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大明》 引子 华夏文明,自有文字以来,便走在世界的前列;举世灿烂的华夏文明,成为亚洲乃至世界的领头羊。 想一想四大发明,看一看科举制的贡献,我们不能不自豪。 可是,到了近代,准确说,是到了明末,中国文化的延续与革新便遭到了强有力的阻击,滚滚阴云笼罩了神州大地,一股摧残文化的逆流在神州肆虐。自此,华夏文明举步维艰,日渐衰落。 是什么造就了中华民族在近代的衰落? 是什么导致了华夏文化在近代的低谷? …… 明王朝虽然腐朽,但并不比满清黑暗! 明王朝的知识分子能够在朝廷上骂娘,指摘皇帝,以致于皇帝不得不躲进后宫来避开臣子的责难,此等的君臣千古罕闻。 明王朝后期开海禁,使得明王朝无论科技还是民生,都远远走在时代的前列,充满了蓬勃生机的华夏文明如果没有经历蛮族入侵,何至于落后受欺!…… 嘉靖三年,大明发生了“大礼仪”政治事件,耗时三年半之久。“大礼仪”政治事件,是明世宗嘉靖十四岁登帝位后扫除异己、确立权威的试金石。“大礼仪”事件中,200多位文武官员受到波及,17人被杖毙。 “大礼仪”政治事件缘由只是出于嘉靖帝的孝心思考,欲尊其父为帝,却遭到重臣的反对,双方僵持交锋三年半,最终以少年嘉靖帝全面获胜而告终。为了独掌权柄,扫除内阁的独裁,重振帝家声威,嘉靖帝策划了一系列的活动,来收归皇权。 嘉靖年间,大明虽然依然茁壮成长,但却隐现风雨飘摇之势。 …… 江湖争端与庙堂决策,刀光剑影,隐现其间。 日月神教,由于外部的力量的加入而日益分化,东方不败与任我行继续演绎昔日的明争暗斗。 五岳剑派,由于他方的加入异军突起,东厂与锦衣卫均未放弃五岳剑派这股潜在的绩优股。 少林武当,虽为名门正派却难脱世俗,与当时大儒之间互通款曲,相互依仗。 大明天子锐意革新,朝堂阁老各有盘算,为了手中权力的归属,各展神通; 朝政与江湖,经纬交集。 天下与武林,水乳相溶。 大明的天下,原本已经复杂,值此时刻,赵阳这个天外来客,莫名降临,给混乱的时空增加了莫大的变数。 第一章 【梦之初始】 衡山城。 一个迷迷糊糊的小青年在街头发蒙:“天啊,这是怎么回事?出门买包烟买到了大明朝?丫的,这算哪门子买卖呀!” 赵阳现在也闹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昨晚天气预报说有暴风雷雨天气,所以他早早关了电脑翻出小说熬夜,时值午夜烟包尽,不顾老婆反对,下楼买烟,结果出门愕然发现下面大雾弥漫,真真是稀罕之事!炎夏之夜起大雾,不亚于晴天之时降珠宝。不过,他也没在意,烟瘾上来了,管他天王老子是谁,闷头冲了出去。 在雾中赵阳发现,伸手不见五指,尽是白茫茫一片,打火机也照不出个屁来!大约直走了半个小时还没效果时,他蒙了。因为住宅楼对面不到二十米就是15号居民楼,不可能半个小时还没走二十米远!惊惧之下,他蹲在地上四处摸索,发现没什么古怪的地方;他也不敢停留原地,万一过来辆车,责任算谁的?他还没买保险呢! 弯着腰,伸着腿,一点一点向回探,方才的大无畏被他扔到九霄云外去了。大概探了一个小时,还是没有结果,赵阳绝望了,蹲在地上,抱着头,听天由命吧! 迷迷糊糊中,赵阳感觉有人推他,睁开眼,吓了一跳:“老爷子,你晨练也不用穿古装吧?” 暮霭尚未完全散尽,耳畔隐约传来各式的噪声,有叫卖小吃的,有呼儿唤女的,还有骂大街的!好亲切的人声啊!赵阳感到热泪盈眶,昨晚的孤单、寂寞、空虚使他在疯狂的最后关头把握了自己,一拳头将自己打晕,一了百了。 眼前这老爷子太奇怪了,这是什么装扮啊?头戴青色布包包,身穿青色大道袍,腰束黑色大布带,这,这算什么,难道这个老爷子是道士? “古装?”这老爷子大概六十左右,听赵阳这么一说,也有些迷糊,上上下下扫了自己几眼,“小哥儿,老夫这是平常打扮啊,何来古装一说。”又瞄了赵阳两眼,老爷子奇怪道:“倒是哥儿这是什么装扮啊?难道你是刚刚还俗的和尚?可你服饰也过于奇怪了。” 老爷子口音怪怪的,接近普通话的土话,不过赵阳还能听懂。 赵阳大晕:“老爷子,我像和尚吗,您可不能乱说啊!”伸手拉拉老爷子的衣袖:“瞧你,这袖子大的,能装个娃娃了!不要告诉我你这袖子是做钱包用的啊!” “钱包?”老爷子愣了吓,恍然大悟,“袖子里面可以放银票啊,也算是钱包了吧。” “算?”赵阳奇怪了,掏出自己的真皮钱包,“老爷子,你犯迷糊吧,这才是钱包啊!” 老头看着赵阳手里的真皮钱包,十分好奇:“这是什么包啊,怎么用的?” 赵阳疑惑地拉开拉链,从里面取出几张rmb,然后又塞进去,拉上链子,再往裤兜里一塞:“就这么方便。这才是钱包啊!” 老头奇怪了,弯腰从靴子里拉出一个彩色刺绣布袋子,扬了扬:“诺,这就是钱包啊,不过我们叫它靴掖子,使用起来没你的方便,也没你的样式好看,你的比洋商带过来的还要好。” 双方交流了好一阵子,才各自明白过来。老头李向阳是衡山城的一个小地主,今日入城购买一些用品;赵阳是一个欧罗巴的华侨,(也就是所谓的唐人,或者按大明的称呼,就是贱民,不过李向阳可不敢对赵阳实说)在一个叫法兰西的小国迷路结果到了衡山城。 李向阳理解能力还是蛮强的,因为昨天的那场大雾确实百年罕见,至于是赵阳是如何从法兰西跨越这么浩瀚的海洋迷路到这里,这个问题吗,不是常理所能解释的,所以他也就不追问了。 大明开国有周颠大仙,证明仙人是存在的,至于赵阳的离奇遭遇是不是仙人打喷嚏的结果,这个大家作为凡人就犯不着究真了吧? 为什么说是欧罗巴,这是赵阳潜意识的反应,因为南洋离大明太近了,欧洲则比较远。远来的和尚会念经,赵阳自认为这样说安全性大些。 李向阳听到赵阳是从欧洲归来,大为高兴,非要拉着赵阳去酒楼为其接风。李向阳挥手将路边两个家仆模样的人赶走,带赵阳来到附近一家酒店,要了个包间。酒酣话浓之后,李向阳低声问道:“赵小弟,既然你从欧罗巴归来,是否带有欧罗巴特产?” 赵阳闻言,突然醒悟,要想在大明呆的舒服,没有银子是不行的!在身上一阵摸索,很遗憾,只有一个防风打火机,然后,然后没了。不对,还有一个钱包,可钱包里的身份证以及rmb不管用啊! 李向阳拿起防风打火机好奇地端详了半天:“小弟,这是什么用途?” 赵阳大言不惭:“这是太阳神火。是西方大神普罗米修斯从太阳神哪里盗的火神器,很容易就可以取出火来,风吹不灭。”伸手取回,“啪”地做了示范。 看到火苗真的轻松出现,李向阳大为兴奋:“确实方便,比火镰方便多了。” 赵阳想抬高价钱,不屑道:“什么火镰,火镰能和这个比吗?这是神器!神器知道不?不知道,噢,就是神用的器物,不仅方便,而且具有很大的威力。威力在哪里?我不是神,无法展示给你看。不过告诉你,这个神器,水火不浸,在世界上,是独一无二的,我保证没有第二件这样的神器!” 看着李向阳一脸的不信任,赵阳火大:“衡山城有没有洋人?有的话我们去问问,看他有没有见过这样的神器!” 李向阳见赵阳神态不似作假,遂不好意思:“衡山城没有洋商,不过过段时间会有一个商会,听说有个佛朗机商人会过来。” “佛朗机?”赵阳一愣,大为惊奇,“你还知道佛朗机?” “废话!”李向阳不悦,生气道,“你以为我是乡巴佬啊!我不仅知道法兰西、佛朗机,还知道不列颠、瑞典呢。” 赵阳急忙道歉,然后小心翼翼:“老爷子你出去过?” “没,”李向阳摆摆手,示意不必在乎,“锦衣卫主管大明对外谍报,可以说,欧罗巴上屁大的事情两三个月都能传回来。” 赵阳惊呆了:“那,那不是特务机构吗,怎么变成对外的了?” 李向阳瞄了瞄四周,犹豫了一下,方才压低声音:“小哥,交浅言神,你别怪我冒昧,不要轻易说锦衣卫的坏话,更不要随意指证朝政,否则,要惹大祸的。 锦衣卫对外是从成组开始的,不仅负责对外的情报,也包括对外的技术交流和吸收,这可是锦衣卫对大明最大的贡献。要不,咱大明的火器怎么会世界领先呢?不过,切记不要说锦衣卫的坏话,否则就麻烦了。” 赵阳急忙跑到窗口看看,发现,太阳好像是从东方升起的,真是奇怪了,锦衣卫成了对外的克格勃了!摇摇头,又看了看李向阳:“那,那三宝大人呢,三宝大人之后不是禁海了吗?” ^_^^_^^_^:猪头友情提示:看此书敬请收藏,21日下榜后就没推荐了,大家想再找此书,难度太大。^_^^_^^_^ 第二章【江湖大明】 “禁海?”李向阳奇怪地反问一句,“禁海令时松时紧。三宝大人七下西洋,为我大明拓疆万里,宣大明国威于海外。不过由于后期旱灾频繁,加上倭寇勾结海盗作乱导致大明舰队忙于镇压,大明才没有持续拓疆。 这些年皇上为了增加内库收入,特意放开了一些限制,海禁已经不是很严格了;只要你出钱,就可以出海,当然外面的也可以进来,一些欧罗巴商船经常过来。” 赵阳有点头昏了:“现在是那位皇帝在位啊?” “现在是嘉靖六年。”李向阳轻声道。 “那,那倭寇现在还严重不?”赵阳历史学的实在不够好,“你有没有听说过戚继光这个人?” 李向阳回忆了片刻:“倭寇犯海从元朝就开始了,在咱英宗正统四年间,倭寇侵袭浙江台州桃渚村,杀人放火,掘坟挖墓,甚至把婴儿拴在竿上,用开水浇,看着婴儿啼哭,拍手欢笑。由于卫所作战失利,导致中原武林愤怒,当时的日月神教派出了五个长老、五十个堂主、一千多帮众,将倭寇歼杀于台州。” “日月神教?”赵阳大惊!难道这里是笑傲时空? 李向阳沉痛点头:“是啊,多亏日月神教仗义出手,才没有让倭寇继续入侵。当时,日月神教教主任天刑歼灭这股倭寇后,率众远征倭寇本土,说要以血还血,不知何故,后来杳无音讯,既没有听说倭奴国度发生混乱,也没有听说他们流落到哪里了。 不过在任天刑出征后大约十天左右,五岳剑派就攻上了黑木崖,想趁火打劫,结果反被击败。四十年前,日月神教向五岳剑派复仇,灭了恒山派,毁了嵩山派,当时少林寺吓得连夜跑到福建南少林,怕遭鱼池之灾。双方在华山派进行了两场决战,两败俱伤,后来就不了了之了。” 荒唐! 赵阳第一印象就是荒唐,这不可能,不管是历史还是小说,这都不可能。日月神教成了正义的代表,五岳剑派变成反面人物。少林寺不匝地,这是真的,因为历史上的少林寺曾被煤矿工人给屠光过。不过,这里有日月神教,那应该是笑傲时空,少林不至于变成这样柴吧? 除非,赵阳想到了一个可能,除非这已经不是原来的笑傲了,这是另外一个版本的笑傲。也许,金大大就是根据一些零星的记载而独创出一个武侠时代的。 赵阳轻声问:“老爷子你是神教的?” 李向阳摇摇头:“这怎么可能!我不是武林中人,怎么可能是神教的!况且,神教现在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难说啊。” “那你怎么对神教这么偏爱啊?” “太祖是靠明教才改元为明,后来,”李向阳再度压低声音,“后来为了避免祸乱,对明教进行了改组,一部分抽调出来组成拱卫司,就是现在的锦衣卫,负责保卫皇家安全、监察百官,后来又负责处理对外事务;剩下的又进行改编,就是现在的日月神教,是朝廷在江湖的代表。” 顿了顿,李向阳注意下四周,才续了下去:“还有,虽然这些事情大家都知道,但是,还是不允许随便议论的。虽说我衡山的锦衣卫好说话,但他们一旦翻脸,谁也料不准的。” 赵阳搓搓太阳穴:“谢谢老爷子好意,我知道了。不过,那锦衣卫到底是好还是坏?” 李向阳目光黯淡:“这种无视《大明律》的机构,是没有办法辨别的” 赵阳默然,即使他哪个时代,暴力机构有好坏之分吗,分得清吗? 两人相对无语,沉闷了半天,李向阳想起方才话题:“你说的戚继光是谁,我没听说过,很有名吗?” 赵阳心道,何止有名,大大地有名,是抗倭的第一好汉,不过,现在而言,抗倭第一好汉应该是任天刑了。既然戚继光还没出生,这丫的,是什么时候出生的?赵阳想了半天,还是毫无头绪,算鸟,一个jj都没长大的小家伙,不值得关心,赵阳收心回来:“老爷子,这衡山城有没有什么武林人士啊?” 李向阳伸出五个指头:“这是什么意思,明白不?” 靠,赵阳忿然,俺只不过是想确认一下,到底是哪个丫的在世,你用的着这样吗?!赵阳愤愤然:“衡山派掌门是谁啊?衡山城是谁在这里坐镇?” 李向阳呵呵一笑:“衡山派掌门是‘潇湘夜雨’莫大先生,衡山城里是莫大先生的师弟刘正风刘三爷。” 赵阳奇怪了:“刘三爷,他排行第三?” 李向阳解释道:“刘三爷是指他在师门排行第三,在他之上还有个方千驹方二爷。” 赵阳思拊片刻,请教:“老爷子,我想拜师学武,你看我去哪里合适,哪个门派合适?” 李向阳伸手捏了捏赵阳骨骼,叹气:“小老弟,你都快二十了吧,现在去学武,晚了啊,你骨骼已经定型了,学艺太晚了。” 赵阳一想也是,今年他二十,是有点晚了,不过他不想放弃,追问:“没关系,我又不指望天下第一,学点东西护身而已。你不知道,西洋太乱了,不懂点功夫,太危险了。” 李向阳沉思了一会:“少林要求不是很严格,对年纪没有多大限制,其他各派对年纪都有限制。不过,华山派也好说话,岳不群人称‘君子剑’,挺好说话,但华山派离的远啊!” 赵阳摇摇头:“没关系,远不算什么困难,只要下定决心,就没有解决不了的困难。” 李向阳摆摆手:“不是这个问题,你有路引吗? “啥东西?我没有。” 李向阳解释:“路引就是官方开出的公文。如果你要离开居住地百里之外,就必须由官府开出介绍信,如果没有,是要依律治罪的。如果你通过院试考试,获得一个秀才的功名,你就可以佩剑游历天下,不需要路引了。” 赵阳慌神了:“我刚从西洋迷路回来,哪里有路引啊?而且我在欧罗巴,怎么可能有大明的功名在身啊?” 李向阳解释:“你到了大明,就必须有户籍,如果要离开当地,就必须有当地官府给你开的路引,到了外地,还必须到官府去换取路引。一旦离开而没有路引,就有可能以窥视大明机密罪和逃避赋役罪处理。” 赵阳绝望了:“你的意思是说,我现在是个黑户,随时有可能面临官府的逮捕?” 李向阳点点头:“应该是这样,不过你一看就是唐人,即使被抓了,也不会受皮肉之苦,顶多把你钱财扣光,然后驱逐出去。” 赵阳盘算下:“如果我办张衡山城的路引,大概要多少银两?” 李向阳琢磨了一下:“大概要二十两吧,不过关键是要找一个衡山城的士绅给你做担保,这个担保不好找。” 赵阳瞄了瞄李向阳,还未开口,李向阳婉言拒绝:“不是我不帮忙,我只是一个小士绅,还不够资格,说不上话。刘征风刘三爷可以,不过你不认识啊。或者,你可以花大价钱找专门操作的衙门师爷办理,像你这样的无根无土之士价格就是十倍了。” 赵阳叹气:“我没钱啊。” 李向阳拿起打火机,笑笑:“也许这个玩意真是神器,但它的作用就是点火方便些而已,值不了大价钱,但还可以值一些小钱。” 赵阳生气了:“这是独一无二的,我敢肯定,至少两百年内没有另一个这样的神器。” 李向阳淡淡笑笑:“也许,不过,你可能没有接触过这样的东西。” ^_^^_^^_^:猪头友情提示:看此书敬请收藏,21日下榜后就没推荐了,大家想再找此书,难度太大。^_^^_^^_^ 第三章【好运与霉运】 李向阳掏出一个手指粗细二指长的竹筒,竹筒前端是包铁的倾斜口,然后又拿出一个小钢片,从竹筒内拨出一段不知什么的灰色条状东西,李向阳将钢片在包铁斜口上连续划了几下,火星迸射到条状上,燃气,轻轻一吹,就见火苗摇曳。 赵阳目瞪口呆:“火柴!” 李向阳纠正:“火镰!” 赵阳黯然低头,灰溜溜地将打火机收起。 李向阳见状安慰道:“不用担心,虽然你这神器作用不是很明显,但至少它做工精美啊,碰到猎奇的,应该能卖个好价钱,五百两银子还是有可能的。” 赵阳神色黯淡:“五百两什么也干不了啊!那个佛朗机人何时过来,卖给他应该能卖个好价钱。远洋航行,最需要的就是这个了。” 李向阳点头:“也是,卖给他们估计一千两不在话下,还有半个月吧。不过五百两银子,够你舒服过好几年了啊,怎么会少?” 李向阳伸手摸了摸赵阳的衣服,奇道:“你衣服是什么衣料,这么薄,透气性肯定更好,夏天穿着这样的衣服,一点也察觉不到天气炎热吧?。” 赵阳心中一动:对啊,我这衣服可也是宝啊!尤其是这李宁牌的体恤衫,再加上超薄的休闲裤。赵阳双眼冒光:“老爷子,我这衣服绝对是夏季急需的宝衣,透气透汗还容易洗涤,应该能卖个好价钱吧?” 李向阳又摸了一会,点点头:“我建议你送给知府,少不了你好处。” 赵阳咬咬牙,掏出钱包,将里面值得纪念的东西留下,然后将钱包推到李向阳面前:“老爷子,我身上别无他物,而这衣服、神器关系到我以后生存,所以无法送给老爷子,唯一能拿出手的就只有这个钱包,希望老爷子不要嫌弃。” 李向阳眯起眼睛,沉思了片刻,慨然道:“老弟,我也不说假话,这东西我的确喜欢。这样,我今天出门也没多带,就给你五十两银子,资助老弟发展,希望老弟以后发达了不要忘了老兄我就行了。” 赵阳十分感激,这钱包绝对不值这个价钱,虽然它很稀有。 李向阳取出几张银票,递给赵阳,续道:“看来老弟对我们大明的服饰什么也没印象。这样吧,我替你去挑几件合适的服饰,将这件宝衣换下,然后抽时间送给知府杨大人,谋个出身。你不要乱走,这件宝衣露面的次数愈少,就愈好提高价钱。” 李向阳出门替赵阳买了套文士衫,然后回到酒楼,让赵阳换上。赵阳换上后,李向阳不由赞道:“看来华夏正硕根难脱啊,虽然你是从欧罗巴回来,但穿上这套服饰后,很难看出你是从欧罗巴回来的。对了,老弟有字吗?” 赵阳想了下,回道:“人贵有志自立,我就字志强吧。”然后又请求:“还望老爷子再陪赵阳走一趟衙门。” “没问题。”李向阳慨然允诺。 衡山知府杨清十分大方,这套“宝衣”价值也实在太大了。今年是嘉靖六年,恰逢世宗二十大寿,杨清正犯愁用什么做为寿礼。金银珠宝不仅俗气,而且是直言表白:“皇上,臣贪污,请治臣罪!” 那真是找死干得!送的差了,那说明在伟大英明的神圣天子治下,竟然让官吏没有余钱办治天子寿礼,这又说明什么?这也是找死!所以,这件“宝衣”来的真是时候。杨清大喜之下出手不凡: 赏赐爱国士民赵阳衡山城四进四出大宅一栋; 赏赐爱国士民赵阳白银两千两,官奴五十人; 立刻办理爱国士民赵阳衡山落户问题。 给予爱国士民赵阳秀才的功名。 宅子、奴仆以及落户问题,杨清派了个官吏就搞定了,唯独这个功名不太好办。太祖 朱元璋对读书人极为重视,对功名的考取也是非常的严格。杨清无奈,只好亲自跑了一趟,用尽了威胁和利诱,才让学政点头同意给予赵阳秀才的功名。当然,这个功名,只是名誉上的,没有什么实际的价值,如果赵阳要参加科举,还需要一步步来。 办完这些事后,衡山知府杨清马不停蹄直奔京城,从此再也不返衡山了。后来听闻,老尚书之子京城新秀户部尚书刚上任不足三日就换人了,新任尚书是一个没有背景没有关系没有后台的新人,大伙儿一怒之下对其群起而攻之,谁料神圣的皇帝陛下竟然动了雷霆之怒,与新任尚书作对的官吏通通被当庭斥责,众官吏强硬不退,皇帝无奈只好避开朝臣,三月不上大殿。 看到皇帝陛下对这一新人坚定不移的维护态度后,再加上正值“大礼仪”高峰,众官吏只好作出让步。这个官吏是谁呢?大家都知道,就是杨清这丫的! 两千两银子好干吗? 在明朝一两银子,大概值多少钱?这个换算比较难,不过,大致换算还是可以做到的。一两银子可以购买大约两石大米,一石约合94.4公斤,一两银子就可以买188.8公斤大米,就是377.6斤。现在我国一般家庭吃的大米在一斤1.5元至2元之间,以中间价1.75元计算,可以算出明朝一两银子=人民币660.8元。 两千两银子=1,220,000元人民币。 一百多万人民币啊,值钱啊!赵阳心中动起了脑筋,怎么处理啊,坐吃山空是肯定不行的,但怎么才能以钱生钱呢?可恨啊,早知道能穿越,自己就学经济了,再不济也学点商业了、发明了之类的啊! 四进四出的房子有多大?这么说吧,四进四出是打个比方,也就是这个宅院有四个门,厉害吧!从东门到南门要走大概一刻钟,我日!估计这个宅院占地至少六百亩,丫的,这家伙占便宜了。 赵阳取出房契一看,果然,六百五十亩。进去一看,假山、花园应有尽有,只是有些破败。赵阳奇怪了,这么好的院子怎么没人住、没人要? 李向阳解释,这个宅院是以前一个王爷修建的,可惜这个王爷建成不到两年就被杀了。后来衡山知府住了进去,结果不到两年就因贪污被砍了;换了一个清廉知府住这里,不到一年儿子就挂了;后来换个锦衣卫百户不信邪,住到这里,结果老婆偷人了;换个卫所指挥使,弟弟犯事被腰斩了;换个大商人,不到半年被人坑骗破产上吊了;换了个,噢,现在换给赵阳了。 也就是说不到二十年间,就换了六个主人了。 那么,赵阳能不能改变这个宅院的运气呢? 李向阳建议:“志强,要不咱换一个地方住?” 看样子,李向阳还是比较关心赵阳的。 ^_^^_^^_^:猪头友情提示:看此书敬请收藏,21日下榜后就没推荐了,大家想再找此书,难度太大。^_^^_^^_^ 第四章【色情澡堂】 娘的,霉宅! 谢过李向阳好意,赵阳心中暗骂,估计卖是卖不掉了,这个宅院太有名了,估计衡山城没有不知道的。悻悻地吩咐这五十名官奴清理宅院,这些官奴都是犯官家属,有三个老头子,二十个壮年男子,二十个壮年女子,还有七个十五六岁的小娃子,三个女的,四个男的。 郁闷,现在就一大家子了? 老婆,咱们有家了,可是你在哪里啊? 看到这一伙大大小小,赵阳想起了自己媳妇,可是,时空相隔几百年,也只能是人鬼情未了了。 收起心思,赵阳无奈地分配职务,三个老头子中有一个曾经做过管家,叫严论,六十多岁,就任命他为管家,随他而来的是他两个儿子及儿媳还有一个孙女孙子;另一个做过帐房的叫程昆的,管理财务,随程昆来的是他三个儿子及儿媳,还有两个儿子;剩下一个倒是有些来历,叫武泉,是守备将领,因为败仗被贬为官奴,随他的是他小孙子及五个自愿追随的亲兵;剩下的是或因为欠债或因为官司失败的缘故。 赵阳留下一百两作为日常开销,应该够半年日常开销得了;同时赵阳吩咐他们打扫宅院卫生,选择一个地方作为住宅,然后再去添置一些日常家具。 什么也没怎么干,赵阳就忙了一身汗,李向阳拉赵阳去澡堂。赵阳一边陪着李向阳泡在木桶里搓澡,一边在沉思如何赚钱。李向阳问了几句,见没回答,就轮起搓板探过两桶间的差距,敲了赵阳一下。赵阳摸着头疑惑问:“老爷子,咋了?你不会脑血栓了吧?” 李向阳怒道:“你小子越来越没大没小了,问你话怎么不回答?脑血栓是什么?” 赵阳尴尬笑笑:“小子正在想如何利滚利赚钱呢,这点银子说不定就什么时间花完了啊!” 李向阳被赵阳岔开话题,也不再追问脑血栓的问题,点点头:“那是,你没根没底,想赚钱也太难了点。” 赵阳看了看四周,问:“老爷子,看来这里澡堂很不正规啊,公共澡堂什么时候开始的?” 李向阳点头:“宋人洪迈的《夷坚志》中就有关于‘京师浴堂’的记载,前面设茶馆供人饮茶休息,后面是浴堂供人沐浴;不过洪迈记载的这间浴堂是个杀人越货的黑店。张择端的《清明上河图》中就有一个浴堂。宪宗年间浙江仁和人郎瑛撰写了五十一卷的《七修类稿》,在其中的义理类提到了混堂,就是澡堂。 混堂,不分高低贵贱,大家虽然认可但来者甚少,大多是中下层人才来混堂。你看,我们来这里,选择的就是桶浴而不是混堂,如果选择混堂,那难受劲,不是你能想像的。怎么,你想建家浴堂?” 赵阳点点头:“我看这家浴堂设施简陋,服务措施也不到位,有许多方面不健全,有意想开间浴堂,进行一条龙服务。”李向阳好奇:“何为一条龙?” 赵阳解释:“除了让浴堂看起来整洁明亮外,还分为单间和多人间,分为不同规格,不同享受;洗澡的类别有冲洗、泡洗、以及桑拿;配套服务包括男士按摩和女士按摩两种,女士按摩就包含了se情服务;除此之外还有饮食服务,包含全国各大菜系。总之,很复杂了,我保证,如果要是这样做的话,肯定是日进斗金的。” 李向阳一脸向往:“单听你这么一说,我就十分感兴趣,这简直成了消闲的去处啊。不过,桑拿是什么啊?” 赵阳简单解释:“就是一间密室,密室内设置一个高悬的木格,人坐在木格上,木格下面是沸汤热水,或者是烧红的石头,靠水蒸气使人浑身滚烫、污垢尽去,旁边有人专门擦洗,非常舒服。” 李向阳陷入沉思,大约一刻钟后开口询问:“那志强有没有计算成本,需要多少投入才可以啊?” 赵阳点点头:“不错,老爷子考虑的很周详,这个浴池如果想尽善尽美,投入确实庞大。但我们不必全部投入,我们可以采用股份制的方法联合其他行业。” “何谓股份制?” 赵阳解释了股份制后,续道:“比如,我们将浴堂的基础设施建成,主要就是房间之类;饮食可以联合城内的酒店,由他们制作;小姐,也就是妓女,可以由城内青楼提供;我们与他们按股分红,也就是利润我们与他们按不同的投入进行分配。” “好办法。”李向阳兴奋拍掌,“这样的话,算老夫一份,你做好规划后,老夫一定参与捧场。” 浴吧,李向阳叮嘱:“这几天你就住我哪里,抓紧时间制定规划,我帮你联络其他行业。” 赵阳点头:“那就有劳老爷子了。” 李向阳家就在衡山城郊区李家庄,李家庄大概百分之六十的农田是属于李向阳的,看来这家伙是万恶的地主阶级。李向阳有点迷糊,问何谓万恶的地主阶级。赵阳就进行了一大通批判,要让李向阳深刻地认识到自己思想的没落、生活的腐朽、处境的险恶。 听了赵阳一大通批判,李向阳哈哈一笑:“你小娃子正事不干,撵鸡繁蛋!你要是能说动我的佃户反抗,我就送你五百两做资本。” 赵阳嘿嘿一笑:“你老爷子手段高明,开个玩笑而已。看你如此受佃户欢迎,就知道你是属于开明绅士,属于团结贫下中农的善人阶层了。” 李向阳摇摇头,懒得再搭理赵阳,径直给他安排了个住处。 晚饭时,赵阳和李向阳家内其他人等见面。李向阳老板云氏,李向阳大儿子李天德,二儿子李天禄,三儿子李天满,四儿子,噢,四儿子还没出世。饭后,赵阳把李向阳拉到书房,话语中充满了遗憾:“老爷子,真可惜,就差一步啊,一步啊!” “怎么了?”李向阳丈八和尚摸不着头脑。 “福禄满门啊!”赵阳遗憾道,“就差一步就福禄满门了啊。” “奶奶的,”李向阳气道,扬腿就是一脚,“没大没小。”又嘿嘿一笑:“不急,已经有了,可惜不知是男是女啊。” “啊!”赵阳惊呆了,张大嘴巴夸奖:“老当益壮,唯卿是也!” ^_^^_^^_^:猪头友情提示:看此书敬请收藏,21日下榜后就没推荐了,大家想再找此书,难度太大。^_^^_^^_^ 第五章【为财卖家】 忙活了半月,接见各行业老板,商讨入股比例,如何分成等等,到最后,就合作意向,各方都达成共识:合则多赢;分则数败。 产业名称就是“娱乐城”,赵阳以部分大宅院加白银两千两为本,同时负责培训合格的服务人员,占“娱乐城”五成股份;群芳院作为衡山城最大的青楼提供当红女服务员加白银一千两,占“娱乐城”一成股份(小费归女服务员所有,任何人等不得抽税);赵宅附近的“客满楼”酒楼提供厨师、菜肴加白银三千两占“娱乐城”一成股份;李向阳投入五千两白银,占“娱乐城”一成股份;剩下两股,一成给予衡山城知府衙门(没有指定接受人),作为对衡山城经济发展的特别贡献;一成给锦衣卫衡山所(没有指定接受人),由百户大人分配,作为小民对锦衣卫确保衡山治安的感谢;等东厂在衡山设机构后,由赵阳从自己股份中扣除一股进贡;其他额外花销、经营由各方组成董事会议联合解决。 赵阳宣布,如果“娱乐城”运转良好,会在本年度“娱乐城”财务总结大会上提出一个新的议案,一个关于进一步合作赚钱的新项目——一个集休闲、娱乐、刺激、惊险为一体的“探险乐园”。 嘿嘿,没有老婆在身边的日子,虽然孤单些,可就是比较爽啊,想怎么玩就怎么玩。赵阳有些阿q精神,自己开解自己。 现在的关键问题是,赵阳从那里再弄到一批白银,因为赵阳花销太大了。幸好就在此时,佛朗机商人安东西奥斯库先生来了。安东西奥斯库听说赵阳这里有神器后,登门拜访,双方进行了友好洽谈,完成了深层次了解,达成了进一步合作意向。 双方的会谈是成功地(双方进行了亲密无间隔接触),双方会谈的气氛是热烈地(双方进行了无间隔地肢体交流),最后,赵阳成了安东西奥斯库先生的中国指定代理人,安东西奥先生成了佛朗机的赵阳代理人。赵阳将在广州设立专门机构,处理与安东西奥斯库先生的业务联系。 到衙门签订条约后,李向阳看着鼻青脸肿的赵阳,很好奇:“怎么了,你们还动手了,西洋真的很危险?” “废话!”赵阳悻悻道,“要不,我学武干吗?” 赵阳后来开心地告诉李向阳,这次赚大了。赵阳以神器(防风打火机)外加绣花纹真***(背心、裤头给了皇帝),不仅换回安东西奥斯库本次所带所有货物还另加三千两白银,同时还成为安东西奥斯库所有商品的代理人。 李向阳大为羡慕:“你赚大发了,西洋商品在大明销路很好啊。” “是啊。”赵阳点点头,忧虑道,“不过,我们要抓紧时间,争取能够打通关系,把广东的澳门岛盘下来,作为我们的通商据点。” “澳门?”李向阳奇怪了,“澳门是哪里,有什么用吗?” 赵阳悄悄道:“澳门是广东附近的一个荒岛,距离大陆只有不到两里的海面,没多大价值,但它地理条件优越,如果能够善加利用,将它变成南方西洋商人的聚居地,我们就有可能掌握所有西洋商人商品的代理权,你想想,那样,我们的财富,嘿嘿。” “嘿嘿。”李向阳意会地接着阴笑。 赵阳很想将香港岛盘下来,但是香港太靠近内陆了,而且香港的面积比澳门大,不太容易上手,只能一步一步来。 钱财有了,人手就好找。 忙碌了大约半年时间,“娱乐城”基本就完工了。基础设施最大的困难在于地下工作,包括水管的铺设以及下水道的处理。为了处理废水,赵阳不得不挖了一条长达十里的下水道。除了下水道外,还要打水井、建造烧水房、以及简易的抽水车等等,不过还好硬件总算完成了。 在硬件建设的同时,赵阳也在筹备软件方面,比如保安,保安工作由原守备将领武泉负责,招收了一批强壮的青年,穿着保安服(人民解放军野战军军服),进行培训;服务员则招收了一批模样俊俏的青年男女,穿着21世纪的招待员服饰,进行礼仪培训;技工方面,则是到其他澡堂以及外地澡堂,请了一批技术娴熟的高手加盟。 万事具备,只欠东风了。 “娱乐城”的开业仪式十分火爆,赵阳通过李向阳不仅邀请了一批士绅,更难得的是将新任衡山知府周届论、锦衣卫衡山所的锦衣卫百户张士德大人也请了过来,参与“娱乐城”生活体验。赵宅本来就位于衡山城的贵族地段,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人冒死入住了。 张士德对赵阳的来历还是颇为怀疑的,因为鬼神之说虽有市场,但是针对这些刑狱老手、亡命之徒,还是没有太大威慑力的。但等到赵阳手绘一幅欧罗巴的地形图,包括大致标明了欧罗巴的列国位置,张士德也不得不相信了。 将欧罗巴地形图快马传到上司处,张士德不久就受到了嘉奖,故而对赵阳也开始友善起来,毕竟赵阳对欧罗巴形势比较熟悉,说不定以后就会鲤鱼化龙的。 “娱乐城”位于赵宅的中心,占地二百亩,在“娱乐城”前面则是宽阔的马路,马路两边是闲置的空房。 周届论发现从“娱乐城”的大牌坊下到“娱乐城”门前有一段距离时极为奇怪,就亲切地询问原因。赵阳是他上司关照过的,鬼知道有没有关系啊。 赵阳一挥手,立马得叭得叭跑过来了几辆奇怪的大车。这辆大车是双马驾驶,如果说是马车的话,它没有车厢,只顶着车棚、挂着珠帘,然后排了几排座椅。 赵阳笑道:“这是我特为前来娱乐城的顾客准备的交通工具——公共马车,每天按时在城内行走,需要来这里的就可以上车,免费拉到;回去的客人也可以乘坐到住宅路口。” 周届论眼睛一亮:“志强这主意甚好,如果可以扩大的话,作为全城交通工具,将极大改善衡山城的交通拥挤现象。” 赵阳惊异地看了周届论两眼,赞道:“大人真是英明!我想试行一段时间,如果可行,就推广开来,为全城父老服务。” 众人坐上公车,看着沿途空闲的房屋,纷纷献计。 张士德也是搞钱老手:“志强啊,能不能便宜点给我手下几间房屋,让他们在这里做个小买卖啊,我估计你是打算将这里建成一个商业区了。我这些部下多年操劳,身体积累了些毛病,如果置之不理,我心难安啊。” 赵阳愈加不敢小看古人智慧:“那还不是大人一句话。为国为民大人们辛苦了半生,应该享受一些好生活了。赵阳在这里保证,只要是锦衣卫的将士及家属,到‘娱乐城’一律免费招待,衙门的大人也是一样。” 众人颜色愈加开心。赵阳又加了句:“不过,我丑话说前头,给姑娘们的小费我可不管啊!” 张士德笑骂:“你这个混蛋。” ^_^^_^^_^:猪头友情提示:看此书敬请收藏,21日下榜后就没推荐了,大家想再找此书,难度太大。^_^^_^^_^ 第六章【刘府请教】 “娱乐城”里各种超时代的享受让这些土包子大开眼界,尤其是各式的蒸浴、淋浴以及se情浴,还有奇形怪状的搓洗工具,如鞭子、棒子等;除此之外,服务员的服饰、仪态也令他们大为叫好。 这里既有照顾sm者爱好的隐秘间,也有喜好攀比的公共间,更有超级奢华的总统套房。一间一间、一样一样试下来,这些人累得像狗一样,不过兴奋的神色还远未下去。在各式美餐的照顾下,衡山城的巨头纷纷表态将为“娱乐城”创造最好的经营环境。 离开的时候,这些大佬没有红包可拿,拿的只是一张股份分配单,不过随后纷纷派来了各种专业人员。周届论派了两个财务师爷,张士德派来了一队锦衣卫,指定就在赵宅区域巡逻。 从即日起,“泡澡”,到“娱乐城”去“泡澡”成了衡山城的一项时尚,尤其是请客、商业会谈也指定在“娱乐城”。 事业算是起步了,财务由三方组成的师爷集体处理,治安由两方保安负责,赵阳就剩下拿钱了。那么,也该开始干正事了吧,赵阳心中下决定。拍拍手,招来管家严论:“备车,我要去刘征风刘三爷府上。” 开车的,噢不,马车夫是严论的二儿子严续,赶车技术不错,一点也感受不到摇晃,是个好手。今天开张,赵阳也给刘正风发帖了,可这家伙没来。是有事还是看不起娱乐行业?这个年代对青楼好像没多少鄙视观念啊,赵阳疑惑,难道自己记错了?还是说他们看不起商人?可商人也是正当行业啊,总比拦路抢劫的武夫高贵些吧? 到了刘府,赵阳心中有些激荡,江湖,俺来了! 相对而言,赵阳没去少林、武当、华山等等,那是因为赵阳的产业就在衡山城啊! 江湖是赵阳的梦想,但既然习武已经很晚了,那天下第一赵阳就不做梦了,既然不想做天下第一,那,那赵阳又何必一定要去少林、武当呢?学武的目的是保命,赵阳不确定自己非要闯荡江湖不可啊。 闯荡江湖,多危险啊! 说不定那天夜里你在睡觉时,就被别人割了脑袋;说不定你那天早晨骑马时,就被马鞍里的毒针扎破了***,被迫进宫研究《葵花宝典》;说不定……丫的,哪个混蛋在丢砖头!?江湖,有那么多巧合被人而且是被美女救命吗? 主角,狗屎主角!巧合往往都是虚假的,主角靠巧合来活命,靠奇遇来发展,靠美女来进步,那完全是扯蛋! “江湖愈老,胆子愈小”,这其中的意味,有几人能懂? 刘府的门房听说衡山城的风云人物赵阳秀才来访,立马通报。不到一刻,一个面目端庄的中年男子匆匆赶来,后面还跟着两个青年。 中年男子还未近面就先声夺人:“这位就是衡山城的风云人物赵阳员外吧?幸会幸会。”亲热地拉住赵阳右手,连连摇晃:“不好意思啊,赵员外。刘某今日应当前去捧场,可中午我师兄方千驹到了,实在抽身不出,还望秀才先生勿要见怪。” 赵阳一喜:“可是‘千幻剑客’方二侠?那可真是在下运气,能在今日接触衡山派的两位高人啊。” 刘正风闻言愕然,不知赵阳此言何意,不过此时也不是深究时候,随想到进去再谈,谅你也不会有何歹意吧,毕竟俺老刘可是衡山的地头蛇,你一个外来人口,即使有官府撑腰,也不能猛龙过江吧,遂大笑:“呵呵,能结识赵员外这样的豪爽男儿才是我兄弟的福份。赵秀才,请。” 赵阳急忙跟进:“还望刘三侠勿要见外,就称我为志强吧。” 刘正风点点头:“也好。那我就托大了。志强,”刘正风一指左边二十五岁的青年,“这是小徒向大年,另一个就是米为义。” 赵阳急忙向二人拱手:“久仰二位贤弟大名啊,如果不是二位贤弟在衡山城仗义执言,衡山城恐怕没有今日之安乐啊。” 向大年、米为义一脸得意,口上则连连谦虚不敢。刘正风一横二人:“这两个家伙,整日出去惹是生非,一日不闹事便坐卧不宁,气杀我了。” 赵阳心中好笑,不过嘴上却替二人辩解:“刘三爷这话就有些偏颇了。虽然我刚到衡山城不久,但也久闻衡山城内的两位少年英雄,行侠仗义,敢为众人先,是衡山城内公义的代表啊。” 刘正风摇摇头:“哪有这回事,如果不是大家看在衡山派乡里乡亲的面子,这两个小兔崽子早被别人收拾了。凭他们那两下子,吓唬小混混还马马虎虎,真要碰到硬手,哭都没地方哭啊。” 刘府大厅内,赵阳将几包礼物放下,口中道:“刘三爷,方二爷,赵阳初次登门拜访,无物可带,唯有一些西洋事物,略表心意。” 方千驹长着一副文人模样,白色文士衫,看起来卓尔不群。看着桌上西洋物品,方千举目中闪现几丝奇光:“这些东西倒是简单实用,不过价格偏高啊。” 刘正风推辞几句便罢,然后转道:“可惜腐儒认为奇技淫巧不足仿,不然我华夏早就超过欧罗巴了,何须购买他们的物事。” 方千驹倒不同意:“事物有专精。他们也要购买我们的丝绸、茶叶、瓷器啊,互通有无,有利双方啊。” 刘正风摇摇头,不同意方千驹观点:“那不一样啊,你看这些西洋玻璃球,没有什么利用价值,却极为赚钱。我们早在宋代就有了琉璃器皿,但质量却不如西洋。如果我们华夏能重视技术,那么几百年发展早就超过了西洋,而不用现在向他们购买了。这些东西饥不能食、渴不能饮,却换取了我们大笔的值钱财物啊。” 赵阳建议:“那我们现在改进应该不晚。可以派人到西洋去学习他们玻璃技术,再糅合我们自己的工艺,一定可以超过他们的。” 刘正风呵呵一笑:“也是。不过这种技术,每个国家都极为保密。我也曾经联络一些西洋人,可他们说他们也接触不到这些机密。玻璃工艺最发达的是一个叫意他利的国家,哪里的国王特意将玻璃工人集中起来,就是怕技术外泄。你看这个小镜子,就值五十多两白银,你说这东西除了能刮胡子外、整理脸蛋外,还有什么用途?” ^_^^_^^_^:猪头友情提示:看此书敬请收藏,21日下榜后就没推荐了,大家想再找此书,难度太大。^_^^_^^_^ 第七章【衡山探源】 赵阳叹气:“要是能让锦衣卫帮忙就好了,他们应该有这个能力办到。” 方千驹不屑道:“他们是朝廷走狗,没有朝廷意思,他们怎么会做这种事情?” 刘正风忽觉跑题太远,急忙招呼:“喝茶,喝茶。”然后不好意思道,“扯远了,扯远了,看到这些东西就容易发番牢骚,莫见怪啊,志强。” 赵阳钦佩道:“刘三爷心怀大事,值得晚辈敬仰。事情也确实如三爷所讲,这样下去,我们技术愈加落后,百年之后,也许我们就无法赶上这些洋人了,万一那时这些洋人跨海打来,中原就要遭灾了啊。” 方千驹笑言:“志强多虑了,哪里有这么夸张!大明虽然朝政腐败,但也不是夷狄之人就能欺负的。” 赵阳摇摇头,知道谈这些好像太早,至少早了几百年,也就不再继续,而是提出自己来意:“方二爷,刘三爷,赵阳自幼爱慕武学,想学一技之长强身健体,行走外洋不受外人欺侮,希望二位能够成全赵阳。” 方千驹与刘正风对视两眼,方千驹苦笑:“志强,你可能不知道,我是闲云野鹤,一个地方呆不了一个月就走人,我这性子不适合传授技艺,所以我至今没有授徒。” 刘正风点头:“我这两个师兄都是这烂脾气,莫大师兄笑傲江湖,一把胡琴浪迹天涯,很少回山,衡山派的事务是由他的大弟子李强主持;我二师兄五六年才见一次面,所以也基本不会授徒;我呢,说实话,志强,现在衡山城你声誉不下于我,让我收你为徒,你存心让别人指我脊梁骨?” 啊,赵阳大为惊讶,怎么怎么闹出这样的事来! 见赵阳一脸失望,刘正风转头与方千驹商议片刻,回身道:“志强,如果你真的想学艺,可以等两天。我们师兄弟商议一下,可以考虑代师授徒,这样你就成了我们的小师弟。” 赵阳大为惊喜:“那,那大概要等多久啊?” 刘正风估算一下:“少则半月,多则一月。主要是要和莫太师兄联系。不过莫大师兄一向不怎么处理师门事务,师门事务是由二师兄和我处理,莫大师兄应该不会反对的。这样你就能成为衡山派历史上最年轻的长老了。”刘正风一脸肯定。 赵阳大为欣喜,学到武艺就已经是极为难得了,没想到还能成为衡山派的长老。 方千驹也极为高兴;“我们衡山派历来是注重乡里乡亲,所以衡山派主要在衡山附近发展。我们没有称霸江湖的雄心,也没有唯我独尊的野心。不过,保住家门却是我们的底线。现在有了小师弟的加盟,衡山城就可以说是彻底掌握在我们衡山派手中了。” 看来他们对我也有极深了解啊,估计也研究了个差不多了,赵阳心中揣摩。 刘正风欣喜之下,将家人叫出见客,赵阳这才认识刘正风全家。刘正风的夫人可以说是一个大美人啊!不谈赵阳这个初次见到的,单方千驹这个应该是见过n次的还是在刘氏出门时表现一阵恍惚,虽然刘氏已经年近中年,但风韵仍存,气质特佳。 赵阳心中来了个恶意揣测:“既然衡山派重视乡里乡亲,想来莫大先生应该也是衡山附近人士,那么和刘正风就是兄弟之间难容情敌对抗,师门恩重不如儿女情长啊!” 赵阳这一番恶意猜度,其实正中谜底之答案。江湖中人为莫大和刘正风翻脸不解,单答案就有上千种,甚至包括莫大弑师!但一旦莫大有难,刘正风就两肋插刀、千里支援;刘正风有难,莫大则舍生忘死、大义凛然;这真是造成了武林中的一段悬案啊! 刘正风长子刘昆,年十五岁,一手“三十六路回风落雁剑”却极为娴熟,江湖对其未来极为看好,号称未出道的“小剑仙”,曾随刘正风参加五岳剑派大会并登台献艺,博得满场喝彩,是晋级五岳四秀的热门人选之一。 五岳四秀是华山派的掌门大弟子令狐冲,号“小酒仙”;嵩山派左冷禅的独生子左辛,号“小掌仙”;泰山派天门道长的弟子迟百诚,号“小义仙”;恒山派定义的弟子仪琳,号“小观音”。四秀中,除却依林有些名不副实外,其它三人都是各门派的佼佼者,在江湖上也有不小的声望。 青城派余沧海雄心勃勃,在五岳四秀出来后,自己在青城派也弄出个青城四秀,与五岳四秀对抗,自认青城以一敌五,实力不下五岳,闻者晒笑不已。青城四秀分别为:英——侯人英;雄——洪人雄;豪——于人豪;杰——罗人杰;称谓“英雄豪杰,青城四秀”。 刘正风女刘箐,年十五岁,深的其母基因,貌美如花。 刘正风幼子刘芹,年十二岁,白白胖胖,让人馋涎欲滴。 赵阳心中微动,他依稀记得刘芹死时好像是十五岁,这样说来,刘家灭门还有三年左右时间。三年,应该可以了,如果运用好的话,赵阳相信可以避免刘氏灭门的惨案,毕竟刘正风这人还不错,尤其是今日一番交谈,更是发现此人不是哪种盲目自大、空谈时事之人。不过,赵阳也十分疑惑,刘正风何以会当日如此愚蠢,作茧自缚?难道是错信了莫大?还是莫大因故未能赶到?可当时莫大在啊! 不过,赵阳自信,现在有他在,即使三年后仍然是众人围困局面,即使莫大仍然不出手,单凭他也可以轻松化解。 刘正风迅速写了几份短信,由飞鸽传送到各处联络点,然后向赵阳解释:“我将消息通知到衡山派在各地联络点,然后由他们再寻觅我莫大师兄,只要联系上,师兄必然会在最短时间内赶回。” 方千驹点头呼应:“志强无须急躁。虽然暂时不能举行拜师仪式,但我们现在就可以传授一些衡山武学给你,让你提前学习。” 刘正风简单介绍了衡山派的历史,方千举则对衡山派功夫做了一番说明:“我衡山派祖师许子成自幼酷爱武术,少年时游侠江湖与大江南北豪杰切磋,技艺自成一家。后有幸遇到本朝仙人周颠,得授《混元真解》,不过《混元真解》过于高深,祖师用了三年时间将《混元真解》拆分为上下两部,上部为内功心法,就是‘衡山心法’和‘混元心法’,在你‘衡山心法’大成之后,方能学习‘混元心法’,记住习艺切忌好高骛远;下部为剑法,即为‘衡山五神剑’:泉鸣芙蓉、鹤翔紫盖、石禀书声、天柱云气、雁回祝融等。 其中‘芙蓉剑法’奔如迅雷,以快破敌;‘紫盖剑法’似幻如梦,以境惑敌;‘石廪剑法’防御如山,无敌可侵;‘天柱剑法’无坚不摧,以胆破敌;祝融剑法炎气干天,以势压敌。五神剑中‘泉鸣芙蓉’、‘鹤翔紫盖’、‘石禀书声’、‘天柱云气’、‘雁回祝融’五招剑法,分别将这五路剑法中数招中的精奥之处,融会简化而入一招,一招之中有攻有守,威力之强,为衡山剑法之冠。 不过祖师曾言,如果能将五套剑法化为一套进而一招,则可达到一招破敌之境界,可惜我衡山诸人自祖师之后无人可以达到。‘衡山五神剑’之所以是我衡山镇派绝学还在于五人结阵,则威力倍增。是以如想学得衡山神剑,必须对衡山有大贡献方可。师兄我至今尚未达到条件,遗憾啊。” 方千驹看来已经默认赵阳为其师弟了,自称师兄,且言谈殷殷令赵阳感动不已。 ^_^^_^^_^:猪头友情提示:看此书敬请收藏,21日下榜后就没推荐了,大家想再找此书,难度太大。^_^^_^^_^ 第八章【衡山心法】 方千驹叨叨不休时,刘正风在一边颔首不语,待到方千驹告一段落,遂回房取来一本手抄秘笈,递给赵阳道:“志强,这就是我派的基本内功心法‘衡山心法’,虽然入门简单,但欲达到大成境界,非数十年功夫不可;如果达不到大成境界,修习‘混元心法’必将走火入魔。我衡山之所以现在人才凋零,就是因为这个血的教训啊。” 赵阳急忙应答:“师兄放心,不到大成,小弟决不言其他。” 赵宅作为赵阳立业的根本后,他的居住面积就大大缩水,只保留了一个三间相连的套间,一间是卧室,一间是餐厅,剩下一间则是书房。至于仆人,除了在“娱乐城”当值的外,其他人等就围绕这个三间相连的套间分布,形成一个错综相间的独立区域。 按赵阳计划,即使这样的布局,仍然占用了大量的空间。他有个想法,可以考虑修建一栋高楼,按单元间的模式来分布,这样就可以大大节省空间,只是在钢筋水泥没有发明的情况下,唯有放弃。 不过赵阳已派人联络建筑技术高超的工队,希望能够修建一栋七八层高的宝塔,塔式建筑也是可以考虑的,而且塔式建筑也可以成为衡山城的一项风景。甚至,赵阳在幻想,立他七栋八栋宝塔,不仅可以玩吊索还可以试试蹦蹦极啊! “衡山心法”包含医学、体育学、生理学、心理学,是一门综合学科,不过赵阳心中在疑惑,是不是每个门派都是如此?内功心法包含的东西太多,如果不懂医学、不通穴位,那肯定不行;如果体弱多病,那也是无法坚持的。 中国传统武学讲究“外练筋骨皮,内练一口气”,要求是内外兼修。同样,内功心法,说白了就是刺激、诱导人本身的潜意识,由潜意识来刺激本能,最终合二为一。所以这个,对武术来说,心理学也是不可欠缺的。 就一门练气心法,衡山派将它搞成了一门典籍。看看,赵阳感慨地摸着手中这厚厚的手抄本,估计不下五十万字啊!如果有人将中国武学加以汇编,必将形成几门科学的学科,必将流芳百世啊! 单看这本典籍,赵阳就看了三天,才略微领会一些概念,其实,对赵阳而言,最为困难的是文字方面,因为文字赵阳看不懂的太多了。心理学方面,赵阳容易掌握,毕竟他是属于神经比较粗大的哪种;体育学方面,大致浏览,现在只要主意不要过度即可;医学方面关于一些疑难杂症以及刀伤药的研制、各种外伤病症的处理,他懒得搭理,只是注意穴道方面的说明,即使这样,也花了他整整三天时间! 躺在浴室中,享受着妙龄少女的抚mo,赵阳真相提枪跃马,纵横驰骋;如果是看秘笈前,他会毫不犹豫,有花堪折只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啊。可惜,秘笈中提到,如果是处男,那最好在修习秘笈时自爱,这样可以事半功倍,成效显著;如果不是处男,那在练功一年之内要拒绝房事,否则…… 苦啊——赵阳仰天长叹。 可能是由于神经粗大的缘故,单单一套行气路线,赵阳就花了一天时间才熟练掌握,然后跑了一趟刘府,在方千驹的指点下,实地操作了一番,终于形成了一点所谓的气感,然后又赶回住宅练习巩固,大概用了一周时间,终于能够熟练、成功地运转体内那可怜的一点点气感了。 听方千驹所言,形成气感后,所需的就是巩固练习了,之到气感成为水滴,水滴进化为小溪,小溪壮大为大河,大河汇聚为大海,大海质变为闪电,意随心动,无所不至,方为大成;大成之后出手似闪电掠空,所到之处自是山崩海裂。 当赵阳硬着头皮询问方千举到达何种境界时,方千驹尴尬挥手,将一颗碗口粗的柳树随手砍断,面色羞红:“哎,你二师兄我才达到小溪的境界,惭愧啊惭愧!” 赵阳目瞪口呆,心中狂靠:“靠,这才是小溪,这丫的,也太强了吧?” 形成气感后就需要加大练习度了,可无论如何加大,即使十二个时辰赵阳用了十个时辰,也是没有太大进展,赵阳陷入了困惑:“怎么才能达到极限?只有超越极限,才能更好提高。关键是如何超越极限?” 放下手中卷册,赵阳发现外面的保安在武泉的带领下在苦练擒拿格斗技术,心中一动:“我何不将内功练习和外功练习结合起来,在苦练外功的同时修习内功呢?” 心动不如行动,赵阳盘腿立下马步,然后双眼微闭,默运心法。 好难啊,平时运行心法大概只需要一盏茶时间,也就是四分钟左右,现在扎着马步,注意力很容易分散,花了二十分钟才完成一次小周天循环。周天循环完毕,赵阳也累得趴在了地上,往常马步他顶多扎十分钟,今天超标了。 呵呵。赵阳拖着疲倦的身体盘坐起来,以前看武侠小说,对这个还是有所了解,只有在无法坚持时再坚持一步,才能取得突破,所以目前他还不能放弃。 每天单纯的盘坐练气变成了马步练气,虽然周天循环减少了,但效果明显提升了,体内气感愈加明显,时不时就能赶到一股活勃勃的气流在体内流窜,小溪还谈不上,顶多是棉线!就这样坚持了一周时间,马步也没效果了,扎完一次马步神清气爽,即使扎一天也没关系,看来要换路子了。 既然马步不行,那就俯卧撑好了,赵阳双臂似曲未曲,保持一个四十五度的弧度,浑身笔直,就这样保持着,然后运起心法,锻炼上肢力量。 这样又坚持了半月时间,每天除了办些私事外,赵阳将一切外事活动统统推却,将自己关在房中玩命练武,平均一天至少怜惜十个时辰的内功;饮食方面,赵阳将人参、灵芝当馒头来啃,天天补气。既然来到了这个变异的笑傲时空,没有一技之长,那是很危险的。 体内气感幻化为圆珠笔筒粗细,赵阳感到愈加兴奋,看来自己这套理论还是很成功地。那下一步就是倒立、单臂倒立、单退直立乃至进化成曲立了。可惜,他的这套武学速成培训教材还未成熟,别被刘府来人打断了。 向大年恭恭敬敬:“四师叔,噢不,小师叔,我师父请你过刘府一趟。” 赵阳极力反对别人叫他四师叔,四师叔=死师叔,多不吉利啊!虽然他是现代人,但听起来极为不爽。听到传报,赵阳心里明白,大概是莫大掌门到了,就急忙驱车赶到刘府。 刘府正厅主座上坐着一个一个身材瘦长的老者,脸色枯槁,双眼微闭,耳朵却耸动不停,披着一件青布长衫,洗得青中泛白,形状甚是落拓,旁边斜靠这一个污迹斑斑、时日久远的胡琴。 刘正风见赵阳赶到,就连声招呼:“志强,这就是我衡山派的掌门师兄,莫大先生。”转向莫大,“师兄,这就是今日我衡山城的风云人物赵阳赵志强,虽然年纪偏大,但根骨甚好,更是侠肝义胆、忠义心肠,在衡山名望甚重。” 莫大眼睛未开,冷哼一声,沉声道:“师弟,这位赵先生真的未曾习过武艺?” ^_^^_^^_^:猪头友情提示:看此书敬请收藏,21日下榜后就没推荐了,大家想再找此书,难度太大。^_^^_^^_^ 第九章【南岳见闻】 刘正风点头:“是啊,我和二师兄都对志强有所了解,他确实未曾入过任何门派,不管内家学派还是外家学派,均未曾涉猎。” 莫大冷涔涔道:“那我怎么听他脚步沉稳,气韵悠长,好像内家真气颇有功底啊?” 方千驹解释:“师兄,当时无法联络你,我和三师弟就将‘衡山心法’传了给他。” 莫大一拍桌子,怒道:“糊涂,师门技艺,岂可轻传!现在嵩山左冷禅野心勃勃,意欲一统五岳,经常在其余四派安插奸细,我们衡山派由于只重本土,所以他无法插手,你们怎么能如此妄为?你们自己看看,这位赵先生的内功功底至少有三年左右了,这可能吗,你们才传授几日?” 方千驹脸色一变,赵阳只觉眼前一花,右手已落入方千驹掌中。方千驹探了探赵阳脉搏,输出一股真气在赵阳体内一阵游走,脸色极为古怪。 刘正风心中忐忑,难道我们真的做错了,上当了,眼下见方千驹色变,更是惶恐不已:“二师兄,到底是何情况?” 方千驹放手,走回座位,面色似喜似讶:“师兄,志强的确似乎有三年左右内功根底,但他体内是纯正无比的衡山真气!这点我可以保证。” “嗯?”莫大双眼微睁,两道寒光电射而出,围着赵阳一番扫描,似乎想用x光射线来分析赵阳的准分子结构,结果异常失望,毕竟他还没能达到用眼光将分子转换为原子的功底,只好失望地收回x射线,口中则道:“既然师弟如此确定,那可能此子真是武学奇才,我衡山派中兴有望了。” 刘正风招呼赵阳坐下,上过茶后,刘正风询问:“志强,你是怎么练的,为何进展如此迅速,让人惊诧?能否加以推广,如果可以,那我衡山派的春天可就到了。” 莫大冷哼一声:“怎么这么说!” 不过莫大也侧起了耳朵,极为关注。作为掌门,门派能振兴,也是他的荣光;虽然他因为情场失意而浪迹天涯,但自打五十年前,嵩山派以五岳名义强令衡山派按其指示行事,对衡山派多家约束,导致其师父郁郁而终后就心怀不甘,时刻打算摆脱万恶的嵩山派的压迫。 古人云,情场得意,事业失利。 莫大不相信,自己情场失意,事业也失意! 赵阳组织了下语言,将这几日练习的进度加以归纳,进行了系统说明。厅内陷入了一阵沉思,半晌,刘正风作为主人,当仁不让,主持了这次师门技艺改进大会,咳了两声,引起与会者注意,刘正风才正色道:“志强这次发现,具有划时代的意义,将为我们衡山派的兴起奠定坚实的作用。我提议,我们可以在衡山派全面推广这套内外结合的训练方法。” 方千驹虽是二师兄,可在刘府自愿作为小弟,抛砖引玉:“志强为了我们衡山派可谓绞尽脑汁、呕心沥血,作出了重大贡献。不过,我建议,在完善这套理论之前,由志强先行实践;待理论与实践均取得丰硕成果后,我们再加以推广。为了表彰志强的创意和贡献,以及不畏艰险、敢为人先的精神,我提议我们选定志强为我衡山派小长老,并列入先师门下。” 莫大沉思了一刻,干巴巴开口:“附议。” 五岳之中南岳衡山,由于气候条件较其他四岳为好,处处是茂林修竹,终年翠绿;奇花异草,四时放香,自然景色十分秀丽,因而又有“南岳独秀”的美称。到了清代,清人魏源在诗中说:“恒山如行,岱(泰)山如坐,华山如立,嵩山如卧,惟有南岳独如飞。”这是对衡山的赞美。 “青天七十二芙蓉”,衡山由包括长沙城的岳麓山、衡山城的回雁峰在内,巍然耸立着的72座山峰组成。南岳的首峰就在衡山城中心的南门口——回雁峰,屹临湘江。回雁峰之名来源有二:一曰北雁南飞越冬,至此气暖,不再南飞而北归;一曰山形似雁,张翼回翔。唐代诗人王勃在《滕王阁序》中有“雁阵惊寒,声断衡阳之浦”佳句。杜甫曾居衡阳,留下了“万里衡阳雁,今年又北归…………”的诗句。 衡山派的驻地就在回雁峰上,毗邻衡山城南门,就在湘江边上。沿着上山的山道,方千驹滔滔不绝,在几个俊男美女面前展示他的口才,不过好像让他失望了,因为这几个俊男美女都是衡山人士,对南岳风景了如指掌,一个个爱听不听。方千驹最后只好失望地转身给赵阳讲解。 南岳胜景,在于无山不绿,无山不树。那连绵飘逸的山势和满山茂密的森林,四季长青;林深树多,而且里面动物也特多,有松鼠、狐狸、兔子等等,可惜好像没有老虎。方千驹一脸失望,为他没有机会做打虎英雄而失望。 福严寺的银杏相传受戒于六朝时的慧思禅师,树龄至少也有1000多年,树身三个大人合抱亦不能围拢。上封寺后的原始森林,许多树都是老态龙钟,弯腰曲背,遍身青苔,望不见纹路。乍一看去,它们长得拳曲不张,冠盖不整,盘根错节,相互依偎,恍如严寒中一群衣衫破败的老人,相拥取暖,令人怜悯而无俊俏风华的赞叹。但在这高山风口上,它们千百年如一日,在“风刀霜剑严相逼”之中,彼此抱得铁紧,你搀我扶,有的甚至同根所生,枝同连理,不仅独秀,而且情深。 方千驹讽刺地称它们为“龙阳之好”,结果被来衡山游玩的几个青年一阵狂追。刘正风见方千驹老不正经,就派他儿子刘昆给赵阳做导游。 南岳树美,山更绝。南岳胜景为“南岳八绝”,即“祝融峰之高,藏经殿之秀,方广寺之深,磨镜台之幽,水帘洞之奇,大禹碑之古,南岳庙之雄,会仙桥之险”。正因为“南岳八绝”的出类拔萃,才使它赢得“五岳独秀”当之无愧的美称。 …… 小家伙似乎也不愿意,眼睛一直在往女孩子那里飘啊飘的,简单几句就总结:“我口渴了,小师叔,再介绍下去,我担心读者会砸我砖头,说你凑字数,所以,等你有时间了,自己去看。形象要紧,生命要紧,我不希望因为得罪读者意外身亡,更不希望你被读者阉割成为太监。” 赵阳郁闷之下,一脚踢飞路边石子,心中怒骂:“吹皱一池春水,干卿何事?作者无聊,怎么能牵扯到我?这些是免费章节,大家难道不能体谅吗?” ^_^^_^^_^:猪头友情提示:看此书敬请收藏,21日下榜后就没推荐了,大家想再找此书,难度太大。^_^^_^^_^ 第十章【地狱天堂】 刘昆又凑上来,看赵阳暴怒的脸色小心翼翼:“师叔啊,紫盖峰下的水帘洞不错,号称南岳四绝之一。按你的哪种练功方法,我感觉那里应该是你下一步进修的闭关之处。” 赵阳心中一动,刘昆说得极为有理,看来下一步可以考虑去水帘洞了,在悬空而下的急湍的激流下,哪种压力应该不下于杨过在海底所感受到的压力。赵阳大力一拍刘昆肩膀:“贤侄,这个主意不错,师叔有赏,你可以免费去‘娱乐城’享受总统待遇一次。” 刘昆脸色难看:“师叔,你饶了我吧,除非我不想活了,要去那里,我的腿不想要了?我老爹非打死我不可。算了,师叔,你给我点零花钱好了。” “嘿嘿,”赵阳掏出几张门票,刚流行的,凭票可以免费到“娱乐城”享受,价格高昂,递给刘昆,“别说师叔小气啊,这几张门票给你了啊,每张都价值二十两银子呢。” 刘昆一脸郁闷,接过门票,悻悻而去。 总统套房按时辰收费,一个时辰是二十两银子。现在“娱乐城”每天纯收入达到数百两银子,还是客房爆满,生意异常火爆。许多人主动联系,询问是否有新的合作项目。合作项目有,但赵阳现在不想急于扩张,毕竟根基不稳,万一白辛苦一场就玩大发了。 衡山派驻地也不简单,三十多栋瓦房,前面一个大演武场,弟子不少,赵阳数了数,上上下下,连上刘府的,大概有七八百的样子,不过,有近两百弟子嫡系弟子,其它的都是衡山附近的好武青年,过来弄拳而已,算在衡山门下也还说得过去。莫大只有五个亲传弟子。不过,这些弟子,实力都,都很差! 赵阳自信,如果只比拳头,虽然打不过,但至少可以将他们打个鼻青脸肿! 小门派,赵阳心中下了定义,不过,比华山派强多了,华山派上上下下不到五十人,嘿嘿,可怜的岳部群啊。 面对衡山派祖师许子成的画像磕上几个响头,拜师礼就算完了,然后抽时间再给其他各派传个信息:衡山派添了一位新长老,就此而已。 按道理,五岳剑派应该派人过来祝贺,不过不管是莫大还是刘正风,都没想到这回事,这是门派内部事务,何须他人指手画脚。 衡山派长老不算上赵阳一共有七位,除了莫大一系的三人外,还有另外两系四个长老:谢卫群、刘则华、屠广绍、赵鸿帆。七位长老中,只有三人达到大河奔流阶段,接近大成中后期,莫大算一个,赵鸿帆虽然年纪较小,但实力最高,另一位则是刘则华。 可怜,难怪衡山高手没有嵩山多,进度太难了。 拜过祖师,聊完家常,八个长老聚在一起开始了茶话会。其他小字辈弟子听到茶话会,一个个逃窜而去,好像遇到什么极端恐怖事宜,让赵阳一阵纳闷。 莫大长老在打瞌睡,这家伙一直是这德行! 谢卫群长老在梳头法,一个老男人梳什么头啊,还拿着一个西洋小镜子左照右照,仔细端详。 刘则华长老在扣指甲,不知道他研究指甲什么,一个指甲能研究将近一刻钟,然后轮换,循环不休。 屠广绍长老在研究晚饭吃什么,因为他目光老在瞄厨房,屁股在座椅上挪来挪去,安生不下来。 赵鸿帆长老在研究木桌的分子结构,你看,他正在发现元素周期表那!如果真是这样,那他就是发现元素周期表的第一人了。噢,不对,是在画布娃娃!瞧那认真劲头,真的让人钦佩啊! 靠,赵阳脸涨红,这算什么事! 难怪莫大宁肯流窜江湖也不回来! 难怪方千驹四处流浪,天地为家,死活不授徒! 难怪衡山派就在附近,刘正风还要再办个刘府! 难怪刘正风灭门时也不求援,这算什么狗屎门派啊,真是一群变态长老啊! 难怪左冷禅渗透不进来,和这些长老呆两天,正常人早就疯了,也不知道那些弟子是怎么熬过来的? 方千驹长老干咳两声,只好抛砖引玉:“这个,这个,这个长老们,我们衡山派又增添了新鲜血液,必将有利于我们继往开来、承上启下。” 谢卫群长老不耐烦地停下梳子,斜了一眼:“小马驹,没什么事就散了吧,奴家头发又掉了几根,哎,青春难留,韶华不再啊——” 赵阳浑身一颤,几乎就要亡命狂奔,这丫的比东方不败还要东方不败啊! 方千驹一阵发抖,强忍道:“这是我们新进的长老,赵阳,就是衡山城内‘娱乐城’的大东家……” “啊呀!”谢卫群嗔怪一声,老手抚胸,老眼一斜,“大人物啊,小马驹怎么不打个招呼,提前介绍一下呢?来,阳阳,我们亲近一下。” “啊——”赵阳看着伸过来的枯皮老手,一声尖叫,头一样,一头栽倒在地,就此昏迷不醒,昏迷前最后一个念头:“老子进地狱了!” 赵阳悠悠醒来时,已回到了城内。床头的方千驹一脸歉然:“志强啊,家丑不可外扬啊。你就包屈点啊。这些事情你就不用理会,抓紧时间把功力提上来是正经事。” 赵阳一脸恐怖:“二师兄,这些长老以前是这个模样吗?” 方千驹黯然摇摇头:“自打四十年前诸位师父师叔陷在华山之后,这些师兄们就变得疯疯癫癫,不理时事。” 方千驹安慰赵阳几句后,就匆匆离开。赵阳躺了一会,正觉困倦,忽听锦衣卫百户张士德来访,急忙起身出迎。 张士德大手一拍:“老弟,怎么这几日不去我哪里玩啊?忙什么呢?” 赵阳急忙解释。张士德摸着下巴,沉思了一会:“嗯,老弟眼光不错,衡山派实力不强,但衡山派的功夫还是很强的,如果能坚持下去,那时非常了不起的。不过,老弟,你现在这根骨再怎么努力,也难大成啊。” 赵阳有些失望,这张士德作为锦衣卫百户,目光应该有独到之处,当不会瞎说。上茶之后,赵阳询问是否有解决的途径。张士德嘿嘿一笑:“老弟,方法有很多,不知道能不能做到而已。” 赵阳恳切问:“是何办法?” 张士德伸出一个指头:“一,你吃下万年人参或者万年雪莲,可以改善体质,但是,这两样东西只存在于传说之中,找到的可能性不存在,我相信,世界上根本没有这两种玩艺。”见赵阳大受打击,张士德有伸出一个手指头:“二,找一把锋利的尖刀,然后去寻找一本武功秘笈,练了这个武功秘笈,就不用担心资质差的问题了。” ^_^^_^^_^:猪头友情提示:看此书敬请收藏,21日下榜后就没推荐了,大家想再找此书,难度太大。^_^^_^^_^ 第十一章【两大神功】 赵阳大喜:“什么武功秘笈不考虑资质啊,要尖刀干吗?” 张士德嘿嘿半天,才续道:“武功秘笈就是《葵花宝典》或者《辟邪剑谱》,尖刀是自用的。哈哈……” 张士德开怀大笑,能够耍弄赵阳一番,自是痛快之事。 赵阳如遭雷劈,心中狂转:《辟邪剑谱》!《辟邪剑谱》!《辟邪剑谱》!既然这是笑傲江湖,那《辟邪剑谱》一定是存在的!要不要拿过来?作为保命的一种手段? 张士德有些慌了,没想到这个小弟真的想岔了,急忙劝阻:“我说老弟,你别想不开啊,《葵花宝典》早就失传了,《葵花宝典》的残本《辟邪剑谱》也失踪了,别说你想练,即使想练,你也找不到啊!咱还有办法的,别急。” 赵阳一愣:“还有什么办法?” 张士德伸出第三个指头:“那就是少林寺的《洗髓经》,虽然不能提高功力,但可以改变人的资质,相传达摩遗下这本《洗髓经》的目的就是让释门弟子有自保之力,所以《洗髓经》对你也十分有用。” 赵阳遗憾地摇头:“听说《洗髓经》是少林的镇寺之宝,岂会轻易外传?不过,好像《易筋经》更牛啊,你怎么不提《易筋经》?” 张士德安慰道:“不试试怎么知道,咱们可以用别的东西换啊,比如其他武功秘笈之类的,总有那些和尚感兴趣的。《易筋经》只是调理内息,专门给那些练功走火入魔者用的,对奠基没有太大用处。” 赵阳心中一动,如果有和尚感兴趣的,莫过于《辟邪剑谱》了,用这个换《易筋经》应该问题不大,然后咱再去抢夺或者骗取“吸星大法”,狂吸他人内力,最后嘿嘿…… 心中大定,赵阳就问起张士德来意。张士德苦闷道:“再过三个月就是陆炳大人的生日,不知道送什么合适。” 赵阳奇怪了:“陆炳是何人啊?” 张士德解释:“陆炳大人是当今圣上的干哥哥……” 赵阳大惊:“干哥哥!?此话怎讲?” 张士德靠近赵阳,低语:“陆炳大人的父亲陆松大人曾任锦衣卫副千户,后逐渐升迁官至后军都督府都督企事,协理锦衣卫事。今上出生后,陆松大人之妻便做了今上的奶娘,陆炳大人自幼便随母亲出入王宫中。今上年龄稍长后,陆炳大人便终日侍从于世宗左右。 陆炳大人文武双全,仪表堂堂。明年世宗将举行武试,凭陆炳大人的家世和今上的重视,脱颖而出自是不难,那么锦衣卫副千户就是陆炳大人囊中之物了。陆炳大人深的圣上宠爱,如果能靠上这个靠山,那……” 赵阳心中默想,可遗憾,实在没有陆炳的印象,只好无奈问:“他喜欢什么?” 张士德想了想:“钱,只喜欢钱。女人他不缺,权力他也不缺,缺的就是钱了。” 赵阳无奈:“武功秘笈他喜欢不?”钱,俺可没有,再说了,送万把两银子,陆大人可能会被因羞辱而愤怒的。 “你有什么武功秘笈?”张士德好奇,“不会是《混元真解》吧,我相信你也拿不到的。‘衡山心法’就别拿出来丢人了。” 赵阳气道:“《避邪剑谱》如何?” 张士德一震,半晌方才回答:“如果是《辟邪剑谱》,陆炳大人一定会先赏赐你荣华富贵,然后再将你一刀阉割掉。” 赵阳一愣:“我还以为他会将我一刀砍掉呢。” 张士德摇头:“陆炳大人好财,但为人并不阴狠,很少听说他致对手于死地。” 赵阳苦思送何礼,张士德悄悄凑过来:“老弟,你有《辟邪剑谱》的消息?” 赵阳斜看张士德:“怎么,老哥,有意思进宫?那嫂子怎么办?” 张士德轻笑:“扯蛋!提督东厂麦福公公听说极其喜欢《葵花宝典》,如果我们能将《辟邪剑谱》送上,荣华富贵也是跑不了的。” 赵阳奇怪了:“你身在锦衣卫,却跑到东厂献礼,不怕上司见罪?” 张士德点头称是:“也对,弄不好两头不讨好,倒丢了自身性命。你真有《辟邪剑谱》消息?” 赵阳点头:“应该从林震南夫妇身上找线索。”“没用,”张士德黯然,“林震南功夫太差,顶多算个未入流高手,像他这种人物,如果真有《辟邪剑谱》,怎么会不学呢?看来他也不知情啊。” 赵阳不以为然:“不试试怎么知道?何况我还想学《易筋经》呢,如果能找到《辟邪剑谱》,交换《易筋经》应该没问题。所以我打算去趟福州,不管如何,一定要找到《辟邪剑谱》!” 张士德遗憾地叹口气,懒洋洋地说:“看来老弟也没好招了,实话告诉你吧,锦衣卫对《辟邪剑谱》也是虎视眈眈,可是监视了两年却一无所获,不得不放弃。” 张士德哀叹一声:“我怎么办啊,这个礼真的不好确定啊。不过,你怎么想学《易筋经》啊,这个用处不大。” “我想多学几门内功,看能不能融合在一起,说不定有奇效。” 赵阳想了想,悄声问:“老哥,你觉得五岳剑派武功如何,能不能入你家大人法眼?” 张士德奇道:“还是不错的,怎么,你这是什么意思?” 赵阳低语:“我在回来路上,碰到一个神教的人,获得了一个消息,在华山派那里,有个山洞里面有五岳剑派失传的一些功夫的石刻。” 张士德若有所悟:“你的意思是说,华山那两次大战,可能有幸存者?那里留有秘笈?” 赵阳点头称是。 张士德踱了几步,回头问:“老弟,你确定不?这事关系甚大,毕竟华山之地非我辖区,这事情又不能与太多同侪交流啊。” 赵阳正色道:“老哥,我保证,那里留下的确是五岳剑派失传的剑法,现在这些门派都不会这些绝学。不过,哪里有个老怪物,估计不会让我们那么轻松达到目的。” “谁?”张士德谨慎问。 “风清扬。” 张士德脸色一变:“这个老家伙!他还没死吗?怎么这么长寿,太变态了吧?” 赵阳一愣:“变态,怎么讲?” 张士德气呼呼:“四十年前,神教两攻华山,那时风清扬就是一个长老,但没有参战,故而得以保全;二十多年前,华山剑气两宗内乱,那时风清扬已经六十多了;幸亏岳部群出主意以风清扬初恋情人的名义将他骗之江南,气宗才得以血洗剑宗,确立了一支独秀的地位。现在这老儿八九十多了,怎么还不挂啊?” 赵阳想了办法:“要不这样,你派一批人,到华山后山附近,在那里天天吆喝,说是锦衣卫请风老前辈到京城享福,骚扰他半个月,每天敲锣打鼓,彻夜不宁,我估计用不了几天,他就出门躲避了。咱们也不动武,用文得来。他要杀,就让他杀;杀了一个,来两个;杀了两个,来四个;杀了四个,来八个;豁出去,让他杀个百八十人,最后以杀害官府成员罪灭他华山满门。” ^_^^_^^_^:猪头友情提示:看此书敬请收藏,21日下榜后就没推荐了,大家想再找此书,难度太大。^_^^_^^_^ 第十二章【闭关修炼】 张士德奇怪了:“为什么不直接威胁风清扬呢,何必死那么多人?” 赵阳解释:“死的人少了,说明不了我们的决心;万一他冲到这里,我们就吃不了兜着走了,那时候吃亏的还是我们自己。所以,干脆就豁出去,动用一批人来骚扰他,最好是文人武人各一半,文人讲理,武人带路,不然文人上不了华山的思过崖。” 张士德考虑了一会:“这倒是个方法,需要完善。文人地位太高,轻易不回理会我们,如果我们动强,不用风清扬出手,我们也死定了!我们还需要考虑岳不群的反应,最好是派批人在华山附近作案,将岳不群引出陕西,这样无论结果如何,都能尽量避免风险。不过,这件事情牵扯地域太大,人员太多,我没有这个权限,看我能否与上面疏通,如果顺利,明年大概就可以成行了。” 张士德脸色忽又黯淡下来:“看来这次是拿不出让陆炳大人心动的礼物了,可惜啊。” 赵阳也跟着叹息两声,却无计可施,只能对张士德表示同情。 当赵阳修炼完四肢单立时,体内真气已经是水滴处处似水银了,只觉得浑身上下有使不完的劲,恨不得能够手舞足蹈一番来发泄发泄。掌断碗口粗的柳树,对赵阳现在而言,已经不是任何的难题了,唯一比不上方千举的就是没有他哪种挥洒自如的悠闲。 从习艺到现在也不过两月而已,赵阳的速度却赶上了方千驹五年的成就,实在让刘正风和方千驹震惊不已。刘昆这段时日也在按照赵阳的方法练习,可功效好像赶不上赵阳,让刘、方二人伤透了脑筋,只能以天赋来推测。 天赋? 赵阳靠的不是天赋,而是不断地冲击极限,同时还有海量的人参、燕窝等大补之药做物质基础才取得如今的成就。让刘正风冒着败家的危险,在太平岁月,花如此代价来培育自己的儿子,那有些不太现实。 三十六路回风落雁剑法,赵阳花了两天时间才学完,不是他记忆力差,也不是他资质差,而是这些剑法对方位要求过于严格了,稍有走错,就有可能变位,那对以后的掌握就容易造成误差,最终受伤的肯定是自己。赵阳还远未达到手中有剑心中无剑或者心中有剑手中无剑的至高境界,所以之好慢慢来了。 剑法还没舞熟,对,就是舞熟。对赵阳来说,练剑还不如说是舞剑,首先他需要掌握出剑的轨迹和上下见的衔接,做到滚瓜烂熟于心间,至于每一招的意蕴,那是以后慢慢体悟的,每一招的应用,那要靠不间断的喂招试招,他现在最大的任务就是将这套剑法掌握住,想身上的血肉一样清晰,提到一个名称,他就能自然反应到那一招式。很显然,赵阳现在的剑法还未舞熟。 闭关,看来必须闭关几个月了,否则赵阳照如此进度,即使练上三年,也没有太大成效,到了刘正风金盆洗手之日,难道眼睁睁看着衡山派被嵩山派侮辱? 闭关的地点,最好的当然是刘昆那日提到的紫盖峰下的水帘洞。赵阳将宅内事务托给管家,将“娱乐城”事务托给李向阳等人,自己则带了两名负责饮食的家仆赶往水帘洞,打算在那里闭关三个月。 来到紫盖峰下,赵阳突地生起了一种奇异的感悟,似乎某个亲人在附近呼唤自己,可是赵阳是孤身来到大明的,怎么可能会有亲人呢?即使在前世,他也只有相交数年的女友而已。 那为什么自己会有那种心肝乱跳的激动之情呢? 赵阳疑惑地问家仆:“小三,附近有没有住户人家?” 小三是赵阳给予的编号,赵阳没有心情去一个个记住他们的名字,直接按身高进行排序。小三虽然身材高达,但是行事恭谨,少有差错,见赵阳问讯,低眉顺眼:“公子,附近没有住户人家,因为这里地处偏僻,虽然风景秀丽但过于凄冷,不适合居住。” 赵阳点点头:“那你们平时无事,就到四处看看,看是否有人烟,这很重要,你们切莫疏忽,否则我饶不了你们。” 水帘洞的瀑布落差六七十米,湍急的水流坠入下方的水潭中,激起数米的巨浪,带起雷霆般的震响,隔着两三里仍清晰在耳畔。站在水潭边,赵阳感受到扑面而来的庞大压力,小三二人更是下盘不稳,连退几步才能立稳。 武功当以内功为基础,赵阳觉得自己应该加强在内功方面的修炼,至于招式,他似乎也走进了误区。三十六路回风落雁剑他没有必要全套练完,而应当将整套剑法分开练习,这样熟练度与准确度很快就能得到提高,等到真正掌握了这些招式,再衔接起来定当事半功倍,之前自己似乎进了误区。 甩掉衣服,赵阳穿着短裤走进了水潭,波涛滚滚,带动赵阳左右摇摆,根本无法在水中站稳。赵阳又气又急,当即其沉丹田,力运两腿,鼓起吃奶的力气向前趟水;可一旦停下,赵阳仍然无法立稳,更别提练剑了。 更为糟糕的是,在水潭中内气消耗极大,不过五六分钟,赵阳就感觉浑身乏力,无以为继,只好跳上岸边,打坐调息。 此次内息消耗过量,赵阳一直运行了八十一个周天才将内息补满,但赵阳也欣喜发现,自己内息有了明显的壮大,看来这种挑战极限的方法还是不错的。赵阳确立了第一阶段修炼目标,那就是可以立在水潭深处身形不晃。 赵阳每日都在与自然之力抗衡,平均每日苦练将近二十个小时,至于睡觉,调息也就是在睡觉。如此下来,赵阳心无旁骛,又在拼命地挑战自己的极限,何人能有他这般的亡命精神?赵阳一日之功顶得上其他人五到六日的功效,毕竟这厮有钱又有人,人参、灵芝之类的补气之药像馒头一样用来充饥。 纵使如此这般玩命,直到一周后,赵阳方能在水潭中站稳,不过所处位置仍然离水潭中心较远;即使是这个位置,赵阳也只能坚持三十分钟左右,再长就要被水流卷走。 慢慢来吧,赵阳自我安慰,站在水潭中赵阳一招一招练习回风落雁剑。平均下来,赵阳每日只练一招,直到能够把这招用的无比娴熟,角度、方位无懈可击时,赵阳才会转而练习下一招。不贪多,不求急,赵阳稳扎稳打。 经过一个多月的艰苦锻练,赵阳此时的内力与方千驹相当,内息也凝化成了一条小溪,虽然水量不足,但对于赵阳的整体实力提升,有了明显的效果,在水潭边缘赵阳基本上可以做到行动自如。 随着时间的慢慢流逝,赵阳已经闭关两月有余。天气转冷,小三二人无法维持,只好回去取暖衣,以防天气有变。赵阳则由于内功有成,不惧寒风冷气,在严寒中一如故往,潜在深潭中习练武艺。 赵阳目前已经不再局限于在水中练剑,而是潜入深潭之下,在内气的支撑下尽可能地提升自己的极限。虽然极度危险,但有旁人护看,倒也没有出现什么大的意外。可眼下,却没有了人照看,是否依然安全呢? ^_^^_^^_^:猪头友情提示:看此书敬请收藏,21日下榜后就没推荐了,大家想再找此书,难度太大。^_^^_^^_^ 第十三章【佳人如玉】 深吸一口气,赵阳脱的只剩下一条内裤,背上挂着一柄特制的一百多斤的超大重剑,站在水潭边,怀抱大石头,深吸一口气,然后两腿一纵,像出膛的炮弹一般平地弹出,直射到水潭上方,然后赵阳重心一沉,噗通一下坠入了水潭。 水潭底部到底有多深,赵阳只能大致的估摸,约有十多米深,也就是十层楼左右的高度。如果让赵阳慢慢潜入,即使他能够靠内力运行千斤坠到达水潭底部,内力消耗殆尽也使他无力在潭下维持,只好用石头来取巧了。 即使是这样,也极端危险。 第一次赵阳没有潜下去,到中途就被水的浮力给迫了上来,因为他游泳技术不够,不能像潜水员那样靠技巧深入水面,完全是憋了一口气往下扎。第二次他带了块大石头,险些将自己淹死,如果不是及时扔下石头,如果不是身上有保险绳子,如果不是小三二人机灵,他可能就壮烈了。经过多次试探,赵阳才得以在水潭底部停留,当然是水潭浅水区的底部,水潭中心区域,他现在还不敢过去。 十几米的深度,加上高空坠下的瀑布冲击,估计有上万吨的压力,即使是机器人恐怕也难以抗受,何况赵阳这样的血肉之躯? 赵阳现在所处的底部大概有七八米的深度,恰好能够让赵阳维持几十分钟的模样。赵阳到达底部后,丢下手中石头,两腿用力,将自己牢牢钉在谭底地上,取下背上的重剑,一招一式的开始演练三十六路回风落雁剑法。 经过两个月的钻研,赵阳将三十六路回风落雁剑法中的三十六招剑招已经掌握得相当熟练,可以任意的拆开、合并;每一招应当在何种情势下运用,赵阳也自认为摸索得差不多了。不过,赵阳希望自己可以在水潭下面坚持更长时间,至少也要达到一个小时,只有这样,自己的实力才会得到最大限度的提升。 目前赵阳的内力标准按方千驹所讲的层次,应当处于小溪的中期阶段,也就是基本上形成了小溪的规模,也摆脱了大河无水小河无水小溪也干涸的尴尬局面。虽然赵阳这条小溪没有太大的水量,但好歹还有潺潺的细流;赵阳希望能够在三个月内将小溪填充满,让小溪之内:水要哗啦啦流动,小鱼小虾要不时的跃出水面,泛起丝丝的涟漪;要让小溪充满了生机,充满了活力,而不是一潭死水。 “雁回天南”是回风落雁剑中威力最大的一招,利用回旋的时机将宝剑侧击和回削,最适合群战,不过,这一招的弱点也是同样的突出,那就是出手速度慢,给予对方反应的机会比较大,对手有很大的可能性进行反制攻击,而且攻击成功率很大。至少方千驹坦言,这一招他从未成功对敌施展过。 虽然作为攻击技能“雁回天南”并不合格,但是对于练习身法、反应、敏捷,这一招还是挺有用处的;尤其是,这一招很适合表演,卖相极佳。赵阳对这一招也是比较看重,因为“雁回天南”对臂力、内力、准确度都要求比较严格,平均每日赵阳都要练习两百多遍“雁回天南”,紫盖峰下的石头、石壁上留下了数万道纵横交错的剑痕,都是赵阳练习这一招留下的印痕。 赵阳喜欢这一招,一方面是因为这一招可以锻练他的综合反应,另一方面则是这一招比较酷!纵身跃起,潇洒地在半空转身,然后闪电般一剑挥出,山崩地裂,山呼海啸,群邪辟易,万众瞻目,这将是何等之壮观!这又是何等之惬意! 赵阳此时虽然没有独霸江湖、做天下第一人的yu望,但只要是人,谁又不想出人头地?更何况是经历了武侠梦的新一代人。 在水潭下面虽然不能跃起身来半空出剑,但是声势却更为壮观。一剑挥出,浪涛涌动,波澜壮阔。当然,这只是赵阳丫丫的美梦,出剑带起浪花,他只能在深及脖颈处方能办到,在这里,他使尽吃奶的力气,掀起的浪花,据小三说,只有碗口大小的一股水浪涌起。 使尽吃奶的力气,赵阳只能挥出三剑就内力耗尽,不得不浮出水面,进行调息。 赵阳不相信偶然,不相信巧合,但并不代表偶然与巧合就不会不找他。 带起一朵浪花,赵阳从水潭中跃起,直扑瀑布,想如以前一般挥剑断水,然后顺势在石壁上借力潇洒翻回岸边。 偶然,真的是偶然。 一块黝黑的枯木顺着水流从瀑布顶端高速坠下,在雷鸣般的水声的掩盖下,以雷霆万钧之势直扑赵阳的脑门。 “小心——” 不知从何处传来一声惊呼,使得赵阳一阵恍惚,因为这个声音太熟悉了,而声音的主人正是赵阳多少次午夜梦回,屡屡泪湿枕巾的元凶。 “老婆——” 赵阳狂喜,大吼一声,不知从那里冒出的力气,不用借力就凭空翻身,然后脚尖在石壁上一点,顶着瀑布逆流而上,长剑上挥,破开瀑布,赵阳欲登高查看。 砰! 手腕巨震,剧疼,手中重剑再也无法把握,从手中滑落,坠入水潭。 来不及抬头,赵阳双手瞬间鼓起全身气力,向着头顶狂击而出。 轰! 赵阳也不知道自己碰到了什么,赵阳只知道自己被重物击中了脑袋,然后眼前一黑就不省人事,坠落下去。 一个恬静的青衣少女急速掠到水潭边,眼睁睁看着赵阳傻愣愣地逆着瀑布奔着急坠而下的枯木而去,所幸的是赵阳向上挥出的重剑无巧不巧地砍中了枯木,将枯木劈开了方向,紧接着赵阳双手再度推在枯木一侧,使得枯木并没有完全砸到赵阳头上,而是侧边擦到了赵阳脑袋。然后赵阳就像一个呆鸟一般掉下了水潭,连个水花也不冒就没了踪影。 青衣少女两只大眼睛四处一瞄,纵身就跃下了水潭,好似美人鱼一般在水中无比的顺畅、自然,一个猛子扎下水面,不过三五分钟,就抱着昏迷的赵阳再度冒出水面。 青衣少女将赵阳放到潭边的石板上,用力给赵阳揉搓胸脯,可惜没有反应;少女皱起了纤细的柔眉,两只皓白的玉齿紧紧咬住嘴唇,犹豫了一下,捋起袖子,露出洁白的手腕,握紧拳头…… 嘭嘭嘭—— 青衣少女像敲鼓一般在赵阳胸脯上演奏着,待到一曲雄壮激烈的《将军令》演奏完,赵阳仍然没有反应。少女犹豫了一下,又再次演奏了一曲《十面埋伏》,赵阳还是没有反应!再换一首,少女换了一首婉转悲壮的《霸王别姬》…… 《阳春白雪》…… 《下里巴人》…… 《凤求凰》…… ^_^^_^^_^:猪头友情提示:看此书敬请收藏,21日下榜后就没推荐了,大家想再找此书,难度太大。^_^^_^^_^ 第十四章【年终红利】 青衣少女轻轻抹去额头上的细汗,展齿轻轻一笑,两颊出现一对小酒窝,十分的俏丽。皱了皱鼻子,少女撕下一块衣襟,轻轻给赵阳抹去面上水渍,小手捏住赵阳鼻孔,然后俯下身,一双樱唇堵住了赵阳大口。 …… 咳……咳…… 少女听到赵阳咳嗽声,像是受惊的小兔子般从赵阳身上蹿起,闪电般就躲进了树林中,透过树枝的间隙打量赵阳。 好难受! 赵阳慢慢从石板上坐起,一边揉着胸脯,一边恨恨咒骂。奇怪啊。赵阳真的有些奇怪,明明是坠水昏迷,我怎么到了石板上?而且,我是脑部受到重击,怎么我胸脯反而感觉更为疼痛?还有啊,刚才好像是有人在帮我做人工呼吸来着的,可惜不知道是谁,如果是小三,那就恶心死我了! 赵阳仿佛看到小三那十几年未曾刷过的臭嘴巴凑在自己面前,不自觉赵阳打了一个寒颤,急忙伸手擦了擦嘴巴,却感到一股清香。 这是…… “老婆!”赵阳终于回忆起来适才的事情,听到媳妇一声呼喊,自己才如此激动。难道是老婆救了自己?不过,她是怎么过来的?难道她后来也下来了?既然她来了,为什么不找我呢? 赵阳翻身从石板上跳起,望着空旷的山谷开始四处呼喊老婆的名字,没有回音后;又展开了无赖的一套,开始大声的求饶,希望老婆能看在自己茶不思、夜难寐的情分上出来见一面,还是没有回音;赵阳只好开始祈求认错,从自己偷吃了老婆最爱吃的糖葫芦开始认错,直到最后没有听从老婆吩咐下来买烟失踪,一桩桩、一点点几乎把所有男人的过错全部揽到自己身上时,还是没有回音。 蓦然间,一声细微的叹息在林中响起,赵阳精神衣中一振,展开身形奔了过去。 林中静悄悄,唯有虫鸟鸣。 是我听错了,还是我速度太慢了? 赵阳边自责边在林中搜寻,除了几个浅浅的脚印外,他一无所获,正是这几个脚印,给了赵阳新的希望:这里的确有人在! 那她为何不愿见我,我没有做错什么啊! 一连数日,赵阳都在山林中奔波,四处寻觅、呼唤他的老婆。几日下来,赵阳也累成了野人,面容搞枯,身着破烂。 搜寻无果,赵阳极度失望。如果不是因为他在石板边发现了那女子扯下的衣襟,他真有可能认为自己患了思妻综合症,以致于神经愰惚出现了幻觉。 该回去了,李向阳已经三次派人催促自己了。 赵阳望着郁郁葱葱的山林,极为不甘。有一刹那,赵阳升起了放火烧山迫她出来的想法,不过最终赵阳还是放弃了这个疯狂的念头。 该回去了。赵阳收拾行李,前几日李向阳通知他,该召开财务大会了,大家要分红了。今年虽然开张只有半年,但利润极其惊人,平均每日净收入六百两左右。 虽然是年关,但“娱乐城”依然是熙熙攘攘、客流不绝。来到会议室,赵阳见到了与会的各方代表。张士德凑过来:“老弟,我经过运作,给你准备了个锦衣卫总旗的腰牌,过段时间估计就能批准下来,对你以后办事将很有帮助。” 赵阳一愣:“总旗,是干什么的?” 张士德有些受伤:“老弟,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总旗是什么吧?” 赵阳有些不好意思,讪讪道:“老哥,我对锦衣卫的事情了解不多,还请老哥给我讲解一下。免得小弟孤陋寡闻,惹出笑话。” 张士德看现在也不是谈话的时刻,许多人正等着分红呢,只好简略一说:“总旗是锦衣卫的编制,和军制中的编制不同,百户之下有两总旗,每总旗有五十六人的编制。成为总旗,你就可以公开带着人马出行了,只要托言执行公务,一般就没人阻拦。” 赵阳有些好奇:“那一些门派的掌门出行也是大批人马,难道他们也有官职在身?” 张士德摇摇头:“那不一样。你以为门派是那么容易就能成立?首先需要有一定的声望,然后还要在当地衙门挂牌,保证没有什么违法乱纪的行径,同时还要主动配合官府的一些行动,即使是这样,门派的行动也不能超过一定的人数。 不过,这些门派都是人老成精的家伙,虽然不能大批人马行动,但分散行动一样可以。而且,武林中人见山爬山,见林钻林,关卡对他们而言,作用不大。只是老弟你的产业固定,如有行动,不可能这样吧?” 赵阳点头称是,的确如此啊。 分红会议在热烈的氛围中隆重进行,在扣除百分之十的利润作为下年度流动基金后,本年度净利润是94400两白银,其中衡山知府衙门、锦衣卫衡山所、客满楼酒店、群芳院分别获红利9440两白银,合计47200两白银;“娱乐城”大老板赵阳由于投入占资金大半,故而获得一半分红,即47200两白银。会场上响起一片恭喜发财的声音,对酒楼而言,9440两白银快赶上一年收入了,对知府周届论而言,这笔钱赶上他几年的薪水了。 “娱乐城”大老板赵阳趁势发表了热情洋溢地讲话,首先他对支持娱乐事业的衡山城知府衙门、保护一方平安的锦衣卫衡山所致以了崇高的敬意和深深的谢意,然后又大大地表扬了支持娱乐事业发展的其他加盟各方的努力,最后又表扬了一大批在工作中涌现出来的先进人员,比如某位锦衣卫为了人民的事业而彻夜不勉、勤恳工作,某些政府领导深入基层体验生活、与民同乐,所以,赵老板特意从自己分红中抽出部分资金对先进分子进行表彰,使大家对明年的钱景更为看好。 大会在万众欢呼中胜利落下了帷幕。 赵阳动起了去福州的念头,准备顺便绕道澳门公干,看能否将澳门岛抢在葡萄牙人之前盘下,而且算算时间,安东西奥斯库也该再度过来了,希望他没有被赵阳上次的表现给吓坏以致不敢再来中国了,赵阳可不希望自己成为败坏国际商贸的恶劣典型。赵阳单人匹马踏上了修行之路,希望能够在旅行中进一步提升自己的实力。 赵阳想去福州,在行前必须去刘府辞行,这既是礼数,也是必需。赵阳没有行走江湖的经验,如果他是一般人那就无须顾忌,但自他成了衡山派弟子后,江湖就已经为他不可避免的归宿了。 衡山派多了一名长老,莫太多了一名师弟,这既是五岳剑派的大事,也是武林中的要事。虽然没有邀请他派观礼什么,但衡山派的招牌砸下去,仍然是响啷啷的,赵阳虽未出山,但赵阳的名字已经流传开了。 刘正风听说赵阳想远行,眉毛一扬:“可以,没问题,我支持!不过……” ^_^^_^^_^:猪头友情提示:看此书敬请收藏,21日下榜后就没推荐了,大家想再找此书,难度太大。^_^^_^^_^ 第一章【天价宝剑】 一个占地约数百亩的建筑群落,各式的建筑此起彼伏,看起来高低起伏,极有层次感。\\.0m更夸张的是,这个建筑群落竟然没有围墙,站在大街上就可以看到里面林立的各式建筑:高耸的塔楼,别致的庭院,小巧的阁楼,画廊弯桥,还有屋檐飞翘的雁式建筑,山西的高墙大院……整个一个大杂烩,建筑群落的大杂烩。 观景自有声。 丝竹声、嬉闹声、调笑声,声声不息; 喧哗声、阔论声、行酒声,不绝于耳。 建筑群落之前,是一个硕大的广场,广场上有各式的古怪玩意,像什么秋千、高跷必不可少,还有一些一上一下让孩童们乐此不疲的木马;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利用水力自行旋转的游动木马,这可能就是安全性的骑马活动吧,正适合这些幼童玩耍。 在广场的另一侧,还有不少的高台,高台上有不少表演曲艺节目的,既有浓妆淡抹的专业的演员,也由不着粉末的群众演员登台演艺节目。阳春白雪与下里巴人同台竞技,高山流水与**三摸遥相呼应。 胡大海脑门快要爆炸:“我说老弟,这算什么,大杂烩?” “嗯。”张士德点点头,“是大杂烩,本来我也不赞成,不过后来大家集体要求开辟群众性的娱乐活动,要全城共赏,不能搞某个阶层的特权。后来大家一合计,那就试试吧,没想到效果挺好,每日也有不少利润。这些人玩累了,一般会就近消费,增加了我们的收入,挺好的。” 见胡大海一脸茫然,张士德明白过来:“你不知道消费的意思啊?其实很简单,就是花钱买东西雅称,消化掉自己的费用,简称消费,是志强老弟发明的。” 张士德指着一些老年人正在玩的器械解释:“这是健身器械,成本不贵,但对于健身很有帮助,每天都有大批的老年人过来锻练,只要你办一张志强老弟推出的年卡,就可以随时来锻练,茶水可以自带,也可以在附近购买。这个广场看似不赚钱,其实每个月的利润还是很可观的。” 张士德也想开了,赵阳是建文余孽又怎样?反正他现在想脱身也脱不了了,更何况,胡大海这厮说的有理,建文死很久了,朝堂未必会像以前那般的尽力追剿了。 胡大海耸着鼻子在张士德身上嗅了嗅,呸了两声,不再言语。 张士德大愣,好奇问:“老哥,我经常来这里洗澡的,里面有各种的洗浴房间,还有不同的风味,我身上应该比你干净啊,你呸什么?” 胡大海苦着脸:“老弟,几日不见,你怎么浑身臭味啊?” “臭味?”张士德急忙在衣服上闻了闻,迷惑不解,“没有味道啊,你不会是鼻子出问题了吧?” 胡大海一脸不屑:“笨,一身铜臭味!” 张士德用同样不屑地眼神瞥了胡大海一眼:“你不会是妒忌了吧?没关系,我习惯了,你就妒忌吧你!” 随着张士德,胡大海在娱乐城内转了一圈,嘴巴就合不拢了。看着胡大海,张士德叹息:“我总算明白志强老弟经常说的一句话的意思了。” 胡大海用手合了一下嘴巴,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脸庞:“有什么话你就说吧,如果是脏话就免了,如果是骂人的话,你就自己留着吧。” “不是骂人,”张士德摇摇头,颇为感慨,“那是志强老弟的一句名言:娱乐城就要给任何一个刚到衡山城娱乐城的客人一个印象,这个印象要无比的深刻——要让这些客人知道,什么叫做乡巴佬进城!” 乡巴佬? 胡大海眨巴一下眼睛,虽然不知道这个词的确切含义,但肯定不是什么好词,所以他就权当没有听见。 张士德加以解释,免得他无法看到胡大海出糗:“乡巴佬,又名土包子,又名下里巴人,指的是那些三年不洗澡,一辈子没见过世面的,张口能熏死猪头的那些乡下的土包子。” 胡大海什么也不说,转身就拔剑向张士德冲了过来。 赵阳现在也陆陆续续收了八名弟子了,由于林平治得到赵阳的关照,是以当仁不让地成了赵阳的大弟子,每日领着七个师弟在苦练武功。赵阳打算,待到这八名弟子水平都可以时,再让他们到紫盖峰下的瀑布处练功,目前还是有些早了。 赵阳一系之下:大弟子林平之,二弟子吴刚则,三弟子柳东项,四弟子图志刚,五弟子赵宏泊,六弟子张方泽,七弟子刘翔空,八弟子林宝光。 虽然一直没能在紫盖峰山林中找到自己的老婆,不过赵阳希望待到这些弟子实力上去后,可以帮自己寻找,毕竟他没有那么多的时间耽搁在那茂密的山林之中。 “每一派的武学,都有自己的特性,就如每一把兵器,都有自己不同的灵魂一般。如果你想成为一个高手,那你必须对自己门派的武学有一个比较深刻、透彻的理解;如果你想成为一名绝顶高手,那你必须对自己门派武学的创始历程有一个全面的把握,对自己历代祖师的经历进行分析研究。 个人的天赋是重要的,但不同的天赋往往会创造出不同的奇迹。沿着前人的脚步走,你永远也踏不出属于自己的轨迹,你也永远不可能超越前人,达到一个新的高度。前人的经历,只能成为你借鉴的经验,不能作为你行动的指南。” 赵阳语气一顿,看了看正在洗耳恭听的林平之,轻声询问:“我说的这些,你要细细品味,如果你真想超越令曾祖,就必须跳出往昔的观念,对自己的思想、观点进行新的整合。” 林平之恭敬回话:“弟子明白。师傅曾言,学我者生,似我者死。对此,弟子反复思考,终有所悟。” 赵阳满意点头:“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壁立千仞,无欲则刚。要想成为浩荡的大海,你就要不断地吸纳任何有利于壮大自身实力的因素,包括其它门派的武学,切忌闭门造车,盲目自大。 令曾祖曾经师从南少林主持,后又获得武林绝学《辟邪剑谱》,但如果令曾祖没有南少林的几十年武学的积淀,就很难将‘辟邪剑法’发扬光大,也很难闯出赫赫的声名。对此,我想你的感受最为深刻。” 林平之点头不已,这的确是困惑镖局两代的问题,既然曾祖父林远图可以凭借“辟邪剑法”南北,但为何到了爷爷、父亲这两代,就没了反应呢?富不过三代,那是因为继承人败家的缘故,但没有听说过武学秘笈也会威力下降,一代不如一代啊? 听得赵阳一番言语,林平之自认找到了问题的症结所在,因为赵阳的话恰好印证了自己的推测。赵阳是衡山派的长老,不管是经验还是见识都非自己能比,那他说得,一定要比自己全面。既然赵阳都这样认为,看来那就没有错了。 赵阳的用意很简单,也很阴险:既然“辟邪剑法”无法在镖局发扬光大,既然“辟邪剑法”最后版本已经到了自己手中,那它毫无疑问就成为了赵氏绝学。嗯,也不对,那它就毫无疑问成为了衡山派的镇派绝学,换个名字,就可以……可以了。 当然,最好能略加修改,不然阴森诡异,还是会给别人瞧出端倪,而且也没有那种名门正派的豪迈气象。不过,瞧出端倪又能怎地?《辟邪剑谱》是林远图从华山两个祖师手中骗得的,也不是他林远图自创的,赵阳取来,也无不合江湖道义之处。 只是,真正版本的《葵花宝典》应该在哪里,或者说,是《辟邪剑谱》完整些还是东方不败手中的《葵花宝典》完整些? 完整版本的《葵花宝典》到底需不需要自宫? 最新全本:、、、、、、、、、、 第二章【钱动心魄】 “日!” “我狂日!” 赵阳很气愤,这算什么玩意,这么贵!无非是贵重金属而已,怎么比钻石还要贵啊! 一两银子在后世大概能够换六百多rmb,可如今的大明,白银奇缺啊,又没有什么大规模的进口白银,那就更为值钱了。即使按照后世的计算,那,嗯,算算再说。 一两白银就当六百元,那一百万两白银是多少? 赵阳急忙从庭中折了一根树枝,蹲在地上开始加减乘除。 一乘以六得六,一百乘以一百万是多少? 嗯,好像是,不对,我少加了一个零!要是有台电脑就好了,或者计算器也行啊。 赵阳一边抱怨,一边用脚擦去地上的数字,重新计算,总算得出了结论,可是这个结论把赵阳吓傻了! 六万万rmb! 六亿的rmb! 即使一百二十斤的钻石原矿估计也差不多这个价格了,当然了,那还要看是什么规格的钻石原矿了! 赵阳疯狂了,冲到刘正风面前:“我日!你是不是对我打败你不服气,所以想阴我一把?你不用这么歹毒吧!师兄,到底多少钱,给我个合理价位,否则我拒绝付款!” 刘正风眯着的双眼陡然迸开,怒视赵阳,恨恨道:“这几日陪你小子玩耍,将收购陨石的事情交给了管家,谁料这厮竟然如此花销。实话告诉你,我现在他妈的已经无家可归了!房子什么的全部被这厮抵押出去了,住的没有了,吃的每天都是青菜萝卜,我可怜啊我!每天就那一盘猪肉,我想闻闻都要征求夫人同意!想吃,你以为我好意思从孩子们嘴里抢吃的?” 刘正风那个悲愤啊,简直就是窦娥的男生版,声泪俱下:“师弟啊,你要是不还钱,你师兄我真的没法活了啊。你不知道啊,家里值钱的都被抵押出去了,睡觉连张好点的床都没有,我的私房钱也被夫人给拿光了。我准备将家里大小几十口人带到你这里来,你要是不还钱,我就赖你这里了,好歹还能吃点肉。” 可怜,真可怜! 赵阳用同情的口吻安慰刘正风:“师兄放心,待会我就吩咐厨房的大师傅给你带一个猪蹄,你揣怀里带回去,晚上在被窝里面慢慢啃,别让嫂夫人发现就可以了。” 刘正风什么也不说,两眼一翻,直接从座椅上滑落下来。 一百万两白银! 一百万两白银?赵阳犯了难,让他还,他要用多久才可以。赵阳盘算自己的身价,估计也就是十多万两的样子。按照“娱乐城”分红,大概每年能拿到将近二十万两银子,即使自己不吃不喝,也要将近五年才可以还请;如果加上利息,可能要六年多啊。 “你那管家呢?” “跑回家了。”刘正风有气无力,“估计是害怕责罚,所以就跑了,连多年的积蓄都来不及带。” “扯淡!”赵阳急了,抓住刘正风,将他拉起,“那厮肯定是卷款潜逃了!我估计根本值不了这么多,顶多五十万就不错了。你管家借助你的名义弄高利贷,然后就卷款跑路,如果能抓住他,至少能追回几十万两银子。” 刘正风有些迟疑:“不太可能吧,这个管家可是随着夫人一起过来的,在刘府也二十多年了,应该不会这样做的。” 赵阳红了眼,猴急地拉着刘正风就往外蹿:“为什么不可能?几十万两银子,即使让他出卖他老爹老妈,估计也没什么问题。快,再晚万一这厮跑到其他地方就麻烦了。” 刘正风现在是被追债的人追怕了,堂堂衡山派的刘三爷竟然落到如此地步,也真的让人心寒、心酸。此刻见到赵阳言辞凿凿,有模有样,刘正风相信了几分,挣脱赵阳手腕,就要出门。 赵阳急忙跟在后面狂吼:“师兄切切小心为上,能作出如此大的事情,这管家后面肯定还有人,而且势力应该不小,否则管家不会这么肆无忌惮!还是商议一二,否则中了圈套就麻烦了。” 刘正风闻言脚步一滞,作为老江湖,适才他是关心则乱,故需赵阳提醒方才领悟不对。即使没有赵阳提醒,估计刘征风不用多久也能辨出其中的不妥,只不过需要时间而已。 刘正风转回堂内,将适才放置到一边的另一个木匣子放到桌上,示意赵阳打开。赵阳有些诧异:“师兄,你别告诉我这里面也是玄铁剑吧?” 刘正风点头赞许:“志强果然有些道行,可以与街头的刘半仙相提并论,相媲美了。匣中正是加了料的玄铁宝剑,虽然在重量上、威力上无法与玄铁剑相比,但相对于其他兵器,这柄加料玄铁剑也是难得的削铁如泥的宝剑了。” 赵阳有些奇怪:“师兄,我已经有了真正的玄铁剑,干嘛还要用这种粗制滥造的玄铁剑啊?” 刘正风哭笑不得:“如果在一个空旷的房间里面,你发现一个娇小的美女赤身裸体,手里还拿了一幅价值百万的古画,你会怎么做?” 赵阳郁闷,满脸不乐意:“师兄,你怎么能这样说话,我没有那么差吧。” 刘正风郑重地点点头,满脸严肃,语重心长:“师弟,如果你现在拿着这柄加料的玄铁剑出去,我相信已经可以引起江湖的轰动了。如果你拿着那柄纯玄铁的宝剑出去,我相信,你顶多能活三天!江湖中的高手,不胜枚举,你拿着那柄价值百万的宝剑出去,与一个赤身裸体的美女走在街头有什么区别?” 见赵阳有些不以为然,刘正风举起加料玄铁剑:“这柄剑我本想留给刘昆用的,可惜过于沉重,他根本无法消受,所以我才拿给你。你别以为我不在乎这柄加料玄铁剑,如果拿出去拍卖,我估计五万两银子都会有人抢着要的。” 刘正风如此郑重其事,赵阳倒自己感到不好意思,只好接过加料的玄铁剑,发觉大概有六七十斤的样子,难怪刘昆无法使用。一般宝剑顶多也就是三十斤,即使这样,对一个武林侠客来说,也是一件不小的负担了;这柄竟然是普通宝剑的二倍,如果你背上这柄宝剑,其他的行礼就没法带了。 见赵阳接过了加料宝剑,藏起了玄铁重剑,刘正风一抬腿:“走,我们去追那个家贼!” ^_^^_^^_^:猪头友情提示:看此书敬请收藏,21日下榜后就没推荐了,大家想再找此书,难度太大。^_^^_^^_^ 第三章【家贼难防】 刘府的管家刘南良是刘夫人娘家的人,忠心耿耿,不欺下,不媚上,更不会打人小报告,任劳任怨二十多年,深得刘府上下的尊重,此次出现了这么大的篓子,还有不少人为他说话。待到听说刘南良无颜见人而离府出走时,刘府的舆论无条件倒向了刘南良。 所幸刘正风不是惧内之人,终于从夫人口中掏出了一些蛛丝马迹: “南良似乎说过,他有个亲人在淮坊镇,说不定他就投奔他亲戚去了。” 摆在刘征风面前的,有两种主要选择:一,是直扑刘南良的老家,不过这厮应该不会回家的,毕竟这么大的事情,他会跑到别人不知情的地方才对。二,是直扑淮坊镇,毕竟这是一个线索。 “师兄,两种选择,你挑哪一种?”赵阳肩挎玄铁料剑,抱着双臂,站在刘正风身旁,无所事事,看着刘正风调集门下弟子一团忙乱,瞅准时机插了一嘴。 刘正风紧锁双眉:“双管齐下吧,让米大年他们去刘南良老家看看,如果能找到线索那是最好;我们则去淮坊镇,虽然没有确定信息,但淮坊镇离衡山城不远,刘南良携带大批银两行路不便,如果他经过那里,定然会留下蛛丝马迹的。” 赵阳点点头,不置可否。他也确实没什么办法,毕竟事情已经过去了好几天了,现在真的难说有什么好办法来。 刘正风是衡山城的地头蛇的老大,衡山城的风吹草动,他想做一些了解,一点也不困难,不过盏茶功夫,消息就陆续报上,刘南良的确在五日前离开衡山城,至于出城后的去向,就没有准确信息,而且,刘南良是单身出城,没有携带什么物什。 “他有接应的人!”赵阳十分肯定,看来这次自己要吃哑巴亏了。 淮坊镇离衡山城大约六十多里路,刘正风、赵阳一行骑着快马,不过一个小时左右,就赶到了地点,但是消息让他们失望,淮坊镇似乎没有什么人见到过刘南良。正当大家失望时,一旁几个闲汉的聊天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这几天咱们这里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怎么武林人士一拨接一拨的过来啊?” “不知道,不过可能与前几天在镇南边死的那个家伙有联系。” “你怎么这么肯定?” “如果与他们没有联系,他们干嘛后来要找那具尸体啊?” …… 赵阳听不懂他们说的是什么,因为这几个闲汉用的是纯正的湖南衡山地区的方言,他还没有机会来学习这种高深的语言,不过,刘正风听懂了。 刘正风策马奔了过去,跃下马和颜悦色:“几位老哥请了,不知道你们说的那具尸体,是不是这个模样啊?”刘正风从怀中掏出一幅图像,上面正是刘南良的模样。 一个三十左右的庄稼汉辨认了一番,点头:“不错,就是这个模样。那日我们几个在那里挖土,接过挖出了这个尸体,大家感到晦气,只好又把土坑给填了。没想到过了几天,来了一帮好汉,将尸体挖出,当场就烧成了灰烬,然后才离开。” 刘正风见赵阳在一旁发愣,就拉了他一把:“志强觉得怎样?” 赵阳尴尬摇头:“师兄,我听不懂他们说什么,你问我也是白问。” 刘正风啊了一声,就给赵阳翻译刚才的话语,赵阳猜度:“估计那帮人是为了掩饰伤痕,避免被人从伤痕判断出凶手的武器乃至门派。” 刘正风点点头,拉住闲汉:“老哥可看轻,那人是怎么死的吗?” 庄稼汉回忆了下,有些不太确定:“反正是被杀死的,至于用什么杀死,我就不知道了,不过看模样,应该是剑吧。” 剑? 赵阳听了刘正风的转述,有些失望,天下用剑的人何其多,怎么探察? 刘正风详细追问;“老哥可曾看到死者的伤是在哪个部位,有几个伤口,是从前面杀死的还是从后面?” “前面,血淋淋的一个大口子,从前面一直到后面,估计是被戳穿了身体,好可怕的。嗯,就一个洞,没有其他伤口了。”庄稼汉有些胆寒,语无伦次。 刘正风沉吟不语,脸色难看,极为阴沉,庄稼汉被刘正风的变脸技术吓得更为胆寒,悄悄挪动双腿想离开,一不小心碰到了刘正风的裤腿,吓得庄稼汉跪地不起,口中连呼大爷饶命。 刘正风从怀中摸出几个东西,递给庄稼汉,权当他的压惊费。 庄稼汉目瞪口呆地看着衣着华贵,明显是大富翁的刘正风递给自己的几枚铜钱,半晌不能言语。 刘正风面色微红,大概自己也没有想到过会有今日的局面,可是没有了私房钱,他也没得办法,只好拂袖走人。 赵阳心中感慨万千,看到绫罗绸缎的刘正风只能掏出几枚铜钱做赏钱,赵阳真的有些心酸。刘正风好歹也是因为自己的缘故,才落到如此境地,自己与情与理都难逃谴责。赵阳下了决心,以后吃鸡的时候,将鸡屁股留下,就送给刘征风好了。 刘正风因为没有更详细的信息可供调查,郁郁寡欢,赵阳见状凑上前去:“师兄莫要担忧,既然凶手会回来灭迹,想来会在这里留下眼线。只要我们多加探察,即使不能发现他们,也必将惊动他们,他们自会找上门来,我们守株待兔即可。” 刘正风脸色好看了许多,感慨地拍着赵阳肩膀:“老弟,你真的不错,不过,如果你能还钱的话,那你就是很不错了。能不能先给师兄一点零花钱啊,老弟?” 赵阳哑口无言:你丫的什么意思?难道你不知道俺现在正是花钱的时候吗?只有用钱生钱,才能最快的还钱,如果现在把利润给你,也没有多大用处啊。嗯,不对,他要的是零花钱,呵呵,明白了。 赵阳慷慨地拍着自己的胸脯,一幅侠肝义胆的模样;“师兄对我恩重如山,没有师兄的提携,哪有小弟的今日!师兄的事情,就是小弟的事情。只要师兄有所需要,小弟两肋插刀,在所不辞!赴汤蹈火,没得问题!只是……” 刘正风紧张起来:“志强,只是什么啊?” 赵阳面呈为难之色,扭捏了半天才说:“只是,师兄如果想让赵阳掏钱,还不如要赵阳的命来得好。要钱没有,要命也没有。” 刘正风瞬间垮下脸来:“那我不要你的钱,也不要你的命,什么时间你还清了欠款,我什么时间恢复你的自由!” 赵阳大惊,惊骇不已:“你要我赵阳以身相许?那是绝对不行的!” 刘正风勃然变色:“我日!” ^_^^_^^_^:猪头友情提示:看此书敬请收藏,21日下榜后就没推荐了,大家想再找此书,难度太大。^_^^_^^_^ 第四章【淮坊有虎】 淮坊镇是个小镇,常住居民不过万余,沿着镇内唯一的大道旁,只有客栈两间、饭店三家而已。远离主干道,又没有什么特产,淮坊镇能够保持目前的规模已经不错了,民风淳朴,其乐融融,令人心生安逸之感。 刘正风目标过于明显,是以赵阳干脆让刘正风在镇内抛头露面,卖弄风骚,见人就拉,见小媳妇就追,追上后就立马扯开自己衣服,露出自己的胸膛,让对方看看,贴在自己胸膛的画像之人他们是否见过。务必要使得镇内鸡飞狗跳,达到无人不知刘正风正在追查某人消息的境地。 刘正风十分郁闷:“志强,为何是我而不是你?” 赵阳一脸自然,似乎刘正风问了一个极为常识的问题:“师兄你是正兵,小弟是奇兵。虽然适才小弟伴你亮相过,但小弟的风范被你耀眼的光彩所遮盖,在你身边,小弟就是那黑暗中的萤火虫,你则是那皎洁的月光,如此的夺目,以致于大部分人估计都认出你来了。 至于小弟,由于实在面生,出去问讯起不到效果。看到我而没有看到你,那些凶手定然知道你是躲在暗处准备螳螂捕蝉,自然会谨慎万分,你就没有什么机会出其不意了;如果师兄你去询问,看到正主出现,凶手就会放松警惕,更有可能凶手会兵分两路,对我们同时下手,那样就是最好了。 我去,正兵没有起到吸引敌人的作用,反而暴露了奇兵。 你去,正是兵法上正奇相合,应该很轻松就可以击败凶手的。” 见赵阳好像说得挺有道理,刘正风只好带了几名弟子沿街骚扰居民,闹的鸡飞狗跳,尘土飞扬。赵阳靠在镇子一边的树下,嘴里叼着一根草,慢慢品味野味的新鲜;另外几个刘府的弟子则略带紧张地进行着一项无益身心的运动:赌博。 有没有效果赵阳不敢肯定,毕竟事情间隔时间太长了,如果两日内没有效果,赵阳就打算吃这个哑巴亏算了,毕竟他没有时间来守株待兔。 赵阳正在沉思,一旁下注的刘正风的六弟子易天伦悄悄压低声音:“师叔,前方小巷,左侧破房,右下墙角,似乎有人在偷窥我们。” 赵阳闻言悄悄将眼睛睁开一条缝,透过余光瞄向那边,果然,在破败的墙角边,露出一条锦绣的衣带,与环境极为的不衬。 这是哪个笨蛋在偷窥? “师叔,要不要我们去抓他过来?”易天伦跃跃欲试。 “不用了。”赵阳轻声阻止,“既然他们偷窥,想必就会对我们采取行动。稳住阵脚,待会如果对方过来,由我应付,你们随机应变,不过切勿离开这里。” 二十分钟左右,衣带从墙角消失,然后一个衣着富贵的年青人走了过来,飘扬的衣带暴露了他的身份。这年青人看起来比较阳光,老远就冲赵阳等人打招呼: “嘿,各位兄弟,你们来淮坊镇了怎么不说一声,好让兄弟我接待啊。能够在家门口接待堂堂衡山派的大侠,是我们淮坊五虎的荣耀啊。小弟华南虎金铎阳,请问诸位大侠如何称呼?” 金铎阳听到赵阳名字,眼睛一亮,显然是极度的激动:“哇,阁下就是衡山派的长老赵阳赵长老啊!难怪我今日起床听到喜鹊在窗外乱叫,原来今日果然有贵客登门啊。赵长老,还有几位衡山好汉,还是去我家中小坐吧,待在这里委屈了几位的身份。” 赵阳想了想,略加推辞:“金兄弟客气了,我们在这里等我师兄,他适才办事去了。下次有时间,我们定当登门拜访。” 金铎阳更加热情:“赵长老客气了,择日不如撞日,既然今天我们碰到,那肯定今天是个好日子,岂能让诸位尊贵的客人流落街头呢!刘长老也来了?那更是一个好消息啊,虽然淮坊镇离衡山城不远,可我们这些小地方的人没有颜面去拜访刘三爷啊,天幸今日刘三爷来了,我们定要好好接待。” 赵阳被金铎阳的客气、热情弄得有些招架不住:“既然如此,那这样吧。天伦你们几个就待在这里等你们师傅,我先随金兄弟前去,并顺便请金兄弟帮忙探寻消息。” 金铎阳一听赵阳同意自己邀请,满面红光,一拍胸脯:“没问题,只要长老用的上我金铎阳,刀山火海在所不辞。” 留下易天伦几人在街道旁等待刘正风转回,赵阳陪着金铎阳一边先行。看金铎阳下盘稳固,四肢矫健,显然学过功夫,而且时间应当不短,赵阳就好奇询问金铎阳的师承。金铎阳赧然回应:自幼曾拜名师,奈何不尊教导,被逐出师门,只好自己苦练十几年,还好有所成就。 走过几道巷子,赵阳发现不能再走了,再走他就要迷路了,所以就地停下:“金老弟师门是不是嵩山派啊?” 金铎阳面色一变,目露震骇之色,迅疾扭头躲避赵阳目光,口中则道:“赵长老太高抬我了,凭我的资质岂能进嵩山派的山门。” 赵阳呈丁字步站立,双臂抱胸,漫不经心:“兄弟就不要玩花花肠子了,好歹咱们都是五岳剑派的,有什么话就直说,不要兜圈子。” 金铎阳脸向墙角,赵阳也看不出他颜色变化,等了几分钟才传来金铎阳的回话;“赵长老果然高明,那我说些实话倒也无妨。我的确不是嵩山派的直属弟子,我只是他们的外围弟子。 刘南良真实身份估计你们现在也清楚了,没错,他就是嵩山派安插在刘三爷府中的密探,而我们,则是负责接应刘南良传出的信息,并送回嵩山。 前几日刘南良突然来到这里,寻求我们帮助,说是从刘府弄了大批银两,足以让刘府万劫不复。当时我们以为,将这批银两送上去,定能弄个正式身份,于是就杀了刘南良,将银子用我们的名义交给嵩山派。 可惜。可惜的是,嵩山派却认为我们无故杀害同门,目无尊长;杀人夺利,却不懂毁尸灭迹,留下让人追查的把柄,对我们进行责罚;并派人将刘南良尸体焚毁,毁尸灭迹。可怜我们花费了诺大的精力却换回一顿训斥,也没有给予我们嵩山派正是弟子的机会。可怜啊我们。” 赵阳面无表情,只是问了一句:“你告诉我这些,为了什么?” ^_^^_^^_^:猪头友情提示:看此书敬请收藏,21日下榜后就没推荐了,大家想再找此书,难度太大。^_^^_^^_^ 第五章【登门挑衅】 “很简单,为了出口气。” 金铎阳转过身来,诚恳地看着赵阳:“为了加入嵩山派,我前后为他们卖命接近十年,可现在还在外围打转。如果算利润,我这十年差不多给他们上贡了接近一万两银子啊,可他们呢,什么也没教我们。所以,我要报复,我要让他们知道,没有足够的回报,小人物也是会不满的,小人物也是不容欺负的。” 赵阳感到有些好笑:“你想怎么报复他们?” 金铎阳瞄了瞄四周,低声说道:“我刚才说过,嵩山派下来了几十个正式弟子,个个人模狗样,在我们面前呼三喝四,我想请赵长老教训他们。嵩山派在衡山派安插探子,摆明是对衡山派心怀不轨;这次刘南良又侵吞刘三爷财产,更是应该给予嵩山派教训。” 金铎阳义愤填膺,赵阳却没有被调动起情绪,很是奇怪地看着金铎阳:“兄弟,那你说我该如何替你报仇?” 金铎阳一脸愤慨:“赵长老,我知道五岳剑派,同气连枝,情同手足,但现在嵩山派不义在先,贵派就毋须固守规矩,而当断然给予报复,如此才不弱了衡山父老的颜面。” 赵阳心中火大,口中也有些生硬:“你到底打算如何?” 金铎阳不敢再拖延,急忙话入正题:“嵩山派派了三十名三代弟子来处理刘南良的后事,包括运走银两。赵长老可以中途劫走这批银两,也可光明正大上门夺回。不过,刘南良死无对证,这批银两大概不好讨回了。” 赵阳沉思了一下,抬头盯着金锋阳眼睛:“这批银量数额有多少?” 金铎阳打概亲为此事,脱口而出:“十车银子,合计五十万两白银。” 眼睛没有异常变化,看来这个数字应该是确实的了。赵阳发现不了什么破绽,就姑且相信了金锋阳的话。 “带我去他们歇息的地方看看。” 金铎阳有些迟疑:“赵长老,他们一共三十人,而且还有马车,长老一人去,是不是?” 赵阳冷笑:“哼,凭他们几个三代弟子又能如何!更何况他们来到衡山派附近,于情于理都应拜山,可他们竟然托大如斯,早该教训。” 金铎阳面色难看:“赵长老,是不是先到舍下,汇合了衡山其他好汉后,再一并前往?” “不用了。”赵阳淡淡摇头,“我只是礼节性拜访,并顺便了解下他们情况。即使动手,想来也不会过于恶劣,你放心好了。” 金铎阳见无法让赵阳回头,只好一马当先在前面带路,并顺口问:“赵长老真是天生神力,这柄剑莫非就是前段时间刘三爷铸造的玄铁剑?” 赵阳心中一动,这种加料的玄铁剑,刘正风应该也铸造了不少吧?偷工减料好像自古亦有,虽然没有后世那么夸张,但合理截留一部分当属正常,有机会问问,毕竟是自己花的钱啊。面对金铎阳的问题,赵阳仅是嗯了一声,但也足以让金铎阳震惊了。 “这,这有多重啊?”金铎阳小心翼翼,毕竟这是比较机密的问题,牵涉到个人的成名窍门以及绝招之类,询问这些消息也是江湖忌讳。 “七十多斤。” “啊!” 金铎阳有些怀疑,看赵阳虽然长得壮实,但不像是力气型的壮汉啊。这柄剑估计超过三尺,有四五尺左右,基本就和大刀没多少区别了。用这样的兵器,能表现出细致缠mian的剑招吗?金铎阳怀疑,怀疑张飞能不能用丈八长矛来雕刻美人仕女图。 二人绕过几道巷子,赵阳已经迷路了,虽然他不时悄悄在拐角处留下痕迹,但很快就发现是徒劳,因为类似的印痕太多了。如果画个碗筷什么,太明显,会被别人毁掉或被好奇之人篡改的。 既来之,则安之。 握着肩上的雷霆剑(赵阳将玄铁剑命名为雷霆剑,而有别于杨过的玄铁剑)剑柄,赵阳豪情大发,指着前面青砖绿瓦的宅院:“他们就住在这里?”金铎阳称是:“为首之人是左冷禅的弟子任腾,听说其剑法极为厉害,是二代弟子中功夫比较好的一个。” 赵阳点点头,示意金铎阳上前撞门,金铎阳有些胆气不足,躲在赵阳后面,不肯上前。赵阳皱眉,大步上前,一脚踹在红漆铜扣大门上,两扇门板应声飞出丈余远。 宅院内有数十个身着黄衣劲装的人正在习武,听到巨响,俱停手转身,怒视赵阳。一英俊青年昂然挺身,长剑斜指,气度轩昂: “尔是何人,竟敢撒野?” “衡山赵阳。”赵阳走下台阶,“尔等又是何人?” 英俊青年面色一变,似有怒气,又似有喜色,目光向赵阳身后瞄瞄,喜色更甚:“我是五岳剑派盟主左掌门亲传弟子任腾。赵阳你身为五岳剑派人员,为何如此不懂礼数?” “礼数?”赵阳一脸青色,极为压抑,竟然被一小辈吆三喝四,真真是颜面无存,“嵩山派有礼数吗?在师长面前如此放肆,这就是你嵩山派的礼数?” 任腾挥手让众师弟集合,背对赵阳,也不正眼接待,口中兀自言语:“嵩山派的礼数,只对本派师长,你算哪根葱?” 好。 好! 赵阳真的爆发了,虽然这次来就是想爆发,但总不能莫名爆发吧,否则他人问起,该如何回答?现在总算有了合适的理由,赵阳很想很想爆发一次,好好发泄一下被别人群殴数月的窝囊气。 “既然你目无尊长,那我就代你尊长教训你。”赵阳单手抽出背后的雷霆剑,指向任腾,语气冰凉。 任腾背向赵阳,听到赵阳挑战,不屑地告诉师弟们:“一个入门不过半年的村夫,也敢向我们挑战,笑话。今天,就让我们领教一下所谓的衡山剑法吧,也让那些浪得虚名的门派了解一下何为武林绝学。” 任腾话音刚落,便见师弟们面呈惊骇之色,便以为赵阳偷袭,急忙抽剑向后舞了个剑花,前纵转身,一视之下,大惊失色,脱口而出: “我日!” 赵阳手中剑太欺负人了。任腾的剑顶多三指亮宽,可赵阳的至少五指宽;任腾剑顶多三尺长,赵阳剑至少四五尺长…… 看看自己手中的小牙签,再看看赵阳手中的大剑,除了“日”外,任腾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第六章【肆虐剑阵】 赵阳作为衡山派的长老,在辈分上高了任腾一辈,与左冷禅同辈,任腾理应叫赵阳一声师叔,不过由于赵阳入门不过半年,技艺水准难免让人怀疑;更何况,赵阳是衡山派长老,不是嵩山派长老,任腾自然更是难以看得起赵阳。 赵阳见任腾已然取剑,便大剑一横,摆出了“衡山剑法”中的一式“苍山古松”,既是守势,也是待机而动的进取招式,口中缓缓道:“五岳剑派,同气连枝,左盟主也未必会无视五派伦理辈分,尔一介门徒,却大胆如斯,今日,我就替左盟主给尔以惩戒!” 任腾冷哼一声,看着赵阳的巨型大剑,心中忐忑了两分,口中不言,左手向外一分,右手长剑向右掠出,正是“嵩山剑法”中的“开门见山”,言下之意,你要打就打,废什么鬼话。 赵阳突地前探的左脚提回,任腾见赵阳一动,便不由自主跟着变招,没料到赵阳却开口:“尔一介小辈,还不值得我看重,快快动手,免得你落了先机,输得难看。” 任腾大怒,疾步靠近赵阳,绕至赵阳后方,突地一剑挥出,斜刺赵阳背后大穴。赵阳也不转身,大剑一偏,自上向后挥击。二人兵器想比悬殊,赵阳大剑砸中任腾时,任腾也难以接触到赵阳衣襟。 任腾无奈,只好收剑退回,施展身法,如走马灯般围绕赵阳盘旋,时不时抽空子就是一剑,却都被赵阳轻描淡写地破解了攻势。除非任腾甘心硬接赵阳一剑,不然他休想碰到赵阳毫毛。 转了几圈,任腾心中烦燥,口中呼喝:“各位师弟,结剑阵,对敌寇!” 赵阳闻得任腾话语,大剑一挥,抽身后退:“尔等想结剑阵对付尊长,嗯,也好,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必留手,免得你们目中无人,日后创下大祸。” 赵阳见任腾等人已然结成了一个梅花大阵,内含五个六人小梅花阵,阵中套阵,看起来杀气森森,气象不凡,只是不知威力如何。 赵阳右手提剑,左手背在后腰,缓步向前:“剑阵已经摆出,那就是有死无生局面。虽然你们如此犯上,但罪不及死,给尔等一些惩戒即可,皮肉之苦想来更会让尔等醒悟往日之非。” 任腾狂笑:“嵩山梅花阵,绝杀天下士!赵阳你以为你是什么人啊,无非仗着兵器优势而已。换柄宝剑,少爷三招就能宰了你!” “口出狂言,无知之辈!” 赵阳冷冷举起雷霆剑,迈步跨入了梅花阵,扫了一眼四周利剑锋芒所结成的剑圈,微微一顿,“今日便让你们见识见识真正的‘衡山剑法’,免得尔等坐井观天!” “起阵!” 任腾一声高喝,嵩山弟子便依次转动,手中宝剑不停地调整角度,闪烁的剑光反射着天上的骄阳,数十道白光集中闪向阵中的赵阳,意欲乱其耳目,将赵阳变成目不能视物瞎子,再借助近身格杀了结之。 好高明的剑阵! 赵阳心中暗叹,嵩山派果然人才济济,竟然能够创造出如此精妙的剑阵,外圈的弟子借助剑光惑敌,内圈的弟子则借机刺杀,两相结合,真有可能将实力远高强于弟子的对手格杀于剑阵之中。 既然目不能视物,那就用耳朵代替。 赵阳闭上眼睛,用耳朵来辨别四处的剑风以及利器破空的声音。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见赵阳闭眼,剑阵中突然响起不断的兵器交加的碰撞声,外围的弟子一边游走,一边不断地互相敲击利剑,来霍乱赵阳听力。 包围赵阳的六名嵩山弟子见时机成熟,突地贴身欺近,六道剑光无声无息地靠近赵阳,宛如窥伺欲噬人的毒蛇般狡猾。 虽不能视物,但并不代表赵阳已经成了耳目皆盲的废人,数月的群殴使得赵阳的耳目极为的敏锐,同时也使得赵阳的感触极端的敏感。六人方动,丝丝杀机凝聚的冰冷使得赵阳已经察觉到了危机的到来。 雷霆剑一侧,赵阳如风车般原地盘旋一圈,一米多长的雷霆剑,六七十斤重的的加料玄铁剑毫不留情地在孱弱的肉体上敲打。惨呼声不断响起,碰到雷霆剑的嵩山派制式宝剑纷纷从中裂开,被雷霆剑砸到的嵩山派弟子则惨呼倒地,在众人脚下颤抖。 任腾心中大惊,虽然看赵阳大剑似乎不好惹,但未料到威力竟然凶悍如斯,直如一根禅杖一般。不单如此,如许的重剑在赵阳手中竟然如鸡毛掸子一般的轻盈,复杂的剑招使用起来也没有丝毫的滞胀,难道这厮竟然如此高明? 任腾有些心中发苦,剑阵能够对付高手,但前提是高手用的是短兵器,如果困住了用青龙偃月刀的关羽关二爷,除非弟子都是是张飞级别的高手手持利剑,剑阵才能起到作用,否则,那真是自找麻烦。更何况赵阳这厮看起来如此威猛,似乎不弱于关羽关二爷。 “梅花飘香!” 身处外阵的任腾大吼一声,眼下惑敌与狙敌已然不起作用,只好用梅花阵第二种刺杀手段了。 听到号令的嵩山派弟子脚步一错,大阵演化成左右前后四纵,然后交替穿插,高低起伏,在闪避赵阳攻击的同时靠近攻击。对付此类高手,这种交错攻击往往会造成对手手忙脚乱,因为四面攻击,即使对手如何强悍,也难以顾全。 赵阳听得四处风声不断,明白大概是浑水摸鱼式群殴,当即舞出剑光护住全身,脚步不停,照准任腾方向所在,直闯过去。 剑阵,或者说阵势,只能对付级别相差不大的对手,如果双方相差悬殊,那再精妙的剑阵也是无能为力,一力降十会就是这个意思。一头蛮牛被一群小白兔用阵势围困,即使是诸葛亮的八阵图,估计也是困不住只知横冲直撞的蛮牛的。 “梅花寒蕊!” 任腾有些恐慌,他没料到赵阳竟然凶悍如此,所有被赵阳触到的宝剑,无不应声而折,根本产生不了阻敌的效果,赵阳在剑阵中势如破竹,没有丝毫滞留,直扑自己而来。不得已,任腾只好动用梅花大阵的最后一招了,如果仍然没有效果,那么梅花阵就被破了。 嗖嗖嗖! 嵩山派弟子各据一端,将宝剑做暗器,瞄准赵阳竞相投出;投空的则由对面弟子接住,反投过来。内围的弟子,则继续悍不畏死地对赵阳发起轮番式浪潮攻击,务必使得赵阳手忙脚乱,出现岔子。 哼! 赵阳怒极,冷哼一声,身形一弯,避开大部分破空而来的利剑,雷霆剑舞成一个光团,在剑阵中纵横驰骋,所过之处,剑断人倒地,哀鸿遍地。 任腾绝望地将手中利剑冲赵阳投出,然后纵身一跃,如飞蛾投火般冲着赵阳义无反顾地扑了上去。 赵阳狞笑一声,听风辨位,雷霆剑举起…… “且慢!” 一声断喝及时传来,了结了赵阳下狠手的打算。 第七章【杀机不断】 赵阳很生气,但也无奈,明显有证人在场,而且对方已经出现,再下毒手就对自己不利了,只好无奈收手,睁开眼睛。 一个四十来岁,中等身材,瘦削异常,留了两撇鼠须的汉子站在宅院大堂外,双目异常有神。不过,最吸引赵阳注意力的则是此人一双大手,看起来极为的病态,手指粗大,手掌厚实,估计有赵阳手掌的二倍大小。 难道是大嵩阳手费彬? 赵阳心中嘀咕,嵩山派这次到底是什么打算,是单单的打压刘正风,使得衡山派后继乏力,还是另有阴谋? 左冷禅的算盘,赵阳自然不清楚,等他后来明白时,明显已是事后诸葛了,不过此刻他倒是真没有摸清嵩山派的如意算盘。 五岳剑派中,真正让左冷禅忌惮的就是衡山派了。因为恒山派是尼姑门派,尼姑作为佛门的一支,对于权力欲并没有男人那么饥渴;泰山派的掌门天门道长不足为虑,左冷禅自信可以轻松摆定;华山派虽然有岳不群这个绝代阴人的存在充满了变数,但是华山派剑气之争,使得华山派名存实亡,门下弟子不到百人,能成什么气候?更何况剑宗的传人就在嵩山之内,通过这些人,左冷禅随时可以用调解纠纷的名誉参与华山事务。唯一让他担忧且不能把握的就是衡山派了。 虽然衡山派掌门妈的与刘正风不合,但刘正风对左冷禅的百般示好一直没有回应,让左冷禅无法通过支持一方来控制衡山派。既然衡山派两大巨头都无法控制,左冷禅索性决定除掉一个,然后再寻找新的代理人。 赵阳的出现,被左冷禅视为一种可能,毕竟赵阳是衡山派的长老,刘正风出事,那赵阳的地位自然会水涨船高;如果赵阳不肯就范,那左冷禅相信按照赵阳模式培养出来一个新衡山派长老,应该不会很难。 观赵阳今日反应,左冷禅的全权大使大嵩阳手费彬觉得,第一种方案明显不可行。一来赵阳看起来实力不弱,二来此人似乎对嵩山派存有敌意,既然如此,那只好灭了他。 哈哈两声爽朗的大笑,费彬跨下台阶,热情地向赵阳迎了过来,一双大手迫不及待地递出,好似是赵阳多年不见的旧友一般,要与赵阳把臂言欢,口中也是热情无比: “赵师弟,为兄前段时间公干,没有到衡山给师弟贺喜,师弟勿要见怪啊。日后你到嵩山,尽管找我,别的不说,我费彬两个字在嵩山还是有分量的。哈哈。” 赵阳先左顾右盼一下,然后才收剑,同样向费彬递出两只手,结果就被费彬毫不客气地握住。 郁闷! 赵阳好郁闷,自己想反握住对方,结果方一接触,就被费彬大手包了个严严实实,连根手指都伸不出来,更甭提挣扎了,这厮手掌太大了!赵阳此刻才体会到适才被自己大剑欺负小剑的任腾的窝囊。 豪爽的大笑遮掩不下暗地里的交锋,费彬莆一握住赵阳手掌,就立刻运足力气,打算给赵阳一个下马威。感觉手掌一紧,赵阳是条件反射般就催动了内力,结果二人就此僵持起来,形势看起来有些怪异:两个大男人手握手地站在那里大眼瞪小眼,既不开口说话,也不继续行路。 费彬面色蜡黄,看起来似乎游刃有余。 赵阳面色红润,豆大的汗珠滚滚如雨。 任腾适才并未受创,只不过丢掉了手中宝剑而已,费彬在千钧一刻之时喝住了赵阳,是以任腾迅速反应过来,双手一错,直扑赵阳脊背。 费彬没有出言要他们动手,原因任腾大致能猜出:一,没机会,费彬担心开口说话导致气机外泄,被赵阳反扑遭致受创;二,没面子,两人切磋,需要他人相助,尤其是在弟子面前,那很掉面子。 既然如此,那我出手好了。任腾心中盘算,即使一时之间受到师叔训斥,但内心里师叔肯定会对我充满好感,这样,呵呵…… 虽说赵阳在聚精会神与费彬力拼,但赵阳对嵩山派有一种本能的恶感,进入宅院后就是小心翼翼,百般谨慎;与费彬交掌时还特意左右看了一眼,虽然不知道任腾出手,但他已经有了戒备,防范嵩山弟子落井下石。赵阳与费彬对掌只用了八成内力,虽然处于下风,但并未使他陷入绝境,保留的两成内力使他有了随时翻盘的机会。 听得身后风声,赵阳立刻鼓起全身内力,不做丝毫保留,运转“浪淘沙”法决,将全身内力尽数于一瞬间爆发出来。 费彬突地感受到一阵海浪般的压力向自己扑来,一波接一波,无穷无尽,好似大浪拍打江堤一般,一波强过一波。 费彬不知道,这是赵阳在瀑布下练功时,自己摸索出来的“浪淘沙”,利用内力的叠加,由量变达到质变,最终产生更大的杀伤力,给予对方沉重打击。 费彬不及提防,便被重重大浪击伤,吐血后退。费斌心中大骇:好强的内力!这厮是如何练的,难道他带艺投师?一身内力竟然不弱于自己! 事实上,如果不是事出突然,如果费彬有了防备,如果费彬给予赵阳足够的重视,那么费彬也不会受伤。 关键是赵阳这厮太阴了,先给费彬以弱小不敌的印象,然后突然翻盘;其次则是赵阳加入衡山派只有半年左右,纵然他是天才,纵然他带艺投师,也高明不到哪里去,故而费彬在心底就没有给予赵阳应有的重视。 阴沟里翻船! 费彬吐血狂退,欲拉开与赵阳的距离。 赵阳震退费彬,反手抽出雷霆剑,头也不会,借势在背部反削,逼退了自后而来的任腾,脚下一顿,直追费彬。打狗,尤其要打落水狗,此时不打,定被反噬。赵阳深明此理,决不放过如此难得的好机会。 至于与嵩山派交恶的问题,我不是掌门,不归我管。 嵩山派在衡山派脚下搞如此大的动作,本身就是对衡山派的不敬,如果能找到嵩山派阴谋的证据,衡山派就可以联合其它三派,向左冷禅发难了。能在此时敲掉左冷禅一个爪牙,赵阳自然不会拒绝。 剑随身走,风云聚会。 宅院内杀气弥漫,狼烟滚滚。 费彬左奔右突,内伤严重,无力应敌;嵩山派弟子左拦右截,想为费彬争取疗伤时机;赵阳认准费彬,不离不弃,既不三心二意,更不见异思迁,而是咬定费彬不放松,似乎不杀费彬不足以泄愤,不杀费彬决不收兵。 任腾被赵阳两度险些击伤,已经胆寒,见费彬危险,扬声高呼;“赵阳师叔,勿要做亲痛仇快的事情。五岳剑派,同气连枝啊!——” 第八章【诱饵与鱼】 费彬异常狼狈,赵阳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为了震退费彬,赵阳将全部内力耗尽,现在也只是凭借蛮力支撑,才能够表现得如此神勇。如果嵩山派的弟子再度用梅花剑阵来对付他,赵阳绝难脱险。 不过,信心尽失的嵩山派弟子,哪里还有余勇来布置梅花剑阵。 听得任腾发话,费彬也急忙开口:“赵阳师弟,我们同属五岳剑派,纵然有些矛盾,也不致于生死相搏吧?为兄多日未见高手,早已手痒难耐,今日见到师弟技艺高超,实在开心,想切磋一二。误会之处,还望师弟看在五岳剑派同气连枝的份上,原谅师兄不是。” 追不上费彬,赵阳已经心灰意冷,如果等嵩山弟子稳住阵脚,那手忙脚乱的估计就是自己了。风水轮流转,还是见好就收吧。 赵阳听得费彬服软,就顺势停下,口中抱怨;“师兄技艺高超,小弟着实佩服。不过,下次师兄与小弟切磋,还是不要让弟子旁观是好,不然容易引起误会。” 费彬转身瞪了任腾一眼,训斥两句,然后才面带笑容,恭维赵阳:“师弟放心,任腾今日罔顾礼法,不敬师长,回山后我定禀报掌门师兄,给予严惩。师弟真是天纵奇才,短短数月,便修得一身绝技,真是让为兄羡慕啊。 衡山有奇才,五岳现峥嵘。只要我们五岳剑派紧密团结,必将在江湖中创下更为显赫的盛名,不弱于少林、武当,甚而超越之。师弟可有此雄心壮志?” 切! 赵阳心中鄙视不已,这个陷阱也太明显了吧!如果我说有,你是不是就不惜一切代价,将我击杀,以避免嵩山派遭遇五岳内部的挑战? 赵阳不假思索:“师兄言笑了。赵阳只是一介商人而已,习武只是爱好,所谋不过是自保而已。当然,为了自己的产业安全,赵阳也不介意利用一下外部势力,但赵阳的根本还是在内部。师兄大才,纵横江湖,快意人生,非师兄莫属啊。” 费彬略一品味,便发现赵阳一共表达了三层意思: 第一层,赵阳是个商人,赚钱才是根本,习武只不过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安全; 第二层,为了更好的发展自己商业,赵阳也愿意利用江湖势力,但只是利用,赵阳的目的还是商业利润,还是赚钱; 第三层,赵阳无意于江湖。 如果是这样,那赵阳也就是一个守财奴而已,不会对嵩山派的大业构成威胁;不过,如果这些话是赵阳有意误导自己的话,那就危险了。更何况,赵阳对嵩山派似乎很有恶感,那他这些话的可靠性就值得怀疑了。 费彬拿不定主意,犹豫了一下,决定还是干脆点,实在不行,就豁出去拼掉他,直截了当询问:“师弟是不是对嵩山派有什么意见?我观刚才师弟你咬牙切齿,似乎与为兄有不共戴天之仇啊。” 赵阳面色一板,直言询问:“赵阳希望师兄你能实话告诉我,刘府管家刘南良是不是贵派安插的探子?” 费彬面色一变,没有回答赵阳问题,而是厉声对其它弟子训话:“今日你们见到的一切,如果有人胆敢私下泄漏,全部处死!” 待到诸位弟子都纷纷发誓绝不泄露后,费彬将他们驱出宅院,转身邀请赵阳:“师弟,今日我来,主要是为了你,有些话我想与你在室内单独谈谈,这样对你对我都有好处。” 赵阳面上阴晴不定,脑海中却浪涛涌动:嵩山派什么意思,看样子费彬似乎没有骗我的意思,难道他们真的是为我来得?我有什么可以供他们利用的价值? 见赵阳犹豫,费彬一脸恳色:“师弟放心,为兄绝对没有对师弟不利的意思,相反,为兄想送师弟一场大富贵,希望师弟能够考虑考虑为兄的建议。” 赵阳心念转动,点了点头,拖延时间对自己也没有什么坏处,如果现在翻脸,他仍旧逃不出去,适才消耗太大了;如果能够恢复一些内力,那逃命把握就大了不少。 入得堂内,两人在茶桌旁坐定,费彬殷勤地给赵阳斟茶,虽然赵阳由于谨慎,没有沾唇,费彬却毫不在意。 赵阳再度问起刚才的问题。费彬没有犹豫,而是十分爽快:“不错,刘南良正是我师兄安插在刘府的探子。不止刘府,其它各派师兄都安插了探子,包括少林、武当。” 赵阳大骇,他没料到左冷颤左冷禅竟然如此厉害,他哪里来的如此浩大的人力和财力,他到底想做什么? 费彬一脸诚恳:“我适才说送给师弟一场大富贵,并无虚言。现在我可以透露一二给师弟,还望师弟守秘。” 赵阳点点头:“没问题,如果师兄真是为赵阳考虑,不管是否可行,赵阳都感激不尽。” 费彬黄脸露出一丝笑意:“师弟想做商人,这倒也没有什么问题,千年之前有陶朱公富贵天下,史书留名;本朝有沈万三富可敌国,囊尽四海财富。不过,要想发大财,不仅需要银子,还需要人力,这个人力,就是官场上的支持。不知道师弟认为为兄之言,有无可取之处?” 赵阳喜悦万分:“官商勾结,自古亦然。师兄可是有人力指点小弟?小弟感恩不尽。” “没有!”费彬斩钉截铁回答。 赵阳一脸失望。 费彬呵呵一笑,轻言:“师弟勿要急躁,为兄没有,不过,我掌门师兄有这样的人力。你可是奇怪我嵩山派为何有如此庞大的人力和财力?”见赵阳点头,费彬续道:“江湖和朝堂,虽然不同,但二者都需要互相扶持。魔教有锦衣卫做后盾,但我嵩山派就未必没有其它力量支持。 师弟想将自己的产业扩大,那就必须借助官场上的势力,这样才能一帆风顺,无往而不利。师弟想保护自己的产业,那更需要官场和江湖的保护,以免遭受嫉妒打击。单凭师弟长老身份,在衡山城附近可能没有问题,但出了衡山,那影响力就减弱了。师弟可曾想过如何应付其它地方商户的打压?” 赵阳老老实实摇头,他确实没有考虑这些,他的打算是有财大家发,可似乎不太可能。能垄断,没有人愿意让别人来分一杯羹。 费彬一拍大腿,下了结论:“师弟要想大发展,那就最好考虑为兄下面的话。” 第九章【识时进退】 严嵩! 对中国历史稍有研究的人都不会对这个名字陌生,因为这个严嵩实在是太有名了,.qΒ5、// 一代权相啊! 赵阳感觉自己浑身发冷,自己怎么捅了这么大的一个马蜂窝啊。 虽然目前严嵩可能声名不彰,但这是一个极具升值空间的潜力股;而且,严嵩老奸巨滑,赵阳与其根本没有可比性。得罪了严嵩,那大明还有赵阳混的地方吗? 杀人灭口? 四海为家? 赵阳盘算了下,看杀人灭口的几率有多大,一番盘算下,赵阳颓然,即使自己杀光眼前这批人,那还有沿途看到自己一行的人怎么办?一旦事发,京城大官的家人遇害,那绝对是大案,那可不是与那几个被活埋的关卡的卡丁所能比拟。 关卡的卡丁都是普通的民壮,或者是几年前被抓的没有路引的苦命人,后来给同化成卡丁了,他们是不在编制之内的行政人员,所以赵阳才敢痛下狠手,可如今则不一样,面对锦衣卫的铺天盖地,赵阳没有信心能够像建文帝那样躲过。 即使是建文帝,也未必能够躲过现在的锦衣卫的追捕。建文帝逃窜时,手中尚有尽忠的势力,在大批人手的掩护下,建文帝才能逃离南京,并顺势出海或者隐居,赵阳没有建文帝那么庞大的可供调用的资源。 既然不能杀人灭口,那就只能想办法利诱了。 脑海中的盘算只是短短的一霎那,待到赵阳出声询问时,严世蕃骄傲的神情还未隐去。赵阳和颜悦色:“你知道我是谁吗?” 严世蕃摇摇头:“不知道,不过你打搅我的好事,偷窥我的行乐,想来不是什么好人。” 赵阳有些无奈:“你好男风,不好女色,怎么也成为好事?” 严世蕃不屑地看了赵阳一眼:“土包子吧你。” 严世蕃年纪小,自然没有什么社会阅历,依仗身后严嵩的地位口角伤人也在所难免,出口教训赵阳:“好男风,自古已存,是上流社会身份的象征,是地位的体现。古往今来,无数的帝王、英才,无不喜好男色。虽然现在好男色已经沦落到乡间地头,成为下里巴人习俗,但却不能否认好男风的低俗。” 同性恋古已有之? 赵阳眨巴一下眼睛,绞尽脑汁回忆了一下,好像战国时期出了一个龙阳君,倒真是同性恋,不过,还有其它吗? 事实上,中国的同性恋自古就有之,像战国时代的龙阳君,后来还成为专有名词“龙阳之好”。汉时的刘邦,也有同性恋的行为,《汉书佞幸传》记载:“高祖时则有籍孺,孝惠时则有闳孺,此二人非有才能,但以婉佞贵幸,与王同卧起。” 如果真要细数,中国历史上一些大人物有许多都是双性恋者,比如分桃事件的两位主人公卫灵公与弥子瑕;楚宣王与安陵君;魏王与龙阳君。 汉高祖喜好男宠,进而导致西汉的每一任皇帝都喜好男风:汉惠帝与闳孺;汉文帝与邓通;汉武帝更甚,不仅喜好太监,甚至还从自己的男宠中发掘了不少的人才,比如卫青、霍去病分别是武帝卫的弟、侄,汉武帝对卫青亲热到了“踞厕而视之”的地步;汉成帝与张放;汉哀帝与董贤;霍光与冯子都…… 魏晋南北朝时期也是举不胜举:后赵主石虎与郑樱桃;前秦主苻坚与慕容冲;桓温与郄超,有一次谢安拜访桓温时发现郄超睡在桓温床上还未起床,谢安戏称郄超为“入幕之宾”,“入幕之宾”典故就是由此而来,只不过后来意义发生了变化。 唐朝与五代期间,男色之风渐衰,但至宋朝又兴盛起来,男子公然为娼,聚集于***作坊,招揽生意。元代男色之风又衰,到明清时期又复盛。 明朝士大夫对男风的宽容,已经将此由暗癖变为明好并将它上升到社稷安危的角度,也是一种进步。王阳明更是从性理学的角度为男风开了一扇门扉,使得明朝的士大夫可以随心性而从人欲。明朝的同性恋文学也是异常的有名,走在了世界的前列,出现了世界上第一部同性恋集《弁而钗》,描写了一些明朝官员的同性恋故事,从正面为好男风鼓吹。 明末清初的文学家、史学家张岱感怀之作《陶庵梦忆》中记载:“少为纨绔子弟,极爱繁华,好精舍,好美婢,好娈童,好鲜衣,好美食,好骏马,好华灯,好烟火,好梨园,好鼓吹,好古董,好花鸟,兼以茶淫橘虐,书蠹诗魔。” 封建士大夫是时代潮流和风气的倡导者,宫廷男色从发展到在社会上的蔓延,士大夫的广泛参与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他们的趣味和倾向往往很具引导时尚。成为风气的东西一定有它的温床,整个社会性观念的改变和性取向的宽容,使得明朝玩童(男色)与狎妓(女色)一样成为士大夫和平民消遣的内容之一。 清朝时期,同性恋风潮仍未消减,不过规模已经无法与明朝相比,但仍然上至帝王,下至文人,好男风依然。乾隆自称对和绅“如汉哀之爱董贤矣”;同治帝则为“耽溺男宠”之君;清初诗词大家陈维崧与优伶徐紫云的深厚情谊在清代四处传扬,成为了一段风流佳话。他的《贺新郎▪;云郎合卺为赋此词》是同性恋文学史上最具文彩的一首词,内中写道: “六年孤馆相偎傍。最难忘,红蕤枕畔,泪花轻飏。了尔一生花烛事,宛转妇随夫唱。只我罗衾寒似铁,拥桃笙难得纱窗亮。休为我,再惆怅。” 扬州八怪之一的郑板桥尤好男色,他曾明确宣称自己“好色,尤多余桃口齿”。还曾从男色心理出发,主张改刑律中的笞臀为笞背。身为县令,一次不得不对一犯赌美男施以杖责,郑板桥竟至于差点当堂落泪。 清代其它一些有名的同性恋者,比如袁枚、杨秀清等人。袁枚是清代著名诗人,力倡性灵,赋性通脱。凭藉翰林骚客的名士身份,袁枚受到了不少优美男伶的仰慕,年近七旬时他还收了年青貌美的刘霞裳秀才做学生,师徒偕游,重致疑惑。有人认为这是风流本性,有人认为这是好色无耻。杨秀清的宠嬖有侯裕宽、侯谦芳等。他曾经阉割幼童以供使役,选择其中姿容秀丽者傅粉裹足,着绣花衣,号为男妾。 估计在艾滋病未传入中国之前,中国的风气对同性恋并无歧视,甚至还报以宽容的态度。不过,新中国之后,同性恋者作为伤风败俗的象征就被扫进了垃圾堆,谈恋爱尚且受到限制,更何况你同性恋呢! 对同性恋赵阳没有研究,完全是一抹黑,不过,这并不妨碍他改变自己对严世蕃的态度,毕竟这小子背后可是一代牛人严嵩啊。 蹲下身,赵阳斥退了身边的弟子,对严世蕃循循善诱:“你这次怎么跑到这里来做事呢,难道不能在客栈里面?” 严世蕃翻身从地上爬起,地面太过冰凉,搓搓手,将衣襟穿好,又将小书童拉起,跑到火堆前坐下,方才回答赵阳问题:“家里人不让我和他玩,说我年纪小,还要考虑什么传宗接代的问题。一怒之下,我就拉上他跑出来做,谁料碰到了你们。” 赵阳有些懊悔:“附近有市镇?” “当然。”严世蕃简短回答,抢过火堆上的烤鸡,狼吞虎咽之下,懒得再回答赵阳了。 最新全本:、、、、、、、、、、 第十章【反转阴阳】 不错,只有成为了衡山派的掌门,赵阳才有机会力挺左冷禅的并派决议,赵阳才有可能成为左冷禅有用的棋子,或者说是盟友。 这一切的关键,就是衡山派的掌门位置。赵阳既然表明自己对衡山派掌门位置有野心,并且询问嵩山派的具体帮助,也就代表了赵阳接受了费彬的计划,答应了向左冷禅示好,并愿意配合左冷禅的行动。 费彬微微一笑:“师弟不用着急。”费彬伸出大手拍了拍赵阳肩膀,亲切地说;“既然师弟愿意为五岳剑派并派努力,那我们就是志同道合的好兄弟,好同志了。你的事情,就是我们的事情,师弟不需担心,赵阳按照我们计划行事即可。” 同志? 赵阳傻了,难道这个费彬也是穿越过来的?犹豫着,赵阳试探问:“师兄,你干嘛要称同志啊,称我师弟岂不更好?” 费彬哈哈一笑:“师弟啊,你不觉得同志更合适吗?我们是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才走到一起的,只有这个词才符合我们的追求啊。” 听着如此现代的套话,赵阳傻了,不自觉地摇摇头。 费彬诧异,旋即想到了什么,以为赵阳从欧罗巴回来不懂这个,就开口给赵阳解释:“师弟可是不明白‘同志’的由来?呵呵,同志称谓自古有之,是友人之间的尊称。春秋时期,有个史官叫左丘明的人,在《国语》中对‘同志’一词作了个注解:同德则同心,同心则同志。 后来,由于历代混乱,人们都怕被陷入党争,‘同志’这个称谓就逐渐的没人再提。掌门师兄自从立下了五派合一的目标后,就把‘同志’这个词语重新拿出来运用,主要是在有同一个并派目标的师兄弟之间运用。” 牛! 左冷禅真博学。 赵阳擦了把冷汗,他以为费彬或者左冷禅这厮也是穿越过来的,那就不好办了,因为这个时空虽然与笑傲不同,但大致地方还是很相近的,如果变动不大,赵阳还是具有一定的信息优势。既然他们不是穿越的,那目前赵阳还是有一些信息方面的优势的,还没有到完全绝望的地步。 不过,虽然赵阳解开了心结,并不代表他愿意接受这个光荣的称谓:“师兄,这个‘同志’的确贴切,不过太过于暴露,会引起他人的恶意猜度,暴露我们的存在的。” 费彬点点头,赞许赵阳:“师弟果然心细如发,师兄交待过,这个称谓只能在私下用,公开场合,还是要随大众的。” 这个左冷禅究竟是何等之人? 赵阳突然产生了一张好奇,一种冲动,一种去嵩山拜访左冷禅,好好看看这个大反派的角色的真正面目。 敢于挑战锦衣卫的颜面! 敢于和少林、武当抗衡! 那支持左冷禅的势力呼之欲出,唯东厂而已! 和东厂勾结,不能说不是左冷颤的独到之处,借东厂来扩大自己的实力;借东厂打击魔教削弱锦衣卫影响,东厂定然大力支持,左冷颤真是好算盘! 到底是历史扭曲了左冷禅,还是作家扭曲了真正的左冷禅? 赵阳无法辨别这还是不是历史上的大明,也无法辨别这是不是自己的梦境,不过,即使是自己的梦境,那也要做一个真实的梦境。 左冷禅? 左冷禅! 赵阳下了决定,要去拜访左冷禅,不管是为了什么,至少也要见见这个有理想、有追求、有实力、没运气的大反派角色。 “那平时我们如何联系?”赵阳对嵩山派的观点有了改变,毕竟这不再是那个旁观他人喋血,自己一旁嬉闹的局面了。如果嵩山派决心动手,自己难免被殃及。没有提防,吃亏也是自己倒霉。 费彬想了想:“单线联系。我们两人直接联系,中间不要经过其他人,消息泄漏对你不好。” 赵阳点头,这倒好,不与你们联系那我就是纯正的衡山派弟子,与你们联系,我就是打入敌人内部的高级间谍。最好你们别与我联系,一直等到最后再联系。 刘正风很郁闷,他随着几个弟子在淮坊镇闹得鸡飞狗跳,结果被巡捕给找上了,虽然没有把刘正风怎么着,毕竟这刘征风可是衡山名人啊,谁敢把他怎地?不过被人指摘自己的错误,换作谁都会郁闷。 更为郁闷的是,刘正风转回原地后发现赵阳没了,再一问才知道是被一个什么淮坊一虎的带走的。刘正风不得不担心赵阳的安全,毕竟这里不是衡山城,如果赵阳有了什么三长两短,那他就有些不好交代。 更重要的是,如果赵阳有了三长两短,他刘正风因为赵阳而欠下的巨额债务,由谁来偿还? 刘正风忐忑不安,正在犹豫是否要找人带路去寻找所谓的淮坊老虎时,赵阳一脸阴沉地走了回来。不待刘正风说话,赵阳就开口了,语气极度的不佳:“师兄,什么也别说,先回衡山城。” 刘正风有些奇怪,但他在众弟子面前尊重赵阳的意见,没有多说,而是吩咐其他人收拾东西,尽快回城。 沿途刘正风几次欲询问赵阳结果,都被赵阳摇头拒绝,直到到达衡山城,赵阳没有让刘正风回刘府,而是直接把刘征风拉到了自己的家中,屏退下人,关上门窗后,赵阳才打开话匣子,将下午的事情一一告诉刘正风。 刘正风初闻真相,暴怒不已,待听到后面,已是一脸阴沉,直到赵阳讲完,刘正风仍在沉思,赵阳也不去打搅,而是闭上眼睛思索自己到底做得正确与否。 无法判断,赵阳无法判断将事情告诉刘正风到底对不对,可如果不告诉刘正风,他会内疚一生。没有刘正风的帮助,他不可能有今日的成就,是刘正风与方千驹将赵阳带进了武学的殿堂,可以说,这两位就是赵阳的授业恩师了。 如果赵阳昧良心隐瞒此事,必将影响他的心境,不但在武学上无法进步,甚而会造成他的退步。何况,嵩山派重视赵阳,除了他的身份外,还有一层就是他的实力,正是他的实力,才赢得了费彬的认可。 仗义行侠,是促进武功修为提升的促进因素。 恨意滔天,是促进武功修为提升的促进因素。 嗜血残暴,是促进武功修为提升的促进引物。 可以说,有很多正面或者负面的情绪都可以促进武功修为的突飞猛进,可唯有一样情绪,会阻碍武功修为提升,甚而导致武功修为的下降——内疚! 久负大恩必成仇,那是因为心境的转变。 心怀愧疚难为人,亦是由于心境的缘故。 何去何从,赵阳无法决断,只好选择最安全的做法,那就是相信衡山派,相信刘正风。对他而言,这是唯一的一条道路。 虽然险峻,但却不是一条死路。 没了衡山派的支持,那他赵阳就是一个死人。 死人,对左冷禅而言,是没有利用价值的。 第一章【冰河大明】 追回五十万两白银后,刘正风窘境缓解了不少,加上债主赵阳目下是衡山城的风云人物之一,商界的新秀,自然有不少人卖面子,延缓追债。度过了财政危机的刘征风似乎有些心灰意冷,整日在家调养身体,或者虐待弟子,衡山派的事务不再关注,而是放给赵阳来处理。 赵阳接管衡山派的日常事务后,着实繁忙了一段时日,主要就是调整了衡山派的一些章程,开始加大对弟子的训练力度,采用物质奖励与精神刺激相结合,每月就举办一次派内弟子间的pk,第一名优胜者可以获得衡山优秀弟子的称呼,在一月内可以向任何一个能够碰到的师门长老请教武学,还有一千两银子的大红包。 按道理,赵阳也可以收徒了,不过赵阳自知自己技艺尚不完善,对衡山派的许多武功法决以及武学常识都不甚了了,收徒无疑是胡闹。 教育,无论什么教育大致可以分成两种:填鸭式教育与诱导式教育。江南七怪教授郭靖,是填鸭式教育,棍棒加汗水加呵斥加激励,最终是事倍功半;马钰、周伯通教授郭靖是诱导式教育,形象加兴趣加诱惑加鼓励,当然是事半功倍。如果没有马钰,估计郭靖仍是一个人见人摇头的大傻蛋。 赵阳颇有自知之明,如果现在让他教徒弟,他只能按部就班,规规矩矩,不可能针对不同特性的徒弟制定切合的他们的计划。填鸭式教育赵阳最为痛恨,自然不希望将这种痛苦强加到这些弟子身上。 在衡山派山门内,赵阳制定章程,规划衡山派发展的未来三年计划,编纂最为基础的训练大纲,撰写师门忠诚教育的教材……忙活了大约二十多日,方才有机会下山。自那日刘正风回刘府后,就很少与赵阳来往,赵阳登门,也时常扑空,令赵阳无奈。 你想放权给我,但也不比如此之彻底,你这不是摆明告诉大家,偶刘正风和你赵阳心生怨隙,不共衡山吗? 今次赵阳再度扑空,无奈下只好告诉米大年,待刘正风回来后转告一声,衡山派的事务请刘正风多多照看,赵阳打算近日出门去福州一趟。因为左冷禅的异变,使得赵阳对未来充满了疑虑,这已经不再是他所熟悉的笑傲时代了,不知道是因为他的到来还是什么原因,这个时代的情况已经发生了转折。 如何确定自己是否还存在着信息优势,其中一个的问路石就在福州城。 从衡山城到福州,骑马的话,大概也就是二十余日的路程,虽然没有学过骑马,但武功在身,对付一匹蒙古马,还是没有问题的。除蒙古马外,赵阳还在马市上看到了阿拉伯马,法郎西(法兰西)马等等,让赵阳大为讶异。 大明,是中国历史上最为奇特的一个王朝,皇帝出身贫寒,唯刘邦能比;对外政策僵硬,不管你是什么少数民族,不管你祖先如何辉煌,敢来惹我,打! 打不过你? 俺也打! 皇帝被抓了? 俺继续打! 不死不休? 俺照打! 不管大明在政治上如何的黑暗,但在处理民族关系方面却是异常的强硬,有仇报仇,没仇找抽,俺非抽死你不可,不给俺上贡,俺就抽你! 蒙古的大汗,是明王朝册封的;梳着辫子的小丑,也是期盼明王朝的册封……周边的少数民族,不管其祖先如何辉煌,在明王朝打了再说、边打边说、说了也打的政策下,不得不委屈地向明王朝低头进贡。 正由于明王朝的强硬,才确立了中国在亚洲的核心地位,成为所谓的中央之国,天朝上国。否则,单凭那些一年不洗澡的斗大的字不识的满清蛮子,他们能建立起什么天朝上国来? 如果明王朝运气好点,没有碰到小冰河期,没有年复一年的大灾荒,那么大规模的农民战争就不会爆发,崇祯虽然不怎么英明,但也不是彻底的废物,总能重整河山,还中华一片蓝天。 小冰河期,是相对而言较冷的时期,但是比主要的冰期还要暖和,维持的时间也比较短。但小冰河期在中国影响的时间却比欧洲长了数百年,当欧洲仍处于中世纪暖期时,中国就已进入长达数百年的冷期。 在南宋期间,气候曾经一度回暖,但是仍旧偏低,而且维持不久。元、明、清三代大多属于寒冷的年代,明代中叶及后叶,气候寒冷干旱,16世纪中国旱灾发生次数高达84次,居历史上各世纪之冠。 旱灾,意味着歉收。在对付鞑子的关键时刻,当政者自然会不遗余力,尤其是对那些图谋中原的少数民族,明王朝有着刻骨的仇恨,不共戴天,生死取一。 如果没有小冰河期,那么崇祯就不用面对因加饷而此伏彼起的农民起义,不用将本已匮乏的物资消耗在内部,导致对外无力。当然,明王朝的没落,政治上的党争,地方上的自保,军阀的投鼠两端,崇祯帝的多疑及刚愎自用……不可否认,小冰河期的存在,尤其是在崇祯帝即位后的几年内,频繁的旱灾,给崇祯的雄图大略笼罩了浓重的阴影。 天灭大明? 还是上天也看不惯中华文明遥遥领先于世界,特意用小冰河期作为手段来给予世界保持平衡? 如果没有小冰河期,那世界的格局将因此而改变。西方学者保罗·肯尼迪在其著作《大国的兴衰》中提出,在近代以前时期的所有文明中,没有一个国家的文明比中国文明更发达,更先进。同时他也提出,当明王朝背离世界时,世界也抛弃了明王朝。 虽然明王朝专制,明王朝腐败,明王朝没落,明王朝死气沉沉…… 但至少,明王朝的君权没有那么的黑暗,宦官当政偶尔有之,更多的则是皇帝被大臣赶进了内宫,无所事事下只好研究女性生理构成或者生起了做艺术家的梦想,国家大事则被内阁垄断,这与西方的君主立宪何等的相似。 但至少明王朝的科研风气浓厚,火器制造方面世界领先,其它方面也引进欧洲的先进学术,比如数学之类。学者方面既出现了徐霞客也出现了李时珍、徐光启等一大批的专家或者通才。 但至少明王朝不会对外奴颜婢膝,各地赔款,更不会出现说出“宁与外人,不与家奴”、“量中华之物力,结与国之欢心”的卖国贼。 …… 也许偏颇,但赵阳决定了,赵阳找到了,赵阳发现了自己的庄严的历史使命: 找到努尔哈赤的祖先,干掉他! 找到慈禧太后的祖先,干掉他! 第二章【福州收徒】 “福威镖局”座落于福建省福州府西门大街,门前有两座石坛,石坛中各竖一根两丈来高的旗杆,杆顶飘扬青旗。右首旗上黄色丝线绣着一头张牙舞爪、神态威猛的雄狮,旗子随风招展,风中的雄狮更显得活灵活现。 雄狮头顶有一对黑丝线绣的蝙蝠展翅飞翔。左首旗上绣着“福威镖局”四个黑字,银钩铁划,刚劲非凡。大宅朱漆大门,门上茶杯大小的铜钉闪闪发光,门顶匾额写着“福威镖局”四个金漆大字,下面横书“总号”两个小字。 站在“福威镖局”门前,赵阳思绪万千。林平之,这个笑傲中的苦命人,打抱不平惹出事端,给青城派提供了灭门的借口;所救之人非人,反而中了他人的圈套,成为他人棋子任人摆布;原本是侠肝义胆的阳光少年,最终成为愤世嫉俗的阳光下的阴影。 林平之的命运,何尝不是这个社会的缩影。 好人未必有好报,坏人未必受天谴! 自古由来一句话,自强方能免被欺! 进门处两排长凳上分坐着的八名劲装结束汉子,见一身背大剑的青年站在镖局门前喃喃自语,却没有上门通报,不觉诧异,互相对视两眼,一个大汉从门内走出,向大剑青年拱手施礼:“此处正是‘福威镖局’,不知公子到此可有贵干?是托镖,还是押运,请公子明示,好让在下为公子介绍镖局章程。” 赵阳点点头,看来这镖局实力暂时不咋地,但在为人行事上还是很到位的。赵阳冲那大汉一笑,报上自己家门:“衡山派赵阳求见贵镖局的林平之公子。” 衡山派赵阳! 壮汉大吃一惊,“福威镖局”只是一家三流镖局,本身实力并不出众,靠得是祖辈的影响与手腕的灵活。林震南为了拓展镖局业务,也曾多次与一些大派进行交往,但一般没有什么结果。衡山派作为五岳剑派之一,在江湖上也是大大有名,比镖局要显赫得多,怎么会来拜访镖局呢? 赵阳是什么人,是衡山派的长老,最近名声鹊起的一代高手,尤其听说他单人独剑连败湘西二十八名宿盗,挑了十五处山门,为得只是出口恶气,出口被人拦路收要盘缠的恶气。赵阳洗劫了这十五处土匪窟,弄了大批的钱财,也不周济穷人,而是全数运回自己老巢,让江湖大开眼界,明白何为真正的土匪。 听说,一个侥幸逃脱的土匪后返回山寨想偷点东西,结果发现山寨之内空空落落,比山洪过后还要干净! 更何况,即使拜访镖局,那也应该是赵阳拜访林震南才对,毕竟林震南不仅是林平治的父亲,还是镖局的掌柜。哪有来了不见老子,专见儿子的道理?虽然林震南可能不够资格,但是,林震南毕竟是林平治的爹啊!林震南尚且不够资格,那林平之算老几? 壮汉虽然脑子一瞬间转了数千圈,但面上却没有迟疑,惊喜交加,用充满了惊喜的口吻大声招呼:“原来是衡山派的长老赵阳大侠驾临,欢迎欢迎。” 壮汉身后几人也是机灵无比,听得壮汉招呼,急忙从凳子上站起,除却一人进去通报外,其余人等则列队相迎。 衡山派的长老来拜访镖局,那对镖局本身就是一种肯定,更是一种鼓舞。 镖局的接待人听到传报,也赶出来将赵阳迎进客厅,奉上香茗,侍立在一旁,随时等待赵阳的询问。片刻后,一个中年人急匆匆赶来,身后跟着一个十五六岁的白脸少年郎。 中年人正是林震南,笑开了花,要知道他每逢节日,都会给一些名门大派送些礼物,指望他们照看,可是七八年持续下来,也没见哪个门派派弟子回访的,更别提有些门派根本就不收林震南送过去的礼物。 衡山派林震南也送过,可他压根没有指望过衡山派会正眼看镖局,所以也没有亲自拜访,只要他们不为难镖局业务,林震南就心满意足了。可现在,衡山派的长老竟然回访镖局,那可真是无上的光荣啊。 见主人进来,赵阳急忙起身,还未说话,林震南就极为热情地迎上来,将赵阳又按回座位,在赵阳一侧坐下,问长问短,问得赵阳大汗淋淋,叫苦不迭,估计前世去丈母娘家也没有这么狼狈过。 废话林震南就说了不下半个时辰,赵阳按耐不住,指着立在林震南一侧正好奇打量赵阳的少年问道:“林镖主,这位可是贵公子林平之,真是一表人才,气质不凡,不知年庚几何?” 林震南一脸自豪:“赵长老果然目光如炬,这是小儿平之,年方十六,平日爱弄拳舞棒,花拳绣腿聊以自娱。” 赵阳探手让林平之过来,在他身上抓捏了几把,也不知道抓捏什么,只是做样子而已,然后正色对林震南道:“林镖主,我曾听闻贵公子根骨甚佳,是习武的好苗子,所以这次特意过来瞧瞧。今日一见,贵公子的确是适合习武的好苗子,如果林镖主不介意,我想将他引入衡山派门下,不知镖主肯否?” 林震南精神一振,林平之也是大喜过望。关于林平之的问题,林镇南夫妇也曾多次商议,但总难谈拢。林震南不是井底之蛙,对于江湖也有一些见识,也曾想过让儿子外出学艺,可惜老伴不愿儿子受苦,少林不让去,武当人家不收,其它的没有交情,即使过去,担心受挫失了颜面。 福建有个南少林,但由于镖局的祖师林远图是南少林的弃徒,没有征得主持同意就自己脱了袈裟,话也不留就翘家出走,南少林虽然没有说什么,但心里极度不悦,林震南的请求,既不同意,也不拒绝,一拖就拖了三年。 衡山派可是不亚于南少林的江湖名门正派,比起青城派什么的来说,那是更高级的一个存在了。如果林平之能在衡山派学到高强的武功,那回来后镖局的发展定当再上一个台阶,免得老是受人欺负却又无可奈何。 镖局的生意也不好做,主要就是竞争激烈。本来福州只有一家镖局,就是“福威镖局”,可后来几个少林俗家弟子也开办镖局,就把这边的生意抢去了大半,没奈何,林震南只好向外面发展,四处拓展业务。 镖局没有好手,的确难办。赵阳的到来,既是林平之的机遇,也是镖局的机遇。 林震南爷俩乐开了怀。 第三章【宴会风波】 林平之很聪明,也很用心,他也知道机会来之不易,所以在赵阳到达镖局的第二天,他就跑到赵阳的房间来请安问好。 “赵长老。”林平之极为的恳切,“我到衡山后,会拜谁为师啊,是掌门还是其它长老?我能不能拜您为师啊?” 拜掌门为师? 赵阳有些惊奇,嗯,拜掌门为师,一般而言,是很难的,除非是那种快死完了的门派,只剩下掌门一根独苗,你才能拜掌门为师,否则,你就别想了。不过,林平之这个愿望他本来是可以达成的,因为就有这样的可怜的门派的掌门。 华山派,好可怜啊,连个掌门师兄都没得! 赵阳摇摇头:“我派掌门是莫大师兄,莫大掌门神龙见首不见尾,经常在外面游历,不一定能碰到;排在第二的是方千驹方长老,不过方长老如莫太掌门一样,平日难见踪影,你也别想了;排在第三的是刘正风刘长老,刘长老已经收了十多名弟子了,估计不会再收了;衡山派的事务平常是由刘正风长老主持,不过现在归我负责,所以我也是比较忙的了。” 林平之大为失望:“那长老,我可能会拜哪个师傅呢?” 赵阳沉思了一会,才慢慢回答:“除了我们师兄弟四人外,衡山派还有四位长老,不过他们都不适合收徒……所以了,你也只能拜我为师了。” 赵阳挺郁闷的,作别人师傅,就要承担相应的责任,可他还没有做好准备。但要他反悔,也无法说出口,毕竟他现在代表的是衡山派了。 听得赵阳就是自己以后的师傅,林平之倒头就拜,口称师傅。 林震南听得儿子拜了赵阳为师,再度兴奋,立刻宴请福州城内的大小人物,设下宴席来给赵阳接风。 福州城内,与“福威镖局”相竞争的就是少林俗家弟子开办的“平安镖局”,镖主既是师兄弟,又是亲兄弟,分别是秦重远、秦重路、秦重福。这三人在少林俗家弟子中也是佼佼者,很得师门高僧的照看,虽然比不上其它几个掌门、长老的弟子,但相差也不会很多。 八年习艺,今朝出门。 虽非衣锦还乡,但却豪气干云。 亲兄弟三人打过木人巷后,就回到了家乡,筹集了一些银两办起了“平安镖局”。虽然是家乡,但他们毕竟在人缘方面比不过“福威镖局”,三兄弟无奈,就只好登上“福威镖局”的大门,要求切磋,来提高自己的人气。 三人也没打算怎样,与镖局切磋五场,保持了两场胜利,一场战平,两场认输。光棍的来,光棍的去,林震南也无奈,技不如人,何况对方还给自己保留了颜面。不过,这个丑,让镖局掉大了面子,林震南并没有打算放过。 “平安镖局”战平“福威镖局”消息传开后,生意果然开始日渐兴隆。不过,三兄弟又生起了别样的心思,想全盘打压“福威镖局”,独占福州业务。一番运作发现很难,福州城内上上下下都被“福威镖局”打点了一遍,如果上次不是“福威镖局”担心影响不好,私下替他们说话,“平安镖局”就被官府给查封了。 打压“福威镖局”也行,但首先要保证其他人的利润。这笔花销,兄弟三人承担不起,只好含恨放下,不过心中腹诽不已:混江湖的,怎么能够和官府勾结在一起?林镇南真不地道! 今日秦重福听得“福威镖局”的林平之拜衡山派的长老赵阳为师,知道事情有些变化,急忙赶回与两个哥哥商议。待得他到家,便发现两个哥哥正在商讨桌子上面的一个请柬,不用看,肯定是林震南派人送来请他们赴宴的。 虽说林震南不上道,不像个江湖人,可是,在作人这方面,林震南还是很成功的,三兄弟对林震南虽然不屑,但倒也没有仇恨万分。 “大哥二哥,”秦重福进门就嚷嚷:“我们去不去给他们捧场?” “去。”秦重远语气肯定,不见丝毫勉强,“我们不是去给‘福威镖局’捧场,我们是去给衡山派捧场,这一点要区分清楚,不然,传出去,我们就得罪了衡山派了。” “对。”秦重路表示赞同,“咱们还在少林的时候,我曾听过一个师叔说过,五岳剑派中,真正深不可测的唯嵩山派与衡山派而已,嵩山派就自不用说,唯衡山派我们还没有见识过,如今倒是好机会,我们可以趁机观摩一二。” “对。”秦重福兴奋大叫,“如果他名不符实,我们就借机成名,将镖局再次扩大。” “胡闹。”秦重远不悦地瞪了弟弟一眼,“你以为湘西那些土匪都是泥糊的、草扎的?别存侥幸心理,林震南的事情是意外,毕竟他不是真正的江湖人。如果你仍然持有这种心理,咱们早晚会吃大亏。” 如果赵阳知道福州城内的花花肠子,说不定他就让林震南取消宴会了,可惜他不知道,宴会自然就按照某些人的想法而顺利的举行。 傍晚时分,西天的斜阳慢慢消失,漫天却卷起了滔天的火浪,一波连一波,好似大海咆哮般,四处翻腾;又好似被围困的野兽,四处翻腾,想要脱出重围,摆脱羁绊;偶尔有冲脱羁绊的却又迅速的在天空中化为乌有,无影无踪。 壮观,赵阳喃喃自语,如此疯狂的火烧云,何尝不似人类本身的yu望,时时想冲破社会或者法律的羁绊而为所欲为;可一旦冲破了羁绊,则如朝露一般短暂,留下的只是让后人警醒的叹息。 我是为了yu望还是为了责任,才来帮助这个林平之? 赵阳找不到答案,拉拢林平之,既有情感上的考虑,也由现实的考虑。不过,赵阳也不想探究这个答案,因为林平之已经站到了他面前,前来邀请他入席。 福州城内的乡绅父老、武林豪客在林震南的一一介绍下,分别与赵阳寒暄。赵阳也有将娱乐城生意发展到这里的打算,正好碰到如此有利的时机,又怎能不加以利用呢。众商家一听说赵阳就是那个新兴产业娱乐城的大东家,更为兴奋。 他们也曾去过娱乐城消费,知道哪里是一个销金窟,也想插足这一行业,但回来模仿的结果是不伦不类,总感觉有些方面不到位,但在表面上看,自己与衡山城的娱乐城又没有大的区别。 今次在福州遇到赵阳,这些商人士绅又怎能放过这一机会,即使参股,那也是很有利润的。正值大伙兴致热烈时,接待处的声音再度响起: “平安镖局——礼到。” 堂内的喧闹顿时消失,大伙都是福州人,对两个镖局的明争暗斗也是有所知,此刻“平安镖局”是有所为而来,还是单纯看热闹? 第四章【明争暗斗】 赵阳听得接待人员报客,就将目光投向门口,见到三个壮硕的兄弟并肩进入,一身横练功夫,看起来肌肉极为发达。听说少林俗家弟子是外加功夫为主流,少林内系弟子,则是内外兼修;当然,某些优秀的俗家弟子也是可以内外兼修的,但比例较小。 秦重远兄弟虽然是俗家弟子中的佼佼者,但也只是相对于他们这一届而言,自然没有机会内外兼修,不过有个高僧倒是特意为他们兄弟研究了一种合击技能,威力颇为不俗。 秦重远三人看到一个身背大剑的青年人站在堂中央,而林震南则陪立一旁,心中明白这就是正主,不待林震南介绍,就上前一步,拱手行礼:“少林俗家弟子秦重远、秦重路、秦重福拜见赵阳长老。能够亲睹赵阳长老,晚辈荣幸万分。” 赵阳拱手回礼:“客气客气,赵阳有幸见到三位好汉,也是欣喜不已。” 林震南插话进来:“秦氏仲昆能够来参加犬子的拜师典礼,老夫真是感谢不尽。三位,请。” 随着林震南话落,一个仆人上前,将秦氏兄弟引之一边座位。 林震南见客人到得基本齐备了,就低声询问了赵阳两句,宣布拜师典礼开始。 首先是林震南为林平之准备的拜师礼,三个仆人次第走上,手捧三个盘子。林震南依次揭开三个盘子,将礼单报出: 一,繁华地段大宅院一座。 二,送给衡山派十万两的拜师礼。 三,送给赵阳五万两的拜师礼。 三份重礼送出,不单是赵阳,即使堂内的诸多士绅也是大吃一惊,因为这拜师礼也太重了。大宅院加上十五万两白银,合计不下二十万两白银,即使“福威镖局”有几十年的积淀,估计拿出这笔重礼,也会让镖局一时周转不灵的。 赵阳头疼,林镇南此举,无疑将衡山派给绑上了“福威镖局”的大车,以后“福威镖局”的事情,衡山派就责无旁贷,否则,单江湖上的唾沫星子就会把衡山派给淹没。不过,这份拜师礼,也由不得他推辞,因为,太重了。 投桃报李,赵阳也当即宣布了两条决定: 一,衡山派弟子在出师前都将到“福威镖局”接受江湖知识的培训,时间暂定为一年,如果不能得到镖局的合格评价,则不能出师; 二,衡山派将为镖局专门建立一个训练馆,帮助镖局提高自己工作人员的业务水平。 林震南大喜过望,目露得色,一脸掩饰不住的笑意,仿佛年青了许多。 堂内气氛则更是喧闹,因为赵阳这两条决定无疑是决定了与“福威镖局”结成了联盟。“福威镖局”有财,衡山派有人,这两强结合,所造成的后果,足以让福州再次翻天。同样,也没有人能预料到,镖局与门派的结合,到底会对二者产生什么样的影响,但至少会比以前更好! 没有人会怀疑赵阳能否代表衡山派,因为赵阳是衡山派事务的主事人,像这种弟子出师考验是其业务之内的事情。 秦氏三兄弟眼前一黑,他们没有料到林震南竟然有如此大的手笔,二十万两的白银,足以收购五六个“平安镖局”了!他们更没有料到的是,赵阳竟然投桃报李如斯,完全将衡山派卖给了“福威镖局”! 各派门下弟子在出师前都要经过重重考验,有的是侧重于武功,有的则是侧重于人品,不管是哪种考验,都是一道必须经过的程序。赵阳发现衡山派似乎在这方面没有一定之规,索性借助这个机会,将门下弟子的试炼之地放到了镖局。 通过走镖,不仅可以增长这些弟子的人生阅历,也可以促使他们迅速成熟;培训镖局的人手,也可以扩大衡山派的影响,并招收部分优秀人员加入衡山派,进而壮大衡山派的实力。有了这些试炼的弟子,那“福威镖局”也可以迅速的发展壮大,也有更多的财力来给衡山派提供支持。 双赢。 林震南将了赵阳一军,赵阳巧妙地将它变成了双赢的结果。 有赢就有输。 “平安镖局”无疑现在是陷入了险境,如果没有相应的调整,那面临强势的“福威镖局”势必只有关门休业一条路可走。当然,他们也可以考虑并入“平安镖局”,但一旦那样做,无疑会让关心他们的师门生气。 少林虽然对俗家弟子关注甚少,但作出成绩的俗家弟子还在少林的视线之内。就像秦氏兄弟,还能时不时受到来自师门的关爱,虽然是要求布施,但好歹这也是一根线不? 三兄弟忧心忡忡地对对眼睛,都发现了一丝绝望:少林绝无可能将弟子试炼放到自己的小镖局的! 三兄弟也曾到师门去请一些俗家弟子来自己镖局,好大家一起发财,可惜由于镖局太小,很少有人愿意过来。有的人有意向,但想脱籍来到福州,所需的手续过于麻烦,也只好放弃。想请一些单身汉,但单身汉都负担不起俗家弟子的花销,意志坚定的都剃光了头发做和尚去了,意志不坚定的根本就进不了少林的山门,好不容易找到几个却都意志坚定地进了豪门大院做保镖。 三兄弟目光中透露出坚定:如果不能扭转颓局,那何不轰轰烈烈大闹一场,也好留个颜面? 秦重远上前一步,向赵阳躬身施礼,抱拳恭敬道:“听闻衡山派剑技绝妙,不知可否让晚辈见识一二,也好让晚辈开开眼界。” 赵阳一愣,尚未答话,林震南接过口来:“秦镖主的话极有道理,对衡山绝学我们也都仰慕已久,秦镖主的话也代表了我们大家的意思。”然后林震南话头一转,“不过今日是犬子拜师,在这里切磋,岂不大煞风景?” 赵阳皱起了眉头,林震南的意思他很清楚,就是想让赵阳给他做广告,让赵阳帮助“福威镖局”出名。虽然很反感林震南的做法,但赵阳没得选择,谁让他自讨苦吃,来找林平之呢? 冲着秦重远点点头,赵阳一口应允:“既然秦镖主有意切磋,赵阳岂会拒绝。少林绝技我也闻名已久,今日有幸与少林绝学切磋,也是难得一见的佳事。不如我们就借这里的演武场一用,可否?” 秦氏兄弟自然没有意见,点头同意。 赵阳随众人赶往镖局前院的演武场,中途靠近林震南,悄声说:“老头,到此为止,别太过分!” 林震南老脸一红,没有言语。林震南人老成精,自然不会如此失礼,但昔日被“平安镖局”打压的够苦了,今朝翻身有望,岂能不潇洒一把?被赵阳暗地点破,林震南也有些尴尬。 第五章【四人较技】 “福威镖局”的演武场占地面积颇为宽阔,大概有一个足球场大小,在入口处摆放着十多个兵器架,十八般兵器样样俱全;兵器架旁边则摆放着几十个用来练习气力的石鼓,还有一些沙袋、草人、木桩什么的。 待到诸人站定,赵阳发现秦氏兄弟没有携带兵器,就指着兵器架:“互相切磋,用兵器反而更为安全,而且更加的真实,三位还是选择一件兵器的好。” 秦重远摇摇头:“赵长老误会了,不是我兄弟三人不愿意用兵器,而是我们三人练习的是徒手格斗,没有学过兵器。我们兄弟三人自由心意相通,所以对战总是三人一体,希望长老勿要见怪。” 赵阳有些疑惑,难道自己和群殴有缘?怎么自己一直被别人群殴?先是被衡山弟子、锦衣卫群殴,后来给嵩山派弟子群殴,现在又要被少林弟子群殴,难道自己的小命就那么苦?赵阳有些疑惑,更有些郁闷。 “无妨。”赵阳现在是死猪头不怕开水烫,反正已经被别人群殴惯了,就由你们吧。 秦重远三人见赵阳同意,立刻分散开来,品字型站立,秦重远排在首位,两个弟弟护卫其左右两翼。三人同时提起双手,化掌为爪,隐隐见青筋绽露。 龙爪手? 赵阳一惊,后又觉得不太可能。龙爪手是少林七十二绝技之一,应该不会这么随便传出去的,估计是什么大力金刚爪吧。不过,赵阳也不敢怠慢,双手一错,做好了防御准备,想空手试试少林绝技。 秦重远见赵阳并未拔剑,心生失望:“长老可是觉得我兄弟三人不值得拔剑?” 严重了! 这个问题严重了。 赵阳无奈,只好抽手拔出大剑。如果拒绝拔剑,那就是蔑视对方,蔑视少林绝学,传出去,这个影响可就大了,说不定会引来一大批秃驴来与自己切磋。 赵阳大剑确实骇人,看起来更像是一柄大刀,而不是宝剑。看到这如同关羽的青龙偃月刀般的凶器,在场诸人都心底发寒。 秦氏兄弟也有些胆寒,但目下是骑虎难下,脚下一顿,秦重远便如蛮牛冲撞一般扑了上来,张开的两手,形成了两支锐利的爪子,划破长空,带来丝丝的尖啸声。 秦重路与秦重福则分兵左右,紧随秦重远之后,前后波及,如浪滚浪般延绵不绝。 赵阳前跨一步,迎着秦重远便冲了上去,借助兵器之长,剑锋一侧,用剑脊拦腰砸向秦重远的腰部。 秦重远熊腰一扭,两支利爪迅猛地击在赵阳剑上,铛地一声闷响后,秦重远只觉手指酸疼,然后就是一股向上的无可抗拒的力道从下面冲出,将自己挑飞在半空。 秦重路与秦重远见自己兄长一个照面就被对方用大剑给挑出了战圈,心头惊骇,不过手中并没有停顿,而是趁着赵阳中门洞开的有利时机,低身欺近,四支利爪带着尖锐的呼啸声直奔赵阳肋下与腹部。 赵阳两脚一错,后退一步,大剑侧挥斜击,将秦重路攻击自己肋部的两支爪子给拦下,顺势转身,右膝顶起,将秦重路也给抛出了战圈。 秦重福见两个兄弟都挂了,心一横,不顾自身危险,打算以命搏命,来个两败俱伤,无视已经到身侧的剑影。只要能够撕掉赵阳衣服上的一条布,那三兄弟也不算完败,走出去也不算太丢人。 秦重福心中打起了小算盘,三兄弟打一个输了,即使传出江湖也不算丢人,毕竟赵阳是师叔级别的人物;但如果能扯下赵阳的衣服,虽然只是一块布条,但也有个交待不是。 赵阳岂能让秦重福如愿,这三人不知进退,非要在自己身上留下印痕的行径已经惹火了他。左脚一撑,赵阳如陀螺一般急速旋转起来,带起了一股极强的撕扯之力。秦重福的两爪刚刚接触到赵阳衣襟,便被凭空生出的一股撕扯力扯偏了方向,跟着便是脚下一空,被赵阳给踢出了战圈。 三兄弟虽然落败时间有差异,但从地上爬起到似乎是同一时刻。三人都有些气急败坏,尤其是被踹中屁股的秦重福。 赵阳见三人从地上爬起,准备结束这场比试:“今日到此为止,不知三位意下如何?” “不行!”秦重福非常不服气,就差那么一点,就可以撕破赵阳的衣服了,到了那时,就虽败犹荣了,毕竟他们之间辈分相差很大。 赵阳见三人似乎仍不服输,心中生怒:“胜败乃兵家常事,如再不知进退,休要怪我不客气,替你们师傅教训你们。” 秦重远心中一震,犹豫了下,还是伸手抓住了兀自强硬的三弟。如果再纠缠下去,真有些无赖的嫌疑了,即使师门知道了,估计也会责罚自己,而不是去找赵阳算账。 秦重远安抚住弟弟,向赵阳道歉:“长老果然技艺高超,晚辈输得心服口服。多谢长老今日教诲,他日晚辈有所成就,当不忘前辈赐教之情。” 赵阳点点头,心头不屑,你丫的想以后来找场子,直说就得了,何必这么文绉绉的,让人听着不舒服。 秦氏三兄弟战败,自然无颜再做停留,直接从演武场就告退。 对秦氏三兄弟,赵阳并未放在心上,因为少林也是需要照顾自己颜面的。后来赵阳方才知道,这三兄弟回去后直接将镖局关门,带上积攥的钱财,重上少林,希望能够学到一些真本领,好回来找赵阳报仇。 再到后来,赵阳才后悔:早知今日,当初就该干掉那三个丫的! 经过这段插曲,“福威镖局”的宴席上更显热闹。赵阳举手投足间就解决了三个被大伙视为高手的家伙,让大家对赵阳更是充满了信心。林震南相信自己的决定没有错,福州的商户则相信,与赵阳这样的强势人物联合发财,那财运定然是滚滚而来。 宴席一直持续到夜半时分方才结束。待到客人走尽,林震南向赵阳认了小错,赵阳也明白这种心理,毕竟他在现代见得多了,也没什么值得让人生气的。赵阳此次发火,只是为了给予林震南一个教训,免得他以后得寸进尺,自作主张,办下什么让大伙都难堪的事情。 如到那时,再进行补救,想必需要耗费更大的花费和精力。 到此为止,赵阳最后一次交待林震南。 第六章【福州寻宝】 赵阳很想立刻将《辟邪剑谱》拿到手,既可以验证自己有没有信息优势,又可以为下一步发展奠定基础。可惜,他不知道所谓的向阳林家老宅在哪里,而且过于急躁的话,引起对方怀疑,进而发现赵阳真正的动机,势必影响双方的合作。虽然“福威镖局”实力不强,但它所建立的比较完善的渠道确实比较的有用。如果要衡山派自己建立类似的分支机构,至少需要十年的光阴,赵阳不想浪费如此光阴。 借鸡生蛋,也是一种比较好的方法。 既然做了林平之的师傅,虽然还没有回衡山派拜祭祖师,但赵阳目前已经可以做主,便将“衡山心法”传给了林平之,准备待他略有小成后,再动身返回衡山派,禀过祖师,并选派第一批试炼弟子来镖局报到。不过,赵阳还是托人送了一封信回衡山,调集一批弟子过来运送银两。 赵阳将自己修炼心法时的经验告诉林平之,并手把手教他度过了第一道难关,感动得林家父子热泪盈眶。本来双方只是互相利用的关系,但赵阳这种认真负责的态度却大出林震南的意料。 难道赵阳真的只是为了平治? 林震南见赵阳不似作伪,确实很认真地教授林平之,无论是心法还是剑招,都远超自己家传的“辟邪剑法”。 那么赵阳到底图谋什么? 图谋镖局的财产,好像不太可能,赵阳本身就是巨富,似乎还没有窘迫到谋人财产的地步。 图谋“辟邪剑法”,好像不太可能,赵阳伸手就打败了自己却无能为力的秦氏兄弟,这说明对方实力更强,似乎没有必要来学自己的这种没有威力的剑法。 林震南被自己搞糊涂了,也被赵阳的用意给搞迷糊了。 一个人无缘无故跑到这里告诉自己,我来帮你,是因为我看上了你儿子的资质。换作你,你会相信吗? 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找不出赵阳跑过来主动要帮助自己的原因,林镇南就无法安心,无法安心睡觉、吃饭,每日都用审视的目光盯着赵阳在教习儿子。好几次,林震南都想暗地提醒儿子,有些事情不要告诉赵阳,但话到口边,又被自己咽下。 赵阳是何等之人,衡山派的长老,武艺高强,如果看出儿子的不对劲,进而产生怀疑,那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虽然林震南用盟约束缚了衡山派,约束了赵阳,但是,如果赵阳真的想对镖局动手,何须他出面,自有人为之摆平。 更何况,林震南也确实想不出自己有什么值得赵阳图谋的,如果是自己小肚鸡肠,误会了赵阳好意,那才叫做糟糕呢。 在林震南的猜度中,在赵阳的悉心照顾下,林平之进步飞快,不过七天左右,林平之已经可以与其父亲林震南战得难辨胜负。不过,赵阳还是不怎么满意,加大了对林平之的训练力度。 见儿子进步如此神速,林震南既喜在心头,又疼在心头,再不让儿子休息休息,就不成人形了,于是主动来劝解赵阳: “赵长老,您这么用心教导平之,实在让我感动,不过您还是要注意自己身体,没必要陪着他一起受苦。这样吧,你给他布置任务,我在一边监督他,长老不妨歇息一下。” 赵阳歪歪头,想了一下,点头同意:“也好,我到福州已经七天了吧,好像还没有出去看过,这样对以后发展不利。镖主还是给我安排个向导,带我转转福州城,领略一下福州的风土人情。” 林震南当即就吩咐管家去寻个腿脚伶俐的仆人过来,并闲带意问了一句:“不知长老下一步打算去哪里发展?” 赵阳倒没有怀疑其它,取过一旁的茶水,饮了一口,方才回答:“我本打算去广东,看看那里的外贸,顺便进一批货。经过福州时我想起,如果能够在中间建立一系列的转运站,效果更好。收平治为徒,也是顺势为之,这大概就是缘份吧。” 见赵阳回答自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林震南松了一口气,心中石头终于落地,不过也暗地里呸了一声:什么顺势为之,估计是看中我镖局的南北分号了吧,想借助我的联络渠道来发财。去广东怎么可能会经过福州呢,你这是欲盖弥彰。 不过,林震南倒也没有什么吃亏的心理,能够与衡山派、与赵阳拉上关系,已经是镖局不知拜了哪路大神的缘故了,现在又与衡山派结盟,那真是走了狗屎运了,他还能有什么不满? 想通了这点的林震南更加热情,将福州城几个好玩的地方一一介绍了一遍,还特意叮嘱向导,务必要让赵阳玩得开心,玩得高兴。 向导甚是伶俐,先问赵阳:“不知长老喜欢到哪里去游玩?” 赵阳想了想:“随便转转吧,走到哪里就是哪里,不过,如果有典故的,你都要给我讲解一番。” 对赵阳的要求,向导自然是满口答应,沿着“福威镖局”门前的大道向前,一点一点给赵阳讲解。对一些小巷子,稍微有点年代的小巷子,或者有典故的小巷子,赵阳也让向导解说一番。 如此下来,赵阳在福州城转了三天,什么也没发现,不过倒是找到了许多福州风味独特的小吃,偶尔带些回去,也让林镇南诧异万分,作为土生土长的福州人,他竟然没有吃过这样的东西,还要托赵阳的福,真真是让人难以预料。 转眼间,赵阳已经在福州待了将近一个月,每七天赵阳就休息三天,赵阳已经在福州城内转了n圈了,可惜仍然没有发现所谓的向阳老宅,直到这日他无意间转到了一个拐角,发现了一条独特的小巷子,可惜已经荒芜了。赵阳有些诧异,就走了进去。 向导左顾右盼,也十分诧异:“这是哪里,怎么荒芜这么久了,也没见人住进来,难道这里还有主人,那为何不整理整理?” 赵阳心中一动,难道这里就是林远图的旧宅?很有可能,只有“福威镖局”才有这么雄厚的资金将这条小巷子买下并弃之令其荒芜,以免泄漏秘密。在福州逛了十几圈,唯独这一个地方符合条件,想来定是此地无疑。想到这里,赵阳转身出去,口中则道:“算了,既然是有主之地,那我们还是别进去了。如此荒芜,想来里面也没有值得看的地方。” “那倒是。”向导表示赞同,这十几日只需在赵阳休假时带赵阳出来逛街,却有不菲的收获,不仅消费多多,银子多多,还品尝了无尽的美味,如此荒芜之地,他也不愿意多呆,于是提出去另一个地方游玩。 赵阳暗暗记下这里的方位,打算抽时间再回来取走剑谱。 不告而取,但却废物利用,应该不算是偷吧? 第七章【冷血人屠】 “呵呵呵……” 赵阳止住几个弟子的戒备,直接无视玉玑子的敌意,轻笑道:“如果泰山派没有三位我神交已久的前辈,赵阳也没有胆子首访泰山,更没有胆子在泰山胡闹了。/.qΒ5、/” 玉音子见赵阳如此作态,代两位师兄问出了疑惑:“志强老弟,何出此言?” 赵阳四顾山道,见无异常,开口欲言,却被玉玑子止住:“志强老弟,此地终非谈话之所,还请随为兄上山细谈。” 赵阳颔首称是,率弟子随玉玑子三人等上泰山。 玉玑子冷哼一声,不屑道:“现在才想起来,也未免太迟了吧?” 赵阳收回正在四处观景的视线,奇怪询问:“老哥此言何意?小弟怎么听不懂啊。” 玉磐子指了指前方,对赵阳解释:“师兄说的是天门,这个时刻天门才想起来迎接老弟你,未免也太晚了。” 可不是,一个四十多岁、面目威严的老道急步如飞,跨过泰山的山门,将身后几个道童拉得老远,直向赵阳一行迎来。隔得老远,老道就朗声大笑:“赵阳师弟,为兄盼你来可是一盼就是几个月啊。为何到了泰山,也不招呼一声,好让为兄提早迎接啊。” 赵阳有些发蒙:天门老道,你别指望我不识得迟百诚是你的徒弟啊?难道你真以为刚才的事情我会不放在心上,或者你真以为我会以为你不把适才的事情不放在心上? 天门道长如此热情,赵阳也快步迎上,抱拳施礼:“天门师兄好,赵阳姗姗来迟,让师兄久候,实在该死。如今江湖动荡,世道艰险,不做好准备,难免遭遇不测,被小人暗算。赵阳可不希望自己的不慎成为五岳剑派的笑柄,被他人指斥五岳剑派的不是啊。” 天门道长被赵阳一句小人暗算给呛了个半死,脸色瞬间呆滞,旋即调整过来,张开双臂,抱住赵阳臂膀,哈哈大笑:“师弟既然如此谨慎,定当一路平安,万无一失,不知愁煞几多豪杰啊。” 赵阳双臂一滑,急速从天门道长的两臂间脱落出来,反盘上天门道长的臂膀,口中回应:“师兄说的是,武林之中总有一些人希望能够踩在别人的肩膀上,如果不让这些人清醒清醒,那江湖非乱套不可。” 天门道长连连称是:“师弟所言深得我心。来来来,师弟,且随为兄入山叙谈,一解为兄苦候老弟之苦。” 赵阳岂会被天门如此轻松就拉去,天知道里面会不会是鸿门宴或者断头台?手腕一振,赵阳不动声色推卸开天门的手掌,婉言推辞:“多谢师兄好意,适才赵阳已与三位玉字辈的前辈约定,请他们对小弟的不成器的徒弟进行点评,故而只好谢却师兄好意了。” 天门道长轻哦一声,面显失落,两手一探,重新握住赵阳手腕,用力摇摆:“既然如此,那请师弟多在泰山停留些时日,好让为兄有机会尽尽地主之谊。” 赵阳皱起眉头,略显吃力回答:“多谢师兄好意,小弟有暇,定当拜访。” 天门道长目露喜色,在赵阳肩头停留一注,方收回目光,恋恋不舍地与赵阳话别。 玉玑子轻声询问赵阳:“志强老弟是否觉得不妥?我这师侄为人可是阴险之极,志强切要小心为上。” 赵阳谢过玉玑子关心后,方才自信道:“凭他天门道长,还不放在我眼中。” 玉玑子没有多言,而是轻轻摇头陷入沉思。 天门道长心中狂喜,以致于难以自持被身边道童发现,凑趣询问:“师傅可是发现了什么得意之事,不知弟子可否有幸听闻?” 天门道长哈哈大笑:“衡山赵阳,不过如此尔。” 是吗?道童不敢反驳,心中却腹诽不已:人家几个月的徒弟就把你好几年培养的弟子打得生活不能自理,你还好意思说人家不过尔尔?真不知道到底是谁如此尔尔! 赶到春院,天门道长被眼前凄惨的景象骇了一跳:“怎么回事,怎么你们伤亡如此惨重?” 几个伤势较轻的徒弟七嘴八舌将经过讲述一遍,天门道长怒气勃发,胡须皆张:“赵阳,尔欺人太甚!” “师傅。”迟百诚适时醒来,见天门道长立在一旁,心头大喜,连滚带爬扑下床,抱住天门道长的大腿嚎啕大哭,“师傅啊,你可要给弟子们伸冤啊,弟子们好惨啊,放下了武器,还被他们打断腿;拒绝放下武器的,被他们踢下山道,生死不知啊师傅。” 天门道长老泪,摸索着伸出手,抚摸着迟百诚的头:“百诚你放心,为师定替你们讨还公道。只要他赵阳还活着,这笔帐就不能不算,我泰山派与他不死不休!” 秋园之内,守卫的泰山派弟子不时听到院内传出的爽朗的笑声,心中极为好奇,怎么这衡山派的几个人来了之后,三个师叔祖就开心了不少,真是怪事,难道衡山派那几个人就那么有趣? “哈哈哈哈,志强老弟你真是个趣人啊!”玉玑子开怀大笑。 “老哥过奖了。”赵阳自谦了一句,尔后正色道:“适才我们也谈到了,如今五岳剑派中嵩山派一枝独大,实不利于我五岳剑派的发展。刚才我谈的‘水桶理论’一般,一个木桶能装多少水,不是取决于最高最长的那跟木条,而是最短的那根木条。要想扩大木桶的容量,只能改造最短的那根木条。 五岳剑派是一个木桶,那我们五派分别就是五根长短不一的木条,如果不想被外力强加改变,那我们就只能自求增长,必须进行改进。嵩山派最强,是最长的那根木条;泰山派底蕴深厚,是第二长的木条;不是我自夸,剩余三派中就数我衡山派实力最强,虽然也曾衰落过,但目下已经进入了天翻地覆的变革期,假以时日,超过贵派也不是不可能。” 玉玑子点点头:“老弟所言着实有理,单从你这几名弟子就看见一般。虽然资质不下于他们的,泰山派不是没有,但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能取得如此成就,却实在太难,不知老弟是怎么做到的?” 玉玑子此举已有刺探之意,即使赵阳拒绝,玉玑子也不意外。不过,赵阳并未拒绝,只是这样的速成方法不适合推广。 “用银子堆出来的,用危险逼出来的。”赵阳坦言,“我是将他们放到生死一线之间,刺激他们的潜力,同时每天都用人参、灵芝来喂饱他们,平均每天他们的花费都要五两多银子。成效的确显著,但是耗费也太大了,根本无法推广。” 好大的花费!玉玑子骇了一跳。 玉音子比较心细,听得赵阳如此一说,当即就在衣襟上进行比划,计算赵阳一共花了多少钱来培养这几名弟子三个月,嗯,八名弟子三个月。 待得玉音子头晕眼花时,他终于得出了结果,不过也太出乎意料了: 一人三个月一百八十天合计需要九百两银子,八个人三个月共需要七千二百两银子。 我日! 玉音子心中怒骂,只有发了横财的赵阳这厮才能为这些无亲无故的弟子如此的花销! 最新全本:、、、、、、、、、、 第八章【道逢故交】 赵阳很想出名,不管是美名也好,恶名也罢,只要出名就行。 为什么? 因为赵阳认识到大明一项制度的麻烦,那就是关卡。虽然明中后期后许多地方的关卡名存实亡,但一旦关卡要借机生事,那还是十分的麻烦。如果自己能够成为满天下皆知的人物,不管是大侠,还是恶魔,估计就没有人敢向自己索要路引了。 当然,也有比较安全的方法,那就是直接打通各级的政府部门,有了权力伞的保护,自然可以横行无忌。但是,如果你没有足够的实力,打通这些关节所需的耗费也太大了。 赵阳脑子比较简单:要当官,杀人放火受招安;要成名,杀伐果断任我行。待俺杀光了你们这群锦衣卫,恶名天下后我倒要看看,还有多少人敢向我伸手! 后患? 嵩山派既然敢于与锦衣卫作对,那他赵阳又怕什么,大不了豁出去杀上京城,多宰几名锦衣卫,把事情闹大了自然有人来说和。赵阳不信,锦衣卫会为了一个区区赵阳来全国通缉几十年。 与国家专制机构作对,自然不是什么明智的决定,但如果这个专制机构有对立的部门可供利用,那就另当别说了。 赵阳愤而拔剑,剑尖斜拖在地上,拉出一道深深的沟壑,随着赵阳的脚步,不断地向一字眉等人蔓延而去。 “且慢!”一字眉大惊失色,脱口而出,“赵老弟且慢,为兄刚才是开玩笑的。” 赵阳一愣,险些没有跌倒,这他妈的算什么事情啊! 一字眉见赵阳停下,方才喘口气:“赵老弟勿要急躁,为兄我是江西瑞州府的锦衣卫百户胡大海,与张士德是挚友,经常听他提起老弟你英明神武,所以这次听说你路过,特来看看。虽然开了个玩笑,但你也太过分了啊。” 赵阳歪头一想,好像是这样啊,关卡那三爷们也没说要多少,这个胡大海好像也没有说要多少,自己就猴急猴急地出手了。呵呵,看来自己真是有些神经过敏了。该死的《辟邪剑谱》,赵阳心中埋怨了几句。 出福州府不久,赵阳就在夜里悄悄返回,潜入林家老宅,竟然找到了《辟邪剑谱》,让赵阳欣喜不已。誊抄完毕后毁尸灭迹,赵阳将袈裟烧成灰烬方才心安。这几日脑海中一直盘旋的就是“辟邪剑法”,赵阳故而有些神情恍惚,内分泌失调,再发展下去,估计就有更年期综合症了。 欲练神功,挥刀自宫! 俺,到底宫还是不宫?! 太折磨人了! 算鸟,自己还要找后山的媳妇呢,这个东西还是留给那个变态的长老吧。 胡大海也哀怨不已,这赵阳也太不够意思了,听张士德那厮说这厮豪爽慷慨,挥金如土,怎地这次说杀就杀,连一点反应的机会都不给呢?难道俺做人就这么失败? 瞧着胡大海哀怨的神情,赵阳有些不好意思,讪讪开口:“原来是胡大哥啊,你怎么不早说,险些大水冲破了龙王庙。既然大哥来探望小弟,那没说的,诸位兄弟辛苦,小弟也不好意思让大哥破费。这次小弟主要是运送门派的财产,身上没带多少,这里有两千两银子,权当大伙的茶水钱好了。” 赵阳心中不信这胡大海真是如他所说,过来看看。估计这厮是想趁火打劫,不过看赵阳不好惹,只好换口。不过赵阳也不想揭破,能留点颜面还是留一点的好。 胡大海乐开了怀,不错,这厮人还不错,张士德这厮还是够意思,没他提醒,俺这次也没有机会捞一把外快。胡大海哈哈大笑,迎上赵阳,一把攀住他肩膀,极为的亲热: “好,兄弟够意思,老哥我也不能不地道。这样吧,我回去后看能不能请江西的刘千户给你发一道公文,让你的产业在江西可以横着走。” 锦衣卫千户?赵阳心中一动,难道胡大海竟然可以直接打通千户这道门槛?明朝锦衣卫全国只有十四个正千户,分辖十四个省区。张士德曾言,他没有能耐与湖广千户打通关系,所以在湖广,赵阳还是需要小心的。 听得胡大海如此说道,赵阳动起了心思,如果胡大海真能联络上江西的锦衣卫千户,那么通过彼此间的那个那个,自己应该也可以与湖广的锦衣卫千户扯上交道。 不过,真要到那时,赵阳可要好好准备见面礼才行。对这些省部级长官,区区几十万的白银估计还不够看啊。不知道这些千户是喜欢武功秘笈还是喜欢千年人参还是万年雪莲什么的稀罕物品?武功秘笈可以考虑,千年人参就得了,赵阳自己还想要呢。 加入了胡大海一行,赵阳在江西之内是横冲无忌,根本没有什么人敢于阻拦,即使碰到官场的人物,胡大海出面攀攀交情,赵阳再出点小血,就基本搞定了。 出江西,就到了衡州府附近了,离衡山城也不远了。胡大海打发其它锦衣卫回去,自己则带了三名随从,要去衡山城打张士德的秋风,按他的原话,不能便宜张士德这厮! 赵阳自然欢迎,他也想让张士德好好跟人家胡大海学学,瞧人家,能够和省部级领导扯上关系,你张士德咋就不行呢?说是给我一个总旗的编制,到现在也没见回音,效率也太差了吧? 人比人,你也太差劲了你啊! 赵阳有些恨铁不成钢。 张士德最近小日子过得很舒坦,虽然在给陆炳送礼时没能拿出什么让陆炳眼睛发亮的礼物,但张士德还是有收获的,至少陆炳派人给自己回话了,也给自己了一份回礼。这说明,自己估计在陆炳那里已经挂上了号,说不定以后就有自己腾飞的好日子。 锦衣卫百户,虽然听起来官职很小,可实际上它与军队的百户有所不同。明朝兵制中的百户手下有两总旗,兵力112人;总旗下有五个小旗,兵员是56人,每小旗10人。但在锦衣卫的编制中,所辖人员数额是军队的十倍,因为锦衣卫要负责对内的刑侦、刺探、刑讯等诸多事宜。对外的锦衣卫编制,那是机密,估计更为庞大和森严。 张士德所求不多,只要能够升职,升职,不断升职,他就心满意足了。此次虽然没有获得陆炳大人的青睐,但好歹在他那里挂号了,待到取得五岳剑派的秘笈后,嘿嘿,那升职成副千户、千户还不是指日可待? 美滋滋地品了一杯茶,张士德斜靠在太师椅中听着手下回报衡州府的点点滴滴,权当听评书。本来这些事情毋须他坐镇,他只需看师爷整理好的简报即可,不过,偶尔还是要表现一下的。 “什么!胡大海那厮来了?” 本舒坦无比的张士德听到赵阳带着大批的银两回来,心情更加愉快,但紧随而来的竟然是胡大海也跟来来了,这个消息让他顿时没了兴致。张士德快步离开大堂,丢下一句话:“这厮如到,就说老爷我出去公干了。” 堂内师爷面面相觑,不知老爷发什么神经时,堂外传来声音; “我那士德老弟哪里去了?” 第九章【大明海疆】 胡大海意气风发,在江西不好放肆,但来到湖广就没了这样的忌惮,毕竟这里的长官不是自己的直属,纵有一些不轨的举动,也不会过于计较。过境逍遥,已成了锦衣卫不成文的惯例,胡大海经常受张士德骚扰,今次来到衡州府,岂能放过这厮。 张士德听得胡大海来到,就知道事情不妙,谁料这厮速度竟然如此之快,看来对自己是念念不忘,尴尬回身: “原来是胡大海胡兄弟来了啊,难怪早晨麻雀叫个不停,惹得我寝食难安,以为惹了哪路大神。下次兄弟拜访,事先通知一声,小弟将麻雀统统抓来,好给兄弟洗尘,如今来之不及,只好简单些,用乌鸦好了,给兄弟熬一碗乌鸡白凤汤得了。” 胡大海怒目圆睁:“老弟,你也太不够意思了,上次老哥接待不周,结果让你砸了知味楼,你怎么耿耿于怀,到现在还未忘掉?你拍拍屁股走人,害的我被千户大人一通训斥,扣了半年薪俸,我还没有找你算账,你倒要倒打一耙子?” 张士德用大手一抹脸,将尴尬去除,快步走上,扯起胡大海便向外走:“行了,少来罗嗦了,我带你到娱乐城去开开眼界,你这厮一定是冲着这个来得吧?告诉你,娱乐城内里可有俺的股份,每年都有白花花的银子拿,羡慕死你这厮!” 胡大海咂吧咂吧嘴唇:“我倒是真羡慕你,碰到如此好事。对了,什么时候你和赵阳扯扯,让他到我的地盘发展,保证优惠,你这里能提供的支持,我那里绝对少不了的。” 张士德拍着胸脯答应:“没问题,不过你路上不是陪赵阳一起来的吗,你没有邀请他?” 胡大海十分遗憾:“邀请了,不过赵阳说目前发展太快,需要缓缓,不然根基容易不稳,盲目扩张会造成后患。虽然我不是很懂,可这厮说的有道理,也没办法坚持。” 张士德头偏了一偏,估摸了一下:“可能是因为前段时间事情多吧,嵩山派来搞了一下子,刘三爷倒了大霉,志强老弟担心后院起火,可能就放缓了发展速度。等等吧,顶多半年你就有机会了。” 胡大海一边四处浏览风景,一边随意询问:“听说老弟你要给赵阳一个编制,办下来没有?” 张士德摇摇头,有些颓废:“没那,不知道我和上面哪根筋不对,这次竟然被驳了回来,让我好生郁闷。” 胡大海愕然,的确,像这类小事,上面断无驳回的道理,张士德郁闷也在情理之中。想了想,胡大海仔细询问:“是不是赵阳的身份问题,他是前朝余孽?还是建文余孽?” 张士德脸色顿时煞白,紧张地看了一下四周,低声追问:“你从哪里听来的消息?难道你有渠道?你可别开玩笑,这可是抄家灭门的大罪啊!” 前朝余孽是小事,而且赵阳此人一看就是汉人,不可能和蒙元牵扯在一起,更何况现在的成吉思汗还是明王朝册封的,没有哪个笨蛋会去做汉奸!张士德担心的是建文余孽。 听说建文帝后来逃到了南洋,明成祖特意派三宝大人率领东厂高手以及大军出征,接连扑灭了几个传闻是建文帝建立的南洋汉人政权,追着建文帝打。由于建文帝身边高手众多,三宝大人数下南洋都没有结果。 虽然没能抓到建文帝,但三宝大人也将大明的疆域拓宽千里,宣扬大明国威于海外,使得万国来朝,造就了一番盛世,也使得英明的皇帝陛下没有白费心力。 后来锦衣卫也将业务开展过去,收集他国的政局新闻,搜罗他国的科技成就,这只是追捕建文帝的附带产品。如果不是一个叫什么刘大夏的家伙竭力主张停止这种浪费国力的荒唐行径,说不定大明的旗帜已经插遍了南洋。 刘大夏一封奏章,使得三宝大人十几年辛苦建立的沿南洋分布的屯兵点与航道据点毁于一旦,听说现在已经被什么西班牙的给占据了。如果沿着这些屯兵点继续扩展,别说什么建文余孽,就是建文帝,也没得什么花样可想。 如果赵阳真的是建文余孽,即使不是,如果真有这种传闻,那不消说,湖广将有大批人头落地,衡州府将是血流成河,所有与赵阳有牵连的门派、商人、士绅都将接受抄家灭门的悲惨命运,至于自己,估计那时也是断头台上的冤死鬼。 不对啊。张士德醒悟过来,如果赵阳真是建文余孽,那这胡大海躲避还来不及,怎么会积极凑上来,难道? 用怀疑的眼光撇了胡大海一眼,张士德低声询问:“老哥,你这次来真的是为了打秋风?有没有什么特殊任务?” 胡大海见张士德如此小心翼翼,哭笑不得,自己信口一说,竟然让这厮如此上心,亏的这厮说什么自己前算八百年,后推一千年,连这点也想不通,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老弟,如果建文帝现在还活着,你想想,他现在估计有几百岁了?” 张士德倒没有胡大海这么没心没肺:“建文帝死了,可他有可能有后人啊,难保志强不会是建文后人派回来准备反攻大陆的。” 胡大海什么也不说,倔着头往前赶,不管张士德这厮再怎么唠叨,他怎么也没想到一句话惹出如此大的麻烦。 十万两白银是一笔巨款,不管是针对何方而言。听得传讯弟子的回报,刘正风即调动了衡山派余下的四百多名弟子出城迎接。 见到刘正风,赵阳略施眼色,林平之就冲刘正风倒头便拜,口中言辞恳切:“弟子林平之拜见三师伯。家父一点心意,只为衡山派发扬光大,希望师伯勿要怪家父唐突。” 众目睽睽下,刘正风即使有气也不会发泄,更何况这也不是坏事,收一个徒弟,拉来了大笔的赞助,又为门下弟子的就业铺开了一条锦绣大道,一举数得的好事,刘正风怎么会反对。 刘正风乐开了怀,伸手将林平之搀起,顺手拍了两下林平之的衣襟,意在为林平之祛除旅途的灰尘,和蔼可亲:“贤侄就是平治吧,果然英武不凡,才情过人。难怪你师傅一直没有收徒,原来是想找一个优秀的大弟子啊。不错不错,你果然比我那几个劣徒要强多了,前程无量啊。” 刘正风确实吃惊不小,这林平之不过加入衡山派月余,修为却直追米达年等人,难道是赵阳给他伐骨洗髓了?不过,这林平之的资质倒真是百里挑一,确为习武的上佳人选,更难得的是家产巨万,是一个有金有貌又有才的上佳弟子人选。 赵阳挑选弟子的眼光倒是很准啊!刘正风心里有些灰溜溜的。 林平之得到刘征风如此夸奖,兴奋之余,又有些忐忑不安,不知自己能否担当的起大弟子的这一称谓。 长老的首席大弟子,而且估计是衡山派未来掌门的首席大弟子,这个可是需要名至实归的。 第十章【衡山新景】 刘正风看出林平之的心思,鼓励道:“平之不要紧张,按你师傅吩咐修炼即可。虽说你师傅进入衡山派较晚,但他目前是衡山派仅次于掌门的第二高手,远超你三师伯。按你师傅身手,在五岳剑派之内也是凤毛麟角,估计五个掌门之下就数你师傅了;放眼江湖,也是数得着的一流高手。 挺起你的胸脯,别丢了衡山派的面子。能遇到你师傅,是你的造化;跟着你师傅,不会辱没了你的天分。只要你勤学苦练,出人头地不在话下,更何况我衡山派人才济济,只要你用心,就不会误了你师傅的英名。” 林平之感激地点点头,退回了赵阳身后。 虽然赵阳要求严格,但林平之进步之快却远超他自己的期望,使得他对自己家传的“辟邪剑法”愈加的没有信心,难道祖父真的是凭借这套剑法纵横江湖的?也许,祖父当年也是靠师门武艺才创下诺大的基业的。 林平之有些埋怨自己的曾祖父,既然你不是单靠“辟邪剑法”成名的,干嘛不将南少林的武功也传下来啊,非要留下这么一套没有效果的功夫,让自己后人受尽了白眼。好歹你当年还是南少林掌门的大弟子啊,怎么也不留点南少林的绝技给自己的子孙? 仗义行侠,是林平之少年时代的梦想,不过这样的梦想需要实力来做支撑。沿途,林平之数次想行侠仗义,都被赵阳劝阻,因为那些恶势力的背景不是林平治所能惹的,而赵阳又没有时间来耽搁行程,更没有心思为陌生人抛头颅洒热血。 还是师傅说得对,行侠仗义没有错,但前提是你有自保的力量;否则,行侠仗义就只会给亲人惹祸。林平之决心遵从师傅吩咐,练就不下于师傅的武艺,好成就乃至超越曾祖父当年的威名。 七百多人团团围着十五辆大车,即使一个苍蝇想飞进来看看,估计也会被众人辨清出公母后一刀切成两半,最后毁尸灭迹,不会让它有机会窥探到机密的。 十万两白银,如何花销,成为摆放在赵阳面前的一道难题,八个长老,除了掌门以及方千驹方二爷不在外,其它的都到了。不过,那四个长老倒是让林平之惊出了一身冷汗: “这就是‘福威镖局’的少东家,名满天下的帅哥林平之林平治吧,真是一表人才啊。来,林少爷,咱们好好亲近亲近,我以后的胭脂就全靠你了。” 这是一个枯瘦的大手的主人,另一只手还拿着梳子。没错,这就是比东方不败还要东方不败的谢卫群谢长老。 “金主啊——我好爱你,爱死你的银子了。” 一双xiu剪得整整齐齐的秀手迫不及待地抚上林平之的双肩,轻柔的,慢慢的揉搓着。这个,这个就是长老刘则华了。 “这么说,我每天都可以大块吃肉,大碗喝酒了?” 这个,这个就是喜欢研究厨房的屠广绍长老了。 “待会我给你打造一张别致的大床。” 这个还稍微正常点,至少对林平之表示了一定的好意,不过,这个好意似乎有些怪异。这个就是比较正常的赵鸿帆长老了。 林平之这娃儿的心理素质比赵阳强多了,可能是事先得到赵阳提醒的缘故,虽然脸色苍白,摇摇欲坠,但最终却没有倒下,给赵阳增了许多的面子,让赵阳欣慰不已。 经过一番讨论,赵阳最后拍板:“十万两白银,抽取五万两加入娱乐城的产业,每年娱乐城给予一定的利息,这些利息作为奖金,用于奖励在年度、季度衡山派较技赛上获奖的弟子;抽取两万两用于改善衡山派基础设施,增添一些练功房和练功器械;剩下的三万两存入衡山派的库房,作为储备金,以待不时之需。” 关于这笔资金的运作,衡山派成了了一个五人小组,负责奖金的发放以及基础设施的改建。这五人小组,成员包括:掌门莫大(缺席),长老方千驹(缺席),长老刘正风,长老兼衡山派主事赵阳,林平之(荣誉职务)。 每名长老在衡山派都有一座别院,作为日常歇息、教徒的场所,所幸衡山派空房间还有,直接给赵阳拨了一处别院,占地约有几十亩。空荡荡的挺可惜,赵阳索性将前来培训的镖局的人员也一并安置进来,待到训练馆建立后,另行安置。 胡大海傻乎乎地看着眼前这辆怪异的马车,因为它的样式实在是怪异。两马拉车,车身比较长,上面并排安置了九个座位,车身上方还有帐篷,遮风挡雨附带遮阳。站在街头,不过片刻便看到数辆这样的马车从身旁经过,上面坐满了兴高采烈的大小人众,老人、小孩、青年,甚至还包括一些女子。 “这是什么?”胡大海有些目瞪口呆,他也算是见多识广的了,可还没有见过这样的马车,“难道这也是衡山城的新风景?” 张士德有些自豪,看来这胡大海也不是什么都了如指掌的啊:“没错,这就是衡山城的新景观——公交车,专门在大街上行使,各个路口都会经过,免费运送顾客到娱乐城消费,并负责将他们免费送回到各个路口。如果你想在街头闲逛时搭乘,就要到娱乐城办理年卡,收费低廉,但却有效改善了衡山城的交通。” “这是谁的点子啊,不会是赵阳的吧?”胡大海有些好奇,这些公交车都通往娱乐城,想来应该是赵阳的花招。 “不错,就是志强老弟的主意。”张士德点点头,“老哥你果然英武过人,一眼就看出来了。” 胡大海哭笑不得,难道这个还很难猜吗?难道俺胡大海在你张士德心中就是一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蛮汉? 张士德伸手叫停了一辆有空位的公交车,对犹自发愣的胡大海招呼:“老哥,上车吧,这点距离,没必要用专车或者骑马,坐车顺便看看衡山城的变化吧。” 胡大海欣然从命,抬腿就上了公交车,好奇地摸了摸车上的座椅,左顾右盼一番。车夫见是张士德,哈腰点头打声招呼,然后马鞭一挥,得儿一声,赶着马匹向前奔。 速度还行,不慢但也不快,马马虎虎。胡大海点点头,看来这样的马车还是有利用价值的,至少可以节省赶路的时间,给那些需要短途行路的人提供了方便,也给那些没有交通工具的人提供了便利。就是不知道这种公交车成本如何,能不能大面积推广? 在胡大海沉思间,公交车赶到了娱乐城,眼前的景象让胡大海彻底愣了。 第一章【道貌岸然】 一个占地约数百亩的建筑群落,各式的建筑此起彼伏,看起来高低起伏,极有层次感。更夸张的是,这个建筑群落竟然没有围墙,站在大街上就可以看到里面林立的各式建筑:高耸的塔楼,别致的庭院,小巧的阁楼,画廊弯桥,还有屋檐飞翘的雁式建筑,山西的高墙大院……整个一个大杂烩,建筑群落的大杂烩。 观景自有声。 丝竹声、嬉闹声、调笑声,声声不息; 喧哗声、阔论声、行酒声,不绝于耳。 建筑群落之前,是一个硕大的广场,广场上有各式的古怪玩意,像什么秋千、高跷必不可少,还有一些一上一下让孩童们乐此不疲的木马;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利用水力自行旋转的游动木马,这可能就是安全性的骑马活动吧,正适合这些幼童玩耍。 在广场的另一侧,还有不少的高台,高台上有不少表演曲艺节目的,既有浓妆淡抹的专业的演员,也由不着粉末的群众演员登台演艺节目。阳春白雪与下里巴人同台竞技,高山流水与调情三摸遥相呼应。 胡大海脑门快要爆炸:“我说老弟,这算什么,大杂烩?” “嗯。”张士德点点头,“是大杂烩,本来我也不赞成,不过后来大家集体要求开辟群众性的娱乐活动,要全城共赏,不能搞某个阶层的特权。后来大家一合计,那就试试吧,没想到效果挺好,每日也有不少利润。这些人玩累了,一般会就近消费,增加了我们的收入,挺好的。” 见胡大海一脸茫然,张士德明白过来:“你不知道消费的意思啊?其实很简单,就是花钱买东西雅称,消化掉自己的费用,简称消费,是志强老弟发明的。” 张士德指着一些老年人正在玩的器械解释:“这是健身器械,成本不贵,但对于健身很有帮助,每天都有大批的老年人过来锻练,只要你办一张志强老弟推出的年卡,就可以随时来锻练,茶水可以自带,也可以在附近购买。这个广场看似不赚钱,其实每个月的利润还是很可观的。” 张士德也想开了,赵阳是建文余孽又怎样?反正他现在想脱身也脱不了了,更何况,胡大海这厮说的有理,建文死很久了,朝堂未必会像以前那般的尽力追剿了。 胡大海耸着鼻子在张士德身上嗅了嗅,呸了两声,不再言语。 张士德大愣,好奇问:“老哥,我经常来这里洗澡的,里面有各种的洗浴房间,还有不同的风味,我身上应该比你干净啊,你呸什么?” 胡大海苦着脸:“老弟,几日不见,你怎么浑身臭味啊?” “臭味?”张士德急忙在衣服上闻了闻,迷惑不解,“没有味道啊,你不会是鼻子出问题了吧?” 胡大海一脸不屑:“笨,一身铜臭味!” 张士德用同样不屑地眼神瞥了胡大海一眼:“你不会是妒忌了吧?没关系,我习惯了,你就妒忌吧你!” 随着张士德,胡大海在娱乐城内转了一圈,嘴巴就合不拢了。看着胡大海,张士德叹息:“我总算明白志强老弟经常说的一句话的意思了。” 胡大海用手合了一下嘴巴,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脸庞:“有什么话你就说吧,如果是脏话就免了,如果是骂人的话,你就自己留着吧。” “不是骂人,”张士德摇摇头,颇为感慨,“那是志强老弟的一句名言:娱乐城就要给任何一个刚到衡山城娱乐城的客人一个印象,这个印象要无比的深刻——要让这些客人知道,什么叫做乡巴佬进城!” 乡巴佬? 胡大海眨巴一下眼睛,虽然不知道这个词的确切含义,但肯定不是什么好词,所以他就权当没有听见。 张士德加以解释,免得他无法看到胡大海出糗:“乡巴佬,又名土包子,又名下里巴人,指的是那些三年不洗澡,一辈子没见过世面的,张口能熏死猪头的那些乡下的土包子。” 胡大海什么也不说,转身就拔剑向张士德冲了过来。 赵阳现在也陆陆续续收了八名弟子了,由于林平治得到赵阳的关照,是以当仁不让地成了赵阳的大弟子,每日领着七个师弟在苦练武功。赵阳打算,待到这八名弟子水平都可以时,再让他们到紫盖峰下的瀑布处练功,目前还是有些早了。 赵阳一系之下:大弟子林平之,二弟子吴刚则,三弟子柳东项,四弟子图志刚,五弟子赵宏泊,六弟子张方泽,七弟子刘翔空,八弟子林宝光。 虽然一直没能在紫盖峰山林中找到自己的老婆,不过赵阳希望待到这些弟子实力上去后,可以帮自己寻找,毕竟他没有那么多的时间耽搁在那茂密的山林之中。 “每一派的武学,都有自己的特性,就如每一把兵器,都有自己不同的灵魂一般。如果你想成为一个高手,那你必须对自己门派的武学有一个比较深刻、透彻的理解;如果你想成为一名绝顶高手,那你必须对自己门派武学的创始历程有一个全面的把握,对自己历代祖师的经历进行分析研究。 个人的天赋是重要的,但不同的天赋往往会创造出不同的奇迹。沿着前人的脚步走,你永远也踏不出属于自己的轨迹,你也永远不可能超越前人,达到一个新的高度。前人的经历,只能成为你借鉴的经验,不能作为你行动的指南。” 赵阳语气一顿,看了看正在洗耳恭听的林平之,轻声询问:“我说的这些,你要细细品味,如果你真想超越令曾祖,就必须跳出往昔的观念,对自己的思想、观点进行新的整合。” 林平之恭敬回话:“弟子明白。师傅曾言,学我者生,似我者死。对此,弟子反复思考,终有所悟。” 赵阳满意点头:“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壁立千仞,无欲则刚。要想成为浩荡的大海,你就要不断地吸纳任何有利于壮大自身实力的因素,包括其它门派的武学,切忌闭门造车,盲目自大。 令曾祖曾经师从南少林主持,后又获得武林绝学《辟邪剑谱》,但如果令曾祖没有南少林的几十年武学的积淀,就很难将‘辟邪剑法’发扬光大,也很难闯出赫赫的声名。对此,我想你的感受最为深刻。” 林平之点头不已,这的确是困惑镖局两代的问题,既然曾祖父林远图可以凭借“辟邪剑法”纵横南北,但为何到了爷爷、父亲这两代,就没了反应呢?富不过三代,那是因为继承人败家的缘故,但没有听说过武学秘笈也会威力下降,一代不如一代啊? 听得赵阳一番言语,林平之自认找到了问题的症结所在,因为赵阳的话恰好印证了自己的推测。赵阳是衡山派的长老,不管是经验还是见识都非自己能比,那他说得,一定要比自己全面。既然赵阳都这样认为,看来那就没有错了。 赵阳的用意很简单,也很阴险:既然“辟邪剑法”无法在镖局发扬光大,既然“辟邪剑法”最后版本已经到了自己手中,那它毫无疑问就成为了赵氏绝学。嗯,也不对,那它就毫无疑问成为了衡山派的镇派绝学,换个名字,就可以……可以了。 当然,最好能略加修改,不然阴森诡异,还是会给别人瞧出端倪,而且也没有那种名门正派的豪迈气象。不过,瞧出端倪又能怎地?《辟邪剑谱》是林远图从华山两个祖师手中骗得的,也不是他林远图自创的,赵阳取来,也无不合江湖道义之处。 只是,真正版本的《葵花宝典》应该在哪里,或者说,是《辟邪剑谱》完整些还是东方不败手中的《葵花宝典》完整些? 完整版本的《葵花宝典》到底需不需要自宫? 第二章【剑道求真】 莆田少林寺方丈红叶禅师手中的《葵花宝典》是全本,而华山岳肃和蔡子峰二人靠背诵顶多十记其九,毕竟练武之人记忆力好是必然的,但全记着可能性不大。两人私下潜入,偷记秘笈,做贼心虚下哪里还有时间细细品味。 林平之曾祖林远图从岳肃和蔡子峰那里辗转获得的《葵花宝典》则顶多十中七八,是二人所得的十之七八。岳肃和蔡子峰以请教为主,应该不会私藏很多,但从二人记忆流失来看,再加上林远图用手指刺血,在袈裟内同步记载,能得七分应该没错。 毕竟林远图是兼职做同声记载,不是同声传译,即使是同声传译,也会出现信息的遗漏。如果与完整版本的《葵花宝典》比较,林远图能获得六分就不错了。 林远图估计是和尚这个职业做腻歪了,想换换行业图个新鲜,所以才与师门不告而别。更甚至,林远图估计还利用了岳肃和蔡子峰的信任心理,对二人进行了误导和忽悠,结果二人不仅没有自宫,反而由于林远图的讲解二人之间产生了意见的分歧,最终大打出手。 日月神教夺得岳肃和蔡子峰二人笔记,原本应该有二人所得的九分,但由于二人互相猜忌,各自藏私,再加上林远图的即兴发挥,二人笔记中能体现愿意的估计顶多六分。如若这样,东方不败手中的《葵花宝典残篇》顶多能符合完整版本《葵花宝典》的五分而已。 林平之功夫不如东方不败,这是很正常的,很大的原因是林平之修炼的时间不够:从林平之夺剑谱到最后被杀,他练“辟邪剑法”的时间顶多一年左右,怎么能达到东方不败的境界。东方不败已经到了用绣花针的境界,而林平之还是用剑,两相对比,高下立现。 不过,即使东方不败手中的《葵花宝典》不全,那也应该可以提供借鉴,林远图不可能从岳肃和蔡子峰口中听到他们所记载的全部内容,顶多是重要内容,只是东方不败估计不太好说话。全本的《葵花宝典》应该还有,但如果真的有,那一定是在东厂之内。创造这门功夫的是太监,而最牛的太监,或者说身怀绝技的太监,往往是东厂的高手。 更何况,《葵花宝典》这样的武学,不太可能是一个人闭门造车创造的,应该是集体智慧的结晶。如果真这样推算,《葵花宝典》应该是东厂某些太监的专用秘笈。 希望自己推测错误,否则就不太理想了。 赵阳愈加烦闷:俺,到底宫还是不宫? 不管是何种武学,内力是关键,即使强悍的独孤九剑,也是需要靠内力来取胜的。昔日的剑魔独孤求败,仗剑走江湖,单身败群雄,一身内力本就无可匹敌。独孤求败的习剑经历从他那几把剑就可以观得一二: 第一柄剑,是无名利剑。独孤求败自序:“凌厉刚猛,无坚不摧,弱冠前以之与河朔群雄争锋。”也就是二十岁之前,独孤求败靠绝妙的剑招与锋利的宝剑争雄于江湖,所向无不披靡。 第二柄剑,是玄铁重剑。独孤求败自序:“重剑无锋,大巧不工。四十岁前恃之横行天下。”世间剑术,以轻灵迅捷为尚,独孤求败在弱冠之后大概意识到剑术的更高层,是以断然舍弃,并领悟了一种新的剑术道理论.阴极生阳,大巧若拙,以拙胜巧,以不变应万变。重剑,对臂力的要求甚严,如果没有雄厚的内力支撑,估计也是扯淡。 独孤求败海中练剑,浪涛中舞剑,应当就是对自己内力的提炼。唯有如礁石一般屹立于海浪不倒,方能在繁星点点的攻击中闲庭信步。 第三柄剑,是木剑。独孤求败自序:“四十岁后,不滞于物,草木竹石均可为剑。自此精修,渐进于无剑胜有剑之境。”不滞于物,却能伤敌无数,这与摘叶飞花杀人有何区别?摘叶飞花,用之杀人,需要的是高强的内力,那么独孤求败这第三种境界,也是对其内力的自信与自傲。 段誉用无形剑气杀人,所依仗的就是浑厚的内力,你要与他谈论剑招什么的,他却是一窍不通。 独孤求败的三种剑,分别对应了佛家禅宗的三种境界:一曰涵盖乾坤;二曰截断众流;三曰随波逐浪。 金庸精通儒佛道三种学说,也是国学的佼佼者,构思出这种理论,或者将这种理论运用于武学并不奇怪,但奇怪的事情是,赵阳竟然来到了这个世界,来到这个诡异的笑傲世界,那么一切虚幻就皆有可能。 只是有一件事情赵阳很奇怪,令狐冲因体内内力冲突而无法使用内力,单凭臂力怎么可能与那么多武林高手较技?或者说,他欺负的都是那些七八流的武夫?一个不能调用内力的高手面对一个具有内力的高手,这样的场面与一个只会剑招的四岁小童面对一个彪形大汉差不多,根本没有可比性,可他令狐冲怎么可能就那么牛? 庖丁解牛,游刃有余,被许多武学大师称为武道的至高境界。 可是赵阳怀疑,如果给庖丁一头没有绑着蹄子的大活牛,他还能否游刃有余?恐怕游刃有余的是追着庖丁满场乱跑的活牛吧? 独孤九剑面对能够避趋的对手,单靠技巧,能做到游刃有余吗? 赵阳用重剑,是在取巧。太极拳修炼有四种境界:以刚破刚,以刚破柔,以柔破刚,以柔破柔。赵阳径直取了第一种境界——以刚破刚,任你变化多端,我只攻你必救。比长度,我比你长;比分量,我比你重;比伤害,我比你狠…… 碰上我,你就自求多福吧。 小三等人告诉赵阳,数月在后山寻觅无果,赵阳就暂时放下了寻找媳妇的心思,没找到媳妇之前,俺是不会自宫的。既然决定了不再自宫,那就要增强自己的实力;至于哪个哪个什么安东西奥内裤先生,赵阳已经把他自动舍弃了。因为《辟邪剑谱》的存在,使得赵阳产生了危机感——《辟邪剑谱》在,《葵花宝典》在,那《独孤九剑》自然也在了! 实力不强,进入江湖就是找死。 将林平之放到山门之内自己钻研典籍,赵阳径直带着重剑来到了紫盖峰的飞瀑之下。 声如雷霆,珠似雨落,道道异样绚丽的彩虹在山涧间回荡,条条天桥在峭壁中盘旋。苍松辉映着天河,青壁反衬着银白。 如丝如雾,如梦如泣。 奈何玉人今不在,回首四顾心茫然。 赵阳收起丝丝的牵挂,不顾时日的严寒,褪掉身上的衣襟,扑入刺骨的潭水之中,雷霆剑过出,掀起滔天的巨浪。 浪花随剑尖翻滚,潭水伴身形激荡。 赵阳如一条游鱼般在潭水中自如,脚踏水面而不沉,剑舞四方生风雷。如一条妄图跳跃龙门羽化为龙的逆天妖鲤,如一条急待升天归位的深潭青蛟,一次又一次地向着直泻而下的飞瀑发起一波又一波的冲击。 无数次被飞瀑击落,又无数次逆流而上。 鸡展双翅,为得是如雄鹰般翱翔天际。 鱼跃龙门,求得是如神龙般舞风弄雨。 张士德与胡大海在娱乐城疯狂地玩了将近一个月,才想起赵阳来,赶到衡山派一问,就直接扑向紫盖峰。 看到这般奇异的景象,胡大海目瞪口呆:“老弟,这赵阳平日就是在这里练功?是他疯了,还是我眼睛花了?” “对,这厮原本就是一武夫而已。” 张士德心里酸溜溜的,赵阳进步如此神速,说不嫉妒是不可能的,他也曾经来这里模仿,但可惜的是每次都坚持不下来。不知道赵阳这厮是受了什么刺激还是咋地,竟然如此拼命。 疯子! 张士德摇摇头,将对赵阳的腹诽咽下肚子,扬声招呼: “志强老弟,客到,你该接客了。” 第三章【掌门回归】 胡大海脚下一个踉跄,险些跌进潭水之中。 赵阳扶摇直上的身形陡然一晃,然后如中弹的大雁一般从瀑布坠下,手忙脚乱如同大雁突然发现自己不会水,可下面是大海一般。 “你想害死人啊?不会说话你就别说话!”这是胡大海。 “你想害死我啊?不会说话你就别说话!”这是赵阳。 张士德这才发现自己一时口快,出了意外,似乎说了什么错话,尴尬地低下头,嘀咕了两句,没再唠叨什么。 赵阳随手用抹布擦了一下身上的水渍,换上干净的套衫,又取出木梳理了理头发,这才有暇询问:“两位老哥来这里找小弟有何要事啊?这么急促,难道晚上不可商议吗?” 张士德看了看四周,方才低声言语:“是关于五岳剑派中的华山派的。娱乐城人员复杂,城中衡山派又是五岳剑派之一,其中难说没有他派的弟子,如果造成消息泄漏就麻烦了。” 赵阳心道这张士德考虑问题也挺周密的吗,不过,他好奇地看了看胡大海,没有说什么,心中却道,难道这张士德还要分胡大海一杯羹? 见赵阳的神色,张士德点头:“没错,大海兄弟也要参与,不然事情不太好办。华山位于陕西西安府的华阴县,我们如果大批人手上华山,定然会惊动陕西西安府的锦衣卫。大海兄弟与西安府的童络正百户相熟,我们可以通过童百户联络上陕西省的杨千户,这样安全上就没有了问题。” 赵阳大为失望:“这么说来,需要调动三个地区的锦衣卫,惊动至少三个百户,一个千户,如此下来,两位老哥认为还有可能保守秘密吗?” 胡大海摇摇头,神色有些遗憾:“保守秘密是不太可能了,不过如果跳过他们,一旦被他们发现捣乱,那结果更难预料的。” 赵阳断然拒绝:“如果可能泄密,那我们就宁可不做,否则,成为五岳剑派的公敌,即使有朝廷庇护,也是白搭。” 张士德与胡大海脸色黯然,显然他们也想到了这一层,但苦于没有好的解决办法,只好寄希望于赵阳,谁料赵阳也没有好的建议。 赵阳想了想,方才回答:“要不这样,此事就此打住,不能再传了,否则全天下都会知道的。我是衡山派的长老,也是五岳剑派的中上层人物,抽空去一趟华山,应该不会引起他人的注意。即使碰到风清扬也无妨,我可以托言遵从师命取回遗物,料他也不会过于为难。待我将秘笈抄回来后,定当与两位老哥分享。” 张士德失望不已:“看来也只有如此了,只好烦劳老弟了。” 赵阳摆摆手:“老哥客气了,如此利人又利己的事情,岂能不做?更何况,这些秘笈留在山洞也是荒废,万一哪日山体崩塌,岂不就此湮没,造成一桩憾事?” 既然赵阳主动将事情揽在身上,张士德也就不再多说,没有给赵阳办下一张锦衣卫的证件,张士德自觉对不起赵阳,是以很少插嘴。 胡大海又叮嘱了几句,交待待会就给赵阳写一封给童百户的介绍信,以备万一之需。 赵阳在考虑,是现在去华山派还是过段时间,待衡山派按章程走上正规之后,自己再去华山派?目下衡山派章程新立,一切都在摸索之中,如果过早离开,赵阳担心最后改革弄得虎头蛇尾,草草收场,徒惹他人笑话。 在回城的路上,赵阳下了决定:“两位老哥,眼下正是巩固我在衡山派地位的关键时期,暂时无法抽身。横竖现在只有我们三人知晓此事,不妨再拖几个月,待到天气温暖时,我以观山看景的名义去华山一趟,顺便取走秘笈即可。两位老哥觉得如何?” 胡大海略一思索,点头赞许:“也好,毋须着急,现在也不是很急需,还是准备妥帖些较好。” 莫大先生是衡山派的掌门,也是衡山派的首席长老,当他听得衡山派大变故后,匆忙赶回,却发现昔日如小桥流水般清丽的衡山派如今却人声鼎沸,不时有面生的武士在练拳习脚,或者互相切磋。 莫大先生皱起了眉头,虽然他也希望衡山派能够发展壮大,但不是这样的毫无秩序,毫无尊卑,一团乱麻。径直赶到门派的核心重地,莫大见到了正在忙碌的赵阳。 赵阳正给几名新任的管事弟子讲解现代化的管理理念、竞争机制、团队精神等等,一段平息后才发现莫大已经坐在了掌门的席位上好久了,面前的茶点也给莫大给吃光了。 赵阳暗暗吐了口气,虽然他一直想坐在掌门的位置上,不过由于莫大是正牌的掌门,所以即使莫大没有在山门,赵阳也不敢僭越。今日赵阳很想尝试一下滋味,但最终还是放弃了,谁料莫大今日竟然回转。 “见过掌门师兄。” “参见掌门。” 赵阳和几个商议的弟子急忙向莫大行礼问好,然后几个弟子悄然退出,将大门顺手关上,避免他人窥探到隐私。 莫大沉着脸,直勾勾地盯着赵阳看,半晌没有话语。 赵阳诧异,摸了摸脸庞,似乎没有沾染什么杂物,低头看了看衣着,也没有明显的污渍。不过,门派之内,掌门就是天,莫大说什么就是什么,赵阳也没得选择。 莫大终于开口:“师弟,门派的事务有没有劳烦到你?” 赵阳心头微轻,不怕你问话,就怕你不说话!赵阳从桌上取过一个账簿,递给莫大:“掌门师兄,这是这个月衡山派开支的账簿,以供查帐之用。门派事务并不繁杂,只不过是有些地方的章程需要加以改进,有的需要加以强化而已。” “哪些方面需要改进,哪些方面需要强化?”莫大追问了一句,虽然刚才看到了不少让他不悦的东西,但一切如果在初创阶段,倒也是正常现象。如果真有比较合适的计划,倒也无妨试行之。 对衡山派的改革,赵阳主要是采取了引进来与走出去、强化竞争机制两项措施:引进来与走出去,就是与“福威镖局”的合作,引进“福威镖局”的人员,来增强衡山派内部的一种竞争意识,如果被这些前来培训的人员超过,那……走出去,就是衡山派弟子出师前,必须在镖局试炼一到三年,只有取得镖局认可的证明文件,才能够出师。 强化竞争机制,是因为赵阳发现衡山派内部也由一些鼓励切磋、促进竞争的措施,不过没有提升到相当的高度。赵阳则是将这种切磋提升到了关系门派声望的高度,要求大家重视,不仅要从精神上重视,还从物质上刺激。 听得赵阳一番讲解,莫大默然不语,起身离开,丢下一句:“就按师弟你的意思办吧。” 什么意思? 你做甩手掌柜,俺做衡山派的ceo? 第四章【三派相邀】 创业难,守业更难。 创业需要的是开拓的眼光,无畏的勇气和坚韧的品性。 守业需要的是良好的章程,公平的制度和不断的改进。 到底那项更难,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不过,赵阳认为,守业比创业更难。历代的改革者,基本都没有什么好的下场,商鞅、晁错,虽然人亡政存,但这二人却死的冤枉;王安石、张居正,这二人的改革推行一时,自身也没有被车裂什么的,但他们二人的晚景也称不上好。 衡山派比较好的地方是,没有太大的改革的阻力:莫大四海云游,基本上不怎么过问衡山派的内务;方千驹则是仗剑笑傲,根本就不管后院起火与否;刘正风目下将注意力放到了刘宅,将衡山派事务完全托付给了赵阳;其余四位长老,都有些不太正常,所以赵阳就无可争议地获得了衡山派的主事权。 莫大正式表态,更是给赵阳的权威加上了一道合法的标签。 衡山派的方向到底是哪里,赵阳目前还没有确切的目标,不过,变强无疑是赵阳目前对衡山派改革的最大期望。不指望能超过嵩山派,但至少不要与嵩山派相差太远,否则会导致衡山派在未来的处境中更加艰难。 嵩山派的费彬曾与赵阳拍掌为盟,但赵阳未放在心上。与费彬结盟时,赵阳实力弱小,而且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头;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赵阳在衡山派已是一人之下,千人之上,没有必要给自己的履历增加污点。不过,与嵩山派搞好关系,还是很有必要的,赵阳也不介意借助嵩山派的大树来乘凉。 如果费彬知道赵阳此时的处境,想来也会对结盟不抱太大希望了。与现在的赵阳结盟,那可能是与虎谋皮,后果难料。虽然赵阳是商人,但商人追逐最大的利益,再没有见到成效之前,就让商人投入最大的成本,难度太大。 更何况,赵阳目前的身份、地位,已经不是费彬能够决定的了,即使结盟,那也应该是赵阳与左冷禅直接对话,唯有这样,才能公平一些。如果左冷禅能够给赵阳提供一个相对公平的结盟条款,赵阳也不会拒绝。 公平? 可能吗? 左冷禅可能给赵阳一个相对公平的地位吗? 赵阳有些怀疑,也许只有当衡山派的实力达到嵩山派的七成时,赵阳才能去争取所谓的公平,否则,一切都是扯淡。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但成大事者必重实力。没有实力,没有人会看重你的。 赵阳目前的发展,估计已经超出了费彬或者说左冷禅的预期,如果赵阳还不去拜山,那么,嵩山派就可能对蓬勃兴起的衡山派进行打压。左冷禅能调动的暗势力远超五岳其它各派,赵阳不希望自己成为左冷禅的集中打压目标。 该去嵩山派一趟了,只是,即使自己去了,又能拿出什么东西,或者说,用什么东西来换取自己一定程度的自主权? 如果左冷禅要在衡山派内安插人员,自己又该如何拒绝? 如果左冷禅要求武学交流,自己又该如何相处? 毕竟自己不是掌门,许多事情都没有决定权,这应该是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但是,左冷禅那样的老狐狸,岂是容易糊弄的?没有一点够分量的见面礼,左冷禅怎会相信自己的好意,嗯,诚意呢? 成人不自在,自在不成人啊。 一方面,赵阳觉得应该去拜访嵩山派,毕竟作为五岳剑派中的衡山派的新长老,不拜访其余四派,也说不过去;另一方面,关于靠大树的问题,赵阳也必须慎重对待,毕竟这是血淋淋的江湖,不是童话故事。 不用赵阳做决定了。 林平之手持三封信笺前来扣门:“师傅,这是山下传来的三封书信,分别是嵩山派、华山派与泰山派的,请师傅过目。” 赵阳探手接过,首先打开嵩山派的信笺,先是一封短信,是费彬写得:“听闻贤弟成为衡山派主事,为兄欢欣不已。掌门师兄听闻贤弟事迹,极为高兴,叹我五岳剑派人才辈出,真乃千古之异像。如弟近日有暇,盼至嵩山一行。费彬。” 另外一封,则是左冷禅写得,语气平淡中包涵着热情,首先是恭贺赵阳成为衡山派主事,然后就是邀请赵阳至嵩山一唔, 岳不群的信笺和左冷禅差不多,而且看他二人写信的时间似乎也差不过两日,让赵阳大为惊异,一把扯开泰山派天门道长的信笺,一对比,赵阳心头冷汗津津:华山派晚泰山派的写信日期一日,可嵩山派写信日期竟然只晚了华山派一日。 伪君子不愧是伪君子! 左冷禅也不愧是左冷禅! 与这些老狐狸斗,赵阳没有信心可以取胜。因为如今的笑傲已经不是纯粹的笑傲了,最少,锦衣卫进来了,东厂进来了,欧洲人进来了,还有什么人要进来,赵阳没有底。 当游戏攻略被大幅度篡改时,对主角来说所凭借的只能靠运气与实力了。 三派的信笺看似白话,实则不然,这其中定然有较劲的意味。赵阳拜访这三派,不可能一个人去吧,既然有陪同的弟子,那就避免不了相互之间的较量,既能增加门派之间的交情,又可以通过对比,了解对方的长短。这三封信笺,难免就没有包涵这样的祸心。 泰山派也许是好意,因为天门道长性子直爽,没有那么多弯弯肠子。 华山派可能是好意,因为岳不群不会得罪人,估计是跟风加攀交情。 可嵩山派就难以预料了。费彬曾与赵阳结盟,不管如何,赵阳的拜访都难以回避这一话题。结盟,就要有上下之间的层次,不然那就是联合,而非结盟了。既然要分出上下,那比武较技在所难免。 赵阳希望,自己带去的人,不要输得过于难看,多少给自己留点颜面。 提笔,赵阳将毛笔递给了林平之:“为师口授,你给这三派掌门回信,就说师傅定当回访,将时间错开,泰山派时间为三个月之后,也就是五月左右吧,华山派的时间为四个月之后,也就是六月份,最后是嵩山派,五个月之后,嗯,那就是八月吧。” 赶路需要那么久?林平之有些纳闷。 第五章【两厢算盘】 林平之信笺写好,赵阳看了看没有问题,就盖上自己的印章,让林平之待会从驿站发出。林平之见赵阳没有让他出门办事,知道还有交待,就洗耳恭听。 赵阳沉吟了一下,叮嘱林平之:“派个人下山送信,你们几个师兄弟收拾一下行装,随我去闭关,时限就定为三个月吧。” 林平之点头从命,出门布置。 赵阳不指望这次闭关能把这些徒弟实力提高到能使得衡山派扬眉吐气,他只希望能够让这些弟子实力提升一倍就可以了,内力境界从水滴进化到小溪境界,这样即使遇到了嵩山派的好手,也不会输得太惨。 用自己的方法,三个月时间就相当于一般弟子的六倍的时间,接近两年苦练,应该让这些弟子达到相当的水准吧。赵阳有些不太自信,不过他也别无选择,要么丢自己的面子,丢衡山派的面子。要么,就丢自己徒弟的小命。 还是丢自己徒弟的小命吧。 赵阳下了决心,不过也未必,有自己一边照看,还有大量的药材供应,轻易不会出岔子的。当然,这样的目标还是有些夸张,不过有了赵阳不惜血本的扩通弟子经脉,还是有可能达到的。 三个月时间,赵阳一直在瀑布边陪着这些弟子,一旦某一个弟子力竭上岸,赵阳就耗内力替他疏通经脉,打坐几十分钟恢复后,赵阳又将他踢下水潭,根本不给他们休息的时间。最终结果是赵阳也没有休息时间,平均每天赵阳要按摩将近四十人次,累得像条跑了十万米的猎狗,躺在地上呼哧呼哧地狂喘气。 不过成效还是很显著的,赵阳闭关结束后,内力就一直维持在大河奔流的初级阶段,只感受到河水的奔流,却没有那种洋溢的感觉。上个月逆瀑布练功三十天,使得内力急剧消耗,但也没有什么突破,直到今次为弟子闭关疏通经脉,高频度训练内力的精妙控制与持久消耗,才使得赵阳内力有了新的突破;到得三个月闭关结束,赵阳内力已经达到大河奔流的高级境界。 单比拼内力,赵阳自信目下应该不弱于莫大掌门了。不过,如果比剑术的精妙,哪个,赵阳还是不能提的,估计现在相当于莫大先生八到九成的实力了。 三个月闭关,八名弟子进展异常迅速,最差的林宝光也达到了小溪泊泊的初级境界,而林平之则一举突破了小溪泊泊的中级境界,达到了高级境界,内力上已经不下于刘正风了。如果让刘正风得知,定然会大呼古怪。 这样的练功,是不是取巧? 赵阳也一直在奇怪,为什么其他人的效果不是很明显,是他们体质的问题,还是人品的问题?难道是因为自己的人品爆发,还是因为自己对这些弟子不惜血本的打通经脉?或者说,是因为这些弟子每一时刻都在玩命,都在不断的挑战自我的极限,突破自我的极限的结果? 当然,赵阳也没有忘记自己为这些弟子所筹备的物力上的支持,主要是各类的药材玩命供应,平均每名弟子每天的伙食费就要五两银子,一般门派是花销不起的。 不过,不管是什么问题,只要有效果就好,赵阳自我安慰。 赵阳九人回到衡山派时,引起了极大的轰动,因为这八名弟子都出现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使得其他人无比的羡慕。这些眼红的弟子争相询问其中的诀窍,赵阳回答简明扼要: “挑战极限,突破极限,循环往复,仅此而已。” 刘正风看到赵阳这八名弟子的成就,无话可说,径直将赵阳扯到一边,详细询问其中的诀窍。赵阳实力突飞猛进,那是意外,或者说是巧合,可这八名弟子就不可能是同样的意外与巧合了。如果问不出个一二三四,刘正风是不会放赵阳出行的。 没奈何,赵阳只好陪着刘正风又探讨了七天时间,直到制定出一个比较完整的深水培训大纲,赵阳方才脱身出来,携带八名子弟出游泰山派。 嵩山派。 费彬惴惴不安地向左冷禅请罪:“师兄,前次小弟未能抓住机会铲除赵阳,致使其迅速壮大,听说目前衡山派已经出现了八名高手,皆是赵阳弟子。如此下去,衡山派实力将迅猛壮大,必将影响到嵩山派的大业,小弟罪该万死。” 左冷禅摇摇头,淡淡一笑:“师弟毋须自责。衡山派是个变数,但这个变数未必就对我们不利。衡山派强大,更能体现出我们五岳剑派的实力,如果五岳剑派只有我们嵩山派一枝独秀,那整体实力也必将受到影响。” 费彬忧心忡忡:“那赵阳已非昔日的赵阳,会听我们的安排吗?他现在年青力壮,又是衡山派的长老加主事,如果没有意外,下一任的衡山派掌门就是他了,他似乎没有必要冒风险与我们结盟的。即使结盟,那他的用心也值得警惕。” 左冷禅赞许地看了看费彬:“师弟用心,为兄明白。赵阳将衡山派与‘福威镖局’联成一体,并收林平之为徒,既可能是看中了镖局的财力,也有可能是图谋‘辟邪剑法’,用心不善啊。 不过,即使如此那有如何?如果连一个衡山派我们都无法处理妥当,那我们又凭什么去与魔教争斗,凭什么去与少林、武当这样的名门大派争奇斗艳? 祖师将山门立于嵩山,正是存了这种逆水行舟,不进则退的理念。我们唯有时刻警惕,居安思危,才能将嵩山派发扬关大。 少林、武当是我们嵩山派开拓路上的障碍,是令我们保持警惕的大敌;那么衡山派就是我们五岳剑派之内的一根刺,一根让我们时刻保持警醒的一根刺。只要我们将刺尖的毒素去掉,那这种挑战更有利于我们的发展。” 费彬听得左冷禅如此回答,心中感慨,由衷赞叹:“师兄心胸开阔,明见万里,我嵩山派能有师兄坐镇,他日腾飞崛起当不在话下。” 左冷禅摆摆手,费彬打消了继续拍马屁的yu望,转而询问:“师兄,赵阳首先拜访的是泰山派,其次则是华山派,最后才是我们嵩山派,这是何用意?” 左冷禅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了一句:“师弟你如何看待呢?” 费彬低头思索,良久才开口:“看来赵阳此人对我们嵩山派还有成见,充满了顾虑,所以才拖延时间,免得我嵩山派对他下手。不过,我嵩山派真的笨到了要在自己的山门摆下鸿门宴吗?” 费彬有些委屈,为赵阳低估了嵩山派上下的智慧而委屈。 左冷禅哑然失笑:“师弟何出此言?赵阳固然有这种心理,这是情理之中,毕竟上次的行事让他难以忘怀,此次谨慎倒也正常。不过,我倒认为,赵阳将我嵩山派放到最后还有一层考虑。” 费彬精神一振,挺起腰杆,急切道:“师兄请为小弟解惑。” 左冷禅看了一眼室外,放低了声音:“赵阳似乎仍然有与我嵩山派结盟的意向,不过他想抬高价码。衡山派实力太弱,至少在十年之内是无法与嵩山派相提并论的,这一点,赵阳定然清楚。