的晃悠着脑袋,浑身颤抖个不停,霎时,刘晨东缓慢睁开了眼睛,恢复了常态的他,看着两位少妇一脸崇拜之情看着自己,他还真感觉有点不好意思道:“不知道我家仙家给两位查的事情准不准?” 王燕媚眼荡着秋波,急声道:“小老弟,你家仙家算的太准确了,把我以前的事情算的准确无误,但是仙家说凤姐有桃花劫,这个要怎么办啊?” 仙家在离身之际已经告诉了刘晨东破解桃花劫的办法,为了吊一下两位少妇的胃口,他沉吟片刻道:“这个桃花劫如果要是不破,会出人命,倒是有破解的办法,只是破解的办法很麻烦……” “只要能给我破解了桃花劫,就算是再麻烦也没有问题,只要你帮助我破解了桃花劫,我一定不会亏待你的!”凤姐似乎有些憋不住了,急声说道。 刘晨东一副大师的尊容,点了点头,语气平稳道:“仙家是救苦救难的,既然已经给你查出有桃花劫,当然不会袖手旁观的,你们留下个联系电话,我选定了破关的日子,自然会提前通知你们!” 两个风骚的少妇留下了联系电话,似乎依依不舍的离去了。 刘晨东送走了她们以后,转身在院子里翻了两个空翻,一脸激动的喜色,右手使劲攥紧了拳头向朗朗苍天使劲的一举,第一次出马凯旋这让刘晨东兴奋欢喜,同时对通灵之道也倍增信心,这也是让他破解天道迈出的第一步。 走进了房间,刘晨东来到了仙堂,室内还萦绕着丝丝缕缕的香雾,站在仙堂前,千恩万谢仙家在关键时刻出手相助,并没有让他难堪,给仙家倒了三杯酒,刘晨东这才乐呵呵的离开了仙堂。 命犯桃花劫,并非桃花运,两者若混淆,风liu路断魂。 破解桃花劫,必须要二神敲锣打鼓‘领关’,只有这样才能破除桃花劫,‘领关’是仙家带着犯桃花劫之人的魂魄一关一关的走,只有魂魄过了关,桃花劫也就自动化解了,所以刘晨东要去寻找郭二神。 通过王瞎子认识的郭二神,如果要想联系郭二神,必须先要从王瞎子那里套出郭二神的电话。 刘晨东在水果摊买了两塑料兜子水果,坐着公交车前往王瞎子的住处。 王瞎子忙碌了一下午,正依靠在沙发上悠闲地喝着茶水,见雯丽带着拎着两大包水果的刘晨东走了进来,满面堆笑的请刘晨东坐下,他觉得刘晨东是一个很懂事的孩子,竟然知道买水果来看望他。 “家里的仙堂还好吧?”王瞎子关心的语气问道。 刘晨东点了点头道:“嗯,自从师傅帮助弄完以后,现在非常的好,我也不会被仙家无缘无故的上身了!” “嗯嗯,这就好,东子,领仙这个行业可不是什么容易的行业,就拿现在来说,有很多领仙的大神,其实真正的给人看病的仙家有多少?也就眼前这几个远近闻名的大神!说白了,只要把仙家供奉上,仙家不为难你就行,今天看见你气色很好的来看我,我真的很高兴!” 刘晨东此来目的是想套出郭二神的电话,他通过上次班香能看出王瞎子不愿意郭二神和他接触上,但是要想在王瞎子这里套出郭二神的电话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是呀,师傅你说的对,我这么小的年纪装神弄鬼的也让人笑话,只要仙家能让我正常的生活,我就真的烧高香了,所以今天我抽时间特意来看看师傅,另外我还想去答谢一下郭二神,可是我不知道他家住在哪里!” 刘晨东若无其事的语气倒真的让王瞎子对他失去了戒心,随口笑道:“呵呵,老郭住在城隍庙附近!”他似乎觉得自己失口,语音一顿,接道:“算了,老郭是看我面子才来的,你不用去看望他,他这个人没有这事儿那事的,你有这份心就行了!” “城隍庙附近!”刘晨东记在了心里,见王瞎子果然是不想让自己接触郭二神,也不能再继续套郭二神的地址,随即点头笑道:“嗯,那么我就不去了,以后师傅你见到郭二神你替我向他问个好!” 雯丽今天穿着米色的连衣裙,束着长发,脸颊两边垂着两柳散乱的头发,增添了几分成熟的媚态,修成白皙的玉腿,浑圆丰满,伸出盈盈玉手坐在一旁,不停地给刘晨东添茶。 本来刘晨东想向王瞎子请教一些有关领仙的事情,可是雯丽总是用一种关切的眼神望着他,让他感到很不自然,总觉得这里面有很多事情,究竟是什么事情,他一时还想不明白,于是和王瞎子闲聊了几句,这才起身告辞。 “这个小伙子真是不错,你应该多告诉他一些有关领神方面的事情。”刘晨东走后,雯丽一边给王瞎子倒茶水一边说道。 “我虽然眼睛瞎,但是我的心可明亮的,教会了徒弟,饿死师傅,难道这句话的意思还用我经常告诉你吗?这小子总是闷声闷语的,表现出一身憨厚劲儿,其实他一肚子鬼心眼,也许比我想象中的还灵着呢!”王瞎子吧嗒着旱烟袋说着。 雯丽白了一眼王瞎子,冷笑道:“呵呵,你就是疑神疑鬼,一个十八、九岁的小伙子,再鬼能鬼到哪里去?我是看他一个人怪可怜的,也没有一个谋生的手艺,所以想让他也靠仙家混口饭吃!” “天下可怜的人多了,我能可怜过来吗?