与嵩山派结盟,但拒绝成为嵩山派的附庸,估计这就是赵阳的打算。最后到嵩山派,可以避免其它两派的别样心思,也可有足够的时间与我们商讨结盟的具体事宜。” 费彬眉头一皱:“那师兄是如何打算?” 左冷禅呵呵一笑:“谈就谈吧,加深一下认识也是无妨。” 第六章【男风问题】 东岳泰山,位于山东济南府,又称岱山、岱宗。《诗经》:“泰”意为极大、通畅、安宁。《五经通义》云:“宗,长也,言为群岳之长”。 但是,泰山号称为五岳之首,主要是人文方面的因素,历代帝王封禅于泰山,除却泰山易于攀登外,就是泰山地处齐鲁,文化繁盛,利于招揽人才,安邦治国。 泰山派的历代掌门曾雄心勃勃,数次想问鼎五岳剑派的盟主之位,成为真正的五岳之首,多次失败后也就偃旗息鼓,安于做个人文方面的五岳之首了。 现任泰山派的掌门是天门道长,为人嫉恶如仇,虽然脾气暴躁些,但大致还是一个行侠仗义的老实人。不过,这年头,老实人往往容易吃亏。 虽然对泰山了解不多,不过,大致方位赵阳还是记得的,不管怎么变换,泰山派肯定在泰山上,泰山肯定在山东境内。 赵阳率领八名弟子,沿途坐着马车悠哉悠哉赶路,并不时停下,让众弟子互相切磋一番,待到疲倦时,再行登车赶路,如此下来,一日行程不过百里左右。按这样速度,想要赶到泰山,时间明显不够。 赵阳皱起了眉头,如果仓促赶到泰山派,那这些弟子的江湖历练不足很容易出问题,如果泰山派真的搞什么较技切磋,那就麻烦了。晚就晚吧,反正自己所说的时间弹性极大,只要赶到了,泰山派也就没什么可说了。 赶车的马夫是弟子兼任的,马车则是在衡山城定制的,一共三辆大车,每辆车除了乘客外,还搭载着众多的食物、饮水,以防错过了宿地而露营于野外。在这种年代,医疗条件过于缺乏,一个感冒发烧就有可能要人命的,马虎不得。 这不,今天他们又错过了宿地,唯有露营了。 透过头顶稀疏的枝叶,赵阳看到满天的星空,异常的璀璨,这样躺在草丛上望星空,比在后世用天文望远镜看星空要明媚得多,也灿烂得多。 三辆马车围成了一个圈,圈内生起了两堆篝火,一些弟子取出沿途购买的肉制品,直接在火堆上炙烤,待到皮焦香气四溢时,自有乖巧的弟子捧给赵阳,赵阳闲极无聊,躺在地上数星星。 随着嚓嚓的脚步声传来,林平之鬼头鬼脑地探了过来,挤眉弄眼:“师傅,你知道我发现了什么吗?” 赵阳看了看林平之,借助篝火的光芒,发现林平之满头草叶,可能刚才是爬在草丛之中,不由好奇起来:“你不是练功去了吗,怎么到哪里偷窥别人隐私了?” 林平之嘿嘿一笑,白脸有些发红:“刚才弟子是去练功,可听到一阵吭哧吭哧的猪叫声,好奇地爬过去一看,嘿嘿,师傅,你知道我发现了什么?” 赵阳从草丛爬了起来,看了看天,嗯,还是比较冷的,不过这林平之既然如此好奇,定是是出乎意料的事情。赵阳板着指头数了几遍方才抬头:“是有人在打yezhan?” 林平之愕然:“师傅,难道你刚才也在偷窥?” 赵阳怒视林平之一眼:“没大没小,你师傅是那样的人吗?”扭头向四处看看,发现众弟子没有注意他们谈话,赵阳压低声音:“在哪里,快带我去看看。” 林平之张开的嘴巴合不拢,好半天才清醒过来,连连点头:“行,没问题,师傅,你随我来。” 赵阳随便向众弟子交待了两句,让他们注意警戒,然后就跟着林平之后面钻进了树林。看到师傅和大师兄离开,二徒弟吴刚则突地神秘开口:“列为师弟,你们猜师傅和大师兄这个时间去干什么?” 三徒弟柳东项漫不经心地转动着手中的树枝,好让烤鸡能够全方位受到炙烤,口中随口应道:“应该是传授大师兄绝招的吧?这次我们出访三派,少不了较技,师傅大概是担心我们实力太差,所以给大家加小灶的。” 吴刚则嘿嘿两声,一脸神秘的表情,惹得大伙好奇,纷纷凑上:“二师兄,你有什么发现,何不让我们听听?” 吴刚则转头瞧瞧,确定赵阳已经离开,方才开口,不过声音压得低低的:“你们知道本朝的大人们爱好什么吗?” “金银珠宝。” “高官厚禄。” “美女。” “瞎说。”吴刚则不耐烦地打断了他们的推测,“我告诉你们,本朝的大人爱好的是相公,知道什么是相公吗?就是兔相公的意思。” 大伙二话不说,集体朝吴刚则举起了中指,进行无情的谴责。 吴刚则尴尬地嘿了一声,认真道:“你们别不相信,我说的是真的。咱们内阁中的那些阁老认为皇帝喜欢漂亮女人就是昏庸无道,喜欢男人是阳刚君子之风。你们别笑!”吴刚则瞪了几个师弟一眼:“你们还听不听了?” “听,俺们听。”几个师弟七嘴八舌地鼓励吴刚则继续乱喷。 “为什么会这样呢?”吴刚则得意地看了看正紧紧盯着他看的几个师弟,摆了一个姿态,才继续续下去,“因为咱们那些阁老集体喜欢男风,喜欢男人,所以他们也看不得别人喜欢女人,不然自己的颜面何存啊?只有皇帝陛下以身作则,喜欢男风,他们才好光明正大地搂着小书童什么的什么什么,不然,他们怎么办啊?太祖可是不允许官员**的,也不允许官员带自己老婆的,能带的只有男人了。嘿嘿。” 柳东项有些不耐烦:“你说这些有什么了,这与师傅何关啊?” “说你笨,你真笨!”吴刚则有些恨铁不成钢,沉痛地看着柳东项,“东项啊,我建议你还是休息休息,不要把脑袋累坏了。你说这与师傅无关?咱师傅可是有功名的,有功名的都是喜欢男人的,难道你们不会产生联想吗?” 八徒弟林宝光恐吓吴刚则:“二师兄,你可别乱说啊,师傅虽然好说话,但毕竟是师傅,让他老人家听到,你就等死吧你!” “我没乱说。”吴刚则闻言心头一跳,急忙向四下瞧了瞧,见没有人影,心中安定,口头也不肯认输,“如果师傅不喜欢男风,怎么不给我们娶师娘啊?怎么会在我们身上摸来摸去?一个大男人在另一个大男人身上摸来摸去,没有病,也有病。” “那是在给我们疏通经脉的,而且师傅不是一直在紫盖峰寻找师娘吗?”林宝光给赵阳辩护。 “那是托词,不然衡山城那么多大家闺秀,师傅怎么不挑选一个?” “你这是污蔑!” …… 众弟子立马分成三派,一派认为师傅喜欢这个道道也没什么,毕竟这是潮流啊;另一派认为这完全是污蔑,师傅怎么可能如此龌龊呢?第三派则在认真的思考,赵阳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时,自己兴奋的反应是不是代表自己也喜欢男人? 龌龊? 赵阳的龌龊与否,是要靠事实来判断的。如果众弟子跟着赵阳身后,就会发现自己的师傅不好男风,好女风。 不过,此时的赵阳,也的确有些龌龊了。 第七章【一场闹剧】 靠! 赵阳怒视林平之,压低声音:“你刚才干嘛不告诉我这是两个男人在野战?” 林平之有些委屈:“师傅,如果是一男一女,我还会告诉你吗?正因为是男人打yezhan,所以才觉得有意思,才去叫师傅您的啊。” 赵阳有些气急败坏:“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会损坏师傅的声誉啊!大半夜的,躲在草丛中,只是为了看两个鸡相公?” “那师傅你想看什么?” “看淫贼啊。”赵阳理所当然,“要看也是看淫贼演活chun宫了,看女人的衣服被一点点撕破,看淫贼提枪欲上,然后我们大喝一声,淫贼哪里跑。跳出草丛,既可以抓住淫贼,又可以正大光明地偷窥女性的身体,这样才叫偷窥。” 林平之有些诧异:“师傅,俺怎么听说,有功名的人都是好男风的人啊?而且,淫贼,其实淫贼也并不是那么惹人痛恨的,至少目标是女性的淫贼并不是人人喊打的;而那些目标是男性的淫贼,是最让人痛恨的!” 赵阳傻了:“我说徒弟啊,你刚才说什么,*女性的淫贼不受谴责?” “受谴责,”林平之纠正,“不过没有*男性的淫贼更受大伙痛恨,因为好男风是我朝阁老的爱好,是我朝有功名的人的集体爱好,因为我朝几代皇帝,真正好女色的不多,好男风的却很多,要不宦官怎么能这么受皇帝的宠爱? 上有所好,下必从焉。故而,我大明文人集团十有八九都是喜好男风的,娶媳妇那是为了传宗接代;找男风,那是为了追赶时尚。” “瞎说!”赵阳严厉地瞪了林平之一眼,“不要乱说,这怎么可能啊。” 林平之懒得再说,直接指着正在那里纠缠的两个男性,对对方的衣服服饰进行评价,最后得出对方是一个文人,最少是一个秀才,另一个则很有可能是他的书童。 赵阳想笑傲中的淫贼有谁,好像只有一个田伯光挺有名,而且这个田伯光好像也不是人见人打的,最起码,如果几大门派真要追缉田伯光,凭他的水平是绝对逃不掉的。犹豫了一下,赵阳询问:“那现在有名的淫贼有多少?我说的是以女性为对象的淫贼。” 林平之板着指头数了数,有些不确定的回答:“好像有三个吧,最有名的就是田伯光了。不过,说实话,如果真要以女性为对象,那直接去妓院就可以了,每个月都有大批的官家小姐被买到妓院做妓女的,价钱还便宜;或者也可以直接给那些狱卒塞点钱,就可以进入牢房去试试那些官宦人家的小姐的风味,价钱也很便宜。” “怎么可能有这么多官家小姐?” 林平之无奈:“做官容易,但丢官更容易!尤其是朝中的阁老,一旦看谁不顺眼,就随便安个罪名,然后搜罗了一大批无关人员作为**,集体打倒;然后再找一批人来填充空缺,再打倒一批。咱大明的党争是最厉害的,不分青红皂白,只要看不顺的,就全部打倒,不论是非曲直。 就是去年,延续三年的‘大礼仪’案件,以世宗皇帝杖毙17名高官,贬斥200多名官员告终,全国的妓院又给输了一批新鲜血液。犯官自家的小姐,再加上株连九族被牵扯的小姐,那多得海去了。 这些丢官的大部分被砍头,家眷则被卖为官妓。一入官妓,那是世代为妓,很难脱籍的。所以,妓院根本就不缺官家小姐,好女色的男性也不用犯险翻墙作案,只要你等上几月,或者你编造一封告密信,你看中的那个官家小姐就有可能任你发泄了。” 见赵阳有些难以置信,林平之干脆得出结论:“淫贼的目的是发泄,但没有必要冒着生命危险去发泄。官家小姐的闺房不好进,平民的闺女漂亮的不多,而妓院中的妓女大部分都是养尊处优的官家小姐,你以为还有哪个笨蛋淫贼会去冒生命危险? 至于田伯光,那是一个变态,那厮喜欢在刀尖上跳舞,认为那样够刺激。不过,他的对象一般是那些犯事的官宦人家,否则,凭他的武功,根本蹦达不到哪里去。如果这厮真的惹起了江湖公愤,不用门派出手,单那些六扇门的捕快就能让他飞不起来。” 乱套了!全部乱套了! 赵阳脑袋蒙蒙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明朝皇帝好男风? 明朝士大夫好男风? 明朝社会舆论鼓励男风? 明朝淫贼转行了,**发生了变化? 不行! 赵阳下了决心,难怪明朝士兵逢鞑子必败,原来是好男风的缘故,军营之中那么多男人,一旦蔓延开来,还有个鬼的战斗力啊! 我要扭转这个邪恶的风气! 见赵阳面色变幻,似乎在思考自己的性取向问题,林平之有些迟疑:“师傅,如果你不是好男风的话,你怎么不给我们找个师娘啊?” 赵阳恶狠狠地盯着林平之,端详了一刻,阴阴的开口:“我说平之啊,你不会是喜欢上你师傅我了吧?” 林平之身体一颤,急速爬开,苍白着小脸,手捂住了后面:“师傅,俺可不好这口子。俺是没有功名的人,俺也不会做小书童,你要找,就找老二吧,这家伙看师傅你的眼神就不正常,我估计他有这个献身的意思。” 赵阳暴怒,猛地浑身一寒,脱口而出:“我们悄悄来这里,会不会让这些家伙乱想?” 林平之也意识过来,叫苦不迭:“师傅,完了,咱们的英名全部被这两个家伙给败坏了。怎么办,师傅?” 赵阳怒视这两个正在入巷的兔相公,恨恨吩咐林平之:“去,将这两人抓起来,带回去审问,好洗脱我们的清白。” 林平之不敢强辩,冲出草丛,径直将这两个男人打晕,然后用衣服一包,抗在了肩上,转头看到赵阳早已遛回,快步跟上。 “我们没有师娘,这说明什么,说明我们的师傅喜好男风!现在所有有功名的都喜好男风,也没什么丢人的,你又何必非要跟我犟呢?” 这个就是吴刚则。 听到这个吴刚则的话,赵阳恨的牙根发痒。 “瞎说,师傅没有娶媳妇,并不代表师傅喜好男风,只不过是没有碰到师傅喜欢的而已,你不要恶意猜度,败坏了师傅的名声,也败坏了我们名声。” 这个,这个好像是最小的弟子林宝光。 知音啊!赵阳暗叹,抽空要好好栽培一下这个小弟子。 “师傅有功名,好男风没什么,不过,”一个弟子诺诺而言,“不过,师傅摸我的时候,我也感到很舒服,这是不是说明我也有好男风的趋向?我可是没有功名的,我又不指望做官,我可是要传宗接代的啊。” 这个,这个是六徒弟张方泽。 失败啊。 赵阳有些叹气,难道做师傅就这么难吗?板着脸就是有威严,和善些就被人欺?赵阳有些失落。 第八章【大明风情】 赵阳不知道玉音子到底是如何盘算的,自然也难以得知玉音子的感慨。/。0m如果他知道玉音子的计算能力很差的话,估计就会对玉音子大为改观,而不会后来造成诸多的误会。 “其它各派我不知道,但是,如果我衡山派不进行改进,一旦成为最短的那根木条,将拖累五岳剑派的整体进度。一旦到了那日,说不定就会引起其它各派的干预,至少嵩山派会进行干预。”赵阳不无忧虑,“如果不是事情危急,我也不愿意花这么大的价钱来培养弟子,太辛苦了,太浪费了。” 玉音子适才盘算,对赵阳此话极为赞同,连连点头。 玉玑子不悦地看了师弟一眼,心道,人家赵阳发感慨,你接什么话茬啊你。 “即使衡山派坐实老三,也不能马放南山,兵戈入库。”赵阳将玉玑子、玉音子二人的反应尽收眼底,心头暗笑,不过口中没有停顿,“没有相应的实力,就争取不到相应的尊重。我不知道贵派是何种心理,但是,如果贵派不能合力齐向,仍旧如此内争,将严重滞后贵派的复兴之路。” 见赵阳老将话头往泰山派头上扯,玉玑子明白赵阳的盘算,不过却也有顾虑:“老弟好意,为兄心中有数,只是派内争端最忌讳发展成为内斗,华山派的前车之鉴为时不远,不得不谨慎啊。” 赵阳看了看坐在玉玑子三人之后的七名天字辈泰山派弟子,建议:“既然天门道长德望不足于服众,三位老哥何不召开长老会另行设法,毕竟天字辈的长老人才济济,想来找出几个雄才大略的人才还是轻而易举。” 玉玑子面色尴尬,心中有苦却无法向赵阳讲,只好闷着葫芦不发言。 玉磐子为师兄解释:“老弟有所不知,虽然长老会可以指摘掌门不是,但并无罢免掌门职权。更何况,天字辈的弟子实在让我们伤透了心,如果让他们负责门派的改进,必将事倍功半,得不偿失,毕竟他们无论是在武学还是经验上,都无法服众啊。” 明白了。赵阳点点头,说开了,就是你玉玑子想做掌门,所以才感觉为难是不? 玉玑子有此想法并不出乎赵阳预料,不过,如果是玉玑子做掌门,对赵阳来说并不算什么好消息,因为玉玑子的威望远非天门道长可比。一旦由玉玑子统率泰山派,那泰山派凭借其深厚的底子,将衡山派甩在身后定然非常轻松。 首访泰山,赵阳便存了心思鼓动天门道长伺机将玉玑子三人干掉,让两帮内讧,好给衡山派前进腾出道路。谁料天门道长竟然给了赵阳一个下马威,让赵阳措手不及;同时,天门道长的转变,也使得赵阳不得不重新思考自己是否相当然了? 天门道长的目的赵阳在看到剑阵的刹那就猜出来了,是以他也以硬碰硬,让天门道长铩羽而归。既然天门道长不可持,赵阳唯有寻求玉玑子三人的帮助,谁料玉玑子并不比天门好对付。 麻烦! 赵阳有些苦恼。玉玑子三人与嵩山派左冷禅在原著中便有勾结,那到了这个诡异的笑傲时空,二者之间定然勾结依然,自己还有机会插进去吗?嵩山派支持玉玑子是为了将泰山派收归己用,自己结好泰山派是为了让泰山派实力下降,为衡山派开路。 目的不纯,动机不善,道路堪虑啊。 玉玑子有些感慨,自己的事情让这个衡山派的小老弟长吁短叹,真是让人不好意思,自觉有些尴尬:“老弟无需烦恼,车到山前必有路,老弟的心意为兄心领了。” 赵阳自己龌龊的思想自然不会告诉玉玑子,看其为自己担心,心中感到怪异,岔开话题:“观老兄在泰山派的人气极其旺盛,何不顺民心从民意直接取代天门好了。如今天门一系弟子损失惨重,我估计可能也到了比较惨淡的境地,如果老兄振臂一呼,虽不是山呼海应,但也应该是应者云集吧?” 玉磐子心中一动,开口附议:“师兄,我觉得志强老弟说的很有道理。今日天门为了扬威,将自己的弟子派出去布阵,谁料被志强高足利用迟百诚冲破了阵势,重伤大部。如果我们趁其病,当能要其命。” 玉玑子有些心动,不过仍然犹豫:“一旦公然对立,那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会不会损我泰山派的元气啊?” 玉音子见玉玑子有些心动,极力鼓动:“师兄勿要担忧,今日天门弟子大多受伤,仓促之下,天门能调动几多人手?这些受伤的弟子正好避免为天门卖命,正好保存了我泰山派元气。一旦等到这些人康复,那剧斗之下,伤亡定然更为惨烈。”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赵阳阴涔涔加了一句。 玉玑子犹豫半晌,两条卧蚕眉抖了几抖,终于下定了决心:“天门不仁,天门无能,我却不能使泰山派的内乱自我手中开始,我已决定,非天门不义,我决不与其动手。” 玉玑子长袖一甩,径直回屋休息。 赵阳感叹一声,心头有些酸溜溜的,有点失落。玉玑子竟然如此深明大义,让赵阳很是惊讶:人啊,真的好难琢磨啊。 站起身,赵阳准备回去找弟子商议,看归程路上如何躲过天门的追杀,毕竟自己与天门已经结下了不死不休的仇恨。 “志强老弟打算做什么?”玉音子见赵阳起身似乎想离开,极为不解,“大事尚需志强老弟相助,怎地?” 赵阳这才发现玉音子与玉磐子还端坐在原地未动,心头好奇:“二位老哥怎么还坐这里不动啊?正主已经离开了,咱们还能做些什么?” 玉磐子插言:“志强老弟还是坐下吧,咱们还要商议如何改进呢,不将天门扳倒,志强你下一步的行程也将极不顺利。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志强似乎不是那种心慈手软的人物啊?” 赵阳发觉自己大脑似乎跟不上两人的思路:“两位老哥,麻烦你们能否给小弟讲清楚些?现在玉玑子老哥已经明确表态,不参与对付天门的行动,那我们还有什么可以混的?没有玉玑子的振臂一呼,我们仓促发动,得不到泰山派弟子的支持,最后难免失败。小弟没有什么,大不了跑路就是了,两位老哥难道打算到我衡山派寻求避难?” 玉磐子呵呵一笑:“看来,我们的小老弟是误会我们的意思了。” 赵阳心中一动,知道自己可能忽略了一些信息,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无疑却是至关重要的信息。 见赵阳皱眉苦思,玉音子不忍让赵阳为难,直接解开了谜底:“不错,我师兄是说过泰山派内乱不能自他开始,那可以自俺玉音子开始啊,这样就与我师兄无关了;我师兄是说过除非天门不义,否则他不对天门出手。可是,”玉音子拉长了声音,“对付天门,需要我师兄出手吗?” 靠! 人啊人,真不是可以琢磨的啊! 最新全本:、、、、、、、、、、 第九章【龙阳之好】 严嵩! 对中国历史稍有研究的人都不会对这个名字陌生,因为这个严嵩实在是太有名了,也太有才了。 一代权相啊! 赵阳感觉自己浑身发冷,自己怎么捅了这么大的一个马蜂窝啊。 虽然目前严嵩可能声名不彰,但这是一个极具升值空间的潜力股;而且,严嵩老奸巨滑,赵阳与其根本没有可比性。得罪了严嵩,那大明还有赵阳混的地方吗? 杀人灭口? 四海为家? 赵阳盘算了下,看杀人灭口的几率有多大,一番盘算下,赵阳颓然,即使自己杀光眼前这批人,那还有沿途看到自己一行的人怎么办?一旦事发,京城大官的家人遇害,那绝对是大案,那可不是与那几个被活埋的关卡的卡丁所能比拟。 关卡的卡丁都是普通的民壮,或者是几年前被抓的没有路引的苦命人,后来给同化成卡丁了,他们是不在编制之内的行政人员,所以赵阳才敢痛下狠手,可如今则不一样,面对锦衣卫的铺天盖地,赵阳没有信心能够像建文帝那样躲过。 即使是建文帝,也未必能够躲过现在的锦衣卫的追捕。建文帝逃窜时,手中尚有尽忠的势力,在大批人手的掩护下,建文帝才能逃离南京,并顺势出海或者隐居,赵阳没有建文帝那么庞大的可供调用的资源。 既然不能杀人灭口,那就只能想办法利诱了。 脑海中的盘算只是短短的一霎那,待到赵阳出声询问时,严世蕃骄傲的神情还未隐去。赵阳和颜悦色:“你知道我是谁吗?” 严世蕃摇摇头:“不知道,不过你打搅我的好事,偷窥我的行乐,想来不是什么好人。” 赵阳有些无奈:“你好男风,不好女色,怎么也成为好事?” 严世蕃不屑地看了赵阳一眼:“土包子吧你。” 严世蕃年纪小,自然没有什么社会阅历,依仗身后严嵩的地位口角伤人也在所难免,出口教训赵阳:“好男风,自古已存,是上流社会身份的象征,是地位的体现。古往今来,无数的帝王、英才,无不喜好男色。虽然现在好男色已经沦落到乡间地头,成为下里巴人习俗,但却不能否认好男风的低俗。” 同性恋古已有之? 赵阳眨巴一下眼睛,绞尽脑汁回忆了一下,好像战国时期出了一个龙阳君,倒真是同性恋,不过,还有其它吗? 事实上,中国的同性恋自古就有之,像战国时代的龙阳君,后来还成为专有名词“龙阳之好”。汉时的刘邦,也有同性恋的行为,《汉书佞幸传》记载:“高祖时则有籍孺,孝惠时则有闳孺,此二人非有才能,但以婉佞贵幸,与王同卧起。” 如果真要细数,中国历史上一些大人物有许多都是双性恋者,比如分桃事件的两位主人公卫灵公与弥子瑕;楚宣王与安陵君;魏王与龙阳君。 汉高祖喜好男宠,进而导致西汉的每一任皇帝都喜好男风:汉惠帝与闳孺;汉文帝与邓通;汉武帝更甚,不仅喜好太监,甚至还从自己的男宠中发掘了不少的人才,比如卫青、霍去病分别是武帝卫皇后的弟、侄,汉武帝对卫青亲热到了“踞厕而视之”的地步;汉成帝与张放;汉哀帝与董贤;霍光与冯子都…… 魏晋南北朝时期也是举不胜举:后赵主石虎与郑樱桃;前秦主苻坚与慕容冲;桓温与郄超,有一次谢安拜访桓温时发现郄超睡在桓温床上还未起床,谢安戏称郄超为“入幕之宾”,“入幕之宾”典故就是由此而来,只不过后来意义发生了变化。 唐朝与五代期间,男色之风渐衰,但至宋朝又兴盛起来,男子公然为娼,聚集于风月作坊,招揽生意。元代男色之风又衰,到明清时期又复盛。 明朝士大夫对男风的宽容,已经将此由暗癖变为明好并将它上升到社稷安危的角度,也是一种进步。王阳明更是从性理学的角度为男风开了一扇门扉,使得明朝的士大夫可以随心性而从人欲。明朝的同性恋文学也是异常的有名,走在了世界的前列,出现了世界上第一部同性恋小说集《弁而钗》,描写了一些明朝官员的同性恋故事,从正面为好男风鼓吹。 明末清初的文学家、史学家张岱感怀之作《陶庵梦忆》中记载:“少为纨绔子弟,极爱繁华,好精舍,好美婢,好娈童,好鲜衣,好美食,好骏马,好华灯,好烟火,好梨园,好鼓吹,好古董,好花鸟,兼以茶淫橘虐,书蠹诗魔。” 封建士大夫是时代潮流和风气的倡导者,宫廷男色从发展到在社会上的蔓延,士大夫的广泛参与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他们的趣味和倾向往往很具引导时尚。成为风气的东西一定有它的温床,整个社会性观念的改变和性取向的宽容,使得明朝玩童(男色)与狎妓(女色)一样成为士大夫和平民消遣的内容之一。 清朝时期,同性恋风潮仍未消减,不过规模已经无法与明朝相比,但仍然上至帝王,下至文人,好男风依然。乾隆自称对和绅“如汉哀之爱董贤矣”;同治帝则为“耽溺男宠”之君;清初诗词大家陈维崧与优伶徐紫云的深厚情谊在清代四处传扬,成为了一段风liu佳话。他的《贺新郎▪;云郎合卺为赋此词》是同性恋文学史上最具文彩的一首词,内中写道: “六年孤馆相偎傍。最难忘,红蕤枕畔,泪花轻飏。了尔一生花烛事,宛转妇随夫唱。只我罗衾寒似铁,拥桃笙难得纱窗亮。休为我,再惆怅。” 扬州八怪之一的郑板桥尤好男色,他曾明确宣称自己“好色,尤多余桃口齿”。还曾从男色心理出发,主张改刑律中的笞臀为笞背。身为县令,一次不得不对一犯赌美男施以杖责,郑板桥竟至于差点当堂落泪。 清代其它一些有名的同性恋者,比如袁枚、杨秀清等人。袁枚是清代著名诗人,力倡性灵,赋性通脱。凭藉翰林骚客的名士身份,袁枚受到了不少优美男伶的仰慕,年近七旬时他还收了年青貌美的刘霞裳秀才做学生,师徒偕游,重致疑惑。有人认为这是风liu本性,有人认为这是好色无耻。杨秀清的宠嬖有侯裕宽、侯谦芳等。他曾经阉割幼童以供使役,选择其中姿容秀丽者傅粉裹足,着绣花衣,号为男妾。 估计在艾滋病未传入中国之前,中国的风气对同性恋并无歧视,甚至还报以宽容的态度。不过,新中国之后,同性恋者作为伤风败俗的象征就被扫进了垃圾堆,谈恋爱尚且受到限制,更何况你同性恋呢! 对同性恋赵阳没有研究,完全是一抹黑,不过,这并不妨碍他改变自己对严世蕃的态度,毕竟这小子背后可是一代牛人严嵩啊。 蹲下身,赵阳斥退了身边的弟子,对严世蕃循循善诱:“你这次怎么跑到这里来做事呢,难道不能在客栈里面?” 严世蕃翻身从地上爬起,地面太过冰凉,搓搓手,将衣襟穿好,又将小书童拉起,跑到火堆前坐下,方才回答赵阳问题:“家里人不让我和他玩,说我年纪小,还要考虑什么传宗接代的问题。一怒之下,我就拉上他跑出来做,谁料碰到了你们。” 赵阳有些懊悔:“附近有市镇?” “当然。”严世蕃简短回答,抢过火堆上的烤鸡,狼吞虎咽之下,懒得再回答赵阳了。 第十章【九大金刚】 ★★★★★★★★★★★★★★★★★★★★★★★★★★★★★★★★★★★★★★★ 这一章,是额外一章,没有考虑更新时间的因素,作为对上一章过多引用资料的表示。上一章,猪头偷懒了,引用了大段的资料,所以就多更新一章,让大家谅解。 恩,希望大家能够投票支持猪头。 ^_^ ★★★★★★★★★★★★★★★★★★★★★★★★★★★★★★★★★★★★★★★ 赵阳轻舒口气,看这小子现在年纪小,估计还是玩心较重,没什么记仇的观念,想来今次意外不难解决。赵阳朝林平之使个眼色,林平之意会,领着其余五个弟子耍起了剑舞,一时间剑光霍霍,煞是壮观。 见严世蕃瞪直了眼睛,赵阳凑过去:“你觉得他们武功如何?” “不错。”虽然严世蕃没有见过什么世面,眼界也不怎么宽阔,但家中的武师耍武他也见过,无法与这六人相比。 赵阳满意点点头,自豪无比:“他们都是我的徒弟,跟我才学了不过一个月时间,但放到江湖上,都是一流的好手。” 赵阳这里大大的夸大了一把,将这些弟子习武的时间缩短了将近三倍,将他们的实力又扩大了将近二倍。不过,无论如何,现在这些弟子放到江湖上,虽然称不上一流好手,但做个三流甚至二流还是有可能的。 严世蕃伸出一根指头,不太确定:“一个月?” 赵阳点点头:“一个月,不过这一个月比较辛苦一些。如果减轻训练力度,三个月也可以达到这样的程度。不过,”赵阳看了看严世蕃,“虽然你资质很好,却很难吃苦,想达到他们的程度,一年时间应该没有问题。” 严世蕃没有言语,而是眼睛骨碌碌转了两圈,然后就专心啃自己的烤鸡,让赵阳好不尴尬。 严世蕃与他的小书童吃饱喝足,满意地用毛巾擦擦嘴角,看了看赵阳:“你不会是想做我师傅吧?” 赵阳瞪大了眼睛,这厮,竟然如此精明? 严世蕃慢条斯理地扣着自己的指甲:“想做我师傅,怕我把今天的事情传出去,怕我以后找你算账,是这样吧?” 赵阳咬牙切齿:“你小子别猖狂,真要惹闹了我,索性宰了你,然后杀上你老爹那里,一并宰掉!没了苦主,谁还会尽心尽力追查我?” 严世蕃小脸一白,显然没有预料赵阳竟然凶悍如斯,丝毫不顾忌后果。 赵阳看严世蕃颜色发生变化,知道自己威胁的话起了作用,就又添了一把火:“别看你老爹是个官,那又如何?抽空我往锦衣卫或者东厂那里投封告密信,你信不信,不用一个月,你们家就全玩完了。” 赵阳不屑地加了一句:“礼部右侍郎又咋地,还不是一条命而已。” 严世蕃再也无法保持镇定,明朝的官场的黑暗是人都知道,无论曲直,但求观感,看你不顺眼,就把你踩倒是常有之事。尤其是锦衣卫与东厂,即使最后查明你是被冤枉,那对不起了,为了保护大明朝政的英明,就委屈你了吧。 严世蕃转身就向赵阳拜倒在地,口中高呼:“弟子严世蕃,恳请师傅收我为徒。一日为师,终身为徒,不离不弃,祸福与共。” 挺聪明的吗。赵阳心中有些忐忑,这厮太聪明,太狡猾了,今日遇到他,到底是自己的幸运还是不幸? 开弓没有回头箭,赵阳也只好扶起严世蕃,训导几句,又招回正在演武的六名弟子,以及正在行刑的两个倒霉鬼,前来与小师弟见面。林宝光最为兴奋,因为老幺他做腻歪了,现在终于得到了解放。 严世蕃身上的书生袍明显是定制的,不仅面料上佳,而且作工精良,赵阳有些好奇:“世蕃可有功名?” 严世蕃不好意思笑笑:“师傅,弟子哪里有功名啊,这只是穿着玩玩而已。” 赵阳想起自己谋取功名之简易,就安慰严世蕃:“没关系,如果你需要,估计就是你父亲一句话的事情。功名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有真才实学,否则就会徒然丢了你父亲的颜面。你父亲没有给你谋取功名,估计就是出于这方面的考虑。” 一行人收拾行礼,赶往严世蕃住宿的那个市镇,距离赵阳等人的歇息地真的不远,也就是理把地的样子,不过隔着一个山岗,倒让他们看不见。 据严世蕃所讲,他这次是随老母进京侍奉父亲严嵩,在此歇息,谁料遇到赵阳一行。赵阳也叹息运气,竟然能够在野地里面收到一个祸福难料的官宦弟子。 镇子不大,也就是千多户人家的模样,看起来倒是小巧玲珑。不过,还未接近小镇,就听得里面鸡飞狗跳。 “小公子呢?” “小公子不会是被人给拐跑了吧?” “快,你们向东,你们向西,你们去南边找,你们去北边找,安福,你快去报官。” …… 赵阳似笑非笑地看着严世蕃:“徒弟啊,你家人正在找你呢,你说怎么办?” 严世蕃有些惶恐,拉着赵阳衣襟:“师傅,你给我出个主意啊。” 赵阳胸有成竹:“好办。你就说是碰到了劫匪绑架,路上被我们给救下了。” 严世蕃有些担心:“这样行不行啊?我娘可是不容易骗的。” 赵阳拍拍严世蕃,安慰:“不要担心,衡山派侠义名声在外,是不可能做些自辱门风的事情的,你娘肯定会相信。如果连衡山派这样的名门大派她都不相信,那她就没有可以相信的江湖人了,那你们家里的那些武师从哪里找啊?” 严世蕃不以为然,自辱门风的事情你刚才就做了,还说没人做,骗鬼啊你!不过,衡山派的风评还是挺好的,严府曾经想聘请几个衡山派的弟子做武师,可惜人家根本不愿意屈就,严府无奈下只好从一些武馆请了一些武夫做护院。 看着小镇内火把熊熊燃烧,不片刻就聚集起了一大片,赵阳低头询问严世蕃:“要不要给你家人报个平安啊?” 严世蕃翘着脚尖看了看,有些失望:“我嗓门没有那么大,声音太小了,传不过去,他们听不到的。” 赵阳哈哈一笑:“有你师傅在,你还怕什么。” 赵阳伸手贴在严世蕃后背处,先试探地输送了一股内力,探察了一下严世蕃的体内经脉,控制着自己的内息,输入一股严世蕃可以承受的内力,开口吩咐严世蕃:“好了,告诉他们,你马上就回来了,不用四处寻找了。” 严世蕃感觉到体内一股热流奔驰,极为的舒服,听到赵阳吩咐,张口呼喊:“你们不用找了,本公子回来了。” 话音刚出口,严世蕃就吓了一跳,从他口中喷出的话语,如春雷般滚滚向前,如同有无数人齐声高喊一般,声威震天。 好爽! 平息下来,严世蕃脱口而出。 第十一章【改造狼崽】 严世蕃的母亲严氏是一个二十左右的美妇,浑身上下披金挂银,陪衬着花容月貌,倒也别有一番风姿。 严氏端坐在太师椅上,冲赵阳颔首为礼:“多谢赵长老救了小儿性命,不然若生不测,妾身难以向老爷交待。” 赵阳挺直腰杆,竭力保持师道尊严,听得严氏如此说,急忙客气:“夫人过奖了。行侠仗义,扶弱济困,正是男儿应有之意,夫人毋须多礼。” 严氏瞄了严世蕃一眼,转向赵阳:“听得蕃儿说,他已经拜长老为师,不知可有此事?” 赵阳应了声是,接着解释:“夫人有所不知,当时我那几个徒弟大展神威,解救了令公子,使得他对我几个徒弟的身手心生羡慕,自言如果他有这般身手,就没有今日之祸。我看他用心颇诚,就有意收他为徒,特来征求夫人意见。” 严氏紧锁眉头:“按妾身意思,长老将世蕃带去见世面自是最好,可以增长他的阅历,免得每日无所事事,惹事生非。不过,世蕃是我家老爷的独子,此事恐怕还需老爷做主才好,免得以后尴尬。” 赵阳知道严氏所说属实,就建议:“夫人无忧,我此次赶赴泰山,方向上与夫人无二,这段时间可以派人向你家老爷问讯,征求他的意见。如果他同意最好,如果不同意,这段时间我也可以交给他一些健身方法,对他以后会很有帮助。” 严氏见赵阳如此安排,倒也没有他话,欣然同意,并手书一封家书,派了一名家仆,连夜送往京城,征求严嵩意见。 由于严嵩意见尚未可知,所以赵阳就没有教给严世蕃衡山派的心法武学,只是挑了一些健身方法,让他每日练习,循序渐进。至于那个小书童,早被赵阳一脚踹开。赵阳可不希望自己弟子中出现同性恋者,为此,赵阳还特意进行了一次训话: “你们喜欢什么,我不管,但有一条,不得喜欢男人!爱情,是两性之间的事情,是男女之间的感情,不是两个大男人之间的事情。如果你们能遵从我这一条,那一切好说,你们还是我的弟子;如果你们不能遵从,那你们就可以脱离我的门下,转入衡山派其它长老的门下。 凡是我的弟子,不得有不正常的男人之间的关系,也就是同性恋!你们可以有兄弟之情,但绝对不许有爱慕之情! 违反者,我必逐之!” 虽然我现在无法影响大局,但至少我要确保我这一块没有这样的异端存在!赵阳虽然对同性恋者没有什么歧视的观念,但他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地盘上也流行好男风的习俗。 严氏家眷队伍并不庞大,也就有三辆车,一些财物而已,随行的十几名严府武师身手虽然一般,但也是彪形大汉。见到这队人马,路上一些宵小之辈要么是认为油水不足,不值得出手;要么则认为自身实力有限,在关卡林立的官道上不敢出手。如今有了赵阳九人的护卫,更是没有多少人敢于沿途窥伺。 见到有人偷窥,极为空闲的几个弟子就争相扑上,将对方格拿。错了,就说声抱歉;对了,就一阵痛打,看能否揪出对方老巢,回程或者有时间后再来行侠仗义,顺便填补一下自己日见干瘪的钱包。 严世蕃没了小书童相伴,初始有些极为不适应,不过旋即就调整开来,整日跟在林平之身后乱窜,希望能够学点真本领,好在严夫人面前露上一手,或者去调教一下严府的武师,显摆自己的威风。 见严世蕃这般模样,赵阳倒起了心思,这严嵩俺是没办法影响了,说不定这严世蕃倒可以影响。如果明朝少了几个奸臣,未必不是好事。有了严世蕃,那影响严嵩,也不是没有可能的啊。 过湖广,至河南,赵阳才收到严嵩快马传回的书信。 不知道严夫人是如何向严嵩解释的,严嵩在信中先感谢了赵阳对其子的救命之恩,然后婉转提出,由于严世蕃长期受到溺爱,恐非成大器之才,如果赵阳有信心,可以勉力一试;如果严世蕃确实无法造就,还请赵阳早日放他归来。 赵阳心中暗笑,这严嵩还是有一定的识子之明的,官宦子弟能成器的的确不多。虽然赵阳历史不怎么好,但他也知道严嵩就是因为受儿子牵连,最后才不得善终的。 严嵩大概也意识到,既然自己无法教导好儿子,或者是心有余而力不足,那就给自己儿子找个好点的教师;或者将自己儿子赶出去,早点体验一下生活,说不定对他以后成才有帮助。 严嵩在信中还提出,希望赵阳能够以一年为期限,看自己儿子是否可以造就;一年后,让严世蕃赴京接受严嵩考核,如果通过,就继续在赵阳门下习艺,如果不能通过,严嵩另有拜谢之礼,希望赵阳能够体谅一个老父亲的心理。 赵阳将严嵩回信递给严夫人:“严夫人,严侍郎已经同意令郎跟我学艺,不知严夫人意下如何?” 严氏将严嵩回信细细阅读一遍,面露微笑:“既然老爷将世蕃托付给长老,妾身自然无不同意。不过,”严氏皱起了细眉,有些迟疑:“江湖多任侠之辈,世蕃的安全还请长老多多费心才好。” 赵阳慨然允诺:“夫人放心,做了我的弟子,我自然要对他的安全负责。生命危险是没有的,不过皮肉之苦还是让他经历一番,这样对他以后定有好处。不经一番寒彻骨,哪得梅花扑鼻香。夫人认为如何?” 严氏微笑点头:“长老既然高才,那定然是胸有成竹,妾身在这里替老爷谢过长老好意了。不过……” 赵阳险些晕倒,怎么有这么多不过啊,你烦不烦啊,你不烦,我也烦了! 严氏似乎没有看到赵阳的无奈,自行絮叨:“不过,老爷在京城应酬必多,对于老爷的安全,妾身十分的担忧。虽然世蕃不成材,但有了世蕃,妾身总可劝说老爷一二,现今世蕃随长老远行,妾身担忧老爷安全,却又无从劝说,实在令妾身烦恼啊。” 赵阳歪了歪鼻子,明白过来,这严氏是想要几个保镖和人质啊。也难怪,换作谁谁也不会同意自己儿子跟着陌生人走不是? 赵阳想了想,决定派几个弟子去京师做严嵩的保镖,可是派谁合适呢?仔细一番思量,赵阳下了决心:“夫人看这样可好,我派三名弟子护送夫人进京,并负责严侍郎的安全。半年左右,再换三名弟子替换,并负责将世蕃的情况传达给夫人和严侍郎。这样可好?” 严氏思考一刻,点头允诺。 赵阳于是将弟子招来,安排比较持重的三弟子柳东项、四弟子图志刚与七弟子刘翔空护送严氏去北京,这三人不仅脾性谨慎,更重要的是这一阶段他们该习的技艺都已掌握,所缺的只是熟练度而已。 有此三人护卫,严嵩当可无忧吧? 第一章【泰山奇雄】 泰山派。 十几个身着泰山派道袍的青年,手舞长剑,身形矫健,腾跃之间,转换自如,端地身手不弱。 泰山派掌门天门道长单手捋须,面带微笑,时不时指点一二,眉目开怀间却发现大弟子迟百诚匆匆赶来,心中一动,难道有事情发生? 迟百诚靠近上来,向天门道长行礼,口中道:“师傅,衡山派赵师叔一行已经到了泰山脚下。” 天门闻言面色古怪:“你赵师叔他们也太慢了吧,竟然走了将近两个月。” 迟百诚点头:“师傅明鉴。赵师叔他们一路游山玩水,单在河南鸡公山就待了一周之久;可能是衡山派的各位师弟很少出门的缘故,是以赵师叔才带他们看看风景。” 天门摇摇头,没有说什么。作为掌门,他自然不能与迟百诚那样将事情往简单处着想,使简单的事情复杂化,复杂的事情更加复杂化,是上位者的思考;至于说什么使复杂的事情简单化,那是执行人或者说是决策级别的人的思考。 泰山派虽然人才济济,但内部分化严重,天门师傅一脉现在人丁不旺,仅存天门、天松、天柏师兄弟三人,可玉字辈的天门的师叔就有三人之多与天门不对。玉玑子、玉磬子与玉音子,这三个师叔以玉玑子为首,与天门分庭抗礼。 究其根源,则在于玉玑子认为,泰山派掌门候选人的选择不应当师终弟继,而应当选贤任能,只有这样才能保持活力。凭什么天门的师傅是掌门,天门就也应该是掌门了?玉玑子想不通这个问题,只好死命训练自己的弟子,以期能够咸鱼翻身时大展身手。 虽然天门是掌门,但在泰山派内部,天门一支并不占据上风,玉字辈长老共有五人,三人自成一派,剩下两人保持超然的中立;玉字辈长老之下天字辈的弟子,也就是天门的师兄弟共有十一人。天门与自己的两个师弟,再加上一个比较友好的师弟,天门仅有四人支持,其余六人属于玉玑子三人弟子,另外一人也只是倾向于天门而已。 想大展手脚,却发现有一张无形的大网,将自己紧紧的束缚;想固守地盘,却被指责食古不化不思进取,大失众望;想就此放弃,却又不愿成为师门罪人,更不愿让自己弟子一系被人欺压一头。 天门觉得自己好难啊。 攘外必先安内? 安内必先攘外? 天门发现,自己似乎找到了解决问题的思路,虽然这只是一线从门缝透过的曙光,但如果自己努力,那也有可能将这扇微闭的大门彻底推开,为自己,为自己的弟子,为泰山派打开一扇崭新的天地。 天门道长雄心壮志,信心满怀,拍了拍手掌,令众弟子收招集合,威严地下令:“众弟子听令,开山门,迎接你们衡山派的赵阳师叔以及各位师兄弟拜山。” 随着天门的一声令下,苍老的泰山上突然焕发出青春的气息,阵阵浑厚的钟声从山巅、从山麓、从山谷次第响起,道道相传,似接力赛一般,形成一个浑然如一的整体,彻响在群山之间,惊起无数的飞鸟,在山涧之间盘旋。 沧桑巍峨,唯见(xian)泰山。 泰山后院,一处布置幽雅别致的院落内。 听得轰鸣的钟声,玉玑子眉头一皱,看了看两个师弟玉磬子与玉音子,见此二人也是一脸疑惑,方才道:“这几日无甚大事,为何山门鸣钟,难道有贵客拜山?” 玉磬子看了看院落外,见无弟子前来回报,猜测:“难道是赵阳来了?按行程计算,上月他就应当到达,不知何故竟然如此缓慢。如果是赵阳拜山,行次礼节倒也合适。” 三人正说着,却见一个道童匆匆赶来,在门外禀报:“启禀三位师祖,衡山派赵阳长老前来拜山。” 玉玑子精神一振:“前次嵩山派的费彬曾传书,言赵阳可堪一交,我们不妨到前山一观,看赵阳是何等模样,再决定我们的应对之法。” 玉磐子赞许:“师兄言之有理,既然费彬对此人多有嘉许之言,想来定当是一条好汉,如果可以拉拢,到的时刻,必将成为我方外援。” 玉音子有些可惜:“只叹衡山派实力太弱,纵然能够成为外援,作用也未必很大。” 玉玑子对玉音子之话不以为然,略加反驳:“师弟此言有理,但也不可过于怠慢,毕竟衡山派也是五岳剑派之一,这种门派的口头支持,已是非常的难得。只要嵩山派支持我们,再加上衡山派,那么五派之中我们就占据了优势,无论是天门还是其他人,都难以与我们抗衡。” 玉音子也醒悟过来:“不错,单在门派之内,我们就占据了绝对的上风,现在所缺乏的不过是外部的声援以及其它各派的承认。只要五岳剑派认可我们的大事,纵使少林、武当反对也于事无补。师兄真是高见,小弟拜服。” 玉玑子缓缓起身,玉磐子与玉音子急忙跟在玉玑子身后,三人踱出院落,赶往前山。 玉玑子一边观看着沿途弟子的操练,一边与两个师弟攀谈:“可恨天门不愿拱手让出掌门之位,反而蠢蠢欲动,难道他真以为我们奈何他不得?” 玉磐子一声叹息:“如果不是担心泰山派重蹈华山派剑气之争的覆辙,我们早就废黜了天门,掌握了门派的大权。只要我们手握大权,泰山派的中兴指日可待。如今看着嵩山派的兴旺,我心里不好受啊。” 玉玑子点点头,又摇摇头,似乎感慨万分,半晌才接口:“如果有更好的选择,我也不会与嵩山派联系。可是长痛不如短痛,即使是与虎谋皮,我们也不得不为之,否则,长此以往,武林之中,将再无我泰山派的地位。” 玉音子听得两位师兄感慨,插了一句:“我听说衡山派正在大兴土木,对外与‘福威镖局’结成联盟,借助‘福威镖局’的人力和财力大兴土木,似乎极为的兴旺。现在主持衡山派事务的就是赵阳,看来这人也是一个激进派,想改变衡山派的现状。我觉得,取得赵阳的支持应该不难。” 玉玑子大笑:“哈哈,如果真如师弟所言,那对赵阳我们应该表现出足够的善意,只有这样才能取得他最大的认同。” 玉磐子面呈怪笑;“我听说,我们的天门师侄似乎有意振奋一些威风,希望天门好玩一些,让赵阳惊奇惊奇。” 赵阳很惊奇的,因为他算错了。 ^_^^_^^_^:猪头友情提示:看此书敬请收藏,21日下榜后就没推荐了,大家想再找此书,难度太大。^_^^_^^_^ 第二章【别致迎宾】 赵阳很诧异,他原本认为最可靠的反而变成了最不可靠的。是这个世道变了,还是自己的思维僵化了,以致于老是被别人牵着鼻子走? 一水青色的道袍,明亮濯目的宝剑,森严彻骨的剑阵,如狼似虎的眼神,面呈诡异的笑容,似有似无的敌视,昭然若揭的挑衅…… 呈现在赵阳面前的就是传说中的给予投降者或者谈判者的下马威的——刀枪剑戟大门阵! 沿途百多名泰山派的弟子,两人并排而来,排成长龙;手中的宝剑凌空架起,双剑护持,形成了一道剑门。这些泰山派弟子面色红润,隐现兴奋之色,更带无限之期待,似乎也是充满了好奇: 这剑阵,俺也是第一次玩,真有意思。 看着那些手腕微颤的泰山派弟子,赵阳心中担忧,找这么些业务群众演员,万一哪一个心理素质不够过硬,手拿不稳宝剑,划伤了下面人怎么办? 替人担忧只是一刹那,但腾的从赵阳心中冒起的却是无名野火:你天门也太欺负人了!是哪个混蛋说天门是老实人的,怎么老实人也有这么多花花肠子?立威立到爷头上了?难道你没听说过爷我单剑平湘西,官道斩群魔的光辉事迹? 赵阳这边发愣、发晕外带发怒,那边林平之已是按耐不住,呛啷拔剑而出,随着林平之拔剑,其余五个徒弟也相继拔剑护卫在赵阳四周,目露凶光,恶狠狠瞪视着对方。即使是严世蕃,也装模作样拔出宝剑,抬头挺胸,气势轩昂地守在赵阳一侧。 林平之见师傅没有发话,就自动充当了赵阳的发言人:“请问泰山派的诸位师弟是何用意?我师傅不远千里,特来拜会泰山派道友,贵派摆出这么一个阵势,可是对我衡山派有敌意?” 泰山派剑阵之前就是天门道长的大徒弟迟百诚,原本他应该抢先介绍,以免发生意外,可谁料对方说话太快,而且,更倒霉的是,对方用的不知道是哪门子外语,他压根一句也听不懂,傻愣愣地看着林平之不断煽动的嘴巴,吐了一句: “这位师弟,在下迟百诚,听不懂师弟你的话,能否用官话再讲一次?” 林平之小白脸腾的就红了,还未等他反应过来,身后的几个师弟已经笑弯了腰,更加尴尬。迟百诚身后的泰山弟子似乎也没料到竟是如此局面,一个个捧腹大笑,将迟百诚也闹了一个大红脸。 经此闹剧,双方剑拔弩张的压抑气氛缓解了不少,至少大伙没有初时那般的敌对。 迟百诚尴尬一笑,先向赵阳施礼,以挽回自己适才未拜见尊长的礼节上的失误:“弟子迟百诚拜见衡山赵阳师叔,适才弟子失礼之处还请师叔海涵。” 赵阳摆摆手,示意并不计较。 迟百诚这才向林平之及其它五人拱手为礼:“各位衡山派的师弟远来辛苦,为兄这里有礼了。” 迟百诚如此作为,林平之几人也收剑回礼。顺势,林平之将刚才之言用官话再次重复一遍,脸色凝重:“迟百诚师兄,难道贵派对我衡山派有敌意?五岳剑派,同气连枝,虽然偶游不和,但也不至于动用如此阵仗吧?” 迟百诚眼神一转,缓缓回答:“林师弟误会了,适才为兄率领诸位师弟正在演习门派阵势,听闻诸位师叔师弟前来,兴奋之下前来迎接。为表示对诸位师叔及师弟们的尊重,特意摆出了泰山迎宾大阵来迎接,并无其它意思。” 林平之还待反驳,赵阳轻轻一按林平之肩膀,止住他发言,接过话来:“原来这是泰山派的迎宾大阵啊,赵阳今日真是长了见识。不错,看起来威武不凡,着实能吓煞一些不轨之徒,迟贤侄费心了啊,要不要我说声谢谢啊?” 迟百诚尴尬笑笑:“迎接弛缓,百诚亦是诚惶诚恐,哪里敢担当师叔之言。” “来而不往非礼也。”赵阳冷声吩咐众位弟子,“平之,挑两名师弟,扣门拜山。” “是。”林平之大喜,唤上二师弟吴刚则、五师弟赵宏泊,凑到路边,聚在一起商议:“两位师弟,师傅今次是让我们借以扬威,你们有何打算?” 吴刚则前些日在男风问题上触怒了赵阳,哪里还敢再做主张,托言推辞:“事关重大,还是请大师兄拿主意的好。” 林平之稍有不悦,不过没说什么,而是看向赵宏泊:“五师弟有何建议?” 赵宏泊用不怀好意的目光端详了一些这些泰山弟子,然后又在迟百诚身上盘旋一回,直到迟百诚浑身不自在才收回视线,不屑道:“大师兄毋须担心,我看这些泰山弟子实力差劲,根本没有什么高手。即使这个号称四秀之一的迟百诚,也不过尔尔,小弟自有信心轻松拿下他。” 林平之极为赞同:“这些泰山弟子极为孱弱,不过那也是我们太强的缘故。” 吴刚则有些惊奇:“我们很强吗?我们入门才多久啊,还不到半年啊。” 林平之顺了吴刚则一眼,面带笑意:“当然,我们很强,因为我们师傅太强了。” 见两人不解,林平之略加解释:“我们闭关那三个月,每天的训练度抵得上其它门派弟子至少十天多;师傅又不惜血本给我们疏通经脉,用灵芝人参给我们补气,这样算下来,我们一天苦练至少相当于他们二十天的辛苦。我们三个月,相当于他们六十个月,五年的时间,你认为我们还很弱吗?” 吴刚则有些发愣:“能这样算吗?” 林平之用肯定的语气:“当然。你们不知道,但我自己清楚。每天我吃的人参、灵芝虽然只有十几年的成分,但也要五两银子左右才能买下,而这些药材补充的内息也顶得上我们十天的苦练。师傅每天至少给我疏通经脉五次,每疏通一次都相当于一个月的苦练。咱们待遇一样,你们自己算算,这能比他们领先多少?” 吴刚则惊疑不定地看着林平之,极度怀疑:“大师兄,你不会是开玩笑吧,师傅为了我们这些非亲非故的人,花费如此血本?” 林平之不耐地撇了吴刚则一眼:“具体花费,你抽空列个单子自己到药房去问价钱,如果少于五两银子,我送你一千两白银做赔偿。” 吴刚则尴尬一笑:“师兄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开玩笑而已。” “玩笑?”林平之轻哼一声,郑重道,“别的我不清楚,至少我们几个师弟中,最差的也可以和刘师伯分庭抗礼了。” 见两个师弟目露怀疑,林平之急忙加上一句:“当然,我说的是内力,如果比拼实战经验,那我们定然不是刘师伯对手;但假以时日,超过刘师伯不在话下。” 赵宏泊迟疑不定,犹豫道:“如果如师兄所言,那我们对付这些泰山弟子,岂不是大人欺负小孩?” 林平之不屑地看了看迟百诚:“最少我可以将这个所谓的四秀打得满地找牙!” 吴刚则跃跃欲试:“既然如此,还要什么计划,咱们抽他们就是了。” 有这么简单吗?窃听到三个弟子的私语,赵阳在得意的同时也有一些怀疑。 ^_^^_^^_^:猪头友情提示:看此书敬请收藏,21日下榜后就没推荐了,大家想再找此书,难度太大。^_^^_^^_^ 第三章【迎客剑阵】 自然不可能那么简单。 赵阳记起遭遇嵩山派“梅花剑阵”的情景,如果自己当时实力差些,兵器弱些,反应慢些,说不定就陷在了那里。既然能够称为剑阵,应该就不会太次才对。 不过,让他们吃点苦头也好,免得目中无人。赵阳没有提醒三人,而是静悄悄地立在一旁,看三人如何闯阵。 初生牛犊不畏虎,敢把皇帝拉下马。 林平之三人完全舍弃了一切的计谋与策划,如同蛮牛闯进了瓷器店一般,将宝剑斜持,用剑脊照着泰山派弟子身上玩命招呼。 正抽、斜抽、反抽! 砸脑门、砸臂膀、砸臀部! 虽然不会伤人性命,充满了力道的铁条抽在身上还是很疼的,尤其是林平之等人对泰山派如此兴师动众地用剑来欢迎自己一行,不远千里而来的衡山派诸人个个充满了怨气:既然你丫的不怀好意,那就别怪俺们不客气! 林平之三人所过之处哀嚎阵阵,不断地有泰山派弟子抱着屁股满地打滚,或者捂着臂膀退到一边,用恶毒的眼神来秒杀正在肆虐的三人,不停地用恶毒的语言对三人的历代先祖进行无言的攻击。 林平之第一时间就挑上了迟百诚,对这个号称四秀之一的家伙,林平之极度的不顺眼:少爷比你英俊,少爷比你强悍,少爷比你有钱,可就是……少爷没你有名! 抽你丫的连你老娘都不敢相认! 怀着恶毒的嫉妒心思,林平之仗剑挑向迟百诚。 迟百诚是天门道长的首徒,在实力上自然不是一般泰山弟子所能比拟,间不容发时刻尚能潇洒转身抽剑,摆出姿势,气度不凡:“林师弟虽然入门较晚,但天资聪颖,想来定当不凡,为兄就领教一二。” 林平之收剑,转身,退步,剑尖斜指天南,抱肘为礼:“迟师兄客气,小弟仰慕泰山武学久也,今日有幸领教一二,自当全力尽赴,以便……” 林平之收口不言,迟百诚大感疑惑,追问:“以便如何,师弟请讲。” 跃身扑上,身在半空,林平之口吐春雷:“以便抽你丫的!” 林平之来势凶猛,迟百诚不敢挡之,左脚尖一点,滴溜溜原地一个转圈,避开了林平之凶悍一击,顺势右肘下砸,直趋林平之腰侧大穴,口中只来得及吐出两个习以为常的字:“客气。” 话音一落,迟百诚方悟出不妙,这厮没有说好话,俺干嘛还要客气?平素习惯了他人的恭维,一时之间迟百诚真有些转不过来弯弯。 心中迟疑,手中自然就慢了两三个节拍,迟百诚稍不留神被林平之侧转剑身用剑脊敲在了宝剑上。手中狂震,迟百诚把握不住手中利剑,呛啷落地,心头狂跳,这厮竟然如此威猛!迟百诚转身就跑,口中疾呼:“结阵,迎客松!” 林平之紧随迟百诚,毫不放松,意欲借迟百诚冲乱泰山派的剑阵。 错了。 赵阳心头一松,迟百诚仓皇见下了一道乱令:在如此的山道上,如何结剑阵? 不对…… 赵阳眼光一变,迟百诚虽然狼狈,但下的结阵令却丝毫不乱,“迎客松”剑阵更是针对这种地形的排阵杰作。 只见尚未失去战斗力的泰山弟子左右一晃,就排下一个畸形的剑阵,似乎是盘根错节不畏严寒的腊梅,又似是历尽人间风雨而不倒的千年古松,盘根处隐现无穷生机,错节处更露无限峥嵘。 端地是奇妙无穷的防御大阵。不管是几人围攻,将同时面临至少五人的攻击,上中下三路都在剑阵的杀伤之内 见得剑阵如此巧妙,林平之不敢放虎归山,眼见迟百诚已靠近布置完好的“迎客松”剑阵,急忙将腰侧剑鞘投出,正中迟百诚小腿。迟百诚踉跄倒地,几个泰山派弟子身形一动就要抢上扶起迟百诚。 迟百诚瞋目大吼:“回去,结阵,不得妄动!” 几个泰山弟子一犹豫,却给了林平之时机,抢上将迟百诚提回,与赶到的两个师弟汇合,商议如何破着“迎客松”剑阵。 沿着崎岖的山道,五十六名泰山派弟子布成剑阵,恰好堵死了山道。如果从一旁的山脊越过,虽然可以避开剑阵的锋芒,但却失了自己的斗志;更何况,从山脊过去,对方侧身就可以占据地利,依然不是容易攻克。 林平之气愤地将迟百诚掷在地上,口中抱怨:“这是哪门子鬼阵,借地利来欺负人!” 吴刚则看到迟百诚吃痛哼唧了两声,眼睛一亮,凑在林平之耳畔低语几句,林平之大喜,拍着吴刚则肩膀,连连夸了几句。 三人持剑,四人同行,齐赴“迎客松”剑阵。 守阵的泰山派弟子见林平之如此作为,义愤填膺,却又束手束脚,不得不步步后退,与林平之保持距离。 迟百诚愤怒狂吼:“林师弟,你是何意?如果你真不能破阵,那就罢了,何必动用如此卑劣的手段,来损坏我五岳剑派的名声?传将出去,你如何面对江湖好汉?传将出去,损伤衡山派的威名,你承担的起吗?” 林平之听得迟百诚所言,有些踌躇,步伐慢了下来。吴刚则急忙低语:“师兄无忧,曾听师兄讲过,只要对得起天地良心,师傅就会为我们撑腰,今番我们对得起天地良心。” 林平之侧头思量,吴刚则说的有理,对敌就要动用所有之可能,而不是假仁假义,利人害己。斜视迟百诚一眼,林平之轻晃宝剑: “迟师兄,如今你们挑衅在前,我是被迫应战,你没有资格说我不是。传将出去,名誉受到影响的应该是你泰山派而不是我衡山派。哼哼,泰山派的百多人,还摆下了所谓的剑阵,竟然拦不住衡山派三名弟子。好厉害的剑阵啊,我好怕啊!” 林平之怪声怪语,挑的泰山派弟子怒火万丈,逗得衡山派弟子捧腹大笑。 迟百诚瞋目切齿:“好,好!林师弟,有能耐你把我放下来,别用我做盾牌来闯我剑阵!” 林平之将左手拎着的迟百诚摇了摇,有些不好意思:“对不起啊,迟师兄。你是我的俘虏,放了你,我岂不白辛苦一场?” 迟百诚面色转冷:“如果林师弟着意羞辱为兄,为兄说不得唯有自尽。与其令师傅为难,不如弟子自行了断。” 林平之愕然,继而面呈敬仰:“师兄忠烈如此,小弟失错,这就将师兄送回。” 言罢,林平之抖手将迟百诚朝“迎客松”剑阵抛出,口中高呼:“迟师兄归来,众弟子列队相候。” 轻声吩咐两个师弟:“趁空子,抽他们,上!” ^_^^_^^_^:猪头友情提示:看此书敬请收藏,21日下榜后就没推荐了,大家想再找此书,难度太大。^_^^_^^_^ 第四章【山道扬威】 迟百诚死活管我鸟事! 林平之撇撇嘴,将迟百诚当作石头扔出去的同时也没有解开他的穴道,而是打算借助迟百诚引起对方的混乱,进而随之进击,彻底击溃对方剑阵。 林平之深切体会到了赵阳的传承,下手极有分寸,虽然没有打断对方的腿骨、手臂,但至少三日内对方是别想复原,一月内别想动武。泰山派不怀好意,让林平之这个首席大弟子也有些不安,难道一开始这就是个阴谋? 纵是阴谋又如何? 林平之握紧掌中剑,豪气万千长:俺有师傅做后盾,即使把天捅破了,也有他这个个子高的给俺顶着!如果师傅顶不住,俺再趁他顶着的时候抽空跑路就是了。 如果赵阳知道林平之此时心思,铁定会吐血而亡。 泰山派弟子七手八脚来迎接自己的大师兄,毕竟这里是山道,如果接不住,让大师兄滚下山坡,摔个伤什么的,自己一行就麻烦了。虽说元凶自己等人算不上,可帮凶还是有可能的。置师兄安危于不顾,放在哪里都理亏。 山道并不狭小,但同时云集五六个人还是比较困难。在泰山派弟子对自己敬爱的大师兄问寒问暖时,林平之三人如猛虎搏兔般全力压上:剑抽、脚踢、拳打,毫不顾忌会对众人产生何种的伤害。 泰山派的弟子很努力了,但是由于剑阵被大师兄迟百诚给破坏掉了,还来不及调整,林平之三人亦然冲了进来,将惨淡的局面撕扯得不像样子。即使能够鼓起余勇,在先机已失的情况下,泰山派弟子也回天无力。 迟百诚抢下一柄宝剑,状若疯狂,直扑林平之。 林平之三人在无意中自动形成了一个三角形的阵势,互相配合,于山道上纵横驰骋,所向披靡。如想阻挡这个疯狂三人组,就必须击断他们的矛尖,将林平之击退或者击伤,唯有这样,才能挽回不断败退的泰山弟子的颓势。 迟百诚剑气纵横,似一朵硕大的鲜花怒放般疾扑林平之,道道剑光笼罩了整个山道。一旁的泰山派弟子纷纷相让,赞不绝口。 “剑气纵横”是“泰山十八盘”中杀伤力极大的绝招,非比等闲之辈可以施展出来。这些弟子自然没有资格来学习这一绝招,不过平素经常听得师门长辈谈论,对这一绝招倒也耳熟能详,扯出来在新进弟子或者他派弟子面前显摆一番倒也威风凛凛。 林平之虽不识得这一招的厉害,却也是八面玲珑的机巧人物,见得迟百诚疯狂若斯,气势高涨,岂能容他继续蓄势。来不及吩咐两个师弟,林平之挺剑直冲迟百诚剑芒最密集之处。 以刚破猛,以力破巧。 林平之跟随赵阳日久,自然无形中受到赵阳的影响: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任何的机巧都变成了花招,变成了自戕的罩门。 如果是天门道长使用这一招,林平之估计会退避三舍;但是,换作迟百诚使用这一招,那情况就不同了。比内力迟百诚不是林平之的对手,如果游斗说不定林平之还会棘手一番,但如今迟百诚竟然与林平之硬碰,那只能说明迟百诚是急昏了头! 或者说,是迟百诚眼光有问题,没有发现二者之间的差距。 没有使用什么衡山派的绝招,林平之只是简单地将宝剑平举,调起全部的内力,向迟百诚剑光最密集的地方狠狠砸下。 以刚破刚,唯力而已。 迟百诚绝望了:谁料这林平之竟然是拼命之辈! 迟百诚自信凭他的机巧,在如此莽撞的林平之身上留下三到四处伤痕不成问题,但结果就是自己也避不开这势若雷霆般的一剑。假若被一剑砸实,迟百诚相信自己即使不会被腰斩,也会被对方击成重伤。 拼了! 迟百诚咬牙切齿,剑光陡然一换,迎着林平之扑上。 再不拼命,把事情弄砸了的自己,如何面对自己的师傅天门道长? 狭道相逢勇者胜,那就看看谁是勇者吧! 大智若愚,大巧若拙。 天门最欣赏的一部书就是老子李耳所著的《道德经》,虽然寥寥数千言,却包涵了数不尽的人生哲理。面对嵩山派的强势,泰山派虽然心有不甘,但却不能做出头鸟。想想曾经辉煌无比的其它四派,如今是何等的凋零! 曾经辉煌的华山派,今日只剩下寥寥百人。 曾经威猛的衡山派,如今只余暇老弱病残。 与世无争的恒山派,也被殃及池鱼而衰落。 唯有我泰山派,虽然名目不彰,但却后劲十足! 他日风云汇聚,吾自羽化为龙。 *,一遇风云变化龙。 天门自信,泰山派的中兴之时,定然在自己手中。相比其余三派,唯有泰山派厚积薄发,蕴育着中兴的气象。 呵呵,赵阳,对不住了,虽然你我往日无仇近日无怨,但是,既然你有意中兴衡山派,那我就要将你打压下去!五岳的老大我做不了,但做老二你也不配,因为它是我的! 天门面目狰狞,喃喃自语,吓坏了门边侍奉的两个小道童。 关于赵阳的种种传闻,天门多半怀疑,认为这是衡山派为了扩大自己影响而不择手段的宣传,不然他赵阳为何竟然将普通的拜访一推再推? 一个入门不过半年左右的长老,能有多大的能耐? 一群入门不过几个月的小娃娃,能有多少的长进? 关于赵阳单剑平湘西,天门认为这是衡山派大举出动才造成的结果。宣传如此,只是为了替赵阳造势,好捧出一个异常夺目的明星来加大衡山派的吸引力。不过,对于赵阳手中的玄铁剑,天门倒是极为的觊觎。如此天造神器,岂能落入赵阳此辈手中? 明珠暗投,着实不值。 邀请赵阳来拜山,设下大阵来挫败赵阳的信心与傲气,用衡山派的日薄西山来反衬我泰山派的如日中兴!尔后再弄些花招让赵阳这个富翁自动将玄铁剑送上,这就是天门的如意算盘。如果明里不行,天门倒也考虑过暗地下手,将赵阳毁尸灭迹。 不过,作为一介富翁的赵阳,应该不会如此的不智。 虽然此次可能会出些风头,但不如此作为,如何才能镇住泰山派内日渐扩大的几个玉字辈师叔的影响? 安内,我先攘外。 挟雷霆之势镇压泰山内部的不安定因素,到那时,还有何人敢与我对目? “师傅,大事不好了!” ^_^^_^^_^:猪头友情提示:看此书敬请收藏,21日下榜后就没推荐了,大家想再找此书,难度太大。^_^^_^^_^ 第五章【各有算盘】 天门道长的美梦瞬间破灭:“你说什么?” 天门道长一把将道童揪起,凑到道童小脸蛋前怒吼:“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小道童战战兢兢,虽然是天门道长的徒弟,但他尚是第一次见到天门发如此之怒火:“师傅,大师兄他们摆的剑阵被……被破了。” 天门道长抖手丢下道童,闭目沉思半晌,抬眼见道童仍自兀立不去,不悦道:“还有何事?” 道童犹豫一下,最终鼓起勇气:“师傅,大师兄被衡山派的林平之击成重伤不起,现在已经被抬入后院治疗。” 天门道长浓眉一挑,他适才以为是赵阳出手击败了剑阵,谁料瞧这道童模样破阵的另有其人,心中一跳:“你老实告诉我,剑阵是被几人破的,迟百诚是被谁打伤的?” “三人破阵,林平之单人败我大师兄!”道童见天门道长反复无常,脱口而出才发觉不妙,小心地瞄了天门道长一眼,以确定自己是否该往后退两步避免遭受鱼池之灾。 “三人破我‘迎客松’大阵!林平之单人独剑败我大弟子!”天门道长极为震惊,一时之间忘却了身边的道童存在,怔立当场喃喃自语。 道童见机,悄悄后退,不慎碰倒一边的盆栽,惊得天门道长从迷惘中醒来。天门突地想起一件重要事情:“既然你大师兄被击伤,那么现在是何人招待赵阳一行,他们此刻到了哪里?” 道童诺诺而言:“师傅,现在招待衡山派的是玉玑子师叔祖三人。” 糟了! 天门道长闻听此消息,头晕目眩,如同遭受五雷轰顶一般彻底懵了。 千防万防,家贼难防! 泰山派内两派之间的矛盾已是势同水火,纵使天门道长利用掌门的权限百般的设计、阻挠,玉玑子等人还是发展迅猛,如今,一旦让他们与赵阳牵上线,内外勾结,天门一系处境将更趋险恶。 除此之外,谁知道玉玑子三人会不会为了获得赵阳的支持而出卖泰山派的利益? 权力面前,纵使父子也将水火不容。 利益面前,恩爱夫妻也会反目成仇。 出卖一点利益,对于当政者来说易如反掌,更是无关痛痒。天门道长自信,如果他处在玉玑子的位置,为了掌门的宝座,也会心甘情愿地付出一切代价。 由己度人,天门道长不觉惊出了一身冷汗。 “速找你几个师兄弟到春院议事!”天门道长厉声吩咐道童,“不得迟缓。”言罢,天门道长道袍一收,迈出了大殿。 道童见天门道长厉声厉色,不敢怠慢,原本要回报的详情也被咽下肚子,一溜烟小跑去通知师兄们。 迟百诚亡命一击,打算用自己的性命来换取林平之的重伤,而且他相信,林平之还不致于取自己的性命。衡山派与泰山派素来无怨,即使今次泰山派失礼在先,他赵阳也没有理由让自己的弟子击杀兄弟门派的弟子。 林平之长剑到处,自认为迟百诚会避其锋芒,谁料这厮竟然与自己拼命。林平之好歹也是福州城的大少爷,也曾见过混混的拼命,什么场面没有见识过? 玩命? 你迟百诚还不够资格! 林平之恶向胆生,怒喝一声,不避不让,左臂一挥,侧击在迟百诚剑脊,将刺向肋部的剑锋撞开,右手则毫不停留,狠狠一剑砸在迟百诚腰腹之间。 啊—— 迟百诚身形一晃,如遭雷击,张口喷出一汪鲜血,倒飞而出。 泰山派弟子将迟百诚扶起,发现自己的大师兄面若金纸,气息奄奄,探手放到鼻息间,却只有微弱的感觉。 “与他们拼了!”一个平素与迟百诚交好的泰山派弟子按捺不住心头的怒火,提议。 其它泰山派弟子面露惧色,剑阵无用,大师兄被轻易击垮,昔日的自信心已经尽数崩溃,何人尚有斗志? 泰山派弟子犹豫彷徨,林平之则没半点停顿。打虎不死必遭反噬,林平之在赵阳的教诲下,深刻明了,只有死人才不可能威胁到自己。凡是曾经敌对的,就永远是敌人,即使他放下了兵器,即使他成为了一时的盟友,也要找机会斩尽杀绝,寸草不留! 泰山派挑衅在前,迟百诚纠缠与后,按照师傅的理论,与情与理都不可放过! 林平之带着两个师弟,如猛虎下山,突入羊圈,追着已经丧失斗志的泰山派弟子狂打:放弃抵抗的,一剑敲断他们的大腿,任其在地上惨嚎;负隅顽抗的,一脚踹下山道,任其自生自灭。 面对疯狂的林平之三人,泰山派弟子只能选择两个答案:自己从山道跳下去,可能被摔死,也可能活命;留在山道上,可能有机会逃上山,也可能被打断腿。 严世蕃有些胆寒,颤声向赵阳问讯:“师傅,师兄他们是不是太狠了点,毕竟都是五岳剑派的啊。” 赵阳摇摇头,轻描淡写:“既然他们选择了用剑阵来迎接我们,那就注定了我们二者之间必见胜负,不趁此机会削弱对方的实力,难道等着他们的反扑?” 严世蕃惴惴不安:“可是,师傅啊,这里是泰山派的地盘啊!强龙不压地头蛇,更何况我们才几个人啊?” 赵阳轻轻一笑,看了看严世蕃:“你不会认为你师傅是有勇无谋吧?” 严世蕃头一低,避开赵阳眼神,口中诺诺:“弟子不敢,弟子岂会有如此不恭想法。” 赵阳指着泰山山道,自信道:“我们不妨小赌一场,看看结果如何?” 严世蕃略加兴奋:“如何赌?” 赵阳仰头看了看天:“顶多一柱香时间,泰山派就会有人出来收场,而且对我们定然是欢迎有加,绝对不会因为这些受伤者而给我们脸色。” 严世蕃沉吟一刻,抬头微笑:“恕弟子不敢奉陪。” 赵阳奇怪地看了看严世蕃,见其似乎明悟一些,不由心中胆寒,口中却极度自然:“哦,为何不与为师赌啊?” 严世蕃侃侃而谈:“师傅既然作出如此举动,定是在泰山派内部有熟人,而且这熟人的能量相当之大。否则,师傅不会在公开挑衅泰山派尊严后还如此的镇定自若。除此之外,”严世蕃阴笑了两声,“泰山派内部至少分成两大对立派别,而师傅估计是准备明目仗火支持其中的一派了?” 牛人! 赵阳心中暗叹,牛人永远是牛人!虽然这严世蕃在原本的历史上是小人,但小人也往往是有本事的人,没本事的人想做小人也是不行的。 虽然严世蕃猜测略有偏差,但能够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想到这些,也不能算笨了。 ^_^^_^^_^:猪头友情提示:看此书敬请收藏,21日下榜后就没推荐了,大家想再找此书,难度太大。^_^^_^^_^ 第六章【辣手立威】 林平之意气风发地脚踏在迟百诚头顶,剑指一名泰山弟子的咽喉,厉声喝问:“尔是何人,为何不见泰山天门前来迎接我师傅?” 赵阳听得林平之此言,脑门一昏:天啊,你丫的太牛叉了!指斥他派掌门啊,谁给你这么大的勇气? 突地赵阳察觉到不妙,来不及思考其它,赵阳抢身上前,将林平之挥手斥退,和颜悦色地问候地上哀嚎不断的泰山派弟子:“嗯,诸位……” 这个,赵阳突然忘了该怎么称呼这些泰山派的弟子,说是少侠吧,那是抬举他们;说是朋友吧,那是恭维他们;说是同道吧,他们不够资格……赵阳有些烦恼,隐约其辞:“诸位,你们今日迎接我们,着实辛苦,谢谢大家了。” 直接无视这些泰山派弟子的愤怒,赵阳自得其乐:“不过,你们泰山派的交通状况也太差了,竟然造成了这么多的交通事故,一个个摔得鼻青脸肿,是不是啊?” 一个泰山派的弟子撑着岩石,挺身抗辩:“赵师叔,我们分明是被你们打的!” 赵阳冷哼一声,恶狠狠地看了看周围几个弟子,气势汹汹:“你们,你们的,是谁干的?是谁把泰山派的兄弟打成这个连他老娘都不敢相认的鬼模样的?你们,你们也太缺德了啊!不能打脸,明白不?” 林平之领悟到赵阳的意思,迅速在附近搜索,然后回报:“报告师傅,适才我看到几个黑影闪过,估计是他们打的,与我们无关。这个恶徒用心不良,估计想嫁祸我们。” “哦。”赵阳摇摇头,又点点头,蹲在那名弟子面前,循循善诱:“请问,你为何要嫁祸给我们啊?” 那泰山弟子极为硬气:“分明,分明就是你们干得,你看,他剑上还有血呢!”指着林平之手中的宝剑,泰山弟子极为的愤慨。 赵阳头也不回,吩咐了一句:“把剑擦干净!”探手在泰山弟子头上摸了两摸,和颜悦色:“嗯,你能说实话,还敢坚持说实话,真是好孩子,不过,好孩子是不讨人喜欢的。” 赵阳脸色一变,扫视地上惨呼的泰山派弟子:“还有几人认为你们是被我们打伤的?” 在赵阳的威压下,终于有两名泰山弟子不屈地扶着岩石站了起来,怒视赵阳。 “很好!”赵阳面无表情地夸奖,“威武不能屈,贫贱不能移。不过,我不知道你们从这山道上滚下去后,还会不会继续坚持这样的观点?” 不待这些泰山弟子反应过来,赵阳已经快速出手,将三名泰山弟子分别踹下山道,看赵阳那出腿架式与力度,这三名弟子即使不会撞上石头死亡,也会死在赵阳的力道之下。 “与我作对,就不要存有侥幸心理。”赵阳转身吩咐几名弟子,“将这些人的武功统统废了,两手的大拇指统统砍掉。” 林平之等人心头一颤,师傅今日怎么如此的暴躁与残酷?废掉武功,已经可以让这些人生不如死了,还,还要砍掉他们双手的大拇指,那…… 听得赵阳残酷的判决,一些不甘受欺的泰山弟子不顾山道的凶险,扭腰滚了下去,似下饺子一般噗通噗通滚下去了十余人。 师命大于山,林平之等人左思右想,似乎没有其它可以商谈的余地,唯有按照赵阳的吩咐才是妥帖方案。 既然已经结怨了,那干脆就直接废了他们好了! “且慢。” 见得林平之等人举起来手中的凶器,几个躲在路边欲窥探究竟的人按奈不住,这些可都是泰山派的弟子,虽然实力一般,但如果尽被废黜,重新培养也太耗费时间了。 见三个花白胡子的老道从一旁山岩后走出,赵阳顺势让林平之等人停手。砍掉这些泰山派弟子的手指并不是目的,目的是迫使这几人自动现身,免得他们躲在一边窥探自己一方;同时,也让这些人知道自己等人的血腥手段。 中间的老道身着青色道袍,面上苍松般沟沟壑壑,下巴胡须则黑白相间,不过却极有精神。两旁的两个老道年纪略小,但相差不大。三个老道向赵阳揖手为礼: “泰山玉玑子见过衡山赵阳长老。” “泰山玉磐子见过衡山赵阳长老。” “泰山玉音子见过衡山赵阳长老。” 赵阳上下一整衣衫,郑重回礼:“衡山赵阳见过泰山三位长老。” 对持续不断的泰山弟子的惨叫声充耳不闻,赵阳将几个弟子叫来,一一介绍,令他们拜见泰山派的三位长老。玉玑子三人也稳如泰山,不动声色,将赵阳的几名弟子一一夸奖几句,丝毫不见急躁的情绪。 见赵阳介绍完了随行的徒弟,玉玑子才为泰山派的弟子求情:“志强老弟,为兄几人来迟,结果让这些宵小之辈冲撞了师弟,受此惩罚实属应该。不过,他们毕竟是泰山派的弟子,希望师弟能够看为兄的面子,饶恕他们这次。” 赵阳极为爽快:“既然三位老哥愿意为他们开解,赵阳岂能不卖面子?不过,泰山派也需要整顿了,老哥三人好歹是泰山派的长老,岂能放任泰山派的宵小之辈如此胡作非为?” 玉玑子眼睛一亮,苦笑道:“志强老弟说笑了,泰山派毕竟是有掌门的,长老算什么?我们说话没人听啊。” 见得赵阳被玉玑子三人拖住,哀嚎的泰山派弟子连滚带爬地拖着迟百诚狼狈离开,境况凄惨无比。 玉音子颇为好奇:“志强老弟,虽说天门实该教训,但老弟你的弟子是不是出手也过于阴狠了?” 赵阳摇头苦笑:“自打接到三派的邀请函后,赵阳就担心遇到今日的境况,故而时刻戒备。不瞒三位老哥,想我赵阳的情况你们也是清楚,加入衡山派不过半年有余,所招弟子不过数月而已,却有三派向我邀请! 光明磊落者,可能真是为了增进门派之间的友谊;但阴损不轨者,可能就是想踩着我赵阳而名动江湖!换作三位老哥,不知道该会如何? 友我者,我必友之! 敌我者,我必杀之! 我不懂什么慈悲为怀,我也不懂什么退后一步天地宽。我只知道,己所不欲,勿施与人。既然有人要选择踩着我的尸体成名,我就要让他知道,那个代价,是他承担不起的!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杀之! 对泰山派,我还是充满了友好,不然也不会首选泰山拜访。谁料看似豪爽的天门道长却如此的小肚鸡肠,竟然对我如此的不善。既然天门道长已经作出了选择,为了我这几个徒弟的安全,我也只好杀鸡骇猴。否则,其余两派难免就成为我衡山派的流血之地。” 玉玑子极度不悦:“难道我泰山派就任人欺负不成?难道阁下认为我泰山派就不能让你们流血?” 山道气氛顿时再度剑拔弩张。 ^_^^_^^_^:猪头友情提示:看此书敬请收藏,21日下榜后就没推荐了,大家想再找此书,难度太大。^_^^_^^_^ 第七章【心机莫测】 “呵呵呵……” 赵阳止住几个弟子的戒备,直接无视玉玑子的敌意,轻笑道:“如果泰山派没有三位我神交已久的前辈,赵阳也没有胆子首访泰山,更没有胆子在泰山胡闹了。” 玉音子见赵阳如此作态,代两位师兄问出了疑惑:“志强老弟,何出此言?” 赵阳四顾山道,见无异常,开口欲言,却被玉玑子止住:“志强老弟,此地终非谈话之所,还请随为兄上山细谈。” 赵阳颔首称是,率弟子随玉玑子三人等上泰山。 玉玑子冷哼一声,不屑道:“现在才想起来,也未免太迟了吧?” 赵阳收回正在四处观景的视线,奇怪询问:“老哥此言何意?小弟怎么听不懂啊。” 玉磐子指了指前方,对赵阳解释:“师兄说的是天门,这个时刻天门才想起来迎接老弟你,未免也太晚了。” 可不是,一个四十多岁、面目威严的老道急步如飞,跨过泰山的山门,将身后几个道童拉得老远,直向赵阳一行迎来。隔得老远,老道就朗声大笑:“赵阳师弟,为兄盼你来可是一盼就是几个月啊。为何到了泰山,也不招呼一声,好让为兄提早迎接啊。” 赵阳有些发蒙:天门老道,你别指望我不识得迟百诚是你的徒弟啊?难道你真以为刚才的事情我会不放在心上,或者你真以为我会以为你不把适才的事情不放在心上? 天门道长如此热情,赵阳也快步迎上,抱拳施礼:“天门师兄好,赵阳姗姗来迟,让师兄久候,实在该死。如今江湖动荡,世道艰险,不做好准备,难免遭遇不测,被小人暗算。赵阳可不希望自己的不慎成为五岳剑派的笑柄,被他人指斥五岳剑派的不是啊。” 天门道长被赵阳一句小人暗算给呛了个半死,脸色瞬间呆滞,旋即调整过来,张开双臂,抱住赵阳臂膀,哈哈大笑:“师弟既然如此谨慎,定当一路平安,万无一失,不知愁煞几多豪杰啊。” 赵阳双臂一滑,急速从天门道长的两臂间脱落出来,反盘上天门道长的臂膀,口中回应:“师兄说的是,武林之中总有一些人希望能够踩在别人的肩膀上,如果不让这些人清醒清醒,那江湖非乱套不可。” 天门道长连连称是:“师弟所言深得我心。来来来,师弟,且随为兄入山叙谈,一解为兄苦候老弟之苦。” 赵阳岂会被天门如此轻松就拉去,天知道里面会不会是鸿门宴或者断头台?手腕一振,赵阳不动声色推卸开天门的手掌,婉言推辞:“多谢师兄好意,适才赵阳已与三位玉字辈的前辈约定,请他们对小弟的不成器的徒弟进行点评,故而只好谢却师兄好意了。” 天门道长轻哦一声,面显失落,两手一探,重新握住赵阳手腕,用力摇摆:“既然如此,那请师弟多在泰山停留些时日,好让为兄有机会尽尽地主之谊。” 赵阳皱起眉头,略显吃力回答:“多谢师兄好意,小弟有暇,定当拜访。” 天门道长目露喜色,在赵阳肩头停留一注,方收回目光,恋恋不舍地与赵阳话别。 玉玑子轻声询问赵阳:“志强老弟是否觉得不妥?我这师侄为人可是阴险之极,志强切要小心为上。” 赵阳谢过玉玑子关心后,方才自信道:“凭他天门道长,还不放在我眼中。” 玉玑子没有多言,而是轻轻摇头陷入沉思。 天门道长心中狂喜,以致于难以自持被身边道童发现,凑趣询问:“师傅可是发现了什么得意之事,不知弟子可否有幸听闻?” 天门道长哈哈大笑:“衡山赵阳,不过如此尔。” 是吗?道童不敢反驳,心中却腹诽不已:人家几个月的徒弟就把你好几年培养的弟子打得生活不能自理,你还好意思说人家不过尔尔?真不知道到底是谁如此尔尔! 赶到春院,天门道长被眼前凄惨的景象骇了一跳:“怎么回事,怎么你们伤亡如此惨重?” 几个伤势较轻的徒弟七嘴八舌将经过讲述一遍,天门道长怒气勃发,胡须皆张:“赵阳,尔欺人太甚!” “师傅。”迟百诚适时醒来,见天门道长立在一旁,心头大喜,连滚带爬扑下床,抱住天门道长的大腿嚎啕大哭,“师傅啊,你可要给弟子们伸冤啊,弟子们好惨啊,放下了武器,还被他们打断腿;拒绝放下武器的,被他们踢下山道,生死不知啊师傅。” 天门道长老泪纵横,摸索着伸出手,抚mo着迟百诚的头:“百诚你放心,为师定替你们讨还公道。只要他赵阳还活着,这笔帐就不能不算,我泰山派与他不死不休!” 秋园之内,守卫的泰山派弟子不时听到院内传出的爽朗的笑声,心中极为好奇,怎么这衡山派的几个人来了之后,三个师叔祖就开心了不少,真是怪事,难道衡山派那几个人就那么有趣? “哈哈哈哈,志强老弟你真是个趣人啊!”玉玑子开怀大笑。 “老哥过奖了。”赵阳自谦了一句,尔后正色道:“适才我们也谈到了,如今五岳剑派中嵩山派一枝独大,实不利于我五岳剑派的发展。刚才我谈的‘水桶理论’一般,一个木桶能装多少水,不是取决于最高最长的那跟木条,而是最短的那根木条。要想扩大木桶的容量,只能改造最短的那根木条。 五岳剑派是一个木桶,那我们五派分别就是五根长短不一的木条,如果不想被外力强加改变,那我们就只能自求增长,必须进行改进。嵩山派最强,是最长的那根木条;泰山派底蕴深厚,是第二长的木条;不是我自夸,剩余三派中就数我衡山派实力最强,虽然也曾衰落过,但目下已经进入了天翻地覆的变革期,假以时日,超过贵派也不是不可能。” 玉玑子点点头:“老弟所言着实有理,单从你这几名弟子就看见一般。虽然资质不下于他们的,泰山派不是没有,但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能取得如此成就,却实在太难,不知老弟是怎么做到的?” 玉玑子此举已有刺探之意,即使赵阳拒绝,玉玑子也不意外。不过,赵阳并未拒绝,只是这样的速成方法不适合推广。 “用银子堆出来的,用危险逼出来的。”赵阳坦言,“我是将他们放到生死一线之间,刺激他们的潜力,同时每天都用人参、灵芝来喂饱他们,平均每天他们的花费都要五两多银子。成效的确显著,但是耗费也太大了,根本无法推广。” 好大的花费!玉玑子骇了一跳。 玉音子比较心细,听得赵阳如此一说,当即就在衣襟上进行比划,计算赵阳一共花了多少钱来培养这几名弟子三个月,嗯,八名弟子三个月。 待得玉音子头晕眼花时,他终于得出了结果,不过也太出乎意料了: 一人三个月一百八十天合计需要九百两银子,八个人三个月共需要七千二百两银子。 我日! 玉音子心中怒骂,只有发了横财的赵阳这厮才能为这些无亲无故的弟子如此的花销! ^_^^_^^_^:猪头友情提示:看此书敬请收藏,21日下榜后就没推荐了,大家想再找此书,难度太大。^_^^_^^_^ 第八章【泰山内乱】 第八章【泰山内乱】 赵阳不知道玉音子到底是如何盘算的,自然也难以得知玉音子的感慨。如果他知道玉音子的计算能力很差的话,估计就会对玉音子大为改观,而不会后来造成诸多的误会。 “其它各派我不知道,但是,如果我衡山派不进行改进,一旦成为最短的那根木条,将拖累五岳剑派的整体进度。一旦到了那日,说不定就会引起其它各派的干预,至少嵩山派会进行干预。”赵阳不无忧虑,“如果不是事情危急,我也不愿意花这么大的价钱来培养弟子,太辛苦了,太浪费了。” 玉音子适才盘算,对赵阳此话极为赞同,连连点头。 玉玑子不悦地看了师弟一眼,心道,人家赵阳发感慨,你接什么话茬啊你。 “即使衡山派坐实老三,也不能马放南山,兵戈入库。”赵阳将玉玑子、玉音子二人的反应尽收眼底,心头暗笑,不过口中没有停顿,“没有相应的实力,就争取不到相应的尊重。我不知道贵派是何种心理,但是,如果贵派不能合力齐向,仍旧如此内争,将严重滞后贵派的复兴之路。” 见赵阳老将话头往泰山派头上扯,玉玑子明白赵阳的盘算,不过却也有顾虑:“老弟好意,为兄心中有数,只是派内争端最忌讳发展成为内斗,华山派的前车之鉴为时不远,不得不谨慎啊。” 赵阳看了看坐在玉玑子三人之后的七名天字辈泰山派弟子,建议:“既然天门道长德望不足于服众,三位老哥何不召开长老会另行设法,毕竟天字辈的长老人才济济,想来找出几个雄才大略的人才还是轻而易举。” 玉玑子面色尴尬,心中有苦却无法向赵阳讲,只好闷着葫芦不发言。 玉磐子为师兄解释:“老弟有所不知,虽然长老会可以指摘掌门不是,但并无罢免掌门职权。更何况,天字辈的弟子实在让我们伤透了心,如果让他们负责门派的改进,必将事倍功半,得不偿失,毕竟他们无论是在武学还是经验上,都无法服众啊。” 明白了。赵阳点点头,说开了,就是你玉玑子想做掌门,所以才感觉为难是不? 玉玑子有此想法并不出乎赵阳预料,不过,如果是玉玑子做掌门,对赵阳来说并不算什么好消息,因为玉玑子的威望远非天门道长可比。一旦由玉玑子统率泰山派,那泰山派凭借其深厚的底子,将衡山派甩在身后定然非常轻松。 首访泰山,赵阳便存了心思鼓动天门道长伺机将玉玑子三人干掉,让两帮内讧,好给衡山派前进腾出道路。谁料天门道长竟然给了赵阳一个下马威,让赵阳措手不及;同时,天门道长的转变,也使得赵阳不得不重新思考自己是否相当然了? 天门道长的目的赵阳在看到剑阵的刹那就猜出来了,是以他也以硬碰硬,让天门道长铩羽而归。既然天门道长不可持,赵阳唯有寻求玉玑子三人的帮助,谁料玉玑子并不比天门好对付。 麻烦! 赵阳有些苦恼。玉玑子三人与嵩山派左冷禅在原著中便有勾结,那到了这个诡异的笑傲时空,二者之间定然勾结依然,自己还有机会插进去吗?嵩山派支持玉玑子是为了将泰山派收归己用,自己结好泰山派是为了让泰山派实力下降,为衡山派开路。 目的不纯,动机不善,道路堪虑啊。 玉玑子有些感慨,自己的事情让这个衡山派的小老弟长吁短叹,真是让人不好意思,自觉有些尴尬:“老弟无需烦恼,车到山前必有路,老弟的心意为兄心领了。” 赵阳自己龌龊的思想自然不会告诉玉玑子,看其为自己担心,心中感到怪异,岔开话题:“观老兄在泰山派的人气极其旺盛,何不顺民心从民意直接取代天门好了。如今天门一系弟子损失惨重,我估计可能也到了比较惨淡的境地,如果老兄振臂一呼,虽不是山呼海应,但也应该是应者云集吧?” 玉磐子心中一动,开口附议:“师兄,我觉得志强老弟说的很有道理。今日天门为了扬威,将自己的弟子派出去布阵,谁料被志强高足利用迟百诚冲破了阵势,重伤大部。如果我们趁其病,当能要其命。” 玉玑子有些心动,不过仍然犹豫:“一旦公然对立,那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会不会损我泰山派的元气啊?” 玉音子见玉玑子有些心动,极力鼓动:“师兄勿要担忧,今日天门弟子大多受伤,仓促之下,天门能调动几多人手?这些受伤的弟子正好避免为天门卖命,正好保存了我泰山派元气。一旦等到这些人康复,那剧斗之下,伤亡定然更为惨烈。”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赵阳阴涔涔加了一句。 玉玑子犹豫半晌,两条卧蚕眉抖了几抖,终于下定了决心:“天门不仁,天门无能,我却不能使泰山派的内乱自我手中开始,我已决定,非天门不义,我决不与其动手。” 玉玑子长袖一甩,径直回屋休息。 赵阳感叹一声,心头有些酸溜溜的,有点失落。玉玑子竟然如此深明大义,让赵阳很是惊讶:人啊,真的好难琢磨啊。 站起身,赵阳准备回去找弟子商议,看归程路上如何躲过天门的追杀,毕竟自己与天门已经结下了不死不休的仇恨。 “志强老弟打算做什么?”玉音子见赵阳起身似乎想离开,极为不解,“大事尚需志强老弟相助,怎地?” 赵阳这才发现玉音子与玉磐子还端坐在原地未动,心头好奇:“二位老哥怎么还坐这里不动啊?正主已经离开了,咱们还能做些什么?” 玉磐子插言:“志强老弟还是坐下吧,咱们还要商议如何改进呢,不将天门扳倒,志强你下一步的行程也将极不顺利。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志强似乎不是那种心慈手软的人物啊?” 赵阳发觉自己大脑似乎跟不上两人的思路:“两位老哥,麻烦你们能否给小弟讲清楚些?现在玉玑子老哥已经明确表态,不参与对付天门的行动,那我们还有什么可以混的?没有玉玑子的振臂一呼,我们仓促发动,得不到泰山派弟子的支持,最后难免失败。小弟没有什么,大不了跑路就是了,两位老哥难道打算到我衡山派寻求避难?” 玉磐子呵呵一笑:“看来,我们的小老弟是误会我们的意思了。” 赵阳心中一动,知道自己可能忽略了一些信息,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无疑却是至关重要的信息。 见赵阳皱眉苦思,玉音子不忍让赵阳为难,直接解开了谜底:“不错,我师兄是说过泰山派内乱不能自他开始,那可以自俺玉音子开始啊,这样就与我师兄无关了;我师兄是说过除非天门不义,否则他不对天门出手。可是,”玉音子拉长了声音,“对付天门,需要我师兄出手吗?” 靠! 人啊人,真不是可以琢磨的啊! ^_^^_^^_^:猪头友情提示:看此书敬请收藏,21日下榜后就没推荐了,大家想再找此书,难度太大。^_^^_^^_^ 第九章【心怀歹意】 安抚受伤者,鼓舞颓废者,激励胆怯者,天门道长忙得脚不沾地,在二弟子建除道长的协助下,终于将一干弟子处置妥贴,方才有暇吐气:“赵阳贼子,我与你不共戴天。” 建除道长深刻感受到了师尊的怒火,硬着头皮回应:“师尊,赵阳虽为衡山派长老,但他加入衡山派不过半年有余,本身实力应该有限,可他座下弟子为何如此凶悍?” 天门道长闻言踌躇,沉吟片刻,方才给出答案:“赵阳此子天纵奇才,成就着实惊人,不过尚在为师之下,不足忧虑。至于其座下弟子,出手者仅有三人,林平之凶悍无比,可要细究,当属正常。” 建除道长目露怀疑,不知道自己师尊何出此言。 天门道长缓缓解释:“林平之是何人?福威镖局的少镖主,其曾祖林远图曾单剑震武林,林家的‘辟邪剑法’也是不同凡响的武林绝学,即使如今没落,仍当有可取之道。也许赵阳收林平之为徒,便是存了偷窥林家‘辟邪剑法’的心思。” 建除道长恍然大悟:“师尊的意思是说,林平之技艺高超可能是融汇了两家之长的缘故?” 天门道长目露嘉许之色:“不错,林平之家学渊源本就惊人,没能发挥出来可能是林家后人的不济,衡山派间或还是有一两个人才的,也许他们踩了狗屎运,重新发掘了林家‘辟邪剑法’的威力,可惜了啊。” 天门道长目露遗憾之色,他也曾亲赴福州,观摩林家的“辟邪剑法”,大为失望下也懒得与林家人打照面,更别提拜访了。如果“辟邪剑法”稍有可取之道,天门道长定然不会放弃如此硕大的肥肉给别人。 建除道长略有所思:“弟子听闻,‘福威镖局’给衡山派进贡了大批的白银,说不定赵阳就是用银子堆出来这几名实力高强的弟子。” 轻轻点头,不过旋而摇头,天门道长有些生气:“即便如此,迟百诚也败得太速!” 建除道长给大师兄讲情:“师尊勿要动怒,师兄过于厚道,没料到衡山派卑劣无比,竟然狠下毒手,才遭林平之暗算。” “不仅如此。”天门道长生气是另有原因,“我听说你大师兄经常与一个女子偷情,可有此事?” 建除道长有些尴尬,迟百诚的事情还是他一力鼓动,唯有如此才能给自己创造更多的机会,为异日接班扫清障碍。虽然迟百诚是俗家弟子,接班泰山派掌门的几率不大,可建除道长担心万一这厮有天突然想开了,要遁入空门,出家为道,自己就会毫无机会;唯有用世间俗情让迟百诚深陷其间,自己才有机会。 天门道长见建除默然不答,心头生火,一摆衣袖:“抽时间你替为师告诫你大师兄,不要沉陷在儿女私情,要多在增进自己修为上下些功夫。瞧瞧林平之,入门方才几日,却能击伤他,假以时日,我泰山派如何才能发扬光大?” 建除道长心头暗惧:师尊不会有意将掌门之位传给大师兄吧?那可不行,建除道长心头生怒,掌门之位,还轮不到你迟百诚! 泰山派与五岳剑派中的其余四派大不相同,原因便在于泰山派的地理位置。自古封禅俱在泰山,因而泰山成为最受官府推崇的名山。不过,封禅的皇帝还是需要一定的资历,这个资历大致可以归纳为三个方面,西汉的太史公进行了归纳:帝王贤明,天下太平,天降祥瑞。 从秦始皇一统天下至泰山封禅开始,到宋真宗封禅泰山自演闹剧,共经历了六帝十次封禅,不过著名的也只有三次而已: 第一次就是秦始皇封禅泰山,灭六国,一统天下,建立了中央集权的封建国家秩序。 第二次就是汉武帝封禅泰山,雄才大略,扫除边患,扬威边荒。 第三次就是唐玄宗封禅泰山,开元盛世,国力昌盛,并将封禅诰文刻石布天下。 宋真宗战契丹,屡战屡败,澶州城下获胜仗,却以屈辱的“檀渊之盟”而结束,使得有宋一代不得不对少数民族以厚币保平安,成为宋社会危机爆发的一个根源。为了逃命,宋真宗想出了封禅避难的主意,自此之后,泰山封禅也基本失去了前时的那种意味。 到了明太祖朱元璋时代,白手起家的朱元璋可没有那么多的条条框框,将历代加给泰山的封号统统去除,口号是“汝礼不经”,世间之人岂能给神加封号!是以朱元璋去封号而改为“东岳泰山之神”。封禅活动也改为了大臣祭祀,在北京垒了一个大土堆,放上几块石头,就成了祭天的天坛,而那几块石头也就代表了泰山。 虽然到了明代,泰山的地位已经有所下降,但泰山的分量犹存,依然是官府最为看重的象征之地。每年单从官府拨来的款项就有数万两白银之多,这在五岳之中是独一无二的;更何况,泰山派的掌门,也即是泰山派在官府的代表,那要是出门,虽不是浩浩荡荡,但也是八面威风。 如此荣耀之地位,让早已习惯了风光的建除道长放弃,那怎么可能! “泰山派掌门与其它各派不同,”玉音子有些忧虑,“虽说门派之内,官府并不多究,但是泰山派由于封禅、拜祭的缘故,影响甚大,掌门的轮换,必须得到官府的认可,否则也是一桩难事。” 赵阳吃惊不小:“不会吧,难道天门道长还是官身?” 不太可能吧,这年头一没有政协,而没有人大,天门充其量就是一个公司的总经理而已,他能有什么官面的影响? “嗯。”玉音子点点头,“他曾经两度进京参与祭天大典。” 我日! 人大代表啊! 赵阳心头有些发麻,犹豫道:“那天门在官府的影响大不?” 玉音子思考了一番:“五五开吧。泰山派有许多弟子在朝中大臣家中担任护卫,间或还能影响一些,不过这些弟子中间我们一系也有不少。只要能够得到官府的默认,那就不会出现什么问题,麻烦的就是怎么让官府认可我们的行事。” 赵阳陷入了沉思,看来想斩草除根已是不太可能,至少目前来说天门死不得,或者说,泰山派的掌门之位还是轮换不得的。在没有做好各方面的准备之下贸然发动,难免引来官府的干预,最后产生何种后果,太难预料了。 “天门道长身体如何,有没有患脑血栓、高血压或者小儿麻痹的可能?” 玉音子目瞪口呆:“志强老弟说的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赵阳大羞,以茶遮面,急忙改口:“那能否让天门偏瘫中风,浑身不遂,成为一个不能说话的傀儡?” ^_^^_^^_^:猪头友情提示:看此书敬请收藏,21日下榜后就没推荐了,大家想再找此书,难度太大。^_^^_^^_^ 第十章【异样风景】 “挟天子以令诸侯?”玉音子大为意动,“志强此议甚好。曹孟德做得,我们也可做得,真是好算盘!” 赵阳和缓了一下自己的表情,将噗通噗通乱跳的小兔子按回了兔窝,待到脸上不再发烧,才放下茶杯:“那老哥有没有好办法让天门卧床不起?” “此乃易事。”玉磐子轻描淡写地挥挥手,“只需在其背部几个暗穴刺上几针,就可以让他成为活死人,人事不理。” 心中骇异,赵阳暗惧,不觉开口询问:“如此手段,可有解救之法?” “没有。”玉磐子摇摇头,似乎有些为难:“要想施此手段,必须将对方完全制住方可,否则对方略加反抗就会前功尽弃。” “那倒无妨。”玉音子见师兄在为此担心,倒不觉有什么难事,“我们一人出手擒下天门为难,但两人出手则易如反掌,师兄何须为此担心。” “既如此,大事可定。”赵阳大喜过望,慷慨陈词:“泰山派中兴之日,尽在三位老哥掌中,如有驱驰之处,小弟当尽全力。” 赵阳如此表态,玉音子大喜:“正需老弟出手相助。门派内讧,最为担心的就是有人暗中放水,毕竟朝夕相处,弟子之间的交情实难预料。我们不妨安排一下,如何将天门一系一网打尽,免生祸患。” 三颗人头凑在一处,嘀咕了半晌方才会心一笑: “哈哈哈……”这是玉音子。 “呵呵呵……”这是玉磐子。 “嘿嘿嘿……”这是赵阳,不怀好意的赵阳的阴笑。 作为兄弟门派的长老,赵阳在泰山派自然受到了热情的招待,即使他们在山下痛殴天门一系的弟子,也没有引起整个泰山派的敌视。天门一系,只是泰山之中的一部分,不能代表全部泰山弟子。 相反,痛快淋漓地将天门一系击溃的赵阳一行,倒引起了不少泰山派弟子的好奇。很快,赵阳一行落脚的冬院便被不少的泰山弟子围上,指指点点,议论不停。 “师傅。”林平之向赵阳抱怨,“这泰山派是怎么了,怎么这些弟子行事如此的没有规矩,连一点礼节都不懂。” 赵阳失笑:“行了,他们能做到这一步也不错了,毕竟两大巨头内争,无暇他顾,更担心严格要求会将弟子推向对方,能有这般礼数已是难能可贵的了。素日里这些弟子可能就无所适从,不知何为泰山正宗,到今日听闻巨变,哪有不好奇的,你还想让这些泰山弟子如何?由他们去吧,权当为你们做宣传。” 林平之也是大乐:“如此说来,不消数日江湖就会传言,林家公子单剑平百诚,赵阳长老只手压泰山了?” “扯淡!”赵阳笑骂,“你小子皮痒是不?如果真有这样的传闻,那就糟糕了。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到了那时,你就知道麻烦了。” 严世蕃望了望门外,转向赵阳:“师尊,如今虽然我们支持玉玑子一派,但在泰山派内部还是要小心才好,是否需要弟子们出去打探消息?” 赵阳摇摇头:“如果你们想被人群殴,或者被人敲黑棍,倒是可以出去打探消息。不过,我担心,现在外面可能也有一些不怀好意的,想背地里找你们麻烦,敲你们闷棍。” “可是,”严世蕃有些委屈,“到了泰山而不能四处游玩,也太让人受不了了。” “就是。”几个弟子相继附和严世蕃,看起来也是玩心大动,想出去逍遥一番。 赵阳有些意动,毕竟他也没有游玩过泰山,既然来了,怎么能不四处观光呢?再说了,此刻天门估计正忙于四处救火,估计还没有心思来对赵阳下黑手吧?至于其它一般弟子,赵阳还没有放在心上。 “也好。”赵阳慨然应诺,“既然如此,为师就带你们游览泰山,以观泰山之雄奇。” 泰山的名胜古迹实在太多,除了举世闻名的泰山“三瑰宝”:天贶殿壁画、经石峪石刻、岱顶唐摩崖之外,还有数不尽的历代修筑的建筑、奇异的风景。不过,对赵阳而言,泰山“三瑰宝”是首先要欣赏的内容,至于其余的,有时间再慢慢品味也不迟。 天贶殿壁画听说是宋真宗这个比较无能的皇帝的杰作。封禅泰山后,宋真宗避开了所面临的契丹危机,龙颜大悦,下旨修建了天贶殿,规模异常宏大,成为泰山主建筑之一,也成为泰山派的标志之一。 天贶殿内的壁画,琳琅满目,其中有一幅名为“启跸回銮图”的巨幅壁画,为宋代作品,高3.3米,长62米,描绘的是东岳大帝浩荡出巡及其狩猎载而归的场景,画中人物数以千计,神态生动,极其珍贵。听说此画是宋代画师以宋真宗封禅泰山为蓝图,耗尽心血描绘而成,是不可多得的艺术珍品。 天贶殿是泰山的主建筑,亦是泰山派主持典礼之所,为门派重地。虽然天贶殿开放,可供游人参观,但并不意味着阿狗阿猫也可以进来。没有为数不菲的功德钱,守殿的泰山派弟子会客气地告诉你,请到别处参观或者上香,此地非请莫入。 赵阳率着六名弟子冲出冬院,直奔天贶殿。 跨过天贶殿前方的台阶,赵阳一行着实被熙熙攘攘的人流给惊呆了,虽说在路上就碰到了数不尽的人流,但到了天贶殿前,赵阳一行依然给人流涌动的上香人群给吓住了。粗略统计,这么狭小的广场上至少有万余名人吧? 适才泰山派关闭山门迎客,主要目的就是担心摆剑阵影响上下的香客,给泰山派造成恶劣的影响,直到将赵阳一行迎进了冬院后,山门才再度开放。前后关闭近两个时辰,滞留的香客同一世间涌进泰山,自然会造成如此巍峨的景观了。 泰山真是一个聚宝盆啊,有了这个,俺还争什么武林霸业? 赵阳心中酸溜溜的,干嘛俺衡山就没有这么兴盛的香火呢?不谈别的,单这每日的香火钱估计就有上千两银子吧?有这么丰厚的进项,怎么泰山派的几个长老还是瘦骨嶙峋,长相凄惨,如同非洲的难民一般? 不当家不知柴米贵。赵阳不是泰山派的掌门,自然不知道天门的苦楚:泰山派每日都有数千两银子的进项是没错的,不过,这些银子并不都是泰山派所有,相当大的一部分要贡献给泰安县的衙门,并由他们再度分赃。 没有给当地官府的进项,他们岂会容忍泰山派兴盛? 如果没有相当大的进项,估计衙门会直接安排泰山派的掌门人选! 父母官是不好惹的。 ^_^^_^^_^:猪头友情提示:看此书敬请收藏,21日下榜后就没推荐了,大家想再找此书,难度太大。^_^^_^^_^ 第十一章【殿前喧闹】 守卫天贶殿的是两名十六七岁的道童,手执拂尘,一袭青色道袍,眉清目秀,着实爱刹人,恨不得能够搂入怀中亲近一二。 这段心理肯定不是赵阳的,而是一个满身富贵的商人的。色眯眯地看着两名道童,商人伸出了肥大的手掌:“两位小真人,不知可否陪我游览一下泰山啊?” 两个道童丝毫不见慌乱与尴尬,手腕一翻,拂尘划出一道灰影,在商人手腕侧飘过,然后安详依然,风姿不凡。商人却似被火炙伤般快速缩手,嘿嘿尴尬一笑,便想向天贶殿内闯。 两个道童拂尘一拦,指了指立在殿前的高约一丈、宽约三尺的功德箱,揖手为礼:“请员外献礼。” 商人有些不悦:“我说两位真人,适才我已经献礼,难道还不够吗?” 左边的道童略带恭谨地回话:“适才员外献上十两银子,那是正常礼金;不过,调戏守殿的真人,还需另加赔金,以请东岳大神的宽恕。” 东岳大婶? 赵阳心中龌龊,不觉开始浮想联翩:那谁是东岳大婶的丈夫呢? 商人听得道童狮子大张口,气咻咻道:“那俺还需要再掏多少才能进去?” 右边道童沉稳回答:“向东岳大帝赔礼,意在心诚,赔金只表心意,但不可少于三百两银子。” 商人大袖一拂,转身便走,口中咕哝了几句,赵阳离得远,没有听清。 “师傅,这两个道童的价格也太高了吧,简直比福州当红的花旦还要高啊!”林平之大为震惊,忍不住凑到赵阳身边低语。 “你什么意思?”赵阳有些糊涂,“这三百两不是给东岳大婶的赔金吗?” 林平之暗地摇头,只好压低声音解释:“师傅,你看这二人眉清目秀,面呈桃花,分明就是泰山派的**,专门陪侍登山的豪客用的。不过,这二人的身价着实骇人,难道他们是泰山的花旦**?” 赵阳有些呆滞,半晌方才醒悟过来:“你是说,泰山派除了靠卖山水、香火赚钱外,还经营这一行当?” “少见多怪了吧?”严世蕃紧随赵阳,担心走散后被泰山派弟子欺负,是以拉着赵阳的衣襟不放手,见得赵阳如此土包子模样,自觉有些羞为人徒,不屑地开口教训赵阳: “这很正常。除了少林派的弟子因为五大三粗没人欣赏之外,道门的弟子最受那些好男风的人的追捧。其实,最有名的是武当的弟子,然后才是泰山,这两处提供的货色文武双全、才艺俱佳,既可以作为贴身的护卫,又可以互相品诗论文,是上品中的上品,绝色中的绝色。” 赵阳恶寒,幸好玉玑子没有给自己安排**侍寝,否则说不得一二三,赵阳也要打下泰山去,纵然客死野水沟,赵阳也决不会在此种事情上让步。 两个道童见赵阳一行竟然没有往功德箱里投礼金,还大模大样地登上台阶,登时秀眉倒竖:“施主,欲参观天贶殿,请献上礼金方可。” 如不是看赵阳几人个个凶神恶煞,疏忽不得,两个道童早已厉声呵斥赵阳等人了。 严世蕃探手就往腰包里面讨,准备自觉付钱,却被赵阳伸手止住,遂顺势罢手。不然,每人十两银子,七人就是七十两银子,也太贵了,严世蕃的零花钱还是不够的。 赵阳冷冷注视着这两个道童,没有言语。 林平之见状挺身而出,指斥二人:“瞎了你们的狗眼,难道连我师傅也不曾听说过?你们掌门天门邀请我师傅不远千里来泰山,难道就是让你们这样待客的?竖起你们的耳朵,睁大你们的狗眼,看清楚我们是谁,我们是衡山派的!明白不?” 两个道童只是属于迎宾小姐之类,哪里晓得门派的重大要务,虽然林平之怒声怒色,但依然苍白着小脸硬声强辩:“施主,这里是泰山派,是泰山派的要地,是东岳大帝的住所,如果要参观,不向东岳大帝表示诚意是不行的。” 见得这端起了纷争,四下的游客纷纷云集过来,围成一团,争看热闹。 见人多势众,两个道童鼓起了勇气,与林平之争辩起来,毫不退让。 林平之辩不过这两个动辄就用规矩来论断的家伙,用眼色来询问赵阳,是否要动手。赵阳轻微摇头,这里毕竟是公众场合,动武不符合衡山派的利益,一旦衡山派霸道或者狠辣的名声由这些非江湖人传播,必将陷他们与不义。 江湖之中的仇杀,只能局限在江湖人之中,如果殃及普通民众,必将导致整个江湖的义愤,因为他危及到了江湖的基础。 每一任朝廷对江湖都是爱恨交加,既利用又防范。没有这些热血汉子,那一些卫边防的国家大事就缺少了骨干与愣头青;但正是这些一言不合、拔刀而起的家伙,往往成为社会治安的难题。 不得大规模影响普通人的生活,这已经构成了官府与江湖之间的默契,谁敢破坏他,就必将遭到二者的打压。 从福建归来的路上,赵阳活埋三名关卡人员,已经让胡大海埋怨了他一路,待得张士德听说后,又追着赵阳纠缠了数日,赵阳算是初步了解了江湖与官府之间的某些心照不宣之处,行走江湖也不得不多了几分谨慎。 两个道童在一些香客的支持下,愈加的斗志昂扬,比划之间隐见大家风范,颇有领袖群雄的潜力。 见得林平之愈加不支,赵阳正待亲自出马,却瞥见一行人匆匆赶来,为首一人实力颇佳,估计是前来收场的。赵阳心中笃定,就放弃出手的打算。 “明月、清风,为何你二人在天贶殿前喧哗,难道不怕东岳大帝降罪于你二人吗?”说话的是一四十左右的道士,三尺黑须,配上一对英雄眉,看起来仪表不凡。 兴奋的两个道童此刻方发现来人,一瞥之下大惊失色,急忙施礼:“明月、清风见过建除真人。” 建除真人,天门的二弟子? 赵阳详细打量了一下建除道长,对天门道长门下,适才与玉玑子等人商谈时,赵阳已经有了粗略的了解,此刻只是对号入座,进行比照。 “建除真人。”明月低声抗辩,“不是明月失礼,而是这几位施主不肯向东岳大帝捐献仪金,故而明月将他们拦下。” 清风也低头回报:“建除真人,他们自称是受掌门邀请来拜山的衡山派弟子,清风不识,请真人明辨是非。” 衡山派? 建除真人心头一震,急转身,正面相对赵阳等人。 果然是他们! ^_^^_^^_^:猪头友情提示:看此书敬请收藏,21日下榜后就没推荐了,大家想再找此书,难度太大。^_^^_^^_^ 第十二章【求命自保】 建除道长虽然未见过赵阳等人,但已从满院哀嚎的师弟们口中得知了这些人的相貌,更何况这批人数目相对,定是赵阳等人无疑。 想到这里,建除道长向前迈出一步,冲赵阳恭敬施礼:“请问当面可是衡山赵阳师叔?” 有门道啊! 赵阳见眼前这建除道长身为天门的二弟子却对自己执礼甚恭,心头一动,盘算不已,看来这建除道长是别有心思,否则不会对待自己如此,遂点头称是:“不错,你可是天门道兄最倚重的弟子建除真人?果然一表人才,气度不凡,难怪深得泰山派上下的爱戴。” 建除道长眉开眼笑:“多谢赵阳师叔夸奖,那些只是师兄弟们太爱,作不得真。师叔要游览天贶殿,师侄自然理应作陪。师叔请。” 赵阳心中大定,任尔有千种算盘,万条鱼饵,我不上钩,难奈我何。况且,况且你建除当不会如此不智,匹马单枪来给你师兄报仇吧?光天化日之下,你跑来献殷勤,想来当是有所求,理应不是对俺不利地事情。当然,如果是陷阱,赵阳自信自己还是有一定的辨别能力的。 建除道长将明月、清风两个道童拨到一边,亲自施礼,请赵阳一行入殿参观。 天贶殿内的壁画气势恢弘,不过赵阳已经无心欣赏,因为建除道长的反应让他很感兴趣,此人此举是有意抑或无心?值此微妙时刻,他不得不预先思考一二。 赵阳一边心不在焉地听着建除道长介绍殿内各色壁画的来历、蕴意,一边哼哼哈哈、频频点头来表示自己对对方点评的认同,不过脑海里面却急剧的翻腾:这建除道长为何要向我示好?我赵阳有何资本让他对我屈意结交? 如果说,建除道长为的是泰山派的掌门之位,那他应该去拍玉玑子几人的马匹才是啊。如果说,这建除道长是为了寻求政治避难,这个,这个似乎他还想不到这一层吧? 随着建除道长的介绍,赵阳一行很快就将天贶殿内的壁画观光了一遍,赵阳撇了一眼建除道长,确信这厮应该还没有进化到领悟政治避难的含义的层次。 眼见建除道长似乎有意从头开始将天贶殿内大小事务都介绍一遍,赵阳摆手吩咐几名弟子:“天贶殿凝聚了历代先贤的精华,是我华夏文明的结晶,不认真欣赏难以体味到其中的奥妙,你们分开来,细细品味这壁画的内涵。”转头向建除道长提议:“建除师侄,我有些口渴了,不知此地是否供有茶点?” 建除道长点点头:“后殿备有茶点,师叔请。” 冲着赵阳的背影,林平之向严世蕃吐吐舌头,两人做个鬼脸,便凑到一起去嘀咕,其余几人则分开评论色彩缤纷的壁画。 绕过一个走廊,四下无人,见建除道长面色变幻不定,赵阳止住步伐:“不知建除道长可愿与赵阳分享一些什么?” 建除道长两腮一阵抖动,撇了一眼左右,最终狠下心来:“师叔问讯,弟子着实有些话想请师叔指点。” 赵阳点点头,侧耳听了一下四周动静,朝建除道长道:“但言无妨,四处无人。” 建除道长既然解开了心结,下了决心,自是无所犹豫:“师叔可知,今番我师傅一系实力损失惨重。” “当然。”赵阳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子,尴尬道:“这都是拜我所赐,实在是让人尴尬啊。” 建除道长摇摇头:“师叔无需如此,这也是我师傅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我师傅本就存心借师叔而成名,好整合泰山派内部的不和,不过他打错了算盘,遭此一劫是自讨没趣,师叔无需自责。” “看你样子,似乎对你师傅有所不满,是因为什么?”赵阳有些好奇。 建除道长小心地瞄了四下一眼,然后才低声回答:“师叔也知道,我师兄迟百诚是俗家弟子,按道理是不能接任泰山派掌门的,可是师傅却一意孤行,不顾其他人的反对,想将我师兄捧上掌门的座位。难道仅仅因为他入门比较早就剥夺了我的希望?” 赵阳有些奇怪:“我理解你的心情,可是,这是泰山派内部的事务,我好像插不上嘴,你找我似乎是找错了人。你应该去找你玉玑子师叔祖才对啊。” “师叔所言确实有理。”建除道长苦笑,“可现在我最重要的不是想什么掌门之位,而是如何在泰山派内保持我的地位,或者说,是保护好我的小命。” 见赵阳神色一变,建除道长心中明了,心内哀叹一声:“如今我师傅一系实力下降,师叔不要告诉我我三个师叔祖没有动过翻盘的心思。” 人啊人! 赵阳黯然,点头不语。对于古人,赵阳此刻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怎么一个比一个猴精?和他们混,自己到底行不行啊? “如果我现在去找我几个师叔祖,估计他们也不会接纳于我。”建除道长有些失落,“换作任何人,都不会相信,毕竟我曾是他们对头的亲信。如果没有人为我说话,翻盘之日,就是我建除殒命之时。” 建除道长抬起头,直视赵阳,语气恳切:“可是,师叔,我不甘心啊!想我五岁入泰山,几十年下来才熬到如今的地位,一朝失去,我……我不甘心啊。” 赵阳没有感动,因为他在权衡得失,帮建除道长说话容易,但带来的后果却不是一二三那般的清晰明了。更何况,玉玑子三人也是老狐狸,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说动的。 斟酌了一下言辞,面对充满祈求之色的建除道长,赵阳缓缓开口:“你也知道,我与玉玑子三人只是初识,因为天门的缘故,我们才暂时形成联盟。与玉玑子之间,我们并没有什么联系,更谈不上交情,让我为你说话,是否有效很难说。” 见建除道长目露失望之色,赵阳更添加了一句:“况且,我相信你也不是易忘之人,更不是安于本分之辈,谁能预料你以后会如何?一旦你以后对玉玑子等人不利而又失败,岂不连累于我?这个险,实在太大了,我不能冒。” 赵阳的拒绝对建除道长而言,无疑是五雷轰顶,彻底断绝了他的退路。建除道长绝望了,但他也不愿放弃,与其亡命下山,成为一个行踪不定的江湖浪人,倒不如绝地反击,兴许还能搏出个荣华富贵。 建除道长噗通给赵阳跪下:“只要师叔能够救我一命,建除任由师叔差遣。” 赵阳手臂一挥,衣襟带起一股旋风将建除托起,口气极为的遗憾:“建除啊,不是我不愿意帮你,而是帮你的风险太大,而对我有没什么好处。你师叔我是商人,想来你也是知道的,没有利润的事情,我是没办法做得。” 见建除道长似乎有话讲,赵阳紧跟一句:“这次帮助玉玑子三人,我相信投桃报李之下,他们对我的一些合理要求自当不会拒绝。如果没有什么新意,我看你还是不要提的好,我们也免些麻烦。” 建除道长咬牙切齿,一脸的决然神情,口吐之言一字一顿:“我相信,我的提议,师叔绝对满意,因为这是玉玑子三人所无法做到的。” “何以见得?”赵阳淡淡追问。 “泰山派的镇派武学《九玄真解》。”建除道长决然道。 赵阳倒抽一口冷气。 ^_^^_^^_^:猪头友情提示:看此书敬请收藏,21日下榜后就没推荐了,大家想再找此书,难度太大。^_^^_^^_^ 第十三章【暗中交易】 听得建除道长开出的价码,赵阳震惊无比。 《九玄真解》是泰山派的镇派武学,是历来只有掌门才有资格接触的最高级别的武学,他建除道长怎么能够有这样的资格?赵阳极为的怀疑。 另一方面,这个价码太大了,大到了让赵阳无法承受。因为《九玄真解》对于泰山派就类似与《混元真解》对于衡山派一样,一旦让泰山派其他人得知赵阳修习了他们至高武学,那乐子就大发了。 不过,这个诱惑,确实也够大了。虽然《九玄真解》可能在威力上无法与《混元真解》相提并论,但也不下于华山派的《紫霞秘笈》了。赵阳之所以认为《九玄真解》不如《混元真解》,其中的一个原因就是他曾与天门道长在泰山山道上交过手,虽然只是互相一抱,但赵阳发现,自己并不弱于对方多少。 如果能了解泰山派的内功心法,那么就可能全部发挥在华山思过崖内的泰山派失传剑法的威力。不同门派的剑法,都是根据相应的内功心法创造的,没有一定的功法,你很难发挥剑招全部的威力。 进而言之,每一门派的绝招,既是招式的同时,也是不同的行气要决,通过内气的流动,瞬间爆发威猛的杀伤力。衡山派的剑法如此,那么泰山派自当也不例外。正是由于这样的缘故,赵阳才对思过崖虽然念念不忘,但也不是极度的饥渴。 当然,即使没有相应的法决,但如果你按照剑招的尺度严格练习上万次,自然能够摸索出发挥最大威力的行气路线,只不过过于麻烦罢了。如果没有相应的内功心法做辅助,剑招所能发挥的威力顶多是十之三四。 “你能够接触到《九玄真解》,或者说你学过《九玄真解》?”赵阳极度怀疑。 即使赵阳自己,虽然目下已是衡山派的主事,但如果没有三个长老的同意,他也接触不到《混元真解》的面目,更别提这个建除道长了。 “不能。”建除道长坦言,目光在赵阳的注视下丝毫不移,“不过我师傅为了修习方便,将《九玄真解》放到了他的卧室之内,虽然存放的隐秘,但却瞒不过我。” 赵阳原地转了一圈,大为意动:“你打算怎么交给我,誊抄一份吗?” 建除道长苦笑:“我也想留下一份存稿,但时间上来不及,因为我不知道三位师叔祖何时发动。这几日泰山派乱象纷呈,我相信我师傅也没有机会去修习,我正好趁机将《九玄真解》取出,交给师叔保管。” 赵阳好奇:“你这么相信我?” 建除道长无奈一笑:“师侄我别无选择。当然,《九玄真解》分上下两部,师侄会将下部交给师叔,如果师叔能够救下师侄一命,那上部自然归属师叔所有。如果师叔相助建除,待到师侄有可能执掌泰山派时,万事定然以师叔马首是瞻;待到那时,希望师叔可以将《九玄真解》归还师侄。” 够阴险! 够狡猾! 够聪明! 赵阳真的无话可说了。将《九玄真解》下部交给赵阳,一旦赵阳反悔,也只能望而兴叹,徒叹奈何。除非不想活了,否则赵阳是不可能修习的,因为没有上部做指导单修下部,这其中风险太大了。别的不说,单梅超风、陈玄风两个可怜的遭遇,就够赵阳警醒的了。 赵阳突然有种感觉,《九玄真解》成了一个鱼饵,而自己则是那只明知是鱼饵仍然不思悔改要去咬钩的笨鱼。 只是,渔夫是谁呢? 建除道长?他好像不够资格! 除他之外,还有人吗? 这似乎是个阴谋,不过赵阳似乎没有选择的余地。当然,他可以抽身走人,不过,那后果就是与初衷大相径庭了。毕竟,辛苦跑这一趟,可不是为了旅游啊!经过整合的泰山派,如果没有其它意外,将会把衡山派远远抛在身后,如此作为并不符合赵阳的利益。 “既然如此,”赵阳硬着头皮应下了这个差事,“你何时将《九玄真解》下部交到我手中,协议就何时开始。” “师叔请放心。”建除道长面上露出无奈的苦笑,“师侄已经别无选择,既然不想流落江湖成为一介浪客,唯有请师叔照看一二。如今我师傅正在处理事务,无暇抽身,一个时辰后师侄定当将真解下部送到师叔下榻处。” 协议达成,赵阳也无心停留,来到大殿内,匆匆结束了天贶殿内的游览,不顾严世蕃等几个弟子的抱怨,径直返回了冬院休息。回到室内不过片刻,赵阳便接到林平之的传报: “师傅,有个道士登门求见,说是给师叔送书来的。” 赵阳眉头一挑,心头暗道好快,同时也有些奇怪,吩咐林平之:“带他进来,同时让你几个师弟警醒些,不要让无关人等接近我们居处。” 林平之点头称是,轻轻扣上门,快步离去。 听得嗦嗦的脚步声,赵阳将房门打开,不由一愣,因为随林平之前来的道士并不是建除道长,而是一个十五六岁的道童,美目清秀。道童背了一个大包袱,里面鼓鼓的,估计有几十本书籍。 道童见站在门前的赵阳,心中比划了一下模样,确定下来,揖手行礼:“前辈可是天贶殿内览壁画有感的居士?” 什么跟什么啊! 赵阳有些眩晕,随即明白过来:“不错,天贶殿内的壁画蔚为大观,美涣美央,的确是万世流芳的绝代佳品。” 道童将包袱递上,开口解释:“听闻居士对天贶殿内的壁画赞不绝口,天贶殿凌云主事特将壁画临摹本送上,希望居士能够喜欢。” 赵阳拱拱手:“既然如此,请真人代我谢过凌云主事的好意了。” 林平之接过包袱,转递给赵阳。道童见事情完结,转身告退,林平之急忙追上,掏出一两银子进行打赏。 赞许地冲林平之点点头,赵阳示意林平之进行戒备,关上房门,打开包袱。包裹之内有三十余本线装书籍,分别是不同壁画的临摹本,匆匆翻过,赵阳没有发现所谓的《九玄真解》。这些纸质柔软,也不存在所谓的夹层,更不可能有什么浸入水中字迹方现的可能。 难道是我对错了表情? 或者说,这真是所谓的凌云送给到天贶殿游览的游客的赠品? 赵阳重新翻起了这三十余本书,每本的小字注解也不放过,终于在其中一本上发现了不同的地方。虽然这些注解看起来没有问题,但细一品究却另有蕴意。 半个时辰后,赵阳终于确定,这本所谓的临摹就是《九玄真解》的下部。任谁也料想不到,泰山派的至高秘笈《九玄真解》竟然隐身于临摹画本之中! 鱼目混珠,方是真正的隐藏之道。 好聪明的泰山派的先祖! ^_^^_^^_^:猪头友情提示:看此书敬请收藏,21日下榜后就没推荐了,大家想再找此书,难度太大。^_^^_^^_^ 第十四章【左右逢源】 《九玄真解》下部只有寥寥一千余字,但通过这千余字赵阳便发现这是一部威力不凡的内功心诀。可惜没有上部《九玄真解》根本无从修炼,下部只是介绍了一些修炼时必须注意的事项,以及补救的方法,至于行功路线则分毫也无。 即使如此,赵阳从这些注意事项以及出错后的补救方法中也获益良多,对于巩固他的内功境界有很大的帮助。特别是赵阳打算剑走偏锋,学习几门内功,然后用《易筋经》将之调和,融会贯通。这条路也不算偏锋,令狐冲受体内几种内力的困扰,正是通过这条途径才解决隐患的。 可惜的是,“吸星大法”在任我行手中,估计从任我行手中夺取“吸星大法”的可能性太小,这老小子可不是善茬。任我行修炼“吸星大法”出了岔子,需要进行改进,为了消除内部的不稳,就将《葵花宝典》送给东方不败,想用《葵花宝典》来束缚住东方不败的手脚。任我行一手塑造了中国历史上第一个人妖,虽然后来出了岔子,被东方不败囚禁,但任我行这份心机也让人惊惧。 玉玑子碍于先前所言,除非天门道长不义在先,否则他不会对天门动手,结果自不好参与三人的策划的革命举动,导致负责泰山事变的负责人成为玉磐子与玉音子,至于赵阳,则是特邀嘉宾,负责提供建议。 玉音子与玉磐子,甚至玉玑子也参与进来,召开了一个内部会议,可能三人觉得不应当让赵阳参与过深,否则对泰山派不利,是以达成了排挤赵阳的决议。 玉音子为赵阳考虑:“志强老弟好意为兄三个心领了,不过,这毕竟是泰山派的家事,将老弟牵扯进来,对老弟声誉影响不好。不过,老弟能够声援为兄几个,已经让我们感激不尽了,如果再让老弟出力,实在说不过去。” 能够脱身事外,那自是最好,不过,问题是赵阳他脱得了身吗? “两位老哥这就有些不地道了。”赵阳有些不悦,“你们以为说把我撇清就能撇清了?整个江湖都知道,我赵阳到你们泰山来了,接着泰山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你们认为我还能撇清吗?” 玉音子皱起了眉头,有些为难:“那志强有何建议?毕竟你是衡山派的长老,如果参与了泰山派的内务,我担心你会受到江湖的非议。” “问题是,”赵阳极为的恼火,“我已经参与进来了,你让我怎么退出?”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玉音子人老奸猾,自然不会被赵阳拳拳心意所感动,但他也不知道赵阳的价码为何。没有足够的价码,让赵阳参与到泰山事变的具体事宜,玉音子可不大放心。 赵阳是何种人,虽然玉音子并不清楚,但单看赵阳横扫湘西群盗后,将所有山寨席卷一空,导致逃回山寨寻找养老钱的残存土匪望山兴叹,泪湿衣襟,就知道这厮的狠毒。玉音子可不希望让赵阳插脚进来,最后让泰山派血本无归。 “不知志强老弟到底是何盘算,不妨直言,咱们之间有话尽讲,日后合作的机会尚有许多,不需虚情假意闹得生分。”玉音子与赵阳纠缠了一刻,忍耐不住,索性挑开话题。 玉音子如此直白,赵阳倒有些不好意思:“其实也没什么,老哥这样说,小弟就太不好意思了。只是……” 玉音子坦言:“老弟但讲无妨,冲着咱们这份交情,想来老弟也不会令我们为难不是?” 玉音子开口就堵死了赵阳大开狮子口、敲泰山派竹杠的想法,赵阳也只好降低要求:“小弟剑法专走威猛,与机巧多变的衡山剑法并不吻合,不利于小弟发挥实力。泰山派剑法以刚猛著称,小弟希望能够从泰山派剑法中吸取一二,弥补自身的不足。” 没有具体的剑法要决,即使你得到了剑谱,也发挥不出剑招的实际威力,只能落个花架子的结果。虽然赵阳不指望能够拿到泰山派的高深剑法,但至少也要给俺一本中级剑法,高级剑法那是最好不过的了。 见赵阳如此赤裸裸地提出索取泰山剑法的要求,玉音子有些为难。泰山派剑法不少,玉音子倒也不是敝帚自珍,而是不知道赵阳的胃口有多大?如果玉音子随便给赵阳一部剑法,那难免令赵阳心中生起他被看扁、被蔑视的印象,不利于以后二派间的合作;如果给赵阳一部泰山派的绝学,那就不是自己能做主了。 至于泰山派武学流落出去造成什么不良的后果,玉音子倒不是很介意。因为武功,不是你找了一本秘笈就可以随便修习的,如果没有师门的指导,很容易走偏。玉音子也相信,如果有一天大伙发现赵阳竟然用起了泰山派的剑法,那对泰山派也没有什么不良影响,相反,倒是一种很好的宣传。 衡山派的长老用泰山派的剑法扬名立万,这说明了什么?! 沉吟一刻,玉音子下定决心:“既然志强老弟爽快,为兄也不能小气。这样吧,泰山派的绝学‘五大夫剑法’正是以拙破巧,以力破技的高深剑法,恰好符合志强老弟的状况。不过,这‘五大夫剑法’是我师伯祖苦研数十年才创造的绝学,是泰山派非大功不得传授的绝学,为兄不能做主,待我问过师兄后再给志强老弟回话如何?” “五大夫剑法”! 赵阳心头暗喜,这“五大夫剑法”确为泰山派的绝学,威力不凡!听闻这套剑法招数古朴,内藏奇变,每一剑的剑招皆苍然有古意。泰山有松极古,相传为秦时所封之“五大夫松”,虬枝斜出,苍翠相掩。玉磬子、玉音子的师伯祖曾由此而悟出一套剑法来,便称之为“五大夫剑”。 不过,赵阳心头窃喜并不是因为这部“五大夫剑法”,而是有了“五大夫剑法”相应的法决,那赵阳就可以自己推理、摸索泰山派失传剑法的要决。闭门造车比较困难,但依葫芦画瓢则难度大幅度降低,赵阳自信这点摸索不是难题。 呵呵,赵阳自鸣得意,看来我这趟泰山之行收获可真多啊。 玉音子起身去向师兄玉玑子征询意见,不过基本问题不大,玉音子相信他师兄定会答应。不过,玉音子心中也有疑问: “让赵阳这厮参与进来,到底是泰山派之福,还是泰山派之祸?” 摇摇头,玉音子摆脱了自己的困扰,这些问题让师兄去动脑筋吧,毕竟自己只是老三,充其量是个老二而已。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 ^_^^_^^_^:猪头友情提示:看此书敬请收藏,21日下榜后就没推荐了,大家想再找此书,难度太大。^_^^_^^_^ 第十五章【临战部署】 得到玉玑子的许可,玉音子将“五大夫剑法”传给了赵阳,用了半天时间,将修习“五大夫剑法”所需注意的事项,一并告知,然后抛给赵阳一本剑谱,并谆谆告诫,勿要再传,免得泰山派的绝学外泄,造成不良影响。 赵阳拍着胸脯保证,一定将“五大夫剑法”作为传家之宝,传子不传女,绝对不会让“五大夫剑法”自赵阳手中泛滥开来,影响泰山派与衡山派之间的友好关系。 玉音子面上端庄无比,心头却在嘀咕,没有泰山派内功心诀的加成,你赵阳即使学会了“五大夫剑法”又能如何?充其量你也只能发挥其中七成的威力,实用效果上还不如衡山剑法呢!希望你真是为了摸索、探究自己的用剑之道,否则,一代武林奇才将就此湮没。 无量真君,贫道今日错了。玉音子有些不安,不过旋即将这种不安、内疚心理抛却一边,这是赵阳自找的。如果赵阳以后够意思,自己再提点他一二即可,目前就让他堕落吧,免得威胁到泰山派的地位。玉音子有些愧疚地瞄了正在观摩剑谱的赵阳一眼,扯开话题: “志强老弟,既然你已经得偿所愿,那我们就好好计议一番,以把天门一系一网打尽,免生祸患。” 赵阳将剑谱合上,满意点头回答:“老哥如此豪爽,小弟怎么能不有所回报。不知道老哥怎么安排,是准备以议事为名趁其不备,还是大军压上,猛虎搏兔?” 玉磐子摇头为难道:“志强老弟将天门一系击溃,导致天门此刻如坐针毡,心生不安,哪里还有胆魄参与我们提出的议事?” “看来两位老哥是打算用雷霆手段清洗天门一系了。”赵阳点点头,当力量占据了绝对的上风时,运用计谋反倒容易弄巧成拙。 玉音子在桌上摊开一幅泰山地图,指点着言道:“天门一系由于天门的照顾,集中居住在春院,虽然这里风景优美,但却不利于防守。不过,”玉音子有些忧虑,“我相信天门定然留有后招,绝不可能自陷于绝地。” “地道还是暗道?”赵阳觉得不太可能,因为看地图,春院背依山峰,分明是一条绝路,何有逃生之可能?挖地道,在山上挖地道,那也太夸张了!暗道,暗道不就是地道吗?赵阳感觉自己问了一句蠢话。 玉音子抚须沉吟,不太确定地回答:“地道的可能性不大,但暗道却极有可能。” 赵阳探头过去,俯身在地图上,详细找了半天,也不能确定是否有暗道所在,疑惑地抬头用眼神表示自己的不解。 玉音子在地图上指点了几处建筑,不无忧虑:“这些建筑与春院间隔不远,如果在其间开上几道暗门,将无从发现。除此之外,春院背靠的‘天涯阁’也并不是绝路。如果在‘天涯阁’上垂下绳索,借助绳索,平安下山不是难事。” 取出一幅小地图,上面描绘着一个山谷的模样,玉音子指点:“虽然这个山谷不大,但是出口极多,一旦有人借助绳索之便落入山谷,便可自数个方向逃逸,终成祸患。” 赵阳不以为然:“既然如此,那将这些出路堵死即可,有何需要伤神之处?” 玉音子此刻已将赵阳视为可供利用的盟友,自然不会有所隐瞒:“志强有所不知,虽然为兄三人在泰山派内威望崇高,但是,除了天门一系之外,尚有部分力量处中间立场,两不相帮。如在平日,这种态度,正是为兄三人所希望的;但是,在天门一系力量遭到削弱的现在,在我们准备行动的当口,如果他们与我们作对,显然不是好事。 为兄三人除了需要对付天门外,尚且需要调集大批人手监管这些中间势力,以免功亏一篑,前功尽弃。看守这处山谷,可能就需要老弟出手相助了。” 赵阳皱眉:“既是中间派别,当有可能投向我们,为何不拉拢呢?” 玉音子无奈叹息:“泰山派玉字辈的师兄弟共有五人,我们三人为一系,其他二人为一系,平日里关系一般,想拉拢他们,谈何容易。如果不慎泄漏了口风,反而会遭致不测,是以这种关头,不可能再去磋商了。” 这倒是个好消息。赵阳眼神充满了邪恶,面上却洁净无比:“不知是哪位老兄负责监管这两位长老?普通弟子恐怕是挡不住这两位长老的吧?” 玉音子呵呵一笑,挤了挤眼睛:“我兄弟只有三人,你说还能有谁呢?” 赵阳失笑,确实如此,玉玑子、玉音子、玉磐子三兄弟,眼前这两人是负责天门道长的主力,唯有玉玑子没有事务。既然玉玑子不好对天门道长出手,那就干脆负责拦截天门可能的援兵吧。 说不定玉玑子这厮早就打好了算盘! 赵阳再度震惊于古人的心机,真真是不好惹的一群老狐狸! 与虎谋皮很难。 与狐谋皮则更难! 探手将山谷的地图取过,赵阳大包大揽:“没问题,山谷就交给我了,保证将从山巅逃下的天门一系的弟子一网成擒,不令一人漏网,免得坏了老哥的好事。” 能够躲在一边暗算别人,那何乐而不为呢。赵阳心中暗乐,强攻春院,难免死伤,为泰山派的事情损伤自己的弟子,赵阳可没有那么的高尚。 凑不起《九玄真解》完本,那有如何?反正我已经不亏本了! 天门道长对迟百诚真是好得没说的,两者之间的关系一度引起了其它师兄弟的怀疑,怀疑二者之间有不正当的师徒之间的关系。不过,由于迟百诚并不是小白脸,而天门在素日的言行中也没有流露出那方面的倾向,是以大家都没有往哪里猜想。 泰山派中流传最广的说法就是:迟百诚是天门道长的儿子,因为二者不仅在相貌上,在品性上也有极大的类似。看起来豪爽无比,实际上二者都是一样的狡猾,没有一个是善茬! 既然出现了迟百诚是天门道长儿子的流言,那么,关于二者关系更为离奇的流言就层出不穷了: 天门道长怎么会冒出一个儿子来,他是出家人啊! 答案一:天门道长在某个风高月黑的夜晚,哦,错了,是月黑风高的夜晚,瞧瞧潜入了某个小姐的闺房之中…… 答案二:某个小姐的闺房之中,曾经被一个身手高超的夜行人闯进,结果…… 类似的流言层出不穷,天门道长曾经动了很大的心思也未能扼杀,只好放置不理。不过,迟百诚最受天门道长的青睐却是不争的事实。此次迟百诚受伤,天门动用了泰山派珍藏百多年的长白山人参,给迟百诚治疗。 看到迟百诚一瘸一拐走在通往天门道长密室的小径上,几个天门道长的弟子目露怨怒之色。 如此有辱师门之事,迟百诚竟然未受到任何处罚,真是天理不容! ^_^^_^^_^:猪头友情提示:看此书敬请收藏,21日下榜后就没推荐了,大家想再找此书,难度太大。^_^^_^^_^ 第十六章【两厢准备】 进入密室,迟百诚见到天门道长正忙乎着整理典籍,不觉一愣:“师傅,你这是为何?” 天门道长见迟百诚一人,就恢复了往日的称呼:“诚儿啊,快过来。”天门道长向迟白城招招手,然后把桌上典籍中另放的一堆典籍一股脑塞进迟白城手中,叮嘱:“收好啊,这几本就是你一直缠着我想要学习的门派绝学。” 迟百诚大为不解:“师傅,你这是做什么啊,放这里不是挺好的吗?还有,你以前告诫我,说我功力不到,学之无益,徒增祸患,怎么今日就给我了?” 翻了翻手中的几本典籍,赫然是泰山派的绝学,《快活三剑法》、《泰山十八盘剑法》、《五大夫剑法》,还有几部高深的内功典籍,迟百诚大为震惊,师傅今日之作为,似乎类似于临终之言,难道情势危急到了此等地步? 望着迟百诚不解的面孔,天门道长苦笑:“诚儿可是奇怪我为何如此做,为何将门派秘笈收藏到自己的密室?” 迟百诚有些迟疑:“师傅是门派掌门,门派所有秘笈师傅自然有权定夺如何安排,何来奇怪一说?不过,师傅今日将这些弟子屡求不得的秘笈尽皆交给弟子,是否有所安排?” 慨叹一声,天门道长无奈道:“诚儿有所不知,为师虽是泰山派掌门,但泰山派内部鱼龙混杂,师傅只是维持平衡的一根支住而已。如今为师一系由于遭受赵阳突如其来的打击,实力锐减,玉玑子对泰山派掌门之位觊觎已久,恐怕不会错过如此良机。玉玑子三人一旦发动,为师可能就应对无力,情况可能会万劫不复。” “至于这些秘笈,”天门道长顿了顿,狰狞道,“泰山派如果不能在我手中中兴,那么也定然不能在玉玑子等人手中中兴,凭我对他三人的了解,小打小闹绰绰有余,一旦真正面对大事,未必是合格的门派接班人。” 天门道长将其它三堆约莫八十余本秘笈拢归一处,整理打包,叮嘱迟百诚:“这些秘笈,是泰山派高深秘笈的誊写本,是我泰山派重建的基础,我将它们放置到隐秘处,一旦他日泰山派遭受打压,凭借这些秘笈也有翻身之日。” 迟百诚有些奇怪:“师傅,那何不将所有秘笈尽数藏起,好让玉玑子几人没有秘笈而颜面大失?” 天门道长摇头,盯着迟百诚看了片刻,郑重道:“诚儿你记住,即使玉玑子是我们的敌人,但他们仍是泰山派的弟子。如果泰山派能够在他们手中发扬光大,那自是泰山派的幸事;如果由于他们走偏,导致泰山派毁灭,那么你到时候就凭借为师收藏的这些秘笈,依然可以重建泰山派。 为师与玉玑子三人是私怨,与门派无关,不能因为个人间的仇恨而陷门派于绝境,这一点你要注意。如果为师不能幸免此次劫难,那你莫要轻提报仇之事,静观玉玑子的成败。玉玑子胜,则为泰山派的幸事;玉玑子败,则你就凭此重建泰山派。” 迟百诚迟疑片刻,大胆进言:“师傅,既然我们取胜无望,何不放弃泰山,暂时归隐,以待泰山之变。” 天门道长苦笑:“诚儿啊,你可退,为师不可退。你退,万事尚有回旋余地;为师退,那就回天无力了。” 迟百诚还欲进言,天门道长挥手止住:“此事不必再提,到此为之。这几日你就准备下山,免得事到临头措手不及。” 迟百诚犹豫道:“师傅,适才有师弟报告,说是守山门的全部换成了玉玑子一系的弟子。” “好快的手脚啊!”天门道长感慨一声,“想不到玉玑子三人竟然变了性子,知道抓住时机了。难道是赵阳这厮的缘故?” 迟百诚情不自禁点头:“很有可能啊,师傅。玉玑子三人今日的作风完全不似往日的表现,看来这赵阳来我泰山派是不怀好意,早有预谋的。” 天门道长怒骂:“难怪他会巴巴跑来我泰山派,无事献殷勤,用心如此歹毒之人,必遭天谴!” 天门道长大概忘了,是谁邀请赵阳来泰山的! 两师声讨责赵阳一顿后,聚在一起继续商讨,天门道长看了看迟百诚,无奈:“诚儿,如今看来,你只好走‘天涯阁’了。” 迟百诚黯然点头,面色不好。虽然他现在在灵药的大补下,气色好了不少,但要他从几十丈高的山峰上爬下,也太难为他了。 天门道长安慰迟百诚:“诚儿无忧,师傅待会再给你服下一株百年老参,并助你炼化,当可增加十年功力,即使碰上江湖高手,你也可抵挡几招。” 沿着崎岖的泰山十八盘,林平之有些奇怪:“师傅,我们干嘛往山下赶啊?泰山日出我还没有看呢,现在天色也晚了,我们还下山干嘛?” 暮色下的泰山,景色异样的壮观,薄薄的淡雾笼罩在山峦之间,乍一看去,波涛汹涌,巍巍壮观;细一品味,却又似山涧小溪,崎岖蜿蜒,曲曲折折。 赵阳迷失在泰山的烟雾中,没注意到林平之的抱怨,直到被林平之捅了一下才醒转过来:“啥,你说啥?” 林平之重复一遍疑问,赵阳无奈地看看林平之,转头吩咐严世蕃:“世蕃,给你大师兄解释一下。” 严世蕃不满地嘀咕了一声,他也是初次登临泰山,正在寻觅夫子登泰山而小天下的豪情壮志,却给赵阳打断。不过,严世蕃却不敢给赵阳脸色看,只好板着一张臭脸给林平之解说: “泰山内乱,刻不容缓;谋取利益,师傅下山;围追堵截,浑水摸鱼;欲扬先抑,暗中下手;利人利己,再做取舍。” 林平之傻了,他不知道为何一向乖巧的小师弟今日似乎有了脾气,还冲着自己来发,不得不回想自己是否有做错之处。 赵阳傻了,这严世蕃四十个字道尽了赵阳的阴谋诡计,道出了赵阳的阴险狡诈,也道破了赵阳即将进行的一些安排。 如此聪明狡猾的人做弟子,到底是福还是祸? 赵阳没了心情观赏泰山的奇景,一门心思思考严世蕃带给自己的惊讶。 严世蕃瞧瞧缩起了脖子,往后退了几步,适才一番言语竟然同时得罪了两个大大:大师兄好说,陪几句好话就可以搞定了;可是师傅就难说了,自己一语道破他的计谋,使他在自己众师兄面前丢了脸,估计不会给自己什么好眼色看。 祸从口出啊!严世蕃恨恨不已,这不是家里了,也没有人会罩着自己了,跟着这群亡命之徒,再不小心就麻烦大了。 ^_^^_^^_^:猪头友情提示:看此书敬请收藏,21日下榜后就没推荐了,大家想再找此书,难度太大。^_^^_^^_^ 第十七章【开枝散叶】 “天涯阁”下临落叶谷,地势雄奇。从落叶谷上望,但见一柱擎天,突兀耸立,似倚天锋出,绽露森寒。 赵阳缩了缩脖子,乖乖,如此看来大概有七八十层楼的高度啊,这个这个人怎么能够在这里玩攀岩呢?即使是美国的超人大叔,来到这里也超不起来啊? 玉音子是不是患了老年痴呆,或者帕金斯综合症?与这样疯狂痴颠的精神病患者合作,赵阳有些对自己的前景不甚看好。 暮霭下的“天涯阁”更显得狰狞,张牙舞爪之间似一头作势噬人的猛兽。赵阳不自然地退到一个巨岩的阴影下方,似乎如此才能避开心头隐隐浮现的恐惧感。自己竟然害怕一堆石头!赵阳有些不可思议。 …… “事情就是这样,”赵阳言简意赅,“泰山事变,为师站在了玉玑子三人一路,唯有这样才能取得最大的收获。我们在这里的目的,就是严防有天门一系的弟子从‘天涯阁’靠绳索坠下逃生。” 六名弟子依次点头,表示明了赵阳意思。 轻吁口气,赵阳一一安排:“平之带你小师弟世蕃搜索东路,这里应该有一个出口,你们探察一二,看是否可以将出口阻断,无论可否,平之留守,世蕃回报,为师好做下一步安排。” 取出竹筒火镰,点燃一支火把,赵阳端详了一下地图,继续吩咐:“老二刚则则带你八师弟宝光去西边探索,如无意外,那里当有一个狭窄的出口,你们用巨石堵住出口,只要能够阻人通行即可,事情办完后吴刚则留守,林宝光回报。记住,速度要快,但效果要好,务必使人不能通过这一通道。” 看着剩下的两名弟子,赵阳指着地图的南边:“老五宏泊与老六方泽,你们去南路,呶,就是这里,咱们方才从这里进来的。”赵阳借助火把,在地图上给赵宏泊与张方泽指点位置: “从适才看,这里似乎无险可守,不过,如果可以将一些巨石弄下,挡住道路将不是难事。你们三个方向,各留一人以防有脱网之鱼,余则守在崖下陪为师守株待兔。” 林平之、吴刚则、赵宏泊的实力相对高于其它三人,留下窥伺一旁当能起到奇兵之效。 严世蕃年幼,看着天色黯淡下来,林立的乱石似乎群兽窥伺,想到自己待会要独自穿行,不觉心生恐惧,颤声抗命:“师傅,你呢,你去哪里?既然师傅您主动挑起了重任,那何不让弟子一旁协助,尽尽弟子心力,免得师傅劳累。” “为师自然是去北边了。”赵阳没有发现严世蕃的异样,夜色苍茫,群星未出,湛蓝的天空辉映出弱弱的光线,瞧不出对面人的颜色。赵阳感觉有些不适,晚间他似乎还没怎么出门过,不习惯这种迷蒙的时刻。 “师傅,让弟子随你一起去吧。”严世蕃低声恳求。 赵阳晃晃火把:“你们将火把点上,好做照明。为师一人自可搞定,你还是去帮你大师兄吧。” “这——”严世蕃犹豫了下,终于止口不言,再强辩下去,难免尴尬。 林平之似乎发现什么,轻轻拍了拍严世蕃后背,严世蕃扭头感激一笑。 “好了,行动吧。”赵阳见六枝火把次第亮起,大手一甩,颇具伟人的风范。遗憾的是,赵阳面对的是一群没有见过世面的土包子,哪里能领会赵阳挥手之间的那种豪迈,一个个熟视无睹,呼朋唤友,将赵阳甩在了原地。 郁闷! 赵阳狠狠跺脚,高举火把,打起精神,直奔落叶谷北向的出口。 ---------------------------------------------------------------------------------------------------------------- 跟着师傅将秘笈藏妥,迟百诚突地想起什么,扭头问天门道长:“师傅,《九玄真解》在里面吗?” 天门道长愕然,双目射出一丝莫名的光芒盯着迟百诚端详了一下,方才回答:“《九玄真解》是我派唯有掌门才能修习的绝高心法,同时,没有一定的功底,也是不能修习的,否则有害无益。” 迟百诚面色不变,眼神中却透出了一丝失望色彩,被天门道长捕捉,叹息一声,天门无奈道:“既然诚儿你有心研究,也无不妨,为师会将《九玄真解》誊抄一份,放进这个密室,待到你重振泰山派时,自可取出研习。” 迟百诚大喜过望:“多谢师傅成全,弟子定当紧记师尊教诲,为泰山派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天门道长嘴角动了动,却强忍下来,目光复杂地扫了迟百诚一眼,领着迟百诚出了密室,踱到大殿。大殿之中已然候有六名得到天门道长传令而来的泰山派俗家弟子,分别是天门道长的三弟子乾峒,五弟子万仕龙,八弟子郑贵,十弟子周宏,十一弟子杜港元,十八弟子孙德彪,都是深得天门道长厚爱与教诲的精英弟子。 “你们六人平素深得为师喜爱,此时,为师有项重要任务托付给你们。”天门道长将怀中揣着的六份秘笈一一递给六名弟子,“这些是你们一直要求为师传授给你们的泰山绝学,只是你们功力未到,为师才没有允许。” 天门道长的三弟子乾峒有些奇怪:“师傅,虽然此时我们处于弱势,但并不是危如叠卵,何须如此防备?” “有备则无患,”天门道长轻轻摇摇头,不愿多说眼下的局势,“今日我派你们六人随你大师兄下山,找个地方安置下来后,听从你大师兄的吩咐。如果泰山发生了巨变,我希望你们能够勤修武艺,并选择优秀的孩童加以培养,为重振泰山派做好准备。” 六弟子周宏似乎领悟了一些,率先向天门道长表态:“师傅请放心,自今日起,无论泰山发生何等变故,我们定当遵从大师兄的教导,一切以大师兄的意见为准。除非师傅下令,否则大师兄就是我泰山派新任的掌门。” 天门道长欣慰地点点头,赞许地拍了拍周宏的肩膀。 其余几名弟子这才明白天门道长的意思,虽然各有心思,但此刻都忙着向天门道长表态,并向迟百诚道贺。虽然天门道长有托孤之意,但这几名弟子不约而同将之忽略,免得触犯了师傅的霉头。 “好了。”天门道长及时的止住了他们骚扰迟百诚,吩咐下去:“为师给你们一个时辰的时间,将秘笈熟记,一个时辰后为师会为你们解惑,如果有什么不懂,尽可以询问。错过今日,就只能靠你们互相参详了。” 六名弟子连连点头,分别在大殿内寻了一处开始默记秘笈内的内容。待到天门道长领着迟百诚离开,六个人头立刻凑到一处: “三师兄,你的是什么,小弟的是‘松柏剑法’,高级功夫啊。” “八师弟,为兄的是‘凌河剑法’,你的呢” …… 六人热闹一阵,方才发现,他们六人各持一本不同的秘笈,都是泰山派的高级武学,属于没有特大贡献,很难学到的那种功夫,不由得欣喜若狂。 一个念头同时在六人脑海中生起: “不过,大师兄拿到的会是什么呢?” ^_^^_^^_^:猪头友情提示:看此书敬请收藏,21日下榜后就没推荐了,大家想再找此书,难度太大。^_^^_^^_^ 第十八章【千年参王】 “师弟他们拿到的是什么秘笈啊,师傅?” 凑巧的是,迟百诚也在同一时间向天门道长询问一样的问题。 “哦,”天门道长走在前面,有些漫不经心,“他们拿到的只是高级武功,称不上绝学,但也是很厉害的武功了。待到你能确定他们的忠诚时,可以将我给你的绝学传授他们一些,增强你们的实力。” 迟百诚眼神发亮,天门道长的意思他很清楚,这六名师弟等于就是他以后的班底了,如果能够将这六名师弟都培育成一流的高手,趁玉玑子等人懈怠时反攻泰山,重夺泰山派的掌门将易如反掌,不费吹灰之力。 掌门啊,泰山派的掌门啊,那不单单意味着权势,更有数不尽的财富与崇高的地位。迟百诚跟随天门道长日久,自然了解泰山派掌门在外面、在官府上的份量,至少也要比一个县令要强得多。泰山派掌门由于泰山派的特殊地理因素,具备了超越其它五岳剑派在官府的地位,极具特殊性。 迟百诚曾亲见天门道长训斥一个锦衣卫百户,像训一条狗一样,而那个锦衣卫百户则大气也不敢喘一口。听说那个锦衣卫百户可不是吃素的,与他差不多的大小官员是任意欺凌,但在天门面前,却像一条狗一般的温顺。 等俺成了泰山派的掌门,俺就多找几个锦衣卫百户做狗,这样出门,前呼后拥,要多威风,就有多威风! 天门道长打断了迟百诚的丫丫,指着递上一个蒲团:“诚儿坐下吧,调息一刻钟后服下这株百年长白老参,为师助你吸收其中精华,助长你的功力。” 看着天门道长手中那株从锦匣中取出的巴掌长,粗如手臂的巨型人参,迟百诚倒抽一口凉气,如果他没有看错,这是天子陛下赐予师傅的长白参王,估计至少也有千年之久,让师傅炼就壮阳药所用的,怎么还余下这么多?师傅好大的胆子! 迟百诚喜忧参半,师傅所说的百年人参竟然是千年参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服下这些参王,功力至少能增加六十年,那自己立马就成为一流高手了,别说林平之,就是赵阳,迟百诚也有信心让赵阳爹妈认不出自己的儿子来! 不过,师傅说,只加强自己十年功力,那是不是说明,大部分是师傅自己吃,只给自己一小部分?这一小部分功效相当于百年老参? 迟百诚一边调息,一边用眼角的余光观测天门道长的动向。天门道长闭目运功,瞬间脸庞通红,隐见红光在面上闪过,接着手中所持的参王似乎发生了变化,似乎在……好像变软了? 迟百诚不敢肯定,可是这个坚逾钢铁的参王残留部分真的似乎变软了,也变长了。迟百诚睁大了眼睛,唯见天门道长突地双目迸射出两道利芒直射参王,右掌化刀闪电般自上而下,直劈参王的三分之一处。 无声无息。 无声无息之间,参王残体就截断为两份。 天门道长剧烈地喘息了两声,换了几口长气,方才苍白着脸转向迟百诚:“诚儿继续调息,为师需要休息一刻。” 迟百诚惴惴不安地盯着天门道长手中的两截参王,一大一小,一多一少,有些患得患失。能够凭空获得十年功力自是让迟百诚欣喜若狂;但如果,如果还有更多的没能给自己,在如此大的对比下,迟百诚感到了巨大的失落。 师傅,好歹你老人家也准备驾鹤西游了,何不将全部留给弟子呢? 迟百诚见天门道长调息大约一柱香时间方才起身,急忙闭上眼睛,佯做调息状,眼角余光继续观察天门道长的举动。 天门道长将大块的参王重新放入锦盒,端入内室收好。迟百诚暗感可惜,不知天门道长将锦盒收存何处,否则自己还可伺机取出加以服用。 将小段的参王夹在两掌之间,天门道长低喝一声,丝丝雾气从天门两掌间袅袅升起,不绝于缕,天门道长面色由青转红,由红转为苍白,良久,豆大的汗珠从天门道长额头滚滚而下,伴着粗壮的喘息声,天门摊开双掌,只见那段参王已经变成了一张参饼,诱人的清香霎时充斥在室内。 好香! 迟百诚暗赞一口,嗅到香气,迟百诚就感到精神一振,似乎充满了活力,如果全部服下,别说成仙,成神也有可能啊! 什么? 迟百诚怒发冲冠,牙齿欲裂:天门,你! 天门道长将参饼凑到嘴边,张口就咬下一块。 你! 迟百诚心头滴血:天门啊天门,你咬的不是参饼啊,你咬的是你徒弟的心头肉啊! ---------------------------------------------------------------------------------------------------------------- 这里是什么出口啊,这分明就是大道吗! 看着这眼前的谷口,赵阳有些郁闷。为何如此,赵阳原本以为,这所谓的谷口应该如同来时经过的那个一般,仅供三四人并肩通过而已,谁料这边的谷口可以供四五十人并肩通过!顺着谷口的是丘陵,如果想堵死,真的真的不可能! 这边没戏了,赵阳无奈地收回四处打量的目光。如果让赵阳发扬愚公移山的精神,将这条山道大部堵死,估计没有一个月时间,赵阳也做不来,既然如此,那也唯有放弃了。只要加强这个方向的防御,那问题就不大了。 只是,为什么我就没有那些狗屎主角的运气呢? 赵阳忿忿然骂着老天,他也看了不少的穿越小说,可从未看到有他这般倒霉的,干什么都不顺,都要苦心苦力。 落叶谷南谷口,赵宏泊与张方泽正努力地吭哧吭哧推着石头来填充谷口,虽然高度有些低,但如果居高临下,还是可以抵挡敌人再此通过的。 听得风声来临,赵宏泊提剑戒备:“谁,说话!” “是我哦。”赵阳打声招呼,提气落到一块巨石上面,看了看两人的进度,皱起眉头,又仰头观测山峰、石林。 张方泽有些担忧,悄悄碰了碰赵宏泊:“五师兄,师傅应该不会是生气了吧,我们的进度是有些慢了。” 赵宏泊摇摇头:“六师弟无需担心,师傅不会因为这个而生气的。师傅估计是为怎么才能万无一失而烦恼,否则走脱几个泰山天门道长的弟子,就会在江湖上掀起轩然大波,对师傅,对衡山派不利。” 张方泽悄悄瞟了赵阳一眼,担心赵阳听到他的抱怨,却不料见到了让他震骇的情景,不觉间张大了自己的嘴巴,流出了细长的口水,滴答滴答地将赵宏泊的的右手打湿。 赵宏泊有些恶心地将手缩了回来,正要拍打一下对方,却发现了张方泽的不对,顺着视线一看,赵宏泊不留神将手中宝剑坠落,剑尖插在了在了张方泽脚上。 明晃晃的宝剑插在脚上,张方泽竟然没有反应! 他们看到了什么? ^_^^_^^_^:猪头友情提示:看此书敬请收藏,21日下榜后就没推荐了,大家想再找此书,难度太大。^_^^_^^_^ 第十九章【高人平之】 如果说,赵阳在紫盖峰下逆着飞泻而下的瀑布练剑,是为了逆天而潜修的妄图化龙飞天的金鲤的话,那么,此刻的赵阳,已经是度劫而过化龙飞天的金鲤龙了。 身似蛟龙腾空起,剑如闪电绕身行; 挪移之间风雷动,挥指瞬间天地平。 虽然天色已然昏暗,但借助闪烁的星光,赵宏泊与张方泽仍可依稀辨别出赵阳手持“雷霆剑”在山林石壁上纵跃如飞,腾转之间不见丝毫的滞凝,如游鱼在深水中自在,如飞鸟在低空中盘旋,所过之处,狼烟四起,雷声轰鸣,碾盘大的石块纷纷坠下,直如流星坠地,砸落地面,沉闷的响声不断地响起,似乎下了一场石头雨。 赵宏泊明知赵阳已经照顾二人距离,特意选了较远的地方,但仍然止不住胆寒,拉起张方泽连退数十丈远,方才歇下,心有余悸:“师傅是人吗,他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威力,山崩海裂也不过如此吧?” 张方泽收魂归来,鸡啄米般狂点头:“那是那是,嗯,”张方泽突地脸色一变,继而放声惨叫:“啊——” 刺耳的惨叫声在耳畔陡然响起,赵宏泊浑身一颤,不及思考,两腿用力,向侧跃出数丈远,方才有暇回头询问:“师弟,怎么了?” 张方泽颤抖的手指指着赵宏泊:“五师兄,俺没有惹你过吧,为何对我下如此毒手?” 赵宏泊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张方泽是什么意思,有些委屈:“师弟,饭你也可以乱吃,但话不可以乱说啊。祸从口出,事从口来,让师傅得知,又要惹起麻烦。” “问题是,你惹的麻烦不小啊,我的六徒弟啊。”身边响起一个阴涔涔的声音,“你意图谋杀师弟的脚掌,虽然没有触犯师门大忌,但却伤了弟子之间的友爱。” 听得张方泽惨叫,赵阳二话不说就掠了过来,结果发现了让人无奈的一幕:张方泽抱着脚乱蹦,脚掌上插了一柄剑,这厮也不取下,而是理直气壮地指责赵宏泊谋杀。赵宏泊持戒备姿势,似乎周边有暗藏的危险一般,对插在师弟脚上的自己的宝剑熟视无睹。 赵宏泊此时才发现自己的宝剑竟然被张方泽拿在脚上,大为光火:“张方泽,那是你师兄的宝剑,你以为是你用脚来拿的吗?” 张方泽见连赵阳也惊动,不好意思地停下来,脚掌一振,将宝剑凌空抖出,掷向赵宏泊,尴尬地向赵阳嘿了两声:“师傅,没事,我和我师兄闹着玩呢。” 赵阳惊奇地瞄了描张方泽的脚掌,好奇询问:“你脚丫子没有受伤?” “没有,”张方泽扰扰头,“恰好插在了脚缝里,错一点就会刺伤了,师兄的准头真是没得说啊。” 赵宏泊怒哼哼:“俺是手偏了,要不,再来一次?” 赵阳止住了他们胡闹,指着已经被乱石雨铺满高达十余丈的山道:“好了,这条山道基本已经被废止了,方泽留下看守,宏泊随我赶往其它谷口,尽早将落叶谷四个出口搞定,我们也好休息休息。” 张方泽听到赵阳将他留下,心有不甘,但又不好罗嗦,气哼哼地躲到一处岩石下的阴影里,准备守株待兔。 北路无力,南路搞定,剩下的唯有西路与东路了。东路由林平之与严世蕃负责,林平之是个狠人,也是个阴人,更是个能人。为什么这么说,在赵阳印象中,林平之惨遭灭家之祸,忍辱负重;在认识到岳不群的阴险面目后,仍然能够与之周旋,与狼共舞,并进行了不屈不挠的斗争,以期能够报家仇,偿心愿。 对于岳不群的真面目,估计林平之早有认识,因在衡山被岳不群救下后,遇到华山派诸师兄弟时,岳不群无意间一句话泄漏了根底:“平之,这几位师哥,在那小茶馆中,你早就都见过了,你向众师哥见礼。” 正是这句话让林平之认识到了岳不群的真面目。如果岳不群没有一路尾随林平之,何以岳不群会知道林平之在茶馆之中见过了华山派的几个弟子?更何况,岳不群派遣自己的千金小姐跑到福州来经营酒店业务,这也太那个了吧! 即使体贴民情,也没有这样的体贴! 如果没有料错,林平之当可从岳不群这句话中断定,镖局惨遭灭门时,岳不群便窥伺在旁,后更是一路追随,否则,那也太怪异了。正因为林平之认识到这些,他才毫不犹豫拜岳不群为师,因为在恶狼面前,如果林平之表示犹豫或者其它心思,那么他面临的就是杀身之祸。 也正因为如此,初登华山,林平之便表示,弟子家中实无《辟邪剑谱》,一方面是表示自己的确不知,免得遭受岳不群暗算;另一方面,则是欲擒故纵,给岳不群一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印象,勾起岳不群自己的揣测。 在岳不群率领众弟子下山旅游,遭遇蒙面人围攻后,当即暗示女儿远赴福建,这什么意思? 敏感的林平之当即可能就认识到岳不群的真实目的是《辟邪剑谱》!在岳夫人提出旅游经费不够时,林平之当即就提议大伙先到洛阳游玩,顺便到林平之舅舅家募集经费,同时也让林平之与自己亲人相聚,体味亲情。 岳不群可能没有料想,在华山他可以一手遮天,但到了洛阳,他就是落毛的凤凰不如鸡。更何况,他岳先生还当不起凤凰,顶多就是一个骄傲的孔雀,只顾炫耀自己的精彩,却忘了背后的丑陋。 为何要去洛阳? 因为洛阳是林平之舅舅的地盘,到了那里,林平之才有可能脱离岳不群的阴影。更何况,令狐冲突发神威,剑法如神,不能不让林平之怀疑,大师兄用的到底是什么剑法? 如果他用的是“辟邪剑法”,那么到了洛阳,就可以借助王家的力量将之夺下。 如果他用的不是,那也可以借助舅家的力量夺下,略加改变,就有可能成为林家的“辟邪剑法”,反正没有人见过真正的“辟邪剑法”。 虽然后来事情发展,无法证实林平之心思是否如此,但是,洛阳的某些变化,如强夺笑傲曲谱却若隐若现证明了林平之心机之深。 当然,这只是揣测,只是某些研究金大大的人的揣测,正确与否,赵阳不敢肯定,但至少,赵阳认为很有道理,因为通过这几个月的观察,林平之的确不是鲁莽之辈。 不过,赵阳也有个疑问,那就是,为什么岳不群派遣劳德诺陪同岳灵姗去福州开酒店,而不是其它弟子?劳德诺年纪大,但劳德诺是左冷禅派到华山的内线,这一点岳不群心中有数。除非,岳不群是在用劳德诺传递消息,引得左冷禅参与甚至直接出手,他好坐看两虎相争,自己渔翁得利。 更甚至,岳不群希望左冷禅出手,然后自已以正义的面貌出现,来削弱嵩山派在五岳剑派中的影响,为华山派造势。 当然,这些是赵阳的揣测,正确与否,很难辨别。 有林平之在东路,赵阳自然很是放心,径直带着赵宏泊直奔西路,以便用最快的速度将山谷之内的布局设置完毕,守株待兔,看能否抓住几条大鱼。 时间,赵阳需要的是时间,要抢在泰山派弟子下来之前布置好一切。 ^_^^_^^_^:猪头友情提示:看此书敬请收藏,21日下榜后就没推荐了,大家想再找此书,难度太大。^_^^_^^_^ 第二十章【鱼龙登崖】 服下参王饼,天门道长立刻坐下调息,在迟百诚噬人的目光中,天门道长头顶再度冒出腾腾的雾气。迟百诚有些恶意猜度:不会是师傅的内衣着火了吧? 天门道长调息了一刻钟便匆匆结束,精神焕发,将手中的参王饼递给迟百诚:“诚儿,服下吧。” 迟百诚眼神复杂,天门道长调息不过一刻钟,却发生了巨大的变化,神采奕奕,看似年青了十多岁,如果天门道长没有吞下这一块,让自己服下,那自己能够增加多少的功力啊! 浪费了,迟百诚有些愤愤不平。 仰脖将参王饼放入口中,迟百诚恶狠狠地咀嚼了几口就吞了下去,按照天门道长的吩咐,盘腿继续调息。天门道长则盘坐在迟百诚身后,将双掌印在迟百诚背部大穴上,口中吩咐:“抱元守一,心外无物;吐故纳新,天地如一。” 迟百诚虽然不满天门道长的举动,但也知道此刻是紧要关头,如有延误,势必会影响药效。迟百诚当即按照天门的吩咐,沉下心来,运行起泰山派的内功心诀,迅速调动体内真气,伴随天门道长的内息进行运行。 随着内息的经过,一股庞大的气流在迟百诚体内无声无息间突然出现,狂暴地冲击着迟百诚的经脉,给他的感觉似乎是雷电交加之夜的怒海一般,狂涛巨浪一波又一波冲击着自己的经脉,使得迟百诚感到自己似乎被滚油煎熬,被大浪拍击,被霹雳轰顶。 虽然在自己的体内,迟百诚可以感觉到天门道长的内息在尽力的修补自己的经脉,但显然在如天地之威般的参王饼的威力面前,是如此的渺小! 剧烈的疼痛让迟百诚无法坚忍,他隐约发现,自己似乎跨不过这道门槛了。 完了! 我太小看这参王饼的威力了,可惜了那一块啊! 在迟百诚昏迷的最后关头,念念不忘的竟然仍是那被天门道长服下的一小块参王饼! ---------------------------------------------------------------------------------------------------------------- 落叶谷西方出口,巨声如雷。 两个渺小的身影在山巅晃动,不时有巨石被推下山坡,坠落山道,引起大地的颤抖。四溅的灰尘,沉闷的响声是落叶谷大神对两个阴险狠毒人的控诉,晚风穿过石林发出的凄厉的轻啸是落叶谷大神对两人诛心的诅咒。 “二师兄真聪明。”赵宏泊有些羡慕,“如果我也站在上面投掷石块的话,说不定早就完成了任务。” “嗯。”赵阳点点头,“你二师兄这些日子比较刻苦,时时体谅为师心理,这个变化很让人欣喜啊。” 得了吧。赵宏泊心头暗笑,如果不是二师兄在男风问题上得罪了师傅你,他怎么会像夹着尾巴装作狗一般讨好师傅你的狼呢?不过也好,夹着尾巴,反而更有意思一些。 “师傅,”赵宏泊自告奋勇,“要不弟子上去通知他们一声?” “不用了。”赵阳摇摇头,身形一晃,拔地而起,脚尖不停地在山壁上轻点,如一头冲天的火箭般扶摇直上,三五秒之间已经越过了十余丈的距离。 听得一旁生风,见得一个身影急速飞上,在无法辨别敌我之前,吴刚则二话不说,将手中百斤巨石举起,冲着响声处就砸了下去。如此昏暗的状况下,很难确定对方的敌友,况且听对方的速度,当是高手无疑,吴刚则可不敢将对方放近身来。 林宝光见吴刚则突然换向,急忙扭头观看,双眼一眯,发现不对:“二师兄,那是师傅,你小子又闯祸了!” 吴刚则大惊,脱口而出:“师傅小心啊,宝光失手将石头冲你丢下去了。”迅疾转身,吴刚则探手捂住林宝光嘴巴,两人瞬间转换了位置,口中哀求:“八师弟,啥也别说,救救你二师兄吧,如果师傅知道这次又是我干得,难免留下不好印象,甚至将我逐出师门。八师弟你最好,想来不会让师兄我如此凄惨吧?” 见林宝光眼珠乱转,似乎在衡量得失,吴刚则急忙跟上:“八师弟,只要你帮师兄避过这一关,师兄以后定有回报,如何?” 林宝光点点头,吴刚则急忙放开手掌:“快向师傅道歉,别让师傅生疑。” 林宝光大喘几口气,提气高呼:“师傅啊,弟子一不小心手脚发颤,将石头失手落地,滚到你那边去了,师傅勿要见怪啊。”转头,林宝光怒视吴刚则:“师兄,你刚才那么用力干嘛,想谋杀你师弟啊?” 吴刚则尴尬笑笑:“我嫁祸给你,担心你当场揭穿我的话,所以就出手狠了点,师弟不要见怪。以后师弟有何需要为兄协助之处,刀山火海,在所不辞;两肋插刀,没得商量!” 林宝光白了吴刚则一眼:“得了吧你啊,我可承受不起。两肋插刀,没得商量?你丫就是这样报恩啊?” 吴刚则没有反驳,拉拉林宝光,指着急速上升,正对滚落的巨石的赵阳:“看师傅如何反应。” 林宝光撇撇嘴:“小意思,这怎么可能难倒师傅?雷霆剑出,天下无双。” “应该不会。”吴刚则不同意林宝光的意见:“师傅自下而上,如果用雷霆剑破开石头,难免溅一身的石粉,灰头灰脸,有损师傅形象的。” 林宝光伸着脖颈看了看:“你是说师傅会用手?师傅干嘛不躲避啊?” 林宝光觉得有些不太可能,因为赵阳距离石头之间尚有数十丈的距离,巨石自高空而下,风声霍霍,更是沿途带下了无数的小石子如众星伴月般向赵阳当头罩下,不用剑,除了躲避林宝光实在想不到赵阳还有什么其它方法。 沿着山壁向上狂奔,赵阳这才体会到自己在紫盖峰下逆流而上修炼的轻功的妙用,果然是不凡。适才在南谷口由于石林并不高耸,是以赵阳只是用雷霆剑将石林从中截断即可,瀑布下为逆流而上钻研的的“鱼龙游身法”没有大的发挥。可现在就不一样了,在乱石嶙峋的山壁间穿行,与在水珠四溅的逆流下没有太大的区别,赵阳将“鱼龙游身法”发挥到极致,宛如一条活鱼在水中穿行一般的流畅。 听得山巅之上的高呼,赵阳抬头一觑,狂日一声,身形再度拔高,脚下连连用力,速度陡然提升,迎着乱石扑了上去。 躲避? 开玩笑! 在如此昏暗的情况下躲避,万一你一脚踏空,那就玩完了。虽然迎着乱石扑上,危险大,但好歹这条路线是赵阳事先观测过的,没有大的巨石挡道或者转折之处,安全性还是很高的,否则,赵阳也不会如此大胆。 破空而下的乱石带起风凌厉如刀,赵阳感觉脸上火辣辣地疼痛,双掌一错,击开头顶的几颗乱石,赵阳挺身扑进了乱石之中,脚尖斜点山壁,身形陡转,如陀螺一般,双掌连环击出,口中怒喝一声: “雁回天南,无边无岸!” ^_^^_^^_^:猪头友情提示:看此书敬请收藏,21日下榜后就没推荐了,大家想再找此书,难度太大。^_^^_^^_^ 第二十一章【穷文富武】 “雁回天南”是“回风落雁剑”中威力最大的一招,利用回旋的时机将宝剑侧击和回削,最适合群战,不过,这一招的弱点也是同样的突出,那就是出手速度慢,给予对方反应的机会比较大,对手有很大的可能性进行反制攻击,而且攻击成功率很大。至少方千驹坦言,这一招他从未成功对敌施展过。 虽然作为攻击技能“雁回天南”并不合格,但是对于练习身法、反应、敏捷,这一招还是挺有用处的;尤其是,这一招很适合表演,卖相极佳。赵阳对这一招也是比较看重,因为“雁回天南”对臂力、内力、准确度都要求比较严格,赵阳昔日在衡山练剑时平均每日都要练习两百多遍“雁回天南”,紫盖峰下的石头、石壁上留下了数万道纵横交错的剑痕,都是赵阳练习这一招留下的印痕。 赵阳喜欢这一招,一方面是因为这一招可以锻练他的综合反应,另一方面则是这一招比较酷!纵身跃起,潇洒地在半空转身,然后闪电般一剑挥出,山崩地裂,山呼海啸,群邪辟易,万众瞻目,这将是何等之壮观!这又是何等之惬意! 由于赵阳独特的爱好,“回风落雁剑”中最鸡肋的这招“雁回天南”在赵阳手中却发挥了不俗的威力,几千次重复锻炼的“雁回天南”使得赵阳可以随时随地将这一招发挥到淋漓尽致。 双掌如蝶影,翩翩在赵阳身侧飞舞;身形似游龙,在山壁间回旋盘亘。虽然以掌代剑,“雁回天南”威力大减,但对付这些没有生命的石头,却是游刃有余,轻而易举。 赵阳周遭数百乃至上千的鹅卵大的、人头大的、乃至被乱石滚动而带下的桌面大的乱石纷纷在赵阳的掌下或者化为石粉四处飘扬,或者四分五裂滚滚而下,或者被赵阳轻巧带偏,擦肩而过滚落他处。 眼见赵阳大发神威,轻而易举就破掉了这几乎是灭顶之灾的危险,山巅两人惊呆了: “师傅啥时候这么牛了?”林宝光有些难以置信。 “掌门师伯估计也没有师傅牛啊!”吴刚则则有些震惊。 “掌门师伯算老几,”林宝光有些不屑,“掌门师伯靠的是机巧,那么细的剑能有多大的威力?咱师傅就不同了,一双肉掌都可以打遍天下无敌手了吧?” “难说。”吴刚则回过神来,“刚则难以持久,猛则容易力弱。师傅虽然招式威猛,但在持久方面未必就能胜过掌门师伯。一旦数十招之内不能解决对方,招式威猛的就容易陷入困境,甚至有落败的危险。” “可咱师傅不一样啊。”林宝光观察的详细一些,“适才师傅将鹅卵大的石头震成碎末,将人头大的石头四分五裂,将桌面大小的石头则轻轻推开,似乎没有用什么力气。可见咱们师傅是刚柔尽在一念之间,已经不能用单纯的刚猛来形容师傅了。” “那倒是。”吴刚则细一回味,不得不佩服师弟的观察之细。 “师傅功力到底到了何种境界?”林宝光对赵阳的功力境界产生了好奇,“咱衡山派的功力境界分为:水滴点点,小溪潺潺,大河奔流,大海浩荡,闪电纵横,共五种层次,虽然形像,但也太龌龊了,好难听啊,也不知道是哪代的祖师这么笨,起这么龊的名字。不过,话又说回来,咱师傅到底到了那种境界?” 吴刚则回忆了一会,不确定:“听说师傅在去福建时已经达到了大河奔流的阶段,虽然现在不能确定,但应该也到了大海浩荡吧?” “哪有你们说的这么夸张啊。” 两人说话间,赵阳已经赶到了山巅,略微的喘口气,便恢复了正常,正好听到两个弟子在谈论他的境界,便开口纠正:“为师现在也才达到大河奔流的圆满阶段,已然停顿了两月有余,想再进一步,委实困难。大海浩荡?如果没有意外变故,为师估计要花费更久的时间了。” 见两个弟子有些失望,失望衡山派进境竟然如此缓慢,赵阳安慰他们:“不用担心,你们现在实力已经很不错了,至少与五岳四秀比,要强他们不少吧。我衡山派虽然境界只有五种层次,但每一种层次都相当于其它各派的两到三个层次。像你们的大师兄,不是将迟百诚打得满地找牙吗?就拿你师傅我来说吧,虽然现在才达到大河奔流的圆满阶段,但已经超过了掌门莫大师兄的功力,也许在实战机巧方面还赶不上掌门师兄。” 林宝光有些奇怪:“师傅,你功力怎么可能比掌门师伯还要高呢,是不是有什么诀窍啊?” 赵阳有些不好意思:“嗯,怎么说呢,是因为你师傅我有钱啊。你们师傅我用人参、燕窝这种大补的药材做饭吃,虽然难受,但是功力增长迅速;你们掌门师伯天天青菜萝卜,吃不起肉,怎么可能与你师傅我比呢?” 林宝光有些害羞:“师傅,俺没钱啊,你能不能借俺点钱,让俺也尝尝顿顿人参、燕窝的滋味?” 赵阳气歪了鼻子,指着林宝光鼻子恶狠狠训斥:“就你捣蛋!我没有让你们吃过?你们闭关三个月,我天天用人参、燕窝滋补你们,每天你们一人的花销就是好几两银子,我还没找你们要帐呢,你倒好意思借钱?” 训斥一顿后,赵阳平下心来:“其实呢,师傅也没有要帐的意思,而是这写药材常吃也没有效果,只能在闭关的时候吃,这样才能最大程度上吸收药效,增长功力。如果天天人参、燕窝,用不了一周,你就会被药材撑死的。下衡山这么久,你们何时见过我啃人参了?” 赵阳叹息一声:“穷文富武,如果师傅没有家底,估计你们现在也是拿不出手的货色啊!” ---------------------------------------------------------------------------------------------------------------- 悠悠从昏迷中醒来,迟百诚感觉自己浑身充满了气力,似乎是一个膨胀欲爆炸的水囊,极为的难受。 天门道长脸色变幻良久,方才叹息:“诚儿,调息吧,能吸收多少就是多少吧。” 迟百诚心生疑惑,不过听天门的口气,似乎现在调息更为重要,也不敢怠慢,急忙进行调息。 略一运气,迟百诚便发现自己体内似乎已经变成了湖泊,无数的气息在体内如水浪般的肆虐、奔驰,不停地冲击着湖堤。迟百诚竭力调动内息,想将这庞大的气息导入自己的经脉,但却屡屡失败。尝试数百次后,迟百诚无奈地放弃,睁开了眼睛。 天门道长将双手再度按在迟百诚后背大穴上:“诚儿,你内功底子不够扎实,故而承受不起如此浩大的内息。如果你刚才没有昏迷,而是遵从为师的内息进行调整,当可趁这股内息初生之时将这股内息加以融合,可惜。如今,也只能尽人力而听天命了。” 迟百诚苦涩道:“师傅,那我们能吸收多少?” “五年左右吧。”天门道长有些失落,“其余的无法吸收,只能任他们发散掉了。” 迟百诚有些失望,但事到临头,也唯有听天由命。 ^_^^_^^_^:猪头友情提示:看此书敬请收藏,21日下榜后就没推荐了,大家想再找此书,难度太大。^_^^_^^_^ 第二十二章【大剧上演】 看着收拾好的行装,迟百诚站在天门道长身后诺诺地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师傅,千年人参王可以在哪里找到啊?” 迟百诚的意思很简单,师傅,你老人家能不能把参王全部给弟子带走啊? 天门道长压低声音,以免前面的六名弟子听到:“诚儿毋须担忧,那参王为师是不会留给玉玑子等人的,为师将它收藏在殿内书柜的密室内,为师刚才告诉你的就是开取方法。等你以后功力到了,自可服用。现在你功力不够,给你也没有用处。” 迟百诚眼中神色变幻,天门道长并未注意到。 天门道长转向六名束装待发的弟子,正要吩咐,听得殿外纷纷扰扰,心头一震,回首吩咐迟百诚:“诚儿,速带你六名师弟自后殿离开,前殿交给为师了。” 大袖一拂,天门道长也不待迟百诚回复,就大步跨出了后殿。 迟百诚神色微带悲哀:“六位师弟,今次我们离开泰山后,将有段时间难以返回,如果大家还有什么东西没有收拾好,可以快去取来,一柱香后我们就出发,要快。” 六名天门道长的弟子互相对视几眼,异口同声:“回禀大师兄,小弟等人业已收拾完备,随时可以随大师兄远行。” 点点头,迟百诚很满意:“很好,你们稍候,待大师兄将行李取出即可离开泰山。” 话音刚落,迟百诚就快步冲进了后殿密室,直扑书架,按天门道长的吩咐,将书架中的一本书取出,拨动后面的按钮,又迅速如此操作了三本书,才听得一声机簧响,一个暗格出现在书架后面。迟百诚颤抖着双手打开暗格,发现了里面的那个锦盒。 迟百诚取出锦盒,将里面的参王段放入怀中,揣紧,然后又将锦盒放回,将机关复原,这才出了密室。 对六名师弟好奇的目光视若无睹,迟百诚挥挥手:“时间紧迫,师傅为我们不可能拖太久时间,毕竟这不是外敌入侵,所以我们要抓紧时间。” 带领六名师弟,迟百诚径直来到春院后面一间闲房,打开里面的暗道,露出一个黝黑的洞口,转身吩咐:“通过这个暗道,我们可以到达‘天涯阁’,带好绳索,我们加快吧。”一马当先,迟百诚手持火把,钻进了暗道。 这条暗道迟百诚听师傅说过,是好几代掌门之前的一个掌门为了避免危险而秘密开凿的,只有历代掌门才可得知这一秘密,如果不到泰山派的存亡关头,这个迷倒不得动用。 借助火把的微光,迟百诚发现这条暗道内布满了蜘蛛网,很是让人讨厌。索性这是山道,比较干燥,没有什么毒虫之类,否则将更加的麻烦。七人一边用火把扑打拦路的蜘蛛网,一边快步前进。 暗道虽然干燥,且有风,但黝黑的环境让人觉得不适,低头在宽不过四尺左右的山洞中前进,让人极度的压抑、不适。如果待久了,很容易让人崩溃,更令人绝望的是,除了七人的脚步声外,听不到任何的声音。 压抑,太压抑了。 迟百诚用力挥了挥手中的火把,借此将内心的恐惧驱开,用力说:“加把劲,不远了。” “加把劲……不远了……” 迟百诚没有料到,他这一发话,引起的山洞内的回响持续不断,更是让人惊惧不安,七个人凑到一起,缩成一团,再也不敢昂首挺胸阔步向前了。 “大师兄,你说话小声点。”不知道是哪个,有些不满地嘀咕了一句。 “大师兄……” 又是一阵隆隆的回响,让七人再度缩成一团。 “我靠,谁也不许说话!”迟百诚大怒,吼了一声。 “我靠……靠……” “哈哈哈哈……” 听着回音不断,六个师弟突地开怀大笑,一笑大师兄的粗口,二笑自己等人的胆小。虽然回声不断,但诸人已然没有了适才的惊惧。 迟百诚尴尬地摸了摸头,嘿嘿笑两声,继续赶路。 ---------------------------------------------------------------------------------------------------------------- 西谷口留下吴刚则看守,赵阳挟赵宏泊、林宝光匆匆赶回“天涯阁”下,仰首期盼:泰山派的弟子,你们咋就还不下来呢? 赵宏泊四处瞄了一眼:“师傅,好像九师弟严世蕃还没有过来呢,他会不会是吓得尿裤子了吧?” 赵阳隐约看到一边有个人影,就指着那边:“那不是吗,早就到了。虽说你九师弟年纪小,可他的胆子不小啊,一个人能够在这样阴森恐怖的山谷中穿行,着实不错了。” 听得赵阳指点,赵宏泊倒真的看到一个人影躲在那边,还未反应,林宝光已然蹿了过去,准备给严世蕃一个惊喜,谁料到那里一看,自己倒是惊讶起来:“大师兄,你怎么在这里?” 林平之尴尬地站起来,走了过来:“师傅,嗯,九师弟他胆子小,不敢一个人过来,所以就自愿留守,让我过来协助师傅。” 赵阳哭笑不得:“他一个人留在那里难倒不怕?” 林平之挠了挠头:“九师弟说,只要我们这边用点力气,不可能有人能够跑到他那里去。他说,他相信凭师傅单人独剑就可以平了泰山派,更何况这些漏网的鱼虾呢。” 马屁精! 不过,赵阳心底倒也真,没将之当作什么事情。如果连从“天涯阁”上下来的逃亡的泰山派弟子也挡不住,那自己也真该找块豆腐撞死算了。想到这里,赵阳摆摆手;“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待会我们仔细些,切莫放过漏网之鱼,免得给你们小师弟造成危险。” 原本将这几名实力较弱的弟子带到身边,赵阳便存了照看的心理,毕竟他们是初次上沙场,谁料这个严世蕃会错了意思,竟然主动要求留在凶险之地,那赵阳也无可奈何,只能听之任之了。 寂静的夜晚,唯见星星的闪烁,但就在这刹那,赵阳似乎看到了“天涯阁”上似乎有火光的闪过。难道真有人这么大胆,竟然在黑夜中攀登“天涯阁”? 赵阳难以置信,揉了揉眼睛,仔细探望。 “师傅。”林平之有些惊奇,“我刚才似乎看到了火光哎,难道真有这般不惜命的亡命之徒?” 赵阳有些不太确定:“我刚才也看到了,不过不敢确定,也许真有这般的亡命之徒啊。大伙小心,大鱼上钩了。” “也许是小鱼小虾。”林宝光不屑地说,不过顺手就操起了宝剑,一脸的戒备。 ^_^^_^^_^:猪头友情提示:看此书敬请收藏,21日下榜后就没推荐了,大家想再找此书,难度太大。^_^^_^^_^ 第二十三章【天涯有路】 暗道的出口就在“天涯阁”顶端,洞口用一块巨石遮挡。迟百诚不知道走了多久,但至少也有近半个时辰吧?如此长的距离,迟百诚真的难以相信历代的祖师是如何开凿出如此壮观的工程的! 难道历代祖师在建立门派之处,就想到过未来可能存在的逃亡? 用力地甩头,将对历代祖师的不敬想法抛之脑后,迟百诚盯着山顶的飓风,探头向天涯阁下望了望,心中胆寒。 站在山顶,头顶的星光似乎更加的明亮,但仍然照不出“天涯阁”下的黑暗。黑黝黝的空间,似乎噬人的猛兽的大口,正等待自投罗网的猎物。 “大师兄,我们真要从这里下去吗?”天门的三弟子乾峒有些担忧,“这里也太高了,而且这么黑,一脚踏空,即使有绳索,也没有大用啊。” 天门五弟子万仕龙也连连点头:“是啊,大师兄,我们不如等几天,待到玉玑子等人懈怠了,再溜下去好了。” 万仕龙的建议听起来很好,但天门的八弟子郑贵却认为没有太大的可能性:“五师兄,如果要等的话,我们的食物、饮水怎么解决?还有,即使玉玑子他们懈怠,鬼知道会是多久之后?万一他们大举搜山怎么办?” 迟百诚见有内讧的趋向,心中有些担忧,发现自己的十师弟周宏、十一师弟杜港元、十八师弟孙德彪还没有发言,心头倒有些希望,当下询问比较聪明的周宏:“十师弟,你认为我们该怎么办?” 周宏想了想,方才回答:“玉玑子三人是我泰山派的长老,因而不算外敌入侵,对于泰山派的弟子而言,换一个掌门并没有什么不妥,只要都是泰山派的弟子就好。” 迟百诚眉头一皱,没想到周宏的建议更加难听,正要打断,却见周宏没有停下的意思,再加上周宏往日也是迟百诚的跟班,想来不应该会与自己过不去,就停了下来。 “不过,”周宏接了一句,“那是针对普通弟子而言的。换作我们,无论如何是行不通的。我们是师傅最宠爱的弟子,如果我们投靠玉玑子三人,他们定然不信,即使不对我们打压,在玉玑子掌权的泰山派,仍然没有我们的上进之路。 如果我们甘于平淡,那倒也无妨,无非是被那些低辈的弟子欺凌,只要我们忍下这口气,就能得保平安。如果我们不想看人颜色,更不想低声下气做人,那就必须从这里下去,从绝境中闯出一条生路!” 迟百诚大喜,周宏不愧是自己最贴心的跟班,几句话就将这些人的后路给堵死了,要么回去受尽白眼,要么豁出去,搏个荣华富贵。 迟百诚急忙跟在周宏后面接口:“诸位师弟放心,跟着为兄,暂时虽然不能保得你们荣华富贵,但至少可以保证,你们能够学到以前想都不敢想的高级功夫。师傅已经做好了准备,将一批高级绝学收藏起来,为我们以后备用。 等以后我们功力增强,反攻泰山,成为泰山派的掌门、长老,我迟百诚在此发誓,荣华富贵与诸位师弟共同分享。如果我以后违背誓言,甘受诸位兄弟制裁。” 听得天门道长已经收藏了大批的高级绝学留给他们,六名弟子已经喜不自禁,他们最为担心的就是逃离泰山派后武学上的修为怎么办,没了师门的秘笈,他们怎么增长自身的技艺?待到迟百诚发誓以后祸福与共,同享富贵时,这些弟子已经没有了犹豫和彷徨: “大师兄放心,小弟定然跟随大师兄,刀山火海,在所不辞。” “小弟定然以大师兄马首是瞻,不离不弃。” “大师兄就是我泰山派的掌门,跟随大师兄,重建新泰山!” “大师兄是我泰山派中兴的中流砥柱,有了大师兄做掌门,我泰山派必将拳打恒山派,脚踢华山派,成为五岳剑派中最强的门派。” “有了大师兄,我们的道路充满了阳光;有了大师兄,我们的未来不再彷徨;有了大师兄,我们的明天更加美好;有了大师兄……” 一时之间,马屁如潮,直拍得迟百诚飘飘欲仙,不过,他瞬间就清醒过来,止住了众师弟的阿谀奉承:“好了,泰山派的中兴,还要靠我们大家齐心协力。只要我们同舟共济,必然可以为泰山派打开一片新天地。” 将腰间的麻绳取下,绑在一块巨石上面,迟百诚自高奋勇:“列位师弟稍候,待为兄先行探路。” 周宏上前拦住:“大师兄岂可如此草率?大师兄是泰山派中兴的希望,更是我兄弟们未来的保证,岂能让大师兄亲履险地?让小弟先来,大师兄随后即可。” 抢过麻绳,往腰间一绑,又紧了紧自己身上携带的绳索,周宏言辞恳切:“大师兄,如果没有小弟的招呼,大师兄千万不要以身犯险啊,泰山派就靠你了啊。” 迟百诚大受感动,嗓音有些哽咽:“师弟,谢谢了你了啊,为兄我永远也忘不了你的好。” 其余几个师弟见这两个如此表演,心有忌妒,也纷纷赶上来狂拍两人马屁。 磨蹭了片刻,周宏手腕往绳索上一套,两脚一蹬,慢慢地向“天涯阁”下攀登。人影越来越小,逐渐看不到人影,完全消失在黑暗中。 不知过了多久,迟百诚突地感到手中的绳索抖了几下,明白这是周宏的信号,就与其它弟子顺着绳索攀岩下去。大概是十多丈的距离,迟百诚便看到了一柱火把在下面亮起,估计是周宏为他们指示方位。 原来周宏所立之地竟然是一处平台,方圆大概一丈左右,正处在峭壁之上,倒是方便落脚。迟百诚心头大定:难道昔日祖师曾经特意从此上下过,故而才设立这个暗道? 见诸人都已经下来,周宏就要点燃绳索,以便消除下来的痕迹。迟百诚急忙拦住;“师弟且慢,‘天涯阁’一向险峻,罕有人至,不必烧断绳索。我们应该以后再来,换上结实的绳索,将此处作为反攻泰山的捷径。” 迟百诚此言有理,几个师弟纷纷点头称赞,诸人休息片刻后,又分出一人向下攀岩,先行探路。 ---------------------------------------------------------------------------------------------------------------- 黑暗中一闪一灭的火光特别的醒目,就像那黑暗中的萤火虫般那么的醒目,那么的出众,使得赵阳等人在同一刹那就迷上了他们,眼珠子瞪得老圆,滴溜溜一转不转,生怕错过一丝的疏漏。 每一次,火光的颤抖,都勾起了崖下众人呼吸的节奏: 你闪,我吸气; 你灭,我窒息。 …… 脖子好酸啊,脑袋好疼啊。赵阳在心中无声的叹息,你们怎么就这么慢呢? “能不能快点啊,泰山派的宝贝们,俺们等得好辛苦啊!” 终于,不知道是哪个,嘀咕出了赵阳的心里话。 ^_^^_^^_^:猪头友情提示:看此书敬请收藏、投票,猪头希望大家能够支持猪头,21日下榜后就没推荐了,大家想再找此书,难度太大。^_^^_^^_^ 第二十四章【地狱无门】 “近了,近了。”赵宏泊轻声嘀咕。 “来了,来了。”林宝光也不放弃宣扬自己视力的优良。 “大家都看到了,还用得着你两个废话?”林平之不遗余力地维护这大师兄的尊严,转身向赵阳哈腰:“师傅,泰山派的漏网之鱼下来了,该怎么处理?” “切——” 林宝光、赵宏泊不屑地切了一声,向林平之伸出了他们的中指。 林平之大为郁闷,谁想师傅的手势竟然这么快就被两个师弟学会,并活用在自己身上。不过,林平之也懒得抱怨,这两人是贱骨头,你愈加关注他们,他们愈加得意忘形,你要是不甩他们,他们就安生了。 赵阳眯着眼睛观察这些泰山派弟子的举动,计算时间:“大概降落地面,还需要一柱香时间,大伙做好准备,他们一旦落地,就立刻扑上,不要给他们还手的余地,争取一网成擒,不留祸患。” 一个,两个,三个,嗯,四个……一共六个,很好。 赵阳满意点头,看着六个落地的泰山派弟子,悄声吩咐:“听着,一共六名泰山派的弟子,大伙扑上去,能活捉就活捉,不能就斩杀,务必不要给他们逃生的机会。天太黑了,即使我们有人堵截路口,也难免有踩到狗屎运的家伙。” 三名弟子纷纷点头,赵阳抓起一把石子,悄悄凑近过去。 六名泰山派弟子一边活动着手脚,一边低声商议,大概在探讨从哪里逃脱为佳。赵阳待自觉可以控制全局时,陡然现身,一把石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砸了过去。 听得呜呜尖啸,六名泰山派弟子似被炸窝的蜂群般分散开来,想四散逃走。可他们哪里能逃得过赵阳手中石子的速度?虽然天色太黑,赵阳也没有学过暗器手法,但贯注他内力的石子不亚于枪膛里的子弹,打在这些泰山派弟子身上当即就让他们丧失了战斗力,严重的甚至被石子穿肉而过,躺在地上哀叫不已。 见师傅伸手就摆平了这六名泰山派弟子,林平之等人急忙跃上,将这六名泰山派弟子五花大绑,捆将起来,等候赵阳发落。 重新晃亮火把,赵阳挨个辨认,没有发现天门道长的首徒迟百诚,大为疑惑,难道迟百诚是死忠派,誓死效忠天门道长?想到这里,赵阳试探地问道:“你们大师兄呢,在哪里?” 六名泰山派弟子一副威武不能屈的神情,怒视赵阳,如果不是因为手脚被捆绑,他们倒真有可能将赵阳咬下一块肉来。 赵阳朝林平之歪歪头:“搜搜他们,看有没有盗窃泰山派的什么东西。不告而别,与贼无疑,我们倒可以为玉玑子等人送上一份贺礼了。” 六名泰山派弟子听得赵阳要搜他们身,惊慌起来,拼命挣扎,反倒让林平之瞧出了端倪,从他们身上搜出六本武功秘笈。赵阳接过一看,虽然对泰山派武学了解不多,但他也知道这些只是一般的而已,称不上绝学,转手又丢给了林平之。 围着这六名泰山派弟子转了一圈,赵阳悠悠开口:“如果你们能够将天门道长的遗言告诉我,我倒可以考虑给你们一条生路,否则,今日的落叶谷就是你们的丧身之地。” 六名泰山派弟子听得赵阳这一说,脸色剧变,在火把的照映下更是显得诡异,半晌终于有一名弟子接口:“我师傅要求我们潜伏下来,以待泰山有变,我们好中兴泰山派。” “扯淡!”赵阳反驳一句,“纵然你是天门的弟子,这重振泰山派的重任也不可能放倒你的身上。说,迟百诚在哪里,是不是在你们后面?” “这……”那名泰山派弟子登时语塞。 赵阳注意到山壁间的绳索,冷笑一声:“原来你们是依靠绳索从‘天涯阁’下来的啊,这么说来,迟百诚定然还在上面,由你们来探路。你们倒是忠心耿耿的很啊。” 话音一落,赵阳伸手一扯绳索,腾空而起,脚尖在山壁上连点,蹬蹬蹬几下就蹿上了十余丈高,骇得六名泰山派弟子面无人色。 如此之功夫,纵使他们的师傅,恐怕也力有不逮吧? 上的十几丈高,赵阳发现了一处平台,估计是这些泰山派弟子的落脚之处,甚至这道“天涯阁”的峭壁上类似的平台还有不少,不然他们是不可能单靠一根绳索就可以坠下的。赵阳一点峭壁,就向平台飘了过去。 陡然间,一道凌厉的剑风自黑暗中袭向赵阳的腰侧。可惜,赵阳既然知道还有一个迟百诚没有现身,怎能没有提防? 不敢托大,赵阳反手一拖剑鞘,在剑风之处一挡,只听的一声当啷,随即赵阳借力弹起,顺势飘落在平台上,发现了一条黑影正站在平台上,向自己冲过来,意欲将自己逼下平台。 身形一侧,赵阳顺势将“雷霆剑”拔下,横剑一扫,就将对方的宝剑震为几节,然后身形一晃,欺身近来,左掌成虎掌,扣在对方颈部,扼住对方喉咙,将他提起,顺手点了对方的穴道,抛在一边。 赵阳擦亮火镰,点起火把,仔细一照,正是天门道长的爱徒和首徒迟百诚,心中轻吁一口气,没有走掉这个小boss,此番的任务十分的圆满。 顺手探入迟百诚怀中,赵阳仔细搜索。既然迟百诚是天门道长的首徒,那身上定然有好东西。在游戏中打死boss往往有武功秘笈,在这里,不用打死,应该也能找到武功秘笈的,说不定还有什么灵丹妙药。 大丰收啊! 看着满地的战利品,赵阳十分满意。 不说别的,单那段人参赵阳就估计自己赚大发了。长期服用人参,赵阳自然对人参有了一些了解,这段巨型人参至少也有几百年的火候,真是让人难以想到的惊喜啊。除此之外,还有好几本泰山派的绝学,看来,这个迟百诚倒是货真价实的小boss了。 解开迟百诚哑穴,赵阳心情高兴:“行了,看在你给我送了这份厚礼的情况下,我也不能太过于苛刻,如果你有什么遗言,尽可以告诉我,如果有可能,我会替你完成的。” 迟百诚原本狰狞的面孔在听到赵阳的问话后消失不见,沉吟良久,迟百诚才开口:“我师傅天门曾把泰山派的绝学誊抄一份,放在只有我与他知道的密室内。” 赵阳惋惜地叹口气:“真的很诱人,但是,一个人是不可能修习太多秘笈的,否则会停滞不前,这几本就足够了。你这个条件不够诱人。” 迟百诚神色变幻,试探着提出:“一个上下一致的泰山派未必符合衡山派的利益吧?我想长老的目标当不会是一个衡山派而已?” 听得迟百诚如此说话,赵阳倒陷入了沉思:一个统一的有向心力的泰山派确实不符合衡山派的利益,尤其是泰山派的潜力资源要比衡山派大得多了。如果将这个迟百诚留下,会不会对自己以后造成什么不良影响,赵阳不敢肯定。 见赵阳没有当即拒绝,迟百诚心头大喜,更加热切:“虽然玉玑子此刻得势,但我师傅天门毕竟执掌泰山派数十年,有着深厚的根基。如果长老能够放我一马,不管我以后能否重新执掌泰山派,必将唯长老马首是瞻。” “那你怎么证明你的忠诚呢?”赵阳有些心动。 ^_^^_^^_^:猪头友情提示:看此书敬请收藏、投票,猪头希望大家能够支持猪头,21日下榜后就没推荐了,大家想再找此书,难度太大。^_^^_^^_^ 第二十五章【人性尚恶】 迟百诚犹豫了:“那长老要我如何表示自己的忠诚?” 迟百诚惴惴不安,希望赵阳此次来得匆忙,随时没有携带什么毒药,否则,那自己就算进了狼窝了;一旦被赵阳什么慢性毒药,那自己以后可就真的没有了翻身之力了。 赵阳第一个想法就是,如果自己有三尸脑神丹的话就好了。可惜,三尸脑神丹的秘方可能只有东方不败、任我行掌握,其他人可能就没有这个能量了。没有了三尸脑神丹,赵阳凭什么来保证迟百诚对自己的忠诚? 看其样子,为了保住性命,迟百诚连自己的授业恩师也能出卖,何况自己只是一个趁火打劫的敌人呢? 对于人性,赵阳自付没有辨别的能耐,也只能将人性往恶劣的方面想。无意间赵阳看到了崖下,心头一动:“如果你想证明你的忠诚,倒也不是没有办法。” 迎着迟百诚渴望的眼神,赵阳狠下心来:“下面有你六个师弟,只要你将他们全部杀死,并写下承认自己杀死师弟投靠我的文书,那么我就可以相信你的忠诚。” 虽然要牺牲六名无辜的泰山派弟子,但赵阳也别无选择。如果泰山派保持团结与稳定,那对衡山派确实不利;但如果让迟百诚毫发无伤离开,也不符合赵阳的利益。懦弱并不能威慑潜藏的敌人,唯有铁血才会让所有人颤抖,进而不敢反抗。 “什么!” 迟百诚失声惊呼:“这,这不可能!” 赵阳狞笑:“为什么不可能?他们知你甚深,不杀了他们,你怎么投靠我?一旦被他们发现,你难免成为牺牲品!别以为他们现在亲近你,那是因为你是他们的希望;可一旦你背叛了他们的希望,你就成了他们的绊脚石。要么你们全死,要么他们死。你选择吧。” 赵阳也不再等待迟百诚的回答,提起迟百诚纵身跃下平台,双脚在峭壁上连点三次,便平安降落地面。顺手解开迟百诚的穴道,赵阳将他推到六名泰山派弟子面前,冷冷吩咐:“你决定吧。” 周宏十分激动:“师兄,你没事,那太好了。” 迟百诚迟疑地走上前去,双手搭在周宏的肩头,言语含糊:“是,我没事。” 周宏有些激动:“你怎么和他们商量的,能不能放了我们?” 迟百诚犹豫地望向赵阳,赵阳严重利芒一闪,迟百诚如遭雷击,急忙扭头避开,狠下心来,双手用力,咔喳一声,扭断了周宏的脖颈。 “大师兄,你……” 剩下的五名泰山派弟子见迟百诚突地出手杀死了周宏,大惊失色,挣扎着向后退,希望能够避开迟百诚。 迟百诚原本端庄的脸此刻变得狰狞恐怖,一双适才接过了自己最喜爱的师弟的性命的大手微微颤抖,但却坚定地向着另一个目标探了过去。 “好了。到此为止。”赵阳及时止住了迟百诚。 迟百诚疑惑地看向赵阳,不知道赵阳为何突地大发善心,竟然会让自己停手,真的不可思议。 赵阳使个颜色,三名弟子解开了剩余五名泰山派弟子的绳索。看着六名疑惑不安并带着愤怒的泰山派弟子,赵阳轻轻一笑:“适才未来的泰山派掌门迟百诚已经向我衡山派投诚,愿意成为衡山派的别院。眼下几位都已经见证到了,迟百诚掌门为了表态,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师弟来证实他对衡山派的忠诚。” 五名幸存的泰山派弟子怒吼着,扑向迟百诚,被三名严阵以待的衡山派弟子林平之、赵宏泊与林宝光击翻在地。赵阳不悦地哼了一声;“怎么,你们不服气?如果你们不想与地上这个作伴,那就老实听我吩咐! 自今日起,迟百诚就是泰山派的新任掌门,你们五人,则是泰山派的当然长老,唯有我才有权力废黜你们。你们的任务,就是监视、协助你们的掌门,伺机夺回泰山派的大权,尔后,荣华富贵任你等同享。” 迟百诚脸色剧变,变幻万千,最终无声地低下头去。 赵阳满意点头:“很好,现在你们分别写两份效忠书,一份是迟百诚的,将自己杀师弟表忠诚的事情详细写出来;另一份是你们五人的,将今日所见所闻以及你们的任务写下来。两份效忠书写完,你们就可以离去了。 嗯,为了表彰你们用于脱离罪恶的泰山派,创造泰山派的新生,除了你们五人原有的秘笈外,我可以再给你们几本泰山派的绝学,你们共同参详,早日提升你们的实力,免得丢人现眼,拖累了我衡山派的大业。” 乾峒等人又惊又喜,左顾右盼下,发现人人目中都露出了狂喜之色,知道大局已定,各人大概都已接受了赵阳的条件。在生命遭受威胁的情况下,进行某些妥协,也不算什么丢人之事。 既然两份效忠书都已拿到,赵阳也懒得再操心这六名泰山派弟子,径直吩咐他们从北路离开,然后吩咐三名弟子去接把守路口的其余几人,聚齐后再返回泰山派,自己则打算从“天涯阁”后面翻越上去。赵阳还惦记着《九玄真解》的上半部,如果从泰山派正门登山,时间难免不够,可如果从这里登山,借助迟百诚等人的绳索,顶多一个时辰就可以赶到天门的春院,说不定还有机会呢。 ---------------------------------------------------------------------------------------------------------------- 春院之内的广场上,身着青色道袍的泰山派弟子分成泾渭分明的两派,一派簇拥这两个老道,分别是玉音子与玉磐子;另一派人手较少,则簇拥着泰山派的掌门天门道长。 天门道长厉声厉色:“两位师叔,泰山内乱自汝二人始,难道汝二人就不担心泰山百年基业毁于一旦吗?百年之后,尔等有何面目去见泰山派的历代先祖?” 玉音子冷笑:“天门,泰山派在你手中有三十年了吧,这三十年你可曾为泰山派做过何种突出贡献?没有任何建树,反而使得泰山派日趋衰落,此皆是你之过也。亏你还有脸恋位不退,自命不凡!” 玉磐子也不甘示弱:“天门师侄,今日泰山局面已定,虽然你往昔没有任何建树,但如果你不想成为泰山派的罪人,如果你还自认为是泰山派的弟子,最好还是放下武器,自甘受缚,免得泰山派由于你的缘故而元气大伤。” 建除道长怒叱一声:“两位师叔祖,无论如何,大家都是泰山派的弟子,有什么不同意见,可以摆出来讲清楚,何须大动干戈?昔日华山派剑气之争,导致华山血流成河,实力衰减,想来两位师叔祖也不愿意泰山派步入华山派的后尘吧?” 玉音子不屑地哼了一声:“长辈说话,哪有尔等小辈插嘴的余地,还不退下!” 建除道长见天门没有说什么,就顺从地退到天门身后,闭口不言。 玉音子有些担忧,虽然师兄玉玑子去阻拦中立派的两位长老,但到底实情如何,玉音子不敢断言,这里不能久拖了,拔剑高举:“天门,是战是和,一言而决!如果你真为泰山派考虑,那就放下兵器。” ^_^^_^^_^:猪头友情提示:看此书敬请收藏、投票,猪头希望大家能够支持猪头,21日下榜后就没推荐了,大家想再找此书,难度太大。^_^^_^^_^ 第二十六章【图穷匕现】 放下武器? 天门道长也不是没有考虑过放下武器,从护山剑阵被赵阳击破,天门一系伤亡惨重的那时刻,为了泰山派的将来考虑,天门就有了退让的想法。可是,他担心啊。 天门不是为身后的弟子担心,再怎么着玉玑子也是泰山派的弟子,有华山派的前车之鉴,玉玑子不会赶尽杀绝;可是,天门为自己的首徒迟百诚担心。 如果天门这里放下武器,那迟百诚逃离泰山派的消息将很快被玉玑子等人发现,紧跟而来的就是泰山派的大搜捕。玉玑子会放过一般的天门一系弟子,但最得天门宠爱的亲信弟子,则断无得赦的可能。 能拖得一时便是一时,纵使违背了自己的心意,那又如何? 我死后哪管它洪水滔天! 我死后哪管它泰山衰亡! 只要…… 天门道长收起了心思,宝剑一横,厉声:“玉音子,尔以为尔是何人?身为泰山派长老,却纠集门徒胁迫掌门,犯下不赦之罪。为了尔等的私心膨胀,就陷泰山派于内乱之中;为了尔等的权力,就要用泰山派弟子的鲜血染红泰山,尔等好毒的心肠!如果泰山派落入尔等手中,将是泰山派灭亡之日。 天门不肖,未能振兴泰山派,但泰山派也不会自天门手中断绝。如果泰山派落入尔等手中,成为为他人霸业驱驰的棋子,最终消亡。到了那日,你玉音子有何面目去见泰山派的先祖?与其泰山派毁的毫无价值,那倒不如让他在最灿烂的时刻毁灭,至少给后来者留下警醒!” 玉音子大怒:“天门,尔只不过是凭借尔师尊的余荫才成为泰山派的掌门,除了这些你还有什么值得称道的地方?有能耐的话,我们两人进行切磋,如果你胜,我玉音子自甘受罚!如果我胜,你就为泰山派考虑,自动放弃掌门之位,我玉音子保你性命不失。” 性命不失? 天门道长嗤笑一声,如果你玉音子的保证也可相信,那才叫做笑话! 天门道长冤枉了玉音子,此次玉音子的保证的确是真的,因为玉玑子三人与赵阳商讨后,暂时确定了“挟天子以令诸侯”的策略,用天门道长来保持泰山派在短期内的平稳,尔后再进行过渡,至于过渡时期的天门有没有必要保持清醒状态,那是另外一回事,过渡后的天门还有没有留下性命的必要,那要看具体的情况了。 天门道长不愿妥协,玉音子只好痛下决心:“所有泰山派弟子听令,此次争端只涉及掌门,不关众弟子事情。如果众弟子自认为是泰山派弟子,那就保持中立,为泰山派留下元气,不要参与到掌门之位的争端。我玉音子在这里保证,泰山派的门规永远不会以惩罚自己人为荣!” 玉音子此语,击中了天门道长的软肋。为了巩固自己的权威,打压玉玑子等人的发展,天门道长对于异己力量的崛起毫不手软地进行不遗余力地打压,在泰山派掀起了血风腥雨。虽不是人人自危,但的确造成了大批弟子的惶恐不安。玉音子轻轻一言,却在众弟子心中掀起了巨大的波澜。 “噢呵呵,”天门道长气急反笑,“你玉音子只不过一个长老而已,有何资格指摘泰山派门规的对错?看来你阴谋叛逆,由来已久!如此心怀不轨之徒,泰山派岂能容忍?众弟子听令,全力格杀玉音子、玉磐子为首的叛逆分子,以还我泰山派的朗朗晴天!” 玉音子是泰山派玉字辈的长老,泰山派地位最高的长老之一,站在他旁边的有玉磐子长老,站在他身后未出的还有玉玑子长老,无论是自身的实力还是门下的影响,在泰山派都是首屈一指,无可抵挡。 天门道长是泰山派的掌门,执政三十年之久,虽然没有大的建树,但年年耳提目命,已在泰山派弟子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是泰山派正统的象征,是泰山派大义的代表;更何况天门道长本身的实力也并不弱小,门下的弟子也称不上弱小。 双强下令,各自的弟子一番犹豫后,终于挺直了腰杆,举起了兵刃: 现在是站队的时刻,站错了队,那是要受到惩罚的! 玉音子、玉磐子实力强大,但不是正统的代表啊! 天门虽弱,但未到山穷水尽时刻! 跟天门混,即使失败,也不会受到门规处罚,这是玉音子亲口所说,当属事实。 跟玉音子混,如果失败,那就要受到天门的一力打压,毕竟天门这厮是掌门,习惯用门规来排除异己。 站好了队,俺不出力可以吧? 出工不出力,任是你天门,也未必能够发现吧? ---------------------------------------------------------------------------------------------------------------- 由于“天涯阁”峭壁上每隔一段就有平台状的地方可供落脚,并且有迟百诚留下的绳索可供利用,赵阳扶摇直上,快如闪电,迅疾地扑上了“天涯阁”的顶峰。 “天涯阁”顶峰乱石嶙峋,错落别致的石头突兀矗立,没得什么歇脚之处,难怪不能作为旅游的胜地,否则,在这里观日出,将更为壮观! 沿着绳索,赵阳摸索到了暗道的暗门,用力推开石头,钻进了这条黝黑的暗道。借助火把,赵阳观察到这条暗道似乎是用利刃劈开的,或者说,是泰山派的掌门用利刃挖出来的一条暗道。一边走赵阳一边心中惊叹,乖乖,这么远的距离,那要耗时多久才能开辟出这么一条暗道? 暗道蜿蜒曲折,似乎也是利用了山脉的走势,借助了矿石之间的缝隙,眼见就要到达出口,赵阳突地心中一动:在游戏中,碰到暗道之类,往往有宝物可拿,不知道这里会不会有?想到这里,赵阳折身返回,举着火把细细观察。 很可惜,看来设计游戏的家伙都是扯淡! 不过也是。赵阳心中失望的同时也自己看开了,如果真有什么宝物,比如秘笈、仙兵利器等放在这暗道里,经年累月被山中湿气所浸袭,不生锈、坏掉才怪!即使找到了干将、莫邪,估计也会因为保养不善而锈迹斑斑,自己也未必能够辨认出来啊。 赵阳自嘲地笑笑,快步赶到暗道前方,推开暗道门,发现自己出现在一个小殿中,外面隐约传来厮杀声。 时间还早。赵阳回身将暗道关闭,这里可以留待后用。虽说目前有六人知道这里的机关,但是迟百诚时刻不忘反攻泰山,泄漏此处机密的可能性不大;其余五名泰山派弟子已经变节,估计让他们投入衡山派也不是什么难事,泄漏此处机密对他们没有好处。总得来说,这里的暗道应该还用得上。 小殿内没有宝物。 赵阳再度失望叹气:俺的运气咋就这么差呢! ^_^^_^^_^:猪头友情提示:看此书敬请收藏、投票,猪头希望大家能够支持猪头,21日下榜后就没推荐了,大家想再找此书,难度太大。^_^^_^^_^ 第二十七章【变生肘腋】 大殿之外,剑气纵横。 赵阳是第一次见到数百好汉大规模的pk,虽然不同于黑帮火拼般的火爆刺激,但也是令人大开眼界,叹为观止。 原来中国历史上的假打,是有着悠久的历史传统的啊。 看那两位,互相比划了半天,两柄宝剑愣是没有互相碰撞一下,你来我让,我去你避,这压根就是切磋吗! 瞧这两位,砰砰锵锵的很热闹,但是赵阳惊奇地发现,这两位都是用剑脊互相碰撞,剑锋跟本没有进行过任何的亲密接触。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这两位很是爱惜自己兵器,真是爱兵器之人啊! 当然,剑不是刀,用来抵挡对方劈、削的只能用剑脊,这样能够延长宝剑的寿命。问题是,两人交手数十招,全部是用剑脊交锋,这分明不是拼命,分明是击打乐器舞会吗! 翩翩起舞之间,乐声叮当; 纵横交错之时,眉目表情; 迎来送往之刻,心生默契; …… 赵阳感觉自己要吐了:大明好男风,武人应该不好男风吧?可瞧这泰山派的样子,似乎是集体喜好男风!所幸自己没有迷路到泰山派,否则,那只有自杀投胎一条路可走了! 开玩笑,岂能任尔等在光天化日之下行此苟且之事! 赵阳怒向胆生,抓起殿内的珠帘,扯断丝线,将滚圆的小珠子悄然无息地撒进了大殿外的广场上,他倒要看看,在这等境况下,尔等是否还能保持如此之默契。 赵阳出阴招,泰山派弟子乐子就大了。 原本配合无间,进退有序,张驰有度,可现在脚下踏上圆溜溜的小珠子就失去了平衡,剑招没有了节度,那就成了可能的杀招。 见血了…… 哦呵呵呵…… 赵阳非产满意自己造成的结果,看着因为第一个不小心在对方身上划出一道伤疤后,全场的弟子同一时间抛开了默契,大刀阔斧,剑舞银蛇,与森寒夺目的剑光中升腾起无限的杀机。 满场假打的同时,倒有一些是在真打,那就是玉磐子与玉音子对阵天门道长。玉音子低估了天门道长的修为,也低估了《九玄真解》的功效。玉音子认为,天门道长的修为即使高,也高不过他哪里去,可谁料天么这厮适才服用了千年参王饼,虽然只是一小块,但却使得天门停滞不前的修为得到了突破;后来为了避免迟百诚暴体而亡,天门又将迟百诚服用的参王饼的功效自己吸纳了大半,结果平添二十年功力,已经远远超过了玉音子。 与天门道长硬拼两招后,玉音子就叫苦不迭,只好厚着脸皮让玉磐子上前帮忙,两个师叔合斗一个师侄,虽然丢人,但总比丢命要好的多。 更何况,大局已定,如果因为单挑而丢了性命,那更是划不来的啊。玉音子可没有那么傻,充英雄,也要在不会危及到生命的前提下去光棍一把,否则,那还是算了吧。 以一对二,天门道长顿觉吃力。放眼四顾,全场此刻的厮杀已于方才的假斗大不相同,但由于人数的劣势,天门一系步步败退,如果不能想办法翻盘,那今趟就全盘皆输。天门眉头一皱,悄然后退。 玉音子与玉磐子如同走马灯般围着天门道长狂殴,岂会让天门道长离开,两人步步紧逼,一刻也不放松对天门道长的压力。双方且战且退,天门道长成功地将两名师叔引入了大殿,准备借助大殿之便利各个击破。 大殿之内除了赵阳、天门、玉音子、玉磐子之外,还有一人,那就是建除道长。建除道长既然已经料到了天门一系必然没落的前景,自然不会拼命。虽然建除道长不知道是何缘故假打变成了血拼,但他却不能下狠手,否则日后必遭仇恨,是以他第一时间脱身,躲入了大殿之内。 赵阳躲在大殿的上方,观察着三人斗殴还有一人精彩的表情。 天门道长占上风,虎虎生威:建除道长喜中带忧; 天门道长处下风,节节败退:建除道长忧中带喜。 精彩,精彩的变脸。 赵阳由衷感叹,看来四川的变脸这么快就在武林之中得到了推广,再也不是独家之绝活了,这真是中华艺术界的一大幸事啊。 天门道长在大殿内七绕八绕,利用对大殿的熟悉,利用各种障碍物将玉音子与玉磐子成功隔开,集中攻击玉磐子,准备各个击破。 玉磐子是玉玑子三人中实力排名第二,也相当于天门道长七成的功力,岂是一时之间就可以轻易拿下的?不过天门道长显然已经下定决心,以命搏命,也要拼掉一个玉玑子的臂膀,为迟百诚日后的反攻开辟道路。 泰山派的兴衰? 去他鸟的,管我何事,反正老子也不能再干了! “朝雾青松”、“万道霞光”、“沧海一月”,这三招是天门道长最为娴熟的三式绝招,此刻瞬间使出,当真是日月失辉,天地无光。 凌厉的剑风在大殿内尖啸,剑芒所过之处无不应声而折,粗如儿臂的烛火也摇摇欲熄。玉磐子在天门道长的亡命攻击下步步败退,终难支撑,被天门道长一剑劈落兵器,下一剑则化为一道寒芒,直逼玉磐子的咽喉。 “天门敢尔!” 赵阳只来得及吼出四个字,就合身扑下。 情况太危急了! 赵阳不是担心玉磐子的性命,对这老家伙他没有什么好感,他担心的是建除道长。建除道长正躲在天门道长身后,而且这厮似乎举起了宝剑,准备行动。不问可知,建除道长的目标只有天门道长,只要建除道长可以在危急关头救下玉磐子,自可获得玉玑子三人的认可,留的小命。 可,如果这样,那俺的《九玄真解》怎么办? 更何况,建除道长并不知道天门道长的性命伤得,但死不得! 一旦建除道长下手过重,将天门道长不慎杀死,那麻烦就大了。 衡山派不会兴师动众前来询问原因,但华山派、恒山派、乃至嵩山派都有可能过来横插一手,到的那时,他赵阳就是里外不是人了。 最重要的是,如此卖弄人情、出尽风头之事,岂能由你建除道长来做?让你弑师的话,泰山派以后就是铁桶江山,水泼不进了! ^_^^_^^_^:猪头友情提示:看此书敬请收藏、投票,21日下榜后没推荐,再找此书难度太大。^_^^_^^_^ 第二十八章【泰山六贼】 身如惊鸿剑如电,赵阳破空而下,将手中“雷霆剑”带鞘掷出,势若奔雷,直击天门道长的背部。“雷霆剑”脱手掷出的同时,赵阳抓起一把珠子撒手击向天门手中的利剑。 天门道长心存死志,对背后来袭的赵阳置若罔闻,不躲不避,掌中利剑循着固定轨迹直逼玉磐子,存心要砍断玉玑子一条臂膀,让泰山派实力大减,为自己的弟子开辟道路。 生死存亡一线间。 玉磐子感受到刺骨的冰冷,连遭重创下心生绝望,闭上眼睛,静待最后时刻的到来。 千钧一发时刻,叮叮当当一阵乱响,玉磐子只感觉面庞一疼,似乎有些湿润,但喉咙间并没有甘受到刺骨的冰寒,疑惑地睁开眼却发现天门道长的剑光刚刚自脸庞滑过,擦空而过。 “雷霆剑”重重击在天门道长背上,天门道长身形一晃就要向前扑倒,被随后赶到的赵阳大手一挥,将天门道长重重击飞,撞在墙壁上,滑落倒地。 好强的内力!天门道长手扶墙壁想要站起,却觉得体内内息混乱,根本无法调动,心中大骇,难道赵阳这厮的功力已经不下莫大?那为何在山道之上示弱?好阴险的小人! 天门杀不得,那建除则砍得! 玉磐子从地上爬起,捡起自己的宝剑,就要砍死建除道长。 适才建除道长从屏幕后闪出,准备偷袭天门道长,结果被赵阳抢先,建除道长遂止步不前,静看赵阳发挥。建除道长相信,既然赵阳已经赶到,自己就没有必要弑师,给自己的前景增添变数。此刻见玉磐子仗剑向自己看来,建除道长也不闪不避,他相信赵阳不会置之不理。 果然,赵阳见玉磐子势若疯狂,从一旁抢上,将玉磐子紧紧搂住:“老哥切勿动怒,大局已定,一切尚要从长计议。建除道长杀之不难,但活之太难,暂且留下,以待后用。” 玉音子也从一边赶来,一擦额头冷汗,向赵阳拜谢。玉磐子这才醒悟尚未感谢赵阳救命之恩,也急忙向赵阳表示谢意。 建除道长见玉音子与玉磐子两个老道都恢复了平静,急忙跪倒叩头:“弟子建除拜见两位师叔祖。弟子对两位师叔祖仰慕已久,对天门残杀同门更是痛恨,但遭天门压迫,不敢向师叔祖表白心意,如今师叔祖为泰山派铲除蠹虫,正是泰山派中兴之刻。弟子建除,愿为师叔祖效犬马之劳,听凭师叔祖差遣。” 玉磐子走过去将天门道长执住,以防有变。玉音子则皱眉问赵阳:“志强老弟,此人留之何用,徒增祸患啊。” 赵阳摇摇头,将玉音子扯到一边,低声交待:“老哥,挟天子以令诸侯,还需有传令的黄门吧?建除是天门道长的二弟子,又不是俗家弟子,在许多人眼中,是接任掌门的第一人选;如果建除公开宣布天门自动让贤,岂不增大了可信度? 更何况,泰山派上下尽在掌握,多一个建除,有何祸患?如果老哥不放心,尽可事后斩杀,目下对于安抚泰山派上下,他还是有用处的。” 玉音子皱眉思索,良久方点头:“老弟考虑的确周详,看来这建除一时之间倒也不好除掉,以后再说吧。” 赵阳有些尴尬:“老哥,不好意思,我在‘天涯阁’下怎么没有发现什么天门的弟子逃逸,他们是不是还有其它通道?” 玉音子一怔,突地喝问建除道长:“建除,你们师兄弟之中,还有谁今日没有出现?” 建除道长没有听到赵阳低语,听得玉音子喝问,第一时间瞄了一下赵阳,见无异样,方敢回答:“启禀师叔祖,今日天门招呼了六名师弟密议,后来这六名师弟就与迟百诚一并失踪,不见踪影。” “那你可知有什么逃亡暗道吗?” 再度悄悄瞄瞄赵阳,建除道长壮着胆子:“启禀师叔祖,弟子不知。如果有暗道,当属机密,弟子并不深得天门信任,故而不曾与闻此等机密。” 天门道长宠信迟百诚的事情,泰山上下都知道,玉音子见建除道长答得滴水不漏,发现不了什么疑点,只得将信将疑。 建除道长扶着天门道长,玉音子与玉磐子分伴左右,四人出得大殿,玉音子便冲着正在交锋的泰山派弟子招呼:“全部停下,听天门掌门的吩咐。” 建除道长扶着浑身僵硬的天门道长,站在台阶上,扬声:“各位泰山派的弟子,师傅今日与师叔祖切磋,不慎走火入魔,自感无法继续执掌泰山派,故而请玉玑子、玉磐子、玉音子三位师叔祖暂时代理泰山派事务。泰山派掌门人选如何确定,等掌门恢复后再行决定。今日殿前比武,大家技艺精湛,三位师叔祖表示十分欣喜,将对大家进行表彰。” 正在交火的泰山派弟子一时之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如此大规模的斗殴竟然被说成了比武?而且,还有奖赏啊! 至于泰山派掌门的更迭,没有几个表示关心,因为天门道长喜爱的弟子都被派了出去,在这里拼命的基本上都不是天门道长一向看重的。否则,这些弟子也不会当庭进行大规模的假打,如果不是赵阳出阴招,也不会血溅当场。 玉音子满意地点点头,看来这个建除还是有一点用处的,走前几步:“众位泰山派的弟子,你们今日的表现,我们看得非常清楚,我们非常满意,大家人人有赏,决不遗漏任何一个。” 殿前的泰山派弟子一阵欢呼,不过有几个一不小心跌了一跤,让玉音子皱起了眉头。 “不过,”玉音子面带沉痛,语气有些悲凉,“适才我们才知道,迟百诚身为天门道长的首徒,却心怀不轨,竟然盗取了泰山派的绝学,伴同几个叛逆者逃下了泰山。 为了不使我泰山派绝学泄漏,为了整肃我泰山派的正气,天门掌门颁下了门派格杀令:无论何人,能提得以下弟子头颅者,均可获得泰山派高级功夫一套;如能提得迟百诚逆贼的头颅,将成为玉字辈长老的徒弟,获得高级绝学一部。 泰山派叛逆弟子名单如下:迟百诚、乾峒、万仕龙、郑贵、周宏、杜港元、孙德彪。” 建除道长振臂高呼:“门派格杀令!” 一众泰山派弟子群情激昂,振奋不已: “穷尽天涯海角,斩尽门派逆徒!” “穷尽天涯海角,斩尽门派逆徒!” “穷尽天涯海角,斩尽门派逆徒!” …… 一滴混浊的泪珠,自天门道长的眼角悄然滚落,坠入凡尘。 ^_^^_^^_^:猪头友情提示:看此书敬请收藏、投票,21日下榜后没推荐,再找此书难度太大。^_^^_^^_^ 第二十九章【壮志豪情】 迟百诚狼狈不堪地放缓了脚步,看了看四周的地形,觉得尚可算得上隐秘,就停下歇息。 “大师兄,你可真够杀伐果断,真有师傅的潜质啊。”乾峒有些不冷不热,“你厉害,对自己的师弟也像杀鸡一样,抓住脖子,轻轻一扭,咔喳一声,一了百了。” 万仕龙也跟着帮腔:“是啊,大师兄,看来师傅喜欢你倒真的是王八瞧绿豆,对上眼了啊。” 迟百诚苦笑,出得落叶谷,五个师弟就像疯了一般群殴自己,如果不是因为他们被赵阳打伤,自己还真脱不了他们的包围。虽然他们被赵阳打伤,但想解决他们,倒也不是易事,这五人十分警醒,时刻留神自己的举动,哪怕是一抬手,都会让他们戒备。 “当时我也无奈,为了求生存,不得不如此。”迟百诚低头服软,“换作你们,你们会怎么做?如果我能留下一条命,还有给他报仇的机会,如果我们全部死在那里,那谁能替我们报仇?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也是迫不得已啊。” “是啊,”孙德彪冷冷接口,“迫不得已就把对你最好的周宏给干掉了!你还记得周宏怎么待你吗?顶替你探险,你就是这样记他的好?用你手将他脖子扭断,用你的手来回报他对你的好?” 孙德彪的轻描淡写,使得迟百诚心头似被针扎,方才还在谈笑风生的周宏,突然之间就成为自己怀中的尸体;方才还在众志成城发誓要中兴泰山的师兄弟,此刻却视若仇寇,不共戴天! 赵阳,我放不过你! 迟百诚在心中无声地呐喊:总有一天,我要让你后悔,让你后悔今日加在我身上的屈辱,我要将之百倍偿还! “你们打算下一步怎么办?”迟百诚收起心思,郑重问询:“我们也不要互相纠缠了,活着才是最重要的,至少我们现在都没有死。” 杜港元心灰意冷,一方面是赵阳的毒辣手段让他起了畏惧心理,另一方面则是众人之间的争斗让他死心丧胆没了斗志:“我回家,看能否谋个职位,顺便修炼武功。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迟百诚哼哼一笑:“你以为你还可以回家吗?” 杜港元有些惴惴不安:“赵阳当不会赶尽杀绝吧?” 迟百诚不屑道:“他不会,他还没把我们放在眼中,问题是,泰山派的三个老家伙可能不会放过我们。不把我们斩草除根,他是誓不罢休的。家,我估计家现在是最不安全的地方了。” 万仕龙犹豫道:“那我们该如何?” 迟百诚扫了诸人一眼:“如果你们还肯相信我,那就听我的,我们去投军。” 乾峒冷笑:“投军?说得轻巧!军队只能由军户加入,你要想参加军队,没有县衙的证明想都别想。” 迟百诚冲乾峒点点头:“三师弟说的不错,如果没有相关证明,投军确实不太可能。但是,目前北疆战乱,我们可以去北疆参军。那里战事频繁,想必死伤很多,随时需要补充兵员。凭我们的身手,在军队中谋个前程当不在话下。” 杜港元有些犹豫:“军队的地位比较低啊,而且一旦入了军户,子孙世世都不能脱籍,这不好吧。” 迟百诚无奈:“你以为我们还有更好的选择吗?师傅昔日为人不拘小节,得罪了不少官衙之人,一旦让他们得知师傅失势,我担心搜捕我们的人中就会增加一批人。要去就去,不去,你们随意。不过,我丑话说前头,如果不去的被抓到,不要泄漏我的动向,否则,天涯海角,我必追杀你们家人!” 乾峒左思右想,发现没有更好选择:“既然如此,我们还是投军去吧。我去南方,南方与少数民族交战频仍,也缺少兵员。” “我们追随三师兄南下。” 见迟百诚将问询的目光投向自己,剩余四名弟子立马表态。 开玩笑,跟着你迟百诚,什么时候趁我们睡着时,把手伸出来掐住我们脖子,轻轻一扭,那我们不就咔喳了? 迟百诚见没人愿意跟着自己,叹息向乾峒道:“既然如此,三师弟,那能否将赵阳给你的武功秘笈给师兄一份,好让师兄也能够增加保命的机会?” 乾峒看了看四个师弟,见他们持一致反对的表情,摇头:“不行,这是赵阳给我们的卖命钱,如果你想学,等以后吧。更何况,你平时学的都比我们多,战场上保命的几率比我们更大。” 迟百诚见状,知道不太可能要到秘笈,叹息一声,踏上了北上的途径。 就这样,六名泰山派的贼子分道扬镳,一向北,孤军奋战;一向南,五人成行。 ---------------------------------------------------------------------------------------------------------------- 虽然走脱了七名贼子,按玉音子的说法,(他不知道已经有一名贼子被迟百诚亲手干掉了,仍然按照七贼的说法)但他们掀不起大浪,尤其是在泰山派发布了门派格杀令之后,江湖将成为他们的丧命之地。 至此赵阳方知道,江湖,除了少林、武当两大牛派之外,还有为数不少的门派,这些门派实力都不弱,比如丐帮,比如五岳剑派,比如峨眉派,比如昆仑派,比如东海海砂帮,比如青城派等,除了这些有名气的门派外,还有一些地方性的武馆,比如郑州的六合拳,洛阳的金刀王等地方豪强。 行事乖张的门派也不少,首屈一指的当是日月神教,其下则当属青城派,不过青城派也是名门正派,是惟一一个脚踏两岸的门派,青城派之后的风评一般的帮派,则如黄河中下游的“天河帮”,沿海长鲸岛的司马大等实力一般,但人手众多。 单行的江湖猎人也不少,这些江湖猎人正派的就靠一些悬赏过活,通常是官府的悬赏、门派的悬赏、地方势力的悬赏,比如卖馄饨的雁荡山的何三七,曲江二友神刀白克、神笔卢西思,三峡神女峰的铁老老等人,不过他们一般非做奸犯恶之徒不会轻易出手,每一出手价格昂贵。 阴暗一些的江湖猎人除了明面上的悬赏外,也干些打家劫舍的勾当,比如“塞北明驼”木高峰,“双蛇恶乞”严三星等人,他们不单要价高昂,还要看心情。心情舒畅时,主客皆安,心情不好,你指定的目标会被清除,但你这个委托人,也会被他们干掉。虽然这种江湖猎人风评不好,但是他们办事比较牢靠,也不会有那么多的挑三拣四,总体来说,生意比正派的江湖猎人好多了。 门派格杀令,仅此于江湖格杀令。江湖格杀令是由少林、武当、五岳剑派、青城派、峨眉派、昆仑派十大门派共同发出,矛盾所指往往是轰动江湖的大奸大恶,或者则是由锦衣卫提出委托,由整个江湖协助执行的某些隐秘任务。 门派格杀令,则是某个门派通告江湖,追剿门派叛逆。一旦门派格杀令发出,任何其它门派都不得收留所被追杀的人物,否则就是挑战门派格杀令的尊严,会受到十大门派的合力抵制。 门派格杀令与江湖格杀令奖赏异常丰厚,即使没有颁布赏金,但只要你能完成任务,高额的赏金会出乎你的意料;更有甚者,某些幸运者还会获得门派的高等秘笈,获得门派某些高层的青睐,从此脱离江湖浪人的身份。 第三十章【建除有约】 赵阳感觉有些郁闷,为什么呢? 看看,看着眼前的景象赵阳真的傻了! 林平之手执几根藤条,与其它四位师弟将一个简陋的担架架在半空,担架上面一个小少爷睡得正香。\.0m/ 香甜的呼噜声,吧唧吧唧蠕动的嘴唇,一丝亮晶晶的东西在火把的照耀下更加的醒目,从嘴角垂下,穿过担架,大概有十几厘米长! 奇怪,怎么还没有断? 看到严世蕃这幅模样,赵阳真想蹲下看看这厮到底是怎么回事,竟然如此彪悍,连口水都这么与众不同啊! 待将严世蕃安置下来,林平之才有机会诉苦:“师傅啊,为了找这厮,可把弟子们累坏了。怎么喊叫,这厮就是不回话,我们还以为他被狼给叼走了呢。后来我们一个一个石块找,才在一个石头下面找到他,睡得很香甜,怎么都唤不醒。看他太累了,我们只好做了一副担架,将他弄回来。” 傻人有傻福啊。 赵阳无声叹息,摆摆手也让林平之回去休息,自己则在烛火前看书。其实,他也没看进去什么,只是今晚忙碌了这么久,如此的刺激,导致他无丝毫的睡意。玉玑子三人还要安抚泰山派上下,商谈利益的分割,没空也没工夫来陪赵阳聊天。 打小boss迟百诚赵阳一共弄到了七本秘笈,剑法是《快活三剑法》、《泰山十八盘剑法》、《五大夫剑法》,其中《五大夫剑法》赵阳已经学过,《泰山十八盘剑法》追求灵巧多变,与衡山派剑法差别不大了;其余四本则是内功秘笈,比较好的就一本《清罡正气诀》。故而赵阳将《五大夫剑法》、《泰山十八盘剑法》以及除《清罡正气诀》之外的三本内功秘笈交给了乾峒,作为他们与迟百诚对抗的本钱。 人算不如天算。 如果赵阳得知泰山六贼已经各奔南北,投军报国,估计会气掉大牙,不仅白表了表情,还丢掉了几本武功秘笈。 《清罡正气诀》是泰山派绝学心诀,虽然比不上《九玄真解》,但也是仅次于它的绝学了。据赵阳了解,《清罡正气诀》唯有泰山派长老级别才可接触修习,长老以下,根本没有机会接触此等的绝学。看来,天门道长对迟百诚真是寄予厚望啊。 赵阳有些遗憾,遗憾没有从迟百诚口中掏出天门道长秘笈存放的地点,不过,他也知道这是妄想。存放的秘笈是迟百诚保命的凭借,一旦被赵阳得之具体地点,那就是迟百诚丧命之时。迟百诚即使再蠢再笨,也不会想不到这一点。 此刻的迟百诚,应该就和笑傲中的林平之一般,如果有谁想杀死林平之,会立马成为江湖的公敌,因为他断绝了其他人的希望。如果被他人得知迟百诚身藏泰山派的武学宝藏,估计他会成为一个人见人爱的香饽饽。 要不要将消息透露出去? 赵阳犹豫了半晌,放弃了这一念头。 损人不利己,赵阳不屑为之。 渐渐的,夜近四更。 听着窗外的风声,赵阳走到窗前,打开窗户,四处一打量,冲着外面招了招手。院墙上悄然翻过一个黑影,无声落地,径直走向赵阳。 看着这个蒙着黑巾的道士,赵阳笑笑:“一路安否?” 道士取下黑巾,向赵阳躬身行礼,正是建除道长:“虽然有人监视小道,但摆脱他们易如反掌。今日多谢长老救命之恩与再造之情。” 赵阳轻轻一笑,将建除道长让入房中:“今日之事,只是你我协议而已,赵阳已经履行,只是为了尽责。” 建除道长从身上取出一本画册,双手奉给赵阳:“长老请看,这就是上部。” 赵阳翻了几页,大致不差,无论是行文间的词序还是文笔,都与下册无二。为了学好古代文,赵阳着实下了一番苦功夫,才能够熟练看懂古文。当然,熟读衡山派的典籍,也使得赵阳的古文造诣提升得很快,虽然还不能铁钩银划,但至少赵阳的书法也是启蒙阶段了。 赵阳满意点头微笑:“不知道建除道长对以后有什么打算啊?” 建除道长神色微动,赵阳的意思他不难理解,除了拉拢之外,可能就是**裸地利用了,想利用自己的身份,自己在天门道长身边的地位,作些衡山派不方便做的事情。问题在于,自己目前的砝码并不多,讨价还价的余地也小。 更甚至,玉玑子三人并非善茬,跟在他们身边,随时可能有生命危险,兔死狗烹的事例前朝有,今朝也有,并不罕见。如果没有强力的外援,建除道长真的不敢肯定自己在泰山派能够活多久。 可是,投靠赵阳能够有多大帮助?赵阳只是衡山派的长老,即使他成为衡山派的掌门又如何?如果赵阳明目张胆提出力挺自己,那建除敢肯定,赵阳力挺的第二个晚上,甚至第一个晚上自己就会死于非命的。 但是,不投靠赵阳,自己唯一的外援也就没有了,那在泰山派就将更加艰难;现在好歹赵阳与玉玑子三人关系不错,还是能够进行一些交流,抱住赵阳的大腿,最少自己还有个退路不是?虽说是傀儡,但总好过成为江湖浪人吧?更何况,也未必是傀儡啊! 左思右想,建除道长下定决心:“既然长老问及,建除不敢不直言。泰山派目前正处于动荡期,建除虽然身处险地,但也不是没有任何的机会。如果长老愿意帮助建除,建除将感激不尽。虽然建除不能给长老任何的承诺,但是,建除保证,只要建除一日得道,将唯长老马首是瞻。” 不是很满意,但赵阳也暂时没了其它心思,做白日梦很好,但也要有基础啊。赵阳勉励了建除道长几句,转开话题:“建除既然是你师傅的弟子,而且素来看重,想来比较清楚你师傅的密室吧? 建除道长神色一动,他不知道赵阳提起天门的密室作何用,毕竟泰山派的至高武学《九玄真解》已经落到了赵阳手中,其它的似乎还不放在赵阳眼中吧? 赵阳解释:“我曾听迟百诚说,天门道长将一部分泰山派的绝学誊抄一本,放在密室,以备迟百诚他日东山再起之用。虽说现在迟百诚流窜在外,但这个密室估计还在泰山派,如果你能够打开,借用这些秘笈来拉拢人心,培植实力,最少也可以自保吧?” 建除道长大喜,深深向赵阳一躬:“不管建除能否找到,不管建除他日如何,建除都不敢忘记长老对建除的栽培之情,再生之恩!” 最新全本:、、、、、、、、、、 第一章【狂蜂戏蕊】 泰山之行,赵阳收获最大的不是与泰山派结下了深厚的友谊,也不是在泰山派埋下了定时炸弹,而是在泰山派搜刮到了丰厚的物质利益:千年参王的一部分,无疑对赵阳突破自己的境界有着巨大的帮助;《九玄真解》,泰山派的至高武学,对赵阳以后的发展,功效之大不言而喻;除此之外,就是几本泰山派的绝学了,比如《清罡正气诀》,比如《五大夫剑法》,比如《快活三剑法》。如果赵阳能够把这些钻研透彻,加以领悟、吸收,那对他剑法的帮助,将是异常的巨大。 况且,华山派的思过崖,极有可能存在着五岳剑派的遗失秘笈,如果赵阳能够找到,那所领悟的泰山派的一些技巧,将对赵阳学习那些遗失的秘笈有着很大的帮助。 看前程,繁花似锦;忆往昔,峥嵘岁月。 赵阳志得意满下,在泰山派留了半个月,一方面可以与玉音子探讨《五大夫剑法》中自己的疑惑,另一方面也可以畅游泰山风景,得偿昔日心愿。直到将《五大夫剑法》完全掌握,赵阳才向玉玑子三人告辞下山。 泰山派的事变,虽然经由各派的密谍传讯,大部分的江湖中人迅速得知了事变的信息,但在江湖、在泰山派并没有引起大的波澜。天门道长仍然在世,传话的也依然是天门的弟子建除道长,虽然主事的已经不是天门道长了,但泰山派弟子关心的不多,因为现在他们所受到的待遇比天门掌权时还要好。 对江湖而言,泰山派掌门并没有更迭,他们只知道泰山派似乎多了一些变化,多了一些革新,少了一些旧人而已。对于一些触觉敏感的人而言,泰山派的重大变故,导致他们也必须进行相应的调整,但这些调整,明面上是看不出来的。 没有钱,男人会底气不足。 没有权,男人会胆气不足。 这到底有没有道理,赵阳不晓得,不过,严世蕃的表现,很好地诠释了“权是男人胆”的说法。虽然严嵩是京官,但严世蕃甩出老爹的招牌,照常让这些地方小官忙得脚不沾尘,似乎这些人在片刻之间就学会了轻功一般。 严世蕃觉得自己运气挺背的,上京看父亲享福,结果被赵阳抓了做徒弟;到泰山游玩,结果一言不合开罪了师傅与大师兄;山谷抓小鸡,结果自己竟然睡得异常香甜!似乎自己忘了拜某路大神,结果倒霉的事情全部都集中到了自己身上。 不过,今日运气不错。严世蕃有些开心,今日途径一个县城,严世蕃偶然记起这个县令曾到自家府中拜访过,于是在众人找不到住宿地时,忐忑不安地向赵阳表示,由俺来解决如何? 赵阳见严世蕃积极主动为大家排忧解难,很高兴,这说明严世蕃已经融进了这个小集体,或者说有了小集体的意识,是件好事。原本赵阳也没指望严世蕃能够成功,京官不如现管,你礼部右侍郎又如何?赵阳打算,实在不行,大家去上网熬夜算了。后来转念一想,这年头没有网吧,大伙只能去酒店混一夜了。 谁料官场的学问,远非赵阳所能想象。顶多三分钟,从严世蕃报出名号到县令出门迎接,顶多三分钟。县令异常的热情,拉着赵阳他们不放,要请他们住县衙。 “陈县令,”赵阳端坐在太师椅上,翘着二郎腿,十分悠闲,“贵县一无名胜,二无古迹,三无宝藏,怎么家家客栈爆满,连个住宿的地方都找不到?这里的游人那么多吗?” 霍县县令陈宝贵,年约三十,看起来面相老实,浑不似个读书人,一脸的发愁:“赵大侠有所不知,本县是没有什么特产,但本县是十里八乡最闻名的县,如果大侠稍加打听就可发现本县没有虚言。” 赵阳有些好奇:“何处此言啊,陈县令?” 陈宝贵三分骄傲、两分无奈,还有五分的苦恼:“本县盛产美女,本县的名声大都由此而来,历代县令最苦恼的就是不知该如何安排这些美女。” 赵阳有些难以置信:“陈县令没有夸张吧?适才在大街上我并没有见到几个美女啊?更何况,现在大明盛行男风,何来女风一说?” 陈宝贵有些困惑,翻了翻眼睛撇撇赵阳,又扫了一眼严世蕃,似乎在确定二者之间关系的亲密度。严世蕃见陈宝贵有些吞吞吐吐,大为不悦:“老陈,有话说话,这可是我师傅,虽然不是官场上人物,但凭我师傅的才干,他日自当飞黄腾达。” 陈宝贵连连称是,向赵阳道声歉,才续了下去:“本朝士大夫好男风,但亦好女风,好男风不碍另种喜好。本县的美女,下官确实没有夸张,大侠不信,可以到四邻八乡随便询问,便可得知详情。” 陈宝贵够小心了,连下官这种称呼也拿了出来。不过也是,如果眼前之人想谋个出身,单凭严嵩严侍郎的关系,那真是轻而易举。可惜了。陈宝贵有些遗憾,他曾趁严嵩归家之际,到严府拜访,特意送了一名美女,只是,好像严府的家教比较厉害,这个美女送进去就没有了后话,估计是被严府的大妇给那个了。 可惜了那名美女啊。 严世蕃见赵阳神色有些不悦,就抢先出头:“老陈,那这与你这里客栈爆满有关系吗?” “本来没有关系,”陈宝贵有些愤恨,“可是,下面的捕头说,有名淫贼来到了这里,并且犯下了数桩大案,搅得全县人心惶惶。那些有小姐的人家,纷纷聚众防范,但仍然没有效果;后来有人出主意,让这些小姐住进客栈,然后由壮丁、捕快彻夜保卫,以防不测。” “原来是这样啊。”赵阳点点头,如果是这样,那倒可以理解,“不过,这也不是办法啊。难道你们没有向上面请求帮助?” “请了,可是州衙暂时抽不出人手,只是让我自行联络江湖义士前来除奸。”陈宝贵有些无奈,转而想起赵阳是衡山派的长老,又是严世蕃的师傅,如果能请他出面,到时候功劳算小公子头上,可是一个不错的见面礼啊,满怀希望:“不知赵大侠可否为民除害,还本县一个平安?” 赵阳有些意动:“可知是哪路淫贼吗?” 陈宝贵转身吩咐仆人几句,片刻仆人取回一副字画。陈宝贵摊开字画,上面画了一个简略的草图,看上去用笔简练,但却栩栩如生: 几株盛开的鲜花,争相怒放,一只勤劳的蜜蜂在花丛中盘旋,只不过,蜜蜂的嘴巴似乎长了些,竟然穿透了花瓣,直接伸入另一支花蕊之中。 “这是什么?”赵阳有些好奇。 “淫贼的标志,”陈宝贵有些愤怒,“狂蜂戏花蕊,是著名的淫贼‘狂蜂戏花蕊’的标志,刻有这种标志的人家的小姐均遭这个淫贼的残害。” “狂蜂戏花蕊!”赵阳有些浑身不舒服。 第二章【独行狂蜂】 岳不群先生给赵阳的潜意识观感太坏了,以至于无论岳先生如何作为,在赵阳眼中均成为了图谋不轨、不怀好意的代名词。\\.qΒ5、c0m\为了防止自己弟子的沦落,赵阳还特意打了预防针: “你们师兄弟哥几个听好了,到了华山给我规规矩矩:岳不群说东,你们立刻要想到西!岳不群说南,你们就要考虑北! 岳不群是一个老谋深算的家伙,是一个笑里藏刀的人物,如非得以,你们不许与他牵扯上任何关系。 世蕃,你脑袋瓜子机灵,时刻提醒一下你的大师兄,别让他犯错误。” “平之,为师不是对你放心不下,而是提点你少犯错误。”赵阳淳淳告诫,“岳不群擅长使用美人计、离间计、反间计、回马枪……”赵阳一口气扯出了n多的注意事项,最后一句话结尾:“即使他岳不群翘翘屁股,你们也要考虑清楚他到底是出气还是有其他的意思在内,比如门后刀斧手涌出,乱刀之下取尔性命。” 严世蕃悄悄对林平之耳语:“师傅是不是更年期发作了,怎么有些语无伦次?” 林平之尴尬地瞥了瞥严世蕃,他被师傅点名指点注意事项,自然心情不好:“更年期是指女人,师傅已经说过了,你怎么还犯这样的毛病?师傅气血不调,估计出了岔子,大家要小心点,别往刀锋上撞。” 话是这样说,林平之看到岳灵珊,就情不自禁将赵阳的叮嘱抛到了耳后,严世蕃见到赵阳频频关注的眼神,有些着急:难道师傅是跳大神出身的,怎么那么早就料到了岳不群的美人计? “这位姐姐好漂亮啊。”严世蕃笑嘻嘻凑上前去,扯了扯岳灵珊的衣襟,“和我大师兄真般配,要不让我和师傅说说,你就做我大师兄的婆姨好了,我也多了个大嫂。” 岳灵珊白了严世蕃一眼,脸蛋微红,悄悄看了看林平之,见林平之面色尴尬,大感有趣:“做你大嫂有什么好处?” 汗! 严世蕃满头大汗退了下来:日啊,不会这两个一见钟情了吧?那可不行,师傅再三提点过得,不能让大师兄往火坑里面跳。华山派算什么玩艺啊,寥寥几个人,也敢称门派? 严世蕃鼓足勇气,冒着被林平之秋后算帐的危险,一把扯住林平之衣襟:“大嫂,我借用一下大师兄。”不管两人反应如何,将林平之扯了过来。 “大师兄,师傅再三叮嘱,”严世蕃有些气急败坏,“你怎么还明知故犯?” 林平之脸色一板:“小师弟,师兄弟之间,最应该注意的是什么?” 严世蕃迷糊:“啥?哦,那应该是互敬互谅,相敬如宾吧?” 林平之险些跌倒:“相敬如宾指的是夫妻之间,你小子不懂就不要装懂。师兄弟之间可,最应该注意的就是信任!你相信你大师兄吗,你相信你大师兄会被美色误事吗?” 严世蕃怀疑地看了看林平之:“大师兄,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而是爱美人不爱江山的英雄好汉多了去了,也不少你一个吧?按师傅的说法,岳不群不会做一些无用的工夫,他派自己女儿专程服侍你,难道就没有企图?” 不屑地嗤了一声,林平之冷笑:“这丫头拼命打听福州的事情,打听镖局的事情,还能有什么鬼主意,不就是图谋我家的《辟邪剑谱》吗!不过,算盘她打的不错,上不上当就不由她了!” “算了。”严世蕃发觉自己无法说动林平之,只好放弃,“大师兄你自己留神,我感觉你有可能弄假成真。这个岳灵珊看起来似乎不谙世事,应该是奉命与你套近乎,或许是真对外面的事情感兴趣,被岳不群提点来问你福州逸事的。如果你真要与她发展,衡山派怎么办?或者说,你们福威镖局准备扩增业务,与华山派联手?” 林平之脸色一变:“世蕃,你说什么,我是那样的人吗?” 严世蕃摇摇头,又点点头:“你不是那样的人,但有些时候事情不会那么简单。我看不懂师傅,也看不懂岳不群,可能是因为境界不够的缘故吧。不过,不管如何,我只有站在衡山派这边,因为在五岳剑派内部,在江湖之中,衡山派的实力、影响要强过华山派。不管是对我严家,还是对我自己,衡山派的前途都要好过华山派。至于你,大师兄,也许我说的有些过早,你还是小心些为上。” 林平之默然不语,沉吟了一刻:“你的好意,我明白,我只是想看看,这华山派到底有什么花招算盘!” 虽然华山派人少,但底盘不小,可惜的是由于由于日月神教两次大闹华山,导致华山派驻地许多建筑被摧毁,后来由于经费欠缺,修缮无力,看起来有些破败。不过,在五岳剑派之中,门派最破败的不是华山派,而是恒山派。 赵阳也曾听二师兄方千驹讲过,恒山派由于被日月神教灭门,最后只逃出来了几个前辈,境况凄惨。虽然出于道义支持,其他三派:嵩山派、泰山派、衡山派对于恒山派的重建都给予了重大的支持,但毕竟是杯水车薪,导致恒山派已经衰落到了惨不忍睹的地步。幸运的是,恒山派的几个前辈比较团结,恒山派经过她们苦心经营,好歹也重新站起,虽然还比不上其他四派,但也是有模有样,不弱于一些江湖小派了。 岳不群为了接待衡山派的赵阳等人,着实花费了不少的力气,将华山派几栋主要建筑加以整修,作为赵阳等人的歇脚地。 “志强师弟生财有道,实在令为兄羡慕啊。”岳不群相貌堂堂,在诸弟子面前也是道貌岸然,可一关上房门,就露出了面目,“师弟能不能教教为兄,怎么也开辟一下华山派的财源?” 赵阳有些为难:衡山派的发展,那是衡山派历代掌门的贡献,与他赵阳关系不大,他只是锦上添花而已。皱眉苦思半天,赵阳才开口:“岳师兄,华山奇秀甲天下,坐拥宝山,师兄怎么还向我叫穷?” 岳不群摆摆手,一副君子模样:“免谈,华山奇秀甲天下,但险峻之处也不胜枚举啊!开发华山派的观光资源?亏老弟还想得到!” 也是,赵阳发现华山派的弟子似乎都有做导游的潜质,这一路看他们头头是道,估计习练娴熟,经常做这样的营生,已成为了类职业本能,就差分手的时候向自己等人讨要导游费了! “不知师兄可有什么好的方案,”赵阳投石问路,“如需师弟相助之处,定然尽力。” “那好。”岳不群精神一振,“诚如志强所言,华山派坐拥宝地,但财力有限,无法开发,希望老弟能联合一些有财之家与华山派并立开发华山。” 来了!赵阳心头一跳:这丫的到底是何用意? 最新全本:、、、、、、、、、、 第三章【惊现淫贼】 赵阳如此重视田伯光也是出于无奈,因为田伯光是笑傲中一个非常重要的人物,是串联笑傲链条中不可缺少的一环。没有田伯光,那么令狐冲就不会被罚上思过崖,不会发现五岳剑派的遗迹,更不会与风清扬结识,学会“独孤九剑”,进而笑傲江湖;没有田伯光,令狐冲就不会与恒山派的仪琳相识,更不会得到恒山派尼姑的看重,结识超一流的高手“不戒”花和尚,最后成为恒山派的掌门;没有田伯光,令狐冲也没有机缘与后来的任盈盈相识,最后与日月神教勾搭在一起,闹出大的波折,琴箫合奏,感动无数的痴情怨女。 可以说,田伯光就是令狐冲前进道路上最为重要的一个链环,没有田伯光,那令狐冲的人生将大不相同,虽然这厮的戏份很少,但重要性却不可低估。 干掉令狐冲,即使发生了重大变化,那也不会偏差过甚! 收徒林平之,赵阳对剧情变化就心中有数,游戏攻略已经不管用了,所余下的唯是先机而已。要想抢占先机,那势必掐断笑傲中关键的一环,田伯光就是其中最为关键的一环。往日没有机会全江湖通缉、寻觅田伯光,今日路遇,岂能放过! 极度关注田伯光,赵阳自然注意到了陈宝贵的反应,和缓神色:“陈县令可有发现,但言无妨,唯有从多端的踪迹中才能寻觅到这个淫贼的下落,陈县令提供的任何信息都是极端的重要,是我们急需的。” 得到赵阳的称赞,陈宝贵终于放下自己的担忧:“前些时日,听得一些衙役反应,县城之外的一个养鸡农家经常丢鸡,农户养的几条狗半夜也不曾叫唤,让人奇怪不异。如果按照大侠及几位少侠的看法,此事定是田伯光此贼所为。” 鸡? 叫化鸡? 赵阳的口水来了,洪七公最喜欢吃叫化鸡,因为叫化鸡容易做,不需要什么工具,也不需要什么油盐酱醋,只要能生火就可以。如此看来,这田伯光定是隐藏在农家附近,半夜去摸鸡。 此等高手兼职做小偷,如果被家犬发现,那田伯光也不用混江湖,做什么淫贼了,直接解下腰带上吊死了算了! “给我大致方位,今夜探察。”赵阳言简意赅,下了结论。 陈宝贵沉吟:“赵大侠,省城支援霍县的捕头朱福茂乃一代名捕,刑侦破案无往而不利,号称‘神捕’。不知道大侠可否暂时停留几日,待得朱捕头赶到后再做商议,免得打草惊蛇,走了贼人。” 赵阳有些不悦:你什么意思,瞧不起我? 严世蕃察言观色,怒斥陈宝贵:“陈宝贵,你好大的做派!我师傅乃是堂堂的衡山派的主事,未来的衡山派掌门,江湖中盛名卓著的大侠,这是何等的身份和威望!让我师傅等他一个小小的捕头,你昏了头啊你!” 陈宝贵颜色慌乱,被严世蕃呵斥,不自觉后退两步,双手急摆:“下官没有这个意思,下官只是为稳妥建议,建议。这个朱福茂听说破案如神,深得上面喜欢,不过他为人倔强,独断专行,任何不合他心意之人,都会拳脚相加。” 赵阳大袖一拂:“给我大致方位,这个朱福茂我还不放在心上。” 夜近子时,赵阳不知道时间,听林平之说是子时,不过赵阳自己揣测,大概是凌晨一点左右的样子,瞧瞧天上的下弦月,赵阳感觉有些阴冷,觉得不太舒服,调起内息,方感觉浑身暖洋洋的。 有内功真好,赵阳衷心赞叹。 霍县的治安很好,除了更夫以及一些巡街的捕快外,街头很少见人来人往,赵阳赞不绝口。 林平之无奈地翻翻白眼:“师傅啊,一来现在是半夜啊,哪里可能有行人?二来,田伯光这厮在霍县作恶,谁还敢半夜出门,难道不怕被误会吗?如果我们不是有陈县令特意打招呼,还有这面腰牌,估计也会被拉去问话的。” 赵阳尴尬笑笑:“快些赶路,我们出城还要赶一段路程呢,耽搁不起,就别废话了。” 心中腹诽,赵阳有些感慨,做师傅好难啊,尤其是碰到徒弟比师傅还要聪明的时候。 几个弟子撇撇嘴,拉起话头的是师傅,打住话头的也是师傅,做弟子好难啊。 闪过一个拐角时,赵阳突地止步不前,指着前方一栋建筑阴影,悄声吩咐被他拦下的弟子:“噤声,前面有夜行人,会不会是淫贼啊?” 林平之功力在众弟子中是最高的,聚起功力,果然发现在前方的亭楼下似乎伏着一个人,不过他不敢确定:“师傅,也许是醺酒未醒路人,淫贼一般是高来高去,岂会走这种小巷子,被人堵截岂不麻烦了。” 赵阳有些窝火,怎么这弟子就是比自己聪明,什么事情都要驳上两句?如此下去,师道尊严何存啊。赵阳不能放任这种情况滋长,厉声厉色:“胡说八道,高来高去看似潇洒,但那是蠢夫行径!” 林平之见赵阳发飙,哪里敢和赵阳对犟,低头唯唯诺诺称是不已。 严世蕃暗自发笑,看来这师傅还是挺维护自己的师道尊严的啊,不过,这个师道尊严吗,值得商榷。不好,严世蕃突地想起自己的不幸遭遇,急忙换了一副面孔,对林平之大加的斥责,紧紧站稳了自己的立场。 赵阳见林平之低头认错,满意点头:“不错,今日就让为师教你一个技巧。走江湖的,最怕被围殴,蹿上墙头可以避免被困到绝境,看似不错,其实大错特错了。 跳上墙头,首先你就被孤立了,一目了然下,敌人就可以用暗器、弓弩对你进行打击,任你是三头六臂也难抵挡四面八方的攻击吧?再者,跳上墙头,回旋余地就小了,只能与对方死拼,除非你功力高于对方,否则失足落下墙后,你就没有爬起来的机会了。 跳上墙头,看似摆脱了困境,其实你陷入了更大的绝境,因为你失去了遮掩物,变得赤裸裸一般的无遮无掩,敌人可以随意的**你,就像你**一个身无寸缕的被绑了手脚的小姑娘一般。” 林平之大为不满:“师傅,我有那么龌龊吗?” 赵阳狠狠横了林平之一眼:“师傅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余地?好吧,就像田伯光**一个身无寸缕被绑了手脚的小姑娘一般,这样行了吧。” 几个徒弟低笑一阵,打趣林平之,赵阳这才开心:“好了,我们过去看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嗯,大开眼界啊! 赵阳感慨不虚此行,真的看到了裸体,不过是一个男子的裸体。准确的说,是一个书生的裸体,四肢横开,人事不醒,似乎被几个黑猩猩**过一般的不堪入目。 赵阳摸着下巴沉思,整理了一下思路,扯过林平之:“我问你,这算不算采花贼?” “算!”林平之重重点头,“当然算,不信,你看小师弟,眼圈都红了,估计是在可怜这个书生悲惨的遭遇。” 我日! 赵阳转身一看,腾的怒火直冲发梢。 果不其然,严世蕃这厮竟然望着这个书生喉头乱动,估计在吞口水,眼睛在书生身上扫来扫去,一刻也不想停止;至于严世蕃眼圈发红,赵阳没有发现,估计是林平之胡诌,不过,这小子动色心倒是真的。 他丫丫的! 赵阳快步抢到严世蕃背后,一脚踹在严世蕃屁股上,恶狠狠训斥:“你小子又想干嘛?皮痒了是不?再敢想男人,我就阉了你!” 凉风吹过,书生悠悠醒来,恰好听到赵阳最后一句话,条件反射般往自己身上一瞄,当即发出一声惨叫: “来人啊,非礼啊!” 第四章【一对淫贼】 撒腿就跑! 这是赵阳第一反应,旋即赵阳发现不行,因为他现在可是师尊啊,要有师尊的威严,岂能如此的没有师尊的风范! 沉下脸来,赵阳怒叱一声:“呔,尔是何人,竟然光天化日之下赤身裸体,有伤风化,败坏民俗,罪不可赦!报上你的姓名、来历、籍贯!” 书生被赵阳厉声厉色吓了一跳,同时也由于自己的狼狈模样,不自觉处于下风,深感惭愧:“小生刘光源字希观,为青庵书院学子。今夜学生与伴交游后返家,时辰已晚,行至此地感觉身后有人,尚未回头便失去知觉。不知各位是……” 赵阳端起了架子,示意弟子搭话。 严世蕃向前一步:“吾等是霍县县令陈宝贵请来捉拿淫贼‘狂蜂戏花蕊’的武林侠客,这位是我们的师尊,衡山派的长老主事,与泰山派掌门天门道长是挚交。受陈县令所托,全面负责处理‘狂蜂戏花蕊’淫贼的所有事宜,霍县大小官员都要听从我师傅的差遣。” 刘光源急忙披上衣服,也顾不得暴露,就要向赵阳行礼。 赵阳受了一礼后方才开口:“天晚夜冷,你还是穿好衣服再谈吧。” 刘光源衣服已被撕扯得不像模样,披挂在身上活似丐帮新流行的款式制服,如果手中在端上一个豁口的烂碗,腰插一根斑驳的打狗棒,就是如假包换的丐帮弟子了。 作为书生,那就是文化人;作为文化人,那对仪表就是非常的重视。 虽然衣衫褴褛,但刘光源依然庄重严肃地整理了一刻钟,方才遗憾作罢,向赵阳再施一礼,侃侃而谈:“……事关小生名节,还望诸位大侠能够替小生担待一二,勿泄他人之口,小生感激不尽。” 可怜的家伙! 赵阳轻叹,抚慰了刘光源几句,答允将他送回家,以免曝光被人耻笑。 一行人正待迈步,突地传来一声嘻嘻:“没想到衡山派的大侠还是采花贼啊,世风日下,真令小女子大开眼界啊。” 赵阳一震,脱口而出:“是谁?鬼鬼祟祟,躲在一边?!” 一条身影跃上一边的屋顶,在月光的辉映下,衣带当风,随风起舞,好似凌波仙子一般脱俗,令一干热血男儿为之一振。赵阳功力最为深厚,发现此女耳上垂着一对黄金耳环,双脚似乎是赤足,此种在笑傲中似乎只有蓝凤凰小姐了。 问题是,蓝凤凰来这里干什么? “请问对面可是云南的蓝凤凰蓝教主?”赵阳有些谨慎,听说五仙教擅长用毒以及各种毒物,不知道这蓝凤凰有没有摆足人马方再现身。 蓝凤凰神情一愕,有些不可置信:“不愧为名门大派,连小女子这样的不入流角色也能入得贵派的法眼,真真令人佩服。” 赵阳有些惭愧,如果不是有情报的先机因素,他估计也是一无所知,当下自是信心十足:“蓝教主不仅天生丽质,更是技艺了得,五仙教在蓝教主的率领下日渐兴隆,在江湖中声名之盛,不亚于名门大派,赵阳又怎么孤陋寡闻?” 顿了顿,赵阳试探:“不知道蓝教主芳驾莅临霍县,有何指导?” 蓝凤凰咯咯一笑:“算了,不和你文绉绉了,奴家不是为你来的,既然目下事了,奴家就告退了,后会有期。” 言毕,蓝凤凰悄然滑下屋顶,消失在黑暗中。 望着蓝凤凰消失的方向,赵阳面色有些不愉,蓝凤凰岂会如此简单,难道真的就没有任何的图谋,只是路过? 刘光源脸色有些发青,似乎天气太冷,有些哆嗦:“大侠,我们是不是早些赶回?” 既然暂时找不到答案,那就放一放吧,赵阳也唯有如此安慰自己。 刘光源住在青庵书院,属于寄宿的学生,他几个同伴家在县城内便早早归家,独剩刘光源一人夜行街头。本来几个同伴也曾担心刘光源的安全问题,不过,“狂蜂戏花蕊”似乎是只找女性,不图男色,故而刘光源胆气十足,谢绝了同伴好意。 身心遭受重创的刘光源此刻再也不敢在街头独行了,碰到赵阳一行,岂能放过这等好心人。更何况,有了这些好心人的帮忙,自己也可以越墙而过,进入书院,避免再次丢丑的尴尬。 青庵书院在霍县东区,地处偏僻,按赵阳的观点,属于文化区,充斥着文化的气息。虽说赵阳也走过不少地方,但如此幽静的书院对赵阳来说,尚是第一次看到。 青庵书院给赵阳的第一印象不是树多,而是郁郁葱葱的竹林:一团团、一簇簇,形成了天然的书院的围墙,书院的大门也是用青竹所建,伴随着摇曳的风灯,在夜色下别有一般的风味。 这样的围墙对于武林人士来说,形同虚设;但对于手无伏鸡之力的文弱书生而言,就比较的艰险了。密密麻麻的竹林,没有轻功单靠臂力穿越,着实困难,大门虽说是用青竹搭建,但是,那里还有守夜人啊。 “奇怪。”林平之皱起眉头,“怎么不见守夜人?” 赵阳瞧着空荡荡的书院大门也有些疑惑,侧耳提起功力细听,隐约听到书院内的厮杀声,不由一振:“大家快进去,里面在打架!” “等等我啊——”刘光源突地就是一声叫唤。 已经蹿出十余丈的赵阳回头一看,心头狂日,原来他一声招呼后,六名弟子齐齐甩下刘光源不顾,闷头向前冲,把刘光源给扔在了后面置之不理。尴尬地笑笑,赵阳又蹿了回来,扯起刘光源的手臂,就向前赶。 穿过几橦竹舍,前方已然可以看到影影绰绰的人群,刘光源压低声音:“大侠留步,让我换身衣衫,好带大伙过去,否则会引起误会。” 赵阳一想也是,就伸手拦下了诸人,按照刘光源的指点,找到一间宿舍,让刘光源进去换身衣衫。宿舍内空落落的,估计这些学生都跑去看热闹了,所以刘光源也就大摇大摆地将赵阳等人让进了宿舍。 宿舍内异常简陋,除了一些竹制的床榻、箱柜外,没有其余的设施,洗脸用具则集中摆放在宿舍的一个角落,看起来井然有序。赵阳在后世住惯了宿舍,没料到到了大明,发现学院里面的宿舍和后世没有什么区别,看来文化方面的一脉相承力是很强的。 刘光源一边抽着鼻子,一边从竹墙壁上取下一个东西,塞进口中大口咀嚼。适才由于情绪激动、紧张、彷徨,到没有注意,待回到宿舍放下心来,刘光源发现自己有发病的征兆,不敢耽搁,按照老辈的介绍,先发汗吧。 黑暗中赵阳隐约发现刘光源在吃东西,有些口馋:“希观你在吃什么啊,拿出来大家分享一下。” 刘光源从墙上取下一串东西,丢了过来:“你们试试吧,治病用的。不要多吃,这可是火果,虽然不是稀罕物,但多吃不好。” 火果? 赵阳疑惑地接过,触手便知道是什么了,原来是辣椒啊。在衡山城时,赵阳也吃到了辣椒,不觉得怎么稀罕啊,味道和后世没有多大区别,只不过价格贵了些,一两银子一个,不过当时的叫法是番椒,不是火果啊。 发现是辣椒,赵阳就没了兴趣。当初发现辣椒可以升值,赵阳还特意研究了一下,可惜,他不会种植蔬菜,最后弄了一个月,也没见地里面长出什么辣椒苗,草倒是长了不少,但不是珍稀品种的草,赵阳只好无奈放弃这个快速生财的机会。 第五章【快刀独行】 刘光源迅速换好衣服,见赵阳几人对火果并不感兴趣,就又取了回去,重新挂在墙上:“这是书院为了防止我们患病,放在这里当药材用的,效果还不错,可惜价格太贵了。” 是贵,是他妈的n贵! 赵阳腹诽几句,然后拉起刘光源就往外赶:“快走,你丫的磨磨蹭蹭,老耽搁时间,待会看不到热闹,我就把你当作热闹看!” 赵阳深含威胁的话语刘光源听得一清二楚,袖子一捋:“各位好汉随我来,我们走近道,当不误诸位大事。” 孔子精通六艺“礼、乐、射、御、书、数”,“礼”就是德育,“乐”就是音乐,“射”就是箭术,锻练体格、品性;“御”则是驾御马车,骑马教育;“书”是书法,即文学修养教育;“数”是计算,数学教育。由此看来,所谓的素质教育,也就是把老祖宗的东西再搬过来而已,套路翻新,但实质变化的不大。 青庵书院是霍县左右最大的书院,配套的设施也是比较的齐全。沿途所见,赵阳发现素质教育似乎从古代就进行得相当有系统了。刘光源将赵阳一行抄着近道,不多时就赶到了骚动的发源地——书院操场。 嗯? 赵阳有些发蒙:两个夜行人在书院的操场上明刀明枪,你来我往,杀得不可开交,两人外围,则集聚了大批的书生在摇旗呐喊,好像现代的经纪运动一般。听着莫名的呼声,赵阳更是摸不着头脑: “二黑,加油!~” …… 这是咋回事? 二黑,似乎是条狗的名称吧,你没见一条学院的大狗正兴奋地四处狂奔,挨个在叫它的学员那里亲热。 刘光源拉住一边的正在呐喊加油的一个学友:“怎么回事,这两个黑衣人都是冲着我们书院来得吗?” 那个被刘光源扯住的书生喘了口气,脸庞因为激动而热气逼人:“不是,第一个黑衣人是冲着我们书院来的淫贼,第二个黑衣人是冲着第一个黑衣人来的,听第一个黑衣人说第二个黑衣人也是淫贼,不过第二个黑衣人说第一个黑衣人是堕落的淫贼,第一个黑衣人说第二个黑衣人是淫贼的耻辱,可是第二个黑衣人……” “行了。”赵阳将刘光源扯到一边,拉过那名书生,指着场内的两个黑衣人,“哪个是你们支持的,哪个是你们反对的?” 书生眨眨眼睛:“用刀的那个是第二个黑衣人,所以我们叫他二黑,不过,好像第一个黑衣人也是用刀的,晕了,我辨别不出来了。” “两个都不是好东西,师傅,我们坐山观虎斗吧?”林平之观察了一会,提议,“不过,靠南方的黑衣人功夫明显要比另一个厉害,看样子,那名黑衣人摆明就是戏耍对方。” 林平之观察力不错,那名黑衣人看情况的确是在玩弄对手,手中单刀舞弄出来的刀光如鲜花般重重叠叠,将对手包裹在内,时不时有对手的衣襟、头发什么的随着刀光飘落,满场飞舞。不过,他的对手显然是惊惧之下只知拼命,如果他能细加观察,就会发现对方的玩耍之心,完全可以借机撤退。 赵阳悄悄做了个手势,示意六名弟子合围,勿要不放走任何一名淫贼。 这两名淫贼中,可能有一名是赵阳要追捕的“狂蜂戏花蕊”田伯光,也可能都不是,但无论如何,抓起来没有坏处。以赵阳的眼光来看,那名刀法凌厉、占尽上风的黑衣人极有可能就是田伯光那厮。 田伯光之所以能够在众多敌视的目光中逍遥自在,一方面是他人识趣,不去惹那些惹不起的女子,比如华山派的岳灵珊、黑木崖的任盈盈;二是他本身轻功出众,刀法如神,等闲之辈还奈何他不得。 说话间,场内形势剧变,可能占尽上风的黑衣人发觉观众有持续增加的趋势,不愿再拖,对手的不识趣与纠缠不清,让他失去了耐性,突地刀光一变,由舞蝶翻飞化为惊电霹雳,道道刀光似掠过长空的闪电般刺目、快捷。 几道刀光闪过,黑衣人收刀后扯,傲然挺立,他的对手踉跄倒退几步,脱离了战团,左手持刀,右手捂胸,借助昏黄的灯光,观众都可以看到他胸前血淋淋的一片,看来适才受创不轻。 占尽上风的黑衣人仰天狂笑:“哈哈哈哈,能在我田伯光手下坚持三招,你当属不错了,报上你的姓名,看是否够资格留命!” 受创的黑衣人倒退两步,恨声说道:“‘万里独行’田伯光,你也不过如此尔。想留下大爷的姓名,拿你的小命来换吧。” 田伯光怒哼一声,身形一晃,电射而出,眨眼间就出现在对方身边,神来一刀破空而出,在对方还未反应过来之前,就破开对方胸膛。 “好快的一刀!”林平之喃喃自语。 “好狠的一刀!”吴刚则有些震惊。 “好绚丽的一刀!”严世蕃有些羡慕。 “好厉害的轻功。”赵阳心头震动,如果我要是会这样的轻功,闪电般的速度,雷霆般的打击,那还有谁我不敢挑战? 好! 四周观众更是声如雷动,也不管眼前这田伯光是个淫贼了,不过,也许不是淫贼啊,坏人说得话,未必可信。 赵阳也有些震惊,看来这田伯光果然是盛名之下无虚士,一柄快刀的确可以称雄一方,一手轻功倒也可以纵横江湖了。换作自己,赵阳自信做得不会比田伯光差,但如果要与田伯光比潇洒,那就远远不如了。 谁见过用大斧的劈人比用刀的潇洒过? 冷峻的眼神扫过骚动的生员,田伯光潇洒地挽个刀花收鞘,转身就要离开。赵阳挺身而出:“阁下可是号称‘万里独行’的田伯光?今日有幸路遇阁下,岂能不切磋一二?” 田伯光见赵阳面生,以为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江湖雏儿,浑不为意,阴阴一笑:“待到你能追上大爷再说不迟吧。” 岂能如此! 赵阳出声拦截,就是担心这厮拔腿逃路,岂会理会田伯光的说辞,探手入怀,取出几枚银子,当作暗器抛打过去。 嗖嗖的破空之声,让田伯光不敢犹豫,听到这按其破空的声音着实威猛,田大爷可不愿意以身试险,脚下连晃,闪趋几步,方才避开赵阳的暗器,还未回过神来,赵阳已经举着“雷霆剑”势若猛虎,扑将上来。 脚下晃动不停,田伯光一张白脸变青,不过由于蒙着面巾,旁人瞧不出来,不过田伯光真的怒了。从来只有他偷袭别人,谁料今日竟然被别人偷袭,这要是传出江湖,那岂不笑掉看客的大牙? 既然你敢偷袭我,那我就要让你知道田大爷是不好惹的! 不让你付出代价,以后田大爷怎么走江湖啊? 田伯光怒气暴涨,单刀雪亮出鞘,斜指地面,双目如电,直视赵阳:“尔是何人?懂否江湖规矩?背后偷袭,那就是不死不休!” 第六章【剑难克敌】 赵阳有些发蒙,在印象中,他好像被人偷袭过不少次了,不过,他也没把对方怎么样,无非是砍掉对方脑壳而已,怎么今日的田伯光就如此愤慨,难道就偷袭他不得? “雷霆剑”直指田伯光,赵阳冷声回话:“你田伯光乃江湖淫贼,人人得而诛之。偷袭你又如何,你历次*女性,难道你不是偷袭?” 田伯光哼哼:“笑话,我田伯光怎么会靠偷袭干事?俺那是用强,明白不?既然你偷袭我,那就别怪我下狠手。要么留下你的命来,要么自己留下一条胳膊,你自己选择吧。” 赵阳大为惊奇:“田伯光,想不到阁下还如此的宽以待人啊,你知道凡是偷袭我的人都是什么下场吗?” 田伯光哼哼:“你是那根葱?”就凭你小样的轻功,量你也没有多大能耐。 赵阳不以为然:“偷袭我的人,除了一个有师门担保外,其它的都被我剁下了脑门;没偷袭我的,”赵阳止住了话头。 田伯光神情一动:“如何?” 赵阳呵呵一笑:“也被我剁下了脑门。凡是向我拔刀出剑的,基本上没有好下场。” “报上名来,否则休怪我刀下无情!”田伯光大怒,不与赵阳废话,单刀举起,就要出手砍人。 赵阳非是拘泥之人,听得田伯光发话,抢身扑上,他本身轻功就不如对方,岂会给田伯光左右闪避的机会。“雷霆剑”斜挥而出,侧击田伯光的右侧,同时赵阳左手一挥,又是三枚银块做暗器,封死田伯光的闪趋之处。 田伯光步法之高明,远出赵阳的预料,脚下不停,步法怪异,却能及时避开赵阳的招式,并不时的予以反击。虽然田伯光的刀快,却并不沉猛,赵阳应付起来绰绰有余,但田伯光十刀之中赵阳仅能反击三剑,未免效率也太低了些。 剑太长了,剑太大了,即使重量上不是负担,但形状的庞大也阻碍了赵阳出招的速度。如果不能形成自己的风格,这柄“雷霆剑”需要早日更换了,赵阳发现,这柄剑虽然在重量上还合适,但不利于发挥“衡山剑法”的优势。 田伯光避开赵阳当面一剑,脚下一晃,就转到了赵阳的左侧,欺负赵阳右手用剑,“狂风刀法”似骤雨打击荷叶般噼噼啪啪敲打向赵阳。虽然赵阳出手没有田伯光快捷,但经验也比较丰富。田伯光横向转移时,赵阳就急速撤步后退,然后大剑一挥,一式“孔雀开屏”牢牢守住了自己的左侧,间或还抽空踹田伯光一脚,虽然没有踢中,倒也使得田伯光不敢过于逼迫。 田伯光震惊不已,眼前这厮虽然招式笨拙,变幻不灵,但那是由于兵器的缘故,而不是这厮实力的缘故。田伯光突地有个不好的想法,这厮不会就是那个声名鹊起的衡山派的变态长老吧? 衡山剑法! 对,没错!田伯光内心肯定,眼前这厮就是闹得江湖风云再起的衡山派的变态长老赵阳了!身形一晃,田伯光轻易脱出赵阳的战圈,手抚刀身,一脸的痛惜,刚才几下的接触,就震得他手腕发麻,更使得他的刀身上伤痕累累。 这柄单刀可非寻常单刀可比,是田伯光与一个兄弟从一个云南武林豪客手中抢夺的削铁如泥的宝刀,为了这柄刀,田伯光与云南苗人结下了不解之仇,更使得云南五仙教的蓝凤凰对自己追缠不休,非要自己给她一个交待。可问题是这个人已经死了,他能怎么办?如果他知道那家伙有如此强悍的后台,那定然会斩草除根,不留丝毫祸患的!今日宝刀不再,令他痛惜不已。 “阁下可是衡山赵阳?” 田伯光收起心思,相对宝刀的受损,更令他担心的则是赵阳的身份。这厮身为衡山派的主事长老,又在泰山派造成了轩然大波,可以说是目下江湖中风头一时无二的人物,可这厮如今竟然对自己出手,是不是…… 田伯光轻易就脱出了自己的战圈,令赵阳无比的失望,看来自己应该在轻功方面下些苦功了,否则任凭你有杨过的功力又如何,打不着对方,你一样抓瞎!除非手中是ak47,否则你只能望而兴叹。 挽个剑花,赵阳收剑而立:“不错,我就是衡山赵阳。田伯光,你罪恶滔天,罄竹难书,我今日便是替天行道,为民除奸!” 一声怪笑,田伯光不屑:“为民除奸?呵呵,你丫的有能耐找别人除奸啊,干嘛盯着我不放?” 赵阳大义凛然:“你败坏女子名节,难道不该杀吗?” 田伯光愤然:“那别人抢走我的未婚妻,进而烧我家园,这样的恶徒为什么没有人来惩罚?” 赵阳怒气勃发:“告诉我,是谁干得?纵然你是个十恶不赦的歹徒,只要你的话是真的,我也会为你申张正义,因为神州的朗朗晴天,容不得半点的龌龊!” 田伯光有些讥笑,用嘲弄的口气:“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宾,莫非王臣。你算老几,你能代表神州的朗朗晴天?” 赵阳心头乱跳,知道自己惹了大麻烦,听田伯光的口音,这个矛头指向的可是当今的天子啊!赵阳急忙岔开话题:“你丫的少废话,告诉你,今日我代表江湖正义来审判你!纳命来吧,田伯光!”赵阳挥剑扑上,不给田伯光续话的机会。 可惜,赵阳低估了田伯光的能耐,也低估了所谓的“万里独行”的实力。 田伯光根本不与赵阳硬碰,与赵阳一触即退,一边嘲笑赵阳的出尔反尔,一边在力竭之时用宝刀轻触赵阳的“雷霆剑”就借势再度弹起,与赵阳玩起了捉迷藏,一进一退之间,尽显潇洒风度,衣襟飘闪,丝带当风,如同一支调戏笨牛的蝴蝶般,田伯光在操场上翩翩起舞,卖弄风骚! 对! 就是卖弄风骚! 赵阳恶意的诅咒,对田伯光大逆不道的话置若罔闻,一心一意直扑田伯光的足迹所在,即使不断的扑空,他也好不停留。 田伯光一边闪避,一边唠叨:“赵大侠英姿勃发,正义凛然,令人钦佩不已,如果你真有能耐,就冲进北京城,将那个天下第一大淫棍的弟弟抓出来就地正法,那我才佩服你。凭什么他每天每年就可以享用天下的美女,我就不行?凭什么他一声令下,闹得我家破人亡还无处伸冤?凭什么他比我还要**,我却成了淫贼?” 作死啊你! 赵阳很生气,你丫的想让我自己找死?天子行事,岂是你平头百姓所能领悟? 谁敢抓皇帝这个头号的色狼?! 不谈别的,如果你能平安无事地靠近紫禁城就算你牛!密密麻麻虎背熊腰的御林军,形形色色如狼似虎的锦衣卫,看似孱弱却研创出《葵花宝典》的不世太监大学调教出来的数千太监,哪一个是好惹的? 能够产生出写《葵花宝典》这等惊天地、泣鬼神的盖世巨著的作者的紫禁城太监大学,岂是这等末流的、防御形同虚设的青庵书院所能比拟? 不能抓天字第一号大淫贼,那就抓你这个小淫贼吧。 赵阳不言不语,他也不能接田伯光这个话茬,可即使这样,今日之事也够他喝一壶的了!如果他能抓到这个诽谤天子的逆臣贼子,那还可以为自己开脱;如果放任田伯光逃掉,估计他赵阳就要被锦衣卫请过去吃板刀面了! 第七章【单鞭降蜂】 赵阳能够稳败刘正风,赵阳自付也能稳败天门道长,可赵阳就是对田伯光没有信心。因为田伯光太能动了。身形似杨柳,随风飘摇,即使赵阳化为十二级台风,估计也是把田伯光吹得越来越远,想抓住他,或者斩杀他,太难了。 暴躁之下,赵阳怒号:“田伯光,尔欺人太甚,有能耐正面交锋,不要像女人一般扭来扭去!” 田伯光晒笑:“赵大侠是不是糊涂了,俺可是淫贼啊,你见过哪个淫贼会与正义的大侠正面交锋的?” 赵阳停下脚步,将手中“雷霆剑”举起:“既然如此,尔可敢接我一剑,如果仍然奈何尔不得,今日之事,就此罢休。” 田伯光不甩赵阳:“俺干嘛要听你的?” 觑准机会,趁田伯光大意的刹那,赵阳脱手将“雷霆剑”掷了出去,如奔雷一般的迅捷,划破两人之间的空间,直逼田伯光的要害。 “我日!” 田伯光脱口一句,于危险之际来个铁板桥,仰面伏地,险险避过这迎面一剑,不觉间,田伯光发现自己冷汗湿面,脸上火辣,伸手一抹,竟然血迹斑斑,看来是被“雷霆剑”擦伤,不由心头暴怒。 “行了。”赵阳左顾右盼一下,而后大度地摆摆手,“看你一身修为得之不易,本大侠今日就放你一马,你以后定要幡然悔悟,要知道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唯有重新做人,才能活出滋味。如果你胆敢再度为恶,本大侠下次抓到你,可没有那么便宜你了。” 一语而出惊四座! 田伯光发觉自己似乎耳朵出了问题,掏掏自己的耳朵,不敢置信:“赵大侠说什么,我没听清?” 不单是田伯光,即使赵阳的几个弟子也深感诧异,更别提周边围观的生员了,叽叽喳喳个不停,场面异常火爆。 赵阳向后退了一步,表明姿态:“你一身修为来之不易,本大侠看在上天有好生之德,今日就放过尔一马,好让你重新做人。要知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人生苦短,及早幡然悔悟,方能得知人生真谛,你今个回去好好想想吧。” 田伯光确信自己的耳朵没有出问题,看了看四周,也发现了一双双迷茫的眼睛,一张张惊愕的面孔,田伯光终于确定:不是自己出问题,而是赵阳这厮出了问题。 没了宝剑,你丫的所谓的剑客贱不起来了是吧? 田伯光心中大定,缓步上前,手中的宝刀左右晃动:“赵大侠,不知道你现在怎么教育小的,好来个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啊?” 赵阳见田伯光步步紧逼,不自觉后退一步:“田伯光,我告诉你,得意切莫忘形,否则,本大侠今日就要将尔斩尽杀绝,不留后患!” 田伯光看出了赵阳的胆怯,也是,身为剑客却没有剑,那还算什么剑客?五岳剑派以剑术闻名,赵阳这厮虽然剑法粗糙,但实力还是让田伯光忌惮的,可如今这厮没有了兵器,那就是没有爪牙的老虎,还有何可惧怕之处? 田伯光举起宝刀:“赵大侠,还是让先请你体验一下何为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吧,这样小的以后才可以效仿一二!” 赵阳见田伯光竟然如此不知进退,勃然大怒:“田伯光,我念你修行不已,故而放尔一马,谁料尔竟然如此不知进退,既然如此,我今日便仗剑除魔,还武林堂堂正气!” 田伯光有些迟疑,赵阳如此的势强,倒让他摸不清对方的底细,一时之间难以决定。赵阳见田伯光迟疑,暗出一气,悄悄打眼色让旁人寻觅一柄宝剑送上。 戏剧性的变化导致赵阳的弟子心理承受能力不足,竟然没有领会到赵阳的意思,傻愣愣看着赵阳右手背在后面拼命摆动。 刘光源领悟到了赵阳的意思,见赵阳手中无兵器,急忙从身边林宝光身上抢过一柄宝剑,高呼:“大侠接剑!”扬手将宝剑掷了过去。 可惜,刘光源的臂力不够,准头不咋地,宝剑远离赵阳。 见赵阳手忙脚乱去追剑,田伯光哈哈一笑,飘身而上,刀光一闪,直袭赵阳。险些被这厮给唬走了,田伯光暗暗自责不已。 惊呼声响起,赵阳这才注意到田伯光竟然离自己不远,事发突然不及应变,赵阳转身张口:“滚!” 好一声大呼! “滚”字出口,操场之上登时如落下了一颗炸雷,震得一边观战的生员头脑轰鸣,半晌不能言语。正当其面的田伯光则更是如同响雷在耳边炸响一般,震得他两目迷离,两腿一错,倒跃飞出十几米远,拉开与赵阳的距离。 趁此良机,赵阳又赶近了与宝剑之间的距离。田伯光镇定下来一看,火烧脸一般的羞愧:“奶奶的,今天不剁下你赵阳的脑袋,俺就自宫进紫禁城!” 既然号称“万里独行”,田伯光自然不是易与之辈,身形一提,几个纵跃之间便拉近了与赵阳的距离,速度之快,令人瞠目结舌。为了不再被赵阳戏弄,田伯光直待扑近赵阳,才轮起宝刀,施展“狂风快刀”中的一式绝招“风沙万里”直劈赵阳脑袋。 看你这厮还有何等花招!田伯光内心欣喜不已,过得今日,俺“狂蜂戏花蕊”将再度名震武林,人气直线上升了。 快似奔雷的刀光眨眼间便奔之赵阳的脑门,险之又险的一刻间,赵阳左腿一晃,就地曲倒,险之又险地避开了顶头一刀,灵活地在地上一滚,赵阳就接近了田伯光,右手反转,正侧击在田伯光的刀身,上身蓦地弹起,左掌翻底击出,正中田伯光胸脯。 如果有现代人在场,应当识得赵阳这一招正是太极拳中的“单鞭”,不过被赵阳修改得面目全非了。 “哇——” 田伯光刀身被赵阳击开,巨大的力道震得他身形一晃,紧随而来的当胸一掌更是如遭雷击,胸脯一震,脱口就是一条血箭喷出,踉跄后退两步歪倒在地上,挣扎着指斥赵阳:“你,你阴我!身为剑客,怎么能不用剑杀人?” 赵阳笑眯眯地拍了拍手掌,丝毫不见适才的惶恐无措:“谁说剑客没有剑就不能杀人了?” 林平之几人急忙冲上,将田伯光就地擒拿,然后才围在赵阳身边说长论短:“师傅,你真牛,难怪你刚才不让我们出手啊。” 吴刚则擦了擦额头:“师傅,好险啊,适才你将宝剑掷出,真把弟子吓出了一身冷汗。不过,田伯光也的确够厉害啊,刀法好快啊。” 赵阳冲吴刚则点点头:“剑术之中,无招不破,唯快不破,不过,有些时候也未必,要看具体情况而言。真正的剑法,应该能够吸取众家之长,而不是单纯的求快或者求狠。就像田伯光的刀法,虽然很快,但是力道不够,否则为师刚才也不会冒险了。” 林宝光将“雷霆剑”捡回来,捧给赵阳,殷勤道:“师傅你刚才用的是什么功夫啊?看起来很厉害,能不能交给弟子啊?” 赵阳佩起“雷霆剑”,漫不经心回答:“嗯,这套拳法不是本派的功夫,是你师傅从另外一个地方学到的功夫,原名叫做陈式长拳,可是后来被人们改成了什么太极拳。如果你们想学,也可以,找个时间教给你们就是了。” 太极拳? 田伯光难以置信地瞟了赵阳一眼,开玩笑,太极拳是武当派的不传绝技,岂会教给你?更何况你丫的是衡山派的主事,未来的衡山派掌门,武当派会教你自己的门派绝学太极拳?做美梦吧你! 第八章【波澜不断】 田伯光虽然是一个江湖浪人,但田伯光自认为他走过的桥也比赵阳走过的路还要多,吃过的盐比赵阳吃过的米还要多,毕竟赵阳进入江湖的时间远少于他,就江湖阅历或者经验而言,两者不具有可比性。所以,田伯光认为赵阳在吹牛。 林平之不屑地撇了田伯光一眼,向赵阳献媚:“纵是田伯光号称‘万里独行’又如何,还不照样是师傅您的手下败将!凭他一个天下不齿的淫贼,还妄图与师傅一决高下,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赵阳提脚,轻踹田伯光一脚,摇摇头:“不,田伯光本身实力也算不弱,可以说是即使五岳掌门到来,他也有得一拼。”赵阳砸吧了下嘴唇,“这厮轻功好,刀又快,等闲之辈还真不是他的对手,即使为师,如果要与他决胜负,也要在这厮拼命的情况下才能办到,否则,他扬长而去,谁也拦不住他啊。” 林宝光若有所思:“看来这就是师傅常说的以己之短攻敌之长了,想来田伯光这厮挺倒霉的,比什么不好,要与师傅比近战,竟然还想踩着师傅向上爬。如果他适才逃命,我们是拦不住的,那就糟糕了。” “是啊,那些大逆不道的话一旦传出去,那可是天大的祸患啊。”赵阳有些心有余悸,难怪没有哪个门派对田伯光下达门派追杀令,估计就是担心田伯光撕破脸皮,和他们硬抗到底,最终两败俱伤。 刘光源领着一个花甲老人缓缓走了过来,赵阳见刘光源的神态便知,这个老人估计就是青庵书院的院长喽,不过赵阳也有些疑惑,怎么书院起个尼姑庵的名字? 刘光源向老人低语几句,老人向赵阳等人点点头便算作礼节,赵阳也没有见怪,因为在大明,读书人的地位是很高度,见官不拜是气节。 “多谢几位帮书院擒此贼子,为霍县解除了民扰。”老人淡淡说了两句,就吩咐刘光源将他扶回。 刘光源歉然地向赵阳笑笑,扶着老人离开。赵阳倒没有什么不悦,因为大明的文人对武将极度的蔑视,更何况是自己这等的武夫。 林宝光有些愤怒:“师傅,我们替他们书院解除了一次危机,他们怎么能这样对我们呢?太过分了,似乎这是我们份内之事似的,太过分了,我去教训教训这个老头!” “你打算怎么教训这个不识趣的老头?”赵阳有些好奇。 林宝光犹豫了一下:“师傅,弟子打算放火烧了他的门楼,既不会对书院造成什么大的损伤,又会给他一个警醒,让他识趣点,毕竟我们还是有节制的,如果他们碰到那些刀头亡命之徒,这里就会死伤遍地。让这老头受点教训,是为他好,免得以后书院毁于一旦,他成为霍县的罪人。” 严世藩听得心惊肉跳,这是什么师徒啊,怎么就差在自己脸上刻上一行字:“俺们都是亡命之徒,你们这些闲杂人等,小心一点,否则,惹恼了本大爷我,你们就会血本无归,后悔不迭!” 严世藩是官宦子弟,心内还有一定的底线,毕竟这年头火焚书院的暴徒,似乎还没有过,至少他没有听说过。 严世藩不希望,他老父亲接到下面上传的公文,上面标明:贵公子夜宿书院,不慎火起,焚毁门楼,幸无人员伤亡等等。这样官面的文章老严嵩定然能读出其中的韵味,为了给外面一个交代,那竹板炒肉自己就难以避开。 “师兄所言,有些不妥。”严世藩勇敢地站出来,第一次明确在赵阳一众面前表达自己的不同观点,“本朝自太祖始,重文轻武,已成惯例;书院是读书人进习的要地,一旦发生事情,必然追究不舍。师兄想来只是不忿那老头态度而已,但此等小事,无需师兄冒此风险,小弟吩咐下去,想来霍县的陈宝贵县令自会将万事办妥,必令师兄满意。” “恩,宝光啊,”赵阳有些语重心长,“你日后要好好随你师弟学学,不要动不动就喊打喊杀。成名,也要有个忌讳,不然会事半功倍,得不偿失。” 林宝光一愣:“师傅,弟子曾听师傅讲过,行走江湖,首重名声,哪怕是恶名,我们也要甘之如饴。只有让整个江湖骇怕或者敬重,那样才能无往而不利,最少也会少些不识趣的人来打扰。” 狂汗! 赵阳心中狂汗:我有这样说过吗?回忆良久,赵阳也不记得了,只好模糊其辞:“宝光啊,为师刚才不是说成名也有一些忌讳吗,现在为师就给你讲讲。比如,不能抢乞丐的钱,抢小姑娘的糖葫芦,因为他们够可怜了,这样做也太丢人了。” 赵阳不自觉地住口不言,因为他从几个弟子眼中看到了一种异样的光彩,似乎在看一个小白讲话一般,赵阳尴尬地挥挥手:“总之,成名也有多种方式,比如说,你将一个土匪山寨完全的剿灭,那就可以名动江湖了;再比如,你将青城派灭了,你也一样可以名动江湖。就看你怎么做了?” 林平之神色一动,不确定问:“师傅,您和青城派有怨?” 赵阳横了林平之一眼,心道,为师与青城派没有仇,可徒弟你与青城派的仇可大了。你曾祖打败了人家青城派的掌门,对于这个仇,人家余沧海可是念念不忘的。当然,余沧海念念不忘的是你林家的《辟邪剑谱》,而不是所谓报仇。 打个哈哈,赵阳心不在焉:“笑话,师傅怎么可能和青城派有怨,师傅我只是打比方而已。恩,再比如,你们谁把这个田伯光活活地解剖了,恩,也就是你们谁把这个田伯光像削水果,恩,你们谁把这个田伯光千刀万剐了,谁就立马名震江湖了。” 好难啊,赵阳心中喘口气,想让这些古代人了解现代的词汇,好难。素质教育,要从娃娃抓起,真是至理名言啊。赵阳感慨不已。 “不就是凌迟吗,”严世藩嘀咕了一声,反手抽出腰侧的宝剑,跃跃欲试:“师傅,我曾经在刑场见过刽子手凌迟,还记得一些步骤,虽然我不能保证这厮千刀不死,但至少七八百刀,他还不会断气。” 田伯光脸色煞白:这是什么人啊,怎么这么凶残,一点也没有所谓的名门正派的作风,你们咋能这样呢? 田伯光按捺不住:“你们,你们可是名门正派,可是英雄好汉,你们不能这样对我,折磨人不应该是你们这种英雄好汉干的。是好汉的,给我一个痛快,别自甘堕落,与那些凶残之辈比肩。” 赵阳哑然,从田伯光嘴里听到这个英雄好汉,还真是讽刺。没料到这个“万里独行”的田伯光也会服软啊。恩,他倒是不怕死,只是怕受折磨。这么大的男子汉,连死都不怕,难道还怕痛吗?赵阳想不通,不过,如果是这样,那自己倒可以利用一二。想到这里,赵阳上前卸下了田伯光的下巴,防止这厮咬舌自尽。 虽然现代的医学已经证明,咬舌未必会致死,但是,如果田伯光将自己的舌头咬掉了,赵阳就没得法子可想了。田伯光的舌头,还是很有用处的。 出青庵书院,赵阳一行就遇到了不测,竟然碰到了来劫田伯光的。赵阳十分诧异,难道这田伯光也有这么讲意气的狐朋狗友? “阁下如何称呼,难道单凭一句话就要我将这一淫贼交给你?”赵阳看着眼前的这十几个黑衣人有些惊诧,咱们没有交情,否则你们也不会蒙面,那我为何要交人给你们?田伯光赵阳是志在必得,岂会轻易放手。 “交人,你我留个情面,他日相会自有回报;不交,那就休怪在下等人不客气。”黑衣人首领身材消瘦,但却极具威势,简单站立,却透露出阵阵的压迫感。 高手!这是黑衣人首领给赵阳的第一感触。 第九章【心理恐吓】 即使对方是高手,赵阳也丝毫不惧,冷冷拒绝,“田伯光罪恶滔天,我衡山派既然出手惩凶,自然不会虎头蛇尾。如果阁下想救他出去,那就不妨来试试吧。” 黑衣人首领冷笑一声:“不放人,那就受死吧。” 交涉失败,衡山派一行迅速结成剑阵,将田伯光护在中间,剑光霍霍,与黑衣人斗在一处。赵阳直接迎上了黑衣人首领,不过几招后赵阳就发现,对方似乎对自己颇为了解,或者说,对方似乎对衡山剑法颇为了解,总是避开赵阳的锋芒,经常在换招之际或者回气之时发力,如果不是赵阳反应敏捷,估计早就措手无策了;即使这样,与对方缠斗起来这种束手缚脚的感觉也令赵阳极为难受。 到底是什么人?怎么对衡山剑法研究这么深? 赵阳心存疑惑,幸好对方只有首领实力强横,其它人则相对于林平之等人相差甚远,即使掌握了衡山剑法的弱点,但也威胁不到他们。如果不能打开僵局,那么只有兵出奇招了,赵阳横下心来,剑法突地一换,招式大开大阖,于古拙之间却隐藏无限杀机。 赵阳突换剑招,黑衣人料之不及,被赵阳连续三剑抢占了先机,进而步步失措,难以应对,险些被赵阳刺伤,眼见一时之间难以取胜,耗时已久,不能耽搁,只好剑招随之一变,奔放的剑光如同四溅的利箭般笼罩了赵阳全身。 赵阳信奉“千金之子,不临危境”的理念,不会与黑衣人死拼来闹个两败俱伤,只有飘身后退,黑衣人借机招呼一声手下迅速撤离,临走时撂下狠话:“好,既然阁下不识抬举,那就后会有期!” 丫的,又是后会有期! 赵阳有些愤愤然,这一日太让人伤脑筋了,先是蓝凤凰突地驾临,然后又是这一班莫名其妙的黑衣人。不过,令赵阳震惊的是,难道衡山派有内奸,不然这衡山剑法何以外泄?不排除一些天才能够在与衡山派弟子的切磋中发现衡山剑法的弱点,但能够对衡山剑法熟悉到如此娴熟的程度,当非…… 虽然衡山派注重本土发展,但并非就是水泼不进,赵阳忧心忡忡,看来下一步也不好走了啊。 赵阳带着六名弟子,怀着满腔的郁闷,架着田伯光来到县衙住处,劝退了前来慰问的霍县县令陈宝贵,赵阳等人凑在了室内围着田伯光,似乎一群好奇的小朋友围住了一只有趣的玩具一般,七双眼睛射出了十四道好奇的目光,在田伯光身上搜寻,似乎寻找下刀的地点。 田伯光虽然被点了穴道,但仍然竭力地扭动着眼珠,下巴一晃一晃,像吊在皮筋上有弹性一般甩来甩去,发出呜呜的声音,似乎想表达些什么。 赵阳忍着笑,颇为玩味地瞧着田伯光焦急的表情,稍停了片刻才伸手给田伯光接上下巴,顺手封上了田伯光嘴巴上的麻穴,令他口齿无力,免得试图咬舌自尽,方才调笑: “不知道阁下还有什么好说?我为刀俎,你为鱼肉;更何况,你作恶多端,罪有应得,我实在不知道你有什么可以跟我们说的?更何况,你的狐朋狗友也都被赶走了,你还有什么算盘可以打?” 田伯光痛苦地呻吟了两声,下巴歪了歪,支吾出声音:“赵大爷,您老人家饶了我好不?我不就是色心强了些吗?虽然你认为我该死,但是,我也不至于千刀万剐,受凌迟之罪吧?求您老人家高抬贵手,给俺一个痛快好不?” 赵阳十分遗憾:“哎呀,我说田壮士啊,你可真让我失望啊。我原以为像你这样铁骨铮铮的好男儿定然威武不屈,慷慨受刑,让我这土包子来领教一下所谓的江湖好汉是何种的风骨!你怎么这么轻松就软蛋了呢!” 赵阳十分生气,跺了跺脚,挥着手慷慨激昂,神情悲愤:“你知道吗,田伯光!刚才我为了如何招待你,我琢磨了古今中外几百种玩法,定然会让你耳目为之一新,浑身的每一块肌肉都会感到兴奋,感到刺激。 比如说,我给你准备了一种叫‘勒索死’的玩法,就是将你温柔地捆好,丝毫不能动弹,然后和一只猴子、一只公鸡、一只狗、一只猫、一条蛇一起放在一个皮袋里面,放在水中,请你观赏一出动物大战。当然了,也许这些动物不够温柔,会抓伤你,不过想来你不会在乎的。这是西方一个帝国的玩法,很刺激的。” 赵阳很兴奋,兴奋自己终于有了体验虐待的机会。 看着赵阳连比带画地描绘,田伯光脸色一阵青白,嘴唇颤抖,哆哆嗦嗦说不出话来,但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不停地滚落,叭嗒叭嗒砸在地上。 赵阳轻轻拍了拍田伯光的肩膀:“当然了,我们是不会让田壮士这样的好汉就这么挂了的,我们会尽力来挽救你。” 田伯光吁了一口气,心中石头稍微落地了一些,虽然他不知道挂了是什么意思,但估计也是玩完的意思。不过,赵阳应该没有这样的好心吧?田伯光的心又悬了起来。 “因为,如果你死了,”赵阳嘿嘿一笑,“那我为你精心准备的第二种玩法就没了效果。所以我是不会让你轻易就死的。” 田伯光脑袋一晃,似乎被重物击中般向后倾斜,几欲跌倒。 赵阳如恶魔般继续阐发:“第二种,叫做木桩刑,也是西方的一种经典玩法。将木桩,削尖的木桩插入你的身体,就从你的后面插进去,嘿嘿。”赵阳不怀好意地瞄了描田伯光的臀部,似乎在打探方位,好方便下手。 田伯光脸色发白,浑身上下哆嗦不停,如同身下面有个弹簧在震动一般。 赵阳声音似乎是从地狱里发出,阴森恐怖:“如果木桩太粗怎么办?放心,我会服务周到的。我会先用刀子把你那里割开,再将木桩插进去,用斧头锤,一次不行,我就锤两次,三次,知道锤进去为止。你放心,田壮士,我的力气很大的。而且,你轻易还死不了,至少也要三五天吧。 待到锤进去两三尺时,我们会把田壮士你扶起来,将木桩放到地上的洞里,让你慢慢地,慢慢地被你的体重将木桩压进你的身体,这样木桩就会从你的胸膛、脊背或者你的肚子那里冒出来。 红红的血,伴着你细细的肠子,黑黑的肝脏,白色的肥肉,从木桩上冒出,五颜六色,如同桃花一般的艳丽。想一想,那将是多么美好的景象啊。” 赵阳突地嗅到一股酸臭气息,转身一看才知道是自己几个弟子满地呕吐,皱起了眉头,厉声训斥:“你们怎么了?你们怎么这么脆弱,连一点忍耐力都没有?瞧瞧人家田壮士,坐如松、站如钟、躺如弓,那才是男子汉的标准!” “师傅。”林宝光用衣袖擦了擦嘴巴,不满地回应:“师傅,田伯光那厮已经吓昏了过去,他当然不知道什么是害怕了。而且,师傅,是站如松,坐如钟啊。” “恩……”赵阳转头一看,可不是吗,田伯光这厮已经口吐白沫,昏倒在地上,人事不省了。 “弄醒他!”赵阳暴怒,吼道:“我耗尽了脑汁,才从古今中外挖掘出这么多精彩的玩法,他怎么能昏过去,他怎么敢昏过去?即使他已经死了,也要给我把他从地狱拉回来!不好好整治他一番,我于心难安,于心难安啊!” 赵阳发飙,几个徒弟也顾不得肮脏,七手八脚把田伯光给敲醒了。 田伯光其他部位不能动,但头还能动,死命地在地上拼命叩头:“赵大爷,我求你了,给俺一个痛快好吗?你老人家别折磨我了好不?你要我的命,你拿去就是了,我求你了,别折磨我了。” 田伯光惨声呼叫,直如夜鹰哀鸣,声声断肠,连吴刚则这些人都忍不住心头发颤,口舌微动,想向赵阳求情。 赵阳脸色一变:“我折磨你?田伯光,你为了满足自己的shou欲,何曾想过那些被你祸害的女子,她们的以后怎么办?相对而论,我这还是轻的,你是罪有应得!” 第十章【学艺淫贼】 “对,对,对。”田伯光鸡啄米一般点着头,“赵大爷,是我的不对,我该死,求你给我一个痛快好不好啊!” 田伯光不怕死,自女友被夺,家园被焚,踏上江湖不归路之后,他就不怕所谓的死亡。在刀尖上跳舞,强x那些官宦之间的小姐,就是他报复的途径。虽然是皇帝抢走了自己的女人,但是,狗腿子是这些官员。既然皇帝无法报复,那就报复他下面跑腿的人也好。 田伯光不怕死,但他怕死前所要遭受的折磨,尤其是那种生不如死的折磨。脑袋丢了,无非一个碗大的疤瘌,二十年后,俺田伯光还是一条好汉!可,可如果要被木桩子从那个地方插进去,然后折磨三四天才死。 痛啊! 丢人啊! 如果真是这样被gan掉,即使二十年后,他田伯光也无颜见人啊。 “赵大爷,您到底要小的干嘛啊,你给个痛快话好不,给我个痛快好不?”田伯光脑门已经叩出了鲜血,可依然在地上咚咚地撞个不停。 赵阳有些为难:“田伯光,说实话,你也没什么值得我看重的地方,你凭什么让我给你一个痛快?让我考虑你的感受?你祸害那些女子时,可曾考虑过她们的感受?你这是罪有应得,活该受此报应。” 虽然赵阳的话依然强硬,但田伯光也听出了其中的松动,连声回答:“赵大爷,俺没有别的,只有钱,俺有钱。俺把所有的积蓄都给你,也不求你别的,只求你老人家高抬贵手,给俺一个痛快算了!” “钱?”赵阳轻笑一声,“你认为我会缺钱吗?我是衡山‘娱乐城’的大东家,衡山派的主事,你竟然想用钱来打动我?你认为我会贪图你那几个小钱吗?” 田伯光白脸发灰,眼珠子狂转,正在拼命回想自己有哪些东西可以保命。就在赵阳等得不耐烦之际,田伯光诺诺开口:“赵大爷,小的实在没有什么值得您老人家看重的,如果说有的话,也就这点轻功了。要不,赵大爷,俺用这点轻功来换一个痛快好不?” 赵阳有些为难,不敢肯定:“你轻功?你轻功虽然不错,但是,但是你觉得你的轻功能够让我给你一个痛快,然后自己去背负那些受害人家属的抱怨吗?划不来,有些划不来啊”赵阳连连摇头,不愿意接受。 这是一根救命稻草! 虽然赵阳拒绝了,但田伯光敏感地发现赵阳似乎有兴趣,急忙抓住不放:“赵大爷,俺的轻功可不是无名之辈的,它可是六十年前一个隐士的轻功秘笈。这是俺从南阳儒生叶家偷来的,名为‘无痕’,号称是风过无痕。虽然俺学得比较晚,但是却成效极快,俺这‘万里独行’就是由此而来的。” “隐士?”赵阳怀疑地撇了一眼田伯光,心道笑傲中的牛人,俺似乎知道不少啊,像风清扬一辈的,估计就没人了,如果真要说有,大概仪琳父母的师傅算一个。不过也奇怪,不戒和尚和他老婆的师傅是谁啊? 田伯光见赵阳不信,急白了脸:“大爷,我没有骗你啊,那个秘笈可能是隐士留给叶家的,曾简略谈起,这人曾夜入大内,从太监手中抢过一件什么三宝大人的遗物,后来扔到了南少林。” 赵阳心中一震。 如果田伯光所说属实,那这个什么隐士从皇宫中取出的当是全本的《葵花宝典》,至于为什么给了南少林,那是另外一码事。不过,《葵花宝典》又关乎郑和什么事情呢?赵阳想不明白。 “那个隐士叫什么名字?” 田伯光晃晃下巴:“不知道,俺真的不知道,那本是武功秘笈,只是简略地提到了这件事。那个叶家也非小可,个个都是身手不凡,俺投在他们家本想学点功夫,可谁料做了三年仆人什么也没学到,只好趁着叶家人去山西大槐树祭祖的机会,顺了这本秘笈出来。” “这个叶家,有什么知名人士吗?”赵阳有些好奇。 “没有。”田伯光摇摇头,“现在叶家当家叶天伦也就四十多岁,虽然满腹经纶,但却不求功名,只在家中教育子弟;武艺高超,但他却从不与武林人士交往,所以在江湖中默默无名。叶家听说还有一个老祖宗,极为厉害,但我在叶家三年,也没见过,只偶尔听过这个说法。” 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没有! 赵阳不满的嘀咕了一句,开口询问:“如果这样,倒也可给你一个痛快,把秘笈交出来,我就让你死得痛快点。” 田伯光苦笑:“大爷,我不可能将秘笈带在身上,也不可能将它藏起来,我已经将它烧了。” “你敢玩我?” 赵阳面目狰狞,一把抓住田伯光的衣襟将他提起,飞溅的唾液扑得田伯光满脸:“你小子没有秘笈还敢耍我?不让你尝尝满清十大酷刑,我就不是你大爷!” 娘的! 赵阳忿忿不已,对田伯光的轻功他可是觊觎已久,如果能学会,那对他而言当是如虎添翼,笑傲四方,不惧群雄。眼见就要成功达成心愿,这厮却说什么将武功秘笈烧了。 烧了? 你烧的可是俺的心头肉啊! 田伯光被赵阳提在手中,如同被宰杀的小鸡一般的无助:“大爷,赵大爷,如果不烧掉,我不放心啊,万一被别人发现,那我不就没有独门绝技了吗?” 嗯,也是。赵阳发觉田伯光做得挺有道理,换作自己,也是背熟后烧掉,至于藏个山洞、埋到树根以待有缘人,那是扯淡!老子用完了,就留给儿子,儿子用完了,传给孙子,干嘛要留在那里,给别人! 丢下田伯光,赵阳扯出一条手巾,擦了擦刚才不慎沾上的污物,厉声警告田伯光:“田伯光,你听着,给你一个时辰时间,将秘笈写出来,超过时间,我让你尝尝木桩的厉害。如果你胆敢乱写,那上百种玩法我将让你一一尝试,让你知道何为生不如死!” 赵阳转身吩咐林平之:“平之,你去将院中的树砍到,做一个木桩。如果木桩做成,这厮还没有写完,那就让他尝尝厉害!” 赵阳大马金刀往椅上一坐,解开手部穴道的田伯光站在书案前奋笔疾书,身旁还有林宝光几人在监督,一旦田伯光放慢速度,就用毫不留情地招呼。 危机关头,往往会爆发潜力。田伯光大约用了半个时辰就写满了四张大白纸,低眉顺目:“赵大爷,俺已经写完了,求你给我一个痛快好不?” “唔,”赵阳动也不动,坐在那里哼了一声,“你不用检查检查,看有没有遗漏的地方?” 田伯光将四张大白纸一一检查后,提笔修改了几个地方,再次试图用哀求的眼光打动赵阳:“大爷,没有遗漏了。” “真的没有了?” “小的不敢欺瞒大爷,确实没有了。” 赵阳看了看窗外,林平之正挥剑削树,忙得不亦乐乎。原本,林平之借了一个斧头,但被赵阳喝止,赵阳让林平之用剑去砍树,做木桩,木桩粗细要按赵阳吩咐的标准,同时上面的树皮、毛刺要通通削去,不得留一点的瑕疵。当然,也不能用内力。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也告诉你一个坏消息。”赵阳翻了翻眼睛,让林宝光将大白纸收起,然后看向田伯光,“你想听哪一个?” 第十一章【阴人猛人】 “大爷说什么小的就听什么。”田伯光逐渐镇定下来。 赵阳玩弄着手中的茶杯,口中不疾不徐:“好消息是你暂时死不了,估计还有十多天好活,你要好好珍惜这段时间。” 田伯光脸色激动,如果能不死,谁也不愿意死啊。但是,田伯光有些犹豫,那坏消息是什么呢? “坏消息就是,”赵阳将茶杯放置一边,直视田伯光,“三天后你还要写一份秘笈,如果之间有不同之处,那你就等着尝尽酷刑后再死吧!” 田伯光一震:“大爷,那不可能啊!那么多内容,肯定有遗漏的地方,我当时也只记了大概的啊。” 赵阳摆摆手:“小的错别字我不计较,但如果出现了穴道错误,那你就等着瞧吧!刚则你们几个贴身看守田伯光,不要让这厮出现任何意外,明白不?” 吴刚则几人点头应是,将田伯光押了出去。 看了看手中的四张白纸,赵阳轻蔑一笑,随手丢在一边。如果让他相信这上面的功法是真的,那还不如让他相信地球是方的!田伯光是怕受苦,但这厮也不是老实人,不借机做手脚那是不可能的。如果真按照这份来练习,最轻的结果是无效;最重的估计就是走火入魔,全身瘫痪。 赵阳虽然笨点,但他不是纯种的小白。相对来说,田伯光提供的下一份秘笈倒极有可能是真的,也许威力上无法与真正的隐士的“无痕”想比,但也可以提供一定的借鉴。衡山派剑走轻灵、变化,对身法方面极有研究,但对轻功方面,则显得不够。赵阳的“鱼龙游身法”就是借鉴衡山派的身法在瀑布下自己总结出来的。 虽然不是专门的刑讯专家,但赵阳好歹也从电视中见过一些。待到三日后再度拿到田伯光的秘笈,与上一张对照,果然有许多不同之处,不由勃然大怒: “田伯光,你这厮果然可恶,用心歹毒!死到临头你还想害人,不给你点颜色你就不知道马王爷是三只眼!来呀,将这厮捆在树上,你们轮番看押,不给他饭吃,不给他水喝,不许他排泄,不许他睡觉!捆他三日后,再行审问!” 嘿嘿嘿…… 赵阳得意地阴笑,有了这份五六成真的秘笈,待到田伯光这厮疲惫到极点时,就可以轻松问出真正的秘笈。如果单纯用疲劳审讯未必管用,因为你没有一点线索,就问不到点子上,也无从确定对方是否说了实话。 公安机关进行疲劳审讯,也是在掌握了大量的线索的基础上进行。即使没有证据,但只要有了线索,就不难找到证据。赵阳也是如此,这两张鱼龙混杂的秘笈,只是用来提审田伯光的线索而已。 跟俺斗,你的iq还差了点! 数日后,林平之兴冲冲跑来向赵阳回报成果,不过他有些迟疑: “师傅,这江湖之中何时来了这么多猛人?” 赵阳有些疑惑,上下打量了一下林平之,和缓下语气:“平之啊,有话你就说。你要记住,抖包袱、调节气氛,那要看场合。师傅的耐性是有限的,现在可没心思与你抖什么包袱。说吧,问出什么来了没有?” 赵阳有些烦,因为那个朱福茂的确不是个东西,仗着自己是捕头,是官差,向赵阳强要田伯光,还说什么“侠者以武犯禁”,不事生产,是社会的蠹虫。如果不是当时严世蕃在场,赵阳真会一言不合,拔刀而起! 奶奶的,活埋人我都干了,还怕你一个捕头不成? 奶奶的,老子怎么不事生产了?难道“娱乐城”还不算老子的职业? 赵阳很委屈,不过,这朱福茂说的也有道理,田伯光民愤极大,不应该私下处决,应该公审,这样才可以杀鸡骇猴,已敬效尤。不过,这田伯光也太牛了,竟然不吃不喝三天了,还是神智清醒,没有半点崩溃的迹象。 难道,难道现在这厮崩溃了? 林平之没有理会赵阳的烦躁:“师傅,这武林之中,所谓的猛人,似乎华山派有个风清扬,师傅曾经提过;然后就是魔教的东方不败、任我行,其它似乎没有了吧?” 赵阳有了兴趣,这个问题也困扰他许久了:“不,应该还有两个,一男一女,男的叫不戒和尚,女的是不戒和尚的老婆。” “咦?”林平之大为惊异,“和尚也可以娶妻?不过,也许是徒儿孤陋寡闻,不过,现在最少应该再加上两个。” 赵阳点点头,若有所思:“一个,就是这门轻功的主人,所谓的隐士,哪还有一人是谁?” 林平之取出几张供词:“一个杀猪的屠夫。” “庖丁?”赵阳有些惊讶,“难道是庖丁的后人?他怎么牛了?” 林平之低头端详了一下,方才回答:“田伯光交代,他的轻功是自那本秘籍上自己参悟的,但他的刀法是从一个姓彭的屠夫身上模仿到得。” 赵阳不自觉将身体前倾,伸手去抓那几张纸,见上面就寥寥几句话,有些失望:“具体是什么情形?” “田伯光学会轻功后,偶尔碰到一个彭屠夫见其刀法如神,虽然是杀猪,但却隐含刀法的至高境界,心羡之下,提出拜师,被屠夫拒绝。”林平之一边回忆一边说,“彭屠夫虽然拒绝了田伯光的请求,但也没有将他撵走,而是任由他在一边观看。田伯光在彭屠夫身边待了两年,刀法大成,方才离开。” 赵阳不以为然,摇摇头:“死猪不是活人,能熟练杀猪宰牛,并不代表可以将杀猪宰牛的刀法用到人身上,也不能说明这彭屠夫是高手。” “不然。”林平之解释,“师傅,田伯光交代,彭屠夫曾经中间出去了一趟,说是赴朋友之约,后来田伯光在收拾彭屠夫物事时发现了一封信笺,落款是华山风清扬。” 有意思。赵阳的被勾起了兴趣,两只耳朵高耸,仔细听着林平之的话语。 “信笺中说,风清扬对败于彭屠夫耿耿于怀,如今觅得一套绝学,有意与彭屠夫再度切磋,望彭屠夫不吝赐教。一月后,彭屠夫回转,身上无丝毫伤痕,田伯光问起,彭屠夫只言与一偷猪贼大战三百回合,双方力竭罢手。” “田伯光再三问询,彭屠夫只对对方赞不绝口,称赞对方剑法进步很快,所用剑法更是世间难闻,堪称第一绝学,让田伯光心痒难抑,但从彭屠夫口中又掏不出其它的信息。后来,田伯光就离开了彭屠夫,闯荡江湖。” 赵阳无意识地轻扣椅子:“如此说来,这彭屠夫倒是庖丁一系的传人了,能够从杀猪宰牛中领悟出刀法的至高境界,当属难能可贵。这彭屠夫住在哪里,我们去拜访一下。” “田伯光不知道,因为田伯光离开时,彭屠夫也收拾行李,要搬迁了。”林平之有些遗憾,如此高人,不能一见,真是莫大的遗憾。 “还有其它的信息吗?”赵阳打算早点将田伯光脱手算了,朱福茂每日都派捕快前来催促赵阳移交人犯,闹得赵阳烦不胜烦。 林平之眨巴一下眼睛,回想:“恩,还有一件事情,田伯光这次在霍县停留这么久,似乎是应一个兄弟所约,所以才留恋不去。他这个兄弟叫叶飞,是少林派的弟子,说是有一桩大富贵要与田伯光同享。” 第十二章【风波隐现】 “少林弟子与田伯光纠缠在一起?”赵阳蹙起眉头,“有意思,真有意思。还有吗?” “叶飞是少林俗家弟子,听说是少林达摩院首席无空的弟子,一身技艺不凡,曾与田伯光在湘南闯荡,交情非浅。田伯光的宝刀,就是这两人屠了一个湘南武林豪客满门后寻得的。我们是不是通报一下少林,像叶飞这类的恶徒,实在不应该让他继续逍遥自在。”林平之提议,放着这么一个对手,总让他感觉不舒服。 “难。”赵阳摇摇头,“少林与我五岳剑派一向并不和睦,更何况,这是少林的家丑,岂会听我们一面之词?更何况,这件事情如果没有人证,也无从追究。以后再说吧,现在先确定,这田伯光是不是已经被压榨干了?” 林平之猥琐地笑笑:“师傅,我们问得十分的详细,包括这厮偷窥别人洗澡我们就问了好几遍,不可能有什么遗漏了。” 赵阳点点头:“既然如此,那就将田伯光的手指头砍掉,舌头拔掉,使他口不能言,手不能写,然后交给朱福茂算了。” “为何如此?”林平之愕然,“既然他已经全盘交代了,我们给他一个痛快就是了,何必还要交给官府呢?” 无奈地叹息,赵阳十分苦恼:“这朱福茂每天都派人来催促,简直视我们武人为社会败类,真是让人愤怒。可是这厮毕竟代表官府,我们也不好明着下狠手,只能暂时委屈曲从了。恩!” 赵阳怒哼一声:“风水轮流转,此间事了,我非给这厮一个教训不可!” 看着面前的人柱,朱福茂十分生气:赵阳,你也太狠了! 田伯光的确够凄惨了,不仅两只臂膀被砍掉,而且两只脚丫子也被剁掉,除此之外,连舌头、牙齿、嘴唇也被彻底破坏。 朱福茂在感到生气的同时,也感到有些胆寒:这丫的,太狠毒了!不过,即使如此,你也太过分了,国家的法度岂能容你破坏! “来人!”朱福茂厉声招呼,“给我叫赵阳过来!” “捕头,”一个捕快交待,“赵阳一行将田伯光转交后,就出城而去了。” “哼哼,你狠!”朱福茂冷哼一声,心道这事没完,你让我没发交差,你丫的也别想自在,咱们走着瞧! 朱福茂有些愤怒,他这次速度这么快,也这么隐秘,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上面对这个田伯光是非常重视的,可谁想在赵阳这里出了岔子,令他难以交差。棘手,真棘手!朱福茂有些无奈。 比朱福茂更无奈的则是另外一伙势力,由于赵阳的缘故,他们已经失分不少,如果不对赵阳采取行动,那日后情景更加堪忧。 费彬眼巴巴地看着掌门师兄看完了飞鸽传书,然后才接过信笺一目十行快速浏览一遍,却被上面的信息给震撼了。 费彬有些难以置信:“师兄,六弟说赵阳不仅实力增长迅速,而且似乎还精通泰山派的绝学‘五大夫剑法’,实在令人难以相信,他赵阳怎么让玉玑子松口的?即使他协助玉玑子掌管了泰山派,玉玑子心存感激,但也不至于将门派绝学拱手相让吧?更令人诧异的是,赵阳自称也掌握了武当派的绝学‘太极拳’,这怎么可能?” 左冷禅面容有些呆滞,显然赵阳的表现大出他的意外,无论是泰山派还是武当派,这两条信息都让他有些措手不及,泰山派是左冷禅苦心经营多年,不单在泰山派的高层埋下了钉子,更在泰山派的中层也布置下了人手,所以才能迅速获得一些信息,但谁料这些信息与真实的情况竟然相差如此巨大。 更令左冷禅震惊的是,武当派难道想插手“五岳剑派”的内部事务?对于老六的眼光,左冷禅深信不疑,既然老六指出,有可能是武当派的“太极拳”,那可能性至少有七八成!这个消息太震撼人了,这代表什么,这代表“五岳剑派”竟然出现了内奸,出现了背叛“五岳精神”的内奸! 左冷禅面目有些狰狞:“师弟,针对赵阳一行,你有何建议?” 费彬有些迟疑:“师兄,虽然赵阳的行径令人愤怒,但也不是什么大逆不道之事,师出无名,我们也不好进行干预。不过,清除掉赵阳并不困难,只需将老五、老六、老七、老八派出去,隐秘地干掉赵阳,易如反掌。” 左冷禅沉吟了一刻,否决了费彬的提议:“对付赵阳,还不值得出动我嵩山四个太保,还是调用他派高手为上策。” 费彬眼睛一亮:“师兄英明,他们也该出去活动活动了,一石二鸟,师兄真是妙计,想来这此五岳剑派内部必将因为师兄的决定而焕发青春。” 左冷禅微微一笑:“不过老五他们也该出去活动一下了,不然,岂不被一些宵小之辈小觑了我嵩山派!” “不知师兄如何安排?”费彬看左冷禅颜色不错,就凑凑兴致,“难道就放任赵阳再猖狂一时?” “哈哈,”左冷禅放声大笑,“别看他赵阳现在闹得欢,过几天我们就给他拉清单!” 赵阳奇怪地抬头看了看天空,虽然有些阴云,但大致还是比较温暖的,为何自己会感到丝丝的寒意?难道有人在牵挂自己?赵阳有些不理解,算了,由他去吧。收起心思,赵阳低头继续揣摩轻功“无痕”。 轻功太差,混江湖确实危险。前几天与黑衣人一战,赵阳再度感受到了与田伯光交锋时的无力感。如果自己的轻功好,身法快,根本不可能被对方造成那么大麻烦,泄露出自己精通泰山派绝技的秘密。 盟友与敌人,一线之隔。 赵阳隐约感到,嵩山派的左冷禅左先生似乎已经丧失了对自己的兴趣,估计要对自己出手了。虽然自己曾经与费彬有约,但那种口头的约定根本算不得数,对一些心怀大志的政治家、阴谋家而言,签了字的协议都可以像手纸一样被废弃,更何况自己与一个办事人员达成的临时协议? 听说嵩山派的太保都有十几个,而费彬只是其中之一,那晚的黑衣人定然也是嵩山太保之一,只可惜不知道是老几。嵩山派实力不弱啊。赵阳有些感慨,虽然自己进步神速,但看起来嵩山派进展更为神速。 难道自己的药方流传到了嵩山派? 赵阳有些恼火,如果真是因为这样,那就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丫子! 算鸟,还是练自己的轻功吧,那药方说实话,也只是外因,关键还是靠自身,如果能够将“无痕”练到田伯光七八成的水准,那自己的实力就稳涨两倍,即使碰到三五个嵩山的太保,也有一战之力。 左冷禅,你丫的对少爷没操好心,那就别怪少爷不客气! 赵阳冲着嵩山派的方向,阴森森地咧咧嘴,他也没想过,自己何曾对嵩山派操过好心? 第一章 【初登华山】 江湖,永远不乏热血。//.qΒ\\ 江湖,永远不乏阴谋。 当力量达到了一定的程度,阴谋就如白纸一般的轻薄。 只是…… “嵩山派疯了。” 赵阳无奈地摇头,轻轻抛开手中的一柄已经惨不忍睹的锯齿剑。 岳不群解下身上血迹斑斑的儒衫,从岳灵珊手中接过不知是第几套儒衫,有些自嘲:“左冷禅也太看重我们了,竟然调动如此众多的人手来围殴我们,真是疯狂!” “这已经是第七趟了,师傅。”林平之皱着眉头,有些感慨,“嵩山派到底有多少人手可供消耗?区区不过一月时间左冷禅竟然对我们进行了不间断的七次袭击,实在令人震惊,难道消灭了我们,他左冷禅就可以坐稳五岳联盟盟主的宝座?” “左冷禅并不傻,他只能在我们力量还不能威胁到他时,将我们尽力铲除,而不是给予我们发展的机会,免得我们能够威胁到他的生存。” 严世蕃将沾满污血的毛巾丢开,坚毅的表情、满面的煞气让人感觉无比的陌生:“即使与整个五岳联盟为敌,他也必需抛开虚伪的面纱,否则,一旦我们能安返衡山,那五岳联盟就不是他嵩山派的五岳联盟了。我们力量太弱了,否则这些跳蚤怎会让我们遭受如此的损失!” 短短的一月,已使得严世蕃迅速由一个四肢不勤的官宦子弟成长为一个合格的江湖好汉。虽然有些雏嫩,还有些生涩,但面对前赴后继、出尽阴招的袭击者,严世蕃勇敢地举起了手中的凶器。 杀戮无罪,求生是理。 当掩护自己的六师兄张方泽倒在敌人的剑下时,严世蕃爆发了:锋利的凶器在颤抖的小手的紧握中,义无反顾地刺了出去。 不成功便成仁。 幸运的是,严世蕃成功了,幸运地一剑正中对方的要害,结果了敌人的性命。 可随后严世蕃的反应却出乎所有人的预料,这个冷酷的少年一言不发,探身用张方泽的鲜血涂满了自己的白脸,然后如受伤的孤狼般疯狂,扑向面前的敌人,没有章法,没有招式,有的只是拼命的一往无回。 战斗过于疯狂,面对这些敌人的人海攻势,赵阳与岳不群二人也叫苦不迭,根本就无暇顾及其他。华山派由于东方小败的缘故,损失惨重,此次出行的也只有六人:岳不群与宁中则、岳灵珊一家子,令狐冲与施戴子、陆大有三个难兄难弟;衡山派运气比较好,除了一些小伤痕外,基本没有什么伤筋动骨。可即使这样,也不过十三人而已。 十三,的确是个不吉利的数字。 赵阳曾经提议带上右手残废的高根明,他希望这样可以超过十三人,也许可以避开十三的噩运。陆柏临走前阴森森的眼神让赵阳不寒而颤,他赵阳已经与嵩山派撕破了脸皮,当没有妥协的余地,嵩山派的血腥打击必将随之而来。 岳不群断然否决了赵阳的提议,他们是在避祸,而不是旅游!带上高根明,就多了一个累赘,那样会大大拖累行程,更会增加莫大的变数。衡山派少了赵阳七人,依然是衡山派,可华山派没了他们几人,那华山气宗基本就全灭了。 最终,高根明被岳不群遣返归家,等候岳不群的下一步通知。 十三匹快骑刚刚离开华山脚下,打击就接踵而至。 敌人组成复杂,有用五岳剑派剑法的,也有用少林、武当功夫的,还有用其他一些门派的,根本就辨别不清对方的来路,即使偶尔击毙对方,也无法通过对方的面目来辨别对方的身份。 除了日月神教,只有嵩山派有此实力了。 第一次遭袭中,事起仓促,众人未料到在华山近郊也会有如此光棍的敌人,结果导致伤势未复的施戴子遇难。 第二次遭袭中,众人防范严密,借助地形杀退敌人,未遭受重大损失,但近半的坐骑被对方猎杀。 第三次遭袭,敌人实力也大大增强,令众人吃力不小。 第四次遭袭,为救援严世蕃,张方泽遇难,所幸的是严世蕃终于摆脱了心魔,从血腥的杀戮中成长起来。 第五次遭袭,因地形不利,众人束手束脚,最终杀出重围,可惜陆大有遇难,林宝光重伤。 第六次偷袭未果,赵阳当机立断,火焚树林,取得战略上的主动权,完美脱离战场。 第七次袭击,如果不是两位见义勇为的少侠的援助,赵阳一行能有几人脱险,实在难料。 “多谢两位武当真人的相助之恩,请问二位如何称呼?”赵阳向面前的两人表示感谢,同时也好奇地打探二人的身份。 年青一人约莫十七八岁,面如冠玉,长相不俗,头顶道冠,配着青色的道袍看起来颇具仙骨,可事实上,这年青道长手段狠辣异常,出手就要对手性命,地上这百十具尸首中,至少有二十多是这年青道长的杰作。 另一名道长年约八十左右,面容红润,只是眼圈却黑乎乎的,一头杂乱白发随便用青绳一扎,垂在一边,一身花白的道袍被缝补得更似和尚的袈裟。虽然这老道看起来其貌不扬,但手下功夫也着实了得,面对十多名敌人的围攻,单凭一双大掌就将对手玩弄于股掌之间。赵阳瞧其架势,依稀是太极拳,不过太极拳有这么大的威力吗? 老道未杀生,但不拒旁人杀生,被老道困住的敌人均被严世蕃与赵宏泊两个偷袭致死。这老道不仅不生气,反而乐呵呵继续去困人。 “武当俗家弟子冲虚真人座下风飘絮拜见华山派掌门岳先生、衡山派主事赵先生。”年青道长稽手为礼。 老道干咳一声,拱拱手:“俺叫熊猫,是武当的伙夫,这次是来买猪肉给诸位真人打牙祭用的。” 赵阳大为惊诧,这风飘絮竟然是武当掌门的弟子,手段却如此毒辣,令人惊讶;这老道叫如此高手竟然只是武当派的一个伙夫?赵阳感觉有些荒谬:别告诉我你是觉远的表弟啊! 严世蕃对风飘絮极有好感:“风道长原来是武当掌门的高足,难怪武艺如此高强。不过,熊猫道长如此高深的功夫,难道在武当山只是一个伙夫?这……这也太让人难以置信吧?” 赵阳一行纷纷点头表示同意,即使岳不群也不敢说是这熊猫的对手。看这厮似疯似傻,行动不便,可是一出手就使得许多难缠的对手丧失了对身体的控制权,任由老道摆弄,像玩偶一般由老道搓捏,这样的人物如果也只是伙夫,那大伙干脆都去做挑水工好了! 风飘絮苦笑向众人解释:“诸位莫要见怪,熊猫道长的确是武当派的伙夫,不过,他是武当山空前绝后、独一无二的伙夫。” 众人收拾着战场,主要就是将有可能泄漏自己身份的东西毁掉,避免一些麻烦。虽说这些袭击者该死,可官府不管三七二十一,双方斗殴是要各打五十大板然后再辨别是非曲直的。赵阳等人虽然不怕,但因此而被当地的巡检司纠缠上,总不是好事。 风飘絮一边搭着手,一边解释:“岳先生与赵先生有所不知,熊猫道长自幼在武当山长大,可惜脑筋有些不太灵活,爱认死理,武当的初级功夫他二十年都学不会,后来掌门就安排他当伙夫。 我也是前几年才发现,这熊猫道长其实并不笨,竟然在人手一本的道藏经书中悟出了道学真谛,然后无师自通,一跃成为武当的第一高手,武当的绝学他看一遍就能学会,实在令人震惊,可其中的道理他又说不出来。 这件事震惊了武当上下,掌门师尊特意过来查看,结果他吱唔了半天却一言不发,连续几次都是这样,把师尊给气了个够呛。师尊与熊猫道长切磋才发现,熊猫道长所会的太极拳,完全是他自编自演的太极拳,虽有雷同之处,但相差甚远。虽然熊猫道长口不能言其中道理,但与熊猫道长切磋对技艺增长大有帮助,所以飘絮经常陪熊猫道长游玩,这次巧遇诸位,实乃缘分使然。” 真的假的? 赵阳脑海中升起疑问,武当掌门的弟子会跑下山买猪肉?这样的高手,即使是个白痴,也是超级打手啊,难道武当就会这样浪费? 最新全本:、、、、、、、、、、 第二章【君子有难】 岳不群先生给赵阳的潜意识观感太坏了,以至于无论岳先生如何作为,在赵阳眼中均成为了图谋不轨、不怀好意的代名词。为了防止自己弟子的沦落,赵阳还特意打了预防针: “你们师兄弟哥几个听好了,到了华山给我规规矩矩:岳不群说东,你们立刻要想到西!岳不群说南,你们就要考虑北! 岳不群是一个老谋深算的家伙,是一个笑里藏刀的人物,如非得以,你们不许与他牵扯上任何关系。 世蕃,你脑袋瓜子机灵,时刻提醒一下你的大师兄,别让他犯错误。” “平之,为师不是对你放心不下,而是提点你少犯错误。”赵阳淳淳告诫,“岳不群擅长使用美人计、离间计、反间计、回马枪……”赵阳一口气扯出了n多的注意事项,最后一句话结尾:“即使他岳不群翘翘屁股,你们也要考虑清楚他到底是出气还是有其他的意思在内,比如门后刀斧手涌出,乱刀之下取尔性命。” 严世蕃悄悄对林平之耳语:“师傅是不是更年期发作了,怎么有些语无伦次?” 林平之尴尬地瞥了瞥严世蕃,他被师傅点名指点注意事项,自然心情不好:“更年期是指女人,师傅已经说过了,你怎么还犯这样的毛病?师傅气血不调,估计出了岔子,大家要小心点,别往刀锋上撞。” 话是这样说,林平之看到岳灵珊,就情不自禁将赵阳的叮嘱抛到了耳后,严世蕃见到赵阳频频关注的眼神,有些着急:难道师傅是跳大神出身的,怎么那么早就料到了岳不群的美人计? “这位姐姐好漂亮啊。”严世蕃笑嘻嘻凑上前去,扯了扯岳灵珊的衣襟,“和我大师兄真般配,要不让我和师傅说说,你就做我大师兄的婆姨好了,我也多了个大嫂。” 岳灵珊白了严世蕃一眼,脸蛋微红,悄悄看了看林平之,见林平之面色尴尬,大感有趣:“做你大嫂有什么好处?” 汗! 严世蕃满头大汗退了下来:日啊,不会这两个一见钟情了吧?那可不行,师傅再三提点过得,不能让大师兄往火坑里面跳。华山派算什么玩艺啊,寥寥几个人,也敢称门派? 严世蕃鼓足勇气,冒着被林平之秋后算帐的危险,一把扯住林平之衣襟:“大嫂,我借用一下大师兄。”不管两人反应如何,将林平之扯了过来。 “大师兄,师傅再三叮嘱,”严世蕃有些气急败坏,“你怎么还明知故犯?” 林平之脸色一板:“小师弟,师兄弟之间,最应该注意的是什么?” 严世蕃迷糊:“啥?哦,那应该是互敬互谅,相敬如宾吧?” 林平之险些跌倒:“相敬如宾指的是夫妻之间,你小子不懂就不要装懂。师兄弟之间可,最应该注意的就是信任!你相信你大师兄吗,你相信你大师兄会被美色误事吗?” 严世蕃怀疑地看了看林平之:“大师兄,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而是爱美人不爱江山的英雄好汉多了去了,也不少你一个吧?按师傅的说法,岳不群不会做一些无用的工夫,他派自己女儿专程服侍你,难道就没有企图?” 不屑地嗤了一声,林平之冷笑:“这丫头拼命打听福州的事情,打听镖局的事情,还能有什么鬼主意,不就是图谋我家的《辟邪剑谱》吗!不过,算盘她打的不错,上不上当就不由她了!” “算了。”严世蕃发觉自己无法说动林平之,只好放弃,“大师兄你自己留神,我感觉你有可能弄假成真。这个岳灵珊看起来似乎不谙世事,应该是奉命与你套近乎,或许是真对外面的事情感兴趣,被岳不群提点来问你福州逸事的。如果你真要与她发展,衡山派怎么办?或者说,你们福威镖局准备扩增业务,与华山派联手?” 林平之脸色一变:“世蕃,你说什么,我是那样的人吗?” 严世蕃摇摇头,又点点头:“你不是那样的人,但有些时候事情不会那么简单。我看不懂师傅,也看不懂岳不群,可能是因为境界不够的缘故吧。不过,不管如何,我只有站在衡山派这边,因为在五岳剑派内部,在江湖之中,衡山派的实力、影响要强过华山派。不管是对我严家,还是对我自己,衡山派的前途都要好过华山派。至于你,大师兄,也许我说的有些过早,你还是小心些为上。” 林平之默然不语,沉吟了一刻:“你的好意,我明白,我只是想看看,这华山派到底有什么花招算盘!” 虽然华山派人少,但底盘不小,可惜的是由于由于日月神教两次大闹华山,导致华山派驻地许多建筑被摧毁,后来由于经费欠缺,修缮无力,看起来有些破败。不过,在五岳剑派之中,门派最破败的不是华山派,而是恒山派。 赵阳也曾听二师兄方千驹讲过,恒山派由于被日月神教灭门,最后只逃出来了几个前辈,境况凄惨。虽然出于道义支持,其他三派:嵩山派、泰山派、衡山派对于恒山派的重建都给予了重大的支持,但毕竟是杯水车薪,导致恒山派已经衰落到了惨不忍睹的地步。幸运的是,恒山派的几个前辈比较团结,恒山派经过她们苦心经营,好歹也重新站起,虽然还比不上其他四派,但也是有模有样,不弱于一些江湖小派了。 岳不群为了接待衡山派的赵阳等人,着实花费了不少的力气,将华山派几栋主要建筑加以整修,作为赵阳等人的歇脚地。 “志强师弟生财有道,实在令为兄羡慕啊。”岳不群相貌堂堂,在诸弟子面前也是道貌岸然,可一关上房门,就露出了面目,“师弟能不能教教为兄,怎么也开辟一下华山派的财源?” 赵阳有些为难:衡山派的发展,那是衡山派历代掌门的贡献,与他赵阳关系不大,他只是锦上添花而已。皱眉苦思半天,赵阳才开口:“岳师兄,华山奇秀甲天下,坐拥宝山,师兄怎么还向我叫穷?” 岳不群摆摆手,一副君子模样:“免谈,华山奇秀甲天下,但险峻之处也不胜枚举啊!开发华山派的观光资源?亏老弟还想得到!” 也是,赵阳发现华山派的弟子似乎都有做导游的潜质,这一路看他们头头是道,估计习练娴熟,经常做这样的营生,已成为了类职业本能,就差分手的时候向自己等人讨要导游费了! “不知师兄可有什么好的方案,”赵阳投石问路,“如需师弟相助之处,定然尽力。” “那好。”岳不群精神一振,“诚如志强所言,华山派坐拥宝地,但财力有限,无法开发,希望老弟能联合一些有财之家与华山派并立开发华山。” 来了!赵阳心头一跳:这丫的到底是何用意? 第三章【勾心斗角】 岳不群直视赵阳:“师弟在衡山城的‘娱乐城’产业兴旺,财源滚滚;师弟与福威镖局联手,使得衡山派的影响深入福建。师弟手笔之大,令为兄感慨万千,如蒙不弃,还请师弟提点华山派一二,为兄这里多谢了。” 岳不群站起身来,向赵阳一躬,诚恳道:“如今五岳剑派,三派兴隆,两派没落,着实令人担忧。身为华山派的掌门,为兄我夜不能寐,寝食难安,希望老弟能够帮为兄一把,使得华山派能够发展起来。” 推开窗户,岳不群指着窗外的驻地广场:“不瞒老弟,单这次修缮这些建筑,就耗干了华山派的积蓄,如果再没有新的进项,华山派就维持不下去了。” 面上皱纹挤在一处,岳不群露出一个苦笑:“老弟不是外人,为兄也不怕丢人。你侄女灵珊这么大还没有出过华山境内,不是你师兄我不放心她安全,而是凑不出她出门游玩的盘缠啊。” 岳不群唏嘘不已:“每次见冲儿给她带回几个山下常见的玩具都能让她开心许久,我这心里不好受啊。”背转身去,用袖子抹了抹眼睛,岳不群有些低沉:“这些年,我都不敢带她下山,就是怕看到她失望的眼神。” “愧为人父啊。”摇摇头,岳不群叹息。 看了看外面华山派没落的广场,看了看一身朴素到了极点的岳灵珊,看了看那些衣着简朴的华山弟子,赵阳发现自己衡山派似乎真的很过分:串门走亲戚穿那么好干嘛,你骚包啊你! “华山派要想发展,首先需要的就是人手。”岳不群看向赵阳,“可是华山派财力有限,无法支撑增添人手后的开支。如果志强能够向华山派提供一笔资金,为兄就可以将门下弟子扩大一倍;这些弟子略加培训,大概就可以将一些游客送到他们想去而达不到的景点。虽然难以发财,但支撑日常用度还是可以。不知老弟能否援手?” 赵阳有些为难:你穷,俺更穷啊! 赵阳确实穷,他开支也不小,“娱乐城”的分红也只能供他过上比较富足的生活而已,让他再拿出大笔资金来无偿供应华山派,难度太大。 “师兄不要着急。”赵阳斟酌言辞,“想来师兄对我也了解不少,‘娱乐城’虽然挂在小弟名下,但并不是小弟的产业;衡山派发展迅速,那是由于历代衡山派掌门积蓄的结果,小弟只是锦上添花而已;与福威镖局联盟倒是小弟的主意,是衡山派目前最大的事情,如果没有意外,这次联盟至少需要三年才能初见成效。” 赵阳有些为难:“无论是衡山派还是福威镖局,目前都无余力开辟新的区域。”转而赵阳安慰岳不群,“师兄不用为难,华山派这个状况不是师兄的问题,是魔教做的孽。只要我们加强联系,互相支援,五岳剑派一定会发展的更好。” 岳不群双目之中露出一丝失望。 “师兄不用担心,”赵阳大包大揽,“我不是刚才泰山派过来吗,泰山派我熟,他们有钱;下一步我要去嵩山派,嵩山派总不能坐观华山派受苦吧?只要我们抽时间坐一起,总能商量个章程出来不是?” 日! 岳不群心中大怒,险些骂出口来:老子向你哭穷,还不是想让你帮一把,到时候凭你一个衡山派俺想咋玩就咋玩。可你丫的,竟然还要把泰山派、嵩山派拉进来?你什么意思,想瓜分我华山派? 强压心中怒火,岳不群不得已运气了“紫霞心法”,面上红光闪闪,赵阳一惊:“岳师兄,怎么了?” “哈哈,”岳不群大笑两声来遮掩,啪啪拍了拍桌子,“我开心啊,我高兴啊,谢谢老弟的好意了!” 将一口怒气吞入腹中,岳不群振奋下精神:“老弟,这件事情就拜托你了啊,看能否帮为兄找到一些好的财源。走,我们到外面看看。” 适才岳不群与赵阳商量要事,诸弟子就陪着岳夫人宁中则在外堂闲聊,见得两人出来,两派弟子纷纷起身见过自己师傅。 素质啊,素质! 赵阳感慨,平时不觉得,现在一看就区分了高下:看看人家华山派的弟子,一个个举止端庄,温文雅尔,极具内涵;看看自己弟子,歪歪扭扭不成样子,更有甚者还口鼻错位,严重向一边倾斜! 这是谁啊?我好像没有收那种五官错位的弟子啊? 赵阳细一打量,嗯,华山派也有一个五官错位的弟子,不算很丢人,两边各一个。赵阳有些欣慰,华山派那边口鼻错位的还是掌门的闺女呢,看来…… 日死! 赵阳意识过来,这林平之怎么和岳灵珊进展这么快,大庭广众下竟然挤鼻弄眼、勾勾搭搭,成何体统? 见师傅严厉的目光扫过,林平之急忙收起了鬼脸,规规矩矩站好。 令狐冲似乎有些不开心,赵阳看在眼头,明白在心里:一向围着自己转圈的小师妹找别人去了,不开心是难免的。 听夫人一阵耳语,岳不群似乎有些喜出望外:“志强师弟,适才平之师侄邀请华山派的是兄弟们到福州游玩,这倒是增长他们履历的好机会,到时候还请师弟多多费心啊。” “一定一定。”赵阳含笑点头,面上却不怎么好看。 “干什么啊你!” 堂内突然响起一个清脆的尖叫。众人目光转过去,却是林平之玉树临风地站在岳灵珊身边,要给她插花。 汗! 赵阳感觉脑门发晕:你小子发花痴啊!没看到她老爹老娘还在吗?如果你找个没人的地方,估计就没啥子问题了,可你当着这么多人面,即使这丫头心头愿意表面也会发飙的! 岳灵珊被林平之冒昧的举动羞得满脸通红,柳眉倒竖,纤纤玉指险些顶上了林平之的鼻子:“你想干什么啊你?” 岳不群老脸不悦,但赵阳从这厮眼中看到了一丝笑意。 赵阳干咳一声,林平之有些恋恋不舍地转过头来,渴望地看向赵阳。赵阳无奈,转向岳不群:“岳师兄,我这徒儿玉树临风,英俊潇洒;资质上佳,品行端正;与令爱正是绝配,不如今日就让他二人定下亲事如何?” 岳不群眼中闪过诧异的眼神,正要点头答应,两道声音响起: “绝不!”这是岳灵珊。 “我不同意!”这是令狐冲。 第四章【思过新客】 (猪头仰天长笑:哈哈哈哈,嗯,丫的,收藏掉的好快啊。那就掉吧,猪头目前确实只能维持一日一更,为了对得起还没有掉的书友同志们,猪头就每章多更些文字吧,这章接近3700文字,猪头保证以后每一一更不少于3500文字。希望不要再掉收藏了,猪头是在长歌当哭啊。) 令狐冲气势汹汹走出队列,指着林平之愤然抗议:“赵师叔说他玉树临风,英俊潇洒,我没意见;可师叔你说他品行端正,我绝不同意!当场调戏我师妹,还称得上品行端正,真是笑话。” 令狐冲转向宁中则:“师娘,弟子绝不同意将师妹许配给林平之,还请师娘考虑,不要误了师妹的终身幸福。” 宁中则微微一笑:“冲儿不用紧张,小孩子家玩耍而已,当不得真。婚姻大事,岂可儿戏,即使父母,也不能随意决定子女大事。” 觑了觑岳不群不悦的神色,赵阳暗叹:好一个宁中则,真是女中丈夫! 见得宁中则的最终判决符合心意,令狐冲就要退下,见到一旁林平之一副趾高气扬、目中无人的模样,大为愤恨,旧仇新恨齐爆发:在山道上对林平之纠缠自己小师妹令狐冲就深感不满,如今竟然在大堂上调戏小师妹,这还了得! 向岳不群、宁中则、赵阳分别行礼,令狐冲高昂道:“弟子曾闻‘朝闻道,夕死可矣’。五岳剑派,各有精妙,为避免弟子坐井观天,盲目自大,弟子请求师傅、师娘、师叔允许弟子与林师弟切磋一二,好增长修为。” 不废了你这丫的,也要让你在师妹面前丢尽面子,不然我怎么追求俺师妹? 不废了你这丫的,也要让你在大堂之中丢尽面子,不然俺林少爷还怎么混? 还未得长辈批准,两个主角就打起了同一个念头。 岳不群用眼神咨询了赵阳的意见,点点头:“也好,那你们就切磋一二吧,点到为止,不要伤了和气。” 赵阳也轻拍手掌:“互相切磋,考究的是你们的招式熟练程度;点到为止,考究的是你们的招式控制力度;招式熟练固然重要,但招式的力度也不可忽视。” 严世蕃心头一震:师傅到底是什么意思,竟然作出这个手势? 主不欺客,这是规矩。 令狐冲摆下姿势,等待林平之先行出手:“林师弟,请吧。远来是客,为兄就让你三招。” 林平之潇洒一笑,显得卓尔不凡:“令狐师兄,如果让我三招啊,那你就没有出手机会了。” 令狐冲大怒:“我既然说了让你三招,你就来吧!” 林平之见状,十分委屈,一边向前走,一边嘟囔:“这可是你说的啊,输了别怪我。” 令狐冲长剑一舞:“师弟尽管出手,为兄尽数接下。” 林平之走到令狐冲跟前时还没有出剑,令狐冲不得已,收剑入鞘:“师弟此是何意,为何不出手?” 令狐冲话音刚落,林平之双手一盘就搭上了令狐冲的肩膀,左右一旋,陡然发力,令狐冲便被林平之抛了出去。 “你卑鄙!”令狐冲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指着林平之愤怒呵斥:“两人切磋,怎么偷袭?” 林平之难以置信:“我偷袭?你说让我三招的啊?我堂堂正正走到你面前,堂堂正正出手,这还是偷袭?有这样偷袭的吗?” 手腕一翻,林平之宝剑出鞘:“好,还有两招,师兄你站好了,我马上过去,这次保证不是你说的偷袭了。” 见林平之如此无赖,令狐冲手腕一翻,宝剑出鞘:“林师弟机智,为兄已经了然于胸,现在我们开始切磋,闲话休提,来吧。” 岳不群感觉老脸尴尬:“冲儿,你怎能如此胡闹,再闹我就让你去思过崖面壁!” 林平之脚尖一点,迅速扑向令狐冲,速度之快引起了堂内一阵惊呼,岳不群更是眼眶一缩,大吃一惊。 令狐冲不敢怠慢,左脚一撤,让开林平之锋芒,剑身一侧刺向对手。 林平之身形陡然停住,似乎从未移动过一般,令狐冲的剑尖从身前掠过,林平之宝剑一侧,向前一顶,触在令狐冲喉结上,口中用两人方能听到的声音调笑:“令狐师兄,看来小弟不用你指点了,反倒是小弟可以指点你一二啊。” 脸色血红,令狐冲悲呼一声,左手一把抓住林平之剑身,往一边一带,右剑悍然刺出。 林平之脸色一变,左手屈指在令狐冲剑身上一弹,震开令狐冲的宝剑;右手弃剑,化掌为拳,重重击在令狐冲肩膀,将令狐冲破空击出两米多远,重重跌在地上,人事不省。 啪! 不待堂内诸人清醒过来,赵阳以狠狠一掌拍在桌上:“好你个林平之,竟然对你令狐师兄下如此辣手,难道你就不怕师门戒律吗?” 岳不群查看令狐冲伤势后松了一口气,没有什么大碍,只是被林平之一拳头打昏而已,倒是左掌被剑锋割破,有些麻烦。幸好这厮昏倒了,不然岳不群还真不知道如何处置自己的大弟子。 技不如人,那就输吧。虽然有些丢人,但那不知进退更丢人! 林平之低语的声音他们都没有听到,堂内众人只看到令狐冲被林平之一剑制住,然后令狐冲狂性大发,要与林平之两败俱伤,林平之无奈下击昏了令狐冲。华山派的弟子虽然对林平之有些抱怨,但也没有多大的愤恨。 “是冲儿自找。”岳不群劝说,“志强师弟就不要再惩罚平之了。” 赵阳摇摇头:“师兄,刚才你提到了思过崖,看来那里是处罚弟子的地方,我今日就借你华山派的思过崖用用,将这厮放逐到思过崖,好好凉他几日,让他关门思过。否则,以后他会惹出更大的麻烦。” 赵阳如此说,岳不群不好再为林平之讲清,就点头允许。 由于林平之的手段过于狠辣,导致此次会晤不欢而散。在劳德诺带领下,赵阳带着一干弟子押着林平之直奔思过崖,准备将林平之放逐到这里思过思过。 思过崖处于华山南峰与西峰之间,位置比较险要,如若不注意,根本就找不到。赵阳原记得书中的思过崖是在山顶,可谁料现实的思过崖却不在山顶,而是在一个横断峭壁上。跟随劳德诺绕了几个弯路,一行才看到长十米宽六米左右的大石,上书“思过崖”。大石头后面没有路,脚下也没有踏板,要到对面的思过崖还需要攀越一条铁链,大概有四五十米远的样子,铁链下是幽深的山涧,一眼望不到底。 思过崖并不大,看样子是峭壁中突兀出现的一个平台,方圆几十平米的样子,四处没有什么风景让你调养身心,有的都是乌黑乌黑的悬崖峭壁。一面峭壁上有一个山洞,不大,顶多容两三人并排行走。向上王,瓦蓝的天空似乎井口一般,黑黝黝的峭壁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感,使人喘不过气来。 望向林平之的眼神,大家都充满了同情:在这么个鬼地方要待几天,那真是折磨。他们都经历了对田伯光审问的过程,都了解那种寂寞、空虚所造成的心理压力。 留下一个月的食物和饮水,大家安慰了林平之几句,就随着赵阳撤离了思过崖。 “希望大师兄不会崩溃。”严世蕃望向思过崖,有些低沉,他不知道师傅到底打的什么算盘。严世蕃只希望,当师傅算盘打完的时候,大师兄不要精神崩溃就好。 阴冷的旋风自山涧刮过,嗦嗦的声音伴随这夜鸟的凄鸣令人不寒而颤,林平之紧了紧衣服,感觉有些寒冷,愁眉苦脸看着洞口驱虫的篝火,有些发呆:师傅怎么了,为何要我无需顾忌,随行所欲?难道他将我安置在这里别有用意? 师傅觊觎华山派的什么? 林平之走出山洞,观测思过崖的周边,没有发现什么奇特之处,倒是显得有些诡异:黑黝黝的峭壁在夜色下更是透射出逼人的森寒,闪烁不定的篝火映照的自己的倒影也影影绰绰,似乎有人在舞剑一般。 不对! 林平之霍然醒悟,师傅不可能无聊到将自己发配到这里来,想来这思过崖定有外人不知的秘密:那,这个秘密会在哪里呢? 峭壁之上,可能性不大。林平之将目光转移到了山洞之内,思索片刻,抽出几根火把照明,弯腰进了山洞。山洞内壁由于潮湿的缘故,不满了苔藓,看起来绿油油的,林平之挥动宝剑,将山洞石壁上的苔藓一一剥下,叮叮当当的碰撞声不绝于耳。 “平之贤侄好刻苦,竟然在此时也不忘练剑,志强师弟真是有眼光啊。” 山洞外悠悠传来一个声音,林平之大惊,回视发现竟是华山掌门岳不群,当即收剑拜见:“弟子林平之拜见岳师叔,蒙师叔夸奖,师侄愧不敢当。” 岳不群今夜接待过赵阳之后,心潮涌动,情难自禁,悄悄溜到了思过崖,想暗地观察林平之,谁料发现林平之竟然在山洞之内舞剑,虽然空间狭小,进退之间却不嫌凝滞,如果在剑道没有数年的沉浸苦练,很难达到这种境界。可,可这林平之投师衡山没多久啊! 岳不群观察了约半个时辰,发现林平之练剑之时异常机警,似乎是在与一无形之敌对抗,山洞两侧留下了斑斑剑痕,力道端的不浅。岳不群有些羡慕:有钱真好!如果没钱,林平之也不可能进步这么快啊。 岳不群陷入沉思,林平之有些惴惴不安:不会是因为我调戏了他女儿,打了他大徒弟,现在来找我泄愤的吧?抬眼瞧了瞧岳不群的神色,似乎没有多少的不悦,不过,这岳不群可是伪君子啊,伪君子岂会喜怒哀乐形诸于表? “今日切磋,弟子下手过重,伤了令狐师兄,还望师叔不要见怪。”林平之发现自己漏下了一句话,“不知令狐师兄如今如何,如若弟子不是限于师命,定当前去向师兄赔礼。” “没事。”岳不群大度地摆摆手,“冲儿自幼被宠爱过度,向不知天高地厚,贤侄教训他也是应该。今日前来,也无他事,只是担心贤侄不适应华山的气候,所以特意带了几件寒衣过来。” 双手接过岳不群递上的包裹,林平之热泪盈眶:“谢谢师叔的厚爱,谢谢师叔的宽宏大量,师叔以后但有差遣,弟子定当尽力。” 俺只尽力,俺未必从命。 岳不群亲切地询问了林平之的感受,勉励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称赞几句,让他体谅赵阳的良苦用心,又闲扯几句,才恋恋不舍地出洞,临走前再度转身:“平之知书达理,技艺非凡,年少之辈罕有相媲美者,不知平之觉得我家丫头如何?” 林平之一震:“师叔,弟子再也不会有这等想法。令狐师兄和岳师妹自幼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弟子再也不会妄想,请师叔放心。” 岳不群轻声一叹,点点头,含笑离开。 丫的,这么快美人计就出来了?林平之有些惆怅地看着岳不群消失的方向,半晌不言,心中却波涛汹涌。 呆立片刻,林平之望向一处,有些惊讶:“师傅,你怎么也来了?” 第五章【魅影踪迹】 “废话。”赵阳从阴影中走出,“你以为你师傅我有偷窥的癖好?如果不是这岳不群早我一步,说不定偷窥的就是他了。不过,徒儿啊,岳掌门的上门女婿,甚至是未来的华山掌门,难道你就没动心?” 林平之犹豫一下,毅然抬头:“师傅,弟子有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赵阳愕然,眼神古怪地转了一圈:“既然你说了,那就讲吧。” “如果弟子转投华山,师傅会如何做?” “废话!”赵阳手腕一翻,狠狠斩下,“你师傅我当然是毫不犹豫地清理门户,这还用问吗?”眼睛一翻,赵阳有些诧异:“你真中招了,美人计这么厉害?” “没,弟子问问。”林平之有些遗憾,“我原本以为师傅会痛哭流涕、捶胸擂地、悲痛欲绝,最后再大义灭亲,这样弟子心中也舒服一些。谁料师傅竟然如此的寡情,丝毫不顾忌弟子的感受。” 赵阳摇摇头,转身进入山洞,探寻未知的宝藏。 “咦,师傅。”林平之有些惊讶,看着赵阳似乎轻车熟路一般从石壁上剥除一片苔藓,露出一个“风清扬”的名字,似乎是用剑刻在石壁上,深入三分有余,赞叹不已,“不愧是绝顶高手之一,风清扬老前辈功夫果然了得!” 赵阳退后一步,径直将“雷霆剑”插入石壁,轻松没入,看来壁后果然有玄机。不顾林平之的骇然,赵阳迅速开辟出一个可供人钻过的洞穴,取了几根火把,探了进去。 不甘示弱,林平之也紧随其后,口中唠叨不已:“师傅,你是未卜先知,还是真从一些典故中知道这里有一个洞穴?难道这洞穴里面还有武学秘笈不成?” 赵阳回首一笑,在火把的映衬下一口白牙晃得林平之感觉心头瘆的慌:“师傅我前算八百年,后算一千年,懂不?” 剩下的事情对赵阳来说是常识,可对林平之来说就是震撼了:那两把斧头,估计都是玄铁铸就,锋利程度不在赵阳“雷霆剑”之下,拿回去足可以冶炼几柄加料的玄铁剑,这也是赵阳此行的目的之一;五岳剑派失传的秘笈,让林平之再度震惊,这简直是五岳剑派振兴的希望所在啊!华山派,嗯,五岳剑派的阴谋诡计,也使得林平之大开眼界。 兵者,诡道也,无所不用其极,是谓正常之事。对五岳剑派的前辈,林平之内心充满了敬仰之情。能够轻易解决这些魔教的高手,干嘛还要和他们死拼?不过,师傅似乎也在向这方面发展啊。林平之盯着赵阳的身影,心头浮动万千。 用早已备好的木炭条做钢笔,在大纸上面迅速将这些遗失的剑招一一临摹,就耗去了两个时辰左右,林平之在兴奋之余也有些忐忑:“师傅,下一步怎么办,将这里毁去?” 赵阳点点头,抡起宝剑,干净彻底地将石壁进行了一次整修粉刷,直到看不到任何痕迹,方才罢休。 “那,”林平之有些犹豫,“师傅,虽说这样有可能会瞒过岳不群,但却瞒不过其他人,比如风清扬。” 赵阳摇摇头:“风清扬?不足为虑,他是世外高人,对华山派,他已经绝望了,否则也不会隐居不出。” “难说。”林平之不同意,“这老头也许也有爆发的时刻。” 正当两人忘我之际,耳畔传来了一声闷响: “咳!” 哪个丫的在偷窥,做了他! 赵阳第一反应就是拔剑,撤步戒备,准备动手。不过他也没想,如果对方要偷袭,何必还要提醒他呢? 入目处是一枯瘦如柴的老头,看起来境况凄惨,干枯的躯体,满是皱纹的老脸,稀稀拉拉的胡须,无精打采的眼神……要多凄惨就有多凄惨。赵阳怜悯地看向老者,迅速变换着眼神,收起了宝剑,走上前: “这位仙风道骨的前辈想来就是华山剑宗的不世高人风清扬风师叔吧?在下衡山长老兼主事赵阳,拜见风师叔。” 老者待赵阳、林平之分别拜见后方才点点头:“嗯,老夫正是风清扬。”手捋短须,风清扬眼光扫过了石壁,轻声叹息:“迟来一步,这些秘笈虽然威力一般,但也都是五岳剑派的珍宝,今朝被毁,实为可惜啊。” 赵阳大摇大摆将大白纸折叠收藏,跟着风清扬的口气:“是啊,这也是难免的,不过,长江后浪推前浪,目前的五岳剑派是蒸蒸日上,研究开发了更多的新式武学,已不需要这些陈旧的典籍了。” 林平之傻了一般,看了看两人,不知他们在打什么哑谜。 扫过被二人踢乱的骸骨,风清扬眉头微皱:“昔日他们也是一方高手,今朝却被肆意践踏,还是寻个地方葬了的好。” “师叔吩咐,弟子定当从命。”赵阳点点头,应下了这桩差事。 “衡山剑法也是不俗的绝学,”风清扬盯着赵阳半晌,突然开口,“扎好基础,再言其他。三年后,你再来此,如果可以,老夫有一事相托。” 赵阳有些兴奋:难道这老头想把“独孤九剑”传给我?俺今天走狗屎运了?面上赵阳愈加恭敬:“师叔有事尽管吩咐,即使力所不及,赵阳也会尽心尽力。” “没事,就是老友之约而已。”风清扬摇摇头,“三年时间,如果你可以突破目前的层次,才有资格代老夫赴约。” 赵阳轻声询问:“师叔所言,可是一姓彭的屠夫?” 风清扬无神的双眼陡然冒出一股精芒:“嗯,你听说过他?” 无边的寒气陡然充斥着山洞,赵阳还好,仅感寒气扑面,迅速就恢复了正常。可林平之就糟糕了,处在赵阳身侧,又不能避入赵阳背后,只能咬牙硬抗风清扬无意间迸发出来的无边压力。 赵阳将田伯光的事情交待了大概,风清扬长久不语,似乎在回忆往昔。见风清扬陷入了痴呆状态,赵阳也不敢打扰,小心地维持着火把,不令它熄灭。 嘭。 火把发出一声脆响,弹射出几个火星,在寂寥、沉闷的山洞内似乎更加的响亮。 “不错,”风清扬似乎有些失意,“彭屠夫只是其一,不过他行踪不定,如果你日后可以碰到,定要切磋一二,对你甚有好处。好了,”风清扬似乎今夜是兴致偶发,出来一逛,结果发现有两个盗墓贼,随便询问一番,交托一些旧事,“三年后的今日,你再来此地吧。” 看着风清扬淡淡的身影没入在黑暗中,林平之才舒了一口气。风清扬虽然老迈不堪,但却如一柄在匣宝剑般:未露锋芒时,质朴平凡,无摄人之处;一旦锋芒崭露,则咄咄逼人,一般高手绝难承受那种无形的压力。 如果林平之功力低下,由于境界太低可能感受不到这种高手的无形压力;可林平之功力提升过快,境界却没有达到相应层次,难以抵挡风清扬的无形之威,唯有苦苦硬撑,痛苦之处,难以言表。 不是彭屠夫,那又是谁? 赵阳陷入了沉思,听风清扬的口气,这昔日之约并不是针对风清扬的,哪会是谁? 东方不败?不太可能,东方不败应该晚风清扬一辈才是。 算了,赵阳不打算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好好准备,应付风清扬三年后的考试才是正经事情。赵阳大幅度舞剑,将山洞内破坏的不成样子,让人即使能看出这里曾经发生过激烈的战斗,曾经成为几十位高手的埋骨之所,也看不出他们留下了什么! “师傅,”林平之蹲在火堆旁边,搓了搓手掌,有些不好意思,“既然你目的已经达到,是不是可以饶恕弟子一把,别让我在这里画圈圈了。” 赵阳把玩着手中两柄大斧,面色有些阴晴不定:“你还是先待几天吧,等岳不群为你讲情或者你师弟们给你说情时,为师自然会顺水推舟让你回来。这期间,你要小心防范岳不群可能的花招,看看他到底有何算盘?是想将你们福威镖局拉上华山派的战车,还是想参加衡山派与福威镖局这个联盟?” “那弟子该如何应对?”林平之感觉这个任务太艰巨了,不管是福威镖局还是衡山派,他份量不够:在福威镖局,他顶多是二号人物,他老爹才是第一号人物;在衡山派,他也不知道能排到几号人物。会不会是师傅过敏了?岳不群怎么可能与自己商议这样的大事? “不要小看你的身份。”赵阳似乎看出了林平之的疑惑,“作为福威镖局的少东家,同时你又是我的大弟子,你具有双重身份。如果岳不群能够将你拉拢,轻则可以动摇福威镖局的下一步动向,重则有可能动摇福威镖局与衡山派之间固有的联盟关系。” “那弟子该如何应对?”林平之再度向赵阳请教。 “答应,什么都可以应下来商量。”赵阳嘿嘿一笑,“但是,你不能松口,你可以传话,但不能决定。可以采用一切办法来稳住岳不群,不要让他对你起了戒心甚至是杀意。如果岳不群想将闺女嫁给你,你也可以考虑接受。” “明白。”林平之阴阴一笑,“成了岳不群的女婿,到时候就可以完整接收华山派了。虽然华山派实力不足提,但名分还是在的。”转而,林平之提出:“如果师傅想接收华山派,就必须想办法将令狐冲干掉,不然,这个位置很难轮到我。” “令狐冲小意思。”赵阳将大斧背在背后,准备离开,“为师自会想办法将令狐冲调开,给你充分的发挥空间。不过,如果你真想做岳不群的女婿的话,要做好准备,可能需要你在华山派多停留一段时间。” “师傅此言何意?” “给你足够的时间和空间与岳灵珊培养感情,收买华山派上下的民心,以待他日伺机而动,夺取华山派的大权。” “嘿嘿。” “嘿嘿嘿。” 赵阳的面目在闪烁的篝火下显得异常的狰狞恐怖,而林平之一脸的淫笑更是诡异莫测,好像师徒两人刚刚从地狱留学归来一般,达成了与撒旦联手颠覆人间的恶毒计划。 凄厉的晚风从山涧中吹过,阵阵的尖啸宛如丧子失偶的悲鸣,在漆黑的夜间使人闻之毛骨悚然,不寒而颤。 “好难听。”林平之喃喃自语,“师傅,我心头发毛啊。” “没事,别怕。”赵阳缩了缩脖子,“鬼也怕恶人的,我们是恶人。对,我们是恶人,我们就是恶人!” 第六章【计将安出】 自古以来似乎有一个传统,有人的地方就有拉宗结派的习惯,就有将人分为三六九等、敌我亲疏的惯例,即使赵阳也不例外。 五岳剑派之中,毫无疑问,赵阳最为防范的就是左冷禅、岳不群两人,而这之中最让赵阳忌惮的则是左冷禅无疑。嵩山派的实力和影响,就像压在赵阳头顶的巨石一般,让他时刻难以轻松喘息。 岳不群虽然心机过人,手段阴狠,但他由于实力所限,只能小打小闹,成不了大气。门下十几个弟子中,真正能得岳不群信任的似乎还没有:师傅视自己的大弟子为竞争对手进行打击迫害,在五岳剑派中实属罕闻;二弟子是他派奸细,竟然能够处之泰然进而予以误导,这样的心机确实厉害,但未免有些小家子气;其余弟子成为岳不群手中的棋子,随时抛弃,华山派更难有什么向心力之说。 统领华山数十年,岳不群似乎没有在对外方面做过什么贡献,反而在对内防范方面相当精到:令狐冲与岳灵珊游戏之作的“冲灵剑法”,竟然也引起了岳不群的高度重视——“我门下弟子要自创剑法,自立门户,做掌门人的倘若蒙然不知,岂不糊涂。” 厉害,这样的掌门人真是了得! 在传授弟子方面,岳不群似乎也没有多大的气魄。岳不群十多年来不肯传授弟子们《紫霞秘笈》的原因是什么?真的是因为太高深了以至于没有一个弟子能领悟妙法?《紫霞秘笈》比《葵花宝典》、《独孤九剑》、《易筋经》还要深奥高妙? 当然不是!岳不群只是见不得弟子超越自己,青出于蓝?岳不群可不想! 真正的大才,还没冒头,就给岳不群掐死了。手下无才,他岳不群能有什么作为? 岳不群能有什么算盘? 赵阳设身处地站在岳不群的角度来设想: 俺华山派经历了两次波荡一次内乱,目前实力不足,想有作为,必须找一个平台。华山派是五岳剑派中的一员,那么立足点必须设置在五岳剑派内部,依托他派或者与他派联盟难免给江湖以背叛的印象,不利于自己的光辉形象。 嵩山派的实力过于强悍,依托嵩山派虽然可以得到发展,但就很难保持自己对华山派的控制。左冷禅十几年前就派劳德诺来我华山做卧底,如此心机阴狠实力强悍的枭雄之辈实难易与,嵩山派断不能依靠,更不能相托! 泰山派?泰山派不错,但泰山派脚踏江湖与官场两面,其影响和地位远非我华山派可比拟。更糟糕的是,泰山派的实力由于偏安一隅并未受到波荡,联合似乎对华山派没有太大的帮助,反而是给泰山派的雄起插上了翅膀! 恒山派?一个尼姑庵,别想了,与尼姑庵联合,我不被笑掉大牙才怪!更何况恒山派现在还不如我华山派呢! 衡山派?衡山派虽然没有遭受日月神教的打压,但是,衡山派由于历代掌门的无作为,尤其是现任掌门莫大与刘正风的不和导致衡山派群龙无首,发展陷入了停滞。即使目前衡山派出了赵阳这个异类,但门派的崛起没有二十年的铺垫,是不可能达成的! 赵阳摸着自己的下巴,模拟岳不群的思考:凭他赵阳一个嘴上无毛的毛头小子岂是我岳不群的对手? 衡山派目下与福威镖局联盟,影响扩展到了福建,看起来红红火火,但他们的根基不坚实,我很容易就可以插手。一旦我华山派介入,那又会如何呢? 林震南是一介商人,赵阳只是衡山派的主事,看莫大的状况,至少还能活二十年,也就是说,赵阳在二十年内别想登上衡山派的掌门。我岳不群是华山派的掌门,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君子剑”,如果我加入联盟,夺取三方联盟的主导权将易如反掌! 利用福威镖局的财富,利用衡山派的人力,利用三方联盟的影响,华山派就可以减少十年甚至二十年的时间!嘿嘿嘿,想你赵阳殚精竭虑最终却为我岳不群做了嫁衣,不知会做如何感想? 日啊! 赵阳一番盘算下来,发觉岳不群可能真有这种鹊巢鸠占的打算! 如果这样,自己又该怎么应对呢?赵阳用毛笔杆在地上一五一十列出自己的优势,与岳不群可能的丫丫做对照,看有无胜机: 岳不群武功厉害,江湖威望高,有一定的人气。 俺赵阳武功也厉害,江湖威望一般,人气吗,有一点,但是不多。 岳不群是华山派掌门,名正言顺,如果加入三方联盟,没有一定的地位和权限,那是不可能的,也是江湖舆论无法容忍的。 衡山派与福威镖局联盟是俺赵阳一手拉扯起来的,即使他岳不群能够加入,给他一定权限,他又能掀起什么波浪?赵阳想了想,俺还有泰山派可以联合,泰山派与俺可是有着深厚交情的,实在不行,俺把泰山派也拉进来,看你岳不群还有什么花招! 这样一来,三派一方联盟之中,林平之是我的徒弟,林震南就会倾向于我;泰山派与我交情很铁,当不会支持岳不群这个伪君子;衡山派我说了算,也不会有意外;三比一,你岳不群应该没有戏可唱! 比人手?你岳不群就这几个弟子,一个个孱弱不堪,入门最久的令狐冲也是技艺一般,真真委屈了他。其余的陆大有等人,功夫就更不用提了。你一个光棍汉,即使成了三派一方联盟的盟主,你又能有什么作为? 俺衡山派虽然不咋地,但长老还是有一大批的,实在不行,俺就参照议会制度,给你一个议会长的职务,限制你的权力,限制你岳不群的野心和雄心! 不过,赵阳发现这样做似乎好像有问题,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五岳剑派,同气连枝? 三派一方,另组联盟? 这算不算是对五岳剑派的背叛? 赵阳发现如果连上华山派、泰山派,那无形之中就对五岳剑派联盟构成了冲击,很容易给人一种印象:五岳剑派要瓦解了! 五岳剑派是五岳历代掌门百余年的心血所就,会不会容忍我这样的行为? 坐在桌旁,赵阳苦思了一个多小时,才得出结论:缩小规模,掌控权力。 虽然赵阳对权力yu望并不贪婪,但并不代表他愿意让出手中的权力! 衡山派与福威镖局联盟,福威镖局提供财力,提供地盘,但牢牢掌控主导权的却是衡山派,准确说就是俺赵阳! 华山派加入,虽然面临岳不群夺权的危险,但是,凭借俺的人力和努力,俺有信心将岳不群架空,俺有信心将华山派同化,同化得不留下一点岳不群的渣滓!但如果再拉扯进来一个泰山派,俺就吃不消了。 泰山派玉玑子虽对俺友善,但泰山派未必愿意看到衡山派的崛起;将泰山派拉入联盟固然可以抵消岳不群的影响,但对俺的地位更会形成强有力的挑战。 接纳华山派,架空岳不群,同化华山派,这是第一步;待俺地位巩固后,再吸纳泰山派,壮大这个小联盟。如果左冷禅不忿,那就公然分裂五岳剑派,重组俺赵阳领导下的五岳剑派联盟! 赵阳满意地抛下了手中的毛笔:基本就这样了,计划往往赶不上变化,别弄那么多虚的,现在最关键的就是想办法同化华山派。林平之就留在华山派吧,如果有可能就搓合他与岳灵珊,为他以后接掌华山派创造条件。 令狐冲? 嗯,这个令狐冲还是带走吧,留在华山派也不利于他发展,外面的天空才适合他这种江湖浪子。 所谓的笑傲江湖,没有了令狐冲会大大失色,但令狐冲的理想伴侣不应该是岳灵珊这样渴望浪漫、关爱的小家碧玉,而应该是仪琳那般的幽谷春兰,可以无怨无悔地陪伴他走遍天涯海角,或者是安静地伴着青灯等待丈夫的归来。 任盈盈? 不管从哪方面考虑,赵阳都不觉得任盈盈是令狐冲的绝配,因为任盈盈代表的是日月神教! 华山山道,风景悠悠。 一行人踏着山道,观赏着沿途风景,时不时还点评一二。 “封兄,”当先一人正是嵩山派的仙鹤手陆柏,“此次重返华山,执掌华山门户,不知封兄有何计划来振兴华山派?” 封不平与成不忧在剑气之争时由于实力微薄,难有贡献,窥伺一旁,发现局势不利于剑宗时两人当机立断,席卷师傅、师伯处的剑宗秘笈逃下了华山派,欲图东山再起。不知何故,两人赶下华山派就遇到了时为嵩山派掌门弟子的左冷禅,邀请两人到嵩山派歇息。嵩山派的用心两人自然心领神会,咬咬牙接受了左冷禅的条件,献出部分华山派的秘笈,依附于嵩山派发展,好积蓄力量重返华山。 昔日越王勾践入质吴国,战神韩信闹市受辱,并不有损于他们千古英名。即使对不起华山派的历代先祖,俺们也顾不得了:俺哥两再不振作,二十年后谁还知道华山派曾经有个剑宗?今日气宗加诸到剑宗之上的耻辱,剑宗必将百般偿还! 成为嵩山派客卿后,封不平、成不忧得到了左冷禅的大力支持,几十年间培育了不少的出色弟子,重返华山已成为两人的最大心愿。 “不敢不敢,哪里有什么计划啊。”封不平虽然谦虚,但满脸的喜色却难以掩盖,“如果没有左盟主的大力帮助,不平终生也无望再返华山,今日得盟主和陆师兄帮忙不平得偿所愿,他日自不敢忘却两位的相助之情。” “封兄今日得偿所愿,可喜可贺。”一个面色枯黄的老者一边恭贺封不平,一边有些伤神,“可我鲁连荣何时才有机会重返衡山呢?可恨莫大那厮,竟然将我开出师门,他日我定报此仇!” 鲁连荣一句话在众人之间没有引起反响,没办法,封不平的事情好办,可他鲁连荣的事情不好办啊。目下衡山派在赵阳的主持下红红火火,与福威镖局的联盟虽然名声不佳有商贩化的趋向,但实在的好处明眼人都能看到。 不单衡山派在财源方面滚滚而来,令人眼红;在弟子培训方面,衡山派有财力支撑,有地方安置出师的弟子,现在的发展可以说是一日千里,令人羡慕。现在支持鲁连荣重返衡山派? 汗! 除非左盟主老年痴呆,才会做此决定! 封不平不屑地看了鲁连荣一眼,这厮武功差劲,人品不好,嘴巴又到处惹人讨厌,如非品行恶劣,莫大那样的老实人怎么会将他开出师门?封不平不明白,像鲁连荣这样的角色,左盟主怎么也会接纳? 鲁连荣投奔左冷禅比封不平要晚上两年,可是十余年来除了混吃混喝外,封不平愣没发现这鲁连荣还有什么才干可言!“衡山剑法”与“衡山心法”是鲁连荣投靠嵩山派的礼物,封不平也研究过,对增强自己实力也起到了很大作用,但是这不能抵消封不平对鲁连荣的蔑视:十余年间,竟然没有培养出来一个成器的弟子,还好意思提条件。 陆柏也有些郁闷:掌门师兄收留这个鲁连荣,也不知道什么意思。莫大将鲁连荣开出师门,掌门师兄却公然收纳鲁连荣,并默许他以衡山派弟子的名义继续活动,导致嵩山派与衡山派关系持续恶化。 这是不是师兄的失误呢? 第七章【剑拔弩张】 华山派驻地守卫实行轮值制度,今日本应由令狐冲值班,负责迎接拜山宾客事宜,但由于令狐冲因公受伤,不得不病休,由陆大有顶班。 见得一干好汉直奔华山山门,陆大有从他们的服饰中辨别出来历,急忙赶到中门迎宾:“弟子陆大有,见过嵩山派师叔、衡山派师叔,不知诸位师叔如何称呼,弟子好禀报师傅得知。”封不平三人及一班弟子虽然身着华山派的服饰、兵器,可陆大有没有印象,故而略过不提。 封不平身后一高个道长抢上一步,身体轻轻一碰,就将陆大有震到一边,踉跄两步险些跌倒:“不用禀报,我华山弟子回家还需要禀报吗?” 陆大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过也看出来者不善,抢在封不平等人前面窜进大门,一边往主厅奔跑,一边高喊:“师傅,嵩山派师叔携带一些弟子未见过的自称华山派弟子的高手前来拜山!” 封不平等人相视一笑,这陆大有虽然话说得颠三倒四,但表述的也够清晰了,真是个人才啊! “回来了。”封不平、成不忧与一名道长站在华山派的青石主干道上,对着供奉华山派列祖灵位的小阁楼遥遥一拜,双手合十,高声禀报,“列位师祖,弟子封不平、成不忧、吴不息今日又回来拜见列祖列宗了!” “二十五年了。”封不平眼角渗出了几丝泪珠,“二十五年了,华山的列祖列宗们,华山剑宗终于又回来了!” “回来了——” “回来了——” …… 封不平存心立威,说话之时,内息迸发,传出的声浪如同雷鸣一般在华山群山之间回荡,一时之间,万峰轰鸣,煞是骇人。 “哈哈哈……” 华山派驻地上空陡然响起更为宏亮的长笑声,声波荡漾,似乎有如水中荡漾的波纹般一波又一波冲击着众人的耳朵,功力低微的一些弟子已用双掌捂住了耳朵,将封不平的不绝于耳的余音完全压制。 陆柏心中一震,面上却呈现笑容:“多日不见,岳兄技艺更为精湛,可喜可贺啊。” 望着迎出客厅、满脸笑容的白衫岳不群,封不平、成不忧两人神色一变,想不到岳不群竟然进步如此神速,二十五年不见,功力依然在他二人之上,难道是《紫霞秘笈》的威力? “陆师兄大驾光临,小弟有失远迎,恕罪恕罪。”岳不群冲仙鹤手陆柏拱拱手,侧身引路,“陆师兄请。” 仙鹤手陆柏身体一侧,欲给岳不群引见随行几人:“岳兄,这位是衡山派的……” 陆柏话未说完,就被岳不群打断:“原来陆师兄知道衡山派的主事志强师弟正在华山做客啊?呵呵,那我倒不必引见了。志强老弟正在后院,估计很快就会赶到的。” 陆柏被岳不群打断并未不悦,不露声色将手一侧,指向了封不平、成不忧、吴不息三人:“这三位是……” 陆柏话被岳不群再度打断:“多谢陆师兄光临华山,小弟欣喜不已。”不待陆柏回话,岳不群转向封不平、成不忧,面色不悦:“封兄、成兄、吴兄,你们三位早已于华山派没有瓜葛,今日上华山作甚?” 封不平冷冷一笑:“华山是岳师兄买下的?还是皇帝老子封给你的?就不许旁人上山?” 岳不群冷哼一声:“各位要上华山游玩,当然听便,可是岳不群却不是你师兄了,‘岳师兄’三字岳某人担当不起,原封奉还。” 见得岳不群如此不留情面,封不平大怒:“岳不群,当年你师傅行使阴谋诡计,霸占华山,这笔旧账我们今日可要算算。你不要我叫你‘岳师兄’,哼哼,你以为我稀罕?” 岳不群眉头一皱,看了看围上来的几个弟子,转向陆柏:“陆师兄,山巅风大,我们入内详谈?” 陆柏看了看周围华山弟子好奇的眼神,想了想,一些事情最好不让这些普通弟子知道为好,点点头,随岳不群进入主厅。封不平犹豫下,吩咐身后弟子留在厅外,与两名师弟也进了华山主厅。 几人还未拉开话题,赵阳就匆匆赶进。听到封不平、成不忧等人的高声喧哗、噪音骚扰,他就知道祸事来了,内心也对封不平强悍的内力感到震惊,谁料岳不群更为强悍,后发制人,完全压制住了封不平的立威。感到主厅后,赵阳原想在门外旁观一阵的,但看到那么多的窥伺者后赵阳就没了选择,只能硬着头皮闯进去。 岳不群向赵阳点点头:“志强老弟,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些好汉。” 赵阳听到封不平三人的宣言时就察觉到了不妙,这次剑宗重返华山比笑傲中提前了好几年,不知是什么变故。不过,现在身在华山做客,无论如何赵阳都必须过去打招呼,见见面。只是快接近主厅时,赵阳才意识到,这次嵩山派甚有可能是打草惊蛇、敲山震虎,借华山派来警告自己。 封不平、成不忧赵阳早闻大名,倒没有惊讶,不过对封、成二人的师弟吴不息赵阳却表现了足够的警惕,因为他不记得笑傲中有这一号角色,难道这厮也是穿越过来的?赵阳有些惴惴不安,望向吴不息的眼神充满了警惕。 对鲁连荣,赵阳曾听刘正风提过,似乎是因为品行不端的缘故被莫大逐出师门,后来转投嵩山门下,成为左冷禅的走狗。莫大为此问题多次向左冷禅抗议,都被左冷禅含糊过去,两派关系开始恶劣起来,后来更是发生了借刘正风金盆洗手打压衡山派的行动。 赵阳看不起鲁连荣,鲁连荣也瞧不上赵阳这个嘴上无毛的家伙,两人对对眼,不约而同选择了无视对方。 “不知陆师兄专程赶赴华山有何贵干?”赵阳装做好奇询问,“总不会是担心我不识路途,半途走失吧?” “志强老弟说笑了。”陆柏轻轻一笑,看了看封不平,续道,“此次为兄来华山,主要奉掌门师兄之命,来华山主持一件公案。” “公案?”赵阳皱起眉头,“不知陆师兄可否为我讲解一二?” 封不平抢过话头:“志强师弟有所不知,我华山派原为剑气二宗并立,可是二十五年前,剑宗施展阴谋诡计夺取了华山派的掌门之位,大肆屠杀我剑宗的弟子。最后剑宗弟子之中只有我师兄弟三人逃生,而华山派也由于两宗内讧的原因而变得门可罗雀,从名门大派沦落为一个无名小派。我们今日就是奉五月剑盟左盟主之令,前来执掌华山派的。” 宁中则手持利剑怒气冲冲闯进主厅,正赶上封不平的话头,冷哼一声:“左盟主未免管的太宽了!我华山派本门之事,何须他左盟主操心?他左盟主又有什么资格来干预我华山派的事务?” 成不忧大怒:“宁师妹,休得胡言。五岳剑派同气连枝,可是我们五月剑盟的宗旨,左盟主为了维护五岳剑派的稳定,这样做合情合理。” 鲁连荣干咳一声,接上话头:“岳兄,岳夫人,贵派门户之事,也是我五岳剑派的大事,轻忽不得。五岳剑派同气连枝,只要有一派处事不当难免影响到五岳剑派整体的声誉,所以左盟主也是为了剑盟而做出这样的决定。” 宁中则柳眉倒竖:“不知阁下是代表五岳剑派中哪一派讲话,是衡山派还是嵩山派?如果你代表衡山派,这里就有衡山派的主事,还轮不到你开口!如果你代表嵩山派,请问阁下何时参加的嵩山派,难道阁下地位还在陆师兄之上?五岳剑派之中我宁中则还真没听说哪派有阁下这样的英雄豪杰!” 被宁中则一阵抢白,鲁连荣老脸通红,怒发冲冠,正要发作,却见岳不群双手一按,将宁中则扶到座位坐下,然后直视封不平: “封兄,二十五年前玉女峰上两宗比剑,你们剑宗认输决定退出华山,自认不再是华山派弟子,何以今日来此生事?倘若封兄等人自认功夫了得,何不自立门户,成就一番事业,何必来到华山啰嗦,伤了彼此间的和气?” 封不平摇摇头:“岳师兄,你我昔日无仇无怨,我们今日也不是与你过不去。华山派赫赫威名是由剑气二宗数代弟子辛苦建立,作为华山弟子我们甚为自豪。岳师兄自任华山掌门之后,华山弟子练气不练剑,致使我华山派声名下降,日益衰败。作为华山弟子,封某不能袖手旁观,令历代先祖痛哭于地下。 当年玉女峰剑气二宗决战,本是光明正大的比武,可你气宗竟然在剑上涂抹毒药,导致我剑宗比武前辈无一幸免,你们这种手段也太阴狠毒辣了吧!更令人愤怒的是,既然决斗胜负一分,你气宗为何还要对我剑宗弟子赶尽杀绝?” 岳不群神情不动:“封兄所说,太过匪夷所思,令人难以相信,岳某人也无从评价。不过封兄既然说比武前辈无一幸免,又从何得知气宗前辈在剑上涂抹毒药?既然气宗对剑宗弟子赶尽杀绝,封兄三人不是依然安好如昔吗?” 吴不息黯然叹息:“也许岳师兄确实不知,不过当日我们师兄弟三人见剑宗前辈未能从玉女峰下来,就感觉不妙,立即收拾行礼连夜逃离华山。我兄弟三人为了探究真相,特意绕道至玉女峰下,结果发现了几十位剑宗前辈的尸体,伤口处皆为毒伤。如果不是气宗剑锋藏毒,我剑宗前辈何以会中毒?如果不是你气宗对我剑宗弟子横下杀手,那请岳师兄告诉我们兄弟三人,剑宗昔日三百余弟子,今日哪里去了?气宗昔日也有数百师兄弟,今日何故只剩下岳师兄一人孤苦伶仃、形影相吊?” 厉害! 赵阳心中赞叹,这吴不息最后一句真是一针见血:那么多师兄弟哪里去了? 岳不群微微一笑:“那日剑宗决战失败后,决定退出华山,另谋他处发展,至于到了哪里,岳某人也不清楚。想来吴兄三人也当明白,剑气决战之日,岳某人并不在华山之上,后来情况如何,岳某人并不了解,无法回答吴兄的问题了。” 轻叹一声,岳不群面呈哀愁:“待岳某人赶回华山时,华山上下不过寥寥几人。岳某人秉承师命接任华山掌门,为华山派发展兢兢业业,夜不能寐,直到今日才恢复了一些元气。岳某人才疏学浅,未能振兴华山派,但岳某人也无愧于心。” 成不忧冷哼一声,从怀中掏出一个五色令旗:“不管如何,你岳不群掌门之位得来太过蹊跷,名分不正;执掌华山二十五年,华山派声势日衰;为了振兴华山派,左盟主特颁下令旗,让我们接掌华山派。” “左盟主是五岳剑派的盟主,但他不是我华山派的掌门,他没有资格决定华山派的事务!”宁中则冷冷插口,手按剑柄,“如果谁想干预我华山派内部事务,先问过我手中利剑再说!” “好!”封不平厉声喝道,“在二十五年前你气宗用卑鄙手段赢了我剑宗,独霸华山,导致华山派日益衰落,成为华山派的罪人。今日我们再进行一次剑气决战,来决定华山派掌门的归属,来决定华山派的运数!” 第八章【大小忽悠】 昔日恩怨难断是非,今朝拔剑再决雌雄! 面对封不平咄咄逼人的态势,岳不群陷入了两难境地:战,人手不足,华山气宗就他师兄妹夫妻二人,剑宗则有三人之多;门下弟子相较,己方悬殊更大,适才岳不群发现随在封不平三人后的剑宗弟子竟然有三十余人,是自己门下弟子的三倍! 更糟糕的是,岳不群明白,自己门下弟子能拿的出手的也就是令狐冲而已,可令狐冲被林平之击伤,现在还未好,让他带伤出战只是自取其辱而已。令狐冲之下修为高的就是劳德诺了,可劳德诺是嵩山派的奸细,在决斗时漏点空子自找失败应该是理所当然。弟子较量,岳不群明白结果更为糟糕。 怎么办? 岳不群有些两难,半晌才斟酌回话:“封兄所言,实属无理。昔日剑气二宗决战,是由华山派数位长老决定,得到剑气二宗认可方才举行,名正言顺。玉女峰决战后,剑宗退出华山,华山已无剑宗之名。即使封兄昔日曾是华山弟子,但已经退出了华山派,今日凭何凭何资格干预华山派事务?” 不待封不平反驳,岳不群转向了赵阳:“志强老弟,凡被门派革除的弟子,如不得到掌门的允许重返门派之前,理应无资格干预门派事务吧?” 一丝阴霾涌上心头,赵阳有些惴惴不安,不知岳不群将矛头指向自己有何用意,但岳不群的问题很好回答:“不错,岳师兄所言极是。门派弃徒等同于江湖浪人,如果这样的弃徒也可以干预门派事务,那是不是说明任何一个江湖中人都可以决定一些门派的事务?此风断不可长,否则江湖非乱套不可。” 陆柏皱起了眉头:“志强老弟,虽则你言之有理,但与今日之事并不相合。封兄几人是剑宗弟子,此次更是奉左盟主之命前来执掌华山,有理有据,实属正常。” 宁中则冷哼一声:“左盟主之命?华山派作为五岳剑派一员,自当为五岳剑派事务尽心尽力,但并不代表华山派就可以随意由他派践踏!请陆师兄转告左盟主,这是乱命,华山派恕不接受。” 宁中则一语彻底关闭了双方谈判的可能,那么解决问题的唯一途径似乎就只有武斗了。而武斗,正是岳不群要竭力避免的。 封不平呛啷拔剑,正要说话,岳不群右手轻按:“封兄且慢,岳某人有几句话需要讨教,暂候一二。” “陆师兄。”岳不群冲陆柏微一拱手,“岳某人想向陆师兄请教一个问题,不知可否为我解惑。” 陆柏愕然,不明白岳不群打什么算盘,点点头:“岳兄但言无妨。” “好。”岳不群踱了两步,走到鲁连荣面前,冲鲁连荣微微一笑,开口询问:“鲁兄,不知衡山莫大师兄何时将鲁兄收归衡山派了?如真是如此,那就恭喜鲁兄重返衡山派,得偿心愿了。” 鲁连荣神色一变,血脉贲张,面色涨红:被莫大逐出衡山派是鲁连荣的逆鳞,岳不群当着这么多人面子揭破此事,到底意欲何为? 不待鲁连荣回话,岳不群迅速跟进:“不知左盟主下一步是不是要支持鲁兄重返衡山派,支持鲁兄执掌衡山派?” 鲁连荣面色苍白,左冷禅曾对鲁连荣有过类似许诺,但后来随着时间流逝,形势变化,左冷禅不再提起此事;等赵阳在衡山派崛起后,嵩山派高层似乎也集体选择了间歇性失忆,对鲁连荣的百般打探装聋作哑,鲁连荣到最后也彻底绝望。只是,每每心中想起,鲁连荣就难免一阵酸痛。 “哈哈。”岳不群冷笑两声,转身向陆柏再度拱手,“听说左盟主的迎客居中安置了不少了他派弃徒,是不是左盟主有意支持他们一一重返门派掌控大权?左盟主是不是想将其他四派尽数收归帐下,独霸五岳?” 陆柏哑然,掌门师兄安置他派的一些弃徒或者拉拢来的高手,目的是为了研究各派武学,进行总结、创新,当然,也不排除有支持这些人掌握其他四派的用心。不过,陆柏无论如何是不会给岳不群这样答复的:“岳兄说笑了。五岳剑派如今名声显赫,更需处事谨慎,以免败坏先代英名。掌门师兄将这些他派弃徒聚集一处,名为贵宾,实则是软禁,正是为了避免他们祸乱江湖,危害我五岳剑派的英名。岳兄千万不要误会我掌门师兄的良苦用心,更不要受小人挑拨。” “受到小人挑拨的不是我岳某人,”岳不群一脸正气,大义凛然,“想来左盟主也不会支持这些门派弃徒来搅乱五岳剑派的稳定与团结,自毁长城!” 陆柏尴尬点头:“掌门师兄身为五岳剑派盟主,当不会做此举动,岳兄但请放心。” “好。”岳不群轻轻拍掌,语气更为激昂,“那请陆师兄告诉岳某人,五岳剑派的五色令旗何以会流落到五岳剑派之外,由江湖中人执掌?是不是任何一人手持五色令旗就可以代表左盟主的意思?” 封不平勃然大怒:“岳不群,你欺人太甚!有能耐我们就一较高下,让我领教领教所谓的‘君子剑’有多高明,别耍你嘴皮子的功夫!” 岳不群脸色一正,显然压抑着怒火:“封兄所言太过无理!世间万物,无不追求一个理字!如果如封兄所言,是不是可以凭借功夫去肆意欺凌弱小?这样作为,我们与魔教何异?抛却道理,只信武力,那人与禽兽又有何分别?” 言辞凿凿却又道貌岸然,真真不愧是伪君子! 赵阳发现,自己似乎真的不该来,岳不群不愧伪君子的美名,这么一阵忽悠,就扭转了场上的局势,再让他忽悠下去,赵阳担心自己会不会也被忽悠进去。 陆柏干咳一声:“岳兄所言确为至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这法与规就是我们的理,是不能随意破坏的。”顿了顿,陆柏见引起了众人的注意力,才续了下去:“我五岳剑派的理,就是遵循盟约,互相提携,共进共退,患难与共。五岳联盟的一切事宜均需围绕这个盟约来处理,包括这次事件。” 宁中则冷冷一笑:“陆师兄请讲,小女子倒想看看陆师兄怎么颠倒黑白、指鹿为马!” 陆柏黄脸微红,显然对宁中则动了震怒:“宁女侠,不知华山派一共有几个掌门?恕陆某人孤陋寡闻,不知宁女侠何时成了华山派的太上掌门?” 岳不群轻轻一按宁中则,安抚她的情绪,向陆柏微微一笑:“陆师兄请继续,内子只是挂念岳某人而已,请勿见怪。” 陆柏长吸一口气,压抑心头的怒火:“封兄等人不是华山派的弃徒,这一点岳兄应该没有异议吧?” 岳不群点点头,封不平等人是剑宗弟子,剑宗退出华山派,并不是被华山派开出师门,自当不是弃徒。 “剑宗是华山派的一支,虽然退出了华山派,但是剑宗对华山派的贡献却不容抹煞。”陆柏大义凛然,正气十足,“剑宗对五岳联盟的贡献更不容抹煞!魔教两次进犯华山,如果没有剑宗弟子的浴血奋战,后果难料。 可如今,武林之中还有几人知道华山剑宗?华山弟子之中,还有几人知道华山曾有剑宗一支?掌门师兄对此痛心疾首,不能让剑宗先辈的牺牲白费,不能让剑宗的光辉业绩就此湮没,所以才决定让剑宗重返华山,再铸辉煌!” 陆柏语音刚落,封不平、成不忧、吴不息立刻起身,冲嵩山派方向遥遥施礼,表示感谢,封不平更是语气哽咽:“多谢左盟主高义,华山剑宗永世不忘左盟主相助之恩!” 冷! 阴冷! 赵阳觉得大厅内的气氛陡然降低到了零下几十度,紧了紧衣襟,转动脖子看看满面寒霜的岳不群,看看柳眉倒竖的宁中则,看看厉目相向的封不平三人,赵阳明白:今个的事情,似乎是不死不休了啊! “好!好!好!”岳不群一字一顿,咬牙切齿,“看来今日左盟主定要将我华山派纳入嵩山派了?难道左盟主就不担心引起五岳剑派的瓦解?” “岳兄误解了左盟主的意思。”陆柏不为所动,“左盟主是帮理不帮亲,依据五岳联盟的盟约处理事务,并无任何偏向之意。” “左盟主所为,实令岳某人心寒。”岳不群语气转冷,神色凌厉,“左盟主公然支持他人谋夺华山派基业,此等举动,必将引起武林公愤。请陆兄转告嵩山派的左掌门,自今日起,华山派退出五岳剑派!” 不待众人有何反应,岳不群大袖一拂,转回主座,厉声高喝:“送客!” 陆柏心中狂震。虽则今日此行,已有与岳不群撕破脸面的打算,但如此赤裸裸敌对却让他有些吃不消。左冷禅给他的指示是挑动剑宗封不平与岳不群对抗,无论双方胜败如何,嵩山派都可在剑气之间游刃有余:剑宗胜,岳不群要想夺位唯有投靠嵩山派,这样对剑宗也是一个牵制;气宗胜,岳不群也不敢公然闹翻,剑宗自然还是嵩山派的附庸。 可,可谁料如今剑宗尚未出头,嵩山派已经站在了风浪顶端。不论结局如何,岳不群都将与嵩山派结下大仇,以后关系将无转轘的余地:气宗胜,定然退出五岳剑派,甚至会引起其他各派连锁反应导致联盟的瓦解;剑宗胜,没有了气宗的牵制,嵩山派也难以如臂使指,最终培养起一个竞争对手。 陆柏伸手拦阻情绪高亢的封不平等人,抢先出来:“岳兄切勿如此,如此大事岂能草率决定?大家还是坐下来慢慢商议为好。几代先人心血凝聚的五岳剑派联盟不能毁在我们的手中,岳兄切勿如此。” “志强老弟,”陆柏转向赵阳,恳切道,“志强老弟,五岳剑派联盟是数代先祖的心血结晶,更是我们立足江湖的凭借,不能这样随意瓦解啊。” 五月剑盟,存在还是毁灭? 嗯,赵阳陷入了沉思,最终得出一个结论: 关我鸟事! 联合国,沦为美国称霸的工具长达几十年,为确立美国世界霸权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五岳联盟,是嵩山派野心膨胀的踏脚石,是左冷禅问鼎江湖的基础,今日嵩山派的江湖地位,至少有一半是建立在这个联盟的基础上的。 那这个五岳联盟存在于否,关我鸟事? 衡山派偏安一隅,向来不怎么受到五岳剑派的关照,相反,为维持五岳剑派联盟做出了重大的牺牲,上百位高手丧生在华山,对衡山派有什么好处? 即使衡山派想称霸武林,那五岳剑派联盟也要掌控在自己手中才行,现在问题是领导权衡山派根本就不够资格过问! 利用五岳剑派联盟,左冷禅可以为所欲为,今日能够利用封不平逼宫华山派,他日就会利用鲁连荣逼宫衡山派。如果到了那日,谁又会支持我呢? 每每想起刘正风金盆洗手的惨案,赵阳就不寒而颤,有了嵩山派这个自命的五岳剑派宪兵警察,赵阳夜不能寐、寝食难安。不拔出这根插在心头的毒刺,赵阳怎肯干休! 将衡山派与福威镖局联盟扩大至华山派,赵阳潜意识中就有了从内部颠覆五岳联盟,抵消嵩山派咄咄逼人气焰的想法,不过却过于骇人,没有实行的时机和理由。既然今日左冷禅将机会送到了面前,赵阳又岂肯放过。 天予不取,必遭其咎! 第九章【祸乱江湖】 岳不群决意退出五岳剑派,陆柏病急乱投医,找上了赵阳想办法,可是赵阳考虑的就是釜底抽薪,让嵩山派再难肆意横行。 “陆师兄,”赵阳轻轻摇头,“此事小弟实在无法插手。五岳剑派是历代先祖的心血铸就,目的是推进门派的发展,进而兴盛昌隆。可如今,五岳剑派参差不齐,内部纠葛不断,门派之间各有盘算,很难形成向心力,如此下去,联盟的前景堪忧。” 赵阳看了看一边虎视眈眈的封不平、剑拔弩张的鲁连荣,神色阴沉:“更有甚者,左盟主借助五岳剑派联盟,肆意干预其他门派内务,已经惹起了不满。就如今日之华山派,一旦扩展开来,其他三派将人人自危,联盟即使存在,也是形同虚设。五岳联盟的目的是共同发展,而不是成为嵩山派崛起的踏脚石。” 陆柏面色一变:“志强老弟,你的意思也是赞成分裂了?” “不。”赵阳否决陆柏的猜测,“五岳联盟是历代先祖的心血铸就,没有人愿意它瓦解。但是,如果五岳联盟依旧这样下去,即使勉强维持,也是形同虚设。” “不知志强老弟有何见教?”陆柏目光闪动,心思翻滚。 “很简单。”赵阳举起手指头:“改组五岳联盟制度,使五岳联盟成为一个为五派服务的联盟,而不是某一派的联盟。具体而言,联盟共分两部分组成,一,是联盟大会,每个门派出五名人员,组成联盟大会,由联盟大会决定涉及联盟的一切事务;二,每派出几名人员,组建一个由五派高手组成的执行机构,执行联盟大会通过的决议。将联盟的权力集中在五派手中,而不是某一派手中,避免某些门派用联盟来谋取私利。” 见大厅内诸人都细听自己讲解,赵阳有了一丝运筹帷幄、指点江山的豪迈:“联盟的规则必须为五派服务,而不是为某一派服务;所以凡涉及对外事务,必须由联盟大会多数通过后方能由联盟执行机构实行;凡涉及对内事务,均需由各门派独立处置,联盟不得进行任何干涉;某门派事务涉及到联盟安危,必须经联盟大会许可,方可由联盟执行机构进行协调,协调失败,根据实际情况再决定是否需要进行干预。” 陆柏皱起了眉头:“志强老弟建议不错,可是如此一来联盟的效率就没有了,不利于五岳联盟的发展。” 岳不群点点头:“志强所言深合我意,如果五岳联盟照此行事,我华山派不介意继续成为五岳联盟的一员。” 汗! 赵阳心头狂汗:你华山派是五岳联盟既得利益者,竟然还如此的道貌岸然!如果不是五岳联盟,你华山派早就因为偷盗秘笈而被日月神教灭门了你! “此事事关重大,必须禀报左盟主方能决定。”陆柏打起了太极拳,赵阳的提议对嵩山派来说就是夺权,师兄同意的可能性基本没有。不过,如果其他四派都响应赵阳的提议,那嵩山派也独木难支。 既然如此,陆柏狠下心来,那就先削弱你华山派吧!即使最终五岳联盟改组,那你华山派也要沦为我嵩山派的附庸才行。泰山派由于赵阳的缘故,已经对嵩山派没有以前那样的低眉顺眼,如果华山派再由岳不群执掌,对嵩山派不抱好感的岳不群将成为赵阳的盟友,嵩山派经不起这样的打击。 “今日陆某人来华山,”陆柏慷慨激昂,“是为了还华山剑宗一个公道,使得剑宗前辈的事迹世代永传。剑宗前辈为了五岳联盟的团结付出了重大的牺牲,我们不能忘却他们的光辉事迹。不知志强老弟对此有何见教?” 赵阳哑然:这关我什么事情,你你你到底何意? 寻思良久,赵阳才开口:“华山剑气之争,小弟了解不多,很难有公允的看法。不妨这样,”赵阳微微一笑:“我们就召开五岳联盟大会,由五派共同决定如何?而且,五岳联盟自创建至今,似乎也该召开大会了吧,许多问题我们都应该拿出来讨论讨论。” 日! 狂日! 陆柏心中将赵阳疯狂地**了一顿,方才喘过气来:“志强老弟看法独到,为兄佩服,不过似乎剑宗前辈的英灵不允许我们等待那么久啊。” 左冷禅做出华山夺权举动,为得就是迅速压制联盟内部的不和声音,避免因为赵阳在泰山派的举动而掀起连锁反应。同时,左冷禅也希望杀鸡骇猴,用华山派来震慑其他四派,震慑赵阳这个无法无天的家伙。 “今日剑气二宗的弟子齐聚一堂,正可重续二十五年前的剑气之争。”陆柏退后一步,将封不平等人推到台前,“此次决战,决定二十五年内华山的掌门之宗选。无论结果如何,左盟主有令,失败者不得有异议,否则将成为五岳联盟的敌人。” 呛啷! 封不平等人齐齐拔剑,森寒的气息弥漫在大厅之内。 岳不群不甘示弱,长啸一声,响彻在驻地上空,紧接着,华山驻地响起了持续不断的钟鸣,三快一慢,极有节奏。震耳欲聋的钟声次第响起,在群山中回荡,一时之间竟然将整个华山山脉笼罩其中,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道观在响应从华山派驻地中敲响的第一声。 煞白,大厅内除岳不群外所有人的面色煞白,震骇不已。 汗! 赵阳狂汗:这岳不群也太牛叉了吧,竟然敲响了警钟! 华山救急令! 这代表什么? 这代表华山派遭受了外敌的入侵! 这代表华山派面临存亡的危机! 这代表华山派正在向江湖求救! 如果,如果附近有五岳剑派的弟子,听到这种警钟后必须无条件驰援! 如果,如果附近有五岳剑派的盟友,听到这种警钟后必须无条件向外传递信息,大概不用多久,华山派遭受入侵的消息就会传遍江湖。 警钟响,遍地狼烟! 赵阳似乎看到了边关之上烽火狼烟迟第燃烧,迅速汇聚成一条长龙向京师疯狂蔓延,进而从京师向四方疯狂扩张的景象:太疯狂了,这个岳不群! 在印象中,华山派似乎自开山之后,警钟仅敲响过一次,那是第二次日月神教攻山,华山派孤力难撑,被迫敲响了警钟。自此之后,警钟就再也未能敲响过,因为损失惨重的日月神教也需要舔舐自己受创的伤口。 这岳不群的威望要远高于自己,对此赵阳深信不疑。不消说,顶多两三天,就会有无数的江湖豪杰别妻离子,仗剑千里奔援华山派。 如果,等他们不辞劳苦、万里奔波最后发现只是五岳联盟的内讧,那会对五岳联盟形成何等的打击? 为了华山派掌门之位,岳不群已经押上了自己的全部。 不过也是,赵阳理解岳不群的疯狂,离开了华山派,没有了华山派掌门的名誉,谁还会甩他岳不群? 嘭! 主厅的大门四分五裂,剑气两宗的弟子疯狂涌入,各持一端,怒目想向。 “等一等!” 赵阳顾不得许多,将座下的太师椅扔到两帮弟子中间,将他们隔开:“不管如何,你们都曾为华山一脉,切勿自相残杀。难道你们要让你们的先祖在地下蒙羞吗?即使最后获胜,你们还能留下几人?你们难道不顾忌后果吗?” 事情的严重性已经远远超过了赵阳的想象,自华山救急令发出后,笑傲的一切都不复原样,赵阳也迎来了他进入笑傲后的第一次正邪大交锋! 华山山麓,几个游人正在指点江山,仪态悠闲,忽地听到华山群山间回荡的警钟,惊愕失色,半晌方才醒悟过来,发出一声惊叫,顾不得其他,撒腿就奔向华山派驻地。 华阴县座落于华山脚下,当连绵不绝的钟鸣声传下时,县内的多数居民除了惊诧外,依旧过着往昔的生活,因为对他们而言,这样的钟声似乎没有什么意义。 “快!”王老汉手忙脚乱打着包裹,往里面放食物,一边吩咐两个儿子,“你们两个,一个向东,一个向西,沿着大道跑,路上就喊‘华山危难,江湖救援’,至少也要跑一个月才准回来。” 王小牛一边往大青身上套马鞍,一边好奇问:“爹,华山派和我们有关系吗,我们干嘛要去喊啊?让我哥留在家里陪你好了,家里活多,我一个人就行。” 王大牛帮腔:“是啊,爹,华山派关我们什么事啊,现在地里活正忙呢。” “你们懂什么!”王老汉呵斥两个儿子,“当年咱们搬到这里,如果不是岳先生照看,哪里能活下来啊。为人要知恩图报,不就是喊喊话吗,你们啰嗦什么!快去,不够一个月,不许回来。” “知道了。”王大牛、王小牛应了一声,驱马奔出了小院,见县内鸡飞狗跳,不少的同伴也纷纷扬鞭骑马各奔东西。 “哥啊。”王小牛吃了一惊,“他们不会也和我们一样吧?” “嗯。”王大牛应了声,“小牛,路上小心,别出了什么事情啊。” 自豪。 王小牛感到了自豪,没想到自己轻轻一吆喝,竟然能够产生这么大的影响力,无数的豪杰或者侠客,因为自己的一句话而举止失措:有的二话不说,调转方向就直奔华山;有的犹豫一二,迟迟疑疑踱着步子赶往华山;有的不屑一笑,继续赶路;有的掏掏耳朵,冲小牛呲牙一笑;有的则是惊诧莫名,最终调转方向而去。 华山派,真了不起。 王小牛有些感慨,快马加鞭,冲着前方飞奔过去。遥遥看到有两帮人在路边斗殴,也毫不畏惧,一抖缰绳,胯下坐骑高速奔了过去。 “刘冬,七街八区我们已经划好了范围,互不侵犯,凭什么你们到我们这边来收保护费?别以为你攀上了高枝我王二就怕你,今天我就比一把,看看谁是这里的老大!”一个凶神恶煞的壮汉手持一根铁棒,怒视着对面。 “哼哼。”刘冬用舌头舔了舔锋利的刀锋,鼻孔中不屑地哼两声,“王二,江湖已经乱了,已经不是你所认识的江湖了。今天给你一个面子,咱们在这里一决胜负。你赢了,我刘冬拍拍屁股走路;你输了,什么也不说,自己砍掉一只胳膊,该干吗干嘛去!” 的的的。 王小牛迅速靠近了两帮好汉,坐骑速度稍减,最终慢慢停下,王小牛一扫惊诧的两帮好汉,开口发言。 “找死啊你!”一个帮伙看到王小牛竟然无视他们的存在,大怒,猛然跃起,钢刀划破长空,从王小牛身后挥上。 “华山危难……”王小牛话刚出口,人头便破空飞起,在半空中划了一个曲线,坠落在王二与刘冬中间,剩下半句才悠悠出口,“江湖救援。” “华山危难,江湖救援?” “华山危难,江湖救援?” 王二十分惊讶,满脸惊疑之色,半晌才向同样惊讶的刘冬道:“行了,啥也不说了,这里我不混了,地盘给你了,我要去华山看看。” “嗯?”刘冬有些惊诧,摇摇头,“不好意思,我也要去华山,这里我也没法混了。” “呸!”王二不屑地吐口吐沫,“你去华山?你去华山给岳大侠提鞋?凭你?” “哈哈。”刘冬仰天大笑,冷冷道,“我去华山,给他岳不群送终!没想到圣教终于对华山下手了,好,那我刘冬终于可以一展身手了!” “那我先砍死你这个魔教的走狗!”王二怒吼一声,“兄弟们上,砍死这群狗娘养的混蛋!” “兄弟们,为了圣教的光荣,砍死这群华山的走狗!”刘冬钢刀化作一道闪电,当先冲向了王二。 第十章【魔教来袭】 “大家不要乱。”赵阳声嘶力竭,虽然他对岳不群没有好感,对封不平也没有好感,但是,如果两派火并,最终的结果对衡山派、对赵阳是最不利的。 岳不群被灭,毫无疑问,华山派就是左冷禅最忠实的走狗,那衡山派将更加的孤立。 封不平被灭,这个好像不太可能的。 不谈别的,单比高手,岳不群就没法和封不平相比,两对三,悬殊太大;比弟子,封不平剑宗弟子人数是岳不群的三倍左右,令狐冲似乎又无法出战,其他弟子实力还不如令狐冲呢;比背景,左冷禅后面站着嵩山派,身边站着嵩山派的陆柏,暗中还隐藏着一个不知敌我的风清扬,他岳不群有什么? “志强老弟退下吧。”陆柏哈哈一笑,退到一边,悠闲无比,“既然华山派内讧,我们理当互不相帮,就由剑气二宗持续二十五年前的巅峰之战吧。” 你丫的! 赵阳有些气苦,如果放任两宗决战,最终的得利者似乎就唯有嵩山派了。怎么转了一大圈,又回到了起点?原来笑傲中,令狐冲可以单剑败群魔,可是,即使令狐冲现在身怀独孤九剑,赵阳也不相信他可以单剑败群魔了。 笑傲中曾经有个跑龙套的角色说过一句很有哲理的名言:“气宗的弟子剑术绝妙,剑宗的长辈内功深厚,邪门了啊。” 没有深厚的内力做铺垫,你高超的剑法也发挥不出来威力。即使你能够按部就班一式一式演练,但徒具其形的比划没有丝毫的杀伤力。在接触思过崖后洞中五派的一些剑法后,赵阳发现确实如此,几个弟子用衡山派的初级剑法就可以轻易击败自己钻研的华山派的绝学。当然,由于不懂华山派的内功,赵阳无法发挥华山剑法的威力,也是重要原因。 没有配套的内力,你的速度就很难达到剑式的要求,也无从发挥它的威力。独孤九剑既然是绝学,想来更需要高深的内力。昔日独孤求败仗剑啸傲武林之时,凭借的就是雄厚的内力,大海中练剑,那内力能达到何等的程度?独孤九剑是独孤求败晚年创立的绝学,杨过也是凭借雄厚的内力才成为与五绝并列的高手的,那他令狐冲凭什么可以以浅薄的内力就驱动如此高超的剑法? 如果说剑法是技巧,那么内力就是根本,三岁小孩即使掌握了高超的剑法也不是一个莽汉的对手!比内力,令狐冲无法和封不平等人相比,比搏战经验,令狐冲更是没有他们丰富,难道单凭一套半生不熟的独孤九剑,就能战败这些身经百战的高手? 岳不群冷冷瞥了陆柏一眼,转向赵阳:“志强老弟,如今华山派面临存亡危机,实在难以招待老弟,还望海涵。如果以后有机会,岳某人定当向老弟赔罪。如果无事,志强老弟还是速速下山为好,免得被殃及。” 赵阳脸色一变:“岳师兄说笑了。想我衡山派与华山派数十年的交情,岂能在华山派危难关头弃之而去?如此小人行径,赵阳做不出来!今日今地,赵阳与岳师兄共进共退,共度难关。” 陆柏脸色一变:“志强老弟,你意思是说衡山派也要退出五岳联盟?” 赵阳哈哈一笑:“陆师兄敏感了,赵阳不过是衡山派的主事,今次行为也仅代表赵阳个人意见,与衡山派无关。不过,”赵阳话头一转,面带微笑,“不知道陆师兄在华山派面临危机关头,如何自处?五岳联盟可是有约在先,任何一派遭受危机,他派都必须无条件相助,陆师兄今日是否履行盟约?” 陆柏罔顾左右而言谈:“志强老弟,今日事情是华山派内部事情,剑宗是华山派的弟子,我们还是不要参与的好。二十五年前剑气之争,五岳联盟就没有干预,今日我们也不应该干预,保持公允比较好。” “陆师兄所言似乎有失偏颇,”赵阳有些不满,“如果单是华山派内部事务,何意陆师兄参与其中?更何况剑宗退出华山派已是事实,左盟主不经其他四派同意,就擅自干预华山派的事务,这还有何公正可言?” “赵师弟。”封不平一脸厉色,“华山剑宗对五岳联盟做出了巨大贡献,左盟主为剑宗主持公道,这又何不可?难道左盟主就应该眼睁睁看着我剑宗遭受气宗的打压而无所作为?难道我剑宗就应该就此消失,难道我剑宗几代人的心血就该被人遗忘?” 赵阳有些惭然:支持华山派岳不群是出于衡山派利益需要,而不是所谓的五岳义气或者门派交情,就是赤裸裸的利益。失去了华山派的中立,那衡山派将更加的孤立,除非衡山派向嵩山派低头,否则下一个被打压的就是衡山派。 没有衡山派的支持,他赵阳算屁! “封兄,”赵阳沉吟了一下,“剑宗前辈为华山派做出了巨大贡献,这是事实,不容抹杀;但是剑宗退出华山派是事实,这也不容否认!如果剑宗想重返华山派,其实并不难,我相信只要我们能够坐下来,由五派进行协调,相信可以找出一个让大家满意的方法。” 赵阳冲封不平三人拱拱手,诚恳道:“封兄,成兄,吴兄,华山派是剑气二宗前辈经过百年努力才建成的,想来华山派的前辈也不希望自己的弟子互相残杀。我想,封兄三位朝思暮想返回华山,并不是为了所谓的掌门之位,而是为了使华山派得到更好发展吧?即使封兄今日能够夺回华山派掌门之位,那又如何?” 赵阳侧侧身,让出了身后的一众华山气宗弟子:“想来华山派今日的现状,封兄等人应该明了,这都是剑气二宗之争的结果。难道封兄就不担心,今日即使能够获胜,也将是惨胜吗?到了那时,封兄又怎能实现重整华山的理想?” 吴不息伸手按住了性格暴躁的成不忧,上前一步:“多谢赵师弟好意,不知赵师弟有何高见?这里是华山派,这里不是衡山派,赵师弟何以有如此把握?” 赵阳微微一笑:“吴兄勿要着急,我想只要我们能够坐下来,定能和平解决剑宗的问题,不管是重返华山派还是在华山重新开宗立派,都不是不能商量。” 封不平冷冷一笑:“我只知道华山派有太上掌门,不知道华山派竟然还有一名能够决定华山派事务的他派的掌门!” “哈哈。”赵阳仰天打个哈哈,“封兄说笑了,赵某人不过是为大家寻找一个和平解决问题的方法而已,这样利人利己的事情,难道封兄不愿意听听吗?” 岳不群心思微动:眼下大厅内是四方纷争,赵阳明为中立,实则支持自己,嵩山派的坐大不符合他赵阳的利益,所以才不遗余力地想做和事佬;剑宗为一方,实力超过了自己;嵩山派明目张胆支持剑宗,那就是自己的敌人。如果此时闹翻,赵阳与陆柏可能互相牵制,都难公开出手,可自己实力不如剑宗,那就难办了。 拖? 岳不群点点头,拖也是一个办法,至少可以暂时保证自己的地位。一旦拖到五岳联盟召开,那时众口难调,加上嵩山派一向的强势,很难得到其余四派的支持。看来,目前最重要的就是保持自己正宗的优势,哪怕是暂时的优势也好! “志强老弟所言诚为至理,”岳不群轻轻一挥手,气宗弟子后退两步,与剑宗门下拉开了距离,“华山派自剑气之争后,已经实力大损,难以在江湖上立足,已经使得华山派大不如昔。封兄等人想振兴华山,岳某人十分感动,也深受鼓舞,但是,这毕竟是涉及到五岳联盟的大事,不能草率决定。如果封兄等人愿意,我们可以在五岳联盟会议上提出,想来不难得出一个两全其美的结论。” “这……” 封不平有些犹豫,与成不忧、吴不息互相看了几眼,难以决定。赵阳的提议,岳不群的打算,三人不是不清楚,无非就是拖,只要拖过了今日的绝境,那岳不群就可以动用他的影响力来绝地反扑,即使不能翻盘,也可以抵消他们今日突袭造成的优势。 不过,如果双方撕破脸皮,打斗一场,哪又如何? 封不平三人也不是废柴,左冷禅的心思他们也清楚,能够准确把握华山派剑气二宗争斗的时间,并准确出现在山脚下,如果说他们没有别的盘算,那也太侮辱他们三人的智商了!更何况,嵩山派豢养了那么多境地与他们相似的他派弟子,如果没有包藏祸心,那怎么可能? 私下偷习、研究联盟各派的武学,并寻找其中的破绽,这样雄心壮志的左冷禅,下一步要做什么,不言而喻。即使成了华山派的掌门,也仍然是左冷禅的傀儡,还谈何重振华山派的威名? 但离了左冷禅,他们三人又有何人可以依靠?他们又怎能一雪前耻,为屈死的剑宗前辈报仇? 如今华山派凄惨的境况,三人了如指掌,所以才信心十足在左冷禅的挑动下杀上华山派,可谁料这个赵阳竟然顽固地站在岳不群的身边。 这个衡山派到底打什么算盘? 封不平有些愤怒:你赵阳无非是怕华山派的事情落到你自己头上!不过,这赵阳触觉挺灵敏的,换做我,我也会这样。封不平也理解赵阳的苦衷,没了岳不群,那他就必须独自抗衡嵩山派的压力。 如果今日将赵阳也干掉如何?既然你赵阳力挺岳不群,估计待会也不会放任岳不群孤立无援,倒不如一并干掉他。否则,有你赵阳在,俺剑宗就很难夺取华山派的大权。 不过,封不平也有些犹豫,如果将赵阳也干掉,那今日的剑宗弟子估计就留不下几人了,到那时,华山派还有何前途可言,难道真要继续做嵩山派的傀儡? 杀,还是不杀? 封不平心头突然闪出这个想法,眼中利芒闪动,悄悄看了看两名师弟,见他们不为人知地摇摇头,有些失望,就将目光投向了陆柏。陆柏见封不平眼中杀机崭露,却又瞄向赵阳,大吃一惊,这赵阳行踪天下无人不知,如果在华山派公然干掉他,那就包不住火了,五岳联盟不分裂才怪! 封不平见陆柏根本不考虑自己的盘算,大为失望,难道俺剑宗就不能重新执掌华山派?难道俺兄弟三人几十年的心血就白费了? “五岳联盟会议?”成不忧大怒,吼出了封不平的心里话,“我华山派的内务,为何要放到五岳联盟上,由他派来决定?武林之中,武力为尊,既然你们剑宗能够用武力和阴谋夺取华山派的掌门,为什么我们就不能用实力夺回来?废话休说,咱们就比一比,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对!” 封不平抛开了心头纷繁的顾虑,拔出了宝剑:“众弟子听令,华山气运,在此一战!” 日! 岳不群大怒,原本意为可以拖一段时间,谁料这个封不平竟然是个疯子,既然如此,咱们就拼了吧,别意为你岳大爷是好欺负的! “华山弟子听令,华山存亡,在此一搏!” 几条人影掠进了大厅,脚跟尚未站稳,就吼出了一句: “圣教无敌,灭亡五岳!” 第十一章【混乱局势】 赵阳定睛一看,愕然,闯入大厅的几人看起来威武不凡,特别是当中一人,一身武士劲装,佩戴着黑色的大氅,更是眉清目秀,俊秀无比,乍一看去,仿佛是女扮男装,不过崭露的喉结标明了他的性别。 好猖狂! 赵阳有些惊讶,此为何人,竟然敢于在华山派叫嚣如此,即使天王老子向问天到此,想来也没有他这般的豪迈吧? 公然在华山派叫嚣灭亡五岳,立刻引起了厅内三派四方的愤怒,斗争的矛头转向了这批新到的客人。 “尔是何人,魔教崽子也敢在华山派耀武杨威?可是欺我华山派无人?”岳不群勃然大怒,虽则内心欣喜不已,但面上却是义愤填膺,“竖子小辈,也敢挑衅,报上名来,今日吾等为武林除害!” 居中少年鼻孔朝天:“风战,报上少爷的名号,好让这些所谓的高人知晓一二。” 一名跟班上前一步,指着岳不群大大咧咧:“你就是哪个什么伪君子了,好让你得知,这是我家少爷,复姓东方,大号小败,是圣教万年一遇的天才,是教主他老人家的关门弟子,此次出战江湖,就要脚踏五岳,建立不世威名。识相的,跪下给少爷磕几个响头,想来少爷还会给你一个痛快;否则,就让你们生不如死!” 东方小败?! 不至是赵阳,岳不群与陆柏等人也是大吃一惊,这东方小败是东方不败的什么人?难道是他儿子?可是为什么没有听说?如果不是东方不败的儿子,东方不败会容忍他这样招摇撞骗? 即使这厮不是东方不败的种,这厮也是魔教的狗崽子! 东方小败的名头太过骇人,大厅内陷入了沉默。虽说大伙都视魔教如仇寇,但还没有哪个好汉敢于对着东方不败挥剑,还没有哪个门派敢于主持正义,杀上黑木崖,清除这个江湖的毒瘤。 少林不行,因为少林自称出家人不犯杀戒。 武当不行,因为武当认为修行之人忌杀生。 岳不群目前自顾不暇,对东方小败的打岔还心存感激,虽然这厮削了华山派的颜面,但更多的是削了五岳联盟的颜面,所以乐得旁观不语。 赵阳没兴趣干预,对五岳联盟,对日月神教,他无所谓好恶,只要不影响到自个,赵阳认为无所谓正义与邪恶。 陆柏在犹豫,今日华山派的事情还没有理顺,又冒出一个所谓的东方小败,如果这厮是冒充还好说,如果这厮真是东方不败的私生子,那嵩山派还真惹不起啊。 没错,五岳联盟与魔教是有深仇大恨,但这个深仇大恨还没到结算的时候,小打小闹可以,伤筋动骨就不行了。如果真杀了这个东方不败可能的私生子,那嵩山派就不得不面临魔教的反击了,华山派前车之鉴,陆柏不敢或忘。 封不平脑袋一晃,示意门下一个弟子白松出战,试试这东方小败身手如何。封不平自持身份,不想以大压小。按道理,也轮不到他出手,可是岳不群静默不言,陆柏隔岸观火,赵阳沉吟不语,显然都忌惮于对方的身份,既然如此,就由我剑宗出手吧! 封不平也顾不得这是不是火中取栗了,只要能够击败这东方小败,那就占据了先机,就可以携大胜之机逼迫岳不群了。 白松是封不平最为看重的弟子,业艺在众弟子中也是数得着的,封不平对白松极具信心,希望能够来个开门红。 东方小败冷冷一笑,不屑地撇撇嘴:“风战,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哈哈哈,”风战拔出钢刀,跨前几步,豪爽大笑:“终于轮到俺风战发飙了,好难等啊!小子,希望你能多撑一刻,让老风俺活动活动手脚。” 白松不为所动,手腕一翻,长剑挺立,眼观鼻,鼻观心,对风战的叫嚣充耳不闻。 “好!”风战大跨一步,钢刀挥出,带起一股风声,直袭白松脑门。 身形一晃,白松侧身让步,剑尖抖出一朵剑华,直袭风战的的左肩。风战不退反进,左肩一沉,闯入白松三尺之内,左掌微屈,形成虎爪,阴狠地击向白松的胸口。 “住手!”封不平一声大喝,迅速抢上,剑光一晃,点在了风战的刀侧,只听叮当一声响,风战踉跄倒退几步,右臂垂下,显然被封不平以高深的内力震伤了他的脉络。 “好剑法!”陆柏拍掌叫好,“封兄果然高明,这一招快似闪电,急如流星,救人却不伤人,深得剑法三味,不愧是剑宗的高人啊。” 赵阳大汗,可怜的他还没品出这一剑到底有什么高明之处,不就是简简单单的一刺吗,这也称得上高明? “好好。”东方小败冷冷一笑,“今日少爷见识到了所谓的名门正派的侠义作风,以大欺小,以多打少,还自吹自擂,浑不知羞耻二字!” 成不忧怒哼一声:“对待邪魔歪道,何须江湖道义?魔教与我华山派仇深似海,今日此地就是尔等埋骨之所!” “是吗?”东方小败轻哼一声,翻手取出一支烟火,不待众人反应过来,便射向了高空,只见一朵艳丽的火花在华山派上空绽放,估计十里之内都清晰可辨。 “魔教崽子想搬救兵!”吴不息大喝一声,“华山弟子听令,结剑阵,绞杀魔人,为华山派先祖报仇!” 随着吴不息的一声令下,剑宗弟子三三结阵,将东方不败几人团团围困,闪亮的剑光在周围盘旋,好似窥伺一旁口吐舌丝的毒蛇一般。 “哈哈哈哈。”东方小败仰天大笑,“凭尔等三脚猫的功夫,也敢在少爷面前卖弄?今日少爷让你们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功夫!” 话音蒲落,东方小败化作一道黑影,在剑宗弟子中飞速盘旋一周,不待众人反应过来,便已昂然挺胸挺立在原处,似乎没有挪动一般。但随着一阵叮当乱响,剑宗弟子手中的宝剑纷纷断为两截,坠落在地。 “截金碎玉功!”岳不群失声惊呼,突又收声,显是说漏了嘴。 东方小败惊疑地看了看岳不群,有些诧异:“想不到伪君子见识的确不凡,不错这就是‘截金碎玉功’,想不到你竟然也知道。” 岳不群见无法掩饰,只好向堂内一群好奇宝宝解释:“‘截金碎玉功’是魔教教主东方不败的成名绝学,昔日东方不败就是依靠这‘截金碎玉功’祸害了我华山多位前辈。” 封不平皱起了眉头,身为华山派弟子,他怎么没有听到过这段秘闻?不过岳不群即使撒谎,也不会告诉自己答案,索性就置之不理。当下封不平冷笑一声:“纵是东方不败的‘截金碎玉功’又如何,难道你小小年纪也能达到那个魔头的水准?如此看来,即使你不是东方不败的私生子,也定与他有莫大的关系。” 轻轻一振手中长剑,封不平三尺青锋发出一阵的颤鸣,端的可见他内力的精湛:“只要今日将你埋骨于华山,足可告慰华山遇难的历代前辈了。” “呵呵呵。”东方小败面临封不平的宝剑,不敢托大,从怀中取出两柄巴掌长的匕首,“既然如此,今日倒要领教一下所谓的剑宗绝学,是否有值得称道之处。” 封不平大怒,手腕一振,三尺青锋陡然涨迸射出几道剑光,袭向东方小败三处要穴,同时,封不平剑随身转,霍霍剑光将东方小败团团围住。东方小败凛然不惧,脚下随意穿插,却在封不平的剑光中游弋不定,虽然危险无比,封不平却难伤对方丝毫。间或匕首微动,爆起几点寒光,却迫得封不平狼狈不堪。 “华山剑法不过如此尔。”东方小败与封不平缠斗一刻,心中已是不耐,觑透了封不平剑法的奥妙,当即步法一变,围着封不平急速旋转,身形难辨,两手狂舞,寒光四射,如同静夜星光闪烁般绚丽,之中却隐含着无限的杀机。 东方小败的速度似乎十分的诡异,攻击的角度也是常人难以预料之处,封不平在东方小败狂风骤雨般的攻击下步步败退,显然落败是迟早问题。封不平的剑法已经使得众人大吃一惊,可是东方小败的表现却令众人更是惊骇。 小小年纪,却有如此高超的业艺,难道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师兄!”一个五十多岁的华山派弟子跌跌撞撞闯进来,冲着吴不息一拱手,“师兄,魔教攻山来了!” “丛师弟,”吴不息顾不得正在与东方小败鏖战的封不平,抢上来,扶住这个汉子,“不弃勿要惊慌,如今我华山之上云集了三派高手,还怕什么魔教不成?魔教有多少人?” 岳不群冷哼一声,不过没有打岔,这吴不息言语之中已然将他排斥在华山派之外,自然令他愤慨异常,不过他对丛不弃带来的信息也极为关注,不敢打扰。 丛不弃喘息两口气:“小弟奉封师兄之命把守华山山道,谁料一群魔教教徒突然攻山,虽然人数不多,但个个武艺高强,门下弟子抵挡不住,山道已经失手。”用怀疑地眼神看了看厅内几名明显扎眼的人物,丛不弃有些震惊:“吴师兄,与封师兄交手的是何人?” 吴不息苦笑:“魔教的,自称是东方小败,也不知道与东方魔头有何关系。” 丛不弃大为震惊:“华山派目前危在旦夕,大家怎么还恪守所谓的江湖道义?难道华山派两次的劫难还不够吗?吴师兄何不出手相助?” 吴不息有些犹豫,难道要两打一?这里可不是只有嵩山派的人啊,还有衡山派的赵阳在啊,这么尴尬的事情,能作吗? 赵阳挠了挠头,感觉有些不妙,自己运起也太背了,竟然赶上了日月神教围攻华山,不过似乎来的人不多。但不管如何,自己难以置身事外,日月神教可不管你是不是华山的客人,只要你在这里,只要你不是日月神教的朋友,那你就是敌人! 赵阳悄悄吩咐了跟来的门下弟子,让他们看能否将林平之唤回,如今可是生死存亡关头,能有一份力量就要用一份力量。然后才迎着吴不息、陆柏、岳不群的询问的眼神笑笑:“各位师兄,如今华山派面临魔教的围攻,已经到了危机关头,我建议大家放下争端,先行度过难关为上,不知大家是否愿意?” 岳不群出声赞同:“华山救急令已经发出,只要我们能够撑过这段时间,歼灭这股魔教易如反掌。” 陆柏点点头,虽然华山派的实力不怎样,但岳不群在江湖上的威望还是数得着的,在五岳联盟中也不低于自己师兄,尤其是他伪君子的名号,的确能迷惑相当一部分人。眼下自己与岳不群是捆在一条绳上的蚂蚱,没有了其他选择。 易如反掌? 赵阳不经意间发现似乎东方小败口角露出了一丝轻蔑的微笑,明白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你华山派是发出了救急令,可这厮刚才也发出了讯号,如果附近的魔教教徒闻讯赶到,那这将是一场大混战! 第十二章【兵分两路】 一声长啸,陡然在华山脚下响起,直贯云霄,轰隆隆声音似乎是巨雷滚过了山巅,厅内诸人相顾失色: 这,又是何派高手? 赵阳拔出雷霆剑,振臂高呼:“列位师兄,生死存亡,在此一搏,休管山下如何,我们先清理眼前危机。” 赵阳此语深得众人之心,不约而同,陆柏从北边一跃而起,身在半空中两只奇形怪状的兵器以撕破空气,逼向了东方小败。成不忧、吴不息、丛不弃则仗剑扑上,从东南两面围向东方小败。岳不群则是率领气宗一干弟子迎上了与东方小败同来的几人。 赵阳呢? 赵阳正坐在那里喝茶,没办法,下面没有空间了,他根本插手不上。一边观看厅内的战斗,赵阳侧过身去,吩咐身边的严世蕃:“待会紧跟在为师身边,如果为师照顾不到你,就要跟在你大师兄身边,切勿乱跑,明白不?” 严世蕃点点头,不过眉头一挑:“师傅,思过崖地形险要,我们何不先到那里躲避一二,这里与我衡山关系不大,我们似乎不用杀身成仁吧?” 赵阳目光一闪,严世蕃的盘算很合乎他的打算,可惜的是,如今的局势与刚才不同,剑气相争时抽身离开没有什么;如果在面临魔教进攻时他抽身远去,那衡山派就是自绝于江湖了! “算了,”赵阳想了想:“你们几个师弟去厨房带些饮水、食物到思过崖躲避,为师则在这里与华山派共危难。一旦事有不谐,为师一人脱身不难。路上你们小心些,可以假托为游山旅人。” 严世蕃点点头,与几个师兄悄悄离开。 东方小败在五大高手的围攻下屡处险境,仗着速度飞快、步法诡异方才避过杀机,但持续下去难免有失。东方小败迅速狂攻几招,飞速后退,撤出战圈,冷笑一声:“五岳联盟,不过如此,咱们慢慢玩吧!” “休走!”封不平怒吼一声,仗剑欲追,不了东方小败脱手打出一枚暗器,封不平险险避开,惊出一身冷汗。 “好贼子!”岳不群好不容易才歼灭了留下断后的几名魔教教徒,走过来冲几人微一点头,面向山门方向,充满了忧虑。 赵阳有些不好意思地赶过来:“几位师兄,不知下一步我们该如何处置?” 岳不群皱起眉头:“眼下山道已失,我们必须尽快夺回,否则就失去了地利,即使有援兵,也难以冲上山来。” 赵阳点头称是:“岳师兄对华山地理最为熟悉,既然如此,我们就趁魔教立足未稳,杀下山去,夺回山道,等待救援。” 华山山道也即华山栈道,用碗口粗细的铁链做护栏,立足处甚为狭小,胆魄不足者即使站在那里也是手脚发软,更甭提搏斗了。赵阳也是刚刚想起,去思过崖必须经过山道,换句话说,衡山派的弟子即使想到思过崖躲避,也必须能够冲过山道才行! 华山山巅,数百人的群殴正如火如荼地上演,一水青色道袍的华山派剑宗弟子在魔教教众疯狂的攻击下步步败退,借助剑阵勉强抵挡着魔教的攻势。眼见门下弟子危难,封不平等人不顾疲劳,仗剑扑了下去。陆柏与赵阳等人也知道生死存亡在此一举,摒弃内部的矛盾,如猛虎下山般冲入了魔教群中,大开杀戒。 赵阳手起剑落,不几下便斩杀了几名魔教的教众,心头却是沉甸甸的,因为这些教众虽然年纪不大,手头功夫却异常扎实,显然不是一般的教众。这是怎么回事?赵阳想起了适才的东方小败,难道这东方小败真是东方不败的儿子?这是日月神教秘密培训的力量?东方小败此次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立威? 还是别有用心? “哈哈哈哈。”随着一阵长笑声,一道身影飞速穿过了山道,出现在山道口,几名日月神教教徒扑上,却见剑光闪过,这几名教徒便撗尸当场。 “好功夫!”赵阳眼角一跳,来人出手快捷,剑法狠辣,端的是一名好手。不过赵阳也有些郁闷,这笑傲之中怎么突然出现这么多的高人?是笑傲乱套了,还是自己迷糊了? 东方小败就不提了,有东方不败,那他出来一个儿子或者私生子也情有可原。可眼下这位又是谁呢? “多谢朋友相援,岳某人感激不尽。”岳不群虽然抽不出身来,还是向来人遥遥致谢。 “呸!”来人不屑地吐口口水,“俺施子柴可不是帮你的,俺是找架打的。既然现在你们势单力薄,俺就帮你们一把;待会你们人多了,俺再帮他们一把。嘿嘿,俺就是这么公平!” 赵阳闻言险些吐血:你丫的,这也叫公平? 不过,听得这几句,赵阳也发现这厮纯粹就是一个武痴,一个疯子,根本不可理喻,待会自己离他远些,免得这厮发飙伤了自己。 施子柴果然不是盖得,不单单内力高强,剑法更是诡异,在人群中肆虐,似乎是在跳大神一般,每一剑出,总有一人倒地,或者是华山派的弟子,或者是日月神教的,总之凡是靠近施子柴的,都有可能被这厮杀伤。 施子柴冲破了日月神教把守的山道,不断有武林人士赶到加入战团,有泰山派的弟子,有嵩山派的弟子,有恒山派的弟子,也有衡山派的弟子。嗯,衡山派的就是林平之了,他听到华山急救令时就意识到了不妙,却被日月神教给阻在了山道之外,势单力薄下林平之一时不敢妄动,在山道上动武太危险了。 随着时间流逝,眼见魔教教徒愈来愈多,林平之火急之下要硬闯时,施子柴横空杀出,如秋风扫落叶一般将山道之上的日月教徒一扫而光,林平之趁势冲上,与赵阳汇合。 “平之,”赵阳不待林平之说话,就急促吩咐,“速速找到你的小师弟,你们到思过崖躲避,这里战斗太危险,损伤不得。” 林平之一脸为难:“师傅,这样做不好吧,如果我们保存实力,战后怎么和其他几派交待?” 赵阳冷冷一笑:“有何需要交待?华山派剑气之争,谁也难说能笑到最后。虽然剑宗弟子多,但经过这一仗也会被消耗不少;嵩山派?嵩山派何时对我衡山派有善意了?只有保存实力,我们才有未来可言,否则我们折损在这里,能得到什么好处?” 林平之对剑宗一无所知,去寻他的师弟见日月神教与剑宗弟子交手就躲到了一边,准备伺机下山,后来施子柴闯入,紧接着林平之就赶了上来,他们跟在林平之后面狂追,却有追不上,眼睁睁看着林平之与师傅汇合,才慢慢赶来。 见那几名去召回林平之的弟子匆匆赶来赵阳才反应过来:“你不知道剑宗?哦,你问问你的师弟就知道了,快去找世蕃他们几个,不要出了问题。” 见赵阳如此坚持,也不好反对:“师傅吩咐,弟子定当领命。现在其他几派陆续有弟子支援,如果弟子等人下山途中遇到,该如何解释?” “搬救兵。”赵阳言简意赅,挥剑替林平之挡下攻击,然后呵斥:“还不快去,等什么!” 林平之委屈地咧咧嘴,转身搜寻几位师弟的踪迹,但是,在如此混乱的局面下,如何才能找到他们呢?林平之转了一圈,有些垂头丧气,扫了一眼跟在后面的师弟:“老五,你觉得我们该怎么办?” 赵宏泊看了看正在混战的广场,想了想:“二师兄与世蕃在一起,不过二师兄对世蕃的鬼主意比较欣赏,我想他们现在应该躲在华山某个地方看热闹呢。” “某个地方看热闹?”林平之皱起眉头,扫过华山派驻地的建筑,一时间也不知道那栋建筑可能是他们的藏身之地。 “一间间搜吧。”赵宏泊指点这华山派的建筑,“先挑那些双层建筑,只有在那里才能俯瞰整个广场。” 站在高楼看风景,尤其是看两团蚂蚁互相拼杀的风景,更使令人心旷神怡。严世蕃有些得意洋洋:“二师兄,怎么样,我说过,只要我们往这里一躲,保证没有事情,你还不信,现在相信了吧?冲下山道,凭我们几个,你觉得可能吗?” 吴刚则有些担心:“小师弟,我们可比不得你,你是师傅的心肝宝贝,师傅什么都向着你,可我们不一样啊。师傅是让我们躲到思过崖,那里地形隐秘,一般人发现不了,而且易守难攻。” 吴刚则忧虑地看了看四周:“虽然这里目前比较安全,但一旦师傅他们扛不住魔教的攻势,自然会杀下山去,我们岂不就被抛弃了?师傅可是以为我们躲到了思过崖的啊!万一师傅在思过崖找不到我们,再杀上来,你这不是置师傅与险地吗?” “真是老太太的心思,罗哩罗嗦没完没了。”严世蕃有些丧气,指着广场内的战团,“师兄,虽然我对江湖了解不多,对武林也了解不多,但至少有一些我还能看出来。你觉得这次魔教攻山给你何种印象?” “印象?”吴刚则皱起眉头:“嗯,仓促吧,好像是事起仓促,魔教根本没有什么统筹,似乎只有这么一股人马。如此大事,魔教怎么可能这样的草率?” “不错。”严世蕃自信道,“我敢肯定,这次的攻山,只是东方小败的单方面行为,估计这厮是初出山门,想要炫耀一把,挑中了势单力薄的华山。只是没想到今日华山风云汇聚,云集了三派四方的豪杰,碰了钉子。虽然双方都发出了救急令,有可能导致大规模的群殴,但不会出现某一方压倒另一方的优势,因为双方都没有计划。” “你的意思是说,今日的群殴,有可能是以不分胜负结束?”吴刚则有些难以置信。 “当然。”严世蕃傲然抬头,“你不看看我是谁,我可是算无遗策的严世蕃啊!当两方都觉得伤亡难以承受,不可能吃掉对方时就会选择停战。又没有什么绝世的武功秘籍作为诱导,他们干嘛要拼个你死我活?” “武功秘籍?”吴刚则心头一动,“华山派有什么武功秘籍?” “我想想。”严世蕃何等聪明,吴刚则刚提起话头,他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可是,我们对华山派的驻地不熟悉啊,我们怎么找?” 张方泽轻轻一碰严世蕃:“小师弟,你看那是何人?” “嗨!”严世蕃不以为然,“不就是大师兄与五师兄他们几个吗,难道我记性这么差,连他们也会忘记?” 张方泽嘿嘿一笑:“小师弟,你看错方向了,我说的是那面。” 严世蕃顺着张方泽方向一看,吃了一惊:“这厮在自己的家中怎么还鬼鬼祟祟,难道有什么不轨的企图?” 第十三章【贼不落空】 华山派驻地的一侧,一个身影鬼鬼祟祟地时隐时现,如果不是众人身处高楼,还真发现不了。值此华山派生死存亡危难之际,连令狐冲都瘸着腿一拐一拐地向前面冲,他却背道而驰,探向后面,究竟意欲何为? “二师兄,”严世蕃皱起了眉头,“这劳德诺你了解多少,小弟进入衡山派不久,想来其他门派弟子你们应该有所耳闻吧?” 吴刚则苦笑:“小师弟说笑了,为兄也不过比你早了几个月而已,谈何了解?不过,这劳德诺是岳不群的第二个弟子,带艺投师的,他年纪在岳不群弟子中是最大的,也不知道岳不群怎么会收他为徒,这不是浪费华山派宝贵的资源吗?” 严世蕃目光闪动:“哥几个,要不我们跟上去看看?这劳德诺一大把年纪了投师,肯定是不怀好意,现在又趁着华山派危机时刻,鬼鬼祟祟,定然有不轨的图谋。跟上去,我们看看他有何打算。” 张方泽犹豫了一下:“等等师兄他们吧,免得人单力薄,遭遇不测。” “瞎说。”严世蕃口头不在意,行动倒也谨慎,“那张师兄你下去迎接大师兄他们,然后在后面追我们,我们先跟过去,师兄你莫要忘了大致的方位啊。” 严世蕃是京官之子,在赵阳众弟子中独树一帜,连赵阳也对他客气几分,其他弟子就不用提了,纷纷对严世蕃曲意结交,既有关照之意,也有到时候投靠、引荐一把的算盘: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攀上严嵩这个高枝,对自己出师后的发展定当有利,出于这种心理,张方泽劳苦用心:“小师弟,注意安全,切勿分开,免被对方各个击破。” “谢谢师兄关照。”严世蕃扫了一眼劳德诺的行踪,咦了一声,“这劳德诺似乎直奔后院而去,难道后院有什么要地?” 张方泽嘱托严世蕃后就急忙下楼迎向林平之,大师兄的身手在他们之中是最好的,有林平之作伴相信安全度就很高。即使碰到了魔教高手,相信也可以撑到师傅来援。不过,张方泽也有些忐忑不安:咱们就这样在华山派之内串门,没有经过主人允许,合适吗?而且不告而取是谓贼也,这样做似乎有失衡山派的身份啊。 啪嗒。 林平之四处搜索,却听到一侧风声,接着就是一枚投石问路的石子击打在身边,顺着方向望去竟是张方泽,心头狂喜,冲了过去:“大伙安然无恙吧,他们几个呢?” 张方泽将适才发现快速讲了一遍,征求林平之意见:“大师兄,小师弟他们要跟过去看看,你看是否合适?” “趁火打劫啊,”林平之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点点头,“顾不得那么多了,先护住他们安全再说。华山派能不能存在,以后的华山派到底是气宗华山还是剑宗华山目前还无定论,所以没有什么后患,只要我们手脚干净一些就可以了。快跟上,看看这劳德诺倒地是想做家贼还是另有图谋!” 严世蕃由于年龄、心机、家境成了众弟子中的狗头军师,而林平之则是因为身份、实力、家境成了这帮弟子的老大。武林人士进入豪门做护院,并非最佳选择;成为官兵或者锦衣卫的番子,倒是较好选择,可惜的是,对身家清白要求较严格,而且一旦入了军职就世代为军户,对后代子孙也太不负责了;武林人士更大的选择是进镖局闯出名声,然后成为锦衣卫或者东厂的客卿,具备两种身份在官场与江湖同时发展。赵阳无疑选择了最后一种发展方向,否则也不会与锦衣卫曲意结交了。 赵阳虽然在衡山派资历尚浅,但人气却高,主要原因就在于为衡山派弟子开辟了广阔的前景:与福威镖局联盟,使他们免去了就业的艰难;与锦衣卫、衡山衙门眉来眼去,使他们减少了报效国家、封妻荫子的障碍;自身又是商贾大豪,至不济也能吸纳这些弟子,所以才能异军突起,迅速站稳脚跟并突飞猛进,成为衡山派的二号人物。没有这些条件,那赵阳充其量也不过是衡山派的一个高级打手而已,想出头,那慢慢混吧。 劳德诺看起来有些紧张,即使目前华山派几乎全派动员支援前线,依然是绕着墙角只走墙根,生怕被人发现,他的这种行径更是坚定了严世蕃一探究竟的决心:既然师傅可以在泰山派兴风作浪收获不小,那做弟子的敲一敲闷棍,从华山派勒索点好处也应该是手到擒来、不在话下。总不能丢了师傅的颜面吧? 赵阳从泰山派勒索了多少好处,严世蕃并不清楚,但看师傅春风满面,时不时痴呆发笑,严世蕃就知道是满怀而归,羡慕不已。贼不落空,来到了华山派,碰到了如此千载难逢的良机,严世蕃再毫无作为,他那小小的良心也经不起自己日后的谴责,更对不起师傅以及诸位师兄对他的关爱。 什么样的师傅带出什么的徒弟,就赵阳的这些弟子而言,严世蕃深得赵阳偷鸡摸狗、趁火打劫的个中三味,估计不需多久就有望提前出师。不知道老严嵩得知自己儿子变成这种偷鸡摸狗之徒,会不会考虑亲手掐死赵阳?或者,老严嵩发现自己儿子已经学会了为他人考虑,会不会欣慰地给赵阳送块大匾,上书“育人楷模”? “这是哪里?”赵宏泊看着眼前这栋小院有些好奇,这栋院落看起来别致幽雅,座落于山峰之上,背靠悬崖,四周风景绮丽,显是一块宝地。 “嗯,”林平之四处观望了一下,有些不太确定,“应该是岳先生的府邸吧?华山派之上似乎也只有这一栋院落配得上掌门的身份了。” “跟进去看看。”严世蕃看劳德诺已经闯了进去,有些担心,担心竹篮打水一场空,促催几个师兄快些。 “小师弟不用着急。”林平之适才观察了地形,这里没有其他出路,除非他劳德诺跳崖,否则还会乖乖从这里出来!林平之一边脱衣衫,一边悄声吩咐几个师弟:“大家快把衣服反过来穿,蒙上面,既然我们准备做强盗,就不要留下踪迹。虽然现在这里似乎无人,但小心无大错,预防万一。” 几个师弟嘿嘿一笑,纷纷把衣服脱下反过来穿上,还取出毛巾或者腰带什么蒙在脸上,扮作了蒙面大盗。 劳德诺难以抑制内心的激动,他的身份是嵩山脚下的一个姓天的普通农夫,事实上并非如此。他有一个儿子天黑黑一心要习武,拜在了嵩山派左冷禅门下。为了成为左冷禅的弟子,劳德诺花费了不少的金钱,通过嵩山几个太保的说辞,终于说动了左冷禅,但左冷禅却提出了一个让人难以接受的条件。 左冷禅的条件很简单:我可以收你儿子为徒,你也可以作为嵩山派的外室弟子,学习一些技艺强身。因为你年纪大了,现在习武成效也难见成效,你儿子还具有很强的可塑性。如果你想让你儿子学得一身好武艺,就必须按我的吩咐做。 劳德诺没有选择,天黑黑只有拜在左冷禅门下,才有可能达成心愿,否则一切都白费了。就这样,劳德诺跟随左冷禅学了几手走江湖的把式,看着儿子拜在了左冷禅门下,成了嵩山派的弟子,这才按照左冷禅吩咐来到了华山派,投在岳不群门下,成为二弟子。十几年来,劳德诺不时偷记一些华山派的武学送到嵩山派教给儿子、左冷禅,作为儿子在嵩山派发展的进阶。天黑黑也确实争气,虽然资质不是最好,但在左冷禅的门下却是最为刻苦的一个,尤其是又学习了劳德诺送来的一些华山派的气宗心法,更是如虎添翼,被誉为嵩山派的精英弟子,劳德诺也欣慰不已。 华山派剑宗投奔左冷禅后带去的剑宗秘笈左冷禅自然笑纳,只是左冷禅还有些不满意,就是没有气宗的秘笈。华山派的绝学“紫霞秘笈”更是左冷禅仰慕已久的武学,恨不能亲上华山派索取。劳德诺前几日就接到了传讯,让劳德诺趁剑气之争的空隙取走“紫霞秘笈”。 可怜劳德诺在华山派待了十多年,还从未见过“紫霞秘笈”的模样,怎样盗取?思来想去,劳德诺唯有认定这“紫霞秘笈”藏在岳不群的卧室之内,此刻魔教攻山,劳德诺得了空闲,就直奔过来。 “紫霞秘笈”是华山派的镇派绝学,一旦失窃,那就是震惊武林的大事,劳德诺自付即使能够瞒过岳不群,也难以再在华山派立足,更何况,今日之后岳不群能否再立足华山还是两说,是以也毫无顾忌,在岳不群室内进行了拆迁工作。 “啧!可惜了。”张方泽听着院内噼里啪啦的摔打声,咂了一下嘴唇,不知道是在为被劳德诺摔碎的花盆可惜还是为其他的可惜。 “师兄,我们干嘛不去找啊?”严世蕃有些着急,大伙总不能候在外面等吧?鬼知道这个“紫霞秘笈”藏在哪里,万一这个劳德诺老眼昏花找不到怎么办?一旦前面战事停歇,岳不群或者封不平等人赶回,看到这么一群窃贼在光天化日之下还如此的肆无忌惮,定会仗剑除魔的。 严世蕃可不指望赵阳会站出来,面对群雄的诘难,将责任一肩挑起。出点小事情赵阳能够掩盖,可这么大的漏子,赵阳想掩盖也难。除非赵阳能够神威大发,将发现的一干人等全部斩除。可这可能吗? “小师弟。”林平之摇摇头,一边听着院内的噪杂声,一边解释,“我们对华山派不熟悉,更不知道岳不群室内有没有什么机关、暗器,贸然进去只能自找麻烦,如今有个现成的人帮忙,何乐而不为呢?看来这个劳德诺定是他派的奸细,就是不知道是哪一派的。” 严世蕃还未说话,就听到劳德诺一声闷哼,不消说,定是中了机关无疑,吐了吐舌头,严世蕃缩回了脖子,不再插口。 林平之在地板上草画了一副路线图,就是他们适才经过的路线,端详了一刻,林平之抬起头来:“刚才的路口我们安排了宝光师弟去放哨,可是这个地方也应该安排一个探哨,一旦事有不谐,我们就从这里逃亡。谁去?” 赵阳一共九名弟子,其中的老三柳东项、老四图志刚、老七刘翔空作为人质与保镖去了严府做护院,剩下的哥几个就在附近候命,听了林平之的话,推让了一番,还是张方泽站了出来:“大师兄,我去吧。” “很好。”林平之指点着地形图,“时刻注意,一旦有人从这里经过,要迅速回报,这是我们的退路,不得有任何的闪失,否则我们哥几个就只能跳崖求生了。今日我们做贼,已经没有了退路,希望情况不至于那么恶劣。” 第十四章【乱象纷呈】 “啊!” 听到劳德诺的惊叫声,林平之心头一紧,侧耳细听,隐隐约约听到劳德诺兴奋的声音“找到了,终于找到了,哈哈哈。” “正主儿马上就要出场,大伙准备。”林平之急促吩咐一声,闪身守在院墙门边,准备阴劳德诺一把。 严世蕃紧紧跟在林平之身后,躲在一边;吴刚则见状就闪到院门的另一侧,与林平之成拱角之势;赵宏泊见无处可以躲藏,心一横,跳上了院墙的上方,躲在屋檐下面,不慎扳松了一块青瓦,洒下一些灰尘。 劳德诺大步跨出岳不群的厢房,直奔院门,待到近处发现了不妙,门槛边竟然洒落了一些尘土,可又分明不是地上的尘土。隔着一定距离,劳德诺发现不了下面的藏人,但做贼心虚的他也不敢再走院门,而是悄悄爬上了一边的院墙,刚一探头便被严世蕃发现。不待严世蕃叫出口,劳德诺用力跳下,撒腿就跑,边逃边喊:“不好了,魔教侵入内院了,大家快来支援啊。” 日! 林平之不敢犹豫,脱手将宝剑冲着劳德诺掷出,放开脚步紧紧追赶。 听得背后生风,劳德诺迅速一个转身闪避,迟了一步,被林平之的宝剑擦着肋部掠过,划破了衣襟,啪嗒一件东西掉在地上。眼见四名蒙面人凶神恶煞扑来,劳德诺不敢停留去捡,探手往怀中一摸,硬硬的还在,便加速逃离。 林平之捡起自己的宝剑,转回来,看到地上一本书,压抑着激动的心情拾了起来一看,古色古香的封皮上书“紫霞秘笈(下)”几个大字。嗯?林平之奇怪了: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这“紫霞秘笈”还有上下两本不成?这下麻烦大了,就这一本下册,还能修炼不?这怎么跟师傅交待啊? 林平之正在自怨自艾,严世蕃已经急得头大:“师兄,快跑,扯风子走人啊!” 林平之这才想起适才劳德诺这厮已经报警了,万一岳不群放弃前院斗争蹿回来麻烦就大了。将秘笈往怀中一塞,林平之领着众家兄弟迅速从另一条道撤离,林宝光见大伙招呼也不打就溜了,也急忙蹿回跟上。 令狐冲正在养伤,听到华山派竟然响起了阵阵狼嚎,十分诧异,不过也没有意外,毕竟狼也不是稀罕物,即使能够声彻云霄的狼嚎也依然是狼嚎而已。可紧接着华山派的救急令警钟敲响,就意味着事情大发了:有敌入侵! 令狐冲从床上一滚而起,抓住宝剑做拐杖,一瘸一拐地向前冲。赶到前院的令狐冲还未来得及喘口气,就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呆了:和尚、道士、游侠混战一团,难辨敌我,更有甚者一个家伙是跟本不分敌我,靠近的一律斩杀,也不知是那路高人。 “大师兄,你来了。”陆大有感觉自己今日挺倒霉的,迎宾迎来了一帮煞神带来了一伙杀神,导致华山派危机连连,更引起了血光之灾。 “大有,到底怎么回事?”令狐冲有些惊疑不定,今个华山派到底怎么了?先是赵阳一伙来捣乱,现在有多了两股人捣乱,嫌我华山派还不够乱啊?还是嫌我华山派好欺负?太欺负人了! “揍谁?”令狐冲简洁明了。 “魔教。”陆大有也干脆,“其他都是朋友。” 令狐冲点点头,瘸着腿舞着剑就扑了上去,碰到衡山派其他弟子,虽然不是赵阳一系,令狐冲也是怒气冲冲瞪一眼,然后留个后脑勺给人家;碰到嵩山派的弟子,令狐冲翻翻白眼,直接无视;碰到恒山派的女弟子,令狐冲就笑容可掬,礼让三分;碰到泰山派弟子,令狐冲就拍拍肩膀,道声感谢;碰到剑宗的弟子,令狐冲就犹豫了一下,最终狠下心来,虽然没有背后砍他一刀,但也是引来几个魔教教众,然后抽身走人: 你丫的,敢来我华山惹事,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令狐贤侄,玩得挺开心啊?” 令狐冲正玩得开心,突地从一边传来一个阴涔涔的声音,惊悸回头,发现是让自己既痛恨又无奈的家伙——赵阳。甩个白眼,令狐冲撇撇嘴:“赵师叔,您老人家辛苦了啊。”不过,令狐冲也有个疑问:“请问列位师弟哪里去了?” “哦,”赵阳一边与魔教教徒游斗,一边漫不经心,“他们啊,他们去找平之了。哦,你不知道啊,平之出手过重伤了贤侄,所以我就罚他到思过崖面壁思过去了,现在华山派危机,所以我就派他们去寻平之回来。” “是吗?”令狐冲有些怀疑,“师叔,您到哪里,哪里就掀起血雨腥风,拜托您老人家能不能去一趟嵩山啊,给那里也带些清新的空气和自由的气息,好不?” 你丫的! 赵阳险些被令狐冲气得手脚麻木,心中抱屈不已:这能怪我吗,谁让这里到处都是野心家?我也是被利用而已,你丫的怎么能这样说话? 闪过一个魔教教徒的攻击,赵阳进步一剑挥出,然后才有暇回答令狐冲的问题:“贤侄啊,师叔我确实有打算去嵩山一趟,你有没有意向陪我过去看看?了解一下天下大事,免得坐井观天不知江湖之大?” “这个……”令狐冲有些犹豫,赵阳的提议让他颇为心动,华山派经此劫难势必会损失惨重,如果不将战火燃至嵩山派,那华山派依然会噩运连连。既然嵩山派今日能够以支持剑宗的名义打上门来,焉知下一次会用什么借口? 问题是,如果师傅不能再执掌华山派,那自己费尽心机似乎也是竹篮打水啊。令狐冲犹豫了一下:“师叔,你到底是支持哪一派,你会支持我师傅吗?” “当然。”赵阳言辞凿凿,“我不支持你师傅我支持谁?如果华山派被剑宗颠覆,那下一个遭受噩运的就是衡山派了,下一个倒霉的就是我了!不谈江湖意气,单为了我自己考虑,我也不会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贤侄你放心,只要我在衡山派,只要我是衡山派的主事,衡山派就与华山派共进共退!” “如此多谢师叔。”令狐冲相信了赵阳的话。从利益考虑,赵阳也只能支持自己师傅,否则他自己的地位不保。如果赵阳跟他大谈什么两派渊源,江湖正义,令狐冲会嗤之以鼻,谈渊源,嵩山派与华山派的渊源也很悠久,但在利益面前,还不是说翻脸就翻脸! “收拢你的师弟,”赵阳关注着场中局势,“将他们联合起来,避免伤亡过大。现在双方援兵不断,我们就要保持力量,保持战后的发言权。” 虽然不太懂发言权是什么,令狐冲倒也听明白了赵阳的意思:让他们打先锋,我们保存力量,然后战后翻盘。心领神会下,令狐冲与附近的师弟们逐渐靠近,如同滚雪球一般越滚越大。 岳不群的江湖威望确实不凡,赵阳暗暗心惊:开战至今不过四五个小时,可是陆续来援的江湖好汉已经达到数百人,这还不包括五岳联盟其他各派的弟子。当然,来援的魔教教众更多,不过这些底层教众的实力就有些虚弱,成不了大气候。 虽然魔教人数占据着优势,但在高手方面则是五岳联盟占据着优势:岳不群、赵阳、陆柏、封不平、成不忧、吴不息、丛不弃等等,而魔教则是东方小败与其一干亲卫,后来又蹦出了一个秦广,不知道是谁的徒弟,蹦出一个江玉,自称是向问天的徒弟……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赵阳感觉头乱了:这世道变化太快了,难道继我穿越之后更有无数的大好青年选择了穿越这条道路?难道谋生真的那么艰难,让大伙走上了穿越的绝路:跳楼、*、雷劈、高压线、做梦,嗯,还有什么可供穿越的途径?起点提供了很多可供穿越的途径,就是不知道这些哥们选择的是什么道路? 封不平、成不忧、吴不息三人才能困住东方小败诡异的身法和速度,让赵阳心惊不已:难道东方不败这厮已经将“葵花宝典”演绎到了自己的绝学中,并传给了自己的儿子?这东方不败也太牛了吧! 向问天是用什么兵器的,赵阳记不起来了,不过印象中向问天似乎什么兵器都能用,连锁他的铁链子在他逃亡途中也是战无不胜的利器,他的徒弟江玉则是一手快剑逼得陆柏有些手忙脚乱,厉害,真厉害! 至于那个秦广,倒缠上了岳不群打得热火朝天,不过赵阳感觉二人似乎是在惺惺相惜,虽然声势浩大,但两人似乎都还没有负伤,这又是怎么回事?这秦广到底是那路毛神?赵阳感觉,这秦广实力不弱,至少不会弱与江玉或者东方小败。这秦广到底是谁的徒弟,东方不败还是任我行? 能够教出这等高手的当不是无名之辈,魔教中有名有姓的高手就只剩下任我行没有徒弟亮相了,难道这秦广是任我行的弟子?可是,赵阳也有些怀疑,任我行被东方不败软禁在梅庄,如果秦广真是任我行的弟子,当应该遭到打压才对,怎么会有如此超然的地位?难道是东方不败的安抚之策,就像对待任盈盈一般? 好牛的岳不群! 虽然岳不群在藏拙,赵阳却悲哀地发现,自己的实力还比不上岳不群,也许能欺负欺负江玉,或者欺负一下嵩山派的陆柏,但还不是岳不群这等宗师级别的对手。不行,赵阳下定决心,那段参王抽空就服下吧,争取自己的“衡山心法”早日达到大成的境界,然后力争尽早修炼衡山派的绝学“混元心法”,不然一旦某日落单遭遇到左冷禅或者岳不群,那就麻烦了。 如果说五岳联盟原本是一汪即将溢出堤岸的湖水,虽然暗流浮动,但却有着自己的规律;现在赵阳这个意外的加入,就如同投下一颗石子般打破了原有的宁静,更引起湖水的荡漾,有冲破大堤的趋势。 无论是守成者还是激进者,都必须面对赵阳这个破局者,或拉拢,或敌对,或两面三刀、笑里藏针。嵩山派对衡山派的态度有初期的打压转为中期的拉拢,但赵阳的异军突起显然超出了左冷禅的底限,打压衡山派或者打压赵阳成为嵩山派新时期的主要方针。此次嵩山派借助支持剑宗重返华山既是对华山派的颠覆,也是对赵阳的警告。赵阳不是白痴,嵩山派杀鸡骇猴的举动他还看得出来。 看出来又能如何?如果没有意外,华山派岳不群的下台已成定居,嵩山派一箭双雕的目的当能实现,可谁料岳不群竟然在危机关头男人了一把,豁出了后半生的名誉向江湖求救,进而惊动了魔教的东方小败,或者说是识破了东方小败的阴谋,引发了正邪之间的一次大交锋。 某种程度上讲,东方小败挽救了岳不群,挽救了处在危机之中的赵阳。不过,岳不群不会领情,赵阳更不会领情,赵阳还想踩着东方小败的肩膀往上爬呢。 “东方小败,哪里走!” 等了半日,赵阳终于发现了东方小败这厮的弱点。要打就打只剩下一口气的老虎,如此良好的时机赵阳岂肯放过。 第十五章【正邪勾结】 “五岳联盟人才辈出,衡山赵阳名不虚传!”东方小败见赵阳来势凶猛,心头大怒,暗骂赵阳的阴险与卑鄙,苦于封不平、成不忧、吴不息三人纠缠,暴喝一声,两只匕首化为漫天寒星,封不平三人大骇,争相后退,东方小败才抽身后退,冷冷讥讽赵阳。 没能阴对方一把令赵阳有些遗憾,不过对东方小败的讥讽当作了赞扬:“谢谢夸奖,俺还要继续努力啊。”不待东方小败回话,赵阳就联合封不平三人扑了上去,欲从四面包围东方小败,将这厮留在华山。 东方小败单抖封不平三人已有些吃力,岂肯再遭受四人的围攻,脚尖连点,围绕四人游斗不息,手中的双匕吞吐不定,如同窥伺的响尾蛇般令四人忌惮万分。 赵阳见得眼前一花,刺骨的寒气直逼太阳穴,条件反射般向后跳了一步,才避开东方小败的攻击,心头骇然:这厮好快的速度!偷眼向封不平三人身上一扫,赵阳冷汗津津:适才没有发现封不平身上竟然受创二十多处,一身的华山派道袍业已破破烂烂,成不忧、吴不息两人身上的创伤更多! 今日不将这厮留下,他日待他技艺精湛,这江湖还有我赵阳混的地方吗? 赵阳怒气迸发,恶向胆生,捡起地上不知是何人的兵器,内力一震,化作一把碎片,趁着东方小败的疏忽,抖手打出。虽然赵阳没有练过暗器,但不过十多步的距离,如果还打不中,那也太荒谬了吧? 铛铛铛! 东方小败时刻留意阴险的赵阳会有何种诡计,见赵阳手一撒,立刻转身闪避,同时将几枚无法躲避的暗器击落,心头火大,脚尖一点,揉身直扑赵阳,两只匕首发出刺耳的尖啸,怒睁的双目更是露出了刻骨的仇恨! 一寸长,一分强。 赵阳将雷霆剑舞得密不透风,面对东方小败的攻击丝毫不惧,利用兵器的长度将东方小败拘于三尺之外。东方小败恨得牙齿欲裂:这厮也太混蛋了,毫无招式可言,只是对准自己舞剑,在身前三尺之内横扫无忌,使得自己不敢贸然欺进。 一寸短,一分险。 东方小败双匕是从东方不败的绣花针发展而来,最擅近战,如果能够欺进对手三尺之内,那就可肆意欺凌对手。依靠诡异的速度和步法,东方小败出道江湖以来还真没碰到让他束手无策的家伙,可赵阳这厮站在那里一阵胡乱横扫,却使得东方小败无能为力:进,除非能够在赵阳换招的霎那间冲进去,否则就是找死;退,这厮就用暗器招呼自个,那也是找死。 封不平三人见赵阳竟然出手援助,还如此尽心尽力,精神振奋,三人组成三才阵直逼东方小败。擒贼先擒王,只要能够制服或者除掉东方小败,此次华山派危机将自动瓦解。 东方小败冷哼一声,撤出战圈,怒视四人一眼,转头扑向其他战圈,封不平三人不及与赵阳招呼,就随后追赶。此时剑宗弟子最多,如果不将东方小败困住,鬼知道会有多少剑宗弟子陷在此人手中。 犹豫了一下,赵阳不知该加入哪一个战圈,东方小败的速度让他胆寒,要知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赵阳还没有为封不平哥几个两肋插刀的义气。陆柏?得了,最好陆柏这厮挂了,让左冷禅的十三太保名不相符,让左冷禅吐血;还是去帮帮老岳吧,看老岳和秦广那厮在玩什么花样。 “岳掌门,”秦广一柄长剑风生水起,与岳不群的宝剑不时发出激烈的较击声,同时两人战圈四处移动,使得周遭空旷,便利了他们的交谈,“不知我相托之事可有结果?如今东方小败艺成出山,东方不败已准备将教内大权逐步过度给他,情势危机啊。今日东方小败就是立威华山,借机在教内奠定人望。” “难。”岳不群满面紫气,显是“紫霞秘笈”运到了化境的表现,三尺青锋更是在挥动中发出颤鸣,剑光如水、剑华如雪,笼罩了方圆一丈左右,“东方不败心机难测,贵教实力庞大,连小友都发现不到蛛丝马迹,更何况我呢?岳某人托江湖好友四方打探,却毫无令师任何踪迹,莫非令师遇害了?” “不,”秦广摇摇头,口气也有些不太肯定,“东方不败以前虽是教内长老,但许多事务他并不了解。十年前他自称是我师傅将教主之位禅让给他,但观他行径,对教内许多堂主辣手清洗,定是篡夺教主之位。神教并非江湖门派,与锦衣卫有诸多来往,我相信东方不败在不掌握这些情报前不会害我师傅性命。” 岳不群皱起眉头,东方小败此次来袭,虽是仓促之为,但高手甚多,华山气宗弟子已多有遇害,令岳不群心疼不已,只是这秦广也轻忽不得:“东方不败任教主已有十年,难道这么长时间还不能掌控贵教?说不定东方不败早已失去了耐性,小友早做准备为好。” “准备?”秦广苦笑,“难道我秦广就注定只能给东方小败提鞋?我不像我任师姐,他是我师傅的女儿,在教内地位崇高,有庞大的人脉,东方不败为了避免闲话也不得不礼让一二。我只是我师傅一时心动而传了几招武功而已,没名没份,一旦让东方不败得知我的身份,必将难逃一死。我唯一的机会就是将我师傅救出,这样才可以鱼跃龙门,否则我就必须低头做人。” “小友给我的几处地方,经探查并无异状。”岳不群用力挥剑,凌厉的剑风使得几个欲过来相助的好汉自动退让,免遭鱼池之灾,“如果令师并未遇难,定被东方不败关押在更为隐秘的地方。小友最好谨慎行动,一旦被东方不败查知,小友就危险了。” 岳不群突地扬声:“志强老弟,请速速援助我华山门下,这里我自可应付。” 赵阳顿住了脚步,看着岳不群与秦广激烈的战斗,眉头一挑:“岳师兄客气了,现在岳师兄是最强的战力,岂能被一个小辈缠住而发挥不出威力来?待小弟助你一把,将这厮解决,然后我们再去相助其他各路朋友。” 岳不群与秦广的眉来眼去,让赵阳心生警惕,岳不群不甘寂寞,难说没有什么阴招,毕竟这厮做了华山派十几年的掌门啊。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伪君子又岂是易与之辈? 赵阳手腕一振,雷霆剑猎猎生风,化作三条剑影直刺秦广。秦广听到岳不群的招呼就心生警惕,见赵阳背后下手,双肩一沉,躬腰避让,谁料赵阳前三剑只是幌子,真正的杀招却是第四剑:跨步,扭腰,手腕一翻,剑尖陡然翘起,悄声无息地划向秦广的小腹,尚未解除森寒的剑气已迫得秦广心头慌乱。 叮! 危机时刻,岳不群断然出手,宝剑点在赵阳雷霆剑的剑脊之上,滑过了秦广小腹,冰凉的气息擦着肌肤而过,令初尝死亡滋味的秦广脚下一软,险些跌倒。 岳不群手腕不停,宝剑借在雷霆剑上一点一顿,再度弹起,削向秦广的胸脯,秦广连退两步,恨恨骂道:“以多欺少,卑鄙无耻!”脚尖一转,秦广就奔向了另一边。 “志强老弟且慢。”岳不群拉住正要追赶的赵阳,低声解释,“这秦广是魔教任我行的弟子,东方不败并不知晓,为兄与他虚以委蛇,只是为了挑起魔教内乱,让他们自相残杀,削弱魔教实力。” 有这样的事? 赵阳疑惑地看了看岳不群,见对方一脸的正气,似乎真是如此,侥幸不已:“那就请岳师兄详细讲解一二,让小弟心中有谱。” “几年前,这秦广找上我,自称是任我行的弟子,想交换魔教情报为代价请为兄帮他寻找任我行的踪迹。经为兄几次考证,秦广泄露的魔教信息真实无疑,故而为兄才与他虚以委蛇,削弱魔教的实力,壮大我正派的影响。”岳不群缓缓解释,“一旦任我行脱困,必将与东方不败争夺魔教教主,即使我们旁观,魔教的实力也会因为内讧而大打折扣,降低魔教对武林的破坏。” 赵阳心思转换,半晌才点头称是,“不知此次秦广来找岳师兄为何,难道他已经探查到了任我行的囚禁之地?” “没有,”岳不群冷笑一声,“东方小败是东方不败的私生子,东方不败为图谋夺位,一直将他寄养别处,直到前几年才将东方小败的身份公开。现在东方不败为了充实他儿子的实力,准备遴选一批高手作为东方小败的亲卫,秦广也被选中。这秦广不知从何出听到信息,东方不败为了避免出现意外,准备让这些亲卫服下三尸脑神丹,加强控制。此子也是野心勃勃之辈,岂肯受人挟制,所以才过来催促为兄帮忙。” “那此次东方小败攻击华山,秦广为何不事先通报?”赵阳有些不解,如此重大事情,这秦广竟然也不通知一声,老岳还忍得住? “呵呵,”岳不群轻轻一笑,“秦广解释了,东方小败确实有意立威,但目的并未告诉他们,他也是直到华山脚下才知道东方小败的目的是华山派。东方小败幼年被东方不败遗弃,经常遭受魔教一些教众的ling辱,所以自尊心特强,一触即跳,性格暴躁,胆小如虎,易与之辈,不足为惧。” “更何况,”岳不群神秘一笑,“此次魔教攻山,正解了我华山之难,我们应该感谢东方小败才是啊。” “那是,那是。”赵阳皮笑肉不笑,算你丫的走运,岳不群,俺赵某人算是领教你了!眼神掠过战场,赵阳意外发现了林平之几人,心头一动,朝岳不群拱拱手:“岳师兄,小弟去照看一下几个弟子,兵荒马乱的,出岔子就不好了。” 岳不群充满感激:“多谢老弟仗义相助,岳某人铭感五内。” 赵阳摆摆手,迎上了林平之六人。 “师傅。”林平之携着五名师弟向赵阳躬身行礼。 “大家都无恙吧?”赵阳详细查看几名弟子,见身上没有血迹,放下心来,“怎么不躲好呢?华山派的危难,咱们能帮一把还是要帮一把,帮不了,就别逞强。” “师傅。”林平之示意五名师弟围成一个人墙,挡住他人的视线,从怀中取出“紫霞秘笈”下册,交给赵阳:“师傅,弟子等人发现劳德诺盗取秘笈,可惜没拦住,只拿到了这本下册,让师傅失望了。” 赵阳有些讶异,林平之等人竟然能够拿到“紫霞秘笈”,这实在出乎他的意料,他可没有让他们做贼的意思,可谁料这些人竟然无师自通,令他惭愧不已;更令赵阳惊奇的是,这“紫霞秘笈”怎么也分上下两册?难道这年头秘笈都习惯分成两本吗? 靠! 赵阳打开“紫霞秘笈”下册一看,心头狂跳,这丫的根本不是所谓的“紫霞秘笈”,这,这不是“葵花宝典”的华山版本吗?赵阳曾经手抄林家的“辟邪剑谱”,虽然还没有习练,但对其内容也有较深的研究,一眼就发现这所谓的秘笈竟然和“辟邪剑谱”有很大的相通之处。 这又是怎么回事? 第十六章【疯狗剑客】 根据一些林林总总的信息,赵阳得出了一个结论:“葵花宝典”是大明太监中的重量级人物郑和公公的遗物,后经大明太监最高学府东厂大学的诸多博导级公公群策群力进行完善,成为一部震古铄金的武学专著,某个隐士不忍此等绝学成为某家的私藏,慨然出手,转借出来,送给了南少林,可惜又被南少林束之高阁。 所幸华山派两位义士本着发扬武术的精神,将这部武学专著记下,以备光大之用。此等武学专著由于专利权的受益人郑和公公已然去世,南少林感于公公高义,挺身而出商谈专利费的使用问题。南少林使者林远图先生认为“葵花宝典”是武林之福,非某家之福,故而放弃初衷转而与华山派义士进行了深入的学术探讨,双方各有所得。 实践是检验理论的途径,林远图先生为了发扬武学精神,投身与世俗红尘,创办了“福威镖局”产业,功成名就,令人羡煞。华山派两位义士由于学术争端,闹起纠纷,各执一端,形成了剑气两宗学说。“葵花宝典”武学专著当为武林之福,半官半民的日月神教义愤填膺的横插一刀,追究他们不告而取、剽窃学术著作的恶劣行径,为维护武林学术风气而荡平邪恶。 武学界的剽窃联盟五岳联盟其余各派升起了兔死狐悲之感,你一个半民半官的机构有何资格来做城管?即使你是城管,学术界的问题也由不得你来插手! 第一届华山学术会议在刀光剑影中召开,双方进行了深入的探讨,最终不欢而散。由半官半民机构升级为学术城管的日月神教夺回了剑宗手中的“葵花宝典”,不肯干休,积极准备参与第二届华山学术研讨会。 为了确保取得丰硕成果,日月神教进行了周密的部署,或声东击西、或围城打援、或借刀杀人,重创了武学界的剽窃联盟五岳剑派。但由于对城管粗暴执法的愤慨,五岳联盟的绝地反击,也给日月神教造成了重大损失,双方无力为继,只好罢休。 失却了“葵花宝典”的剑宗自然不是气宗的对手,是以双方最终的学术交流以剑宗的完败而告终。只是被人为分割的华山版“葵花宝典”存在严重的缺陷,气宗手中的这部武学专著也难以发挥效力。 关于“葵花宝典”的演绎,实情到底如何,已不可考,不过赵阳认为他这番分析还说得过去,否则就无法解释原著中岳不群弄到“辟邪剑谱”后何以功力会进展如此迅速。那是因为岳不群在不自觉中已经修炼了华山版的“葵花宝典”了,自然可以百尺竿头再进一步。由于华山气宗版“葵花宝典”侧重于心法,所以岳不群才会在内力方面远超封不平。林平之应该也是如此,他所学的“辟邪剑法”是林远图的改进版,由于某些方面做了修正,故而威力难以增长,得到原版的“辟邪剑法”后实现质的飞跃当不意外。 “师傅,师傅?”林平之见赵阳拿到“紫霞秘笈”下册后脸色变幻不定,心头有些担忧,师傅不会是埋怨他办事不力吧?不过林平之倒觉得赵阳有些贪心不足了:此次来一趟华山派,能够在思过崖弄到五岳剑派遗失的剑法就很不错了,现在又得到“紫霞秘笈”,虽然只是一半,但也说得上收获丰厚了,还想咋地? 拍了拍林平之,赵阳有些歉意,自己对林平之真的太苛刻了,偷了他曾祖的“辟邪剑谱”不说,还借助他之手拿到了华山气宗版的“葵花宝典”。虽说衡山派与福威镖局的联盟,打消了青城派的觊觎之心,也免除了福威镖局灭门的惨案,但这种不告而取的行为使赵阳总有一种愧疚心理。 算了,赵阳摇摇头,甩开自己的愧疚:以后多补偿补偿他吧。 “师傅,我们现在怎么办?”林平之见赵阳恢复正常,放下心来,望着混乱的局势,有些发愁,“我们总不能一直旁观吧?魔教胜,我们很难置身事外;华山胜,我们怎么向五岳剑派交待?” 五岳剑派同气连枝,不是说说而已。看广场上支援而来的其他各派弟子,无不是浴血奋战,悲壮惨烈,还没有退出战斗避战做逃兵的;其他江湖门派的弟子,也都是血性汉子,只是感于“君子剑”岳不群昔日的帮助而仗义出头,一边骂着娘一边挥着刀子。如果身为五岳联盟的一员却一边冷眼旁观,实在难以向天下交待。 “好吧。”赵阳发现不让他们下场也说不过去,真正的高手必须经历战火的洗练,否则很难成长。不过,华山派的危难,并不是衡山派的危难,赵阳首先是衡山派的主事,然后才是五岳联盟中的一员:“结成剑阵,保护自己,只对付一般魔教教众即可,那些魔教高手留给五岳联盟的高手应付。” “明白。” 林平之手一摆,六人组成了一个菱形的剑阵,实力较弱的赵宏泊与严世蕃处于剑阵中央,负责四面支援,其他诸人则分出一方,跟着赵阳缓缓逼进了战场。赵阳游走在外围,负责清除日月神教高手,林平之等人则专心清剿一般的教众,增长实战经验。七人所向披靡,日月神教教众一边咒骂着,一边纷纷避开他们的锋芒。 “衡山派赵师叔,救命啊!” 刺耳的叫声尖亢响起,在混乱的战场上异常的醒目。赵阳诧异看过去,却是几名泰山派的弟子被一个剑客追得四处乱跑。 “这丫的不是那个什么施子柴吗?” 赵阳有些为难,这施子柴就像一条疯狗一般,不管身边是谁,先咬你一口再说!有几个五岳弟子见施子柴正在屠戮日月神教的教众,就在一边搭了一把手,却被这厮突然发难干掉了。 不过被施子柴干掉的多是魔教的教众,五岳联盟的并不多,是以赵阳也懒得搭理,只要死得不是他的徒弟,没必要见义勇为。可现在不一样,这泰山派的弟子估计见过赵阳,所以指名道姓向他求援,除非赵阳不想混了,否则他就必须出手。 “疯狗施子柴!”赵阳气运丹田,舌绽春雷,“你丫的过来!” 施子柴这厮剑法着实高明,招式奇快、狠辣,令人防不胜防,出招似猛虎,噬人如疯狗,一旦缠上不死不休。许多与施子柴对战的正邪高手都是被其一股两败俱伤的亡命气势压倒,缩手缩脚难以发挥,终至饮恨“疯狗”剑下。 施子柴,自命“疯剑客”,华山一战后以“疯狗”施子柴而名闻天下、流芳千古。虽然施子柴为正名而做出了不懈的努力,但由于授予他“疯狗”名号的赵阳始终压他一头而未能正名成功,不得不抱憾终身。 赵阳这一声吆喝,直如晴天霹雳一般在广场上轰响,震得鏖战的双方都是脚下一颤,险些跌倒,被江玉快剑险些没有逼疯的陆柏更是倒霉,江玉原本已经收剑,可被赵阳吼得错乱的陆柏自动迎上了对方的剑锋。 被对手刺伤的,因自己错乱倒霉的受伤的,无不将愤怒的目光瞄向了同一个方向,处在这个方位的无辜英雄好汉齐刷刷退让,将两个当事人空了出来: 有神经质倾向正向天怒号的赵阳。 神经错乱却险些被气疯的施子柴。 “呵呵呵呵。”施子柴轻轻舔舐着宝剑上的血渍,消瘦的脸庞上闪现诡异的笑容,更有一种变态的狂热,踢踏,踢踏,踩着石板上的血洼,一步一拖,口中缓缓道:“衡山赵阳?呵呵呵呵,你是我比较欣赏的一个人物,相对所谓的江湖好汉左冷禅、岳不群之类,还称得上一个人物,可惜……” “可惜什么?”赵阳暗中打出手势,林平之等人悄悄后退散开,以赵阳为鸟头,摆出了一个大雁阵势,左中右三路站定。 “可惜道不同不相遇谋。”施子柴面如血红,似乎隐约间还蒸腾着丝丝的热气,“今日原非你我决战之日,纵想放你一马也不可得。既如此,那就以汝之血,祭我三尺青锋,得证剑术大道。” “剑术大道?”赵阳被施子柴狂妄的口气惊骇,“何谓剑术大道?” “杀人之道。”施子柴舔舐完宝剑一边的血渍,将宝剑一翻,舔舐另一面,贪婪、狂热的神情让赵阳心头发毛,“友我者,杀之,增我剑怒;敌我者,杀之,增我剑煞;无关者,杀之,增我剑魂;三剑合一,得证大道,破碎虚空,剑道至尊。” “有病!”赵阳不屑地用中指向下一比,“不愧是疯狗剑客,果然疯狂。” “纠正一下,”施子柴阴阴一笑,“某家不是‘疯狗剑客’,某家是‘疯剑客’,赵阳,你已触犯某家之逆鳞,当知天子一怒,浮血漂橹;疯剑过处,天地为屠!” 阴森森的话语,配合这施子柴狂热的神情,营造出一种沉闷、压抑的气氛,广场上但闻施子柴“踢踏”的脚步声,一下一下,敲击着众人的心头。 赵阳侧目观察,不少的人都被施子柴刻意营造的氛围压迫得面色苍白,呼吸不畅,尤其是自己后面的几个弟子,正面施子柴,所受压迫更大。 不战而屈人之兵,这施子柴倒是了得! 谨慎跨出一步,赵阳将雷霆剑举起,似若无意间屈指一弹剑身,“嗡”地一声闷响在广场上震荡,迅速弥漫开来,一些功力低弱的武林人士不由自主心脏狂跳,似乎被这一声“嗡”引动一般,心头也为之一松,摆脱了施子柴刻意制造的压抑梦魇。 第十七章【霸剑裁决】 施子柴吊死鬼眉毛蹙在一处,旋又展开,显然对赵阳这一手也颇为欣赏,如赵阳不能化解,岂不说明他施子柴走眼看错人?施子柴前行两步,阴阴发笑:“呵呵呵,不愧是风生云起、祸乱江湖的赵阳,果然了得!” 风生云起? 祸乱江湖? 赵阳有些发蒙,我何以祸乱江湖了?风生云起倒也形象,自打进入江湖以来,虽不是所向披靡但也是顺风顺水,无比自在。可这祸乱江湖就夸张了! 只是赵阳他也不想一想,来衡山,刘正风就遭遇了失银之灾;赴福州,少林弟子的镖局就被迫关门;到泰山,可怜的天门就生不如死;游华山,岳不群就遭灭门之险。说他是祸乱江湖还是轻的,如果说他是扫帚星估计更为合适! 否则,令狐冲怎会抱怨地要求他赵阳到嵩山派去玩玩呢?还不是想让赵阳这个扫帚星去晦气晦气左冷禅! 赵阳打个哈哈:“施子柴,今日你借抵抗魔教为名大肆屠戮我正派侠士,罪行累累,罄竹难述,如不改过自新,今日华山之巅,就是尔丧命之所。” “笑话。”施子柴不屑地呸了一声,“赵阳,给你根鸡毛你就当令箭?别以为你是什么好鸟,你丫的干过几件光明正大的事情?自命侠义,哼,江湖之中有几人有资格称侠义?华山派道貌岸然的伪君子配称侠义吗?嵩山派那个百般计算同盟的野心家能算侠义吗?少林、武当没一个好鸟,你五岳联盟也是一群小人,自命不凡,算什么东西,还不如真小人敢做敢为来的爽快!” 被施子柴一通狂骂,赵阳还真没法反驳,怀中的几套秘笈令他难以分辨,在泰山派趁火打劫的“九玄真解”、“清罡正气决”,林平之在华山派抢得“紫霞秘笈”下册都是他采用不光彩手段拿到的,如果他这种行径也能算侠义,呵呵,那这世道就没有邪恶了。 所幸的是赵阳不辩解,自有为他张目之人,霎时间华山广场乱作一团,分为两个泾渭分明的阵营互相对骂,指斥对方的邪恶,标榜自己的正义。 “住口!”施子柴一声厉喝,止住了混乱的局势,宝剑微扬,斜指前方,“赵阳,某非为什么侠义,只求在剑道上精益求精,既然你是年轻一辈最为出色的高手,那我二人今日就切磋一二,看谁才是剑道翘楚!” 剑道翘楚? 赵阳心中一凉,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一套“衡山剑法”赵阳也不过娴熟而已,昔日对战都是依靠自己雄厚的内力和超长的大剑欺负对手,故而才无往而不利,也有些小觑天下英豪。直到赵阳在霍县遭遇蒙面剑客时才感触到自己剑法的低劣,尤其是对手似乎极为了解“衡山剑法”招式,赵阳当时束手束脚,凶险异常,如不是临时使用“泰山剑法”,胜负难料。 剑技! 剑法一途的增长当非旬月可成,难怪风清扬那老不死的要自己定下三年之约,原来是自己的剑法低劣,难入他法眼啊。 赵阳有些心灰意冷,看来依靠雷霆剑之锋利反而限制了自己在剑道一途的进展,依仗兵器之利反成了自己的桎梏。反手将雷霆剑归鞘,赵阳将宝剑递给了林平之:“将你的宝剑给我,为师不能依仗兵器之利而欺负他人。” 困境与机遇相辅相成,武学的境界何尝不是如此,唯有在死亡一线之间,方能得到大的突破。灯红酒绿、花前月下,足可消磨任何豪杰的雄心壮志。 种子既已种下,参天大树自当可期。 赵阳地挥舞着手中的宝剑,虽不趁手,但却信心十足:如果连你一个无名小辈也应付不来,还谈何雄心壮志、天下宏图。 “既如此,就让我领教一下阁下的杀人剑道吧。” “噢呵呵……” 施子柴还剑入鞘,紧握剑柄,腰背微躬,两脚成鸡步一前一后围着赵阳盘旋,森寒的杀机却愈加暴涨,似无形剑气一般咄咄逼人。 拔刀术! 赵阳霍然心惊,难道这厮用的是拔刀术?拔刀技最出名的无过于《天涯明月刀中》的傅红雪,可是那是古龙虚构的啊,再怎么混乱时空,也不可能将傅红雪的拔刀术混乱到这里。如果这样的话,那这厮定是从倭国那里学到的拔刀术! 倭国! 倭寇! 赵阳怒气勃发,大好男儿,何故屈身做贼!更令赵阳愤怒的就是这厮竟然屈身做汉奸,做倭寇! “施子柴,”赵阳语气充满了寒气,“你这拔刀术从哪里学的?是不是从倭寇那里习得?堂堂汉家子民不做,却投靠倭寇做汉奸!” “拔刀术?汉奸?”施子柴正在蓄势,被赵阳一语打断,有些惊讶,皱起眉头,“厉害,想不到阁下竟然识得拔刀术!不错,我的剑道正是揉合了扶桑的杀人剑道才臻至大成。不过阁下说话也太过难听。施某人一不仰天,二不靠地,凭借手中三尺青锋纵横于大海之上,有何不可?只许你们打家劫舍,就不许我劫掠商船,这是何道理?至于汉奸,阁下也过于看重施某人了,卖天卖地,施某人也不敢卖祖宗。” 嘉靖初年,倭寇仅在沿海一带劫掠,扮演的角色更多的是海盗,尚不敢侵入内陆,故而形势并不严重。今日如不是施子柴拔刀术勾起了赵阳的印象,说不定倭寇这两个字他还想不起来。不过,不管如何,施子柴今日点燃了赵阳的怒火,如非一些沿海败类做内应,小小倭寇能祸乱天朝上国?明朝卫所士兵战斗力低下不假,但倭寇在内陆纵横自如对地形异常熟悉,如果没有汉奸作怪,那才怪了! 今日你能与倭寇称兄道弟,他日自会勾引倭寇祸乱中原! “狗汉奸,纳命来!” 赵阳瞋目大怒,跃身向前,宝剑划出一道长虹,破空而出,直逼施子柴。此时此刻,充斥在赵阳胸中的怒火已经焚烧了他的理智,面对施子柴这种勾结倭寇的败类,没有什么技巧可言,冲上去,砍了他;砍不了,也要咬他一口! 云从龙,龙方能翱翔于九天。 风从虎,虎方可聚啸于山林。 仰天长啸,赵阳入下山猛虎,脚踏血洼,带起飞溅的血珠,剑如奔雷,挥洒出一往无返的壮烈。此时此刻,赵阳心中全无念想,唯要将对手碎尸万段,方解心头之恨。 如果没有倭寇乱海,那江南的经济持续发展,大海的财富足以带动明朝的冒险家前赴后继奔赴异国他乡,巨额的财富足以推动大明将半开的国门彻底打开,那炎黄子孙何须遭受几百年的屈辱和压迫! 如果没有这些武林败类、汉奸的引导,小小一伙倭寇怎会对大明造成如此大的危害? 杀! 破坏大明发展者,杀! 阻碍华夏腾飞者,杀! 杀气自赵阳胸中奔腾、四溢,瞬间赵阳似乎从一个人畜无害的小白转为一个从地狱走出的修罗杀神: 贪官污吏,天子不杀,我来杀! 四夷敌寇,朝廷难杀,我来杀! 汉人奸细,世人不杀,我来杀! 前世我无能为力,今生我但求心安! 既然老天将我送到了这里,那我就用手中的剑为未来博一把。 世道不公,我用凶器平之! 国难难息,我用杀戮安之! 世人与我为敌,我与天下为敌! 这一刻,赵阳从一个极端走上了另一个极端,走上了用杀戮、用尸体铺就的道路,自命:裁决者! 苟延残喘非我所求,仗剑靖难男儿行。 宛如一只千年的乌龟,在赵阳雷霆万钧般的压迫下,施子柴凛然不动,龟缩静卧,两只眼睛似闭微闭,两只耳朵却高高耸起,不停颤抖,似乎在从空气的流动中来感知赵阳的节奏和频率。 嗒! 嗒! 嗒! 陡然间,施子柴离地而起,如同被弹射一般,掠过地面,低空扑向赵阳,手中的宝剑在半空中出鞘,带出一溜闪光,刺向赵阳的腹部。 好快的一剑! 此刻赵阳雷霆剑方在施子柴头顶三尺之处,可施子柴宝剑离赵阳不过一尺有余,双眼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一招击毙赵阳,对施子柴来说无疑是意外收获。 惊呼声响起,观战的群雄眼见施救已晚,叹息不已。 呀! 躲避不及,赵阳只得怒嚎一声,横下心来,脚步不停,双手猛然用力,雷霆剑带起一道乌黑的剑影,劈向施子柴的头顶。 与天下为敌,何惜此身! 与汉奸为敌,自当搏命! 怒! 骇! 施子柴脚尖一顿,宝剑划出一道斜弧,顶击而上,直冲赵阳的凌厉宝剑。 施子柴万万料想不到赵阳竟然凶悍若斯,一上手就是两败俱伤、与敌偕亡的架势。赵阳可以搏命,但施子柴不愿,大好的日子尚未享受,积攥的财富也不能放弃,如花似玉的小妾更不能便宜其他人。 双剑相交,叮地一声震响,两条人影一触即开,踉跄后退。 第十八章【霸由心生】 风从宝库内吹出,赵阳不寒而栗。/。/ 好冷啊! 宝库位于衡山山腹之内,阴冷,并不湿闷,相反还有些许的冷风拂过。 “找一找,看这里有没有照明的设施。” 宝库内光线十分不好,赵阳瞪大眼睛也只能看到身边几步远的地方,四周弥漫在黑暗之中,借着昏黄的火把,朦朦胧胧,什么也看不清楚。 屠广绍几人挥着手中的火把四处寻觅,印象中这里似乎有照明设施,不过衡山派的宝库将近五十年没有开启,即使他们那时候有资格进来,现在估计也没有什么印象了。 赵阳对宝库没有任何的印象,干脆就站在门口看着他们几人瞎折腾,忙活了半天,随着一支支巨型油灯的点燃,宝库内才出现了光明。 油灯是用大型的陶瓷大瓮做的,烛芯有儿臂粗细,燃起的火团巴掌大小。 宏伟! 借助有些明亮的烛光赵阳发现这宝库的面积非常大,高约两三层楼,宽度和深度赵阳没有看到,前面垒放的木箱挡住了他的视线;令赵阳震惊的是宝库内竟然叠放着的木箱数以千计,每一件木箱都有高及腰腹,一层一层的叠起来,有三四人那么高。 这里面放着什么? 金银珠宝? 赵阳有些丫丫,如果这里面放得是金银珠宝,那他就发了! 衡山派现在人不缺,缺的就是金钱! 培养精英弟子,需要金钱! 扩张衡山派的影响,需要金钱! 赵阳双目之中闪现着金元宝的光彩,搓着双手,嘿嘿地笑个不停,口水嘀嗒嘀嗒地敲击着石板地面,在空旷的宝库内发出响亮的声音。 “渗水了,不会吧?”赵鸿帆抬起头。看向宝库的顶层,黑暗中什么也看不到。 刘则华扯了一下赵鸿帆,指点赵阳的方向,呶了呶嘴巴,赵鸿帆嘿嘿一笑,闭口不语。 如同梦游一般,赵阳脚不沾地、两腿不曲地漂移到木箱前,张开双臂,搂住一个木箱傻笑不已。口中喃喃自语: “发财了,这次发财了,呵呵,呵呵。” 丢人啊! 屠广绍别过脸去,不忍再看赵阳的丑态,这还是咱衡山派未来地掌门?这也太丢面子了吧! 整理一下心情,赵阳恢复了状态。拍打掉身上的木屑,吩咐几位师兄:“大伙继续看看。看宝库里面还有什么东西?” 随着油灯的逐次点燃,宝库的全貌也一一展现在众人的面前。 宝库面积不小。大约有半个足球场那么大;里面存放的东西也不少,除了这些大木箱之外,一个角落里面还专门摆放了一些小匣子,估计是用金属制作的。 屠广绍他们继续观看。赵阳则拿起了一个小匣子端详。小匣子是用某种金属铸造的,沉甸甸的,看起来没有一丝地缝隙,密不透风。小匣子不大,估计只能装下一本书。如果这样的话,那这些匣子里面装的就是衡山派的秘芨了。 这怎么打开? 赵阳正在沉思,一边搜索的几人赶回汇报情况。 木箱里面没有金银珠宝,只有一些霉变的食物和锈迹斑斑的武器。 宝库地另一边似乎开辟了一些的卧室,不知道是做什么用地。 宝库有几个通风口,只能供一人爬过去,外面是峭壁。 宝库一端有泉水,水质淡甜,异常可口! 宝库还有几个通道,通道里面黝黑黝黑,观其方向似乎是通向衡山之外。 丫的! 摸着下巴,沉吟了半晌,赵阳方才确定,这压根不是什么宝库,分明是避难所! 看来衡山派地历代先祖未雨绸缪,开辟了这么一个避难所,一旦发生不可抗拒的情况,衡山派就退入宝库抵抗,然后借助通道逃逸,以待东山再起。 亏他小心肝刚才还为飞来横财噗通噗通乱跳! 赵阳有些失望:“大家详细察看一下,看这些兵器还有没有可以使用的,霉变的食物直接通过通风口扔出去得了,留在这里还占空间。” 五人分成两班,三人负责仔细察看木箱,以防丢错东西,另外两人则负责将监察过地木箱从通风口丢出去。 五人都是衡山派数一数二的高手,处理这些事务自然是轻松异常,用不了多久就清理完毕: 整理出来的衡山派制式宝剑大概有一千多柄,多半已经腐朽不堪,回炉再造还可废物利用。 木箱内的腌制食品,大都已经变质,唯有抛下山去。 金银珠宝也有十多箱,虽然不多,但也算是个安慰吧,至少这次衡山派十大杰出青年地奖金不用赵阳掏腰包了。 扬了扬手中的铁匣子,赵阳坐在一个已经清理过的木箱上:“几位老哥,这里面估计就是我衡山派的秘芨了,问题是,怎么打开?” 屠广绍也拿起一个,端详了半天才开口:“师弟,为兄估计这铁匣子的开启方法和铜门差不多,应该也是用真气吧?” 刘则华哥几个纷纷附言赞同,赵阳嘿嘿一笑:“既然这样,那小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啊。”不待几人反应过来,浑厚的内力就注入了铁匣子。 这种方法赵阳适才也想到了,不过他不想担当风险,担当损坏衡山派典藏的风险,万一弄坏了,他怎么向莫大交代啊?毕竟莫大此刻还是衡山派的掌门。 如今有了屠广绍哥几个的肯首,赵阳就不再顾虑,直接付诸行动,将真气调集起来通过手掌掌心注入铁匣子,手臂青筋绽露,衣袖猎猎生风。 约莫注入了五分之一的真气,赵阳才察觉到手中铁匣子微微颤动,似乎就要裂开,急忙收回真气。赵阳有些遗憾,铁匣子不可能承受那么庞大的真气,大部分调用的真气都流失了。 砰! 铁匣子承受不了赵阳的真气,四裂开来,一份丝帛卷束静静地躺在赵阳的手心。心肝怦怦乱跳,赵阳有些期待,也有些惶恐。 “衡山神剑之芙蓉剑法”。 赵阳轻吁一口气,还好,如果不是衡山派的秘芨,那这次就难堪了。 不待赵阳说话,屠广绍涨红着脸将手中的铁匣子递了上来,适才他试过,打不开。继屠广绍之后。刘 人也将手中的铁匣递上来,请赵阳帮他们开启。 “几位师兄,你们确定都要打开?”赵阳扬了扬手中的丝帛卷束,“一旦打开,那就很难放进去了,以后怎么保管?” 赵鸿帆轻轻一笑:“师弟,打开吧。为兄几人在衡山派这么久,还没见过我衡山派地最高秘芨呢。即使不能学习。我们看看也无妨吧?好歹我们还是衡山派的长老呢,连衡山派的绝学都没见识过。也太名不副实了。” 开不开? 赵阳陷入了沉思,衡山五神剑共分五套剑法,其中: “芙蓉剑法”奔如迅雷,以快破敌。整套剑法融会成一招“泉鸣芙蓉”,迅捷无匹。 “紫盖剑法”似幻如梦,以境惑敌,整套剑法融会成一招“鹤翔紫盖”。偷天换日; “石縻剑法”防御如山,无敌可侵,整套剑法融会成一招“石禀书声”,不动如山; “天柱剑法”无坚不摧,以胆破敌,整套剑法融会成一招“天柱云气”,所向披靡; “祝融剑法”霸气干天,以势压敌,整套剑法融会成一招“雁回祝融”,威力无敌。 真正适合赵阳的就是“芙蓉剑法”、“天柱剑法”与“祝融剑法”三套,问题是赵阳可能没有足够的时间去学习这三套剑法,能精研其中一套就不错了。 赵阳的怒剑,一求速度,那就是要快,速度一旦慢下来与敌对战他的空隙就太大了;二求胆魄,要有拼命三郎的架势,与敌偕亡,追求一个有我无敌、两败俱伤,这样才能震慑住对手;三求霸气,大剑一出,浑然无我,任何对手面对自己时都要束手束脚,就像虎摄群狼一般。 开! 赵阳定下决心,他现在最需要的是《混元真解》地下半部,也就是“混元心法”,目前衡山心法的层次他已经达到了终点,要想由大海浩荡境界提升到闪电,非“混元心法”不可。 内力由量到质的转换,绝非易事。 量变未必能够形成质变,这之中还需要一个转换的关节点,赵阳缺乏的就是关节点。 莫大可以模拟出闪电阶段内力的特质,那是由于他几十年钻研衡山心法,对自身的状况异常了解,即使这样,他也只能偶尔爆发几次。 砰! 砰! 砰! 赵阳豁出去,一鼓作气接连将剩下地五个铁匣子打开,虽然有了经验,但真气也几乎耗费干净,累得赵阳气喘吁吁。匆匆瞥了一眼这些秘笈,赵阳用一根手指顶地,倒立进行调息,争取早点恢复。 每一次冲击极限后,赵阳修为都会有大幅度的增长,是以赵阳不浪费任何一次地机会,连调息的姿势也换成了一指禅。 赵阳怪异地调息姿势,使得屠广绍几人面面相觑,言语不得。叹息几声,哥四个将脑袋凑到了秘芨上: 衡山五神剑之“芙蓉剑法”、“紫盖剑法”、“石縻剑法”、“天柱剑法”、“祝融剑法”。 衡山心法之“混元心法”。 四人的手掌有些颤抖: 这,这就是我衡山派中兴的凭借! 这,这就是我衡山派雄起江湖的依仗! 不约而同,四人将秘芨收入怀中,围着赵阳站开,为赵阳护法。 “爷爷——” 慧儿推开竹窗,伸开双臂长吸了一口清新地空气。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清香,但,但似乎还有一股怪味。 慧儿秀眉蹙起,耸了耸小巧的鼻子,察觉到了不对,瞪大眼睛四下搜索,发现了罪魁祸首,跺脚:“你用什么洗的衣服啊!怎么有一股怪味啊!” 绣楼地窗外,一件湿漉漉的衣服迎着朝阳随风舞动,每一次飘荡,都有一股股气息涌来。 好难闻!把扯下湿漉漉的布衫,抖手丢进了十多米远的小溪内,擦着手回头冲着二楼尖叫:“爷爷,你昨晚干嘛去了,怎么衣服上一股怪味啊!” “慧儿啊,风度,要保持风度。” 须发皆白的老翁从窗口探出头来,一脸尴尬的笑容:“慧儿啊,要保持风度哎,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子怎么能这样火辣呢?淑女,要淑女啊!” “你——” 慧儿叉着腰,怒视老翁,半晌才吐出一句:“你昨晚干嘛去了?怎么一股臭味啊?昨晚打雷是不是你干的?” “你还说!”老翁吹胡子瞪眼,“我昨晚还不是去看你的情哥哥了,要怪怪你的情哥哥好了!” “你!” 慧儿跳着脚,羞红了脸蛋,指着老翁柳眉倒竖:“你,你这个老不修的,半夜三更去偷窥别人,还,还要赖到我头上?谁是我情哥哥了,你别乱说,人家是认错人了,你别乱扯啊,你再乱扯,我就扯光你的胡子!” 老翁心头一寒,急忙缩了回来,冲着窗外恨恨道:“慧儿,我可跟你说啊,我去的时候,发现你情哥哥有些不太正常啊,看不看由你了,他现在房子被炸了,你还是去安慰一下比较好。” “什么?”慧儿大吃一惊,跃身登上了二楼的窗户,一把扯住老翁的手臂,就这样吊在窗外,急切询问,“你,你是说是他那里发生了爆炸?那他有没有伤着啊?爷爷,你快告诉我啊!” “慧儿啊,拜托你先下来好不?” 老翁哭笑不得,将慧儿拉进房间:“瞧你这样子,哪里还是一个女孩子啊,分明是一个野猴子吗!你不是不认识他吗,你关心他干嘛?” “可是,”慧儿扭捏地站在窗内,捏着衣角,羞答答开口,“可是他……他那个人和我一个名字吧,人家想认识认识那个吗。” “你到底想认识哪个啊?” 老翁拍了一下额头,缓解一下头疼:“我说慧儿,看样子这赵小子已经有妻子了,也许他现在和他妻子失散了,你说你还凑什么热闹啊?难道你还真想?” “爷爷,你说什么啊!” 慧儿脸蛋有些苍白:“我,我只是想看看他,我只想看看他,不然,我心里好乱啊,爷爷!” 最新全本:、、、、、、、、、、 第十九章【异军突起】 “杀!” 赵阳舌绽春雷,两脚旋动间,带起一股旋风,刮起漫天的血雾,弥漫开来。血雾中,赵阳化身为恶魔,纵横驰骋,掌中三尺青锋犹如死神镰刀般肆意收割着日月神教教众的生命。 杀! 杀!杀! 杀一是为罪,屠万是为雄。 屠得九百万,便为雄中雄。 为了推广自己的宗教,上帝降下了十大灾难,毁灭古埃及,用血腥的暴力来坚定自己信徒的虔诚。 为了祛除世间的邪恶,重整汉家江山,赵阳立志用杀戮之剑行雷霆之举,用武力来威慑宵小,用暴力来整肃江湖,以此唤起汉民的血性。 纵横捭阖,诚可左右逢源,但最终丧失的却是绝地一搏的血性。 当大部分人丧失了血性时,几十个倭寇便可纵横沿海诸省,十几个日寇便能攻城陷地,这是何等的耻辱。 日月神教,就让你们作为我赵阳建立血色江湖的垫脚石吧! 双目充血,行动癫狂,赵阳的大脑却异常的清醒:要想在短时间内建立自己的力量,就必须树立其无人可比的江湖威望,否则,逐倭寇、振民风的愿望将消磨在时间的长河中。唯有将自己逼上绝路,才能激发无穷的潜力。 灭日月,整合五岳; 斗倭寇,立威江湖; 屠鞑子,扫除后患; 用屠刀,靖我山河! 剑影如电,身形似风,赵阳仗剑在杀戮中完成了他进入笑傲之后的第一次蜕变。 “拦住他!” 东方小败气急败坏,此次出师江湖只为扬名立万,谁料竟然在华山碰了这么一个硬骨头,崩掉门牙倒没什么,但更令他担忧的是这次的损失会不会伤筋动骨? 三年心血,东方小败才建立起来的班底,不能一次性损耗在与华山的争斗中,否则自己在教内的地位就更加艰难。 虽然东方小败是东方不败的儿子,但东方不败此时更为信任的却是杨莲亭,而不是血脉相连的东方小败。杨莲亭虽为东方不败的宠臣,但并非毫无心机之人,在东方小败出现后,杨莲亭就步步紧逼,逐步吞噬属于东方小败的势力,东方不败因愧疚而给东方小败的补偿被杨莲亭不断蚕食。 依仗少主的身份,东方小败游走在日月神教各堂口,挑选有资质的人才加以培养,作为自己抗衡杨莲亭的班底,耗时三年才初步成型,原指望可以通过灭华山而威震武林,进而携大胜之余威争取教内更大的权力,谁料竟然遇到这个发飙的赵阳。 血气弥漫,华山派驻地广场似乎升起了大雾,湿漉漉的,入目的血色汪洋令人心头恐慌。不自觉,前来支援华山派的各路群雄陆续退出了战场,广场上唯剩下五岳联盟各派与日月神教在厮杀,彼此间的仇恨使他们没有选择。 “大师兄,”赵宏泊眼见其他各路好汉都退出了战场,唯有五岳联盟还在坚持,但已明显处于劣势,有些急躁,“我们该怎么办?现在情势这么危急,师傅又发飙了,如何是好?” 赵阳几位弟子都是初次经历如此血腥杀戮,不免有些胆怯,尤其是日月神教在东方小败的严令下前赴后继向他们扑来时,更是胆寒。很显然,由于赵阳的缘故,日月神教将他们六人作为了重点攻击对象,虽没有什么高手,但源源不断的人海攻势也让他们屡处险境;如果不是赵阳留下了雷霆剑,依仗着玄铁宝剑的锋利,他们也难坚持下来。 菱形剑阵步步后退,林平之一行已被逼到一个角落,不得不背靠背进行抵抗,危机也得到缓解。对赵宏泊的问题,林平之难以回答,皱起眉头,一边抵挡,一边抽空往赵阳方向看了一眼,唯见一个血红的人影在刀光剑影中搏杀。 惨叫声、悲鸣声此起彼伏。 “问题不大。”严世蕃功力低弱,被五位师兄团团围在中央进行保护,有暇观望全场的局势,“师傅虽然发飙,但尚未失去理智,你看他的路线,是绕着我们盘旋,换句话说,师傅还在保护我们的安全。” 林平之定睛一看,确实如此:赵阳看似杂乱无章的纵横杀戮,但始终以他们一行为中心,可以随时赶回支援,看来师傅还是很称职的。 “师傅这是干嘛?我似乎没发现咱师傅还有这么血性的一面,难道哪个什么汉奸、倭寇的真的很严重?”林平之有些不解。 “可能吧。”吴刚则点点头,“师傅是在碰到那个疯狗之后才神志大变的,估计就是那丫的缘故。不过,你们注意没,师傅似乎突破了原来的境界,否则他也没有如此的威力。难道怒气有助于突破极限?” 张方泽不同意吴刚则的看法:“二师兄有所不知,小弟与五师兄曾经目睹师傅在泰山发飙,当时师傅为了阻断谷口,跃身飞上十几丈高的山壁,抬抬手就开山破壁,当时那威风比现在还要牛,可惜你没有看到,否则你就不会这么说了。是不是,五师兄?”张方泽扭头征求赵宏泊的意见。 赵宏泊连攻几招,击杀当面的对手后方才有暇回话:“嗯,不错,师傅的实力是我们所不能了解的,我们每时每刻在增长,师傅则更快。别忘了,师傅在泰山派可是捞到了不少好处的。” “嘿嘿。” 赵宏泊一言引起了大伙的共鸣,纷纷心照不宣地对对眼嘿嘿阴笑。赵阳得到的好处,自然也是他们的好处,不过,此类事情,不足于对外人道也。 杀气! 赵阳双目一凛,锐光直射而出,超强的五官能力使他在第一时间感觉到高手的来临:是谁?东方小败?施子柴?江玉?秦广?是其中一个还是几个? 犹如锯齿般的宝剑侧举,赵阳脚步晃动,避开了几柄利器,转换间宝剑闪电chou插,不断有日月神教的弟子惨呼倒地。 两道寒芒倏然出现,直逼赵阳的空隙。 无声无息,却犹如毒蛇吐丝,赵阳感觉身后有一条响尾蛇在窥伺。 脚下一顿,赵阳迎着寒芒急进。 剑起,一股霸气四溢,犹如实质一般,令东方小败举步维艰。 剑折。 无声无息,锯齿剑一折两段,剑尖自动弹起,化为一道流星,直扑东方小败的额头。 杀! 东方小败一声暴喝,左手匕首迎上了赵阳的暗器,右手匕首则有样学样,化作一道闪电,破空刺向赵阳。 铛! 东方小败甩了甩左手,丢掉断为两截的匕首,感觉到手腕刺骨的疼痛,赵阳这一暗器竟然含有如此雄浑的力道,令他心头大骇,更坚定了除掉赵阳的决心。 身微侧,赵阳斜步微退,断剑横扫,击落匕首。 一股阴冷冰寒的气息突地化为无限的杀机,赵阳感觉到背如芒刺般难受。 施子柴! 猛跨一步,赵阳脱手将断剑掷起,腾出双掌向东方小败推出,内息喷射,隆隆的闷响似乎战车滚过般骇人。 巨力压来,东方小败急速闪避,却感觉胸口被利物擦过,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东方小败大惊,难道赵阳这厮内力竟然精湛到如此境地,可以化虚为实?据他所知,教内唯他父亲与任我行方能达到此种境地。 赵阳背后,视线不及之地,一点光芒陡然爆发,直逼赵阳背部要穴。 脚步左跨,赵阳顺手将下坠到身前的断剑一带,电射而出,奔向偷袭自己的施子柴;同时,赵阳前跃一步,右脚狂猛地举起,狠狠咂向东方小败。 腿未到,刮起的飓风已迫得东方小败喘息困难。 赵阳擅长短打,东方小败对施子柴悲惨的遭遇记忆犹新,不敢退避,双掌一错,侧击在赵阳的腿侧,想要借力跃起,避开战场。 “哇!” 东方小败吐血踉跄后退,没料到赵阳的腿上反弹之力也使得他受了内伤。 “撤!” 东方小败避入人流,当即下令。 此刻的赵阳,已非自己等人所能力敌,东方小败决定收手,即使没能达到目的,即使损失惨重,也不能全盘尽没于华山。 东方小败退! 赵阳狂飙直进! 即使今日不能力斩东方小败,也要给他留下刻骨铭心的梦魇! 唯如此,方能给自己的发展留下足够的时间。 镗镗镗…… 一阵震天的锣声在华山上空突兀响起,纵使疯狂的赵阳也不得不停下脚步,诧异地看向锣声响起之处。 一名身着飞鱼服的武官在数名身着蓝色棉甲腰佩绣春刀的士兵的围簇下,伫立在山道之口,十几名士兵敲着铜锣,更有两百余人或持火铳或持长矛或张弓引箭,虎视眈眈,杀气腾腾。 怎么回事?锦衣卫来干什么? 众人心头升起了疑问。 第二十章【厂卫招安】 锦衣卫来做什么? 原本喧闹的广场自这队锦衣卫到达后就偃旗息鼓,正邪双方紧盯着虎视眈眈的锦衣卫有些忐忑不安。 官,尤其是具备了生杀大权的官,更是这些江湖好汉所忌惮的。 如果你光棍一条,那就可以毫无顾忌,即使杀官造反也无所谓;但是,如果你有家有业,那即使一个普通的衙役,你最好也要表示一定的敬意,除非你有足够强大的后台。 赵阳之所以敢于无视神捕朱福茂,那是因为他自信可保家产无忧。衡山城的锦衣卫指挥所、衡山衙门都已被赵阳打点一通,三方利益共享,可保产业无忧。当然,更主要的是在田伯光作用未被压榨干净之前,他是不会放人的。纵使如此,赵阳也不敢对朱福茂动刀动枪,而是曲线反抗。 赵阳可以这样,但其他人就未必有这样的好运。 身着飞鱼服的锦衣卫武官轻咳一声,分开身前护卫,冷峻的目光严肃地划过了广场,莫名地点点头,开始训话:“本官童络正,为西安府锦衣卫百户,奉上令来此公干,日月神教等人,速速离开。” 东方小败原本就要撤走,童络正的话无疑给他了更好的台阶,向童百户一拱手,东方小败领着日月神教的教众匆匆撤离了山巅。一些豪杰欲加以阻拦,却被闪着寒光的箭矢所震慑,眼睁睁看着东方小败下山远去。 赵阳擦拭着身上的血污,心头若有所思,这童络正他听张士德讲过,似乎是他的好友,想来此行定有要务,难道是为了五岳剑谱?心念转动下,赵阳也没有拦阻东方小败的撤退,更何况他也有些乏了。 眼见日月神教消失在山道之中,童络正转面停留在广场内援助华山派的其他武林人士:“本官此行,肩负重任,非五岳联盟人士,速速下山。” 见岳不群镇定自若,似乎胸有成竹,陆柏心头一震:难道这岳不群竟然将手脚伸到了锦衣卫,竟然能够请动锦衣卫的大驾前来支援?此等重要信息劳德诺怎么没有回报?太失策了,想不到岳不群竟然有如此大的影响。 此番为了扶植剑宗掌控华山派,嵩山派下足了力气,不单为剑宗辛苦培育的弟子尽出,嵩山派也支援了几十名好手,由陆柏统一调配。谁料今年风水不顺,忌出门,忌创业。岳不群绝地一搏,东方小败不甘寂寞,导致剑宗与嵩山派损失惨重,更为甚者,此刻锦衣卫也插足进来,让陆柏叫苦不迭。 单单锦衣卫,并不足以让陆柏叫苦,但这之后又隐藏着什么,却不可不深思。嵩山派也不乏朝中后援,即使与锦衣卫碰上,也未必就落了下风。但是,如此重大的变故,仓促之间即使左冷禅也难以决定。江湖,已非纯粹江湖,与官场结合的江湖牵一发而动全身,陆柏犹豫不定。 谈笑风声中,岳不群与来援的各路豪杰一一话别,君子之风范令人钦佩。赵阳整理了一下衣襟,也上前与这些好汉话家常。可惜,似乎没有人领情,这些好汉在赵阳面前个个噤若寒蝉,张口结舌,答非所问,令赵阳大为泄气。 师傅出丑,弟子服其劳。 眼见赵阳不行,林平之在赵阳的示意下鼓起勇气代师出面,与各路好汉攀交情,令赵阳大跌眼镜的是,林平之大受欢迎,各路好汉似乎对林平之也极为看重,称兄道弟、热合异常。 “师傅,”严世蕃见赵阳有些忧郁,孤伶伶挺立在那里,四处无人攀交,凄惨无比,特意过来安慰赵阳,“师傅,大师兄如此受群雄重视,那还不是因为师傅你站在他后面?如果没有师傅做靠山,大师兄也没有这么高的人望。” 严世蕃思索了下,才想起一个词语:“师傅不是说过狐假虎威吗,大师兄就是狐假虎威。师傅若不相信,随便派一名师兄,也可以受到这些人同样的尊重。” “难道因为我有些暴力,有些血腥,所以这些人躲着我?”赵阳有些郁闷。 暴力?血腥? 严世蕃苦笑,什么有些暴力血腥啊,还不是师傅你太疯狂了,比“疯狗”还要疯狗,比杀神还要像杀神,谁还敢过来和师傅您攀交啊!万一你老人家突然发作,他们可就欲哭无泪了。 “师傅您老人家适才神威大发,仗剑除魔,给他们留下了终身难忘的印象,更成为了高不可攀的一代剑神。如果不是我是你的弟子,在你面前,嗯,在你洋溢的王八之气面前,弟子也会噤若寒蝉、呆若木鸡的。”严世蕃小小开了个玩笑。 “扯淡!”赵阳拍了一下严世蕃的脑袋,“就你丫的爱和我扯淡。对了,世蕃,你觉得师傅刚才有什么不对吗?” “师傅所为,光明正大,祛除邪恶,还天地正气,正是武林人士所应当之作为。”严世蕃见赵阳逐步恢复了正常,放下心来,“昔日强汉之朝曾经提出,犯我大汉天威者虽远必诛!到了盛唐时期,我汉人的地位更是崇高,四夷拜服,列国朝拜。可惜弱宋一朝使得我汉人武风日弱,民心衰败,终遭鞑子灭国。本朝太祖为了避免类似事情,特意要求天子守国门,是以我朝历代天子均重武事。” “至于师傅所说的倭寇,”严世蕃回想了一下,“倭寇自鞑子时期便已存在,为祸不大,除了做一做海盗外,也不敢侵入内陆作乱。只是在嘉靖二年,两股倭国的使臣在宁波发生了争贡事件,又称明州之乱、宗设之乱,死伤数万人,之后朝廷开始严查逐步禁海。” “宁波之乱?这是怎么回事?”赵阳诧异起来。 “这个,这个……”严世蕃搔了搔头,回想不起来,他也是听客人聊天时得知的,具体情况不甚了了。 “宁波之乱缘于倭国使臣之间的内斗,却祸及我大明子民。”一个声音从一侧接上。 