你就好好的服侍我,别的事情你也别乱掺和了,如果你要是能嫁给我,我死后财产就都是你的了!”王瞎子有些不高兴道。 提到了这个敏感的话题,雯丽没有再说什么,急忙匆匆离开了王瞎子的房间。 城隍庙位于省城西北,也算是省城的近郊,城隍庙由于靠省城有段距离,一直没有开发,所以这一带还是很贫穷。 刘晨东下了公交车,见道两边都是村庄,也不知道郭二神究竟住在何处,看见远处田地边上有农民在干农活,他疾步走了过去。 “请问这位大哥,你知道附近有一个姓郭的二神在哪里住吗?” 肌肤黑黝黝的农民抬起头看了一眼刘晨东道:“你去前面的村子打听一下吧,具体在哪里住我也不太清除!” 刘晨东道谢过后,向农民指引的村庄走去。 虽说已是初秋的季节,但天气还是很燥热,在道路两旁的林荫处行走,倒是也不觉得阳光的炙热,看着远处的村庄,估摸着能有五里多路,刘晨东也加快了脚步。 这时,一个农妇迎面走来,刘晨东为了能确切的找到郭二神家,又向农妇了打听郭二神家的住址。 一提郭二神,农妇很热情地告诉了刘晨东郭二神家的住址。 原来郭二神居住的地方叫庙堡子村,刘晨东要窜过眼前的村子还要行走近十里路,路是远了点,但对刘晨东这个从小练武的小伙子倒是不算什么。 到了庙堡子村太阳已西沉,在村民的口中得知了郭二神的住处。 站在门口打量着郭二神的家,三间砖瓦房,虽然已经破旧了,倒是很齐整,院子里有一头驴,还有一个小农家院,院子里的西红柿秧已经发蔫变黄,黄瓜架上结着几个粗大的黄瓜种。 “请问这是郭二神家吗?”从屋子里走出了一个农妇,系着花围群,手中端着一盘苞米面走了出来,刘晨东急声问道。 “嗯哪,是他家,快进屋吧……”农妇见刘晨东打听她老头子,急忙放下了手中的玉米面盆,用围群一边擦手一边答应着请刘晨东进屋。 ……………………………………………………………………………………………………………………………………………………………… 小仙谢过了所有的大神支持我,给我砸票,在我眼里,你们是真的大神,如果没有你们支持,小仙永远就是小仙,希望看书的大神能加持小仙,让小仙也早日成神,不要小看了你们的功劳,你们才是最牛的大神。 在此小仙感谢你们的支持,看到票票那么高,我真的好感动,对写书的态度更加的端正,真的害怕你们会失望! 第十二章 郭丹 进屋后,左右两间厢房,中间是厨房,进了左边的厢房,是标准的东北农村大炕,屋子里有一只黑色的小笨狗见了陌生人进入,连蹦带跳的往刘晨东身上蹿。 农妇喝退了小狗,急忙拿着一个破旧的毛巾擦抹了一下炕沿,让刘晨东坐下。 “你找他有啥事啊?”农妇问道。 “哦,呵呵,前一段时间他和一个大神给我班香了,所以我今天是特意来感谢他的,另外还有点别的事情需要他一起去处理!”刘晨东笑道。 “老郭出去了,估计也快回来了,你就等一下吧!我给他打个电话,催他快点回来。”农妇说着在窗台上拿起了电话,又拿起了旁边一个破旧的本子,看了看号码,这才给郭二神拨打电话。 拨打了半天,农妇告诉刘晨东无法接通,可能是信号不好,让他耐心等候,最晚天黑之前一定回来,刘晨东看了一下时间已经五点多了,也不差一个小时了,索性只好耐心等待。 这时,一个女孩子走了进来,刘晨东一打量,心弦一颤,女孩子长得近一米七,曲线苗条,皮肤雪白,瓜子脸,大眼睛,双眼皮,剪着短发,破旧的衣衫无法掩饰她美丽的光彩,心里情不自禁感叹道:“没有想到在这里能遇见这么漂亮的女孩子!” “妈妈,我饿,我要吃菜包!”女孩子见到刘晨东在,并没有感到一丝不自然,走到农妇近前撒娇的语气嘟囔着。 农妇像刘晨东尴尬的一笑,随即用手***着女孩子的脑袋,柔声道:“丹丹乖,妈妈现在就给去做菜包,你在屋子里陪叔叔,妈妈一会儿就给你做好菜包。” “嗯!”叫丹丹的女孩子眨着大眼睛看着刘晨东,随即跑到刘晨东近前,抓住他的手,稚嫩甜美的声音:“叔叔,和丹丹一起玩好吗?” 刘晨东被这么漂亮的女孩子拉着手,一时不好意思,感觉脸蛋发热,尴尬地看向农妇。 农妇苦笑道:“郭丹在两年前突然得了一场怪病,唉,从此就变成这样了,就像两三岁的小孩子一样。” “哦!没有去医院检查吗?”刘晨东语气表现的很同情。 “唉,都是他爹造孽,这都是报应啊!”农妇的语气又似抱怨又似无奈,接道:“你先在屋子里坐着,我去给郭丹做菜包,一会儿老郭就回来了!” 农妇走了,看着郭丹在炕上拿起了一个玩具车摆弄着,刘晨东心情也很沉重,花季少女竟然像个白痴,谁看到都会感到心情沉闷。 “叔叔,你玩过汽车吗?”郭丹一副天真可爱的样子看着刘晨东问道。 刘晨东接过她手中的玩具车,苦笑道:“叔叔,小时候也玩过,但是已经好多年不玩了!” “那叔叔咱俩一起玩吧!”郭丹拽着刘晨东的胳膊让他玩玩具车。 不想拂郭丹的好意,刘晨东只好拿着玩具车和郭丹一起在炕上玩了起来,两个人一个在炕左边,一个在炕右边,他把玩具车推了过去,她又把玩具车推了过来,炕上的一只大花猫则随着玩具车跳来跳去,两个人玩的不亦乐乎。 玩着玩着,突然,刘晨东连续打了几个哈欠,情不自禁地打了几个激灵,刘晨东第一次清除地感觉这个叫郭丹的女孩子身上有一位仙家,而且这个仙家还好像是一个阴仙,这让刘晨东感到很纳闷:“难道这女孩子的病也和仙家有关?” 郭丹明亮的眼睛突然被一层雾气所遮盖,清秀的脸蛋扭曲成了一个阴森的面孔,两眼瞪着刘晨东,让刘晨东情不自禁打了一个冷战,看着郭丹不友好地看着自己,似乎随时都会向自己扑来,吓得他挪动着屁股向墙角靠去,而此时他更是哈欠连天。 “小崽子,我告诉你,千万不要多管闲事?”在内心涌出的声音似乎回荡在耳边,无法控制的心念道:“你是谁?我为什么这样说我?” 郭丹嘴角含着狰狞的笑,和她清秀美丽的脸庞完全不相衬,怨毒的眼神冷的就像两把利刃刺进了刘晨东的心脏上,他浑身已经无力,好像被钉在了炕沿上一样,他好想跑出这个房间,可是发软的两条腿根本就不听他的大脑支配。 深深吸了一口气,刘晨东又打了一个哈欠,似乎身体有了一丝力气,胆子也壮大了些,因为他知道既然走入通灵这个行业,如今已经是大神了,将来要面对各式各样的妖魔鬼怪,如果要是胆子小,那么自己在通灵的行业永远无法出头。 阴冷的气息在郭丹的身体上散发出来,在空中形成了一片冷雾向刘晨东袭去…… 一股暖流从内心最深处涌出,布满周身,使他浑身的骨头发出了爆豆的声响,随之而来的是,那股暖流在身体流走着,四肢感到剧烈的疼痛,这一刻,刘晨东大脑一片迷茫,好像进入了一场幻梦,周围的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实,他眼皮沉重,无力睁开,耳旁再一次荡起了冰冷的声音:“你管我是谁呢?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告诉你,没有任何仙家能制服我,包括你家的仙家也一样!” 内心滋生了一股力量,变成了声音:“是吗?你知道我是什么仙吗?”刘晨东听见自己内心发出的声音,他感到太神奇了,这声音绝对不是他说的,那么会是谁说的呢?聪明的刘晨东一下明白了,这个声音一定是他随身护马的声音,想到了这里,他的胆子变大了,毕竟他已经知道了身边有仙家在保护他。 郭丹突然闭上了眼睛,随即又睁开了,可爱的小嘴含着灿烂的笑容,一步步向刘晨东走来,而她身体的凛冽的阴气毫无退减之意。 刘晨东并没有被她可爱的笑容所迷惑,身体不断的靠后,“墙!”他知道自己无退路了,后背已经贴在墙上了,而郭丹距离他不到两米,让他惊诧的是郭丹停下了脚步,脸颊抽搐了两下,张大了嘴巴,晃悠了一下脑袋,弯曲着十指如铁钩,指缝间萦绕着阴森的青气,看样子随时都会向他发起进攻。 “大婶……”刘晨东再一次陷入恐惧中,心里情不自禁呐喊着郭二神的老婆。 “你在害怕,你不是我的对手,你快点滚吧!别让我再见到你,不然,我就杀了你!”冰冷的声音回荡在耳边,而郭丹抿着小嘴在冷笑,并没有说话,那么这个声音是从哪里来的呢?恐惧中的刘晨东大脑有些不灵光了。 “笨蛋,别害怕,声音是在她的身体上传出来的!”一股声音在内心深处涌出,刘晨东听见了这个声音,仿佛吃了速效救心丸一样,顿时来了精神,他知道这是仙家的声音,而此时的仙家就在他的身体上。 “我不管你是谁,我不怕你,我今天来就是对付你的!”刘晨东也分不清这句话是自己说的还是仙家说的了,他迷茫了,如果要是让他再说一次,他想他一定不会这么说的,也许是他内心的恐惧,导致他发自内心的一句话:“我很希望你能放过她,离开她的身体好吗?” “你再胡说八道,我就不管你了!”刘晨东听清楚了,这回是仙家和他说的话,他不知所措,急忙道:“仙家别生气,我不敢胡说了!” “好你一个不知死活的黄仙,别看你有近千年道行,我可不怕你!”耳边的声音刚落,郭丹已经向他扑来了。 刘晨东闭上了眼睛,就像一只待死的羔羊。 “唰!”光的声音,一道道白光,在刘晨东脖子下绽放,刘晨东睁开了眼睛,只见万道白光照耀在郭丹的身体上,郭丹面目狰狞,呲牙咧嘴,样子非常的痛苦,舞动着双爪,发出悲惨的嚎叫声。 光芒在瞬间消散去,刘晨东感觉身体仿佛虚脱一样,但他的大脑完全清醒了,郭丹摔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他急忙跑到近前,把郭丹搀扶起来。 “嘤咛”一声,郭丹悠悠睁开了眼睛,看着眼前的陌生人,急忙推开了刘晨东的双手,惊声道:“你是谁?你要干什么?” 