赵阳回头,正是锦衣卫百户童络正。 童络正冲赵阳微微一笑,拱拱手:“志强老弟,到兄弟我的地盘上,怎么也不打个招呼?如不是张士德交待,我还不知道老弟到这里了呢。” 赵阳心头恍然,看来张士德担心自己盗取秘笈被华山派围攻,特意嘱托这童络正进行照看,难怪童络正携着大批人马赶来。赵阳感激笑笑:“童大人客气了,赵阳一介白身,怎好去打扰大人公务呢?” 童络正一把扯住赵阳的臂膀,十分亲热:“老弟这就见外了,我和张士德、胡大海同年,就托大称你老弟了,你也别见外。至于宁波之乱,那是由于有两伙倭国的使臣为了争位次在宁波大打出手,大内氏的贡使先到,但细川氏的贡使素卿懂规矩,贿赂了市舶司公公,得到优先验货的优待。 设宴招待这些倭国的使臣时,市舶司公公又让素卿等上座。宗设一伙认为这是有意让他们丢脸,于是当场闹翻,引起一场剧烈斗杀。宗设率领的一队倭寇,不但烧了城内的嘉宾馆,还一直迫杀素卿等人至绍兴,又从绍兴折回宁波,夺船出海。在这次变乱中,宁波的备倭指挥刘锦、千户张镗等都战死殉职,受到殃及的子民更达几万人。” 赵阳怒气难遏:“那后来呢,朝廷是怎么应付的?” 童络正苦笑:“朝廷要求倭国将宗设等人交给朝廷审理,遭到拒绝,只好全面禁海。厂公以及我们都需要海外往来,搜集情报,经过大力争取,才保留了一些港口。由于这次**,朝廷也开始重视倭寇问题。” 倭寇! 赵阳握紧了拳头,若有所思。 童络正看了看赵阳,眼中闪现一丝欣赏的眼光:“志强老弟,士德兄原想给老弟争取一个锦衣卫的身份,以便于老弟行事。不知何故,此事久拖不决,直到现在才有下文。只是令我们想不到的是,上面竟然如此重视老弟,出手就是百户之职。”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赵阳沉稳看着童络正:“童老哥,有什么事情你一下子抖出来吧,给小弟一个干脆。” 童络正虽然年纪才四十多,却笑得像个老狐狸:“嗯,不错,上峰要求老弟你带领衡山派一义士奔赴沿海抗倭,争取早日还江南一片平安。” “那他们呢?”赵阳指了指正忐忑不安的五岳联盟其他人等。原来锦衣卫给予这些身份的目的是利用武林力量抗倭,赵阳心中了然。 “华山派的岳不群,泰山派的天门,嵩山派的陆柏,恒山派的定逸都是锦衣卫百户,不过,”童络正嘿嘿一笑,“他们是锦衣卫副百户,而老弟你是百户,比他们高半阶。” 嵩山派是陆柏?不是左冷禅? 赵阳心头一怔:这又是什么意思? 第二十一章【不识抬举】 招安! 这也不算招安,这算是为国效力吧。 不过,即使为国效力,也不需顶一个锦衣卫的招牌吧? 赵阳心头思绪回旋,这锦衣卫倒地是什么意思?张士德要给自己谋个差使,只是为了行事上的方便,难道这锦衣卫也是这般考虑? 赵阳望了望同样在犹豫的岳不群与陆柏等人,心绪逐渐放开:任命自己等人为锦衣卫百户,那就不单单是为了江南抗倭,在名分上,自己等人就成了锦衣卫的下属,那锦衣卫也就可以名正言顺插手各派事务。 这算什么? 和平收编? 一份腰牌,就想要了我的门派大权,想都别想! 赵阳嗤笑不已:你锦衣卫也太会打算盘了吧! 借解救国难为名,行吞并扩张之实,你真以为这武林江湖就任由你家来搓捏? 不过,这里有一派掌门,还有一派太保长老,还轮不到自己这个主事说话;更何况这两人都是人老奸滑见识过诸多风浪的大人物,这点小心思想来瞒不过他们。 想到这里,赵阳定下心来,查看几名弟子的伤势,虽然不甚严重,但适时表示一下关心还是很有必要的。 “童大人,”岳不群举起了茶杯,“请用茶,华山地处偏僻,唯有一些山茶尚能入口,大人勿要客气。” “岳先生说笑了。”童络正品了一口清茶,将茶杯放到桌面上,郑重其事:“岳先生,陆先生,封先生,如今倭寇犯我沿海数省,民不聊生,需要我大明志士共赴国难,解民倒悬。虽然倭寇人数较少,但战力强悍,嘉靖二年宁波之乱中数百人的倭寇竟然大败我大明官军,导致备倭指挥刘锦刘大人、千户张镗张大人遇难。 我大明官兵技不如人,输了也就算了。但是,倭寇丧尽天良,沿途烧杀劫掠,无恶不作,许多村庄被倭寇屠光、焚毁,粗略统计,至少有五万多百姓被倭寇杀死。这些禽兽杀人放火,满载而归,而我大明恪于太祖规定的对倭国不征之国的祖训,无法对日本进行惩罚,更是刺激了这些畜生的贪欲。 各位都是一方豪杰,武林翘楚,在江湖上更是侠义卓著,故而朝廷希望诸位能够协助官军剿灭这股倭寇,还江南一片太平,振我大明国威。” 岳不群微微一笑:“这么说,是朝廷希望我们武林出手,协助官军剿灭倭寇?” “正是。”童络正颔首称是。 “不知陆兄有何见解?”岳不群转向陆柏,沉声询问。 陆柏不知在思索什么,没有听到岳不群的问话,待岳不群耐着性子问第二遍时他才如梦方醒:“啊——这个啊,嗯,倭寇犯我江山,杀我子民,所有侠义之士都义愤填膺,必将杀尽所有倭寇,血债血偿。” 陆柏正在想一个重要问题,那就是锦衣卫为什么没有任命掌门师兄左冷禅为锦衣卫百户,反而任命自己呢?难道是锦衣卫知道掌门师兄他拉拢不得,所以才找上自己,想让嵩山派内讧? 如此看来,这个锦衣卫百户着实当不得,这是一个诱饵,一个让嵩山派内讧的诱饵,一个吞并各派的诱饵。 陆柏定下心来,沉稳了一下情绪,望向童络正:“童大人,倭寇犯我江山,屠我百姓,此等罪行如不严惩,我等妄为炎黄子孙。保家卫国,义不容辞,是我辈武人的责任,即使朝廷没有旨令,我等也当奔赴沿海诸省,为扫荡倭寇而尽力。” 童络正赞许地点点头:“陆先生侠肝义胆,争为人先,不愧是嵩山派的太保,本官先代江南父老谢过陆英雄的义举了。” “不过,”陆柏诚恳无比,“童大人,作为炎黄子孙,大明子民,驱逐倭寇是我们的本分,实在当不得朝廷的重任。百户之职事关国家社稷,陆某人作为江湖人,实在不适合担任百户之职,还望童大人见谅。” 童络正尚未消散的笑容凝固在脸庞上,登时阴沉起来,室内气温陡降。 “陆先生,”童络正语气冰冷,“阁下不再考虑一二?侠者以武犯禁,这是太史公的论断,本朝虽对武人颇多优待,但也不容武人扰乱治安,为祸乡邻。陆先生不考虑一二?纵然你嵩山派是天下有名的大派,但一个青衣小吏也可以让你嵩山派坐吃山空!有了厂卫的官身,陆先生就有了更大的自主权,如此两美之事,陆先生何不考虑一二?” 一个青衣小吏也可以让嵩山派坐吃山空! 虽然有些夸张,但也并非无稽之谈。只要派几名衙役将嵩山派的山门一堵,嵩山派除了杀官造反外就无路可走。 当然,一般官吏不会做此莽撞类似自杀的举动,更有不少官吏与门派结合,互相牟利,比如恒山派的赵阳就是如此。不过,童络正所说在理论上确实可行,自古就是民不与官斗,武林人士,尤其是有家有口的武林人士更是避免与官府的相对。 江湖搏杀与军队搏杀不同,千军万马中,根本就没有挪移的空间,即使偶尔有武林高手加入军队,也往往是担任军官的护卫一职,贴身保护将领。战阵之中,最常用的招式就是刺和砍,门派的功夫在注重协作的战阵中用处不大。 施子柴的杀人剑道脱胎与倭寇的刀法,其威力不容小觑。倭国剑技,横斩竖劈就那么简单,但就是这些简单的战技却屡败大明的官军,甚至一些武林高手也在倭寇的围攻下落马身亡。 “童大人好意,陆某人心领。”陆柏恭敬却又不失立场,“南下抗倭,义不容辞;百户之职,多谢厂卫厚爱,陆某人才智有限,难以胜任,还望大人谅解。” 童络正皱起眉头,正在斟酌言辞,岳不群插话:“童大人,朝廷所需只是我辈为大义挺身而出,南下抗倭而已,至于厂卫的百户之职,童大人实在是抬举我们这些武人了。大字我们尚且识不得几个,又如何能够上报天子期望,下抚黎民所需?还望童大人能够体谅我们这些武人的苦衷,谅解一二。” 扯淡! 童络正险些被岳不群恬不知耻的谎言所气毙,你堂堂的伪君子岂会不识书? 恒山派由于仓促救援华山派,当家人不在,只是一群仪字辈的弟子而已,此等大事她们焉有插嘴的余地,可以忽略不计。不过一旦定逸得知华山派与嵩山派的决定,当不会接收这样的职务。 童络正将期望的目光转向了赵阳,希望赵阳能够代表衡山派来支持自己一把,否则这事情办砸,那前途就堪忧了。 苦笑摇头,赵阳无能为力。 衡山派是赵阳立足江湖、奠定基业的后盾,岂能容他人插足! “诸位在担心什么?”童络正有些愤慨,“如此国难当头之际,大家还在斤斤计较一家一户之得失,岂不惭愧?难道堂堂厂卫还会在乎各位的一点人手不成?邀请诸位加入厂卫,只是为了更好地发挥群策群力,避免我们之间的内耗,彻底铲除倭寇。诸位号称大侠,怎么还如此的小肚鸡肠?真是令人齿冷!” “童大人言重了。”岳不群微微一笑,“童大人忧国忧民之心令岳某等人感动,大人高风亮节,实乃吾等之表率。不过今日华山之事,大人法眼如炬,一目了然。岳某人想请教大人,不知华山派该如何自处?如果岳某人担任百户之职,厂卫能否替岳某人伸张正义,铲除魔教,还武林正义?” “这个……”童络正一时无语。锦衣卫的目的是通过任命这些掌门而影响、掌控这些门派,进而扩大自己的实力和影响,但锦衣卫并不肩负为这些门派主持公道抱恩怨的事务,否则那锦衣卫哪里还有时间干别的,只剩下到处救火了。 第二十二章【不为权动】 日月神教名为江湖帮派,但在座的都知道日月神教与锦衣卫有着扯不断、理还乱的关系。在锦衣卫的诸多活动中都不乏日月神教的影子,而与日月神教对立的江湖门派面对日月神教咄咄逼人的态势也唯求自保,不敢纠合力量杀上黑木崖,其缘由也在这里:日月神教是锦衣卫的外事机构,打狗还要看主人,哪一门派有胆与锦衣卫对抗? 小打小闹可以,伤筋动骨,那就需要考虑后果了。 只是另有一些隐秘,江湖中人却不甚了了,童络正也不会自曝家丑。日月神教诚为锦衣卫扶植的力量,但此时的教主是东方不败,而东方不败则是借助东厂的力量才篡夺了大权的。虽说日月神教对锦衣卫仍然保持了足够的尊敬,但却没有昔日那般的听话。 当一条好狗已经蜕变为两个主人的狗时,最为苦恼的就是狗的原主人了。 打,顾忌狗的新主人。 不打,对其他狗来说是一个恶劣的先导。 东厂与锦衣卫为了争夺权柄明争暗斗,十分激烈。虽然外界统一用厂卫来指称二者,但之间的区分却泾渭分明。锦衣卫侦伺一切官员,东厂则侦查官民和锦衣卫。所幸的是自刘谨倒台后,东厂势力大为削弱,而锦衣卫则由于幼伺今上于潜龙之时,才得以异军突起,再展宏图。 嘉靖帝朱厚熜是正德皇帝朱厚照堂弟,朱厚照无子,依据“兄终弟及”祖训朱厚熜得以承继大统,登基为帝。朱厚熜是兴王朱佑杬的独子,幼时聪敏,兴王亲授书史,通《孝经》、《大学》及修身齐家治国之道,重礼节,遇事有主见。朱厚熜登基后,在尊崇父母的问题上与礼部及众多朝臣又发生冲突,史称“大礼议”,经过两年多的争辩,最后以君权的高压结束,朱厚熜的意愿终于得以实现。 锦衣卫在“大礼议”之中,为嘉靖帝镇压百官的反抗做出了突出的贡献,得到了嘉靖帝的赞许。锦衣卫现任指挥使陆松之妻是嘉靖帝的奶娘,陆松之子陆炳自幼与嘉靖帝玩耍,更是深得帝宠。借助陆氏父子,锦衣卫方摆脱了被东厂挤压数十年的悲惨局面。 嘉靖五年,首辅杨一清为了避免锦衣卫的坐大难制,特意将权监张永平反,嘉靖六年,嘉靖帝迫于杨一清及重文臣的压力,任命张永掌御用监印,提督神机营并十二团营兵马,供事乾清宫。由于张永的复出,东厂太监磨刀霍霍,再度出击与锦衣卫争夺权柄。 日月神教原为锦衣卫的猎犬,但在刘谨掌权期间,东方不败与东厂一拍即合,软禁了任我行,锦衣卫在日月神教的影响大幅度削弱。刘谨倒台后,锦衣卫打算将日月神教再度收回囊中,谁料文臣担心锦衣卫实力不受制约,又抬出了张永这个老太监。 独断专行的嘉靖帝,深得帝心的陆氏父子,岂肯让一个阉人指手划脚,张永命运已定,势难翻天。只要能够收拾掉张永,这日月神教又算得什么? 不过,这些绝密信息,童络正也只是从上司那里听闻,更不可能向岳不群等人泄漏。 “魔教祸乱江湖,危害之烈不亚于倭寇作乱。”岳不群面色悲哀,沉痛无比,“想来童大人也清楚,我华山派与魔教无仇无怨,却遭魔教三次攻山,致使华山派生灵涂炭。这且不说,单被魔教灭门的武林豪客就不知凡几。如果我等响应朝廷号召,南下抗倭,魔教却趁火打劫,不知吾等又该如何是好?” “只要岳先生等人加入锦衣卫,那就无须担忧日月神教。”童络正耐着性子给堂内诸人解释,“只要大家有了官身,那就少了许多的顾忌,日月神教再也不敢肆无忌惮攻击你们了,如此之好事,你们犹豫什么?” 陆柏淡淡一笑,没有言语,将发言权交给了岳不群。嵩山派不会同意锦衣卫的算盘,华山派更不会同意。 赵阳正热合地查看这林平之不慎被划伤的一处破皮伤口,紧张地判断这个伤口是否会引起破伤风,是否会有向梅毒、艾滋病、阿博拉病毒等发展的趋势。赵阳严肃的态度,以及一个个别致却又闻之令人心惊的恶毒名词忽悠得几个徒弟神情大变,也忽悠得童络正无话可说:你总不能让人家不顾弟子的死活吧? 岳不群无奈地撇撇嘴,只好继续充当领头羊:“童大人,不是吾等不愿意为官,而是吾等没有这个福分。小小一个门派就已经耗尽了我们的精力,只能谢绝大人的好意了。” 日月神教与你锦衣卫纠缠不清,盘根错节关系复杂,即使我们加入又如何? 论渊源,日月神教可是立国之教啊,我们能比吗? 论实力,日月神教可以独扛我五岳联盟,我们能比吗? 论贡献,日月神教可为你锦衣卫鞍前马后奔波了近百年了,我们能比吗? 即使我们加入,也逃不掉马前卒的身份,说不定过河拆桥、鹊巢鸠占之后,我们就会被一脚踢开! 宁为鸡头,不为牛后,跟你们混,那也要有前途才行! 怒! 童络正大怒! 昔日遇到岳不群等人,这些所谓的一派掌门无不恭敬有加,拍着胸脯说有事找他们,可今日就这么一件小事却推三阻四,这什么意思? 呼! 呼呼! 寂静的大厅内唯听到风箱拉风的呼呼声。 赵阳诧异地抬头一看,发现股股白气从童络正的鼻孔中喷发,蔚为壮观,心中哀叹:可怜啊,老哥,你这不是自找麻烦吗? 你以为你虎躯一振,他们就会倒头就拜,双手将掌门大权奉上? 真是一个丫丫的家伙! 碰! 童络正狠狠一掌拍在桌面,一个清晰的掌印出现在栗木桌面,清晰可辨。 呛啷! 两名侍立在童络正身后的锦衣卫官兵拔刀出鞘,恶狠狠盯着岳不群。 宁中则霍然色变,一按椅背挺身而起。 岳不群轻轻扯住宁中则衣袖,将她扯住,神情不为所动:“童大人为何如此生气?今日童大人莅临华山派,岳某人荣幸万分,实在不敢犯童大人虎威。武林人士担任官府职位,往往需要辞去门派职务。岳某人现为华山派掌门,如要应大人所请,就势必要辞去华山派掌门一职。华山派经魔教三次围攻,如今人才凋零,岳某人暂时无暇抽身,还请童大人见谅。” 成不忧大喜,正要说话,却被封不平拦,低声耳语: 开玩笑,现在可是同仇敌忾共对锦衣卫啊,岂能内讧? 再者,按照锦衣卫的意思,咱哥几个也是非去不可,那咱们辛苦培训的弟子怎么办?担任了锦衣卫的职务,那这些弟子势必会被锦衣卫东西调遣,不用多久,咱哥几个就又是孤家寡人了! 为公为私,咱哥几个只能坐壁上观! 成不忧黯然,点点头,灰溜溜坐下。 “岳先生,”童络正缓缓起身,脸色铁青,“这么说岳先生是不愿意接受锦衣卫的好意了?” “除倭寇是我武人的职责,岳某人义不容辞。”岳不群正气凛然,毫不含糊,“锦衣卫位高权重,责任重大,岳某人才智有限,不敢耽误国家大事。” 赵阳眼见童络正发飙在即,不敢继续忽悠徒弟了,急忙凑上来抓住童络正的手臂:“老哥息怒,有什么事不能慢慢谈吗?老哥今日到华山游玩,岂能呆坐屋中?来来,老哥,让小弟为你介绍一下华山的风景。” 童络正轻哼一声,也不言语,任由赵阳扯着他出了大厅。 岳不群轻吁一口气,苦笑着看向陆柏:“陆师兄,不知嵩山派意下如何?” “五岳联盟,同气连枝,自当共同进退。”陆柏语气笃定,“南下抗倭,解民倒悬,义不容辞;但是,我五岳联盟是历代祖师心血所就,绝不容许外人插足!” 岳不群看向封不平三人,还未开口,封不平已抢先一步:“岳师兄,如今华山派危如累卵,魔教更是虎视眈眈,已经不起我们的内讧了。” 岳不群脸色黯然,此次东方小败发飙发难,突然袭击,导致华山派气宗损失惨重,门下弟子伤亡过半,女弟子更是凄惨,只剩下两人,还缺胳膊断腿,怎么安置她们就成了迫在眉睫的难题。虽然剑宗伤亡也很严重,但整体还是占着优势,如果剑宗发难,岳不群真不知道该怎么应付! 打? 再打一番,岳不群可以肯定华山派就只剩下他们夫妻两个! 退? 让出掌门,那自己这一番心血岂不白费了? “爹!娘!” 岳灵珊跌跌撞撞闯了进来,俏脸煞白:“爹,咱家被人抢劫了!” “什么?!” 岳不群大惊,岳灵珊所说的咱家那就是自己的居室! 这还了得! 岳不群一跃而起,如电般射出门外,宁中则也匆匆向陆柏等人苦笑一下,跟在后面匆匆出门。 第二十三章【厂卫决裂】 儿犹豫地看向这名衡山弟子:“少侠,这样不太妥当艺高强,胆气过人,但坏人太多了,何不请贵派的弟子一同来对付这些坏人呢?” “多谢姑娘示警之恩,衡山派上下没齿难忘。/.m//”这名衡山弟子满面煞气,瞪视着急速赶来的钟镇一行,头也不回,淡然劝说慧儿,“我师傅现在就在山上,姑娘寻他,自行上山即可;或者请姑娘在一旁稍待,相信这些贼子在衡山也不敢胡作非为!” “你是他的弟子?” 慧儿内心怦怦乱跳,脸蛋发烧,没来由的一阵气喘:“你,你是他的弟子?” 紧随而来的是一连串的问题,慧儿语气急促,如同连珠炮一般不停顿,一气呵成: “那他现在怎样,昨晚有没有伤到?他还在山上?不是说他下山了吗?难道那个老头骗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嗯,少侠叫什么名字啊?” 哑然。 衡山弟子望着满面焦虑的慧儿突生眩晕感,看来自己以后的日子没得好了,瞧这女孩一幅花痴的模样,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哪位?看来师傅的光棍生涯也要告终结。 思虑之此,衡山弟子一脸的煞气云消雾散,瞬间天空转晴,点头哈腰,恭敬有礼:“师娘,弟子姓……” “严师兄,快抓住那名女子,她是我五岳剑派的奸细,是烟雨楼的杀手,意欲让我五岳剑派互相残杀,留她不得。” 严世蕃还未回答就被混在钟镇一行中的衡山弟子打断,顺便接过话头:“师娘,弟子名世蕃,您老人家就叫我世蕃得了,少侠我可担当不起。” “谁是你师娘啊!” 慧儿羞红了脸蛋,嗔怒地跺脚,牵动了伤口,痛得皱起了秀眉。“对了,那个说话的是你们衡山派的奸细,是嵩山派的人,我亲眼看到的。” “明白。” 严世蕃侧身向慧儿点头施礼,宝剑一振,迎着钟镇等人方向大喝:“列位嵩山派的师兄,今日何故不请自来,到我衡山派游玩?身为地主有失远迎,还请诸位莫要见怪。” 钟镇脸庞肌肉抽搐。脚步不停,口中急促询问:“杨全,这厮就是赵阳的弟子严世蕃?那个贵公子哥儿?” “师叔所言不差,正是严世蕃,不过他实力不错,虽然在赵阳一系算不上什么,但在衡山派新秀之中也是不凡。不是一般的公子哥。” 杨全原为嵩山派十三太保之一“锦毛狮”高克新的弟子,入门较晚。求晋身之阶,自愿到衡山派卧底。为嵩山派打探情报,兢兢业业,劳苦功高。 “听我号令,将他们包围起来。一个也不要放过。” 钟镇狠下决心:“如不能生俘严世蕃,那就干掉他,毁尸灭迹,做得干净一些。让官府找他赵阳地麻烦。” “我们还是避一避吧?” 慧儿见这帮恶人凶神恶煞,有些胆怯,低声建议:“虽然少侠你武艺高强,但对方人多,万一有个闪失怎么办啊?” “请问,”严世蕃恢复吊儿郎当的口气,“师娘是用师娘的口气和弟子说话吗?” “有区别吗?” 慧儿有些不解,眨了眨大眼睛:“少侠这是何意?” 严世蕃挤了挤眼睛:“如果师娘是用师娘的口气说话,那为了师娘的安全,弟子不得不忍辱负重,暂时退避,师娘安危是第一要务;如果师娘不是用师娘的身份吩咐弟子,那弟子势必要为衡山派的尊严而英勇无畏,与邪恶势力斗争到底,即使血染衡山,弟子也丝毫不惧,以免有损师傅的英名!” “有病!” 慧儿被严世蕃一连串的师娘迷昏了头脑,羞红着脸蛋,嘴唇蠕动了半天,方吐出两个字来。 “算了。” 严世蕃一脸地受伤:“想我师傅为了师娘茶不思、饭不想,寝卧难安,一日之内就掉了十几斤肉,枯瘦如柴,师娘竟然还不领情,真是让弟子替师傅伤心啊。” “真的?” 慧儿一脸紧张,两只小手也无意识地紧握在一起,忧心万分:“那他身体能受得了吗?这样下去得病怎么办?” 得了吧! 严世蕃强忍着笑意,俺也就能哄哄你了,俺师傅天天大鱼大肉、人参灵芝,想怎么补就怎么补,怎么可能枯瘦如柴呢? 哎,可怜的痴情的小姑娘啊! 这两人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她真是师傅离散的师娘? 可这也不像啊! 严世蕃扬起一脚,狠狠踹在一旁的大石头上,原本就摇摇欲坠的岩石前后晃了晃,沿着山道冲着钟镇一行急速滚下。 “师娘,快走。” 也顾不得许多,扯住慧儿地胳膊就往山上赶:“师娘过那么多人,咱们再不跑,师傅可就真要枯瘦如柴了。” “你,你刚才怎么不跑?” 慧儿挣了两下,没有挣开,只好任由严世蕃拖着她跌跌撞撞向山上赶。 “哎呀我的师娘哎,这时候了你还问那个干嘛?” 严世蕃不满地嘟囓一句,见慧儿一幅不依不饶地架势,只好解释:“师娘,他嵩山派既然偷偷摸摸来到我衡山,定然没有好心,说不定还想偷袭俺衡山呢,怎么能便宜了他们?如果刚才我们就跑了,他们眼见追不上我们,这里又是俺衡山的地盘,他们肯定要逃跑,那怎么办?” “所以你就用我做饵,钓他们上钩?” 慧儿也不笨,立刻就相通了其中地道道,尖叫起来:“严世蕃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这样过分,你不怕你师傅生气?” “嘿嘿,”严世蕃满不在乎,“你又不是我师娘,我干嘛要在乎?” “谁说我不是你师娘!” 慧儿被严世蕃的态度激怒,口不择言:“你竟然拿你师娘我来做鱼饵,我要告诉他,你太过分了你!” “呵呵。”严世蕃怪笑两声,不再回话。闷着头赶路,后面追来的声音愈加靠近。 好羞人啊。 慧儿这才明白自己一开始被严世蕃给套牢了,一连串地师娘使她不自觉以师娘自居,最终竟然也默认了这一称谓。 可恶的家伙! “咦,你怎么不跑了?” 严世蕃突然止步,慧儿猝不及防,向前扑出两步才停稳:“还没到山上啊。” 严世蕃将手拿开,转身,面朝喘气追来的钟镇等人扬了扬手中的宝剑:“师娘。衡山派乃神圣之地,岂容嵩山派地跳梁小丑在此捣乱?如让他们为所欲为,岂不弱了我衡山派的威风?师娘暂请稍歇,看弟子仗剑除魔。” 心,跳得好猛。 慧儿耳边只听到自己嘭嘭地心跳声,浑身乏力,站立不稳。 是谁。在那里深切相望? 是谁,陪伴我守望今生? 痴痴的。 慧儿凝视着前方, 似乎。 为了今日, 我们已经等待了千年。 她, 不是我的慧儿,她比慧儿要小。 她。 应该是我慧儿, 那依恋的眼神,那熟悉的气息; 那千年的相思,那种家的温馨。 “谢慧。慧儿?” 赵阳强忍着内心的不安,轻声呼唤。 乳燕投林,两人紧紧相拥。 她真是我的慧儿,但她不是后世地慧儿,她应该是慧儿的前生。 不然,我怎么会对她如此的依恋? 不管如何,她依然是我的慧儿。 试探着,赵阳轻轻开口: “你,还好吗?” “嗯。” 慧儿小鸟依人般偎依在赵阳怀中,沉醉般闭上眼睛。 “今生今世,我们永不分离。” “可是,”慧儿怯生生,“可是我们才刚见面啊。” 伏下头,赵阳低语:“后世你为我妻,今生我们相聚。” 似懂非懂,慧儿扬起头,手指轻轻触摸了一下赵阳消瘦的脸庞,眼神充满了心疼,秀眉蹙起:“你瘦了,为我,不值得。” 赵阳愕然,抬眼望向严世蕃,发现他古怪的笑意,明白过来: “慧儿,后世今生,你我相伴;地老天荒,此情不变。当初找不到你,我焦急万分,生怕你出了意外当时我在后山找你了几日,一无所获,像野人一般,你当时怎么不出来见我啊?” 慧儿怯生生抬头,柔声:“可是人家那时好怕啊,虽然我很想靠近你,可我们没见过啊。人家怕你认错人了。” “不会的。” 紧紧搂着怀中地玉人,赵阳如同梦呓:“慧儿,我很感激,很感激老天,能够让我在后世今生与你相见、相识、相恋。我曾经恨老天,恨老天让你我生离死别,天人相隔。当我得知你信息时,慧儿,我好兴奋,我真的好兴奋啊。可是,你却拒不见我,让我好伤心,好伤心。 我知道,你是担心拖累我,担心影响我。可是,慧儿,没有你地日子,让我彻夜难眠;思念你的时刻,让我苦辣酸甜;也许是命运地安排,让我们走到一起来;也许是老天的恩惠,我们在茫茫人海中相遇;往昔的点点滴滴,都让我怀念;旧日的只言片语,都令我难忘;千年地守候,只为和你长相伴;彻夜的相思,只求与你共婵娟。慧儿,我爱你。” “可是,我感觉你说的好像是另外一人啊?” 偎 阳的怀中,慧儿颤抖地双眼缓缓睁开,怯生生地询问 哑然。 没错,慧儿还是那般的聪慧。 赵阳觉得头疼,头疼怎么和她解释。 眼前的慧儿已不是自己后世的老婆,如果有联系,那她定是自己老婆的前生。 可这世上真的有前生吗? 既然自己能够穿越,那应该就有前生。 可我怎么和她解释啊! 天定姻缘? 这世上到底有没有天定姻缘? “慧儿,你相信我吗?”赵阳神情庄重,“你相信我对你的感情吗?你相信你对我的感觉吗?” “这,”慧儿眼睛害羞地眨了两下,不知所措,“我,我不知道啊,我,我不知道我该怎样啊。” “慧儿。你相信天定姻缘吗?”赵阳语气诚恳,充满了深情。 “我……” 慧儿犹豫地注视赵阳的双眼,缓慢却又坚定地摇摇头。 “慧儿,你听我说。” 赵阳捧着慧儿的脸庞,恳切地注视着慧儿的眼神:“我知道很让人迷惑,可是我一时也解释不清。真的,慧儿,那次我初到紫盖峰下就感觉到了你的呼唤,感觉到了你的存在。可是我没找到你。后来我失足落水,蒙你相救。慧儿,当时听到你地声音,我真的好开心,当时,当时我……可惜,我醒来时怎么也找不到你。我曾在后山找了四日,跑遍了所有的地方。也找不到你,当时我好伤心。好失落。是不是我惹你生气了,慧儿?” 轻轻摇头,慧儿抚摸着赵阳的脸庞:“没有,我没有生气。我当时。我当时也很想和你在一起,可是,可是我当时以为你找的是另外一人,你说的那些事情我根本就没印象啊。所以我就……” “慧儿,你相信我对你的感情吗?你相信你对我的感觉吗?” “我相信。” 慧儿垂下眼帘,幽幽道:“可是,可是我担心,我担心你抱着我,心中想的却是另外一个人。” 一队又一队地衡山弟子从赵阳身边鱼跃而过,围聚在严世蕃身边,与嵩山派一行相持而立,剑拔弩张,但双方的目光却聚焦在相偎依的两人身上。 “慧儿,你相信前世今生吗?” 眼下嵩山派与衡山派相持而立,局势严峻,赵阳已不能再拖,想要速战速决,解决和慧儿之间的问题。 看着慧儿疑惑的眼神,赵阳伏在慧儿耳畔压低声音:“慧儿,不管你是否相信人有前世今生,我只能告诉你,我相信有。我有个妻子,她叫谢慧,有一天她为了救我被人害死了,我求神仙救活她,可是神仙说他法力有限,帮不了我。神仙说,他可以把我送到几百年前,让我来找我妻子的前生。本来我不相信,可是我竟然真的来到了几百年前。 在紫盖峰下,我感觉到了你地气息,可你却避而不见,我苦苦寻觅你了几日,依然找不到你的踪迹。慧儿,可能你是怕拖累我,所以才不想见我。我也知道,后世地我太弱小了,根本就保护不了你,才连累到你,让你受到伤害。 神仙把我送到这里后,我一边派人寻找你,一边拼命增强自己的实力,就是为了保护你,不再让你吃苦受累,不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慧儿,我知道你很难相信,可是,我说地一切都是真的,我对你的感情都是真的。 你,就是我后世妻子谢慧地前生。 不然,你们怎么一切都一模一样? 不然,我们怎会未曾相识却又心心相印?” 慧儿惊讶地瞪大了双眼,小口轻启,一脸讶异之色。 深情地握住慧儿的小手,赵阳款款情深:“慧儿,不管你是否能接受,但我愿意守护你终生。后世你我为夫妻,今世你我仍相依。” “啊!” 慧儿轻声叫痛。 秀长白皙的小手,布满了斑驳的伤痕,晶莹圆润地十指血迹斑斑,更有一些指甲向后翻开,露出里面血红的肉丝。 这! 霎那间,一股暴怒、阴冷的气息弥漫开来,笼罩住嵩山派一行。 天空依然金乌高悬,但此刻嵩山派弟子却如置身冰窟般难受,一个个手足麻木,脸色苍白;与他们对峙的衡山派弟子似乎不受影响,依然中气十足,跃跃欲试。 双目喷射出愤怒的焰火,赵阳如同一只被激怒的猛兽,露出了阴森的獠牙: “谁干的,是谁***欺负我女人,有种给老子站出来!” 最新全本:、、、、、、、、、、 第二十四章【换种思路】 “目的?” 童络正皱起了眉头,原地转了一圈,似有所悟:“老弟可是说为兄我弄错了重点?可也不对啊,上峰是要求为兄说服岳不群担任百户之职的,这并不脱离目的啊。” 赵阳摸着下巴,故作老成:“老哥啊,你此行的任务应该是传达南下抗倭以及招揽高手,准备对付东厂而已,任命岳不群为百户,只是达到目的的手段,并不能算作目的。” 进而,赵阳解释:“老哥此行的第一项任务已经达成了,那就是招揽高手南下抗倭,不管是华山派还是嵩山派都同意了老哥的要求,剩下需要确定的只是如何行动而已,想来锦衣卫定有更周密的安排。 老哥此行的第二项任务就是招揽高手,但并非必须将岳不群招揽入锦衣卫才可以。小弟认为,只要老哥将目的说明,出于对日月神教的愤慨,岳不群当乐意从命才是。毕竟剿灭日月神教,既可以为师门报仇,又可以赚得正义的名声,没有哪个傻子会拒绝的,老哥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听你这么一说,好像是那么回事。”童络正若有所思,“不过,为兄我的任务依然没有达成,上峰的要求是让岳不群担任锦衣卫百户之职,这样就是一个约束。现在如果我只是与岳不群达成了口头协议,这样似乎与上峰的要求相差甚远。” “老哥不用担心。”赵阳耐着性子安抚童络正,“如今一个势单力孤的华山派就这么难以搞定,五岳其他各派还会有哪一个会同意担任锦衣卫百户?嵩山派不用说了,左冷禅是掌门,你们把百户之职给了陆柏,换做我是陆柏,打死我我也不干,你也太小瞧人家陆柏了! 衡山派现在我当家,我不同意你也知道。恒山派是尼姑庵,想来这些妇道人家也不会参与这些打打杀杀。泰山派实力雄厚,天门道长地位似乎不低啊,一个锦衣卫百户估计还看不上,更何况,现在天门听说半身不遂,即使当上了百户,也难以达成你们的心愿。 既然如此,何不大家心平气和坐下协商一二呢?你们需要的是打手,嗯,高级打手,并不是需要敢死队,拿何不互相合作,留个交涉的空间?一旦加入锦衣卫,那就是上下级的关系,不管对哪一方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与其弄了一批心怀怨气、出工不出力的高手,倒还不如大家开诚布公、精诚合作来得好。老哥经验比我丰富,这些想来早已料到,只是不好开口而已,没问题,小弟原意为老哥打先锋,先探探他们的口气。” 赵阳够义气,不仅开路而且还搭桥,这种情况下如果童络正还不上道,那赵阳就打算翻脸:俺老家在衡山城,你西安府的百户还管不到俺! 童络正倒也光棍:“既然如此,那就有劳老弟了,为兄的前程可就压到老弟身上了,万万疏忽不得。” 华山派的弟子很勤奋,对来援的各路豪杰也很尽心尽力。 虽然这些好汉已经死了,可是华山派的弟子却不辞劳苦,挨个辨认,并且还要对他们的遗物进行整理,分门别类,准备送还其家人或者友人。 “华山派看来还是挺不错的,对死人也还这么重视。”吴刚则看着广场中忙碌的华山派弟子,感慨万分。 “瞎扯!”严世蕃压低了声音,瞄了四处一眼,“诸位师兄,大家注意了啊,现在华山派想来是在找踪迹,看是谁盗取了他们掌门的宝物,我们可不要露出马脚。” “不是劳德诺吗?”张方泽有些奇怪,“他们搜这些尸体有什么用处?” 严世蕃偷偷看了看一边伫立、面色悲哀的岳不群,悄声说:“一方面,岳不群可能无法确定到底是谁干的,担心小偷只是临时其意,如果华山派运气好,这个小偷恰好在混战中死掉,那就最好;另一方面,岳不群可能已经知道是谁干的,但是还存了侥幸心理,希望接应小偷的人会死在这里。” “你也太扯了。”赵宏泊不以为然,“你翻来覆去就一个意思,就是岳不群希望秘笈能够在这些尸体中间找到,对不?哪有这么复杂,估计岳不群也知道现在无处可以追踪,只能先收拾残局,捞点江湖名声罢了。” 严世蕃尴尬一笑,不再言语。 “好了。”林平之止住他们的嬉闹,“摆好心态,不要露出一付心虚的模样,没有人知道是我们干的,而且如果岳不群细心的话,应该知道是劳德诺所为。我们去找师傅,避开这岳不群,即使被发现,我们也可托词是从盗贼身上抢来的,忘了交还。” 适才赵阳出门没有让他们跟随,现在他们无事,也不愿去收拾那些残缺不全的尸体,索性绕着广场去寻师傅。 “林师兄!” 一个清脆的声音在广场中响起,岳灵珊一边抹着额头的细汗,一边冲着从旁边路过的林平之微笑。 林平之心头敲着鼓,有些惴惴不安,担心这丫头看出什么端倪,走到岳灵珊身边,发现岳灵珊正在整理一些死难者的身体,帮他们擦脸什么的,感到有些惭愧:“师妹,你怎么也能这样不辞劳苦呢?这些脏活、累活交给你师兄他们就可以了,一个女孩子家,就不要做这些恶心的事情了。” 岳灵珊俏脸一正,有些悲哀,更有些感激:“林师兄,你别这样说。如果不是这些大侠援助我华山派,那今日就是我华山灭门之日。这些大侠都是我华山派的恩人,为了华山,为了我们,他们献出了宝贵的生命,可我只能为他们做这一点事情,人家很愧疚。” “我来。” 一个小姑娘家都能如此不避脏臭,自己一个大老爷们怎么能躲在一旁呢?林平之招呼来自己的师弟,就要打下手。 “林师兄还是休息休息吧,这等累活还是由我们来做就可以了。”陆大有离岳灵珊不远,见林平之等人要出力,急忙过来拦截。 陆大有这厮命好,这么大的混战竟然只是受了一些轻伤,不过他的三师兄梁发却不幸遇难,四师兄施戴子则受伤过重,昏迷不醒,五师兄高根明断了一条手筋,已经残废。岳不群六大弟子,现在完整无缺的唯有老大令狐冲、叛逃的劳德诺、昏迷的施戴子以及老六陆大有了。 “五岳剑派,同气连枝,这些是我应该做的。”林平之受到岳灵珊的触动,也深深感激这些来援的各路好汉,如果没有他们拖住日月神教的教众,那今日的局面很难预料,他也真心想为这些人做些什么,来求个心安。 “林师兄。”陆大有伸手拦住林平之,十分惶恐,“此次多蒙你们相助,尚未感谢,怎能又劳你们来做这些脏活呢?” 陆大有见林平之坚持要做,无奈,指着一边已经清理好的尸体说:“要不,林师兄,你们就帮我们把这些尸体运到一边吧,那边有担架,可以避免弄脏衣服。” 严世蕃一扯林平之的衣袖:“大师兄,我们就去那边吧,这里太脏了。” 林平之知道这小师弟不会做无意义的事情,招呼师弟们去搬运尸体,路上悄声询问严世蕃原因。 严世蕃翻着白眼:“我说大师兄,你平时很聪明的,怎个今日就迷糊了?不会你是被岳家大小姐迷得神魂颠倒吧?人家正在搜寻遗物,你凑过去,这不是自找没趣吗你!” “这么说,”岳不群若有所思,“锦衣卫的目的只是为了对付东厂,进而对付魔教?不是为了吞并我们五岳联盟?” “锦衣卫应该有这样的算盘。”赵阳阴阴一笑,“一个腰牌就可以收编我五岳联盟,可以大力扩充他们的实力,实在天真!这些官老爷太自以为是了,他们以为一个百户就足以让我们卖祖宗了?更何况,他们也忽视了武林的潜规则,注定要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如果是对付魔教的话,”岳不群缓缓点头,“那倒也不是不可商量。只是,锦衣卫一方面要我们南下抗倭,一方面又要我们对付东厂,对付魔教,这之中总该有个先后吧?还有就是,放任魔教在一边,我们南下抗倭,门派的安危如何保证?” “这个,”赵阳挠了挠头,“这个问题应该不难解决。既然是抗倭,想来魔教也不应该例外,估计锦衣卫也会以这种名义抽调魔教的好手南下的。至于对付东厂,对付魔教,想来这样的大事,没有两三年的准备是不可能仓促发动的。” “既然南下抗倭,那一盘散沙是不可行的。”岳不群慎重道,“锦衣卫到底是怎么打算的,是打算给我们这些江湖门派高手指定一名指挥人员,还是由我们自行选拔出一名统筹人员?自行选拔,总不能举办比武大会吧?” 第二十四章【联盟会议】 比武大会? 赵阳有些发蒙,这老岳也太能扯了吧? 不过,赵阳也不得不佩服,这倒是一个让武林群豪都能接受的方式,虽然这样选出来的盟主未必是最合适的,而且有可能是最差的,但好歹能让大家面子上过得去。 抗倭,那是大规模的帮派行动,更是需要统筹人或者说盟主,具备一定的战略意识、统筹能力,同时,这个盟主还必须有崇高的人望,能够让大家接受他的指令,并且毫无疑问地服从,唯有这样,才能达到最终的效果。 唯这样还不够,这个盟主还必须在黑白两道以及与官府之间都有足够的人脉,否则官兵不配合,或者说黑白两道起了内讧,结局可能更为糟糕。 可是,这样的盟主用比武大会能够选出吗? 虽然头脑乱轰轰的,但赵阳隐约确定锦衣卫应该有既定的打算,不会任由江湖来搅乱他们的棋局。 “岳师兄。”赵阳假惺惺表示关怀,“适才我似乎听到令爱说家中被抢劫,是怎么回事?难道还有宵小之辈趁火打劫?” 岳不群面色不太愉快,不过这件事情也瞒不过去:“不错,是出了一些意外。为兄没想到嵩山派的左冷禅竟然用心如此险恶,我门下的劳德诺竟然是左冷禅的卧底,此次趁乱盗取了我华山的‘紫霞秘笈’,简直欺人太甚!” “什么!”赵阳故作震惊,不可置信地惊呼,“左冷禅如此作为,岂不是引起武林公愤?他怎么如此妄为?以前左冷禅在我三师兄家中安插卧底,偷盗银两,险些导致我师兄家破人亡,没想到他竟然也对华山派行如此歹毒阴险之事!” 岳不群冷哼:“他左冷禅何时正大光明过?弄了一个贵宾楼什么的,收留他派弃徒,还不是为了刺探他派的绝学?在联盟门派安插卧底,挑拨其他门派内讧,为了掌控五岳联盟,还有什么他左冷禅不敢作的!” “左冷禅如此倒行逆施,实在令人发指。”赵阳义愤填膺,两肋插刀,“岳师兄,我们纠合其他四派,联合上嵩山派抗议如何?劳德诺盗取华山派绝技,如不严惩追回,那还了得?一旦这狗日的左冷禅尝到甜头,必将更为疯狂,我们不可任他为所欲为。” “嗯。”岳不群颔首称是,“联盟大会是该召开了,不过此次大会不应该在嵩山派召开,应该换个地方,不能让嵩山派借助地势来要挟我们。” 换个地方? 赵阳盘算一番,恒山派可以排除,尼姑庵来了一大帮男人,会让人说闲话的;华山派也可以排除,华山派人太少,如果来了他们也未必能够招待的了,只是老岳估计另有打算;衡山派有些偏远,如果能到衡山派当是最好,但估计很难;泰山派应该不错,虽然有些远,但泰山派有钱啊。 赵阳正在这边盘算,岳不群已诚恳开口:“志强,为兄想请你帮个忙。” “岳师兄有话请说,小弟我义不容辞。”赵阳慨然开口。 “这次联盟大会,能否在华山派召开?”岳不群有些尴尬,华山派的处境一目了然,可以说已经论落到了五岳剑派的最底端,如果再不作为,估计十几年后就没人记得起华山派了。 岳不群想振作,想通过承办联盟大会的机遇,使得华山派再度雄起,这样就有利于招收弟子、开通财源。 “岳师兄。”赵阳面色有些为难,沉吟了一下,还是将不中听的话道出,“联盟大会无论在那里举办,对衡山派影响不大,小弟都没有异议。在华山派举办,可以说理属应当,没什么不妥,可是,如果考虑其他因素,就未必合适。 华山派要想承办大会,势必要整修华山派的建筑,这需要时间。联盟大会势必要邀请一些帮派参加,如果筹备不齐,很容易让一些门派小觑我五岳剑派,对我们影响不好,这还不算什么。 更重要的是,华山派目前人手不足,岳师兄觉得承办大会是否应付的来?剑宗的封不平等人正虎视眈眈,定会搅局,不知师兄可有应对之策?剑宗目前不仅在实力上较强,而且后面还有嵩山派的撑腰。我们召开大会,不单要改组联盟的制度,还要为华山派讨还公道,可是在这里召开,我们的底气可能就不足,很难布置妥贴。 联盟大会在华山派召开,我们很难达成我们的心愿,说不好,依然会被嵩山派左右,到那时,我们就回天无力了,除非我们退出五岳剑派。” “唉——”岳不群一声苍凉的叹息,无尽的伤悲和怨气仿佛随着这一股气而喷出体内。 风呼呼的吹过,山顶的枯松伴随这飚风摇曳,发出阵阵颤鸣,似乎一个百年老人在哀叹韶华不再。 华山派? 华山派。 华山派…… 赵阳也感触到一股苍凉,一股世事变幻、人生易老的苍凉。 兴盛衰亡,这是谁也无法抹煞的规律。 曾经喧嚣一时的帝国,又有几个可以持续亘远? 五岳联盟也许在创建初期曾经肝胆相照、扶危济难,但随着时间的流逝,随着新一代领路人的出现,不可避免就出现了裂痕。 血脉相连的家庭尚会因利益而分家,更何况这种天南海北的联盟! “志强,”岳不群打破了宁静,“如果这样,那联盟大会还是在衡山派召开合适,衡山派实力雄厚,左冷禅很难渗透进去,而且衡山派与其他三派关系尚可,应该是最佳选择。泰山派虽然不错,但左冷禅在泰山派安插的人手甚多,即使玉玑子三人与老弟相交深厚,泰山派也不是最佳选择,变数太大了。” 赵阳心头狂喜,这老岳也太识相了,竟然提出在衡山派召开联盟大会,太好了,这老岳还是个不错的人哪。 “恒山派由我去联络,问题不大,定逸师太对左冷禅的霸道也是颇有微辞。”岳不群捋着长须,一付胸有成竹的模样,“泰山派就由老弟联系吧,如果顺利,我们争取能够在一个月后召开联盟大会,商讨我们的联盟事宜。” “时间过于仓促了。”赵阳谨慎思考了一下,“我们四派是不是先协商一下,争取弄个章程出来,只有我们四派同时发难,才能动摇嵩山派的地位。” “也好。”岳不群点点头,沉吟了一下,“既然如此,那就拜托老弟将你那日所言整理一下,我们四派先协商,同意后再让嵩山派过来,他们不过来,我们就组建四派联盟好了。娘的,左冷禅!” 岳不群不慎冒出一句粗口。 看着走过来的宁中则目瞪口呆的神情,岳不群大袖一拂,遮住了自己羞红的老脸,嘿笑两声,尴尬道:“夫人莫见怪,为夫这是一时气急,口不择言,休怪休怪。为夫这是被熏陶的,被熏陶的,这不是为夫的本性。” 日死! 赵阳被岳不群这手弄得一佛跳墙,二佛升天:你老岳也太不地道了吧! 被熏陶的? 被谁熏陶的? 你丫的! 你这不是指着和尚骂秃驴吗? 宁中则剜了赵阳一眼,秀眉一皱,似笑非笑:“原来是志强师弟啊,难怪我奇怪,俺家夫君原本是谦谦君子,这几天怎么就浑然成了另外一个人哪?” 赵阳险些吐血,你怎么说话的? 宁中则不搭理心理严重受创的赵阳,而是转向岳不群:“不群,童大人现在正在厅内等你,可能有事情要与你们商量。” “知道了。”岳不群应了一声,“志强老弟,我们该去见官老爷啊,呵呵。” 第二十六章【暗隙渐生】 “本官代江南父老谢过岳先生的侠义心肠,也谢过陆先生的侠肝义胆。”童络正朝岳不群、陆柏等人抱拳致谢,“此次本官来华山派主要就是想借助五岳联盟的江湖威望以及高绝技艺,为民除害。” 赵阳一边听着童络正不怎么娴熟地拍着岳不群、陆柏的马屁,以上拍下可能真难为童络正了;同时一边观察着两人的反应。岳不群显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对童络正所言并未震撼,可陆柏就有些玩味了:有惊奇,也有恍然,令赵阳难测其心理变化。 四人处在一个厢房之内,少了不相干之人的参与,谈话倒也坦诚了许多。 “为国为民,五岳联盟当攘助锦衣卫的正义惩奸壮举。”陆柏当先表态,并提出心头的疑问,“南下抗倭是我辈武林人士职责所在,自当尽力;铲除魔教,更是为武林伸张正义,义不容辞。 南下抗倭事关黎民福祉,容不得半点马虎,江湖群雄派别复杂,调度不灵,必将惹出乱子,事与愿违,不知锦衣卫诸位大人准备如何调度?铲除魔教,更非易于,不知贵方可有计划?” 陆柏停顿了一下,方才续下去:“魔教之中,也不乏热血男儿,对与南下抗倭,想来也不会坐视,不知锦衣卫诸位大人可否考虑过调用魔教力量?一方面可以消耗部分魔教的人手,另一方面也可以摸清魔教的底细。” 嵩山派在五岳联盟中实力最强,在江湖之中也是仅次于日月神教、少林、武当的大派,陆柏自信,只要嵩山派参与此次壮举,必将获得更为崇高的江湖威望。不过,付出与收获必须相符,赔本的买卖嵩山派从来都不会做。 童络正双眼一闪:“不错,关于这两件事,锦衣卫已经有了全盘的统筹。两件事情互相交叉,同时推进。简单说,一方面调动黑白两道力量南下抗倭,对日月神教进行釜底抽薪,削弱他们总坛的力量;另一方面则待时机成熟时直捣黄龙,一举扑灭日月神教的总坛,等到日月神教南下的弟子闻讯后,大势已定,也无力回天。” 厢房内陷入了宁静,童络正提出的这个锦衣卫计划,倒也没有出乎三人意料,只是如何在这计划中捞取更大的利益,却成为三人最为关注的问题。 岳不群打破了平静:“童大人,大统筹,我等是武林人士,没有什么建议,不过南下抗倭该如何分配,才能避免内耗,取得最大的效果?是按照门派来划分区域,还是由锦衣卫统一调度” “江湖历年**,门派之间仇怨甚深,”童络正一脸的悲天悯人,“为了避免这些门派在战场上内讧,上峰初步决定对黑白两道进行整编,白道以少林、武当、五岳联盟为首,组成白道联盟;黑道则以日月神教为首,组建绿林联盟,双方划分区域,协助各区域内的官兵清剿倭寇。” “黑白两道的联盟都要受锦衣卫的调配,以发挥最大的效力。”童络正目光炯炯,神情肃穆,“门派的弟子,打乱混编,分驻各地,协助卫所官兵;门派的高手,则聚集一处,随时机动支援前线。” 陆柏低头思考童络正的话,半晌才表示反对:“童大人,将门派弟子打乱混编,这可不利于发挥门派弟子的威力。每一门派都有不同的阵法,一旦打乱,在战场上就没法形成默契,仓促之下如何发挥阵法的威力?再者,门派弟子由于学艺年限不同,实力有高有低,这样做是不是太过草率了?” “陆师兄所言极是。”岳不群也不同意童络正提出的方案,如果按照锦衣卫的方案,华山派就这几名弟子也要拆开,那这样一来他华山派就真没人了!虽然不知道倭寇的实力如何,但能够以区区几百人就所向披靡,造成五万多人的伤亡,屡败卫所官兵,当非一般的山寇能比! 童络正皱起眉头:“那二位有何建议,南下抗倭事关国家运数,轻忽不得,如果没有好的组织,势必成一盘散沙,难以发挥优势。” 陆柏试探着开口:“童大人,白道武林以少林、武当、五岳联盟为最大,白道武林何不就以这三方为主,同时以各门派为小队剿灭倭寇,在战场上既可以发挥各自的优势,又能够互相救援,便于管理。” 陆柏有些紧张,因为在厢房之内就由三派聚齐,任一门派发言反对,那他的算盘就打不通。岳不群现在估计对嵩山派恨之入骨,对五岳联盟也没有什么好感,陆柏担心岳不群会声言反对。 “不知岳先生与志强老弟意下如何?”童络正犹豫了一下,转头询问岳不群与赵阳的意见。 陆柏的双耳耸起,惴惴不安。 “不错,陆师兄的建议很好。”赵阳率先表态支持。 陆柏心中一轻,现在是二比一,即使岳不群反对,那他陆柏仍然有说辞。 赵阳表示支持,陆柏并不意外,毕竟衡山派实力不弱,锦衣卫这种杀鸡取卵、削弱各派的计划,衡山派会同意才怪。 “同意。”岳不群淡淡开口,“陆师兄所言深合我意。” 什么! 陆柏心头一震,不可思议地看着岳不群:难道这伪君子竟然没有看出我的目的?这怎么可能?锦衣卫的计划固然不好,但如果以五岳联盟为一方,对华山派当更为不利才对,这岳不群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难道岳不群另有打算? 难道华山派与衡山派也勾搭在一起? 陆柏回想赵阳与岳不群的一言一行,心头愈加低落:如今泰山派由于赵阳的缘故而与嵩山派拉开了距离,现在赵阳来到华山派,华山派也日益有了脱离五岳联盟的倾向,这还了得! 难怪岳不群面对自己与剑宗的逼宫时那么的有底气,原来是赵阳撑腰的缘故! 陆柏恨得压根发痒:赵阳啊赵阳,你这个扫把星!你这个祸害五岳联盟的扫把星!你这个无事生非的混蛋! “这个,”童络正沉吟了一下,“上峰初步计划是组建黑白联盟,如果诸位有更好的方案,本官会尽快反馈上去,供上峰顶夺,不过,如果上峰坚持打乱混编,希望各位到时还是以大局为重。” “老哥,”赵阳见房间内气氛有些沉闷,就转开了话题,“日月神教现在是东厂的走狗,打狗还要看主人,不知道锦衣卫打算如何铲除东厂和日月神教?” 童络正微微一笑:“日月神教是官府的江湖耳目,也是朝廷稳定江湖局势的一支力量,轻易不会铲除,我们所针对的只是以东方不败为首的一小撮东厂走狗而已。上峰的计划是,在我们铲除东厂权宦的同时,白道以及锦衣卫的一些高手则杀上黑木崖,消灭东方不败,扶植我锦衣卫的力量上马。” 难道锦衣卫已经找到了任我行的踪迹?赵阳一愣,细一想倒也正常,如蜘蛛网一般延伸着自己手脚的锦衣卫想弄到任我行幽禁的地点并不困难,难得是如何在合适的时机将东方不败以及东方不败背后的力量一举打倒。 刘谨倒台无疑就是一次机会,但久遭打压的锦衣卫已经失去了锐气,而且东厂势力盘根错节,仍非锦衣卫可对付。直到今上登基后深受帝宠的陆松父子上台,锦衣卫才得以快速发展,再度雄起,有信心与东厂一决高下。 “童老哥,”赵阳轻声询问,“不知东方不败之后,锦衣卫准备用谁来替代?” 童络正嘿嘿一笑,凑近赵阳耳边,神神鬼鬼吐出一个名字,将赵阳骇了一跳: “这怎么可能?!” 第二十七章【华山余波】 师弟神功大成,可喜可贺,不过……” 围着赵阳,团聚在一边,刘正风、谢卫群、屠广绍几人心潮澎湃,情难自抑:赵阳啊赵阳,你终于出来了啊你! 华山派剧变,华山气宗被硬性降级,岳不群更是丢失了掌门之尊,成为一普通长老,衡山派丢失了一个原本还有一定影响的盟友——没有了华山派的岳不群,谁还会甩他啊!即使召开五岳联盟大会,那衡山派原本不多的优势又被大大缩水。//、qb5、c0m// 嵩山派虎视眈眈,虽然钟镇死活不开口,但幸存的嵩山派弟子来了个绣筒倒豆子,将此行的目的交待得干干净净。钟镇的真实目的是什么,林平之哥几个正在用疲劳酷刑审讯钟镇,口供还没拿到,但嵩山派不怀好意是可以确定的。 掌门人不在,第一顺位继承人又在闭关,被废黜的正躲在衡山派寻求政治避难的前华山派掌门一张似乎天下人都欠他钱似的拉长老脸,让这哥五个险些崩溃。见赵阳搂着娇滴滴的小美人,满面春风从什么什么地方钻出来,一脸得意的笑容似乎是偷吃了鸡蛋的黄鼠狼一般,哥五个就气炸了: 敢情俺们在前方拼死拼活,你在后面搂着美人春风得意啊? 五人不需要组织,不约而同上前,将赵阳往一边一扯,不顾一旁怒目而视的慧儿,对赵阳进行了严厉的批判。 情况确实很严峻! 左冷禅好大的手笔,一手扶立华山剑宗开山立派,另一手则插足衡山派,想再起风云! “鲁连荣来了没有,嵩山派如此行动,当少不了他鲁连荣吧?” 赵阳印象中似乎没有在嵩山派一行中发现鲁连荣的踪迹,心中忐忑不安:“左冷禅想颠覆我衡山派,必然是扶植鲁连荣,那有没有发现鲁连荣的踪影?” “跑了,这家伙跑了。” 刘正风有些遗憾:“根据嵩山派弟子的交待。这鲁连荣由于在衡山名声太臭,容易被认出,所以就乔装打扮躲在衡山城旅店内等候钟镇他们的消息。我们赶过去时,这家伙见势不妙,早已经逃掉了。” “左冷禅并非鲁莽之辈,既然他已经出手,想来就不会留有余地,定会全面打压我衡山派。” 赵阳原地转了两圈才得出结论:“如果我是左冷禅,中途劫杀是第一波。第二波则是联络烟雨楼行刺,第三波则是趁乱颠覆衡山派。不过,这之中还有一步棋要走,那就是除掉衡山派的高层人员,让衡山派群龙无首,陷入内乱。” 刘正风霍然心惊:“小师弟,你是说大师兄和二师兄他们危险了?” “是啊。” 赵阳沉下脸来:“如果我是左冷禅。定然会趁着莫大掌门远离山门之际中途劫杀,只要除掉了莫大师兄。他们就可以假借师兄遗命,扶立鲁连荣或者他人。大师兄在江湖中有着崇高的声望。即使不能达成他们的阴谋,也会让我衡山派内外交困,无力自拔,好歹毒的计划!” “那我们怎么办?” 屠广绍几人仔细一想。赵阳所言虽有夸张成分,但可能性极大。左冷禅一旦发动,绝对不会大发慈悲中途停止。既然左冷禅敢于撕破颜面力挺封不平在华山派开山门,敢于兴险一搏派三个太保百多名弟子潜入衡山派。那他还有什么不敢做地? 人在江湖漂,哪个没有仇人? 莫大掌门行侠仗义,遭仇家所害,被嵩山派相救,莫大掌门留下遗命,请嵩山派主持公道,为他报仇。 这种说法还是比较客气的。 莫大掌门被野心家赵阳陷害,被迫离开衡山,谁料狼子野心的赵阳竟然千里追杀莫大掌门,天幸嵩山派识破了赵阳的阴谋,于千钧一发之刻仗义出手,搭救莫大掌门。可惜莫大掌门受伤过重,只留下了遗命,希望嵩山派、希望五岳联盟能够为他报仇。 这种说法就比较歹毒了。 莫大掌门,几十年如一日,浪迹天涯,天晓得他老人家随便出手,积下了几多的阴德,一旦嵩山派纠合三山五岳四方豪杰打上门来,衡山派该如何应付? “为今之计,我们唯有与嵩山派划开界限,向江湖揭破左冷禅意欲称霸武林、鱼肉苍生的阴谋,才有可能挽回局势。” 岳不群见赵阳几人在一旁愁眉苦脸,主动献策。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反正老子已经没有什么放不开了! 岳不群不无恶意:即使不能搞死你左冷禅,我也要恶心恶心你! “身为五岳联盟的盟主,左冷禅在五岳剑派之中安插奸细,盗窃他派绝学,收容他派地叛逆,这些大家都知道。家丑不可外扬,不过今日岳某人也顾不得了,我门下二弟子劳德诺就是左冷禅安插的奸细,盗窃了我华山派的绝学《紫霞秘芨》,这种人神共愤的事情,他左冷禅竟然干的出来!” 岳不群义愤填膺,慷慨激昂:“更有甚者,左冷禅还扶持我华山派的叛逆剑宗弟子公然攻击华山,这样的行径岂能称得上公道?我们不过是想改组五岳联盟,他左冷禅就派人千里追杀,这样地心胸,也配做五岳联盟的盟主,也配成为一派地掌门?” “不错,”屠广绍难奈愤怒,脱口而出,“左冷禅竟然勾结烟雨楼行刺我小师弟,竟然还派钟镇埋伏在我衡山之下,险恶用心不问可. “对!”岳不群见缝插针,“嵩山派我们高攀不起,但五岳联盟不是他嵩山派的,是我们五岳剑派历代先祖心血所就,不能任由他左冷禅糟蹋。我建议我们重组五岳联盟,严惩五岳联盟叛逆嵩山派的左冷禅!” 这个? 赵阳犹豫了。 岳不群一脸正气,慷慨激昂,但这老小子是没了选择,不得不如此。 刘正风愁眉紧锁,一脸彷徨,看来是拿不定主意,到底该怎么办。 屠广绍、谢卫群哥几个好像是没有心肝一般,满面兴奋之色。显是对岳不群重组五岳联盟的提议大为心动。 “重组五岳联盟,我们能获得多少地支持?” 赵阳拿不定主意,这么快就与嵩山派决裂,似乎还不到时候吧,比人力,比物力,衡山派都无法与嵩山派相抗衡,这么快就与嵩山派走上对抗的局面,那对衡山派很不利。 枪打出头鸟。赵阳还没有做好准备。 “志强老弟不必忧虑。”岳不群言辞恳切,“五岳剑派之中,嵩山派一枝独大,向来不将我们四派放在眼中,故而在人心向背上他就失了先机。恒山派的定逸师太嫉恶如仇,对左冷禅的野心早有预防,我们地行动获得恒山派支持不难;泰山派的天门道长也是侠肝义胆。泰山派玉玑子几位长老对志强老弟颇为欣赏,想来泰山派也不甘于被左冷禅指手画脚的;华山派与他左冷禅理念不同况且还仇深似海。我岳某人不可能与他左冷禅共事,所以如果志强老弟能下决心。我岳某人定当甘为马后。” 好大地一个火炉啊,可惜俺不是烤鸡! 岳不群分析得头头是道,但赵阳并不领情:五岳联盟为了你华山派牺牲了多少精英,你说忘就忘了。行啊你老岳! 嵩山派一枝独大,雄踞五岳联盟之首几十年,其实力、人脉远非其他四派可以比拟。即使今日有四派站在自己身后,赵阳也没有必胜的把握。更何况。现在华山派已经名存实亡了,就你老岳一家人,能起到什么作用? 低头,也不现实。左冷禅既然开动了战车,就绝无停下的道理,即使自己低头,左冷禅也不会放过自己。 我讨厌实力强大的对手! 赵阳郁闷向天,无声地抱怨:俺是最喜欢欺负弱小的啊,老天,你干嘛给俺安排这么强悍的对手! 苍白的脸庞,青衫褴褛,几条碎布随风飘荡,虽然竭力保持着风度,可谁也看得出来:这又是一名落魄者! 莫大很生气,也很震惊。 漂泊江湖数十载,结下了不少的仇家,莫大对自己的处境了然于心,对如何隐秘行踪有着独到地见解和丰富的经验,也曾多次摆脱敌人的追踪,可这次他真的累了。 是谁在偷袭我? 莫大百思不得其解,能够轻松调动数以百计、心志坚定的高手,这样的势力在江湖上并不多,可他们都没有对自己下手的理由啊。 虽然正邪势不两立,但是衡山派向来持身中正,与日月神教并无直接地过节,更无化解不开的深仇大恨,日月神教当不至于无缘无故对衡山派进行灭派行动。 嵩山派?也不太可能啊。不说嵩山派与衡山派之间并无直接冲突,前段时日还听说小师弟与仙鹤手陆柏在华山派精诚合作共抗魔教地东方小败,挫败了魔教的阴谋,怎么会这么快就翻脸? 莫大前段时间意外得到了一份藏宝图,据说是“干将”、“莫邪”地藏宝图,藏宝图来路十分正常,是一个被莫大出手相救过的商人收集古薰时发现的。莫大一时兴起前往商人家蹭饭,商人顺手就送给了莫大。魔教在华山派受挫后,莫大觉得江湖之上会平静一段时间,就动身去探宝。 历尽千般艰险,莫大排除万难,用了半个月时间才取出了这两柄宝剑,果然是削金断玉、吹毛断发,锋利异常。宝兵利器是江湖人的最爱,莫大得到两柄宝剑后不敢怠慢,想星夜赶回衡山派,结果在中途就遇到了劫杀。 依仗着“干将”、“莫邪”地锋利,莫大手舞两柄宝剑,杀出了一条血路,却摆脱不了敌人的追击。经过上千次的碰撞,这两柄宝剑也痕迹斑斑,剑身出现了细纹,如果不修复,估计也用不了多久了。 到底是哪一帮势力要置自己于死地? “我们是魔教。”黑衣人信誓旦旦。 扯淡! 莫大听到此话险些就被气炸:魔教有称自己为魔教的吗? 对手人色复杂,各种兵器都有,似乎包括了各大门派地武功,如此杂乱却又组织严密,其背后的势力呼之欲出。 可这两个势力,都被莫大排除掉了。 十数日在山林中亡命奔波,莫大对城镇已经生出了陌生感,看着前面的人流,听着似曾熟悉的商贩叫卖声,瞬间莫大心神恍惚,有种两世为人的沧桑感。 进城歇歇脚吧,顺便探听一下消息。 将布条缠裹的宝剑紧了紧,莫大甩甩衣袖,大步流星,奔向城池。 即使要死,也要饱餐一顿,我莫大死也不做饿死鬼! 最新全本:、、、、、、、、、、 第一章【武当怪人】 江湖,永远不乏热血。 江湖,永远不乏阴谋。 当力量达到了一定的程度,阴谋就如白纸一般的轻薄。 只是…… “嵩山派疯了。” 赵阳无奈地摇头,轻轻抛开手中的一柄已经惨不忍睹的锯齿剑。 岳不群解下身上血迹斑斑的儒衫,从岳灵珊手中接过不知是第几套儒衫,有些自嘲:“左冷禅也太看重我们了,竟然调动如此众多的人手来围殴我们,真是疯狂!” “这已经是第七趟了,师傅。”林平之皱着眉头,有些感慨,“嵩山派到底有多少人手可供消耗?区区不过一月时间左冷禅竟然对我们进行了不间断的七次袭击,实在令人震惊,难道消灭了我们,他左冷禅就可以坐稳五岳联盟盟主的宝座?” “左冷禅并不傻,他只能在我们力量还不能威胁到他时,将我们尽力铲除,而不是给予我们发展的机会,免得我们能够威胁到他的生存。” 严世蕃将沾满污血的毛巾丢开,坚毅的表情、满面的煞气让人感觉无比的陌生:“即使与整个五岳联盟为敌,他也必需抛开虚伪的面纱,否则,一旦我们能安返衡山,那五岳联盟就不是他嵩山派的五岳联盟了。我们力量太弱了,否则这些跳蚤怎会让我们遭受如此的损失!” 短短的一月,已使得严世蕃迅速由一个四肢不勤的官宦子弟成长为一个合格的江湖好汉。虽然有些雏嫩,还有些生涩,但面对前赴后继、出尽阴招的袭击者,严世蕃勇敢地举起了手中的凶器。 杀戮无罪,求生是理。 当掩护自己的六师兄张方泽倒在敌人的剑下时,严世蕃爆发了:锋利的凶器在颤抖的小手的紧握中,义无反顾地刺了出去。 不成功便成仁。 幸运的是,严世蕃成功了,幸运地一剑正中对方的要害,结果了敌人的性命。 可随后严世蕃的反应却出乎所有人的预料,这个冷酷的少年一言不发,探身用张方泽的鲜血涂满了自己的白脸,然后如受伤的孤狼般疯狂,扑向面前的敌人,没有章法,没有招式,有的只是拼命的一往无回。 战斗过于疯狂,面对这些敌人的人海攻势,赵阳与岳不群二人也叫苦不迭,根本就无暇顾及其他。华山派由于东方小败的缘故,损失惨重,此次出行的也只有六人:岳不群与宁中则、岳灵珊一家子,令狐冲与施戴子、陆大有三个难兄难弟;衡山派运气比较好,除了一些小伤痕外,基本没有什么伤筋动骨。可即使这样,也不过十三人而已。 十三,的确是个不吉利的数字。 赵阳曾经提议带上右手残废的高根明,他希望这样可以超过十三人,也许可以避开十三的噩运。陆柏临走前阴森森的眼神让赵阳不寒而颤,他赵阳已经与嵩山派撕破了脸皮,当没有妥协的余地,嵩山派的血腥打击必将随之而来。 岳不群断然否决了赵阳的提议,他们是在避祸,而不是旅游!带上高根明,就多了一个累赘,那样会大大拖累行程,更会增加莫大的变数。衡山派少了赵阳七人,依然是衡山派,可华山派没了他们几人,那华山气宗基本就全灭了。 最终,高根明被岳不群遣返归家,等候岳不群的下一步通知。 十三匹快骑刚刚离开华山脚下,打击就接踵而至。 敌人组成复杂,有用五岳剑派剑法的,也有用少林、武当功夫的,还有用其他一些门派的,根本就辨别不清对方的来路,即使偶尔击毙对方,也无法通过对方的面目来辨别对方的身份。 除了日月神教,只有嵩山派有此实力了。 第一次遭袭中,事起仓促,众人未料到在华山近郊也会有如此光棍的敌人,结果导致伤势未复的施戴子遇难。 第二次遭袭中,众人防范严密,借助地形杀退敌人,未遭受重大损失,但近半的坐骑被对方猎杀。 第三次遭袭,敌人实力也大大增强,令众人吃力不小。 第四次遭袭,为救援严世蕃,张方泽遇难,所幸的是严世蕃终于摆脱了心魔,从血腥的杀戮中成长起来。 第五次遭袭,因地形不利,众人束手束脚,最终杀出重围,可惜陆大有遇难,林宝光重伤。 第六次偷袭未果,赵阳当机立断,火焚树林,取得战略上的主动权,完美脱离战场。 第七次袭击,如果不是两位见义勇为的少侠的援助,赵阳一行能有几人脱险,实在难料。 “多谢两位武当真人的相助之恩,请问二位如何称呼?”赵阳向面前的两人表示感谢,同时也好奇地打探二人的身份。 年青一人约莫十七八岁,面如冠玉,长相不俗,头顶道冠,配着青色的道袍看起来颇具仙骨,可事实上,这年青道长手段狠辣异常,出手就要对手性命,地上这百十具尸首中,至少有二十多是这年青道长的杰作。 另一名道长年约八十左右,面容红润,只是眼圈却黑乎乎的,一头杂乱白发随便用青绳一扎,垂在一边,一身花白的道袍被缝补得更似和尚的袈裟。虽然这老道看起来其貌不扬,但手下功夫也着实了得,面对十多名敌人的围攻,单凭一双大掌就将对手玩弄于股掌之间。赵阳瞧其架势,依稀是太极拳,不过太极拳有这么大的威力吗? 老道未杀生,但不拒旁人杀生,被老道困住的敌人均被严世蕃与赵宏泊两个偷袭致死。这老道不仅不生气,反而乐呵呵继续去困人。 “武当俗家弟子冲虚真人座下风飘絮拜见华山派掌门岳先生、衡山派主事赵先生。”年青道长稽手为礼。 老道干咳一声,拱拱手:“俺叫熊猫,是武当的伙夫,这次是来买猪肉给诸位真人打牙祭用的。” 赵阳大为惊诧,这风飘絮竟然是武当掌门的弟子,手段却如此毒辣,令人惊讶;这老道叫如此高手竟然只是武当派的一个伙夫?赵阳感觉有些荒谬:别告诉我你是觉远的表弟啊! 严世蕃对风飘絮极有好感:“风道长原来是武当掌门的高足,难怪武艺如此高强。不过,熊猫道长如此高深的功夫,难道在武当山只是一个伙夫?这……这也太让人难以置信吧?” 赵阳一行纷纷点头表示同意,即使岳不群也不敢说是这熊猫的对手。看这厮似疯似傻,行动不便,可是一出手就使得许多难缠的对手丧失了对身体的控制权,任由老道摆弄,像玩偶一般由老道搓捏,这样的人物如果也只是伙夫,那大伙干脆都去做挑水工好了! 风飘絮苦笑向众人解释:“诸位莫要见怪,熊猫道长的确是武当派的伙夫,不过,他是武当山空前绝后、独一无二的伙夫。” 众人收拾着战场,主要就是将有可能泄漏自己身份的东西毁掉,避免一些麻烦。虽说这些袭击者该死,可官府不管三七二十一,双方斗殴是要各打五十大板然后再辨别是非曲直的。赵阳等人虽然不怕,但因此而被当地的巡检司纠缠上,总不是好事。 风飘絮一边搭着手,一边解释:“岳先生与赵先生有所不知,熊猫道长自幼在武当山长大,可惜脑筋有些不太灵活,爱认死理,武当的初级功夫他二十年都学不会,后来掌门就安排他当伙夫。 我也是前几年才发现,这熊猫道长其实并不笨,竟然在人手一本的道藏经书中悟出了道学真谛,然后无师自通,一跃成为武当的第一高手,武当的绝学他看一遍就能学会,实在令人震惊,可其中的道理他又说不出来。 这件事震惊了武当上下,掌门师尊特意过来查看,结果他吱唔了半天却一言不发,连续几次都是这样,把师尊给气了个够呛。师尊与熊猫道长切磋才发现,熊猫道长所会的太极拳,完全是他自编自演的太极拳,虽有雷同之处,但相差甚远。虽然熊猫道长口不能言其中道理,但与熊猫道长切磋对技艺增长大有帮助,所以飘絮经常陪熊猫道长游玩,这次巧遇诸位,实乃缘分使然。” 真的假的? 赵阳脑海中升起疑问,武当掌门的弟子会跑下山买猪肉?这样的高手,即使是个白痴,也是超级打手啊,难道武当就会这样浪费? 第二章【冲虚多谋】 进入笑傲这么久,赵阳最大的感触就是人啊,真的很复杂。 岳不群本就是伪君子,心机复杂自不必说。 左冷禅实力雄厚,野心勃勃,这在原著中也是注明了的。 可是,连林震南这个老实巴交、纯粹高级跑龙套的角色也能玩赵阳一把,使得赵阳不敢再低估古人的智慧了。 更令赵阳意外的是,笑傲已经乱了套,大批闻所未闻的人物粉墨登场,你方唱罢我登场,令赵阳眼花缭乱,完全失去了方向感,浑不知今夕是何年,只好跟着感觉走。 东方小败? 哪块石头缝里蹦出的怪物? 这厮竟然是东方不败的儿子!!! 江玉? 向问天的徒弟,丫的! 秦广? 任我行的弟子,丫的,怎么一个出身比一个高贵牛叉! 风飘絮? 冲虚道长的弟子! 啧,这不是高干吗! 熊猫? 开玩笑,后世的国宝,怎么也会穿越到这里?而且还成了武当派的派宝! 这不是扯淡吗! 赵阳有些头疼,冲虚老道当不会这么的无聊,让自己的弟子出来买猪肉,想来定是听到了风声,特意让风飘絮这厮来接应自己一行人,免得在武当派的脚下出了意外,落了武当派的面子。 就赵阳个人观感,冲虚老道是笑傲中比较阴险的一个人物,为了遏制左冷禅、岳不群的野心,就不惜自降身份来扶植令狐冲:主动挑起与令狐冲的战斗,为得是捧红令狐冲的江湖威名;在少林寺当着众人的面主动认输,更是抬高了令狐冲的身价;待到令狐冲接任了恒山派掌门后,更是拉上少林方丈方证不辞劳苦奔波千里跑到恒山派去给令狐冲祝贺,共商大计。 冲虚的真实目的是什么?据赵阳考证,冲虚道长所作所为,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如何确保少林、武当在江湖之中的超然地位? 江湖之大,三足鼎立,已成定局,任何一个搅局者,都将侵犯到既得利益的获得者。左冷禅借助五岳联盟的招牌红火发展,已经对少林、武当构成了强有力的挑战,如不加以制约,后果难料。正是由于这样,冲虚老道才不辞劳苦、呕心沥血,甘为后辈折节下交,为其铺桥搭路。 令狐冲是华山派的弃徒,与华山派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对华山派来说是一柄双刃剑;令狐冲剑法绝妙,“独孤九剑”威震江湖,自令狐冲以剑法连败群雄后,江湖宝鼎三足之一的冲虚老道要没有耳闻,那才是咄咄怪事。令狐冲获得了任我行的“吸星大法”,又与任盈盈勾勾搭搭,这正是脚踏黄河两岸、身兼黑白两道的天然人选,也正是冲虚老道所需要的能够沟通江湖三巨头、维护江湖既定格局的最佳人选。 少林寺幽禁任盈盈理由过于荒谬,只是冲虚老道与方证和尚两人设下的连环计的托词而已,目的则是令狐冲这只小鱼。令狐冲在得知任盈盈被困少林后,能够舍生忘死前去救援,通过了冲虚老道对令狐冲道德标准的考验。 武当山下比剑,就是对令狐冲的武功的考验,所幸令狐冲不符厚望,令冲虚老道非常满意。 冲虚老道接连用“易筋经”与重返师门考验令狐冲的心志,结果更是令其赞叹自己目光的独到,喜不自禁,遂赶赴少林与方证继续连环计的实施。 少林寺内,几方群雄会晤,商定约战,冲虚老道临战退缩,自认不如令狐冲,更是将令狐冲捧到与其并肩的地步。实力如此强悍的令狐冲无论怎样选择,都将对少林、武当有利。 对岳不群的真面目,冲虚、方证自然认识深刻,相信岳不群也没有容人之量。即使岳不群能够让令狐冲重返华山派,那么华山派局势将更为复杂,演变的结果只能对少林、武当有利。 如果令狐冲跟了任我行,那剧变后的日月神教有了令狐冲这一变数,也会有利于黑白两道的交流沟通。更有甚者,任我行之后如若任盈盈继位,有令狐冲的影响,日月神教将有可能向白道转化,无论如何,这样的结局也有利于少林、武当。 冲虚老道相信:三方联手,足以遏制任何意图动摇既定格局的不轨者! 冲虚老道到底是不是如此的阴险,金大大没有提,这也只是赵阳的恶意猜度。不过就赵阳所知,笑傲之中,没有一个好人! 如果笑傲之中有好人,为何在林平之遭受灭门之后,没有哪一门派挺身而出,主持正义?反而一个个觊觎于“辟邪剑谱”,动尽了心思? 谁人不知青城派余沧海的真实动机,可一个个仍然对余沧海持之以礼: 岳不群收林平之为徒,却与林平之的灭家之仇敌余沧海谈笑风声,似乎两人之间没有任何的纠葛发生,似乎林平之不是他的徒弟一般。即使从收买人心的角度考虑,岳不群也应该怒斥余沧海几句才对,可他没有! 刘正风金盆洗手,那么多的各路豪杰、名门正派大侠,又有谁曾为福威镖局惨案提起过一句? 冲虚老道、方证掌门也都非老年痴呆,可在少林寺依然对余沧海客客气气,似乎完全不知曾经发生的福威镖局的惨案。 这样的江湖,这样的正义,不要也罢。 如果说《连城诀》揭露的是人性的丑陋,那《笑傲江湖》揭露的则是人性的冷漠! 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屋上霜。 不多久,赵阳一行人便将战场打扫得干干净净,来袭敌人的尸体统一扔进了树林,避免惊扰了路人。 “岳师兄,”赵阳望了望武当山方向,沉吟了一下,武当山自张三丰祖师开创内家拳一系后,就在武林中大放异彩,经过几代的发展,更是成为与少林并肩的超强门派,为公为私,都应该上门拜访一二。思虑至此,赵阳悄声询问岳不群:“过门而不入,似乎有所不妥,我们是否应该登门拜访冲虚道长,也谢过武当门下的相助之德?” 岳不群面色阴郁,对赵阳的提议鼻语表示赞同,如今华山派只剩下他们一家子以及令狐冲这一名弟子,可以说已经衰败到没法再衰败的地步了。面对这样的境况,岳不群心灰意冷,实在提不起什么兴趣来。 赵阳也有些伤感,自己辛辛苦苦、好不容易培育出来的九名弟子,这么着就损失了一名,实在令他难以开怀。张方泽虽然偶尔让他恼火,但长久以来的相处,已让赵阳将他们都视作了自己的子弟,任何一名的丧失,都是让他难以承受的打击。 “好了,”见众人情绪有些低落,赵阳故作轻快,“大伙收拾下,到武当山游览一番,顺便休息休息。” 众人的神情开始轻快起来,三十多日的连番战斗,已使得他们身心极度疲惫,急需休养一番,来恢复精力。林平之等人将适才丢落的包裹捡起,拍打拍打,跟随在赵阳的身后,准备到武当山观光一番。 “风道长,”赵阳转向正与严世蕃等人谈笑风声的风飘絮,“不知令师可否在山上?听闻武当上风景秀丽,今日有幸路过,岂能不游览一番,不知风道长是否欢迎?” “赵先生客气了。”风飘絮大喜,“飘絮对诸位先生也是仰慕已久,相见恨晚,正欲邀请诸位到武当小憩。虽然武当风景没有五岳之秀丽,但也别具一格。” “嗯,”熊猫道长犹豫了一下,扯住风飘絮,“小师叔,我们不是要去买猪肉吗?难道不买了?” 风飘絮脸色一滞,有些尴尬,也有些恼火:“熊猫,你自己去买猪肉吧,我就陪衡山派、华山派的诸位先生、侠士先行上山安歇。” “哼,”熊猫不满意嘟囔了一句,“每次你都是这样,半道溜走,没见你哪次帮我运过猪肉过!” 风飘絮尴尬地笑笑:“诸位请随我来。” 第三章【欲盖弥彰】 五岳归来不看山,黄山归来不看岳。 武当山虽被成为洞天福地之一,但多源于武当道教之兴盛,历代统治者从宗教的角度出发,抬高了武当山的地位。虽如此,武当山的风景在荆楚一代也是赫赫有名,不愧福地之称。 从南岳衡山到西岳华山,青山绿水漫苍林,赵阳已经看得厌了,虽则风飘絮滔滔不绝,竭力将武当上的传说神话,将武当山的风景美化,但千篇一律的青山绿水役丝毫勾不起赵阳的兴趣。 冲虚老道对赵阳与岳不群一行,冲虚也表示了足够的尊重,迎出门来。冲虚道长身为武当派掌门,仙风道骨,气度不凡,但在赵阳严重,冲虚老道由于长期营养不良,面黄肌瘦,头发干枯,老态龙钟,走起路来颤微微的,似乎随时都有可能跌倒。 扮猪吃老虎的家伙! 赵阳与岳不群分别向冲虚老道行礼,双方把臂而欢,步入武当派的会客室。 冲虚道长关切地询问赵阳等人的伤势,并嘱风飘絮取来武当派的疗伤良药,送与诸人备用,而后抚须叹息: “岳先生、赵先生,今日江湖之局势,令人忧心,武当山下向来平静,孰料今日竟有宵小之辈在此地行凶,令人震惊。天佑两位先生无碍,否则老道真不知如何向江湖同道交待一二。如此暴行,天理不容,老道定要联络武林正派,严惩此类恶徒,不知二位可有凶手的信息?” 冲虚道长面带笑意,诚恳十足。 岳不群望了赵阳一眼,微微一笑:“多谢冲虚道长好意,此次如非风道长与熊猫道长相助,华山派损失将更为严重。说来惭愧,这些凶手人数众多,所用武功更是庞杂,似乎各门各派都有,令人难以分辨,岳某人至今也无法分别到底是触犯了哪路的好汉,才遭此大劫。” “多谢武当派的援手之德,”赵阳接上口,拱手致谢,“如非贵派两位真人相助,衡山派门下损失将更为惨重,到那时我实在无颜回见掌门师兄。” 赵阳脸色黯然,有些灰溜溜的:“想我赵阳出师以来,持公正之心,端侠义之举。湘西除恶斩山寇,连扫湘西十几初盗匪,护得一方平安;霍县擒拿田伯光,将这一淫贼绳之以法,更是为武林除害;华山之巅抖魔教,为维护武林正气也抛头颅、洒热血,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竟然遭此大劫,实在令人不解。” 赵阳在这里自夸自擂,堂内诸人颜色变幻,显然对赵阳所说不以为然: 湘西除恶斩山寇,的确是为湘西人民做出了巨大贡献,可你赵阳的腰包也因此而饱满了许多啊!听说你单为那些贼寇的赃物就调动了衡山派数百名弟子,一共运送了一百多;辆大车,你黑吃黑了多少钱啊!你还好意思说你是在行侠仗义? 霍县擒拿田伯光倒是行侠仗义,但你也不比将田伯光弄成一个人棍吧?打断田伯光的手脚,割掉他的舌头,弄瞎他的眼睛,如此血腥手段,行侠仗义有些扯,携私报复的可能性更大! 至于华山之巅抗魔教,废话,你不出力华山派被灭了,你赵阳也难逃一死!你小子是在为你小命拼搏,还扯不上大义! 至于林平之等人,那神情就更值得玩味了:师傅啊,做人要厚道,你总不能得了便宜还卖乖吧?你老人家还好意思! 如果不是田伯光的轻功让你老人家眼馋,你会那么卖力? 到了华山派,先取五岳剑谱,然后又卷走了“紫霞秘笈”,你老人家还真好意思自吹自擂! 算了,你老人家没有提及泰山派,弟子们也就不给你老人家抹黑了,毕竟咱们是一家人是不? 赵阳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正在挤眉弄眼的林平之几人,用衣袖抹了抹眼睛,悄悄整理一下面部表情,愤怒起来:“不管这些歹徒是受何方势力支持,我赵阳在此发誓,不为我弟子张方泽讨还公道,不让歹徒授首,我赵阳决不罢休!” 随着赵阳怒气的迸发,堂内众人蓦然生出了一种阴寒的感觉,不觉有些骇然。尤其是岳不群,对赵阳的实力他一直把握不透,华山之巅,赵阳怒剑斩魔的癫狂让他震惊,可恢复平静的赵阳又似乎没有什么异样,仍旧如往昔一般。 连续七次遭袭,强度一次次加大,可是对赵阳来说却似乎没有什么压力,还有暇四处救火,照顾他门下的弟子。似乎随着敌人实力的增强,赵阳的实力也在不断攀升,也正由于如此,赵阳门下才仅仅伤亡了一人。那些看似厉害之极的高手在赵阳面前罕有三合之敌,令岳不群瞠目结舌。 随着对赵阳认识的加深,岳不群也在怀疑,自己在赵阳手下能够坚持几招? 与岳不群不同,冲虚对赵阳的实力没有直接的观感,只是通过道听途说得知一些,但也心惊于赵阳此刻的修为。两三年功夫,这赵阳是如何修炼的?冲虚道长捋须沉吟,双目如电般直射赵阳。 赵阳感到了一丝悲凉,一丝对张方泽的悲凉。 张方泽…… 赶往泰山派的路上,为了男风问题争执,张方泽怯怯的犹豫:“师傅有功名,好男风没什么,不过,不过,师傅摸我的时候,我也感到很舒服,这是不是说明我也有好男风的趋向?我可是没有功名的,我又不指望做官,我可是要传宗接代的啊。” 就因为这一句话,赵阳对张方泽有些冷落,不如对待林平之、赵宏泊等人那么的亲密,这种有意无意的行为,使得张方泽在赵阳面前逐渐变得沉默寡言,变得有些畏缩,对赵阳的安排的任务,更是尽心尽力去完成。 泰山山下,落叶谷谷口,为了堵住通道,张方泽累得像条狗,但见到赵阳之后,依然畏缩,因为他知道师傅对自己的观感不好,担心不已:“五师兄,师傅应该不会是生气了吧,我们的进度是有些慢了。” 赵阳一人堵截谷口后,安排张方泽留下,虽然他不情愿,但自知在受师傅喜爱方面无法与五师兄赵宏泊相比,唯有从命。 为了前途考虑,张方泽靠近严世蕃,想通过严世蕃为自己以后打算,所以才同意陪着严世蕃冒险,去追踪劳德诺。原想在擒拿劳德诺时出力,可谁料天不遂人愿,两条岔道都需要放哨,张方泽别无选择:林平之不会去,严世蕃不能去,吴刚则也是急欲立功,自然也不会去,赵宏泊很受赵阳的关照,一番盘算下,除了自己外就没有人选了。 张方泽明白,自己是最佳的放哨人选,即使自己不提出,大师兄估计也会点自己的名字,与其那样,倒不如主动请缨来得好。 返程路上,接连遭袭,张方泽始终守在严世蕃一侧,护卫着他的安全,直到力竭不能坚持为止。 张方泽…… 赵阳有些恍惚,直到张方泽去后,赵阳才忆起张方泽的好来,虽然这个弟子比较笨,但很听话,也很刻苦,沿途主动服侍自己,自己怎么竟然没有照看好呢? 严世蕃有些伤悲,虽然张方泽刻意示好,目的不纯,但这并非什么不对,相反,如果没有张方泽兄长一般的照看,严世蕃不敢肯定自己是否能够这么快适应这种江湖生活,更别说自己的小命还是张方泽换来的。 …… 冲虚道长皱眉苦思,难以悟出赵阳功力进展如此神速的原因。将人参、灵芝当馒头啃,虽然花销大,但武当派钱财多得是,效果也还不错,风飘絮就是冲虚老道用这种方法培育出来的精英弟子,但也仅限于精英而已,还是无法和赵阳相比。 “赵先生不要伤悲,人生自古谁无死?”冲虚道长开解赵阳,“贵徒是为了荡平世间邪恶而英勇牺牲,他这种舍己为人的精神值得发扬光大。只要我们正派武林联起手来,定能扫除邪恶,为贵徒报仇。” 冲虚老道老脸耸动,有些犹豫,最终还是吐字清晰:“两位武学精湛,难道就不能在这些歹徒的功夫中瞧出一点端倪?江湖之中能调用如此人手的,除了魔教外就唯有五岳联盟中的左先生了,二位觉得当是那方所为?” 虽然冲虚道长提出了两项选择,但话头所指却只有一个选项:嵩山派! “不是左冷禅!” 赵阳与岳不群异口同声,话一出口才意识到有所不妥,尴尬地互相碰碰眼神,放声大笑:“英雄所见略同啊。” 冲虚老道脸皮一阵耸动,显是强忍着笑意。 欲盖弥彰啊! 第四章【道心不古】 虽然没有注意到柳三省的大变,但赵帆从对方的口吻中明显感觉到“屠龙斩”来历的不凡,心头自然有了一番盘算,等待柳三省的开口。/.0m\\ 迟疑了一下,柳三省缓缓道:“不知兄弟可否知道‘屠龙斩’的来历?” 赵帆摇摇头:“还请柳兄为小弟讲解一二。” 柳三省点点头,将大陆三大高手给赵帆讲解了一遍,最后才言:“虽然我不通刀法,但适才觉得兄弟你的刀法凌厉,杀气逼人,想来即使不是‘屠龙刀法’,也是一种难得的绝学。不妨这样,你我切磋一二,看看这式刀法威力到底如何?” 柳三省此言深得赵帆心思,能够与高手切磋,对于更加清晰认识自己的水准有很大的帮助,赵帆求之不得。 两脚迅捷后退,柳三省行云流水般迅速与赵帆拉开了百余米距离,扬声道:“为了表示对兄弟的尊重,我将全力出手,兄弟也不要留有后招。‘神箭门’弟子精通箭术与剑术,远近攻战非同小可。” 左手擎弓,右手缓缓取出一支金翎箭搭在弓弦上,柳三省的气势立变,如同一支弯曲欲弹射的响尾蛇般,让赵帆感受到一种心悸的威胁。迅速退后一步,赵帆翻腕钢刀出鞘,双目一缩,一双精芒射出,直逼柳三省。 百余米距离,一般的弓箭手能够发五箭左右,柳三省作为“神箭门”的弟子,应该可以发十箭左右。赵帆心中测算,看来必须迅速拉近双方的间距,否则久守之下难免有失。将钢刀平举,赵帆催动步伐,曲折地冲向柳三省。 赵帆低估了柳三省的实力,百米距离,柳三省足可发射二十箭,不过,如果那样做,就失去了切磋的目的,柳三省自然不会如此。按照柳三省的计划,只准备用三箭来打压赵帆的气势,三箭之后再用精妙的剑术折服赵帆。 啾! 紧紧关注柳三省的赵帆看到两人之间蓦然出现一支黑点,然后才听到箭矢破空的利啸,心头大骇,手腕一翻,钢刀迎着黑点便砸了过去。 太快了! 赵帆心思尚未转换完毕,便觉得手腕一震,险些失落钢刀,心头狂跳不已:好强的力道!直到此时,赵帆才听到钢刀与箭矢碰撞的声音。 还未适应过来,赵帆眼角余光发现柳三省已经将第二支金翎箭搭在了强弓上,心头一跳,脚下转动,急忙向一边转向。 啾! 面对急速袭来的第二支金翎箭,赵帆学乖了,只是一个小幅度的转身闪避,脚下不停加速。 冲过去! 赵帆发现,不该给柳三省足够的间距,虽然说这是切磋,但放任对方抢占了先机来欺负自己,那已经不是切磋了! 赵帆反应如此之快,让柳三省也颇感惊讶,第三箭就迟迟不发。没有太大的把握,柳三省明白,既然赵帆能够挡下第一箭、避开第二箭,那对应没有多大威胁的第三箭就毫无问题。与其浪费机会,倒不如在最不可能的地方给予赵帆沉重一击。柳三省弯起嘴角,心头暗自偷笑。 近了! 五十米! 三十米! 赵帆盘算着与柳三省之间的距离,心头却更加不安,眼见柳三省锃亮的箭矢随着自己移动的步伐来回晃动,可就是引而不发,这种威胁让赵帆更是难受。 不能让你为所欲为! 赵帆心头一动,左手悄悄按上了刀鞘,猛地发力,刀鞘如同离弦的利箭一般破空而出,发出刺耳的尖啸声,直扑柳三省。 日! 柳三省神情大变,没料到赵帆竟然还有这么一招! 这算什么,暗器?柳三省有些无奈,瞧这破空而来的力道,如果自己不躲避,那砸中自己所造成的伤害不比金翎箭要低;闪避…… 柳三省来不及思考,条件反射般将强弓一抬,金翎箭直奔刀鞘而去;将强弓抛向一边,柳三省反手拔出宝剑:既然如此,那来吧,让你瞧瞧俺“神箭门”剑术的厉害之处! “杀!” 赵帆暴喝一声,两脚一蹬,跃过十余米的距离,钢刀展现一溜刀影,直劈柳三省。 柳三省剑眉一挑,脚下一错,便闪到赵帆左侧,宝剑抖出一朵剑华,袭向赵帆的空门。赵帆轻哼一声,腰身一扭,钢刀回旋,诡异地劈向柳三省的脖颈。 虽然赵帆没有系统学习过刀法,但从“屠龙斩”中他也领悟了不少用刀的诀窍。三年的战场搏杀,使得赵帆的刀法虽不系统、规范,但在凌厉、诡异、凶残方面却大放异彩。 好! 柳三省躬身一弹,低头避过赵帆的杀招,脱口就是一声叫好。赵帆这一招确实出乎柳三省的意料,不由得对赵帆更加的欣赏:“哈哈哈,既然兄弟如此勇武,那我也就不留手了,今日你我就痛快一战,让我领教一下军营战技的精妙之处。” “来吧!” 赵帆觉得浑身血脉贲张,有一种说不出的舒畅感,特别是经过一阵生死之间的考验后痛快淋漓的几招刀法,更使的他心情舒畅:“也让我领教一下武林高手的绝学吧!” 当两个男人凑到了一起,当两个男人还有共同的兴趣时,那事情就有意思了。有的交情是靠拳头打出来的,不打不成交;有的交情是靠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培养起来的,酒肉之交……赵帆与柳三省这一场酣战,持续了将近两个小时,方才力竭同时停下。 “好!” 直到两人停下,训练场才爆发出震天的呼声。不知何时,训练场云集了千余人的看客,不过为了不打扰正在相斗的两人,都没有出声喝彩;待双方告一段落后,这些军队看客才不约而同地为两个猛士而喝彩。 分别向四周的观众行个礼、道声谢,两人就挤出了训练场,一番酣斗下大汗淋漓,也该洗刷洗刷了。 “去我那里吧,”柳三省提议,现在他对赵帆十分欣赏,如此人材,不结识一番就亏了,“我那里条件不错,宿舍有热水供应。” 赵帆也有此意,问题是身上这套军服已经无法再穿了,不仅湿漉漉的,还沾满了灰尘:“让我回去取身衣服吧,不然没有换洗的。” “我的给你。”柳三省大包大揽,“衣服我那里多的是,都是新的。” “那不行。”赵帆摇摇头,“你的是督战队的军服,我穿上是违反军纪,你不希望我为此背处分吧?虽然我现在很想降职做士兵,但处分是要扣薪水的。” “噢?”柳三省一愣,转头看了看赵帆,“兄弟是什么军衔啊,最低也是上尉吧?要是这样,我去你那里吧,上尉的宿舍比我中尉的要好多了。” 汗! 赵帆急忙立正,啪地给柳三省一个敬礼:“少尉赵帆参见长官。” 柳三省条件反射给赵帆一个行礼,然后才醒悟过来:“不会吧,兄弟你才是一个少尉?太屈才了吧!” 赵帆有些尴尬:“没办法,军队中没人照看,升级太难,而且我这还是前几天刚刚升成少尉的。” “没事,”柳三省拍了拍赵帆肩膀,“以后我罩着你,我看谁还敢不让你升官!” “得了吧。”赵帆没在意,行过礼后赵帆就不将柳三省军衔放在心上了,两人之间就一阶之差,没什么大不了,“我过段时间就要被调走了,你怎么罩我?何况你才是一个中尉而已,一个没有实职的中尉,也只是摆设。” 取下军帽,柳三省挠了挠头,嘿嘿笑笑,没有说什么。 柳三省的宿舍比赵帆的高级多了,按照地理位置而言,处于军营的核心地段,等闲之人还进不来。宿舍内的摆设更是多样,更令赵帆惊奇的是,在柳三省宿舍还发现了一个大型的穿衣镜、小巧的钟表。 见赵帆一副土包子进城的模样,柳三省有些受不了:“告诉你吧,土包子,听说几千年前,那时的科技更加发达,不仅有更加小巧的怀表,还有一些能够自动行走的机械车辆、更加实用的工具,可惜现在都没有了。” 赵帆第一次听到竟然还有这样的东西,十分好奇:“为什么现在没有了?应该是一代更比一代进步才对啊?” “不知道,”柳三省摇摇头,“好像是因为某些东西无法制造的缘故,其实那些能够自动行走的车辆也不是那时制造的,好像是更远更远的时候就有的,大概是万年前就存在的吧。我曾在一些典籍上看到,在万年前,大陆上还出现过能够飞天的铁鸟、能够瞬间杀死几十万人兵器呢!” 发现柳三省似乎知识很渊博,赵帆起了心思:“兄弟,我想问个问题,你说我们枫月帝国和清阳帝国文字、语言相通,为什么军制不同,听说还有一个汉方帝国,也是用一样的语言、文字,可军制也不同,这是怎么回事?” 柳三省高深莫测地笑了笑:“这个问题,很高深,暂时你也理解不了,等到你能够理解时,自然就理解了。” 汗!你丫的估计也不懂吧。赵帆怀疑地瞥了柳三省一眼,不再搭理他。 感觉受到了无视,柳三省有些不甘,悄悄凑近,低声道:“兄弟你别以为我是不知道,告诉你一个秘密。” 赵帆怀疑地看了看柳三省,没搭理他,经直解开自己的旧军服,准备洗浴。 柳三省有些气急败坏:“告诉你,大陆上除了三大帝国外,还有一个邪恶的存在,估计你就是被调往那里去得。” 赵帆一震,正要解衣扣的手也不自觉停下,有些惊讶:“邪恶的存在?什么意思?我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说过?帝国的宣传媒体上也从来没提过除了三大帝国外还有其它存在的啊?” 柳三省躺在椅上,翘着二郎腿:“民可使之而不可知之,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赵帆点点头,这句话是一个狂妄到没边的人说的,如果这厮现在敢出现,赵帆一定会将他打成猪头,敢自称老子?你丫的牛! “既然你知道,那就不用我解释了。”柳三省发现自己似乎泄露了一些不好的东西,有些懊悔,“这些东西,帝国严禁宣传,我也是通过一个师兄才知道一些,他也在那边,估计你以后会碰到他。” “最后一个问题,”赵帆皱了皱眉头,指了指外面,“是不是在练兵?” 柳三省眨眨眼睛,没有回答,迅速脱得**裸地,钻进了浴室。 万年前曾经辉煌的科技到现在只剩下原始的工具,能瞬间毁灭几十万人的兵器到现在只能单对单的搏杀,赵帆觉得自己认识的历史似乎充满了迷雾。 到底是这丫的在骗人,还是历史真的充满了谜团? 赵帆身上伤痕累累,在热水中感觉不怎么舒服,就匆匆冲后爬了上来,一边用浴巾擦拭着身体,一边向外边赶,一边心头还在思考有关蓝月大陆历史的重大哲学问题。 “啊——” 一声凄厉的尖叫将赵帆从梦游中惊醒,愕然发现自己面前竟然站着一名女军官,两只大眼在赵帆身上一闪而过,紧紧闭上,眼睫毛颤抖不停,樱桃小口发出了不相符的尖叫,直刺赵帆的耳膜,轰鸣难受。 “什么人?” 听到自己室内传出尖叫,柳三省**裸跳出浴室,奔到客厅,有些惊讶:“小箐,你怎么来了?” 女军官听到柳三省招呼,睁开眼睛,迅速又闭上,又是一声大叫。赵帆这才注意到自己的情况,急忙一把抓起旁边的军服,窜进了浴室,还没来的及关门,柳三省也挤了进来。 “那是谁啊?”赵帆有些尴尬。 “嗨,”柳三省一边套衣服,一边有些无奈,“那是我妹妹柳箐,和我一同来历练的,真倒霉,怎么让这丫头把我看完了呢!” 抬头看了看浴室的小窗户,赵帆提议:“恩,柳兄啊,我就不出去了,我从这里走,你去安抚你小妹吧,告诉她刚才是幻觉。”赵帆没面子出去见人,虽然并不相识,但确实很没面子。 “得了吧你。”柳三省不屑地横了赵帆一眼,“你以为你是什么啊,这么金贵?告诉你,男人的**她见多了,刚才不过是惊讶而已。” “见多了?” “恩,”柳三省系着腰带,匆忙间加了一句,“俺七大姑八大姨家的男娃娃她基本都抱过,上上下下还都玩过呢。” 汗死! 赵帆直接无视柳三省,在镜子面前整理了一下仪容,经直走出浴室,面向那名女军官敬礼:“长官好,少尉赵帆向您问好!” 柳三省的妹妹,估计军衔也是中尉,赵帆决定还是早些溜走比较好,不待对方回礼,又追加一句:“柳长官就在里面,下官就不打扰两位长官了,告辞。” 柳箐低着头,红着脸,轻轻抬了一下手权当回礼,嗯了一声就没了反应。 赵帆长出一气,转身就要离开,柳三省从浴室里探出头来:“别走,我还有事情找你!” 如果没有人在,赵帆定然无视柳三省的话,但由于柳箐也在,他就只能留下。军法明确规定,上阶军官发令,下阶军官一般没有商讨的余地,除非命令与更高阶位军官下达的指令发生冲突。 柳三省在浴室中慢慢折腾,口中还哼着小调;赵帆在外面如坐针毡,浑不自在;柳箐头抬也不是,不抬也不是,红着脸在那里闷着。 柳三省在浴室中折腾够了,才笑嘻嘻地踱了出来:“你们已经认识了吧,那就不用我介绍了。噢,你们还不认识啊,那我就再介绍一下。” “哥!”柳箐红着脸瞪了柳三省一眼,柳三省立刻打个哈哈:“好,当我没说。对了,妹妹啊,这位就是赵帆少尉,刀法如神,刚刚提升为少尉的那个,我刚才才想起来这号人物,你还记得不?” 柳箐疑惑地看了看柳三省,再瞄了瞄赵帆,若有所悟:“你是说,他是那天被清阳高手追杀的那队士兵中的一员?” “嗯。”柳三省点点头,“如果不是司马长老出手,那你今日就见不到这位昔日的上士、今日的少尉了。” 赵帆听柳三省似乎话里有话,眼睛一闪:“嗯,两位长官,不知是否可以告诉下官,究竟是怎么回事?” 柳三省躺在椅上,张口打了个呵欠,揉了揉鼻孔,有些不太满意:“嗯,也没什么,当时我们就在指挥塔上,看到你们被围,司马长了见义勇为,射了那清阳高手一箭,将他骇走,不然,你以为他会那么容易就退走的?” 赵帆这才醒悟过来为何那清阳高手撤退如此迅速,原来是己方高手出马了,难怪。柳三省这历练弟子箭术尚且如此厉害,那长老的箭术就不用提了!赵帆有些感激:“还请两位长官替下官谢过司马长老的援手之恩。” “不用谢那个老不修的,”柳三省摆了摆手,无耻地编造谎言,“如果不是我妹子看不惯,那老不修才不会多事的。要谢,你就谢谢我妹子得了,她马上就要过十八岁生日了。” “哥!”柳箐脸蛋发烧,这柳三省青天白日说谎话,还说的如此的正气凛然,让她有些接受不了,扯了扯柳三省的胳膊,“哪有啊,你别瞎说。” 具体实情如何,赵帆并不了解,也无法去考证。不过,柳箐这幅小女儿的作态倒让赵帆一阵心跳,红扑扑的脸蛋,扭捏的神情,让他口干舌燥:“嗯,谢谢……谢谢柳长官了。” “咦?”柳三省从椅上弹起,十分惊讶,“你谢我干嘛?” 赵帆直接无视柳三省,转向柳箐:“不知柳箐长官喜欢什么,力所能及,赵帆定当尽力为长官筹备礼物。” “不用了。”柳箐垂下眼帘,吱咛了一句。 “咳!” 柳三省见自己被无视,有些愤慨,主动插口:“我说赵帆啊,要不这样,你看我妹妹也是用刀的,还缺把好兵器,就把你的宝刀送给我妹妹好了。” 嗯? 赵帆蹙起了眉头,你瞧她用的是“绣春刀”啊,我这种男人用的家伙送给她,合适吗?再说了,这可是俺保命的家伙哎,送给她,我用什么? “不用了。”柳箐见柳三省为难赵帆,开口为赵帆解围:“他的刀,我用着不合适,浪费了。况且,赵少尉还要战场杀敌,没有了趁手的兵器,那怎么行?” “哎,”柳三省重重一拍大腿,有些气急败坏,“你说你们两个,一个不想送,一个不想收,摆明把我当成多事人了。算了,算我白说。不过,不送礼物是不行的,好歹我妹子还是你的救命恩人呢。要不,你们切磋切磋,互相交流一下用刀的心得,也是一种教学相长吗。妹子你没有经历过战场搏杀,刀法过于花俏;赵帆你没有系统学习过刀术,刀法过于零碎;如果你们能够交流一下,相信对你们都有帮助。” 面上没有表情,不过赵帆心中却翻起了波澜:这柳三省到底是什么意思?从训练场开始,这厮似乎就有所图谋,难道是图谋我的刀法“屠龙斩”?有可能,如果这“屠龙斩”真是王强的绝招的话,那他定是图谋我的刀法。 柳三省确实是用剑的,这一点赵帆可以确定。与柳三省切磋那么久,赵帆发现柳三省的剑术厉害异常,没有几年的沉浸苦练,不可能达到那样的水准。难道他真是为了他妹妹才刻意来套“屠龙斩”,或者说,他看到我练刀的时候,就已经起了心思? 赵帆有些为难:教还是不教,或者说切磋还是不切磋? “屠龙斩”是赵帆的保命绝活,靠着他,他才屡次脱离险境,才能保命到现在;可是,正如柳三省所言,自己的刀法十分的零碎,根本没有系统可言,对付一些普通士兵还没有什么问题,三两刀就可以解决的对手,没必要讲究什么刀法。在与柳三省对抗时,赵帆就发现了自己的不足,许多次机会,自己都因为对刀法的掌握不透而错失,如果能够系统的学习刀法,那自己的实力至少能够增强两三倍! 看着柳箐充满渴望的眼神,赵帆有些迟疑。 最新全本:、、、、、、、、、、 第五章【势压五岳】 五岳联盟不能乱! 冲虚道长的神情极为严肃,郑重其事告诫赵阳与岳不群。 五岳联盟管你屁事! 赵阳瞬间热血涌上头,只觉得面庞火烫:我五岳联盟与你武当派何干,要你指手划脚? 岳不群脚跟一碰赵阳,淡淡开口:“冲虚真人好意,岳某人心领,五岳联盟内部事务,我五岳剑派自可应付,不过还是多谢真人好意了。” 赵阳冷静下来,迅速整理了一下思路,冲虚老道固然没有好心,但是他对自己应该还没有什么恶意,至少现在的衡山派对武当派没有任何影响。相对于武当派,衡山派就像一个未成年的小孩一般,他冲虚有必要对衡山派这么敌视吗? 白道武林中,能够对武当地位构成挑战的唯有嵩山派而已,冲虚百般作为,无非是削弱嵩山派的影响,否则他也不会派遣他弟子来援助自己一行了。进而,赵阳也开始考虑五岳联盟一旦发生内乱又会怎样: 五岳联盟如果陷入混乱,首当其冲的就是南下抗倭受到阻碍,如果五岳联盟不能参与抗倭斗争,那么白道武林的实力至少要下降三分之一强,而这是自诩为白道领袖之一的冲虚老道所不能容忍的! 五岳联盟陷入混乱,而黑道至尊日月神教必将大放异彩,彻底压倒少林、武当百多年的苦心经营,这也是冲虚老脸无法容忍的! 更为甚者,一旦五岳联盟陷入内讧,甭提南下抗倭了,乱作一团的白道武林将无力抵抗日月神教的迅速扩张,更无力抵抗战后朝廷的大洗盘。当所有中小门派向朝廷低头后,仅存的少林、武当也难幸免。 想到这里,赵阳逐渐恢复了平静,索性放低了身段,以晚辈自居,就当敬老吧: “武当派是武林的魁首,冲虚真人更是德高望重,高瞻远瞩、所谋所思均非我这般小辈所能理解。既然真人有话,志强自当遵从。不过,五岳联盟眼下虽然多事,却不影响大局。倭寇乱我河山,所有炎黄子孙自当共赴国难,保家卫国。五岳联盟身为白道一员,定当跟随武当派与少林派,为天下黎民讨还公道。” 冲虚道长满意点头:“嗯,赵先生与岳先生不愧是侠义翘楚,为国为民之心可昭日月。五岳联盟有两位这等俊杰,大放异彩不在话下,看来老道的确多心了,两位可莫要抱怨老道啊。” “真人说笑了,这是真人对后辈的关爱,志强感激尚恐不及,又何来抱怨?”赵阳诚惶诚恐,“真人能够屈尊提点志强,这是志强的荣幸。” “只是……”赵阳吞吞吐吐,犹豫再三,显得十分勉强。 “志强有话请讲,老道年长你几十年,年老体衰,也许舞不动刀剑,但多少还有些经验可谈,出出点子还是可以的。”冲虚道长心情大好,显得有些和蔼可亲。 赵阳以衡山派主事的身份能向他低头,虽然还不能代表衡山派向武当派低头,但也极为难得了,冲虚自然志得意满。 “真人相问,志强自当尽言。”赵阳一脸诚恳,“真人也知,志强初入江湖,经验匮乏,能力不足,担任衡山派主事以来诚惶诚恐,担心品行有失,败坏衡山派的英名。谁料江湖险恶,遍地危机,就连五岳联盟内部也不免某些野心家,动辄就对盟友横加欺凌,令人难以容忍。 真人可能有所不知,志强刚入衡山派不久,志强三师兄家中就遭受了管家的背叛,而刘府管家竟然是嵩山派安插在我师兄家的内奸,嵩山派此举不仅是打算让我师兄家破人亡,更是要我衡山派名誉扫地。 除我衡山派外,听说嵩山派在其他各派都安插有卧底、奸细。此次华山派遭受魔教攻击,五岳联盟同仇敌忾,表现了誓除魔教的决心。可是,就在魔教攻山之前,嵩山派的陆柏陆师兄还带着左盟主的令旗,要求岳师兄将华山派掌门之位让给非五岳联盟的人士! 嵩山派霸道如此,如不加以阻止,他日嵩山派野心、实力膨胀后,必将不再局限于五岳联盟,一旦他们将触角伸到江湖之中,必将引起武林的不安。古人云,攘外必先安内,志强思虑,如果不将五岳联盟内部不稳定的因素去掉,必将影响五岳联盟的发挥,南下抗倭也未必有大的效果。只是嵩山派势大难抗,志强苦不知该如何应对,极为发愁,不知真人可有教我?” 冲虚道长半眯着眼睛,听赵阳在这里编排左冷禅的不是。刘正风事件,冲虚也有耳闻,即使刘正风由于家丑家丑的缘故竭力压制信息的外传,但世上没有不漏风的墙,冲虚还是通过一些途径有所了解;至于华山派事件,冲虚倒是第一次听说之中的详情。 左冷禅如此的丧心病狂的确让冲虚意外。 难道左冷禅就不担心五岳联盟的分裂? 冲虚有些拿不定主意,沉吟了一会,转向岳不群:“岳先生,如今局势动荡,任何事情都轻忽不得,五岳联盟是白道武林举足轻重的力量,更不能出现闪失。虽然华山派内务,老道不能置喙,但事关武林运数,岳先生能否让老道得知一二?” 岳不群神情有些难堪,要他自曝家丑,显然是一种侮辱。不过,冲虚老道所言有理,值此动荡之际,任何事件都不可轻忽。华山派事小,但如不加干涉,就有可能形成连锁反应,等大伙醒悟过来时可能就为时已晚。 冲虚道长一边听着岳不群的描绘,一边心头盘算得失,半晌似有所悟:“既然左先生如此横行无忌,是该给以约束,以免祸及武林大业。五岳联盟之中若有四方共同抵制,想他左先生也当考虑大家的意见才是。不过,能不动武最好,毕竟这只是联盟内部事务,均为白道精英,当以和平解决为最佳方式。” 赵阳苦笑:“真人说笑了,嵩山派实力顶得上其他四岳联合,谁敢动武?志强所担心的是,一旦双方谈崩,嵩山派打算用武力解决问题,那就麻烦了。嵩山派向来是五岳之首,左先生又功力莫测,嵩山派弟子更是目中无人,他们岂肯遭受他派的制约!” “江湖,永远是江湖。如果左先生原意用武力说话,老道会与左先生商议,看看什么才是所谓的武力!”冲虚道长眼中利芒一闪,口吐刀剑之音。 莫名的感觉袭上心头,赵阳感觉浑身不舒服,似乎有一种悲哀的感觉。 什么感觉? 赵阳细细回味,慢慢明白,原来是这样的感觉:兔死狐悲! 当大家习惯用武力说话时,谁还顾忌所谓的道理和正义? 首创内家拳、强调以柔制刚、信奉清净无为的武当派也赤裸裸地发出了武力威胁,那以普渡众生为目标的少林寺会发出什么威胁? 用霹雳手段,显菩萨心肠? 赵阳打了个寒颤,浑身有些发冷。 武当上会晤冲虚老道,赵阳一行得到了少林、武当的默许,默许他们可以采用除武斗外的任何手段来整合五岳联盟。 嵩山派领导的五岳联盟,有可能会对少林、武当既得利益构成威胁,可是,失去了嵩山派领导的五岳联盟,将永远匍匐在两派的脚下。 因为,野心勃勃的左冷禅、实力雄厚的嵩山派绝不会甘于失败。整合后的五岳联盟即使能够发挥合力,但持续的内讧也会降低他们的整体实力。 虽然,这样会削弱五岳联盟的实力,进而削弱白道武林的实力,但整合后的五岳联盟更有利于少林和武当维护自身的地位,所以,他们乐观其成,甚至还有意横插一杠。 “志强老弟,你我想振兴五岳,实在是任重而道远啊。”岳不群悠悠回首,感慨万千。 第六章【开门见山】 嵩山派的霸道赵阳领教过,以武力为威胁,乱衡山捣华山,无所不用其极。 武当派的霸道赵阳领教过,绵里藏针,锋寒绽露,于无为中爆发出冷峭的杀机。 嵩山派猖狂,但嵩山派并不盲目,到达武当山之前,嵩山派第七次袭击的规模空前,大概左冷禅也明白,嵩山派的手虽然长,却不能肆无忌惮地捞过界,这是最后一次机会。在陕西左冷禅可以无视陕西武林的存在,但在湖广,左冷禅就不得不有所收敛。原本左冷禅有很大成功的机会,可惜武当山的风飘絮与熊猫横空杀出,破坏了左冷禅的好事。 “岳师兄,振兴五岳固然重要,但如何巩固发扬师门更加重要。”赵阳骑着一匹白马,后面跟着林平之、严世蕃两人,其他弟子或骑马,或乘车,随在后面。赵阳打探着沿途的风景,与岳不群随意攀谈: “小弟算是明白了,一切都是虚的,唯有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才是真实的。左冷禅千里追杀我们,依靠的是嵩山派地力量;冲虚老道对我们呼三喝四,凭借的也是武当派百年的积淀。先为不可胜,后方能求胜,诚为至理名言啊。” “志强打算如何做?”岳不群看着后面的车水马龙的兴盛景象有些羡慕,羡慕衡山派的发展之速。 “好好锤炼一下这些弟子,”赵阳语气笃定,“至少也要使他们实力能再上几个台阶,使衡山派整体实力突飞猛进,缩短与嵩山派之间的差距。” 襄阳城内就有福威镖局的分镖局,众人在离开武当山时,就通过驿站传书要求镖局安排人手过来迎接。衡山派与福威镖局联盟后,双方发展一日千里,出师历练的衡山派弟子在福威镖局充当了镖师、趟子手,甚至是马夫的角色,使得福威镖局实力暴涨,一跃成为江南第一镖局。林震南对衡山派这些历练弟子十分欣赏,尽心尽力为他们提供了施展才能的舞台,大部分历练弟子向镖局表态,出师后就正式加盟镖局。 福威镖局的加盟,使得衡山派也财大气粗,对门下弟子更是慷慨,不仅免费供应食宿,优良者还有红包可拿,使得衡山派急剧膨胀,招揽的弟子更是来自五湖四海、三山五岳。为了控制规模,赵阳还特意提高了标准,但是仍然人潮涌动,纷至而来的四方才俊险些令衡山派的青山绿水换色。大批新生力量的涌入,使得衡山派具备了崛起的底蕴,虽然五年之内还不能发挥力量,但衡山派的雄起已经势不可挡。 赵阳原本有些妄自菲薄,但直到他看到前来武当迎接自己的福威镖局襄阳分局的大批人手时,才明白自己的错误,才明白为什么冲虚老道强调五月联盟不能乱,强调必须和平解决联盟内部的争端,原来是对衡山派已经心存顾忌了。 人不多,不过十六名衡山派弟子而已,但随行却携带了一百多名的镖局人手,令赵阳怀疑,他们是不是把镖局业务给暂停了?后来赵阳才知道,这只是分镖局的机动人员而已,由于事起仓促,来不及调度,不过,带队的衡山派弟子向赵阳保证,沿途会不断有人手加入,保证此行无忧。 赵阳狂汗,咱们这是去打群架啊? 不过,有了这么多人的护卫,赵阳一行的安全就有了大力的保障,借助镖局充足的车马,一路轮换只用了十余日就赶回了衡山派。 衡山城内变化极大,令岳不群有些目不暇接,令岳不群更为惊诧的则是衡山城内涌现了大批的武馆,与衡山派抢弟子。 “志强,这么多形形色色的武馆,难道不影响衡山派的发展吗?”岳不群皱起眉头,“难道这些武馆都是衡山派主办的?” “岳师兄法眼如炬,小弟佩服。”赵阳轻轻拍了一下岳不群的马屁,“衡山派驻地太小,容不下那么多的人员,更何况,弟子多了,也兼顾不来,难免影响他们实力的进展。这些武馆分流一部分求学者,来投师的可以现在这些武馆学习,奠定基础,到一定阶段后就可以挑选优良者上山习艺了。” 财大气粗! 岳不群黯然地摇摇头,不再言语。衡山派手笔之大,令岳不群心生无力之感,单凭华山派想赶上衡山派尚属不可能,更遑论如日中天的嵩山派! “岳师兄何须如此?”赵阳察觉到岳不群的低落,开口安慰,“华山派为对抗魔教危害武林付出了重大的牺牲,白道武林无不称道,即使今日处在低谷,他日再起也是轻而易举。如果岳师兄不嫌弃,自可在衡山派修养发展。” 岳不群淡淡一笑,对赵阳的邀请没有作出回应,心中却翻腾不已。 门派发展,固然要抢占一些名山大川,但并不代表就要与世隔绝,搞什么隐世潜修;相反,与世隔绝的门派往往是没落最快的门派。地处险境,与世隔绝,就没有人气,没有资源,还谈何发展? 如果没有少林派的金字招牌,他嵩山派怎么可能超越华山派那么多! 岳不群有些愤愤不平:往日想收弟子,还要他亲自劳心劳力、四处奔波,可瞧瞧嵩山派,上门拜师的就络绎不绝;看看衡山派,虽然后发,但也是兴隆无比。长此以往,华山派怎么和他们相比? 嵩山派,华山派没法比,岳不群虽然不甘心,但也没办法,华山派境遇太凄惨了,先天不足,后天多难。 泰山派,华山派不能比,泰山派占据着封禅的大义,有钱有势,不过发展也是举步维艰,披着官衣还想在武林中有所作为,难度太大。 可这衡山派异军突起却令岳不群有些难受:莫大游戏红尘,不理正事;方千驹浪迹天涯,难见踪影;刘正风眷顾小家,怠于事务;而这个赵阳呢,一介商人…… 岳不群一番细数,异常郁闷,为什么我兢兢业业、勤勤恳恳、不辞劳苦,华山派怎么还那么艰难,如今更是面临灭派的危机,而这衡山派一团乱麻却又风风火火? 将岳不群一行四人安排到娱乐城的迎宾馆住下,赵阳就去刘正风家商议。 “志强老弟,你真是威风啊!”刘正风有些感慨,“出门一趟,就使得我衡山派威震武林,怒剑之名更是威震宵小,为兄颜面有光,更是兴奋不已。不过,你似乎还没有去嵩山派啊,难道你不去了?” “师兄不会开玩笑吧?”赵阳撇撇嘴,“嵩山派阴险狡诈,手段凶残,我去嵩山派找死啊?连华山派的掌门他左冷禅想换就换,这么霸道,我还去给他捧场?更别说他还对我一路追杀,如果不是小弟我拳头够硬,这一趟能不能回来还不好说呢。” “那你打算怎么办?”刘正风正色询问,“我衡山派如今虽然发展迅速,但还远不能和嵩山派相比,一旦闹翻,对我们不利。” “暂时不会。”赵阳摇摇头,“锦衣卫号召武林各派南下抗倭,嵩山派目前最重要的任务是如何调派人手,取得最大的成果。不过,对我们而言,目前最重要的任务是如何限制嵩山派的权限,避免他借助倭寇力量来削弱我们。师兄,我已经和岳不群商议妥当,尽快召开联盟大会,制定章程,限制盟主肆意妄为。” “不错。”刘正风大为赞同,“五岳联盟的确为我们各派发展提供了很好的环境,但是盟主的权限也太大了,根本就不受他派的约束;更为让人难以接受的是,盟主通过比武选举,而且还可以持续担任,这不利于我们五岳联盟的发展。 左冷禅野心勃勃,不仅在各派安插奸细,而且还公然收留一些门派的叛逆,如果再不制约,下一步华山派的事情很有可能就会在我衡山派出现。志强能够考虑到这些,为兄很是欣慰,看来我衡山派的前景就在志强身上了。” “师兄。”赵阳神色凝重,“此次小弟还有一事需要师兄相助。” 刘正风愕然,端直了身体:“志强请讲,凡有利于我衡山派的建议,为兄定然一力支持,即使掌门师兄不同意,为兄也会支持师弟意见。” “好,”赵阳沉声道,“师兄,我需要你支持,尽快接任衡山派掌门。” “你——” 刘正风瞠目结舌,手指颤抖,指着赵阳,半晌说不出话来。 第七章【贿选掌门】 “志强,你疯了吗?你要做衡山派掌门?” 刘正风探手在赵阳的额头上触摸,显得有些不可思议,口中连连道:“志强,我不知道你这趟受了什么刺激,竟然说起胡话来?大师兄虽然对你器重,但也不会容你如此胡闹;虽然你是我衡山派百年一见的天才,可也不能如此的不识抬举!做掌门,你昏了头了你!” 刘正风有些口不择言:“虽然我对莫大有意见,虽然我承认志强你有能力,有实力,但衡山派毕竟不是小家小户,更不是华山派那样的孤家寡人,我们上下千余人口,你以为这掌门是那么好当的?稳定压倒一切,动不?” “给你根鸡毛你就做令箭,给你点阳光你就想灿烂!”刘正风激动不已,“想做掌门,十年之内都没门!小打小闹你在行,我们也任你折腾,可是事关衡山派百年气运,我绝不会同意你现在接任掌门的!” “师兄。”赵阳正色道,“我并无其他意思,如今武林局势动荡,如同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华山派前车之鉴,我们不可不慎啊!想来师兄也明白,对师弟我千里追杀的是哪路毛神,既然他们能够如此丧心病狂,谁知他们会不会孤注一掷,抢在锦衣卫号令之前对我衡山派动手?要知道,衡山派可是有不少弃徒的,这些人可都窝在嵩山之上。” “不行。”刘正风态度坚决,看来无丝毫退让余地,“志强,你现在是衡山派的主事,所缺的无非是一个名分而已,真的那么重要吗?现在衡山派大小事务你均可过问,衡山派的诸多事项也都是根据你的意见改进,这难道还不够吗?” “不够。”赵阳缓缓摇头,“名不正则言不顺,我赵阳也不是图谋虚名之人,可是如今江湖乱了,以后的趋势谁也难以预料,我们必须尽快准备。衡山派是我们立足的根本,只有衡山派愈加的兴盛,我们才能有更大的影响力。 虽然我现在在衡山派是说一不二,但是,有许多方面我还不能做主。为了应付未来的危机,我需要在衡山派进行一系列的动作,而这些举动可能见效很慢,甚至毫无成效。如果没有不受干涉的权力,我很难将这些措施坚持下去。 想来师兄也发现,如今的衡山派已经今非昔比,再不改进,那我们很快就会面临一道门槛,跨不过去,我们就仍是小门小派,跨过去,我们才有望与大派比肩而立。我感谢师兄以前对我的支持,更希望师兄能够继续支持我。” “志强你的目标是哪里?” 刘正风被赵阳的慷慨陈词所震撼,半晌不能言语,良久方才悠悠问了一句:“你的最终目的是什么,称霸江湖?难道你竟然堕落到了这样的地步?” 赵阳摇头苦笑,称霸江湖? 我疯了我! 不过,赵阳苦笑,我的目标比称霸江湖还要疯狂,我要做一柄剑,一柄光耀千古的剑,一柄垂在万里河山之上的雷霆之剑。 我要用我手中的剑,为这个民族腾飞扫除一切障碍! 贪官污吏,我来杀! 民族败类,我来斩! 沽名钓誉,我来除! 大明天子,我来管! 我要用我手中的剑,来监督世间的一切! 我要用我手中的剑,来挥洒我心中的梦! 赵阳知道自己这些丫丫骇世惊俗,一旦泄露出去,那就是株连九族的罪名。只是,既然自己来到了这里,那就要在青史之中留下深深的烙印,要让这个蝴蝶的翅膀,在遥远的天边掀起滔天巨浪! 如此,方才不误今生! 赵阳单手轻抬,客厅之内狂风大作,以赵阳单掌为中心刮向四方,所过之处,一片狼藉,坚硬的八仙桌上也被刮去了一层厚漆。 刘正风狂震不已:“志强,难道你竟然达到了大海浩荡的境界?这怎么可能,你入门才多久啊?老天也太不公平了啊!” 赵阳含笑不语,心头却将刘正风一阵狂骂:你丫的陪着老婆孩子逛街时,你有没有想过我在干嘛?有能耐你也去瀑布下练功试试?有能耐你也配上我这近百斤的重剑试试?你要能坚持这么久,即使达不到这个境界也差不离了。 “难怪,难怪。”刘正风有些失神,喃喃自语,“你有如此境界,即使作为掌门也理所当然,不过,你的经验不足,我很难相信你会将衡山派带向更好的前景。如果你没有能够让我信服的理由,那我还是不同意将掌门职位让给你。” 只好出杀手锏了! 赵阳恨恨道:“好,师兄,你等着,小弟让你看看我的理由!” 不多时,赵阳气冲冲闯了进来,口气不善:“师兄,如果这理由依然不能让你满意,就别怪小弟用暴力来劝说你了啊。” 刘正风不屑地撇撇嘴:“什么理由,你说吧,为兄还会怕你不成?” 赵阳探手入怀,取出一物向刘正风一亮:“五岳剑派剑法,其中更有华山派与恒山派的遗失秘笈!” 刘正风眼睛一亮,迅即熄灭:“没有相应的心法,很难发挥作用,这东西虽然不错,但还不足以收买为兄。” 赵阳冷冷一哼,又拿出一物:“泰山派高级绝学……” 赵阳话未说完,刘正风从太师椅上弹射而出,直扑大门,两手一翻,将大门轰然关闭,直如一只特大型麻雀一般在大厅内飞舞,将一干窗户统统紧闭,然后才喘着气转了回来,示意赵阳继续。 赵阳张着嘴巴愣了一下,方才明白刘正风的用意,尴尬一笑,急于献宝,自己竟然忘了封闭门户,看来在心性上自己还是不够成熟。 《五大夫剑法》、《泰山十八盘剑法》、《清罡正气诀》,刘正风皱着眉头盯着面前的这几部泰山派的高级绝学,手中翻看着,面上却有些迟疑不定:“师弟,你是从哪里弄来的这些绝学?别告诉我这是泰山派的天门送给你的啊。” “差不离,”赵阳见这些尚不足以让刘正风心动,只好掏出了压箱底的宝贝:“泰山派镇派绝学《九玄真解》!” 哐啷! 刘正风脚下一软,竟然跌倒在八仙桌上,有些虚弱地开口:“师弟,莫告诉我你打劫了泰山派的宝库?凭你现在的实力,也难办到,更何况那时呢?” “师兄,这些秘笈能不能让你开口帮我争取掌门职位啊?”赵阳笑眯眯询问。 “嗯……”刘正风两只眼睛瞪得老大,在《九玄真解》画册上贪婪攫取信息,对赵阳的问话没有反应过来,良久才缓缓放下:“不愧是道家顶级绝学,泰山派福源不浅啊。” 赵阳没有听懂刘正风的意思,迷惑地看向刘正风。 “志强有所不知,”刘正风双眼迷离,陷入了沉思,“《九玄真解》是龙虎山的绝学,后不知何故到了泰山派,成为泰山派的镇派绝学,而龙虎山竟然也不追究,所以为兄才说泰山派福源不浅。” “这样的理由够吗?”赵阳趁热打铁。 “志强你到底要做什么?”刘正风不解,“这些只能说明你对我衡山派功劳很大,但并不能成为你非要做掌门的理由啊。” “师兄,”赵阳轻叩桌面,沉吟了一下,“师兄,既然如此,小弟就直言相告。如今江湖动荡,我衡山派的武学已经流失不少,特别是嵩山派,对我衡山剑法似乎了解甚深,这不可不防。小弟打算组成一个研习堂,专门对这些绝学进行研究整理,看能否完善我衡山派的武学,同时将这些绝技推陈出新,融会贯通,形成一种新武学,成为我衡山派的绝技。 单这些尚且不够,我衡山派弟子虽多,但高手不够。小弟有意挑选一批资质上架的弟子秘密培训,用十年时间,用整理的秘笈做教材,为我衡山派培养出一大批绝顶高手。这样的大动作,绝非我一个主事所能决定,唯有掌门方可,所以小弟才迫不及待要成为掌门。” 刘正风直愣愣看着赵阳,半晌不语。 第八章【比武交流】 第八章【比武交流】 “师兄,”赵阳慷慨陈辞,言辞恳切,“我与岳不群达成一致意见,对五岳联盟进行改组,希望四派联手,可以限制嵩山派的野心,也为我衡山派的发展争取时间。改组五岳联盟,如果我以衡山派主事的身份,显然不够份量,其他三派担心我并不能代表莫大师兄的意见,必然会横生纠纷。 小弟自进入衡山派之后,一直得到三位师兄的关照,小弟感激不尽,原不该如此不知进退,但是,小弟确实是从我衡山派发展考虑,才希望现在能够接任衡山派的掌门。十年高手养成,改组五岳联盟,这些事情事关重大,没有最高的权威,小弟很难将这两件事情推行下去。虽说现在衡山派的事务小弟说一不二,但与其他三派交涉,小弟的身份就不够份量,希望师兄能够考虑。” 刘正风神色变幻不定,半晌才低沉道:“志强,你是我和二师兄推荐入衡山派的,也是在我们两人的一力支持下才走到今天,你对我衡山派的贡献也是有目共睹,为兄也不是瞎子,为兄也认为你是掌门的最佳人选。” 刘正风犹豫了一下:“可是,你不觉得太快了吗?莫大师兄虽然很少管理事务,但他担任掌门已有二十余年,门下弟子在门派中也担任了不少的重要职务,尤其是杨青鸣师侄深得莫大师兄的青睐,虽然师弟你异军突起,但衡山派还是有不少人将他视为衡山派未来的掌门人选。现在就让你接任衡山派掌门,很容易引起内部的不稳,在左冷禅虎视眈眈的时刻,我们还是谨慎些为好。” “师兄,时不我待啊!”赵阳有些焦急,“我们没有那么多时间来消磨啊!现在嵩山派已经对华山派下手,并对我和岳不群千里追杀,虽然没有撕破脸,但也是一样了。不尽快整合内部,一旦左冷禅借助抗倭的名号强行整顿五岳联盟,我们就会丧失大好时机的!” 刘正风在堂内缓缓踱步,内心翻滚不已,久久不能决定。 “师兄,当断不断,必受其害。”赵阳沉声催促,“我衡山派现在发展迅速,已经引起了武当派的忌惮,嵩山派更不会坐视不管。小弟担心,再延迟下去,很有可能就会造成重大损失的!” “好!”刘正风下定决心,停下脚步,一字一顿:“既然这样,志强,我立刻联系两位师兄,争取他们能够在十五号返回,如果不能,我们就联系其他几位长老,推举志强你为衡山派掌门。” “多谢师兄支持。”赵阳站起,向刘正风抱拳,“小弟定当为衡山派发展壮大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志强回去后,一方面要对莫大师兄的几个弟子进行监控,避免他们到时出现意外,另一方面要大力的拉拢其他弟子,争取最大的支持。”刘正风似乎焕发了青春,显得神采奕奕,豪情万丈,“我衡山派的盛衰在此一举,希望志强你不要让我们失望。” 赵阳转身就要告辞,刘正风将他留住:“志强,要想担任衡山派掌门,除了在威望方面的要求外,自身的实力也非常重要。至少,我是说至少,你也要能够战败大师兄才行。” 赵阳自信一笑:“师兄,据我所知,大师兄的心法层次还没有我高吧?” “不,”刘正风摇摇头,“志强,你内力的确在我衡山派是出类拔萃的,现在衡山派内力最强的非你莫属。但是,内力强并不代表你实力就强。刚才志强出手的确令为兄震惊异常,但是你的内力过于发散,威力很强,但消耗的更多,高明的对手不会与你硬拼,只会游斗来消耗你内力,也许你的内力坚持不到最后。 为兄不是你的对手,但这并不代表莫大师兄也不是你的对手。莫大师兄虽然心法层次没有志强你的高,但大师兄的内力聚而不散,穿透性极强,以点破面伤害力更大,如果志强你不能将内力凝聚,对上大师兄未必有很大胜算。” 赵阳皱起眉头:“那师兄可有教我?大师兄是怎么修炼的?” “尽快提升你的实力,力争能够达到圆满的阶段,最好可以突破到闪电纵横的境界。”刘正风凝重道,“大师兄是由于突破无望,故而才用了十多年时间将内力锤炼,另辟蹊径,模拟出闪电纵横境界以点破面、穿透攻击的内力特质。” 赵阳沉默不语,以点破面也就是重点攻击、要害攻击,如果真是这样,那自己还有很大的缺陷需要弥补,看来自己有些天真了。 莫大如此,那左冷禅又岂会没有杀手锏? 东方不败用绣花针做武器,不单单是绣花针轻灵,很有可能是绣花针更能达到以点破面的功效,所以东方不败才能以一己之力对抗任我行、向问天与令狐冲三人的夹击,还游刃有余! “志强也不用忧心过甚。”见赵阳沉吟不语,刘正风以为赵阳深受打击,担心他想不开,出言安慰,“虽然大师兄能够模拟闪电纵横境界的内力特质,但是他毕竟是超越了一个境界,也就是他更不能持久,只能偶尔爆发一两次。只要志强你够机灵,能够避开大师兄的杀手锏,也许他还耗不过你,他的内力还没有你深厚呢。” 有了刘正风的支持,赵阳回到衡山派驻地,立刻联系上了谢卫群、刘则华、屠广绍、赵鸿帆四位长老,将自己的想法告诉四人。这四人对谁做掌门并无意见,莫大是他们师兄,可赵阳也是他们师弟,相对而言,他们更看好赵阳:赵阳一到衡山派,衡山派就开始红火,别的不提,每日的伙食就不是以前他们所能想象的,所以一个个拍着胸膛向赵阳保证,只要你说话,我们绝对不反对! 丫的! 赵阳当时就险些吐血,这四个老东西真不识抬举,白让他们好吃好喝这么久了! 你们不反对? 赵阳气哼哼拂袖出门:丫的,看来如果方千驹不支持我,我还依然没戏啊! 林平之等人听到赵阳的野心后,群情激昂: 师傅,你老人家放心,这件事情,就包在俺哥几个身上了! 师傅,找小弟,俺们最在行,想当初俺们可都是街坊一霸,对收小弟、打地盘那是三根指头捏饺子——信手拈来,轻而易举。 师傅,你老人家就等着做老大的老大吧! 赵阳感到羞愧,想不到自己竟然要靠黑社会在衡山派起家,那也太凄惨了一点。 严世蕃举手发言,他一直插不上话,只好引起赵阳的注意,来个个人总结:“师傅,几位师兄个个都是人中龙凤,这种找小弟对他们来说没有丝毫的挑战性,手到擒来、轻而易举。不过,弟子还有一点盘算,目前莫大师伯的一些弟子掌握了派内的不少职位,师傅能不能想办法将他们撤销,同时用弟子几个顶替?这样可以削弱莫大师伯一系的影响。” 赵阳眼睛一亮,这严世蕃真是人才! “好,”赵阳在脑中盘旋了一下,“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举办一次衡山派内部武术交流大会,选拔出一批优秀弟子,担任衡山派的重要岗位。你们个个都是能文能武,至不济的也识得字写得文,莫大师兄的几个弟子还有几个是文盲呢,这一趟,不管是比武还是斗文,将他们换下去,毫无疑问。” “师傅,”赵宏泊有些迟疑,“难道还要比文?师傅,我可只会写自己的名字啊,那什么八股文弟子可是一窍不通的。” 赵宏泊现象还具有不小的普遍性,至少还有几个人连连点头,表示正是由于八股文不通,他们才转行习武的。 “没关系。”赵阳大包大揽,“是师傅出题考核,到时候师傅把答案也告诉你们不就可以了?” 卑鄙啊! 第九章【评选十大】 有师如此,弟子也不例外。 赵阳这五个弟子不约而同地用无声地语言来谴责赵阳的卑鄙,不过赵阳对他们挤眉弄眼的表情完全无视,因为这样的事情很正常,高考有泄题的,研究生考试有泄题的,博士生考试也有泄题的,公务员考试更有泄题的,这又有什么了? 笑话,肥水不流外人田,我干嘛要胳膊肘往外拐! 震动! 自赵阳回山后,衡山派上下数千弟子就处在一种激情四射的情绪中,每一个弟子都是行色匆匆,或者四处攀谈拉交情,或者苦练内功长技艺,大伙都忙得不可开交,衡山的风景之地很少再见到留恋于秀丽风景的文雅弟子了: 衡山派十大杰出青年评选赛事: 为加强衡山派弟子爱派、护派的主人翁意识,培养衡山派弟子团结向上、积极进取的精神风貌,特决定建立衡山派十大杰出青年评选机制,每五年举办一届。 第一届衡山派十大杰出青年评选活动面向衡山派所有的弟子,不限年龄,不限辈分,不管你是正式的衡山派弟子还是来进修的福威镖局的人手,只要你现在在衡山,只要你有意,就可以报名参加。 报名资格是只要你能写一百个不重复的汉字、能够一剑斩断碗口粗的木材,那你就可以报名参加,不用掏什么报名费、参赛费什么的。 评选具体流程: 一,武艺出众,参赛弟子面对其他弟子挑战,能够坚持四十场不败; 二,文采出众,文采考试内容不考八股文,考核主要内容涉及天文地理、人文风情、世俗民情,由赵阳出试卷,一众考核,成绩必须优良; 三,德行出众,经过一、二挑选获胜的参赛弟子要能够取得衡山派近半弟子的投票支持,只有这样才能够进入最后的比试。 四,由衡山派几位长老组成的评审团决定衡山派十大杰出青年的最终名单。 衡山派十大杰出青年啊! 听说,这五大优胜者会获得衡山派的高级绝学,而且还会担任衡山派的职位! 乱了,衡山派有些乱套了,呈现出一片热火朝天的气象。不过这之中也有一些不同的现象,因为报名资格就刷下去了一些人,报名之后的第一步要求,就又打消了相当一部分人的热情,最终导致衡山派众弟子之间产生了分化: 有的弟子感觉没有希望,索性就组成了小团伙,催生出拉票的机构,专司为别人拉票; 有的弟子有些闲钱,干脆就开办了赌局,物色合适的人选,准备坐庄赌钱; 有的弟子则是埋头练功,因为只有连胜四十场才有几率成为人选。 连胜四十场,开玩笑,你以为你是高手啊! 有人开心,就有人生气。 有人欢笑,就有人落泪。 杨青鸣几个难兄难弟就有些忿忿不平,因为赵阳一手操办的这个衡山十大杰出青年摆明就是要削弱他们的影响! 衡山派有什么岗位空缺? 没有! 因为他们哥几个基本就占完了! 不过,他们也没办法,论身份还是论影响,他们都不可能与赵阳相比,也唯有接受这样的安排。 衡山派现在近七成的弟子都是在赵阳主持衡山派事务后进来的,而赵阳的一系列举措大大提高了衡山派的福利水平,可以说,赵阳现在在衡山派真是一呼百应,地位除了莫大外,基本就没人能够动摇了! 杨青鸣等人有些哀怨: 师傅啊,你老人家怎么还不回来啊,难道你老人家没发现衡山派已经变天了吗? 刘正风也有些哀怨: 两位师兄啊,你们怎么还不回来啊,难道你们没听到信息? 你们两个好歹回来一个,小弟我也可以减轻一些负担,志强这丫的要做掌门,你们同意不同意总要给我个话吧! 赵阳将谢卫群、刘则华、屠广绍、赵鸿帆四个老不死的长老拉出来,让他们负责报名事情,自己则开始闭关修炼,希望能够尽快达到大海浩荡境界的圆满阶段,力争突破下一境界,这样保命的机会也更大一些。 千年参王! 赵阳看着这段从泰山派迟百诚那里抢来的千年参王,眼中闪现着兴奋的光芒,虽然不知道有多大的成效,但是,单看这段人参上的纹理,就远非自己平日所吃的那些所谓百年老参要强得多! 这段人参虽然只有大半个巴掌长,七八厘米长,可是竟然粗如手臂,用手掂量了一下,大约有十多斤重,令赵阳惊喜不已。将人参往桌面上一敲,当啷作响,看来坚硬度是不用提的,这可怎么吃啊? 用汤熬? 鬼知道要熬多久! 还是用内力试试吧。 赵阳调息运气,澎湃的内息往手中涌出,一波又一波,不片刻赵阳就感觉手中的人参似乎开始变软,就像软糖一样。密室内的空气中出现了淡淡的清香,闻之令人精神亢奋。两手用力,赵阳想将人参搓细,类似和面一般,看能否弄成棒棒糖的形状。 好像不行? 赵阳有些失望,单掌立起,化作利刃般闪电劈下,将人参削下一厘米的厚度,类似面包片一般。将人参片塞进口中,赵阳闭上嘴巴。 咬。 我咬! 我用力咬! 我继续再咬! …… 颓然放弃,赵阳将参片吐出擦干,放在手心,泄气不语:丫的,怎么这么坚韧,就像橡胶一般,牙齿都累酸了,可这参片根本就咬不动。 双掌合十,赵阳将参片合握在掌心,赵阳打算将这参片用内力烘熟。既然可以用内力将人参烘软,烘熟当也不难。 密室内的清香愈加的浓厚,赵阳愈加兴奋,内力更是不要命般地涌向掌心,腾腾的白气从赵阳身上挥发出来,四处弥漫。 烤参片味道如何,有没有烤薯片好吃? 赵阳看着这巴掌大、薄薄一层的烤参片,食欲大增。 眼中闪现着好奇的光芒,赵阳咂吧了一下嘴唇,舌头舔了舔了嘴唇,试探着轻轻咬掉一块,还未来得及咀嚼,这一小块参片就融化在口中,顺着喉咙流进肠胃,丹田之中瞬时腾起一股热气,滚烫难受,似乎不慎吞吃了一块火炭般,让人难以承受。 三口两口,赵阳就将参片吞进腹中,丹田之内立刻闹翻了天。 如同火上浇油般,赵阳感觉自己的内息似乎造反了,炎热的气息冲击着体内的经脉,每一次冲击都让赵阳感受到钝刀刮骨的疼痛。 似乎,赵阳似乎感觉到自己身处十二级台风肆虐的大海之上,仅凭脚下的一页扁舟却妄图冲浪,妄图征服如山般高大汹涌的浪涛。 痛苦! 煎熬! 一波又一波的打击,使得赵阳险些昏迷。 苦守丹田一片清明,赵阳不敢懈怠,全力运行衡山心法,吸收药性,心头则不住抱怨:自己还是过于冒险了,应该让刘正风来给自己护法的! 自己还是过于莽撞了,应该先服用一半的! 看来,这不是一般的人参啊,有可能是千年的人参啊! 苦苦煎熬中,赵阳还有一丝的侥幸,这真是好东西啊! 调息了将近两个时辰,赵阳才将这张参王片的药性吸收干净,丹田之中气息浩荡如大海一般波涛汹涌,略加调气,就可以调起庞大的真气,那自己出手的威力定然倍增。 至少增加了两倍的真气! 走狗屎运了! 赵阳兴奋欲狂,如果按年月算,至少增加了三十年的功力。 虽然赵阳切下的这块没有天门道长给迟百诚切下的多,但是,迟百诚由于昏迷,导致参王药性流失了许多,而天门道长为了迟百诚的安危,忙于给他修补经脉,对那些流失的药性也无能为力。 直到控制住迟百诚的内息后,天门道长才抽出手来吸收参王药性,虽然所得极少,但也平增数年的功力。加上天门道长服下的一块参饼,天门道长平增二十年功力,是以才将他两个师叔打得满地找牙。 细细品味,赵阳确定自己借助烤参片冲到了大海浩荡的高级阶段,虽然离圆满期还有一定的距离,但只要能够加强对内力运用,在半月之内达到如使臂指、心随意动的圆满阶段毫无问题。 第十章【闭关修剑】 锦衣卫衡山所。 锦衣卫百户张士德坐在一侧恭敬地聆听教诲。 厅内主位则端坐着一名面目阴厉的青年,腰挂一块青色佩玉,服饰并不出奇,按品阶计算也不过是百户级别,但张士德在青年面前却毕恭毕敬,不敢有丝毫的怠慢,有一说一,竹筒倒豆子,将赵阳的底细倒了一个干干净净。 “张百户辛苦了,上峰对张百户的成绩非常的赞赏。”青年沉声凝道,“希望张百户能够继续努力,发挥锦衣卫的特长,将衡山派官场民事彻底掌控,绝不容许有意外发生。 这赵阳托言从海外归国,但却绝非贱民,其见博识广更远非贱民所能知晓。虽然赵阳来历蹊跷,但观其行径,并无任何不法倾向,可以引为我锦衣卫外围人员,以掌控五岳联盟,加大对武林的渗透。” “多谢李大人指点,士德定当牢记李大人的教诲,勤勤恳恳为国效力。”张士德听得青年对自己的夸奖,喜不自禁。 这青年名叫李子羽,师从一位奇人,一手催心掌在锦衣卫之中是赫赫有名。虽然李子羽只是无实职的百户,但他却是锦衣卫指挥使陆松大人的亲信,深得陆松大人的信任,此次亲下衡山,正是为赵阳而来。 赵阳前次所献的欧罗巴地图,内容详尽,远超锦衣卫所掌握的信息。不过,由于倭寇犯海,一些欧罗巴的海盗也将触角伸到了大明的海域,使得锦衣卫不得不考虑更为长远的打算。 嘉靖帝年少,但却甚有主见。 陆松不认为单凭从王的余荫就可以泽被后世,而且少年天子正处热血沸腾的梦想期,陆家要想维持自己的帝王恩宠,就必须作出突出的贡献:扫除东厂对锦衣卫的羁绊,扩大锦衣卫的权限,这只是陆松计划的初步;陆松的第二步,就是想创造类似郑和的千古业绩,流芳千古。 锦衣卫职责初期是侦伺一切官员,后来为追捕建文帝、对战鞑子的需要,增添了搜索国内外敌情民生的任务。锦衣卫要想作出成绩,就唯有在这方面有所贡献才是正途。大明祖制是以文制武,虽然锦衣卫是特务机构,对维护大明的稳定、对外作战中也作出了突出贡献,但在文官集团眼中,锦衣卫是欺上瞒下、祸国殃民的败类。 陆松想流芳千古,就唯有在对外方面作出贡献才可! 欧罗巴地盘狭小,巴掌大的国家就可以称王称霸,令陆松不屑一顾,但欧罗巴火器之犀利,也让掌握锦衣卫情报的陆松等人忌惮:一旦这些欧罗巴海盗用火器武装起倭国的倭寇,那对大明的危害就绝不简单了! 赵阳虽然身份不明,但只要赵阳不涉及谋逆,陆松就准备启用他,利用赵阳所了解的信息,为锦衣卫建功立业打下基础。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虽然自郑和下西洋后,大明锦衣卫的步伐已经踏上了欧罗巴,他们固定的思维也开始的瓦解,也明白大明并不是普天之下唯一的天子,但是,这更刺激了锦衣卫出人头地、流芳千古的想法。 郑和,一介宦官尚可显赫一时,我锦衣卫堂堂男儿又为何不可? 锦衣卫监察百官并搜集情报,东厂监察锦衣卫,导致锦衣卫随不乏热血沸腾者,却无法腾开手脚,直到刘谨倒台后,重获帝宠的锦衣卫在陆松的指挥下,才有了将理想付诸现实的机会。可惜的是,历代搜集的资料均被东厂搬走,陆松并无把握能够收回,如今赵阳的出现,令陆松有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慨。 “将赵阳踪迹告我,本官要暗访赵阳。”李子羽端起茶杯,往嘴边抿了一抿。 张士德识趣,躬身遵令,退了出去。 不对啊! 张士德行了两步才想起,我该去哪里?这李子羽住得可是我的宅院啊!我老婆她们还没有搬出来啊! 算了,张士德没有胆量让李子羽换房间,只好灰溜溜地向几个老婆赔罪,将她们接了出来,内院让给了李子羽。 对于剑法,赵阳所知不多,而且由于赵阳是中途习武,虽然刻苦,但在剑法上想迅速长进,显然不太可能。 相对于剑,赵阳更喜欢的是刀。 刀法讲求的是一往无前,虽然简单,但威力无穷。 衡山剑法机巧多变,对赵阳而言,并不合适。用玄铁大剑施展机巧细腻的剑法,就好比让张飞用丈八长矛做刺绣一般的蹩手蹩脚。 但如果以剑法闻名的衡山派冒出一个刀法掌门,那无疑是天大的笑话! 剑魔独孤求败一生无敌,但其剑法也经历了三个阶段: 第一阶段,无名利剑,凌厉刚猛,无坚不摧,独孤求败靠绝妙的剑招与锋利的宝剑争雄于江湖,所向无不披靡。 第二阶段,玄铁重剑,重剑无锋,大巧不工,大巧若拙,以拙胜巧,以不变应万变。 第三阶段,无锋木剑,不滞于物,草木为剑,摘叶飞花,亦可杀人。 第一阶段,独孤求败依靠绝妙的剑招无敌于江湖,其成熟之作当为“独孤九剑”,三尺之剑,可破时间万般兵器;第二阶段,独孤求败则是大巧不工,大巧若拙,以不变应万变,其成熟之作当为“玄铁剑法”,也就是杨过成名立万的绝技;第三阶段,金大大没有提,赵阳也难以猜度独孤求败的成熟之作是什么剑法。 不管是独孤求败还是杨过,都是依靠雄厚的内力、神兵利器欺负对手。赵阳自信资质不如杨过,连杨过都没有选择独孤求败的“独孤九剑”,而是选择了“玄铁剑法”,看来自己的剑路也只能向这个方面发展。 适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 衡山剑法威力不凡,但并不适合用重剑的赵阳! 一套三十六路回风落雁剑法,赵阳真正使用的不过十余招,可赵阳就是凭借雄厚的内力,用这十余招剑法纵横南北;内力大成后,赵阳更是用这十余招剑法在华山之巅创下了“怒剑”的威名,更是用这十余招剑法连败嵩山派千里追杀。 我到底适合什么样的剑路? 赵阳苦思三日,方才确定,适合自己的看来唯有“怒剑”一途了。 华山之巅,赵阳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不仅能够直面实力强悍的施子柴,更是一举突破了自己瓶颈,将施子柴骇得屁滚尿流,吓破了胆! 被愤怒支配的赵阳面对日月神教的人海攻势,以强破强,以刚破刚,血洗华山之巅! 被愤怒支配的赵阳面对嵩山派一波又一波的袭击,大剑之下,不知斩杀了多少剑技远强于他的对手! “杀!” 赵阳暴喝,一股无形的声波从他口中直射而出,扑击在瀑布的激流上,似乎连那湍急的水流也为之一顿。 森寒的杀机弥漫在山谷之内,四周的空气似乎也被赵阳的杀气所凝固,停滞不动。 脚下一顿,身形急转,赵阳手中两米多长的巨型大剑横空舞起,挥出一波又一波的压力向四周席卷,强大的气流四处冲击,卷起漫天的残叶树枝。偶尔几片树叶碰到了大剑,便立刻化为粉末。 远望去,一团浓密的黑雾在山谷中回旋,漫天的枝叶四处漂荡,似乎龙卷风一般肆虐,所过之处一片混乱。 李子羽双目紧缩,震惊不已:难道这就是赵阳的实力! 李子羽对赵阳还是比较的了解,张士德有关赵阳的调查极为详尽,连他一日入几次茅厕都有极为准确的推断。李子羽知道赵阳很刻苦,很玩命,很浪费,但他实力也不至于增长如此迅速吧! 一手搭上了脉搏,李子羽开始计算赵阳的持久力,看赵阳如此挥霍自己的内力,能够坚持多久! 一个时辰! 两个时辰! 李子羽难以置信,这赵阳竟然坚持了两个时辰才露出疲态,这怎么可能! 李子羽作为锦衣卫的高层人员,对江湖中有名的高手了如指掌,其中一些锦衣卫时刻关注的高手的资料更是一月一更新,赵阳就是其中之一。 可这赵阳也太夸张了! 赵阳出访三派,锦衣卫也通知各处进行监控,但信息难免有失,可即使这样,也不该有如此巨大的变化才对。 华山之巅,赵阳爆发,就让锦衣卫手忙脚乱了一番,最后推测是这厮突破了瓶颈,所以才能所向披靡。 那如今呢? 难道又突破了瓶颈? 除非这厮吃了什么天材地宝! 李子羽眼中利芒闪现,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第十一章【兄弟交情】 用兵之途,贵精不贵多,即使如韩信一般的无敌统帅,虽号称用兵之法多多益善,却依然训练出数千的精锐之士,作为军队的骨干,否则背水一战时韩信没有精锐之士稳住阵脚他何以大败敌军? 剑技之道,赵阳深信也是贵精不贵多,唯有将招式练之娴熟、进而成为本能般的条件反射,方能在战斗中发挥最大的威力。 衡山剑法中最为厉害的无过于衡山五神剑: “芙蓉剑法”奔如迅雷,以快破敌,整套剑法融会成一招“泉鸣芙蓉”,迅捷无匹; “紫盖剑法”似幻如梦,以境惑敌,整套剑法融会成一招“鹤翔紫盖”,偷天换日; “石廪剑法”防御如山,无敌可侵,整套剑法融会成一招“石禀书声”,不动如山; “天柱剑法”无坚不摧,以胆破敌,整套剑法融会成一招“天柱云气”,所向披靡; “祝融剑法”霸气干天,以势压敌,整套剑法融会成一招“雁回祝融”,威力无敌。 更神奇的则在于这五套剑法可以结成五人剑阵,威力倍增,一旦陷入五神剑剑阵,任你是何等高手也会败走麦城。即使用人海攻势,也未必能够攻破五人剑阵,当然,人数比例过于悬殊的情况不在考虑之列。 可惜的是,衡山五神剑要求甚为严格,一是需要对衡山派有重大贡献,二是需要资质上佳。赵阳虽然贵为主事,也为衡山派作出了重大贡献,却依然不够资格学习衡山五神剑,因为他资质不够。 衡山派的武学宝库到底在哪里,赵阳不知道,他只知道开启宝库需要六把钥匙,而且开启的手法还各不相同。赵阳只希望自己接任掌门后,有机会观摩一下衡山五神剑,即使不能学习,汲取一些经验应该还是可以的。 赵阳单手柱剑撑地,有些气喘。 这柄大剑不是玄铁剑,也不是加料玄铁剑,是用普通的百炼钢打造的兵器,重量达到一百二十斤。两柄玄铁剑和玄铁大斧都被赵阳丢给了铁匠铺,准备将这些玄铁重新铸造一批神兵利器送给林平之等人,增强衡山派的实力。 赵阳的内力强悍,在衡山派已是首屈一指,在五岳联盟也是无可匹敌,放诸于江湖也是罕有对手,虽然他的战斗力可能……不过赵阳的优势就在于内力强悍,战意疯狂,而这两点也就弥补了他在战技上的薄弱。 你内力没我高,血性没我强,拼命没我狠,你凭什么还想要我命? 战斗力比我高的,一般都是绝世高手,他们会与我两败俱伤吗? 战斗力没我高的,那收拾他们还不是小菜一碟,我怕啥,凭他们还不配与我两败俱伤! 赵阳有些沾沾自喜:俺资质不强又咋地,俺一样可以成为高手! 挥手,赵阳拭汗。 晶莹的汗珠随着赵阳的挥手轻轻洒落,映着日光,折射出七彩缤纷的景象。 大剑跳起,剑尖斜指前方,赵阳一脸凝重,直到此刻他才发现有人窥伺一旁! 是敌是友? 被嵩山派千里追杀,赵阳有些草木皆兵,担心嵩山派会对他进行斩首行动。 “什么人,出来!” 随着赵阳的沉声怒喝,李子羽缓缓从岩石后探出身来,轻拍手掌,口中赞道:“不愧是怒剑赵阳,一手雷霆怒剑果然威风凛凛,煞是好看。” 这丫的什么意思? 赵阳脚步一退,立成丁字步,谨慎道:“阁下何人,不知找赵某人有何贵干?” 李子羽虽然看起来人畜无害,但赵阳却从对手身上嗅到了一种阴寒的气息,来人绝非善类。自己练功之地,虽然并不隐秘,但也非风景之地,而且此人鬼鬼祟祟躲在一边窥伺,定然是冲着自己来的。 嵩山派? 日月神教? 赵阳有些拿不定主意。 李子羽今趟是便装过来,是以赵阳也认不出他锦衣卫的身份。 反手拔出宝剑,李子羽微微一笑:“赵阳先生技艺娴熟,宝剑舞得真是水泼不进,就是不知道效果如何。在下习剑日久,见赵先生舞剑,不觉手痒,想领教一二,请赵先生不吝赐教。” 言语客气,但李子羽却没有给赵阳选择的余地。 脚踩卵石,踏踏声在寂静的山谷中回响,形成了一种压力。 感受着李子羽阴寒的气息,赵阳不敢怠慢,无名怒火陡然爆发,战意高亢,眼前这陌生人似乎已经成了不共戴天的仇人一般,令赵阳无比痛恨。 丫的,没事你找抽啊! 你没见大爷我已经累了吗,想捡大爷的便宜,那也要看你有没有能耐! 如果生不出怒气,赵阳发现就很难将战意提升至最高,也很难大幅度提升自己的战力。 李子羽凛然,料不到赵阳战意竟然如此疯狂,似乎与自己苦大仇深般! 李子羽相信,如果自己战斗时失手,这赵阳会毫不犹豫地砍下自己的脑袋。 他为何如此恨我? 李子羽已经没有工夫再去思考,因为久经刑狱的李子羽从赵阳的眼中读出了刻骨的仇恨和坚定的杀机。 这可不是开玩笑! 李子羽曾经亲手击毙数百名囚犯,对这样的眼光早已习以为常、处置泰然,可谁料此时他也产生了一种内心的悸动,一种被毒蛇盯着了自己心脏的心悸感。 这不是人! 这是一头已经丧失理智的猛兽! 李子羽来不及后悔,掌中宝剑化成一朵闪着杀机的梅花飞向赵阳。 先下手为强! 赵阳冷冷一笑,迎向李子羽电射而来的身影,大剑猛然直刺而出,带起一股尖利的啸声! 不及反应,李子羽感觉似乎有一支利箭射向自己的胸口,隐隐感到一股针刺般的疼痛,脚下一顿,李子羽翻身避开,手腕一振,宝剑破空射向赵阳。 身随宝剑,李子羽飞速扑向赵阳。 大剑一侧,赵阳轻松格开了李子羽掷出的利剑,手腕一提,大剑斜向上击,带起一道乌影,劈向李子羽的身体。 剑未到,破空的剑风已鼓荡得李子羽的衣襟向后翻飞。 李子羽暴喝一声,双掌瞬时变成青色,闪电般扣击在赵阳的剑脊之上,接力弹起,凌空扑向赵阳,十指贲张,如同鹰爪一般笼罩在赵阳的上方,丝丝的破空锐风十分骇人。 呀! 赵阳怒喝一声,腰向背后躬下,呈铁板桥之势,大剑疯狂地回削李子羽。 不闪! 不避! 赵阳与李子羽争抢战斗的先机! 李子羽作为锦衣卫的绝顶高手,一身搏斗经验远比赵阳丰富,此时战机稍纵即逝,一旦失去了先机,李子羽就再难占据如此有利形势。 脚尖冒险从外侧踢向赵阳大剑的剑脊,李子羽借力盘旋,如同一只螺旋飞舞的蝴蝶般,绕着赵阳盘旋,双掌接连击出,袭向赵阳前后左右。 赵阳断然弃剑,拳掌齐出,与李子羽肉搏在一处。 山谷之中噼里啪啦爆响一片。 赵阳速度赶不上李子羽,但由于内力强悍,赵阳的抗击打能力远超李子羽。即使被李子羽避开,赵阳擦肩而过的掌风也会令李子羽皮肤火辣辣地疼痛。李子羽则感觉苦闷无比,催心掌向来无坚不摧,可是在赵阳身上已经拍了几十掌了,这厮依然生龙虎猛,丝毫不现疲态,这丫的也太过分了吧! 两人缠斗了将近一个时辰,依然奈何不了对方,渐生罢手心思,不约而同,两手四掌齐碰,借力后退,大眼瞪小眼一阵发呆,同时爆出大笑。 “哈哈,”赵阳显得极为热忱,朝李子羽递出双手,“不知阁下如何称呼,身手如此了得,令赵阳佩服不已啊,希望咱们以后能多多亲近。” 李子羽也是钦佩不已,原本以为赵阳只是运气不错而已,谁料这厮拳脚功夫也十分了得,抗击打能力更是强悍,伸手握住赵阳手掌,同时也放声大笑:“在下李子羽,这功夫一般,没法和阁下相比啊。啊——” 李子羽面目一阵抽搐,失声呼痛。 “丫的,让你占我的便宜!”赵阳恶狠狠地瞪着大眼,双手持续用力,紧紧握住李子羽的两手,“今天俺就让你知道,从来只有我占别人便宜,还没人敢占我便宜!不让你尝尝厉害,你就不知道马王爷是三只眼!” “老哥松松手啊!”李子羽双手被赵阳握住,体内真气更是被赵阳雄厚的内力所压制,根本调动不起来,手腕感觉如同断裂一般的疼痛,急红了脸,“我是张士德介绍来的,咱们是兄弟啊,是兄弟啊!” 第12章【剑指域外】 张士德介绍的? 赵阳恍然,松开手,猛力地在李子羽肩头拍了几巴掌,哈哈大笑:“原来兄弟你是士德的朋友啊,哈哈,那可真是大水冲破龙王庙,一家人不识得一家人了啊。兄弟你怎么不早说,实在让老哥我意外啊!” “老哥我太开心了,太开心了!” 一手搂住李子羽的肩膀,令李子羽挣脱不开,另一只手则不间断地在李子羽肩膀拍打,赵阳存心让这厮难以好过:你丫的,你就是张士德的兄弟又咋地?仗着你是锦衣卫,就像偷袭俺? 李子羽此时才领教赵阳的卑鄙和无耻,明知道自己是自己他人了,还斤斤计较于刚才的偷袭,看来不让自己吃点苦头,这赵阳是不会放手了。 “兄弟你叫什么名字,我怎么没有听士德老哥提过?看来老弟也是锦衣卫了,什么官衔啊?”赵阳闹了一阵就停下,不能玩得太过火,否则见到张士德就不好交代了。 “小弟李子羽,也是百户,不过小弟直属锦衣卫指挥使陆大人。”李子羽揉着疼楚的肩膀,“老哥,小弟这次来是……” 赵阳打断李子羽的介绍,目露惊讶:“这么说老弟你是高干了?难怪,难怪,老弟你来这里找我,想来定有要务,除了当官,什么都可以商量!” 衡山派与五岳联盟是赵阳的根基所在,赵阳可不愿意后院不稳,尤其是在他目前正要争取衡山派掌门的重要关头,岂可因小失大。 “不是做官。”李子羽苦笑,赵阳在华山派拒绝童络正的事情他也听闻,对赵阳的不识抬举有些恼火,只是赵阳发展太快,没等锦衣卫制定出章程,这厮已经用千里的杀戮名动江湖,被誉为江湖最具名望的超级高手,锦衣卫再想对付赵阳,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打蛇就要打七寸之处,争取一击必杀,否则徒留后患。嵩山派千里追杀不仅没有干掉赵阳一行,反而使得双方的关系无法弥补,更成就了赵阳的威名,使锦衣卫晒笑不已:看来嵩山派也没有多大的远见,左冷禅也不过尔尔。 “老哥久处西洋,对蛮夷之地颇有研究,”李子羽正色道,“前次老哥所献的地图,令我们锦衣卫的信息更为完善,陆大人十分高兴,也很看重老哥,所以才有意任命老哥为百户,可惜,老哥却拒绝了。” 赵阳轻轻一笑:“陆大人的抬举,使我受宠若惊。不过老弟你也知道,我只是一介江湖人士,对于打打杀杀也许还有些能耐,对于国家大事,我可就抓瞎了。现在我是衡山派的主事,是武林中人,如果我能在武林之中混得风生水起,想来对锦衣卫的帮助更大。 陆大人高瞻远瞩,锦衣卫人才济济,也不缺我这样的无名小卒。如果我加入锦衣卫,还真不适应老弟你们那种组织生活,与其我进去作为一个可有可无的打手,还不如留在外面,成为你们的耳目更好。” 组织生活? 打手? 李子羽被赵阳忽悠得迷迷糊糊,不过赵阳的大致意思他还能听明白:“老哥说笑了。老哥现在名动江湖,可谓一方翘楚,让老哥你加入锦衣卫,那可真是屈才了,所以童百户将老哥意见上报后,陆大人就从善如流,不在打算招纳老哥这样的大才。更何况,像老哥这样的大才进入锦衣卫,哪里还有小弟们混得地方啊?” “那老弟你此行为何?”赵阳疑惑起来,难道锦衣卫还有其他想法不成? 李子羽找了一块干净石头坐下,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服,“老哥,是这样的,我锦衣卫自先帝时被东厂打压,处境艰难,今上登基后,陆大人意欲开创革新,所以正在筹划大的举措。我锦衣卫负责对内监察百官,对外收集情报,可是在对外方面,由于路途遥远,加之语言、肤色不同,搜集情报困难,是以陆大人让小弟来请教老哥,看海外还有什么可以有建树的地方?” 郑和下西洋,扬国威与海外,青史留名,看来这锦衣卫也不甘寂寞了。 赵阳回想了一下,用剑尖在地上画出一副世界地图。李子羽好奇地看着赵阳画出的地图,沉思了一下开口:“老哥所画的可是地图?” 李子羽反应如此快捷,令赵阳大为欣赏:“不错,这就是世界地图。” “可是,”李子羽迟疑了一下,“这幅地图小弟怎么看不懂啊?老哥能否指点小弟一二?” 你能看懂才怪了! 赵阳想了想:“老弟稍待,待为兄我完善一下。” 一剑斩下一块石头,赵阳将石块硬生生用手掌打磨成球状,看的李子羽目瞪口呆:“老哥,你内力也太强悍了啊,你衡山派不是剑法门派吗,怎么你拳脚功夫也这么牛啊!” “一法通,万法皆通。” 赵阳用食指做笔,在石球上运笔如飞,随着唰唰的石粉落地,一副世界地图大致轮廓图形就在石球上出现。 虽不能说是世界上第一个地球仪,但赵阳相信,这样的地球仪也是很前卫的。 在地球仪上标注出大致的国家名称、疆域界线,赵阳将李子羽拉过来,开始讲解。 李子羽的眼光十分敏锐,虽然赵阳画的比较简陋,但是他第一时间将重点放到了南极洲、北极洲、大洋洲、美洲这些并无国家分布的地方:“老哥,这里是不是还没有什么国家啊?” “不错,”赵阳点点头,“这里是南极洲,终年被积雪覆盖,万物不长,不适合人类居住;这里是北极洲,也不适合人类生长;这块陆地地处海洋之内,是大洋洲,里面土地肥沃、矿产丰富,特别是金矿极多,只是由于地处大海之中,很难达到,所以现在上面没有什么人;这里是美洲,也是由于海洋的间隔缘故,没有人烟,可是这美洲的土地更加肥沃,金矿、银矿更多。” 真实情况如何,赵阳也不知晓,不过他是尽量夸张,希望锦衣卫能够开疆拓土,让大洋洲与美洲之上最早出现中国人。因为由于小冰河期的缘故,明朝灾荒一直持续了数百年,大规模的农民起义从不间断。如果可以分流一部分人出去拓荒,想来就不会出现明亡的悲剧。 “我大明在哪里,可是这里?”李子羽找了半天,有些不太确定,指着一个地方问赵阳。 李子羽所指的地方正是大明所处的方位,赵阳心中一动,将大明的疆域有意识缩小,添了几笔,才回答:“喏,这就是我大明现在的疆域,并不在世界的中央,怎么,失望了?” 李子羽摇摇头:“我早知道了,没啥可失望的。不过,我大明的疆域也太少了吧,怎么会呢?我记得努尔干都司好像还在北方,可在你这个地图上面,却被大大的削减了,怎么回事?” 赵阳狂汗: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地理学家,大明疆域到底有多大,我根本就不知道啊! 衡山山麓,一个隐秘的谷地。 一名青衣少女宛如蝴蝶一般的轻盈,在花丛中飞舞,脚不沾地,掠向一栋小楼。 “慧儿,回来了,这次又看到了什么啊?” 小楼之内,响起苍老的声音。 “爷爷,我又见到他了,他的功夫好厉害啊,不过,”青衣少女一边说着一边推开了竹门,眉头轻蹙,话语迟疑下来,不知该如何描述。 “不过什么啊?”一名发须皆白的老翁身着布衫,从竹楼上踱下,溺爱地看着少女,“怎么了,见到他你还不开心?” “爷爷,我不知道该怎样形容。”少女面色白皙,一脸愁容,“好像,好像他现在怨气冲天一般,浑身上下煞气很重,他这样下去会不会出事啊?” “小丫头不知羞!”老翁溺爱地抚mo着少女的头顶,“你不是想他吗,怎么见到他还诅咒他啊?不过话又说回来,慧儿,你自幼就被我抱回来,根本就没有见过外人,为何会对他如此牵挂?” “爷爷,”少女扯着老翁的衣袖撒娇,“爷爷,我怎么知道,我只是看到他似乎看到了亲人一般,忍不住想陪他在一起,可是人家好怕啊,怕他不同意。” “笑话!”老翁怒气勃发,“慧儿这么漂亮,这么可爱,他要是敢不喜欢你,我打断他的腿!而且,他不是让那么多人来找你吗,他怎么会不喜欢你,难道他又找了新欢?太可恶了!” “不是,”慧儿摇了摇头,似乎有些疑惑,“我发现他似乎是认错人了,他好像把我认成他的妻子了,难道他已经有了妻子了,那他妻子到哪里了,他们怎么分手了,这是怎么回事啊?” 老翁头疼欲裂,身形一闪,就窜上二楼,每到慧儿自语时,就是他苦难日子的开始。 第13章【风波渐起】 大明疆域到底有多大,赵阳心中没谱,不过,这李子羽也未必清楚,他就可以随便说说,最后锦衣卫如何行事他也决定不了。 “如果陆大人想有所作为,”赵阳指点着地球仪信口开河,“我建议,最好派船出海,将目标定在大洋洲,那里目前还没有人烟,但矿产资源十分丰富,而且奇珍异兽甚多,像两条腿的鸟儿,虽然不能飞,但飞奔的速度却不亚于战马。探索大洋洲不需要什么花费,只要有大船和水手,就可以找到大洋洲。” 赵阳有些遗憾,咂了一下嘴唇:“可惜,自三宝大人下西洋以后,所有的水文资料和舰船资料听说都被焚毁了,否则这样的功劳还不是手到擒来? 眼下我大明土地稀少,大都被皇庄以及高官占据,真正在农夫手中的很少,许多地方听说农夫一年到头所得根本难以糊口。如果可以将这大批无地的农夫迁移到大洋洲,虽然那里沙漠比较多,但可耕地也不在少数,至少可以缓解我大明地少人多的困境。” 李子羽闻言轻笑两声,并不回答,只是绕着地球仪观看,指着一处询问赵阳:“这是哪里?看这里离美洲甚近,如果从这里渡海不就可以到达美洲了吗?你说美洲土地肥沃,矿产更多,那为何不去美洲?” 美洲? 赵阳心头一愣,与其跨越浩瀚的海洋,那还真不如直接跨越白令海峡到达美洲呢!至少美洲的气候要比大洋洲好些! “美洲是不错,但我们有那么多的海船吗?我们有经验丰富的水手吗?我们有能够抗击海浪的舰船吗?”赵阳也有些心动,如果真可以如此,开拓美洲,必然要建立港口,以及港口的基础设施,那紧随而来的就是迁移汉人出关,建立乡镇乃至城市。 随着大批汉人涌进东北,那所谓的女真根本就发展不起来的,用不了几年,当数百万、乃至数千万的汉人在那里扎根,所谓的鞑子也会被彻底的同化,扫除了后患的大明将亘古永存,雄踞亚洲与美洲,被两面夹击的欧洲大陆,再也没有资格问鼎全球的霸权。 “这倒不是问题。”李子羽眼睛放光,显然也被他自己所描绘的图景所吸引,“郑和公公当时搜集的资料仍在,并未被焚毁。当时拓海,耗资太大,同时东厂的权限也急剧膨胀,为了不使东厂坐大,刘大夏才藏起了郑和公公的资料,诡称被焚毁。 郑和公公数下西洋,耗费国力甚巨,千辛万苦搜集来的资料岂会被焚毁?给他刘大夏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这样做。” “你怎么知道?”赵阳有些奇怪,“锦衣卫似乎与文官也不合吧?” “当时为了抵挡东厂的压力,我们锦衣卫与文官联手,所以这些事情锦衣卫的秘密档案里面有记载。”李子羽满不在乎,“如果不是由我们锦衣卫出手,单凭那些文官,他们怎么可能找到东厂那些宦官的罪证?怎么可能打压东厂的嚣张气焰?” 原来是这样啊! 赵阳略有所悟,如果郑和搜集的资料全部被焚毁,那锦衣卫何以搜集海外的情报?看来,所谓的历史也不能全信,这之间的误差太大了。 “石球太沉重了,”李子羽抱住地球仪掂量了一下,“不适合运送。老哥,你能不能再辛苦一下,将这些地图画下来,我呢找几个手艺精湛的工匠,制作一个瓷器模样的,看起来也漂亮一些。” “行啊,不过我画不好,你最好还是找一个画师过来,让他来画。”赵阳无所谓,怎么弄是你们的事情,我的事情就是出出主意而已。 “难道我们站立的大地是一个大球?” 李子羽端详了一下地球仪上的图案,又看了看赵阳画在地上的地图,若有所思,开口询问。 “聪明!”赵阳越发欣赏李子羽的机灵,“不错,我们所站立的大地就是球形,称之为地球。准确讲,我们生活在这个地球上,地球就是我们的家园。” “老哥真实博闻广识。”李子羽衷心赞叹,“以后有劳老哥的地方还有很多,希望老哥不要见怪。” “老弟见外了。”赵阳此刻对锦衣卫倒也有一些敬佩,虽然是特务机构,但竟然也不局限与对内的监控,反而想将手掌伸到海外,不管他们动机如何,最终的效果却与大局有利,与大明更为有利。 “老弟是陆大人的心腹,”赵阳想询问一些事情,“想来对一些事情了解更多,我有一些事情想请老弟指点。” 李子羽用心默记地球仪上的信息,头也不回:“老哥但讲无妨。” “既然锦衣卫对内对外都有情报机构,那对倭寇想来也了解不少,为何倭寇到现在还未清剿?” “倭寇,只是一伙海盗而已,起初并不为患,”李子羽严肃起来,“只是后来江南一些富商、官吏,包括一些太监为了各自的私利,开始支持倭寇,倭寇才迅速的坐大,危害到沿海的安全。 击退倭寇容易,但困难的是如何剿灭倭寇。如果不清除这些汉奸、内鬼,就很难清除这些倭寇。此次我们对东厂下手,一方面是削弱东厂的权势,另一方面就是为南下抗倭做准备。 老哥可能不知道,抗倭还是陆大人提出的,要借助这次抗倭,给我锦衣卫树立正面的形象。往日我锦衣卫作为天子的耳目,经过文官们的恶意污蔑宣传,声誉一向不佳,如不加以改变,锦衣卫就很难吸收江湖高手,也很难得到壮大。老哥几人拒绝加入我锦衣卫,虽然陆大人很生气,但也没有惩治你们的意思,就是因为我锦衣卫目前名气太坏,所以招纳不了你们也在情理之中。” 山谷之中,青竹苍翠,风声如涛。 布衫老翁,手持一根鱼竿,正端坐在池塘边垂钓,一旁的鱼篓内空无一物。 青衣少女慧儿掂着脚跟,悄悄溜出房间,看了看垂钓的老翁,吐吐舌头,就要从一侧穿过。 “慧儿,做什么呢?” 老翁头也不回,手腕一振,鱼线倒飞而出,钩住了慧儿的衣襟,老翁笑骂:“死丫头,别乱跑了,这几日衡山派附近各色人等云集,热闹异常,你还是别过去凑热闹了。虽说你轻功很好,可你没有江湖经验,万一被人骗了,岂不让我老头子着急?” “爷爷,”慧儿取下鱼线,跺脚生气:“我不过出去看看而已,能出什么事情啊?再说了,爷爷教给慧儿的功夫,慧儿可没一门拉下的,慧儿怕什么啊!” “瞎说!”老翁气恨恨一拍大腿,“你还好意思,除了轻身功夫你还过得去之外,其他的哪一门你没有拉下?” “爷爷,”慧儿扯住老翁的胡须,“你的哪些功夫太苦、太累,人家一个女孩子,原本也不需要打打杀杀的,你说是不是?只要轻功练好了,别人打不住我,追不上我,不就可以了?” 老翁苦笑:“慧儿,爷爷不是不让你出去,可是这几天衡山派似乎在搞什么活动,人太多了,你去容易被发现。一旦这个地方被外人得知,我们就别想过安静生活了。如果你真想见你情郎,爷爷就去把他抓来,让你好好见见,如何?” “爷爷,你!”慧儿被老翁一句话呛了个半死,狠狠跺脚,羞答答地转回了房间。 将鱼竿抛到一边,老翁抬起头来,沉吟了片刻,下定决心,闪身掠出了山谷。 衡山派自赵阳主事后,得到了大力发展,衡山弟子目前有一千多人,其中有一百多人是赵阳之前就已拜师在衡山派的,剩下的则是衡山派扩招之后才进来的,这些新进之人都经过了选拔,资质不错,虽然现在实力差,但给他们足够的时间,都足以成为江湖有数的高手;衡山弟子之外,就是福威镖局来衡山派进修的人员,这些人员也有五百多人,两相合计,衡山派常驻弟子就不下两千人,可以称得上是江湖大派了。 除此之外,在衡山城,还有十八家武馆,都是衡山派出师弟子开办的,目的就是为衡山派培养新鲜血液。虽然有些青年才俊被衡山派的选拔刷下,但资质还是不错,就由这些武馆接收,进行基本功培训,到一定层次后,再进入衡山派学习。 衡山派如今的规模,虽然还赶不上少林、武当这样的数百年大派,但在五岳联盟内部,其上升势头却已经压过了嵩山派。赵阳则由于经历了数次的风浪,未曾一败,名声显赫,江湖威望更是高涨,已直逼左冷禅、岳不群、莫大等门派的掌门之尊。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人出于众,言必非之! 改组五岳联盟! 南下抗倭大举! 此刻的赵阳,已经处在了风浪之上。 乌云压城,天地变色。 第14章【美女杀手】 衡山派。 赵阳产业在衡山城内,向来主要在衡山城内处理事务,不过衡山派驻地赵阳也有一所院落,作为临时歇脚之处。 衡山派扩招后,男女弟子比例得到了部分缓解,不似以前那般诺大的衡山派只有寥寥几名女弟子。随着女弟子的增多,衡山派也相应购买了不少家世清白的女童,服侍这些女弟子的日常生活,同时也挑选一些给手握大权或者地位较高的衡山派高干做丫鬟。 青春靓丽的女孩给衡山派增添了不少的风景,也使得衡山派多了几分活力,多了一些伤风败俗的恶语。 对此,赵阳视而不见,相反还推波助流。 一个青春秀丽的丫鬟总要胜过一个男童,赵阳这样做也是为了避免衡山派出现不良的趋向,赵阳还特意要求衡山派不得启用男童做服务员。 赵阳并不经常待在衡山派过夜,毕竟这里离家甚近,不过今日事出意外,衡山派由于评选问题闹出了不少事端,一一解决后,赵阳也累得不行,感觉练功也没有这样让人疲惫,只好留在衡山派休息。 “主事先生,可否需要添加热水?” 伴着轻轻的叩门声,一个清脆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赵阳讨厌别人称他为老爷,所以衡山派弟子一律称他为先生。 服侍赵阳的丫鬟名叫涵月,刚刚抽调过来服侍赵阳,年约二八,俏丽异常,而且还知书达理,看情形当是大家闺秀,不知何故却成了衡山派买下的丫鬟。具体是怎么回事,赵阳也没有过问,在大明买卖奴婢是合法的。 水温尚可,但赵阳不想多待,边沐浴边扬声回答:“不用了,热水已经够用。” “主事先生,”涵月柔声柔气,“衣服已经补好就放在外室,请主事先生取用,奴婢先行退下。” 听着碎碎的脚步声远去,赵阳迅速抹了几把,擦干身上的水珠,裹着毛巾,走到外室,几件换洗的衣服正摆放在一边。 对这涵月,赵阳颇为头疼,初次这小妮子竟然不知深浅,要给赵阳按摩,被赵阳一阵痛骂给撵了出去。这么俏丽的小丫头站在前面,说不动心也是不太可能,赵阳也没有那么的清高,否则也不会开办一条龙的娱乐行业了。 只是…… 赵阳心头疑惑,疑惑自己那次碰到的到底是不是自己老婆。如果老婆在,自己还敢拈花惹草,那真是老寿星吃砒霜,活得不耐烦了! 况且,赵阳此刻是衡山派的主事,更是未来的掌门,如果在这期间发生了什么风liu韵事,那有他受得了! 忍忍吧,赵阳决心此间事了,再寻找一次,如果找不到,就死了这条心,早点找个媳妇解决下个人的生活问题。 其实这个涵月还是挺不错的,虽然身份低贱,但奴婢并不是终身的,衡山派也不过是买了她十年而已,赵阳脑海中翻出这么一个念头,这么温柔、体贴,虽然年纪小了点,但性格很好,脸蛋也不错,身材也诱人,也是可以考虑考虑的。 嘶—— 赵阳歪了歪嘴角,感觉臀部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伸手摸了摸,竟然扯出一根针来! 丫的,这丫头,毛手毛脚的,这么长的针也没取下! 调息,体内并无异状。 赵阳已经有些草木皆兵了,针尖大的小事都会引起他的剧烈反弹,这衣服上冒出的银针,也让他往最坏的地方想。 赵阳有些后怕,幸好这针没有留在前面,否则那小弟弟就要倒霉了。 碎步声从远处传来,赵阳一怔,皱起了眉头,往日并未察觉,可能是由于功力不济的缘故,也有可能是自己很少留在衡山派的缘故,竟然没有发现服侍自己的侍女也有一身的不错的轻身功夫! 涵月端着茶水进来,赵阳打量着她的身手,若有所思:“涵月你是何时进入衡山派的,拜在谁的门下,一身功夫不错啊。” 涵月皱起眉头,茶杯中的热水不慎溅上手腕,含笑道:“主事先生说笑了,涵月哪里懂什么功夫啊,不过是看派内师兄弟们比划,涵月觉得好奇,就比划了两下而已。” 涵月将茶杯端到赵阳面前,眼中闪过一丝的亮光,显得更为的迷人,柔声道:“主事先生请用茶。” “先放那里吧。”赵阳轻声交代,准备想些事情,“我不用你服侍了,你去歇息吧。” 将茶水放在赵阳的面前,涵月轻轻一低头,轻轻退下。 “等一下,”赵阳想起一事,将手中银针一闪,“下次留神,别再把这东西落在我衣服上面了。” 涵月脸色有些苍白,眼神游离不定,似乎有些害怕:“主事先生息怒,涵月不是有意的,涵月下次再也不敢了。” “知道。”赵阳摆摆手,“我没怪你,下次小心些。” 涵月脸色稍缓,犹豫了一下,似乎想取回银针,见赵阳没有打算给她,就轻轻退下。 望着涵月的背影,赵阳沉吟不定。 茶很香,似乎是上等的碧螺春。 赵阳轻啜一口,觉得齿间留香,在腹内回旋一圈,更是一万八千个毛孔舒张开来,舒坦无比。 果然是上等的好茶! 锦衣卫雄心勃勃,倒真令赵阳刮目相看,只是如今大明有些危机四伏,一伙小小的倭寇都可能纵横于江南,还想开疆拓土于海外,未免也有些自大了吧? 整合武林,南下灭倭,有利于国家黎民,赵阳定当参与,但要想取得成效,没有三五载很难。这之后还要整修舰船,培养有技术的水手之类水上人材,没有几年很难办到。虽然赵阳不知道大明的政治事宜,但要想取得成效,除非锦衣卫能够将这一政策维持十数年而不更改。 难道,难道陆松是打算给他儿子陆炳铺路? 五岳剑派遗失的剑技,虽然由于内力心法的不通可能威力大减,但依然是一份重礼。赵阳沉思,要不要送给陆炳? 听说张士德已经将这件事告知上峰,看来不送也是不成的。 嗯! 赵阳喉咙之中挤出一声闷哼,胸腹之间如同被刀割过一般的绞疼。 怎么回事,难道自己吃坏肚子了? 赵阳仓皇停止了调息,冷汗津津。 银针没有问题,刚才调息并无异状。 茶水也没有问题,赵阳自信凭他现在的功力,还不可能发现什么毒物而一无所觉。 那是什么的问题? 凌厉的目光一闪而过,赵阳痛苦地闷哼一声,大汗淋漓。 “主事先生,您怎么了?” 涵月听到赵阳的闷哼声,闯进门来,一脸惶恐,俏脸煞白。 “出去!” 赵阳额头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极为痛苦,手指颤抖着点向门外:“将门关上,没有我的许可,谁也不许进来!” 涵月返身将房门关上,静静立在赵阳面前,一言不发。 “你为何不出去?” “明白了,原来是你下的毒药。” “你怎么下的毒药?” 赵阳脸色灰白,霎那间明白了事情真相:“告诉我,死也要死的明白。” 涵月终于确定赵阳中招,一丝笑容浮现在俏脸上:“银针有毒,但不会发作;碧螺春有毒,也不会发作;两种毒混合在一起,仍然不会发作;唯有在你调息时,它们才会一并发作。这是混合毒,主事先生,滋味如何?” “你是嵩山派还是魔教的?”赵阳一手支着桌面,维持着颤颤微微的身体。 “不,我是杀手,只是凭令行事。”涵月笑容不变,“上峰的命令就是请主事先生休息,可惜主事先生家中竟然不收侍女,无奈我只好投到衡山派寻觅机会。正面交锋我也许不是主事先生的对手,但现在,主事先生似乎有些不妥噢。” “贱人!”赵阳怒声喝叱,声音有些嘶哑,“纵使我身受剧毒,也非你所能侮辱!” “两毒混合,中者无救。”涵月抖手取出两柄匕首,单薄的锋刃在烛光的映照下闪现暗青色,看其形状涂抹了剧毒无疑。 “主事先生不用考虑救兵,因为今夜衡山处处烟火,没有人会顾及这里的。” 涵月脚下踩着奇异的步伐,围着赵阳缓缓旋转。即使赵阳已经中毒,但身为杀手,敏锐的触觉告诉她赵阳并没有丧失最后一搏的力量。 今夜衡山处处烟火! 随着衡山派驻地左侧火起,呼吸之间,就迅速蔓延到了十多处,烈焰腾腾,照亮了衡山山麓。 已经安歇的衡山派弟子在警钟的号令下,衣不遮体奔出宿舍,根据警钟指示的信息,迅速奔向各自的区域进行灭火。 赵阳主事衡山派后,对讯号也做了调整,诺大的一个门派如果没有完善的通讯渠道,很容易造成混乱,尤其是夜间。赵阳将衡山派分为五个区,每个区都有不通的讯号,每一区优先考虑本区事务,尔后在根据警钟讯号进行调度。 虽然混乱,但依然有条不紊。 “是个人材。”布衫老翁隐身在衡山派大殿上方,看着驻地内四处奔波救火的衡山派弟子有些欣赏衡山派的管理层。 四方起火,但衡山派调度快捷,已经有几处的火源被扑灭。 驻地混乱,但防御力量未减,几支由衡山派高手组成的小队在驻地上巡逻。 今夜多事无战事。 老翁正要回去,眼角撇到了几条黑影扑向一个院落,心头一怔,随后追了上去。 第15章【险死还生】 “你叫什么名字,你属于哪方势力?” 赵阳左手按着桌面保持平衡,右拳紧握,一脸厉色,浑身颤抖,显然体内的剧痛令他难以承受。 “小女子季若涵,烟雨楼下属金牌杀手,希望主事先生到了地府莫要忘了报上小女子的名号啊。” 季若涵手中双匕闪现着令人心悸的青光,一双秀目则透漏出玩味的神情,围绕着赵阳缓缓盘旋,似乎猫戏老鼠一般,静待赵阳耗干最后一丝精力。 “烟雨楼?”赵阳恨恨出声,“今日之后,烟雨楼将不复存在!” 烟雨楼赵阳没有听说过,应该是初出道的机构吧。赵阳心中不屑,别说你是刚出道,即使你有百年历史,只要俺与锦衣卫联手,难道还怕你一个杀手组织不成? “咯咯咯。”季若涵一阵娇笑,“主事先生还是先渡过今夜的难关再说吧!如果不是阁下功力过于高深,小女子何须用此手段?不过,咯咯,今日阁下即使有搏虎屠龙之力也难耐小女子如何了。” “哈哈,果真如此吗?” 赵阳冷笑一声,霍然挺身,杀机迸射,一股浑厚的压力逼射而出,首当其冲的季若涵花容失色,急忙跳开,颤声:“你,你耍诈!” “废话,”赵阳不屑道,“裤子上多出一根银针,如果我还料不到发生什么,那岂不蠢笨如猪?我不装作中毒,你这只小狐狸岂会上钩?” “你!” 季若涵大怒,娇叱一声,揉身扑上,青色匕首划出两道碧光。 大剑被季若涵放置一边,赵阳手头没有趁手兵器却毅然不惧,待季若涵逼近三尺之内,猛然暴喝,脱手掷出掌心的银针。 呀! 季若涵好俊的轻功,银针快似闪电,但季若涵竟然双匕一碰,借碰撞之力向一侧闪开,银针擦着季若涵的肩膀掠过。 赵阳不待季若涵反应过来,脚下一挑,踢起八仙桌,砸向半空中的对手;两掌一错,赵阳紧随其后,连续十几掌接连印向对手,凌厉的掌风在室内尖啸,厚浑的压力迫得一丈远处的蜡烛也摇摇欲灭。 噌! 季若涵两手飞舞,栗木所造的八仙桌四裂开来,冷哼一声,季若涵迎着逼面而来的如山掌风毫不畏惧。 一掌! 两掌! 三掌! 嘭! 泛着青光的匕首迅速地靠近赵阳,眼见就要刺中赵阳的双掌,季若涵突感胸口似被重锤夯击,剧痛之下身形一颤,站立不稳。喉咙中反胃涌上一股血腥气息,季若涵明白自己遭受了内伤。 可这赵阳分明没有击中自己啊? 季若涵左右的设施更被赵阳的掌风击得四分五裂。 季若涵惊骇不已:难道这赵阳竟然能够隔空伤人,这,这简直必隔山打牛还要厉害啊! 赵阳不会隔山打牛,更不可能做到隔空伤人,自刘正风告诉他内劲宜聚不宜散之后,赵阳就在摸索怎么样能够将内劲凝聚起来,经过多番探索,偶有所获:持续用掌风猛击一个方向,接连的打击可以达到一定程度的内劲凝聚。 季若涵,是赵阳琢磨出这种技巧后的第一个试验品。这种技巧有一定效果,但临战时机稍纵即逝,实用效果不大,适才如果没有八仙桌迟滞季若涵,赵阳也没有这个闲工夫来施展这一招。 这种技巧兴险一搏可以,消耗内力太大。 急步蹿到大剑一边,赵阳伸手取起大剑,脸色又是一变:剑柄处竟然也有机关! 运指如飞,赵阳连点手腕处几个穴道,暂缓毒气的侵袭,左手持剑,脸色及其难看:“季若涵,想不到你计算竟然如此精密,还有什么道道,尽数拿来看看!” 樱唇微启,季若涵吐出一小口鲜血,苍白的脸色在烛光的映照下显得楚楚动人:“主事先生技艺精湛,不做完全准备,小女子岂肯自寻耻辱?先生不要着急,听,那不是小女子的后续计划吗?” 窗外传来高手掠来的风声,赵阳尚未辨清,左右的窗户便被人撞破,闯进六名黑衣人,将他团团包围。 “好!” 赵阳左手持剑,阴冷的目光扫过室内六男一女,冷笑道:“既然烟雨楼今日出动了如此庞大的阵容,我不好好招待,岂不被江湖同道不屑?” “废话少说。”季若涵双匕一扬,厉声下令:“速战速决,干掉他!” 先下手为强! 赵阳不待季若涵话音落地,两脚飞舞,室内杂物飞扬,七人闪过赵阳踢来的笔墨纸砚、桌椅板凳,还未醒悟过来,室内已经陷入了黑暗之中。 “大家别慌,以静制动!” 季若涵悄悄躺下,方才出口提醒。 话音普落,一股疠风袭来,季若涵不惊反喜,手腕一振,两枚匕首破空袭去,反手又从小腿部取出两柄匕首。 叮叮两声,匕首击空,坠落在地。 哼! 黑暗中传出一声冷笑,直冲七人的耳鼓,震得他们头晕目眩、五官失灵。季若涵摇摇头,摆脱了这种眩晕感,正要移动,却发现似乎动作迟缓,似乎身处淤泥之中般动作不便,心头狂震。 事出反常即为妖! 季若涵作为烟雨楼的金牌杀手,无往而不利,并不是由于她的武功有多么的厉害,而是她的心机,可以借助环境来给自己谋取更大的优势地位。赵阳的卧室,她了如指掌,可现在这种状况已经超出了她的预料。 此人,非可力敌! 探手入怀,季若涵准备动用杀手锏“震天雷”,这是烟雨楼最新研制的还不成熟的暗器,杀伤力极大,空中爆炸,三丈之内无人可以幸免;平地爆炸,伏地平身有几率可以避免。 “震天雷”由于还不完善,极容易出现故障自行爆炸,安全性太差所以还没有哪个杀手用它;同时“震天雷”爆炸声响极大,容易暴露自身位置,迫不得已,杀手均不会用这种暗器,是以在江湖上这种暗器还默默无名。 阴森的杀机迫得季若涵手脚麻木,来不及取出“震天雷”,季若涵迅速翻滚,无暇思考赵阳是如何发现她的方位的。 当! 一声巨响,几点火星四射。 季若涵适才所处之地卷起一股飙风,宛如爆炸一般,粉碎的石块四散射开,击打在季若涵身上,疼彻入骨。 “震天雷!” 季若涵厉叱一声,脱手将震天雷投向半空,迅速潜入一旁的茶几之下躲避。 震天雷? 赵阳大惊,虽然没有见过,但听其名字估计和手雷差不多。 “雁!” 大剑举起,似乎重逾千斤,赵阳单手持剑缓缓转动,似乎实在搅动流水一般,两脚轮换,身随步转,大剑挥动,暗黑的室内陡然出现一道闪电,刹那间的光明刺痛人眼。 “回!” 一道又一道凌厉的剑风以赵阳为中心向四周迸射,形成了一个诡异的龙卷风形状,剑风所到之处,噼里啪啦一阵巨响,室内设施被赵阳彻底破坏。 “天!” 赵阳单臂执剑,高高直立,剑身传出阵阵的嗡鸣,似乎在兴奋自己新生的到来,更似乎是在为自己的使命的欢呼。 “南!” 大剑破空劈下,雪亮的剑光似乎劈开了黑暗的空间,如同流行划过苍穹一般的绚丽。 好威猛的一剑! 说时迟,那时快! 自季若涵脱手掷出“震天雷”到赵阳施展“雁回天南”不过一秒钟的光阴,青石所建的院落已经承受不住赵阳暴力的摧残,发出一阵呻吟声。 “雁回天南”一招施完,随着赵阳大剑的劈下,院落中这栋用一尺厚的青石所搭建的坚固院落被赵阳一剑破开。 闪身出屋,赵阳不敢肯定是否已经脱离了险境,正要撒欢亡命狂奔,却见一个布衫老翁迎面而来,口中还连连道:“赵哥儿你怎样了?” 是敌是友? 赵阳不及辨别,脱口而出:“还没死,再不跑就死定了!” 老翁二话不说,大手一伸就握住了赵阳的臂膊,赵阳连反抗的余地也没有,眼睁睁看着这老翁脚下一闪,就横越了十几米的距离,眨眼间就远离自己卧室不下三十米。 “停下,够了。”赵阳担忧里面还有人逃脱,看这老翁的意思是如果自己不发话,他就会一直这么瞬移下去。 老翁回头,慈祥的笑容还未展开,便愕然凝固,直愣愣看向后方。 轰! 赵阳只觉得似乎整个衡山派就晃了一晃,同时赵阳也在老翁的眼眸中看到后面陡然出现的一道闪光,即使他是借助这老翁眼眸来观看,也觉得眼睛刺疼。 好厉害的暗器! 原本坚固的石屋已被赵阳破坏,而现在更是连一点渣滓也不留,隐约间,赵阳发现那里似乎还出现一个大坑。 这是用什么火yao做的暗器,怎么可能这么强悍的威力? 估计*也没有这般的威力吧? 赵阳有些后怕,如果自己晚上两步,那现在定然尸骨无存。 嘀嗒! 嘀嗒! 这是什么声音? 赵阳疑惑地看向老翁,发现这老翁脸色苍白,颤颤微微,似乎风烛残年、随时都会倒下般。 第16章【衡山宝库】 手雷爆炸也不可能产生如此大的威势,连衡山似乎都受到了震动,想来这里定然另有玄机。 赵阳见一些衡山派弟子赶到,当即命令他们封锁现场,严禁任何人靠近自己适才所住的院落,见一切布置妥贴,才转身招呼不请自来的布衫老翁。 “多谢前辈今晚相助之恩,请问前辈高姓大名?” 眼前这老翁年约七十,发须皆白,眉毛竟有十多厘米长,精神矍铄,令赵阳肃然起敬,可惜的是,老翁似乎身上有一股怪味。 老翁见赵阳耸着鼻子四下乱嗅,有些不悦,大袖一拂:“赵哥儿,老朽今日找你有事,此刻贵派事多,老朽就明日拜访好了,告辞。” 不待赵阳挽留,老翁就飞速离开,速度之快令赵阳大开眼界。 咋了? 俺似乎不是那种非常恶劣的主人吧? 赵阳疑惑地踏步,这才明白实情,看着地上的一滩水迹,赵阳哭笑不得,摇摇头,慨叹一声,前去观看作案现场。 很猛! 赵阳觉得似乎只有用很猛才能形容这“震天雷”所造成的结果。衡山派的许多院落、建筑是直接在衡山山顶搭建,可以说是建在石头上的,可这“轰天雷”竟然将山顶硬生生炸出一个黝黑的大洞来。 这还了得! 赵阳咋舌不已,如果自己晚那么一两步,或者近那么十几米,被飞溅的石块碰上即使不死也会破层皮。 即使“震天雷”厉害无比,也不可能在山顶炸出一个洞来,除非,除非这下面原本就是一个山洞? 难道这下面是衡山派的宝库? 赵阳心动起来:如果下面是衡山派的宝库,为了避免被人暴力破坏,在顶层布上zha药,一旦有人想暴力破坏,就可以一并干掉,这样安排也不例外。 衡山派的宝库到底在哪里,赵阳还真不知道。一方面是他实力不足,即使知道又能怎地,他还不够资格学习更为高级的武学。另一方面则是莫大等人长期在外流浪,大家想凑在一起也是困难,所以赵阳也没有机会去观光宝库。 如果这里是衡山派的宝库,自己这么贸贸然进去好不好? “平之,”赵阳转身吩咐已经赶到身边的几个弟子,“你们几个分头去通知几位长老过来,就说我有事相商,刻不容缓。” 林平之几人转身离去,赵阳举着火把察看现场,由于爆炸过于彻底,根本找不到残缺的尸体,说实话,连人头大的石块都找不到,何况是血肉之躯呢? 赵阳有些庆幸,估计经过几十年的风干,那些建房用的材料已经有些风化,所以碎石甚少,否则在爆炸之下,自己能否避开碎石雨还是问题。 大约一个小时后,衡山派目前几个能够招唤到的长老都聚齐了,刘正风还是一脸的疲倦,估计是被林平之从家中拉来,精神状态不好,神色有些不悦。 “志强,怎么回事,今天我衡山派闹翻天了?又是失火,又是爆炸,闹得不可开交,能不能让我们睡个安稳觉啊?” 赵阳陪笑:“三师兄勿要生气,这水火无情,谁也没的奈何不是?更何况这次是烟雨楼的杀手在我衡山派闹出的事端,就更不能怪罪小弟了吧?” “烟雨楼?”刘正风皱起眉头,“我似乎听说过这个名字,他们是做什么的,杀手?” 谢卫群听到赵阳提起烟雨楼神色一动,想了一下,有些不太确定:“烟雨楼,我曾经听师傅提起过,似乎是一个受到东厂支持的杀手机构,是东厂的耳目,昔年日月神教攻击华山,当是还是烟雨楼透漏的信息,才使得我们五岳联盟抢占了先机。” 烟雨楼? 东厂支持? 五岳神教攻击华山,烟雨楼泄密? 原来如此。赵阳有些恍然,看来是东厂与锦衣卫争夺江湖,借助五岳联盟来削弱日月神教的实力,或者说是削弱日月神教中锦衣卫的势力,好让东方不败取代任我行。 “这是什么?”刘则华看到黝黑的山洞吃了一惊。 “这是我今夜请几位师兄过来的缘由。”赵阳看了看四周,最近的衡山派弟子也不可能听到他们的谈话,放下心来,“这是烟雨楼的暗器‘震天雷’造成的破坏,不过小弟相信这里定然另有玄机,比如,我这房屋下面可能原本就埋有zha药,否则一个小小的‘震天雷’不可能造成这么巨大的破坏。” “是啊。”刘正风附言赞同,“当时我还以为是地龙翻身了呢,差点没把我给吓死。” “确实这样,”屠广绍也心有余悸,“当时我正在指挥弟子灭火,这一声巨响,险些把我给震趴下,太惊人了,我还以为是天公发怒了要雷劈我衡山呢!” 自从将各项事务压给这些长老后,刘则华四人也恢复了一些正常,不再似以前那般的变态,令赵阳欣慰不已:谁说衡山派是最弱的?衡山派即使比不上嵩山派,赶不上泰山派,但超过恒山派和华山派还不是轻而易举! “小弟有个大胆的猜测,这些zha药可能是我们衡山派的历代先祖埋下的。”赵阳看了看几位师兄的神色,见这几位虽然有些震惊,但还没有失态,就续了下去,“这个地洞到底通向哪里,小弟不知道,因为小弟对我衡山派了解还不够全面。如果这里zha药是我衡山派历代先祖所埋,那么这下面定然是我衡山派的机密。” “有此可能。”刘正风点点头,“志强你有话就说,不用兜圈子。” “小弟不知道衡山派的宝库在哪里,”赵阳轻轻一笑,“小弟想问问诸位师兄,这条地洞是否有可能通向我衡山派的宝库?” “我们也没有进去过,”赵鸿帆摇摇头,“衡山宝库我印象中似乎有五十年没有开启了,因为我们派内没有那位高手的内功层次达到大海浩荡的境界,即使进去也没有什么用。这个宝库,象征意义大于现实意义。” “志强的内功层次已经符合要求了。”刘正风有些自豪,“虽然志强老弟进入衡山派比较晚,但他是我们之中进步最快的,哈哈。” 刘正风确实自豪,因为赵阳是他引荐进入衡山派的,更是他的师弟,作为师兄,脸面上自认光彩。 屠广绍等人惊喜交加,纷纷探查赵阳的真气,一个个羡慕不已。 “这下好了,等掌门师兄回来后,我们就可以到宝库看看了,五十年了啊,五十年我们没有踏进宝库了啊。”谢卫群感慨不已。 “我们进去看看如何?”赵阳提议,“我们进去看看这石洞到底通向哪里。小弟担心这石洞通向宝库,所以不敢自作主张,现在几位师兄都在,我们正好一起下去。” 探险、猎奇,每个人都有这样的爱好,即使七老八十也不例外,而衡山派这几位长老年纪并不甚大,听得赵阳提议,一个个兴奋不已,特意跑到警戒圈处夺下衡山派弟子手中的火把作为照明工具。 石洞到底有多深,大家站在上面也探查不出来,赵阳找来几根麻绳,绑上一块石头从洞口坠下,直到绳子探下去三米左右就到底,让赵阳非常疑惑。 担心机关,赵阳攀着绳子坠下,这才发现其中的蹊跷,这个洞口的岩石层明显不是天然,或者说,这一片的岩石层似乎都是人工制造的,目的只是为了掩盖这样的一个洞口。看来,这里定然有古怪。 攀着绳索到底端,赵阳发现在一侧果然又出现了一个山道,不知延伸到哪里。将火把向上挥了挥,赵阳示意他们下来。 五大长老依次爬下来,看了看这个蜿蜒的山道,犹豫起来,良久刘正风才开口:“志强老弟,为兄建议你还是留在上面为好。” 赵阳一愣:“师兄这是何意?” 眼下我们还没有进山道,你怎么就想过河拆桥了? 刘正风尚未回答,赵鸿帆也接上口:“对,志强啊,你还是上去为好。虽说这是衡山派的地盘,但这个山道过于诡异,里面到底有什么,有没有机关,我们一无所知。如果里面有机关,那就凶险异常。为兄几人对衡山派来说可有可无,可志强你是我衡山派的希望,你万万不容有失啊!” 屠广绍也意会过来,劝解赵阳:“志强师弟,为兄几人痴长几十年,可对衡山派无所贡献,老弟你来我衡山派,不过三年,却使得我衡山派红红火火,使得我们老脸有光。衡山派可以没有我们几个,但绝对不能没有你啊。下面凶险难测,师弟你还是上去主持大局吧,万一我们陷在里面,你也好救援我们不是?” 现在是三比一,即使谢卫群能替自己说话,结果依然不利。 赵阳有些感动,也有些失望:这些师兄能够如此为他安全着想,自然令他感动不已,不过,这样就让他出去,他也实在难以接收。 见赵阳仍要坚持,谢卫群抽出宝剑,顶在自己的喉咙:“师弟,衡山派的盛衰就在你一念之间。昔日我们支持师弟你,衡山派现在才走上的发展的道路;如果今日你一旦身陷此地,为兄我实在不知衡山派下一步会如何?我衡山派目前的处境危若叠卵,如果师弟想让我衡山派的历代先祖蒙羞,想让为兄我以死相劝,那为兄就只好将人头送给你了。” 怎么办? 下面有可能是衡山派的宝库啊! 怎么办? 赵阳陷入了彷徨。 第17章【人云亦云】 赵阳灰头灰脸地向五位师兄拱拱手:“多谢五位师兄对赵阳的厚爱,如此还请五位师兄谨慎为好,实在不行,待到天亮我们再行探索。” 赵阳有选择吗? 没!他压根就没有选择! 面对五位衡山派长老的意见,即使他是衡山派掌门,也不得不掂量一二! 再说,这五位长老的出发点确实是为了他好,于情于理,赵阳都不能推却。 “不行,”刘正风对于赵阳提议天亮后再行探索,断然拒绝,“如果这里不能通向宝库,我们就可以放心了;如果这里能够通向宝库,我们就必须严加看守,绝不能容许宝库的机密泄露。” 眼睁睁看着刘正风几人消失在山道中,赵阳恨恨不已,犹豫再三,还是爬上了山顶。 “师傅?”林平之有些惊讶,“师傅,师伯他们呢?” 严世蕃见赵阳脸色不好,明白一些,扯过林平之交代:“师傅心情不好,估计师伯他们用衡山派的大义将师傅赶了上来,别去犯师傅的霉头,没你的好!” 赵宏泊乖巧地搬来一个太师椅,放在一边。 收回心思,赵阳开始询问衡山派的状况,烟雨楼的纵火对衡山派造成多大的损失,衡山派弟子的心态如何? 此次衡山派竟然被敌人欺上了头顶,还制造了如此浩大的爆炸,可以说,这是当众扇衡山派的脸面!如果衡山派不报复,那啥也别说,大家关门歇业吧,还混什么江湖啊! 衡山派丢不起这个人啊! 衡山派弟子也丢不起这个人啊! “纵火损失不大,”林平之显然刚才也做了统计,“只有几处大殿由于救援不及时被烧毁了一部分,修葺完好也花费不了几日。值得担心的是,由于这些贼人的破坏,使得一些弟子人心惶惶,他们私下议论,说连主事也逃不过袭击,何况他们呢?他们担心继续待在衡山派会没有安全保障,如果不加以遏制,一旦这种说法流传开来,会影响大部分弟子对我衡山派的信心。” “噢,知道了。”赵阳点点头,面无表情。 如果早知道会造成如此后果,他会第一时间将季若涵擒住,根本不会给她玩花招的机会。即使冤枉了,也没什么,大不了赔礼道歉罢了。可如今,衡山派却由于这个小女子而鸡飞狗跳! 便宜这丫头了! 赵阳恨得压根发痒,如果这丫头不死,他定会将这丫头卖入妓院,让她知道什么是男人之怒! “师傅,”严世蕃凑上来,鬼头鬼脑,“师傅可是担心那些流言蜚语?此事不难解决,易如反掌。” 赵阳知道这小子一肚子的花花肠子,有些好奇他能出什么点子:“世蕃啊,有话你就说吧,说得好,师傅有奖,说不好,师傅权当没听见。” “嘿嘿。”严世蕃笑笑,“师傅,其实想要消除这些弟子的担心,只需要将师傅你的威名无限扩大即可。弟子想,师傅你威震华山、纵横千里,估计这些事情咱衡山派许多弟子都不知道,如果宣传宣传,那他们的担心就会不翼而飞。” “而且,”严世蕃犹豫了一下,进一步建议,“弟子估计适才那一声巨响,恐怕是师傅劈开石屋所造成的响声。如果师傅不介意,弟子想请师傅抽时间公开来这么一招,也不用太夸张,只要一剑将望夫石劈碎,我估计他们就会惊为天人,那师傅你在衡山派的威望就会无人可匹敌了,他们对衡山派的信心就会更加高涨。” 斜了严世蕃一眼,赵阳有些奇怪:“世蕃,你怎么对师傅这么有信心?” 望夫石是一块奇形怪状的石头,就堵在山道的一侧,虽然不影响交通,但却影响观感。衡山派也不是没有想过将这块石头弄开,可是由于下面有许多建筑,担心弄巧成拙,是以就任由它堵在那里。 “呵呵。”严世蕃自信一笑,“弟子耳朵还是很灵敏的,虽然那声巨响弟子也听到了,但师傅你发飙的声音弟子也听到了。师傅既然使出了‘雁回天南’,定然是将石屋劈开脱险的。配上玄铁重剑,师傅你劈碎那块望夫石还不是易如反掌。” 赵阳有些犹豫,望夫石高约一人左右,看其重量不下数千斤,赵阳心头把握还真是不大。只是眼下似乎也没有更好的办法,看来也唯有如此了。 “行。”赵阳点点头,“那宣传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时间就定在十大杰出青年评选的开幕式上,作为我衡山派劈开新天地的象征。” 枯燥! 赵阳端坐在太师椅上等候五位师兄的消息,这一等就等到了东方启明星的升起,看了看下面仍然没有消息,有些不耐。 隐隐约约的谈话声从四周传来,赵阳侧耳一听,竟然是过于他光辉事迹的传说,看来严世蕃等人真是不遗余力为自己宣传。 不过,你还别说,至少现在衡山派弟子远远经过赵阳时,不再单纯以尊敬的眼神观望,更是加上了敬仰。 “咱们主事是牛人啊,万斤zha药都破不了主事的毫毛,真是牛人啊!” “啥呀,咱们主事是神人啊,大剑一挥,青石修建的房屋都被劈成了两段,这样的功夫估计只有神人才能办到了吧。” “咱们主事说,等十大杰出青年比赛开始前,他要一剑击碎那块望夫石。啧,那块石头可是有几千斤重啊,咱主事真厉害!” “这算什么啊,难道你不知道吗?当初华山派遭受东方不败的攻击,咱主事一声大吼,就吓得东方不败尿了裤子,连滚带爬地逃下了华山。” “知道,我知道,咱主事还在回来路上,一瞪眼就把左冷禅给吓哭了,要不他怎么不来咱衡山捣乱呢?” “咱主事现在可是五岳联盟第一高手啊,你看那岳不群,连华山派都不要了,特意跑到咱衡山派,请咱主事保护他。” …… 赵阳有些想哭啊! 大吼一声,东方不败就尿了裤子? 开玩笑,说俺尿裤子还差不多。 不过,嘿嘿,赵阳想起来,昨天晚上倒真有一个老头尿了裤子,可惜不知道是谁。 瞪眼就能把左冷禅吓哭? 这! 这怎么又扯上了左冷禅了? 看来这几个家伙真是惟恐天下不乱啊! 岳不群请我庇护? 有道理,可你好歹也要给人家老岳留下一点面子啊,好歹人家也是华山派掌门、江湖赫赫有名的君子剑啊! 你这样让我怎么收场? 赵阳正在自怨自艾,听到山洞内隐约传来了声音,精神一振,探头一看,竟然是刘正风,急忙将他拉上来。 “志强,”刘正风压低声音,“下面确实是一条同道,通向宝库,不过我们几个进不去,可能老弟你才能进去。” 眨巴眨巴眼睛,赵阳没有听懂刘正风的意思。 “山道的尽端是一扇铜门,上面没有钥匙空,但却有一行留言,是历代先祖留下。上面说衡山派弟子只有推开这扇铜门才能进入宝库,如果用暴力破坏,就会导致宝库爆炸,玉石俱粉。”刘正风解释,“看来这条通道是我派的先祖担心钥匙丢失而特别设置的一个通道,现在也只能由你下去看看了。” 赵阳意会,转身吩咐了几句,就跳下了山洞,刘正风则留在上面,顶替了赵阳的职责,负责衡山派的善后事宜。 山道弯弯曲曲,并不好走,由于天色已明,赵阳一路走来速度倒也挺快,不过十多分钟就赶到了终端。 山道的终端是一扇铜门,不知道是怎么镶嵌在石壁上,但看起来极其的坚实,想通过其他方法进入似乎很困难。铜门上留有一行字体,大意也就是刘正风转述的那样,赵阳瞥过一眼,就不在关注。 在屠广绍等人热切的目光关注下,赵阳将两只手掌印在了铜门上的两个掌印之中,长吸一口气,调起体内的真气源源不断输送到手掌之上。 山道内无风,赵阳的衣衫猎猎作响,在寂静的通道内异常清晰。 随着赵阳逐步加大内息的输出,一股向外的压力向四周涌出,迫得屠广绍等人步步后退,眼中闪现着惊疑的眼神,看来他们对赵阳竟然拥有这般恐怖的内力震惊不已。 苦笑。 你们意为我想啊! 赵阳无奈,按照刘正风的说法,唯有将内力积聚、压缩方为正途,像他这般将内力扩散出去,固然能够形成对敌人的威压,只是内力的消耗也是大幅度的增加。调集一部分真气,尚不会如此的耗费;一旦赵阳调动超过三分之一的内息,内息就会自动溢出体表,形成威慑。 这到底是好还是坏? 嘎吱吱—— 不知道多久没有被推开的铜门,在赵阳强悍内力的催逼下,发出了吱吱的呻吟,缓缓向后退开。 赵阳收起双手,擦了一把汗津津的脸庞,满头的白雾也迅速的消散,望着黑漆漆的空间,赵阳喜忧参半。 里面,到底有什么? 第八卷【五岳联盟】 第18章【宝库真相】… 风从宝库内吹出,赵阳不寒而栗。 好冷啊! 宝库位于衡山山腹之内,阴冷,并不湿闷,相反还有些许的冷风拂过。 “找一找,看这里有没有照明的设施。” 宝库内光线十分不好,赵阳瞪大眼睛也只能看到身边几步远的地方,四周弥漫在黑暗之中,借着昏黄的火把,朦朦胧胧,什么也看不清楚。 屠广绍几人挥着手中的火把四处寻觅,印象中这里似乎有照明设施,不过衡山派的宝库将近五十年没有开启,即使他们那时候有资格进来,现在估计也没有什么印象了。 赵阳对宝库没有任何的印象,干脆就站在门口看着他们几人瞎折腾,忙活了半天,随着一支支巨型油灯的点燃,宝库内才出现了光明。 油灯是用大型的陶瓷大瓮做的,烛芯有儿臂粗细,燃起的火团巴掌大小。 宏伟! 借助有些明亮的烛光赵阳发现这宝库的面积非常大,高约两三层楼,宽度和深度赵阳没有看到,前面垒放的木箱挡住了他的视线;令赵阳震惊的是宝库内竟然叠放着的木箱数以千计,每一件木箱都有高及腰腹,一层一层的叠起来,有三四人那么高。 这里面放着什么? 金银珠宝? 赵阳有些丫丫,如果这里面放得是金银珠宝,那他就发了! 衡山派现在人不缺,缺的就是金钱! 培养精英弟子,需要金钱! 扩张衡山派的影响,需要金钱! 赵阳双目之中闪现着金元宝的光彩,搓着双手,嘿嘿地笑个不停,口水嘀嗒嘀嗒地敲击着石板地面,在空旷的宝库内发出响亮的声音。 “渗水了,不会吧?”赵鸿帆抬起头。看向宝库的顶层,黑暗中什么也看不到。 刘则华扯了一下赵鸿帆,指点赵阳的方向,呶了呶嘴巴,赵鸿帆嘿嘿一笑,闭口不语。 如同梦游一般,赵阳脚不沾地、两腿不曲地漂移到木箱前,张开双臂,搂住一个木箱傻笑不已。口中喃喃自语: “发财了,这次发财了,呵呵,呵呵。” 丢人啊! 屠广绍别过脸去,不忍再看赵阳的丑态,这还是咱衡山派未来地掌门?这也太丢面子了吧! 整理一下心情,赵阳恢复了状态。拍打掉身上的木屑,吩咐几位师兄:“大伙继续看看。看宝库里面还有什么东西?” 随着油灯的逐次点燃,宝库的全貌也一一展现在众人的面前。 宝库面积不小。大约有半个足球场那么大;里面存放的东西也不少,除了这些大木箱之外,一个角落里面还专门摆放了一些小匣子,估计是用金属制作的。 屠广绍他们继续观看。赵阳则拿起了一个小匣子端详。小匣子是用某种金属铸造的,沉甸甸的,看起来没有一丝地缝隙,密不透风。小匣子不大,估计只能装下一本书。如果这样的话,那这些匣子里面装的就是衡山派的秘芨了。 这怎么打开? 赵阳正在沉思,一边搜索的几人赶回汇报情况。 木箱里面没有金银珠宝,只有一些霉变的食物和锈迹斑斑的武器。 宝库地另一边似乎开辟了一些的卧室,不知道是做什么用地。 宝库有几个通风口,只能供一人爬过去,外面是峭壁。 宝库一端有泉水,水质淡甜,异常可口! 宝库还有几个通道,通道里面黝黑黝黑,观其方向似乎是通向衡山之外。 丫的! 摸着下巴,沉吟了半晌,赵阳方才确定,这压根不是什么宝库,分明是避难所! 看来衡山派地历代先祖未雨绸缪,开辟了这么一个避难所,一旦发生不可抗拒的情况,衡山派就退入宝库抵抗,然后借助通道逃逸,以待东山再起。 亏他小心肝刚才还为飞来横财噗通噗通乱跳! 赵阳有些失望:“大家详细察看一下,看这些兵器还有没有可以使用的,霉变的食物直接通过通风口扔出去得了,留在这里还占空间。” 五人分成两班,三人负责仔细察看木箱,以防丢错东西,另外两人则负责将监察过地木箱从通风口丢出去。 五人都是衡山派数一数二的高手,处理这些事务自然是轻松异常,用不了多久就清理完毕: 整理出来的衡山派制式宝剑大概有一千多柄,多半已经腐朽不堪,回炉再造还可废物利用。 木箱内的腌制食品,大都已经变质,唯有抛下山去。 金银珠宝也有十多箱,虽然不多,但也算是个安慰吧,至少这次衡山派十大杰出青年地奖金不用赵阳掏腰包了。 扬了扬手中的铁匣子,赵阳坐在一个已经清理过的木箱上:“几位老哥,这里面估计就是我衡山派的秘芨了,问题是,怎么打开?” 屠广绍也拿起一个,端详了半天才开口:“师弟,为兄估计这铁匣子的开启方法和铜门差不多,应该也是用真气吧?” 刘则华哥几个纷纷附言赞同,赵阳嘿嘿一笑:“既然这样,那小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啊。”不待几人反应过来,浑厚的内力就注入了铁匣子。 这种方法赵阳适才也想到了,不过他不想担当风险,担当损坏衡山派典藏的风险,万一弄坏了,他怎么向莫大交代啊?毕竟莫大此刻还是衡山派的掌门。 如今有了屠广绍哥几个的肯首,赵阳就不再顾虑,直接付诸行动,将真气调集起来通过手掌掌心注入铁匣子,手臂青筋绽露,衣袖猎猎生风。 约莫注入了五分之一的真气,赵阳才察觉到手中铁匣子微微颤动,似乎就要裂开,急忙收回真气。赵阳有些遗憾,铁匣子不可能承受那么庞大的真气,大部分调用的真气都流失了。 砰! 铁匣子承受不了赵阳的真气,四裂开来,一份丝帛卷束静静地躺在赵阳的手心。心肝怦怦乱跳,赵阳有些期待,也有些惶恐。 “衡山神剑之芙蓉剑法”。 赵阳轻吁一口气,还好,如果不是衡山派的秘芨,那这次就难堪了。 不待赵阳说话,屠广绍涨红着脸将手中的铁匣子递了上来,适才他试过,打不开。继屠广绍之后。刘 人也将手中的铁匣递上来,请赵阳帮他们开启。 “几位师兄,你们确定都要打开?”赵阳扬了扬手中的丝帛卷束,“一旦打开,那就很难放进去了,以后怎么保管?” 赵鸿帆轻轻一笑:“师弟,打开吧。为兄几人在衡山派这么久,还没见过我衡山派地最高秘芨呢。即使不能学习。我们看看也无妨吧?好歹我们还是衡山派的长老呢,连衡山派的绝学都没见识过。也太名不副实了。” 开不开? 赵阳陷入了沉思,衡山五神剑共分五套剑法,其中: “芙蓉剑法”奔如迅雷,以快破敌。整套剑法融会成一招“泉鸣芙蓉”,迅捷无匹。 “紫盖剑法”似幻如梦,以境惑敌,整套剑法融会成一招“鹤翔紫盖”。偷天换日; “石縻剑法”防御如山,无敌可侵,整套剑法融会成一招“石禀书声”,不动如山; “天柱剑法”无坚不摧,以胆破敌,整套剑法融会成一招“天柱云气”,所向披靡; “祝融剑法”霸气干天,以势压敌,整套剑法融会成一招“雁回祝融”,威力无敌。 真正适合赵阳的就是“芙蓉剑法”、“天柱剑法”与“祝融剑法”三套,问题是赵阳可能没有足够的时间去学习这三套剑法,能精研其中一套就不错了。 赵阳的怒剑,一求速度,那就是要快,速度一旦慢下来与敌对战他的空隙就太大了;二求胆魄,要有拼命三郎的架势,与敌偕亡,追求一个有我无敌、两败俱伤,这样才能震慑住对手;三求霸气,大剑一出,浑然无我,任何对手面对自己时都要束手束脚,就像虎摄群狼一般。 开! 赵阳定下决心,他现在最需要的是《混元真解》地下半部,也就是“混元心法”,目前衡山心法的层次他已经达到了终点,要想由大海浩荡境界提升到闪电纵横,非“混元心法”不可。 内力由量到质的转换,绝非易事。 量变未必能够形成质变,这之中还需要一个转换的关节点,赵阳缺乏的就是关节点。 莫大可以模拟出闪电纵横阶段内力的特质,那是由于他几十年钻研衡山心法,对自身的状况异常了解,即使这样,他也只能偶尔爆发几次。 砰! 砰! 砰! 赵阳豁出去,一鼓作气接连将剩下地五个铁匣子打开,虽然有了经验,但真气也几乎耗费干净,累得赵阳气喘吁吁。匆匆瞥了一眼这些秘笈,赵阳用一根手指顶地,倒立进行调息,争取早点恢复。 每一次冲击极限后,赵阳修为都会有大幅度的增长,是以赵阳不浪费任何一次地机会,连调息的姿势也换成了一指禅。 赵阳怪异地调息姿势,使得屠广绍几人面面相觑,言语不得。叹息几声,哥四个将脑袋凑到了秘芨上: 衡山五神剑之“芙蓉剑法”、“紫盖剑法”、“石縻剑法”、“天柱剑法”、“祝融剑法”。 衡山心法之“混元心法”。 四人的手掌有些颤抖: 这,这就是我衡山派中兴的凭借! 这,这就是我衡山派雄起江湖的依仗! 不约而同,四人将秘芨收入怀中,围着赵阳站开,为赵阳护法。 “爷爷——” 慧儿推开竹窗,伸开双臂长吸了一口清新地空气。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清香,但,但似乎还有一股怪味。 慧儿秀眉蹙起,耸了耸小巧的鼻子,察觉到了不对,瞪大眼睛四下搜索,发现了罪魁祸首,跺脚:“你用什么洗的衣服啊!怎么有一股怪味啊!” 绣楼地窗外,一件湿漉漉的衣服迎着朝阳随风舞动,每一次飘荡,都有一股股气息涌来。 好难闻!把扯下湿漉漉的布衫,抖手丢进了十多米远的小溪内,擦着手回头冲着二楼尖叫:“爷爷,你昨晚干嘛去了,怎么衣服上一股怪味啊!” “慧儿啊,风度,要保持风度。” 须发皆白的老翁从窗口探出头来,一脸尴尬的笑容:“慧儿啊,要保持风度哎,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子怎么能这样火辣呢?淑女,要淑女啊!” “你——” 慧儿叉着腰,怒视老翁,半晌才吐出一句:“你昨晚干嘛去了?怎么一股臭味啊?昨晚打雷是不是你干的?” “你还说!”老翁吹胡子瞪眼,“我昨晚还不是去看你的情哥哥了,要怪怪你的情哥哥好了!” “你!” 慧儿跳着脚,羞红了脸蛋,指着老翁柳眉倒竖:“你,你这个老不修的,半夜三更去偷窥别人,还,还要赖到我头上?谁是我情哥哥了,你别乱说,人家是认错人了,你别乱扯啊,你再乱扯,我就扯光你的胡子!” 老翁心头一寒,急忙缩了回来,冲着窗外恨恨道:“慧儿,我可跟你说啊,我去的时候,发现你情哥哥有些不太正常啊,看不看由你了,他现在房子被炸了,你还是去安慰一下比较好。” “什么?”慧儿大吃一惊,跃身登上了二楼的窗户,一把扯住老翁的手臂,就这样吊在窗外,急切询问,“你,你是说是他那里发生了爆炸?那他有没有伤着啊?爷爷,你快告诉我啊!” “慧儿啊,拜托你先下来好不?” 老翁哭笑不得,将慧儿拉进房间:“瞧你这样子,哪里还是一个女孩子啊,分明是一个野猴子吗!你不是不认识他吗,你关心他干嘛?” “可是,”慧儿扭捏地站在窗内,捏着衣角,羞答答开口,“可是他……他那个人和我一个名字吧,人家想认识认识那个吗。” “你到底想认识哪个啊?” 老翁拍了一下额头,缓解一下头疼:“我说慧儿,看样子这赵小子已经有妻子了,也许他现在和他妻子失散了,你说你还凑什么热闹啊?难道你还真想?” “爷爷,你说什么啊!” 慧儿脸蛋有些苍白:“我,我只是想看看他,我只想看看他,不然,我心里好乱啊,爷爷!” 更快更新尽在:. 第八卷【五岳联盟】 第19章【衡山慧儿】… 炸现场匆忙搭建了一个竹棚,将入口遮住,几位长老一边指挥周边的弟子重新为赵阳搭建住宅。 施工弟子是赵阳特意从修建比赛擂台中抽调的,不仅忠心可靠而且手工娴熟,虽然会拖延比赛的时间,但赵阳是谁啊,他可是衡山派的主事,主事的房屋被炸毁了,优先建造也是理数正当。 宝库原本的作用是避难,那时节日月神教正处在巅峰期,不仅高手众多,后台更是强硬,在东厂与锦衣卫之间左右逢源(无论哪一方都不愿失去这个江湖大派)。面对日月神教咄咄逼人的气焰,武林各派无不自危,衡山派先祖做此准备也属正常。到后来日月神教将矛头指向了华山派,两攻华山,实力大为损耗,暂时无力威胁各派,衡山派危机解除,这宝库也就逐渐被众人淡忘。 到后来由于衡山派弟子的修为难以达到修炼绝技的要求,开启宝库就无此必要,宝库也就被衡山派无视。如今由于意外宝库在赵阳手中重新发挥作用:如此隐秘、寥廓、通风、安全的场所,作为闭关修炼之地再也合适不过。赵阳打算在这里进行闭关,冲刺修炼“混元心法”。 衡山十大杰出青年评选被定在十五日,有十日的间隔;刘正风传讯江湖,莫大与方千驹可能在十五日左右返回,这段空闲正是闭关的好时机。赵阳准备将千年参王全部服下,冲到大海浩荡的圆满期,然后专修“混元心法”,力争实现内力质的突破。 从泰山派、华山派搜刮来的秘芨,赵阳在拜访刘正风时已放到了刘府,否则这次就会随着爆炸化为灰烬了;千年参王赵阳上次服用后就分成薄片随身携带,不是他不相信自己的弟子,而是这东西太容易勾起原始的罪恶,还是尽量不要给他们走上邪路的机会。 “师兄,”赵鸿帆心事重重。察看了一下四周的弟子,迟疑着询问屠广绍,“我们这样做,到底对不对?私自开启宝库、学习秘芨,已经触犯了我衡山派的门规,万一掌门反对怎么办?” “这个,”屠广绍脸庞掠过几分忧色,半晌才狠下心来,“没关系。法不责众,更何况志强对我衡山派的贡献是有目共睹,虽然莫大掌门并无过错,但碌碌无为就是罪!如果我衡山派要想发展,就必须革新,否则这样拖沓下去,终会被嵩山派打压。到那时,我们何以向历代先祖交待?” 刘则华默不出声。却坚定地点头表示支持屠广绍地决定。 未经莫大掌门的许可,他们就私自打开了衡山宝库。更为甚者他们还参阅了衡山派的至高绝学,即使这是集体的意愿,也是严重蔑视莫大掌门的权威(莫大还没见过呢!)。到了如今,他们已经没有了其他选择。唯有一条道儿走到黑。 杨青鸣兴奋。 杨青鸣真的很兴奋:你赵阳看来是走夜路走多了,终于撞上鬼了! 这次闹得你灰头灰脸,下一次你就别想走运,你丫的那么多江湖仇家。看你的运气还能持续到几时! 杨青鸣遗憾。 杨青鸣真的很遗憾:你赵阳干嘛就不被炸死呢?你丫地怎么就那么命大? 看着赵阳活蹦乱跳的身影,杨青鸣很受伤。 不能这样坐等,杨青鸣站在望夫石之上沉思,师傅这些年四处飘荡,不理事务,是谁撑起了诺大的衡山派? 还不是我吗! 论资历,比贡献,我不比他赵阳差,凭什么他能后来居上,掌控衡山派? 眺望浮云、蓝天,杨青鸣豪迈之气上涌:即使你是我师叔,我也不惧你! 轻身跳下,杨青鸣准备再找几个师弟商议妥当,看能否多争取几个衡山十大的名额,这样即使发生了权力的更迭,也可以维持住他们这个小团体。 “这位少侠,能否停一下?” 山道中传来一声清脆的招呼,宛若黄鹂鸣翠谷一般的动听。 杨青鸣心头一颤,浑身万千地毛孔似乎陡然之间张开,感觉无比的舒畅:好美妙地声音啊! 迫不及待转身,杨青鸣想看看这个声音的主人又是何等地出色,拥有这般天籁之音的女孩也应该是世间绝色。 一个青衣少女急步从山道中奔上,三尺多长乌黑的辫子随着波荡一起一伏,异常的醒目,虽然还看不到面孔,但那矫健地身影已经深深地印在了杨青鸣的心田。 腿好软。 杨青鸣觉得两腿发软,简直难以支撑自己的身体,口干舌燥,喉咙火辣辣的,浑身上下没有一丝地力气,张口结舌看着少女愈行愈近。 呼……呼…… 少女似乎经过长途奔行,登上山顶后就扶着膝盖轻声喘气,热气伴着体香四面逸散,脸蛋红扑扑的,如同熟透的苹果一般诱人;两只美丽的大眼睛一眨一眨: “呼……这位……少侠,能……能否询问……一件事情?” 杨青鸣脸腾的红起来,口干舌燥,添了一下嘴唇,这少女扑面而来的气息更使令他沉醉:“姑……姑娘……请讲,我……” “太好了。” 少女长吸了一口气,拍了拍高耸的胸脯,浑不知杨青鸣的心肝也随着砰砰乱跳:“那太好了,我想……我想见见……嗯,我想见见贵派的负责人。” 话音越来越小,到最后杨青鸣恨不得将耳朵贴到少女的樱唇边聆听,杨青鸣有些心慌:“姑娘,能否再说一遍,我没听清。嗯,敢问姑娘芳名啊?” 少女有些害羞,吱唔 才鼓起勇气:“我想见见贵派的主事,我爷爷让我来 没错,这少女就是慧儿,听说赵阳的住处被炸后,心惊胆颤,再也不敢耽搁,略一收拾就直奔衡山派而来,也没想过,即使她到了衡山派,那赵阳也是她说见就能见的? 行到中途时。慧儿才想起这个问题,可是回头无路,如果这样回去定被爷爷笑死。硬着头皮,慧儿匆忙登上了衡山,见杨青鸣站在望夫石上就鼓足勇气招呼。 杨青鸣一拍胸脯,胆气壮了起来:“姑娘有话请讲,衡山派的许多事情我都能当家,什么事情只要姑娘你说话,我一定给你办妥。” 让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去找赵阳那个家伙。门都没有! 牵扯到赵阳,杨青鸣迅速调整心神,恢复了正常:奇怪,没见过什么人到衡山来找赵阳啊?如果是赵阳的熟人,那也应该到他家中寻找才是,难道她是扑了个空才到衡山的?如果她认识赵阳,那我岂不就没了机会? 可恶的赵阳! 杨青鸣冷下脸来。既然这女子是找赵阳的,那就说明已经不和自己处在一个圈之内了。长痛不如短痛。虽然心中不舍,杨青鸣也不敢胡来。这里也容不得他胡来。如今地衡山派赵阳一手遮天,已非他杨青鸣以前可以依仗掌门弟子身份横行的时候了。 更何况,杨青鸣正打算多争取几个衡山十大的名额,再怎么不舍。也不会在此刻触犯赵阳的霉头。 “沿着这条道路向前,第一个岔道口向东拐弯,直走,第三个岔道口向西。直走,第四个岔道口向北就到了。” 一甩头,杨青鸣得意离开:哼,头疼死你吧,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拐来拐去! “这条道向前,第一个岔道口向东,直走,第三个岔道口向西,直走,第四个岔道口向北……” 慧儿板着手指数了半天才发现不对:那第二个岔道口向哪里? “哼!” 冲着杨青鸣离去的方向吐了吐舌头,慧儿低头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人好好的突然变脸,好像人家欠他钱一样。算了,先闯一闯,找不到路我可以再问人啊,这么大的衡山,那么多的人,总不会有第二个变脸吧! 对噢,变脸人! 拍了拍巴掌,慧儿下定决心,仰望了一下山道之上的衡山派高耸地石柱门楣,忐忑不安地垮了过去。 后面,与他无关,因为衡山又不是他衡山派的! 前面,这个,前面就是衡山派的驻地了,那怎么好意思啊。 慧儿扭扭捏捏踏进了衡山派的驻地,见到衡山派的弟子,就快速闪到一边,担心不已。慧儿曾听爷爷说过,一些门派驻地是不会轻易让外人进出的,慧儿最怕自己被人赶出去,那样多没面子啊。所幸的是来来往往地衡山派弟子对这个清秀的女孩行过注目礼后就各自忙碌,即使有几个多打量几眼,也没人过来骚扰或者阻拦,令慧儿轻舒了一口气,胆子壮大了几分。 又不是龙潭虎穴,本姑娘有什么好怕地! 三分惶恐,七分期待,慧儿在衡山派驻地之内横冲直撞,杨青鸣说的类似绕口令,早被她抛到了脑后,哪里还记得什么岔道口。一连绕了几个岔道口,慧儿才发觉不妙,似乎走偏了,竟然来到了一方悬崖之上。 第一次吃螃蟹,慧儿还有些害羞,到了第二次她就轻车熟路了。 “这位少侠,我爷爷让我来找贵派地主事赵阳赵先生,请问怎么走啊?” “找我们主事?呵呵” 这名衡山弟子不仅没有指点路径,反而怪笑着、肆无忌惮地打量着慧儿,口里还啧啧有声:“这不是老牛吃嫩草吗!” “你什么意思?” 慧儿小脸一扳,柳眉倒竖,满面煞气,虽然不知道这家伙说的是什么意思,但肯定不是好话:“你竟然说你们主事的坏话,难道你不怕他惩罚你?” “笑话!我好怕啊,哈哈哈。” 这名衡山弟子仰天打个哈哈,抖了抖衣襟,随意道:“你要找他是吧,那就跟我来吧,俺正好也有事情找他。” “不用了。”慧儿板着脸,对眼前这衡山弟子的印象极其恶劣,“你告诉我大致方位,我自会寻找他。” “噢?” 这名衡山弟子颇感惊讶,啧了一声:“行啊,那你自己去找吧,不过中间岔道很多,迷路可不要怪我。” 这名衡山弟子曲里拐弯交待了一番,绕口令似地指点使得慧儿紧皱秀眉,半晌不语。 顿了一下,这名衡山弟子怪笑着加了一句:“如果你想赶时间,我建议你还是从屋顶过吧,主事的房子很好辨认,昨晚被炸了个一塌糊涂,现在正在抢修,那里有一个竹棚,只要你站在屋顶就能看到。” “从屋顶过?”慧儿有些犹豫,即使她不了解,但也知道有些不妥,“这合适吗?” “怎么不合适?我们往日练习轻功就是从屋顶飞来飞去的啊,信不信由你。” “那少侠能不能带我过去?”慧儿发现还是让人带路比较合适。 “不了,我想起来还有事情要办,你就从屋顶过吧。” 衡山弟子撂下这句话,腾身跃起,从驻地屋顶飞速离开,见他所过之处倒也没有引起什么轰动,慧儿适才放下心来,跃上屋脊,辨清目的方向,奔了过去。笑傲大明第八卷五岳联盟第19章【衡山慧儿】 第八卷【五岳联盟】 第20章【衡山问情】… 第二十章【衡山问情】 衡山有一个奇特的现象,就是佛道并行,相得益彰。 衡山群落之中,既有佛教的庙宇四布,也有道教的楼阁亭榭,群山苍翠此起彼伏,梵音清唱遥相呼应,蔚为壮观。 道教在西晋时已进入衡山,女道士魏华存于衡山悟道升仙后,被上清派尊为第一代太师,上清派后在衡山开衡山道派,得历代统治者扶持,衡山亦被列为道教三十六小洞天中的第三洞天,誉为道教修行的理想之地,衡山道派兴盛。 南北朝时净土宗慧祖慧思禅师自大小乘经中悟出定慧法门,原在嵩山布道,却频遭谋害;逃亡之兖州,又几被和尚毒杀;无奈下慧思禅师逃亡南岳,开辟了南岳定慧法门流派,不同于南北佛教流派。 立足衡山后,为扎根繁衍,预防不测,慧祖禅师主动与衡山道派上清派进行交流,双方守望互助,共保衡山一方平安,形成了难得的默契。衡山古建筑群落南岳大庙也是江南最大的古建筑群落,就被二者平分:庙内东侧8个道观,西侧则是8个佛寺,以示南岳佛道平等并存。 衡山派以武开宗,挂靠在衡山道派门下,实力虽弱,但在五岳联盟中能够少风少雨,平安发展,即使在掌门不理正事的情况下也可不受外患,南岳佛道并存、守望互助的渊源功不可没。 嵩山派敢于支持剑宗封不平篡夺华山派大权,却不敢支持衡山派的鲁连容重返衡山,其缘由也在于此;岳不群同意在衡山派召开五岳联盟会议,安全性方面因素更为突出。南岳定慧宗虽不能与嵩山少林相比,但实力也不可小觑。 衡山之巅的静夜巨响,不仅震动了衡山上下,同样也惊动了南岳的佛门定慧宗。 “阿弥陀佛。女施主,衡山乃南岳大帝神圣之所,女施主这般作为,岂非大不敬?” 等高远眺,即使心胸狭隘之辈也会忘情于山水,更别提青春活波的慧儿了。 在屋顶飞跃,四周景象一目了然,衡山的山水云气。互相辉映,如同山水画般的迷人,令慧儿一时沉醉,内心恬淡,急欲伸开双翅如同九玄仙女般遨游一番,却被人当头棒喝,冷水浇面,所有美好地意境不翼而飞。 “管你和尚什么事情?” 慧儿叉着腰。气愤地责问下面的几个和尚:“衡山派乃道教之地,不知佛门的几位高僧来这里宣讲何种佛法,难道道教与佛教也一源同祖不成?我只听说孔圣人拜师老子,可没听说达摩禅师参拜老子啊?” “阿弥陀佛,女施主慎言。慎言。” 这几个和尚年纪并不大,三十岁上下,看其一身短打装扮当为武僧,此次来衡山也是表示关怀。顺便探讨一下合作缉凶的事情。 衡山一方平安地,不容外人来打扰,这是衡山佛道两教数百年来形成的惯例。昔日衡山道派曾经支援定慧宗对抗北方佛教,那今日定慧宗也有义务协助衡山道派来对抗威胁。况且,昨晚爆炸之猛烈,也令这些和尚坐卧不安:不以雷霆手段清除后患,他日此般手段接蹱而来,衡山将无宁日。 “怎么。难道达摩禅师还真参拜过老子?”慧儿有些惊讶,“老子不是比达摩禅师早很多年吗?” 一个和尚可能年青气盛,出言反驳:“达摩?哼,达摩算什么,也配称禅师?一个不入流的佛门弟子,一个不学无术的家伙,在江南宣扬佛法不成,转到嵩山面壁九年。竟然悟出如何装神弄鬼欺骗世人。见我慧思祖师佛法高深,心生妒忌竟然暗害于我祖师。此等佛门败类。也配称禅师?” 一个年纪较大的和尚训斥:“悟性,慎言,你犯嗔戒了。” 悟性低头合十:“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多谢悟明师兄指点。” 慧儿羞红了脸,忿忿跺脚:“人家又不知道,你们佛门杂七杂八,人家怎么知道?” 喀嚓! 慧儿不慎用力过大,竟然踩坏了屋顶地青瓦。吐了吐舌头,慧儿急忙跃下,身姿之轻盈,令悟性几人心生惊讶。 慧儿紧赶两步,扯住几个和尚的衣袖摇来摆去,低声恳求:“几位大师,你们没看到是我弄坏的啊,好不好啊,就帮人家一个忙了,诸位大师。” 慧儿好尴尬,竟然踩坏了他家的屋顶,这怎么好意思啊! “这……” 悟明与悟性瞠目结舌,看着一脸央求的慧儿有些口舌不灵:“这,女施主,这个不好吧?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佛曰,佛曰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不就是一块青瓦吗,施主道个歉不就可以了?” 毕竟是武僧,习读经书不是他们的职业,谈论佛法自然不免露怯,更何况他们面对的是一个苦苦哀求的靓丽女孩,这些不近世俗烟火地佛门弟子心慌意乱,吱唔了半天冒出一句“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来。 “大师……” 慧儿眼圈微红,晶莹的泪珠在眼眶内流转,如同水银般明亮,随时可能破框而出,嗓音哽咽,楚楚可怜,小手拉着悟明几人的衣袖不放,好像受到天大的委屈。 “怎么回事,谁在上面乱蹦?” 随着几声吆喝,一个衡山弟子从屋内蹿出,看了看屋顶,又转向他们一行人。 “放手,女施主。”悟明几人见有衡山弟子从屋内蹿出,挣了挣衣袖,“小僧同意就是,阿弥陀佛,阿弥陀佛,佛祖恕罪。” “嘻嘻,谢谢几位大师了。” 慧儿松开手,弯腰给悟明几人施了一礼,喜笑颜开,不见丝毫的悲伤。 “原来是定慧宗地悟明师父。吴祥这厢有礼,悟明师父今日可有要事?” 吴祥见是熟人,急忙过来行礼,注意到一边的慧儿,眼睛一亮:“请问这位姑娘芳名,来衡山是游览还是拜师学艺?姑娘可能不知,我衡山派不仅道法高深,武学更是出众。实乃武林翘楚。 我衡山主事赵阳长老加入我衡山派不到三年,一身业艺出神入化,华山之巅,赵长老大剑一挥,魔教高手就望风而逃,其后长老更是转战千里,战无不胜,是当今武林的绝顶高手。 姑娘来我衡山派拜师。那可真是找对了地方。我衡山派弟子的待遇在武林中是最好地,每个月都有门派补贴,而且门派还提供药材帮助我们冲关。姑娘资质这么好,我敢保证,不用多久。姑娘就会名满天下,成为一代巾帼女侠,受万众仰慕。” 悟性听得吴祥口若悬河、滔滔不绝,望着有些害羞地慧儿面生笑意。虽然这吴祥有些夸张,但衡山派对弟子的福利之好也确实是武林独一分。不过,你想招揽这位女施主进衡山派,估计就难了,你没见这位女施主就身怀绝学吗? 适才慧儿凌空跃下,点尘不起,显示一流轻身功夫,令悟性几人羡慕不已。 “咳。” 悟明轻咳一声。悟性收起笑脸,双手合十,眼帘低垂,心中默念:阿弥陀佛,罪过,罪过。我今日怎生竟然动了世俗之念?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慧儿面胜桃花,显然被吴祥一阵猛夸,夸得有些不好意思,洁白的玉齿紧咬红唇,一言不语。 “姑娘,姑娘,不知可否将芳名告诉在下,在下好领姑娘去办理拜师手续。”吴祥两只眼睛完全被红心所遮盖,除了眼前的慧儿似乎空无一物。 “咳!” 吴祥恼怒回头:“我说悟明师父,咱这里你也不是生客了,如果口渴室内有茶有水,何必还站在这里风吹日晒呢,难道还要我双手给你奉上不成?” 你这和尚,也恁不识趣了点! 悟明拉长脸,严肃道:“吴祥施主,小僧此次是奉方丈之命为昨夜之事拜见贵派的主事,还望施主能够通报一二。” 吴祥长吸一口气,将满腹的牢骚压回去,向悟明几人拱拱手,转身对慧儿告不是:“姑娘,请稍候。” 冲着身后的殿堂,吴祥大吼:“李青,快出来,带悟明几位师父去拜见我们主事,我有事情办理,你快出来。” 满面笑容,吴祥转身哈腰:“请问姑娘芳名,我们从这里走?” 又一个变脸人! 慧儿忍俊不禁,这衡山派怎么这么多变脸人啊? 欠身一躬,慧儿含笑:“不劳吴少侠辛苦了,小女子谢慧,此次奉家祖之命前来拜见贵派主事先生。吴少侠有事,小女子不敢耽搁,还是有李少侠为我们指路好了。” 嗯? 吴祥笑容凝固,顿了顿,转头再次吼道:“李青,不用你忙活了,还是我带悟明师父过去吧。” “哈哈。” 悟性再也忍耐不住,哈哈大笑。 “阿弥陀佛。” 悟明低头,双掌合十,低吟一句,不过双肩耸动,显然也是被吴祥给刺激地佛心失守。 吴祥趁慧儿不注意,转头狠狠瞪了悟性一眼,挥挥拳头,无声地威胁一下。 第一次服参片,赵阳耗费两个时辰才吸收完毕,这一次轻车熟路,只用了一个小时,赵阳就将彻底消化了参王片地药性,浑身真气如大海般浩荡,感觉每一块肌肉、每一条脉络都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 宝库内暗淡的光线对赵阳来说清晰可辨,石板上每一条划痕赵阳都能辨出其中的深浅。 目光如电,也当不过如此耳。 手指轻舒,啪啪声不绝于耳。 赵阳将两根手指捏在剑身上,微一用力,剑脊就凹下一个清晰的痕迹。 取出“混元心法”的秘笈,赵阳仔细浏览了一遍。 相对于衡山心法而言,“混元心法”行功的路线更为地复杂、繁琐,每一次运转都是将真气凝聚、压缩,一次大周天需要将真气不停歇运转八十一转方可,而每一次运转都需要真气流转一百八十一个要穴。 这,这也太疯狂了吧! 衡山心法不过运转八十一个穴道而已! 记熟行功路线后,赵阳手掌平摊,有些肉疼地取出一片参王片,用内力烤熟。 只剩下四片了。 赵阳还打算给几个弟子留一些呢,否则他们实力太差,就会影响他地计划。 将烤参片放入口中,赵阳盘膝端坐,依照“混元心法”的路线全力推动体内真气。 疼! 剧疼! 豆大地汗珠滚滚而下,赵阳觉得体内如同刀搅一般的疼痛。 什么叫做钝刀割肉? 这就是了! 霎那间,赵阳的衣襟就被汗水湿透,真气所经过地经脉直如虫噬一般的疼痛。口中传来一股血腥味,不觉间,赵阳已将舌尖咬破。 好后悔,干嘛不用生参片,好歹那个经咬啊! 赵阳后悔不迭。 赵鸿帆耸了耸鼻子,朝四下嗅了嗅,形像极其不雅,惹得周边弟子纷纷致以注目礼。 “怎么了?”屠广绍老脸挂不住,也有些疑惑赵鸿帆的表现,“师弟,你闻到什么了?瞧你这个样子,成何体统!” 第八卷【五岳联盟】 第21章【妾为君故】… 第二十一章【妾为君故】 “师兄,你没有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吗?这股香气让人振奋,似乎年轻了好多。”赵鸿帆疑惑道,“前几日我似乎也闻到了这股清香,不过比较淡,不像今日这般的浓郁。” 屠广绍哥几个纷纷扬起了鼻孔,大力呼吸,连连称是:“不错,好香啊,这是什么香气,这么让人振奋,闻一口就觉得浑身舒畅。” “应该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天材地宝,至少也有千年火候。”屠广绍猜测,有些激动。 “人参还是灵芝?难道是它开花的香气?”刘则华激动起来,“我们去找找。” 赵鸿帆嘴角向下歪了歪:“怎么找,从这下面传出来的,估计是小师弟寻来的宝贝,我们是没份了。” “可惜了。”屠广绍摇摇头,“命里有时终需有,命里没有莫强求,我们没有这个命,否则今日就是小师弟为我们守门了。” “那不是悟明吗,难道是空闻大师让他过来的?” 见几个和尚伴着一个明媚少女直行过来,屠广绍眉头一皱:“如今小师弟尚未出关,定慧宗派人过来,定是询问昨夜之事,我们怎么应付?” 赵鸿帆眯起了眼睛:“悟明倒好应付,这个女子是做什么的?既然他与悟明行在一处,想来定是有事。她来做什么吗?” 一波又一波真气冲击着周身的经脉,肝肠欲断的疼痛使赵阳险些昏厥。 运指如飞,赵阳迅速在紧要部位点上几指,封闭了自己的穴道,以免昏迷摔倒而走火入魔。 一股热流伴着舌尖的鲜血淌下喉咙。 腾! 腹内似火上浇油般,烈焰再度膨胀,炽热的疼痛使得赵阳闷声惨呼。 腹内烈焰滚滚。丹田之处如火山喷发,四溢的真气如火山岩浆般滚烫,顺着体内地经脉游走各处。 头顶之上白雾腾腾,额头干涸,不见一丝汗渍,体内多余的水分似乎都被高温蒸发。 喉咙干燥欲裂,赵阳只觉得人生最大的痛苦莫过于此。 牙齿紧闭,赵阳深吸一口气。避免烤参片药性的流失,狠下心肠再度疯狂催动真气运转。 不成功,便成仁。 事到如今,赵阳也没了其他选择:背着掌门私自修行衡山派最高武学,已经触犯了门派大忌。 要么,以摧枯拉朽之势击败莫大,令他心服口服让出掌门之位。 要么,就此瘫痪成为衡山派废人。念在昔日苦劳莫大也不会赶尽杀绝。 莫大看重赵阳,并不代表容许赵阳挑衅他的权威。 门规是维持门派正常运作的基础,换做赵阳,面对破坏门规之人他也会高举屠刀,即使受刑的是他的亲人! 门规一旦遭破坏。那其他人就会用各种理由来践踏:事急从权,谁都会编! 虽然赵阳等人将信息严密封锁,但这仍然是践踏门规! 赵阳只希望他能够在莫大归来前将“混元心法”修成,在武地方面取得压倒性优势。在文的方面,有五位长老支持,就可以实现衡山派掌门的和平过渡。 兴险一搏,在此一举。 赵阳急。 因为嵩山派显然不愿意给衡山派足够的时间发展,中途围杀失败,必有其他阴谋。 因为锦衣卫显然不可能给武林各派太多的筹备期,无论是抗倭还是剿灭东厂,都势若利箭。随时待发。 武当派不愿意五岳联盟壮大,进而威胁到白道武林的两分天下,那少林又岂会寂寞? 为了佛法上的学术争端,少林能够对定慧宗的慧思禅师举起屠刀,那为了今日武林地地位、利益,谁能知这帮和尚会不会用霹雳手段来显示一下他们的菩萨心肠? 衡山派要想自立于江湖,进而追求超然的地位,施展自己的雄心抱负。那就必须有一根擎天柱! 如果风清扬是气宗的弟子。那此刻地华山派将巍峨如山,嵩山派、日月神教也不敢在华山之巅肆意妄为。 如果黑木崖没有东方不败。那黑木崖早成了行侠仗义的游乐场! 奔腾的岩浆带着一往无返的气势、挟着摧毁一切地威力咆哮向前。 神挡杀神! 佛挡屠佛! 在天地之威面前,没有任何人敢与天斗! 与浩荡、沸腾的真气相比,赵阳经脉之中处处的关卡就妄图阻挡战车的螳螂般自不量力。 一圈。 又一圈。 …… 奔腾、流转的内息已摆脱了赵阳的羁绊,前呼后拥,继往开来,在赵阳的经脉中肆意的冲刺、破坏。 完全失去了对身体地控制权,赵阳感到了万念俱粉:再这样持续下去,奔腾的内息会彻底耗干他的水分,将他硬生生变成一个木乃伊! 口中的烤参片,竟然成了压倒他赵阳的最后一根稻草! 不知是第几圈,危机之中的赵阳却感到了一种焦躁,一种心底的焦躁,一种似乎近在咫尺却又要擦肩而过的焦躁。 “多些空闻大师地好意,定慧宗与我衡山派历来守望互助,确保了衡山一方平安。”屠广绍危机时刻,挺身而出,应下了与定慧宗交涉地重任,侃侃而谈,镇定自若,“昨夜是宵小之辈来我衡山派捣乱,所幸没有造成什么损失,多些空闻大师的关心。” “屠长老,请问贵派主事赵先生可在?敝宗方丈有情赵先生一唔,商讨衡山之事。” 悟明眼观鼻,鼻对口,双张合十,对近在咫尺地施工现场置若罔闻:“贵派与我宗源远流长,密不可分。无论世间纷纭变迁,衡山宁土理当保全。” “赵师弟有感于武林动荡,昨夜驱逐宵小之后,特意在今晨下山,寻觅掌门,商讨对策,不久即返。” 屠广绍眼睛也不眨,口中顺溜无比:“空闻大师的好意。老朽代衡山派上下先行谢过。赵师弟或莫师兄返山后,老朽定当转达贵宗好意,由赵师弟或莫师兄定夺。” 莫大师兄? 悟明心中一动,虽则他五大三粗的武僧模样,但脑筋却并不呆板,从屠广绍一句话中就听到了弦外之音,躬身施礼,退后一步。 “你。你是说,他,他没事?” 慧儿望着施工地的竹棚,想着怪模怪样的衡山弟子地交待,担心赵阳的安危却又不知如何开口询问。踌躇不决,待屠广绍将目光转向她时,才下定决心,轻启樱唇。话未说完,已修得如同火烧云般灿烂。 好羞人啊! 慧儿尴尬无比,让人家跑过来打听,真是羞人啊! “请问姑娘芳名?”屠广绍年老耳背,犯了糊涂,“到我衡山派有何贵干?” 你! 慧儿羞答答地搓着大辫子,心里似小鹿一般的乱撞,话到嘴边却吐不出来:“我。我,我是来玩的。” “噢。”屠广绍一愣,什么,你来玩的?你以为这里是前山啊,你想来就来啊? 面上带笑,不过屠广绍意思就不那么客气了:“衡山前山风景秀丽,实乃人间佳境,姑娘请慢慢至前山游玩。” 你怎么就逐客了? 慧儿委屈得泪满眼眶。大大的泪珠在眼眶内流转。抿着小嘴,坚决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姑娘。你到底要干什么啊?” 一见这位小姑娘要落泪,屠广绍有些慌张,一大把年纪万一把这个小丫头弄哭了,天晓得这衡山之上会传出什么谣言啊! “我……”慧儿张了张嘴巴,还是说不出来,原本鼓足的劲也瞬间泄掉。 “是这样的,屠长老,”悟性看不得慧儿委屈,自告奋勇站了出来,“这位姑娘,嗯,这位女施主谢慧奉其祖父之命前来拜见贵派主事先生。” 屠广绍点点头:“原来如此,还请姑娘莫怪老朽地无礼。赵师弟当然没事,那些宵小之辈岂能伤到他丝毫?他今日已经下山,可能近期就会转回。如果姑娘不嫌弃就请在衡山派住下,或者,老朽为姑娘传话可好?” “不用了。” 慧儿有些失望,失望自己的怯懦,事到临头竟然还没有说出口来。 既然他现在不在衡山,那就他日再来吧。 “多谢屠长老好意,”慧儿躬身行礼,“既然如此,小女子还是他日再来吧。” 回首一眸,充满了无限的柔情,慧儿凝望了竹棚处一眼,飘然离开。 动起来! 我一定要动起来! 浑身上下激荡的真气需要一个突破口! 残酷的现实是,赵阳不仅浑身无力,而且每一块肌肉都在疼痛,都在呻吟,每一处经脉都似乎在经受着岩浆的炙烤。 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赵阳现在如同植物人。 这是哪里? 难道是梦里? 峭壁之上,他和她双手相握,滑向无底深渊。 同赴死亡,两人心甘情愿。 翻手,他抓住了一棵峭壁上的小树。 翻滚而下地碎石如同铁锤一般敲打在两人身上,倾斜的坡度使他们难以维持平衡,更难以阻挡下滑的趋势。 小树吱吱作响,树根绽裂,磷砺的石壁上血迹斑斑。 存活生机,却又如此渺茫。 回眸,乖巧一笑,她绝然松手,从峭壁直坠而下。 心,似乎裂开了。 一种另类的伤痛涌上了心头,似乎就是她那乖巧地回眸一笑—— 天人相隔! 好好活着! “不——!” 僵直盘坐的赵阳突然伸直了双手。 似乎, 似乎要抓住面前的东西。 轰隆! 屠广绍突地觉得脚下一个趔趄,险些跌倒。 屠广绍震惊地看向几个师弟,几张煞白的脸庞。 地震? 爆炸? 转身扑进竹棚。屠广绍忘记了一切。 如果宝库内再次爆炸,那赵阳此刻如何? 没有了赵阳,衡山派下一步该怎么走? 没有了赵阳,他们怎么向莫大交待? 他们对衡山派地心血,已经全盘寄托在赵阳地身上。 “师兄?” 见屠广绍几人仓皇钻入竹棚消失不见,悟性有些迟疑:“我们要不要跟过去看看?” 悟性跨前两步,站立在竹棚入口,转身。将竹棚牢牢挡住:“阿弥陀佛,诸位师弟,紧守这里,等屠长老几人出来再言其他。” 悟性早就心存怀疑,怀疑竹棚之下另有玄机,但这是衡山派的事情,他们无权过问。即使现在,为了避嫌或者其他。他们也不该进去,更应该阻止他人进去,好替衡山派严守机密。 宝库内,面向峭壁的一方,出现了一个一臂宽的方形通风口。透过这里,可以看到远方波光粼粼的洞庭湖。 这? 屠广绍几人惊骇不已:通风口的深度他们不是不清楚,分明有一丈多厚,这怎么可能用肉掌击破? 正对通风口的那个消瘦地身影。在他们眼中瞬间高大。 似乎,他成了一尊凛然不可侵犯地神衹。 “小师弟?” 屠广绍轻声呼唤了几声,见赵阳没有反应,轻轻探上赵阳的脉搏,脸色一变:“不好,师弟他丹田内力枯竭,可能刚才一掌耗尽了他的真气,再不救援恐有散功危险。” 扶了几下。赵阳一动不动,似乎僵直一般,屠广绍只好站在赵阳背后将真气渡入赵阳体内,帮他调息。 “不行,你们几个快来帮我!” 屠广绍发现不妙,赵阳体内似乎是久旱的沙漠一般干渴,自己的真气进入赵阳体内就被迅速吸收,根本没有丝毫的作用。 赵鸿帆几人接长龙的方式。将真气依次传递到屠广绍体内。集合四人地真气。屠广绍才能代赵阳运行了一遍衡山心法。尔后,赵阳体内地真气自行运转。并迅速吸收消化屠广绍传来的真气,见势不妙,屠广绍急忙收手后退。 抹了一把虚汗,屠广绍有些气喘:“想不到,想不到师弟地内力竟然如此强悍,我们只帮他调息了一个周天,他就可以自行运转,而且运转的路线不是衡山心法,应该是‘混元心法’。没想到,这‘混元心法’竟然还能吸取我们的内力!” 刘则华喘口气:“这很正常,我们地真气也是衡山心法,与师弟的没有区别,当然可以吸纳了。” “这倒也是。”屠广绍点点头,也退到一旁调息运起。 腾腾的白气自赵阳头顶冉冉升起,弥漫开来,将赵阳团团包围。 见到赵阳这般异象,赵鸿帆停止了调息,专注观察赵阳的状况,发觉不妙: “水!小师弟现在严重缺水,怎么办?” “没办法。”谢卫群皱起眉头,“小师弟现在打扰不得,适才我们就冒险了,现在可不能再这样了,一旦走火入魔,那谁也救不了他!” 一吸一呼,浓密地雾团也似乎随着赵阳清晰可辨的呼吸而膨胀收缩。 大约过了一刻钟,浓雾才渐渐散去,唯剩下一脸消瘦的赵阳挺立在中央。 “小师弟?” 赵鸿帆轻唤几声,便见赵阳面部肌肉开始抽搐,缓缓地眼皮一眨一眨,终于睁了开来。 这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啊! 出现在众人面前的赵阳最大变化就是那双眼睛,不似以前那般的锐利、咄咄逼人,但却不同于常人的浑浊,像暗夜的星星那般明亮却又毫不刺眼。 纯净,如同水晶一般。 纯洁,犹如孩童一般。 难测,却似深潭一般。 “小师弟,你恢复了?” 屠广绍激动难抑,他此刻在赵阳身上再也感受不到一丝面对高手地压抑感,这正说明了赵阳已经达到了返璞归真的境界,假以时日,即使出现天人合一,他也毫不意外。 “多谢几位师兄的救命之恩,小弟没齿难忘。” 赵阳感激地向几个师兄行大礼。适才虽然口不能言、手不能动,但赵阳的五官能力并未丧失,屠广绍几人的急切、关爱他都感动在心中。 大恩不言谢,我唯有用此生来回报衡山派! “师兄,刚才是否有一个女孩来找我?”赵阳极为的急切,那种梦里的呼唤历历在目,多少次的梦牵魂萦,这次地危机相救,使赵阳心生灵犀。 “对,有一个女孩子找你,她叫谢慧。” 屠广绍话音未落,赵阳已电射而出,直奔通道,话音才传回:“师兄,那女孩是我老婆,我去找她了,派内事务暂时就麻烦你们了。” 这! 屠广绍摊摊手,无奈苦笑。 赵鸿帆恨恨哼声:“哼!这不是老牛吃嫩草吗!” 第八卷【五岳联盟】 第22章【何惜此身】… 山云雾尚未散去,朝阳的初晖已遍洒衡山山麓、树丛珠在朝晖下星光闪闪,晶莹剔透。 衡山山麓,踏着湿漉的青草,三名中年男子窃窃私语,为首一人脸色消瘦,面色坚毅,显是心志坚韧之辈,另两人一个秃头、一个却满头白发,三人身后树丛摇晃,隐约闪现一些人影。 “钟师兄,你是我嵩山派鼎鼎大名的‘九曲剑’,放诸江湖也是不世高手,小弟二人也是我嵩山十三太保中赫赫有名的‘白头仙翁’、‘秃鹰’,怎么能埋伏在这里干等呢?其实昨晚咱们就应该乘势杀上去,趁着烟雨楼制造的混乱,大开杀戒;即使赵阳能够生还,我们借援助之名浑水摸鱼,说不定就能将他干掉了。现在苦守这里,我们还有什么办法,衡山派已经稳定下来了,看样子我们这趟不可能有收获。” 听完衡山派内奸的报告,秃鹰沙天江有些懊悔,懊悔凌晨的坐失良机。 九曲剑钟镇正在琢磨内奸报告的信息,以前衡山派高层嵩山派混不上去人手,即使底层的弟子嵩山派也难以安插,幸好赵阳后来扩招,嵩山派才得以安插了一些弟子进入衡山,但要想占据一定地位还很困难。 “沙师弟,你所想的,为兄也考虑过,但是很难。师弟你可能不知道,衡山派远非华山派可比,不提赵阳这个变态,单谢卫群那四个废物,也非易于之辈,更别提衡山派其他的高手了。浑水摸鱼下,我们有可能会让衡山派损失惨重,但我们此次只是接应烟雨楼行动,看是否有机可乘。” 九曲剑钟镇面色不豫:“前段时间两位师弟出门办事,掌门让赵师弟、张师弟还有司马师弟带着贵宾院的高手追杀赵阳与岳不群一行,结果损失惨重,三位师弟也险些遭难。衡山派远非表面所看到那般软弱不堪,我们切不可大意。” 