只有惊问的一句,刘晨东却已经听出这是一个正常人的语气,退后了几步,刘晨东尴尬地笑道:“我是你爸爸的朋友,你没有事情了吧?” “我怎么了?”郭丹在刘晨东说话之时,她就在打量着房间和自己身上穿的衣服,她感觉一切都变了,自己好像睡了好长时间,突然惊醒,脑海一片迷茫。 “丹丹,你怎么又玩手电筒了?”郭二神的老婆在外面看见屋内一片光亮,走进屋子就训郭丹。 看着眼前的农妇,郭丹皱着眉半晌,才惊声道:“妈,我们这是在哪里啊?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老了?” 惊诧的眼神看了一眼刘晨东,又看着郭丹,疾步到郭丹近前,一把拉着郭丹的手问道:“乖女儿,你再和妈说两句话?” “妈?你怎么了?咱们家怎么变得这么破旧啊?我怎么穿着这样的衣服啊?现在几点了?我作业好像还没有写呢……” 郭丹的一连串的问话让她的妈妈喜极而泣,抱着郭丹失声痛哭了起来。 也就这时,郭二神从外面走了进来,看着刘晨东在家里,而老婆抱着女儿痛哭,一下也迷茫了,突然,他又似乎明白了。 第十三章 煞婴 上 刘晨东和郭丹听后了郭二神说完了两年的事情以后,这才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情。 原来两年前郭二神和一个大神一起去给人班香,可是这个要领仙的人是一个孕妇,当时郭二神就不想挣这笔钱,毕竟给孕妇班香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而且也觉得这样做有点不道德,所以当时郭二神就推辞。 没有想到孕妇也一再的劝说他没有事情,于是这郭二神就随着同去的大神为这个孕妇班香,谁成想,刚来了胡家的大报马以后,孕妇就大流血,家里人急忙给送去了医院,孕妇保住了性命,可是肚子里的孩子没了。 郭二神钱也没有挣来,反而觉得自己做了一件损事,回到家里闷闷不乐数日,一日黄昏,十五岁的郭丹放学回来,进屋后刚放下书包,一个跟头摔倒在地上,然后醒来就变得像白痴一样,说话就像两三岁的孩子一样。 郭二神从年轻的时候就当二神,认识了很多大神,把郭丹领去,这些大神都束手无策,郭二神知道这是报应,每当看着郭丹这个样子,就惭愧内疚,两年来为了把郭丹的事情处理好,寻遍了大江南北的大神,没有一个大神能给郭丹处理好。 前一段时间他遇见一个老道,老道掐指一算,告诉他出头之日就在最近这一个月之内,本想请老道为郭丹处理,可是老道死活不搭手,并说郭丹和郭丹身上的煞婴和他没有缘分,果然今天刘晨东意外的出现,把郭丹的病处理好了。 刘晨东听后,心里很沉闷,他发现大神的行业也是得罪仙鬼的行业,你不知道什么时候不注意就给别人得罪了,今天他就得罪了煞婴,他无形中感到煞婴虽然是走了,可是说不好他什么时候回来再找郭丹,也许不再找郭丹反而去找他寻仇。 郭二神见刘晨东有些闷闷不乐,知道事情并非那么容易的解决,但是他没有问起刘晨东,他让老伴赶快去杀鸡做饭,而他则带着刘晨东去附近的鱼池去买鱼,郭丹久病初愈,年纪还小,玩心也大,也随着郭二神一起去鱼池买鱼。 一路上村民见郭丹活蹦乱跳的,和人打招呼根本就像没有病一样,随即问其郭二神,郭二神倒是还真能替刘晨东吹,把刘晨东说的神乎其神,搞得刘晨东这个不好意思,加上郭丹少女怀春,一个劲儿地偷眼看向这个救命恩人,更让刘晨东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一直到鱼池,郭二神一路上奉承刘晨东的话就没有停过,在鱼池郭二神买了一条五斤多沉的鲤鱼,刘晨东抢着付钱,但是郭二神死活没有让刘晨东付钱。 从鱼池一个来回,郭丹和刘晨东也渐渐的熟悉了,也开始有说有笑的。 而刘晨东一路上却一直时不时抚mo一下脖子上戴的玉佩,今天郭丹能痊愈多亏了这一对玉佩了,果然不出他所料,这对玉佩确实是高档的法器,越想心中越美。 郭二神两口子非常的高兴,也真是豁出去了,竟然把家里的报晓鸡给杀了,用农村的大锅加上土豆顿了大半锅,郭二神两口子有说有笑的做饭。 而这个时,郭丹一直在屋子里陪着刘晨东聊天,郭丹和刘晨东说话的态度可大有转变,脸蛋红润,语气娇羞,每一个动作都透出她的羞涩之态,让刘晨东深深的吸了好几次冷气。 酒席上,郭二神拿出了自己陈酿多年的小烧来招待刘晨东,刘晨东也和郭二神熟悉了,也没有先前那么客气了,放开了心情和郭二神喝了起来。 “刘老弟,这酒喝的感觉怎么样?”郭二神含笑问道。 刘晨东点了点头道:“确实不错,虽然酒的度数比较高,但是入口并不那么烈,喝起来也顺口!” 郭丹嘟着小嘴看着父亲,娇嗔道:“爸,你也真是的,人家才多大啊?