秃鹰沙天江惊讶万分。钟镇所说的三人分别是赵铆麟、张昌德、司马欣,名列嵩山十三太保,个个技艺不凡,即使不能与大嵩阳手费彬相比,也差不了几许。三人携带贵宾院搜罗的高手,竟然奈何不了赵阳与岳不群一行,这还了得。 秃鹰沙天江对钟镇所说的信息并不怀疑,追杀赵阳失败的消息他也知道,但并不清楚是由谁带队。并未引起他的震动。此刻,沙天江才有所领悟:“师兄,这么说三位师弟闭关是假,休养是真了?难怪你临行前要去看望他们。” “嗯,”钟镇神色凝重,“此行我们为暗,烟雨楼为明。我们只是在烟雨楼行动失败后伺机而动,看能否削弱衡山派的实力。如果赵阳被烟雨楼刺杀。那我们就趁着衡山派的混乱,用五岳联盟地名誉扶植鲁连容为衡山派掌门。衡山派若有人反对。正好一鼓作气,趁莫大不在,一网打尽。 如果赵阳能够逃脱,那遭此巨变。衡山派势必会唤回在外的莫大与方千驹,我们就可以循着他们的踪迹,找到二人,伺机干掉。群龙无首下。衡山派不攻自破,实力大减,即使召开五岳联盟大会,我嵩山派依然可以稳如泰山。” 赵阳与岳不群意欲改组五岳联盟的消息经仙鹤手陆柏传回嵩山派后,立刻引起了轩然大波,嵩山派大为震动:这还了得,他们想翻天了他们! 左冷禅紧急召开了危机处理秘密会议,在嵩山的几位十三太保成员列席会议,会议主席左冷禅集思广益,制定了雷霆计划: 一,组成以赵铆麟、张昌德、司马欣(此三人露面较少,被认出的几率小)三人为首的猎杀小组,追杀赵阳一行,务必令他们难以返回衡山。 二,紧急联系烟雨楼,答应他们以前提出的要求,一旦赵阳生返衡山派,希望他们能够着手刺杀。 三,严密监视衡山派的举动,探查莫大与方千驹地行踪,实施斩首行动,务必令衡山派群龙无首。 四,严密监视恒山派、泰山派行踪,预防四派勾结。 五,着手准备封不平、成不忧等人在华山开宗立派事宜,一旦岳不群挂掉,就重建华山派。 …… 莫大与方千驹的行踪实在难以掌握,而追杀赵阳的失败,使得左冷禅心头上火,立刻动用了五岳联盟的旗帜,安排钟镇带领刚刚回山的白头仙翁卜沉与秃鹰沙冷天率弟子奔赴衡山,准备浑水摸鱼,搅乱衡山派。 昨夜衡山派一声巨响,钟镇等人就打算上山平乱,谁料衡山派反应敏捷,在灭火的同时还严守山门,防御得如同铁桶一般,嵩山派安插的弟子也一时脱不得身。除非强行攻击,否则难以插手。钟镇此行带领地人手只有百十人,与衡山之上近两千的衡山弟子相比,悬殊太大。谨慎考虑,钟镇按兵不动,静待山上传下信息后再做定夺。 天微明,山上传下信息,嵩山派已经失去了最好地机会;不过在得知赵阳并未受伤时,钟镇反而庆幸没有趁乱攻击。 “师兄,这赵阳的实力真地那么强悍?”沙冷天想不通,“这赵阳学艺不过两年多,怎么可能一跃成为绝顶高手?” “穷文富武,玩命修炼,仅此而已。” 钟镇有些感慨,言辞之中也有些欣赏:“两位师弟有所不知,这赵阳可非一般人,白手起家挣下诺大的产业,为他顿顿人参燕窝提供了条件,所以元气十足;同时,这厮在练武时更是如同亡命之徒般不惜自身,听说他每天除了吃饭之外,其他时间都在修炼,还不时到瀑布下修炼。有充足的财力,更有过人的勤奋,玩命地 不成为高手也难啊!” “几个月前师兄你在霍县不是也逼得赵阳手忙脚乱吗,师兄那时不是说他实力一般吗?”卜沉有些怀疑。 “知己知彼,出其不意而已,”钟镇摇摇头,“我们了解衡山剑法的优劣,自然立于不败之地,赵阳手忙脚乱在所难免。后来赵阳换了一套泰山剑法,师兄我就招架不住了。这家伙虽然剑法不行。但内力强悍,不可小觑。 华山之巅,听陆师兄说这厮内力似乎再次突破,普通的剑法在他手中也能发挥数倍的威力,如疯如颠,所向披靡。除非你内力比他强,或者剑法要高他数倍,否则面对他这种疯狂地对手,没有几人能够坚持下来。后来三位师弟与他交手。也屡屡受挫,我想,这厮现在实力应该更为强悍了。” 轰隆! 衡山之巅突然又是一声巨响,如同炸雷一般,在群山之间轰鸣。 “怎么回事?”沙冷天险些跌倒,扶住一旁的小树胆战心惊,“难道烟雨楼还没有死完?他们这种暗器也太猛了!” 钟镇望也不望山上。而是拔剑直指一侧的树丛:“什么人,出来!” 话音刚落。钟镇已挥剑扑了上去。 树枝簌动,一个青影从树丛中闪出。脚不沾地,向着衡山之上飞奔,眨眼间就拉开了几十米的距离。 “快追!” 钟镇怒吼一声,抢先追去。 慧儿放足向着衡山派驻地方向奔跑。下山之时,她看到一名衡山弟子左顾右盼地溜出山门,就心生好奇,担心对他不利。跟着这名衡山弟子。慧儿一直追踪到这个山麓,发现了这行人鬼鬼樂樂躲在这里。 担心他们对赵阳不利,慧儿躲在一旁聆听。嵩山派地阴谋使她花容失色,怀中似乎藏了一个小白兔般乱跳,当即准备上山向他示警,谁料这声巨响骇得她撞在了一颗小树上,引起了钟镇的察觉。 快! 慧儿心脏噗通噗通乱跳,这些坏人竟然要对他不利,这可如何是好? 钟镇气得暴跳如雷,这女子轻功如此高明,出乎他的预料,不及细想,钟镇脱手将宝剑照着慧儿的背心掷出。 背后生风,慧儿急忙刹住脚步,横向一转,一柄利剑擦着她的胳膊直射前方。 对了! 慧儿探手入怀,抓起一把铁莲子,抖手冲钟镇打了过去,脚步不停,继续向山上狂奔。 宝剑脱手,钟镇迎着扑面而来的铁莲子丝毫不惧,快捷地脱下外袍用力一舞,将袭来的暗器击落。 “干掉她,不能让她逃上衡山派!” 钟镇言简意赅,即使此行失败,也无妨,衡山派不知道他们的计划,双方还会保持一种表面的团结;可如果被这女子泄露了计划,那…… 拐过山脚,就是衡山山道,那里行人众多。 “渡我内力。” 眼见这少女速度越来越快,自己等人追之不及,钟镇止步厉声下令。 卜沉与沙冷天接连将双掌按在钟镇背后,浑厚地真气渡入钟镇体内。 长吸一口气,钟镇脸色登时血红,双掌提起,十指微曲,钟镇霍然吐气,双掌重重击在一边的一块石头上。 砰! 碎石横飞,如同射出枪膛的子弹般破空飞去,直奔慧儿身形。 嗖嗖嗖! 慧儿回首一顾,脸色大变,两腿一蹬,双手护住颜面,扑到在地面。 嗯! 数百颗石子擦着慧儿的头顶掠过,刮起的飓风吹乱的她的秀发,一颗鸡蛋大小地石子击中了慧儿高翘的臀部,打得慧儿险些吐血,两腿一阵疼痛,无力站起。 不能停! 慧儿双手已被地上地石子划破,血迹斑斑,忍着疼痛,慧儿艰难地从地上爬起,一瘸一拐冲向外面的山道。 脚下一软,慧儿扑到在地上,摔得两臂发麻,眼见后面凶神恶煞地恶人越来越近,慧儿挣扎着爬起,两只胳膊却用不上力气,急得痛哭。 不! 紧咬银牙,慧儿扣住地上草根,一点一点往外挪动,十指磨破,钻心般的疼痛。 不能放弃,我不能放弃! “请问,你需要帮助吗?” 头顶传来一句温和的问话,慧儿抬头,惊讶发现那个指点她从屋脊过的坏坏地家伙站在身前,只是,这家伙也并不是那么坏啊。 慧儿感到了一丝温暖,血迹模糊的手指指着后面狂奔而来的钟镇等人,慧儿急切道:“快,他们要害赵阳,你快去报信啊!我没事的,你别管我,快去报信啊!” 衡山弟子沉默了一下,将慧儿搀起:“放心,没事地,他们翻腾不起来什么。你要紧不?” “我没事,真的。”慧儿挣脱出来,“你快去报信,他们是嵩山派的,昨晚的杀手和他们是一路的。” “什么!” 一股杀气从这名衡山弟子身上溢出,慧儿情不自禁打了个冷战,看向这个刚才还有些阳光的家伙。 “嵩山派,哼!欺负女孩子,算什么东西!” 衡山弟子阴森森地冒出一句,翻手取出宝剑,站在慧儿身前:“姑娘你先走吧,这里由我。”笑傲大明第八卷五岳联盟第22章【何惜此身】 第八卷【五岳联盟】 第23章【两世姻缘】… 儿犹豫地看向这名衡山弟子:“少侠,这样不太妥当艺高强,胆气过人,但坏人太多了,何不请贵派的弟子一同来对付这些坏人呢?” “多谢姑娘示警之恩,衡山派上下没齿难忘。/.m//”这名衡山弟子满面煞气,瞪视着急速赶来的钟镇一行,头也不回,淡然劝说慧儿,“我师傅现在就在山上,姑娘寻他,自行上山即可;或者请姑娘在一旁稍待,相信这些贼子在衡山也不敢胡作非为!” “你是他的弟子?” 慧儿内心怦怦乱跳,脸蛋发烧,没来由的一阵气喘:“你,你是他的弟子?” 紧随而来的是一连串的问题,慧儿语气急促,如同连珠炮一般不停顿,一气呵成: “那他现在怎样,昨晚有没有伤到?他还在山上?不是说他下山了吗?难道那个老头骗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嗯,少侠叫什么名字啊?” 哑然。 衡山弟子望着满面焦虑的慧儿突生眩晕感,看来自己以后的日子没得好了,瞧这女孩一幅花痴的模样,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哪位?看来师傅的光棍生涯也要告终结。 思虑之此,衡山弟子一脸的煞气云消雾散,瞬间天空转晴,点头哈腰,恭敬有礼:“师娘,弟子姓……” “严师兄,快抓住那名女子,她是我五岳剑派的奸细,是烟雨楼的杀手,意欲让我五岳剑派互相残杀,留她不得。” 严世蕃还未回答就被混在钟镇一行中的衡山弟子打断,顺便接过话头:“师娘,弟子名世蕃,您老人家就叫我世蕃得了,少侠我可担当不起。” “谁是你师娘啊!” 慧儿羞红了脸蛋,嗔怒地跺脚,牵动了伤口,痛得皱起了秀眉。“对了,那个说话的是你们衡山派的奸细,是嵩山派的人,我亲眼看到的。” “明白。” 严世蕃侧身向慧儿点头施礼,宝剑一振,迎着钟镇等人方向大喝:“列位嵩山派的师兄,今日何故不请自来,到我衡山派游玩?身为地主有失远迎,还请诸位莫要见怪。” 钟镇脸庞肌肉抽搐。脚步不停,口中急促询问:“杨全,这厮就是赵阳的弟子严世蕃?那个贵公子哥儿?” “师叔所言不差,正是严世蕃,不过他实力不错,虽然在赵阳一系算不上什么,但在衡山派新秀之中也是不凡。不是一般的公子哥。” 杨全原为嵩山派十三太保之一“锦毛狮”高克新的弟子,入门较晚。求晋身之阶,自愿到衡山派卧底。为嵩山派打探情报,兢兢业业,劳苦功高。 “听我号令,将他们包围起来。一个也不要放过。” 钟镇狠下决心:“如不能生俘严世蕃,那就干掉他,毁尸灭迹,做得干净一些。让官府找他赵阳地麻烦。” “我们还是避一避吧?” 慧儿见这帮恶人凶神恶煞,有些胆怯,低声建议:“虽然少侠你武艺高强,但对方人多,万一有个闪失怎么办啊?” “请问,”严世蕃恢复吊儿郎当的口气,“师娘是用师娘的口气和弟子说话吗?” “有区别吗?” 慧儿有些不解,眨了眨大眼睛:“少侠这是何意?” 严世蕃挤了挤眼睛:“如果师娘是用师娘的口气说话,那为了师娘的安全,弟子不得不忍辱负重,暂时退避,师娘安危是第一要务;如果师娘不是用师娘的身份吩咐弟子,那弟子势必要为衡山派的尊严而英勇无畏,与邪恶势力斗争到底,即使血染衡山,弟子也丝毫不惧,以免有损师傅的英名!” “有病!” 慧儿被严世蕃一连串的师娘迷昏了头脑,羞红着脸蛋,嘴唇蠕动了半天,方吐出两个字来。 “算了。” 严世蕃一脸地受伤:“想我师傅为了师娘茶不思、饭不想,寝卧难安,一日之内就掉了十几斤肉,枯瘦如柴,师娘竟然还不领情,真是让弟子替师傅伤心啊。” “真的?” 慧儿一脸紧张,两只小手也无意识地紧握在一起,忧心万分:“那他身体能受得了吗?这样下去得病怎么办?” 得了吧! 严世蕃强忍着笑意,俺也就能哄哄你了,俺师傅天天大鱼大肉、人参灵芝,想怎么补就怎么补,怎么可能枯瘦如柴呢? 哎,可怜的痴情的小姑娘啊! 这两人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她真是师傅离散的师娘? 可这也不像啊! 严世蕃扬起一脚,狠狠踹在一旁的大石头上,原本就摇摇欲坠的岩石前后晃了晃,沿着山道冲着钟镇一行急速滚下。 “师娘,快走。” 也顾不得许多,扯住慧儿地胳膊就往山上赶:“师娘过那么多人,咱们再不跑,师傅可就真要枯瘦如柴了。” “你,你刚才怎么不跑?” 慧儿挣了两下,没有挣开,只好任由严世蕃拖着她跌跌撞撞向山上赶。 “哎呀我的师娘哎,这时候了你还问那个干嘛?” 严世蕃不满地嘟囓一句,见慧儿一幅不依不饶地架势,只好解释:“师娘,他嵩山派既然偷偷摸摸来到我衡山,定然没有好心,说不定还想偷袭俺衡山呢,怎么能便宜了他们?如果刚才我们就跑了,他们眼见追不上我们,这里又是俺衡山的地盘,他们肯定要逃跑,那怎么办?” “所以你就用我做饵,钓他们上钩?” 慧儿也不笨,立刻就相通了其中地道道,尖叫起来:“严世蕃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这样过分,你不怕你师傅生气?” “嘿嘿,”严世蕃满不在乎,“你又不是我师娘,我干嘛要在乎?” “谁说我不是你师娘!” 慧儿被严世蕃的态度激怒,口不择言:“你竟然拿你师娘我来做鱼饵,我要告诉他,你太过分了你!” “呵呵。”严世蕃怪笑两声,不再回话。闷着头赶路,后面追来的声音愈加靠近。 好羞人啊。 慧儿这才明白自己一开始被严世蕃给套牢了,一连串地师娘使她不自觉以师娘自居,最终竟然也默认了这一称谓。 可恶的家伙! “咦,你怎么不跑了?” 严世蕃突然止步,慧儿猝不及防,向前扑出两步才停稳:“还没到山上啊。” 严世蕃将手拿开,转身,面朝喘气追来的钟镇等人扬了扬手中的宝剑:“师娘。衡山派乃神圣之地,岂容嵩山派地跳梁小丑在此捣乱?如让他们为所欲为,岂不弱了我衡山派的威风?师娘暂请稍歇,看弟子仗剑除魔。” 心,跳得好猛。 慧儿耳边只听到自己嘭嘭地心跳声,浑身乏力,站立不稳。 是谁。在那里深切相望? 是谁,陪伴我守望今生? 痴痴的。 慧儿凝视着前方, 似乎。 为了今日, 我们已经等待了千年。 她, 不是我的慧儿,她比慧儿要小。 她。 应该是我慧儿, 那依恋的眼神,那熟悉的气息; 那千年的相思,那种家的温馨。 “谢慧。慧儿?” 赵阳强忍着内心的不安,轻声呼唤。 乳燕投林,两人紧紧相拥。 她真是我的慧儿,但她不是后世地慧儿,她应该是慧儿的前生。 不然,我怎么会对她如此的依恋? 不管如何,她依然是我的慧儿。 试探着,赵阳轻轻开口: “你,还好吗?” “嗯。” 慧儿小鸟依人般偎依在赵阳怀中,沉醉般闭上眼睛。 “今生今世,我们永不分离。” “可是,”慧儿怯生生,“可是我们才刚见面啊。” 伏下头,赵阳低语:“后世你为我妻,今生我们相聚。” 似懂非懂,慧儿扬起头,手指轻轻触摸了一下赵阳消瘦的脸庞,眼神充满了心疼,秀眉蹙起:“你瘦了,为我,不值得。” 赵阳愕然,抬眼望向严世蕃,发现他古怪的笑意,明白过来: “慧儿,后世今生,你我相伴;地老天荒,此情不变。当初找不到你,我焦急万分,生怕你出了意外当时我在后山找你了几日,一无所获,像野人一般,你当时怎么不出来见我啊?” 慧儿怯生生抬头,柔声:“可是人家那时好怕啊,虽然我很想靠近你,可我们没见过啊。人家怕你认错人了。” “不会的。” 紧紧搂着怀中地玉人,赵阳如同梦呓:“慧儿,我很感激,很感激老天,能够让我在后世今生与你相见、相识、相恋。我曾经恨老天,恨老天让你我生离死别,天人相隔。当我得知你信息时,慧儿,我好兴奋,我真的好兴奋啊。可是,你却拒不见我,让我好伤心,好伤心。 我知道,你是担心拖累我,担心影响我。可是,慧儿,没有你地日子,让我彻夜难眠;思念你的时刻,让我苦辣酸甜;也许是命运地安排,让我们走到一起来;也许是老天的恩惠,我们在茫茫人海中相遇;往昔的点点滴滴,都让我怀念;旧日的只言片语,都令我难忘;千年地守候,只为和你长相伴;彻夜的相思,只求与你共婵娟。慧儿,我爱你。” “可是,我感觉你说的好像是另外一人啊?” 偎 阳的怀中,慧儿颤抖地双眼缓缓睁开,怯生生地询问 哑然。 没错,慧儿还是那般的聪慧。 赵阳觉得头疼,头疼怎么和她解释。 眼前的慧儿已不是自己后世的老婆,如果有联系,那她定是自己老婆的前生。 可这世上真的有前生吗? 既然自己能够穿越,那应该就有前生。 可我怎么和她解释啊! 天定姻缘? 这世上到底有没有天定姻缘? “慧儿,你相信我吗?”赵阳神情庄重,“你相信我对你的感情吗?你相信你对我的感觉吗?” “这,”慧儿眼睛害羞地眨了两下,不知所措,“我,我不知道啊,我,我不知道我该怎样啊。” “慧儿。你相信天定姻缘吗?”赵阳语气诚恳,充满了深情。 “我……” 慧儿犹豫地注视赵阳的双眼,缓慢却又坚定地摇摇头。 “慧儿,你听我说。” 赵阳捧着慧儿的脸庞,恳切地注视着慧儿的眼神:“我知道很让人迷惑,可是我一时也解释不清。真的,慧儿,那次我初到紫盖峰下就感觉到了你的呼唤,感觉到了你的存在。可是我没找到你。后来我失足落水,蒙你相救。慧儿,当时听到你地声音,我真的好开心,当时,当时我……可惜,我醒来时怎么也找不到你。我曾在后山找了四日,跑遍了所有的地方。也找不到你,当时我好伤心。好失落。是不是我惹你生气了,慧儿?” 轻轻摇头,慧儿抚摸着赵阳的脸庞:“没有,我没有生气。我当时。我当时也很想和你在一起,可是,可是我当时以为你找的是另外一人,你说的那些事情我根本就没印象啊。所以我就……” “慧儿,你相信我对你的感情吗?你相信你对我的感觉吗?” “我相信。” 慧儿垂下眼帘,幽幽道:“可是,可是我担心,我担心你抱着我,心中想的却是另外一个人。” 一队又一队地衡山弟子从赵阳身边鱼跃而过,围聚在严世蕃身边,与嵩山派一行相持而立,剑拔弩张,但双方的目光却聚焦在相偎依的两人身上。 “慧儿,你相信前世今生吗?” 眼下嵩山派与衡山派相持而立,局势严峻,赵阳已不能再拖,想要速战速决,解决和慧儿之间的问题。 看着慧儿疑惑的眼神,赵阳伏在慧儿耳畔压低声音:“慧儿,不管你是否相信人有前世今生,我只能告诉你,我相信有。我有个妻子,她叫谢慧,有一天她为了救我被人害死了,我求神仙救活她,可是神仙说他法力有限,帮不了我。神仙说,他可以把我送到几百年前,让我来找我妻子的前生。本来我不相信,可是我竟然真的来到了几百年前。 在紫盖峰下,我感觉到了你地气息,可你却避而不见,我苦苦寻觅你了几日,依然找不到你的踪迹。慧儿,可能你是怕拖累我,所以才不想见我。我也知道,后世地我太弱小了,根本就保护不了你,才连累到你,让你受到伤害。 神仙把我送到这里后,我一边派人寻找你,一边拼命增强自己的实力,就是为了保护你,不再让你吃苦受累,不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慧儿,我知道你很难相信,可是,我说地一切都是真的,我对你的感情都是真的。 你,就是我后世妻子谢慧地前生。 不然,你们怎么一切都一模一样? 不然,我们怎会未曾相识却又心心相印?” 慧儿惊讶地瞪大了双眼,小口轻启,一脸讶异之色。 深情地握住慧儿的小手,赵阳款款情深:“慧儿,不管你是否能接受,但我愿意守护你终生。后世你我为夫妻,今世你我仍相依。” “啊!” 慧儿轻声叫痛。 秀长白皙的小手,布满了斑驳的伤痕,晶莹圆润地十指血迹斑斑,更有一些指甲向后翻开,露出里面血红的肉丝。 这! 霎那间,一股暴怒、阴冷的气息弥漫开来,笼罩住嵩山派一行。 天空依然金乌高悬,但此刻嵩山派弟子却如置身冰窟般难受,一个个手足麻木,脸色苍白;与他们对峙的衡山派弟子似乎不受影响,依然中气十足,跃跃欲试。 双目喷射出愤怒的焰火,赵阳如同一只被激怒的猛兽,露出了阴森的獠牙: “谁干的,是谁***欺负我女人,有种给老子站出来!” 最新全本:、、、、、、、、、、 第八卷【五岳联盟】 第24章【赵阳入魔】… 结阵,防御剑阵!” 钟镇眉头一跳,知道情势不好,低声下令身后的弟子结阵待敌。 不求其他,唯求自保。 赵阳神色转换间,似乎就影响到了周边气温的变化,使钟镇心生绝望:这赵阳怎么进步如此之快,几日一个台阶! 难道今日就是我们的忌日? 狂怒的赵阳,不仅战力猛增,而且不可理喻。 千万不要激怒赵阳,千万不要将赵阳逼到绝路。 钟镇此时才想起陆柏临行前的谆谆告诫。 朗朗晴日,艳阳初照,沐浴在朝晖之下,嵩山派一行却寒彻如冰。 衡山山道其宽仅容五人并肩而立,山道口至衡山派山门如同丫字张开双臂,钟镇等人拘于地形无法展开,仓促而就的剑阵更是难以施展。 鼓足勇气,钟镇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赵阳师弟,这是误会,误会,五岳剑派同气连枝,同室操戈,岂不贻笑天下?为兄等人此次前来只是拜望师弟而已。” 右手向旁边伸出,一衡山弟子手中的利剑把握不住,破空飞开,正落在赵阳的手心,随意抖动间,剑气纵横,首当其冲的钟镇更是感到了刺骨的冰寒。 哇! 山道口一阵骚动,这是什么功夫,竟然这般强悍? 隔空摄物! 钟镇喉咙干涩,心脏猛地一震,如同被重锤敲击一般,心神颤栗、肝胆欲裂: 天! 这赵阳怎么可能达到这种境界! “打,我,女,人,那,是,要,付,出。代,价,的!” 一字一顿, 如同万斤巨石夯击在衡山山道上, 如同十二声闷雷从山顶掠过。 震慑得嵩山弟子心神惶恐,灵台失守。 耳畔余音轰鸣, 眼前一片黑暗。 如同高不可攀天神般令人沉闷压抑, 如同从地狱走出的杀神般嗜血凶残, 斜提利剑的赵阳。 一步一顿, 冲天的杀气浑若实质般浩荡向前,直逼嵩山剑阵。 无意识间,衡山派的弟子闪避开来,留出一条通道直向前。 单人独剑,一往无前。 钟镇喉结颤抖,咽下一口口水。口吃:“师,师弟。我们有话好商量。” 利剑高擎, 霎那间。 场中所有的人心神猛然悸动,似乎被狠狠揪了一把般难受。 双目充血,迸射出酷烈的杀意; 怒发上顶,酝酿着血腥的残暴。 “打我女人。绝对不可原谅!” 势如下山猛虎,话音刚落,赵阳疯狂扑上。 一柄剑, 三柄刀。 同时袭向赵阳上中下三路。 嗷—— 仰天长嘷 如同被激怒的孤狼,望月长嗥,~.干伤痕累累躯体上地斑斑血迹, 为了守护伴侣, 义无反顾。 无视钟镇、卜沉、沙冷天袭来的利器,赵阳手中宝剑带出一溜残影,狠狠斩向三人。 剑未到, 刺骨的剑气已冰冷三人的心,已灼疼三人的眼睛。 人无形, 剑无影, 无从琢磨赵阳的剑势,三人不约而同将武器回收,挡在身前。 “当!” 剑折! 剑碎! 碎剑迸射! 钟镇撤步闪避。 啊—— 卜沉于沙冷天躲避不及,被赵阳震断的碎剑击中,惨呼不已。 身势不停,赵阳两手化作两只锋利的铁爪,凶狠地插入卜沉与沙冷天的胸膛。 嗷—— 凄厉长嗥,两手在卜沉、沙冷天胸膛中略一停顿,猛然两人胸膛炸开,血雾弥漫,笼罩了三人。 呵呵呵—— 阴风吹过,从血雾中传出寒人心魄地笑声。 血红的双眼, 如同扫视蝼蚁般不带丝毫感情: 你们,都要死! 血红的影子,扑入嵩山派人群之中,霎那间,血肉横飞,残肢遍地。面对疯狂的赵阳,嵩山派弟子如同兔子一般惊慌,四散逃避,根本无法形成有秩序的攻击。 “稳住阵形!” 钟镇一边躲避赵阳的追杀,一边高声招呼嵩山派弟子稳住阵脚。 剑来,臂挡; 爪出,人亡。 华山之颠,愤怒的赵阳尚能把握自己地理智; 衡山之上,疯狂的赵阳已彻底沦为嗜血修罗。 龙有逆鳞,触之疯狂。 慧儿,就是赵阳逆鳞。 “师傅这是怎么了?” 严世蕃首先发现了一向有些自命幽默地师傅出了问题。 “他怎么了?” 慧儿强忍着身体地不适,焦急地追问:“难道他生病了?” 严世蕃摇摇头,他也不知道师傅怎么了,但凭直觉,他觉得赵阳现在不对。 “赵阳主事入魔了,他现在已经被他的心魔所控制。” 这是刚刚赶到地定慧宗的悟性,身为定慧宗的和尚,虽然对佛法不甚精通,但根据一些听闻,对赵阳目前状况有了初步判断。 “入魔,被心魔控制,他到底怎么了?” 慧儿花容失色,芳心欲裂:“他,他不会有事吧?” “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赵阳主事这几天有什么不对吗?” 悟性也不敢确定赵阳是什么状况:“如果不能弄清楚赵阳主事何以如此,我们最好不要插手。等赵阳主事发泄完后,就会恢复正常,只是,我们最好退避一二为好。” 悟性犹豫了一下才续下去:“也有高手入魔后未能摆脱心魔,最终成为只知杀戮不知人性的魔头。赵阳主事悲天悯人,侠义心肠,当不会如此。” “那对他到底有没有影响?”慧儿一脸忧色。 屠广绍奇怪地看了看慧儿,询问地眼神投向来严世蕃。 “师伯,这是我师娘。” 严世蕃急忙将经过讲解了一遍,虽然有许多他没听到,但大致就是因为师娘受伤,师傅才发飙,才这个入 “那赵阳主事最近在修为方面有没有出岔?” 悟性沉思了一下。终于抓住了根本:“赵阳主事是因为慧儿施主受到伤害而愤怒,但一般情况并不会心神失守而被心魔支配,小僧担心赵阳主事是不是在修为上也出现了意外?” “嗯,”屠广绍犹豫了一下,才坦言,“不错,小师弟修为刚才得到了突破,当时他全身真气损耗一空,是老夫几人帮小师弟暂时恢复了一些。还未巩固,他就冲了出来。大师,是不是因为我小师弟境界不稳,心神大乱,所以才,才入魔?” 屠广绍第一次郑重其事称悟性为大师。 “极有可能。”悟性也不敢打包票,“如果这样。那最好让赵阳主事停下。否则待会他发泄完后,赵阳施主可能就会因为损耗过度而经脉俱废。再难恢复。” “这怎么可能?” 屠广绍大吃一惊:“悟性你不是说发泄后就会恢复正常吗?” “阿弥佗佛,”悟性苦笑。“赵阳主事刚突破境界就将真气耗费一空,已经损伤到了筋脉;小僧猜度赵阳主事是强行突破自己的境界,这已属冒险,非常容易出偏;现在赵阳主事在真气未恢复的情况狂性大发。这种做法是强行透支他的潜能。虽然小僧不太确定,但根据小僧所知,如不及时阻止,那赵阳主事就危险了。” “那我阻止他。”慧儿急切道。“大师,那我该怎么做?” “这个,”悟性沉思了一下,迟疑不决,“小僧也不敢确定是否有效,最佳地办法是请小僧师傅过来,他老人家佛法精深,经验丰富,对赵阳主事解决心魔应该大有帮助。” “你!” 屠广绍气急败坏:“我说悟性啊,现在火烧眉毛,你让我们去请你师父那个老和尚,你不觉得太荒谬吗?来得及吗?有什么办法呢就说啊。” 慧儿眼含泪珠,连连点头:“大师,有什么办法您就快讲,不管如何,我们都不忘大师的恩德。” “既然如此,”悟性决然道,“女施主,请你出声制止赵阳主事;屠长老,我们保护女施主,以防赵阳主事狂性大发,出现意外。” 杀! 赵阳如颠如狂,两手如同勾命的死神镰刀般,在嵩山弟子之中纵横,浑身上下,挂满了碎肉、碎肠,还有黑的、红地杂色血块。 恍惚中, 赵阳失神了, 这是哪里? 如同幽灵一般,赵阳感觉不到自身的重量,随风漂浮,似乎摇曳在半空,俯视着凡间的一切。 血色的世界, 杀戮的海洋, 这到底是哪里? 这是杀戮空间吗? 为什么我所见之处,都是血红的一片? 为什么所有人都在惊惶失措? 是谁, 挥起了屠刀? 他们, 又在躲避谁? 赵阳陷入了迷茫: 我是谁? 那个如此熟悉的身影又是谁? 他为什么要这样疯狂的蹂躏这些可怜的蝼蚁? “赵阳,不要啊——” 好熟悉地声音啊。 赵阳,那不是我的名字吗? 是谁, 在呼唤我? 投目望去, 心神一颤: 那, 那不是慧儿吗? 他要干什么! 血色的身影, 狰狞的面孔, 沾满血渍的双手, 竟然, 竟然伸向来慧儿! “攻击!” 屠广绍来不及思索,将戒备的命令换成了攻击! 好强的杀气。 听到慧儿地一声呼唤,赵阳停止了杀戮的步伐,缓缓转身,直视着他们。 刚刚浮现地笑容,瞬间凝固,屠广绍发现,赵阳的血色双眼中,竟然没有丝毫地情感。 咧嘴一笑,赵阳走了过来。 浑身一颤,屠广绍从心底生起来敬畏。 手足俱软,衡山一众此时方感受到嵩山弟子所体会的绝望。 面对凌空扑下的秃鹰, 即使是兔子, 也会亡命一搏, 更何况是人多势众有几位长老坐镇的衡山弟子呢! 攻击! 屠广绍断然下令! 在赵阳尚未靠近时,灭掉他! 此刻地赵阳,根本就无法理喻。 屠广绍别无选择: 要么,今日赵阳死! 要么,今日衡山灭! “不要——” 眼见数百柄利剑破空飞向赵阳,慧儿撕心裂肺一声哭喊,扑到在地,搂住屠广绍的脚腕,哭喊:“屠长老,他没有入魔啊,他是你们的师弟啊,你们怎么能下手呢?” 利剑破空袭来,密密麻麻,将赵阳所有可能移动的空间尽数笼罩。 两手轻举, 浑然成圆。 屠广绍惊骇地瞪大了眼睛: 数百柄利剑竟然凭空停滞在赵阳面前,然后无力坠下。 “赵阳——” 见赵阳无恙,慧儿泣不成声: “你,你没事,太,太好了。他们说你入魔了,我不信,我不信。” “渡我内力。” 屠广绍急促吩咐一边几位弟子,集合众人之力,屠广绍一掌印在一旁的一块岩石上。 多么熟悉的一幕。 “不——” 慧儿体内突然涌起一股神力,支撑她从地上爬起,跌跌撞撞扑出,竟然抢在了前面,娇柔的双臂伸开,横在赵阳身前,要替赵阳遮挡更多的石块。 轰然生响,岩石崩裂。 石块如同飞弹一般,击向残暴的赵阳! 石块如同箭雨一般,击向柔弱的慧儿! 挣扎着回首,慧儿冲赵阳回眸一笑,嘴唇动了动,却发不出声音,万般柔情,尽在不言中。 更快更新尽在:. 第八卷【五岳联盟】 第25章【亡羊补牢】… 第二十五章【亡羊补牢】 “后世我为你妻,今生你我相依。” 双唇颤动,慧儿用无声的语言传递着她的一往情深。 “不要——” 赵阳心碎了,仰天怒吼:“我要回去!” 空气无形,却似乎形成了一个牢笼,将赵阳紧紧束缚在方寸之地,能看,能听,却不能言、不能动。 嘎嘣。 牙齿碎裂,一股殷红的鲜血顺着赵阳的嘴角滴落。 两只屠戮了数十名嵩山弟子的血手,迅捷地抓向毫不设防的慧儿后背。 那淡淡的笑容,依然是那么的纯洁。 那柔柔的温情,依旧是那样的宽容。 近了, 那双死神的血爪, 离慧儿, 更近了! 扬掌, 不忍看慧儿被血色赵阳生生击杀, 赵阳决然一掌拍在自己的头顶: 不能同生,那今日你我共死! 恍惚间, 赵阳发现自己如同玻璃一般的粉碎,化作了无数的碎屑在空中飞舞。 尘归尘,土归土。 身形凝滞,赵阳感觉似乎浑身静脉俱断,似乎有万只白蚁在血肉中撕咬般难受,赵阳却不惊反喜: 他终于夺回了身体的所有权! 血影晃动, 赵阳闪身出现在慧儿的身前,两手左右分开,轻描淡写,以手做笔,当空绘出了一个圆。 疾如飞弹般的石子静静停在了赵阳身前,坠落满地。 “太极拳!” 严世蕃终于辨认出赵阳所施展的功夫为何。 屠广绍失声惊呼:“太极拳。这怎么可能?” “不错,正是太极拳,又名陈氏长拳。” 巍然屹立,赵阳轻轻揽住慧儿的腰,将她扶持,面向衡山一众,口气中无喜无忧:“将嵩山派全部拿下,死活不论。不得走失一人。” 飞鸟翔空,赵阳揽着慧儿,横跨几十丈的间距,消失在衡山派驻地之中。 “拿下嵩山派,为师娘报仇!” 严世蕃不失时机,振臂呼出了口号,当先冲向了呆若木鸡的嵩山派弟子。 “为师娘报仇!” 紧随着严世蕃,衡山派弟子义无反顾地冲下了山道。 也许。终他们一身,他们也不敢与这个满手血腥地赵阳为敌。 “撤!” 钟镇认识到局势的恶劣,再也顾不得其他,抢先转身逃跑。 “哪里走!” 严世蕃大喝一身,纵身扑了上来:“嵩山派的好汉。你们不请自来,不告而别,也太无视我衡山派了吧?” 钟镇号称“九曲剑”,并非他的兵器是金蛇剑般曲折。而是赞誉他的剑法变化万千,令人防不胜防。 斗不过老的,难道还怕你小的不成? 钟镇愤怒:虎落平阳被犬欺,你真以为我九曲剑是浪得虚名? 剑影如屏风般展开,密密麻麻,布满了三尺左右,将严世蕃紧紧包围,剑光挥霍处虚实相间。变幻万千。 严世蕃惊出了一身冷汗,接连施展几招赵阳自创的怒剑,终于撕开了钟镇布下地剑幕,手腕麻木,闷哼倒退。 狞笑,钟镇大步跨上,定要斩尽杀绝,让赵阳去头疼严嵩的雷霆怒火。 谢卫群晃身欺近。宝剑轻鸣。持而不发,口中不屑意味十足:“钟镇。妄你也为嵩山十三太保,竟然以大欺小,好不知羞!” 严世蕃挥袖拭去额头的虚汗,他原以为这钟镇是劳德诺一类的废人,顶多比劳德诺强那么一星半点,可谁料自己竟然踢到了铁板上。 “小师弟,嵩山派可不是依靠劳德诺之类撑起了诺大地盘的。” 掠过严世蕃,林平之有些好笑地提点了一下严世蕃,脚不沾地,直扑下去:已经被严世蕃抢占了先机,自己可要加把劲了,否则衡山十大万一没有自己这个大师兄,那岂不是笑话? 受到赵阳手段激励、胁迫的衡山派弟子如同下山的猛虎,根本不顾虑什么江湖规矩,蜂拥而下,四五个追击一个嵩山派的弟子,喊打喊杀。 眼见嵩山派地弟子一个个倒在衡山山道之上,钟镇心头滴血,眼眶涨裂:“你们太卑鄙了,可敢与我单挑?” “没问题,就像刚才你们一样,我们四人单挑你一人!” 谁说废人不会发飙? 屠广绍话音刚落,谢卫群、刘则华、赵鸿帆已分别从三面将钟镇包围,齐声厉喝:“刚才你们一群人单挑我师弟一人,那现在我们四人单挑你一人!” “如此盛事,岂能少了我华山岳不群?” 高亢的声音自山下悠悠传来,在众人耳畔回荡。 这岳不群内力还马马虎虎。 不约而同,众人心中生起了这个奇怪的判断:岳不群内力很强啊,为什么我会认为他只是马马虎虎? 见识了赵阳的绝顶风范,岳不群的出手不凡自然就是贻笑大方。 “你怎么了?” 赵阳浑身上下被鲜血渗透,一步一个血脚印,让慧儿六神无主:“要不,要不我去找我爷爷?” “爷爷?” 赵阳一愣,强忍着浑身地剧痛,展颜微笑:“没关系,我不要紧,只是内息走岔而已,用不了几天我就可以恢复正常。” “真的?” 慧儿有些不太相信,忧虑之色不见丝毫减轻:“悟性大师说你是入魔了,被心魔控制,这是怎么回事?” “不用担心,”吃力抬手,赵阳轻抚慧儿的脸庞,“我不过是真气透支过度而已,并无大碍。只要我好好调息,再服些灵丹妙药,就会恢复的。” “那我去给你取一些,爷爷那里有很多灵丹妙药,他也很会炼药。” 慧儿开心起来,为自己能够帮上赵阳而开心。 “别,”赵阳伸手拉住了慧儿,“我现在想好好看看你,慧儿。这么久地相隔,我不想你再离我远去。我好怕,好怕再也见不到你,别离开我,好不?” “我怎么会离开你啊。” 破裂的小手,轻轻抚摸着赵阳的脸庞,慧儿跪坐在赵阳身前,脸蛋羞红,娇艳无比:“可是,你现在需要疗伤啊。” “没事。”赵阳艰难地露出笑容,“只要慧儿你在我身边,我疗伤效果更好。” “真的?” 慧儿惊喜万分,忙不迭点头:“那我就坐在一边,看你疗伤。” “你的手?” 赵阳在怀中掏了半天,只掏出那件慧儿留下的布片。 慧儿接过布片,将手指头包起,甜甜一笑,两只大眼睛充满了无限柔情:“我好开心,这个,你还保存着。” 取出一张参王片,赵阳想调运真气将它分成几份,却发现丹田之内痛如刀搅,很难调用足够的真气,勉强将这张参王片切成两半,就累出了满头大汗。 “含在口中,不要匆忙服下。” 赵阳将一半参王片放到慧儿口边:“这是千年人参,你我一人一半,我还有许多,所以不用担心。” 慧儿露出乖巧的笑容,轻轻含住参王片。 “混元心法”不是简单地将真气凝聚,而是通过特定地方法使衡山心法所修炼的真气产生质的飞跃。金刚石和石墨均由相同的碳原子构成,但排列组合的不同,就造成了完全不同的结果,这就是典型的质变。 “混元心法”的基础是衡山真气,但并不是衡山真气经过凝聚就可以转换为混元真气! 太小瞧“混元心法”了! 口含参王片,赵阳心神慢慢沉浸下来。 慧儿静静地坐在一旁,心中充满了甜蜜,也充满了忧虑,如同翻江倒海般,转悠不停: 如果有后世,那也应该是我和他今生相聚,才有来生之缘啊! 可现在,似乎乱套了:我们是先有后世相聚,才有今生之缘! 这到底应该怎么算,人家可是女孩子啊,可不能这么随意就嫁出去了。 可是,第一眼见到他时,我就好想和他在一起啊,这算什么? 他没见过我,也没听说过我,可他所说地一切都那么和我相符,这—— 哎呀! 他,看起来也不帅啊,我为什么会那么喜欢他? 难道真是他说地那样,天定姻缘? 难道真是他说的那样,我后世是他地妻子? 人说,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 哎呀,不害臊! 大眼轻挑,慧儿被赵阳的状况惊呆了。 修补,是一项细活,同时也是一项涨功夫的细活。 淡淡的雾气笼罩着赵阳,没有临晨那么的浓密,但却更为的灵活。 是灵活! 这一团雾气似乎有了灵魂一般,围绕着赵阳,似在倾诉,又似乎在护卫,充满了灵性,充满了活力。 亡羊补牢,在修补经脉中,赵阳对“混元真气”有了更为清晰的理解,对“混元心法”的修炼,也终于踏上了正途。 第八卷【五岳联盟】 第26章【谁能救我】… 岳联盟是五岳剑派为了自立、自强、锐意进取结成的原本无上下之别、贵贱之分,但随着江湖格局的动荡、**的膨胀,五岳联盟最终走上了集团化道路,成为足可影响武林动向的又一新生力量。 五岳联盟的初衷是对外,随着本位主义思想的启蒙、发展,随着付出与收获不成比例现状的恶化,五岳联盟也开始了蜕变。 与其芶延残喘维持着五岳联盟,倒不如快刀斩乱麻,让联盟在涅磐中得到新生,左冷禅举起了改革的大旗! 改组五岳联盟,五岳剑派的仁人志士、野心之辈均有此想法,华山岳不群、泰山玉玑子都不乏这种思维,但有资格有实力实现这一目标的唯有嵩山左冷禅,因为嵩山派有这样的实力和声望! 妒忌,岳不群妒忌左冷禅的得天独厚,妒忌嵩山派的百年积蕴。 不甘,岳不群不甘于华山派的没落,面对左冷禅安插的卧底,岳不群视之泰然,镇定自若,只是为了后发先至。衡山赵阳的横空杀出,令五岳联盟变局纷呈,岳不群也相应改变了策略:既然今日有衡山派挑起了大梁,岳不群乐于跟随。 “钟师兄,五岳联盟并非嵩山派所有,左盟主手是不是伸的太长了?” 岳不群一脸煞气,愤怒异常:“我华山派一向秉从左盟主的指令,为五岳联盟壮大兢兢业业,不辞劳苦,更为五岳联盟的发展壮大牺牲甚多,不知何故竟然让他老人家不满,意欲废黜我岳某人华山掌门之位!不知是何人给予左盟主这样的权限?” “恕我岳某人孤陋寡闻,左盟主何时有资格干预门派掌门人选了?” 虽未拔剑,岳不群却如同一柄利剑般咄咄逼人: “如果左掌门将五岳联盟视作嵩山派,那恕我岳某人不奉陪!” “钟师兄今日到衡山派做什么?难道左盟主还想干预衡山派掌门事务?” “难道左盟主真将他自己当作了五岳联盟的天王老子,想如何便如何?” …… 步步紧逼,岳不群如同一只咆哮的藏獒。张开血盆大口,向着钟镇这只胆怯的兔子发起了愤怒的咆哮! 嵩山派弟子根本挡不住三五成群的衡山派弟子的围攻,不过三五息的时间,场中仍然坚持战斗地嵩山弟子就剩下五六人,这五六名也是由于紧靠钟镇而未被波及。 岳不群发飙,如同受伤的猛兽般阴森恐怖,谢卫群四人考虑到赵阳发飙后不分敌我的先科,再顾虑到华山派与衡山派之间的渊源,对钟镇围而不攻。留给岳不群处理。 “岳不群怎么了?” 林平之皱起了眉头,询问严世蕃:“世蕃你今日下山,可有关注下院情报?瞧岳不群的样子,似乎是老婆偷人了一般!” 赵阳在衡山城设立了衡山下院,专门负责收集江湖信息,加以整理,分等级送递衡山派驻地。收集信息的渠道既有衡山城的酒楼、妓院。也有车马行、锦衣卫衡山所的友情相告,五花八门。林林总总。 “是这样的,师兄。”严世蕃呵呵一笑。“华山派革除了岳不群地掌门之职,勒令岳不群限期归山。” “这样啊。”林平之若有所思,“那华山派掌门是成不忧还是封不平啊?左冷禅的动作好快啊,了不起!” “封不平。”严世蕃的表情耐人寻味。“封不平虽然革除了岳不群的掌门职位,但并未革除岳不群一系华山派门下的名份,相反封不平还任命岳不群为华山派气宗的长老,统领华山气宗一支。呵呵。看来封不平也非等闲之辈啊。” “五岳联盟分裂在即,不知师傅会如何选择?”林平之忧心忡忡,显然对前景不怎么看好:“小师弟,你觉得师傅会如何选择?” 摸着下巴,严世蕃陷入了沉思,片刻后失笑:“虽然我不是师傅,但是如果我处在这种境地,唯有暂时低头,认可华山派的变迁。华山派是华山派,我衡山派总不能因为岳不群而与五岳联盟闹翻吧?如果我衡山派因此而与嵩山派势不两立,进而退出五岳联盟,那就太亏了。” “未必,”林平之不认可严世蕃地论断,“师傅为人行事虽然天马行空、不可琢磨,但从未在强权下低头,我想师傅定然会针锋相对,与左冷禅斗上一回。华山派是我衡山派的盟友,如果师傅不为华山派仗义执言,那以后谁还会相信师傅,谁还会为我衡山派张目?” “也是,小弟还是思虑不周啊。” 严世蕃仔细考究,发现林平之所言才是赵阳最有可能地反应:“锦衣卫要组织武林群雄南下抗倭,五岳联盟虽然比不上少林、武当那样的大派,但好歹也是江湖名门。如果师傅此次对左冷禅不置一词,那嵩山派就会用抗倭地大义整合五岳联盟,名正言顺打压我衡山派。大师兄了得,对师傅的心理把握竟然如此透彻,小弟佩服。” 发飙的岳不群虽然没有赵阳那般的恐怖,但也令人心惊,特别是林平之等人,见识了岳不群地君子作风,面对他狂野彪悍的一面,估计不足,瞠目结舌。 左一剑犹如泰山压顶,右一剑好似猴子偷桃。 岳不群进退之间剑招连环,纷繁复杂,雪花似的剑气围绕着钟镇上下回环,将钟镇团团包围。华山剑法天下有名,虽为气宗的掌门,岳不群在剑道上地修为也远超林平之等人的见解。 好阴险的岳不群! 钟镇叫苦不迭,对五岳联盟各派的剑法,钟镇都有所了解,可对岳不群施展的这几路剑法他却极其陌生,完全不似华山剑法!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我们所得到的华山剑法都是假的? 难道这岳不群教给他弟子的剑法 的? 嵩山剑法沉稳见长,华山剑法快捷异常,衡山剑法灵巧多变,泰山剑法古拙朴实,恒山剑法秀气钟灵,五岳剑法各有所长。为了一统五岳,赶超少林、武当,左冷禅用尽了心机。对五岳各派剑法均有精深的研究。 好个心机阴深的岳不群! 钟镇愤怒,为了对抗五岳联盟内部的反对势力,对五岳剑法他详加钻研,配合嵩山剑法形成了自己剑法变幻万千的独有风格,可谁料今日岳不群手中地华山剑法竟然与嵩山派所获得的秘芨大相径庭,有些甚至还是陷阱,这还了得! 手忙脚乱下,钟镇措手不及,连连败退。 无意识间。慧儿将缠满了布条的手指放到嘴边轻咬,一双秀目紧紧盯着正在行功的赵阳,芳心紧张无比。 雾气弥漫中,赵阳面目模糊不可辨别,唯有睁大双眼才能看得清楚。 伴随着雾气的一吸一涨,悠长的气息声在室内回荡,慧儿的心肝也随着呼吸而跌宕起伏。 好累啊。 慧儿揉了揉干涩的双眼。银牙紧咬舌尖,维持着脑海的清明。 这是一间石室。空间狭小,前后左右不过十余步地距离。石室里面除了一个茶几、一张蒲团、几幅图画外旁无外物,看来这里是赵阳闭关修炼的专用内室。 轻轻起身,慧儿来到壁画前,端详壁上的图画。图画时日不短。最少也有年余的时间,上面污迹斑斑,似乎沾染了不少的灰尘。 好漂亮啊! 好漂亮的衣服啊! 慧儿两只眼睛冒着小星星,情不自禁被图画上的女子服饰所吸引。两只小手更是无意识地在图画上摩擦,一点点勾勒,由下向上…… 嗯? 睁大了眼睛,慧儿不可思议地张开了小口:这,这不是我吗? 图画上地女子线条隽细,寥寥几笔却勾画出一个俏皮可爱的女孩,模样与慧儿竟然一般无二。四幅图画全部都是以这个女孩为主题,可惜地是,似乎画师的功底太差,而且用地好像也不是画笔,而是碳条,除了人物比较精致外,陪衬的风景、实物拙劣不堪,没有任何的层次感。 也许,这个女孩,才是图画的主要内容。 图画地一侧,还有一首诗,虽然上面的字迹有许多慧儿都看不懂,似乎不是常用的汉字,可大致的意思她还能猜懂: 三生石 奈何桥畔三生石,三生只求与你心相连; 历尽磨难你和我,轮回期盼同你共婵娟。 今生相伴长相忆,唯求前世你我续情缘; 化身沙砾与枯藤,我愿伴你身前五百年。 “不押韵,一点都不符合诗词地格律。” 慧儿轻声嘟囓,鼻子酸酸的,眼眶不觉间红了:“真是一个花心的大箩卜,活该!” “慧儿,你这样说,我可太伤心了。” 干涩的声音,听起来却是那般的动听,仿佛有着触动心弦的魔力。 暖流淌过心田,慧儿狡黠地眨眨眼:“花心大萝卜,你求神仙就是为了过来找老婆啊你,你不是花心大萝卜你是什么?说,你骗了几个女孩子了?” “哪有啊。” 赵阳轻轻搂住慧儿的肩头,在慧儿耳畔低语:“我怎敢欺骗我的慧儿啊,神仙把我送到了前生,就是为了找你,我可爱的慧儿啊!可惜神仙法术太低,本领不够,没把我们安排好,让我们历尽艰辛才相见。” “瞎说,神仙怎么会本领不够啊?” 嘟着小嘴,慧儿扭了扭身子,找了一个更为舒服的姿势,斜靠在赵阳怀中:“肯定是你瞎编的,你就知道骗我,哼!再给我编一首,满意了我就放过你。” 姑奶奶,你绕了我吧! 赵阳后悔,后悔没有想到今日的相聚,如果他能知道慧儿有朝一日会来到这里,定会绞尽脑汁想一些更好听的、更感人的哄骗小女孩的甜言蜜语来,可现在,让他从哪里编?本来他就不擅长这一类,更何况现在时间紧迫呢! “嗯,我想想。”赵阳打起了太极拳,“哎呀,我的头好疼啊。” “哎呀,我的心好痛啊,我竟然遇到了一个花心大萝卜!”慧儿不甘示弱,眉毛轻蹙,两手捧胸,针锋相对。 “这——” 赵阳目瞪口呆,狠下心来:行,本大爷今天就剽窃一回,反正也没人追过来告我侵权!哪个丫的不开眼,敢追过来,大爷我就灭了他! 轻轻一咳,赵阳开始了深情的诗歌朗诵: 为了与你相遇, 我在佛前求了五百年。 佛说, 修百世方可同舟渡, 修千世方能共枕眠。 前生五百次的凝眸, 换今生一次的擦肩。 我苦苦哀求佛祖, 让我们再结一段尘缘, 相恋相伴走过月月年年。 佛安排了今生的相见, 让我与你尽这一段未了的前缘。 缘尽,则曲终人散。 所以,如果你遇到我, 请一定不要走开, 因为我怕来生, 再无缘与你相见 …… 玉臂舒展,紧紧搂住赵阳的腰,慧儿小脸在赵阳胸膛摩擦,鼻腔轻声哼哼,好半晌才停下,两只眼眶还是红通通的: “嗯,人家发现你还是在骗我,怎么把和尚也拉进来了?” 救命啊,老子啊,上帝啊,耶啊,真主啊,秃驴啊,不管是谁,只要你能救我,老子立马跟你了你们的信仰! 赵阳欲哭无泪。 更快更新尽在:. 第八卷【五岳联盟】 第27章【五岳分裂】… 师弟神功大成可喜可贺不过……” 围着赵阳团聚在一边刘正风、谢卫群、屠广绍几人心潮澎湃情难自抑:赵阳啊赵阳你终于出来了啊你! 华山派剧变华山气宗被硬性降级岳不群更是丢失了掌门之尊成为一普通长老衡山派丢失了一个原本还有一定影响的盟友——没有了华山派的岳不群谁还会甩他啊!即使召开五岳联盟大会那衡山派原本不多的优势又被大大缩水。【无弹窗.】 嵩山派虎视眈眈虽然钟镇死活不开口但幸存的嵩山派弟子来了个绣筒倒豆子将此行的目的交待得干干净净。钟镇的真实目的是什么林平之哥几个正在用疲劳酷刑审讯钟镇口供还没拿到但嵩山派不怀好意是可以确定的。 掌门人不在第一顺位继承人又在闭关被废黜的正躲在衡山派寻求政治避难的前华山派掌门一张似乎天下人都欠他钱似的拉长老脸让这哥五个险些崩溃。见赵阳搂着娇滴滴的小美人满面春风从什么什么地方钻出来一脸得意的笑容似乎是偷吃了鸡蛋的黄鼠狼一般哥五个就气炸了: 敢情俺们在前方拼死拼活你在后面搂着美人春风得意啊? 五人不需要组织不约而同上前将赵阳往一边一扯不顾一旁怒目而视的慧儿对赵阳进行了严厉的批判。 情况确实很严峻! 左冷禅好大的手笔一手扶立华山剑宗开山立派另一手则插足衡山派想再起风云! “鲁连荣来了没有嵩山派如此行动当少不了他鲁连荣吧?” 赵阳印象中似乎没有在嵩山派一行中现鲁连荣的踪迹心中忐忑不安:“左冷禅想颠覆我衡山派必然是扶植鲁连荣那有没有现鲁连荣的踪影?” “跑了这家伙跑了。” 刘正风有些遗憾:“根据嵩山派弟子的交待。这鲁连荣由于在衡山名声太臭容易被认出所以就乔装打扮躲在衡山城旅店内等候钟镇他们的消息。我们赶过去时这家伙见势不妙早已经逃掉了。” “左冷禅并非鲁莽之辈既然他已经出手想来就不会留有余地定会全面打压我衡山派。” 赵阳原地转了两圈才得出结论:“如果我是左冷禅中途劫杀是第一波。第二波则是联络烟雨楼行刺第三波则是趁乱颠覆衡山派。不过这之中还有一步棋要走那就是除掉衡山派的高层人员让衡山派群龙无陷入内乱。” 刘正风霍然心惊:“小师弟你是说大师兄和二师兄他们危险了?” “是啊。” 赵阳沉下脸来:“如果我是左冷禅。定然会趁着莫大掌门远离山门之际中途劫杀只要除掉了莫大师兄。他们就可以假借师兄遗命扶立鲁连荣或者他人。大师兄在江湖中有着崇高的声望。即使不能达成他们的阴谋也会让我衡山派内外交困无力自拔好歹毒的计划!” “那我们怎么办?” 屠广绍几人仔细一想。赵阳所言虽有夸张成分但可能性极大。左冷禅一旦动绝对不会大慈悲中途停止。既然左冷禅敢于撕破颜面力挺封不平在华山派开山门敢于兴险一搏派三个太保百多名弟子潜入衡山派。那他还有什么不敢做地? 人在江湖漂哪个没有仇人? 莫大掌门行侠仗义遭仇家所害被嵩山派相救莫大掌门留下遗命请嵩山派主持公道为他报仇。 这种说法还是比较客气的。 莫大掌门被野心家赵阳陷害被迫离开衡山谁料狼子野心的赵阳竟然千里追杀莫大掌门天幸嵩山派识破了赵阳的阴谋于千钧一之刻仗义出手搭救莫大掌门。可惜莫大掌门受伤过重只留下了遗命希望嵩山派、希望五岳联盟能够为他报仇。 这种说法就比较歹毒了。 莫大掌门几十年如一日浪迹天涯天晓得他老人家随便出手积下了几多的阴德一旦嵩山派纠合三山五岳四方豪杰打上门来衡山派该如何应付? “为今之计我们唯有与嵩山派划开界限向江湖揭破左冷禅意欲称霸武林、鱼肉苍生的阴谋才有可能挽回局势。” 岳不群见赵阳几人在一旁愁眉苦脸主动献策。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反正老子已经没有什么放不开了! 岳不群不无恶意:即使不能搞死你左冷禅我也要恶心恶心你! “身为五岳联盟的盟主左冷禅在五岳剑派之中安插奸细盗窃他派绝学收容他派地叛逆这些大家都知道。家丑不可外扬不过今日岳某人也顾不得了我门下二弟子劳德诺就是左冷禅安插的奸细盗窃了我华山派的绝学《紫霞秘芨》这种人神共愤的事情他左冷禅竟然干的出来!” 岳不群义愤填膺慷慨激昂:“更有甚者左冷禅还扶持我华山派的叛逆剑宗弟子公然攻击华山这样的行径岂能称得上公道?我们不过是想改组五岳联盟他左冷禅就派人千里追杀这样地心胸也配做五岳联盟的盟主也配成为一派地掌门?” “不错”屠广绍难奈愤怒脱口而出“左冷禅竟然勾结烟雨楼行刺我小师弟竟然还派钟镇埋伏在我衡山之下险恶用心不问可. “对!”岳不群见缝插针“嵩山派我们高攀不起但五岳联盟不是他嵩山派的是我们五岳剑派历代先祖心血所就不能任由他左冷禅糟蹋。我建议我们重组五岳联盟严惩五岳联盟叛逆嵩山派的左冷禅!” 这个? 赵阳犹豫了。 岳不群一脸正气慷慨激昂但这老小子是没了选择不得不如此。 刘正风愁眉紧锁一脸彷徨看来是拿不定主意到底该怎么办。 屠广绍、谢卫群哥几个好像是没有心肝一般满面兴奋之色。显是对岳不群重组五岳联盟的提议大为心动。 “重组五岳联盟我们能获得多少地支持?” 赵阳拿不定主意这么快就与嵩山派决裂似乎还不到时候吧比人力比物力衡山派都无法与嵩山派相抗衡这么快就与嵩山派走上对抗的局面那对衡山派很不利。 枪打出头鸟。赵阳还没有做好准备。 “志强老弟不必忧虑。”岳不群言辞恳切“五岳剑派之中嵩山派一枝独大向来不将我们四派放在眼中故而在人心向背上他就失了先机。恒山派的定逸师太嫉恶如仇对左冷禅的野心早有预防我们地行动获得恒山派支持不难;泰山派的天门道长也是侠肝义胆。泰山派玉玑子几位长老对志强老弟颇为欣赏想来泰山派也不甘于被左冷禅指手画脚的;华山派与他左冷禅理念不同况且还仇深似海。我岳某人不可能与他左冷禅共事所以如果志强老弟能下决心。我岳某人定当甘为马后。” 好大地一个火炉啊可惜俺不是烤鸡! 岳不群分析得头头是道但赵阳并不领情:五岳联盟为了你华山派牺牲了多少精英你说忘就忘了。行啊你老岳! 嵩山派一枝独大雄踞五岳联盟之几十年其实力、人脉远非其他四派可以比拟。即使今日有四派站在自己身后赵阳也没有必胜的把握。更何况。现在华山派已经名存实亡了就你老岳一家人能起到什么作用? 低头也不现实。左冷禅既然开动了战车就绝无停下的道理即使自己低头左冷禅也不会放过自己。 我讨厌实力强大的对手! 赵阳郁闷向天无声地抱怨:俺是最喜欢欺负弱小的啊老天你干嘛给俺安排这么强悍的对手! 苍白的脸庞青衫褴褛几条碎布随风飘荡虽然竭力保持着风度可谁也看得出来:这又是一名落魄者! 莫大很生气也很震惊。 漂泊江湖数十载结下了不少的仇家莫大对自己的处境了然于心对如何隐秘行踪有着独到地见解和丰富的经验也曾多次摆脱敌人的追踪可这次他真的累了。 是谁在偷袭我? 莫大百思不得其解能够轻松调动数以百计、心志坚定的高手这样的势力在江湖上并不多可他们都没有对自己下手的理由啊。 虽然正邪势不两立但是衡山派向来持身中正与日月神教并无直接地过节更无化解不开的深仇大恨日月神教当不至于无缘无故对衡山派进行灭派行动。 嵩山派?也不太可能啊。不说嵩山派与衡山派之间并无直接冲突前段时日还听说小师弟与仙鹤手6柏在华山派精诚合作共抗魔教地东方小败挫败了魔教的阴谋怎么会这么快就翻脸? 莫大前段时间意外得到了一份藏宝图据说是“干将”、“莫邪”地藏宝图藏宝图来路十分正常是一个被莫大出手相救过的商人收集古薰时现的。莫大一时兴起前往商人家蹭饭商人顺手就送给了莫大。魔教在华山派受挫后莫大觉得江湖之上会平静一段时间就动身去探宝。 历尽千般艰险莫大排除万难用了半个月时间才取出了这两柄宝剑果然是削金断玉、吹毛断锋利异常。宝兵利器是江湖人的最爱莫大得到两柄宝剑后不敢怠慢想星夜赶回衡山派结果在中途就遇到了劫杀。 依仗着“干将”、“莫邪”地锋利莫大手舞两柄宝剑杀出了一条血路却摆脱不了敌人的追击。经过上千次的碰撞这两柄宝剑也痕迹斑斑剑身出现了细纹如果不修复估计也用不了多久了。 到底是哪一帮势力要置自己于死地? “我们是魔教。”黑衣人信誓旦旦。 扯淡! 莫大听到此话险些就被气炸:魔教有称自己为魔教的吗? 对手人色复杂各种兵器都有似乎包括了各大门派地武功如此杂乱却又组织严密其背后的势力呼之欲出。 可这两个势力都被莫大排除掉了。 十数日在山林中亡命奔波莫大对城镇已经生出了陌生感看着前面的人流听着似曾熟悉的商贩叫卖声瞬间莫大心神恍惚有种两世为人的沧桑感。 进城歇歇脚吧顺便探听一下消息。 将布条缠裹的宝剑紧了紧莫大甩甩衣袖大步流星奔向城池。 即使要死也要饱餐一顿我莫大死也不做饿死鬼! 第八卷【五岳联盟】 第28章【疯狂莫大】… 了年纪的人都会养成一种固定的生活习惯,莫大也不 莫大就餐喜欢到一些比较简陋的酒肆,这里贴近了生活的底层,来往的客人也都是最为简单、朴实的,端起饭碗吃饭,放下筷子骂娘,在这里,会让人从心底生起一种舒适感,一种温馨感。 六七十的沧桑老人,也过了快意江湖、热血男儿的豪情岁月。老人最念旧,老人最喜欢的就是平淡、真实。更何况,孤苦老翁登上几星级的酒楼,看着一群明显不是同辈的人大块吃肉,大碗喝酒,吆五喝六,称兄道弟,也不怎么舒服。 就是这样的习惯,却让莫大这些时日吃尽了苦头,以致于最后流落荒野山林十余日,险些变成了野人。 去哪里? 莫大犹豫,左右彷徨,看着两边的酒肆拿不定主意,最终还是选择了“王老二饭店”:随便吧,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喧闹声扑面而来,还未进门,莫大就被饭店内沸腾的气氛感染,胸中有一丝热流在涌动:人好多啊,人气好旺啊。 “店家,”莫大大袖一拂,雄浑的劲力横扫桌面,莫大毫不客气将靠门桌上的几名挥着袖子猜拳的武夫扫到一边,桌上的酒菜坠落一地,拍着桌子吩咐店家,“来八两牛肉、一碟花生、四个馒头、一坛黄酒。” “怎么,你们不服气?” 莫大眼睛一翻,对几名留恋不去、横眉瞪眼吹胡子的武夫冷声道,“我莫大面前也容得你们放肆?” “王老二饭店”规模不大,七张桌子大概三十余人,其中约有一半多是行脚商人或者苦哈哈,武林人士倒有十多人。莫大眼神如电,瞬间就判断出可能的敌人只有三人,坐在最里面,而这一桌的几个武夫只是普通的壮汉而已。 “还不快滚!” 莫大沉声低喝,声波如同炸雷一般。震得这几个壮汉腿脚发软。 “莫大啊,衡山派的掌门啊,天啊!” 几个壮汉脸色一变,再也强硬不起来,抓起被莫大扫落的行李,忙不迭向外蹿。 “站住,把帐结了再走!”莫大紧跟着吩咐一句。 快跑! 饭店内的客人见势不妙,这老头似乎情绪不好,手头还停扎实的。咱们惹不起,纷纷起身结帐走人。 不结帐不行啊,莫大就坐在门口,你不结帐他眼睛一瞪就让你心肝乱跳两腿发软,想趁乱吃霸王餐的就没了脾气,乖乖掏钱。 饭店最里面地三名客人,也收拾好行李。提着宝剑、弯刀想从一边溜出去。 莫大手腕一翻,布条缠着的“莫邪”拐杖拦在半空:“把所有的钱都留给店家。” 三人迟疑了一下。爽快掏出所有的钱扔到桌上,撒开腿就逃之夭夭。只剩下惊喜有加的店老板和店小二伺侯莫大这位大爷。 “这些钱够给你做补偿了吧?把吃的端上来后,你们收拾一下东西,尽快离开吧。” “大爷什么意思?” 王老二摸不着头脑,这老头也太让人喜爱了。就这么一坐、一吼,今天的收入就成倍翻,往日那些赖账的今天也不敢赖账了,王老二真心希望莫大能够长住。最好作为饭店的门神天天守在这里。 “待会我有几个仇家会过来,运气不好就会殃及你地饭店,这些钱就是赔你的。” 莫大一脸的平静,对这段时间的逃亡感到了彻底的厌倦。他不知道是何方势力要取他性命,也不甘心就这么束手就擒,可是,他真的支撑不下去了。几次交锋积淀下来的内伤有加重地趋势,莫大感觉自己时日不多。 离衡山还有几百里的距离,即使没有对手地阻拦,自己也难以平安赶回去。江湖中什么传播最快?流言。莫大决心在这里大闹一场,希望可以将消息传达到衡山派,让他们提高警惕。 不行,我还要大闹一场才行! 看着门外积聚起来的各色人等,莫大一边等待酒菜端上,心头微动,单这样还是不行地,必须动静闹大才可以。 抓起几个馒头,莫大一边啃一边冲进了厨房,在厨师迷惑的眼神中,蹲了下来。 “何处起了骚乱?” 白衣人皱起了眉头,心情有些不爽,如画的风景正适合吟诗,艰难搜罗来的灵感还没有迸射出激情地火花就被火光给淹没了。瞧着远处的火头和浓烟,白衣人说不出的郁闷。 “大人稍待,下官马上派人探查。” 一旁陪坐的官员见白衣人面色不好,心头一跳,急忙吩咐下人探查消息,陪着笑脸恭恭敬敬给白衣人倒酒:“李大人年轻有为,贵为指挥使陆大人地爱将,前程不可限量,下官有幸能够聆听李大人教诲,真是三生有幸。李大人,请满饮此杯。” “是啊,是啊,下官粗通周易之道,适才斗胆给李大人相了一面,李大人天庭饱满、气宇轩昂,面相贵不可言,我辈以后都要靠李大人提携了。” 这是一个锦衣卫,虽然五大三粗但出口也是文绉绉的,着实难为他了。 紧随而来的马屁更是将这白衣人夸到了天上地下少有、古来今往罕无的地步。白衣人尚镇定自若,但他身后两名随从已经被波及得一脸尴尬,难以消受这些阿谀之词。 “ 多谢诸位大人抬爱了,子羽能有今日成就,皆是仰仗陆大人的厚爱,以及诸位兄弟们的帮忙,至于子羽本人,只会一些拳脚而已,不足称道,不足称道,呵呵,让大家见笑了。” 李子羽应付这些官场无比的娴熟,不动声色间周旋得面面俱到。 探听消息的下人匆忙蹬上酒楼,正要附耳向老爷回报,却被厉声呵斥:“李大人面前,有什么不能说的?” “是这样的,”下人鼓足勇气,“镇南起火,放火的是一自称是衡山派掌门的莫大老头,不过他给那些着火的店铺都画了押,让他们拿着字条到衡山派找衡山派新任掌门赵阳索赔。这老头很凶。有几家反抗,被这老头打伤了。” “什么?” 李子羽大吃一惊,这怎么回事?莫大这样做到底是何用意? 离别赵阳后,李子羽一路晃荡着赶回京城,顺便清理一下沿途的锦衣卫,提携几个自己的心腹,所以速度就大大地放慢了。虽说锦衣卫讯息快捷,但对嵩山派围攻衡山派他倒还真不知道,当然赵阳也尽量封锁了消息。 “你确定那老者是衡山派的掌门?” 李子羽不顾在座大小官吏愤怒的咆哮。一把抓住了那名下人:“那老头什么模样,多大年纪?” 反复询问几遍,李子羽方才确定这纵火犯的确是衡山派的掌门莫大,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纵火烧房,这莫大发疯了吗? “最近有什么消息吗?”李子羽转向刚才拍他马屁的当地锦衣卫,“我是说江湖上的消息。有没有关于衡山派的消息。” “大人,”那名锦衣卫急忙起身回答。“除了华山派更换掌门外,并无其他消息传来。衡山派除了要评选十大外。并无其他新消息传来。” 那就奇怪了。 李子羽沉思不语,莫大是老江湖,他不会不清楚他这样做会给衡山派造成多大的危害,这样如同自杀般地行为。他到底图什么? 难道这莫大不想做掌门了? 如果这老头真不想做掌门了,那对赵阳倒是一件好事。 难道莫大是在示警,或者托孤,将衡山派托给赵阳? “我们去看看。” 李子羽吩咐几名随从。然后向在座的大小官员道声谦,匆忙下楼。 “快去看热闹啊,有人在镇南放火玩呢!” “听说是衡山派的掌门呢,那老头说烧你一间店铺赔你两倍的价钱,不知道是真是假?” “快走,如果是真的,那快让那老头来烧我的!” “得了吧,就你那间草棚,能值几个钱啊?要烧也烧我的,我地好歹也是新的啊。” …… 要吐血了! 李子羽看着街头摩肩接踵、浩浩荡荡奔向镇南地人流,目瞪口呆之余也替赵阳心疼,瞧这架势,这次赵阳不吐血才怪了,这莫大到底发哪门子的神经啊? “仪清师姐,难道衡山派地莫大师叔也在这里吗?我们过去看看好吗,莫大师叔可是个好人啊。” 镇西一间女仕商铺前,站立着几名年轻尼姑,问话的小尼姑年约二八,清秀绝俗,容色照人,看着街头匆忙的人流,大眼之中闪现着迷茫的色彩。 “仪琳,不管莫大师叔是否在这里,我们首要之务是回禀师傅,让师傅她老人家来定夺。江湖险恶,我们轻忽不得。” 仪清年纪较大,在一众师妹之间充当了大姐地角色,对她们照顾得无微不至:“看样子莫大师叔是出了意外,神智不清,我们快些回去。我们这次本要拜访衡山派,怎么衡山派的莫大师叔就出事了,难道……” 仪清摇摇头,不再言语,招呼着师妹往回赶。 恒山派的掌门是定闲师太,但主持恒山派对外事务的一向是白云庵地定逸师太,定逸师太嫉恶如仇,江湖威望甚高,恒山派的名声有将近一半是由定逸师太闯响的。 泰山事变,虽然天门道长仍然是泰山派的掌门,却罕见地闭关悟道,传到了恒山派后就引起了恒山派的警惕,到底是嵩山派的阴谋还是衡山派的阴谋? 华山之巅魔教攻山,华山派、嵩山派、衡山派众志成城,共抗魔教,这就更蹊跷了:衡山派还好说,拜访华山派结果运气不好,进退不得与华山派共攘大举还可以解释,那嵩山派又是怎么冒出来的?那么及时? 紧接着华山派出访衡山派,两派沿途遭不明势力追杀,就更令恒山派警惕了,恒山三定紧急磋商后,派出以定逸为首的使团,出访衡山派。尚在中途,定逸就听到了江湖传闻,华山派变天了,华山剑宗重整华山派,岳不群被硬性降级为华山派气宗长老! “变天了,要变天了!” 听完几个弟子的叙述,客栈中的定逸师太枯瘦的脸庞不见波动,轻吐气息,悠悠开口。 “变天?” 几个靠外的弟子闻言探头向外看了看,嗯,艳阳高照,难得的好天气啊。 难道,难道师傅也…… 吐了吐舌头,几个小尼姑缩起了脖子:不能腹诽师傅,否则师傅就要发怒了。 更快更新尽在:. 第八卷【五岳联盟】 第29章【闹市玉碎】… 纵一次的感觉真好! 橘红色的火苗沿着屋檐蔓延,似乎一只多舌的喷火巨兽,四处吐着舌头,卷起漫天的星星点点。青烟白雾缭绕,与橘红的火焰层次相间,恍如焰火一般的璀璨夺目。 莫大并未丧失理智,所点燃的房屋也是经过了筛选,避免火势蔓延开来,酿成悲剧。一旦出现了伤亡,那就不好玩了。现在莫大出钱买下了这些房屋,那点火就纯属个人爱好,可万一火势蔓延,引起了火灾,那就麻烦大了。 放纵的感觉很好,璀璨的焰火也让莫大赏心悦目,莫大心中竟然涌现了一种好玩、刺激感觉,只是耳边持续不断的一些房主的哭号却让莫大老脸挂不住: “谁说我没掏钱,我不是给你开条子了吗,凭着条子可以到衡山派找掌门赵阳领钱啊,双倍的价钱,你们还有什么不满?” “可你这是白条啊!人家能认吗?” 房屋被烧的业主拿着手中的纸条欲哭无泪,纸条上简明扼要“今欠下此人xxxx银钱,见条付钱,莫大手书”,就这么,就这么就完了?好歹你也盖个印章或者按个手印什么的啊,你就这么一张白条,顶用吗? 你说你是衡山派的掌门,那怎么又冒出一个掌门来? 谁知道你是真是假啊! “无耻凶徒,竟然当街纵火,眼中可有王法?” 几名巡捕拳打脚踢着围观的群众,挤了进来,挥舞着手中的铁链:“那个老头,你就是纵火犯吧?放老实一点,乖乖跟我们去衙门一趟,当街放火,你好大的胆子啊你!” 莫大怒目一瞪,冰冷的杀气唬得这几名巡捕倒退几步,巡捕感觉失了面子,暴怒起来:“怎么。你敢拘捕?好大的胆子,你们衡山派难道要聚众造反不成?” 这顶帽子够大了! 莫大也不敢闹僵,他的目的只是为了示警,为了给衡山派的传承留下信息,免得自己死后赵阳没法名正言顺接任掌门而被外部势力插足。如果衡山派被罩上造访的大帽子,即使最后查无实据,那衡山派也经不起这个折磨。 “几位小哥说笑了,老朽哪有这么大地胆子啊。” 枯瘦的老脸挤出几个干巴巴的笑容,莫大感到了委屈、别扭。认为自己受了天大的冤屈:“老朽烧的只是自己的产业,都是花钱买了的。” 小哥? 几个巡捕险些吐血,俺们是小哥吗?俺们可是响当当的公差啊,俺们是吃公家饭的,你这个老东西竟然叫俺们小哥?你至少也要叫声“公爷”啊!你以为你是谁啊? 呛啷啷! 几个巡捕将铁链舞得响声不断,踩着细步凶狠地逼向莫大,执法如山地架势十足。可惜舞了半天铁链他们不过移动了一尺的距离而已。遥遥地向着莫大,巡捕卖力地挥着铁链。就是原地踏步,不敢上前。 瞧着这几个色厉内荏的巡捕。莫大老脸挤出一丝笑意,探手入怀。 “你要干什么!” 几个巡捕大惊失色,猛地一跃,向后跳出了一丈多远。出色的弹跳力令围观的人群惊呼不已。 莫大手里拿着几枚银元宝哭笑不得,他想掏钱消灾,谁料这几个巡捕竟然如此过敏,闹得他不知如何是好。犹豫了一下,朝巡捕丢了过去。 眼睛一亮,几名巡捕捡起银元宝,掂量几下辨别真伪,互相碰了碰眼神,神色和缓下来:“原来是这样啊,那你将房契拿来让我们看看。” 房契? 莫大苦笑,我哪里有啊。不过,既然银子有用,莫大就不担心什么,反正白条他多得是,携带的银子填不饱他们的胃口也没关系,实在不行再给他们开几张白条就是了。 杀气! 莫大再度探手入怀,还未取出银子,就感觉到背后传来刺骨地冰冷杀气。 脚尖点地,莫大如飞鸟一般掠向几名巡捕,杀气腾腾,似乎要将这几名巡捕碎尸万段般,吓得这几人当即瘫痪在地。 脚尖再次点地,位置不巧选在一名巡捕的头顶,莫大轻巧转身,双手出怀,几枚银元宝冲着人群打了过去。 几道白光破空飞向后方,围观地人群一哄而散,留下几名身着黑衣蒙着面的江湖中人手持刀剑站在原地。 “奉衡山派赵阳掌门之名,诛杀衡山派叛逆莫大们,等闲人等,速速避开!” 躲过暗器,黑衣江湖人向四处抱拳吆喝两声,操起刀剑逼向莫大:“莫大,你这个狗贼,竟然敢背叛衡山派,我们奉赵阳掌门之命追杀你,死活不论。” 完了! 围观地人群中传出哭天嚎地的声音:“老东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没惹你你烧我家干嘛啊!” 既然是赵阳追杀这莫大,那这赵阳肯定不会认账还钱了。 被莫大烧了房屋的几家业主愤怒地叫骂起来,抓起一边能抓的东西普头盖脸砸向莫大。 阴谋! 绝对是阴谋! 莫大太阳穴狂跳,这伙人先自称魔教,现在又见风使舵自称是衡山派地,那这伙人的背后就只有嵩山派了! 逃! 再不走,一旦被缠住衡山派就玩了! 偷鸡不成蚀把米! 莫大感觉自己好像弄巧成拙了,一旦自己今日死在这里,那赵阳就真解释不清了。 “钟镇,你作为嵩山派的十三太 时又加入我衡山派了?” 莫大双臂一阵,缠绕在“莫邪”、“干将”上的布条化作蝴蝶四散飞开,露出铮亮地剑身,指着几名黑衣人,莫大怒声呵斥: “你嵩山派野心勃勃,意欲独霸江湖,为祸武林。我衡山派不想助纣为虐,你嵩山派竟然丧心病狂偷袭我,想灭我衡山派。我告诉你,钟镇,即使你装的再巧,你嵩山派也别想一手遮天。衡山派永远也不会与你嵩山派这帮卑鄙小人同流合污。即使今日我莫大丧命在你嵩山派手中。我师弟赵阳也会为我讨还这笔血账的!” 莫大此番话运足了真气,话音虽落,但余响仍在众人头顶轰鸣,震慑的周边众人双腿颤栗。 一名黑衣人哑着嗓音:“我说过,我是衡山派的,我不是嵩山派的,我们这里也没有钟镇。” “呸!” 莫大不屑地吐了口口水,手腕一翻,两柄宝剑化作两团光芒护住左右。莫大破空而起,掠向人群外围。 “莫大休走!” 几名黑衣人眼见追之不及,将手中兵器破空掷向莫大,同时从怀中掏出一个东西放在口中猛吹,尖利的哨声压过了沸腾的喧闹人声。 “莫大休走!” 几条人影从附近的酒楼、屋檐处跃下,森寒的刀光剑影直逼身处空中地莫大。 莫大身在半空,闪电出剑。削断了逼向自己的刀剑,气息一卸。从半空坠落,陷入了包围圈中。扫眼一看。莫大发现四面竟然围上一百多黑衣人。嵩山派竟然如此肆无忌惮,在闹市之中公然纠集团伙,难道他们在背后有人撑腰? “左冷禅,我莫大今日化作厉鬼也不会放过你!” 莫大仰天厉啸。剑影闪动,凶悍地扑向袭来的敌人。 头发散乱,血迹斑斑,莫大宛如厉鬼般依仗兵器的锋利在嵩山派弟子中纵横驰骋。 剑折。人亡。 血流,成河。 “妈的,衡山派尽出一些疯子!” 一名在后面押阵的黑衣蒙面人目睹疯狂的莫大,挥舞着两只特大型号的手掌,愤怒地咒骂:“赵阳是这样,莫大又是这样,娘的,这到底是怎么了?” 观察了一番,黑衣人断然下令:“有暗器地用暗器,没暗器的扔兵器,实力不强的就远远招呼,不用顾忌误伤了,反正这笔帐要记到衡山派的头上。” “丁师叔,这,我们还有几位师兄正缠着莫大啊。” “不用顾忌。” 黑衣人正是“托塔手”丁勉,眼见莫大依仗着手中兵器的锋利给嵩山派弟子造成极大的伤亡,先前他顾虑莫大手中的宝剑,所以一直躲在后面调配人手。可这里是闹市,再不速战速决,一旦镇上士兵赶到,那变数就太大了。 好个阴险地莫大! 丁勉恨恨不已,这莫大选择这里说不定也是考虑到了这一点,所以才这样的肆无忌惮。活动了一下手脚,抄起一根铁棒,丁勉决定豁出去,跟莫大这混帐拼了算了。 大明朝廷以武立国,对武人限制虽然不多,但绝对禁止武人在闹市争斗,一旦发现,不论是非曲直,先各打五十大板,然后再追究各自责任。虽然嵩山派有后台,但如果嵩山派经常性闹出一些事端来,再大地后台也包容不了他们。 破空的暗器飞向莫大,杂七杂八,有银块,有刀剑,有飞刀,有燕子镖,有梭镖,也有砖头、瓦块。 五岳剑派并不是以暗器见长,而且五岳剑派也自诩为正派,更不会公开研习暗器这种卑劣地东西了。 丁勉的实力与莫大在伯仲之间,即使有差别,差别也不会太大。只是现在莫大手持两柄宝剑,如虎添翼,兼之莫大做困兽之斗,丁勉一时不敢去触莫大的霉头。 千金之子,不立危墙;白龙鱼服,灾祸自取。 只是,现在丁勉也没有了选择。 闷声不响,丁勉铁棍举起,阴森的杀气笼罩着全场,地上地灰尘似乎也受到了吸引,成螺旋状浮动。 快步向前,丁勉手持铁棍尾端,持矛状直刺莫大。 心头危机闪现,莫大不及回头,侧步躲在一个嵩山弟子身后,希望能够避开身后的杀机。 无声无息,铁棍直接洞穿了嵩山弟子的身体,如同弹射的毒蛇般逼向莫大地背心。 “叮!” 千钧一发,莫大终于转过身来,宝剑斜横,顶住了铁棍。 迅猛的力道猛然迸发们,莫大仓促之下抵挡不住,脱口一滩献血,两柄宝剑也经不住碰撞,化为碎片。 弃棍,丁勉揉身扑上,两只特大型手掌恶狠狠印向莫大的胸口。 “丁勉,住手!” 命悬一线,从镇西传来一声厉喝。 好熟悉的声音,恒山派的定逸怎么来了? 丁勉手下一慢,莫大鼓起全力身形硬生生向左移动了几分,丁勉全力一掌印在了莫大的胸口。 血箭从莫大口中喷出,三尺多高。 身形后仰,莫大遥遥抛出,跌落地面,人事不省。 好狡猾的家伙! 丁勉恨恨手掌,莫大借助他的掌力向后纵出,脱离了嵩山派的包围圈。现在恒山派已经赶到,再不走,待会就走不脱了。笑傲大明第八卷五岳联盟第29章【闹市玉碎】 第八卷【五岳联盟】 第30章【重组五岳】… 云变幻的江湖,令人目不暇接。看书神器. 江湖之中永远不乏蜚短流长的谣言。 衡山派主事赵阳谋刺掌门莫大、夺取衡山派大权的传言不胫而走,引起了江湖的动荡。 嵩山派左冷禅于闹市之中行刺莫大,嫁祸赵阳的消息也沸沸扬扬,不绝于耳,令江湖大小门派警惕不已。 与此同时,衡山派赵阳与华山派前任掌门、现任气宗长老岳不群也在衡山之巅发布了颠覆五岳联盟的,大意如下: 嵩山派左冷禅野心勃勃,意欲吞并五岳、独霸江湖,为达此目的,左冷禅在各派安插奸细,偷盗他派秘芨,华山派的绝学被嵩山派的卧底劳德诺窃取。左冷禅招揽他派叛逆弟子,图谋不轨,扶植华山派叛逆剑宗攻击华山派,意欲灭亡华山派,达到控制华山派的目的。 衡山派仗义出手,破坏了嵩山派的阴谋,左冷禅就派嵩山派的三个太保赵铆麟、张昌德、司马欣等人千里追杀赵阳与岳不群。追杀失败后,嵩山派暗地里勾结杀手组织烟雨楼对衡山派主事赵阳进行了刺杀,同时又派遣“九曲剑”钟镇、“白头仙翁”卜沉、“秃鹰”沙天江三个太保协同衡山派叛逆鲁连容围攻衡山派,意欲趁乱控制衡山派。更为甚者,丧心病狂的左冷禅还派遣“托塔手”丁勉、“仙鹤手”陆柏、“大阴阳手”乐厚刺杀衡山派掌门莫大与长老方千驹。 嵩山派如此倒行逆施,已经成为祸乱江湖的根源。为整肃五岳联盟,华山派、衡山派共同决定,重组新五岳联盟,共讨武林公敌左冷禅及其一班走狗。新五岳联盟希望恒山派与泰山派能够迅速响应这一正义之举,同时也欢迎嵩山派的正义之士加盟,推翻五岳联盟暴君左冷禅的黑暗统治。 …… 之后还附加了一份名单,一份嵩山派安插在江湖各派之中卧底的名单,一份搅乱了整个江湖同时也让嵩山派彻底孤立的名单! 紧随的则是新嵩山派“二一宣言”,由于流言经过了多次的传递。原本意思已不可考,大意如下: 某,天黑黑,原为嵩山派左冷禅弟子,今认识到左冷禅独霸江湖、祸害苍生的险恶用心与歹毒面目,幡然悔悟,誓与左冷禅决裂。邪不胜正,某幸得嵩山派二十位志士相助,我等于衡山立誓:以我等之血。洗刷左冷禅为嵩山派造下的罪孽,愿为嵩山派摆脱左冷禅地黑暗统治而奋斗终身。 天某人自知才识浅薄,武艺低劣,难以承担重整嵩山派的重任,但,英雄不问出身,除恶不论资历。为振兴嵩山派。为重整嵩山派的侠义精神,某当先举义旗。期盼嵩山派诸位师叔与暴君左冷禅决裂并前来相助,共攘大举。为嵩山派更为美好的明天而奋斗。 …… 由于这份宣言是由二十一名嵩山派弟子联名签署,故被称为“二一宣言”,同时,这份宣言也成为新嵩山派成立的标志。虽然以天黑黑为首的二十一人只是嵩山派的中层弟子。根本不可能对嵩山派起到什么影响,但是,任何事情都是渐变的,都是有可能的。 江湖。乱了。 随着两份宣言地出笼,江湖彻底乱套了。 而这一切的根源,则在于衡山派。 可怜的钟镇,在经历了三天不能吃、不能喝、不能睡、不能排泄,还要不停地被人反复追问一些诸如“你妈贵姓?”、“你爸贵姓?”之类的垃圾问题刺激后,终于崩溃了。 严打! 按照钟镇的口供,赵阳举起了屠刀,整肃衡山派内部,严查嵩山派的卧底,血雨腥风弥漫在衡山之上。 除却一部分比较机灵的,眼见钟镇被抓就抢先逃亡地,此番严打共捕获了一百八十多名嵩山派的卧底。比较硬气地,比较男人的,敢于对林平之地招纳说不的,都被林平之二话不说请去吃刀削面了,而那些表示投降的稀松的嵩山派卧底则被衡山派好好招待,留被他用。单个询问,林平之根本不给对方说话地机会,这样一番大清洗,最后幸存的只有二十一人。 这之中,有一个比较特殊的角色,那就是天黑黑,左冷禅的亲传弟子之一。 天黑黑武功一般,与杨全一般都是属于嵩山派地新人,想混出头脸来主动请缨到衡山派来卧底,但他与杨全不一样的地方则在于杨全是被动暴露,而他则是主动投靠。林平之虽然问话的语气和缓,但天黑黑却不敢冒险。 天黑黑拜左冷禅为师是为了出人头地,可惜左冷禅的弟子太多了,没有他露面的机会;主动请缨到衡山派做卧底,天黑黑只是想给左冷禅一个好印象,混几年就可以提升资历,就可以成为左冷禅的亲信,抱着这样的目的,天黑黑才主动请缨。 讲恩情,左冷禅对天黑黑并没有什么恩情可言。想加入嵩山派,需要掏一笔数目不小的银两,想成为左冷禅的弟子,那费用更是庞大。同时,左冷禅与天黑黑还有家仇。 为了拜师左冷禅,光棍一条的天黑黑咬牙将祖宅和家产卖了,方凑得起足够的费用。但在成为左冷禅弟子之后,天黑黑才发现上当了,因为他在左冷禅的弟子中排名七百八十五。左冷禅喜欢收弟子,经常提拔一些优秀的、有潜质的嵩山派弟子作为他的徒弟,可左冷禅很少给这些弟子传授武艺,大部分弟子都是由其他人代传技艺。要想让左冷禅亲授技艺,除非你能持续的缴纳银两,或者你能够出类拔萃方可。 左冷禅大肆招揽弟子的用意,天黑黑后来逐渐明白,无非就是提高他左冷禅的威望,加强他对嵩山派的掌控而已。可天黑黑不甘心啊,为了成了左冷禅的弟子,为了报家仇,天黑黑卖掉了自己的一切,换来这样的结局,他怎能甘心? 天黑黑是左冷禅弟子,但他加入嵩山派三年之久只见过左冷禅一次。这一次还是他主动请缨提出到衡山派卧底,左冷禅才破例召见了他一次。 没有怎么犹豫,天黑黑就抛弃了左冷禅,自报家门,投到了赵阳的一方。 既然你对我无恩又负义,既然我在嵩山派难以达到目的,那我何必还要犹豫? 杨全根本就没有犹豫,赵阳举手投足就灭了沙天江与卜沉,后追着钟镇横冲直撞直如无敌战神一般。那种吞天食地、纵横八荒的气概已经让他彻底地折服了。 没说的,就跟你干了! 杨全考虑的很简单:沙天江与卜沉,即使比不过左冷禅,也有左冷禅一半的实力吧?沙天江与卜沉不是赵阳的一合之将,那左冷禅也好不到哪里去。看赵阳的实力,即使不如东方不败,估计也差不到哪里去。有了如此强悍的赵阳。那衡山派会比不过嵩山派? 嵩山派人多势众却没有可以匹敌赵阳的高手,故而杨全 好嵩山派的前景。三大太保联手。也不是赵阳地对嵩山派哪里还有前途可言? 惊喜。 无论是岳不群还是天黑黑、杨全。面对眼前的这几张宣纸都是惊喜交加。 岳不群尚能保持风度:“志强老弟对我华山派的恩情,岳某人铭记于心。” 天黑黑与杨全则是浑身颤抖,情难自已。与嵩山派决裂后他们最为担心的就是以后怎么办,没有嵩山派的秘芨。除非自己等人加入衡山派,否则休想在武功方面再有提高。可是如果加入衡山派,那自己等人还有何可供赵阳利用的价值? 秘芨啊! 嵩山派失传地秘芨啊! 这些可是连左冷禅都不会的嵩山派剑法啊! 手捧面前地几张宣纸,天黑黑敬仰地望向赵阳。眼眶红肿,饱含热泪,泣不成声:“赵师叔对嵩山派的大恩大德,令弟子等人感激不尽,日后师叔但有差遣,弟子等人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奇怪,俺嵩山派失传地剑法,他赵阳怎么有?天黑黑心中有些纳闷。 为了援救华山派,嵩山派陷落了许多高手,相应的一些绝学也就此失传。原本不会如此,因为嵩山派也有自己的武学宝库,但这些高手为了修习方便,习惯将这些秘芨带出宝库,随身携带,勤加揣摩,谁料竟然身亡于华山。这些高手当然不知道自己这般的勤奋竟然成了导致嵩山派绝学失传,最终没落地元凶。 为了绝学的延续,左冷禅特意成立了嵩山派绝学整理小组,对一些残存的秘芨进行修补、整理,部分地挽救了一些绝学,在某些方面,新创立的剑法在威力上可能更有超越。只是,这样地整理太难了,成效也太慢了,左冷禅不得不将注意力转向搜罗他派的秘芨来弥补自身的不足。 “这些秘芨是我无意间找到的,如今也可以说是物归原主,两位也不必客气。”赵阳摆摆手,简单解释了一下秘芨的来历,“现在由于嵩山派内奸的事情,各大门派都展开了清理行动,左冷禅已经成了武林的公敌,相信他这只秋后的蚂蚱没几天可以蹦达了。不过,兔子急了也会咬人,左冷禅苦心经营几十年,当不会这么稀松,一触即垮,我们要做好防备,预防左冷禅狗急跳墙。” “师叔明见万里,弟子钦佩不已。” 天黑黑待赵阳话音一落,就急忙凑了上来:“左冷禅这个卑鄙小人将嵩山派完全当作他的个人产业,为了独掌嵩山派,排除异己,大肆提拔亲信,手段卑鄙、阴险。我嵩山派以前有位孙师叔,是左冷禅的师弟,只因不满左冷禅的霸道,就被左冷禅给暗害了。现在嵩山派上下大小重要职位都被左冷禅的亲信掌握,凡是不听从左冷禅的都被他暗地里清除掉了。除非嵩山派面临灭亡的危险,否则左冷禅在嵩山派的地位就不会受到动摇。” “你说的可是嵩阳剑客孙德昌孙师弟?” 岳不群突然插嘴,有些怀疑天黑黑信息的真实性:“孙师弟是被魔教折磨致死的,怎么会与左冷禅有关?” “孙德昌?”赵阳皱起了眉头,“这是何人?” “哦,”岳不群醒悟过来,转身给赵阳解释,“孙德昌是左冷禅的师弟,一手嵩阳剑法赫赫有名,当初与左冷禅并称为嵩山派的二杰。后来听说孙师弟在追杀魔教的恶徒时陷入了魔教的包围,被魔教剜去了双目、斩断了手脚扔在大街之上。” “魔教竟然如此歹毒?” 赵阳大怒,浓眉倒竖,怒不可遏:“杀人不过点头地,魔教怎能这样凶残,难道我们五岳联盟就坐视魔教这样吗?那孙师弟后来怎样了?” 岳不群黯然,摇摇头,低声叹息:“孙师弟受伤过重,还未回到嵩山派就逝世了。我五岳联盟自然不会罢休,可惜魔教人多势众,而我们五岳联盟经过两次大战,已经……后来见左冷禅似乎也并不急欲报仇,我们就暂时放下,一拖就到了现在。” “赵师叔,岳师叔,”天黑黑大声道,“左冷禅压根就不想报仇,因为孙师叔在嵩山派的威望不下于他左冷禅,早已被左冷禅示做了眼中钉、肉中刺。左冷禅将孙师叔的路线泄露给魔教,不然孙师叔怎么会中伏呢?” “你怎么知道?”赵阳奇怪了,“这样的隐秘信息,你怎么知道?” “孙师叔其实是我的舅舅。”天黑黑一脸的沉痛,“弟子自幼父母双亡,被舅舅收养,可舅舅太忙,所以弟子就被舅舅托付给他朋友。我舅舅被魔教伏击后,才明白遭到了左冷禅的陷害,不过他知道即使说出来也没有人会相信,所以就含恨不语,只留下了一封书信给他朋友,等弟子成人后,让弟子伺机为他报仇。也正是由于这样,弟子才避过了左冷禅的斩草除根。 为了给舅舅报仇,弟子加入了嵩山派,可是左冷禅的势力太庞大了,单凭弟子之力,是不可能为舅舅报仇的。为了接近左冷禅,弟子卖掉了所有的家产,可只能成为左冷禅的一般弟子,三年时间才见过他一面,根本就无法接近他;弟子这次到衡山派卧底,也是希望能够立的一些功劳借机接近左冷禅,好刺杀他。现在两位师叔认出了左冷禅的歹毒面目,希望两位师叔能够看在五岳剑派同气连枝的份上,为我舅舅报仇雪恨。” 有意思。 摸着下巴,赵阳陷入了沉思:这个天黑黑说的到底有几分是真,根本就无从判断,不过如果是这厮临时编造的,那只能说他是天才了。 “原来是这样。” 岳不群沉吟半晌方才冒出一句,目光闪动,似乎另有想法。 “那你舅舅平素与谁要好?” 赵阳也想起一个问题,如果这孙德昌真的是遭到左冷禅的猜忌而被陷害,此人当有一定的能力。 “师傅。” 林平之匆匆闯进,口气惊慌:“恒山派的定逸师太前来拜访,已经到了山下。” “哦,”赵阳脸色一喜,“定逸师太来了,嗯,是好事啊,那是不是你掌门师伯也回来了?走,我们去迎接掌门师兄。” “掌门师伯他,”林平之犹豫了一下,“定逸师太她还带回了掌门的骨灰。” “什么?” 赵阳一惊:“掌门师兄亡故了?” 江湖流言只是说莫大遭受嵩山派的“托塔手”丁勉等人的刺杀,但究竟莫大是死是活并无定论,所以赵阳等人虽然担忧,却没有往最坏处去想。虽然赵阳一心谋夺衡山派的掌门之位,但赵阳对莫大的倚重之心却丝毫未减。衡山只有八大长老,嵩山派却有十三太保啊! 莫大竟然死了! 赵阳霎时感受到了一种沉重的压力。 第八卷【五岳联盟】 第31章【初会定逸】… 第三十一章【初会定逸】 肃穆的钟声迟递敲响,回荡在衡山群峰之上。 为了迎接莫大灵柩的归山,衡山派组成了以赵阳为首、刘正风与屠广绍两位长老为副的迎灵队伍,近千名衡山弟子沿着衡山山道一字排开,伤痛与悲愤的气息笼罩了衡山上下,冲天的怨气直贯云霄。 对于莫大的后事,赵阳原想一手操办,来巩固自己的地位,毕竟有关他谋逆莫大的江湖流言影响实在太大了,目前虽在衡山之上未掀起什么大风浪,但暗流浮动也令他担忧。可在了解道教过于葬礼的一系列相关知识后,他就放弃了这一念头。 道教关于丧礼一般分成临终处理、入殓、早晚拜饭、做旬等几个步骤,莫大已经化为骨灰了,那临终处理这一环节就可以省去,但其余步骤则不能省,单入殓之中如何设置灵堂就让赵阳头大了,什么灵幡、魂帛、感神幡、魂身、金童玉女、安奉七星元辰灯之类的,他一窍不通,只好献丑不如藏拙,成立了治丧委员会。 治丧委员会全盘处理莫大的后事,负责人员包括谢卫群、刘则华两位长老,同时由于莫大没有子嗣,赵阳就特意提拔莫大的弟子杨青鸣几人进入治丧委员会,扮演孝子的角色为莫大送终。 按照赵阳的意思,莫大后事应该大力的操办,要轰轰烈烈,严格按照道教的礼仪,不得有丝毫的怠慢之处,将莫大的后事作为衡山派励志自强、奋发进取的一项浩大工程来办理。这样以来,至少需要半年时间方可完成,这点时间应该足够了。 赵阳心情低落,目前衡山派正处在紧要关头,形势险恶。可以说是山雨欲来风满楼。此刻的赵阳对外不单需要对抗嵩山派与烟雨楼可能的进犯,还要想办法统筹组建新五岳联盟;对内则要安抚、巩固、提升衡山派目前的力量,加强手中地筹码,无论是对内还是对外,赵阳都急需莫大的支持。 作为衡山派的掌门,莫大在江湖之中威望甚重远非赵阳可比,赵阳需要借助莫大来取得其他门派对新五岳联盟的认可,需要借助莫大的影响来打开局面。孤立嵩山派。可现在,壮志未酬莫大就挂了。 出师未捷先挨闷棍,赵阳想不郁闷也不行。 治丧委员会处理莫大的后事,那赵阳的任务就很简单了,眼下是与恒山派的定逸师太商讨五岳联盟地出路问题,看能否在新五岳联盟的事务上取得这个老尼姑的支持。虽然岳不群信誓旦旦,言辞凿凿,拍着胸脯给赵阳打包票。但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赵阳不敢大意。之后,赵阳还要联络江湖各派,取得他们对自己的支持。 莫大的逝世,不仅是衡山派的损失。也是衡山城的损失。 步入衡山城,赵阳发现,莫大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糟老头在衡山城似乎也有不小地人望,虽然没有出现满城哀悼的局面。但时不时发现沿街店铺前高挂着的招魂幡也让他触动不小。 幸好莫大挂了,赵阳有些庆幸,否则一旦这老儿发起飙来不听自己等人的解释,那后果就难以预料了。 定逸师太一行落榻在衡山派设在城内的旅店之内。衡山是旅游胜地外加道教福地,向来不乏迁客骚人与道教真人,为避免意外,前来拜山地各路好汉衡山派都统一安排在衡山城住下,衡山之上则只招待文人与道教的真人。 一个俏丽的女子沿着曲折走廊直奔后院。远远看见正在花坛边的仪琳,扬声招呼:“仪琳师妹,衡山派赵师叔与华山派岳师伯联袂拜访,此刻就在前厅,我们快去通知师傅一声。你怎么在这里啊,为何不在房中?” “原来是芊儿姐姐啊。” 仪琳放下手中地经书,见是自己的师姐柳芊儿,柔柔一笑:“师傅她老人家现在正在想事情。嘱咐我们不要打扰。我担心师傅有事情交待,所以就在这里伺候。” 柳芊儿轻轻拉住仪琳的手。两人迈向定逸住所,柳芊儿含笑:“师妹好勤奋啊,现在也不忘研习经书,难怪深得师傅厚爱,姐姐我就不行了,一看这些就头疼。” “其实也没有了。”仪琳嫩白的脸庞涌现一抹红晕,“我只是喜欢罢了,这些经书中有许多故事很好呢。” “免了。” 柳芊儿另一只手轻轻摆动,在面前扇了扇,似乎在驱赶什么,口中娇笑:“师妹,你别这样了,如此风和日丽的大好时光求你别再跟我谈论这些佛经了。姐姐我喜欢的是老子,不是佛祖。师妹还是抽空看看其他书吧,瞧你现在只知道佛祖,哪里还知道其他啊,这样下去,那还了得。” “姐姐何出此言啊?”仪琳不解,“我是恒山派的弟子,不研习佛经研习什么啊?” “人生是美好的。” 柳芊儿轻轻揉着仪琳地脸蛋,口中调笑:“师妹如此天生丽质、我见犹怜,怎能青灯古佛了此一生呢?师妹现在都如此的迷人,那要是再过几年还不长得颠倒众生啊?” “姐姐说笑了。”仪琳害羞地挣脱柳芊儿的魔掌,转换话题,“既然姐姐一心向道,为什么反而进了我恒山派呢?” “没办法啊。”柳芊儿一脸郁闷,“我只想学一些功夫,圆一圆自己的女侠梦。适合女子学艺的只有恒山派与峨嵋派,峨嵋派太远了,家里不放心,我只好到恒山派了。师傅真是过分,明知道人家没有向佛之心,还要逼我死记这些曲里拐弯拗口的经书。” “相对而言,我最喜欢的是老子的《道德经》。” 柳芊儿满面憧憬之色:“言简意赅,却寓意深刻,《道德经》全篇不过五千多字却囊括了无尽地智慧,可以说是一部奇书,比那些佛经好多了。难怪佛教与道教无法抗衡。起点就不一样啊。” “姐姐慎言,阿弥陀佛。” 仪琳一把捂住了柳芊儿地嘴巴,神情惶恐:“噤声,别被师傅听到了。” 柳芊儿吐了吐舌头,冲仪琳一笑表示感谢,提声在门外禀报:“师傅,衡山赵师叔与华山岳师伯已经在前厅等候师傅。” 在肃穆的氛围中,赵阳与刘正风、屠广绍三人从定逸手中接过了莫大地骨灰盒。刘正风与屠广绍率领一干弟子护送莫大骨灰返回衡山派,而赵阳则与岳不群留下与定逸商讨五岳联盟的大事。 逝者为大,但生者更大。 “莫大师兄惨遭小人暗害,老尼救援不及,与心有愧。” 定逸将莫大遇害的经历简单描述,叹息一声,方才继续:“此次若非锦衣卫的相助,我恒山派一支也难免步入莫大师兄的后尘。” “师太这是何意?” 赵阳吃了一惊。有些不可置信:“难道嵩山派还敢对师太不利?” “连莫大师兄他们都敢算计,贫尼又算得什么?” 定逸失笑,愤慨之色溢于言表:“左冷禅的狼子野心我们都有所了解,但想不到他竟然如此的丧心病狂,对联盟内部的争端也要用暗杀地手段来解决。好在锦衣卫的李子羽大人相助。贫尼一行才能平安到达衡山,否则实难预料。” “昨日是华山派,今日是衡山派,那明日又是哪一派?”定逸从牙缝中挤出一句来。 “老天欲使人灭亡。必先令其疯狂。” 赵阳自信一笑,侃侃而谈:“左冷禅扶植华山派叛逆剑宗立派,看似一招好棋,实则也引起了各派的不安;千里追杀我与岳师兄,用心之急迫只能说左冷禅已经方寸大乱,担心他嵩山派地位不保;闹市刺杀我衡山派掌门,如此疯狂的行径足以证明左冷禅已经回天无力;安插的卧底败露,嵩山派被空前孤立。我倒要看看他左冷禅如何力挽狂澜、只手逆天?” “将欲歙之,必故张之;将欲弱之,必故强之;将欲废之,必故兴之;将欲取之,必故与之。” 赵阳阴阴一笑:“嵩山派完了,左冷禅也完了!我们不妨按兵不动,以静制动,看他左冷禅如何疯狂。如何自取灭亡。” 不觉间。定逸眼中闪现一丝的阴霾,口气则无比的缓和:“听说赵师弟与岳师兄有意成立新五岳联盟。不知贫尼可否与闻?嵩山派的卧底名单不知两位是从哪里取得地?这里的嵩山派弟子又是怎么回事?” 虽有嵩山派勾结烟雨楼刺杀赵阳围攻衡山派的流言,但定逸心存疑虑,流言太多了,哪些是真哪些是假,她无从判断。而且,看今日赵阳之反应,定逸不觉间也对衡山派生起了防范之心。 泰山派由于身处江湖与官场两方的交接点,即使泰山派有意问鼎江湖,也会受到官府的牵制,可衡山派就不一样了。 华山派已经没落,恒山派自保有余,进取不足,如果这衡山派也想如嵩山派那般,岂不是前门驱虎,后门进狼吗? 三人心忧江湖之乱,竟然不觉一边还有一双明亮地眼睛在暗中的偷窥。 仪琳踮着脚悄悄走近,扯了扯柳芊儿的衣襟,将她往一边拉。 柳芊儿瞪大双眼,无声的威胁仪琳,两只手在半空飞舞:快走,再不走我就挠你痒痒! 仪琳轻轻摇头,一双秀目坚定无畏地直视柳芊儿,嘴唇微动,用口型外加手势比划比划:你不走,我不放手! 两人僵持了一下,柳芊儿吐了吐舌头,无奈放弃,随着仪琳悄悄撤离。 “姐姐,师傅他们谈话,我们怎能偷听呢?” 仪琳见离得已经远了,才低声埋怨柳芊儿:“万一被师叔、师伯他们发现,岂不笑话我恒山派没有礼仪?” “说什么啊你!” 柳芊儿揪着仪琳地鼻子,恶狠狠:“仪琳,你好放肆啊,竟然打扰姐姐我的好事,看我怎么教训你。” 放开仪琳的鼻子,柳芊儿两只手在仪琳身上的痒处乱挠:“我让你打搅我,我让你坏我好事,我让你……” “别闹了。” 仪琳见势不妙,花容失色,移步向远处逃逸,口中连道:“姐姐,你就饶了我吧,下一次我再也不敢了。” 第八卷【五岳联盟】 第32章【五岳定制… 师太客气了旧五岳联盟由于诸多方面缺乏对盟主的成为某些门派谋取私利的工具完全失去了先辈组建这一联盟的初衷再不改革人心离散五岳联盟也就名存实亡了。” 赵阳字斟句酌:“师太德高望重见识更是远于我对五岳联盟的改组定然胸有成竹不需我置喙一二只是为了更好挥五岳联盟这一组织今日我就斗胆建议一二。” 轻飘飘拍了拍定逸的马屁赵阳迅转入正题:“五岳联盟机构要包括两大部分第一部分是联盟理事会负责联盟各项重大事务的决策;第二部分是联盟的执行机构负责处理与联盟有关的各项事务。联盟理事会成员由各派的长老组成每派各自选拔两名长老参与任期两年主要负责审核盟主提出的各项计划只有联盟理事会多数通过了盟主提出的计划方可实施。 联盟的盟由各派提名公开进行选评经理事会多数认可后方能担任盟主之职每届任期只有五年连任不得过两届。联盟盟主负责制定联盟的展规划经理事会同意后负责细节的实施。如果联盟的盟主与理事会决议形成了冲突在取得一半理事会成员的支持后可以按照意愿自行处理避免内耗提高效率。 联盟执行机构是处理联盟内外事务的专项机构由各派的精英弟子组成受命于盟主。联盟执行机构的任何行动必须取得联盟理事会的许可这样可以避免以权谋私现象的出现。联盟执行机构从各派挑选精英弟子加入服务期限十年十年后再决定是否留用。这些弟子加入后由联盟调配高手进行教导提升他们的实力。一旦加入执行机构无论哪派弟子都必须以联盟的决议为最高指示即使与本门派有冲突也必须以联盟为重。 联盟的规则必须为联盟服务。而不是为某一派服务:凡涉及对外事务必须由联盟理事会多数通过后方能由联盟执行机构实行;联盟内部各派事务均需由各门派独立处置联盟不得进行任何干涉;某门派事务涉及到联盟安危必须经联盟理事会许可方可由联盟执行机构进行协调协调失败根据实际情况再由联盟理事会决定是否需要进行外力干预……” 关于五岳联盟改组赵阳参照了后世一些国际性组织的规则。力争将五岳联盟改组成为一个制度完善、效率较高的门派组织。不管以后这个组织会如何演变但至少目前这样地机构能够取得大家的共识也有利于维护各自的利益。 现在最重要的不是提高五岳联盟的效率挥五岳联盟更大的合力而是完善五岳联盟的章程保持五派之间的一种和睦形成一种同进同退的共同利益。只有这样这一联盟才有存在地价值。才会得到各派的共同扶持。 嵩山派一手把持的五岳联盟在效率上的确不错两次救援华山。确保了华山一脉的生存但嵩山派也利用这一联盟而得到了大肆的展最终力压其余四派成为联盟的霸主和领头羊。嵩山派这样地作为。虽则对联盟有利却也引起了其余四派的不安和愤怒华山派耿耿于怀衡山派心存不甘。泰山派暗潮涌动恒山派置身事外这样地联盟已经处在了崩溃的边缘难怪左冷禅要一心并派。 “志强老弟所言深何我心这样地五岳联盟才是先辈们的心愿。”岳不群打破沉默“只有五派共同展才有利于联盟的存在不知定逸师太意下如何?” 难道我看错了赵阳? 定逸不安因为她琢磨不透眼前的赵阳。 赵阳地提议极为的公正可正是这样的公正却让她不安。 华山派势弱泰山派多方挚肘恒山派可以说是有心无力如果重组五岳联盟那盟主一职定是赵阳所属。衡山派在赵阳的主持下红红火火展之迅猛可以说是一日千里假以时日成为第二个嵩山派并不是不可能。 同时定逸更为担心地是赵阳本人。 岳不群遭逢大变可能在心性有所突破虽然看起来还是一柄利剑但却含而不露少了几分咄咄逼人的气势显见其高深的修为。 赵阳则不一样定逸与赵阳并无交往对赵阳的修为更是无从揣摩可对赵阳的第一印象却令定逸心悸。 这是一汪深不见底的黑潭! 定逸觉得她根本就看不透赵阳看不透赵阳这汪深潭到底是什么形状。 如果说赵阳是普通人她相信因为在赵阳身上她感受不到丝毫高手的气息即使一个初习技艺的普通武夫应该也能将赵阳打爬下。 如果说赵阳是高手她也相信因为在赵阳身边她感觉到了一丝的不安似乎身边是一头洪荒猛兽只不过这只猛兽的獠牙被潜藏起来。 潭水虽深清澈可见可这赵阳却是一汪令人无从琢磨的黑潭! 定逸心神飘忽不定:这样的联盟即使他衡山派能够一支独大也将受到联盟的制约不管哪一派也不会允许出现第二个嵩山派出 个左冷禅的。即使他赵阳武功天下第一又如何除岳剑派否则在这样的制度下他也无能为力。 轻轻颔定逸露出一丝微笑:“志强师弟不愧是衡山派百年罕见的英才难怪能够名动江湖贫尼佩服不已。师弟的真灼所见正是我五岳联盟先辈所孜孜以求一力达成的心愿贫尼相信如果按照志强师弟的方案五岳联盟必将成为我五岳剑派成长壮大的助力。既然岳师兄甘附骥后贫尼又岂能例外。” “好。” 赵阳振奋之色洋溢于表:“如今有了师太的支持在五岳剑派之中我们已经占据了多数只要能够取得泰山派的支持我们就可以重组五岳联盟了。” “可是……” 定逸皱起了眉头言辞吞吐不定:“眼下左冷禅已经陷入了疯狂天知道他下一步会如何作为。恕贫尼直言师弟的计划是好的但如不解决左冷禅这一迫在眉睫的威胁。即使我们召开五岳联盟大会迫于左冷禅的威胁甚有可能会无人参加岂不成了笑话?” “不知志强师弟准备如何解决左冷禅的威胁?”定逸试探:“以逸待劳以静制动不失为一个办法但这样一来就过于保守。一旦我们四派联合丧失理智地左冷禅极有可能会铤而走险各个击破。也许衡山派不惧于左冷禅的雷霆手段。有自保的实力可泰山派似乎力有不逮。如果其他各派被左冷禅逐个打击实力削弱也非我五岳联盟之福啊。” 泰山派力有不逮? 应该是你恒山派吧! 岳不群扯了扯嘴角无声地笑了一下。 赵阳沉思了一下面目突显狰狞之色令定逸心头一跳。意为自己触了赵阳的霉头这厮要飙了。 “师太所言极是。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语气冰冷室内的温度似乎也在瞬间下降。赵阳阴恻恻地露出一个狞笑:“师太不是好奇嵩山派卧底名单我们从哪里来的吗?这些名单的来历也正是我解决嵩山派的突破口之一。” “左冷禅为了打压我衡山派一方面勾结烟雨楼行刺于我另一方面派遣钟镇、沙天冷、卜沉勾结鲁连容伺机颠覆我衡山派。现在钟镇被我俘虏此刻正关押在衡山沙天冷与卜沉被我当场除掉名单就是从钟镇口中问出的。 要想排除嵩山派地威胁。就必须削弱他们的实力。只要我们能够调出嵩山派的力量让他们远离老巢就可以伺机给他们沉重打击实力被严重削弱的嵩山派就只有闭守山门、芶延残喘了。如何调动嵩山派远离嵩山?” 看了看岳不群与定逸师太问讯的眼神赵阳阴阴一笑怒气迸:“我准备在衡山公审钟镇向武林揭露左冷禅的阴谋然后再将钟镇枭示众。左冷禅听得此消息定会心神大乱不惜一切前来营救或者杀死钟镇否则诸多阴谋的败露会让他左冷禅四面楚歌。只要他左冷禅敢来就别想再回去!如果左冷禅不来那我们就可以以强压弱吃掉嵩山派地有生力量让嵩山派雪上加霜。” 霸气! 杀气! 不觉间从赵阳身上迸射出重若山岳般的霸气和杀气岳不群与定逸苦苦支撑方能保持平衡没有跌落座下。 心头巨震定逸不似岳不群曾经有与赵阳并肩杀戮地经历对赵阳这般的霸气与杀气猝不及防险些灵台失守。天幸定逸潜心佛门几十年心性之坚定在恒山派也是数一数二额头汗珠滚滚双手青筋展露死死扣住椅柄方才坚持下来。 这还是人吗?! 喀嚓! 椅柄经不住定逸地巨力折为两段。 赵阳这才现两人的不适急忙收敛气息手搭在岳不群肩头帮他恢复。 漫天黑云压巨城晴天丽日照苍穹。 赵阳呼吸之间室内气象就变幻万千这种转换太快了定逸一时之间适应不来强行提起的真气陡然间失去了抗衡之物散乱开来腹内一阵绞疼一口鲜血险些喷出面色苍白受创不轻。 “老弟进展如此神让为兄汗颜啊。” 岳不群调理好内息冲赵阳点头一笑:“多谢老弟相助哎汗颜啊。” 没有赵阳的相助定逸一盏茶之后才恢复过来苍白地脸庞挤出一丝干笑:“想不到师弟技艺如此高真令贫尼羡慕。关于五岳联盟事务贫尼唯师弟马是瞻。” 这赵阳比左冷禅还要危险! 定逸彻底放开了顾虑赵阳武功如此高估计不亚于东方不败了即使少林的方正、武当的冲虚估计也不是赵阳的对手。既然这样那就跟着赵阳混吧眼下恒山派也没有了其他选择希望赵阳能够遵守他制定地章程。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任何的阴谋、方案似乎都没有用武之地。 如此实力强悍却又识进退的人物惹怒了他似乎不妥。 ... 第八卷【五岳联盟】 第33章【刀冷剑寒】… 贫尼对左冷禅了解颇深师弟此计的确可以让左冷禅丧失理智不顾一切攻击衡山只是这样一来即使能够破坏嵩山派的阴谋衡山派实力损伤也难免过大对我五岳联盟展不利不知师弟可有解决之途?” 定逸关注着赵阳的反应关切之色洋溢于表似乎是真心为衡山派考虑。【全文字阅读.】 “师太毋需担心。” 赵阳自信一笑举手投足散出无比的自信:“嵩山附近由于嵩山派几代人的经营无论人脉还是力量都非我们这些外来户可比如果我们去哪里攻击嵩山派很有可能会铩羽而归。同理衡山城也是我衡山派的大本营这里的山山水水、各色人等都与我衡山派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到了这里他左冷禅纵然是一头老虎也得给我蹲下!” “公审钟镇只是为了调虎离山只要他左冷禅离开了嵩山离开了他的老巢那我们就可以集中力量对付他。不过”赵阳顿了顿看了看两人反应呵呵一笑“打压左冷禅是为了我五岳联盟的明天并非我衡山派事务所以我希望这次行动五派都要参加缺一不可。” “五派都要参加?”定逸无意识重复了一句。 “老弟”岳不群皱起眉头“左冷禅是我五岳联盟最大的敌人对付他自然需要群策群力只是泰山派现在联络不及谁也难说他最终会站在哪一方为兄可不敢断言泰山派一定会支持我们啊。” “岳师兄担心极有道理不过小弟相信泰山派不会选择左冷禅那条破船。左冷禅飞扬跋扈独断专行已经引起了公怒。我们的举动正反应了五岳联盟的集体意见他左冷禅已经成了孤家寡人跟着左冷禅泰山派能够赢得什么?” “即使泰山派想获得战后最大利益投机取巧支持左冷禅。也未必能够赢得我们之间的联盟。嵩山派已经成了江湖公敌支持左冷禅是需要勇气的我想玉玑子没有这么大的胆魄。”赵阳呵呵一笑“更何况我与玉玑子等人相处虽短却知之甚深三位师叔都是侠义心肠早就不满左冷禅的倒行逆施今日我们高举义旗他们自当望风影从。” 岳不群震惊地眨了眨眼睛。难道这赵阳与泰山派另有勾搭?如果这样那这厮的心机也太过阴狠了吧? 定逸欠了欠身子正要说话却见赵阳挥舞着手臂加强语气神情激昂慷慨陈词: “目前在衡山的已经有了四派岳师兄武艺高强。江湖威望崇高振臂一呼。应者云集到时候还请岳师兄联系一些江湖同道前来观礼;定逸师太乃佛心神尼。声望之隆屈一指恒山派剑法更是独步江湖有了定逸师太及恒山派众位高手相助此番打狗行动就万无一失;嵩山天黑黑虽然声明不隆。但他是嵩山派元老孙德昌的外甥在嵩山派也有一定地人望阵前一呼虽不能动摇嵩山派弟子的斗志但对于战后处理嵩山派也有莫大的帮助;只要我们前途一片光明。泰山派又怎么不会攘臂相助、锦上添花呢?” “衡山虽说称不上龙潭虎穴但我衡山派也不是嵩山派能够轻易撼动的我衡山派目前常驻山上的弟子有一千五百人各地前来常驻培训的弟子有五百多人再加上已经出师的弟子合计不下两千五百人。目前可以随时动用的正式弟子就有一千多人前来培训的人员武功不强但敲锣打鼓助威呐喊还是没有任何问题地如果再加上衡山城内武馆培训的弟子合计数量足有三千。所以两位请放心不怕他左冷禅来就怕他不敢来!” 赵阳意气风、挥斥方遒一番言语足以让人热血沸腾、心情高昂可惜的是随着赵阳的漏*点描绘岳不群与定逸的脸色愈加的不安: 好强悍的衡山派啊! 是哪个丫地说衡山派弱了的? 一千五百名常驻弟子乖乖这就过了华山派与恒山派地总和了啊! 岳不群面色极为难看眼下华山派是落毛的小鸡什么也不能比加上老伴和闺女外加徒弟也不过四人而已这么点人手还谈何振兴华山派? 定逸心中也不是滋味衡山派后制人不动生息间竟然展如此迅猛如果再不加以约束顶多三年就是第二个嵩山派了。 难道五岳联盟就摆脱不了一家独大地局面? “岳师兄不用担心。” 赵阳看出了岳不群的忧虑微微一笑:“只要我们能够重组五岳联盟那就可以动用联盟的力量来共同展。即使我们一时之间还不能铲除左冷禅这个毒瘤但只要能够为我们赢得展的时间那我们就可以迅壮大。 公审钟镇调嵩山派出来伺机重创之后我们就有一段时间用以展力量岳师兄就可以暂时在衡山招收弟子为华山派地展积蓄力量重振华山将易如反掌。” 岳不群抽搐一下挤出一个干笑:“多谢志强老弟了为兄相信有老弟的相助为兄定能重整华山派再现先辈的辉煌。” “既然要调虎离山那不知师弟有何具体部署势弱于敌?我们留在这里会不会引起左冷禅的警惕最后不敢前来救人?”定逸提出疑问“左冷禅老奸巨猾一旦他现这里是个陷阱甚有可能勾结烟雨楼进行行刺而不是大举进犯。” “烟雨楼上次行刺我失败损失了几个好手他们岂会罢休再度行刺势在必然。”赵阳冷冷一笑“不过我也不惧第一次行刺失败我不会给他们第二次机会。至于师太所忧虑地左冷禅不敢进犯这倒好办。师太护送我莫大师兄的骨灰归山于情于理我衡山派定要表示一二;况且我师兄在闹市被嵩山派公然暗害如果师太置若罔闻一不吊二不与衡山派商讨后事竟然返回恒山那才会让左冷禅惊疑。” “左冷禅自持嵩山派实力雄厚对我衡山派竟然多路齐进行打压想来是不将我衡山派放在眼中。即使今日加上了师太与岳师兄估计左冷禅不会放在心上。 派聚在一处恰会让左冷禅以为我们胆怯怕了他嵩风。如果我是左冷禅我现在就会调集人马随时准备扑上衡山用雷霆手段进行打压威慑泰山派与江湖不平声音。” “各位师弟五岳联盟崩溃在即。我嵩山派做为五岳联盟的盟主绝对不能容忍这种事情的生!”左冷禅阴狠的眼神扫过厅内几人冰冷的声音四处飘荡“烟雨楼行刺失败心高气傲的他们定不会放过赵阳。不管烟雨楼有没有行动我们都要做好准备调配人手随时准备扑上衡山派。用衡山派的鲜血来稳定我嵩山派地地位。” “师兄”费彬眼神飘忽不定。这些时日他的压力倍增不管是在哪里总会被人指指点点。压力极大“衡山派传出的名单说明钟师弟他们三人很有可能已经被衡山派擒获现在由于恒山定逸的插手虽然狙杀了莫大但我嵩山派在江湖中已经孤立。现在再攻打衡山派这样这样会不会引起江湖的公愤?” “我们已经引起了江湖的公愤!” 左冷禅狠狠瞪了费彬一眼没好气顶了一句:“事到如今。我们必须用血腥手段让整个江湖颤栗让他们知道事情是我做的又如何?乖乖闭上你们的嘴巴否则衡山派就是你们的榜样!欺软怕硬是人地天性只要我们能够打掉出头鸟那就没有谁再说三道四自讨没趣。” 左冷禅愤怒。 如果不是这个费彬嵩山派何意会如此?他赵阳怎么可能有展的时间? 左冷禅恨恨当初听了从衡山归来的费彬的汇报认为赵阳可能被拉拢可能通过赵阳掌控衡山派结果上了这厮的当给了他足够的展时间。现在赵阳这厮成了衡山派内定的掌门按道理也符合双方当初达成地口头协议可是赵阳最终却与嵩山派走上了对抗的道路。 费彬啊费彬如果不是由于你地误导我嵩山派何以狼狈至此? 左冷禅气不打一处来冷冷吩咐:“四师弟你曾经说赵阳无意于江湖可现在的事实是赵阳已经成为我们嵩山派最大地绊脚石。” 费彬冷汗涔涔低头不敢言语。当初看走眼了赵阳也不是他的错谁能想到赵阳这厮竟然如此的歹毒阴险呢? 厅内其余几位太保见左冷禅处在爆的边缘也不敢多嘴不过他们内心对费彬也有无尽地抱怨。 嵩山派何时面临过如此的窘境? 背靠大树好乘凉有少林寺的坐镇嵩山派罕遭风雨侵袭经过十几代人苦心经营已经成为江湖之中不容小觑的大派成为武林各派争相结好地大派走在江湖上亮出自己的招牌谁敢不奉上几张笑脸?谁敢说三道四? 可现在不一样了:嵩山派弟子行走于大街小巷都会被人指着脊梁骨说三道四;嵩山派的这些太保每到一处所见到的都是警惕的眼神所遇到的都是让人心底毛、凉飕飕的皮笑肉不笑。 茶肆之中说书先生摇着快板说的已经不是《大明英烈传》了而是“嵩山派气吞宇内左冷禅名震八荒”、“灭华山嵩山派无敌杀莫大左冷禅扬威”、“忆往昔群雄四起逐鞑子看今日嵩山群雄定江湖”等等之类的趣闻了。 听起来让人振奋可细细一想有谁不是汗流浃背、胆战心惊? 罪魁祸是谁? 还不是你费彬吗! 如果不是你我们怎么可能会给赵阳这厮展的机会我们怎么可能会给衡山派翻盘的机会! 说你是罪魁祸还是抬举了你顶多你就是一个帮凶! 衡山派的内奸! “事情已经过去为兄也无意纠缠。”左冷禅寒着一张瘦脸不怒自威“但是有功则赏有过必罚这是我嵩山派立派的根本。现在许多弟子都反应说四师弟你纵虎为患给我嵩山派带来这么大的损失今日我嵩山派的险恶处境都是由四师弟你引起的。为兄不得不对四师弟你惩戒一二来平复派内弟子的不满不这样为兄我无颜统辖嵩山一脉了。” “赵师弟、张师弟、司马师弟身负重伤钟师弟、沙师弟、卜师弟失陷衡山嵩山派弟子更是因为赵阳而损失惨重对此你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左冷禅声色俱厉顿了顿放缓了语气: “四师弟为了我嵩山派苦心劳力几十年也该歇歇了。四师弟对我嵩山派的贡献我们有目共睹四师弟大才定不会埋没短时间的休息更有利于四师弟的健康。前段时间派内事务繁多为兄不得不强留四师弟你于心不安现在四师弟正好借机调整调整。自今日起四师弟你就去后山闭关休养身心吧。” 弃卒保帅? 四师弟? 好陌生的称呼啊。 迎上厅内诸人冷冰冰的眼神费彬内心升起了一丝疲惫苦涩地冲左冷禅行礼:“多谢掌门对小弟的爱护那小弟就去后山休养身心吧。” 江湖岁月催人老啊看来我真是老了。 瞬间费彬苍老了许多踉跄着脚步跌跌撞撞出了大厅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好各位师弟。” 左冷禅慷慨激昂:“嵩山派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危急关头我们唯有众志成城才能渡过难关才能将我嵩山派推向更为辉煌的顶端。只要我们齐心协力不管是五岳联盟还是整个江湖将都匍匐在我们嵩山派的脚下。” “目前整个江湖都在看着我们嵩山派看我们怎么渡过难关怎么应对赵阳的挑衅?” “既然赵阳自不量力妄图挑战我嵩山派的尊严那我们就给他一个回报我们要让他知道五岳联盟唯我嵩山!” …… 激昂的声音在室内回荡五色斑斓的表情却显出在座诸人的心情并没有随之而高昂费彬苍老的身影似乎在瞬间占据了一些人的心田老在那里晃啊晃。 第八卷【五岳联盟】 第34章【卧虎下山… 山高耸,奇石林立,衡山之秀丽虽然不如黄山美景甲湘鄂地区也是首屈一指,四时季节,游客不断。\。0m\\定逸师太恪于规矩,不能上山,但她的几个弟子却悄悄溜出了旅店,到山上游玩。 “师姐,前面就是衡山派的驻地,我们还是就在这里停下吧?” 前面就是衡山派的山门,仪琳看到柳芊儿似乎没有停步的打算,扯住了柳芊儿的衣袖:“衡山由于佛道并存,所以在禁忌方面听说也比较多,我们还是不要乱闯吧?” “切!” 柳芊儿耸了耸鼻子,看了看几个师妹:“笑话,衡山是五岳之一,我们岂能来到衡山也不参观一番?莫说衡山派是五岳联盟之一,与我们同为师兄妹,我们大老远过来参观参观也没有错吧?少林那么大的威风,也不敢将嵩山划做他们的山门,还不是给嵩山派了一个立脚之地吗?华山派也只是占了一个孤峰做山门,凭什么他衡山派就可以占据衡山的主峰?这么霸道?” 望了望周边不远处林立的衡山弟子,仪琳急忙伸手掩住柳芊儿的小口:“师姐莫要乱说,衡山派占据主峰那是由于当初衡山道派一力相邀的缘故。当时定慧宗势力大涨,隐然有压过衡山道派的趋势,为避免衡山佛道两派实力相差过大,衡山道派邀请许子成前辈来衡山传授无意,才有了现在的衡山派。” 衡山主峰主要还是衡山道派的道观,衡山派驻地也不过占据了后山而已。但由于几代人的发展,衡山道派与衡山派已经合流,衡山派的驻地也得以逐步的扩充,辖区一步步加大,但还远未达到囊括整个衡山主峰的地步。 “你别拉我,”柳芊儿恨恨道,“我今天非要到衡山派驻地看看不可!” 仪琳急了:“师姐,这样不合适吧,师傅她老人家也没有上山。我们则能上山呢?现在莫大师伯遇难,衡山派正处于忙乱之际,我们就不要添乱了。” “没事。” 柳芊儿指着前面一个人笑道:“没事,你看衡山驻地可以任由游客出入,我们做为联盟门派,又怎能被拒之门外呢?莫大师伯遇难,我们做为晚辈正应该去拜祭啊,这有什么不对吗?” 仪琳抬眼望去,只见几个衡山弟子陪着一个提着竹篮女孩从衡山派驻地走出。与山门旁边的衡山派弟子说说笑笑。观其衣着,并不是衡山弟子的服饰,有可能是衡山道派某些真人的眷属。仪琳还未说话,柳芊儿已一马当先,奔了过去。 摇摇头,仪琳跟在柳芊儿身后,心中充满了惊慌。 “请问两位怎么称呼。今日我衡山派由于事务繁忙,暂闭山门。还请两位体谅。” 柳芊儿还未走到山门之下,就被衡山派守门弟子刘铮遥遥劝阻。 “呵呵。这位师弟。” 柳芊儿满面春风,欲语先笑:“我们是恒山派地弟子柳芊儿与仪琳,这次陪同师傅前来拜访贵派。久闻衡山派大名,所以才冒昧登山。还请不要见怪。” “原来是恒山派的柳师妹与仪琳师妹啊。” 刘铮面色和缓,恒山派将莫大的骨灰带回衡山,等同衡山派的恩人,拱拱手。刘铮充满了感激:“在下刘铮,多谢恒山派定逸师太及各位师妹的相助,护送掌门回山,衡山派上下没齿难忘。五岳剑派同气连枝,贵派更是有恩与我衡山派,只是,”刘铮犹豫了一下,“只是我衡山派连遭巨变,眼下确实不适合接待,还请两位师妹见谅。” 柳芊儿面色不豫,指着一边的提篮女子询问刘铮:“那这位姑娘如何称呼,她似乎不是衡山派的弟子吧?” 刘铮呵呵一笑:“柳师妹有所不知,这位姑娘是我衡山派主事赵阳长老的未婚妻。” 关于慧儿的身份,赵阳煞费苦心,最后只好以一见钟情为由向其他人解释,慧儿就成了他地未婚妻。对慧儿的情况,赵阳也了解了一些,慧儿是一个孤儿,被她爷爷收养,就住在衡山的后山,至于具体的方位由于过于隐秘,倒是避过了赵阳的几次搜寻。 关于慧儿的爷爷,赵阳凭直觉定然是一位高手,但具体是到了哪一种层次就不好判断了。住处隐秘?赵阳觉得没有那么简单,衡山后山他曾仔细搜索,再隐秘的地方他也没有放过,估计这老头可能另有手段。 烟雨楼那夜刺杀自己曾经冒出一个老头,估计就是慧儿地爷爷,那厮的轻功地确是出类拔萃,天下少有。可惜,由于这老头被那声巨响所震骇,后怕过甚竟然当场失了颜面,没有再来拜访。赵阳忙于处理钟镇带来的后患,也将这老头忘到了脑后,还没等赵 气,这定逸又来了。 慧儿这几天留在衡山,或者在一旁侍侯着赵阳,或者提着花篮在衡山四处转悠,采集些花草装点住处,将原本临时地住处收拾得繁花似锦。 “两位妹妹,小女子慧儿这厢有礼了。” 慧儿提着竹篮轻巧给柳芊儿和仪琳施了一礼。 “不敢,不敢。” 柳芊儿与仪琳慌了手脚,这姑娘竟然是赵阳师叔的未婚妻!哦,天啊,那我们该怎么称呼啊? 师叔母? 柳芊儿觉得这个称呼不合适,这慧儿年纪和她差不多,称呼她为师母那分明是笑话。 慧儿似乎看出了柳芊儿的为难,柔柔一笑:“芊儿姑娘,你就称我慧儿好了,我们年纪相仿,正好可以姐妹相称。” 柳芊儿松了一口气,笑颜绽开:“原来是慧儿姐姐啊,小妹适才失利之处,姐姐切莫放在心上。小妹久处恒山,对衡山的风景向往已久,这次恰逢其会,实在是心痒难耐,所以才冒昧登山。姐姐可能不知道,从恒山到衡山,可有千里之遥啊,虽然听起来一样。但这两处地景色大相径庭。” 慧儿轻挽柳芊儿左手,将两人拉到一边,让开了山道:“呵呵,妹妹这么喜欢衡山的风景啊,姐姐我倒没有觉得,可能是时日长久常见生厌吧,如果有机会姐姐定到北岳恒山游览一番。” 慧儿皱起眉头:“不过今日衡山确实不适合游览,由于莫大掌门遇难,现在衡山派驻地一片凄凉。气氛非常压抑。如果两位妹妹有意,姐姐带你们去另外一个地方,那里的风景也非常优美。” “真的?” 柳芊儿大为欣喜:“我也不是非要登衡山,只是过衡山而不入,会留下遗憾地。姐姐说的是哪里,远不远,姐姐能不能现在就带我们过去?” “好啊。” 慧儿点点头。转身与跟在身后的衡山弟子商量:“世蕃弟弟,我现在有恒山派的两位妹妹陪伴。想来在衡山就没有了危险,就不劳弟弟你大驾了。” “师娘。你手上地伤口还没有好,弟子还要帮师娘你摘花呢。” 严世蕃摇摇头,一脸紧张:“上次师娘你将弟子赶开,害得师傅大发雷霆。严惩弟子一顿。师傅说了无论如何,弟子不得离开师娘你两步的距离。师娘你就不要为难弟子了。” “你就是严世蕃?” “对,小生就是严世蕃。” 严世蕃微微一笑,向着一干恒山弟子施礼:“姑娘有何见教?” 柳芊儿十分惊奇:“你就是严大少?看你这豆芽细的胳膊、麻杆粗的腰。让人相信你就是哪个屠杀了五十多人的严大少,是不是真的?你这个富家公子哥也能成为杀人狂?” 步步紧逼,柳芊儿俏脸通红,有兴奋,也有怀疑,将严世蕃迫得步步后退,最后无路可退,严世蕃也由于柳芊儿对他的的怀疑而爆发了。 …… “莫大已经丧命,衡山派群龙无首,但由于定逸这个老尼姑横插一手导致舆论对我们极其不利,不过,”左冷禅冷笑一声,“这也没有什么打紧。现在唯一值得我们警惕的是,少林和武当竟然还没有采取针对措施,这一点,十分地不正常!” “方证与冲虚狼狈为奸,自诩为世外高人,暗地里没一个好东西!”左冷禅语气有些愤恨,“我嵩山派为了振兴五岳联盟,铲除歪魔邪道,光大侠义正气,呕心沥血,但数次都遭到了少林、武当两派的破坏,功败垂成。三位师弟追杀赵阳也是如此,如果不是冲虚牛鼻子插手,何至于让这两人逃脱?” “如今,衡山派忙于莫大的丧事以及应对我嵩山派的威胁,定然如同一团乱麻,正是我们的好机会。赵师弟、张师弟与司马师弟的伤势还需半月左右就可以复原,我决定待三位师弟伤势复原后就全面攻击衡山,用衡山派的鲜血来洗涤我嵩山派地耻辱!” 左冷禅慷慨激昂: “丁师弟,你劳苦功高,为兄原本不想在劳累你,可现在是我嵩山派存亡关头,还需要师弟你大力相助。我希望师弟能够不辞劳苦,即刻带领几名弟子赶赴衡山派潜伏,严密监视衡山派的一举一动,为我们做好先期工作。 师弟切要小心为上,如果有可能,就联络幸存地弟子,看有无可能让他们干掉天黑黑这个逆贼!” 托塔手丁勉二话不说,冲左冷禅一抱拳,快步离开大厅。 “汤师弟,你即刻联系陆师弟和乐师弟,助他们一臂之力,劫杀方千驹;如果找不到方千驹的行踪,那你们立刻转向,赶赴泰山派,全力阻止泰山派增援衡山派。 够组织泰山派干预,任何手段都可以使用。” 汤英鄂点点头,虽然汤英鄂是在十三太保中排名第七,但他心机阴沉,手段多样,是左冷禅地最为得力的臂膀之一。赵阳现在已经得到了恒山派定逸的相助,如果再让他得到泰山派的相助,那嵩山派在五岳联盟内部就陷入了孤立。 不知何故,方千驹地踪迹竟然比莫大还要令人难以把握,陆柏与乐厚至今也没有查到方千驹的踪影,白白耗费了将近一个月的光阴。汤英鄂皱起眉头,如果不能干掉方千驹,打虎不死徒留后患啊。 “邓师弟与高师弟,即刻从嵩山派弟子再行挑选一千人精锐之士,枕戈待旦,随时待命下山。此事需要机密,严防被他派奸细探知消息。走漏风声。” …… “平之,这几日衡山附近可有什么异动,可有你方师伯的消息?” 赵阳离开客栈后第一时间赶到衡山下院,找到了这几日在衡山下院蹲守地林平之询问信息:“莫大师兄已经遇难,不知你方师伯情况如何,我衡山派经不起折耗了。” “师傅放心。” 林平之自信一笑:“目前衡山城内三大帮派、四大车马行都已经向我们表示了心意,全力配合我们的行动;就连锦衣卫也主动表态,说锦衣卫的信息渠道也会向我们全力开通。可以说,现在即使一只外来的老鼠窜进了衡山城。我保证一个时辰之内也能给师傅你老人家带来!” 赵阳笑笑:“那有你方师伯的消息吗?” 林平之苦起脸来:“师傅,弟子已经尽心了,可是无论是哪条道地消息,都没有关于方师伯的。弟子怀疑,可能方师伯已经察觉到了不妙,避起来了吧?” 赵阳摇摇头,没有说什么。 “对了。师傅。” 林平之似乎想起了什么,神神秘秘:“师傅。你老人家真是高啊。” 赵阳翻起了白眼:“有话说话,别跟我卖关子。我告诫过你们了。” “嘿嘿。”林平之讪笑两声,“师傅,你老人家是老牛吃嫩草,没想到你教出的弟子也出手不凡啊。” “嗯?” 赵阳皱起了眉头:“有话说话。你什么意思,难道……” 赵阳吃了一惊:“难道你小子竟然将岳灵珊给吃了?” “什么跟什么啊!” 林平之一甩手,不满嘟囓:“师傅,我有那么低劣的品位吗?我说的是小师弟。小师弟的春天来了,正在满山散欢呢!” 赵阳兴趣来了,拉过旁边的椅子坐下:“到底怎么回事?” “今天下午恒山派的几位师妹到我衡山游玩,正好碰到了小师弟保护师娘下山采花,似乎小师弟对恒山派的某个师妹感兴趣,所以就出口调戏。” “严世蕃会调戏美女?难道还有比仪琳还要漂亮地恒山妹妹?” 赵阳觉得不可思议:“你是不是看错了?这小子挺正经的,这好长的时间就没见他有重犯错误的迹象啊。” “真的,师傅,我怎么敢欺骗你老人家呢?” 林平之哭天丧地般喊着冤枉:“师傅,定逸师太为人为人你也是知道的,那么古板的人教出地徒弟肯定是大家闺秀、小家碧玉,和人说话就会脸红的女子,怎么会调戏小师弟呢?小师弟,嗯,小师弟虽然英俊些,但还没有到人见人爱地地步吧?” 林平之偷笑不已,与其说是严世蕃调戏恒山弟子,倒不如说是恒山弟子调戏严世蕃。 “结果呢?”赵阳伸长了脖子,显得极为的迫切,“是哪个女子,仪琳吗?” 赵阳有些遗憾,他还没有见到仪琳这个貌美如花地小尼姑呢。可能在笑傲中,这个仪琳是唯一一个令他能够动心的女孩了,不过,现在即使仪琳站在他面前,估计他也没有这个胆子了。 “师傅竟然知道仪琳?”林平之一脸的惊奇,“不过仪琳的确是一个人见人爱地美女,可惜小师弟喜欢的不是她,小师弟调戏的是仪琳的师姐柳芊儿,嗯,也是一个美人啊。” “哦。” 赵阳心中有些失望,也有些庆幸,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后来他们干嘛去了?” “小师弟做护花使者,陪着她们和师娘一道去踏青了啊。” 赵阳沉吟了一下:“嗯,平之,这段时间要加强对你师娘地保护,没有必要就不要离开衡山驻地,明白不?我回头和你师娘交待一声,不让她乱跑,即使在驻地之内,她身边也必须安排好护卫。” 最新全本:、、、、、、、、、、 第八卷【五岳联盟】 第35章【人心难测】… 独尊五岳联盟进而雄踞江湖嵩山派在左冷禅时代不行了大力的开拓借助前辈的积蓄与有利的时机构建了比较完善的信息渠道遍布各大门派。其情报重点放在五岳联盟各派正因为如此嵩山派才会准确地把握到岳不群与赵阳的行踪进行精准的、接二连三的远程打击。 “九曲剑”钟镇与沙冷天、卜沉陨落衡山左冷禅无从判断到底是谁抗不过赵阳的酷刑招供导致嵩山派在江湖中成了过街的老鼠成为武林的公敌处境险恶异常。不管是谁招供那安插在衡山近郊的嵩山派潜伏人员的下场可想而知左冷禅不得不调动了嵩山派终极密探这些密探是左冷禅师傅时代就安插在各派的几十年来与嵩山派之间互不往来更从未调用。这批密探是嵩山派的最高机密只有左冷禅才知道具体情况其他太保均无资格与闻这一信息。 丁勉知道此行的危险性如今的衡山派如同沸腾不止、随时喷的火山口般令人恐怖对嵩山派的敌意此刻应该是最高点。在这种情况下潜入衡山监察衡山派的一举一动、伺机刺杀天黑黑这个逆徒如非丁勉知道自己与左冷禅的关系知道自己是此事最合适的人选否则他就会以为左冷禅是要借刀杀人了。 嵩山十三太保由于赵阳的缘故已经被废掉了一半多赵师弟三人由于劫杀赵阳身受重伤至今尚未康复;钟镇、沙冷天与卜沉则失陷衡山生死不知;费彬由于受赵阳牵累在嵩山派人望尽失被左冷禅打入冷宫;昔日辉煌的嵩山十三太保眼下能够调用的只剩下六人。可以说这趟事情除了自己还真没有其他空闲人手了。 化身成为一个茶叶商人带上几名货真价实的茶店师傅、伙计丁勉坐着马车先行出托名采购“云雾茶”的商人。直奔衡山城一间规模不大名声不小的茶叶商铺“李记茶叶店”其余人手则分批赶到衡山城附近静待他的命令。 “李记茶叶店”规模不大但历史悠久在衡山城存在已有近百年的光阴茶叶质量在衡山更是数一数二声誉很好每日里来往的客商不断商铺前车水马龙。红火异常。 “李记茶叶店”的主打品牌就是“云雾茶”茶叶质量特别好香味独特远胜于其他商铺地“云雾茶”听说是由二八女子用舌尖采摘茶树的嫩叶然后放入怀中烘干。具体的流程与“吓煞人香”有类似之处。由于流程过于繁琐是以产量较低。价格高昂。 “敝人吴昊不知客官如何称呼。请问客官需要购买何种茶叶用量多少?” 店铺的掌柜吴昊将算盘拨到一边。亲自过来接待丁勉。虽然现在丁勉一身的绫罗绸缎活似一个富家翁但其不同寻常彪悍体型非常的引人注目。 丁勉摸着下巴的长须肥嘟嘟的脸庞挤出一个微笑:“吴掌柜客气了。人姓丁人这次来只是观光而已到底需要什么东西敝人也一概不知。刘二。吴掌柜问话呢你还不过来!” 不知用何种手段此刻的丁勉一脸肥肉腰粗如水桶身高七八尺如同一只大号能行走地浴桶一般即使定逸当面见到丁勉估计也辨认不出。 干瘦的刘二是地地道道的茶叶商人负责嵩山派的一些产业不过他并不知道这些产业的幕后东家是嵩山派。此次刘二也是听从上面调遣负责陪同丁勉到衡山采购一批茶叶具体事务由他做主但对丁勉他却不敢有丝毫的怠慢谁知道这胖子会不会就是未见过面的东家呢? 听得丁勉招呼刘二忙不迭从后面跑过来点头哈腰:“丁爷这些小事你老人家就不用操心了小地保证办得让你老人家满意。” “嗯。”丁勉点点头转向吴昊:“吴掌柜我有个老朋友就在衡山可惜我们之间联系中断了多见不知吴掌柜可否帮敝人探问一下他的消息。” 吴昊向刘二点点头几名伙计将刘二接到一边商讨具体事项吴昊将丁勉让到一边地茶房奉上绿茶方才开口:“丁爷请吩咐小老儿虽不是衡山人但也在衡山待了几十年衡山大小事务小老儿都略有所知。” “我这位朋友是三十年前搬到衡山城的由于他身体残疾故而取名施不全。”丁勉注视着吴掌柜地眼睛缓缓言道。 “施不全?” 吴昊脸庞肌肉猛地抽搐眼神一收扫视了一下左右门窗压低声音:“小老儿在衡山前后待了四十年从未听过这个名字敢问丁爷从何处得知贵友的消息的?” “一位姓宋名山的朋友告诉我地。”丁勉笑笑。 “宋山?” 吴昊脸色和缓下来:“丁爷能够再给我一些提示可能时日久了小老儿没有什么印象不知贵友长什么模样。” 丁勉取出一个木牌上面寥寥几笔勾画出一份山水图样放到桌上捋了捋胡须:“嗯时日太久我已经忘了这位朋友的模样不过看吴掌柜模样似乎对我朋友有所了解不知是否如此?” 吴昊拿起木牌端详一刻钟轻轻放下:“丁爷请稍后小的这就去请征询老爷子的意思。” 丁勉欠身点头:“那就有劳吴掌柜了。” 丁勉临行前左冷禅特意详细交待让丁勉勿要谨慎毕竟这处地密探是左冷禅师傅时安排的到了今日这里的密探对嵩山派是否还有忠心很难说。数十年的时间嵩山派没有与他们进行任何接触任何事情都有可能生。丁勉也有些惴惴不安感觉掌门师兄过于急躁了没必要在四面危机的关头出兵衡山派赢了还好说输了嵩山派就彻底完了。 “李记茶叶店”老板李云昌是衡山城的知名人士不过李云昌并不是“李记茶叶店”的原始东家而是中途买下做为在衡山城养老的根基用了几十年的时间李云昌最终融进了衡山城。成为衡山城主流社会接纳的一员。嵩山派对李云昌有恩准确讲是左冷禅的师傅对李云昌有恩。 听到吴昊的回报得知嵩山派找上门来李云昌陷入了沉思:帮还是不帮? 嵩山派的用意不问可知但是衡山目前地现状使得李云昌并不看好嵩山派。 衡山派的弟子大部分都是衡山城子弟莫大在衡山的威望 左冷禅在嵩山派的威望。如今莫大被嵩山派暗害不是同仇敌忾但对嵩山派大部分都没有好感。嵩山派攻击衡山派失利现在又要进犯可以说。失败是毫无疑问的。 李云昌不是左冷禅他对今日衡山派的实力有足够的认识现在的衡山派已经不是三年前地衡山派了。如果说三年前嵩山派联络想要攻击衡山那李云昌会双手赞成可如今…… 自赵阳到达衡山后衡山派一日千里衡山派在衡山城中暗势力的展更是一日千里。衡山城内大小的商业衡山派都极力的参与进去。或安插人手或投资展。形成了一个密布衡山城的大网络。可以说将近三分之二的衡山人士与衡山派已经与衡山派捆绑到了一起。休戚与共。 李云昌的“李记茶叶店”虽然不是衡山城数一数二地商家但实力也不容小觑。赵阳的“娱乐城”之中就有李云昌地股份傍着衡山派傍着赵阳。李云昌也赚了个盆钵满贯。放弃蒸蒸日上的衡山派选择日暮西山地嵩山派这可能吗?“李记茶叶店”里面有不少的护卫都是衡山派的弟子啊。 “吴兄弟这‘李记茶叶店’在你我两人的努力下展到今日地规模。其中的艰辛你也了然。”李云昌沉吟了一下字斟句酌:“当初你我流落江湖遭遇困难受到了嵩山派掌门的相助之恩。按道理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可今日的两派地情形你也清楚老弟你认为我们该如何做才好?” 吴昊犹豫了半晌:“李大哥我们当初被人追杀如果不是嵩山派掌门方先生相救可能就没有了今日。救命之恩应当回报可方先生却让我们来衡山城展又不提供什么帮助他这样的救命之恩就有些变味。再者方先生是方先生现在的左冷禅是左冷禅我们没有必要将身家性命放到他左冷禅那边。 赵阳是什么人?从私谊讲赵阳来衡山后咱哥两也托赵阳的福了财他也没有对不起我们的地方;从公理讲衡山派对我们也多照抚没有衡山派的帮忙我们的茶店能展到其他地方吗?于情于理我们也不该帮助嵩山派来打击衡山派。 现在嵩山派来人了小弟的意思是两不相帮让他们找其他人去。嵩山派既然能够那么早就安排我们兄弟过来想来也另有安排我们兄弟不牵扯。” “非黑即白啊老弟。” 李云昌慨叹一声:“老弟我刚才也想到这一方面但是这是不可能的。衡山派展过于迅已经威胁到了嵩山派的地位看来左冷禅这次是横下心来要像重立华山派那般来扶植傀儡了。如果我们兄弟处中立日后败露无论是嵩山派还是衡山派都不会放过我们。现在我们必须做以选择或者衡山派或者嵩山派没有其他选择了。” 吴昊沉闷地回应:“是啊我们茶店现在已经与衡山派捆绑到了一起无论如何我们都不可能在这次的风波中置身事外。” 烛光摇曳灯影下的慧儿显得更加的迷人赵阳一时看的有些痴了。 “呆子看什么看。”慧儿娇嗔地推了赵阳一把“看了这多天你还没看够啊!” “这几天玩得开心不?” 赵阳尴尬笑笑抹了把脸让神色和缓些:“这几日衡山派事务繁多我没有陪你别生气啊。” “怎么会啊。” 慧儿温柔笑笑:“以前我和爷爷在一起他也不陪我老在一边钓鱼一坐就是半天我已经习惯了。这里人好多啊我在这里一点也不寂寞到处都能找到让人开心的事情。不过你那个徒弟严世蕃也太过分了处处跟着人家一点自由都没有。” “不过”慧儿开心得手舞足蹈“那严世蕃好好玩啊看着像一个公子哥想不到竟然会和恒山派的芊儿姑娘斗嘴两个人见面就闹好像上辈子有仇一样。嗯对了。” 慧儿蹙起了眉头:“哥你说他们是不是也是由于上辈子有缘分的原因所以所以才一见面就斗嘴?” 慧儿叽叽咕咕地说个不停看起来开心无比。 “恩”赵阳鼓足了勇气“慧儿这段时间衡山可能不太平静嵩山派与烟雨楼不会那么轻易就放手。近期衡山可能不太安全所以我想你是不是先回你爷爷那里住一段时间等到我处理完事情后再接你出来我也应该去拜访拜访你爷爷了。” “别。” 慧儿小手伸出捂住了赵阳的嘴巴语气坚定:“哥你别说了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这个时间离开你。如果有危险我们一起面对哪怕是天大的危险我也不会让你一人面对。要不你和我回去一趟请我爷爷过来帮你如何?爷爷本领很大的我们住的地方并不隐秘但爷爷只在外面摆放一个阵势外人就闯不进去了。” “阵势?”赵阳吃了一惊“奇门遁甲还是诸葛亮的八阵图?” “奇门遁甲吧。”慧儿不太肯定“不过也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夸张爷爷为了摆这个阵势听说花了好几年的工夫呢他说只有让阵势与周边环境浑然一体才能起到阻敌的效果。这个阵势效果确实很好外人根本闯不进来。” 高人! 赵阳心头一动:“慧儿既然这样那我们明日就过去拜访如何?” “嗯”慧儿扭捏起来脸庞飞起了一片红霞“嗯这个这个是不是太早了啊?人家这次出来这么久不知道爷爷担心不要不我先回去说一声然后哥哥你再拜见好不好啊?” “怎么了?”赵阳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现在去有什么不合适吗?” “你!” 慧儿跺脚:“总不能人家出门一趟就带回去一个大活人吧!” 赵阳哑然失笑看向满面娇羞的慧儿情不自禁握住了慧儿的小手:“慧儿你真好。没关系我先站在外面等候等你爷爷同意了我再进去这样好不好?” “嗯。”慧儿点点头“要是这样你可不能离我太近要远一点不然爷爷会笑话人家的。” “好好。”赵阳哈哈大笑。 ... 第八卷【五岳联盟】 第36章【窥伺于后】… 勉忧心忡忡离开了“李记茶叶店”他想不到嵩山派然如此的强悍时日间隔这么久嵩山派与他们之间从无来往这李云昌竟然还毫不含糊地声明坚决站在嵩山派一边愿意全力配合丁勉的行动。 李云昌也声明他毕竟只是商人所以对衡山派的许多事情不甚了了对于衡山派内部的信息更是一无所知他所能做到的就是给丁勉提供一定的方便比如身份上的方便可以为丁勉牵针引线。 这是真的吗? 李云昌到底是什么意思? 进入衡山之后丁勉才认识到衡山派实力展之迅也深被掌门师兄的远见所折服。平日嵩山派只是通过安插在衡山派的卧底传回信息虽然详细、繁琐但并未引起丁勉等人足够的注意认为这只是一种表象而已并不能说明衡山派已经具备了可以撼动嵩山派地位的实力。 钟镇三人陨落衡山后丁勉虽然意识到衡山派已经今非昔比但并未将衡山派做为嵩山派最大的威胁所以对左冷禅的雷厉行动还有些不以为然。到了衡山城丁勉才现自己认识的错误。 衡山城武馆林立基本上每个武馆内都传出了不绝于耳的比拼声这些武馆的数量已经不下于嵩山派了如果每个武馆培训一百名弟子那衡山派的后备力量已经不下于嵩山派了。 衡山派潜力如此之大李云昌还会站在嵩山派一边? 丁勉对此行任务充满了悲观不过他也不担心自身的安危一来他的身份经得起查证即使衡山派怀疑也不会怀疑他是嵩山派的“托塔手”丁勉。丁勉此时所用名字是丁全丁全确有此人是一个地道守分的士绅名下有上千亩的良田还兼营不少的店铺。丁全事实上是受嵩山派支持的商人之一。为嵩山派聚敛财富用丁全这个身份丁勉也不虞被人查证。 二来丁勉相信即使身份暴露只要自己行动快些不与衡山派纠缠不与赵阳硬拼全身而退还是有把握的。赵阳的武功地确厉害。但并不放在他的眼中华山之巅的赵阳处于疯狂状态据6柏所言赵阳招式转换之间还有不少的漏洞;赵师弟等人千里追杀赵阳虽被他重创但那也是由于三位师弟实力有限的缘故;钟镇三人失陷衡山那有可能是被衡山派卑鄙的阴谋暗害或者群起攻击。寡不敌众所以才失手被擒并不能说明赵阳武功有多高的长进。 嵩山十三太保。实力最为强悍的就是大太保“托塔手”丁勉其次则是二太保“仙鹤手”6柏、三太保“大嵩阳手”费彬、四太保“大阴阳手”乐厚、五太保“九曲剑”钟镇、六太保“神鞭”邓八公。这六位太保实力最为强悍分别以一手精湛的绝技纵横江湖尤其是丁勉实力与左冷禅相比也不差几多;七太保汤英鄂、八太保“锦毛狮”高克新、九太保“白头仙翁”卜沉、十太保“秃鹰”沙冷天、十一太保赵铆麟、十二太保张昌德、十三太保司马欣七人则实力一般只是江湖上地一流好手。所以在江湖上名声不卓。 丁勉自信即使赵师弟几人围攻自己也能重创他们所以对赵阳的武功并不放在心上。丁勉不仅手上功夫绝一身轻功在嵩山派也是屈一指。丁勉对自己的功夫极为的自信。今日李云昌的表态让丁勉感觉到了一丝危机这厮不怀好意如果相信这厮说不定转头就被他卖给了衡山派! 看来衡山的水很浑啊! 丁勉忧心忡忡:衡山派扎根于衡山城与衡山派敌对在某种程度上就是与衡山城几十万人为敌。我嵩山派有没有这么大的实力?掌门师兄这次地决定会不会是自投罗网? 带着几名仆 勉一步三晃登上了衡山衡山做为五岳之一来到衡山游览也过于怪异。 从李云昌口中丁勉也探得了赵阳的一些基本情报比如赵阳地产业“娱乐城”名誉上是赵阳的产业事实上是衡山城各行业地一个集合体赵阳只占其中的一定股份其中还包括了衡山的锦衣卫与官府“娱乐城”的防卫工作是由锦衣卫负责地;比如赵阳的几个弟子的情况要么是孤儿要么是贫困家的子弟这些弟子地家眷都被赵阳安置到了衡山之上;比如……这之中最令丁勉感兴趣的就是赵阳竟然突然有了一名未婚妻!而关于赵阳的未婚妻更是一个迷衡山城从未听说过这个女子的任何情况。 有意思。 丁勉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李云昌的意思丁勉明白那就是赵阳的产业你们动不得因为那牵扯很广动“娱乐城”就是动锦衣卫就是动衡山城相当一部分人的利益。不过丁勉感觉更有意思的是赵阳的这个未婚妻。 咦那是? 丁勉眼神一怔利芒射出转头四顾悄声吩咐几名仆人:“你们四下看看老爷我自行转转。” 不待几人回话丁勉大步迈开从山道斜角向下迅消失在视线之中。 耐不过慧儿的催促赵阳只好匆忙将衡山的事务作一交代陪着慧儿下山省亲。前世没有送过礼即使前世去拜见丈母娘时赵阳也是听从老婆的安排在商场中随便购买了一些保健品带去可现在该怎么办? 赵阳不会送礼慧儿就更不懂了! 两个人合计了一番最后扒出一些补品像什么灵芝、人参之类的打包抗在肩上两人就出门去拜见长辈了。 沿着山道两人拐过了几个岔道来到紫盖峰后山。 奔泻而下的瀑布轰声雷动震耳欲聋赵阳感慨:“慧儿那次若非你相救我可能就已经变成鱼虾了。不过那次是巧合吗?你怎么赶得那么巧?” “也不是巧合了”慧儿抬头眺望了一下瀑布的飞流笑盈盈:“我以前经常来这里玩对这里非常的熟悉。不过那日我心神不定所以就来的早了些恰好碰到你这个木头在这里洗澡。真是不害羞这么大的人了还在这里洗澡。” 赵阳呵呵怪笑:“我洗澡没关系啊这并不丢人啊。不过你一个大姑娘家竟然躲在一边偷窥男人洗澡呵呵那好像更不害羞吧?” “去你的!” 慧儿扬起秀腿踹在赵阳屁股上将他踢了一个趔趄险些跌进水潭叉着腰慧儿怒斥:“叫你胡说你再胡说我丢你进去!” “好好”赵阳抱着口袋冲慧儿点头哈腰“行我认错我认错我不该惹慧儿姑奶奶我错了。” “好了我们快些吧。”慧儿满意地笑了笑看了看天色加快了步伐“爷爷的饭菜做得特别好吃我们快一些不然迟了爷爷就不给我们做了。” 赵阳屁颠颠地跟在慧儿后面连声讨好卑躬屈膝之处简直丢尽了男人的颜面。 丁勉鼓起了双眼:这就是被江湖上称为“疯剑”、“怒剑”、“狂剑”、“癫狂剑客”的赵阳?这不就是一个围着女人转的小丑吗!这样的家伙也能成为衡山派的掌门?这也太夸张了吧! 闻名不如见面丁勉不屑地撇撇嘴:一个围着女人转被女人使唤的男人那还算是男人吗?对赵阳的实力丁勉大打折扣。 看来这个女人对赵阳很重要。 丁勉眯起了眼睛盯着慧儿的背影动起了心思。 ... 第八卷【五岳联盟】 第37章【三世色狼】… 官术网(--数十万的完结免费下载))官术网(--数十万的完结免费下载))官术网(--数十万的完结免费下载))车熟路,慧儿领着赵阳在一片竹林处停下,指着前方“到家了,哥,我和爷爷就住在这里面” 就这里? 赵阳疑惑了,这里他也有印象,当初为了寻找老婆他还特意在这里寻了半日,方圆不过半里的范围,几分钟就搜索了几遍,没有现什么人烟啊 “慧儿,难道这片竹林就是你爷爷布下的阵势?” 赵阳托着下巴,半信半疑:“这有什么出奇的地方?当初我在这里也搜寻了几遍,没有现什么踪迹,几步就转了出来,所以当时也没引起注意这样的阵势能够有多大的作用?这片竹林顶多也就是**阵,让人不知不觉就转到了外边,惑敌的功能应该是过困敌和杀敌?” “呵呵”慧儿柔笑,“哥哥,这里又没有什么天材地宝,也不是什么龙潭虎穴,有必要弄得步步杀机吗?如果按照哥哥的意思,将这里布置得杀机四伏,那很容易就引起了外界的好奇,岂不是自找麻烦吗?不过那时哥哥你好有意思啊,进进出出几趟,似乎也现了什么蹊跷,看你临走时频频回头古怪的眼神就让人好笑” “找打”赵阳在慧儿臀部狠狠揪了一把:“你个小妮子,竟然耍我那时既然看到我在找你,为什么不出来啊?存心耍我” “哥”慧儿惊呼一声,脸颊绯红,眼角一横,眉目传情,说不出的妩媚,让赵阳怦然心跳,恨不得将慧儿楼进怀中爱抚一番 “别闹了,小心被爷爷现,那就羞人了” 慧儿紧张地看了看竹林:“爷爷做了一个千里眼,站在里面可以看到这里的情况,天晓得他老人家今天有没有玩心大四处偷看啊” 千里眼? 赵阳嘀咕,难道是望远镜?这老头这么牛,竟然能够自制望远镜?看来又是一个老顽童之类的家伙 “这个竹林是第一个阵势,功效就和哥哥说的一样,让闯入者在不知不觉中就转了出去,而且出去的方向不一,不会引起外人的好奇过绣林之后是第二道阵势,第二道就比较危险了,主要是困敌不通阵势的人一旦闯进去就很难出来,如果没有人带路,就有可能被饿死、渴死在里面” 慧儿拉着赵阳的手在竹林中穿梭,一边注意身边的竹枝、竹叶,一边低声交待:“注意我地步伐,不然你很容易就转出去了第三道阵势是最危险的,爷爷闲来无事在里面安置了很多机关,听爷爷说那里很危险” 七绕八绕赵阳被慧儿带得头晕乎乎的,早已不能辨别东西南北双眼是由于入目一片碧绿而患上了绿盲症,眼泪哗哗,赵阳只好闭上双眼,任由慧儿牵着前进如同木偶一般身不由己 鼻中传来一阵的清香,似乎空气也明媚起来,赵阳睁开眼睛,兴奋无比扑面而来的是锦竹花团,不知名目的各色鲜花争相怒放;远处几栋绣楼林立,谷内有几条小溪潺潺汇聚成一个小湖泊,湖泊内还用竹枝搭建了一个小亭,看起来别致有趣一个布衫老翁正提着水桶在花圃中忙碌,身边团团的蜜蜂飞舞,辉映成趣 “爷爷” 慧儿丢开赵阳的手,绕着花圃中的小径,向着老翁扑了过去 “哈哈”老翁直起腰,望着慧儿哈哈大笑,“小丫头终于知道回来了?见到情哥哥就忘了爷爷?真是女大不中留啊,害得爷爷这么大年纪了还要晚上去探望你,还要躲在墙角听你们说话,真是不像话” 赵阳羞怒交加,听这老头地意思,这家伙这几天还去偷窥?幸好自己没有与慧儿怎么样,否则那不是让这老儿占大便宜了吗 到底是谁不像话 “爷爷” 慧儿揪住老翁的胡子,不好意思地埋怨:“爷爷,我这不是带他回来看你吗?我们想将爷爷你接过去一起住,好不好?” “什么?那家伙也来了?” 老翁面色一变,手脚一颤,瓢里冷水不慎洒落在衣摆上,湿漉漉一片老翁这才现谷口的赵阳,尴尬一笑:“原来赵哥儿也来了啊,快,屋里坐,别站在那里当客人了,来这里就等于到家了” 赵阳晃悠悠赶过去,看了看老翁的衣摆,呵呵怪笑:“老爷子,您老人家是不是有这方面的暗疾啊?” 老翁顺着赵阳的眼光一瞄,老脸通红:“赵哥儿,你怎么说话啊你” 将瓢往桶内一丢,老翁身形晃动,飞快地掠进了竹楼,度之快让赵阳再度惊骇:“慧儿,你爷爷……” “别管他,爷爷总是这样,蹦上蹿下的”慧儿满不在乎地斜了老翁方向一眼:“小楼里面也不安个楼梯,上下都要蹦来蹦去地,麻烦死了” 望着郁郁葱葱的竹林,丁勉长叹一声,终于死心 丁勉体会到了赵阳地痛苦和无奈,适才明明看到两个大活人进去愣没有出来,丁勉就知道这里面另有玄机可令丁勉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他随后跟进去没走几步就转了出来,啥也没看到;再进去,转了一圈就又走了出来,还没现啥不对地地方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阵势,丁勉若有所悟 对这种传说中的奇门遁甲,丁勉没有研究,不过他现这个阵势是惑敌用的,没有什么杀伤力现这点,丁勉放下心来,一边提高警惕预防赵阳从阵中出来,一边在竹林中仔细搜寻 踪迹,问题是他转了好多趟,没现赵阳的蛛丝马迹 为了避免有所遗漏,丁勉四肢着地,手足并用,仰着鼻子四处乱嗅,希望能够按照气味找到赵阳的足迹可惜他高估了自己的嗅觉,在草地上忙活了半个时辰什么也没现,反被那些刺激性气味地花花草草弄得鼻涕横流、泪水涟涟,也没找到什么不妥的地方,不得不放弃 丁勉愤恨地看向竹林:这次只有算了,下一次俺多带些人手来将这些花花草草全部铲除不信还找不到道路,实在不行就一把火全烧光了 “多谢李老板相告,平之感激不尽” 林平之对眼前这李云昌颇为惊讶,谁能料到这“李记茶叶店”看起来人畜无害的老板竟然也曾有刀头舔血的经历“福威镖局”将业务伸进衡山后,与李云昌也搭上了线,双方建立了一定的商务往来,可他从来也没有现这李云昌还是深藏不露的高手 “李老板可知这丁全是何人?嵩山派似乎没有丁全这一号人物”林平之自认记性不错,衡山派所搜集的嵩山派人物谱中并没有丁全这一号人物;可如此重要之事,嵩山派不可能派遣一个无名小卒过来? 李云昌摇摇头:“没有印象再说我与嵩山派向无往来,现在嵩山派有什么角色老朽毫无概念,不好意思啊” “没,”林平之连连摆手,“李老板能够将消息告诉我,平之就感激不尽了这几人刚进衡山时平之也曾关注一二,但见其不似武林中人所以后来就没有加以监察如非李老板大义相告,那我衡山派今番就危险了” “如果是两年前或者三年前那时衡山派日趋没落,实力弱小独自无力对抗嵩山派地强势,嵩山派还有可能威胁到衡山派的存亡;可今日的嵩山派日薄西山,气息奄奄,衡山派在贵师徒的治理下日渐兴隆蒸蒸日上,与嵩山派形成了鲜明对比”李云昌下巴上的山羊须随着嘴巴的开合前后摇摆,似乎在加强李云昌的语气一般: “今日衡山派人才济济,高手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名声鹊起盟友遍布五湖四海大江南北偌大一个衡山城就有将近一半人生计与衡山派息息相关,此时与衡山派作对,无意于与衡山城数十万父老为敌况且即使没有衡山城父老相助,衡山派未必就弱于嵩山派嵩山派连出昏招,自保尚且不足,还妄图跑到这里来颠覆衡山派,岂不是白日做梦?” “左冷禅利令志昏,丧心病狂,已经不是正常人了”林平之轻笑,“李老板,左冷禅想疯,就让他疯好了,站的越高,摔得越惨左冷禅只有疯了,我衡山派才有希望取而代之不是?” 李云昌面色一变,点点头感慨万分:“既然如此,那老朽就祝愿林公子心想事成、衡山派兴旺达了、福威镖局生意兴隆了,日后如有可能,还望林公子能照应老朽一番无论是江湖还是商场,看来都是年轻人的天下了” “李老板说笑了”林平之连连客气,向着李云昌就是一礼,“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廉颇虽老,心在天下;黄忠年迈,争雄疆场无论是人生阅历还是商场经验,李老板都极为丰富,家父多次叮嘱小侄,要平之趋李老板家中听候教导可惜衡山派事务繁忙,平之实在抽不出时间,李老板切莫见怪” “哪里,哪里,”李云昌满面含笑,将林平之双手托起,“贤侄客气了老朽也不过痴长几岁而已,当不起如此大礼,快快请起,快快请起自古英雄出少年,贤侄他日成就不可限量,老朽自当尽力为我衡山子弟谋福” “老爷子” 赵阳翻看着手中地竹筒,很简陋,一粗一细,竟然可以抽出,看来是可以调节焦距的,赵阳有些好奇:“这就是千里眼啊?那你这里用的是玻璃还是水晶啊?” 慧儿爷爷与赵阳还是挺有缘分的,他们二人的关系可以从田伯光谈起田伯光曾经从南阳叶家盗取一份轻功秘芨“无痕”,凑巧的是,慧儿爷爷就是那名隐士“浮影掠踪”李天丰李天丰轻功极佳,其他功夫则一般,不过李天丰还有一手绝活就是阵法,阵法需要土工手艺相配合,尤其是其中的一些关节之处,所以李天丰地手工技术也不赖 举起竹筒,赵阳对着远方随意观看:“老爷子,你这望远镜是根据什么原理制作的?” “原理?” 李天丰反问了一句,明白过来:“呵呵,当初慧儿这小丫头将水晶摔成了碎片,我有些心疼,就想将碎片磨圆装点她房间谁知道一不小心竟然磨成了一个凸镜,能将东西放大;后来我就像,那水晶凹下去又会怎样?一来二去,就琢磨出了这个东西嗯,是偷窥地好东西,最合适色狼和盗贼用了” 赵阳险些跌倒:“老爷子,你怎么说话的你” 李天丰看了看赵阳地姿势,由衷赞叹:“赵哥儿,看你的手法如此娴熟,看你的姿势如此的正确,老夫敢断定,你前生后世肯定是做色狼地,不然你怎么会无师自通,拿着老夫的千里眼就会用呢?” 李天丰啧啧嘴:“厉害啊,赵哥儿,你丫的竟然是三世色狼啊”笑傲大明第八卷五岳联盟第37章【三世色狼】 第八卷【五岳联盟】 第38章【倚小卖小】… 阵法的渊源可以说起自上古奇书《奇门遁甲》与《周天丰清澈明亮的眼睛透射出智慧的光芒,“‘奇’分为乙、丙、丁三奇;‘门’分为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门;‘遁’是隐藏的意思;‘甲’指六甲,即甲子、甲戌、甲申、甲午、甲辰、甲寅等。至于《周易》……” 见李天丰似乎有长篇大论的意思,赵阳急忙阻止:“老爷子,麻烦你老人家能不能加快节奏,关于阵法的渊源和历史我无意考究,我现在只想知道这个阵法是不是如传说中的那么强悍,几块石头就可以布下天罗地网困住几十万大军?” “当然没有那么强大的威力。” 李天丰微微一笑:“诸葛武侯学贯古今、奇才盖世,胸中韬略可抵百万雄兵,究其一生,他布下过几多阵势?他的阵势有起到了什么作用?” 赵阳开动脑筋拼命回忆,似乎只有一个八阵图了吧? “诸葛亮似乎就布下过一个八阵图吧?”赵阳不太确定,“不过这个八阵图困住了陆逊的数万精兵,如非诸葛亮老丈人胳膊肘往外拐,陆逊就饿死在里面了。究其一生,诸葛亮似乎就在那里布下了阵势,作用吗,就是抵挡了陆逊的追赶,保住了刘备的一条小名。” “呵呵。”李天丰捻须微笑,“乱说!且不提有无八阵图之说,即使有,那也是诸葛武侯借助附近的地势、山水排成的一个阵势。在江东的地盘上,诸葛武侯有时间去布阵吗?如果诸葛武侯真有这般的能耐,为何不在汉中、不在成都布下阵势,这样蜀汉的基业岂不就固若金汤了?” “那历史上有无八阵图?” “有。”李天丰语气肯定,“八阵图确有此事,但八阵图是行军布阵之图,目的是发挥军队的战斗力,应付各种复杂的环境,主要分为天覆阵、地载阵、风扬阵、云垂阵、龙飞阵、虎翼阵、鸟翔阵、蛇蟠阵。 阵势可以分为战阵与守阵。八阵图就属于战阵,老夫谷外的阵势就属于守阵。无论那种阵势都必须配合机关、暗器,不然就发挥不出什么威力。在诸葛武侯地八阵图中,配合他研究的诸葛弩以及其他神兵利器,才能在战场上所向披靡,否则诸葛武侯靠什么数次北伐曹魏,以一隅之地征战天下?战阵需要用机关、暗器配合,守阵则更为需要,谷外的第一道阵势没有机关。所以就没有任何的危险,如果在之中布下机关、陷阱,小哥儿还会觉得那个阵势无用吗?” “那老爷子懂哪些阵势,这些阵势威力如何?” 没有亲身体验,赵阳不知道李天丰所懂的阵势有多大的作用:“老爷子的阵势是战阵还是守阵,能不能在江湖搏杀中用到?” “当然,”李天丰傲然挺胸。“老夫所学、所研,虽然比不上诸葛武侯。但在详细运用方面也不弱于他!江湖搏杀小者三人组合,大者百人结阵。只要能够灵活调度,足以埋葬数倍的敌人!更何况老夫精研各种机关暗器,配合这些东西,阵势的威力更是翻番。” 行。就是你了! 赵阳兴奋地一拍大腿:“欢迎老爷子加盟衡山派!” “什么?” 李天丰吹胡子瞪眼:“我什么时候说要加入你衡山派了?你小子把我地轻功学去了还不满意,难道还要我这老骨头给你卖命?” “当然。” 赵阳笑眯眯,一副忠厚、孝顺的表情:“老爷子,你是慧儿的爷爷。难道我就慧儿接走,而将你老爷子一个人丢在这鸟不拉屎、鸡不繁蛋的地方,孤孤伶伶、凄凉仓惶终老一生?为老爷子着想,为了让慧儿好孝敬你老人家,自然要请你加盟我衡山派了。” “不行!”李天丰断然拒绝:“我这一把老骨头经不起折腾了,你小子太阴险,我不陪你玩!衡山派事情与老夫无关,你也休要多言多语扰人清净。” “当然,如果老爷子用心歹毒,”赵阳看了看慧儿正在一边忙碌,听不到这边的声音,就换了颜色,恶狠狠威胁李天丰,“想让慧儿落下一个不忠不孝、不知爱护长辈、不懂感恩报德的不孝女子的恶名,那我也没什么可说,现在就将慧儿带走,永远与老爷子没什关联,老爷子以后也别想再见到慧儿一面!” “你威胁我?” 李天丰腾地从椅上蹿起,额头青筋崭露,显是愤怒异常:“小家伙,你太过分了吧!你还懂不懂敬老!你还懂不懂知恩图报啊你!” 赵阳一脸无辜:“老爷子,你怎么说话啊?我怎么敢威胁你?我这不是为慧儿安全考虑吗?如果你不跟着去,慧儿难免要回来看你,路途遥远,江湖险恶,玩意出了一点岔子,岂不让人后悔一辈子?再说了,到了衡山派,你就是元老了,天天吃香地喝辣的,要怎么滋润就有怎么滋润,有什么不好?” “在衡山地界上,还能出现什么意外,你也太多疑了吧?”李天丰不以为然。 “老爷子这么说就不合适了。” 赵阳抬手指了指嵩山地方向:“那里,老爷子还记得不?那里可有一头窥伺衡山派的恶狼啊!咱也不提以前地旧事,前几天老爷子不还经历了一次尴尬吗?” 赵阳瞄了瞄李天丰的衣摆,偷笑:“难道老爷子这么快就忘了那天晚上的事情?呵呵,有意思啊,老爷子这么大年纪了还……” 恼羞成怒,李天丰一巴掌就抡了过来,要给赵阳一个教训。 手腕一翻,赵阳顶住了李天丰的胳膊:“老爷子,何必动怒呢?我只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难道说实话也有过错?现在就咱们两个,也不会影响到老爷子地一世英名啊。” 李天丰一言不发,手上力量不停增加,想给赵阳一个下马威。可惜的是,即使他将力量调集到了七成,也无非奈何那只高抬在半空中稳如磐石的手腕。 脸色剧变,李天丰收回了力量,一声叹息:“哎。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老了啊。想不到现在的江湖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现在地年轻人只知道用暴力来威胁老人,一点礼节都不懂,哎!” “老爷子不要叹气。” 赵阳装模作样揉着手腕,狂向手腕上嘘气:“老爷子你看,我手腕上这条青筋,足以证明老爷子是老当益壮啊。” “算了。”李天丰意态阑珊。没精打采回了一句,“随便了,反正慧儿的事情也是老夫的事情,不跟着你还能怎么办?不过你小子也太不像话了,刘备当初还是三请诸葛亮啊,你小子反而用暴力威胁,这算什么事情啊!” “呵呵。”赵阳干笑。“不是小子不敬老,现在情况危急啊。容不得小子来三请四请的,再说你老人家也不在乎那些虚名吧?” “现在 势如何?”李天丰神色一动。“上次衡山派竟然被放了那么大地爆竹,真令人耳目一新啊!老夫在这里几十年,还从未碰到如此让人兴奋的事情。给我好好讲讲。” 赵阳哭笑不得,只好将江湖风云变幻给这老头细细讲来。 丁勉潜行至衡山附近的一个小村庄。在一处山岗上点燃了约定的信号,等待其弟子消息。此次行动由丁勉负责,考虑到安全性方面因素。许多以前的地点都不敢启用,只好临时选定了这个比较隐蔽的村落。 两个时辰后,丁勉注意到一行人从远处赶到,急忙避在一旁观察。片刻后,丁勉发现,除了自己的六名弟子外,来人中竟然还有四太保“大阴阳手”乐厚,心中振奋,有了乐师弟的帮忙,此行更加保险。 “乐师弟,近来可好?”丁勉从暗处走出,向乐厚招呼:“你不是负责方千驹吗,怎么来到了衡山?难道方千驹逃回了衡山派?” 乐厚拱手向丁勉行礼:“师兄,说来惭愧,小弟一直未能找到方千驹的踪迹,只好与陆师兄兵分两路,小弟来衡山近郊探查,看能否守株待兔。路上碰到了几名师侄,听说师兄在这里主持大局,特意赶来,看师兄可有教我。” 丁勉点点头:“幸好师弟赶来,为兄现在确实有一件事需要师弟相助。” 丁勉画出了从衡山到山谷地草图,指指点点:“赵阳的媳妇就住在这里,看样子这个女人对赵阳非常重要,如果我们能够抓到这人,那就可以打击赵阳,甚至还可以威胁他,达到不战而屈人之兵的目的。” “听师兄所说,那里应该是什么阵势,”乐厚沉思,举棋不定,“阵势里面更有可能是精通阵法的隐士,如果我们惊动了这个隐士,岂不糟糕?谷中到底有多少人,有没有高手,我们一概不知。现在单一个衡山派就让我们手忙脚乱,一旦再引出一大帮高手,岂不雪上加霜?” 丁勉摇摇头,一脸阴霾:“现在我们与这个隐士已经对决上了。赵阳媳妇估计不是这个隐士的家人就是他的徒弟,你说我们还有选择地余地吗?与其等到以后,反倒不如现在,趁着他们双方都没有防备,打他们个措手不及。如果可以抓到赵阳的媳妇,那什么事情都好说。最坏地情况就是我们出手失败,被他们发现,可这又有什么关系?早晚都是敌人,我们很难与这个隐士调和关系的。” “师兄你打算怎么办?” 乐厚考虑一番,觉得丁勉地建议蛮不错,在赵阳他们还未防范过来之前行动,可以起到奇兵的效果;如果那个女子的作用真那般的重要,抓到她衡山派就不足为虑了,这样一来也可以减少嵩山派地损失。如今江湖局势动荡,嵩山派实力已经被赵阳削减不少,强行功山即使胜利也是掺胜。 “根据为兄所探得的消息,这个女子与赵阳是初识,如果她与赵阳一并返回衡山,那事情就有些棘手,我们必须守株待兔,等待时机;如果这女子留在谷中,我们只需沿途设伏,就可以抓住她胁迫赵阳了。” 丁勉草绘着地图,树枝在路线上指指点点:“最严重的情况是谷中人手众多,他们一起与那女子到衡山,这样一来我们由于人手不多,可能吃不下。不过我想,这个山谷大概有几十年的历史,即使他们搬家也需要时间,也不可能将所有地东西都搬回去,总会有遗留的,他们总会回来查看,只要我们守在这里,就有机会的。” “时间呢?” 乐厚反驳:“我们为何不偷袭赵阳呢?不管是赵阳单身一人还是与那女子作伴,只要我们准备好,当可一鼓而下。只要抓到或者杀掉赵阳,那衡山派就不足为虑了。师兄,我们是不是应该趁着赵阳此刻独身一人,将他干掉?” 丁勉拍了拍脑袋,自己只想着利用那女子来威胁赵阳,反倒忘了赵阳才是最终目标,干咳一声:“适才师弟你没到,为兄一人不可能击杀赵阳的,如果他想逃,随时都有可能。现在有师弟相助,我们就可以修改一下方案了。” “如果赵阳与那女子同时出现,那你们几个就负责牵制那名女子,师弟于我对付赵阳,争取迅速拿下;如果只是赵阳单身一人,那就一拥而上,快速解决。” 丁勉抛下了树枝,下结论:“我们现在就赶过去,争取将赵阳堵在山谷之中。如果谷中人手众多,那我们就暂时放过他们,等待其他机会。” “老爷子,你到底有多少东西需要收拾啊?” 看着眼前的大大小小不下两百多个的坛坛罐罐,赵阳有些郁闷:“老爷子,这些东西完全可以慢慢搬,你不会想一次性全部带走吧?咱们这一次只是过去看看,给你老人家找个让你满意的院落。如果你需要什么材料,完全可以重新备置,实在不行,也可以让人过来搬啊。” 李天丰留恋地看了看谷中的景色:“小哥儿,咱们打个商量如何,以后我要是有时间,随时回来看看,你觉得好不?” 赵阳苦笑:“脚长在你老人家腿上,我也管不了啊。现在只是请你过去帮忙,等这段时间忙完了,你想回来住,我保证没有意见。” “行,这是你说的。” 李天丰立马将这些坛坛罐罐又抱了回去,忙乎了一个多时辰,擦着汗:“再等会,既然是过去暂住,那我就带些紧要的东西,也许用得上。” 看着李天丰忙上忙下,一脸心疼地左挑右选,赵阳等得好无聊,终于熬到李天丰结束时,赵阳已经在一旁睡着了。 “完了?”赵阳不太确定。 “完了。”李天丰点点头,“确实完了。” 慧儿伸过来一个竹筒:“哥哥,这是爷爷给我防身用的暗器,只要一按就可以发射二十枚毒针,很厉害的,只是射程有些短了,大概只有十多步的距离。” 很简陋的一个竹筒,看样子似乎是匆匆制作的,赵阳摇摇头:“这东西质量如何,经得起碰撞吗?别随便一个颠簸就发射了,射空无所谓,就怕射中自己啊。” 李天丰尴尬地别过脸:“没办法,这里材料有限,只能就地取材了,等到了衡山,你找几个铁匠,一定给慧儿做一个更好的。” “没问题,”赵阳大包大揽,“到时候我给你调拨一百个铁匠,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绣子做得,能有多远的射程? 赵阳看了看竹筒,心中浮想联翩:衡山弟子一手持着宝剑,一手持着铁筒暗器,腰中还别着十几个同样的暗器,纵横天下,所向无敌。 想想都丫丫啊! 更快更新尽在:. 第八卷【五岳联盟】 第39章【临阵倒戈】… 第三十九章【临阵倒戈】 “来了。” 丁勉见到一侧山顶暗哨传下的手势,知道赵阳一行出现,低声嘱托身后几名弟子戒备,悄悄探出头来,借助灌木丛观察。 一行只有三人,一老二少,毫无戒备,从山谷中走出,直奔这里而来。 “各就位!” 丁勉悄然向一边挥动了手势,向远处石壁上的乐厚发出了随时行动的信号。 丁勉虽然自信,却还没有膨胀到无视一切的地步,赵阳的实力到底如何,没有交手他无从判断,但根据其他师弟的相传,此子实力即使不如自己,相差也不会很远。现在又增加了一个无从判断的隐士,丁勉提高了警惕。 有杀气! 赵阳心头无来由的一颤,感觉前方传来了丝丝的杀气。自从他修习“混元心法”后,五官对外界的感触越发的敏锐,赵阳曾经沾沾自喜:这是不是对潜能的开发呢?这样持续下去,会不会开发出什么未知的特异功能? 步伐放慢,赵阳低声交待:“老爷子,前面似乎有问题,可能有人埋伏一边准备暗算我们。” “不会吧?”李天丰觉得不可思议:“这里是衡山啊,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况且这里比较隐蔽,平时罕有人迹,谁会无聊到来这里埋伏?别疑神疑鬼了,怎么可能啊!不会是你坏事做多了,心中有鬼吧?” 李天丰对赵阳的反应不以为然,他没发现任何不对的地方,这厮内力比自己强,那是因为他是怪物,难道他江湖经验也比自己丰富? 笑话,李天丰心中有些忿忿:俺还没有老呢! 慧儿眺目远望。神情一动:“爷爷,哥哥说的没错,这里确实有问题。” 李天丰感觉老脸挂不住了,脸一板:“慧儿,你怎么发现的?” 慧儿轻轻指了指山路两侧石壁上的乱石:“爷爷,不知你是否注意到这些石头原来并不在那里,如果没有人挪动的话,那这些石头是怎么自己跑上去地?如果是被人搬到上面。定然不怀好意。” “嗯,不错不错,想不到慧儿和以前相比,长进如此之大。” 李天丰装模作样看了看,夸奖了慧儿几句,掉头询问赵阳意见:“那怎么办?我们总不能停步不前吧?” “小意思,老爷子就看我怎么应付吧。” 嘴角含笑,赵阳脚尖勾起一块拳头大的鹅卵石。发力弹向石壁上耸立的乱石。 嗖—— 轰! 鹅卵石破空之声尚未在耳畔消逝,轰声雷动,石壁上的一块巨石已被鹅卵石击中,左右一晃,滚倒在石壁上。引起一连串反应,伴随着石头的坠落,一声声的惊叫也此起彼伏,紧接着。几条身影狼狈地从石壁上出现,四处躲避。 “何方朋友大驾光临,何不现身一见?” 轰隆的巨响中,赵阳的声音如同利刃一般刺透灰尘,在山谷中回荡,不受嘈音地影响。 丁勉心生退意,看来对赵阳的实力他还是估计不足,只是随着乐厚的出面。他也无路可退。 “哈哈哈——” 乐厚弹了弹衣衫上的灰尘,站在石壁之上纵声大笑:“不愧是衡山派的主事,赵阳师弟你的实力的确不错,我五岳联盟能有你这样的才俊,可喜可贺啊。” “阁下如何称呼,是哪一派地师兄?如果不忙,还请下来一叙。”赵阳淡淡一笑,“我不习惯仰着头和别人说话。” 乐厚哈哈一笑。纵身向下一跃。流星般飞速坠落,沿途两只大掌不断击在石壁上。延缓下坠的速度。手掌所击之处,石块飞裂,声势显赫。 赵阳神色一动:“阁下是‘大阴阳手’乐厚师兄还是‘托塔手’丁勉师兄?” 武林中以掌力闻名的似乎除了少林之外就是嵩山派的几位了,‘仙鹤手’陆柏赵阳见过,‘大嵩阳手’费彬赵阳也不陌生,唯有丁勉与乐厚赵阳一无所闻。 几息工夫,乐厚就距离地面不远,双掌齐出,印在石壁上,一个倒纵,跃出两丈开外,稳稳站在地上,面上一阵红潮涌动,轻声喘息几下,乐厚恢复过来:“久闻赵师弟风采过人,为兄我欣喜异常,可惜一直无缘与师弟相见,今日乐某人能与师弟相遇,真是幸事。” “难道这厮不知道钟镇的事情?” 赵阳心中迷糊,面上却不见丝毫波动,口气咄咄逼人:“原来是乐师兄,不知乐师兄到衡山有何贵干?难道是奉了贵派掌门左冷禅地意思来颠覆我衡山派?如是这样,请恕小弟拒不接待。” “赵师弟误会了。” 乐厚平心静气,对赵阳的逼人言辞视而不见:“我五岳联盟要想立足江湖、有所作为,就必须厉行整顿,上下如一,唯有这样,才能聚合力量,与少林、武当相抗衡。我想师弟也不希望我五岳联盟衰弱,被其他门派指手画脚吧? 如今江湖动乱在即,锦衣卫也是虎视眈眈,我五岳联盟再不团结,势必会成一盘散沙。如果某些门派被锦衣卫误导,实力大损,最终被锦衣卫掌控,那就更为糟糕。不知师弟以为如何?江湖永远是江湖,门派与官场串联在一起,非是长久之计。” 赵阳冷冷一笑:“乐师兄,我敬你一句乐师兄,只是因为你是嵩山派弟子,并不是因为你是左冷禅的师弟。五岳联盟是我们五派历代前辈心血所就,无论如何,当不该在我们手中解散。现在左冷禅倒行逆施,为所欲为,狼子野心,胡作非为,五岳联盟人心失散。如任他下去,联盟的崩溃就在眼前。 如果乐师兄珍惜五岳联盟地今天,珍惜嵩山派的荣誉,那就应该断然醒悟,与左冷禅分道扬镳,如此也可以确保嵩山的正统。华山派、衡山派、恒山派已经决定,重组五岳,想来乐师兄也当有所耳闻。如今嵩山派弟子中一批深明大义者已经响应了这一正义事业。如果乐师兄为嵩山派考虑,就更应该共攘大举,而不是助纣为虐。” “华山派的事情,师弟可能不理解,其实师弟是误会我掌门师兄的好意了。” 乐厚极有耐心:“华山剑气二宗地争端师弟可能不甚清楚,所以师弟对剑宗弟子在华山立派不理解。五岳联盟是五个门派的联盟,不是嵩山派的联盟,掌门师兄之所以插手华山派。那是因为华山派气宗对剑宗弟子地迫害,待为兄给师弟一一道来。” “这家伙是在拖延时间啊,难道你没看出来?” 李天丰悄悄扯了扯赵阳的衣襟,轻声问赵阳:“你还跟他纠缠什么?既然这厮埋伏在这里就没有存好心,难道你还打算和他言和。难道你还想化干戈为玉帛?” 赵阳歪着头,靠向李天丰方向:“老爷子,这厮没怀好心谁都知道,不过。既然他想拖延时间,就让他拖延吧,这里是衡山,即使他嵩山派能够调集人手,又能调集多少?能够削弱嵩山派的有生力量,何乐而不为呢?如果他们人真的很多,我们还可以退回到你那里,借助阵势消灭他们啊。” “你小子。够阴!”李天丰眉开眼笑,“那你就陪他耍耍吧。” 乐厚滔滔不绝,从华山派第一代掌门一直讲到……讲到丁勉一干人赶到,将赵阳三人分散包围后才停下嘴:“师弟还有何疑问?” 赵阳左右看了看周边的嵩山弟子:“后来哪位应该就是丁勉师兄吧?似乎和传说中地不太像啊,难道丁勉师兄易容了?不知道两位师兄带着这么多弟子还易容来到我衡山有何贵干啊?难道左冷禅真要颠覆我衡山派?” “赵阳师弟。” 丁勉拱拱手:“为兄变幻面目那是情非得以,希望师弟能够原谅一二。五岳联盟要想进一步壮大,就必须对内整合,唯有形成一个声音。才能发挥最大的力量。这一点想来师弟也能理解。掌门师兄说了,如果师弟愿意相助我掌门师兄完成这一大业。五岳联盟的副盟主就是师弟你地。” 赵阳低头沉思了一下:“如果我不呢?” “师弟为何如此?”丁勉不太理解,“现在衡山派地实力的确今非昔比,但还远不如我嵩山派,这一点师弟应该清楚。合并后,无论是哪一派,都可以学习其他各派地武功绝学,这对增强你我两派的实力大有帮助。可以说,五派合并后,得益最大地应该就是你我两派了啊,师弟怎么还会反对?” “比人手,比底蕴,比影响,”赵阳摇摇头,苦笑不已,“小弟都无法与几位师兄相比,即使左冷禅将小弟捧到副盟主的地位,小弟又能支持几天?五岳并派后,剩下的可能只有嵩山派了,到那时小弟手下没有人手,又凭什么服众?” “看来师弟是打算一意孤行了?”丁勉一脸失望,“师弟前次出访了泰山派与华山派,唯独对我嵩山派失约,使得嵩山派面上无光,掌门师兄将我们斥责一番,要我师兄弟定将师弟请到嵩山,希望师弟不要让我二人为难,随为兄二人赴嵩山一行。” “师兄好意,小弟心领。” 赵阳爽朗一笑,迎前两步:“这里是衡山,两位师兄既然到了衡山,自然应该由小弟做庄,请两位师兄盘亘几日,加深交流才是。” “好,那我们就好好交流交流。” 丁勉哈哈一笑,走上前来,两只蒲扇般的大手伸出,似乎要与赵阳交臂而欢。暗中,丁勉双臂运足了力量,准备攻其不备,将赵阳一举拿下。 四只胳膊相碰,丁勉只觉得胳膊一震,就酥软起来,运不起一丝的力气,还未反应过来。赵阳地双臂如同软蛇一般顺着丁勉的臂膀就爬上了他的肩膀。 丁勉心头大震:“师弟,你!” 赵阳轻轻一拍丁勉肩膀,一股劲力透入丁勉体内,封住了他的哑穴,搂着丁勉地肩膀走了回来,扭头向乐厚大笑:“乐师兄,丁师兄已经同意小弟改组五岳联盟地建议,并主动请缨要与小弟共攘大举。断然与左冷禅决裂,丁师兄的决断真令小弟欣喜异常,希望乐师兄也能考虑一二。” 虽然不知道丁勉是如何着了赵阳的道,乐厚确定赵阳这厮定然用了卑鄙手段,暴喝一声,扑了上来:“放了我师兄!” “放了我们师傅!”六名丁勉的弟子跟着乐厚急速扑上。 两只手掌破空而来,发出猎猎的响声,看样子乐厚是动了真怒。 脚步一错。赵阳如同急速旋转的陀螺一般飞速向乐厚弹射过去,轻巧架开了乐厚的两掌,肩膀一顶,乐厚就如同一只泄了气地皮球般软瘫下来。赵阳提住乐厚地衣襟,避免这厮摔倒在地。口中惊喜万分:“什么,乐师兄也愿意加盟新五岳联盟,那真是太好了!” 亲热地挽住乐厚的肩膀倒跃出几丈距离,赵阳扭头向着几名扑空后不知所措的嵩山弟子和蔼询问:“好了。大家不要惊慌,既然你们师傅、师叔已经决定加入新五岳联盟,那证明左冷禅已经众叛亲离,无所作为了。你们愿不愿意加入新嵩山派啊?好好考虑一下,你们有的是时间。” 赵阳轻描淡写就将师傅和师叔擒下,令丁勉的弟子大为震惊,这赵阳究竟有多强悍?正忧心自己命运的他们听了赵阳的话,心头微舒。 互相碰了碰眼神。他们感觉到迷茫,一向是由他们师傅拿主意,今日要让他们自己为前途下决定,那真地太难了! “怎么,很困难吗?” 赵阳扬了扬眉毛,循循劝诱:“嵩山派有十三太保支撑,实力地确很强,不过。现在嵩山派还有几多太保啊?‘九曲剑’钟镇已经被我抓了。现在就在衡山地牢里面;‘白头仙翁’卜沉、‘秃鹰’沙冷天被我失手杀了;现在‘托塔手’丁勉、‘大阴阳手’乐厚就在我旁边,算起来十三太保现在就只剩下八个。这八个太保中有三个深受重伤,估计现在还爬不起来。既然你们师傅、师叔都不是我对手,你们何苦还要反抗呢? 虽然现在嵩山派还有左冷禅,但是,左冷禅的实力能比你们师傅高多少?你们师傅尚且不是我对手,那左冷禅也好不到哪里去!因为左冷禅在各派安插奸细地事情,现在嵩山派四面孤立,被整个江湖所仇视,你们走在江湖上估计也受到不少的白眼吧?现在还跟着左冷禅干,可以说毫无前途可言。新嵩山派现在很缺人,如果你们加入,就是未来嵩山派的长老。怎么样,要不要考虑一下?” 丁勉地六名弟子低估了一阵,推出了一个壮汉出来打话:“赵师叔,弟子易安,斗胆询问师叔一句。” 赵阳颔首:“讲吧,什么事情都可以摆出来说个一二三四。” 易安鼓足勇气:“赵师叔功夫高明、技若天人,只是不知赵师叔与掌门人相比如何?” “哦,”赵阳轻笑:“我师兄莫大实力不错,但他与我相比,差了两个境界。” 易安六人狂汗,互相对对眼,不知道如何是好。 李天丰忍着笑:“小哥儿,他们的意思是说,你的功夫与左冷禅相比,到底哪个厉害?他们不是那你与莫大相比,是那你与左冷禅相比。” 赵阳歪了歪嘴巴,心中无声地咒骂了几句,正了正脸色:“虽然我没有与左冷禅交过手,但是我相信左冷禅不是我的对手。” 赵阳指了指丁勉:“丁勉是你们地师傅,他的实力应该不低于左冷禅太多,可刚才的事情你们也看到了,虽然有些伤人,但你们师傅的确不是我的一招之敌。如此推断,左冷禅顶多能在我手下撑过几十招而已。” 丁勉只觉得腹内气血上涌,喉咙中传出一股血腥气息,心头无声地咒骂:赵阳,你丫的好不要脸,那可是你偷袭啊!你,你还有脸胡说八道! 乐厚脸色难看,师兄也许可以说是被赵阳偷袭,可他却是与赵阳正面对抗被其一招制服的,看来这厮也没有吹牛,掌门师兄估计真不是这厮的对手。 “我等愿奉师叔为五岳联盟盟主,此情此意,天地可鉴!” 易安六人一番思考,毫不犹豫对着赵阳倒头就拜,献出了他们地赤胆忠心。 “欢迎欢迎,”赵阳不吝言词,“虽然师叔我没有去过嵩山派,但也久闻几位师侄的大名,个个技艺不凡,行侠仗义,名声卓著,有了诸位的加盟,新嵩山派定然能够风生水起。师叔向你们保证,新嵩山派定会得到五岳联盟的大力支持,无论是武功秘笈还是其他方面,都会让你们得到比以前更多的机会。” “武功秘笈?” 六人怀疑地看了一下赵阳,不敢表示其他意见,但怀疑的神色表露无遗。 “不错,武功秘笈也会比以前更多。”赵阳肯定的语气打消了他们的疑虑,“你们地师叔、师叔会将他们地技艺传授给你们,同时,师叔我曾有奇遇,找到了五岳剑派失传的秘笈,这些也可以传授给你们。左冷禅曾对嵩山派遗失地秘笈查漏补缺,但威力肯定比不上真正的秘笈,所以你们放心好了,加入新嵩山派,你们获得的更多。” “多谢师叔厚爱!” 易安六人再次向赵阳下拜,这次就有些真心实意了。 新嵩山派不可能形成一个派别,即使天黑黑与左冷禅有着深仇大恨,也不足以让赵阳放心。现在的新嵩山派虽然人手不多,但已经形成了以天黑黑为中心的小集团,这有悖于赵阳的算盘。唯有让新嵩山派形成几个派别,互相攻讦,都需要赵阳的支持,才能加强赵阳新嵩山派的控制,才不会形成一个威胁到衡山派的团伙。 凡有可能威胁到衡山派利益的团伙,赵阳都没打算放过,不管是哪一门派,只要曾对自己动过心思,赵阳都打算秋后算帐! 第八卷【五岳联盟】 第40章【四方云动】… 马奔驰,行人匆忙,各种通信渠道的飞速传播,使得腾: 衡山派决定于本月中旬在衡山公审嵩山派“九曲剑”钟镇一行人,.追书必备 听说各地的江湖门派、武林大豪组成了声势浩大的观光图,要赴衡山观光旅游,比如京师两大帮会风雨堂、天剑门都已经安排了由几大堂主带队的交流团,离开了京师;洛阳的金刀门、铁血会、飞虎帮也不甘示弱,与洛阳富商联手,组建了观光团,到衡山旅游…… 听说一些名门大派如峨嵋派、崆峒派、昆仑派、青城派也纷纷组建了交流团,要到衡山一探究竟。 听说武当派也传出小道消息,武当掌门冲虚真人摔碎了茶杯,仰天长啸,其愤怒的咆哮在武当山上回荡,久久不能平息,一时之间,武当山下居民误以为是真武大帝显圣。 听说嵩山之上乱成一团,手执兵器的混混漫山遍野都是,东奔西徒,鸡飞狗跳,骇得嵩山游客屁滚尿流,不得不逃到少林院内以求平安,导致少林的香火猛增不少。 …… 宛如晴天霹雳当空轰下,左冷禅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震得头晕目眩,良久才平静下来,愤怒地咆哮: 赵阳这厮疯了,他这是自取灭亡! 既然赵阳自取灭亡,那我们就成全了他! 随着嵩山派信使的四方奔驰,数不尽的强壮、精悍弟子从四面八方赶来,汇聚到嵩山派,每日都有成群结伙的嵩山弟子归建。 左冷禅阴沉着面目,听着一旁邓八公的禀报: “师兄,目前已经归山的嵩山弟子已经达到三千六百五十人,其中两千五百六十人是出师弟子,实力不错,其余弟子实力一般,难堪大用。 江湖高手前来相助的已达到六百三十二人。其中约有三百人均为一流好手,实力不错,但这三百人之中只有一百五十人多年来受我嵩山派相助,可以相信。其余高手估计只是碍于情面前来相助,立场难以确定,难担当大任。 我嵩山十三太保,钟镇师兄、沙冷天师兄与卜沉师兄失去消息,他们的情况令人担忧;陆柏师兄、乐厚师兄原本负责劫杀方千驹,师兄前次让汤英鄂师兄相助。负责拦截泰山派的行动,所以他们三人就不能参与此次行动;费彬……费彬师兄由于立场问题,正在后山闭关,此次行动也不能参与。” 邓八公顿了一下,看了看左冷禅的脸色,续了下去:“赵师弟、张师弟、司马师弟如今尚未完全复原,不过他三人主动请缨。心意可嘉;丁勉师兄赴衡山就近监视衡山派动向,对我们此次行动大有帮助;此次行动我嵩山十三太保一共可以出动六人。对衡山派而言已经占据了绝对优势,不过。师兄,我嵩山是否需要留守几位师兄,以防万一?” 邓八公不看好此次行动,按照左冷禅地计划。嵩山派就不得不同时开辟两个战场,这样一来后果难以预料。即使嵩山派能够打赢这一仗,那损失惨重下嵩山派还何以领袖群雄?如果输了,那…… 左冷禅对邓八公的建议不置可否:“封不平他们可有行动?” “师兄。”邓八公欠欠身,“由于时间紧迫,目前华山剑宗尚无消息传到,不过华山剑宗只有百多名人手,无关大局。” “不行!”左冷禅断然道,“华山剑宗必须参与我们行动,提供不出弟子,就让封不平、成不忧他们三人出力!为了他们剑宗,我们嵩山派付出这么多,也该收回一些利息了。” “还有,”左冷禅沉吟了一下,作出指示,“将实力不足的弟子另外编制一队,部分留守嵩山,部分与那些立场难以确定的江湖高手一道前去支援陆师弟他们。陆师弟他们负责拦截泰山派的人手,此番行动应该是有惊无险,玉玑子那老道没有魄力与我们翻脸,所以不用担心他们的安危,这些实力不足弟子与立场不定的高手就过去充充门面算了。” “师兄,这样我们就是两面开战了啊,万一哪一方面出现意外,岂不就……”邓八公犹豫再三,还是硬着头皮提出了疑问。 “不用担心。” 左冷禅枯瘦的脸庞挤出一丝笑意:“玉玑子是个老狐狸,背后助威他可能义不容辞,冲锋陷阵他就敬谢不敏了。赵阳与玉玑子能有几多交情?无非是见过一面而已,即使他们是忘年交,玉玑子也不会因为赵阳而不顾泰山派的基业。 只要我们集中力量迅速扑灭赵阳,即使玉玑子出动也会乖乖退回去。如果赵阳受挫,那玉玑子甚有可能临阵倒戈,助我们一臂之力。即使我们攻击嵩山失利,为了保持五岳地平衡,玉玑子也不会对我嵩山弟子下毒手,师弟放心就是了。” “师兄高瞻远瞩,小弟佩服不已。”邓八公明白了左冷禅的用意,叹服不已。 泰山。 静室内,不知名的清神香袅袅腾起白烟,在室内回旋飞舞。 “两位师弟,”玉玑子面带笑意,两根手指拈起案几上的信笺,表情令人玩味:“现下江湖动荡不休,五岳联盟好戏连台,咱们的那位小兄弟真令人刮目相看啊。” 玉音子擦了擦眼角的水渍,忍俊不禁:“谁小瞧了志强,谁就要付出代价,我现在真想看看左冷禅的狼狈相,看他还如何道貌岸然。” 玉磐子端详了一下两位师兄地表情,出言试探:“两位师兄,如今正式五岳联盟剧变的时刻,我们泰山派该如何选择啊?是帮助衡山派还是帮助嵩山派?” “咦?” 玉玑子 看了一眼玉磐子,嘴角上翘:“师弟有何建议啊?志山派交情不薄啊,难道我们还能相助嵩山派不成?” 玉磐子嘿嘿一笑:“个人事情不能拖累门派基业,虽然小弟愚钝不堪,但经过两位师兄地耳提面命,小弟近日也有不少长进。志强老弟对我有救命之恩,但这是私谊,不能因私而忘公。如果志强老弟有生命危险,小弟定然会去相助,但绝不会因小弟的个人恩怨而将泰山派牵扯在内。” “呵呵。”玉玑子与玉音子相视而笑。 “怎么。两位师兄信不过小弟?”玉磐子有些生气,语气也冲了起来。 “哪里哪里,”玉音子急忙安抚玉磐子,“师兄和我只是为师弟你地远见高兴而已,哪岂会有信不过师弟的意思?此次嵩山派与衡山派两虎相争,我们最好坐壁上观,让他们两败俱伤,然后再伺机而动,为我泰山派谋取最大的利益。” “不错。”玉玑子点头称是,“无论是嵩山派还是衡山派得胜,都会损失惨重,这样一来五岳联盟内部我们泰山派就一家独大了。既然志强敢于公审钟镇,想必是有了必胜的把握;左冷禅敢于孤注一掷,想来是志在必胜,我们现在出手。无论相助那一边,都不会被他们看重地。” “衡山派近两年虽然发展迅速。但在整体上还是无法与嵩山派相比,毕竟衡山派的底子没有嵩山派坚实。”玉磐子好奇不已。“小弟十分好奇,志强何以如此肯定他衡山派能够抵挡嵩山派的打击?岳不群现在实力急剧下降,基本可以忽略不提;恒山派无非有定逸相助,可又能起多大作用?万一因为我们地坐壁上观。衡山派被左冷禅控制,那时我们地境遇就更加的困难了。” 玉磐子发现两位师兄脸色不好,知道自己话说错了。自他们三人推翻天门掌握泰山派大权后,左冷禅就兴致勃勃派人过来商讨五岳并派的事情。地位与以前相比完全天翻地覆后的三人自然拿捏起了架势,结果就与左冷禅发生了龌龊。 现在有赵阳在前面顶住左冷禅的压力,泰山派还有喘息的机会;一旦衡山派被左冷禅夷为平地,那挟大胜之威的左冷禅泰山派能否抵挡?即使嵩山派遭到了削弱,也非泰山派可比。 “我们不能消极的坐待时局变化。” 玉玑子叹口气,无奈摇头:“志强老弟下了一盘棋,我们也不得不跟着调动棋子。” “师兄何意?”玉音子疑惑,“难道我们要出手?” “对,我们出手!” 玉玑子长身而起,颜色决然:“小师弟,由你带领五百名泰山弟子,大张旗鼓,缓缓而行,开赴衡山派。” 玉磐子一震:“师兄,那小弟到底应该站在哪一边?” 玉玑子胡须抖动,显然也有些举棋不定,牙关一咬,挤出话来:“两不相帮,两面皆帮。在路上你尽可能拖延时间,等待双方地结局。志强大胜,你就尽可能联系嵩山派弟子,保存嵩山派的烟火;如果左冷禅胜,尽全力救援志强老弟,不能让衡山派的烟火就此而绝。” “如果两方都与我联络呢?”玉磐子有些为难,“如果志强老弟派人请我,我该怎么拖延时间?” 玉玑子有些恼火:“这个你也要问我?人吃五谷杂粮,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你自己编去!” “那小弟应该调遣哪些弟子,精英弟子还是一般弟子?”玉磐子感觉此行任务重大,惴惴不安。 “精英弟子。”玉玑子毫不犹豫,“既然要做,那就做大,调集精英弟子,杀出我泰山派的威风来!” 得知玉磐子在大幅度调集人手,建除道长敏锐地抓住了这一时机。江湖风云跌宕起伏,嵩山派与衡山派两相交恶,建除道长就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不管泰山派支援哪一边,都会抽调大批人手下山,那剩下的空档,由谁来填补呢? 跟随天门多年,建除道长在泰山派也有一定的人气,尤其是在中下层弟子之中,建除道长更是刻意地笼络,拥有一批的支持者。托赵阳之福,建除道长找到了天门私自收藏秘芨地地方,用泰山派的高级内功秘笈,建除道长迅速利用亲信迅速发展了自己地信徒。 虽然这些人的实力还不出众,但这么快就修习高级内功秘芨,为他们下一步的发展就拓宽了空间。如果这些信徒遵从他的教导,韬光养晦,那一时之间外人也难以发现他们地剧变。毕竟内功修炼进展不似其他那般地明显,建除道长相信他还可以逐渐隐秘地扩大的他的队伍,直到那一天。 “保全实力,韬光养晦。” 建除道长派遣自己地亲信分别传话: “不管你们用什么借口,这次行动都不要参与。不管他们开出的奖励多么丰厚,也比不上我已经给你们的和以后继续给你们的;不管上面用什么指令,你们都不要参与此次行动,什么借口都可以! 我对你们如何,大家心知肚明! 我的目的是什么。大家也都清楚! 只要你们跟着我,就可以得到梦寐以求地武功、地位、财富! 盲目地参与这次行动,冒着生命危险,值不值得?” 建除道长不敢确定会有多少人听他的吩咐,为了自身的安全,他都是通过自己的亲信与这些信徒单线联系,不过他相信。在他的劝诫下,不会有多少人参与这次行动。一来他找的这些信徒实力都不怎样。二来,他所私下交给这些信徒的秘芨已经超过了他们所能接触到地功夫了。 “小哥儿。你想累死老夫啊?” 天丰终于抓到了赵阳,一脸怨愤地抱怨:“你说你让老、享清福,现在你给我安排这么一大摊子杂七杂八的事情,还怎么养老?” 赵阳见李天丰似乎真地发飙了。赔着笑脸安慰:“老爷子,我这不是为了慧儿考虑吗?不一劳永逸地解决嵩山派,你说慧儿的安全怎么办?上次丁勉几人能追踪到山谷,那下一次就不知道他们会怎么做了。” “慧儿安全怎么了?” 李天丰翻着白眼。不以为然:“慧儿还不是受你拖累地缘故!嵩山派对付的是你,如果你光棍些,杀上嵩山派不就一了百了了,现在弄得像个乌龟一般窝在这里,你不憋屈我还憋屈啊!” “这不正好吗?” 赵阳看李天丰似乎喘过了气来,不再死揪住差事抱怨,松口气:“老爷子,你不是埋怨慧儿不下功夫学艺吗?现在正好让慧儿闭关一段时间,好好学些功夫来。不过老爷子,说起教育方法来,你老也真不合格啊。” 李天丰脸一板就要发怒,赵阳一把拦住:“老爷子,我说的是真的啊。慧儿跟着你学了十几年了,也没见什么长进,这几天慧儿就主动要求闭关了,这不说明老爷子你地教育方法不得当吗?” “你!”李天丰气得胡子乱翘,吱唔了半天觉得不好跟赵阳胡搅蛮缠,转换话题:“小哥儿,这次老夫的牺牲大了,你说你该怎么补偿我老人家?” 赵阳觑了觑李天丰的脸色,小心翼翼:“老爷子想让我怎么补偿?只要我能做到的,不是不可以考虑;如果超出了我地能力范围,就恕我无能为力了啊。” “没那么严重,”李天丰大大咧咧,“听慧儿说你是从什么什么几百年后……” 赵阳一把捂住了李天丰的嘴巴,谨慎地看了看四周,发现没有人偷听,松了口气,这才放开手掌,愤怒地呵斥李天丰:“老爷子,你想害死我啊!你张着大嘴巴吆喝什么啊,难道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从哪里来的吗?如果被锦衣卫、被朝廷知道了,那我还活不活啊?难道你想让慧儿守寡?” 李天丰缩了缩脖子,人老成精,也知道自己适才大意了,尴尬笑笑:“怎么会呢,朝廷怎么会对你感兴趣?你一介武夫,不通经书,纯粹一个匹夫之辈而已,也只有慧儿这个傻丫头才会将你做块宝,换一个人,谁在乎你啊!” 赵阳大怒:“你老爷子知道什么啊!如果朝廷知道我是后世的人,那肯定会将我抓起来询问国运的兴衰,其他国家的人听说了也不会放过我!事情闹大了,谁来保证我的安全?如果朝廷为了社稷考虑,要杀我灭口,谁来救我?靠你吗?” 搔搔头,李天丰眨了眨眼睛:“哎,小哥儿,你不说我还想不起来啊,你说咱大明能存在多久啊?有没有唐那么久远啊?还有啊,咱大明是亡于什么?宋是被蒙古人灭了,现在蒙古人已经变成了一条狗,那咱大明的威胁会在哪里?内乱还是外患?” “跟你说了你也不懂!” 赵阳没好气地顶了李天丰一句,转身就要下山,今日来观察进度,谁料竟然被李天丰发现,真是倒霉。 “给我讲一讲。”李天丰不依不饶,扯住赵阳不放手,“今天你不说个清楚,以后我天天去找你。你能躲过初一,难道你还能躲过十五不成?” “天亡大明,明白不?”赵阳见摆脱不开这老爷子,只好神秘地来了一句。 “天亡大明?什么意思?”李天丰兴趣被赵阳这一句给勾起来,愈加兴奋。 “简单说,就是老天爷看不惯咱汉人了,所以要灭亡我们。”赵阳有些伤感,“从大明中期开始,接连一百多年年年灾荒,你说这大明王朝还能持续下去吗?” “那也不对啊。”李天丰不满起来,“灾荒怎么了,只要朝政清明,那就可以人定胜天,不就是灾荒吗!” 赵阳摇摇头:“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到了大明的后期,由于灾荒连年,农民起义此起彼伏,损耗了国力;朝堂之上,大明的官吏只知道互相攻讦,贪赃枉法,根本不思国事;到后来更是出了一个袁崇焕,这个无能之辈贪赃枉法、陷害忠良方面得心应手,处理政事、决战沙场却一无所能,就是这样的小人为了升官发财,不惜与敌人相勾结,放开边疆任由鞑子直入京师,大明的江山就是被他一手败坏的。” “这怎么可能?”李天丰大吃一惊,“难道朝堂上的阁老都是瞎子不成?难道他们看不到大明没了,他们也不保吗?” “切!”赵阳不屑冷笑,“朝堂阁老自由存活之道。农民军攻下北京城后,皇帝在煤山吊死,陪着皇帝死的只有一个太监,那些阁老大臣都争相去吹捧那些农民军了,希望能够继续做官;农民军不甩他们,他们就勾结鞑子,把农民军给卖了。这些所谓的大臣,有几个是好东西?” “难道就没有一个能干、正直的大臣?”李天丰觉得不可思议。 “有啊,可惜都被那些不干事的阁老给陷害了。”赵阳摇摇头,不想再谈,“你要什么报偿,不要我就走了啊。” 李天丰发蒙了半天才醒悟过来:“是这样的,你将你那时稀奇古怪有用的东西告诉我,我看看能不能研究出来。” “没问题。”撂下一句话,赵阳意消阑珊下山去了。 真的要天亡大明吗?李天丰一时之间有些痴了。 第八卷【五岳联盟】 第41章【战意隆隆】… 世上有没有天赵阳不知道,赵阳只希望可以人定胜天。\.qb5、// 李天丰想搞研究发明,这个想法很好,赵阳希望李天丰能够研究出一些让人振奋的东西,不过他没报多少希望,在各种自然科学不完善的情况下,研究发明能够多大的空间,他毫无把握,不过如果李天丰能够将火枪什么的加以完善,赵阳就很兴奋了。 也许李天丰真能弄出个什么好东西呢! “志强,”刘正风看着赵阳列出的日程表眼花缭乱,“时间是不是过于紧凑了?现在衡山十大还没有开始评选,又要公审钟镇,师弟到底是怎么想的,难道要两相并举?我们有没有足够的人手来控制局面?如果在评选十大的会场上,嵩山派围攻怎么办?” 翻看着另一堆各色的柬帖,刘正风头大无比:“这么多的观光客,我们怎么确保这些人的安全,如果在衡山发生了意外,我们衡山派担负不起这个责任啊!” 赵阳嘿嘿一笑:“师兄多虑了,如果这些观光客出了问题,怎么会要我们负责呢?他们应该去找嵩山派算帐才是!群众性的聚会,遭到了黑社会性质暴力团伙的伤害,这是会激起公愤的!” 刘正风失笑,摇摇头,转换话题:“那衡山十大事情志强想好如何做了吗,什么时候开始?要知道,评选十大与公审钟镇可是这些观光客来这里游览的两大焦点啊,其中一项你要忽悠他们,那第二项可不能再忽悠了。” “江湖之中,拳头为大。” 赵阳不以为然,“这些武林豪客想看到的无非是我衡山派与嵩山派火并而已,想看看五岳联盟最终归谁。过程不是重点,重点是结局,他们所关注的也只是结局而已。按照十大评选章程,首先要举行的是文试,试题我已经出好了。就在这里;文试之后,再进行武试,我想这次十大评选不会出现什么波澜的。” 一目十行,浏览完赵阳出的试题,刘正风关切的拍了拍赵阳的肩膀:“志强啊,我想这次文试之后,老弟的名声在衡山派会再攀高峰,达到无人可及地地步。这其中的某些试题即使是祖师本人恐怕也会瞠目结舌啊!” “这些试题很简单啊!” 赵阳搔搔头,拿起试卷询问刘正风:“师兄。这些试卷我可是千挑万选的,其中既有诗词考究也有民风民俗,难道这些还困难?” 刘正风苦笑不已:“老弟,你也太看得起咱们这些衡山弟子了。说实话,你这些试题为兄也感到困难啊!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可是我衡山弟子有几人曾经出去闯荡过?一般弟子家中没有这个资财,有资财的未必有这个工夫。 你瞧瞧你这道题。让他们列举出十个以上大明之外的国家。你这不是开玩笑吗?谁知道那么多?就连为兄也不过才知道**个啊!十个?你杀了他们吧!万一这些衡山弟子闹起来,让我们先考一番。那师兄我就丢大人了!” “哦。” 赵阳明白过来,迅速抽出另外一张纸:“这是答案。师兄可以拿去看看,不过不要流传太广啊,否则那就变味了。” 刘正风见赵阳准备如此齐备,脸现不屑神采:“我说志强老弟啊。你也太黑了,你别告诉我你那几个弟子没有见过这答案!” 赵阳嘿嘿两声,没有回答。 “这样不行!”刘正风摇摇头,“你这样做太假。是人都能发现其中的鬼名堂。如果你真这样弄下去,咱衡山不人心离散才怪!” “有那么夸张吗?”赵阳不以为然,干嘛后世做得,我就作不得? “不要低估了群众的智慧!”刘正风拍着赵阳的肩头,“志强,要谨慎,要谨慎啊。现在衡山派内外交困,大师兄刚刚去世,嵩山派又动刀动枪,在左冷禅的刀锋下举办十大评选,师弟你地胆子也太大了。现在衡山派需要稳定,我们就更需要谨慎,千万不要出什么篓子,尤其是在这种关键时刻。” 赵阳揉揉脸,将赧红之色去除:“师兄,现在参赛弟子有多少人?” “托师弟的福,”刘正风感慨万分,“现在我衡山派常驻人士就有两千三百人,其中福威镖局前来培训的有六百七十人,其余都为我衡山弟子。这些人中通过报名考试的就有一千六百人,全部都可以做为参赛人员。” “好多啊!” 赵阳惊讶万分:“看来我们衡山弟子的素质不错吗,这么多人都能文能武,不错不错。” 刘正风撇了赵阳一眼,鼻子轻哼:“这也算多?师弟没有去嵩山,大概不知道嵩山的情况,嵩山派弟子至少是我衡山的两倍!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年轻人啊,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除此之外,还有部分出师弟子陆续赶回,他们也要参加地。”刘正风顿了顿,“这批弟子估计也有几百人吧,师弟准备如何安排?” “今天十号,还有五日就是评选十大的预订日子了,无论如何,我们不能拖过十五号。三日之内是最后报名时间,超过这个时间就不能报名了。”赵阳沉思了一会,拿定注意: “我们开办几个考试培训班,待会就烦劳师兄找几名说书人员,我现在编一些东西提供给他们,让这些说书先生根据这些给参赛者讲一讲人文地理、世外风情,将答案有意识地泄露出去。培训班由这些参赛弟子自愿报名,每人就出一两银子的报名费吧,做为说书人员地报酬。” “没必要吧?”刘正 不得,“难道师弟你还吝惜这几两银子?大不了为兄免得留下一个骂名。” “不,小弟并不是吝惜这几文钱,而是为了形成一个良好的风气。如果师兄的钱花不完,可以考虑奖励那些成绩特别突出的培训班地说书先生。” 赵阳手指轻叩案几,表情严肃,让刘正风也紧张起来:难道志强真的另有考虑? “我打算将衡山十大做为一项固定的章程确立下来,每一年都要举办一次,这不单单是培养我衡山派形成积极进取的意识、团结向上地精神。同时也是为了改进我衡山弟子的素养。任何事情都是要有付出和收获地,如果付出和收获不成比例,那即使是好事,也维持不下去的。 如果这次培训班不收费,那这些弟子就不会珍惜这次机会,一旦落选更会心生怨言。花了钱,不认真听课,最后考不好成绩,那只能怪他们自己;没花钱。事后发现他们就更不能埋怨别人。 当说书先生发现这项事情有利可图时,他们就会更加的用心,甚至他们自觉的开办类似的培训班。师兄想过没有,一旦这样的事情形成了风气,那对开拓我衡山弟子的眼界有多么大的帮助?一旦这样的事情在衡山城形成了风气,那对开启我衡山城居民地民智又有多大的帮助?” 刘正风低头沉思了一会,恍然大悟:“志强高明。所虑之深远非我能及,为兄佩服啊。” 捋了捋胡须。刘正风微笑不已:“志强如此行事,与孔子当年训斥其弟子子路有颇多相似之处。” “子路。子路是谁啊?”赵阳好奇起来,“子路与我有何相干,难道他也是武林高手?” 刘正风惊诧地张大了嘴巴,半晌似乎才想起什么:“哦。为兄想起来了,志强对经史子集一无所知啊。子路是孔子的弟子,是鲁国的人。鲁国实力低微,鲁国许多人在其他国家做奴隶。为了拯救这些人,鲁国规定凡从外国购回本国的费用国家补偿。子路从国外买回鲁国人后,不接受鲁国的补偿,被孔子责骂了一顿。” “子路做得不错啊。”赵阳不明白,“这孔子是不是老糊涂了,子路这样做正是施恩不图报的行为啊,难道这样做还错了?” 刘正风直盯盯看着赵阳一言不语,赵阳纳闷地摸了摸脸庞,没发现什么不对:“师兄,你干嘛呢,难道小弟有什么不对吗?” “志强啊,难道你没有发现子路这样做和为兄刚才地说法有相似之处吗?”刘正风悠悠问道。 “嗯。”赵阳点点头,明白过来,“不错,是小弟错了,那孔子当时怎么说的?” “孔子说,国人多穷少富,如果你这种行为被宣扬,谁还会用自己地钱去赎买陌生人?你这种行为将会害得更多的鲁国人无法回家。”刘正风感慨万分,“仔细一想,老弟你地做法和孔子非常的相近,不过,老弟你这是下意识行为还是深谋远虑啊?” “师兄快去办事吧,小弟也要忙了,不仅要应付自己人,还要准备接待嵩山的豺狼呢。” 赵阳匆匆站起,不答复刘正风的问话,撒腿就往外蹿。 左冷禅很辛苦,六十多地老人了,还不能在山上休息,还要不辞劳苦、四处奔波,不仅要辛苦嵩山派的各项杂物,还要思考五岳联盟的重大事情所以,享受一点特殊优待也是正常的。 只是,嵩山派弟子更辛苦! 左冷禅坐在马车中,而嵩山弟子或者七八人挤在一辆马车中,或者三三两两骑着马巡回在道路上,浩浩荡荡,组成了一个庞大地车队,浩浩荡荡。 “左先生出手不凡啊。” 说话的是一名青衣人,年约三十左右,面貌普通,属于丢进人堆中眨眼就找不到的那种。青衣人一边享用着左冷禅才有资格品尝的香茗,一边冷嘲热讽:“如此浩大的队列,竟然不受当地官府的骚扰,左先生手眼通天,厉害厉害。” 左冷禅冷哼一声:“阁下贵为烟雨楼的左使,事务繁忙,几次约见阁下都不得一见,不知今日怎会有暇寻找左某人啊?贵组织要价不小,可办事效率却是一般啊,不知左使先生何以教我?” 烟雨楼左使林笑田不动声色,对左冷禅的诘问置之一笑:“左先生,贵我双方也不是初次合作了,间或出点意外在所难免,何况衡山派尚在你我的控制之内,何须如此动怒?此次左先生行雷霆之举,必将在江湖中掀起风浪,更有利于扩大嵩山派的威势。一举两得,左先生还有何不满?” 左冷禅努哼一声,闭上双目,似乎眼前之人不存在一般。 行雷霆之举,你以为我愿意啊? 左冷禅满腹牢骚:如非赵阳这厮这么难缠,他又怎会做此举动?三千六百多名嵩山弟子,抽调八百多人沿途拦截泰山派,留下两百多人守护嵩山山门,其余两千六百名弟子尽数赶赴衡山。 为了减少不利影响。左冷禅将两千多人分成三队赶赴衡山:邓八公与伤势未愈的赵铆麟、张昌德一队,高克新与伤势未复的司马欣一队,自己亲率第三队,分路赶往衡山派。每路之间间隔不过十里左右,即使发生什么事情,也可以前后呼应。 为了此次行动,左冷禅冒着与支持他的朝中大臣发怒的危险。先斩后奏,借用他们的招牌。如果此行顺利还好说。多送些钱财不难渡过难关;如果此行失败,那面对朝堂与江湖双重的压迫。嵩山派可能就真地走到末 双眼紧闭,左冷禅担心自己愤怒的情绪会从双目之中暴露出来,毕竟前面这人暂时还得罪不得,其背后支持的势力更不是目前嵩山派所能撼动的。 林笑田不悦:“左先生。要知道这次为了贵派的三万两白银,我烟雨楼损失了一位金牌杀手、十多名银牌杀手。楼主为此事特意指斥小弟因私忘公,损害了烟雨楼的利益。” 左冷禅睁开双眼,丝毫不带感情的在林笑田面上一扫:“那林先生何意?难道贵楼办事不力是由于我嵩山派的缘故?” “不错。” 林笑田点点头:“刺杀赵阳失败。完全是由于贵派消息落后导致。赵阳实力如此强悍,在你们的情报中却只是一般高手,这还了得?正是由于我们相信了你们地情报,所以才会损失如此惨重。楼主认为,嵩山派应该赔偿我们烟雨楼十万两白银的损失,否则,后果由贵方自负。” 十万两白银! 你开什么玩笑! 左冷禅暴怒,即使将嵩山派卖了,估计也只能凑出几十万两白银而已,你丫的好过分! 车厢内气温陡然降低,似乎突然由阳春三月转换到寒冬腊月一般,就连茶几上的茶杯似乎也凝结出了一层薄冰。 “好厉害的寒冰真气。” 林笑田轻轻一拍大腿,赞了一句,满脸羡慕之色:“左先生寒冰真气果然了得,不愧是江湖绝学,只是不知比之于衡山派的‘混元真解’又如何?” 左冷禅神色遽然变动:“混元真解!难道赵阳这厮练成了混元心法?这怎么可能,衡山派不是有将近百年没有人练成这一绝学了吗?” 林笑田微微一笑,闭口不语。 左冷禅咬紧了牙关,与林笑田僵持了一刻,颓然叹气:“好,这十万两白银我嵩山派认栽了,此番事了就将白银交割。” 林笑田摇摇头,一语不发。 左冷禅冷着脸磨砚提笔开了一张文书,递给林笑田:“老地方,凭着这张条子自可调动十万两白银。” 林笑田将墨迹吹干,小心揣入怀中,失笑不已:“又是白条,只是不知嵩山派左先生的白条与衡山派莫大先生地白条相比,哪一份的含金量更高些?” 莫大白条风波闹得江湖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不过随着赵阳将这些白条逐一兑现,衡山派地声望也愈加高涨,此次左冷禅此举与莫大的白条不误相似之处。 左冷禅一张老脸青筋勃现,看来已经快到了忍耐地极限了,林笑田急忙开口:“左先生放心,这笔白银花得不冤枉。烟雨楼的损失现在贵派已经补偿,我们双方就仍然是合作的盟友,出于对盟友的关心,我可以友情奉告左先生一些最新地消息。” 烟雨楼的情报在一定程度上比锦衣卫还要的有效,在这方面嵩山派自然不能与对方相比,左冷禅紧张起来。 “左先生现在最关心的应该就是钟镇、沙冷天与卜沉三位嵩山太保地消息吧?很可惜,沙冷天、卜沉被赵阳当场斩杀,两人不是赵阳一合之敌;钟镇被赵阳一招挫伤,后被衡山派群攻擒下,而且也被衡山派逼问出了口供。” 林笑田笑吟吟看了看一脸伤悲的左冷禅:“左先生其次想关心的是什么消息呢?” 左冷禅神色一动,他现在最想知道的就是丁勉的消息,但这是嵩山派的高度机密,泄露不得,想到这里,左冷禅直接问起赵阳的消息:“赵阳现在是不是已经练成了‘混元心法’,他是怎么做到的?” “关于赵阳的消息,自从对他下手失败后,我烟雨楼就调集了大批人手对赵阳进行了详细调查,包括他的来历。”林笑田叹息一声,“赵阳的来历过于蹊跷,似乎陡然之间就出现在了衡山城,此前此后找不到这个人的任何踪迹,可以说这人的出现就像周颠大仙的消逝一般让人摸不着头脑。” “不过,他的来历并不是很重要,更让我们好奇的是,赵阳的实力呈现跳跃性长进,无论是在衡山、福建、还是泰山阶段,赵阳的实力都只是一个一流高手而已;华山之巅,赵阳的实力突飞猛进,似乎一日之间实力就翻番,令人怀疑他是不是吃了什么天材地宝,否则不太可能如此。 赵阳回到衡山之后,实力进展更是飞快,钟镇三位太保联手也不是赵阳一合之敌,这不仅说明赵阳这厮吃了什么天材地宝,还借机练成了衡山派百年都无人修炼成功的‘混元心法’。真是走狗屎运的家伙!” 林笑田话语之中充满了对赵阳的羡慕和嫉妒:“可恶的天门,可恶的泰山派,竟然便宜了赵阳这厮!” 迎着左冷禅好奇的眼神,林笑田解释:“天材地宝得之不宜,我烟雨楼经过仔细调查才发现在先帝时期,先帝获得了外藩进献的一株千年人参,天门主动请缨要给先帝炼药。我们估计是天门这厮私藏了许多,这次不知怎么缘故落到了赵阳手中。” xxxxxxxxxxxxxxxx 袁崇焕是明朝最大的卖过军事集团的司令,袁崇焕死,这个军事集团就投靠了满清。如果袁崇焕是个忠臣,那他的部下会这样做吗?岳飞被害死,为何不见岳家军改旗易帜,打入中原? 看了《窃明》,猪头终于确认,袁崇焕这厮不是一个简单的卖国贼,是一个有野心的卖国贼! 最新全本:、、、、、、、、、、 第八卷【五岳联盟】 第42章【举棋不定】… 冷禅轻轻一叹:“贵组织经过详细的研究只是现于走狗屎运痴了千年人参才功力大增?” “不错!如果没有千年人参的功效他赵阳凭什么用这么短的时间就达到了如此高的境界?”林笑田忿忿不平言罢又用怪异地眼神看了看左冷禅“不知左先生此时面对已经修炼了‘混元心法’的赵阳可有胜算?据江湖传言五岳联盟各有一套绝学如果练成当可纵横天下听说是与‘葵花宝典’、‘独孤九剑’相并列的不知可否属实?” 左冷禅默然沉吟半晌回避话题:“即使他赵阳武功天下第一又如何?” 眉目之间豪气纵横万般艰难不在心头。 左冷禅冷冷一笑:“江湖不是一个人的江湖门派也不是靠一个人就能撑起来的!我嵩山派能有今日的威势那是因为我嵩山派历代先祖的苦心经营那是我嵩山有十三太保坐镇四方他衡山派有什么?就凭他一个赵阳能翻天吗?” 林笑田岔开话题:“左先生现在杀气腾腾直扑衡山派看来这一次不血洗衡山左先生是不肯罢休了?” 左冷禅沉默不语。 见左冷禅摆着姿势不捧场林笑田无奈笑笑:“不知左先生是否得知如今的衡山之上可并不是只有衡山派弟子的。衡山十大评选宣扬之后就有不少的人其中还包括许多京师权贵弟子、南京豪门弟子赶赴衡山观光旅游;赵阳提出要公审钟镇太保更是引得了无数的武林人士到衡山增长见识。 现在的衡山派已经成了一个是非之地如果左先生在衡山之上大开杀戒血流成河误伤了两京的豪客、权贵子弟即使赵阳不能奈何你天下武林、大明官府也会找你算帐的!小弟可不是虚言恫吓这件事情轻忽不得。现在贵派已经在江湖中被孤立如果此次再中了赵阳的圈套。那大明的万里江山将没有你嵩山派的存身立命之地!” “是谁要威胁我嵩山派?”左冷禅大怒语气冰冷“阁下是替哪一方传话?” “如今锦衣卫势大无论是厂公还是朝堂上的阁老都不希望阁下生出是非来给锦衣卫提供清洗地借口。”林笑田严肃起来双目炯炯直视左冷禅一字一顿不怒自威。“希望左先生能够对小弟的话考虑一二不要扩大是非否则大火燃起最终受到波及的唯有你们自己而已。” 左冷禅闷哼一声闭上眼睛。 “好吧言尽于此希望左先生能够好好考量一下。”林笑田干笑两声。取出一枚信号弹放到茶几上“如果左先生需要我烟雨楼相助。请点燃这枚信号就会得到我们的大力相助。不过价钱就要另外计算。” “不送。”左冷禅嘴唇动了动挤出两个字。 “师傅弟子有要事禀报。” 赶到马车旁边。任腾轻轻招呼。刘正风管家刘南良抰裹白银外逃任腾主动请缨到淮坊镇清理后患被赵阳一顿教训自此也成熟了许多。没有了往日那种飞扬跋扈的气焰令左冷禅老心甚慰逐步将门派事务下放给他处理。 “腾儿吧上来说话。” 任腾从马背上跃起落在马车上大开车马钻了进去。 “师傅那劳德诺熬不过酷刑终于招供了。”任腾掩不住满面的喜色眉开眼笑这劳德诺看起来猥琐谁也料想不到竟然是一条好汉在嵩山派二十多种酷刑下依然坚持了十多天直到这几日精神恍惚才撬开了他的嘴巴。 “哦。”左冷禅眉头一挑言辞之间感慨万分“想不到这个劳德诺如此硬气他儿子天黑黑怎么又这般的稀松枉为师还须心教导于他。” “师傅。”任腾轻轻一笑“这劳德诺说他是嵩阳剑客孙德昌的朋友天黑黑是孙德昌地外甥自幼就送给劳德诺收养。孙德昌死在魔教手中后却怨恨师傅留下信笺让天黑黑为他报仇。” 左冷禅恍然大悟:“难怪难怪当初费彬会给天黑黑说话原来是这层缘故!” 任腾不明白眨了眨眼睛希望左冷禅能够解释一二。 左冷禅阴沉着脸:“腾儿现在我嵩山派看似风光无限事实上却如履薄冰危机四伏啊。费彬与孙德昌相好孙德昌与为师有旧怨孙德昌死后费彬曾经埋怨为师救援不及产生了隔阂在某些方面就与为师谈不到一处。当日劳德诺携着天黑黑来拜师不找其他人一心要拜为师门下为师就现了不对没有答应他们。 后来费彬、6柏等人出面替天黑黑说话为师却不过情面就提出如果劳德诺同意到华山派卧底我就收天黑黑为徒。这样的条件一般没有人会接受可这劳德诺就同意了!当时为师话已出口不好收回只好顺势收了天黑黑。现在想来费彬可能早就知道了天黑黑的身份而6柏哼!6柏估计是收了天黑黑的重礼所以才同意替这厮说话!” “师傅那要不要弟子?”任腾手掌向下一切杀气腾腾:“费师叔现在在山上可能会引起不测我们要不要?” “毋需担心。”左冷禅淡淡一笑“看守费彬的是你几位师弟都已经得到了为师的口谕一旦有风吹草动就斩草除根。” 任腾心中一颤 道左冷禅所说的风吹草动是什么意思。 “腾儿你现在易容装扮先一步赶往衡山看能否与你丁师叔汇合查看衡山派地最新消息。”左冷禅眼神飘忽不定“现在衡山派鱼龙混杂衡山之上更是云集了各色人等牵一而动全身我们需要更为详细的情报否则这一次地行动就只能虎头蛇尾了。” “师傅这是何意?”任腾不明白难道我们大张旗鼓而来偃旗息鼓而归?如果真这样。那嵩山派的面子就丢尽了! 左冷禅解释了几句一脸愁云:“现在衡山之上各种豪门云集很难大动干戈如果赵阳窝在衡山之上我们还真不好杀上门去一旦造成误伤我们就是自绝于天下了。” 任腾想了想:“师傅我想还有机会地。衡山地方不大能容纳多少人?再者。赵阳已经放出话来总不好收回吧?能够羞辱我嵩山派的机会他怎么会放过?如果他虎头蛇尾最终贻笑江湖的是他衡山派而不是我嵩山派!最大的可能是赵阳另选一个地方衡山山头很多。随便选一个都可以满足他地要求。” “对”左冷禅点点头。“所以为师希望你能够和你丁师叔联系上密切关注衡山派地行踪。看他们会在哪里羞辱我嵩山派。这些前来参观的游人成分复杂为避免祸端赵阳不会邀请他们参加。只要我们找到地方。就可以将衡山派以及其支持者一网打尽。腾儿你要抓紧时间争取能够在三日之内就探得确定的消息否则此次行动就无法收尾了。” 任腾点点头。下车而去。 考试培训班做为一个新生事物立刻受到了衡山派弟子地一致拥护参赛人员与未参赛人员都踊跃报名听听这些说书先生如何授课。即使这一次不能参加十大评选那还有明年、后年不是? 评选十大试题由赵阳一手操办这个信息传出后衡山弟子之中就曾起过波动因为谁也不想在文试这一关被刷下。不满的言辞有但不多毕竟赵阳一手遮天在衡山之上说赵阳坏话那后果不管是谁都要掂量一二。 莫大未死时杨青鸣等人还可以硬着头皮表示一下不满;莫大刚死他们就被赵阳明升暗调以扮演莫大的孝子为名剥夺了他们参加评选的资格被赵阳冷藏起来。 谁不满? 即使最牛的杨青鸣也闭上了嘴巴不敢言语。 没人敢找赵阳要答案可林平之哥几个就被这些衡山弟子给骚扰怕了。为了给师傅拉人气林平之等人积极在衡山弟子中串联深受衡山弟子的欢迎可后来他们哥几个现这些师兄弟也抱有不轨地心思:答案!试题答案! 试题赵阳当时还没有弄出来他们又从哪里找答案啊?! 人气没弄到反惹一身的骚气。林平之哥几个只好躲在房中闭门练功直到培训班开学后他们才敢出头露面。 “好久不见啊你们几个这几天干什么去了?” 赵阳看着几个徒弟今日竟然齐刷刷过来找他有些好奇:“前几天你们怎么都不见人影啊害得师傅我跑上跑下累得够呛!” “师傅你还好意思说!” 林平之有些埋怨:“前段时间你说给我们答案可是一直也没有给。给你老人家拉人气结果他们都向我们要答案我们哪里有啊?里外不是人我们只好躲一躲了。” 赵阳明白过来:“闹了半天你们是来要答案的啊!行了我明白了你们哥几个先去参加培训班和他们一起上课开考前我再把答案给你们。现在要是给了你们不用几天大家就都知道了。” “培训班?” 严世蕃笑嘻嘻凑上来:“师傅啊能不能开开后门啊?弟子的情况师傅你也知道坐不住与其让弟子在里面受苦受累听那说书人聒噪还不如现在努努力多练练免得到时候上台给师傅你老人家丢人是不?” “对啊师傅!” 林平之几人也吵吵闹闹:“师傅我们好歹是你的弟子啊如果在台上与那些弟子拼得死去活来才能获胜那也太丢师傅你的面子了吧?不说秒杀他们至少也要三下五去二就可以解决他们吧?这样弟子赢得潇洒师傅你脸上也光彩啊!” “行了行了!” 赵阳被林平之哥几个吵得头昏脑胀:“知道了知道了你们几个这几天就闭关吧!” 喝口茶赵阳清醒了一下算了算身上的存货参王片慧儿闭关用了一片现在手头只有最后一片了该不该给这几个家伙用了?平摊下来每人大概能增加四五年地内力吧不过这样做是不是浪费了? 慧儿以后也要用啊。一片对慧儿来说根本不够的! 只是赵阳也有些忧虑林平之等人对自己地帮助甚大尤其是为以后考虑也应该增强他们的实力世上可是没有后悔药可卖地。 张方泽死了可以说张方泽是由于自己的私心才死的。如果在得到千年人参之后立刻给这些弟子服用一部分就可以让他们的实力翻番。更不会出现后面地意外。当时自己一心想着增强自己的修为却忽略了这些跟着自己走南闯北的弟子! 赵阳定下心来:“你们放心你们师娘的爷爷那里有许多 宝为师厚颜去求求老爷子让他给你们炼一些增长药保证你们每人都可以增加几年的功力。” “真的?” 林平之哥几个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面面相觑。师傅今日烧了?平日没见他这般大方啊? 林平之碰了碰严世蕃的脚跟严世蕃不满地瞪了林平之一眼。再度凑上来:“师傅你老人家说地可是真的?那真是太好了。师傅什么时候去找李前辈啊时间来得及吗?弟子等人不是心急而是担心比武的时候丢了师傅你老人家的颜面让天下群雄笑话。” “来的及。来得及。” 赵阳解开了心结心情舒服不少笑眯眯看着这几个得意弟子:“你们都是师傅的左膀右臂师傅不偏向你们又偏向谁呢?十五号先是文试。文试之后还要审卷再怎么也需要五六天的工夫吧?如此算下来等到你们比武地时候也要到二十几号了。时间很充分为了偏向你们哥几个师傅这次只好食言了。” “对了师傅。” 林平之想起一件事情:“公审钟镇的事情会不会影响评选十大啊?如果左冷禅来捣乱我们抽不出人手怎么办?” “哈哈。”赵阳大笑:“放心师傅已经考虑到了。如果在十五日之前左冷禅来捣乱那就考试延期直到衡山危机解除为止;如果是十五号之后也就是文试之后左冷禅捣乱那就武试延期。公审钟镇地事情就安排在文试之后这期间我们有充足的人手又占据了地利人和小小一个嵩山派掀不起大浪来!” 李天丰很忙因为赵阳给他地任务比较繁重各种具体的器具都要一一操办所幸赵阳招募了不少手艺不错的工匠给他打下手否则他还真忙不过来。现在好了按照赵阳的主意李天丰将器械分成不通地步骤让这些工匠各自负责其中一项流程度就大大的加快了。 “赵哥儿你又要给老夫安排什么差遣难道是看我一把老骨头活得太久了你心里面不舒服?” 看着满面春风的赵阳李天丰窝了一肚子火自打这赵阳来后自己的安逸生活就没了每天忙上忙下连喘气地工夫还要想办法挤出来! “老爷子在丹药方面颇有研究能不能帮我炼一些丹药?”赵阳开门见山“就像上次老爷子给慧儿炼的丹药一样。” “不行。”李天丰头摇得像拨浪鼓一般“我手里没有存货了想炼那样的丹药需要一些辅助药材可上次已经消耗完了现在没有了。” “不用多。”赵阳解释“慧儿体质弱为了分散药力所以麻烦。这一次给我炼八份就可以了应该不难吧?” 李天丰计算了一下报出一大串的药材名单:“给我准备齐备后就可以炼药了。不过你真的舍得这可是最后一片了啊?上次我找你要你都不给这次你舍得给你弟子?” 赵阳轻轻一笑:“不给他们给谁?老爷子你只是好奇而已即使给你你也不在乎那又何必?放心吧以后再碰到类似的东西一定留给你。” “赵哥儿你觉得这次衡山派危机能不能安然渡过啊?”李天丰扯住要走的赵阳“现在衡山之上龙蛇混杂稍有不甚就会出现事端。虽然你做了不少的准备但是我心理没底啊。赵哥儿要知道这一次为了支持你我连家底都贡献出来了一旦全盘皆输那我下半辈子靠谁去?” “没事我保证这一次的计划万无一失。” 赵阳拍着胸脯给李天丰打包票:“老爷子别忘了衡山派可不是在什么山佬里面它紧靠衡山城一旦有风吹草动先影响到衡山城的稳定。在这样敏感的地段谁敢生出事端?给他左冷禅一百个胆子他也得夹起尾巴做人!” 李天丰恍然大悟:“你小子不会是想让锦衣卫和卫所官兵负责衡山的安全吧?他们行吗?锦衣卫吓唬百姓还可以卫所士兵种田也马马虎虎这种打打杀杀的事情他们应付得来吗?” 赵阳微微一笑李天丰的话虽有夸大之处但衡山城卫所士兵的战斗力的确让人心寒估计也只能种种地了。不过赵阳原本就没有指望这些士兵能挥什么战斗力只需要他们在衡山站成一排就足够了。 袭击大明的士兵? 嘿嘿即使给他左冷禅一千条小命他也不敢冒这种抄家灭门的风险! “老爷子他们的目的就是一种恫吓对左冷禅的恫吓。”赵阳拍拍李天丰肩膀“谁让他嵩山派要做名门大派呢?谁让他左冷禅不是黑道的雄呢?既然他要站在阳光下就必须遵守一定的章程。不用太多只要有一队士兵站在衡山脚下他左冷禅就不敢挥军直上只能偷偷摸摸从后山爬上来搞偷袭。” “江湖争斗你引进了朝廷官府”李天丰摇摇头“你这样做即使能够化解这一次的危机那下一次又如何?无论如何衡山派的名誉在你小子手中毁定了!” “不破不立破而后立。”赵阳满不在乎“老爷子现在的江湖已经不是几十年前的江湖了!” ... 第八卷【五岳联盟】 第43章【临战前夜】… 湖已经不是以前的江湖了! 左冷禅看着手中的情报,感慨万分:赵阳好大的手笔,与他相比,自己的所作所为似乎就是小孩子玩过家家。\.qВ5、 两千五百名官兵将衡山包围得严严实实,估计只有苍蝇才能飞进去;可是赵阳似乎也考虑到了这种情况,在官兵防御圈之内还有一千六百名锦衣卫四处巡逻,能够飞进来的苍蝇估计也逃不过锦衣卫的利目! “赵阳从哪里调动如此多的官兵和锦衣卫?”左冷禅难以置信,“他赵阳又不是什么权贵,怎么有这么大的能耐?还有,衡山城有这么多的锦衣卫吗?” 任腾恭恭敬敬回话:“师傅,这些情报是由丁师叔的弟子搜集的,弟子也曾靠近衡山观察,守卫衡山的官兵数目应该在两千左右,山道上到处可见四面晃动的锦衣卫的身影。据易安所言,这些锦衣卫多由其他地方抽调,并不仅限于衡山城,其中江西瑞州府锦衣卫就全部出动。赵阳的产业遍布湘赣,每到一处他都将自己的产业分给当地锦衣卫、官府一份,与他们的关系极为密切,这些势力给赵阳捧场也不意外。” “那赵阳的下一步动向可有查清?”左冷禅眼皮狂跳,令他为难的是两只眼皮一起跳,让他无从判断此行的凶吉。 任腾从怀中取出一份草绘的地图,摊在左冷禅面前的茶几上:“师傅,由于衡山派戒备森严,详细情报易安他们也无从判断,不过根据这几日衡山城内各行匠户的调度,他们发现赵阳在紫盖峰之后一个名叫青绣谷的地方大兴土木,看样子打算在哪里羞辱我嵩山派。” 左冷禅比划了一下从衡山派驻地到紫盖峰的距离,发现二者之间似乎挺远:“从衡山派驻地到紫盖峰可有捷径?易安他们信息是否确实?” “弟子也到那里查看过了。”任腾无奈摇头,“紫盖峰已经被封路,衡山弟子看守很严,弟子根本就混不过去。不过弟子发现那里有不少的工匠进进出出。似乎里面确实在建造什么东西。” “赵阳现在在干什么?按时间推算,衡山十大评选似乎开始了吧?”左冷禅沉思了一会,换开话题。 “是,师傅。”任腾欠身回答,“按照程序应该先进行武试,不过赵阳临时调整了顺序,先进行文试。据弟子推测,赵阳这样做应该是为了替他弟子多争取几个名额。” “嗯?”左冷禅扬起了眉毛。 “是这样的,师傅。文试的试卷是由赵阳一手操办。故而衡山派弟子相信赵阳这次评选十大会假公济私。为了平息民怨,赵阳不得不举办了考试培训班,培训班时间短,赵阳临时调整顺序,就可以打乱其他弟子的阵脚,给自己的徒弟制造条件。” 任腾轻轻一笑:“赵阳有九大弟子,中间死了一个。另外有三人去了京师,现在还有五人在身边。为公为私。这衡山十大之中必须有他赵阳的徒弟吧,否则岂不让人笑掉大牙。也影响到他赵阳地声誉?不过,赵阳这番小算盘瞒不过多少人,别看他现在在衡山上颇得人心,一旦到了比武擂台上。当着那么多的观众,我倒想看看他那几个不成器的弟子怎么给他长脸面!” 任腾瞧不起赵阳的几个徒弟,因为他们加入入师门时间太短了。林平之自幼习武,有武功底子。可能伸手还扎实些,但其他的呢?严世蕃加入赵阳门下还不到一年,这小子上擂台就是自讨没趣,欠揍! 左冷禅微微摇头,目光之中隐含着几分的失望:“腾儿,不要小瞧任何人。赵阳的弟子也许习武时间没有你们长,但他们的身手应该不弱。不谈其他,就拿那个公子哥严世蕃来看,短短几个月的工夫,就从一个文弱地纨绔子弟成长成一名颇有实力的武林新秀,难道还不足以让你警惕吗?” “师傅,你也太高抬他们了吧?”任腾不以为然。 左冷禅努哼一声:“放肆!严世蕃能够逃过你三位师叔率众追杀,并能手刃我嵩山弟子五十多人,难道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难道你以为那些嵩山弟子都是被赵阳打得半死,然后成就他严世蕃的威名?” 师傅发怒,任腾不敢反驳,心中却在腹腓:那严世蕃肯定是这样做的,在战斗中专捡别人的漏子,不然他早就被干掉了!那个死鬼张方泽不就是为了保护严世蕃才死的吗,看来这严世蕃就是一个废物。 见任腾依然是一副口服心不服的模样,左冷禅失望不已,为什么自己地门下就找不出几个能够撑大梁的?虽说赵阳不怎么样,但赵阳地几个弟子看起来都是人材,林平之就不用说了,让人嫉妒赵阳的狗屎运,可其他几个看起来也都是令人无法挑剔。 朝中几个支持嵩山派地大臣多次向左冷禅抱怨,为何嵩山派的弟子和衡山派一比,就差那么远呢?无论是办事的态度还是个人的能力,似乎都不在一个层次。这些大臣、阁老多次向左冷禅抗议,抗议他派一些垃圾弟子去给他们护院。 “师傅,我们该行动了吧?”任腾小心翼翼建议,“现在嵩山派正在忙着文试,估计现在就结束了,文试之后就是武试。赵阳羞辱我嵩山派地时间未定,但当在这几日。如果我们早些赶到,就可以熟悉衡山的地形,预防不测事件。” 左冷禅冷哼一声:“其他两路弟子已经分散赶往衡山派了,我们停留在这里只是为了麻痹赵阳而已。青竹谷,哼,我让他变成荒草谷!立刻通知你几位师叔,让他们赶往青竹谷,三日后我们先毁掉青竹谷,向赵阳示威,如果他不敢迎战,我们就再派高手挑掉他几家衡山派的武馆落落他的颜面。” “就这样算了?”任腾有些发蒙。 “当然不会。”左冷禅呲着牙,冷飕飕地语气自牙缝中喷射而出:“如果赵阳受不了挑逗那最好,如果他甘心做缩头乌龟,那不用我们出手衡山派也会自绝于江湖。” 衡山。 赵阳向张士德、胡大海感激拱手:“多谢两位老哥的鼎力支持,如非两位帮忙,小弟这一次可真有些棘手啊。” “老弟客气了。”胡大海挤了挤张士德。“我们两人叨扰老弟这么久,该出力时就出力,这也是应该的。虽说老哥我比不上这一位,但只要是兄弟的事情,老哥我就两肋插刀、再所不辞。嘴上的话,老哥我可能说不好,但行动上老哥我绝对不落人后。” 张士德狠狠瞪了胡大海一眼,对这个老兄弟他是无可奈何,抓住一点小毛病就死缠烂打。不让自己倒霉几日是不肯干休。当初受命安排赵阳担任锦衣 ,张士德挺兴奋的,为此还专程找了几个衡山派的长阳担任百户地事情。谁料计划没有变化快,赵阳竟然不愿意进锦衣卫了,为此似乎还与童络正发生了摩擦,最后弄得自己两面不讨好。 张士德庆幸不已。幸好后来李子羽赶到,无形之中引开了事件的焦点。后来赵阳事务繁忙,急着四处救火。也无暇找自己谈心。前几日赵阳找上门来,张士德还做好的大出血的准备,但听说是要调用锦衣卫,还是将张士德吓了一跳。 对手下的锦衣卫张士德有调度之权。不过衡山城的锦衣卫数量明显不够,无奈下,张士德一边向上峰汇报,一边找上了胡大海。胡大海挺爽快。一听是赵阳需要,就拍着胸脯打包票,最后也不知这厮是怎么说动江西刘千户的,竟然从江西带来了八百多名锦衣卫!上峰听说江西锦衣卫大举入侵,原本僵化的态度发生了逆转,也调来了七百多锦衣卫过来临时使用,只是,只是这个价钱就有些高了。 张士德硬着头皮:“志强啊,不知你这次去华山收获如何?有没有找到……” 胡大海支起了耳朵,张士德的意思他也明白,这也是刘千户如此爽快地原因之一,双目不眨,胡大海盯着赵阳紧张无比。 赵阳看了看两人紧张的表情,一脸的伤悲:“两位老哥,难道你们这次相助小弟竟然抱有如此的想法,那真是令小弟失望啊。胡老哥我就不说了,离这里比较远吗,可是张老哥你就不像话了。这几日小弟噩运连连,也不见老哥过来相助一二,非要小弟想请,老哥才肯屈尊移驾,难道小弟做人就这般失败吗?现在老哥来了,二话不说,就提那些伤感情的事情,哎,我好伤心啊。” 张士德尴尬无比:“这个,为兄确有不对之地,还请老弟见谅。当时为兄发现老弟安然返回,实在是惊喜交加,恨不能出城相应,可是李子羽大人身负重命,不让为兄泄露,所以为兄就不敢探望老弟。 李大人离开时给为兄安排了一系列的事情,为兄实在抽不出工夫啊。凭你我的交情,怎么会这样呢?这完全是身不由己啊,为兄现在才明白老弟为什么不愿意进锦衣卫,官身不自由啊!老弟真是聪明,如果老弟也进来,那咱哥三以后想聚聚都很难啊。” 张士德拍着胸脯,嘭嘭声不断:“其实为兄一直将老弟放在心里地,这不,你招呼一声,为兄不就跑过来了吗?虽然咱哥两这几日是没有相聚,但那不是因为老弟你没有什么危险吗?就凭几个跳梁小丑也能伤到老弟你的汗毛,那不是笑话吗!别听老胡乱说,咱哥两地交情要比他长远多了。” “真的?”赵阳睁大了眼睛,看了看张士德,转向胡大海:“胡老哥,张老哥地话可以信吗?你看他拍胸脯的架势,似乎是真心啊。” “别信他!” 胡大海见赵阳开玩笑,知道事情八成搞定了,嘿嘿一笑:“老张练得可是金刚不坏童子功,已经到了返璞归真的境界了,要不他怎么会娶老婆呢?老弟你可能不知道,三十岁之前,老张可是见了媳妇就绕路走的。让他拍吧,几巴掌拍不坏地,你没看到他手掌红都没红吗?这家伙用的是巧劲,声音很响,不过一点也不疼。” “你不信?”胡大海站了起来,不怀好意地冲着张士德走了过来:“不好意思了,老张,志强老弟不痛快,我就跟着不痛快,为了让我们痛快,还是请你不痛快一些吧。” 张士德哪敢让胡大海靠近,迅速闪开:“别闹了,现在我们谈正事,以后有的是时间。” “行了,也委屈张老哥扮受欺负的小媳妇了。”赵阳见张士德地架势知道应该适可而止了,再闹下去就要伤感情了,从怀中掏出两份书册,放到桌上,“这就是五岳剑派,不过之中没有衡山派的,想来二位能够理解吧?” “当然,当然。” 张士德、胡大海左右扑上,将书籍抢在手,胡大海直接揣入怀中,张士德还眉笑颜开地翻了翻,赞不绝口:“老弟你真厉害,其实为兄还担心老弟你找不到秘芨,那这一次就不好交差了。” 胡大海冲张士德翻翻白眼,转向赵阳:“老弟的厚礼老哥就收下了,这份情谊先记着,以后有什么事情尽管言语。” 张士德醒悟过来,恋恋不舍放下手中秘芨:“对了,老弟,这一次嵩山派可是来者不善啊,你准备的如何了?最新情报就是左冷禅休息了两日后再次上路,不过两日前就有部分的嵩山弟子化整为零潜向衡山。老弟把握有多大,真不需要我们出手?”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赵阳自信笑道,“多谢两位老哥的关照,不就是嵩山派吗,小弟还没有放在心上。这几日就拖累了两位老哥了,小弟还怎敢再放肆?这一次小弟是胜券在握,在衡山的地头上,他左冷禅想耀武扬威,门都没有!” “这样也好。”胡大海点点头,“江湖毕竟是江湖,如果我们大规模的介入,对老弟你影响不好。现在封锁衡山可以说是为了保护游客的安全,勉强说得过去,但帮助老弟你冲锋陷阵,那就不妥了,会引起武林公愤的。” “这次除了两位老哥明里相助外,小弟暗中也不是没有援手。”赵阳高深莫测地笑了笑,“两位老哥只需在山门静坐,看山下群雄屠狗即可。” “难道是福威镖局?”张士德揣测,“福威镖局人手不少,可是他们的实力有限啊。不管是林震南还是其他人,福威镖局似乎没有能上台面的高手。” “难说,”胡大海不同意张士德的判断,“一个好汉三个帮,一个篱笆三个桩。福威镖局行镖天下,有多少盟友?不谈别的,洛阳的金刀门可是林震南夫人的娘家啊。蚁多咬死象,人多并不是没有用处。” “两位老哥不要胡乱揣测,”赵阳急忙打断两人的臆想,“这一次嵩山派冲着衡山派而来,无论如何衡山派都是主力,即使有一些江湖朋友过来帮忙,我也不会让他们冲锋陷阵的,不然日后如何向江湖同道交待?如果两位老哥有兴趣,那就随小弟一起行动就可以了。” “可惜两位老哥是官身,这种场合似乎不好参与吧?”赵阳故作惋惜地咂吧了一下嘴唇。 “废话!” 胡大海一脸灰败之色:“黑社会团伙大规模火并,这么刺激的事情不能亲历,实在让人遗憾啊。” 最新全本:、、、、、、、、、、 第八卷【五岳联盟】 第44章【玉人吹箫】… 官术网(--数十万的完结免费下载))官术网(--数十万的完结免费下载))官术网(--数十万的完结免费下载))山城的喧闹,为嵩山派潜入提供了最好的掩护 无论是衡山十大评选还是公审钟镇,都是一件足以令江湖、市民振奋的话题,各色人等奔流入海般向衡山城汇聚而来,短短十几日就令衡山城膨胀起来,衡山城街道上到处都是操着四方口音的外来人员,衡山城的旅馆被外来人员挤满,还有许多游客无处安置,不得不屈尊找一些民舍 面对这一局面,衡山官府喜忧参半,一方面衡山城的各项税收会因此二大幅度提高,他们的荷包也会多一些额外的收入,但另一方面,衡山城卫所官兵、锦衣卫大半都被赵阳友情借出了,人手极度匮乏 没奈何,通过磋商,赵阳同意官府的要求,从衡山城内的诸多衡山武馆中抽调一些弟子临时充当巡逻人员,严防一些不法之徒偷鸡摸狗衡山城内黑势力同时接到了衡山派与衡山城官府的双重警告:注意手下,莫惹事端,否则必将严惩,全力监视外来人员,现不轨之徒,另有重奖 财力雄厚的衡山派搜集几样药材是轻而易举,李天丰所需要的几种像百年人参、百年雪莲之类的奇珍药物在赵阳的重金攻势下很快就从民间、富商那里购来,李天丰也不负重托,给赵阳炼成了一炉十二枚珍贵丹药每颗丹药可以增加七八年左右的功力,效果比上次还要好,李天丰有些惭愧,上次可能是过于谨慎患得患失炼药效果反而不好 出访泰山派之时,赵阳通过卖命般给八名弟子疏通经脉,三个月的时间让他们实力飞上涨,一跃达到了小溪潺潺的境界,其中林平之有武功根底,上升到小溪潺潺的高级境界,之后赵阳一路繁忙,尤其是收了严世蕃为徒之后,是将精力放到了严世蕃身上导致这几名弟子的实力进涨缓慢,不过无心插柳下,他们的实力也得到了稳固 华山之巅的一番血战,对这些弟子而言都是一次难得的经历,无论是在心态还是格斗经验方面都有长足的进展,尤其是林平之有隐隐突破到大河奔流的阶段地趋势嵩山派的千里追杀,对林平之等人的促进大,最为明显的就是林平之和严世蕃在死亡的威胁下,林平之内力修为终于提升到大河奔流阶段其他四人都有明显的提升,而严世蕃由于张方泽的牺牲,心境生了变化,再加上赵阳的刻意栽培,在内力修为上是一日千里,上升势头不弱于林平之 将丹药扣下七枚,赵阳给五名弟子一人一枚并花费了半日时间帮助他们消化药力,使得五人实力在半日之间就翻了一番吸收药力后林平之实力提升到了大河奔流的高级境界,严世蕃则提升到了大河奔流地中级境界其余几人则处在初级阶段 “为了你们哥几个,这次为师可是出尽了血本,以后就没有这样的好事了”赵阳看着这五名已经成了衡山派栋梁之才的弟子,欣喜与无奈并存“凭你们原本的实力,成为衡山十大还不是像玩一般吗,有必要这样来勒索为师?” “呵呵”林平之殷勤地给赵阳端来一杯热茶,“师傅现在嵩山派与我们决战就在眼前,不想办法从师傅你这里勒索一点好东西,我们怎么保命啊?嵩山派像疯狗一般,实力稍弱就会吃亏的” 严世蕃乖巧地给赵阳捶肩膀:“师傅,弟子这样做也是为了给师傅你老人家长脸面啊师傅你想,如果在决战之中,弟子等人不出彩,那岂不弱了师傅你的面子?何况,弟子等人可是师傅你的左膀右臂、哼哈二将啊,什么事情不是都需要弟子等人出面吗?如果弟子几个地实力一般,那会让外人看不起师傅的” “行了” 赵阳现严世蕃这小子使坏,似乎不是在为自己按摩,而是用暴力来泄什么:“哎,我说世蕃,你小子想做什么,有你这样捶背地吗?” “师傅,你老人家功力高深,弟子如果不用力的话师傅能感觉到弟子在按摩吗?”严世蕃振振有词,“虽然弟子功力不够,但为师傅效命弟子应当全力以赴,难道不是吗?” 赵阳哭笑不得:“行了,今天就这样山下传来消息,左冷禅已经到了衡山,这两天估计就有所行动,这几天我们要枕戈待旦,以防不测” 林平之冷哼一声:“师傅放心,左冷禅自以为躲藏地严密,其实他们的藏身之处我们了如指掌家父为了这次的决战,将福威镖局所有的业务都停了下来,能调集地人手现在都已经分布在衡山城,加上衡山城原有的黑道团伙,现在衡山城每一个角落都处 的监控之内只要他左冷禅有动作,我们就会在第现” “师傅,这样僵持下去也不行?” 严世蕃听到左冷禅三个字就怒不可遏:“嵩山派如果窝在衡山城不动,我们也不好怎么办,这样下去对我们很不利的要不就让我们几人去挑衅一下,看能不能将左冷禅引诱出来?” “不用,为师已经和你们地几位师伯商议妥当了,借着现在审卷的时机公审钟镇,调动嵩山派的行动我想左冷禅定然会有所行动,说不定,”赵阳停顿了一下,看了看眼前几人,有些不满: “现在左冷禅就在准备攻打青竹谷,抢先毁掉我们准备公审钟镇的地方,看我们如何收场不要大意,嵩山派那么多人手,衡山城才聚集了多少嵩山弟子?其他的弟子呢?衡山近郊面积太大,我们监控力量不足,现在有多少嵩山弟子已经埋伏在了青竹谷之外?这些我们一无所知,一无所知啊” 这份地图比较详尽,从地图上看衡山派在青竹谷搭建了几个擂台,估计就是用来公审的青绣谷的空间够大,能够容纳几千人,而且出口只有一个,易守难攻,看来在地点选择上赵阳也是动了一番心思的 “你师傅呢?”左冷禅低着头端详着地图,口中顺便询问易安,“这些情报都是你师傅搜集的?” “青竹谷防守严密弟子等人根本无法接近”易安镇定自若,“师傅轻功高明,唯有他老人家才能在不惊动守卫的情况下进入青竹谷这些地图是弟子根据师傅的情报草绘的,师傅也做了一些增添” “那你师傅现在还在青竹谷?”左冷禅扬起头,“现在我们都已经到了,可以请你师傅出来了青绣谷的情况我们已经大致了解,没必要让你师傅再冒险你钟师叔这次可能会遭遇不测,你师傅就万不能再遭不幸了,我嵩山派经不起这样的损耗了” “多谢师伯地关心弟子一定转告师傅”易安按捺住心头的惊慌,恭敬回答 “师傅,不好了” 任腾急匆匆闯进来,惊慌失措:“师傅,现在衡山派大举出动,押着钟师叔直奔青竹谷去了” “衡山派出动了多少人?”左冷禅冷冷瞪了任腾一眼,“慌什么你一点小事都大惊小怪的,成何样子” “不知道但应该不低于一千人” 任腾镇定了一下,细细道来:“带队的是刘正风和一个衡山派的长老赵阳则山上拦截一些想要过去围观的游客衡山派将将一个马车团团围在中间,弟子看到站在马车上的正是钟师叔师傅,我们是不是该出手了?” “有哪些门派与衡山派一道去青竹谷?”左冷禅皱起了眉头,“赵阳竟然不让游客参观他是什么意思,难道青竹谷是一个陷阱?” 任腾脸腾地红了起来:“师傅,弟子当时没有看清,不过据衣着判断应该各大门派都有,人数不多,就两三人而已” “这是一个陷阱,一个专为我嵩山派设立的陷阱” 左冷禅阴下脸来:“看来赵阳是吃准了我们嵩山派了,想将我们一网打尽不过,凭他一个衡山派,他有这样的实力吗?对了,锦衣卫与官兵调动了没有,难道他赵阳想用锦衣卫来围剿我们?” 任腾与易安面面相觑,对左冷禅地疑问他们谁也不敢接口,天晓得赵阳会不会请锦衣卫出手 “应该不会”左冷禅盘算后觉得可能性不大,“我嵩山派是名门正派,与衡山派之间是江湖恩怨,锦衣卫没有插手的借口赵阳的阴谋可能就是想借助青竹谷抵挡我嵩山派的攻击,时间拖延下去,就会引起衡山城官府的干预,到那时我们就不得不撤退,这样他立威的目的就达到了” “师傅英明” 任腾不失时机拍马屁:“凭他一个衡山派难道还真能撼动我嵩山派吗?赵阳一番算计无非就是想树立起自己地威名一旦我嵩山派无功而返,衡山派的名头就打响了,他赵阳也就可以独掌衡山派了既然赵阳地小算盘被师傅识破,那师傅定然有破解的办法了?” 