你就张嘴一个刘老弟,闭嘴一个刘老弟叫着。” “呵呵,应该称呼为老弟,你东叔是大神,你老爸我可是二神,再说你的病要不是你东叔给你治疗,你哪能好啊!”郭二神知道女儿的心事,笑道。 郭二神的一句“你东叔”差点没有把刘晨东刚喝进嘴里的酒个喷了出来,想想自己才十八岁,让一个比自己只小一岁的女孩子叫叔,他还真是发晕。 郭二神的老婆不亏是二神的老婆,刘晨东表情轻微的变化看在眼里,白了一眼郭二神道:“你也真是的,刘师傅才多大啊?你就让郭丹叫叔,现在都是什么时代了,年轻人各论各叫!”又看着郭丹,笑道:“丹丹,你以后和刘师傅在一起的时候你就叫东哥好了。” 刘晨东见郭二神拿着酒杯无奈地晃悠了一下脑袋,看出他惧内,端着酒杯和他喝了一口酒。 郭丹一个劲儿的往刘晨东碗里夹鸡肉,暧mei的表情,傻子也难看出,搞得刘晨东脸蛋发烧,幸好喝的是白酒,也分不清是酒使脸红,还是羞赧的脸红。 农村烧玉米杆用大锅炖的小鸡确实香美,刘晨东啃的津津有味,不知不觉半斤小烧吱了进去了,并没有丝毫醉意。 郭二神突然想到还没有问刘晨东如何找到了他家,于是向刘晨东问起。 刘晨东用纸巾擦了一下嘴上的油渍,说出了他的来意。 郭二神点了点头道:“桃花劫我以前也破过,但是实不相瞒,一般破关都是骗人的,破一百个关口,能有一个能破的就不错了!” 刘晨东瞪大了眼睛急声问道:“为什么会这样?” “你把郭丹的病都治好了,我当然也不会隐瞒你了,其实你对领神的行业知道的太少了,比如那些破关的,都是骗人的,哪有几个大神用心给人破关的?每一个人自出生下来都有他命运的定数,应有的劫难,如果你要是给破了,那就是破坏了天道,要遭天谴的,所以那些给人破关的大神都是装样子挣点破关钱而已!说真的,如果你要不是郭丹的救命恩人,我绝对不会告诉你这里面的事情。”郭二神说完了以后,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刘晨东的心在往下沉,他发现大神这个行业并不像他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但是如今已经答应了两个少妇帮助破关,如果要是形式上走一趟,就算不挣钱,这也是骗人,他绝对不允许自己做这种事情,当年刘老头的朋友教他武功的时候,就告诫他,练武之人必须要有武德,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见义勇为,锄强扶弱,这些箴言一直谨记于心。 郭二神见刘晨东沉默不语,闷头喝酒,笑道:“呵呵,放心好了,我保证帮助你把这桃花劫破了,到时候只要你安排好了仙家,我自然会尽力而为,你也不用多想,我们还是喝酒吧!” 看着郭二神自信的表情,刘晨东一颗悬着的心落下来,他决定要在郭二神身上多学点有关大神的专业知识。 在聊天当中,刘晨东知道郭二神曾经有两个儿子都先后发生意外去世了,这才明白郭丹为什么和他们夫妻相差了那么大岁数的原因。 酒一直在喝,郭二神已经有了一些醉意了,而刘晨东一斤多酒进肚好像没有感觉一般,仿佛有人替他喝了。 看着一旁一直陪伴在酒桌前的郭丹,刘晨东知道应该适可而止了,于是借着不胜酒力而结束了酒席。 郭丹随之母亲在右边的厢房睡觉,刘晨东则和郭二神在左边的厢房安寝。 夜已很深了,而刘晨东躺在炕上无心入睡,郭二神的呼噜让他更失去了睡意,用手轻轻抚mo着玉佩,他真想知道干爷爷和干奶奶究竟是何许人也,回想起这一个月发生的事情,感觉犹如做梦一般,现实生活中普通的老百姓,要不是深入接触,还真不知道还有能人在其中,而天下有多少人得了癔病,其家人一心求助医院,却不知道这种癔病是医院无法治疗的。 那些得了癔病的家属被蒙在鼓里,甚者倾家荡产,轻者由富转贫,更让人承受不了的是病疼带给他们的精神上的摧残,想到此处,刘晨东心里泛酸,觉得那些人简直太可怜了,又一想到还有那些借用仙家四处骗财骗色的神棍,他心里更是一阵阵的剧痛。 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像长大了、成熟了,在也不是一个孩子了,一种精神在他的胸腔起伏跌宕,他想到了从古至今很多伟大的人物,那种可贵的精神已被人们淡忘后留在潜意识里。 一阵阵的热浪击打着他的胸腔,既然命运让他走入了通灵这条路,他知道自己毫无选择,既然如此,那么他就要当一个鼎鼎有名的大神,不,做一个流芳百世的大神,在这个行业他要成为别人心里真正的神,解救那些正承受神鬼折磨还不知道是何原因的人,让他们重新走向健康。 黎明前的曙光即将冲破黑暗,这时的天是最黑暗的,也是人最睡的最香的时候,刘晨东也开始打起了瞌睡虫,当他迷迷糊糊刚刚睡着,耳旁突然传来一句稚嫩的声音:“妈妈,我饿了,我要吃菜包!” 