左冷禅笑而不答,成竹在胸:“腾儿,立刻联络其他弟子,下午未时三刻攻击青竹谷易安,想办法联络你师傅,看能否在我们攻击失利地时候在青竹谷制造混乱,给我们创造机会” “赵掌门,你什么意思,你不让我们参观也就罢了,为什么还让你衡山派的弟子穿我峨嵋派的衣服,你这样做是何居心?” 衡山山道上,一个花容月貌的 此刻风度尽失,跳着脚用竹箫指着赵阳怒叱 傻眼了,赵阳没想到竟然还有人地眼睛这么厉害哪些身穿各大门派服饰的弟子可是到山脚下才临时换得,可这位怎么就知道了?而且这位还能冲破锦衣卫排成的阵线,看来功夫不弱啊,这是哪一派的?幸好此刻山道上人声鼎沸,隔在锦衣卫之后地其他门派弟子还听不清这姑娘的声音 还有,这位是谁啊? 赵阳不敢怠慢,脚下踢了严世蕃一下,口中郑重无比:“这位女侠,赵某人只是衡山派的主事,并非衡山派掌门,还请女侠注意” 严世蕃这几日与柳芊儿混在一起,柳芊儿好动,竟然在各派女弟子弟子中来往交流,对各大门派弟子有所了解见赵阳问讯,急忙凑上低语:“师傅,这位是峨嵋派的女侠秦钰,听说这位秦钰女侠可是峨嵋派的第一高手呢,一手落英神剑掌打遍峨嵋弟子无敌手,身手那个十分的强悍” 赵阳头微微一斜:“那她为什么用箫啊?峨嵋派不是剑法吗?” “嘿嘿,”严世蕃嘿嘿一笑,“师傅,与她的落英神剑掌相比她的吹箫技术就加的独步江湖了” 吹箫? 赵阳不自觉地看了看指着自己的竹萧,转眼看了看秦钰地樱桃小口,是不自觉地问出:“女侠喜欢吹箫?” 秦钰早就听到了严世蕃的窃窃私语,见严世蕃对自己评价甚高,胸脯不自觉挺了起来,现在赵阳虚心求证,是自豪不已:“不错本姑娘我箫技天下无双,即使魔教的魔女任盈盈在这方面也是比不上我的” “那女侠能不能为我吹箫一次让我领略一下女侠的吹箫绝技?” 盯着秦钰高耸的胸脯,赵阳坏念头突地升起 嘿嘿严世蕃与赵阳可谓是狼狈一窝,听到赵阳的话就明白了师傅的龌龊心理,在一旁起哄:“秦钰女侠,我师傅虽然不会吹箫但是他对于品评别人吹箫的技术可是经验丰富,你吹地到底好不好,要由我师傅来评价” 严世蕃挤了挤眼睛:“如果我师傅兴致来了,说不定会为你指点一番你的吹箫技术肯定会上高楼,即使任盈盈也会甘拜下风的” 秦钰惊奇地看向赵阳,歪着头想了想,断然否决了严世蕃的建议:“不可能,他怎么可能懂得吹箫?既然不会,谈何经验” 笑话,难道让我去给人吹箫? 赵阳忿然,举目望天,懒得与秦钰这般小女子计较什么吹箫不吹箫的 见赵阳这般高人不屑解释的姿态,秦钰反而心虚了,将竹萧凑到了嘴角:“赵先生果真对箫技有独到见解?不知赵先生可否指点小女子一番,让小女子在吹箫技艺上进一步?” “不行不行” 赵阳还未说话,严世蕃就按捺不住,跳将出来:“秦钰女侠,吹箫这等高雅之事怎能像世俗之乐般在众人面前展示?如果女侠有意,当择一净室,百般准备方可演奏” “严少侠所言极是” 秦钰觉得严世蕃说得有理,放下了竹萧:“不知赵先生可否安排一净室,让小女子为先生吹箫一曲,请先生指点一二” “咳” 赵阳这个尴尬啊,口中花花无所谓,可真要拿出来那就丢人了,狠狠瞪了一眼坏笑的严世蕃,赵阳强忍着笑意解释:“女侠客气了,现在人事务繁忙,抽不出时间,只好让女侠失望了” 秦钰失望地哦了一声,转身返回,突地停步:“赵先生,你为何让贵派弟子穿我峨嵋派地服饰,这件事情阁下作何解释?” “形势需要,还望女侠见谅一二,这只是为了混淆耳目,并无对贵派不利的意思”赵阳硬着头皮解释一二 “好”秦钰抿嘴一笑,“其他各派我不管,不过既然你让我峨嵋派亮相,总不能把我撇在一边?待会你必须带我过去看热闹,否则我就向其他各派揭露你地阴谋,看你怎么应付这么多人?” “行,没问题,待会一定把女侠带过去” 秦钰英雄般转回了峨嵋派的阵营,在峨嵋派姐妹地欢呼中眉飞色舞,瞧她兴奋的模样,似乎刚才很厉害一般 不对 赵阳与严世蕃同时想起了一件事情,这次玩大了 “赵阳、严世蕃,我要宰了你们” 秦钰愤怒的叫声霎时压下了衡山山道上鼎沸的人声,显得是那般地刺耳笑傲大明第八卷五岳联盟第44章【玉人吹箫】 第八卷【五岳联盟】 第45章【谷口血战】… 不及解释也没法解释秦钰飙的样子实在令人恐不用两人的鲜血来洗刷她的耻辱是不肯干休了!顾不上严世蕃赵阳撒腿就要跑却见秦钰腾空而起如同飞天的仙女一般姿势轻盈、飘逸潇洒无比越过锦衣卫落到了赵阳二人面前。【最新章节阅读.】 见有人成功闯关其余各派的弟子也纷纷激动起来情绪更趋热烈不停地用人体冲撞着锦衣卫的阵线动刀枪不敢但用身体挤碰就没多大的风险。 毕竟俺们没有动刀子啊! “拔刀!” 面对即将失控的局面一名锦衣卫军官大怒那名已经闯过去的女子计较不了毕竟看样子那女的似乎和赵阳关系不错不堪僧面也要看佛面看在赵阳的份上就懒得计较这个丫头片子了。可你们这些无视王法之辈也想挑衅我锦衣卫的虎威? 见怪了大风大浪的锦衣卫岂会在乎这些有家有产业的良民起哄! 呛啷! 几百柄绣春刀同时出鞘明亮的刀身映照着头顶的骄阳反射出刺目的白光钢刀所指一股杀气从锦衣卫身上弥漫而。 坏了这可是锦衣卫啊这可不是衡山弟子! 山道上的武林好汉以及各方游客同时想起拦在他们面前的是什么人骚动的人群迅平静下来将愤怒的目光投向了赵阳:你丫的既然让我们来看热闹你怎么虎头蛇尾啊?你这摆明是糊弄我们吗!姓赵的今天你不给我们一个交待嵩山派的今天就是你衡山派的明天! 无声中各路好汉愤怒地用目光谴责赵阳。不过也有人敢于在万马齐喑的时候挺身而出为众人争取公道。 “赵先生你太不像话了你这是对大明武林好汉的蔑视。你这样做会让你们衡山派受到江湖孤立的你这种不绅士的行为是要受到谴责的!” 一个洋腔洋调地声音在衡山山道上响起赵阳听起来很熟悉。 赵阳诧异地举目望过去吆喝竟然是熟人呢那不是什么什么安东尼奥西斯库吗?赵阳无意中将这厮的名字给记错了这家伙怎么也来了?虽说和这什么安东尼签订了协议但后来事忙就将这厮给忘到了太平洋了。这家伙不会是过来算帐的吧? “是我啊赵先生我来了我找你有事情的快让我过去啊。”安东西奥斯库有些着急前后左右的人将他困在中间动弹不得。 “原来是安东尼奥西斯库先生啊。”赵阳急忙和锦衣卫军官打了个招呼让这位佛朗机友人赶了过来。 安东西奥斯库一行两人。另外一人皮肤黝黑赵阳原本以为是非洲人。仔细一看是中国人皮肤黑估计日照过强的缘故背后竟然背着一根鱼枪腰间还挎着一个鱼网。估计不是渔民就是水手可这家伙怎么和安东尼勾搭在一处了? “赵先生我不是安东尼奥西斯库我是安东西奥斯库。”安东西奥斯库纠正赵阳的错误。“不过如果你愿意叫我安东尼也可以这样顺耳些。” 指着另外一人安东西奥斯库解释:“赵先生这位是贵国的勇士王雨墨王先生我的船队遭遇了海盗幸得王先生相救我才幸免于难只是我所有地货物都被海盗抢去了。” “海盗?不是倭寇吗?”赵阳反问了一句现在应该是倭寇横行的时期啊怎么还有海盗? 安东西奥斯库惭愧解释:“赵先生是海盗而且还是我佛朗机的海盗让赵先生笑话了。实在抱歉赵先生当时被王先生相救后我们漂流到一个孤岛上面一待就是一年多险些变成了野人直到前段时间有船队经过我们才脱困出来。由于我的货物都被海盗抢去了赵先生我们的约定看来没法完成了希望赵先生不要见怪。” “没关系。”赵阳故作大度地摆摆手如果这安东尼真的将货物运过来那事情就闹大了。 “叙完旧了吗?该我们算帐了吧?”秦钰强压着怒火看赵阳与这个洋毛鬼攀谈告了一个段落恶狠狠插话。 看来这个女孩也不错还知道轻重缓急。赵阳一边想着一边调转方向一把拉住王雨墨的手:“这位就是王壮士吧?多谢王壮士出手相助救下了安东尼。要知道从大义上讲安东尼可是我大明地国际友人啊如果安东尼先生出了意外那对我大明的声誉会造成不良地影响。从私情上讲安东尼可是我赵阳的商业合作伙伴王壮士救了安东尼就等于是帮了我地大忙为公为私我都应该对王壮士表示一二啊。 什么?王大侠你什么也不要?哎呀王大侠王大侠真是侠肝义胆千里相送一个陌生人到衡山来这份侠义心肠令赵某人佩服啊。什么也不说衡山就是王大侠的家了王大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想在衡山落户那是一句话的事。为了答谢王大侠对赵某人的相助无论是什么事情只要我能做到就包在我地身上。” 赵阳拉着王雨墨的手这个亲热啊简直令在场的人情不自禁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赵先生客气了。” 王雨墨憨厚笑笑不动声色抽回手:“在下自幼生长在南海天魔岛一直向往内地想来看看。这次有机会到衡山是在下的荣幸。至于搭救安东尼先生其实也没有赵先生所说地那样的大义凛然当时是碰上而已。任何人遇到 事情都不会旁观王某人只是尽尽本分而已。” 秦钰愤怒地哼了一声赵阳只好转过头来:“秦女侠你看现在一位是国际友人一位是施恩不图报且千里想送陌生人、侠肝义胆的大侠你说我们现在置他们于不顾斤斤计较一些小事是不是有些不妥啊?” “你!”秦钰起得小脸通红言语也有些哆嗦:“你害得我被师妹们嘲笑你还调戏我这事关一个姑娘家的名节。难道这还是小事?” 赵阳情急之下一把抓过严世蕃手中用力暴力压制住他的反抗将他送到秦钰面前:“秦女侠这就是罪魁祸你是想油炸还是刀削请你随便好不好?” 严世蕃这个委屈啊。自己费尽了心思帮师傅找乐子怎么第一个被出卖呢?可是赵阳力气太大他也反抗不了只好不情愿地挤出一张笑脸对着秦钰傻笑眼神却拼命地向后斜暗示自己并不是元凶。 秦钰斜了一眼严世蕃冷哼一声:“他只是帮凶。你却是主犯难道要我放过你这个主犯吗?” “那你要我怎么办?”赵阳有些火大。现在火烧眉毛青竹谷那边还不知道情况如何。他哪里有闲工夫在这里磨蹭啊“要不我现在想你道歉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想你道歉说我不该调戏你?” “你!” 秦钰委屈得眼眶红了。晶莹的泪水眼眶中滚动如果赵阳在这么多人面前说调戏过她那以后还怎么活啊! “关于此事以后定当给姑娘一个交待。可好?”赵阳挠挠头烦恼不已“现在我事情繁忙姑娘也不是不知道左冷禅马上就要对我衡山派动手了我现在实在没工夫考虑其他。” “没工夫做别的你还有工夫调戏我?”秦钰委屈、后悔不已怎么就这么多事呢?自己干嘛要出来找事?自己干嘛要回去告诉那些师妹吹箫不吹箫的啊? “赵先生有事就忙吧我们的事情待会再说。”安东西奥斯库很好说话知趣地退到一边让开了出路。 看着山道黑压压的武林群豪外加各地游客赵阳烦恼起来如果这件事处理不好对衡山派地声誉影响的确很坏安东西奥斯库的话并不是瞎扯看看这些人不满的眼神赵阳明白事情玩大了。 “各位请安静一下。” 俺们已经很安静了你还想让俺们怎么安静? 无数怪异的眼神盯着赵阳赵阳也现了失误:在锦衣卫的弹压之下此刻的衡山山道静悄悄的除了他们几人就没人吭声说话了估计刚才的一番对话这些人尽数收到。听着山涧中微风地呼啸赵阳知道事情有点大条了。 秦钰脸色陡然苍白如果刚才只是自己的师妹们知道那还无所谓可现在似乎所有的人都听到了那那可怎么办啊? 赵阳抱歉地看了一眼秦钰转身面向群豪:“各位刚才也看到了在下只是和这位姑娘产生了一些口舌之争惹怒了这位姑娘实在抱歉。” 嘘—— 衡山山道上突然响起了饱含讽刺、不相信的嘘嘘声令赵阳大为愤怒脱口而出:“闭嘴!” 赵阳这声怒喝简直就是一声巨雷在众人耳畔炸响一般震得在场武林豪客一个个头晕目眩双腿颤不少人经不住赵阳的威吓跌倒在地。武林豪客尚是如此那些游客就更凄惨了有的被赵阳吓得大小便失禁更有的人事不省。 一些实力高强地武林人士则现似乎那些锦衣卫不受任何影响。这些锦衣卫的士兵本身实力并不怎么出众能够不受赵阳声音影响只能说明赵阳竟然能够控制影响地范围那这厮的实力也太强悍了!思虑至此这些人士也夹起尾巴看赵阳如何处理。 “这位姑娘也是为了给大家争取一个前往青竹谷参观地机会才与我生了口舌之争。想来大家都知道嵩山派对衡山派动了进攻要灭我衡山派为了大家的安全为了大家不被波及误伤我们才被迫放弃地利将战场安置在另外一边。两派厮杀凶险异常如果大家真想观看那待会各门派挑选几名高手我自会带大家过去。不过为了诸位的安全考虑我希望大家能够在我们控制局面后再过去观看。” 赵阳拱了拱手:“希望各位能够考虑一下衡山派的良苦用心大家都是过来游玩地谁也不想出意外吧?希望大家能够稍安勿躁等候我们的通知再过去观看现在过去衡山派无法保证大家的安全。” “现在请大家回山上好好休息。衡山派备有各种茶点我们可以一边观赏衡山风景一边等候最新的战况消息。” 赵阳举步向前锦衣卫将山道上地豪客与游客向后逼为赵阳腾出一条路来。衡山派服务人员也纷纷出动将那些不能行动的游客抬上山进行安置。 有恃无恐! 左冷禅眉毛、眼皮一齐跳: 嵩山派有恃无恐是因为嵩山派实力强悍人手众多目前已经占据了绝对的优势。 那衡山派又凭什么有恃无恐? 就他衡山派这不到两千名地弟子? 左冷禅看着衡山派弟子在嵩山派步步紧逼下缓缓退入青竹谷并在嵩山派的鼻子下在青竹谷加强防御。心头疑虑横生。 青竹谷地形险要两侧都是高峰唯一进入的山道也不过只够四五人并肩 可即使这样也不足以让衡山派有恃无恐吧? 难道衡山派在青竹谷内又埋伏了大批的好手? 左冷禅用力摆了摆脑袋这怎么可能衡山派不可能有这么多的人手! “师傅。站在第一排的衡山弟子中有赵阳的弟子林平之、吴刚则第二排中有赵宏泊、林宝光。”任腾站在左冷禅身边。指指点点“看来赵阳这次是驴技穷了。除了入门最晚、身份不一般的严世蕃外其他都派了出来了。” “信号让其他弟子赶来。” 听着任腾的指点左冷禅冷冷关注了一下这几人。然后就将目光放到了衡山弟子在青竹谷地入口摆放的阵势上三人一列前后间隔不过四五步一直延伸到后面。 难道赵阳就想凭借这样的地形来阻挡我嵩山派的进攻? 左冷禅难以置信。不过事到如今也由不得他选择了。难道就因为青绣谷内情况不明嵩山派就铩羽而归?除非嵩山派不想在武林中混了! 一只穿云箭千军万马来相见。 林平之看到嵩山派之中腾空升起一只信号弹心中闪现的竟然是这么一句绿林俗语。千军万马他没见过但6续赶来的嵩山弟子让他惊讶不已。 好厉害的嵩山派不动声色间就将这么多人埋伏在衡山近郊! 邓八公、高克新、赵铆麟、张昌德、司马欣几人见到左冷禅急忙过来问安左冷禅点点头关注着赵铆麟三人:“三位师弟伤势可有复原?这次累得三位师弟负伤上阵为兄愧疚不已。” 张昌德恨道:“师兄这次行动小弟等人无论如何也要参加否则我们哪里还有报仇雪恨地机会?以血还血以牙还牙他衡山派既然敢攻击我们那就必须付出代价必须让他们知道嵩山派是惹不起的!” 易安现在百般滋味上心头不知道是心酸还是振奋昔日听到这般地言辞会让他心情振奋可今日就…… 哎嵩山派不好惹可衡山派就好惹了?你们几个当初可是以多欺少啊!难道人家衡山派就必须让你们任打任杀不能还手? 易安心中突然对江湖生起了一种疲惫感:也许自己人未老心已老。 赵阳不来左冷禅也懒得拉下面子与林平之等人进行口舌交流见嵩山弟子汇合的差不多了左冷禅轻轻一挥手:“进攻!” 按道理第一波攻击不该由嵩山太保出手身为嵩山派地太保再怎么也要保持风度吧?可赵铆麟他们哥仨受够了林平之几人的憋气仇人在眼前岂能按捺得住? 林平之一振手中的宝剑冷笑一声:“三个老不羞的这次又来送死吗难道你们地伤好了皮又痒了?” 林平之很自信一方面自己的实力在丹药的相助下得到了突破另一方面手中这柄剑可是赵阳回山后用玄铁加成过得称得上削铁如泥。为了增强自己一系的实力赵阳将加料玄铁剑与思过崖山洞中获得地两柄玄铁斧一并交给了铁匠这些都是比较精纯的玄铁不需要再重新炼化故而很快就打造了二十柄加料玄铁宝剑分别给予了几名弟子使用。 赵铆麟大怒:“小娃儿你个阴险之辈趁老夫与你师傅交手之际暗中偷袭这次不将你碎尸万段岂能泄我心头怒气!” “笑话!”林平之反驳“上次你们三个偷袭我师傅一个难道还不允许我们插手?怪了你们偷袭就不是偷袭了?见过无耻的没见过像你们嵩山派这般无耻的!” 赵铆麟直扑林平之张昌德与司马欣分别迎向吴刚则与第一排其他衡山弟子。 “守住阵脚不要乱!” 林平之喝住准备上前支援的第二排的两名师弟手腕一翻指向赵麟:“这个老家伙不是我的对手顶多三招我就可以了结他今天我要用他来祭我宝剑也为我们的张师弟报仇!” 赵铆麟大怒林平之这等小辈也敢羞辱与他。怒喝一声赵铆麟手中宝剑泛起一溜白光直刺林平之的胸膛。 林平之还有心情摆酷直到赵铆麟宝剑到了身前才突然撤步转身手腕一翻宝剑斜击在赵铆麟剑脊处。赵铆麟只觉得剑上一股巨力袭来手腕一麻宝剑不自觉挡开心头大骇脚尖一点急向后弹出。 “哪里跑!” 林平之怎么会放赵铆麟脱离脚下用力向前弹出左掌狠狠击向赵麟。 林平之反应之快出乎赵铆麟的预料其度更是让赵铆麟惊骇半空之中聚不起真气赵铆麟只好尽力扭动身体用肩膀抗下了林平之这一掌。 哇! 赵铆麟喷出一口鲜血借力再次弹射摆脱了林平之的威胁。 郁闷之下的林平之迎上了紧随赵铆麟之后的嵩山弟子宝剑所到之处嵩山弟子剑断人亡血流成河沸腾的鲜血从断肢处喷射一尺多高青竹谷口顿时血雾弥漫这些嵩山弟子在林平之的利剑之下竟然无一合之敌。 第八卷【五岳联盟】 第46章【以退为进】… 庞的肌肉急剧抽搐,左冷禅内心在滴血:不过一个衡造成了嵩山派十几人的伤亡! 一掌重伤赵铆麟后林平之连斩十多名嵩山派弟子,恍如无敌战神一般青绣谷口嵩山弟子中驰骋,、\ 见赵铆麟失利败退,见林平之疯狂蹂躏嵩山派的弟子,张昌德惊怒交加,挺剑赶来:“小辈休得猖狂,老夫会你!” 初战告胜的林平之雄心万丈,不将嵩山太保放在眼中,大笑着迎向张昌德:“老匹夫,你也来送死?” 张昌德闷声不语,适才赵铆麟的失利他瞧在眼中,哪里还敢轻敌,不待林平之靠近,一套精妙的剑法就施展开来,如同清风细雨一般迎向林平之,点、刺、扎、削、抹浑然天成,剑光闪烁,在林平之周遭飞旋。 好狡猾的老家伙! 林平之暗暗叫苦,张昌德的剑法如同鱼网一般的密不透风,似乎在这老头眼中自己浑身上下尽是破绽一般,而且这老头滑溜无比,根本不与自己硬碰,只能见招拆招。自家的事情自家清楚,如果论剑法修为,即使再给自己几年的工夫,也未必能够追上这老家伙的一半能耐。 张昌德不与林平之硬碰,而是利用丰富的经验、对衡山剑法的熟悉专挑林平之剑法的空档、招式的转换处,让林平之挚手挚脚,不多久剑法更显凌乱。与吴刚则对阵的司马欣见赵铆麟失利就提高了警惕,与张昌德一般用精妙的剑招困住了吴刚则。其余嵩山弟子见两位太保已经为他们清除了威胁,一拥而上,青竹谷口眼见不保。 “嵩山剑法!” 林平之心中惊慌,总不能一个照面就丢了青竹谷口吧?虽说地势不利,但这也不是理由。即使丢也不能这样狼狈地丢,那多没面子!不能藏拙了,林平之向吴刚则大呼一声,剑法一变,剑身舞动处竟然传出隐隐的轰鸣声。无数的剑影重重叠叠,如同山岳相加般迫向张昌德。 吴刚则听得林平之招呼,剑法一变,由机巧灵动转换为浩然大气,剑式之间杀气弥漫,令司马欣措手不及。 “什么?” 观阵的左冷禅大惊失色:这不是我嵩山剑法中的“阳关三叠”和“旭日初晖”吗?这两大绝招失传已久,他们怎么会? 张昌德没有见识过林平之所用的这招剑法,但从剑式中可以判断是自己的嵩山剑法,天幸由于林平之不懂嵩山剑法的中运气诀窍。这一招地威力才没有被尽数发挥。饶是如此,及时避开的张昌德也惊出了一身冷汗,摸了摸被削去顶戴的头顶,老脸苍白。 “撤!” 趁着张昌德与司马欣的后退,林平之断然下令,青竹谷口好似一个葫芦的嘴口,不适合防御。他们应该撤到里面,在空旷地带将谷道紧紧围住。这样才可以争取局部的人力优势,以多打少。在这里只能被对方以多打少。 青竹谷口不过安排了三列九名弟子而已,一听林平之撤退的命令,撒腿就往后跑,无视虎视眈眈的嵩山派一行。 这怎么回事? 张昌德犹豫了一下。看了看司马欣,见这老兄弟也是一脸的迷惑,只好转身询问左冷禅地意见。左冷禅盯着青竹谷的两侧山峰观察了一会,发现几名守候山道的弟子向他们打出了安然无事的手势。这才下令:“进谷!” 青竹山道崎岖宛转,顺着两边的山峰向上看,唯见蓝天成一线,左冷禅停下了脚步,巡视着自己的弟子,捉摸不定。 任腾见师傅停下脚步不知在思考什么,不敢插嘴,乖乖地守在一边。 易安神情一变,一脸忧虑:“师伯,弟子觉得我们应该留下一部分弟子看守谷口以防万一,不知师伯意下如何?任师兄是我嵩山弟子的翘楚,办事能力更是无人可及,不若就由任师兄带领一些弟子看守谷口吧?” 你什么意思? 任腾不满地撇了易安一眼:眼下衡山派兵败如山倒,自险绝境,正是我嵩山派耀武扬威地大好机会,你想将我撇到一边? “师傅,”任腾一脸的关切,言辞之中充满了对同门弟子地关爱,“易师弟他们为了消灭衡山派鞍前马后劳累了好多日子,至今还没有好好休息,下面的战斗凶险异常,是不是让他们休息休息,恢复了体力再参加战斗?” “多谢师兄关心,”易安急切插嘴,“师伯不要担心弟子等人地状况,为了我嵩山派的百年大计,再苦再累也是应该的。任师兄能力出众,如果由任师兄率领弟子守护谷口,这样才可以保证没有漏网之鱼啊。” “好了,不用再争了。”左冷禅打住了任腾跃跃欲试的架势,“易安所言极有道理,青竹谷地势险要,衡山派不败而退,显然有阴谋,如果我们被衡山派前后夹击,那形势就险恶无比了。腾儿,你地意见也非常正确,易安他们确实太辛苦了。这样吧,腾儿你与易安他们率领一百名弟子守在青竹谷口,确保青竹谷口的安全,如果有任何的不对,立刻报与我知。” 任腾不情愿地应了声是,不满地瞪了面现不甘的易安一眼,口气不善:“易师弟,走吧,难道 违抗掌门意愿?” “师伯,我师父他还在谷中啊!”易安看样子不想走,硬着脖子抗辩,“弟子应该陪着师伯一起啊。” “不用了,师弟他武艺高强,躲在暗处不会被察觉地。”左冷禅和蔼地拍了拍易安的肩膀,“师侄你这些日子确实辛苦了,就先歇息一下,等恢复体力了再赶到谷中参战吧。你们都是我嵩山派未来的希望,可要注意身体。” “走啦吧你!” 任腾扯住易安的肩膀:“丁师叔那么厉害,赵阳岂是对手?为了师弟好,师弟还是休息休息吧。” 易安的几个师弟互相看了看,见左冷禅没有反对的意思,也转身跟着易安向外走。 “安东尼,”赵阳将安东西奥斯库带到休息室安置下,抱歉无比,“你大老远过来,于情于理。我都应该招待一二,可现在衡山派正处于危机之中,实在抽不出身来,希望你能理解。” “不用客气,是我打扰了赵先生才是。”安东西奥斯库不好意思欠欠身,在中国这么久,汉语也学的挺顺溜,可惜有点土语的倾向,可能是他汉语师傅的缘故。“货物被抢劫,和赵先生的协议就无法完成,希望赵先生不要责怪才是。” “哈哈。” 赵阳拍了拍安东西奥斯库的肩膀,满面笑意:“安东尼,钱财是身外之物,只要你没出事情,那一切都可以再来吗。再说了。那些货物就当时存在海盗那里吧,过段时间我们再取回来不就是了?顺便再向那些海盗要一些利息。给你压压惊。” “王大侠。”赵阳歉意地看着王雨墨,“现在衡山事多。实在无法招待你了,希望能够谅解。这两天为了保证衡山派地安全,所以请了大批的官兵和锦衣卫巡逻,估计游山也没有什么情调。希望王大侠能够见谅。过几天等事情搞定了再请王大侠好好游览。” “赵先生客气了,王某人不请自来,还望赵先生不要见怪。”王雨墨拍着胸脯,“如果赵先生不介意。那就算上王某人一份。赵先生对只有一面之缘而且如此落魄的安东尼能如此照顾,足见赵先生重情重义,是条好汉子。赵先生的敌人,就是我王雨墨的敌人,如果赵先生不嫌弃,希望将王某人算上,出份力。还有,王某人不过一介匹夫而已,称不上大侠,赵先生还是不要折损我了,称我雨墨或者王兄弟就可以了。” 这个? 赵阳拿不定主意,他倒不是担心王雨墨的立场问题,而是王雨墨实力如何?嵩山派可不是兔子啊!兔子急了会咬人,嵩山派急了会拼命的,万一给王雨墨制造了什么伤害,那怎么办? 王雨墨以为赵阳信不过他,一张黑脸显得更加的乌云密布。 “王兄弟不要想歪了,我没有不相信兄弟的意思。”赵阳发现这家伙似乎想歪了,急忙解释。这王雨墨看起来就是一个憨厚、老实地人,这样的人一旦想歪了可不好解释。 赵阳有些尴尬:“王兄弟可能久处南方,不了解中原武林的情况,嵩山派可不是一般的江湖门派,他是雄立百年的江湖大派,门下高手如云,弟子数千。兄弟你初来中原,岂能将你卷进这样的是非?说实话,我这一次也是走投无路了,只好兴险一搏。成了,我以后就大碗喝酒、大块吃肉;输了,那我就只能浪迹江湖、四海为家了。说不定我还会去南海找兄弟你呢,到时候咱们就组建一支船队经商算了。” 王雨墨颜色和缓下来,情绪更加激昂:“赵先生,虽然我不懂什么大道理,但至少我知道赵先生你是一个重情重义的好汉子。没说地,如果你不让我出手,我就跟你急。虽然我的实力比不上赵先生那么厉害,但也不是任人可欺地。如果赵先生不相信,那你现在可以试试。” 王雨墨翻手将鱼叉取了下来,递到赵阳面前:“赵先生,这是我的兵器,鱼叉,不过这不是一般地鱼叉,这是我花了三年时间搜集的海底寒铁矿打造的,重一百二十斤。” 触手冰凉,含彻入骨,虽然赵阳对这方面不了解,但也明白这不是一般的东西。不过一丈多长地鱼叉竟然重达一百多斤,不亚于自己的玄铁剑了。没说的,即使王雨墨不会工夫,单凭他的鱼叉,还不是碰着就死、擦着就亡啊! “欢迎兄弟加入衡山派。”赵阳用力地抱了一下王雨墨地肩膀,“以后你叫我大哥好了,你就是我衡山的客卿。” “嘿嘿,那不行。” 王雨墨憨厚一笑:“俺不加入衡山派,俺已经有门派了,俺是天魔岛的,虽然俺们那里只有十几个人,但俺们那也是门派啊。” 最新全本:、、、、、、、、、、 第八卷【五岳联盟】 第47章【一剑之威】… 第四十七章【一剑之威】 青竹谷山道不长,大概几百米的样子,绕过最后一个弯道,嵩山派弟子才明白为何衡山派会不败而退,感情他们都在这里等着自己这些人呢。 这里的地形就好似一个漏斗,不巧的是衡山派将漏斗的出口堵死,嵩山派只能三三两两迎战十多名衡山弟子。 不自觉,嵩山弟子停下了脚步,将目光投向了张昌德、司马欣等人:没说了,诸位太保,该你们披坚执锐、突破敌阵了!林平之、吴刚则、赵宏泊、林宝光四人并派站在第一线,要想冲出去,就必须打破四人的联手局面。 阴谋! 左冷禅再度仰望了一下头顶的一线天,虽然看不到什么,但他发现自己无意中步步迈入了对手的圈套。这里不可久留,否则就是尽灭的局面。 随着左冷禅的向前,嵩山弟子纷纷让出道来,心中却惊喜交加:难道掌门人要亲自出手了? 张昌德心头也是一震,掌门师兄已经多年未曾出手过了,难道今日事情竟然严重到了如此的地步,要劳累掌门师兄对几名衡山弟子出手? 脸庞如同被炽热的铁块烫过,张昌德羞愧难当:“师兄,师弟无能,劳师兄出手。” “师弟无须如此。”左冷禅淡淡挥手,“这里地形对我们不利,我们要快速通过。眼前这些衡山弟子应该是赵阳苦心培育的精英弟子吧?只要我们能够毁掉他们,那衡山派就后继无力了。” 左冷禅呢! 林平之等人眼中闪现的竟然不是惊惧,而是一丝丝的兴奋。 谁能想到,为了对付自己几人,竟然劳动了嵩山派的掌门! 有嵩山派掌门帮衬,此战过后,必将名满天下! “你们不是我的对手。让你们的师傅过来!” 左冷禅左手放在身后,右手捋着长须,仙风道骨,气宇不凡。 林平之四人组成了天地人三才剑阵,林宝光游离在外遥相呼应,剑阵地矛头就是林平之。 向左冷禅抱剑施礼:“左先生,我师父现在在衡山处理要务,此地事务由我刘师伯处置。不过我刘师伯为了筹备欢迎各位的礼物,现在无暇分身。左先生有何意见,林某人均可转呈或处理。” 笑话,赵阳会不在这里? 左冷禅心中动气:“你不过一介弟子,有何资格与我一派掌门对话?衡山弟子竟然如此不懂礼数,简直令人笑话!既然如此,那本掌门就越庖代俎,替衡山派历代先祖教你们何为礼数。” 林平之嘴皮一掀:“左冷禅。我敬你是一介武林前辈,所以才称你一声先生,你以为你是谁啊?嵩山派?现在的嵩山派就在我衡山,嵩山派掌门还没有选出来,你有什么资格自立为嵩山派掌门?年纪大了还不躲在家中颐养天年。什么不学学别人混黑社会,你以为你能当大哥啊?……” 比骂人,左冷禅怎么可能是愣头青林平之的对手! 一张老脸被林平之羞辱得酱红,左冷禅暴怒之下口不择言:“好。好小辈,如果你们今日能接我一剑,那就算你们赢了,老夫任由你等处置!如果接不了老夫一剑,老夫势将你们挫骨扬灰、千刀万剐!” 林平之张口就要反驳,心头却突生惊悸,一股沉重的压力从左冷禅身上喷发而出,笼罩在自己四人身上。如同山岳一般的沉重,令人喘不过来气,感觉异常的烦闷。 靠近左冷禅的嵩山弟子急忙退后几步,他们可没有林平之地修为,也没有林平之三人结成的剑阵,自然承受不了左冷禅的杀气。 “寒冰剑”缓缓抽出,左冷禅周边一丈之内的两派弟子同时感到手足冰凉,似乎季节陡然变成了冬日一般。为了发挥寒冰真气的威力。是左冷禅亲上天上采集经过万年寒气粹炼的精铁。耗时一年铸就了这柄“寒冰剑”,坚硬无比。无坚不摧。 吴刚则与赵宏泊看左冷禅似乎是打算一剑立威,不敢怠慢,立刻还剑归鞘,两手齐出互相拉住,将空着的手掌贴在了林平之后背,三人真气同时流转,形成了一个循环往复的大圆,借三人之力抗击左冷禅地一剑。 剑势如山,左冷禅似乎无比吃力一般将宝剑缓缓举起。 随着左冷禅宝剑上举,山道上出现了数股的小型龙旋风,舞起了地上的灰尘、草叶枯枝,漫天飞舞。身处旋风中心的左冷禅衣襟飘飘,丝带乱舞,配着狰狞的面孔,如同恶魔降临一般地恐怖。 与其他人相比,林平之首当其冲,承担的压力更为庞大,感受到左冷禅一波又一波浪潮涌动般的杀气简直要冻僵自己的身体,林平之全力调动三人地真气,手中黝黑的宝剑竟然泛起了一层银白色的亮光。 林宝光不敢怠慢,也将双掌搭在了两位师兄后背。其他衡山弟子经受不住左冷禅的压力,不得不退后几步才稍感轻松。 “开!” “天!” “辟!” “地!” 左冷禅一字一吐,轰鸣不断,在山道中回旋,震得在场人头晕目眩,功力稍差的不得不靠着石壁才能保持平衡。与此同时,左冷禅手中宝剑以清晰可辨的速度和轨迹下滑,径直劈向下方的林平之。 想躲,林平之发现无处可躲。 想避,林平之发现避无可避。 似乎周遭的一切都凝固了一般,林平之只能在方寸之内活动,纵使这般,他也感觉似乎剑重千钧,吃力异常。 拼了! 林平之牙齿用力,咬破自己地舌尖,借助一股血腥气息刺痛神经。猛然用力,宝剑斜斜向上,拦击左冷禅下滑的宝剑。 张昌德很震惊,他知道左冷禅没有任何的留手,打算用这一剑来击垮衡山弟子的信心,摧毁他们的斗志。在左冷禅地全力发挥下,林平之几人竟然还能坚持!虽然是四个人,但他们能有多深的修为? 眼前陡然迸射一股刺目的光芒。张昌德急忙闭上双眼,耳畔才传来一声巨响: 轰隆! 如同一颗炸雷在山道中爆响,张昌德觉得山道似乎都晃了一晃,山壁上嗦嗦嗦滚下无数地石子,敲打在嵩山弟子地头上,正处在呆滞状态中的众人似乎察觉不到疼痛,呆呆地看着前方。 前面,是左冷禅巍然屹立地身躯。张昌德心头一松。 前面,出现了一个几尺宽的深坑。 再前面,是滚作一团地林平之几人,境况凄惨,林平之大口吐血。手中执着一柄断剑,吴刚则几人蜷缩在地上,脸色苍白,显然也受了极其严重的内伤。 目光回扫。张昌德心突地提起: 左冷禅示若性命无坚不摧的寒冰剑竟然化为了碎片,唯剩下左冷禅掌中的一段剑柄而已。左冷禅脸色苍白,胸膛急剧起伏,气喘声清晰可辨,看来也是遭到了重创。 “师兄……” 张昌德急忙靠上去,扶住了左冷禅。 “没想到,”左冷禅扭头苦笑,艰难道。“我们老了啊。” 话音刚落,左冷禅脸上涌起一股红潮,吐出一口鲜血,长吸了一口气,摆脱张昌德的搀扶,振奋精神:“嵩山派的弟子们,百年大业,在此一举。各自行动。” 由于场面过于震骇。嵩山弟子好一阵子才恢复了正常,鱼贯而出。绕过前方的左冷禅,扑向青竹谷。 衡山弟子这些日子频遭剧变,对赵阳的怒吼也多有经历,产生了抗体,比嵩山弟子要恢复地早,见势不妙,拖起林平之几人逃之夭夭,留给嵩山派的只有狼狈的背影。 不管赵阳怎样解说,秦钰就是不肯离开赵阳身边。看样子如果赵阳找不到解决的办法,秦钰是不打算回去了。与其回去面对各种异样的目光,秦钰觉得反倒不如在这里清净清净,误会已经产生了,现在回去一个女孩子家也不好拉着人就解释吧? “秦小姐可否现在这里歇息,待事情办完,我一定帮小姐解释清楚可好?” 赵阳很头疼,一时不慎,口舌惹祸,给自己揽下这么大地麻烦。 “不行。”秦钰一脸委屈,态度坚决,“你现在让我到哪里?到哪里都有怪异的眼光,到哪里都让人指指点点,你让我怎么办?谁知道阁下竟然是一个大色狼,当众调戏我?你不给我解释清楚,我没法见人啊!” “你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这样我就听不到那些闲言碎语。”两只大眼眶充满了晶莹欲滴的泪水,秦钰的样子活似一个被人欺负地小媳妇一般。 “现在的情况很危险,”赵阳按捺住性子给秦钰解释,“我这是要去和左冷禅拼命,你跟着算什么事情?难道你不怕引起误会,让嵩山派以为你们峨嵋派与衡山派联合起来打压嵩山派?” “你让你衡山派的人穿着其他门派的衣服,难道没有存这种心理?”秦钰大怒,“如果不是因为这样,我会落到现在的境地吗?现在你还想假惺惺做好人?” 赵阳摇摇头:“想跟你就跟吧,跟的时间愈长,就愈发难解释。如果你要不怕危险,那就走吧。”转向王雨墨,赵阳伸手示意:“王兄弟,请。” 看赵阳不是向山下走,秦钰跟在后面有些惊讶:“你不是要下山支援他们吗,怎么走这条路啊?难道你们衡山有秘道?” 秦钰找到了主要元凶,严世蕃就松了一口气,乐得看笑话,发现秦钰注意到这点,满不在乎插口:“哪个门派没有秘道?这一次如果不是事情紧急,我们还不打算动用呢。对了,你可要给我们保密啊,否则我就杀人灭口。” 秦钰翻了严世蕃一眼,虽然这厮不是元凶,可他也是帮凶,对严世蕃,秦钰也没什么好感。 第八卷【五岳联盟】 第48章【关门打狗】… 退,快退!按照小队撤退!” 刘正风心急火燎命令着衡山弟子仓惶撤退,嵩山派的攻势太猛了,虽然早已做好的撤退的准备,但是左冷禅一剑之威却令不少衡山弟子心寒。\\、qb5、在嵩山弟子的猛烈攻击下,衡山弟子步步败退,眨眼间就退到了擂台后方。 左冷禅不屑地看了一下慌乱的衡山弟子与一些前来参观的江湖各派游客,停在原地四处打探地形。 青竹谷内衡山派建立了一个擂台,环绕擂台还搭建了不少的竹棚之类,观其架势,分明将这里做为了一个会场来搭建。可能时间过于仓促,除了擂台是砖石结构外,其他都是用竹子草草修建。 绕过谷内杂七杂八的各类障碍物,衡山弟子一窝蜂般涌进了竹林。一阵唰唰作响后,竹林恢复了平静,在微风中嗦嗦轻响,上千名衡山弟子就此消逝无踪。状况过于诡秘,几名嵩山太保喝住了要闯入竹林的嵩山弟子。 好快的速度! 左冷禅心中有些惊叹,难道这衡山派弟子经常在这里演练,否则怎么会如此的神速?心中怀着疑惑,左冷禅沿着嵩山弟子开出的道路登上了擂台,踩了踩脚下的青砖,左冷禅发现这里挺坚实的,青砖之下估计是用沙土所筑。擂台高一丈,方圆十几步宽,四四方方,衡山派为了这个擂台估计耗费了不少的人力。左冷禅满意点头四下看看,几名嵩山弟子四处查看擂台,没发现什么问题,又踢了几下擂台上的座椅,才请左冷禅坐下。 “师兄。” 赵铆麟伤势加重,伴在左冷禅一侧,皱起眉头:“师兄,衡山派并未与我们交锋怎么就撤退了?难道他们打算在竹林中借助地势阻击我们?” 眼中闪现利芒,左冷禅冷笑:“凭着一些竹林就能阻挡我嵩山派吗?他衡山派也不算算我嵩山派有多少人手?即使这些竹林长达十几里,我们也能斩除干净。传令下去。不要轻易闯入绣林,从外围开始,将这片竹林彻底砍掉!” “师兄英明。”赵麟奉令,迅速下去传话。 嵩山派弟子虽然心中不满,但对左冷禅的指示不敢有丝毫的抵触,挥起手中的宝剑,卖命砍伐竹林。虽然手中工具不适合,但最粗的竹竿也不过碗口粗细,对这些嵩山弟子而言。一剑就可以斩倒一根好几丈高的绣子,麻烦的是还要将这些竹子拖走,免得影响了活动空间。 方法虽然笨,但在几千人的协力下,进展速度还是很快的,不过一盏茶地工夫,嵩山派就推进了十几步远。 赵阳现在可以说是驴技穷了。我倒要看看他还有何后招!左冷禅稳坐钓鱼台,打算以不变应万变。集中自己的拳头,给赵阳致命一击。 “赵大哥。看样子他们是不会上当的,怎么办?”王雨墨爬在一边的山峰上,看着下面嵩山派苦心伐竹,头皮发麻。“好多人啊,即使我们能够杀光他们,估计也要伤亡不小啊,老哥还有没有其他招数没用?” 摸着下巴。赵阳也在犯愁,谁能料到这左冷禅竟然如此死心眼,不肯想办法破阵,非要像蛮子一样蛮干,实在太丢五岳联盟的面子了! 这片竹林长得挺茂盛的,竹子之间的空隙极少,与树林不同,衡山弟子想在这竹林之中刺杀对手,行动都成问题。赵阳的算盘不过是借助第二道阵势中的暗器什么来软杀伤嵩山派,降低他们地战斗力。 只是,左冷禅看起来没有上当的意思啊? 借助衡山宝库的秘道,赵阳几人迅速赶到了青竹谷外,想趁乱混进去,谁料青竹谷口嵩山派看守严密,赵阳没打算硬攻,从一侧登上山顶发现青竹谷内嵩山弟子热火朝天。难道这左冷禅打算和我硬抗?这里可是青绣谷啊,一旦到了晚上他嵩山派又该怎么办? 现在已经是下午了啊,赵阳想不通左冷禅的计划,难道左冷禅就打算砍掉一批竹子,然后收兵回营,第二天继续过来砍? “赵大哥,你看我们能否逼他们进去?” 王雨墨肯了看青竹谷山道,计上心头:“如果我们将他们的后路断掉,并持续保持威胁,嵩山派走投无路,就只有强攻了。” 赵阳遗憾摇头:“难道非要这样做?” 转头,赵阳给有些迷惑的王雨墨解释:“将嵩山派诱到这里,我就已经做好了关门打狗的准备。只是现在嵩山派精力旺盛,一旦迫得他们狗急跳墙,势必会造成重大伤亡,恐怕不是好事啊。” “那我们先控制住这些山峰地敌人,然后趁他们疲倦的时候抢占谷口,堵死他们。” 王雨墨跃跃欲试,兴奋异常:“山顶只有五名敌人在放哨,神不知鬼不觉解决掉这些敌人后,我们再安排一些人在这里砸石头也能砸死他们。” “世蕃,你与秦姑娘在这里监视嵩山派动向,我们过去清剿嵩山派在山顶地弟子。”赵阳转身吩咐随行的严世蕃、秦钰以及几名衡山弟子,“你们切切注意,别被左冷禅发现了。还有,一旦嵩山派弟子有异动,记着通知为师。” 秦钰撇撇嘴,将目光转向一边。 赵阳摇摇头,不再说什么,与王雨墨打个 两人一左一右,分成两路,包抄山顶地嵩山弟子。 王雨墨的身手不错,赵阳特意出手试探,南海恶魔岛的武学与中原武林不大相同,在凌厉、狠辣上更是有独到之处。除此之外,王雨墨更有一手绝活让赵阳刮目相看,那就是飞镖。王雨墨的飞镖是小号地鱼叉,可能是在海上捕鱼为了预防万一的,虽然比不上小李飞刀,但也是独步武林了。 捡起几枚小石子,赵阳趁山顶嵩山弟子的疏忽,与王雨墨遥遥碰面后同时动手,远程偷袭对方,神不知鬼不觉就干掉了嵩山派山顶警戒的弟子。爬在山顶,赵阳看了看谷口几百米嵩山派弟子,皱起眉头。转移到上风头,吹响了口哨,隐隐约约,若不注意,很容易让人与风声类同。 任腾忌恨易安一句话就让他过来守门,随意与易安瞎扯几句后就魂游天外,没有注意到神情起伏地易安。 侧侧耳朵,易安不敢肯定自己听到了什么,眨了眨眼睛。转向几名师弟,发现他们闪烁的眼神,心中一定向任腾微微一笑:“任师兄,消灭衡山派后我嵩山派就威震武林了,任师兄在我派内也定然水涨船高,前程不可限量,小弟这里先恭喜师兄了。” “师弟客气了。”任腾迷惑地看向易安。不知他现在提起这个话头是何用意。 “小弟与师尊来这里刺探信息,可惜一无所获。实在心中有愧。”易安似乎话中有话,“我们这么多人守在这里未免有些浪费了。不知可否请师兄多担待一些,小弟先进去帮帮掌门师伯,好立下一些功劳?” 任腾这才明白易安的心思,岂会同意将功劳让与他。不待易安讲完就急躁打断:“师弟,话不能这么说。师叔与你们为了刺探衡山派的情报鞍前马后劳心劳力,正应该好好休息。这样吧,我现在带几名师弟进去看看进展如何。这么久了,也没有消息传来,挺令人担心的。谷口重地,不容有失,还请师弟多担待担待。” 易安假惺惺与任腾争夺了半日,结果任腾只给易安留下了十多人协同守护谷口,其他的都一并随他去支援左冷禅。 无声无息,赵阳沿着石壁爬下,面向谷内地易安看到后,眨了眨眼睛,赵阳冲上面的王雨墨挥动手中的白色布条,当作信号。王雨墨从怀中掏出火石,吹燃后点起赵阳留给他的烟火,冲着西北方向发出。 “看,信号弹!” 易安指着西北方向大惊小怪起来,其余几名嵩山弟子翘起脚尖,果然看到了一溜黑烟划破长空,面面相觑,不知这是什么讯息。赵阳轻身欺近,飞速出手点倒了这几名嵩山弟子,心头舒了一气:“不错不错,你们几人干的不错,果然将左冷禅诳了进去。” 易安眼神之中透射着一丝悲哀:“不知赵师叔打算如何处置我嵩山弟子?” “看你们的了。”赵阳漫不经心,“如果你们威望够强,能够一呼百应,那就少造些杀孽,也好保全我五岳联盟的元气;如果你们威望不足,难以服众,那为了五岳联盟,为了我们内部的团结,就必须大力清洗一批反对者。我不希望你们接掌的嵩山派变局连连,最终拖累了五岳联盟。” “不知赵师叔打算如何处置我左师伯?”易安沉思了片刻,拿不定主意。 赵阳皱起眉头,看了看易安六人,点点头:“如果左冷禅可以像你师叔他们那般被我擒获,不会轻易杀害;不过,你也别指望我会放他们回嵩山。如果放他们回去,你们地安全谁能保证?你们能影响多少嵩山弟子?天黑黑比你们出手早,笼络了一批手下,你们来的比较晚,要想找手下,就只能从这里面挑了。” “多谢赵师叔关心,不知赵师叔打算如何处理我嵩山派?”易安鼓足勇气,“师叔打算让我嵩山派一盘散沙还是团结如一?” “嵩山派的太保,能留下的我全部留下,不能留下的我也要想办法除掉。”赵阳冷森森开口,暴戾的杀机清晰可辨,“左冷禅带领的嵩山派与我衡山派仇深似海,如果他们不给我莫大师兄和我弟子一个交待,那天理难容。” 顿了顿,赵阳和缓颜色:“不过,嵩山派毕竟是我五岳联盟地一支,左冷禅的错误不是嵩山派地错误,所以我不打算插手嵩山派事务,嵩山派由嵩山弟子做主。为了避免嵩山派再度出现类似左冷禅这般危害到五岳联盟的人物,我需要将嵩山派一分为二,形成两股势力互相牵制,保证嵩山派以后不会再对五岳联盟形成威胁。” “现在地嵩山派在江湖上空前孤立,如果领导层不进行大换血,你认为江湖会罢休吗?舍车保帅,只要你们能够留住嵩山派的香火不使之灭绝,那就是嵩山派最大的幸事了。” “既如此,弟子唯师叔马首是瞻。” 远处,噪杂的人声传来,影影绰绰不知有多少人向着青竹谷赶到,易安不敢怠慢,当即向赵阳表态。 “很好。”赵阳背向易安,“该怎么做,你心中有数,去吧。” 最新全本:、、、、、、、、、、 第八卷【五岳联盟】 第49章【身陷绝境】… 赵先生,好久不见了。” 相隔还远,爽朗的笑声就遥遥传来,领先一人正是福威镖局的林震南,一侧伴着赵阳的师兄屠广绍、谢卫群还有几十名衡山弟子,其余几个外型彪形的豪客赵阳不知是何方高人,紧随这一行人之后的则是浩浩荡荡的人群,看规模有六七百人不止。 快步迎上前,赵阳与前来支援的各路群雄打着哈哈,与屠广绍施个眼色,屠广绍、谢卫群几人不动声色落后两步,将林震南与其他人隔开,赵阳悄悄靠近林震南:“哎,林老哥,说句实话,这里面有多少人靠得住?” 林震南嘿嘿一笑:“赵先生不用担心,这里面绝大部分都是镖局的子弟兵,忠心完全可靠,别的不说,扔扔石头的没有任何问题。其他的都是我亲家公或者江湖朋友,你要是不放心,就不用理会,这么多人,难道连这样一个羊肠小道也堵不住吗?” 金刀无敌王元霸? 洛阳金刀门的门主? 对这老头赵阳没有印象,看笑傲的时候也没怎么主意这一类龙套角色,此刻听得林震南介绍,赵阳急忙转过脸,见到一六七十岁、满面红光、尺余长白须的老汉,左手握着两枚鹅卵大小的金蛋,看起来着实不凡。 “阁下就是中州大侠、金刀无敌王老英雄吧,久仰大名,赵某人真是三生有幸。”赵阳一脸热忱,拉住王元霸右手摇个不停,“多谢王老英雄前来相助,赵某人感激不尽。” 王元霸被赵阳一捧,只觉得浑身舒服:“哈哈,赵先生开玩笑了,我这所谓的金刀无敌那全是吹嘘,怎敢在赵先生面前显摆?赵先生武艺高强,名声卓著,能够和赵先生攀上交情。那是我王某人的福气。” 王元霸声音一低,冲林震南挤了挤眼:“说实话,赵先生,我很羡慕我这女婿啊,竟然如此好运能让先生亲赴福建收我外孙为徒。不仅平之能够以小小年纪名震武林,连带我这女婿也将家业发扬光大了,实在让人羡慕啊。” “王老英雄客气了,平之能有今日的成就,那也说明他家学渊源吗。我不过是提点一二而已。”赵阳谦虚,“老英雄不远千里相助于我,这才真是古道热肠啊。” “赵先生,”王元霸从身后扯出两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往赵阳身前一推,“你看看我这两个不成器的孙子怎么样?赵先生能否也将他们收在衡山门下,让他们长进一二?” 王元霸身后还有两名中年人。估计就是王元霸的儿子王某某了,赵阳皱起眉头。虽然对笑傲的情节不怎么熟悉,但对王家他没多少好感。林震南曾经托过话。不过给赵阳推辞了,现在这王元霸找上门来,倒不好推辞了。 “既然老英雄如此看得起在下,岂有不从之理?”赵阳只好大包大揽。 屠广绍匆忙这些武林好汉介绍完毕。扯住赵阳:“师弟,里面情况如何?” 赵阳微微一笑:“猛虎入笼,正等我们关上这笼门了,左冷禅这次插翅难逃!” “好!” 屠广绍大喜。转身:“各位英雄,就按照我们昨日商量之策行事,如何?到了山顶先找石头,然后照着嵩山派的人头砸下去。” 林震南与王元霸自然毫无问题,他们先找与衡山派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身后的各路英雄也不可能提什么反对意见,既然来了,就做好了出手地准备。这么简单、这么安全又能讨好衡山派的事情,岂能不干? 眼见没什么问题,赵阳就将人手分成两路沿着山坡爬上了山顶,准备关门打狗。谢卫群随林震南一路,屠广绍则随王元霸一路,策应万一,谁知道嵩山派会不会出现一个牛人呢,能够从近似于垂直一般的峭壁上不喘一口气爬上去。 半个时辰后,见各路好汉都已经沿着山道一字排开,赵阳冲山顶众人挥了挥手,屠广绍、谢卫群分别吩咐山顶众人做好准备。 赵阳一掌劈开路边的一块大石头,从石缝中扯出一根绳索,取出火石点火,绳索如火蛇般嗤嗤地向着青竹谷山道蔓延进去。不片刻,从山道中传出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山道两侧的石峰似乎也在爆炸声中摇晃,磨盘大的石头如同弹丸一般从石壁上脱落,砸在山道中,发出沉闷的轰鸣,弥漫的硝烟如同云雾一般喷涌而出。 赵阳连退几步,与几名衡山弟子汇合,避开烟雾,心中盘算:“不知左冷禅听了这阵爆炸,会作何是想?刚才易安进去报信,如果左冷禅反应敏捷,还可以解决一部分嵩山弟子呢。不过,世无绝对,不能抱有侥幸心理。” 见到任腾,左冷禅心中就腾起了不舒服感,似乎哪里没有料到一般;见到易安,左冷禅颜色大变,不及问话,长身而起:“全体集合,前后拒敌!” 不用问了,单看易安苍白地脸色,浑身血迹斑斑的形状,左冷禅就知道自己被赵阳给包饺子了! 左冷禅狠狠瞪了一眼任腾:如果不是你这厮将大队人马拉进来,谷口至于这么容易失守吗? 任腾明白自己闯了祸,抢上一步拉住了易安:“师弟,外面有多少敌人,是哪一路人马,谁带队?” 为了演得逼真,易安六人在 出几道伤口,弄得似乎是经历了一场血战,要多凄惨惨:“师兄,外面是福威镖局的人马,他们人太多了,有上千人啊!” “见到赵阳没有?”任腾心中微松,福威镖局那帮废柴,能有多大能耐,关键是赵阳,到了这般时候还不见赵阳露面,只能说明这厮有阴谋。 “没有。”易安摇摇头,“里面有衡山弟子,但是没有见到赵阳。” 左冷禅看着嵩山弟子匆忙摆开阵型,前后三队,一队面向竹林防御,一队面向谷口方向防御,还有一队在中间准备随时支援两面,心头依然沉重,似乎有什么遗漏了一般。 “师傅。弟子带一队师弟将福威镖局的人赶出去?”任腾主动请缨,谷口是由于他的缘故才丢失的,于情于理,他都应该夺回来。 左冷禅一脸黑云,冲任腾点点头,谷口重地,不容有失,不过他心中依然在彷徨,似乎他忘掉了什么重要东西。 领着五百多名嵩山弟子。任腾身影刚刚消失在山道中,左冷禅面色大变,厉声高喝:“快去传令,让他们回来!” 左冷禅终于想起,他忘掉了自己布在山顶上的弟子了! 为什么还没有传来示警声? 轰隆隆! 随着一连串地炸雷,左冷禅觉得青竹谷在摇晃,脚下的擂台也发出了吱吱声。不敢怠慢,左冷禅跃空而起。飞掠下擂台。 虽然感觉不到山道内地情况,但这炸雷般的轰响一直持续了将近一炷香地时间。青绣谷内由于爆炸引起地灰尘如同浓雾一般,伸手不见五指。嵩山派弟子一片混乱,惊叫不断。 左冷禅暴怒:“安静,不要乱。保持阵型!” 青竹谷是盆地,待到尘烟散尽已是半个时辰之后了,左冷禅绝望地发现青竹谷三面的山峰上站满了人,看不清面貌。但绝对不是朋友。 不消说,任腾他们完了! 五百多名嵩山弟子啊,就这么被砸成了肉浆! 赵阳到底在山道中埋下了多少火药! 围着擂台转了一圈,左冷禅捡起地上一节竹筒,出了一身冷汗,竹筒内竟然有一节火绳,通向擂台下面。不消说,这又是赵阳这厮的绝户计!如果不是砍伐竹林,绝对不会误打误撞破坏了赵阳地阴谋。 那赵阳下一步又有什么毒计? 左冷禅还没有思考清晰,嗖嗖的破空声传来,抬头一看,无数的黑点从山峰上掷下,有的拳头大小,有地碗口大小,从十几丈高的山峰上砸下,笼罩了整个青竹谷。 “撤,撤进竹林!” 左冷禅顾不得其他,即使竹林内是龙潭虎穴,即使那里九死一生,他们也必须闯一闯了。呆在谷内,这一阵乱石砸下哪里还能有人生还啊。 第一道阵势,原为惑敌,所以里面没有机关暗器,为了让嵩山派放心前进,赵阳他们还特意将惑敌阵破了,就是一个简单地竹林而已。 嵩山派躲进了竹林,山峰上诸人仍然不肯放弃,继续抛掷着石头,将绣林砸得七零八落,迫得嵩山派步步深入,直到遇上了第二道阵势。 这里有什么? 左冷禅看到四周的弟子不时踏入陷阱,或者被几根绳索吊起两竹分尸,惨厉的叫声在竹林中飘荡;或者一脚踏入陷阱,被剧毒的竹刺刺中,在地上一阵翻滚,引起更大的混乱再蹬蹬腿挂掉;或者一脚踏上机关,引来几十支竹箭的散射,中者无救,这些竹箭上都有剧毒…… 前进了不过十多步,就造成了嵩山派近百人的伤亡。 砍竹子? 似乎更麻烦! 绣林中还有不少地毒蜂,似乎衡山派将毒蜂的窝放到了竹子上面,一旦砍倒那就捅了毒蜂窝了。 “易安,你师傅到底在哪里?” 左冷禅阴森森地看向易安,自打到衡山后就不见了丁勉,左冷禅怀疑丁勉是不是被易安几人出卖给衡山派了,否则嵩山派为什么会损失如此惨重! “师伯,难道你怀疑弟子?” 易安悲愤地大叫:“师伯,为了我们嵩山派,我们师兄弟与师傅冒着生命危险打探情报,师伯你怎么还怀疑我们对嵩山派地忠诚?难道就因为我们不是师伯你的弟子吗?” 左冷禅怒哼一声:“易安,那为何这里地情报你们没有打探出来?为什么谷口会被衡山派占领?为什么你师傅到现在还没有出现?是不是你们被衡山派俘虏了,为了求命就出卖了我们?” 随着左冷禅的发问,易安师兄弟左右的嵩山弟子悲愤交加,愤怒地咒骂着易安六人,更有一些挥着兵器恨不得将他们五马分尸。 “师伯,弟子再怎么不肖,也不可能出卖嵩山派啊,请师伯明鉴啊!”易安悲愤大呼,“如果弟子等人为了活命出卖师伯你们,那弟子为何还要赶回来送死呢?青竹谷已经成了绝地,如果弟子背叛了嵩山派,那弟子没理由赶回来送死啊!” 更快更新尽在:. 第八卷【五岳联盟】 第50章【高空飞人】… 对不住大家,昨天网络故障,加上新站反应慢,猪头把一章当作两章发布了,造成许多朋友误定,这一章就是免费章节,晚上还有一章。乱套了,猪头感觉乱套了,这一章想免费,可是编辑说负责人不在,要等负责人来了后,才可以在vip中设置免费,请大家包涵一…… 《笑傲大明》第八卷【五岳联盟】 第50章【高空飞人】…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八卷【五岳联盟】 第51章【嵩山义士】… 无声无息,王雨墨就这么干干脆脆、身手抖擞、利落干净地跳了下来。\、qΒ5.\赵阳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其他一些衡山弟子则感觉丢脸,堂堂的一派未来掌门竟然还不如一个模样黝黑的普通人! “原来是这样啊,看着挺危险,其实一点都不危险,没有海上冲浪刺激,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王雨墨咂吧咂吧嘴,认为这没什么玩得。 “冲浪,你们怎么冲浪?”赵阳有些蒙了,难道这一位还是高人,穿越的高人,不然怎么知道冲浪? “冲浪啊,就是在大风大浪的天气,踩着木板下海玩啊。看谁的技术高,看谁的胆子大,看谁的操控能力强,能够顺着水流在风浪中坚持更长的时间。” “天王盖地虎?”赵阳轻轻说出上半句,盯着王雨墨看其反应,没有反应。 “大海航行靠舵手?”赵阳不死心,又问了一句。 王雨墨眨眨眼:“大哥,你不是想要我和你对对子吧,实在抱歉啊,兄弟我可不会啊。” 赵阳遗憾摇摇头,看来这厮不是穿越的,放下心来,转向刘正风:“这位是南海恶魔岛的王雨墨王大侠,护送安东尼过来的。现在我们伤亡如何?” 刘正风吃了一惊,赵阳第一桶金的事情他也知道,没想到这年青人竟然是与安东尼那夷人一道过来的,急忙冲着王雨墨拱拱手,客气两声才向赵阳摇摇头:“我们撤退及时,没有大的伤亡,不过林平之他们硬接了左冷禅一剑,现在人事不省,情况不好。” 赵阳吃惊地望向李天丰,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林平之他老爸就在外面,如果进来发现自己儿子奄奄一息,即使不会翻脸。那也会很尴尬的。 “休养一段时间自可恢复,他们运气不错,四人结阵,合力抵消了左冷禅的压力。林平之首当其冲,压力最大,经脉有些伤损,不过他问题不大。”李天丰安慰赵阳,“现在你手头还有丹药吧?给他服下一枚丹药,然后再帮他疗伤。很快就能活蹦乱跳了。” 赵阳放下心来,取出两枚丹药,递给李天丰:“老爷子你看着办,先稳定他们的伤势,最好能够让他们站起来,不然影响不好。现在左冷禅很快就要逼近了,你那阵势碰到这类蛮徒作用不大。需要另外想办法。” 李天丰苦笑:“艺术,是需要高品位的人来观赏的。对付左冷禅这类人,竹林阵作用肯定不大。” “师弟。左冷禅步步逼近,暴力破阵,我们该如何应对?”刘正风见赵阳注意力转到了这方面,凑近上来。“嵩山派实力还是很雄厚的,虽然师弟你妙计无双,折损了不少嵩山派弟子,但他们总体实力还不在我们之下。一旦他们冲进来。恶战之下,我衡山派可能也经不起损耗。” 赵阳看了看谷内的布局,基本就绪,微微一笑:“师兄不用担心,我们正可趁着他们现在陷入困境,前去偷袭他们,用暗器扰乱他们地阵型,打乱他们的阵脚,让他们尝尝机关的厉害。” 刘正风醒悟过来,挑选了二十多名实力高强的弟子,组成几个小队,由熟悉阵势的弟子带队,进入竹林中扰敌。 卑鄙! 左冷禅愤怒地骂了一声,扔下手中的竹箭,弯腰继续伐竹。这已经是第三次骚扰了,衡山派不会是打算一直这样骚扰下去,拖到天黑让后再进攻吧?如果真是那样,那嵩山派今日就完了。 饱受刺激的嵩山派现在已经乱成了一团,竹林中步步杀机,他们只能停留在原地被动挨打。追出去,有陷阱,即使踏不上陷阱转出几步,就迷失了方向,情况更加悲惨。欲进不能,欲退不敢,嵩山派弟子窝成一团,可怜兮兮地看着左冷禅与几位太保在前面开辟道路。 转身与几名师弟一阵商议,左冷禅转向了身后的嵩山派弟子,经过一番挑选,找出了几十名弟子排成一排。其余几位太保将大队的嵩山弟子撵到后面,避免他们听到不该听地话。 左冷禅一脸沉痛:“你们都是嵩山派的精英,都是我嵩山派的希望。如非必要,没有哪位师门长辈愿意牺牲你们。现在我嵩山派已经到了存亡关头,进则生,退则死,一旦天黑,我们仍然无法脱离这片竹林那就绝无生机。唯有冲出去,我们才有一线希望。 我希望能够有志愿者出来,自愿冲击前方的阵势,为我们开辟道路。我们必须赶在天黑之前控制局面,按部就班破阵是不可能了,我们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当然,我们绝对不会勉强你们,如果你们不想做,我们也不会责罚你们。如果你们自愿为我们闯阵,你们就是我嵩山派的英雄,我们会答应你们任何合理的要求。” 口头,左冷禅尊重他们地意见,但暗地里,嵩山派几名太保已经成包围姿势,将这些遴选出来的弟子包围起来,如果他们敢起哄,毫不犹豫斩尽杀绝。 嵩山派弟子,能够参与此次行动地都是精英弟子,无论是实力还是心态,都比较的成熟,眼见师叔、师傅、师伯、掌门等这样地威胁,哪里还有选择的余地,慷慨激昂地挥舞着拳头表态,要为嵩山派流尽最后一滴血。 “很好,你们不愧是我嵩山 子!” 左冷禅情绪激昂,用力挥舞着双手:“我替嵩山派历代先祖感谢你们,感谢你们对嵩山派的忠诚,对嵩山派地牺牲。只要这一次你们能够幸存下来,我保证,嵩山派会永远将你们做为英雄,嵩山派将无条件成为你们坚实的后盾。 现在你们还有什么要求,只要我们嵩山派不倒,我以掌门的名誉发誓,必将达成你们的心愿。不管是什么要求,只要我们能够做到,就绝不推辞。” 邓八公走上前来,一一登记这些弟子地心愿,左冷禅转向其余的嵩山弟子,枯瘦的脸庞涌出病态的狂热: “看到了吧,大家看到了吧。这就是我们嵩山派的弟子。当我们面临绝境时,他们挺身而出,无怨无悔,要用自己的生命来给我们闯出一条活路来! 他们,有地是你们的师兄,有的是你们的师弟,为了嵩山派的存亡,他们勇于牺牲,无所畏惧。那你们呢。你们还担心什么,还怕什么? 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 没有了嵩山派,你们还算什么? 现在我们在江湖上人人喊打,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万恶的衡山派,还不是因为那该死的赵阳? 现在仇人就在眼前。你们怎么反而害怕了? 干掉他们,我们仍然是五岳联盟的老大! 干掉他们。我们才能直起腰杆行走江湖! 难道你们想一辈子受人嘲笑? 难道你们还想再次让人羞辱吗? 你们还是不是男人?” 愤怒的咆哮,如同受伤地野狼。在狼群面前嘶嚎,声波阵阵,在竹林中回荡,显得那般的恐怖、瘆人。 左冷禅的鼓动。很有诱惑力,不仅仅是左冷禅直面的嵩山弟子开始涌出一股血气,即使那些被挑选出来的充当敢死队的志愿者也血气上涌,双目充血。勇气似乎陡然充沛,每一个人都恨不能能冲杀上去,将赵阳碎尸万段。 “五人一排,向前冲,将面前所有的一切全部粉碎!” 命令言简意赅,嵩山派五十多名志愿者随着左冷禅地一声令下,发足狂奔,手中宝剑四处飞舞,将拦路的竹林尽数斩断。扑面而来地暗器、飞镖他们置若罔闻,即使倒下,也要身体向前。 看到拦路的衡山弟子,这些志愿者形如疯狂,直扑而来,一副同归于尽地架势令人心惊。 “左冷禅用了什么招式,竟然让嵩山派战斗力飙升到两百多?” 赵阳有些纳闷,看着衡山派伤亡陡然增加,郁闷无比,碰了碰一边的王雨墨,有些好奇:“兄弟,你说这左冷禅到底是怎么了?难道是困兽之斗?” “听说受伤的野狼最可怕,我没有见过,不知道是真是假。”王雨墨模棱两可。 “狼?现在狼是稀罕动武了,不到大草原或者荒漠,你根本就看不到。” 赵阳耸了耸肩膀,“管不了了,该我们上了,否则让左冷禅这么一冲,不用一刻钟,他们就能冲出来了。一鼓作气之下,衡山派伤亡可就大了。” 赵阳使用的是林宝光地加料玄铁剑,虽然不趁手,但是比一般的衡山制式宝剑要好多了。王雨墨紧跟着赵阳的步伐,看准他的落脚点,一丝不敢怠慢。这里面步步机关,一不小心把自己弄进去,可就丢大人了。 “这里就是间隔地带,方圆二十步之内地上没有陷阱,兄弟你小心了。” 身边风声一响,王雨墨还未会意过来,就见赵阳如一团旋风般扑上,摧枯拉朽,所遇到地竹林应声而折,不用嵩山派砍伐,他赵阳自己就清理出了一条通道。 王雨墨第一次见到赵阳出手,只觉得赵阳速度非常快,宝剑非常锋利,不管是人还是物,在赵阳面前似乎如同空气一般,阻挡不了赵阳分毫。眼睛一眨,那十多名嵩山弟子就成了一堆碎肉,四散在竹林中;眼睛再一眨,咦,这赵阳就又前进了十多步了。 将近五六尺宽的通道,皆是血肉模糊,圆滚滚的人头,断成几截的臂膀,碎块状分布的尸体,遍地都是,直如屠宰场一般的肮脏、血腥,脚踩着湿漉漉的土地,闻着刺鼻的腥气,王雨墨只觉一阵的反胃,他不是没有杀过人,海盗他也杀过不少,但像赵阳这般的血腥,他还未曾经历过。 哇—— 王雨墨再也无法忍住腹内的翻江倒海,蹲在一边狂吐起来。 无声无息,一柄宝剑自一侧向王雨墨刺来。 铛! 王雨墨急忙一个翻身,发现身后站着适才认识的刘正风,正替自己当下了致命一剑。刘正风手腕一翻,一剑刺死这名想趁火打劫的嵩山弟子,还未安慰王雨墨,却发现王雨墨又跑到另外一个地方狂吐起来。 看看王雨墨刚才翻身沾上的大小血块,刘正风皱起了眉头,心头也有些抱怨赵阳的过分,杀人而已,何必弄得这么血腥。刘正风吩咐向大年:“大年,将王大侠带回去,换身衣服,好好歇息一二。” 王雨墨不再推辞,这边血腥的场面确实不太适应,还是南海舒服啊。 最新全本:、、、、、、、、、、 第八卷【五岳联盟】 第52章【死亡通道】… 师勿遏,这是孙子兵法上的原话。全\本/小\说/网 困兽死斗,这是千古名言。 赵阳此刻,就碰到了这种情形。 死亡通道,左冷禅几人打通了死亡通道的多半距离,赵阳则是对向而来,将死亡通道彻底打通,双方就在这宽不过丈余的通道内展开了死扣。 嵩山弟子不似华山之巅日月神教弟子那般的狂热,但却更加的冷血、麻木,他们身上的伤口也不包扎,如同僵尸一般面无表情,机械走上来,向赵阳挥出手中的宝剑,就好像平日训练一般。赵阳感觉自己好像如误入狼群一般,嵩山弟子如同嗜血之狼在狼王左冷禅的调度下蜂拥而上,倒下一个,扑上两个,前赴后继,无所畏惧。 眼睁睁看着一丈之外的左冷禅,赵阳愣是跨不过这之间的距离! 左冷禅有何种魅力,能够让嵩山弟子这般的不惧生死? 也许这些嵩山弟子也知道,今日之后,昔日江湖的嵩山派将如同风烛残年的老人,气息奄奄。此刻,也许是门派的戒律,也许是那种不甘舍弃的精神支撑着他们走上去,平静地面对已经注定的命运。 “左冷禅,阁下也是一派掌门,如今却躲在弟子后面做王八,有能耐的出来咱们单挑!”赵阳一边机械地挥剑,一边冲着左冷禅冷嘲热讽。 左冷禅气得吐血,对赵阳的挑战置若罔闻。没办法,对付林平之几人时,左冷禅就负了内伤,虽不严重,却影响他的发挥。到竹林大阵后,为了开辟前进道路,内力消耗更是严重,此刻实力还不如平日的三成。 这般状态下去接受你的挑战,你以为我傻啊! 左冷禅犹豫了一下,吩咐师弟邓八公接过指挥棒。自己转身退到后面。如今双方的主帅都已经出面,那就意味着决战时刻来临。绣林限制了己方的行动,同样也限制了衡山派的行动。 赵铆麟、张昌德、司马欣几人将左冷禅围在中间,替他护法。就在绣林之中,左冷禅调息养伤,争取尽快恢复实力。 杀! 眼见左冷禅退开,赵阳心中生起了被羞辱的感觉,左冷禅你好狠,你以为我不敢对你嵩山弟子下杀手吗? 赵阳怒上心头。手中宝剑有频率地开始振动,逐渐发出嗡嗡的声音,剑身似乎也开始的模糊、淡化,渐渐成为一流光影在竹林中飞舞。 “前队上,后队填补,你们准备!” 邓八公看着赵阳如同一抹闪电在竹林中,负责堵截地嵩山弟子在赵阳面前土崩瓦解。血流成河,神色不动。按部就班将一些受伤已经失去战斗力的嵩山弟子五人成排投入死亡通道。高克新处在一边,身后站着二十名负责执法的嵩山弟子。神色动摇者当即斩杀。此刻这只死亡通道已经成为嵩山派与衡山派争夺的焦点。 今日此举,进则生,退则死。 衡山胜,即使嵩山派能够确保幸存。他们这一代元老也休想存活。不为别人,即使为了自己考虑,这一仗也是不死不休。 耗干你的体力,即使你是神。也会感到疲劳! 在嵩山派灵丹的补充下,左冷禅不到半个时辰就恢复了八成实力,缓缓从地上站起。沉痛地看向厮杀的方向,左冷禅老泪:“他们还在……” 他们还在做什么? 左冷禅说不出话来,在赵阳面前,这些可以说实力不错的嵩山弟子却如同土鸡瓦狗般不堪一击,只有任人屠宰。即使这一仗胜了,嵩山派还能有几多弟子幸存?嵩山派还凭借什么去号令江湖? “弟子们都很勇敢,他们没有玷污嵩山派的英名。”赵铆麟脸色黯然,摇摇头,叹息一声,形势如此险恶,实在出乎他们地预料。 “我们还有多少幸存弟子?”左冷禅看了看周边的嵩山弟子,见到的是一张张颓败、麻木、惊恐的面孔,没有了昔日的激情四射,更没有了属于他们往昔仗剑江湖的阳光。 我是凶手,我是屠夫啊! 左冷禅心中在滴血,此刻他才想起一个问题,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来攻打衡山派?为了自己的野心,还是为了嵩山派地发扬光大? 这些嵩山派的年青才俊都是因为自己地一句话而魂归大地,都是因为自己而终身不得侍奉在双亲门下。自己有什么资格来决定这些年青人的一切,自己有什么资格让他们献出他们地生命? 赵铆麟无心之语重重敲击在左冷禅的心中: “此次行动我们一共调遣了两千六百名弟子赶赴衡山,适才在青竹谷山道被赵阳用炸药摧毁,遇难弟子有五百名,其中包括任腾师侄;其后衡山派在三面用滚石袭击,我嵩山派又有两 弟子遇害,受伤弟子达到了三百名;竹林中遍布陷阱派的偷袭共造成一百多名弟子遇害,两百多名弟子受伤;现在情况如何,不太清楚。” 左冷禅头晕目眩,这样简单一算,嵩山派遇害弟子就达到了八百名,受伤失去战斗力的弟子不下八百名,这样真正能够投入战斗地只有千余名了。前后不到半日时间,嵩山派就减员一半多,这还能打吗? “现在情况可能更糟!” 司马欣老脸难看:“刚才赵阳的威风师兄也看到了,嵩山弟子在赵阳面前没有一合之将,一条通道已经成为我嵩山弟子的死亡通道,将近半个时辰的时间,我嵩山派又有多少弟子折损在赵阳这个屠夫手中!” “恭喜师兄,我嵩山派大局已定。” 邓八公缓缓走来,无喜无忧,向着左冷禅躬身行礼。 “师弟,这是何意?”左冷禅惊疑地扶起邓八公。 “师兄。”邓八公嘴角剧烈抽搐,两行老泪,“赵阳入魔了,赵阳入魔了,我们嵩山派赢了。” 赵铆麟大吃一惊,冲上一步,紧紧拉住邓八公摇晃:“师弟,到底是怎么回事?赵阳怎会入魔?” 邓八公脚下一个踉跄,用力吸了一口气,吃力道:“我用嵩山派八百名手无屠鸡之力地弟子刺激赵阳,让赵阳入魔了。” “什么!”左冷禅大吃一惊,脸色陡然苍白,“你!” 这还是嵩山派吗? 为什么,为什么天黑黑、易安他们不是这样? 面对这些蜂拥而来,脸上淌着泪水,连剑都拿不稳的嵩山弟子,踏着被血水浸透的泥泞的土壤,踩着嵩山派累累的尸体,赵阳机械地挥着手中的宝剑,陷入了疯狂: 为什么明知是死,你们还要这样义无反顾? 为什么你们要过来攻打我衡山派? 难道只允许你们杀人,就不许我们自保? 你们想死,那我就成全你们! 难道我衡山派就活该受你们欺负? 你们不能退,难道我就能退了? 为了慧儿,为了衡山派,你们全都去死吧! 不知何时,竹林中涌起了一股血色的迷雾,赵阳带起的剑风似乎也充斥着悲鸣,血色笼罩下,赵阳似乎又回到了那日的衡山山道。 血色的双眸,空洞的眼神,扫视着眼前的一切。 剑起,天地失色; 剑落,流血漂橹。 杀! 赵阳仗剑在千军万马之中驰骋,剑光所到之处山崩地裂,千军易首。 血色的空间,无敌的雄师,也难敌一剑之威。 在这里,我就是天! 在这里,我就是神! “赵阳入魔了。” 左冷禅喃喃自语,戏剧性的变化让他不知所措,眼见赵阳形如癫狂原地疯狂地舞剑,左冷禅难以置信:“他怎么就入魔了?” 邓八公悠悠道:“赵阳进展速度太快,心性修养不够,就会在心境上留下破绽。天道酬勤,任何投机取巧之处均有致命的缺陷。人性本善,超过一定的限度就会造成心灵的崩溃。赵阳虽然不肖,但我们并未听到多少关于他的恶名,本质上他属于那种本分之辈。适才为兄考虑到后面战局,为保持战斗力,将受伤弟子驱上战场消耗赵阳的实力,当时灵机一动,加以试探,果然找到这厮的死穴。” “可是,”赵铆麟犹豫了一下,“如果赵阳入魔了,哪他怎么不狂性大发四处杀戮,而是现在这般模样?” “可能他以前入魔过吧,八百名嵩山弟子的生命,换来这赵阳的入魔,代价也太大了。” 左冷禅神色变幻莫测,不知是喜是忧:“第一次入魔最为恐怖,会敌我不分,陷入癫狂之中,杀光眼前所有生物之后才会停止;第二次入魔则会增加不少的控制力,会刻意避开人群,避免造成误伤。”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张昌德见到赵阳现在的威势,心惊胆颤,“他现在挡住了我们的道路,难道要绕道?” “没关系。”左冷禅恢复了笑看天地风起云落的自信,“衡山派不会放任这种情况出现的。衡山派出手,我们也出手。我不信在入魔状态下赵阳还能辨清敌我!如果衡山派坐视不管,那我们在赵阳停下的瞬间出手,击毙这厮。没了赵阳的衡山派,永远也不可能对我嵩山派构成威胁!” 刘正风心头发麻,虽然他没有见到赵阳入魔,但他也从其他师兄那里听说过,眼前这情形,正是赵阳入魔的迹象。 最新全本:、、、、、、、、、、 第八卷【五岳联盟】 第54章【口锋剑锐】… 嗯,猪头对不住几位兄弟,凌晨就上传了,不知道怎么发布免费,直到上午十点五十遇到责编才懂操作,不过猪头领会错误责编意思,结果操作慢了一步,让几位兄弟误订了,所以这一章继续免费。 今个大家乐和乐和。 ——————————————…… 《笑傲大明》第八卷【五岳联盟】 第54章【口锋剑锐】…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八卷【五岳联盟】 第53章【南海雨墨】… 重发了一章,折腾了四天,到现在还没折腾完。这一章原本免费,可是操作失误,被四人订阅,解禁后被责编批,立马将54免费。新版反应慢,刚才才发现53解禁后就没了。猪头狂晕,责编愤怒,这一章只好收费了,因为责编已经吐血了。猪头昨晚一夜没睡,上午…… 《笑傲大明》第八卷【五岳联盟】 第53章【南海雨墨】…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八卷【五岳联盟】 第55章【质的飞跃】… 冷禅鬼鬼樂樂挪向前方。\.// 虽然在双方的众目睽睽下,但由于赵阳占据了整个死亡通道相当大的空间,赵阳所带起的飙风更是形成了一个风旋,地上的血肉随风而起,笼罩的范围更大。 嵩山派与衡山派相隔着血雾对向而望,唯有实力高强之辈如刘正风、王雨墨等人才可以清晰看到对面的情形,其他人则如同陷入迷雾之中,对面的情景迷迷蒙蒙,什么也辨识不出来。 王雨墨看不到左冷禅的动向,但久处大海之上,在波涛汹涌的大浪中修习武功的王雨墨听力极其的发达,隐隐约约听到了对面传来的骚动,仔细一看,脸色一变:“师兄,左冷禅那厮偷偷摸过来,看来是要偷袭我大哥了。” 刘正风一把操起宝剑,抢上两步,面色剧变,仓惶退下,震惊无比:“这怎么可能,我还没有深入小师弟的血雾怎么就感觉心浮气躁,难道在小师弟能影响方圆一丈左右的人的心灵?” 王雨墨心中一怔,抢上两步探查了一下自身状况,恍然大悟:“刘长老,那你就留下吧,小弟去就可以了。我大哥杀气过重,胆魄不足或者实力低于我大哥的人都会受到他杀气的影响,实力发挥不出来。小弟练得是‘玄阴神功’不受这种杀气的影响。” “原来这样。”刘正风一脸明了表情,“难怪你的兵器是用寒铁铸就,难怪难怪,只有这样才能发挥你寒性真气的威力。只是,”刘正风犹豫了一下,“左冷禅身手不俗,王大侠一人也过于冒险了。” “无妨。”王雨墨自信道,“小弟自信可以自保。刘长老可能对我天魔岛不太清楚,我天魔岛弟子自幼就开始苦练,十岁后就被师门逼入大海进行苦修。如果不是这种修炼方式过于残酷,我天魔岛也不会上下就十多个门人。不过。每一个能够通过师门考验的弟子,实力虽然不是超强,但绝对可以自保。” 大海修炼! 刘正风恍然:难怪你的兵器都有一百多斤,难怪你这厮小小年纪竟然和赵阳一般的变态。 刘正风、王雨墨发现的问题,左冷禅也发现了,不过左冷禅有解决之道。左冷禅根据嵩山派的心法自创了“寒冰真气”,威力极大,竟然是赵阳这种杀气的天然克星。 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看来老天都在帮自己啊! 左冷禅信心大增:地利在我这边,你赵阳又失去了天助,看你今日还有什么花招! 可惜我的“寒冰剑”被摧毁了,否则现在我就能发挥两倍的威力。 左冷禅有些遗憾。 没了寒冰剑,左冷禅现在所用地是另外一柄宝剑,嵩山派自古流传的传闻是上古宝剑的“巨阙剑”。到底是不是,左冷禅没有信心。根据他考究,“巨阙剑”在汉末混乱时已经失踪。怎么可能会出现在嵩山派! 虽然不敢确定,不过这柄“巨阙剑”在质地、锋利上都非一般宝剑可比。只是它的质地不适合发挥“寒冰真气”的威力,所以被左冷禅做为替补宝剑携带,没想到今日也派上了用场。 冷煞之气自左冷禅身上涌出,头脑清明无比。看了看对面,左冷禅冷笑一声:那个不知名的黑鬼竟然也偷偷摸摸欺近过来,难道你还想营救赵阳不成? 老虎不发威,你们就把我当作病猫! 左冷禅怒气冲贯:连你这等小猫小狗也敢来挑衅我。看来老夫确实该振奋了。也罢,今日就用衡山派来重振老夫昔日的威名。 你以为这煞雾是闹着玩的? 对,就是煞雾。 左冷禅天资聪颖,对武学典籍涉猎极广,嵩山派的武学典故他烂熟于心,否则也不可能开创武学之先,独创 真气”这类地高级武功了。赵阳的这种煞雾,在嵩略有提及。 煞雾:杀气极重的高手或有意识或无意识形成,在战斗中可以影响到功力与自己相仿的高手,影响效果随对手的心志、胆魄、实力而定,煞雾之内,任何的细微变化都难以逃避煞雾主人地心神。面对煞雾,唯有以迅雷不及掩耳手段,暴力破坏。 王雨墨条件反射地将手中鱼叉横起,对面左冷禅阴恻恻的冷笑令他发毛。 这老头什么意思,无缘无故怪笑什么? 难道本少爷不是他地对手? 王雨墨运起“玄阴真气”,一股寒彻入骨的冰冷直接化为一股气浪向前汹涌而去,面前地血雾似乎也被驱动,滚滚向前,王雨墨身前景色登时空明。 眉头一挑,左冷禅明白自己低估对手了,没想到这个貌不出众的黑鬼竟然是一个好手。赵阳这厮是从哪里招揽的如此好手? 一派之尊的左冷禅岂容王雨墨这般无名小辈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 剑挥,气如冰,劲如刀,破开巨涛千层浪。 左冷禅面前地煞雾似乎被一柄看不见的利刃从中间划开,出现一道清晰可辨的裂痕。 闷声发财,说话不要。 王雨墨与左冷禅都担心惊扰正在入魔的赵阳,被他无差别、无敌我攻击,所以都闭上嘴巴,各自挥动兵器恶狠狠扑向对手,力争一击毙敌,转头再面对癫狂地赵阳。 一道流星,划破苍穹,一往无前。 一艘巨船,破浪前行,气势滔天。 冷。 阴冷。 两股寒冰真气的刺激下,赵阳混乱的大脑逐渐恢复了清明,两条身影在赵阳脑海中映照出来,清晰可辨。 身体依然僵硬,但主导权已经彻底的被赵阳掌控了大半。 丹田处贼去楼空,似乎自己的真气已经损耗殆尽。 血雾似乎在不停地消耗自己的真气,看来维持这方圆丈许范围的血雾,极为的损耗真气。 真是一个让人苦恼的诱惑。 赵阳苦笑不已:直到刚才清醒时,他才发现这种血雾,或者说这种状态有多大的好处。 可以说,处在血雾笼罩下的地下半丈深处的耗子他也可以看到对方正在咀嚼的嘴巴! 对,就是看到。 而且,赵阳似乎还可以影响到地下的老鼠。赵阳无意识地向老鼠发出了愤怒的情绪,竟然吓得老鼠转身就跑。 赵阳不知道怎么来形容这样诡异的情景,如果真要拿什么来类比,似乎唯有传说中的“领域”了。传说中在领域中,领域所有人才可以无所不能,不过,自己还差的很远啊。 轰! 寒彻入骨,周遭的气温似乎陡然下降了几十度,赵阳感到了一种刺骨的寒冷。 体内涌动的不受调控的真气在寒冷中急速融化,消逝不见,赵阳终于夺回了身体的控制权。 眼睁睁,赵阳看着左冷禅的流星与王雨墨的巨船撞在了一处,血雾似乎受到了两人波及,竟然翻卷着向四周退散、消散。 赵阳不看好王雨墨,因为王雨墨的真气散而不聚,庞大而不精纯,左冷禅的真气则相反,如同一支铁箭般破开王雨墨的层层巨浪,狠狠撞击在巨船的本体之上。 流星撞击地球,结果是两厢俱毁。 左冷禅撞王雨墨,结果是王雨墨如同受惊的麻雀,唰地飞出老远,跌倒在地上狂喷鲜血。 无意识,赵阳挥手,剑挑,寒光直射而出。 最新全本:、、、、、、、、、、 第八卷【五岳联盟】 第56章【天人合一】… 第56章【天人合一】 果左冷禅现在还能说话,他一定会将赵阳的历代先祖刨出严加斥责! 如果左冷禅懂得科学研究,他一定会研究一下赵阳的基因中是否有卑鄙无耻、趁火打劫、下流阴险的元素。/。qb5。c0m 如果…… 不能如果了,再如果下去,左冷禅就挂了。 流星撞地球,即使不能玉石俱粉,那也会两败俱伤。 左冷禅现在就是两败俱伤! 手脚疲软,内息混乱,腹痛如绞,所能发挥的实力不到五成。 王雨墨很扎手,这厮看起来其貌不扬,有点老土,可实力却不是虚的。 如果左冷禅知道王雨墨是在海浪中练功,那他就不会有轻视之心。 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如果刚才左冷禅全力以赴,那他现在也就没有实力去应付赵阳的趁火打劫。 世上的事情,真的好奇妙。 强忍内息的混乱,左冷禅闪电般倒地滚开。 左侧,杀机盎然,一股杀气猛烈地侵入左冷禅的心神,轰击在三寸之处,险些让左冷禅心神失守崩溃。 赵阳,不可力敌! 左冷禅心中陡然涌出这样的感触,不仅听风辨器,左冷禅当即爬下闪开。 额头升起刺痛感,左冷禅用手一摸,竟然被刮下了一层皮! 杀气凝固? 超级高手能够将真气外放凝固,如同利刃一般含有杀伤力。 绝顶高手能够将杀气外放凝固,如同利刃一般含有杀伤力。 这之中,是不能等同的。 真气的杀伤力摧毁的是对手的**,而杀气的杀伤力摧毁的则是对手的胆魄和斗志,更为严重者,甚至可以摧毁对手的性命而无需通过杀伤**实现,更无需通过兵器之类的媒介物。 赵阳陷入心魔,似乎还没有清醒,刚才地应该他身体的反应。 看着赵阳迷惘的神情。左冷禅心中了然,高手的身体反应往往比心还要快。面对危机,真正应该依靠的是高手的手感,或者说是体感。沙场拼杀,胜负往往在瞬间,谁的反应、反射速度快,谁就能活得更久。 怎么办? 左冷禅陷入了两难: 进攻?有极大的风险。赵阳反应如此之快,即使在迷惘之中,也具有与自己两败俱伤的实力。 后退?可如果放任赵阳。悄悄退回,那自己这番岂不白做了? 更为甚者,经过这一次地洗练,赵阳的实力更为突飞猛进。 入魔,对高手来说即使考验也是挑战。 能够依靠实力摆脱入魔的控制,那可以说已经步入了另外一个武学的境界。 天人合一,是武学之士梦寐以求的境界。 踏入天人合一境界。有无数种方式。 天人合一再进一层,那就是破碎虚空。得成大道了。 大道如天,天心难测。所以就有无数种可能。 入魔,是踏入天人合一的比较通用的方式,同样,也是最为危险地方式。 如果丧失了自己的本心。那就会癫狂而死。 如果能够坚持三寸之处,仔细体悟入魔状态下心境,那对实力地增长有着难以想象的功效。 放任赵阳地成长,让他成为嵩山派的噩梦? 左冷禅岂是半途而废的人。猛虎下山就是为了扼杀对手,岂有临阵退却的可能! “巨阙剑”无声无息地探出,缓慢、不含丝毫杀机地向着赵阳递伸过去。 煞雾之中,煞雾所有人的感触会被千倍的放大,任何一丝的杀机都会引起煞 地誓死反扑。虽然自己的寒冰真气能够克制煞雾对但是,赵阳的实力似乎不弱于自己啊。 静下心来,左冷禅才发现赵阳身上似乎环绕着无数血色的小蛇在上下盘旋。仔细一看,不是小蛇,竟然是血色的气流在赵阳体表循环往复,形成了一个铠甲模样。 “巨阙剑”达到气流外层后,停滞不前,似乎碰到了障碍物。 “巨阙剑”虽不能削铁如泥,但斩金断玉却轻而易举。以“巨阙剑”的锋利,也不能刺透这层气流旋,那其他兵器呢? 左冷禅不敢再想,寒冰真气在体内迅速运转一圈,稳定下心神,真气陡然爆发,“巨阙剑”亮起一层寒光,刺向赵阳肋部。 风影摇曳,赵阳似乎凭空消失。 下蹲,左冷禅扬剑上劈。 叮。 声音不大,左冷禅恍如雷击一般倒飞而出,喷血倒地,体内气血倒流,脸庞似乎都被积血充斥,毛孔之中也渗透出点点的血珠,恐怖异常。 “嵩山心法。” 邓八公毫不迟疑,将双手贴在左冷禅后背,口中提醒左冷禅,寒冰真气是左冷禅独门绝学,他们都不曾修炼,所以只好用嵩山真气来给左冷禅疗伤。 左冷禅强撑着疼痛潜心疗伤,举目望向赵阳,但见死亡通道上寂寥无人,更远处,刘正风一行衡山派的弟子正手忙脚乱照顾一个浑身鲜血的死人,看来是赵阳无疑。 自豪。 左冷禅心中竟然自豪无比,鼻子似乎也是酸酸的。 自己能够将一个即将步入天人合一的高手逼到这般境地,足以自豪了啊。 “志强,志强。” 从王雨墨倒飞而出至现在赵阳跌出,不过眨眼工夫,刘正风措手不及,惊慌不已,不顾赵阳的身份,也不顾周边还有衡山弟子与嵩山弟子,两只大掌在赵阳脸上左右拍打,希望能够将赵阳打醒。 “师傅。” 向大年见师傅似乎也有癫狂的趋向,急忙提醒:“师傅,我小师叔可能是真气消耗过量所以才昏迷不醒,我们应该疗伤才是啊。” “对对。” 刘正风病急乱投医,一把扶起赵阳就要用内力给他疗伤。 向大年哭笑不得:“师傅,嵩山派还在那边看着呢,难道你想在这里给小师叔疗伤?” “撤,快撤。” 刘正风将赵阳往背上一甩,抢先就逃。 米为义夹着王雨墨紧随其后,口中还吩咐:“师兄,将王大侠的鱼叉带上。” 向大年捡起王雨墨的鱼叉,脸色一变,顺手远远丢开:“这么重,还是留着里吧。” 不顾正在疗伤,左冷禅颤抖着开口:“高师弟、赵师弟、张师弟、司马师弟,全面追击,消灭衡山派,万万不能放过赵阳。” “师兄,是不是等你情况好些再说?”赵铆麟迟疑开口,“如果留师兄在这里,那太危险了,万一衡山派从山谷那边过来怎么办?” 左冷禅大为着急:“赵师弟不用担心,赵阳用炸药将山谷通道炸毁,那么大的声势,估计通道被彻底摧毁了。赵阳布局的目的就是使这里成为死地,然后强逼我们进入阵中送死。所以你不用担心,尽管前去。我身边留十个弟子就可以了,其余的都随你们攻进去,将衡山派杀光。” “快去!” 见赵铆麟还在犹豫,左冷禅愤怒大喝。 最新全本:、、、、、、、、、、 第八卷【五岳联盟】 第57章【竹林杀机】… 克新扯了一把赵铆麟示意他不要再坚持了。 一千两百名弟子一千两百名有战斗力的弟子被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随赵铆麟等人进攻人数是一千一百九十人剩下十人则与邓八公一起留在左冷禅身边担当守护之责任。 “前面就是衡山派的老巢现在他们已经走投无路了。” 赵铆麟简单地做了一下战地动员:“我们嵩山派几十年来威震武林什么时候沦落到了连一个衡山派也打不过的境地?不为别的就为了你们自己也要打赢这一仗。你们谁没有江湖仇家?你们谁不怕他们的报复? 赢了我们以后就还可以风风光光做人! 输了那我们子子孙孙都要夹着尾巴做狗见人都要点头哈腰! 你们想做人还是做狗? 是爷们的就跟老子上十八年后还是一条好汉!” 一马当先赵铆麟几个嵩山太保冲到了前面身后跟随着千多名怒火滔天的嵩山弟子。 不为嵩山派即使为了自己这一仗也必须打赢。 嵩山派已经没有了后路。 他们自己也没有了后路! “快大家快走!” 向大年没有拖累一边跑一边给大伙鼓劲:“赵师叔已经带人来支援我们了李前辈给赵师叔了一些神兵利器所以大伙放心遇到赵师叔我们就安全了。” 李天丰研制的暗器放在石窟之中青竹谷鱼龙混杂放在外面容易丢失。向大年与米为义心忧师傅安危没工夫等赵鸿帆集结抢先赶回倒碰对了时机将赵阳小命救下。 无声无息向大年感到脊背寒扭头一看:妈呀! 向大年三魂六魄立马飞走了一大半! 妈呀这些是什么人啊! 嵩山派的弟子似乎是野兽一般。睁着血红的眼睛悄然无息地从后面扑了上来杀气腾腾好像和衡山派有不共戴天之仇一般。 如果不是触觉达等这些家伙追上来那这几十名衡山弟子根本就没得活路! “快跑嵩山派的畜生追上来了。” 向大年抢出几步扯住米为义拉他一把。 追! 嵩山派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 嵩山派什么时候狼狈到这般的境地! 嵩山派弟子的愤怒被激了出来。 拼了! 该死蛋朝上! 十八年后爷们还是一条好汉! 噔噔噔! 这是衡山派弟子仓惶逃命的脚步声。 嚓嚓嚓! 这是嵩山派弟子埋头追赶的脚步声。 “快。他们……追上来了。” 刘正风功力高强遥遥领先转过一道弯惊奇地叫了起来。 哎呀师傅你老人家也太后知后觉了弟子早就报警了难道还需要您老人家重复一遍吗? 向大年腹腓不已。一边摇头一边加快了步伐。 “他们……他们追上来了。” 哎呀。这师徒两个真是没得救了。 除了米为义其他衡山弟子心中同时升起这个念头。这师徒俩说得话几乎一模一样。 米为义心中敬仰不已:难怪师兄比自己要更地师傅宠爱瞧瞧什么都模仿师傅怎能不得师傅的宠爱? “追。衡山派已经穷途末路了。” 赵铆麟兴奋异常站在道旁给嵩山派弟子鼓劲:“加油啊这一仗打完你们就是嵩山派的精英。就是嵩山派的英雄。你们想要什么我们就答应你们什么。武功秘笈、金银财宝应有尽有。” 如狼似虎的嵩山弟子从赵铆 鱼跃而过赵铆麟的声音也开始颤抖:“快再快完蛋了报仇的时间倒了。” “杀啊!” 赵铆麟一声大喝。 “杀啊!” “杀啊!” 绣林中传来了阵阵的回声赵铆麟诧异地看了看四周心中纳闷:我什么时候功力大增了?这么一句也能引起回声? 噗通! 一阵杂乱的巨响从前方传来紧随而来地是仓惶后退的嵩山弟子以及哭爹嚎娘的哀叫声。 “怎么了?” 赵铆麟大怒一把扯住一名向后跑的弟子厉声询问:“你竟然敢临阵脱逃?还要命不要了?你师叔他们呢?” 这名弟子浑身颤抖脸部由于极度的惊吓呈灰白状声音也断断续续:“师叔……他们……他们全死了。” “全死了?” 赵铆麟难以置信即使张昌德、司马欣伤势没有痊愈那高克新可是全盛状态啊难道他们被衡山派一个照面就干掉了? 抖手丢开这名逃兵赵铆麟大步向前他不相信嵩山派的太保竟然稀松到了这般的天地!也许赵阳有这个能耐但赵阳现在应该已经废了;林平之几个联手也有可能但他们也被师兄废了;那个黑小子也许也有可能但黑小子刚才还昏迷不醒呢! 赵铆麟想不通气恨恨冲上前去要看看衡山派到底有什么高人有多少高人? 凄惨! 真地好凄惨! 赵铆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转过弯道横七竖八地嵩山弟子布满了道路合计不下一两百人一字排开有几十步的距离。低头仔细一看赵铆麟现每一具尸体上都扎满了密密麻麻地钢针。拔下一根上面还涂着蓝幽幽的剧毒。 高克新! 张昌德! 司马欣! 这三人冲在最前死的最凄惨如果不是通过身形来辨别赵铆麟根本就认不出这三人是自己的师兄、师弟。 “衡山派我和你们没完!” 赵铆麟仰天长啸愤怒地攥紧了拳头。 “出来你们有种出来啊!爷就站在这里你们有种就冲你爷爷射啊!” “来啊!” 赵铆麟恍若疯子一般冲着竹林、冲着天空狂嘶乱叫。 飒飒飒。 弯道两侧地竹林中传来飒飒声。 赵铆麟心中一惊翻手拔剑:“是谁出来!” 一个两个三个…… 随着赵铆麟的怒吼一个又一个衡山弟子从竹林中钻出手中端着一截绣筒将赵铆麟团团包围在暗色的夜幕下如同幽灵一般的诡异。 站在最前地好像是衡山派的长老之一赵铆麟不太确定。 “来啊冲你爷爷射啊!你们衡山派有能耐是吧那就射啊!” 赵铆麟恢复了正常怒吼着冲向了那名长老。 这么近的距离我倒要看看你们敢不敢射! 赵铆麟的想法是很好的但随着对面那位长老的手微微一动似乎似乎看到了周边衡山弟子手中陡然射出了一抹银光然后…… 没有了然后随着钢针的射出赵铆麟瞬间就变成了一个刺猬。李天丰熬炼的剧毒瞬间就摧毁了赵铆麟的神经麻痹了他的五官度了他的生命。 “竟然没有钓到大鱼只钓到一只蚂虾可惜了。” 赵鸿帆遗憾地咕哝一声挥挥手:“撤我们任务已经完成了。” ... 第八卷【五岳联盟】 第58章【解体大法】… 行啊你!” 李天丰暴怒不已,眼下青竹谷处境可谓危险之极:赵阳这丫的竟然怂包做了病号!他不是很能吗?怎么丢下一个烂摊子给我! 说什么算无遗策? 说什么胸有成竹? 最后还不是拼上了老命? 百般计划,难道到最后还要靠血拼? 李天丰很愤怒:“行啊你,赵鸿帆,赵大爷,你厉害啊!” 赵鸿帆不明白李天丰怎么像羊角疯一般在面前跳来跳去,难道自己做错了? 赵鸿帆无辜的表情令李天丰更为的愤怒:“赵大爷,你厉害,老子辛辛苦苦花了十几天的工夫才制造的钢针,让你大爷的眨眼工夫就玩完了!你厉害,你是大爷啊你!” 赵鸿帆这才明白李天丰发飙的缘由,哭笑不得:“李前辈,你老可没有交待我们啊?再说了,你老不是特意吩咐我们,一筒钢针用完了,马上换第二筒吗?打虎不死留后患,你老总不希望我们被那些凶悍的嵩山弟子砍成几截吧?” “不过,”赵鸿帆咂吧一下嘴唇,回味无穷,“李前辈的暗器果然厉害,轻轻一按就喷射出几十枚钢针,嵩山派那些家伙就倒地不起。/.0m\\这玩艺打群架效果真好,太厉害了。” “你!” 李天丰被赵鸿帆气得浑身哆嗦:“那,那你说现在怎么办?没有了钢针,暗器就没用了,现在我们只能和嵩山派硬拼了,那会有多大的伤亡你知道吗?如果战后,一大堆的老头老娘们找上门来管你们要儿子,你们怎么办?” “大不了赔点钱就是了。” 赵鸿帆明白自己也惹祸了,声音不觉就低了下来,再也不敢与李天丰硬抗。 “算了,说了你也听不懂。”李天丰无奈摇头,“这种事情不是你那简单的脑袋瓜所能想的到的。” 李天丰你这话也太伤人了啊! 赵鸿帆愤怒地瞪大双眼,想要理论一番。旋即想到造成如今局面,自己也真有脱不了的干系,垂下头,灰溜溜离开。 “麻烦,真个好麻烦。” 李天丰郁闷地搔搔头,一张老脸皱成了橘子皮。 左冷禅心在滴血。 十三太保,情同手足;肝胆相照,生死与共。 内伤还未治愈,左冷禅摆脱了邓八公的扶持。踉踉跄跄奔到赵铆麟、张昌德、司马欣、高克新的尸体旁,不顾颜面,坐在地上,失神地看着四个师弟的尸体。 经过嵩山派弟子一番整理,四位太保尸体上地钢针已经被拔下,但由于剧毒的侵蚀,面目全非。黑紫浮肿的脸庞,触目惊心。四周幸存的嵩山弟子心神俱疲。大半已经频于崩溃,如非左冷禅还在。否则他们早已四散逃亡了。 “师弟,为兄对不起你们啊。” 左冷禅心神恍惚,目光游离,瞬间整个人似乎就颓废、苍老了许多:“师弟。如果不是为兄的错,你们现在还在咱们嵩山高谈阔论、叙谈言欢吧?现在你们都走了,就剩下为兄一人,为兄好孤单啊。” 暗色的夜幕下。左冷禅如同一截木桩般竖立在那里,毫无声息。如果不是间或有低语声传来,邓八公险些以为自己的师兄已经成为一截木桩了。 难言的压抑在嵩山弟子中蔓延,谁能想到曾经辉煌一时的嵩山派竟然没落得如此地迅速! 半日之间,天翻地覆。 “师兄,”邓八公悄然上前,轻声劝慰,“人死不能复生,师兄还是节哀顺便,为他们报仇为上。衡山派卑鄙无耻,竟然用暗器来毒害几位师弟,如此阴狠手段、歹毒心肠,必遭天谴。” “师弟,你们先走一步,为兄很快就会去陪你们的。” 左冷禅缓缓站起,从牙缝中挤出一句:“天谴?何为天谴?” 邓八公哑口无言。 “我就是天谴!” 也不作势,左冷禅右手斜向伸出,丈余外一杆青竹突然断为几截,一段尺余长的竹竿凌空飞到左冷禅手中。 转向邓八公,左冷禅露出诡异的笑容:“衡山派作恶多端,人神共愤,今日我嵩山派就替天行道,代表苍天铲除这帮暴徒。” 左冷禅表现的那一手可以说神乎其神,让嵩山派弟子眼睛一亮,低落的士气有些许的提升,但邓八公则脸色灰白,似乎受到了极大地震动:“师兄,你,难道你……” 左冷禅摆摆手,打断了邓八公的疑问:“这是早晚地事情,只是为兄想不到会用在这里而已。清除了衡山派,对我五岳联盟并没有好处,但如果不清除衡山派,我嵩山派何以自保?即使代价巨大,也是值得的!” “天魔解体**”。 昔日华山之战时,嵩山派遭遇了一名魔教长老,功力一般,但在其陷入绝境后,突然之间功力大增,在这名魔教长老地频死反扑下,嵩山派折损了三位高手。事后,在其身上发现了一涨旧纸,记载的是一份残缺不全的“天魔**”。 魔教也许有完整版本的“天魔**”,也许没有,只是遭受重创地嵩山派没有实力上黑木崖问讯实际情况,只好自己私下研究,看能否将这秘笈补全,成为嵩山派的独门秘方。 经过嵩山派数代高手的研究,终于将这份“天魔**”修订补齐,并根据其独有的功效命名为“天魔解体**”:“天魔解体**”可以激发人体潜能,功力暴增十倍,但一个时辰后使用者就会经脉俱断、暴体身亡。 “将衡山派高层尽数斩除,至少可以确保我嵩山派在五岳联盟中地优势地位不被动摇。”左冷禅语气悲哀,“其余的事情,就看其他几位师弟了。如果嵩山派真要亡在我们手中,那也没办法,至少我们尽力了。” 赵阳伤势不严重,但他的情况却十分的棘手。 体表赵阳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真正让李天丰为难的是赵阳是心境遭遇了瓶颈。接连两次入魔,中间间隔太短,到底对赵阳而言是福是祸,李天丰也不敢断定。 左冷禅所了解的,李天丰自然也不陌生,但李天丰的经验要比左冷禅丰富多了,论见识,那就更非左冷禅可比。 李天丰见过不少比赵阳更有资质的高手,更有希望冲击“天人合一”最高境界的高手,但他们无一例外都栽在了最后一步。 入魔,既然能够称为魔,又岂是那般容易被克服的! 武功能够达到超一流境界的,有几人不是心志坚韧之辈? “希望这小子能够顺利渡过这一难关,否则这小子可就完了。”李天丰黯然叹口气,“好了,我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没了赵阳,难道衡山派就要解散吗?你们不会就这一点出息吧?你们还是个爷们吗?” 最新全本:、、、、、、、、、、 第八卷【五岳联盟】 第59章【最后一战(… 山派处心积虑布下天罗地网欲将嵩山派一网打尽关头舍身入魔换来了一个时辰的无敌个人秀。 虽不能天上地下所向无敌但对付一个小小的衡山派左冷禅还是有无比的自信: 以力破巧破釜沉舟衡山派的百般算计落了空其形势之危殆险不可言: 谷口血战赵阳辛苦培育的几大弟子尽数被废无力再战衡山派缺乏中层强力高手; 绣林血战赵阳入魔王雨墨重伤衡山派高层尽没左冷禅相信此刻的衡山派处于最虚弱的状态。 如非赵鸿帆那厮临危断后狗急跳墙用暗器顷刻间尽没俺嵩山派四大太保那此刻的青竹谷必将成为衡山派的埋骨之地。 青竹谷防御共分三层最外是峡谷之口用炸药削弱嵩山派实力;第二次是竹林大阵借助阵势杀伤嵩山弟子;第三次则是青竹谷的核心——幽谷。 幽谷是李天丰的居地方圆几十亩大小。幽谷之内遍布各色奇异的鲜花许多都是外面看不到的品种香浓四方。 左冷禅一马当先冲出青竹大阵看到幽谷之内的情形神情一滞。 左冷禅曾经设想过不同的情况即使赵阳功力尽复、生龙活猛出现在他面前他也考虑过但眼前的情况却出乎他的预料。 什么都没有入目尽是繁花似锦的各色鲜花和潺潺的溪流。 这是怎么回事? 功力暴增的左冷禅并没有丧失神智幽谷之内花团锦簇、小桥流水看似十分的平和没有丝毫杀机但左冷禅却从其中嗅出了死亡的气息。 长剑挥起左冷禅周边的青竹纷纷自动断裂如同有人操控破空飞出出凄厉的声音如离弦之箭般扑进了靠近前方的花团中。 嗤嗤嗤! 伴随着青竹破空的声音。此伏彼起地惨叫声不绝于耳更远处不少衡山弟子仓惶地从花池中蹿出逃向后方。 邓八公见左冷禅举动心领神会立刻下令嵩山弟子每人截取几截七八尺长的竹竿就地制作成竹矛沿着崎岖的弯道将竹矛齐刷刷投进两边的花池中。 内力灌注之下。绣矛的杀伤力不亚于真正的长矛。 几名衡山弟子心存侥幸心理潜伏一边准备偷袭嵩山派结果却被嵩山派自由投掷的竹矛刺穿了大腿、身体。 “啊——” 刘铁是福威镖局到衡山派进修的镖师出于义愤和别样心理主动请缨参加了此次伏击行动谁料嵩山派竟然狡猾若斯用投抢来开路将面前所有潜在的危险一一排除后才继续前进。见势不妙。刘铁早就退了出来。 听得身后地惨叫声极为熟悉刘铁回头才现竟然是他结拜兄弟孟刚。孟刚被嵩山派的绣矛刺穿了小腿。鲜血浸透了鞋袜。孟刚撑着一条腿在花团中一瘸一拐受伤的小腿在地上划出一条醒目的血线。 几名落后的衡山派弟子眼见难以逃脱。互相看了看不约而同扔掉了手中的兵器逃向花团的更深处想避开嵩山派地路线。 邓八公尚未下令。几十名嵩山弟子已争相掷出了手中的竹矛将这几名衡山弟子狠狠扎在了地上。邓八公轻微地摇摇头不再言语。 既然决定了要斩草那就除根吧。 嵩山派与衡山派地仇恨太大了。双方根本没有和解的可能。此战结果要么嵩山派臣服要么衡山派臣服没有第三种可能。那么就多杀伤几名衡山派弟子削弱削弱衡山派地实力吧。 刘铁与孟刚是结拜兄弟怎能不管孟刚死活。嵩山派弟子相隔他们较远刘铁装起胆子回冲过去拼命向孟刚招手:“老孟快点快点。” 我也想快啊! 孟刚心中焦躁万分背后可都是杀神啊! 左小腿遭受重创孟刚根本就不敢让左腿沾地只能拖着一步步向前。 “快回去。”孟刚冲刘铁高喊“别管我了你快走。” 刘铁不顾孟刚的阻拦大步冲上来拦腰将孟刚抱起夹在腋下沿着弯曲的小道埋头狂奔。 背后生风嵩山派岂能放过这两人逃窜破空袭来的竹矛笼罩了两人地上方。 梆梆梆! 十几柄竹矛险之又险地擦着两人而过深深没入地中刘铁惊出一身冷汗如果被扎在身上铁定是个透心凉。 紧赶几步听着竹矛入地的声音渐远刘铁明白自己两人算是捡了一条小命回来扭头向孟刚一笑:“老孟有我在保你无事。咱们可是兄弟啊哪有让你一个人断后的?” 孟刚一笑还未说话脸色大变两手扯住刘铁的衣服猛然用力从刘铁腋下 站在地上。左脚触地刺骨地疼痛让孟刚瞬间大汗 “老孟你怎么了?”刘铁疑惑地看看满头大汗的孟刚。 “快走。” 孟刚两掌猛然推出击在刘铁背上将刘铁推向前方。 “老孟你要干什么!” 刘铁踉跄两步才站稳身体难以相信孟刚竟然向他出手愤怒地转身喝问孟刚。 瞳孔急剧睁大孟刚惊骇地现孟刚胸膛突兀出现了一个血洞。 这是怎么回事? 孟刚心中正在疑惑胸膛处传来钻心的疼痛低头只见一柄竹矛将自己刺透尚有三尺长的竹竿在体前晃悠。 谁竟然有这么大的力道将竹矛掷出十几丈的距离穿透两人? 孟刚难以置信地抬起头心中恍然苦笑咧嘴沉重倒地。 原来是左冷禅难怪死在左冷禅手中也不算丢人吧? 左冷禅随手一招周边一丈方圆的竹矛宛如有无形之手操控般从地上拔出散乱一地。 剑仙? 嵩山弟子士气猛然高涨:传说中的剑仙啊想不到掌门人武艺竟然如此精湛应该是天下第一了吧? 无需动员嵩山弟子士气飙升数倍捡起地上竹矛狂猛地扑向幽谷。 “杀!” 左冷禅振臂高呼:“青竹谷之内不留一个活口!今日之战务必要奠定我嵩山派百年基业成就我嵩山派万古英名!” 声音不大却充满了阴寒的杀机在青竹谷引起了阵阵回响一波又一波向四周扩散无形之音波竟然也撼动了四周的青竹唰唰抖动不止。 “杀杀杀!” 大起大落之后的嵩山弟子似乎神经壮大了许多双目充血脑海之中反复回荡着杀的意念将衡山派斩草除根用衡山派来洗刷嵩山派的耻辱。 幽谷之内一栋竹楼之上刘正风、赵鸿帆、李天丰三人挺立其上身后还树立着几名衡山弟子怀抱各色令旗显是用来进行调度的。 “小师弟还没有醒吗?” 左冷禅振臂一呼声音响彻了整个青竹谷刘正风面色一变惴惴不安地询问身边的赵鸿帆:“嵩山派现在可是亡命之徒啊如果没有将谷口炸毁说不定他们就撤了。虽然我们人数占据优势但这些衡山弟子的实力都不怎么样更重要的是他们都没有见过血根本无法与嵩山派相比啊。” “是啊。”赵鸿帆心有戚戚焉点点头“嵩山派弟子普遍经过了十几年的修炼基本功要比我们强多了更重要的是嵩山弟子大都经历了血战不管是经验还是心志方面要远强过我们。这一仗即使胜了代价也太惨重了。” “擒贼先擒王只要将左冷禅击杀嵩山派群龙无就不难对付。” 李天丰微微一笑成竹在胸:“从嵩山赶到衡山千里路程嵩山弟子已经疲惫不堪;进入青竹谷未经大战嵩山派已经损失惨重。老夫虽不敢断言但嵩山派弟子之中定然有不少人已经动摇只要我们能够除掉左冷禅那大事可定。” 左冷禅似乎比较容易对付吧? 三人心中升起了念头。 “既如此请李前辈吩咐衡山派上下以前辈马是瞻。” 刘正风与赵鸿帆不假思索将全盘调度权转交到李天丰手中。青竹谷的具体防御计划是由李天丰与赵阳二人操办他们所知不多况且赵阳曾经有言如果事有不测就由李天丰全盘调度。 人的名树的影。 李天丰名震江湖之时他们还是呀呀学语的孩童接受李天丰的指挥也没有什么心理负担。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李天丰接过了指挥旗后立刻进行调度在刘正风与赵鸿帆的配合下衡山派弟子迅按照令旗的指挥进行调度奔赴各自的岗位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血战。 “百战余生锐不可挡。” 调度完毕指挥台上只剩下寥寥几人李天丰收拢笑意:“老夫没有与左冷禅交过手不过听其适才话中气十足余音回荡看来其底蕴丰厚功力高强我们勿要谨慎万不可轻忽大意阴沟翻船。” “小师弟负伤不起王大侠伤势未复现在能抵挡左冷禅的唯有我们三人了。” 赵鸿帆沉稳点头显是对战局并不看好:“我们这边经过血战考验的弟子太少趁火打劫估计还行一旦与嵩山派陷入苦战估计很难坚持下去。无论如何请前辈多多用心给衡山派留下一点种子。” ... 第八卷【五岳联盟】 第60章【最后一战(… 衡山派留下一点种子? 刘正风苦笑不已:看来好像不太可能啊。 李天丰不愧是阵法大家,衡山弟子经过李天丰的短暂培训,虽然尚未完全掌握李天丰钻研的三人剑阵,但威力与衡山剑阵有了明显提高,只是…… 刘正风第一次发现嵩山派弟子竟然有如此的血性! 幽谷之内,衡山派特意布下了不少的陷阱、机关,可谓步步杀机,但是嵩山弟子悍然不惧,即使踏入了陷阱,也会在最后一刻将手中的竹矛投出,给衡山派造成伤亡。 幽谷面积太小,衡山弟子布阵过于密集,面对近千柄密密麻麻如同麻雀纷飞、遮天蔽日的竹矛,瞬间就出现了大量的伤亡。冲入衡山剑阵中的嵩山弟子更是如同疯狂,纷纷采用两败俱伤的拼命招式,毫不顾忌自身安危。 两百多名衡山弟子,竟然不是嵩山派的一合之敌! 一个照面,就被嵩山派完全地吞噬了! 衡山派遭遇如狼似虎的嵩山派,犹如初上战场勇敢面对大灰狼的小白兔一般,只能疯狂地嘶叫着四处奔逃。 “没办法了。” 赵鸿帆沉闷地摇摇头,硬下心肠,不顾那些仍处在双方之间的衡山弟子,退入身后的阻击阵势中,挥手下令: “一队放,二队预备!” “嗡!” “吱呀——” 两百名衡山弟子,苍白着脸庞,大滴的水珠在脸庞上滚落,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他们顾不上擦拭,机械地听着赵鸿帆的号令重复上弦、发射的动作。 五十架草就而成的弩车,两列排开,牢牢占据了通道,平均每架弩机一次上弦十发粹毒三尺竹箭,分两拨疯狂地向着蜂拥而来的嵩山弟子喷射。 “二队放。一队预备!” 赵鸿帆不为嵩山弟子的狂热所动,冷眼注视着对方行进速度,有力地挥舞着臂膀,口中吐出不带丝毫感情的命令。弩机方阵后,挺立着二十多名衡山弟子,毫无疑问,就是战地的督战队了。 刺耳的声音浑如一声般整齐划一,显是经过了磨炼,有了不小地契合。 “噗噗噗!” 第一波打击下。就有五十多名嵩山弟子丧命在竹箭之下,紧随之后的嵩山弟子毫无畏惧,一把抓起地上的尸体顶在前面,猫着腰冲向前面。 幽谷之内,反复奏响着竹箭飞舞入肉的声音,伴着浓郁的腥气,刘正风一阵反胃。 面对瓢泼似的箭雨。嵩山派竟然毫不停顿,直扑而上。难道他们的**能够抵挡弩箭? 嵩山派太疯狂了,太冷血了。如果真让他们冲进来,不消说,九成的衡山弟子估计宁肯让他们砍头也没有勇气举起自己手中的兵器进行反抗。 不经血色洗礼,永远成不了大器。 李天丰地弩机设计以实用为上。百步之内能够射穿碗口粗的大树,弩机上直接安装了箭匣,发射完毕只需调换箭匣即可,速度很快。除非储备的两千多匣箭矢用完,否则嵩山派休想冲过来。 只是,嵩山派有那么多人吗? 刘正风失笑,摇摇头,不忍再看嵩山派的困兽之斗。 左冷禅看到前面凄惨的场景,暴怒,一把夺过身边弟子手中的长矛,暴吼一声,振臂掷出。 呜——! 三柄竹矛破空飞出,空中只见三道光影掠过,弩机前方便轰声雷动,脸盆大的泥块四射开来,飞扬地泥块狠狠砸在弩机箭阵上。 赵鸿帆听到耳畔生风,条件反射般拔剑硬挡,手臂一震,宝剑险些脱手,大吃一惊,脱口而出:“快撤!” “哪里跑!” 左冷禅声音刚起,身形已经出现在了弩机前方,宝剑恶狠狠横向一挥。 宛如地龙翻身一般,刘正风感觉脚下一晃,双腿有些发软,不敢停留,鼓足力气猛然跺脚发力,向后方倒跃而出。 碾盘大的石块、泥块跳跃着、狂欢着追在衡山弟子身后,如同有了生命一般在半空中欢腾。 噗! 赵鸿帆倒霉,背后被左冷禅舞起地剑风擦过,浑身一震,真气紊乱,气血上涌,喉头浮起腥味,吐出一口鲜血,无力感牢牢占据了心灵: 天啊,这还是人吗?! 这还是人的手段吗?! 束发地丝带不知何时脱落,左冷禅四尺长的乌发凌空飞舞,衣衫猎猎作响,脚下钢刀难入的硬地呈放射状向四周扩散,一个一尺多深、一丈多宽的大坑出现在面前。 “杀!寸草不留!” 左冷禅如同鬼魅般扑向前方,闯入衡山人群中纵横驰骋,身影之后尽是身首异处地衡山弟子。 赵鸿帆挥剑,左冷禅轻轻一转,赵鸿帆身首两段。 刘正风回救,左冷禅宝剑轻扬,刘正风死不瞑目。 衡山弟子崩溃了。 两位长老在左冷禅手下竟然连一招也坚持不下来? “前辈,还有什么办法吗,赵长老和我师傅都被左冷禅给杀了,嵩山派已经杀过来了!许多师弟已经没了斗志,有的更是临阵投降,蹲在那里任由嵩山派处置了。” 李天丰看着哭成泪人的谢慧正手足无措,被败退到后方的米为义带来地消息震撼得痴呆了:“你说什么,死了?” 李 了:怎么不过一盏茶的工夫,这天下都乱套了? 赵鸿帆与刘正风再怎么说也是衡山派的长老啊,怎么这么稀松? “前辈,前辈!” 米为义急得只跺脚,眼下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怎么这个看起来胸有成竹的老头也发傻了? 现在嵩山派与衡山派没有缓解的可能了,左冷禅与自己有杀师之仇,更不会放过自己这个隐患,如果不是没有别的选择,米为义也不会跑回来报信,估计会像其他衡山弟子那般丢盔卸甲躲到一处,看看嵩山派会不会放他们一马。 没办法,衡山派的向心力还是不够。赵阳等人的威武还不足于让这些弟子抛家卖命。 “我们还未到最后关头。” 李天丰终于恢复了神智:“不要惊慌,嵩山派已经成了入网之鳖,翻腾不起什么大浪,你慌什么!” 没错,嵩山派是入网之鳖,可是,我们也是入网之鳖啊! 米为义欲哭无泪,可怜巴巴看向李天丰,希望这老头能够出点好意见。 “只要我们紧守地形。拖过今夜,那么嵩山派到了明日就会锐劲尽失,到那时,就是我们全盘反攻的时候了。” 李天丰一脸郑重:“挑选一些忠诚度高的弟子,火速随老夫撤到库房中,借助地形抵挡嵩山派。” “要不要发射紧急信号?”米为义走到门前,犹豫了一下。停下询问,“我们应该催促前方加紧进攻。而不是坐等嵩山派屠戮我衡山弟子,否则此战过后。衡山派也留不下几个人了。” “好的。”李天丰从墙壁上拔出宝剑,“你,组织一批人与慧儿一起将赵哥儿与那几个娃儿送到库房,老夫到前面抵挡一下左冷禅。给你们争取时间。” “爷爷,我也去。” 慧儿抹了一把眼泪,深情地望了赵阳一眼,坚决地转过身来:“爷爷。虽然我功夫没有大地进展,但现在是衡山派生死关头,既然他不能上阵了,那我就替他出把力。” 李天丰皱起眉头:“慧儿,你这次中止闭关,对你修为并无好处,相反还留下了弊病。平日里你没有经过实战锻炼,仓促上阵,危险太大了。如果你受了伤,赵哥儿定然会责怪我招呼不周的。” “不,”慧儿一脸摇摇头,“既然我选择了他,那无论前面是什么,我都要陪他一起走过。如果现在我还不出力,那我永远也不会原谅自己的。爷爷,如果我真的命薄,出现了意外,希望你不要告诉他,就说我到外面寻找名师学艺去了。” 米为义摇摇头,抢出门外。 李天丰神色复杂地望着慧儿,叹息:“慧儿,这小子值得你这样做吗?如果你真爱他,那你更应该陪在他身边啊。” “爷爷,我不是花瓶,我也不想做花瓶。” 慧儿语气坚决,不愿再听李天丰的劝导:“爷爷,恕慧儿不孝,如果这一次失败了,那他就不得不浪迹天涯了。虽然我愿意陪他四海为家,但我想,他肯定不愿意这样。衡山派积聚了他多大的心血,如果因为最后一步没有走好,功亏一篑,那打击也太大了,我不希望他这样。” “虽然我和他相处只有这几日,但我已经满足了。” 分水刺在慧儿的小手中上下纷飞,嗤嗤作响,慧儿调皮一笑:“爷爷,虽然我不能和你相比,但至少也能算一个高手了吧?” 青竹谷内杀声震天,青竹谷外群雄也坐卧不安。 林震南犹豫再三,靠近谢卫群:“谢长老,现在谷内情形如何,我们在这里什么也发现不了,我们是不是应该下去看看?” 福威镖局与衡山派荣辱与共,可谓一条线上的蚂蚱,没了衡山派撑腰,那福威镖局的没落就是在所难免。 对赵阳,林震南有信心,但是,当敌人是左冷禅时,他地信心就有些不足了。 谢卫群干咳一声,揉了揉嗓子:“林大侠,不就是一个左冷禅吗,凭他的实力,还掀不起什么风浪来。” 林震南转了一圈,还是放心不下:“谢长老,要不我们派人下去看看?嵩山派现在是狗急跳墙,困兽伤人,赵主事那边人手可没有嵩山派多啊,万一出点意外,衡山派伤亡过大,对以后可很不利的。” 谢卫群不屑地撇撇嘴,正要开口,眼角余光观察到一枚信号升空,在昏暗的夜空下十分明显,心头一跳:这不是紧急信号吗,难道下面真出意外了? “这是什么信号?”林震南心中一惊,该不会是被我乌鸦嘴说中了吧? “没什么,反击信号而已。” 谢卫群轻描淡写,心头却愈发沉重,难道小师弟又入魔了?否则当不会这样啊? “林大侠,现在我派反攻在即,我身为衡山长老不能坐壁上观,否则以后会被那哥几个笑话的。”谢卫群不动声色,似乎山下真的胜券在握一般,“我下去看看,这边的防御就交给林大侠了。现在光线昏暗,大家可要紧守阵地,多点一些风灯,严防嵩山派余孽从这里逃脱了。” 台湾公投在即,心乱了啊。 更快更新尽在:. 第八卷【五岳联盟】 第61章【最后一战(… 了啊! 林震南望着谢卫群跳跃的身影,心中突然升起了莫名的感悟。 虽然谢卫群年纪比他还要大,但林震南真的感觉自己似乎老了。 林震南武功不高,并不代表他经验就少,谢卫群移动之间轻描淡写,充满了行云流水的美感,着实让林震南震撼了一把。 从林平之的家信中,林震南得知,衡山派有几个变态长老,而谢卫群更是其中的翘楚,有娘娘腔的趋向,不过,林震南自己倒没有发觉。 虽然谢卫群的皮肤是有些白,但这并不能说明什么吧? 谁规定男人不能保养自己皮肤了? 让林震南震撼的是在夜幕中,谢卫群如同鬼魅一般,晃身就掠过了十多丈的距离! 这里可是山巅啊,难道他就不怕踩空了? 这么大的年纪,怎么还有如此厉害的功夫? 看来,与衡山派结盟,是自己走的最好的一步棋。 如果没有衡山派,哪里会有今日福威镖局的八面威风? 杀! 借助夜色的掩护,慧儿踩着碎步在幽谷中穿插,对地形的熟悉让她如鱼入水般轻松自在,分水刺不时划过敌人的咽喉,四溅的鲜血溅射在周边,衣服上却沾染不上丝毫。 谁说杀人很难了? 慧儿强忍着心头的不适:不就是杀个人吗,眼睛瞪大些,牙齿咬紧些,动作要快些,不就没问题了? 李天丰看着慧儿的身影跺脚不已,他的打算是拖延一阵时间,给米为义撤退的机会,可慧儿这一阵猛冲猛打反而令他措手不及。 “结阵,圆形剑阵!” 李天丰没好气地冲身边的衡山弟子吼了一声,“缓步向前。救援其他弟子,节节抵抗,不要自乱阵脚。” 李天丰很沮丧,手下是一批没有见过血的小白兔,再好的阵势也发挥不出作用,眼下也只能慢慢锻炼这些家伙了,让他们分别见见血,待会说不定就会好些。 左冷禅很厉害吗? 李天丰没有与左冷禅交过手,在他记忆中。嵩山派虽然有不少高手,但真正能达到那一步的似乎很少。李天丰不相信左冷禅会有那般的修为,如果真是这样,那就绝对有问题了。 “杀!” 手持加料玄铁剑,李天丰处在剑阵中心,调度着周边的弟子旋转向前,像滚雪球一般。滚滚向前,沿途救援身陷重围、依然在苦战地衡山弟子。 面对衡山弟子的圆形剑阵。精神极度亢奋状态的嵩山弟子岂会干休,蜂拥而来。将李天丰一行重重包围。衡山弟子初临血战,心神疲软,在李天丰的强压下才没有崩溃,经过一刻钟的战斗后。才逐渐适应这种惨烈的状况。 “哈哈哈,赵阳,你终于出来了,可有胆与我左冷禅一战?” 随着左冷禅发话。已将左冷禅视为神的嵩山弟子迅速闪出一条通道,李天丰皱眉打量这个大步迈来的嵩山掌门。 不怎么样,不过看起来像个男人,有那么一点枭雄的气质。 实力很强,但有病态,似乎是用什么秘法提升地。 有杀气,没有精神,眼光散乱无神,看来现在这厮也处在极度的惶恐状态。 “你就是左冷禅?”李天丰挥挥手,周边的衡山弟子迅速后退几步,重新结阵,“你在担心什么,或者说你在怕什么?” 左冷禅不屑一笑:“笑话,我会害怕?你是何人,为何不见赵阳?难道他已经逃跑了?可笑啊,堂堂衡山派的未来掌门,竟然是这般的无胆鼠辈!” “你真的不怕?”李天丰哈哈大笑,前仰后合,半晌不能停息。 “现在我已经占据了绝对上风,衡山派覆灭在即,赵阳不战而逃,大局已定,我有什么可怕的?”左冷禅宝剑一挥,“多说无意,你是要战还是降?衡山派没有阁下这号人物,应该是赵阳请来地客卿吧?衡山派已经完了,如果阁下愿意到我嵩山派,那一切好说,否则,哼哼,就休怪我左某人不客气。” “嵩山派现在已经陷入了绝境之中,即使你们能够占据这里,到了明日你们又能怎样脱困?” 李天丰双目在夜色中灼灼生辉:“这里的地形、阵势是老夫一手布下,阁下能够想出这么一个办法来破阵,出乎老夫预料,不过,如今大势已定,阁下真能独力回天吗?即使嵩山派今日能够脱困,又怎样面对整个江湖地指责?阁下四处偷学他派秘芨,已经引起了江湖的公愤啊。” “原来是你!” 左冷禅嘎嘣一声咬碎了几颗牙齿:“老匹夫,原来这里是你捣地鬼!这么说,那些炸药、暗器、机关也都是你干的了?” “老匹夫,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入,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左冷禅怒火万丈,此刻他心中最恨的只有两人,一个就是赵阳,没有赵阳嵩山派也不会论落到眼下地境地,另一个就是李天丰,如果没有这个老匹夫的捣鼓,嵩山派会有这么惨重的伤亡吗? “纳命来!” 左冷禅高高跃起,掌中宝剑划做一道白光凌空劈下,空气中隐隐传来雷鸣之声。 一道白光,但给予衡山弟子的感觉却似乎是一 凌空压下让人沉闷,更似一道霹雳在头顶迸射着死亡 不用人招呼,衡山弟子鼓起勇气撒腿就跑。 李天丰? 对不起了,您老爷子硬抗着吧,俺们会记着你的。 嵩山派用剑,并不代表嵩山派就不能有其他高手了,十三太保中以掌名扬江湖的不在少数,用旁门兵器也不例外,邓八公就是一个例外。 “神鞭”邓八公,九节连环鞭出神入化,只可惜嵩山派是剑术大派,所以他的排名就极度靠后了,真要论实力,邓八公绝对在“九曲剑”钟镇之上。 左冷禅冲刺在前。他要发挥余热;邓八公居中接应,他要统筹全局。 分水刺如夺命双匕,在嵩山弟子中穿梭,借助灵丹妙药,谢慧实力飙升,跻身为江湖一流好手之列,战斗经验更是在杀戮中不断的成长,原本娇柔的心灵也变得冷若磐石: 既然你们想要我们死,那你们就去死吧! 身侧风起。谢慧左手分水刺划出,听风辨器,正中对手兵刃之上,右手毫不停顿,再度划过一名敌人的咽喉。 不好! 背上一阵剧痛,谢慧踉跄两步才站稳,大吃一惊:这是什么兵器。竟然还能转弯? 更令谢慧震惊的是,伤口处传来的不是疼痛。而是阵阵的酸麻! 以毒攻毒,嵩山派原本就非什么好鸟! 既然你衡山派可以用毒。我嵩山派为什么就不能用? 邓八公号“神鞭”,实则号“毒鞭”,只是与他为敌的大都已经魂归地府,想为邓八公正名也没有机会。成为十三太保后。邓八公出手地机会更是微乎其微,神鞭的真实面目已经被江湖所遗忘。 “卑鄙!” 慧儿愤怒地瞪了一眼邓八公,转身急退,顺手从怀中掏出丹药服下。 虽然邓八公是偷袭。但是慧儿没把握面对这般的高手。能够将长鞭玩得如此精通的,没有劣手! 一鞭击退谢慧,邓八公任由一些弟子前去追赶,自己则指挥着大队逼向前面,中了他的独门毒药,焉有可能幸免? 大局已定,就让这些家伙去乐和乐和吧。 好厉害的毒药,慧儿暗暗叫苦,李天丰的丹药只能暂时缓解了背上的毒,现在麻痹感已经扩散到了肩膀,再过一会,估计双手都难以施展了。 “小娘们,别走啊,等等哥哥们啊。” 听着背后的疯言疯语,慧儿险些晕倒,一边飞跑一边又抓出几枚丹药,不管三七二十一全部服下,强提精神。 不行,不能再跑了,再跑下去,毒性发作地更快! 慧儿感觉腹中火辣辣地疼痛,但背部的毒却依然在扩散,知道不能再跑了,看了一下周边的地形,冲刺几步,隐身躲在一个角落里面,捡起一块石子,遥遥抛向前面。 一,二,三! 三条人影快速从慧儿面前掠过,直扑石子落地的方向。 “在哪里?奇怪,怎么没有了?” 一名嵩山弟子看了看前面,有些奇怪,“刚才不是听到那娘们跑到这里来了吗?” “可能躲起来了。” 另一名嵩山弟子蛮不在乎,“没关系,她中了毒,跑不了多远,我们回头再找找就是了。” 吱—— “什么声音?” 第三名嵩山弟子听到两人的对话,心生警惕,隐约听到吱吱的声音,心中一惊,大声喝问。 似乎是布衫撕破的声音在空中响起,三名嵩山弟子面面相觑,望向半空,夜色下似乎什么也没有啊。 “什么人?” 第一名嵩山弟子隐约听到背后地嚓嚓声,惊疑地转身,只看见两点寒星破开黑暗的空间,带着无限地杀机迎面扑来。 啊—— 凄厉的惨叫声还未停歇,慧儿如同飞速旋转地陀螺一般急速转身,撞入其余两人之间,锋利、尖锐的分水刺在**上疯狂地挥舞,血花点点,漫天飞舞。 “是慧儿姑娘吗?” 谢卫群轻轻从石壁上跃下,只看见一个女孩疯狂地挥舞着手中的兵器,地上躺着三具嵩山派的尸体,可那女孩还在机械地舞着手中地兵器。 似乎是谢慧,但他不敢确定。 身形一晃,谢卫群如一溜黑烟般欺近谢慧身侧,伸手一点,止住了谢慧的行动,取下分水刺,这才发现谢慧双目无神,似乎陷入了昏迷状态。 经过一番救治,谢慧才缓缓醒来,听了谢慧的叙述,谢卫群冷水泼面:这,这是怎么回事?外面占据了上风,里面反而极度危险? 将谢慧安置到库房后,谢卫群直扑前面,心急如焚。 “谢长老好厉害啊。”一名衡山弟子看到谢卫群的速度,不由发出了惊叹。 “难道《辟邪剑谱》真有那般厉害?” 谢慧陷入了迷茫,她曾经听赵阳提过,《辟邪剑谱》是专为神经不正常地人准备的,谢卫群神经不正常,所以赵阳将《辟邪剑谱》给了他修炼。 可是,《辟邪剑谱》真有这么厉害吗? 更快更新尽在:. 第八卷【五岳联盟】 【尾声】 曾经辉煌一世的五岳联盟就此没落了。(思路中文网)” 干瘦的老头摇头晃脑遗憾地摇着头手中的道具八卦扇装模作样地在胸前扑打了两下啧吧一下嘴唇端起面前的茶水一饮而尽: “各位欲知详情如何但听下回分解今日江湖演义到此为止。” 说书先生快地收拾着摊具关于曾经辉煌的衡山一战实情到底如何他也只是道听途说加上自家的学术研究揣测出一二而已糊弄糊弄这些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没问题但糊弄刚刚进门的四个五大三粗的江湖游侠那就有些不自量力了。 “老先生别走这不正到精彩的地方怎么就不说了?” 坐在说书先生旁边的茶客不满意了一把扯住老头的衣袖:“别走今个一并说完谈资照付不会亏待你的。” “就是就是那有你这样调人胃口的?你再这样俺们以后就不捧你的场了!” 其余茶客也纷纷起哄。 “嘿嘿嘿嘿。” 说书老头看了看进店的四名江湖好汉心中揣测这几路大神到底是哪一路的好汉要知道衡山之战可是涉及了诸多的门派可这些门派后来都矢口否认参加了此事。万一口中惹出祸端无缘由招来横祸那就划不来了。 进店的四名江湖好汉年纪不大但看起来模样倒令人不敢小觑一个个黑着面孔配上褴褛的衣衫更是落魄但他们腰中的家伙确实真的! 更令说书老头心寒的是阅人无数经验丰富他从这些人身上嗅到了杀机! “滚!” 四名江湖好汉中一人冷冷扫了店内诸人一眼目光如电刺得众人立刻缩起了脖子。 “算了。三师弟。” 年纪稍长的一位拦住了即将飙的那名江湖人转向说书老头:“老先生勿要害怕大家该干嘛还干嘛我兄弟几人只是休憩一下而已大家继续继续。” 谁还敢继续啊! 茶店掌柜欲哭无泪地看着店内客人蜂拥而出心如绞痛:你们都还没有付钱啊! “大师兄如果不是衡山派卑鄙无耻如果不是华山派忘恩负义。如果不是……我们何至于……” 三师弟颓废之中显出愤慨之色。 “算了已经过去了我们现在是丧家之犬没资格说三道四。” 大师兄摇摇头闷闷坐在桌前垂下头。 是啊如果不是衡山派卑鄙无耻。我们何至于如此呢? 如果不是华山派忘恩负义我们又怎会论落到这般惨景! 如果不是…… 血光。寒刃杀气冲云霄。 幽谷之内。已然成为双方决战的最终之地。 衡山派包围了嵩山派嵩山派陷入绝境; 嵩山派包围了赵阳等衡山派灭亡在即。 嵩山十三太保出征衡山派的六大太保。如今只剩下了邓八公尚在其他的都尽数失陷或遇害。 衡山八大长老刘正风壮烈牺牲赵鸿帆身异处。赵阳则人事不省衡山高层还有几人能战? 牺牲虽大嵩山派依旧斗志高昂:衡山派马上就完了! 李天丰是老一代地高手轻功高手其他功夫一般但其能够纵横天下未曾一败能够深入皇宫大内如履平地自然有不凡之处;更有甚者李天丰精通丹药有几十年的时间进补在天地之间最为厉害的利器面前李天丰现在也有足以自傲的本钱。 这老头内力深厚。 左冷禅见李天丰貌不出众竟然能够挡住自己必杀一剑颇感惊讶心头大为振奋:看来衡山派真不行了这老头估计就是衡山派的杀手锏了。 干掉他趁余力尽数屠戮衡山派为嵩山派的扫清障碍。 “老匹夫纳命来。” 左冷禅身似狂风剑如骤雨在李天丰周遭挥挥洒洒嵩山剑法的刚猛尽显无疑。凌厉的剑风裹起刺耳的尖啸刮过山石竟然出刺耳地摩擦声。 李天丰绝活是“无痕”风过无痕。 左冷禅剑法愈加猛烈李天丰回旋的余地愈大借助左冷禅产生的气劲李天丰进退自如是不是还反击一二。 硬抗李天丰是不行了老了啊不能和年轻人斗筋骨了。 “邓师弟杀进去!” 左冷禅见一时三刻难以解决李天丰百忙之中回头向邓八公下令趁着自己还能缠住李天丰的机会先将衡山派的枝干削出到时候在好好调教这个硬骨头。 邓八公正要领命心头猛起心悸感一个矮身翻滚逃出老远。 头皮湿湿的邓八公摸了一把竟然一手鲜血心头狂震现刚才所处之地已经斗成了一团嵩山弟子围着一个老头狂殴。 令邓八公惊骇的是嵩山弟子在这老头面前没有一合之敌老头每一次出手就倒下一名弟子。 老头地度极快邓八公只能看到一团身影在人群中纵横看不清面孔。 谁竟然有这般的身手? 邓八公迷惑不解:衡山派似乎只有赵阳和莫大两名高手其他太保实力一般啊? 走近几步邓八公手腕一振铁鞭带着凄厉地呼啸奔向老头。 叮! 那老头随手一剑点在铁鞭之上竟然将铁鞭荡开翻卷而回。从铁鞭上隐隐传来如同针扎的感觉似乎这老头地真气极为诡异像钢针一般的锋锐。 谢卫群? 他怎么这么厉 邓八公还未清醒谢卫群已揉身扑上快如闪电般出现在邓八公身前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点星光刺目的星光瞬间就迷蒙了邓八公地心神令他手足麻痹难以移动。 “邓师弟!” 左冷禅狂呼这是怎么了邓八公怎么束手待毙? “谢卫群。你这个小人!” 左冷禅崩溃了。 难道今日这里真是我嵩山派的埋骨之地吗? “我要你们都偿命!” 瞪着血红的眼睛左冷禅一字一顿缓缓从李天丰身上扫过落到谢卫群的身上两人不约而同收缩了一下心脏似乎被重重击打了一下般难受。 “咿呀!” 暴喝一声左冷禅缓缓转身手中宝剑重如山岳缓慢地在身前划出清晰地轨迹。慢慢地越来越快越来越快最后只见剑光飞舞左冷禅如同一个巨大的被光线包裹的蚕茧原地旋转。 退! 不约而同李天丰与谢卫群同时升起这个想法。旋即他们现周遭地空气似乎被凝滞。跨出一步都要耗费两三倍的力气。 左冷禅还是人吗? 既然不能躲避那就打断他! 李天丰、谢卫群同时鼓起全身的内力。飞蛾扑火向着蚕茧起最猛烈的攻击。 轰! 地动山摇! 心忧谷内战局担心儿子是否会受伤林震南站在山巅翘望谷内情形。被这声晴天霹雳震得腿脚软跌向谷中。 “总镖头!” 几名福威镖局的镖师见总镖头遇难七手八脚扑上叠罗汉一般探下悬崖。万幸捞住了林震南的一条腿将他拖了上来。 “里面怎么了到底怎么了?” 林震南失态地大呼他就这一个儿子可经不起折腾啊! “看那是什么?” 一个镖师指着山谷惊呼。 山谷之中夜色笼罩几乎看不到什么但是从山谷中传出噼里啪啦的声音似乎有一头猛兽在狂奔一般似乎有万马奋蹄一般。 这是怎么了? 不片刻山巅众人便看到影影绰绰的一行人从山谷中狼狈逃出。 “是嵩山派大家准备砸石头。” 不管其他如何现在先将嵩山派留下再说。 林震南也没想过如果现在下面是衡山派如何? 一道亮光在黑暗中蓦然闪亮借助这道亮光山巅上的各路英豪差不多都能辨清下面地情形。 是嵩山派的。 衡山派扩招导致弟子参差不齐哪里像嵩山派这般高瘦如一呢! 亮光是从左冷禅手中出璀璨夺目如同太阳一般令人不敢直视。 亮光狠狠撞响山谷谷道。 轰隆隆—— 炸响声持续不断威势一点也不亚于下午衡山派炸塌谷道的情景。 嵩山派败了。 拥有像神一般的左冷禅的嵩山派竟然败了。 衡山派是怎么做到的? 山巅各路豪杰被左冷禅一剑之威震慑住了心神痴呆呆地看着嵩山派残兵败将冲进了山谷半晌不知如何反应。 半晌一个幽幽的声音从人群中响起:“变天了。” 变天了! 李天丰与谢卫群亡命一搏与左冷禅两败俱伤。 左冷禅不知道衡山派从哪里招揽了这般高手也不知道谢卫群怎么如此生猛但他知道再不撤嵩山派就要尽没了。 他坚持不了多久了。 当断则断左冷禅转身狂奔他要趁着还能坚持为嵩山派开辟一条逃命之路。 赵阳左冷禅自知没办法计算他了。 赵阳不死即使干掉了李天丰与谢卫群又能如何? 李天丰依靠时间和灵药凝聚起来地真气抵挡住了左冷禅的攻势;谢卫群则是依靠“辟邪剑谱”与衡山心法相融合产生地功效幸免于难可他二人此刻都没有精力去追击了。 好个左冷禅! 不过也不能便宜了他! 李天丰当即下令衡山派全线反扑追着嵩山派打! 打血战衡山派不行打落水狗总可以吧? 李天丰还借赵阳之名传令江湖:嵩山派弟子任何一人头颅均可到衡山派换取五百两白银! 变天了! 听到嵩山派惨败泰山派立刻出手对返回嵩山派的汤英鄂、6柏、乐厚围追堵截。 衡山派已经下达了对嵩山派地灭杀令外加屠派令如果泰山派再鼠两端必将惹怒如日中天的衡山派! 听到嵩山派惨败华山剑宗立刻举起了“拥护衡山派铲除嵩山派维护江湖正气”的大旗声援衡山派的正义行为! 听说左冷禅惨败费彬重出江湖铁血手段整顿嵩山派邀请嵩山派新秀天黑黑等人重振嵩山派! 变天了! “这几个是嵩山派地我们抢钱啊!” 茶店外突然响起了噪杂声似乎有数百人向这里狂奔而来。 小师弟抢出门外惊愕看到数百人持着棍棒、菜刀向这里杀气腾腾。 “大师兄……” 小师弟回头惊愕现掌柜的竟然掂出了一把菜刀! “呵呵呵呵”掌柜的干笑两声“几位还需要什么我这就去给你们杀鸡。” …… 思路中文网,首发手打文字版,新域名新起点!更新更快,所有电子书格式免费下载。 新思路中文网,首发手打文字版。新域名新起点!更新更快,所有电子书格式免费下载。 第九卷【江湖风云】 第01章【江湖新局面… 狼山听闻这里曾经有野狼出没故得此名。【最新章节阅读.】 野狼山自打野狼被灭绝后一伙山匪占据山顶为祸四方。 官*商*勾*结有利于财;官匪勾结利润则翻番。 在官府的掩护下野狼山山匪平安展直到今日才遭遇了宿命中的煞神。 袅袅的青烟自山巅升起山寨中一片混乱山匪如同无头的苍蝇一般四处乱蹦。 “全军进攻!” 林平之意气风挥着手臂一副统领千军万马的大将军的派头。 “是师兄!” 严世藩闻名立刻摇动手中的大旗。 “杀啊——!” 山包之上峭壁之侧山涧之中无处不起呐喊声! 手舞利刃的衡山弟子呐喊着、跳跃着矫健的身影迅汇聚成一条长龙浩浩荡荡冲向野狼山山寨。 “这次受伤的应该有多少人?” 严世藩眺望着奔腾的背影不无忧虑:“师傅要求太严格了让我们把伤亡控制在一百人之内这怎么可能?要知道山中地形不比平原上次剿匪单拐了脚的就有几十人啊;山匪又不是兔子何况即使是兔子也会咬人啊。” “行了少抱怨几句。” 林平之不以为然:“我们可是武林高手啊难道对付几个山匪还要伤亡惨重吗?再说现在这些师弟可不是没见过血的娃子了平均每人都有三四条人命在身了如果再有这么大的伤亡不用师傅教训我们也没脸回去啊。” “那是。”严世藩点头同意林平之的判断“那次太丢人了如果不是借助机关、暗器可能咱们衡山派已经灭门了。真没想到平日里一个个将自己吹的跟天王老子一般。真到了拼命的时候都变成了草鸡!” 林平之受伤没有见到后来的情形严世藩可是参与了打扫战场的。 幽谷之中污血不多呕吐之物很多! 衡山弟子伤亡不多弃械投降更多! 丢人啊! 这就是信心十足的衡山派? 这就是妄图整合五岳的衡山派? 难怪李前辈会下达对嵩山派地灭杀令和屠派令。 即使花光衡山派所有的钱也要尽快将参与过幽谷之战的嵩山弟子尽数斩杀。绝不能让消息流传到江湖。 否则衡山派历代祖宗也会被他们的表现气死的。 师傅真了不起清醒后第一个命令就是将衡山弟子分成几部分全数派下山扫荡土匪、山贼要用实战来提升弟子的战斗力即使得罪了这些势力背后更为庞大的势力也在所不惜。 剿匪行动的口号就是“保家安邻。维护桑梓”。 师傅高真高!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还能缴获大笔的钱财。补充衡山派因悬赏而空虚地库房。 这样以来即使某些有心人怀疑、攻击衡山派的实力也会被衡山派如此正气凌然的举动搞糊涂也会难以造谣诬蔑。 反之。攻击衡山派的言行更会激起江湖、民间对衡山派的好感与支持。 赵阳上次入魔中途强行中止对其修为提升帮助不大。此次入魔赵阳筋疲力尽后陷入沉睡之中直到三日后方才醒来。 三日整个江湖格局已经大乱: 华山剑宗主动向衡山派伸出了橄榄枝只是由于不知赵阳的态度加上碍于华山气宗岳不群的存在暂代衡山事务地李天丰与谢卫群无师自通领悟了太极拳的精髓左右开弓不偏不倚竟然安抚住了两边。 嵩山派费彬重出江湖挽狂澜于既倒重振嵩山派一方面向衡山派示好邀请天黑黑等嵩山新秀回嵩山商讨嵩山派地前程;一方面积极整顿嵩山派诚邀各派豪杰到嵩山派共商南下抗倭大计。 泰山派打起了支援衡山派的旗号竟然沿途击杀了武林败类左冷禅地走狗6柏、汤英鄂、乐厚等人击杀嵩山派叛徒数百人成果显赫。为了表示两派之间的友好泰山派放弃了衡山派提出的花红。 更令李天丰等人为难的是一大堆江湖门派涌上了衡山向衡山派恭贺恭贺他们取得了五岳联盟地主导权。 虽说这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情可你们也不能这么直白啊! “对不起赵阳不能接客。” 李天丰这一句回话差点没把刚刚醒来的赵阳再度气晕过去。 听了战事总结后赵阳第一句就是“分兵动群众练兵未雨绸缪”看了看房间内几双迷茫的双眼赵阳加以解释: “衡山派现在人手不少但是能够经得起考验地不多尤其是中层和下层弟子大都没有经过战火的洗礼完全就是一个菜鸟更令人难以忍受的是竟然有大批大批弟子向嵩 降难道他们不知道我们已经占据上风了吗?! 我们下一步就是南下抗倭如果这些弟子还不能适应惨烈的战场那他们到时候就会被敌人任意屠戮后果更为糟糕。提升这些弟子的战斗力是我们现在最为重要的事情。嵩山派一败短期内就没有什么可以威胁到我衡山派的存在了我们就更应该加强自身建设先为不可胜然后再去夺取更大的胜利。 还有一件事你们的悬赏出后估计前来兑换奖赏的人不少吧现在山上还有多少存款?够不够后期支付?” 冷场绝对冷场! 半晌李天丰仗着老资格硬着头皮询问:“赵哥儿你说的什么意思能不能解释一下什么叫做菜鸟?什么叫做分兵动群众?存款又是什么?” 赵阳怔了怔灰溜溜擦把脸:“那我干脆点衡山派战斗力弱就把他们放出去剿匪一方面可以锻炼战斗力一方面可以获得附近居民的支持同时又可以搜刮大批的钱财来填补我们的钱袋。这大家应该可以理解了吧?” 房间内几人点头应是赵阳这才想起没见几个徒弟:“老爷子我那几名弟子呢不会出事了吧?” “没服下赵哥儿的丹药对他们帮助更大现在他们正在休养。” 李天丰笑看了一下林震南:“如果真出了事情林贤侄早就找你拼命了还会等到现在?” 林贤侄? 赵阳吃惊地看着林震南:你怎么和这老头扯上关系了? 李天丰看出赵阳的疑惑:“赵哥儿。是这样的老夫和小林子的曾祖有过一面之交如非林贤侄提醒老夫倒忘记了。” 林震南好强的交际能力啊赵阳不得不对林震南刮目相看。 中间隔了两代人啊这林震南竟然还能攀上交情牛! 林震南脸庞微红。显然也有些不好意思走上几步客套了几声。 “师弟。”谢卫群喜忧交加“你刚刚清醒。为兄实在不该拿一些琐事来扰你清净可现在有些事情为兄几人实在难以决断。” 赵阳摆摆手示意无妨。 谢卫群将一些棘手问题全盘端出其中包括其他五岳联盟各派地问讯、锦衣卫的问讯、京师某个小派但自言受烟雨楼之托的问讯等等。这些问题事关衡山派展大局必须赵阳亲自拿主意。 “这些事情先放一放”赵阳不置可否反而向林震南咨询。“多谢总镖头这次支援否则情形真的难以预料只是现在还有一事需要总镖头相助。” 林震南拍着胸脯向赵阳打包票:万事你说话! “是这样的。” 赵阳缓缓解释:“练兵就需要有经验丰富的师傅带队既要有足够的江湖经验也要有战斗经验、自我救护经验而在镖局中此类的人才应该是最多的。所以希望总镖头能够抽调一批镖师协助我们提升衡山派地战斗力。” “没问题。” 林震南一口答应现在福威镖局与衡山派已经成为一个整体难分你我由不得他不尽力。 “师傅”令狐冲坐卧不安在师傅面前本就拘束现在师傅又提出如此重大的问题确实让他为难“赵师叔到底是何用意弟子无从判断不过弟子想来赵师叔当不会对我们不利吧?” 岳不群难以察觉地摇摇头对这个大徒弟他也没报多大的希望胸无大志不思进取为人懒散放浪惊骇一点也不像是自己的徒弟。 堂堂的君子剑怎么可能教出一个邪里邪气的徒弟来岳不群怎么也想不明白。 “为师让你去询问恒山派定逸师太的意见可有收获?” 令狐冲迟疑了一下壮起胆子:“师傅定逸师太事忙弟子没有见到。不过据弟子判断定逸师太无意参与我们华山派地事务。弟子觉得关键还是赵师叔的态度李前辈和谢师伯不能代表赵师叔他们地意见也未必是衡山派的决定。” 岳不群心中郁闷:赵阳能有什么意见?这厮与华山剑气二宗都无纠葛看似立场然实则不然。虽然气宗与赵阳有肝胆相照、亡命天涯地经历但是赵阳不可能不从衡山派的利益出来考虑与华山派的交涉。 华山气宗还有几个人? 支持自己就等于与剑宗交恶等于用衡山弟子的鲜血来为自己铺路他赵阳有这么伟大吗? 岳不群不相信如果自己是赵阳绝对不会放弃剑宗这个有力地外援更不会为了一个已经没落的小势力去得罪一个大势力。赵阳会站在哪一边? 第九卷【江湖风云】 第02章【华山分剑气… 知赵阳醒来岳不群第一时间找上门来急切想知道场。《z.思“路“中“文“网》 形势不比人华山派气宗是落毛的草鸡没得比江湖上再小的门派也要比他华山气宗强得多岳不群不低头也不行。 四平八稳岳不群端坐如山岿然不动养气功夫极佳但内心的焦躁还是通过脚尖急促的移动暴露无遗。 “可怜的岳不群可怜的华山气宗。” 赵阳透过望远镜从远处观测了一下岳不群的反应吩咐身边的道童:“转告岳先生就说我现在正在服药请他稍后片刻。” 甩着衣袖赵阳一步三摇迈向侧厅准备去会见另一伙客人岳不群还是让他等等吧慢慢来。 攘外必先安内赵阳的方针就是不管外界风吹雨打先自固守五岳地盘确保衡山派的优势地位不被削弱。 “封师兄大驾光临小弟真是荣幸万分。” 赵阳想不到华山剑宗竟然派出了封不平为的访问团看来对缓和双方关系、加强彼此交往是志在必得啊。 封不平微微一笑:“赵师弟此言差矣应该感到荣幸的是为兄才对。” 言罢封不平呵呵一笑:“咱五岳联盟之中想找个师弟来摆摆师兄的威风真的是越来越难了再过几日赵师弟荣任衡山掌门为兄也不得不降格为师弟了。现在有机会岂能浪费啊。” 赵阳漫无边际与封不平打着哈哈待到茶水换过闲杂人等撤下后正色询问:“封师兄此次剑宗兄弟相助小弟剿灭联盟叛逆之情小弟不敢或忘。不知封师兄此来有何见教但能出力之处小弟绝不推辞。” 封不平心中黯然:难道想取得你衡山派的承认就这么难吗?剑宗剑宗。嘿嘿难道你就不能说个华山派吗? “赵师弟此次为兄过来想请师弟能帮衬我们华山一把。五岳联盟如果少了任何一派绝非好事;如果华山派拖累了五岳联盟的后腿那就更为糟糕。”封不平言辞诚恳“希望师弟能够看在华山与衡山多年交情的份上拉我们一把。” “封师兄说笑了。” 赵阳皱起眉头:“剑气争端。纯属华山派内务小弟何德何能焉有资格进行过问?更何况那日在华山小弟提出改组联盟也已经确定了联盟不得随意干涉各派事务的原则师兄总不是想让小弟成为出尔反尔的小人吧?” 封不平心中一晒。表情愈加诚恳:“赵师弟说笑了为兄怎会有这般想法呢?如今我五岳联盟名存实亡。根源就在于嵩山派依仗联盟盟主之名为所欲为最终狼子野心膨胀。作出亲痛仇快的事情来。 师弟那日所言振聋聩是指导我五岳联盟改组的至理名言更是我们改组必须遵循的方针。师弟下山后我华山派经过商讨。一致决定推举赵师弟成为五岳联盟的新盟主。嵩山派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如不进行整顿任其展下去必将成为我联盟内部地隐患;为公为私。希望师弟能够顺应局势主持联盟的改革。” 封不平、成不忧担心什么? 赵阳摸不着头脑:担心岳不群反扑华山? 开玩笑! 姑且不论气宗现在只有四人幸存根本称不上门派了那他们还担心什么? 担心嵩山派找他们算帐算他们临阵倒戈的旧账? 也不对啊衡山派岂会给嵩山派东山再起的机会! 他到底在担心什么? “师兄此行千里迢迢小弟重病在身故而未能迎接还望师兄勿要见怪。”赵阳打起了太极拳“联盟改组事关大局我们要谨慎从事应当先听听其他各派的反应再做决定不迟。” “衡山风景虽然没有华山那般的瑰奇却也有不凡之处师兄今趟难得来此还请好好游玩一番让小弟尽尽地主之谊。” 赵阳准备闪人了看来华山派的花花肠子也不少啊回头商量商量看看华山派葫芦里面到底是什么药。 “赵师弟且慢。” 封不平急忙起身拦住了赵阳两手抱拳向赵阳行了一个大礼:“赵师弟华山派如今已经成为我五岳联盟中实力最为弱小的门派即使放诸江湖也难以当起名门大派的称呼如再拖延下去必将成为我联盟之羞耻还请师弟多多照看华山派一二。” 赵阳感觉为难:“不知 让小弟做些什么这可是华山派内务啊。” “希望师弟能够劝说岳师兄重返华山派。”封不平一锤定音。 赵阳愕然。 岳不群很生气! 岳不群很失落! 岳不群很受伤! 你赵阳到底是什么意思? 裹药也不需要裹上两个时辰吧! 如果你真不想见我你可以直说啊何必让我凉在这里丢人! 养气功夫极佳地“君子剑”也按捺不住心头熊熊燃手的怒火愤怒地向着客厅的服务人员泄:“衡山派难道没有人了吗这么久了连一个能喘气的都没有?” 隔老远赵阳就听到了岳不群的咆哮声不悦地阴下脸:衡山派有能喘气的可不能喘气的也不少啊! 赵鸿帆还好孤家寡人挂了就挂了。 刘正风可是拖家带口地现在挂了赵阳正头疼怎么安抚刘宅人的情绪呢今日能抽时间见见华山剑气二宗赵阳自个觉得已经很不容易了可这岳不群怎么就不理解呢? 你岳不群委屈难道我衡山派就不委屈? 岳不群尴尬地看着面色阴郁地赵阳讪讪开口:“志强老弟切勿多心为兄也没有其他的意思主要是心情有些烦躁烦躁而已。” “哎——” 赵阳悠悠叹息:“岳师兄你心情烦躁还可以泄一二可小弟就无处可以泄了啊。” 岳不群惊讶地看了看赵阳:“志强左冷禅筋脉俱断伏诛青竹谷嵩山十三太保伤亡过半嵩山精英弟子幸存者十不到一根本不可能对你构成挑战了你还担心什么?” “嵩山派伤亡惨重我衡山派又好到哪里去了?” 赵阳垂头丧气:“莫大掌门师兄遇难方师兄生死不知刘师兄与赵师兄撒手而去如今我衡山派也是人材凋零啊。适才小弟不是有意怠慢师兄而是……” 岳不群羞红了脸诺诺:“志强逝者已矣现在我们要更加珍惜来之不易地胜利局面啊。” 赵阳静坐了一刻方才从悲伤中解脱出来:“师兄所言极是如今我五岳联盟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危急关头。嵩山派内讧导致我联盟实力下降如果有心怀叵测的势力插手联盟解体不是没有可能。” 岳不群若有所思:“志强可是担心嵩山派?” “嵩山派虽然损失惨重但我们早早就扶植了天黑黑为的新嵩山派除非某些门派与我们公然叫板否则他们不会在嵩山派做手脚。” 赵阳否决了岳不群地猜测:“所以嵩山派并不值得担心小弟担心的是华山派。” 岳不群苦涩笑笑:“志强是不是多心了?只要为兄在华山派就永远是五岳联盟的一份子难道志强信不过为兄?” “小弟岂有这般想法。”赵阳阴晴不定“小弟担心的是华山剑宗。华山剑宗在左冷禅地支持下篡夺了华山派的驻地如今嵩山派败亡剑宗立刻改旗易帜做出要投奔我们的架势当然他们最为担心的就是师兄你重掌华山。” “剑宗这些十恶不赦的贼子只要我岳不群但有一口气在绝不会放任华山派的英名被他们玷污!”岳不群看起来正气凛然嫉恶如仇。 “问题就在这里。” 赵阳一脸忧色:“小弟得到情报少林派与武当派均派遣一些弟子到华山游玩。师兄可否想过如今并不是游览的季节两大门派却做此诡异行动图谋不浅啊。” 岳不群陡然变色失魂落魄:如果剑宗接受少林、武当的支持那华山气宗就永远也别想重返华山了那自己今生估计就无望报仇了。 “消息是否确实?” 赵阳不无怜悯地看向岳不群:“消息通过多种渠道得到了确实小弟也难以相信但这的确已经生了。冲虚牛鼻子咄咄逼人的气焰师兄应当没有忘记吧现在他们只不过是付诸行动罢了。” “志强可有教我?” 岳不群急了如果华山派在剑宗的名誉下脱离五岳联盟那华山派就要自江湖除名了。即使有朝一日自己能够重振华山派江湖上也会用华山气宗掌门来称呼自己而不是堂堂的华山派掌门。 思路中文网,首发手打文字版,新域名新起点!更新更快,所有电子书格式免费下载。 新思路中文网,首发手打文字版。新域名新起点!更新更快,所有电子书格式免费下载。 第九卷【江湖风云】 第03章【五岳换新天… 岳师兄,”赵阳关注着岳不群的反应,字斟句酌,“交深厚,对小弟为人,岳师兄应当有一定了解。说句不当说的话,现在的江湖已经乱套了,大义的名份固然能起到一定的影响,但最为重要的还是实力。不知岳师兄可否同意小弟理解?” 岳不群苦涩点头:如果我华山气宗不是没落至此,何以需要事事问你衡山派的意见? “五岳联盟现在是日落西山,气息奄奄。” 赵阳无奈摇摇头:“现在真正心系五岳联盟的门派有几所?受到嵩山派欺凌时,你我都生出了退出五岳联盟的想法;现在嵩山派朝不保昔,恒山派封山自保,泰山派日益兴旺,你我两派又刚遭干戈,说实话,小弟有时就在想,如果没有五岳联盟,我们会怎样?” “没有五岳联盟,我衡山派将如同峨嵋、青城那般沦为地方性门派。” “没有五岳联盟,你华山派情况也不会比小弟强多少。” “没有五岳联盟,我们就根本没有今日的江湖地位。” “现在,五岳联盟到了一个紧要关头,该向哪里走,该如何改组,都需要我们慎重,不知道岳师兄是怎么计划的?” 赵阳的寥寥几句产生的效果不比长篇大论差:没有五岳联盟,我们算老几? 如果说五岳联盟是一株枯树,那华山派、衡山派就是依附于枯树的青藤,正是借助枯树它们才能产生一种身处高层的优越感。 “五岳联盟不能垮。” 岳不群苦笑:“看来志强老弟已经有了盘算,是不是?也罢,为兄现在只不过挂着华山派的虚名而已,谁还将为兄当作一派掌门看待?没有实力,到哪里都让人瞧不起。看来为兄以前错了,不该固守门户之见。” “岳师兄所言极是,如果华山门下像今日衡山一般,他左冷禅还敢明目张胆欺上山门吗?” “好吧。”岳不群挥挥手,示意这一话题不用再继续了。“华山剑宗来的是谁,他们什么条件?” 岳不群相通了? 赵阳心中一分轻松、两分沉重:“来的是封不平,条件还可以,就是请岳师兄重返华山派,华山剑气两宗分列而治,互不统辖,名誉上以剑宗为主,但剑宗绝不干涉气宗的事务。华山掌门的甄选,由门下弟子决胜负。这样胜者才可以成为华山名正言顺的掌门。” 很势利! 很现实! 岳不群轻轻给赵阳下了一个评价。 赵阳言辞看似中正,实际上还是倾向于同意剑宗的条件: “条件还可以”,你什么意思? 不过,根据门下弟子实力决定掌门人选,很现实! 这样选出地掌门的确是名至实归,不存在傀儡之说,也不用担心背后的龌龊。 “志强老弟也知道。剑宗在左冷禅的支持下发展了十多年,气宗根本无法相比。长此下去,气宗落后更甚。老弟可有办法?” “气宗的情况,剑宗也知之很清,所以剑宗同意,联盟改组后。气宗可以申请联盟的财力帮助,期限是三年,三年之后,联盟就不应该再插手华山内务了。” 赵阳诚恳地望着岳不群:“岳师兄。虽说联盟帮助有些苛刻,但是小弟觉得还可以考虑。剑宗也许打算用联盟来削弱你我之间的交情,但是华山的情况一目了然,一支独大肯定不利于华山的发展,也不利于联盟整体地团结。” “小弟猜测,剑宗应该是打着限制气宗发展的主意,既让气宗发展,又不让气宗实力凌驾与剑宗之上。联盟之中无论是衡山派、泰山派还是恒山派都会同意援助师兄,剑宗即使想反对也有心无力;剑宗的算盘可能就是借助联盟大会来减少对气宗的援助数额,限制气宗发展的速度。” “联盟需要一个调整期,具体有多长,现在很难说。更何况,南下抗倭迫在眉睫,需要多久也很难说。小弟觉得,现在考虑几年后的事情为时过早,虽然剑宗条件苛刻,但并不是不能接受,师兄意下如何?” 岳不群豁然开朗:是啊,南下抗倭华山派不出力是不行的,气宗现在有几人,能出几人?大头肯定是剑宗地,这么一消耗,剑宗和气宗的差距就不大了,我担心什么啊?有了联盟地援助,我气宗在三年之内难道就招收不到弟子,就培育不出弟子来? 华山派剑宗亲上衡山派迎回气宗长老岳不群的消息在江湖中立马引起了轩然大波。 五岳联盟会怎么走,一直是江湖关注地焦点,嵩山派衰落,华山派换人,五岳联盟会如何自处? 各种猜测不胫而走,流言蜚语沸沸扬扬,但都没有想到岳不群会放下面子! 岳不群变了,变得更成熟了。 据曾在衡山目睹事情经过的江湖豪客讲,岳不群谈笑风生,与封不平更是把臂而欢,两 就是十几年不见的亲兄弟一般,好像往日发生的剑气一般。 既然华山派能够合二为一,嵩山派应该也不难吧? 费彬在嵩山坐不住,两地相隔太远,信息交流不便,在控制住嵩山派形势后,费彬就亲自赶往衡山派,希望能够凭借自己一张老脸让赵阳破格接待。 尚在中途,费彬就听到了华山剑气二宗合一地消息,喜忧参半,看来此行没有什么大问题,可惜不知道衡山派与华山派幕后交易,嵩山派到底该付出多少,才能让赵阳放手? 汇合弟子后,费彬也没得到有价值的消息,赵阳醒来后根本就没有接见他们,因为他们规格不高,级别太低。 “志强老弟,嵩山派已经够凄惨了,老弟能不能放我们一马?” 费彬开门见山,嵩山派已经到这一步了,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费老哥说笑了。” 赵阳对费彬还是很有好感的,如非费彬,他怎么可能在衡山派立地住阵脚呢? “嵩山派凄惨。我衡山派也好不到哪里去啊。”赵阳抱怨,“你嵩山派还好,死的都是光棍,我衡山派损失的可是一大家子啊。怎么安抚我刘师兄的家人,小弟已经焦头烂额了,你说是你惨还是我惨?” 你比我惨? 费彬胸口一闷,说不出话来。 俺嵩山十三太保,现在还剩下谁? 除了被你抓得钟师弟外,嗯。好像就剩下俺一个了! “托塔手”丁勉、“大阴阳手”乐厚被赵阳俘虏的消息,费彬并不知道,他还以为乐厚被泰山派干掉了。 不过说实话,赵阳也挺郁闷的,乐厚明明已经被俺俘虏了,你泰山派怎么就好意思说击杀了乐厚?你这样一来不是逼俺杀乐厚吗? 如果俺说乐厚没死,这不是闹你泰山派地笑话吗? 赵阳真郁闷。如果乐厚出去,不消说。泰山派的玉磐子就没法做人了,谁让这老道说击杀了乐厚呢? 玉磐子你怎么就这么马虎? 可怜的乐厚。看来你这辈子都别想见光明了,俺衡山派与泰山派的友谊那可比你的自由重要多了。 “老弟,你干掉左冷禅,我替我那冤死的师弟孙德昌师弟谢谢你。” 费彬揉了揉胸口。长吐一气,缓过来气息:“不过,老弟,五岳联盟是我们各派维系江湖地位的基石。五岳不稳,对你我都非好事,希望老弟能够甚重。嵩山派处在少林之旁,一直以来都受到少林的敌视,如果老弟再拖延下去,嵩山派灭亡也不是不可能的。” “费老哥你莫要吓我!”赵阳浑不在意,“难道少林也会趁人病要人命?” 费彬苦笑:“老弟你不知道,少林已经向为兄再三抗议了,说嵩山派某些弟子行为不轨,给嵩山抹黑了,他们看在同为武林同道地份上,本着佛家慈悲的心肠已经尽力原谅这些弟子了。据说,方正秃驴私下透露,佛祖的耐性也是有限的。为兄估计,方正可能是通过我们安插的眼线来警告我们,你说我能不急吗?” “没有了华山派,五岳联盟会崩溃;没有了嵩山派,五岳联盟一样会崩溃。”费彬言简意,“老弟你看着办吧。” 事情大条了! 赵阳皱起眉头,苦思了一下:“既然嵩山派现在是老哥当家,一切好说。嵩山派无非是缺几个高手,缺联盟的声援吗,这些都好解决。目前在衡山做客的有嵩山派地钟镇、丁勉、乐厚,不过玉磐子已经说乐厚被他干掉了,所以乐厚就不能出头,否则玉磐子会没脸做人的,泰山派也会很疯狂地。” “该死的玉磐子,他老糊涂了吗?!”费彬暴怒,“活不见人,死不见尸,顶多是失踪,他怎么就能说别人死了呢?” “这是小事,可以让乐厚改头换面。” 赵阳摆摆手:“问题是,老哥,这几位可是对小弟耿耿于怀地,让他们回去,会不会以后对我衡山派不利啊?我可不希望养虎为患!” “老弟放心。”费彬大包大揽,“现在你衡山派谁还能撼动?嵩山派发展再快,也比不上你衡山派啊。现在我嵩山派不仅仅缺高手,门下弟子也缺啊,你们那招釜底抽薪,差点让我嵩山派灭门啊!现在诺大的嵩山派,没有多少弟子了,否则我干嘛那么急着要请你高抬贵手,放天黑黑他们回去呢?” “更何况,有老哥我在,我绝不会让嵩山派再给自己招致灭派的隐患的。天黑黑与左冷禅原本就不对,现在加上老哥我做主,所以老弟你就不用担心了。” “那,合作愉快?” 赵阳犹豫着伸出手掌。 “合作愉快。”费彬爽快地伸出手,在赵阳巴掌上轻轻一击。笑傲大明第九卷【江湖风云】第03章【五岳换新天】 第九卷【江湖风云】 第04章【奈何心不齐… 湖动荡天下黎民不甚其苦。 昔日圣人在世尚有盗趾流毒天下、祸害苍生况今日混乱之江湖哉? 大明立国以来耀武扬威四夷臣服;文武并举天下归心;开创万世之基业重建华夏之美声。东海倭奴不服王化狼子野心图谋神州犯我家园戮我百姓罪恶滔天罄竹难数。 我辈武人当上报朝廷下安黎民;舍生取义为国杀贼。 …… 一室不扫安扫天下? 内患不定岂能攘外? 衡山弟子世代受乡老相助未能保家乡一方平安致使一伙乱贼祸害乡邻深感羞愧至此远征倭奴之际先报乡老恩情扫荡四方盗寇。 湘鄂不清誓不远行;盗寇不消衡山不存! …… “不文不白真是不伦不类。” 林平之苦笑着将一张布告贴在残破的山寨墙壁上装模作样念了几句摇摇头转向严世蕃:“小师弟你说师傅这是什么意思练兵就练兵吧有必要弄得这么正气凌然吗?” “师傅也是没办法啊。”严世蕃微微一笑“咱衡山派弟子的战斗力实在太差了仓促出行那是去送死。况且你不觉得咱们也应该疯狂一把吗?嵩山派欺负到家里了如果衡山派再没有一点表示谁都会认为我们软弱可欺。” “嵩山派的前车之鉴难道还不够吗?”林平之不解“曾经煊赫一世的嵩山派迅没落足够让整个江湖警惕了咱们再这样做真是有些多此一举。” “练兵劫财立威这是师傅派咱们出来扫荡的目的。” 严世蕃轻轻一哼:“师傅的意思我有点明白就是要让整个湘鄂感受到衡山派的怒火。要让武当派知道俺衡山派虽然没有你厉害但俺也是不好惹的。只要你敢动手俺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那倒是。”林平之皱起眉头“武当派确实不怀好意啊竟然和少林勾结在一起想从内部分裂我们五岳联盟太卑鄙了!冲虚老道够机灵竟然也将武当弟子倾囊而出。扫荡周边的盗寇摆明不想让我们插手。” “那是武当的地盘即使他们不动手我们也不会过去地。” 严世蕃嘻嘻一笑:“咱们衡山派是师出有名嵩山派千里远行一路无碍抵达衡山足以证明这些黑道团伙与左冷禅有交情。咱们这是复仇行动。武林各派虽不满意但不会有太大的震动。武当派就不一样了。武当派向来以清净无为著称不知道冲虚老道大方一把后。江湖会怎么看待武当的崛起?” “师傅也太能折腾人了。”林平之苦笑“衡山十大评选闹得沸沸扬扬到最后雷声大雨点小就这么晚了。也不知道江湖会怎么评价我们衡山派。” “师兄你操什么闲心啊?” 严世蕃不以为然:“师傅不是说了吗咱们文试已经比过了武试就考究弟子的勇武。擂台比武显不出本事有能耐的就出去比。在血火中比试。江湖江湖能有什么反应?师傅扫荡湘鄂摆明就是举起了血淋淋的屠刀:老子想咋地就咋地!不服气?不服气你过来单挑?老子一帮人单挑你一个!” 严世蕃手舞足蹈像极了赵阳的作风 “哈哈。” 严世蕃搞怪的表情、夸张的语气弄得林平之捧腹大笑半晌才缓过气来:“行啊小师弟你厉害佩服佩服。” “到目前为止练兵活动历时二十五天我们一共捣毁了十五处山寨杀死盗寇五千两百人”严世蕃看了看统计册口中轻轻吐出几个数字“没有俘虏。自家伤亡还在控制之内不过受伤地弟子比较多回去后要好好总结总结经验。收获方面我们一共缴获了白银十万两黄金三万多两各种古董一万多件价值无法估算。现在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 林平之不置可否。 严世蕃顿了顿续了下去:“现在我们用于攻坚的弟子越来越少大部分要留守看护财物以防被人黑吃黑。我个人觉得我们应该回去了。” “也好。”林平之下定决心“回去是该回去了。听说师傅正在商讨改组五岳联盟的事情我们在外虽可以扩大影响给其他几派形成压力但总不如直面他们带来的威慑大 “联盟的盟主应该是我们衡山派。”严世蕃摸了摸鼻子举棋不定“但联盟怎么改革估计很难有结果。以前是嵩山派强势其他各派感受到威胁。现在是我们衡山派强势我担心其余几派形成联盟来限制我们衡山派。” “有师傅在我们无需担心。” 林平之没有严世蕃那般的心机:“我担心的是我们这一路能不能平安赶回?现在我们可成了香饽饽了。虽说大部分地黑道已经被我们打爬下但总有漏网之鱼吧?如果回城途中出个闪失那可要让江湖笑掉大牙的。” 联盟改革真地好难大家谁对谁都不服。 联盟改革也不很难赵阳的立场是关键。 赵阳曾经站在削弱盟主地立场上来改组联盟这个提议曾经获得了华山派、恒山派的赞同;但是随着五岳联盟格局的转变赵阳的立场生了动摇。 赵阳希望能够掌控五岳联盟运用集合地力量来完成更为宏伟的目标自然就与其他各派产生了冲突。 可以说五岳联盟真要合而为一其整体实力不会弱于少林、武当太多! 为了避免给其余四派造成咄咄逼人的压迫感赵阳特意将衡山派弟子派出去扫荡黑道邪恶势力谁料没有人是弱智。 联盟盟主应该是衡山派应该是赵阳这一点大家没有异议。 华山派不可能恒山派不合适泰山派没希望嵩山派大家自动将嵩山派排除了五岳联盟改组大会压根就没有邀请嵩山派的人参加。 联盟之下设立联盟大会每派选定两名长老常驻衡山负责与其他几派长老协商联盟大小事宜;联盟之下设立联盟武馆由联盟挑选各派精英弟子参加统一培训负责处理事关联盟地紧急事件…… 这些都好商量不好商量的就是联盟盟主权限的规定。 限制盟主的大权最好干脆不要盟主五方投票决定联盟所有事宜任何一方反对或者弃权决议就无效。 这是华山派、恒山派、泰山派的呼声。 限制大会的权力赋予盟主一定的职权更好挥联盟的集体优势。 这是衡山派赵阳的意见。 蛇无头不行。 赵阳言辞恳切:咱们为了什么才走到一起来?为了门派的振兴。我们五岳联盟合起来无论是在弟子数量上还是在高手数量上与少林、武当能有多大差距?可为什么我们却远远比不上少林、武当? 大家想一想如果不设盟主或者说让盟主没有任何权限这样的联盟还有什么意义?碰到事情大家各扫门前雪或者大家一窝蜂的赶过去帮忙没个协调乱糟糟的那样好吗?如果不设盟主联盟内部出了问题大家怎么解决?还是像我衡山派一样与嵩山派死斗一场? 赵某人到底为人如何在座的诸位可能只有恒山派与华山剑宗的师兄、师姐不了解。赵某人也不自夸大家凭良心说话赵某人是左冷禅那种自私自利、狼子野心的人吗? 集合多家之长有财大家这是赵某人立家之本。 大家要是不信你们去衡山城问问这些年和赵某人一起做买卖的有几个赔本了的?赵某人又坑过谁来着? …… 看来赵阳真是掏心窝子说话了。 岳不群、封不平、定逸、玉音子、玉磐子几人互相看了看有些拿不定主意。为了这一项议题他们就整整讨论了十五天可一直没有形成共同意见。 今天赵阳已经掏心窝子了如果再没有什么表示估计赵阳就要翻脸不玩了。 可不对盟主进行限制那谁知道赵阳会不会变成第二个左冷禅啊? 房间内气氛更加压抑到底该何去何从? “嗒嗒嗒” 急促的脚步声匆匆传来一个声音隔着老远喊叫: “掌门大事不好了。” 岳不群眉头一挑:太好了总算不用表态了。 悄悄瞄了一下四周岳不群除了赵阳那张黑脸外又看到了几张浮现轻松惬意神情的老脸。 哎五岳联盟啊。岳不群悠悠叹息。 ... 第九卷【江湖风云】 第05章【赤裸裸的威… 月神教前身是明教明教的前身是摩尼教摩尼教的嗯赵阳记不起来了他只记得好像在宋朝曾经出现过摩尼教起义后来的狗运人张无忌成了明教的教主可惜他斗不过朱重八。《思路中文网首发》 张无忌很厉害家世厉害:武当掌门嫡传弟子爱子明教一方权贵的外孙! 张无忌很有魅力人见人爱不仅女人爱而且男人也爱:江湖浪女爱权贵千金爱甚至国外友人也趋之若骛大小美女争相投怀送抱;至于男人方面就不提了一见面就愿意为张无忌两肋插刀的不在少数。 朱重八什么也没有但朱重八却成了赢家。 朱重八与刘邦差不多一无所有白手起家成就了千古不堕的盛名! 朱重八借助明教光复神州但他个人魅力不足以与张无忌相抗即使在明教中他也难以独揽大权。不过玩阴谋朱重八无师自通从内部将明教分裂、弱化最终让庞大的明教分裂为诸多的小帮派其中之一就是日月神教。 大明始立天下初定万物复苏一派天朝大国蒸蒸日上的朝阳气象朱重八心中舒服:俺终于混出头了。 朱重八没舒服几天麻烦事又来了: 张无忌回来了。 原因很简单即使要隐居也不能隐居到鸟不拉屎的敌方不然怎么过活啊? 张无忌很简单有吃又喝的就可以但其他人不行啊: 没有胭脂你让我们怎么活啊? 没有衣服你让我们怎么出门啊? 语言不通你让我们怎么去逛街啊? …… 灰溜溜的张无忌回来了。 张无忌回来朱重八原本没打算动他事过境迁天下已定。张无忌能翻出什么风浪来? 事情展出了朱重八的预料可能是由于自己的人品问题得罪了不少老兄弟这些老兄弟悄悄跑去与这个前任的明教教主联络感情。 他们能干什么? 朱重八不敢大意毕竟张无忌这厮是个牛人运气好的让人嫉妒。 先下手为强朱重八不顾蒙元实力尚在就对那些心有不轨者举起了屠刀:杀! 庆功楼?烧了! 文官、武官?杀了! 杀杀杀一直杀到张无忌明白。看来朱重八不死自己就甭想在中原立足。 杀杀杀一直杀到张老婆醒悟不将朱重八搞定自己等人就别想买胭脂。 幡然醒悟张无忌放下立场专攻帝王家学。成功调配了一个阴谋家——朱棣! 靖难之役朱棣登基为帝。张无忌功不可没。 朱重八死了心也安了; 朱棣登基了。心肝乱了。 张无忌不死俺大明不稳啊。 朱棣手段没有朱重八那么厉害但也不差更重要的是。张无忌的铁杆也不多了: 张无忌的老兄弟经过朱重八内讧、北上伐元、庆功楼清算、靖难之役已经寥寥无几了;武当派由张无忌地师伯等人羽化升仙新任领导人与张无忌之间已经没了多少亲情恪于大明天子尊严不容冒犯。与张无忌早已没了来往至于其他的门派就更不用提了。 灰溜溜张无忌又走了。 他不得不走乾坤大挪移再厉害也挪不动数以万计的武林高手! 九阴白骨爪再锋利也抓不破十万大军! 这段历史赵阳没有心思考究但岳不群一脸诚恳为他解说赵阳也不好拒绝。 “现在的日月神教与以前的明教大不相同可以说是在朝廷支持下的黑道团伙。”岳不群十分诚恳“老弟我建议还是花钱消灾吧。打疼了日月神教咱们逃不过朝廷的处罚;打输了那就人财两空更丢人了。” 日月神教是江湖上所有黑道名誉上的龙头衡山派打黑行动是抹了日月神教的颜面于情于理日月神教必须表示一二。 花钱消灾? 赵阳摇摇头如果真花钱消灾了那以后衡山派还有混地地方吗? “打!”赵阳态度坚决“即使衡山派灭亡这一仗也必须打!否则以后就没法做人了。” 赵阳体会到左冷禅的无奈:面对衡山派的崛起面对赵阳的挑衅不打他左冷禅就没法做盟主了。 “关于联盟我不想再说什么。” 赵阳冷冽的目光扫过客厅:“事情就这么简单现在 教欺负到头上来我衡山派决定鱼死网破。你们想迎不想参加那就请离开。衡山派现在没有心思来招待各方游客从今日起衡山封山。” “算我一份。”岳不群毫不犹豫当即表态光棍一条他还怕什么? 玉磐子低下头避开赵阳的目光。这次来衡山他没有得到两位师兄的授权与日月神教开战这般地大事他不敢做决定。 恒山定逸嫉恶如仇立场坚定:“赵师弟不用担心江湖正义与魔教邪恶不共戴天贫尼这就返回恒山禀报掌门定然尽出恒山弟子前来援助师弟。” 赵阳歪歪嘴巴半晌才反应过来望着定逸呆滞地点点头:“好很好!” “为了促进大明武学的展为了增强武林正义地实力本人有意将一些偶然获得的秘芨与江湖同道分享。”赵阳阴森森开口一脸狡诈地阴笑“如果各位有意也不妨来参加因为这些听说这些秘芨是一些门派失传的秘芨说不定也有会各位本门派的。” “不可!”定逸大吃一惊豁然起身朝天帽竟然被怒气顶落指着赵阳定逸愤然大叫“万万不可。” 赵阳冷冷一笑翻翻白眼:“有何不可?这些秘芨是我从石洞中现的属于无家之物凭什么要被你我私藏?上面没有注明此秘芨仅供恒山弟子享用啊更何况里面还有其他门派地你慌什么?” “一句话如果不想让你们的秘芨变成*人手可得那就跟老子与魔教拼了否则你们就抱着所谓的秘芨哭吧!” 赵阳恶狠狠威胁。 阳逻镇林平之愁眉苦脸。 打黑最怕打到有背景的黑势力现在他们就碰到了。 日月神教是黑社会集团但没有哪个门派敢过去打敢行侠仗义、为民除害就是因为它是有官方背景地黑社会集团! 左冷禅有这个想法那是由于朝中势力倾轧的结果文官集团要从厂卫中夺权要限制皇权要巩固他们的既得利益要让皇帝除了配种外什么事情都不能操心。 大明文官集团形成了一个惯性思维:最好的皇帝是只会配种的皇帝;喜欢自以为是、指手画脚的皇帝不是好皇帝。 可惜大明皇帝不体谅这些老夫子的用心时不时要闹一点小别扭妄想从文官集团中夺取一点权限让文官集团松口气的是大明天子的努力大部分时间以失败告终偶尔他们能够借助厂卫夺取一点权利很快就会被文官集团再度削弱。 日月神教也没把林平之等人怎么样只是将他们包围起来不让车队离开。三三两两可以过去但过十人就别想离开了日月神教把着路口每过一人都要登记的。 “我们是鱼饵他们想钓的是师傅那条大鱼。”严世蕃沉稳如山。 “这我也知道”林平之揉平额头的皱纹“我最担心的就是师傅了。魔教准备这么周密定然还有后招。衡山派大部分弟子都被你我带出来了师傅能带多少人过来救援你我?如果把留守人员全带来那衡山就难保了;带得少了我们获救的希望就更小。” “娘的这魔教和朝廷关系也太好了吧!” 严世蕃眼中直冒金星:羡慕啊! 瞧瞧这还是黑社会吗? 整齐严整的制服套装上红下黑一字排开密密麻麻堵在这边路口的大概有上千人看上去很是雄伟。 再看兵器一个个锋芒毕露反射光线耀得人眼花;大明禁止民间拥有的强弓硬弩魔教手中也不多只不过几百张强弓而已、二十多个脚踏弩而已。 总的看来这条防线不难突破大概死个几百人就能突破小意思而已。 只是在这条防线之后隐约还可以看到数百匹战马。 即使能冲过防线又如何?难道还能避开对方的追杀? 放弃这些银两伤亡惨重的回去林平之也不愿意衡山派经不起折腾。 “让兄弟们注意随时准备行动。”林平之掐着指头计算时间“算算时间师傅也该过来了。一旦敌人有变化我们就抓住机会冲出去再说。这些财物如果保不住就丢掉只要人在一切都好说。” 思路中文网,首发手打文字版,新域名新起点!更新更快,所有电子书格式免费下载。 新思路中文网,首发手打文字版。新域名新起点!更新更快,所有电子书格式免费下载。 第九卷【江湖风云】 第06章【算盘叮当响… 少主,这样做合适吗?”一个黑衣枯瘦老人劝说着主方小败,“是不是太冒险了?五岳联盟不足为惧,如非顾虑影响,神教早就灭了他们了。\。qВ5、c0m\\现在神教事务繁多,还未到与他们撕破脸的时候啊。” “什么时间才合适?”东方小败阴着脸地顶了一句。 如非这个左护法阴天明是父亲指定给自己的帮手,东方小败早就将这厮给砍了,老是在一边唧唧歪歪的说个不停,尤其喜欢挑在他兴致盎然、情绪激昂的时候给他泼冷水,东方小败早已忍无可忍了。 “少主,”阴天明不为所动,沉稳如昔,“在教主的英明领导下,我神教排除万难,扫荡群寇,建立了万世英名。教主之名威震天下,亘古未有,功高三皇,德厚五帝,万世之人杰,千秋之楷模……” “行了,行了,”东方小败不耐烦地打断阴天明的口语,“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这里也没有外人,不用这么麻烦。” “嘿嘿。”阴天明正色,“少主,老奴对教主他老人家的敬佩之情那可是天地可鉴的。” “让你少废话!”东方小败抡起茶杯摔在地上,“动不动就是套话,你还有完没完?” “既然少主有命,老奴自当遵从。”阴天明不再废话,“现在的局势极其微妙,牵一发而动全身,少主不可不查。南方有倭奴作乱,已经引起了朝廷的重视,有消息说锦衣卫打算借机重整江湖势力,我们不可不防。” “另一方面,神教的叛逆这些年来一直图谋不轨,前些日子神教就探查到他们的老巢,在教主英明的指示下,神教对叛逆进行了毁灭性打击,所以神教才没有制定针对五岳联盟的计划。虽然这些叛逆不会影响到神教的光辉,但是放任他们四处兴风作浪。会给神教抹黑的。正因为这样,我们才牢记教主的伟大指示,对这些叛逆进行残酷的打击,不死不休。” 阴天明偷偷看了一下东方小败地脸色:“少主,有些话老奴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不要老是这样好不?”东方小败无奈地摇摇头,“你都这样开口了,我能不让你罗嗦?” “神教在教主他老人家的神威下团结一心,众志成城,”阴天明斟酌着言辞。“只是,在神教内部少主却不可不防,尤其是以杨莲亭为首的那伙人。” 东方小败黯然不语,日月神教内部的争端他非常清楚:东方不败是教主,但是现在日月神教的大权早已划分为三派,杨莲亭借助东方不败的宠幸招揽了一伙心腹,势力不小;任我行原本的班底经过清洗后。仍由一部分幸存下来,以任盈盈为首。影响也不小,而且碍于面子。东方不败也不好公然打压任盈盈第三方就是突然出现的自己了。 东方不败虽然亲近自己,但更相信杨莲亭一些。 而且,东方小败也难以接受这个看起来更像是母亲的父亲。 “朝廷准备借助南下抗倭整合武林,”阴天明侃侃而谈。“这是大势,无论朝廷地用心多么险恶,武林都没有应对之策,除非他们揭竿而起。我神教是朝廷的工具。在这方面更不能与朝廷对抗,现在东厂失势,面对强势的锦衣卫,我们就更应该谨慎为上。” “所幸的是锦衣卫现在注意力并没有放在少主身上,我们还可以借助锦衣卫来打压杨莲亭一方的力量。”阴天明犹豫了一下,“少主,我们这次行动固然能够出口闷气,让赵阳栽个跟头,但对少主并没有太大的帮助。” “唔,”东方小败点点头,“听说赵阳这厮与锦衣卫关系不错,与各地的锦衣卫都勾勾搭搭,丢尽了武林人士地风骨,简直是我武人的败类。” “少主所言极是,赵阳这厮确实不是汉子!” 阴天明挥着手臂强烈支持东方小败对赵阳地评价:“不过,少主,君子好对付,小人最难缠啊。正因为这赵阳不是东西,所以我们才不能不谨慎。你看他对付嵩山派的手段,天啊,他还算武林好汉吗?” “你地意思是我们应该偃旗息鼓,灰溜溜撤走?”东方小败脸色不佳,华山被赵阳这厮弄了个灰头灰脸,难道这里也要再输一阵? “当然不是,”阴天明阴阴一笑,“既然少主屈尊移驾,岂能这样空手而归呢?” “老弟,我能帮你的就这些了。”张士德不好意思地搓着络腮胡子,“你也知道,现在上头没有下决心,我们这些小喽罗也不能太那个了。” “多谢老哥了。” 赵阳挺感激张士德的,这家伙虽不能公开调集锦衣卫跨府相助,但出力还是不小的: 五百张制式强弓! 二百筒二龙火流星! 三百颗震天雷! 这些是张士德拼了老命搜集来地东西,估计张士德也将自己的前程给压上了。 赢了,一切好说,衡山派风生水起,看在赵阳的份上,看在削弱了日月神教的面上,看在双方地长远 系上,张士德的明天会更好。 输了,呵呵,那张士德就麻烦大了! 衡山派已经清场了,只留下几十个道士打扫卫生,其余能动弹的都给赵阳召集起来,外加衡山城内的武馆,组成了一支千人别动队,年限上至六十二,下到十五。这些人之间武功也参差不齐,有搞有低。 武功高的,就拿把兵器,武功差的,就装备强弓、火流星与震天雷。火流星和火箭弹差不多,一个铜铸的圆筒,里面放上火药、铁砂,打击范围是一百步之内,威力还不错,比四川唐门的“漫天星”要厉害多了;震天雷是西瓜大小的手雷,需要用简易投石器甩出去的,如果你力气大,也可以抱着丢出去。 “老弟,你太不够意思了。” 玉磐子自持与赵阳关系不一般,咬着耳根抱怨:“泰山派与你的关系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哥我哪里有权决定这样的事情?你这样强逼着我表态。也太过分了吧。” “老哥,”赵阳哭丧着脸,“你说兄弟我做人咋就这样失败?接二连三的出事,不管到哪里都是这样,你说我该怎么办?任由魔教的兔崽子们咬我一口?那我以后还要不要混了?” “再说,对付魔教本就是我们义不容辞的事情,怎么事到临头了,这些所谓的地名门正派一个躲得比一个远?”赵阳愤愤不平,“难道他们也不想想。下一个就是他们自己?” “哎,”玉磐子长吁短叹,“老弟啊,恒山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你以为魔教会喜欢?再说了,那老尼姑也表态了,她回恒山给老弟你拉帮手。你也不能说尼姑不仗义吧?” “哼,”赵阳变脸。狰狞无比,“一来一回。黄花菜都凉了,虚伪的家伙。如果这老尼姑真敢不来,她恒山派的剑法我一两银子一本,什么恒山派的绝学‘万花剑法’我只卖五两银子。哭死她们!” “你真有五岳剑派遗失的剑谱?”玉磐子脸色紧张起来。 “恩,在一个山洞找来的,其中有不少是各派失传的。不过,”赵阳斜了玉磐子一眼。“你们泰山派没有失传剑法,山洞里面的剑法你们都会,泰山派人才济济,让人羡慕啊。” “老弟,我有个请求。”玉磐子向赵阳躬身一礼。 “等一等。”赵阳一把将玉磐子拉起,“定逸那老尼姑来了,看看她有什么话说。” “赵阳师弟,魔教祸乱江湖,罪恶滔天,人神共愤,我辈武林义士自当临危不惧,为民请命。”定逸师太正义凛然,“我五岳联盟身为武林名门大派,岂能坐视魔教倒行逆施?” “既然如此,那就多谢师太了。” 赵阳皮笑肉不笑:“赵某人是个商人,赔本地买卖从来不做。如果诸位够意思,赵某人保证不会做那种一本书一两银子的赔本买卖。” 威胁! **裸的威胁! 定逸师太瘦小的躯体猛然一震,让赵阳大吃一惊,似乎一种王八之气从这个尼姑身上勃然迸发。 一字一顿,定逸师太似乎充满了怒火,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 “师弟,做人不要太赵阳!” “哎,第七天了啊。” 林平之坐在阳逻镇最高的建筑上,看着天边的夕阳心头沉闷:“师傅怎么还不来啊,我都快烦闷死了。” “师兄,你还好意思抱怨?”严世藩扯下一块鸡肉填进口中,吱吱唔唔,“相对于俺们几个,师兄你太悠闲了,整日就无所事事,还说什么观测敌情?” “呵呵,”林平之轻轻一笑,“世藩,为兄不是不懂吗?能者多劳,就当是锻炼吧。你以后想来是飞黄腾达,前程不可限量,最少也会坐镇一方,做一个布政使什么的吧。现在就提前熟悉政务,有什么不可?” “扯淡!”严世藩不屑地伸出一个中指,向林平之表示抗议。 坐在高楼之上,四处视野寥廓,地确让人心情舒畅,尤其是看到街道上维持秩序的衡山弟子时,心情就更加舒畅了。 虽说日月神教没有进攻,但鉴于防守地需要,经过友好的磋商,衡山派从阳逻镇父母官那里接过了阳逻镇地治安权,有备无患吗。 “师傅什么时候才会来啊?”严世藩灌了一口小酒,喘着气。 “来了。” 林平之突地起身,敲响了一侧的警钟。 “师傅来了?”严世藩一怔,“哦,原来是魔教来了。娘的,是死是活就是今天了!” 镇外,黑压压的阵线向前移动,随着整齐地踏步声,一股杀气弥漫开来。横看竖看都是一条线,即使因为地形的缘故产生混乱,队伍也可以迅速调整过来。 他们到底是军队还是帮派? 林平之惊疑地看向严世藩,两人产生了疑惑:即使是军队,也未必有这般的水准吧? 最新全本:、、、、、、、、、、 第九卷【江湖风云】 第07章【血战阳逻镇… 戒备,戒备!” 林平之脱下衣服,在高楼上拼命挥舞着,.qb5./很快,刺耳的呐声、铜锣声也持续响起,大街小巷都是四处奔驰的横山弟子。 “魔教也太猖狂了!” 严世藩苍白着小脸,惊惧无比:“在中原腹地,纠集这么多人公然攻击一个地方,他魔教想造反啊?难道他们不担心惹恼朝廷?” “朝廷?”林平之摇摇头,“朝廷离我们太远了。再说,魔教这么多年,在朝廷能没有耳目?有什么事情能摆不平?魔教有的是金银珠宝,还怕搞不定?” 拉着严世藩,林平之从高楼上一跃而下:“只要能将我们消灭,那五岳联盟基本就算完了,江南倭寇作乱,朝廷正打算借刀杀人,削弱武林的力量,不会对魔教怎样的。更何况,魔教与锦衣卫关系错综复杂,锦衣卫也不会放任魔教被消灭的。” “我们能坚持多久?”严世藩观望了一下四周的防御,“这一仗打下来,估计我们衡山派与魔教都吃不了好,朝廷会恨死我们的。公然在地方斗殴,这可是蔑视朝廷尊严的。亏大了,这一次我们亏大了。” “活下去再说其他。”林平之抽出宝剑,淡淡一笑,“也该咱们显显威风了,总不能什么好事都让师傅给占去了。” “哈哈,师兄说的也是啊,咱们师兄弟自从回到衡山后可很少开张,骨头都有些酥软了,挺不适应的。”严世藩当先一步,冲向前方。 距离阳逻镇一百步左右距离,日月神教的队形分散开来,三五成群结成小团队加速冲了上来。 “兄弟们注意,别阴沟里翻船了。” 当先接近阳逻镇的是日月神教地灵堂的舵主杨奉,高呼一声,扬刀扑了上来。 阳逻镇没有城墙。不过衡山派在镇口的道路上堆积了不少的障碍物,仅留下一个狭窄的通道供人出入。 眼前一花,杨奉发现面前立着一个十七八岁的青年,横眉竖眼,杨奉大喝:“娃娃让开,让你家大人出来!” 林平之冷冷一笑:“魔教妖孽,也敢放肆,滚吧!” 林平之手腕用力,宝剑划出一道光痕。嗡嗡地砍向杨奉。 杨奉大骇,想不到眼前这少年出手速度这么快,条件反射般将钢刀横在胸前,铛第一声,杨奉觉得手腕发麻,然后哗啦啦钢刀化成碎片坠落在地。 这,这怎么可能? 杨奉还没从突变中反应过来。一只皮靴在眼前突兀变大,眼前一黑。鼻孔中传来一股臭气,就觉得脸庞一沉。脑袋轰地一下丧失了知觉。 “大师兄好厉害!” 严世藩看到林平之单脚立地,宝剑斜提,右脚翘在外面,虽然很像某种动物小便的姿势。不过他可不敢触林平之地霉头,而是乖巧地拍起了马屁。 “哼,魔教的小蟊贼也敢来冲林大爷狂吠,活腻了!” 林平之潇洒地拍了拍裤腿。似乎抖落身上的灰尘,脸色猛然一变:“滚!你们还站这里干嘛?” 杨奉不到一个照明就被林平之一脚踹出十几步远,砸倒了几名地灵堂的弟子,顿时让这些魔教底层人员不知所措。杨奉在在日月神教中身手一般,但相对于底层的弟子来说就是高手了。 怎么办? 舵主一招就被对方给废了,咱们还行不行? 地灵堂的弟子面面相觑,犹豫不前,这时一个杨奉的亲信高呼一声:“兄弟们,冲啊,给堂主报仇啊!否则,神教饶不了我们!” 地灵堂的弟子集体打了一个寒颤,瞪向林平之的眼神也从害怕、惊恐到充血、疯狂,日月神教对叛逆弟子、畏敌弟子地处罚之严酷世所罕见。对高层,日月神教通过毒药来控制他们的忠诚;对底层弟子,日月神教则通过他们的家人以及严酷的刑罚来让他们不敢生起丝毫不敬的念头。 林平之脸色一变,表情严肃起来。一脚踢飞杨奉,让林平之信心膨胀,如果魔教都是这般的水准,那今日没有什么危险。可现在这些魔教的帮众地变化让他心中一沉:这还是正常人吗,这分明是被刺激得发狂的野狗啊! “攻击!” 林平之大呼一声,振剑扑了上去,牢牢守住了道口。 嗡! 嗖嗖嗖! 噗噗噗! 密密麻麻地箭支、长矛从两侧的屋檐上飞下,笼罩住了前方。 日月神教弟子这才发现在道口两侧地屋顶竟然 大批的衡山弟子,有的手持弓箭,三箭上弦,罩着下射;有地手中拎着长矛,遥遥地投过来,一丈多长的长矛从高空坠下,将一些日月神教弟子钉在地上。 惨叫声,哀号声,不断响起。 日月神教弟子突遭打击,乱作一团,前面的要退后,后面的要向前,受伤倒地者被无数双大脚活活踩死。浓烈地血腥气弥漫开来,地上红一团黑一团,五颜六色,极端瘆人。 面临衡山派高空打击,日月神教迅速反应过来,涌向林平之,唯有这里没有受到衡山派的高空打击。林平之形势顿时危险起来,屋顶的弓箭手也不敢随意发射,担心误伤。 “集中精力,对付后面的敌人!” 严世藩脸色苍白,用力咽下喉咙中的酸水,高喝一声,冲出了通道,与林平之并肩杀敌,暂缓了林平之的危机。 “呀——” 林平之脸色猛然充血,丹田真气疯狂运转,手中的宝剑以肉眼难以琢磨的速度飞速的回旋,如同死神镰刀一般在日月神教弟子中收割者生命。 严世藩内力没有林平之那么深厚,不过他长处在于机敏灵活,踩着多变的步伐,紧紧跟在林平之的背后,替他抵挡背后的危险。 日月神教弟子太多了,更何况由于地形所限,大部分衡山弟子都分布在四面防御,这边留守的人手本就不多,眨眼间,林平之与严世藩就陷入了危险之中。 “快!” 严世藩冲通道口后赶来的衡山弟子高呼一声。 严世藩此刻才感觉为什么比拼中没有人喜欢说完整的话,没有人去讲究风度,那是因为敌人不允许,你只能用最短的时间喷出最明显的意思。 即使一只有个快字,即使不到一秒钟的间隔,林平之也为严世藩的疏忽付出了血的代价。 “师兄!” 严世藩惊骇欲绝,从他的角度看到一柄阴险的鬼头大刀从一个日月神教的弟子一旁冒出,狠狠斩向正在迎战的林平之的右腿。 内力的飞速流失,让林平之感到丹田空虚,浑身疲软,反应也迟钝起来。 谁在叫我? 一股冰冷的杀机刺醒了林平之,身形一颤,林平之猛然用力向后弹跳。 雪亮的刀光飞过,一抹血红,在阳光下显得那般的艳丽。 啊—— 林平之身体一晃,这一刀险险就卸掉了他的右腿! 林平之怒目而视这个偷袭者:一个五十多岁花白头发的老汉,手持一柄鬼头大刀。 “杀!” 林平之两眼充血,一股凌厉的杀机破体而出,宝剑狂野地抡起,激起的飙风竟然将四周刺来的兵器刮偏! 左脚用力一弹,林平之电射而出,肆虐的杀气混若实质,直逼砍伤他的老头。 左! 右! 林平之狂野两剑劈开了两边的苍蝇! 中! 呀—— 林平之两手紧握剑柄,高高举起,怒吼一声,宝剑雷霆万钧般直泻而下,带起一溜参白色的波痕。 刺伤林平之的是日月神教地玄堂堂主司马长风,擅长地趟刀,一柄五十六斤重的鬼头大刀在日月神教也算一号人物,属于东方小败的直属手下,功夫不错,但是,面对疯狂的林平之,司马长风感觉自己做错了。 也许是老了,也许是胆气没有年青人那么足,面对眼前这个眼睛充血、面目狰狞的林平之,司马长风觉得两手疲软,似乎是一个三岁幼童面对猛虎般无力。 拼尽全力,司马长风才摆脱林平之给他造成的心理压力,感觉着头顶急速坠下的杀机,用力将钢刀举起。 “堂主!” 一侧传来惊呼声,几柄兵器破空飞来,直刺林平之。 叮! 众目睽睽之下,林平之的宝剑似乎停在了司马长风的鬼头大刀之上。 四周破空而来的利器离林平之不到一尺的距离时,林平之突兀地盘旋而起,手中的宝剑划出一道亮丽、刺目的白光,环绕一圈,将袭来的兵器尽数击断,清脆的叮叮声不绝于耳。 噗通! 林平之沉重地坠落在地,右腿一软,险些坐到。 凶神恶煞的司马长风向着林平之高举钢刀,面目狰狞,穷凶极恶。 “师兄!”严世藩大吃一惊,不顾一切,急速奔向林平之! 最新全本:、、、、、、、、、、 第九卷【江湖风云】 第08章【血战阳逻镇… 堂主,杀了他!” “堂主,杀了他!” …… 林平之马前失蹄,将小命递到了司马长风的刀下,形势之危险,难以言述,只要司马长风的鬼头大刀沿着万有引力的轨迹落下,、\ “笑话!” 林平之苍白着脸,冷哼一声,旁若无人地冲着严世藩微微一笑,挣扎着从地上站起,一脸得色:“就这个老狗,也能要本少爷的性命?” “死吧!” 林平之轻轻抬腿,旋而收回,猛烈的疼痛让他脸部抽筋,手腕一翻,宝剑砸在司马长发身上。 出乎众人的预料,这轻轻一剑之下,司马长风竟然如同沙子堆积的人体般坍塌,的确是坍塌,化作一堆肉浆。 “啊!” 严世藩惊叫一声,坍塌的肉浆险些溅到严世藩脚上,吓了他一跳:“这是怎么回事?” 林平之神采飞扬,口若悬河,声若雷霆,滔滔不绝:“少爷我神功盖世,天下无敌,英姿勃发,气贯云霄,拳打南山猛虎,脚踢北海老龙,头顶苍黄大地,放眼武林,天下无敌,岂是你个老朽等死之徒能够相比的?” “谁不怕死,尽管上来!”林平之暴喝一声,杀气四溢,威风凛凛。 情势剧变,让在场的人难以想象,登时陷入了死闷的寂静之中,惊惧地看着林平之在那里大放厥词。林平之一声怒吼,更让这些日月神教的帮众齐齐后退了一步,不敢挡其锋芒。 “该死,你还不快扶我回去?”林平之低声向严世藩抱怨,“没见我受伤吗?” “哦,哦。” 严世藩恍然大悟,一把背起林平之就向后面冲。 “该死,难道你不能搀住我吗,现在全露馅了!”林平之气急败坏。 “杀啊,为堂主报仇啊!” 严世藩的仓皇举动。泄露了林平之外强中干的底子,日月神教底子士气大振,举着兵器蜂拥扑上。 阳逻镇内,吴刚则、赵宏泊率领几十名衡山弟子加速赶来,看到镇外境况,加快了步伐。 “二师兄,快来帮忙啊!” 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严世藩气喘吁吁,惊慌失措。毕竟他只是一个少年,经历的事情太少了,身后数百名持刀执枪的凶徒追赶,换做谁也会心惊胆战。 “呔,魔教的狗贼,休要张狂,你家爷爷来了!” 吴刚则大吃一惊。林平之可是赵阳的心头肉,严世藩更是赵阳的小心肝。两个人都不能有闪失。林平之背靠福威镖局,严世藩后台是严嵩。这两人出了意外,衡山派吃不了也兜不走! “全体反击!” 赵宏泊扬臂高呼:“所有衡山弟子听令,不惜一切代价,攻击!” 钱财能通神。福威镖局大把大把地银子花出去,造成林平之在衡山派的威望仅次于赵阳,一呼百应。林平之遇险,道口两侧的衡山弟子立刻红了眼。手中有弓箭的疯狂地向外抛射着箭矢,有长矛的更是接二连三地投掷着手中的长矛,什么都没有的一跃而下,扑向镇外的敌人,拼死纠缠,给严世藩减轻压力。 杀! 狭道相逢勇者胜! 经过近一个月的血炼,衡山弟子已经摆脱了初期地青涩,变得成熟起来。血雨腥风,刀光剑影之中,再也见不到举止失措、呆头呆脑的武林小白了。三三两两的衡山弟子结成一个小队,互相呼应,在日月神教的攻击面前,缓缓后退。 “大师兄伤势如何?” 吴刚则喘着粗气,将林平之从严世藩背上搀下,急切询问:“快,快那金创药来。” “没关系,皮外伤而已。”林平之一把抹去额头的冷汗,强忍着疼痛,“被老狗咬了一口,没什么关紧,敷药就可以了。现在魔教人手众多,我们要按照计划进行抵抗,争取能够拖到师傅救援。” “大师兄你就别操心了。”赵宏泊急速地给林平之包扎着伤口,头也不抬,“各路的弟子都已经按照计划潜伏起来,保证让魔教吃不消,让他们看看,咱们衡山派不是好惹的。娘地,什么小猫小狗都想在咱们衡山头上踩一脚显威风!” “呵呵,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林平之脸上肌肉抽搐,挤出一个笑脸,“咱们衡山派发展太快了,所以引起了嫉妒,这是难免的。” “大师兄所言极是,”严世藩点点头,“可惜我们没有时间慢慢发展,他们也不愿意让我们慢慢发展。” “好了。 则看林平之状况不错,打断了他们地议论,“大师兄是按照计划行事?” 赵宏泊见林平之点头,从怀中掏出一个唢呐,滴滴答答的吹了几声。 伴着唢呐声,屋顶地衡山弟子攻击更加卖命,如雨般的箭矢纷纷洒洒,不少衡山弟子的手指被弓弦勒伤,虎口被震破;更有数不尽的衡山弟子跃下屋顶,与突出地吴刚则汇合,亡命般的将日月神教击退。 经过数十场的搏斗,衡山弟子轻车驾熟地在战场上进行这调配,保持着一百人的规模,随时有新生力量从后面补充上来,顶替力疲地弟子。不知不觉中,留在镇外的都是精锐力量,吴刚则趁势发起了反攻,将日月神教击退了五十多米远。 “撤!” 吴刚则大口喘息,见双方脱离迅速下令。 怎么了? 日月神教弟子面面相觑,这衡山派不是占上风吗,怎么突然撤了? 沾了便宜就想走,哪里有这样的好事! 日月神教毕竟是半官方的机构,装备虽然精良,却也不敢随便使用,尤其是在内陆腹地、人烟稠密地区使用,一旦伤及无辜,造成大面积的误伤,即使是锦衣卫或者东厂,也盖不住这样的大祸。 强弓硬弩,是为了防范衡山派的逃亡,而不是用来攻坚,否则只需一通乱射,这些突出阳逻镇的衡山弟子就休想返回了。可现在,他们也只好跟在衡山弟子之后,用人力来突破。 东方小败紧皱着眉头:“想不到衡山派后备力量也这么厉害,区区衡山弟子也能坚持这么久?” 阴天明不屑一顾:“少主也高看衡山派了,不就是一群毛都没长齐的小孩吗,能有多大的能耐?匹夫之勇难以持久。” “嗯,你怎么说话的?”东方小败脸色很难看,“什么叫做毛都没长齐?” 啊! 阴天明吃了一惊,噗通跪倒在地:“少主赎罪,少主赎罪,老奴决没有其他意思,请少主赎罪!” “哼!谅你也不敢!”东方小败阴沉的脸色并没有缓解,年龄问题,也是他心中的一痛。 不错,年纪轻轻,就有高强的身手,的确让人惊叹,但对于一个心怀大志的他而言,年轻,不是优势啊。 年轻,意味着经验不足,难以服众,面对神教内部一些倚老卖老甚至是某些心怀不轨者东方小败有心无力。 如果,如果他有东方不败那样彪悍的身手,东方小败绝对会用拳头来说话。 可是,他没有,面对那些老迈的、实力不下于他的顽固势力,东方小败无可奈何。 要想服众,要想让神教那些对他不信服的家伙闭嘴,就必须做出成绩,就必须做出惊天动地的大事,只有这样,才能够取得神教内部大多数人的支持,才能与杨莲亭、任盈盈相抗,才能完成自己的心愿。 指望那个不男不女的父亲,东方小败想想都心寒。 可惜啊,可惜首度出手就被赵阳给破坏了,如果这一次再无功而返,东方小败觉得没脸回去了。 “阴天明,”东方小败冷冷地关注着前方的战局,“衡山派竟然在慢慢后退,这有没有阴谋?” “有阴谋是一定的。”阴天明阴森森地笑道,“衡山派在阳逻镇这么久,定然有布置,不过他们的花花肠子瞒不过少主的慧眼。” “希望商网不要太大,补充太难了。”东方小败左臂一甩,背后的武士披风被他一手扯下,扔在一边,“通知亲卫队,出击!” “少主,太早了吧。”阴天明微微一怔,“再说对付衡山派的小丑,还要劳动少主您的大驾吗?少主亲自出手,那不是抬举衡山派吗?” “再不出手,死的兄弟就太多了。”东方小败有些恨铁不成钢,“你自己看看,有这样的笨蛋吗?为什么非要从那个道口通过,难道就不能从房顶通过吗?房顶有人,难道就不能破开墙体钻进去吗?” “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真让人气愤!”东方小败大步迈出,“如果本少爷再不出手,死伤就更惨重了。” “也是啊。”阴天明愣愣地陷入了思考,“我怎么没想到让他们拆房屋进攻呢?少主真聪明,一眼就看出了。不过,少主为什么不一开始就指出这个错误呢,非要死伤这么多了再提出?” 最新全本:、、、、、、、、、、 第九卷【江湖风云】 第09章【大侠彭大牛… 阳知道林平之等人情况危险,可大明朝没有传送阵啊步步往哪里迈。 路上,赵阳遇到了一个高手,一个使刀的高手,一个与传说中的彭屠户有关的少年高手,让赵阳感慨万千。 “爹,娘,俺要出去走走。” 彭大牛将劈好的牙签拢起来,三尺长的大砍刀放到桌上,转身看着蹲在门槛上还没吃完的老爹。 “知道了,别玩疯了,日头落山了你就回来啊,对了,再背回来一个野猪,家里没肉了。” “俺说,俺要出去走走。” 彭大牛蹲到彭虎头跟前,盯着老爹彭虎头一字一顿。 彭虎头揉揉眼,迷惑地看着儿子:“大牛啊,俺说你日头落山前就回来啊,你娃还不快去?记住,要五百斤重的野猪啊。” “俺说,俺要去闯江湖,俺要去行侠仗义。”彭大牛气急败坏,“闯江湖,行侠仗义,爹,你知道不?” “啥?” 彭虎头愣愣地看着儿子,半晌才醒悟过来,腾地蹿了起来,饭碗掉在地上。 幸好是结实的陶瓷碗,不然就破了。彭大牛侥幸地想,如果饭碗打破了,可怜的爹晚上就要饿肚子了,娘可不会放过他。 “你小子翅膀硬了,想作反啊你!” 彭虎头一把抡起破鞋,照着彭大牛劈头盖脸一顿打:“你娃儿知道个鬼!闯江湖,行侠仗义,你以为你是谁啊?老子今天非打死你个兔崽子不可!” “娘,救命啊,俺爹要杀人了。” 彭大牛胳膊护着脸,绕着院子中的石磨转圈,嘴里哭爹嚎娘。 清风寨,六名土匪守在山口放哨,四名待在窝棚中,两个小青年站在路口四处观望。 “大牛。你在想啥?” 一个楞头愣脑的小青年拍了彭大牛一把:“不会是在想翠花吧,要是咱们没出来多好。” 憨厚地摇摇头,张大牛眼圈红了:“二虎,俺在想俺爹。” 刘二虎哀叹一声:“大牛,俺对不住你啊,俺不该拉你出来闯江湖。刘半仙是蒙咱们,江湖哪有好玩的啊。” “不过,大牛啊,咱们现在可是侠客了。也就是说咱们是大侠了。”刘二虎振奋起来,两只眼睛发亮,“知道不,大侠啊!自古美人爱英雄,更爱大侠。现在咱们是大侠了,以后你就别想你那什么翠花了。” 哎,大侠啊。 彭大牛摇摇头:有咱们这样的大侠吗? “你不信?” 刘二虎急了。扯住彭大牛的胳膊指着山寨上挂着的大旗:“明白那是什么意思不?那三个字可是替天行道啊,也就是说。咱们现在是替老天爷行使公道。知道宋江不?他就是替天行道的大侠啊!” 哦,那三个字就是替天行道啊。 彭大牛很羞愧。到山寨这么久了,竟然连这三个字还不识得,太丢人了。 “二虎啊,按你这样说。大侠应该是人人都想当的,为啥咱们还是被绑来的?” 彭大牛想不明白,为什么山寨中地这些大侠拿着刀子威胁他们加入,不然就让他们吃刀削面。 刀削面啥味道。大牛很想尝尝,可是刘二虎不让他尝。刘二虎旁系族叔刘半仙那可是上知天文下懂地理的,是村子里见识最多的人,那刘二虎见识也比自己强,就听二虎的吧。 “这你就不懂了。”刘二虎拍拍彭大牛肩膀,“大牛啊,天下大乱,世道险恶,小人当道,鱼肉天下,这几句你懂不?” “不懂。”彭大牛摇摇头,“啥意思啊?” “恩,”刘二虎额头冒出了细汗,搜肠刮肚拼凑几句,“大牛啊,这你都不懂,真是的!意思呢,意思就是说,现在坏人横行,好人都没法活了,所以大侠也就少了。” “哦,这样啊。”彭大牛似懂非懂,点点头,他相信刘二虎,刘二虎懂得比他多。 “记住,咱们这山寨名字就是替天行道,咱们现在是大侠,可不要丢了咱山佬村的名声。虽然咱们比不了大寨主座山雕房龙大侠,但咱们好歹也是少侠了吗。”刘二虎指着山寨大旗上三个字谆谆教导彭大牛。 “咱们原本要去衡山派投赵阳的啊。”彭大牛摸着脑袋,“这里可不是衡山派。” “哎,大牛啊,江湖不是好玩的,当时咱们要是不同意,那连命都没了。”刘二虎垂头丧气,“先保住性命再说,以后有机会了再投衡山派吧。” 两个青年躲在山道拐角处指着山寨窃窃私语。 “伍方师兄,此地就是清风寨?”一个瘦小的青年撇着嘴,“不像啊,这个破落地地方怎么可能是威震十里八乡的清风寨呢?而且,这个地方附近还有仙剑门、金龙堂啊,他们怎么就放任这伙土匪占山为王?” “废话,曾明,你没看到旗上那三个字吗?”身形高大的伍方给师弟讲解,“仙剑门可是与福威镖局同时出现在武林的名门大派,可能是碍于情面,不好对清风寨喊打喊杀,否则怎么会放任这些山贼 作恶呢?不过,饿死的骆驼比马大,仙剑门也不是我够惹得起的,仙剑门还能出现几个名震武林的好手地。” “哦,”曾明点点头,“难怪咱们的任务是来这里行侠仗义剿灭土匪啊。” “师弟果然聪明。”伍方夸奖了一句,“更有可能是,仙剑门与清风寨同流合污,狼狈为奸……” “师兄,那里有色狼哎,咱们去行侠仗义吧。”曾明突然兴奋起来,指着远处跃跃欲试。 山脚处,三个青衣武士服饰地青年正拦住一个少女的道路,在那里嬉闹。 “瞎说。”伍方按住悟空地肩膀,“别胡说,那可是仙剑门的朋友,他们可能是路见不平前来剿匪的。那个女的一定是女土匪,这是毫无疑问地,更何况咱们惹不起仙剑门。” “可是。”曾明迟疑道,“可是那女的在喊救命啊。” “那女的肯定是土匪。”伍方一脸严肃,“这里除了清风寨地土匪外,根本没有人,那女土匪肯定是在向土匪求救。” “两位少侠,救命啊。”女子地声音遥遥传来,声音凄厉。 “哈哈,小娘子,你就叫吧。这荒郊野岭的,你喊破喉咙也没用,就从了大爷我们吧。” 仙剑门的三名弟子一边淫声调戏,一边动手撕扯着女子的衣服。 “师兄,他们太过分了,你别拦我。”曾明按捺不住。 “找死啊你!”伍方紧紧拖住曾明不放手,“仙剑门高手如云。我们俩惹不起,咱们神武门也惹不起。你想死我还想活呢!” “可我们是要行侠仗义啊。”曾明吃惊地望向伍方,“师兄。难道你不让我行侠仗义?” “呆瓜!” 伍方气恨恨敲了一下曾明的脑袋:“行侠仗义也要看对象,明白不?” “二虎,我好像听到有人在喊救命。” 彭大牛右手罩在耳朵边,仔细听了一下。脸色一变:“二虎,下面有淫贼,怎么办?” “什么!”刘二虎勃然大怒,“何方淫贼。竟然敢在咱们替天行道大侠家门前作恶,走,大牛,咱们行侠仗义去!” “可是,”彭大牛犹豫起来,“大寨主下山行侠仗义的时候说了,咱们的任务是看门啊。咱们现在下去,那不是什么……什么擅离职守吗?” “不是还有他们吗?”刘二虎指着窝棚急切说,“咱们快下去,说不定是侠女遇难,咱们就可以来个英雄救美了。” “哦。”彭大牛身不由己,被刘二虎一拉,踉踉跄跄跟着冲了下去。 “在下仙剑门屠天成,那是我二师弟、三师弟,不知两位少侠如何称呼?” 听到女子的呼叫,仙剑门弟子才发现旁边还有外人,吃了已经,立刻分出两人赶了过来,另外一人则扭住那女子跟在后面。 “原来阁下就是仙剑门地仰。”伍方将曾明向后一拨,“小弟是神武门伍方,这是我的师弟曾明。” “久仰久仰。”屠天成心中一松,神武门是一个二流门派,根本无法与仙剑门相比,而且也未听过这两人的名号,看来是无名之辈。 “不知两位来这里是做什么?”屠天成眯起了眼睛,如果这两人不识趣,就宰了他们,然后栽赃给清风寨。 “屠少侠客气了。”伍方一脸感激,“小弟二人奉师命来清风寨历练,让屠少侠见笑了。” “哦,”屠天成露出一丝微笑,“不知二位对清风寨情况了解多少?如需我们相助,二位尽管直言无妨。” “多谢屠少侠的好意。”伍方大喜,“屠少侠也是来剿匪的吗?” 屠天成指着那名被拖上来的女子解释:“这女子是清风寨的奸细,为清风寨提供消息情报,恰好被我们发现,否则两位少侠可就危险了。” “原来如此!” 伍方恍然大悟,惊喜交加:“多亏了屠少侠啊,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屠少侠地大恩大德,我师兄弟铭记在心,日后但有差遣,少侠尽管吩咐。” “呵呵,伍兄见外了不是,行侠仗义是我辈的本分啊。”屠天成颜色和缓下来,“这个清风寨地奸细,两位有没有兴趣和我们一起审问啊?” “固所愿也,不敢请尔。”伍方恭恭手。 “这位是?”屠天成指着脸色黑乎乎的曾明问。 “这是我师弟曾明,一个刚入门地家伙,什么都不懂,屠少侠不要见怪。”伍方踹了曾明一脚,“笨蛋,还不见过屠少侠?” “见过屠少侠。”曾明冷着面孔,抬抬手。 屠天成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冷冷盯着曾明,一言不发。 “屠少侠,曾明脑袋被撞过,反应迟钝,您就宽恕那个。”伍方大吃一惊,急忙将曾明拉到一边。 “呵呵,怎么会呢。”屠天成展齿一笑,却给曾明一种阴冷的印象。 更快更新尽在:. 第九卷【江湖风云】 第10章【大侠彭大牛… 狠狠威胁了伍方与曾明几句彭大牛就要让两人离开 刘二虎一把拦住了两人让他们在屠天成几人尸体上砍上几刀才放他们离开:“这几个仙剑门的人也是你们杀的如果你们敢说出去你们就等死吧。俺们不会放过你们仙剑门也不会放过你们!” 掩埋屠天成三人尸体时从屠天成身上掉下一本书来张大牛与刘二虎不识字瞥了一眼就要丢进坑中却被李婷拦住了。 “这是仙剑门的武功秘芨《仙元图录》”李婷看向两人眼神有些怪怪的“两位少侠对小女子救命之恩小女子无以为报心中难安。” “姑娘客气了。”彭大牛摆摆手憨厚笑笑“俺们也不图啥遇到这件事情谁都会帮忙的。” 李婷轻叹一声将《仙元图录》递到彭大牛手中:“少侠这是仙剑门的武功秘芨听说很厉害。刚才少侠不是奇怪那个屠天成为什么有那么大力气吗他就是练习了这上面的武功。如果少侠也能练习那少侠的武功以后定然更加厉害也不怕仙剑门的追杀了。” “有那么厉害吗?” 彭大牛有些心动接过翻了翻现里面密密麻麻标注着小字还有几幅图片不过他不识字看不懂啊。 “俺看不懂也没法学不过这东西真那么厉害?”彭大牛有些怀疑。 “虽然这是一个手抄本”李婷沉思了一下“不过刚才听他们说这个屠天成还是很有名的可能是他师傅送给他的有可能屠天成还没有练成。少侠不识字没关系我可以教少侠啊。” “那不好姑娘出来这么久家人肯定会担心的。”彭大牛看了看天色“要不我们送姑娘下山?” “没关系。我们抓紧时间就可以了。”李婷想了想下定决心“我刚才翻了下里面有一张图画与穴道有关可能是内功心法。标注的文字也不多大概有一千多个顶多半个时辰我就可以教给大侠了。” “既然这样那就多谢姑娘了。”彭大牛对这个武功秘芨还是很感兴趣的屠天成爆的力气可不比他小。 花费了一个时辰。李婷才让彭大牛明白那篇内功心法的含义以及人体上复杂的穴道如果有针灸铜人的话可能张大牛理解就快些可是李婷单靠在地上草绘地人形图来讲解难度太大了。 刘二虎早就坚持不下去了彭大牛碍于李婷的热心不好泼冷水。只好强忍着坚持下去。李婷非常认真直到确定张大牛熟记了图形上穴道位置后才停止讲解。 “江湖险恶。人心难测。少侠以后要多加小心还是早日离开为好。”李婷向彭大牛、刘二虎谢过后。犹豫了一下留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来。 看着李婷进入了清风镇之内彭大牛仍然怔怔出神刘二虎嬉笑:“大牛。你还记得翠花不?” “啥?”彭大牛愣了一下明白过来“二虎你瞎说啥啊俺是在想。老大座山雕他们到哪里行侠仗义去了为什么不让咱们跟着?为什么仙剑门的人说咱们是土匪?” 刘二虎不以为然:“仙剑门的人是淫贼他们的话你也相信?土匪又怎么了咱们是替天行道劫富济贫啊!” “可是”彭大牛迟疑了一下迷惑地望着刘二虎“二虎你跟俺说过仙剑门是名门大派啊他们的话总不会全都是假话吧?” “这个……”刘二虎吃不准犹豫道“要不咱们四处看看看能不能找到老大他们看他们在哪里行侠仗义?” “那找找吧。”彭大牛认了认方向“从山上下来好像就这一条官道咱们就顺着走走看能不能找到老大他们。” “那边来人了咱们过去问问。”刘二虎注意到前方过来了一行人“看他们那么狼狈的样子似乎是被抢劫了。” “快说不定咱们又可以行侠仗义了。”彭大牛兴奋起来拉起刘二虎就迎了上去。 “老乡你们怎么了被人抢劫了吗?”刘二虎拦住一个只穿着内衣的胖子。 “两位好汉是?”胖子胆怯地看着彭大牛和刘二虎一脸惊慌。 “老乡不用怕俺们是大侠是行侠仗义地。”彭大牛揉揉脸堆起笑脸“你告诉俺们生了什么事情?” “两位好汉”胖子松了一口气也可能是他身上也没有什么可以让人抢劫的了坐在地上“你们还是不要冒险了。前面是清风寨的土匪正在拦路抢劫。不过也奇怪啊往日他们没有这么狠啊这几日怎么什么都抢?” 清风寨? 土匪? 拦路抢劫? 彭大牛脑袋轰地一声炸响什么也听不到了 到眼前这个胖子的嘴巴上下翻飞动个不停。难怪么奇怪地看着他们原来他们是土匪啊! “大牛大牛你到底怎么了?你别吓我啊!” 刘二虎看到彭大牛的脸色刷地雪白两只眼睛也直愣愣地看着前方吓了一跳拼命摇着张大牛。 胖子吓了一跳爬起来飞一般地逃开。 “二虎原来我们不是行侠仗义的大侠而是土匪啊。”彭大牛苦涩地低下头。 “大牛你说啥呢!”刘二虎摇了摇彭大牛“你别信那胖子地话那家伙是富人啊咱们是劫富济贫、替天行道的大侠啊。不抢劫这些富人咱们怎么济贫?老大他们肯定是这样做地咱们再过去看看。” “好吧。”彭大牛垂头丧气浑身没有一点的精神。 “小地们加把劲不要放过一个肥羊今晚咱们加餐!” 座山雕房龙是一个七尺高的壮汉一脸的络腮胡子看起来雄赳赳气昂昂的站在山岗上训话。座山雕一侧正立着山寨地二寨主陈雄另一侧则是三寨主罗方。 “这样的日子真不是人混得。”罗方盯着搜集起来的金银财宝、各色货物两眼冒火唉声叹气“眼睁睁看着就是不能揣进自己腰包太折磨人了。” “行了吧。”陈雄一脚将一块石子踢开“少抱怨几句能留住性命就不错了。难道你没听说长罗山的大当家陈扁是怎么死地?” “让兄弟们手下谨慎点别出了人命。”座山雕房龙吩咐了一个手下然后也加入了谈话“陈扁那厮是不识事务野心太大能力太小。不过这样下去也真不是一个办法。时间长了难免引起官府的注意到了那时没有人会保我们的。” “老大那你说我们怎么办?”罗方压低声音“他们的胃口现在越来越大了我们根本就满足不了他们的要求。” “其他人我们不管可是咱哥三的后路已经安排好了。”房龙也压低声音“这几年咱们偷偷转出去的东西足够咱们隐姓埋名花一辈子了。实在不行咱们就换个地方展。如果换地方也没法展咱们就花点钱买个官身洗白做良民算了。” “想当官杀人放火受招安。”陈雄苦笑着“为啥咱们杀人放火之后不能受招安呢?” “没那命呗!”罗方转身换换脚现从另一个方向来了两个人“咦那两个不是一心想要行侠仗义、替天行道的傻蛋吗他们怎么也过来了?” 房龙哈哈一笑他也听说过这两个活宝竟然怀着什么替天行道的大侠梦闯荡江湖如果不是当时心情好这两个混小子早不知道死在那条臭水沟了。 “带他们上来问问他们要干嘛?”房龙吩咐下去。 “大寨主二寨主三寨主。” 彭大牛与刘二虎依照规矩给三位寨主依次行礼。 “恩你们两个兔崽子怎么跑下山了?”罗方威严地瞪了一眼“我记得是安排你们守门啊难道你们竟然敢私自下山?” “三寨主是这样的。”刘二虎腆着笑脸“俺们两个守山的时候现有三个流氓调戏两家妇女咱们山寨不是不允许调戏妇女吗所以俺们就赶跑了流氓将那姑娘送下山顺便来向三位寨主学习一下怎么替天行道、行侠仗义、劫富济贫。” “流氓?替天行道?行侠仗义?劫富济贫?” 房龙三人愕然面面相觑终于忍耐不住捧腹大笑。罗方喘着气一把扯起刘二虎走到山岗上指着下面:“你个兔崽子你看看怎么个替天行道怎么个行侠仗义。” 山岗下是一条官道道路正中清风寨的人一字排开堆砌着栅栏将道路封锁几张木板拼凑出一个桌子堵在栅栏开口处。 进出的行人排成一队每人都要交钱才能进出如果不交钱或者没钱就是一顿棒打然后再扒下衣服。如果是运货的车辆最少也要扣下一半的货物倒霉的会将所有的货物扣下甚至将衣服也扒下只留给他贴身的内衣。 彭大牛看着山岗下的情景牙齿紧咬咯咯作响紧握着拳头一言不。 “看吧”罗方哈哈大笑“我们将道路封闭只留下一个门这就是在替天行道;让他们一个个排队交钱经过不服从者一顿棒打这就是在行侠仗义。” 刘二虎脸色一变惴惴不安:“三寨主我们这是在劫富济贫吗?” “劫富济贫?”罗方脸色一变阴沉万分“妈的我们这是在劫贫济富!” ... 第九卷【江湖风云】 第11章【大侠彭大牛… 风骤雨般的马蹄声在官道上响起,三十多名身着青衣飞奔而来,罗方大吃一惊,冲着下面高呼:“搬开栅栏,快快让路!” 青衣武士顺着移开的通道飞通过,几个闪避慢的清风寨的人被青衣武士随手一鞭抽得皮绽肉破,倒地惨呼。 “奇怪,”陈雄皱起了眉头,对正在地上惨叫的手下视而不见,“仙剑门出了什么事情,怎么连圣教留给他们的连执法武士也动用了?” “大哥,你觉得会是什么事情,难道仙剑门遭到攻击了,或者是圣教有了指示?”罗方转回来,询问座山雕房龙,“不然他们不会动用执法武士啊。” “山雨欲来风满楼啊。”座山雕房龙浓眉挤在了一处,“看他们所去的方向,没有什么能威胁到仙剑门的势力啊?不管了,二弟、三地,大家机灵点,不要让人一锅端了。” 仙剑门明面上是地方豪强,但在暗地里属于日月神教的一个下属分堂,负责辖制、监控湘鄂赣三省武林。清风寨这类不入流的山贼强盗实力太弱,远不够资格进入日月神教的法眼,只能成为仰仗仙剑门生存的小团伙。 “你们两个还不下去?”陈雄瞪了张大牛一眼,一不小心竟然让这两个家伙听到了秘密,脸色不悦,“滚下去,帮助其他人整理通道,不许放过一个肥羊,明白没有?” 刘二虎低垂着头一扯彭大牛:“大牛,快走,别让三位寨主生气。” “大牛,你觉得仙剑门执法武士会是针对咱们吗?” 走到山岗下,刘二虎再也按捺不住心头的惊慌,脸色大变,两腿软。 “不管如何,咱们也要小心些。”彭大牛用力搀住刘二虎,“看样子座山雕他们心中也有鬼,说不定是冲他们去得。” “如果这样。那就更糟糕了。”刘二虎头脑分外清楚,“那屠天成看样子可是仙剑门的有名人物,不会没事跑到清风寨去玩,定然有目的。完了,咱们还是快跑吧。” “别急,”彭大牛小心地看了看左右,“咱们不要太慌张,现在他们都还不知道。你说咱们往哪边跑?是向对面跑还是向后面?” “后面是清风寨,咱们度没有他们快。”刘二虎脑筋慢慢恢复正常。“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灯下黑,只有靠近仙剑门的地方才安全。” “你们两个,干什么?过来,过来搭把手!”正在搭木桌的一个小头目看到两人,吆喝起来。 趁人不注意,彭大牛与刘二虎靠近了栅栏。可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喊让他们美梦破灭,只好灰溜溜赶过去。 除非他们有把握在清风寨两三百号人中冲出去。否则还是乖一些比较安全,说不定不是冲他们来的。 彭大牛的侥幸被从背后传来的猛烈地马蹄声击碎了。 十五匹骏马。十五名骑士,与刚才经过的人数相比,少了一半,静静地停在山岗下。如同铁铸一般纹丝不动,却有一股历经沙场的逼人气势。 一名骑士缓缓向前,扬声冲着山岗上房龙招呼:“房寨主、陈寨主、罗寨主,还请下来一叙。” 房龙犹豫地看了看陈雄:“二弟。怎么办?” 陈雄一咬牙:“先下去看看再说,咱们随机应变,谅他们也不敢把咱们怎么样,十五个人能有多大能耐,咱们有两百多号人啊!” “杨大侠,不知诸位有何贵干啊?”房龙满面堆笑,遥遥冲着那名骑士施礼,“杨大侠日理万机,重任在肩,今日是何事竟然劳动杨大侠的大驾啊?” 杨明天冷冷一拱手:“房寨主,我也不说废话,今日我兄弟来有事相托。” “杨大侠有事请讲,只要有用到我们的地方,但请吩咐。”房龙松了一口气。 “据线报,有一伙四处流窜的盗匪潜入这一地区,图谋不轨,危害地方安定。”杨明天脸上看不到任何表情,“为了保护地方的稳定,门主命令我们对方圆所有地域进行搜查,需要劳驾各位相助。” 房龙义愤填膺,振臂高呼:“什么,什么人活腻了敢在仙剑门的地盘上撒野?杨大侠,你尽管吩咐,清风寨几百号兄弟任由杨大侠差遣。” “很好,那我替门主、替百姓谢过房寨主的好意了。”杨明天脸色和缓下来,“还请房寨主先将栅栏收起,将弟兄们集合起来,便于行动。” 清风寨地土匪迅集合,彭大牛与刘二虎悄悄混在了后面,紧张地看着局势展。 杨天明取出一枚信号出后,不过多久,从仙剑门方向又传来了雷鸣般的马蹄声,一百多名仙剑门执法堂的执法武士陆续赶来,有意无意间,将清风寨隐隐包围起来。 陈雄脸色一变,脚下用力踩了一下房龙的脚,打出一个手势。 房龙额头陡然冒出大汗,苍白着脸点点头。 杨天明向房龙颔:“房寨主,自从你们在清风山立足以来,仙剑门并未对你们采取过什么行动,主要就是因为大家乡里乡亲,理应互相提携。” “那是,那是,”房龙连连点头,“如果不是仙剑门开恩,小的怎么能在这里安家落户呢?” “可是,”杨天明口气凌厉起来,“房寨主,门主看在同为乡邻的份上,对你们高抬贵手,并未追究你们的不法行径。可是你们竟然将仙剑门对你们地克制当成了害怕,竟然拦路抢劫,公然设卡,为所欲为,横行霸道,无法无天,祸国殃民,罪恶滔天,罄竹难述,致使黎民流离失所,百姓民怨沸腾,严重影响到仙剑门的声誉!” “姓杨地,你这是什么话!”房龙怒不可遏,“如果不是你们这个月加收了三倍的保护费,我怎么敢在这里设卡?你们当初同意了地,一个月一万两银子保护费,我们就可以在这里抢劫的,怎么。你们想翻脸不认人了?” “污蔑!”杨明天暴喝一声,压倒了房龙的反抗,“我仙剑门行侠仗义, 著,岂会与你们同流合污,狼狈为奸?” “执法堂,杀!”杨明天宝剑一举,策马狂奔而上,直扑房龙。 “兄弟们。拼了!”房龙竭力嘶吼,“仙剑门过河拆桥,咱们跟他们拼个鱼死网破!” “杀啊!” 仙剑门在包围清风寨的时候,就留下了冲刺地空间,随着杨明天的一声令下,一百多名骑兵,四百多只马蹄践踏着地面。掀起两三尺地灰尘,弥漫着。翻卷着,扑天倒海一般席卷而来。 “大牛。你怎么了,你怎么又呆了?”刘二虎急得险些哭起来。 彭大牛失神地望着刘二虎:“二虎,仙剑门行侠仗义,清风寨替天行道。现在他们又联合起来拦路抢劫,到底什么才是行侠仗义啊?难道这就是大侠?” “你管那么多干嘛?”刘二虎急得直跳脚,“再不想办法,咱们就死定了啊。” 彭大牛随手捡起地上几根草绳。在草绳两边各系上一块石头,冲着急奔过来的骑兵猛地扔了过去。草绳碰到马蹄后,两块石头借助回旋力,紧紧在马腿上缠了几圈。 轰隆! 骏马上地武士狼狈地从马背上摔了下来,跌倒的骏马接连绊倒了几匹战马。张大牛的绳索相对隔开,接连绊倒了好几匹战马,严整的冲锋队形散乱起来。 “好小子,你脑袋也不笨吗!”刘二虎兴奋地叫了起来。 仙剑门执法堂武士冲锋阵型混乱后,清风寨这个方向的土匪就嚎叫着扑了上去。 仙剑门有如何? 想要爷的命,拿你的命来换! 土匪原本就是胆大包天之辈,更何况这些被逼上了绝路地土匪! 仙剑门执法堂一个武士往往要面临四五个土匪的围攻,够不到的就抱住武士的马腿,然后就是刀剑齐上,将骏马分尸。陷入了人群之中的骑兵丧失了机动,等待的只有一波又一波亡命之徒的决死攻击。 “你地刀法好厉害。”一名小队长吃惊地看着彭大牛一刀砍倒一个执法堂的武士,“难以置信,你真地是一个没有学过武,没有出过门的乡巴佬?” 彭大牛默然,他也不知道怎么说。 彭大牛确实没有学过武,他地刀快,只是因为他从四岁开始劈牙签,看着他老爹的手法模仿,一直劈了二十年。一根碗口粗、一丈多长的青绣竿,他只需要半柱香的工夫就可以劈成长短大小如一地牙签。 如果说这也是功夫,那他这功夫是用二十年时间练成的:手熟尔! 不知从几岁开始,大概是十二岁吧,彭大牛现,他可以用砍刀砍死空中的飞舞的蚊子。就从那时开始,彭大牛承担起去森林打猎地重担,从兔子到野猪再到老虎,应有尽有。 “大牛没学过功夫,他刀法好,只是因为他度快,他玩了二十年的刀了。”刘二虎羡慕地看着彭大牛在仙剑门执法堂武士中纵横驰骋,几乎没有一合之将。 无论那些武士看起来多么的厉害,一剑就能将一个土匪从头到脚分成两半,但是,面对彭大牛的刀,他们都躲避不开。即使是三个武士从三方面联合围攻,在刘二虎看来,彭大牛也只用了一刀而已。 杨明天很震惊,清风寨土匪的这种亡命之徒竟然给仙剑门执法堂造成了这么大的损失。开战不过一刻钟,竟然损失了五十多名武士。 旋即,杨明天醒悟过来:丧失了机动的骑兵,在人海战场上就是找死! 尖利的忽哨声响起,仙剑门执法堂的武士拼命向外冲,突破了清风寨的围困,重新集结起来,但人数有了明显的削减。 “哈哈哈哈,”房龙放声狂笑,脸庞出现一道血淋淋的伤疤,鲜血顺着脸庞流淌,染红了半边脸,看起来狰狞无比,“杨明天,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很伤心,很后悔啊?告诉你,老子也不是好惹的,想要老子的命,就要被老子咬掉你一块肉!” 杨明天铁青着脸,一语不,刚才虽然重创了房龙、陈雄,但他也受了严重的内伤。杨明天也很后悔,早知如此就不应该如此急躁。接到圣教的传讯后,仙剑门集结力量随时准备沿途阻击衡山派的援兵,探哨蜂出。 今日该杨明天巡逻,意外现清风寨竟然敢杀害仙剑门的弟子,怒火中烧下杨明天犯了错误。可惜,现在后海也来不及了。 房龙得意地嘲讽一阵,大刀再次举起:“兄弟们,杀啊,让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所谓的大侠做梦也要颤抖吧!” “等一等!”杨明天铁青着脸暴喝一声,“房龙,你,很了不起,竟然能够给我执法堂造成这么大的损失,不过,仙剑门诛杀令一出,天涯海角,没有你的存身之地!” “那又如何?”房龙满不在乎地吐了口口水,飞跃好几米远,落在杨明天眼前,“怎么,你想咬我啊?” “房龙,”杨明天牙齿吱吱作响,“你清风寨这段时间闹得太过分了,已经影响到我仙剑门的荣誉,如果不做惩戒,那我仙剑门难以向武林交待。” “笑话!”房龙不屑地狞笑,“你们当初向老子收保护费是怎么没想到这个?” “只要你们退出去,我们现在可以不追杀你们。”杨明天一字一顿,“但是,有两个人,你必须交给我们!” 事情竟然还有转机? 房龙难以置信地看了看陈雄:“二弟,你觉得这厮的话可信吗?” “难说,”陈雄摇摇头头,强忍着疼痛,任由罗方给他包扎伤口,“现在他实力弱吃不下咱们,一旦伤亡太多,他回去也无法交差。可等他回过头去,肯定会追杀我们的。” “什么人?”房龙将信将疑。 “等一会就知道了。”杨明天转身吩咐,一名骑兵急奔向清风镇。 第九卷【江湖风云】 第12章【大侠彭大牛… 明天很愤怒,怒火中烧,间或还有些羞愧:谁能想到这么难缠! 仙剑门的弟子被土匪单挑干掉,这很丢人! 这件事情,他原本不打算说出口,因为太丢人了,一旦流传出去,不仅影响到仙剑门的声誉,更会被神教内部其他势力的骚动。\\.qΒ5、c0m\仙剑门支持东方小败,但东方小败在神教内部的力量并不占很大优势,无论是杨莲亭的内堂还是任盈盈的外堂,实力都不比东方小败这个太子党差多少。 硬拼下去,有可能将这伙土匪全部消灭,但伤亡太大,仙剑门就无力掌控这一地区,平白无故教出手中的地盘,让其他人来摘桃子,门主肯定不会同意。一旦不能将这伙土匪斩尽杀绝,有了漏网之鱼,对仙剑门的影响也不好。更有甚者,一旦被敌人探明了仙剑门的真相,就会影响到少主的大计,那才是天大的祸患。 如果能将这伙土匪全歼,就没有这个顾虑了。可是全歼这伙土匪,杨明天没有把握,人手不够,房龙三人也是名震一方的亡命之徒,手底下很扎实,这伙土匪打起来完全就是以命搏命。 等援兵? 杨明天苦涩地否决了这个想法,对付一伙土匪,动用了接近两百名执法堂武士,已经是很出格了,再要救兵,时间来不及,脸面也保不住啊。 仙剑门重任在肩,如果为了这伙土匪暴露实力,那办事也太不得力了! “要什么人,什么事情,到底要等多久?”房龙沉不住气,如果这是杨明天的缓兵之计怎么办? 虽然房龙笨,但房龙也听说过“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的典故,谁知道这杨明天是不是要消耗他们的斗志? 更何况,万一待会杨明天要的是陈雄和罗方怎么办? “放心。”杨明天冷冷瞥了一眼房龙,“是两个小卒子,绝对不是你们的重要人物。” 房龙松了一口气,心中生疑:小卒子怎么会让杨明天这么重视? “三个流氓。”罗方突然想起什么,靠近房龙低语。 “可不是吗!”房龙心中恍然,“只有这两个兔崽子了。不过,难道这两个兔崽子干掉了仙剑门的人?他们有这个实力吗?” “找来问问不就是了。”罗方摆手就要招呼人过来,“这两个兔崽子,这次把我们害惨了!” “慢。”陈雄忍痛叫了一声。“大哥,三弟,不管是不是他们,这都与我们无关。仙剑门要对付我们,估计在同意我们立寨的时候就确定过河拆桥了,这是他们的一贯作风。” “现在问题是,如果杨明天让我们把他们交出去。我们交不交?”陈雄苍白着脸,“交。怎么向兄弟们交待?我们混绿林的,靠地是义气。一旦传出去,谁还会接纳我们?这些人谁还会跟着我们?向来只有小弟出卖大哥的,从来还没有大哥出卖小弟求命的。不交,我们就只能和他们拼了。那伤亡也太大了。” “没有了这些兄弟护卫,咱们能走出清风镇才怪!” 陈雄最后一句话,让房龙、罗方心中一震,面面相觑。 “大牛。怎么办?”刘二虎心中狂跳,“难道仙剑门抓到咱们把柄了?是伍方还是曾明?” “别慌。”彭大牛心中也害怕,但事到临头,怕也没用,“大不了咱们拼了,谁怕谁啊!” 马蹄声从清风镇传来,一眼望去,刘二虎大吃一惊:“怎么是她!” 彭大牛也吃了一惊,怎么是李婷? 骑在马上,被仙剑门执法堂武士紧紧围在中间的正是伍方、曾明两人。两人情况比较凄惨,浑身上下衣衫破烂,似乎经历了酷刑;面色苍白,不见一丝血色,两双眼睛无精打采地盯着地面,似乎丧失了生机。 “认出那两个人,否则,你们神武门就等着灭门吧!”杨明天冷漠地看了一眼伍方、曾明,转向房龙,不客气地命令:“房龙,让你的人排成一队,从这两人前面经过。” 陈雄咳了一声,见房龙瞪着眼睛不说话,走上一步:“杨明天,你也太过分了,你凭什么对我我 指手画脚?” “怎么,二寨主不服?”杨明天阴森森看向陈雄,“还是说,二寨主存心包庇?” “杨大侠说笑了。”罗方急忙将陈雄拉下来,“杨大侠何以确认那两人是我清风寨的?” 杨明天冷冷瞥了一眼罗方:“如何确认,毋须三寨主操心,杨某人只要知道是你清风寨的人干的就行,毋须确认!” “那就是莫须有了?”房龙讽刺,“想不到仙剑门指鹿为马的技术越加高明了啊。” “你!”杨明天狠狠瞪了一眼房龙,“房龙,你到底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房龙扫了一眼周围,怒睁双眼,“仙剑门是牛,但我清风寨也不是纸糊地。出来混的,那就要讲义气。你仙剑门可以指鹿为马、颠倒黑白,可以用自己的脸蛋擦屁股,但我清风寨不行!” “要想动我清风寨的人,就必须说明原因,否则,咱们就刀头说话!”房龙振臂一呼,“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啊?” “是!是!” 清风寨的土匪群情激昂,随着房龙的话高声呼叫。 “你,告诉他们,为什么?”杨明天无奈下,只好指着伍方,让他出马。 伍方有气无力地哎呀一声,被两名仙剑门弟子扔到双方之间。吃力地抬起头,伍方双目无神,在清风寨面上一扫苦笑一声: “今天我和师弟两人到清风寨游玩,碰到仙剑门的屠天成几位师兄,相谈甚欢。途中碰到两名清风寨地土匪调戏良家妇女,屠师兄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可恨土匪歹毒,竟然将仙剑门三位师兄尽数斩杀。” 轰然大乱。 不管是清风寨的土匪还是仙剑门地执法堂,霎那间都乱套了。 屠天成是仙剑门最为优秀的弟子之一,竟然被清风寨地土匪一刀给宰掉了? 即使是杀鸡,也没有这么简单吧? 杨明天愤怒地望着伍方,杀机顿起:“是谁,是谁让你这么说的?” 伍方抽搐地苦笑一下,望向一名武士:“杨大侠,是他让我这样说的。” “吴阳!”杨明天愤怒的目光混若实质,刺得吴阳浑身颤抖,从马背上跌下,“副堂主,他说地和我吩咐他的不一样啊,真的啊,堂主。” “哈哈哈。”房龙大笑三声,“好看,真好看,看来仙剑门真是指鹿为马的宗师级门派啊。” “敬酒不吃吃罚酒!”杨明天暴怒,“发信号,向门内求救!” “兄弟们,杀,杀光他们,杀出我们清风寨地威风来!” 房龙豁出去了,早晚一死,还不如痛痛快快杀一场,与其日后被仙剑门追杀,还不如现在拼个够本。 血战起,天地变色。 杨明天自断后路,舍弃一切,率领执法堂的武士死死缠住清风寨,左右冲击,让他们难以脱离。不过多久,随着仙剑门援兵的陆续赶到,清风寨成了瓮中之鳖,再无逃生的可能。待仙剑门三大堂主赶到时,仙剑门已经汇聚了不下一千人。 面对绝境,清风寨的土匪被激发出了血行,奋不顾身,都采取了两败俱伤的战术,杀不了你,我也要咬你一口。 “看来,我清风寨要命丧于此了。” 在几名手下的拼死纠缠下,房龙才干掉对手,抹了一把脸上的鲜血,惨笑着看向陈雄:“也好,咱兄弟三人聚会清风寨,丧命清风山,有你们作伴,也不愁黄泉路上的寂寞了。” “大哥,出来混的,迟早都要还,早晚的事了。”罗方展齿一笑,“只是,还不知道那两个兔崽子的名字,实在让人郁闷。能像宰鸡一样干掉屠天成的土匪,好像还没听说过啊,真长了我们清风寨的威风。” “你们两个兔崽子叫什么名字?那两个想行侠仗义、替天行道的兔崽子?”房龙突然一声大吼,“你们干了这么惊天地的事情,还想隐名埋姓啊,说出来,让老子们也自豪一把,看看是什么好汉。” 最新全本:、、、、、、、、、、 第九卷【江湖风云】 第13章【趁火打劫】… 大寨主,俺叫彭大牛,他叫刘二虎。全/本/小/说/网”彭大牛听到.心中一热,脱口而出。 “什么狗屁名字,一点都不威风,太难听了。”房龙不满地反吼回去,“有机会换个名字,知道不?” “那不行,这是俺爹给的,不能改。”张大牛闪过对手的一剑,反手一刀劈倒对手后开口拒绝。 “你爹,你爹是谁啊?”房龙好奇起来,能够教出这么一个儿子的老子,肯定更有名气。 “俺爹彭虎头。” “太阳啊,一个比一个难听啊。”房龙哈哈大笑。 “大寨主,您咋能这样说呢,俺爹的名字威风着呢!”彭大牛硬着脖子抗声反驳。 “行行,你老子的名字很威风。” 房龙大笑几声,剧烈的咳嗽持续不断,吃力地捶打着胸脯,房龙喘过气来,看着仅存的一百多名清风寨兄弟,眼睛红了:“兄弟们,你们不愧是带把的,没有给老子丢人。下辈子你们还跟老子干吗?你们要是下辈子还跟老子干,咱爷们就继续跟他们仙剑门扛了!” “大寨主,没说的,十八年后咱们还是一条好汉!” “咱们永远都是爷们!” …… 凄凉的应答声如同孤狼的嚎叫不断响起,仙剑门斩草除根的行径激发了清风寨这帮匪徒心中的血气,背水一战,反噬一口。 挑衅! 当着自己的面挑衅! 杨明天浑身发颤,怒火万丈:这般屈辱,有多久自己未曾品尝过了?自打成为神教的舵主,后来被安排到仙剑门担任执法堂副堂主,更是水涨船高,即使是神教内部的一些长老,也对自己客客气气的,这几个不入流的土匪竟然敢如此? 虽然自己现在代表的不是神教,但是,这般的屈辱是个男人都无法容忍! “日出东方——”杨明天怒目圆睁。沉声厉喝。 石破惊天,杨明天这一句瞬间让喧闹不休的杀戮场宁静下来,清风寨众人面面相觑,这杨明天不是仙剑门的执法堂副堂主吗,怎么突然喊起了日月神教地切口,难道仙剑门加入日月神教了? 这怎么可能? 日月神教可是天下绿林的翘楚、黑道的盟主啊,这仙剑门虽说与清风寨同流合污,但明面上也是白道帮派的。 不待房龙等人疑惑,震耳欲聋的回应声彻底粉碎他们心中侥幸。 “神教不败——” 近千人异口同声振臂高呼。闪亮的兵器高高举起,在阳光的折射下发出破空的白光,在天地之间,异常壮观。 在日月神教百年积威的威慑下,清风寨地士气如长河倾泻般化为乌有,即使如房龙这般的凶徒也是大汗淋漓:惹恼了日月神教,即使天下之大也没有他们的容身之处! “斩草除根。扬我威名!”杨明天抬臂望空一劈,刺耳的破空声随着杨明天手臂的晃动在上空颤动。 杨大堂主好厉害! 心中升起的念头尚未落下。仙剑门弟子便惊愕地看到他们的副堂主杨明天威武地身姿沉重地摔倒在地上,扬起一地的灰尘。杨明天地太阳穴上。稳稳地插着一支狼牙箭。 谁? 是谁干的? 仙剑门反应快捷,迅速排成了一个圆形阵势,将三大堂主紧紧围在中间,紧张地四顾。探查隐藏地敌人的踪迹。 仙剑门执法堂堂主萧统则在发愁,杨明天可是东方小败的心腹爱将,该怎样向东方小败解释?难道说杨明天兄弟在剿灭清风寨匪帮的行动中用大无畏地英雄主义精神以身作则身先士卒冲锋陷阵不幸遭敌人冷箭暗算? “何方鼠辈,暗箭伤人。是爷们的就站出来正大光明比一场!” 仙剑门天机堂堂主欧阳鑫四顾环望,看不到任何敌人的踪迹,不觉郁闷,站出身来引蛇出洞。 “啾!” 刺耳的破空声再度响起,欧阳鑫条件反射般头一低,只感觉脑门火辣辣疼痛,用手摸摸,竟然湿漉漉地。心中生起后怕,欧阳鑫惶恐地凑向其他两个堂主:“老萧、老李,你们发现对手踪迹了吗?” 灵武堂堂主李金尚指着几百米 个小缓坡:“弓箭是从那个方向射来的,排几名弟子下。” 欧阳鑫点点头,分出一队天机堂的弟子纵马奔向小缓坡。 “太无耻了吧!”欧阳鑫瞠目结舌望着前方。 小土坡上面突然出现几道身影,每人都手持一张强弓,半蹲在地上,冷血地用弓箭对天机堂的弟子进行点名。不过几个呼吸间工夫,十五名天机堂的弟子就尽数遇难,然后这些敌人竟然对他们进行抛射打击,对手的箭术非常高明,箭箭夺魂。 凌厉的破空声嗖嗖响起,泛着蓝光的狼牙箭如同夺命符一般可怕。 “留下一队包剿清风寨,其余人随我们杀!” 仙剑门三大堂主当机立断,看模样对面敌人不多,但这伙敌人对他们的危害并不少,如果不当机立断,他们让仙剑门造成的损失将远超清风寨。 欧阳鑫想吐血,随着仙剑门重兵转向,对面山丘上弓箭手也逐渐增多,从五六个增加到现在的十几个,对他们进行覆盖射击! 几百米的距离对这些高手来说用不了多长时间,但就是这段距离却让仙剑门损失惨重。山丘上的弓箭手从刚才的十几个竟然增加到了几十人!两百多名仙剑门的弟子还未接触到敌人就无辜地丧命在山坡上。 “衡山赵阳!” “华山岳不群!” “恒山定逸!” “泰山玉磐子!” 欧阳鑫看着土坡顶端的赵阳等人心头一震,知道大事不妙,不过此刻他们也没有选择。 兵临绝境,前进是唯一生路,后退则伤亡更多,行百步半中道,他们别无选择。 心静如水,面沉如冰,赵阳不摇不慌,手指飞快拨弄着弓弦,道道黑光从他面前飚射而出,化作索命厉鬼张牙舞爪地扑向狼狈不堪的仙剑门一行。 衡山远征军救火队成员构成复杂,既有衡山派的老弱残兵,也有恒山派与泰山派杂糅而成的乌合之众,虽然赵阳很努力了,但是在急促的行军过程中对这些人进行整合,显然是不可能的,他没有撮合队伍的时间。 仙剑门? 没听说过,不过既然你们是日月神教的帮派,那就是我衡山派的敌人! 趁火打劫,顺便锻炼一下队伍的应变能力,这样的机会赵阳岂会放过? 在赵阳的威胁下,恒山定逸、泰山玉磐子不得不对衡山派的救火队进行友情支援。弓箭,大家都没玩过,不过对这些实力强悍的高手来说,一法通万法皆通,射出几箭后他们的技术就堪比军队中经过数年苦练的弓箭手了。 令赵阳惊奇的是,岳不群的箭术极其高明,看来这个“君子剑”还是有点存货的。孔夫子规定的君子必须课程是礼、乐、射、御、书、数,岳不群看样子至少也精通其中的几种,至少他的射就很厉害,箭无虚发,达者毙命。 大道如青天,我独不得出。 欧阳鑫心中生起郁闷之感,损失惨重后仙剑门终于接近了赵阳等人,让对手的弓箭失去了距离优势,谁料这些家伙连个招呼也不打,转身就跑下土坡。 “追!” 欧阳鑫与李金尚、萧统面面相觑,下了决心,到了这一步也没有其他选择了。 小心翼翼整合好队伍,仙剑门众人如履薄冰地登上土坡,向后面一看,立刻吃了一惊,密密麻麻的人群静悄悄地站成一排,立在土坡下平原上瞪视着他们,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 “整队,整队。” 萧统大呼小叫,恶战就在眼前,不整好队伍,胜败难料啊。 可能是胜券在握,赵阳等人竟然放弃了弓箭,一个个持着兵器站在队前,冷冷地看着仙剑门在土坡上整理好队伍,吆三喝四地冲过来。 不动声色,待到仙剑门与山脚下还有四十多步距离时,齐刷刷站立的衡山派众人集体蹲下,露出藏在背后的东西。 妈呀,有这样玩人的吗?欧阳鑫只觉得头皮发麻,凉飕飕的感觉袭上心头。 最新全本:、、、、、、、、、、 第九卷【江湖风云】 第14章【坑蒙拐骗】… 尊尊碗口粗的铜胎铁筒齐刷刷地摆放一排大概有一向天黝黑深邃的筒口令人头晕目眩每一尊铁筒后面都站着一人手里持着火种凑在铁筒后面。 狰狞的铁筒怪异的笑容蹊跷的气氛这一切都让人心中毛。 这这不是军队的制式火器火流星吗? 天机堂职责就是研一些实用的兵器、暗器虽然到了后期天机堂名不副实但做为堂主的欧阳鑫对军队的火器还是有所了解。火流星装填的是铁蒺藜、碎铁块用火药射威力在一百步左右一炮打出能成扇形覆盖十几步的距离。 不用赵阳他们动手单这些火流星就能将仙剑门尽数留下了。 “到齐了?”玉磐子将强弓抛给身后的弟子橘子皮的老脸挤出一偻微笑“各位仙剑门的朋友们远来辛苦无以为敬奉上礼花几朵还望笑纳。” “趴下!”欧阳鑫绝望地惨叫向着四周拼命招呼“快趴下。” 晚了。 玉磐子话音刚落火流星上的火绳出了嗞嗞的响声紧接着黝黑的筒口猛然绽放出一朵耀眼的白花轰隆隆的雷声才逐次响起。昏黄的硝烟弥漫在空地上浓重的硫磺气息几乎能将人憋杀。 掩盖在隆隆响声下面的是骤雨击打荷叶的刷刷声漫天遍野的黑点抰着嗞嗞声扑向仙剑门一行。 凄厉的惨叫声在浓烟中不断响起待到轻风将黄烟吹散一幕人间地狱般的图画在众人面前展开。 凄惨真的太凄惨了! 纵横七八十步的空间内遍地污血横流横七竖八的尸体布满了地面在这之中根本找不到一具完整的尸体全都是残缺不全。有几具尸体被完全炸碎只留下一些残肢、断臂更有几人脑袋被轰碎。身上密密麻麻镶嵌着铁蒺藜。所幸场地上还遗留着硫磺的气息否则这浓郁的血腥气定然会刺激的让人狂。 即使是赵阳等人也被这火流星地威力所震惊。在电影上见过现代火炮威力的赵阳曾意为这火流星无非就是大好的火枪而已谁想到这火流星的威力竟然比喷火筒还要强悍即使比不上加农炮什么的但上百尊火流星形成覆盖打击威力不比喀秋莎差到哪里去。 “天啊这就是火器的威力吗?”玉磐子吃力地吞下一口口水满脸煞白。口吃不已“那……那我们还……学什么武功啊抱一尊火流星就可以横行天下了。” “单个火流星威力太小而且射度太慢一击不中那就危险了。”赵阳摇摇头表情怪异地看了看火流星“这一尊火流星有上百斤重。而且射的后座力也太大一般人很难适应的了。” “后座力?是什么?”玉磐子疑惑地转了回去。蹲在一尊火流星旁边详细查看。 “好烫。”玉磐子缩回手指头皱起眉头。“这火流星的温度怎么这么高?还有这后面怎么陷进地里了?刚才不是摆放在地上吗?” “火流星就是用火药将铁蒺藜摧出去火药燃烧温度自然很高。”赵阳捂着鼻子穿行在遍地狼籍地尸体中。查看是否还有活口口中漫不经心解释“至于后座力就是火炮射后火流星会向后收缩。所以才将地面砸了一个坑陷进地里了这就是后座力。” “老弟这东西威力不错不管是用在进攻还是防守都有很大用处。我们事情办完了是不是将这些火流星瓜分了?”玉磐子有些眼馋。 “那不行。”赵阳摇摇头“一般火器官府不管但像火流星这般的重型火器那都是严禁民间拥有的。当然你们泰山派交际广说不定可以说动官府在山门上安装几尊。” “只是数量低于十尊火流星的威力就不大。”赵阳露出一丝怪笑“过十尊官府很难批准。更何况泰山派做为道家的圣地每日都有无数的香客在山门放上这些大煞风景的东西老兄你就不怕让天下耻笑?” 无数地香客在火流星的威胁下不远千里登上泰山进行祈福 想怎么不对劲玉磐子颓然放弃这个念头。 “多谢诸位大侠地救命之恩。” 震耳欲聋的轰隆声击碎了仙剑门全歼清风寨地迷梦不等最后结局出来围困清风寨的仙剑门弟子就尽数撤退。大明的火器十分达武林中人即使不经常接触通过道听途说也都了解一些单听声音土丘后的火流星大概有上百尊即使三大堂主神功盖世、刀枪不入面对这么多地火流星也难逃一死。 绝处逢生房龙哥几个还没喘口气就看到了大名鼎鼎的赵阳等人。 赵阳在江湖上还是很有名的被誉为黑道的克星:对土匪他是斩尽杀绝不留后患;对嵩山派赵阳也是高举屠刀杀气腾腾;现在地衡山派更是举起了“保护乡梓扫平匪患”的大旗这些落草为寇的好汉可以不知道当朝兵部尚书是谁却不能不知道衡山派赵阳长什么模样! “清风寨?” 赵阳眉头一挑:“久仰大名啊诸位虽然身陷黑道团伙行事却有章程也没有折腾出天怒人怨的事情堪称黑道中的君子了。” “赵大侠说笑了。”房龙吃力地向赵阳行礼“虽说俺房龙是土匪但俺也不是丧尽天良的土匪。” “恩。”赵阳点点头“既然平之他们能够放过你们不打说明你们还有可取之处。说吧这次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与仙剑门扛上了?这仙剑门可是魔教的一个堂口你们竟然有勇气挑战魔教佩服佩服。” 房龙羞红了脸:“赵大侠说笑了凭我们这些人手怎么可能呢?” 