第十四章 煞婴 下 刘晨东浑身打了一个激灵,立即赶走了瞌睡虫,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并没有听错,这个声音是从隔壁的厢房传来的,而那个声音是郭丹发出的,摸着脚趾也知道了,郭丹旧病复发。 他真希望自己睡糊涂听错了,毫不犹豫,他起身推醒了身边的郭二神。 “什么事情?”郭二神揉着惺忪的眼睛,嘴里散发出难闻的酒味。 “郭师傅,你去隔壁厢房看看,我刚才听见了郭丹的声音了,好像她又旧病复发了!”刘晨东用轻微颤栗的声音说道,连他自己都感觉到了自己的呼吸声掩盖了说话声。 “扑通”一下,郭二神坐了起来,惊声道:“你说什么?”还没有等刘晨东说话,他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然后急忙起身下炕,打开了灯走向了隔壁的厢房。 “嘭嘭……”刘晨东清除的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一想到下午郭丹阴森恐怖的样子,他就不寒而栗,其实他真的不想让这个漂亮可爱的女孩子再继续承受病痛的折磨了。 郭二神去隔壁的厢房能有两分钟返了回来,刘晨东紧张坐了起来,急声问道:“怎么样?” “唉!又是煞婴的事情,现在只有靠你了!”郭二神叹息的表情显然是很不好意思麻烦刘晨东。 “郭师傅你放心,我会竭尽所能驱走煞婴,但是我也需要你告诉我一些有关煞婴的事情!”刘晨东一边说着一边穿好了衣服。 郭二神点了一根香烟,深深吸了两口道:“煞婴在以前的年代很少出现,可是现在这个世道……唉,说白了,都是打胎造孽啊!不满三岁夭折的孩子的灵魂等待很多年才能有一次投胎的机会,当孕妇怀孕三个月以后,他就可以进入孕妇的肚子里安魂,可是偏偏被堕胎了,失去了一次投胎的机会,反复三次不能成功的投胎,那么就变成了煞婴,大庙不收,小庙不留,一肚子怨恨煞气使他变得非常凶狠,修行高的阴仙见到煞婴都会避开煞婴,所以大神根本就无法处理。” “那么那些大神不是供奉一些胡黄仙吗?难道那些仙就收拾不了煞婴吗?”刘晨东听得一阵阵的恶寒,他觉得煞婴再厉害,也不会有修行几百年的胡黄仙厉害。 郭二神丢掉手中的烟蒂,又点燃了一根香烟,皱着眉头道:“据说煞婴一肚子煞气,只要吐到人的仙家的身体上,仙家会有损道行的,你笨想想会有谁家仙家愿意接手啊?” 知道了煞婴的厉害,刘晨东也陷入了沉思,他怕自家仙家不愿意插手这件事情,但是看着郭二神一脸无奈的表情,他决定试试,摸了一下胸前的玉佩,随即问道:“那么我现在请仙家问问吧?但是我现在仙堂在家,我也无法上香啊!” 郭二神苦笑道:“你当然能上香了,你忘记了,王瞎子给你处理事情的时候,他在你家用香炉碗不也上香了吗?你等着,我现在就去给你拿香炉碗。” 刘晨东觉得自己真是太嫩了,对大神的行业简直就是一个门外汉。 不大一会儿,郭二神拿了一个饭碗和一盒香,把装着玉米面的碗放在写字台上,然后让刘晨东上全堂子香。 刘晨东先栽三根主香,然后三根青龙香,三根白虎香,分别又栽了三根胡黄香,对着香炉碗,刘晨东有模有样的拜了三拜。 郭二神一看香火已经明白了,笑道:“呵呵,东子,你用心里念叨随身护马去通知所有仙家。” “哦!”刘晨东用心里叨念完了以后,暗自庆幸自己又学了一招。 转眼十多分钟过去了,郭二神看着燃烧七上八下的香火,对刘晨东道:“东子,你家仙家都到了,你现在可以请仙了,用不用我敲一通鼓请仙家下来?” “不用,我试着问问仙家吧!”刘晨东见深更半夜,要是敲锣打鼓,吵到了左邻右舍休息很不好,所以他没有让郭二神敲鼓请仙。 看着香火,刘晨东还没有等在心里念叨仙家的名字,就开始哈气连天,不多时,浑身发紧,舒展了两下胳膊,就听仙家在耳旁道:“尽管去对付煞婴,全堂仙家支持你!” 刘晨东看着郭二神,激动道:“仙家让我去对付煞婴,他们会支持我的!” 高兴的郭二神跪在地上对着香炉碗磕头。 郭丹依偎在郭二神老婆的怀里在睡觉,脸色发青,身体笼罩着一层浓厚的煞气,刘晨东知道这分明是在防范有人对付他。 “别喘气,掐人中,掐右手中指根部!”仙家的声音回荡在刘晨东的耳旁,刘晨东有仙家撑腰,胆子也大了,毫不犹豫走到坑前,伸手掐住郭丹的右手中指,快速的又按住了她的人中。 “嗷嗷……”郭丹拼命的挥舞着双手捶打着刘晨东。 也就这时,刘晨东胸前突然绽放了一道白光射在了郭丹的眉心,白光只是在瞬间,就连刘晨东也没有看清除,霎时,郭丹不再挣扎了。 “可以放开他了。”耳旁又传来仙家的声音,刘晨东这才松开手。 郭丹熟睡了,可郭二神两口子和刘晨东却没有睡意。 左边的厢房还亮着灯,院子外面传来了“噼里啪啦”的声响,还有驴的叫声,刘晨东坐在炕上并不知道是什么声音,可郭二神两口子似乎明白是什么声音,他们没有说,刘晨东也没有问。 过了能有五分钟,外面的声音消失了,刘晨东见郭二神两口子明显地松了一口气,郭二神的老婆二话没有说,起身去厨房热菜,而郭二神则乐呵呵的在炕沿边上放上了饭桌。 见刘晨东不解的眼神看着自己,郭二神笑道:“呵呵,咱俩再喝点,真是感谢仙家帮助把煞婴驱赶走了。” “刚才外面的声音难道是?”刘晨东问道。 “嗯,是的,刚才你家老仙在外面把煞婴五花大绑带走了,你家老仙辛苦了,我再陪老仙喝点。”郭二神如释重担,轻松地说道。 “对了,刚才为什么驴在叫啊?”刘晨东问道。 “呵呵,驴是大牲口,通灵性,能看见仙家和鬼怪。”郭二神给刘晨东倒上了一杯小烧道,然后起身在香炉碗前放了三个饭碗,每一个碗里都斟满了白酒,才回身坐在桌前。 郭丹的病好了,刘晨东也暗自松了一口气,更替郭二神两口子高兴,同时自己也很有成就感,陪着郭二神一直喝到东方有了一抹鱼鳞白才躺在炕上睡觉。 这一觉睡的非常香,连梦也没有做,等他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竟然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想了半天才省过神儿来。 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这才懒洋洋的起来,屋里一个人也没有,他急忙穿鞋去隔壁厢房,发现也不见人,正在纳闷,见郭二神一家三口人从大门进来,手里提拎着几兜子水果和蔬菜。 刘晨东向郭二神辞行,可是郭二神一家三口人死活不让刘晨东走,一定要让他再住一天,尤其是郭丹,拉着刘晨东的胳膊死活不放,搞得刘晨东这个不好意思,只好又留住了一天,郭二神好吃好喝的招待着刘晨东,让刘晨东感到更加的不好意思。 第二天一早,郭二神赶着驴车把刘晨东送到了城隍庙,这才坐着公交车返回了省城。 为了感谢仙家,刘晨东买了一瓶茅台,一瓶五粮液,道口烧鸡,酱香肘子,五斤重的活鲤鱼回家上供,竟然花了近两千块。 刘晨东这才发现原来供奉仙家也是一件非常烧钱的事情,心里合计着该挣钱了,于是他给前几天来找他的两个少妇挂了一个电话,约好了后天破关,然后又给郭二神打了一个电话约定了破关的时间。 刚挂了电话,刘晨东打了一个哈欠,心里立即涌现出一个治病的偏方。 第十五章 急救 “柳枝柳木水,一钱锅底灰,江北蒿子梢,九滴龙驹血。” 仙家告诉了刘晨东安郭丹魂魄的药方,他急忙又给郭二神打了一个电话,恰巧的是郭二神也正要给他打电话。 原来刘晨东和郭二神约定好了破关的时间后,郭二神刚放下电话,郭丹就突然晕倒在炕上,郭二神两口子召唤了一会儿也不见郭丹醒转,以为是煞婴又附体,正要给刘晨东打电话,没有想到刘晨东竟然打来了电话。 刘晨东让郭二神马上找齐一钱锅底灰,江北的蒿子尖的叶,二两马血送他家来。 挂了电话,刘晨东在家门口的柳树林折了一些柳枝,回家后,他把柳枝的汁液挤压出来,然后把柳枝丢在垃圾堆。 刘晨东外表憨厚,其实也有鬼心眼,柳枝的事情他没有告诉郭二神,所以在郭二神火苗钻天拿着三样药引子跑来的时候,刘晨东则是偷偷的把柳枝汁液混合在马血和锅底灰中。 经过一番折腾,刘晨东制造了出他人生第一次救人的丹药,也给他未来在丹药事业上奠定了基础。 为了安全起见,刘晨东陪着郭二神回家给郭丹服食药丸,到了郭二神家里,刘晨东给郭丹灌服了药丸,一直不见郭丹醒转,他心里暗自念叨仙家保佑他千万不能失手。 大约五分钟以后,郭丹“嘤咛”了一声,紧接着打嗝,然后才悠悠睁开了眼睛,精神恍惚,有气无力蠕动着嘴唇。 郭二神的老婆急忙给郭丹喂水,喝了口水后,郭丹才了一些精气神,并说出她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正坐在炕上看着郭二神打电话的郭丹,突然见进屋两个人脸色阴森的男人,穿着墨黑的制服,二话不说架着她就走,她大声的呐喊郭二神,可是郭二神就像没有听见一样,出门以后,见到她妈妈迎面走来,她扯着嗓子使劲喊,可是她妈妈也像没有听见一样,一路走去,遇见很多村里熟悉的人,但是都好像看不见她一样,最后她喊累了,只好任由两个男人架着她走。 忽忽悠悠,飘飘然然,身体轻如鸿毛,霎时眼前一片黑暗,风声四起,霎时来到了一个天空只有乌云没有太阳的一个世界,四周一片荒野,只有伶仃几个农家小院,院子里走出的农民脸色都是一脸铁青,甚是恐怖,吓得郭丹几次差点昏厥过去。 