在赵阳疑惑的眼神中房龙将经过叙说了一遍让赵阳大为惊奇:“哪位是彭大牛彭兄弟出来让俺见识见识。” 彭大牛怯生生地举起了手赵阳几步就跨了过来绕着彭大牛转了一圈心中吃了一惊。地上横七竖八摞着几十具尸体这些尸体上只有一道致命伤口。一刀毙命并不难难得是几十刀都是这样。 “这些都是你杀的?”赵阳指点着尸体询问。 “恩他们想杀俺。”彭大牛憨厚地回答。 赵阳微微一笑脚尖一翻地上一柄长剑化作一道闪电以四十五度的角度斜插向彭大牛的腹部。彭大牛后退一步手中白光闪过一刀正中长剑的剑尖。 厉害! 赵阳赞叹一声拍着彭大牛的肩膀显得极其热合:“大牛啊你师傅是谁啊?能教出你这样的高手你师傅一定也了不起。” “俺没有师傅俺也不会武功。”彭大牛难堪地低下头“俺只会砍牙签俺没学过功夫。” “你是说你只靠砍牙签就砍出这样一手刀法?”赵阳感觉难以置信。 “俺爹砍牙签时俺在一边看看的时间长了俺也就学会了俺真的只会砍牙签。大侠俺说的可是真的你不能不信俺啊。”彭大牛涨红着脸解释生怕赵阳不相信他的话。 砍牙签砍出一个高手? 扯淡! 赵阳压根不相信彭大牛靠砍牙签砍出现在的身手不谈别的单看彭大牛出手的姿势以及用刀的角度都是很有讲究的这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摸索出来的没有几十年的积淀没有对刀法的领悟绝对做不到这般的行云流水。 又是一个高手这年头高手不值钱了吗? 赵阳感到一股无力感从知名的高手风清扬、东方不败、任我行到不知名的高手彭屠户还有什么大儒真的让赵阳很郁闷。 “你想行侠仗义?”赵阳循循善诱。 “恩俺要做个大侠做个替天行道的大侠。”彭大牛很单纯“俺就是想做大侠所以才偷偷跑出来的。” “你要想做大侠就不能窝在一个地方。”赵阳用胳膊豪迈地挥出一个大圆“天下是如此之大要想行侠仗义你就不能固步自封应该寻找一切机会走出去去见识人间万象、世间百态。” ... 第九卷【江湖风云】 第15章【懂规矩吗】… 笑傲大明无弹窗投降吧林平之只要你投降我保证你们的安全。脸色灰败地进行着劝降工作这次伤亡太大了。 “魔教的崽子们你们就别做白日梦了。”林平之身上血迹斑斑神情颓败但精神却极好经过一番血战他的修为有了明显的提高。 东方小败小觑了林平之等人他相信在绝对的力量面前阴谋诡计起不了作用但谁想衡山派竟然将阳逻镇改造成了一个天上地下三维一体的防御工事。可能是狗急跳墙衡山派根本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在阳逻镇大肆破坏。 高楼上面埋伏有衡山派的弓箭手进行压制打击;街道巷子中有衡山派的敢死队时不时起亡命一击;一些房屋之中、地面之下埋藏有衡山派的刺客背后阴人轻松娴熟让人怀疑衡山派时不时习惯于打闷棍? 衡山派抵抗非常坚决每一栋房屋、每一条小巷双方都要进行一次争夺而且更令东方小败郁闷的是这些巷子内的房屋都被衡山派打通可以进退自如互相策应始终在局部地区占据兵力优势以多打少。 要说高手让东方小败更郁闷衡山派高手也不少林平之、吴刚则、赵宏泊、林宝光、严世藩无一不是人中翘楚尤其是林平之这厮年纪和自己差不多怎么身手也和自己差不多? 俺老爹是天下第一高手俺神教灵丹妙药应有尽有俺能有今日的成就那可是花了老大的代价啊难道你小小一个不入流的八流镖局的公子哥儿也有这样得天独厚的先天条件? 东方小败想不通。 难道你是赵阳这厮的私生子? 也不像啊赵阳这厮才多大年纪? 东方小败腹腓不已面上也不好看与林平之三次交锋双方都无果而终手下其他人却不是吴刚则几人的对手导致他们只能靠人海攻势将压缩衡山派的活动空间。 阳逻镇衙门建筑原本就坚固此刻经过衡山派的加固后更是骇人:大门被衡山派彻底堵死。只在院墙上开出几个仅容两人并肩而过地小洞林平之几人守在这里将这个小洞变成了绞肉机;两三丈高的青砖院墙上被凿出数百个小洞从这些洞中时不时冒出要人性命的利箭;院墙之后还垒砌了几个高台高台上专门有人负责了望探查敌人的攻击重点。 一个浑身长满了尖刺的不好惹的刺猬东方小败觉得很难下手。 对付这样的防御工事最好的办法就是动用火器比如火流星、火炮什么的。但这些东西东方小败没有准备现在去调配也太麻烦了;其次可以考虑用攻城车、投石机但这些玩艺现造也很麻烦不知道有没有这个时间啊。 “少主”阴天明花白地眉头蹙在一起“衡山派穷途末路依仗的就是赵阳的救援。现在的情况是我们很难在赵阳赶到前消灭他们。我们是不是该……” “知道了。”东方小败叹息“继续攻击。保持对他们的压力。” “你的刀法虽然简洁但威力确实不错。” 赵阳对彭大牛赞不绝口。一边赶路一边与彭大牛探讨刀法:“不过你没有练过内功这样难免后劲不足啊。” 为了拉拢彭大牛赵阳不得不对清风寨进行和平改编。因为彭大牛这厮竟然留恋清风寨说清风寨的房龙是个爷们。总地算来赵阳也不算亏了清风寨残余人员的战斗力还可以。更重要地是他们经历过血战心态比较好运用得当作用也会很大。 “内功是什么?”彭大牛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询问“是不是让力量变得很大?” “也不全是如此”赵阳解释“内功可以增加爆力让你刀法威力更大;也可以让你的体力更好能够坚持更长时间地战斗。当然修炼过内功后你的身体就会更加的强壮即使受了伤也会很快复原。” “大侠俺学过内功的不过俺觉得内功效果一不是很明显。”彭大牛从怀中掏出《仙元图录》递给赵阳“这几日俺也练了觉得效果不强。” 探手接过秘芨赵阳翻了翻皱起眉头:“这种内功心法效果一般说不上很好。对了大牛如果用你最快地度攻击对手 概能坚持多久的时间?” 彭大牛憨厚一笑:“俺没注意过不过应该能坚持半天吧。以前俺砍牙签的时候一砍就是一天那度和现在砍人也没有什么区别。不过现在砍人要蹦来蹦去浪费体力。” 汗! 赵阳狂汗:“没练过内功你怎么能坚持这么久?” 彭大牛的砍刀可有几十斤重啊! “俺爹让俺砍牙签地时候注意出气只要能出气好那就可以坚持时间长。”彭大牛看起来极其小白“俺现虽说这内功能增加力量但它影响俺砍的度啊。” 呼吸? 赵阳心中明白过来估计这呼吸方法就是一种内功修炼。正所谓大巧若拙内功修炼的最高境界就是在呼吸中保持内息的周天循环。 “要那么大的劲干吗?”彭大牛眨巴眨巴眼睛“只要俺能一刀砍掉他的头俺没必要用更大的力气吧?” “赵大侠”一名镖局友情支援的镖师从前面匆匆赶来“前面地形复杂在下担心敌人会在这里埋伏。” “离阳逻镇还有多远?”赵阳站在马背生举目眺望。 “不到两日的行程。”镖师随口应答。 大道向前延伸穿过一片树林消失在尽头。郁郁葱葱的树林中寂静无声树林上空也是蓝天白云没有见到什么异常情况。 “这里有可能有埋伏?”赵阳不太确定。 “恩这里地形适合埋伏。”镖师也不太确定。 “树林上空没有见到盘旋的飞鸟啊什么的这是不是说明树林中没有人啊?”根据电视、电影中的经历赵阳现这里应该没有埋伏“不过这里地形确实复杂如果我们在树林中遇袭那麻烦就大了。你觉得我们该怎么办?” “最好的办法就是放火烧林”镖师言语肯定“可现在季节潮湿没法纵火。” “哦那就纵烟吧。”赵阳摆摆手“我们这里是上风头烧东西的时候放一些佐料一边用烟熏一边前进。” 上千人一起动手一些就地搜集材料像破布、干牛粪以及其他易燃的东西另一些则赶到附近乡镇去购买一些生活用品比如火果(辣椒)、花椒、砒霜什么的。火果现在还比较稀有估计找不到多少砒霜也可以的。 “老弟会不会伤及无辜啊?”玉磐子忧虑地询问“如果里面还有附近的居民那影响不好啊。” “如果真有附近的居民那他们会第一时间逃出来的。”赵阳轻声解释“如果里面有敌人那他们会继续潜伏直到他们忍受不住的时候才会现身。” 燃烧物堆积成一排一字排开将火果、花椒、砒霜洒在上面后众人就开始纵火。一边放火烧一边还有意识地在火堆上洒水浓烈的黑烟翻卷着滚滚向前侵入树林。过了大约一刻钟树林中喧闹起来奔跑声、咳嗽声、呼救声、哀嚎声持续不断。 “第一队攻击第二队准备。” 赵阳透过浓烟看到从树林中蹿出黑压压的人群立刻下令。 见过卑鄙的但从没见过像赵阳这般卑鄙的! 既然俺设下了埋伏你赵阳至少也应该踏进来吧? 不然怎么显示你的骁勇? 你这样纵烟根本不符合兵法吗! 你懂不懂规矩? 东方小败很愤怒:幸好现在气候潮湿否则这赵阳就会纵火烧林了。哪个混蛋出的在树林中埋伏的骚主意的? 更让东方小败愤怒的是赵阳这厮竟然还用毒烟!如果不是他随身携带了一些解毒丸说不定这次也要受伤了。看看一个个上吐下泻、疲软无力的手下东方小败心头生起了无力感:难道赵阳这厮真的是自己的克星? 华山攻略是赵阳这厮破坏的。 阳逻镇事件又是赵阳这厮破坏的。 “少主不好了。”阴天明虚弱地提醒“咳咳赵阳杀过来了。” “难道他们不怕毒烟?”东方小败诧异起来他不相信赵阳随身携带这么多的解毒丸。 第九卷【江湖风云】 第16章【墨门遗客】… 管如何,现在东方小败没有选择。\、0m\ 后退,退到浓烟重重的树林中,那是自杀。 前进,疲惫之师迎战虎狼之众,那是找死。 “杀,生死存亡,在此一战!”东方小败血性爆发:宁可找死,也不自杀! 一边倒,衡山救火队与东方小败的伏兵的战斗完全就是一边倒!这些教众刻于东方小败的命令不敢乱动,接过吸足了毒烟,虚弱不堪,哪里还有力气与衡山救火队进行死拼啊。 “少主,你看,衡山这些混蛋都在脸上蒙有湿布。”阴天明惊喜交加,“我们有救了。” “吩咐下去,所有人都用湿布蒙住脸,从树林中撤退。”东方小败急忙下令。 “少主,我们没有水啊。”阴天明这才想起一个重要问题,没有水,干布蒙面没有效果啊。 “谁说我们没有水?”东方小败上前一步,一剑刺入一名弟子胸口,将宝剑拔出,血箭迸射而出,东方小败扯下一块衣襟,沾满鲜血,往脸上一蒙。 阴天明心中一寒,不敢怠慢,也将自己鼻子捂上。 “从树林撤退。”东方小败吱吱唔唔命令,转身抢先奔进树林。 “快,快。”阴天明率领一些蒙上脸的教众四处救援,力争多挽救一些神教的弟子。 树林外,抬着火流星的衡山救火队轻手轻脚靠近前方,将火流星放到地上,摆好位置,有条不紊地装弹,准备发射。 尖利的口哨声响起,与日月神教教徒纠缠的第一队救火队队员狂攻几招,齐刷刷地后退,头也不回,飞一般地逃走。 怎么回事,是他们占据上风啊? 阴天明想不明白。人老成精,事有反常即为妖,不言不语,转身就往树林中跑。 心中默数十五下,守在火流星一旁的衡山弟子将火种凑到火绳上,嗞嗞声大作,如同炸窝的蜂群般清晰可辨。 “老天爷啊!” 阴天明狂叫一声,仆倒在地,四肢用力。拼命在地上刨出一个坑,将自己埋起。听声音他就辨别出这是火流星,这玩艺的威力,那不是人肉之躯能够抵挡的。 轰! 阴天明觉得地面猛地一跳,震得心脏生疼,吐出一口鲜血来。 这要有多少尊火流星才能造成这样的结果? 阴天明心头一阵冰冷,等了一刻。听不到第二波轰响,四肢用力。学着青蛙的姿势在地上飞速前进。 东方小败对赵阳产生了畏惧心理,路过阳逻镇也不做停留。带上几名护卫后直奔黑木崖,希望能够说动老爹出来收拾局面。这一次闹得太大了,公然围攻大明的乡镇,危害不比倭寇小。 如果灭了赵阳还可以说是接到赵阳要谋反地密保。日月神教断然出击,为维护大明的稳定先斩后奏。 可现在,赵阳没死! 赵阳没死,那有锦衣卫的帮衬。日月神教就别想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更何况,现在听说东厂已经不得势了,要想摆脱困境,还得找锦衣卫才行。 偷鸡不成蚀把米,东方小败后悔不迭,出发前有两千多人,现在随着他返回黑木崖的不过十二人,阳逻镇大概能幸存一千人,这还是建立在林平之不反扑的前提下,即使是这样,那他东方小败至少也要损失一千多人。 亏大了,希望林平之这厮不会反扑。 “追,他***,竟然敢欺负老子,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啊?” 林平之意气风发,跃马奔驰。 自打东方小败放慢攻击,林平之就发现了苗头:师傅来了,这东方小败要准备两线作战了。 被东方小败压着欺负了好几天,林平之窝了一肚子火,这一次衡山派在阳逻镇损失了接近三成的人员,林平之有些害怕见到赵阳。虽然这是意外,但他林平之指挥不利的罪名是跑不掉的。 将功赎罪,也许是一个办法。 林平之悄悄抽调一些体力、实力比较好地衡山弟子,养精蓄锐,随时等待最后一战的到来。东方小败仓皇逃亡,导致阳逻镇的日月神教教众也一窝蜂地向后逃命,根本没有章程,时刻关注的林平之岂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追!”林平之意气风发 到我们跑不动为止。” 爽啊,兵败如山倒,这些原本嗷嗷叫的野狼在逃命时都变成了夹着尾巴的丧家犬,即使踢它一脚,也不敢嚎叫。 “大,大师兄,”林宝光从后面匆忙赶上来,“我们后面出现了魔教人马?” “什么?”林平之唰地一下冷汗浸透了衣衫:上当了? “有多少人?”林平之一把揪住林宝光地衣领,将他提了起来,面目狰狞。 “大师兄。”林宝光吃力地掰着林平之的手腕,“别慌,那些魔教人马都是残兵败将,估计是被师傅打败了向这边逃跑地。” “呼——” 林平之长出一口气,将林宝光放下来,殷勤地帮他拍了拍衣衫:“宝光啊,刚才师兄我有些紧张了,你不要见怪啊。现在咱们的处境不妙啊,衡山弟子伤亡太惨了,如果不从魔教那里收回点利息,师傅他饶不了我们地。” “我明白,大师兄。”林宝光点点头,安慰林平之,“大师兄,你也不用紧张,这次意外不是你一个人的责任,我们大家都有份的。” “可我是大师兄啊。”林平之神态有些萧索,摇摇头,不再言语。 人老成精,活的久,经验就丰富。 阴天明再次发挥出年龄地优势,中途就察觉到了不妙,悄悄离开大队,乔装打扮潜藏起来。林平之跑不动后掉头回来与赵阳合围了东方小败的伏兵,一举全歼,阴天明擦着冷汗赞叹自己的英明。 赵阳翻开林平之递交上来的账簿,一一查看: 此次练兵活动历时四十八天,转战方圆两千多里,历经三十四次战斗,缴获白银十万两,黄金三万多两,各种古董一万多件,战死弟子二百零六人,受伤弟子六百五十二人。 赵阳心生欢喜,发达了,能称得上古董地,至少也要间隔两到三个朝代,几百年的时间,这些古董的价值不可估量。死的弟子有些多了,不过与日月神教比起来,那连零头也比不上。只是,下面的描述就让赵阳够郁闷了: 举办衡山派与阳逻镇居民的联欢活动,耗资十万两白银,其中包括对阳逻镇居民的住宅的整修、装潢、翻新,以及对阳逻镇居民精神上支持衡山派的物质奖励等等。 举办衡山派与阳逻镇衙门的联谊活动,耗资三十万两白银,其中包括对阳逻镇布局的疏通费,对阳逻镇支持衡山派的物质回报,对阳逻镇衙门的装修等等。 活动的效果非常明显,阳逻镇官民上下一致对衡山派抱有深厚的感情,一致声讨魔教的罪恶行径,分别从民间和朝廷两条渠道为衡山派张目。 再往下面,是林平之记载的关于具体花费的明目,还包括一个阳逻镇防御地形图,让赵阳大开眼界:三维一体的立体防御,掌握制高点,巷道一体战,地道战,甚至还有特种兵的猎杀战,让赵阳心中生起了一股危机:不会是哪位特种兵老哥也过来了吧? “平之啊,能在短时间内做到这样的程度,实在是难为你了。即使是为师,也未必能做的像你这般好。”赵阳先肯定林平之的成绩,不经意似地转换了口风,“平之啊,通过这一次防御战,我发现你还是一个天才啊,这么新奇的战术你也能琢磨出来,实在了不起。” “师傅,您老人家真是高看弟子了。”林平之松了一口气,“这次的防御计划弟子是照搬前人的。当时被魔教困在阳逻镇后,弟子等人就发动整个阳逻镇进行防御,在一个老木匠家中发现了一本墨门的典籍,上面记载有防御的方法。” “墨门?”赵阳吃了一惊,“你的意思是说那些防御方法都是从那本典籍中发现的?几千年前的人都知道这些复杂的防御技巧?” “师傅,不是这样的。”林平之笑着解释,“那一本典籍是很古老,但是上面有许多东西都是后世逐步添加的,其中还有关于火器的运用。弟子估计,这本典籍可能是墨门后人逐步完善的,不是原汁原味的墨门古典籍了。”赵阳点点头,明白过来。 最新全本:、、、、、、、、、、 第九卷【江湖风云】 第17章【宋氏一脉】… 普,自命墨家传人,祖传一本自秦传下来的墨家典籍,已经成为一本《梦溪笔谈》式的百科全书,内容庞杂,包括谷物种植加工、纺织丝、制盐制糖、冶炼铸造、兵器改良、。qΒ5、\\ 赵阳端详着眼前这位五十多岁的憨厚宋普,心中生起一个念头:“宋先生,不知阁下可否认识宋应星?” “宋应星?”宋普一愣,皱起眉头沉吟了一下,“赵先生,小老儿并不认识您所说的宋应星,请问这位宋应星宋先生是做什么的?” 宋应星是干什么的? 宋应星可是明末清初的科学家,他所着的《天工开物》被誉为是一本百科全书式的着作,而且里面还有一些独特的钻研,是大明王朝在科技方面辉煌成就的一个代表。听说,在《天工开物》中描述的地雷与后世的地雷在构造上毫无区别,更令人惊异的是,《天工开物》中还提出了水雷的制作。 不过,也对啊,宋应星可是明末清初的人物,现在还是嘉靖年间,这家伙的爷爷估计还是精子细胞呢,太早了。赵阳明白过来,心中不住好奇,难道这宋应星是宋普的后人?也有可能啊。 这可是个人才,遇到就不能放过。 赵阳晃动着歪心思,不知怎么的想起了李天丰。如果不是林平之提到墨门,他还记不起来这回事,如果这样说来,那李天丰应该也是墨门中人了,否则他怎么会对这些奇技淫巧有这么大的兴趣。 “宋先生,”赵阳诚挚地看着宋普,“宋先生大才,应该有更为广阔的发展天地才是。如果宋先生有意,赵某人愿意给宋先生提供一个发展的空间,无论是人力还是物力,只要宋先生有需要。赵某人定然全力支援。” “这个……”宋普犹豫起来。 宋普不是匠户,但是他的地位并不比那些匠户高多少。宋普犹豫的是赵阳什么意思?一个武林人士,对这些大杀伤性东西感兴趣,用心不良啊。 “宋先生毋需多虑,”赵阳看出了宋普的心思,“眼下江南倭寇作乱,不日江湖好汉就要南下抗倭,如果能够给这些好汉配备一些强力的火器,那于国于民都有莫大的好处。” “原来如此。赵先生侠肝义胆、古道热场,令人佩服,既然这样,小老儿就随赵先生一行,为抗倭略尽勉力。”宋普消了心结,当即点头同意。 “多谢宋先生仗义相助。”赵阳点点头,“宋先生最好还是将家小一并带上。因为江南的倭寇实力超过我们想象,没有五六年地工夫很难平定。即使将江南的倭寇打退。不解决倭寇在海上巢穴、倭国的根据地,也无法彻底清除倭寇。” 宋普一震:“赵先生。倭国可是太祖规定的不征之国啊。听赵先生的口气,似乎有意在平定倭寇后教训倭国?” “不错。”赵阳点点头,“难道强盗在我们家中烧杀劫掠,我们就不能到强盗家中讨还公道?不给倭国教训。就是助长他们的贪欲,助长了他们窥伺大明的野心。” “对付倭国这些不开化的野人,只有让他们从心底对我们天朝产生恐惧,才会断绝他们不轨的念头。才能确保我们天朝地尊严不受侵犯。”赵阳慷慨激昂,“驯服野兽需要皮鞭和食物,驯服倭国也同样需要皮鞭和食物。从唐朝到现在,我们习惯给倭国提供食物而没有给他们教训,结果这些不开化的野人狼子野心下竟然图谋我天朝疆域。盛唐时期,倭国就攻打天朝,倭寇从宋朝就出现,一直到现在,这种情况如果在持续下去,终有一日这些不开化的野兽就会踏上我们天朝的疆域,给我们造成巨大的损失。” “跨过海洋,将天朝的荣光遍洒倭国的每一片土地,让倭奴真切体会到我天朝地恩宠,这样才能炫耀我天朝的威严。” 简短地结尾后,赵阳不悦地看了看一脸痴呆的林平之、宋普等人,额头出现几条黑线:真***地不给面子,好歹你们给点掌声鼓励啊! 衡山派与日月神教以阳逻镇为战场进行了耗时十五天交锋,震惊了大明朝野 暴怒不已,阁老咆哮殿堂。由于两方都有不软的后朝廷对双方的处置结果是雷声大、雨点小: 衡山派由阳逻镇地方政府的开脱,再加上阳逻镇地万民书,锦衣卫的内部操作,嘉靖天子的偏爱,对衡山派的处置最后以训诫方式终结。 日月神教就倒大霉了,不仅被大明朝廷罚没了两百万两白银,还被迫向朝廷贡献了十四个堂口,要知道日月神教现在只有十八个堂口啊! 听说,为了还清罚款,自东方不败到普通教众都要同甘共苦、共渡难关,现在黑木崖上普通教众一日只能吃一餐,还不如下面堂口地弟子生活舒坦。 听说,日月神教给赵阳立了长生牌,每天日月神教的弟子都会集体用言语问候赵阳,用钢针给赵阳进行按摩。 …… 赵阳很开心。 朝堂上的纷争,自有锦衣卫帮他摆平,他只需要操心手中的力量即可。 衡山弟子虽然现在伤亡惨重,但是幸存的一千多人都可以说是百战精英了,经过战火的洗礼,无论是精神还是体制上,这些弟子都有了脱胎换骨的变化。 更让赵阳兴奋的是,日月神教教徒对他们这一行进行了亡命刺杀,而这每一次的刺杀都为衡山派的质变积累了量变的因子。 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赵阳踌躇满志:再给我一段时间,我就可以让五岳联盟在实战中进行撮合,我就可以实际掌控五岳联盟。 宋普的确是块宝,经过赵阳的指点,宋普已经对一系列的火器进行了改良,比如火流星就可以缩小成单兵用的火器,用牛皮纸包裹弹yao,大大减少了发射后清膛的程序,可以让火流星的发射速度提升三倍。如果将火流星改造成后膛装弹,那发射速度还有提升的空间! 地雷在宋代就出现了雏形,经过赵阳与宋普的捣鼓,两人竟然搞出了触发式地雷、跳雷、连锁雷。手榴弹的威力虽然小了不少,但是携带方便啊。而且赵阳这厮以保护环境为由,让宋普研发毒气弹! “宋先生,在我衡山派也有一位精通火药、器械的老前辈,日后你与他多加探讨,定能为我大明研制出威力更强的火器。”赵阳心花怒放,“当我们天朝国民人手一件威力强大的火器时,我倒要看看还有哪些宵小敢来冒犯我天朝尊严。” “师傅,那要是这样,咱们武林就要没落了。”林平之灰着脸,无精打采,“咱们苦练十几年,连一颗火流星都抵挡不住,那还有什么意思?” 赵阳语重心长:“平之啊,侠者以武犯禁,这可是古语啊。要想创造太平盛世,靠的不是武侠,而是国家的暴力机器。暴力机器你不懂啊?哦,就是说,要想确保天下太平,靠的是强大的军队以及地方的捕快。” “师傅,军队强大有用吗?如果朝廷黑暗,贪官横行,民不聊生,天下一样不能太平。”林平之不满地翻翻白眼。 “呵呵,平之啊,这些问题就太复杂了,师傅告诉你你也不懂。”赵阳摇摇头,“什么事情都是需要慢慢来的,一口吃不了个胖子。不过你可以想一想,如果每人手中都有一柄威力强大的火器,还有多少人敢欺压别人?还有什么官吏敢肆无忌惮地鱼肉百姓?” “简单说,这就是暴力威胁下的和平。”赵阳拍着林平之,含含糊糊,“当每个人都可以威胁到其他人生存时,大家才有可能心平气和的坐下来谈谈,互相克制,共同发展。” “师傅,你这种理论也太天真了。”林平之不买账,“如果按师傅您这种做法,那天下才真会大乱的。” “所以我说了,告诉你你也不懂。”赵阳头疼起来,“要想天下太平,那可是一个很大的综合工程。你不懂?哦,算了。简单说,既要政治清明,没有贪官污吏;又要经济发达,人人都能吃饱穿暖;更要开启民智,让天下人都来关心国家大事。只要能做到这三点,天下太平也不是不可能。” 最新全本:、、、、、、、、、、 第10卷【江南战火】 第01章 郁的厚雾之中,五步不见人影,只看到影影绰绰的人路上,一行人嗦嗦的脚步声击破了清晨的宁静。\.qb5.c0m\\ 浓雾之中行进着一群穿着怪异服装的行人,大半穿着紧凑的紧身衣,杂七杂八的肤色,特别怪异的是这些人的发式,头顶中间光秃秃的,两边却留着头发。 如果赵阳在这里,就会发现这不就是那些***倭奴的发式吗? 没错,这一队正是倭寇! 只不过,在这些倭寇之中还掺杂着一些汉奸。 一个身高不过一米五六、面目狰狞身形如同野猪一般的倭寇停下脚步,歪着脑袋仔细聆听周边的动静,向旁边一高个招招手:“汪桑,到清河镇了吗?” 汪铭,汪直的族侄。 汪直汪五峰,一个颇有争议的大明人,部分人称他是顶着汉奸骂名的航海家。不管如何,汪直做为一个大明人,为了利益率领倭奴进犯大明海疆,烧杀劫掠,为所欲为,祸害大明海疆几十年却是事实。 大明倭寇之乱为祸天下,其中汪直的因素至少占到了八成。 汪直早年游历南方,走私贩卖海盐,成为一个颇有实力的盐枭,对大明南部各个盐场极其熟悉,对南方的交通要道、地理概况更是了如指掌。后来由于大明官府大力查禁私盐,汪直私盐贩子利润降低,风险陡然升高,不得不另谋出路,巧遇进贡大明的倭国大内氏贡使歉道宗设。 嘉靖二年爆发了宁波之乱,宁波之乱的缘由就是汪直自告奋勇替歉道宗设贿赂市舶司公公赖恩。在汪直看来宁波港口只有大内氏与细川氏两家的商船,先后入港问题不大,况且倭商远道而来,大明天朝怎么会拒之门外?汪直当时手头缺钱,索性将贿金扣下一部分。 经汪直之手的贿金少了大半,赖恩公公就将先入权给了后来的贡献了大笔贿赂的细川氏贡使宋素卿。歉道宗设大怒,认为赖恩拿钱不干事。先入就代表着合法,后到宁波的细川氏变成了合法。先到宁波并且缴纳了贿赂的大内氏反而变成了非法,歉道宗设暴怒下袭击了细川氏商船,纵火烧了细川氏的船队。 汪直得知缘由后狠下心来,鼓动歉道宗设杀上宁波港,当场击毙了细川氏地贡使峦冈端佐,细川氏的副使宋素卿在大明市舶司士兵护卫下逃脱。在汪直的激励下,原本打算打道回府的歉道宗设横下心来,闯入宁波港追杀宋素卿。从宁波追到绍兴,又从绍兴闯回宁波。沿途击毙了数百名大明高级军官,比如宁波的备倭指挥刘锦、千户张镗,被倭寇祸害而死的百姓更是高达三万多人。 此次宁波之乱,大内氏歉道宗设工掠夺了白银三百万两(大半获取于宁波市舶司与宁波衙门之中)、古董三百余件,获利之丰超过了三年的贸易。汪直兴奋之下与歉道宗设达成协议,提供内陆的情报信息,与歉道宗设联手做起了抢劫的行当。 汪氏族人看到汪直发达后。争先投靠,一跃成为南方最大地汉奸集团之一。成为倭寇的得力臂膀。江南武林一些败类受巨额利润的吸引,纷纷投靠汪直。组建青龙堂,为虎作伥,倭寇之乱愈演愈烈。 汪铭掏出地图看了看,探手入口。吹了一声口哨。 片刻后,一个压抑的声音在一侧响起:“鱼跃三江水?” “龙腾四大洋。” 汪铭轻声应答,旋而发问:“天干第几堂?” “地支十三堂。”压抑的声音轻声回答,随着轻微的脚步。一个面目平常的小个子走了上来。 “猪猡君,是我们地人。”汪铭向猪猡方四点点头,示意他们放松警惕。 猪猡方四挥手安排身后的倭寇分散开来围成一圈,三人凑在一起。 “猪猡君,这是我们青龙堂地支十三堂堂主云天下,负责这一带地敌情。”汪铭轻声介绍,“云老弟,这位是大内氏的猪猡方四,猪猡君是倭国修罗道场地高手,剑法出神入化。” 云天下愕然看着这位形如野猪一般的猪猡方四 颜色不变,心中一笑:人如其名,果然是猪猡啊! 汪铭不动声色地踩了云天下一脚:“云老弟,这里情况如何?” 云天下收起表情:“汪左使,清河镇共有富户十二家,油水不多。不过,清河镇花花姑娘不少,尤其是刘家的小姐更是花容月貌,如果卖出去的话,至少也值一万两银子。” “这么多?”汪铭吃了一惊,大明地女子在倭国虽然值钱,但也不至于这样吧? “我说的是大明的价格,”云天下嘿嘿一笑,“如果是在倭国,那至少也值一百万银子。” 汪铭眼睛一亮,猪猡方四更是不堪,口水嘀嗒嘀嗒地淌下。 “美女,我的,银子,你们地。”猪猡方四大手一划,分配战利品。 “猪猡君,”汪铭横了猪猡方四一眼,“这样的美人不是你能够享受的。” “你的,什么意思?” 猪猡方四大怒,向后跨了一步,与汪铭拉开距离,反手拔出倭刀,怒气冲冲:“汪桑,不就是一个女人吗,难道你还要和我抢?好,咱们决斗,你赢了,这个女人就是你的了。” “我说了,”汪铭皱起眉头,“这样的美女不是你我能享受的,这样的女人是将军的,明白不?” 猪猡方四一愣,摇了摇脑袋,迟疑不定:“你,你是说大内义兴将军?这,将军不可能知道这个女人的。” “猪猡!”云天下不屑地骂了一声。 “哈咦,”猪猡方四愣愣地看了云天下一眼,收起刀,向云天下鞠躬,“云桑有何指教?” “嗯啊?”云天下惊讶地看了看猪猡方四,瞥了一眼汪铭,不知道这个猪猡是装傻还是本来就傻。 汪铭嘿嘿一笑:“云老弟,看来你与猪猡方四君挺投缘啊,猪猡是他的昵称。对了,猪猡君,你以后与云老弟要多多交往,云老弟可是我大明的高级武士啊,技艺精湛,功夫高强,是很厉害的高手。” “请云桑以后多多指教。”猪猡方四愈加恭敬。 “客气,客气,猪猡太客气了。”云天下忍着肚子的疼痛,哭笑不得。 “中原情况如何?”汪铭轻声询问,“前段时间大明鼓动武林抗倭,现在有结果吗?” “乱,很乱,不过现在情况不妙啊。” 云天下苦笑着摇头:“咱大明文人喜欢内斗,武人喜欢外斗。自从锦衣卫牵头后,武林各派基本都达成了共识要南下抗倭,以后情况不妙啊。” “不会吧。”汪铭惊疑地叫了一声,“小弟对江湖虽然了解不多,但也不是一无所知啊。难道日月神教与白道武林的恩怨就这么放下了?难道左冷禅就这么甘心放弃他的江湖霸业?” “呵呵,”云天下摇摇头,“汪左使,前段时间你不在中原,所以有所不知。五岳剑派中出了一个衡山赵阳,以雷霆万钧之势灭了左冷禅,一统五岳联盟。日月神教对五岳联盟的变故异常担心,以东方小败为首的年轻一代对衡山派进行打压,偷鸡不成蚀把米,东方小败被赵阳反手一击,消灭了**成力量,现在东方小败在日月神教内部地位难保。有了东方小败这个前车之鉴,还有谁敢动衡山派的心思?” “一平嵩山派,二压日月联盟,”云天下苦笑,“衡山赵阳现在已经成了能与少林方正、武当冲虚、日月神教东方不败并列的江湖绝顶高手了。锦衣卫全力压制中原武林,进行调停,无论是白道还是黑道在锦衣卫的高压暂时罢战,五岳联盟现在对赵阳是言听计从,他们组建了一个什么联合纵队,由赵阳亲自操练。中原白道也组成了以少林、武当、五岳剑派为首的正义联盟,黑道则组成了以日月神教为首的绿林联盟,双方决议在抗倭的事情上一决高下,争个高低。” 汪铭皱起眉头:“这个变动要以最快的速度传回青龙堂,不然……” 最新全本:、、、、、、、、、、 第10卷【江南战火】 第02章 河镇,地处江南腹地,虽然此刻倭寇作乱,但这里距远,罕有倭寇踪迹,故而保持了繁华。 吱呀—— 一栋木楼上,王老汉推开了木窗,伸着懒腰看向窗外,白蒙蒙的一片,估计时候也不早了,怎么没见报时的更夫? 奇怪了,王老汉突然吓了一跳,这多半夜都没有听到更夫报时啊,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街道上也是静悄悄的,这不可能啊! 一般到这个时辰,外面都有不少的行人,卖东西的,干活的人来人往非常热闹啊。 难道今天天气不好,大家都不出门了? 别是倭寇来了吧? 虽然王老汉的住处比较偏僻,但也是靠近一个巷子口的。 “大虎、二虎,起床了。” 轻手轻脚喊醒了两个儿子,王老汉提着一杆火枪来到门口,犹豫了一下,王老汉将火枪枪膛清理一下,装入火药、弹丸,然后再点燃一根火绳拿在手中,这才壮着胆子将门推开一个缝隙。 门外,没有人。 远处隐约传来了开门声,脚步声,一切正常。 再往远处看,几个人影摇晃着担着东西走了过来。 看来今天起早了。 王老汉松了一口气,顺手将火枪放到门后,伸着懒腰走出去。 不对啊。 这些人不是清河镇的! 王老汉靠近几步现不对,这伙人手持刀枪不是良善之辈,心头一跳,转身就跑,口中喊起来:“乡亲们……” 呜—— 凄厉的破空声响起,王老汉还未喊完,背上就挨了一刀,滴着鲜血的刀尖从前胸透出,王老汉摇晃了一下,摔倒在地上。口中呢喃:“倭寇来了。” 哐当! 王老汉的儿子看到情况不妙,急忙按照王老汉的吩咐关上了大门,紧紧顶在后面。 汪铭愤怒地骂了一声,原本打算悄悄包围几个富户,然后再动手抢劫,现在暴露后只能强攻了。富户家一般都有保镖,有的还有火枪,虽然火枪射慢,但威力也不小啊。 十几个倭寇腾腾腾地冲上来。重重一脚踹在木门上,口中叫骂着。 听不懂这些歹徒的话,王老汉的两个儿子确定外面的就是倭寇,额头冷汗直流。倭寇过处,鸡犬不留。倭寇都是丧心病狂之辈,一般的土匪、强盗还知道不要赶尽杀绝,而这些倭寇从来就不讲究这些。 猛烈地撞击愈来愈大。王老汉的两个儿子扛不住倭寇的冲击,大门被挤出了一个缝隙。就在危急关头。王二虎看到门后的火枪,眼睛一亮。一把操起火枪,顺着门缝顶了出去,抓起一旁的蜡烛,点燃火绳。 嗞嗞——轰! 火枪猛然爆。猛烈的反冲力将王二虎顶了一个趔趄,坐到地上。 王大虎被火枪声音一惊,手一松,门哐当一声被倭寇推开。 浓郁呛人的火药味中。王大虎看到一个面貌惊人的倭寇:脸上密密麻麻布满了铁砂,血肉模糊,什么都辨不出,这个倭寇的胸脯也像马蜂窝一般,污血横流。 倭寇也被这近距离地一枪惊呆了,半晌才醒悟过来,狂吼着挥刀冲了进来。 震耳欲聋的枪声瞬间打破了清河镇的宁静,狗叫声迅蔓延开来,不一刻,清河镇就陷入了沸腾之中。 “糟透了!” 汪铭无奈地看着云天下,摇摇头:“云老弟,麻烦你了,将兄弟们集合起来,先抢那些富户吧。” 云天下点点头,仰天一声长啸,刺耳的呼啸声如同铁锨在石头上摩擦一般让人难受,云天下嘶喊完毕,一声大吼:“青龙堂办事,外人回避,兄弟们,干活了!” 青龙堂=倭寇。 随着倭寇恶名的传播,青龙堂也在江南地区家喻户晓,在一般人心中,青龙堂这些汉奸比倭寇还要可恶。 “青龙堂办事,外人回避!” “青龙堂办事,外人回避!” “青龙堂办事,外人回避!” …… 接连的呼叫声次第响起,显然,青龙堂在清河镇埋伏的人手不在少数。 “快,去刘府。” 汪铭与云天下一马当先,率领倭寇直奔刘府。沿途,不断有早已埋伏在这里地青龙 加入,队伍愈加壮大,到达刘府时这一股倭寇的队伍已经壮大到了近千人。 刘府是清河镇地富,一色的请砖瓦房与江南地建筑风格不同,很好辨认。只是到达刘府后,汪铭明显迟疑了一下。 “云老弟,刘府的情况你探听了多少?”汪铭皱着眉头,“这刘府不是清河镇的老居民吧?” “不是,”云天下摇摇头,“刘府是十年前才出现的,刘府人地来历十分神秘,不过刘府中人有不少都粗通技艺。” “希望不要踢到铁板。”汪铭看着刘府高耸坚实的墙壁皱起眉头,“顾不得了,既然已经与武林结仇,那就无所谓了。” 猪猡方四冲几名倭寇点点头,几名倭寇立刻从背上解下几个竹筒,急步跑到院墙下面,放下竹筒,点燃火绳,飞跑了回来。 轰隆!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过后,厚实的院墙被炸出了一个一丈多宽地豁口,透过硝烟清晰看到繁华的院落。 “汪先生天纵其才,设计的震天雷果然是攻坚的利器。”猪猡方四恭维地看着汪铭,拍着马屁,“正是有了令叔设计的这些火器,我们才能纵横江南无往而不利啊。” “猪猡君客气了,这些奇技淫巧的作用并不大,关键还是贵国武士实力强悍啊。”汪铭谦虚地点点头,“猪猡君,请吧,看这次你我谁的收获更大。” 猪猡方四兴奋地一摆头,嗷叫一声,冲了进去。 汪铭摇摇头,跟在猪猡方四后面缓步踏入。 开玩笑,这刘府不会那么简单的,像这种外来户能够在十年间展这么大,背后的势力肯定不好惹。 强龙不压地头蛇,外来户想展起来,取得当地人的认同,没有几十年的工夫,很难。 箭在弦上,不得不,但汪铭也不会蠢到去做出头鸟。 厮杀声在刘府内猛然响起,从刘府建筑中冲出不少手执刀剑的武士与倭寇战成一团,刀光闪闪,凶猛如虎,与这些凶悍的倭寇相比,这些武士丝毫不落下风,进退之间更见章法,丝毫不像是豪门大院的护卫。 倭寇是久经血战之徒,尤其是那些纯种的倭寇更是以残杀着称,他们不将对手看作人,更不将他们自己看作人,面对这样的对手,即使实力高过他,也会束手束脚。 汪铭不是没有碰到前来围剿的武林人士,但与倭寇相比,那些武林人是就像小白兔一般的纯洁,偶尔出来几个长着锋利牙齿的小白兔,也不是这些凶残的倭寇能比的。可今日这些刘府的武士,着实让汪铭吃了一惊。 面对这些凶悍的、恨不得同归于尽的倭寇,刘府的武士以寡搏众,步步后退,阵型稳固,丝毫没有崩溃的迹象。 汪铭点点头,看来这刘府果然有名堂,这些武士放诸于江湖也是三流好手了,只是不知道这刘府与中原武林哪一家有关系,竟然有这么厉害的保镖护院。 在倭寇的逼迫下,刘府武士从前庭退到了后院,几百名倭寇仿佛饿狼看到美味般更是凶悍,狂野地压上去。 “不好!” 汪铭心头一沉,还未惊叫,从内院墙壁上突然冒出几十人,手持火枪瞄准了倭寇。 随着轰隆隆巨响,火枪枪口迟第喷射出拳头大的火花,密密麻麻的铁丸破空飞向凶悍的倭寇。 嗡! 前冲的倭寇如同碰到高山的海浪一般猛然一顿,然后蜂拥退下,只留下遍地狼籍的尸体。 刘府枪声刚刚落下,清河镇突然间枪声一片,轰隆声持续不断。 糟糕,上当了,这分明是一个圈套! 汪铭叫苦不迭,这是怎么回事,要知道这次行动可是临时起意啊! “哈哈哈哈……” 伴随着大笑声,一个身影跃上墙头,汪铭现是一个少年,正要话,这少年一句话就将汪铭给砸晕了: “衡山派林平之在此,哪路蟊贼敢来此撒野?” 衡山派? 我日! 汪铭心惊肉跳,这衡山派怎么这么快就出手了,他们是怎么把握到我的行踪的? 第10卷【江南战火】 第03章 只是一个意外。\.qΒ5.\ 清河镇刘府是衡山派刘正风的产业,刘正风虽是武林人士,但是这年头没有钱是什么也做不了的,所以刘正风也做些购销的买卖,要不他和方千驹怎么会对南洋事务那般熟悉?赵阳起初送给他们的南洋礼品他们也经销过。 刘正风死后,刘娘俩触物思人,动起了南下散心的念头,赵阳不好拒绝,碍于江南混乱特意选拔了一些弟子护卫。此次中原事毕,南下抗倭,衡山派也就将清河镇刘府做为了一个基地,分散秘密潜入清河镇。 相对刘府这样的地头蛇,青龙堂云天下这些外来户怎么能够做到对清河镇的完全监控呢?相反,他们还被衡山派反监控起来。 只能说,汪铭运气太糟糕了,触上衡山派的霉头。 爽啊! 林平之痛快淋漓地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一时间也不觉得血迹斑斑的衣服有什么难看的地方,这可是男儿豪情的见证啊。 自己人杀来杀去有什么意思,有能耐就杀出国门,杀敌人! 实在不行,杀汉奸也是可以的。 击败蒙元后,大汉族主义高涨,大明执行的国策也以激励民风为上,面对异族时,上至天子下到黎民,大都持一种强硬的态度。也可能是江南文弱,不过文弱的江南能够产生跃马海上的海盗,看来这一时期汉人血脉中不乏冒险的浪漫因子。 “师兄。”严世藩骑着一匹小马奔了过来。 这段时间事务匆忙,严嵩几次来信催他到北京面父,都被严世藩给推托下去,现在正是关键时刻,岂能因家事而坏兄弟情谊?严嵩无奈下,只好托管家前来探望这个不停使唤的兔崽子。 “怎么了,世藩,难道出事情了?”林平之见到严世藩表情严肃,吃了一惊,“难道后面还跟着大队的倭寇?” “没有。”严世藩摇摇头,跳下马,闷闷不乐,吐出一口口水,沉闷开口,“师兄,这里面的倭寇大半是汉奸,真正的倭奴只有三百多人。” “哦,你说这件事情啊。”林平之拍了拍严世藩的肩膀。“世藩,这也算不上什么,龙生九子还各有不同呢,何况是人呢?其实他们也不算是汉奸,是明奸才对,以后我们见一个杀一个,见一窝杀一窝。我不信还会有人前赴后继地去做汉奸!” “逃走了一个汉奸头子,听说叫什么汪铭。太可惜了,否则我非剥他皮不可。让他作汉奸,哦,明奸。”严世藩用力地一挥刀,“这个汪铭的叔叔汪直就是宁波之乱的罪魁祸首。如果不是汪直这个混蛋,咱大明也不会受那么大的创伤。” “汪直?”林平之眉头一条,“世藩放心,为兄这就让人去调查。他汪铭今天走运,未必天天走运!既然这汪直、汪铭是一家地,那他们背后肯定还有姓汪的跟着做汉奸。只要让我们查到,非挖了他们的祖坟不可!” 倭寇组成成分复杂,真倭主要以倭国的大内氏、细川氏为主,这两家在祸害江南的同时也在明争暗斗,伪倭则包括朝鲜人、江南汉奸、海盗等,真倭与伪倭参杂行动,难分彼此,其老巢大都是在海上,包括对马岛、壹岐岛、平户岛、五岛列岛,以及中国、朝鲜半岛的沿海岛屿、台湾岛、海南岛等等。 比较着名的倭寇、海盗如真倭松浦隆信、许栋、汪直、颜思齐、郑芝龙等等,此时尚未传出什么的名号,或者尚未出生。与汉奸相比,真倭松浦隆信是倭国的豪族,手下拥有倭国破落武士数以千计,商船不下百艘,在倭寇中颇有盛名。郑芝龙与松浦隆信相交甚厚,成功他妈失败就是松浦隆信地亲属。 嘉靖初年,江南倭寇并非十分严重,天子嘉靖帝之所以大动干戈,只是为了扭转对他不利的局面。朝堂之上,大礼仪争端使得嘉靖帝异常孤立,一个心理叛逆的天子对抗几十位持重的老臣,让他心神疲惫;江湖之中,宁波之乱倭国的肆意妄为无疑是在天朝上国的的脸蛋上狠狠扇了一巴掌。 如果没有赵阳,没有赵阳这只胡 膀地蝴蝶,说不定嘉靖帝还没有这样的魄力来进行一总动员,杀鸡用牛刀。 赵阳通过衡山锦衣卫百户张士德敬献给嘉靖帝地欧罗巴地图让嘉靖大开眼界,心中不由就生出了跃马天下的豪情壮志;其后,赵阳陆陆续续通过锦衣卫将一些南洋地信息传达到紫禁城,潜移默化中让正处叛逆期的嘉靖帝产生了兴趣。 扩展海疆,重现大明的海上盛世,这个理念无形中就在嘉靖帝心中扎根。 衡山派与锦衣卫在某些地方实现了双强联合,丰富的利润也让嘉靖帝开了眼界,不由得生起赚钱充实自己内库地主意。 要想赚钱,赚大钱,那海上丝绸之路的前景无疑是非常的光明。重开海上丝绸之路,就必须削平海盗、倭寇,既然你们自己找上门,那哪里还有不打的道理? 扫倭寇,廓清江南,为重建海上丝绸之路奠定基础。 嘉靖帝心中还有个小算盘,在他地朝堂中,江南的士子有不小比例,借着这一次行动,让锦衣卫插手,狠狠打击这些文人集团的嚣张气焰,尤其是那些似乎不咬人就活不下去、吃不下饭的言官! “赵阳现在到哪里了?” 嘉靖帝只是一个少年,连青年都称不上,正处于青春期综合征的爆发阶段。经常面对那些道貌岸然却又男盗女娼的老夫子、中夫子、小夫子,嘉靖帝早就腻歪了。每日里翻到锦衣卫、东厂关于这些官员的劣迹报告,嘉靖帝就恨不得一伙将朝堂上的官员清洗一遍。 只可惜,只可惜没有那个实力啊。 嘉靖帝哀叹,有时候,他真的羡慕这个赵阳,虽然步步危机,天天亡命,但至少这厮每日都活的精彩,活的充实啊。 陆炳知道嘉靖帝问话的意思,头微微一低,快速将一些话略过:“陛下,赵阳现在代表五岳联盟,所以目下正在与少林、武当以及日月神教等江湖势力进行磋商,准备在衡山聚会,商讨如何彻底清缴江南倭寇。” 嘉靖帝有些失望:“哦,就这些消息?” “陛下,这是刚刚收到的传书,江南抗倭的第一次战斗,已经由衡山派打响了。” 陆炳知机地将一份密报递了上去。 “陆炳啊,那你给我讲一讲,”嘉靖帝将密报拿在手中并没有展开,而是渴望地望向陆炳,“既然赵阳还没有南下,他们怎么就开打了,难道是用计谋倭寇突袭衡山派,展神威赵阳单剑灭群魔?” 陆炳失笑:“陛下,除非江南尽皆失陷,否则倭寇永远也不想突袭衡山派。” “那倒是。”嘉靖帝做回金龙椅,指着一侧的茶壶,“口干吗,自己倒水喝。” 嘉靖帝与陆炳自幼相识,两人的关系可以说是情同兄弟、亲如手足。 “谢陛下。”陆炳不是傻蛋,如果在后花园什么的地方,喝杯皇上的茶没有关系,可这里是金銮殿啊,在金銮殿和皇上的茶,啧,想都别想。 “陛下,虽然赵阳没有南下,但赵阳让衡山弟子组成了南下抗倭支队,提前南下江南熟悉情况。”陆炳侃侃而谈,“这只支队由衡山派的林平之、严世藩等几个弟子率领,实力还是不错的。” 陆炳绘声绘色地将清河镇战斗的经过叙述了一遍,言辞精准却又捎带夸张,引人入胜处又掉些包袱,一口气讲了将近一个时辰就收起话头。啧吧了一下嘴唇,陆炳感到口干舌燥,不自觉地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天啊! 陆炳意识到不妙,冷汗唰唰直往外冒。 “没事,朕赐给你喝的,你怕什么?”嘉靖帝漫不经心地摆摆手。 “林平之的想法是不错的,斩草除根,既然汪直做汉奸,那他就必须付出代价。株连九族吗,太轻了。”嘉靖帝想了一想,抬起头,一脸微笑,“陆炳啊,你看株连汪直二十八族如何,只要属于这二十八族之内,无论男女老幼,统统处死算了。” 最新全本:、、、、、、、、、、 第10卷【江南战火】 第04章 陛下万万不可啊!” 嘉靖帝这一招险些把6炳给吓死即使您是皇帝也不能这样胡来吧? 6炳大吃一惊跪在地上一脸惶恐:“陛下株连九族已是极刑了啊。【无弹窗.】从古至今臣还没有听说过株连二十八族的如果这样算下去牵连太广了。即使只按九族计算也涉及到五千多人啊。” “嗯那就不株连二十八族了。”嘉靖帝眨眨眼知善能改“还是株连九族算了。对了6炳朕听说以前有人用人头做成景观是吧。好这一次朕决定了就用汪直九族的脑袋在金銮殿前做一个景观以此来警告那些为非作歹、心怀叵测之徒!” “陛下”6炳汗如雨下“万万不可啊。” “就这么定了。”嘉靖帝从宝座上下来漫不经心地走向后面口中还叮嘱:“对了6炳如果人头不够你就想办法如果这件事情你做不到朕不介意让东厂来接手这件事情。” 跟在嘉靖帝身边内侍大气也不敢出战战兢兢地捧着东西。 “哼”嘉靖帝冷哼一声“这天下是朕的凭什么朕要听你们的摆布你们以为你们是什么东西?” 皇帝想干什么? 6炳轻微解开衣服让被汗水浸透的内衣透透气脑筋转动的飞快:难道皇帝是想恐吓老臣? 汗! 陛下您不是小孩啊怎么能这样胡来呢? 6炳觉得眼冒金星这伺候皇帝的差事怎么这么难做啊? 再难做也是要做的不然下一座景观的材料说不定就是用他6炳的九族建造的。 幸好幸好汪直的九族已经分散开了还有缓冲的余地。 要不就用汉白玉雕成*人头建造一个景观。上面象征性的放上一个血淋淋的人头? 6炳灵机一动这个方法应该行得通找一些能工巧匠将这个景观建造地别致一些只要那帮老臣识趣应该可以让大家皆大欢喜。 怎么让这些老东西识趣不去触陛下的霉头? 好伤脑筋啊难怪人常说智者多短命。 笑傲中赵梦样最想见到的人是谁? 不是任盈盈不是仪琳。而是东方不败。 前世赵阳没有见到过人妖即使是泰国的人妖他也只在互联网上见过那么到了今生无论如何都要看看这个名噪一时的中国人妖。 看看是这个人妖漂亮还是林青霞漂亮。 至于后来拍的那个东方不败简直不是东西一点敬业精神都没有。找一个连鬓胡子一大把的人来演东方不败你好歹把胡子刮干净了再啊! 没有敬业精神。什么乱七八糟的真是拍一部电视剧毁一部好书的毁人不倦地大导演。 话扯远了。赵阳一脸热望地站在山道上迎接最后还是失望而归日月神教来得不是东方不败。 也是东方不败那是相当于boss级别的大佬了。怎么会参加这样的小型聚会? 更何况现在日月神教下面也是暗流浮动月黄昏向问天可是在伺机而动任我行更是不甘寂寞。在这种情况下东方不败怎么可能离开黑木崖。 “东方小败久违了。”赵阳装模作样拱拱手没将这厮当回事。 东方小败两眼朝天也没将赵阳当回事。 如果这一次不是东方不败要求东方小败绝对不会跑这一趟上次丢人丢大了他不好意思啊。 嗯不错看来赵阳挺会做人的早早将林平之赶出去了不然碰面了多尴尬。 东方小败在衡山上见不到林平之松了一口气。 相对而言日月神教对赵阳还是蛮尊重的至少派了一个名誉上的少教主来赴会而武当、少林只是派了一个小辈弟子前来通知赵阳:俺们已经准备好了大家按照划定区域单干就行了。 赵阳不明白即使五岳联盟的勃起动摇了你们两派地地位你们也不至于小心眼到这种程度吧? 可他赵阳也不想一想凭什么让武当、少林的掌门来给你捧场? 就凭你衡山离江南近? 在冲虚和方证眼中衡山是绝对不能来地一旦来了衡山就无形中承认了衡山派的地位这可是不行地。 如果你衡山派没有几个人像华山派一样林林拉拉不过十几口人俺 以考虑来捧场。可你丫的现在人太多了再给你捧自找不自在吗? 人少即使把你捧得再高也无所谓站的高你就摔得惨。 人多那就要考虑考虑万一把你捧上去你站稳了怎么办? 既然这样赵阳也豁出去了那咱们就按照议定的各自干吧。 江南倭寇主要分布在三个区域福建是一块江苏、浙江是一块然后就是山东了。福建这片区域地倭寇比较多但福建离衡山近啊所以福建就归五岳联盟了。江苏浙江那片地区归少林、武当处理而山东则由日月神教处理。 这个哑巴亏赵阳吃定了。 林平之的家就在福建这里不归五岳联盟也说不过去。 不过无论如何这一次群雄集会算是给风头正盛的衡山派泼了一瓢冷水闹了一个大笑话。 暴怒的赵阳当即就飙了:核弹、氢弹俺不会造但其他地火器俺多少能摸索出来一点吧?行你们用拳头俺用火枪看看是你们的拳头厉害还是俺的火枪猛! “师兄师兄”严世藩抓着一张纸条连蹿带蹦奔向林平之“师傅他老人家暂时来不了了师傅说这里一切由大师兄做主。” “啥?” 林平之惊诧地一把夺过严世藩手中的纸条上面简简单单几行字: “徒弟咱们被无视了老子要飙了福建就交给你了能打成什么样子就打成什么样子等老子准备好了咱们给他们一个惊喜。 关于福建的战事老子只送给你们一句话:敌进我退敌退我追敌驻我扰敌疲我打动福建所有的官民让倭寇在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中彻底灭亡。 切记保存力量以待时机。” “师傅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师傅就指望我们这千来人消灭福建的倭寇?”严世藩跳着脚吼叫起来“福建有多少倭寇至少不下五万啊就凭我们这千多人连塞牙缝也不够啊。” “师傅不是说了吗动福建所有的百姓用人民战争的方法消灭不拖住倭寇为师父最终消灭倭寇拖延时间。”林平之心头沉重不过赵阳既然这样做了定然有他的道理做为徒弟师父再不合理的指示也要遵守。 “什么是人民战争?”严世藩摇摇头“师兄你告诉我什么是人民战争总不会是让我们告诉福建全体居民倭寇来了大家伙拿起兵器一起上吧。” “对师父应该就是这个意思。” 林平之豁然开朗:“我们是什么我们不是官我们都能过来打倭寇那福建的居民更应该打倭寇因为这里是他们的家。如果他们想保护自己的安全保护他们的财产就必须拿起兵器来面对敌人。不管男女老幼不管黑道白道如果不想做汉奸的话他们就必须拿起兵器来抗击倭寇。” “三个月我们能拖那么久吗?”严世藩考虑了一下现林平之说的很有道理怒火也逐渐平息下来。 “先我们要联络福建所有的豪强不管他们以前有什么恩怨在倭寇面前都必须放下否则就是汉奸我们就要第一个消灭他!” 林平之一脸凶悍:“攘外必先安内用最快的度在倭寇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将福建的所有豪强联络起来。福建是大家的福建所有人都有义务来保卫它。然后大家统筹调派联合打击倭寇争取做到情报共享一旦某个方向出现了倭寇附近所有的豪强都必须前去支援违反者以汉奸论处!” “如果是圈套怎么办?”严世藩沉思了一下“福建多山消息传递不便很容易出问题的。” “关键在姿态即使是圈套我们也要让倭寇付出鱼饵的代价。”林平之一脸厉色“慈不掌兵既然我们来到了福建就不能让福建的局势烂下去。我们没有别的我们有的是人如果倭寇想和我们比人多那就由他!” “哎希望师父能够早点赶到否则即使我们打赢了福建也彻底完蛋了。” 严世藩叹口气被林平之猛然迸的一股王霸之气震撼得不敢再提意见。 第10卷【江南战火】 第05章 皇帝需要的是结果不是过程。\\。qВ5、c0m\ 上位者考虑的是成绩不是损失。 消灭江南地区的倭寇并不难,难的是如何降低伤亡,尤其是自己的伤亡。 衡山派是什么水准,赵阳一目了然,如果有时间发展,不说多的,给他五年时间,他有信心让衡山派,让五岳联盟成为真正的江湖大佬,只可惜他没有时间。 三个月,让林平之几人拖住倭寇三个月,不难,难的是如何在消灭倭寇的同时保存好他们自己。 在穷山沟躲上三个月,也没关系,但脸面上不好看啊。 衡山派雷声大雨点小,无所谓,赵阳也没在乎什么面子。 可是,林平之在乎啊。 福威镖局可是在福州,如果面对倭寇的侵扰,在神州大地风起云涌热血抗倭的战场上,福威镖局没有作出一点成绩来,还是关门算了。 “宋先生,你可是火器的行家,做这些变动应该不难吧?”赵阳热切地看着宋普,这个自称是墨门的传人。 “赵先生,说难不难,只要在材料合格,一切都不是问题。”宋普端详着赵阳自己设计的火枪,“现在的火枪枪管质量太差,一般只能发射五十次左右就要报废了。而且,枪膛不容易清洗,即使能够找到合适的钢材,也难以做到连发。” “枪膛不容易清洗并不难解决。”赵阳摆摆手,表示这是小问题。 明代的火枪是前装枪,弹yao从枪口装填,特别麻烦。而且火药和弹丸是分开的,先填装火药,然后再把弹丸从枪口塞进去,这样发射速度很慢。 赵阳提出从枪膛后部装弹的意见,虽然这是一个很简单的事情,但是却不容易做到,那就是没有合适的钢材。 赵阳也没辙。他不懂炼钢,只能从其他方面着手,提议将火枪分成几部分,尤其是装弹的部分完全可以设计成单独的零件,可以从火枪上卸下来。即使这部分经不起高温报废,也可以迅速调换新的,不至于让整个火枪都报废。 此外就是子弹问题了,大明的冶炼也许可以造出子弹,但是时间和效率都难以保证。赵阳只能采用纸子弹地模式,用牛皮纸将弹yao和弹丸包裹在一起,塞进枪膛。经过实验,发射的速度得到了大力的提升,效果不错。 “赵先生,你这支枪用了多久才造出来?”宋普沉思了一下询问。 “没用多久,也就是重新做几个部件。其他的部分都维持原样,大概也就是两个时辰吧。”赵阳惴惴不安地看着宋普。“也不用太多,初期能够制造一千支就可以了。然后让他们熟练运用。后续需要的火枪,可以慢慢制造,现在不急。” “也只能这样了,我和李前辈商议。看能否对这火枪再进行改进。”宋普应承下来。 “对了,宋先生,关于手雷、地雷、迫击炮这些应该也没问题吧?”赵阳得寸进尺,问起另外几种火器。 “其实赵先生提的这些火器我们大明都有。威力一般,关键是火药,火药的威力不足。”宋普为难地看着这些图形,“如果不能将火药的威力提升,即使造出了这些火器,也不过是放大的烟火爆竹。” “既然如此,那还请宋先生多多用心,赵某先替衡山上下谢过宋先生了。” 赵阳很郁闷,早知有今日,当初就该学学如何造火药,哪怕背下那些流程也可以啊。化学,可恶地化学! 福威镖局虽然缺乏高手层人员,但基层跑腿人员还是不缺的,尤其是镖局人手混杂,各行各业都有那么一些。更为重要的是,随着搭上了衡山派这辆快车,福威镖局也得到了大发展,隐隐成为江南地区最大的镖局之一。 穷山恶水出刁民,福建多山,福建也自有一种彪悍的民风,这种民风熏陶下的福建人无论是对倭寇而言,还是对镖局来说,都是利弊各半。 活不下去,做强盗,或者倭寇,跨出家门就是亡命之徒。 活不下去,就卖命,加入镖局,拎起刀枪就是热血汉子。 林平之负责福建全局,福威镖局为 家的前程义无反顾,挥动友好地旗帜,运用金元外交时间内就将福建大小二十三个帮派、十五处山寨联络起来,商讨组建福建抗倭同乡会。 在福威镖局招募地师爷、军官的参谋下,以福州为中心,按帮派划分,将福建化分成十二个板块,齐心协力,共剿倭寇。 根据赵阳地指示,林平之提议由各帮派挑选部分精锐人员联合起来组成一个两千人左右的机动小组,随时支援战况吃紧的地区,每个帮派、山寨出十人即可,其余人员则由衡山派与福威镖局提供。 看在衡山派的份上,看在抗倭大义地份上,这些帮派、山寨的大佬皱着眉头答应了林平之的提议,十个人,还影响不到他们什么,只是让人心中不爽,福威镖局或者说是衡山派无形中就取得了福建霸主的地位,而且这种局面他们还不好反对。 福威镖局遍洒英雄贴,在福州城举办了浩大地宴会,宴请福建的八方豪杰,希望福建的好汉们尽弃前嫌,不管昔日有什么恩怨,一切问题等解决完倭寇之后再算帐。这期间,如果有人敢内讧,自乱阵脚,福建武林共讨之! 福威镖局作出表率,表示与茶帮杨老六的帐一笔勾销。 福威镖局在业务扩大后,也插手其他行业,争取利益的最大化,结果无形中就被其他既得利益者惦记上了。茶的利润不小,福威镖局插手茶市后,运用他们完善的渠道,将福建绿茶给垄断了将近三分之二,茶帮的利润锐减,让茶帮上下大为不满,但碍于福威镖局与衡山派双强联合的强硬局面,只能腹腓几句。 嵩山派全力打压衡山派时,茶帮认为复仇的机会到了,将福威镖局的一趟镖扣下。当时福威镖局忙着救援衡山,将这件事情暂时搁置,自己出钱赔了客人。等衡山派事情忙完,杨老六发现不对,一把火烧了总部,化整为零,与福威镖局打游击。 那趟镖的银子,林震南还没看在眼中,不过这是面子问题! 现在迫于儿子的前程,林震南主动放弃对茶帮杨老六的追杀,以此说明福威镖局全力抗倭的决心。 古风酒楼三楼,喧闹非凡,各路豪杰正在这里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群雄聚会期间,福州城所有的酒楼、客栈均被福威镖局包下,免费供应福建抗倭英雄。 瞥了一眼吆五喝六的一帮莽夫,临窗而坐的一个中年装扮的人士不屑地撇嘴:“凭这些家伙,也能办成事情?” “老汪,不要大意。”旁边一人低声道,“仗义多是屠狗辈,无情半是读书人。古往今来,要想成事就离不开这些热血莽夫。” “少掉你的书袋子,”老汪嘿嘿笑了一声,“老刘,咱们也不说虚的,难道你真以为这个福威镖局能够成事?二十三个地方帮派,十五个山寨的土匪,这之中有几个是好人?他们谁手中没有几条人命?谁没有打家劫舍?凭什么我们打家劫舍就惹众怒,他们烧杀掳掠就没有问题?” “话不能这么说,”老刘摇摇头,压低声音,“白道与黑道自古就是水火不容,如非我们这次闹大,怎么会出现黑白两道联合的情况?如果我们没有和倭奴联手,也不会落个汉奸的骂名。” “老刘,你这就不对了,如果没有倭奴,我们哪里有这么多人手?到哪里销赃?到哪里躲藏?”老汪翻了翻白眼,“现在陆上的情况你也知道,沿海那些卫所虽然没有战斗力,但是搞个破坏还是易如反掌,弄得我们现在就很难抢到物资了。幸好有倭国,我们还可以在他们那里购买物资,不然咱们怎么坚持?” 老汪:汪泉,汪直的族弟,青龙堂副堂主,负责侦探江湖动向。 老刘:刘,青城派弟子,青龙堂山字队队长。 汪泉脸上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英雄大会,这应该是福威镖局的巅峰了吧?巅峰之后就是低谷,老刘,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最新全本:、、、、、、、、、、 第10卷【江南战火】 第06章 建的天气说变就变,刚才还是晴空万里,现在却是阴压压的云层波涛汹涌,翻滚着向前,天地间阴惨惨的,一股冷风吹来,让人万千根汗毛同时直立,浑身上下麻酥酥的。看完美世界最新章节,去眼快杠杠的。 凭栏而坐,如画江山。 噔噔的脚步声打破了房间的寂静,一个英武的青年快步上楼,推开房门,向端坐在窗口的锦衣青年恭声禀报:“大人,英雄大会就要开始了,您不去参加吗?福建境内数百路英豪聚会,这样的盛事百年难遇,大人难道不想参加?” 锦衣青年摇摇头,还未开口,房间内另一青年开口:“俞任,大人是何等身份,怎能与这些游侠之徒同处一堂?如果让外人得知,岂不让人笑话?” “俞天,莫要如此。”锦衣青年摇摇头,淡淡一笑,“我俞大猷虽说是世袭百户,但也脱不了武人的身份。倭寇作乱,泉州危险,如果不是为了寻找后援,我也不会来到福州。” “不过,”俞大猷沉吟了一下,“如今情况有些难测,武林群雄南下平乱,负责福建区域的衡山赵阳怎么没有来,主持局面的反而是他的徒弟,难道赵阳还有后招?” “管他有什么后招,”俞天满不在乎地撇撇嘴,“平乱靠的是朝廷,不是他们这些江湖游侠。卑职担心,这些游侠反而会成为我们平乱的阻力。” “大人,”俞任凑近一步,低声道,“适才我在街道上看到了几个人,很熟悉,但属下并无在军中对他们却并无印象,属下怀疑……” “毋需怀疑,定是青龙堂的汉奸!”俞大猷脸色一沉,恨声道,“福州这么大的举动肯定会引起倭寇的注意。他们不来捣乱才怪了。既然我们今日碰到,少不得教训他们一顿。” 俞大猷,抗倭名将,此时虽二十出头但却文武双全,初露峥嵘,文从泉州名儒王泉,武从泉州军事大家赵本学、泉州剑术大师李良钦。泉州卫所败坏,战斗力低下,俞大猷编练亲卫。有意重整卫所。 英雄大会邀请的是武林人士,俞大猷此时在武林中名声不扬,但为了招揽人才,才特意赶赴福州,实地考察。 “咚咚咚……” “前进!” 亮的声音在训练场上划过,通通的踏地声掀起弥漫的尘雾四处蔓延。一列又一列的青壮年排成略显齐整的方阵,扛着一人高地木棍。目光呆滞地随着咚咚的腰鼓声机械、麻木地踩踏着脚步。 机械! 麻木! 任你是钢铁所铸的神人,在赵阳这种变态虐待狂的关照下。也会变成脆弱的豆腐干。 十多天的地狱训练,这些青壮年每天至少要受到八个时辰训练。所进行的训练课程只有两项:列队行军和冷兵格斗。而且,听赵阳那厮的意思,这样的训练要持续一个月时间。 腰鼓声就是指令,因为在战场上单靠传令兵地嘶喊。命令很容易被压制,赵阳就将这些私兵分成几队,每一队都要通过战鼓声来接受号令。 冷兵器就是长矛,招式只有一招——刺! 长矛长度够长。比较安全,而且长矛便宜,制作简单,所以成为赵阳的首选。 一旦有人动作不规范引起阵列混乱,一旁虎视眈眈的衡山弟子就会挥舞着皮鞭扑上,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抽你二十鞭子再说! 不要说人权,这里没有人权,即使告上了金銮殿,也没有人为他们主持公道。 三千七百多名青壮,其中有一千多名是赵阳通过锦衣卫弄来的死囚,六百多名是冲着赵阳开出的丰厚待遇自投罗网的热血青年,剩下的则是赵阳通过威胁利诱、官商勾结、巧取豪夺低价购买地家奴! 这些家奴的构成也复杂,有在政治运动中失势被株连地家人,有被官军缉拿的盗匪,还有运气糟糕被贩卖过来地街头混混。 对招募来的青壮,每人每月十两银子的天价,可以让他们心甘情愿忍受赵阳的非人虐待。 对那些死囚,赵阳提出只要能给他干一年,就可以由他说项免去死罪,获得十两地月薪。 对那些家奴,赵阳提出每人每月二两银子,一年后提升到十两。 训练极其残酷,不到一个月 赵阳硬生生摧残致死了三十名死囚,其中不乏杀鸡骇的则是由于处罚过重引起。 赵阳不是冷血残酷之人,但对付那些桀骜不驯属于亡命之徒的死囚、盗匪甚至是混混,不用铁血手段很难在短时间内让他们信服。赵阳的目地是让这些私兵对鼓声形成一种本能的条件反射,对军法产生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让他们对军法的恐惧压倒对死亡的恐惧。 三个月,这是他用林平之等衡山弟子的鲜血和生命换来的缓冲时间,怎么会浪费在这些死囚和家奴身上? 打,打死了算了,只要那六百多名招募来的不死就成! 虽然刑法严酷,但赵阳给这些人的待遇还真的不错,大鱼大肉管饱,而且体罚也不是毫无缘由,大部分人都能坚持下来。 空旷的山谷中矗立着近百台炼铁炉,雀跃的火焰从向天怒放,山谷内温度极高。炼铁炉旁边,数以百计的铁匠专司其职,热火朝天。将废铜烂铁用高温熔化浇入模具,灌制成铁管,然后经过手工打磨,就成了标准的枪管。 如何造枪,赵阳一窍不通,只能用最原始的方式,不过这样造出的火枪质量非常好。 赵阳实验过,这样的枪管敲到人头上,足以让人头破血流。 这已经不能算是枪管了,应该说是厚度达到四五毫米的铁管,密封性能相当的好! 想在短期内建立一支强有力的武装,最佳的选择就是远程兵器弓箭之类。弓箭制作太麻烦了,按照宋普的介绍,强弓的制作流程大概有十几道,从选材到制成品至少要一年工夫。弓箭不行,那就只有火枪了。 明代出现了火器,但这一时期的火器比较笨重,发射速度低,射程不高,除了火流星之类的火器外,火枪威力不是很大。即使出现了如三眼枪之类的连发火器,但也由于笨重、填弹麻烦和射程近导致威力不大。正因为这样,官府对民间研究火器持开放态度,只要你愿意,就可以自行研制。 一杆火枪射击一次的时间,足够一个弓箭手射出五箭,而且火枪的射程未必有弓箭覆盖的面积大。重型火器造价高昂,而且还很重,一般人家负担不起,大户即使能负担起,他们也不会研制这种吃力不讨好的玩艺。 在锦衣卫的支持下,赵阳大肆招揽衡山附近的工匠、铁匠配合李天丰、宋普研制火器,主要就是改良火枪、火流星,希望能尽量实现火器的量产。 赵阳对火器的要求不高,看过了明代的火绳枪外,只对宋普和李天丰提出了一个小小的改进要求——后膛装弹。 后膛装弹? 不是问题,李天丰很快就拿出了样品。 李天丰还提意见:“后膛装弹,很麻烦,装填火药容易泄露,还不如前膛装药。” 看到火枪后面那根丑陋的辫子一般的火绳,赵阳摇摇头,直接画了一张草图,一张后膛装弹的草图。 咬着笔杆想了半天,赵阳又画了一个纸子弹,听说在铜子弹出现以前历史上火枪用的就是纸子弹。 “这玩艺有用吗?”宋普好奇地看着草图,“难道撞针撞到这个子弹的下面,就会引燃火药?” “嗯,这个设计不错,装填就少了许多麻烦,可以防潮,而且清仓也很方便。”李天丰眼睛一亮,“可以试一试。” 人多力量大,两天工夫就造出了一个样品,但哑火的情况十有**,让赵阳极度郁闷。 问题的关键在于改进子弹的底火,不仅要易燃而且还要爆发力强,不过这些是技术活,应该有技术人员来克服。在重金悬赏的刺激下,几个工匠改变了火药的成份,捣鼓出一个让赵阳不怎么满意的火药配方——烟雾太多。 放一枪,换回一个像兔子一般红肿着眼睛的士兵,这个代价太大了。 赵阳不满意,但李天丰与宋普却有些振奋,看来这条道路是可以尝试的,不需多大的变动,火枪的发射速度就可以缩短三分之一。至于烟雾问题,多多研究总能找到解决的方法。 第10卷【江南战火】 第07章 倭同乡会机动部队杀倭护乡团的成员由三方组成: 福建武林,二十三个帮派、十五个山寨,每处最低十人,总人数就达到了三百八十人; 福威镖局,这两年经过衡山派的武术速成培训班调教,福威镖局实力得到了提高,加之还有不少衡山派的出师弟子加盟,福威镖局更是今非昔比; 衡山派,也就是衡山抗倭先遣支队,一千多人,个个都经历了杀场的考验,手上都有几条人命,虽不是亡命之徒,.qb5、 抗倭护乡团已正式见编,共两千五百人,现在已经进入了撮合训练阶段,只等各方大佬达成最后章程,就可以放马出山、虎跃平原了。 福威镖局后院。 数百名壮汉忙碌地跑上跑下,疲倦的脸膛上闪现着兴奋的光彩: 多少年了,福州城才迎来今日的辉煌? 多少年了,福威镖局有了今日的光彩? 无形之中,福威镖局成了福建武林的领头羊,想一想,就让他们兴奋不已。 “富伯,人手够吗?”林平之扫了一眼忙碌的后院,转向一旁的总管,柔声询问。 林富,福威镖局总管,服侍林家几十年了,深得福威镖局上下的敬重。 林富从腰带上解下毛巾,擦了一把汗,哑着嗓子回话:“少爷,虽然人手不多,但还是可以应付,咱们镖局只负责茶水和点心,还应付得过来。” “其他客栈准备的怎么样?没有什么事端吧?”林平之年纪轻轻,却已显现出大家风范,颇有大将风范。 “咱们已经通知了城内所有客栈,无论是哪路好汉都免费招待,事情办完后他们凭借条到镖局销账。” 林富皱起眉头,脸色不佳:“现在情况不妙,这些混蛋吃喝都只挑最贵的,少爷。即使按成本价算,那花销也很大啊。” “没事。”林平之摆摆手,“那些酒店、客栈的掌柜也不是白痴,他们会计算的。该镖局出的,我们会出,但他们想黑我们,也要考虑考虑。” “那是,”林富点点头,“现在福州城内还有谁敢不给我们面子?” 刘冷哼一声。撇开追踪他的眼线,转了几个街道,进入一间普通的房屋。 房屋不大,席地而坐数百人,除了细长的呼吸声外听不到其他的喧闹声,刘眼睛一闪,轻轻穿过来到后堂。 “老刘。回来了,情况如何?”汪泉卧在大椅上。意态萧然。 “老汪,不太好动手。”刘一屁股做下。咕咚咕咚灌了几口水,抹了一把嘴,“这些家伙吃喝都在客栈,即使投毒也没有太大效果;福威镖局只管茶点。一切都是现做,咱们地人根本就混不进去。” “也就是说,只能另想办法了?”汪泉皱起眉头,“护乡团那里能做手脚吗?” “也不行。”刘摇摇头,“护乡团现在住在卫所里面,而且警戒的都有不错的武功,很难靠近。” “必须破坏他们这次大会,否则让他们拧成一股绳,以后更难办。”汪泉站起来,在室内踱步,“何况也该让他们活动活动了,不能约束的太紧。” “老汪,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这里是福州啊,这里不是沿海地区,他们太明显了。”刘吃了一惊,急忙阻止,“街道上有不少福威镖局的暗探,我们目标太大,很容易暴露的。” “不管如何,我们必须行动,哪怕行动失败,也不能让他们这么猖狂下去。”汪泉断然决定,“拖下去,更容易暴露,事情宜早不宜迟。” “好吧,既然你决定了,那就一切由你。”刘点点头。 “父亲,根据情报,青龙堂的汉奸倭寇已经潜入了城内,人数不详,落脚地点不详,暂时没有发现他们的踪迹,怎么办?” 林平之看着手中地情报,向他父亲林震南请教。 “平之,你觉得他们会躲藏在哪里?”林震南若无其事地抽着烟袋,笑嘻嘻看着林平之。 “青龙堂的动作如果没有城内黑帮的掩护,不可能做到。”林平之陷入沉思,“现在城内三家帮派中有两家与我们利益相关,应该不会与我们为敌,那就只剩下 了,难道是竹花帮与青龙堂勾结?” 林震南眼光中闪出一丝笑意,不动声色:“平之,既然这样,那你决定怎么做?” 福州城内共有三家帮派,竹花帮势力主要在车马行,但由于福威镖局的崛起,福州车马行的生意被福威镖局占去了大半,竹花帮财力大减,与镖局结下了仇怨。不过绣花帮帮主上官龙明白实力悬殊太大,极力安抚帮众,将生意逐步从车马行淡出,转行其他方面。 万花楼是福州的色情行业和赌博行当联盟,与福威镖局没有冲突,双方相得益彰,共同发展。流云社是一个比较复杂的商业联盟,由福州几大商家联合组建,手下也有不少地高手,与福威镖局强强联合,利益共享。 “先下手为强。”林平之英气勃发,“竹花帮与我们镖局有冲突,借青龙堂来打压我们并不让人意外。如果父亲没有意见,那孩儿就下去布置了。” “竹花帮能不能成为我们一支奇兵?”汪泉端详着福州地形图,在心中默默策划。 “竹花帮的人不足持,实力不高,让他们打探消息没问题,指望他们阵前冲杀,估计不行。”刘脸色不乐观,“上官龙是个老狐狸,似乎不想出头。” “这很正常,”汪泉点点头,“福威镖局在福州城地威望可不是一朝一夕就建立的,如果上官龙义气干云那就麻烦了,不过也好,我们原本就没指望他们。” “福州城内形势复杂,必须先弄出大乱子,我们才好浑水摸鱼。”刘指点着地图,“竹花帮上不了台面,捣乱应该没有问题,只是我们又要花钱了。” “不怕他贪,就怕他不爱钱!”汪泉冷冷一笑,“现在他吞下多少,到时候就得翻番给我吐出来!” “我们城内只有一千多人,主攻地点选在哪里?”刘沉吟了一下,“还有老汪,城内太危险了,我们什么时候出城?” “乱起来之后,我们就出城。”汪泉断然道,“这些倭人都抱有必死之志,索性这次就让他们尽兴吧。” “我倒要看看,看看这次所谓地英雄大会怎么收场?”汪泉冷笑,“二十三个帮派,十五个山寨,好多人啊,呵呵。” “人多,调度就不灵,一旦福州城乱,没有统一指挥,趁火打劫的就不在少数。”刘跟着嘿嘿一笑,“我好想看看大乱之中的福州是什么样子,可惜没有时间啊。” “以后有机会再吧。”汪泉收起地图,“好了,我们也准备一下,给福威镖局筹备一份大礼,一份让他们承担不起的大礼。” 为确保治安,福州城一到掌灯时分就实施宵禁,无衙门令牌和福威镖局地腰牌,任何闲杂人等不许出现在福州城街道上。每一条街道、小巷处均有福州衙役、官兵把守,重要的路段更是戒备森严。 相对于街道的漆黑、冷清,各大客栈内却是***通明、热闹非凡。大批武林人士的涌入,促进了福州色情赌博行业地发展,万花楼从各处紧急调运了一批员工进驻各大客栈,实行上门服务,虽然小姐的质量有些差,但也避免了僧多粥少的窘境。 福州城卫所百户迟好成带着一队官兵无精打采地巡逻,心头将林震南父子骂了个痛快。 福州城原本是一个多么和谐的城市啊,每天吃了睡、睡了吃,间或调戏个小妞、赌两把小钱,生活之滋润外人难以想象,可现在…… 哎。 迟好成无奈地叹息一声,转身吩咐:“眼睛瞪大些,招子放亮点,大家都别给夜惹麻烦。” “大人,什么叫做招子放亮点?”一个士兵凑上前询问。 “招子放亮点,就是不要看不该看的东西,明白不?”迟好成喝叱一声,“不该我们管的事情,我们不要插手。” “大人,那那这个呢?”士兵指着前方诺诺询问。 迟好成一愣,转身发现几个黑衣人正在屋檐上高来高去,瞳孔一缩,转头喝骂:“你眼睛瞎了,本大人什么都没看到,你还能看到什么?” 最新全本:、、、、、、、、、、 第10卷【江南战火】 第08章 梆梆…… 暗夜中的打更声听起来无比的苍凉,让人毛骨悚然。全本 站在镖局的高台上,林平之遥望福州城,寥落的灯光星罗棋布,与夜幕中的银河不无契合之处,不觉生出一种飘飘欲仙的神念。 “难怪师父喜欢在夜间等高远眺,尤其是喜欢看那天上的银河。”林平之转向严世藩,悠悠开口,“随着修为的提高,心境也得到了增强,夜观苍穹的确有一种让人心神恬静的感触。” “大师兄,夜观星辰只能得天地之皮毛,难脱学步的窠臼,”严世藩撇撇嘴,“如果大师兄真想超越师尊,修为大进,小弟倒有一个快捷的法子。” “哦?” 林平之拉长嗓音,瞥了一眼严世藩:“世藩,你别告诉我,要去做什么辟谷啊。师父说了,所谓的辟谷,是那些人穷的没饭吃,只好吃些青草露水。更何况,师父说我们现在正处在发育的黄金时期,每天都要大鱼大肉管饱,你可别坑我。” “怎么会呢,大师兄,你也太小看我了。” 严世藩不满地哼了一声,单手指天:“所谓天地之初,不外乎一团混沌之气。盘古开天辟地后,清者为天,浊者为地,可这清浊又是什么?” 林平之想了一下,没有答案:“行了,世藩,是什么你就告诉我吧。” “老子曰,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严世藩背着手,严肃地在阳台上踱着步,“道,是天地至理,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亘古以来就没有统一的标准。所以,今天我就以自己的理解来给师兄讲解一二。” “所谓道生一,就是从天地至理中产生了混沌之气,混沌之气孕育了天地万物;一生二呢,就是混沌之气转化为阴阳二气,阳气上升是谓天,阴气下降是谓地;阴阳之气互相交融,产生了纷繁的变化,孕育出万千的多姿世界。天道如此。人道也不例外,雄性为阳,雌性为阴,也是这个道理。” “世藩是胡说八道吧?”林平之也不好骗,“照你的理论,那太阳就是阳,月亮就是阴。日升月落代表阴阳交替?” “着啊!” 严世藩一拍巴掌,兴奋无比:“大师兄果然聪慧过人。一点就通。” 林平之哑然:这家伙到底想说什么? “宇宙万千变化离不开阴阳大道,追根究底求得就是一个阴阳协调。”严世藩神神秘秘。“可是师兄你是否明白,人体本身就是一个小宇宙,要想突破自我极限,追求武道的至高境界。也必须达到人体的阴阳协调。” 林平之一愣,惊疑地看着严世藩连连点头:“世藩,看来为兄还是小瞧了你,不错。不错,很有道理,可是怎样才能做到阴阳协调呢?以师父他老人家的修为和境界,都做不到,何况我们呢?” “孤阴不生,独阳不长。”严世藩瞄了瞄四下,压低声音,“大师兄,你知道师父他老人家为什么频繁的入魔吗?” “难道是因为师父他老人家独阳不长?”林平之低下头,压低声音。 “没错,师父他人家正是因为体内阳火过旺,所以才屡屡出错。”严世藩委琐地笑笑,“要想调解体内地阳火,有一个办法就是给咱们找个师娘,这样就可以泻火,可惜师父体内阳火过旺,个师娘是满足不了师父的,太多,估计咱们师娘也不同意,所以师父现在痛苦啊。” “你的意思是,让我给你找一个大嫂?”林平之摇摇头,“好男儿事业未成,岂能考虑家事?” “嘿嘿。”严世藩嘿笑两声,“其实也有一个办法,不过我不告诉你,这可是我从师父那里偷听来的,没有绝大的毅力和心志,一般人做不到的。” “什么方法?”林平之一把抓住严世藩,“世藩,只要有用,为兄定然不会亏待你。” “真的?”严世藩心动起来,眼珠子鼓溜溜转了两圈,狮子大开口,林平之慨然允诺。 “好,附过耳朵,我告诉你。”严世藩拉住林平之的衣袖,让他爬下来。 半晌,一声怒吼从高台上响起,在镖局上空反复的冲荡,闷雷一般轰鸣不已: “严 我要宰了你!” 嘭! 轰! 急向下冲刺地林平之急刹车停住脚步,惊愕回首,发现福州城内突兀地燃起了几只超大的火炬,熊熊燃烧,黑红辉映,异常刺目。 起火了…… 谁干的? “大师兄,我没骗你,想一想谢卫群长老,小弟可没有撒谎啊!” 严世藩一边逃一边硬着脖子反驳:“大师兄没有毅力就算了,不要翻脸不认人啊!” 逃得几步,听到身后没有了声音,严世藩半信半疑地停下,转身发现林平之呆呆地站在高台上,一动不动。 难道大师兄真的下定了决心? 严世藩大吃一惊,手忙脚乱奔上去:“大师兄,你别想不开啊,小弟骗你的,你千万不要自宫啊!” “闭嘴!”林平之愤怒地怒吼了一声,“举火,福州城出乱子了,估计是青龙堂出手了。” 急促的锣声尚未平息,福州城外更为猛烈的烟火陡然耀亮了天空。 卫所遭袭! 林平之两腿一软,险些跌倒。 眼下福州城内集聚了数千刀头舔血地亡命之徒,任何一点小摩擦都有可能引发暴乱,现在卫所也乱了,那还了得! 弹压? 开玩笑,弹压抗倭的各路好汉,那林家就别想在福建混了! 不只林家,衡山派也有可能被武林除名地! 不弹压,一旦卫所受训的抗倭护乡团参与福州城内乱,不消说,千年古城福州就会毁于一旦。 那林家与衡山派会成为千古罪人! 林平之惨白地脸庞让严世藩明白事情的严重性,眼珠一转,脱口而出:“大师兄,禀报老爷子,立刻出人弹压!以街区为划界,各自清扫内部的青龙堂奸细,确保福州不乱。” “只能这样了。”林平之点点头,“还好为了给护乡团兄弟腾地方,将卫所官兵调入了城内,现在只能希望这些各路好汉不会被大火烧昏了头脑。” “我们只点了三家客栈啊,现在怎么有八家客栈、酒楼起火了?” 汪泉目光惊疑不定,看着夜色中熊熊燃烧的大火,纳闷地询问刘。 “你别问我,我也不知道。”刘也是一头雾水,低头沉思片刻,猜测道,“看这架势,似乎是他们出手。如果阵势他们出手,那咱们可要赔血本了。” “不管了,让兄弟们准备动手。”汪泉胳膊一挥,断然下令。 火光照耀地阴影水纹般颤抖了几下,便逐渐平息下来。 马蹄翻飞,一列又一列骑士从福威镖局中冲出,纵马街道,沿途高呼:“青龙堂汉奸作乱,各路英雄按所在区域防守,清除内奸,凡流动到其他区域者格杀勿论。” 冰冷的锋矢上涂抹了黑漆,被衡山派用火枪阴了一把后,倭寇与青龙堂吃一堑长一智,也用火枪与长弓、强弩装备自己。相对于火枪,强弩在冷兵刺杀方面更见优势。 “放!” 汪泉猛然一挥手臂,嗤嗤声不断响起,一尺长短的利箭狂风骤雨般袭向沿途叫喊的镖局骑士。 “速战速决!” 汪泉一箭放完,立刻将弓箭挎在背上,拔出弯刀跃下屋檐,冲了上去。 “杀!” 几个被射伤地镖师凶悍地拔出刀剑,迎向倭寇,但迅速就被蜂拥而上的倭寇淹没。 看着福州城内四处冲天而起的烟火,林平之脸色青紫,每一道烟火都代表传讯的镖师遭遇敌袭! 必须将敌人从暗中引出来,潜伏在阴影中的敌人危害太大了。 “出击!” 林平之断然下令。 随着林平之的号令,数百骑争先恐后地跃出了镖局,人如龙,马如虎,个个都是精悍的壮小伙子。与此同时,一杆大旗也刺破云霄,一丈多宽的旗面上龙飞凤舞地写着三个大字“衡山派”。 “衡山派在此,青龙堂宵小,可敢一战?”林平之舌绽春雷,奋声高喝,声浪滚滚,良久方熄。 最新全本:、、、、、、、、、、 第10卷【江南战火】 第09章 州城卫所。【风云阅读网.】 城内烈焰冲天的一霎那卫所内就乱作一团。 能被挑选出来参加抗倭护乡团的都是拳头上能立人胳膊上能跑马的热血汉子谁会眼睁睁看着青龙堂汉奸作乱而无动于衷? 如非福威镖局与衡山派与福威镖局弟子在护乡团中占据了主流这两千多人早就冲破了卫所护卫官兵的阻拦杀入了衡山城。 “大家不要乱。” 福州卫所百户柳云龙指挥着寥寥数百人堵在卫所的门口满头大汗如果让这帮爷们杀入衡山城那后果谁能预料? 抗倭倭寇是那么好惹的? 柳云龙无声地诅咒着林震南父子:没事找事你们吃饱了撑得! 倭寇不好剿至少在柳云龙看来倭寇不好剿! 明中期地方官吏贪污横行朝上朝下狼狈为奸即使是军队也难免遭到了腐蚀欺上瞒下、喝兵血、吃空额更是习以为常。如今大明除了北方边军尚有战斗力之外南方的卫所已经成为了部分官吏的小金库。 看看手下这些士兵年纪上到八十岁下到十二岁青壮年只有寥寥二十多人这样水平的官兵连欺负那些小混混都困难何况那些凶悍的倭寇。 柳云龙从山东调入福州已经三年了可他愣没见过福州卫所的最高指挥官金城千户更没见过福州卫所的官兵进行什么大操! 不过福州卫所有战斗力的官兵还是有的特别是其中的陈字营、林字营、霍字营人强马壮只是这三营的官兵是福威镖局掏钱请卫所代为训练的后备人才。 三清道尊如来佛祖过路神仙大慈悲啊…… 吴刚则心思谨慎福州城此刻的繁华正孕育着更大的危机一个不慎。衡山派就有可能栽倒在这里不由得他不谨慎。 白日吴刚则领着由衡山派精英弟子组成的训诫队手持皮鞭、棍棒协助卫所地教练整顿护乡团成员夜间则安排人手轮流值勤严防倭寇、汉奸破坏。 护乡团只是一个象征象征福建群雄的联合但这之中有多少是真心实意很难分辨的清楚。这些人之中有没有倭寇的内鬼。谁也说不明白为今之计只有谨慎为上。 卫所内暴乱一起吴刚则就率领衡山派的弟子迅进行穿插将福州各路帮派、山寨云集起来的好汉分隔开来避免他们抱成一团。一部分各帮派成员冲出了房间被围困在广场、走道上。更多的则被困在房间内。 “大家不要慌乱不要被青龙堂汉奸牵着鼻子走。” 吴刚则手持利剑。站在广场上熊熊燃烧的火把照耀下。吴刚则脸色狰狞:“我们之中混入了青龙堂的汉奸想挑起福建武林地内斗大家要保持镇静。谁敢捣乱谁就是汉奸就别怪老子不客气!” “衡山派要独霸武林这次就是鸿门宴。他们想将我们一网打尽兄弟们拼了啊。” “快跑啊再不跑就没命了。” “拼了和衡山派拼了都是爷们谁怕谁啊。” …… 吴刚则话音刚落被衡山弟子分隔包围的护乡团成员中传出了噪杂声。 吴刚则脸色一变手臂一挥宝剑高高举起:“谁敢捣乱谁就是汉奸护乡团成员听令击杀话者重重有赏!” 相对于散乱的福建帮派衡山派与福威镖局成员占据了护乡团的绝对多数;相对于那些刀头舔血、亡命横行的各路好汉衡山派弟子也是经历了血色洗礼论起心狠手辣并不弱与他们几多。 吴刚则话音刚落广场上衡山弟子毫不犹豫地对被包围的福建好汉下了杀手。 刀剑划破长空凄厉的惨叫声此起彼伏。 “收缴各帮派成员兵器如有反抗格杀勿论!” 吴刚则怒喝一声心头火气:早就该对这些家伙进行清洗了! 实在不行杀光他们! 吴刚则对说辞已经准备好了:卫所遭遇倭寇大规模袭击为了保护福建人民地幸福和安康福建群豪在反抗倭寇的战斗中表现出大无畏地英雄主义气慨奋勇作战无畏牺牲虽然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但他们地行为无愧于一个龙的子孙。 牺牲 单如下:…… 嗡! 耳畔传来弓弦振动的声音林平之手掌一按马背灵活如游鱼从马鞍上滑落地面脚尖连点身影飘忽晃动。 几点寒星四面飞射入坐骑之中坐骑轰然倒地林平之惊出了一身冷汗。 惨叫声不断响起林平之恨得钢牙欲裂万万想不到今日会被敌人反摆弄一道。 事突然许多镖局成员预料不及不是被弓箭射伤就是被倒地的尸体绊倒了战马摔得横七竖八凄惨无比。 “敌袭灭火结阵!”林平之惊呼一声。 光线陡然变暗影影绰绰之下弓箭手再难瞄准。 “结阵?”汪泉诧异地看着刘“这小子不会是吓傻了吧竟然结阵?”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等他们结阵吧。”刘松开弓弦微微一笑。 “咦怎么没人了?” 等眼睛能够适应黑暗时汪泉惊愕地现长街上空无一人如非地上还有横七竖八地尸体作证汪泉会怀疑自己是不是看花眼了。 “好狡猾的家伙!” 刘愤怒地将弓箭顿在屋檐上:“这厮竟然反串命令说结阵实际是分散。我敢肯定这群混蛋现在躲在两边的屋檐下老汪怎么办?” “只要能够端掉福威镖局就是我们的胜利。”汪泉冷笑一声“肉搏是我们地长项今个就让他们开开眼界。” 翻身跃下汪泉手持弯刀倨傲道:“林家小子今个大爷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高手。” 汪泉方动长街两侧呼呼啦啦站起了约莫一百多人有的手持宝剑有的手持倭刀一语不跃下长街在汪泉身后集合。 寥寥百多人却在集合后杀气冲天让人不寒而颤。 “青龙堂?” 林平之一字一顿咬牙切齿。 “不错”汪泉手腕一翻弯刀挥出几个刀花:“今日就是你福威镖局灭亡之日敢与我青龙堂作对真是不知死活。” “汉奸倭寇人人得而诛之。” 林平之稳步上前福威镖局成员从四面将汪泉包围。 “单挑还是群殴?”汪泉冷冷一笑。 “对付汉奸倭寇毋需江湖规矩。”林平之恨然。 “大人眼下我们该怎么办?” 俞天恭敬地站在俞大猷身后静待吩咐。 “福州卫所看来还是挺有实力的。” 俞大猷站在窗前俯瞰大街上见到卫所官兵冲上街头有条不紊封堵街口将闹事区域分隔开来情不自禁赞了一句。 “大人你是说笑吧?”俞天接口“小人在泉州经常看到福州卫所的千户金城大人主官长期离职卫所还有实力?” “当然难道你没现这几队的官兵都是彪悍之士而且皆是满员。”俞大猷赞叹了一句“即使在我们泉州卫所之内也常四成的空额啊。” “俞天我来考考你如果你是指挥者你会怎么做?”俞大猷目光一转看向俞天。 俞天沉吟道:“大人目前敌我情况不明应该以静制动等待良机。” “恐怕不行”俞任从隔壁赶来正听到俞天的话“现在是在城内平乱如果以静制动很容易造成更大的祸乱必须以暴制暴用雷霆手段消灭主要的顽抗者宁可错杀一百也不能放任局势展。” “你的方法更不妥”俞天反驳“福州城内江湖人有数千之多以暴制暴万一引起他们的剧烈反弹怎么办?青龙堂内奸挑起事端绝不会让你这么就平息了。单靠官兵杀光这些武林人想都别想。” “大人你觉得最佳措施应该怎样?”俞任不理会俞天的叫嚣将话题抛给了俞大猷。 “你们说的都有道理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不过具体措施要根据实际情况取舍。”俞大猷自信一笑“青龙堂能挑起这么大的混乱其势力定然不小如果没有福州本地帮派的支持那是不可能的。现在我们先静观吧还轮不到我们出手。” 第10卷【江南战火】 第10章 色朦胧,寒铁如光。 长街剧斗,入耳尽是凄厉的惨叫声。 青龙堂此次采用掏心战术,打算一举歼灭福威镖局的核心人员,让所谓的福建抗倭成为笑料,更让风头正盛的中原武林冷静下来考虑再三:有没有必要跑到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挥洒他们的青春和热血? 深入内陆,偷袭作战,汪泉麾下尽是凶悍之徒,尤其是其中的三百多名的真倭,虽然头大、腿短、身材矮小,拄着比他们还要高的倭刀,模样可笑,但下手却极其凶残。倭寇常年在海上抢劫,下盘工夫扎实,力道十足,等闲之人还真难挡锋芒。 “嘎嘎叽叽!” 面对镖局蜷缩而成的圆形阵,十几个真倭迈着罗圈腿扑了上来,在林平之惊疑的眼神中,后方的小矮子竟然像玩杂耍一般,在两个同伴的肩头一蹬,丈八长的倭刀挥得密不透风,撞向圆形阵。 不得不说,这倭寇果真凶悍,间隔这么远,林平之就感觉到了一股刺脸的刀气。 兵器太短,占不得优势。 林平之出脚,猛然一勾、一甩,几百斤的坐骑尸体被他当作沙包踢飞,撞向迎面冲来的真倭。 “长枪阵,出击!” 林平之垫步扑向前方,口中高声下令。 清河镇与倭寇交锋后,林平之就发现中原武林的刀剑与倭寇的倭刀比起来差距太大了。如果是单人争锋,那还可以利用周边的环境腾跳挪移,利用精妙的招式与对手拼杀;但一旦遭遇大规模的群殴,面对数十支、甚至数百支一丈长短的倭刀,他们所用的三尺左右的刀剑就太短了。 一寸长,一分强! 林平之当即利用镖局强大的财力,制造了数百支接近两丈长的长枪,挑选一些强壮之人,做为长枪手,与刀剑配合起来。其实。更好的办法是再配合弓箭,形成远近交攻地一体战阵,只是,弓箭属于管制兵器,而且训练弓箭手需要的时间太长了。 “死!” 林平之身形如飞,倭寇尚未反应过来,他已经贴着马的尸体冲了上来,单掌用力在马腹部猛击一掌,嘭地一声。马尸体爆炸开来,血肉四处横飞,遮挡住他们的视线。 汪泉看着林平之势若下山猛虎,一掌击碎马尸,趁着倭寇视线受阻,剑光如电,瞬间就连杀数人。脸色阴沉:“姓林的,爷爷在此。休得猖狂!” 懒得理你! 既然这厮是头目,想来实力不会太弱。林平之岂会被他缠住,趁着空闲多收割倭寇的性命,减缓己方的压力才是正事。 林平之心中晒笑,脚步一转。极速舞动的宝剑化作一个光团向着四周席卷,如同巨石在蚂蚁窝中肆虐,横冲直撞,所向披靡。 “杀!” 福威镖局如同受惊的刺猬。浑身上下支楞起逼人地长刺,两丈长的长枪分两层环绕,一进一退,随着阵中指挥的声音,向蜂拥扑来的倭寇吞吐着锋芒。 正前方数十人齐声暴喝,顶着倭寇四射的倭刀,同时向前迈出半步,拳头粗细的长枪向前一刺,不管有没有刺中对手,手腕一转,锋利的枪尖扭了一个半圆,随着持枪人地步伐有缩了回去。 一进一退,运转自如,整齐划一。 整个过程异常流利,却也凶残无比。 拳头大小的枪尖刺入人体就是一个大洞,然后再被有意识地一拧,伤口就被撕裂,即使立刻退下包扎,估计也没得救了。 长枪出击的同时,每一名长枪手一旁总有两名左右手持刀剑地镖师,护卫着安全,长短交替,步伐缓慢却坚定地向前移动。一波又一波的凶悍进攻的倭寇,都在镖局长枪阵的面前撞得头破血流。 虽然福威镖局陷入了包围,但在不断突击地两丈长的长枪面前,倭寇的包围圈反而有崩溃的趋势。 “上!” 汪泉见势不妙,抿嘴发出一声忽哨,从四周呼啦啦冲出数百名黑衣人,正是倭寇地伏军。 手上用力,汪泉身先士卒,杂在倭寇中靠近镖局枪阵,猛然挥刀劈断了一根长枪:“兄弟们,冲啊,干掉这群家伙,人人有赏。” 长枪断,镖局长枪手极速后退,另一名候补垫步 长枪阵继续稳步前进。 不破长枪阵,今日休想讨得好去。 汪泉脸色阴冷,双手猛然挥动,身边的倭寇都被他当作沙包一般扔向长枪阵,同时,汪泉高喝:“后面的,投掷兵器,消灭对手的长枪兵。” “贼子敢尔!”林平之心中一急,快步杀了过来。 “娃儿休走,老夫在此。”刘中途截下了林平之,手腕一翻,正要说上几句,却见林平之劈头盖脸的攻了过来。 开玩笑,打都打了,有必要互相介绍吗? 深受赵阳影响,林平之也喜欢打了再说,确定对手没有了反抗能力之后再攀谈攀谈。 叮——嚓! 刘手中的宝剑虽然也是经过了千锤百炼,但与林平之的加料玄铁剑相比,差的太远。叮的一声就化作了两断,刘尚未清醒过来,便被擦肩而过的林平之一剑削去了头颅。 “老刘!” 目睹刘阵亡,汪泉怒吼一声,舍下福威镖局伙计,双目充血:“小贼大胆,杀我好友,纳命来!” 刘与汪泉,焦不离孟,狼狈为奸,虽非兄弟,更胜兄弟,今日折损,让汪泉兔死狐悲。 “清街戒严,各守门户,四处乱闯,格杀勿论!” 亮的号令声、齐整的踏步声在福州城上空回荡,俞大猷眼睛一亮:“人才,福州卫所真有不少人才啊!” 从高处俯瞰,但见三支火龙沿着大街四处巡回,驱散从家中跑出看热闹的居民。 “大人,我们要不下去看看?”俞任坐不住,提议。 “不用,现在下去容易引起误会,再说我们下去能起多大作用?”俞大猷端起茶水,“如今我们就端坐高楼观风景,看一看福州的力量吧。” “官兵数量太少,”俞天观察了一阵,不无忧虑,“看样子只有三个营,而且全部都配备的是长矛大刀,要想控制局面,还需要调集人马。青龙堂费尽心机挑起事端,不会这么简单的。大人,我们是不是去卫所看看,以防万一?” “青龙堂的目的是福威镖局,”俞大猷侧耳细听,发现了端倪,“看来青龙堂打算射人先射马,一举歼灭福威镖局。你们听,福威镖局那边是不是响起了喊杀声?” “调虎离山?” “声东击西?” “引蛇出洞?” 俞天与俞任脱口而出:“青龙堂有这个实力吗,竟然四面开花?” 话音刚落,福威镖局方向突然燃起了大火,俞大猷脸色一变:“福威镖局算什么地头蛇,竟然让青龙堂在这里发展这么大的势力?他们是怎么混江湖的?” “大人,怎么办?”俞任问道。 “顾不得了,我们赶过去看看,如果真让青龙堂阴谋得逞,那福建的局势就要恶化了。”俞大猷一把抓起蟠龙棍,“快走。” 此时的俞大猷,虽然才干初现,但无论是谋略还是素养,还远未成熟。只有经过战火的洗礼,他才能成长为一名抗倭的名将,现在,只不过是一名半江湖的侠客。 “收缩阵型,向后进攻。” 林平之猛攻几招,将汪泉迫退几步,才抽空应付局势。 汪泉手中的宝剑质地不凡,与林平之硬碰几十下,不见丝毫的折损,而且汪泉本人实力也卓尔不凡,与林平之不相上下。 福威镖局起火,后路遭袭,让林平之极为担心,不敢与汪泉纠缠。 “哪里走!” 汪泉紧追上来,牢牢缠住林平之不放,上钩的鱼儿还想逃脱? “小贼,忏悔吧。”汪泉狞笑,“青龙堂不是你们福威镖局惹得起的。” “你找死!” 林平之暴怒,猛然转身:“既然你想死,那少爷今天就成全你!” 暴怒下的林平之很有赵阳入魔的风范,全力运转内力下,束发的丝带竟然丛中迸裂,根根黑发凭空倒立,武士服内更是似乎充满了气体,膨胀开来。 一股无形的威压以林平之为中心弥漫开来,汪泉有种大祸临头的感觉。笑傲大明第十卷【江南战火】第10章 第10卷【江南战火】 第11章 泉胆寒,浑身真气运转不灵,周身更是重如泰山,这了? 林平之则是狂喜,如非情形不对,他恨不得仰天大笑几声。/。/ 衡山派功力境界分为:水滴点点,小溪潺潺,大河奔流,大海浩荡,闪电,共五种层次。无论是丹药还是阅历,都是提升境界、修为的途径,身为赵阳的徒弟,林平之无疑是悲哀的,他的悲哀就在于被赵阳拖进了麻烦不断的怪圈,不得不玩命迎接不断的挑战。 有奇遇,就有麻烦,就有挑战。 无论是华山之巅的血战,还是回归衡山的流亡;无论是谷林绝境,还是劫掠四方,这一系列精彩纷呈、让人热血沸腾的经历,对林平之全方面的提高起到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如果说,面对左冷禅那惊艳的一剑,让林平之体悟到力道的苍凉,进而奋发图强;那劫掠四方时的快意江湖、指挥若定,兵困阳逻镇时的四面楚歌、险死还生,则让林平之的心性更加的成熟。 当头棒喝,万花生佛,那一瞬间的顿悟需要长时间的积蕴。 福建抗倭,重任在肩,让林平之时时刻刻都战战兢兢; 福州盛事,如履薄冰,让林平之的心境在愉悦中煎熬; 乱生肘腋,后院起火,让林平之在生死两重天中游荡; …… 一切的一切,直接导致林平之在危机关头再度突破,达到了大海浩荡的境界。 汹涌澎湃的真气一波又一波在体内潮汐潮涨,每一次波荡都与心脏的脉动齐行,酝酿出浩大的力量,直让林平之恍然以为神灵附体。 举手投足,似乎可以影响到云起云落。 更令林平之狂喜的是,似乎天地就是他自己。 看来,不需要自宫,也可以达到阴阳协调了。 该死的严世藩,竟然敢忽悠我! “攻击!” 汪泉怒吼一声。拼起全部的真气,摆脱了林平之对他们心灵的威慑,退向后方。 汪泉斗志全消,眼前这个林平之瞬息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剧变,以他现在地实力根本无法对抗,还是逃命为上。 此次掏心战术的目的是给福建群豪一个下马威,能在他们之间制造隔阂就好。至于干掉福威镖局核心人物,给衡山派乃至中原武林一个教训,则视情况而定。 “想走?” 林平之冷笑一声。身形一晃,诡异地出现在汪泉的前方,左手伸出,探空一抓,便扣住了汪泉的脖颈。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以为这里是你家的后院啊?”林平之冷笑。 汪泉脸庞憋得通红。宝剑一晃,刺向林平之。 “呸!” 林平之张口吐出一口唾沫。击在宝剑上,发出金铁交击的叮当声。将宝剑击落在地。 林平之随手一甩,汪泉周身发出噼里啪啦的脆响声,林平之瞬间就将汪泉的全身骨骼震为碎片,脚尖一点。林平之退回枪阵前方。 “堂主!” 汪泉地心腹大惊,蜂拥扑上,想抢回汪泉。 “蝼蚁之辈,也敢阻我道路。” 林平之冷哼一声。宝剑顶天举起,身边方圆之内的空气似乎被瞬间抽空,数十股细流状的风筒旋转而上,卷起满地的杂尘随风飞舞。身处中心的林平之衣袖当风、长发横舞,手中的加料玄天剑更是光芒绽放,射出逼人的光线。 “不!” “知!” “进!” “退!” 四个字,如同四声巨雷在青龙堂倭寇心中炸响,震得他们头晕眼花,脚步漂浮,实力稍差,更是口吐白沫,瘫倒在地。 林平之手腕一振,宝剑上刺人双目地光芒竟然化作一柄光剑脱空飞出,直扑倭寇,张牙舞爪,凶悍无比。 轰隆! 整个福州大街似乎都在这声轰鸣中跳了三跳,两侧的房屋经不起折腾,然倒地,激起一股厚重地烟尘。 剑芒落地处,出现了一个直径接近一丈的深坑,被剑芒爆炸激起地土块四处横飞,给冲锋过来的倭寇造成了巨大的创伤,满地都是残肢断臂。粗略估计,至少有接近一百名倭寇被林平之一剑报销! 寂静! 林平之天神般的一剑,彻底夺去了敌我双方地胆魄,傻呆呆地,大家大眼瞪小眼,愣在当场。 “鬼啊!” 半晌后,不只是谁高喊了一声,清醒过来的倭寇吓破了胆子,转头鼠窜狂奔,福威镖局众人傻愣愣地看着对方离开,忘记了拦截。 “笨……蛋,”林平之见敌人跑光后,才吃力地放下手臂,用宝剑拄着地,转头喝骂,“一群笨蛋,干吗不过来扶着我,难道……难道你们不知道少爷我很辛苦吗?” 亏大了! 林平之后悔不迭,任谁也想不到,只是想显弄一下,竟然耗干了体内所有的真气。 贼去楼空,如果不是大敌当前,林平之真想立刻躺倒在地上好好睡上两天三夜再说。 左冷禅牛叉啊! 林平之心中钦佩不已:自己这一剑,无论是在威力还是威慑上,都无法与左冷禅相比;更令人发指、让他嫉妒的是,听说左冷禅这厮在后来还老当益壮、冲杀在前,竟然以疲惫之躯干掉了自己地两个师伯! 这丫的,这么猛,他还是人吗? “撤,快撤。”林平之在几个镖师的搀扶下,气喘吁吁,“少爷我需要休息,我们快回去,看看是哪伙家伙竟然敢趁火打劫,吃了狼心豹子胆了?” “少镖头,你没问题吗?”一个镖师担心地询问,“我们要不休息一下,少镖头你运气调息一下,不然会有隐患的。” “没事。”林平之服下一枚李天丰调制的药丸,“现在情况危机,少爷我哪里有心思休息啊,万一镖局被人烧了,咱们福威镖局以后可怎么混江湖啊?” 话虽这样说,行动中林平之依然谨慎无比,将镖局伙计严密调动起来,排成枪阵一步步向镖局方向突进。 会是那一帮人马? 林平之陷入沉思:不会是竹花帮吧?如果真是竹花帮,上官龙,少爷不将你碎尸万断,少爷的姓就翻个面! 福威镖局前,两帮人马正在激烈的厮杀,熊熊的火焰似乎照亮的天空,气氛极其的火爆。 “他们这是在玩哪一出啊?” 强忍着身体和心灵的双重煎熬,排除了万般艰辛赶回镖局的林平之傻眼了,看到镖局前的场景,完全傻掉了。 没错,是两帮人马在火并,地上还有不少的尸体,这些比斗也很激烈,可是,可是在修为暴增的林平之眼中,这些家伙完全是在演戏。 比如那两位,你一招我一招,似乎是在练套路。 混战的各方好汉,似乎都很爱惜地上的尸体,宁肯跳开暴露出破绽让自己陷入危险的境地,也不愿意踩在尸体上面招架。 火焰很高,可起火的地方都无关紧要,重要建筑一个都没有被点燃! “谁能告诉我,到底是谁在玩我啊,少爷在拼命,你们这里在演戏?”林平之哭笑不得。 见到突兀出现的林平之一伙,火并的两帮人竟然罕见地退后两步,然后才恍然大悟地继续交流! “平之,你受伤了?” 正在与一个老头打得火热的林震南看到林平之,立马放下对手,不顾对方的大刀在他头顶摇晃,径直向林平之大步跑上来,“怎么回事,你们遇到青龙堂的倭寇了?” “老爹,你们在干吗,难道你们在演戏?”林平之苦笑。 “咦,你看出来了?”林震南吃了一惊,嘿嘿一笑,“你受伤没有?嗯,还好,没有体外伤,看来是真气透支了。这样吧,你先回去休息,外面就交给老爹我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林平之心中放不下。 “没事。”林震南一把抓住林平之,拖回镖局,“你好好调息,顺便看住严世藩,这家伙怎么这么猛,动不动就要玩刀枪。这个小爷虽然实力不错,但刀枪无眼啊。” “竹花帮上官龙是您老的暗桩吧?”林平之恍然大悟。 “不愧是我林震南的儿子,就是要得!”林震南得意一笑,“你先调息,争取早点恢复,这福州城还有一段时间乱呢,有你忙的。” “严世藩怎么了?” “你自己看吧,我去前面了。”林震南在门前甩下林平之。 “呜呜,呜呜呜——”门内响起了奇怪的呜咽声,让林平之心生疑窦。 最新全本:、、、、、、、、、、 第10卷【江南战火】 第12章 贼? **女子? 摆脱了自宫心理阴影的林平之浮想联翩: 朦胧烛火玉虚景, 绫罗绸缎玉体横, 美人含悲春色好, 哪个混蛋拔头筹! 也不对啊,林平之相信,如果是哪个小白脸闯上镖局哭诉被镖局侍女劫色,他还相信,反过来,那太荒唐了。/。0m\\ 为防止小狐狸精、浪蹄子勾引老公、儿子,动摇自己在镖局的至高地位,王夫人对女色方面防范甚严,经她甄选的侍女,一般不会让人生出误会的想法。 摇摇头,林平之吃力地推开房门,眼睛一亮,嘿嘿淫笑: “美人,你就从了少爷吧,以后吃香喝辣,享尽荣华富贵,岂不美哉?” 口中说着话,林平之还动手动脚,伸出手肆意乱摸:“啧啧,不错,不错,这真是难得一见的事情。” “哐当!” 一件一人高的山东瓷瓶摔倒在地,化作碎片。 林平之心疼地蹙起眉头:“世藩,轻点,这玩艺可是花了几百两银子特意定做的。” “太过分了!”严世藩怒气冲冲,“太欺负人了,你老爹竟然敢把我严世藩当作囚犯捆绑,林平之,我非告诉师父不可!” 林平之无奈下,顺手又将毛巾塞进严世藩口中,盘膝在一旁坐下:“行了,世藩,世道艰难,兵凶战危,家父担心你的安危,这是好意啊。” “呜呜呜——” 严世藩横眉竖目,拼命挣扎,但林震南是捆绑方面的大师,经过千百次的演练,既错过了人体的要害,不至于产生小儿麻痹之类的后患,又精准地封闭了他反抗的力度。 “好了,世藩。师兄我要休息一下,你就安静安静,待我恢复了,再把你放开。”林平之叮嘱一句,从怀中取出一丸丹药,服下,静静调息。 严世藩见状,气哼哼闭上眼睛,心中盘算不已。 一个身影沿着壁角的阴影来到一个院落前。两短三长轻叩墙壁,轻轻一推,墙壁上出现一条狭长的通道。 “三号,情况如何?” 院落中,响起一个低沉的声音。 “禀主上,卫所官兵封锁街道,各路武林人士不敢公然袭击官兵。混乱难以蔓延;青龙堂掏心战术失败,汪泉负伤撤离;卫所之内。衡山派已经稳定局势,福威镖局处厮杀仍在继续。统领命小人前来请求下一步指示。” “启动第二套方案。”低沉地声音不见丝毫波动,“此番事了,福州只留下暗桩,其余人手全部撤出。日后重建,你们就是最大的功臣。” “是,属下明白。” 三号抱拳施礼,轻轻退出。 片刻后。院落中响起另一个声音:“大人,真的要这样吗?这个代价是不是太大了?”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上位者的心思,岂是你我等人所能了解。”悠悠的叹息一声,“不过,即使毁掉整个福州,也在所不惜。” 福威镖局前,正在厮杀的双方突然停手,从另一侧的街道上,黑压压涌上来数千人,不声不响,加入战团,兵锋所向,直指镖局。 “点子扎手,大家快退。”林震南虚晃一招,闪身后退。 绣花帮与后来的数千人合流,紧追不舍,就在此时,突然从镖局的围墙上燃起数百支火把,照耀得广场上一片白昼。 围墙上,近百名镖局地伙计手持强弓硬弩,每张弓弦上都扣着两三根利箭,寒光闪闪的箭矢,指向前方。 “攻击!” 不知是何人,突然高喝一声,让镖局伙计手腕一颤,险些将弓箭射出。 变生肘腋! 让林震南震惊的是,后来这伙人竟然突然转向,同时向镖局与竹花帮开战。绣花帮在追逐途中被对手有意识包围,突变一起,接近八成的绣花帮成员被瞬间砍倒在地。 “杨坤,你们要干什么?难道你们卧虎帮想背信弃义?”上官龙指着一个黑衣人,愤怒地叫道。 “上官龙,别以为我杨某人是白痴。”杨坤冷冷一笑,“竹花帮只不过是一条养不熟的白眼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与林震南那厮眉来眼去的花花肠子!” 上官龙哑然,林震南趁着 猛然挥臂:“放箭!” 嗡! 数百支利箭离弦而出,化作道道黑芒,扑向卧虎帮。 福威镖局的伙计自然没有百步传杨地神射之能,但眼下卧虎帮离他们太近,而且队形紧凑,如此庞大的目标,再射不中,那也太丢人了。 绣花帮混杂卧虎帮中地人被对手第一时间清理,镖局伙计就不用担心误伤问题,只要将手中的利箭照着那个方向射过去,总有可能射伤人地。 战场上威胁最大的不是攒射,而是流弹! 定点射击,总有轨迹可循,可以预测着弹点,进行迂回躲避,但流弹就不同了。弓箭散射,造成的结果和流弹没有什么两样,更何况此刻光线较差,四处纷飞、满无目标的箭矢让卧虎帮遭到重大损失。 卧虎帮,在福州城居民乃至福州城普通武林人士中,并无赫赫声名,即使福州城某些黑道大佬,对卧虎帮所知也不多,唯一了解地就是卧虎帮实力莫测,野心不大,只是在福州城安插了一个联络机构而已,即使这个联络机构,他们也探不出具体驻地在哪里。 绣花帮明为与福威镖局恩怨不小的福州帮派,但在暗中则受到林震南的扶植,将其做为一个吸引福威镖局敌人化暗为明的钉子。最具威胁地敌人是潜藏的敌人,林震南希望能够通过竹花帮探查所有对福威镖局心怀不轨的阴谋者。 卧虎帮与竹花帮、福威镖局井水不犯河水,但在半年前,杨坤突然以福威镖局福州办事处的名誉与上官龙接触,全力支持上官龙取代林震南在福州的影响。 卧虎帮的存在对福威镖局、竹花帮、万花楼、流云社的地位和利益都是一种威胁,但由于卧虎帮潜藏太深,四方联手也探查不出什么蛛丝马迹,此次卧虎帮主动跳出,林震南决意引蛇出洞。 蛇,引出来了,但并不是人畜无害的小白蛇,而是一条毒性极强的眼镜蛇! 面对如雨的箭矢,卧虎帮乱而不散,纷纷扯下衣服,轮作一团,将四射的箭矢击飞,挥舞着兵器,凶悍地冲了上来。 街道一旁的小巷内,三条人影悄悄退下,转过方向,直奔城外。 “大人,福州卫所与我们泉州并无交际,他们会听我们的调动吗?”俞任心中存有疑虑。 “尽人事而听天命。”俞大猷轻声叹息,“乱了,真乱了。福州城有四个帮派就够乱了,现在又来一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卧虎帮,而且你们注意没有,卧虎帮号令森严,进退有序,这可不是一般的黑道帮派能够做到的。” “难道他们是倭寇?”俞任否定了自己的猜测,“不大可能,如果真是倭寇,他们怎么会放任青龙堂的失败?” 凭借官方的身份,俞大猷三人轻松离开城门,直奔卫所驻地。 “站住,不许前进!什么人?” 高度紧张的柳云龙一看到奔向卫所的三个人,精神高度紧张下,调集人马就包围上来。 “泉州卫所百户俞大猷,前来拜见卫所指挥使金城千户大人。” 俞大猷停在百步之外,将表明自己身份的印鉴抛了过去。 “俞大猷?泉州棍王?”柳云龙摆手让一名士兵去捡印鉴,盯着俞大猷上下打量,点点头,“嗯,柳某对愈大人仰慕已久,今日有幸相逢,实在荣幸。” “柳大人客气,所谓棍王,只不过是江湖朋友抬爱,俞某实不敢当。”俞大猷索性将蟠龙棍也递了过去,让柳云龙检验。 兵器,是武人除却父母外最可依赖的保命凭借,俞大猷如此做为,让柳云龙汗颜,手一摆,令士兵放松警惕,检验过印鉴和蟠龙棍后,柳云龙这才彻底放心。 “不知俞大人来此有何贵干?”柳云龙一脸苦楚,“盗贼猖獗,倭寇作乱,让俞大人见笑了。” “柳大人,俞某人来此有事相求。”俞大猷也不客气,“如今城内乱事纷呈,急需调集卫所官兵入内戒备,还请柳大人替俞某转承请命。” 柳云龙无奈摇摇头:“俞大人,柳某人有心无力,只能辜负俞大人的重托了。” 最新全本:、、、、、、、、、、 第10卷【江南战火】 第13章 俞大人?”吴刚则眼神一闪,搞不明白这个泉州的卫跑到了福州来,有什么目的,“不知道俞大人有何见教?” “吴大侠客气,俞某人虽为官身,实质上也是一武人。/.qΒ5、”俞大猷上前一步,拦住了欲行礼的吴刚则,豪气干云,“咱们都是直肠好汉,也不讲些虚礼。” 伸手指向火光隐现的福州城,俞大猷恳切道:“吴大侠,现在福州城内情势危急,青龙堂与一些心怀叵测的势力正在城内作乱。如果局面得不到遏制,不仅福威镖局处境岌岌可危,即使贵派也会受到牵连。” 吴刚则脸色阴沉下来:“俞大人,这是何意,青龙堂作乱,与我衡山派何关?” 俞大猷微微一笑:“吴大侠,事情显而易见。青龙堂的目的就是捣乱,让福建群雄难以拧成一股绳,以便于倭寇各个击破。提议召开英雄大会的是福威镖局,但在天下人眼中,真正主持大事的还是衡山派,这样理解应该没错吧?” 吴刚则黑着脸一言不发。 “英雄大会被破坏,影响到福威镖局,进而会动摇贵派在武林中的地位,这是毫无疑问的。”俞大猷诚恳道,“如果福威镖局被倭寇消灭,贵派不仅失去了一个盟友,更会让更多的人对贵派失去信心,这种局面,想来不是贵派乐于见到的吧?” “俞大人从城内出来,不知此刻城内局势到底如何?”吴刚则不敢轻言决定,他手中这千余名衡山弟子,是衡山派目前仅存的机动力量,如有损失,短时间内很难得到补充。 吴刚则不是赵阳,也不是林平之,在许多事情上,不能贸然决定。 “福州卫所的官兵已经封锁了大街,但由于城内武林人士太多。官兵人数太少,所以现在陷入僵持,但局势拖延下去,将会非常危险。” 俞大猷摊开一章从卫所内找到的福州地形图,将所见情况一一指点给吴刚则,“而福威镖局,遭遇了多番攻击,实力大减。俞某人出来时,福威镖局正被‘卧虎帮’攻击。‘卧虎帮’在福州城寂寞无名。但人数众多,而且训练有素。” “俞大人的意思是让吴某调集护乡团进城?”吴刚则攥起拳头,无意识地敲打着桌面,按照俞大猷的描述,护乡团是目前唯一一支有望平定叛乱的力量,但是,人数太少。福州面积太大了。 “不错。”俞大猷赞许地看了一眼吴刚则,“卫所官兵真正能够派上用场的现在已经在各主要街区布防。唯有你们才能调动起来,快速平定福州局势。防止事态蔓延,祸及全城。” “好,”吴刚则下定决心,“既然如此。吴某但听俞大人吩咐。” 俞大猷大喜:“多谢吴大侠仗义相助,即使朝廷事后追究贵派纠众罪名,也由俞某人一力承担。” 免了吧你哪。 吴刚则轻轻一笑,有师父在前面顶着。有小师弟在前面堵着,有锦衣卫在后面撑着,衡山派怕什么流言蜚语! 卧虎帮攻势凶猛,数千悍不畏死、训练有素的亡命之徒反复冲击着福威镖局的阵线,即使福威镖局地大部分成员都获得了衡山派特训班颁发的武术合格证书,实力都有天翻地覆的变化,但在卧虎帮水银泻地、无孔不入的攻势面前,不得不步步后退,从广场退到了镖局之内,借助厚实的院墙进行抵抗。 福威镖局的建筑,经历了数次翻新,尤其是在福威镖局生意做大后,更是进行了针对性的加固。院墙高约三丈,全部采用半尺厚的青砖搭建,中间还用米浆来黏合,坚固无比;院墙顶端宽约两尺,可供两人并肩行走;院墙后方,则修有阶梯,可供镖局伙计快速冲上去;在院墙的中间,还留有一些空隙做为箭孔,让人躲在后面尽情用长矛、弓箭杀伤敌人。 防守器械,不仅有弓箭,即使强弩,福威镖局也通过各种渠道搜集了几十张。可以说,除了前面没有护城河外,福威镖局防御力和城堡没有太大差别。 论人数和实力,镖局地伙计不是卧虎帮的对手,但在防御设施完善的工事面前,卧虎帮的人力和战力优势被尽数抵消。 福威镖局与衡山派结盟后,林震南也通过与衡 次的学术交流,实力突飞猛进,尤其是在赵阳的刻意身技艺也不容小觑。林平之更是从赵阳那里索要了一枚参王炼制的丹药,给林震南提高实力。 面对破空劈向脑门地利剑,林震南咬牙狞笑,不躲不避,左臂一翻砸了过去,右手一抖,长剑抖出三道剑影,直刺对手的胸膛。 “嘎嘎!” 扑向林震南地黑衣人凶悍无比,手腕不停,直撞林震南,意欲同归于尽。 叮! 黑衣人劈向林震南的宝剑竟然被隔开,紧接着,胸口一疼,被林震南宝剑透胸刺穿。 黑衣人难以置信地看向林震南地左臂,心中狂呼:这,这不可能,人的血肉之臂,怎么能抵挡宝剑的锋利? 隔开宝剑的左臂在空中划出一个半圆,收归林震南地左侧,衣袖迎风飘展,黑衣人看到了让他死不瞑目的一幕:这厮的手臂上竟然套着钢圈! “该死……” 喉咙中咕咕作响,黑衣人脚下一软,再也支撑不住身体,从林震南透胸而过的宝剑上滑落,摔倒在墙下。 “兄弟们,杀啊,援兵马上就到!” 林震南振臂高呼,挥剑在墙头上驰骋,所向披靡,英勇壮烈,镖局伙计士气大振,个个奋不顾身,将卧虎帮杀退下去。 杨坤扭曲着面孔,眼睁睁看着卧虎帮地帮众下饺子一样从院墙上跌落,心头滴血。 福威镖局防御很强,他知道,但也没放在心上: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 青龙堂的突袭行动,清除了大批福威镖局的人手,杨坤不相信,福威镖局还有足够的人力来防御这么大面积。 可事实是,杨坤预料错了。 福威镖局院墙之上似乎永远都不缺乏人手,倒下一个,立刻又冒出一个,接连不断。 为了攻破福威镖局,杨坤特意准备了十二架云梯,但这十二架云梯反而成了送死的亡命梯。 “黑一、黑二,干掉林震南!” 杨坤将身边两个护卫派出,黑一黑二是卧虎帮偶然发掘的两个超级高手,嗜武成命,天下各种武功,他们均有涉猎,功力深不可测。以他们的实力,足可将林震南这个小丑干掉。 没有了林震南,看你福威镖局还怎么猖狂? 咦? 林震南眼睛扫过下面,惊疑地叫了一声。 两个云梯竟然发生了骚乱,似乎是卧虎帮发生了内讧,云梯上的卧虎帮众纷纷跌下,这是怎么了? 高手! 林震南旋即明白,卧虎帮出动了高手,看来是打算破釜沉舟了。 两条人影从两架云梯上飞速冲上,剑光霍霍,所有挡在他们前进道路上的人,不管敌我,一剑亡命,狠辣无比。 三丈的高度,瞬间穿越。 林震南脚步一错,想向后退,他可是主帅,岂能身临险境? 适当激励士气是必须的,但主帅万一挂了,哪一切就全完了! 两道森寒的杀机跨越数十步的距离,笼罩在林震南身上,让林震南浑身一颤,险些迈不开步伐,等他清醒过来时,黑一和黑二已经踏上了院墙。 “杀!” 林震南不退反进,挥剑扑向左边的黑一。 此时退,太晚了,而且一旦让这两个杀神站稳脚跟,这段防守就崩溃了,没有了院墙的约束,那才是镖局的末日。 当! 两剑交击,林震南觉得手腕一麻,宝剑险些脱手飞出,大吃一惊,脚步一转,顺手来了一招“倒挂金钩”,宝剑斜挑黑一的腹部。 “哼!” 黑一冷哼一声,身形如若无物,随着林震南的剑风向后飘出几步,玄之又玄的避开这一剑。 一招出手,林震南再无停顿,将宝剑舞得密不透风,从林平之、衡山派、赵阳那里偷来的、学来的、切磋来的各种剑法一一施展开来。 黑一眼中闪现出一丝精芒,紧盯着林震南的剑势,脚步踩着小巧的步伐,不用兵器格挡,却将林震南的攻势一一避开。“这是什么剑法?”黑一沉声询问。 最新全本:、、、、、、、、、、 第10卷【江南战火】 第14章 你以为呢?” 林震南冷冷一笑手腕抖动处剑光如梭。【风云阅读网.】 “哼”黑一冷笑“剑招不错其中有五岳剑派的影子威力也不错可惜你内力太差挥不出其中的威力。” “是吗应付你是绰绰有余了。” 林震南调换一套小巧细柔的衡山剑法将黑一笼罩在剑影之中步步紧逼。 黑二这厮竟然站在林震南身后虽不出手却封死了林震南后退之路。 黑一在墙头左右闪避静待林震南将剑法舞完剑出架住林震南的宝剑:“资质太差即使绝顶的剑术在你手中也挥不出威力来。” 林震南大怒:“你说什么?” 黑一默然不语宝剑一晃赫然就是林震南刚才所用剑招一式接连一式剑招接连处圆转自如浑然天成而威力自然不是林震南所能比拟。 心中大骇这套剑法是林震南上衡山时与衡山几个长老结合五岳秘笈改变而成眼前这黑衣人竟然只临阵观摩了一遍就全数掌握这有这样的天才吗? “朝晖初照”是泰山剑法中的一式在黑一手中竟然如同一轮初升的朝阳般射出万道光芒刺得林震南双目生疼。 拼了! 林震南抢身贴近宝剑直刺黑一的胸腹。 左脚后撤黑一手中宝剑画出一个半圈顺势斩下直劈林震南的左肩。 林震南不退不避左臂轮圆用力砸向黑一的宝剑。 用钢环碰开黑一的宝剑然后抢中宫一剑刺死这厮免得让他成为日后的心腹大患! 这是林震南的如意算盘借助这一招他也阴了卧虎帮不少高手。 叮! 林震南虎躯一震两眼射出难以置信的光线黑一这一剑竟然震得他半身麻痹。难以动弹这这次不慎竟然将自己玩没了。 “看在这套剑法的份上先留你一命。” 黑一低语抢身直上手腕一抖宝剑将林震南从院墙上挑起头下脚上栽入镖局内院。 “老爹!” 状态恢复的林平之刚刚迈步出门就看到林震南倒栽葱状跌落下来。心头一跳两脚用力猛然一跳竟然横跨十几丈的距离抢在林震南落地前将他扶住。 看了看地上坚硬地青石地板林平之后怕不已这院墙可是三丈多高啊! 好身手! 黑一眼睛一亮看着林平之从地上一跃而起。空中借力在院墙上一蹬翻身落在墙头。这才上前一步:“你就是衡山派的林平之?果然不错值得一战。” “哼。多谢阁下手下留情。”林平之冷哼一声“既然这样那我也留你一命互不相欠!” 大步向前。林平之抽剑直刺。 无风无声唯见一点寒光划破长空流星坠地。挟带着不可阻挡的毁灭气息奔流而至。 冷汗津津四周的空间似乎被林平之这突一剑彻底封死 一点寒光瞬间变大充斥着黑一双目瞳孔。 一霎那黑一感觉自己身处绝对黑暗之中一种无力感占据了黑一的心神。 嗡! 一声轻鸣将黑一从噩梦中解救出来向后跳出两步黑一这才现瞬间他的衣襟已经湿透。 这是什么功夫? 黑一大汗淋漓。 叮! 林平之用剑脊将黑二的宝剑击飞上前一脚踹向黑二带起的飓风刮得黑二衣襟猎猎作响。 如非黑二拔剑出鞘黑一也不可能从林平之这一剑的威慑下解脱出来。 杀! 黑一恼羞成怒丈八大汉反被小屁孩崩倒这还了得! 黑一与黑二双剑合璧威力倍增让林平之顿感压力。 黑一剑法大开大阖横斩竖削接二连三剑风霍霍势若猛虎; 黑二剑法诡异莫测滑溜阴狠连绵不绝剑风咝咝状若毒蛇。 这是什么剑法江湖果然藏龙卧虎。 如非今日实力生了突破内力、反应、度产生剧变林平之还真难应付这种合击。即使是这样林平之也手忙脚乱。 墙头地方太小根本没有足够地挪移空间林平之不得不立足原地左右招呼。 黑一内力虽然比不上林平之但每一剑都是使足了气力而且这厮的兵器质量不错碰撞这么多次也没见崩坏的迹象。 黑二这 狡猾剑出无风无影如非时刻感受到那种针刺般的之说不定就被捅了几剑了。 这他娘的算什么算是师父那般的在瀑布下练剑? 林平之心中生出荒唐的想法。 心中一动林平之想起赵阳传授他们剑法时所提到地“目观全局借力打力”之说传闻将剑法练到极致可以无视敌人众寡其中的诀窍就是“目观全局借力打力”。 一剑! 两剑! …… 林平之小心地控制着体内地真气目观全局与黑一黑二拖延下去。 狼狈地爬上院墙林震南火大林平之虽处下风但并无危险而且他们之间的战斗林震南根本就插不进去将一腔怒火放到了卧虎帮身上。 抓起一张强弓林震南嗖嗖嗖对下方地敌人进行点名射杀。 黑一黑二被林平之困住卧虎帮其他攻上墙头的帮众也不是以逸待劳占据地理优势的镖局对手更有不少镖局伙计受到林震南的鼓舞远远地用弓箭或者砖头招呼卧虎帮。 “拆房子放火!” 杨坤黯然下令他准备撤了。 他知道福威镖局防御很强但没想到福威镖局地防御像乌龟一般让他无从下手! 现在只是在院墙之外就出现了这么大的伤亡天晓得镖局之内还有没有阴险的机关! 赵阳那厮喜欢用机关阴人赫赫嵩山派就是亡命在机关之下鬼晓得福威镖局有没有从衡山派偷师? 丢脸就丢脸吧要想攻破福威镖局的防御没有冲城车或者火炮单靠人命很难。 这里是福州城这里不是荒郊野外持续时间长了一旦天亮他们想撤也难。 不过林震南即使大爷撤也不会让你舒服! 杨坤望着在院墙上耀武扬威地林震南恶狠狠想道。 想走没那么容易! 看着卧虎帮的行动林震南狞笑:你也太小看我福威镖局三代人的积蕴了! 福威镖局在赵阳没有接触之前就是福州黑道帮派的龙头。 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这只是其中一个因素更重要的则是福威镖局是经历了三代人近百年时间展起来即使相对于一些小型门派也不弱多少。 原本的历史中福威镖局惨遭灭门孤立无援其中既是因为青城派实力高强也是由于福威镖局促不及变根本来不及反应大批的高手都在外主持事务。枝强主弱遭遇掏心战术难免一触击溃。 当然也不排除另外一种情况。 “辟邪剑谱”余沧海预谋已久岳不群更是志在必得不仅派劳德诺与岳灵珊深入福州体察民情更是白龙鱼服随行左右抓住一切有利时机营造光辉正义的表象来诱拐涉世不深的良家少年。 福威镖局一败涂地这之中有没有岳不群的影子很难说。 三代人近百年时间潜移默化的余威至少可以同化福威镖局周边千米之内吧? 孟母三迁为子择邻。 武馆附近的居民动辄以拳头论英雄的侠义之辈应该不少更何况是武风尚盛、民族自尊心强的大明天下。 ……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当强盗没有侵犯到自家利益时大多数人宁愿紧闭门户美其名曰:各人自扫门前雪哪管他人屋上霜。 原本的历史中面对福威镖局灭门的惨案街坊邻居们保持了足够的理智闭门旁观其中既有自家利益没有遭到侵犯的缘故也有福威镖局不争气自乱阵脚像丧家之犬惶惶不可终日谁还愿意雪中送炭? 可今日不一样了。 一来福威镖局连遭两次攻击屹立不到让这些旁观的街坊不得不翘起拇指夸声汉子! 二来这伙可恶的强盗竟然要拆自家的房子这还了得! 住在福威镖局附近的人家青壮年日常都会跟着镖局的镖师比划两招一个个自以为是天下有数的高手此刻加上拆房的深仇大恨啥也别说了操起菜刀和强盗干了吧! 一个不慎卧虎帮陷入了人民战争的漩涡难以脱身。 第10卷【江南战火】 第15章 这算什么事情啊? 杨坤低估了福威镖局的反抗也低估了老百姓的反抗决心。《z.思“路“中“文“网》 当没有触及到他们的底线时你可以为所欲为即使你在他家园附近杀人放火都没有问题但一旦你想用他家的门板做为烧火的木柴那就很抱歉了。 一户两户人家不算什么当几十家住户手持棍棒、菜刀、兵器杀出门外时杨坤只是冷笑一声:狗急跳墙! 当一种苦涩难辨的福州土语响起一条街巷、两条街巷的住户奔出房屋时杨坤只剩下了苦笑。 “大姐夫、二姐夫有人要炒俺们家了!” “他大姑夫快来帮忙啊!” “个婊子养的竟然欺负到俺亲家头上了大虎、二虎给老子上!” …… 即使是炸群的马蜂也没有这般恐怖吧? 单这些还没什么卧虎帮训练有素也不惧围攻问题是毫无威胁力的当七老八十的老翁、老妇哭天嚎地时有几人还能硬下心肠向他们挥刀刀枪? 杨坤相信如果卧虎帮敢向这些白苍苍的居民下手不消敌人打压在铺天盖地的叫骂声中卧虎帮也自行完蛋了。 杨坤更相信即使他能顶着压力将福威镖局干掉那也走不脱兔死狗烹做替罪羊的下场! 虽然上面的意思是只要灭了福威镖局即使将整个福州城焚毁也在所不惜可杨坤不敢这样做! “撤!” 恶毒地瞪了一眼正向他耀武扬威的林震南一眼杨坤狠狠下令。 “黑一黑二你们这两个混蛋竟然抗命不从如果你们早些干掉林震南至于这样吗?” 杨坤心中暗暗咒骂:嗜武如命没关系你们好歹也要认清场合啊! 可惜黑一黑二是总堂派来的。不归他管辖杨坤即使想惩罚也有心无力。 检验一支军队强弱的不是攻击力而是能否在撤退中保持严整和战斗力是否能够井然有序避免兵败如山倒。 很遗憾卧虎帮不及格。 杨坤一声令下被这些糟老头骂惨了的卧虎帮众撒腿就跑生怕被这些不要命的老人们拦住;而那些正在进攻的卧虎帮众就更糟糕了。中途退下无疑是要他们的性命。 “追!” 林震南意气风痛打落水狗这样的事情福威镖局干过一次在追击嵩山派的过程中林震南过了一把瘾今天可不能错过。 十几个壮汉一起努力将厚重地镖局大门拉开。 马蹄声震天作响。数百骑高头大马从镖局中蜂拥而出沿着混乱后撤的卧虎帮挥动寒光四射的马刀。 “该死的!” 杨坤一边咒骂。一边后撤。 福威镖局太狡猾了一有机会。就纵马伤人;没有机会就迅后撤让卧虎帮无所适从。直追大道小巷不管。福威镖局跟在卧虎帮大队后面不远不近保持着一种威慑。 这样下去何时才能冲出城啊? 杨坤后悔不迭想不通自己以优势兵力怎么反而落了下风? 是林震南狡猾。还是自己太急功近利? 这次大败而归不知道堂主之位还能不能保全杨坤懊悔不已。 “堂主留守的兄弟估计出意外了城门竟然关上了!” 惶急的禀告声将杨坤惊醒:“什么立刻攻城!” 杨坤心中并不在意城门防御对外不对内更何况福州的防御确实一般守门的士兵大都开小差去了有什么需要担心的? 虽然在城楼上有两百多名官兵守卫但是面对如狼似虎地卧虎帮不到一刻钟这些官兵就败退到两边城门迅转手。 哐嘡! 雪亮的刀光飞过吊桥摔倒了护城河上。 吱呀—— 两扇大门大开一片惊呼声响起原来守城官兵竟然将吊门也放了下来。 吱嘎嘎—— 几名膀大腰圆的帮众用力拉动缆绳几千斤重的吊门被缓缓拉起。 “出城!” 杨坤一马当先冲进了黝黑的城洞跨过护城河看着噪杂声四起的城外小镇心中一片灰暗。 轰隆! 猛地一声巨响杨坤觉得脚下的土地一颤大 :“怎么回事哪里有伏军?” “堂主不好了吊门砸下来了。”一个护卫眼尖指着城门叫喊“怎么办堂主城内还有兄弟啊。” 嗡嗡嗡—— 天空之中陡然响起了箭雨地声音抬头杨坤现两侧城墙出现了大队的士兵因弓拉弦城楼处铺满了一地地箭矢。 完了! 杨坤脑袋一晕险些跌倒至少有一半的兄弟来不及撤出啊! “堂主快撤吧。”护卫小心翼翼“既然官兵有防再等下去恐怕更危险。” 护卫话音刚落前方地小镇陡然亮如白昼隆隆的战鼓声此地响起与此同时小镇的西方也传来了马蹄声小镇南方却静得让人心慌。 去哪边? “向南!” 杨坤一马当先率领不到两千人的卧虎帮众迈着艰难地步伐走向未知的前方。 “堂主这南边可能有埋伏啊不然不会这么静。” “对南边可能有埋伏也可能没有埋伏。”杨坤强作笑脸“兵法有云强而视之弱我敢肯定小镇内的防御绝对没有福威镖局强但我们现在实力大减万一拖延时间长想撤也难。” “小镇视敌以强北边视敌以弱南边则诡异莫测”杨坤看着护卫提示道“现在我们要与敌人抢时间所以小镇不能去只剩下北边和南边。南边看似危险其实不然如果南边真有埋伏敌人应该弄出一些动静来才是。” 护卫若有所思:“正因为南方毫无动静所以堂主才判断敌人在南方没有设伏?” “差不多吧”杨坤无奈苦笑“这是赵阳那厮说的什么心理战五五开吧胜负就这一回了。” “两位你们地头已经逃了你们还不走吗?难道你们不怕惩罚?” 实战的确是提高的最好途径难怪师父经常出去惹事。 林平之剑术在与黑一黑二的切磋中飞增长从初期的应接不暇、狼狈不堪到现在的游刃有余、轻描淡写自信心也飞膨胀口中调笑。 “哼我二人做事还轮不到他杨坤插手!”黑一傲然道。 “杨坤谁啊?对了这么久了我还不知道二位怎么称呼实在是失礼啊。” 卧虎帮出场时林平之正在调息调息完毕又遇到林震南林平之没时间去了解时局的变化。 “黑一卧虎帮客卿。” “黑二同上。” 汗! 林平之狂汗有你们这样回答的吗这和没回答有何区别? “好了哥们我们也不玩了。”林平之肃然道“看在两位方才对家父手下留情今日我也放你们一马请吧。” “阁下功夫不错但还留不住我二人。”黑一傲然道“拿不住你老子用你抵账也可以否则我二人如何回去交差?” 林平之嗤声冷笑:“既然如此那就休怪我不客气!” 剑光一闪林平之抛弃了固定的剑招加料玄铁剑如同大笔在半空中指点江山时而浑重如山岳时而轻灵似飘羽。 没有招式但每一剑出却隐含着无限的杀机每一剑都指向黑一黑二的致命弱点迫得二人不得不随着林平之的指挥棒走。 剑迹如丝剑影如雾林平之用手中三尺青锋编制出一个密不透风的剑网将黑一、黑二笼罩在内任其二人左冲又突也无能为力。 “我再重复一句今日到此为止日后留个情面相见如何?”林平之再度伸出了橄榄枝。 对黑一黑二林平之蛮欣赏。 一来敌我双方这两人竟然没有对林震南夹击而且还手下留情让林平之恨不起来。 二来如果没有黑一黑二他在剑法上的进展也不会这么快更不会将各种剑法融会贯通达到一个新的层次。 赵阳实力很强但剑法不强造成的结果就是他的几个徒弟也秉承了他的特点:内力强剑法弱。 今日能有如此突破林平之怎能不感谢眼前这两个陪练? 思路中文网,首发手打文字版,新域名新起点!更新更快,所有电子书格式免费下载。 新思路中文网,首发手打文字版。新域名新起点!更新更快,所有电子书格式免费下载。 第10卷【江南战火】 第16章 杀啊——” 困在城中的卧虎帮众面临着两面夹击城楼上不断向下倾泻着箭矢地上福威镖局怨气冲天纵马乱砍。【无弹窗.】 想亡命一搏但中小头目都随着杨坤冲出了城门缺少领头人难以形成有组织的反抗只能各自为战。 林震南手持从镖师手中抢来的丈八长的青龙偃月刀提着缰绳纵马四处砍杀威风凛凛。如果他的胡子再长点如果他将溅在身上的鲜血涂到脸上估计就和关二爷差不多了。 还是在马上砍人舒服! 这才是让人意气风、痛快淋漓的江湖! 林震南惬意地吐了一口气伸了个懒腰眼前这狼籍的战场四横的尸体无疑是一副极其美妙的图画。 “林总镖头武功高强兵马娴熟令人倾佩。” 俞任从城楼上匆匆跑下来到林震南马前行了一礼:“在下俞任受上官泉州百户俞大猷大人之命在此坐镇等候林总镖头。” “嗯?” 林震南一愣看了看跟在俞任身后的城门守官见其点头心中一松翻身从马上跃下一把拉住俞任的手:“原来是俞大人啊多谢俞大人仗义相助不知林某可否有幸拜见俞大人?俞大人名声满天下林某人心慕已久。” 昏! 哪个俞大人和俞大人啊? 俞任苦笑:“林总镖头俞任只是俞大人手下小兵请总镖头直呼俞任或者俞老弟即可。” “为避免卧虎帮拼死反噬减缓福州的损失俞大人设计将卧虎帮一分为二各个击破。”俞任解释“俞大人与衡山派诸位大侠在城外截击卧虎帮希望林总镖头能够仗义相助我们合力消灭这股盗寇。” “俞大人不远万里特来相助。林某人自当两肋插刀为俞大人所驱驰。”林震南拍着胸脯保证“俞老弟你们怎么将卧虎帮一分为二的?” “俞大人与衡山派吴刚则大侠商议将护乡团调入城内平定卧虎帮的叛乱。”俞任解释“我们刚刚入城就看到林总镖头大神威击败了卧虎帮。俞大人于是就将计就计并分两路。决意重创卧虎帮这帮为祸黎民的江湖败类。” 林震南点点头用力拍打着俞任的肩膀:“俞大人果然是一条好汉用兵如神令人叹为观止。既然如此那福威镖局就任由俞大人调遣。俞老弟该怎么办你就吩咐吧。” “不敢。不敢一切还要仰仗林总镖头的虎威才是。”俞任欠身谦虚。 “杨坤。赛您母的!” 俞大猷愤愤地低声骂了一句土语看着一脸诧异的吴刚则。俞大猷脸色微红:“吴老弟这卧虎帮不通兵法不懂进退看来是亡无日矣。” 是吗? 吴刚则闷声不语。撒开腿狂奔。 怎么说呢原本这俞大猷设计圈套时吴刚则也觉得对方分析的头头是道:南方寂静无人摆明就是险境。换做是他他绝对不会去南方地。北边虽看起来有埋伏明显是准备不足既然这样倒不如亡命一搏从北边冲出去。如果北边和南边都不可靠那就从西边打小镇中穿过也行。 可谁想这杨坤非要钻牛角尖硬是要从南方跑路! 麻子不叫麻子这不叫坑人吗! 俺们辛辛苦苦在北边设伏你丫的反而从南边逃了? 还好他们是以逸待劳不像卧虎帮厮杀了大半夜即使落后了几里路吴刚则也有信心追上可这心理窝屈啊! “走快走!” 杨坤心头微松决定从南方走时心中着实捏了一把冷汗所幸的是他赌赢了! 回头看着一条火龙自背后紧追而来杨坤侥幸不已:如果被这些家伙包围久战疲兵能有几多人逃脱? “杨坤赛您母的你丫的给大爷站住!” 吴刚则气运丹田猛然大吼一声。 噗通! 俞大猷脚下一软摔倒在地还没来得及爬起别被十几只大脚从背上踏过。 长吸一口冷气杨坤忍住勃的怒火吼道:“走快走疯狗追上来了!” “大人照这样下去我们即使追上去也留不住他们啊。” 吴刚则缓口气低声询问。 “无妨。”俞大猷摇摇脑袋头还昏沉沉的 不知道是那几个混蛋竟然敢往他身上踩“城中战斗局的骑兵就可以堵到卧虎帮的前面。这次不留下卧虎帮这帮混蛋怎么向福建群雄交待?” 吴刚则无声点头向后退了一步。 也对护乡团中地这批各路好汉看来要趁机做掉了全部算成烈士算了反正镖局有的是钱。 名声要紧啊! 嗯也调一批弟子回衡山遮人耳目。 吴刚则定下计策转身吩咐了几句。 “老爹你们去哪里?” 林平之骑着白马追上了穿街而过的林震南一行。 “事情有变”俞任解释“卧虎帮竟然冲出了重围我们现在绕道南门去前方堵截住他们争取重创这股盗匪。” “平之那两个高手呢这么快就解决了他们?”林震南关切地巡视了一下林平之的情况现他没有受伤松了一口气。 “没呢”林平之摇摇头“黑一黑二擅长合击两人剑法又刚柔互补极为精妙。虽然我占上风但想解决他们没有个把时辰不太可能。” “那你怎么抽身出来了?”林震南吃惊询问。 “拿不下只好放他们走啊。”林平之毫不在意“黑一对老爹你手下留情我总不能恩将仇报吧?” 林震南摇摇头不再言语心中却不以为然这样的敌人能消灭就消灭即使不能下杀手也要囚禁他们才是啊怎么能纵虎归山呢? “老爹。”林平之凑近上来轻声嘀咕“我这也不是纵虎归山我要这两人同意以后不得想镖局和衡山派出手如果他们想出手就必须先打败我才行。” “这样啊”林震南明白过来好笑地瞪了林平之一眼“你想挑拨离间?难道你相信黑一黑二会被这诺言束缚?” “当然。”林平之言辞肯定“黑一黑二脑袋是卧虎帮的客卿身份原本就然想来与卧虎帮的上层有不少地积怨。如果在以后行动中黑一黑二再缩手缩脚不闹内讧才怪。” 野外行军最忌讳的是交通! 城池附近还好说如果到了野外崎岖不平地路面足以让大部分的精锐军队吃尽苦头。在没有理想、没有纪律、没有追求地冷兵器时代旧军队能够承受夜战和夜晚行军的很少。各种兵书中对夜战的论述也很少其中不乏这个因素。 当然更重要的因素是通讯古时军队作战靠旗帜、钟鼓、号角而这些一旦到了夜间极易造成混乱出现自家拼死拼活敌人坐壁上观地情况。 沿着南门外大道林震南一行遥遥看到两只队伍在原野上追逐却没有立马上前而是悄悄绕到前方然后踩着轰隆隆的马蹄声向着卧虎帮逼了过去。 调养马力恢复精力准备战斗。 以势迫敌逼其自乱。 乱! 真乱了! 前有伏兵后有追兵卧虎帮不多的士气登时一泻千里荡然无存。 杨坤心中哇亮哇亮左右都是满面灰白沮丧神情的帮众一些更为不堪地干脆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完全放弃了抵抗。 这些混蛋在等什么? 借助薄薄的淡雾杨坤现对面正是林震南那个该死的老狗后面则是衡山派的混蛋! 可是他们站在那里做什么? 卧虎帮累衡山派也差不多也累啊。 卫所闹事大伙都没有睡好然后从卫所跑到城门再从城门跑到外面设伏再再从北边追到南边: 他大爷的折腾了大半夜好累啊! 福威镖局呢更累! 从青龙堂到卧虎帮愣没让福威镖局消停过然后纵马狂奔可是骑马也是很累人的啊! 大伙都休息休息吧。 “兄弟们该死鸟朝上不死万万年拼了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杨坤振臂厉喝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真要躺下休息过会还能有几人可以爬起来? “是爷们的跟老子上别以为装熊包就能逃过一命!”杨坤厉声威胁“想一想你们的家人想一想你们的老婆孩子跟老子上!” 第10卷【江南战火】 第17章 第十七章 枯黄的草叶随着清晨的旋风在半空中打着旋儿,忽上忽下,一路飘曳,时而还来一个逆风反冲,直上天空。 不过,四散的草叶,无论如何的努力,也冲不进这个肃杀的战场,双方浓烈的杀气混若实质,令人喘不过气来,何况这二指长的草叶呢! 兵法有云:穷寇莫追。 老人家则说:易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 追,还是不追,要根据实际情况判定。 无论是什么军队,在兵败如山倒、陷入绝境时,也会产生恐慌,唯一不同的则是,纪律严明的军队有可能在逆境中爆发,拼死也要咬对方一口;向心力较差的部队,则有可能崩溃,炸营。 卧虎帮一败,在于攻坚不克,锐气顿失; 卧虎帮二败,在于城门遭伏,雪上加霜; 卧虎帮三败,在于原野被困,军心顿失。 即使杨坤准确把握形势,悍然发起了亡命突击,但大势已去。 一些躺在地上的帮众,根本就没有力气爬起,而另外一些,拄着手中的兵器,大口喘气,哪里还有力气、精神、血性与对手拼杀? 即使这样,仍有大半的帮众,响应杨坤的号召,向前冲了上去。 在马颈上摸了一把,林震南看着一手的水迹,听着坐骑呼哧呼哧的喷气声,犹豫了一下,手臂高举:“让开正面,两侧夹击,穷追不舍,血债血还!” 归师勿遏,被他们反咬一口。真划不来。 不单单时人,连马也疲倦了,很难发挥出机动性了。 两百多骑兵随着林震南的手势,向两边分别驰开,让开卧虎帮冲击的正面,划了一个半圆,从侧面冲向败逃的对手。 虽然骑兵人不是很多,但是。在黑夜中,谁也无法估计敌人到底有多少人,而且,人人争先,希望能逃脱生天,谁又会去做冤大头呢? “不要乱,保持队形。” 杨坤还在做最后的挣扎,林震南这厮用心歹毒。不敢正面顶住他们的反扑,想用围三缺一、沿途追击、各个击破地阴损手段对付他们,岂能让他如意。 “所有人注意,马踏杨坤所在区域,死活不论!” 林震南听到杨坤发话。立刻运足力气跟了上去。 “是!” 两百多人齐声怒吼,形成的声浪震得卧虎帮上下心中一颤,更是慌张不已。 刷! 杨坤气的吐血,随着林震南一声招呼。周边的帮众竟然刷地一声退出老远,只剩下他与几个护卫孤零零地挺立在原地,好不凄惨。 人心散了,队伍不好带了。 杨坤心中悲哀。 “杀,杀光他们,老爷我给你们摆上三天龙门宴,大鱼大肉让你们吃个痛快!”林震南跃马扬鞭,当先冲出。 龙门宴:福威镖局旁边有一条小巷子。名叫龙门巷,镖局逢重大节日,就会在龙门巷摆上流水宴,任由街坊邻居、过路之人品尝,俗称龙门宴。 两股骑兵分进合击的威力明显强于一窝蜂的冲击。 左右呼应,分进合击,前后梯次,真令人想不到。林震南在骑兵作战上还有一手。让林平之惊讶不已。 保持着小跑的速度,镖局伙计如同跟在羊群后的野狼。窥伺一旁,一旦发现对手地破绽,旋风一般的扑上,呼啦啦就卷出了几个受害者;间或他们还作势冲杀,吓得卧虎帮更是恨不得能生出四条腿来,与福威镖局比一比速度。 “大师兄,”吴刚则扬声高呼,“停下,停下,小弟有事与大师兄商议。” 林平之不满地跑过来:“刚则啊,现在形势一片大好,有什么需要商议的?” “大师兄,”吴刚则摇摇头,手指向后指了指,“还有一摊子事情需要大师兄处理呢。” “什么?” 林平之搔搔头,“刚则,有话直说,咱们什么关系,还需要打哑谜吗?” 关系和打哑谜有关系吗? 吴刚则摇摇头,只好直说:“大师兄,英雄大会怎么办?青龙堂闹事,卧虎帮闹事,现在福州城内许多帮派都受到了波及,他们的怨气有如何平息?如果处理不好,不单单镖局受到影响,咱们衡山派也逃不了好啊。” “这倒是。”林平之意识到收尾工作的重要性,“刚则,那你说我们怎么收尾啊?各路好汉给我们面子,不远千里,风尘仆仆的赶来捧场,如果被误伤了可真不好处理。虽说有青龙堂这个冤大头,什么都可以往它上面推,但咱们不表示一二,也真不好办。” “还有更不好办的。”吴刚则翻翻白眼,“大师兄,这次青龙堂蓄谋已久,许多帮派里面都有青龙堂的内奸,护乡团也被青龙堂渗透了,为了控制局势,小弟不得不将非衡山派地成员全部清洗掉。” “你——你强!” 林平之目瞪口呆,悻悻然向吴刚则举起了大拇指。 “对了,大师兄,为了遮人耳目,小弟特意让一些师弟秘密离开福州,返回衡山,向师傅报个平安,这部分师弟也算作牺牲了。”吴刚则加上一句。 “知道了。”林平之无精打采,“你丫的,这也太欲盖弥彰了,既然各派里面有青龙堂内奸,我们完全可以倒打一耙,你倒好,来个一窝端,这样我们想解释都没法解释啊。” “当时事情紧急,”吴刚则脸色微红,“发现内奸后,小弟为了安定局势,就下了格杀令。后来小弟一想,如果有误杀的怎么办?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将这些家伙全部干掉,托词时他们在为保护福州人民幸福安康的战斗中壮烈牺牲了。” “你丫的!” 林平之摇摇头,不再言语。 薄雾慢慢地稀释,随着第一缕清晰的阳光透照在福州城楼上时,所有的一切都变得那样的清晰,生动。 一夜之间,天翻地覆,此刻地福州城,要多凄惨就有多凄惨。 如果从上空看,以福威镖局为起点,两条灰黑的大街蔓延出去,一片狼藉,尤其糟糕的是,福威镖局那里黑黝黝的,似乎是被暴力蹂躏了n多次,惨不忍睹。 此刻的福州城,似乎时一个半夜不慎深入黑巷遭遇悲惨命运的妙龄少女,怎一个凄惨了得! 似乎,试探性的,一家客栈轻轻推开了房门,几个脑袋从门缝中探出。 昨夜实在时太热血了,热血得让人害怕。 起初还好些,无非是一些烟花爆竹表演,可后来就不一样了,福威镖局那帮混黑道的先被两帮人,然后福威镖局奋起反抗,将别人强干,最后还不依不舍,骑着高头大马与那些人招呼。 福威镖局地事情,咱老百姓可插不上手。 各路好汉也抱屈:你说咱哥们大老远的过来,不就是给你福威镖局锦上添花吗?好处俺们没拿到,现在却闹出这么多是非,谁来给个交代? 没别人,就你福威镖局了! 你福威镖局不给俺们一个交代,就别想混什么江湖了! 各大帮派的好汉现在时坐地起价,准备与福威镖局好好交流交流。 事情比想象中的要复杂。 秘密找了几个客栈中的伙计询问后,林平之与吴刚则大眼瞪小眼。 青龙堂起事后,各大客栈出现了一些纵火者,经过一干好汉的严刑拷打,取得了口供,这还没什么;问题是,在火势被控制后,突然又杀出一帮人来,这一帮人,林平之估计时卧虎帮的,这也可以理解。 但最让林平之疑惑的是,竟然还出现了第三拨人,这第三拨人更多,而且还是来杀人灭口地! 三拨人地实力一拨比一拨强,也许他们的目地相同,但绝对不会时同一方的人。 到底有哪些势力在关注福州? 是哪些该死的家伙在算计我林家? 从客栈伙计口中,林平之得知,虽然福建各帮派还没有形成联盟,但条件大致相同:一,赔钱,要给死难者准备抚恤金,给生还者准备精神赔偿金;二,报仇,穷索天下,找出真凶,以牙还牙! 第10卷【江南战火】 第18章 袋嗡嗡作响看着客厅内三山五岳、五湖四海的各路之一阵无力他宁愿此刻单枪匹马面对几十名青龙堂的倭寇也不愿意枯坐在这里听这些好汉们的聒噪。【思-路!中文网】 “林老爷子如果不是您老的面子我们也不会不愿万里来到福州现在我们来了心意带到了眼下生这样一遭您无论如何也要给我们个交代吧?” 这是还能听的。 “林老爷子福威镖局响当当的牌子咱福建英雄好汉可是很给面子的道上混的讲的就是一个面子。我们做的很够味不知道老爷子能不能给我们一个交代?” 这是不中听的。 “林总镖头你振臂一呼我们可是屁颠屁颠跑来给您捧场结果呢?倭寇没见到汉奸也没见到兄弟们却折损了不少!林总镖头无论如何您不能让我们寒心啊对不对?我们尊敬总镖头可总镖头也不能视我们为无物啊!” “不给我们一个交代这件事情没完!” …… 不知何时福州城流传出一个说法各帮派贡献的人员被福威镖局借刀杀人干掉了! 要不怎么可能一个都不剩全都战死了? 目的呵呵那就是福威镖局想独霸福建一统福建武林! 什么福威镖局做不到? 那怎么可能! 一个仗义的哥们反驳:福威镖局背后有五岳联盟撑腰五岳联盟背后有锦衣卫撑腰有什么不可能? 排除异己、借刀杀人、背后捅刀子大伙混江湖的谁没干过? 这些流言很有杀伤力尤其是在此刻混乱的情况下福威镖局一旦处理不慎借刀杀人的罪名落实他就会成为整个福建的公敌甚至是天下武林的公敌。 “各位稍安毋躁”林震南干咳一声。打住了下面的议论纷纷“诸位在福建都是跺一跺脚就能影响四邻八方的好汉说句不客气话大家也都是老江湖了眼睛里面揉不得沙子诸位以为我福威镖局会弱智到这种地步在自家的门口自绝于江湖?” 林震南微微一笑他这番话起到了不少地效果。 其实。在座的许多人都有这种疑惑也都明白福威镖局是受害者。但是事情生了总要有个负责的人吧?不然狼狈的回去他们也没面子向麾下的小弟们交代。 “此次我们福建群雄云集福州。共抗倭寇汉奸展示了我福建武林人士个个都是不畏强暴、报国除奸卫乡邻的热血男儿!我林震南在这里先谢过诸位了。” 林震南举起手中的茶杯。向四面一举:“此刻福州城内还有许多事情需要我们处理。所以林某就以茶代酒敬诸位一杯。” “不敢不敢。” “林总镖头客气了。” 林震南不吝啬大帽子在座的也纷纷投之以桃报之以李。 “青龙堂、卧虎帮这次偷袭我福建群豪说明他们害怕了。害怕我们团结起来害怕我们联合起来因为一旦我们拧成一条绳。那不论是青龙堂、卧虎帮还是倭寇都没有好日子蹦达了所以他们才丧心病狂偷袭我们。” “这一次大家都遭到损失丧失了许多优秀的弟子。”林震南脸色沉痛下来“福威镖局地惨状诸位也看到了林某人也不想自爆家丑但从镖局大门外的惨状诸位就可以想象战斗的残酷。” “可以说这一次福威镖局遇到了创办以来最大的危机被为人不齿的汉奸倭寇打上门来还让我福威镖局颜面扫地此仇不雪我林震南何以向祖宗交代?” 林震南语气阴森无比室内的空气也陡然转凉靠近林震南的人骇然现此刻地林震南已经变成了一个巨大的人形冰块浓密地杀机浑若实质难道一个人的杀意可以浓密到这般地程度? “为了抗击青龙堂、卧虎帮我福威镖局此次牺牲了三百五十二名优秀弟子受伤致残的更有四百多人!” 林震南牙齿咯咯作响:“林某人在此下毒誓一日不灭尽倭寇荡尽汉奸我林震南 一日不进祖坟因为我林震南没脸在地下见这些好汉的都可以做我林某人的见证人!” 言如铁词如钢掷地有声! 在座地一些人汗颜不已:福威镖局损失如此惨重他们还来这里闹事实在是…… 唉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啊! “此次因林某的缘故让诸位受到了损失林某人不能不有所表示。”林震南话锋一转“此次事件中所有战死的兄弟都可以从镖局里面领取三百两银子的抚恤金;受伤地弟兄每人二百两抚恤金。希望诸位不要嫌弃这只代表林某人向英勇抗击倭寇的好汉们的一点敬意绝对没有诬蔑他们的用心。” “林总镖头仗义那我老万也不多说从今往后只要是打倭寇我海煞帮就任由林总镖头差遣!” 海煞帮帮助万雄第一个站起来向林震南表示言辞慷慨激昂。 万雄也是迫于无奈倭寇自海上来还海上去身为海盗万雄受到的威胁最大。如非倭寇中汉奸够多了而且万雄的死对头蛟龙会投靠了青龙堂说不定他也会成为倭寇中的一员。饱受倭寇打压的万雄真心希望福建群雄能够联合起来。 “对林总镖头怨有头债有主不灭青龙堂、卧虎帮我们怎么向死去的兄弟交代怎么向福建父老交代?” 万雄之后各路好汉纷纷表态支持以福威镖局为的福建联合继续维持。 “好多谢诸位兄弟的仗义。”林震南激昂振奋“林某人有个提议青龙堂与倭寇狼狈为奸给我们福建造成了极大的伤害想要恢复以往的繁荣需要大笔的钱财而这些钱财只能从青龙堂、倭寇那里拿。” “总镖头的意思是?”万雄惊喜交加。 “不错。”林震南点点头“我们应该订立一个章程青龙堂的不义之财应该归我福建武林共有按照各帮派出力的多少进行分配多劳多得少劳少得大家意下如何?” “那倭寇呢?” 万雄提问倭寇的财富更多而且多集中在小岛上面。如果真按照林震南这种方案即使海煞帮没有能打能杀的好手只需要提供船舶、水手就可以有巨额的收益! “倭寇也照此办理!” 林震南斩钉截铁:“无论是单人还是帮派只要出力都有收获这一条应该作为我们的铁律任何人都不得侵犯他人的利益!” “这一位是泉州卫所百户俞大猷俞大人。也许诸位对俞大人的名字陌生可是俞大人还有一个绰号就是棍王!” 棍王! 不得不说棍王这个称呼在福建还是很有名的! 棍王是一个活跃在抗倭战场上的神秘的独行侠武艺高强心狠手辣对仗的倭寇罕有能从他手下逃得性命的。但谁也想不到这个棍王竟然是一个卫所的百户! 林震南一边滔滔不绝向各路好汉介绍俞大猷的生平事迹俞大猷则一脸的苦笑:作为一个官兵竟然成为独行侠这不能不说是一种讽刺。 南方卫所败坏士兵战斗力差不是一年两年的事情俞大猷即使有通天的能耐也叹之奈何。即使是后来的戚继光得到了朝廷的全力支持也不得不从头训练乡民新组戚家军来打倭寇。 因为南方的卫所实在是不足持啊! “为了更有效的消灭倭寇”林震南慎重道“我们就离不开官兵的支持尤其是有战斗经验的官兵的支持。俞大人是军人世家精通战阵、兵法所以林某人特意请俞大人对我们的义举进行参谋希望大家不要见外。” “总镖头见外了。”几个老成的帮派头目话“如果我们能够按照军队编制训练这一次也不会被青龙堂打个措手不及了。” “好经俞大人的谋划对福建的全局我们准备分成两个战场进行。”林震南精神亢奋红光满面。 思路中文网,首发手打文字版,新域名新起点!更新更快,所有电子书格式免费下载。 新思路中文网,首发手打文字版。新域名新起点!更新更快,所有电子书格式免费下载。 第10卷【江南战火】 第19章 建区域沿海岸线呈东西走向分为两大区域即福州 福州地处内6这只是相对与沿海各地而言其实福州与泉州都是倭寇之祸较为严重的区域。★思路中文网会员手打★ 福州东南方向的妈祖岛上就盘踞着一伙倭寇不过由于福威镖局的强势这伙倭寇还不敢明目张胆的为所欲为。 泉州情况比较复杂虽然泉州之外没有可供倭寇盘踞的岛屿但距离泉州不远的大小金门岛却有大伙倭寇而且内6的厦门岛已经成为倭寇、海盗的桥头堡倭寇不时从厦门岛入侵内6或者沿着起伏不定的海岸线随时侵入内6。 福州与泉州之间的南日群岛岛屿众多地形复杂更成为倭寇的一处基地。 现对于其他区域福建的倭寇最不好解决。根据锦衣卫的情报不单江南某些富豪与倭寇勾结即使朝中某些大佬与倭寇也藕断丝连、表里不清。 即使在福建内部也很难精诚团结共徘外敌。 不错堂堂南少林就没有参与此次英雄大会。 南少林是在唐朝时开始兴建关于如何选址还有个典故。 相传道广和尚嵩山少林祖庭见过昙宗方丈昙宗送一偈语让其在福建找一处同嵩山九顶莲花山相似的地方建一方南少林寺:一则示不忘祖庭;二则在沿海传播大乘禅宗。 昙宗所送的偈语是“傍海平盗日月久九莲山下有宿头南北少林同一寺大乘禅在心中留”。为此道广和尚回到福建就按照方丈偈语所说同师兄弟们跑遍了沿海的山山水水终于选准了田林山这座形似九顶莲花山的地方并得到太宗皇帝李世民的恩准传旨为其建起了南少林寺让他们同嵩山少林寺一样养僧兵。参政事。 南少林为了宣扬佛法共在福建修筑了三个分院:分别是田分院、泉州分院和福清分院以田分院为主。由于南少林重心向田分院倾斜所以泉州分院与福清分院逐渐没落最后在三年前遭遇兵火一夜之间成为废墟。 据福建武林考证最有可能作此行为的当属海盗和倭寇因为这两大分院就处在倭寇巢穴的旁边对一心上岸掳掠的倭寇来说。不拔出这两根毒刺怎能干休!但南北少林对此都缄默不语自然没有人仗义出头福建倭寇势力一时之间甚嚣尘上。 此次英雄大会福威镖局也特意邀请了南少林参加但十分遗憾南少林连一个知客僧也不派。看来是要唯北少林马是瞻了。 “承蒙各位看得起我俞某人实在令俞某人感激不尽。”俞大猷先向四周抱拳一礼。“在做的诸位好汉都是福建本土英雄大家能够大义为先。以驱除倭寇为己任与诸位英雄相比俞某人惭愧不已。” “俞大人客气了。” “俞大人身为百户却不畏生死。亲自搏杀这份豪气才让我们汗颜啊。” “是啊俞大人。南方卫所败坏官兵畏敌如虎俞大人亲力亲为不愧是大丈夫。” “俞大人听说您对海战极为精通万某人冒昧希望能请俞大人代万某指挥海煞帮消灭倭寇。” 突兀的一声让全场冷场。 花花轿子可以抬但事关根本却不能让! 你万雄什么意思你是作秀还是真地被狗血冲昏了头脑? 俞大猷看向万雄的眼光也有些不善因为这厮的一句话让原本有些融洽的关系再度紧张起来。 “哈哈哈”林震南急忙圆场“万老弟果然豪气不知道万老弟是否忘了俞大人可是朝廷的命官怎么可能到你那里屈就啊。” 是啊。 众人恍然大悟俞大人是世袭百户这等显要的身家无论如何也不会屈身做贼的。 嗯谁说万雄这厮傻帽的这家伙才是阴啊! 俞大猷同意更好海煞帮能够取得更大的战功分得更多地金银财宝; 俞大猷不同意也罢至少我海煞帮的豪气放出来了日后谁见了我万雄不得翘着拇指夸声好汉子? 高真高! 众人看向万雄的目光反而不善 “诸位兄弟”万雄急了腾的蹿起“你们都是6上的好汉不知道海战的重要性。倭寇凭什么在咱们家里纵横自如?还不是靠他们的八幡船靠他们地海战技术吗?如果咱们要消灭倭寇最终还是要跨海攻击没有一个强大的海上船队行吗?” “我海煞帮不是倭寇海船地对手刘老哥你蛟龙帮行吗?木老弟你毒龙帮行吗?如果你们两个敢拍着胸脯说行那我老万啥也不说现在就解散海煞帮并入你们手中!” 万雄所点的两个帮派都是福建比较有名气地海上帮派众目睽睽下蛟龙帮的刘沧海、毒龙帮木果难堪地摇摇头他们在倭寇手中吃的亏不比万雄少。 “这不就得了一是咱们船不行二是咱们没有高手没有敢打敢拼敢冲船拼命的高手三就是咱们指挥不灵各自为战。”万雄板着指头数落“俞大人地威名大家都应该听说过俞大人曾经单枪匹马追杀倭寇到金门岛如果有俞大人指挥倭寇的海船再也不可能对我们构成威胁。” “万帮主所言甚是”林震南点点头“如果我们可以在海上消灭倭寇的船队那就不用担心倭寇上岸了。” “可是单单依靠我们人手不够啊。”不知道是哪一位提出了异议“现在倭寇的海船已经占据了上风沿海一带都是倭寇海船地天下朝廷的水师不敢出战我们即使想联合也难。” “林少侠”俞大猷不失时机地将林平之引出“不知令师赵盟主对福建战局是如何考虑的?” 众人眼睛一亮:对啊中原武林划分区域时可是将福建划到了衡山派的名下虽然大伙都对中原武林这种霸道的作风不满但能引来外援为何不利用哪? 衡山派现在是五岳联盟的盟主五岳联盟人才济济单衡山派就抽调了近两千人如果每个门派抽调一千人就是五千人啊! 五千名训练有素的高手那产生的威力想都不敢想啊! 林平之向前跨出一步无形的威势从他身上蓬勃而出让厅内众人心头一沉不约而同脸色一变心中嘀咕不已: 强将手下无弱兵! 不愧是赵阳的徒弟这样的身手即使放诸于江湖也是一流高手了吧? 微微一笑林平之阳光般的笑意让众人心头一松。 不知不觉间林平之竟然掌控了厅内气氛。 “先家师让平之代他老人家向诸位致歉”林平之向四周抱拳施礼“中原武林不顾福建群雄的意向强硬划分区域是对诸位的大不敬。” “赵掌门太客气了以赵掌门的实力和地位那是名至实归。” “赵盟主能够大公无私、仗义支援是我福建武林的幸事才对。” …… “家师吩咐福建的事情要让平之遵从诸位的教导一切以诸位的意愿为准。”林平之十分有礼貌“平熄倭寇之乱安定福建黎民离不开诸位的大力支持衡山派与五岳联盟愿意与诸位共患难倭寇一日不灭衡山派一日不离开福建。” 林平之笑容可掬话也很动听但在座的谁也不敢当真如果他们真敢调遣衡山派嘿嘿那后果自己思量去! “关于福建具体的安排家师让平之聆听诸位前辈的教导一切以诸位前辈的意向为准则。如果有需要平之出力的地方诸位前辈请直言。” 林平之再施一礼退了下去。 待喧闹的大厅再次平熄下来林震南不失时机抛除了最终议案: 一分别组建以福州、泉州为核心的两大战区消灭或重创妈祖列岛和大小金门岛的倭寇在6上的势力; 二整合海上帮派随时准备出海作战; 三各大帮派协调人手避免战斗中青黄不接; 四组建锄奸队以衡山派为骨干严查青龙堂的汉奸揪出隐藏在各帮派中的奸细;…… 思路中文网,首发手打文字版,新域名新起点!更新更快,所有电子书格式免费下载。 新思路中文网,首发手打文字版。新域名新起点!更新更快,所有电子书格式免费下载。 第10卷【江南战火】 第20章 挷挷 幽静的小院内,传出持续不断的木鱼声。 一个袈裟灰白的中年僧人,盘坐在绿地上,闭目诵经。 “悟性,你的心又乱了。” 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竹门轻启,老态龙钟却给人精神矍铄印象的南少林方丈方贤禅师步出房间。 “师傅,如今福建遍地狼烟,我南少林身为福建武林一员,为何却坐视天下黎民流离失所、万家恸哭?” 悟性面无表情,但突睁而开的双目中却射出愤愤不平之色:“我南少林虽为北少林一脉,但数百年传承,以自成体系。我南宗禅直指人心,见性成佛,与他北宗讲求修行的理念不同,屡遭北宗迫害,不知方丈为何对北宗的咄咄逼人屡屡退让?” 方贤摇摇头,在悟性侧面盘膝坐下,手中的佛珠溜溜滚动,指法之娴熟,如果让方贤拨弄算盘,估计速度比帐房的掌柜还要强。 沉吟片刻,方贤缓缓开口:“悟性,南北理念之争,实则是香火之争。佛门理念在我华夏传播,历经劫难,缘由为何?” “师傅是说,因为我们佛门内部的分歧?”悟性迟疑开口。 “这只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人性。”方贤摇摇头,“人之初,性本恶,世俗社会,物欲横流,想保持方寸纯净,太难了。” “北宗禅讲修行,北宗禅信奉的就是神秀禅师提出的: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朝朝劝拂拭,莫使惹尘埃。”方贤侃侃而谈,“而我南宗禅直指人心,提倡见性成佛,慧能禅师故而对佛性体悟更深,提出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若尘埃。” 悟性点点头:“神秀禅师虽然佛法高深,但心性太浅,竟然对慧能禅师心怀妒忌,郁郁而终。神秀禅师的弟子嫉恨慧能禅师,竟然勾结匪类暗害禅师,这样的行为、心性也能成为佛门弟子,真是让人齿冷!” 方贤沉默片刻,缓缓开口:“人之初,性本恶。” 悟性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师傅。您这是什么意思?您就别和我打什么偈语了。” 悟性是南少林武院主持,原本是一个屠户,被海盗洗劫,家破人亡投入南少林,被方贤收入门下。悟性脾气火爆,主张用霹雳手段显菩萨心肠,以暴制暴。以牙还牙。在悟性初持武院期间,集合了五百多名武僧。日夜排练阵势,恨不能扫平沿海海盗、倭寇。一腔热血在方贤这里却碰了壁。 “悟性,为师让你在这里闭关,多久了?” “师傅,悟性已经闭关三年零二十五日了。”悟性搓了搓手掌。不好意思,“师傅,难道您想让我出关?” “嗯,时辰到了。” 方贤缓缓起身。踱回小屋,口中吩咐:“悟性,随我来。” “师傅,福清院、泉州院被倭寇摧毁,为何不让老子知道?” 悟性震怒之下,失手讲方贤面前的茶几砸烂。 “告诉你,你会如何?”方贤沉稳如山。 “老子非撕了他们不可!” 像一头红了眼的疯牛,悟性大口喷出粗气,在室内愤怒地咆哮:“难道,难道又是北少林压我们?” “方证认为佛门如一,方能弘扬佛法。”方贤语气不见丝毫波澜,“如今北宗弟子遍天下,影响力不可小觑。方证希望我们南少林能够与北少林同进同退,抽调寺内高手支援北少林的行动。” “那福建怎么办?”悟性压抑着心中怒火,恶狠狠盯着方贤,拳头也攥得吱吱作响。 “倭寇海盗亢瀣一气,狼狈为奸,风头之盛,我南少林独木难支。”方贤苦涩笑笑,“收缩力量,固守田,是为师的意思。” “什么?”悟性惊讶地叫了一声。 “不错,是为师的意思。”方贤苦笑,“倭寇祸乱方起,为师就将福清与泉州分院地弟子抽调回来,避免不测。” “为什么,师傅,为什么你要这样做?你为什么要牺牲那些弟子?”悟性步步紧逼到方贤面前,怒声喝问。 “因为,南少林一脉,不能自为师手中断绝。”方贤身形一正,一股威势迫得悟性倒退了几步。 “悟性你闭关期间,为师也在参研佛法 所得,佛门今日面临大劫。”方贤沉重道,“为师为了应劫。” “大劫?”悟性一震,“南还是北?” “佛门大劫,何分南北?”方贤不悦地瞪了悟性一眼。 “嘿嘿,师傅,您说,您说,我听着。”悟性尴尬地摸摸脑门。 “亢则有悔,满则招损,日中则,月盈则亏。”方贤双眼无神地盯着窗外,喃喃自语,“如今天下之势混乱,我南宗必须事事谨慎,以防不测。” 悟性扭了扭,呵呵开口:“师傅,我听不懂啊。不过,师傅,你怎么吩咐,弟子怎么做就是了。” 罢了。 方贤摇摇头:“既然这样,那你就出关准备平乱吧。” “在哪里?”悟性一跃而起。 方贤犹豫了一下,沉声吐出两个字:“福建。” 室外的脚步声渐渐平息,方贤心中则如翻江倒海一般汹涌澎湃。 傍海平盗日月久, 九莲山下有宿头。 南北少林同一寺, 大乘禅在心中留。 昙宗这句偈语到底是什么意思? 难道这一次佛门的大劫也要应在这句偈语上? 方贤久久拿不定主意。 “俞大哥,”林平之轻踢马腹,坐骑紧赶两步,追上了俞大猷,“南少林虽说是从北少林分离出来,但经过这么多年的变迁,怎么还会唯北少林之命是从?” 英雄大会结束后,肩负着福建抗倭重任的林平之自然不能在家中歇着,首要的事务就是拜山。 福建各路群豪的山门,他至少也要拜几座才是。 俞大人要赶回泉州,林平之决定先陪俞大猷上路,沿途顺便走访一下南少林,看看这群和尚到底是什么主意? 身为福建武林的一员,在福建众志成城地时候,你们想拖后退? “呵呵,林老弟,这佛门的事情,大哥我可不清楚。”俞大猷微微一笑,“不过,南少林的构架基本照搬北少林,所以受到北少林影响也在所难免。兄弟你这次去南少林,少不了要碰鼻子啊。” “傍海平盗日月久,九莲山下有宿头。”林平之轻声低吟,“这一句我觉得挺有意思的,大哥你觉得呢?” “傍海平盗日月久,你不会意为这是指我们现在平倭寇吧?”俞大猷睁大了眼睛,“兄弟,你也太能扯了吧?几百年前的人,怎么能猜到现在的事情呢?” “那《推背图》呢?”林平之反驳,“贞观年间,李淳风和袁天罡所做的《推背图》可是很准地。” 俞大猷哑口无言。 《推背图》是不是李淳风和袁天罡所做,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东西确实是唐朝时出现,对唐以后地事情,预测很准。 不提唐时的事情,但说《推背图》第二十七象庚寅,其中曰:“惟且与月,下民之极,应运而兴,其色日赤。” 日月为明,这是大明地国号;下民之极,朱元璋的出身极其糟糕,说是下民之极,也没错;应运而兴,朱元璋借助郭子兴而扶摇直上,也没错;其色日赤,郭子兴是红巾军,红色,其色日赤,更没错。 颂曰:“枝枝叶叶现金光,晃晃朗朗照四方,江东岸上光明起,谈空说偈有真王。” 枝枝叶叶现金光,晃晃朗朗照四方。 朱元璋幼时在皇觉寺当和尚,无论是金光(皇,天子气象)还是照四方(秃头照四方),都挺合拍的。 江东岸上光明起,谈空说偈有真王。 朱元璋自称吴王,吴,毫无疑问,就是江东了。 光明起,朱元璋建国号大明,更没错了。 当然,也许就是朱元璋这厮有意按照《推背图》一步步走下来,给自己造神。 这也说不准,枭雄的心思,谁能把握? 与李淳风、袁天罡同一时代地佛门弟子昙宗也许也精通这些神神道道的啊。 那,那“南北少林同一寺,大乘禅在心中留”,又是什么意思? 想知道什么意思,票来!猪头打劫了! 最新全本:、、、、、、、、、、 第10卷【江南战火】 第21章 朵拔地而起的莲花层层铺开,构筑了田少林的群落山少林地势极为酷似,这也是南少林选址于此的主要因素。\。/九莲山西方则是一处风景胜地卧佛山,形如一尊侧卧的弥勒佛,栩栩如生。 九莲山前,耸立的天门古色古香,斑驳的痕迹如同老翁脸上的褶皱,无声地向世人描绘世事的变迁、岁月的无情。 山门前,寂寥无比,与俞大猷一路走来,林平之罕见前来上香的信徒,让他误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 “没错,这里就是南少林,昔日也是我福建武林首屈一指的门派,可惜了。”俞大猷轻声叹息。 “佛云,众生平等,舍身成佛,既然南少林做不到割肉啖鹰、杀身成仁,那门庭冷落鞍马稀也是正常的。” 林平之观望着周边的风景,迎合着俞大猷的感慨。 “阿弥陀佛,”天门前两个守门僧合十施礼,“不知诸位施主来此有何贵干?” “小师父,烦请通报一声,福州林平之、泉州俞大猷前来拜访贵寺的方丈方贤大师。”俞大人上前一步,回礼。 两个守门僧面色一变,惊奇地盯着林平之看了几眼,方才回话:“原来是泉州棍王俞大侠和衡山林大侠,失敬失敬,两位请。” 一个守门僧快步冲向寺内,另一名则在前面引路。 衡山林大侠? 林平之心中涌起一种莫名的情绪:江湖如此看重一个弱冠少年,是一件幸事,但这种看重到底是冲我福威镖局而来,还是衡山派而来? 答案是显而易见,林平之心中有些不舒服。 不到一刻钟,一行僧人快步从寺内迎了上来,让两人受宠若惊。 如果是赵阳来这里,这样的接待规格还说得过去,可他二人,似乎还没有这个资格。 “原来是威震福建的棍王俞大侠和林少侠啊。失敬失敬,悟性迎接来迟,还望两位不要见怪。” 当先的一名和尚,正是刚刚出关的悟性,听得两人拜山,喜上眉梢。 有戏! 林平之与俞大猷对对眼神,心中轻松不少。 介绍完毕,两人更是吃惊,前来迎接他们的竟然囊括了南少林武院所有的重要头目! 南少林武院。负责南少林所有武僧的授艺、训练、调配,与南少林禅院并称,两院的主持地位仅次于南少林方丈。 “俞大侠不畏强暴,不惧流言,为民请命,单枪匹马追杀倭寇,沿海数年如一日。这等英雄行径令人钦佩不已。” 悟性吐沫纷飞,神情激昂:“林少侠年少有为。清河镇一举歼灭倭寇数百人,更在福州城勇斗悍匪。大涨我福建武林士气,更是了得。” “大师过奖了,保家卫国,是我辈地职责。俞某人只是尽本分而已。”俞大猷谦虚。 “南少林是福建武林的一份子,前段时间贫僧正在闭关,错过了英雄大会,真是惭愧。”悟性诚挚看着两人。“无论福建局势如何,南少林决意与诸位共进退,即使玉石俱粉,也要让倭寇知道我福建武林,不是那么好惹的!” “多谢大师相助。”俞大猷精神一振,“有南少林的加入,我福建武林才真正联合起来。只有我们精诚团结,才能驱逐倭寇,还我朗朗江山,才能偿我华夏子民饱受倭寇侵扰的血海深仇!” 南北少林经过几百年的发展,不论是在佛学上,还是武术上,都有了较大的差别:南少林以拳法著称,北少林则以腿法为长。 喝喝喝! 演武场上烟尘弥漫,隔得老远,林平之等人都感觉到地面在微微颤动,耳畔处还传来嗖嗖的破空声。 是谁说南拳北腿的? 看这架势,南少林地腿攻似乎也不差啊! 林平之侧耳细听,似乎南少林以外家功夫为主,不过听其声势,也端的不凡。 “两位都是江湖上的一流高手,不知能否指点一下敝寺的武僧?” 悟性见两人耳朵耸动,显然对武院那边传来的声响极为感兴趣,遂大方邀请。 数百名武僧正在演练各种合计阵势,三人短打的三才阵、五人联合的 ,长短兵器结合地鸳鸯阵,进退有序,配合默契,这是针对高手还是冲击对方阵势,都有莫大的奇效。 更令两人大开眼界地是,这些武僧演练的拳术是最为基本地罗汉拳、伏虎拳,招式简单,直来直去,本是练武人奠基的健身拳术,可在这些武僧手中却发挥出不俗的威力。 不过,这罗汉拳似乎与外面流传的罗汉拳有不小地差别。 “南少林拳法如神,令小子钦佩不已,”林平之见悟性目光转向自己,急忙谦虚,“衡山派主修内家功夫,小子对外家功夫一窍不通。俞大侠是赫赫有名的棍王,在外家功夫方面堪称一代宗师,悟性大师何必缘木求鱼呢?” 死道友,不死贫道! 俞大猷无奈地瞪了林平之一眼,苦笑:“悟性大师,休要听林少侠胡说八道。俞某人游历江湖也是仗剑而行的,至于所谓棍王称号,那纯属缪传,缪传。” “剑法?”悟性眼睛一亮,“俞大人的剑术师承泉州剑法大家李良钦,贫僧听说李大侠地沧海剑诀动如雷霆,堪称当世第一流的剑法,不知贫僧是否有幸一睹沧海剑诀的妙处?” 沧海剑诀,是李良钦在晚年总结自己一声修炼经验,融合了各派剑术而形成了一种全新剑术,威力强悍,尤其适合在海上决斗。李良钦在闯荡江湖途中,曾遇异人,习得一身棍法绝学,俞大猷棍术的根基,就是在此打起。 俞大猷在剑法上成就不俗,但剑法在群战中效果不大。无奈下,俞大猷只好转练棍法,俞大猷参考了众多的棍法,并将沧海剑诀融进棍法之中,技艺大成,闯出了棍王的绰号。 哪壶不开,你专提哪户! 难道你不知道我是棍王吗? 俞大猷郁闷不已。 献丑不如藏拙,俞大猷看到兵器架上摆放的十八般兵器,走上前提起一根哨棒,在手中舞了舞,重量正好,展演一笑:“悟性大师,倭寇所用的倭刀,比宝剑要长许多,所以在与倭寇的战斗中,用剑不如用枪不如用棍。” 悟性点点头:“论杀伤力,自然是长枪为首,不过长枪难练,要想有成,至少需要几十年的苦练。俞大侠热血心肠,贫僧自愧不如。” 一个武人,时势所逼,不得不放弃自己最擅长的功夫而选择一种速成的技艺,这需要莫大的勇气和决心。 “悟性大师过奖了。”俞大猷两手持棍,“少林棍法天下闻名,俞某人所学的棍法也脱胎于少林棍法。” 武院棍法师傅悟行插言:“俞大侠,贫僧听说,俞大侠的棍法自成一路,与少林棍法并不相似,不知是何缘故?俞大侠自创的扁担阵更是威力绝伦,三五人一阵,与倭寇决斗战无不胜,所向披靡,不知能否让贫僧开开眼界?” “俞某人的棍法是在实战中增进,其中既有沧海剑诀的剑术,也有泉州的扁担术,斩马刀术,山东大棍术等等。” 俞大猷不好意思笑笑:“俞某人技艺不精,所学甚杂,岂敢在关公面前耍大刀?” “俞大侠客气了。”悟行上前一步,手持哨棒,“沿海倭寇对俞大侠的扁担棍闻风丧胆,足见俞大侠棍法之高明。悟行听说俞大侠的扁担棍法共有十二种技法,进退之间,变幻莫测,攻略似火,冲锋陷阵无坚不摧。” 悟行哨棒架在臂弯处,合十为礼:“俞大侠身经百战,对倭寇技艺知之甚详,悟行冒昧,希望能够请俞大侠指点我南少林一二。” 悟性皱起眉头:“师弟,退下,今日俞大侠与林少侠驾临我寺,为的是福建武林协力合作,共抗倭寇,你怎么如此不识时机?” 俞大猷苦笑:瞧这师兄弟两人一唱一和,看来今日不露两手,是休想走脱了。 至于吗,好像我俞大猷欠你南少林很多似的! 当然至于! 俞大猷此刻已经成为福建沿海数十万居民心中的守护神,棍王的称呼深入千家万户,这让南少林的和尚心中怎能舒服? 最新全本:、、、、、、、、、、 第10卷【江南战火】 第22章 天立地! 俞大猷手持哨棒在那里简单的一站却生出顶天立地的豪迈之气。 难道这就是师傅经常说的什么虎躯一震、王八之气四溢? 林平之目露奇光:这可要好好学学以后没事就随便摆弄摆弄糊弄糊弄那些师弟。 俞大猷年岁不高但在武学上造诣极深一举一动混若天成让林平之大开眼界暗羡不已。 脚下踩着寸步俞大猷腰随步转身随腰动上下之间流水般顺畅。 完美! 一个简单、基础的四平步让林平惊艳不已。 俞大猷的四平步已经脱离了传统的扎桩林平之清晰地感悟到俞大猷看似绷紧的皮肤却充满了弹性如同绷紧的弓弦随时都有可能射出那致命的一箭。 “喝!” 俞大猷手腕一抖哨棒贴地刺出哨棒微微颤抖直如跃跃欲噬人的毒蛇。哨棒所经之处带起一道刺耳的尖啸吹动地上的浮土一条三尺多长的白痕出现在坚硬的演武场上。 “这是剃!” 俞大猷脚步不停快步上前手中哨棒呈螺旋状向前刺出用坚硬檀木制作的哨棒却给人一种滚动的视觉。哨棒所向一片飘落而至的落叶竟然被棒梢激起的旋风撕成碎片。 “这是滚!” ……. +战法俞大猷一一施来每一招都十分简单、直接但俞大猷将其串联起来威势如下山猛虎棍出翻海蛟龙道道乌黑的棍影时而浑重如山层层铺开犹如大鹏展翅令人窒息;时而如毒蛇觅食。蜿蜒曲折防不胜防。 老子曾说:“不出于户以知天下。不窥于牖以知天道。其出弥远者其知弥尠。” 老子的思想就是大道至简。 武术的最高境界是无招胜有招但这个“无招”的境界却需要经过对武术招式系统的学习、深入骨髓的掌握乃至演化成一种身体的本能最终再忘却所有招式如此。方有可能接触“无招”的境界。 即使达到了“无招”的境界也有上下高低之分。 十二式扁担棍法在俞大猷地任意拆分下展示出的威力时而春雨润物细无声时而狂风骤雨照苍穹方圆十丈之内尽见一团乌黑的棍影左冲右突。肆虐天地杀机四溢。寒人胆魄。 坐井望天难知天地之寥廓。 闭门造车。怎知大道之无穷。 冷汗涔涔悟行闭口不语。 禅心难守悟性喃喃自语。 “俞某人一时兴起随意舞弄。让诸位大师见笑了。” 俞大猷收棍而立不见丝毫疲惫似乎刚才只是热身而已。 悟行脸色难看浸淫棍术数十年。但与俞大猷相比他还有很大的不足或者这是因为二者对棍法的体悟不同。 十三棍僧救唐王之后少林棍术名扬天下但在武道上也逐渐流失了许多的精髓。 武止戈为武。 止戈的结果使得少林棍术更大地扬了强身健体的表演功效在对仗杀戮方面日渐没落。 面对俞大猷如此充满了杀意的棍术南少林众僧莫不忧心忡忡。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随着一声佛号方贤缓缓从外面走了进来。 “见过方丈大师。” 俞大猷与林平之不敢怠慢急忙行礼。 贵为方丈之尊方贤自不可能像楞头和尚闯荡江湖但如同方贤一流地高人一般门派都有其画像避免门下弟子云游时得罪了高人惹来祸端。 “俞施主棍法通神不愧是李良钦侠士的高足。” 方贤摆出一副追思以往灿烂岁月的模样:“老衲与李侠士往年曾有一番机缘李侠士对大道追求的决心与毅力令老衲佩服不已。俞施主能化剑为棍触类旁通果然是天纵其才令人羡慕。” “从俞施主的棍法中老衲依稀现少林棍法的踪迹不知这是否就是李 授给俞施主的少林棍法?” “方丈大师俞某人刚才用地是借鉴了其他棍术形成的扁担棍法并不是家师所传授地少林棍法。” “扁担棍法?”方贤略一迟钝旋而醒悟。 扁担是各地运输的主要工具不论是山区还是沿海到处可见扁担地踪迹故而从扁担演化而出的扁担棍法也呵呵有名。扁担棍法的源头可以追溯到盐帮私盐贩子经常遭遇抢劫依靠一根扁担走南闯北。 “阿弥陀佛”方贤犹豫了一下向俞大猷诚恳道“俞施主少林棍术经过历代相传真诀渐失无论是南宗还是北宗棍术大都流于形式。老听李侠士讲他曾从一异人那里学到少林棍术的真诀不知可否……” “大师客气了。”俞大猷摆摆手“家师曾经嘱咐在下有时间就将棍法回馈少林促进武学地扬。俞某人担心此举是班门弄斧贻笑大家所以迟迟没有成行。如果大师对棍法真诀有意俞某人当完璧归赵完成家师心愿。” “多谢李侠士和俞大侠。”方贤感激地点点头。 “悟性挑选出五百名武僧随俞大侠和林少侠下山为福建苍生尽我武人本分。”方贤吩咐完转向俞大猷与林平之“俞大侠、林少侠请。” 砰! 砰! …… 原本绿意浓浓的山谷此刻换了颜色黄一块、白一块、绿一块酷似天然的迷彩服山谷内伴随着阵阵的枪声升腾起一团团地硝烟呛人无比。 射程太近了只有一百五十步距离。 后座力有些大连放十五枪一般人就难以承受枪托的力度…… 枪械容易卡火一百枪之内卡火率是百分之十二到十五。 准确率太差百步之内误差在一米一百五十步之内误差达到二十多米。 听说膛线可以增加射程和准确度可是以简陋的手工作坊制作膛线成本太高枪管的寿命更低大规模装备根本不可能。 算了就算是散弹枪吧散弹枪威力更大。 一百五十步基本上是一般弓箭的杀伤距离不过倭寇中很少有使用弓箭的只要加强防御这个问题不是很大。 “李老宋老”赵阳放下手中的火枪轻叹一声“火枪的这些问题还希望两位能够尽快解决两年之内希望能够进一步加大火枪的射程以及精确度。” 李天风苦起老脸:“赵哥儿你想要我的老命啊?一百五十步这已经是火枪的射程的极限了再增加怎么可能?” 宋普也叫苦不迭:“赵先生要想增加射程就必须在枪管和火药上下功夫可这两样都不是我们所擅长的。听说在火枪方面欧罗巴人设计的要比我们先进赵先生何不找安东尼奥西斯库先生问问说不定他对这些也有研究。” 安东尼奥西斯库? 赵阳大喜:“对啊我怎么把这厮给忘了?” 告别两人赵阳匆忙赶回衡山派直接去找安东尼询问。 海船被毁安东尼现在是回家无门而且一事无成回去更糟糕所以安东尼只好等赵阳安排。可赵阳事务太多无暇关注安东尼只好先在赵阳的娱乐城打杂。 “去将安东尼先生请过来。” 赵阳吩咐一个衡山弟子下山叫人顺便打开日志看看还有哪些事务需要处理。 衡山派事务日渐繁多招收弟子、安置就业、拓展业务、联系各派、五岳联盟一桩又一桩让他很难抽出时间做事。 谢慧出关后赵阳也不怜花惜玉抓了她的壮丁整理各处传上来的文书挑选需要赵阳做决定的另立一册提高效率。 “掌门南下弟子回来了。” 赵阳一杯茶还没有喝完就接到了这个让他惊诧的消息。“回来了?多少人怎么回事?” ... 第10卷【江南战火】 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启禀掌门,南下弟子是由林宝光小师叔带队,此刻就在前院等候掌门吩咐。” “知道了。” 赵阳将文书收起,快步赶往前厅,思绪万千:难道倭寇这么厉害,这么快就让他们铩羽归来? 赵阳还没有狂妄到自以为单凭衡山就可以扫平福建倭寇的地步。 要知道,福建倭寇来势凶猛,即使在后世,也是有赖于戚继光的戚家军才得以平定。衡山派弟子福建人不多,过去后会不会发生水土不服的毛病,能不能适应福建的气候,这些都是未知之数。 “师傅。” “掌门。” 见到赵阳,林宝光与衡山派南下弟子纷纷站起行礼。 赵阳扫目一看,在座的都是南下弟子中的中层干部,灰尘满面,估计是刚刚赶回就向自己汇报情况,心中升起一股暖意,摆摆手,和蔼吩咐:“坐吧,随便坐,这趟辛苦你们了,好好休息一段时间,注意条理,别落下什么病根就不好了。” “多谢师傅关心,弟子一切都好。” “多谢掌门关心。” 抚慰了几句,赵阳留下了几个骨干,让其他弟子下去歇息。 赵阳这才发现,原本白白净净的林宝光此刻就像一个刚从池塘里面钻出的泥鳅,黑不溜秋的,让他心中挺难受:“宝光啊,这次到福建,我们衡山弟子是否习惯那里的饮食、气候,有没有水土不服的?” “师傅,饮食方面没有太大问题,福威镖局财大气粗,弟子等人也不是两手空空。只要有钱,还怕找不到合口味的饭菜?天上飞的,地上走的,水中游的,应有尽有。” 林宝光先缓和一下气氛,神色严谨起来:“师傅,福建气候多变,雨天特多。而且福建地交通比较差,不过与气候相比,最大的问题是疾病。” “疾病?”赵阳一愣。 “对,师傅,疾病。”林宝光肯定道,“福建多水,而且卫生状况很差。乡间小镇很难见到公共茅厕,遍地都是脏东西。如果碰到雨天,那情况更糟糕。” 赵阳皱起眉头,衡山城在赵阳的参与下,卫生状况不敢说是天下最好,至少在中国也是数的着的。可其他地方就难说了。 想想也是,单纯的潜伏没问题,对修炼有成的武林人士来说,潜伏个三天两夜完全是小意思。可问题是。如果在你潜伏的地方污物横流,熏天地臭气让人作呕,能待一刻钟就不错了。 能学武的,家境一般都不错,他们也许吃苦难劳,再艰难的环境也能坚持,但如果是龌龊的环境,就两说了。 难怪戚继光挑选渔夫组建戚家军。而不是挑选武林人士。 “福建群雄情况如何,能不能团结起来,一致对外?” 无法解决的问题暂时放下,赵阳开始关心另一个问题,福建能不能联合起来。 “很难。”林宝光摇摇头,“福建虽然饱受倭寇的祸害,但那是指一般人,一些地方大豪暗地里与倭寇都有分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有的是闭门自保。有地则是为虎作伥从中渔利。即使是南少林也是闭门自保,更何况其他一些势力了。” “除此之外。青龙堂的势力不小,福建许多帮会都有青龙堂的内奸,要想整合福建武林,短时间内很难做到。” 解释了回归衡山派的原因后,林宝光有条不紊分析,“如果师傅想要打开福建的局面,只能依靠外力,福建武林暂时是依靠不上了。” 赵阳陷入了沉思。 急促地脚步声响起,一个负责信息传递的衡山弟子快步闯入,将一个密件递给林宝光,林宝光一看,竟然是福州情报,精神一振。 赵阳掏出密码本,让林宝光翻译。 “师傅,”林宝光惊喜交加,“南少林已经正式表态,加入福建抗倭联盟。” “咦!” 赵阳也是一振:“这是个好消息,南少林在福建的威望,不是我们这些外来户能比的。” “不过,”林宝光迟疑了一下,“也有几个不好地消息。除了青龙堂这个倭寇的帮凶外,福州还冒出了一个卧虎帮。卧虎帮进退有序,实力较强,大师兄怀疑,福建战场,可能还有其他势力插足。” 赵阳神色不变,中原武林的纠纷定然会在福建战场反应出来,这并不让人意外。 自古以来,外患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内贼与外患勾结起来。 倭寇之乱能持续十几年,如果说没有朝中大佬的参与,这可能吗? 戚继光是得到了朝中权相张居正的全力支持,才能一举重创倭寇,现在,朝中文官集团与皇权集团争斗正酣,东厂与锦衣卫明争暗斗,谁敢说,倭寇与朝中势力没有勾结? 锦衣卫的力量,赵阳没有资格调动,也调动不起来,五岳联盟的力量,咳,有个鬼力量啊! 嵩山派,与衡山派火并后,剩下地弟子不多了,还能凑出多少? 五百人就顶天了! 华山剑宗,估计还能凑出一百多人,再多,华山剑宗就要闹分裂了。 恒山派? 一群尼姑,不过恒山派的刀伤药挺好,就让她们组建医疗队算了。 泰山派还可以,大概能凑出八百人。 也就是说,即使五岳联盟动员,也只能凑出一千七八的样子,加上衡山派归来的这些弟子,大概也就是两千人…… 不管了,蚂蚁虽小,也是肉啊! 赵阳定下决心,让五岳联盟替他抗一阵,再筹集点时间。 三千七百名编练的赵家私军,现在只剩下三千一百零六人,其他的都被淘汰了。 淘汰,就是死,赵阳是不可能容许这些人活着走出训练基地的。 情况还不错,至少这些人的身体状况已经能够适应小规模地运动战,粗大地神经,也能经得起对阵互射了。 用青竹制作竹甲,在桐油中煎炸后就成了赵家军的制式装甲,重量轻,坚硬度还不错,一百步之内,能经得起火枪地十次直射。 现在赵家军进行的训练项目是行进中三段式射击,要让平日的训练能够适应任何形式下的战斗。 再给我一个月,这支军队绝对能成为战场上近战的王者! “赵先生,听说您找我?” 略微有些别扭,但已经比较纯正的汉语从门外传来,安东尼奥西斯库擦着汗水,一边乐呵呵四处点头,一边径直找了个椅子坐下。 “安东尼,不知道你对冶炼、化学知道多少?”赵阳开门见山,“我现在需要提高火枪的射程和精准度,不知道欧罗巴对这方面有没有研究,那边的射程是多少?” “火枪啊?”安东尼奥西斯库陷入了沉思。 安东尼奥西斯库对火枪的了解也并不多,因为火枪在欧洲也是一个新事物,威力不大,射速慢,军队中配置的火枪数量并不多。随着安东尼奥西斯库的回想,赵阳对欧罗巴火枪现状也有了一定了解。 在15世纪,欧洲流行的是火绳枪,但是,欧洲已经将化学药剂用在了火绳上。不过总体而言,欧罗巴的火器与明朝相比,还是很落后的。 赵阳无语了,他原本意为火绳枪是从欧罗巴流传过来的,欧罗巴的火器应该比明朝先进,可闹了半天,此时欧罗巴的火器也仅仅处在起步阶段。 既然如此,那就由我来推动火器的历史的飞跃吧。 可供赵阳大规模制作的,只有转轮枪,转轮枪工艺简单,但却可以提高射速,减少士兵装弹的时间,能够大幅度提升他们的生存几率。 不过,与明政府的军工厂相比,赵阳一切都是白手起家。明政府火器工匠主要分布在北京和南京,这两个地方即使是锦衣卫也不可能为所欲为,更何况赵阳与锦衣卫的关系还没有那么铁。 直通单发枪的工艺,就让赵阳头疼,如果一开始就设计转轮枪,估计现在连个样品都拿不出来,更别提将私军训练有成了。 下一阶段,就集中精力研制转轮枪、膛线、改进火药,嗯,还有引进人才,引进懂化学的人才。 “安东尼,你想家吗?”赵阳和颜悦色询问。 “噢,亲爱的赵,难道你要送我回家?”安东尼奥西斯库惊喜交加。 第10卷【江南战火】 第24章 鸽漫天飞舞,音讯飞火流星。\\。qΒ5、\\ 如果有互联网、卫星电话,那沟通就方便多了。 通过其他四派在衡山城的办事处,赵阳将征集令发了出去。 “五岳联盟,所有机动人员,限十五日内赶赴衡山集合,延迟者,格杀无论!” 不能让我衡山派一家在外面硬抗吧? 没有讨论,没有磋商,从字里行间,任何人都能读到赵阳那冰冷的杀机。 机动人员,何为机动人员? 赵阳可以含混不清,但其他各派则不能不开动脑筋。 多了,牺牲大; 少了,犯霉头。 赵阳这厮可不是好东西,不管是嵩山派、华山派、泰山派还是恒山派,这是大家的共识。 为了私人恩怨,陷五岳联盟与不义,硬生生将一个江湖大派嵩山派给折磨成了二流门派。 难道你就不懂得什么叫直从曲中求吗? 不管如何,赵阳的血腥手段还是让人忌惮的,尤其是这厮宁肯两败俱伤、玉石俱粉也要拉你下马的狠劲,任谁都不敢忽视。 没说的,去吧! “赵哥儿,”李天风拎着一件铠甲走了进来,“你看看,这是老夫改进的纸甲,防御提升了两倍,重量增加了一半,特别适合南方多雨地区。” “防御如何?” 纸甲赵阳知道,原本他也打算采用纸甲,可是纸甲防御不能让人放心,倭刀十分锋利,即使上好的纸甲也经不住三次劈砍,反倒不如过油的绣甲令人放心。 “虽然防御还是比不上竹甲,”李天风夸耀,“但是穿上纸甲十分灵活,火枪手阵势固定,缓进缓退。可以考虑竹甲,但肉搏的高手可以考虑用纸甲,不影响行动,穿上它,就像多了一件衣服,比竹甲方便多了。” 四五毫米厚,拎在手中赵阳估计大概有三四斤重,对一个武林高手来说,这点重量不算什么。 “先试制一百件。分发下去检验一下效果,看能不能抵挡弓箭。” 对技术改进,赵阳一向秉承支持的观点。 李天风与宋普联手,倒也是珠联璧合,虽然这个形容不恰当,但两人确实相得益彰,也提出不少奇思妙想。 如果。这两人不将精力浪费多好。 该死的李天风,竟然想设计什么蒸汽机! 风车、水车有什么不好。干嘛要弄蒸汽机? 蒸汽机的功率大,试用面广。这没错,问题是,现在大明的工艺水平到了哪一地步了吗? “李老,还是注意一下身体。不要累坏了,否则我可承受不起压力啊。” “好了,闲事忙完了,咱们谈谈正事。赵哥儿。你确定你画的蒸汽机图没有问题?”李天风忙完了闲事,端正颜色,一本正经问赵阳。 脑门出现三根黑线:这是闲事? 事关我衡山弟子的生死存亡,在你心中是闲事? 按捺下火气,赵阳无可奈何:“李老,蒸汽机原理简单,麻烦地是其他配套工艺,比如说钢铁的质量,机器密封性能如何。现在咱们这里的钢铁质量太差,经不起碰撞,很容易炸裂。” “那倒是。”李天风点点头,“这个问题我早就发现了,不过钢铁的事情不着急,只要能制成功一件样品,哪怕只能运行一个时辰,那也说明可行。” “李老,您能不能花些心思放到如何改良火枪上面,这蒸汽机,咱以后有时间再摆弄行不?” “短视!” 李天风不屑地瞥了赵阳一眼;“你懂不懂什么叫做机械化生产?什么叫做大工业?” 靠! 赵阳无力地垂下头,灰心丧气。 “行了,”李天风安慰赵阳,“震天雷已经弄出来了,按你说的那样,手拉索。” “真的?”赵阳大喜,手榴弹可以说是小型的火炮。 “就是,就是……” 李天风老脸一红:“就是威力太小,弹体最多炸裂五片,飞出二十步就没有杀伤力了。” “黑火药效果还是不强啊。”赵阳摇摇头,“那将弹体铁皮弄薄,把它表面刻画 ,增加碎片。对了,火药里面放些小铁片、铁珠子 “比阴人,你还嫩着呢!” 李天风冷笑,揪着胡须发愁:“震天炮最佳的杀伤范围是五步之内,单个使用威力不大,如果是几十个、上百个一齐抛出去,效果肯定不错,只是,震天雷太大了,带多了影响速度,而且这玩意经不起碰撞。” “这个是我们地秘密武器,偶尔使用效果更大。”赵阳对这个问题并不在意,“两军对阵,关键是火枪。震天雷,以后火药改良了,威力就提升上来了。” “关于火药,赵哥儿,你可以寻访一些方士,火药就是方士炼丹时发现,嗯,发明的,那你何不去找找他们,说不定他们对这方面更有研究。” 李天风的话让赵阳眼睛一亮:黑火药,即使是分类明确的黑火药,威力也是无法与黄火药相比的。明朝时,火药的分类已经相当多了,有专门用于燃烧的、产生烟雾地和爆炸的,但无论如何,威力都无法与后世火药相比。 黄火药,听说是化学反应地结晶,在化学还没有门路的前提下,唯有发掘黑火药地潜力了。以欧洲现在低劣的水准,说不定还没有关于化学的概念呢! 方士,方士。 明朝的皇帝,似乎有不少喜欢炼丹,这方面应该有不少人才吧? 猥琐地笑,猥琐得让赵阳想在这厮脸上打一拳,太猥琐了! “老弟,想不到你武功盖世,竟然还有这样地内恙,太同情我妹子了。” 胡大海的模样太猥琐了,让乘兴而来的赵阳憋了一肚子火。 “胡大海,你丫的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胡大海振振有词:“老弟,你现在地武功估计是衡山派开山以来的第二人吧?除了开山祖师,唯你最强,对不对?” 也是。 赵阳想了想,从衡山派典籍记载来看,自己已经达到了一个很高的程度,除了衡山五神剑没有精通,尤其是化一路剑法为一招之外,不论是内力还是剑术,仅次于祖师爷了。 海量的灵药补充,赵阳实力上升很快,当然隐患也不小,频繁的入魔,就是他大跃进的后遗症。 还好衡山派附近有个净土宗,在净土宗佛法的影响下,当然,最重要的还是赵阳自身意志力比较坚韧,克服了心境中的障碍,最终战胜了心魔,因祸得福,心境大幅度提升,实力更是暴涨,跨进了衡山心法中闪电的大成境界,成为仅次于衡山祖师的第二人,放诸于江湖,估计也是传奇级别的高手。 “武功天下无敌,家中美人相伴,手掌五派之尊,更兼富有四海,男人混到你这个地步,应该知足了吧?” 胡大海长吁短叹,言辞之中饱含艳羡之情。 “那倒是。” 赵阳细一想,自己也真是没啥可遗憾了的。 “应该知足却不知足,这说明老弟必有内恙,而且这个内恙是不能向外人道明的,真是苦人啊。” 胡大海扭曲着脸庞,看起来是那般的怪异。 “你啥意思?” 赵阳心中升起不妙的感觉。 “还能是啥意思?” 胡大海颇为惊奇:“老弟你富有四海,权倾武林,寻丹问药干嘛?研制火药,你蒙谁啊,你意为别人都是笨蛋啊!” “除了你夫纲不振,晦涩难言之外,还有什么理由?” “不过,你也不要寻丹问药了,老哥我给你一帖上好的药方,保你一夜七次郎!” “不过,奇怪啊,老弟你内力那么强,怎么也会阳痿呢?” “不通啊,练武功的人,哪方面能力特强,除非你老弟是想更进一步,所以才挥刀自宫!” 胡大海喋喋不休,进入了亢奋状态,完全忽视了已经极度扭曲的赵阳。 “香蕉你个芭拉,胡大海,老子今日不让你知道为什么花儿这么红,老子就让你修炼葵花宝典!” 最新全本:、、、、、、、、、、 第10卷【江南战火】 第25章 衣卫系统遍布天下即使是番外诸邦也有锦衣卫的密想胡大海这样的级别只有传递、接受信息的权限主动调查某一方面情报他还不够格。☆☆z!!~思~路~中~文~网~☆☆ “老弟给我一年时间保证将你需要的方士的三代信息摆在你面前。”胡大海拍着胸脯保证。 “要这么久吗?”赵阳傻眼了。 “咳老弟啊咱大明幅员辽阔子民万万这之中有多少个道士你知道吗?道士之中又有几个炼丹的方士你知道吗?方士之中有几个符合你条件的你知道吗?符合条件还没有死的还能被你金钱打动为你所用的你知道有几个吗?……” 胡大海两手一摊一溜串的你知道吗把赵阳砸晕了。 “行行一切老哥你说了算不是一个系统不了解行情算我太心急了。”赵阳无奈只好认错。 “系统?” 胡大海眨巴一下眼睛没反应过来不过他也有事情需要赵阳处理:“老弟正好老哥也有事情要你帮忙。” “是这样的。”胡大海查看了一下门外动静“这件事情是京城一位千户传来的他有一船货物在福建被倭寇抢了他希望老弟能帮忙找回来。” 赵阳翻翻白眼:“啥时候的事情哪些东西?” “两年前了。”胡大海不好意思地笑笑“千户的意思是能找回多少是多少实在找不回来也就算了。不过老弟啊你这次要赔血本了虽然这位千户是这样说但你不给他弄个百万两银子的花红嘿嘿你以后就甭想过舒坦日子了。” 百万两银子? 赵阳被胡大海信口开河给吓坏了。 “没错。是一百万两银子。”胡大海黑着脸“这是那个千户给的底线。***两年前这厮还是一个卖屁眼的白相公凭他也想走私?” 黑吃黑啊***! “这小子攀上的是哪条线6大人对此也没有表示?”赵阳觉得不可思议。 一百万两银子这厮穷疯了? “6大人爱莫能助其实这也算是一个妥协吧。反正不是你的钱不是吗?”胡大海摇摇头“只要你抢得狠一些完全可以填补亏空吗。” 妥协? 谁和谁的妥协? 锦衣卫与东厂不太可能。 赵阳明白过来福建抗倭看来是影响到朝中大佬地利益了。所以他们就先捞一把等风声过后。再谋新的财途径。 为了减少朝中的擎肘6炳也只能妥协。否则。朝中大佬公开与锦衣卫过不去笑得满面桃花开的肯定是那群阉人。 ***混蛋! ***权臣! 难怪明朝权臣个个都是富的流油! 张居正曾给人送礼出手就是三万两黄金、十万两白银外加头大的夜明珠、7张古琴、五副珍珠帘。最小的珍珠也有手指头大这一套合计下来不会低于黄金二十万两。 即使张居正死后两年家产潜移后万历帝接到被层层盘扣大幅度缩水后地张府账单上。也有2o万两金银和大批的田产。 看来财的最佳途径就是当官当大官! “主人许多师爷出现在我们产业上说是受官府之托前来协助管理各处商铺。” 过了几日赵阳接到一个消息。 日已经动手了! “衡山府外的我管不了衡山府内的通通拿下严刑逼供看看是那路毛神敢来爷这里打秋风!” 赵阳二愣子脾气作:“别***把爷当作软柿子想怎么捏就怎么捏!” 爷光杆一个谁怕谁来着! 情况很严重。 看着手中这份密密麻麻布满了字迹的供述赵阳感觉到危机。 排在第一个地是张吏部尚书文渊阁大学士张是嘉靖帝最为宠信的大臣之一张在大礼仪事件中力挺嘉靖帝为此惹怒了群臣一致要求杀张以谢天下。 张之下大明 害部门地官员几乎都涉及了。 情况很严重赵阳所有的产业都被当作了抵押品甚至是没收品如果朝中大佬不愿意即使赵阳乖乖献出百万银子最后剩下地也是穷光蛋下场。 这应该是大明文官集团对锦衣卫独断专行的一次小规模反抗很不幸他赵阳成了牺牲品。 “杀”赵阳冷下面孔恶狠狠下令“所有进驻这些产业的不明人士全部格杀。” 老虎不威你当我是病猫! “将张手下的人头用石灰腌制我有用处。” “传令林平之几个让他们收缩兵力不要四处出击保存实力。” “加制作弹药训练力度放缓保持体力。” …… 赵阳准备大干一场实在不行就放弃衡山产业。 他无法忍也忍不下去。 相对于锦衣卫他赵阳只是一个比较重要地棋子; 相对于嘉靖帝他赵阳只是一个比较有意思的棋子; 相对于明文官他赵阳更是一个无足轻重随时可抛弃的棋子。 为天下牺牲己身赵阳没有那么崇高! 谁敢动我的奶).| “大人我们这样做合适吗?”胡大海惴惴不安“赵阳地实力不容小觑一旦他起飙来属下想不通有谁能制得住他?” “赵阳一个武夫而已掀不起大风浪来。” 说话人正是上次出现在衡山的锦衣卫百户李子羽把玩着手中的鼻烟壶李子羽淡淡开口:“赵阳能做什么?衡山派大部分人马远在福建单枪匹马杀上京城武力威胁朝臣这是他最好的选择不过也是他最糟糕的选择。” “既然文官集团敢开口就有必然的准备。”李子羽冷哼一声“现在我们锦衣卫与东厂、文官集团之间争斗激烈你死我亡在所难免。少林、武当支持张想依靠他们来稳定武林局势确保他们的地位;张借助少林、武当来制衡我锦衣卫与东厂势力;东厂依赖东方不败、烟雨楼与我锦衣卫争权夺利。这盘棋没那么好下的。” 天地棋盘帝王将相为棋子这是天帝才能下的绝世好棋。 武林为棋盘武人为棋子这是文官权臣们的棋局只是棋子有没有那么的顺从? 胡大海只关心他的一亩三分田:“大人如果赵阳动用他的私军怎么办?” “就那些?” 李子羽摇摇头:“赵阳的确有手段私军威力也不俗但人数太少了即使动用这些私军他又能做什么?攻城掠地占山为王?你也太高抬他了。” 也是。 胡大海明白过来。 如果赵阳想造反先要面对的问题就是武林怎么看待? 衡山弟子大都是有家有产的武林各派对赵阳也没有什么归属估计赵阳一扯大旗衡山派就会垮掉大部分五岳联盟也会立马瓦解。 即使是造反有怎样? 成组年间唐赛儿的白莲教也仙鹤一时不是很快就被朝廷扑灭了吗? 相对于胡大海李子羽想的更多。 文官集团来这一手却是让锦衣卫乱了一阵旋而现了其中的妙处。 赵阳是什么人? 赵阳吃软不吃硬你嵩山派牛怎么了即使你牛我也要咬你一口! 张这一招看似很好让锦衣卫下属的地方势力对锦衣卫不能保护赵阳而三心二意其实张惹上了一个天大的麻烦。 一天处理不好暴怒的赵阳一天以张为的文官集团就会颜面扫地。如果两方大战即使衡山派全灭对锦衣卫也没有太大的影响。 针对赵阳就离不开少林、武当借赵阳之手重创少林、武当更有利于锦衣卫重整武林。至于倭寇还压根没放在李子羽心上。 思路中文网,首发手打文字版,新域名新起点!更新更快,所有电子书格式免费下载。 新思路中文网,首发手打文字版。新域名新起点!更新更快,所有电子书格式免费下载。 第10卷【江南战火】 第26章 京城最着名的胡同不是那些人流不断、熙熙攘攘、人业胡同。/。\\ 北京城最有名的胡同是羊角里胡同,地势如同羊角,乏见人流,但这里,却是大明权臣的聚居区。 大明时代,稍有名气的文人骚客、稍有品位的朝中官僚,恪于太祖不许带妻妾赴任的严令,喜欢逛***之所,行那阴阳交泰的养生之道,但权臣则不在此例。 严嵩称不上权臣,以他的官位,顶多是一个中层的官吏,但是,严嵩却是一支极具升值空间的潜力股。 嘉靖七年,严嵩为翰林院庶吉士,奉帝命祭告显陵,以显陵呈现祥瑞打动了年少的明世宗嘉靖帝,踏上了官场飞速攀升的过山车,八年内连升四级:礼部右侍郎,南京礼部尚书,南京吏部尚书,北京礼部尚书兼翰林院学士。 严嵩的崛起,已经引起了大明官吏集团的恐慌,虽然严嵩此人很会做人,很会作文,很有八面玲珑心之技巧,但是,仍有不少人对他的飞速崛起持抵制心理。 比如张、夏言。 张、夏言都是在大礼仪事件的受益者,是既得利益的维护者。 严嵩的飞升,离不开夏言的大力扶持;同样,严嵩的失意,也离不开夏言的打压。 对严嵩的才干,夏言知之甚深,夏言与严嵩都是凭借一手好词得到了嘉靖帝的欢心,夏言时刻提防严嵩会分担了他的帝宠,所以给予严嵩的都是虚职。 嘉靖十五年,夏言入阁拜相,严嵩也有望入阁拜相,但在夏言的阻挠下,严嵩的努力失败,表面对夏言更加的恭敬,但在暗中,严嵩对夏言恨之入骨。 极品碧螺春在茶杯中舒展。如同一叶扁舟随波起伏,淡淡的清香在书房中飘散,沁人心脾。轻啜一口,润滑的茶水顺着喉咙流淌而过,万千个毛孔同时舒张,无比舒坦的轻松感弥漫全身。 即使是这样,严嵩毅然愁眉不展。 “羊角里情况如何?”严嵩淡淡询问。 原本的衡山派弟子,如今已经被严嵩恩威并施收为门客地衡山三弟子一脸尴尬,互相瞅瞅。难以回答。 “嗯?”严嵩语调猛然一拔高,不怒自威。 世事难料,这是赵阳的一句无奈感叹。 门下九大弟子,如今飘散零落,一个遇难了,三个则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得到一个严世藩。丢了三个弟子,这笔生意。划算不? 赵阳一直算不清。 严世藩不错,是个人才。但是,能够让严嵩亲自来信索要的柳东项三人会差吗? 不过,赵阳也没得选择,当时他处境险恶。面对嵩山派咄咄逼人之势,也只能答应严嵩的要求。 更何况,心都不在了,赵阳也没把握能留住柳东项三人。 “老爷。刘府与夏府分别增添了许多高手,戒备森严,小的等人不敢打草惊蛇,所以很难探得详细情报。” 柳东项向前一步,低声解释。 人往高处走,面对严嵩的招揽,柳东项没有丝毫的犹豫。 即使从衡山派出师又能如何? 难道就去福威镖局托大师兄的面子做一个镖师混一辈子? 更何况,这又不算背叛,难道这能算是背叛? 柳东项的选择,就是图志刚与刘翔空地选择。 严嵩对他们也确实不错,不仅待遇丰厚,而且还给他们尽力提供增长实力、展现才干的机会。 君以常人待我,我以常人侍君; 君以国士待我,我以国士报君。 除了林平之,赵阳的其他弟子都十分羡慕柳东项三人,可惜赵阳对他们的控制已经加强了,尽量减少他们单飞脱离的机会。 “老爷,据小的等人观察,这些高手应该出自少林、武当。”图志刚补充柳东项的汇报,“看来张与夏言居心不良,存心想打压衡山派,杀一杀锦衣卫地威风。” 通过赵阳这根线,严嵩与锦衣卫也有部分联络,自然知道张与夏言所操的算盘,冷笑一声:“你们觉得他们 拦住你师傅吗?” 这个? 柳东项三人不好判断。 少林与武当执掌武林牛耳可不是一年两年地事情,数百年积威下来,两派的影响力绝对不可低估,可师傅似乎也不能低估啊? 谁能想到,不可一世地嵩山派会这么轻松地败在衡山派手中? “应该拦不住,”柳东项谨慎下结论,“即使少林、武当能拦住,也必须付出惨重的代价。因为我师傅武功高深莫测,即使是方证与冲虚联手,也未必能拦住我师傅。” 柳东项的判断并非无缘无据,传闻左冷禅的实力不弱于方证,连左冷禅都不是赵阳地对手,此刻如日中天的赵阳,放眼天下,有谁有必胜的把握? 如果赵阳一心逃命,谁能拦得住? 除非用大军重重围困,否则,师傅想走,天王老子也没办法。 柳东项心中补充了一句。 不过,这是不可能的。 师傅是锦衣卫与皇帝手中巩固皇权地棋子,还没到鸟尽弓藏的地步。 雄伟宏壮的北京城下,静静站着一人三骑。 灰尘满面,一双眼睛在暗夜中却仍然灼灼夺目。 啾—— 一枚火箭呼啸着,扑进堆砌在城脚下的枯柴中,熊熊的火焰沸腾起来。吞吐的火焰,驱散了黑暗,守门官看了看城下的人,挥挥手,吊桥吱吱呀呀地放下。 这是什么意思? 赵阳吃了一惊,他已经做好了撤退的准备了,要知道,京师重地的城门,夜间是不可能开的。 赵阳没打算瞒过什么人的耳目,千里迢迢飞速北上,赵阳存了破釜沉舟的心理,只希望能打一个时间差,让张等人明白,什么是武夫之怒! 大明一代,由于内阁权重,皇权受到了压制,皇帝的权威经常遭到文官集团的侵蚀,如果有人能打击文官这些权臣的势焰,皇帝定然会乐观其成。 可赵阳没想到,嘉靖帝竟然会如此作为! 赵阳敏锐的感官没有发现丝毫的杀机,诺大的城楼上,只有寥寥几名官兵,黝黑的城门通道里面更是静无一人。 将城门附近官兵调集一空,这大概只有皇帝的权威才能办到吧? 这和明目张胆支持赵阳胡搞有什么区别? 进,还是不进? 赵阳陷入了彷徨。 …… “陛下,您为何对这赵阳如此看重?” 陆炳想不通,嘉靖帝怎么会对赵阳这般的青睐有加。 “文明啊,难道你不觉得这样做很有意思吗?” 嘉靖帝喜笑颜开:“虽然张与夏言对朕忠心耿耿,但是在他们心中,自家的利益才是第一位的吧?倭寇穷凶极恶,在他们口中却成了皮之患,似乎无痛大痒,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他们与倭寇有勾结!既然他们想用江湖对江湖,那朕为何不能?” “少林武当身为出家人,一心思恋凡尘,图谋门派利益,勾结朝中大臣,这种无君无父的行径,朕岂能容忍?如果他们好好守住他们一亩三分田,朕也不与他们计较。可他们如此作为,让朕实在忍无可忍!” 武林的事情,陛下您掺乎什么啊? 陆炳头疼不已,不过这嘉靖帝脾气发作起来,可是执拗的很! 嘉靖二年,嘉靖帝想要尊其父为皇考,遭到群臣的一致反对,三十六名翰林学士以辞退威胁嘉靖帝,被嘉靖帝痛骂一顿。其后,两百多名朝廷官员在早朝后集体抗议,嘉靖帝一怒之下活活打死十七人,下狱一百多人,朝堂为之一空。 青春期叛逆综合症,赵阳这厮形容的听准。 陆炳不经意间想起锦衣卫密报中赵阳关于嘉靖帝的一句评语。 这句话,陆炳考虑了很久,才决定封杀。 如果嘉靖帝看到这句话,会怎样发飙,会不会殃及己身,陆炳没有把握,既然如此,就将这件事情彻底的遗忘吧。 最新全本:、、、、、、、、、、 第10卷【江南战火】 第27章 脂玉精雕细成的玉盏摆放在一边,往日的美味乳茶此夏言的兴趣。全\本\小\说\网 对养生,夏言挺有研究。 自从傍上小皇帝的大腿后,夏言对自家的身体格外关注,豢养了大批的文人,从历代典籍中找寻养生之道。 求丹问药,那是下乘手段,夏言对所谓的炼丹不屑一顾,不过,道家的修养功夫也值得探讨。 从典籍中,夏言发现人乳是一种极有营养的饮品,在经过一干得道高人的指点后,夏言精选了数种药材供孕妇服用,然后取孕妇之乳为饮品,身体保养得倍棒! 夏言现在没心情喝茶,因为他想不通,赵阳这厮也算是有地位、有名望的地方绅士了,为什么做事却像一个初哥般的莽撞? 一百万两银子,是不少,但这些银子不是你赵阳的啊,你发什么飙? 夏言自有自己的渠道,虽然比不上锦衣卫那么发达。 “冲灵真人,方无禅师,赵阳这厮孤身潜向京师重地,图谋不轨,与我们先前预料的结局截然相反,不知两位可有计较?” 夏言很不高兴,对这两位高人,也就没有了往日的敬重。 因为,就是这两人所代表的势力,让他惹上了这个二愣子! 冲灵苦笑,对赵阳,他很陌生。 冲灵是武当派派驻朝廷的人员,或者说,冲灵是天子豢养的道士,专给天子解答炼丹之惑,江湖,对冲灵而言,实在是太遥远了。 方无微闭双目,散发着淡淡檀香的佛珠在手指缝隙中快速流动,似乎正在坐禅。 “两位,向本官提议打压衡山派的是你们,现在赵阳找上门来,难道你们要缩头做乌龟?如此出尔反尔。难道你们在戏弄本官?” 夏言按捺不住心头的火气。 “大人言重了。”方无低沉开口,“赵阳,一介武夫而已,如此行事乖张,不做前后思量之徒,不值得担忧。” “是,两位不担忧。” 夏言呵呵一笑,声音冷森无比:“冲灵是武当的长老,实在不行。拍拍屁股还可以逃回武当;你方无是达摩院的主事,有少林做后盾,你怕什么?大不了一拍两散,你们当然不担忧。” “大人,”冲灵开口,“赵阳虽是鲁莽之辈,但也绝非不知好歹之徒。给他一万个胆子。赵阳也不敢威胁大人的。” “行了,本官今日不想听你们说道。” 夏言大手一挥。打断了冲灵的话:“本官要你们全力格杀赵阳,就在这京师之内。” “如果。如果赵阳这厮活着离开京师,那你两人就准备承担本官的雷霆之怒!” 大袖一拂,夏言气冲冲离开。 赵阳是不敢杀官,杀权臣。但是,如果赵阳这厮在俺家中放把火,杀几个下人,再弄几个血字。本官如何收场? 全天下通缉赵阳,让这厮横下心来鱼死网破? 蒙住头做乌龟,被天下人耻笑? 夏言很愤怒。 沿着空旷地街道,赵阳来到一处通宵营业的客栈旁,略作休息。 洗一通热水澡,可以缓解身体和灵魂的双重疲劳。 吃一餐美味饭,可以让他重新精神焕发。 暗中有人窥伺,赵阳置之不理。 这种窥伺自从他进入京城之后就出现了,一种很低劣的跟踪术,而且跟踪者实力也很差,估计是城卫做的,他们虽然放任赵阳行动,但也需要切实掌控赵阳的行踪。 …… 夜晚的天空,与人一种清凉的心境。 守候在客栈外面的暗哨,百无聊赖地板着手指头,看看赵阳房中何时会再度亮起***,而他地同伴,已经瞪着眼睛睡梦正酣了。 真是无聊,监控这样的人物,有作用吗? 暗哨心中升起了一个念头:上头到底是打算怎么做,既然放这位爷进来了,怎么还要对这位爷进行监控? 不过,今夜无事,这位爷应该也需要休息吧? …… 无意识间,赵阳从静坐中惊醒过来,查看了一下窗外的夜色,大概是凌晨五六点时分,正是他预 间。 功夫大成之后,赵阳似乎触摸到了一种道的精髓,无论是人的体能还是精神,都有质的飞跃。 是行动地时候了,赵阳静悄悄离开了客栈。 张、夏言的住址,赵阳大致知道是在羊角里胡同,具体是哪栋府邸,他就不知道了,不过这个问题不大,可以慢慢找过去。 或者,干脆这样。 轰隆! 赵阳一掌击倒了处在羊角里胡同最外面府邸地大门,雄浑的掌力,将大门震成碎片,四散飞开。 “什么人?敢来这里撒野?” 羊角里胡同内皆是权贵之家,赵阳掌落,就从里面蹿出五六名护院,呈半合围姿态将赵阳遥遥围住。 “噢,打搅了,请问张、夏言住在哪里?” 赵阳十分客气,笑容可掬。 丫地,有这样问路的吗? 几名护卫心中窝火,虽说他家的老爷没有张、夏言那样的权势,但也好歹是高官不是?你这厮如此作为,也太目中无人了吧? “阁下到底何人?毁门问路,阁下真是好手段,不知阁下到底意欲何为?” 不是强龙不过江,虽然很愤怒,但能在羊角里担任护院地,无一不是心计灵巧之辈。哪些人能惹,哪些人不能惹,这里面的弯弯道道多得去了。 惋惜地拍拍巴掌,赵阳看了看左右,叹气:“可惜了,这里值钱的东西似乎只有大门,不然俺就会打其他的了。毁门问路,这样很酷啊,难道你们不觉得吗?好了快告诉俺,张、夏言两家住在哪里,大爷俺要给他们送礼。” 赵阳地闹出的动静太大了,四下里陆续传出了噪杂声,形成连锁反应,不过片刻整个羊角里就沸腾一片。 张、夏言两人的府邸都是在他们发达之后重新寻觅的,处在羊角里胡同的最佳位置,这里曾经入住过数位权相,无一不是显赫之辈。 刘府的喧闹声第一时间在夏言府邸引起了震动,在其他府邸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夏府已经处在警戒状态,而且警讯的火花也高高的发射到夜空之中。 嗯,赵阳抬头看了看,发现那里的方位正是问到的地点。 反应挺敏捷的吗,赵阳加快了脚步。 嘉靖帝即使放任他行动,也不会不顾颜面,必须赶在城卫交涉前办完,否则嘉靖帝就难做了。 “是赵阳那厮来了吗?” 冲灵、方无两位拖着疲惫的身躯出现在室内,两人被夏言要挟,折腾了半宿,根本就没机会休息,刚刚合眼,又被惊起,憋了一肚子火。 “启禀真人和大师,应该就是。” 夏府的管家老当益壮,一大把年纪了不仅跑上跑下,还配着一柄弯刀,似乎也要上阵杀敌保护老爷。 “这老东西,到底是演戏还是真的这么忠心耿耿?”冲灵与方无心中同时升起这个念头,“如果夏言不出来,这老头会不会制造机会让夏言出来,否则不就白演戏了吗?” ***辉煌,无数的风灯在建筑角落、院墙上点燃,将整个院落照得***通明,亮如白昼,几十名少林、武当弟子手持戒刀、利器,防御在重要岗位,虎视眈眈,盯着闹事的地方。 “师叔祖。” 一名三十左右的武僧手持哨棒,快步迎上来,在方无面前站定:“要不要让弟子等人出去试探对手虚实?” “嗯,也好。”方无点点头,“尽量在外面将来敌解决。” 夏府中繁花似锦,处处假山楼台,万一打坏了什么东西,咱们可赔不起啊。 方无的建议冲灵也深意为然,见少林出了十八名武僧,组成十八罗汉阵,就将武当的护山大阵“真武七截阵”派了出去。 少林与武当,从张三丰开始就纠葛不断,虽然张三丰曾在少林待过,但武当派不单单有张三丰啊,武当的道教渊源更长,可武林之中始终将少林排在武当之前,让武当的一些人心中颇不舒服。 最新全本:、、、、、、、、、、 第10卷【江南战火】 第28章 子曰:自反而缩,虽千万人吾往矣! 通俗点,就是“道之所在,虽千万人吾往矣! 再白话点,正义在手,与天下人为敌,又有何惧? 利益,切身利益,就是赵阳的道! 既然你动了我的奶).=天怒火! 入魔时,赵阳就产生过“天地不仁,万物为刍狗”的心态,世间万物,除杀戮外,无一不可舍弃。亲,百度搜索眼&快,大量免费看。 恢复常态后,赵阳反而对人生有了更为清晰的感悟,身边的人事,无一不让他心生触动,无论是言行还是做事,赵阳变得更为的护短。 福建倭寇横行,蛮夷之辈也敢欺中国无人? 这是大义所在,义不容辞。 福威镖局与衡山派休戚与共,林平之更成为赵阳不可或缺的左膀右臂,为了私情,赵阳也别无选择。 武林门派,就是变相的世家大豪,出于各自的利益,不愿意捧场,赵阳可以理解。 可是,身为社稷重臣的朝臣,竟然机关算尽,背后使坏,却让赵阳心冷。 胡萝卜我没有,但大棒我有! 赵阳被朝臣挑衅后,激情澎湃的怒火不可遏止地爆发,作出了让世人尽数瞠目的举止。 以暴制暴,俺倒要看看,你金贵的朝臣会否与我蛮夫之辈同归于尽? 嚓嚓嚓! 整齐有力的步履声从巷子内传出,一行光头和尚出现在赵阳视线之内。 少林十八罗汉阵? 赵阳眼睛一眯:虽然没有与少林交锋,但鼎鼎大名的罗汉阵,他也是听说过的。 看来,事情真的很复杂啊。 罗汉阵是少林的护山大阵,从三人罗汉阵、十八罗汉阵、一百零八罗汉阵乃至一千单八人罗汉阵,威力递增,可谓世上有数的攻防一体大阵,既适合于武林单挑,也方便于战阵之中进行群殴。 十八名健壮的和尚。手持十八根拳头粗的哨棒,步履沉稳,如同坚不可摧的山岳,向赵阳移动过来。 身处暴风中心地赵阳还没有什么感觉,但哪些被惊醒的从其他府邸闯出意欲伸张正义、剪除宵小的护院武士,却经不住十八罗汉阵的催逼。 十八股无形的煞气凝聚成一道无坚不摧的气势,竟然使得哪些遥遥包围赵阳的其他府邸护卫脸色煞白,狼狈退开。 十八罗汉之首虚诺信心十足,昔日少林凭借罗汉阵能够在千军万马中抢救出唐王李世民。立下诺大的功劳,今日自可以凭借罗汉阵诛杀这个祸乱江湖的衡山赵阳。 天下武林,少林为尊,这,是不容动摇地! 时间不多了,赵阳抬头看了看天空,东方的天际似乎出现了一抹白光。再耽搁下去,就让嘉靖帝不好做皇帝了。 速战速决。赵阳决定无耻无耻。 杀! 十八名罗汉齐声暴喝,十八根乌木檀棍带起十八道。 凌厉的呜呜声。让人不寒而颤,十八道旋风竟然汇聚成一道龙卷风,向着赵阳滚滚而来。 杀! 杀! 杀! 连续三声暴喝,这些罗汉脚踩奇怪的步伐。或脚踏中线,直奔赵阳;或左右迂回,分割包抄;或高高低低,直指三路;紧随着龙卷风。十八名罗汉杀气冲天。 不能拖延太久,赵阳决定无耻。 脚下猛然用力,青砖大道处处绽裂,拳头大小的砖块从地上飞起,与赵阳平齐时,赵阳大袖一拂,数十枚拳头大小的砖块如同脱膛的弹丸,铺天盖地,罩向十八罗汉。 雕虫小技,也敢献丑? 为首地罗汉虚诺冷笑,手中哨棒舞做一团,护住全身,脚下不停,全力奔向前方。 砰砰砰! 哨棒与砖块接触,虚诺两手一麻,手腕生疼,从棍上传来来的巨大力量,险些将他地哨棒震飞,不自觉停下步伐。 赵阳的打击面太大,虚诺发现,原本步调一致地罗汉阵竟然散乱起来。 如果赵阳这厮再来几次,罗汉阵还能维持吗? 虚诺心中发苦。 干,你还真来啊! 虚诺抬头,绝望地苦笑。 密密麻麻的砖块,随着赵阳的动作,铺天盖地,似乎要将他们十八罗汉生生活埋! “回防。” 地下令,收缩阵势,先挺过这一番打击再说。 无耻才是硬道理啊。 威震武林的少林十八罗汉阵却结成乌龟防御阵,赵阳十分兴奋。 不用太多,再来两拨攻击,就可以脚踏十八罗汉阵了。 咦,这是什么? 正值赵阳心得意满时,七名老道突然插入战团,手中地宝剑循着奇异的轨迹将袭来的砖块挑飞,用劲之巧妙,连赵阳也不得不赞叹。 见鬼,武当派怎么也插进来了? 七名老道穿插中各自寻位,站定后突然齐声长啸,七柄宝剑挥洒出一个剑网,悉数兜住赵阳的砖块。 数百只砖块在老道地剑下竟然形成了一个大球,在半空中滴溜溜盘旋。 这,这是什么剑法? 难道是太极剑? 看来这就是武当派的护山大阵真武七截阵了。 不待赵阳反应过来,七名老道同时用力,砖块大球高速旋转着向赵阳撞了过来。 丫的,你以为你们是姑苏慕容啊? 不过,借力打力能够运用到如此地步,端的了得! 手掌凭空拍出,赵阳快速在半空中向着砖球拍出几掌。 肉眼可见,砖球在半空中慢慢停下,旋转的砖块却没有四散落开,反而诡异地定在空中。 “佛法无边!” 虚诺惊恐地尖叫。 坚硬的乌龟壳将十八名罗汉保护的水泄不通。 以赵阳的阴险,定然会将这砖球回敬过来,不得不防。 “浑圆如一!” 武当老道也不敢怠慢,真武七截阵全力发动,摆出最强的防御手段,十八罗汉凄惨的似乎被野牛群践踏了一般,令人望之心生恻然。 预料中的雷霆打击并未出现,反而从围观人群中传出嬉笑声。 怎么回事? 虚诺这才发现,那令人望而生畏的砖球竟然化成一堆灰尘。 汗! 即使是坚硬逾铁的青玉在内家高手的争锋中也难保不破,更何况这些普通的砖块,丢大人了! 罗汉阵无坚不摧,论刚猛,可谓天下少有。 真武七截阵运转自如,配合上借力打力的内家剑术,论防御也是世间少有。 如果这两者合二为一,会有什么效果? 赵阳刚刚思虑至此,眼前这两帮人竟然汇合在一处。 棍影如山似浪,一波接一波,吞吐着锋芒; 剑光闪闪,在棍影中闪烁着森冷的杀意。 棍山剑影,融合在一处,竟然杀意无限。 而这无限杀意中,似乎又蕴含着盎然的生机。 土灰色的僧袍,青绿色的道袍,在游走中彼此交融,宛如一个黑白相间的太极。 隐隐的,赵阳的心神也产生了晃动: 生者,死之地;死者,生之极。 …… 混元心法中晦涩难懂的词句,在赵阳脑海中翻腾,似乎,能够领悟一点了。 衡山心法达到闪电纵横大成期后,赵阳在武学上就步入了传说中后天的最高境界,再想有突破,很难。无奈下,赵阳开启了混元心法。 衡山心法虽然难懂,但还可以琢磨,而混元心法完全如同易经,令人难以捉摸。武学之途,永无终点,而周颠大仙遗留下来的是追求武道的一种另类心得体会。武学高手分为先天和后天,这赵阳可以理解,但是如何才能踏足先天境界,许子成也没有答案,混元心法只是他的一种揣测。 赵阳可以肯定,一百个人读混元心法,会有一百种不同的见解,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无外乎这种情况。衡山派祖师许子成从中注解,但这种注解,赵阳看不懂,或者说,看懂了,却做不到,因为这超出了他的接受能力。 如果,将名称由,将作者由周颠换成石之轩,也许更合适,因为石之轩就是在生死两个极端之间寻觅出一条武学的大道。 赵阳修炼混元心法一直没有成效,此刻在少林罗汉阵与武当真武阵的刺激下,赵阳终于得到了突破,形成了对先天武道的自己的理解。 第10卷【江南战火】 第29章 猪头这几天在上班时间比较紧码字度就慢了够原谅本书绝对完本猪头举起猪蹄子誓。) 一法通则万法皆通。 久困心中的难题骤然开解让赵阳对武学的感悟上升到一个高度一个新的高度。 后天高手凭借的是度、实力、经验也就是充分掘个人的潜能;而先天高手则可以综合运用内外诸般因素直接动摇、瓦解对手的抵抗意志。 修为高深的后天高手也可以做到这一点但是他们所能达到的只是一种模拟而且这种模拟耗费的真气更巨。 左冷禅惊天一剑接近三成的真力都被他用来造势;如果左冷禅是先天高手那举手投足之间就可以营造成战无不胜的形象而无需殚精竭虑、不惜血本。 对于先天高手还有一个通俗的比拟那就是天人合一。 左手轻轻探出动作轻柔不带丝毫火气如同为美人摘花般的潇洒自如。 五指轮番弹出更如鲜花绽放乱人眼神。 一切的一切都有让人心神宁静的功效都让人生不起丝毫的敌意。 但身处战场的少林、武当两帮人马心中却生出止不住的寒意:浑身上下包括他们的心田**裸地暴露在赵阳的面前。 看着静静挺立一旁的赵阳他们心中止不住绝望似乎只要赵阳动手他们就绝无反抗之力。 轻柔的旋风拂过赵阳随风而起向前飘去似乎没有丝毫的重量。 十八罗汉、七名武当道士如同被定格的画面每个人都摆出一付正在游走的姿态定在当场。 似乎这就是一副静止的画面。 一切。都是那样的闲淡白云当空轻柳飞舞是那般的完美、和谐。 动了。 赵阳眼神一跳虽然他现在还没有达到天人合一的境界但是在全力地操控下这帮出家人竟然还能反抗? 虚诺吃力地抬动手臂举步维艰。看其吃力的架势似乎周遭的空气都是吞噬万物的淤泥。 紧随虚诺十七罗汉与七名老道也艰难地挪动起来。 慢但的确在移动! 低估了低估了这群整日念经颂佛、炼丹修性的出家人的意志力了! 赵阳恍然大悟比心性之坚定谁能比得过这些几十年如一日念诵着拗口经书的出家人。 “去吧。” 话音未落。赵阳已快在战团中穿梭一圈身影飘然远去。只留下遍地狼籍的出家人。 高人不可敌也! 在场地诸人。心中同时升起这个想法。 “阿弥陀佛。” 浑厚的佛号从小巷中传出一浪又一浪在羊角里回荡。 千年的王八万年的鳖! 听这老和尚佛音禅唱赵阳坚固的心神也晃动了一下似乎这个和尚的声音有种让人难以抵抗的魅力。 佛号声滚过。巷子内其他府邸地护卫纷纷惊呼起来难以置信地左顾右盼因为他们这才察觉刚才的一切思维似乎都被赵阳所影响、控制。 “恭喜赵阳施主踏破生死玄关。进军武道至境。” 老态龙钟地方无倏地出现在巷子中挡在赵阳的前方。 “老和尚?”赵阳脚步一顿“不知老和尚如何称呼?” 没有见过方证赵阳无从判断少林地实力但这个老和尚给他的感觉不比左冷禅差在少林寺应该也是属于方证一流的高手。 不说别的但老和尚面上地山壑纵横足以夹死苍鹰的皱纹就足以说明老和尚岁月的长久赵阳的年纪估计还不到这个老和尚地三分之一。 “少林方无见过赵阳施主。”方无双掌合十沉眉顺眼。 “无量天尊。” 紧随方无之后巷子中又突兀出现一个身着宽大道袍的道士面如白玉肤色光滑但赵阳敢肯定这厮虽然面色光鲜年纪不会低于方无。 赵阳心中一震这个道士的实力也不弱与方无不相上下怎么武林中出现了这么多高手? 不愧是百年大派 是丰富。 赵阳羡慕羡慕少林、武当历史的悠久人脉的宽广江湖中无数青年才俊挤破头也要加入这两派。如果没有这些青年才俊少林、武当也没有今日的显赫声势。 “道长法号为何?”赵阳彬彬有礼“不知道长与少林高僧今日来此有何贵干?” “武当冲灵见过赵阳先生。”冲灵彬彬有礼。 有恃无恐明知道俺已经进军先天的武道境界这两人还大摇大摆现身出来定有所持! “两位挡我去路不知何意?” “赵阳施主”方无高诵一句佛号诚恳开口“江湖事江湖了希望赵阳施主能够以江湖大局为重。” “无量天尊赵阳先生此刻已为武林翘楚地位尊崇。”冲灵的脸色似乎在暗夜中也泛着玉白色的光芒“衡山派侠肝义胆更是五岳联盟之希望赵阳先生能够为武林考虑为天下思量。” 扯淡! 赵阳脸色阴沉下来。 这两个老家伙的意思很清楚江湖事江湖了不能牵扯到朝中大员避免给江湖惹来不测的祸端。 如果赵阳将朝中重臣干掉了天晓得皇帝会怎么反应? 赵阳也没那么傻也没打算干掉夏言等人他只是想给他们一个教训一个警告。如果真干掉这两人嘉靖帝的反应绝对会很激烈。 打狗还要看主人杀狗那是会惹恼主人的。 “请问两位在贵派担任何职啊?”赵阳皮笑肉不笑“不愧是百年大派竟然将权臣也纳入了贵派的门下为门下弟子的安危贵派竟然动用如此多人手贵派对门下弟子的关爱真是令人佩服。” 好大的一顶帽子! 武林人士不能参政这是大明的规矩。加入军方、刑部的各派弟子都必须与原门派脱离关系严禁结党营私。虽然这条律令没有多少人看重但是在没有被废止之前律令永远是律令。 大明的辅是少林、武当的门徒这种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阁下说笑了。” 方无与冲灵脸色剧变急急开口否认方无顿了一下:“老衲与冲灵道兄只是受到京师同门的邀请前来交流感悟绝无其他用意。” “方无大师所言甚是”冲灵接口“赵阳先生名声显赫天下莫不知之冲灵虽然不闻世事对阁下的义举也是耳闻目详仰慕已久。今日有幸吾等相逢不如由贫道做庄请先生移步相聚可好?” “两位好意赵某人愧不敢当自当奉命。”赵阳打个马虎眼“不过赵某人与夏言与张两位大人有约待赵某人事了定当拜访两位出世高人。” “此时天色太晚不是拜访的时辰”方无向一侧移动与冲灵构成犄角阵势“赵阳施主不如由老衲与冲灵道兄先行接待一二?” “别给脸不要脸!” 赵阳怒上心头:“秃驴牛鼻子别意为大爷就怕你们少林、武当了今日就是方证与冲虚在此大爷我也要烧了夏言与张两个老狗的住宅!” “娘的老虎不威就当是病猫。老子不杀人谁都想在老子头上泼水这还有天理吗?” 撕破脸了! 看来今日不大打出手是不可能解决问题的了。 话音刚落赵阳飘身而上向方无轻飘飘挥出一卷。 刹那间羊角里巷子内风声大作以赵阳拳头为中心周遭的空气急剧凝缩股股旋风带起地上的灰尘形成数十条小蛇蜿蜒曲折扑向方无。 处在中心的方无更感难受体内气血一阵翻腾微微感到窒息赵阳这一卷似乎抽空了周边的空气一股强大的引力从赵阳拳上出连他的僧袍都出“呼啦啦”的声音向前飘拂。 从赵阳的方向方无明显感觉到一种凝若实质的气体向他击来。 沟壑纵横的皱纹献出翻天覆地的变化方无大惊这一拳这瞬息间出现的一拳竟然能有这般的威势? ... 第10卷【江南战火】 第30章 头好想哭啊这个催更票不是要猪头命吗? 既然这样猪头只好拼命继续更新了更新放慢两日到三日一更好了希望诸位大大继续支持猪头支持猪头新书。【思!路!中文网手打】 绝不太监绝不应付凑字数那怕更新放慢。 “降龙伏虎。” 方无低吟一声丝毫不作态大袖一拂跨步前迈一卷破空击出。 神态悠闲似乎闲庭信步。 方无的气势没有赵阳那样的张扬显得无比的圆润自然不带丝毫火气。 普普通通的罗汉拳方无的出手毫无惊人之处但威力身处风暴中心的赵阳却不敢生起丝毫大意心思。 没有拳风。 甚至方无这一拳会让人怀疑能不能击破脆弱的纸张? “清风明月。” 方无出手冲灵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一柄拂尘在冲灵掌中陡然充满无限生机漫空飘舞。 清风吹无尘明月当空照。 方无与冲灵轻飘飘的动作却让赵阳神经绷紧。 挥向方无的一卷陡然加赵阳手臂凭空伸长了几倍白影一闪便与方无的拳头碰在了一处。 砰! 急促沉闷的声音响起方无踉踉跄跄倒退几步嘴角一缕血丝渗出苍老的面庞急促的抽*动。 转身赵阳身形如电直扑另一侧的冲灵右掌盘起急在提前划出一个圆环无声无息化解了冲灵拂尘中射出的数道真气。 “好身手!” 冲灵脸色一冷方无的失利并没有让这个老道丹心失守反而激起了他心中的火气。拂尘一丢冲灵亮出两只晶莹如玉的手掌迎向赵阳。 冲灵是冲虚的师弟。不仅道法精深一身技艺也不弱于冲虚虽然他对赵阳陌生但他对冲虚并不陌生。 武林的局势武当的处境冲灵通过冲虚也了解不少。 少林武当焦不离孟虽不是同生共灭却也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任何有可能改变当前局面的势力都是对他们地威胁。 五岳联盟今日的局面何尝不是少林、武当联手推动的缘故? 原著中少林、武当不遗余力力挺令狐冲目的就是让五岳联盟内部崩裂;即使是现在。如果不是少林、武当的纵容左冷禅岂会利令智昏不惜一切代价扑灭衡山派? 只可惜。少林与武当低估了衡山派的实力也低估了赵阳这只蝴蝶所产生的效应。 一招不成。再生他招。 南下抗倭在少林、武当看来是遏制衡山派、五岳联盟展的最好机会两派携手。硬生生抵消了赵阳先前的算盘不得不被动地见招拆招。中原武林划分的区域对衡山派来说是最为不利的因为福建可以说是倭寇主要聚居区。除非赵阳认输否则他衡山派、五岳联盟的实力将被会被消耗殆尽。 只可惜林平之等人的作为再度让人吃惊没有赵阳的主持似乎这些人做的更好! 整个福建武林似乎已经团结在衡山派地大旗之下! 这个还没什么更令少林方证吃惊的是现在连南少林也似乎有意向衡山派伸出橄榄枝。 这还了得! 再不动手就没有机会了! 武当冲虚道长也很生起他曾经对赵阳谆谆教导五岳联盟不能乱可这厮竟然悍然举起了屠刀似乎不顾忌他老人家地颜面这是对武当的蔑视是对冲虚道长人格尊严地挑衅如不加以严惩武当颜面何存? 打! 滑溜。 赵阳如水冲灵似鱼。 在赵阳苦心营造的大网之中冲灵如同游鱼一般避实击虚进退自如。 不愧是武当内家拳对气机的感触的确灵敏。 赵阳感慨不已。 不惜损耗内力硬抗方无赵阳就是想营造单打独斗地局面个个击破谁料他还是低估了武当内家拳的威力。 后世的太极借力打力糅合刚柔一体与武当的内家拳有异曲同工之效。虽然现在太极拳还没有问世但之中地理念已经被武当内家拳诠释得淋漓尽致。 冲灵的拳法刚柔相济借力打力借势卸力 与赵阳硬拼但赵阳拳中接近七成的威力都被冲灵卸下的则威胁不到冲灵。 论身手论实力冲灵不比赵阳差只是拳怕少壮冲灵的身子骨比不上正值壮年的赵阳;拳主凶悍一心修道的冲灵也没有从杀戮中走出的赵阳那般的凶悍。 进而论之赵阳领悟出先天之道对真气的掌控对气机的把握更是出了冲灵。 也许我不是你的对手但只要我困住你等到方无大师赶来那今日就是你的末日! 冲灵心中恶狠狠想到。 杀也许不会赵阳身份不小而且衡山弟子正在福建万一作乱后果谁也承担不起。 虽不能杀但给你压上一个谋刺朝廷命官的帽子在大牢中消磨你的雄心壮志也许是更好的选择。 内家拳? 哼哼我也会! 赵阳冷哼一声对窥伺一旁的方无毫不在意拳风一变大开大阖赫然是后世的陈氏太极拳! 赵阳腰身一转以腰带动手臂一上一下右掌外旋弧形下落格开冲灵刁钻的拳头左掌外旋自左下突兀向前探出直击冲灵的胸脯。 此招正是搂膝拗步! 冲灵大惊! 赵阳拳意变化之大让他惊讶尤其是后来几招与武当内家拳是何等的相似可是冲灵相信武当的内家拳绝对不会流传到衡山派之内! 心神动摇冲灵失却先机被赵阳步步紧逼接下来赵阳更是连用几招搬拦锤将冲灵逼到了墙壁之下。 不好! 冲灵来不及为自己担忧看到赵阳目光中一闪而过的狡黠心头一震来不及提醒只见方无和尚脚步一蹬势若猛虎两手叉开形成虎爪扑向赵阳的后背。 脚尖虚点赵阳两脚虚实迅转换纵身一跃退后几米远抢先落到方无的着脚点上转身两掌内敛按向方无。 对方无赵阳抱有十二分的警惕无时无刻不在注意方无的举动。 对先天境界的理解让赵阳对气机的把握更为的精准方无始动赵阳便已判断出他的攻击方位、落脚地点无疑占尽了先机。 你去死吧老东西! 赵阳狞笑着挥动了屠刀。 双掌挥动间隐隐的雷声不绝于耳这两掌的威力绝难想象更非被赵阳抢占了落脚点立足不稳的方无所能抵挡。 “嘶——!” 方无危急关头猛然长吸一气胸脯陡然凹了下去嘶嘶的吸气声如同玻璃刮过钢铁般刺耳。 “喝!” 双掌离方无不到半尺距离方无猛然大喝一声一股血雾从方无口中喷出出刺耳的啸声射向赵阳。 方无的大喝声并不嘹亮但却极具针对性如同万千钢针扎身五官敏锐大大提高的赵阳身受其害脑袋嗡嗡作响。 这团血雾更是恐怖是方无刚才急促吸气伤害到了肺部以鲜血混合真气喷出坚如金钢那威力不弱于高手出的暗器! 好厉害的秃驴! 赵阳心中闪电般掠过一丝惊叹两掌猛然一合将这团血雾夹碎。 脚下无声无息飞起一腿赵阳可没有放敌人一马来显示侠义心肠的大度。 砰! 方无勉力飞起一腿与赵阳撞在一处巨大的力道传来腾腾向后退了几步跌倒在地嘴角一阵抽搐。 “瓦罐不离井口破将军难免阵上亡。” 快步上前运气真气赵阳还假惺惺地哀叹:“方无大师你一介出家之人何故来趟这趟浑水?” 方无苦笑无语。 赵阳这厮口中说的和想做的完全是两码事看看他冲天的杀气就知道这厮绝对不会留手既如此还有何话可说? “慢!” 冲灵高喝一声大步冲上来口中急促说道:“赵阳施主技艺惊人令人叹为观止。今日与施主一番切磋令贫道茅塞顿开再有领悟实拜施主所赐冲灵感激不尽。今日之事到此为止可否?”你丫的什么意思? 思路中文网,首发手打文字版,新域名新起点!更新更快,所有电子书格式免费下载。 新思路中文网,首发手打文字版。新域名新起点!更新更快,所有电子书格式免费下载。 第10卷【江南战火】 第31章 一秒记住【搜狗】,精彩随时阅读,。 便宜,就沾;没便宜,想闪? 有你这样打算盘的吗? 赵阳第一反应就是想拒绝,可再一思量,还是不能拒绝的好。 实话实说,赵阳虽然已经到了而立之年,但毛糙的性格并没有改善。 三十而立,对赵阳而言,实则不立。 做事冲动,任由性子,往往不按常规,包括这次冲冠一怒跑到京师,也是如此。 仔细想想,这京师是任他随便闯的吗? 京师各路权贵,难道都是泥捏的,任他一介武夫为所欲为? 即使有天子的照看,也不会这般简单! 羊角里胡同,权贵云集之处,哪家没有几十个、上百个江湖好汉做护卫? 之所以,现在,没有人对赵阳围攻,那说白了,大家都是人精,都知道赵阳的目的是谁,都存了落人面子的心思,所以才在一旁放纵。 如果,如果这些护卫、护院云集而出,蚁多咬死象,别说他赵阳刚刚领悟先天之道,即使他是先天高手,也照样玩不转! 先天高手又如何? 无非是五官更为的敏锐,无非是可以更顺利地利用周遭的形势,无非是可以发挥出更大的潜力,无非…… 说到底,你丫的还是一个人! 是人,就没什么可怕! 即使是神,屠神的高手难道就没有? 冷静下来想一想,赵阳也有点后怕,万一失手将方无打死,那后果,啧啧,就难说了。 虽然少林、武当对衡山派,对他赵阳不感冒,但并未撕破脸皮动手,一旦赵阳将少林的一个长老之类高干击杀,那就是撕破脸皮。双方只能不死不休了! 衡山派主力远赴福建,内部空虚之际,不谈别的,单少林派几名弟子,到衡山开办武术培训班什么的,衡山派就应付不来。 再狠点,少林派几名和尚,蒙上面孔,挑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到衡山上捣乱,这后果,赵阳绝对承担不起。 更狠点,少林支持其他五岳联盟的门派,架空他赵阳也不是不可能,毕竟嵩山派就在嵩山啊! 盘算一阵,看来见好就收才是正理。而且,还不能太过放肆了。 赵阳收起面孔。摆出一拂阳光明媚的表情:“两位不愧是出世高人,今日切磋。令我大开眼界,获益匪浅。两位若有闲暇,不妨赴福建一游,江南天地宽广。正是我辈用武的天地。” “嗯?” 正强忍着刺骨疼痛的方无被赵阳的话刺激,惊嗯了一声,惨白地脸皮再度抽搐。 “好说好说。” 冲灵冲赵阳打个哈哈,疑惑地看了方无一眼。不明白方无怎么对赵阳随口一语反应如此强烈。 难道,难道少林又有什么举动了? 管他的,反正赵阳这厮不好惹,我得建议师兄,莫惹他,坐山观虎斗。 修道之人,干嘛要牵扯世俗凡务呢? 方无与冲灵很识趣,领起各路人马灰溜溜离开,也不想着什么来个道别之类。 可惜这年头没有卫星电话,没有互联网,与福建联络极为不便,否则,赵阳也不会这么轻松的就放他们离开。 简言之,福建翻天了。 少林达摩堂十八罗汉尊者远赴福建抗倭,按道理这是一件好事,无论从哪方面来讲,这都说明了中原武林的团结,说明大伙众志成城,精忠报国,大义为先。 可问题是,问题是说的和做的是两码事。 十八罗汉尊者沿途横扫福建武林,以武会友,登门打拳,从踏入福建境内后,凡有点名气的当地大豪,都被十八罗汉尊者一个不落地打翻在地。 没有人命,但半身不遂后事不理的不在少数。 更令林平之揪心的是,十八罗汉尊者已经放出风声,要会会福威镖局一干好汉。 罗汉尊者,不同于一般地罗汉、和尚,是武僧的一种荣誉称号。 十八罗汉尊者,更是少林达摩堂的直辖武力,是达摩堂长老挑选一些资质上佳的幼童苦心培养的高级打手。 任意一个罗汉尊者,放置于江湖,都是接近一流的好手! 十八罗汉尊者,结成十八罗汉阵,乖乖,即使是大派的掌门,也要退避三舍。 直到详细消息传来,林平之才 出并非无因,这件事,还是赵阳留下地麻烦,或者说局惹下的祸端。 赵阳福建收徒林平之时,福威镖局正逢少林俗家弟子秦氏兄弟(秦重远、秦重路、秦重福)三人创办地“平安镖局”的挑战。