一条大道,宽八丈,来回往复之人都是一身墨黑的制服,这些人都是一对一对的,从后面赶上来的中间都架着一个哭喊的人往前走。 也当郭丹意识到自己可能来到了阴曹地府之时,一群男女老少从天而降,身上的服饰各异不同,形形色色,手拿刀枪剑戟,挡住了去路,非得让架着她的两个男人留下郭丹,不然不让过去。 两伙谈论不明白,展开了架势就要打斗,这时,男女老少人马当中有一个年迈的老者手拿一大袋子黄金递给了两个架着郭丹的男人。 两个男人对视了一眼,随即微微一笑,接过大袋黄金,顺着大道向远处疾行而去。 正当郭丹茫然看着眼前的这一对人马之时,老人拿出一块红布快速罩住了她的脑袋,她就昏迷了过去,当她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就躺在家里的床上了。 郭二神听后,感叹道:“唉,多亏仙家帮忙啊?不然你走过了西方大道,进入了鬼门关就是大罗神仙也无法把你救回来了!” 刘晨东也听明白了,把郭丹魂魄在西方大道上抢回来的是自家老仙,心里暗自庆幸好酒好菜并没有白白上供,也暗自感叹今后要花更多的钱来供奉仙家了。 郭二神夫妇见女儿起死回生,把刘晨东当成了救命恩人,更把刘晨东奉为活神仙,农村有一个风俗习惯,就是家里有了好事都要摆酒宴请亲朋好友吃喜,所以郭二神夫妇也不例外,当天就在本村的操办红白之事的礼堂大摆宴席。 刘晨东当然要坐在首席,郭二神是逢人就替刘晨东吹捧,搞得刘晨东非常的不好意思,但是心里隐约也有那么一丝强烈的成就感。 一时之间,远近村落附近把刘晨东救郭丹的事情当作茶余饭后的美谈,刘晨东也在郭二神家安营扎寨,痛快的处理了一些小病小情,处理的恰到好处,短短的一天之内,刘晨东就把仙家上供的钱挣了回来。 郭丹久病初愈也不好好的休息,精神头十足,在刘晨东身旁,一会儿添茶一会儿倒水,忙的不亦乐乎。 当天晚上驱散了客人,郭二神私下和刘晨东一顿通喝,迷迷糊糊的郭二神一时兴起,竟然给刘晨东唱起了一段神调:“从古到今论英雄,截阐两教练神功,截教通天逆天行,碧游宫里炼大道,炼出仙丹到处仍,仙丹洒在深山内,狸狼吃了变仙童,仙丹散在江河内,鱼鳖虾蟹成了精,通天摆下万仙阵,批毛带角在阵中,阐教破了万仙阵,批毛带角深山河里连道行,纣王拜香女娲庙,见了仙容动了真情,留了诗句乱了朝纲,女娲看罢怒气冲,宝光葫芦手中转,白光五色飘在空,招妖幡转天地动,各路精魂到庙中,别的精魂都回去,留下狐仙玉石琵琶精,让你们三妖把凡下,混乱商纣锦江红,狐仙附体妲己女,此仙落在皇内宫,忍住身体来作乱,冤假错案用酷刑,砸骨验髓分老少,可叹昏君无道龙,开膛破肚分男女,无辜百姓命残生,比干被害挖心死,正宫娘娘被挖眼……死去的清风魂不散,孤魂不计在朝中……” 刘晨东都听入迷了,听完以后,才知道仙堂是如何成立的,这些动物仙是如何修炼成仙,聚集在一起挑起大旗冲斗牛,五行大旗随风招展,建立了仙堂,抓弟子为他们四海扬名,做善事积功德。 “你这个老死头子,深更半夜唧唧歪歪的闹什么?有点破本事见人就显,你这辈子也就这点出息了!”郭二神老婆怕他深更半夜吵到左邻右舍,所以特来训斥他一顿。 郭二神饮了一口烧酒,不服气地笑道:“呵呵,就这点出息怎么了?照样养家糊口,我也没有饿着你,别人想有这本事还没有呢!” 他老婆见他难得高兴,索性也不去管他了,白了他一眼,径自回屋和郭丹去休息了。 刘晨东见郭二神喝到了量,也劝阻他不要喝,可是郭二神今天特别的高兴,非喝不可,刘晨东知道也不怪他,为了家操劳了这么多年,天天的和神鬼打交道,病了两年的郭丹让他暗自惆怅不已,今日去了他心头一大病,更有左邻右舍的屯亲前来祝贺,数年来的沉郁一朝散去,故此酒意也浓了些。 既然郭二神滔滔不绝,那么刘晨东也只好洗耳恭听,又是一席酒话,刘晨东几乎已经把大神和二神的行业知道的一清二楚了。 当然,刘晨东今天所听到的,那是普通通灵人要花费三五年,甚至十年才能知道的知识,因为这个行业的人都非常在嘴严,对行业敏感的话题从来不透露,即使透露也是普通人几乎都知道的一些事情而已,如果刘晨东要不是郭丹的救命恩人,估计郭二神一定不会和刘晨东说这么多专业的知识。 刘晨东此时没有想到他的名气已经同行产生了妒嫉,此时,正有一个通灵人四处打听他住处,要前去和他盘道。 闲言少叙,书归正传。 刘晨东和郭二神次日清晨,一起前往要破关的少妇家,临行之前,郭二神拿起了他吃饭的家伙,文王鼓,打神鞭都放在了皮兜子里,然后又翻箱倒柜拿出了一个大帆布兜子,看样已经是多年没有动过了。 一路来,刘晨东一直在问他这个兜子里面装的是什么?可是郭二神一直没有说,只是说到时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