林震南借赵阳之手削了平安镖局地面子,逼得秦氏兄弟不得不远走他乡,重回少林,但自此也埋下了祸根。 秦氏兄弟资质不错,以前是没有钱财拜山,所以虽得几个高僧看重,但真正的绝技没有学到什么,这次重回少林可就不一样了,数年的积蓄,全数作为香火供奉,赢得了天大的机遇,被达摩院地长老方明收为弟子。 秦氏兄弟也没有什么野心,只是咽不下这口气,想练好工夫再找赵阳切磋,撕破他衣衫就算报仇了。可随着赵阳的飞速攀升,他们慢慢就绝了这个念头。直到,直到某日秦氏兄弟接触到武林大局后,心思再次翻动。 衡山派,其实是福威镖局在福建的风生水起让秦氏兄弟咽不下闷气,赵阳俺们惹不起,你福威镖局俺们可以碰碰吧? 衡山派的扩张,不符合少林地利益,那岂不可以借助少林来谋取俺秦氏兄弟的利益? 说干就干。 秦氏兄弟行动果断,雷厉风行,能够舍却万贯家财只为师门青睐,存心报复时又岂会犹豫彷徨? 先找上师尊方明禅师,借方明之力又联系上了方丈方证大师,与方证一拍即合,狼狈为奸,明为援助武林同道,廓清福建阴云,暗中则行打压手段,与衡山派争一争福建武林的民望。 少林自诩或被诩为执武林牛耳,作出此番举动也在意料之中,只可惜,方证的本意也许是好的,只是经过秦氏兄弟的谋划,脱离了愿意。 借鸡生蛋,随风生浪。 在秦氏兄弟的鼓动下,人世白痴武林高手十八罗汉就走上了挑战福建武林的不归之路。 夏府。 羊角里的喧闹声如火焚天,坐卧不宁的夏言岂敢将所有的鸡蛋放到一个篮筐里面,在方无与冲灵出门后,立刻调集所有的护卫牢牢把守在书房之外。 夏言不傻,他这样做无异于自杀,可他没有选择。 如果夏言躲起来,赵阳这个愣头青真一把火烧起来,那他夏言可就掉大了。 不提物质上的损失,单精神上、名誉上、声望上的损失,就足以让他万劫不复了! 不过,夏言也不是没有后招,他只是寄希望于万一。 “夏福,那两个混蛋,都走了?” 夏言强压心中的火气,冷森森地询问。 “老爷,赵阳实力太强了,十八罗汉阵与真武七截阵,被赵阳一个照面就打得稀里哗啦,不成模样。方无与冲灵意图夹击赵阳,却被赵阳各个击破,一招败敌,即使两人联手,也未必是赵阳的对手。” 夏言的老管家夏福,昔日也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凶悍之徒,只因惹上了天大的麻烦,不得不托庇于夏言的保护。 “夏福。”夏言沉吟了一下,迟疑不定,“那赵阳可曾神经失常?” 夏福愕然地看着老爷,摇摇头。 开玩笑,赵阳像神经失常的模样吗? “既然如此,老夫就会一会这赵阳,看看他是何等模样,竟然敢无视朝廷威严,肆意枉为,无法无天。” 夏言放下心来,豪气顿生,一派气定神闲、胜券在握的模样。 “老爷,是不是再考虑一二?” 夏福不敢大意,少林与武当本来就撑不起门面,临阵退却并不让他意外,可这夏言竟然有这般豪气,倒令夏福惊讶万分。 “不用,老夫今日就与这赵阳单刀赴会。” 夏言右手一挥,打断夏福的劝阻:“传令门外护卫,让他们散去。” “老爷!” 夏福正要努力,门外传来了一个陌生的声音: “夏大人真有这般自信?自信赵某人不会取你项上人头?” 猪头说一句,大家伙有票的,还请支持新书,多多支持。新书现在什么都需要,点击、推荐,收藏,无一不缺,拜托大伙了。 一秒记住【搜狗】,精彩随时阅读,。搜狗高速首发笑傲大明最新章节,本章节是第31章,地址为,如果你觉的本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 第10卷【江南战火】 第32章 位兄弟,新书求票,求收藏,谢谢了啊。\\.0m 夏福护卫,鱼龙混杂,既有江湖、快意人生的江湖游侠,也有各大门派的出师弟子,更有归隐多年的黑道凶徒…… 总之,没一个是好惹的! 成员构成参差不齐,对赵阳的认知也就五花八门。 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同仇敌忾! 方无、冲灵,看在他们背后师门的份上,看在是客人的份上,可以给予尊重,你赵阳不请自来,就休怪吾等不客气! 你赵阳不就是一个衡山派的掌门吗,掌门就了不起了? 没有人招呼,呼啦一下,护卫将赵阳分三层将赵阳包围起来。 夏言让护卫散去的命令,夏福还没来得及传递,交锋便已展开。 最核心的包围圈,皆是各大门派的弟子,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打抱不平,快意江湖,是这类年轻人的心态,不服老,不服强。 第二层包围圈则是江湖游侠,都是在江湖大红尘中摸爬滚打了十几年的角色,能屈能伸,亦刚亦柔,心性坚韧,手段高明,怎会像年轻人那般的愣头青? 第三次自然是归隐多年、人老成精的黑道凶徒了,也许是拉不下面子围攻,也许是瞧不起赵阳,或站立一旁,或游走不定,目光或散漫,或凝聚,但双手都不自觉地呈现微微颤抖状态,一有机会,必将是雷霆万钧的必杀一击! 不动声色地看着夏府护卫将自己包围,赵阳心中冷笑:便宜你们了! 赵阳刚才冷静思量,才发现事情蹊跷,他只是在武林中发展,即使偶尔触及了某些权贵、官宦的利益,还不至于让双方撕破脸皮,夏府如此作为定有蹊跷。少林、武当的插手,更让赵阳有种危机感:此事没有那么简单。 想留份情面。赵阳就不好下死手,狠狠哼声,赵阳看着在眼前叫嚣的夏府护卫,颇为无奈:便宜你丫们了! 左侧生风,一个二十多岁虎头虎脑一脸精神的小青年赤手空拳冲上,看样子对自己的拳头极为自信,对赵阳的名头毫不在意,满怀着锄强扶弱、行侠仗义的大无畏精神。 看看四周哪些口中叫得响亮,脚下四处游动。神情浮游不定的护卫,赵阳心中亮堂,左手闪电般出手,勾拿住虎头青年地左手腕,向上一台,右手趁势而上托住对方的手肘,两手发力制住对方。将手中的虎头青年当作一只人型兵器左右横扫,同时。赵阳脚步前后晃动,钉子腿、戳脚、鸳鸯脚、绝户脚。各式歹毒的脚法接二连三,趁着护卫躲避的空闲,狠命蹂躏这些孱弱的对手。 好歹毒的家伙! 紧靠赵阳的第一层夏府护卫叫苦不迭,狼狈不堪。 他们这些小青年。都是从各大门派出来,心中还存有一定的是非观念,面对朝夕相处地同事,自然不好下死手。结果一时的犹豫彷徨,被赵阳抓住机会三下五去二给收拾了。 随手将虎头青年放下,赵阳身形闪出,这第二层的护卫实力比第一层强悍多了,看他们分布的方位,也不是有勇无谋争强好胜的愣头青。 少林、武当、崆峒、峨嵋、青城、嵩山派、金刀门…… 赵阳有些诧异,这夏府的护卫,也太杂了吧? 赵阳不知道,官宦之家的护卫,大都是数派联军,很少有人大肆聘用同一门派弟子地,以防他们拉帮结派、欺上瞒下、为所欲为。武林人士,持强斗狠,万一拉帮结派,最后来个反客为主、图财害命、灭人满门,那怎么办? 护卫出身杂,许多门派的组合阵势就发挥不出作用,应付一般地蟊贼没有问题,对付赵阳这般的过江猛龙,就差远了。 不过话说回来,连少林地十八罗汉阵、武当的真武七截阵都拦不住赵阳,其他门派的阵势能有多大用处? 赵阳痛快淋漓,夏府护卫就叫苦连天了,尤其是游走一旁的黑道名宿,看赵阳这厮招式也不出奇,动作也不是很快,似乎没有多少真工夫,可等到他们亲身接触,才知道威力不凡,一招一式,简洁明了,可怎么就招架不住呢? “赵阳先生,还请快快住手,我家老爷有情。” 危急关头,夏福从书房中蹿出,高举免战牌。 拍拍手,顺便整理了一下衣服上地皱褶,赵阳打量了一眼夏福,眼神猛然一亮,点点头:“老管家,工夫不错啊。” 赵阳神态悠闲,可他眼中闪现亮光时夏福却感到 息,心中大惊,不自然退了一步:“赵阳先生,请。 请? 往哪里请? 赵阳郁闷地看着站在书房门槛上的夏福:你丫的,请客人进屋,应该是站在门口迎客的啊,哪有你这样抢先进门地? 刚刚走出福威镖局前的街巷,众人被前面的场景震呆了! 这,这还是福威镖局吗? 林平之看着熙熙攘攘乱如菜市场的镖局大门,脑袋轰地一下晕了,浑身的血液陡然上涌,脸孔红赤似血,如果现在向他脸上吐一口口水,定然会立马蒸发。 看来,这就是唾面自干的最高意境了。 丢人啊,真***丢人啊! 林平之恨不能能在地上找到一个可以躲藏的缝隙,好能躲过背后传来的一千多只惊诧的眼神。 这就是威震江南的福威镖局? 这就是福建武林抗倭的总指挥部? 这也太丢人了吧! 五百名南少林武僧,几十位林平之沿途招揽的好汉,看着眼前乱糟糟的局面,莫不惊诧。 乱,真乱! 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不下千多号人,在福威镖局门前的广场上举行着群众聚会,大人哭,小孩哭,男的哭,女的哭,哭声不断,骂声不断,各式的方言在这里大放异彩,如同千万只苍蝇在这里嗡嗡聚会。 脑袋要炸了! 就在林平之频于崩溃的边缘,一声暴喝让他彻底崩溃,紧随而来的显赫声势让他惊慌莫名。 “那群秃子来了!” 不知道是谁,大着嗓门吆喝了一句。 总算有句大家都能听懂的人话了! 林平之还没松口气,紧随而来的举动让他腿脚发软。 “打,打他们个狗娘养的!” “三儿啊,和他们拼了!” …… 广场上,数千人,在这句秃子来了后,如同沸腾的蜂群找到了突破口,抄起身边的家伙就向林平之这边冲了过来,虽然之间还有几十米的距离,但这点距离管什么用? 数千人扑上来,数千名上至七十老翁下到七八岁的幼童扑上来,即使你是天下第一高手,怕也要落荒而逃吧? “大家不要乱,那是我们镖局少镖主!” “那群和尚也不是秃子!” 干,这是什么话啊! 南少林的武僧齐齐翻起了白眼:你指着和尚骂秃子,啥意思啊? 林平之陡然回神,明白了为什么这里这么热闹,放开嗓子,吼了一句:“各位乡亲,北少林秃驴犯下的罪行,我们一定为你们报仇!这些和尚不是秃驴,他们是南少林的高僧,是帮我们打倭寇的。” 我倒! 南少林武僧彻底崩溃了,在悟性的带动下,齐齐向林平之伸出了中指。 汗,狂汗。 俞大猷悄悄抹了把冷汗,打定注意,以后打死也不能在这些和尚面前骂人,你看他们学得多快啊! “包爷爷,您老人家开开眼吧。” 凄厉的喊冤声在开封府门前响起。 十八名雄壮的衙役一字排开,面目严峻,对面前二十多个哭诉的脏兮兮的老弱置若罔闻,一丈之外,闲散的行人围聚一旁,议论纷纷。 “怎么回事?” 一个行脚商人路过,好奇询问:“难道是民告官?即使是民告官,开封府尹也不至于让他们在这里哭丧吧?” “如果是民告官还好点,无非是打顿板子再做审理,能管就管,不能管就不管。”一个看客摇摇头,“这些是煤矿伙计的家属。” “噢。”行脚商人点点头,“这样啊,这也不难办啊,难道这个对方后台很大?” “大,大的很啊。”看客不无同情地看看哭诉的农夫,“他们告的是少林寺,煤矿坍塌,少林寺不给死掉的伙计家属抚恤,开封府对这件事情不好办理。” 行脚商人无语,继续赶路。 少林寺的事情,不好处理。 少林寺方圆几十里的山林,按照大明刑律,是属于少林寺的私产,如果不是少林寺睁只眼闭只眼,嵩山附近的大明居民连生火做饭的柴火都没有,官府自然不能太究真。 可这件事情真的不好处理,不被抚恤说不过去,要抚恤,就要得罪少林寺,树大根深的少林寺,开封府尹没有这么大公无私。 最新全本:、、、、、、、、、、 第10卷【江南战火】 第33章 大平煤矿。 嵩山附近煤矿资源丰富露天煤矿并不罕见绝大部分的煤矿属于嵩山产业严禁附近居民采用同时嵩山附近的居民在某种程度上都是少林的佃户吃穿住用无一不是属于少林的财产。 少林高僧对于这些身外之物也并不看重但高僧也要食人间烟火高僧修行也需要世俗的支持故而少林寺内有大批精通世俗之务的僧人管理少林的产业。 少林产业除了田产外就属煤矿尤其是大平煤矿出土无烟煤后更是成为少林的聚宝盆。 少林家大业大开销大依靠信徒的供奉、香火显然不够而少林的煤矿虽然附近居民不敢盗用但难不住官府前来开采啊。为了一点煤与官府闹不愉快少林寺还没有这么笨。无烟煤出土后少林寺的高层迅现了其中蕴含的大量利润大平煤矿成为少林寺的重点保护产业驻扎有三百多名武僧护矿戒备森严。 古时煤矿开采多为露天煤矿深井挖掘即使在21世故生更何况是古代那种技术呢。少林负责煤矿的事务僧德行知道无烟煤是钱是白花花的银子他也知道优质的无烟煤埋藏在地层深处。 为了银子德行要求矿工深度挖掘。 下面危险。 没关系贫僧有的是赏银。 下面快塌了。 没关系老衲有的是主意找根木桩顶住。 下面…… 德行正得意地回味自己的神机妙算看看身旁堆积如小山的优质的无烟煤堆面露畅快微笑时脚下猛然一颤似乎地面在颤动沉闷的雷声轰隆隆持续不断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沉闷惊悸的气氛。 怎么了? 德行尚未醒悟过来一旁的老矿工面色大变:“大师。矿洞塌了。” “噢塌了塌了算了。”德行迷迷怔怔混不在意。 “大师矿洞塌会引起反应的地下矿洞那么大附近矿洞那么多一旦接连坍塌。这里肯定也会……” 老矿工地话还没说完他们所站立的地面猛然一沉向下陷落德行大吃一惊不过危急关头才显出他过人的本领左手在老矿工身上用力一拨德行凭空升起几尺高。双脚连环踢出在老矿工身上借力腾空后跃。一个燕子三抄水落地时已距离矿洞十数丈距离。 一股浓黑的烟雾从矿洞中喷出。乌烟滚滚直冲云霄地面剧烈的颤抖仍在继续矿洞附近的地面生了连锁反应。大块大块的土层崩溃脱落坠入地面碾盘大小的土层互相碰撞出剧烈的雷鸣。数千斤重地滚石在碰撞中化为粉末。 德行冷汗浸浸如果晚了一步即使以他这般的修为也会被大坍塌挤成肉泥尸骨无存。 雄壮哉真天地莫测之威也! 德行双掌合十诚心诚意向西天膜拜拜谢佛祖的救命之恩。 …… 这是十天前的事情。 …… “师叔坍塌的矿洞是十号矿洞只是后来引起一连串反应大平煤矿所有的矿洞都相继坍塌共有两千五百六十七名矿工被埋在下面估计估计没有希望了。” 德行的师侄行信负责善后但他也知道需要善后地是哪些地方? 想想看自打矿洞出事后德行就没合过眼就知道事情的紧迫性。 大平地少林无烟煤远销京师每一日都有大量的商人坐等收购耽搁一日那会造成何等地损失啊! 另外作为大平煤矿的负责人之一行信深知大平煤矿是依靠借债展起来的煤矿坍塌巨额的投入很难收回每日地利息积累起来也能吓死少林的方丈了! 要货的要债的要利息地一番番一桩桩德行能坚持不崩溃行信就佩服的五体投地了。 等今日安歇下来德行询问有无生还的矿工行信这才想起这几日大伙都把这件事情忘了天幸还有记载矿工下矿的账簿在。 “死了?” 德行脸色煞白十分震惊枯黄的脸庞上更是涌起了伤悲之色口 不息细听正是一篇《往生咒》肃穆悲哀的表情态好似一位得道的高僧。 行信撇撇嘴:“师叔所幸这次死的矿工大半是外地的本地的很少不过单这部分矿工的抚恤就是一个大数目啊。” “哎行信抚恤是必须的不管如何他们也是死在少林的地界上没有交待名誉不好啊。”德行睁开眼睛想出了一个主意“这些矿工生息存活都依仗我少林值此患难之际更应与我少林同甘共苦共渡难关才是。” “师叔您的意思是?”行信若有所悟“减免他们的抚恤?“ “不。”德行断然否定“行信这个抚恤是不能减少的不过由于矿洞坍塌少林遭受重大损失财务困难这些遇难矿工家属每月的生活用品由少林统一安排将抚恤金变为生活用品等少林财务恢复元气后抚恤加倍放。” “明白了。” 行信佩服的五体投地:这才是高僧啊! …… 这这是五天前的事情。 …… “师叔不好了。” 行信一改往日的沉稳急风如火闯开了德行的房门。 “怎么了行信?”德行皱起眉头不悦地看了一眼行信。 “师叔是这样的弟子今日才得知有几十名外地矿工家属也在附近由于我们当初并没有现抚恤时没有考虑这些人所以他们窜咄其他对我们不满的矿工家属到开封府衙上告。” 行信满头大汗他负责对矿工的管理矿难后的收尾工作也是由他负责出了这么大的纰漏已经出他的能力范畴了。 德行考虑的更深矿工家属上告并无可怕之处开封府尹未必会受理此案只是这件事情如果传到江湖之中那对少林的影响可就大了。 “严密监控其他矿工家属如有一人失踪杀全家陪葬。”德行杀气腾腾“行信找几个信得过的护矿弟兄追上这伙无法无天的家伙悄悄干掉他们。” “明白师叔。”行信点点头躬身退下。 …… 这这是两天前的事情。 …… 衡山派目前最为空闲的人当属彭大牛。 赵阳将彭大牛招揽来后才现不好处置彭大牛刀法不错但是武林之中最忌讳的是探问别人武学**虽然赵阳想让彭大牛协助训练赵家军但武林高手不是短时间内可以成的。 随着事情的展赵家军向热兵器展冷兵器趋势愈加淡薄即使有也是长枪搏杀术彭大牛就彻底失业了。 衡山不养废人即使是垃圾也有垃圾的用处更何况彭大牛可不是垃圾于是彭大牛就成为衡山派的一名高级客卿每日游山玩水悠哉乐哉。 彭大牛也不好意思但是许多事情他有心无力一副热心肠经常会帮倒忙不过主持衡山派事务的李天风怎么会让彭大牛悠闲? “大牛啊现在衡山派正处在多事之秋作为衡山派的一员大牛你可不能妄自菲薄自甘悠闲不理世事啊。” “李前辈不是俺不想出力而是俺也不知道干什么啊要不俺去帮你们劈柴?”彭大牛一脸委屈不情愿地开口。 难道俺这个被赵阳掌门诩为青年才俊的武林后进大好青年只能做劈柴这样没有技术含量的苦力活? 李天风闻言手上动作猛然一滞扯下几根雪白的胡须皱起眉头不知是为胡须皱眉还是为彭大牛的话皱眉:“大牛老夫就直说了你功夫高强但为人单纯不经历世事难有长进老夫今日有一桩重要的事情交给你你是最合适的人选。” “李前辈您也知道俺除了能打之外一无所长还让俺做重要的事情你这不是为难俺吗?” 彭大牛很惊讶往日最喜欢挑刺找他麻烦的李天风竟然还会给他安排重要的事情? “你做不做?”“嗯行了您老别生起俺做俺做还不行吗?” ... 第10卷【江南战火】 第34章【两不讨好… 项任务是为彭大牛量身制作的,十分简单,没有一点 去北京,接应赵阳。/.qΒ5、/ 按道理,接应一派掌门理应风风光光、前呼后拥,出动千八百号人物夸张了,但几十号人应该是底线。 可是,衡山派今日也有难处,而且李天风也有他的思量。 首先,衡山派确实派不出人了,主力南下,现在诺大的衡山空落落的,有点才干、实力的弟子太少了,老一辈长老七零八落,只剩下谢卫群、屠广绍、刘则华,刘正风与赵鸿帆在与嵩山派最后一战时壮烈了,现在的衡山派,只是用名头亚人而已,再派,估计李天风就要亲自出马了。 李天风也想走动走动,可是赵阳在离开时交待的一系列任务,非他不能处理。 其次,论身手,普天之下能拦住赵阳的大概也唯有东方不败了,如果赵阳想走,即使是千军万马,也拦他不住。 去的人多,反而是给赵阳增添无谓的风险,李天风何等人,岂会如此不智? 彭大牛好啊,实力高,刀法强,人也傻,而且没什么名气,走在大街上即使高呼“俺是衡山派的客卿”,估计也会被人当作傻子。 即使彭大牛被人识出,等闲之辈也未必能拦得住他,彭大牛一手快刀,按照赵阳的说法,已经到了小李飞刀的地步,虽然谁是小李飞刀,李天风不知道,但李天风相信赵阳的眼光和判断。 接应不到赵阳,没关系,权当让这小子下山游玩,免得在面前晃来晃去,时不时还添乱增堵。 走狗屎运,找到了赵阳,那他们俩就回来吧! “大牛,你小子最让我不放心的就是太软弱了,今天我给你交代一句话。人走江湖,不要惹事,但如果惹了事情……” 李天风顿了顿,看着彭大牛的反应。 “老爷子,俺知道,如果惹了事情,俺保证不说俺是衡山派的人,俺不给衡山派惹麻烦。”彭大牛信誓旦旦,拍着胸脯。 “扯淡!” 李天风手腕一翻。一个栗子敲在彭大牛脑门上,大喝:“扯淡,衡山派怕过谁来?嵩山派不是牛吗,魔教不是狂吗,结果怎样?该打照打,还打得他们没脾气,连个屁都不敢放!” “你小子听着。”李天风恨铁不成钢,“如果你惹了事情。就给老子往死里整,别人瞪你一眼。别理他;如果别人打你一拳,抽刀子砍死他!如果让老子听说你没砍死打你的人、侮辱你的人、蔑视衡山派的人,你小子等着,老子回头砍死你!” “啊?” 彭大牛张着大口反应不过来:“老爷子。这样,这样不好吧?” “你等等。”李天风转身进入内屋,声音还不停,“我给你起个绰号。如果你小子不能闯出名声,我非废了你不可!” 不过多久,李天风得意洋洋地拿着一道三四尺长的白绫出来,二话不说,往彭大牛身上一套,一系,看起来,有点披红挂彩的彩绸,可惜是白色地。 而且,让彭大牛傻眼的是,上面还有四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十步一杀”。 “十步一杀?”彭大牛彻底蒙了,“老爷子,这,这是我的名号?您到底是让我去接应掌门,还是让我去惹事生非?” “指望你接应赵哥儿?你不迷路就不错了。”李天风摆摆手,像是驱赶苍蝇,“只要你将江湖搅混,赵哥儿自然会找你,你也就完成任务了。” “老爷子是不是嫌弃我在衡山碍事,想赶我走?”彭大牛不傻。 “怎么会呢?”李天风断然否认,“大牛啊,你想想看,咱们衡山派,除了赵哥儿之外,还有名震江湖的好汉没有?” “有啊,林平之林少侠啊。”彭大牛一脸仰慕,“林少侠小小年纪,却威震江南,不愧是林远图老英雄的后代,不愧是掌门的大弟子。” “不,大牛,我看好你,我很看好你,我觉得你就是咱衡山的第二高手!”李天风慈祥无比,“大牛,你很有天分,武功又高,只是缺乏机会而已。我觉得,如果让你出去单飞,顶多半年,你就会名震武林,扬名天下。” “可是……这样看起来很傻啊。”彭大牛很委屈。 废话,你本来就很傻! 李天风翻翻白眼:“大牛,啥也不说,你这就下山吧,不闯出名号,老子万里追杀你!记住,不惹事,但如果别人惹你,就往死里整,只有死人,才不会报复你,你杀死的敌人愈多,你就愈加安全。” 子今天前言不搭后语,脑子有问题。 彭大牛觉得李天风今天似乎真地有病,怎么七扯八扯乱套了,也不敢再纠缠,闪身溜了,顺手一把扯下这块破布,丢在外面的臭水沟里。 春光那个明媚,日光那个……真好! 彭大牛搔搔头,从衡山书堂中听来的一些文章全丢给先生了,辨了辨方向,彭大牛认准道路,一溜小跑,快似闪电,眨眼就奔出了十几里地。 彭大牛原本不会轻功,他的轻功还是从李天风那里学来的,当然,是赵阳从中牵线,不过,为此,彭大牛也很吃了一番苦头,李天风这老头可没少把他折磨。 吃人家的嘴短,也因为这样,面对李天风,彭大牛只有吃憋,换个人,惹不起我躲可以吧?可李天风,彭大牛想躲,也不好意思,只能硬撑。 听说京师是个大城市,比衡山城还要大,可要见识见识。 彭大牛怀着一颗美好的心愿,脚不停蹄,昼夜兼程,半月时间就从衡山城过湖南、越武昌、过郑州,一路北上。 河南,听说是赵阳掌门地故乡,彭大牛放慢了脚步,心中在思量,是不是抽空到老大的家乡去看看? “爷爷,你饿了吧,小囡这里还有吃地。” 彭大牛这才注意到,路边有一群逃难的难民,衣衫褴褛,满面尘土,大都是一些老弱妇孺。难民中时不时传出小孩地哭泣声,病人的咳嗽声,情景无比凄惨。 说话的是一名七八岁的小女孩,最让人震动地是她的眼睛,干涩红肿,眼皮上也有丝丝的裂痕,触目惊心,一身破破烂烂的夹衫,光着小脚丫,脏兮兮地小手还捧着半个黑面窝头,递在一个老翁的面前。 嘉靖年间,天灾不断,流民四起,这样的情形彭大牛路上见过好多次,只是,像这种无一青壮的难民群,他尚是第一次见。 “囡囡乖,爷爷不饿。”老翁枯瘦如柴的大手在囡囡焦黄的头发上摩擦了几下,“囡囡,你把它吃了,咱们到前面的市集上再讨要一些。” “嗯,囡囡不饿。”囡囡将半个窝头用一块干净的旧布包好,放进了包袱中。 彭大牛摇摇头,加快了步伐,碰到这样的情形,他也无能为力。 “爷爷,到了北京,咱们就能伸冤吗?” “能,一定能。”老翁的语气愈来愈低,轻不可闻。 可怜,又是上京告状的,可,这年头,民告官,能告赢吗? 彭大牛轻轻叹息,衡山派之所以这么兴旺,最重要的就是官商勾结,如果没有锦衣卫的照看,衡山派能发展这么快吗?如果不是官商勾结,赵阳的娱乐城能开遍湖湘大地吗? 匆匆在集市上买了一堆包子,一手提一大包,彭大牛又往回赶。 钱,是不能送的,彭大牛也需要开销,但能尽力,彭大牛也绝不吝啬。 该死! 彭大牛遥遥看着前方,怒火腾起。 难民本来就够可怜了,怎么还被人欺负? 十几名壮汉手持棍棒,疯狂地殴打手无缚鸡之力的难民,虽然有几人在反抗,但是势单力薄,步步倒退,显然不支。 不惹事,并不代表不能惹事! 彭大牛将右手包袱往地上一丢,腾出右手从左边抓了几个包子当作石头丢出去。 “哎呀,谁tmd偷袭老子?” 一名手持哨棒的壮汉,一把扯开蒙在头上的毡帽,露出光溜溜的脑袋,捂住后脑勺愤怒地叫骂着。 轻易不拔刀,拔刀就杀人! 彭大牛不想被李天风责骂,更重要的是,彭大牛对这伙欺负妇孺的家伙极其愤慨,出手毫不留情,闪亮的刀光就是那索魂的死神镰刀。 刀光霍霍,摧心断肠。 “你是什么人?我们是少林弟子。” 这伙壮汉见彭大牛无礼蛮横,心狠手辣,脸色大变,急忙搬出师门来喝阻对手:“难道你想与少林为敌?” “少林,少林咋了?”彭大牛更是火大,“嵩山派俺们敢砍,魔教俺们敢打,难道你少林就碰不得?” “好胆!” “好胆!” 两声怒斥同时响起,一声,是这些自称是少林弟子的,另一伙来自身旁,是三个抵抗他们迫害难民的青年。 咋了,难道俺又说错了什么?彭大牛迷糊了。 最新全本:、、、、、、、、、、 第10卷【江南战火】 第35章【正邪联手… 好好好。/。0m” 少林弟子怒极而笑:“阁下好大的口气,报上你的万儿。” “嘿嘿,那就不必了。” 彭大牛冷笑一声,揉身扑进,几十斤重的陌刀在他手中轻若无物,坚硬的少林哨棒在陌刀刀锋上轻轻一碰就折为两段,刀光擦过几个少林弟子的脖颈,只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线。 好锋利的宝刀! 彭大牛挥了挥手中的陌刀,嘶嘶的破空声不绝于耳,点点头,极为满意。 直到这是,十几颗斗大的上好头颅才滚落到地面,妖艳的血色喷泉飙射天空。 这柄陌刀,是赵阳请铁匠用上好的精钢并添加了最后一点玄铁铸造的,赵阳自信,即使比不上屠龙刀、倚天剑,也不惶想让。 “阁下援手之恩,在下莫不敢忘。”一个二十左右的青年大步走上来,冲彭大牛施了一大礼,然后声色俱厉,“虽然阁下功夫高明,却也不能肆意侮辱我神教,在下不才,敬请领教高明。” 俺招你惹你了俺? 彭大牛很生气,俺告诉你,如果你这厮敢向俺伸手,俺绝对,绝对会砍你,不然李老爷子就要砍我了! 虽然彭大牛没有说出口,但他一脸的表情暴露无遗。 青年向后退出一步,摆开架势:“神教黑龙堂弟子刘金水领教阁下高明。” 哦,太阳啊。 彭大牛明白了,原来这厮是魔教的弟子,难怪这么火大。 “俺说错了吗?”彭大牛反驳,“俺们掌门在华山,将你们的东方小败打得落花流水,然后俺们又在阳逻镇将你们打得哭爹嚎娘,你们后来有何反应?” “你是衡山派的?” 刘金水脸色大变,原本昂扬的气势再度飙升,飙升,飙升。原本清澈的双眼也陡然充血,愤怒的烈焰在不停的燃烧,疯狂的战意在飞速的拔升,体表地温度也在急剧地攀升。 隐隐地,彭大牛就能感觉到这厮身上爆发的滚滚热浪。 咋了? 不只是刘金水,连同刘金水的几个同伴,也同时如红了眼的疯牛。 这到底是咋了? 可怜的彭大牛哪里知道,衡山派,赵阳。早已成为日月神教的一个禁忌,一个令日月神教上下一心齐声诅咒的魔鬼! 因为衡山派,因为赵阳,日月神教名声扫地,华山败亡,阳逻流泪。 十八个堂口,被朝廷借故硬生生抢去了十四个。虽然,通过瞒天过海、李代桃僵、借尸还魂。东方不败用尽了手腕,耗尽了心机。将损失降低到最小,但损失,还是异常的浩大。 物质上,精神上。双重损失,让日月神教对衡山派恨之入骨。 只可惜,日月神教由东厂支撑,衡山派也不差。不仅锦衣卫力挺,而且嘉靖帝看重,以东方不败之能,也毫无办法,他们这些小兵,就更没辙了。 但,怒气,还是不可遏止地迸发! “金水,你敢对恩公无礼?”囡囡的爷爷突然怒喝,“如果没有恩公仗义相助,我们早给少林贼秃给害了,你想干什么?” 刘金水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呼呼声,不亚于铁匠炉旁地大风箱,好久,刘金水才恢复平静:“多谢阁下仗义相助,是我孟浪了。” “敢问恩公尊姓大名?”老翁走上前来,向彭大牛深施一礼。 “不敢不敢,老人家太客气了,在下衡山派彭大牛,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我的本分。”彭大牛急忙搀起老翁,“老人家,少林弟子为何要与你们为难啊?” “恩公,”老翁摇摇头,一脸苦涩,“这就说来话长了。” “对了,爷爷,你们怎么会在这里?难道咱们家里也遭灾了?我爹和我哥呢?”刘金水搀住老翁,顺便还瞪了彭大牛一眼。 “金水,你爹和你哥他们……”老翁老泪,摇摇头,说不下去了。 “爷爷,这里有包子,嗯,大哥哥,你也来吃。”囡囡抱着几个包子跑了过来。 “这是……”刘金水看着囡囡,好奇的眼光投向了老翁,家里似乎没有女孩子啊? “小妹妹,这包子已经脏了。”彭大牛摸摸囡囡的脑袋, 哥那里还有,咱们换一个好不好?” “不啊,这包子闻着好香啊,囡囡好久没有吃到这样的包子了。大哥哥,给你。”囡囡小心地吹去包子上的浮灰,将包子塞到彭大牛手中。 压抑的气氛笼罩在众人地头顶,彭大牛抬头看了看天空,他简直难以想象,上千条人命,说没就没了,连一点安葬费都不愿意出,这还是少林吗? 可是,刚才经历的一切,又让他不能不信。 “老人家,那你们是准备上京告状?”彭大牛想了想,“恕我直言,少林寺地后台非常大,即使把状告到了天子手中,也未必管用。” 娱乐城扩张期间,难免要占地,虽然赵阳给的价钱不低,但仍有不少人想牟取暴利,待价而沽,后果呢,后果就是被衡山知府派人当作刁民抓起来,投入大牢,房产没收,然后再低价转让给赵阳。 少林地作风,不会比赵阳差,因为少林,是人都知道少林,但未必知道衡山派! “爷爷,要不我们现在先找个地方安置,这件事情,我们慢慢筹划,看该怎么办。”刘金水认识的更深,既然少林走出了第一步,绝对还会有后续的招数,为了安全,还是先藏一段时间比较好。 不过,不管是彭大牛还是刘金水都料错了。 其实,这件事情,少林也是受害者。 关于抚恤,方证方丈也做了明确的指示,要及时,要妥善,不能让矿工家属生活无着落,但是,下面执行地和尚不肯干。这些香火僧出家图的不是修身养性,图的也不是名扬江湖,图的就是一个香火钱。 大把大把地银子流向那些穷哈哈,谁也不愿意,于是,这笔抚恤就从中给截流了。 在德行看来,对付这群苦哈哈,十几个少林弟子就足够了,也没想过再派人来看看。 可谁能想到,一个偶然的事件会引发难以预料的后果呢! “杨兄弟,烦你跟堂主说一声,我要晚回去几天。”刘金水转身向同伴交待。 “不行!”刘老爷子脾气很倔,“金水,虽然你这孩子不听话,要跑出去闯什么江湖,不过,如果你没有出去,说不定现在也和你爹与你哥一样了。咱们刘家只剩下你一根苗,爷爷也不管你了,你看着办吧。” “京城,我一定要去,我就不信,这天下,难道就没有说理的地方?”刘老爷子一把推开刘金水,从地上颤颤微微爬了起来,“囡囡,咱们走,乡亲们,咱们走,咱们上京城,告御状。” “爷爷!”刘金水又急又气,眼珠一转,开口,“囡囡这么小,难道你忍心让她也跟着受罪?” “囡囡?”刘老爷子干瘦的枯手在囡囡脸蛋上抚摸着,“囡囡她爹娘也都遇难了,他们家就剩下她一个独苗了,这样吧,金水,你把囡囡带上,给她安置一个好人家。” “不,爷爷,我要和你一起,我能走,我还要照顾爷爷你呢。”囡囡摇摇头,红肿的双眼透出坚定的眼神,“囡囡一定要看着那些和尚得到报应。” 彭大牛沉吟了一会,终于上前:“老人家,上京城告御状,也用不了这么多人吧?人多,路上走的就慢,万一给少林贼人追上怎么办?要不,选一些人做代表,其他的人就安置起来,这样速度也快些,大家也不用遭罪。” “有地方安置吗?”刘老爷子迟疑了,“这附近我们不熟啊。” “爷爷放心,我们神教在附近就有一个堂口。”刘金水突然住口,警惕地看着彭大牛,意识到还有衡山派这个生死大仇的死敌在一旁窥伺,怎能将这样的高度机密泄露? 彭大牛微微一笑:“刘兄弟,国难当头,咱们武林好汉都要一致对外打倭寇,怎么会内讧呢?再说,俺衡山派可没有和你们魔教过不去,是你们来找俺们麻烦的,华山是这样,阳逻镇也是这样。” 这几句话,彭大牛说的极其顺流,因为还有类似的几句话,是他下山前特意背会的。 最新全本:、、、、、、、、、、 第10卷【江南战火】 第36章【集体叛门… 师傅,你看三师兄这套剑法使得怎样?” 老四图志刚与老七刘翔空陪着赵阳絮叨,老三柳东项则辛辛苦苦的在一旁舞剑供他们娱乐。//。// 对,就是娱乐。 仔细算算,三人与赵阳分开也接近两年了,这两年,每个人的变化都很大。 对赵阳,三人还是心存感激的,不提是赵阳将他们领进了武术的大门,不提赵阳将他们引荐给了严嵩,单说赵阳时不时还派人给他们送来衡山派的秘芨,间隔万里,还时不时关心他们修习的进度,这一种无私奉献不求回报的精神,就足以让他们感动了。 想一想,其他师弟为了师门打生打死,他们在京城悠哉快活,小心思就很得意了。 “嗯,非常漂亮。” 赵阳嘴角飘出五个字,让三人心头一凉。 非常漂亮! 丫的,武林中人,武功得到非常漂亮的评价,这,这…… “师傅!” 三人慌了手脚,噗通跪在赵阳面前,忐忑不安地等候着赵阳的责罚。 对赵阳,三人那是从心底佩服,不谈远的,单说近的,赵阳大闹羊角里胡同,骚扰当朝重臣,然后拍拍屁股走路。 走路也就罢了,如果你离开京城,那就是龙入大海,谁也不能拿你怎样。 可,问题是,赵阳竟然大模大样找到了严嵩的府上,说是要探望弟子,考察弟子的业已,连老严嵩这样的官场老手都担心不已,可赵阳愣想没事人一样。 没事。 直到现在都没事! 好像羊角里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一样。 难道,难道师傅和夏言达成了什么秘密交易? 谁也不敢问,连严嵩都不敢直接问,之能旁敲侧击,但也没问出什么名堂来。 不过,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不错。不错,没想到你们师兄弟三人别的功夫没见涨,可你们的剑法舞得倒是愈发的漂亮了。” 赵阳脸上没有一点表情,可正是这种没表情反而让三人吃不准。 “宝剑锋自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 赵阳沉吟了一会,缓缓开口:“看来京城的烂生活,已经腐蚀了你们的斗志,看看你的剑法,中间还有几分杀气?瓦罐不离井口破。将军难免阵上亡。我知道,你们三人对未来另有想法,但是,单有想法是不够的,关键还在于实力。” “说句伤你们自尊地话,即使你们的小师弟世藩,也可单挑你们三人!” “你们不会天真的以为。你们真是严府的金牌打手,第一高手了?” “即使那个扫地的老翁。你们三个也不是他的对手!” 赵阳的话,愈加难听。 “师傅!” 虽然你是师傅。但你也不能乱说吧? “怎么,不服?”赵阳冷冷一笑,“哎,扫地的那位前辈。帮赵某人教训一下这三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弟子,免得他们目中无人。” “哈哈哈……赵掌门果然厉害,竟然第一眼就识破了老朽。” 扫地老翁猛然腰杆一挺,爆发出一股高手地气势来。让柳东项三人倒抽一口冷气! 谁能想到,花园中一个扫地的老翁也是一个高手! 赵阳拱拱手:“衡山赵阳,敢问前辈是?” 老翁摆摆手:“姓名不足道,你就称呼老夫为严老吧。” “观严老双掌特异,看来外家的功夫已经到了出神入化、返璞归真的境地吧?”赵阳淡淡开口,“以严老这般的年纪,如此的身手,那答案也就呼之欲出了。” “不错,老夫就是铁掌严刑,芶延残喘四十年,没想到竟然还有人记得老夫。”严刑脸上露出惆怅之色。 “铁掌严老,一双铁掌江湖二十年,未曾一败。”赵阳转向三名徒弟,“如果你们能够勤学苦练,当不难发现严老隐藏的实力。” “虽然你们功夫地退化,也因为为师督促不严,未能尽到师傅的责任,但是,你们竟然将武术练成了舞术,实在太让人失望了!” “师傅,弟子三人请命,南下福建,一日倭寇不灭,终生不离江南!” 三人弯膝跪在赵阳面前,恳声请求。 赵阳心中花骨朵儿绽放,那个美地啊,差点就想哼起小调来:总算让游子。 可是,没过多久,赵阳就再度暴怒起来:丫的,这天,变得也太快了! “师傅,请恕弟子不孝,退出衡山派,今后弟子所作所为与衡山无关,所有一应后果,均由弟子一力承担。” 福威镖局前,一个简陋地誓师出征仪式。 林平之白衣白带,批麻戴孝,向衡山方向,重重叩了几个响头。 “掌门,请恕弟子不孝,退出衡山派,今后弟子所作所为与衡山无关,所有一应后果,均由弟子一力承担。” 六百多名出身福建的横山弟子,批麻戴孝,跪在林平之后面,向着衡山,重重叩头。 “国难当头,何惜此身;家仇不报,怎能为人;举世滔滔,逆流而行;先灭少林,再扫倭寇;我以我血,捍我家园;此情此意,天地可鉴!” 林平之拔出尖刀,刺破手腕,鲜血染红了摆在面前的白酒。 “国难当头,何惜此身;家仇不报,怎能为人;举世滔滔,逆流而行;先灭少林,再扫倭寇;我以我血,捍我家园;此情此意,天地可鉴!” 六百多人随着林平之庄严肃穆,一字一句,悲凉、豪迈、令人热血沸腾。 “举杯!” 林平之双手捧起血酒,凄凉长啸:“师傅,如有来生,弟子定当重返师门,再听教诲,今生,请恕弟子不能尽孝了!” “掌门!” 六百多人,振聋发聩:“如有来生,弟子定当重返师门,再听教诲,今生,请恕弟子不能尽孝了!” “饮酒!” “出征!” …… 四五千人,目睹了这震撼的一幕。 六百多名弟子,集体退出门派,这样地举动,自古以来,绝未听闻!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他们这样的举动,会引起什么样的后果,但现在,他们都无从理会。 “大师兄……” 赵宏泊突然开口,却被吴刚则一把拉住,低声解释:“五师弟,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我们现在不能跟在添乱,你看看周围这些师弟们地表情,你就别添油加火了。” 可不是,赵宏泊眼睛一扫,吓了一跳。 衡山弟子在赵阳的成功教导下,一个个天不怕地不怕,此刻都如同被疯狂挑逗的狂牛,呼呼直喘气了。 “难道我们就任由大师兄去送死?”赵宏泊忐忑不安,“少林弟子实力太强,而且人数也多啊。” “不,我们怎么可能坐看大师兄去送死。”吴刚则断然否定,“可是你也要考虑考虑,咱们衡山派还有几人?大师兄他们为什么要退出衡山派?” “少林家大业大,与武当勾搭成奸,咱们衡山派惹不起,大师兄是不想给师傅增添麻烦,不想让咱衡山派成为千夫所指。”赵宏泊疑惑,“这些大师兄已经解释了啊,二师兄,你问这个干嘛?” 吴刚则长吸一口气,无可奈何:“你听到了,那你能不能想一想?如果我们现在追上去,我们算什么?算衡山弟子?那就是衡山派与少林派开展。算叛师弟子?那咱们师傅立马就玩完了,没有了弟子,衡山派也玩完了!” 赵宏泊恍然大悟:“明白了,你的意思是咱们偷偷溜出去帮助大师兄?” “也只能这样了,谁能想到少林竟然如此的歹毒,如此的无耻!”吴刚则一脸颓废,“怎么咱们武林就这么多事?” 是啊,谁能想到少林竟然如此无耻,斗拳击败对手,也就算了;你打断对手的筋骨,甚至收取对手的性命,也就算了;可是,你不该灭人满门啊! 从福建各地传来的消息,起初让人震怒,随之则是心寒,最后,干脆就麻木了。 只有更坏的消息,没有最坏的消息。 少林十八罗汉尊者一路开山劈水,但凡不尊少林者一概扫平,下手极其狠辣,出手取命,扬长而去。 随之,一伙山匪闯入,灭人满门,席卷财物。 但凡有点名气的福建武林豪客,少林罗汉尊者一个也不放过,但凡没有向少林低头的绿林山寨,也一样被一先一后扫平。这***还是少林吗? 最新全本:、、、、、、、、、、 第10卷【江南战火】 第37章【筹谋方略… 人物也许不能创造历史,但小人物却有可能影响历史 当机遇来临时,抓住机遇,小人物一样可以鱼跃龙门成蛟龙! 秦氏兄弟是小人物,.qВ5、// 创办一家镖局,依仗自己的武力行侠仗义,为子孙挣下一份产业。 这是秦氏兄弟最初的梦想,他们也实现了一半自己的梦想,只可惜,美好的未来被赵阳和福威镖局联手打压,一切付诸于流水。 而现在,秦氏兄弟又抓住了另一个机遇。 借树开花,扶摇直上。 少林与衡山相比,差距不是一般的大。 衡山派现在危机四伏,借抗倭来凝聚士气,张扬名气,提升威望,少林一样可以,而且,少林可以做得更好。 衡山派得罪了少林,得罪了武当,这就注定了他们必将没落的结局! 为了理想,为了未来,秦氏兄弟开始着手准备。 秦氏兄弟准备成为少林在福建,甚至是江南的代理人。 想成事,首要的就是实力,不单单是个人的武力,还需要有广博的人力、物力。 十八罗汉尊者一路横扫,秦氏兄弟则收拾残局,招揽人手,聚敛财物,以备成事之需。 不降伏者,抄家灭门! 秦重远志得意满地回顾两个兄弟:“重路、重福,我现在真想看看林震南那个老狗和赵阳那个混蛋此刻的面目,他们有没有想过我们竟然会有今日的成就?” “还是大哥英明,当断则断,一点也不拖泥带水。”秦重路拍着马匹,“当初如非大哥决定转让镖局,咱们哪里有钱让师傅看重,也就更不可能有今日的局面了。” “是啊,大哥高瞻远瞩,不是我们能比的。”秦重福也连连点头,“看看。当初我们为招到一百名趟子手而开心得彻夜难眠,谁能想到我们今日也能振臂一呼,应者云集了。” 振臂一呼,应者云集,秦重福说的并不夸张。 秦氏兄弟的名头打响后,福建的绿林经历了坐等、观望、投奔三个阶段,虽然这些人未必是真心投奔,但至少现在这种投奔能对秦氏兄弟身价的提高,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摧毁福威镖局。我们才能算是在福建站稳了脚跟。”秦重远信心十足,“然后我们借助师门地武力,扫平福建倭寇,到那时,我们就真正成为了福建的龙头,福建,也将成为我们的天下。甚至,整个江南也会成为我们的天下。” 美好的前景。在向他们招手,秦氏兄弟意气风发。激情四扬。 “悟性大师,此番我退出衡山派,已经不再是衡山弟子,而且此举是与少林为敌。悟性大师何必还要掺这趟浑水?” 对悟性的帮助,林平之很感激,南少林是北少林的分院,以北为尊。这一次福威镖局与少林十八罗汉尊者将是不死不休的局面,南少林实在没必要出头。 “阿弥陀佛,”悟性双掌合十,“临行前方丈交待,南少林所有行动唯衡山派马首是瞻,少侠虽然退出了衡山派,但并未得到赵掌门的批准,现在少侠依然是衡山弟子,那我南少林自当与少侠共进退。” “如此,多谢大师好意了。” 林平之吐出一口气:丫地,你敢来,我还未必敢用呢! “俞大哥,自打你到福州后就鞍马劳累,东奔西走,如今为了小弟的事情,还要劳累大哥出马,真是让小弟过意不去。”林平之转向俞大猷。 “呵呵,老弟说笑了,这是为兄份内之事,义不容辞。”俞大猷慷慨激昂,“宵小之辈,纠合帮众,鱼肉百姓,为祸之烈,不弱于倭寇。攘外必先安内,不清洗这些内贼,咱们福建武林的团结也只能是一句空话。虽然为兄属下的官兵不能调动,但经为兄训练的义民却没有问题,他们这几日就该赶来了。” “多谢大哥了。”林平之感激地冲俞大猷施礼,“秦重远他们已经纠合了四千多人,虽然是乌合之众,但其数量也不容小觑,如今有了大哥的仗义相助,这帮乌合之众就不在话下了。” “二师弟……” 吴刚则打断林平之的话:“大师兄,咱们是一路血战走过来地,知根知底,也不用多说。即使师傅知道此事,也没什么大不了。嵩山?咱们不仅打了,还把嵩山派给吞并了;魔教怎么了火,咱们也一样打得他们没脾气!” “不过,”吴刚则叹口气,“不过,大师兄,师傅会如何反应就不好说了,你纠合众人集体退出衡山派,那可是狠狠落了师傅的颜面啊。” “此番事了,我自会向师傅负荆请罪。”林平之点点头,“师傅他老人家最为护短,无非是皮肉之苦而已。” 摊开地图,林平之指指点点:“按照敌人行程,数日后就会抵达这里,只要我们将桥梁炸断,就可以将其全歼于河畔。此战我方由衡山弟子,南少林弟子以及泉州义民组成,数量没有敌人多,但是我们都是精锐,都是从血海中拼杀出来地百战精锐,这帮乌合之众,灭之易尔。” “背水一战,兵家大忌,他们又没有韩信的能力,看来亡无日矣。”俞大猷看了看地形,点头称赞。 “林少侠,此战地关键是几个元凶务必不能逃脱,不知如何分配?”悟性开口。 “十八罗汉尊者,好大的名号,我林平之倒想看看,是我衡山剑法无敌,还是他罗汉尊者无敌?”林平之不屑地冷笑一声,“十八个和尚就教给我了,俞大哥,悟性大师,二师弟,你们三人分三个方向杀入敌阵,形成三把无比锋利的尖刀,将敌阵分割开来,用最短的时间将其击溃,击垮,好减少我们地伤亡。” “没有问题。”俞大猷想了想,点头。 这,就是北京城? 彭大牛自认也见过不少的大城(沿途遇到的),可面对北京城时,仍然被这个庞然大物给惊呆了。 向左,看不到边。 向右,也看不到边。 向上,脖子仰的生疼,也看不清城楼上士兵地模样。 “咯咯,大哥哥,你站的太靠近了,应该后腿几步再看的。”囡囡咯咯笑起来。 彭大牛与刘金水的加入,让他们的生活好了许多,精神也逐渐的恢复。尤其是囡囡,枯黄的头发慢慢变黑,焦黄的脸蛋也红扑扑的,十分可爱。 查验身份时,守城的官兵发现彭大牛竟然是衡山派的,态度立马恭敬起来,原本,他们是不能进城的,因为刘老汉几人没有路条,他们是逃出来,哪里有路条啊。 京师重地不似他方,对路条查验的不严格,这里,没有,你就别想进去,甚至还会被抓起来。 刘金水松了一口气,掏出自己的路条上去,守城官兵脸色一变,刘金水一惊,不会吧,俺爷爷没有路条,都可以进,俺这个路条可是俺们统一办理的,难道是假的? 不假,刘金水看着官兵变幻的脸色十分纳闷,不假你变脸做什么? 怀揣着满腹疑问的刘金水进城了,只留下满腹疑惑的官兵。 丫的,咋回事? 难道衡山派和魔教联合了? 守城的官兵实质上锦衣卫的暗探,这也是理所当然之事,不然,锦衣卫何以严密掌控京师的状况? 找到客栈住下,众人洗漱一番,下楼进餐,商议如何鸣冤上告。 “他叔,你看咱们的状子,能告赢吗?” 刘金水正要点菜,从隔壁饭桌上传来了声音,扭头发现是两个衣着华贵的富人,一男一女,年纪三十左右。 “难,大嫂,不是兄弟我不尽力,我也想给大哥报仇,可是咱们的状子递到大理寺一个月了,还没有动静。”男的摇头叹气,“衙门朝南开,有理没钱莫进来。咱们也掏钱了,可到现在还没有结果,看来,民告官,是别想告赢了。” “他叔,要不,豁出去,咱们告御状,让冤屈直达天庭?”妇女咬牙切齿,“为了你大哥,咱们豁出这条命又如何?” “大嫂,你可别,告御状,一共要过四关,那可是九死一生啊,说不定还没把状子递上去,就被御林军给杀了。为了大哥,拼却这条性命不要,我也舍得,可是大嫂,想想孩子,他们以后怎么办?” 衙门朝南开,有理没钱莫进来。刘金水叹气,哪里有钱啊,即使有钱,难道能比少林还有钱?告御状,直达天庭?刘老爷子心中也翻腾不已。 最新全本:、、、、、、、、、、 第10卷【江南战火】 第38章【告御状】… 我不赞成告御状,”彭大牛坚决反对,“虽然我懂得但是,天子的尊严肯定是至高无上的。//、m\我今次下山,老爷子就交待过,如有胆敢冒犯衡山派尊严者,就杀无赦。我想,天子的尊严,更不容冒犯吧?” 刘老爷子苦涩地摇摇头:“彭少侠,你说的老朽也都知道,可是,这是唯一能走的路了。如果将状子投到大理寺,你刚才也听到了,即使送钱也没结果,而我们是拖延不得,否则一旦少林反应过来,什么都完了。” “不一定非要告御状,”彭大牛另辟蹊径,“如果找个大官呢?只要这个大官将状子递给天子,不一样可以吗?” 刘金水狠狠瞪了彭大牛一眼:“大官,以前倒有许多大官巴结我们神教,可现在……哼!” 彭大牛默然,沉思片刻,抬头:“这样吧,老人家,我出去探探门路,看能否想些办法,在我没回来前,你们不要匆忙决定。” 严世藩的事情,彭大牛也听说了,可是,这件事情牵扯太大,稍有不甚就会给衡山派带来灭顶之灾。彭大牛希望能找个人商量,而刘金水显然不合适,魔教对衡山派恨之入骨,巴不得衡山派与少林派也火并。 “爷爷,这件事情,还是需要我们来办,衡山派的,不能指望。”刘金水待彭大牛走后立刻开口,“衡山派是名门正派,为我们与少林派交恶,他们未必愿意,他们的掌门更不会同意。这件事情,只能我们来办。” 刘老汉虽然没经历大场面,但见识也不差,人心都是肉长的,考虑的首先是自身的利害,彭大牛能护送他们到京城,已经仁至义尽了。不能再将他拖入这个大漩涡中。 嘡嘡嘡…… 亮的金锣声次第传来,大街上一片肃静,即使客栈之内,无论是掌柜还是伙计都蜂拥蹿出洒水打扫街道,清理路障。 “小二哥,怎么了?”刘金水一把拉住端着水盆的伙计。 “别,客官,现在耽搁不得。”伙计急得直跳脚,“今天又是杨贵妃上香的日子。原想错过了时辰,她不会出来了,谁想现在来了。” 贵妃? 贵妃是女人家,心肠应该比较软吧? 三人眼中露出了希冀的眼神。 伴随着人流,刘金水三人挤到路边跪下,等候车驾的到来。 唰唰唰! 首先传入众人耳畔地是整齐的踏步声,刘金水翻起眼皮。趁一旁的巡捕不注意,偷眼打量。心中一跳。 御林军不愧是御林军,一股浑厚的杀气。比那些地方卫所的士兵不知要强悍多少倍。 大明的国策是天子守国门,所以强兵悍将主要集中在北方,而御林军更是从北方士兵中精挑细选出来的,无不是以一挡十的好汉。 车驾的噜噜声愈来愈近。刘金水突然站起,拨开身前地巡捕、士兵,闯进了街道之中,三人跪下。高擎着状纸: “贵妃娘娘,草民冤枉啊。” 瞬间,整个长街寂静得似乎能听到彼此砰砰的心跳声。 拦道鸣冤,京师人不是没见过,但,胆敢拦阻皇家车驾鸣冤告御状的,太少了。身为京师人,他们深知,告御状之艰难凶险。 告御状,那是十死无生! 有人告御状,阻挡车驾前行,随行官兵罚俸一年! 有人告御状,冲过第一道关卡,第一道关卡士兵终身流放,遇赦不赦! 有人告御状,冲过第三道关卡,第三道关卡士兵永世为奴,列入奴籍! 有人告御状,冲过第四道关卡,第四道关卡士兵全数处死! 因为,皇家尊严不容侵犯! 即使你成功将状子上递,也依然要承受千刀万剐之刑。 否则,动不动就有人告御状,那天朝制度何存?那皇家尊严何存? “呈上来。” 公鸭子般难听的声音,但在刘金水耳中却比什么都要好听。 “多谢娘娘恩典。” 三人急忙叩谢,刘金水一把将囡囡抱起,刘老汉手擎着状纸,三人站了起来。 “跪下!” 两侧的御林军勃然大喝,怒气迸发。 噗通! 刘金水与刘老汉承受不起这经历了数百次战阵精锐之士的杀气,两腿一软,跪在地上,向前挪动。 “杀!” 御林军又是一声暴喝,手中的兵器招呼向三人。 这…… 刘金水大惊,不敢怠慢,一手扯住刘老汉,连退几 “金水,御状,不要管我。” 刘老汉一把推开刘金水,似乎突然之间明白了什么,将状纸塞给囡囡,舍身扑向御林军:“快,只要将状纸递到娘娘驾前,我们就赢了。” 告御状,九死一生。 刘金水心中一酸,迈步急向前冲,不敢再回头。 杀! 七八柄兵器同时刺入刘老汉地身体,刘老汉拼命攥住身上的兵器,死死不放,口中悲愤地高呼:“娘娘,草民冤枉啊。” 爷爷…… 刘金水泪水滚滚而下,拼命躲避两侧士兵地攻击,却不敢还手。 嗯! 刘金水脊背猛然一疼,险些跌倒。 不! 受伤疼刺激,刘金水猛然力气倍增,脚下用力,弹身跳起,踩在御林军的肩膀上快速向前冲。 这一关,就在眼前! 噗! 刘金水左腿被狠狠砍了一刀,险些卸下,身体一晃,刘金水从高空坠下。 啊—— 刘金水疯狂地大叫,猛然拼起力气,撞在前面御林军地怀中,单手扣住他的皮带,以他为盾牌,疯狂地向前冲撞,虽然只有一条腿,但他弹跳的速度让人震惊。 “好!” 不知是谁,突然爆出一声喝彩,道旁次第响起了喝彩声。 “好汉子,还有三关,快啊。” …… 第二关,荆棘遍地。 刘金水看着面前铺成了长长一列的铁钉板心中冰凉,巴掌长锋利无比地铁定,五十多步远,谁能走过去? “快啊,御林军追上来了。”不知是谁,在高声提醒。 狰狞恐怖的御林军,如同阴险的恶狼,步步紧逼。 只要能在第二关之前干掉这厮,就不算失职。 一咬牙,刘金水单脚跳进了铁钉板中。 啊! 锋利的铁钉板透了刘金水地脚掌,刺骨的疼痛,豆大的汗珠滚滚而出。 虽然这铁钉板不宽,但是,只要他敢踩上街道,那引弓拉弦锋利的箭矢将毫不留情地射杀他于当场。 “囡囡,叔叔只能到这里了,下面的就要靠你了,我们上千人的冤屈,能不能昭雪,就看你的了。” 刘金水扭头,吃力地笑笑:“囡囡,其实也不难,等会叔叔将你扔过去,等你能看到娘娘的鸾驾时,将状纸投过去,只要状纸擦到了娘娘的鸾驾,我们告状就成功了。” 囡囡懂事地点点头:“叔叔放心,囡囡拼了命也要将状纸送到。” “好!你要忍一会,可能会头晕。” 刘金水点点头,脚下一软,横躺在铁钉板上,疯狂地向前滚动,同时双手在空中拨弄着囡囡,就像滚彩球一样。 失血,大面积失血,心脏处还被铁钉刺中,刘金水只感觉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模糊,身上的力气也越来越小。 “囡囡!” 刘金水鼓足力气叫了一声,腰部猛然一挺,竟然硬生生在铁钉板上坐了起来,双臂用力,将囡囡朝鸾驾方向投了过去。 呜—— 众人的目光随着囡囡的影子在半空中挪动,娇小的囡囡凌空越过第三道关卡,直飞鸾驾。 “拦住她!”老太监公鸭子嗓门再度响起。 一道身影拔地而起,迎向空中的囡囡,狠狠一脚踢向娇小的囡囡。 啊—— 道旁的观众齐齐发出了一声惊呼。 凌厉的风声迫得囡囡呼吸不畅,瞅准鸾驾的方位,囡囡拼命将手中的状纸扔了过去。 娇小的囡囡被一脚踢飞,众人的目光随着囡囡而移动。 噗通。 囡囡一头砸在了刘金水身上,望着刘金水希冀的目光,囡囡挤出一个笑容,小口刚刚张开,一丝鲜血流出,头一歪,囡囡躺在了刘金水血泊中。 状纸在空中划出一道黄线,直飞鸾驾。 看着凌空飞来的状纸,老太监犹豫了一下,悄悄挪开了袖子。 横空吹来一阵风,将束着的状纸吹开,晃悠悠飘向鸾驾。 嗒啦。 状纸擦着鸾驾的车辕落下,草黄色的状纸摊开,上面斑斑血迹触目惊心。 哎。 老太监轻叹了一声。 哎—— 失落的叹气迅速蔓延开来。 “起驾——” 老太监无精打采地吆喝了一声。轰隆隆声中,停止的鸾驾再度启动。 最新全本:、、、、、、、、、、 第10卷【江南战火】 第39章【灭】 浩荡荡的闽江水流经白樟时,形成了一个不小的u字减缓。 白樟处原本是一渡口,但每逢洪水暴涨,摆渡危险,白樟镇居民集资修建了白樟大桥。白樟大桥为木构架,历十余年风雨侵袭依然坚强,雄跨闽江两岸,成为沟通东西的重要交通渠道。 秦氏兄弟的队伍已经扩大到来五千人,每收降一处山寨,都要抽调其中的骨干,另行编排,目的当然是为了扩充实力。 福威镖局,三代人经营,实力有多庞大,秦氏兄弟心中没谱,更何况,消灭福威镖局后,秦氏兄弟就准备挟大胜之威扫荡倭寇,建立不世之英名,也好与少林交涉后续事宜。 人,愈多愈好,至少,看起来很雄壮。 韩信点兵,多多益善,也是这个道理。 整队,依次通过白樟大桥,这老人家筋骨没有年轻时健壮了,万一走到中间塌了怎么办? 五千人,乱糟糟地站在闽江江畔整队,依次通过白樟大桥。 说实话,谁服谁啊? 如果不是十八个罗汉尊者帮衬,谁会甩秦氏兄弟啊! 论资历,秦氏兄弟在穿开裆裤的时候,一些人就开始闯荡江湖了。 论威望,秦氏兄弟亡命天涯重投少林,一些人已经立山开寨收拢小弟了。 现在,服你,凭什么? 咚咚咚…… 不缓不慢的战鼓声从对岸传来,在秦氏兄弟诧异的眼神中,一杆福威镖局的大旗迎风飘扬,猎猎作响。 半渡而击? 三人大叫不妙,传令全速过河,不管其他了。 随着飘扬的福威镖局大旗,一支三百多人的队伍出现在众人眼前。 才这么点人,能顶什么用啊。 秦氏兄弟松口气,不过还是没有放慢过桥的速度。 奇怪,没听说林平之这厮是宋襄公啊。难道他还有埋伏? 秦重远举目四望,如果说闽江水在这里绕了一个u形,那他们现在正站在这个u形的底部,两边没有丘陵,没有灌木,除了江边的芦苇丛外,没有可疑的地方。芦苇丛也不繁茂,站在大桥上举目望去,里面根本隐藏不住人。 不管了。既然林平之这厮想做宋襄公,就由他吧,占便宜才是正理。 秦重路、秦重福整队,秦重远则伴着十八罗汉尊者一路向前,在队伍前站定。 秦重远笑容可掬:“这不是林公子吗,好久不见,近来可好?林公子肩负抗倭地重任。怎生还有心情游山玩水?” 林平之冷冷一笑:“秦重远,本少爷今天来。只有一个目的,将你这心怀狼子野心的狂妄之徒埋葬到闽江之畔。” “呵呵。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 秦重远冷冷一笑:“不知道林公子是以衡山派掌门首徒的身法说这番话,还是以福威镖局的公子哥身份说这番话?” “本公子几日前已经退出衡山派,今番。只是替冤死在恶徒手中的福建武林同道讨还公道。”林平之翻腕拔剑,“秦重远,秦重路,秦重福。三个不知死活的狗贼,可敢与少爷较量一番?” 泥菩萨尚且有三分火性,何况是自信心急剧膨胀的秦氏兄弟。 再者,林平之已经退出了衡山派,即使砍了他,赵阳也不能说什么! “不知羞耻地小畜生,”秦重路骂骂咧咧赶上来,“乳臭未干,依仗家世胡作非为,旁人让你三分,你倒真以为你牛b啊!” “二弟小心,小畜生还是有点扎手,衡山剑法也不是浪得虚名。”秦重远在秦重路擦肩而过时低声交待。 “小畜生,来吧。”秦重路点点头,口中依然嚣张无比。 林平之脸色一变,大吼一声,脚步如飞,眨眼间就越过了他与秦重路之间的距离,狠狠一掌拍在秦重路的胸口。 啊—— 秦重路只发出一声惨叫,便给林平之一掌给击飞,遥遥坠入闽江之中,一个浪花卷来,便没了踪影。 一股猛烈的感触紧紧攫住了秦重远的心脏。 不是愤怒,而是冰凉! 想想看,这才距离他们离开福州多久,这林平之进展就如此神速! 秦重路固然有被偷袭的因素,但是,林平之掌力之雄厚,一眼即可辨出,即使兄 联手,也不是林平之的对手,那赵阳,又将到何种境 “好大地胆子,竟然敢当着我们的面杀人!” 十八罗汉尊者怒吼一声,齐齐跃出,隐隐将林平之包围在内。 “原来是少林地罗汉尊者,久仰大名,不知哪位要与我切磋啊?”林平之冷冷一笑。 为首的罗汉尊者神情昂扬:“十八罗汉,自然共同对敌,虽千万人,毅然不惧。” “无耻。” 林平之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挥拳扑上。 群殴就群殴,何必还找冠冕堂皇地理由? 杀! 十八罗汉尊者同时暴喝一声,脚步游动,或左或右,眨眼间就将林平之包围起来。 十八名高大威猛的罗汉尊者,手持十八根檀木哨棒,步履沉稳,轻浮如云,不断变幻着步伐,围绕着林平之盘旋。 十八股无形的煞气竟然在阵型的转换中凝聚起来,形成一道锐不可挡地威压,迫向林平之。 三军可以夺气,匹夫不可夺志。 威猛刚强,无物可挡,破敌气势,催其斗志,内外相合,方能无敌于天下。 十八罗汉阵尚能威震天下,更何况是十八罗汉尊者组成的十八罗汉阵呢! 拔剑! 耀眼的光芒从林平之手中绽放,刺目的光线中,林平之突然一化为三,在十八罗汉阵中纵横驰骋。 “固。” 随着一声高呼,十八罗汉阵猛然停下,十八根哨棒组成一个无比严密地防御大阵,激烈的冲击声次第响起,沙滩上狼烟四期,沙尘弥漫。 虽然手中是无坚不摧的加料玄铁剑,但是,这群罗汉尊者的实力的确好强,林平之剑尖所指却空无一物,即使发生了激烈的交击声,林平之也有中击空的幻觉。 合十八人为一人,这是何等精妙的阵势! 林平之知道,其实他每一次出击,无论转换哪个方向,都是同时与十八人交锋,除非,他找到罗汉阵的阵眼——守阵之人,否则,就只能拼消耗,比耐性了。 可是,谁是阵眼呢? 对十八罗汉阵,林平之一无所知。 前军对峙,秦重远尚未松一口气,震天的杀声三面响起,刺耳的尖叫声持续不断。 哪里来的敌人? 秦重远赫然发现,敌人来自最不可能的三个方向,沙滩三面环水的水面下! 看着一边冲刺一边丢掉口中芦苇管的敌人,秦重远恍然大悟,但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闽江正面冲上的三百名手持乌木扁担的,正是俞大猷麾下的泉州义民,扁担棍面对倭寇时勇猛无比,面对这群乌合之众,更是无可阻挡! 左面冲上来五百名头蒙黑布的彪形大汉,手持哨棒,更是虎虎生风,所向披靡,棍法大开大和,虽然没有扁担棍法那般的诡异,但狠辣却不惶想让。 右边,冲上来七八百手持利剑的蒙面人,剑法飘逸狠辣,剑法灵活多变,秦重远一瞬间就辨别出了四种剑法:华山剑法、衡山剑法、泰山剑法。 难道是五岳联盟都来了? 圈套,这是一个圈套! 秦重远顾不得别人,身形一矮,消失在人流中。 秦氏兄弟收编绿林好汉,打乱原本编制,固然利于控制,但一旦事发,反而容易崩盘炸营,彻底陷入瘫痪。 眼见秦重福遇难,秦重远也不敢吱声,一点点挪到闽江边,翻身跃入水中。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好强悍的十八罗汉阵! 林平之有些疲惫,这十八名罗汉尊者似乎人人都可以充当阵眼,他挨个试过依然没有反应,相反,体力消耗的更为巨大。 休息一下。 林平之猛地矮身,左脚贴地横扫,一招“铁牛耕田”,扬起万千的沙粒,呼啸着扑向四方。 不对! 其他罗汉不为所动,但唯有一名罗汉竟然眨眼,此定是阵眼! 长身而起,人剑合一,乳鸟投林,苍鹰搏兔,林平之划出一道绚丽的闪电,轰在那名罗汉身上。 破了。十八罗汉阵不过尔尔。 更快更新尽在:. 第10卷【江南战火】 第40章【劫】 掌门。”彭大牛无精打采,精神不振。 谁能想到他刚刚离开,就冒出个杨贵妃上香的事情,这不是演义戏剧什么的,怎么这么凑巧啊! 可怜的刘老汉一家,现在算是凑齐了。 “好了,大牛,我知道你心里难过,可我们暂时也无能为力。”赵阳苦笑,想劝慰这个死心眼的愣头青,难度太高了,“不过,大牛,我想这件事情,未必是你们想像的那样,少林毕竟是名门正派,还做不出如此下贱之事。” 彭大牛一愣:“掌门这话是怎么说的?” “如来佛的经是真经,但让歪嘴的和尚给念歪了。”赵阳坐在彭大牛旁边的台阶上,“我估计是少林寺负责煤矿的和尚贪图小利,吞吃了抚恤金。你想想,少林方丈,即使虚伪,也要做面子工夫是不?我不信,少林寺连几十万两银子都拿不出!” “难怪,”彭大牛点点头,“难怪路上一直没有遭到少林的追杀,原来是这样。” “掌门人,”彭大牛抬起头,两眼冒光,“既然这样,掌门何不揭露此事,断不能让刘老汉一家白死啊。” “状纸呢?”赵阳伸出手,“没有状纸,你让我空口白话,难道要让我说,老和尚,你别不信,不信你往下挖,肯定能挖出尸体来?” 彭大牛颓然低下头,当日他赶到时,场面混乱,多方打听才知道,状纸被一个官兵给捡走了。 “大牛,这个世道,什么都是靠实力说话。”赵阳拍拍彭大牛的肩膀,“衡山派的情形你也知道,主力南下福建,如非平之他们送回来一些弟子,衡山派连支撑门面的人手都凑不齐,你让我怎么主持公道?” “不过。话说回来,福建应该有最新消息报过来,已经间隔这么久了,难道出事了?”赵阳看向院门外,心中有些不安,接近一个月没有福建的消息,让他放心不下。 急促的脚步声从外面传来,柳东项大步流星,神情紧张。 “师傅。福建来消息了,外面也有消息了,但是,众说纷纭,难辨真假。”柳东项将一个信封捧给赵阳。 “哦,关于告御状这件事,外面怎么流传的?”赵阳并不急着打开信笺。 “师傅。是这样的,现在外面说什么的都有。有的说,少林寺贪污了煤矿工人地工钱。将矿工都活埋了。有的说,少林寺在煤矿下面发现了金矿,为了独吞金矿,所以才杀人灭口。不过。这些流言都离不开煤矿,都与矿工有关,看来是捡去状纸的人故意散布的。” 柳东项一口气说完,顺手拿起旁边的茶壶咕咚咚喝了一气。 “可怜的少林。可怜的方证,”赵阳摇摇头,一边拆开信笺,一边叹息,“少林有难了,本来简单的事故,结果变成了一个大窟窿。” 柳东项咕咚咚喝水不停,彭大牛闷闷不乐继续发愣,只剩下信纸的嗦嗦声。 咦,掌门怎么发抖啊? 哎,师傅怎么发抖了? “该死地少林,卑鄙的和尚,无耻的秃驴,天杀的方证,狗娘养的如来!” 赵阳勃然大怒,挺身而起,恶毒的语言滔滔不绝,狂泄而出,言辞之五花八门、丰富多彩让柳东项与彭大牛目瞪口呆,不知所以。 到底怎么了? “查,给老衲查,到底有多少人牵扯此事?有多少,杀多少!少林几百年的信誉,竟然毁在一群败类手中!” 少室山,少林寺,方证愤怒地咆哮声在禅院中回荡,久久不息。 “师兄息怒,师兄息怒,区区江湖流言,师兄何必放在心中?”秦氏兄弟的师傅方明在一旁殷勤劝诱。 “江湖流言?区区?”方证惨笑,老脸抽搐不已,似哭似笑,“这流言,一笔笔,一道道无比地清晰,难道真无此事?即使真无此事,那官府来探问金矿怎么办?官府要挖,难道就任由他们挖掘?” “你们敢让他们挖掘吗?”方证陡然怒吼,“你们敢吗?几千条人命啊,就这么没了,而且连一点抚恤也不发,你们想让世人如何看待我们少林?你们置少林几百年的清誉不顾啊!” 以为然:“师兄,不就是几个苦哈哈吗,花点银子就官府,官府也好办,下面没有金矿,让他们挖就是了。咱们少林雄踞武林,靠地是实力,别人说几句,就能将我少林说垮了?” “哈哈哈哈,”方证大笑不已,“昔日汤武革命,以一隅之地争天下,靠的也是实力吗?我少林雄踞武林,靠的不是实力,而是人心啊!如果没有如来佛祖救万民,如果没有十八武僧救唐王,如果没有那万万千千的无尽信徒,我们少林能发展到现在吗?我们少林能有现在地地位吗?” “慈悲为怀,普渡众生,原来皆是一场空。”方证两眼失神,喃喃自语,“镜花水月,虚不可持,当凝聚万民的信仰崩溃时,我们何以立足?” “方丈,不好了,大事不好了。”一个守门僧急匆匆闯入。 “何事如此慌张?”方明大怒。 “方丈,长老,大事不好了,我南下弟子被衡山派伏击,数千弟子遇难啊。”守门僧一脸惶恐。 “数千弟子?”方证脸色陡然红晕,两眼一瞪,“我少林只派出了十八罗汉尊者与三名俗家弟子,何来数千弟子?如果真有数千弟子,怎么会被区区千多衡山弟子伏击?” “师傅,方丈大师,弟子们好惨啊!” 秦重远浑身血迹斑斑闯进来,一头栽在地上:“师傅,方丈大师,弟子等人南下抗倭,沿途收揽了一些仰慕我少林的俗家弟子,可恨衡山派怀恨在心,竟然伏击我等。弟子等人浴血奋战,寡不敌众,只有弟子一人逃脱。方丈,师傅,此恨不报,我少林何以面对死去的弟子,我少林何以面对天下群雄啊。” “衡山贼子,我少林与你势不两立!”方明大怒。 “数千弟子,寡不敌众,呵呵,呵呵。”方证似乎陷入了石化状态,翻来覆去颠倒这两句。 “是,方丈大师,衡山派纠集了无数地农夫、渔夫,还有一些武林败类,以多欺少,弟子等人浴血奋战,可寡不敌众啊。”秦重远头叩得梆梆作响,声音凄惨无比。 农夫,渔夫! 老眼朦胧,方证似乎看到无数的农夫,矿工举着简陋的家具涌上少室山。 噗—— 方证张口吐出一洼鲜血。 “方丈,不好了。”一个武僧一头闯进。 方证点点头,声音细微如游丝:“说吧。” “方丈,许多弟子擅自下山,不知去向,还有,还有……” “说!”方明怒斥一声,“即使天塌下来,我们也能再顶上去!” “许多……许多信徒砸了大雄宝殿,弟子们不敢阻拦。”武僧赧然。 “不敢阻拦,你们是干什么吃的?”方明大怒,“你们身为武僧,竟然任由歹徒损毁佛祖金身,罪不可恕!” 可是,可是那人真的好多啊,我们想拦,也拦不住。 武僧不敢辩驳,只能在肚子中抗议。 “有多少人?”方明冷静下来,“他们为什么要砸大雄宝殿?” “长老,密密麻麻全是人,多少弟子也计算不出来,”武僧垂下头,“他们说,他们说一切都是假的,什么慈悲为怀,什么普度众生,只是为了骗他们的钱财。” “魔教,这是魔教的阴谋!”方明咬牙切齿,“你们为什么不弹压?” “可是,他们都是山下的信徒啊。”武僧壮着胆子抬起头,“长老,大平煤矿的事情是真的吗?” “那是魔教造谣,大平煤矿没有死一个人。”方明斩钉截铁。 “可是,他们还挖出了遇难矿工的尸体。”武僧眼神飘忽,“长老,你为什么,为什么要骗我?” 方明大怒,长袖一拂,将武僧击出殿门,吐血而亡,恶狠狠,方明咒骂:“魔教奸细,死不足惜。” “大劫啊,大劫啊!”方证突然大吼一声,“佛祖……” 方证的声音戛然而止。 “师兄?” 方明大吃一惊,扑上前去,半晌,脸如死灰,精神陡然垮下。 更快更新尽在:. 第10卷【江南战火】 第41章【圈套】 师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你老人家这么失态? 柳东项十分惊讶,虽然与赵阳长时间未见,但赵阳的变化并不明显。 “无他,你大师兄率领几百人集体脱了了我衡山派,向少林宣战,顺手消灭了少林十八罗汉尊者,就这么简单。” 平稳的语气,却压不下赵阳心头的怒火。 “师傅,大师兄他肯定是迫不得已的。”柳东项跪下替林平之求情,“还请师傅息怒,如果真是大师兄的错,师傅想怎么惩罚都可以,可如果将大师兄逐出了师门,师傅您的火向哪里发啊?” “混帐,有你这样说话的吗?” 赵阳翻翻白眼,劝说也不用这样劝说,更何况,赵阳发火,也不是因为林平之,而是因为少林寺! “少林寺派遣十八罗汉尊者在福建捣乱,屠戮抗倭的义士,排除异己,手段残忍,你大师兄迫不得已出手,也是为了自保,为师并不生气。” “可是,”赵阳声调陡然拔高了几节,“难道为师就是怕事的人?难道为师就怕了狗屁的少林?既然为师毁了嵩山派,就不介意再毁掉嵩山上的另一派,免得他们一家独大!” 嘶—— 彭大牛倒抽一口凉气,敢情,敢情李老爷子的脾气是从掌门这里学来的啊。 “飞鸽传书衡山派,立刻启动一号计划。”赵阳指挥若定,“大牛啊,你这厮啊,你离开时,李老爷子定然吩咐让你惹事,可你怎么没惹起来?” “啊?”彭大牛吃了一惊,“掌门,不会,不会让我下山,也是你安排好了的吧?” “嗯。不算,不过,我想李老爷子让你下山,定然不会简单,可能就有让你搅混江湖视线的作用,可惜你没有领会到老爷子的苦心。” “不过,没关系,”赵阳微微一笑,“此次就由本尊亲自出马。让整个江湖都看看,当衡山派发威时,天地将如何变色!” 柳东项身体一抖,心中涌起莫名的感触,这就是师傅,天上地下,独一无二让人捉摸不定的师傅。 “师傅。您与夏言夏大人难道达成了什么协议?”柳东项小心翼翼询问,这是严嵩托他询问的。当然,他也很关心。 “没谈。为师和他什么都没有谈,只是下了一盘棋而已。”赵阳摆摆手,“我和那老头怎么可能有共同语言。” “师傅,你忽悠谁也别忽悠你弟子啊。”柳东项不信。“没有共同语言,只要有共同利益就可以啊,师傅不是说过,没有永久的盟友。只有永久的利益吗?” “不错,有长进了。”赵阳赞了一句,“为师与他确实什么都没有谈,为师只是表示了一种姿态,一种占据上风的姿态。事情到了那一步,说什么都是多余地,因为结果是一清二楚的,大家都是聪明人,没必要弄那些噱头。” “师傅,俺很笨,你解释下。”柳东项虚心求教。 赵阳淡淡横了他一眼:“天子一怒,浮血漂橹,赤地千里;布衣一怒,长虹贯日,图穷匕现。夏言没有老糊涂,他也知道他被别人当刀子使了,自不会再纠缠为师。” 柳东项明白了:敢情您老来就是为了威胁啊,图穷匕现,江湖人,豁出去了连天王老子都敢杀,你算老几? 依依不舍离开京师,柳东项、图志刚、刘翔空不时留恋地回头看看,自今日起,他们又要重温那铁马金戈、险恶异常的江湖黑道生活了。 “师傅,我们去哪里,回衡山吗?”柳东项在马上询问。 “不,我们去少林。”赵阳扬起马鞭,“少林虽然不仁,但我们不能堕落到他们那种地步,为师去下宣战书!” “嘶——”柳东项倒抽一口凉气,“师傅,俺脚抽筋,能不能先回衡山休养啊?” “是啊,师傅,我头晕眼花食不下咽,这是典型的思乡症,师傅还是先放弟子回山吧?” “师傅,俺扭住腰了,骑不得马,要不,师傅你先行,弟子坐马车去少林?” 汗,一 个滑头! 赵阳举起马鞭作势:“谁再敢油嘴滑舌,皮鞭伺候!” 洛阳,绿竹巷。 绿竹翁轻轻走到珠帘前,低眉垂目:“姑姑,神教内部传来消息,东方小败似乎有针对少林的大动作。” 任盈盈一愣,停止了抚琴,幽幽开口:“如此说来,这倒是一个难得的机会。” “姑姑所言极是。”绿绣翁连连点头,“前次神教与衡山派冲突,东方小败实力大损,朝廷强行要去十四个堂口,虽然东方不败使尽手段保存了大半实力,但我们的人也借此机会陆续登上总坛,并占据了一定的地位。”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少林岂是那么好惹?”任盈盈冷笑,“看来,东方小败还是没有长记性,东方不败为了他这个儿子也着实费心。” “姑姑,那我们是否也该动手?”绿竹翁试探问,“东方小败必将精锐尽处,潜伏在总坛的兄弟一旦得手,就急需人手接应。如果没有兄弟接应,以黒木崖地实力,我们将功亏一篑,劳而无功。” 任盈盈皱起了秀眉,思索一番,轻声叹气:“东方不败手段高明,虽然我们苦心经营十多年,却依然没有反抗之力。对了,能否联系上赵阳?东方小败是他的敌人,我想赵阳很乐意帮我们分担一些负担。” 绿竹翁不以为然,小心地反驳:“姑姑,少林与武当对衡山派的打压不比我神教差,赵阳定会坐山观虎斗,好收渔翁之利,不会轻易出手。更何况,衡山派目前主力在福建,他即使有想法,也没有实力。” “只要赵阳出手就足够了。他不想出手,我们就逼他出手。”任盈盈冷冷一笑,“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由不得他!我们的人暂时潜伏不动,现在还不到决战的时刻。” “是。”绿绣翁深施一礼,轻轻退下。 天下英雄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催。 赵阳,我倒要看看你能横行到几时? 任盈盈冷冷一笑:神教之大,岂是你所能了解。 日月神教有多大的实力,赵阳不知道,但他很烦。 从北京出发,只平静了十多日,然后就遭到了接二连三的袭击,这些袭击为柳东项三人锻炼剑法提供了对象,原本是件好事,但是,如果太过频繁,就不好了。 虽然衡山派与魔教结下了不小地仇怨,但是大伙都曾声明过,倭寇不灭,不起内战。 虽然没人把这当回事,但是,无故挑衅,总让赵阳感觉不对。 据彭大牛所讲,大平煤矿遇难的矿工中还有魔教地弟子,如果东方小败真想扬名立万、重振雄风,也应该是找少林的麻烦才对啊,怎么会找上他来? 更何况,以赵阳地实力,再怎么也要出动魔教的长老级别高手吧,让这些小兵来,完全是送死,难道魔教的人没想过这个问题? 阴谋,一定有阴谋! 赵阳心一横,干脆停下不走了,与其在野外遭袭,大伙还不如明刀执火干一架。 赵阳一边指点柳东项三人的实战,督促他们领悟掌握这几日地成果,另一方面,则悄悄探出了触角,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最后结果让赵阳哭笑不得:原来黒木崖,魔教的总坛就在石家庄与太原之间。 受《倚天屠龙记》影响,赵阳一直以为黒木崖就是光明顶,光明顶应该昆仑不远,那黒木崖应当也在昆仑附近才对,闹了半天是个大乌龙。 不过想想也对,朱元璋借助明教起事,后期明教分裂,各自支持一方,等朱元璋定鼎中原后,为了加强控制,自然不能让明教总坛离得太远。 连明教都能改成日月神教,迁移一个总坛又有什么奇怪的? 惯性思维害死人! 既然来了,要不要到黒木崖上游览一番,留个“衡山赵阳到此一游”的标记,好让后人瞻仰瞻仰?笑傲大明第十卷【江南战火】第41章【圈套】 第10卷【江南战火】 第42章【回归与抉… 光明媚,心情不好。 既然魔教总坛在这里,做人还是不要太嚣张,嚣张会被雷劈的。 赵阳有自信,赵阳有骄傲,但赵阳不敢狂妄。 笑傲中第一高手是谁,那就是东方不败! 两枚绣花针独斗令狐冲、任我行、向问天三名高手,而且还游刃有余、屡占上风,如非任盈盈那个心肠歹毒的丫头胁迫人质,乱起心神,那任我行的反攻倒算就是自寻死路。 虽说赵阳现在实力飞涨,信心十足,但面对东方不败还是要考虑考虑,那可是东方不败啊! 闪人! 收拾行李,一行五人在白天上路,晚上休息,不给对方任何可趁之机。 丢人,就丢人吧,输给东方不败,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梆! 一声清脆的响声过后,大堆魔教弟子涌出道旁的树林,将道路堵塞起来。 “你们有完没完?” 赵阳策马上前,愤怒无比:“丫的,你们魔教内部争权夺利是你们的事情,干嘛非要牵扯上我?难道俺赵某人是你们神教的太上长老?” 赵阳总算想明白了,频繁出动教徒来阻挠他们的行程,肯定不是东方小败的主意,也不是东方不败的算盘,如果现在要对付他,那出手的就是东方不败了。 可,可赵阳也不能太过分,虽然看门狗擅自咬人不对,但你路人就此打死了看门狗,主人肯定是拉不下面子,要讨还公道的。 “如果赵掌门愿意加入神教,太上长老对赵掌门而言当是名至实归。”一个紫脸的魔教教徒昂然回应,看样子,是个不大不小的官。 “什么名字,什么地位,这种事情,应该由你们的教主或者少教主来接洽。你够资格吗?”赵阳没有好脸色。 紫脸汉子拱拱手:“在下是神教神木堂堂主吴秉天,既然赵掌门有意出任神教太上长老一职,还请赵掌门赴总坛一行。即使赵掌门无意,也还请到敝教总坛一行。赵掌门乃武林大家,岂能过我神教总坛而不入,传出去不让江湖笑掉大牙吗。” 龇牙咧嘴,赵阳痛苦无比:“吴秉天堂主,本掌门百务缠身,实在抽身不得。待到下次定当上门拜访。现在,请让出一条路来。” “那就抱歉了,在下奉命邀请赵掌门,如有冒犯之处,还请见谅。”吴秉天拱拱手,向后退入教徒之中,扬声高喝:“布阵。留客。” 唰! 魔教两百名教徒立刻闪到路边,将大道留了出来。可是,可是没人敢走。包括赵阳。 道路上空无一物,没有绊马索,没有路障,没有陷阱。没有足以让人胆怯犹豫彷徨的任何东西。 但是,路旁的魔教教徒手中,拿的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种装备有点像农村用的打药桶,或者说。有点像火焰喷射器。要知道,明教擅长的就是火器,虽然不知道他们是如何提炼汽油地,但这玩意和火焰喷射器差不多,威力巨大,赵阳可不想试试其威力如何。 两百多人手持火焰喷射器,排成两行,间隔一臂不到,即使赵阳不惧水火也要考虑考虑其他人安全不是? 丫的,神木堂玩火,这不是乱了五行吗? “你真是神木堂堂主,下面的是神木堂的帮众?”赵阳将信将疑。 “神木堂的弟兄在前面恭候赵掌门,这些是烈火堂的兄弟。”吴秉天老老实实。 “你是第一次玩火吧?”赵阳恨得牙根发痒,示意众人向后退了几步,暴怒起来,“丫的,你个蠢驴,没玩过火,就不要乱玩,站的那么接近,万一引起连锁爆炸怎么办?而且,看哪几个,想来也是其他堂的,你临时找来地吧?连姿势都和别人不一样,两具点火筒那么靠近,很容易爆炸的。” “哦。” 吴秉天回头一看,还真是很危险,冷汗唰地就下来了,二话不说,立马向旁边躲出去,这才扬声要求他们调整。 赵阳不敢趁乱冲击,前面有一群拿着自爆弹的小朋友,谁敢冲? “绕道!” 赵阳狠狠然,挥了挥马鞭,绕道。 绕了一个大圈,赵阳师徒四人加上一个客卿,不得不绕道山东南下。 “师傅,魔教看来是存心让我们绕道山东了,他们到底是什么用意?”柳东项好奇。 “你问我,我问谁?”赵阳翻翻白眼,“大家注意就是了,碰到魔教挑衅,如非直接伤害到我们的尊严,就不要管他,否则,就砍了他!只要你们记住,胆敢犯我衡山派尊严者,杀无赦!” “兄弟们,追啊,那贼子就在前面,加把劲就赶上了。” 中起十足,功力不错,这个喊话的人嗓门很好,不过,这话中的敌意太浓重了。 五人下马,戒备森严,眼睁睁看着一团烟雾从远方奔来,然后又擦肩而过,滚滚烟尘消失在前方。 啥,不是找咱们的? 五人大眼瞪小眼。 没过片刻,又冲过来一群人,依然擦肩而过,不过,这次大伙听到有人说话“咦,那不是大魔头赵阳吗?” 戒备! “别管他,办正事要紧,不要节外生枝。” 烟尘滚滚而去,只留下满腹惆怅地衡山五人。 “师傅,咱们过去看看吧。虽然咱们没有被侮辱,但是,咱们被蔑视了啊!”柳东项义愤填膺,怒不可遏。 蔑视,是要比侮辱更要深刻的侮辱。 “嗯,”赵阳严肃地点头,“丫地,俺赵某人行走江湖以来,还从未受到过这般的侮辱!” 怒火,不可遏止,战意,疯狂提升,杀意,陡然见涨…… 二十只铁蹄四方翻飞,五溜烟尘逐渐合流,行程一道滚滚向前地巨龙。 叮叮当当,厮杀声持续不断。 前面人头涌动,脖颈伸长,凝神聚目,全神贯注,让赵阳情不自禁感慨:“好多的鸭子啊。” 再前面,四个魔教教徒在围攻一个白衣的老者,白衣老者两手似乎系着铁链,猛不可当,铁链如同黑色的蛟龙四处纵横,不过片刻就将四人兵器夺过,掷在地上。 白衣老者仰天大笑:“哈哈哈,痛快,念在你们四人首次出手,老夫就饶你们一条性命,滚吧。” “多谢向右使手下留情。” 四个教徒满面羞愧,连兵器也不捡,灰溜溜离开。观战地魔教弟子中更是爆起片片的喝彩声。 “还有人要领教向某人的厉害吗?”白衣老者猛然大吼一声,轰隆隆的回音持续不断。 丫地! 赵阳在骂人了! 很明显,他被人利用了,被谁,想一想也明白,肯定是任盈盈那个鬼娘们! 原著中,向问天能够逃脱,想来也有任盈盈的手脚,不然,堪比天牢的黒木崖,怎会让一个囚犯闯出? 如果有秘道,那令狐冲等人又何必改装换面混上黒木崖? 即使你妙算惊天又如何,你没有实力,一样白搭! 在东方不败的乃至东方小败的联手下,任盈盈苦心经营,势力估计也不大,否则向问天也不会在这里被困了。 该死的娘们,竟然想利用我与魔教冲突,让向问天逃逸? 对任盈盈,赵阳没有好感,一个动辄挖人眼睛的女人,想想都可怕。 对向问天,赵阳也没有好感,令狐冲好歹帮了他不少忙,结果成为随手抛弃的棋子。如非后来令狐冲自行脱困,向问天能否记起这个名字还是未知之数。说不定任我行收复了黑白子等人后就闪人了,留下令狐冲在黑牢中相隅而泣,叹息所遇非人,进而给活生生饿死。 对任我行,赵阳更没有好感,一个狂妄自大、无法无天、脑残加小儿麻痹的老头! 东方不败虽然是个人妖,但至少没有独霸江湖做武林皇帝的美梦,任我行就不同了,刚刚出狱,就妄想复辟;复辟成功也就罢了,竟然忘恩负义倒打一耙,灭华山,吞五岳,强压少林。 问题是,赵阳现在该如何选择? 不管哪一种选择,都充满了风险,相应,也充满了机遇。 更快更新尽在:. 第10卷【江南战火】 第43章【破局】 衡山赵阳!” 不知是谁,认出了赵阳,还吆喝了一声,立马在人群中引发了炸弹,乱哄哄的一片,大伙都挤破了头向赵阳靠拢。 赵阳,现在的名气如日中天! 灭嵩山,抗魔教,出尽了风头;斗少林,败武当,更是不可一世。 有好事者发话,能与赵阳相抗者,非东方不败不可。 魔教虽然对这种说法嗤之以鼻,但是,从心底,也承认这种说法有道理。 冲灵是武当掌门冲虚的师弟,方无是少林方丈方证的师弟,两人的功力即使不如其师兄,相差也不会太远,可两人联手听说在赵阳手下只坚持了十几招。 少林的十八罗汉阵与武当的真武七截阵联手,也被赵阳举手抬足破了。 少林的十八罗汉尊者大阵,被赵阳的徒弟林平之给破了,那赵阳岂不更牛b? 东方不败,大家都相信他是天下第一高手,但问题是,谁能见到东方不败的面目?谁见过东方不败出手? 赵阳不同,这个活生生的高手可就在眼前啊! 向问天? 管他去死,先看看赵阳啥模样,以后也好吹嘘:俺可是和赵阳交过手、对过眼的! 衡山掌门? 向问天眼睛一亮,神情变幻,开口:“赵阳,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在这里公然出行,难道就不怕?” 向问天一语让沸腾的魔教弟子心凉了:娘啊,这赵阳可是咱们的敌人啊,我,我靠这么近,不是找死吗? 赵阳冷哼一声,策马向前:“向问天,如今神州动荡,倭寇犯海,所有大好男儿无不以抗倭为先,你以为人人都似你这般无耻。以自家人残害自家人为荣?” 向问天被赵阳的话气个半死,也有些不明所以,倭寇犯海,见得多了,这有什么? “无知小儿,枉逞口舌之利。”向问天老脸挂不住了。 “为老不尊,恼羞成怒之辈。”赵阳的嘴巴也不饶人。 向问天啥也不说,他不想说了,挥动铁链疯狂扑上。乌黑的连锁发出凄厉的呜呜声,如同黑色的闪电,摄人心弦。 哼! 赵阳冷哼一声,稳坐马上不动,手中皮鞭弹起,狠狠抽向铁链的顶部。 当! 皮鞭与铁链相击,发出清脆的响声。然后铁链以更快地速度反射回去。 噗! 向问天没想到赵阳实力竟然如此强悍,被反弹回来的铁链砸中胸脯。喉头一甜,吐出一口鲜血。反卷回来的铁链顺势缠上了向问天的脖颈,憋得他瞳孔翻白。 “大家都是神州好儿郎,如今国难当头,大伙应当一力齐心。共赴国难,切勿自己私斗,便宜了倭寇。”赵阳向四方挥挥手,“就此告别。后会有期。” “赵掌门走好。” “赵盟主走好。” …… 向问天翻翻白眼,想不明白,赵阳怎么是盟主,难道这厮是五岳剑盟的盟主?早知如此,就不会这么莽撞了。 阴沟里翻船,完蛋了。 看着四面逼上来的魔教弟子,向问天绝望地闭上眼睛。 赵阳很得意:丫的,我干嘛要听你们的安排? 手抚着下巴,赵阳陷入了沉思:我是不是去一趟杭州梅庄,将那任我行也干掉? 不行,我没必要给魔教清理内患。 任我行还是留着吧,说不定还有用处,但现在不能放他出来捣乱。 “师傅,这个向问天很厉害吗?” 离开很远,看不到魔教弟子时,柳东项才低声询问,适才在魔教弟子中传过,从那些桀骜不驯的汉子眼中透射出地崇拜、疯狂、愤怒、羡慕等等不一而足的表情让柳东项十分震惊,十分后怕。 作为严嵩的护卫,柳东项对江湖的情况并非一无所知。 如果说,大明的刑律,对正派弟子还有一定的约束力,但对魔教弟子,则是毫无约束力可言。江湖规矩,对魔教弟子更起不到作用,不过话说,斩草除根,这是黑白两道都通行的潜规则,也不能太过贬斥魔教弟子。 无论如何,魔教弟子,是不能惹地,他们无法无天,无所顾忌。 柳东项很担心,当着几百号魔教弟子的脸面削了魔教右使地面皮,万一 子恼羞成怒翻脸怎么办?貌似这个向右使在魔教中还 向问天很厉害吗? 赵阳回忆了一下原著,这个向问天的实力,应该是一流高手不然他怎么做魔教地右使,怎么做任我行的左膀右臂?虽然向问天在原著中出场的机会不多,但实力,应该是五岳掌门的级别。 “向问天作为魔教地右使,实力当然不弱,应该与五岳掌门相当。”赵阳缓缓点头,“虽然魔教人才凋零,但高手还是有很多的。向问天自称天王老子,其武功定有独到之处。” “那师傅怎么那么轻松就将他击败了?”柳东项疑惑不解。 “三师兄,你当时也不看看,那向问天被链锁捆着,能发挥几成的实力?”图志刚给柳东项解说,“说不定向问天被东方不败饿了个七荤八素,浑身无力,这才被师傅捡了便宜。不过师傅也看出向问天外强中干,所以牛刀小试,一鞭子就搞定了这厮。” “四师兄,你竟然敢贬低师傅?”刘翔空义愤填膺,貌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你只看到了向问天被锁链铐住,可你有没有看到那锁链绝非凡物,至少也有几十斤重,舞动起来更是威猛凌厉,无坚不摧。不要说皮鞭,即使是刀剑碰上,也会被轻易折断。可结果呢?结果反而是师傅地皮鞭抽飞了向问天沉重的锁链。” “这说明了什么?”刘翔空得意洋洋,目空一切,“这说明咱们师傅是举轻若重,内力精纯,功至化境,摘花择草,皆可杀人。这充分说明咱们师傅的修为,已经到了举世无双,天下第一的地步。即使向问天完好无损,他又能在师傅的剑下,撑过几个回合?” 刘翔空的话又快又急,如同炒豆子,劈头盖脸的让图志刚哑口无言。 “七师弟见解果然高明,为兄佩服。”图志刚灰溜溜地认错,更重要的是,他刚才看到赵阳的脸色不好,显然赵阳很不认同捡便宜的说法。 “行了,”赵阳打断了三个弟子的交流,“你们两个说的都有道理。向问天失败,一方面是因为刚刚脱困,实力没有恢复到最佳状态;另一方面则是,向问天的实力在为师面前,实在弱的不值一提。不要说为师,即使是大牛,也可轻松击败这老儿。” “彭师傅这么厉害?”柳东项三人明显不信,彭大牛才几大的年纪,怎可能有这么高明的身手? “姑姑,赵阳动手了。”绿绣翁苦涩开口。 “很好,”任盈盈点头,见绿竹翁似乎情绪不佳,心中生疑,“怎么,绣翁,赵阳出手,原本就在我们的计划之内啊?” “可是,”绿竹翁咬咬牙,壮着胆子继续,“可是赵阳是向向右使出手,向右使又被抓回了总坛,东方不败暴怒之下废掉了向右使的双腿。” “向叔叔——” 任盈盈花容失色,惊叫一声,如同失去了魂魄,静坐不动,半晌才迸发出一声刺耳尖利的惨叫:“赵阳,我不杀你,誓不为人!” 绿竹翁叹息,赵阳这般作,在他看来,并无不可,是人都要追求利益,换做他是赵阳,也不会有例外,也要首先考虑衡山派的利益。 “竹翁,传令江湖,所有神教弟子,自此刻起全力击杀衡山弟子。”任盈盈冷冰冰的声音传出,让绿竹翁打了一个寒战。 “姑姑……” 绿竹翁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摇摇头,转身出去。 “怎么了,竹翁,还有什么事吗?”任盈盈敏感地发现事情不对。 “东方不败鉴于赵阳的出手,传令江湖,所有神教弟子遇到衡山派时必须退避三舍,不得挑衅,违者以叛教论处。”绿竹翁苦涩道。 “明白了。” 任盈盈闭上眼睛,良久,才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东方不败这是针对我们才下的这道命令。” “姑姑,那我们……” “我亲自出马。”任盈盈缓缓站起,“洛阳的金刀门,该灭了。” “是,姑姑。” 绿竹翁苍白着脸,缓缓退出,自今日起,江湖的风云也要席卷洛阳大地了 更快更新尽在:. 第10卷【江南战火】 第44章【乱局】 大牛很为难,赵阳的意思是让他指点指点柳东项三人坐井观天,小看天下英雄,可是,彭大牛真的很为难。 彭大牛的刀法,不是从实战中习得,而是从烦琐的日复一日的练习中掌握的,或者说,如何用刀,如何最大化地发挥刀的效率,这些已经成为了他的本能。将这种本能用语言来描述出来,作为经验加以推广,彭大牛做不到。 “三位都是掌门的亲传弟子,功力深厚,俺实在没有什么好指点的。”彭大牛搔头为难:“除了,除了你们出手比较慢之外,似乎也没有缺点。” “大牛,三刀解决掉他们三个,做不到,你今晚没有饭吃。”赵阳撇撇嘴,不给你加压,你就装迷糊。 对彭大牛的师承,赵阳很感兴趣,也许彭大牛的刀法与田伯光提到过的彭屠户有关,但事情不可能这么巧。而且,彭屠户,彭屠户,怎么会去砍牙签呢? 也许,这是一个隐居的高手,武术,是从生活中发展而来的,这并非绝不可能。 不吃饭? 彭大牛憨厚一笑:“掌门,一顿不吃,俺也饿不死。” 赵阳眼前一黑,险些被这厮给气死:“彭大牛,用最快速度解决这三人,否则我让李老爷子管教你!” 彭大牛脸色大变,迅速转身:“既然如此,你们三个就别怪俺不客气了啊。” 李老爷子整人的手段太多了,彭大牛宁愿一个人待在黑屋中,也不愿意与李天风同处一室。 这就是高手? 虽然彭大牛严肃起来,浑身凛然发出一股让人不可小觑的气势,但是,这样的气势柳东项三人见得多了,单彭大牛这样还称不上高手啊? 难道这厮在扮猪吃老虎? 柳东项谨慎地给两个师弟做了个手势,师傅重视此人,想来此人定有独到之处,没听说过。师傅愿意做赔本买卖。 杀! 三人同时迈步,三柄明晃晃的宝剑划出三道白光,循着奇异的轨迹,似慢实快,刺向彭大牛的左右肩膀和胸膛。 三人动作,让赵阳频频点头,看来这三人也没有荒废了手艺。 彭大牛呵呵一笑,脚下突然加速,迎着三人的剑光闯了上来。不待三人变招,长刀出鞘,狠狠斩在三人的剑尖上。 当啷啷。 好大的力道! 柳东项三人搓着手腕,惊骇地看向彭大牛:不单是力道,这份眼力、准确度,更令他们惊叹! 要知道,长剑刺出后。即使是他们,也只能模糊看到划破空间地白光而已。彭大牛竟然能够在急速冲刺的同时连劈三刀,斩中他们三人的剑尖。这,这怎么可能? “江湖路永无止境,修行之途更是充满了荆棘和坎坷,”赵阳恨铁不成钢。“安逸,是武人的大忌,享乐,是勇士的坟墓。” 三人默默无语。 少林方证遽然辞世。令少林乱作一团,没了主持人,这么大的家业,如何管理? 方明很想做方丈,但是,秦重远的一席话让方明敲起了退堂鼓: “师傅,眼下正是多事之秋,师傅你千万可要站稳立场。虽说衡山实力不咋样,但是衡山派毕竟是五岳盟主,少林与衡山的矛盾,如何处理?寺内弟子已经逃亡了一成,如何安定人心?听说官府还有一些人在大平煤矿挖掘,挖出金矿还好说,万一挖出尸体,那我们又该如何善后?” “师傅现在最好不要参与掌门职务的事情,因为现在地掌门,就是一个替罪羊,干得好,那没什么,干不好,那什么都毁了。可是,以少林现在的局面,能干好吗?方证师伯可能就是看出了这一层,所以才……” 虽然秦重远话没有说完,但是,话说到这份上,已经足够了。 经过少林达摩院长老商讨,由方证的师弟方生继任方丈一职,同时,也给方生提出了几点要求: 一,少林的尊严不容挑衅,必须惩戒任何妄图挑战少林的势力。 二,尽快恢复失去的信仰,安抚寺内浮动的人心,重新挽回信徒地信仰。 三,妥善处理大平煤矿事,不能损害 清誉。 …… 说实话,少林达摩院还正在斟酌是不是再增添几条要求,不能让方生这个方丈做得太舒服时,一个意外打断了他们地探讨。 大平煤矿挖出了两千多具遇难矿工的尸体,听说还有部分矿洞没有挖掘! 山下已经云集了超过一万地矿工家属以及其他煤矿的矿工,意图不明,敌意重重。 登封官兵全数不知去向,唯留下空荡荡的军营。 嵩山派紧闭山门,派内杀气冲天,动机不纯。 三山四海五湖八方各路豪杰云集登封,目的不明。 传闻魔教东方小败前往少林,踪迹难寻,危机重重。 …… 大劫啊! 方证地遗言历历在目,余音绕梁,久久不绝。 几个长老同时跳起,异口同声:“保留少林香火!” 方明猛然站起:“火速收拾,准备撤离,我去藏经阁。” 乱! 真乱! 少林新方丈方生苦笑地站在大雄宝殿台阶上,看着形色匆匆的大小、老少和尚东奔西走,看看大包袱、小包袱堆积一地的狼狈,谁能想到少林也有今日? “小心,小心。”一个老和尚扯着嗓子叫喊,指挥几个膀大腰圆的和尚搬运着铜鼎,“那是唐太宗赐给我们少林地铜鼎,万万不能损坏啊。” 罢了。 方生苦涩摇摇头,径直走向达摩院。 “方丈。”几个沉默相对无语的长老见到方生,急忙行礼。 “几位师兄,”方生回礼,“不知撤退事宜安排如何?” “启禀方丈,经过我们商讨,暂时撤往南少林保存火种。”几个长老有气无力,“我们几个,就与少林共存亡吧。” 南北少林无论在武学还是佛法上,都有不小的纷争,投奔南少林,意味着自此,北少林就要低上几头了。 生无可恋,死无可惜,几位长老萌生了死意。 “一路保重。” 方生转身离开,几个长老连送的力气都没有。 赵阳原本的打算是到少林下战书,可现在,这个计划不能实现了。 对笑傲,赵阳原本就不熟,对任盈盈,赵阳就更没印象,除了知道这丫头心肠狠毒之外,没有其他印象。 不过,一个小女孩,能够在黑木崖那么险恶的环境中生存,并生活的很滋润,如果说没有一点心机、手腕,那也是不可能的。 既然任盈盈出手,那断不会中途而退,肯定还有后招! 任盈盈的目的是迫使赵阳与东方不败对上,她好从中渔利,既然这一次出手失败,反而弄巧成拙,让东方不败一该对赵阳的观感,那这丫头定会谨慎,不找到赵阳的死穴,绝不会出手。 死穴,会是什么? “快,回山!” 赵阳脸色突变,他明白自己的死穴是什么了。 衡山,就是赵阳的死穴! 赵阳是衡山派的掌门,同时也是五岳联盟的盟主,衡山在某种程度上已经成为赵阳的死穴。 可以想象,魔教占领了衡山,会产生何种影响? 主力南下,正为魔教提供了千载难逢的机会。 理由? 需要理由吗? 原著中,能够出现魔教攻少林的情景,那这里,出现魔教攻衡山,也并不让人意外。任盈盈只消放出风声,被赵阳困在了衡山,不消人挑拨,想来那些她苦心笼络的三山五岳的汉子就会嗷嗷叫地扑上来。 作为魔教的圣姑,任盈盈在黑木崖岂能没有死党,只要这些死党做些工作,说不定能以魔教的名义调动大批人手。 即使是东方不败,也不能站出来公然反对魔教营救任盈盈的行动,否则,东方不败前期所做的工作就白费了? 该死! 心急如火燎的赵阳仿佛已经看到成千上万的魔教弟子涌向衡山,将衡山的花花草草肆意践踏,将衡山原本充满了灵气的山水糟蹋得一塌糊涂。 衡山派,经不起折腾了啊! 更快更新尽在:. 第10卷【江南战火】 第45章【少林余辉… 日庄严肃穆的嵩山少林禅院今日成了一个嘈杂的闹四方云集而来的矿工、佃农、香客、看客乃至游人彻底封填了少林门前的广场而通往山下的山道上浩浩荡荡人流依然络绎不绝。 “杀人偿命交出凶手!” “佛门圣地欺世盗名。” 此伏彼起的口号声撕破了嵩山千年的宁静在群山缭绕中回荡轰鸣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震颤着形成沉闷的雷声轰鸣在群山之间。 手忙脚乱! 无论是方生还是方明都没有想到事情来得竟然如此棘手让他们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昔日威武不凡的少林武僧此刻也都成了没了魂魄的鸭子呆呆地握着哨棒呆呆地站在围墙下。 说到底他们也是血肉之躯他们的心也是肉长的。 围墙外那声声血泪的哭诉那件件铁证如山不可辩驳的事实逐步地侵蚀掉他们引以为傲的荣誉。 人之所以为人就是因为精神的存在。 失去了精神支柱即便活着也是行尸走肉。 武僧既是佛门信徒也是活生生的人此刻的他们与行尸走肉也没有二般。 “来了来了!” 院墙外陡然起了一阵更大的骚动似乎生了极为惊怖的事件几个武僧凑到门缝正要细看一个老沙弥耸耸鼻子苦涩道:“不用看了。” 武僧呆滞的双目转向老沙弥。 “能引起这般轰动的唯有那些死尸了。”老沙弥苦笑“难道你们没有闻到一种尸臭吗?” 可不是一股若有若无的臭味正从外面传来。 一个武僧不信邪从门缝中向外一看面色煞白惊叫起来外面抬来了几十具血肉模糊的尸体。尸体上一块块腐烂的尸肉散着难闻的气息白色的虫子还在腐肉中钻来钻去。 少林武僧行侠仗义维护一方平安手上没有沾血的并不多但如此龌龊、恶心、惊怖的尸体对他们心灵地刺激并不小。 方丈? 惊讶的呼声从身后传来武僧回头。现新任方丈方生领着一群抱着大堆柴火的小和尚缓缓前来。 这是要做什么? 武僧面面相觑答案很明显可是他们却难以想象。 院墙之外喧嚣声更加高涨而院墙内却是一片死寂只有小和尚们垂着头在地上用柴火堆积一座高台。 举目四眺几个眼尖的武僧现同样的事情在几处交通要道都在重复上演。 堂堂少林。武林北斗竟然被逼迫到这种惨景。 东方小败隐迹在人群之中。见群情激奋正要下令伪作矿工家属的弟子攻寺。清晰可辨的诵经声从寺内传出。 是那给亡者送葬的《往生咒》。 激愤的群众猛闻《往生咒》心境慢慢平缓下来东方小败大吃一惊心中参杂着复杂地情绪。少林果然名不虚传区区几句咒语就能让原本疯狂的群众出现了平稳的趋势。 东方小败高估了少林的影响之所以会有这般的奇效。那是因为嵩山脚下的居民大都是佛门信徒长久的熏陶下来对佛门经书也一知半解心情恍惚之时听到熟悉地诵经自然会无意识的跟随。 不能再等了东方不败下达了行动地命令。 “佛祖啊你睁睁眼吧俺们当家的为了给你挖煤死得好惨啊。”一个矿工家属搂着两个小孩从人群中扑出扶着少林寺门前地塔林失声痛哭“只剩下我们孤儿寡母的怎么活啊?老天啊你睁睁眼吧。” “娘娘……”两个小孩胆怯地拉住妇女的衣襟哭泣不停。 “孩子记住就是这群贼秃害死了你爹害死了你叔叔。”妇女指着少林寺的门匾凄厉地高喊了一声“当家地俺跟你一起来了。” 向前猛冲了两步妇女一头撞在少林寺门前的石狮子上脑浆崩裂鲜血瞬间染红了地面。 一股压抑的气氛笼罩在众人的心头突然沉默像火山一般喷: “烧了这个贼窝!” “血债血偿!” 激愤地人流瞬间冲垮了心中的那道篱笆。 “行动!” 东方小败兴奋地挥动了手掌灭少林这般前无古 绩谁能缔造? 嗵! 嗵! 嗵! 矿工们用简陋的工具在少林坚实的大门上敲击着出嗵嗵的声音。 不对? 东方小败耸起了鼻孔空气中竟然传出了浓重的烟火气息抬头一股淡淡的烟雾从大门后面升上天空。 难道? 东方小败吃了一惊:即使碍于芸芸众生之口少林和尚也断不会**其寺吧? 轰隆! 魔教高手受命出击一举震开了横在面前的大门随之出现在众人面前的场景却异常的震撼。 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座一米多高的柴堆赤色的火焰跳跃着、翻滚着一层层的燃起柴堆的顶部正端坐着一名慈眉善目的老和尚低沉的诵经声并没有因为众人的闯入而断开依旧平稳如流水。 这这不是方生吗? 方证哪里去了? 东方小败惊讶起来。 不单单是这处通往后院的几处要道上都相继燃起了熊熊的烈火毫无疑问那里定然也有**的和尚。 东方小败的心陡然下沉钢刀已经拔出就断无收回之理。 流言蜚语传播的度最快。 第一个流言大涨正道武林的士气衡山派掌门赵阳擒住了魔教的圣姑任盈盈并约战东方不败与衡山之巅。 第二个流言则道消魔涨天下武林北斗嵩山少林被魔教一举攻克少林寺被夷为平地留下瓦砾一片。 第二个流言已经被证实这不是流言而是血淋淋的事实。少林上百位长老依次**这种令人震撼的举动使得围攻少林的群众迅分化魔教的势力浮出水面。东方小败当机立断率领魔教弟子火烧少林追击仓皇逃窜的少林残余。 少林弟子兵无斗志一触击溃功力高强的武僧依仗身法脱得大难而一些行动迟缓的禅师和断后的武僧则尽被屠戮。 第一个流言查无实据但并非空穴来风据说有人在衡山亲眼见到任盈盈。 当然对这种说法大部分魔教弟子是嗤之以鼻的毕竟东方不败教主刚刚颁布严令禁止弟子向衡山派挑衅衡山派又怎么会自讨没趣?赵阳约战东方不败稍稍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相信。 更何况魔教弟子中认识任盈盈的尚且不多衡山派凭什么肯定他们抓到的就是圣姑任盈盈任大小姐? 但是当魔教弟子得知这条消息来自洛阳绿林巷时脸色无不大变。 绿林巷圣姑任盈盈的行宫所在这虽是魔教的隐秘但魔教大部分高级干部都知道这一消息。 空穴来风并非无因哪怕只是为了证实也有必要一行。 但更多的魔教弟子则是在两难之间徘徊。 东方不败:严禁任何弟子向衡山派挑衅违者以叛教论处! 任盈盈:对魔教弟子有大恩的圣姑被万恶的衡山赵阳囚禁在衡山之巅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更何况圣姑的大恩如天高。 圣姑的性命与教主的指令何者重要? 魔教弟子并不是笨蛋相反相当一部分都看出了其中的玄妙之处无不在坐等教内的最新消息。即使奔赴衡山的魔教热血汉子也都放慢了步伐走一步看三步托词提防衡山派的阴谋诡计步入嵩山派的后尘。 但就赵阳一行在路上所见所闻来看情况不妙有部分魔教弟子打出了“衡山旅游团”的旗号小规模大张旗鼓地赶往衡山沿途所造成的声势不小很是吸引了一批目光。 任盈盈已经出手相信以任盈盈的身手随便在衡山找个地方躲起来并不是难事然后挑个人多的时候露面这个黑锅赵阳背定了。衡山派与魔教弟子干起仗来即使东方不败有通天之能除了宣战也无可选择。 赵阳约战东方不败这个黑心肠的娘们我招你惹你了干嘛非要把麻烦事情往我身上堆? 赵阳苦笑不已:要不抽时间去趟杭州将任我行那厮也干掉彻底绝了任盈盈的念头?唐突佳人罪孽深重还是考虑考虑再说。 ... 第10卷【江南战火】 第46章【暴露】 山城,阴云密布,大战的气氛一触即发,但就外像来任何的异样。 衡山派做为名门正派,自然不可能像一些黑道帮派那么霸道,可以肆无忌惮地驱逐敌对势力、不怀好意的敌对分子,但是,衡山派毕竟扎根在衡山城,数代人的积蕴,也绝非一般人可以想象,遍布衡山城的客栈、车马行、武馆乃至青楼,无一不是衡山派的耳目所在。 衡山派败嵩山、挫魔教后,声势更胜,赵阳、林平之等人已经成为衡山父老心中的偶像,虽然衡山派面临着巨大的惊风骇浪,但是,衡山城依然波澜不惊。 一条条消息,通过特定的渠道迅速的汇聚到衡山外院,然后由衡山外院整理后传递到衡山内院,由衡山派的几大长老审时度势,加以处理。 “山雨欲来风满楼啊。”李长风拍着大腿,愁眉苦脸,“咱们算来算去,到头来却被人给算计了一把,大家议议,该怎么办?” 李长风发愁,其他几个长老也紧蹙眉头,拿不出半点主意来。 事情很明显,这件事情就是嫁祸江东,不知道衡山派或者赵阳什么时候招惹到了魔教的任盈盈,结果这个大小姐将一把火烧到了衡山派。 这把火不小,稍有不慎,衡山这个古城也要遭殃! 更令他们头疼的是,任盈盈这个丫头竟然公然在衡山出没,万一哪天这个丫头趁着人多的时候躲在衡山派的内院中,喊几声救命,那什么措辞都不用说了。 黄泥拉到裤裆中,不是屎也是屎了。 “要不,”谢卫群试探着开口,“要不我将这个丫头抓起来,送到外面,随便找一个魔教的弟子,交给他们怎么样?” “这个法子。很丢人啊。”李天风悠悠开口,“这个法子倒是能够解决一时的问题,可是,我们衡山派的名声就全毁了,如果你不介意赵阳回来后找你拼命,可以试试,虽然不能保证会成功,但是总可以缓解一下危机。”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屠广邵语出惊人。“既然我们已经拿定了要走的主意,何不就借此机会南下福建,等事情稳定后再回衡山?” 刘则华无奈地翻翻白眼:“我说老屠,你这不是逃跑吗?如果我衡山的列祖列宗听到你这样说,非跳出来宰了你不可。” 屠广邵翻翻白眼:“那你说怎么办,难道我们还要像对付嵩山派那样,把魔教也打了?要知道。我们的主力现在可是在福建啊,万一。我是说万一,万一出个差错。怎么办?虽说我们南下有逃敌的可能,但至少我们保存了实力啊。” “不对,嵩山派和魔教可是两回事。”刘则华反对,“嵩山派地实力没有魔教大。我们能对付嵩山派,不代表我们可以比得上魔教。” 刘则华一语让本已压抑的气氛更加的沉闷,谁不知道魔教势力庞大,这还用你说吗? 不提魔教的十几个堂口。即使现在被朝廷强行给撤了,谁知道会不会死灰复燃?单说那些三山五岳的绿林好汉,无不以攀附上魔教为荣。 魔教,已经成为绿林帮派名誉上的领头羊,大佬,虽说约束力有限,但号召力,却不可低估啊! 怎么办? 打,打不得,衡山派的长老,没有几个是青头小伙子,这些人虽然没有经历魔教两攻华山,但是,他们的师辈却参与了这一盛事,而且,伤亡惨重。 放,放不得,放任下去,魔教云集衡山,怎么收场? 逃,逃不得,未战先逃,衡山父老乡亲不讲衡山派的列祖列宗从坟墓中骂起再骂躺下去不可! 谢卫群悠悠开口:“如果赵阳在,也许一切都好办了。” 是啊,众人纷纷点头:如果赵阳在,一切都好办了,进还是退,总有个顶梁柱拿主意啊。 也许,顶梁柱还不如替罪羊更形象。 任盈盈很大胆,也许是她摸清了衡山派地底细,也许是艺高人大胆,总之,对衡山派,任盈盈任大小姐充分发挥了战略上蔑视敌人的战略精髓,公然在衡山游荡,甚而,公然在衡 没,视衡山派为无物。 不对啊? 这位让衡山派恨得咬牙切齿的任大小姐毫无风度地蹲在衡山派的山道上,托着香腮发呆。 怎么回事,这衡山派好像被搬空了一般? 任大小姐的忧虑不无道理,虽说衡山派无法与日月神教相比,但好歹也是江湖名门哎,怎么戒备如此的松懈? 不对,事有反常必为妖! 任盈盈轻轻跺了跺脚,让有些酸麻的小脚丫子活动活动,舒展一下筋骨,眺目远望,思绪万千。 阴谋,到底是什么阴谋? 难道是衡山派胆小,得罪了神教后就存了搬迁地打算? 难道衡山派想向少林学习,在福建开花散果东山再起? 一定有反常的地方! 任盈盈不相信,以赵阳这样地傻大胆会作出遁逃的决定。 如果衡山派另有图谋,他们会怎么做? 嵩山派强攻衡山,赵阳这厮祸水东引,将嵩山派引入了绝谷,关门打狗,以微小地代价毁掉了嵩山派,那么,未雨绸缪下,赵阳会如何做? 任盈盈的思路逐渐的放开,迷茫的眼光也慢慢清晰起来,终于,任大小姐挺身而起,沿着山道飞奔而下。 看不出来端倪,我就一点点寻找,反正,我不信你衡山派比我还能拖! 不得不说,任盈盈这一招,恰好击中了衡山派地软肋。 赵阳在离开前,就安排了南下发展的计划,但是这是南下发展,不是南下逃避强敌。如今形势突变,在赵阳离职的情况下,在魔教风起云涌的状况下,南下发展与畏敌潜逃有何区别?衡山派地几位长老承担不起这个骂名,所以他们不知道如何是好。 任盈盈如同一个疯子一般在衡山群山中出没,丝毫不顾忌此举会对她的名誉造成何等恶劣的影响,执着地在衡山的群山之中穿梭寻觅,这样下去,衡山派苦心营造的最终力量终将暴露。 见招拆招,衡山派被动地跟着任盈盈的步伐走动,乱了阵脚。 不过三天,任盈盈就通过衡山派的异常反应,发现了那个被衡山派竭力隐藏的一个山谷的秘密。 刚开始,任盈盈对这个山谷并不在意,但是,偶尔一次低头任盈盈发现草丛中散落的粮食时,心神一振。 再综合对比各种因素,任盈盈得出了一个让她难以相信的数据:眼前这个山谷,日消耗的粮食需要用二十多辆大车来运输。 这里面,到底隐藏了多少人? 轻轻拍去手掌上的浮灰,任盈盈两只大眼睛闪出兴奋的光彩。 赵阳一行五人披星戴月,昼夜兼程,一日数百里,人劳马疲,不得不寻了一处停下歇息。 “师傅,这样下去不行啊。”柳东项揉着火辣辣的屁股,口眼歪斜,一付痛不欲生的模样,叫苦连天,“师傅,要不,咱们放慢速度,否则以眼前的状况,即使赶回了衡山派,咱们又能发挥出多大的战力?” 图志刚殷勤地将水壶递到赵阳面前,哈着腰,涎着脸:“师傅,三师兄说的有道理啊,师傅您是不是体谅体谅俺们啊?师傅您老人家神功盖世、天下无敌,可俺们都是娘生的、肉长的,小身子骨经不起折腾,即使能经得起折腾,到了衡山,俺们也只能给大伙添乱啊。” 刘翔空捧着干粮,恭恭敬敬站在赵阳的身旁,虽然没说话,但从神态上,可以看出,这厮对两位师兄的建议也是心有戚戚焉。 “这件事情,我说了不算,你们说了也不算,”赵阳一手接过水壶,一手接过干粮,大口咀嚼,小口喝水,还嘟嘟囓囓,“只有魔教说了才算。如果你们能说服魔教停止到咱们衡山旅游的计划,我可以考虑你们的建议,否则,还是算了吧。” “师傅,有你这样的吗?”柳东项委屈得简直要抹鼻子。 “噤声。” 赵阳猛然一巴掌捂住了柳东项的嘴巴,作出了警戒的手势。 更快更新尽在:. 第10卷【江南战火】 第47章【路遇】 风轻轻吹,蟋蟀啾啾叫,花儿暗芬芳,一切都是那样样的娴静,那样的和谐,哪里有不对的地方? 柳东项拼命挣开赵阳的魔爪,小声喘着粗气,翻着白眼,一脸怪模怪样。 柳东项不敢发飙,因为赵阳的脸色愈加的阴沉,看来,事情的确不妙啊! 图志刚睁大了眼睛,刘翔空支棱起耳朵,甚至两人还采用了揉眼睛、扣耳朵的极端措施,依然一无所见。 彭大牛默默地抓起了腰间的陌刀,轻轻站起。 彭大牛的动作,带动了现场的气氛,柳东项三人也不敢胡闹,悄悄在草丛中蹲下,潜藏起来。 一炷香后,从前方隐隐传来了噪杂的声音,柳东项暗自叹服师傅的厉害。 两柱香,柳东项淌着冷汗,埋伏在草丛中一动不动,两只大眼紧紧盯着前方的一群人,不敢有丝毫动作。 人,太***多了! 从前方走来的一大帮人,形色复杂,既有衣衫翩翩的文士模样,也有青衫短装的劲服好汉,更有衣衫褴褛的挑担盐贩。这帮人马,几乎汇聚了神州大地上近半的土语,呼三喝四,呼朋唤友,左右呼应,但柳东项一句也听不懂。 其实这些倒无所谓,关键是,这帮连夜赶路的人纷纷擎起了各色的大旗,旗面上龙飞凤舞花枝招展地描绘着令柳东项冷汗津津的大字: “衡山旅游团”。 “衡山自助快乐游”。 “五岳自古多奇秀,衡山风景不一般”。 “踏遍五岳,首推衡山”。 …… 丫的,这样的架势,是到衡山观光的吗? 柳东项脊背发冷:师傅是怎么发现的,隔这么远,难道他能看到这些文字? 赵阳眼睛都快直了,因为从这些三山五岳的汉子中,他似乎发现了几个熟人。 那个尖嘴猴腮,挺着一个酒糟鼻。穿着一身破烂文士衫,右手摇着一柄破扇,一脸蜡黄蜡黄的丑鬼,应该就是那个祖千秋了吧? 祖千秋身旁一个胖乎乎的肉球,应该就是那个什么老头子吧? 老头子后面,那个戴着尖帽子,手持一柄招魂幡的,估计就是什么“无计可施”计无施了? 老头子左边有两个接近两米高地巨汉,一黑一白。应该就是塞外的漠北双熊,黑熊白熊了? 丫的,五霸冈上的诸多好汉,不去少林,反而转向了衡山? 赵阳心头,别提有多苦涩了。 往日看到这一段,赵阳很快意。你少林牛又咋地,照样有人不甩你。可今日,风水轮流转。这些家伙不去少林,反而转向了衡山,那滋味,就甭提多难受了。 不过。这些乌合之众并不让赵阳惊奇,令赵阳惊奇的是,在这伙人中,他确实发现了几个熟人! 华山岳不群! 华山令狐冲! 这师徒二人怎么和这些草莽汉子也混到了一起? “师傅。弟子不孝,让师傅遭此大难。”令狐冲一脸的懊悔,“如果弟子遵从师傅的教导,师傅又怎会遭此羞辱。” 岳不群虽身陷囫囵,但君子剑的威名仍然具有相当不小的威慑力,尤其是,华山之巅,岳不群愤然一怒,江湖为之震撼,如此人物,谁敢轻慢? “岳先生,情非得已,实在抱歉,等到事情办完,我们定然向岳先生赔礼道歉。” 在岳不群身边陪着小心地是一个身穿丝绸长袍的胖子,半秃头顶,红光满面,左手握着一个翡翠鼻烟壶,右手拿着一柄折扇,此人正是游讯。 游讯与一般的江湖人不同,行走江湖,游讯靠的是八面玲珑,油浸泥鳅,滑不留手,固然是说他轻功独到,其中也有此人圆滑的解释。 岳不群冷哼一声:“游先生说笑了,岳某人可承担不起。” 岳不群心情不爽,听从赵阳的劝说,岳不群离开衡山,回到了华山,另立一宗,是谓气宗。虽说,赵阳也兑现了承诺,游说其他各派友情赞助了一笔经费,供气宗开支,华山的剑宗也谨守门户,没有上门捣乱,但是,气宗地发展依然不顺! 简单讲,一名拳师想教好几个徒弟,需要的不仅仅是物质,更需要 天赋,尤其是天赋。但凡有点名气地高手,没有几拙出类拔萃的。 虽然气宗不缺金钱,但气宗缺人,缺有天赋地弟子,缺有经验的教师,与剑宗相比,气宗简直什么都不是。 如果仅是这样倒也无妨,慢慢来就是了,可是,岳不群发现,似乎剑宗与气宗在表面没有冲突,但理念的交锋却毫不间断,连他的衣钵传人,气宗地大弟子令狐冲也中了这种外门邪说,迷信起剑宗的理论。 岳不群是在一次会操时发现,令狐冲的剑法与他所传授的剑法有了不小地区别,虽然威力颇有增加,但是,这种改变,是对气宗的背叛,是对气宗理念的背叛。 这,对岳不群而言,简直是莫大的羞辱! 更令岳不群愤怒的是,令狐冲竟然拒绝讲明这种改变的由来,以及,断然拒绝了岳不群的将这种剑法发扬光大管之以气宗剑法的要求。 文人多执拗,岳不群也不例外。 名师出高徒,令狐冲的执拗不低于岳不群。 师徒之间产生了隔阂,岳不群无奈下就生出了远走他方的念头,也许孟母三迁为子择邻不是没有道理。 到衡山,气宗将训练基地转移到衡山,三年后再与剑宗一决雌雄。 也许,离开衡山,师徒之间的关系才能慢慢的修补。 山中一日,世上千年。 岳不群没有想到,江湖变化太大了。 衡山派竟然也面临着危机。 出于对赵阳实力的信任,岳不群依然选择了千里救援,结果路上碰到了大队的衡山旅游自助团,冲突起,岳不群与令狐冲不愿做殊死搏斗,只想突出重围,谁料自助观光的魔教弟子太多了,两人没有冲出去,身陷囫囵。 “令狐少侠不愧是华山高足,一手华山剑法精妙绝伦,实乃游某人平生所罕见。”游讯见岳不群不甩他,脸色不变,但话头也转换了对象。 糟糕,这句话似乎说错了,游讯叫苦不迭。 令狐冲脸色不好看,如非这套剑法,怎会与师傅生出龌龊?而且,这套剑法,也不是华山剑法。 虽然笑傲的格局发生了重大的改变,比如岳灵珊与令狐冲的命运就发生了变化,但是,注定属于令狐冲的仍然是令狐冲的,那就是独孤九剑。 虽然剑宗重新崛起与华山,但不知风清扬这个老头到底是老糊涂了,还是被令狐冲施舍给他的馒头给感动了,总之,死活也要缠着令狐冲学他的剑法。 岳不群的脸色更不好看。 华山剑法? 到底是华山气宗剑法还是华山剑宗剑法? 华山派并不以剑法见长,当然,这里的华山派,指的是岳不群为掌门时的华山派。而游讯的话中意思,更多指的是现在的华山派,华山剑宗! 岳不群怎能不烦恼? “哪里来的蟊贼,竟然敢打神教的算盘?” 前方突然响起了塞北双熊黑熊标志的破锣般的声音,不知又是那方的路人要遭殃了。 塞北双熊原本就是桀骜不驯之辈,此次深入中原腹地,更是无法无天,沿途不知闯下了多少的祸端,若非人多势众,早被中原武林群起而攻之了。 呜—— 凌厉的风声从前方传来,游讯惊讶地皱起了眉头,听风辨器,看来黑熊动用了他的独门兵器乌钢丸。 乌钢丸是黑熊用塞北特有的一种金属铸造的十八枚拳头大小的钢球,用金线串联起来挂在胸前,既可以做为佛珠,又是杀人的凶器。 难道前方真有硬茬子? 游讯脑海中还没有反应过来,黑熊凄厉的惨叫声让他浑身一颤:从乌钢丸破空声起到黑熊惨叫间隔不过两息时间,难道对手竟然强悍若斯,众人中身手最强的塞北双熊不是对方的一合之将? “衡山赵阳在此,谁敢猖狂?” 一句使人冰冷到极点的声音,解开了游讯心中的疑惑,同时,游讯身前的众人潮水般的涌退而下,前方一片空旷,举目望去,游讯更是一愕:怎会这样? 更快更新尽在:. 第10卷【江南战火】 第48章【土包子】… 阳可以不认识游讯但游讯不能不认识赵阳。 甚至对游讯这般的江湖通而言江湖中稍有名望的人物他们都能说出个一二三四来无他只是为了行走江湖方便知道哪些人物可以压着打哪些人物应该避着走哪些人物可以曲意逢迎哪些人物则要用慷慨激昂的江湖大义来激励。 黑白双熊此刻已经变成了两头残废熊白熊被人开膛破肚废了四肢虽然看样子没有性命之忧但他也活不了江湖太凶险了。黑熊好些只是被废了一条胳膊十几步外地上躺着的正是黑熊的独门兵器乌钢丸。 只是站在这两头残废熊面前的并不是赵阳而是一个二十左右、手里提着一柄长刀的土里土气的乡下土包子。 赵阳这厮站在这个土包子后方数步远的地方。 奇怪了这是谁啊? 游讯陷入了苦思之中双熊武艺绝非一般游讯相信即使岳不群也没有这个能耐瞬间击败这两人眼前这个土包子怎么可能做到? 这个土包子是谁啊衡山派似乎没有这样的人物啊? 丫的大爷就不信想不起来你是谁了你! 游讯大怒绞尽脑汁拼命回忆起来。 “人道是为人不识赵掌门便称英雄也枉然。” 祖千秋堆起了笑脸悄悄向后退了一步连连拱手:“赵掌门可是咱中原武林的一面大旗啊更是咱刀头舔血汉子的偶像冲冠一怒大闹京城此等壮举唯有齐天大圣方能与赵掌门相比啊。” 赵阳面皮一阵抽搐险些没被祖千秋这厮的话给气死:丫的猴子怎么能和我相提并论? 虽然赵阳不知道《西游记》是什么时候诞生的但是。这一时期关于唐僧取经的传说就有很多种版本也许吴承恩就是根据这些传说汇编而成一本千古名著的。 祖千秋也意识到刚才的话有适得其反的效果急忙赔罪:“赵掌门勿要生气猴子怎么能和赵掌门相比呢。” 不对这句仍然不好听赵阳脸色仍然是晴见多云。 祖千秋张张嘴啥也不说了头一低。干脆躲进了人群中。 冷哼一声赵阳踱着八字步向前跨了几步轻轻咳嗽一声:“诸位对我衡山地一派向往之情赵某人心领了不过衡山古建筑长年经历风吹雨打多处已经腐朽不堪衡山派目前正在维修这些古建筑。如果各位有意。不妨三五个月之后再到衡山观赏风景。” 不待众人反应过来赵阳又加上一句:“另。衡山地小容不下如许多的江湖好汉。各位下次游玩三五成群即可不须纠合大帮人马扰乱市面。让人笑话。” 面面相觑魔教一帮人不知如何是好。 赵阳的潜台词很明显:衡山不欢迎你们诸位还请打道回府吧。 咋办? 计无施看看老头子老头子回头看看祖千秋。祖千秋恨不得将脑袋缩到裤裆中刚才说错话就让人脸红了现在大伙都没主意看我干嘛? 难道是俺招呼大伙一起来给衡山添麻烦的? 祖千秋很委屈:万一让赵阳这个睚眦必报的家伙误以为我是挑头的大哥事后报复不不用事后现在就单挑我咋办? 即使赵阳不计较我万一教主他老人家认为我是存心对他不满故意挑起事端神教的处罚那可比正派人士的追杀更可怕啊! 祖千秋这个委屈啊正当他无以为继恨不得长歌当哭时一声突兀的尖叫打破了僵局。 “我想起来了这个土包子是彭大牛!” 游讯得意洋洋地捋须微笑自得地眼神四下一洒在诸多惊诧、暗笑、幸灾乐祸的眼神中意识到了不妙脸色瞬间惨白。 糟糕俺成出头鸟了! 土包子? 是很形象但魔教一干好汉却不敢表露出任何一点赞同的意思反而瞬间作出了明智的选择远远的避开了游讯以至于游讯身边空出了老大的一块空地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那里好不凄惨。 土包子这个土包子不好惹啊! 塞北双熊来自塞北也是属于土包子对与赵阳一点印象都没 其他人正在苦思这个挡在道前却有些面熟的人是哪位大步迈出口出狂言。 赵阳尚无反应彭大牛却忍耐不住吃赵阳地住赵阳的用赵阳地在赵阳受辱的时候就该挺身而出。 有句话咋说地? 主辱臣死。 虽然彭大牛不愿意去死而且让别人去死彭大牛也做不出来不过这并不代表彭大牛就是良善之辈。 和赵阳、李天风混得日子久了再纯洁的小白也白不起来了。 塞北双熊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尤其是白熊那厮还拿着一个油肘子在啃细一分辨竟然是一个人手彭大牛的火气就腾地一下上来了再加上旁边黑熊还口出脏言还有些纯洁的彭大牛怎生不怒? 彭大牛地刀太快了众人只看到唰地刀光闪过可怜的白熊就躺在了地上四肢被废自下巴向下还被彭大牛一刀切开来了个开膛手术肠子啥的虽没有流出来但这个人也就废了。 该出手就出手出手就不要留情! 这是赵阳在得知秦氏兄弟在福建掀起了滔天大浪时的第一反应也是他这些时日谆谆告诫身边几人地口头禅。 白熊被废黑熊立马就抓狂了但抓狂的黑熊也不是彭大牛的对手乌钢丸根本阻不住彭大牛的刀光。 这样生猛的土包子谁敢惹? 更何况魔教弟子赶赴衡山赴难心中还存了两番心思心肝儿都还在圣姑与教主之间摇摆当最终决心没有下达时谁也不想拼命。 “土包子?” 彭大牛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好奇地询问游讯:“恩这位老伯你是在说俺吗?俺是土包子?你咋知道?” 游讯哭笑不得心头滴血:“彭少侠说笑了在下怎敢说少侠是土包子啊。” 彭大牛并不好骗:“既然老伯说俺是土包子看来是要教导教导俺了。恩李老爷说过三人行必有俺师傅既然这样那老伯咱俩切磋切磋让俺给你好好学学。” 游讯欲哭无泪:这个一脸憨相的家伙真的会是土包子吗? 腾腾腾! 彭大牛脚丫子踩得震天响右手的陌刀在体前左右晃荡出呜呜的声音脸上更是摆出一付虚心请教的表情:“老伯你客气啥啊。” 噗—— 游讯被彭大牛活生生气的内伤吐了一口鲜血。 “谁好大的胆子竟然敢阻挡神教弟子的道路活的不耐烦了?” 一声嘹亮、苍老的声音从后方传来前方诸人心中同时生出一个念头:谁真是活的不耐烦了竟然还敢吆喝还敢引火烧身? 不片刻看到一个白苍苍的老儿在一堆人的簇拥下从后方赶来众人心头一松:哦原来是这老儿啊。 谁? 黄伯流! 纵横黄河两岸的天河帮的帮主! 虽说天河帮名声不怎么样但是人数众多帮中好手也不少做为帮助的黄伯流原本就是一个江湖中的老前辈无论是吃资历还是靠实力在这帮魔教弟子中也是数一数二称得上话事人。 但黄伯流能够纵横江湖几十年到了八十多的高龄依然可以逍遥自在自然有其不倒翁的一面看到剑拔弩张的紧张局面先熟练地打个哈哈:“啊年纪大了腰酸背痛的哎不服老不行啊。” 哈哈打完黄伯流故作姿态瞪大了眼睛出一声惊叫:“啊呀这不是衡山派的掌门、五岳剑派的盟主赵大侠吗?赵大侠大驾光临俺天河帮真是小老儿的荣幸啊赵大侠太看得起俺天河帮了如果大侠有意只要一句话天河帮跑上跑下绝无二言。” “嗯这位少年英雄怎么称呼啊?看阁下眉清目秀气宇轩昂龙腾虎跃天资非凡不愧是赵大侠的高足啊。黄河后浪推前浪自古英雄出少年了老了老夫真是老了啊。” 这老东西! 赵阳险些失笑:即使这老头体力老了心态还没老啊瞧这话说的哪里老了? ... 第10卷【江南战火】 第49章【色诱】 黄帮主久仰久仰。” 赵阳示意彭大牛退下伸手不打笑面人更何况这个黄伯流直言年纪大了彭大牛也真不好继续下手既然如此还不如见好就收。 “赵大侠折煞老儿了”黄伯流老脸笑成了菊花“小老儿这**薄名怎能入的大侠的耳目?” 天河帮论实力充其量与林平之外公的金刀门差不多甚至在影响上还不如金刀门毕竟金刀门地处洛阳走的是中层路线而天河帮在穷山僻壤大河两岸走的是下层路线两者的起**不一样影响自然也不一样。 “黄帮主”赵阳正色开口“今日巧遇赵某人也不想虚言搪塞衡山派虽然对诸位没有成见但是此刻衡山派正逢多事之秋不希望再生意外如果诸位能够就此止步赵某人感激不尽。” 这个…… 赵阳直爽了黄伯流也不好再绕可是他做不了主啊。 这次魔教弟子云集衡山目的就是为了救出圣姑如果没有到衡山中途就打道回府那后果谁也不敢想啊。 圣姑那方面没法交代半途而废那是要彻底得罪圣姑的。 教主那方面更没法交代教主明确颁旨意让他们与衡山派保持友好遇到衡山派弟子要退避三舍他们没有听;现在为了圣姑公然违背教主的旨意与衡山派闹将起来这件事能否得到教主的宽赦还不好说如果现在被赵阳几句话给吓回去即使秉从了教主与邻为善的旨意但神教的颜面也被彻底丢尽了估计那惩罚是要加倍加倍再加倍的! “这个……赵掌门这个……” 黄伯流汗流浃背求救的眼光左右盘旋。可惜有意气的兄弟哥们一个都没有。 黄伯流很郁闷如果没有教主对衡山派的示好如果不是摸不清教主的底线大不了大伙和赵阳拼了谁生谁死还是两说呢! “黄帮主赵某人也知道你们地目的”赵阳打破了僵局眼前这个局面不能僵持下去。否则一旦这伙人没有了退路暴乱起来咋办“不过你们也知道赵某人刚刚从京师回来对贵教任盈盈的情况一无所知如果任盈盈真在衡山派。赵某人一定将她送下衡山保证不会为难她一根头。” 赵阳言辞恳切。声音娓娓动听饱含了令人信服的诚挚深情:“贵教对衡山派的好意。赵某铭感五内怎会擅自挑衅与贵教生龌龊?更何况今日我中原武林同心协力共抗倭寇。百年倭患在此一战我们更不能作出亲仇敌快的事情。” 赵阳的话说实话。并没有在魔教之中产生多少的共鸣谈江湖大义不如谈兄弟感情。但是大家需要的不是这个需要地是赵阳的姿态对魔教不对神教的一种姿态只要有了这样一个台阶大伙就好收场了不是? 皆大欢喜真是皆大欢喜。 虽然华山派的岳不群心中不满但这**不满对大局没有影响岳不群也不会为这个扰了大伙的心情。 赵阳保证如果衡山派真的抓了任盈盈保证无条件释放。 魔教保证只要任盈盈不在衡山他们就不会到衡山去观光。 挥挥手双方作鸟兽散尤其是魔教的人不过眨眼工夫就四散离去各奔东西。 对江湖汉子来说青山绿水有啥好看地与其跑大老远看风景还不如找个地方生堆篝火烤串狗肉喝碗烈酒来的痛快。 嗒。 任盈盈轻巧地将一块石子遥遥丢开趁着警戒地衡山弟子转向的瞬间隐着身躯从草丛中一掠而过避开了这道警哨。 投石问路虽然很古老效果还是蛮不错地。 任盈盈愈的肯定她对衡山派的推测这个山谷戒备如此森严定然有阴谋。山谷中时不时传出一阵阵的轰鸣声有**像火枪但是声音比火枪要嘹亮多了而且好像间隔时间也要比火枪短。 除了这种枪声外间或还会 为剧烈地响声和阴雨天的闷雷很相似。任盈盈怀这厮竟然在这里训练火枪手? 衡山派不凭借得天独厚的条件训练一大批高手(.2.)出来应急反而捣鼓这些射低、威力不大的火枪手有何用? 任盈盈并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地千金大小姐对于火枪她并不陌生神教中也有火枪。说远了去本朝开国火枪在面对蒙元的骑兵时也挥了相当大的作用两军交锋如果没有火枪手衣衫褴褛、体质孱弱、兵器低劣的义军根本不可能将骁勇善战的蒙元骑兵逐出中原远遁大漠俯称臣的。 虽然火枪威力不小但面对高来高去的武林高手(.2.)效果不大。 看着前方两名身着怪异服饰手中端着与神教火枪完全不一样的火枪戒备森严将所有死角都把守住的哨兵任盈盈叹口气这一关没有巧可取了。 身穿赵阳亲自设计的军服虽然赵家军都感到怪异不想穿但是连自己的命都无法做主不就是件衣服吗。 不过慢慢地大伙也都接受了这种衣服的确很方便尤其是衣服上的口袋取东西特别快除了可以放弹药外还可以放一些干粮、伤药什么的。行动起来这种衣服也比那种长衫要爽利得多。 “吴小六你看那是什么?”一个哨兵指着一边的峭壁轻声叫起来。 吴小六侧头眯起了眼睛辨认半晌不确定:“好像是个人不过他爬到峭壁上干嘛难道是采药?不对大虎子可能是敌人这里戒备森严怎么会让人到这里采药呢?” 大虎子扬手将火枪端在了肩头眯起左眼慢慢瞄准了峭壁上移动的影子。 这堵峭壁高约二十多米遥遥的只能看到一条花花绿绿的影子在峭壁上攀着山岩慢慢移动虽然看不清楚但模糊可以看到这个身影时不时停下从岩壁上取下什么东西来。 “不对吴小六是个大姑娘应该不是敌人吧?”大虎子瞄了半晌诧异地松开了扳机有**不敢确定。 虽然哨兵只有两个但是吴小六在训练中的成绩比大虎子要强所以被授予了下士的军衔虽然大虎子不知道下士是啥玩意但赵阳说了无军衔的要听有军衔的大虎子可不敢触犯赵阳定下的规矩。 峭壁上的身影逐渐清晰从花花绿绿的衣服看应该是个姑娘。 “嗯是个大姑娘可是没见她的药篓啊?”吴小六紧皱着眉头心中依然存疑。 大虎子收起枪这个采药的大姑娘即使是个敌人在峭壁的中段也做不出什么手脚来完全可以等她落下来后擒拿。 好漂亮的大妹子啊! 间或这个女子一回头全神贯注的两个哨兵眼睛一亮嘴巴不自觉张开原本想要报警的心思也收起了。 美丽的风景还是独自品尝比较妥当。 采药的女子慢慢向下滑动吴小六和大虎子四只眼睛瞪得大大的一眨不眨两颗砰砰跳动的心脏也随着那女子的一举一动而加或放缓。 哗啦。 峭壁上一个石块松动滚落下来采药女子一脚踩空从峭壁上滑落下来。 不好! 吴小六与大虎子两人同时向前方跃出伸开双臂来迎接。 窈窕动人的身影在半空中翻滚着飘然而下吴小六与大虎子两个人抬着头伸着臂膀跟着空中飘动的身影而飞的挪动。 身影飘啊飘一股芬芳的气息让两个哨兵险些陶醉。 吴小六快一步抢先一步达到这个女子的下方抬起头看着那随风坠下、翩翩起舞的身影那笑颜如花的面孔吴小六心中猛然警醒:不对啊这个女子太镇定了! “对不起了。” 悦耳的声音低低响起吴小六尚未醒悟过来就觉得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mm提供笑傲大明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mm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10卷【江南战火】 第50章【操练】 荒谬了! 赵阳初时还没有察觉令狐冲的转变,到了第二日,映着朝霞的光芒,、qΒ5.\\ 怎么说呢? 如果说,以前的令狐冲,是一柄闪着寒光的匕首,那么现在的令狐冲,就是一柄入鞘的宝剑。 不露锋芒,杀机隐现。 不需要追根究底,看看一脸失落的岳不群,赵阳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该死的风清扬,剑宗出现在华山之巅,怎么他还要青睐这个令狐冲呢? 难道令狐冲是风清扬的私生子? 要不这个老儿干嘛躲在一边偷窥令狐冲呢? 不过,这也算是好事,至少剑宗不会一枝独秀。 简陋的路边小店中,赵阳以茶代酒,向岳不群师徒表达了自己的谢意:“岳兄,千里相援,此恩此情,赵某人终身不忘,大恩不言谢,只要以后的江湖有赵某人的天地,就绝对不会没有岳兄的江湖。” 岳不群脸色淡然地与赵阳碰了碰茶碗,一口喝光,抹了一下嘴巴,苦涩地笑笑,没有言语。 “师傅,弟子知错了。”令狐冲难堪地低下头,诺诺开口。 岳不群摇摇头,一言不发。 “令狐贤侄,”赵阳感到有些好笑,自己也有倚老卖老的一天,“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拘泥不化,固守陈规,固然保全了你自己的信誉,但对华山派,对中原武学的传承、发扬造成了极坏的影响。” “嗯……”令狐冲傻愣愣地看着赵阳,不知道赵阳什么意思。 大手一挥,赵阳慷慨激昂:“令狐贤侄,你的剑法是从风清扬那里学来的吧?” “什么?” 岳不群猛然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了看赵阳,然后将目光转向了令狐冲,见徒弟轻轻点头,神色大变。 风清扬。剑宗的宿老,难道还活着? 赵阳,他怎么知道风清扬,他怎么知道令狐冲是从风清扬那里习来的剑法? 赵阳心中涌起了苦涩,风清扬约他三年之期,只可惜赵阳后来没有时间,将这件事情错过了,否则,独孤九剑也不会是令狐冲的了。 赵阳摸了摸下巴。遗憾地放下手,一付饱学的模样:“岳兄,令狐贤侄,我大胆猜测一下,风清扬传给令狐贤侄地应该是独孤九剑吧?” “你,师叔你怎么知道?” 令狐冲大吃一惊,这是他与风清扬最大的秘密。他自信,这个世界上绝对不可能有第二个人知道。可赵阳怎么知道的? “我当然知道。”赵阳得意一笑,“我不仅知道独孤九剑不仅不是华山派的剑法。而且我还知道独孤九剑真正的来历。” “志强老弟,独孤九剑,你怎么如此确定?” 岳不群疑惑地询问,他自信在江湖阅历上。要比赵阳强很多。独孤九剑,的确是传闻中的第一剑法,但是,他赵阳怎么如此肯定风清扬教给令狐冲的是独孤九剑?如非赵阳提起。岳不群还一直怀疑令狐冲练的是风清扬地剑宗剑法。 “独孤九剑,可以说是天下第一流的剑法,”赵阳陷入了沉思,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关于射雕、神雕的故事没有流传下来,为什么所谓的武功也一代比一代差,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不能用这些东西来忽悠人,“南宋时期,武林中出现了一位绝世高手,自号独孤求败,江湖,未曾一败,堪称天下第一高手。” “独孤求败晚年,将其一身的武学加以提炼,汇总成一套剑法,即独孤九剑,包括破剑式、破掌式、破棍式、破鞭式等等。”赵阳一脸向往的神色,“听说这套剑法可以破天下万般武学,虽然颇有夸张,但是,这套剑法的精妙之处,却不容质疑。风清扬虽然是剑宗弟子,但是他横行江湖,靠地却是这套独孤九剑,而不是剑宗的剑法。” 独孤求败? 好猖狂地名字! 好一位睥睨众生的汉子! 赵阳将众人地思绪重新引了回来:“也就是说,令狐贤侄学到的这套剑法,不属于剑宗的武学,令狐贤侄不应该敝帚自珍,藏着掖着,反而应当拿出来发扬光大,既可以传承、发展武学,又能增强我正派武林的实力,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呢 令狐冲张开嘴巴,犹豫了一下,艰难地点点头:“师叔所言极是,令狐冲敢有不从。” 岳不群闻言,脸色喜怒不定,虽然令狐冲地低头让他欣喜,但是,哎,一言难尽啊。 藏身在石壁下,任盈盈的小嘴巴合不拢了。 宽阔的山谷中,密密麻麻布满了障碍物,有陷马桩、陷坑、独木桥等等,林林总总,让她看花了眼睛。在这些障碍物的两旁,还树立着一排排地竹竿,竹竿上挂着几尺长的白布,随风飘扬。 这些尚在其次,真正让任盈盈吃惊的是,在这些障碍物中间有数百人在穿梭前进,这些人穿的衣服和哨兵一模一样,手中也都端着一柄柄同样怪异的火枪,在奔跑中,还不停地举起枪向着四面飘动的白布射击。 可以说,这些人的速度很慢,无论是奔跑的速度,还是射击的速度都很慢,一个练过三五年武功的人面对这样的火枪兵,可以轻易避开。只是,任盈盈惊骇地发现,如果是面对几十柄火枪,即使以她的身手,也绝难躲过! 这种火枪,发射的速度太快了,至少是神教火枪的三倍,甚至更多。 这种火枪,射程也太远了,每一声枪响,远处都有一大片的白布被击碎,这个距离,是神教火枪的三到四倍远,而这种准确度,更是让任盈盈心寒。 冷汗,瞬间浮上了任盈盈的额头,她仿佛看到,漫山遍野的神教弟子倒在衡山派的火枪手面前。 不用太多,任盈盈计算过,从射击到装弹再次射击,顶多两息的时间,而这段时间,神教弟子不可能跃过火枪的射程。 如果,衡山派再采用军队中的三连击放枪,即使再多的神教弟子也别想冲过火枪的射程。 这是屠杀! 这是对神教弟子**裸的屠杀! 任盈盈后悔不迭,必须尽快将这个消息通报出去,阻止神教弟子,尤其任盈盈苦心经营的神教弟子飞蛾扑火的自杀行动。 轻轻移动脚步,任盈盈向后慢慢退下。 该看的都看到了,该死的赵阳,这个阴险、狡猾、心狠手辣的家伙! 上山容易下山难,进谷容易出谷难。 几道白光从山间闪过,任盈盈还没有醒悟过来,从各处的山头相继闪过几道白光,心头猛跳,任盈盈知道事情不妙,顾不得暴露行踪,全力向谷外奔驰。 白光,定然是用镜子反射阳光的一种联络信号,刚才自己放翻了这里的哨兵,那就没有人回应谷内的联络,此处,已经暴露。 警钟声迅速从谷内传出,流水接龙般,警钟长鸣,在山谷中回荡。 心中警兆突生,任盈盈感觉似乎被一头噬牙的毒蛇顶上,毛骨悚然,脚尖一点,飞身扑到一块石头后面。 乒! 任盈盈感到屏蔽在身前的石块猛然一晃,似乎什么东西剧烈地撞在石块上,无数细小的石屑四散飞扬,落在草丛中沙沙作响。 糟糕! 任盈盈心中暗暗叫苦,没想到这里的戒备竟然如此的森严,不敢怠慢,任盈盈抓住哨兵装弹的空隙,从石后闪身而出,压低身形,借助起伏的灌木,全速向前面纵跃。 枪声就是命令,枪声就是坐标。 “谁,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来这里放肆?” 李天风气得胡子乱颤,脸色铁青,这里,是衡山派最大的机密所在,即使是锦衣卫,也只是知道一点点而已,如今,竟然被敌人摸到了门口,这无疑是对他李天风能力的讽刺,是对他李天风能力的质疑! “老李,不用生气,既然客人上门了,我们就要好好招待,顺便看看,这些小伙子有没有可取之处。”刘则华安慰李天风,“我们操练他们三个月,虽然在训练中表现不错,但是拉到战场上,到底怎么样,还不好说,既然这样,就借这位客人来锻炼一下他们。” 李天风火气慢慢熄了,想了想,拿定主意:“老谢,为防万一还是请你出动一趟,实在不行就帮他们一把。锻炼是需要的,但是,这里的实情也不能泄露出去。” 最新全本:、、、、、、、、、、 第10卷【江南战火】 第51章【共享】 家军,赵阳的私军,经过长达三个月的地狱式训练,千七百人锐减到两千五百人,而这之中,只有两千人初步达到了弓马娴熟可堪一战的程度。 所谓的弓马娴熟可堪一战,按赵阳最低的标准,就是能够在奔跑中射击、填弹,时间要压缩在两息之内,命中率两百米之内达到五成,一百米之内达到八成。 五人一班,形成一个梅花枪阵,即使在平原之上也可以左右呼应; 五班一排,进攻还是固守都可以分出主攻、掩护、策应、支援、机动; 五排一连,调配的好,在冷兵器时代就是攻无不克、坚守如山的机动战车; 五连一营,营是赵家军目前最大的编制了,一营625,赵家军共分四营其中第四营是直属营,附带战后训练、战中支援补充、护送军械等任务,虽然直属营的战士论枪械的精准、熟练不如其他三营士兵,但是执行非战斗任务还是很称职的。 警钟响,密密麻麻的赵家军如同黄蜂一般从各处蜂拥而出,以班为单位对山谷进行拉网式搜捕。 谢卫群带着二十多名武艺精湛的高手在山谷中纵横,提防不测。 “谢老,我们是不是赶往前面,枪声是在外围响起,在这么严密的搜查面前,谷内连一个蚊子都飞不进来的。” 一名衡山弟子侧耳听了一阵,向谢卫群建议。 “嗯。” 谢卫群点点头,一马当先,并不多言。 对于谢卫群的举止,衡山弟子见怪不怪,他们都知道谢卫群很沉默,似乎不喜欢讲话,但是,真正的原因他们并不清楚。 魔教两攻华山,衡山派千里支援。损失惨重,谢卫群的师傅也未能幸免,导致谢卫群心态大变,其实,何止是谢卫群,衡山派的长老除了刘正风、方千驹、莫大外,无不脾性怪异,性格独特。 对赵阳,谢卫群心情复杂。要知道,虽然他当初有女性化的趋向,但好歹还是一个纯正的男人,一个纯正的老男人。可赵阳这厮,竟然拿了一本辟邪剑谱来诱惑他,让他从一个男人变成了太监,不阴不阳。害的谢卫群在小辈的弟子面前根本不敢多讲话,生怕看到他们怪异地眼神。 虽然自己那玩艺用的机会也没有了。但那毕竟是男性的标志啊,挥刀割去。谁能不伤心? 辟邪剑法很厉害,听赵阳讲,辟邪剑法与葵花宝典是一脉相承的,谢卫群有时就在丫丫。难道东方不败这厮,也自宫了不成? 最终,谢卫群经受不住诱惑,眼睛一闭。斩断了俗根,得成大道。 该死的大道,谢卫群有时生出想法,吾道不能孤单,是不是趁赵阳不注意,让他也成为辟邪的一员? 当然这个想法,也仅仅是想法,谢卫群还没有神经错乱到这种程度。 谢卫群的身影,如同一团鬼火,阴森森的,不带丝毫人间的阳气,就这样飘忽向前,速度快捷,在一干衡山弟子仰慕地眼神中,消失在前方的山坳中。 谢长老不愧是谢长老啊! 衡山弟子面露倾慕之彩,互相勉励几句,加速追上。 什么是独孤九剑? 在赵阳打算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恩威相加,用尽各种手段来胁迫令狐冲交出独孤九剑秘籍时,这厮竟然爽快地将秘籍手抄本捧到了赵阳面前。 用尽了浑身的力气,结果打了一个空,空落落的滋味,真的太难受了! 赵阳不无恶意地揣测:不会是岳不群担心俺下黑手吧? 什么是独孤九剑? 赵阳在看笑傲原著时,感觉最不符合逻辑的就是令狐冲这厮在内力全失的情况下,怎么可能就凭借独孤九剑鏖战各路英豪? 武功,不管是什么层次地武功,说白了就是搏击、打架的技术,这种技术需要地是反应、速度、力量。内功可以开发、调动人体的潜能,正因为内功地作用,人才能作出各种超越极限的动作。 令狐冲没有内力加速,他是怎么手舞一二十斤的铁剑跟上其他高手的速度地? 这不可能,赵阳绝对不相信事情会这般的简单。 赵阳沙沙地翻动着独孤九剑,岳不群虽然体内翻江倒海,表面上 若水,稳坐如山,颇有武学宗师的派头。 丫的,如果你早将这套剑法贡献出来,我还至于受辱吗? 我还至于将这套剑法给赵阳共享吗? 岳不群委屈啊,老子白养你几十年了! 恨恨地眼光从乖乖坐在下首的令狐冲身上掠过,岳不群心头的怒火平息了一些,算了,当初在华山脚下捡到令狐冲时,他也没想过什么,现在剑法到手,也不能再苛求了。 独孤九剑厉害,但混江湖靠的不是武功,而是人缘、势力、实力。 看看赵阳,当初武艺也不怎么出色,依然混得风生水起,为什么,不就是这厮勾结锦衣卫吗! 岳不群在拿到独孤九剑时,心中曾生起独吞的念头,再三考虑后,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 华山派,华山气宗要想迅猛发展,离不开衡山派的支持。既然风清扬能够将剑法给令狐冲,谁也不敢肯定,这老儿会不会再给剑宗一份。 独吞独孤九剑,岳不群想过,无非是给气宗增添了两名高手而已,对大局,影响并不大。 东方不败之所以能够号令江湖,靠的不是武功,靠的是魔教数万弟子! 赵阳之所以有今日的声望,靠的不是他的武功,而是衡山派的数千弟子,而是此刻在福建沐血奋战的衡山弟子。 混江湖,靠的是人多啊! 缓缓将秘籍放下,赵阳脸色也不好看:“岳兄,这套剑法当属一流,但是,也只能算一流剑法而已。” “志强老弟,何出此言啊?”岳不群吃了一惊,“难道这剑法有假?” “假,到未必,”赵阳瞥了令狐冲一眼,“人是活的,招式也是活的,要想料敌先机,先发制人,攻其所必救,打乱敌人的节奏,就必须要有更快的速度、更准的眼光,如果这些基础性的要求达不到,这套剑法的威力,不提也罢。” “要想完全发挥这套剑法的威力,就必须要有配套的心法,否则,这套剑法也只能欺负一下一般的高手。”赵阳喝了一口茶,“当年独孤求败前辈,剑法如神,败尽天下高手,可是又有谁知道他老人家是怎么修炼的?” “独孤求败首先是在瀑布之下应着激流练剑,而后更是远赴东海,在大海之中练剑,历经十数载,内力修为大成后才纵横江湖未尝一败。”赵阳轻声一笑,“小弟当初在衡山练剑,便是借鉴了独孤求败前辈的做法。” “孽徒!” 岳不群脸色陡然紫红,狠狠一掌扇向令狐冲。 如果令狐冲真有隐瞒,那他岳不群就真的没脸见人了。 川剧中有变脸术,这紫霞真气应该是青城派的绝学才对,要不,变脸怎么这么快呢? 赵阳伸手拦住了岳不群:“岳兄不必如此,我想令狐贤侄也不至于如此,可能是这套心法没有流传下来。神州震荡,不知有多少的绝学就这样消逝在历史的长河中了。” 令狐冲脸色大变,噗通跪下,连连叩头,悲声痛哭:“师傅,师叔,弟子绝对没有任何隐瞒啊。” 赵阳伸手虚抬,一股柔和的力道将令狐冲托起:“令狐贤侄无须如此,我们只是感慨武林绝学的失传而已。何止是独孤九剑,往昔曾经威震武林的先天功、九阴真经、九阳真经、降龙十八掌、龙虎般若功、黯然**掌、玉女剑法、一阳指,不都失传了吗?” “志强老弟所言极是,”岳不群怅然若失,“若非志强老弟无意中发现我们五岳联盟失传的剑法,可能这些绝学也要湮灭了。” “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赵阳大手一挥,“前人固然创造了辉煌,难道我们就不行?五岳剑法,各有所长,拿我衡山派来讲,衡山五神剑练到了极致,一路剑法融汇成一招,天下谁人能挡?泰山剑法中的‘宗如何’,练到极致,可以料敌先机、瞬间制人,未必就弱于先人武学。” “那这独孤九剑?”岳不群面露遗憾之色。 “做借鉴吧,也有利于我们改进自己的武学。”赵阳一锤定音,了结了这段武林公案。 更快更新尽在:. 第10卷【江南战火】 第52章【隐患】 哇,这妞不错啊,你们让让,俺这枪好久没开荤了,把了吧?” “去,你那枪不行,长久不用都快生锈了,万一把她干死了,兄弟们就没法爽了,要来,也是我来。” “滚,排队去,没看到还有那么多兄弟排着队准备提枪上马干那女人吗?” “格老子的,俺的枪憋了好久了,让俺先放行不行,很快的,爽一把俺就不闹了。” …… 谢卫群刚刚到前面就听到这一阵的荤段子,气得浑身哆嗦,枪,俺的枪在哪里啊? 恼羞成怒的谢卫群一把扯下身旁树上的蔓藤,拎在手中,杀气腾腾冲了上去。 嗯—— 谢卫群被面前的一幕吓了一跳:这,这是啥玩意啊? 就在前面,上千杆火枪形成了一个包围圈,黑森森的枪口瞄准了空地上那个缩着头、抱着肩膀、蹲在地上的女子。时不时,几声枪响,那女子的身边石子乱飞,飞溅的石屑让那女子一阵哆嗦,却不敢乱动。 该死,竟然拿活人练枪法! 谢卫群悄悄将蔓藤扔到一边,干咳一声,走上前。 “啊,谢长老来了,兄弟们,请谢长老放枪,谢长老可是神枪手啊。” 一个排长大喝一声,止住了混乱,凑上来紧排谢卫群的马匹。 谢卫群老脸一阵抽搐,狠狠瞪了那排长一眼,心中打定了让这厮抱着炸药包冲进倭寇群中自杀的想法,狠狠接过那厮手中的火枪,举了起来。 也许是为了弥补没有枪的遗憾,谢卫群对这种火枪的兴趣很浓厚,对火枪的研究他不如几个工匠,但是,对火枪的运用,他堪称衡山火枪手的一大宗师。 乒! 谢卫群手起枪落,随手将火枪丢进那个排长的怀中。冷哼一声:“抓起来。” 谢卫群这边的士兵目惊口呆地看了看被围在中间地那个女子,那个披头散发被谢卫群一枪打掉了发钗的女子,再比划了一下两者之间的距离,一脸的震惊。 啥也不说了,这差距,也忒大了一些吧? 那排长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被谢卫群的眼神瞪得心中凉飕飕的,不知道哪里触了谢卫群的霉头,没好气地吼道:“二班、三班跟我下去捉拿贼人。其余人警戒。” 任盈盈紧咬着银牙,两手抱头,委屈地蹲在地上,心中还不断地期望,这些该死的天杀的衡山派能够一拥而下擒拿自己,否则她还没有机会。 该死地,怎么只来了十一个人? “举起手。慢慢站起来,不许乱动。否则子弹不长眼睛!” 排长谨慎地站在离任盈盈十几步远的地方,火枪死死瞄准任盈盈的一举一动。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任盈盈叹口气,悄悄松开手,将石子丢在脚下,慢慢站起来。 举手? 开玩笑。神教的圣姑能束手就擒就不错了,还想让她投降,做那种屈辱性的动作? 任盈盈不举手,这几名士兵也不敢乱动。武林高手可不好惹,一旦让他们近身,火枪就没有了威力。 排长心中明白,这个女子的轻功好,手头工夫想来也不差。 “放下你地兵器,否则我们就开枪了。” 没反应,任盈盈没反应。 怎么办? 这个排长发现事情不好解决,谢长老是让抓起来,也就是说要活的,这个女子不配合,排长也不想冒无谓地风险,自寻死路。 “好了,这位兄弟,你们警戒,这个女子就由我们接手。” 几名衡山弟子气喘吁吁地从后面赶上,解了围。 江湖局势大变,道消魔涨,东方小败凭借着颠覆少林的丰功伟绩一跃成为江湖中最为出名地新秀,风光无量。 武当山上,冲虚道长紧皱仙眉,道心失守,江湖变化太让人莫测了。 打压五岳联盟,这是少林、武当两方一致达成的决策,目的就是避免武林出现大的波荡,避免给朝廷、锦衣卫、东厂提供插手地机会。 可是,冲虚发现这个目标很难达成,即使在武当与少林之间,也因为步骤的不一致而产生龌龊。 远在京师的冲灵传回音讯,实在是太晚 等冲灵的消息到达武当时,少林地十八罗汉尊者大闹福建,林平之冲冠一怒,闽江江畔血流成河,这些都已经轰动了武林。 虽然对少林的做法不认同,但冲虚还是积极准备,打算声援少林呢,接过,大平煤矿事发,少林寺成为众矢之的,魔教颠覆少林,一切的一切,变化太快了,快得让人目不暇接,无暇反应。 魔教,不愧是江湖第一大帮派,同时开辟了三个战场:山东,嵩山,衡山。 打压衡山派的事情,由魔教接手了,不,应该说,由魔教的圣姑接手了,那剩下的,怎么办? 武当少林联盟,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少林,昔日黄花,现在在江湖上是人人喊打,流言说,每个少林和尚的身上都有不少的少林秘芨,什么七十二绝技了,什么达摩堂的绝学了,什么易筋经了,总之,少林和尚现在比唐僧还要诱人! 武当,该如何抉择? 绑在已经沉没的少林的破船上,还是及时的抽身而退? 坐山观虎斗,冲灵说的轻巧,可惜,现在的虎已经露出了虎啸山林欲称王的狼子野心了啊! 冲虚思路转开:魔教隐隐分成了几派,既然以圣姑为首的一派有意打压衡山,那武当要不要推波助澜,帮她一把呢? 静思半晌后,冲虚眉飞色舞,矫健地迈开步伐就要召集会议,一个突如其来的消息打散了他的好心情: “什么,魔教弟子纷纷返回了老巢,谁干的?东方不败还是赵阳?” 冲虚的心情瞬间低落,难道衡山派的崛起,真的就不可阻挡? “志强老弟,少林寺要南下,不知志强老弟有何想法?” 岳不群心情很好,原本不只是我一个倒霉啊,倒霉的人还多着呢! 与少林方证比,俺还活着。 与衡山赵阳比,俺没有那么多烦恼事情。 “鸠占鹊巢,用心歹毒。”赵阳冷冷下了八字批语。 经典,到位,一针见血! 岳不群佩服不已,这中间的环节,岳不群也是刚刚才想明白。 少林寺南下田少林,不消说,所谓的南少林就很继续存在了,势必会被北少林逐渐的分化吞并。虽说南少林也有数百年的历史,但在名分上,南少林始终是北少林的分支,如今汇进佛门的大家庭,谁能明目张胆地反对? 北少林入住南少林,那福建的乐子可就大了。 “志强老弟,你知道鉴真不?”岳不群阴阴开口。 “鉴真?那个矢志不渝一心卖国的汉奸秃驴?”赵阳迅速反应过来,“怎么,难道这个鉴真也是少林的?” 汗,有你说的这样龌龊吗? 岳不群被赵阳的反应吓了一跳,汉奸,鉴真的举动有这么夸张吗? “鉴真这个汉奸,将我神州的先进技术、文化传播到了倭国,这种资敌的行为就是典型的卖国行径。”赵阳义愤填膺,“先进的技术、文化,是我们天朝强大的根基,正因为我们始终保持着领先的优势,我们才能确保平安的世道。鉴真将我天朝的机密泄露给倭国,才让倭国发展起来,进而现在在我神州大地上烧杀劫掠,这正是鉴真这个汉奸埋下的祸根。” 岳不群不以为然摇摇头。 “岳兄,难道你忘了,欧罗巴哪些小国,一点点先进的东西都严加保密,那个什么意大利,更是将会制作玻璃的工匠囚禁在一个小岛上,严防泄密。”赵阳狠狠地拍了一巴掌,“鉴真这种举动,与卖国有什么区别?” 岳不群沉默了一下,他觉得,赵阳说的太荒谬了,根本无从理解,摇摇头,继续他的话题:“虽然鉴真不是少林弟子,但是,鉴真修持的佛理与少林一脉相承,鉴真赴倭国时,有一批少林和尚跟随,在倭国开花结果,志强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赵阳神色严峻起来,如果事情真是这样,那麻烦可就大了。 科学没有国界,但科学家是有国界的。武术没有国界,但练武人是有国界的。 更快更新尽在:. 第10卷【江南战火】 第53章【祸水东引… 姓赵的你个王八蛋、兔崽子终于回来了说你打老娘?” 赵阳很委屈很郁闷他大老远的跑回衡山还没来得及喝口茶水歇歇脚一个女疯子就风风火火闯了进来叉着腰冲着赵阳的鼻子狂喷起口水来。 细一打量嘿你别说这个疯女人五官还是眉清目秀的如果稍加梳妆打扮应该也是一个绝色美人。 到底受了什么委屈让一个绝色美人变成了一个疯疯癫癫的婆子? 这是谁? 你们到底将她怎么了让她神经失常到如此的境地? 赵阳质疑的眼神却换来了几双毫不胆怯、理直气壮的回视:俺们啥也没干! 蹙起眉头赵阳愤怒地瞪向众人正要话刘则华转身向那疯女子开口:“任小姐时间到了如果你还想尝试还请抓紧时间。” 疯女子是任盈盈? 赵阳还没反应过来那个疯婆子一阵旋风般从室内消失了只留下袅袅的声音:“姓赵的你个王八蛋姑奶奶回头再找你算帐。” 真是任盈盈! 可这怎么可能? 李长风给一脸难以置信的赵阳解释:“咳赵哥儿这个事情解释起来太麻烦了要不我们出去看看实地观摩一下你就会明白任小姐为何会如此的精神失常了。” 无语点头赵阳麻木地随着众人出了大厅脑海中乱哄哄的。 啥也不说了如果让魔教的弟子们知道衡山派将他们可敬的任大小姐折磨成这幅模样操刀子与衡山派火拼还是轻的呢! 乒! 急骤的枪声在山谷中猛然响起炒豆一般乒乒乓乓浓烈的硝烟翻腾着鼓起一波又一波的白色烟雾。 众人来到一个向外伸展而出的大石块上山谷中所有的景色历历在目。 无语赵阳彻底无语了。 山谷中。那个不停在山坡中、山坳处、溪水间翻滚躲避地应该就是任盈盈了再看到紧随任盈盈之后的几十名手持火枪的士兵赵阳彻底无语了。 官兵抓贼游戏。 李天风见赵阳脸上露出明了的表情低声解释:“赵哥儿任小姐窥探这里被士兵擒获任小姐很生起认为她是失手被擒一直闹个不停后来我们就想了个法子。只要她能在不伤人的情况下逃出山谷我们就向她道歉。” 不伤人面对数千杆火枪这谁做得到啊! “为了公平期间我们每次出动一个营具体的战术由他们自己把握我们只是在一旁围观而已。”李天风加上一句。 “哦。这是第几次了?” “我算算。”李天风低头想了想“嗯。这是第十五次了。任小姐不愧是魔教的圣姑脾性刚烈。屡战屡败不言放弃。” “这个练兵的方法不错相当于实战演练了。”赵阳出言肯定赞叹了两声。蹙起眉头“不过这样一来我们就将任小姐给彻底得罪了。怎么收场?” “赵哥儿怕什么”李天风不以为然“不就是魔教吗我们有火枪即使再多的魔教弟子也是枉自送死。” 赵阳轻轻摇头关于下一步他有了新地打算与魔教的关系必须调整。 “任小姐要不要梳洗打扮一番?” 赵阳绝对是好意一个女孩子蓬头蓬脸浑身脏兮兮的即使她本人不在意旁人也难受啊。 “不用。”任盈盈再次闯关失败刚刚见到赵阳生起的怒火平息了一些脸色虽然仍然不好看但也不会用口水喷人了。 “任小姐冤家宜解不宜结你我双方就此握手言和如何?”赵阳非常诚恳他是真心想与任盈盈谈和。 东方不败尚且不敢或者说是不能不能把任盈盈怎么着他赵阳又怎么敢呢? 任盈盈的老爸那可是魔教的教主即使只是前任教主可号召力依然不可低估。 如果江湖流言任盈盈被衡山派给集体xx了那碍于面子东方不败也要找赵阳单挑魔 与衡山派不死不休。 “你怕了?”任盈盈眉头一挑冷笑不已。 “没”赵阳摆摆手“我赵阳出道以来任小姐听说我赵阳怕过什么人来?我是真心为双方考虑无论是贵方还是我衡山派都折损不起。火枪的威力任小姐亲身体验相信已经有了深切地体会。” 赵阳大放豪言:“也许衡山派不能像贵教一般颠覆少林但是衡山派绝对能让贵教伤筋动骨、一蹶不振。” 任盈盈脸色白赵阳的话没有丝毫地夸张之处如果说几天前任盈盈还不相信可这十多次的亲身体验任盈盈现如果是在平原之上面对林立地火枪即使是武林高手也只能处于任人宰割的悲惨境地。 “那你想如何?”任盈盈外强中干兀自坚持。 “就当一切都没有生任小姐没有来到衡山我衡山派也没有见到过任小姐。”赵阳手指点着桌面“当然处于对任小姐个人的同情我赵阳愿意向任小姐提供一定的赔偿这只代表个人立场。” “赔偿?”任盈盈不屑冷笑“神教富有四海本小姐贵为神教圣姑岂会贪图你地赔偿?” “真的吗?” 赵阳直视着任盈盈的双眼一字一顿缓缓开口:“任小姐真的什么都不缺?难道任小姐觉得目前地生活很惬意?既然如此任小姐又为何要到衡山自投罗网破坏贵教与我衡山派的良好关系?” “本小姐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任盈盈柳眉倒竖煞气满面。 两只斗鸡互相拱着身子恶狠狠地隔着八仙桌比拼气势无形的杀气迫得桌面轻轻摇晃茶水也泛起一圈又一圈的波澜。 “算了这样下去也没意思。” 赵阳率先退让意态阑珊地挥挥手:“赵某人原想提点阁下两句谁料阁下不领情既然如此那也罢了所谓的亲情在有志气的儿女面前原本就不是羁绊看来是赵某人多事了。” 任盈盈斗眼击败赵阳心中正自欢喜却被赵阳这句话给弄得心绪大乱:“你你说什么?” “我知道令尊的消息不过阁下似乎并不在意令尊目前的状况所以赵某人也就不多事了。”赵阳拍拍巴掌唤进厅外守候的衡山派弟子“准备送任小姐下山。” “慢。”任盈盈腾地站起“赵先生小女子若有得罪之处还请见谅事关重大还请赵先生能知无不言小女子万分感激。” “呵呵原来这样啊。”赵阳阴笑两声挥退了守候的弟子“既然这样任小姐请坐事无不可相商量我相信协商对双方都有利。” 手指头蘸着茶水赵阳在桌面上写下几个大字:“苏州梅庄水牢。” 任盈盈难抑心中的激动颤声问:“消息确实?你怎么知道?” 赵阳高深莫测地笑笑:“向问天身陷囫囵被东方不败囚禁想来就是为了这个消息吧?不过向问天出逃东方不败是否会想到这一点会否作出改变赵某人就不敢断言了。如果阁下抓紧时间也许还来得及。” “不知赵先生可知那里的守卫情况?”任盈盈头脑十分清醒提出了另一个问题。 “守卫吗很森严而且下面还有炸药如果暴力侵入那后果殊难预料。”赵阳回忆了一下剧情缓缓开口“不过想来以任小姐的聪慧定能找出分化破解之道。” 任盈盈沉默了片刻一脸的难看樱桃小口中吐出四个字:“梅庄四友原来是这样难怪这四个老骨头不肯低头。” 赵阳心中大寒看来这个任盈盈心机的确不凡竟然秘密在魔教中拉拢帮手触角也伸到了梅庄还好任盈盈当时没有意识到梅庄四友的重要性否则任我行这厮早就脱困而出了不管江湖会因此生何等变化最少今日他便少了一张王牌。 ... 第10卷【江南战火】 第54章【江湖排名… 熙攘攘的官道上一行路人特别的引人注目因为部都是和尚。《思-路-中-文-网》 对和尚。 移动的唐僧! 移动的武学宝库! 七十二种绝技精通一种就可以纵横江湖何况是七十二种呢! 但是却没有人敢向这群和尚下手每一个和尚都散出浓重的杀气每一个和尚的眼睛都是血红血红望向路人的眼睛似乎也充满了无限的杀机。 这不是和尚这分明是一群从地狱中闯出的修罗! 没错他们就是修罗他们是从死亡中闯出的修罗! 虽然只有四百多人但这四百多人却让整个官道为之一空没人敢接近这些和尚百米之内。 原本从少林寺撤出的和尚共有三千多人他们护送的除了各种珍惜的典籍外还有无数历朝历代官赐的宝贝比如那尊由唐太宗亲笔题名赐给少林寺的铜鼎重三千八百斤需要用八匹壮马方能拖动的铜鼎也在搬迁的名单中。 只可惜从后山撤离崎岖的山脉根本不容许大物件的搬迁身后魔教的追兵也让这些和尚没有时间一点点的挪动铜鼎这尊见证了少林寺兴衰的铜鼎最终落到了矿工手中重新冶炼铸成私钱。 一些重型物件无法搬迁除此之外但凡能够搬动的具有纪念价值的物什尽在搬迁之列甚至是传说中达摩用过的痰盂也由两名实力高强的武僧保护。大包小包的典籍文献、武功秘籍那就更多了。 除却这些外还专门有一些和尚携带了大笔的金银、房契、地产等文书以待他日还可以收回这些财产。 这不是撤离这是搬家是为了扬广大佛祖的思想、理念而进行了一次搬家。 结果仅仅在少林寺的后山就倒下了两千多名和尚。 行动迟缓的少林和尚被轻装前进的魔教团团围困在后山的山谷之中。肩负着重物地武僧面对魔教站在山巅、山腰居高临下的攻击毫无还手之力。而且即使是死也不能损害这些物品。 在秦重远的支持下达摩院的长老方明勇敢地站出来进行了队伍精简。 所有的重物一概抛弃! 所有的典籍除武学外尽数焚毁! 所有的成员进行甄别: 年纪大的。留下路途遥远年纪太大了不适合行动。 年纪小的留下路途遥远年纪太小了没人照顾。 不会武功地留下。前途艰险不会武功只会拖累大队。 ……bsp;这。是一次生死的抉择。 留下死路一条。不需要魔教出手单那些愤怒的矿工、佃农就足以将这些留守的和尚淹没了。 时间紧急方明也没有时间做动员。直接采取了拉人的行动还好大部分的少林弟子深明大义无论是留守的。还是撤离地都对方明的决定采取默认地姿态。 这是一次血的突围。 东方小败为了这次行动苦心策划后山更是埋下了重重地包围所有能够收集的远程兵器不管是火枪还是弓箭哪怕是火流星东方小败也弄来了上百尊。 山谷密集的出口被少林弟子密密麻麻的尸体所覆盖每一寸土地都被鲜血浸透。 这是一次求生地拼死一搏。 方明甄选出来的一千五百人最终只逃出了八百多人。 没等方明松口气迎接他们的就是整个江湖的汪洋大海。 除了武当派除了衡山派似乎每个门派地弟子都有每个门派的弟子都加入了袭击少林弟子的行列。 杀! 以杀止杀! 用霹雳手段显菩萨心肠! 暴怒的方明率领少林弟子血洗了几个小帮派杀人盈野血流成河。 连续屠杀数次后沸腾的江湖才平静下来但更大的暗流却在涌动之中。 “师傅我们此行的终点是哪里?” 秦重远迷茫地询问方明他现原来当初的终点也不再是终点。 “我们没有终点只能向前。” 方明同样迷茫。 少林弟子即使能够到达福建又怎 当初十八罗汉尊者在福建掀起了滔天风浪最后被愤怒的福建武林一举歼灭前车之鉴后事可期。 如今少林弟子沿途造成的腥风血雨要远甚于十八罗汉尊者一旦中原武林团结起来那后果谁敢想象? 天下之大已无少林的容身之处。 冲虚的脸色很严峻没办法现在少林寺是彻底没有指望了只能指望自己了。 冲虚心中还有些侥幸幸亏没有对这伙少林的残兵进行支援否则武当的明日就是少林的今天。 神挡杀神佛挡屠佛这还是少林弟子吗? 听说即使是路人如果多看了这群和尚几眼也被当作敌人乱刀砍死。 草木皆兵垂死挣扎。 虽然少林和尚现在猖狂没有人出头为这些惨死的无辜者讨还公道但是一旦有人站出就像魔教一般振臂一呼那整个江湖势必会应者云集。 只可惜武当不能做这个领头羊。 冲虚有些遗憾看来这又是赵阳那厮的一个机会难道衡山派的崛起真的是无可阻挡吗? 纵观整个江湖现在也许唯有赵阳才有这般的地位和声望做这件事情了。 魔教东方小败已经志得意满地返回黑木崖了穷寇莫追东方小败深明此理。 现在横在少林南下路上的唯有衡山派而且福建是衡山派的禁脔赵阳当不会让这伙少林的强龙过江去抢占地盘。 “师兄。”一个花甲老道匆匆进来向冲虚揖手施礼。 “冲致师弟情况如何?”冲虚指了指一旁的座椅让老道坐下。 “师兄。”冲致摇摇头“情况不是很好。魔教弟子一方面于东方不败的严令不敢与衡山派交恶另一方面魔教圣姑任盈盈似乎也改变了主意不再与赵阳争斗反而转向了江南去向不明。” “师弟你觉得为兄是不是错了?”冲虚老脸涌现出一丝疲惫“虽然派内对为兄紧随少林的步伐不满但为兄一直觉得这才是扬我武当的道路可现在为兄现似乎为兄真的错了。” “师兄”冲致诚恳道“师兄无需如此自责江湖局势瞬息万变原本就难以琢磨我武当在师兄的主持下日渐兴隆数十年未曾遭遇大变这正说明了师兄你制定的策略是正确的。” “至于少林……” 冲致顿了顿斟酌了一下言辞:“师兄小弟觉得少林遭此变故倒也绝非偶然。” “嗯师弟这又是为何?”冲虚一愣难道少林出事还是大势所趋? “师兄佛门与道教理念不同行事自然也不同”冲致缓缓开口“我道教主张清净无为正人先正己强调顺应天理人数而佛门呢?虽然师弟我对佛门了解也不多可是历史上曾经出现过多次朝廷灭佛事情这又是为什么?” 冲虚眨巴眨巴眼睛心中生起不满不知道你丫的还瞎说? “佛门广占良田不食生产不纳钱粮动辄就诱骗信徒供奉极易造成混乱。”冲致一边回忆一边絮叨“别的不说师兄少林寺有多少田产师兄应该清楚吧?少林寺有多少产业师兄应该也不陌生。如此庞大的产业少林寺又不肯向朝廷捐奉难免招来祸患。听说少林寺内佛陀的雕像都是用纯金打造的如此做为焉能不招来灾祸?” “行了。”冲虚不悦地打断冲致的话“师弟你且说说我武当下一步该怎么走?少林已经完蛋了咱们不提他怎么才能确保我武当的利益不受损失。” “师兄现在江湖上流传出来了一个新的传闻那就是衡山派顶替了少林寺的地位成为江湖三大巨头之一不知道师兄认为这种说法是否有道理?”冲致没有回答冲虚的提问反而抛出了一个传闻。 江湖三大巨头? 冲虚深深吸了一口气点点头:“为兄明白了多谢师弟提点。” 思路中文网,首发手打文字版,新域名新起点!更新更快,所有电子书格式免费下载。 新思路中文网,首发手打文字版。新域名新起点!更新更快,所有电子书格式免费下载。 第10卷【江南战火】 第55章【小人物与… 第五十五章【小人物与大气候】 对于赵阳的决定,无论是什么决定,衡山派的几个长老一直都持支持态度,可是,今天赵阳提出的这件事情关联太大了,谁也不好贸然表态。 伏击少林残余,将其一网打尽,避免少林与倭寇勾结,成为神州的大患。 这,这似乎有点杞人忧天吧? 即使是李天风也对此表示了反对:“赵哥儿,我知道你对少林有成见……” “我对少林没有成见,我只是从事实出发,防患于未然。”赵阳打断了李天风的陈词,摆摆手,“我绝对不会因私人感情而险大家与不义。” 信你才怪! 不只是李天风,连谢卫群、刘则华、屠广邵也相继翻起了白眼。 不会因私人感情险大家与不义,你就扯吧你! 灰溜溜地摸摸鼻子,赵阳尴尬开口:“嗯,这个,好吧,我承认,某些时刻我会因为感情的波动而作出不理智的事情来,可是,大家有没有注意,即使这些事情不理智,但对于我衡山而言,往往结果是好的。” 赵阳这句话的说服力不错,众人回头想想,虽说衡山派经历了诸多的波折,但无一不是笑到了最后,成为最终的赢家。 李天风再次确定:“赵哥儿,你真的只是为了避免少林绝学流落到倭国,对我天朝造成威胁?” “对,就是这样。”赵阳点点头,“可能你们不了解,如果不是鉴真那个汉奸卖国贼,将我天朝的先进技术、文化传播到倭国,现在倭国人可能还不知道怎么耕种,更别提什么造船远洋了。现在的后果大家都清楚。就是倭国人用我天朝的技术发展起来,然后远渡大洋过来烧杀劫掠。” “当初,鉴真叛逃天朝时,有一批少林和尚追随,虽然不知道这些卖国贼后来下场如何,但是,一旦他们在倭国开花结果,与少林残余勾结起来。那对我天朝的威胁,将无以复加。”赵阳神色俱厉,“区区数百名倭寇就可以纵横江南,卫所官兵畏敌如虎,如果这些倭寇再修炼了我天朝的武功,那后果,谁敢断言?” “从私下讲,少林对我衡山一直持敌对态度。为了打压我衡山派无所不用其极,”赵阳冷冷一笑,“难道只许他少林做初一,就不许我衡山派做十五?既然他敢派十八个秃驴到福建捣乱,就要做好承担我衡山派怒火的准备!” 房间内地气氛顿时压抑起来。是啊,如非少林在背后捣乱,衡山派至于这么狼狈吗? 一千多名弟子集体退出衡山派,这到底是荣耀还是耻辱? 虽说几个长老口口声声劝说赵阳三思。但一意反对赵阳决议的却没有,这股邪火,大家都憋得久了,都需要一个发泄的时机! “很好,衡山派全票通过向少林宣战的决议。”赵阳意气风发,挥舞着手臂,“其实,我们衡山派早已向少林宣战。不是吗,林平之是我的大弟子,他的意见就代表了我的意见,他向少林宣战,就代表了我们衡山派的立场。” “平之,呵呵,他不是退出衡山派了吗?”李天风嘿嘿怪笑。 赵阳翻翻白眼:“我批准了吗,他那是申请。你懂不?在我没批准之前。就不具备法律效力。更何况,他只说退出衡山派。又没有说不认我这个师傅。我一句话,这个兔崽子敢不听,我抽死他。” 衡山派地物什不比少林寺少多少,不过衡山派为了南迁提前做好了准备,不似少林那么仓皇失措,事到临头才知道远行避祸。 一些技工式、后勤式人才,包括家小早被被赵阳一伙弄走,提前分批奔赴福建,反正在福建有的是地方安置这些人才,林平之早就接到赵阳的指示,提前寻觅合适的场所了。等到赵阳的火枪大发神威后,锦衣卫才发现他们并不在意的火枪竟然有如此强悍的威力,待到他们醒悟过来,找寻这些人才时,已经是人走楼空,一无所获了。 衡山派真正剩下的,战斗人员占据了绝大部分,赵阳一声令下,整个衡山派就雷厉风行地开动起来。 四营两千五百多名战士,齐刷刷地挺立在山谷中,静听赵阳地训话,嗯,咆哮更合适一些。因为人太多了,地方太空旷了,声音稍微小点,就什么也听不到了。 “鉴真你们知道吗,他是我们天朝最大的汉奸,卖国贼!” “鉴真这个秃驴,将炼钢术教给了倭寇,倭寇就举着钢刀到我们天朝杀人掠货!” “鉴真这个秃驴,将造船术教给了倭寇,倭寇就造出了战船远渡大洋到我们天朝来四处抢劫!” …… 空旷的山谷中,赵阳肆意谩骂的声音回旋往复,形成了滚滚的闷雷,在众人心头猛敲。 “现在,少林寺这帮秃驴,要带着武功秘籍投奔倭寇,想教倭寇我天朝地武学,然后再回过头来到我们天朝烧杀抢掠,你们说,我们能答应吗?” “不能,不能!” 还好,赵阳抹了一把冷汗,还好这些人都识趣,否则可就掉大了。 “繁花似锦的江南,如今已经成为倭寇横行之地,我们的父老乡亲,正在遭受倭寇的欺凌,我们地兄弟,现在正在福建抗击倭寇,你们说,我们能容许少林的秃驴到福建捣乱吗?我们能容许少林的秃驴投敌卖国吗?” “抗击倭寇,消灭秃驴,扬我天朝神威!” 赵阳振臂喊起了口号。 “抗击倭寇,消灭秃驴,扬我天朝神威!” “抗击倭寇,消灭秃驴,扬我天朝神威!” …… 悄悄擦了一把冷汗。赵阳回头,看到同样有些侥幸的其他人。 “咦,你们怎么了?”赵阳十分好奇。 “怕啊,赵哥儿。”李天风直言不讳,“咱们可把这些小伙子给操练惨了,你不知道啊,平时我们根本不敢把子弹发给他们,怕他们打我们黑枪。虽然后来训练效果出来了,他们的待遇也提高了,但是,那股子杀气,依然让人不放心。刚才,我真担心他们不捧场。” “不捧场,不捧场就继续操练他们。”赵阳浑不在意。 “可是,他们都有子弹啊。”李天风诺诺开口。 靠! 赵阳不再说话。悄悄转身,擦去了额头的冷汗:丫的,这次算是走运了,否则,后果tmd不敢想象啊! 压抑的久了。需要发泄,尤其是军队,更需要发泄,否则日复一日地训练。迟早会出现问题。 只能说赵阳走了狗屎运,任盈盈这个丫头自愿充当了发泄地对象,让这帮子大兵好好丫丫了一番,好好爽了一把,一连十几天,让这帮子大兵泄掉了郁积在心头的怒火,否则,今日。真的很难说结果如何! 冷场还是轻的,最严重的就是两千多柄火枪同时向上抬,即使赵阳他们长了翅膀,也会被乱枪打下来。 景德镇。 一间简陋的饭馆内,几名形态怪异的和尚急促地用餐,溜溜转地眼神不时观测着四周地动向。 没办法,现在和尚在江湖上的危险太大了,不管你是哪里地和尚。不管是在哪里碰到。总会有不怀好意的目光在他们身上瞄来瞄去。 机灵一点的和尚,会直接将衣衫解开。包袱解开,让窥伺者看个清楚,好避免无妄之灾。可这几个和尚不同,不仅没有敞开胸肺给人看,反而将包袱紧紧抱在怀中,生怕别人不知道里面有宝贝似的。 用完餐,几个和尚闪腿走人,后面,隐约跟上了几个身影。 “站住!” 一大堆人从前面巷子中闪出,堵在这几名和尚面前,为首一名壮汉哈哈大笑两声:“留下包袱,放你们走人,否则老子东西也要,命也要。” 几名和尚并不答话,从裤腿中拔出短刃扑了上去,刀刀凶悍,完全不似各大门派的刀法,反而像是巷头混混的玩命刀法,虽然凶悍,但后劲不足。 “奇怪,这是哪门子地刀法啊?”壮汉一边躲闪一边搔头,“当初俺在少林寺烧了三年的锅炉,听说那里有什么韦陀刀,伏魔罗汉刀,金刚斩魔刀,就是没听说过有这种混混刀法啊?” “老大,你管那么多干嘛,先抓住不就是了。” 一个小弟看后面有人赶来,生怕被人抢了买卖,一边轮着棍子群殴其他和尚一边招呼壮汉。 壮汉不再言语,闪身避过对手的短刃,欺身靠近和尚,一拳头砸在对方的鼻子上,劈手夺下和尚的包袱,顺手扔到后面。 一个面相秀气地小弟解开包裹一看,大失所望:“老大,里面只有一本《菩提般若经》,没有秘籍。” “知道了。”壮汉匆忙回应一举,三拳两脚将这个和尚打趴下,正要去收拾其他和尚,小弟举着一封信又狂叫起来: “老大,这些和尚是倭寇。” 什么! 壮汉大吃一惊,狠狠一脚踢在对手的阴部,大步转身,一把扯过小弟手中的书信,匆匆浏览了几行,气急败坏:“快去将李先生请来,娘的,这么多字不认识我!” 几日后,景德镇地捕头找到了壮汉,狗急跳墙没跑成的壮汉一头大汗,却见捕头笑容可掬: “李飞熊,你这厮今次立功了,那几个和尚是倭寇剃掉了头发假扮的,目的是联系少林寺的残匪到倭国,如果真让这帮子倭寇联系上少林寺的那帮匪徒,以后可有的是乱子了。大人很是夸奖了你一番,从今天起,免你三条街道的例钱。” “那他们干嘛要扮秃驴,秃驴太明显了啊。”李飞熊傻乎乎地询问,完全忘记了眼前地是大名鼎鼎的要命阎王。 “倭寇头发两边秃了一片,只能扮秃驴,扮其他的更不像。” 捕头晃晃膀子,顺手将李飞熊桌上的一壶酒揣到怀中,乐滋滋离开。 第10卷【江南战火】 第56章【屠杀】 师傅,我们不应当去福建。”秦重远犹豫了几日,明,冒着被训斥的危险,秦重远壮着胆子开口,“师傅,福建虽然有南少林,但是,南少林并不足持,现在的福建是衡山派的天下,我们去了,危险更大。” 方明漠然点点头:“为师知道,其实我们一开始就走错了方向,我们不应该南下,而应该向西。西边唯有华山派,而华山派的实力低微,根本奈何不了我们少林。如果华山派也与我们为敌,我们就再向西,找一个偏僻的地方重建少林,总有返回中原的一天。” “那我们现在转向?”秦重远试探着开口。 “晚了,”方明摇摇头,“太晚了,我们现在已经接近了汉阳,如果现在折道向西,不仅路途遥远,而且四川那边的武林门派势必不会放过追击我少林的机会。现在向西,那才是死路一条。” 秦重远的心哇凉挖凉:“师傅,那怎么办啊?” “向南,继续向南,借船出海,再现鉴真大师的光辉业绩,布施我佛理念于异域。”方明眼睛陡然冒出利芒,“鉴真大师能做到的,我们一样可以做到,而且,我们将会做的更好!待到花开遍地满芬芳时,就是我少林重返中原之日。” 异域,那就是倭国了。 秦重远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 曾几何时,秦重远也做过驱逐倭寇安抚四方的英雄梦想,可梦想与现实,差距越来越大。 难道真的要去投奔倭寇? 倭寇对方明而言,也许只是一个陌生人,但对江南人,尤其是福建人,曾经屡遭倭寇侵扰的福建人而言,那是不共戴天之敌。 汉阳、汉口、武昌,武汉三镇,在明朝时初具雏形。只是,此刻的汉阳,也只是一个稍大的市镇而已。 遥遥看到汉阳镇头寂寥的场景,秦重远心中生起了一丝苦涩,这就是后遗症。 自从方明爆发雷霆之火屠灭了几个帮派后,少林寺的威名再度水涨船高,甚至到了可以治疗小孩夜啼的程度,沿途少林弟子所要经历的地方,所在地居民如同躲避倭寇一般闻风而逃。 昔日誉满天下的佛门圣地。昔日被尊为武林北斗的少林,竟然沦落到了比魔教还要魔教的凄惨境地,可叹啊可叹。 心神恍惚的秦重远落到了后方,几个相处友好的师弟关切地守在一旁,看到大队已经进入了汉阳镇,才出声催促秦重远。 乒! 激烈的枪声在汉阳镇响起,秦重远脸色大变。一把扯住身边的几个师弟,脸色急剧变幻不定。 方明一马当先。步入汉阳镇,街道两旁的荒凉似乎没有影响到他地心情。空荡荡的街道上回荡着他们一行人的脚步声,偶尔,某个小巷子探出几个鬼鬼樂樂的身影,给这个市镇增添了一份的生机。 “此地。不可久留。”方明突然顿步,转身交待。 汉阳镇,让方明产生了一种不舒服的感觉,因为这里的居民逃难似乎逃得太干净了。完全不像是仓促离开家园地,似乎,似乎是被人驱逐。 “不要进入两旁的房屋,”方明举目四望,突然身躯一震,化作一道流影扑向前方,口中急促地叫起来,“敌袭!” 方明依然晚了一步,呆在街道上的少林弟子尚未反应过来,一阵急骤地乒乒声击破了汉阳镇的寂静。 啊—— 方明扑了一个空,转身,却被街道上凄惨的景象惊呆了,气坏了。 只是瞬间的工夫,这些百战余生地少林弟子就倒下了近百名! 宽阔的街道上,横七竖八躺着近百具少林弟子的尸体,鲜血浸湿了地面,血腥气与火药味交相弥漫,令人头晕目眩。 难道是官兵? 只有官兵,才有这么多的火枪,只有官兵,才会用火枪来弥补身手地不足。 “杀!” 方明嗔目大怒,怒吼一声,扑进了街道旁的民房中,坚固的木板如同脆弱的纸张在方明的猛烈撞击下化作碎片四散飞开。 即使官兵又如何,佛爷已经没有退路了,那就索性双掌劈开一片天! 杀! 残余的三百多名少林弟子红了眼睛,若非那些师兄弟站在外面,此刻倒在地上的就是他们! 杀! 即使你们是官兵又如何,有能耐你们去打倭寇啊,畏敌如虎的家伙,就知道欺压良善。 “哪里逃!” 方明速度最快,几个纵跃就到了枪响处,可是除了浓郁的火药味外,没有人,抬头向外,方明才看到数百个仓皇逃窜的身影。 听到方明的声音正在四处乱撞的少林弟子迅速退出了房屋,沿着街 镇外,方才看到那可恶的敌人正在几百米外向他们挑 汉阳镇外,距离长江大概有数百米,这一段路程非常的空旷,似乎经常用来卸货,所以异常的平整。 追上去,将他们碎尸万段! 虽然少林弟子只剩下三百出头,还不够对方一轮射击,但是,此刻这些少林弟子被怒火冲昏了头脑,被一路遭受的屈辱烧昏了理智,被如同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凄惨遭遇点燃了心头的疯狂。 如同狗一样的活着,反而不如在少林战死! 在汉阳镇中设伏的正是赵阳苦心经营的赵家军第一营,营长杨若海冷冷估算着双方的距离,身旁的战士都屈膝半跪持枪,黑洞洞的枪口瞄准了迎面扑来的少林弟子。 五百米是最大射程,但是,五百米的距离,子弹容易上飘,距离目标十万八千里。 四百米射程,命中率只有八成。如果对象是武林高手,那命中只有四成。 三百米射程,命中率达到了九成。如果对象是武林高手,命中率只有五成。 只是,三百米,对武林高手来说,根本不算距离,太危险了。 “放!” 杨若海不敢冒险,少林弟子的名声在外,如果真让他们闯进了三百米的距离,一旦发生意外,后果谁也承担不起。 乒! 急骤的枪声刚刚响起,急速向前奔驰的少林弟子似乎同时失去了骨头的支撑,整个人向后倒下,贴地急速向前翻滚,那速度,一点也不比他们奔跑慢多少。 失算了! 杨若海大吃一惊:“撤,快撤!” 他的距离计算,是以任盈盈为对象的,可是任盈盈的身手、速度,只是一个个例,不能代表普遍性。 差距,永远不是距离可以弥补的。 杨若海脸色愈来愈沮丧,如果打个比方,他们的速度是爬在地上乌龟爬,那少林弟子的速度就是骑着日行千里的汗血宝马。 感受着脊背上传来的一缕缕冷森的杀机,杨若海高喝一声卧倒,就地扑在地上,连滚带爬,四肢用力向前翻滚。 嗯? 方明一愣,俺们已经追到你们面前了,你们趴下,有用吗? 不止是方明,其他少林弟子也同时愣了一下,站在那里看着前面翘着屁股拼命向前挪动的敌人发愣起来。 乒! 就在左侧不过三百米开外的地方,突然响起了一连串鞭炮般的炸响,地面上升腾起一股股硝烟。 方明感到身体猛然一疼,如同被人狠狠夯击了一拳一般,踉跄着向一旁退了几步。低下头,方明看到自己的左腰处出现一团拳头大的血团。 我,中枪了? 乒! 就在右方响起枪声的瞬间,方明所处的方位同时出现了几条人影,影影幢幢,令人辨识不清。 汉阳镇设伏,野外旷野两边设伏,每一边都有数百人,朝廷,到底出动了多少的火枪手? 方明的心,瞬间落到了底谷,现在身边,只有寥寥几十名少林弟子,其他的,都在地上惨呼。 四轮射击,四百多名少林弟子就只剩下了几十人,方明感到万念俱灰。 “散开,杀!” 方明悍然下令,鱼死网破,我分散开来,冲进你们中间,看你们还如何开枪。 虽然没有玩过火枪,但是方明这一招确实抓住了火枪的弱点。 “哈哈哈……” 就在少林弟子正要分开的瞬间,一声长笑回荡在江畔,紧接着,一个少林弟子异常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前方。 熟悉,很熟悉,少林弟子几乎人手一张这厮的画像,即使这厮烧成了灰烬,他们也能辨认出来,因为,这厮就是连累少林成为丧家狗的罪魁祸首——衡山赵阳! “方明秃驴,赵某人在此!” 赵阳气吞山河,看起来雄峻无比,其实心中也骂翻了天:***,四轮射击,也就是两千五百发子弹,在如此空旷的地方,竟然还没有干掉对手四百多人,这也太***没有天理了。 为了掩护这些训练不易的私军,赵阳不得不挺身而出,充当吸引敌人的超级大号灯泡。 不须召唤,残存的少林弟子鼓起余勇,飞蛾扑火般冲向赵阳。 乒!乒! 两阵急骤的枪声过后,唯有三十多名少林弟子挺立在当场,怒睁双目,恶狠狠地瞪着赵阳,恨不得能生啖其肉。 凄厉的江风呼啸而过,发出长长的叹息。江水滔滔,泛起几朵微不可察的波澜。 更快更新尽在:. 第10卷【江南战火】 第57章【桂子山头… 来的这么快!” 冲虚苦笑着将手中的信笺放到一边他知道赵阳会出手换做他是赵阳一样会出手只不过冲虚没有想到赵阳会做的如此漂亮如此的让人难以想象。★思路中文网会员手打★ 不仅是为了大义现在少林寺已经成为公认的魔头就连东方不败也自承不如方明那样的杀伐果断不如方明那样的心狠手辣唯有方明才堪称绝世魔头。 不仅是为了利益福建是衡山派的势力范围这是由各大门派确认的少林公然到福建去抢夺地盘赵阳不飙那才怪了。 不仅是为了立威衡山派在少林、武当的联手打压下虽然屡搓屡起但没有强力的反击之道总会被人归于软弱之流对一个门派的声望而言是致命的。林平之宣布脱离衡山派为什么还不是为了不给衡山派惹祸还不是认为衡山派惹不起少林? …… 不管如何赵阳这一步走对了非常的及时不需要任何人的协助不需要任何门派、帮派的协助已一派之力全歼少林的百战精锐竟然无一伤亡。 火枪? 冲虚慨然长叹自此之后江湖就不再是江湖了火枪的威力将令武术没有了纵横之道。苦修数十载不如一杆火枪这将是何等的讽刺。 以方明不弱于方证的身手竟然也殒身在火枪之下还有多少人能无视火枪的威力? “请长春观的青云道长向赵阳掌门传达本人的问候”冲虚难得地表现出了一丝的疲惫慢慢站起走到窗外“就说贫道要亲赴武昌向赵掌门庆贺。” “主持。”几个老道欲言又止。 “不用说了江湖已经变天了我们必须接受这个现实。”冲虚耸了耸肩膀转身露出一丝轻松的笑意“也好。江湖代有新人出各领风骚五百年我们也可以歇下肩头的重任这是一件好事啊怎么难道你们不乐意?” 武当派几个名重江湖的宿老面面相觑不知道冲虚是不是神经失常竟然语无伦次。不就是一个衡山派吗。他还能翻天了不成? 如果不是魔教横插一杠衡山碰少林有多少条人命也不够少林屠杀的。 “不乐意也不行啊。”冲虚露出苦笑“我们年纪大了难道还要我们提枪上马?看看方证看看方明能保存住我们一世的英名。不使武当清誉受损就足够了。” 虽然心中不满。但冲虚地决定就是武当派的决定在冲虚的一力坚持下。毫无疑义地推广下去各路信使奔向四方向武当派的盟友解释武当政策的变动。 江湖要变天了而这一变化。先从武当派开始。 自武当开始江湖各大门派6续向赵阳派出了信使最大限度地表达各自的诚意。 武昌桂子山头。 其实。桂子山只是一个坡度不到十米高的土丘而已但是这里对赵阳而言却有着一定的意义。 因为就是在这里赵阳前世遇到了他生命中的爱人也是在这里赵阳度过了人生中最难忘怀地八年光阴。 “赵哥儿宴席已经摆好了是不是可以开始了?”李天风轻轻走到正在一株桂树下缅怀的赵阳身后轻声询问。 “还有谁没到?”赵阳淡淡开口。 “湖广门派、帮派除了武当冲虚道长未到外都已聚齐。”李长风一脸自得微笑“不过以冲虚道长的脚力今日必到。” “那就再等等吧冲虚道长毕竟是武林前辈武当的一派之尊给予一定的尊敬是必须的。” 赵阳松手放开手中的桂花神色淡然若失。 阳春三月桂花飘香可是如果你凑近了细闻却又什么也嗅不到。 可远观而不可亵玩桂花你又何必学那荷花呢? “赵哥儿你为何要将宴席地放到这里呢?”李长风颇为不解“荒郊野岭地没有一点风光可言而且这里嗯这里我靠这里怎么是一片坟场啊?” 李天风暴跳如雷:“赵哥儿你丫的啥意思怎么在这里摆宴席你是存心侮辱天下英豪还是咋地?” 赵阳淡淡一笑正要开口远处传来了爽朗地笑声。 “呵呵呵各位实在抱歉冲虚来迟了。” 声音初起时距离此地尚有数百米远可等一句话说完冲虚已经静静地站在众人的面前一句话语音语调没有丝毫地高低起伏似乎冲虚就站在你的面前与你唠叨家常般不疾不徐。 “个板马 啥吆。” 赵阳摇摇头甩出一句土语转身笑容可掬地迎向冲虚。 “冲虚真人大驾光临令赵某人感激非常赵某只是借此地答谢武汉诸位好汉相助之恩谁料竟然惊动了冲虚真人潜修实在令赵某人惭愧啊。” “江湖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五百年。”冲虚满脸堆笑无比的诚挚“衡山派在赵掌门的率领下日益兴隆成为江湖正义地表率南下抗倭彰显正义汉阳除魔更是侠肝义胆老道虽然年迈但对赵掌门这等的壮举也是心慕不已恨不能迟生几十年好与赵掌门一道行侠仗义捍我神州正气。” 哗然。 这啥意思? 在座的三山五岳的汉子都惊呆了静默半晌交头接耳互相探讨刚才是否听错了堂堂武林地南斗武当派竟然向衡山派低头了? 虽然没有明说但这意思就是低头! 别说是其他人就是赵阳也给冲虚的话给弄蒙了你啥意思? 与俺一道捍卫神州正气? 俺衡山派啥时候有这个威望了? 那不是你们武当与少林的事情吗干嘛找到我的头上? 难不成是少林没了你武当派想抽身而退所以将俺衡山派推出来? 没错老道就是这样想的。 面对秦光询问的眼神冲虚用肯定的眼神回复赵阳。 丫的! 赵阳正要火几道几十道附和的声音次第响起: “赵掌门如今武林也唯有衡山派与武当派才堪称白道武林之如果没有赵掌门那这伙少林歹徒会给天下造成多大的伤害啊。赵大侠南下抗倭拯救福建万民;汉阳除魔卫我一方平安如此侠义之举才是我白道武林自当效仿的楷模啊。” “是啊赵掌门冲虚真人说的是至理啊如果衡山不出天知道这伙嗜杀成性少林魔头会造成多大的孽啊!” “赵掌门您不是说武林不应当内斗应当一致对外吗?我们支持您攘外必先安内如果有谁敢不尊赵掌门的号令我们就灭了他!” “赵掌门干脆您就做我们白道武林的盟主吧有了您的领导消灭倭寇指日可待啊。” …… 现场气氛很热烈但是各方的用心不一样。 一部分门派是遵从武当的指示将衡山派推出来做顶头羊武当派不习惯做顶头羊因为顶头羊的利润虽大风险更大。 一部分门派则是惧于衡山派的威力。想想看区区一个林平之就能纠合整个福建武林一举消灭了数千依附少林的暴徒其中还包括少林寺的十八罗汉尊者那赵阳又将是何等的厉害? 即使不论武功衡山派的火枪也足以让有心人胆寒了。连少林的魔头都逃不过被火枪打成马蜂窝的结局他们呢情况只会更糟。 还有一部分则是纯粹随大流一方面跟赵阳合作的人似乎吃亏的很少赵阳的人品值得信任另一方面公然唱反调他们也没有这个胆子更没有这个必要。 没有利益冲突干嘛要自找不快? “大家静一静。”赵阳举起双手示意众人安静“大家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桂子山可能大家也现了这里不仅是桂子山还是一片坟场。”赵阳的话如同一枚石子投入了湖泊引起了阵阵的波澜。 “赵某人为何要将宴席地放在这里呢?是因为没有更好的地方吗?不。”赵阳轻轻叹了一口气虽然轻但每个人都能感觉出赵阳语气中的萧索之意“赵某人只是在想人百年之后终难免成一堆黄土就如同我们脚下的枯骨一般。我们现在站在前人的尸骨上可是我们的后人呢他们一样会站在我们的尸骨上。” “赵某人只希望当我们的后人站在我们的尸骨上不会唾骂我们不会唾骂我们给他们留下了万年的祸患不会唾骂我们没有尽到应尽的责任不会唾骂我们……让他们再度遭受祖先所经历的屈辱。” 赵阳的语气哽咽了他只是想到了在前世这里在数百年后被倭寇洗劫。 迎着众人惊诧的眼神赵阳一字一顿:“赵某人希望在座的诸位能够记住我今日的话颠覆我神州衣冠的除了倭人还有长白山的鞑子如果我们不希望子孙代代为奴那么就在今生让我们替他们扫清这万世的隐患!” 思路中文网,首发手打文字版,新域名新起点!更新更快,所有电子书格式免费下载。 新思路中文网,首发手打文字版。新域名新起点!更新更快,所有电子书格式免费下载。 第10卷【江南战火】 第58章【威胁】 愣子赵阳的话,就如一颗小石子丢入了溪水中,略微丝混浊的水晕,迅速被欢快流畅的水流消灭了所有的踪迹。 赵大侠高瞻远瞩,实在令人佩服。 转过头,压低声音:赵阳这厮又发神经了,胡言乱语,不知所云,区区一个倭国,还能威胁到我天朝上国不成?长白山的鞑子,顶多也就是皮之患,当年鞑子也没能灭了南宋,难道今日鞑子就能灭我大明? 不得不说,这种论点还是很有市场的,因为大明朝对蛮夷的态度很恶劣,简直到了恨之入骨的程度。 无论是臣服大明的蒙古还是其他少数民族,他们的吃穿用品都受到了严格的限制,食盐,流入少数民族的食盐只够他们勉强用度,铁器,那控制更是严格,听说赵阳认为是大明祸患的鞑子,十户居民才能有一柄菜刀,一个铁锅。 若非这样,努尔哈赤又怎么可能凭借十三副铁甲就纵横关外? 那是因为,十三副铁甲,在关外那些手无寸铁的土包子面前,就是战无不胜的神兵利器! 赵阳杞人忧天的言辞,并没有破坏众人的好心情。 在冲虚的主持下,湖广三十四路好汉共同推举赵阳为白道的武林盟主。 虽然这三十四路好汉根本就不足以代表神州的白道武林,但是,由冲虚出面,那就足够了。数日后,河南、山西、河北各路门派、帮派的信使也相继赶到,口头代表各自的门派向赵阳表示了祝贺。 赵阳就任白道武林盟主的仪式很简单,就是草草搭建了一个木台子,上面摆放这两张太师椅,一大一小,赵阳与冲虚各居其一,然后由司仪李天风唱单,各路好汉纷纷举着代表承认赵阳地位的文书排队依次登上木台,将文书递交到司仪手中。 赵阳颁发的第一道盟主令。就让在场的诸路好汉感到背心发凉: 为减少倭寇对江南的破坏,为了宣扬天朝之威,实行五抽一,从各路门派中抽调精英组成灭倭义军。 五抽一! 但凡能称帮派的,哪一家没有个几百人?上千人的也多地是,尤其是长江之上的漕帮,那数量更是接近五千。 五抽一,别人还怎么活? 台下乱哄哄,端坐在木台上的赵阳却纹丝不动。而一旁的冲虚早已坐卧不安,抓耳挠腮,这个赵阳也太不按理出牌了! 看来,这厮对我将他推到火炉上很不满啊,冲虚心中恍然,但即使是这样,冲虚也不能任由赵阳胡搞。 白道武林盟主当了不到一天就被白道武林给罢免了。传出去,那可不仅仅是衡山派的笑料。那更是白道武林的笑料! 少林被灭,白道式微。魔道猖獗,冲虚将赵阳推到盟主的席位上,就是指望赵阳能够挺身而出,与魔教的东方不败狠狠地单挑一番。好缓解一下险恶的武林局势。 赵阳,你这厮,你这个扶不起地阿斗,真的是太让老道失望了! 冲虚哀怨、愤怒的眼神正要向赵阳倾诉他心中的不甘。却见司仪李天风探手从怀中掏出一个五色锦旗,迎空一舞。 这,这不是五岳联盟的盟旗吗,赵阳这厮,想干什么? “唰唰唰……” “嗵嗵嗵……” 喧闹的各路豪杰慢慢平静下来,脸上纷纷露出了彷徨的神色,这个声音,他们很熟悉,因为这两日,这个声音就不断地在不远处折腾,听说,这叫什么操练。 赵家军,赵阳这厮,出动赵家军干什么? 难道他,他想镇压我们? 几个心眼灵活地脸色陡然煞白,紧紧握住手中的钢刀,要鱼死网破,但更多地则是后退几步,与旁人拉开了距离。 赵家军,那是比恶魔还要厉害的恶魔。 虽然大伙没有见到赵家军是如何出手全歼少林残匪地,但是,从枪声响起到落下,连半柱香的工夫也不到,少林残匪死相惨不忍睹,赵家军除了灰头灰脸外,不见任何伤亡。 对火枪,众人都持一种轻视的心态,火枪对付一般人没问题,对付高手,效果不大。 衡山派能够这么短时间消灭少林的秃驴,那只能说明这些人武艺高强,是赵阳雪藏地衡山杀手锏。 难怪衡山派能够消灭嵩山派,有这么多的高手,别说是嵩山 使是魔教,也未必是赵阳的对手啊。 来了! 映入众人眼帘的是二十人一排,如同豆腐块一般整齐地绿色方阵,一色的绿衣劲装,乌黑铮亮的火枪抗在肩头,两千多名赵阳的私兵甩着臂膀,踏着大步,整齐划一,踏着滚滚的狼烟,滚滚而来, 一头绝世凶兽,一头洪荒巨兽,向着孱弱如羔羊的众人展现出森寒的利牙。 前来赴会的各路豪杰,哪个人手中没有几条、几十条人命,但是,面对这浑然如一的军队,无不脸色大变,更见惶恐。 一般的江湖高手遇到倭寇后往往束手束脚,十成的武艺能发挥出五成就不错了,有时,面对倭寇这些高手的表现甚至还不如街头的混混,原因就在于胆气不足。 远渡大洋来到大明的倭寇,无一不是凶悍的亡命之徒,两败俱伤、以命搏命对这些倭寇来说是常有事,而对那些中原武林高手而言,则断难做到。 侠之大者,为国为民,但是,死去的大侠,永远没有人去吹捧。 也许是刻薄,但是,即使是赵阳也没有想过与倭寇同归于尽,即使是赵阳也是想通过平定倭寇来获取更大的声誉,来为自己争夺更大的荣誉! 再大逆不道一点,即使如郭靖、杨过之流的侠之大者,又能如何? 蒙元骑兵滚滚而下,襄阳依然被攻破,此时的郭靖、杨过又到哪里去了? 他们当知道襄阳乃南宋之门户,就应当在襄阳开花结果,训练门徒,使襄阳数十万居民个个都成为以一当百的高手,即使蒙元再强,也难以攻克这座拥有数十万高手的坚城。 事实呢,事了拂衣去,但求华山名! “举枪!” 粗狂的声音响起,两千多支黑洞洞的枪口笔直向前,直挺挺地瞄向了众人。 不可遏止的恐慌在众人心头疯狂地滋长:赵阳这厮疯了! 赵阳疯了,但大伙没有疯,面对这种**裸的威胁,大伙反而镇定下来,如此密集的队形,有几人能逃过这两千多杆火枪的子弹? 既然如此,反而不如大无畏一把。 不过,相当一部分人心中笃定,即使赵阳疯了,也不会作出自绝于江湖的蠢事了,尤其是少林的前车之鉴,赵阳不可能不谨慎。 “以右方第一列为基准,向右转!” 唰唰唰! 两千多名士兵踩着碎步,端着火枪,行云流水一般在众人面前进行了一个九十度的转弯,队形丝毫不见散乱,排与排之间距离狭小,后方的火枪几乎就要顶在前排的后脑勺上,可是,整个转向却不见丝毫的混乱。 眼见黑洞洞的枪口不再瞄准自己,众人长长松了一口气,一口气未完,另一个堵心的事情又让他们烦恼起来。 虽然还称不上虎狼之师,但至少,这两千多人皆是精锐之师! 如此严整的队形,如此训练有素的士兵,那需要投入多大的精力? 赵阳这厮,一方面在江湖上弄风弄雨,另一方面又神不知鬼不觉地训练出如此精锐之师,他到底要干什么? “预备——” 方阵的指挥官拉长了声音,两千多名士兵在众目睽睽下突然变阵,前两排的士兵突然向前跨出一步,半跪在地上,举枪瞄准。 “放!” 乒! 震耳欲聋的枪炮声再度令众人的心脏猛然一跳,剧烈的颤抖还未平息下来,三、四的士兵已经向前跨出一步,放出了第二枪。 第三枪。 第四枪。 第五枪。 当两千名士兵依次放完一枪后,那块野草丛生、树藤蔓延的荒陵已经面目全非,那齐腰高的野草似乎被人齐刷刷地横腰斩断,远远望去,似乎,这片野草原本就是这个高度。 枪声如一,枪法如神。 原本心存侥幸的一些自命不凡的高手,在这等惊天的手段下,无不冷汗津津。 “有此雄兵在手,江南倭寇灭之不难,不过,我赵某人不喜欢专美与前,故而请诸位与我一道共攘壮举,留名青史。” 啥也不用说了,无论是冲虚还是其他人,在赵阳这般**裸地威胁下,不得不低下高昂的头颅。 更快更新尽在:. 第10卷【江南战火】 第59章【两张通缉… 赵哥儿,根据各方消息,秦重远这个奸贼落在了后面阳镇逃脱我们的围歼,现在直奔福建方向。” 李天风将几份情报递给赵阳,口气略带一丝沉重:“虽然秦重远孤家寡人,折腾不出什么风浪来,但是,此贼是福建人,对福建的地形了如指掌,一旦与福建倭寇汇合,必将使我们极度的被动。更何况,秦重远是方明的弟子,此贼身上也不知道会有多少少林秘芨,流落到倭国,对我中原武林也能造成不小的祸患。” 此次围歼少林残余,衡山派赚了个盆钵叮当响,少林七十二绝技,衡山派至少搜集到了六七十种,之所以不确定,是因为到底哪些属于七十二绝技,只有少林的秃驴才清楚。不过,没关系,现在这些绝技都已经姓衡山了。 “秦重远,景德镇,”赵阳郁闷无比,“我当初只是猜测,少林残余有可能会与倭寇勾结,没想到倭寇竟然真有这样的打算,幸好我们下手早,否则后果谁也不敢预料。”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李天风拿不定主意,“赵哥儿,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难道你真想再训练出来一队义军?别的不说,如果你真这么干,别说倭寇了,我估计锦衣卫首先就找上门来了。” 李天风并不是恫吓,锦衣卫即使对赵阳友好,即使有利用赵阳的意图,但这也有一个限度,锦衣卫绝对不愿意看到赵阳拥有超脱与他们控制的力量。 一个东方不败就让锦衣卫头疼了,再弄出一个衡山小强来,谁受得了? “怎么办?不管他,不行,不管他也不行。”赵阳摸着下巴奸笑了一阵,“对了,我不是白道的武林盟主吗,那就发出盟主令,全天下通缉卖国贼、汉奸秦重远。凡是抓到秦重远的人,我都会尽量满足他三个要求。” 嘶—— 李天风倒抽一口凉气:“赵哥儿,你太夸张了吧,不考虑考虑?” “考虑啥啊,我已经考虑了,这事就这样定了。”赵阳摆摆手,示意秦重远的事情就此告一段落的,“至于这个义军,我是这样打算的。利用他们来吸引江湖的视线,吸引朝廷的视线,事情闹腾的越大,牵扯地方面越多,朝廷反而会顾虑重重,不会仓促动手,等到我们将上下打点好了。也就没什么风浪了。“ “那我们什么时候去福建?”李天风摇摇头,赵阳永远有理。虽然李天风觉得赵阳完全在瞎扯,可这厮每次都瞎扯的大团圆。都让衡山派笑到最后,所以,他也懒得搭理。 即使最后结果不好,那又如何? 衡山派不是他李天风的。赵阳尚且不心疼,更轮不到李天风来心疼! “十日之后,”赵阳站起身来,走向厅外。“既然称作义军,最少也要有一定的组织吧?我打算将他们初步的组织起来,便于在战场上的调度。乱作一团,不仅发挥不出来武力的优势,反而会自乱阵脚,贻笑天下。” 武林通缉令: 秦重远者,丧心病狂之徒,衣冠禽兽之悲,罪恶滔天,罄竹难书。 勾引少林贼秃,秦重远祸乱福建,为祸乡邻,令人发指;外结倭寇,秦重远阴谋叛国,背弃祖宗,人神共愤。 …… 但凡能击毙此獠者,持其人头到衡山派可领取万金重酬。 但凡能生擒此獠者,可至衡山派向赵阳提出三个条件。 秦重远心中发苦,看来这个被通缉的秦重远真的是一个衣冠禽兽啊,三岁开始偷窥女孩子洗澡,五岁就会调戏街头地卖水果的刘大妈,到了十几岁更是成了倭寇的奸细,最后竟然勾结少林在福建烧杀劫掠,为倭寇入主神州做先锋。 这个秦重远,真是万死不足惜! 只是,俺有那么卑鄙无耻吗? 瞧瞧,这***的都说些什么啊? 秦桧欣然曰:吾道不孤,后继有人。 我太阳你个赵阳啊,你丫的怎么一点活路也给我啊? 可怜的秦重远站在武林通缉令的布告下面,双目呆滞,彻底无语了。 虽然处境险恶,但是秦重远并不害怕,除非他高喝自己就是秦重远,或者不幸地碰到认识他地人,否则,单凭布告上面那个与他一点都不沾边的画像,路人能认出他才见鬼了! 无精打采地采购了一些食物,秦重远小心地离开了市镇,与几个师弟汇合。 “师兄,你 好,到底怎么了?”一个和尚看到秦重远明显不对劲问。 长叹一声,秦重远一屁股坐在地上,双目无神地看着前面几个着装怪异地师弟。 没办法,和尚现在在江湖上风险太大了,头发没有长长前,行走江湖那是找死。明显是四月天了,南方的四月,气温已经升高,可这几人还戴着不合季节地毡帽,即使是聋子,也知道他们有问题。 “难道朝廷在通缉我们?” “这倒没有,”秦重远揉揉脸,苦笑,“朝廷没有通缉我们,反倒是白道武林在通缉我。” “这不一样吗。” 几个和尚没了心情,放下手中的食物,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秦重远耐着性子重复了一遍:“白道武林在通缉我,也就是说,几位师弟只要等头发长长了,就可以还俗,随便找个地方躲起来就没有危险,可是为兄我却麻烦了。衡山赵阳,用万金来收购我的人头,用三个条件来活捉我,你们想想,中原武林,还有我秦重远的活路吗?” 惊讶。 万金收购人头,这个条件就足以让人疯狂了! 赵阳满足三个条件,我靠,这几个和尚地眼睛也瞬间绿了起来! 三个条件啊,即使打个折扣,不提为难的条件,那也足以让任何人疯狂了。 “看来,我们必须分开了,走在一起目标太大,为兄很容易拖累你们。”秦重远悠悠开口,“一切,都像梦一般,梦醒了,我们也该分道扬镳了。” “师兄,你去哪里?”一个小和尚壮着胆子询问。 秦重远苦苦一笑:“去哪里?为兄还能去哪里?落叶归根,游子返乡,为兄只希望还有机会给二老整理一下坟前的杂草。” 与其像狗一样狼狈地活着,还不如死的像条汉子。 福建通缉令: 秦重福者,丧心病狂之徒,衣冠禽兽之悲,罪恶滔天,罄竹难书。 注:此贼,乃秦重远之弟弟。 勾引少林贼秃,秦重远、秦重福祸乱福建,为祸乡邻,令人发指;外结倭寇,秦重远、秦重福阴谋叛国,背弃祖宗,人神共愤。 …… 但凡能击毙此獠者,持其人头到福威镖局可领取万金重酬。 但凡能生擒此獠者,可至福威镖局向镖局提出三个条件。 福建通缉令与武林通缉令并列贴满了福建大小地市镇。 这也是不得已的法子,林平之也很无奈,可他没有更好的选择,想当初,通缉令布告传到福州时,掀起了一场小型的风波。 “师傅这是怎么回事?”林平之拿着手中的布告,气的火冒三丈,语气异常的激烈,“我不是将秦重远的画像传回了衡山吗,难道师傅没有收到?看看这个画像,即使***秦重远站在面前,也会认不出来啊。” 秦重远是个四方脸,可这画像上的秦重远是个瘦削脸! 秦重远虽然长的不帅,但也有那么一点男人气魄,可这画像上的秦重远,分明是一个刚刚从宫里出来的太监,而且是一个老太监! 别说林平之,就是严世藩也傻眼了。 “大师兄,不用生气,可能师傅没有收到画像,不过没关系,”严世藩眼睛一转,“我们可以重新修订啊,至于这个印鉴吗,没关系,自己刻一个就是了。” “那不行。”林平之摇摇头,“一旦被人发现,那后果谁能承担,你,还是我?私刻印鉴原本就是重罪,更何况是私刻这种关系重大的印鉴。” 吴刚则心中一动,凑近上来:“既然师傅的印鉴我们不能用,我们可以用自己的啊。大师兄,你现在在福建的威望,那可是如日中天,我相信,即使用你的印鉴,一样可以起到很好的效果。” “可是师傅的布告已经贴下去了,我们再弄一份,这不是往师傅的脸上打耳光吗?”林平之大为意动,回头一想,还是不妥。 “师傅通缉的是秦重远,我们可以通缉秦重福啊,就是秦重福是秦重远的弟弟,反正这厮就有这个弟弟。”严世藩领悟了吴刚则的用意,拍手叫好。 就这样,两张通缉令同时出现在福建,虽然效果一样不错,但这个笑料还是在知情者中传播开来。 更快更新尽在:. 第10卷【江南战火】 第60章【挖汝祖坟… 鼓那个喧天——齐鸣。看完美世界最新章节,去眼快杠杠的。 热泪那个盈眶——满面。 “师傅,”林平之那个激动啊,一开口就让赵阳的脸如同三月的天气,阴晴不定,“您老人家玩得可开心?把徒弟我扔到这个穷山沟,师傅你老人家也好意思?师傅您瞧瞧,我原本是一个人见人爱的翩翩佳公子,现在呢,成了一个大姑娘不爱,小姑娘不疼的黑不溜秋的昆仑奴,师傅,你老人家真够意思啊你!” 赵阳长吸一口气,正要反驳,被林平之快嘴快口地堵了回去:“师傅,既然您老人家兵强马壮的,干嘛还要一个人溜过来?您总不会以为单靠您老人家一声大喝,福建的倭寇就会灰飞烟灭吧?” “停!” 赵阳见林平之似乎有滔滔不绝的架势,急忙大吼一声:“林平之,为师还没有责怪你,你反而指责起为师来了?” “哪有,徒弟这不是关心师傅吗?”林平之哪里敢将话语权交给赵阳啊,两片嘴唇不停地翻滚,“福建倭寇人马众多,师傅您还是回头多带些人来吧,不说那什么赵家军,最少哪些义军也要带过来吧?您倒好,让他们在武昌集训,有什么好训练的,战场才是最好的训练场所。” “谁告诉你我没带他们过来?”赵阳皱起眉头。 “切,这还用别人告诉我吗?”林平之不屑地摆摆手,“师傅你在武昌搞那么大的名堂,听说连东湖都征用了,说要训练什么水上作战,东湖方圆十几里都成了禁地,严禁任何人靠近,不是有大名堂,还能有什么?” “不过话又说回来,”林平之顿了一下,“师傅,你老人家现在过来干嘛?虽然徒弟混得艰难。但多您一个也没大的效果啊?” 赵阳恨不得抽林平之几下,这厮,太放纵他们了,竟然一点尊师重道都不懂。 “师傅,大师兄他是憋坏了,师傅你别见怪。”严世藩见赵阳脸色不好,急忙扯开话题,“师傅,您老人家来这里有什么吩咐啊?” “你们谁出的主意。竟然和为师唱反调?”赵阳一脸郁闷,从怀中掏出福建通缉令,在林平之、严世藩面前晃了晃,“行啊,你们翅膀硬了啊。” “师傅,是哪个混蛋画的秦重远的画像,这分明是放纵秦重远吗。这个画师是汉奸,是倭寇。应该千刀万剐,不。应该先……”林平之跳着脚叫道。 “那幅画像是为师亲自挑选的。”赵阳恶狠狠瞪了林平之一眼,“怎么,你有意见?” 林平之缩起了脖子:“没,弟子怎么敢有意见。” “为师这次来。就是为了这件事情,”赵阳收起布告,“木已成舟,追究责任于事无补。现在只能做好收尾工作。” 严世藩眼睛一亮:“师傅,这么说,您老人家不是一个人来的?” “当然不是,”赵阳冷哼一声,“为师是那么蠢的人吗?白龙鱼服,自取灾殃,我怎么可能会身陷危局自找麻烦呢!” 林平之这才反应过来:“师傅,闹了半天,你是故意放秦重远一马的啊,为什么?秦重远可是罪不容赦地,如果不是这厮,福建也不会闹出这么大的乱子。” 福建的乱子,真不小,林平之纠合福建武林各路好汉在闽江江畔一举消灭了少林寺十八罗汉尊者,但同时,由于误伤,林平之也得罪了几十个福建的绿林帮派,这些时日,林平之一方面要寻觅倭寇的踪迹,一方面还要应付福建本土绿林势力的复仇行动。 倭寇与福建绿林甚至联合起来,对福州城进行了几次强袭。若非福州是个大城市,若非福州在福威镖局遭袭后加强了戒备,福州城估计就被攻陷了。虽然福州是保住了,但是,福威镖局遍布福建的分镖局却损失惨重,现在不得不收缩起来,闭门谢客,不再接受任何的托运业务,这对福威镖局的影响,是致命地! 林震南父子,现在对秦氏兄弟可是恨之入骨的。 “有没有秦重远的消息?”赵阳问出了心中久藏的疑问,秦重远进入福建后就彻底失去了踪影,看来这厮在福建还有相当不小的影响力。 “可靠的信息没有。”林平之摇摇头,“虽然各处每日都有信息报来,但等我们去查看时,消息早已过时了。” 赵阳皱起眉头,斟酌了一下恶狠狠开口:“传令江湖,为了警示后人,十日后,福建武林共攘盛举,挖秦重远的祖坟,鞭他祖宗地尸!” 吓! 别说是林平之,就是严世藩也被赵阳这招绝户计给吓了一跳:挖祖坟,这,这也太歹毒了吧? 旦蔓延开去,后果不堪设想啊! 想想看,打不过你,行,算你狠,除非你这厮能够一天十二个时辰守在你老子的坟前,否则爷非掘了你地祖坟不可! 这样下去,江湖,还是江湖吗? “事情就这么定了。”赵阳不容置疑,“立刻传令江湖,以儆效尤。” “杀啊——” 林震南举起了青龙偃月刀,骑着高头大马,威风凛凛。 “杀啊——” 海煞帮万雄举起了手中的渔叉,领着一群儿郎,纵横在山丘之间。 “杀啊——” 南少林地悟性高举着哨棒,领着一群和尚行色匆匆,四处奔波。 …… 福建全境风起云涌。 不得不说,赵阳的绝户计非常有效果! 原本潜藏不出的秦重远得知赵阳要挖他祖坟的消息,便及时出现,想迁走他祖宗地骨灰,只可惜,被一群守株待兔的福建好汉发现了踪迹,这一场追逐战在福建全境引起了连锁反应,搅动了整个福建的局势。 秦重远,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此刻却让大半个江湖将目光聚焦到他身上。 秦重远,一个堪比唐僧地唐僧,一个让欲火不足的武林好汉眼睛发绿的千古奇宝,吸引了泰半江湖人的注意力。 秦重远,一个从少林寺中逃出的少林弟子! 秦重远,少林寺达摩院长老方明的爱徒! 鬼知道这厮身上有多少少林秘芨! 衡山派发了横财,咱们不能比,那喝点鱼汤没问题吧? 只要抓到秦重远,想想看,什么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退一万步,即使这厮身上没有少林秘芨,单赵阳的悬赏就足以让人疯狂了! …… “混蛋,你们快些,***,难道你们这群蠢驴要找死吗?” 汪兴愤怒地破口大骂,在他面前是几十个稀奇古怪的小矮子,这些小矮子满脸凶悍、贪婪,背上背着大包小包,手里还提着一些坛坛罐罐,死也不肯丢掉一些。 “***,,?|.旦发现咱们的踪迹,那就跑不掉了。” “汪桑,不用担心。”一个獐头樟脑的小子凑到汪兴面前,“福威镖局现在四面起火,福州城险些被咱们攻破,给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动咱们一根汗毛。” 汪兴不屑地瞥了小子一眼:“猪裂君,你不要太小看对手了,福威镖局的损失只是在财力上,人力上并没有什么损耗。小打小闹还没什么打紧,一旦咱们惹火了对手,福威镖局不惜一切代价,咱们的损失,谁来负责?” 虽然汪兴的态度很恶劣,猪裂却不敢有不满的表示。猪裂是倭国北部一个依附于武田家的小藩国的武士,受命加入对天朝的劫掠行动,虽然负有秘密任务,但是,汪兴是汪直的人,而汪直则是与他们将军可以平起平坐的大人物。 喧哗声从前方传来,汪兴与猪裂交换了一个惊恐的眼神,从部下的反应中,定是遇到了福建武林大队人马。 脚下用力,汪兴刚刚赶到前方,就隔着土丘听到了一个高亢入云的声音:“戒备,前面有倭寇。” 完了! 汪兴头皮发麻,悄悄探出头,发现对面竟然有数百名身着劲装的福建义军。 “不用管他们。”另一个声音响起,“快,冲过去。” 汪兴愕然,猛然醒悟过来,高声喝道:“***,让路,快快让路,谁***也不准乱动!” 一个极其荒唐但却可以理解的场景发生了:六十多个背着大包小包的倭寇目瞪口呆地在大道两旁分成两列,向着急匆匆在大道上路过的福建义军行着诧异的注目礼。 咋回事? 几十个倭寇大眼瞪小眼,半晌方才醒悟过来,大呼小叫声连成一片,接着,不待汪兴吩咐,倭寇就抛掉了手中和背上抢来的财物,沿着义军的方向,追击下去。 能让生死仇敌路遇而不识,那定然是有更大的利益在前面! 现在的福建,能够让人忘记家仇国耻的,唯有秦重远这个金宝宝了! 井水不犯河水,两帮生死大敌擦肩而过恍若路人的场景在福建全境并不罕见,偶然爆发的小冲突也是在双方并驾齐驱时产生的,毕竟大鱼只有一条,没人喜欢竞争对手太多的。 第10卷【江南战火】 第61章【阴霾初现… 师傅,你在注意什么,怎么老向天上看,难道天上有师傅您不怕师娘发飙?” 林平之左手搭载额头上,遮住阳光,学着赵阳的姿态,抬眼向上望向天空,嘴里花花,没有一刻工夫停下。 “师傅在观测天象,判断吉凶。”严世藩胸有成竹,神情严肃,“咱衡山好歹也是道家的三十六洞天福地之一,师傅虽然没有修道,但对于天象也有很深的研究,大师兄,你还远远没有到出师的水平呢!” “真的?” 林平之怀疑的眼神在赵阳身上盘旋了一阵,试探着开口:“师傅,咱们这一路追来,除了吃些灰尘外,一无所获,不知师傅可否掐指推算一下,算算秦重远这个奸贼会在哪个方位出现?” 赵阳无奈地摇摇头:“你们两个,好歹也是我赵阳顶天立地的徒弟,难道不能正经一点?” “顶天立地?”严世藩一怔,“师傅,此话怎讲,弟子怎么觉得不是味啊,这不像是夸耀徒弟的话。” 废话,这本来就不是夸耀人的话! “你们一个老大,一个老幺,这不是顶天立地吗?”赵阳甩出一句来,“前面共有三股人马在混战,该你们行动了。” “明白。”林平之点点头,伸手招呼,“兄弟们,跟上,该我们去放羊了。” “师傅,您就慢慢玩你的鸟吧,弟子们不奉陪了。” 严世藩向赵阳招呼一声,追着林平之去了,可严世藩留下的这句话,也太缺德了,险些没让赵阳吐血。 玩你的鸟? 赵阳无语地看看在半空中翱翔指路的雄鹰,悄悄向严世藩的背影竖起了中指。 白道武林盟主的名分还是有很大的影响力的,不用赵阳寻找,各种人才就自报家门,争先投效。比如,一个河北那边的好汉就向赵阳进献了几头雄鹰,这几头雄鹰是采用草原猎鹰地训练方法训练的,可以高空侦查敌情。 赵阳也没想过隐瞒林平之几个,他频频抬头的举动太过显眼,只是这几个弟子也太不象话了,怎么能这样说呢? 虽然这样说,也没错,可歧义很大啊! 无语。赵阳别过脸,尴尬地避开身后几个面相怪异的好汉。 秦重远踪迹暴露后,赵阳率领林平之等人组成了精干的追击小队,人不多,两百多人而已,但无一不是高手,紧紧循着秦重远的方向。不顾鞍马劳累。 秦重远速度不慢,赵阳他们虽然日夜追赶。但始终难以赶到秦重远的前方,更多的时候。追击小队起到了牧羊人的作用,驱赶着秦重远前进。 一刻钟后,赵阳与林平之等人汇合,林平之打个哈哈:“师傅。秦重远这厮向西南方向去了,我们继续追?” “继续追,如果不想你福威镖局破产,不想我衡山派破产。我们就要抢在其他人前面抓到这厮。”赵阳一脸心疼和后悔,“为师开出地价码太大了,太大了啊。” “切。”严世藩心中腹诽一句,别过头,向身后的衡山弟子做出一个鬼脸。 “汪桑,汪桑,”猪裂迈着短小的双腿,拼命追赶着前面的汪兴,口中叫个不停,严世藩的话容易让人歧义,猪裂的话,则没有一点歧义,分明是一条疯狗在吠叫,“那……那个小魔头……已经停下了,咱……咱们不用跑了。” “林平之那厮不追了?”汪兴将信将疑地扭头一看,松了口气,停住脚步,大口喘着粗气,挽起袖子在额头上一抹,“妈的,林平之这个混蛋,怎么这么彪悍,十几个兄弟,被这厮一个照面就放倒了?” 猪裂蹲在汪兴旁边,脸色煞白,呼噜呼噜地喘着大气,断断续续:“汪桑,林……平之这个魔头,好……厉害,妈地,那……那赵阳又会怎样?” “咱们不能这样追了,咱们要避开林平之。”汪兴缓过气来,捶着大腿,“猪裂,我们还是通知其他兄弟,秦重远不能落到衡山派手中,单凭我们这些人,即使能劫下秦重远,我们也保不住他。” “哈依。”猪裂点头应是。 林平之的威猛,林平之地凶悍,林平之的狂野,即使是现在 不在眼前,可他们依然感到恐惧,没说地,林平之,个人形的噬人野兽! 就在刚才,汪兴与猪裂侥幸追上了秦重远,当时秦重远等人正被义军围在中间,形势岌岌可危。汪兴率领倭寇自外围冲击义军,眼见就要与秦重远汇合,林平之这厮扑了上来。 当时那个场景,好凄惨啊!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林平之这厮像疯了一般冲进倭寇的堆中,拳打脚踢,不成章法,好好的一柄宝剑被这厮当成斧头来用,活生生地人,被这厮当作了木柴,一斧头下去,好几条好汉就被拦腰斩断! 一刀两断,对死人来说应该已经足够了,可是林平之这厮,如果有时间,他会再补上几斧头,将对手硬生生拆散,肉块切割的很匀整,比摆放在屠夫案板上的肉条还要严整。 猪裂自认,他切割人体的技术,与林平之相比,那差距也太大了。 猪裂很委屈,无怨无仇地,林平之你怎么老拿俺们下手,看俺们个子小好欺负还是咋地? 还好林平之等人鞍马劳累,看着倭寇和秦重远逃跑后,除了破口大骂外并不追赶,明显是体力不支。 必须召集人手,否则在福建义军的重重围困下,在林平之时不时的堵截下,这秦重远永远也别想到达海边,那样下去,秦重远也就完蛋了。 福建内陆,始终是福威镖局的天下,始终是衡山派的地盘,秦重远即使是孙猴子,也跳不出赵阳的魔掌啊。 嗬! 嗬! 嗬! 两千多名乌黑精干的青年手持扁担,在宽敞的演武场上交叉纵横,扁担梢镶嵌着巴掌长打磨得异常锋利的铁套,在半空中划出道道刺目的银光。 俞天、俞任在演武场上左右呼应,纠正一些青年的动作。 俞大猷背着手,站在指挥塔上,表情严肃,但那发自内心的喜悦却难以掩饰。 虽然卫所的官兵不堪一战,但是,俞大猷凭借着自己的身份,硬生生在渔民中挑选了几百名精壮的小伙子加以训练,纵横在沿海地区,屡屡击败倭寇的侵犯。到后来,泉州的卫所指挥使也默认了俞大猷的行为,并私下授意他多加训练民壮,抵御倭寇的侵扰。 民壮不领薪俸,不占兵额,随时可以遣散,不仅如此,民壮尚武,才能护境安邻,此等好事怎能不默许? 福建局势变化之快,俞大猷也始料不及,不过深通兵法韬略的他却从这个乱局中发现了端倪,加大的训练力度。 自赵阳抵达福建后,福建的局势似乎乱中呈现出不寻常的迹象,虽然还没有拜访赵阳,但俞大猷相信,倭寇之患,了结之时为期不远了。 身为军人世家弟子,俞大猷对这一战期待已久,大丈夫恨不能如班超、陈汤那般,扬我大汉天威与异域,如此方能不负此生! 演武场入口处,一个身着锦衣的士兵向俞大猷遥遥招手。 难道出事了? 俞大猷心中生出不祥的念头,看这个士兵的装扮,应该是指挥使的亲兵,指挥使向来对民壮训练并不关注,怎么今日会传人过来呢? 俞大猷离开指挥塔,匆忙赶到演武场入口处,这名士兵确是指挥使的亲兵刘,俞大猷多次在指挥使大人家中遇到此人。 “百户大人,指挥使大人有急事相招。”刘凑近低语。 俞大猷并不多言,跨上坐骑,扬起一路烟尘,随着刘直奔泉州卫所指挥使府第。 将俞大猷送进书房后,刘乖巧地将两名守卫士兵驱开,三人离开书房百步距离后,方才停下。 片刻后,书房中突然传出俞大猷愤怒、惊讶的声音:“大人,这怎么可能?” “俞百户,本官并不是与你讨论可能或不可能,本官现在问你一句话,你,还是不是我大明的子民,还是不是陛下的子民?” 天! 刘吐了吐舌头,扯了扯另外两人,再度向后退了一百步。大人物谈话,是不能偷听的。 更快更新尽在:. 第10卷【江南战火】 第62章【福州沦陷… 矮起伏的山坳中十几个狼狈不堪的汉子趴在山沟中语。 “秦大哥我们到底要向哪个方向跑啊?” 秦重远身侧一个手持弯刀的青年低声询问浑身上下破破烂烂如果现在让他转行做乞丐根本不用化妆。 往哪里跑? 听着小刘的问话秦重远嘴角露出一丝苦笑。 兄弟们对不住了大哥我将你们带进了死路。 “滚三刀”操雄手肘并用爬过来压低声音:“秦老大我们到底是向海边跑与倭人接头还是向内6跑老大你总要拿个主意吧?再这样兜来兜去咱们就没有躲藏的地方了。” “老操小刘各位兄弟我秦重远对不起大伙将大伙引上了一条不归路。”秦重远的语气异常的悲痛“今生我欠大伙的下辈子做牛做马我秦重远也会还给大家!” “秦大哥你这样说就见外了。”操雄不以为然“咱们混江湖、跑黑道的原本就是脑袋系在裤腰带上脑袋掉了不过一个碗大的疤十八年后还是一条好汉怕死就不混黑道了。” 顿了顿操雄心有不甘:“不过该死的赵阳该死的林平之不能生吃他们的肉就这样死了俺老操真的心不甘啊。” “滚三刀”操雄原本只是一个碌碌无名的山寨头目投靠秦重远后才飞黄腾达起来才真正过上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的快意绿林生活多年的夙愿骤然实现尚在做娶几个花黄大闺女美梦的操雄却在一日醒来现啥都没了。 林平之这个挨千刀的杂碎将操雄的美梦无情地击碎了! 赵阳这个杂碎中的杂碎让操雄不得不亡命天涯! 不止是操雄现在团聚在秦重远周围的几乎都是因为相同的原因而与秦重远不离不弃同甘共苦。 操雄语气中暴露出来刻骨的仇恨。让秦重远脸皮一阵地抽搐原本还有些犹豫、彷徨的心陡然间沉稳下来。 “兄弟们不用担心现在整个福建都随着我们旋转接近八成的倭寇也就是至少有两万多名倭寇现在在寻找我们。”秦重远语气亢奋神情狂热“虽然福威镖局追在我们后面。但是不用担心一旦他们与大队的倭寇碰上冲突再难避免我们就可以趁机与倭寇串通借助他们的力量来脱离危险。” “秦大哥果然高明!” “俺就知道跟着秦老大咱们总能吃香的、喝辣的!” …… “可是。倭寇怎么知道我们的方位?” 如潮的马屁声中小刘怯怯地声音如同冷水浇面。让沸腾的情绪冷却下来。 是啊不好办啊。 暴露方位。固然可以引来援军但来的更有可能是敌人! “我们换个方向去钟山。”秦重远断然道。“钟山地形复杂我们可以随便找一个地方躲藏起来。田离南少林不远大队倭寇赶到田势必会与南少林交火。最终整个福建武林都会牵扯进来我们就可以借助混乱的局势与倭寇联系上借助他们的力量离开福建。” 众人面面相觑换个方向那等于前面的路白跑了不过这个方法似乎行得通。 秦重远一行商讨了片刻再次转向直扑钟山。 秦重远的突然转向并不让人奇怪因为其他几个方向都被堵死了可是秦重远地举动却让很多人惊讶这厮公然在大道上疾驰丝毫不顾忌路人异样的眼神丝毫不收敛行踪。 猖狂太猖狂了! 猖狂太猖狂了! 此时猖狂地又何止是秦重远! 倭寇更猖狂! 福建倭寇以南日群岛、妈祖群岛为巢穴南北呼应可是今日倭寇从这两个巢穴大举出动向福建起了全线的袭击。 从南日群岛登6福建地倭寇招拢前期杀上岸的倭寇汇合最终人数达到了一万多人锦旗招展延绵不绝福建沿海卫所官兵闻风遁逃。 从妈祖群岛出的则是倭寇的另一支主力倭寇地战舰浩浩荡荡不下一百艘遮天蔽日倭 力当不下万人。 福州城的朝廷大员尤其是文官系统第一时间撤出了福州紧随着撤退的就是福州城卫所指挥使这个曾经数次击败倭寇进犯地福州最高军事长官听到具体的敌情后立刻驱马奔出福州城不知所踪。 倭寇太多了! 福建的倭寇数量最多但是平日他们都是分散在各处此次不知倭寇是如何协调的竟然早早就汇聚在一起! 看来即使没有秦重远估计倭寇也会有大动作毕竟福威镖局衡山派赵阳对倭寇的劫掠造成了太大的障碍。 福州城危在旦夕。 指挥使撤了! 福州两万多名官兵一哄而散当逃兵了! 即使福威镖局信誓旦旦即使林震南誓要与福州城共存亡依然难以阻挡福州几十万居民后撤的洪流! 撤! 林震南当机立断顾不得与在外奔波的赵阳、林平之协商也没有时间协商匆匆收拾行囊福威镖局也撤离了福州城。 待到倭寇登6闽江口长驱直入杀到福州城下时留给他们的是一个空荡荡、无比死寂的城市。 原本宽敞的街道上到处都是杂物原本有序的店铺一片狼籍。 这就是天朝上国? 几个倭寇的领面面相觑说实话虽然他们在福建纵横数年虽然他们屡屡击败甚至是歼灭福建的官兵但他们从未想过攻陷什么城池即使前几次攻打福州城如果没有福建绿林做内应做帮凶他们也不敢生出这种想法。 如今福州城诺大的福州城天朝上国一个极为富庶的城市就在他们面前敞开了大门倭寇反而胆怯起来。 一个苦了几辈子的穷哈哈突然捡到了一个无比庞大的金山先产生的不是狂喜而是惊慌、害怕。 不知过了多久痴呆呆站在福州城外的倭寇猛然爆出狂呼争先恐后地通过黑洞洞的城门冲进了福州城歇斯底里的狂笑声如同深夜的夜怪叫令人毛骨悚然。 福州城如同一个永远也吃不饱的无底洞一万多名倭寇掀起了一点小波澜瞬间就消失不见。 福州居民的撤退无疑是一场悲剧几十万人在没有任何组织的情况下匆匆踏上了逃亡的道路境况之凄惨难以想象。令人庆幸的是进入福州城的倭寇留恋于福州城的繁华反而对逃难的居民不以为然并没有追击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福州城沦陷的消息不到三日就传遍了江南抱着分一杯羹的念头大批的倭寇放弃了追击秦重远反而掉头奔向了福州城。 “师傅我们该怎么办?” 林平之的情绪相当低落福州城是他的家乡虽然福州城的陷落他的责任并不大但是一种深深的内疚感依然令他难以解脱。沿途他们所经过的乡镇望着那些一脸恐慌的居民林平之恨不得将脑袋埋进裤裆里。 现在不只是福威镖局名声扫地即使是衡山派也臭不可闻。虽然没有人指责但是如果不是他们的失误怎么会出现如此严重的后果? “平之事情已经生了我们只能做好善后工作后悔内疚于事无补。”赵阳按住林平之的肩头低声劝慰“父老乡亲们所遭受的一切灾难都是因为倭寇而起我们唯有杀光这群畜生才能不辜负他们对我们的支持。” “大师兄师傅说的对”严世藩接过话头“只有消灭倭寇我们才能挺起腰杆大师兄与其现在自责我们更应该奋起想想如何全歼这伙畜生才是正理。” “师傅弟子明白了。”林平之强忍着心头的不适挤出一丝笑意“那师傅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师傅您老人家可是不肯吃亏的这一次应该也不会例外吧?” “当然”赵阳牙齿咯嘣咯嘣响“为师这一次花了这么大的代价不收回成本为师岂肯罢休!” 思路中文网,首发手打文字版,新域名新起点!更新更快,所有电子书格式免费下载。 新思路中文网,首发手打文字版。新域名新起点!更新更快,所有电子书格式免费下载。 第10卷【江南战火】 第63章【大结局】… 州城,昔日的繁华之地,今日却成了一个群魔乱舞的 昔日的福州城,由于外贸发达的缘故,在建筑上、城市规划方面,颇有一些现代城市的气息,街道四通八达,居民区与商业区交相参差,极为的富庶。除了东方式建筑外,具有中西合璧风格的建筑也不在少数,尤其是一些大型的酒楼,更是如此。 可是今日,福州城的繁华却成为了过眼云烟,消逝不见。 十几日的时间,福州城相继涌入了二十多股倭寇,城内倭寇的数量也一跃达到了两万五千多人,这些倭寇原本就出自倭国不同的家族,什么细川氏、大内氏、武田氏、竹木氏等等,各路倭寇谁也不服谁,虽然没有爆发冲突,但为了划分抢劫区域、为了利益,也闹出不少的纠纷,等这些倭寇纠纷缓和下来,时间也过去了十几日。 不过,倭寇并不害怕,此刻,他们的自信心极度的膨胀。 天朝,不,支那人的素质太低下了,没有一点勇武的精神,完全是一群待宰的羔羊! 倭寇的野心急剧的膨胀,十几个头领心中丫丫,是不是回去再带一批人过来,将支那三十六州尽数占据了算了? 对于汪直的人,倭寇也不怎么看待,反而因为利益问题,将这批汉奸排斥在外。 “巴嘎,哪里又失火了?” 喝的醉醺醺的大内氏的倭寇首领犬猪三郎看到窗外红红的光线,破口大骂。 大内氏的巢**就在妈祖群岛上,这次攻占福州城大内氏出力也最大,占到的地盘也最大,但是,随着倭寇数量的增多,许多倭寇联合起来施压,迫使犬猪三郎放弃了部分的地盘。人多,又没有管理人,福州城再无安歇之时。失火是经常事情。 一把推开窗户,犬猪三郎耸耸鼻子,突然察觉到不对,空气中并没有刺鼻的硝烟味道,不是福州城失火。 那,会是哪里? “大人,不好了,”一个倭寇匆匆跑上来,“大人。我们地战船,被,被人烧了!” 什么! 犬猪三郎猛然意识到不妙,他们的战船停泊在马尾港,这几日忙于抢劫,放松了警惕。其实,不论是大内氏还是细川氏。都没有想到这一点,也许。在他们看来,连福州城的官兵以及福威镖局都跑了。福州,不,福建,还有谁可以威胁到他们的安全? “秦重远呢?”犬猪三郎吼道。 秦重远也混在倭寇之中。冲进了福州城。由于秦重远的身价太高,无论是那一股倭寇也不敢将秦重远据为己有成为众矢之的,不得已,他们联合将秦重远保护起来。将其牢牢看护在福威镖局的后院中,一百多名倭寇联军给其站岗放哨。 乒! 回答犬猪三郎的是一阵嘹亮的枪声。 哪里,哪里响枪了? 犬猪三郎迷蒙间,四处枪声大作,似乎有数千人同时放起了鞭炮,噼里啪啦声响成一片。 “到底怎么了?” 犬猪三郎手足冰凉,一个极其恐怖地念头出现在头脑中:难道,这个福州城是个陷阱,是个专门为我们准备的陷阱? 战船被焚毁,后路就被断绝了,除非他们能够从陆上杀出一条道路到宁波去! 可是,既然敌人焚烧战船,又岂会让他们撤离? 噼里啪啦的,绝对不是鞭炮,那分明是火枪。 听这枪声,足有数万名火枪手! 好歹毒的计划,竟然想关门打狗! 好大的气魄,竟然用一个如此繁华的城市做陷阱! 犬猪三郎高估赵阳了,赵阳原本只是以秦重远为饵,钓福建的倭寇登陆,然后将秦重远逼到一个适于发挥火枪威力地地方重创倭寇。计划没有变化快,倭寇的登陆,福州地乱局,让赵阳不得不改变计划,来个关门打狗。 “怎么了. 看到满大厅乱哄哄的倭寇头目,秦重远地表情很让人玩味,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紧张,反而有一丝的轻松和解脱,让犬猪三郎很纳闷。 “秦桑,”犬猪三郎很干脆,“现在我们被敌人包围了,需要马上突围,希望秦桑能够配合我们地 “哦,”秦重远眉头一挑,“被包围了,也就是说,无路可去了。” “不,”犬猪三郎恶狠狠叫嚣,粗短的手臂疯狂地挥舞着,如同一只被人蔑视了的疯狗,“就凭那些卑贱的支那人,还挡不住我倭国地勇士!我们要进攻,我们要从福州进攻,一路打到宁波,宁波,就是我们下一个目标!我们要重现大内氏歉道宗大人的辉煌,我们要将宁波夷为平地!” 支那人? 歉道宗! 秦重远的脸陡然血红! 虽然秦重远不知道支那人什么意思,但肯定不是好话! 如果不是歉道宗,如果没有宁波之乱,倭寇也不会有今日嚣张的气焰! 正是由于宁波之乱,才让倭国的杂碎看到了抢劫的暴利,才纷纷跨过大洋到江南、到福建四处抢掠! 秦重远,从本质上讲,并不是一个小人,他只是迫于形势,不得不走上与福威镖局,与赵阳相抗的道路,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就是一个汉奸! “宁波之乱,”秦重远脸色转青,“今日,我就替宁波之乱中无辜受难的父老乡亲,替福建千百万被你们祸害的父老乡亲讨还公道!” “你,要干什么?”犬猪三郎大吃一惊,“秦桑,别忘了,你可是福建,不,你可是支那人的公敌。” “生为天朝子民,死为天朝鬼魂。” …… “完了,《》就这样完了。” 青庵书院,一个面容清瘦的书院先生慨然发出一声长叹:“后来的事情就很简单了,倭寇冲不破赵阳的火枪队,不得不借助福州城池负隅顽抗,赵阳一怒之下火烧福州城,将两万多倭寇一举烧成了灰烬。” “但是,由于赵阳火烧福州城,犯下了滔天大罪,被朝廷通缉,衡山派也被取缔,福威镖局也被取消,曾经辉煌一时的五岳联盟更是花落凋零,湮没在历史的长河中。” “刘先生,就这样完了,《》就这样完了?”一个学生非常的不满,“赵阳虽然火烧福州城,但是,罪责不应由他来承担啊。” “是啊,就这样完了,不完了,还想怎的?”书院先生轻轻叹息一声,合上了手中的书册,“事实上,在福州城尚未陷落时,朝廷就打算对赵阳下手了,特意传令泉州俞大猷,让他伺机击毙赵阳。衡山派在福建的威望太大了,不利于朝廷的管辖。《》是一本**,这一段历史也是被朝廷掩盖的历史,为师之所以能知道这些,一方面是为师的先祖曾与赵阳有过一面之交,当初赵阳在青庵书院捉拿淫贼田伯光,与先祖结下了交情,所以为师才能知道这段隐秘的历史。” 轰! 震耳欲聋的炮声再度响起,间隔老远,书院中的学生似乎仍然可以听到城外传来的震天的杀声。 “赵阳昔日曾说,关外的鞑子有朝一日将成为我神州的祸患,没想到竟然真是这样,如果赵阳还在,我神州又怎会遭此凌辱?对了,先生,赵阳后来去了哪里,现在神州动荡,华夏衣冠覆灭在即,会不会再出现赵阳这般的人物?” “赵阳?”先生双眼猛然生出一丝精光,“为师经过多番探究,发现,赵阳后来率领弟子远渡南洋,到了一个叫吕宋的地方,自立为王,成立了什么镇远共和国,说要为神州建立起一座坚不可摧的海上长城,只是,后来,这个共和国遭到数个欧罗巴国家海盗舰队的袭击,最终覆灭了。赵阳到底去了哪里,为师也不知道。” 数日后,城防被鞑子攻破,书院的学生被迫沦为亡国奴,不过他们都在期待,期待一个新的赵阳的诞生。 再数日后,从山东传来一个消息,一伙自称是镇远共和国的义军驾着铁甲战舰登陆山东半岛,他们军械精良,训练有素,势如破竹,连败鞑子大军,直逼京师,书堂的学生精神大振,在一个名叫侯方域的学子的带领下,纷纷投向山东,准备加入这个镇远共和国的义军队伍中。 第10卷【江南战火】 第64章【完本公告… 匆《笑傲大明》就完本了虽然完本得有些仓促了。 遗憾很多真的笑傲本来不打算这么快完本的但写到后面就收不住脚了如果赵阳将江南倭寇尽数消灭那以他的江湖地位、江湖威望势必会冲击到大明的政局。束手就擒引颈一刀那不是赵阳的性格赵阳除了走上起兵反抗的道路外别无他法。而造反对赵阳来说是难以想象的以赵阳的根基也是绝对行不通的。 结尾有些仓促这是个遗憾猪头找工作期间没有时间写更新不稳定现在上班了时间不多只有晚上几个小时空闲时间可供利用同时忙两本书难度太大。 虽然这个结尾并不完美但这个结尾应该是合乎情理的如果诸位有更好的建议还请留下。 《笑傲大明》完本了期望诸位继续支持猪头的新书猪头的新书断不会出现笑傲的错误更不会出现断更的情况。期待支持。 思路中文网,首发手打文字版,新域名新起点!更新更快,所有电子书格式免费下载。 新思路中文网,首发手打文字版。新域名新起点!更新更快,所有电子书格式免费下载。